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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魔王-五枚纹章-新书包网

    7o万人只一天就灰飞烟灭。很多人感觉到罗斯『国』的大限就要来了。.

    新娘叶卡捷琳娜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日』以泪洗面,哭得眼泪都干了。.

    三天以后,新娘从房间里出来,众人都惊呆了,新娘容颜憔悴,瘦了不只一圈,更让众人震惊的是,叶卡捷琳娜托起象征至高权力的皇冠,戴在自己头上。.

    满脸憔悴但目光冷峻的新『女』皇只说了两个字报仇!.

    说说容易,惨败的罗斯**队短时间根本没法恢复过来。彼得二世太急于求成,连预备役都没给叶卡捷琳娜剩下,通通留在了瓦涅河河底。而伊尔顿已经占领大半江山,直『逼』首都风堡。当前的『情』况,唯有坚守才是上策。『女』皇颁下紧急征召令,全『国』所有15岁到45岁的男子全部转入现役,不管是城市还是乡村务必坚守到最后一人,同时坚清壁野,不给敌人留下一颗粮食。.

    此举立刻显现效果,罗斯人虽然大军团作战头脑僵化,观念陈旧,但是一旦转入城市攻防战,士兵『体』格健壮,勇猛顽强的优势不是布里斯顿人能比的。城市里地形复杂,罗斯人熟悉地形,寸土必争,有时候白天好不容易占领的地区,到了晚上,罗斯人从下水道,小巷里偷偷杀出,又给抢了回去。每一寸土地都要经过反复争夺才能整固,往往到手的土地已经是一片废墟了。.

    布里斯顿军用了2个月的时间,才推进到距离风堡5o公里的布拉托克市,在那里他们遭遇到更为顽强的阻击,叶卡捷琳娜亲临前线,把自己的婚纱高高悬挂在旗杆上,所有的罗斯士兵只要看到它无不军心大振,战况异常惨烈。有的士兵打光了子弹居然赤手空拳就冲向3.4个布里斯顿士兵,疯狂一般。还有的人临死前用尽最后气力抱住敌人不松手,手指紧的掰也掰不开。这一切无不让布里斯顿人胆寒。.

    更令人胆寒的是,1o月份悄悄来临,罗斯『国』的冬天来了。地『处』北『国』,罗斯『国』的秋天非常短暂,1o月就进入冬季,一直要到第二年的5月才开春。冬季的北『国』零下二三十度很正常,这造就了罗斯『国』人人都是天生的酒鬼,喝酒御寒如同莱因人的红茶,布里斯顿人的咖啡,嘉南『国』人的绿茶一样,是每天必不可少的享受。.

    冬季第一场雪的来临,标志着伊尔顿将军的攻势到头了。布里斯顿士兵根本不适应北『国』的气候,躲在冰天雪地的战壕里,冻得手脚发麻。鼻涕淌下来,冻住,眼泪流下来,也冻住,甚至燧发『枪』里用来引发黑火『『药』』的燧石都冻住了。习惯酷寒天气的罗斯人终于等到了反击的时刻,从大后方整编完成的军队一支一支开赴前线,在布里斯顿人惊恐的注视下,他们喝着烈酒,挎着战马,唱着战歌,山呼海啸般冲杀过来。他们要让布里斯顿人明白,谁才是这片辽阔土地的真正主人,谁才是不畏强寒的冰雪战士。.

    ..(全。本*网).

    面对暴风般袭来的罗斯人,特别是其中居然夹杂着身穿盔甲,手执刺矛的古老重装骑兵,布里斯顿人的战斗意志迅速瓦解,消失。强大的攻势让人不敢想象,伊尔顿军团一溃千里。等到他们想逃跑时,才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骑兵!罗斯人所擅长的正是骑兵。如此辽阔的『国』度,是骑兵自由发挥的舞台,特别是敌人溃不成军的时候。布里斯顿败兵顺着来路拼命往『国』境线跑,为了争抢所剩不多的粮食,自己人大打出手,踏着同伴的尸『体』,他们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回家!离这块鬼地方越远越好。可惜,他们深入敌『国』实在太远了,两条腿跑得再快也没有四条腿快。罗斯骑兵风驰电掣,昼夜不停追击,他们用马刀把每一个见到的布里斯顿人都砍成碎片,乘胜追击的部队甚至直接越过了布里斯顿边境线。.

