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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坐在驾驶座的欧柏源冷硬地命令着。这个女人真是够笨的,为了张向凯那样的男人哭了那么久。

    自从她跑出了餐厅后,他就一直开着车跟在她的后面,看着张向凯追出来,看着她哭着傻傻地走过了一条又一条街道。

    咏心现在一点都不想见到他,哪里肯乖乖上车,她站起来摇摇头,退了一步。欧柏源这个男人太坏心眼了也太可怕了,她不想要跟他再有交集。

    “你要自己上车,还是要我抱你上车?”直白的威胁,简单明了,就像之前他曾要胁说要吻她一样,都很成功地让她害怕。

    “安咏心,上车。”下了最后一次的通牒,欧柏源双手放开对方向盘的控制,伸手按下开锁按钮,打算开车门,见状,咏心猛然清醒过来,什么都不顾地转身跑开。

    她才不要再坐上他的车,她希望永远都不要再见到欧柏源这个人,她讨厌他,讨厌他的傲慢、残忍,讨厌他看自己的眼神,更讨厌他每次都强吻她……可惜,她才跑了不到几步远,只听到身后传来车门打开又关上的“砰”一声,接着又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她已经被人从身后捉住,直接拦腰抱起。

    “不要,你放开我!”她想呼救,但这条路除了来往的车子,根本没有什么人经过。

    “安咏心,别乱动!”欧柏源警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迈着脚步,三两下走到车边的驾驶室门边,一手抱着她,一手打开车门,隔着方向盘硬生生将她丢到旁边的副驾驶室里,然后他跟也跟着坐了进来,顺手锁上车门。

    “让我下车,我不要坐你的车,你放我下去!”咏心见他坐上车,紧张地拍着身边的车门,她伸手想去开车门,试了几次,却怎么都打不开。

    在这样密封的空间里与他在相处让咏心心底的恐惧感倍增。她想到了三年前唯一一次坐在他车里的情景,那时的他用一种可怕而让人费解的眼神盯着她,逼着她在他的面前吃冰淇淋。

    那种害怕的感觉再度袭来,让她慌乱得只想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坐好。”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欧柏源力气很大的压着她的双手帮她系上安全带后,冷着脸命令。

    车子很快重新驶向马路,咏心一双哭得又红又肿的眼瞪着欧柏源冷硬的侧脸,一分钟之后,咏心心知逃不了,索性放弃逃走的念头,整个人缩到车边,拉开跟欧柏源的距离。她的无声抗议,欧柏源看在眼里,他薄唇抿紧、两手握着方向盘,侧过的脸看得咏心全身绷紧,忍不住又朝车门边移了移。

    然后他把脸重新转回去,不再说话,可是脚下的油门却踩得更重了,车子如飞一般冲了出去,左忽右闪把挡在前方的车子都甩在了后头。

    ------题外话------

    第二十章 你的保证

    过快的车速主咏心头昏眼花,紧张得胃都在抽筋却不想去求这个故意开快车吓她的坏男人。欧柏源真的是个很坏心眼的男人!

    咏心小脸苍白,细嫩的双手牢牢地抓着身前的安全带。

    当子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咏心整个人像是跑了三千米长跑一样,整个人软软地缩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咏心终于喘回了一口气坐起来,才发现欧柏源竟然把车子开到了郊外人烟稀少的海边公路上。

    虽然隔着隔音效果极佳的车窗,可是,咏心似乎还可以听到浪花拍打岩石的声音。他是不是想把她丢到了大海里?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咏心本是苍白的小脸这下更是血色全无。“闹够了?”没预警地,欧柏源忽然转过头与仓惶的眼对上。

