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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锦堂沉默了那么一下,“不是,是另外一个。”

    “还有?!大哥,你要不要真的去拜拜啊!”白玉堂摇着头感慨,展昭凑过来,“怎么了?又死人了?”

    “这回死的是谁啊?”白玉堂叹了口气问他。

    “不是死。”白锦堂道,“情况有些复杂,你有空就来处理下吧,带上小昭也来。”

    “哦?”白玉堂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展昭,就跟他一起下楼了。

    两人开车来到了白氏办公楼,就看到大丁小丁站在门口,对着两人招手。

    白玉堂将车子停在了楼前,问,“出什么事了?”

    小丁想了想,神神秘秘地说,“一件非常非常诡异的事情!”

    展昭望了望天,“你俩别卖关子行不行啊?究竟怎么了?”

    双胞胎带着两人一起上了顶层,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见白锦堂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旁边还有几个面色严峻的黑衣男子。这些人展昭和白玉堂都认识,是白锦堂的保镖,平时也会负责保护公孙。

    “大哥?”白玉堂不解地看白锦堂,就见他对着对面努了努嘴,示意他们看门边的沙发上。

    展昭和白玉堂微微一愣,转脸望过去,就见靠门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那人脸色苍白,很瘦、精神状态也很不好,穿着一身黑,双手攥着拳头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

    白玉堂和展昭原本是绝对不会认识这个人的,不过刚才他们正巧看了关于秦天的电影,所以对他印象很深刻。

    这人就是当年和秦天一起演那部恐怖片《狂医镇》的另一个男演员,岑亦。

    岑亦的精神状态引起了展昭的怀疑。

    白玉堂走到白锦堂身边,问,“他干嘛?”

    “半个月前,岑亦声称可能受到死亡威胁,所以我给他提供了保护。”白锦堂道,“可半个月过去了,他没事,秦天却死了。刚才他过来找我,说下一个死的肯定是他。他和秦天都是我公司的演员,平时也有些私交,他俩可能遇上什么麻烦了。”

    “哦……因为是公众人物,怕引来炒作什么的,是不是?”展昭问。

    “嗯。”白锦堂点了点头,“关键是我问他什么,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反应还很奇怪,所以想让小昭看看是不是病了。”

    展昭走过去,岑亦的样子更像是过度紧张和疲劳导致的情绪失控,就问他,“岑亦,我们是警察,谁想杀你?”

    “逃不掉就是逃避掉,一辈子都逃不掉!”岑亦却是在那里自言自语。

    展昭和白玉堂听着这句话有些耳熟,他们刚看了岑亦和秦天主演的《狂医镇》,里边岑亦演绎的一个乡村医生,就有这句台词。

    “岑亦?”小丁去拍拍他,“唉,回魂啊。”

    岑亦却是摇头,自言自语地说,“小六,一会儿他们杀过来,你先走!”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有些无语,还是电影台词!小六就是秦天演的那个老师。

    白锦堂看了看身边跟的一个保镖,对他点头。

    那保镖就来跟白玉堂和展昭解释情况,“我们跟着他几天了,他经常会出现这种情况,像是进入曾经的那个角色就出不来了。”

    展昭想了想,问白玉堂,“他在狂医镇里面的角色叫什么名字啊?”

    “好像都叫他王医生。”白玉堂回答。

    果然,“王医生”三个字一出口,就见岑亦抬头看了看两人,似乎有反应。

    两人对视了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这岑亦是入戏太深呢,还是不太正常?

    不过,展昭和白玉堂产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白驰看了那一部电影,就发生了这个事情?虽然白驰看的不是狂医镇,但光碟的包装是!而且内容似乎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岑亦和秦天又是当事人……只是单纯的巧合么?如果不是巧合?那这其中是哪里出了问题?。

    “王医生。”展昭凑过去问岑亦,“谁要追杀你?”

    岑亦盯着展昭看了良久,突然皱眉,猛拍了拍自己的头。随后像是睡醒了一般,双手捂着眼睛轻轻揉了揉,“嗯……”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双胞胎也探头看,“唉,岑亦,你没事吧?”

    将双手放下来,岑亦看了看众人,摇摇头,“没事……”

    “你刚刚是在干吗?”双胞胎不解。

    “我……可能秦天死了,我有些承受不了。”岑亦皱着眉头,很疲惫的样子。

    众人面面相觑——这小子玩什么花样?

    展昭笑了笑,“那你现在没事了么?”

    “没事。”岑亦摇摇头站起来,“我还是先出去了。”说完,就转身走了。

    房中众人呆呆望着。

    白锦堂点上一根烟,那几个保镖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追出去保护他。

    双胞胎一惊一乍地问白锦堂,“哎呀老大,好吓人哦!”

    “他是不是有病啊?”

    白锦堂叼着烟,问展昭,“怎么回事?是有病还是没病?”

    “没病。”展昭却是微微一一耸肩。

    白玉堂也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那是怎么回事?”白锦堂抬头,看两人,“故意的么?”

    “他大概只想联系我们,让我们关注这个案子,但又不想太引人注意。”白玉堂摸了摸下巴。

    “的确,而且突破点,应该是在他来找你的时候,也就是说,半个月前。”展昭一笑。

    双胞胎琢磨了一下,明白过来,“这么说,岑亦在半个月前感觉到了什么危险,可能会危及他和秦天的性命,所以来找我们。如今秦天死了,他觉得更加不安全,于是就找你们,在不张扬的情况下,直接提醒你们调查这次的案子!秦天的死不单纯?”

