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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吴老鬼他们觉得这个没有什么,毕竟是他们理解的合击之阵,输出的东西,哪有停下来的道理?

    可这时,才知道这是一枚苦果,自己得咽下。

    所以,吴老鬼五兄弟并没有办法,只得卖力的维持着阵法,只盼望那中年道人能早日破开仙人之墓,放过他们,可这个想法也是幼稚的,说到底,就算破开了,那个人也没有放过他们的理由。

    最终的结果是失败了,除了吴老鬼之外,其他的几个兄弟全部都是魂飞魄散的结果。

    “原本,我四哥是不必的,他比我们都要强一些,但是在最后的关头,他忽然就停止了输送灵魂力,要知道这个阵法,是力量合成一股子力量,但在这之前,是双双相合,在同时强行合并三哥的力量,我们五个兄弟里面,只有三哥是单独出生的,四哥和我是双胞胎,他停下来,也就意味着我的灵魂力输出了没有力量接着,我可以在最后的关头保住我不多的灵魂力,得以保全灵魂,我那可怜的四哥……”说这一段的时候,吴老鬼的脸上悲悲戚戚,可是他是鬼,并不能真的哭泣,我和承心哥也给了他一个安慰的表情,那种的时候的这种情况,怕是谁想到,都会同情的。

    结果是这样,吴老鬼坚持说,他四哥在临死之前,在他脑中喊了一声报仇,他当时浑浑噩噩的,后来一想,只能解释为,四哥在魂飞魄散之前,抓紧时间给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而那个中年道士在当时也是重伤,重到眼看着也活不下来了,所以,他当时比普通人还弱,也就没有能力发现吴老二的灵魂正在仇恨的看着他,在他的以为里,兄弟五个是早就魂飞魄散了吧?

    那个中年道士在第二天死掉了。

    “可是,他并没有魂飞魄散,只是灵魂有些虚弱,比我还虚弱!我想着要报仇,可是就算我的情况比他好一点儿,也万万是没办法让他魂飞魄散的,我也没那个能力去这样做,你们知道,我只是一个除了同心阵,不会别的法术的无用之鬼!所以,我只能远远的跟着它,看它要做什么?”吴老鬼咬牙切齿的说道。

    接下来,从吴老鬼的诉说中,我们再次得知了来龙去脉,原来那个中年道士虽然虚弱,可是他还有着深厚的人脉,它的灵魂飘飘荡荡的一路回了所谓的‘师门’,吴老鬼也跟去了。

    这一路上,自然惊险非常,有好几次,吴老鬼都差点儿被发现,所幸,它觉着是老天护佑它,它终究还是顺利的跟到了这个中年道士所谓的师门。

    而在师门,它通过一些方法,成为了这个中年道士师门里一人的‘养鬼’,然后让它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关于仙人墓的秘密!

    “我要的只是报仇,如果你们能帮我报仇,我就说出这个秘密,仙人墓是绝对可以进去的,而且好处不止参精,但我也要说清楚,那个贼人多年来受着供奉,早就已经恢复,也成了一个厉害的鬼修,到今日它的门人应该是纠结而来了。”吴老鬼认真的说道。

    我和承心哥对望了一眼,看来这个找参精真的是不简单啊,看来还要和别的势力斗,我们这一脉说起来也可怜,从不拉帮结派,长辈离去,说到底也算势单力薄,如何和别的势力斗上?

    承心哥叹息了一声,说道:“看来参精还是与我们无缘啊,承一,比起参精,还是命重要,毕竟我们那么多事儿没做,我也不能让你为了一颗参精去冒险,那就会从为你好,变成害你了。”

    说到这里,承心哥也抱歉的对吴老鬼说道:“这样吧,我还是心甘情愿的供奉你十年,是我自己为难,不去找参精的,想来你也不会受到什么惩处,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事实上,我和他去了,也是鸡蛋碰石头,抱歉啊。”

    承心哥这话是真心说的,吴老鬼急切的望向了我,说道:“如此厉害的小爷,你真的怕了他们吗?”

    我抱歉的看着吴老鬼,这不是怕与不怕,而是值与不值得,我和承心哥真就没把所谓的宝贝放在心上,因为师承已经够为丰富了。

    而吴老鬼的报仇我其实很想帮忙,但是这种是非恩怨,我参与其中,也是徒增因果,更何况,我没那个能力!

