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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你当初强抢了温衍做驸马,为了把你休弃,温衍带兵去皇上那威胁了,这也是我不让你去招惹他的原因。”

    乖乖,想不到温衍如此大逆不道,为了休弃九公主竟然去逼宫!

    “九儿,裴相说得对,你别去招惹他了,安安分分和裴相过日子吧。”苏邪老泪纵横地嘱咐了几句,便很快回宫了。

    苏九表面上答应了苏邪不去招惹温衍,但心里另有打算。

    温衍要是主动来招惹她,她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第二日,苏九画画的石墨笔没了,便带着小桃出门去百宝斋采购一些。

    刚进百宝斋,苏九便被一个红衣女人拦住了去路,那女人看苏九的眼神很不善。

    “九公主,听说你昨天又去纠缠我家侯爷了?”丹芙郡主不屑地睨着苏九,姣好的面容上毫不掩饰着厌恶。

    “小桃,这泼妇是谁呀?”苏九冷眼一笑,故意扬高声音大声说,引得店里的人纷纷侧目。

    裴元诤昨天跟她说温衍已经成亲了,莫非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公主,她是丹芙郡主,也是温侯爷的正妻,温侯爷在休弃你的第二天便娶了她,公主你当时还哭得很伤心呢。”小桃压低声音跟苏九咬耳朵。

    闻言,苏九了然地点点头,自动把丹芙郡主的挑衅无视掉。

    泼妇一个,懒得理!

    “喂,本郡主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丹芙郡主从未被人如此无视,当即气得想要扬手打苏九的脸。

    “放肆!”小桃挺身而出,一把抓住丹芙公主的手腕,重重地把她推倒在地。

    “你一个小小的郡主,竟敢对公主无礼,不想活了!”

    “小桃,你也太不小心了,怎么能推倒郡主呢?”苏九含笑去扶跌在地上的丹芙郡主,对方当然不肯让她扶,在纠缠中,苏九不着痕迹地狠狠扇了丹芙两个巴掌,然后站起,看着丹芙迅速肿起的两颊,无辜地一摊手。

    “哎呀,我不小心打了郡主你,怎么办才好呢?”

    不说她以下犯上冒犯她这个公主,就单凭她是温衍的老婆,就该好好教训。

    “你……”丹芙被婢女扶起,气得捂脸哭诉道。

    “本郡主告诉你,就算你再抢侯爷入公主府一次,侯爷也不会喜欢你,侯爷喜欢的人是我,每天和他夜夜*的人都是我,没你九公主的份!”

    说完,丹芙郡主跺跺脚,气愤地跑出百宝斋,回家找温衍告状去了。

    “神经病!”苏九白眼一翻,跟老板要了她要的东西之后,无意间看到了货架上摆放着的一个黄金贞操带,赫然又想起丹芙刚才的一番话,顿时计上心头。

    夜夜*是吧?我让你夜夜想要却要不了!

    阴险地一笑,苏九朝老板勾手指。

    “那个贞操带是不是只有一个钥匙?”

    “那是自然。”老板谄媚吹嘘了一番,又问,“九公主您要?”

    “嗯,给本公主一个。”

    付了银子,苏九把黄金贞操带揣在纸笔的包袱里,朝一脸好奇的小桃吩咐道。

    “去把温衍请到福满酒楼,就说本公主来给他道歉的,请他务必要来,否则本公主不介意再强抢他一次做驸马。”

    小桃走后,苏九去了药店买了一些蒙汗药掺在酒里。

    温衍到的时候,苏九已经准备妥当了。

    “九公主,你就这么跟本侯爷道歉的?”见苏九坐着不动,温衍掸了掸衣袖上压根没有的灰尘,不阴不阳地睨她。

    “当然不是。”苏九很快站起,走到温衍的面前,对他深深地一鞠躬,颇有诚意开口道。

    “昨日之事是本公主太鲁莽,还请侯爷见谅,若是侯爷原谅本公主,就请喝下这杯酒,从此我们两清,本公主绝不再去纠缠你!”

    哼,到时候恐怕是你温衍要死缠着我了!

    苏九先将酒一饮而尽,接着把桌上那杯加了料的酒水递到了温衍的手里。

    这个男人为了和她没有瓜葛,一定会喝这杯酒。

    温酒冷邪地凝视着手中的酒杯,又细细打量了几下苏九的神色,然后自负一笑,喝下了酒。

    九公主是个花痴草包,不会在酒里动什么手脚。

    但温衍猜到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尾。

    当他摔杯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药效发作了,噗通一声倒地,连抗议的声音也没发出来。

    叫来小二把昏迷的温衍搬到了榻上,苏九脸不红心不跳地当着小二的面扒下了温衍的裤子。

    小二见此,红着脸恐慌地退了出去,生怕苏九下一个扒裤子的人是他。

    眯着眼打量着温衍两条修长有力的腿,苏九很满意,干脆把他的衣服也扒了,摆好姿势,拿出纸笔专心地画了起来。

    她给温衍下的蒙汗药足够他睡大半天,一时半刻他也醒不过来,等她画完了,再给他戴上贞操带好了。

    等苏九画完已是天黑了,收拾好纸笔,苏九拿出黄金贞操带,得意地帮温衍戴上了,并叫来小二帮他穿好衣服用马车把其送回了侯爷府。

    丹芙急急进房见温衍昏迷不醒,忙请了大夫过来看。

    大夫看过之后,只说中了蒙汗药,好好休息便成。

    深夜时分,芙阳耐不住寂寞,主动爬上还在昏迷的温衍身上索欢。

    温衍感受到了丹芙的热情,很快把她压在身下亲吻着,正欲直捣黄龙时,却怎么也使不上劲,又闻丹芙一声惊叫,吓得马上醒了过来。

    “侯……侯爷……您怎么戴这个玩意啊?”丹芙肿着一张脸,不可置信地哆嗦着双唇,惊叫。

    闻言,温衍惊愕地伸手摸着腰间冰凉凉的东西,俊美的脸庞一下子扭曲狰狞,黑得能滴出墨汁来,不死心地伸手去扯,用掌力去劈,却怎么也弄不开。

    该死的,那杯酒里有问题!

