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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军诸将领军分进,人衔枚,马勒口,棉布包蹄,拂晓时已经全部进入战位,主力登上了山顶,正对着鲜卑人大营,日出时分,鲜卑人懒洋洋地出营列队,准备再次进入关凤。猛回头一看,头顶上就是马矛森然的汉军铁骑!此时汉军已经山崩一样冲杀下来,戴胡阿狼泥只吓得面色如土,连叫都叫不出来。他的手下们更是惊惶失措,毫无抵抗之力,汉军自山坡上冲下,如入无人之境,这是李昴的铁骑,大汉飞将军与匈奴铁骑的无间融合而形成的无敌铁军!没人能形容他们的冲锋之势地强大。那是真正的面练精兵!

    “拦截他们!”戴胡阿狼泥终于叫了出来。一队的鲜卑轻骑兵从作战的队伍中抽调了出来,匆忙掉头准备迎战。鲜卑的骑兵们呐喊作势,挥舞着无数的刀枪剑戟,鼓噪不断为自己鼓劲加油,倒也有几分气势,但放在众人眼里,总觉得有战虚张声势的味道。

    “铁骑王!”铁骑军怒吼着,沿着山坡居高临下直踹戴胡阿狼泥的主营。两军人马交错而过,互相砍杀,短兵相接,人叫马嘶,好似沉雷,刀光闪动,犹如闪电。凶狠的刀锋砍劈,砍在胸甲上,砍在头盔上,叮叮当当地响彻整个战场。鲜卑兵震撼地发现,正如关凤那些新兵与他们存在着巨大的差距一样,他们与铁骑王的铁骑也有着巨大的差距,他们身披象征季汉的火红色披风,身着坚甲,用的都是精工锻火制造的马刀,刀法快得简直不可思议,只见刀光闪过,接着就是血花和呻吟,一个鲜卑骑兵就载倒尘土。

    “顶上去,顶上去,阻住他们!”戴胡阿狼泥大叫着,这支可怕的力量,或许将会改变战局的,一定要阻住他们,哪怕把一半的部队都顶上去,也不能让他们告近自己。他知道,如果自己陷入这支铁骑之中。下场只有一个。

    “大帅,不好了,季汉大队人马从南面杀上来了!”

    “什么?”

    “季汉大队人马从南面杀上来了!是,是度辽将军魏延的人马。足有三四万人!”

    戴胡阿狼泥只觉得头一晕,魏延是季汉……官职最高的一个人,李昴和关凤,虽然有独自引军的权力,但其实还应该算是他地手下,他居然到了,那自己还能继续做战么?

    “传令朱可浑部,让他拼死拖住魏延,我一会儿就给他增援!”戴胡阿狼泥把预备队全部派了上去。

    “报。大帅,在东面,郁筑建部舍一万人马冲上来了,当先是貊弓营,后军大野相告急,说他抵挡不住了!“

    戴胡阿狼泥只觉得一阵头晕,完了,这回全完了……

    铁骑军与鲜卑人凶狠的对杀着,鲜卑人的冲击势头完全地被压制。在铁骑营一阵可怕的马刀劈削之下,前排地鲜卑兵全无还手之力,一个接一个地落马倒地,接着,成千上万的马蹄将他们践踏,惨叫声完全淹没在那片喧嚣之下。而铁骑军的伤亡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李昴站在山坡之上,忽然感到一阵落寞,虽然他一直不在意,但是,在两军征战时,他何尝高居指挥之位过?天下无双的箭术,先祖射虎穿石的神力,使他从来都是战场上最出色的亮点。在武技上。这世上除了赵云,他还没有服过任何人,可吧现在,却只能是看着了。不过,他是将军,将军的能力不只展一在冲锋陷阵上,他还有天下无双的铁骑!那是战力绝不输于天下闻名地虎豹骑与西凉铁骑的队伍!

    铁骑军在他的指引下,正赤潮一样迅速展开着。遭到铁骑军头一个冲击,裹杀地战线开始扭曲,变成弯曲的弧月形。鲜卑人被打得步步后退,站不住脚。铁骑军打开一个缺口,就如洪水般直灌下来,鲜卑人的阵形很快就被击垮,击溃,他们却没有昨天关凤那等整军的本事,登时散乱崩溃了。铁骑军不理那些散兵,直扑戴胡阿狼泥的主营。为首的铁骑军将军接连砍倒十余个挡住去住地鲜卑士兵。冲到大互之下,突然大叫起来:”戴胡阿狼泥逃走了!“他把怒火发在大互上,接连几刀砍下,猛得一撞,那互旗挡不住,轰然倒了下来。

    戴胡阿狼泥逃走和互旗的倒下,是鲜卑判军丧失斗志的直接原因。自己的大帅已经逃跑了!觉察到这个事实的鲜卑人,发出了绝望而愤怒的嘶叫,支撑他们在被包围情形下仍旧坚持苦战,决不后退地唯一原因——鲜卑战士的荣耀与忠诚,现在已经遭到了无耻的亵污和背叛。他们再无半志,望着围过来的季汉人马,一个鲜卑士兵茫然地抛下了武器,蹲下抱头痛哭,毫不理会头顶就要落下的血淋淋环首刀,仿佛有传染性似的,“当啷”,“当啷”的声音连续响起,鲜卑士兵地武器一件接一件地跌落尘埃。他们放弃了解抵抗,眼巴巴地望着胜利者们响入云霄的欢呼,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在不停地淌着血。部分军队做了战俘,部分军队却在死命逃生。败兵呼号着,丢弃了武器和装甲,踩着同伴的身体争相后退。鲜卑已经失去了理性,大路,小道,山冈,原野,谷地,树林,全部被鲜卑败兵给寒满。辎重,马匹,粮草,营帐被丢在野地里,有的士卒们纷纷跳入岱海中逃命,自相碾压,溺死者数以万计。