    吴老鬼绝望了,长叹一声,说道:“罢了,两位小哥也是正直之人,也贵在有自知之明,不是那贪婪之人,昆仑人的墓又如何?总有人不稀罕它。”

    昆仑人的墓?我‘霍’的一声站了起来!

    第十二章 等待的日子

    相比我的不冷静,承心哥也比淡定不了多少,原本是拿着碗的手,一晃神都忍不住松手了,‘哐啷’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格外刺耳。

    吴老鬼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看着我和承心哥,估计是没反应过来,原本还淡定理智的两个小哥这是咋了?

    而我和承心哥因为激动,一时间反而说不上什么话,却又很想说,结果只能在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怪声儿。

    倒是如雪,很是平静,听闻昆仑,也只是放下碗,许是吃饱了,擦擦嘴,淡然地说道:“昆仑的消息,真好,不是吗?”

    这时,我也才完全平静下来,论个心性儿,我是拍马也及不上如雪,连承心哥也比我强点儿,毕竟我看他已经淡定,只是在等着我的意见。

    “老吴。”我开口是这样说的,既然决定要真正‘合作’了,倒也不如坦诚一点儿:“参精我想要,但还算不上眼馋,你说昆仑墓里有啥宝贝,说实话,要能拿到,我高兴,不能拿到,也无所谓。只有一点儿,很重要,那就是你说的仙人墓是昆仑人的墓,我需要关于昆仑的一切消息,哪怕是一丁点儿。”

    吴老鬼面有喜色,一个控制不住,东北腔又出来了:“那敢情好啊,咱东北淫不怕小哥你去打听,讲义气哇,够敞亮啊,特别是我,你去俺们那疙瘩打听打听,谁不知道吴老五出了名儿的,少言,义气,人称侠义小郎君啊。”

    少言我保留意见,看看吴老鬼这形象,估计跟什么小郎君之类的名字做鬼都扯不上关系的,倒也不拆穿他,笑着说:“你让我去你们那儿打听,跟谁打听去啊?跟鬼打听怕都不好找了。”

    “呵呵,呵呵……”吴老鬼陪着笑,倒看得出来他是真心舒坦。

    一直没说话的如雪终于说话了:“老吴,你怎么就对我们这么有信心?你说的那边儿,是传承了至少好几百的师门了吧?加一个厉害的鬼修,你就一定觉得我们能帮到你?”

    吴老鬼原本正在变回它的‘时尚’装束,听如雪那么一问,再次认真起来,就是一个道士头陪着他那身装束,怎么看,怎么别扭,不过个人爱好嘛,你还能说人家?

    “小姑娘,我吴老五不是跟你吹牛,我修道不行,做鬼也没大本事,可这么多年,我也不是白活的,专修灵觉,灵觉包含的东西多,就比如说预感能力啊,沟通天地的能力啊,别的我不吹牛,就说这预感能力多少还是靠谱的,配合着我这双饱看世事的眼睛,我当初在鬼市,就觉得承心小哥能帮我成事儿,我当时还纳闷呢,咋是一个医字脉的人呢?却没想到一个好汉三个帮啊,承心小哥还有个山字脉的师弟,小姑娘,我瞅着你也是有本事儿的人,我更觉得这事儿能成。”吴老鬼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自得,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扯淡。

    因为我的灵觉一向被人称道,我就没觉得我有什么多特别的预感,除非是有大事儿逼近临头,我才会有一些些许的感觉,那有吴老鬼说的那么神叨?

    不过,我也并没完全否定他的话,只因为没了阳身的限制,灵觉的一些潜力被发觉,也是正常的。

    如雪点点头,没再多问。

    倒是承心哥忿忿不平地说道:“我说你个吴老鬼,有目的你不直接说,偏偏要我供养你十年,你啥意思啊?”

    吴老鬼缩缩脖子,畏畏缩缩的小声嘀咕道:“我嘎哈(干啥)不直说,你不知道啊?我说了,你能跟我去吗?至于供养十年,那不,那不是为了万一看走眼,也拣点儿便宜吗?我可是有报仇大任在身上的。”

    承心哥不说话,笑得如遇春风,但一刻一双筷子已经朝着吴老鬼扔去了,筷子自然不能对吴老鬼产生什么伤害,但吴老鬼已经吓到了,赶紧飘得老高,嘴上嚷着:“承心小哥儿,拿筷子扔我,你不能够啊,供奉,供奉!”

