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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洗三盛况与朱三太子

    李氏几乎是气的肺炸盈天,同样都是侧福晋的孩子,她的弘时洗三的时候所铺的排场竟然连弘煦的三分之一都没有。每次只要一想到这点,李氏就恨不得把年若兰那张故作清高的脸蛋给抓成个破烂。

    屋子有这样想法的人肯定不止是李氏一个,看看这位年侧福晋那副羸羸弱弱我见犹怜的样子,就是她们这些女子见了,都难以自制的会生起一两丝怜惜之情来,就更不用说在男人面前了。人美,有才情,得爷们宠爱还有一个即将平步青云地哥哥,最重要的是人家如今又生了个儿子,那胖嘟嘟的可爱样子啊,不知道让多少人红了眼睛,只怪老天太不公平,把好事都落在了她的头上。

    “年妹妹真是好福气!”说话的是十三福晋,两人曾在热河行宫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彼此间算的上熟悉,兆佳氏对年若兰的感官非常的好。

    年若兰微微一笑,对于兆佳氏的称赞表示了感谢。

    “是啊,弘煦阿哥的出生可是连圣上都惊动了,还特地赏赐了东西下来,足可见年侧福晋和小阿哥是多么的福泽深厚了!”这说话的是三阿哥府里的一个侧福晋。

    康熙帝赏给弘煦的是一对白玉如意,质地极珍,品相极好,在宫中也算的是一对绝佳珍品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是康熙皇帝亲自赏的啊,这北京城中,每一年都会有小阿哥们诞生,可也没几个能有如此大的脸面。

    “是皇上厚爱了!”年若兰微微一笑,面对着众人不停试探过来的目光,满含感激地如此说道。

    其实对于康熙帝会为弘煦赏赐东西下来的事情,年若兰自己也是比较惊讶的,不过再一想想,这满京城的阿哥们府里,除了一个八阿哥,谁家的孩子都比胤禛多,如今好容易又多添了一个康熙帝高兴之下,赏赐东西下来,可能也是说的通的。

    “额娘也是高兴的很呢,直夸赞小嫂嫂你有福气呢!”十四福晋完颜氏也适时的插嘴道。

    “你这不是也又怀了一个嘛,来年再生个小阿哥,德娘娘肯定会更加高兴!”十三福晋轻笑着说道。

    完颜氏闻言微微一笑,脸上有着不加掩饰的得意之情。

    此时,坐在末尾下首之处的乌雅氏却突然浑身一颤,悄然地看向了完颜氏。十四福晋穿着一身大红色散花银绣纹儿的旗装乌黑亮丽的头发上别着错落有致的珠翠,那微微上挑的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俏丽风情。

    十四福晋她应该是生活的非常幸福吧!是啊,十四阿哥英武不凡,待人又十分和气,对府中妻妾一定也常是温言软语的吧!与总是冷冰冰地四阿哥比起来一定更有人情味儿些吧,若是当初……乌雅氏垂下眼睛,幽幽地叹了口气。

    热闹的洗三宴结束了,送走各家贵人们,年若兰的耳边终于清静了些。胤禛是在天色大黑的时候回来的,身上有酒气,一看就知道没少喝。

    “快去给爷煮醒酒汤去!”年若兰对着绿琴几个吩咐道。

    “不忙!”胤禛摆了摆手,坐在床榻边上,嘴角带笑地巡视了一圈:“弘煦呢?”

    “已经睡下了,奶娘在一旁照看着呢,爷要见孩子吗?我让人把他抱过来!”

    “得!别折腾他,弘煦今儿一天也累了!”说起自己的这个儿子,胤禛脸上的笑意就止也止不住:“你是没看到,今儿在宴上,老十三想要抱抱他,结果被咱们的弘煦撒了一身的童子尿。”

    年若兰听了这话脸上一囧:“十三爷没生气吧!”

    “哪那么多小心眼子!”胤禛哈哈一笑,显然对自家儿子这欢欢实实的样子感到非常满意。

    两人说了会儿孩子,绿琴适合的端来了解酒汤,胤禛喝下后,脸上因醉酒而升起的潮红微微退下了些:“今日太子家是谁来了?”

    “是李佳侧福晋。”年若兰想了想后道:“这位侧福晋似乎是不太爱说话,只静静地坐在一旁,也不见她跟谁攀谈。”年若兰不过是个侧福晋的位份,太子妃愿意来是给脸,不愿意来也是情理之中,挑不出什么错来!

