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邪皱眉看着自己被定住的护卫,对着白露的话,不屑的嗤笑,“如此功力,也想和我作对?”

    白露笑的越发邪魅,仿佛受伤的根本不是她,“世界上,不一定具有强大的功力,才能稳操胜算。想让一个八段巅峰高手立即致命的方法,多得是!”

    突然,耶律邪单膝跪在地上,右手用力的捧住胸口,剧烈的疼痛突然从心口传来,通往四肢百骸。

    “哥?”之前在旁边围观的耶律莎见情况有变,快速的朝着耶律邪奔了过去,扶着他着急问道,“你怎么了?”

    耶律邪此时单腿跪在地上,另外一只腿半蹲,右手捧着胸口,而左手紧紧的支撑在地面上,额头突然出现大颗大颗的汗水,一抹细线般的血液直接从嘴角旁边滑落出来,源源不断,没一会儿地面已经堆积了一大片黑暗的血液。

    见到这样的情况,耶律莎更加惊慌的呼喊道,“哥,你说话,你怎么了?”

    凤篱微微瞪着眼睛,环抱在白露腰上的手微微一松,有些胆怯的问道,“你做了什么?”

    因为凤篱突然的松开,白露腿软的直接跌到在地上,凤篱一惊,再次准备去扶起白露,却被白露拒绝,缓缓的地上站了起来,即使此时胸口发疼,白露也强忍着,朝着凤篱回复道,“我能都成这样了,还能做什么?”稍微停顿了一下,白露抬眸对上凤篱的眼眸,淡然的笑着,“刚才多谢太子殿下!”如果凤篱不接住她,那么她那摔下来不死也残。

    场面顿时变的一发不可收拾,夫子早就害怕的跑去通告皇上了,太子殿下连九段内力都使出来,还不是没用,此时如果再不找皇上,等北蒙太子死在他这里,他就完蛋了!

    耶律邪嘴上的那抹血线虽然很细,但是流速却很快,任由耶律莎怎么止,都止不住,而且剧痛在加大,耶律邪两条腿都跪坐在地上,狼狈的不成样子。

    耶律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吓的都哭了出来,指着白露,发狠道,“不是你还会是谁?要是我哥又什么三长两短,本公主会让你们整个白府陪葬!”

    白露不是被吓大的,因为耶律邪那一掌,完全是下了死手,想要她命的!还好她体内蛊虫抵挡了一半,要不然此时她已经去见阎王了,所以听到耶律莎这句话,冷哼一声,“果然,我们白府的人就是命贱。太子爷好好的时候,要杀了我阉割了我。现在太子爷出事了,我们还是要死,得去陪葬。既然横竖都要死,还不如让太子爷跟着我们去见阎王!”

    “你大胆!”耶律莎以为白露会恼羞成怒,正好抓住她下手的把柄,却没想到她会是如此回复,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耶律莎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轩辕澈直接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对准耶律邪的后背就是一掌,为耶律邪输送着内力来保持生命,面容带着微怒,瞪着双眼,眉头紧揍朝着白露说道,“现在不是你逞能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办法医治,快点说出来!”

    白露讽刺的笑了一下,然后闭着眼睛装死,无视这里的一群人。

    而凤篱却以为白露疼的晕了过去,立马单手扶着她,空出来的手快速朝着白露输送着内力,并且着急的呼喊,“白露,醒醒,不准睡,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

    耶律邪的血依旧在流,此时已经神志不清,纵使轩辕澈输送了大半部分的内力,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而耶律莎气冲冲的跑到白露面前,准备把白露弄醒,却被凤篱严厉的制止,“别过来!”

    耶律莎一愣,瞬间双眼红红,跳脚的吵闹到,“我哥,我哥要死了!”

    凤篱依旧朝着白露输送着内力,根本不理会耶律莎,耶律邪现在什么样子,与他无关。

    人群中的金喜儿皱着眉头,此时她没有内力,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过她还真的是希望白露就此死了过去,这样她就舒心了!

