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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他让我这么做的,他说如果我不照做,就直接炸死我。”那学生小声嘀咕。

    白玉堂道,“你急什么,我们话还没问完呢。”

    “我要在这儿等啊?”学生又往那商铺里头望了一眼,此时,秦鸥已经进入了商铺,提着箱子来到了陈宓的身旁。

    “是啊。”展昭也点头。

    “还要多久啊?”学生哭丧着脸。

    “不用很久吧。”展昭笑道,“炸弹拆完了,也就差不多了。”

    那学生都快急哭了,白玉堂看了看他,反问,“你不是本来就打算自杀么,怎么又怕死起来?怕什么,那么多人陪你呢!”

    商铺里头,秦鸥将箱子放下,半蹲在陈宓身前,低头先查看他胸前的炸弹,问,“怎么回事?“

    陈宓摇摇头,“我昨晚上回家途中被人打昏了,醒过来的时候就在这里,被绑了炸弹。”

    秦鸥皱眉,问,“什么线索都没有么?”边拆开炸弹的盖子,看里头的布线。一看那炸弹的结构,就是一皱眉,道,“不像是一般的技术。”

    陈宓点头,道,“这种炸弹是特种兵常用的,不是野鸡路数。”

    秦鸥半蹲着,用工具刀撬出布线,看下头,果然还有一跟小玻璃管。

    “要命!”秦鸥骂人,却听陈宓问,“你也看篮球?”

    秦鸥愣了愣,随即哭笑不得地看他,“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陈宓笑起来,道,“你肯定能拆掉的,我不紧张。”

    “未必啊。”秦鸥道,“我手很生了。”边说,边快速拆掉上层装置。

    “这世上没有你秦鸥拆不掉的炸弹。”陈宓突然道,“警局里谁都知道,你是天才……我是废柴。”

    秦鸥皱眉,“没有的事。”

    “若不是你离职,我根本坐不上这个位子。”陈宓却似乎是想趁着死前将心里话说出来,“当时甚至有很多人怀疑是我害你的。”

    秦鸥忍不住笑了笑,道,“别听他们胡说。”

    “我怎么可能害你。”陈宓盯着秦鸥,问,“你有没有怀疑过我?”

    秦鸥摇头,专注于拆除炸弹。

    远处,白玉堂在询问那学生,具体与那人交流了些什么。

    学生说,那人首先是通过qq骗他,问他有没有看过亡命天涯这样的电影。

    白玉堂眼皮子抽了抽,心说,脱线!

    “然后……他又跟我说起了人生多么不如意,要知道,我也是很不如意,所以就跟他越聊越投机,然后就……”

    “然后就开始所谓的相约见面,商量大事?”白玉堂笑着问他,“你不知道现在网络上有很多骗子么?”

    那学生皱起了眉头,哭丧着脸。

    “有很多人被骗进传销组织,还有那些骗你去把你分解了卖你内脏的?”

    学生越听越害怕起来,道,“警官……我只是以为交了个网友,哪儿知道会有这种事情啊……

    白玉堂让警员将他带走,回到了前头,只见展昭拿着望远镜正看商铺里头的情况呢,最有趣的是他的表情,嘴角挑着,翘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来。

    白玉堂有些不解,问,“猫儿,干嘛呢?”

    “哼哼。”展昭笑了笑,道,“有趣!”

    “你有趣什么啊?”包拯似乎有些虚脱了,靠在车边点烟。

    “包局,没事吧?”白玉堂看他脸色不好,就问。

    “唉……老毛病了,胃疼。”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还会胃疼啊,一直以为是铁人来着,果然不能以黑白来论身体。

    包拯说着话回过头,就见商铺里头的秦鸥,对众人做了个手势。

    包拯点点头,展昭和白玉堂有些不解,问,“怎么了?”

