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欢》 第一章 “陛下,陛下。”月白的床单上娇小的身体难耐的扭着,她的双手被缚着举过头顶,赤裸的娇小身体上是破碎的衣物,胸前的红梅将一片布料顶得高高的,红艶的朱果从布料间露出一半,有种让人想撕碎的心痒感。 她白皙的皮肤此刻因高涨的情欲得不到满足,而泛着诱人的粉红。两条白嫩的腿间夹着一根布条扭来扭去,微弱的摩擦感根本缓解不了内里的骚痒。“恩,好难受,陛下。”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细细小小,似一只刚断了奶的小乳猫。 “哪里难受,我的小宝贝。”男人低沉的声音贴近赤裸的小女孩,“是这里,还是这里。”他粗粝的大手抚在柔软小腹上,引得女孩稚嫩的身体一阵颤抖,他顺着腰际向上摸去,隔着光滑的布料轻轻抚摸着掌下不停扭动的身体,这幅得不到满足的饥渴模样,真让人心动。 他的大手在将要碰到那对痒着的奶儿时,却突然收手,本就不满足的女孩带着更重的哭腔说:“陛下,是那里啦。”腿儿间光滑的布条因为黏湿的淫水而再也夹不住,微弱的慰藉也没有了。小女孩扭动的更加厉害。 “那里是哪里呢。”男人继续作弄着她,看她想要自己的模样真好,虽然胯下已肿胀的难受,可男人依旧忍着,想要看到更多纯真的淫乱。 “是,是,”小女孩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却逼出了泪水,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带着说不出的性感,脆弱的让人想让其破碎。 “是这里吗?”男人突然重重的捏住那里裸露出的红梅,“啊!”敏感的乳珠被粗糙的大手捏住来回摩擦的快感,竟逼得欲求不满过久的小女孩挺直了腰,来了一个小高潮! “啧啧,小宝贝这幅样子真可怜。”男人粗粝的手指抵住那张一边不断流出淫水,一边抽搐个不停的小穴。 与其说是一张小嘴,倒不如说是一条小缝,闪着淫靡的水光,小腹一起一伏,男人的眸光一闪,想起每次自己顶弄进去,那里就会出现的形状,真是,忍不住了呢。 大手拽住小女孩的小腿,将她一把拖到自己的面前,身上破碎的衣料在与床单摩擦时翻飞,露出一对饱胀的奶儿和两粒颤巍巍挺立的粉嫩小奶头。“陛下。”小女孩尖叫声中充满了兴奋和期待,她已经等了一晚上了。 “啧,期待我做什么,小宝贝,告诉我就给你哦。”男人沙哑低沉的声音像是勾住了她的灵魂,下身又是一阵濡湿。“想,想要陛下,摸摸人家的,”她细嫩的声音像小猫的爪子挠着男人的心,好想就这样撕碎她。 “摸你的哪里,”男人的食指在那一道小缝上轻轻按压,惹来指下幼嫩身体的再一次颤抖。“我的,我的,啊!”男人粗长的手指刺进了窄小的甬道,竟然因为男人的一根手指,小女孩再次高潮! “呵,你还真是敏感。”男人抽出被浇得湿淋淋的手指,轻嗅一下,一阵魅惑人心的香气飘忽鼻尖,男人舔舔薄唇,准备好好品尝一下这道佳肴。 他单手拉起小女孩两条白嫩的腿,分开架在自己两肩上,大手扣在小女孩腹部,一个收手,就将那道小缝拖到自己面前,濡湿的布条贴在那处,勾勒出一个淫荡至极的模样,男人一把抽走布条,飞速的摩擦让小女孩颤抖着尖叫。 小缝终于得见天日,粉嫩的两片大阴唇带着水光,微陷的小缝深处正随着男人目光不断翕合,“不,不要看。”小女孩带着哭腔觉得好难为情,两条腿儿无力地想要并拢,却将小穴送的离男人更近。 “等不及了吗。”男人鼻息间的热气喷洒在那饥渴的小穴上,引得小女孩又是一阵轻颤,突然,“啊!”她哭叫着,两条腿儿胡乱蹬着,上身微微拱起一阵乱扭,扭得那对奶儿也晃动起来。 男人有力的舌头在飞速的抽插她的小穴!粗糙的舌苔勾的细嫩的甬道不断抽插,男人粗粝的手指更是又重又快的碾压着小缝开口处的小珍珠,不行了,太刺激了! “啊啊啊啊!”她尖叫着迎来第三次高潮,大量的带着秘香的淫水涌进男人的大口,他大口大口的吞咽着,这比任何一种美酒更美味,堪称琼浆玉露!舔干净流出的最后一滴蜜露,男人放开两条无力地腿儿,看爽到失神的小女孩在床单上无意识的轻轻扭动,微微张开的小穴仍在抽搐。 男人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小宝贝儿,准备好了吗,正餐马上就要开始了哦。”昭儿闻言勉强睁开的大眼中闪过慌乱,她,她已经快不行了。下意识的想跑,小巧的脚踝在站立的一瞬间,就被男人握着,他粗糙的大掌扣住她娇嫩的皮肤,微微的疼感却更刺激了昭儿。 “陛,陛下,昭儿不行了。”她仰躺在床上,一条腿因为脚踝被扣住的原因,而被拉起,那淌着淫水的小穴就这样赤裸裸的展现在男人眼前。“啧啧,每次都要说这种话,到最后还不是巴巴的央着我,狠狠的操你。”男人语调轻佻,一边说,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抚弄那朵滑腻的小花,昭儿发出一阵嘤咛,内里刚刚缓解半分的瘙痒再次汹涌起来。 “陛下,昭儿错了,求陛下给昭儿吧。”幼女细嫩的哀求让上官承戟眸色一深,他扔下昭儿的腿,冷着脸说,“知道错了那就惩罚自己给我看。”昭儿经过这些时日,自然知道什么是惩罚自己。只是,太羞愧了啊。可是看见男人的脸色,昭儿知道求饶是没用的。 于是,她朝着男人颤颤巍巍的张开两条白皙的腿,露出那朵粉嫩的阴花儿,伸出白嫩的小手,缓缓扶上小花,“还不快点。”男人冷哼一声,吓得昭儿手一抖,就触到了那朵黏腻的小花。 “好好摸摸你有多湿,多饥渴,多淫荡。”男人的话刺激着昭儿,既然他都说自己饥渴淫荡了,那就好好安慰下自己吧。昭儿抛弃了心底那点儿羞愧,学着男人的手法,并着两指缓缓插入小穴,那黏腻的触感让她本就发红的脸更加绯红,“快一点抽插,难道两根手指就能满足你吗?” 昭儿依言开始快速抽插起自己的小穴,手指被紧致的小穴死死咬住,每一次抽出都给甬道带来一丝电流,但是,昭儿的手指太短太软,完全比不了男人,让她自己玩自己完全是隔靴搔痒,毫无作用,反而撩拨的自己更难受。 昭儿抬起另一只手,捏住胸口的奶儿,丰满的乳肉从嫩白的手指间溢出,小女孩细小绵软的手指拨弄红艶奶头的淫靡景象,看得男人再也忍不住。 大手将仰躺的小女孩反过来,示意她跪趴着,男人一把抽出那两根毫无作用的手指,将紫涨的龙茎一下插入了那个一直流个不停的小穴! “啊啊啊啊”突如其来的进入让昭儿瞬间高潮,本就狭小的甬道更是死命的抽搐,绞的男人的龙茎发疼,一巴掌拍在面前撅着的圆润白臀上,上官承戟哑着嗓子低吼:“放松点,小骚货。” 他还有一半的茎身没进入,奈何昭儿的花道死咬住不放,上官承戟伸出有力的食指捻住了因为被插入而微微有些凹陷的小花珠,他快速的摩擦那粒小花珠,粗壮的食指带来的粗粝快感让昭儿流出大量的淫水。 花道放松的瞬间,男人猛地沉腰,将剩下的茎身完全插入那个小小的花穴,他的龙茎有小二臂粗,龙首更是大如鸡卵,若昭儿真是个一般的小女孩早就被撕裂,断了气了。 可她只是翻着白眼,死命的抽搐,龙首顶进小小的子宫时,她便再次高潮了。粗壮的茎身快速顶弄着子宫,摩擦间带来的极大快感让昭儿两眼早已无神,一张小小的红唇大张着,口水顺着唇角滑落,滴在疯狂晃动的奶儿上,还有几丝黏在奶头上。 这副景象让男人更加兴奋,他俯身含住那硬如石子的粉嫩奶头,死死嘬住,嫩滑的乳肉更是被大掌玩的起了红痕,昭儿嘤嘤的叫着,小猫似得呻吟让男人的抽插更快,巨大的囊袋拍击着圆润的臀,白皙的臀也起了诱人的绯红色。 感觉龙茎被甬道用力绞着,龙首被小小的子宫口嘬着,男人红了眼,这样巨大的快感只有眼前这个小女孩能给他!他松开嫩乳,往下摸到昭儿的小腹处,顶弄时一突一突的触感,让男人感觉他快要干穿这个小女孩了! “我操死你小淫货”他低吼着,大手贴在昭儿腹部用力压向自己,同时龙茎再次往里一顶,一大股浓精射在了小小的子宫里,他低喘着射尽最后一滴精液,摸到昭儿鼓起来的腹部,满意的笑了。 而昭儿,本来已经晕过去了,但又在一道道浓精激流击打着小小的子宫时,被那强度射醒了! 小腹涨的不行,不知道这男人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精液,每一次都让她的小腹鼓起来。昭儿喘息着想看看男人的脸色,却累的连回头也做不到。 终于,男人抽出已经半软的龙茎,一大团白浊随之流出,顺着白嫩的腿儿滑到膝窝处,积成小小的一滩,更多的则渗入了床单。 男人拉起瘫软的小女孩,搂进自己怀里,大手揉捏着那丰满的乳肉,还刮弄了奶头几下,“怎么还不出奶?”昭儿半眯着眼,“大概,快了吧。”她细弱的声音再次激起男人的欲望,惊呼一声,昭儿被拉到男人身上,腿儿无力的分坐在男人身上,小花触到怒挺的龙首想跑,却被男人扣住,一把压下,又是一场娇喘连连的欢爱。 第二章 清晨,上官承戟醒来,摸着怀里娇软的幼女,心里叹道:怪不得有君王从此不早朝的说法,这张销魂的小嘴真让人想一直塞在里面,永远都不拔出来。 他粗糙的大手拂过昭儿光裸的背,往前摸到一只沉甸甸的奶儿,光滑细嫩的触感让男人情不自禁的握紧,还插在昭儿小穴里的龙茎满满硬起来。 小穴被撑得微微有些胀痛,昭儿睁开一双美目,半眯着看着眼前强壮的男人,轻哼一声便伸出粉红的小舌,舔上男人精壮的胸膛,舌尖如小蛇一般舔舐古铜色的胸肌,男人身上特有的雄性气息让她下身沁出一阵湿意。 清晨,不只他容易冲动,她也很想要呢。 细嫩的甬道开始一张一合,昭儿不满足般轻轻摇动小臀,好想让他动动。“一醒来就这么饥渴吗,昨晚我没喂饱你?” 男人因她的摇动而燃起更猛的欲火,粗粝的手指捻住红肿的奶头,狠狠碾压。“啊”昭儿因这一刺激,舔着男人胸肌的小舌猛地含上那粒浅褐色的,属于男人的乳头! 上官承戟身子一僵,低吼一声,双手扣住纤细的腰肢,开始死命的抽插。昨晚还未流尽的浓精混着香气魅人的淫水,被快速进出的肉棒带出,在被操的穴肉翻飞的小穴口捣成黏腻的泡沫。 昭儿因男人的撞击而不断亲吻着那粒乳头,激烈的交媾让她失控的咬了上去。“你这个该死的小荡妇!”上官承戟被胸前乳头的刺激逼得性欲高涨,怒涨的紫黑肉棒更快更猛的抽插那张不知满足的小穴,“啊啊啊,插死昭儿,陛下,插死我这个该死的小荡妇,插坏我的,我的不知羞耻的小淫穴吧!”细嫩的声音颤抖着哭叫,不行,不行了啊啊啊! 昭儿很快被送上高潮,一大股淫水喷射出来,打在男人不断进出的龟头上,敏感的龟头被刺激着,仿佛幼女的淫水射进了他的马眼!男人红着眼,忍住爽到骨髓的巨大快感,一下拔出已经有了射精感觉的肉棒,甬道死死咬住不愿肉棒离开,但是推拒间狭窄的花道与巨茎的摩擦逼着昭儿狂扭着身子,准备迎接第二个高潮。 但是男人竟然一下抽出了肉棒,被撑成一个小洞的小穴用力张合着,空虚的瘙痒感使得昭儿贴上男人精壮的身体,“陛,陛下,给我嘛。”她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男人更想狠狠蹂躏她,伸手抓起一条白嫩的腿儿,大力一拉,小女孩被反着身跪趴在男人身上,她眼前是闪着水光的肉棒,是自己的淫水呢,昭儿半眯着眼,迷糊间竟不觉的羞愧了。 只觉得下身好空虚好想被插得满满的甚至发疼,昭儿伸出细嫩白皙的小手,握上那悍物。绵软带着肉感的小手完全握不住粗壮的肉棒,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吃下去的。突然,男人并着两指插入小穴,粗粝的指尖狠狠抠刮着甬道两侧的嫩肉。 “快点吃下去。”他哑着嗓子,另一只大手重重拍了昭儿的小屁股一下。痛呼一声,昭儿含着泪张开小小的红唇试探般轻舔硕大的龟头,却发现它实在是太大了,完全塞不进去。 无奈,昭儿想着嬷嬷曾经教导的,舌尖在敏感的龟头上画着圈,还抵着那小小的马眼旋转。男人虎躯一震,一股又急又猛的精液射出,打在幼女幼嫩的脸上,后面几道全射在了她的丰乳上。 男人直起上身,将昭儿拉起,手握住巨大的阳具,大如鸡卵的龟头抵上小女孩红肿的奶头上,微微抽搐着射尽最后一点浓精。昭儿一阵细细的哼声,她环着男人精悍的腰身,将脸上的精液蹭在男人小腹上,一双迷离的大眼里带着纯真,她抬起头望着男人因情动而发红的脸。 “陛下,昭儿想要你的大肉棒,请狠狠蹂躏我的小淫穴。”上官承戟眸色一深,但已经发泄过一次的男人只是微微挑眉,毫不所动。“请求人狠狠的玩弄你,总归要拿出点诚意来吧。”他拉下她的小臂,侧躺在床上,胯下的巨物看得昭儿心痒难耐,当然也骚穴难耐。 她微微咬唇,张开腿儿坐在男人面前,折起小腿,白嫩的身子微微后仰,露出那朵淫水泛滥的花儿。一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撑开小花,一手抚上胸前的嫣红揉搓,红唇张开,粉嫩的舌尖在下唇上来回摩挲,大眼中燃烧着灼热的欲望。 一派淫靡的景象让男人喉头一动,却依旧强忍着不去碰她。“陛下,昭儿的小穴好痒好难受,像是有虫子在爬,想要陛下,请陛下赐予小淫妇您的大肉棒吧~”说完,两指用力的撑开了小穴,露出其中不断蠕动的花道。 她带着哭腔的软糯哀求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男人的理智,上官承戟扑上那具幼小又淫荡至极的身体,将再次硬挺的粗壮巨龙插入那朵小花!他两掌扣在昭儿的腰腹处,让她在剧烈的抽插中也无法逃脱,男人低头咬上硕乳,粗糙的舌苔狠狠刮过瘙痒的奶头,带来过了电般的快感,昭儿幼嫩的身子再次抽搐,花道将男人深埋其中的巨茎咬得死紧,爽的男人头皮发麻。 “我让你夹,我操烂你的小淫穴,操的它再也合不上!”男人低吼着更用力的抽插,巨大的囊袋打在昭儿小腹处,拍出红印。“啊啊啊,就是这样,就是这样狠狠插我!插的我的小穴再也合不上!把我的奶插出来!”尖细的幼女哭叫声再次刺激着男人,巨大的龟头和粗壮的茎身狠狠操干着昭儿狭窄的花道和小小的子宫。 巨大到可怕的快感让小女孩连叫也叫不出,只能流着眼泪和口水,在男人身下疯狂扭动着。男人也被这快感征服,狠命又进出了百八十下,将精液再次射入了小女孩的子宫。昭儿也随着男人的射精而再次喷涌出大量的蜜液,和着男人的浓精,将自己的小腹撑得微微鼓起。 餍足后的两人气喘吁吁,昭儿伏在男人胸膛上,听着那急促的心跳声,觉得满足又安心。“起来吧,小淫猫,我要去上朝了。”男人抽出半软的巨茎,支起上身看大团的白浊从发红的腿儿间淌出,大掌摸摸昭儿酡红的脸,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感。 昭儿细哼一声,勉强的翻下身,瘫倒在湿透的床单上,喘息着。男人轻轻吻了一下她汗湿的额头,便唤了人进来伺候。待他穿戴整齐了,昭儿才缓过来,她身上裹着他昨日的外袍,赤脚走到自己身边。 “陛下要注意安全。”她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身,小脸贴在他的胸前,颇为依恋的蹭了蹭。上官承戟轻抚她的头,这个才到他胸膛的小女孩,总有本事叫人爱怜她。 嗯了一声,男人低头“今天初一,我要去皇后那里,晚上要是忍不住了你就自己先玩罢。”他低沉的嗓音勾的昭儿抬起头,一脸羞怯的表情让男人身子僵了一下,拉下她的手,急忙大步走了出去。 第三章 上官承戟走后,伺候的几个大宫女才低着头进来。床上的人儿娇小,一身青紫的痕迹看得大宫女映彩心里微微叹息,一国公主公主,竟落得这样的下场。几个人伺候着烟昭玉沐浴更衣,得了烟昭玉的退令后才又低着头,手里端着换下来的床单衣物,退了出去。 娇小的人懒懒地卧在美人榻上,一双大眼眯着,眼见着就要睡着了。“公主,怎么这样惫懒。”烟昭玉巴掌大的脸上闪过无奈,“常嬷嬷,我乏的紧。” 男人的持久度太高,即使她天赋异禀,一身也十分松软无力。来人是她的调教嬷嬷,烟国第一调教圣手——常琴。她年约四十,一身的本事自然不必说,早年是游国第一大红楼里的调教师,后来被烟国皇室挖去从小调教烟昭玉。可谓是烟昭玉的乳母和教引嬷嬷,毫不夸张烟昭玉见到自己父皇母后的时间都没有常琴多。 “公主为何不向皇上不讨个封赏呢。”常琴走到塌边,欺身问烟昭玉。烟昭玉知道她在试她,毕竟从小常琴就教导她宫闱之事。 “嬷嬷曾说,昭儿不过是一小小玩物,皇上给的当然接下,皇上不给的也不能去要。”小女孩细弱的声音让常琴满意的点点头,这么些年的教导也没白费。 帝王心,天下最难测的东西。像烟昭玉这种求和送上来的公主,说白了不过一小小玩物,若是没有自知之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公主知道怎样做了么。”常琴又生一念,也不知这年幼的公主胸中是否有谋略,在这后宫中若是没有一点心计,那早晚也是一死。 “昭儿心中有些想法,不过此事还需嬷嬷帮忙。”示意她弯下身,烟昭玉贴上常琴的耳朵,轻声细语了一番。常琴眼中闪过一抹流光,孺子可教。 ******************************************************************** “姐姐,昨日皇上可又宿在藏玉阁了,那小贱人都独霸盛宠小半月了。”衣着华贵的德妃虞氏一脸的怨恨,皇上都好久没召她侍寝了。 皇后宫玉珑蛾眉轻挑,也不接话,只素手端着一杯凤凰尾,轻轻喝着。“姐姐,今儿个初一,届时还请姐姐给皇上提个醒。”柔柔媚媚的女人清浅一笑,瞬间就把德妃比下去了。 皇后见这良妃说得话还算能听,于是放下手中的青花瓷盏,叹了一口气,“本宫尽力便是,不过你们也别抱太大希望,毕竟那位不是个一般人物。” 皇后的一番话在众嫔妃心中激起千层浪。怨恨的同时也不得不叹一口气,毕竟自己不如那烟氏有一副天赋异禀的身子。 当今圣上上官承戟乃从戎出身,十岁就跟着先帝征战疆域,十三岁更是一举攻下邻国的要塞,从此一战成名。男人身材魁梧健壮的如同一头巨熊,而且胯下的悍物让众妃嫔苦不堪言,他是纯阳之体,任众妃嫔绞尽脑汁也无法承欢身下,后来为了让上官承戟尽兴,常常都是数妃同侍。 可谁也没想到,这个烟国送来的才十五岁的幼女竟有此等本事!当时众妃嫔都幸灾乐祸,准备第二天见证堂堂公主死在男人胯下的消息,谁知道她竟是纯阴至淫之体! 而且虽未见过她的模样,但从眼线处得来的消息是天人之姿!而且第二天,上官承戟就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虽到如今也没给个位份,可因为皇上多日夜宿藏玉阁,那吃穿用度可都是按皇上的规格配的。宫妃心中的一阵恍惚,仿佛这位分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皇后倦怠的让妃嫔们退了,一手扶住自己的额头,不知怎么办才好。若这是一时兴趣,那也罢了。这独宠若是长久,后宫一定不得安生。 “娘娘何苦为难自个儿,这愤愤然的妃嫔多得是,随意撩拨两个顺手干掉那个小蹄子也不是没可能。”皇后的乳母刘嬷嬷贴面耳语。 “圣上若是查到。”宫玉珑有些心动,却也知道上官承戟不是好应付的,要是连累了宫家,她真是罪该万死。“此事娘娘连一个手指头都不用,就几句话的事情,交给老奴去办吧。”刘嬷嬷悄声说。宫玉珑最终点了点头,允了。 安贵嫔安插在藏玉阁的眼线来报,说烟昭玉正往御花园去了。漂亮的女人眉眼中带着戾气,嘴角勾起阴狠的笑容,她堂堂丞相之女本该侍寝的机会却被这个婊子样的公主夺走,皇上随意封了个贵嫔就把她扔到了一边,再也不管不问。 正如那位娘娘所言,如果当时侍寝的是自己,那说不定就是自己享受独宠了,她眼中闪过愤恨,这次一定要让这个小蹄子葬身御花园! 烟昭玉伸手拂过墨菊的花心,白皙微有肉感的手看起来舒服极了。她琥珀色的大眼眸光一闪,来了呢。少女慢慢直起身,挂上天真的面容,好奇的看向来人。 来人一身深粉垂纱裾裙,步态轻盈中带着一丝刻意的高贵。“烟昭玉见过安贵嫔娘娘,娘娘吉祥。”娇小的幼女在旁边大宫女的提示下,慌里慌张的给安贵嫔见了礼。 安贵嫔也不说话,烟昭玉屈着膝隐忍的模样让安贵嫔心中生出报复的快感,无论这贱人怎样受宠也只能被给自己拿捏,这认知让她有些飘飘然。冷哼一声,安贵嫔让她起了,毕竟好戏还在后面。 “前面有方琉璃池,这个天观赏最好不过,妹妹随我一同前去吧。” 上官承戟一得到烟昭玉溺水的消息就扔下了手上的奏折,一双黑眸里掠过愤怒和暴戾,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敢动他的昭儿。 等到了琉璃池,小小的人儿躺在地上脸色苍白,被一张大毛巾裹着,旁边的女太医正按压着她的胸口,女太医额头上流下冷汗,按压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这人儿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这样下去…. “陛下,妹妹不是月儿推下去的,不关月儿的事啊!”安贵嫔含着泪,膝行着企图抱住男人的腿,梨花带雨的模样动人极了,可惜,“给朕滚开。”男人一脚踢在她胸口,踹出去老远。 “陛下,臣等尽力了,可…”一众太医吓得跪下一阵磕头谢罪。上官承戟理也不理他们,走到那昏迷的人儿旁边蹲下,他见着烟昭玉青白的脸色,黑眸里平静的诡异。 男人俯身吻上小女孩的唇,明明早晨还是樱粉的唇,此刻是被水泡涨的苍白。他温和绵长的真气混着氧气输送进烟昭玉的体内,良久,男人怀里的小女孩眼睫轻颤,在男人的帮助下,吐出一口水之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男人伸出大掌,轻轻抚摸她的脸顺带着擦去泪珠。烟昭玉呆愣两秒,哇的一声哭出来“陛下,昭儿好怕,好冷。”上官承戟搂紧了她颤抖的身体,另一手轻拍她的背,沉着声音安慰她。 良久,怀里的人没有反应了,男人才微微松下手,看着小女孩不安的睡颜。男人横抱着她起身,一双黑眸扫过地上跪着的众人,“今日之事,在场宫人全数杖毙,李全德,给你三天,把这件事给朕查得水落石出。”冷冷的圣旨一下,胆小的宫人当场就晕过去了好几个。 而男人稳稳抱着怀里的人儿,回了藏玉阁。 第四章 昭儿醒来时,发现自己泡在大木桶里,微烫的水驱走她落水后的寒冷,而且身下是男人健壮的身体。“陛下。”她贪恋般抱紧了男人的身体,男人伸出大手顺着她的头顶往下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力度适中,昭儿舒服的哼了两声。男人壁垒分明的肌肉带给她巨大的安全感,而且男人的身体很温暖。 “冷吗。”上官承戟低声问怀里的小女孩,回答他的是抱得更紧的纤细手臂。他低笑一声,胸膛的震动让昭儿的心痒痒的。“给你安排了护卫怎么会被推到水里去。”他随意的拿来桂花皂脂轻轻涂抹着昭儿细嫩的肌肤,怀里的人颤抖一下,抬起一双琥珀色的大眼,含着泪花的样子可怜极了。 “怎么了。”男人挑起眉,摩挲着昭儿光滑的背。“昭儿罪该万死,翻了欺君之罪。”她轻轻拿下男人的手,垂着眸带着哭腔,不像是请罪,反而像是在撒娇。 “骗我什么了小东西。”男人毫不在意的倚在桶壁上,眯着眼懒懒地说。“不是安贵嫔推招儿下去的,是昭儿自己跳下去的。”她娇小的身子发着抖,在不大不小的浴桶里泛着涟漪。“欺君可是死罪。”男人沉声,一双手轻轻抬起她小巧的下巴。 昭儿抬起眼,看见那双满是笑意的黑眸,顿时一阵委屈。“昭儿,昭儿也不想的。不想去争位夺权,不想担负烟国的责任,不想…”她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入浴桶,惹得上官承戟心上不耐,一把扯进自己怀里,低头堵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昭儿用手推他,明明她在讲很严肃的事情!男人一只手无比轻松的将她的两只手反剪到身后,一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湿透的白色亵衣下,若有若无的娇小身躯。 她年纪虽不大,但是胸前一对奶儿却不小,而且因为体质原因,烟国皇室之女十八才行经,若是行经前受够男人的精气,一对奶儿便能溢出乳汁。想到那幼嫩的奶儿流出乳汁的模样,再加上她娇气的哭叫声,上官承戟眸色一深。 一双大手隔着半透明的亵衣捏住那隐隐的奶头,昭儿敏感的身子一抖,又气又怒的挣开男人的唇喊道,“陛下!”她伸手想要拉开男人使坏的大手,却惹来男人的不满,冷哼一声就重重碾了一下她嫩红的奶头。 见他不悦,张牙舞爪的小女人立马变成乖顺小猫,探身吻上男人的喉结,娇声唤道“陛下~”男人依旧看着她卖力的讨好自己,一张刀削斧刻的粗犷脸庞带着野性的魅力,却面无表情。 “陛下,昭儿在说重要的事嘛。”她语气娇憨,边说边蹭男人的大腿。男人冷哼一声,拉下她的身子,扣在自己精壮的胸膛前,“就个贵嫔算什么玩意儿,不过你既然犯了欺君之罪,那就死罪难逃了。”他一双深邃的黑眸里闪过的冷光,吓到了烟昭玉。 她却也不躲,只直直的看着男人。“看什么。”她琥珀的大眼清澈无比,没有慌乱只有显而易见的依恋和不舍。“多看一会儿,昭儿就算走在黄泉路上也会想念陛下的。”她语气很认真,仿佛已经准备好赴死了。 她天真的模样看得上官承戟再也绷不住脸,本来想吓吓她的,谁让她不拿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谁料她竟是这样的反应。不过那满满的倾慕和不舍确实满足了男人的虚荣心,她好像只在乎他这个人。他的心一暖,真是个单纯的小东西。 “那就,死在朕的身下吧。”男人一把捞起她的身体,小女孩短促的尖叫一声紧紧抱住男人的脖颈。她的身体紧紧贴住男人的身体,一股幽香飘在男人鼻端,下腹一紧,男人横抱起昭儿就大步走向了黑檀拔步床。 昭儿被抛在了有些硬的床上,还来不及痛呼,就尖叫着被男人撕下了亵衣,她没有穿肚兜,急忙用手去掩那对跳出来的奶儿,男人也不阻她,只沉默的看着她。昭儿坚持了一小会儿,就瘪瘪嘴放下了手,一副豁出去的样子看的男人微微发笑。 真是只小猫。他低头含上左乳的奶头,感受着她轻颤的身体,另一只粗糙的大掌抚弄着右边的奶儿。“陛下。”昭儿轻喘,敏感的小花已经开始发痒,男人的大舌纠缠着她的奶儿,舌苔不停刮弄娇柔的奶头,有力的舌尖蹂躏着它。 另一手捻住右侧的奶头,粗粝的拇指和食指带来一阵阵过电的感觉,从奶儿传来的快感让昭儿不自觉的合上腿轻轻摩擦,好像要。男人吮吸嘬弄的声音让昭儿的小脸染上绯红,无论多少次都好难为情。 她开始扭动的身体让男人粗犷的脸庞勾起一抹邪笑,他松开微微红肿的奶头,吻上那张已经张开的小嘴。男人的舌头带着侵略的气息进入她的口腔,她的小舌被被男人的舌头勾着,上颚被粗糙的舌苔顶弄带来极大的麻痒感。 她躲不开男人的唇,只好顺从着与男人交换津液,激烈的舌吻让大量津液从两人唇间溢出,流到她的下巴上,后又滑下滴在她的奶儿上。男人腾出手,一边吞着她的香津,一边大掌顺势下滑,抚上那朵已经开始流水的阴花。 “你瞧,不只上面流口水,下面也流了呢。”男人哑着嗓子吻上她的后颈,轻轻咬着小巧的粉红耳垂。昭儿被他戏谑的言语刺激,感觉瘙痒开始泛滥,她挺着腰去够男人的手掌,想要得到一丝抚慰。 “我在惩罚你呢小东西,别做出一副享受的样子。”男人募得松开她,支起上身,一脸恶劣的看着在床单上轻轻扭动的幼女。她的奶头带着淫靡的水光,绯红的小脸上一双大眼迷离着,红唇因为刚才激烈的舌吻而好看的红肿着,小巧的下巴上留着溢出的津液。 身下那条小缝也开始翕合,露出隐隐的水光。 “陛下!”她不依的哭腔细弱中带着诱惑,一双纤细白皙的小臂伸出想要拉住男人坚实的胳膊,却被躲开。她嘴唇一瘪,一双大眼泛起了泪花,委屈的样子让男人想狠狠蹂躏她。 “常嬷嬷以前跟我说过要是你不乖了,有些好东西可以收拾你,乖昭儿告诉我,在哪里?”男人俯下身,昭儿本渴求的送上自己的身体,却听见男人冷酷又兴奋的话语。 顿时哀戚的瞪了男人一眼,却见他执着的目光,只好微微侧身,赌气的说耳房的楠木抽屉里。男人闻言在她胸上摸了一把就下床去拿“好东西”了。 昭儿看了男人背影一眼,有些紧张又兴奋的想着一会儿会发生的,她呼吸逐渐急促,白皙的胸脯带着一对饱胀的硕乳微微起伏。不多时男人就回来了,手上拿了一个很普通的中等大小的小箱子。 “准备好接受惩罚了吗,小东西。”男人将盒子放下,轻松的打开了上面的锁。里面放了很多东西,各种绳子、鞭子和各种形状大小的玉势。随意拿起一个画了粉色樱花的白色瓷瓶,男人好奇地问:“这个里面装的什么?”揭开瓶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合、合欢膏。”她嘤咛一声,声音小的像蚊子一样。“那这个呢”男人又拿起一个淡蓝樱花的瓷瓶,“也是,只不过效用不一样。七个颜色,红粉黄绿蓝青紫,紫色最强。”见男人找出紫色的合欢膏,昭儿急忙补了一句,“紫色的若是用了,要交媾七天七夜才停的下来,这是嬷嬷给我准备的孕子法宝。” 男人挑起眉看了她一眼,昭儿就羞红了脸翻了个身后背对着他。也不知他捣鼓了些什么,昭儿心痒难耐的伸出手开始抚弄自己的小珍珠,虽比不上男人的力道,但自己来总是最温柔细致的。 她轻轻揉弄着阴蒂,另一手在胸前轻轻掐着红肿的奶头,指甲轻刮带来过电的快感。突然男人从背后抽走她的两手,用了一条软绸缚在身后。昭儿对男人这种行为已经习以为常,却不料这一次男人竟在她眼前蒙上一条黑色的软绸,视觉被阻断之后身体对于周遭的一切都敏感起来。 粗壮的棍状物顶弄进她的小穴,粗粝的感觉让狭窄的花道微微收缩,是他的两指。他常年习武,大掌粗糙,指腹有一层薄茧。 他抽送的速度越来越快,粗糙的手指更是有力的抠挖着她的小穴,敏感的几处软肉被狠狠的顶弄,昭儿张开唇,无力的啊啊哭叫着。 在她第一个小高潮到来的时候,男人抽出手指,再插进来时,指尖勾着冰凉的膏体。昭儿知道男人给她用了合欢膏,却不知是哪一种,忐忑中她的小花穴已经开始微微发热,瘙痒随后而来。 穴内一阵瘙痒,似有千万只小虫在啃咬着她敏感的穴肉。“陛下。”她扭动着白皙的腰肢,想要男人抚慰她。男人却只是在她的小穴内细细涂抹合欢膏,连那小巧的菊穴都没有放过,男人从没有碰过她的菊穴,所以久违的瘙痒一起,昭儿立马哭叫着哀求男人。 “陛下,求你碰碰昭儿,好难受,昭儿的小花穴和菊穴都好痒。”她的哀求却未得到男人的回应,胸前一凉,两粒红肿的奶头也没被放过。这下昭儿可受难了,胸前,花穴,菊穴三处同痒,痒的她即使双手被缚,仍在床上扭动着挣扎。 “昭儿想要么。”男人的鼻息喷在她挺立的艶红奶头上,惹来小女孩更用力的扭动,“要,昭儿要,陛下。”