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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衍脾气暴躁又傲娇,标准的女王受啊!

    “哼!”咬牙狞笑,温衍抬眼狠瞪着苏九。

    “本侯爷倘若去当了小倌,谁来给公主你侍寝!”

    莫再羞辱他,不然他一定要掐死这个妖女!

    “本公主还有裴元诤呢,怕什么!”苏九勾勒完最后一笔,放下画笔,把画架转了个方向,把刚画好的画展示给温衍看。

    只见画中的温衍狐狸眼半眯,唇角邪勾,裸裎半躺在榻上,腰间覆盖着贞操带,正好遮住了隐人遐想的地方,多了一分禁欲的气息,却增添了无数的诱惑,尤其是温衍的眼神,不羁中带着三分冷酷七分邪魅,苏九画得特别入木三分。

    温衍不耐烦的神色在看见这幅画后,彻底惊艳了。

    想不到这个妖女有如此精湛的画工,连宫中最有名的画师恐怕也比不上她。

    苏九很满意温衍那看画惊呆的眼神,拍掉手指上沾着的碳末,开心地走过去爬上了床榻,不雅地打了个哈欠。

    “本公主累了,你自便,侯爷!”

    说完,也不管温衍如何,径自躺了下去,扯过被温衍压在身下的锦被,径自闭眼睡觉。

    瞪着背对他睡觉的苏九,温衍气得扬起了一边的剑眉,伸出大手悄悄朝她的脖颈靠近。

    这是弄死她的最好机会,只要她死了,整个琉璃国就尽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侯爷,别做自不量力的事,本公主不想杀你。”苏九闭着眼没回头,却说出了一句极为冷戾的话,仿佛背后生了一双眼睛,知道温衍想要干什么。

    吸气又呼气,温衍好半晌才抽回自己的大手,恼怒地躺了回去,拼命拉扯着盖在苏九身上的锦被,没好气地道。

    “本侯爷今晚就睡这里了!”

    三更半夜出去,岂不是让裴元诤看他笑话吗?

    苏九抿唇,暗笑在心头,却自顾自发地顺着温衍扯被的力道滚进了他的怀中,牢牢地抱住了他的腰身。

    虽然温衍的怀抱没裴元诤的好闻,不过也还是蛮暖和的,将就一下吧。

    睨着苏九不要脸地贴了上来,温衍嫌恶地想要推开她,奈何苏九胸前那两团呼之欲出,温衍的狐狸眼便黏在那了,也就忘了要推开她,焦躁别扭地让苏九抱了一晚上。

    ☆、第三十五章 本公主就是有意污蔑裴相

    清晨阳光正好,苏九幽幽地睁眼醒过来,却发现身旁早已不见了温衍,连画架上的那幅画也不翼而飞了。

    肯定被温衍顺走了,恐怕她又拿画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吧。

    了然一笑,苏九翻身下床,叫来门外守候已久的小桃给她梳洗打扮。

    上早朝的时候,裴元诤先进了大殿,忽见温衍姗姗来迟,便特意瞟了他一眼,发现他眉宇间似有倦色,脖子上还有点点的红痕,心一下子突生出一股不悦的烦躁来,当即敛了清眸站在了各大臣的首列之位。

    温衍捕捉到了裴元诤那抹不悦的目光,心下了然,不禁唇角邪勾,踱着官步走到了自己的位置站着。

    裴元诤,你在朝堂上与我争,在公主府你也要跟我争,你休想踩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侯爷今日春风得意,可有什么喜事?”站在温衍身旁的一个老臣见他面露喜色,不禁溜须拍马地问。

    “本侯爷能有什么喜事。”温衍眯眼,冷佞地斜了一眼百官之首的裴元诤,仿佛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笑得格外的不怀好意。

    “不过是九公主喜欢本侯爷罢了,昨夜缠了本侯爷一夜,本侯爷差点吃不消呢!”

