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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邦国点头,神色有着种坚持,“我明白,太叔告诉过我这件事情──他说您不希望被打扰。我也必须以我的会长身分告知您,忠诚会的存在并不是为了帮助政府往外扩张势力,而是极力稳固现况,让我们的社会能够更和平祥乐。无论如何,还是谢谢段先生的适时出手,让我们可以有一线生机,接下来如果有麻烦到段先生的方,还请段先生看在百姓的份上帮忙。当然,我们忠诚会也不会置身度外,有需要的话,段先生可以使用黄金徽章,行使与会长同等的权利。”

    “别这么说,我的家庭幸福还要看你哪!我不在乎回去开包子店,不过男人嘛,总是希望身边的女人开心一点,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就拜托了。”陆羽起身笑着,皇月箫也适时微笑偎在他身旁。

    吴邦国听到陆羽的暗示,只好边跟着起身,边苦笑说道:“我已经查过了,关于三泽集团的部分,我不能多做些什么,但是我可以保证一切都会依照法律规定,就算是国家也不会做出违反法律的事。”

    陆羽看皇月箫掩不住的欣喜,知道这应该就是她们要的情况了,笑着送客。

    在皇月箫的坚持下,陆羽持有了三泽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依皇月箫的说法,这样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告诉所有对三泽集团有企图的人,段天宠的存在。在她们的层级,能与她们敌对的都是商业巨头,甚至包括国家的重要官员,要调查陆羽的忠诚会身分非常容易,也将会直接得到来自忠诚会高层的警告。

    陆羽想了想,为了避免麻烦,他让皇月箫做主处理掉了段大包子店,加上那百分之十股份带来的额外收入,依照他的意思成立了新基金会,用以照顾社会中贫苦的弱势族群,他则留在豪宅,一方面偶尔陪三位妻子出席各种公开宴会,另一方面也能专心留意两边国家的情势发展。

    就如同陆羽先前所说的,没有人能够医治由陆羽造成的全身瘫痪,那些原本在媒体中趾高气昂,主张武力攻击的大官,不是失去了踪影就是低调行事,不但不敢再提原先的主张,连媒体找到了他们,也纷纷改口希望能够让双方领导人坐下来和平谈判,甚至遮遮掩掩的,害怕被人拍到他们的面孔。

    电视频繁报导有关对方军队调度回原本驻的新闻,陆羽原本考虑是否像电视里的某些政治观察家说的,不计前嫌跑一趟,去医治那些大官,可是转念一想,如果没有一时冲动过去制止了这场战争,将会有以万计数的无辜百姓在战争中伤亡,那些人现在如此,只能说罪有应得。

    段玲珑过得很开心,这个长假可以说是她由小到大经历过的十多次长假中,最有意义,也最愉快的一次。虽然还有几天假期就结束了,不过她并不担心,因为她看得出来父母相处的很好,就算她回学校去了,也不用有任何的担心。

    陆羽与段玲珑三个母亲的年代被称为“员外年代”,像陆羽这样拥有一个以上妻子的人也被人戏称为“员外”,段玲珑的同学们的父母也有很多跟自己父母相同的情况,可是她见到的几乎都是分居居多,甚至还有不时互告对方的情形,自己的父母以前也是一样,但是现在的父亲让她很放心,虽然有些懒懒的,有些迷糊,外型也不算出众,可是给她很安全的感觉,在他的身边,段玲珑觉得自己被疼惜,毫无保留跟毫无原因的疼惜。

    这就是父爱?

    阳光绿荫下,段玲珑坐在草上,双手抱着膝盖,身边一阵微微的打呼声,她却半点都不觉得影响心情,因为发出这个呼声的人就是她的父亲,那个吃饱饭说要出来走走,散步减肥的家伙。

    “你爸爸又睡着了?”皇月箫来到段玲珑身边坐下,微笑轻声问着她。

    这几乎是每一天都会发生的情况了,她不知道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好睡,虽然根据他说的,每一天都无所事事,闲着就会想睡,但是也未免过分了一点,只是这般的好睡倒与他的体型相称,胖子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懒,虽然来这里之前他是个很勤奋的胖子。

    在陆羽住入豪宅之后,三位三泽集团的高层董事尽量减少了外出的次数,能由通讯指挥的就用通讯遥控指挥,不然也可以通过视讯会议解决许多必要的出席,除了必须签署不少专人送来的文件以外,段天宠的三位妻子几乎就像一般的豪门女子一样,过起轻松愉快的生活。

    这样轻松愉快的生活有很大的部分来自段天宠的黄金徽章身分,在忠诚会会长保证一切都将依照法律之后,先前三女处处都能感觉到的官方对民间的制衡不复存在,甚至态度上还有著令她们惊喜的推波助澜,在做出某些必要保证之后,她们顺利将三泽集团推向了另一个高度,成为国内第一个走入对岸的民间企业,而她们花在这件事情的心力比起之前光是对抗政府打压的心力都还要小,成果却远远超过想像。