    胤禛听了这话微微一点头,脸色较为平静,也不知道心里再想着什么。

    年若兰却知道,自打胤禛【宗人府一日游】的事件之后,胤禛与太子的关系就没有以前那样紧密了,这从胤禛有子,太子只送了贺礼和派了个侧福晋来贺上就能看得出来了。

    不过这大概也是胤禛希望看到的事情吧!

    小孩子这种东西还真是一天一个样子,弘煦出生二十天之后,浑身上下已经完全没有刚出生时的丑萌样,完全变成了个白白胖胖地大宝宝。那藕节似的胳膊腿哦,那一捏一个小坑坑地胖脸蛋哦,简直是要多招人喜欢就有多招人喜欢。

    年若兰这才打从心眼里觉得不枉自己去了半条命的把他生下来,真的是太可爱啦~~“大宝,听听这是什么声音?”年若兰一边摇着拨浪鼓一边逗弄着怀里的大宝贝,弘煦睁着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晶晶亮亮地一个劲儿的朝他额娘的手上看去。年若兰摇晃的特别有节凑,或快或慢,就像是一首鼓调,清脆的狠。

    母子温温馨馨地顽了一会儿,直到弘煦困倦地打了个小哈欠,她才让人把孩子带下去。

    “唉!这连床都不能下的日子不知道还得过多少天?”

    “主子再忍忍吧!”绿琴在一旁笑着说道:“这女人坐小月子啊是最重要不过的事情了,您身子骨本来就比平常人弱些,生弘煦阿哥时可是遭了大罪的,便是做个双月子,都是使得的!”

    “可别!”年若兰一听这话立刻露出【恐惧】的嘴脸,连连摇手道:“我这躺在床上二十多天就受不了了,别说两个月了,那还不如死了呢!”

    “主子怎地又胡说八道!”绿琴先是惯常的嗔了一句,而后才喜滋滋地说道:“您生了小阿哥,这好日子,才就要来了呢!”

    这个时代,一个男孩子的出生,往往能够给围绕着他生存的人们带来许多的改变,拿依兰院里的这些奴婢们来说吧,自从年若兰生下了弘煦后,这一个个的尾巴翘的几乎都快要上天了。还是年若兰着了司棋挑了两个爱起事的婆子给狠狠惩治了一番,才算把这股子邪风给压了下去。

    “你去把画屏还有小得子叫进来,这整天的躺在床上都快变成聋子瞎子了!”

    “福晋新从安国寺里请来了一座观音像,现在每天必会有两个时辰在佛堂里度过,李侧福晋正忙着大格格即鬓的事情,宋格格一如既往的安静很少出自己的房门,武格格最近似是在学笙,院子里常常能听到笙箫之声,那位夏格格最近似乎病了不过不敢叫大夫,只遣了小丫头去府外买药吃,哦,还有乌雅格格在夜里往四爷书房送吃食却被四爷训斥了后,这段时间也挺老实的!钮祜禄格格与耿格格还是时常相互窜门……”画屏一条条的把自个打听出来的事情给自家主子叨咕了一遍。

    年若兰闲极无聊,所以即使是这些琐碎的事情也听得津津有味,画屏说完了后,她便把目光放在了小得子身上,笑着道:“说说,咱北京城中最近有什么消息值得听一听的?”

    小得子嘿嘿一笑,只道:“回福晋,要说事情却有一件而且极为轰动!”

    “哦?”年若兰眨了眨眼睛,饶有兴趣地问道:“是什么事情?”

    “回主子,今日正午,前朝余孽朱三太子极其子孙,被斩于市!”

    “小得子!”一旁的绿琴横每一竖,气道:“这种血腥的事情,怎好在主子面前说!你也太不知事了。‘小得子脸色一白,诚惶诚恐地就要跪下,年若兰却摆了摆手:“是我让他说的,你训他做什么。再说这种程度的消息,可吓不到你主子我!”

    “主子!”

    “好了……”年若兰看向小得子,饶有兴趣地问道:“这个朱三太子的确是真的吗?”要知道在大清朝每隔几年就会在各地冒出许许多多所谓的朱三太子来,他们会打着【反清复明】这句在后世电视剧里几乎被叫烂了的口号给请朝廷带来无数的麻烦。

    “是!朝廷已广发公文,确是朱三太子无疑。”

    “算起来,这位朱三太子岁数应该已经很大了吧!”