    北『国』一战,45万大军几乎全军覆灭,侥幸逃回家的士兵连45万的零头都不够。.

    “报仇!”叶卡捷琳娜『女』皇从牙缝中挤出这两个字,布里斯顿军主力尽失,『国』内一片空虚。反客为主的罗斯人磨刀霍霍,温莎『女』王在劫难逃。.

    两『国』边境线一个小山坡上,叶卡捷琳娜缓缓收回单筒望远镜,面对三大陆最富饶的土地,『女』皇喃喃自语:“布里斯顿。。。以后就是朕的版图了,这次,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得意洋洋的『女』皇笑得花枝『乱』颤。.

    人是不能太得意的,太得意容易乐极生悲,救星来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村庄改写了整个历史。.

    罗斯骑兵因为冲的过猛过快,一小股部队竟然深入布里斯顿和莱因『国』的『交』界『处』昆塔平原。嘉南『国』『国』王正巧受邀访问莱因『国』,并在边境城市布伦作短暂停留,鬼使神差的,车队居然走错了方向,在一个小村庄附近,迎面撞上罗斯骑兵。.

    尽管皇家车队卫兵量明身份,反复『交』涉,但是这群酒鬼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们根本听不懂嘉南语),他们贪婪的目光盯着豪华马车,似乎看到金银财宝在向他们招手,更见鬼的是,当他们看到从皇家马车中钻出美丽的芙莱亚公主时,最后一丝理智崩溃了。.

    惨剧来的非常迅速而有效率,三百多具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其中包括『国』王和公主。.

    兴奋的罪犯们得意地欣赏战利品,他们不知道,他们闯下了弥天大祸。.

    潘多拉的魔盒悄悄开启,大时代最恐怖的混世魔王登场了。.

    混世魔王的名字叫做路西法,嘉南『国』王子。.

    如果说一百年才出现一个军事天才的话,那么一千年未必能出一个路西法。.

    有些人的军事天赋是与生俱来的,再深奥的战术,再完美的圈套,对于路西法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小孩手里的玩具。.

    闻知父皇妹妹受辱而死,路西法没有半点犹豫,甚至没留下一滴眼泪,嘉南『国』『国』防军大举出动,用路西法的话来说:“流眼泪,是懦夫的行为,报仇,才是强者所为。”『国』防军越过雄伟的唐古山脉,连夺15城,直扑风堡。.

    叶卡捷琳娜『女』皇也知道是自己不对,派出使臣求和,愿意割让唐古山脉以北2个省作为赔偿。『女』皇心里早打好算盘,先集中兵力打下布里斯顿『国』,再回头好好收拾嘉南人,在这之前,暂时忍让,两线作战的滋味可不好受。.

    『女』王的如意算盘虽然打得『精』妙,可惜她碰到的是混世魔王路西法。使臣刚刚踏进军营,还未开口,就被路西法吩咐手下拖出去砍了。对于路西法来说,报仇就是亲手砍掉仇人的脑袋,别的都毫无意义。.

    西线的罗斯军队转身,回撤,奔赴风堡阻击『国』防军。路西法居然按兵不动等着他们来救援,他要用更多的鲜血祭祀父皇妹妹在天之灵。55万罗斯军在不到风堡2o公里『处』的斯拉夫荒原摆开阵势,嘉南『国』『国』防军3o万。.

    路西法的指挥艺术一直让后人叹为观止,华丽『精』妙,令人眼花缭『乱』,仔细研究战史的学者总会拍着自己的脑袋惊呼:“他是怎么想出来的?”.

    罗斯军毫无悬念地大败,步兵密集方阵遭遇4磅炮火力覆盖,溃兵遭遇骑兵,骑兵遭遇步兵方阵,混世魔王华丽的剑法施展开来,闪展腾挪,飘逸灵动。一个圈套夹着一个圈套,一个埋伏紧跟着另一个埋伏。罗斯人被杀的溃不成军,狼狈逃窜。.

    逃回君主堡让人稍稍稳定『情』绪,迫不得已,叶卡捷琳娜决定采取老战术,用坚固的防守拖死敌人,身材高大,勇猛顽强的罗斯人在巷战中才是主角。.

    早就应该想到啊!『女』王后悔地直跺脚。.

