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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玄幻小说 > > 第94章
    我决定再跟注一把。

    肖云的清一色是方块ak3,在清一色里算是很大的牌,仅小于清一色的顺子和三条,她没理由去看别人的牌,她跟了。可这个玩家又跟!

    这个人一直没有显山露水,我从他下注的手法来看,他就是有好牌就跟,没好牌就丢的那种人,相貌普通,父亲说他是广东的一家建筑公司股东,认识他有两年多了,打牌手法也很笨拙,他应该不会是老千。我心里突生怀疑,他这种打发极有可能不是一对5,而是三条5,可在我记忆里他只有可能拿到两张5的,这第三张5莫非是肖云发出来的?她能有这么高明的手法吗?

    我不敢冒险,我得打有把握的仗,我随即要求和他比牌,我把我的清一色顺子递给他,他接过去看了,眼神很惊讶地看着我,似乎在说这么大的牌你也比牌?看归看,他看完我牌后却直接将我的牌盖住,表示我的牌比他的小。

    我脑袋里嗡地一声,这把我丢下赌注一千万了!一千万就这么没了,这到底是我的记忆失误,还是他们谁用了高明手法?

    肖云继续和这个玩家下注,台面上赌注上升到了四千万,肖云顶不住了,比牌,这个玩家果然是三条5!

    看他们的情形不像是在做戏给我看,可我并不认为是自己的记忆出错,那么唯一的可能这玩家也是段河他们的同伙,段河在切牌时耍了手脚,或者是这玩家自己起牌时用极巧妙的手法换了牌!

    原本三个老千的,现在成了四个老千,肖云也有一定嫌疑,唯一不可能是老千的就只有这个上海老板,我想他们的目的就是要骗光我和上海老板的钱。这个上海老板很有钱,据他自己说,他已经输了近两亿了。

    我万分谨慎起来,我对自己说除非是我和这上海老板坐庄发牌,我才能赌大注,否则我就会被再次做套。

    四十分钟后,我又小赢了一把,轮到我坐庄,上手切牌后,那上海老板也切牌,一见他切的牌墩,我心顿时暗喜:这把我将拿到三条老k!这是仅次于三条a的第二号大牌,而有两条a已经在那发不完的牌墩里了,也就是说我这牌是天王老子!

    牌发完了,我对他们每一个人的牌都一目了然,上海老板是a、a、4,段河是q、9、7,肖云是4、4、7,高干子弟是清一色红心q、2、6,丁姓老者是2、2、j,另一个玩家是3、j、q,而我则是三条k。

    十万一轮的蒙注进行两轮后,段河起牌后就弃了,轮到另一玩家时他起牌也弃了,再到肖云时她加成三十万一注,丁姓老者起牌后犹豫再三,还是弃了。现在还剩下我、上海老板、肖云以及高干子弟。

    高干子弟索性丢下一张象牙筹码,我跟,上海老板也跟,肖云干脆再加大,一百万。

    气氛进入白热化,所有人都没有摸面前的牌,筹码很快就增加到了一千六百多万,那高干子弟狂笑着道要赌就赌大的,要玩就玩要命的!

    当筹码叠加到三千万时,肖云起牌了,她一对4也跟注两百万,高干子弟起牌,索性加大到三百万,我见状暗喜,这把得好好把握,争取在这把就赢他妈的一亿,胜利结束战斗!

    我也起牌,是的,我没记错,是三条k。我神色不变,扔下三百万。那上海老板也起牌,也跟了。轮到肖云,她却不敢再跟,苦着脸弃了牌。

    还剩下我、高干子弟和那上海老板对局,我们三百万三百万地向里面扔筹码,筹码扔完后开支票作为赌注。大家事先都说好了,为保公平起见,下注时如无筹码,可以用开支票,一把牌完毕后必须立即将支票里的钱如数转给对方。

    台面上的钱很快升至六千万,七千万,这么多筹码支票摆在台面上,人很容易就陷入疯狂境地,这牌是我自己发的,我清楚发出来的牌有是什么,还没发出的牌又是些什么,我毫无畏惧。

    高干子弟顶不住了,他的清一色毕竟不大,他要求和上海老板比牌,上海老板看了他牌后就将他牌盖了。高干子弟顿时大怒道:老子牌比你的小?你有没搞错?

    我生恐高干子弟搅乱牌局,当即喝道:谁大谁小,等牌局结束再说。

    我嘴上在说,眼睛却时刻不离上海老板的牌,心里生出无数的疑问:高干子弟是清一色,这上海老板的牌只是一对a,一对a比顺子都要小,更别说是清一色了,上海老板怎么要扔掉高干子弟的清一色呢?难道他的牌不是一对a而是其他的?

    牌是我洗的,是我发的,我清楚发给他们的每一张牌,现在高干子弟的清一色比上海老板的牌小,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上海老板的牌变了,变出来的牌要比清一色大。

    他在这局牌里只接触了两次牌,一就是切牌,二就是自己起牌看,所有人的动作我都盯得死死的,他怎么变成了大牌?

