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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 第38章
    qq上一大串都是我熟悉的朋友同学,都不在线,我在上面看到了不少留言,有些同学留言问我最近如何,我回信息说日子就这么过呗,我也再上看到了韦庄问我又操了几个女人,我回信说两巴掌刚好数过来。凤姐和陆子亨再没留过言,倒是邵刚留了好几次信息骂我这狗日的没义气,说消失就消失,他算是看错我了。我回信说最近太忙,手机掉了,等有机会一定再和他见面吃饭聊天。那暗恋着我的华菱也留了一条信心质问我到底有没有良心。我回信说我的良心已经被狗吃了。

    表妹挂了qq,我再次登陆清风解语论坛,那些回帖更多了,我看着这些回帖,思前想后,如有五鼠挠心。我写了新贴,说了这些日子来的故事,我说听闻过了这么多仇隙怨恨报复事件,可从来没见过有龚本见这样的高人居然用论文来报复我当初揍在他身上的拳脚,由此可见人性是他妈的一个永恒的谜团,人的思维也是他妈的千奇百怪;我还说感情其实也有报应的,欺骗玩弄了别人,也必然会在某个时候品尝到被别人欺骗玩弄的滋味;我说我放弃了那学位,三年研究生只能拿一张肄业证书,我说我和一个女孩数十天的相处,最后的剩余就是那包她没带走的衣物,最后我说老家、深圳、广州、北京和南京我都不想去,我将把我谋生的地方定在上海。

    我给我贴子取名“假行僧在路上”,写这帖子时,我正反复地听着崔健那沧桑声音唱出来的《假行僧》: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却不知我是谁

    假如你看我有点累,就请你给我倒碗水

    假如你已经爱上我,就请你吻我的嘴

    我有这双脚,我有这双腿,我有这千山和万水

    我要这所有的所有,但不要恨和悔

    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随.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我只想看你长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泪.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

    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我抽着烟写着写着,我抽着烟听着听着,我抽着烟想着想着,无数的往事浮上心头,泪就满了眼睛,我咧嘴笑着对着电脑荧屏说:狗日的,唱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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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在路上第一章流浪在戈壁

    (更新时间:2005-10-85:24:00本章字数:5007)

    大城市,三个字单独看看,就可以知道它的好处所在,首先它很大,这个大字不仅指它的地域,更指它的驳杂,那就是包罗万象的;其次,城,人群聚集,物品聚集,动不动就是百万人口千万人口,而这聚集的人也是各色各样,物品也自然稀奇古怪;最后,市,所谓市,按照古汉语解释,就是交易的含义。大,城,市,连起来想自然就是一个庞大的人群聚集地,物品交易集散地。现在的城市虽然没有了古代的城墙,却多了一层无形的墙,这堵墙就是钱,在这片地方停留下来需要钱,交易物品也需要钱。当然你也可以通过某种交易方式得到钱,然后你再用钱来交易到你所想要的东西。

    我拎着行李从南京来到上海这座大城市,对上海我并不陌生,我的好几个大学同学就在这里,校友就更多了,既然决定要在这城市里停留那么当务之急就是找到一个遮风避雨的住处。我并不想去麻烦那些同学校友,如果我贸然到来要求在他们那里住下的话,必然会给他们带来某种不便,还打扰了他们原本的生活,我决定自己找房子。我从老家出来时带了十万块,我把钱分别存在两张卡里,一张工商卡里我存着八万块,留在身上以做创业资金,建行卡里我存两万,这些日子来花了不少,卡里也就还剩下八九千。

    上海的房租特别贵,要想省钱就只能去偏僻地段跟别人合租,我先去了浦东,找了一间招待所住下,然后就找房子。中介服务很发达,那些从事租房中介的铺面到处都是,我在东沟新村找了房子,由于我还不知道我将在人才市场找到什么公司去上班,我便跟房东说好我暂时只租一个月,一间房原租金五百五,我多给了房东一百五十块房租。随即我买来被子床单脸盆什么的,安顿下来。

    大学时和我同住一间公寓的程度生物系毕业后便去了上海一家从事生物制品的外企上班,我打电话告诉程度我到了上海,已经在浦东找好地儿住下了。程度说他现在在上班,下班后他请我吃饭,要我去北京东路的梅龙镇酒家门口等他。

