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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ni小说网 > > 重生之下嫁 > 第30节
    “他小婶,带好孩子们吧!”孟朝东接过孟运礼手中一个灯笼,把季氏四母子送出衙门,一路回到家中。待大夫诊断完毕,给季氏开了副调理的方子后,孟朝东和儿子才回去。

    孟春海将人送到门口说了声感谢,孟朝东又交待了几句话后离开。夜半,天很黑,看着灯笼的光芒在移动,孟春海抹掉脸上的泪水,目光变得更加坚强。

    次日早晨,刘叔把季氏的案子告诉孟炎成和君姒,两人松了一口气。当然,他们庆幸的是季氏总算接受了事实。往后虽然会有一段时间的悲痛期。好在缓了过来。

    君姒让喧诚把早餐备好,亲自去叫沈秋呤,今天初四,她打算吃过早餐后带上沈秋呤一起去二叔家看看。

    孟炎成吃饱后说有事要去营地,刚好君姒带着沈秋呤去二叔家。临出门时沈秋呤没看到喧诚跟着,只带了晋芳和秀桃,甚是奇怪。

    “公主,季氏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闹吗?”

    “没了。昨晚赵大人已经处理好了。”君姒与她挽着手并肩而行,像是感情很要好的姐妹。

    两人一路聊到二叔家,经过昨天的事情,二叔家里很安静,偶尔听到包氏逗孩子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沉静。

    君姒在院里见到二婶一家子,孟运礼为皇城的春试而准备,与君姒打过招呼后就回房看书去了。他两个弟弟没在家,包氏说被公公带到码头当苦力去了。

    二婶是个话不多,但是温柔善良的人,一看就是好脾气。这点包氏挺像她的。君姒喜欢包氏也是因为她给人一种坚强善良的感觉。就像第一次在祠堂外面见到她。当时她带着两个孩子,身边没有任何人。最后虽然是慌张的离开,但是她坚持下来没有在人前失态。

    ……

    将军府。

    喧诚留下来和刘叔一起安排厨房的工作。等安排大家分好工她便离开,悄悄来到沈秋呤的房间,小心翼翼的翻找,在抽屉最里面角落的位置发现一个茶杯。将茶杯打开,果然看到一个黑色的瓶子。

    就是它!

    喧诚果断拿走瓶子,回到自己房中将瓶子里的药水倒出来,再将瓶子洗干净倒上半瓶茶水,再次去到沈秋呤房中一切归位。可谓神不知鬼不觉。

    谁知,她刚刚离开院子,围墙外就翻进来一个蒙面人。那人穿着蓝色衣服,只露出两只眼睛,速度很快翻窗入房。

    不肖片刻,蓝衣人翻窗出来伸手扣好窗子,迅速离开。如喧诚那样神不知鬼不觉。

    午饭前厨房已经包好了第一批饺子,陈风扬和王滔还没有出现,刘叔打算亲自送过去,谁知没出门崴了一脚,于是这个任务落到了喧诚头上。

    “喧诚丫头,营地里都是男人,你小心些哈!”

    喧诚没反应过来,哦了一声带着家丁赶马车上路。

    头一遭进军营,喧诚其实没想太多。在宫里待了那么多年的一个人,去到任何地方都不会紧张。她忙着指挥工作,进了营地问了路,带着车队左拐去三营和四营,待她抬头看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路两边以及前后站满了,一个二个张大嘴巴全盯着她看。

    怎么回事?

    喧诚自己吓了一跳,差点摔地上去。莫名的脸红了。

    “女人!咱营地里多久没出现过人了?”

    “四年了,老子头一遭看见女人差点误以为是别的生物!”

    “我的娘艾,这个女人生得好漂亮!”

    “好想念村头小花!”

    ……

    “喧诚姐姐,你放心吧。他们只是太久没见过女人,突然看到你出现比较震惊,待他们回这神就好了。”

    喧诚拍着胸口松一口气,但还是挺不好意思的。早知道才不来这个地方当别人的眼把子。

    营地里来了个女人。这则消息见风长,各个营地的人哗啦一下子蜂涌而来,纷纷堵在路上要看一眼女人。

    刚到三营厨房,莫名的身后跟来一长串男人,喧诚也慌神了。厨子老王一看这阵势就朝外面骂了几句兔崽子,但是人反而越来越多。

    “小姑娘,你赶快走吧,这些人啊都欠揍。你从这条路拐过主帐方向,从那里出去安全得很。”老王将喧诚带到厨房后面,指着眼前一条路让喧诚先走。深怕人越来越多把他厨房给踏平。

    想着刚才众人定定的站在路两边,喧诚一咬牙谢过老王就跑了。这种只有男人的地方简直比鬼屋狼窝还要恐怖。

    果然,老王指的这条路比较安静,就算有哨岗也不会像那些人一样。这里的哨岗只是看了她一眼就不敢转头跟随,因为有规定必须一动不动。

    “你是什么人?”超大的营帐前,喧诚被拦下。

    “将军府丫鬟。”喧诚也是见过世面的,本来应该很镇定,可今天遇到的事情实在出乎意外,小心灵受了刺激。这会儿还紧张得全身冒汗,略慌张的拿出将军府的一块令牌,上面刻着她的名字。

    得了放行,喧诚拍着胸心说这辈子打死不来军营这个比鬼屋狼窝还恐怕的地方。

    “糟心,这贼人够狡猾,灌了半瓶子茶水。害我白忙活一场。老孟,你等着我跟你算帐……唔!”