    承心哥一边笑,一边咬牙,最后笑望着我,说道:“承一,你懂得啊?”

    吴老鬼一听,怪叫一声就飘了出去,如雪拖着下巴,忽然冒出来一句:“我总算想通了,老吴为什么要叫吴言五,估计是他话太多,他爸妈希望他能话少点儿,给改得名字吧?”

    这时,屋外传出来了一阵儿飘飘忽忽的声音:“小姑娘,你咋能这么说淫呢?我寡言侠义小郎君,你去俺们那疙瘩打听打听去,那是不能够不知道的!不过我以前的确不叫吴言五,我叫吴涯五,我太沉默了,我爸妈觉得得给我改一个适合我的名字,就给你举个例子吧,我家五个兄弟,分别叫……”

    吴涯=乌鸦?我貌似有点儿理解吴老鬼爸妈痛不欲生,悔不当初的改名心情了,论起‘呱噪’,谁能和乌鸦比啊?那‘呱呱呱’的声音估计能把你烦死。

    我和如雪都恍然大悟,但是承心哥已经快崩溃了,扯着我的手臂,笑得寒气森森,哪里还有春风男的‘风貌’:“承一,你懂得啊?”

    承心哥一字一顿的说道,我陡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

    北方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以适应,哪里是北风呼呼的冷,可事实上,我觉得稍微适应了以后,这天气还透着一股子爽利劲儿,至少不会像我的家乡,冬天的气温看似‘温暖’,事实上带着‘瘆人’的潮气儿,能真正把人冷到骨子里去。

    下雪是很有滋味的一件事儿,至少于我来说就是这样,虽说我在北京没有少看见过雪,但是那熙熙攘攘大都市的雪论起滋味儿,怎么能和这北方的边陲小城相比。

    下雪一直都是有声音的,那细细密密,窸窸窣窣的声音,听着反而能让人从内心觉得安静,一直都想和心爱的女人一起听雪落下的声音,如今倒是如了愿,窗外的世界入雪,身边如雪,人生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桌上,是一盘子黑木耳炒大白菜,少油寡盐,可是菜的滋味十足,如雪声音懒懒的解释过:“在东北吃东北菜,就少不得入乡随俗,在东北重得是菜本身的滋味儿,这油盐重了吧,反倒不美。”

    听这话的时候,承心哥讪讪的笑,他是一吃货,可是请我们吃的第一顿东北菜如今我就明白了,那叫不伦不类!

    事实上如雪说的对,一筷子菜下去,嘎嘣儿脆,但本身菜的滋味倒是十足,吃一筷子菜,捞一根刚出锅的酱骨头,捧着,努力的撕扯那松烂入味儿的肉,再敲开骨头嘬骨髓,吱吱作声儿,接着再抿一口东北的烈酒,这东北的味儿也就出来了。

    饭后,一个冻梨细细的划开了,咬上一口,清爽甘甜,如此这般,我其实觉着在这东北小城生活的滋味儿挺圆满的,等待也不是那么难熬了。

    这么些日子相处,吴老鬼已经把事情全盘给我们交了底,之所以拖到现在,是因为它在那门派一个人手底下当‘鬼仆’的时候,打听到一个重要消息,原来那仙人墓还是极厉害的,但是每过多少多少年,那仙人墓就会因为一些原因,只剩一个阵法在发挥作用。

    上次那个中年道人就是抓住了那个时机,然后破墓的。

    再后来,在清朝的时候,又是有一次机会的,但那个时候,那老鬼没有完全的恢复,至少是没练出一身本事,所以也就没带那些门人去那个仙人墓,而知道这个秘密的门人也是无奈,能拿他咋样?事情于是拖到了现在,按照吴老鬼的话来说,今年又是一个机会。

    说起这些的时候,吴老鬼颇为得意:“要那个犊子在俺们那疙瘩,不对机敏寡言侠义小郎君竖个大拇指,全村人都会不得劲儿,都会说一句,你不夸他?那不能够啊!看看吧,我忍气吞声在那个门派的重要人物手底下做了那么多年‘鬼仆’,愣是打听到了消息,还没被发现,哼……”