    叶卡捷琳娜忘了一件事,路西法不是伊尔顿。.

    混世魔王微微一笑:“老子才不陪你巷战呢!”他命令『国』防军所到之『处』,拆屋炸房,躲在建筑物里顽抗的士兵,还没反应过来,轰隆一声就上了半空。.

    这一次罗斯军败得更惨。.

    只用了3天时间,罗斯『国』首都风堡被攻克,1o万守军作了俘虏,随即被路西法『处』决,他不要俘虏,他只要鲜血。.

    路西法成了魔鬼的代名词,3o万嘉南『国』『国』防军横扫罗斯『国』全境,所到之『处』,尸横遍野,满地哀鸿。叶卡捷琳娜被迫流亡,故乡,已经成了敌『国』的版图。.

    破天荒地,布里斯顿和莱因『国』结成了同盟,温莎『女』皇和威廉三世紧握双手,热烈拥抱,恨不得早点结婚算了。是什么让这对冤家对头如此亲热?只有一个人:混世魔王路西法大人。他们知道,就像伊尔顿,叶卡捷琳娜一样,路西法绝对不会就此罢手,魔鬼的目光正在扫向他们的『国』土。.

    果然,路西法开始在边境线屯积重兵,就是傻子也知道魔王又准备大开杀戒了。.

    所谓天道轮回,盛极而衰,路西法如『日』中天,不可一世,但是却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一天晚上,当世贤哲诺马斯悄悄拜访路西法,诺马斯踏进大帐时,正巧路西法在为亡父妹妹烧纸钱。老人站在他面前,用充满智慧的双目看着他,娓娓道来:“罗斯『国』已经灭亡,将军该报的仇也报了,老朽这次来就是劝说将军罢兵,将军杀戮太重,天下生灵涂炭,为了天下苍生,也为了您自己。。。。。。”.

    最后一张纸钱投入火炉,慢慢泛红卷曲,最后化为灰烬。路西法一语不发站起来,缓缓走出大帐,半道顺手抹了诺马斯的脖子。.

    “老家伙?里?唆的,真烦人。”整个晚上路西法只说了这一句话。.

    混世魔王犯下了后悔一生的巨大错误。他太低估信仰的力量了。.

    与其说信仰,不如说是民众的力量。人们不敢相信路西法居然杀了贤哲诺马斯,愤怒的民众爆发出熊熊火焰。当全世界反对你时,你就算拥有核武器,又能怎么样呢?人们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紧接着军队哗变,再以后路西法被押送到一个陌生的小岛,他的余生只能在那里度过了。.

    路西法的一生,从未败过,只是这一次,他自己打败了自己。.

    贤哲诺马斯的死唤醒了人类的良知,面对满目疮痍的『国』土,流离失所的人民,统治者意识到战争应该结束了。整个世界无法再负担起更多的杀伐,荒废的土地得不到耕作,死去的人们来不及安葬,民众怨声载道,瘟疫,饥荒接踵而来。只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才会明白和平是多么美好。.

    统治者们识时务地握手言和,和平条约签得手也酸了。收复了『国』土的叶卡捷琳娜握着温莎『女』王的小手,亲切得像一对母『女』,两人甚至『私』下偷偷商议指腹为婚。.

    “你也不小了,明年我生个『女』儿,你生个儿子的话,我们两家。。。。。”.

    “阿姨。”温莎『露』出甜甜的笑容,『『奶』』声『『奶』』气地说:“我只有15岁也。”.

    第十章王国的垃圾筒-五枚纹章-新书包网

    大时代终于结束了,人类迎来了百年和平。.

    施芬博格,伊尔顿,叶卡捷琳娜,路西法,人们不会忘记这些名字。他们的名字如同天上的星辰般耀眼,又像流星般划过天际。.

    可悲的是,人类并未忘记战争,随着岁月流逝,过去的记忆变得模糊,战争的创伤早已痊愈,百年以后,跃跃『欲』试的人们又准备上演一出悲剧了。钢刀磨得锃亮,大炮威武雄壮,气势汹汹,张牙舞爪,他们自诩为战争派,虽然他们从未经历过世界大战。.

    岁月沧桑,不知不觉间,第二个大时代在向人类招手。.

    一个小『女』孩也在招手,而且是不停的招。.

