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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么?”那人微笑问展昭。

    展昭抬眼看了看他,摸下巴,“好像花栗鼠……”

    “噗……”赵爵捧着傅敏给他的茶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喷出来,笑得跺脚。

    那个老头瞄了展昭一眼,笑到,“哎呀,性格果然很恶劣呢。”

    “哦……你就是白玉堂啊。”老头又双手握着白玉堂的手一个劲地上下摇,“幸亏幸亏。”

    白玉堂微微皱眉,不解,“幸亏?”

    “是幸会啊你这白痴。”赵爵踹了他一脚。

    “哈哈,我中文不太好。”老头自我介绍,“我的名字太长了,通常就简称缪拉。”

    “缪拉?”展昭皱眉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缪拉赫拉托夫斯基?”

    “咦?”老头坏笑着看展昭,“竟然知道。”

    白玉堂低声问展昭,“什么人?”

    展昭眨眨眼,“全球最好的心理学家之一。”

    “心理学家?是那种普通的心理学家还是那种变态类的心理学家?”赵虎嘴角动了动,心说莫非又是个怪物。

    “怪物。”展昭回答得十分干脆,“人家都叫他银瞳怪。”

    众人默默叹气——又是个妖怪。

    “唉,不用紧张,年纪大了不好跟你们年轻人相比。”缪拉笑嘻嘻端着自己的咖啡杯,凑到白烨身边,“呦!”

    白烨看了他一眼。

    缪拉凑过去看他的眼瞳,伸手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放大镜来,观察白烨的虹膜,“嗯,老化现象还是没有出现啊,果然是完成品!”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又是完成品啊。

    老头似乎和白锦堂也认识,到他身边,依然用放大镜看他的虹膜,皱眉,“哎呀,第二道锁解开了啊?”

    白锦堂微微一挑眉,很有礼貌地跟他问好,“好久不见。”

    “哎呀,还是那么乖啊,好好。”老头伸手轻轻拍了拍白锦堂的头,众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好诡异的相处模式。

    “都认识了吧。”包拯觉得叙旧时间差不多了,就问缪拉,“我们想见见谢天朗。”

    “谢天朗啊。”缪拉微微一笑,“来的时间点不错哦,再晚几天他可能就要死了。”

    众人都皱眉,彼此对视了一眼——谢天成突然出现,会不会和谢天朗即将离世有关系?

    “双胞胎之间有一定的感应这种说法也不是没有。”缪拉似乎是可以看出众人的心思,笑了笑,伸手拿起一个烟斗叼在了嘴里,“不过么……谢天成和谢天朗两兄弟,据我所知具有本质的区别。”

    “什么意思?”白玉堂问赵爵。

    赵爵摊手,“一个是试验品一个不是。”

    “也就是说,谢天成现在应该是一个快九十岁的老头的样子,而不像谢天朗那样具有年轻的外貌?”白玉堂问。

    “关于年轻外貌这回事。”傅敏干笑了一声,打开一个有多道密码的保险箱,取出一张磁卡,“我们去看看再说吧。”

    赵虎皱着眉头看刚才傅敏连着按了n下按钮输入密码,忍不住问,“这箱子密码多少位啊?”

    “九十六位哦。”白驰说。

    赵虎嘴角抽了抽,看白驰,“你记住啦?”

    “嗯。”白驰点头。

    傅敏笑了笑,伸手摸白驰,“哎呀,正太好可爱!”

    赵祯将白驰拉到一旁,省得他被怪阿姨揩油。

    傅敏托着眼镜去看赵祯,“哎呀,有好明显的遗传基因啊!”

    赵祯则是低头看一样东西,惊叹,“啊?已经三十八岁了……”

    “啊!”傅敏一把抢过赵祯悄悄偷走的身份卡,藏起来,“讨厌!”

    之后,众人一起走出那个有机密仪器的办公室,再一次踏上了那条光秃秃的走廊。

    “走在这里不会迷失方向的么?”赵虎看了看四周围迷宫一样的金属通道,完全没有参照物。

    “有精密的路标啊。”说着,傅敏指了指一旁的金属墙壁,众人都凑过去看,就见墙壁上有一些镂刻的数字。

    赵虎眨眨眼,问,“这什么啊?”

    “几点钟方向。”展昭道,“带着手表就不会迷失,不过要通过时间换算。”

    傅敏微微一笑。

    赵虎嘴角抽了抽,“意思是不是天才走不进来也走不出去是么?”

