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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送你去,你别横冲直撞的。”白玉堂把展昭拉进车子里,发动车子,向市中心赵爵的画廊驶去,车子开出了一阵后,展昭慢慢平静了下来,白玉堂微微一笑,问:“猫儿,你是生气赵爵的理论害了人,还是气他再次挑衅你?”

    展昭不作声,脸上有些红,白玉堂笑:“这算是天才之间的较劲么~~“

    两人到了画廊,走进去就是一愣,就见画廊里的装修已经变了,但是看管画廊的却还是那个叫安迪的意大利小伙子。

    “赵爵呢?”白玉堂问他。

    “赵爵是谁?”安迪不解。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好的预感

    白玉堂走到画廊二楼去查看,果然,楼上已经被收拾一空,仿佛赵爵从没存在过。

    展昭独自站在画廊中间,环视墙上的画,安迪突然盯着他看了起来,展昭注意到他的目光,问:“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么?”

    安迪有些困惑:“我以前从没见过你,不过看到你之后突然很想说一句话,很想说……”

    展昭点点头:“你说。”

    安迪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就见他微微笑着,对展昭说:“你知不知道,一旦最珍贵的东西被夺走,再厉害的人,也会发疯……”说完,抬头看了楼上的白玉堂一眼。

    “……咦?”安迪说完话后,摸着自己的脑袋,不解地问展昭:“我刚才说了什么?”

    展昭轻轻拍了拍安迪的肩膀,低声说了一段话,安迪的眼神渐渐迷离。展昭盯着他的眼睛冷声说:“你告诉他,敢碰我最珍贵的东西,就应该知道后果,我和他在本质上是一样的,他能活到现在,就证明他也有最珍贵的。”

    说完,走过去拉住从楼上走下来的白玉堂,快步出了画廊。

    站在午夜的闹市区,放眼望去,人潮涌动,就见近处商业街闪烁的霓虹,远处高楼耸立,楼顶的障碍灯闪着血红的光,映衬在布满繁星的夜空之中,显得有几分不甘……展昭下意识地握紧了白玉堂的手,感受着他手心传来的温暖……那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不安,用手指轻轻地划擦着他的手背,像是在安慰一般~~最终,平和再一次回到了自己的心中,展昭深吸一口气,回头,见白玉堂正满脸笑意地看他,凑过来道:“猫儿,结束了,回家吧,明天又是新的开始。”

    ……

    第二天中午,押送塔伯的车子离奇失踪,塔伯不知去向。

    s.c.i. ,谜案还在继续……

    重影凶手 01 黑夜惩罚者

    小狗死在了巷子里

    哥哥拉着弟弟的手路过

    看见小狗支离破碎

    弟弟蹲下为小狗哭泣

    哥哥问飞过的山雀:“是谁杀了小狗?”

    山雀说:“不知道”

    哥哥问经过的仓鼠:“是谁杀了小狗?”

    仓鼠说:“不知道”

    哥哥问爬过的蚂蚁:“是谁杀了小狗?”

    蚂蚁说:“你可以问一下月亮”

    哥哥抬头问月亮:“你看见是谁杀了小狗么?”

    月亮点头:“我看见了,是你的弟弟”

    哥哥低下头看弟弟

    弟弟蹲在小狗的尸体边

    肩膀抖动着,但不是在哭,而是在笑

    弟弟抬起头看哥哥

    笑呵呵地说:“是小狗自己,杀了自己”

    三月,春意渐浓,刚破获了大案的sci众人,迎来了难得的三日休假。

    “猫儿?你干什么呢?”白玉堂看着展昭在卧室里摊了一地的文件、报纸还有书,不解地问。

    展昭抬头看看他,“找资料。”

    “找什么资料?”白玉堂拨开书本走进来,“你又要写书啊?”

    “嗯~~”展昭翻翻翻,最后找出一份文件来,递过去说:“小白,这是你离开刑警队时接的最后一件案子吧?”

    白玉堂伸手接过来看了看,“没错,在我手上过了一下,后来我转去sci,案子就交给艾虎了。边说,边翻看资料……“悬案?”白玉堂吃惊,“这案子都半年了还没破?!”

    展昭点点头,说:“那个凶手被媒体称为‘黑夜惩罚者’”

    “什么‘惩罚者’……”白玉堂不悦挑眉,“他杀的那些小混混只是偷偷东西,要不然就打个架什么的,都不是死罪。”

    “这案子很奇特。”展昭说,“没有动机,受害者也没有共同点,最后这个黑夜惩罚者还无缘无故地消失了”

    白玉堂坐到展昭身边,捏住他鼻子,“你说你这猫,难得休息,就别再凶手死人的说了行不行?”

    展昭拍掉他手,“对了,你刚才在外面忙什么呢?”

    “我把你衣服都洗了!”白玉堂笑呵呵,“勤快吧?”

    “什么?”展昭冲出去拉开自己的衣柜,发现什么都没有,再一看阳台,齐刷刷晾了一排,“白老鼠,你干嘛把我衣服都洗了?!”

    “你上次都敢把僵尸身上的东西放口袋里!”白玉堂说得理直气壮,“谁知道你还放过什么进去?今天太阳不错,都给你洗了。”

    “死老鼠,你洁癖又严重了!”展昭愤怒,“那我晚上怎么办?我们还要去看齐乐的演唱会呢!”

    ……

    入夜,s市的体育场门口,一身白衣的白玉堂,和同样一身白衣的展昭,一起下了车。

    看到眼前人山人海的歌迷,白玉堂惊得张大了嘴,“怎么这么多人?这丫头真出名了不成?”

    展昭瞥了他一眼:“这可是在体育馆开的万人演唱会,现在齐乐她们的乐团很受年轻人欢迎。”边说,边揪揪身上那件白毛衣的领子,可恶啊!白玉堂念书时穿的衣服他现在穿竟然正好——气死!