    一时间,现场乱七八糟,两对被定住的人马只能干着急的看着自己的主子。

    轩辕澈脸色已经变白,输送内力几乎要把他耗尽,却没看到耶律邪有任何的好转。

    如果耶律邪死了,那么白露……

    耶律莎站在旁边,害怕的看着这一切,全身微微发抖,她哥哥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此时最能做主的凤篱,自始至终都忙着给白露输送着内力,一时间,耶律邪的死活根本入不到他的眼。

    皇帝凤苍来的时候就是这副情景,耶律邪怎么也不能死在他这里,跟着他一起来的太医纷纷朝着耶律邪跑了过去,快速的整治起来。

    原本装昏迷的白露知道凤苍来了,更加不会主动醒来,耶律邪北蒙太子的身份可是是一颗炸弹,她目前的身份,根本不能得罪的起。所以只要她不醒来,她不承认,她就是受害者,耶律邪的死活与她何干?

    此时凤篱依旧为她输送着内力,全身仿佛有暖流划过,软绵绵的,极度的舒服,没一会儿,白露就真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白露躺在一陌生的房间里面,睁眼就看到一张妖孽的熊猫脸,顿时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没有看错,才出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凤钰是站立的姿势,披散的头发散落了几根下来,垂在脸颊两旁。双手环抱在胸口,歪着头看着白露,就连白露醒来,凤钰都没有开口说话,此时白露率先开口,他才勉强的回答,“听说你快死了,爷赶过来看看!”

    白露鄙视的瞪了凤钰一眼,明明就是关心她,却死鸭子嘴硬。双手撑着床,慢慢的爬了起来,但是却因为这样的动作而扯到了胸口的淤青,疼的她顿时咬牙切齿。

    凤钰直接一拳头敲打在白露脑门上,双手伸出放在白露的腋下,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坐在了床头,自己也顺势坐在白露旁边,为她盖好被子,开口问道,“耶律邪那样子,是你拿虫子弄的吧!”

    白露面对凤篱会隐瞒,但是面对凤钰完全没有戒心,点头道,“是啊,我虫子厉害吧!”

    凤钰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哆嗦,“是不是以后我伺候你不周当了,你也赐给我一条虫子?”

    白露笑道,“所以咯,你得好好伺候着大爷!”

    凤钰按着白露的脑门,用力的把她往下按,“给你点颜色你就灿烂,爷知道消息的是,是说你快死了,吓的爷赶紧跑来,见凤篱那厮在给你输送内气,爷才送了一口气。随后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耶律邪身上,凤篱让人把你带来休息,所以爷就接手了!”

    白露看了看自己穿着单衣,也大概的猜测的到是凤钰在安置她,要不然她女儿身早就暴露了出来。

    点头,十分感谢道,“多谢!”

    凤钰依旧翘着鼻子,眼睛看着天花板,“看你以后还好不好学习内力,你一个四段高手,却和耶律邪那个快九段的怪物拼的你死我活。想死就直接给爷说,爷送你一程!”

    白露撒娇的抱着凤钰的手臂,也知道今日要不然凤钰,她的麻烦还真的大了,那种情况自己都能睡着,她也服了自己,“爷,真是太感谢爷了,有爷在身边,小的好感动哦!”

    凤钰额头上顿时出现三根黑线,无语的捏着白露的脸颊,“去,给耶律邪那小子把虫子拿出来。”

    白露有些惊讶的问道,“他居然还没死?”难道她没睡多久!

    闻言,凤钰闭上了眼睛,超级无语,“太医找了很多人在为他换血,一直持续,只能延长死亡的时间。”

    白露吞了吞口水,她能理解为这其实是在输血吗?

    “为什么我要救他?为什么你让我救他?哦,我想起来了,他是你徒弟,所以你心疼了是吧!”

    凤钰再次一拳头敲打在了白露头上,“心疼就免了吧,爷对男人没感觉,还不是因为你,耶律邪死了,北蒙那老不死的会放过你?人家可是出了名的野蛮,到时候凤苍要找背黑锅的,还不是得把你送出去?”

    白露微微一想,的确啊,之前做的时候,她就是准备走说理这一条路,此时被凤钰如此一说,才发现,的确啊,这群人根本都不讲理,可是让她放了耶律邪,她做不到啊,“我可以让他不死,但是虫子还的留在他体内。万一改天他又想杀我了?”

