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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亲妈 > 穿成龙傲天的病美人亲妈 第50节
    时装秀举办了三天,结束后,她们没有立刻离开。

    杨夫人不愧是豪门贵妇,比苏曲桃这个半路出家的懂得多了,短暂的享受了庆功大宴后,直接带着她去了商业中心。

    各种高奢礼服,珠宝包包,应有尽有,让人应接不暇。

    而且和富婆挑东西,当然不需要看价格,甚至也不用怎么挑选,看中的直接全部包起来。

    苏曲桃简直叹为观止。

    她还是比较保守一点的,比如二十万的包包,杨夫人一口气买了五个不同颜色的,她只买了一个百搭的咖色。

    考虑到苏曲桃身体病弱,孙夫人并没有逛太长时间的街,她犹豫地问:“要不然送你回去?”

    苏曲桃挑眉:“怎么,孙姐接下来还有行程?”

    孙夫人捂着嘴笑:“当然了,这才几点,和朋友约了见面,你要是闲着无事,可以一起来。”

    反正回去也是待在酒店,苏曲桃便答应了。

    但她没想到,孙夫人和朋友见面的地方是酒吧:“……”

    她还看见了一个熟人,之前去机场接她的黄发帅哥乔尔,看到她来,乔尔很是开心,外国人总是热情的,他上前给了她一个热情的拥抱。

    苏曲桃还不至于如此保守,所以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倒是乔尔眼睛亮亮的,像一头大型犬似的坐在她身旁。

    好在这家酒吧属于清吧,舞池里的音乐舒缓而放松,孙夫人的几个朋友都是艺术家,谈起感兴趣的领域,每个人都侃侃而谈,苏曲桃则听得津津有味,上辈子她学的是文学,和艺术怎么也算有点共同之处吧?

    所以,她很快便融入这种气氛,也就没有注意到,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过了数十秒,又缓缓熄灭。

    当天晚上,大家聊得开心,连苏曲桃都喝了点儿酒,不过只是浅浅尝了下味道,并没有喝太多。

    饶是如此,等她回去后,腹部还是隐隐有些不适。

    苏曲桃皱眉,以为问题不是很大,便没有再麻烦别人,可没想到,第二天她是直接疼醒的!

    腹部绞痛如刀割,那点儿被子带来的暖意,早就消失不见,冷汗浸湿了前额碎发,连带着四肢都冰得麻麻的,所以在听到手机里传来的熟悉声音时,恍惚间,她还以为是在家里,委屈地嘴巴一瘪:“季恂初,我肚子疼。”

    对面静了静,很快询问:“你在哪?”

    她没有回答,季恂初又问得更确切了点儿:“在哪一个酒店?”

    彼时,苏曲桃疼得在床上蜷缩着身子,但她的理智也渐渐回笼,忽然想起来,自己已经不在安城了,即便告诉季恂初也无济于事。

    总不能他会突然出现吧?

    怀着这样的念头,苏曲桃勉强提起力气,说出现在酒店的名字,然后抱怨了一句:“我就不应该喝冰酒。”

    语气还有点点悔不当初,或许是身体的不适,她现在的嗓音都有些哑哑的,低声说话时,像羽毛似的轻轻挠着心窝。

    手机那端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有人在说话,过了会儿,季恂初的声音再次清晰起来:“时间有些早,你先休息一会儿。”

    “嗯。”

    只能如此了,总不能因为生理痛就哭着闹着要住院吧。

    挂断电话后,苏曲桃提起力气,让客房服务送来生.理.用品,随后又像一条咸鱼似的,躺在了床上。

    作为一个生理期活蹦乱跳的人来说,苏曲桃这是第一次感受到痛经的威力,差点儿被直接送走。

    想到上辈子大学时期,每次体育课都有女生站在跑道边行注目礼,那时候,她还不懂,以为她们只是借着生理期逃避跑步,现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思想有多么险隘,因为重来一次,她只想高呼加入她们!

    止疼药只有在疼之前喝才有效果,现在喝下去,多少有些晚了,苏曲桃只能强迫自己入睡,渐渐的,就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窗帘已经遮不住外面的阳光,她似乎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她被粉色包围,刀叉与瓷器破碎的响裂一起涌入脑海,慌乱中,还有人在惊恐地说话,随即是巴掌落下的声音。

    这是预示梦嘛?

    苏曲桃皱了皱眉,觉得这次的预示有点儿模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居然才过了十分钟。

    肚子还是不舒服,最关键的身上被冷汗浸湿,浑身冰冰凉凉的。

    她突然有些委屈,身处异地又单独一个人的感觉实在太差了,如果现在在别墅,管家和佣人们肯定已经围着她,又是关心又是照顾。

    哪怕什么也不做,闹闹腾腾的,也比现在一潭死水的安静要好得多。

    这时候,房门响了,苏曲桃以为是酒店的客房服务,便艰难从床上爬起来,过去开门。

    结果门打开后,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季恂初,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季恂初的视线在她身上快速掠过,落到洁白的赤脚上,眉头紧皱:“怎么不穿鞋?”

    苏曲桃张张嘴,正要说什么,忽然男人后面又探出一个脑袋,少年略显青涩的面庞露出震惊的神色:“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苏曲桃:“……”

    等等?她是不是昨天的酒还没有醒,为什么一大早在酒店门口,看到了季家父子俩?!

