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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不愧为关东军的四大要塞之一,还真不是块好啃的骨头。

    张鹤生沮丧的摇了摇头,又丢出一具尸体,借着前方日本士兵慌乱的间隙,准备悄悄溜走。

    既然救人的目的已经达到,这里就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报仇的事,只能等以后再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刚迈出一步,张鹤生就觉得后背冷风嗖嗖,温度陡然降到了零下,那感觉就仿佛是一只充满凄怨的女鬼,无声无息的靠近了自己,然后伸出一双长满黑指甲的手,掐向自己的后颈。

    张鹤生的心咯噔了一下,瞪大了眼转过身来。

    视野里,空荡荡的,除了纷飞的子弹,还有蜿蜒的沟壑外,什么也没有。

    难道是错觉?张鹤生自言自语的摇了摇头,但他的这句话还没说完,便发现脚踝处一阵冰凉,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用力拉扯一般。张鹤生埋头一瞥,自己的右脚不知何时,已经被一只从泥土里钻出来的手紧紧扣住,挣脱不开。

    这只手仿若羊脂玉一般的白皙,柔软而又丰腴,让人一摸,就情不自禁的想坠入温柔乡中。但这只手的力量却又是如此的巨大,而且透出一阵阵冰彻入骨的寒意,那温度,简直要把人冻成冰块。

    随着手中的力量不断加大,四周传来了一声声娇媚的女子笑声,要是这样的一只手,这样的一声笑,出现在闺房中,恐怕男人的骨头都给笑酥了。但偏生这只手是在半夜三更出现的,而且是鬼魅般的从泥土里伸出,没有身子,只有一只手而已,再加上同样寻不见人的笑声,当真令人毛骨悚然。

    看到这一幕,张鹤生想也不想,便怒叱一声,将手中的长剑插了下去。

    第二八一章 血腥大坝(29)

    看到这一幕,张鹤生想也不想,便怒叱一声,将手中的长剑插了下去。

    长剑虽然刺入了白色的手腕中,但令人惊讶的是,被利器贯穿之后,这只手并没有流血,而是冒出一缕缕白色的烟雾,这烟雾一分为二,又二分为四,片刻之后,竟幻化成了十多双同样大小的鬼手,争先恐后的抓向了张鹤生。

    这种场景,若是换做常人早就吓瘫了。

    但张鹤生又岂是一般的人?他微微一愣,便明白了眼前的鬼怪把戏,肯定是同伴口中,那一群不速之客的所作所为。

    用妖术来克制‘祈福协会’的道术,看来小鬼子当真是用心良苦。

    想到这,张鹤生冷冷一笑,咬破中指,将指尖的鲜血抹在了剑刃上,顿时,寒霜般的剑刃在黑夜里散发出了一层红色的光晕。

    “临,兵,斗,者,破邪!”张鹤生口念咒语,长剑随着带有除魔功效的咒语左右挥舞,顷刻之间就将围绕在自己四周的鬼手一一斩断。这一次,接触到张鹤生鲜血的鬼手再也没有化成烟雾后分裂出更多,而是尖叫一声,疯一般的痉挛着五根黑色的指甲,在泥地上乱抓,以发泄被咒语烧灼后的痛苦,最终这些鬼手好似没了生命一般的委顿了下去。

    张鹤生收起长剑,踢了踢地上的鬼手,发现在每只手的掌心位置上,都镶嵌了一只眼睛,但此时那只眼睛已经流出了血泪,慢慢闭上。

    显然,这预示着施术者的法力已经被破。

    就在此时,空旷的沟壑里,响起了一连串的掌声。

    张鹤生眉头一皱,回头看去,发现原先没人的地方,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了三个打扮奇特的怪人。

    中间那个穿一身宽大的白色和服,小眼睛,大鼻子,胸前绣着一只蓝面狮子,体态肥胖,臃肿的脸蛋上扑满了白粉,两颊画着腮红,就连眼线和眉毛都被刻意的用眉笔瞄过,看起来很是恶心。

    偏生这样一个胖子,手中还拿着一柄折扇,故作风雅。扇子上的字很少,张鹤生瞧不清楚,但依稀能看见,扇面上画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美女。

    怪人的两边,站着两个额头光秃秃,后面留着日本发型的男人,两人的腰上都挂着武士刀,衣服上同样绣着蓝面狮子,看样子是某种组织或家族的标志。而这两个武士打扮的男人都跟在胖子的后面,保持了两三步远的距离,表情也很是拘谨,显然身份要低于中间的胖子。

    “啪啪啪……”胖子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

    “呦西,前面几个刚碰到就死了,真没意思。至于你,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封印了我的式神雪女。让我千里迢迢这一趟,没算白来。”

