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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梦,此事以后再说好吗?”

    叶梦是个明白,她听出刘永诚是在拒绝自己,她真的没有想到,许多事业有成的男子主动叫她梦梦,她就没有好脸色给人家,现在她心甘情愿地向刘永诚提出来,他却不答应,她心里是拨凉拨凉的。

    “永诚,我知道你失去了工作,心情极为不好,但是我可以帮你。”

    刘永诚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觉得叶梦是在怜悯自己,可能是因为精酒起了作用,也可能是因为他此时才明白工作的重要性,不愿意听别人,特别是自己心宜的女人提起它,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他的头顶,他大声地怒道:“连你也瞧不起我?我就是饿死也不要你养活我,我自己有手有脚,我可不做你的小白脸。”

    这下可把叶梦激怒了,她毫不示弱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吃软饭的人,但是刚才我所说的话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蒙我了,你就是那个意思。”他说完,又一怀红酒下了肚。

    “真是不可理喻!”叶梦气冲冲地跑到了客厅,坐在沙发上嘟着小嘴。

    第八章【酒能乱性】

    向来不胜酒力的刘永诚越想越来气了,当然他不完全是针对叶梦来的,他心里很清楚,叶梦是出于一片好心才说要帮她的,也许并没瞧不的他的意思,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因此他生气的原因主要是冲着不争气的自己而来的。不一会儿,一瓶红酒只剩下最后一杯了。

    以前刘永诚喝一瓶啤酒,脸就会红得像猴屁,不过酒量最怎么小,一个大男人还不至于喝下一瓶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红酒的度数比啤酒高不了多少,就是因为心中有气,人一旦不开心,喝起酒来是最容易醉,这就是所谓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当他将最后一杯红酒灌入肚里时,他顿时感觉肚里翻江倒海般,天花板好像在旋转,手中的酒杯一下滑落在地板上,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他的头也栽在了桌子上。

    坐在客厅里的叶梦听到餐厅的响声,以为那个家伙是不是发酒疯了,忙冲了过去,她绝不能让他在此操家,跑过去定睛一看,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居然这么没有用,一瓶红酒就把他酒成“李白”了,一头栽在桌上正在梦游天姥中。

    叶梦心想,“这家伙看样子是在跟自己过意不去,喝不得就不要逞能,以为我的酒不要钱吗?红酒是用能调节气氛的,这个家伙却拿它来作出气筒。依我的脾气,真是难得理你!哎,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他现在正处在人生最为失落的时候,没有失去理智就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比的了。喝点闷酒也不算是坏事,作为他的未来女友,我叶梦不帮他,谁帮他呢?”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叶梦好不容易才将他从椅子上架起来,从餐厅到卧室有得绕过客厅,差不多有七米的距离,虽不是太远,但是作为女儿身的她就很难了,她可从来没有干过这钟费力不讨好的体力活。

    可能是因为刘永诚这死猪太重了,加之醉了酒的他身体又软得像一条泥鳅,好几次险些从她的手臂间滑到地上,将他扶到卧室门口时,她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全身都渗出汗珠,更糟糕的是当她将他扶到床边时,由于体力不支,脚一软,这下有好戏看了,那家伙不偏不倚地将整个身体都压在她的身上,加上席梦丝又厚又有弹性,两人的身体随着弹性的作用,一起一伏。

    叶梦羞得嘴、鼻子、眉毛都快挤到一块去了,酒能乱性,这话一点也没有说错,加上气温本来就高,她着的是很薄的睡袍,而他穿得也是不厚的t恤,她的身体已经感应到了刘永诚的身体所发出的每一个信号,她体内的血液沸腾起来。

    “不行,我绝不能就这样任着他来,这的话我不是半夜被鬼压了吗?一旦他说喝醉了,发生了什么事他不知道,那我找谁评理去?”她边想道,边用力推了刘永诚几把,但是他那一米七八的身体,如同一座大山似的压在她的身上,她一切努力都只是徒劳。

    刘永诚沉重的鼻息发出阵阵热气,而这些热气如同一团团火焰似的喷向她的颈部,她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都快从口里跳了出来,身体因为激动而轻轻颤抖着。

    其实人在醉了酒的时候头脑比没有醉酒都要清晰,虽然酒性发作用的时候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能进行思维活动,更不代表他没有意识。迷迷糊糊中,刘永诚总感觉自己好像压着一个人,但是他不能自己醒来,直到叶梦大声叫道:“永诚……”

    刘永诚突然一怔,她的叫喊声总算把他“李白时代”拉了回来,整个人惊醒过来,当他看清身下压着的人是叶梦时,一个劲儿地张着嘴,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他明知情境有多么的尴尬,但是一时间不知所措了,叶梦拼命乱推了几把后,他似乎才意识到自己的蠢行,于是翻身滚到了一边,他就像哪家少林寺的戒色和尚念南无阿弥陀佛似的,嘴里喃喃地念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

    叶梦慌乱坐了起来,作了一个深呼吸,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回头看时,刘永诚已经睡得跟死猪一样,而且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好像他的祖宗是“睡山”上的,“我的妈耶,总算是捍住了贞洁!”

