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夜沙!”一个模糊的黑色影子出现。“你不能!”
“滚开!”应夜沙突兀的喊着。
“夜沙。”影子包围了夜沙。“南之。。。老师。。。你不能拆散他们。”
“为什么?”
“夜沙,你不原谅我可以,但是不要让他们分开,好不好?夜沙。”黑色的影子似乎抱紧了夜沙。
“可是南之不会再爱他。”
“有关系么?夜沙。他心甘情愿。”充满惆怅的语气。顿了顿。“就像我,心甘情愿。爱情不会长久,即使你永远不会再对我敞开心扉。。。可是。。。永远的失去才是最不能让人忍受的痛苦折磨。夜沙。跟我回去吧。南之的力量还不稳定,会时刻影响你的人格心情情绪。”黑鹰包围下,夜沙笑了笑。似乎恢复了平日的懒洋洋的模样,捏了捏那个人的脸。
“你希望谁赢?南之?”应夜沙对我笑。
“贺联。”我苦涩的笑笑。
“那么,百年之后,我在黄泉等着你,我最疼爱的弟弟。”应夜沙突然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我们。都回不去到过去了,南之。你找到了你的依附。我有了我的牵挂。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永远都是,哪怕我们的灵魂早已经损伤破散,哪怕我们早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两个神。哪怕隔了千万年。哪怕我爱得是。。。而你却爱上了。。。我们是兄弟。记住这一点。。。南之,百年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等你和你的爱人来和我们团聚。到那时,我们就好似回到了从前,四个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快乐么?”快乐么?我扪心自问。
“是的,曾经最快乐的四个人,经历了千万年。还是我们四个人。不同的是,他们都犯下了不可弥补的错误,代价却是。。。我们。。。也早已不是我们。”
“老爷!”翠花尖叫。“贺联大人!”
闻声望去,一个人从马匹上倒了下来。
第65章
“你希望谁赢?”
“扪心自问,我希望他能赢。”
“那么,南之,我等你。”
脑海中的影像消失。我默默地叨念。盯紧了状况。贺联棘的马被一个影子砍死,介入了他和白眼狼的战斗中。不过,受了重伤的他似乎越战战猛烈。可能是发了恨。节节击败对方。白眼狼往后退,那个介入战争的家伙也连连躲避。
“老爷,情况有些怪异。”翠花默默地说。
“怎么?”
顺眼望去。还在站立的人在对打,只不过,浑身鲜血影响不了他们的速度,满地尸首也丝毫不妨碍他们的进攻。
“有什么问题?我看不清楚。不过感觉有些诡异。”翠花打了个颤。
“嗯。我也觉得鬼怪了些,好象打不死的生物似的。”我无意中说。那些满脸鲜血,浑身浴血奋战的人越打越勇猛。越打越激烈。
“对了,就是那个感觉。从我看来,那几个人不应该还这么有力气,特别是那一个,老爷你看。”指着一个身上插着斧头的人。“那把斧头就算挡住了鲜血流失,也应该影响到了几个重要穴位,为什么他看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啊?”
“那个人,看得出来是哪一边的?”我握紧了拳头。
“不晓得,浑身都是血。不过身上那斧头应该不是蒙国喜欢用的。老爷?老爷你去哪里。。。”
这就对了。不死生物,难怪。这些人越打越猛,因为他们感觉不到,因为他们已经变成了不死生物。按照常理,这些人早就是该死的了,可是如今应夜沙的介入。
他们即使肉体到达了临界线,灵魂不被地狱所接纳,只能存在于这个躯体,不同的是,感觉不到了痛。原来如此。
“那么,没什么好看的了,打不死的人是无敌的。贺联棘赢定了。”我转身离去。
主营帐空空如许,人都拥挤到了前线,这里剩余的大约只有炊事和巡房。
我走入了自己的帐篷,吸气,吐气。坐下。漫长的一天。我需要时间来消化。应夜沙说我是他的兄弟,那么我就是了。他说我是怨恨的集和体。身边存在着杀戳与流血。果然如此。。。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迷。
感觉脸上有什么滴水的东西。慢慢的挣开。“你回来了。”迷茫中。看到了一个满脸鲜血的人树立与眼前,贺联棘。
他似乎受伤不轻,左手捂住右手的刀口。双腿在在微微颤抖。
“我赢了。”他缓慢的开口,不过不是欣喜地情形,而是沙哑而深沉。
“嗯。”在我尚未回答的一刹那,他重重的倒在了地上。让我来不及反应。
“大帅胜利后就不顾一切冲到这里。他说,你会在这里等待他。”军师走进来。“我们胜利了,虽然代价惨重。你没有看见吧。成堆的尸体,分不清那个是我们的兄弟,哪个是敌人。许许多多的人还在一个枪上插着,穿成了一串。”
“嗯。”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
“谢我?”谢什么。
“嗯。”军师没有多说,扭头离开。“他,不愿疗伤,谁也拦不住。交给你了。”
重重的叹气。我终究是打乱了天平,偏向了你。是因为我不希望你死,还是。。。不去多想。用清水帮他擦试着伤口。大大小小的刀伤,枪伤,锯齿的裂口。遍布了全身。原来这些鲜血不仅仅是敌人的,也掺杂了他的。包扎好了全身,看起来如同一个木乃伊一样体无完肤。放在我的身边。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下一步,我该如何?