她挺着胸想把奶儿送到男人嘴里,可男人却仿佛不见了,无论昭儿怎样哭喊他都没有出现。 良久,昭儿身下的小花穴泛滥成灾时,男人才再次问道,“想要什么小淫猫。”生怕他跑了,昭儿急忙用细弱的声音说“要陛下的,”“朕的什么,再不说清楚朕可就走了。” “别走!昭儿要陛下的大肉棒狠狠插进昭儿的小淫穴,把昭儿干穿!”幼女淫荡的哀求让男人已经怒涨的龙茎更硬,他憋住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的欲望,还没有惩罚到她呢! “呵,小可怜,犯下欺君之罪可没有肉棒喂给你,”见她嘴角一垮,咬着唇一副要嚎啕大哭的样子,“不过,有别的小玩意儿,要么,昭儿?”未知的东西让昭儿有些害怕却又答应了,欲火已经要将她点燃,半分纾解也是好的。 随着她点头,一根冰凉的东西抵在她的菊穴,“这是,不要!陛…”她想要逃开,却被男人按住,一把将那物事插进了菊穴。 “啊啊啊啊!”她哀叫着,前面的小花涌出一大股带着淫香的花液。褶皱被撑平,许久没被刺激的菊穴突然受到这样大的快感,小女孩抽搐着,在高潮的余韵中缓不过来。 耳边传来男人的啧啧声,他解下那块黑绸,毫不意外的看见幼女失神的眼睛。伸出手指插进她微微张开的小嘴,男人挑逗着她的小舌,抽出手指将带出的唾液尽数抹在奶头上,男人见她这样不禁笑起来。 “昭儿,还没有完哦,我刚刚找到了一个好玩意儿。”男人将手中的东西在失神的幼女眼前一晃,她如同一下被惊醒,翻过身就想逃。男人扣住她的脚踝,好笑的看她无力的挣扎。 男人将那套子戴在自己胀的发痛的龙茎上,把昭儿翻过来正面朝上,又抓住那两条腿儿环在自己腰上,男人迫不及待的握住两瓣白臀微微用力外拉,虎腰一沉就刺入了那淫水泛滥的小穴。 一瞬间,昭儿大张着嘴无声的尖叫,眼泪被刺激的涌出来,唾液也不受控制的流出。男人的龙茎本就粗大无比,再加上那充满软刺的极乐圈,昭儿眼前一阵白光,巨大到可怕的高潮瞬间袭来,她喷出大量的淫水,击打着因为快感同样有些把持不住的男人。 昭儿的小穴本就紧致有力,这极乐圈内侧也有软刺,扎在怒挺的茎身上,也造成了极大的快感,怪不得叫极乐圈。 男人本就忍耐已久,此刻茎身被软刺刺激,龟头被大量的淫水击打,一时他也颤抖着将大量的精液射进幼女的小穴,她平坦的小腹微微突起。男人紧紧抱着她,缓过之后,他紧抱着昭儿,从床上起来,开始在屋里走动。 昭儿刚缓过来,又被这一刺激弄得再次失神,男人的一半茎身连带着鸡卵大的龟头都插进了她的子宫,平时涨的不行的小小子宫,此时子宫口又被极乐圈的软刺刺激着,而且男人一边剧烈的抽插一边走动,坚硬带着软刺的肉棒就上下左右每个方向都狠狠顶弄着。 “陛,陛下,放过昭儿吧,昭儿不行了。昭儿要被你捅坏了啊!”幼女哭叫着,一双腿儿却紧紧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身。 “就是要捅坏你这个淫荡的小猫!我要干穿你的子宫,把精液射进去,让你哭着射奶!”男人更用力的抽插着,一进一出间给狭小的花道带来无尽的快感,而且他腾出一只大手抓着插入菊穴的玉势也快速抽插着。 昭儿哭叫着却连一句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她此刻能感受到的只有花穴里的带着软刺的肉棒和菊穴里有着颗粒的玉势,男人围着桌子走了很久,两人交媾涌出的淫水滴滴答答了一路。 终于,在昭儿又高潮了好几次后,男人身体一阵颤抖有了强烈的射精感。他低吼一声,一把抽出昭儿菊穴里的玉势,在昭儿因为摩擦而尖叫的同时,重重掐上红肿的小阴蒂并且狠狠弹拨。 “啊啊啊啊啊啊!”在男人有力的精柱打在颤抖的子宫壁上时,昭儿身体一阵疯狂的颤抖,一双甩的上下起伏的饱胀奶儿终于射出了白色的幼女乳汁! 男人见状,赶紧含住那正在喷溅奶液的乳头,狠狠一吸,一大股甘甜的乳汁涌入男人嘴中,清香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的挤弄着奶儿。奶儿被吸允的快感让昭儿在高潮中射出了浅黄色的尿液,淅淅沥沥的声音混着男人的笑声让昭儿羞愧的闭上了美目。 “又是射奶又是射尿,昭儿此次可美翻了。”男人舔了舔唇角的乳汁,戏谑道。而昭儿被他抱在怀里,无力又无奈的皱了皱眉,看起来极惹人怜爱。 轻轻吻了她的额头一下,上官承戟唤人进来在浴桶里添了热水,抱着怀里一根手指也累的动不了的小女孩,男人跨进了浴桶,亲自洗拭着她身上的痕迹。大掌轻轻拨弄那双奶儿,本想体验点更大的欢愉,没想到得来了这样一个好处。 “陛下不去皇后那里吗?”被男人抱着喂了晚膳,抱到床上,昭儿窝在男人怀里懒懒地问。 “去她那里做什么,今日之事若是深究也有她一份责任,就当给她点教训。”男人满意的抚着掌下纤细又不失肉感的光滑腰肢,见她仰头面上一阵担忧和不赞同,男人吻住她的唇。 “好了,快睡吧,要是还有精力就再陪朕一会儿,恩?”男人最后一个字说的暧昧,昭儿娇憨的躲了他放肆的目光,将头埋在他的颈间,闻着男人身上独有的男性气息,放松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而男人,爱怜的又吻了吻她的小脸,也睡了过去。后宫的那些个女人,也该敲打敲打了。 第五章 次日上官承戟降旨,安贵嫔云氏目中无人,妄自尊大,企图加害宫妃,可谓教养卑劣。现特遣出宫,望云丞相多加管教。良妃成氏教唆宫妃行凶,此举朕心甚寒,且此德行难服于众,现降成氏为正八品宝林,逐出谓良宫。烟氏多慰圣心,晋从二品昭仪,赐封号欢。 皇后宫玉珑铁青个脸看着几个收拾残渣的宫女,七彩梅花宝釉瓶在宫玉珑得知圣旨内容的时候,就被她狠狠砸在地上。良妃庶一品,宝林正八品,贵嫔庶二品,昭仪从二品,圣上此举完全就是在杀鸡儆猴! 一阵心烦,“哪里选上来的人,手脚如此愚笨!”刘嬷嬷虎着脸就让几个粗使嬷嬷把那几个宫女拖出去了。一阵娘娘饶命的哭喊声让宫玉珑心中得到了扭曲的满足感,身处高位,唯一值得高兴的就是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 空旷的和安殿,宫玉珑衣着端庄、发饰精致,可一张脸却沉的出水。“娘娘。”刘嬷嬷轻轻揉捏着宫玉珑的肩膀,“娘娘放心,老奴办事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合该是查不到娘娘身上的。”她微微躬身,贴着宫玉珑的耳朵说。女人的脸色缓了半分,却依旧怒气暗沉。 “此番,倒是试出了圣上的真心。”她声音冰冷,真心二字夹带着嘲讽的冷气。“娘娘快别说这些了,这宫里受宠的人多,保宠的人少,便是那位不也落了个削发为尼的下场么。”刘嬷嬷说得沉缓,宫玉珑眼底的寒气渐渐消退。 是,这里是后宫,圣宠消退后,那个无凭无依的烟国公主定会死无葬身之地。封号对于她来说,根本就没有半分用处。宫玉珑勾起一抹冷笑,她倒要看看这后宫是不是要变天了。 ******************************************************************** 变天不变天烟昭玉不知道,不过再不得到纾解她就要变色了。“陛下。”带着鼻音的幽怨娇声让男人伸出大掌轻轻摸了摸面对着自己的小女孩。 她全身赤裸,纤细白皙的双臂被吊在头顶的横杆上,这个姿势让胸前一对硕乳更挺拔诱人,粉嫩的乳尖已经直挺挺的翘起来,随呼吸微微颤动。往下是白皙柔韧的腰身,圆圆的小肚脐看起来可爱极了,再往下便是那处销魂地了。 淡粉的柔韧肌肤一点毛发也没有,活脱脱天然白虎,那处紧致的小穴总是死死咬住进出的物事,内里别有洞天,乃名器九曲回廊,若不是上官承戟天赋异禀,还真不能让昭儿次次爽到失神。 现在那朵粉色的小花就微微张开,在怒挺的龙茎上不停的流着口水,淫水滴落地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响声。她一张染着红晕小脸满是忍耐的表情,红润的丰唇被贝齿轻轻咬着,一双平日顾盼生辉的大眼此刻满是迷离。男人抽插两下,摩擦间小花穴里流出更多的淫水。 “陛下,陛下。”昭儿哭闹着扭动身体,全身唯一受力点便是男人的肉棒,他的肉棒担着昭儿整个身体也没有软下去的迹象,昭儿穴内的瘙痒简直逼疯了人。 男人摩擦两下也觉得这样不舒服,哑着嗓子,“怎么,忍不住了。瞧你流了多少水,帮朕的龙茎洗澡?”他灼热的鼻息喷洒在昭儿胸前,颤巍巍的乳尖因为长时间的不被满足竟渗出了丝丝白液。 “昭儿,昭儿受不了了,求陛下…啊!”小女孩身子一颤,一大股淫水击打着出口的茎身,男人含着那颗小奶头闷哼一声,一不留神吸了一大口清甜的乳汁。那乳液一流进喉咙,上官承戟再也忍不住伸手解了昭儿的被吊着的手臂,在解开一瞬间,男人有力的胳膊轻松的抬起昭儿的身子,将自己上挺的粗大阴茎顺势插进了那朵泛着水光的靡靡肉穴。 “啊啊啊!”昭儿感觉被抬起,落下的瞬间一根滚烫粗大的棍子直接撑开了花穴入口,内里缠绵饥渴的穴肉被毫不留情的挤开,穴壁被重重挤压,即使有大量的淫水做润滑,娇小的女孩仍旧无法避免的感觉到疼痛。但伴随着痛感,一种爽到骨髓的快感将她吞没。 内里的瘙痒在短暂的停歇后更加泛滥,麻痒到疼痛的感觉让昭儿纤细的手臂狠狠抱住男人精壮的身体。“陛下,求你。”她大眼含泪,红唇在古铜色的胸膛上吸舔,含糊不清的说。 “求我什么。”男人粗糙的大掌顺着她光滑柔软的肌肤插进两人紧贴的身体,揉弄着那被挤压得变形的幼嫩硕乳,拇指和食指来回拨弄摩擦那红肿还带着奶渍的乳头。 “求你,狠狠的蹂躏我的小淫穴。”男人闻言往上狠狠顶弄了两下,却继续一手揽着她的身体,一手玩弄着乳头。“不够,真没诚意呢小东西。”男人深邃的黑眸带着笑意,情动泛红的刚毅脸庞闪着汗光。 昭儿撇撇嘴,一双大眼转了转,她抬臂揽住男人的有力脖颈,贴上男人的耳朵说了句,“求陛下,和,和我,交配。”最后两个字轻得不能再轻,却如同一声惊雷响在自幼习武的男人耳边。 “你、找、死,小妖精。”男人狠狠瞪了将头埋在自己颈窝处的小女孩,两手掐住白嫩纤细的幼女腰肢,快速有力的抽插起来。“不要,不要这么快,昭儿,昭儿会被顶穿的!”她双手抱住男人脖颈,哭叫着说。 男人从未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她,贪婪的小花穴都开始疼痛,她软糯的哭腔并没有让男人慢下来,反而操弄的更快。 昭儿感觉像是骑在了一匹马上,被高高抛起,落下的时候又狠狠贯穿,男人微微上钩的硕大龟头毫不留情的操开小小的子宫口,退出时又勾着嫩肉研磨,如此粗暴的宫交让昭儿很快哭喊着高潮。 她泻出的淅淅沥沥的淫水,落在地板上听得一清二楚。 男人享受着高潮后狠狠抽搐的小花道,敏感的龟头被狭小的子宫口吸弄,茎身被穴内饥渴的软肉挤压纠缠,他缓了一下,感觉到颈间濡湿,“怎么了。”他哑着声音,性感至极。 “没,没什么。”她抽泣着说。“干疼你了?”颈间的小脑袋摇了摇,男人微微拧眉,想了一想,难道是,“太爽了?”良久,她缓缓的点头。 男人顿住片刻一口咬上眼前白嫩修长的脖颈,“真是只喂不饱的小淫猫。”不轻不重的痛感让昭儿闷哼一声,可怜兮兮的抱着男人的脖子蹭了蹭。 她柔软的唇在男人泛着光泽的古铜色躯体上舔弄,后颈和锁骨都被招呼了个遍。男人在耳垂被含住舐咬的瞬间眸色一深,一掌拍在白嫩挺翘的小臀上,趁着昭儿花道紧缩的片刻,开始狠狠操弄起来。 狭小的花道被粗大的茎身撑开,敏感处被青筋刮弄,花心被硕大的龟头重重研磨,昭儿感觉自己体内燃起一把火,把一切都烧没了,只剩眼前这个狠狠操弄自己的男人。 “再,再重点啊陛下,把昭儿狠狠的干穿吧!”她的小穴开始蠕动,嫩肉有力的绞着肉棒。又抽插了几百下,上官承戟腰眼一麻,低吼着扣紧她的小臀,一股又一股有力的浓精激射着敏感的子宫壁,她哑着嗓子哭叫,细嫩的幼女嗓音让男人感觉射的更爽。 他腾出一只手重重捏上另一只硕乳,一时间白色的乳液四溅,喷了男人一胸膛。 上官承戟抖了几下,拔出了半软的肉棒。大团大团的白浊顺着昭儿大腿流下,也有部分流到了男人小腿上。 “好好尝尝你自己的味道。”男人喘着粗气,将胸肌上残留的奶液抹在小女孩唇间。她伸出小舌舔弄着男人的手指,乖顺的像只小猫。 舔净之后,昭儿瘫软的身体有力了些,白皙软绵的手掌撑住男人厚实的肩胛,她微微抬身,埋头轻轻舔弄男人坚实的胸肌上残留的奶渍。男人的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他抱着小猫一样的小女孩走进浴桶,洗了没两下又是一番交媾。 餍足的两人躺在床上,昭儿把头埋在男人温暖的怀里,纤细的手臂环住男人的腰。“小东西。”男人爱怜的吻吻她的后颈,上面全是青紫的吻痕,一个牙印更是明显。是属于他的呢,这个小东西。 男人满意的将搂住纤细腰身的胳膊又紧了紧,惹来小女孩不满的一声轻哼。他不自觉的轻笑,心满意足的抱着昭儿睡了过去。 第六章 天成十年三月,平岳帝上官承戟号令百官,共赴层枫猎场进行围猎,以彰大胤尚武之魂。而大胤尚武轻文,便是女子修习一身好武艺也是使得的,所以本次围猎参与人选,除却一干重臣及其家眷外,还有一些宫妃。 于是,群臣跪在地上恭迎圣驾时,都暗暗揣测那承宠两月的烟国公主,到底是哪方神圣。 听圣上让起了,一干人才竭力忍住自己的好奇心,保持庄重的仪态缓缓起身,却在起身的一瞬间僵住。 当今圣上上官承戟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墨色绛色暗纹的骑服,头顶戴了一个紫玉冠,给他坚毅的容颜添了分温雅,本就带着野性魅惑的男人更添魅力,惹得一种未曾婚配的女儿家痴痴的看着他,恨不得即刻进宫与他花前月下。 他冷冷瞥过众人,驱马调头往身后走去。人们本只注意到威严俊逸的圣上,此时随着他的下马,众人的视线便跟着他往后,不禁吃了一惊。 从没有听说围猎还坐轿子来的,大胤哪个女儿家不会骑射之术!众人对那顶小轿中的人顿生鄙夷,不知是哪个无知粗人。本以为圣上是前去兴师问罪的,谁料男人就坐在马上,俯视着那小轿,“出来。” 片刻之后,一只手轻轻拉开轿帘,一张小脸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人群之中不知是谁抽了口气,但此女的容颜只应天上有的事实深深植根于人们心中。 她面上似羞含怯,一双眼尾微微上挑的清澈眼睛像是两汪湖水,秀气的鼻梁微挺,微微咬住的唇瓣粉嫩诱人,一头乌黑的秀发全束于头顶,亦是一身干练的骑服,却让人只觉得娇俏而毫无英气。 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神色,天真中带着隐隐的妩媚,说不出的性感。只叫人沉醉在她的那双眼睛里,再也醒不来。这幅容颜,怪不得未曾失宠。 上官承戟伸出手,烟昭玉觉得有些为难,他骑在马上实在太高,伸出的手臂就像做样子一样,就算她尽全力也不可能够着的。 “等什么呢,欢昭仪。”他的语气不咸不淡,毫无催促之意。烟昭玉瘪瘪嘴,大眼一横,“陛下~”她娇声娇气的抱怨听在上官承戟的耳朵里,像一阵春风,舒服极了。 他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这样欺负一个小女孩太无耻了点,但奈何就是想看她毫无办法只能娇声抱怨的样子。 “怎么,想抗旨?”他懒懒的语调让烟昭玉的眼睛瞪得更大,莹白带粉的腮帮子微微鼓起,气的不行的样子让男人再也忍不住笑意。 他生的极有男人味,多年的从戎生活给他坚毅的面庞更添庄严,朝臣们都畏于天姿,何曾见过他这样由内而外的笑容,眼睛里的凌冽冰冷全然化作了愉悦。瞥见这一笑的大臣们都埋下了头,心心暗暗叹道,此女作为不可估量。 他这一笑也让烟昭玉愣了愣神,惊呼一声就被他勾身揽上了马。背上多了个陌生人,然而名驹逐日只是小走了几步就安静下来。 “看来逐日很喜欢你。”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与她紧贴的精壮胸膛因说话而微微抖动,勾的她心里发痒。 昭儿微微往前挪了挪,“陛下,大臣们都看着呢。”她耳根泛红,如玉的脖颈在上官承戟面前晃着诱人得紧。 他冷哼一声,大手贴在她腹部一个用力,就将她抱了个满怀。昭儿深陷男人的怀抱,觉得此举有失礼仪,一阵不依的乱扭。 男人的大手飞快的在她的小臀上捏了一下,“陛下!”她羞怒的回过头,“朕不想当着群臣疼爱你,别再乱动了,恩?”他恩的意味深长,昭儿面上一红,狠狠转过头,再也不想和他计较。 他双臂拽住缰绳,困住怀里的娇小女子,逐日神驹缓缓踱步经过群臣面前,走到临时搭的帐子前,一通勉励交代和许下彩头之后,人人都驾马背弓火速冲去寻找自己的猎物,毕竟陛下今年许下的彩头格外的丰厚! 片刻之后,大帐周围的人走了一大半,还剩下些抱恙的妃子与看守四周的侍卫。 “陛下,昭儿也不会这骑射之术,放臣妾同她们一并休息吧。”昭儿坐在逐日上,对着那兴致勃勃挑弓的男人期冀的说。 她一点都不想困在马上,就像现在一样,男人不帮她下马,她就只能乖乖伏在马鞍上,别提多憋屈了。上官承戟好笑的看了那人一眼,掂了掂手上的弓,大步走回逐日面前。 “身为我大胤的昭仪娘娘,竟然连骑射都不会,朕今日便好好教教你。”他翻身上马,止住了跟来的侍卫,有力的双腿一夹马肚,逐日神驹便开始奔跑。 “陛下!”昭儿被这颠簸吓得将头埋进男人怀里,一双纤细的手臂也紧紧抱住了男人的劲腰。上官承戟眼中闪过恶劣的光芒,驱着逐日跑得更快。 = =第一次来popo,有人看再继续吧 第七章 一阵颠簸,直到逐日神驹停下,昭儿才敢睁开眼睛,“陛下,这是到哪里了。”她钻出男人的怀抱,一双大眼好奇地打量着四周的风景。周围都是参天巨树,繁茂的树枝挡住了灼灼的阳光,投下一片片破碎的阴影。 “带你去个好地方”上官承戟驱着逐日继续向前踱步,走的道路越来越窄,两旁的杂草也越来越多,也不知走了多久,东拐西拐穿过几片野林。 最后逐日停下的地方,面前是一片绿油油的藤蔓,攀缘在几颗断木上,说不出的幽静。“这里是。”昭儿抬起一双水眸,满脸的不解和好奇。 男人低笑一声,竟翻身下了马!昭儿急急地诶了一声,男人却抱着胳膊一脸不怀好意的看着她。“陛下~”她俯身,想要离上官承戟更近一点。“想下来么。”他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昭儿呆愣愣的点点头。 “那就,脱到只剩小衣。”他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恶劣的笑意,让昭儿抿着唇羞怒的看着他。“不愿意么,那朕可走了。”他作势要走,吓得昭儿急忙解开外袍上的腰带。谁知道这片密林有什么,她最怕蛇了。 她解衣服的手法很笨拙,慢吞吞的看的上官承戟皱起眉,“给你十个数,再脱不下来,就在逐日背上待一天吧。”闻言昭儿心下一慌,男人在旁边数着数,让她更加慌乱。本就不熟练的小人儿在自己身上一阵乱舞,等男人数到十的时候,她赶忙一扯半掉的中衣。 男人啧了一声,看着她慌乱中扯歪的小衣,半个雪白的浑圆就那样暴露在空气之中。昭儿赶忙抬手去调整脖子上的系带,却不知因为这个动作,将胸口那对诱人的奶儿完全挺送出去。 “是脱的,只剩小衣噢。”男人盯着她的亵裤,挑起了眉。昭儿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这里,是在外面,万一被人看到了。她微微咬唇,苦恼的不得了。 “怕被别人看到你不知羞的动作,还是,”男人压低声音,“看到一会儿你被我操的喷奶的淫荡样子。”昭儿被他这用话一撩拨,白皙的小脸染上了两抹粉红,小手无意识的抓着缰绳轻轻摩挲。 “快点脱掉,然后跳下来。”男人走近一步,一双深邃的黑眸里满是不耐。昭儿咬着唇,一双大眼里泛着迷离的水光,颤颤巍巍的将亵裤解开,却因为骑马的姿势无法脱下。 “陛下~”她可怜兮兮的叫他,软软的声音像奶猫一样。男人终于忍不住,“好了,跳下来。”昭儿终于舒了一口气,可以不那么羞人的将那朵小花露出来了。 却不料,在她落入男人怀里的瞬间,那只有力的大手就一把撕下她的亵裤!“陛下!”她羞怒的去抓男人作恶的大手。 轻哼一声,她瞬间软了身子,男人竟然抬起她的一条腿,另一只手在她的那处蹭着,粗糙的掌心在她幼嫩的肌肤上摩擦,带起一阵阵电流。 “陛,陛下,为什么不…”她难耐的扭了扭身体,不懂为什么男人没有用手指爱抚她。“想问什么?”他一边说,一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边大步向那处藤蔓走去。 等到昭儿断断续续的说了好几遍,上官承戟终于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因为,一路驾马过来,很脏,会生病的,小东西。”他爱怜的吻住她的唇,大舌勾住她的小舌,榨取着她的香津。 两人吻得越来越激烈,男人的大掌隔着质地柔软的小衣,狠狠揉弄着她的奶儿。昭儿呼吸越来越急促,想让男人好好爱抚她。她抓住男人的手按向自己开始流水的小花,饥渴的淫媚模样看的男人眸色更深。 “真拿你没办法。”男人轻松的摆脱她的手,微微用了点内力,就撕掉了她最后的小衣。顿时一双饱涨的奶儿跳了出来,两粒红梅已经颤巍巍的挺立着。 她来不及惊呼,一股清凉的水就浇在了她的背上,此时已经入夏,温度还算高。尤其刚刚颠簸了一路,被这温和的水柱一浇,昭儿立马舒服的直哼哼。不过,怎么会突然来了一股水? 她后知后觉的回头,看见那处藤蔓里竟伸出了一个膨大的节,这水就是从节里喷出来的。“这是什么?”她脸上的酡红未消,一双水眸里媚色无边,男人沉了眼眸,低声说,“好东西。” 第八章 昭儿不懂他什么意思,只知道身体里有一团他点燃的欲火。“陛下~”她软在男人胸前,盘在男人腰际的两条腿儿扭来扭去。 上官承戟却不为所动,尽管他心底也被这只小淫猫勾的痒痒的,不过,还有更好的值得他忍耐。他手指动了动,那水柱就停了。 男人的粗糙大掌在她的背部抚摸着,昭儿整个人都埋没在他好闻的雄性气息里,享受着极大的安全感。他哑着嗓子,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帮我脱。” 昭儿闻言乖顺的去接他的腰带,却怎么也解不开。“陛下~”她抬头去看男人的星眸,大眼里洋溢着可怜兮兮。 男人露出一个兴味的笑,故意皱眉,“怎么手劲如此小。”昭儿的表情更加委屈了,还不是因为他。“脱个衣服都不会,还想让朕操你。”男人故意嫌弃的话语激得昭儿的大眼里泛起了水雾。 男人一见再也绷不住脸,低头亲亲她的粉唇,“还真是个水做的人儿,这样的话就只能让朕自己来了”昭儿乖乖的准备从他身上下来,却被阻止了。不解的看向男人,怎么今天的陛下有些奇怪。 昭儿惊呼一声,整个人竟然悬空了!几条粗壮的藤束在她的四肢和腰上,冰凉的触感让小女孩害怕极了,“陛下~”她声音发颤,大颗大颗的泪水直直掉落在地上。男人无奈,两下脱完自己的衣服。 “怕什么,一点异术而已。”他把小女孩重新抱回自己怀里,吻去她粉腮上挂着的泪珠。昭儿想说些什么,却被男人吻住,他吸允着她的小舌,还用舌尖勾勒着她完美的唇形。 昭儿被吻得七荤八素,纤细的手抱住男人的脖颈,白皙的幼嫩身体轻轻蹭着男人古铜色壁垒分明的肌肉。 男人的大掌揉弄着那两团绵乳,顶端的粉嫩乳尖更是被又搓又碾,昭儿诱人的呻吟声全都被男人吞入了腹中。 良久的一吻完毕时,昭儿已不知今夕是何年,一双大大的美目里氤满了水气,白皙的脸颊染上醉人的酡红。粉唇微微红肿,一头泼墨般的长发不知何时被男人放下,凌乱的与男人的发纠缠着。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脆弱的性感。 她急促的哼叫一声,媚意横生的怒瞪着男人。他的手指不知何时探入了她的小花穴,正轻轻抠刮着,而且,“你放了什么~”上官承戟眸色深的昭儿不敢看,其中蕴含的欲望就像压抑的暴风一样可怖。 男人未答话,再次吻上红肿的唇。不过,昭儿感觉到男人喂给了她一枚咬开的果子,汁液甘甜的让她死死吸允着男人的舌头不放。 男人不轻不重的拍了她的小臀一下,“快点吞下去,晚了就来不及了。”他的星眸里浓烈的欲火燃烧,野性的脸庞染上暗红,汗水自他线条优美的下巴滑下,性感得不可思议。 昭儿不懂男人是什么意思,既害怕又兴奋的等待着男人将要给她的刺激。却不料又是一股冷水!“陛下!”她彻底恼怒,男人挑眉,她的双手就被一根藤蔓吊了起来。 “脾气见长啊小宝贝。”他笑着松开了她的双腿,昭儿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不知道男人想做什么。男人退后一步,赤裸着精壮的身体一脸兴味地看着她。 “应该差不多了吧。”男人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对着藤蔓动了动手指。昭儿看着两条绿油油的粗壮藤蔓靠近自己的小腿,心里有些害怕。 藤蔓顺着她线条优美的小腿爬到膝盖窝,绕了两圈之后,竟开始向两边拉着昭儿本来紧闭的双腿!小女孩感觉到一丝羞耻,却选择顺从着藤蔓,或者男人的意志。 赤身裸体的大张着腿,身体被手腕处的藤蔓吊的微微离地,昭儿颤抖着微微咬唇。却没有想到,还没有结束。几根藤蔓并排着绕在她的腰间,像是一条绿色的腰带,昭儿本来还好奇的看着。 片刻之后就含着泪哭叫着,“陛下!”她的声音又急又细,被逼到了极点。膝窝处的藤蔓陡然升高,她死命挣扎却难以抗拒。那朵粉嫩嫩的小花穴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男人啧啧两声,靠近了被吊着的小女孩。 她的双眸因为羞耻而覆着水雾,如同破碎的星光那么迷人。上官承戟并着两指探入那已经染着水光的小穴,他的手指粗壮并且粗糙,撑开她细嫩的甬道。 “被完全吸收了呢,小东西。”随着男人的话,昭儿惊恐的发现自己的下身正在被抬高。男人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热气已经喷到了小穴上,引的白皙的身体一阵颤抖。 “陛下,不要这样,太羞人了。”她带着哭腔的软糯声音勾起男人的破坏欲,“是吗,可是还有更羞人的哦。”男人随意的抽出手指,看着沾染的水光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昭儿微微咬唇,忐忑的等待着。当看见那个膨大的节抵住小穴时,昭儿因为惊恐而挣扎着。“不要,陛下!”她流出的泪水很快淌成了小溪,“你想到哪里去了。”男人无奈的捧住她的脸,轻吻着安抚她。“很舒服的,相信我,嗯?”男人除了情趣之外,很少在她面前称朕。 昭儿抽泣着点点头,却不敢看,将脸埋在男人的手里。她这幅小猫的样子让男人爱怜的抚摸着她光滑的背。 昭儿感觉微凉的柔软物事轻轻撑开她细嫩的花径,滑滑的触感让解渴的媚肉翻弄的更厉害。那物事一直探到花心,片刻之后开始剧烈的蠕动! “啊啊啊,陛下!”昭儿哭叫着攥紧了手上的藤蔓,穴内的媚肉被这整根蠕动的物事搅弄着,每一处敏感都被搔刮的感觉让她绷紧了腰肢,没过多久就来了一个小高潮。藤蔓停止扭动向外渗出液体,火热的甬道接触到冰凉的液体,又抽搐了两下。 昭儿张着小嘴喘气,藤蔓撤走之后,她就软倒在男人怀里,却不撒娇也不说话。“生气了?”男人坐在藤蔓搭的踏上,轻轻抚弄着她的绵乳。 “陛下,”她抬起一双美目,向来天真的脸上笼着悲凄的神色,“烟昭玉自知不过一个玩物,不过还请陛下不要这般折辱臣妾。”男人本来挂着一抹笑容的脸沉下,“你觉得我这般是在折辱你?” 他神色威严,帝王的气势压得昭儿狼狈的侧头。上官承戟冷哼一声,直接扣住了昭儿的腰,用力一顶,硕大的龙首就插入了小穴。昭儿感觉到疼,大眼里流出泪水,却丝毫不能动弹。 而且她感觉浑身发痒,不是以往合欢膏带来的那种由内而外的痒,而仅仅是皮肉。微微发痒,但当腰腹被男人撞击时,又有一种微微的刺痛感。 感觉更明显的是小穴,随着男人的大力操弄,一阵阵电流般的轻微刺痛让昭儿难耐的动着脚趾,“陛下~”她娇声的唤着男人,男人却丝毫没有反应。 只是以一样的力度、一样的速度操弄着,也不说那些羞死人的浑话,昭儿感觉有些难过。却在这死板的交合中,模模糊糊的明白了男人为什么生气。 “陛下~”她颤抖着勾住男人的脖子,讨好的吻上他的喉结,轻轻舔弄。“昭儿给陛下赔不是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她细碎的呻吟声和软软的道歉响在男人耳边,犹如一剂强力的春药。 “我为什么要生气。”男人停了腰拔出龙茎,双手撑在她的脸侧,一双星眸沉如墨,看不出半分情欲。 “因为昭儿不识好歹,浪费了陛下的良苦用心。臣妾错了嘛,陛下~”男人意味不明的哼出一声,态度并不鲜明。但昭儿感觉到一丝的松动,连忙乘胜追击,丁香小舌顺着男人的颈往下,吸吮着他古铜色的结实胸肌,还挑逗着他褐色的乳头。 男人闷哼一声,仰躺在藤蔓上,懒懒地拍拍昭儿的小屁股。昭儿赶紧识趣的张开腿,慢慢蹲下想要吃进那根有小儿臂粗的悍物。 男人懒懒的揉弄着那对晃来晃去的硕乳,力道只有平日的一半,完全不能纾解昭儿体内因为那奇异刺痛感所引起的春潮。 “陛下,”她一脸委屈的看着男人,上官承戟挑了挑眉,“狠狠的揉弄小淫猫的奶儿好不好。”男人被这娇软的浪语刺激的淡定不能,却不应她,双掌扣住她的腰往下一拉,昭儿就一声尖叫开始抽搐。 男人的悍物近乎蛮横的撑开她的媚肉,摩擦间带来的巨大快感混杂着那轻微的刺痛,让昭儿的淫水泛滥成灾。 抽插了百八十下,上官承戟才缓解了那股冲动,哑着嗓子说,“只有刚刚折辱你的藤蔓,要不要。”语气中还带着一丝隐怒。 昭儿被操的眼前泛白,巨大的快感让她反应了很久才知道男人什么意思。娇哼着的点头,还不忘讨好的俯身蹭蹭男人的下巴。 两根藤蔓毫不怜惜的缠上白皙的硕乳,有力的蠕动带来一阵阵不一样的快感,而且乳头还被更细小的藤蔓缠着细细拨弄,又麻又痒。“好舒服,陛下~”她哼叫着美目迷离,粉唇含着自己的手指,口水滑到了手背都不知道。 男人终于忍不住,控制着四股藤蔓分别束在她的手腕和膝窝处,如同最开始那样,将她吊在了空中,只是腰间少了支撑。 他起身,看着曲着腿大张的小女孩淫靡的神色,挺腰再次飞快的抽插着那已经磨的豔红的小花穴。 昭儿被这一姿势玩弄的回不了神,每当男人狠狠一顶弄,藤蔓就控制着她向前迎合,而当男人一抽出,藤蔓又拉着她向后,次次顶弄到最深处的快感逼的昭儿断断续续的哭叫。 而最要命的是那微微的刺痛感混杂着男人用力操干带来的快感,让昭儿半眯着美目,觉得自己要被男人顶飞了出去。 