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咬》 晚宴上的无理男人 程佳期是受到陆绛原的邀请才出席这场晚宴的,可是当她站在这璀璨的灯光下,望着周围陌生而又虚伪的社交人群,无所事事地饮下第叁杯红酒时,才开始隐隐后悔。 她本不该来这里的。程佳期恨恨的想。 陆绛原邀请她来无非是要看我的笑话,顺便居高临下地在她面前与他那娇小可爱的未婚妻携手相拥耳鬓厮磨,炫耀一下他过得有多好多快活而已。 若是自己对他无情倒好,冷眼旁观嗤之以鼻混点美酒佳肴也是欢乐。可偏偏没本事,脚都到了这儿仍对那个见异思迁晨秦暮楚的花心主儿旧情难忘,也怪自己没出息。想到这儿她不禁皱着眉头闭上了眼睛。明明可以开开心心敷个面膜泡个热水澡等着八点档开播顾川瑜的新电视剧,干嘛来遭这种罪。 程佳期不禁头疼,缓缓睁开眼睛伸出手准备再拿杯红酒解解闷。 可是手指头还没碰到杯子沿,一只手就抢先一步拿走了那杯酒。 “这可是40%vol的白兰地,程小姐的酒量可真好。” 一声轻笑在程佳期头顶响起。她抬起头望去,看到的是一位俊朗的男人,身材高挑,面貌儒雅干净。穿着一身简洁的黑色西服,仅仅别了蓝宝石袖扣,并没有过多的装饰,却夺目得生生叫人挪不开眼。 程佳期不由怔住了,痴痴地凝视着他,忘了自己本想要说的话。他没有在意她的失态,徒自将那杯刚烈的白兰地放到她够不到的地方,手腕一转换上一杯通透的柠檬汁递到她眼前。 “像程小姐这样美丽的小姐,喝醉了可真是危险。”被他那温润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转回注意力,程佳期低眸看向那只举着柠檬汁的手。骨节分明,纤长丰润。 嗯,十分漂亮。 再顺着往上看是露出来的深蓝色缎面太阳纹的沛纳海腕表,盘面简约,低调而又经典。 这是她心仪很久的表,本来准备入手等到陆绛原生日时送给他,可是价格表上那一串晃眼的数字让她不得不放弃这只腕表。如今她只能庆幸当初自己没有透支半年的零花钱去购买,要不然真便宜了陆绛原那个混蛋。 程佳期暗骂一句后,心里又不禁夸奖起眼前这个男人,不过仅仅是对他的审美。 她继续朝上面瞄去。突出的尺骨,还有…… “程小姐不喜欢柠檬汁?” 他的声音打断了程佳期继续往上瞟的视线。 她收回流转的目光看向他含笑的面庞,张了张嘴小声道:“我又不是孩子,喝什么柠檬汁?”说着接过那杯柠檬汁,伸长手臂搁到了远处。 男人脸上没有呈现出不悦,也没有被人拒绝的窘迫。只是轻声一笑,伸出手抚摸程佳期耳边落下的发梢,动作轻柔而暧昧。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位陌生男人的唐突举动,她竟一点都不反感,任由他把玩自己的发丝。 他大概也没想到程佳期会如此顺从,反而有些惊讶,不过又很快将情绪隐了去。接着微微探下身子靠近她。 那张诱人的脸就在程佳期的耳边,她只需动一动脑袋就可以观察到那近在咫尺的浓密睫毛,微微弯起的薄唇,还有裸露出来的脖子…… 他吐出的温热气息晕在程佳期的脖子上,弄得她有些痒。 程佳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被他这暧昧至极的姿势吓得说不出来。 “程小姐的脖子似乎很敏感。”他的唇贴在程佳期的耳垂,嘴唇翕动热气呼出,似是在啃咬,又似是在调情,“大概在床上会更敏感……” “我、我不认识你!”禁不住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挑逗,程佳期朝后退缩几步,警惕地瞪着他。 然而眼前的男人倒毫不在意,轻轻笑了笑,似是很愉悦。他就这样伫立在原处看着手足无措的程佳期,不上前不说话。被陌生男人这样毫不收敛地注视着,程佳期只觉得脸颊如火烧般滚烫,她睁大眼瞪着眼前的男人,肚子里已经开始酝酿咒骂的句子。 然而男人也没打算继续交谈下去,还没等她开口,便笑着转身离去。 程佳期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好奇这位男人的身份与来历。 自己与他素不相识,刚才他为什么要戏弄自己呢?想起他刚才的散在颈部的吐息,程佳期又不禁脸红了起来。 呼,太有诱惑力了,这个男人。她随手拿过一杯酒一饮而尽。 她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 来自老情人的挑逗 陆绛原这次显然邀请了不少名人贵客,晚宴上不停地有熟悉的面孔在程佳期眼前掠过。 商业界的、娱乐圈的、科研方面的……程佳期暗自咬了咬牙齿。 这陆绛原的老子为了他儿子的婚事可真是操了不少心思,请了这么多人费了不少功夫吧。 她躺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意兴阑珊地看着远处那抹优雅的身影与他人对谈甚欢。 那位小姐身着一字肩浅灰色纱裙,腰间点缀着浅蓝色的花骨朵。一头优雅的微卷长发,斜放在左肩处,衬得她颈上的六芒星项链熠熠发光。她身形一转,似是风在流动,又似是花在旋转。云一般轻盈,雪一样干净。 她仪态得体自然,微微一笑就明艳动人。 这是顾家的千金大小姐顾琳琅,陆绛原的未婚妻,今晚这场盛宴的女主角。 大概上辈子是一颗流星,所以这辈子才这么耀眼吧。 程佳期又偷瞄了几眼那颗流星,警告自己不要再关心陆家的事情。然而还没来得及转换视线,就有一抹熟悉的身影冷不丁闯入她的视线。 那张脸真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她恨不得把他脱光了扔外面任由他自生自灭! 陆绛原! 程佳期咬着酒杯的杯沿,怒气冲冲地瞪着陆绛原。眼看着他朝顾琳琅越走越近,她的心也越揪越紧。 本来正准备视奸他俩聊天,却不料陆绛原忽的方向一转,朝着她的方向径直踱步走来。 看到了? 程佳期将手里的酒杯举得更高些,用来挡着她的眼睛。 嗯……好像越来越近了…… 终于,脚步声在她耳边消失,接着感到身边的沙发往下陷。程佳期瞪大眼睛转过头朝旁边看去。 西装革履的陆绛原就坐在她左侧,正眯着眼睛看着我,一脸不怀好意的笑。 “佳期,既然到了怎么不来找我?”他倚靠在沙发上,右手一伸一搂按在程佳期的脑袋上。她被他这么一拉,重心不稳直直扑到他身上。整段动作行云流水,让她来不及显露出任何挣扎的神情。 程佳期赶紧挺直身子,气鼓鼓地抬起头瞪着他,可是却分明没有起到任何威慑作用。陆绛原忍俊不禁地与她对视,突然低下头快速朝她脸上亲了一口。 “佳期……这么久没有见面你不想我?” “不想!”程佳期朝眼前这张幸灾乐祸的脸打了一巴掌,可是手刚落下她就后悔了。虽然力气不大,可是到底还是出了声。程佳期怕弄疼了他,只好心虚地垂下了头。 然而头刚没低下几秒下巴又被一股力量禁锢着给抬了起来,她生气地瞪着他不说话。 “我想你,佳期。”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如以往那样低沉,却又带着一丝嘶哑。 程佳期本来还倔着性子准备再见时狠狠挖苦他一番,可是一旦听到了这久违的嗓音,她的身体还会止不住地颤栗。 陆绛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她拒绝不了的一个人。即使他的未婚妻就站在不远处,她还是无法拒绝他的柔情。 “你、你、你不要脸。”不知道是恨自己没出息,还是怨他有了未婚妻,程佳期发出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 “佳期……程佳期……我很想你,你呢?想不想我?”下颚上的力量消失,他又转而握住程佳期的腰,将脸埋在了她的肩膀处。程佳期能够感觉到他在呼吸,他在贪婪地吸允自己身上的香味。 “不想不想不想……”程佳期小声呢喃道。 却还是抗拒不了他的声音,最终服了软,用只有他能够听到的音量,道:“很想。” “嗯……”陆绛原笑了笑,显然很满意她的回答,那双环着腰的手开始对着她的双腿蠢蠢欲动起来。 “佳期,你知不知道,你生气的样子很像只小奶猫?” 陆绛原轻咬着她的耳垂,动作是那么娴熟,轻而易举便磨得她说不出话来。似乎是看着眼前的女孩脸蛋发红的样子觉得有趣,他甚至还得寸进尺地将手往程佳期的腰下伸去,趁着她轻微扭动着身子的时候撩起她身后的短裙,飞快将手掌挤在了她的臀缝里。 灵活的手指表面还沾染着凉气,刺激得女孩浑身都抖擞了一下,然而陆绛原脸上依然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笑眯眯地拿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将那只手指更加紧密地贴合在她的私密部位上,似乎还能更加深入地去揉搓那敏感的小颗粒。 也不过才就几次轻捻,手指上已经传来了濡湿且粘稠的热流温度。 “嗯……混蛋!”程佳期经不住他这样磨自己,说话时已有些喘息:“陆绛原,你都是要娶白玫瑰的人了,怎么又来折磨我这只绿叶呢?” “白玫瑰?你说那个顾琳琅?”陆绛原笑出声来,“佳期是吃醋了?” 他使劲嗅了嗅耳边的发梢,恶趣味地用牙齿轻咬着耳垂:“对我而言,佳期才是心里的朱砂痣,头顶的白月光。” 不得不说陆绛原是说情话的高手。他一说话程佳期就无力抵挡。可是任由他怎么诱惑自己,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 程佳期抬头看着陆绛原认真道:“陆绛原,你是不是忘了……” “今晚是你和顾琳琅的订婚宴!你在这里对我动手动脚是什么意思!”她清醒过来,一把推开趴在身上理所当然地占自己便宜的陆绛原,恶狠狠凶道。 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脸上颇是无辜。