    咏心咬着唇不应声,她不想跟他说话,孩子气地将头偏向一边,不想看他。

    “公司的债务可以延期还款,我以为你会打电话来跟我道谢,可惜我等了这么多天,却没接到你的电话。”咏心听到这番话,心漏跳了一下,却依旧不肯转头看他。

    “你以为我会平白无故,突然良心发现帮你大哥?”他高傲的冷哼一声。

    “我不要跟你结婚,我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再傻,咏心现在都听明白了,欧柏源在告诉她,他随时可以取消延期还款,就像他对付江海义一样。她怎么会傻得没有想到,这一切全是欧柏源在主导?她却天真的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原来这几天的放松,不过只是甜头,真正的苦难紧接着就来了。

    欧柏源是什么人?他可是个吃人不吐骨的放贷高手。怎么会忽然良心发现地做好事呢?这根本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我只是要让你明白,你的回答可以左右安氏企业的生死。”一旦他取消延期还款,安氏企业好不容易才稳定的运作,又会乱了阵脚,没有他的首肯,任何银行都不敢借钱给安氏企业,到时就算公司不倒闭,也很难正常运作。

    就像江海义的公司一样,欧柏源不过是一句话,就让一家上市公司面临财务危机,没人知道他为何要中断跟江海集团的合作,但欧柏源知道,咏心也知道,他不过是拿江海义开刀,要咏心看清楚,一旦她反抗了,后果会是如何。

    她不傻,不会看不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一旦她不嫁给他,安氏企业是真的会马上倒闭,而大哥面临的不仅仅是破产,更严重的是牢狱之灾。

    好不容易才见大哥展露笑容,信心十足地要重整安氏企业,她怎么忍心去破坏。手背按在嘴唇,任眼泪直流,拚命忍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见她哭,欧柏源又继续说道:“刚好,叶倩茜是我表妹,她喜欢张向凯是公开的秘密,也追他追得很辛苦,好不容易才跟他交往,她不想要任何人介入她跟张向凯的感情。张向凯的中新电子能与远洋合作,这对张家来说是救命稻草。如果没有这一分合作协议,银行也不可能再贷款给中新电子。”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会帮叶倩茜了,咏心听着他平静的陈述语气,心头的委屈不觉加深。

    “我跟学长之间很清白,什么都没有。”

    “你敢说你不喜欢张向凯?”“那又怎么样?”她喜欢谁他凭什么管她?

    “他们不久就会订婚,这段期间,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欧柏源听到这一句话,眼中的冷意更深。

    咏心听着他的警告,咬紧下唇不出声。好半晌,她哽着声音问:“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让我下车。”咏心把脸转过外面,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哪怕是走路回去,她也不想跟他坐在一起。

    欧柏源只是盯着她看,没有理会她。

    “我要下车,你听到了没有?”咏心看到他又用这种眼神看她,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只是,本来就是娇娇软软的嗓音,听到男人耳里,根本就是半点威胁也没有。

    “你想拿房产到银行抵押贷款?”

    许久以后,欧柏源又冒出了一句话。

    “那不关你的事。”咏心心中一震,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安咏心,我该说你幼稚还是天真好?我只要一句话下去,没有哪家银行会接受你的抵押申请。”

    “你……”咏心一双眼晴再度瞪得大大的,两只放在身侧的小手也紧紧地握成拳。如果有可能,她真的想挥一拳过去给这个可恶的男人。

    可是,她也只是敢在心里想想而已。她怎么敢呢?这个男人竟然把她这最后的一根救命草压倒了。

    “你需要钱给那个女人做手术,钱跟手术的事情我可以帮你。但我要你的保证。”

    “什么保证?说我以后都不会再见学长吗?还是保证不会再喜欢学长?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我要不要跟学长见面、要不要喜欢学长,都是我的事,凭什么你要干涉我?而且我需要钱是我的事情,我会自己想办法。不需要你的可怜。”

    每次跟他见面,在他高高在上的姿态下,总显得她的狼狈跟卑微,因为知道他的能耐跟厉害,再加上他是欧雅情的大哥,她总是温驯地不敢反抗,上次为了借钱被他狠狠嘲弄了一番,让她心里难受了好几天,这回他又拿蝶姨的事情来威胁她,还一副救世主的样子,更过分的是干涉她的感情,让她再也忍不了地吼他。

    学长跟叶倩茜的事,已是不能改变的事实,她怎么可能介入?