    “要知道,我可是坐了半个月的船哦。”

    胖子喋喋不休的说道。

    奇怪的是他竟然会说中国话,而且字里行间,很是流利。

    胖子的表情很滑稽,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打开八门遁甲的张鹤生,能凭借微弱的气息感受到,从对方身体里散发出的浓烈杀气。

    这个人的总体实力,要逊色于自己,张鹤生判断。可他知道,自己因为过度的体力消耗,战斗力已经锐减了四成以上,此刻若是跟对方缠斗下去,最后肯定得吃亏。

    “你是谁?”念头转过,张鹤生不咸不淡的问道。

    “大日本最尊贵的阴阳师家族之一,前田家族的代表,前田彩音。”胖子将折扇连连挥舞,似乎很热。

    “阴阳师?”听到这个名词,张鹤生茅塞顿开。所谓的日本阴阳师,起源于平安年间,当时中国各种文化以逐渐传入日本,被日本疯狂的吸收,其中也包括战国以后,诸子百家中失落的‘阴阳家’。据说,‘阴阳家’中的少数人,将学术带到了日本。并融合当地的神鬼文化,形成了一种以占卜,星象,驱魔为主体的新职业,这个职业便是日后阴阳师的雏形。阴阳师在日本发挥了浓墨重彩的作用,一直以来都受到皇室的敬重,最著名的阴阳师安倍晴明甚至被聘为御用法师。相传每个阴阳师都养了一只属于自己的式神,但因为这个职业太过神秘,所以数百年来,仍如雾里看花一般,摘不掉面纱。

    在张鹤生的印象里,阴阳师应该是深居简出,脱离政治的一群术士。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有阴阳师被日本军部所笼络,成为起侵略战争中的鹰犬爪牙。

    好像看出了眼前的人是在拖延时间,前田彩音唰的一下收回了折扇,一幅令人血脉膨胀的春宫图顿时消失不见了。

    他看了看张鹤生,又看了看满地的鬼手,片刻,竟双手叉腰,歇斯底里的大笑起来。

    “支那猪,你知道吗?雪女不但是我的式神,还是服侍我睡觉的爱妾,而你……你竟然把她的手给砍断了……”说到这,前田彩音一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失去了手,你让雪女以后怎么给我按摩,怎么和我享乐?不可饶恕,八嘎,不可饶恕……”前田彩音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如炮弹般冲向了张鹤生。

    “我要把你吊起来,然后活生生的扒掉你的皮,做我卧室的墙纸!”

    跃到半空的前田彩音右手一抛,指间的折扇,便如旋转的利刃一般,带着嗖嗖的风声朝着张鹤生的脖子飞去,如果张鹤生躲闪不及的话,绝对会尸首分家。

    “锵……”

    张鹤生眼睛一眯,整个注意力全部汇聚在了那把夺命的折扇上。等到那扇子离自己还有一米远的距离时,张鹤生身子朝后一仰,耍了招铁板桥的硬功夫,随即长剑脱鞘,一道炫目的剑光便如长鲸吸水一般的点到了扇子上。

    他本以为自己的长剑,配上灌注在剑刃上的内劲,可以将这柄纸扇撕成碎片。但意外的是,折扇碰到长剑,只是在空中踉跄了一下,便像回旋镖一般,倒转方向再次回到了前田彩音的手中。

    “哈哈哈哈……”

    前田彩音得意的笑了一声,双手轮番结印。

    “来迎,金刚怒目!”话音刚落,在前田彩音的背后就出现了一个佛教中千手观音的幻影,整尊观音深眸浅笑,眉眼中蕴含了无限的大慈悲之色。手捧净瓶绿叶,身躯两侧伸出无数双白皙的手腕,令人顶地膜拜。但不知为什么,张鹤生却在这尊观音的两眉之中,看到了一缕黑暗的邪气,这一切,就好像是一个地狱里的魔鬼,披着佛陀的外衣,造谣过市。

    果然,一秒钟后,观音像陡然扭曲变形,幻化成了一个青面獠牙的狮头男人,这个男人左手拿着钢叉,右手提着人头,浑身溅满了猩红色的血滴。又哪里是什么金刚观音?分明就是日本神话传说中的妖怪:

    彭侯。据说,这个叫做彭侯的家伙,专吃寺庙里的僧侣,平安年间,仅仅一年的功夫,就吃光了整个日本三分之一寺庙里的僧侣。最后被阴阳师联手捕杀,这才让这个恐怖的传说告一段落。

    瞬息之间,彭侯的幻影就越来越来,然后分解成无数个血红色的爪子,袭向了张鹤生。

    血爪的速度飞快至极,张鹤生知道现在去闪避,已经来不及了。唯今之计,只能将八门遁甲开到第四门,依靠八门遁甲的力量来抵挡了。

    想到这,他一咬牙,将长剑插在地上,掐诀念道:“八门遁甲,第四门……”

    还没等张鹤生念出第二段话,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激昂的清啸:“朱光,赵一,钱二,张三,李四,五鬼搬运,疾!”

