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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傲教主不必担心,风尘不似任我狂那般百毒不侵,要对付他并非难事!”

    傲天行惊道:“杨兄是想用风尘对我的信任,毒死傲风尘!”

    “怎么,傲教主下不了手?”

    “不是,风尘若去天山知道真相,又岂会再信我!”

    “傲教主不必担心,风尘对纤纤一往情深,就算他知道真相,他也定会深藏不露,前来救走纤纤,但是如果让他救走纤纤之后,我相信他会反攻!”

    “杨兄言之有理,纤纤在我们手上,他不敢乱来的,他一定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我们早就洞悉一切,反正等他天山回来后,我们便毒死他!”

    骷髅老人假赞道:“傲教主果然聪明绝顶!”

    “杨兄,有何厉害毒药,快快给我!”

    “傲教主稍等!”骷髅老人自怀中掏出一瓶毒药道:“傲教主,此乃苗疆金翅蛇毒液,你只需用针尖稍蘸一点放入杯中,此毒无色无味,傲风尘若是服下,必定毒发身亡!”

    傲天行惊道:“果真如此厉害,不如让我找个牲畜试试!”

    “傲教主千万不可,此毒若与阳光空气相接触,便会毒性大减,傲教主不可轻易打开瓶盖,否则便毒不死傲风尘了!”

    “原来如此,多谢杨兄相告!”傲天行心中暗道:“傲风尘,怪只怪你姓任,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你我本是冤家,只要你上了天山,便会知道真相。这次多亏老东西提醒我,不然你知道真相,杀了我,我还不知道是为何,无毒不丈夫,先下手为强,为了防忠于未然,我必须除掉你!”

    骷髅老人得意道:“傲天行,这次我双管齐下,你死定了,我早在瓶外涂了一层无色无味的毒药,你双手捏过瓶子,已经中毒了,而瓶中之毒并非真正的金翅蛇毒,只是令人头脑发昏的药物,如果你真用这种毒不死人的毒药去对付风尘,他一怒之下定砍了你的人头!”

    “傲教主,我先行退下了!”

    傲天行手捧药瓶思道:“骷髅老人早想至我于死地,如果这瓶毒药毒不死风尘,我岂不中了借刀杀人之计,不得我不能中了他的圈套,风尘得死,不过不能是我下手,他对纤纤十分信任,让纤纤下手,他必死无疑,就算不是毒药,也只会对纤纤不利,这样岂不与更妙,好在,风尘没有去天山,不知真相,我要利用风尘除掉骷髅老贼,再杀风尘!”

    傲风尘徘徊在树林中。“义父要我帮他铲除骷髅老人,不管我是否姓任,骷髅老人都是敌人,他害死了狂儿,我不能饶了他,可是如果我真的妙任,那杀了骷髅老人不正好告诉教中兄弟,不可背叛傲天行,如果姓任,那岂不是助纣为虐,岂不是又帮了自己的仇人,我不能再糊涂了,我要先查明身世,其它的事我应当放下,我必须果断点!”傲风尘决定先上天山。“可是如果我不是姓任,义父对我有恩,如果我不在,骷髅老人害死了他,我岂不是不孝,算了,说好不想其它的,此去天山只有两三日路程,我早去早回就是了!”

    傲天行左思右想,如何对付骷髅老人之法。“骷髅老人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老奸巨滑,疑心甚重,又是一身是毒,要对付他甚是困难,我若不能一击得中,只会打草惊蛇,弄巧成拙,看来只能设下埋伏,引蛇出洞了,只是如何让骷髅老人下手呢?”傲天行冥思苦想口中轻喃。

    “义父为何如此苦恼!”纤纤提着一壶茶水笑呤呤走过。

    “哦!原来是纤纤,义父刚才的话你听见了吧!”

    “我只是无意听见了,请义父恕罪!”

    “唉!既然你听见了我也不再瞒你,义父正恩索如何除掉骷髅老人,只是苦于无计策!”

    “义父不必着急,纤纤有一计,为知可行否!”

    “哦!快说来!”傲天行大喜。

    “义父假装病重,骷髅老人见状,定认为机不可失,趁机下手,只需让风尘埋伏在四周,何可除掉叛党,将其就地处死!”

    “虽是一计,不过却也是铤而走险出奇至胜之招,倒也行!”

    “义父可先找一替身啊!”

    “也罢,就试试吧!”傲天行也别无他计。

    “只是我身体一向很好,无原无故忽得重病,老贼如何肯信啊?”

    “义父,骷髅老人疑心太重,你闭门几日不出,他必起疑心,然后故作身体虚弱,若是他问你是否得病,需得强作镇定,一口否认,如此就算你没病,老贼也会相信你有病!”

    “妙妙,想不到我身边又多了一位出谋划策之人,总算有人为我分忧!”傲天行大喜。

    傲风尘急行数日已到茫茫天山,天山气势磅礴依就,雪还是那样下个不停,他屹立在雪中,出神的望着茫茫天空,雪开始沾满了他的头。回过神来,傲风尘长啸一声,飞奔飘渺峰而上。一片梅林挡在眼前,他施展“乾坤大挪移”步法,眨眼之间,脚步踏梅丛飞。一座道观出现在眼前。傲风尘不敢冒然闯进,不由放声喊道:“傲风尘拜见无尘真人梅花仙子二位前辈!”话音未落,飞出两位老人,正是无尘与梅花。

    梅花仙子一怔:“你就是傲风尘?”

