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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征并没有在原地久留,和巴塞勒又交谈了数十分钟后,以长途飞机劳累为理由,提前离开了营帐回到巴塞勒安排给他的住处。

    温凉年也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低垂着头颅,双肩耷拉,直到跟着谢征进了屋里,她才抬起头看向谢征,张唇欲要开口。

    然而谢征迅速抬手示意她噤声,动作利索地在房间里探查了一圈是否有被人放置窃听器或监视器,四处翻箱倒柜确认过后才将物件归位,出声道,“巴塞勒可能多少起疑了,但他不敢轻易得罪我,没有在房间设置窃听器跟监视器。”

    温凉年缓慢吐出一口气,“那就好。”

    谢征回过身看向她,原先冷肃的目光放柔了几分,“一直想和你说声抱歉,是我来得迟了。”

    温凉年咬了咬下唇,扯出一个笑脸,“不迟的,巴塞勒对我感兴趣,不会随便杀了……”

    谢征忽地伸出手搂住她的腰肢,一把将她扣入怀里。

    他的力道不太温柔,温凉年整个人扎扎实实地被禁锢在男人的坚实臂膀里,距离近到能够清晰听见他略快的心跳声。

    “听好了,凉年。”谢征的嗓音很冷,“这里是俄罗斯,你面对的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你不必再拿自己的命来冒险,我有责任与义务保护你的安全。”

    温凉年望着他,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一眨也不眨的,不说话也不点头答应。

    谢征搂着她腰肢的手臂又收紧几分,目光沉沉地紧锁着她,“答应我,行吗?”

    温凉年笑了一下,乖乖点头。

    谢征这才松开了她,替她把凌乱的床铺收拾干净,然后道,“先补充睡眠养足精神吧。”

    温凉年问,“那你呢?”

    谢征简短道,“打地铺就行。”

    温凉年闻言却摇了摇头,小声道,“我好几日没好好睡上一觉了,心里害怕,想让你抱着我睡……”

    谢征抬起眉头看着她几秒,不免失笑。

    这种时候撒娇有些不合时宜,也不想想他是顾虑到她的感受,更何况他今天还当着她的面自渎了。

    可看着她眼下泛青的黑眼圈与略显疲倦的面容,谢征知道她说的是真话,也是借机亲近他,便不再拒绝,褪下外套后跟她一块儿躺上了床。

    一躺下来,温凉年侧过身环住他窄瘦的腰腹,眼眶都泛红了几分,谢征轻抚她的发丝,声音沉稳地说,“我颈后注射了微型追踪晶片,杨启慎跟俄罗斯军方都知道我们的位置,只要等到巴塞勒他们开始行动,就能把这些人一网打尽。”

    温凉年轻轻嗯了一声,“他们什么时候行动?”

    谢征说,“三天以内必有动作,他们等不了太久,因为巴塞勒急着回叙利亚。”

    温凉年点点头。

    男人垂眸专注地看着她,大掌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道,“别想了,快睡吧,接下来的事交给军方,我带你离开。”

    温凉年听话的闭上眼睛,耳朵贴着男人结实宽阔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竟是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谢征替她拢了拢被子,看着温凉年沉睡的面庞,眼神蓦地冰冷了几分。

    以他对巴塞勒的了解,这个恐怖分子头领确实对温凉年起了杀心,还心存玩弄她的戏谑心思,若不是他收到丹汀的消息而提前行动和巴塞勒会面,怕是想护着温凉年的人身安全都成了难事。

    能收到丹汀的消息也是因为杨启慎一直和她保持联系,说是温凉年失踪了,恰巧凉年所在的地方遭受到恐怖攻击,既然现场没有她的尸体,最坏的可能性就是被掳走了。

    于是谢征向上级请示提前行动,和巴塞勒订下碰面的时间,虽然计划被迫提早进行,但他老早做好了准备,只差寻得一个恰当的时机罢了。

    巴塞勒购买的军火确实会运送到指定的港口去,只要有他的人马出现,便会全数被在那儿埋伏的俄军一网打尽。至于这个山上的据点还需再观察几日,巴塞勒先前派出一群恐怖分子攻击军事基地,那些部下并未全数撤回,可见还有其余的藏身处,假如他贸然出击,恐怕会打草惊蛇。

    暂且只能这样了。

    *

    隔日一早,温凉年便提前醒来了,谢征原先让她留在屋里别出来,但温凉年觉得谢征护着她的意图太容易被察觉,坚持要跟在他身边。

    “如果你这么轻易地就起床了,那些人恐怕会觉得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这样可不正常。”谢征说着,将刚盛满水的水盆端到床下,拧干湿漉漉的毛巾后才递给温凉年,“至少早上别出来露面。”

    温凉年接过毛巾擦脸,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已传来一道女性的嗓音,“唐先生,请问您醒了吗?”

    温凉年一听便认出了科丽的声音,反应极快地跪在地上,重新浸湿毛巾又拧干。

    谢征也不慌不忙,拉开了房门和外头的中东妇女打了个照面,不冷不热地道,“什么事?”

    科丽姿态恭敬道,“早饭准备好了,巴塞勒大人邀您带着那个女孩一同过来。”

    谢征眸光微动,回过头看向跪在身后的温凉年,见她正乖巧地跪坐在原地,低着头颅,手里还捧着折迭整齐的湿毛巾,一副等着要伺候他洗脸的模样。

    还挺机灵。

    “告诉巴塞勒,可能得等晚一点儿。”谢征语气散漫,“这女孩儿脾气倔了点,又被养得精贵,还在学习怎么伺候男人。”

    科丽点头,“我会帮您转告大人。”

    谢征关上了门,确定科丽走远之后,才把跪在地面上的温凉年拽起身。

    温凉年倒还认认真真地拿毛巾给他擦擦脸,谢征免不了又是一声低笑,“现在又没人,伺候我做什么?我自己来就行了。”

    温凉年抿了抿嘴,“没事,作戏要全套一点,等会儿你在我身上也留点别的痕迹,巴塞勒就是为了确认我们俩是否昨晚有发生关系才会叫你把我也带上。”

    “好。”谢征说,“你指定位置,我来弄。”

    温凉年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那你坐下来……闭上眼。”

    谢征依言坐在床沿,毫不犹豫地阖上双眼,温凉年也将毛巾覆在他的眼皮上,在他脑后打了一个结,隔绝了大部分的光线。

    不一会儿,耳边传来她解开衣裙纽扣的窸窣声响,随后她捧着他的脸庞,将自己的某一块肌肤送到他的唇边。

    “咬吧,用力一点。”她的声音略微发颤,不知道是慌的,还是紧张的。

    谢征张唇,咬上了那块柔软的肌肤,软嫩光滑的触感让他下意识怔了一下,可温凉年揪着他的衣服,催促他用力一些。

    没有时间犹豫了。

    温凉年嘴唇泛白,莫名觉得头脑有些昏沉,但她没有多想,只顾着换另一块肌肤让谢征撕咬出清晰的牙印。

    很快地,她的颈边、胸乳、锁骨和腿间都留下了鲜红的牙印和掐痕,她本来就是容易留痕的体质,乍然一看还有些惨不忍睹,就算巴塞勒掀开她的衣裙检查也查不出什么不妥。

    确定温凉年穿好衣服后,谢征揭开了遮挡在眼前的湿毛巾,看见她略微发红的耳尖,只是替她将散乱的发丝捋到耳后,才低道,“做得足够谨慎了,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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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我好恨谢征是个男德班班长……

    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会尊重女人的帅哥不香吗!反正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