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难自矜1v1》 第一回 酣畅激战实销魂,春宵梦醒了无痕 胤禟来到榻前,见美人儿正自熟睡,脸上的肌肤白里透红,点点朱唇,微微半张,确实可爱之极。当即弯下身去,在她小嘴亲了一下,一股清香,登时直浸肺腑,不由心中一荡。 又见她仍是闭目熟睡,那脸蛋儿还红得将要滴出血来,看的胤禟又是心头一热,再次吻了下去,手也不闲着,伸到她衣里揉搓她胸口两团软雪,揉得美人儿身子剧颤不休,“你有没完没完了啊!扰人清梦”美眸睁开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却是双目含情,眉梢含春,这样的姿容艳态,又有谁抵挡得住。 当下封住那艳丽的红菱小嘴,谁知美人也为他吐出香舌,胤禟立即如获宝物地咂舌与之绞缠,好一阵厮磨,浓情的温存点燃欲火,遂伸手去解她衣物,直把她脱得一丝不挂,把那薄薄的衣料丢到地上。 那具晶莹剔透、皓白如雪的玲珑玉体,已全无遮掩的展陈在他眼前。 收势不住,三下五除二扒了自己衣服,赤裸着热气腾腾的胸膛抱紧美人儿猛亲小嘴。那腹间的宝杵已是威风凛凛,美人儿一把握住,放在自己腹前磨来磨去,烫的二人好不舒服。 “好热啊……受不了……”美人儿平日里的文雅和端方早被欲火烧了个精光,自己把双腿往外八字微分,把个红艳鲜嫩的美穴送到胤禟面前,故意要让他看个清楚。 胤禟见那水泽莹莹的蜜唇紧紧地凑成一团,但能明显地看到那小缝儿散发着艳红的光泽,还隐约渗出淡淡的幽香。 手指抠弄着花朵一样娇嫩的花穴,忽而一笑,道:“心肝儿,自己拨开花唇。” 只见美人儿满脸酡红,忍着羞意伸出手指将瓣唇往外扒开,把膣内的嫩肉和嫩红的蚌珠翻给他看,胤禟看得是双目欲出,二窍生烟,把头一探,登时亲上那水泽莹莹的花瓣,两片阴唇不住自行翕动,又白又美又嫩,犹如刚出笼的小馒头,那舌尖点拨几下,便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尚在沉睡珍珠小核,不时含入口中吸吮磨抑。 “呜~”美人儿本能地想要逃开,可被他舔弄几回就全身失了力气,被唇舌相就得花房发痒,口中的呼叫高亢起来,淫艳的爱液,决堤似的涌将出来。 胤禟亦是兴动难忍,趴在她腿间吸吮那蜜水儿,舌尖钻进肉缝里往里顶,娇人儿哪受得起,立见艳蚌翕合颤抖,随着他的挑戳,露水吱吱飞溅,加紧舌上功夫,她夹紧腿,他不让,嘴巴吸着她的小花瓣不放,舌尖往更深处探去,一下一下的插,她流了好多水儿,动情的淫水把床褥都浸湿了。 胤禟把舌头抽出来,将透明的汁水涂抹在她的脸上,美人儿也不躲避,甚至主动凑上嘴含吮他的手指,刺激得胤禟火盛情浓,跪在她玉胯间,手里握着粗长的肉棍,把个硕大的龙冠,抵在那已湿得不成样了的花穴上。 粗热阳物一触碰到花穴口儿,美人儿就扭动着小屁股想将肉棒吞进去,“荡妇!”身下人儿淫荡的反应让胤禟再也控制不住,终于把龟头纳入她花唇中让她吮吸。 却不深进,让她吮了一会儿马上又拔出来,再又塞进去,如此反复,逗得美人儿下身口水直流,“进来嘛~” “说骚点儿!” 胤禟此刻特别想听这张销魂小嘴再说点淫辞浪语,坏笑着在她翘起的臀上狠狠拍了一巴掌。 “怎么骚嘛~人家不会”语调里已带了浪意。 “就这个调子,说得再浪一点!” “好讨厌呀,小骚屄想要相公的大肉棒~不要折磨人家了,快插进来嘛~”越说越细声,说到后面,语气里已隐隐带着十足的骚意。 胤禟心满意足,终于用力深插到底,光是这样,美人儿已快乐地嘤嘤娇啼,大量淫水又涌出来。 胤禟箍住她的腰肢,开始狂出猛入,“心肝儿越来越骚了,屄还这么紧,夹死爷了,鸡巴里的热精都要给妳夹出来,妳现在这副淫相,要是让别人看到,妳猜会怎样?” 胤禟说着,作势要去叫人,“不要别人……”美人儿急了,小嫩穴狠狠咬着大鸡巴,把胤禟吸得奇爽无比,捧住她丰臀,一口气抽插百来下,又叫娇人儿趴跪在榻上,两手揉捏着她的翘臀从后干进去。 “是啊!怎么能让别人看,心肝儿这张红红的小嫩屄只能爷看,只能爷的的大鸡巴肏,是不是?” “哦……哦……”娇人儿丰润的雪臀主动后挺,专心品尝起肉棒的形状与节奏。 “骚死了,这才多久没肏妳,就紧成这样,还狠心的不理爷,不知浪费了多少热精!”他现在梦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正在发泄不满呢! 一边骑乘,一边抽打她的雪白的臀瓣,每拍一下,娇人儿就下意识地收缩小穴,夹得他舒服得要命,“妳这欠干的小淫娃!看爷今儿不把妳肏死在床上!” “……轻些……轻些”花心给他骤然猛戳,似是不堪重击,那蚌肉不住地收缩,把整根肉棒吸吮得爽麻畅利。 那婉转承欢、曲意求饶的风流娇媚勾得胤禟欲罢不能,也不再托着她腰臀,而是从背后绕过去握住她上下飞甩的两颗奶子,腰上加多两分力,狂野地猛撞她花心。 美人儿有些吃不消的摇起屁股来,仰着小脸娇叫,“啊啊……太深了……小穴要干穿了……喔……”忽而,颤抖着双腿,娇软的花穴汁水飞溅,穴里却本能的啜吸,好似片刻都舍不得松开那根滚烫的大鸡巴,不断收缩蠕动着。 胤禟本来还怜惜她,有心不再狠弄,可包裹着他的媚肉却不住蠕动,吸的他差点崩溃,刺激得捧住那腰臀处膨胀的曲线更用力肏干,狂猛的像是要将小穴儿刺穿一般,美人儿受不住弓起身子来躲避,小穴儿蠕动着往外排挤大鸡巴,胤禟忙拉着她身子固定住,捏住她小小的花核一揪,娇人儿立时尖叫着再次到达了高潮。 胤禟给她淫露一浇,也觉精关不稳,龟头卜卜的跳动起来,忙抵住深处,“射死妳个淫妇!” “啊!好多好热,被烫坏了……”在美人儿的哭叫声里,劲瘦的屁股抖颤着,把大股大股浓精喷了进去。 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只觉得骨软筋酥,“九哥!九哥——”窗外忽然传来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呼喊声,把胤禟从春梦的激情中倏地拉到了现实。 他迷迷朦朦地睁开眼睛,心里咒骂老十这个大嗓门,好不容易梦见一回抱着那天仙美人儿春风一度,又被被他闹没了,同时还有点不甘心地伸出双手,在空中张牙舞爪地虚捞了几下,似乎还想把方才的美人儿从梦境中捞出来,和自己继续温存。 胤禟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香艳美梦,梦中的娇人儿倾城之姿、袅娜风流,连仙女也要被她比下去。迷的胤禟是神魂俱醉,难以克制,午夜梦回都要与她春风一度,幽会几番。 这事说起来虽然荒唐,但胤禟乐在其中,以至于他现在都觉得浑身骨软筋酥,鼻子里似乎还能闻到娇人儿身上那股醉人的馨香,嘴里好像也还残留着她檀口里清新的香甜……不禁感叹,这美人儿要是真的就好了。 第二回 相缱绻凤鸣凰吟,交颈眠觉来受惊 “不要了,相公……好难受,别弄啦~”甜糯的声音灌得胤禟骨头一阵发酥。 这么多年来岫烟竟还不懂,这种时候求饶,对欲火中烧的男人来说,只能火上浇油。 胤禟又狠狠操了几十下,才开口:“小骗子,看看妳底下冒了多少水,还叫什么不要了,不要了……把爷的鸡巴绞得这么紧,爷还没怪妳屄太紧,肏都肏不动!” 岫烟不习惯胤禟这些粗言俚语,心里头涌起一股又一股燥热,被刺开的下身也酥麻麻的。混沌中听得身上的男人一声低咒:“一骂屄里就流水。还不承认妳是天生淫妇!”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说了……”羞意战胜了一切,岫烟扭臀只想把他挤出去。 胤禟手握住她纤细的小腰,岫烟的挣扎顿时在他的禁锢下石沈大海。 “让肏得,如何说不得了?在那些奴才眼里,妳这个福晋何等高贵端庄,不如爷打开门让他们好生瞧瞧,瞧瞧他们清纯绝俗的福晋,实际上有多淫荡,长了多骚的一张屄,屄里多能夹鸡巴!” 胤禟说着,作势要撩开床帐。岫烟惊恐地摇头哼哼,“不要,呜呜,不要……” 胤禟邪笑:“怎么?怕被人知道相公操了妳的屄,嗯?心肝儿,往下看,看妳红红的小嫩屄夹着什么,说给相公听,说荤点,相公就不让别人知道妳有多淫荡。” 岫烟只得低头望那出入之处,见那紫红巨物出出进进,花露流得一塌糊涂,看了一会,已是抵受不住,一个仰倒,瘫在绣榻上。 “夹着相公,相公的阳物” “什么阳物?是鸡巴!说,是相公的鸡巴在操烟儿的屄!” 岫烟呜咽着摇头。胤禟的顶弄踩鼓点似地配合自己的话:“说出来!” “是相公,相公的,鸡巴在,在操烟儿的屄,呜呜~”岫烟哭喊出来。 胤禟低沉笑了:“真想捣烂你,让你走不稳路,以后,别人看你走路,就知道你被爷的鸡巴肏过屄!没有爷就活不下去。” 胤禟越说越起劲,越顶越用力,顶得两只诱人的水蜜桃疯狂的晃动着,胤禟抓住白嫩的雪乳挺着肉棒大力干着,岫烟索性挺起酥胸任他采摘。 胤禟奋力抽插着小穴,舌头舔过岫烟的脸颊,乍然吻上美人的细唇,大口吸吮着红唇,然后试图用舌尖探试娇人的口腔内,岫烟主动送出香舌於之绞缠,胤禟立即如获宝物用力吸吮着滑嫩的香舌,岫烟吸着他送出的口涎,柔软的肉壁紧紧套弄着火热的大肉棒,感受着它的滚烫和坚硬,一波波的快感冲击着她的身体。 胤禟加快抽插,每下都猛烈的刺入嫩穴深处,忽的感觉嫩穴一紧,一股热流从嫩穴深处溅出,胤禟被她阴精一浇,也控制不住射意,挺直了身子发出低沉的吼叫,一汩汩火热的阳精像利箭一样射进了岫烟的花壶里。 岫烟完完整整地接纳了他洪水开闸般的喷射,滚烫的温度烫的每一寸花壁都在颤抖,高潮紧跟着来袭,高仰了脖子,夹杂绝顶的颤抖呜咽,“好烫啊……”好一会儿,那根烫呼呼的大鸡巴抽出去,以为终于得以解脱,谁知胤禟把她翻了个身,阳根再次对准穴口,噗滋一声便顶入了穴内。 岫烟泌汁太多,故而出入并无窒碍,只是一旦缓下速度,便会感受到软嫩饱满的壁肉蜂涌而至,在那儿挤着压着,吃咬着啃蚀着,好不快活! 又见岫烟在朦胧的烛光下,遍身玉雪娇嫩的肌肤白里透红,更显她娇美无伦,衬着丰乳纤腰,委实美得令人目眩神迷。 越看越发情动,对着那又白又美又嫩的阴户急捣狂抽,即见水儿四溅,肉蚌周遭润光闪现,动人之极。 不觉间绣榻已是浸湿一片,遂把她双股捧起,腰臀提离锦褥,着实又是数百抽挺,弄得岫烟死去还魂,伊呀乱叫,没过片刻,又丢一回,登时昏了过去。 胤禟见着,一面抽挺,一面用手拭她人中,岫烟渐渐醒转,见他一刻也不肯停,连连狠干,气喘兮兮求饶道:“相公你太勇猛了,岫烟着实挨不过,你且停一停!” 胤禟见她确实无力接战,便也怜惜她,双手围抱住她一个倒卧,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喘息。只见岫烟满脸泛红,美眸含春,微张的菱唇,嫩得快滴出水,长指点了点她小嘴,“妳倒爽透了,相公下面还胀着呢,快给相公舔舔。” 岫烟生怕胤禟不肯罢手,赶紧应他。 胤禟把肉棒“啵”地一声拔出,只见岫烟花瓣都合不拢了,两片阴唇不住自行翕动,满满含住白花花的精液还冒着热气丝儿,心里简直乐开花。 岫烟红潮充腮,慢悠悠地伏在他大腿上,见着那根长枪朝天直立,其上布满淫精,闪润生光,羞得满脸通红,在他催促下伸手捻住,吐出香舌,含住龟头。胤禟悠长地低喊了一声,“好爽!” 在他不懈的调教下,岫烟在这方面的技巧,已由青涩变得纯熟,此番吸了马眼片刻,顺着那膨胀的精管,一路舔到那肿大如球的子孙袋,弄得胤禟直爽到心窝去。 忍不住将她整个抱到自己腿间俯跪,眼睛瞬也不瞬直盯着这人间绝色吸食自己。 他平时最喜欢望着岫烟替他含阳,望着她小嘴含龟,螓首急晃,当真又是淫靡,又是动人,再加上她倾国倾城的俏脸,望着这样一个大美人含阳,着实是人间一大快事,就没有几个男人招架得住。 胤禟舒服地哼了一声,“心肝儿妳这张小嘴越来越厉害,再用力一些,把爷吸出来!” 岫烟便听他所言,把个灵龟连冠带棱纳入口中,可是他的肉棒好大,只含进一小截,就有种被撑裂的感觉。 以前在这事上头,岫烟愿意让胤禟将他尿尿的东西入进身子已是百般退让,现如今倒好,居然会这样不讲究地把他尿尿的东西反复吃来吃去,可做这种狐媚委琐之事,她竟然不觉得反感,而且还有那么一丝快活。 胤禟看她表情,便知她必是食髓知味,想起当初摸摸她的小手都脸红,经他调教几年终于变得骚媚无比,给他舔鸡巴时不知道多享受。 