    他该死的中了九公主的计了!

    “侯爷……”丹芙欲求不满地看着温衍。

    温衍也是一身邪火,可眼下这情况怎么解决?

    大手一挥,温衍黑着脸推开黏上来的丹芙,下榻出去浇冷水解决了。

    ☆、第十六章 到底谁威胁谁

    苏九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回到公主府,见他们家宰相大人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地站在门口等她,苏九的心情更加好了,连跑带跳地蹦了过去,扯住裴元诤的一条手臂娇笑。

    “驸马,你在等我回来吗?”

    裴元诤这行为她是否理解为他很担心她。

    “我……”凝望着苏九亮晶晶的杏眼,裴元诤的俊脸有些微红。

    “我听小桃说公主你去找温衍了,没事吧?”

    清雅的眉头微微皱着,那双漆黑的墨眸里藏着一抹名叫担心的情绪。

    “没事啊,本公主不是好好站在这吗?”苏九调皮地跟裴元诤做了个鬼脸,甩手把背上的包袱丢给裴元诤拿着。

    “你把东西放到我房间里,我去洗洗手吃饭,饿死了!”

    裴元诤无奈一笑,拿着包袱跟在了苏九的后面进了门,朝她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裴元诤把包袱放在了桌上,犹豫了一会,终是打开了包袱,拿出里面的画轴一看,一张俊脸顿时比锅底还要黑上三分。

    只见画纸上的温衍全身赤果,没有一丝遮羞物,一只手枕在脑后慵懒地睡着,另一只手却……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唰的一声把手中的画纸捏成了团,裴元诤清雅的俊脸上红黑交替,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他不是跟她说过不要去招惹温衍吗?为何还会有这么不堪入目的画出现!

    裴元诤重新展开画纸想要撕个干净,可转念一想,他要留下证据,等当面对质的时候让那个妖女哑口无言!

    铺平画纸,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上面的褶皱,把画卷起来,裴元诤重新把画轴塞进了包袱里,悄悄地走出了苏九的闺房。

    到了饭厅,裴元诤冷着脸坐了下来,身上无形地辐射出一抹寒气来。

    苏九正在大吃大喝,忽见一木头桩子坐在身边,严重影响了她的食欲,便抬头不高兴地看着他。

    “驸马,你不吃饭就别坐着,回你的房间去看书,乖乖的,嗯?”

    被一个人死死盯着吃饭的感觉太酸爽了,她不喜欢。

    “公主,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裴元诤垂着眼,连清雅的声音也透着寒气。

    “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的?”苏九撇撇唇,冷冷反问,抓着手中的鸡腿便是一顿乱啃,然后翘起二郎腿,把鸡骨头扔给了桌子底下的旺财吃,样子嚣张跋扈得很。

    “哼!”闻言,裴元诤高傲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玉身长立,当场走人,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潇洒不羁啊。

    “裴青,你们家大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见此,苏九无所谓地一耸肩,继续吃她的饭。

    莫名其妙对她发火,然后走人,这脾气比她这个公主还大!

    裴青摇头表示不解,苏九切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吃过饭回到房间的苏九打开包袱,摊开那张发皱的画纸一看,才知道裴元诤刚才的异样到底为什么。

    敢情裴元诤又吃醋了,不过这醋吃得真闷骚,不显山露水的,叫她怎么猜呀。

    凝望了画纸上的温衍很久,苏九扬唇一笑。

    此时此刻,温衍那个男人恨不得想杀了她吧,自己娇滴滴的老婆碰得却吃不得,哪个男人会受得了。

    苏九猜得没错,淋了数桶冷水的温衍气急败坏地连夜叫百宝斋的老板进侯府把他腰间的贞操带摘下来。

    老板却诚惶诚恐地说钥匙在九公主手里,他也没办法,除非叫铁匠去弄开。

    这么丢脸的事情温衍怎么可能会被外人知晓,当即挥退了百宝斋的老板,脸色阴沉地在书房里来回焦躁地踱步。

    他太大意了,以为那个草包九公主只垂眼他的美色,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心机如此恶毒,迷晕他,给他戴了这么个破玩意,叫他以后连女人都碰不得!

    不行,他得把钥匙要回来!

    打定主意的温衍第二天一大早就闯进了公主府,拿着手中的银枪,把上前阻拦他的护卫打得满地打滚,直接踹开了苏九的闺房门,大步走了进去,手中亮晃晃的银枪冷酷地朝榻上刚被吵醒的苏九扎去。

    眼见着危险来袭,苏九一个鲤鱼打挺往旁边一翻,险险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枪,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恼怒地跳下床去,冷笑。

    “侯爷你这一大早地想要行刺本公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