    栗『『色』』头发微微卷曲,挺俏的小鼻子,大眼睛忽闪忽闪,一只手挎着小篮子,里面盛满鲜花,身上的衣服有些寒酸,两条腿倔强地站得笔直。.

    小『女』孩感到有点不可思议,眼前的青年军官自己都叫他几十遍了,可是他毫无反应,只是呆呆地仰视天空,似乎在思考什么大问题。.

    “先生!”小『女』孩鼓足勇气,声音提高分贝,终于,像是意识到什么,军官回过神来,注意到她了。.

    见到有反应了,小『女』孩满意地点点头,随后『露』出怯生生的表『情』:“先生,您要买花吗?”.

    报以一丝微笑,霍克蹲下身,看着面前的漂亮小孩:“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吗?”.

    “恩!今天的花还没卖完呢。”.

    “不卖完就不能回家吗?”.

    “也不是啦,不过妈妈身『体』不好,不能干活,爸爸挣的钱又少,我还有弟弟妹妹,做姐姐的想帮爸爸赚点钱。”.

    “这样啊。”霍克笑容里多了一丝宽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小小年纪就懂得为大人分担生活重担。.

    『爱』抚地『摸』『摸』小『女』孩栗『『色』』卷发,一枚刻着头像的银币划着弧线飞进花篮:“我买一支。”.

    “那么多?”小『女』孩惊叫:“只要1个铜币,先生。”.

    “我愿意一个银币买一朵,可以吗”霍克笑着拉拉『女』孩的小手:“而且,这朵花我送给你。”.

    “送给我?”小『女』孩一愣,随即『露』出真诚的微笑:“先生,这样不是等于白送给我一枚银币吗?。。。这钱我不能要。”.

    “谁说白送?”伯爵故意装出生气的样子:“我送给你的花你不能卖给别人,我要你拿回家『『插』』在花瓶里,可以吗?”.

    小『女』孩一副明了的样子,两人呵呵笑了起来。.

    酒馆里,绍尔都快要急死了。.

    不知不觉吞下2个面包,3杯啤酒以后,绍尔才发觉一个重要问题----钱不够。左顾右盼一番,也没找到一个熟人(其实根本没熟人)。.

    更令人担忧的是,老板似乎注意到他了,不时瞟来的目光似乎有点深不可测。勉强和老板对视一眼后,绍尔心虚地低下头。急得就像被拖堂的小学生等待下课。脑海浮现出老板声嘶力竭的吼叫:“来人哪,把这个不要脸的上尉的皮扒了!”‘太恐怖了’!绍尔惊恐的想着。.

    (.),免费】.

    大人怎么还不来!.

    透过酒馆的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大人在干什么呢?一个人呆呆站着,难道在数星星?大人肚子不饿吗。.

    咦?怎么又在和小『女』孩聊天。.

    看大人笑得那么『『色』』『『迷』』『『迷』』。。。。。。不会吧。。。。。难道长官有这种癖好?.

    绍尔在他龌龊的脑中立刻浮想联翩。.

    “不会是真的吧,看大人平时蛮正常的,不过也难说,越是道貌岸然的人越是。。。。。。”.

    “不好了!大人『摸』小『女』孩头发了,变态啊!”.

    “哎呦,还送花呢,好『肉』麻哦。”.

    “果然!不出所料,大人给她钱了!真是没想到。。。。。。那个孩子还那么小,只有8岁的样子。”.

    “禽兽啊,长官拉她的手了,恶魔终于『露』出本来面目,怪不得这世界要打仗了。”.

    莱因『国』皇都,正式的名字叫做天使城,相传这里是天使升起的地方,天使城中心广场,至今保留着11尊天使的雕像,各具造型的雕像做展翅『欲』飞状,栩栩如生。.

    “我们叫天使城,嘉南『国』首都叫落神堡,真是作孽,天使从这里升起,飞到他们那里却掉下去了,邪恶之地呀。”有人摇头叹息。自然,这是莱因人的版本。.

    皇宫内一间书房里,威廉七世和『国』防大臣艾克公爵正在审核嘉奖名单,名单上第一行赫然就是霍克。皇帝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霍克。阿尔弗雷德。法尔比伯爵,他怎么会在5o6团?”.

    艾克公爵凑过来看,两人对视了一眼,神『『色』』透着古怪。.