谁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被自己从贞洁烈女插成淫娃荡妇。胤禟心中快慰非同小可。 “那些奴才肯定想不到他们福晋最爱舔爷的鸡巴,”胤禟觉得特别爽,用力压着她的脑袋按向下体。 岫烟喉头被肉棍顶住,却没舍得把肉棒吐出,呜了一声,用牙轻轻咬了他一下,没敢让他疼,只威胁似的瞟了胤禟一眼。 那一眼却娇媚非常,胤禟一时刺激,肉棒在她的嘴里大幅度地出入,“哦!妳的小嘴太棒了,完全可以当屄用。你这个喜欢吃鸡巴的淫货,看爷不操死你!哦——” 岫烟不知道自己含了多久,只知道胤禟好像把淫话都说尽了,气息才变得高亢:“哦,要射了,心肝儿,接着——” 他身体紧绷起来,腥咸的粘液喷发在她口腔里,一股接着一股,示意岫烟把那略腥咸的浊物一点点吃进去,直把两只肉囊射空,才恋恋不舍地拔出自己,怜爱地把岫烟搂进怀里。 “爷的大鸡巴好不好吃?烟儿都快把爷吸干了呢。” 岫烟羞耻地偎依在他怀里,心里暗骂自己不知廉耻。以前看画册的时候,岫烟发誓自己绝不会干这种事,因为想想就觉得害臊,嘴巴怎么能吃那玩意儿!但如今真做起来,春液一直往下流,两个奶儿胀鼓鼓的也期待着男人的大掌,她双颊绯红,娇喘吁吁地伸了双臂去搂胤禟的脖子。 胤禟仿佛洞悉她的心思,一边揉着奶子一边再次把大鸡巴毫不客气地捅了进来。岫烟哭叫出声,整个身子都绷紧着颤栗起来,长腿并拢紧紧夹住男人的腰,她这一次竟被胤禟插进来便泄了身。 胤禟无法等她从高潮余韵中回味过来,这个小妖精操弄起来实在太爽,他已经快被她给折磨死了。 欲望就像被关久了突然闯出笼的猛兽,简直是一发不可收拾。胤禟手段高超,每一下都捅进岫烟体内的最深处,他还在她的子宫口的研磨,岫烟被他弄得简直死去活来,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了,她大张着嘴,津液从她的嘴角流下。胤禟低头吻住她的小嘴,把热腾腾的浓精大股的灌在她肚子里。 岫烟很久没受过这样激烈的蹂躏了,躺在床上两眼失神地望着帐顶,微张小嘴‘呼呼’地喘着气。胤禟看到岫烟这样子心里别提多美,都是他把她干成这样子的,又俯身亲了上去,岫烟全身被他用口水洗礼一次后,才终于被恩准去香汤沐浴。 洗了个鸳鸯浴,胤禟抱着她滚到床榻上,岫烟早就累得浑身无力了,几乎沾着枕就睡了。 直到窗纱渐明,岫烟睡醒,发觉胤禟竟没把她抱在怀里,手不经意地在身旁一摸,居然是空的,胤禟这就起了? 往常他清早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缠着她把他第一泡浓精喂到她嘴里,然后才肯起身出门,岫烟都习惯了,睡眼惺忪地睁眼,见头顶那熟悉的紫锦帐赫然变成了淡蓝色,一觉醒来竟然换了个地方,不由受了惊吓,猛然间坐了起来。 第三回 娇女重回清闺处,镜前相对犹疑梦 岫烟掀开床帐,看见了自己一定会看到的梳妆台,但她仍是觉得奇怪,不知多久没梦到过出阁前的情形了。 岫烟内心砰砰跳个不停,她深吸一口气,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心想只是个梦罢了,继续睡,醒来一切就恢复如初了,便躺回枕头上,闭上眼睛。 可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还是方才一样的情形。 到底怎么回事? 不由起身下床,一步步往梳妆台走去。小心翼翼坐到凳子上,望着镜里容颜,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并非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镜子里那个人的确是自己,但不是那个做了五年妇人的自己,而是仍在闺中的自己。岫烟看惯了自己的妩媚风流,乍一见如今这般稚嫩模样,竟似见了生人一样。 “格格!您起了怎么不叫奴婢来伺候?”疏影听见屋内响起轻软脚步声,一边打起撒花软帘一边说。 清浅也端了水进来,“格格,先梳洗了罢,奴婢再给您端早膳来。” 疏影和清浅是打小伺候自己的两个丫头,她进宫选秀,便把她们许了人,还能见着梳着双丫髻的清浅、疏影,如果这是梦,未免也太真实了些。 清浅伺候她更衣梳洗,端了冰糖燕窝粥奉上,岫烟这会满腹疑团,也没什么胃口,草草吃了两口,问清浅:“我如何在屋里用膳,阿玛和额娘可在?” 清浅凝神,支吾道:“格格从江南回来不大喜欢见人,福晋疼惜格格,便让格格在自个屋里用膳。老爷上朝去了,夫人在” 岫烟一懵,提裙往外走。 她莫不是回到了刚从江南回来那段日子,岫烟一路心急如焚,想要早些见到伊尔根觉罗氏。 伊尔根觉罗氏一早送了董鄂齐世上朝,无事可做便在看账本数银子,算着女儿不久要选秀,嫁妆也该准备起来了。 前头大嫂过来透漏,宫里头宜妃要为九阿哥选嫡福晋了,不是伊尔根觉罗氏自夸,满京城的闺秀,哪个比得过她家闺女。 皇家媳妇不是那么好当的,从前没分家的时候,三福晋这个侄女没少回来哭诉。 按着伊尔根觉罗氏跟董鄂齐世的本意,也不想女儿嫁进皇家,可董鄂家的家世和自家女儿的品貌摆在这里,选秀怎么也不至于刷下来。 想到这里,伊尔根觉罗氏也觉得唏嘘,女儿的婚姻大事他们都做不得主。清世祖时就规定,凡满族八旗人家年满十三岁至十六岁的女子,都必须参加三年一度的备选秀女,选中者,留在宫里随侍皇帝成为妃嫔,或被赐给皇室子孙做福晋,未经参加选秀女者,不得嫁人。 不在旗的想参加选秀,势比登天;在旗的想逃避选秀,也是自讨苦吃。 岫烟今年正好十五,没有特殊原因必须参加选秀。 况以自家闺女的娇生惯养,伊尔根觉罗氏也舍不得她嫁到寻常人家。 岫烟哪里知道伊尔根觉罗氏的千愁百转,这会正是脚步急急,气息喘喘,不等丫头通报,便自己掀了堂屋门帘往伊尔根觉罗氏屋里钻。 “额娘!”伊尔根觉罗氏一把抱住岫烟,“妳身子没好这还怎么自己过来了,我才说过去看妳。”看她脸颊上满头大汗,用手背碰碰岫烟的额头,“好像有些烫,是不是又发热了,额娘唤人去请大夫!” 这是她的额娘,年轻了不少的额娘,岫烟忍住异样情绪,轻声道:“额娘别担心,我只是梦魇了,又好久没给额娘请安,想您了!着急来找额娘跑得发了热,歇一会就好了。” 伊尔根觉罗氏这才放了心,怜爱地打量着岫烟,看她素白白身姿单薄:“又瘦了!” 这是伊尔根觉罗氏总挂在嘴边的话,总觉得岫烟丰腴些好。岫烟依在伊尔根觉罗氏怀里总算有种真实的感觉。 但从前的那些也不是梦,昨夜她还和胤禟在榻上翻云覆雨,那决计不会是梦,虽然眼下状况不清楚是何缘故,可现下就算告诉额娘这些,她也只会当自己梦魇了。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但能提前知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不久之后,她就要参加她极不情愿的选秀,接着被宜妃看中指给皇九子做嫡福晋。 那个英俊性感且有些心高气傲的皇九子,岫烟嫁给他时,并没有对他情意绵绵,也没有心绪纷繁之类,可以说是一种顺其自然罢。 董鄂家豪富,岫烟从小就被养的娇贵着,九阿哥家当不菲,岫烟嫁他以后同样是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区别并不大。 不过要说一点变化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最大的变化大概就是她自幼有洁癖,而胤禟却不是那么讲究,让岫烟最无法容忍的还是他恨不得天天缠着她把他尿尿的地方放进她身体里,还逮着机会就逼着她把那东西反复吃来吃去。岫烟都不清楚她是怎么忍得下的。 此时此刻,重新变回闺阁少女,对岫烟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可岫烟总觉得心空落落的,像缺了点什么。 应该是女儿吧,她已经有了一个玉雪玲珑的女儿,疼爱她就像伊尔根觉罗氏疼爱自己一样。岫烟如是想。 想到女儿,觉得那讨厌的选秀好像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 “额娘,我跟妳一起看账。” “好!好!”伊尔根觉罗氏求之不得,从前她没少语重心长,要岫烟跟着管家,偏岫烟跟她爹一样不爱这些俗物,只爱钻弄琴棋书画,伊尔根觉罗氏也不反对她学那些,但这管家是立身之本,赚再多钱,不知道打理,银子白花花地流了,岂不痛哉! 这会岫烟乐意学,伊尔根觉罗氏也没想太多,只当她长大了。 岫烟之前虽然嫁人几年了,管家看账的事还真没怎么干过,主要是胤禟能干,用不着她为钱操心,这会跟着伊尔根觉罗氏看了半个时辰,便觉头都大了,正发愁着,听得丫头来说,老爷到家了。 伊尔根觉罗氏和岫烟母女俩赶紧起身,各自整理了一下衣衫迎出门,董鄂齐世便走进了院子。 董鄂齐世远远望见岫烟,就展开了笑颜,脚下步子也加了,“烟儿可大好了?” “嗯!”岫烟使劲点头:“阿玛,女儿好多了!” 董鄂齐世将手里油纸包递到岫烟手里,“看着有家点心铺子开张,给妳们带了点。” 岫烟见阿玛手里只拿了一份,就知道是给额娘带的。从董鄂齐世手里接过糕点,甜甜地笑了笑,“谢谢阿玛。”又笑着递给伊尔根觉罗氏:“阿玛又不能未卜先知,哪里晓得我在额娘院子里,肯定是给额娘带的,女儿可不能跟额娘争!” “妳个促狭鬼,还编排妳阿玛额娘!”伊尔根觉罗氏佯怒,又别增了一股惊心动魄美丽来。也难怪董鄂齐世放不下她,虽然是三十多的人了,但仍是肌肤胜雪,脸蛋儿娇艳如花,端是个大美人。 母女俩将董鄂齐世迎进了屋,伊尔根觉罗氏又是张罗茶水,又是张罗着铺了软卧坐垫,嘘寒问暖,整颗心都挂自家夫婿身上。 要说董鄂齐世人才也是一等一的好,浓眉大眼,肩宽身才,要不哪能生出岫烟这样玉雪玲珑的闺女,两个儿子生得也出类拔萃,继承的都是他们夫妻俩个的优点。 岫烟有眼力劲,看着自家阿玛额娘恩恩爱爱,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走回自己院子的时候还觉得自家额娘对阿玛实在太好了,不过阿玛对额娘也好,下朝回来还记得给额娘买点心,胤禟以前也这样,反省一下自己,好像对胤禟太不好了。 觉得以后要补偿他一点,又怕他得寸进尺,逼着她这样那样,想起两人曾经在床上温存的情形,心中又是一荡,双颊绯红。 可女儿家最难能可贵的美,美在矜持。嬷嬷、先生从小就是这样告诉她的,纯洁、端庄、谨言慎行、守身如玉,这才是女儿家该有的样子。 她与胤禟如何,那也是成婚以后的事。 回了院子,便把那《女诫》“夫妇”、“妇行”等篇,细细咀嚼,收摄精神,修身养性。 第四回 心绪纷飞飘满天,再三反省废思量 岫烟自幼有洁癖,她的床榻及书案条几等陈设皆精美绝伦,没有一丝纤尘。平时又喜欢读书,每每听到她清丽秀婉的读书声,丫头们都觉得是一种享受。 “真不知道以后是哪个有福气,能娶到咱们格格这个神仙一般的佳人!”疏影忍不住感叹,青黛即便接口:“那可不,格格养尊处优,肯定得是个佩金带紫的高门大族,才配得上格格!” 其他数人跟着点头,清浅却觉得不妥,婢女岂能妄议主子,重重咳嗽一声,给她们个提醒。 疏影立刻噤声,倒是青黛不以为然。格格平时对待左右从不疾言厉色,想必也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只是清浅惯来受宠,内里一应伺候都是她和疏影两个,便也没有反驳。又想起杨嬷嬷在为格格挑陪嫁丫头,自己家世清白,姿色在众丫头里面也最拔尖,不选自己实在没有道理。 这样一想,倒不把清浅看在眼里,凭她的姿色,也只有当丫头的命了,犯不着跟她计较了。 岫烟现在窗边把几个丫头的眉眼官司都看在眼里,略定下神来。前世她嫁胤禟,其实也并非一直恩爱。她自幼有洁癖,对狐媚委琐之事,一向觉得羞耻。当初知道胤禟是个好色的,便特意选青黛和怀香两个姿色最拔尖的做陪嫁丫头。 洞房那晚胤禟不顾她破瓜受了大罪,疯了似的足足折腾了她一宿。