    下一刻,五条各式颜色的奇怪线条连通到泥土,以一种难以看清的速度绕到了张鹤生的脚下,等张鹤生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离开了沟壑,站在了一个人的身旁,那个人正是梁维扬。

    原来刚才眼见张鹤生要强行开启八门遁甲的第四门,而前田彩音的血爪也接踵而至,梁维扬当机立断的使出了五鬼搬运。所幸他的术法能力惊人,及时将张鹤生拉开了险境。不然的话,即便张鹤生可以硬扛住这一招,以八门遁甲对施术者的伤害程度,也会拼的玉石俱焚。

    “梁大哥,你……你来了?”张鹤生惊讶的张开了嘴,很是难以置信。

    “嗯,我来了。”梁维扬微微一笑:“因为我记得自己当年唱的那首歌谣。”

    说完,他拍了拍张鹤生的肩膀:“张师弟,我已经在安全的地方埋下了五色令牌,长谷川军营终究不是久留之地,回去吧!”

    “好!”张鹤生重重的点了点头,但随即想到了什么:“梁大哥,那几名伤员……”

    “就知道你会问这句话。”梁维扬嘴角一翘,觉得自己好像是对方肚子里的蛔虫:“放心,在此之前,我就已经把他们送走了,之所以现在才来,也是因为送走他们耽搁了时间。”

    “谢谢你,梁大哥。”张鹤生激动的,连说话都有些颤抖了。

    “傻家伙,跟我说什么谢,走!”梁维扬说完,便开始结印起来。

    “八嘎,不能走,一个都不能走,我要扒了你们的皮,做墙纸,做地板,做灯罩!”壕沟里,前田彩音暴跳如雷,整个人就如同不倒翁一般,上蹿下跳。

    “扒了我的皮?”蹲在地上的梁维扬不怒反笑:“在此之前,你还是先顾着自己吧!”

    前田彩音刚想再骂,却看见一红一绿两盏灯飘到了沟壑上空,壕沟里的两名武士在孔明灯熄灭的刹那,一声都没吭出,就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前田彩音大惊失色,赶紧去试探他们的鼻息,竟已气绝而死。

    “八嘎,八嘎,这是支那人的索命术!”前田彩音惶恐的指着梁维扬说道:“可恶的支那人,狡猾狡猾的支那人!”

    “这不是索命,而是你们这些侵略者,对东北死难同胞的偿命,今天只是个开始,并没有结束。”梁维扬说道。

    “还有,我们不叫支那人,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说完,梁维扬便发动了五鬼搬运之术,成功带着张鹤生逃出了长谷川军营。而肥胖的前田彩音刚刚爬上沟壑,还在埋怨此行伏击功亏一篑的时候,在他的头顶蓦然飘来了蓝,白,黄三个幽灵般的孔明灯。

    “八……八嘎!支那人又来索命了。”前田彩音惊叫一声,跑得老远。

    第二八二章 血腥大坝(30)

    十年前,东北,敌占区,天气阴。

    这是‘抗日救亡祈福协会’来到东北的第二年,仅仅的一年的功夫,这片辽阔的土地上,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用一句话来形容那就是:日本人的险恶用心,愈发的昭然若见了。而军阀张作霖肩膀上的担子也愈发的沉重了。

    这一年来,张作霖部和关东军,共发生了大大小小百多次冲突。而日本的驻华大使,也处处刁难,想用各种威逼和利诱,将整个东北九省,据为己有。

    ‘祈福协会’虽然闯出了名头,也被数个省的百姓传为佳话。但却也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以前在小鬼子的眼里,这群道士们就是个谜,所以被耍的团团转。但俗话说的好:吃一堑长一智。被欺负的久了,小鬼子也聪明了许多,在经常会被光顾的地方,都一一加设了碉堡和哨塔,昼夜执勤。并且有针对性的进行了数次大扫荡,将‘祈福协会’和游击队之间的联系剪除,仅这几次扫荡,为了保护百姓和同伴,就有数百名祈福协会成员死于非命。虽然鲍理泉曾经数次联系内地,补充了一些人数,但应征者明显比起初少了许多。毕竟,接二连三的死讯传回去,看到那些实力高超的前辈们都死的死,残的残,也就没几个人敢再掸这趟浑水了。

    长谷川军营的那场夜袭,是‘祈福协会’最痛的伤疤。

    鲍理泉本来想好好责备梁维扬和张鹤生两人的,但后来想想,也就算了。小鬼子的军营设了埋伏,又请来诸多阴阳师助阵,这是谁都没想到的,钻进人家的口袋里,能带着一大半人活着回来就是谢天谢地里。事后,张鹤生和梁维扬曾和鲍理泉谈起这场战斗的蹊跷,猜测会里有日本人的奸细,鲍理泉听是听了,可却没在意。在他的眼里,都是中国人,而且还是出家人,谁会干出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儿?

