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阳这个地方自古民风强项,其地的兵马号为“丹阳兵”,其战力更是天下翘楚,孙吴立国江东,一直致力剿除山越,几乎所有的将领都参与过对山越的战争,但直到诸葛恪才真正抚平,他主持剿越任务,汲取过去的成功经验,明令各地军政官员:“各保其缰界,明立部伍。”把守险要;自己的军队则控制关口要塞,“但缮藩篱,不与交锋。”等待粮食作物成熟,抢先收割,“于是山民饥究,渐出降首,”对出降者,“皆当抚慰,徒出外县。”不仅从极本上清除山区地隐患,而且为孙吴增加了大量的军队和劳力,此时诸葛恪攻益州所带兵马就是天下闻名的丹阳山越,其战力绝不在“无当”,“无前”两部飞军之下。

    东吴人善水战,但是诸葛恪却是水战陆战皆能。此时他假意退兵,引汉军来追,一路上不断丢弃战利品,给汉军一个个甜头,张南本来还存在戒心,可十余日后,这心思也完全淡了,只是下令:“吴狗此时粮草不继,想要逃回东顺,我们冲上去,把他们打到江里喂鱼去!”

    汉军纷纷应诺,努力向前,结果正中诸葛恪之计,诸葛恪用在宁河入江处设伏,先用小队与汉军水军进行撕杀,接着大队突然从宁河冲出,阻住汉军归路,吴军战船较大,水战经验丰富,张南虽也颇精兵法,但想在这种情况下以少胜多,那实在是难为了他。

    一场大战,汉军惨败,逃归的不足一半,接着吴军重归商门。由于张南惨败,汉军水军无再战之力,仅凭陆军无法守住这座水城,双方激战十日后,吴军冲破门,一路上破巴东郡,涪陵郡,直入巴郡,益州震动,此时,孟获亲自带领土完整无前飞军赶到巴郡,而匆匆赶回益州的睿也将准备了数年之久地秘密部队……位于巴州的楼船水军准备了起来。

    战争的阴云笼罩了益州大地。

    。。。。。。。。。

    与诸葛恪的春风得意一帆风顺相比,其一母同胞却受到不同教育的弟弟诸葛亮葛乔就惨得多了。面对天纵其才的陆逊陆伯言,诸葛乔简直觉得自己每一天都活得象在在刀尖上舞动一样,与这样一个对手交战,哪怕是兵力相当诸葛乔也会吃力万分,何况是兵力相差数倍。

    知道会面临初期的惨同入,诸葛乔早早的把妻子送去南郑,他对新婚的爱妻说:“你爹爹要试试我的本事,先去南郑住些日子吧,回头我再接你。”

    妻子陆氏自在知道前线的危险,可是作为一个小女子,她永远无法左右国家大势,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吴汉之间会突然从亲如一家变成后力相见,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定要进攻自己的丈夫,她不知道的是,从此后的日月里,她将在痛苦,担忧的泪水中渡过了。

    此时诸葛乔这个堂堂太守与普通士卒一样坐在一个山脚密林里休息,迷天的雾气让一切都湿渌渌的,水珠在苍翠地叶片上慢慢汇集,重得的压弯了叶子,在叶子尖上汇成大大地一滴,最后流星一样落下来,“啪”的砸在地上,诸葛乔此时根本察觉不到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他全神贯注地看着一幅作战地图。

    上庸在防守了半个月之后被放弃了,用这个半个月的时间,上庸的百姓已全部转移到汉中,留给东吴的只是一座找的残破不堪的空城,不过汉军的损伤也还是不小,号称万夫不挡的勇将鄂焕一部差点被陆逊全部包子饺子,眼下连诸葛乔也还在东吴地大包围圈之中。

    连番的根本来不及休整的恶战,使一贯注重仪表的诸葛乔也没有时间再去管护自己,小脸黑漆漆地,几天没洗,满是污泥,头发打了缕儿,下巴上生满杂划样的胡子,由于日夜不安的思虑,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有如兔子,他在地图上左画右画,口里还念叨着什么。

    此时,吴军悄然包围了上下班来,他们用箭射倒汉军的哨兵,但愿诸葛乔向来置双哨,一明一暗,明哨倒下,暗哨已经发出地紧急的告警,紧急的哨子在林间回荡着,吴军见突袭变成了强攻,一个个高声呐喊着冲了上来。汉军则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双方激战在一起。

    “大人,吴军攻上来了,距离此处不足五里。”

    诸葛乔只如没有听到,还在急匆匆的画着,旁边谋士道:“大人有吩咐,敌军距离不足五百步不得打扰他,你且下去,我自然会报知大人。”

    那探马下去了,此时,四面八方喊声如雷,浓雾间已见到吴军旗号,纷纷大喊着:“活捉诸葛乔!”围了上来,汉军迎上前去,双方大战,喊杀声有如呼啸的山风,扫荡着层层密林。

    好半天,诸葛乔才忽然一拍地图,站了起来,高声叫着:“鄂焕!”