    “果然,sci是没有笨蛋的啊。”傅敏笑了笑。

    众人面面相觑,除了展昭白驰他们几个,都有一种穿越到了另一个空间的感觉——好累,好想回到人类的世界!

    走过长长的走廊,众人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口。

    傅敏拿出磁卡,又输入了一串九十六位的密码。

    白玉堂问,“每个病房的密码都不同么?”

    “是的。”傅敏点头。

    众人默默叹气,每一个病房都要记一个九十六位的密码,显然这里的负责人不好做,起码要有白驰那样的记忆力,这么说……傅敏的智商应该非常高才对。

    公孙忽然好奇地问赵爵,“你挑研究生的条件是什么?”

    赵爵坏坏一笑,“指了指脑袋。”

    公孙了然挑眉——果然。

    病房的大门打开后,里边是一个敞亮的环境,四周围似乎是模仿了天光,和此时户外的亮光差不多。

    病房里并不是病床,而是另一个小型的病房,四周围都是密闭的玻璃,有一个通话的装置在外边,而密闭玻璃病房里边,有大量的仪器,仪器中间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个全身插满了各种管子的人……或者确切地说,是一具干尸?

    众人站在玻璃房前边,皱眉看着床上的谢天朗。

    和记忆中那个大波浪卷的性感美女完全不同,此时,他形容枯槁,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怎么会这样?”白玉堂皱眉,其实距离上次那个案件也不是很久,是什么力量让一个人瞬间老成这样,就好像电池用尽的机械一样。

    “瞬间老化……”展昭皱眉,“半成品的副作用么?或者说,订立契约的代价?”

    “嘿嘿。”缪拉笑了笑,伸手轻轻敲了敲对话话筒旁边的一个按钮,“谢天朗,醒醒,有人来看你了。”

    良久,众人就看到那具干尸的双眼缓缓地睁开。

    那一双眼睛显然也已经没有了生气,涣散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赵爵的身上。

    良久,谢天朗开口问,“很久没看见那么多人了,呵呵,我的身体貌似不好了,是实验副作用么?”

    他说话的声音类似一个年迈的老人,低沉、沙哑、缓慢……

    展昭有些疑惑——谢天朗说话有点古怪。

    缪拉看了看白玉堂对他挑了挑眉,那意思——想问什么就问吧。

    白玉堂看展昭。

    展昭凑到话筒旁边,道,“你有没有什么遗愿?”

    众人有些好奇地看展昭,这问题出乎意料。

    赵爵则是笑了笑,一旁白烨看了玻璃房里的谢天朗一眼,没有任何情绪的双眼里,闪过了一丝淡淡的嘲讽。

    站在他身边的白驰敏锐地观察到了这一点,不太明白这个眼神表达的意义。

    “遗愿啊……”谢天朗点了点头,“帮我杀一个人吧?”

    众人都皱眉,该说狗改不了吃屎还是什么?这人都快死了还惦记着杀人。

    “杀谁?”展昭问。

    “我弟弟。”谢天朗道,“天成。”

    “为什么要杀他?”展昭问。

    谢天朗盯着天花板上仿天光的灯,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一起来的,理所当然要一起走呢。”

    展昭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问,“你弟弟在哪儿?”

    “呵呵。”谢天朗笑了,“他还能在哪儿啊?躲在洞里呗。”

    “洞里?”白驰不解,人躲在洞里

    “他那种一辈子都见不得天日的东西,自然是躲在洞里。”谢天朗答得随意,之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赵爵,你的实验成功了么?”

    众人微微皱眉,看赵爵。

    赵爵摸了摸下巴,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记忆也退化了么?”

    “衰退和混乱同时发生。”傅敏拿出一份厚厚的病历记录,交给赵爵。

    公孙好奇凑近看,就见上边记录了很多数据。

    白玉堂觉得谢天朗的状态似乎是随时会死,就问,“谢天成在哪儿?”

    谢天朗看了看白玉堂,皱眉,似乎是有些疑惑。

    “他在哪儿?”白玉堂追问。

    “你……”谢天朗歪着头。

    此时,仪器上数据和波浪线产生了剧烈的起伏。

    “他出现排斥反应了!”傅敏快速按机器上的按钮。

    “哦?密码原来是这个。”缪拉倒是并不紧张,摸着下巴观察着谢天朗。

    “洞……洞里。”谢天朗说着,突然开始痉挛,随后身体剧烈地抽搐,嘴里含含糊糊说着什么,“白……白……”

    展昭皱眉,莫名想到了之前临死前的邓车,他也是说出了一个“眼……”字之后,突然死亡。

    这时,警报声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