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男人看了会儿，突然伸手，拍了拍面前男人的脸颊，眯着眼睛，嘴角一扯问：“疼吗？”
尸体当然不会回答颜今歌。
但颜今歌却想起之前男人在临死前，惊恐的尖叫来。他精致漂亮的脸庞隐在黑暗中，眸子又黑又沉，血混着汗水流向下巴尖。
有路过的车灯从窗户外闪过去，照亮颜今歌的脸。
也在这么一个镜头里，让人看出颜今歌的兴奋来。
“……听你之前的尖叫，似乎是疼的。”
“疼就对了。”
颜今歌自言自语，他声音喑哑，看着尸体，微微歪了下头，这个模样，倒与他白日里在学校，一副天真可爱的模样略微有些重合。
他再次站起身。
靠在墙边，颜今歌从口袋中掏出一部老旧的翻盖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等待三秒钟后，似乎是接通了，他轻声说，“别怕，你身边的恶魔已经被消灭了，你可以带着你女儿生活在阳光下了……”
“卡。”
许棠跟颜今歌讲了讲戏，之后又补拍了几个镜头，颜今歌今天的内容就算结束了，他脸上和身上的特效妆也都可以卸掉。
“那导演，我先去洗脸了。”颜今歌轻声说。
许棠“嗯”了一声。
颜今歌往化妆间走时，正巧之前离开的两个助理出现，开始给片场的人分发夜宵。
再一回头，宋峥钧就跟在颜今歌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
突然，宋峥钧加快步伐，伸手拽住颜今歌的手腕，他稍微一用力，将颜今歌抱进怀里。
颜今歌：“？”
颜今歌身上还有血浆，黏在身上非常不太舒服，万一蹭到宋峥钧身上，也不好清洗。而且有些裸露出来的部位，血浆基本都干了，这么一剧烈活动，就开始往地上掉，总感觉怪怪的。
颜今歌正要说话，面前的男人已经吻下来。
他下意识闭上眼。
一个简单的亲吻后，宋峥钧重重吮了下颜今歌的唇，低声说：“你杀人的时候，没想过有朝一日，会被我按在床上干吧？”
颜今歌：“？？？”
宋峥钧说的这是什么鬼话？？？
见颜今歌面露惊讶，宋峥钧低笑一声：“怎么？你一身血，还以为我猜不出来，你就是最近城里闹得沸沸扬扬的连环杀人凶手？”
说话间，宋峥钧已经半推着，将颜今歌带到一旁的消防通道。
他将门反手阖上，发出重重一声响，随即抬眼看向周围：“你放心，这里没监控。”
话音落，宋峥钧又凑过去吻颜今歌。
颜今歌哭笑不得。
怎么这男人，还有角色扮演的癖好？
而且他显然也看过部分剧本，都把颜今歌的人设给补全了。
颜今歌微微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里面已经一片冷漠。
他伸手推开宋峥钧，神色淡淡道：“被你发现又如何？你该不会以为我怕了你吧？何况你看到了我……我一定会杀了你。”颜今歌说这话时，几乎没有什么语调起伏，但他的表情，已经摆明了告诉宋峥钧，他说到做到。
宋峥钧望着此时的颜今歌。
他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黝黑的眸子紧盯颜今歌，他抬起颜今歌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又低头吻颜今歌的下颌骨。
他含糊道：“那你杀了我吧。我早就是你的了，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颜今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