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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罪,你让我跟他们习武,他们却只让我做些又累又脏又臭的事,根本就不曾教我武功!”

    “哈……哈……!”石贯英对天狂笑。

    “你杀了我昆仑掌门,还想学我昆仑武功,简直是笑话,你太笨了,是我让他们折磨你的,我要让你活受罪,将你折磨至死,最好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日子,让你每日与马桶,斧头打交道,夜里让你与老鼠,蚊子,臭虫为伴,让你在饥饿在劳累在孤独在寂寞中度过一生,我认为这样比死还难受,以泄我心头之恨!”石贯英怒道。

    任我狂大怒:“你这老匹夫好狠啊!”

    “小子你尽管骂我,可惜你奈何不了我!”

    “你以为这些会让我痛苦,你错了,越苦越累越能让我变得坚强,总有一天我会像任我狂一样练成一身好武功,石贯英你真是个卑鄙小人!”

    “任我狂你不必老是说自己是马行空,我不会杀你的,因为我还没有折磨够你,你们几个带他下去,先给我重重打他五十鞭,然后给他带上手镣脚铐,每天做的事一样也不许少,不然,就给我狠狠的打!”石贯英狠狠道。

    “是”!众道士无奈只好听从石贯英的话,将任我狂押了下去。

    “吃饭了“!从道士纷给拿着碗筷去厨房。“任我狂今天只好委屈你和我们一起吃饭了!”

    “不必客气!”任我狂与众道士一起吃着。

    “任我狂你快吃吧,多吃点,吃完了你还要挨鞭子,祖师爷的吩咐,我们不敢违抗,师父们会尽量打轻点的,你以后还得戴手镣脚铐,祖师爷在的时候你就卖力干,祖师爷不在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唉!想当初你叱咤风云,动一动江湖颤动,抖一抖威,风起云涌,你武功何等了得,如今落得给人倒马桶当奴才,的确是太惨了,我昆仑派虽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但是我们十分佩服你的武功,你敢作敢当!”

    “你们搞错了,我叫马行空,为什么人人都有叫我任我狂呢,这次我被任我狂给害惨了!”众道也不与他争辩,只是低头吃饭。

    忽然有人道:“师兄,怎么我饭还没吃完,浑就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啊!”

    “师弟,叫你练功不好好练,现在知道身体太衰了吧!”众道士笑道。

    “不是啊,我身上也有点软”!众人笑声未落,一道士倒了下来。

    “难道有人在饭菜中下了毒!”许多道士开始纷纷倒下。

    “怪事,怎么我没事啊!”任我狂喃道。

    众人大怒:“小子,是不是你在饭菜中下毒!”

    “下毒!”任我狂突然想起了什么。“哦!我知道了,要怪就怪你们先害我,你们哪会那么好心让我吃鸡腿,原来里面放了毒,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不过偷偷藏了两只鸡腿,放在水桶里搅了搅,哼!你们害人终害己,各位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告辞了!”任我狂奔了出去。

    “小子,你不能走啊!”

    “师父,那些板子你就替我挨吧!”任我狂奔了出来,到处都是歪歪倒倒的道士。

    “天助我矣!不对,不对,应该是天不助我,我自助!”任我狂大喜,四周全是些软骨虫,无人阻拦,任我狂急急奔下昆仑。

    上一层楼昆仑山上的呻吟声惊动了石贯英。“你们怎么了!”

    “祖师爷,我们中了毒,是任我狂下的毒!”

    “是化功散!”石贯英大急,急忙回房取来解药。“你们快服下!”石贯英一人发了一颗。

    “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让你们给他下毒,却把自己给毒了!”

    “祖师爷,任我狂那小子跟我们一起吃饭,为什么他没中毒,真是太奇怪了!”

    “那小子哪里去了!”

    “回禀祖师,那小子已经溜下昆仑山了!”

    “混蛋,还不快给我追去!”

    “弟子……弟子们浑身软绵绵的,哪里有力气追他!”

    石贯英气急败坏:“真是些窝囊废!”自行奔下山去。四周连绵昆仑山,放眼望去,绿茫茫的全是树,哪有人影。

    “任我狂我要抽了你的筋,剥了你的皮!”石贯英对着群山吼道。此刻他真后悔没杀了任我狂。

    “娘,我们还要多久才到昆仑啊!”

    “我们已到昆仑山脚,再过一会儿,我们就可以接狂儿回去了!”

    小姑娘听了来劲了:“娘,我们快走吧!”

    “还是让娘带你上山吧!”琴魔妩媚一笑,左牵女儿,右牵丈夫,急奔昆仑座望峰而来。转眼间,三人到了座望峰顶,昆仑大殿就在眼前。

    琴魔运足内力喊道:“西域琴魔夫妻拜见石掌门!“

    “琴魔!“石贯英大惊失色,率领众弟子跑了出来。

    “石掌门别来无恙!”吴南风微笑道。

    石贯英大怒:“你们这些妖人来我昆仑做甚!”

    琴魔大怒:“给脸不要脸,南风我们不用跟他客气!”

    “你这妖女,竟敢放肆!”

    “石老儿,你好歹也是一代完师,你早就是我手下败将,何必还逞什么强呢!”

