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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锦堂了然地扫视着房间,发现电话线早已被拔出了,丢在地上。

    走上几步,拾起来插上:“怎么电话线都不插好……”

    “不要!”公孙抢上一步就要□,白锦堂一把将他搂住,亲昵地凑上去问:“是不是有人打电话骚扰你?”

    “你……你怎么知道?”公孙的脸色苍白,惊慌地盯着白锦堂。

    “男的女的?”

    “不知道……”

    “不知道?”

    公孙把白锦堂推开:“是……用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

    “说些什么?”

    “……”公孙咬着下唇,“说……‘你是……我的’。”

    “还有呢?”

    “会……会送花……白的,百合花。”

    “持续了多久?”

    “一年左右。”

    白锦堂无奈:“你怎么不告诉玉堂他们?你身边有得是警察吧?”

    公孙皱眉:“以前只是偶尔会有,我也没太在意,只是这几天……变得很过分。”

    “玉堂他们最近因为案子很忙,所以你想等过一阵子再说,是不是?”白锦堂拉着他走到窗边,“我也许能帮你解决了他。”

    公孙不解地看他:“你怎么会知道?”

    白锦堂笑:“我脑袋以前受过伤,做过一年的无菌封闭治疗。”

    “什么?”公孙惊讶。

    指指自己的脑袋,白锦堂说:“自从好了之后,这里就变得很敏锐,特别是对于一些恶意的感觉。”

    说着,把公孙拉到身前,低头装作是在拥抱。

    公孙好笑:“你想说你有特异功能?”

    白锦堂无所谓地耸肩:“只是感觉敏锐而已,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赌?”

    白锦堂勾起一边的嘴角,轻轻地说,“嘘……就快来了!”

    公孙额角?公孙有些不解。

    “dididididdiidididididdididi……”急促的电话铃响起,公孙明显地一愣。

    白锦堂挑着嘴角笑道:“先别理他。”说完,拉上了的窗帘。

    电话铃持续不断地想着,白锦堂终于接了起来。

    突然,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有如金属划擦般的尖锐叫声,伴着歇斯底里的怒吼:“你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尖利的叫声在变声器的作用下显得诡异凄厉,白锦堂脸上出现一丝狠戾,笑着说:“谁说他是你的?他是我的。”

    “闭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叫声有着一种撕心裂肺的撕扯感。

    “挂电话,挂掉。”公孙实在是不想听这种非人类一般的叫喊声。

    白锦堂对着电话冷笑一声,挂了电话,单手扯掉电话线,关灯。

    ……

    当晚,受了一定惊吓的公孙喝了些酒早早地睡了。

    白锦堂拿起公孙的外套,摸索了一下,找到了公孙的手机。取过一个杯子,随手从柜子上拿下一瓶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

    端着酒杯走到沙发前,坐下,慢慢地啜饮。打开公孙的手机,翻到通讯录名单,一个名字一个名字地播打了起来……

    黑暗阴森的房间里,一个人近乎疯狂地摔着所有可以摔的东西,撕扯着所有可以撕裂的东西,用他那已经近乎嘶哑的声音着了魔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你是我的……我要杀了你……”

    “嗡嗡~~~”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颤颤巍巍地拿出来,就见来电显示是:“公孙……”

    狠狠地按掉了电话。

    立刻,又响了起来。

    发疯一般地把电话摔在了地上,随手拿起一件坚硬的器皿就开始狠狠地砸起来:“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嘟嘟”的等待音之后,是急促的忙音,再拨,就换成了“您所拨打的用户,现在暂时无法接通……”

    白锦堂拿开电话,又看了一眼那个名字。冷笑一声,关掉电话,靠到沙发上,仰头——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数字凶手 23 狂恋

    公孙迷迷糊糊地醒过来,发现自己正睡在卧室的床上,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照得房间里很亮。

    看床头的闹钟——九点。

    记得昨天……

    摇晃着还有些昏沉的脑袋,公孙爬了起来,走到客厅看了一圈,白锦堂已经不在了。

    茶几上放着那瓶86年的波尔多红,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酒送给你,我有事要办,先走了。玉堂他们早上会到你那里,记得今天一天都不要离开他们身边哦!