其实,我满可以离开,去黄泉,那里有我的兄弟。
只不过。我还有白年。我还不愿意离开。人间毕竟我活了很久,有所留恋。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日夜星辰交替了两次。才听到身边有了些动静。
“忘我。”
“嗯。”看着白色的绷带上渗透出了血迹。有些感概。“我在。”
伸出来的手搜寻了许久,在找到我的手。紧紧地握住。“你逃不了了。”
“扑嗤。”我干吗要逃跑。
“你是我的了。”似乎是得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只是可惜,我现在这副模样,入不了你的眼。”
“呵呵。我是神医。你会好起来的。”这么样都死不了,能不好么?
“等我好了,就可以索取我的报酬了。”
“你能不能不往歪处想。”处男当久了,就是思想不正常。
“忘我。莫忘我。为什么取了这个名字?是想要忘记,还是不要忘却?”他闭着眼睛自言自语。
“。。。”手中的温暖传了过来。让我如何回答?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如果我今天战败,你会不会伤心难过?”
“不会。”
“真绝情。”
“我跟你有什么情可言?”
“哼。”转过身去。“迟早修理得你下不了床。让你狂。”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
“算了,睡觉吧。你也累了。”
“我不累。”我累什么,虽然帐篷外边吵吵闹闹。兴奋的打闹声,欢呼声,唱歌声,还有几次笑面虎徘徊在外不进来的碎碎脚步声。都不影响我。吃的喝的翠花一样不少给我送来。
贺联棘的身上的伤不清,过了整整七日才爬起来。拆开绷带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表示对自己的皮面的不满。
“你没有福气,谁让我的修复功能好。”我调笑。
“不对,是你没有福气。你的皮肤好,也是我沾光。”
“怎么说?”
“反正是我摸,倒是我的身上伤口结疤痕,手感不强。到时候,难过得是你。”他突然奸笑。“听说温泉对伤口又帮助,不如。。。”
“你现在不能下水,会感染。”翠花老老实实的回报。
“可怜,好比看得到吃不到口里的美食一般。折磨人。”他愤恨的站立起来。“反正我这副模样也是不好过,不能让其他人好过。我出去走走。”
“嗯。”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军师大人愁眉苦脸的走过来。“莫大人呀,主帅是不是欲求不满。”
开始冒汗。
“他竟然让我们操行整兵。我们现在还没有清点完尸体呢。怎么能继续练兵?”
“跟我不相干。”退却责任性。
“大人一定行行好,劝劝他。”笑面虎扑到我的脚下。“我都累得几天没有合眼了,您不知道,打仗的时候是主帅大人累,打完了课就是我忙碌了。医救病好,寻找尸首。清点人数,通知家人。忙死了。还有收取战利品等等等等。好苦呀!”
“你鬼叫什么?”贺联棘走进来,精神似乎好多了。
“大人,您是要我们的命。那些兄弟们都想回到自己的双人帐篷里边休养生息,您干吗要我们去出操呀?”
“哼。”贺联棘冷哼一声,脱下来身上的外套。
“算了。大家都累了,休息一下,马上几个国家的瘟疫得不到制止。还有你们的忙。虽然打败了敌人,可是收复国土民心也是个疑难。”我衷心地说。
“滚吧。”
“谢大人。”军师笑眯眯的跑出去。
“原来你出去走走就是这么去破坏人家温存。”我摇头叹气。
“我郁闷。”
“你活该,谁让你受伤。”
“不受伤行么?他们两个人打我一个,还都是敏捷型的。不过,我也不亏,你知道我砍死念恩的时候最开心。”
“杀人狂?”
“不是,他死了,你就是我的碗中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