    待沸腾的血液慢慢地冷却下来,叶梦扭过头看看刘永诚,这家伙的皮肤在酒精的作用下格外红润,惹是投胎做个女人的话,绝对可以与“潘金莲”媲美,她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胡茬稍微有些刺手,不过正是那种感觉让她明白了男女之分。

    刘永诚脸部肌肉抽搐了几下,叶梦立即将手缩了回来,他用手在脚上搓了几下,然后又一动不动了。

    吓得叶梦的心砰砰直跳,“还好,他全然不知。”

    作为一个理性的女人,叶梦在心中设下一道任何男人都难以攻破的防线,但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有时候她在想,哪怕是粉身碎骨,只要能为他破愁解闷,就是用自己的处女之身体作代价,她也心甘情愿。

    不过,她明白刘永诚就是刘永诚,他的骨子里总是透出一种与别的男人不一样的东西,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境况,他是绝对不会拿女人当玩具。

    在别人的眼中,叶梦是一个清高的女人,而且很封建,她把自己的贞操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当她面对刘永诚的时候,似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只要刘永诚需要她,她宁愿为了他做一个“贱”女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刘永诚在晚上七点的时候终于醒过来了,当他看见叶梦一身凌乱不堪而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时,他一时间慌了神,以为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是……是不是把你那个了?”

    第九章【往事如风】

    叶梦没有直接回答刘永诚的问题,两个字利索地脱口而出:“混蛋!”

    充耳不闻,刘永诚如同触电般从床上迅速翻身跪了起来,他像是丢失了什么价值连城的物品似地猫着腰寻来找去。

    他的举动令叶梦的心中腾起一种莫名的颤栗之感,难道该死的酒精还在他的体内发挥作用?他会不会又要没人性般发起疯来?

    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我看看床单上有没有梅花。”

    叶梦懵然不清地问道:“梅花?这床单可是纯白色的,你找也是白找,是不是吃多了闲着没事干?”

    咧嘴微微一笑,他语无化次地说道:“没……没……没有?真的没有就好,哎……没有我就放心了,不然的话,我……我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这么一说,就是最笨的女人也能听出他的意思,但叶梦又羞于挑明,心照不宣地说道:“今天你算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下流的男人我或多或少也见过,可是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下流无耻的男人!”

    刘永诚作了一个鬼脸,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坏,我是对你负责,也是对我自己负责,所以才这么做的,万一我醉酒做错了事怎么办?小心没大错。”

    叶梦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哼!油腔滑调,小女子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刘永诚嬉皮笑脸地说道:“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我怕自己忍不住失去理智,还是走为上计,我找兄弟们去!”

    他走进洗濑间用冷水冲了一把,叶梦像跟屁虫似的站在他的身后:“你去找杨浩他们?”

    “嗯,有什么问题吗?”

    好不容易挨到了周未,一个人呆在学校教师宿舍里实在是太寂寞了,叶梦很想与他一道出去,但是又不好意思提出来,于是只好拐弯抹角地问道:“你去找他有什么事吗?”

    “哎,还能有什么事,我现在没有工作就得去找工作,总不能等着天上掉陷饼吧?我相信兄弟们一定会帮我这个忙。”

    刘永诚就是刘永诚,他坚强而又能屈能伸,糊里糊涂地被开除了公职,这要是换作别人,恐怕一年半载都会沉浸在失意与惆怅中,但刘永诚不会,他很少回首往事,他注重的现在与将来,因为他始终认为:往事如风,已经过去了事就让它过去,谁也无法改变,何不把所有的精力用在现在与将来呢?

    叶梦就喜欢刘永诚这种铁一般的意志与积极向上的精神,他在任何挫折与困难面前永不低头,更不会退缩。

    刘永诚上高三最后一个学期,开学时他父母请他的班主任及任课老师吃了一顿时,饭饱食足之后,他们对其父母说,他们一定会尽力帮助刘永诚将学习成绩赶上去,但是他的底子太差,又贪玩,恐怕难以考上大学,因此他们奉劝刘永诚的父母对儿子不要抱太大的希望,最好是作好复读的打算,毕竟刘永诚还小,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