顺着她推他的力量朝后面倚去,右手肘随意往沙发背上一搭。“这里光线这么暗,又没有其他人看到,有什么干系。” 程佳期显然对他的回答极不满意,蛮横地拽过陆绛原那条领带,挑眉质问道:“今晚的男主人公陆绛原先生将自己美丽可人的未婚妻晾到一边置之不理,却公然跟我这个小丫头片子眉来眼去。你说,传了出去是什么样子?” 他出乎意料地配合,用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凝视着程佳期:“都是上过床的关系了,还在意这个?” 他的话气得程佳期哆里哆嗦,手下不由地加重了力道:“谁跟你是上过床的关系?少瞎扯。” “我们那天晚上在床上不是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吗?你还叫我的名字……” “闭、闭嘴。”程佳期朝他脸上毫不客气地拍去,想制止住他将要说出来的话。 却突然发现余光里有身影在靠近,吓得她只好中断欲伸出手的动作,立刻松开了拽着陆绛原领带的手,规规矩矩坐好。 陆绛原也看到了那抹身影,皱了皱眉,摆正两只手,不惊不慌地整理着自己的领带,才看向朝他走来的顾琳琅。 “陆夫人现在正在找你。”顾琳琅从容优质,淡淡地笑着告知,显然对程佳期的存在毫不在意。 “她邀请了你吗?”陆绛原的声音有些冷冽,与刚才的流氓样儿截然不同。 可是他的右手却分明在玩弄着程佳期的腰部,手指打圈,弄得她有些痒,总带着挑逗的意味。 因顾琳琅的存在,程佳期只得抑制住打他的冲动,没有硬着性子训斥他。 “是的,按照陆夫人的意思,她应该是希望我们一同前往。”顾琳琅一颦一笑都有着当家主母的气势,程佳期悄悄地打个颤。 “我知道了。”陆绛原显然不愿与顾琳琅再多交流,草草应付道。顾琳琅也很自觉地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自始至终没有瞧程佳期一眼。程佳期暗自松了口气,可也独自垂头丧气起来。她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存在完全没有对顾琳琅构成任何威胁,所以她连抬起眼皮看自己一眼都懒得看。 是啊,人家都是快要结婚的关系了,受法律保护的婚姻,怎能会跟手无寸铁的自己比呢? 正在程佳期走神之际,耳垂旁一阵冷气哈出。陆绛原又恢复那股无赖模样儿,手上更是肆无忌惮地在她腰上摸索起来,眼看着就要朝上面摸去,程佳期忙不迭地捉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陆绛原又笑了,笑得似乎更迷人。 他在程佳期脸上快速亲了一口,又用他那有磁性的声音在我耳边低沉说道:“十一点钟,502房间,我等你。” 话音刚落,他便起身离开了。 程佳期感到整张脸都热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陆绛原贴在她耳边的那几句话,还因为他刚对她说的内容。 让她想起了之前在卧房里做过的事。 那是程佳期与陆绛原还未分手的时候,陆绛原生日那天晚上她与陆绛原在外面淋了雨。情急之下就赶紧跑向较近的他家里,她与陆绛原冲了澡之后气氛恰到好处地暧昧起来,脱光衣服后准备那啥时…… 他家门铃响了。 一群朋友咋咋呼呼地给他举办了场生日宴会,于是她们一群人度过了一个尴尬的夜晚。 一群狐朋狗友拎着大包小包来给他办生日宴会到凌晨五点,于是他们二人度过了一个无比漫长且尴尬的夜晚。 阳台面积还算大,并且没有人,是她这种喝醉的人独处的好地方。噪杂的人群此时离自己远去,那些利益啊客套啊现在都和自己没关系。程佳期扶着栏杆往下望,下面是绿叶葱茏的花园,靠着路灯微弱的光还是可以依稀辨清路。下面也静悄悄的,仿佛这天地之间就独留她一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的脸没有因为这冷风的吹拂而逐渐降下温来,仍是火烧一般的热。只是想着或许酒喝多了劲便上来了,意识有些模糊,连胆子也大了起来。她揉了揉磨得有些痛的脚后跟,干脆将高跟鞋脱下来用手拎着。 可是酒精的麻痹作用似乎有些大,程佳期晕晕乎乎地趴在栏杆上,无意间手一松将一只鞋甩了下去。 嗯……她缩了缩脑袋,似乎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啊。 程佳期瞥了眼手里另一只鞋,想着总不能单脚穿鞋的回去吧,于是只好朝走廊方向走去,祈求着千万不要砸着什么人,让自己快点下去顺利捡到她的鞋。 与陌生男人的缠绵 程佳期摇摇晃晃地在走廊上徘徊着,已经完全没有余力去寻找下去的楼梯。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意识似乎已经开始溃散起来,全身上下都使不上劲。与此同时,身上没缘由地有股燥热,让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啊……真的是绝望啊。参加个晚宴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程佳期现在全身酥软无力,蜷缩在一角落里,祈祷有哪位好心人能来帮一下自己。 她抬起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走廊,久久没有人出现。 正当她不抱有什么希望的时候,突然电梯的声音响起,从中踏出来一只沾着泥土的皮鞋。 模模糊糊之间,似乎看到那个身影在缓缓靠近。 程佳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很显然对方认识自己。在看到自己后似乎有些惊讶,低声朝她唤了声“程小姐”。 也不知是怎么了,许是他温柔的声音让程佳期没来由地感到亲近,直觉告诉自己他或许是认识自己的人,于是她想也不想就伸出手。 这个人的手有些凉,偏偏她浑身热得直难受。于是程佳期紧紧握住他的手就不想松开,只想着先降温再说。 他也不抗拒,伸出另一只手朝程佳期额头贴了上来。身上的温度本就有些高,他那只手凉凉的像冰块,与她的脸相碰舒服得很。程佳期动了动干涸的唇,想与他贴得更近些。 他似乎在沉思,默不作声地注视了她一会儿。随即站起来转身朝一扇门走去,门开了。 程佳期失望地低下了头,以为他会不管自己,委屈地玩弄着拖到地上的晚礼裙。可是不过眨眼间,他又转身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抱起。 程佳期的脑袋贴到他的胸膛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烟草味。突然觉得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房间里已经开了灯,昏黄色的灯光落在房间里,让她感到淡淡心安。 他将程佳期温柔地放到了床上。背面挨着柔软的床被,程佳期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有那么一刹那的松懈。 她努力维持着意识,看到他将门锁好又回来,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起来。 男人坐在床侧,弯下身子摸了摸程佳期的脸。程佳期知道自己的脸很烫,一旦触碰上他冰凉的手就贪婪地不愿分开,于是她又情不自禁地蹭了蹭。 见程佳期这般反应,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试探性地唤了声她的名字:“程佳期?” 程佳期只是模糊不清地应了声。 她的意识已经接近溃散,对于这个陌生人也没了戒备,只想着快点降温,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向他的脖子。 “我……我热……你给我冰一下好不好……” 男人出乎意料地没有反抗,任由她胡闹。只是低下头与她对视,用一种无奈的语气问她:“程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 程佳期不想说话,几乎用哭腔回答他。然而话音刚落,他就压了过来吻向程佳期,身边缠绕着淡淡的烟草味。 程佳期的意识终于在这一瞬间溃散,开始抛弃一切顾虑与励志,尽情地享受这突如其来的一个吻。 “程小姐,你在勾引我。”唇上的温度消失,男人在她耳边叹了口气。“你被下药了,现在你所做的一切以后随时可能会后悔。” “呜……”程佳期拽了拽他的袖口,全然不理会他的话,本能地想去吻他。 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在他回过神时程佳期已经吻上了他的唇。她的吻技有些笨拙且莽撞,他倒不抵触,反而更为深情地回应着这个晦涩却柔和的吻。 在程佳期意乱情迷之时彻底抛却理智时,他却突然停止,用食指轻压着她的唇,用那带着成熟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调笑道: “程小姐,我从不乘人之危,除非你邀请我。” 他笑的样子很好看,尽管他的面容很模糊。 程佳期只觉得有些热,对方却偏偏不肯冰自己,便赌气似的舔了舔他的食指,然后用力啃咬了起来。 男人不恼怒,反而笑了一声,似乎心情很好:“我知道答案了。” 话音刚落,他便吻向程佳期,解下领带脱下外套,带着他身上独有的烟草味压了上来。他循循善诱着程佳期,带她体会情欲的美妙。 程佳期顺从着,迎合着,将身上烦人的晚礼服褪下,赤裸地身子显露在男人的面前。 男人的手轻轻落在程佳期的两腿之间,两指往里面纵深,尝试安抚着她。 程佳期本来就没有什么理智犹存,浑身瘫软着,顺从地配合着男人的姿势,与他热情地吻了起来。