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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说,虽然自己是皇亲国戚,也会被骂出去的。就算是司马懿在此疆用兵不当,在洛阳速败于敌手,没有直接证据,那也无法证明他的罪过啊。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陛下对自己的生母之死,应该有所觉察,在北疆时,与曹肇在一起,曾听曹肇隐约显露过对郭后的不满,曹肇那可是陛下最亲近的人啊,他对郭后不满,肯定是陛下对郭后也不满,陛下下心地仁慈,事母至孝,母亲死的不明不白,原来是太子时也就罢了,此时当了皇帝,若是掌握了真相,能不报仇?

    可是,陛下事母再教,他现在是皇帝,着眼点是天下,眼下天下大乱,大工业魏危机,在这种情况下,他会不人有采取措施对付司马懿决心呢?若是陛下为了顾全大局,认为动不得司马氏,或是认为还不到动司马氏时候,自己跳出去,岂不是自找苦吃?

    不论如何,你害了我,你毛了北疆又送出了洛阳,我也要想办法杀了你,为大魏除害,为我报仇!

    对了,自己何不北进,去可内抽曹真大都督,或许只有他,才有实力对抗司马懿吧……

    司马懿万万想不到,在北疆之战中,万不得已被他当成弃子丢掉的夏侯霸已将他视为平生大敌,要杀他解恨。但是他却知道一件事,眼下的形势对他实在太不利了。

    诸葛亮给他的信件中,第一条就说,他将在七天内攻破洛阳,然后对外说,是司马懿将洛阳让给的季汉,使他在曹魏难以立足。

    他不信,结果,根本就没有用七天,诸葛亮就把洛阳拿了下来。若不是自己跑得快,应变得体,只怕早就留在洛阳成了战俘,这样的惨败之下,这个谣哪里还用季汉来造,眼下谣言早就满天飞了,什么说主将无能,累死三军的;什么说内外勾结,出卖京都的;还有人说他用洛阳来换司马昭的活命,可发现司马昭没有回来,他们转而又说,这恰恰证明了,司马昭就是季汉的细作,他回季汉给司马懿安排去了。

    司马懿遇到过无数的失败,但从没有一次失败如这次这样惨;司马懿也遇到过无数的困境,但从没有一次困境如这次这样险。

    在逃离险境时,队伍还好带,可是当汉军不见了之后,被连续行军拖垮的魏军对他已经没有好脸色了,甚而至于,有人敢当面把那咱轻视的眼神表露出来。

    司马懿想,他需要一场胜利,只廖若晨星10打有胜利,才能挽救这支队伍,才能挽救自己。

    “大都督若救自保,向东吴开刀可也!”

    司马懿不由又想起信中的内容。

    ‘这个妖人!“他恨道。

    第三部第十五章父债子还

    天井关前线。

    张飞驻兵在这里,带着线苞,关兵,庞会等几员小将抵挡从河内和并州方向的魏军。

    天井关雄踞太行山的最南部,地处后世晋豫交界的泽州县庙铺镇境内。周围峰峦叠障,沟壑纵横,古隘丛峙,地势险峻,历史上为南控中原,北扼上党的军事要塞,古史称其是“河东屏翰”,“晋南雄镇”。

    风匹快马如飞而来,在营门前停下,接受验阅之后再次上马向关中冲去。

    大帐中。

    张飞看着站在面前的司马昭,又接过司马昭送廖若晨星10打上来的信函,打开看看,脸上现出异样的神气,他挺了挺胸,挥着那封信函道:“你可知道其中写得是什么?”

    司马昭面无表情:“知道,我北来之时,丞相便已告诉我了。”

    “嗯,小子,知道就好。丞相说,你要在前线锻炼,若着丝毫不妥,我便可以将你斩在阵前!”张飞面带杀机,大手随着话声挥动着,任何人都可以感觉到,他就算只用手,也可以把司马昭轻易捏碎。

    司马昭还是面无表情:“我知道,丞相告诉我了。”

    张飞不再说什么,他转过身:“张苞,带司马昭下去,从今天起,他就是你前军敢死队中的一员。”

    于是。历史上的大魏相国,晋王,追尊文皇帝的司马昭,就成了季汉敢死队中的一员。

    ……

    “杀啊……”汉军挥着兵器,从高坡上冲下来。正在行军的小队魏军被打乱了队到,双方混战在一起,兵器碰撞着,呐喊着交织着,鲜血在空或习舞,人象麦个子似的被破倒。

    司马昭身着普通士兵的衣服,冲在前面,这已是短短十几天来地第七次战头,敢死队,名不虚传。

    他闪身避过挥舞的钢刀,环首刀挥处,已斩断那人的头颅,鲜血喷洒。头颅在空中飞舞,司马昭不拾首级。继续前行。一杆长枪从侧面向他侧来,司马归反足踢处,那枪被荡开,执枪的魏军受不住司马昭的大力,向后倒去,司马昭横身一冲.一脚踏住长枪,环首刀从上而下,刺入那人心脏,他快速迅捷地杀戳惹恼了魏军的将佐,还没等司马昭抽出刀来,一把巨刀已向他劈来,这刀势急力大,司马昭弃刀急退,右肩和右胸已被划过,鲜血迸溅,幸好只是皮外伤,虽然痛楚,却无大碍。那魏将不依不饶,巨刀连挥,司刀昭一退再退,竟被一具尸体绊倒在地。那魏将大吼一声,挥动巨刀,向司马昭劈来。