    凤钰点头,“只要留着他一条命,不死在这个节骨眼上,管他残了还是废了,爷都不管!”

    “行,他现在离我有多远?”白露拖着腮问着,如果太远,她还控制不了蛊虫了。

    凤钰掐指一算,“不远,耶律邪就在对面院子里面。”

    “好,那就去帮我找一根笛子来!”这距离不算太远,所以用音韵也就能远程的控制蛊虫了。

    凤钰起身,“行。”出门就朝着下人吩咐道,拿过笛子之后,朝着白露走了过去,边走边说,“对了,爷还的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什么?”白露接过笛子,反口就问了一句,“什么坏消息啊?”

    凤钰倒了一杯茶给白露端了过来,漫不经心的说道,“啊,就是学府这个月底得考试,由抽签决定和耶律邪耶律莎比试,输赢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却是两个国家的脸面,而很不幸,今日朝堂上抽签出来的人就是你,金喜儿和轩辕澈!”

    “纳尼?”白露不可置信的看向凤钰,恶狠狠的问道,“谁抽的签?”

    好死不死的抽道她,而且还是和金喜儿,轩辕测搭档,这是要做什么?

    凤钰微微撇过头,看向窗外,有些吞吐的说道,“谁、谁抽签啊?爷、爷想想、想想、对了、是、是、是凤苍那老东西抽的、对,就是他!”

    白露眯着眼睛,眼中散发出无数的寒气,全部朝着凤钰喷去,咬牙切齿道,“其实,就是你抽的吧!”

    凤钰回头一跳,快速的否认道,“不是,不是爷!”

    白露喝了一口茶水,收回了寒气,点头道,“好吧,不是你吧,那我就诅咒抽签的那个人肝肠溃烂,容貌尽毁,生不出儿子,不得好死!”

    凤钰,“……”这个疯子,太狠了!

    骂完之后,白露神清气爽,对于考试什么的,她根本不在意,在意的只是,被当众推了出去,她如此低调的人,怎么能做如此高调的事情呢?

    缓缓的拿起了笛子,放在了嘴角慢慢的吹了起来,调子轻快优美,如同山间的小溪流哗啦啦的水声,沁人心脾。

    一曲完毕,门口就传来通报声,“白侍郎,皇上让您过去一趟!”

    白露看了一眼凤钰,便朝着门口的太监回复道,“这就去!”

    凤钰起身扶着白露,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太监就拦着凤钰道,“皇上只说让白侍郎过去,并没有让王爷过去!”

    第一卷正文  077章 跳舞什么的,谁怕谁?

    凤钰闻言,回头和白露对看了一眼,随后回过头,双手环抱在胸口,吊儿郎当的说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说,皇上不让爷过去?”

    小太监微微低头,把凤苍的原话搬了出来,“皇上是说,让白侍郎过去,注意,只是白侍郎!”

    虽然没有明确说不让凤钰过去,但是显然,意思很明显了。

    可是凤钰才不管这些暗藏的意思,现在耶律邪弄成那样,凤苍此时让白露过去,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他更加不能让白露一个人过去了,拉着白露就往外面走,“既然皇上没说不让爷过去,你还拦着爷干什么?”

    小太监见到这幅摸样,立马着急了,跳着腿就往凤钰追了过去,没想到啊,没有想到凤钰居然会如此别扭的,手舞足蹈的跑到凤钰前面拦了下来,哆哆嗦嗦急忙说道,“哎呀奴才的王爷啊,您可别害了奴才啊!皇上这只让白侍郎过去,王爷您现在过去凑什么热闹了?”

    凤钰不理会,拉着白露从旁边饶了过去,嘴巴翘得老高,“你和爷有什么关系?你是死是活,关爷什么事情?”

    小太监闻言差点急哭了,作为皇上的传话员,平时那可是洋气的很啊,哪位大臣不对他礼貌有加?哪位娘娘不对他奖励万分?就这个突然来到京城的翼王爷怪,皇上都不让他去了,他还去触霉头!