    还有,让玉堂看看对面楼的13层第5扇窗户。

    ——白锦堂 ”

    公孙想起昨夜的事情,本来憋了一肚子火,不过看见那瓶86年的波尔多红……算了。

    走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抬眼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公孙一愣。

    他怎么穿着睡衣??

    记得昨夜睡下时没有换衣服啊?不好的预感!

    公孙解开睡衣的扣子,就见肚子上,赫然有几个红色的字迹,是用红色的油性笔写的:

    “白锦堂到此一游,此地区开发权归白锦堂独家所有,其他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ps:身材真好!!”

    “那个混蛋!”公孙愤怒地把毛巾摔在了地上,“无耻!下流!混蛋……”

    边骂,公孙边用湿毛巾擦自己的小肚子……只是,油性笔根本洗不掉!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急忙扔掉了毛巾扣上扣子,肯定是白玉堂他们来了。

    愤愤地走去开门,公孙盘算着一定要吧白锦堂揪出来,报仇雪恨!!

    打开门,却是一愣。

    站在门口的人显得有些疲惫,凌乱的头发和微微的胡渣使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还是那身白大褂,阴郁的脸,深深的黑眼圈。

    “你……怎么?”公孙有些惊讶于眼前人的突然来访。

    那人盯着公孙笑了一下,开口道:“我想见你。”声音是残破一般的嘶哑。

    公孙呆呆地看着眼前人,突然觉得脊背发凉,猛地伸手想把门关上,却不料那人狠狠地一推门。

    公孙没有防备,一个趔趄就向后倒去。摔倒时撑住身体的手腕一阵刺痛,扭伤了。

    那人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块白色的方巾,向倒在地上的公孙逼近。

    “为什么?”公孙后退,但那人凶狠地扑了上来。

    孙挣扎着想爬起来,那人动作更迅猛,用那块块方巾压上了他的口鼻。

    公孙的意识渐渐地流失,眼前,只看到那人阴森的笑脸,随即陷入黑暗。

    为什么?陈璟……

    陈璟轻轻地松开手,公孙已经晕了过去。伸出略微颤抖的手,去触碰公孙的脸颊,突然嘶哑地笑了起来,“哈……哈……我早说过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白玉堂和展昭昨天因为赵爵的事情折腾到很晚才睡,一早就被手机铃声吵醒。白玉堂拿起电话,见显示来电的人是公孙,疑惑……

    “喂?”

    “咦?我打的明明是小昭的电话啊,为什么是玉堂你接呢?莫非现在小昭就睡在你旁边?啊呀!恭喜你呀玉堂!正所谓有志者事竟成,果然是黄天不负苦心人,百炼钢变绕指柔啦!!”

    “……”白玉堂用了十秒钟来消化这句话,“大哥??你怎么会用公孙的电话?”

    “我在公孙家啊,我昨天被某些无良的弟弟抛弃,变得无家可归,只好投靠他人啦。”

    “……”白玉堂无语,看看床头的闹钟——八点半

    “你一大早叫醒我不会只是为了抱怨吧?”白玉堂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

    “你马上到公孙家里来。”

    “干吗?”白玉堂不解地问。

    “来了就知道了,他可能有些麻烦。”

    “什么?”白玉堂一震,“公孙会有什么麻烦?”

    “少废话,赶快来!我要出门了,就这样吧。”

    “喂?哥?喂!!”

    白锦堂已经挂机。

    “怎么了?”

    白玉堂的声音吵醒了床上的展昭。

    因为要“保护”展昭,所以从昨天开始,白玉堂直接住进了猫窝,经过一晚的软磨硬泡,终于实现了与猫儿的同床共枕

    展昭抱着被子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好困呀,“什么事啊?急成这样?”被窝里突然耸动了几下,“鲁班”钻出了毛茸茸的脑袋,在展昭身上蹭蹭,舔舔……一脸幸福地喵喵叫着。

    白玉堂拿着手机敲敲下巴,突然道:“猫!起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