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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照明弹已经熄灭了,艾尔讯惊愕的表情别人也没看见,“刘先生,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恐怕来不及!”艾尔讯按了一下手表的夜光按扭,“咱们还有三个小时不到!”

    “没事!能开多少开多少,万一能找着呢。实在不行就他娘的把上面这层网子扯走!”老刘头不甘心啊,贼不走空啊,这提心吊胆风餐露宿的,岂有空手回去的道理?

    “师兄,你不觉得这像什么阵法么?”张国忠一个劲的寻思,“现在看来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阵法!干什么用的呢?”

    “阵个屁!大家伙嫌赤硝贵,都他娘改用朱砂吧,你见过谁拿黄金摆阵的?皇帝老子家也摆不起啊!来来!快帮忙开箱子!”老刘头一百万个没好气。把赤硝夹心弹的弹夹退出来换上普通弹夹,砰的一枪又打烂了一个箱子的锁,抬腿哐的一脚踹开了箱子盖。用手电顺着石头缝照了又照,“他娘的,石头…!”

    “可是,不是阵的话,日本人为什么耗费这么多的黄金弄这个网呢?”张国忠爱钻牛角尖,什么事不整明白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我管它为啥呢,自当这帮兔崽子是吃饱了撑的!!日他娘的,又是石头”每打开一个箱子。老刘头都要骂一句,费了这么大劲,找到一堆石头,越想越窝火啊…

    “张掌教,这个问题我也弄不明白,但我希望咱们回去再研究,刘先生说的有道理,咱们还是把其他箱子也打开看看吧…”孙亭也开始举枪开锁。

    可能属于考古学家的职业病吧,孙亭打开一个箱子以后,无意中把石头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只见孙亭就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张了半天的嘴,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这…这…石…”

    “怎么了?”张国忠走到孙亭跟前,拿过石头仔细看了看,不由得也是一惊,“师兄!这确实是个阵!”

    “啊?哈阵?”老刘头正准备开枪打锁呢,听张国忠这么一说也凑合过来了,“发现啥新大陆啦?”

    “石头上有宇!谁懂日语?”张国忠用手电仔细照着石头,这是一块形状不是很规则的石头,大小与碗口相仿,在石头表面,隐隐刻着不少的字,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字的形状很奇怪,但绝不是殄文。

    “这不是日文!”孙亭道,“我从来没见过这种丈字…或者说…符号!”

    “快给我看看!”老刘头从张国忠手里拿过石头,仔细看了看,又从箱子里拿出另外一块石头看了看,“大伙看看其他箱子里有没有!”

    “这里也有!还有这里!”艾尔讯随便找了个箱子拿出几块石头,挨个用手电照着仔细看,只见每块石头上都隐隐地刻着一片一片的怪异文字。

    “他娘的,大家不用找了!”老刘头掂量着手里的石头,“还真他娘的像个阵…”

    “这阵是干嘛用的?”张国忠也找了块石头,拿在手里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屋顶的黄金网。

    “真是阵的话,肯定不是中原的阵法!”老刘头皱着眉头,“这很可能是那个原田幸九郎自创的阵法,或是东洋的什么邪阵,这个要回去研究一下!不过…费这么大的劲,耗子掏洞掏出这么个阵,还加了这么多机关理伏。弄死这么多的人…估计不是善茬!”

    “那咱们怎办?怎么破阵?”张国忠有点抓瞎,对于这种从没见过的东洋邪术,真是有点不知所措。

    “国忠啊,你开点窍行不?”老刘头一咧嘴,“艾老弟。那种打绳子的枪你带了没有?把房顶子上的黄金网给它拿走!等会咱撤的时候用炸药把他这个洞端了,我就不信他这个阵不破!”

    “带了!”艾尔讯从包里拿出射佩枪,“我现在就去弄!”说罢,艾尔讯拿起绳枪直奔屋角。

    黄金网的面积和屋子基本相同,有近千平米,大概每隔一米多就有一个钩子钩着。都弄下来少说也得有个几百斤,破坏掉是没有问题的,但想都带走的话就有一定难度了,话虽如此,艾尔讯还是挺美,毕竟不用找箱子了,这一屋的箱子,少说几百个,一个一个找得找哪年去?说实在的,大家伙这次来缅甸。纯粹就为哄老爷子开心而已,毕竟是救命恩人啊(张国忠被骗来的除外),但没想到这老刘头太佞了,不见黄河不死心啊,此刻可算改了主意,不易啊。

    绳枪发射出去,穿透金网,打在屋顶上火星国射,铁钩子从屋顶反弹下来后。两段绳子中间的金网少说有十几米,拉住两根绳子稍微一使劲,金网便会被豁开一大截。看来这一屋子的金网只是面积大,厚度还是蛮薄的,照这么弄,最多半个小时,这一屋子金网就能弄个差不多。

