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哼,那你曾想抓住飞天虎他讲出当年的真相为剑南昭雪?”

    “弟子一时糊涂,未曾想到这些。”

    “哼分明是狡辩,你为了杀飞天虎为什么连啸天也想杀?”

    “弟子只是一时急着杀飞天虎,一时气急不小心伤了二弟,请师父愿谅!”

    “你从小为人善良钟厚,怎么一时之间变得如此心肠狠毒,你不是剑雄!”无尘厉声喝道。

    跪在地上的冯剑雄大惊失色。“师父,弟子的确是剑雄啊!”

    “你是剑雄不错,却不是以前的剑雄,你想杀飞天虎灭口,殊不知飞天虎在数十日前已被石贯英击毙了!”

    “师父,你相信我,我的确是一时糊涂,并非存心要陷害剑南于不义的!”

    “你别演戏了,我虽老却不糊涂,说你为什么要害剑南?”无尘怒斥道。

    “哈……哈……”冯剑雄一阵阴笑,变得面目狰狞,他恨恨的说:“不错,是我陷害了剑南,从小你就特别宠剑南,你把一身武功全教给了剑南,对我们却百般挑剔,我喜欢小师妹,你却把她许配给剑南,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所以我恨他入骨。要置他于死地!”

    任剑南大怒“那你可曾想到,你害我连师妹也一起害了?”

    “哼,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

    “哼,你居然把婉琴当成一件东西,足以证明你根本不爱她!”梅花怒道。

    “爱,我爱师妹,简直爱疯了!”

    “就是为了一个情字,令你变得如此歹毒,如此疯狂?”

    “是,你们是不知道我爱她有多深!”

    “既然你爱师妹,为何不对她表明爱意?”剑南怒道。

    “我对师妹暗示过,可是在她眼里除了你就根本没有别人,我始终只是她师兄罢了!”

    “既然知道是一厢情愿,你就该打消念头!”

    “哼,没办法,自从爱上师妹之后我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知道我已经无药可救了!”冯剑雄苦笑道。

    “你这样嫁祸剑南,你知不知道,会给师门带来多大的耻辱?”无尘怒喝道。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们,我已是西域派的人啦!”冯剑雄阴笑道。

    “西域派乃是魔教邪派,冯剑雄你为什么要投奔他们?”

    “无尘你骂西域派是邪派,你忘了,咱们天山也在西域之内!”

    “可是我们是汉人,怎可投奔胡人呢?”

    “师父,你错了,西域派虽有一些胡人,但是教主和法王大多是汉人,西域派高手如云,单凭一个西域妖僧就可名列十大高手之列,将来领袖武林,横扫天下的必定是西域派,师父,识时务者为俊杰,师父何不与我同入西域派,到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何必守在天山那苦寒之地,西域派已得天山神龙剑法,无极门无无极神指。七大派大势已去,武林快完蛋了,我岂会坐以待毙!”

    “原来当初用无极神指射死我三师弟嫁祸于我的就是你!”柳行舟怒道。

    “柳行舟,你错了,我根本不会无极神指,其实你三师弟也是西域派的人,他的死与我无关!”

    无尘心惊:“想不到西域派死而复生,我天山派和无极门都有他的奸细!”

    “师父,当年祖师爷,抱尘子,和冷情天一战,冷情天虽败,可他仍在人世,祖师爷已死,天下已无人能抵挡西域派了,所谓良禽择木良臣择主,师父何必这么固执呢!”

    “住口,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我等虽身在西域,远离中原,可仍是中华儿孙,岂可与胡夷贱种同流合污,欺我汉人,想不到你善良老实的外壳,居然包藏着如此阴险狡诈歹毒的内心,我怎能么从小就没看透你呢!”无尘恨恨而道。

    “哈哈,我从小就聪明,只是你偏爱剑南对我视而无睹罢了!”

    “畜牲,你恶贯满盈,今天你的死期到了!”无尘怒吼一声,一把银龙剑便已出手,陡然冯剑雄脚下一动,使的却是西域派“乾坤大挪移步法”二人交手二十余招,无尘手中银龙剑出神入化,神龙剑法,剑出如神,冯剑雄内力不如无尘,剑法也不如无尘快捷,暂时也只有招架之功,陡然间,无尘大喝一声“剑南你们快后退!”众人闻言急退十丈,无尘身影跃,手中长剑一挥,催动体内北冥神功长剑一舞,快似闪电,急似暴风骤骤雨,万点寒芒直奔冯剑雄周身刺去。这一招简直就是惊天动地骇鬼神,方圆十丈之内树木皆断,满天满地都是断枝残叶。冯剑雄手中长剑已折,头发蓬乱,屹立不动,口中断断续续道:“这是什么剑法?”