    白露这会儿跟着凤钰乖乖的走了,凤钰那死皮赖脸的样子,她也知道凤苍拿他没办法。况且凤钰在她身后护着,她也有得一个帮手不是?

    小太监依旧在旁边坚持不懈的拦着凤钰,最后凤钰直接烦了,出手把小太监踢到路边的大水缸里面,才清理掉了这个麻烦。

    白露之前睡的地方与耶律邪的地方的确不远,走出了院子,拐了一个弯,就直接到了。这里其实还是书院学府的地盘,只不过一般都是些学士的住处。

    白露和凤钰进去的时候,一群太医正好退了出来,看样子耶律邪已经没事了。进屋就看见坐在主位上的凤苍,而凤苍左手边就是一架檀木雕刻的床,耶律邪此时就靠坐在床上,脸色红润有光泽,看样子精神也不错嘛。

    “皇上万岁!”白露极不情愿的朝着凤苍行礼,而凤钰却直接走了进去,只要不在朝堂上,他一般都懒得行礼。

    对此,白露很是费解,凤钰一个空盒子王爷到底是有什么了手段,让凤苍如此忍让?

    凤苍坐在主位上,双眼半眯,铁青着一张脸看着白露,根本没有开口让她起来的意思。

    耶律邪坐在床上,冷笑的看着白露,仿佛和凤苍心照不宣,等着看着白露被收拾。

    耶律莎坐在床沿上,强忍着回头看白露的怒气,要不然她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忍得住打白露的冲动。

    凤篱紧紧的站在凤苍的身后,此时皱着眉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白露,嘴角蠕动了半天才开口道,“父皇,你总不能让白侍郎一直这般跪着!”

    凤钰是直接拉扯起来白露,嘴边上不耐烦的说道,“跪什么跪啊,这是在宫外,皇兄这微服出巡了!”

    闻言,白露也就顺理成章的站了起来。

    凤苍看了一眼凤钰,就知道是拦不住他的,这会儿他还变成了微服出巡了!瞬间用力的把手中的茶杯扣放在茶几上,朝着白露厉声道,“白侍郎,外面冻着的那群人,怎么回事?”

    白露瞬间想起了自己夜宫招兵买马的江湖人士,差点就把他们给忘记了,耸肩道,“回皇上,能怎么回事?太子殿下发功给冻住的!”

    “朕问的是,都是你的人?”凤苍眼中寒光眨眼,语气越发阴沉。

    而白露,继续装无辜,装可怜,装懦弱,“皇上,那群人可是穿的北蒙护兵装,您应该直接问北蒙太子才对,为何一直问微臣?微臣有什么能力,让北蒙的将士守护着微臣?”

    “白露,装什么傻?那群银色衣襟的人,不是你的还会是谁的?”耶律邪顿时发声,直接挑明了重点,他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白露,装无辜的能力比谁都厉害。

    既然说到点子上了,白露也不别扭了,点头道,“是啊,的确是我的人,咋了?”

    “放肆!”凤苍猛的一拍桌子,朝着白露吼道,“居然敢公然行刺北蒙太子,不想活了吗!”

    “皇上,您这话可不对,我那些人可都是我花钱养的人马,目的就是保护我的安危,如果不是北蒙太子爷对微臣下了死手,微臣的人马怎么可能会拼死抵抗?这年头,自卫都不成吗?”说完,右手捧着腹部的伤口,朝着凤篱看去,“太子殿下可都是看的一清二楚,谁先动手,谁自卫,都应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凤篱很是配合的点头,“的确是北蒙太子先动手!”

    “是本太子先动手又怎么样?本太子升为东齐的客人,你白侍郎先是无礼,本太子教训一下又如何?”耶律邪双眼射向白露,话语极其嚣张的说道。

    却不知道,刚说完,就被凤钰一巴掌拍了过去,“你小子始终都是这副表情,不知道很欠扁啊?还教训人,爷的人你也敢教训,小心爷打的你满地找牙!”

    耶律邪不以为然,此时凤苍在这里,他才不怕凤钰突然发毛了,顿时耻笑的反击道,“你的人?昨天你护着那红尘之女,今日你护着这个小白脸,原来你男女通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