    鄂焕手提方天画戟如同杀神一样冲了过来,答道:“未将在!”

    诸葛乔道:“你上去,阻击半个时辰,然后来追我们!”

    鄂焕大吼一声:“孩儿们,跟我上!打那些东吴地狗崽子们!”

    他的亲兵们个个红着眼睛。高叫一声冲了上去。

    诸葛乔挥动手臂,颇具气势的说出一句并没有什么风度的话:“我们接着逃!”

    季汉士兵簇拥着诸葛乔,向密林更深处冲去。

    。。。。。。。。。

    “大人,在这个紧急时刻,您为何让我离开?”邓芝之子,上庸别驾邓良想不到在这种艰难的时刻,诸葛乔居然会派他离开。

    诸葛乔笑道:“不是让你平安离开,而是给你一个更艰巨的任务。眼下益州战局不稳,我那兄长正在逞威撒野,但是益州之战,随着时间推移,胜利必属我军。到那时我军必攻东吴,而此时,我要提前给他制造一些麻烦,五溪蛮族,与我季汉交情深厚,当年先帝屯我父皆有大恩于他,你我此去与之联络,便留在其首领沙摩柯处,待吴军败兵时,我父亲肯定会出动这支奇兵,到那时你与他引军攻其后,为我重夺荆州立下大功。”

    邓良一下子呆住了,他想不到,眼前这位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小太守,在接连惨败之余,却还想着如何回夺荆州。

    诸葛乔继续道:“我派我的护卫黑木与你同去,他是陛下护卫领统黑塞之弟,在五溪颇有勇名,必可护你周全,至于我,你不用担心。我所以不退回汉中,是因为我在此一日,陆逊便一日无法派军进攻汉中,眼下我军虽弱,然重地利之便,与他绕圈子,搞偷袭,居危实安,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邓良向诸葛乔深施一礼,带上书信,与黑木一起离开了,也就是从此时起,邓良相信,诸葛乔一定可以成为如丞相那样伟大的人。

    未来季汉地丞相,并不是在一个胜利接一个胜利中,而是在一个失败接一场失败中摔打出来,在屯陆逊的对抗中,他地计谋越来越出色,他的本领越来越强,几乎可以与陆逊相提并论了,陆逊虽然可以击败他,但已经很难在让他吃什么实质上地大亏,而诸葛乔在举国最危险的战场上,与最强大的敌人交锋,却还能抽出人马与五陵蛮人联系,为日后攻略荆州打下基础,此时,他已经完全具备了战略的眼光,在风雨中,他渐渐成熟。

    第三部第六十一章黄权直谏

    还未到酉时,天色已完全黑了。未央宫上空,铅色的云层的似乎触手可及,空气中迷漫着一股淡淡的土腥之气。

    四处掌起了灯火。

    我放下手头的文案,拉尚书令黄权一起在殿前慢慢的踱着,在室中待的时间久了,我总喜欢散散步,从前刘巴就不喜欢动,我不知道他的去世是不是因为总在房里待着不动的缘故,但此时我总要拉上黄权。对此,黄权部有些小小的不满。

    黄权随在我身后,亦步亦趋,每一步大小都完全相同,这说明他是一个守礼的人,在他心口,侍君,为臣,待人,接物,尽皆有着个自的尺度,不会有一丝错乱,说起来,他和前人行的尚书令一样,都极为严肃的人物,喜怒不形于色,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不会有人任何的动容。

    这种境界,我想我永远也没有办不支达到,除非必要,我并不喜欢掩饰自己的心情,我更喜欢从容自在的生活,与大臣倾心交谈,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没事的时候过府走走,谁家新种了奇花异草或者挖了池子堆了假山,走上门去看一看,或者给大臣家中送些东西表示关心,至于板着面孔来处事为人,把自己与群臣隔离开来,显得自己高高在上与众不同,让群臣总远猜不透自己的心思而产生畏惧心理,这种帝王之道我自幼时就学过,但是却一直无法做好,这种做法大违我的天性。

    忽然一点细细的凉意飘落在脸上,我抬起头,暮色中,无数细小地白色颗粒飘落下来。

    下雪了!

    我不由不得得有些欣喜,伸出手去接,却对黄权道:“真是场好雪,去年下雪时,联在长安和洛阳之前来回往返,一心筹措冀州大战,没有时间顾及下雪的事,到是普法收集了一些雪水来煮茶,坐拥炉火,对梅品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在三国早期,品茶还未曾在社全上大范围流行,成为居家必备之物,主要只在寺庙和个别的士大夫阶层,但因为我喜欢这个,搞得季汉群臣争相仿效,这东西喝了又养身,又提神,有百益而无一害。

    可是。黄权似乎不满我中途出殿,听了只如不闻,没有回答我地话,我讨个没趣,旁边内臣黄皓说道:“陛下英明神武,抵定中原,前线之上,连战连捷,昨天北园梅花天酒地盛开,今天正有此雪。岂不正是苍天知陛下有对雪赏梅之心,特意降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