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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邪再次狠狠训了苏九一顿,才放她出宫回公主府了。

    “皇上,这些女诫不全是公主抄的,您为何不戳破?”张公公看着苏邪手里拿着的女诫,低声开口道。

    他平日里帮皇上念过奏折,这宰相大人和定远侯爷的字迹他还是认得出来的。

    “朕知道九儿没说真话,这女诫大部分是他们两个替她抄写的,朕昨日明令禁止他们不准帮忙,但他们还是抗旨帮了九儿,这不说明他们的心已经向着九儿了吗?”

    苏邪把女诫放在了一边,神色愉悦地拿起了奏折看。

    “他们的心若向着九儿,那朕也就放心了,等朕驾崩以后,也有人好好替朕照顾九儿了!”

    闻言,张公公不再出声,而是在一旁默默地伺候着。

    苏九很快回了公主府,一下车,便被一个人险些撞翻在地。

    “放肆!你不长眼睛啊,连九公主你也敢冲撞!”小桃立即扶稳苏九,对那个人大加怒骂道。

    “小生……不知道……”季青书被追出门的裴青抓了回来,拎到了苏九的面前,季青书被眼前高贵威严的苏九吓得直打哆嗦。

    “裴青,放开他!”苏九冷眼睨着季青书,挥手对裴青道。

    她昨晚上刚顾着罚抄的事情了,竟忘了还有这号人物的存在。

    裴青依命放开了季青书,季青书一得到自由,便吓得直接跪倒在苏九的脚边,哆嗦地颤声道。

    “求公主……放小生回去吧,小生还要去王府教书……”

    “你教书的工作以后就不必去了,好好留在公主府。”苏九冷声打断了季青书的话,抬眼朝裴青使了个眼色。

    “公主府里也有很多下人不识字,你就留下来教他们吧。”

    如果他还回王府去教那个人渣,这不是羊入虎口,一去不复返吗?

    为了王娉婷,为了她的计划,她怎么样都要把他的小命留着。

    “可……”季青书抬头,目光从游移到坚定,“可王府并没有解聘小生。”

    他更担心娉婷,所以他不想留在公主府。

    “王府那边本公主会派人去说,另外王府给你多少工钱,本公主给你双倍的工钱,你就安心留在公主府吧。”苏九不容置喙地再次打断了季青书的话,凌厉的眉眼逼人摄魄,吓得季青书再也不敢说什么。

    “裴青,把他带进去,别让他跑了,否则为你试问!”

    这个书呆子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去王府他小命就堪忧了,她想救他一命,他却好,非要去送命!

    裴青领命,很快把跪在地上的季青书拎了起来,然后拖着他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公主怎么会把一个书生留在公主府,莫不是看上他了?

    裴青思虑地看着在他手里做无用功挣扎的季青书,非常否定地摇摇头。

    公主眼光没这么差,这个书生能和他们家清贵的大人比吗?

    “公主,您……真的要把这个书生留在咱们公主府?”小桃一边扶着苏九进门,一边不确定地问她。

    公主这么做,看上去有强抢民男的嫌疑。

    “本公主该放他回去的时候,自然会放开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先让他在公主府待些日子吧。”苏九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小桃,然后回房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坐在凉亭里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永乐寺那边还查不出什么线索来,王家……倒是找到可以下手的人了。

    王家必然要连根拔除,不留一丝的后患,那么安在他们头上的罪名一定要响亮。

    诶,有了!

    一阵清凉的风吹过,扶起苏九耳边的发丝,却遮不住她那双灿烂夺目的杏眼。

    暗害驸马的罪名可是不轻,足以让王家满门抄斩!