他那个狠劲儿,岫烟后头都觉得有些怵怕,胤禟张罗好生意回京之后,便提出了要给青黛和怀香开脸,那时胤禟很生气,好几夜都没回正院里。 当时的岫烟可不在乎他歇哪儿。至后来,抬举了青黛和怀香,更是常推说身上不爽利。起初胤禟还涎皮赖脸地过来,不时给她送些西洋传来的精巧玩意,还大力搜寻真迹、绝版之类的古籍讨她欢心。 但岫烟着实怵怕那事儿,不想与他亲热,成日摆着一张冰山脸。虽说男人享受征服的过程,但日子长了,新鲜劲过了,哪怕貌美,每天摆着臭脸,也很少有人能忍受一辈子。胤禟便是如此。 听杨嬷嬷说是常歇在完颜氏,也就是青黛那里,她也争气,很快就怀上了,生了胤禟的长女,后来又生了胤禟的三格格,其间兆佳怀香也怀了一胎,生了胤禟的二格格。 那段日子,她和胤禟一直相敬如冰。直到一次他醉了酒跌跌撞撞地闯到她屋里,那一次她便有了女儿,又因怀孕以后不知为何时常想着那事儿,加上晼晚多加开导,也不再排斥跟胤禟亲近。 从此胤禟对她那个喜爱啊,简直跟长在她床上似的,怎么哄都哄不走。 如今重新回到这个时刻,她还没参加选秀,夫婿人选都还没有定下,青黛这丫头只怕就已经惦记做她的陪嫁了。而且那心思简直昭然若揭,更甚的是自己那时竟没看出来,活该后头被她使绊子。 岫烟沉吟半晌,觉得现在还不是好时机把她打发。没个由头,再来,要是男人没邪念,凭一个丫头,难道还能霸王硬上弓不成。远的不说,晼晚身边不也多的是貌美丫头,怎么不见八贝勒染指呢。 且先留着她吧。自己现在是一头热想跟人夫唱妇随,那人却还不晓得在哪逍遥快活呢! 那个浪荡子,要不是他名声在外,自己当初又怎么会先入为主,没见面就先厌恶了他,也厌恶与他敦伦。 岫烟郁闷,缓过劲来才恍然自己竟然没想过要换个夫婿。 不禁红着脸想那人虽然缺点一箩筐,但整个京城比他好的男子也寥寥无几。当中最好的自然当属八贝勒。但他很早就被钦点了安亲王岳乐外孙女郭络罗.晼晚为八福晋,康熙三十七年就已经成了婚。 他两个感情深厚,晼晚跟自己也亲如姐妹,岫烟自认从来没有对八贝勒生过任何邪念,更不可能给人家作妾。 妾不过是侍奉主母、满足丈夫性欲、传宗接代的工具。可随意处置,或打骂,或遣逐,即便伺候男人,完事后也不能通宵相守,性交完毕即离去。 名分上是主子,实际上有头有脸的丫头都不把她们看在眼里。 哪怕皇家的妾室与普通人家的妾室不可同日而语与,但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前世也就他嫡亲兄长五贝勒府上的妾室好过一点,也是因为五贝勒心善,只要生了孩子他都给抬份位,一视同仁。其他府上的哪个不是伏低做小,在主母底下讨生活。岫烟是绝对不会好好的正室不做去作妾的。 且说前世自己身子已被他占有,如何再嫁他人,而且他对自己还爱意浓厚,岫烟实在想不出任何不嫁给他的理由。 反正这一世自己肯定不会主动把他往外推了,也不求他跟八贝勒只守着晼晚那样对自己,只要像阿玛对额娘这样就足够了。 觉得自己心思飘的有点远了,岫烟觉得自己脸有点热,不但脸,身上好像也有点热了。干脆放下笔,躺到窗边的美人榻上吹吹冷风。 杨嬷嬷进来,看岫烟躺在美人榻上出神,还以为她又在为江南那糟心事烦恼,不由坐到她旁边,小声劝道:“格格,您在屋里头也歇了大半月了,咱们满洲的闺秀可不讲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闷在屋里可不闷出病来。何不到外头走走散散心?” 岫烟觉得乳母说的也有道理,她是该出去走走了,那几年用惯了玻璃镜,突然回来对着青铜镜,哪怕从前用过十几年不觉得有什么,可用玻璃镜那感受实在大不相同,且差距不是零星半点,岫烟便寻思着到首饰店去瞧瞧有没有玻璃镜也好。 禀告了伊尔根觉罗氏,便带着清浅疏影两个丫头并几个护院出了门。 第五回 高价置购稀罕物,打道回府遇冤家 岫烟吩咐了车夫直接驾车到南大街东南角的如意坊。 如意坊是京城最大的首饰店,要是他们家没有玻璃镜,别的首饰店也经营不起。这些还是听胤禟说的,因为这玻璃镜造起来颇为费劲,又极容易损坏,造价颇高,故售价也跟着水涨船高。 岫烟娇生惯养,伊尔根觉罗氏没少给她张罗首饰,但这人难免都有缺点,墨守陈规就是其中典型的一个。 自商周起,古人就用青铜磨光做镜子,到战国是已很流行,汉、唐时更加精美。这青铜镜可谓历史悠久,成为一种传统。突然从西洋传来什么玻璃镜,售价又出奇地高,要让人接受,少不得颇费周折。至少岫烟出嫁之前,从没接触过这玻璃镜,用的第一面玻璃镜,也是胤禟送给她的。 第一次使用玻璃镜时,岫烟是震惊不已的,因为镜中人实在是太清晰了,清晰到都不敢肯定镜中的人是自己。 还是丫头们在一边惊诧,说那人跟她简直分毫不差。岫烟才反应过来,开始望着镜中自己怎么看也看不够。 也是从那以后,便也再用不惯青铜镜了。 到如意坊时,岫烟还有点紧张,担心身上带的银子不够。不过她想买个穿衣镜,买下来也拿不回去,不如先付个定金,让他们送到都统府,这些年她从长辈那得的压岁钱,两面玻璃镜怎么还是买得起的。这才下了马车。 如意坊装饰得很是华贵气派,店里的伙计也是八面玲珑,远远瞧着岫烟的衣着打扮和风仪,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更何况生得如此美丽精致,走起路来,聘聘婷婷,步步生莲。 岫烟刚进门便有个伶俐的小伙计迎上来:“这位贵人可是第一次来我们如意坊,咱们如意坊呀,可是京城最大的首饰店,各种材质的头面应有尽有,金的、银的、翡翠、玛瑙,看您喜欢哪一种?” 岫烟还真是第一次来如意坊没错。 上辈子,出嫁前首饰都是伊尔根觉罗氏给她张罗,伊尔根觉罗氏爱女心切,恨不得天天把女儿打扮得漂漂亮亮,很是舍得为她花银子。出嫁后又有胤禟时不时给她送首饰,所以岫烟就没缺过这些东西,加上心思也不在上面,都是有什么戴什么,也就没进过首饰店。 看着柜台里琳琅满目的首饰,岫烟看得都有点眼花。 “你们这有没有玻璃镜?” “哎呦!仙女姐姐可真是来对了地方!”这小伙计也是个嘴甜的,称呼直接从贵人变成仙女姐姐了。一旁的疏影都忍不住低声骂他滑头。 岫烟也忍不住笑了笑,觉得新鲜。那伙计便领着她们直接上了三楼。 如意坊一共三层楼,最好的做工最精细的都摆放在三楼,另外还设了几个包厢,有的身份显赫的女眷不爱挤在楼下挑挑拣拣,如意坊的伙计便将东西送至包厢,由其挑选。 小伙计把岫烟几个领进一间包厢,还有其他的伙计为她端茶倒水,“贵人稍等片刻,咱们掌柜的立刻就来!” 然而当那掌柜走进来迎客时,岫烟的愕然比第一次在玻璃镜看到自己时还甚。 这位掌柜虽着一身男装,头戴男冠,可一看就是个姑娘家。年岁不大,十六、七的样子,身姿修长,长眉入鬓,朝气蓬勃,看上去颇有几分英气。 她见了岫烟也如男子抱拳作揖,“鄙姓卓,这厢有礼了。”岫烟觉得新奇,觉得这掌柜的挺有意思,前世怎么没听说过这么号人物。也许这掌柜的一直在这里,自己没有来过如意坊,不知道罢了。 岫烟沉思间,已有伙计抬了几条长几出来,在屋中一字排开,又将屋内的茶盏收走,这才将一面面玻璃镜摆了出来。 疏影、清浅自小伺候岫烟,见识也算不少,但第一眼见到这玻璃镜时还是不免感到震惊,那卓掌柜又介绍起了尺寸以及相应的价格,听到一面小小的梳妆镜都要五百两,大一些的穿衣镜更是高达两千五百两,心底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凭她们的月例,恐怕辛辛苦苦攒一辈子都不够买下这样一面镜子。 最后岫烟要了一大一小两面,一共花了三千两。付了三百两定金,让他们送到都统府再行结账。 岫烟是这样打算的,小的梳妆镜自己用,大的穿衣镜送给伊尔根觉罗氏。虽然她也很想要一面穿衣镜,可是伊尔根觉罗氏为这个家操持,大大小小的事,实在是劳累了,阿玛还知道给她买点心,自个从来没有给额娘买过礼物,不如就把这穿衣镜送给她。 买好想要的东西,便准备回府,还没来得及走上马车,有一行骑马的飞奔过来,岫烟不及躲,哪怕疏影清浅着意为她挡着,也被溅了一身泥。 别看京城乃天子脚下,却除了正阳门大街是少有的几条石砌大街,其他的街道多是土质,给百姓带来了诸多的不便。 天晴则沙深埋足,尘细扑面,阴雨则污泥满地,臭气薰天。这也是岫烟不爱出门的一大重要原因。 眼下被溅了一身泥,以岫烟的洁癖自然是忍不住生气,偏也知道怨不得人家,便只想赶紧回府,洗去这身污垢。脚步不由加快。可就在与来人错身而过时,搀扶她的疏影突然滑了一跤,摔得四脚朝天。 岫烟也顿时足下一空,身子不由前倾,她大惊失色。 这时一双臂弯架住了她的身子,她才堪堪稳住,脑袋里空了一瞬。睁大一对雾蒙蒙的美目惊魂未定地看着他。可不就是前世那个冤家! 他还好年轻,他脸部的轮廓岫烟几乎能用指尖勾勒出来,继承于宜妃的白皙肤色和狭长的凤眸给他凭添了几分风流,岫烟情不自禁地想伸手抚摸他,真不敢想象当初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没有对他动心。岫烟深情地望着他的双眼,直叫胤禟心里直发酥。 眼前的美人儿艳肌粉骨,明眸流盼,乌发蝉鬓拥出的雪白鹅蛋脸,不正是曾经梦中会过的仙姬,一阵心跳如鼓。 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了这样奇妙的感觉。说实话,眼前人儿纵然美绝人寰,可天下之大,容色惊人的人也不只她一人,至少他见过的女人中八嫂就不输于她。可给他的感觉却全然不同,他不是没有对别的女人产生过兴趣,但完全没有面对她时这种燃烧般的激情。 想亲近美人,又怕美人怪他孟浪。 当下把人扶好后快速放手,规规矩矩的。可是他的眼神,却叫人心头直跳。 岫烟克制住自己不去看他,这男人最是自作多情,多看他一眼,他都觉得你喜欢他,她才不喜欢他,不过是想像前世一样嫁给他。 疏影一身泥土,面若死灰爬起来,简直快要哭了:“格格……” “没事,走吧!” 胤禟见她款摆著纤腰走了,那真是舍不得的心头肉儿一样,最重要的是,还不知她是哪一家的。 第六回 扮小厮巧闯深闺,寻借口欲亲芳泽 岫烟回到府里第一件事自然是痛痛快快洗了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这如意坊的效率也很是高,岫烟回府不到半个时辰,镜子便送到了。岫烟让清浅去付了钱,再麻烦如意坊的伙计把穿衣镜送到伊尔根觉罗氏的院子里。 不知道额娘看到自己送的礼物会是什么反应,岫烟净了脸,坐在铜镜前望着镜里容颜。 胤禟从前没少夸过她美,她也确实生得美,因为从小到大夸她的人数不胜数。可青春不可能永驻,美貌不可能常在,如花的美颜也会像鲜花凋零一样衰退。 胤禟喜欢她,若只是因为这张脸,她又怎么保证他会永远那样喜欢她? 又忍不住把他往好处想,他虽然好色,但大事上头并不糊涂。虽然比不上八贝勒专一,但也不是个滥情的。至少前世他对自己没得说了。 岫烟还沉浸在对前世的缅怀里,不知什么时候院子外头响起了一阵吵闹声。 岫烟皱眉,喊了一声怀香。清浅能干,岫烟让她去理事了,疏影之前摔了一身泥,因着怕岫烟嫌她不干净,刚洗过澡便自告奋勇洗衣服去了,剩下的丫头里面也就怀香好用一点。 “格格,”怀香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是如意坊的伙计,说他们今天有活动,买二赠一,说您买了两面玻璃镜,还要给您送一面呢!” 还有这种好事,可在店里的时候怎么没听说,岫烟还在纳闷,听见那脚步声已经踏进了里屋,岫烟想阻止也是来不及了,觉得那伙计脑子也太不清楚了,未婚女子的闺房哪能随便闯的。又觉得自己房里的丫头粗憨,竟不通报一声就把人放进来了,这点常识难道还用她教? 自己从前也是心大,除了清浅疏影得力一些,怀香调教调教还可以用,其他的都是养了一群闲人,早就该惩治,偏自己充好人,但凡伊尔根觉罗氏看不过眼要发作了她们,自己便给她们求情。 念着毕竟是一些家生奴婢,又是从小就跟着自己,不看僧面看佛面。但后面岫烟也想明白了,其实额娘把这些丫头打小就挑出来无非是陪自己说说话做个伴,哪能让她们干多少活,哪个都知道这是最轻松的活计,有能耐的可不就想方设法把自个的孩子送了过来。 自己当时没想明白,一股脑儿宠着她们,个个娇生惯养,过得跟主子似的,也正是这样把人惯坏了。 