    我们三人都没接他的话茬。

    第十三章 真给盼来了

    等待的日子过得闲,也过得少有的舒坦,除了吴老鬼的‘呱噪’烦人一点儿,其它的事儿是再美好不过了,快乐不少,心情颇好,用承心哥酸溜溜的话来说那就是‘只要有如雪在你身边,把你扔茅坑里呆着你也觉得舒坦。’

    我咧着嘴笑,心说,我去呆着就好了,你要敢把如雪扔进来,我和你‘拼命’,但到底没说,因为偶尔我也能看见承心哥眼底的黯然,他是在想沈星吧。

    人,总是这样,会触景生情,亦会触情生情,若是不忘,置身人潮,心中亦是凄凄……

    情伤,容不得外人多说半句,这种时候,也只能拍拍承心哥的肩膀,陪他默坐半晌,直到他从恍然的情绪中恢复过来,重新挂上那招牌微笑。

    这样的日子过得没有时间的概念,一晃就是11月,天更冷了,我们三个南方人都有了一种‘猫冬’的心思,一边佩服北方人发明出这个词儿,一边不愿意出门。

    只有吴老鬼天天出去的勤,他念叨着:“这帮犊子应该到了,我得去盯着。”当然,只是远远的盯着,每一个城市不少人,自然也不少灵体,只不过大家活动范围不同,活动时间不同,也互不冲突,倒也没事儿。

    吴老鬼不分白天夜晚飘出去盯着,一是它不怕冷,二是它说它是机灵的,那么多年都不会出事儿,远远盯着也自然不会出事儿。

    我总觉得吴老鬼是有些不靠谱的,但是拗不过它要我们信任它,也就随它去了。

    这一天依旧和平常没有什么区别,如雪‘玩’着她的虫子,承心哥看着一些关于中医的书籍,至于我,看个《故事会》呗,那时候没觉悟,早知道多看一本《知音》,说不定我也火了。

    总之整个温暖的房间是一副懒洋洋的气象,直到下午4点多的时候,熟悉的东北腔‘突兀’的出现在整个房间:“快,快,都麻溜点儿,来,来了,来了。”

    这话说的,突头突脑的,让人咋一听根本摸不准是啥意思?什么快啊?又什么来啊?还结结巴巴的,难道鬼也会上气不接下气?

    话在屋子里落下了,才看见吴老鬼风风火火飘进来的身影,它毕竟做鬼这么多年,集中它的精神,想让我们看见我们自然也能看得见,不然为啥会有普通人也就见‘鬼’的经历呢?

    我们三个不傻,吴老鬼这话虽然无头无脑的,但一回过神来,也就知道了是什么意思。

    如雪听闻只是平静的把虫子‘变’走了,转眼间又‘变’出一只虫子,没有接话,承心哥‘哦’了一身,然后继续钻研他的书籍,至于我,刚好看见手里那本《故事会》有个好笑的故事儿,躺在沙发上,笑得没心没肺的。

    吴老鬼那么激动,却遇见我们三人这种反应,一时间愣是没反应过来,过了半天,它才嘶吼道:“我说你们咋的了?人来了啊?人来了。”

    这时,我刚好看完那个故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啪’的一声合上书,才说道:“我们知道了,就是那拨儿人来了,可是犯得着这么激动吗?又不是现在就要决斗。关键是,我们啥时候出发?”

    吴老鬼傻愣愣的接了一句:“对啊?啥时候出发?”