    当初妈妈就是介入了爸爸跟大妈的婚姻,才会生下她,让她一直活在私生女的阴影中,她怎么可能再重复妈妈当年的路?不用欧柏源警告,她也知道不该再跟学长见面,但他有必要让她这么难堪吗?

    她只是喜欢学长而已,有错吗?如果早知道他跟叶倩茜要订婚了她一定不会再喜欢学长,一定不会再与他见面的……

    咏心气红脸的大吼,让欧柏源眯了眯眼,随即迅速地拉过她的身子,在她的惊呼声中,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他一手擒住她的双手、箝制她的身子抵着方向盘,另一手则是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头与他对望。

    第二十一章 男人的侵犯

    “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不准你喜欢任何的男人,懂吗?”由上往下俯视她,手指的力道加重,让她忍不住叫出声,他却不管不顾地继续捏着她尖细的下巴,两人双唇不过几寸的距离,咏心嗅着属於他的气息,害怕地直想偏开头。

    他竟然说不许她喜欢任何的男人?他凭什么不准?

    谁知,她扭动的身子,不但没躲开欧柏源,反而还惹怒了他,只听他重重地咒骂了一声,接着她的唇就被吻住了。

    那吻称得上是粗暴的,不顾她的意愿,顶开她的齿关,强势的舌头与她的纠缠。她整个人被他牢牢的锁住,前面是他宽厚的胸膛,后背抵着方向盘。

    她逃无可逃,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在小小的空间里特别地刺耳……

    “住手……不要……”他的粗暴吓坏她了,教她连忙缩住身子,想要避开他贪婪如火的目光。将下唇咬得死紧,怕自己因为害怕而尖叫,只敢拼命地摇着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这副可怜的样子应该是让男人怜惜的,可是,并不包括被脑子被邪火烧坏的男人。

    “痛……好痛……”咏心尖叫出声。那种像是被人撕裂开来的痛楚令她无法忍受,在意识到自己被他侵犯后,极度的害怕与疼痛让咏心就这样晕了过去。

    ……

    当一切归于平静后,咏心昏昏沉沉地任男人抱着。洁白的小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露在外面的那一小截洁白如玉的颈上布满了红红点点。那滚落的泪珠是为了谁而哭?欧柏源心底不觉犯起嫉意,伸手为她拭泪水,而后在她呓语的同时,将她搂紧,让俩人之间不再有缝隙。从现在开始,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独占的女人……

    生平第一次,自傲不凡的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如此冲动了!冲动得不想再等下去,只想让她成为他的人,让她这辈子都离不开自己。这全是她造成的,是她的错!是她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迷失,在两人身上还算是穿戴整齐的情况下,有了男女之间最亲密的关系。

    “不要…不要……疼……”哪怕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怀里的小女人依然在低低地哀求着。

    “还疼吗?”知道自己粗暴伤了她,欧柏源把身下的座椅放到了最低,好让她可以舒服一点地躺在他身上。

    “疼……欧柏源是坏蛋……”半梦半醒,咏心听到那低沉的嗓音不断地耳边安抚着她,那双温暖的大手不停地轻拍她的背部。

    他该感到内疚的,毕竟这是她的初夜,就在这样不可抗拒的情况下被他强要了去,可骄傲的他却说不出一句对不起,只能将她搂得更紧……也只有在她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他才敢这样放任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她终于是他的女人!再也逃不掉了。

    这女孩,傻傻的,天真的不懂情爱,不懂男女性事,但她却勾去了他一颗大男人的心。

    像是跌进了黑洞洞的梦里,咏心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眼晴还没有睁开,身子只是动了一下而已,身体那里传来的刺痛让她昏沉的脑袋换来一刻的清明。