    迎面匆匆行来一名穿蓝色衣服的男人,对着手里的瓶子皱着眉头。可一着急就忘了看路,哦不对,在营地里他从来不需要看路,所有的士兵都会主动让道。今天是哪个不长眼的……

    “哪个不长眼的……?”

    “我的手……”

    喧诚本来心里也憋着一口气,实在无法预料到会被撞得人仰马翻。这会儿被撞得整个趴在地上,手掌擦过地面火辣辣的疼,连着小臂擦出一条长长的伤,往外冒着血丝。

    蓝衣男人比她好一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左手抚着胸膛,显然也没反应过来。

    喧诚爬苦着脸抬头,居然撞了个男的。还才还讨厌营地里的男人像猛兽,这会儿显灵了。

    蓝衣男人惊得张大嘴,盯着衣衫鲜艳肤白貌美的喧诚,两眼睛子瞪得明晃晃。

    “女人!”蓝衣人暴了句粗口,“我娘说我二十五岁前不宜碰女人,枉我守了二十二清白身。霉运!霉运!”

    喧诚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明明刚才是他叽叽咕咕胡言乱语不看路,不承担责任就算了还说她是霉运。

    “你……你个死妖男,你敢骂我是霉运?”

    隔壁听到吵声的巡逻士卫跑过来,就听到喧诚血手指指着蓝衣人骂死妖男。两个小分队的人看得眼都直了。然后两方人马互看一眼,均抬头望天。

    “哎呀天上有只大鸟。兄弟们打鸟去。”

    “咦,果然有只大鸟。兄弟们我们也打鸟去。”

    两个小分队队长决定不管闲事,各自带着人马撤退。

    喧诚纳闷了,这营地里的人抽疯不成?

    “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以后别找我看病!”蓝衣人气得跺脚。那两个小分队的其实没走远,就躲在营帐边偷看,而且连哨卫都扑过来看。

    “瞧见没,木将军终于开戒了!”

    “称罕呀!这只嚣张狂妄的猎人终于碰上祖宗勒。”

    ……

    “你这个没有素质的人,为什么说我是霉运?你还瞧不起女人。”喧诚坐好,瞄了一眼手上的血疼得眼泪都要流下来。

    蓝衣人我我我了半天,干瞪着眼看对面发威的小老虎。

    士兵甲:“瞧见没,咱将军怂了!哈哈……”

    士兵乙:“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呐!”

    士兵丙:“二十五岁前不宜碰女人的诅咒终于打破,木将军死啦死啦的!”

    ……

    “其实,其实我很瞧得起女人,只不过本人家传秘咒男人二十五岁前不能碰女人。姐姐,就当从未见过面!”

    蓝衣人爬起来要跑,不忘捡起掉落的黑色瓶子,喧诚看了一眼但没注意是一只黑色的瓶子,心里那个气呀,肯定是过年香烧得少了。

    “没种的男人!瞧不起你!”

    跑了几步的蓝衣人突然听到背后凉嗖嗖的一句话,突然就刹住脚回头。头发一甩,白净的脸上多了几分英气,眉头一皱,目光冷下来。

    “小姑娘,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第47章 男人领地热闹多

    营帐里,孟炎成正在给三路将军和副将们开会,突然得知木将军和府里来送饺子的丫鬟吵起来,本不想管他们的事,但转念一想……木将军和丫鬟?

    “有点意思!看看去。”

    众将提前翘起嘴角忙不跌跟在孟炎成身后出帐——看好戏去。

    那厢喧诚疼得咬牙,还真不怕蓝衣人的威胁,瞪着美目重复那句话。躲在帐边偷听的众士兵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锁定喧诚。

    “丫头,真敢说呀!”蓝衣人双手抱胸,一步一步走近喧诚。先前没注意看,这一走近才发现对方右手流了一手的血,伤口延长到小手臂上,还真是伤得不轻。他在考虑营地里是不是应该铺层被子?

    喧诚咬着洁白的牙齿,“你撞了人连一句道歉都没有,还要跑,这军营里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败类。”

    败类两个字引起了偷听者的轰动。

    “木将军是败类!”

    “木将军是败类!”

    “木将军是败类!”

    ……

    “怎么成败类啦?”刚刚赶到的孟炎成吓了一跳,看向身边的人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才感觉自己应该没有听错。

    “哎哟,喧诚胆子不小呢!”王滔惊得张大嘴能吞下一个鹅蛋。

    “老木……竟然撞上喧诚!”陈风扬也愣了,而且看这阵势还擦出愤怒的小火花。

    孟炎成伸手拦着,没让陈风扬他们过去。意思是——观战!

    蓝衣人气得七窍生烟,头顶冒火,忍着满腔愤怒看了看四周,突然一把抱起喧诚往自己的营帐走。

    “老子今天要破家传咒,谁也别拦着!”

    蓝衣人抱起喧诚吼了这一嗓子,把一里外马场里的马惊得嘶叫不断。再看众将士,下巴掉了无数个来不及捡起。

    “老木,放开那个女孩!”陈风扬惊叫,一掀衣摆冲上去。

    “臭木头,还我诚诚!”王滔也跳脚,一拍大腿将醋缸踹翻。

    然而,孟炎成一手拽着一个拉回来,“放松放松,看戏最要紧。”

    陈风扬和王滔互看一眼,——老大的恶趣味?

    惊呆的人除了众将士,另一个人就是喧诚。本想着远离这样的人没想到反而被这人抱起来。惊得她一颗心提到嗓子眼一口气就要喘不上来——懵了!

    “木将军抽疯不成?”

    “破家传咒的意思是他要对那女孩……?”

    “好不容易来了一朵花,竟然便宜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