    魏延,关凤,李昴,郁筑建四支人马终于合笼,又四下展开,捕捉战俘,追击逃亡者,清点战利品和伤亡情况。此战,关凤用一支新建的部队,先是偷走了戴胡阿狼泥的上万匹良马,使敌人机动能力大大下降,又诱敌深入剿灭了鲜卑叛军五千精锐,以一支弱旅成功吸引住戴胡阿狼泥的的目光,消耗了他们的体力,为大军四合歼灭战提供了方便。此战,戴胡阿狼泥叛军五万五千多人参战,三万二千人阵亡,其中仅落水而死者就达一万三千人,两万八千人被生俘,首领戴胡阿狼泥以下四千多人溃逃。而这两万多名战俘,全部是季汉捕捉的……仇恨满胸的郁筑建很干脆的使用了大草原上的传统做法,斩草除根,不留一个俘虏。这一战可算是大获全胜,草原上与季汉为敌的最大的一支军事力量被彻底摧毁,这宣告了季汉在草原上真正占据了主展导的地位,灵州的面积扩大了三倍,原来西部鲜卑的位置全部被季汉占领,随着郁筑建被封为归义王,中部鲜卑部也名存实亡,归入季汉所属。从此,季汉在大漠之上再无以抗衡的敌手。

    但是战争了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关凤所属四刀人,伤亡过半,参合坡的荒野上,尸积如山,血流成海,空气中散发着强烈的血腥味道。岱海被染红,数月都未能褪色。

    此战之后,以魏延,田豫,李昴,关凤,郁筑建为首,广发名贴,招集鲜卑各部,会盟于弹汗山,祭祀天地,共奏季汉为主,奏季汉皇帝……也就是我,为天可汗。

    戴胡阿狼泥逃到东部鲜卑段氏族中,被段氏这个旧日的盟友当做礼物又送回弹汗山,郁筑建在会盟之时,亲手掌刀,将戴明阿狼泥碎割在轲比能灵前。慕容氏遣使参加会盟,由于他们进攻过弹汗山,当下放逐了当代族长慕容宣,改立关凤手下大将慕容跋为族长,在季汉的进斡旋下,免去了郁筑建对他们的报复。

    这次会盟虽然并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北疆的问题,但此后,鲜卑诸部,柔然,扶余等国皆奉季汉为尊,在名义上季汉成为了草原的霸主,十年内,再无一支力量可以挑战季汉的权威。

    曹魏闻报大惊,曹睿惊呼:“从此并州,幽州皆在季汉危胁之下也!”

    公孙渊得知北疆之变,于八月份绕道大漠向我发来降书,愿对季汉称臣,共击曹魏。

    八月下,李昴,关凤,郁筑建及鲜卑诸部现下雁门,陈兵雁门关。

    攻取并州的时候到了。此时的并州,已经如同一个熟透的小瓜,在季汉的手掌上方摇摇坠。

    第三部第二十八章捕羊

    此时的并州,已经如同一个熟透的小瓜,在季汉的手掌上方摇摇欲坠。

    天下共分十四州,分别是司,雍,凉,益,并,幽,冀,青,兖,豫,徐,荆,扬,交。并州位于后世的山西,陕西一带。在职武帝时,领太原,上党,西河,云中,定襄,雁门,朔方,五原,上郡共计九郡,乃是北抗胡人的最重要的前沿之一。可惜,在十几时代帝王的抗胡斗争中,并州越抗越小,到曹魏时,加上新建乐平和新兴郡,也还只剩下太原,上党,西河,雁门,乐平,新兴六郡了。还好,季汉反把丢失的那些郡全部拿了回廖若晨星10打来,若以季汉的计算方法,并州已有多一半儿收入了季汉的囊中。眼下曹魏只守着太原,上党,东平,新兴四郡了。西河已入季汉之手,雁门除几时处险要关上卡外,大半为季汉控制,就等季汉最皇的伸手了。

    建兴六年(227年)夏天开始,并州就开始出现一阵阵小规模的骚动。从雁门到晋阳,从上党到壶关,各种流言四起,儿歌飞样一样的传播着。

    “北斗星,明净净,照四野,皆安定。”

    “大汉中兴天下昌,北斗之主主四方。”

    百姓悄悄用手比划着:这天要变了。

    有的骂:早就该变,梁大人一死,这帮混帐们快把人欺负死了!

    其实并州苦,不自今日始,并州本来就少耕田。多人口,各部混居,生活盆寒。这几年接连大战,青壮被征入伍,百姓加重负担,有天下政治能力第一的梁习在其间协调着,还能将就,可眼下梁习一死,河东西粮和盐被掐断,并州一下子就承受不住了,在这种情况下,哪里禁得住有心人在其间恶意宣传呢?

    当然,这些有心人就是李晟,李高兄弟和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