    “先回.床.上去。”

    季恂初没有管儿子的大呼小叫,语气依旧淡漠,只是不知为何却让人有些发凉,他环视了一圈,将扔到房间东西两侧的拖鞋拿过来,放到女人脚下——苏曲桃的思绪终于回笼:“啊,哦。”

    虽然内心有一大堆想要问的问题,但听到这句话,她还是先乖乖穿上拖鞋重新回到软绵绵的被.窝。

    父子两人已经进了房间。

    季长翊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到床边,表情有些臭,但他本身就不是话多的人,所以也没有说什么。

    而季恂初则站在房间里,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客房服务便送来了早餐和热水。

    “麻烦再拿些红糖过来。”

    “先生,我们酒店没有红糖。”

    季长翊二话不说站起来:“我去买。”

    说完便拿着手机离开房间,他速度快,没一会儿就买完回来了,气喘吁吁的,脸上也冒出热汗,他手里提着塑料袋,打开后里面居然有五种红糖。

    “不知道哪一个好喝,就都买了。”

    季恂初点点头,研究了一下,开始动作严谨地动手冲泡红糖水,如果换上一身白大衣,怕是以为在做什么精密的实验。

    徒留苏曲桃虚弱地坐在床上,看着父子两人忙碌的身影,后知后觉想起一件事情。

    不对啊,从第一次电话到现在,应该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

    想她当时坐飞机,也足足用了一个小时吧?

    第32章

    032

    越想越觉得奇怪,待对方走到面前,她没忍住,还是将疑惑问出口:“你怎么来这里了?”

    季恂初表情不变:“工作。”

    是这样吗?好像也说得通,但是,苏曲桃把目光移到旁边的季长翊身上,一脸狐疑:“你呢?”

    “……”

    季长翊抿了抿唇,来之前没有想过理由,这会儿突击检查,脑子里空空如也,半晌憋出来一句:“我来看他工作。”

    “???”

    好在季恂初替他解释:“这边的分公司主攻电子科技方面,他比较感兴趣,所以跟着过来看看。”

    顿了顿,男人补充道:“手册说,适当的兴趣可以激起孩子的学习热情。”

    一听到是手册说的,苏曲桃立刻不再置喙,并且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这件事情表示了积极支持:“电子科技很不错,好好参观,对了,今天是周三吧,学校那边怎么办?”

    季长翊无语:“今天已经是周六。”

    他算看出来了,这几天的时间,她已经玩到乐不思蜀,连具体的日子都能忘记,更别说在安城还有一个家。

    不过下一秒,目光触及到女人苍白的面容和瑟瑟发抖的身体,他还是将那点儿微不足道的不满收起来,然后起身找到遥控器,默默将空调温度升高。

    算了,他和一个女人计较什么。

    苏曲桃喝过红糖水,又将客房服务送来的暖手宝贴到肚子上,才终于感觉好了一丢丢。

    她重新躺下,被子盖到身上,四个角全部掖住,只露出一颗圆圆的黑色脑袋,炸毛似的小心翼翼躲避着寒冷。

    ——走的时候像女王般耀眼,转眼间,又变成落水的可怜猫咪,只让人想将手放在头上慢慢顺毛。

    “谢谢呀。”

    季恂初摇头。

    他自认不是一个很热情的人。

    或者说,季家人都是如此。

    和大部分普通家庭相比,季家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奇怪,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彼此之间愿意竭尽全力帮助,但无事的话,一年又可以只联系两三次。

    譬如他的父母,在将公司交给他后,便拒绝再插手他的事情,长期在世界各地旅游,上一次见面,还是去年他爸的生日。

    季恂初也认同了这种相处模式。

    所以连他自己都无法解释今天发生的一切,等到反应过来,已经变成如此。

    他买了机票,放下手头的工作,一早从安城赶来隔壁市。

    在接到她电话的那一刻,甚至松了口气,产生一种“幸好来了”的念头。

    季恂初无奈捏了捏鼻梁。

    这其中所蕴含的意味,已经三十九岁的他不是不懂,不过做了的事情也就做了,季恂初不会后悔:“先吃一点东西,空腹会不舒服。”

    “可是我吃不下,也不想动。”

    腹部有饥饿感,胃口却在拒绝进食,苏曲桃第一次感受到,生病的人真的好脆弱啊,但不可否认,在开门看到季恂初的那一刻,她的内心产生了巨大的安全感,仿佛漂浮无所依据的浮萍找到了归根。

    至于为什么这样形容,因为对方是她的合租室友,不管漂泊再远,家永远是家。

    还有季小叮当,看来这段时间的便宜妈没白当!

    眼睛感动得酸酸涩涩,她觉得有点儿丢脸,为了掩饰,便偷偷将被子往上拉。

    季恂初静默。

    片刻后,被子里的苏曲桃似乎听到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然而等她竖起耳朵仔细去听的时候,又仿佛是错觉。过了会儿,季恂初的声音突然在身旁响起:“我喂你?”

    不知何时,他竟然亲手将粥端过来,修长的手指拿着勺子,轻轻拨弄,仿佛在作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