敏感的穴肉被男人一次次撑开,龙茎上的脉络碾压着她的敏感点,硕大的龙首更是蛮横地撞着小小的子宫口。 一时间淫水四溅,随着那扑哧扑哧的水声,昭儿穴内喷出的大量花液被男人快速的抽插捣成泡沫,溢在两人交合的地方,更显的淫靡不堪。 麻痒刺痛充斥着昭儿的狭窄甬道,她难耐的吻上男人的唇,一双绵软的手还一下一下碾弄着男人的乳粒。上官承戟闷哼一声,更加用力的操着身下不知满足的小女孩。 终于,男人腰眼一麻,死死扣住细滑柔韧的纤细腰肢,龙首终于撑开子宫口,狠狠抽插两下。有力的精柱打在敏感的子宫壁上,惹得抽搐中的小人儿高潮的更汹涌,甚至高耸的奶儿也喷射出大量香甜的奶液。 男人红了眼,却因为射精和被细嫩的穴肉咬住不放的快感而身子僵硬。缓过半分后,男人收了藤蔓,抱住昭儿的瞬间,低头将那溢着白色奶液的红肿奶头含进嘴里,狠狠吸吮。 等昭儿醒过来,日头已经向西了。她被男人抱在怀里,眼前便是精壮的胸膛,想到刚刚自己舔弄的样子,昭儿感觉脸有点发烫。 身上盖的是男人的外衫,下身满满涨涨的感觉让昭儿难为情的嘤咛一声。“疼不疼。”男人粗糙的大掌轻轻摩挲遍布红痕的硕乳,那红艶的奶头更是肿得老高。 “没事,明天就好了。”男人爱怜的吻吻她的额头,感叹烟国皇室的奇特血统。“不知陛下是怎么知道这么奇特的藤蔓的。”昭儿窝在男人胸前,懒懒地问。 “以前行军打仗,一个能人传于我的。”他握住白皙的小手细细把玩。“你不知道这植物有多厉害,要不是给你吃的那果子,你这身皮都要痒的掉下来。”说着还摸了摸她柔韧的腰肢。 “不过那能人说,这果子和这水要是比例得当,那就是天下第一淫香——夜蔻。”他漫不经心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响在昭儿耳边,“他有没有说这两物的名字!”她激动的声音惹来男人的皱眉。 “没说,你识得这两物?”昭儿顾不上理他,咬开手指就将血抹在了藤蔓上,本来苍翠的植株竟开始迅速枯萎! 昭儿紧紧抱住上官承戟,男人无奈的感觉到胸口的濡湿。“怎么了,小东西。”他一下一下抚着昭儿的头顶。 而昭儿并不答话,只是无声地抽泣着,感谢苍天。 碧落藤、黄泉果,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两相恋。 第九章 “陛下,昭儿累的紧,赏宴就不去了好不好。”欢昭仪头搁在平岳帝宽阔的肩头,任由男人粗糙的大掌为自己清洗。 “怎么朕记得欢昭仪娘娘一向,耐操的很,恩?”最后几个字他故意压低了声音,其中的戏谑羞红了昭儿的脸。 “还不是陛下!”她恨恨的咬上男人的肩头,下嘴的力道却轻得很。男人一阵低笑,撩起水细细的洗去刚刚抹上的香胰子。 她气哼哼的小模样在男人看来可爱极了,那张肉嘟嘟的粉唇此刻红肿着,并上那漾着水光的大眼,说不出的风情。 “还说要教臣妾骑射之术呢。”她娇声娇气的抱怨,像一只猫懒在他怀里,乖顺的不得了。 上官承戟星眸里闪过一抹流光,大掌覆上那两团娇软,低头在她耳边说,“可不是,又、骑、又、射、了吗?”末了还在她耳边吹了口热气。 昭儿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臊的白玉般的脸庞红霞满天。“说什么呢!”她努力攒着气势怒瞪男人。 却不知她酡红未消,眉目间满是妩媚,一身凝脂般的白皙肌肤上满是绯红的暧昧痕迹。这媚眼一瞪,立刻男人的下腹又是一阵燥热。男人稍微一用力,昭儿便骑在了他身上。 帐中传来一阵小女孩软糯的告饶哭叫,外面的侍从都静默着不敢抬眼。昭儿喘着气,半眯着眼看男人挑选衣物,颇有兴致的替她穿戴好。 昭儿这才看见地上到处都是水,怕是浴桶里的水都漾出来一半。上官承戟唤人进来收拾时,昭儿将脸埋在男人怀里,耳根子红的都要滴出血来。惹来男人一阵轻笑,“朕倒要看看你这面皮什么时候才厚的了。” 等到赏宴快开始时,平岳帝才携欢昭仪娘娘入席。一众宫妃是又喜又恨,喜的是今年皇后没来,四妃也才来了一个不痛不痒的淑妃,那席位便可靠近圣上一些。怒的是,这进宫三月的烟国公主未免也太霸道了,连个围猎也不放过。 可等到亲眼见了这欢昭仪,一众酸言酸语自己就藏匿了。她堕马髻上缀了四支银丝镂鸢尾花簪,那精湛工艺叫人叹为观止,更何况花瓣边还用了极珍贵的宝石勾勒。这副簪子还是昨年西琼国献上的国宝。单这份宠爱,便足以让一干人眼红。 不过这耀眼的簪子丝毫夺不去她的光芒,面如芙蓉,肤如白玉,一双美眸里流光四溢,似春日的薄雾迷离,又似夕月般清冷。 她周身的华贵气势震慑人们的心,可那纤细的腰肢与娇弱的步态又有说不出的妩媚风情,一众男宾看的痴痴,若这般人儿属于自己,当真是不枉一世了。 不过对于这些人的心思,昭儿是懒得弄明白的,她能将这几步路走完都是大宫女喜乐的功劳,天知道她的腿儿颤得多厉害。 一众歌舞,推杯换盏之后,才迎来了赏宴的高潮部分。照例是本次狩猎前三名均有圣上的赏赐,第一名还可在今日的猎物中头一个挑选。昭儿饮了两杯酒,此刻只想睡觉,昏昏沉沉的等待着宴席结束。 “昭儿不想要个小猫小狗什么的?”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思忖今日真把她累坏了。“陛下您又说笑,哪个猎场里有猫狗之类的。”她半眯着眼,毫无兴趣。 “没有猫狗,紫貂倒有一只。”上官承戟噙着笑,威严的面容闪着柔和的光。见烟昭玉睁大了眼,惊愕的表情,男人才满意的继续盯着席面。 他不知道的是,本来昏昏欲睡的小人儿,垂眸瞬间,眼眸中闪过复杂的光。 第十章 “皇兄今年的赏赐依旧那么无趣。“说话的是大胤血肆大将军——上官凤殊。昭儿先前未仔细看,现下清醒了,便顺着声看去。 一看便惊讶的张大了嘴,好在她动作甚小,才没闹出笑话。这位公主也太骇人了。灵蛇髻上斜斜的插了支墨玉镶彩宝的凤式步摇,一身千鹤波纹暗红长摆袍。 明明是极庄重的装束,却因为过大的领口处深深的乳沟而显得轻佻和散漫,况且她身后还有个跪坐着赤裸上身的魁梧男人,她侧卧在男人大腿上,手里持个酒盏懒懒的把玩。 但是无人敢说她的不是,因为她不仅是圣上唯一的妹妹,她更是一个戾气深重的血肆大将军,这一次征战南蛮十六国,光是国君都杀了两个,更不用说百姓了。 而且因为血统,更是天生神力,今年的围猎她一箭将一头白额吊睛虎射了个对穿。当之无愧的成为围猎的头名,往年都是圣上拿的头筹。 “今年倒是出了大力气,猎物你想要哪一样。”上官承戟对上自家妹妹那双慵懒的凤眼,微微带笑。 上官凤殊却答非所问“欢昭仪这般姿色,难怪皇兄输给了我。”她稍稍直起身,眼中闪着意味不明的笑,“凤殊胜之不武,不知昭仪娘娘看上了哪一样。” 她妩媚慵懒的看着规规矩矩伏在案前的小女孩,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笑。昭儿一听这位公主这样的客气,不禁喜从中来,谁说这位公主殿下恣意乖张,不可一世了。 带着抹羞赧,昭儿的双手无意识的扭着袖口,薄如蝉翼的半月纱被扭成一条条的,要让尚服局的人见了,定要心疼到心眼子里去,昭仪娘娘,这可是千金一尺的半月纱啊! “承蒙殿下厚爱,妾身甚喜那只紫貂。”她含羞带怯的眼神看上去乖巧可爱,不过,上官凤殊懒懒的仰头喝干酒盏里的琼浆,舔着染了水光的薄唇,“看来英雄所见略同,本宫恰好缺一圈毛领。” 女子抬了抬手,就有人上来提走装着紫貂的笼子,也不知怎地原本安静的紫貂突然开始发狂,发出尖锐刺耳的吱吱声。 昭儿急的眼圈发红,不知为何事情这样发展。上官承戟面上露出无奈,探身过去,长臂一伸就将那小人儿揽进了怀里,“没事,凤殊和你闹着玩的。”他安抚般亲了亲她的额头。 上官凤殊发出一声嗤笑,一个借力就站了起来,慵懒散去,一双凤眸带着战场上血腥的气势睥睨着那个幼女,她身后的男人也站了起来,敦厚的像一座巨山。 “昭仪娘娘倒是好本事,”她的话语里听不出丝毫恭维,“想要这畜生,散了宴席就来我的帐子里找我,一个人”她说完,就带着那个男人离开了,长摆袍上的配饰,叮叮当当的作响。 昭儿微微咬着下唇,果然,这个大将军就像大家说的一样,嚣张,傲慢,不可一世。而且对她,有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要是害怕凤殊的话,我直接让她拿给你就好。”上官承戟示意侍女满上酒盏,“既然凤殊要那紫貂,朕就收下她那白额吊睛虎了。朕的大将军这般骁勇,我大胤的福气啊!”说完仰头饮尽,粗犷的模样激起一阵叫好声,本来有些冷场的宴席又活跃起来。 “不必,公主想要见我定是有她的用意。”昭儿攥着绢布,抬手擦净男人下巴上的酒液。“而且,臣妾不想被人看低了。”她嘟囔着,带着显而易见的恼怒。 “凤殊很喜欢作弄人,不过她不会害你就是了。”男人戳了戳她细嫩的脸蛋,“看不出朕的小宝贝还有这般硬气的时候。”他笑的浅淡,刀削斧刻的刚毅脸庞带着一丝欣悦。 虽然极浅淡,但是烟昭玉还是看到了,清清楚楚。她心里安定下来,也勾起一抹恬淡的笑容。 “如果有任何不对,扯断这根线,老奴就会冲进来保护您的。”常琴将一根细线绑在昭儿的左手腕处,掩在宽大的袖子下,完全看不出来。 昭儿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后,才踩着最严谨的宫步,尽量庄重的走进去。帐中并无其他的遮蔽物,所以昭儿一眼就看见了卧在白虎皮软榻上的女人。 她穿着红色的纱衣,深红色的里衣衬得胸前的两大团胸乳白皙的可怕,松散的发髻散落开,一小把如墨发丝遮在胸前,狭长的凤眸半眯,长长的睫毛在象牙色的肌肤上蒙上阴影,美艳得不可方物,带着巨大的诱惑,似那些异怪艳本里的花精狐妖。 可惜,一开口一切就全毁了,上官凤殊直起身,“终于来了,老子都等得不耐烦了。”她粗鲁的摇了两下头,将全部晃下来的头发用一根丝带扎在头顶,整个人瞬间神清气爽。 “不知公主,”昭儿谨慎的开口,却被打断,“叫老子将军大人。”上官凤殊从榻上起身,站在地上。 “不知将军大人,”昭儿耐着性子改了口,却又被打断,“啰啰嗦嗦烦不烦。”上官凤殊一脸不耐烦地走近烟昭玉,昭儿这才发现她,好高。只比上官承戟矮半个头,这样的身高在烟国是绝不可能的事。 “老子就只想问你一件事。”她的声音略带沙哑,一双凤眸里的气势碾压着昭儿,可即使很难受,昭儿依旧硬扛着与她对视。 “你,你说。”昭儿掐着手心,艰难的开口。“不错嘛,我还以为你只懂床上功夫。”上官凤殊收了气势,一双凤眸里又开始泛滥着兴味。 第十一章 本来硬撑的昭儿一双水眸中闪过受伤,眼神闪烁似星子般璀璨,上官凤殊心中闪过惊叹,这样的一双眸子,比那陈年佳酿更醉人。 “将军大人何必这样为难我一个小小的昭仪。”她微微咬唇,面上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上官凤殊轻呵一声,伸出纤长的手指勾起昭儿的下巴,低头,一双妩媚的狭长凤眸盯住昭儿, “本宫可不敢为难你,你可是皇嗣的唯一希望。”她语气中带着讽刺,极度狂妄。昭儿噎住话,不知怎么答她,心里涌上一阵难过,片刻之后便沉了脸平静地看着上官凤殊。 上官凤殊故意夸张的啧啧两声,松了手,“本宫还想多看看你委屈的小模样,跟掐一把就要滴水一样。”烟昭玉只面无表情的盯着她唱独角戏,并不接话。 上官凤殊眸子一沉,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想来昭仪娘娘也是个胆子大的,那就随本宫走一趟吧。”昭儿暗叹不好,赶紧扯断了手腕上的细线。 上官凤殊一把捞起昭儿的腰,脚下刚刚离地,常琴便飞了进来,“公主!”她面目焦急,扬手飞出一把毒针,却被挡下,正是那个宴席上敦厚如山的魁梧男人! “把紫貂给她,扔回皇兄那里便是。”上官凤殊一手抓着昭儿,一手持着一根乌黑的九节鞭,只轻轻一戳,大帐的顶就破开了。 看着帐子的暗卫赶紧回来禀报上官承戟,以他们的本事根本不可能追上上官凤殊。男人微微眯眼,虽知道烟昭玉不会有事,但却不知自己的妹子想做什么,还要背着自己。 “随她去吧,回来之后再来禀我。”上官承戟沉声吩咐,“陛下,祺贵人那处要去吗?”李全德等暗卫领命撤了之后才出声。 “当然。”男人背对着李全德,星眸里闪过嘲讽,这个祺贵人倒是有本事,拿了个围猎的第三甲。按以往的规定,若是妃嫔得了前三甲,当夜便可承宠。不过,他可不觉得一个小小的贵人可以让他尽兴。 烟昭玉吹了一路的冷风,脸都刮疼了,这个大将军的轻功还真了不得。颠簸一路,昭儿下地时腿发软险些跪了下去。 此刻已经夜色笼罩,周围的灌木只能看出个轮廓,这样隐蔽的地方,很难让人相信这个上官凤殊对昭儿没有恶意。 “不知将军要问什么,竟要避开陛下。”昭儿缓过气,不卑不吭的说。上官凤殊这下也不兜圈子了,“我要最烈的催情药物,”她淡淡地说,顿了一顿,“最温和,不伤身体的。” 昭儿心下了然,这天下催情的药物数不胜数,但是不伤身体的也只有烟国皇室才有,怪不得她要寻自己。不过,小小的催情药物,怎会这般隐蔽。 “不知将军要用在何人身上。”见昭儿一针见血,上官凤殊抿了抿唇,“这与你无关。”昭儿彻底懂了,这不能被人知道的,不是药物,而是要被用在身上的那个人。 “将军不肯说,恕妾身不能行这个方便。”昭儿语气平和,也没有半分失礼。上官凤殊嘴角染开一个嗜血的笑,“公主以为能和我谈条件吗?” 她走进了一步,弯身在昭儿耳边说,“北冥族和你有着难以撇清的关系吧。” 昭儿一双眸子瞬间睁大,闪过一丝狠绝,银光一闪,上官凤殊飘身退后,轻笑道,“公主不必这般戒备,我不是皇兄,皇兄也不是我。” 烟昭玉只定定的看着她,面上无悲无喜。“看来你还是对我大胤的皇族不够了解。”上官凤殊冷笑,“我是百毒不侵的体质,你这见血封喉对我一点用也没有。”她抬起小臂,姿态妖娆的舔去那沁出的鲜血。 烟昭玉心下一慌,片刻镇定下来,“你想要什么。”她平时温婉娇柔的嗓音因为此刻冰冷的语气,穿透夜色,显得格外性感。 “我说过了,皇兄不是我,我知道的他不会知道,我不是皇兄,他在意的我倒未必在意,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保证关于北冥族的消息再不会有人知道。”她的话如同曼珠沙华般充满致命的诱惑。 “你如何保证,条件不会只是一点春药吧。”昭儿心下冷硬如冰,命门被人拿捏的感觉,让人虽然愤怒却无可奈何。 “我是三千阁的阁主。”她轻飘飘的话在昭儿听来,犹如记重锤。三千阁,知尘事三千,只要有对应的筹码,你就能知道你想要的一切。 “你可知南瑶族的消息,你对我北冥族有多了解。”昭儿沉声说。“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你先要答应我的条件。”上官凤殊也同样沉声说,眼前这个看起来依旧天真的小女孩,却是她唯一的希望。 “我要完全得到一个人的心,我要看到他情动的模样。”上官凤殊的眸子里燃起愤怒,不甘,又夹杂着无可奈何和痛苦。 昭儿抬起脸,“这个人,是淮瑾圣僧吧。”连情动都难的人,除却尘外的僧人,还能有谁。连上官凤殊都无可奈何的人,必定有着难以企及的道行。 “是他如何,你有没有方法。”上官凤殊虽然惊讶于烟昭玉的聪慧,但是她更想知道的是结果。 “只有我北冥族的秘法,才有办法胜过佛家的清心咒。”虽然知道这样做是助纣为虐,但是昭儿也没有别的选择了。既然是佛前的圣僧,那便帮帮我北冥族吧。 “秘法的施展需要什么条件。” “我先要提醒将军,这个秘法需要以你的心头血为引,取血之后你会虚弱三个月,若有战事,必定不能挂帅。”见上官凤殊微微蹙眉,昭儿接着说,“而且这个秘法只能让淮瑾圣僧乱了心境,时时想起你,但究竟会不会爱上将军,只能看造化。” 上官凤殊也不扭扭捏捏,想了片刻后说,“那对他会有什么伤害吗。”她向来玩世不恭的眸子满是认真。 “上官凤殊,对于一个僧人来说,毁了他的静心,是最生不如死的事情。身体上,半分坏处也没有。”女人怔愣片刻,心下一阵苦涩。 “无碍,能时时想起我,我也满足了。”她喃喃,神色在夜色里看不清楚。昭儿吃了一惊,想不到这样恣意傲慢的人,能够为了另一个人,如此卑微。 等回到了帐中,昭儿才知道上官承戟去临幸那个得了第三甲的祺贵人了,舒了一口气之后又觉得怪难受的。她面上只露了些黯然,便让随侍领着去了歇息的帐子。 她自己没什么不良反应,倒是常琴把她提溜着,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屏退了伺候的几个宫女,常琴一脸紧张的靠近榻上的人,“将军没为难你吧。” 昭儿安抚的笑笑,“没事,嬷嬷,将军只是看不惯我这副娇软的样子,随便讽了两句而已。”常琴却知道,恐怕是说了不少难听的,不然怎么会带走烟昭玉。 “真的无事的,刚刚嬷嬷不是检查了个遍么,”见常琴依旧不展眉头,昭儿哼哼道,“快去歇着吧好嬷嬷,明日还要伴君呢。”瞧她一副累垮了的样子,常嬷嬷应了,吩咐了守帐门的几句,这才去了一旁的另一张榻上歇了。 相比这厢的风平浪静,祺贵人那厢可算是翻了天。 第十二章 宽敞的帐子里,男人赤裸着胸膛站在地上,一双星眸暗沉,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卸了下巴的女人——上一刻还在侍寝的祺贵人。 女人赤裸着身体,被两个暗卫压着双手反绑,跪在地上,明明是生死攸关的时刻,却毫无惧色。平岳帝恼意更甚,从来没有刚才那般狼狈过,高潮的瞬间身下的女人突然行刺,虽然躲过了,但却摔下了床榻,还滚了几滚。 “…三个时辰之后朕要知道这个女人背后的主谋。”上官承戟声音里威严更甚。暗卫领命带了人下去,李全德躬身靠近了男人,低声说,“陛下,欢昭仪娘娘刚回来,”“不必了,取两坛好酒,朕要练拳。” 一套拳打完,赤裸着上身的男人勾起酒坛喝了个干净,原本烦躁的心情才平静下来。想起先皇在世对他的诫言:为帝者,无时不防。 勾起嘲讽的笑容,看来是他放松了,才会差点命丧黄泉。男人将空酒坛掷出,在黑夜中发出一声破碎的脆响。或许这天下,也只有一个烟昭玉能让他放心。想起那双清澈的琥珀色眼眸,男人心中的烦躁突然间得了熨帖。 黑夜中,男人的唇角微翘,细小的弧度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 “什么!”本来正在由大宫女平安梳髻的昭玉听闻圣上遇刺的消息,立即站起来要跑出去,“娘娘!陛下毫发无损,您还未梳妆,不能这样见人!”常琴急忙拦住披头散发的烟昭玉。 “嬷嬷!”烟昭玉冷下的脸带着凌厉,趁常琴错愕的一瞬间,昭玉推开她就跑了出去。等她到了上官承戟帐前,才发现那里已经跪了一地的宫妃。 李全德正守在帐门前,对着一个才来的妃嫔说,“娘娘也不要怪奴才,这都是陛下的旨意。”那女人也不敢和皇上面前的红人闹,乖乖的跪在门口。 “李公公,陛下没事吧。”昭玉走到李全德的面前,轻声说。“没事的,昭仪娘娘请进吧。”李全德脸上带着笑,让了昭玉进去。 “李公公!为什么欢昭仪能进,淑妃娘娘却要跪在外面啊!”一个尖锐的女声响在昭玉身后,她身前的淑妃赶紧回身打了她一下,低声让她住嘴。 “公公勿怪,是本宫御下不严。”她说的不卑不亢,一身的好气度。李全德回了个笑脸,也未说什么。倒是挨了训正六品的兰嫔心里窝火,不懂她这个淑妃姐姐怎的这般无用。 上官承戟瞧着正一脸急切快步走来的昭儿微微蹙眉,待到她行到自己面前,抢在她开口之前问道:“你怎么这样就跑出来了,你那个嬷嬷没阻止吗?” “嬷嬷没拦住臣妾!臣妾一把推开她就跑过来了,陛下你没受伤吧。”她前半句话说的洋洋得意,后半句没说完就扑到他身上仔细地瞧着。 上官承戟对上那双盛满担忧的琥珀色大眼,看她得意的小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你知不知道这个样子很失礼。”他从怀里拽出到处乱摸的小女孩,黑眸盯住她凌乱的发顶。 “陛下您介意吗?”她丝毫没有悔意,抬头反问他。男人勾起唇角,轻声说,“我不介意,可是很丑。”昭儿的笑容僵住,片刻后难以置信的看着男人。 上官承戟再也忍不住的大笑起来,她这个样子好傻。而昭儿听见他揶揄的大笑之后才知道被他耍了,顿时怒着推开他要走,“臣妾看陛下一点事都没有,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男人却把她拉进自己怀里,看了片刻之后,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颈上,最后轻轻碾压着她粉嫩的唇瓣,男人从来没有过的温柔让昭儿软了身体,心里生出安宁,伸出双臂回抱他精壮的腰身。 他的舌勾着她的,仿佛不知疲倦的嬉闹。两个人都沉醉在这个温柔缱绻的深吻里,直到李全德故意咳嗽两声。 “陛下,暗卫来报,昨晚那个女人什么都没审出来。”李全德也不想打扰这两位的,但是如果不打断,实在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上官承戟搂着气都喘不匀的昭儿,一双星眸里笑意退却,笼上阴鹜。“绾好头发就回你帐中吧,朕还要处理这件事情。”他说完松开了昭玉。李全德赶紧机灵的唤了两个宫女进来,然后跟在男人身后出了帐子。 昭儿点点头,面上挂着淡笑,随那两个宫女小心翼翼的替她梳发。“不知娘娘想梳个怎样的发髻。”其中一个宫女轻声问,这个昭仪娘娘看上去还稚气未脱,眉目间有一抹自然的娇弱,极惹人爱怜。 昭儿心中没有数,“梳个活泼一点的便是。”“丫鬟髻最活泼。”来人嚣张傲慢的声音让本来梳发的宫女打了个颤,昭儿吃痛诶呀一声。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那宫女赶紧跪下磕头求饶,昭儿瞥了上官凤殊一眼,温声说,“不关你的事,起来罢。”那宫女唯唯诺诺的起身,退到一侧。 “将军大人好大的威风,吓得宫女连梳子都抓不稳了。”昭儿倚着榻,语气娇软,没有半分辛辣。 上官凤殊挑起眉,“全都退出去”她语气慵懒,一旁的侍从全都躬着身倒着退了出去,只有那两个前来梳头的宫女为难的看着昭儿。 “梳个简单的就是。”她琥珀色的大眼平静的看着面前开始摩挲九节鞭的女人,“将军大人不会为难我一个小小的和亲公主吧。” 她先行放低了身份,上官凤殊眯了眯眼,恨恨的一甩鞭,“我在外面等你,别让我等太久。”鞭子打在空中发出恐怖的声响。 梳头的宫女哆嗦的手在上官凤殊出去之后才利落起来,“这么怕她。”昭玉平淡的开口,另一个捧着宝奁的宫女迟疑片刻才开口,“整个大胤后宫,都是怕着惠安公主殿下的。” 昭玉也未往下问,该知道总会知道。等昭玉走后,梳头那个宫女对另一个厉声说,“刚才你出哪门子风头!我教过你多少次了,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姐姐,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她也不知刚刚那一瞬间怎么就说出口了,可能是因为昭仪娘娘身上一点娘娘的严苛都没有吧。 “将军大人今日找我何事。”昭玉今天一身嫩绿色的双绣缎裳,配上简单的百合髻,整个人说不出的干净静和。上官凤殊觉得这种特质扎眼极了,后宫中的人何必一副不染尘的样子。 “你不好奇那个行刺的祺贵人?”她左手细细摩挲乌黑的九节鞭,一脸兴味的看着昭玉。“将军大人应该知道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烟昭玉刚好是只怕死的猫” “真啰嗦,为了我们的合作能顺利进行,我好心提醒你,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她伸手在昭玉掌心画下一个“南”字。 昭玉握紧手心,面上仍旧风轻云淡。“酬劳等回宫我会再联系你的,大概明日就会返程吧。”上官凤殊说完就不见了人影,而昭儿,出神片刻就往自己的帐子去了。 看来,这个祺贵人,她是必须见上一见了。 第十三章 偌大的藏玉阁内,紫檀嵌玉贵妃榻上,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懒懒的倚在其上,身着的月白细纹罗纱拖曳在玉纹地板上,格外的清丽。 她怀里有一只团成一团的紫貂,一只肤白如玉的素手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它圆滚滚的小肚皮。 “嬷嬷,你瞧它这样子。”昭儿笑着说,常嬷嬷却微蹙着眉头,“娘娘,这算到底就是只畜生,不知会不会带来病症,娘娘还是把它放回笼子里吧。” 她的话刚落,本来懒洋洋的紫貂突然跳起来,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呼噜呼噜声,“你瞧,这貂儿多通人性。”昭玉轻抚着紫貂的毛,它才安静下来。 常嬷嬷本来还想说什么,先前派出去打听消息的清雅却一溜小跑的进来了。“娘娘,奴婢探到了!”她声音的焦急让昭玉坐直了身子。 绕过了桃木四扇围屏,大宫女清雅跪下行了礼之后,起身贴在昭玉耳边说着打探来的消息。昭玉面上懒散顿消,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疑虑的光。 “嬷嬷怎么看呢?”片刻后,她屏退了伺候的几个宫女,对常琴说。 “这祺贵人还真有两分本事,明明是死罪难逃,还能承宠。”常琴眼睛微眯,沉吟片刻之后说,“其中必定有鬼。” “嬷嬷可知道有什么法子能让人失去自我,受人摆布。而且是极短的时间,甚至可以说是,”昭玉压下声音,“一瞬间。” 常琴微愣一下,想了一会儿沉声说,“奴婢年轻时曾听说过一种瞳术,好似有这般能力,但是那是一个游走的说书先生说的。” “瞳、术”昭玉心底碾压过这两个字,垂下的眼睛里闪过冰冷的光,看来上官凤殊说的倒是真的,那个祺贵人果真有异。 “嬷嬷想法子查一下那个祺贵人进宫前的事,将军与我有约,我需得前去赴约了。”她唤了喜乐进来,将手上的紫貂给了她,“娘娘前去公主府,不要奴婢陪同么?”常琴一脸的不同意。 “无事的,将军大人派了人来接我,而且她点名了一人都不许带。”安抚的拍拍常嬷嬷的手背,昭玉向着门口的两个人走去。 “娘娘这边请,驾辇都已经准备好了。”说话的那个女子面带微笑,一身气度完全不是宫女能有的。昭玉不知道这个上官凤殊是哪里来的本事,随随便便就将自己弄出了宫。 等出了宫门,换了马车,昭玉只暗叹这惠安公主的奢侈生活。六匹神驹驾着的楠木宝车里面遍铺兽类的皮毛,就没有一处靠上去是硬邦邦的。 昭玉靠着身后几个软垫,盯着面前黑檀象纹小几,发了一路的呆。等马车停下,帘门打起来之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乌沉的匾额上提着五个鎏金大字——惠安公主府。字是狂草,带着一种霸气,笔画转折间却又很饱满厚重。“是先帝的题字”先前那个微笑的婢女同样带着浅笑开口。 昭玉也弯弯唇角,怪不得,看来这个惠安公主很得宠爱,连个题匾也能看出来。没想到进了外门,又是一架辇车。 先前在宫内行了一个时辰,先下又在公主府里行了小半个时辰,昭玉对大胤的富庶程度又有了新的认识。 没想到下车之后,换了新的婢女领她。昭玉心里哀叹一声,能不能不要这样,好生累人。又走了小半个时辰,绕过各种亭台楼阁、水榭园林,昭玉这才看见了正主,惠安公主殿下——上官凤殊。 她今日着了彤色缕金挑线纱裙,修长窈窕的身形一览无余,这位公主殿下好像很喜欢穿红,而且她好似从来就没个正形儿,此刻依旧半躺在水上亭的小榻上,似睡非睡。 “昭仪娘娘过去了便是,这飞月亭奴婢们是不敢去的。”领路的婢女规规矩矩行了礼就退身走了,昭玉看着架在水上的木桥和尽头的飞月亭,端量着走姿,不紧不慢的去了。 上官凤殊半眯着眼,只轻轻抬眼一瞥昭玉,就将眼底的不屑嘲弄送到了。“请将军大人安。”昭玉行了礼,上官凤殊这才说,“坐。” 她的嗓音带着刚睡醒后的微微沙哑,不耐的起身,一双狭长的凤眼里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你是爬过来的吗?” 昭玉噙着淡笑,一边整衣跪坐下来一边说,“是大人府中奇秀之景太多,昭玉有些迈不开步伐罢了。” 上官凤殊冷哼一声,“本来今日让你过来是先想问问秘法的事,但现下更重要的是弄清楚我皇兄的事。”见昭玉面上无笑,严肃庄重,凤殊弯起唇角,伸长手臂拿起昭玉面前的镂空螭纹酒壶,自顾自的喝起来。 昭玉微微蹙眉,不知凤殊何意,喝了口酒润润嗓子之后,凤殊说“你也听说了吧,那个本该处以极刑的祺贵人突然得了圣眷。” “这个祺贵人,果真就是南瑶族人,陛下应该是中了南瑶族的瞳术。”昭玉盯着凤殊。 “是了,的确是瞳术”,瞥了一眼面上有着一丝得意的昭玉,上官凤殊嗤笑一声,“不过你不知道的是,”她隔着条案贴近昭玉,红润的薄唇微启“这个祺贵人,在施展完瞳术之后,就死了。” 那为何还有她深受圣宠的传言!见昭玉一脸的难以置信,凤殊伸出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笑得更放肆,“现下要让你做的,就是回宫之后,让你那个常嬷嬷盯紧接下来几天会出现的人。” 昭玉躲开她的手指,微蹙着眉“那陛下的瞳术怎么解。”凤殊挑起眉,“你很关心皇兄?”昭儿脸颊染上红色,凤殊语气中的揶揄让她有些难为情。 “这个祺贵人道行太浅,她的瞳术不过一点皮毛,不值一提。”凤殊嘲讽的说,看着昭玉泛红的耳朵和脸颊,觉得有些烦。 “我说,”她开口,昭玉随即看着她,上官凤殊顿了顿,说道,“你不好奇为什么我和你说这些,或者说,信任你。” 昭玉嘴角勾起冰冷的笑,“将军大人不是掌握了我的把柄吗?”上官凤殊错愕又好笑的看了冷笑的昭玉,想知道这个小女孩吃什么长大的。 “你还是先说说秘法的事吧。”上官凤殊懒得解释,这些都留给皇兄吧,毕竟是他的女人。 第十四章 烟昭玉走后,上官凤殊看着亭子下映着夕阳的湖面,一双平日满是轻佻的狭长凤眸沉静的可怕,良久,身着红衣的女子勾起酒壶,一饮而尽。 上官凤殊起身不知走了多久,一间小小的竹屋赫然眼前,女人面朝着屋门站了很久,最终走到屋门前,缓缓推开了门。 竹屋内,很多束橘黄的阳光透过缝隙照射进来,屋角有一个古朴的香鼎燃着袅袅的沉香,安静的不可思议。 凤殊径直走到蒲团前,跪坐下来。面上一片平和,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我今天好好地看了哥哥认为很重要的人,你知道的吧,烟国的和亲公主。