思索着是时候跟伊尔根觉罗氏通通气把人换一批了,当下也只够岫烟想这么多,那伙计已经走到她这个方向了,怀香还算机灵的,知道挡在岫烟前面把岫烟护着,怕被他冲撞了。 看着那伙计轻轻松松把穿衣镜扛到屏风那里放下,不禁眼睛都瞪大了,不光是觉得这人力气大,而且纳闷这人生得未免也太好了,一举一动,跟自家格格一样赏心悦目,怎么看都不像个普通伙计。 要是清浅、疏影在这里,自然认得出这哪是什么伙计,可不就是害得她们格格溅了一身泥的罪魁祸首! 那罪魁祸首把镜子放下,便有意无意往岫烟身上瞟。岫烟的余光,感觉那伙计一直在瞧她,有点生气,抬眼望去,看清他的脸,也同样一愣。 这哪里是什么伙计,可不就是前世那个冤家! 胤禟好不容易从宫里头出来一趟,少不得要视察视察自己经营的生意,先是去了他开的饭庄君悦堂,用了早膳,接着就往如意坊直奔而来。 刚到门口,远远见到个美人儿亭亭玉立,那细腰弱柳扶风不盈一握,顿时就起了猎艳之心,自导自演了出英雄救美,搂到了美人儿的小细腰,看到她乌发蝉鬓拥出的雪白鹅蛋脸,他惊呆了,自己梦中会过的仙姬真有其人,心花怒放,只觉天公作美,却连她的身份忘记问了,美人儿离去,才想起,不禁垂头丧气。 进如意坊听伙计说今天来了位仙女姐姐,订了两面玻璃镜,要送去都统府云云。 胤禟一听可不就知道是哪家的了,心弦一拔,就打算冒充小厮混进她闺房,又用银子加长相迷惑了几个丫头,打听到那梦中仙姬闺名岫烟。 原本以为两面镜子都是美人自己用,谁知道那穿衣镜是要送去都统夫人那里。胤禟灵机一动,便让伙计再运了一面,于是就有了眼下这一出。 岫烟虽然不知道这茬,可看到胤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什么买二赠一,可不就是幌子,全是这厮调戏姑娘的花样,这都能想出来,真是个浑不正经的!只怕从前没少做过。 这样一想便更生气,叫怀香赶紧把人打发了。 胤禟见她认出了自己,如何肯走,当下连声叫苦:“这镜子可真沉,运这一趟真是累得慌,口里也渴得慌,能不能讨杯水喝。” 他这口气哪里是讨水喝,分明是个大爷,“给他!”岫烟还在生闷气,声音不禁有些厉。 怀香战战兢兢地去桌边取了茶杯,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凉茶,递到了胤禟水上,胤禟抿了口便皱起眉头,“怎么这么凉!” 怀香不知所措,望着岫烟拿主意。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烹一盏新茶,难道你们家格格渴了,也让她喝这冰凉凉的冷水!” 就知道他是个不要脸的,竟然还找借口想把她的丫头赶出去,岫烟忍不住气红了脸。 第七回 温香软玉抱满怀,胡作为软硬皆施 怀香是岫烟的丫头,自然知道没有岫烟吩咐不能走开,偏胤禟朝她一瞪,登时就把她吓得软了腿,诚惶诚恐地抱着紫砂壶退下了。 岫烟看着怀香退出去,暗骂她不争气,眼眸微抬,正好和对面胤禟视线对个正着,他看她的眼神也恁露骨、炙热了些,顿时心里一紧。 此刻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说不紧张着实不可能。岫烟心想,在自个房里,他应该没那个胆子欺负她吧。 胤禟看她垂着眼脸敛声屏气,但神色里依然有一丝藏不住的羞恼,放在腿上的一双纤手,手指玉白而修长,没有一丝瑕疵,此时紧紧抓着手里一块绣帕,知道她紧张,越发走到她身边,“格格如何知道那玻璃镜的?” 岫烟当然不能说从他那得知的,加上虽然极力克制住他凑近了带来的压迫感,脸儿却早已经红透了,不由低下头没有底气道:“我为何不能知道,又不是什么稀罕物,前朝时候不就有了。” 胤禟倒是没想到她这么有见识,这玻璃镜却是前朝就有了,心想不愧是他看中的美人儿。隐隐闻到一股幽香,他说不出是什么味,可以肯定不是脂粉香,也不是哪种花香,却好闻得紧。 不禁朝岫烟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吹气道:“妳今年也要参加选秀,嗯?” 岫烟此时真是有点不知所措了,胤禟的气息呵在她的耳边、脖畔,只觉身子软得无力,快要化成一团水了,胤禟的手轻轻动了动,她便坐立不稳地扑倒在他怀里,听得他低低的笑声。 “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我!” 胤禟看着怀中的人儿,见她双颊蕴红,气促而急,一个没忍住,在岫烟唇上轻轻一吻,那嘟起的唇瓣也随着轻轻一颤,颤得胤禟心都酥了,猛地封住了她的唇,含住了那香喷喷的红菱小嘴儿。 岫烟压根儿就没想过在自个闺房里胤禟就敢欺负了,没回过神来,就被亲得糊里糊涂的,直到胤禟含着她嘴儿舌尖用力顶进来,才反应过来舌头胡乱地躲藏,但他那舌头也仿佛跟练了武似的,灵活得紧,无论如何,都会被他逮住,咂着她的舌尖儿猛一通吸吮。 岫烟着急地左右摇摆,却被胤禟定住她美丽的螓首,与她咂嘴吮舌,尽情拥吻,自她略松散了的衣襟里隐约见那白玉似的脖颈儿,更是心潮澎湃,手也跟长了脑子似的伸到她颈间把她旗衣的盘扣解了,接着探到她肚兜内撷了团嫩乳儿把玩。 岫烟自回了这里,此刻虽然还是无暇的身子,可两人曾经在床上温存的光景全在她脑海里,身子不是一般的敏感,被胤禟触到她的胸脯,只觉身体里火烧火燎的,酥痒似的扭个不停。 胤禟本以为难逃被美人儿扇个耳光,没料到还会有此等艳福,将她娇软的身子紧搂在怀里,大手伸到肚兜底下揉啊揉搓呀搓,岫烟被他弄得直打颤儿,甚至连挣扎都那样软弱无力。 手臂虚虚地勾着胤禟的脖子,指尖都有些发麻,眸间氤氲着一层流光,美色误人,眼前的男人是如此的魅惑,仅仅一个吻就让她甘心沉沦。岫烟为自己的轻佻抱羞,蜷缩在胤禟的怀里,骂自己不害臊,又担心怀香什么时候沏了茶回来,情急之下大力推他,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胤禟早把她肚兜带儿解了,岫烟一推开他,肚兜就从她身上勾到了胤禟手里。 岫烟不察,拢了衣裳用手护住胸脯,半羞半恼地瞪了他一眼,才见胤禟手里勾着她淡蓝色的肚兜,顿时又惊又羞。 贴身衣物被人见了,跟自己的身子被人看了没什么区别,何况被一个大男人拿在手里,岫烟羞急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快还我!” 胤禟却不给她,反而凑到鼻下轻嗅,也是岫烟特有的馨香,丝丝缕缕,直渗心肺,让他通体舒畅,“爷当这是娘子赠给为夫的定情信物,为夫定会好好珍藏。” 岫烟因他暧昧的语气羞得香腮红透,伸手从他手里去夺自己的肚兜,“哪个要赠你了?好不要脸,快还人家!” 胤禟看她生气越发爱上来,有心逗逗她。 “爷打算夜里套在鸡巴上,烟儿确定要拿回去?爷用来套鸡巴,妳还要用它裹奶子?” 岫烟听他满口胡言,脸上红晕更甚,大不了,大不了拿回去把它剪了,跳脚要抓那肚兜,胤禟顺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这样的一磨一蹭,岫烟便感到腰腹处被一支火热坚硬的物件抵住了。 前世早就做了妇人,自然知道那是什么,顿觉身下一股热流涌动,随后浑身上下软得被抽走骨头似的,若非胤禟扣住她的腰,她恐怕滑到地上了。 “放开我!”岫烟原以为自己是厉声在喝斥,但话音出口,竟然是无力的靡靡之音。她羞愤地闭上眼睛,只听见胤禟一声轻笑,“松了烟儿可就得摔跟头,爷可舍不得。” 他的鼻尖划过她的鼻尖、脸颊、嘴唇,手则揉弄着那双弹性十足的玉团儿,只觉入手的肌肤柔美细致,滑嫩嫩又软又弹,嗅之清幽淡香,就是还不够大,心想着,待自己给她好生揉揉,揉大了摸起来该有多销魂。 岫烟生怕被他扯落衣裳,无力地拽著,更怕被人撞见,一个劲儿说不要。 “别……门没关,会被人看到的……” “那下回关上门让爷脱光了摸,嗯?” 岫烟不语。 胤禟作恶地两手把衣领一扒,露出两只雪白粉嫩的俏奶儿。 “羞死人了……”岫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里敢再耽搁,胡乱地直点头。 被她双乳磨蹭,又被她独有的体香熏染,胤禟越是发燥,抱着她不肯松,只道:“烟儿若主动跟爷亲个嘴,就放了妳,若不依,爷就这么抱着妳,抱一日也无妨。” 岫烟不想他如此无赖,却时间有限,只得乖乖嘟着小嘴任他摘采,胤禟欲罢不能,又拍著她的屁股要她把舌头伸到自己嘴里来。岫烟才犹犹豫豫地张开小嘴吐出舌尖,就被他叼住吸进嘴里咂得紧紧。 岫烟两手再如何用力捶打着也无计于事,被他咂得浑身酸懒,被迫接受他的热吻。两个津液哺渡,鼻息氤氲,真真销魂儿。 岫烟舌头都要麻了,娇喘微微,任凭他吸允自己的口水又渡过来他的,差点没被他的口水呛到,胤禟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琢磨着那丫头也快烹了茶回来,便抱着她香嫩身子拢在怀里,亲自给她系好了盘扣。 “心肝儿,爷先走了。”抱着美人儿狠狠揉了几揉,最后掏出自己贴身佩戴的玉佩放到她手里,这才两步三回头地走了。 第八回 追往事定下决心,巧施恩戴德感恩 把人赶走,岫烟还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想起了从前最先用的穿衣镜也是胤禟为她购置的第一份礼物。 刚成婚那会,为了讨她欢心,胤禟不时就给她送些西洋传来的精巧玩意,知她喜欢读书,文史典籍更是成套成套的往她屋里搬。可在外头却是呼朋唤友,吃酒嫖妓,勾女挑妇,喜新厌旧更是个中翘楚,便是他那浪荡的风流性情,叫岫烟生不起好感。 可晼晚告诉她,其实男人好色也不是甚么大毛病,晼晚还说,她若没有一副美丽的皮囊,便是八贝勒,也不见得会对她那么好,真正可贵的是一份心意相通。但两个不同的人做到心意相通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需要时间,需要磨合,也需要她付出,等到那时,她也会是胤禟的唯一,可是岫烟听不进去。 重来一次,她可以和胤禟做到心意相通吗?岫烟突然有那么一点期待。 起身看着镜子里仍然有些陌生的自己,十五岁的少女仍显稚气,但美丽已经一点点释放出来,就像桃花枝头的花苞,慢慢地舒展起来。 既然这份美丽吸引了胤禟,就是她的优势,她也要好好发挥这优势。 不一会儿,镜中那个有些稚气的小脸突然笑了起来,笑的那样欣然又妩媚。 怀香进门见格格对着镜子笑得那么陶醉,那个伙计也不已经走了,不敢多问,只是心里到底存了疑虑,觉得格格跟那伙计好像非比寻常。 怀香也不敢质疑自家冰清玉洁的格格的清白,但免不了忧心,格格是要进宫选秀的,除非刷下来才能自己婚配,可自家格格家世、相貌皆是上乘,哪怕进宫做娘娘也是当得的。 万一将来格格私情被揭穿,不知道会不会连累都统府,怀香忧心忡忡地不安了几日,岫烟也都看在眼里。 有一日,岫烟坐在临窗的榻子上,认真地读书,“格格!” 抬起眼来,见榻边站著怀香。清浅和疏影都不在屋子里。 岫烟了然,定定看著她,没有说话,等著她开口。 “格格,恕奴婢多嘴,您生得这样美,少不得有人打您的主意,可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格格千万不能被他骗了!”怀香觉得那人就是见格格美貌图一时风流快活,自家格格容颜茂丽,又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而那人生得也是俊美非凡,就怕格格被他变为囊中之物,勾引了去。 只是怀香终归是个未经人事的姑娘,真说不出什么浑话。 她翕动著嘴角,犹豫了半响,才喃喃表了一番忠心的话语,“但是这件事奴婢一定烂在肚子里,请格格相信奴婢的忠心!” “可忠心不忠心不是用嘴巴说说就可以的。” “奴婢知道,格格大可找一些事情来试试奴婢!” 对她的急切,岫烟只笑了笑,道,“那好,我现在正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做。” “格格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岫烟示意她附耳靠过来,说了让她去做的事,怀香听后小脸爆红,却还是坚定地出了门,把岫烟要的东西买了回来。 