    “是,今年七十有二。”

    七十二,这在古代已经极算是长寿之人了。这样大的一把岁数,合该是子孙环绕的躺在自家大床上含笑的离开人世,而如今却是要在天下人的眼前被斩落头颅。明廷在的时候他未必享受过什么太子的风光,而如今却要为了这么个名号而丢掉性命,想来却也令人唏嘘。

    “朱三太子一除,皇上无疑是少了个心腹大患啊!”年若兰挑了挑眉头,觉得康熙皇帝最近的心情一定会非常的不错。

    第60章 出月子

    年若兰出月子的那一天带着的几乎是仿若重生般的心情。整整在温热的浴池里面泡了一个上午,直到手指脚趾都被泡的满是褶皱了,泡的全身似乎都快要化开了,才被忍无可忍的绿琴强行拖了出来。

    “终于干净了!”裹着白色的大毛巾,年若兰趴在床榻上,眼睛湿湿的,脸蛋熏红一片,头发海藻样的披散在身后,整个身上都散发着蒸腾热气的她露出了心愿得偿的表情。

    “哪里就脏成这样了!”绿琴看着软成面条似的主子,露出好气又好笑的样子:“奴婢每日晚上都会给主子用巾帕擦身的!”

    “那哪一样!”年若兰抬起软绵绵的胳膊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用力嗅了嗅,叹道:“终于不再是满身的奶腥味了!”

    她又变回那个香喷喷地小兰兰啦~~

    就在年若兰兀自美着的时候呢,床榻旁边的摇车中就响起了婴儿嘹亮的啼哭声。守在一旁的奶娘赶忙把孩子抱了起来,年若兰便道:“来,把大宝给我!”刚把弘煦抱在怀里,他立即像是只小兽样在年若兰怀里供着自己的小脑袋,并且在下一秒,准确无比的叼住了自己的粮仓。年若兰抬起手摸了摸他胖胖地小脸,心想:又是个干打雷不下雨的玩意儿。

    全身上下只裹着条白巾,光滑的肩头还有那被小脑袋挡住的若隐若现的浑圆,以及那两条交叠在一起的大长腿。以上这一幕完全转化成了胤禛踏进内室时眼球所受到的强烈冲击。

    “咳咳……”喉咙里升起一股难以自制的痒意,胤禛狠狠地发出了声音。

    屋子里的众人这才发现正站在门口的胤禛。

    “奴婢给爷请安,爷吉祥!”绿琴还有奶娘忙跪下请安。

    胤禛的连眼角都没瞟给她们,兀自走到床边,低下头,哑着声音道:“做什么呢!”

    你瞎啊,看不见我在干什么。

    “呵呵...爷,今儿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年若兰扬起头,小脸红扑扑的。

    胤禛看了她一眼,突然脸色一拉,指责了起来:“你看你,这是副什么鬼样子!”

    “这不是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嘛!”年若兰听他跟自己喊,心里也不乐意了,立即就把声调往上调了好几度:“你知道我这个月在床上一动不能动的呆的多辛苦吗,这好容易出月子了,不得好好洗一洗啊,这也值得爷跟我使气,果然是生完了孩子,我就没有用处,招人烦了!”

    年若兰有个绝招,就是能在任何时间任何场地想哭就哭,因为她本来就长了一双秋水似的盈盈双瞳,所以哭起来的时候也就格外的好看。

    看着她半拧着身子,一副委屈坠泣的样子,胤禛不觉得心疼,反而一脸面无表情地把视线放在了那完全裸落出来的雪背上。

    下身紧的几乎快要炸开,胤禛深深地吸了口气,冷静地对一旁的奶娘吩咐道:“把弘煦抱下去!”