我觉得她长得一般,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而已,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喜欢她,可能是为了子嗣吧,还有…” 她一个人认真的说着,直到沉香燃尽,黄昏过去之后,才停下来。“你说呢,淮瑾?”她看着对面参禅的灰衣僧人,即使闭着眼,僧人的面容仍然俊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更吸引人的是他一身静和慈悲的气度,犹如佛前的青莲一般,圣洁到让人想让人顶礼膜拜。“淮瑾,淮瑾。”凤殊一声一声的喃喃,却轻的不像在唤那个人。 “你总是这样,”凤殊轻笑一下却毫不苦涩,带着些认命的味道,她已经习惯了,她的等待从来得不到他的回应。 “淮瑾非尘中人,殿下何必执着。”出乎意料的,僧人轻轻开口,温和的男声带着无尽的慈悲。 凤殊却被他的殿下二字刺得心口隐隐作痛,“对于你来说,是不是我只是大胤惠安公主。”她站起身,表情隐在黑暗中。 “是不是无论我等多久,你永远都不会正眼看我。” “是不是你的心里永远不会有我。” “是不是,你根本不爱我。” 每说一句,她就缓缓走上几步,等到最后一个问题问完,上官凤殊已经走到了淮瑾面前。僧人抬头,语气飘渺慈悲,“我爱你。” “是,你爱我。”凤殊弯下身,盯着淮瑾的眼睛,“你爱我,就像你爱风爱鸟爱石头一样,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她一双漂亮的凤眸似乎要燃出火来,深藏着的情绪终于被点燃。 淮瑾却不避她的眼神,也不去躲闪她伸过来的手,任凭她的手指拂过自己的眉毛,鼻梁,唇。 上官凤殊纤长的手指点在淮瑾的唇上,细细勾勒他的唇型,“你的唇比你的心柔软。”她一边低声说一边低头慢慢接近那双唇。 在就要碰到的前一刻,“殿下,你犯了偏执。”他的眼神温和的一塌糊涂,但在上官凤殊眼中,那是一种可怕的凉薄。眼前这个大胤的圣僧,爱着大胤的全部,却又不爱任何一个人。 “是,那又怎样呢。”她索性闭上眼,不去看僧人的眸子,只依照着内心所想,吻上他的唇,她吮吸着他的唇瓣,却无法撬开他的牙关。 不可一世的女子犹如被抽去了逆骨,吻着吻着泪水便顺着脸颊滑落,还有不少滑落在两唇相贴的地方,明明只是微咸的眼泪,此刻尝起来,苦涩到心头。 她无力地跌落在地,双手覆在脸上,无声的落泪。静谧的屋内似乎响起一声叹息,女子的左手被轻轻拉开,一方白绢手帕拭去她的泪水。 “淮瑾。”她坐在地上,抱住蹲下来的僧人,将自己埋进他的怀里,他身上的味道,似乎有着安抚人心的作用。 双臂却被拉开,“殿下回去罢。”凤殊恨极了他温和的声音,恼怒让原本卸掉的力气重新回到身上,她抬手抱住僧人的脖子,将他扑倒在地。 淮瑾看着压在身上的女子,纵然一身的好修行也不禁皱起眉,“殿下,你想做什么。”她并未答话,只抽出一根绳子把他的双手绑在一起。 “你告诉我,你的心不动所以无论我做什么也不会毁了你的修行,是不是。”她压在他身上,噙着难揣的笑容。 “那,如果我们有了夫妻之实,你还做得了六根清净的和尚吗?”她绽开一抹妖娆的骨子里的笑容,凤眸中有着苍凉和决然。 淮瑾,我不要尊严了,你也不要如来了好不好。 “殿下,此行罪孽深重。”僧人虽心中焦急,却依旧慈悲。“我不后悔。”凤殊轻轻吻着他的眉心,淮瑾,我不后悔,我这般的卑鄙,再等多久也是无用的,所以,陪我吧。 她细细的吻着他清俊的面容,手指解开他的衣襟,“殿下,不可以!”淮瑾却挣不开她的禁锢,他心上一片懊恼,是了,是狻猊的血统。 凤殊顺着他的脸颊向下,吸舔着他的喉结,右手顺着敞开的衣襟摸到他的胸腹处,掌下紧实的肌肉触感好的让凤殊轻笑起来。 “每天只是坐禅也能生出这样的肌肤?”胸膛被抚弄吸舔的感觉让淮瑾的汗毛都战栗起来,他不禁绷紧了肌肉,凤殊却不满足的扯开僧袍,露出他的小腹。 昏暗中他的小腹紧绷,腹肌壁垒分明的让凤殊不自觉得摸着。“殿下!“他几乎气急败坏的声音让凤殊挑起眉,原来他还有这样生动的表情。 “你动怒的样子比在大乘寺讲经的时候好看的多。“她一边说,一边抚摸着他的腹肌。“不知道这样,你会气成什么样。”她的手隔着薄薄的中裤,轻轻揉捏他的脆弱。 “上官凤殊!”淮瑾无法压制自己的怒气,她实在太胆大妄为了。“你不怕陛下知道吗!”淮瑾起身的动作被女子压在腰间的手轻而易举的压制。 凤殊轻笑两声,“淮瑾,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停下手中的动作,她抵住他的额头,“我原本更怕你看不起我,还打算一直和你耗下去,我甚至找到了北冥族的秘法。” 她口中的北冥族让淮瑾皱起了眉头,心里叹了一口气,想起了师傅飞升前对他说的,‘情不断,劫不止。’或许再任这段孽缘发展,他和她都会不得善终。 他抬眼看着抵住自己额头的女子,眼神温柔的让凤殊心惊。“你…”“凤殊心下一阵慌乱,似乎有什么她无法左右的事情要发生了。 “忘了吧…..凤殊”一阵暖意让女子眼皮开始打架,“不…”昏昏沉沉间似乎有温柔的舌纠缠着她的舌,同时有什么渐渐消失了。 “不!”黑暗中,女子睁开眼,四下看去。发现自己睡在竹制的榻上,周围冷清的可怕,走出去,凤殊才发现自己的侍女正提着灯笼,殿下殿下的找自己。 “殿下,可找找您了。”她面上焦虑又带着些隐隐的惶恐,“怎么了?”上官凤殊皱着眉开口,“淮瑾,淮瑾圣僧圆寂了,陛下让殿下好好准备,明日参加吊唁。” “本宫知道了。”护国圣僧么,走了两步,上官凤殊突然胸中一阵酸涩的疼,疼的她弯下身移不开步,“殿下!”侍女赶紧过来搀住她。 片刻后,那疼就无影无踪了,给自己把脉后发现并没有中毒,上官凤殊皱起了眉。“殿,殿下。”侍女战战兢兢的递上一方手帕。 见上官凤殊不解的盯住自己,侍女被吓得快哭出来,“您,您哭了。”红衣女子闻言,怔愣片刻抬手抚上自己的脸,掌心一片冰凉。 第十五章 从公主府出来,一番折腾回到藏玉阁的时候早过了用夕食的时间。常琴见昭玉一脸疲惫,“娘娘可要用夕食,小厨房备着呢。” 昭玉一边往里走,一边摇了摇头,“乏,今日绿头牌翻得还是祺贵人?”常琴面上表情不好看,“已经晋了祺嫔了,公主,您可要抓住机会啊。”后面一句话常琴贴着昭玉耳朵说的。 昭玉心下黯然,她知道常嬷嬷的意思,目光停驻片刻,“我省得的,嬷嬷放心好了。”昭玉勉强的笑笑,而后唤了几个宫女伺候自己沐浴。 十尺见方的温泉池中,一个白皙的女体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左边,再重一点。”昭玉靠在池边,让兰心给她推拿着颈间,温度偏高的温泉水和兰心精湛的技法让昭玉很快昏昏欲睡。 小睡之后昭玉感觉到按摩的手很大很粗糙,很明显已经不是兰心了。她却低着眼睛并不去点破,任凭男人在身后不轻不重的捏着,其实很不舒服,但是她,舍不得。 男人知道她醒了,正等着她或惊恐或娇羞的转过来,她却一直沉默着,就像没有察觉自己不是她那个侍女。 上官承戟停了手上的动作,深邃的黑眸盯着那截修长白皙的颈。“你在生气。“他低沉的嗓音传到昭儿耳朵里,让她的心发苦发涩。 “臣妾不敢。”她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微微颤抖的声线让上官承戟皱起了眉。 “你在气什么。”“臣妾没有”“转过来。”对上男人那双眼睛时,昭儿本来一腔的怨气都化作了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温泉中。 男人叹息一声,下到池中将哭个不停的小女孩带入自己怀里,大掌安抚性的上下摸着她光洁的后背。 “说吧小东西,凤殊是给你什么气受了。”他爱怜的吻吻她的脸颊,昭儿抬起雾气还未散尽的杏眼,“陛下可知殿下找臣妾的用意么。”她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只小刺猬。 “朕不知。”他话音刚落,小女孩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在他心中难道自己就是一个物件,随意借给别人也没有关系么! 她指责的意味强烈到上官承戟微微眯眼,也不想再和她绕圈子,“虽然我不知道凤殊的用意,可她说了…”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红着眼睛的昭儿打断。 “所以就算今日殿下对我下了毒手,陛下也不会在乎的,烟昭玉不过只是个小小的和亲公主。”她眼神过于悲伤,让男人的不虞无影无踪。 “她不会的,”男人抬手抚上她的脸,拇指轻轻抹去泪珠,“她不敢的,昭儿,她知道你是很重要的人。”男人眼中泛起少有的温柔,却再次遭到昭儿的怀疑。 “是因为臣妾是唯一能诞出子嗣的人么。”她盯着男人的眼睛,挂上苦涩的笑。男人面无表情,静静地看着因为怀疑而绝望的小女孩。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男人突然蛮横的一扯昭儿,将她压在了池边,男人精壮的身体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他的大手扣在她的脑后,低头近乎野蛮的撬开的她的唇,浓烈的雄性气息让昭儿心跳加速,她根本反抗不了隐怒的男人。 等到两唇分开时,昭儿脸颊染着酡红,泛着水光的唇红肿不堪,男人的拇指粗鲁的擦过她的唇,让昭儿发出细弱的痛呼。 “如果我只是求一个子嗣,那我为什么要吻你,为什么要这样。”男人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一团饱满的雪乳用力的揉捏着,昭儿想阻止他的双臂被男人轻松地用另一只手禁锢着。 男人甚至伸出拇指和食指,来回搓着她饱满的粉嫩乳头,搓弄间乳头可怜兮兮的吐出些白液,“陛下!”胸口传来的感觉太强烈,她不自觉地向前挺胸,好让男人更好地玩弄。 男人轻哼一声,伸出食指探向她的小花穴,借着温泉水稍稍一用力,就进入了她的体内。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来回抽插,还不停的抠挖她的狭窄花道,“陛下,陛下~”她的声音颤抖,饥渴的媚肉被温度偏高的温泉水冲击着,快感一时泛滥成灾。 还未等她完全适应,男人很快又加了一根手指,四五天未被滋润的花道被野蛮的撑开,男人粗粝的手指飞快的抽插顶着她的敏感处,一波又一波强烈的快感让昭儿细细的哼叫。 蜜液被抽插的手指捣弄得越来越多,却又被水流带走,想着自己泡着的水里混着自己的淫水,昭儿觉得身下的小嘴深处痒得不行。 “再重一点,啊…哈….恩…啊.啊就是那里…啊啊,陛下!”没一会儿昭儿就到了高潮,一股股带着蜜香的淫水喷涌,穴口翕合间吞进微烫的温泉水,昭儿痉挛着身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软软的靠在男人怀里。 男人张开拇指和食指掐在她的下颚处,虎口对着她的下巴。“若只是为了子嗣,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他看着她迷离的双眸,语气沉缓。 “更确切地说,我为什么要碰你,你根本还没有行经。”他放开手,轻轻推开她,“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了就让人去找李全德。”他准备上岸,不打算回头看还呆愣着的小女孩,原本一腔柔软的心情不复存在。 左脚刚踏上石阶,一双纤细的手臂就死死地抱住他的腰,“陛下~”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昭儿只是怕,昭儿怕陛下有了更喜欢的人,就把昭儿当物件一样送出去了。”她说话间还打了两个哭嗝,笨拙的让人硬不起心肠。 “放手。”男人拍着她的手,还未怎么用力,白皙的手背就发红了,她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陛下已经惩罚过昭儿了,不能再生气了。”一边说还一边用一双嫩滑的硕乳蹭着男人的古铜色的背肌。 “你还真是个小无赖哈。”上官承戟都要被她气笑了。转过身,面上没有表情的低头,对上闪着光的美眸,她的眼神最能让人失去理智,灵动纯真又带着隐隐的妩媚。 “更喜欢的人?”男人勾起她的下巴,昭儿乖顺的不得了,还眨着大眼睛,其中的求原谅一览无余。 男人勾起一抹笑,“你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莫不是说我喜欢你这个娇气包?”他语气中的揶揄让昭儿心里舒了口气,羞赧着又缠上他,“我不管,就是这样的。”、 她伸长手臂抱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上官承戟身上。“抱抱我嘛,我这几天可是度日如年。”她的语气就像她的身体一样娇弱。 上官承戟依言收紧了放在她腰间的手臂,两个人肌肤相贴,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不过娘娘,春宵苦短,还是及时行乐吧。”他突然一把横腰抱起昭儿,水声和小女孩带着笑的尖叫混杂成一片。 以前昭儿不懂为何梅香汤的旁边会有一个美人榻,现在总算是知道了。男人跪俯在她身上,大掌不停揉着之前未被疼爱够的奶儿,白皙淡粉的乳肉从古铜色的五指间溢出。 男人重重的吸吮着她白皙嫩滑的肌肤,落下一个又一个深红的印记,其间昭儿一直轻哼着。顺着锁骨往下,男人的舌终于够到了昭儿觉得十分难受的奶头,他的舌一会儿绕着奶头画圈,一会儿一口吸吮住整个乳蒂,连带着不少乳肉一同在炙热的口腔中玩弄。 昭儿的呻吟声时高时低,当男人的舌飞快的撩拨已经溢乳的挺翘乳头时,昭儿失控的抱住男人的头,颤抖着到了高潮。 男人低低的笑开,“这么敏感,这几天没有自己玩?”“没,没有。”昭儿抬手用手背遮住自己的眼睛,她实在没有办法面对男人眼中的戏谑。 男人也没有阻止她,毕竟她的耳根已经要红的滴血了。“怪不得会这么汹涌。”男人一边含糊地说,一边大口大口吞咽她甘甜的乳汁。 昭儿的身体随着他有力的吸吮而轻颤,感觉到下面空虚的厉害的小花。见男人丝毫没有放弃已经吸干的奶儿,昭儿豁出去抓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身下带。 她的动作让男人故作诧异的挑起眉,“这么饥渴吗小淫娃?”他呼吸间的热气喷在红肿的乳头上,引得昭儿抓着他的手都颤抖了一下。 “陛下~人家想要你使劲儿的疼爱我嘛~”她的嗓音娇软,还带着哀求。男人眼中闪过恶劣,中指抵住小小的花蒂重重碾压摩擦,昭儿呻吟的声线陡然拔高,男人却并未停顿,屈指快速的弹拨着渐渐变硬的花蒂。 昭儿腿儿紧闭抽搐着,闭着的眼睛眼角滑下被刺激出的泪水。“这么快就到了。”男人有心逗弄她,伸出手在她的小花上摸了一把,“闻闻你的淫水香不香。” 昭儿睁开眼,瞪了男人一眼,十分嫌弃地拧起眉,男人好笑的看着她的反应,娇小的小女孩面上露出嫌弃,莫名有些滑稽。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我觉得味道不错,你很香的,小东西。” 昭儿感觉花道紧缩着叫嚣空虚,连忙央着上官承戟,“陛下,昭儿,昭儿想要。”男人不轻不重的抓了把她红痕遍布的奶儿,漫不经心地说“这不是在给你么?” 昭儿再也等不得,索性偏过头避过男人的眼神,红着脸大张开腿儿,让那朵花儿完全暴露出来。男人就像不懂一般,兴致勃勃的揉着她细嫩的腰肢。 “陛下~昭儿想要你的~”她竟然挺起腰用自己的小花去磨蹭男人已经硬了的欲龙。男人闷哼一声,深邃的眸子陡然加深,敏感的龙首被小小的穴口吸吮的感觉让他再也忍不了。 捞起她的腿儿就将自己的龙首抵住她的小花,“陛下!”昭儿发出惊呼,仅仅只是小半个龟头就让她涨得发疼,男人坚毅的脸上也布满汗水,他哑着嗓音“才几天没喂你,就这么紧了,恩?” 强忍着欲望,男人揉捏着她的乳头,摩擦着已经发硬的小花蒂,见她的眉头舒展了,才一点一点把自己的龙茎送进去。 昭儿颤抖着声音哼着,男人的铁棒一寸一寸慢慢撑开了窄小的花道,饥渴已久的媚肉终于被摩擦,带来的快感如电击般流经全身,让昭儿颤栗着哭叫,“陛~下~” 男人用力的挺腰,一下又一下狠狠的抽插,“爽不爽,小淫猫,爷操的你爽不爽。”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混着噗呲噗呲的淫靡水声,性感至极。 “啊啊…好舒服,爷你操的奴家的花心都要开了,啊..啊….就是那里,啊恩…再重一点!”她扭着身子娇媚地浪叫着,男人听见这浪语,顶弄的更用力更快。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胴体上,又滑下浸入软榻。 “爷~奴家,奴家要到了!”她眼角沁出泪珠,手指扣紧男人的手臂,指甲在颤抖中抓破男人的皮肤,暗红色的红痕凸显在他古铜色的肌肉上,性感的一塌糊涂。 “那就用力的射出来吧!”男人在她开始剧烈抽搐前抽出了自己的肉棒,手指用力的弹拨她的花蒂,“啊啊啊!!!”昭儿哭叫着抽出身体,一道透明的淫液激射出来,喷溅到男人的腹肌上。 这种激烈的高潮带来的灭顶快感让昭儿瘫软了身体,大口的喘息着,口水顺着唇角滴落。白皙的胴体布满深红青紫的痕迹,原本粉嫩的奶头此刻艶丽的红肿着,还挂着几丝白色的奶液。 淫靡的不行场面让男人喉头滑动两下,他仰身躺下,将昭儿拉到自己身上。还未回过神的小女孩被他从下向上顶弄着,若不是他扣着她的腰,只怕早就飞出去了。 他的龙茎借着汹涌的淫水插的越来越深,终于慢慢撞开了她狭小的子宫口,饱满的龙首一下一下操进小小的子宫,猛烈的宫交将昭儿送上了高潮,她大张着唇发出近乎尖叫的哭喊声,细嫩的嗓子已经沙哑。 终于,在她快要昏厥时,男人加快速度,巨大的囊袋排击在她的小臀上,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暧昧的绯红色。男人低吼着,将浓精全部射入她的小子宫里,子宫壁被打击的快感让昭儿再也受不住,哼哼的晕了过去。 男人射完之后,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小女孩,俊美刚毅的脸上满是餍足,这操的晕过去倒还是第一次。 第十六章 轻轻松松地抱起烟昭玉,上官承戟下到池子里仔仔细细的洗去她身上的痕迹。男人低头,看着她酡红的小脸和酣甜的睡颜,嘴唇微翘的伸出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她粉嫩的脸蛋。 见昭儿毫无反应,男人的大掌不怀好意的往下,罩住一团雪脂轻轻揉捏,拇指还用力摩擦着乳尖。 男人玩的正在兴头上时,昭儿迷蒙着双眼转醒,胸前的酥麻快感让她嘤咛着去拉男人的手,“陛下~”见男人不仅不停手还变本加厉的揉弄,昭儿讨饶的嘟囔。 她面上一片不依的娇羞让男人低笑着松了手,抱她起来等打理完毕都过了小半个时辰。“明日是淮瑾圣僧的头七,朕要和凤殊一同去决明寺上香,我不知你和她有过什么交集,但是昭儿,”男人为她绞头发的手停下,“从此以后不要在凤殊面前提淮瑾圣僧了。” 昭儿垂眸应了,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是仅凭数日前她与上官凤殊见的那一面,她也知道上官凤殊对淮瑾圣僧的偏执。怎么会几天时间就全然不一样了呢。 但更大的吃惊显然是在第二日见到上官凤殊的时候。 她依旧一身红衣,海棠红的流彩暗花云锦宫装将她衬得更加高高在上,周身的杀伐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臣妾请将军大人安。”一众过去的妃嫔都是请惠安长公主安,到了烟昭玉这儿居然请的将军大人安,妃嫔们都心底暗暗嘲笑昭儿,单单这称谓就足以让她成为惠安长公主的眼中钉。谁不知道惠安长公主最喜欢以长公主的身份教训宫妃的礼数。 上官凤殊微微挑眉,凌厉的凤眼里闪过几不可查的笑意。淡淡扫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宫妃们,上官凤殊勾唇:“赏。” 她身后的侍女小心翼翼捧出一只玉镯,昭儿懵里懵懂的谢礼受了,跟在前一个妃子后面就进了大殿。边上看着的妃嫔都吃了一惊,而在宫里呆的时间长了的妃子更是惊愕。 那碧禧九凤白玉镯可是先皇后的挚爱,曾有言日后是要传给贤后的,这也正是上官凤殊能在宫里横着走的一个原因。 等到祭典结束,众人散去后。上官凤殊提起脚步轻盈的进入一间禅房,径直拿起小几上的茶壶,对着壶嘴将一壶大红袍喝了一大半。 “皇妹真是暴殄天物。”男人低沉的声音难掩笑意。凤殊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自认比不上皇兄,母后的东西你也舍得送出去。” 不等上官承戟答话,凤殊接着说:“不要忘了你答应我的,那个淮瑾圣僧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三千阁会收集那么多一个和尚的情报。” 看着凤殊不屑不满的样子,俨然就是十年前的黄毛丫头,那个时候刚刚脱离性命之忧的上官凤殊也是这般不屑一顾的表情,可谁又能想到此后的孽缘呢。 “淮瑾作为我大胤的护国圣僧,朕自然要知道他的去向。”上官承戟面上一派正经的开始胡说八道。 凤殊微微眯眼,“那为何标记的是我的私印?”她目不转睛的盯着上官承戟,奈何男人的不喜于色可是长年积累出来的,看不出任何端倪。 “自然是为了保密。”见凤殊仍然不相信,上官承戟截住她的话,“御医说了你要多加休息,才能早日解了阴寒之毒,才能早日想起来啊。” 凤殊冷哼一声,“如此说来本宫这笔生意真是亏大了,真希望欢昭仪娘娘能给陛下您下个绊。”她怒气冲冲的拂袖而去,与她相反,男人好心情的端起小茶杯,品了一口茶。 藏玉阁。 “娘娘,今儿个惠安公主赐的那只镯子可是大有来头啊。”常嬷嬷面上的笑意简直遮不住,昭玉懒懒的窝在乌木七屏卷书式扶手椅里,不闲不淡的应了一声。 “娘娘!”见常琴面上浮出些严肃,昭儿苦着个脸慢腾腾的坐正,“嬷嬷你打听到什么了?”常琴这才又笑了起来,“那镯子可是皇族认同的皇后才能戴的。” 昭玉先前也是听过现任皇后的一些事迹的,似懂非懂的噢了一声之后,昭玉望着常琴,“嬷嬷,是不是殿下赏错东西了啊,这么贵重的…” 常嬷嬷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昭玉的额头,“我怎么就遇上你这么个不开窍的主啊!”昭玉连连告饶,怀里的紫貂发出威胁的低沉吼声。 “没事没事,小丑儿,嬷嬷和我闹着玩呢。”昭玉连忙顺了两把紫貂的毛,丑儿安静之后又万分嫌弃的躲进了昭玉怀里。 “娘娘,这个紫貂还是早日关回笼子里吧,这到底是个畜生,万一伤到人了怎么办。”常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单单紫貂这件事,一向听话的昭玉无论怎样都不同意。 “好了嬷嬷,早日歇着吧。今日祭典,想必陛下不会过来了,让喜乐进来伺候我梳洗吧。”常琴不甘不愿地退了下去,感觉这个烟昭玉是越来越不好管教了。 夜色阑珊,星辰闪烁,漆黑的屋子里,借着半阖的窗子照进来的月光,可以看见一张安静的睡颜。 与美人的面容不符的是她无丝毫规矩的睡相,大半个身子压在锦被上,小衣大大咧咧的挂在羊脂玉般的身体上,露出大半个不知羞的浑圆。 毫无自知的妖媚睡姿勾的床前站立的男人原本伸向锦被的手,鬼斧神差的覆上那团饱满的高耸,昭儿柔嫩的乳肉被肆意把玩,在梦中嘤咛两声之后,半清不楚的嘟囔了一句,“子战哥哥” 男人听清这句呓语之后僵硬片刻,下腹燃起的邪火烧得他毫无分寸的压上昭儿,唇舌在她散发着淡淡香味的颈间,胸前流连。 箭马上就要上弦的时候,暗卫统领卫一有些无奈的打断了兴致正高的男人,“陛下,祺贵人一案司马大人希望您今晚做出决策。” 上官承戟懊恼的扯出被昭儿压在身下的锦被,把被角掖的严严实实。见即使裹得跟个蚕茧一样,却依旧只是微微蹙起眉毛,睡得香甜的某人,上官承戟的邪火一部分变成了心头的无名之火。 低气压的飞出藏玉阁,男人更加懊恼的发现先前那句呓语挥之不去了。连带着在审案时,那后来抓到的几个人经受了难以想象的酷刑。 大胤平岳帝上官承戟,名承戟,字子战。 第十七章 次日,昨夜有刺客袭击承欢殿的事情传遍后宫,顿时后宫人人自危,私下揣测刺客的来历,又暗暗窃喜那个扶摇直上的祺嫔以身救驾,结果当场身亡。 “若是这祺嫔活了下来,凭她救驾成功的功劳,四妃之位怕是囊中之物了。”常琴侧立一边,轻声地对紫玉珊瑚屏榻上歪着的人儿说。 雪白的手指插入淡紫色的貂毛,须臾又逆着毛穿出,一身青碧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慵懒中无处不魅人 ,白皙的小巧面庞又透着不谙世事的天真。素白的手轻轻按住微微蹙起的眉,粉嫩的唇瓣轻启:“嬷嬷,今日天气晴朗,不如出去转转吧。” 未等常嬷嬷应声,昭玉先行唤了大宫女喜乐进来替自己梳洗,琥珀色的大眼里有着令常嬷嬷觉得陌生的冷静和气势,在那一刻常琴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无论曾经烟昭玉何等的绵懦可欺,她始终都是烟国的嫡长公主,她常琴的,主人。更或者,烟国的主人。 “嬷嬷若是身体不适,今日便留在藏玉阁吧。”昭玉一只手抱着紫貂,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喜乐的手上,不紧不慢地绕出紫玉珊瑚屏,头也未回的走了出去。 而留下的常琴,嘴角因为紧绷而显出深深的法令纹,一脸阴沉地看着烟昭玉离开,片刻后执笔写了些什么,吹了个口哨唤来了一只手掌大的小雀,小雀歪了歪头,飞离的速度快到只看得清一道残影。 这时,常琴紧抿的嘴角才勾起一抹残忍嘲弄的笑容。 “喜乐,你瞧这碧波湖上的一对对鸳鸯多恩爱,当真是只羡鸳鸯不羡仙了。”昭玉由喜乐领着去那湖上的亭子,一个眼神就止住了后面平安纹彩等五名宫女太监。 到了亭子,昭玉松开喜乐的手,搭在紫貂身上反着毛乱揉,转过脸瞥了很远处急躁不安的众人,沉着清脆的嗓子说,“那个祺嫔是怎么回事。” “回主子,其为南瑶族使女,奉命斩杀上官承戟,并...”喜乐的话终止在紫貂丑儿的哀鸣中,丑儿抱着尾巴,目光凄凄地盯着昭玉手上不慎揪下的两撮毛。 “主子,”喜乐有些担忧地看着眼前这个美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昨日祭祀传来了口谕,请您在十月之前成年,越早越好。”她明白成年对于自己主子的无奈性,可谁都没有办法。 “否则,”“否则怎样?”她语气沉默,带着一丝颤抖。“否则,”喜乐闭上眼睛,壮士断腕的说出,“北冥不保,大胤沦亡。” 半晌后喜乐才敢睁开眼睛,她根本就不忍去看昭玉面上的表情,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叫人心碎。 谁料,眼前的稚龄女子面上一片平和,毫无半点哀戚。“还有小七个月,足矣。”“主子!”喜乐惊异地看着她,北冥族成年所需要的阳气,足以耗干上官承戟。 这些时日,她对于自家主子的那点情绪,可是了如指掌。她怎么可能为了成年而用这样的手段杀死那个男人。 “你这是什么眼神,我既然为北冥一族,自然要为北冥肝脑涂地。更何况,”她的唇角勾起清浅的嘲讽,“与人类通婚,只有南瑶一族干得出来。” 喜乐愣了一愣,终于想起眼前这个冷静的人才是主子真正的状态,连忙恭敬的欠了欠身,“如此一来,族长和祭祀也该放心了。族长有令,若是南瑶执意要毁了我们的祭品,那就请主子您,”她声音微压,一向平和的眼睛里闪过利光,“先下手为强。” “我知道了。”背对着喜乐的娇小女子目光微凝,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 回过身,面上带着与以往相同的浅笑,“走吧,到处转转也好。”众人见着那脚步轻快行来的女子,心里的焦急才平了几分。上一次烟昭仪落水时,在场的宫人可全都身首异处了,众人生怕这小姑奶奶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都开心一点,本宫今日可是出来踏春的。”她绕过众人,疾步往前而去。一干人连忙也跟了上去,生怕哪个不开眼的冲撞了烟昭仪娘娘。 可谁料,冲撞烟昭仪得到没有,求救的,倒有两个。 第十八章 昭玉心下有事,抱着紫貂漫无目的地走着,等有人抱住了她的膝盖,这才反应过来。那宫女的手劲极大,隔着薄薄的衣裙,昭玉只觉得一阵生疼。 “求娘娘救救我家主子吧,真的不是她,真的不是她啊!”平安拧着眉帮着喜乐把那嘴里一直念着的宫女拉开,谁料她竟又扑上来,两个粗使嬷嬷使了老大的劲才将她按在地上。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她眼神溃散,嘴里不停的哀求,还一直磕着头。原本青肿的面皮更是添了紫淤,看上去十分凄惨。 昭玉眼中滑过不忍,动了动嘴唇之后才开了口,“你家主子是谁。”那宫女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依旧磕头哀求。 “娘娘,这里是谓德宫的偏殿,想必此时应该是德妃娘娘在处理宫人。”平安贴着昭玉的耳朵,话语中的劝诫不难听出。 昭玉沉默片刻,瞥了那个宫女一眼,点点头准备离开。谁料这时突然跑来了几个嬷嬷和宫女,为首的那个尤其倨傲,直接对着那跪在地上磕头的宫女说,“小蹄子,你倒是跑啊,我告诉你,就算是皇上来了,也救不了李朦那个贱人!” 说话间,就上去了两个嬷嬷,对着那宫女就是两巴掌。昭玉平静地看着那宫女被打的口吐血沫,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已然奄奄一息。 “德妃娘娘,就是这样凌虐宫人的?”她淡淡的话语没有明显的情绪,仿佛只是个简单的问句。 