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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晟一笑:“诚如君命。”

    当孙登九死一生逃到荆州,秘密见到陆逊的时候。陆逊地脸是阴沉的。

    孙登向陆逊施礼道:“大人救我,我为父皇所误解,被孙虑所陷害,还请大人为我转环。”

    陆逊干巴巴道:“殿下恕臣做不到。”

    孙登有如五雷轰顶,急问:“为什么?难道将军见事不好,也要抛弃孙登了不成?”

    陆逊沉痛的告诉孙登:“此事已然无可转环。陛下地误解永远无法消除——陛下驾崩了!”

    孙登一阵天旋地转。登时晕倒,醒来后人完全傻了,痴痴呆呆,只是痛哭。

    陆逊长叹一声,问道:“殿下,陛下到底是怎么死的?”

    孙登只哭着答道:“我不知道啊!当时我回到行宫,面见父皇,未说几话。他冲冲大怒,挥剑相击。我只是逃走。未及回宫,遇上陆凯,方知谣言之事。接着陈表来报。说孙虑要害我,护我逃走。我们当时逃出城外,陈表为护我而生死不知,我们好不容易逃到一处补给营地,却发现那里已被司马懿的人控制了,若不是季汉李晟关索前来,我已然被杀。其后就想尽一切方法逃到此间。其余就不知道了。”

    陆逊问孙登道:“殿下知不知道宫中刁德其人?”

    孙登奇道:“此人是父皇宫中内侍。我地宾客刁玄羊同族。怎么了?”

    “怎么了?殿下请看此诏。”说着将一纸公文交到孙登手中。

    孙登打开看时,那是孙虑,徐威等人联合发布地关于孙权亡故的文书。其间写道,太子孙虑欲用季汉送来的医治疫病之药为陛下看病,陛下斥为害父,逐孙登出宫。哪知道孙登勾结内侍刁德,偷偷以醒酒汤的名义交给陛下,陛下服药后立时驾崩。崩前将江山托与二殿下孙虑,命孙虑斩孙登以彰家法。此事宫中诸臣皆可为证。诸府之中。纷纷派人前赴下坯,表示声援孙虑,声讨孙登。眼下,武将大部皆支持孙虑,文臣中有也多半表示归顺孙虑,满朝之中,竟无一人敢支持孙登地了。

    “我没有,你知道的,我没有!”孙登急惶不安。

    “我知道殿下没有,但是旁人不知道!此事细致周密,环环相扣,一入套中,有死无生,绝非二殿下风格,恐怕,乃是司马懿所为。眼下二殿下已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完全掌控了局势。人们没有任何理由相信太子,而否决二殿下,因为陛下临终之言,除二殿下和几位太医外,最少还有数十大臣亲耳得闻。在这种情况下,太子根本无力与之争锋。就算是冤,也只能冤到底了。”

    “不行,我要到下坯去,去解释清楚,我根本没有安排刁德给父皇送药,而且那药绝不是毒药!”

    “刁德已死,谁可做证?当时之药皆从殿下药包中取出,有药渣为证,两者相符。我们知道那药是旁人换过的,可我们没有凭据!”

    “可是,我没有任何理由这样做!”

    “陛下要杀太子,群臣皆知。太子狗急跳墙,害死陛下,也在情理之中。理由么,陛下一死,储君继位,还有什么比这理由更充分的?”

    “若可以登极,我为什么要逃走?”

    “太子匆匆逃出下坯,正是知道事败了嘛。若太子不知此事,何必要逃?这正是做贼心虚地表现。”

    孙登气苦,咆哮道:“我没有!你知道我没有!”

    炉逊略带怜悯的看着孙登,叹了口气。

    孙权驾崩的消息,是严格保密的,在中央发往各地地文书之中,消息严格控制在两千石以上官吏,如有泄漏者,杀无赦。

    孙虑在派徐威出城追击孙登的时候,与司马懿一起,迅速完全的掌控了下坯的一切,将孙登之案铸成铁案。召集朝中三公群臣前来吊唁,却独独漏了陆逊和诸葛瑾父子。

    十一月一日,依孙权临终旨意,孙虑成为东吴第二代皇帝。

    孙虑封司马懿为太傅,封徐威为大司马,大都督,徐州牧,朱恒为征北将军,左都督,青州牧,全综为征东将军,前军护军,豫州牧,丁奉为征西将军,右都督,荆州牧,潘璋为征南将军,后军护军,益州牧。东吴武臣,俱各封赏,文臣却并没有分到多少新的权力。

    一时间,东吴的潮局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十一月十五日,孙虑下指,诏陆逊到下坯。以征西将军右都督荆州牧丁奉代陆逊之职。

    第三部第八十五章兵出徐州

    虽然知道下坯会乱,孙登的形势不妙,但是稳坐钓鱼台的我还是没有想到孙虑居然胆大妄为至此极,竟然下毒手弑父夺权,并成功的家伙于孙登。由于孙登和司马懿很巧妙的封锁了消息,外间只知道孙权下令要擒拿孙登,却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我们得知消息的时候,孙虑已经平稳的收拾了局面,站稳了脚跟,控制了局势,得到了东吴大部分人马的支持,顺利的登上了帝王的宝座。

