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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好,我是齐枫!”

    “您好,我是林蓝,十分钟后,我会到你家附近的肯德基等你,从现在开如计时,看我们谁先到!”林蓝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十分钟,有没有搞错,这是干什么,紧急集合吗?

    无论怎么样,这个约是必须赴的,我手忙脚乱地穿上了衣服,等推开肯德基的门时,我一看表,正好是九分三十秒,我松了一口气,环顾四周。

    “我在这里!”有人拍了我一下。

    我回过头,一个身高大概在165厘米,头发长约四十厘米,脸型酷似安吉利娜朱莉的女孩,站在我的面前,她穿着一件深紫的上衣,浅白色的牛仔裤,手提一只褐色的精致女包。

    她是属于那种优雅、高贵,既触手可及,却又感觉深不可测的女孩。

    “你是林蓝。”我问她。

    “那还有错,你怎么认出我的?”

    “我以前见过你。”

    “在哪儿?”

    “在公务员体检的医院,当时,你在第一组,我在第二组,你坐在离楼梯较近的长椅上,我坐在离你十多米的位置。”

    “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因为那你始终在玩手机,医生叫了两次你的名字,你都没听到。”

    我惭愧地笑了笑,“你也是警察。”

    “当然,我在女子监狱工作。”

    “哦,那你也经常值班吗?”

    “现在还好,四天一个夜班,刚开始,我不太习惯,甚至还有点害怕,后来,我被这种环境折服了!”

    “看来,我们还真有不少共同语言。”

    那是一定一定的,我们后来又聊了不少,总体感觉还不错,从肯德基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说:“我打车送你回家吧!”

    “没事,我自己可以走!”她从包里拿出车钥匙,一辆崭新suv尾灯闪了一下。

    那辆车至少也要几十万元。

    她上了车,之后,又把车倒了回来,“我送你一程,如何?”

    “不用了,我家就在小区里。”我的眼睛只顾着盯着车,心思完全不在她的身上。

    “难道对我不满意吗?”

    “没有没有。”

    “那好,改天我给你打电话。”

    “好的。”她启动汽车,绝尘而去……

    回家的途中,我忽然想起了顾美,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呢?

    想起那天的情景,我有点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种闪电式的见面,有点令我招架不住。

    我又想起顾美,我似乎有点太过分了,把她伤得太深。

    不过,这样也好,双方都有个了断。

    我呆愣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应该问候一下林蓝。

    于是,我给林蓝发了一条短信:“到家了吗?”

    “到家了,你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谢谢!你也是个难得的姑娘。”

    “大家都这么说。”

    我们聊了几句短信,之后,我就开如挂qq。

    马干和马师的头像都是灰的,这两个号到底都是谁在使用呢?

    真是不得而知。

    总之,这样成天折磨我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心。

    我给父母打了电话,问了一下他们的身体,妈妈在电话那边听说我负伤了,当时就哭了起来,我一个劲儿地安慰她,她才稍好点。

    我打开冰箱,拿出苹果和柚子,一个人窝在沙发里,吃了起来。

    我正吃着,对讲门铃响了。

    我拿起对讲电话,发现一楼的视频很糊涂,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糊住了。

    “谁按门铃!”我说。

    结果我听到的只是门外的杂音。

    晚上十点,我睡得正醒,还是一阵门铃,显示还是模糊的,我一直没有开门。

    第二天早晨六点,门铃又响了,这次,我终于忍不住了,追下楼去,结果谁也没看见,我想,一定是有人在恶作剧。

    早晨,我从报箱里取出报纸,边吃面条,边看报纸。

    一条消息及一张照片进入了我的视野。

    王建国:淳朴实干的村主任带领农民建设新农村如果单看这一行字,只是个新闻而已,等我把目光往下移动时,一行字像针一样刺向了我的眼睛:土阴县黑雾村村主任王建国。

    这怎么可能呢?

    我简直不相信,这个人也能当村主任?

    我真想知道这家伙不是精神病的身份会是什么样子。

    他就是小刘和我刚去黑雾村时,那个引路的假村主任,一个为村委委打更的精神病。

    我真想看看他不是精神病时的样子。

    一种奇怪的感觉油然而生,他的身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决定再去一次黑雾村。

    十三 黑雾村的新主任

    第二天,我就去了土阴县,我又住到花前旅店,透过窗子,我正在可以看到顾美的房间,我想她现在一定是在列车上!

    突然,灯亮了!

    一光着上身的男人走到了窗口,后面还有个穿着睡衣的女人。

    不一会儿,灯又突然灭,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

    我又重新数了窗子,那确实是顾美家啊!

    那个房间,屋子里的灯又亮了,这次,窗前站了个老太太。

    更奇怪的是,那个老太太好像看见我了,她直直盯着我,好像都快把眼珠子挤出来了。

    我有种想上去敲门的冲动。

    于是,我穿衣上楼,敲防盗门。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女人出来了,问:“你找谁?”

    “我找顾美!”

    说话间,他男人和那个老太太也出现在他身后了,她的眼睛依然瞪得圆圆的。

    老太太伸出手,四下摸来摸去,“谁来了?”

    我晕,她是个盲人,怪不得盯着我不放呢。

    “你找错了,这里没有叫顾美的!”

    “怎么会,我记得她一直住在这儿的。”

    “我们已经在这个房子住十年了,怎么会有你找的顾美?”

    中年女人关上了门,我坐在楼梯上,我有点想不通,明明是这里,怎么能错呢?

    我又敲了旁边的一号门,结果,人家也说没有顾美这个人!

    我沮丧地回到了旅店,我站在窗前,再次观察顾美家的窗子,原来不挂窗帘的地方已经挂上了窗帘,挂得严严实实,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样。

    我在花前旅店一夜未眠,第二天,我一早便去了黑雾村。

    我站在黑雾村村口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熟悉而陌生。

    横贯东西的村路上,村民们正在修路。

    我到了村委会,里面一片热闹景象。

    老王衣着光鲜地坐在桌子中间抽烟,两边坐满了村民,他被簇拥着,和我以前见过后那个神经病判若两人。

    “你找谁?”一个正的抽烟的村民问我。

    “我找王主任!”

    老王眯着眼,向我这边望了过来,“找我?您是?”

    “我是肖达克监狱的警察,我们半年前见过面的。”我对老王说。

    他看了看身边的村民,非常疑惑,尔后又哄堂大笑起来。

    我说:“你们笑什么?”

    “监狱的?狱警?找我们干什么?我们又不是劳改犯。”一个村民咧着嘴笑了起来。

    “我找王主任,我有事要和他说。”

    老王轻蔑地望着我,“找我干什么,我又不认识你。”

    “半年前,我监狱服刑人员马干心脏病突发死亡,一时联系不上家属,我到村里来找他的家属,当时,你是打更的,还有林主任,亲自带我们去的他家。”

    “你搞错了吧!我根本就没见过你,我也没当过什么打更的,他竟然说我是打更的?”屋子里的人又大笑起来。

    “你们赶快去打镇政府,把土地测量的情况向镇长汇报,工业园的事最重要。”老王对身边一个年轻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