    小弘煦正吃的欢快呢,这般被强行【剥离】了,里了瘪了瘪小嘴,哇哇开哭起来。这大的哭,小的也哭,一屋子哭声,活似发生了什么不幸的事情一样。绿琴留给了自家主子一个充满忧虑的目光,默默地退了下去。屋子一没了人,胤禛觉得喉咙里的痒意越加让人难以忍受了。

    “行了!收起你那点子眼泪,好像在爷面前少流了点,爷对你的宠爱就能减少似的!”年若兰闻言立刻停止了自个的【假哭】,由可见弘煦的干打雷不下雨是随了谁得。

    “你就是嫌弃我,就是不宠爱我了!”说是撒娇也好,说是胡搅蛮缠也好,反正年若兰是眉毛一竖,小嘴儿一撅,活似自己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怪爷说你么,这白天晃日的,瞧瞧你自己又是个什么德行!有没有点侧福晋的庄重。”

    “不都跟爷解释过了嘛,我是刚洗完澡出来的,外门有好几个丫头守着,若不是爷谁能进来,若进不来,自然就看不到我这幅德行了!”年若兰艳红的小嘴巴拉巴拉的一副我有理,我气直的模样。

    “就你话多!”

    胤禛离得近了,自然就把那白巾底下的风光一览无余了。微微把头低下了些在那雪白的肩颈上轻吸了口气,胤禛哑着声音道:“是玫瑰的味道。”

    浓郁、芬芳、撩人心绪。

    “爷这次可猜错了!”年若兰笑的勾魂摄魄,自打她怀孕后便一直素着,现在被胤禛一撩拨,也有些情起了。雪白的双臂勾在胤禛的脖子上,她微微一笑,小邪恶的,漫不经心的样子:“您再仔细闻闻!”双臂微微用力,胤禛的脑袋适时地被压在了那高耸的浑圆上,本就半搭不搭的浴巾这下彻底落了下去。

    “啧~~别吸,那是你儿子的口粮。”

    “闭嘴!”

    含糊不清的斥责声与女子娇柔的软语声如同交错的协奏曲在屋子里面高高低低的响起。

    本来还一脸担忧的守在房门外的绿琴满脸通红的退了出去,并强行把所有站在门外等待伺候的奴婢们全都遣散了开去,苏培盛笑眯眯地看了眼她,心道,这丫头的脸皮还是一如既往的薄啊。

    一个饥渴难耐,一个久逢甘霖,如同天雷勾地火的两人直折腾了一个下午,光是不同体位就试过了七八个,可见状况之激烈。

    直至天色大黑,胤禛才一脸心满意足的叫人进来伺候。

    年若兰浑身酸软的又沐浴了一回,趴在池壁上她软软地说道:“叫底下人的把嘴巴给我闭严了,若是有任何的一句风言风语传出去,我就要了他的命!”

    “主子放心,奴婢晓得轻重的!”绿琴用力的点了点头。沐浴过后,年若兰与胤禛又一起用了晚膳,饭后二人坐下来说话。

    “皇阿玛已决定五月初启程巡幸塞外。”

    对于这个总喜欢到处走的康熙帝,年若兰丝毫不觉得意外,只问道:“这次爷也要跟着去吧!”

    胤禛点头:“除了爷外,皇太子,直郡王、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都随驾。”

    年若兰闻言,微微皱了下眉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位十八阿哥今年才八岁吧,这样小的孩子可是不抗折腾的!”

    她可忘不了温宪公主死亡的事情。

    “老十八是密嫔所出,皇阿玛很喜欢他!”胤禛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幽幽一叹道:“皇阿玛近些年很喜欢那些年纪小的儿子。”

    而他们这些年纪大的儿子,就格外的招人烦了。

    “小儿子,大孙子。向来是老人们的心头肉。”年若兰觉得胤禛这个样子有点吃醋的感觉,不由摇了摇头劝说道:“皇上喜欢小阿哥不过是为了发挥自己的一腔慈父之情,可他能够倚重的却是像爷这样的成年阿哥们,而且您看看,皇上无论是南巡、西巡、还是北巡,到哪里可是都没忘了把您带上!”说起这个,年若兰的的情绪就有点低落起来,抬起手指一个劲儿的勾着胤禛颈下的盘扣子,不太高兴的样子。她刚生了孩子,自是不可能把年幼的煦儿独自仍在府里,所以这一次的南巡同样没她的份了。

    “不过话说回来。”年若兰突然抬起头,视线中带了点探究,口吻中多出了几丝怀疑:“皇上这几次出巡都把太子殿下带在身边呢!”年若兰知道胤禛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但却不知道原本深受皇恩的太子是怎么下去的,又是何时下去的。

    胤禛听了这话目光微微一闪,只淡淡地说道:“太子是储君,皇阿玛怕是想要带在身边,日日教导的!”

    谁信!年若兰暗暗地撇了撇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