客房的灯光昏暗暧昧,照得男人的脸忽明忽暗,他腾出手把碍事的领带解开,然后轻柔地扶着程佳期的脑袋,更为深入地与她拥抱起来。而另一只手则流连在她的腹下,挑拨着小穴中凸起的肉点,刺激着她隐晦的敏感点。 程佳期只觉下面湿润一片,口中传出抑制不住的轻喘。 她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双手慌乱地抚摸着男人裸露出来的肉体。男人似是很了解她似的,轻而易举地掌握住支配权,他将程佳期利索地压在床上,亲吻她的同时飞快解开腰带,将里面硕大的龟头释放出来,对着那两腿之间的蜜穴冲了进去。 经过刚才手指的套弄,程佳期的下体早已湿润不堪,在喘息之间她抑制不住地尖叫出声,感受着肉穴中突如其来的肿胀与充实,然后随着那粗壮的器物的深入缓缓转换为不可言说的快感。 她忍不住仰起头,脸颊愈来愈灼热,身体里面的细胞也开始叫嚣起来,为了配合男人的姿势,她抬起双脚夹在男人的腰间,以方便他的插入。男人也很快察觉到她的意思,飞快亲吻了她一下,朝着她的耳边吐息。 “程小姐真乖,现在的你诱人的样子真美。” 男人双手握住程佳期的腰部,下半身更加具有侵略性地朝深处顶入,程佳期只记得这惊人的快感让自己本还朦胧的意识突然在这一瞬间变得清醒,让她忍不住发出欢悦的喘息声。男人似乎很得意,在听到她的回应之后更加卖力,不由加快速度,更具有冲击力度地抽插起来。 初经人事的程佳期并不大能经受这样的折腾,只能顺从地配合男人的动作。任他引导自己去体会眼前一切未知的美妙。 现在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干系,她只想沉浸在这美妙到令人颤抖的情欲中,不要脱离。 夜静而长,程佳期可能会记不清这个侵占她的男人的躯体,却一定不会忘记这个疯狂的晚上。 难以推脱的相亲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程佳期脑袋昏昏沉沉,她坐起身,揉了揉本就散乱的头发,环视着这陌生的房间。标准的酒店套房,没有过多的点缀。阳光透过窗帘的间隙零零碎碎散落进来,照得这房间一半明一半暗。空无一人的安静,空气里弥漫着的细微的烟草香,还有……放在床头的整整齐齐放着的袋子。 程佳期低头盯了会儿裸露在外的肌肤,突然感到脑袋里一片疼痛。她努力清醒着意识,仔细看着身上残留着的深深浅浅的红痕,昨晚那荒唐的情景片片断断地在她脑海中涌现出来,让她彻底清醒。 虽然只是模糊的印象,但已经足够让她不愉快。她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胳膊,迫不及待地想脱离这里。 然而走到一半,她又颠颠撞撞地折回到床上。 自己赤身裸体得能往哪里去啊!她盯着床上搜索了一圈,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放在床头的衣服袋子上。 里面夹了一张白纸条,上面用钢笔写着娟秀的字体—— “程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衣服。另外,你似乎特别喜欢这只腕表,我便留下将它赠予您,望您笑纳。” 程佳期对昨晚的细节浑然不知,放下写着字的白纸,翻出来纸袋里装着的东西。 一身折迭完好的蓝色长裙,还带着清淡的熏香,那条深蓝色缎面太阳纹的沛纳海腕表尤为醒目地放在上面。 她瞥了眼这似是熟悉的手表,握在手里感受着这有些冰凉的触感,脑子霎时又清醒了一些。 这只手表她有印象,这只手表的主人她也有印象。她努力回想起昨晚那踱步向自己来的高挑身影,还有他贴在自己耳边的奇怪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喃喃话语。 这个人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 她不明白。于是她干脆什么都不想,快速起身换好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就离开了。 她不想与未知的人物有任何纠缠,这只会让她的人生变得不安。 就当这晚是一夜情吧,管他对方是谁,就当白嫖了,反正对方长得也不难看。 程佳期安慰自己。 当然她最终再叁犹豫,还是拿走了那只自己心仪已久的沛纳海腕表,尽管它是男式。 程佳期一出酒店就忙不迭地回了家。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安安静静地躺在家里睡会儿觉,任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消化掉昨晚的一切,不要有人打扰。 然而事与愿违,她刚挨着床电话就忙不迭响了起来。 陆绛原的电话。 程佳期神色疲惫,却又不得不战战兢兢地按下接听键,陆绛原那熟悉的带着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虽然她心里有所准备,然而仍吓得心颤了颤。 “程佳期你终于肯接电话了?!” “我给你打了十叁个电话你都给我装死是吧?!” “昨天晚上我一直担心你出事一晚上都没睡你知不知道?!” 听着陆绛原的训斥,程佳期发现自己并没有感到难过或委屈,尽管他在情感上对自己有着亏欠。而是在听到他如此关切的话语,感到一阵淡淡的心安。从心里涌上来一直延伸到口中,最终化为一句小声的轻喃。 “我错了……” “我昨天晚上喝醉了趴在窗台上吹了一晚上的冷风,鞋都给弄丢了……”程佳期尽量放低姿态,压着自己沙哑的声音,让自己听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 她对昨晚的事情闭口不谈,也并非全是怕陆绛原生气,而是怕给自己无端惹出点麻烦。不管是出于什么情况,昨晚是自己走错房间,自己上了人家的床,酒后乱性两厢情愿的事……哪来的脸皮找人家算账呢? “……” 她这边想着,那边陆绛原就一阵沉默不说话了。对方似乎是真的信了,等了一会儿用种低了一度的声音缓缓开口:“真的?那你感冒没有?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就是头有点疼……我现在只想睡觉。”程佳期装作虚弱不堪地呜了一声,让自己的气息听起来有点飘浮。 “那你这是……” “想挂我电话?”陆绛原突然话锋一转,声音似乎冷冽了几分。 程佳期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反驳:“没、没有。” “……”程佳期清楚地听到陆绛原在那头深深叹了口气,无奈道:“佳期,你没必要躲我。” 程佳期心里哀呼,她最受不了陆绛原这样可怜兮兮的声音了。她好想辩解说没有啊,她只是昨天晚上走错了门跟别人睡了一晚上而已完全没有躲你啊。可是她说不出口。 尽管她心里顿时波涛汹涌,万千思绪涌上心头。 她还是不能说啊,这么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有脸告诉别人? 还好陆绛原没有持续这个话题,他又转而用他那日常得不能再日常的声音嘱咐程佳期好好休息之后就挂了。 见对方没有深入追究,程佳期不禁松了口气。说他信了自己的说辞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也没有怀疑到其他地方不是?反正以后再见面的时候放软态度哄哄他就可以了。 不对?自己为什么要哄他?他这么对自己,应该是让他去哄自己才对! 一想起陆绛原与他那美丽的未婚妻一同赴宴的场景,程佳期心里就憋气,又带着昨晚的乌龙,瞬间委屈到只想把自己塞在被子里把自己与这个世界隔离。 事不遂愿,这边刚挂了陆绛原的电话,那便门铃就连续响了。且来拜访的人毫不客气,一连串的按铃声尖锐漫长,吵得她头直痛。 于是程佳期只好爬起来拖着自己沉重的身子给开了门。 然而刚打开门,还没看的清来人是什么模样,一声刻薄的耻笑就传入耳中。程佳期兴趣缺缺地抬起眼皮看,来者是位她十分不愿看见的人。 程晓玥,她那位所谓的妹妹。自家父亲再婚后,与继母所生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当然,也仅限于血缘上的妹妹了。程佳期一直对她与继母没有太多好感。 “哟程佳期,这才几天没见了就颓废成这样了?离了那个陆绛原你就活不下去了?”程晓玥还没等程佳期来得及说话,就自顾自地推开走进来打量房间。 程佳期这几天忙,没有顾得上屋子里的卫生。沙发上随意丢着换下来的衣服,茶几上放着喝了一半还没来得及盖上的饮料瓶,前晚上吃的鸡爪子的残骸还在那里放着。她不禁有些窘迫,心里暗叫不好,偏偏这么邋遢的时候被程晓玥看见了,肯定免不了被她讥笑一番。 果不其然,程晓玥见她不反驳,嘴上反而变本加厉起来:“我说你啊佳期,你长得不算漂亮脑子怎么也不好使,咱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那陆家的小公子你能忘还是忘了吧。如今人家已经跟那陆氏集团的大小姐订了婚,你昨晚厚着脸皮去人家的订婚宴也就算了,以后可别干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儿了,这事儿要是传出来了,丢人的可是咱们程家啊。”说完又装作亲昵地搂过她的肩膀,“妹妹我这次来是有个好消息要带给你。” “咱妈怕你沉溺于陆绛原甩你这件事无法自拔,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儿来,专门让我过来看看你,顺便再带你去相个亲,见见妈给你找的好对象。” 程佳期刚刚还是迷迷瞪瞪,听到这话霎时间清醒过来:“你说什么?相亲?