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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睡醒了,就感觉头昏脑胀,似乎是有些不舒服,熬夜对他来说也算是常事了,从来不曾有这种难过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担心白锦堂,连着几晚上没睡好,然后在沙发上躺太久受了凉。

    公孙爬起来,就感觉头重脚轻的,发现身上披着一条西装,拿起来看了看,是白锦堂的。

    坐在沙发上发呆,他看到眼前的茶几上面,有一根燃尽的香烟,白锦堂应该在这里待过一会儿。

    公孙莫名抹了抹嘴唇,刚刚好像被人亲过,这种感觉跟每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一样……还是错觉啊?

    想到这里,尽管很累很不舒服,公孙还是有些暴躁地扔了西装,站起来,熟门熟路走到柜子旁边打开柜门,取出一瓶酒和一个杯子来。倒了一杯酒,喝一口,觉得清醒了一些,放下杯子。

    “你就这样醒觉?”

    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公孙回过头看他。

    白锦堂端着一杯咖啡还有一份点心站在门口,“我不太舍得叫你起来,你睡得好熟,但是时间要来不及了,你要吃点东西,换件衣服,我们就去参加晚宴。”

    “什么晚宴?”公孙有些懒懒的,早吧晚宴的事情忘记了,接过咖啡想喝,白锦堂伸手挡住了咖啡杯子的杯沿,递过蛋糕去,“先吃这个。”

    公孙连咖啡都不想喝了。

    白锦堂凑过去笑,“要我喂你?”

    公孙微微皱眉,将咖啡杯放下,退开一步,靠着酒柜仰脸将杯子里头那剩下的一点酒喝了下去。

    白锦堂看着一滴红色的酒液,顺着嘴角划过下巴,滑入颈项流入脖领子里头……莫名就有一种原始的冲动奔腾在了血液里头,心头滚烫的感觉,眼神也凌厉了几分。

    公孙将酒喝了,转眼看白锦堂,见他的神色,挑起嘴角微微一笑。

    白锦堂一愣,公孙的笑容里头有一些促狭,也有一些了然,还有一份莫名的安心。

    白锦堂有些挫败,自己没失忆之前,是不是被这人治得死死的?

    刚想到这里,就见公孙伸过手来,轻轻托起他下巴,低声道,“是那么回事。”

    说完,白锦堂就感觉唇上微热……

    随后,他只知道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四肢和头脑,莫名的冲动完全将他掌控了。等可以自由思考的时候,嘴里已经有淡淡的酒香,以及心头无法满足的慌乱之感。

    公孙伸手推开他,放下酒杯,走到沙发边问,“衣服呢?”

    白锦堂良久才走过去,伸手拉公孙。

    “别闹。”公孙推他,“你没清醒之前别碰我。”

    “你刚刚亲我了。”白锦堂道。

    “准我碰你不准你碰我!”公孙理直气壮地不讲理。

    白锦堂失笑,摇了摇头,强行将他抓了回来,公孙闭眼,半天,没什么动静,只有白锦堂的手心按在了他额头。

    公孙睁开眼,就见白锦堂微微皱眉,低声说,“烫。”

    随后,公孙在换衣服的时候嘴里叼了一根温度计,等温度计拿下来,私家医生也已经来了。

    看了温度计,医生皱眉。

    公孙道,“没事,感冒了而已,给我打一针退烧针就行了。

    那医生有些年纪了,一头白发,看了看公孙,瞪了一眼,道,“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坐下!”

    公孙让他吓了一跳,白锦堂微微一笑,似乎很欣赏他的尴尬。

    公孙有些泄气地坐下,看那医生。

    那医生似乎挺强的,中西结合,还给公孙诊了脉,道,“你身体要慢慢调理,你干哪行的?怎么熬成这样子?”

    公孙张了张嘴巴想说自己是法医,不过估计那医生会说,是医生还这么不自爱?!所以决定闭嘴不提了。

    那医生给他开了些药,拿出药箱来,说,“先打一瓶点滴。”

    “点滴?”公孙刚想争辩两句,那医生瞪了他一眼。

    公孙只好叹气,在沙发上靠着,让医生给他扎针,然后将点滴架起来,还不许他开快,说至少两个小时。

    公孙有些郁闷了,问白锦堂,“晚宴还有多久?”