    推开酒馆大门,浓烈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嘈杂声顿时灌进双耳,清一『『色』』穿制服的官兵把酒馆塞得水泄不通。人们热烈的谈论,吵闹,嬉笑,大杯大杯啤酒灌进肚子,神志一分一分消散。连长官进门都没人注意,本该全『体』立正敬礼的。霍克苦笑地摇摇头。他一点也不怪罪他们,从死亡线上捡回『『性』』命的人,就是这样的。人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后,才会明白活着是多么美好,才会珍惜生命中的每一天,所以,他们需要享受生命,需要发泄,再说,刚发的奖金揣在兜里是一种罪过。.

    男人嘛,有了点钱都是这个样子的啦。.

    所有人都开怀大笑,所以霍克很容易就找到了愁眉苦脸的绍尔。刚坐下,酒馆里有个士兵扯着嗓子大叫:“安静!安静!!”嘈杂声渐渐小了下来,大家都转过身去看他。那个士兵挥挥手示意大家安静,随后走到角落,那里安放着一架大键琴(古钢琴),他找了个凳子坐下,所有人都明白他要干什么,饶有兴致地端着酒杯。看到目光聚集的差不多了,士兵故意学了学贵族子弟弹琴前翻卷袖口镂花的动作,引得众人一片哄笑,随后,一首名为〈我的未来,有点衰老〉的流行曲占据了整个酒馆。.

    “陛下!”艾克公爵微微欠身:“既然伯爵已经在5o6团了,老臣的意思不如就让他担任团长。”.

    “团长?”威廉沉『吟』不语,过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团长,他手下也有4ooo人哪,再说,让他呆在葛雷身边,让朕不放心。”.

    公爵叹了口气,仔细思考了一下说词,才开口:“陛下,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相信葛雷还是有自知之明,不会告诉他的,依老臣看来,霍克伯爵没有什么危险。”.

    “危险?等到了危险就来不及了,紫荆花家族的人天生就是军事奇才,你不是不知道!”.

    “那陛下为何当初封他做伯爵?”.

    “朕是让他感恩戴德,也是没有办法。”威廉一肚子火,存放在议会的典谱就有这么一条,紫荆花家族必须封爵,他自然知道典谱的威力,如若违反一条,他这个皇帝就不用当了。典谱是威廉王朝的至高法典,甚至大过宪法,里面记载了许多奇奇怪怪的条款,比如某家族必须封爵,某人终身行乞之类的。简单说吧,其实这就是一本皇家账簿,是皇家信用的象征,上代,上上代皇帝做的决定,下的命令,只要写进典谱,下一代,下下一代的皇帝就不能赖账。不然皇位不保。.

    “下回,我把不许翻阅典谱写进典谱里去。”威廉恶『毒』地想。.

    疯狂的节奏感染了每一个人,酒馆成了欢乐的海洋,士兵们跳起莱因民族舞,那是一种节奏强烈的舞蹈,正好符合音乐节拍。有的人爬上桌子,踩着桌面踏节拍,还有的人想爬上柜台,被老板死命摁下去。.

    热闹的声音远远传出去,引来两个巡夜的警察。两人透过窗户望进去,不约而同对视了一眼。.

    “是当兵的。”.

    “别招惹他们,快走。”.

    “可是。。。。。。”.

    “记住,我们现在不是警察,而是两个手拿警棍可怜的过路人。”.

    霍克也被音乐感染,喝着大口啤酒,刚才大时代的回忆让他热血沸腾,隐隐有种建功立业的自豪感。带着醉意,他回头对副官大喊:“绍尔,你知道吗?如果陛下嘉奖我做军团长,那就是我扬名天下的机会,哪怕是一个团长!也没问题!”.

    绍尔什么都没听到,他的耳朵都快聋了。.

    ‘乒’,啤酒杯摔在桌上,伯爵醉了过去。.

    ‘啪’,威廉的手猛地拍住桌案,“不行!朕不能给他这个机会!4ooo人也不给他!”.

    “那么,我们如何嘉奖他呢?”艾克公爵读着名单:“5o6团已经是公开的英雄了,不好办啊。”.

    自从5o6团成名以后,各界都在关注『国』王如何嘉奖,如果一个英雄被开除,而且是个伯爵,不难想象大众会怎么去猜测。.

    “不如,把他调上来,安排一个闲职,你看如何?”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公爵。.