东西拿到手后,岫烟立刻就让杨嬷嬷给怀香涨了月例,提拔到一等丫头,跟清浅她们一样。 怀香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格格认可,还升她做一等丫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喜不自禁地说道,“怀香谢过格格信任!” 岫烟点了点头,“希望妳不会辜负我的信任。” “奴婢一定不会让格格失望的!” “嗯,妳先出去吧。” “是。” 岫烟微微一笑,便垂下头去看书。 提拔怀香,岫烟也是有她的原因。这女人嫁了人,就是夫家的人了,身边的丫头也都是,夫婿要是看中了身边的丫头,是断然不能拒绝的,而且还是种固宠手段。这类丫头称之为媵妾。 媵妾地位比一般妾室高很多,算是贵妾,仅次于主母,可以替主母管制男主人房中其他妾室。滕妾的儿女,也比一般妾室的儿女尊重。 早古时候,就有陪嫁媵妾的做法。规格高有亲姐妹同嫁,规格中等则是一个身份较高的女子偕同一个或几个宗族女子同嫁,规格低就是侍女陪嫁。 现在虽然明面上没有陪嫁媵妾的规矩,可私下里每户每家嫁女儿都是要准备几个陪嫁的。 这种传统岫烟是憎恶的,凭什么女人要从一而终,守着清白之身,男人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风流快活,连妻子身边的丫头都不放过。 说是固宠,可人都有私心,哪能为别人而活,做了贵妾,就算再忠心耿耿,也要为了的孩子打算,也想争的宠爱。而她争的对手,就是女主人。 前世伊尔根觉罗氏在岫烟成婚前把清浅、疏影嫁了人,一是担心清浅太精明,疏影又唯她是从,二来嘛,是清楚岫烟的脾性,怕她亲近的丫头跟她共侍一夫,心中先过不去。 这一辈子,岫烟可不想弄什么媵妾陪嫁,说实在话,她相信自己的丫头,觉得清浅、疏影不会打胤禟的主意,可另一方面,人心难测,到底前世她两个没一直跟在身边,不像怀香,岫烟知道她的想法,可以信任。而选秀在即,她现在着实需要个可靠的人为她置办些隐秘东西。 第九回 邪郎君故技重施,美娇娥春心难遏 时光荏苒,一晃就到了选秀的日子。 凡满族八旗人家年满十三岁至十六岁的女子,都必须参加三年一度的备选秀女。这八旗指的是镶黄、镶白、镶红、镶蓝、正黄、正白、正红、正蓝,包括满、蒙、汉官员。 除了这八旗人家的闺秀要参加选秀,还有上三旗的包衣。 包衣是满族音译,全名包衣阿哈,意即家奴,也叫家生子,只存在于八旗满洲之中。包衣的地位也有高有低,上三旗的比下五旗的高,由内务府管辖。下五旗的包衣分属下五旗的王公贵族。 包衣也可以做官,可以独立做些事,但身份永远没法改变,哪怕位高权重,在皇帝眼里,就是个爱新觉罗氏皇家家奴。除非改朝换代。否则世世代代、包括子孙,都沦为包衣奴。 上三旗的包衣由内务府主持每年挑选一次,以服侍皇室。这服侍指的是承担后宫杂役,做宫女,但其中也不乏一些人最终被升为妃嫔,比如如今四贝勒的生母德妃乌雅氏就是正黄旗包衣,还有八贝勒的生母卫氏也是正黄旗包衣。 皇宫上至皇后,下到宫女,都是由选秀挑选出来的秀女,以保持满洲贵族的尊严和特权。更为隆重的,当然还是挑选八旗秀女。 选看八旗秀女,每三年一次,由户部奏报皇帝,奉旨允准后,立即行文八旗都统衙门,由八旗的各级基层长官逐层将适龄女子花名册呈报上来,到八旗都统衙门汇总,最后由户部上报皇帝,皇帝决定选阅日期。 八旗秀女,除了充实皇帝后宫,就是为阿哥择取福晋,或者赐婚三代以内的近支宗室,重要性自不待言,绝非选美。 公开的两条标准,一是品德,一是门第。其中又以门第更为重要。 为了血统的纯正,不在旗的想参加选秀,难如登天;在旗的想逃避选秀,也是自讨苦吃。遭殃的不仅是自己,连整个家族都会受牵连。 哪怕是因为有病、残疾、相貌丑陋而确实不能入选者,也必须经过逐层具保,申明理由,由都统咨行户部,户部奏明皇帝,获得允准后才能免去应选的义务,听其自行婚嫁。 若非如此,岫烟真不愿意这大热天站在太阳底下供别人指手划脚、品头论足。 站在岫烟身后的姑娘悄悄用手捅了捅她,“妹妹,唤到妳了。”岫烟从暇思中回过神来,道了句谢,步履轻盈地走向那道雕花大门。 那门随即关死,里面一共三位身材高大的老嬷嬷,见得岫烟进来,其中两位立刻上前来,待要解她衣裳,岫烟嫌她们不干净,阻道:“我自个来。” 岫烟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面颊看起来更淡漠,玉指伸到颈脖,依次解开盘扣,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那几个老嬷嬷只觉眼前顿即白生生一片。 只见她肌若凝脂,色如青玉,体颀秀而丰整,长短合度,匀称如柳,三位不知道见过多少出身显赫、容貌上佳的美人的老嬷嬷也忍不住赞叹,实属上上乘皮囊,让岫烟裸体摇步走,伸髻度发,以观察她走路姿态。 见岫烟行步如青云之出远岫,益发显得天姿靓丽,光艳照人,令人顾盼神移,三位嬷嬷无不赞赏地颔首。 接下来,又摸她丰艳的玉体,肌理腻洁,还测量各部位粗细长短,并记录下来,到了隐微之处,无不赞叹,下体稀毛的女孩已是上品,此女竟纤毫不生,光洁如玉,实乃不可多得的尤物。 岫烟让她们体检得全身滚烫,不时用手遮挡。 “芳驾格格向左移开一步。”虽然说了句劳驾,可语气算不得多好。 谁让在这里,甭管以后是阿哥福晋,皇上宠妃,便是做皇后照样得叉开大腿。岫烟从那次在自己闺房醒来开始,她一直坚信上天让她重来一世必定是有什么意义的,如今已经过了那么多关,还有什么不能忍的,长长的透了口气,向左迈开一步。 那粗糙的手指随即探向了她双腿间,约莫伸进去半指,这感觉简直比胤禟第一次把他尿尿的地方放进去还令岫烟难以容忍,就像是往自己身上泼洒污物,恶心,还洗不干净,岫烟一个激灵,干呕了两声。 给她验身的嬷嬷点了点头,证实岫烟乃守礼谨严处女也,又检视了她的脐容、两股,不痔不疡,无黑子创陷诸病。最后还不忘检查她的嗓子,让她喊“圣上万福”,吐音如流水之滴幽泉,这才结束。 岫烟的名牌被留下了,谓之留牌子。留牌子就意味着入选了,还要经过“留宫住宿”进行考察,不能出宫,暂居储秀宫等待第二轮选阅。其余没入选的都撂牌子。 结束这场折磨,岫烟飞快地往外走,走到一片竹林里,看天际染成橘红的晚霞,微风拂过她的脸颊,终于觉得从地狱步上人间。 这种非人的经历多少次都让人难以忍受,却又不得不忍受。 去到储秀宫时,房间已经分配好了,由于房间数量有限,每两个秀女共用一间,也没有下人服侍,一应起居皆由秀女自己负责。 岫烟参加过选秀,知道这也是为了考察她们的自理能力,因为以后不管是充入后宫还是指给皇子福晋将来都是要服侍夫婿的。 岫烟虽然不喜欢,但刚开始嫁给胤禟那会也没少服侍他穿衣、脱履,想起来现在岫烟都不痛快。 岫烟是跟之前提醒过她的那位秀女分在一起,那位秀女是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是位蒙古格格,这次来选秀也是为了满蒙联姻。岫烟对她也很熟悉,将来是十阿哥胤?的嫡福晋,名叫雅若。 回房时雅若还不在,岫烟想她可能是被请到宁寿宫去了。太后和太妃都来自蒙古科尔沁部,几十年远离故土,对自家来的小辈多照顾两分也是应当的。 皇宫其实很漂亮,宫殿楼阁皆富丽堂皇,岫烟却没法喜欢这里,但今晚就要歇在这里,只能打叠起精神收拾收拾了房间。 过了一会来了个宫女要找岫烟,因着都是家中娇女,许多人家都会打点关系给自家闺女送东西之类的,有宫女、太监来找都不稀奇。 岫烟原本也以为是伊尔根觉罗氏给她送了东西进来,结果拿到手只是封信笺。 她拆开一看,才发现是那登徒子的手笔。信笺做的精致,字也漂亮,内容更是热烈奔放,还说下次见面他待如何如何。读罢,岫烟不觉红晕满面,一颗春心难遏。 晚些时候雅若回来,见岫烟脸红红的,还以为她是怕生,想自己也是初来乍到,汉话懂得不多,背后还遭人嘲笑,不禁升起一股同病相怜之感,对她怜惜之意大起。 又见岫烟写得一手好字,对她更是仰慕,日常除了学习规矩礼仪,就是缠着岫烟教她写字,倒叫岫烟把那信笺抛到了脑后。 好不容易熬到休息,雅若一早又被太后召去了宁寿宫,岫烟便自己在屋里看书。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岫烟放下书卷,开了门见是个太监,不清楚来意,岫烟不由福了福身子,“不知这位公公有何贵干?” 那太监抬起头,岫烟差点吓了一跳,唾弃这色胚扮过小厮又装太监,压低了声音小声道:“你来做什么?” 胤禟笑嘻嘻道:“宜妃娘娘召见,格格快随我来!” 岫烟才不信他,宜妃娘娘若要见她,怎么不叫身边的宫女来。 胤禟好不容易溜出来,不把人拐到手怎肯轻易罢休,当下便从怀里掏出一方淡蓝肚兜,在鼻尖嗅了嗅,朝她笑道:“妳瞧瞧,这是谁的?” 岫烟满面羞红,伸手欲夺,娇嚷道:“还我。”却被胤禟攥住了手腕,手上一用力,将她拉到怀里。 岫烟花容失色,生怕被人瞧见,扭着身子使劲挣扎。胤禟一只手便将她两个腕子箍在一起,另一手揽着她的腰,唇儿擦着她的鬓发,热气呼入岫烟耳朵:“这肚兜被爷日夜藏在怀里,薰了爷的气味,烟儿还要拿回去吗?” 岫烟一听,心里发酥,耳根也红了,娇哼道:“我也不要了,有什么稀罕哩!” 胤禟发现她耳根都红透了,不由心旌摇曳,在她耳畔轻吻,柔声道:“自那天与烟儿一别,爷可是日夜思念,烟儿有没有想我?” “谁想你个登徒子!快放开人家。”岫烟口是心非道,她自见了胤禟后对他如何不是日夜思念,只是此处人多嘴杂,要是风言风语传到宜妃耳里,不知她还会不会接受自己。偏胤禟就跟铁山似的,抱着她岿然不动。 岫烟着急,拿眼瞪他,胤禟只觉她有股子说不清的妩媚勾魂,便是瞪人,都特别勾魂儿,一时间心急火燎,抱了她进门用脚把门蹬上,先抱着就亲了个嘴,待岫烟喘不过气时方自分开。 又腾出一只手拴了门栓,便把岫烟抱上了床压在身下。 瞧着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岫烟,又亲着她的耳心,“爷这些天送的信怎不回,小没良心的,知道爷想妳想的有多苦吗?” 岫烟红着脸不说话。尽写的一些调情话,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胤禟看她一脸春情,备显娇媚,不由得绮思又起,动手解起了她的盘扣。 “唔……”岫烟软弱无力地挣扎反抗着,可哪里敌得过他。不一会,就被胤禟麻利地将她衣裳剥开,没两下子也扯下她的肚兜,叫他朝思暮想的那对白透如玉的嫩乳儿弹在他眼前,岫烟羞耻地用手去挡,反倒挤的那两团美乳颤巍巍的抖,简直闪花了胤禟的眼。 实在是少见的细白漂亮,小巧的乳头已经挺立,色泽嫣红,连乳晕都长得齐整漂亮,忍不住拉开岫烟的小手,另一手捏住一团鲜嫩的玉桃儿,调笑道:“烟儿这奶子真是小,还不满爷一手呢!不过也不用担心,以后爷天天给烟儿揉奶子,奶子很快就大了。”凝望了一会儿,俯身含住那早已等待多时的鲜红蓓蕾,用力吸吮着。 这一幕在白日岫烟自己低头看来,都觉得淫靡至极,忙把丽目紧闭,羞人答答。 按理说岫烟与胤禟做了几年夫妻,在他跟前赤身展陈,早是惯常之事,可无论交合过多少次,每次跟他亲热,仍然会脸红心跳,加上如今还在选秀期间,又是储秀宫的寝屋里,一股子偷情氛围的渲染下,更是羞得无处可容。 第十三回 梦中销魂口难言,为爱辗转难入眠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第十八回 嫩娇蕊弱不胜受,邪郎君口舌伺候 胤禟怜她娇弱,初行此事,恐决裂了玉户,遂拔出阳物,取个白帕子给岫烟仔细擦起嫩生生的花蕊来,见帕上点点红花,一并揩了自己的阳物,小心将帕儿收好。 再搂着刚受过他云雨滋润而千柔百顺地依在他怀里的绝色美人温存,见她美眸迷离,玉颊潮红,语声低哑地叹息:“天生尤物。” 岫烟满脸被情潮席卷得绯红,无言以对。 