    “神龙第十三式”无尘沉声道。无尘手背宝剑,满天落叶飞舞,宛如一尊天神,十分神武,陡然间冯剑雄身上喷出无数血柱,一个笨重的躯体倒下,激起一般灰尘,此刻,天已经亮了,冯剑雄身上已经千疮百孔,双目圆睁,突然无尘心涌起一股莫名的难过,自己亲手抚养他成人,又亲手送他归西。四周一片寂静,任剑南他们都有在回忆刚才惊心动魄的那一刻,谢婉琴苦笑道:“红颜祸水,冯剑雄是因我而死的,因我他险些害死了剑南你!”“这不怪你,婉琴我们走吧!”龙啸天脸上露出一丝阴笑,众人悄无声息的走了,四周还是一片寂静,秋风瑟瑟,只留下一具面目狰狞的尸体,真是“人走似微尘!”一切都发生得那么迅速。

    任剑南一家三人加上吴南风四人,一起在柳行舟处住了几月有余。任剑南已找出真凶,心中悬念已解,天山祸害已除,四人一翻打点,告别柳氏夫妇,欲寻一处清静之地。几人行程不远,柳行舟急奔相告,六大派已传出消息,要杀任剑南。任剑南道了声:“多谢姐夫,我们会小心的!”

    四人分乘两骑,扬鞭而去。四人刚走不远,忽闻前方蹄声大作,好似有许多人马,任剑南叫了:“不好!”策马扬鞭,二骑翻入树林中,急奔林深草茂处而跑,后面蹄声紧促,相是许多人马跟了上来。跑了半天,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前面路窄树多,无法乘马,任剑南不由伤感,忽呤起那首《霸王别姬》:“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奈若何!虞姬!虞姬奈若何!”“看来我们今天难逃一劫了,你们逃命去吧!”任剑南猛拍马背,那两马吃痛,一阵长嘶,往前猛奔,跑了一阵,那匹枣红大马又奔了因来。用鼻子磨蹭着少雄的脚。

    任剑南伤感落泪:“唉!马儿也知情!孩儿快快乘马离去,爹和娘引开贼人!”

    “爹娘,孩儿不走,要死也要和爹娘死在一起!”

    任剑南大急:“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任剑南大急:“大哥,你带雄儿一起走吧,六大派要的是我们夫妻!”

    吴南风忽然垂泪:“不行,你我兄弟一场,说好的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危难关头,我岂能舍你们而去,违背誓言!”

    任剑南跪下了:“大哥,只要你保住了我任氏血脉,为弟就感激不尽了,你们快快离去,为弟这就去引开敌人!”

    “剑南!……”吴南风忽然清醒了,自知眼下最要紧的是让少雄脱险,但要他舍二人而去,怎能忍心。

    “快走,大哥再不走,我就死在你面前!”

    “好!好兄弟!少雄我们走!”吴南风声音哽咽,心肠一狠。

    “爹娘!我不走!”少雄撕心裂肺的大哭。

    谢婉琴搂着儿子声泪俱下:“好儿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慢慢报仇,只是一个也莫要放过!娘能和你爹在一起,天上地下人间都一样!”

    “哈……哈……”一阵阴森的笑声传来。“你们一个也别想走!”声音冰冷,一条人影飞掠过来,正是天目教副教主,与无尘齐名的人物莫冠英。接着一队人马接踵而来,来的有昆仑掌门,西域妖僧,苗疆五毒,白骨魔王,黑风魔王,昆仑三刀,还有一女抱琴而立,生得甚是美貌。

    “终于让我们找到你了,识相的就交出宝图,我可保你们全尸”!石贯英恶声道。

    “天魔刀,我终于找到你了!”莫冠英看到任剑南背上宝刀之时不由眼放异光。

    “天魔刀,那就是传闻中的天魔刀!”众人皆惊齐声道。

    任剑南自知今日劫难难逃对妻子道:“婉琴,我对不起你,成亲这么久了,没让你过上一天快乐的日子,终日让你提心吊胆!”

    谢婉琴莞尔一笑:“你我夫妻一体,何言对不起三字,有你在身旁,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很快乐,很满足!”谢婉琴轻躺他胸膛笑道,竟不把敌人放在心上。

    任剑南笑道:“婉琴,面对这么多敌人,你怕不怕!”

    “我怕,坦白的说我怕,我怕死的时候不能和你在一起,不过十四年前我就决定了,天上地下我永远随你,如今雄儿已经长大,我也不用担心什么,只是你要答应我,死也不能让我孤单!”谢婉琴笑言笑语,竟像个在他怀中撒娇的孩子,哪将生死放在心中。

    任剑南开怀大笑:“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大丈夫生又何欢,死又何憾!能和心爱的人死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今日你我夫妻就并肩作战,一同出生入死,就算是死,也不能便宜了这些贼人!”

    莫冠英手指吴南风:“叛徒,你竟敢背叛天目教,我要你死无全尸!”

    吴南风冷笑道:“我不怕背叛天目教,我只怕背叛良心,莫冠英,你不怕么?”

    任剑南冷声道:“诸位如此兴师动众,无非就是为了宝图而以!实不相瞒,宝藏已被我给毁了!”

    石贯英怒道:“死到临头还是贪图那些金银珠宝,你的话留着下地狱哄你儿子去吧!”

    “石老儿,我们夫妻今天就没打算活,你们什么也休想得到!”夫妻二人面对强敌依然神态自若,侠肝义胆令群魔大为震惊。

    “吴南风,我就先杀你这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