    艾克公爵点点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刚想同意,突然像想起什么,走到地图前,脸上挂起一抹神秘的微笑:“陛下,老臣有更好的主意。”.

    手指停留在地图一个不起眼的小点,公爵得意地梳理胡子:“陛下,您忘了那个‘垃圾筒’了。”.

    “对呀!朕忘了还有个‘垃圾筒’!”.

    绝妙啊,王『国』的废品回收站,军人断送仕途的墓地,只要看不顺眼,随手一『揉』,然后往墙角的垃圾堆里一扔。.

    对了!就是这种感觉。.

    某人兴奋地学着公爵梳理胡子,『摸』了一阵才发觉自己没长胡子。.

    两人相视‘嘿嘿’一笑,似乎霍克真的就是一块垃圾。.

    “嘿嘿!”,绍尔也在笑,刚才趁大人睡过去,偷偷从大人口袋拿了4个银币付酒钱。.

    第十一章特权-五枚纹章-新书包网

    初夏,莱因王『国』边境城市布伦彩旗飘扬,鼓乐声声。大街两侧拥满了前来欢迎的市民,出动维持秩序的警察和宪兵,数量超过了2个月前的边境大冲突。人们按照最高礼节,在中央大道洒满玫瑰花瓣,不大的市中心广场临时搭建了一个舞台,所有这一切,都是为了等一个人:皇帝陛下特使,军务『处』总长凌克子爵,他此行的目的是颁发陛下的嘉奖令。.

    西部边防军所有大人物都到场了,第八军团军团长葛雷,第九军团军团长拉法,第七军团军团长哈维,以及5o6团所有的官兵。.

    正式场合下霍克从来不敢随便,今天他特意换上正式伯爵服装:镶有白『『色』』『『毛』』皮边的深红『『色』』丝绒外套,软帽上缝镶着三条貂皮以表明伯爵身份,头戴冠冕,上面有一镀金银圈,银圈边沿嵌有8颗银钮。这套标准的伯爵礼服,是莱因『国』皇帝威廉七世,册封爵位时,唯一赠送的礼物。.

    在霍克身边,第九军团的拉法军团长,心里忽然一沉。.

    身为军团长,掌管2万多士兵,如果去掉军官身份的话,只是个没有半点爵位的普通人。他清楚的知道,做一个贵族是多么的美好。.

    王『国』的贵族享有特权,做生意只缴很少的一点税。.

    如果只是钱的因素,那么贵族的吸引力并不大,毕竟这个世界比钱重要的东西还有很多。但是,真正令人着『『迷』』的是,贵族们还有其他‘特权’。.

    比如说,对『国』王与法院,贵族不须起誓,只说“凭我的人格”就够了。众议员自人民中选出,众议员被传到贵族院时,应『脱』帽,态度谦恭,贵族不必『脱』帽。众议院如有议案『交』贵族院,应由众议员四十人送去,『交』议案时应深深三鞠躬。贵族院如有议案『交』众议院,只需派随从一人送『交』。两院意见不同时,同在彩『『色』』大厅协商,贵族院议员们坐着,不『脱』帽,众议院议员则要『脱』帽侍立。根据贵族法规定,爵爷有无故杀人的特权,爵爷只要不预谋杀人,即不问罪。.

    人对权力的着『『迷』』有时甚至大过对金钱的追求,即使权力是强制『『性』』的。这些『日』常生活缛节,无『处』不在显示作为一个贵族的优越感。.

    这才是人人想做贵族的真正原因。.

    试想一下,只有你能够乘坐饰着纹章和冠饰的四轮马车,别人不可以,只有你能够用银鼠皮做披风,别人不可以,这是何等的荣耀。犯了事法院传召你,对不起,你可以不去,因为所有的审判官都比贵族地位低,即使哪天心『情』好去瞧瞧热闹,法院想抓你,很抱歉,审判官大人,对贵族不得签发拘捕状,不得拘束贵族的人身自由。你还可以在家设立贵族法庭,有权对平民进行审判,把那个原告抓来,狠狠治他。.

    生活在天堂啊!拉法军团长狠狠地咽了口唾沫。.

    .()。全*本*5.

    有点嫉妒的他盯着霍克看了许久,以至于台下少『女』们一致认定他有‘那个’倾向。随后拉法拽着身边的哈维军团长不住嘀咕。.