胤禟望着那比花娇艳的玉容,温柔地爱抚着她的雪乳,“爷为了妳茶饭不思,课上还被点名,妳说说如何补偿爷?” 胤禟好学嗜读,岫烟是知道的。包括给自己那些信书笺,虽然是些叙情之言,煽情至极,看得人脸红心跳,却也字字珠玑,文采斐然。 不过比起那些煽情文字,岫烟还是更喜欢实实在在偎在胤禟怀里。 “爷想让人家如何补偿?” 岫烟低鸣一声,腰肢微往上弓起,尽情迎接他的爱抚。 她淡淡的体香让胤禟忍不住,发了狠的来吻她,像要把他压抑的相思全部释放出来,逗弄得岫烟娇哼连连才松嘴,轻轻啄吻着那娇豔的小嘴,“想每天都这样抱着妳。” “人家也是。”岫烟原本只想让他像以前一样亲一亲摸一摸的,没想到却被他趁机开了苞,又是羞涩又是难言,到底也没有后悔。 待简单洗了下身子,胤禟见那玉户儿已肿胀高凸,心中怜惜,连忙取了准备好的药膏,要亲自为她上药。 岫烟折腾得红扑扑的小脸儿这会儿红得几乎滴出血来,只觉得他那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哪里,哪里便似被火苗舔过一般难耐。 羞涩之中乖乖地往里侧躺去,想躲开胤禟火辣辣的目光,别开脸不敢看他。 而胤禟望着眼前漂亮得令人心醉的岫烟,见她正是羞窘地红了一张脸,那双清莹妙眸清澈可人得紧,水汪汪地嗔视着自己,带着无尽妩媚。 偏叫她羞到极致,用一方软枕垫在她翘臀下,把她两腿分开,炙热的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让自己无比舒爽的花穴,明明看上去只有那么细细的一条缝,却能将自己的硕大性器全部含住。 像受不了引诱一样,胤禟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咂咂嘴,“烟儿可真香,又甜……” 岫烟看着心爱的男人像在吃什么极美味的东西一样舔舐自己的汁水,其画面淫亵之极,更是淫念暴升,淫露渗渗而出。 “真想把妳吞下去。”胤禟来回舔画着,把香甜的汁液尽数含进嘴里,咂吮那软嫩细滑,就像与她接吻似的,不断用舌在其间翻搅舔舐,似品尝着世上罕有的珍馐美味。 岫烟娇喘不已,“呜……不要!啊——”抓紧了他的辫子,让他更深的舔进去。 胤禟本来还带着几分温柔的舔弄一下子变得猛烈起来,把被自己蹂躏红肿的小肉核爱极了般吸吮。 岫烟被刺激得抖个不停,只觉自己的魂,都通过那个小嘴儿,被胤禟大口的吃掉了,她整个人都要被男人吃掉了。她紧紧抓住床上铺著的软绸,舒爽的小嘴儿直叫,模样蛊人得很。 胤禟尝够了她的滋味,舔尽花户的淫精,抬首便去撬她嘴,将嘴里的蜜水迫了她一点点咽下,又用大手按压她的圆臀,让她的小腹与他已然勃发的欲望紧靠在一起。 他的举动将岫烟略微迷醉的神智拉回,抵著小腹的温热硬物使她不依的踢动两腿,想挣脱他的怀抱。 胤禟稍微放松了力量,岫烟一察觉他放松了力道,连忙撑著他壮健的身子让两人分隔开,喘着大气道:“……人家实在受不了。” 岫烟元红初破,他也知道自己应该要节制。 实在是岫烟的身子出乎意料的销魂,真真儿让他体会到了什么叫酣畅淋漓。 得妻如此,此生足矣。 “爷来给烟儿上药。” 胤禟低头看去,岫烟娇嫩的花瓣已经被他咂允得充血红肿,怯生生的颤动著。这才想起给她上药的事儿来,从床头取来个白瓷瓶,伸进瓶里打了个旋儿,然后在两瓣唇儿外抚了一圈,不消几下旋弄便把中间一条细缝揉开,便开始小幅度的抽出手指,来回在她体内抽送。 他虽然养尊处优,但常年握弓习箭,手指粗粝,岫烟挨不住,腿根子越分越开,方便了胤禟捅得越深,一个捅入便引她娇吟,一个出来便噗声带出些汁水儿。 “相公……”她甚至无法好好说话,在他的挑弄下,她又感到那种酸痒的难耐快意,于是哀求著,“相公,不要弄那儿……啊——” 胤禟绊了水淋淋的壁肉儿横勾竖冲:“到底是疼还是舒服,告诉相公。” “疼呢!”说是疼,这药却也还有些用处,极能镇痛,穴内舒缓不少,胤禟找寻到她花瓣前端的小核用力按压转动,强烈的酸麻从小核向全身袭击,让她在狂野的尖叫中达到高潮。 她丰沛的爱液早已将他手掌完全沾湿,就连床褥都湿漉漉的。享受到强烈的快感,小嘴里哼哼唧唧的,逗得胤禟欲火焚身。 亲著她汗湿的脸颊,又掰开她的腿瞧了瞧,那张小口儿上了药,依然红艳艳颤巍巍的不堪一碰,手指往深里探了一探,那儿仍有粘糊的精儿滑出,惹人眼红得很。 第十九回 绵绵情意道不尽,母女谈心感慨多 叩叩叩! “格格,福晋唤您!”原来这伊尔根觉罗氏也不是个笨的,九阿哥进了女儿的房半天不肯出来,她也是过来人,胤禟做什么好事她能不知道。便使了疏影过来提个醒。 疏影虽然听到些微怪异动静,不过她毕竟是个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也不知道两人在做什么。 “啊!我马上就出去!”岫烟也意识到胤禟进她房里时间也恁长了些,额娘都叫人来了。 胤禟见她惊慌失措,更有心逗她一逗,捏着坚硬如铁的大铁杵对著那红艳艳颤巍巍的小嫩穴儿画圈圈,逗得岫烟气息不稳。 “啊!别这样,是阿玛额娘留你在家中,倘被他们知晓,可羞死人!”那眉梢眼底尚余几分未散春情,真真酥得人骨头都化了。 胤禟爱煞她也,将脸凑过,在岫烟面上亲个不休,“咱们婚期都定了,正经夫妻,阿玛额娘也是明白的。”又拦腰抱定,将那阳物于岫烟股间乱戳,“让爷带这么大个幌子出去,岂不是更叫人笑话?” 岫烟觉阳物坚硬如铁,火炭般热烙,挣扎几下,奈何胤禟箍的如铁桶一般,俏脸儿红至颈儿,只好凑过口儿,于胤禟脸儿上一阵吮咂:“既然咱们的婚期都定了,等咱们成婚,不是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嘛~” 胤禟又搂住她,口对口儿,互抵香津,不舍道:“那也仍有两个月零七天之久,可不把爷逼疯,半个月后爷派何玉柱来接妳,妳可不许不来。” 岫烟明知这样不好,却不舍得拒绝他,还是说了声好。 胤禟听她应下,心中着实欣喜,说了许多动情话儿,岫烟听得芳心美透,侧头仰视他,胤禟低头看她,两人四目交对,眼中尽是绵绵情意。 胤禟也知道,毕竟是在岫烟闺房,哪怕两人都做了全套了,也不好久留。拜别董鄂齐世夫妻俩后,便恋恋不舍地往宫里去了。 伊尔根觉罗氏见女儿这小模样,就知道不好了,没想到这九阿哥下手这么快,她原本只是放任他们俩培养培养感情,没想到就那么会,女儿就被拐上床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妳个死丫头,怎么这么傻,这还没嫁过去呢,妳就让他把妳身子破了,妳怎么不长点脑子,他以后要是轻贱妳可如何是好,”伊尔根觉罗氏轻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道:“额娘不反对妳与九阿哥多相处,可妳也不能什么都由着他,你俩毕竟还未成婚,妳也要给自己也要留几分余地。” 伊尔根觉罗氏这话可以说是全心全意为女儿打算了,这世道对女子苛刻,女儿家总得多少矜持些,不管怎么着,吃亏的总是女儿家, 但岫烟却也不后悔,细声道:“额娘,您别气,我,我自个也是愿意的。” “妳个丫头,是要气死我!”伊尔根觉罗氏气急攻心,岫烟赶紧给她顺气,只得捂着胸口又慢慢坐下来,问她:“妳说说,妳是个什么想法?” “额娘不瞒您说,女儿原先也是想吊着他的胃口,不想轻易把身子给他,可是实在情难自禁,女儿对九阿哥有信心,对自己也有信心,不会那么轻易被他厌倦的。”要是她身子被胤禟夺了他就不爱她了,那她也未免太失败了,而且哪怕嫁给他也总有一天被他厌倦,不会长久。 重新来这么一遭,她不能把最初那辈子胤禟极尽声色犬马之能责难到他一个人头上。她当初那冰山似的模样,没有哪个人不会心寒。 世上哪里有什么天生的痴情种,就非你不可百般宠溺,任何一切都需要争取和保卫。 伊尔根觉罗氏见她心里有数,气减了两分,到底还是有些忧心。毕竟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喜新厌旧一把好手,总是肖想那簇新簇新的花苞儿。也不想想,哪个女人不是从花骨朵长大的,慢慢再开始凋零。他们喜欢新的,可女人又何尝希望凋零。 但毕竟事情都发生了,也只能再另作打算了。 岫烟见她脸色恢复过来了,忙趁热打铁道:“半个月后九阿哥还要带女儿出去,可以吗?”一边说着一边猜测伊尔根觉罗氏可能会有的种种反应。 伊尔根觉罗氏本是不想答应的,可恰巧撞上岫烟那怯生生地瞥向她的目光,心软了一下,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罢了:“去!” 第二十八回 新婚燕尔甜如蜜,鸾凤和鸣暖似春 待洗了身子,回到床上,支起她的双腿,让她身下的花儿整个绽放在他面前。 岫烟不防他这般,窘极,想伸手遮住下身,手却被胤禟抓住。 “这么美的小花,如何不许人看?”箍住她两只肥翘白臀,将她双腿分开搁在雄阔的腰上,叫她合不起来。 “啧啧,都肿了,是爷贪心了”心中怜惜,连忙取了药膏,给她送进了那微肿的嫩穴里。 药膏温凉,能缓解痛楚,岫烟不觉那般火辣辣疼了,红着脸,紧缩着身子,又听胤禟笑道:“烟儿这可是极品骚穴儿,又紧又嫩,才被爷干了这么久,一根手指就塞满了。” “别说,你坏死了……唔”岫烟愈是害羞,胤禟反而愈想捉弄她,手指往深里探了一探,那儿仍有粘糊的精儿滑出,里面穴肉更是猛然收缩,吸牢他的手指。胤禟邪邪地一笑:“心肝儿,手指可拿不出来了!” 岫烟又羞又恼,一把推开他的手,却被他一把用力搂住,一通搓揉,岫烟早浑身乏力,软软地贴在胤禟身上,恨不能化了去。 胤禟倒还想再来,不过今回确实疼了她多次,怕她吃不消,这才消停,一把搂着她睡了。 叩叩叩! 岫烟依稀听见细微的声响,可她累得不想睁开眼睛,小脸埋进软枕,企图与那扰人的声响隔绝开来。 偏一对玉峰给人握住,往下一看,这才发现她正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两团柔软的奶儿正被胤禟一双大手四处挤推着,尤其两颗红梅被不时扯夹拉捻,令人美入骨髓。 胤禟见她醒来,抬头来啄了口她嫣红的小嫩嘴儿,“宝贝儿,睡醒了?” 这才回想起来她跟胤禟已经大婚,昨晚正是洞房花烛夜。轻抬螓首,一双美目直勾勾地盯着胤禟的脸不撒眼,仿佛不敢置信似的。 胤禟看了个真切,又凑到她唇边连碰了几口。岫烟没有一点抗拒的心,香舌暗吐,胤禟立刻用舌尖回击过去,他那舌头跟练了武似的,灵活得紧,咂得岫烟的舌尖一阵酥麻,报以热烈的吸吮,一时吻的难舍难分。 “福晋,您起了吗?”听着里头的动静,清浅也不好意思来敲门,偏自家格格昨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卯时叫她起身。 清浅的声音再次响起,岫烟也才想起自己的吩咐,赶紧推胤禟,“要起来了啦!” “烟儿急什么,咱们有三天婚假,等婚假一过再去请安不迟。”又凑到她耳边低笑:“烟儿请安再积极,也不如给爷生个大胖小子让额娘来得高兴。” 不禁令她脸颊一红,微微低吟了声,“人家睡迷糊了啦!”把俏脸偎贴着他的脖子。 胤禟只觉她软绵绵的伏在自己身上,似乎周身骨骼尽皆溶化了一般,再看她晕生双颊,所有笔墨都难以形容她的仙美,心中又是一动,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两手握住才不久被他欺负过的雪峰搓弄。岫烟的胸脯生得极美,白嫩如羊脂,乳晕很小,乳首殷红的一点,形状大小适中,正好能被胤禟一手一个握住。 他掌心火热,烫得岫烟心尖直颤,细细地娇喘着,半推半就地挺胸送到他口中。 “烟儿真热情!”当然不拒绝她的邀请,含允着那娇美的樱红,岫烟频频颤抖着,快感如潮水一波波袭来,她的星眸泛起一层氤氲的水雾,云鬓散乱娇躯乱颤,口中依依呀呀的娇声呻吟着。 她动情呻吟的声音并不大,却异常软糯娇嗲,如羽毛一般轻轻搔挠着男人的心底,听着就让人欲火乱窜。 一只手溜到下面,轻轻的拨弄着她,莹莹蜜汁泊泊地流出来,恰似露滴牡丹开。 “不行了,不行了!”岫烟吓得紧缩,头摇得像波浪鼓,而下身邪恶的手指轻轻弯曲,进入了她的身体。 