    我简直有些啼笑皆非的感觉。

    平心而论,孙权虽然有着种种的不足之处,但是他的确是一个可怕而又可敬的对手。他十九岁继父兄之基业,割据江东,诛黄祖,破曹操,收荆州,征曹魏,一口气得到半个天下,就连心雄天下的曹操也不得不在天下英雄的“曹刘”之外,加上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可是这样一代雄主,居然于酒醉后悄无声息的死在了二子夺权之中。地下有知,我真不知孙权会说些什么。

    不过,眼下对我们季汉来说,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虽然说乘丧伐国为古人所不齿,但自从战国以后,礼仪崩坏,人们眼中只有得失,没有道义,谁放弃了这样的机会才会为人所不齿呢。

    与孔明交流后。设计了一个很好地招牌。不是孙虑说孙登与季汉勾结,声讨孙虑夺权害父么。那我们就代孙登执言,我以外甥和汉主的双重身份,要为舅父报仇,要验明事实真相,还天下季汉以清白!

    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荆州的陆逊和悄悄藏在荆州的孙登,虽然都想洗尽冤屈,都想还孙登以清白,但是却全都不想与季汉联合。让季汉攻打东吴。对他们来说。我季汉就算与他们再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只是外人。而孙虑再与他们有仇有怨,也都是家人。有道是“兄弟于墙,而外御起侮”。自家人什么意见,也不应让季汉插手。

    不过,我们这次却并不提联合孙登,而是直接进攻。我们的目标是一致地,不联合也算是联合了。孙虑肯定会出手对付孙登和陆逊。先平定内乱再抵抗季汉。孙虑不是孙登,对他而言,孙登的危害性大于季汉。

    此时随着气候的转冷,因尸体腐坏而产生的瘟疫已然平定。我亲自引军来到芒山前线,会集姜维,庞德,石韬,王平诸将,引精兵十万,东下萧县。进逼彭城。

    彭城是徐州治所所在,与下坯相去极近,地理位置极为重要。当年陶谦让徐州就发生在这里。可以说,这里也曾是父亲起家地基业之一,可惜那时父亲没有孔明这样地超一流谋臣,虽得地却不能守,最终还是被吕布抢走,终归于曹操。我此次前来。不自东郡东取鲁国,而是出萧县直指徐州,就是看重它的地理位置。只要东吴不想办法先将季汉逼退,他们就如同被制住喉咙一样,进退两难。

    汉军在我的领导下,大张旗鼓的宣传着“揭真相,除奸人,还清白”,浩浩荡荡向东直下。季汉历来重视民心,父亲当年在徐州大施仁政,虽时过三十余年,但遗志仍在。而在孙虑对付孙登的时候,百姓们无可避免的得知了真正救他们于疫病之中的人其实是季汉。如此一来,我军还没有动手,徐州地方吏民就开始大规模的归顺季汉。好多人星夜投军而来,要见见“刘使君”地人马。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由暗叹,东吴攻下徐州,并且徘徊于此意图染指青实在是一个极大的错误。若在此处决战,我军虽属客军,却有着主场优势,也并不会比东吴差了。

    孙虑听说我兴兵而来,急急的派出大将军徐威引军与我相抗。我军并不着急与之相抗,知识日日在阵前大骂孙虑谋父夺权,残害忠良,祸害百姓,诈取东吴,实乃夏禁商纣以来最可恶的人物。同时,在阵前大设灵棚,亲自设祭,高调的悼念孙权。并要求孙虑亲自前来答话。

    徐威被我军的举动弄的晕头转向,不知所措。他们本以为我军必会乘东吴内乱,全军出动,大肆进攻,早已下了全民动员令,要与季汉展开一场举国之战。可是眼下我军并不进攻,只要求孙虑前来。此时进攻吧,我正悼念孙权,在这种时机似乎不太适合,不进攻吧,又怕军队受汉军蛊惑,动摇军心。一时手足无措。得急急把消息传递给孙虑。

    我要地就是他这种手足无措的效果。这样一来,孙虑必到阵前与我见面,到时我一定好好羞臊于他,激得他发了怒,然后再行交战。

    孙虑初登大宝,又是个崇尚进攻的人,面对我在军前,人马又不是很多,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击败我,只要他这么想,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东吴并不知道,季汉已经解决了在冀州和辽东作乱数月之久的卫温,诸葛直。卫温水军在海上攻击冀州等在,扰乱地方。由于他们行踪不定,手法狠毒,季汉虽深受其扰,却没有什么办法。孔明曾说航海大不易,不必季汉动手,天自然会收拾他们。我本以为他们的海船久经浸泡,会因风雨而损坏。哪知实情却是另外一个样子。十月的时候,卫温突然强行进攻蓬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