    事业的顺利也让她们三人重新享受起日常生活来了,以往只能在公司与无尽的应酬间疲于奔命,现在她们已经无须应酬他人,有政府的助力存在,她们一改四处洽商的角色,成为被请求的对象,也拥有了更多的时间,可以做以前没时间去做的事,只不过在对丈夫的保证的情况下,她们不再涉足过去偶尔参加的奇特宴会,而是留在家里陪伴放着长假的女儿与三女共同的丈夫。

    这半个多月以来,她们不但迅速的推动三泽集团趁着这个前所未有的机会迈向另一个高度,也都同时关注着本将开战的双方的情势发展。

    原本皇月箫私底下以为这样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不可能受到段天宠一个人的影响,就这么搁置,而且对岸人口众多,文化渊远流长,总会有人可以医治那些被段天宠“伤害”的高官要员,甚至会因为段天宠当时的作为,导致更强烈的军事报复,但是事实发展却如同段天宠说的一般简单,简单的让她讶异,没有人能医治那些高官要员的伤势,而联合国会议中所谓的“龙隐会”也始终没有出现,事实证明了段天宠的自信不是狂妄自大,而是其来有自,原因让她好奇不已。

    一个原本花天酒的人能在短时间内如此不凡,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真像他说的这么简单,只是大难不死所获得的能力?可是她无论如何都觉得事情似乎不是这样,在她想来,一个人即使遇到极大的转折,心性也不会突然间出现这么大的区别,虽然她与眼前熟睡的丈夫已经有多年没见了,但是始终不断的通讯接触,让她无法把现在眼前这个人与她印象中的丈夫连结在一起,尽管两人的外表几乎一样。

    想到外表,皇月箫不由得想起一星期多前在客厅中与两位身分特别的客人一起见到的,最后消失在段天宠身上的那个奇异男子。虽然段天宠当时说那只是他的特异功能,可是在一旁的皇月箫却不这么认为,她反而觉得那个男子才是一个真正的人,现在的段天宠反而像是个假象,用来隐藏那个男子身分的假象。

    如果把段天宠这段时间的行为换成那个有着一双仿佛看穿世事深邃眼神的男子,皇月箫全然不会感到有一点不对,因为那才是她心中做出那番大事的男子形象,一个真正的男人。

    “是啊!他说走到这里太累了,想躺一下,还信誓旦旦的说他一定不会像昨天那样在这里睡到傍晚吃晚饭,还因为怕睡着,想要说个故事给我听,哪知他一想故事就变成这样了。”段玲珑笑了几声,她根本没压低声音,因为昨天也是这样,不管她怎么叫,甚至拍段天宠肥胖的肚子,后者就是没半点反应,照样打呼熟睡。

    “难怪昨晚吃饭的时候,我看他背后有好些草屑,原来是这么回事。”看着段玲珑开心的样子,皇月箫微笑着说道:“玲珑很喜欢爸爸吗?”

    “喜欢啊!虽然爸爸不帅,还有点笨笨的,不过给人很安全的感觉。”段玲珑想了一下,小心的观察皇月箫的反应,说道:“我知道爸爸以前做的很不对,不过这段时间爸爸真的改了,妈,你们不会还生爸爸的气吧?”

    之前段天宠不在家的时候,皇月箫身为三姊妹中年纪最大的,对外要总管三泽集团的事务,对内则要撑起没有男主人的家,因此对段玲珑而言,皇月箫相当有威严,在家里甚至扮演著「严父”的角色。

    “你还小,很多事情不知道。不过妈妈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我们现在都不生你爸爸的气了。”皇月箫微笑说着,心里却苦笑着,她甚至还担心段天宠生气呢!虽然说主要原因是段天宠长时间不在家,女人也需要慰藉……但是这个社会给女人的标准太严苛了,这个社会能接受男人风流,却不能让女人踏错一步,而偏偏她们还没能来得及掩盖,一切就这么赤裸裸撕开在丈夫面前。她不能不庆幸,那天段天宠的反应实在很冷静温和,否则以他的能力,说不定医院里将多上几个需要人全面照顾生活的病人了。

    “那就好。”段玲珑把头靠在皇月箫的肩上,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满足说道:“玲珑好喜欢现在这样,爸爸跟妈妈都在玲珑身边,天天都过得好开心。”

    皇月箫笑了笑,眼角看着一旁那双粗胖的腿,轻咬了咬唇,一个星期过去了,有些事情也差不多到揭开谜底的时候了,现在她只希望丈夫的体力与能力一样神奇,昨晚跑到她房里找她喝酒的二妹很明显已经到忍受边缘了。

    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尤其是有了年轻身体的四十岁女人……

    第五章~夫妻义务~

    晚餐时间,表面上段家还是轻松愉快,不过很明显的,康月笙有些闷闷不乐,才吃了半碗饭就拉着施月筑上楼了,让陆羽与段玲珑感到奇怪,心知总是要解决这个问题的皇月箫只是招呼两人继续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