    白锦堂却是问医生,“他除了感冒还有别的什么毛病么?”

    “嗯,主要是疲劳综合征和亚健康。”医生说着,看了看桌上的酒、咖啡和蛋糕,皱起眉头,道,“少吃这些垃圾,多吃饭喝汤和饮水。”说完,提着箱子走了。

    白锦堂耸耸肩,看公孙,“听到了没?”

    公孙不说话,伸手抓过一旁的西装盖上,打点滴有些冷。

    这时候,小丁敲门进来,对白锦堂道,“大哥,半个小时后开始了。”

    白锦堂点了点头,道,“推迟一个半小时,对了,给我去买些热的中餐和水来。”

    “哈?”小丁睁大了眼睛看他,“那边有几十个明星、几十家媒体、上百个记者,还有一群富豪,你让人家等一个半小时?”

    白锦堂抬眼看了看他,“你要我说第二遍?”

    小丁一个激灵,关上门就跑,嘴里嚷嚷,“讨厌,好可怕!”

    白锦堂觉得他不太靠谱,打电话给大丁,让他带些中餐来,最好有热汤。

    公孙看了看他,白锦堂微微一笑,“我也没吃饭呢,看到你我饿。”

    ……

    一个小时后,大厅里头聚集了各种社会名流,所有人都在焦急地等待,小丁和大定安排了很多人讲话致辞,还弄了个小型颁奖典礼。

    众人心中是不是不悦没人知道,不过白锦堂的面子大家都是给的,所以各个笑容满面。

    白玉堂左右看了看,走到展昭身边低声道,“大哥真行啊,这样也能迟到?”

    展昭看了看左右,“公孙也不再耶。”

    白玉堂斜眼看他,“猫儿,想歪啦?”

    展昭望天。

    说话间,就看到白驰在门口站着,神色有些焦急。

    白玉堂看展昭,“赵祯还没来?”

    展昭点点头,拿出手机来给他看,就见上头是赵祯的短信——我晚点到,勿急。

    “他给驰驰发了没?“白玉堂问。

    “发了。”展昭道,“刚刚驰驰跟我说了。”

    “晚点……晚了一个小时?”白玉堂一挑眉。

    展昭叹气,“你能怎么样?他是赵爵的侄子,不靠谱一点也是正常的,反正肯定不会出事就对了。”

    “这么肯定?”白玉堂看他。

    “绝对的!”展昭眼睛一眯,“生命力比小强还要强!”

    “阿嚏……”远在某处的赵爵一个喷嚏打出来,伸手摸了摸眼前的白色波斯猫,“又说我坏话啊?!”

    幽灵凶手 11 身份复杂的舞者

    展昭等众人在大堂里头等候,直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看到赵祯急匆匆地从外头跑了进来,“来晚了,抱歉。”

    白玉堂瞧了瞧他,笑问,“你不是跟大哥说好的吧?都迟到啊。”

    赵祯一愣,问,“他们也迟到么?”

    说话间,就见白驰在一旁看着他,眼神有些古怪。

    “驰驰?”赵祯回头看他。

    “怎么那么久?”白驰问,“你不是去换衣服了么?衣服呢?”

    赵祯一愣,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是刚才的衬衫牛仔裤,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呃……我突然发现整个s市的西装都被人买光了。”

    众人都有些无语地看他,白驰的脸色更是难看。

    展昭对白玉堂使了个眼色,两人想走,但是赵祯猛使眼色,意思是要他们帮忙。

    白驰看到了,就追问,“怎么了?你们有事情瞒着我么?”

    “不是!”赵祯赶紧摇头,他和白驰在一起那么久,白驰已经渐渐从过去那个自卑小孩的阴影之中走出来了,可刚刚那一瞬间,原先那种很受伤的表情又回到了脸上,赵祯一下子失了神。

    展昭叹了口气,伸手搂住白驰的肩膀拉他到一边,低声说,“驰驰,想哪儿去了,赵祯是最近给你准备礼物,想给你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