    “呵呵,九公主素来……勇猛,侯爷您可要注意身体啊!”那老臣心下汗颜,忙恭维了温衍几句便不再出声了。

    哎,又一个大好的青年毁在了九公主的手里,可惜啊,实在是太可惜了!

    温衍不以为然地冷哼,细长的狐狸眼瞥见裴元诤那轻拧的眉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连昨夜因被苏九扰了一夜的烦乱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随着太监总管的一声高叫,苏邪临朝,底下的大臣纷纷停止了窃窃私语,俯身跪拜琉璃国最尊贵的帝皇。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张公公尖细的声音在大殿中来回盘旋。

    “启禀皇上。”这时候裴元诤站了出来,毕恭毕敬地弯腰开口道。

    “避暑山庄即将落成,此时也恰逢夏季来临,皇上不如去避暑山庄验收一下工程,顺便消暑。”

    “嗯……裴相不说这事,朕差点忘了。”苏邪沉吟了片刻才开口,“这样吧,叫九儿一起去避暑山庄玩些时日,你和定远侯一并相随。”

    裴元诤愣着没说话,倒是温衍站出来谢主龙恩。

    “如此……微臣谢过皇上了。”眼睑半垂,裴元诤轻笑地道。

    之后大臣们上奏说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苏邪斥责了几句,便很快退了朝。

    同朝为官,又同为九公主的驸马,裴元诤和温衍难免会被一些大臣暗地里拿来比较。

    “你们说,今日定远侯和裴相之间的气氛是不是有点怪?”刚才给温衍溜须拍马的那个老臣与几个大人走在了一起,看着前面并排而走的两个男人,窃窃私语道。

    “依我看啊,定是后院闹不和了。”其中一个胡子花白的大人眯眼笑得好奸险,“九公主素来宠爱裴相,如今定远侯与他争宠,裴相能给他好脸色看吗?”

    “也是,也是啊……”其他几个大人听了以后暧昧不明的一笑,嚷着一起喝酒谈天说地去。

    “裴相今日这脸色看上去好像不太好哦!”温衍邪笑地转头睨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裴元诤,故意扬眉挑衅道,“莫不是在心里怪本侯爷昨夜去给公主侍寝了?”

    “侯爷说笑了。”清雅的声音淡淡地响起,裴元诤含笑看他。

    “是我说服侯爷嫁进了公主府,你我皆是九公主的驸马,谁去给公主侍寝也是一样的。”

    “是吗?”抿唇冷笑,温衍抬高了下巴凑在裴元诤的耳边恶意低语了一句。

    “昨夜九公主对本侯爷热情如火,还说以后要本侯爷天天给她侍寝!”

    闻言,裴元诤的脸色蓦然一变,清俊的面皮上出现了少有的阴沉,清雅的墨眸也是漆黑一片。

    “如此,我便在这里祝愿侯爷早日达成自己的心愿!”

    说罢,裴元诤便甩袖大步离去,把温衍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公主府的花园里,苏九和诗诗姑娘对坐着,两个人面前分别放着一个香案和一个古琴,看上去似乎在教授琴艺。

    “公主,咱们先学一下琴的构造,方便您日后掌握音律音色……”诗诗姑娘耐心地启唇开始给苏九授课,话还没说完,就被苏九出声打断了。

    “诗诗姑娘,本公主不是不懂音律之人,外面的传言都是瞎说的,说本公主就是一花痴草包,什么也不会。”苏九高傲地扬起了一边的柳眉,一边说一边用纤细的手指拨弄起琴弦来。

    很快,一连串流畅的音符便悠扬地飘了出来,叫诗诗姑娘大为惊讶。

    九公主不是琴棋书画什么都不会吗?为何她能弹出如此美妙的曲子,且琴技与她不相上下?

    “公主……”服侍在苏九身边的小桃也大感意外,把眼睛瞪得圆圆的。

    怎么公主失忆后,反而变得多才多艺了?