我怎么不知道!” “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陆绛原都是过去式,而且人家现在都有未婚妻了,你就别肖想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对象这不是比什么都重要嘛,怎么样妹妹带你去看看?” “不去!”程佳期斩钉截铁地拒绝道。 她才跟陆绛原分了手家里人就迫不及待地想把她嫁出去,这不就是怕她赖在家里多分爸的一份钱嘛!凭什么听她们的,她才不去! 程佳期暗暗吐槽。 “哎呀姐,妹妹我跟妈可是为了你好!”程晓玥忙不迭地捏住程佳期的肩膀,捏得她骨头直疼:“这次相亲的对象可是我和妈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优秀才干,连爸都过目了呢,你可不能不去啊。” “既然那么优秀你倒是去啊!”程佳期颇是不满地顶撞道。 程晓玥挑眉,突然话锋一转:“你要是不去,是不是因为你对陆绛原那小子旧情难忘?你知道咱爸一向不喜欢陆绛原油嘴滑舌的腔调,要是你再这样下去我这个做妹妹的看不过去了,可是要将实情全都告诉咱爸的。” “你别跟爸面前胡说!”程佳期推开程晓玥,生气地瞪着她:“我去还不行嘛,你少跟爸眼前提我私事!” 之前她与陆绛原谈恋爱谈得好好的,就是程晓玥从中作梗,惹到了父亲那边去,弄得自己在父亲面前难堪。谁不知道程家跟陆家素来关系不好,她这下子挑拨一下,她在父亲面前更难做人了。 程晓玥却浑然不顾她怒视的眼睛,只听到那句同意就笑开了眼,拍了拍程佳期的肩膀,从挎包里拿出来一封包装袋塞到她手里:“这是你的相亲对象的详细资料,好好打扮下,今天下午叁点在十字街咖啡厅约会,别忘了哟!” “知道了。”程佳期应付地点了点头,推着程晓玥的肩膀想将她请出门外。程晓玥见目的已达到,也不装着寒暄,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公寓。 公寓里终于没了第二人的吵闹声,程佳期松了口气,躺倒床上安心地休息起来。她现在头还是昏昏沉沉的,没有精神去操心别的事。 貌似被黑车绑架了 程佳期再一次被吵醒了。 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她睡眼惺忪地摁下接听键,对面传来的是程晓玥伶牙俐齿的声音。 “姐,你现在是不是还没出门?叁点可就快到了你赶紧去见你的相亲对象吧!对方是个特别注重时间的人你可别让对方久等啊。”程晓玥观察力极其敏锐,程佳期不过困倦地哼哼几声就被她尽收耳中,“现在已经两点半了,姐你就赶紧打扮下走吧!” “好好好。”程佳期打了个哈欠,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推开衣柜,扫了几眼便拿了件裙子出来。“我现在要换衣服了就不跟你废话了,我保证我会去的好不好?” 不过能不能成她就不能保住了。 “我把对方的电话写到了那本资料夹里,你记着给人家打电话……” 程晓玥的声音终于在按下挂断键之后消失,程佳期似是逃过一劫似的深深地喘了一口气。 她瞄了一眼手机上的电话,两点二十四分,还有点时间。于是她换上了挑好的那件白色裙子之后,又搭了双粉色的高跟鞋,戴上了墨镜后,确保自己妆容无误后才锁上了公寓的门。 虽然她对对方是什么人毫无兴趣,但这并不代表她对以什么样的妆容出现毫无兴趣。随时保持较好的装扮,是一位淑女的礼仪。 咳咳,虽然自己算不上什么淑女吧。 十字街角的咖啡馆离自己的住所并不太远,程佳期打了辆车后就到了咖啡馆。这个时候的咖啡馆人还不算太多,里面放着优雅缓慢的音乐,伴着外面洒进来的阳光,给这里增生一股温暖的气氛。 她选了一件靠窗的位置,透过清晰透明的落地窗,可以确保自己能够找到即将见面的相亲对象。 在与相亲对象见面之前,程佳期为了消磨点时间,便打开了程晓玥之前塞给自己的资料夹。 相亲对象是周正。 她翻开第一页,仿佛看到了私家侦探接受委托之后写出来的调查报告。不得不说继母为了她能够嫁出去真的是各种费心思,调查了她的喜好不说,还专门筛选出来一堆附和她的口味来。 这块模板宛如是复制粘贴高中时期与大学时期的陆绛原,出国留学经历,大学社团,连高中情史都有详情介绍。初中高中到大学,平日里的交际情况,连家里养了几只猫是什么品种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唉,她突然对继母心生起敬佩之情。这是多希望自己能嫁出去啊。 这上面写的仿佛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相亲对象,而是在塑造一个完美无缺的大众情人一样。 程佳期朝后继续翻,无意间抖落出来一层照片来。她整理下那摞不算太多的照片,一张张打量起来。 不得不说,真好看,就像精修图一样。看来继母的审美也不算太差,至少知道什么才能对准自己的口味。 只是,越看就越……想起了陆绛原那个混蛋…… 太像了太像了,难道继母不知道找个跟陆绛原相像的也是有坏处的嘛,克隆的怎么可能比得上正版的嘛。 程佳期突然想起了高中时期的陆绛原,那个时候的自己还是情窦初开,不知怎么的就被那个陆绛原甜言蜜语几句搞到了手,谈恋爱的时候自己神魂颠倒也就算了,分手之后竟然还旧情不忘。 她突然想起了之前高中时给陆绛原写的几首酸溜溜的诗…… 啊……真的是太难为情了,为什么自己要做那么幼稚的事啊!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不由地浮现幽怨,捏着照片的手也不由地紧了几分,几处折痕出现在表面。 然而她的情绪还没有维持太久,就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对方面容俊秀,身材高大,穿着一身贴身的西装,神情有些严肃。他看着程佳期,开门见山道:“您就是刚刚通过电话的那位小姐吗?我已经来了,可以详细面谈吧。” 程佳期茫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又低头看了看资料上的照片,提醒道:“那个……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的约会对象似乎不是您呢。” 对方顿了一下,叹了口气,但是声音依然沉稳:“我明白了,您是执意见到本人才肯罢休的吧。既然如此,请您跟我来。” “唉?”程佳期一脸疑惑地看着对方推开椅子,起身朝自己一鞠躬,然后伸出手示意自己出去,她的直觉告诉自己对方绝不是个好搞定的男人,下意识地想拿起挎包离开,“难道对方有什么急事不能见面吗?没事没事,我不急的,下次再见就好。” “他在等你。”男人认真地点了点头。 程佳期看着他心里开始踌躇,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自己不就是参加个相亲而已,怎么看起来这么像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一样? “要不……下次?”程佳期摆出个自认为很有礼貌的笑容,手里已经先一步拽紧了挎包。 然而对方只是几不可闻地蹙了蹙眉:“不行,我家先生平日很忙,只有今日才能抽空见您。”说完,对方也懒得继续维持绅士风度,不顾分说地拽过程佳期的手,朝门口拉去。 程佳期显然没有预料到如此局面,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绑架走,脑子里突然浮现出来之前看到的“拐卖妇女”“拐到深山当媳妇”等等不好的新闻,心里突然慌了起来。 她使劲挣扎着被禁锢的手,可是男人的力度太大,根本没有半点能够挣脱的意向。放弃蛮力的她只能智取,试图在拐弯处打碎装饰用的花瓶来吸引众人的注意力。 显然男人的反应比她的动作更快一步,手上突然发力将程佳期拉到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迅速抓住要摔到地上的花瓶。 程佳期重心不稳,一下子将头埋进男人的胸前,但是男人的手掌毫不怜惜地按住她的脑袋,她挣脱了半天却无法将头抬起,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接着,她听到头顶传来淡淡的笑声:“不好意思,我家女朋友有些小生气。” 接着,轻而易举地拽着她的衣领走到外面,推开一扇车门将她塞到黑车里。 程佳期只觉得脊梁骨发疼,揉了几下尝试恢复意识,就看到自己被扔进了一辆密不透风的车子里。 旁边还有个陌生男人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那眼神中,怎么看也是不怀好意。 “不好意思,您是周正吗?”程佳期努力将声音里的颤抖平复下来,尝试以一种平和的声音与对方对话。 可是对方显然还是听出了她的胆小,嗤笑一声,捏住她的下巴:“偷窥狂小姐,你现在还在跟我装傻吗?” “出来约我的是你,要与我见面的是你,怎么现在害怕我的反而也是你?“ 眼前的陌生男人突然凑近程佳期,程佳期只觉得捏着自己下颚处的手力道越来越重,仿佛在传达对方的怒气,让她忍不住颤抖。 “我不认识你!”她攒足力气使劲推开对方,气冲冲地瞪着他。 跟劫匪不为人知的亲密关系 通过近距离,这个时候程佳期终于看清了禁锢她的男人。 在狭隘的车座上,那个男人身穿一袭得体的黑灰条纹西装,贴身修型,布料挺括。外形俊朗的脸庞下,一双明亮的眼睛此时如寒潭般深沉,浑身发散着一种傲然冰冷的气息。他此时正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反抗他的程佳期,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有些兴奋,又带着嘲讽。 