一头抽插不住,还调笑道:“烟儿想哪里去了,爷不过给烟儿瞧瞧好没好。” 岫烟被他拿住要害,已是极难为情,又听他言语挑逗,轻手捶打他的背,“不用,还没好!” 胤禟却是又挖进一指,拇指和食指来回搓揉着,岫烟推了胤禟的手一把,想要并拢双腿,却被他二指探入,抽插出水声来。 静静的屋子里,除了这声音,便是岫烟的微喘。 岫烟羞得不行,被他将指拨弄片刻,还凑上鼻儿乱嗅,只觉有著似兰非兰的清香,人间未有,赞道:“妳真香。” 岫烟因他的动作不好意思地扭动着,然而每每这扭动的动作却让胤禟的手指更是被紧紧咬住。 胤禟手下发力,每次都将整个手指插入又抽出,变换着角度戳弄着内壁上的软肉,惹得岫烟哑着嗓子呜咽哭出了声,嘤嘤地求他不要这般弄自己,落在胤禟耳里只觉格外好听。 双指已翻开她两片花瓣,见那妙物不停地翕合蠕动,像盛开的淫花般诱惑绽开,索性将岫烟双腿挽住,托起她丰腴的翘臀,嘴一张便紧贴上窄小的花缝亲吻舔舐。 “啊!” 岫烟失魂惊叫,立即扭腰往后退,却怎么也脱不开他的掌控,最后整个人仿佛因胤禟的吸吮而归附了他,仰头颤栗,全不由自主。 随着胤禟的连续猛吸,岫烟只觉身体深处飞蹿出排山倒海般的连绵快意,一波一波香气浓郁的蜜液从她体内流出。 胤禟不由把口去吸那玉液,顿觉清香美甜,把那甜水儿吃了个乾净,转而噙住那嫩肉芽儿,舌尖来回挑拨,弄得岫烟魂消魄离,只知蜜穴发酥发痒,纤腰不停款摆。 “心肝儿,怎么这样容易知足,瞧瞧,真是个水做的人儿!”胤禟不舍地从痉挛的媚肉中抽出舌头,调笑着白玉似的娇人儿,怎么看怎么亲也是不够。 第二十九回 邪郎君下体作画,醉人春光难掩隐 到底也没能在卯时起得来,到了辰时岫烟才被胤禟抱着起了身。两个人和和美美用了一顿早膳,饭后去了院子里随意逛逛消消食,一路还拉着岫烟的手不肯松。 回了房又拉着岫烟要作画,他那作画自然不是什么红袖添香,而是要多香艳有多香艳。 “你画好了没啊?” 岫烟歪歪斜斜地躺在床上,银白绸缎中衣被解到胸乳,胸前的肌肤半遮半露,亵衣也被褪下了扔在一旁,雪白的肌肤若隐若现,流露的春光引人无限遐想。 又是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惹得胤禟兽欲大发,只想狠狠欺负她,放下画笔,褪下了裤子,掏出肿胀不已的阳具。 岫烟见他眼巴巴地盯着她的嘴,紫红色的龟头滑过她的脸颊。 那浓烈的雄性气息侵袭着岫烟,让她一阵迷醉。 “你不是说要画画吗?”那含春的媚眼儿看看眼前肉棒,又看了看胤禟,娇媚的简直要滴出水来。 胤禟犹记得第一次偷闯岫烟闺房逮着人肆意挑逗时岫烟那羞涩模样,不过短短时日,就这么娇滴滴的勾人魂儿。 好一阵没尝她小嘴的滋味儿,也有点想念,不由微微朝岫烟的嘴边送了送,“爷正要画画,可不先得研磨。” 分明就是找借口想让她用嘴,不过岫烟现在也不介意用嘴服侍胤禟一回。 将鼻尖凑到了胤禟的阳根上闻了闻,像是在闻他的鸡巴味道重不重,看得胤禟忍不住一阵冲动,下体用力跳动起来,拍在岫烟的鼻子上。 “讨厌!”岫烟嗔他一声,伸出小香舌,舔刮一下棒身,立时便爽得胤禟全身上下不住地颤动。被她舔了一阵,又朝着她指使道:“用小嘴含住龟头。” 岫烟照着他说的,张嘴含住了他硕大,胤禟的肉棒实在粗壮,仅仅含进半个头儿,她就感觉小嘴被填得满满的,“呜…”那略带腥膻的味道刺激得岫烟不断分泌口水。 胤禟拨弄着她湿滑的舌尖,一下左下右的,看着岫烟脸颊上被龟头戳出一个大包,又从上往下看岫烟小嘴是怎么把自己肉棒吞下。搅弄了好一会,见岫烟无法吞咽下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便把阳具从她小嘴里抽出来。 岫烟嗔道:“相公的肉棒好大,岫烟嘴都酸了……” “不大怎么满足妳个淫娃。”胤禟调笑着,粗长的肉棒滑过下巴,落到她胸口,还把岫烟一对雪乳捧起来挤在一起,用柔软又富有弹性的乳肉包裹着滚烫的肉棒,被口水湿润的肉棒现在又将乳肉涂得水光闪闪,岫烟还主动低下头在龟头从上方探出来的时候伸出舌舔一下。 视觉上绝对的冲击让胤禟血液沸腾上涌,他眯着眼看着岫烟淫荡的样子,伞状的大龟头戳上了缩成一团红嫩的小乳头,用龟头上的小孔对准了乳尖研磨,很快将乳尖也涂得水光亮泽。 “这一幕爷也要画下来……让人都看看烟儿是怎么翘着奶子给爷玩的,他们会看见妳高高的乳峰,靠近一点,还能看清妳被爷逗得冒水的骚穴。”胤禟一边说一边捻住岫烟的两只嫩乳一阵搓动,带给岫烟强烈刺激,自己也爽得直喘气。 “唔…不要…好羞…”岫烟涨红了脸儿,花穴也开始湿润,夹紧了双腿互相摩擦着。 享受了一会,又起身移动,将岫烟两条晶莹光滑的美腿大大地分开。 她两腿之间的原本严丝合缝的白馒头,裂成两半,里面偷藏的嫩肉,正颤抖着泛着晶莹的水光,阵阵幽香,更是扑鼻而来,把胤禟迷得晕头转向。 色情地用坚硬的大龟头研磨着她腿上娇嫩的肌肤,在两条美腿上来回游移,不放过每一寸肌肤,最后来到腿根。 朝那花儿呼着热气,“妳看妳,真漂亮!”要是沾上了自己的精液,那画面……腹下顿时有一团火烧起来。 “别!嗯…”岫烟双手得了自由,第一反应便捂住了自己的胸脯,仍不放心地四下瞧了瞧,神情又羞又急。 胤禟见她如此投入,心中畅美难言。用手肘压住她的腿窝,腾出手拨开她诱人的花瓣,紧窄的细缝被迫张开露出一个小小的穴口。 着迷地用手指沿着花谷磨转几圈,又掠过小肉缝在花瓣中仔细摸索,终于寻到了隐匿在花瓣前端的一个嫩嫩小凸点。用长了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擦凸点,“啊嗯……不要这样!”岫烟怯生生的眼眶都红了。 胤禟此刻也是火盛情浓,把手指抽出来又将她两条美腿拢于胸前,挺着那胯下火热在娇嫩的腿根来回抽插。 坚硬的龟头时不时磨蹭那粉嫩娇美的花唇,岫烟能够感觉那粗壮的东西喷发着热气,那热流又是一股一股涌出来,湿湿的暖暖的触感让胤禟忍不住在入口处轻顶一下,那被紧紧吸住的感觉简直要命。 “嗯…嗯”岫烟嘤咛着将双腿微微张开,渴求着更多。 胤禟听着也兴奋得动作越发卖力,握住怒挺的肉棒在她已经湿得一塌糊涂的私处搅动,大龟头一下一下的顶弄着小小的阴蒂,把岫烟整个腿心都弄得滑腻不堪,看着她越发的面泛红潮,浑身更是散发着如兰似麝的幽香,耳边再听她勾人心魄的媚音,胤禟也感到一阵浸入骨髓的酥麻,龙口一麻,汩汩精射激射而出,喷了她满满一大股。 抽出阳具,便见那美丽的花儿颤巍巍地不住吐着大团的白精,见还有一股白精将落未落,悬挂在那红艳艳的小嘴儿边,叫他惊豔又沈醉,浑浑噩噩里就吻上了那里,岫烟双手抵住他的脑袋连连摇头,“不!不干净!” “烟儿和爷的东西,如何不干净。”胤禟强健的手臂猛地把她托得更高,嘴巴吸着她的小花瓣不放,只觉甘美爽口,沁人心脾,拼命的吸,用舌头搜寻过每一寸花瓣,舌尖往更深处探去,一下一下的插,惹得岫烟流了好多水儿,阴精混合着胤禟的阳精,都被他呑进了肚里。 胤禟依依不舍抬起头来,见岫烟得了甘露的滋润,绝世美貌的脸蛋上更是艳光四射,风情万种,打定了主意,非要把岫烟这些样子全画下来不可。 第三十八回 示恩宠屡结鸳盟,予慰藉轻嗔薄怒 新婚燕尔,胤禟岫烟这几天过得着实十足销魂,但婚姻大事,可不只是他们小两口过日子这么简单的。 所谓婚姻大事,婚姻是头等的大事。尤其是在皇家,不仅仅是一对男女的结合,更是两个家族的联姻。 爱新觉罗氏作为皇族,自然是最为显赫的,除此之外,满洲氏族,以八大家为最贵。 一瓜尔佳氏,直义公费英东之后;二是钮祜禄氏,弘毅公额亦都之后;三是舒穆禄氏,武勋王杨古利之后;四是纳喇氏,即那拉氏,叶赫贝勒锦台什之后;五是栋鄂氏,即董鄂氏,温顺公何和礼之后;六是马佳氏,文襄公图海之后;七是伊尔根觉罗氏,敏庄公安费扬古之后;八是辉发氏,文清公阿兰泰之后。 其中的栋鄂氏乃是赵宋后裔,多方考证均认为宋徽宗的三弟越王赵偲即栋鄂氏的先祖。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历史,只说明朝时,栋鄂部便是“兵强马壮、雄长一方”的一个强部。 太祖努尔哈赤起兵后曾几次尝试要以武力征服栋鄂部,但都无功而返。后来何和礼接替兄长当上栋鄂部的部长,听闻他幼而凝重,识量宏远,深得人心,努尔哈赤便派人前往栋鄂部邀请何和礼到费阿拉城做客,对他以贵宾之礼相待。 何和礼素知努尔哈赤乃女真一代枭雄,他在与努尔哈赤的接触和晤谈中,感到努尔哈赤不但具有雄才大略,而且礼贤下士,将来必为英主。于是亲率三十人为努尔哈赤迎亲护行,不久又带领部众来归。他的这个举动使努尔哈赤得到了两、三倍于己的兵力,当年就完成了对建州女真的统一,可谓是政权建立的中流砥柱。 努尔哈赤为了表达对何和礼的恩宠,授予他为一等大臣,又特将自己和元妃佟佳氏所生的长女东果格格册封为固伦公主,嫁给何和礼为妻。 何和礼与努尔哈赤结亲缘戚,自然更是唯努尔哈赤马首是瞻,四处征战,灭乌拉,大战萨尔浒,下沈阳,取辽阳,屡立奇功。与弘毅公额亦都、直义公费英东、达尔罕辖扈尔汉、敏庄公安费扬古,并称开国五大臣,地位仅次于诸贝勒、与汗同听国政。 岫烟的阿玛董鄂齐世即何和礼四世孙,不过是伯父董鄂朋春袭封一等公。董鄂朋春也是战功卓著,曾参加了平定三藩之乱,又是抗击沙俄入侵的民族英雄。也是三福晋的阿玛。爱新觉罗氏与董鄂氏可谓屡结鸳盟。 “妳和妙涵是亲姐妹,如今又是妯娌,以后可要好好来往,人情世故什么的,妳真得跟胤禟好生学学。” 胤禟擅与人交往,说话做事都很有一套,来都统府次数也不多,连伊尔根觉罗氏都被他笼络了。不过岫烟怕额娘唠叨,忙不迭地点头表示受教。 “但房事上妳可别一个劲由着他胡来。” 瞧着自家闺女走路的样子,就能知道至少在房事上,九阿哥绝对是把自家闺女侍弄得服服帖帖的。 “妳年纪还小,实在应付不来,可以抬两个媵妾笼络他。” “不要,人家没事,他不提女儿也不会提的,” 伊尔根觉罗氏也由得她,谁不想自己的儿女过的好,没那些个糟心事。 嫁到皇家也不容易。 皇家的亲戚多,皇帝、太后、宜妃乃至各宫等就不必提,个个都要请安磕头,把他们拜完,岫烟简直力尽筋疲,这一番回门,董鄂齐世夫妇俩爱女心切,分别跟小两口谈了一袭话,留着吃了顿家常便饭,就让他们回家过自己的小日子去了。 饶是如此,岫烟仍是快累趴下。 胤禟怜惜她,刚上马车,就把她放到榻上,岫烟见他抓着她不放,将脚一缩,他只是不放手,摘了绣鞋放在鼻边作势一闻,俏脸不由泛起一阵红。 “人家真的好累。” “爷帮妳按按。” 胤禟将那绣花罗袜褪下,一手将她纤巧光滑的玉足握在手掌里,轻轻抚摸,另一手用拇指在她脚心按着,力道恰到好处,岫烟心中不禁一荡,便也不再挣脱。 “心肝儿还有哪儿不舒服?” “哪儿都不舒服,肩酸背疼脚发麻,头还疼。” “这儿呢?”胤禟让她趴过来按她的腰眼,顺带促狭的在她挺翘的臀部捏了一把,惹来岫烟一阵轻嗔薄怒。 胤禟手又向上移动,开始沿脊柱推按,很快岫烟舒服得浅浅呻吟起来,听得胤禟都硬了。 一扳岫烟的肩头,在她一声娇呼中,轻巧地将她翻了个身搂在他怀中。 岫烟直往后仰欲脱他怀抱,胤禟哪容她脱身,紧箍住她柔韧的柳腰,一只魔爪在她身上乱探,不时钻到衣裳里去了,一阵乱摸,只弄得岫烟媚眼如丝,不满地哼哼:“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胤禟手伸到她肚兜下面,只觉手感比苏杭的绸缎还要光滑,稍稍用力握了握,“爷可是诚心给烟儿按摩,要不是我按得这么勤,这儿哪能长得这么快。” 岫烟不禁脸颊一红。 胤禟继续搓揉她的酥乳,刚开始尚轻轻地搓揉,一阵子后渐渐加紧加重,然后抚摸把玩起她整个丰腴柔软的胸脯,岫烟依然把头枕在他的肩膀,斜倚在胤禟怀里闭着眼睛 “嗯…嗯…”的呻吟着,享受着他所给予的慰藉。 胤禟轻轻的在她唇上吻了一口又一口,还把舌头伸进她嘴里让她吸吮,两人嘴唇黏在一起就分不开,舌头在彼此的嘴里温柔地互相缠卷,吻到小嘴发麻这才分离。 手挪到她腿间,“别——”岫烟忍不住退却,“人家是真的没力气了。”她却没意识到,她的声音特别容易引起男人的兽欲,尤其是动情时那微弱柔媚的喘息,简直让人发疯。 嘴里头哄道:“爷不干别的,只亲亲妳。” 两手将她一双腿儿分开向上折起,也不把她旗服脱下,直接将整个头,埋进她的衣裳里面。 