    白玉堂和展昭都点头,“也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之后,展昭和白玉堂想回去,却被双胞胎拉着,带去吃饭。

    白氏很大,大丁小丁带着两人去的是演艺公司的食堂,据说那里伙食最好,而且吃饭的时候可以看到美人。只可惜展昭和白玉堂对娱乐时尚之类的不是很敏感,因此就算真有明星出现在眼前,也基本认不出来。

    四人坐下吃饭,展昭虽然不认识,但还是颇有些好奇地东张西望。

    这时候,门口有四个人走了进来。

    走在前面两个女生展昭和白玉堂都熟悉,刚刚离开警局的齐乐和好久没见的陈瑜,另外,身后还有两个男生,一个长的很帅,刺猬头,另一个很高,长发梳辫子。这是齐乐他们的乐队。

    齐乐和陈瑜捧着吃的就跑过来了,后头两个大男生虽然知道这两人是警察,而且还是齐乐男朋友的同事,不过不熟悉,就也跟着过来坐。

    搞乐队的么,自然是大多有些个性的,那刺猬头是吉他手,有些搞怪,似乎是个很活泼的人,那大高个是贝斯手,很酷,不说话。

    “虎子呢?”白玉堂见齐乐一个人,忍不住问。

    “回去了!”齐乐撅撅嘴,“木头脑袋!”

    展昭和白玉堂笑,见陈瑜吃饭前准时打电话嘱咐她爷爷别忘记吃药,就问,“爷爷怎么样?对了你大哥呢?”

    自从上次案件之后,陈宓的身份变得有些敏感,世纪大道的儿子怎么能做警察呢?外加他私自行动,受到了些非议,虽然包拯本想保住他,不过陈宓不想局内同事难做。另外,秦鸥也回警局上班了,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怪尴尬的,于是就索性辞职了。

    “爷爷还那样,不过现在有大哥跟他下棋了,他也不用每天去公园。”陈瑜笑嘻嘻说,“大哥也好着呢,很孝顺爷爷又疼我,生意也很不错。”

    “在做生意?”白玉堂好奇,原来拆弹部队的高手改行会做什么生意。

    “定向爆破。”陈瑜话一出口,展昭咳嗽了起来,竖拇指,“好工作!”

    双胞胎给展昭和白玉堂介绍了一下乐队的两个男生,刺猬头叫陈可风,高个儿是个混血儿,没中文名字,大家都叫他凯宾,中文说得不太地道,所以不说话。

    齐乐他们的乐队很受欢迎,可谓前途无量。

    刺猬头陈可风看了看展昭和白玉堂,问展昭,“你就是那个神奇心理学家?”

    展昭微微一挑眉,等他接着要说什么。

    “我听说别人想什么,你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陈可风趴在桌子上笑着问展昭,“那我接下去想干什么,你说说看。”

    展昭端着咖啡眨了眨眼,陈瑜踹了陈克帆一脚。

    陈可风揉了揉膝盖,有些不服气。

    展昭放下杯子,笑了笑,道,“你想今晚约陈瑜去看电影,电影还是你最近客串的,你在电影里对她示爱了,然后你准备在看的过程中再示爱一次,制造个浪漫的机会,好让你的地n次求爱成功。”

    “噗……”

    喷茶的是陈可风,而一旁凯宾张大了嘴巴,齐乐笑得捶桌子。

    陈瑜一张脸通红。

    陈可风拿了餐巾纸擦擦嘴,像是有些受惊了,看着展昭,“你……你怎么知道?”

    展昭又是一挑眉,“你想不想知道第几次能成功?”

    陈可风一阵惊喜,陈瑜狠狠瞪了他一眼,陈可风搔搔头还想追问,只是陈瑜拿着三明治跑了,他赶紧追。

    白玉堂看了看两人的背影,问展昭,“猫儿,你怎么知道?”

    展昭摸了摸屁股下面,拿出一本八卦杂志来放到桌上,“刚刚等菜的时候看的,八卦杂志很给力。”

    众人一起忍不住嘴角抽搐。

    几人正说笑,突然,就听到外头一阵骚乱,随后是传来了陈瑜的尖叫声。

    展昭和白玉堂听到尖叫声都一个激灵,心说陈瑜和齐乐俩丫头是被衰神附体了还是凶星高照啊?怎么总有状况!

    众人赶到外面扒开人群一看,就见陈瑜跌坐在地上,陈可风躺在一旁,胸口插着一支弩箭。弩箭射在左边胸口,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心脏,已经人事不省。

    展昭打电话报了警还叫了救护车,白玉堂问一旁惊魂未定的陈瑜,“怎么回事?”

    陈瑜回过神来,“女人,刚刚有个女的射他的,应该是个医生,穿着白大褂还挂着听诊器,手里拿着个十字弩!”边说,边指前边的走廊尽头,“往左边拐出去了!”

    狂医凶手 04 弩箭

    白玉堂听到陈瑜说的,赶紧就追了过去,展昭有些担心,但是这边陈克帆伤得相当严重,他赶紧叫医生,边让大丁小丁去追白玉堂,那个人手里有弩箭。

    展昭在一旁照顾陈克帆, 边担心白玉堂,有些想不通这里一个演艺公司,哪儿来的医生!。

    陈瑜和齐乐陪着陈克帆等救护车,凯宾抱着脑袋靠在一旁,似乎头晕。

    展昭瞧了瞧他,“你晕血啊?”

    凯宾只觉得天旋地转,坐在地上说不上话来了,尽量不去看陈克帆胸口留下来的鲜血。很快,救护车来了。医生一把人抬走,齐乐和陈瑜还有一些工作人员陪去了,凯宾留在原地喘气,展昭撒腿跑去找白玉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