他的左手搭在座沿,左腿迭在右腿上,象征着他的心态很轻松,然而那只锃亮的皮鞋此时却毫不客气地踩着程佳期的小腿,可以看出他在尽量遏制心中的愤怒。 程佳期尝试挪动一下自己的小腿,想逃脱对方的踩踏。 然而男人显然对程佳期的自作主张很不乐意,他看着跪在地摊上的程佳期,言辞刻薄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趁我还有点兴趣盘问你,就快点说实话吧。等到了地方,你就是想说也没机会了。” 程佳期本来就是晕晕乎乎地被人拐到这里,见对方衣着鲜亮,想是有什么误会,便尽量和颜悦色道:“这位先生,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只是去咖啡馆相亲的而已,真的不认识您啊。” 男人听后嗤笑一声,又神情冷淡道:“相亲?这就是你约我来的目的?看来现在的女孩子胆子越来越大了,为了爬我床上竟然都赶出来这么愚蠢的事情?” 程佳期本就受了一肚子气,见他如此贬低自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瞪着他:“先生,我不知道你是谁,且对你也没什么兴趣。但是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并且我也不认识你。你还是快点放我下车,我可以不追究法律责任。” “法律责任?我倒要看看谁敢追究我你哪来的立场来追究我的法律责任。”男人脚下一用力,程佳期只觉得小腿上的力量消失,可还没来得及挪动一下小腿就突然感到两腿之间被蹂躏上去。 现在的色狼都这么喜欢玩霸总play嘛!程佳期怒不可遏地冲着男人瞪去,男人只是得意地挑了挑眉,脚上却加重了力道。 程佳期的朝大腿根部被蛮横地下面开去,只见她本来自己白色的裙子沾染了几处灰尘刚就被男人的鞋子撩拨开,裙尾的褶皱凌乱地缠在腰间。此时她正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正露着出白色大腿,想必以男人的视角自己的可以看到她的内裤皮肤已经暴露无余。 然而最过分的是,男人十分恶趣味地将那只抬起的腿顶在她的自己两股之间,似是在挑逗一样,似重非重地按压着自己的内裤。 “你你你!你这老流氓!是从总裁文里穿出来的吧!”程佳期怒不可遏,张牙舞爪地想要去攻击男人。然而男人早就料到她的反攻,灵巧地躲过去后便趁着间隙抓住程佳期的双手,将她翻滚到座位上,以脑袋朝地的方向背过去,挣扎不能。 程佳期没想到对方脾气如此不好,双手被他扭得直痛,怒上心头不由地破口大骂。 男人皱了皱眉头,对这聒噪的杂音很是抗拒,便抽出一只手解开领带,塞到程佳期的嘴巴里,弄得她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来。 “安静点,偷窥狂小姐。我对你的身体并不敢兴趣。” 男人恶狠狠地拍打程佳期的屁股,发出清脆的响声。 第一次被人如此粗暴对待,程佳期的脸早就涨红,却不能表态只能呜呜个不停。 “听到没有,安静。要不然我并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男人低头在程佳期耳边小声呢喃。然而就这一句话,让程佳期瞬间安静下来。 她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神情,却能够从耳边的一句轻语感受到不怒自威的气场,于是她安分地停了下来,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男人的下一个举动。 男人见她终于放弃挣扎,微微勾起嘴角,。将禁锢她的手臂松开,示意她起来。 程佳期见压制自己的力量突然消失,似是怕他反悔似的忙不迭弹起来,蜷缩在靠窗的角落里,警惕地瞪着对面的男人吐出来嘴里的领带,毫不客气地扔给对方。 对方露出嫌弃的表情,弹掉了落在肩膀上沾着程佳期口水的领带,又觉得不够,把着体的西装外套扔到地毯上。 倒是个有洁癖的。程佳期心里腹诽,翻了个白眼。 男人将她的小表情尽收眼底,含着怒气道:“过了一会儿就到了地方。你现在有精神点也好,省得到时候就没力气坦白了。” 听完后程佳期突然警惕大作,拽着男人的衣袖道:“什么地方?我告诉你非法囚禁公民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男人嫌恶地拽开衣袖,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当然是一个你逃不了的好地方。哼,想跟我姚斯年作对的,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姚斯年……” 程佳期小声重复着,忽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 男人以为她是被自己吓到了,交迭的双腿变换下姿势,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那个……你是最近那个有名的格瑞企业的总裁姚斯年……”程佳期指着男人,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男人皱了皱眉头,没好气地鄙视道:“到这个时候装不认识我,是准备临阵脱逃吗?这套我已经看腻了,能不能换一个手段?” 程佳期突然浑身颤抖起来,她倒吸一口凉气,然后不争气地扑到男人的怀里,捏着细细的腔调泪眼婆娑道:“二叔!我是程佳期啊!您小时候我还抱过、啊呸我小时候你还抱过我呢!” 男人嫌弃地推开程佳期的脸,将胸前的纸巾拿出来擦擦手:“你是疯了吗?” 程佳期却毫不在意男人的冷面,依然死皮赖脸地抱着他的大腿:“我是程佳期啊,程氏集团董事长程达意的女儿啊!您是我二爷爷的儿媳妇的弟弟的表哥的邻居家的二儿子,我小时候还去过您家里玩呢,您还记得我吗二叔!” 男人切了一声,尝试伸出那只被程佳期抓住的腿,却见对方一脸视死如归地贴着自己的小腿,丝毫没有松开的架势。便皱着眉头朝前座开车的人问道:“盛清,程佳期是谁?” 开车的人紧握着方向盘,眼神一直落在前方,淡淡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程氏集团董事长程达意第一任妻子所出的女儿,跟先生您或多或少有着沾亲带故的关系。程董事长与先生旗下的公司一直处于长期合作的关系,但是之前不久在竞标还艺影视公司上与您的观点存在分歧,他十分不看好还艺影视的前景,认为您是在消磨公司的预算。” “哦?”姚斯年听后摸了摸下巴,神情难测地看着程佳期:“这么说,你是你爸派来给我添堵的了?” “不是不是!”程佳期忙不迭地摇头,生怕对方把自己跟父亲扯上关系:“真的是一场误会,我跟我爸没半点关系,也跟二叔您没半点关系!我今天来咖啡馆只是为了应付家里给我的相亲!”程佳期突然想起来什么,慌忙从挎包里掏出来那份介绍相亲对象的资料夹,塞到姚斯年眼前。 姚斯年不悦地眯了眯眼,却还是将纸上的文字粗略浏览一遍,待看完了突然冷不丁笑出声来:“程家可真是厉害,为了防止事情败露还提前准备好一份说辞,看来我低估了那个老头子的智商了,至少他在与我作对这一事儿上还不算太笨。” 程佳期见对方明显还不相信自己,抑制住心里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说,姚斯年!我已经好说歹说那么多了,你怎么还不信我呢!” “哦……让我信你?”姚斯年手臂靠在座椅上,单手顶着下巴道:“那就用女人的优势取悦我吧。若我高兴了,指不定就会放你一马……” 不等对方说完,程佳期已经伸出脚朝对方两腿之间恶狠狠地踹了上去。 在霸总二叔面前赤身裸体 姚斯年不可置信地看着程佳期踹出来的脚,要不是自己及时拽住这只突然伸出来的脚,怕是自己的下半生都废了。 他低头瞪着怒气冲冲的程佳期,两个人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 最终还是姚斯年沉不住气,一把拽过程佳期,将她恶狠狠地压到座位上,丝毫不顾她的尖叫。 “啪!” 一阵清脆的肉体拍打声传来,接着又一下,又一下,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安静的汽车里显得格外清楚。 程佳期气得涨红了脸,恨不得钻到地洞里不出来。她平生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羞辱,屁股上犹存的疼痛与酥麻叫嚣着神经,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哇哇地哭了起来。 姚斯年没想到对方这么没出息,不过打了几下屁股就气得哭出声来。 他最讨厌女孩哭了,他现在犹清楚地记得小时候抱邻居家的女孩,那个女孩睁着双水灵灵的玻璃珠一样的眼睛,将蛋糕“啪”得扔到自己脸上,之后就呜呜大哭起来。脸上是自己最讨厌的香草味道蛋糕,耳边又是聒噪尖锐的哭泣声,惹得自己头疼到不行。 那个时候自己是怎么做的来着? 哦,那个时候他一脸凶狠地对着那个女孩说:“别哭了,你再哭的话我就把蛋糕扔到你的裙子上,乖孩子,你知道这样很难洗干净的吧?” 事实上这个方法很有效,怜惜裙子的女孩的确没有继续大哭下去,只是一脸惊恐地小声啜泣着逃跑了。 姚斯年在脑海里思索了以往的记忆,这是他唯一一次算得上是在安慰小女孩的场景,于是现在决定故技重施。 他弯下腰以一种很轻的动作揉着程佳期的头发,尽量收敛下语气,可是说出的话与他的动作截然不同: “别哭了,你再哭的话我只好继续抽打你到不哭为止,小姑娘,你也不想太疼的对吧?” 