那嬷嬷早已注意到昭玉一行人,原本就是奉命行事,这时见昭玉先开了口,才皮笑肉不笑地说,“让昭仪娘娘见笑了,这有些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说完便使了个眼色,让两个宫女把那地上的人给架走了,回头对着昭玉行了一个礼。 转身离开的时候却听见一道清丽的女声:“那不妨就让本宫见识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长什么样子吧。” 昭玉面上虽带着清浅的笑,琥珀色的眼睛却没有温度。德妃这道下马威也太失水准了,今日没有那烦人的常嬷嬷跟在身边,她也不想再忍耐了。 有着平安带路,那德妃身边的嬷嬷就是想绕路,遣人去通知德妃都做不到。昭玉一行人就浩浩荡荡的行到了谓德宫的正殿。 殿中跪了一个女子,素衣披发,背挺如松,仅仅一个背影就让昭玉生出了一定要救她的想法。“昭玉入宫多时,还从未到德妃姐姐这里来过,今天赶巧来看看姐姐,姐姐不会不待见我吧。” 她面上挂着单纯的笑,说话的语气也轻轻柔柔,只不过这内容听在德妃耳边,便是刺耳的炫耀。 “妹妹这是哪里话,你来,”德妃绘着精致妩媚的绛红妆,唇角微翘,“本宫高兴还来不及。不过今日还真不赶巧,本宫正在处理一点小事”。 “昭玉撞见姐姐身边的人对宫人动手身边却无司正,这若是传进陛下的耳朵里,对姐姐终是不好的。”接过宫人递上的盏茶,放在一旁,昭玉话里听不出丝毫的担忧。 如此直白的威胁让德妃收敛了笑意,面色不虞地说,“妹妹这是何意。难道本宫教训一个宫人,还要有司正在旁边盯着?” “姐姐此话严重了,不过是妹妹担心姐姐的名声而已,苛待宫人可是有违德贤。”未等德妃接话,昭玉接着说,“先前在偏殿外的时候,妹妹好像看见了李荣公公。” 德妃面色瞬间难看起来,李荣便是李全德的干儿子,并且向来难以接近,经常向陛下直谏。此事若真的传进平岳帝的耳朵,绝对够她喝一壶了。 “那依妹妹看,本宫现在如何是好?”德妃也不傻,她明白这烟昭仪必定是有求的,否则怎会拐弯抹角的说上这么多。 “既然这宫人犯下大罪,不如让她随本宫去直接谢罪陛下,既澄清了姐姐的名声,而且想必陛下也会体恤姐姐。” 德妃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这烟昭仪也太放肆了!今儿个摆明了就是她要反过来给自己点颜色看看,若是今日真的让她带走了这李朦,不就是自个儿下了自己的面子嘛! 可现在这烟氏地位如日中天,连皇后都不敢贸然出手,德妃面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从牙齿缝中挤出了句,“那就依妹妹所言。” “姐姐放心,昭玉会替姐姐好好教训这宫人的。”说完便轻巧的行了礼,让宫女驾着带走了那个跪着一动不动,波澜不惊的女子。 第十九章 等回到了藏玉阁,昭玉这才迫不及待地盯着那个女子,仔仔细细地将她从头看到脚。一旁的医女早已开完了用药的方子,却不见昭仪娘娘有任何表示,于是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一眼昭玉。 只见面似芙蓉唇如桃瓣的昭仪娘娘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神情专注到让医女心下一惊,若真让陛下最爱重的昭仪娘娘和那李良人搭上了,医女瞳孔一缩,也顾不得昭玉开没开口,朗声说, “娘娘,李良人常年身体亏虚,最好静养。”昭玉这才回过魂来,愣愣的应了一声,吩咐两个宫女仔细着汤药之事,才施施然的带着人出了门。 而那被上官承戟特意指给昭玉的医女,自然将这李良人的事告诉了李全德。上官承戟合上奏折,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白玉貔貅镇纸,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整个后宫怕也只有他的昭玉,才有这样莽撞的性子。 不过,也算是德妃识趣,未将此事散布出去,可平岳帝又怎么会知道是昭玉拿捏住了德妃的软肋,诈了她一回。 等上官承戟处理完手上的事务,便好兴致的去了藏玉阁。这个点不知道那个小东西在做什么,是懒懒的打盹儿还是在喂鱼呢。不过平岳帝唇角的笑意很快就无影无踪了。 “你是说欢昭仪娘娘从巳时一刻就守在里面了?”他语气平静,然而周身的凌冽气势吓得一众宫女瑟瑟发抖,而回话的喜乐也是心下一凉,抿了抿唇点点头。 上官承戟微微眯起眼,她向来都是懒散娇气的,现在居然守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宫妃一个多时辰了,胸口有种酸酸的感觉,沉稳老练的皇帝陛下压下这种奇怪的感觉,抬手就推开了藏玉阁偏殿的门。 一众宫人望着陛下走了进去,李公公关上门之后,才舒了一口气,片刻之后又提心吊胆起来,只要不是个瞎子都看得出来,陛下怕是心里不爽了。 男人刻意放轻了脚步,轻手轻脚地绕过樟木屏风,转到卧房,只见弦丝雕花架子床上躺着一个女子,脸色苍白,容颜姣好。 而趴在床边已然睡着的某个小东西让男人微抿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男人轻轻走过去,大手一捞就将昭玉横抱了起来,她睡熟了的娇憨容颜让上官承戟心里某处软得一塌糊涂,之前莫须有的不忿俨然烟消云散。 门外的众人不多时便看见平岳帝抱着熟睡的昭仪娘娘走出来,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才终于松了下来,都心里暗叹,昭仪娘娘这一觉睡得真是时候。 上官承戟把昭玉轻轻放在床上,原本打算任她睡一会儿的,谁料熟睡着的人儿嘤咛一声抬手勾住男人的脖子,娇气的不行的动作让男人止住起身的动作,暗叹一声便也躺了下去,将那娇气包抱在了怀里。 昭儿这才安分了下来,一手微微攥住男人胸前的衣物,蜷在男人怀里,睡得好不舒适。上官承戟兴致颇高地注视着她的睡颜。 白皙光滑的脸颊染着浅浅的粉色,小巧的嘴唇微微嘟起,闭着平日里顾盼生辉的双眸,说不出的恬静和吸引人。平岳帝似是被那泛着光泽的唇瓣吸引,微微动身便覆在昭儿身上,擒住那诱人之至的唇,轻轻吸舔。 她的唇瓣带着点桂花糕的香甜味,让素来不喜甜食的男人如同着了魔一般欲罢不能,他的唇舌愈加放肆,勾着昭儿的香舌一顿痴缠,在睡梦中的昭儿呼吸越来越急促,空气稀薄的感觉让她悠悠转醒。 朦胧着一双美眸,轻轻推开男人,昭儿不自觉地舔了舔微微有些肿的唇,嗓音绵糯的唤了他一声,“陛下~” 上官承戟听到这声陛下突然想起她的那声呓语,眉头微蹙,再次贴到她身上,高挺的鼻梁抵住她小巧的鼻子,声音低沉,“叫我的字。”昭儿被他低沉沙哑的嗓音搅乱了一颗心,心神又完全迷失在他深邃的黑眸中,完全没有听到他说的什么。 见她愣神,男人有些不满的揉弄了一下她的柔软,昭玉唉唉一声,弓着身子想躲过男人的魔爪,平岳帝冷哼一声,更加变本加厉的逗弄着她敏感的身体,“陛下~”她娇声讨饶却让男人心底更加想狠狠的欺负她。 大掌轻而易举的撩开了她的衣襟,银白绣朱红边的小衣让男人眼神更加灼热,“几日不见,昭儿的这对宝贝更诱人了。”他灼热的鼻息隔着薄薄的小衣喷洒在高耸的顶端,昭儿颤抖了两下身子便咬着唇不敢再看男人。 上官承戟微微挑起眉,带着恶意的笑,张唇隔着衣物含住她的乳珠,敏感的乳珠被大舌时而嘬咬,时而含吮,隔着小衣的感觉实在太猥亵,又让昭儿的心轻痒的犹如小猫在挠。 男人时轻时重的玩弄让昭儿脚趾都难耐的蜷在一起,男人一记重重的吸吮让昭儿带着颤音的哭叫出来,“陛下~~~” 男人舔了舔唇角沾染的白浊,声音难掩愉悦,“昭儿的奶汁是朕最喜欢的,无论喝多少次都不会厌。”昭儿抬手掩面,羞愧难当的轻哼。 平岳帝笑意更深,大手不怀好意的往下,不容拒绝的插进她紧闭的双腿间,哑着嗓子说, “小东西,你也想要了,是与不是?”他的手来回轻轻的摩擦着她濡湿的亵裤,不怀好意的声音让昭儿的身子颤得更厉害,细细的哼声都颤抖着破碎。 她身子颤抖着更挨近男人,纤细的素手颤巍巍地抚上男人的胸膛,无声的邀请让上官承戟加大了手上的动作,一时淫靡的气息粘稠的仿佛有了实质。 “娘,娘娘,李良人醒了。”带着畏惧的声音刻意降低了音量,但不知怎地昭玉听了个一清二楚,轻喘着妄图起身,却被男人魁梧的身躯压着,“陛下~”她的眸还带着激情之后闪着的水光,但离开的姿态却毋庸置疑。 见上官承戟冷了个脸,昭儿讨好地吻吻他的唇,“子战哥哥~”拉长的撒娇声线让平岳帝隐怒着起了身,见她草草整理一下就打算往外跑,忍无可忍地带着些粗鲁将她拽过来,把衣襟整理好才放开了她。 昭玉撒欢般窜了出去,丝毫不曾顾及身后脸黑如炭的某天子。藏玉阁众宫人都要哭了,昭仪娘娘您要走好歹把陛下一同带走啊!! 面沉如墨的平岳帝走出来,目光如隼的掠过众人,最后停在那报信的宫女身上,平安吓得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娘娘下了死命令,奴婢知错了,求陛下开恩。”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头,上官承戟什么话也没说又看向了李全德。 李公公也跪了下去,不过没有平安那么慌乱,“老奴也试图阻止她,但是这宫女说是昭仪娘娘的死命令,老奴想着陛下一向宠爱欢昭仪娘娘,这才放了她,老奴自知有罪,请陛下责罚。” 上官承戟冷哼一声,带着李全德回了德政宫,走之前对着那平安说,“等你家娘娘回来了,让她来德政宫给朕赔罪。” 不过这厢平岳帝气的都快媲美青蛙了,那厢昭玉却沉醉在美人的气度中,难以自拔。 第二十章 任谁被盯着看上一炷香,恐怕都不能淡定,李朦唇角带着自然的浅笑,温声说,“嫔妾多谢昭仪娘娘搭救,待腿脚灵便了,嫔妾便会告辞,不敢叨扰娘娘。”眼前的女子半卧在床上,身后虽有软垫却不倚,背挺得直直的,周身的好气度温润的如同玉雕的芙蓉花。 昭玉越看这李良人,心里越是欢喜,与眼前人相比,她最喜欢的羊脂玉葫芦也失了颜色,当真是美人如玉。昭玉沉浸在李朦的气质中不能自拔,美眸放空,完全没有听她在说什么,一旁的喜乐心里暗道不好,怕是自家主子爱玉成痴的毛病又犯了。 上前贴着昭玉的耳朵,喜乐一字一顿的说,“少、族、长、来、了。”喜乐自然用的是北冥族的传音秘法,不过落在昭玉耳边则不亚于一声惊雷。昭玉猛然惊醒,有些失态地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一脸不满地对着喜乐:“你吓我作甚。” “李良人询问娘娘回谓德宫一事,奴婢见娘娘思虑甚久,这才,”喜乐的话未说完,昭玉就越过她,微蹙着眉毛对李朦说,“你就安安心心住在这儿,德妃那儿自然不敢说什么的。”“李朦承蒙娘娘垂怜,不过这不合礼数,怕是会给娘娘惹来祸事。”李朦垂着眸,素净的脸上一片淡然。 “是啊娘娘,此举甚是不妥。”常琴受了几日冷遇,也放低了身段温声劝着。“这藏玉阁素来只有我一人,有你作伴,也就不寂寞了。”李朦原本还打算婉拒,但一切拒绝之词都止在唇边,因为眼前这艳冠后宫的欢昭仪生了一双让人无法拒绝的眼睛,率真澄澈,妩媚又有着隐隐的骄傲。 “你安心养着,那个小宫女已无性命之忧。刚才陛下怕是气得不轻,我就先告辞了。”昭玉走后,李朦垂眸盯着锦被上的复杂花样,对于陛下最宠爱的妃子是这样的心无城府非常难以置信,但这样的人仿佛是这后宫中唯一的光亮。她好像有点明白陛下的心理了。 德政宫 作为上官承戟处理政务的地方,妃嫔是不被允许进入的,不过这些条条款款对于昭玉来说什么都不算,因为是李全德领着她进去的。权势滔天的李公公看见昭玉脸都要笑烂了,谄媚的模样让喜乐心里暗爽。 让了昭玉进了御书房,李全德就让喜乐等宫女退下,心里舒了一口气,心情不好的平岳帝眼神就像刀子一样,刚才侍墨的小太监就因为发抖而领了一顿板子。不过欢昭仪来了,一众人的性命大概是保住了。 昭玉一进御书房,眼睛就黏在了金丝楠木八宝阁上,墨玉雕的盘龙栩栩如生,连龙须都看得一清二楚,还有粉青柴窑瓷盘,珐琅阔口瓶等闪花了人眼的宝物。原本坐在屏风后等着昭玉黏上来的平岳帝心里的火燃得更旺,明明听见她走进来的,就这么几步路半天不过来! 上官承戟也不愿干等了,起身大步走了出去,瞅见昭玉的瞬间便冷哼一声,那犯了事的祸头子正仰着头痴痴地看着八宝阁上的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 “娘娘好兴致。”男人自认为带着隐怒的语气在昭玉听来就是一阵阴阳怪气,依依不舍地转过头,对着男人送了一个媚眼,双臂环住男人精壮的腰身,埋在男人胸前蹭了蹭,“陛下是在怪昭儿吗~”她的尾音拖得很长,手指在男人背后有一下没一下的画圈。 上官承戟冷哼一声,抓过她不安分的手握在掌中,另一只手禁锢住她纤细的腰肢,颇有惩罚性的用了用力,“陛下”她抬起头,哀哀的看着男人,眼里还有点小泪花。明知道她就是故意扮出来的模样,男人还是无法抑制的心软了。 松了手劲,上官承戟低头轻吻她的额头,低声说,“怕是有一天你想要我的命,我也甘之如饴。”昭玉与男人十指相扣的左手微微用力,心下溢出不可名状的酸涩。 抬首顺从着男人的亲吻,感觉他的唇掠过自己的额头,眉心,鼻梁,直到两唇相贴。唇舌相亲带来的愉悦让昭玉的脑袋变得混沌起来,他的吻一向霸道不容拒绝,最开始还有些不适应,如今竟是迷恋上这种迷离疯狂的感觉。 直到被男人轻轻放在榻上,外衣褪去后,昭玉才找回半分清明。“陛下~”昭玉微微咬唇,大眼里潋滟水光,他噬咬舔弄着自己的脖子,重重一吮时连脊梁都颤抖起来,更何况男人的大掌早就不安分地玩弄起她的奶儿,乳肉被肆意把玩,恰到好处的揉捏让昭儿的身子开始难耐的扭动。 低沉的轻笑响在胸前,“我还以为昭仪娘娘是清心寡欲之人。”他说话间的热气让她胸前的肌肤战栗,一种熟悉的羞耻感让昭儿不自觉地抬手轻轻推拒着男人猛烈的攻势。本是无心之举,却彻底惹恼了男人。 “欢昭仪最好不要太恃宠而骄了。”男人突然冷了神色,扣住昭儿的下巴,一双深邃的眸看不出情绪。昭儿愣了片刻,这种突然被冷冰冰的对待的滋味让人太难受了,有一瞬间昭儿甚至觉得他要抛弃自己了。伴随着心底的委屈涌出的还有止不住的泪水。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的任凭男人擒着自己的下巴,一声不吭的哭泣。眼泪落在上官承戟的手上,男人冷硬的神色不可抑制的松动了。“哭什么。”淡然地用拇指拭去她的泪水,却发现根本擦不尽。 “陛下是不是厌了我了。”她细软带着哭腔的嗓音犹如一剂强效的春药,让男人不耐烦地捞起她抱在自己怀里,近乎粗暴的吻着她的唇。 粗粝的手指也钻进亵裤,对着娇嫩的花穴毫不怜惜的侵占,狭窄的花道用力的挤压着男人的手指,不知是拒绝还是迎合。细碎的哼声在两唇之间溢出,她染了酡红的脸颊犹如陈酿一般醉人。 男人听着黏腻的水声,眸色加深,扯下她身上半敞的亵衣,抽出手指,将忍得快要爆炸的龙茎送入花穴。紧致的小穴艰难又饥渴地吞着男龙,被慢慢撑开的快意让花道流出越来越多的淫水,使得男人开始越来越快地抽送。 噗嗤噗嗤的淫靡水声让昭儿难为情地闭着眼睛,而男人显然不满这个举动。“看着我。”压抑沙哑的声音勾的昭儿心里犹如小猫在挠,依从着睁开了眼,微微怔愣。 男人坚毅的古铜色侧脸犹如刀凿斧刻过一般,带着天生的上位者气势,这张平日无比威严的天子容颜,此刻却因为情欲而微微发红,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汗珠顺着线条完美的脸颊滑下,最让人难以移开眼睛的,还是他专注炽热的眼神。 决绝,疯狂,没有理智。 “子战。”昭儿犹如受了蛊惑,望着那双黑眸,轻轻唤他。男人愣住片刻,眸中的火焰燃烧的更加妖异,“再多叫几次,昭儿。”他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快,龙茎一次又一次挤开热情的穴肉,插入时硕大的龙头总能重重撞击她的花心,抽出时带出一股又一股泛着秘香的淫水。 “唉唉,啊,要捅坏了,昭儿要被你捅坏了~子战哥哥~”她眼角挂着泪珠,哀哀的求饶声让男人的动作更加凶猛,撞击的力度仿佛想把昭儿融进自己身体里。更何况她还软软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这种娇媚的声音简直能把圣人逼疯。 一下又一下,昭儿感觉仿佛生命都要终结在这漫长的交欢中了,小小的花穴早已泛滥成灾,淫水把身下的被褥都浸湿了一大块,男人却依旧仿佛不知疲倦的换了更奇怪的姿势,昭儿便只能软着腰随他折腾,若不是她的血统,恐怕早就昏过去了。 “陛下~”昭儿心里满是无奈,也都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了,体力再好也不要这样好么。男人今日不知是怎么了,毫无往日的节制。昭儿伸手摸到身后男人肌肉贲张的腰部,艰难地按到某处。 “找死么,小荡妇。”上官承戟低吼一声,却来不及阻止昭玉。又猛又多的精液射在花道里,片刻后慢慢溢了出来。男人却不拔出来,示威般双手箍着她纤细的腰肢。“陛下,昭儿真的累的紧。”她埋在男人的颈肩处嘟囔着。 上官承戟瞥见娇小的女体上遍是自己留下的青紫痕迹,又听见她娇软的抱怨声,一颗心软了不少,但依旧坚持着要让她明白记得这个教训。 “那以后还要和那个德妃宫里人厮混吗?”“不了不了,我错了,真的错了。”昭儿这才知道这男人这般记仇,毫无处理政事时的风度。 讨好地吻吻他才止住男人的怒气,昭儿卖乖的样子很明显取悦了男人,轻哼一声就放过了她。 不过,没过两天上官承戟就发现自己高兴得太早了。 第二十一章 “浅芝姐姐,你的画真好看~”昭玉不安分的坐在小叶檀条案的一旁,探了个身子窥着李朦的笔下。 李朦心里有些无奈,自从与自己熟稔之后,这个陛下的心尖子便缠上了自己,偏偏她是一个淡薄平静的性子,每每那些前来打探的妃嫔假装与自己热络的时候,她都很不适应。更重要的是,这个小祖宗一点都看不见平岳帝的脸色啊! 托她的福,自己身为一小小的良人,居然也能住进三品妃嫔才有的主殿,而且离藏玉阁极近,当今圣上对其的宠爱可见一斑。 不过,“昭仪娘娘,这作画首先要讲个静字,您这般浮躁,实在不应当。”若换其他的妃嫔,单这样扫人脸面的话,便足以好好整治这李良人了。 不过昭玉只是转了转浅琥珀色的眼睛,兴致颇浓的盯着李朦露出的一截皓腕,丝毫记不得自己缠上李萌的初衷。 “娘娘?”李朦停了笔,侧头疑惑的看着昭玉,昭玉这才缩回身,揉了一把膝上的紫貂丑儿,不紧不慢的开口,“那依浅芝姐姐看,我最适合学什么?” 李朦思索片刻,“娘娘这般好动,不如学舞,不过嫔妾不善舞。”昭玉抱起丑儿放它下地,站起身拍拍微微起皱的豆青素雪绢裙 ,“那我不要学舞。”她的舞,根本不用其他人来教。 李朦皱起眉,确实不知道该教些什么了,昭玉环顾四周,瞥见一幅字,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八个字写的行云流水又带着些偏瘦的缠绵,嘴角勾起笑,“那就麻烦姐姐教我习字了。” 李朦怔愣片刻,她想过绘画,乐器,从未想过习字,不禁开口“这习字一事,非一日之功。”昭玉却不以为然的带着丑儿往外走,“多加临摹,几个字也没关系。” 李朦虽心里万分不赞同昭玉这种急功近利的做法,却也只能心里叹着气,迎上去送昭玉出去,毕竟这后宫里,能抓住陛下的心,便早已胜却千般武艺,万般才情。 “昭儿请陛下安。”娇小的女子挂着甜笑,绕过屏风,碎步走近正在品茗的男人,他今日着的暗金色绣紫边的龙袍,头发束在羊脂玉的玉冠里,十分严谨,有种说不出的威严气度。 不过只有内务总管李全德李公公才知道,昭仪娘娘进门时陛下才端起早已凉透了的茶故作镇定,明面上的威严就和那纸糊的老虎没什么区别。 淡淡的应了一声,上官承戟抬起深邃的黑眸瞥了一眼来人,又仿佛一本正经的继续品茶。昭玉愣了一愣,平日里素来粘人的男人突然这般冷淡,委实有些奇怪。 她放缓了轻快的步伐,最后安安静静地停在男人身侧,一双琥珀色的大眼就直勾勾的盯着男人高挺的额头,终于,平岳帝淡定不能,轻咳一声又什么也没说。 “陛下。”软软的嗓音响在耳边,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上官承戟竭力克制着自己的心软,克制着想把她拉入自己怀中的举动。 “陛下为何不看昭儿。”她身子微微前倾,看着视自己为无物的男人,心里的难过越来越汹涌。 好在这次男人没有沉默,低沉的声音轻柔却泛着凉薄,“欢昭仪的眼里,还有朕?”每日除了自己下朝时,其余时间全然给了那个李良人,平岳帝表示简直不能忍。 本来他也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可这没心没肺的这种行为已经持续了小半月了,谁知道任由这样发展下去,会不会变成那个常琴担心的磨镜之耻,“陛下,娘娘在烟国时,从未这样亲近过其他人,老奴实在担心...” 这句轻飘飘的话一直碾压着男人的心绪,明明知道这不可能,心底仍然醋意翻腾,难不成他上官承戟,还比不上一个女人?! 男人阴沉着脸,周身的气势肃穆冷凝,昭玉眼底划过受伤与黯然,自己的努力仿佛什么也不是,虽知道不能怪他,但心中仍然难受得紧。因为他的不理解,也因为自己只能临时抱佛脚。 她是欣赏李朦,接近她最开始也确实是为了欣赏这种美人,不过后来是希望自己能沾染几分才气的,她一边辛苦地瞒着男人,一边悄悄地练字,李朦殿里的小水缸都被墨染黑了。 可眼下他却生气了,昭玉抿了抿唇,克制住自己的情绪,退开一步,避开男人的眼睛,“是臣妾妄自尊大了。”她的声音没了委屈,显得平平淡淡,平日娇软此刻却带着凉意。 “看不出欢昭仪气性还挺大。”男人起身,挺拔魁梧的身姿带来极大的压迫感,昭玉顿了片刻,“臣妾身子有些不爽利,就不留陛下了。”她低着眼睛,恭顺的让男人觉得心烦。 明明知道有些事是误会了,上官承戟却压不住心中的恼意,大步流星的拂袖而去,留下昭儿,平静的看着男人离开。 “娘娘,陛下怎么走了。”常琴瞧着平岳帝怒气冲冲的离开,这才面上挂着关切,走进来。 “陛下若是恼了娘娘,那娘娘便只有先服软了,毕竟这后宫...”常琴本来还有一大堆大道理,想趁着昭玉慌乱伤心之际,拿捏住她。毕竟这后宫,凭她小小幼女,可闯不出来。 谁料竟被打断,望着她的琥珀色眸子里一片清冷,“嬷嬷,今日本宫身子不爽利,陛下体谅已先行离开,本宫只想休息一会儿。” 瞥了眼怔住的常琴,昭玉唤来了喜乐,“从现在到明日清晨,别让任何人打扰本宫。”喜乐应了声,送了昭玉回寝宫。回头来,对着常琴皮笑肉不笑的说,“嬷嬷是聪明人,不过娘娘也不是愚笨之人。” 常琴面色看不出变化,但心底却生出了恼怒和不安,这小小宫女是什么意思。“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喜乐素净的脸上突然绽放出一个妖娆的笑,“嬷嬷以为自己还是掌事姑姑?”常琴这下才慌了神,冷着脸唤这宫室的太监,却无一人应她。 “娘娘留着你是情分,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喜乐说完便出去了,常琴脸上终于挂上了阴郁,她才不相信这个烟昭玉,现下会舍掉自己,没有她的指导,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相比常琴的心灵扭曲,李全德才是心力交瘁。陛下怒着处理政事,朱砂笔就像阎王的判官笔一样,批注一个又一个的严惩,一边替那些犯事的大人点蜡,一边小心翼翼的派了个小太监去给陛下添茶。 谁料还未走到陛下面前的架子前,素来沉稳的平岳帝就是一声滚,吓得小安子连滚带爬的出来了,一脸的惊惶万状却未打动李全德,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嘛。等了两柱香,李全德又叫了另一个小太监进去磨墨,谁料没了滚字,却多了十板子。 “你若是再不安宁,朕就让你也受受皮肉之苦。”李全德谄笑着应下,又忧心忡忡的不知该如何为陛下解忧。 想的天都黑了,李全德才大着胆子走近平岳帝来了句,“老奴斗胆,欢昭仪娘娘素来单纯,陛下不如直接去问那李良人,昭仪娘娘平日所行何事。” 男人冷哼一声,瞥了眼李全德,后者会意的一笑,赶紧退了出去,拔腿就往李良人那处跑。此次若是解开了昭仪娘娘同陛下的误会,他那个糊涂的干儿子兴许能保住一条狗命。 第二十二章 夏夜暑气凝重,藏玉阁的寝宫却是凉爽到极致的,西海进贡来的玄冰置在寒玉冰盒里,生生驱散了难捱的暑气。但从这小小的荷花纹冰盒,也能看出这位欢昭仪是何等的受宠,西海的玄冰每年也就陛下用用,连皇后也只能干看着。 喜乐在外室的榻上坐着,清亮的眸子也染上担忧,她这个主子,平日来温和无害,但只要感觉受了委屈,便倔得像头牛。这种时候,便是少族长,也是拿她无法的。不过,若是因此主子淡了那颗凡心,也是好的,毕竟自家主子接近上官承戟,也不过是为了那纯阳的血脉,为了尽早成年罢了。没有情在中作梗,一切都能顺利的进行。 黑暗中,昭玉睁着眼睛,心底难受的无法入睡。明明是费了大力气准备男人的生辰礼物的,结果他一个冷面,自己的努力便什么也算不上了。她顺遂的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既恼怒又伤心,竟开始细声细气的骂起来。 “该死的,臭东西,不知所谓,妄自尊大...早知道我才不来这劳什子的大胤朝,我...”站在床边的人原本还有些好笑的听她娇声娇气地骂着,一句话听到尾,原本平息的怒火又翻腾起来,怎么,她还想回去不成! 身后的纱幔被一把扯开,昭玉受惊般坐起身,还未来得及转头,便被一具魁梧的身子压得结结实实,嗓子里的尖叫变成痛呼,又被男人的唇舌堵得发不出声,压抑着的呻吟声让上官承戟心口一热,停下有些粗暴的动作,轻轻吮含着她的舌头,甚至讨好的亲亲她的嘴角和脸颊。 憋屈着被强吻的昭玉得了自由便狠狠一推男人,陡然间的发力还真将刚撑起身子的男人推了下去,好巧不巧的还被刚才带到床上的纱幔缠着落到了床下,发出一声闷响。虽然对于男人来说一点点疼而已,但是昭玉这种行为无疑再次激怒了男人。 一把扯起碍事的纱幔,丝帛破裂的声音让昭玉心底有些发凉,却只是抿着唇,盯着站起来的男人。他依旧高大挺拔,魁梧的身子却不像之前那样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或许是她太天真了,世间的男人,应该就是薄情,反复无常,伤人的,哪里来的什么例外。 即使是在黑暗中,上官承戟依然能看清一切,包括小女孩脸上冷清的表情和有些寞落的眼神,失望又无奈,充斥着嘲讽的眼神看的男人心中发慌,身上的气质因为不知所措而更加冷冽。 彼此都没有一句话,默默地对峙更像一场无声的博弈,良久,低低的女声响起,“你可还在生我的气?”她一头青丝披散在冰丝薄被上,目光落在被子上,并不看他,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他就站在那里,和黑色融在一起。 “那你呢,你可还生气,或者,觉得委屈?”委屈二字一出,昭玉的嘴角无法抑制的下垂,牙齿紧咬,憋住酸楚的泪意。她倔强的模样让男人不由得叹了口气,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顶,却被躲开了。 “臣妾不敢。”昭玉大概感觉到男人的恼怒,心底有了丝报复的快感,原本压抑着的不满也散了六七分。“你是不是要气我。”上官承戟咬牙切齿的说。“臣妾..”她的话还未说完,便一声惊呼,再次被男人禁锢在身下,他炽热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脸颊上,带出几分暧昧的热度。 “别这样昭儿,受了委屈不要憋在心底,同我说可好。”他宽慰的话语却助燃了昭玉的怒火,拳头狠狠打了他的胸膛两下,“你知道什么,你知道到什么!!”说着说着愤怒夹杂着的委屈便化成了眼泪,宣泄出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为了练字,手指都生出了茧!”男人握住她停下的拳头,拇指微微用力分开拳头,把她的右手攥进手心,拉到唇边细细亲吻。 细碎的稳落在了指尖,指腹,握笔的那两处更是被亲吻了遍,末了还吮了吮她沾着泪水的眼睛和脸颊。他充满呵护意味的碎吻安抚了昭玉的心,“小骗子,茧在何处?”男人的轻笑让昭玉羞恼的抽回手,推他却纹丝不动。 “那女人有什么好的,若是真要练字,不如我来教你。”他抵住她的额头,面上的醋意毫不掩饰的露出。昭玉反应了小片刻,才反应过来那女人指的是李朦,也终于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给自己甩脸子的男人,是因为醋了。 顿时,昭玉心也不伤了,腰杆也直起来了,寥落的内心也重新开始冒着幸福的泡泡,傲娇的一哼,“谁用你教。”“那你要用谁交,宫人还是太傅。”他一面说着,粗糙干热的大掌轻易地侵入单薄的寝衣,揉捏起昭玉软嫩的奶儿。 “你起开,我谁也不要行了吧!”他不老实的动作让她身上发软,为了捍卫自己的自尊,昭玉狠狠拍了拍他的手背,不过对于皮糙肉厚的男人来说,就和蚊子叮了一口一样,完全不在意。 手下的动作更加放浪,敏感的乳尖被粗糙的指腹搓捻,软嫩的奶儿被恰到好处的力度揉捏着,“怎么行,必须要我。”昭玉气息渐渐乱了起来,对于这句无厘头的话更是忘了这是对她谁也不要的回答。只记得,他的手,带来一波又一波炽热的刺激。 “你,你别这样,哼恩,恩...”她张嘴咬住男人的肩头,软在他怀里,他的龙茎在娇弱的小花穴作乱,带来的难耐感觉让昭儿的牙越来越用力,直到男人的肩头见了血,才勉勉强强的算是云雨了一番。 昭玉想唤人进来伺候,男人却只让人送了水就退出去了,昭玉控诉的眼神还未完全展露,男人就抱起她跨进了浴桶,仔仔细细的为她洗身,刀凿斧刻的俊脸带着慵懒,藏着隐隐的占有欲,他的女人,只有他能看好么! 第二十三章 “陛、下!!”昭玉扭过头,潋滟的大眼狠狠瞪着自己背上为非作歹的男人。“在呢。”男人低声嘟囔一句,又贴着她肌肤细腻的颈子舔吻,大掌更是猖狂地褪去了她的外裳,石榴色的抹胸襦裙也松松垮垮的挂在她的身上。 “不是说要教臣妾习字吗?!!”昭玉本欲怒斥上官承戟,却因为嗓音绵软仿佛浸在泉中一般失了气势。只因男人太会作怪了! “朕可没有食言,这不是在教你习‘人’吗?”