    “齐乐那丫头不是在和虎子谈恋爱么?”白玉堂话一出口就被展昭一把捂住了嘴,“这里到处都是记者,被听到就完了。”说完,拖着白玉堂就往里闯。

    “猫儿,你越来越暴力……”白玉堂被他拽着胳膊往里走,觉得展昭杀气腾腾冲进人群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正走着,就见迎面一人低着头快步走了过来,其他人都是往里走,只有他是往外走,显得有些突兀。

    他低着头,没看见白玉堂,走路的速度还特别快,猛地发现眼前有人时,已经看见了入目满眼的白色。

    那人一抬头,和白玉堂打了个照面,“小心!”展昭回头看见了,一拽白玉堂。

    灵巧地闪身避开,但肩膀还是相互撞了一下,白玉堂见那人满脸胡子,年纪似乎不小了,赶紧笑着说了声:“sorry~~”,随后就转身随着人流,进了体育馆。

    那人停住了脚步,回头盯着远去的白影,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之后经过他身边的人,都觉得他是个疯子——因为他的嘴里一直反反复复,嘀嘀咕咕地念叨着:“白的……好看,白的果然是比黑的要好看……”

    演唱会进行了有近四个小时,出来的时候,白玉堂就觉头昏眼花外加耳鸣,乖乖,这比抓贼还累,他身边的展昭倒是很兴奋。

    用丁家双胞胎的话讲,人的外表具有一定的欺骗性:比如说白玉堂,你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可能会觉得他是个花花公子,但是说实话,他从小由于家教甚严,喝酒、染发、穿洞、泡妞……别说做了,连想都没想过,而且还有轻微洁癖,喜欢安静的环境。如果说白玉堂因为比较风流的外形吃了无数的亏,那么展昭就是以百分之百纯良的外型让别人吃了无数的亏。

    坐到车里,白玉堂揉自己的太阳穴,“好吵啊~~”

    “小白,那个是不是刚才撞到你的人?”展昭突然伸手指向出口的位置。

    “啊?”白玉堂向展昭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就见刚才那个撞到他的人还是站在原来的位置,因为他们出体育馆的时候走的是别的出口,所以没看见。

    “他不会是一直站到现在吧?”白玉堂打开车门,却被展昭拉住,“你要干嘛?”

    “我去看看。”白玉堂见那人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些疑惑。

    “我也去,那人看来不太正常!”展昭有些担心,也要下车。

    正这时,就见体育馆里出来了一大帮兴奋的年轻人,他们手上放着烟火,拿着荧光棒,又唱又跳。一涌而出的人流一下子就把那个人淹没在了人群里,等人潮散去,再看……

    就见那个人,踪迹不见。

    白玉堂有些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回头看展昭,见他也是一脸吃惊的表情。两人向那个出口走去,站到那位置上四下张望,没发现那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邪了门了!”回到车里,白玉堂系上安全带,“猫儿,刚才那人的样子你看清了没?”

    展昭耸耸肩,“没,就看见个轮廓,你不是和他打了个照面么?不记得长相了?”

    “……是个男的,不过满脸胡子……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白玉堂发动车子,“可是刚才看他站着的姿势,倒像不老。”

    “说不定人有相似,是看错了吧……”展昭眨眨眼,“又或者是个超级歌迷,没买着票,进不去就只好在外面听了。”

    白玉堂也觉得好笑,就没再多想。车子开到半路,路过东区时,就见路边停了不少辆警车,靠墙抱头蹲了一排人,地上都是水管西瓜刀什么的。

    把车子开过去,白玉堂摇下车窗叫住一个警员,“出什么事了?”

    小警察看到白玉堂亮出的证件后,紧张得有些结巴:“呃……白队长,那个,西区和东区的飞仔火拼。”

    白玉堂微一皱眉,“东西区不是一向很太平的么?怎么会打起来?”

    警员低下头小声说:“前几天西区的老大黑鱼死了,西区的人说是东区干的,说要报仇,昨天东区的二当家老洪也死了,两个人死法差不多,所以东区的就说是西区人干的,今天这不砍起来了。”

    白玉堂点点头,“黑鱼和老洪都死了?怎么死的?”

    “据说都是死在家里的。”警员伸手比了个开枪的姿势,“都是爆头,据说枪还被钉在了墙上,看样子像是黑吃黑。”

    “枪被钉在墙上?”展昭不解,“用钉子钉的?”

    “具体我不清楚。”小警员摸摸头,“我也是听人说的。”

    正说间,就听到有一个警员喊了一声:“别跑!”

    白玉堂和展昭寻声望去,就见有一个混混,大概是趁警察么没注意,溜了,眼看着他拐进一个巷子,没了踪影。

    白玉堂对那个警员道了谢后,就驱车离开。

    “把枪钉在墙上?”展昭不解,“这算什么意思?”

    白玉堂也皱着眉耸肩,“这两个人死得也蹊跷……黑鱼和老洪家里起码有几十个兄弟守着,怎么会□掉还没人发现,听着像职业杀手干的。”

    “咦?”展昭指了指车窗外,道:“刚才逃走的那个小混混。”

    白玉堂放慢车速,转脸望去,就见马路对面的巷子口站着一个年轻轻的黄毛,东张西望的,嘴上还叼着根烟。

    “呵……”白玉堂打过方向盘,车子拐弯。

    “你不抓他呀?”展昭笑问。

    “这小子才十几岁,没多大就出来混了,也不算太坏,挣了钱供妹妹念书。”白玉堂叹口气道,“没办法,爸妈死得早,他又不舍得把妹妹给人。”

    “你认识啊?”展昭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