    “晚辈正是!”

    梅花心中暗道:“这小子长得有些似如风!”

    “傲风尘你自持武功高强,犯我天山,真是欺人太甚至!”无尘勃然大怒。

    “真人息怒,晚辈上天山是有一事相问,如果前辈对于风尘以前伤过您而怀恨在心,前辈可以出掌报仇,但是我问的话,前辈也一定要如实相告!”

    “哼!你也未免太小看老道了,我岂是斤斤计较之人,若要报仇,我们怎会比武场上见高低,我又岂要你让我!”

    “前辈果然豪迈不减当年,晚辈佩服万分!”

    “小子,有什么话尽管问来,问完之后我要与你一较高低,听说你得了冷情天百年功力,今天我们两个老东西就会一会西域神功的厉害!”

    “我师父冷情天和前辈的恩师抱尘子都有是齐世高人,我继承了师父功力,你们两个对我一个也不算过份,不过请先容我所问!”

    “有话快说!”

    傲风尘从膝长衫一掀,跪在梅花面前:“前辈是当年替白如风接生之人,前辈可知任少雄那孩儿有何特征,前辈对那孩儿可有记忆?”

    梅花怒问道:“你为何问这些?”

    “因为我怀疑我就是那个婴孩!”傲风尘此言一出,二老大惊。“什么你就是任我疯,你就是傲天行抢走的那个孩子,我们早就怀疑你这个义子会不会是当年的婴儿!”无尘有些激动。

    傲风尘又问一遍:“二位可知那婴儿有何奇特之处?”

    “奇特之处!”梅花苦苦思索当年情形。突然眼前一亮:“那婴儿出生之时颈后有一颗米粒大小的黑色胎记!”梅花此言一出,傲风尘脸色大变,顿时惨白,声音颤抖:“前辈可曾记清了!”

    “当日是我亲手接生的,我对那孩子也是百般疼爱,那惟一的特征我岂会记错!”梅花此言一出,傲风尘只觉胸口发闷,“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一头栽倒在地,昏迷到去。无尘声音颤抖:“难道他真是疯儿,难道少雄的两个孩子都没死!”

    梅花伸手去拂傲风尘颈后长发,一颗拇指大小的胎记出现在二人眼前。“果真是疯儿,想不到疯儿也在人世!”梅花激动得热泪盈眶。

    傲风尘苏醒了过来,他悲伤绝望大喊:“天啊,为什么要这样捉弄我,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糊涂至极,我认贼作父,害死爹娘,害死兄弟,还伤了曾外公,我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我有何颜面苟活人世!”

    “疯儿,这也不能怪你,要怨就怨骷髅老人与傲天行,是他们抢走你,把你训练成杀人工具,你的这一生是他们凑成的,幸亏当年傲天行没有杀你,过去的事你也不必自责了,以你们兄弟二人武功,报仇血恨才是最重要的啊。老天有眼,终于让你知道真相了!”无尘万分高兴。

    “错,始终是错,再怎么忏悔还是错,为什么老天要这么捉弄我,为什么要让我成为千古罪人!”傲风尘万分悲哀。

    “疯儿,当年之事不知者不为罪啊!你知道真相了,也知该怎么做了”

    “我一定要报仇雪恨!”傲风尘怒目圆睁,一声怒吼,从地上站起,声震山岳。

    “果然是少雄的好儿子,听曾外公的话,去找狂儿,你们兄弟杀尽仇寇,报仇雪恨,以慰父母在天之灵!”

    “狂儿……!”傲风尘胸口一阵剧痛,蹬蹬两步坐倒在地,虎目流泪,傲风尘陡然站起,双掌一拍,一声巨响,雪花狂舞,地上一个巨大雪坑,傲风尘一下子双跪了下来。大声哭道:“弟弟,为兄大错特错,看着你被人逼死,却不加以援手,我好后悔啊,我是罪人,我是罪人!”傲风尘痛苦万分。

    “不会的,以狂儿武功,世间有谁能杀得了他!”二老大惊。

    “曾外公有所不知,骷髅老人抓住云梦,用她作饵,将狂儿诱下毒龙潭,那怪物厉害无比,居然不怕天魔十六刀,人龙激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便不见狂儿与云梦,想是已经葬身蟒腹了!”傲风尘泪流满面。

    无尘老泪横纵:“想不到狂儿的命运会与他爹娘爷爷奶奶一样悲惨!”

    “曾外公请放心,我两代之仇我定要报,我不会让狂儿他们白白送死的,为弟在天之灵,保佑为兄杀尽老贼,报仇雪恨!”傲风尘一字一言重重的道。说罢双在地上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疯儿从今以后,你叫任我疯,不叫傲风尘!”

    “曾外公,曾外婆,你们二位多多保重,我恨不得现在就剁下贼人之头,以慰父母兄弟在天之灵!”

    “疯儿,你刚入郁气填胸,吐了两口血,元气大伤,不如让我们陪你去报仇!”

    “不行,如此血海深仇,当由我亲自手刃仇人,现在纤纤还在西域,二老去了只会打草惊蛇,害了纤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