前面开车的盛清通过前视镜,看到坐在后面座位上的姚斯年居然肯屈尊纡贵,这样和颜悦色安慰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心里微微有些惊讶。 在他的印象里,姚先生可不是个对别人太有耐心的人。 但是程佳期并不打算领情。自己莫名其妙地被抓在车里,又莫名其妙地受了这些屈辱。饶是普通人也受不了这样没有道理的欺负,更何况自己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去相个亲而已? 她感到有人在抚摸她的头发,头顶响着带着威胁意味的话语,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于是她干脆眼睛一闭嘴一张,拽过那只手一口咬了上去。 姚斯年倒吸一口凉气,接着愤怒地叫出声来:“你疯了吧,死丫头!” 程佳期狠狠地拽着姚斯年的手呸一口唾沫,才肯松了手。 姚斯年浑身颤抖,看着自己的虎口处此时已留下突兀的咬痕,破皮的地方已经渐渐溢出鲜血。他怒气冲冲地瞪着罪魁祸首,然而罪魁祸首只是装腔作势地对着他吐了吐口水,全身戒备地盯着他,仿佛要将他脱光衣服游街示众一样。 姚斯年从小受到的良好教育不允许他自降身份冲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拳打脚踢,所以他只是阴沉着脸,挪动着身子朝程佳期越来越靠近。 程佳期看着眼前的阴翳笼罩着自己,最终将自己吞没,忍不住又尖叫出声来。 尽管开车的盛清一如既往地沉静如水,但听到后面的动静后还是忍不住朝前视镜上多看几眼,关切地询问道:“先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姚斯年禁锢住程佳期的双手双脚,强忍着怒气以尽量清楚的口齿回复道:“没事,给我加快速度开车!五分钟之内我要到目的地!” 盛清不说话,却不动声色地踩下了油门,车速又快了不少。 姚斯年几乎是被扔下车的,她刚被姚斯年扔下去就被几个保镖连拖带拽地给带到了一件干净的屋子,接着就锁在了里面。她透过窗户朝外面望去,发现自己的眼下是一处清净精致的庭院,远处青山绿水,是个度假的好地方。而自己所在的房间,则是这栋别墅的二楼。 她茫然地张望了下四周,又再叁确认了那张锁着的门打不开后,就兴致缺缺地躺在那张柔软又大的床上。 之前惊心动魄的场景历历在目,惹得她又开始头痛起来。她难过地揉了揉脑袋,试图让自己安静下来,以养足精神去应付接下来要去碰面的姚斯年。 不过一会儿姚斯年就进来了,还不忘关上了门。程佳期窝在角落里好笑地看着他的谨慎,嘴上也不忘了挖苦他:“我不会跑的,你放心。门外面全都是你的保镖,我还不至于想不开再次被人拖回来。” 姚斯年看了她一眼,然后十分自然地坐在床沿,伸出手摸向她的头发:“乖孩子,我不讨厌聪明的人,不过……” “我更希望你连门都不要出去。” 他刚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来凑近程佳期,其身上威慑的气场让程佳期下意识地想逃避。然而对方反应更快,老鹰捉小鸡般轻而易举地拽住她的衣领,将她轻而易举地扔到床上。 程佳期只觉得脑袋一懵,自己的衣服拉链就被迅速拉开,紧接着那只手就伸到了她的裙子里面,冰凉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尖叫起来,然而对方毫不在意,快速地摆弄着她的衣服,不过叁下两下就将整个连衣裙脱干脱净。 “你到底想干什么!”程佳期不可思议地瞪着姚斯年,亲眼看着他拽着连衣裙,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用手蹂躏了几下裙子,便揉成一团扔到旁边。 “身材还不错。”姚斯年悠闲地打量着全身白白嫩嫩只剩下内衣的女孩,对着身边的沙发拍了拍。 “你神经病吧!”程佳期怒不可遏地叫骂一句,随便拽过一个枕头便对着姚斯年砸去。姚斯年也没料到一向温温糯糯的小姑娘这次竟然如此干脆,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挡,直直地砸到了他受伤的手上。 程佳期这才发现他的手此时已经被绑上厚厚的一层纱布,看样子是她之前咬他留下的杰作。 “脱了皮就要咬人?”姚斯年皱了皱眉,草草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枕头,便直直地朝程佳期盯着。 女孩此时被脱得只剩下内衣,皮肤软白透着蜜桃粉,胸前的内衣将两坨乳房紧紧裹着,里面的乳沟被挤得清晰可见,她极不自在地用胳膊遮着胸前,脸上通红,这种带着纯情又色气的姿势,反而更容易引起人的遐想。 姚斯年下意识地挑了挑眉,他好想上前触摸下那肌肤肉感,甚至已经可以脑补到手指揉捏在上面的弹力与温暖。 “姚斯年,把衣服还给我!”程佳期瞪着他,差点没忍住将地上的高跟鞋扔到他头上。 姚斯年只是哼了哼,抬起包扎的手给程佳期看:“你咬了我的右手,把我害成这样子,就算了?” “我只是正当防卫!”程佳期咬牙切齿。 “正当防卫?”姚斯年嗤笑一声,“你现在大可走出去,赤身裸体地出去,我保证不会拦你。” “不过……明天你的正脸大概就会被各大报纸争先报道,你猜猜看媒体会帮你打造个什么身份?是见不得人的情妇,还是故意伤人的泼妇?” “你混蛋!”程佳期几乎是带着哭腔的,她怎么也没想到面前的男人竟然是个斯文败类,竟以这样的手段要挟自己。 姚斯年倒是对程佳期的辱骂毫不在意,他只是轻描淡写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又对着旁边的沙发位儿拍了拍,示意她自己走过去。 程佳期犹豫了几下,最终狠下心咬咬牙,缓慢地走了过去。 她今天穿的是件低腰的白色内裤,将她饱满的臀肉衬得十分性感,两边的胯骨被光线勾勒出来,显得十分柔美,而那两腿之间紧紧地裹着蜜穴,只要男人愿意去看,就能看到那最下方凹凸的弧度,若隐若现的臀瓣,还有藏在浅色布料后面的深色毛发。 她迎着光朝男人走来,臀部走起来一扭一扭,乳房上下摇晃,这种浑然天成的性感与羞涩糅合在一起,反而更加诱人。 姚斯年只觉得自己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他双腿交迭在一起,嗓间发出愉悦的小调:“那我们就开始谈正事吧。” “什么正事?” “关于你,关于我。” 话音刚落,程佳期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股力量粗鲁地拽到沙发上。 程佳期整个人怔住了,她扑腾着脚丫尝试给对方增加难度,却无奈这沙发太过狭窄,她动弹不了。对方不过须臾,就拽着她的两只手臂将她拖到另一边。程佳期扑闪着自己的眼睛,看到头顶上有阵阴影挡住窗户照射进来的阳光,姚斯年的脸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的头顶。 之前姚斯年还是斜坐着,现在已经变成了半跪在沙发上。他将程佳期拖到自己的身边,双手按住程佳期挣脱的手腕,低头看着程佳期,因为二者脸的方向是相反的镜像关系,所以姚斯年只能看到程佳期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嘴上一张一合地不知道在说什么。 姚斯年好笑地看着程佳期的模样,一只手松开按压程佳期的手腕,挑了一小撮散落在旁边的头发,恶作剧般的在程佳期的鼻尖上划过。 程佳期忍不住要伸手去摸,但又迅速被姚斯年给拽回到远处。她气呼呼地瞪着姚斯年,却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 时间过了良久,程佳期都以为对方不会说话的时候,姚斯年终于慢悠悠地出口: “我的好侄女,这可不是该对二叔有的态度。” 程佳期惊讶地看着姚斯年,却见对方只是在淡淡地微笑,好像在观看马戏团的表演一样带着未知的趣味,一时搞不明白他的意味何在。只是愣愣地开口:“你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我都说了你是我二叔你还不信。” “我只相信我自己调查的结果。”姚斯年愉悦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不久前盛清调查过,我似乎真的有一个叫程佳期的侄女,而这个侄女好巧不巧,现在就在我的眼前。” 程佳期嗤笑一声,有些讨厌对方的自以为是。却不敢说出口,只是蔫蔫地质问:“既然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二叔您就放我离开吧。” “我拒绝。”对方不带任何迟疑地说出。“我被威胁这件事儿除了盛清与我之外没有第叁者知道。而你,却是例外。” “我也不想当这个例外啊……”程佳期苦笑。 姚斯年没有理会她,继续道:“这件事是我个人私事,我不希望能够被多余的人知道,更不想被闹腾得人尽皆知。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希望你能够留在我的身边,直到这件事情解决为止。” 程佳期抗议:“不行!我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凭什么莫名其妙地被你给抓了!” “你由不得选择。”姚斯年将头更低一点,他的鼻尖碰到程佳期的鼻尖,惊得对方瞬间闭上了嘴。 “你没有理由拒绝。根据你之前相亲的情况与调查报告表示,看得出你需要一个可以与你交往的对象,且你并不是很受程家待见。关于这两点,我都可以帮你解决。第一,我可以与你交往,直到事情结束则自动解除关系。第二,我可以给你施展自己能力的关系,让程家对你刮目相看。