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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笑用林杼的手机打开一道又一道密码门,不停的奔跑、奔跑,空气中渐渐有了青草的味道,自由的味道。

    终于来到最后一扇门前,门下的缝隙里,有金色的阳光在跳跃。

    她一时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逃出来了,怔了怔才缓缓推开门。

    这大概是一天之中日头最好的时候,光芒耀眼,绚烂夺目。

    她拿手挡了一下,等长久未见日光的眼睛慢慢恢复,才缓缓抬头。

    脚边是青色的小草,沿途立着各种不知名的树,有小鸟在叫,有蝴蝶在飞。

    她的心情只雀跃了一瞬,就看到了远处拔地而起的巨型钢筋,从四面八方延伸至头顶,像鸟笼般将她和身后的房子扣住。

    她的脸色顿时惨白,飞快的冲到铁笼前,焦急的寻找出口。

    门很快被她找到了,却被一把大锁牢牢锁住,如果没有钥匙,怕是一辈子都出不去。

    自由明明已经这样近、这样近了。

    她掏出林杼的手机,想给林淮打个电话,可是一直没有信号。

    悄无声息的,身侧伸出一只手来,将手机抽走了。

    他看了一眼她拨出的号码,缓缓笑了:“笑笑,游戏结束了。”

    他的头还在流血,从前额一直淌到右侧下巴,整只眼睛都是红的。

    “笑笑,我从一开始就不该心软的。”

    被推倒在地时,衣服都没脱,他就凶狠的冲了进来。

    这一日阳光这样好,鸟儿的叫声如此动听。倒地时,她甚至还能闻到花的香味。

    直到她耳畔男人享受的闷哼盖过鸟儿的叫声、奢靡的情欲遮住花香。

    她聋了哑了,冰冷僵硬犹如死人。

    她再次失去了自由。

    她被带回最初住过的那个房间,手脚都被套上锁链,像只牲口一样被绑在床上,活动范围仅仅是这个房间。

    林笑开始喜欢这里的黑暗了。

    她确实是不想活了的,咬舌,绝食,撞墙,各种方法都试过了,结果也只是得到林杼更加粗暴的对待。

    很快的,她就奄奄一息。

    双目无神,面颊凹陷,头发枯如干草,就连胸前的两坨肉都肉眼可见的缩小了,再也没有当初的美貌。

    可即便这样,林杼依旧迷恋她。哪怕她不动不叫,他也依旧日日压在她的身上。

    难道,这就是爱吗?

    后来她已经瘦的不成人形,林杼将她抱在怀里,竟没有多少重量。

    他拿出手机,给她看了几张照片。

    虽然是隔得很远拍的,她还是一眼认出那是林淮。

    眼睛亮了一下,她死死盯着屏幕,上次见到林淮,仿佛已经是几百年前,也不知道他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林杼的手缓缓滑动,最后一张,是林淮坐在病床上,拍照的人正拿枪遥遥指着他。

    她终于肯说话了,豆大的泪珠从她大得吓人的眼眶中滑落:“不要……”

    他擦干她的眼泪,又亲亲她的唇:“笑笑要好好吃饭,知道吗?表现好的话,我可以带你去院子里转转。”

    那之后她就很听话了,好好吃饭,予取予求。

    只是像烙下了病症,总控制不了,在那种时候干呕。

    林杼一见她那副模样,就恨不得掐死她,根本没往别处想。

    是以一直到她怀孕三个多月,都没被发现,在一次又一次的侵犯后,终于流产。

    林杼愧疚不已,抱着她流泪:“笑笑,对不起。”

    她在心里冷笑,他做的时候从不戴套,难道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

    又听他说:“没关系,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她气得哆嗦:“我们不会有孩子的。”

    “为什么?我记得笑笑很喜欢小孩子,我也喜欢。”

    “像你这样的人,也配有孩子吗?”

    “等你生下了我们的孩子,没准我就愿意放你回去了呢?”

    此后一年的时间里,林杼请了专业的医护人员替她调理身体,她也曾向那些人求救,可林杼早早说过,自己的夫人有些精神问题,她说的话不可当真,英俊体面的林杼,远比这个看起来有些疯癫的漂亮女人要有说服力。

    终于,她又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