    哈维军团长是个火爆脾气的人,没什么心眼,不耐烦地皱皱眉头,转身走开了。.

    望着哈维的背影,失去倾诉对象的拉法军团长委屈地抬头,偏巧又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5o6团官兵队列前,竖着一面巨大的旗帜,青黑『『色』』橡叶装饰纹中间,一朵紫荆花傲然绽放,迎风猎猎飞舞。.

    这又是一种贵族的特权,在军中服役的贵族,所属部队战旗必须改成带有贵族标识的战旗。称谓也相应转变,比如5o6团要改作霍克团或者紫荆花团。正式的名字是西部边防军第八军团所属皇家紫荆花团,想想也气人,前面西部边防军第八军团还好好的,到了后面一个小小的步兵团,就要改成紫荆花团,还要冠上‘皇家’二字,只是因为团里有个伯爵。.

    回头看看自己身后可怜巴巴的小旗:第九军团。活像菜场里卖菜的手里攥着的破布条,连尺寸也小了一圈。没办法,贵族法规定贵族的旗帜永远比别人大。.

    还让不让人活了!某人的心理彻底失去平衡,带着挑衅的目光,缓缓向霍克走来。.

    “霍克少校,我们又见面了。”语气中透着无理,连阁下的称谓都省了。.

    咦!这小子手劲还挺大。.

    “拉法军团长。”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上次在您家做客,一别也有大半个月了吧。”.

    “十分感谢您邀请我去您家做客。”.

    “哪里哪里,伯爵您太客气了。”.

    “能邀请到您是我的荣幸。”.

    “为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来一个拥抱吧!”.

    拉法军团长热『情』地抱住霍克,一张胖脸在霍克肩上蹭来蹭去。擦一点脸油在他身上也好,军团长恶『毒』地想。.

    霍克则毫不示弱,把准备好的鼻屎偷偷粘在拉法背后。.

    一旁的葛雷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赶忙出来打圆场。.

    “啊呀,拉法军团长你这是干吗,不如明天老朽请你喝下午茶。”.

    “。。。。。。不必了,葛雷将军。”.

    民众的欢呼声暂时中断了尴尬的场面。远『处』,一架豪华马车缓缓驶来,马车左右跟着神『情』肃穆的骑兵护卫。当先的骑兵手里握着一杆旗帜,旗帜上金『『色』』的雄鹰展翅『欲』飞,军务『处』总长凌克子爵到了。.

    舞台上众人『精』神一振,纷纷挺『胸』抬头,目不斜视。有的人赶紧最后整理一下戎装,毕恭毕敬的站好。.

    并非陛下的嘉奖令有如何荣耀,也不是特使的身份让他们这么重视。只是因为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军务『处』总长。.

    军务『处』总长凌克子爵掌管所有军人的仕途。升迁,调动,降职全由他一人说了算。谁要是得罪了他,一纸调令,从富得流油的西部边防军一脚踢到贫瘠的北部边防,一样是军团长,差别可大多了。就像厨师经常要拜拜灶王爷,这样的人物众人当然不敢怠慢。.

    豪华马车缓缓进城,围观的市民发出热烈的欢呼声,气氛达到了高『『潮』』。凌克子爵在马车里微笑频频挥手致意,发亮的额头泛着红光。马车在中心广场前停下,穿着一身子爵礼服的总长优雅地钻出车厢,人群又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众人赶紧上前迎接。.

    “法尔比伯爵。”总长径直走到霍克面前,行贵族举手礼:“阁下,又一次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我来之前,陛下特意提起过您,这次战役您的功劳居功至伟啊。”(注:伯爵比子爵爵位高,排序依次为:公,侯,伯,子,男,所以先要给霍克行礼。).

    “阁下您客气了,功劳献给陛下,做臣子的只是尽了点义务。”霍克还礼。不知道内『情』的以为两人谈论的是一场胜利。.

    一旁的拉法看得心里酸酸的:又是贵族的臭规矩,见面贵族间先问好,把军团长晾在一边。.

    两人寒暄一阵,看到总长预备和下一个见礼,拉法忙凑过来站在霍克身边。.

    “这位是拉法军团长吧。”凌克满脸微笑:“好多年不见了,你可是越来越胖喽。”.

    拉法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阁下,欢迎您来布伦市,为了您的到来,我们准备了很长时间,您看,您还满意吗。”.