    承心哥此时也合上了书,扶了扶眼镜儿,微笑着说道:“老吴,我得承认你有些本事,在古时候当个斥候啥的,是绝对好用的。承一那意思你还不明白?是提醒你,我们该出发了,其实,我们一直就觉得奇怪,这里不是去到你说到那老林子最近的城市,为啥你要我们在这儿等?如果你只是为了看看仇人来了,才能放心,我理解你的心情,不过是该出发了。”

    如雪也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啊。”

    这时,吴老鬼才一拍脑门,反应了过来,说道:“看我一激动,啥都给忘了,忘记跟你们说件事儿,这老林子里,别看大雪纷飞的,危险多,莫名其妙的家伙也多,当年我们入山时,就是在这里找的一个最厉害的老向导带路的,那犊子(中年道士)是个谨慎小心的人,早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他跟那厉害的老向导说了一下他的身份,也露了两手本事,说了他们家不能丢掉对老林子熟悉的那项本事,如果能传承下去,他们家也就世世代代被他师门养着,有天赋的子孙,也未尝不可以学‘仙术’,所以,他们先来这里,是因为在这里早就有人等着了,而且老林子稀奇古怪的事儿多,得准备一些东西,他们这是来来人取东西来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不得不佩服那中年道士想的可真深远,和人家比起来,说咱们是杂牌军,都是给了脸了,我想到一件事儿,摸着下巴开口问道:“那向导啥的一家人意思是也知道仙人墓这个秘密?”

    吴老鬼开口说道:“那哪儿能啊,他们只负责把我们带到一个地方,那就成了,剩下那路……”说到这里吴老鬼的表情变得怪异了起来,干脆一抓脑袋说道:“我也不知道,你们去看了就明白了。”

    这吴老鬼,又是拍脑门,又是抓脑袋的,问题拍不着也抓不到,急死它,一想着这个我就乐,笑眯眯的看着它,倒是承心哥急了,说道:“你这不坑人吗?人家又有经验丰富的向导,又有装备的,我们有啥?有啥?你说啊,不说的话,我扎死你。”

    说话间,承心哥手里已经出现了几根金针,我绝对相信他能扎到吴老鬼,虽然不如山字脉收拾鬼物那么犀利。

    吴老鬼飘起来,一边嚷着:“供奉,供奉!”一边喊着:“我有准备,我有准备啊。”

    承心哥笑着收起了金针,对我说道:“这老吴,不跟他急眼,他老抓不住关键。”

    “你的准备是啥?”我对承心哥的话深表赞同,然后问道吴老鬼。

    吴老鬼摇头晃脑地说道:“我是谁啊?我是聪明机敏寡言……”

    “说重点!”

    “说人话!”这次轮到我和承心哥急眼了,如雪没什么表示,手里把玩着一只虫子,吴老鬼看了脸色大变,说道:“小姑娘,你不能玩那玩意儿啊,要吓死淫(鬼)滴,它能咬着我啊!准备就是,在这地儿,曾经除了那个经验极其丰富的向导外,还有一个厉害的向导,只是名声没那人显赫罢了,所以找人的时候就略过了他,我一没钱,二没啥仙术,就只能想想笨办法,我变成鬼以后,每个月都给他托梦,让他不能丢了本事,要传承下去,以后是要帮我报仇的,这是他的因果,也是他后世子孙的一个契机,说报仇也不难,到时候给指定的人带路就好了,嘿嘿……他死以后,我又给他儿子托梦,接着就是孙子……总之,他们家这个梦已经世世代代传下来了,而且深信不疑,等着给咱们领路呢。”

    如雪收了虫子,第一次看吴老鬼的眼神中有了一丝敬佩,我和承心哥面面相觑,这吴老鬼莫非真的是聪明机敏寡言侠义小郎君?这办法都能想出来?卑鄙是卑鄙了一点儿,无耻是无耻了一点儿,可架不住它还真有用啊!

    至于因果什么的,它自己说的话自己去背呗,反正没有伤天害理,这欺骗的因果也不算太严重,至于契机,这个如果可以的话,我和承心哥在钱方面是不会吝啬的,自从决定要去昆仑,我们各自努力的几乎可以说是在‘圈’钱了,这时候花点儿也不算什么。

    “那我们必须要先出发,赶在那帮人之前,毕竟人家人多势众,在到仙人墓之前,我认为不应该起冲突,为避免留下痕迹,说不定我们还得绕路。”承心哥皱着眉头说道。

    “老吴,你针对的只是那个鬼修,是吗?”我也问了一句,既然合作,办事儿总得给别人办好了,针对那个鬼修无可厚非,毕竟他为恶在先,若针对别人,我倒是不能和老吴合作了,就算昆仑墓也不行,因为我不能因为一个鬼修,就去判断他们整个门派都是坏人。

    这是我一直压在心底的话,这个时候必须得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