    他有如此高明的手法怎么会输钱?难道他也是老千中的一员?

    这又怎么可能?我一直认为他也是被那些老千宰的目标对象之一,假如连他也是的话,那岂不是所有对局者都是老千,就为了千父亲这条水鱼?

    可这又怎么可能?当时父亲打电话给我时已经只剩下两千万,他们完全可以利用两把牌就搞定,结束赌局,根本不必要等我来,再扳回这么多钱啊!

    我不知如何来理解这个赌局了。

    上海老板他看着我说:该你下注了。

    我有必要怕他的牌么?我是三条k,唯一能打赢我这牌的就是三条a,现在有两条a还留在没有发完的牌墩里,我怕什么!他要是敢出千,敢将他的牌变成三条a,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活活剥了他的皮!

    我丢出去三百万,他也丢,我咬紧牙关,死死盯着他,盯着牌局,台面上的筹码支票迅速上升到一亿四千万!

    父亲站在我身边,手里拿着支票本,脑门青筋直爆,呼哧呼哧喘气。我又要父亲开支票,父亲颤抖着趴在桌上写着,写了两千万,口齿不清地对我道:甄甄,开牌吧,开牌吧,别赌了,别赌了……

    我抓过这支票捏在手上,抖动着对上海老板道:老板,现在台面上已经一亿四千万,不是你赢就是我赢,虽然你跟我父亲认识几年,算是老朋友,可我得和你说清楚,任何公平的赌局我都愿赌服输,我们现在就是在赌身家,赌命了,换句话说,这付牌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上海老板点点头,高深莫测地嗯了一声。

    他的神情业已和前面给我留下的印象完全不同,我知道这牌出了名堂,我而今只能抱着鱼死网破的念头了。

    欲要谁死,必先要其疯狂。我将这张两千万支票丢在台面上,说跟。

    父亲突然喉咙里咕咕作响,身子软瘫下去,头撞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我不能弯腰去扶,我甚至连视线都不能转移,我心抽搐着,忍痛催问他快下注。

    他又下注三百万,我狞笑着说不用三百万三百万地下注了,就一起拿出两千万比吧!他点头说好,然后开了张支票向我面前一丢,刚巧盖在我的牌面上,他又忙伸手过来准备拿开,嘴上还说不好意思。他的手刚碰到那支票,我就立即扣住他手臂,喝道给我松手!

    我最怕有人接触我的牌,我已经肯定他有名堂了,岂能允许他这样做!

    他手指一松,支票落下,我将支票扔回台面,狞声道上了赌桌,就得有规矩!

    他居然微笑着将手掌晃晃,道:好的,守规矩,守规矩。

    我将面前的牌一掀,三张老k豁然现在桌面上,他没能在我牌上耍到花招。肖云他们哇地一声叫了出来。

    而后我站起来,盯着他眼睛淡声道:你最好别说你有三条a!

    他微笑地也站起来,将牌掀开,竟然是三条a!

    据说子弹从眉心正中穿进大脑的话,人当时的所有动作表情都会瞬间凝固;据说刀子刺入人心脏的话,心脏将在一秒钟内停止跳动;据说古时候有杀人不见血的宝刀,轻轻一挥,头颅即断,对准脖颈大动脉一划,那鲜血将喷起一丈高……

    他依旧那样微笑着,说:小贾,别用这杀人的眼光看着我,牌是你洗的,你发的,你甚至还可以检查剩余的牌,以来断定我是否在出老千。

    他这三张a分别是草花、红心、方块,可我明明记得那张红心a在倒数第二张,怎么会成了他的牌?

    我知道检查牌墩毫无意义,可我还是把牌墩一掀,那倒数第三张牌变成红心四,这张红心四本该是他的牌,现在我记忆中发给他的红心四却变成了红心a。

    我没有证据证明他出千,说理我说不过他。

    父亲已经被别人扶起躺在沙发上,此时父亲已悠悠醒转,我扭头看看父亲,然后咧嘴笑了一下对这上海老板说道:你是夏董吧?今天我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高人。我又对其他人笑笑说:何必呢,我老爸就这么点钱,也值得你们如此大动干戈?我不明白。

    我走到父亲面前,父亲嘶声问牌局怎么样了。我挤出一丝笑容说爸,死字一共有六划,歹徒带了要杀人的刀子,这就是死字的含义。

    父亲老泪纵横,泣不成声,却又茫然摇头。我将手臂伸进他腋下,将他扶起,向门口走去,那姓夏的站起来冲着我们道:贾老板,这些支票你还没结数。

    父亲几乎站立不住,我搀着他,看着父亲把钱款转帐过去,父亲泪流满脸,却笑着对我说儿子,还剩了两千万,呵呵,还剩了两千万,呵呵。

    父亲无法从凳子上站起来了,我蹲下去,将父亲背在背上,服务小姐已经把门打开,那刘光谄笑着对我说:兄弟,发财了吧,赢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