    “他是说要剪最后那一根线了,让我们找掩体,万一不成,炸了说不定还能不死。”包拯说着,蹲下。

    白玉堂问,“不疏散路人?“

    包拯揉着胃部,“你觉得呢?秦鸥要等我指示才会剪线的,我们还有些时间考虑。“

    “疏散街道上的人没那么容易。“白玉堂皱眉,“而且动静会很大,说明也要花很大一部分时间。”

    “不要紧。”这时候,展昭对两人摇了摇头,道,“应该没问题,叫他剪好了。”

    “呵呵。”包拯笑了笑,道,“以前警局里头就流传着一句话。”

    “什么?”展昭和白玉堂不解地看包拯。

    “没有秦鸥拆不掉的炸弹!”包拯道,“今天不知道还适不适用啊。”

    “适用的。”展昭笑了笑,伸手,到车顶对着秦鸥竖了个大拇指。

    包拯狐疑,“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暗号?”

    展昭一挑眉,“我是心理专家!”

    话刚说完,就见白玉堂将他搂了过来,紧紧抱住。

    “干嘛?”展昭抬眼看他。

    “有什么万一的话……”白玉堂笑道“咱俩下去了记得别分开,下次投胎还做个青梅竹马什么的,我记得早些下手。”

    展昭哭笑不得,见众人没注意,自己又正好在白玉堂的脸测,就轻轻在他耳朵上亲了一口。

    “呵……”白玉堂倒抽了一口冷气,看着展昭,“你……”

    展昭微微一笑,白玉堂郁闷了,这猫……突然又想到,好久没有交流过“感情”了,希望这次别有事,回去也好“庆祝”一下。

    秦鸥见众人都准备好了,就伸手过去剪,边问陈宓,“对了,有女朋友了没?”

    陈宓知道,这是秦鸥的习惯,他会在剪最后一根线也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和被绑着炸弹的人或者身边的同时说话,问对方一个有趣的,会分散注意力的问题,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即便死了,也会忘记恐惧。

    秦鸥没等到陈宓回答,就已经下刀了,却听陈宓突然说,“我喜欢的是你……”

    咔嚓一声,秦鸥一剪刀好险剪错了,拍着胸口嚷嚷,“喂,你开玩笑也找个有趣点的,你不想我手抖一下炸死两人吧?!”

    陈宓皱眉,就见秦鸥已经将他身上的炸弹拆除了下来,这期间,陈宓想跟他对视一眼,秦鸥却始终没有抬头看他,而是拿着炸弹往外走,对远处的拆弹组道,“拿个防爆箱来!”

    包拯赶紧派人过去,将炸弹塞进箱子里后盖上盖子,包拯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叹息,“我天啊!老子说什么也要退休”

    一旁展昭幽幽地来了一句,“到年龄了么?”

    包拯脸刷拉黑下来,恶狠狠瞪了展昭和白玉堂一眼,“迟早让你俩扫厕所!”

    说完,带着大队人马准备离去了。

    秦鸥回到了展昭他们身边,展昭笑眯眯问他,“被表白完了啊?”

    秦鸥一愣,看了看展昭后,叹气摇了摇头,“走吧。”

    s市小学门口。

    “阳阳,你不往这边走么?”

    一个小姑娘跟洛阳一起走出校门,见他往反方向走,就问他。

    “不了,我今天不回家。”阳阳到了路边的花店买了一支蝴蝶兰,道,“一个叔叔生病了,我去看看他。”

    “哦。”小姑娘跟他摆摆手,“拜拜啦。”

    “嗯,拜拜。”洛阳跟小姑娘摆摆手后,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就见前面不远处的一张石凳子上面,坐着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岁数的男孩儿。这小孩儿长得像个外国人,皮肤雪白、大眼睛高鼻梁很可爱,还有一头金发……但是仔细一看,这头发应该是染的。洛阳有些好奇,这么小的孩子就染发啊?

    就见那小孩儿焦急地坐在路边的石头凳子上,手上拿着一张照片。

    “唉。”洛阳走过去,问他,“你是等人啊还是下课?怎么不背个书包?”

    那男孩子抬眼看了看他,皱起眉头,用很生硬的中文问,“警局在哪?”

    “你要去警局啊?”

    男孩儿点点头。

    “去警局干什么啊?”洛阳拿下书包,坐到他身边,问,“是要报案,还是要找人?”

    边问,边拿出一块饼干给他。

    男孩儿犹豫了一下接过饼干,道,“我找爸爸。”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啊?”洛阳问。

    “不能说。”男孩儿摇摇头。

    “啊?”洛阳不解,问,“为什么不能说?”

    “爸爸说,谁问都不能说。”

    “那这样吧,我认得警局,要不然我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