    “士可杀,不可辱,琴魔我让你尝尝我毕生心血所创的“两仪刀法”石贯英大怒。

    琴魔冷笑道:“什么两仪刀法,在我眼中不值一提!”

    石贯英怒发冲冠,白须翘起,大骂一声:“妖女!”两把昆仑大刀当头砍下。

    “想不到你年近八旬,武功却精进了不少,出手如此快速,内力如此深厚!”琴魔见他功力非凡,心中暗赞。两仪刀法又快又狠,上砍下剁,招式怪异,令人防不胜防,两把大刀配合默契,一攻一守,威力无穷,琴魔一时摸不清招式,只是左躲右闪,“两仪刀法乃是我参透阴阳所创。变化无穷,你想摸清我的招式,简直是做梦!”

    石贯英冷笑一声,出手更加快速了,琴魔大惊,差点被大刀砍中,不由大怒:“石老儿,让你尝尝我的“群魔乱舞”,轻扶琴弦,顿时狂风骤起,天上飞鸟落下,地上蛇虫乱爬,山谷传来野兽惊叫,好似天崩地裂。众道士捂着耳朵在地上翻滚,一时人心惶惶,惊恐万分。只是轻轻一拔,便显琴魔本色。石贯英只觉耳膜生痛,大吼一声:“不要弹了!”琴魔停了下来,冷笑道:“怎么样,我不过只是微微弹了一下,你便消受不起,要不要再弹一曲“天煞魔音”让你享享耳福!”石贯英脸色铁青:“不要再弹了,再弹我昆仑山就要毁了!”

    琴魔怒道:“石老儿,算你识相,交出任我狂,我便下山,否则我真的毁了你昆仑山!”

    “他已经溜下昆仑山了!”

    琴魔冷笑道:“石老儿,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随便可以打发!”

    “我们没必要骗你!”

    “莹莹,我相信石掌门不会骗我们!”

    琴魔怒道:“那任我狂去哪里了!”

    石贯英怒道:“我若知道他往哪里去了,早就抓住他,剥皮剔骨,拿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石老儿,但愿你没骗我,不然你昆仑派将遭受灭顶之灾,南风,我们下山找狂儿去!”

    吴南风悲道:“狂儿现在武功全失,若是再落到其他几派手中,也是凶多吉少,茫茫人海,何处寻他!”

    “吉人自有天助,狂儿命大福大,不会有事的!”吴南风心中忐忑不安,迈步走在前头。

    傲风尘心事重重,欲往西域而去,傲风尘原想上天山问个清楚,此刻他却不急于上天山,他心事重重,无论结果他是不是姓任,对他说都是难以接受,到头来他总是不忠不孝。

    “风尘!”一声娇呼,纤纤奔了过来。

    “纤纤,你怎么会找到我呢!”

    “我早就猜出你会上天山查明真相,你慢吞吞不想上天山,是不是你现在不想知道真相!”

    “你果然深知我心,无论结果我是不是姓任,对我来说都是残酷的,一边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边是恩重如山的养育之恩,生父与养父之间我当作何选择!”

    “天意弄人,风尘,无论如何,你都要拿出勇气勇敢面对,该怎么做,现在不用去想他,一切顺其自然吧,暂时不要想这些!”

    “你果然深知我心,我也想卸下这个包袱,但是不知真相,我心中始终不舒服,好像磐石压胸!”

    “风尘,那是你太过于执着,去做些别的事吧,暂时忘记这些事!”

    傲风尘笑道:“也好,我暂时难以接受这样的情实,到底有什么事,你说吧!”

    纤纤道:“傲教主已经分析出骷髅老人不久会叛教,让你不要远去,留在中原!”

    “暂时不去天山也好,纤纤你陪我去游山玩水吧!”

    “风尘你对我真好,可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事你问吧!”

    “如果任我狂真是你的兄弟,我害得他那么惨,你会不会恨我!”

    傲风尘朗笑道:“不会!”

    纤纤道:“为什么?”

    “因为你是为了报仇才那么做的,况且我有什么资格怪你,我杀了那么多六派弟子,嫁祸给狂儿,我陷他不义,让他成为武林公敌,我有什么资格怪别人呢?”傲风尘苦笑道。

    纤纤微微一笑:“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

    “纤纤你还恨不恨任我狂?”

    纤纤道:“不恨!”

    傲风尘道:“为什么!”

    纤纤道:“我已经害得他很惨了,我的心头之恨已经解了,他已经是个废人了,我杀了他又怎样呢?我爹娘也不会复生,我该长大了,冤冤相报何时了,是我爹娘杀他外婆在先,而我爹娘也是因为觉得对不起他们家而自杀的,也与任我狂无关!”

    傲风尘道:“纤纤你长大了,不再似以前那么幼稚,其实狂儿的确很惨,在断肠崖他爹娘双亡,当年他才九岁,不知为什么,他的愤怒,他的绝望,好似感染了我,狂儿一刀杀了自己的娘,当时我只觉得他心肠太狠,但如果换了是我,结果可能更惨,他这么做也需要很大的勇气,人人都骂他是弑母畜生,我对他却没有一丝恨意,我佩服他的勇气,我能感觉到他心中的凄凉,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