男人粗糙干热的大掌一刻不停的隔着薄裳逗弄着她的肌肤,带来一阵阵心痒的感觉。这人也太无耻了!昭玉借着心口的这股怒气,将手中的笔扔在龙樟木桌上,墨汁飞扬间还污了两本一旁放着的奏折。 “朕的昭仪娘娘气性儿还挺大。”男人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浅笑,语气明明是一本正经的,沉重的身子却依旧压着身下露出肚兜的娇小女子。修长的手指将银豪笔拾起毫不在意的扔到了一边,深邃的眸掠过乌木笔架上悬着的七紫三阳大狼毫,眸光一定,便有了坏主意。 “子战哥哥~”昭玉的身子被男人一阵揉弄早已失了力气,软着身体任他的手对着胀卜卜的奶儿搓捏揉挑,白玉般的一团奶儿被男人揉的泛了淡淡的粉色,嫩红的乳尖则有些艶红,诱人的不得了。 “方才还怪朕呢,这会儿倒是想舒服了。”男人调笑的声音让昭玉红了脸颊,理智虽然有些朦胧,羞耻心却依旧清醒。“子战哥哥~”她早在男人的掌下翻过了身,坐在桌上,身上只剩了脖子上还挂着肚兜的金链,软乎乎的手附在男人胸口无意识的摩挲挑逗。 “别急,我的乖。”男人埋头吸吮着她的奶儿,乳尖与其周围的乳肉都被男人吸呑地咂咂作响,另一只奶儿也被男人的手指粗暴又细致的抚弄着,乳尖一会儿被搓着、一会儿又被轻轻提起,身体酥麻麻的感觉让昭儿不自觉得并了并腿,夹紧了男人的腰。 身下的小花穴深处有难以慰藉的痒,明显且逐渐强烈起来。“想要了?”男人怜爱地亲了亲有些红肿的嫩红乳尖,又吻住她微微张开的唇瓣,男人的气息随着他的唇舌而侵入昭儿的身体,空虚的痒感让昭儿热情的回应这男人的吻。 募得,昭玉身子一抖,想要摆脱身下毛乎乎的感觉,却被男人牢牢压住,丝毫逃脱不得他的欺负。“子、战!”她娇声弱弱的吼着,不难听出其中的羞怒、无措还有点兴奋。“我保证会很舒服的,恩~”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蛊惑着昭儿的心,使她反抗的动作越来越小。 大狼毫微微有点硬的笔毛在小花穴上轻轻扫弄,或者说是小花穴被整个包在狼毫里,笔毛时不时的戳进去,挠两下又出来。更难以忍受的是敏感的花蒂始终被微微有些硬的笔毛戳弄着、搔刮着。 很快,昭玉的小花穴里就溢出了淡淡的蜜汁,又被干燥的笔毛吸掉,大狼豪实在太大,只凭一点花液是无法完全润湿的。“不够努力噢小懒猫,笔都还是干的。”男人故意用软了的笔尖扫了扫昭儿敏感的立起来了的小花蒂,他动作又快又用力,来来回回没几下,昭玉就哀哀一声,紧贴着男人颤抖着迎来一个小高潮。 “还是不行呢我的乖。”手上的动作不停,男人挺着硬邦邦的悍物摩擦了她的臀瓣两下,这么明显的暗示昭玉几乎立刻娇声说道:“子战哥哥快来好好疼下我的小花穴吧~”湿滑的小穴抵住他的龙首,讨好般左蹭蹭、右磨磨,还有一下没一下的吞着硕大的龙首。 终于在小花穴第四次吞下半个龙首时,上官承戟放了笔,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身,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挺身就将粗壮凶悍的龙茎送入了自讨苦吃的小花穴。龙首一下撞开了紧闭的宫口,酸麻的要了命的感觉让昭儿哼都哼不出,便颤抖着身子喷出断断续续的花液。 毫无疑问,这些带着异香的体液又被吸入了那只巨大无比的大笔里。 男人粗壮的悍物被细嫩柔软的穴肉温柔的嘬弄着,心底的欲望终于再也压不住,未等及昭儿适应,便近乎野蛮的大开大合起来。 又硬又烫的龙茎一下又一下凶猛的撞着子宫口,昭儿细碎的哭叫声混在呻吟里听不大出来,眼睛带着水光半眯着,粉嫩的唇张着,津液沿着唇角流出,完全失神的状态让男人心口的欲望更加火热,“操死你好不好,小淫猫,操的你再也合不拢腿!”男人动情时混着汗水的味道,染着情欲的低哑嗓音,低劣原始的荤话,无不刺激着昭玉的心。 “好~就这样~小淫猫要被子战哥哥操死了嗯啊~恩~就是那里,再重一点~恩,嗯啊啊啊~”娇声娇气的口气,天真的淫荡让男人挺腰的动作越来越迅猛,肉体间拍击的声音混着淫靡的水声,在御书房这样神圣的地方,一对男女被最原始的冲动支配着抵死缠绵。 不过就算有大臣表示不满也没有什么用,毕竟当今陛下以铁血震慑大胤以及周围的国家。 “恩恩~又要到了~子战哥哥嗯啊啊啊~”随着昭儿颤抖的哭叫声,男人低喘着终于射了出来。大股的浓浆被灌入小小的子宫,不一会儿小肚子便撑的胀鼓鼓的。 昭玉累的身体瘫软,迷迷糊糊的觉得有什么还在小花穴里捣弄着,本来以为是男人还在作怪,结果再一睁眼,便发现男人竟然用那只大笔蘸着她小穴外的白浊。“陛下这是做什么。”她半眯着眼,双手勾着男人的脖子,埋在他的颈窝嗅着他的味道。 “朕说了要教你习字。”言罢,使了个巧力就将昭儿转了个面,贴着她的背,双臂擦着奶儿置在桌上,还真有批阅奏折的气势。 “陛下!”昭儿又惊又羞地看着男人用那只蕴满了两人体液的大笔在名贵的端墨里调和着,竟然有要拿此笔习字的趋势! “嚷什么。”安抚性的吻吻她的额头,让她执了笔,男人的大掌包住她的手,手腕微微一用力,竟真的开始带她习字。 昭玉只觉得太荒诞了些,怎么能这样,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一幅字已经写好了,不知是不是因为墨是加了料的,这八个字由内到外都透着一股缠绵的味道,不是字体,而是一种给人的感觉。 见昭玉看得有些呆,男人不自觉地笑开了唇角,“不是累了么,怎么又精神了。”打横抱起她就去了御书房一侧的净室,一个盛满了热水的黄花梨大浴桶早就准备好了。 后来昭玉再想起这回事,便问男人为何这八个字可以写的这般缠绵,男人唇边含笑,“我可是想着你的模样写的。”昭玉心口一下甜蜜的不行,抱着男人的俊脸就亲了一口,那可是‘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吖【子战:想着你的小花穴XD】 第二十四章 寿辰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耽凡尘,其子为鹏。化而为鸟,隐于南瑶。 天成十年四月十三,万寿节即平岳帝上官承戟二十六岁寿辰于御花园举行,三品以上的官员携诰命夫人进宫贺寿,较之以往索然无味的万寿节,这次众人都默默关注着未央宫、谓德宫、藏玉阁那三位。 谁能想到区区一和亲公主竟能成了圣上的心头好,真真是一跃枝头成凤凰,之前救下德妃手下的一个良人,狠狠打了德妃的脸。以德妃的心性,怎么可能容得下这样的事,那欢昭仪每出现在陛下身边一次,她心底的那根刺就作怪一次,疼得恨不得生啖了她。 不过这是陛下的家务事,他们这些没有女儿在后宫的大臣,不过就是低眉顺眼的看戏罢了。真正觉得揪心的,莫过于安贵嫔的父亲——刘丞相。 年过六十的刘丞相,面上风轻云淡的坐在席间,心底早就恨翻了天。他老来得女,自然将安贵嫔宠上了天,虽平日做事毛躁了些,但才学声誉,样样都是顶好的。结果这次彻底栽在了一个和亲女的手里,就凭圣上那一道圣旨,他待之如珠如宝的女儿最好的出路也不过下下下嫁个商户。 丞相大人是越想越气,但心里是门儿清的。平岳帝登基十年,早就想撤了自己一党的权,亏他细心谋划,爱惜羽毛,才一直都未被撸下来。可现在,他的女儿竟首当其冲的成了牺牲品,早知道就不该听从自家蠢儿子的建议,什么送入宫让陛下安心,丞相府才能保全。 啊呸!现在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因着安贵嫔教养卑劣这四个字,刘丞相一生的好名声算是毁了大半。偏偏还有几个门人在这种时候被抓了小辫子,每日面对御史的口水,他也很烦的好么!不过这种恨意,是万万不敢算到圣上头上的,那十分顺理成章的,刘丞相瞄上了正风头十足的欢昭仪——烟氏皇女。 除去刘丞相这个恨的牙痒痒的,皇后宫玉珑以及德妃等人,自然也恨不得昭玉出点致命的差错。奈何陛下将藏玉阁布置的固若金汤,他们连一个眼线都插不进去。 此等圣眷,明白人都收敛着,避过这欢昭仪的锋芒,就等着哪日此女倒霉,好棒打落水狗。当然,对于这一切,昭玉是不知道也是不在乎的,谁让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呢。等她成了年,这些个闹人的小喽喽,一根手指头都叫他们不得翻身。 “娘娘您真的要这样么,万一...”平安一脸不赞同,好看的柳眉都蹙在了一起,“本宫自有打算,不必多言。”昭玉一边打量着琉璃镜中的自己,一边随意的制止了平安的碎碎念。有时候太操心的婢女也不是太好,耳朵都要听出茧了。 随意打发了平安出去,只留下喜乐给自己做参谋。“这条裙子成吗,万一效果不好,不是要让德妃笑得后槽牙都要出来?”昭玉一边嘟囔,一边转来转去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的主子诶,这条碧纱雪绢裙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不说这质如婴儿肌肤的面料,单这绣满东珠的裙摆,也足够那没见过世面的目瞪口呆了。”喜乐手上抱着紫貂丑儿,对于自己主子纠结来纠结去已不知该说什么了。 昭玉抬起脸看了看喜乐,戳戳丑儿,“这个真的行?”丑儿谄媚的舔舔昭玉的手指,喉咙里发出呼呼声。“那就这件吧,也没时间换了。”昭玉抖了抖广袖,轻薄如烟的雪绢抖出个浅浅的碧色波浪,更衬得昭玉的腰身不堪盈盈一握。 **************************************************************** 御花园,端坐在最高处的平岳帝端起腾龙樽,仰头饮尽其中的九酝春,深邃的眸子略过左手下方那空着的位置,斜插入鬓的剑眉急不可查的皱了一下。这个小东西,又想做什么了。 一众暗戳戳关注着上官承戟的大臣宫妃自然是瞧见了这细微的变化,德妃唇角微翘,心中轻哧一声,一众主子都规规矩矩的坐在席中,那个独独卖好的烟氏倒是不知死活,非要跳个劳什子的舞。巧的是,误打误撞的这次请了静心庵的祈福尼进宫贺寿,呵,那烟氏舞技再好,又怎么比得上祈福尼,想当年这个祈福尼跳出的祈福舞可是引来了五彩朝霞,也正是她,先皇后才能平安诞下当今长公主——上官凤殊。 有了祈福尼庄重圣洁的祈福舞在前,区区一和亲公主,除了被衬得犹如庸脂俗粉、身份低贱,还能有什么好下场。若是陛下此番正好嫌了她,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德妃唇角阴冷的笑意掩在金丝帕后面,到还真没几人看见。 第二十五章 一舞动君心 二十来个祈福尼宝相庄严,面目慈悲的谢过平岳帝的香火赏赐,一个个一身淡静的退下高台,余下袅袅不散的宝沉香与有所顿悟的重人,更有几个上了年纪的国公夫人手里盘着佛珠,入定宁静。 接下来的两三个节目,都是清淡的丝竹字画,前两个曲子平岳帝唇角带着清浅的笑意,赏了也就罢了。只不过那副字,颇有盛名的李如儿——吏部侍郎之女所作的天宝六元,男人虽赏了东西,却说了句:“不及桃夭。” 李如儿脸色苍白了又恼的羞红,声音细细软软却难掩骄傲“臣女斗胆,不知陛下口中的桃夭可是一幅字。”吏部侍郎李大人恨不得冲上去把自家的痴女儿拽下来,又焦急又恼怒李如儿的爱字成痴。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男人唇角原本敷衍的笑意骤然加深,说出的话也带着愉悦,“李小姐不必恼怒,各花入各眼,这幅《天宝六元》的确技艺高超,不过也不及朕心中那副《桃夭》。毕竟那是小昭儿的蜜液调制写出的,会散发出最让他不能自拔的味道。 李如儿听上官承戟这一言,心中的浊气去了七分,福了福身就下去了,心里琢磨着回去一定要好好打听那桃夭是怎样的惊为天人。(那不过就是你们陛下大人的恶趣味= =) 上官承戟还沉浸在那日昭儿娇娇的哭闹不依中,想着那张犹如莲瓣的酡红小脸和凹凸有致的白皙女体,还有胸前沉甸甸的两团嫩肉,在极乐的性事中会喷射出甘甜大量的乳汁。 男人一脸深沉的坐在高处,稍微热络的场面又渐渐冷凝,众人以为陛下心里又不舒坦了,谁能想到黑金龙袍下,男人的欲望,正蓄势待发。 “欢昭仪献舞《姚黄魏紫》”报幕的太监声音嘹亮,男人一双深邃的黑眸夹杂着暗暗的汹涌情欲,立刻向高台逐渐闪现出的人影扫去。 一众粉衣、蓝衣宫女转着圈退去后,高台上赫然出现两个身姿曼妙的舞姬,一个着嫩黄如意百褶裙,一个着深紫抹胸蝴蝶裙,一个清丽典雅,一个撩人性感。 二人犹如斗舞一般,飞旋的舞步隐隐加速,只见嫩黄色和深紫色的裙摆擦着边转动,剪裁有致的裙摆飞转间当真像是两朵争奇斗艳的牡丹花。 最后在众人的惊叹中,两女轻轻跃起,手中的嫩黄深紫的大片轻纱纠缠着被向上抛起,形成朦胧的纱幕,而一个娇小的身影,渐渐出现。 白色的抹胸罩在浅绿纱衣之后,广袖的纱衣下一双玉臂朦胧的勾人,皓腕随着广袖滑落而时隐时现,手中攥着的白底渐变碧绿轻纱随着不停转动的裙摆而绕成一圈圈波浪。 古琴的伴奏渐渐加快,那人的舞步也随之加快,只见渐变的下摆转开,大小错落的东珠也荡出起伏的弧度,透出一种勾人的妩媚野性。 所有男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高台上那个曼妙的身姿上,更吸引人的是裹得紧紧的纤细腰肢,柔韧又不堪盈盈一握,身体俯仰之间划出最完美的弧度。 男人们炽热的目光让上官承戟心中涌出压也压不住的怒火,那个不知所谓的小东西,居然就这样将属于他的纤腰丰乳毫不吝啬的展现给这么多男人看! 碧绿的轻纱舞出不可能的弧度,悠悠长长的在空中荡开,犹如两片绿叶,而那个将三尺裙摆完全舞开的靓丽身姿,无疑是勾魂夺魄的牡丹妖! 有的人心中涌出滚烫的热度,话本中的那些个妖精女子,怕也是不及高台上这个女子的,单单只是一段舞,也足以勾去男人的心神,更不用提那一瞬而过的绝美容颜! 正在这时,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轻轻又不容置疑的声音,好像是翅膀拍打的声音,不少人暂时移了视线抬头望天,“呀!是夜凤蝶!” 黑色的长长尾翼开出深浅不一的岔,随着身躯的震动而起伏摇摆,毫无疑问的大胤圣宝、祥瑞之兆!史书记载凡有夜凤蝶现世,三年风调雨顺,无旱无涝,五谷丰登,国泰民安。 数不清的一大群夜凤蝶随着高台上的“绿牡丹”翩翩转圈,俨然是在为她伴舞,古琴的音弦被拉到最尖锐的地方,碧绿的身姿踩着急促的舞步由站渐渐往下,在琴音消失的一瞬,“嗵”的一声跪坐下,缀着东珠的渐变成深绿的碧纱雪绢裙摆敞开犹如盛开的花瓣,轻纱滑落到小臂处,两只手五指张开扣在肩头,腰肢直直立着,丰满的胸脯用力地挺出,臻首后仰,绝美的容颜带着大量运动后的绯红。 直到琴音完全结束,昭玉才仰回了头,红润的唇轻轻喘息,高耸的胸脯也急促地一起一伏,原本整齐的双环髻有些散乱,一束浸了汗水的墨发蜿蜒肩头,清润甜糯的声音响起,“臣妾祝愿陛下,千秋万世,长乐未央。” 随着她的话音,那群盘旋在空中的夜凤蝶向着上官承戟所在的位置起起伏伏三下,而后向上飞腾,消失在逐渐黯淡的夜色中。 “有此祥兆,天佑我大胤啊!”镇国公朗声大笑,提起酒壶喝了个干净,文武百官犹如被惊醒般也端起酒杯应和着恭祝上官承戟。 男人也不废话,提起酒壶喝了个干净“大胤有众爱卿,自然大福昌盛!”不过站在一旁的伺候的李全德李公公可是看见了男人额角绷出的青筋,一双眼不留痕迹地瞥了一下正前方正缓缓起身的人,心中哭丧着:哎哟我的个小祖宗,陛下的火可算是被你点炸了! “欢昭仪乃祥瑞之人,晋正一品良妃,赐谓良宫,赏如意封一个。”男人沉着声开口,虽是赏赐,却听不出半分欢喜。 德妃一开始本是冷着脸听昭玉受封,结果听到如意封三个字,一口银牙险些咬碎了,这个贱人凭什么!不过只是一支舞,竟能换一个愿望,真是可恨!也不知她哪里来的本事,竟能催使夜凤蝶。哼!什么祥瑞之人,她可不信! 躲在某处的紫貂丑儿直立着身子,扬着个小短爪子:累死貂了好么!!! 正在众人一片恭贺的气氛中,传令的太监尖着嗓子唱到:“宸王到!!!”一身银白铠甲,风尘仆仆尚未来得及收拾一下的男子阔步走到平岳帝面前,清朗压不住兴奋的声音传遍席间,“臣弟上官云拓归来甚迟,唯有奉上北疆乱臣秦桓之首,以贺皇兄寿辰!”说话间竟打开了手中的帛盒,其中俨然是一颗尚未瞑目的人头! 上官承戟朗声大笑,“好好好,朕的皇弟真的长大了!告诉皇兄你想要什么赏赐!”说完之后用力的拍了拍上官云拓的肩膀。 “臣弟不要黄白俗物,臣弟要”他的声音低了一些也分外坚定充满着喜悦,手指指着正退下高台的婀娜女子,“她!”。 ********************************************************** 开始日更咯~~ 第二十六章 陛下,臣妾腰要断了 在上官云拓的印象中,皇兄一直都很宠他和凤殊,不仅因为他们一母同胞,更重要的是他们一同覆灭了当年的柳贵妃一族,换言之,没有凤殊和他,就不会有当今的平岳帝。 可是,现在他面前的这个兄长,笑容一点点消失,与自己几乎一样的眸子里泛着冰冷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会咬断自己的喉咙。 “阿拓,她不一样。”上官承戟敛敛神,看见自己唯一的弟弟一脸受伤的表情,眼底有愧疚划过,却不再说什么。 上官云拓怔愣片刻,面色难看的放下那个帛盒,随后拿出秦桓的统兵信物放在盒子上,“臣冒昧了,先行告退。”他的礼仪挑不出一丝错处,神情却冰冷的让人不敢看。 上官承戟心中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阿拓生气了,可是对于昭儿,他不会也不可能放手。抚了抚额角,男人将这一笔记在了昭玉身上,哼,挺会勾引男人的啊?! **************************************************************** “陛下~”昭玉细细喘息着,难以承受男人炽热的吻与作乱的大掌,她的身上是被迫再次穿上的舞裙,只不过外面的轻纱罩衣被撕破扔在了地上,抹胸的纱裙也已被男人的大掌拉扯到腰间,露出大半个雪凝的肩膀和高耸的玉乳。 “今日可是得意极了,恩?”男人语气中不带喜怒,大掌却用力的揉捏起那团诱人的绵乳,今日可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痴痴望着这对宝贝,心里的龌龊思想怕是多了去了! “人家还不是为了你高兴嘛~”小小的手顺着衣襟摸入,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抚了抚,另一只手勾住男人的脖颈,贴住他的冷面,讨好着亲了亲。 “朕可半点都不高兴!”男人恨恨地咬了一口她的玉颈,换来一声娇娇的痛呼,烦躁的心情才缓和半分。 “陛下好生不讲道理,明明先前还赏赐了臣妾,翻脸就不认了,哼!”昭儿在男人怀中胡乱挣扎,原本散落的发髻这下更是乱的惨不忍睹。 眼见着怀里的小女人鼓着粉腮、杏眼怒瞪的样子,一头乱到极致的头发莫名看起来很可爱顺眼,乱糟糟的像只小鸡雏,无端惹人怜爱。原本倾国的颜色掩去几分更加真是可亲,他倒宁愿昭儿平凡些,省得那些个不安分的惦记。 “你这小东西,是不是恨不得朕与宸王大打出手,抬了你的身价?”男人的手强行抬起她的下巴,墨色的瞳难得带着几分轻佻,那一瞬间,昭儿面前的仿佛真是个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浪荡公子哥儿。 不过他这话着实说的诛心,昭儿一双又大又亮的杏眼里很快包了泪水,花瓣般的俏脸委屈极了,她倒也不说话,单单这一强装坚强的眼神就让男人溃不成军,放缓了神色将她拢在怀里,对着那双勾人的眼睛亲了又亲。 “好了好了,想不到朕的昭儿这么不经逗。”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抹宠溺的无奈,让昭儿听着他的心跳,感觉自己心底有翻涌的情绪。“陛下怎么可以开这种玩笑,明知道我...”她募得住了嘴,一双手收在男人胸前,有意没意的揪着他的外衣。 “明知道什么,”男人一个翻身就将她完完全全罩在自己的身下,朝堂上威严的面容带着不正经的笑,显得更加魅惑人。无疑这个饱经时间琢炼的男人,优秀耀眼的让人忍不住想看又怯怯的不敢打量。 昭儿不敢看他的眼睛,藏着的情绪让她恨不得从头红到脚趾头,笨拙的歪头躲避着男人的眼神,却等同于傻不愣登的将自己的颈子献了出去。 到嘴的肉男人自然毫不客气的收下了,用力的吮吻着她的颈子,“平日里胆子不小,这会儿怎么恨不得不要朕看见呢,欢良妃?”他多的唇舌挑逗着昭儿敏感的后颈和耳朵,终于在男人用力含吻她耳垂的时候,颤抖着声音告饶:“陛下饶了昭儿吧~” “乖,告诉朕先前藏着的话。”他的牙轻轻磨蹭着昭儿的小耳垂,过电般的酥麻感觉让昭儿情不自禁的呻吟一声,软着声音低的不能再低,“明知道人家的心里只会有你。”言罢像突然得了力般狠狠捶了男人一下,“真讨厌,就知道欺负我~”声音娇气的不行。 男人的心仿佛坍塌化掉了,涌出的柔软情绪让上官承戟自己都怔住了,哪怕是面对凤殊和云拓,他的心也从未这般柔软过。 喑哑着嗓音,压抑着想要粗暴到无以复加的动作,“小昭儿,朕可不是在欺负你,”他拉扯着褪去玉体上仅剩的亵衣,一个又一个吻落在渐渐呈现出的完美胴体上,直到衣衫褪尽,男人说话的声音也几不可闻,“朕在用心疼爱你呢小东西。” “子战~,子战哥哥~饶了昭儿吧,昭儿的腰好疼好疼的~”两条线条完美的长腿架在男人背后,柔软的腰肢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猛烈的冲撞着,昭儿感觉到一阵阵酸疼,也不知男人哪里来的好兴致,翻来覆去的折腾她。 “怎么会呢,今天昭儿可是将那三寸来宽的裙摆转开了噢~”男人伸出舌舔去昭儿胸上的一小片汗液和奶汁,顺带着狠狠吸了两口已经肿大的奶头,榨干最后一点甘甜的奶汁。昭儿一声苦吟,紧致的花穴又绞紧了一些,灭顶的快感让男人也低低呻吟一声,腰间更是大力的进出。 百八十来下后,男人终于扣住昭儿的雪臀,更加用力的贴近自己,低吼着撞开小小的花口,将依旧又多又猛的精柱射入小小的子宫。 “啊啊啊啊~子战哥哥~昭儿的小肚子被你操穿操坏了啊啊~好烫呀~子战哥哥的精水烫的昭儿的子宫口开了呀啊~”男人的浓精灌满了她小小的子宫,却被硕大的龙茎堵住而始终撑着她的小肚子,微微鼓起的小腹里满是男人的精水。 昭儿靠在男人怀里,一面细细喘息体会着刚刚快要疯掉的快慰,一面享受着男人细碎的亲吻。而上官承戟看着怀里一脸淫靡的小东西,唇角还流着一开始喂给她的白精,娇软的身体上满是自己留下的绯红吻痕和淫乱痕迹。 抬手恶意地轻按了下她鼓起的小腹,惹来一声不满的惊哧,于是阴郁一晚上的男人终于开心了,真好,他怀里的这个小淫娃,从头到脚,从外到里,全都属于他上官承戟一个人的。 “以后只准跳给我一个人看,听见了没有。”男人怀里锁着已经洗浴干净的小人儿,啮咬着她的背颈问。意识已经模糊的欢良妃娘娘表示,一直问个不停的某号陛下真的是烦死了! 含糊不清的应了他,然后完全埋在他的怀里,昭儿心里发誓,再也不要跳舞了,因着被发现她的腰身柔韧,某号陛下又换了更多高难度的动作,一直做做做真的累死她了! ********************************************** 现在是0:39,这是7/5的日更啦~~~腻死你们算了 ~( ̄▽ ̄~)(~ ̄▽ ̄)~ 第二十七章 谁是谁的盘中餐 “阿姐,你不觉得皇兄偏心的太厉害了吗?”手刃北疆乱臣的帅将宸王殿下此刻一脸苦大仇深的扶着下巴,盯着斜倚在男人身上的上官凤殊。 上官凤殊发出一声轻笑,“拓儿,她不一样。”说出的话竟然与上官承戟一模一样,云拓的脸顿时纠结得更厉害了,不满的嚷道,“哪里不一样了,还不就两只眼睛一张嘴!”伸手抢过凤殊面前的酒壶,暴殄天物地灌进自己的肚子。 凤殊身后的男人右手刚刚动了下就被凤殊按下了,身体一软窝进男人的怀中,低哑的性感嗓音响起,“沉珂,这是我阿弟。”云拓见状气呼呼的哼了一声,要不是打不过这个百里沉珂,他早就见他一次揍他一次了! 男人始终沉默着,犹如凤殊的影子。 “拓儿,你记得多少关于淮瑾圣僧的事。”狭长的凤眸不经意的抬起,右手轻轻摩挲宝辰香案的纹理。“嘿,还不就是什么大罗金仙下凡,解救民生疾苦的事儿,不过这和尚也着实蠢了些,苍生救完了自己也驾鹤西去了。”云拓面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谁知凤殊的反应会这么大! “你也不知道!”片刻前还慵懒自在的女子一脚踢裂了香案,香案在地上翻腾时碎成三大块,果品酒液撒的遍地都是。 “主子息怒。”高出凤殊两个头的雄伟男人低声安抚着她,“沉珂,我必须要知道我丢的是什么记忆!”乌木玄铁的鞭子在空中挽出个漂亮的鞭花,狠狠地抽向湖面。 鞭子还未碰着水,附着其上的真气便劈开了湖面和无数荷叶,不少来不及躲开的锦鲤被劈成两半,澄澈的湖水染了淡淡的血色。 “阿姐别浪费啊,扔给厨房加菜多好。”云拓嬉皮笑脸的走上前,腰间的软剑被取下,挥舞间锦鲤的残尸便落在了岸边。 “拓儿,”凤眸里的愤怒被压下,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残忍,阴测测的眼神看的云拓内心...亢奋的很啊!“我把沉珂借给你,把烟昭玉弄出来。”见他眼神里有着明晃晃的不解,她知道他在奇怪为什么不直接向上官承戟讨要。 凤殊唇角勾起个冷笑,“他都可以从我这里要去母后的首饰,只为了一个女人的地位脸面。”顿了顿,而后有些咬牙切齿,“又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不管她的死活。” “阿姐你要杀了她?”云拓有些不赞成的蹙起眉毛,他还没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呢,就这样杀了觉得哪里不甘心。“怎么,你也起了怜香惜玉的心?”斜睨着云拓,凤殊的脸色又阴沉下来。 摸摸鼻子,云拓纠结的开口,“不是啊,只是皇兄这样看中那个女人,必定也有其用处,万一皇兄有别的打算我们这样做可不就坏了事了吗?毕竟皇兄又不是耽于美色的蠢人。”【开开心心谈恋爱的陛下:= =兔崽子】 “我也没说要她的性命,但是她一定知道关于我记忆的事。”凤殊的面色和缓了些,想着那些堆积如山的,自己收集的情报,心中某处就荒芜空洞的不行。 她丢失了重要的记忆,每一日都焦躁万分。 ************************************************************** “主子,没想到幽山这么容易就到手了,少族长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喜乐怀里抱着丑儿,语气十分愉悦。 “对于我们这幽山自然重要,但对于大胤来说,不过就是座气候冰寒的荒山罢了。”昭玉靠在黄花梨玫瑰圈椅上,手指轻轻敲着椅背。 “那是他们有眼无珠,这下主子您便可毫无顾虑的采补上官承戟了,等您成了年,便可回族中与少族长成亲了,到那时...”喜乐的嘴快的不行,将昭玉心中最烦恼苦闷的事说了个干净。 “瓶儿!”终于,昭玉低喝一声,难得的气急败坏。“主,主子。”喜乐愣了愣神,不知明明是最开心的事,为何,“你先下去吧,把丑儿留下。” 等到喜乐也不见了,昭玉这才露出疲倦的表情,将脸埋在丑儿柔软的长毛里,“你这家伙倒是享乐,不过做成一点点的事,便高傲的要到天上去。”说话间戳了戳丑儿吃的圆滚滚的白肚皮,丑儿扬起小短爪子想要抓住昭玉的手,但最终气的长长的胡子一颤一颤的。 “我不想回去,也不想伤害他。”良久,昭玉肩膀一跨,神情隐藏在丑儿的毛里,闷闷地说。 ******************************************************* 我已扑街【举白旗】,双开无能我勒个去 二十八章 陛下你怀里那个不是猪,是老虎 “娘娘,都安置妥当了,您看看还有哪儿需要搬动的?”满头是汗的小太监掖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低垂着头问昭玉。开玩笑这可是皇上的眼珠子心尖子,不趁机恭维巴结着,那他就是傻! 昭玉面色淡然,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这倒把一心想拍马屁的小太监整懵了,就低垂个头傻站着,也不敢贸然寻话,生怕这位宠妃为了立威把自己当靶子使。 “这倒真是稀奇,朕还是头一次见昭儿也会训人。”低沉难掩欢愉的男声吓得小太监腿直打哆嗦,进宫六七年还是头一次近距离接触皇帝陛下。然而尔后的几天里,这位欢良妃和陛下的日常才真是看呆了他。 昭玉呆呆的望着上官承戟也不知是在看什么,男人觉得好笑也不去打扰她的呆鹅状态,就噙着抹浅笑,站在她面前。 直到眼睛片刻后才有了神,昭玉才陡然瞪大了琥珀色的双眸,“陛下怎的在这儿?!”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捏住她的小鼻子扭了扭,“疼疼疼!干什么啊你!”昭玉连忙打掉他的手,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眼圈微红的怒瞪着男人。 “小没良心的,朕一下早朝就来看看你,你就这样对朕?”言罢墨色的眼眸瞥过周围的宫人,一旁宫女太监连忙退了出去,就连丑儿也被拽着尾巴扯了出去。【丑儿:还能不能好了!】 今日反应慢半拍的昭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男人有些隐隐的怒气,放下手捏着裙边,讪笑两下不知道该说什么。 瞧她一身竹青的月牙凤尾罗裙,头上绾着祥云髻,配着络丝叠银东珠头面,看起来素雅清贵之至,此刻的表情确实勉强的让男人皱起了眉。 “可是这谓良宫有什么不妥,怎得看不出半分喜意,恩?”说话间上官承戟便靠近了昭玉,双手自然而然的搭上她纤细的腰,虽然纤细但也柔韧之极,没想到那几个高难度的姿势她都能承受,想着那销魂滋味男人的手便开始不怀好意的蠢蠢欲动。 “陛下!”再次打落男人的手,昭玉又气又怒,这人怎的就知道这档子事!瞧着她毫无亲昵的生气表情,男人面上的愉悦也淡了淡,收回手放在身侧,声音比往常冷了几分,“既然这宫中布置不妥,那就发落了那群奴才给良妃娘娘出出气。” 