胤禟用力吸一口气,闻她私处的芬芳。 岫烟这才恍然他要亲这里,走来走去的出了一身汗,还没来得及清洗,不知道有没什么怪味儿,羞的脸都不知往哪搁,胤禟却是爱极了那甜腥味儿,裤子都来不及给她脱,就忍不住伸出厚舌舔她。 岫烟只觉亵裤都被他舔湿了,凉凉黏黏的贴着最稚嫩的肌肤,不自觉的发出一声低吟。 胤禟手指隔着湿透的亵裤,绕着那一点小珍珠的打圈,整个湿透的亵裤中间都被按压进了花缝里面,而那小花蒂也被两只手指捏住,一下一下的挤压。就像是连接了一个机关,他一捏,岫烟就浑身一抖。又疼又痒又麻又舒服。 胤禟也变得不满足,伸手去解她的裤带,岫烟忍不住嘤咛出声,“还在马车上呢,”偏偏她的声音天生带着七分甜,这“呢”字带上了点儿拖音,就成了欲拒还迎的撒娇。 胤禟就跟干柴着了火似的,双手齐动,很快就将她的小亵裤剥下,那双光滑的大腿雪白细嫩得近似透明,轻轻交叠在一处,掩饰着其间的神秘花园,更是令人想入非非。 “心肝儿,妳这双腿生得真好,又长又白,又滑又嫩,不过烟儿最美的地方还是这儿。”摸着她大腿的大手顺着边缘抚摸到了那玉谷,岫烟瑟缩了一下,双腿越发闭得紧。 胤禟倒不是没有力气去掰开那腿,可他偏偏不使力,只用食指刮着她的腿缝,一阵酥麻从岫烟的尾椎往上怕,使得她“嗯、嗯”地叫了两声,扭曲着腿不让胤禟再碰。 待胤禟的唇挪到她胸前的雪软处时,岫烟总算能尽情地呼吸两口大气了,但胤禟就跟像在跟她作对似的,她才放松下来,他的手就果断地切开她的双腿,美丽风景刹那被他尽收眼底。 第一眼看见就是粉艳艳的小花瓣,中间的小孔紧紧收拢,细密的褶皱纹理清晰柔嫩,娇媚嫣红的花谷往后延伸。丰满嫩腻的臀瓣因双腿的大敞往外微分,露出包覆在内的花缝,整朵小莲花娇嫩光洁,煞是美丽勾魂。 岫烟吓得惊慌失措,伸手往下,没头没脑地揪住了胤禟的辫子:“别这样……”声音婉转,娇喘连连。 腿间一阵濡软,是胤禟贴了上来,岫烟惊得魂飞魄散,羞得死去活来,却逃脱不了胤禟的折磨,挣扎中不断哭着求饶:“相公,别这样……” 胤禟托起她丰腴的翘臀,大嘴一张便紧贴上窄小的花缝。舌尖贪婪而急迫地往花径深处推进,当整条舌头都滑入花道,被滑嫩娇腻的媚肉紧紧包裹时,他不由骨酥心醉,双唇包覆花缝狠吸起来。 自以为严厉地道:“胤禟,不要。” 可是这声音听在胤禟的耳里,简直甜得在滴水,舌尖刮过她的花蒂,岫烟的身子就忍不住一阵乱颤。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肌肤渗出燥热的香汗,无处不透着潮红,看上去凌乱又有一种妖媚的美。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诱人犯下滔天的重罪。 第三十九回 光天化日行好事,玉体横陈只为君 胤禟脱掉了自己的袍子扔到榻上,立刻开始解扯裤带,岫烟见胤禟手离了她身子,微微睁开了眼睛,只见胤禟高大的身影站在榻边,扒拉几下就将裤子褪到了脚裸。 只见那玉杵已胀得极像发红的铁棒,高高昂起雄姿,斗志昂扬。岫烟的俏脸似要喷出火来了。 胤禟抬起头来,见岫烟如仙的脸蛋上艳光四射,风情万种,更是被她撩拨得受不住了,挽着她两条腿儿狠狠地往里插。 岫烟觉得自己被贯穿了似的,被肏得紧紧贴着胤禟。胤禟扣住她的奶儿大力搓揉,下身也更猛力地干弄着,变换着角度穿刺、抽插,几乎插遍她花穴内每一寸嫩肉。 “不行了……不行了”岫烟失了魂儿似的吟叫,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一双白腿儿盘在他腰上狂颤,那穴肉狠命地收缩,很快就涌出一波滚烫的阴精。 胤禟被她一淋,烫得那龟头在穴内一跳一跳,那穴肉更是狠命地收缩,急骤地吞吐着他胯下雄壮的阳物。舒爽地倒吸一口气,见岫烟捂着嘴不停地喘大气,挺了鸡巴就是一阵急抽猛插,“呜呜!”那阵阵而来的满足快感,让岫烟的花露琳浪不断。 “好不经操的小淫娃。”胤禟简直爽翻,转了个身,让她趴跪在软榻上。两手则由她身后绕过,一边捏弄着奶子一边肏她,一上一下,力捣花心。 岫烟还没来得回气,又被他干得死去活来的,已是美得双目紧闭,螓首摇曳,腰肢如狂风拂柳摇摆不住,口中呀呀直响,当真媚态十足。 越看越是动兴,加力抽捣,一轮强猛的急攻,岫烟又丢了一回。 胤禟被她被这琼浆玉液一浇,只觉一股爆浆的欲念油然而生,越插越快,像把她串刺在自己身上那样钻刺狠戳。 那样又快又深的抽插,岫烟只觉自己好像就要他刺穿了一样,忍不住配合他的角度把屁股扭动起来,“哦,好宝贝,真是好紧,又暖”蜜穴里的花肉儿收缩越来越有力,紧紧的钳住肉棒,又是吸吮,又是啃咬,言语难描。 更是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让岫烟死心塌地离不开自己。 又将她抱起挪到窗前放下,岫烟死死抱着他,“别这样……啊啊……人家……人家没脸见人了……”完全是悬空的状态,忍不住就想落地,偏偏那一瞬间,胤禟那硕大粗砺的龟头挤开那柔嫩湿滑的阴唇,插入她紧窄娇小的花道内。 “啊……喔” 岫烟习惯那被插入的饱实感,娇软雪白的玉体主动地回应着他每一下的抽出、顶入,两人便这样站立着交合起来。 胤禟粗大的肉棒不断在她花道深处挺进、抽插,龟头顶撞、研磨着她敏感非凡的花心,直把这又欲又仙的美人儿尤物逗弄得是花心开了又谢、谢了又开,觉到岫烟的蠕动得越来越频繁,挤压力也越来越大,不禁挑逗道:“烟儿,爽不爽?哦……烟儿的小穴好紧好嫩……又出水儿了” 岫烟的体力有限,又被胤禟次次撞击著敏感的花心,全身酥麻到难以忍受,“别……别说了……人家没力气了……不要了……啊……”软倒在窗边,任由胤禟狂抽猛肏。 胤禟又故意将那窗帘打开,让岫烟扶着窗沿翘着屁股让他肏干。 岫烟难以承受这样暴露的羞耻感,又羞又躁,扭动着身躯挣脱。胤禟比她高大许多,岫烟如何推得动他。 “别,会叫人看到的”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发现的那种羞耻,让岫烟变得异常敏感,花瓣疯狂吞吃着胤禟的性器。 胤禟越发地下下尽根而入,“方才烟儿嗯嗯啊啊的叫了这麽久,该发现的早发现了。” 也不知他按动了什么,垂下两个银制的手环来,胤禟将岫烟的双手分开送进那手环,戴在她手上,岫烟就像挂在半空中一样,惊魂未定。 她知胤禟素喜发明,曾经他们房里就机关重重,只没想到这普通的马车里也有这等特殊功用。 岫烟四肢不定,力不能支,羞怯怯的求饶:“爷~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会叫人发现的。” “偏要,偏要让人知道烟儿在马车里让爷干屄,小屄儿包着爷的鸡巴多紧。”胤禟越插越性起,又说些浪话儿故意刺激她。 “你这个坏人~”岫烟怕得不得了,那小穴一紧张,便猛然收缩把大肉棒含得更紧。 “哦,好宝贝,真是好紧,又暖”蜜穴里的花肉儿收缩越来越有力,紧紧的钳住肉棒,又是吸吮,又是啃咬的滋味,言语难描。只道这个小妖精操弄起来实在太爽,他已经快被她给折磨死了。 龟头狠狠地顶著她的花心,好像要穿透她的花壶,把她整个人刺穿到他的肉棒上。 “喔喔……太深了啊……要坏掉啦……啊……喔喔~” “骚货,淫妇,满大街都听到妳叫床了,”胤禟被她吸的死紧,看著她的眼神又爱又恨,不知道怎么说才解了这恨。 一面注意对面楼阁有没有人,一面命令道:“睁开眼看着外面。” 岫烟仿佛有点费力地睁开了眼,从侧前方看去,见着三三两两的行人从马车旁匆忙而过,也不知道自己身子是否被他们瞧见了,半边脸和颈子瞬间红透了,“相公把车帘放下好不好……好难为情”岫烟颤声哀求道,头不由自主地往下垂,却被胤禟拽了起来,不让她有躲藏的机会。 被这样刺激著,深怕被人看到,身子摆来晃去,连带腰肢和臀部一阵动人的扭动,花道更是不断的抽缩。 “爷要被妳夹断了。”胤禟一巴掌清脆地拍在她的屁股上。 岫烟再一次达到了那欲仙欲死的极乐颠峰,已美得身酥肌麻,无复于人间。 胤禟被她花道里的嫩穴层层叠叠的包裹住,花道又细又窄,湿热而紧窄,卡着龟头下面的沟,又酥又麻。刺激得胤禟直想射精,下手越来越没轻重,每一下抽动都是猛顶猛送,最后马眼一麻,肉棒抖了几抖,射得难休难止,将浓浓热精烫遍嫩宫。 第四十九回 个缘由百思莫解,废思量豁然开朗 红罗帐中,岫烟如温顺的白鹿般闭目伏蜷在胤禟胸膛之上,心口贴着心口,一下下默默数着也不知是自己,还是发自他胸腔之中的如擂鼓般的心跳。 到底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爷是不是做了噩梦?” “嗯。”原本是不想告诉岫烟的,但她一再追问,也怕她担心。 把自己昨夜和从前做的那些梦串起来,基本就是自己这一生了。这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但这一生,他是不满足的,他还有太多抱负没有实现,才智没有发挥,更重要的是,他获罪后,岫烟也被禁锢,在拘禁中度过余生,他们的女儿也被夫家舍弃,死于非命。 这一切,都比剜他的心还要痛。况梦中,他和岫烟的感情也屡遭破坏,不复最初。他自认亏欠岫烟良多。 既然让他梦见这一切,他必然不会重蹈覆辙。 老四当皇帝,他们简直生不如死,若是八哥登基,那一切便截然不同了。他必然是要助八哥一臂之力的,这么多兄长,他也只服八哥。 老大弓马骑射很不错,带兵打仗也颇有建树,然性情浮躁,骄傲自负,做事不踏实,而又利欲熏心,缺点太多。他对太子恨之入骨,对他下了手,想将祸水东引,但嘴又不严,皇阿玛套套话事情就败露了。光长了岁数,没长脑子。 太子,胤禟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心思缜密,文武兼备,治国才能不俗,但是被皇阿玛宠的没边,矜骄之气过盛,高高在上,不把他们这些弟弟看在眼里,别说自己,老十这个敦厚的都看不惯。现在还没那么明显,但在梦里,脾气越来越暴躁,君子气度已荡然无存,乖戾暴躁,任意鞭挞诸王、众臣,放肆地广罗美女、豢养面首,私生活不检,挥霍浪费,皇阿玛还加以包庇,屡次三番处置忤逆太子的人,还不厌其烦地选撤太子的侍从,坚信太子无甚过错,唯有身边的小人教唆坏了太子。养成了不可一世、蛮横无礼的性格,皇阿玛其实“功不可没”。 至于老三,也是文武全才,多才多艺,说他不热心皇储、醉心学问吧,他既知道讨好太子,又知道对皇阿玛嘘寒问暖。太子被废黜后,他没有受到牵连不说,皇阿玛自此还每年都要他府中参与家宴。而隆科多宣读继位遗诏,第一个向老四称臣磕头的,也是他。这家伙,要么不像表面上那样单纯无害,要么就是个墙头草,一点原则都没有。 老四,办事能力的确很强,十分勤政,如果不是他登基之后下手这么残忍,胤禟对这位兄长哪怕不算特别亲近,也没有什么反感的。倒是想不明白自己几时得罪了他,他要这样把自己往死里整,最终也确实被他整死了。胤禟有病才会再亲近他。 五哥与自己一母同胞,胤禟也很了解他,五哥出生就被德高望重的皇曾祖母孝庄文皇后抱到宫里抚养,后来又在孝惠太后身边敬孝,心性善良,为人持中。要说老三是装出来的,那五哥就是真的对夺嫡兴趣不大。 七哥许是因天生足疾,也歇了这个心思。 八哥自幼聪慧,德才兼备,识量不凡,胤禟自认学问出众,可每每遇到难题,八哥皆能解答,且他毫无矜骄之色,为人谦和有礼,风度儒雅,追求什么便坦然追求,丝毫不像老四,把自己打扮得处处像一个方外之人,似乎对权力压根没有什么渴望,整日修仙问道,人畜无害,实际上心机深沉,手段毒辣。 八哥唯一的罪过,是德才兼备,以致诸王夸赞,群臣拥戴,诸多兄弟爱护,成了出头的椽子,这才被皇阿玛视为肉中刺,老四视为眼中钉。胤禩不禁失笑,难怪八哥要争帝位,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无论怎样优秀,登不上那个位子,就是乱臣贼子,千秋万代也无法翻身。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外乎如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