    纤细的手指动了动,指下高级皮革的触感让她知道她还在那个男人的车上。

    一想到之前欧柏源的粗暴,不睁气的眼泪从眼角溢了下来。

    欧柏源这个坏男人竟然在车上强暴了她!这个意识才在脑中浮现,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底、心底、脑海中只剩一片空白,她木然地望向打开的车窗,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咸腥的海风从车窗凉凉地吹进来。

    她想坐起来,全身却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好痛!她只是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到身下与皮椅接触的地方,有陌生的、黏腻的液体令她轻薄的衣料濡湿成一片。

    那是……意识到是什么东西时,她的心又是一阵抽痛,她失去了女孩儿最珍贵的东西。但是,夺去她宝贵的处子之身的男人却是那个她一直避之不及的男人。

    他在那样对她之后,就扔下她一个人在这里吗?

    咏心忍着痛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那上面似乎还带着他的体温与气息正暖暖地包围着她。

    慢慢地转动着身子,在转过脸四处寻找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高大的身子正倚靠在车的后方,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拿着烟静静地抽,那火光在暗下来的天色里一闪一闪。这样看着那个背影,咏心竟然觉得他看来好像有点孤寂。怎么可能呢?欧柏源这个男人一向这么高傲自负,怎么会孤寂呢?她真的是想得太多了。

    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要离欧柏源这个男人远一些,最好这辈子他们都不要再见面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的手伸向车门的锁把,小心地用力一推,车门没锁就这样打开了。

    “我知道了。等我明天到公司再处理。”一整个下午没有回公司的欧柏源在咏心沉睡过后,看着她带着泪的睡颜很久很久,最后在助手打来电话的时候才回过神,他从来没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她的,只是,他被她的话气得不轻,所以……

    为了不吵醒睡得沉的她,他轻手轻脚地把她移到座位上后,才到车外面接电话。还好她身材娇小,要不然在车上睡的话一定会很难受。

    听着助手把今天下午重要的公事都汇报完后,他挂上手机,转过身子正要把手上的烟抽完,却在转身的一瞬间看到了车门打开了。

    她醒了。

    咏心才探出车门的脚就这样停住了。身体变得僵硬,还有不太明显的轻颤,她怔怔地看着那个男人。

    小脸惨白到无一丝血色,渐渐的,眼前变得模糊不堪,那双璨若星辰的水眸,此刻只是死如灰烬。

    他同样遥遥望着她,明明近在咫尺,却又宛如咫尺天涯。

    长时间的沉默后,欧柏源扔下手中的烟走过来,“醒了。”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就像是跟一个不熟的人说话一样,也仿佛在确认她的状态,

    她咬着唇没有说话,慢慢地垂下头,呆滞地盯着地上,整个人处于无法听、无法看、无法思考的状态,已然完全陷入了无边无际的绝望。

    第二十二章 我不稀罕

    “安咏心?”欧柏源又唤了一声,见她仍是不吭声,便蹙了眉,高大的身躯向她俯过来,修长的大手就要抚上她的肩膀。

    察觉他正靠近,那危险的气息令咏心耸然一惊,倾刻清醒,如惊弓之鸟般,整个人往车里面缩去,死死地瞪住他,满脸都是戒备,“你不要过来。”

    “我送你回家。”欧柏源脸色未变地站在车外。

    “你走开,走开,我不要看见你!”咏心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后,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伸手要推开眼前的欧柏源。

    没有任何防备的欧柏源想不到咏心竟然会有这样的情绪,整个人晃了一下之后稳住身子一把抓住情绪失控的咏心,下一秒她的腰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接着一个天旋地转,她被他翻转过来狠狠地压在身前。

    欧柏源冷冷地问:“闹够了没有?”

    “你放开我……走开,走开,我要回家……”她用尽全力地挣扎,抡起的拳头也不停地捶打着他坚硬无比的胸膛,两条粉腿想踢他,却虚软无力。

    “嘶……”扭打中,他的脸被她的指甲划中,伤口瞬间渗出小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