说完便唤了李全德,李公公进来时表情便已收敛起来,单从刚刚陛下唤自己的语气就可以推断出自家陛下的心情可是乌云密布啊,这种时候乖乖的才不会出事。不得不说,李公公能做到大内总管的位置上,察言观色的本事常人可是望尘莫及的。 “陛下有何吩咐。”李全德面上带着得体的笑,既不疏离也不腻人,稍微缓了缓室内紧绷的气氛。“将今天布置谓良宫的宫人全部...”“陛下!” 李公公默默捂住自己的小心脏,头垂得更低了,心里转了个面对着昭玉,诶呀我了个小祖宗,陛下正在气头上您这是要踹老虎的屁股啊! 见男人面沉如墨,昭玉放软了声音,“陛下,今日之事无关那些个宫人,是臣妾自己心里窝着事,连着陛下也不高兴了是臣妾的错。”说着便上前搂住了男人的腰,一双大眼从下往上,满脸撒娇的看着男人。 顿时上官承戟面色缓和了,瞥过地上跪着的李公公,“让那群宫人去把谓良宫东边的四间仓库清扫出来,”李全德心中抽抽嘴角,谓良宫东边哪来的仓库啊,就是有,欢良妃有那么多东西要放吗。 像是想到了这层,上官承戟摸了摸昭玉后背,后者顺从的又贴近了些,这才唇角微微上扬,“把去年南粤国的贡品塞进去挡灰。”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李公公心中郁卒的不行,一双眼终于忍不住在应话时,幽怨的瞥了眼昭玉,红颜祸水、祸国妖姬啊! 南粤国去年被灭成了附属国,第一年献上的与其说是贡品还不如说是战利品,那得多少好东西啊,就这么赏给了欢良妃,还用来挡灰?!先皇啊,老奴对不住你,陛下是彻底被这妖姬迷住了! 不知自己俨然已经是一代妖姬的昭玉把头埋在男人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陛下不要生昭儿的气好不好,都是我不好,我...”“好了”,男人的手揉揉她的发顶,他一个二十六的大男人,哪能让快小自己一半的女人哄着,哄一下是情趣,一直哄他又不是心理变态。 “哪儿不高兴了?”把她小小的身体搂在怀里,大掌抚着她的后背,极度赋予安全感的姿势让昭玉的情绪再也憋不住,“陛下,臣妾是不是和德妃、贤妃、淑妃、皇后一样,都不过只是这后宫里的一件摆设,到最后您连看也不愿看一眼?”说到最后她的手紧紧攥住龙袍的袖子,过大的力气瞬间扯皱了龙袍。 男人叹了一口气,把她的手从衣服上轻轻拽开握在手心里,“怎么会这么想。”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头顶,皱了皱眉,头面什么的太碍事了。 “今天看他们收拾东西的时候,一个梅花白瓷瓶打碎了,”她闷闷的说,更用力的抱住男人,像想要把自己完全埋进他怀里一样,“管事的太监说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前良妃喜欢的旧物罢了。”其实太监说得更刺耳,墙倒众人推的炎凉场景被那个太监的嘲讽低笑诠释得淋漓尽致。 男人也用力的抱了抱她,知道那管事太监不过是想借前良妃来恭维下昭儿,可谁能知道她的昭儿会这么想,不由心中又柔软了几分。 男人以为昭儿的失落是来自她的善良,然而,并不是啊陛下【嘲讽脸】。此刻昭玉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是,这个前良妃那么势大的人,在失宠被贬之后连个小太监都能随意取笑,那自己将要做的事若是成了,岂不是会落得人人喊打的局面。 不要啊,好可怕。怀里的小东西一个劲的往里拱,力气大的男人稍稍挑起眉,将她从自己怀里扒拉出来,“最近吃什么了,力气都变大了,恩?”说完亲亲她的额头。 “长身体,长身体啦,最近是有点贪吃,不过我长结实了对陛下你也有好处不是吗?”被男人的话吓得身体僵硬一瞬的昭玉开始慌不择言起来,完全不考虑把大实话说出来的后果。 果然男人面上露了揶揄,将昭玉压在刚搬进来的美人榻上,“我能得什么好处,说不清楚我可要亲自讨要了。”他高耸的鼻梁抵在自己颈边蹭来蹭去,痒得人想发笑偏偏唇又煽情的吻着,又舔又吸吮的昭儿心神都乱了。 原本想推拒的手也不知何时挽在男人脖子上,像是在鼓励他的进攻一般,等反应过来她的嘴唇也被攻陷了。昭儿的唇又小又软带着股隐约的甜味,让男人根本不想停下来。勾着她的舌一直不放,动情的吮吻让两人都有些意乱神迷。 “吃什么嘴这么甜。”男人亲昵的蹭蹭她的小鼻子,末了还亲了鼻尖一口。昭玉呆呆愣愣的张口就来,“话梅糕。” 上官承戟一下子笑出声来,刚刚旖旎的氛围全然淡去,留下些无可奈何和温馨。“你啊你,就知道吃。”一脸好笑的戳戳她的脑门,“我现在要回去继续看折子了,你给我少吃点听到没。” “知道了,真小气,这么大的皇宫给我啃一口又不会怎样。”昭玉一边嘟囔着,一边摆摆手让他走。男人脸上刚止住的笑又溢了出来,“是是是,这大胤皇宫,良妃娘娘看中哪儿挖回来吃就是了。” 瞧着自己那么小声的嘟囔都被他听见拿出来取笑,昭玉不依地扑上去打他,却被反抱在怀里又亲了一口,“别想太多,你是不一样的。” 等到外面的人又齐口恭送陛下离开,昭玉才在榻上滚了两滚,嘴角的笑止都止不住。 ********************************************************** 昨天被拎去画图了,日更断了= =但愿这个字数你们能满意一丢丢啦~\(≧▽≦)/~啦啦啦,不好的消息:15号要被抓去封闭式集训30天,我尽量在走之前多留点口粮。。。我也不想啊,才放假两天啊啊啊啊QAQ 第二十九章 云山行宫之游(一) 经男人这么一闹,昭玉的心结算是解了个干净。结果没想到谓良宫没住两天,又随着上官承戟去了云山行宫消暑。 云山行宫是大胤皇城郊区外的一处行宫御苑,是先皇后参与设计的一座皇家园林。建筑与树木都设计的别致雅静。 “这一处与谁同坐轩是母后最喜欢的,要上前去看看吗?”支楞开一群后妃,上官承戟任性地只留下昭玉同他一道游园,也是昭玉本事大,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树大招风之嫌,一路上都贴着男人乖巧的听他介绍。 “恩。”她面上带着极易满足的浅笑,打理简单的一身淡红色的梅花纹纱袍,纤细的腰身被白底浅粉的三只宽腰带束着,清清爽爽的小模样看的男人心里痒痒的,特别是点了淡朱口脂的唇,看上去就软嫩可口的不行。 “陛下?”昭玉抬起眸有些迟疑的看着男人,陛下怎么看起来,恩,有点呆?美人的小手轻轻牵动他的袖口,不知为何男人的心就像这袖子一样被晃的波动起来。 轻咳一声,大掌抓住她的手,上官承戟面上云淡风轻地说,“无事,朕只是在想等会儿还带你去哪儿看看。”昭玉闻言红唇微嘟,“还要瞧啊,臣妾都要走不动了。” “你这个小懒货。”男人伸手捏捏她的小脸蛋,见她一双大眼里满是控诉和不满,才上扬着嘴角放了手,好心情的带着她走到了轩里,被留在外边的李全德心里更加忌惮这个欢良妃,单凭她能隐隐控制陛下的情绪这一点,便足以祸国殃民了。 相比李公公的忧国忧民,上官承戟显然已经乐不思蜀了,两只有力的手臂和胸膛撑着香软的女体,低头蛮横的掠夺着她的唇舌。 小舌头被勾出来吸吮挑弄,呼吸间满是男人炽热充满侵略气息的气味,最开始昭玉还推拒了两下,结果被男人缠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含含糊糊的呻吟,甚至回应男人。 光天化日之下,高大伟岸的男人将娇小的女孩抵在墙和自己身体之间,低垂的头挡住两人的动作,只看见女孩的手紧紧攥着男人腰间的衣服,一阵阵甜腻的呻吟和舌头被嘬的水般声响听得外面等候的人头埋得更低了。 “子战哥哥~”昭玉软在男人怀里,小脸憋得嫣红,眼睛里泛了层撩人的水雾,朱色的口脂被男人吃了个干净,露出樱粉色还有些肿。男人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大掌沿着她的腰往下,极具暗示性的揉了揉她的小臀。 昭玉心中一惊,这可是在外面,转念又想着今日是五月初一,照常理男人是要留宿皇后那儿的,嘴角一撇就将不高兴写在了脸上。“今儿个倒是会害羞了,昨夜在马车上是谁求着我不要停的,恩哼?”男人以为她是因为害羞才不高兴,这才说着荤话逗她。 见他根本就不知自己心里想的,受不得一丝气的昭玉更是委屈得眼圈都发红了,赌着气说,“全是臣妾行了吧,就臣妾自甘下贱除了初一十五都陪您胡闹!” “说什么呢!”男人低喝一声,眉头还未完全皱起又无奈的舒展开,缓了声音,“不许胡说,朕的昭玉是爱慕朕才愿意同朕做这么多花样的极乐之事。”伸手抹去她下巴上的泪珠,又亲亲她的眼睛和脸颊,这才把人哄好了。 “晚上晚些我过来找你,面上那层还是要给够的。”伸手替她整理好头发衣物,这才带着人出来,在宫女太监陪伴下回了云山行宫的宫殿群。在昭玉的临时小筑——绿水桃烟同她闹了会儿,这才心里压着被惹起来的欲火去了皇后那儿。 宫玉珑面色如常,丝毫没有因为有宠妃风头极盛而生出妒忌的脸色,给上官承戟问了安之后,坐在酸枝木的七屏围榻椅上,垂着眉眼静心弄茶,“陛下近来面上的笑意倒是多了些。”茶花打好后,宫玉珑一双素手捧着柴窑丹青茶盏轻轻放到男人面前。 “你的手艺倒是依旧精湛。”不咸不淡的夸赞一句,男人面上居然也带着浅薄的笑意,但是宫玉珑知道那笑不是因为她这个皇后,而是他心上真正放着的那个人。 这一瞬间,宫玉珑才真真正正的死心了,毕竟听别人说他们如何恩爱也比不上亲眼瞧见男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恨自然是恨的,但是绝望的日子久了,自己的恨就远远比不上家族的荣耀了。 “陛下,臣妾进宫算来也有十年了,从未见过陛下对哪位妃嫔如此上心,想必是真真放在了心里的。”她屏退了伺候的宫女,两个相识十年的人隔着张酸枝木镂雕镶理石圆桌,难得一次的开始聊天。 上官承戟知道她有话说,便就呷着茶听她说,不得不承认宫玉珑的外表气度都是顶好的,就连以前最惹人厌的心高气傲也渐渐磨没了,如今她略带憔悴的安静气质其实很吸引人。 “臣妾知道陛下有多爱重欢良妃,也知道臣妾这皇后之位陛下迟早也是要给她的,”她的声音平静柔和,沧桑却坦然。上官承戟放下茶,一双眼终于注视着宫玉珑。 “臣妾可以不要皇后之位,但是宫家不能没有,我宫家上下二百多口人愿意布衣粗食,希望陛下能网开一面。”她的声音终于染上了悲戚,带着些颓然的无可无奈何。 上官承戟挑挑眉,没想到宫家倒会明哲保身,原本他就是要动文臣的,宫右丞相便是最好的靶子。不过现在好像有些难以下手了。 其实他大可以不在乎宫玉珑说的话,直接端了宫家,替昭玉加冕,但是望着面目憔悴的素丽女子,上官承戟沉默片刻应了个,“好。” “多谢陛下垂恩。”宫玉珑俯身跪拜,起身后咬了咬唇,还是将心口的话说了出来,“陛下用情至深,玉珑不敢妄言,只愿陛下看在你我十年的情分上,不要轻信他人。”她这话说的着实有些放肆,男人却不恼,“何人传了什么话给你?” 他轻飘飘的发问,语气温和的不可思议。 ************************************************* 和闺蜜约着玩去啦~\(≧▽≦)/~啦啦啦,11号晚上回来更 第三十章 不如不信 “主子,歇了吧,都一更了,他,不会来了。”喜乐绞了热帕子给昭玉敷了敷脸,瞧着用饭前还喜笑颜开的人面色逐渐深沉,心里暗骂了一句,嘴上却没有说出口来怕刺激昭玉。 昭玉仿佛没听见般,倚着红木百花图雕筑大床,眼珠子动也不动,又等了小半柱香,才闭了眼睛,再睁开时满是沉静。 “怎么歇得下去,今儿个我倒真要去闯一闯皇后的卧榻。”一骨碌起身站到地上,胡乱套上宝珠绢鞋,也不管此刻满头青丝只束了个尾巴坠,就要急冲冲的往外赶。 “主子使不得!主子诶!”喜乐死死揽住她的腰,却敌不过昭玉的浑力气,毕竟她的年岁和天资都不及昭玉。 “主子,主子,咱们就这样急冲冲的过去反而落不得什么好,他会不满意主子你的。”喜乐急急贴在昭玉身后,对着她耳边说了这样那样的后果。 “不满意我?哼,我还不欢喜他呢!”昭玉猛地停住脚,转身怒气冲冲的低吼,只不过声音又细又软,听上去就和柔声抱怨没什么区别。 但是喜乐知道她家主子这次是动了真怒了,忙连声应和,“是是是,都是他不识好歹,识不得主子的一片真心。等以后...” “哟~什么时候梅瓶你也知道缓兵之计了,真是让我想不到。”仿佛浸了山泉的声音带着凉凉的笑意从脚下传来,喜乐感觉身子开始不受控制的打哆嗦,往四周一看,这才发现走到了云山行宫最大的一处池子——太液池。 太液池的水是从邻近的一条大河引入的,那条大河的源头听闻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河身贯穿了七八个国家。 “怎么没有言语了呢?九昭,梅瓶。”水波浅浅荡开的声音听在喜乐耳边如同催命的音符,牙齿哆嗦着在寂寥的夜里发出狼狈的声音。 昭玉心下一片恐慌至极之后的倦怠感,反而变得轻松起来了,反正事情她做了,早晚都是要被知道的,现在被逮住,也算是种解脱了。 于是,她的面上带着清浅的笑,一双琥珀般的眸,毫无畏惧的看着抚着自己的脸的手,一只苍白瘦削的蹼爪。 “圣姑,好久不见。” ***************************************************************** 绿水桃烟彻底翻了天,天还未亮,一群昏迷的伺候宫人便在平岳帝的震怒声中被惊醒,几个胆子小的当场就尿了裤子,被拖出去见了阎王。 “朕再给你们一个机缘,好好想想良妃是怎么不见的。”他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太阳穴和额角的青筋凸显,紧紧攥住的拳头捏得骨节都已经发白。 李全德知道上官承戟在忍耐自己的怒火,心中震撼于男人的情感,突然想着若是良妃此番大难逢吉,便是个祸国红颜他也认了。 因为他从小看大、冷静自持的帝君,沉稳高傲的眼眸中有了颓然和绝望。 “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啊陛下,昨夜只有喜乐姐姐陪着娘娘在内室,奴婢们都早早的退下了。”一众宫婢为了能够活命,都哭得情真意切,将喜乐推了出去。 黑眸直直瞥向跪在最前面,低垂着脑袋,肩膀动也不动的宫女。她是喜乐,他知道,昭儿最喜欢的婢女。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留你个全尸。”所以他不会饶过她,一切昭儿喜欢却害了她的东西,他都不会简简单单的了结。 跪着的人缓缓抬起了头,骇得李全德死死掐出自己的虎口才压下口中的惊呼,上官承戟却勾起了唇角,笑容冰冷又带着隐隐的血腥。 “奴婢不求生,但现在也不能死。”她的眼角已然崩裂,流出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平日里古灵精怪的面容在此刻,苍老又骇人。 嘶哑的声音里有着强烈的恨意,“娘娘她在等着奴婢去救她,所以奴婢,不能死。”她的眼睛里没有光,声音喑哑的刺痛人耳。 仿佛眼睛已经哭干了,痛苦的泪水从嗓子眼里流出来。这样的情感,让上官承戟都微微被打动,他的眉头皱起,黑眸微眯定定的看着喜乐。 “你知道她在哪儿?”心里的恐惧、愤怒都快要失控,却因为微弱的期许而发出冷静的问句,同平日里的声音无甚差别。 “是,我知道。但是那里,只能陛下一个人去,”李全德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冲上前就对着喜乐的心窝子踹了一脚,“你这贱婢,好大的胆子!”竟敢撺掇陛下只身前往不知名的地方! 喜乐被踹的向后滑了两步,翻个身吐出带血的唾沫,难以控制的抽搐呻吟。李全德咬牙切齿,“陛下!无论这贱婢是否真的知道娘娘下落,但她此话,其心可诛啊!” 上官承戟沉默片刻,而后缓缓开口,“传朕口谕,此行若有去无回,传位于朕的胞妹——惠安公主上官凤殊。” 因为他没有孩子,他只想和她生一个孩子。 ***************************************************************** 我肥来了,腰酸背痛好累= =还和闺蜜一起看了小时代,被悬疑的结局刺激了= =,今天回来的时候新买的防晒霜还不能上地铁,累觉不爱了啊QAQ 所以这会儿才码完字,蓝后想快点把这篇文完结了,要不再拖都快一年了- -剧透一下后面会有一场又重口又唯美的究极h= =毕竟女主不是人。。。 第三十一章 昭玉醒来时眼前是一抹看不分明的幽暗,分神片刻后才意识到之前发生了什么。圣姑打晕了她和喜乐,意识尚未完全失去前,她感觉到一根绳子牢牢系在她的脚腕上。 之后,发生了什么?身下是铁木制的的马车,刀枪不入又沉如泰山,除却世上难得的神驹,根本不可能有马匹能够带动。而即使是那样的数十匹神驹,也根本不可能带动这样大规模的马车。 昭玉摸了摸脚腕上的红痕,不知马车的主人是谁,又将要带她去往何方,喜乐生死未卜,圣姑不知去向,一切谜团都像这片幽暗的天地一样,令人不安。 终于,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厢六步开外的左前侧,传来了咔咔声,昭玉心下一沉。难怪了,只怕这马车根本就不是以马匹为动力,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机关。 来人身影高大,即使在这般宽阔的车厢内也要微微躬身,依着身形,昭玉看出那是一个男人。一个身材魁梧,精于机关之术的人,昭玉心口沉甸甸的,若此人不是马车的主人情况就更糟糕,这说明隐于暗中的这个人麾下能人无数。 昭玉心中仿佛有一面敲击的快要破了的鼓,而等到那人走得近了,才惊愕的发现这个人竟然是——宸王上官云拓!他年轻的脸上满是沉静与肃穆,周身的气势杀伐果断,眼眸中藏不住的憎恶痛恨让昭玉心惊肉跳。 “你倒是没有丝毫紧张呵。”他站在她面前,垂着头,说话间喷洒出的热气让昭玉微微不自在,顺势别过头。“烟昭玉。”男人的手扣住她的下巴强势的往上扳,手劲大的昭玉痛苦的呻吟一声,眼眸中泛出苦楚的光芒。 上官云拓见状嗤出一声冷笑,松开手见她狼狈的跌在座上,白皙小巧的下巴上出现一道触目惊心的红痕。“你和北冥族到底是什么关系。”他语气阴冷,透出的恨意让小小的女孩哆嗦着身子,男人唇角紧紧抿在一起,露出一个了然的血腥笑容。 然而在她再次抬起头时,上官云拓的冷笑僵住,无疑她是狼狈的,可那双泛着水光的杏眼注视着他,其中夹杂着畏惧、倔强甚至挑衅。“没有关系,臣妾被人在水边打昏,再睁眼便看见了王爷,莫不是王爷以一个莫须有的北冥族便要对臣妾严刑逼供?” 她的语气沉稳更甚至是睿智,声音却细细软软,上官云拓募得想起半月前的寿宴上,她被腰带束出的纤腰,仰身时划出的弧度,一时间竟有些心猿意马。只不过这一切都未在面上显现,他的眸光依旧幽深的可怕。 “本王现在可没时间审讯你,”他的面色缓和半分之后又冰冷起来,“很遗憾本王与你现在正在逃命。”昭玉惊愕的表情让上官云拓心底刚刚熄灭的火苗又燃了起来,“你就是凭着这幅姿态勾住了皇兄的心吗?” 他的语气像是面前是一个下流卑贱的风月女子,这认知让昭玉红了眼眶,心中仇恨的情绪第一次这般汹涌,真想杀了他。可是,她还没有成年,她还没有能力。 所以,只能忍。 瞧着她紧紧抿住唇,泪水却汹涌流出的样子,云拓鬼斧神差地伸手想要抹去她的泪水,然而在昭玉看来,他是想更深层次的羞辱自己,于是,毫不留情地打开他的手。 上官云拓愣了一愣,收回手沉默的走了出去。车厢里再次静悄悄的,昭玉抱着膝盖蜷在一起,心里的委屈汹涌,却再也没有那个真心为她拭泪的人。 ****************** 看在你们如此热烈的呼唤上= =我还是见缝插针的码了一点点,凑合吧= =8月中旬才回去的样子,不要太想我了= = 第三十二章 时间倒回一天前 云山行宫山麓脚下 【阿姐,好像那边有什么动静。】身形矫健的男人翻身下马,悄无声息地走到一匹通体漆黑的马前,秘音传给上官凤姝。 马上的人笼在黑色的斗篷里,帽檐下露出挺直的鼻梁和一双红艳似火的唇。唇线紧抿,锐利的凤眸里闪过一瞬的不安。 不可能是皇兄,他不会知道今夜的计划。可是,那又是什么人在这个时辰潜入行宫,偏偏逃跑的路线还和己方计划的一样。 【等他来。】紧抿的唇角向上,一个冰冷的笑绽放于黑夜之中。 水面的涟漪声由远及近,带来一种透骨的寒意,上官云拓的心也沉了下去,右手一抖,一瞬寒芒隐没于黑暗。 终于在那阴影最靠近驳岸时,凤姝拉开邈日弓,一支玄铁打造的重箭带着千钧之力,破开水面,飞速射中那个阴影。 只听得一声凄厉的怪叫,那阴影在水里翻腾出一阵水花,一阵血腥气弥漫了河面。上官云拓心底还未来得及为凤姝暗暗叫好,还未沉静的河水荡出一阵涟漪,一个东西快速地朝着河岸而来。 云拓暗叫不好,”阿姐!“话音刚落,一只湿漉漉的蹼爪便袭上了马上的人,只不过,”铮——“的一声,一柄剑架住了那锋利的爪子,爪子与剑面摩擦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主子。“男人的声音沉稳,仿佛丝毫不在乎面前的敌人是人是妖。”沉珂。“斗篷被扔下马背,一身火红的女子犹如出鞘的宝剑,气势锐利的让人无法招架。 ”去那边看看,这是从行宫里偷了什么出来。“她语气轻挑,手上的动作却干脆狠厉,鞭柄狠狠剁向那怪物的肩,长鞭如棍与其缠斗在一起。 蓝黑色的血液沿着腰上的箭滴滴答答淌着,它仿佛有些招架不住凤姝的攻势。当凤姝的鞭子狠狠勒住它修长的脖子,它仿佛大势已去般顺势跪趴在地上。 凤姝嗤笑一声看向岸边时,身后那张垂下的惨白脸突然笑了一下。 ********************************************************* “嗯啊...不要, 不要这么深,子战哥哥~恩~”掌下的肌肤软嫩的让人想要撕咬,男人下腹怒涨的龙茎被那张贪吃的小嘴死死咬住,进出间穴壁泛着水露的媚肉时隐时现,大滴的汗珠从男人额头上滑落,滴在身下那副淫浪的身体上。 大掌重重拍击两瓣雪腻的臀肉,留下深红色的掌印,她尖叫着颤抖着身体,上身无力地伏下,又被男人从身后抓着小臂,一刻也不停地重重顶撞着。 内里的小口被硕大的龙首一下又一下的研磨冲撞,一阵酸慰贯穿她的身体,尖叫戛然而止,一切声音都仿佛不存在了。瞧着她身下的小花穴喷射出一股透明的淫水,男人身下的欲望更加炙热,”射出来吧昭儿,同我一起。“ 粗粝的手指拨开碍事的花唇,狠狠戳弄圆鼓鼓的小花核,”啊啊啊!不要不要了!“强烈的快感让女体疯狂地抽搐,内里花径狠狠绞着男人的大肉棒,男人爽的再也无法把持,低吼着扣住她的小腹,用力地贴向自己,使两人交合的部位贴的更近。 龙首蛮横地撞开了宫口,被那花径深处的小口死死箍住,有力的精柱一股股打着内壁,完完全全占有她的感觉让男人爽的仿佛三魂七魄都没了。 “主子,可曾起了?”侍从的声音令男人虎躯一震,看着濡湿的中裤和锦被,上官承戟嘴角露出一个苦笑,没想到开荤之后还会有这一天。不论那个小妖精去了何处,他都要把她掠回来,压在身下狠狠地占有她! 半个多月的日程,他竟然已经想念她的身体到这个地步了。 *************************************************** 差点忘了自己撸的是小黄文= =,那就神交好了,一直拖到见面,然后大结局XD。 第三十三章 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打斗声音,昭玉打了个哈欠,陷入一堆靠枕里,这样的声音基本上就没有消失过。不过无论是怎样大的阵仗,她所在的马车也毫无危险。 不过这次,恐怕不能如昭玉的愿了。唯一的机关门咔咔打开,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涌进车厢,昭玉有些诧异地看着面前伸出手的男人,他不是一向很厌恶自己吗? 上官云拓皱着眉不懂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快点把手给我。”小小的一只缩在靠枕里,迷蒙的双眼令上官云拓莫名烦躁。 昭玉愣了片刻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怕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了吧。毫不扭捏地抓住他的手,借力起身,丝毫没有在意男人手里还未干的血迹。 上官云拓心里有些诧异,面上却依旧冷峻看不出异常。拉着她直接跳下马车,在少许侍卫的掩护下,两人窜进了一片密林。 身后是嗖嗖的放箭声,还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箭入肉体的闷声,听得昭玉心底越来越沉重。但前方拉着她逃跑的那个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小臂被他拽的都快脱臼了,传来一阵阵隐痛。 终于也不知是跑到了哪处,周围不再有别的声音,上官云拓放开昭玉的手示意她蹲下别出声,才开始勘测周围的环境,等到他将周围摸得七七八八,转身时却募得愣住。 那个小小的人靠着一块土石睡着了,发丝凌乱的落在脸上,白皙的小脸灰扑扑的,眼睛下有一圈黑晕,看上去狼狈又憔悴。 上官云拓心中划过一丝不舒服,轻手轻脚地走到她面前蹲下,鬼斧神差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掌下的发丝冰凉柔软,那种触感仿佛直接渗到他的心里,心底某处莫名软化了。 嘤咛一声,昭玉睁开眼睛便看见一个人蹲在自己面前,顿时吓得往后一靠,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上那块土石,顿时疼的眼睛里包了泪。 “本王倒不知道原来本王这么不堪入目。”他冷哼一声,递给昭玉一个牛皮水囊,“别想着逃跑,阿姐吩咐了我要押着你去幽山。” 他的语气倨傲,昭玉淡淡应了一声便安静地饮水,内心却早已翻腾。幽山,心底默念这两个字,一时竟猜不出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种担心的情绪蔓延了整颗心。 “刚刚逃跑的时候,你有没有受伤”他蹙着眉,一双与上官承戟极像的黑眸直直看着自己,昭玉心底一凉,脱口而出:“陛下,陛下是不是去幽山了!” 闻言上官云拓挑眉,面色又阴沉下来,“你知道。”果然这女人就是和那群叛贼一边的,竟然这样对皇兄!他紧紧抿住唇,心底涌出不知从何而来的失望,见昭玉也不辩解,心底的怒火更盛。 抢过她手中的水囊扔到一边,男人的面容因为暴怒而有些扭曲,”皇兄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背叛他!你知不知道为了救你,阿姐留在山麓下断后!连我...“他像是被哽住了般,阴着脸坐下。 昭玉心底空荡荡的,说不出什么感受,只知道事态向着最糟糕的方向去了,她的陛下,去了幽山,去了北冥族的,祭祀之地。 ”为什么不阻止他呢,他根本就不能去幽山。“昭玉喃喃道。上官云拓喉头里呛出一声冷笑,“谁都阻止不了他,烟昭玉你真有本事,皇兄出发前连传位的诏书都拟好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恨、恼怒、痛苦,“昨日皇兄离开行宫,跟随的暗卫没有一个活口。他被带去了哪里你再清楚不过吧,皇兄的欢良妃。” 昭玉的颈子被上官云拓掐在手中,玉面涨得绯红,之前逃跑时剐蹭出的伤口浅浅的刺痛着,但都比不上她内心的痛苦。 甚至那一瞬间烟昭玉恨不得自己就这样死了算了,她死了一切都结束了。 但是,那个男人,那个甘愿为自己牺牲生命的男人,他不能死在无人的角落,失去他的玉冕与龙椅。 “他,不会有事的。”勉勉强强挤出这几个字,上官云拓放开手,一脸的嘲讽,你说什么,“我说,他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他有事的。” 明明是狼狈至极的人,一双眸子里的亮光却灼得人眼睛疼。上官云拓不自然的避过她的视线,冷哼一声。“那也要看你有没有命去幽山,追杀我们的人可轻功了得。”接着小声嘟囔一句,“就像长了翅膀一样。” 昭玉闻言勾起一个冷笑,“那就走水路,遇到水就飞不起来了。” ******************************************* 二更= = 第三十四章 上官凤姝的一生都是顺遂之至的,幼年有父皇疼爱,年长有皇兄庇佑,更是借庶子逼宫一事与同胞兄弟将一众皇子基本清洗了个干净。其本人又天人之貌且天生神力,除去没有两分才情实在堪称神作。 骄纵如她,是从未想过有一天死于何人利刃之下。然而,在这一刻,后背被利爪穿透的痛苦终究让她眼中的恣意放肆收敛起来。 今日竟真要命丧于此?这想法冒出时上官凤姝自己都觉得荒诞,不自禁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无奈,沮丧,认命的笑。 还真如那道士所言了,呵。耳边传来百里沉珂愤怒的吼声,只不过那声音越来越小,不可一世的女人最终闭上了眼睛,最后一个念头是早知道这道士这么灵,就问问他淮瑾的事了。 ************************************************************************** 大胤 阜城外 上官承戟望着前面同样御马疾驰的女人,眼睛半眯,眼眸里闪过危险的光芒。虽然不知道这女人想要带他去何方,但这个方向,隐约是指向昭儿的母国——烟国。 胸前的衣襟被一拱一拱的松开,许久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丑儿的脑袋一露出来就被马背上的风吹得赶忙用爪子捂住眼睛。【!!爷的发型都乱了】 男人虽然一点也不喜欢这个玩意儿,但这个显然毫无自觉的紫貂依然混进了他的细软,最终在他的胸前落了窝。想着它有可能会找到昭儿,男人还是黑着脸容忍了它,并腾出一只手把它按了回去。 【!!做什么!爷都要闷死了!】丑儿不满的想要往外钻,最后被男人的冰冷眼神吓得乖乖回去了。【狗咬吕洞宾!要不是主人派它保护这个人,它才不要呢!】 