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只是在程家的一家濒临倒闭的分公司里工作吧。” 这番话倒是让程佳期无话可说。姚斯年说的不错,她的确需要一个可以搪塞家里的对象,让他们不至于每天恨不得将眼珠子缝到自己身上。而且因为她与程家一直有隔阂,且之前太过恋爱脑。父亲在能力规划上对她并不太信任,要不然也不会把她派到一家偏僻的濒临倒闭的小破分公司里工作。 这样说她的确没有理由拒绝,可是……自己真的能相信眼前这个人吗…… 姚斯年? 程佳期瞥了一眼他两腿之间支起来的帐篷。 二叔主动牺牲男色的黄色交易 程佳期张了张嘴,想发声说点什么,可口腔还没等发出第一个音调时就被人捂住。 姚斯年一脸笑意地看着她,轻轻道:“乖侄女,你没有理由拒绝我。” “我刚才似乎想起来了你幼时对我做过的一些过分的事情,有没有兴趣听一下。” 程佳期瞪着眼前露出一脸神秘莫测的笑容的姚斯年,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想张口拒绝,可是嘴巴被他捂得紧紧,于是她开始摇头,试图表达自己的意愿。 然而姚斯年视若罔闻,他继续一脸坏笑地说着自己的话:“有次海边度假,我遵随礼仪去邻居家拜访,在庭院里碰到了一个难缠的小丫头片子,她气呼呼地将香草味的蛋糕扔到我的衣服上,然后哭着逃跑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小丫头片子就叫程佳期对吧?” 姚斯年低头观察着程佳期的反应,他清楚地看到眼前的小姑娘在听到自己的话后瞳孔猛地收紧,先是露出惊讶的神情,后又无辜地眨着眼睛,像是在讨好。他满意地松开手,无视掉张着嘴想出声的程佳期,起身下床,不徐不缓地走到贴墙的橱窗那里拿出个透明的玻璃杯,为自己倒上一杯温凉的水。 凉水下肚,似乎浑身清凉了不少。 程佳期顾不得他肢体上的冒犯,一脸震惊地瞪着站在边上喝水的姚斯年。 姚斯年若不说话,他那浑身的气度让他看起来是一位家教良好的绅士,连喝水的姿势都风雅得挑不出半点毛病。可是程佳期顾不上注意这点,思绪半晌都在他刚说过的话音里盘旋。 海边度假……香草味蛋糕……哭着逃跑…… 那原本模糊到要快淡忘到风里的童年回忆突然因眼前这个男人的只言片语快速打碎,又瞬间拼齐,最终塞满程佳期的脑海。 程佳期支支吾吾地瞪着姚斯年,显然还没有消化掉刚刚说出来的话。 姚斯年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脸上露出点点笑意,放下水杯继续道: “多亏你,我在医院里差点没死过去。” 程佳期突然身手灵活起来,她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姚斯年跟前踮起脚尖一把拽过他的衣领:“你、你、你!你就是那个欺负我的混蛋!” 姚斯年皱了皱眉头,“啪”得一下打掉程佳期的手:“什么混蛋,对你二叔放乖点儿。” “我呸!”程佳期凶恶地朝男人吐口气:“现在知道咱俩有关系了!之前在车上我怎么澄清你都不信!” “不要转移话题,不要倒打一耙!原来你就是那个害我遭受家庭暴力的混蛋!小时候就是因为你,我被我爸骂了一个星期!差点把我扔到海边喂鱼了!”程佳期此时怒上心头,她已然浑然忘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就像遇到久别重逢的仇人一样,瞪着他朝他步步逼近。 “我不是混蛋,但你的确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小丫头片子。 姚斯年低头瞧了眼踩着自己皮鞋的白色脚趾,身形朝旁边一闪,躲过程佳期的夹击。他一只手趁着程佳期不注意,灵巧地掠过程佳期,拿走放在旁边的玻璃杯,收回手时恶趣味地朝她脸蛋冰了一下。 程佳期突然觉得侧脸一冰,见是姚斯年将一杯水递到自己眼前:“小侄女,说了这么多话该渴了。” 程佳期本来想下意识地拒绝,可是刚张嘴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便闭上嘴安安分分地接过水杯一吞而尽。 姚斯年朝她笑了笑,然后离开坐到落地窗旁边的沙发上。 不得不说,姚斯年虽然已过叁十岁,但是浑身却散发着永不苍老的凛冽气质。只要是他所在的空间里,无论他笑或不笑总会给人一种难言的压力。程佳期想,或许这就是有生具来的独裁冷酷的当权者气场。她还记得小时候那个被自己扔了一身香草蛋糕的男孩子,当时眼中藏的就是这样凌冽犀利的光芒,像是一只无聊的猫玩弄手中濒临死亡的老鼠一样。吓得自己不敢靠近,顾不上拿好蛋糕就不敢迟疑地逃脱他的面前。 程佳期浑身颤了颤,放下水杯光脚走了过去。 现在她告诉自己,在姚斯年面前一定要摆出来气势,不能让他看笑话,更不能透露出来一点有求于他的想法。毕竟眼前这个男人的气度二十年没变,就连小时候的仇都记得一清二楚,谁知道他会怎么报复自己。 程佳期顶着地板上传来的冰凉,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这个位置距离姚斯年不太远,也不太近。 她大胆地迎上姚斯年的目光,落地窗照映进来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平增了勇气。 姚斯年在看着她,不说话,指腹在摩擦着玻璃杯上的花纹。 在浓黑的头发丝下面,他那双半遮半掩着的明亮的眼睛闪动着摄人心魄的魅力,薄唇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此时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脊梁挺得笔直,薄薄的衬衫勾勒出他的体型,不似外面那些成功商人的大腹便便,相反他身材结实饱满,想是经常锻炼。 他似笑非笑地盯着程佳期,双腿交迭在一起,翘在上面的那只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摆动,露出了雪白而又美丽的脚踝。 程佳期一直自诩不恋男色,但还是忍不住地吞了吞口水,然后傲娇地哼了一声。 姚斯年见程佳期那副不知好歹的神情,不悦地挑了挑眉,他大手朝旁边拍了拍,命令道:“过来。” “不去!”程佳期斩钉截铁地拒绝。 姚斯年不继续出声强求,徒自起身过去拽过程佳期的手,拖着她将她扔到在自己刚才坐着的宽敞的沙发上。 他动作很快,就像在协议书上签字一样果断。程佳期还没反应过来,就光着脚丫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在了身下。 “你个浑蛋在做什么!” 程佳期红着脸瞪着近在咫尺的姚斯年,恨不得冲上去咬他一口,可是男人压迫性的力量却钳制着他的手,让她动弹不得。 她就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抽掉腰间的皮带,然后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的双手压到头顶,用皮带将手腕绑在一起。 “姚斯年你懂不懂什么叫违法犯罪!信不信我告你、呜!” “谈条件。”姚斯年压在她的脊背准备去解胸罩的扣子,然而他显然不太熟练,扯了许久都没解开,最终他烦躁地拽了几下,将胸罩褪到程佳期的腰部,露出来一对竖立起来的乳头。 “不过,该是你求我谈条件,乖侄女。” 姚斯年松开了西装的扣子,露出里面的衬衫,他接着之前的姿势坐好,然后开始随意地把玩起程佳期的脚。 “我承认,这次我们的碰面的确是一场误会。但是却很巧不是?想不到我们多年之后的再次相见竟然是以如此狼狈的状况。”姚斯年低头轻轻地抚摸着程佳期的脚心,“值得庆幸的是,你不是威胁我的主谋。但是很不凑巧的是,你无意中闯入了我与别人的事情。” 程佳期连忙张嘴:“不是我想闯的!” “但是事实的确是这样。”姚斯年看向她,“我方才与你讲过,你与我合作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不禁解决了你在家中的窘境,还帮助你在事业上取得成就。若是在以往,你完全没有与我谈判的水准,甚至连资格都没有。可是,现在,我却在给你机会。”他的声音淡淡的,说话尖锐却又理智真实,与刚刚说笑的语气截然不同。 程佳期看着他咬了咬嘴唇,不禁有些心动。 姚斯年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不会还对陆家的小公子旧情难忘吧?听说他回了国之后就把你甩了,然后顺理成章地跟顾家订了婚。难道你还对他……” “没有!”程佳期反驳,她气呼呼地瞪着眼前这个狡猾的老狐狸,明明知道是激将法,却还忍不住反驳。 “我虽然没有陆家小公子年轻,但是论相貌品行身价与手段,都不比他差。选了我,小侄女你也不亏吧?”姚斯年轻柔地抚摸着程佳期的脚,一直往上流转,最终停留在小腿处,手指故意在那里打圈:“你若不开心了,我还能带着你去陆家小公子面前刺激刺激他,替你报一箭之仇。既然那陆小公子都能另找新欢,你为什么不能。” 程佳期本来心里还蠢蠢欲动,听到这句点拨,顿时双手投降。是啊,他陆绛原连未婚妻都有了,自己连个伴侣都不能有? 程佳期张了张口:“我同意。” 姚斯年似是早就料到她会同意,得逞地笑了笑,然后身子覆盖上去,朝她额头前轻轻一吻。 “我的乖侄女,你真可爱。” “既然你答应下来了,我就该收取一下定金。”姚斯年继续笑道,看着程佳期突然僵硬住的表情,伸手脱掉了她的内裤。 在沙发上达到高潮 程佳期呲了一声,接着屁股就暴露在空气里。她的脸早就因为姚斯年的挑拨红透,被腰带捆绑着的手正使劲挥舞着。 “你、你在做什么!”程佳期愠怒地瞪着他。 姚斯年没出声,身体却预先告诉了她。