    不一会功夫,艾尔讯就弄下来了一大片金网,说实话,艾尔讯也是工薪出身。虽说在孙家当保镖收入比当警察翻了近百倍,但毕竟挨过穷日子,看着这成大片大片的黄金网,心里也痒痒,撕下一片装一片,包满了就开始扔东西,能扔的基本上全扔了,微型氧气筒、夜视仪、雷管、手榴弹,总之,只要包里还能装开,就狠了命的往里塞,“他娘的,真是金的,还挺沉!”射出一枪之后,艾尔讯拎起大包掂量了一下,“嗯,比来的时候还沉,这得卖多少钱啊!唉!没鱼虾也行!没白来!”想到这,艾尔讯倒吹起口哨来了,刚才肖大生说门口有人的事早就忘的一干二净了。

    “谁!?”正美着半截,忽然有一只手搭在了艾尔讯肩膀子上,这一下可把艾尔讯吓了一大跳,爆叫一声猛地回身,原来是张国忠。

    “…哎呀!张先生,你吓死我了!”艾尔讯用手顺了顺胸口。

    “我只是…有些顾虑,想问问你,这个炸药遥控爆炸的距离有多远…”张国忠皱着眉,“爆炸的时候咱们肯定要退到洞外,信号有那么远么?”

    “这个你放心!我有定时器…定时引爆就可以了!”艾尔讯哼哼着小曲拿起绳枪,“对面注意啦!开枪喽!……天边…飘过…故乡的云…长江…长城…黄山…黄河…”

    约么又弄了十几分钟,大半个屋子的金网都弄下来了,这下艾尔讯可犯愁了,包装不开了啊,“唉…!管他呢,等会大家伙的包一律利用起来!”抄起绳枪,艾尔讯哼哼着小曲又要发枪。

    就在艾尔讯刚想扣扳机的一刹那,忽然感觉身后有人蹑手蹑脚的靠近自己(艾尔讯可是侦察兵出身,对于周围的微小响动异常敏感),“张先生!人吓人吓死人啊!别老吓我行吗?”说这句话的时候,艾尔讯故意提高了嗓门,心说这个什么道教掌教可真行,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什么?我在这!怎么了?”斜前十几米外,张国忠正跟老刘头和孙亭研究这些刻字的石头,听艾尔讯喊自己的名字,便打着手电晃了晃,借着手电光可以看清,张国忠、老刘头、孙亭和肖大生都在一块,一个不少。

    “啊!谁!?”艾尔讯一看不是张国忠,吓的浑身一阵痉挛,下意识的握着绳枪猛的转身瞄准……

    ◆正文《茅山后裔》之兰亭集序第三部公明山第四十三章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

    回过头,艾尔讯几乎傻在了当场,“日…日…大家快…”

    “咋啦?日来日去,日谁啊到底?”老刘头本来正用手电照着手里的石头琢磨,听艾尔讯这么一喊,急忙用手电照了过去,看这孩子平时一脸正气也不怎么爱说话,怎么好端端的骂起来了?

    “日本人!!不…不…日本鬼!”艾尔讯不自生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鬼还分国籍?”老刘头拽出龙鳞几步窜到了艾尔讯旁边,用手电一照也傻了,只见对面一个青面獠牙的“人”正龇牙咧嘴的看着艾尔讯,表情仿佛在笑,最让人恶心的是,这个“人”的身上穿的是日本军服,在冷白色的手电光下,身上有好几个食指粗细的黑窟窿,脸的正中央也有一个(好像在笑的表情,就是脸上的黑窟窿的缘故)。

    “他娘的,这是刚才钉在墙上的主儿!”老刘头胳膊横在艾尔讯身前,二人一起后退了两三步,此时张国忠也蹿上来了,一看也俊了,“这…是什么东西…!?”张国忠自从看见骴气以后,想象过各种各样三头六臂的形象,但就是没想到,这东西原来就是走廊里那几个钉在墙上的哥们。

    对于观察鬼怪的着眼点,张国忠和老刘头是完全不一样的,老刘头习惯看“皮肉”,张国忠则习惯看“甲丝”,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两个人对眼前这个东西的猜测竟然得出了截然不同的结论。

    “莫外…是‘鐾令之孽’?(茅山术中一种只有文字记载的人造怨孽,相传‘施法者以利器杀于阵局之目,锢其魂魄于尸身,驱之行孽’,说白了就是杀完人以后再驱使被杀者的魂魄以其尸身行凶,所以这种怨孽民间又称为‘洗刀鬼’,这种怨孽会把触发特定机关的人当作是杀自己的凶手。且‘怨不平则目不瞑’)”老刘头用手电照了照对过这位哥们的脸,由于光线是白色的。所以这东西除了鼻子上的黑窟窿周围是黑色以外,其他部分都呈现一种干芦苇一样的深黄褐色,眼球甚至都没有腐烂,也是黄褐色的,就是没有眼珠(孙亭此次带来的手电是一种冷光战术手电。光线十分强烈,所以颜色对比也很强),凭借着几十年后还没烂的眼球,老刘头断定这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洗刀鬼”。

    “就是普通的戕鬼(卒于酷刑的恶鬼,由于对方带着日本军帽。头发看不见。所以张国忠只能通过手上黑灰色的指甲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