    我依约前往,六点半的时候程度带着一个女孩子来了,程度长得还算帅气,浓眉大眼,性情比较内向,大学时人有点迂腐,他对我和韦庄到处与女生胡作非为的行径很是看不惯,当年他气愤地说我们是斯文败类,我就回驳说他是败类斯文,记得陆子亨曾告诉我说程度大学毕业时他保持着珍贵的处男。我跟程度有快两年没见,两年后的他完全和三年前在大学变了一个样,一身上下都是名牌,举手投足也充满了小资情调,而那女孩呢打扮得洋气艳丽,讲话嗲声嗲气,时不时在话语里夹上两句english,仿然就是昨天才从海外归来。他向我介绍说这女孩是他朋友,口气很有些自豪。

    程度点了六七个菜,菜价就上了四百,他又点了红酒,那调儿似乎他就是这里的常客。我和程度聊着,程度问我来上海的目的,我说找工作,他纳闷了说你研究生都要毕业了,工作还没找好啊。我说论文写不出来,估计学位拿不到了,最多拿得了一张毕业证书。接着程度说没那硕士学位拿出来,那用人单位估计不会要,现在上海工作难找啊。我笑了说我就用那本科学士学位去找得了。他更是摇头说你那应用物理系的学位哪个公司用得上啊,都是理论研究,与实践挂不上勾的。

    程度抿红酒的姿态很专业,可我却觉得他是在刻意地把自己打扮得上档次,我想起他大学时的一本正经,再看看他这个女友做作的举止,我猜想他这三年来或许从各方面训练自己向某个阶层靠拢并融入进去,他已经完全没了记忆中那傻憨憨的原色了。我没有继续下去我那工作的话题,而转为和他一边喝酒一边瞎聊,不多时那女孩接听电话,随后对程度说谁谁谁找她,她必须得去。程度大度地点点头,那女孩微笑着对我说抱歉,程度送她出去坐的士。

    我待他坐回凳子上后笑着道:程度,不错啊,这女孩很不错,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程度脸上却浮出漠然神情说:结婚?那是多遥远的事。我又不会找她做老婆。

    我回想起当年,再看看他现在,点着烟,我说道:程度,大上海呆三年了吧,你变了。

    程度看看我,道:上海是个大染缸,不变才怪,要生存下去就自然会变。甄甄,你也变了,你以前嘻嘻哈哈,性格开朗,斗志昂扬,今天你给我的感觉却非常颓废。

    我笑了道:不仅上海是个大染缸,整个社会都是个大染缸,就许你变,不兴我变啊?不过呢,我看你是越变越好了,蛮适应这个世界的。

    程度用筷子夹起一块肉在嘴里嚼着,道:适应?什么适应?有钱就是适应,我算是想通了,什么都是假的,钱才是最真的,在这个世界上啊,有啥都别有病,没啥都行,就是不能没钱!

    他的话是最具有普遍性和真理性的观点,可三四年前他可是一直对世界抱有美丽的幻想,他相信人世间真善美是主流,是人们奋斗努力的目标,每一个有良知的人都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别人,要对爱情坚贞,要对自己的未来人生负责,要视金钱如粪土,他相信一切宣传的东西,他指谪我们只看到社会的负面和阴暗,而不抬眼看看世界的光明。可是现在呢?看他那所谓的女友、听他那口中说出的话、观察他的神态举止就可以看出,他开始变得和我一样的下贱,他从单纯变成下贱,而我却从下贱走向颓废。

    我猜想他一准受过很大的刺激,这刺激无外乎就是感情刺激和物质刺激。我没必要和他就这些话题说下去,每一个人都有其隐秘的伤痕,这些伤痕也是自己的伤口。我和他喝酒,我们开始说政治说经济说国际形势,漫无边际却又毫无意义。

    八点多的时候我和他离开酒家,他没邀我去他的租房住,我也没邀他去我的租房玩,我们各自分手各自回家。我坐在回家的车上我就想到了:这个三年前大学毕业还是处男的程度啊,如今肯定不是处男了,他已经和我一样,我们之间的差别就是性关系发生对象的数量多寡了。躺在床上我又想到:我还记得我那第一次性爱时的地点时间场景么?我还记得那个我第一次发生性关系的女孩么?是的,我记得,那是刚读大二的时候,韦庄告诉我说有个高一届的女孩喜欢我,他牵线让那个女孩跟我结识,那时的我很是羡慕韦庄丰富的性经历,一直跃跃欲试,我和那女孩第二次见面她就主动亲吻我,韦庄得知后立刻细致周密地告诉我性动作的详细过程,第三次第四次见面时我鼓起勇气试探那些动作,初始她还扭捏,第五次见面时她就主动引领我入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