    “来人!”杏眼冷戾一眯,苏九朝不远处的暗卫喝道。

    “你们去外面传播谣言说本公主看上王府的那个教书先生了,要娶他做本公主的三驸马。”

    “是,公主!”暗卫拱手领命,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这么做一定会引来府里两只的不满,但她不会跟他们解释什么,只因他们都居心叵测,完全不会配合她的计划行事,还会搞破坏,这样的情况下,她能和他们说真话吗?、

    不出一天,九公主要迎娶三驸马的谣言传遍了整个京城,百姓们对那个名不见经传的三驸马感到十分的好奇,好奇一个穷书生是怎么被九公主看上的。

    不管外面传得怎么沸沸扬扬,公主府里苏九依然淡定异常,首先沉不住气来找她的并不是她府里的两只驸马,而是传说中即将成为三驸马的季青书。

    “公主……小生不能做你的三驸马,小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季青书弯腰急急朝苏九解释道,“求公主不要逼小生,不然小生一定以死明志!”

    季青书说得十分的愤慨,甚至有些恼羞成怒的咬牙切齿。

    “你有喜欢的人本公主知道。”苏九淡定地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斜睨他,笑道。

    “本公主要你做本公主的三驸马不好吗?做了驸马,你可以荣华富贵享用不尽,没有人再敢瞧不起你,就连那个打你的王公子也要对你点头哈腰的,这不是很好吗?”

    季青书就是个迂腐的书呆子,若换作别的人,早就高兴地合不拢嘴,连声答应了。

    “公主怎知小生被王公子打了?”季青书疑惑地抬头,清秀的脸上恼怒犹在。

    “你……”苏九气结,咬咬牙,狠瞪他怒道。

    “因为本公主就是定远侯的男宠,你看清楚了!”

    季青书是猪啊,女扮男装的她有那么不好认吗?

    季青书看着苏九半晌,终于慢半拍地哦了一声,接着又负隅顽抗道。

    “公主既是知晓小生与娉婷的感情,又何必做恶人拆散一对有情人呢?”

    这回,苏九气得不是咬牙,而是直接摔杯子了。

    清脆的瓷片碎裂声吓得季青书脸色发白,却再次不怕死地出声。

    “公主已有两个驸马了,他们皆是比小生优秀的人物,公主又何必为难小生呢!”

    闻言,苏九不怒反笑,笑得很是肆意张狂,笑得让季青书从骨子里散发出了阵阵的寒意。

    “本公主从来都喜欢拆散别人的姻缘,你不知道吗?”苏九托腮冷笑,杏眼里蓦然露出一抹狠毒的妖媚来。

    “大驸马本来和王家的大小姐王语嫣情比金坚,是本公主横插一杠子,把他最爱的女子踹到北漠去和亲,然后把他抢过来做了本公主的大驸马,至于二驸马,本公主设计把他的原配夫人丹芙郡主赶出了京城,定远侯便被本公主强娶进公主府,做了本公主的二驸马,再说你……”

    说到这里,苏九突然顿了顿,倾身过去用小手捏住了季青书的下巴,眯着杏眼冷笑道。

    “本公主已经做了两次恶人了,就不怕做第三回,你是比不上公主府里的两只驸马有姿色,不过本公主吃惯了大鱼大肉,突然想尝尝可口的清粥小菜是什么滋味!”

    这个季青书很不识抬举,居然敢骂她是恶人,那么她就恶给他看!

    被捏住下巴的季青书恼羞成怒地涨红了清秀的俊脸,啪的一声打掉了苏九的小手,胸膛气得起伏不定,抿紧薄唇恼恨地瞪着顽劣冷笑的苏九。

    苏九睨着季青书发怒的神色,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几分娇羞的姿色的。

    揉揉被季青书打痛的那只小手,苏九呵呵冷笑。

    “在这公主府里,没有人敢违抗本公主的命令,大驸马和二驸马不能,你更不能!你给本公主听好了,不管你愿不愿意,本公主都要娶你做三驸马,好好准备吧,本公主不喜欢不听话的驸马!”