    “呵呵,场面太隆重啦,我这个小小的特使实在不敢当啊。”.

    “阁下,您太客气了。”.

    “拉法军团长,我听说,你喜欢收藏瓷器,而且,有很多还是『精』品。”.

    军团长心中一喜,这种绝佳的拍马『屁』机会怎么能错过呢。.

    “阁下,不瞒您说,我收藏的瓷器,几乎都是『精』品,有两件还是大时代之前的宫廷用瓷,阁下要是有兴趣的话,我挑几件送给您。”.

    “哎呀,军团长你这是干吗,我只说随便说说啦。”.

    凌克子爵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满意地拍拍军团长后背。脸上的表『情』突然一下子僵『硬』。.

    “我说拉法军团长,你背上是什么东西,粘糊糊的?”.

    “。。。。呃。。。。阁下,可能是。。。。。衣服不小心弄脏了吧。”.

    厌恶地离开拉法,总长看到老将军葛雷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到总长走过来,葛雷不慌不忙地立正,缓缓敬礼。凌克子爵敛去脸上的笑容,神『情』庄重地点点头。.

    “老将军一向可好,要不是因为特使身份在此,本该到府上拜访将军的。”.

    “总长您说笑了,老朽只不过区区一个军团长,应该由我来拜访您才对。”.

    “将军不必客气,您镇守西部边关多年,为陛下尽忠尽责,又是王『国』功勋名将,我登门拜访是应该的。”.

    虽然贵为总长,但有些人是不能轻易得罪的,葛雷显然算一个。老将军15岁就从军,21岁做到了军团长,是当时王『国』最年轻的军团长,戎马一生,几经沉浮,结『交』的显贵数不胜数。别看只是一个军团长,凌克明白,他如果今天签署降职令,明天他的总长府就会被一大群公爵大臣们活活拆了。这样的人物,面子是一定要给的。.

    凌克子爵拉着葛雷的手寒暄了许久,才走到哈维军团长面前。哈维『『性』』格豪爽,没有过多的废话,两人只说了三两句客套话就结束了,接下来总长又和5o6团官兵一一握手,以表示陛下对英雄们的敬意。.

    好不容易一切都完成,照例总长要到舞台中央讲几句话。.

    不愧为军务『处』总长,讲话是拿手好戏,用演讲稿是对他的侮辱,总长大人优雅地往中间一站,侃侃而谈。.

    “各位,『女』士们先生们,小姐们,西部边防军的将士们,热『情』的布伦市的市民们。”.

    “今天,感谢你们来迎接我这个小小的特使,感谢你们如此隆重的欢迎仪式,感谢你们洒下如此神圣的玫瑰花瓣,感谢你们。。。。。。”.

    台下市民听得索然无味,快到7月份了,烈『日』当头,热得汗流浃背,而且为了迎接凌克,几乎所有人都盛装出席。有钱人可以换上夏『日』礼服,不怎么富裕的人家只能挑选比较光鲜的衣物,有的人甚至连光鲜的都没有,只好随便抓件最干净的就出门了。于是,人群里穿什么衣服的都有,有几个人穿着冬装,还有个年轻人戴了顶棉帽子。气温逐渐上升,人们热得不行,偏偏舞台上搭了个棚子,遮挡住『阳』光,由于顶棚比较宽,有幸站在前面的人,正好享受到边缘的『阴』凉,还时不时用得意的目光向后扫视,站在后面的人也想享受一下,拼命往前挤,再后面的人似乎也看到了,毫不示弱地加入到争抢顶棚的行列中去。.

    临时搭建的棚子禁不住众人推挤,发出恐怖的‘吱嘎’声,似乎马上就要塌了。.

    凌克子爵感到不对劲,脚下的舞台微微颤动,人群从四面八方奋力往前顶,‘吱嘎’声越来越响。.

    总长看看人群,再看看顶棚,似乎明白过来了,愤怒的他几乎想大吼:“来人哪,把这个该死的顶棚给我拆了!”,不过,总长毕竟是总长,话到嘴边突然改成:“下面,由我来宣读陛下的嘉奖令!”市民们轰然叫好,所有人聚『精』会神地聆听,一场危机解除了。.

    擦了把脸上的汗,凌克子爵暗呼好险,再迟一步,说不定舞台就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