    事实证明,张鹤生和两维扬的话,是对的。

    很快,‘祈福协会’在敌占区的微妙地位,便朝着糟糕的方面奔去。

    得到阴阳师协助的关东军,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指哪打哪,无论祈福协会的总部藏在何处,都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被找到。三轮扫荡下来,死伤几乎过百。这下鲍理泉可就急了,清查了几次,不但没揪出人来,还弄得人人自危,互相猜忌,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叱诧一时的民间抗日组织,命不长久。

    最后一次扫荡,被关东军的总司令武藤信义命名为‘屠龙计划。’

    此次扫荡,共出动了一千名装备精良的日本士兵,其中有向导,汉奸,熟悉本地地理环境的乡农若干,以便在最短的时间内,清查完所有的可疑点。

    但上面的,却是虚的。往白了说,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因为武藤信义知道,这个神秘的中国组织实力惊人,其领袖鲍理泉,张鹤生,梁维扬三人,在当地百姓的眼中,更是如神一般的存在。想要彻底的消灭这些人,必须要出动另一支能与之抗衡的力量,那便是日本的阴阳师家族。说起阴阳师家族,武藤信义可是下了一番苦工,他亲自写信说服了天皇,这才将国内所有顶尖的阴阳师,包括三神器的拥有者:‘枭首三人众’一并请来。

    枭首三人众,顾名思义,乃是日本国中最为残暴的阴阳师组合,被仁峪天皇称之为‘最佳的臂助’‘朕之御用法师’。他们不但掌握了高超的阴阳术修为,而且拥有历代相传的皇室三神器,分别为草雉剑,八尺琼勾玉,还有安乐扇。

    枭首三人众的第一人,叫做关谷神奇,绰号‘甲裴妖僧。’他的浑身上下,都刺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哪怕是脸和光头都不能幸免,是日本第一寺庙法隆寺的主持。持神器草雉剑。

    枭首三人众的第二人,叫做小林大悟,绰号‘越后之龙’,除了阴阳师的名头之外,还是日本著名的傀儡师,擅长制造各种傀儡。持神器八尺琼勾玉。

    枭首三人众的第三人,叫做原田彩音,也就是张鹤生遇到的那个胖子,绰号‘淫邪魔手’,平日里喜欢把自己打扮成女人的模样,但却是个荒淫的家伙,原田彩音活到四十岁,一共遇到了六十个让他痛恨的人,而这六十个人,无一例外都被他扒掉了人皮,风干后做成了房间里的各种摆设,他的卧室里,大到床单,小到灯罩,都是用人皮彩绘而成的。持神器安乐扇。

    藤田信义相信,有这三个人援手,关东军的‘屠龙计划’绝对可以将祈福协会这条龙斩掉龙头,抽掉龙筋,让它连虫都不如。

    “藤田将军,鲍理泉等人明天会在这个地方如此如此……”站在藤田信义旁边的一个老者,弯下腰悄悄地对他说道。

    听了老者的话,藤田信义微微一笑,便吩咐他领赏去了。

    没错,这个人就是祈福协会的成员,而且还是重要成员。但令藤田信义料想不到的是,这个老家伙虽然骨头硬,却是个色胚子。将他俘获的时候,无论是鞭子抽,烙铁烫,都死不开口。但当见到伺候自己的几个日本小妞时,却色迷迷的流下了口水。藤田信义当时就明白了,二话不说,立刻就找来几个美妾陪他睡觉,这老家伙还是相当厉害的,六十多岁,竟和几个小姑娘战的金枪不倒,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泡在温柔乡里他,乖乖的什么都说了,而且还被藤田信义作为内线放了回去,时刻汇报祈福协会的行踪。

    自此,以神秘著称的祈福协会,再无秘密可言。

    ‘屠龙计划’如期而至,祈福协会所在的平顶山一个小时之内,就被迅速包围。而鲍理泉,张鹤生,梁维扬还有十多名全真教弟子为了掩护其他人,被大批阴阳师困在了山顶的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