    虽然季青书很不识时务,但他没有被富贵所打动,没有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一心想着王娉婷,这点叫她十分欣赏。

    “公主,既然小生说不过你,只能以死明志了!”季青书快速直起身,悲愤地朝一旁的柱子上撞去,快得让苏九拦都拦不住。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书呆子!”看着额头上鲜血直流,慢慢倒地的季青书,苏九急得赶紧叫小桃去请大夫。

    他死了有好处吗?没有!

    真搞不懂古代的读书人为什么一被人羞辱或者遭了女人的调戏,就喜欢以死明志呢?

    小桃很快请来了大夫,大夫看过之后说性命无忧,这才让苏九放下了心。

    没死就好,死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跟王娉婷交代。

    大夫开了方子,苏九命小桃随大夫去抓药,再派了一个侍女照顾季青书,这才离开屋子,到外面透气。

    矫情的男人就是麻烦!

    “九儿。”突然,一道清雅的声音打破了苏九的冥思,裴元诤稳步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大手亲密地握住了她的小手,清雅的墨眸里有着温柔的浅笑。

    “元诤听说那个季青书不肯嫁给九儿做三驸马?”

    “你消息挺灵通的嘛!”苏九斜睨他,嘟嘴道,“怎么,堂堂的宰相大人又要小肚鸡肠了吗?”

    他也沉不住气了吗?

    “一个根本威胁不到元诤在九儿心目中地位的人,元诤何必在意?”抿唇轻轻一笑,裴元诤压低清雅的俊脸,高挺的鼻梁紧贴苏九的俏鼻,亲密地细细摩挲着。

    “元诤有自信能让九儿欢心,而季青书只会让九儿生气。”

    哼,他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苏九不屑地冷哼了一声,垂眼将两只小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来,绕上他的脖子圈住了他,笑意盈盈地朝他眨眼。

    “那……大驸马,你怎么讨本公主欢心呢?”

    “呵……”薄唇微微上翘,下一瞬间,裴元诤便把苏九抵在了门扉上,低下头绵密地吻着。

    苏九在惊了一下后,很快闭上了眼睛让他吻着。

    哎,裴元诤又想白日宣淫了,还不顾场合地点,他真有那么饥渴吗?

    裴元诤很喜欢苏九此刻的乖顺,清雅的墨眸半眯,沁出一抹暗色的*来,妖冶的风情连那长长的睫毛也挡不住。

    他不喜欢九儿看上别的男子的姿色,刚才他真的很想把季青书丢进池子里喂鱼,只因九儿说季青书是可口的清粥小菜!

    “裴元诤,你……”意乱情迷间,苏九忙推开他,气喘吁吁地道。

    “这里下人会看见的!”

    他不要脸是他的事情,她还要脸呢!

    睨着苏九恼羞成怒的迷人小脸,裴元诤勾唇一笑,快速拉着她进了一个假山的洞口。

    “这里下人们便看不见了。”温热的薄唇重新贴上苏九想要抗议的小嘴,裴元诤修长如玉的手指急不可耐地解着苏九的衣带。

    “裴元诤,唔……”苏九瞪大了杏眼,想要反抗,却被裴元诤捉住双手紧紧地压在了洞壁上动弹不得,她的尖叫声尽数被他吞没。

    这男人又生气了!偏偏每次生气还这么闷骚,只会让她去猜!

    “九儿,元诤比季青书,你更喜欢谁?”逗弄着杏眼水亮的苏九,裴元诤故意拖长了音调,慢悠悠地含笑问她。

    “嗯……本公主喜欢谁,关你什么事!”苏九恼恨地一拳头砸在了他的肩膀上,怒道,“别偷懒,本公主不喜欢不勤快的驸马!”

    他最讨厌的地方就是把她弄到不上不下的地步,然后再来逼问她!

    “九儿,明明是你在偷懒,怎么能说元诤不勤快呢?”清雅的墨眸在黑暗的洞中更幽深如一潭古井,深邃得仿佛要把苏九的灵魂吞没,裴元诤含笑抿着苏九的小嘴,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