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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丽将温凉年送到了巴塞勒住处的门前,恭恭敬敬地敲了敲门,得到巴塞勒的回应后,才推开门让她进去。

    温凉年一进屋,看见巴塞勒正坐在床上,手里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长刀,温凉年也不说话,安安静静地观察他了几秒,见他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便干脆地跪坐在他的身前,动作轻缓地开始解扣子。

    在她扣子解到第四颗,露出了半边白皙的胸乳时,巴塞勒终于动了,刀尖刺在她的指骨上,讥讽道,“你觉得我看着像是傻子?主动在我面前脱衣服的女人多得去,凭你这营养不良的身材,你觉得我会稀罕?”

    温凉年笑了一声,“那你让我睡在你屋里,总不可能是让我在旁边看着你睡吧?”

    巴塞勒眯着眼看她许久,忽然将刀尖置于她的锁骨前,用力下滑,割出了一条鲜红的血痕,然后拖长着语调道,“倘若我的癖好是奸杀呢?我打算先把你杀了,用刀杀也好,直接掐死你也罢,在你体温流失彻底死去之前操个几次,你觉得如何?”

    温凉年轻轻握住他的手腕,让他的刀尖对准自己的咽喉,柔声道,“那也行啊,我哥哥说过,人在濒死的时候进行性行为能更快达到高潮,所以他会在我反抗时掐我的脖颈,让我无法呼吸,进入意识模糊的状态。”

    “然后呢?”巴塞勒问。

    温凉年望着他,轻轻道,“然后他说,我的妹妹性高潮的时候真好看。”

    听到这里,巴塞勒察觉到了古怪的地方。

    他捏住少女细瘦的右腕,将她的衣袖往上捋,腕间布满数不清的刀疤,其中一道伤疤最触目惊心,一条狰狞得像条蜈蚣的疤痕横在白嫩的胳膊上,看这个手劲与下刀的方向,是她自己剁的腕。

    长了一副柔弱可欺的美人皮相,实际是个不要命的,也难怪敢主动向他示好,失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而且听她这么一说,是她哥哥强暴了她。

    人生本就不顺遂,最后还流落到他这个恐怖分子的手上,确实对她而言这世间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但她这温顺听话的模样究竟是演的?还是真的?说的话又有几分真几分假?

    养在屋里的豹子也得先驯养了,才能相信牠不会在夜里袭击自己的主人。

    “我可以今天不杀你。”他眯着眼笑了,“你活着把我伺候好了,我就没有杀你的理由。”

    温凉年轻笑,施施然地站起身,双膝慢慢跪上了他身侧的床垫。

    床垫微微下陷,她坐上了男人的胯间,柔若无骨地搂着他的脖颈,以手指轻抚他的眉目。

    她触碰他的力度温柔,掌心肉软软嫩嫩,沿着他的鼻梁逐渐往下游动,最后落在他的下唇。

    紧接着,她微微低下头,嘴唇虚碰他的下唇,却又像是在挑逗似的没亲下去。

    巴塞勒抬手扶着她的后腰,玩味地欲要吻上,可这小女孩捏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贴近,并一点一点地拉远距离往后仰去,眼神带着撩拨的意味。

    温凉年本就长了双漂亮妩媚的桃花眼,弯着眼眸时,眼底仿佛盛满了教人心痒难耐的情意,这么一个眼神勾引,巴塞勒则下意识被她拉扯而去,同时强硬地扣着她的后颈,重重撕咬着她。

    鲜血的味道在嘴里弥漫,他咬破她的嘴唇,恶意地想弄哭她,只要她有任何畏惧反抗的反应,他就有了由头杀了她,然而这女孩双腿夹着他的腰,不由自主的贴着他蹭动着,发出媚得入骨的轻喘。

    吐息相互纠缠许久,两人双唇分开的时候,她亲了一下他的鼻尖,娇娇软软地抱怨他下面顶到她了。

    巴塞勒头皮忽地发麻起来。

    纵使这是男性正常生理反应,但他知道这个女的确实成功地色诱到了他,甚至非常懂得利用自己女性的优势,很有技巧地以乖顺屈服的姿态在取悦他、反复试探他的底线。

    无论是她的眼神、抚摸、蹭动、喘息还是恰到好处的撒娇,足以让男性心生征服的欲望,况且她还透露了自己可悲的经历,即便他是个恐怖分子,在美色当前仍可能会有动摇的瞬间。

    年纪不大,倒是很懂怎么在性事上拿捏男人。

    巴塞勒一把甩开温凉年,她也顺势摔到地面上,同时抬头以不解的眼神望向他。

    “滚。”巴塞勒的语气很冷。

    温凉年动作很快地站了起来,推门离开之前,又刻意以水盈盈的目光看他几秒,才关上门。

    科丽一直守在外头,见温凉年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还忍不住愣了一下,但她也没多问,又将温凉年送回了关押人质的小木屋。

    没多久,巴塞勒握着刀走出土坯房,欲要解决掉这个未知的隐患,但科丽早就带着温凉年走远了。

    巴塞勒心情暴躁地拧起眉,又改变主意回屋里去了。

    *

    温凉年在小木屋里囫囵睡了四小时,隔天早上,几个昨晚被派去伺候男人的姑娘陆陆续续回来了,各个面色灰败,但至少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虐待。

    然而最后一个女孩是被抬进来的,浑身都是紫红色的烫痕与咬痕,几乎没有一处好肉,被折腾得几乎无法动弹,整个人气若游丝,温凉年记得她昨晚是被送入了金发男的房内。

    “你,出来。”把那女孩抬进来的手下指着温凉年道,“巴塞勒先生等会儿要见你。”

    温凉年心一沉,总觉得是那个巴塞勒要来找她麻烦了。

    她也没多问,跟着那个手下往那个军用棚子方向走去,一路上不断绞尽脑汁该如何让巴塞勒找不到机会杀了她,得让他认为杀了自己毫无半点好处。

    进了棚子,果然看见巴塞勒正跟昨日见到的那几个男人在谈话,面色不怎么好看,尤其看到她来了,整张脸又阴沉了几分。

    那些人看到温凉年完好无损地出现在这儿,纷纷诧异地挑高了眉头,还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扯着嗓子说,“看来巴塞勒开始懂得怜香惜玉了啊,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女孩儿送进房里都舍不得捏死。”

    “可不是,一下子弄死了多可惜。”巴塞勒阴阳怪气地说着,一边冲温凉年厉声道,“杵在那里是要我亲自请你过来?”

    温凉年没动,反道态度软软地说,“你别凶我,我害怕。”

    全部人听到她这句话,绕有兴致地笑了,难得能看到这么大胆的俘虏敢用撒娇的口吻冲着恐怖分子头领说话,当真不怕死。

    “你怕?我看你是真不怕。”巴塞勒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嗤笑出声,“还没到杀你的时候,滚过来!”

    得到他这句话,温凉年才提起裙摆跪坐到他的身侧。

    此时,在外面守着的人进来汇报道,“巴塞勒先生,那个军火商到了。”

    “快把他迎进来。”巴塞勒闻言,脸色稍霁了些。

    温凉年抬起脸,看着那个军火商被请进来的当下,突然恍了神。

    黑发男人一身卡其色的长风衣与黑长裤,踩着高帮短靴进入了军用棚子,当他抬起头时,完整地露出整张稜角分明的面庞,一副混血华裔的英俊长相,薄薄的嘴唇轻微抿着,神情略显冷峻,那双如墨般漆黑的眸子不冷不热地掠过在场的所有人,最后落到温凉年的脸上。

    这个男人,正是失联了近乎两个月的谢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