    “公主,您的琴技很高,并不要诗诗教你了。”惊讶过后的诗诗姑娘脸上有一抹被戏耍过后的羞怒,拿起自己的古琴便要离开。

    “诗诗姑娘且慢!”手中的音符渐渐停止,苏九扶案而起,厉声叫住了她。

    “本公主请你回来的目的其实并不是要让你教授本公主琴艺的。”苏九缓步走到诗诗姑娘的面前,眯眼打量着她含羞带怒的娇容,不禁冷笑。

    “你也知道裴元诤是本公主的大驸马,他却去青楼幽会于你,你说本公主能置之不理吗?”

    她的男人,岂容别的女人妄图染指!

    “我和裴大人之间清清白白的,并无苟且之事。”诗诗姑娘惊怒,俏脸上尽是羞愤。

    “哼,你们想做苟且之事,他也没能力做。”嗤笑地冷哼了一声,苏九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子,突然坏笑道。

    “你可能不知道吧,裴相在床笫上不能满足本公主,本公主这才娶了身强力壮的定远侯进来,裴相啊,其实只是个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第三十六章 清贵的裴相怒了!

    如此诋毁芝兰玉树的元诤,九公主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诗诗姑娘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元诤如何,与小女子并没任何关系,九公主怕是误会了,我想回百花楼了,望九公主成全。”

    公主府是个是非之地,不能久留。

    “你还没教授本公主琴艺呢,那么着急回去干什么!”苏九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垂下眼,冷然道。

    “先待着吧,本公主让你回去的时候自然会放你回去!”

    她还没搞定裴元诤呢,怎么可以把情敌这么容易就放回去!

    “是,九公主。”微微咬唇,诗诗姑娘不甘地抱琴先退下了。

    “小桃,把这里收拾一下,本公主先回房休息去,昨晚上折腾死我了!”苏九伸了个懒腰,吩咐完小桃便打着哈欠回房休息去了。

    小桃领命,正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瞥见一身白衣的裴元诤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脸色万分的难看,青中带着紫,紫中透着黑。

    “裴……大驸马!”小桃秀眉一拧,不甘不愿地给走过来的裴元诤行了个礼。

    他鬼鬼祟祟地躲在假山后面干什么?

    难道公主和诗诗姑娘的对话被他尽数听了去,脸色才如此的不好看吗?

    “公主呢?”裴元诤的双手背在后面,清雅的墨眸透着一丝阴沉,说话的声音也沉沉的。

    “公主她回房休息去了。”小桃不爽地送给裴元诤一个白眼,弯腰径自收拾起东西来,再也不鸟清贵的宰相大人一眼。

    他不是自己都听见了吗,为何还要问她呢?

    清雅的墨眸阴沉更多,绕过小桃,裴元诤大步朝苏九的闺房走去。

    没有礼貌地敲门走进去,裴元诤这次是直接推门而进的。

    苏九懒洋洋地躺在榻上烙煎饼,见裴元诤面色不善地走了进来,当即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眯眼厉声质问他。

    “裴元诤,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他反了!

    裴元诤沉默地走到苏九的面前,墨眸沉沉地看着她,突然放肆地掬住了她的下巴,清冷的声音透着几许的愤恨。

    “我听侯爷说你很喜欢他侍寝,是吗?”

    “裴元诤,你不要以下犯上,不然别怪本公主对你不客气!”下巴被裴元诤骨节分明的大手捏得有点疼,苏九睨着他不阴不阳的脸色,一下子就来了气。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嫉妒温衍给她侍寝了吗?他昨晚不是还笑意盈盈地默许了吗?怎么今儿个又横吃起飞醋来,他脑子没病吧?

    “公主,本相今日就想以下犯上一次,看公主你能奈我何!”甩出一抹狂傲的冷哼,裴元诤当即把苏九压在榻上,清凉薄热的吻便落在了苏九惊讶的小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