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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钧正应付着那份报告,有人敲门,洪钧只说了声“请进”,头也没抬,门被推开了,是菲比。洪钧抬起头看着菲比,却见菲比故作神秘地轻轻把门关严,又咬着嘴唇憋着笑,蹑手蹑脚地走到洪钧的椅子旁边。洪钧正诧异地不知所以,听见菲比笑着说:“老洪,你把头低下去。”

    洪钧才不会由菲比摆布,而是摆着手,又指着桌子对面的椅子,示意菲比走回到她原本

    该呆的地方坐下,嘴上说:“你犯什么毛病了?有事说事。”

    菲比讨了个没趣,却也并不在意,嘟囔着:“没劲。我就是想看看你的脖子后面是不是真长了个疖子。”

    洪钧笑了,这才弄明白菲比想搞什么花样,他整理着脖子上的领带说:“这个嘛,无可奉告。”

    菲比也笑着说:“爱说不说,我猜你就会这样卖关子。对了,你是以前就知道那么多明朝的事呢,还是这几天拼命恶补的?”

    洪钧仍然笑着,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菲比撇了下嘴,说:“切,爱说不说。”然后,又立刻坚决地说:“不行,你必须告诉我,要不然我以后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呀?”

    洪钧只好轻描淡写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个杂家,当个杂家,对做销售有好处。对什么事都有点兴趣,对什么事都有些自己的看法,都能说上一二,也就行了。”

    洪钧说完了,看着菲比,心想她怎么还不出去。菲比忽然想起了什么,说:“嗨,差点忘了我是来干什么的了。”说完,把手里一直拿着的一张单子放在洪钧的桌上。

    洪钧拿起单子看着,菲比在对面解释说:“我晚上想请普发的周副总他们那些做销售和市场的唱卡拉ok,这是费用申请,你批了我好找helen预支现金。”

    洪钧笑了,说:“哟,又要去腐败啦?”然后又问:“他们几个人啊?”

    菲比回答:“四个。周副总,还有下面三个部门的头儿,一共四个人。”

    洪钧点着申请单上面的金额说:“嗯,五、六个人,只打算花三千块钱,那就去不了什么太高档的地方了。”

    菲比便接上说:“是啊,可是helen和她老ura都说jason对费用控制得挺严的,我也就不敢申请太多。”

    洪钧说:“哦,周副总他们自己就是做营销的,见的世面太多了,你弄得缩手缩脚,太寒酸了,还不如不请人家。”

    他想了想,又说:“这样吧,你把申请的数改成六千,我给你批,这样的话,六个人,平均每个人一千块钱,还凑合吧。”

    菲比歪着脑袋,愣了一下说:“你是脑袋上长了疖子吧?他们四个加我是五个人,六千块钱,每个人一千?你怎么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