他伸出一只手快速拽过程佳期的脚,将她拖到自己身下充满侵略性地压了上去。 程佳期身子被压制着,只能用唯一活动着的腿去反抗,然而她刚动没几下就僵住了。她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的胯下有块炙热的地方在靠近着她,只要她稍微挪动一下,就会碰触到那里。 她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女孩,自然知道这意味着这是什么。 于是她决定在事情没有变得更糟之前妥协,不由地放软声音乞求,试图抓住对方的理智:“二叔……我求你了,你饶了我吧,我、我今天下午还要去公司一趟呢。” 然而这柔软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反而让眼前的男人眼中燃起了炽热的情欲,他的下颌蹭了蹭程佳期的脸颊:“你叫我什么?” “二叔……” 姚斯年终于忍不住,将手放在程佳期赤裸裸的、空无一物的臀部上,伸出食指顺着臀沟往里面塞去。 程佳期原本还妄想对方能够顾得上亲戚关系,放自己离开,却在眨眼间突然感到屁股一凉有异物挤了进去,一股酸涩的痛觉传至脑髓,她一下子没忍住娇喘出声,反而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暧昧,加快了男人阴茎的膨胀。 姚斯年轻而易举地拉开西装裤子上的拉链,用手摆弄几下,粗壮炽热的阴茎就迫不及待地弹到程佳期的小穴上,龟头就这样贴合在她的蜜穴上,仿佛只要轻轻一用力就能贯穿进去,享受着纠缠的快感。 “姚斯年你敢!”程佳期颤着声音怒吼,双手使劲挣扎着,不一会儿手腕就生出几道红痕。 “我有什么不敢?”姚斯年冷笑一声,手上的动作反而又恶劣了点。 他的指头抵在她那干涩的小穴,似是平日里闲来无事地玩弄钢笔,不住地剐蹭着里面的内壁,程佳期吃不住这种快感,最终轻轻地喘息出来。 姚斯年看着她努力抑制自己的羞涩模样,脸上情欲更盛。 他恶趣味地咬了一下程佳期的耳垂,用低沉嘶哑的成熟男音道:“小侄女,我就是在这里要了你,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随着他的声音,程佳期清楚地感受到体内的手指又不由地推进几分,娴熟地在里面抽插着,他似乎很快就找到了她的敏感点,随着一进一出的动作时不时揉捏着内壁上的颗粒,不一会儿食指上就沾染了几点蜜液。 这是第一次程佳期如此清醒地面对着如此暧昧情色的场景,双颊上早已染上绯红。与之前那晚朦胧的夜色,私密的空间不同,此时和煦的阳光通过透明的玻璃窗散落在交迭的二人身上,只要程佳期一睁眼,就可以看到外面宽阔的天空与纵深的山峰,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爱,她心里反而涌起一种偷情的罪恶感与羞耻感。 程佳期知道,尽管自己心里怎么拒绝,身体上的反应却说不了谎。在手脚被束缚的情况下,自己身上的每一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姚斯年不过简单地摆弄几下,快感就似放开水闸后的洪水一般快速冲击到她的大脑,让她情不自禁地沉沦。 她感受到双腿之间有液体缓缓流出,姚斯年略带嘲弄的笑声在自己耳边响起,似乎要告诉她自己到底是个淫荡的女人。 “唔嗯!” 于是她只好难堪地闭上眼睛,想着尽量不与姚斯年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流,最好连声音都不要发出来,绝不要为他恶作剧助兴。尽管如此,传递的快感还是在啃噬她的理智,男人不过简单地挑拨几下她就已经缴械投降。 “你看,小侄女,你那里流了不少水呢……” 姚斯年魅惑的声音在程佳期响起,却让死要面子的她心里格外窘迫,她难为情地咬着嘴唇,阴道不自主地收紧,微妙地剐蹭到了抵在穴口的龟头,却极大地刺激到了姚斯年。他终于忍耐不住,用手指快速抽插几下分泌更多液体,就推着阴囊将那早已壮大不已的巨物撞击进去。 程佳期一下消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快感,狠狠地咬在了眼前男人的肩头,不愿松口。然而这无疑又赋予男人无上的趣味,他感受到右肩有利齿在上面啃咬,舌头分泌出来的津液却又缓缓从口中流出,浸染在他那雪白的衬衫上面。 他伸出手轻柔地在程佳期胸前划过:“别这样,你这样我会更忍不住。” 说完,刚还停歇着的阴茎突然抽动起来,直接顶向阴道的最深处,接着又快速地整根拉出,以更快的速度冲进去。程佳期本还想玩命抵抗,却还是忍受不住这刺激的快感,仰起头发出连贯的喘息声。她感受到随着那根剧烈的摆动,自己娇嫩的里面不停地分泌出粘稠的液体,使得里面更加润滑,让那根更加方便地进入。 姚斯年挑了挑眉,似乎不大开心:“小侄女的第一次似乎已经不在了呢?”她按住程佳期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直视:“给陆家小公子了?” 程佳期想骂他,可是下体又一阵快感袭来,脏字到了嘴边又化为一声娇喘:“你、哈……哈……你混蛋!” 这似嗔非嗔的语气倒是愉悦了男人,他摸了摸程佳期的嘴唇,笑道:“算了。你总归会知道我比他强得多。” 话落,便又恶意一捣,惹得程佳期忍不住失声尖叫。男人的动作很有技巧,阴茎缓缓撑开层层褶皱直抵深处,接着在她即将要高潮的瞬间又突然抽出,摩擦着内壁凸起的敏感点,惹得她情不自禁地收紧花穴,想要赶紧裹住圆润的龟头,到达极乐的顶峰。 似是在迎合男人的入侵一样,她的身体越来越躁热。 这样的感觉太难受了,自己似乎已经要沉沦下去,完全将成为对方的奴隶一样…… 不行!程佳期保留住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对方是那个运筹帷幄,冷酷狡诈的商人姚斯年,自己不能再跟他继续纠缠下去!这样只会将自己压榨得血本无归! 她用尽力气蹬起小腿去试图推离姚斯年的侵犯:“我后悔了姚斯年!我后悔跟你做交易了!” 这句话似乎惹怒了男人,胯下反而更加粗暴地抽插起来,冲击着那稚嫩而又青涩的花穴。他伸出手压在到程佳期胸前,一把扯开裙子的领口,再扣下胸罩让双乳似弹簧一样挣脱衣物的束缚。用手指狠狠地揉捏着凸起的乳尖,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告诉你,程佳期。没有人能在我这里讨得半点便宜,反悔是以后的事儿,反正这定金我现在是要收下了!”姚斯年报复性地拍打了下程佳期的臀部,反而给她带来更多的快感,她没忍住哆嗦了一下里面分泌出来更多,通过与性器的交合发出“噗嗤”的声音。 坚挺滚烫的欲望就这样用力地撞击着小穴,程佳期只觉得唯一的理智都要被这儿扑面而来的快感冲刷到脑后,自己快要抵抗不住了。 “不要……好难受……求求你了我快要不行了……”她的腿微微抬起,可以清楚地看到二人之间的交合处。伴随着淫乱的肉体碰撞的声响,男根正在尽情地放纵自己的欲望。程佳期快要哭出来,她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况下与别人上床,自己敏感脆弱的身体此时正被凶猛的野兽肆意侵犯着,然而自己竟然没有感到任何良心不安,反而欲望莫名地高涨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在她耳边叫嚣着让她享受。 事实上她的确很享受,意识也开始迷乱。男人此时正在用手挤压捻搓着她那双乳房,还不留情地捏了几下,让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不由自主的绞紧内壁,突然收缩的小穴压缩着男人的阴茎,使他舒服地发出喘息声来。 程佳期知道自己的反应又恰到好处地取悦到了对方,想要尽量咬着嘴唇不要那么羞耻地发出声来,然而她正在遭受着下体与胸前同时被玩弄的双重刺激,完全无法硬着脾气去抗拒。 “放松点,你太紧张了。”姚斯年亲吻了一下程佳期的下颌,连声音都不禁温柔起来。 程佳期想呸他一口然后恶狠狠地骂他,可是眼下自己早已被榨干,完全没有力气去反驳。于是她泪眼婆娑地望着姚斯年,希望他可以早点结束这场淫乱。姚斯年瞧了一眼可怜兮兮的花了妆的程佳期,从嗓子里发出了一声沉闷的笑声,看得出他心情还不错。他低头舔了舔程佳期眼角的泪光,然后伸出手为她松开了绑着手臂的皮带。 程佳期晃了晃手臂,她想推开姚斯年,可是当手指碰到他的胸膛时身子却浑身瘫软下来,只是柔柔地抚摸着。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没骨气,也不愿意再去搜肠刮肚地去搜索折磨对方的方法,毕竟自己已经被他折磨得差不多了。 她的小动作被姚斯年尽收眼底,他以为程佳期是顺从,完全没有考虑对方体力不支的问题,反而像得到反馈的孩子一样更加卖力地抽弄起来。 不知道自己到底被抽送了多少下,直到姚斯年腰身朝前一挺,程佳期的身子在颤栗中被送上了高潮。 她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渗出一层层薄汗,朝着罪魁祸首那里有气无力地瞪了一眼。 正在合着衬衫的扣子的姚斯年回望她,调笑道:“怎么?还想再来一次?也好,我现在又有兴致了。” 说着,便转身要朝程佳期那里靠近,程佳期吓得赶紧将姚斯年的外套挡到自己身前,满脸通红道:“你敢!我要把你踹到断子绝孙!” 姚斯年俯身摸了摸她的额头,替她抚去薄汗,冲她一笑:“看来还是有点力气,我下次会更努力的。” 然后,一手拽过程佳期握着的西装外套,披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