    司马昭在地上一翻身起来,与那魏将换了方向,阳光落在脸上,只觉眼前金光闪动,一片混乱,脸前伤处一痛,他的身体不由一顿,这一顿便是致命的错误,那口刀他再也避不过了。

    想不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结束。模糊,他无奈的想到,他手不停顿,下意识的从大腿间抽出七首向前刺出去。似乎刺中了什么,可那魏将的刀却没有劈下来。

    司马昭睁开眼睛。

    “二公子!您是二公子!”魏将低声叫出来,血没着他的前胸淌下,“我终于,终于找到您了!”

    司马昭看着他,面无表情。

    “二公子,您终于回来了么?终于回河内来了么?我是您的家将司马大正啊。”

    “司马大正么,”司马昭铁一样的面庞融化了,河内司马氏,那些连绵地院落,那些熟悉地脸庞,那些童年的时光……

    “二公子,您一定吃了不少的苦,随我一起回家吧,自从您失踪后,我找了你好久啊!”

    自己投降季汉的消息,这个莽撞的汉子还不知道啊,或许知道了,这个把自己一手带大的人,也只以为自己是走错路的小羊,还希望自己能回家。

    司马昭手中的七道突兀的前进,接着抽出。司马大正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他想说什么,可一张口,气流就象破裂地皮口一样泄出,他如同一棵大树一样倒了下去。

    “家么?可是,我永远也回不去了。”

    司马昭大吼一声,又向魏军冲了过去……

    绵亘东西的伏牛山将洛阳和南阳分割成了两个盆地,山势险峻,阻隔南北。只有两条河分别取源于山脉的南北两麓,冲刷出隔山相对的两条谷地,形成了一条连通南北的天然孔道,也就是从中原通向荆北有鲁阳道。这条道一路上尽是峡谷峭壁,险仄难行,粮草转运也是大问题。司马懿强攻鲁阳。破了是宛城之北的第一座大城,物资稍有补充,他知道从此南下地路可不好走,再加上季汉姜维和王平不时的偷袭,令魏军苦不堪言,于是司马懿提前召开军事会议,统一军中诸将的思想,稳定军心。

    “我军在伏牛山中,行进了有半个月,粮草已尽,兵器散失严重,前面有吴军挡路,后面有汉军追击,实乃生平未有之险,诸公,我知道你们眼下心无斗志,只想快些回国,但是,不破陆逊,我们就无法顺利走出南阳;不破陆逊,我们就无不法得到补充;不破陆逊,我们过于辛苦而丧失进取心的兵士们就无法振奋起精神。“司马懿望着他们的手下,痛苦的说道。用手式加强着讲话的力量,”所以,我们必须要找一场胜仗!”

    “可是,我们为什么不打后面的季汉呢?”有人问道。

    “首先,季汉姜维与王平部非常狡猾。他们跟在我们后面,找准机会就突袭一次,但我们反击他们的时候,他们却总是及时发现异常之外,不肯回前。姜维这小贼已得诸葛亮真传。不好攻击,再者说,姜维的手中,可有我们需要地粮草么?就算击败了姜维,我们难道能从原路还杀回洛阳不成?你们觉得咱们的士气眼下还有正面攻击汉军的勇气么?想比之下,南阳本属我大魏,经营数年,颇多粮草,击败陆逊,我们就可以得到……而徐晃部虽然因窘,实力犹存。与他们汇合。我们就有力量夺回南阳郡,发赎我们丢失洛阳之过,更有甚者,我们还可能有力量重新夺回洛阳!”

    士气被司马懿重新鼓动了,在绝境中,活下去的希望远远大于内部地分歧,在绝境中,人也最容易放下矛盾团结起来,何况,就眼下这些人。还没有人能触动司马懿的权威。

    无人的时候。

    司马师问道:“父亲,您现在处于嫌疑之地,不攻季汉,却攻东吴,会不会更落实了您与季汉勾结的口实。”

    司马懿苦笑:“我能如何?过了一步说一步吧。”……

    由于信鸽的原因,司马懿南下的消息闪电一样传到南阳,正在与曹魏交战的东吴将领大吃一惊。陆逊立即请来诸葛瑾议事。

    “魏军司马懿残部南下了。”陆逊白净的面皮上挂着一丝笑意,也看不出是微笑还是讽刺,“诸葛‘丞相’很给诸葛‘将军’面子啊,怕我们捞不到功劳,给我们送一些来。”

    诸葛瑾表情尴尬:“伯言,孔明在洛阳击败兵力相当的司马懿,已经是费了大力气,他肯定是无不支消灭司马懿,才会放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