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瞧见一个破庙,前方的马匹渐渐停了下来,马背上的人裹在黑色的斗篷里,轻巧的翻身下马,对着男人道,“前面快到大胤边城了,今晚就在这儿歇一下吧。”她嘶哑的嗓子再也不复之前的清脆聒噪,整个人都笼在一种阴郁的氛围里。 上官承戟颔首,从逐日身上翻下,打发它自己去找点吃的。身材伟岸的男人立在地上,即使是连续地驾马五个时辰,面上淡漠的表情却看不出疲惫,依旧贵气万分。 喜乐自行去捡拾枯枝干叶去了,男人留在破庙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不是没察觉到有古怪的,只不过,男人勾唇,不入虎穴焉得他的小昭儿。 绕着熊熊燃烧的火堆,两人相对坐着,一时竟有些沉默,喜乐先开了口,嘶哑的嗓音听上去毛骨悚然,“我和九昭是北冥族人,我想你也察觉到了我们此行方向。” 上官承戟皮笑肉不笑的应了一声,心中有过一丝慌乱,继而转变成熊熊的怒火,他可不管她是哪路神仙,既然招惹了他,就别想全身而退。 “我们的圣地在烟国和金赤国的边境,就是宸王殿下此次攻下金赤国的战利品——幽山。圣地深陷幽山,非我族人不能进入。而烟国的女子易孕且体质健全全靠了圣地的圣湖,我族人要想焕发出特殊能力,也必须浸泡在圣湖中。这就是为什么烟国会与我族合作,其实所求的不过只是一座山而已。” 她嘶哑的嗓音伴随着枯木燃烧发出的爆鸣声,听在上官承戟的耳朵里无疑是一声惊雷,素来沉稳骄傲的男人心中,有一阵刺骨的冰凉漫开,五脏六腑都被冻住了般,手脚都不知在何处放着。 胸口坠坠的疼,像是有什么东西嵌进去又被挖出来,一抽一抽的钝痛疼的人发疯。 若是她还在,定要和她面对面问个清楚的,还要撕开她的衣裳,狠狠噬咬她身上的嫩肉,把她揉进身体里,将此刻心口的疼全都让她体悟一下。偏偏,偏偏此刻她不在面前,这让人发狂的疼,他只有受着。 男人的面色瞬间难看起来,脸上蒙着纱的喜乐眼里闪过愧疚的光芒,她不知道当一切揭开面纱的时候,她们该以哪种目光看待对方。 “九昭她被圣姑先带回圣地了,圣地要开启,必须要用圣女祭祀。”她的头埋在膝上,发出的声音闷闷的。 “祭祀的时间是八月初九,我们还有十天的时间。” **************************************************** 7爷这两天超不开心,做了回卖家超级糟心【晚娘脸】,好不容易码个字,消息一阵儿一阵儿的,烦!!女王没有领便当= =后面还有她戏份的【强心针】差点又忘了,感谢爪木点点亲送的礼物233333!! 第三十五章 身材伟岸的男子立在轻舟一侧,微微眯起眼望着远处打斗中接连落入水中的人,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心底的讶异越来越汹涌,回过身对着坐在船舱里的人朗声道:“你怎知那些个刺客遇水便溺。”他的声音里透着疑惑甚至惊异,昭玉掩在白纱下的唇角翘起来又紧紧抿住。她还没有资格愉悦,她的陛下,还在等她。 ”宿敌而已,自然懂得一些。速速离开吧,离着幽山还远着呢。“她声音毫无起伏,明明毫无炫耀之意,淡泊的模样却让上官云拓莫名有些不爽。男人冷哼一声,用力一撑竹篙,强悍的内力催着小舟须臾便没了踪影,只余下一道幽幽荡开的水痕。 “宸王殿下的侍卫便是不管了么?“一双灿若星子的眸淡淡的望着上官云拓,男人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本王凭甚去搭救,那些个刺客身手诡异,又与你有些渊源,若是本王去了,难保不会有去无回。“ 最后四个字竟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昭玉心口一窒,他竟依旧在怀疑她!昭玉本就是娇气的心性,连日被刺客追杀,一路与这男人风尘仆仆的逃命,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想不到他竟依旧不相信她! 顿时气哼一声,“我乃北冥族人,那刺客与我不共戴天!宸王殿下若是不放心,我烟昭玉也不稀罕你这小舟,就此别过!”言罢竟是要跳入河水之中! 上官云拓还来不及惊愕于昭玉的身份,见她竟要跳河,一双大掌抓住昭玉的袖口一扯,便将那娇小的人扣在自己怀中,“你这是作甚!”他惊怒的吼着昭玉,心中闪过不知为何的恐惧与庆幸。 昭玉瞬间红了眼圈,压抑良久的泪珠一颗又一颗连成了线,落在上官云拓的手中竟让男人生出一种灼痛感,也分不清是手背,还是心口。 “你,你莫要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男人褪去了锋芒,又变成了初见昭玉时的那个稍显稚气的年轻将军。他的手粗糙的厉害,刮得昭玉的脸生疼,”放,放开!“昭玉一边抽抽噎噎的说,一边打开男人的手。 她别过头勉强用袖口擦了擦面上的狼藉,才没有看见上官云拓的手足无措。”你好好坐着,我信你便是了。“上官云拓低着声音,瘪了瘪嘴角转身并不想面对抽抽搭搭的昭玉。取下腰间的软剑,挥舞间劈开水面,又快又狠得刺上了一条肥美的江鱼。 昭玉抽噎一阵后便被男人那边悉悉索索的声音吸引住,他仿佛在准备烤鱼?果不其然,没过一阵,一阵馋人的肉香便飘了过来,也不知男人从哪里找出的香料,勾的昭玉不停地咽口水。 ”吃吧。“昭玉从没有像此刻这样觉得男人的声音好听过,扭扭捏捏接过了男人手中的鱼,小口小口的吃起来。也不知这香料来自何处,说不出的辛辣爽口,辣得昭玉嘶嘶的抽气,却依旧不愿意停口,直到一条鱼见了骨头,昭玉早已辣的说不出话,身上却也暖洋洋的了。 少女坐在船头,面纱早不知落到哪儿去了,一张樱桃小口辣的红艳艳的,眸子泛着明晃晃的水光,粉腮赛霞,说不出的明丽动人。上官云拓目光闪烁却移不开眼睛,若是,她不是皇兄的宠妃就好了。甚至,若她真有心刺杀皇兄,他也愿尽力救她。 昭玉察觉到男人的视线,抬头望了一眼站立的人,却见他慌里慌张得背过身,昭玉皱皱眉,以为自己有哪里不妥,掏出绢巾细细擦了擦唇角。却不知,在那时自己落入一个人的心,化成了他胸口的朱砂痣。 云隐山脉,北冥族领地 坐在石椅上的男人指尖的棋子被碾碎,落在男人面前的沙盘上,他赤裸着上身,精壮的胸膛上画着五彩的图腾,在坚毅的肌肉线条衬托下,图腾显得更加粗犷与神秘。 男人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两鬓的头发编成小辫,其中夹杂着的金箔闪着耀眼的光。男人的肤色呈现深深的古铜色,刀削斧刻般的面容充斥着野性与不羁。 ”九昭真是,玩过头了呵。“男人的薄唇勾出完美的弧度,眼中的冷意却吓得跪在他面前的北冥族人不停颤抖。 ”少族长,我等,我等有愧未能将圣女带回,请,请少族长责罚。“领头的人哆哆嗦嗦把话说完,便毕恭毕敬的跪在了地上。 ”没什么好责罚尔等的,或许是圣姑出了大纰漏。“男人的眸子微微眯起,在昏暗的洞穴中竟显出浅浅的金色。图南心中有些疑惑,没道理圣姑竟带不回九昭。 ”是大胤的皇女带人阻住了圣姑大人,原本圣姑已刺中了那女人,险些剜出了她的心肺,却不料从何处刮来一阵怪风,圣姑大人与那皇女都不知了去向。“ ”我等与东司长兵分两路,本想追着圣女与那大胤皇子的马车,谁料竟遇上了大批的南瑶人!“另一分队的领头人语气又惊又怒。那些个低贱的种族,竟是倾巢出动! 图南闻言眸色愈冷,冷嗤一声,”不过是些血统肮脏的低贱货罢了,还妄图抢去我北冥的圣女不成!“ ”少族长此言怕有不妥。“苍老也中气十足的声音自洞口传来,众人纷纷握拳抵住肩胛弯腰行礼,连图南也微微弯腰表示尊敬。 ”婆婆怎么来了。“图南站起身问道。来人是北冥族里的大长老——玖兰婆,没人知道她活了多久,但每一个北冥人都在她的看顾下长大。 刻纹复杂的蛇头拐杖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浑音,仿佛幽幽的叹息。”大家都先回去休息吧,九昭此事还要辛苦大家。“众人闻言连忙行礼退下了,生怕被少族长的怒火波及。 玖兰婆缓缓走到沙盘前,干瘦的手轻轻抚摸云隐山脉尽头的小山包——幽山。 ”图南阿,你父亲去之前有言,若有一日我儿图南失了分寸,定是因为儿女情长。原本我是不信的,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幼时虽顽劣了些,长大后却样样稳妥,族中之事无一遗漏。“玖兰婆顿了顿,声音骤然压低,显得有些嘶哑。 ”可是这次,着实让婆婆我,有些失望了。“她回过身,深陷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厉光。 ****************************************** 烦心事尽,吾缓缓归矣~ 断肠花 “婆婆此话言重了,图南自有分寸,不过一日,九昭便会乖乖回到我身边。”男人的唇角勾起放肆的笑,胸有成竹的模样看得玖兰婆微微眯起眼睛,“罢了罢了,老婆子老了不中用了,只是,你莫要被自己养的鹰啄了眼睛。” ************************************************************* 云隐山脉的边缘蜿蜒着一条幽深的河沟,平日里连最有经验的舵手也不敢从这里过,传闻那河沟里住的是龙王爷的八太子,最不喜有人打搅,谁若是敢往这里来,定叫他葬身此处。 而此时,一阵水花,竟有什么从那幽深的河水中出来了,只见一头湿透的长发紧贴着同样湿透的衣衫,一张不染纤尘的脸上还挂着水珠,娇俏的面容却因冰冷的神情而显得冷艳不可方物。 又是一阵水花,一个湿漉漉的脑袋紧跟着露了出来,竟是欢良妃最疼爱的那只紫貂,但这能泅水的紫貂可闻所未闻,况且能在这无人敢过的河沟来去自如,想必也不是凡间俗物。 那湿漉漉的小畜生伸出爪子想要扒女子的衣服,却被狠狠打开,“我让你好好跟着他,结果竟然依然让他入了这狼窟!” 女子的声音素来温软悦耳,严厉起来依旧十分动听。丑儿可怜兮兮地用爪子捂住自己的眼睛,这能怪它吗?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帝自己一意孤行,硬生生地打晕它,跟着那个耍了苦肉计的喜乐走了,怪它咯! 昭玉抬起头,一双秋水剪眸定定望着不远处的一座山腰,樱唇紧抿,哪怕龙潭虎穴,也要把他救出来。他是人间的帝皇,怎么能因为自己折戟此处。 ************************************************************ “比我想的来的快多了,九昭,玖兰婆婆可很生气呢,身为北冥族的...”“他在哪里。”图南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人,明明才一年多,面容却更加精致甚至到了惊为天人的程度,身段也玲珑了不少,图南手指不自觉地用力,生生捏碎了酒盏。她就是以这样的模样,惑地那个男人抛下了荣华富贵吗?!! “我问你,他在哪里。”昭玉的声音愈加冷,面上仿佛挂了寒霜。男人轻笑一身,缓缓起身,“怎么,想去救他?”男人魁梧的身子笼罩了女子头顶的亮光,一只大手轻轻抚上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脸,“九昭,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呢喃着,唇越来越靠近昭玉,昭玉心中苦叹一声,还是忍不下去,一个侧头便避开了图南的唇。男人唇角依旧微翘,笑容却慢慢冰冷,“不过是个凡人,你真的动心了?” “我吃了断肠花。”她的面容看起来那么温婉,却说出这样伤人肺腑的话,“你在逼我,九昭。”男人面色终于难看起来,伸手握住昭玉的手腕,脉象时缓时疾,时隐时现,当真是吃了断肠花。 “解药呢。”离得近了,图南才注意到她有些苍白的脸色,额头还有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副痛狠了的模样,明明是最怕疼的却为了个男人... 图南死死攥着自己的拳头,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揪着,一阵阵坠坠的疼,偏偏又心疼她,这股子恨意便朝着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冲撞。 “他在哪里。”昭玉身子一晃,图南连忙拉住她靠着自己,气急败坏地吼道,“你不要命了!”被他这么一吼,昭玉立即红了眼睛,手指无力地想抓住图南的衣襟,“阿南哥,你告诉我吧,你告诉我他在哪里好不好。”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企求和谦卑,图南如遭雷击,不,他的九昭是骄傲的,怎么会这样求他!男人良久无言,昭玉收回了手,轻轻推开男人,强撑着站立。 一双清澈的浅褐色的瞳印着男人的身影,苍白的唇扬起一抹笑,如同记忆中那般单纯美好,图南不可自拔地沉迷其中,有多久没有看见这样的笑了。 “阿南哥,他被关在哪里。”轻轻柔柔的声音同往前一样,怎么听都听不够,“他没...”突然,男人眼中恢复了清明,金色的瞳孔里满是受伤与难以置信。 “真是可惜,你还是这样聪明,哪怕我用了苦肉计,也敌不过你的城府行为。”她的声音颤抖,笑容隐隐的嘲讽。“不过,我是真的吃了断肠花,解药在他身上。原本是想用来固宠的招数,没想到今日还能派上用场。” “你在赌我对你的心吗,九昭。”男人的脸侧在一旁,声音有些低沉听不出喜怒。喘了一口气,昭玉缓缓坐下,“你有心吗,图南。”未等男人回答,便紧接着说,“若是有,当初又怎么会送我去了别的男人身下,只要有了赤阳木,我便不就可以干干净净地嫁给你了吗。可你舍不得,舍不得那个丫头,可她最后还是死了。” “无论付出多少,她都活不了,因为她是南瑶族呵。””九昭..." “既然你将我推上了圣女的位置,复活图腾也落在了我的身上,现在,你可不敢不管我的死活了吧,呵,图南。” “九昭,不要胡说!”“我只要他!咳咳咳...”激烈的咳嗽打断了两人的交锋,“我只要他,图南,别的我都不要了,这次仪式之后我可以把图腾还给你的。” “九昭,你知道不可能的,哪怕我让你们见了面,他也难逃一死,他不过是个凡人他撑不过去的,别闹了好么。把解药吃了,乖乖准备祭祀,你会是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圣女。”男人伸手揽住昭玉的肩头,女子顺势倒入男人的怀中,然后,一根荆棘状的植物滴滴答答的淌着血。 “这是你欠我的,少族长。你说的没错,解药在我这里,带我去见他。”女子的面上依旧苍白,却有一丝淡淡的红润,不难看出之前的病态都是装的。 男人见状低笑一声,眼睛里满是阴沉,一手扯出坚硬的断肠花藤,腹部淌出的黑血染脏了华贵的动物皮毛,“是我小看你了。” “见了他希望你不会后悔。”男人抓起袍子罩在身上盖住伤口,往外走时脚步比往日缓了不少,想必自己的那一手狠狠刺进了他的心。不过,昭玉的眼中闪过坚定,只要他没事,什么都不重要。 图南余光扫过身后气质娇软的女子,若不是那带毒的断肠花真真切切刺进了他的腹中,彻底了结了他那点儿柔软的心,真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么娇弱的花也变成了一只毒蝎子。 ********************************************************** 双11快乐~更文这么任性辛苦小天使们辣~\(≧▽≦)/~啦啦啦 欢情薄 ‘你不该来’ 昭玉一直以为这四个字男人定要对自己说的,却未曾想到,说这四个字的人是她自己。 寒凉刺骨之地,入目满是剔透的冰凌,若是北地开阔风光,这等美景足以醉人,然而这里偏偏是封闭的阴冷之地,一丝丝恶意的阴气窜来窜去,冰凌更加散发出阴冷的气息。 渊洲,北冥族为关押最穷凶极恶的人设立的囚牢。此刻,最里端的囚柱缚着一个娇小的人影,手腕被铁链扣住高高吊起,小腹以下浸没在寒凉的水中。长发却不见凌乱,一张白皙到近乎透明的小脸扬起,一双琥珀色的眼眸里满是凉薄。 日思夜想的人儿近在咫尺,男人的目光近乎贪婪的流连在那张小脸上,满腔的柔情与思念尚未吐露出口,便终结在玉人儿冰凉的话中, “你不该来,上官承戟。”一字一顿,寒凉到了骨子里。她的眸子依旧澄澈如初,男人甚至还记得起她眼眉弯弯的巧笑模样,一双樱桃小嘴微微泛白,他还记得那是怎样的甜美滋味。可眼下,她竟然说他不该来。 “昭儿...”男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挠得人心里生痒,却被毫不留情的打断,“我本名北冥九昭,你的欢良妃早已经死在了河中,现在我归我族,你最好也趁早回你的金龙宝座上去。本就不是...” 上官承戟目色深沉地望着那一张一合的唇,不愿去听那字字诛心的胡话,径直从怀里掏出个物什,成功的让昭玉住了嘴。 “你不许!听到没有!谁稀罕你来救我!”突然间娇小的人儿激动起来,手腕上锁着的铁链撞在冰柱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水花四溅,男人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未停。 鲜红的血滴在圆润的珠子上,淡出一层层红雾,原本透明的珠子慢慢变得明亮,最终迸出耀眼的金色被男人投进了那一湾囚着昭玉的池水,一丝丝白气自池水升腾出来,又全部被那颗珠子吸收进去。 男人的面色渐渐苍白,昭玉终于绷不住面上的冰冷,“你住手!不要这样,我不要牺牲你自己来救我!”她哀哀地哭喊让男人紧抿的唇角微翘,虽受着阴气入骨的痛苦,胸口那块儿却终于暖和起来。 “不要哭昭儿,朕不会死的,还要带你回去,看遍大好河山呐。”他面上带了笑,一双黑眸眨也不眨地盯着昭玉,他的小人儿阿,就应该为他哭为他笑,怎么可以冷冰冰地朝着他。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惩治一番。上次那本秘籍还有几个难度颇大的招式没试过呢。 也难为陛下身受寒毒还不忘惦记床笫之欢。 昭玉已经哭得话都说不出来,她不要他这样耗费生命来救她,头脑混沌间甚至萌发出如果当初没有遇上他就好了,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人皇,荣华一世远远好过眼下困死在这籍籍无名的地头。 族中的劫难为何要把他卷扯进来!脑海中闪过他意气风发的明君模样,清贵逼人不可亵玩。心口的苦痛一点点蚕食着昭玉的意志,最后只剩下一个念头,‘要是他平安回去就好了,就算我死了也没关系’ 意识混沌起来,粉色的指甲边缘渐渐泛起了黑色。 本想将一切原原本本的讲给她听,体内的温度却流失的太快,男人不知自己能否撑到将法印解开,只好缄默着节省气力。见她不再哭泣,想必是太累睡过去了罢,她还这般的孩子心性,怎么能被残忍的冠上圣女之名,男人眼中的深情缱绻,只想着出去以后娇宠她一生一世。 还好这样的寒毒伤不到她,上官承戟咬着牙抵抗着五脏六腑都被冰冻的痛苦。 时间倒退两天以前。 男人甩下手上的镣铐,悄无声息地穿梭在石洞间,一面打探着昭玉的下落,一面小心地躲过追缉的卫兵。 奈何石洞弯曲无度,落脚之地也虚虚实实捉摸不透,一个不慎,男人便贴着一处石壁摔了下去,再睁眼,发现一片鸟语花香。 “呀呀,醒了呀。”一道亲和的女声自身前传来,上官承戟坐起来便看见一个身着白狐大氅的女子,年约三十,内里水红色的长裙娇俏的惹眼。 不过,明明是十月的天,还带着些微的暑气,眼前的人却穿着御冬的大氅,男人的黑眸转了转却未搭话。 “没想到,这孩子竟然如此戒备。”又是另一道女声,另一个身着湖蓝广袖裙的女子走了过来。 “不必如此,我们都知道你是来找九昭的。”她走近笑道。 “对啊对啊,”像是看破了男人心中的诧异,身着大氅的女子接道,“你身上可是有九昭的引呐。” 九昭,男人思忖着这个名字,微微垂眸,那个不安好心的宫女难不成说的是真的。 ‘欢良妃娘娘乃我族中圣女,此刻定是被抓回去了,陛下若是想要相救,从这儿进去便是了。’ ******************************************************** 跨年之前来一发~短小精悍不要嫌弃呐233333~也快完结辣,baby,put your hands up~ 三生契 白色的水汽一丝一丝被珠子吸入,男人直直跪在地上,一双薄唇因寒毒入体而渐渐发白发紫,凤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只要他再撑一会儿,就能救下他的昭儿,箍入怀中狠狠揉搓了! 囚柱上的小人儿低垂着脑袋,缕缕青丝掩住她的面颊,仿佛哭累了已然睡着一般,被吊起的手却渐渐动了起来。 细白纤长的手指攥拳,裸露的小臂向两侧伸展,而原本坚不可摧的玄铁铐锁竟慢慢变形,最后‘咔’的一声断开了来! “昭儿!”伴随着男人惊慌的一声,昭玉径直跌入寒潭中,跌入尚未完全散去的白雾中,上官承戟踉跄着扑到寒潭边,却看不清那人儿身处何处。 “昭儿!”男人英气的面眸一凛,浑然打算下到寒潭中!男人身子尚未动,随着一阵急促的破水声,脖颈竟被一只小小的手,狠狠地掐住。 “呵,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滚回皇宫你不愿意,那就留下你的命好了。”轻轻柔柔的嗓音一如当初,可越来越难以呼吸的感觉还是让男人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作何这样看着我,亲爱的,陛下?”陛下二字‘她’故意说得轻慢挑逗,不难听出其中的轻蔑戏谑,“舍得荣华富贵,江山皇权,却舍不得这一条命?” 男人一双大掌袭上冰冷的腰肢,狠狠箍住,口中艰难地发声,“什...什么,都可..可以,只...要你。” ‘她’怔愣,手不自觉的失了力道,男人却并没有逃离,反而将脖子送进她的手里,大手贴在‘她’的后腰,两具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男人犹如献祭般的安详态度让原本咄咄逼人的小人儿哑了声,一双手慢慢放了下来,被男人攥在手心放在胸口。 “为什么,你到底...”‘她’飞快的弯下腰仰身去夺男人不知何时拿到的【噬魂珠】,却敌不过男人的快速,他竟一口吞了下去! “你疯了!”‘她’犹如看见了一个疯子,惊愕他的荒唐。 “疯了又如何!你这般狠心待朕,不就想逼疯朕吗!莫非真要朕剜出心肺你才相信朕对你的情意!我都可以不管你是出于何样目的、隐瞒何种身份接近我,为什么你一定要让不相干的东西横在你我之间!” “子战...你不要,不要说了”泪珠一颗颗滚落,方才盛气凌人的女子已然不见,小臂上的图腾花纹也不见踪迹,眼前哭的凄凄惨惨的,不正是平岳帝丢失数月的欢良妃么? “不说了,为何不说,我若不说你个心狠的...”男人不吐不快的讨伐刚刚冒了个头,便被昭玉的蛮横唇舌打压了下去,你来我往勾出一阵阵黏腻的水声,好不令人面红心跳! 这场持久战暂时收兵时,昭玉才发现自己被男人扣在怀中,外裳都解了开来。 昭玉面上一阵绯红,望着男人同样被撕扯开的衣襟,为自己的孟浪一时无言,顿时有些尴尬,毕竟片刻前才借由图腾之力甩了男人黑脸。 不过这淡淡的尴尬顿时被男人的剧烈咳嗽打散,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的咳嗽让昭玉慌了神,直到男人一口血喷在地上,开出因吸收了阳气而绽放的花朵时,昭玉彻底心神大乱。 “子战,子战!你不要吓我!”男人倒在她的怀里,迅速风逝的鲜血让昭玉全身都开始颤抖,无言的恐惧笼罩着她,逼迫着她使劲思索救上官承戟的方法。 募得,昭玉握成拳的手微微放松,她有一个办法,她只有一个办法! ***************************************************************** 昭玉脱去了全身的衣物,望了一眼自己纤长的光洁双腿,垂下眸注视着同样赤裸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双眼里露出坚定,无论是生是死,她都愿意陪他,哪怕辜负了族人,哪怕为后人不耻! 她跪伏在男人身上,娇软的唇吻在男人额头,并缓缓向下,描摹男人英挺的眉眼,高耸的鼻梁,还有他的薄唇。 第一次见到他,彼时她还只是个小小的秀女,他从宫殿前过,众人跪伏俯首,她附和着吉祥话却轻挑眼角偷偷瞥了那明黄身影一眼,不料竟与一双黑色的凤眸直直对上,然后他的眉眼柔和,薄唇莞尔。 那一刻昭玉听见心底的声音,‘不论族人什么目的,但她,一定要得到他’,此时此刻这个发酵了两年的梦,眼看着就要变成现实了。 她知道她不该让他也被牵扯进来,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人皇,可是眼下,是他气急误食了噬魂珠,就算永生和她绑结在一起,也无法怪她吧。 昭玉先前万分痛苦纠结,此刻心里的渴望,对于这个男人的渴望在这个微妙的契机下,终于压倒了最后那点子可怜的坚持,伸手与男人的手十指相扣,红唇虔诚又贪婪地吻住男人胸口渐渐浮现的【引】,很久以前,机缘巧合或者说上天注定的【黄泉引】 上穷碧落下黄泉,生生世世两相恋。 昭玉一字一顿默念着,像是誓言,又犹如疯狂的诅咒。 情到了极致,便恨不得咬碎对方的骨,吞下对方的肉,彻底地融为一体,难怪有人说情深不寿。 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光从昭玉唇间泵出,在上官承戟身体上慢慢生出玄妙的花纹,后来的光则一遍遍经过,加深这些花纹,最终亮光汇入男人胸口的【引】。 不知过去了多久,昭玉额发变得汗津津的,面上更是浮出两团酡红,显然一副脱力的模样,心中却有些困惑,本来还以为会因分担男人的伤而虚弱万分,结果身体仿佛得到了滋补一般,一直以来堆积的疲劳竟都不见了! 刚想回身看看男人的情况,一只有力的胳膊便自身后揽住了她的腰,同时一股侵略性极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后,“朕的小昭儿,这下还想往哪里而去?” “你!”昭玉隐藏着的思绪在脑海中噼里啪啦的碰撞,脑海中仅剩的清明被极大的羞怒搅成一片混乱,什么也想不出。 “朕怎么了,该是时候清算清算昭儿的罪过,然后数罪并罚了。” ********************************************************************* 【北冥族的力量唤醒需要借由‘圣女’和‘图腾’,只有沐浴过图腾圣光的族人才能唤醒血脉力量,而图腾依附于圣女,虽随其体质催熟而被唤醒,但图腾每复苏一寸,圣女的体质便减弱一分,与其说图腾依附圣女,倒不如称圣女献祭图腾。】 原来如此。 怪不得这些女子,十月暑气蒸腾却身着寒冬衣物。 他的昭儿,岂要受这等罪过! 【您乃真龙之身,血脉力量万分强盛,若是借由您体内的‘引’,与九昭结下三生契,寿禄同享,福祸同分,自然能免去九昭之苦。】 【不过想来九昭是不愿意在这种时候与您结契的,此事要成怕是要费些心思】 ‘谢过诸夫人指点之恩,上官承戟只想讨得一样舍我身救昭儿的宝物。’ 三十六计大胤至尊运用的炉火纯青,眼下要使出的,赫然便是一出赚尽眼泪的苦肉计。 ****************************************************** 您的好友:【懒惰的doggy已上线】233333~什么一月的最后一天,本doggy可不懂233333~然后让陛下抱着小金人滚回去五指姑娘吧凑不要脸~~ 第三十九章 因爱而惧 男人的铁臂死死箍住怀里细软的腰身,瞧着昭玉羞怒的小模样勾起嘴角,一副闲适极了的样子,哪里还有方才苍白无力的模样。 上官承戟的悠然自得落在昭玉眼里生生刺眼,亏得她豁出一切想要救他!这人,着实可恶得紧! “你这人怎生得如此厚的脸面,竟要装出不久于人世的模样来匡骗我!”昭玉一面挣扎一面恨恨道。 “欢良妃娘娘这是在与我置气了。”男人的手丝毫未松,语气不咸不淡。昭玉背坐在男人怀里,看不清他的表情,却也品出了这话中天子的威严。 顿时,一股子气与不服从心底蒸腾出来,这厮,还当他是需要人时时捧着的圣上了!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大胤的欢良妃早就掉在河里淹死了!若要祭奠她,明年请早!” 上官承戟被噎的暂时无话,心道这宝贝疙瘩生起气来还真的神气的很。叹了一口气,大掌贴在她的小腹处,“我可舍不得我的娇娇这么早就香消玉殒了,瞧你,全没了当初的恭敬,我可甚是想念那个夜夜娇啼的小黄莺。” 可不是一只莺鸟么,当初只知道取悦他,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被他娇宠的无论怎样都是满足的,昭玉想起那段简单又充满绯色的日子,心底暖暖的,也有些怀念。 更难以抑制的,是早已蠢蠢欲动的情潮。 男人低低的嗓音打趣她的时候,好闻的气息彻底笼罩昭玉,内心的渴望被撩拨的泛滥成灾。 还未吐尽的赌气话全数消失在男人的眼睛中,眼尾微微上挑的黑色凤眼带着笑意,唇角上翘,刀削斧刻的俊朗面容柔和得不可思议。 “数月未见,你可有想我。”昭玉转过身子,双臂环住他的腰,完全埋进那个久违的怀抱。男人一句话也没说,只带着昭玉的手覆到不可忽视的坚硬上。 昭玉的脸又红了,想要抽回手男人却不让,学着她的话,语气却添了几丝撩拨,“数月未见,你可有想‘他’?恩?” 昭玉心底瞠目于男人的没羞没臊,一只手却揽住男人的脖子,仰面吻住他的薄唇。仿佛听见男人一声轻笑,瞬间天旋地转,被压在地上一阵唇舌间的掠夺。他的吻比以往更霸道,恨不得将她的舌吸出来,嘴里的每一处都被他照顾了个遍。 昭玉轻声气喘,想要缓缓却不能如愿,衣裳被悄然褪去,男人乘胜追击吸舔着她的脖颈和越来越往下的细嫩肌肤,胸前的两团香肉被大掌摩挲着,乳尖更是被含进炙热的口中吮含撩拨,昭玉身下渐渐泛了湿意。 直到男人的手重重按上那颗精神的小花豆,昭玉终于忍不住哭吟着握紧男人的小臂,喷涌了出来。 少女的身子白皙染了情欲的绯红,身下更是愉悦的湿滑一片。上官承戟生生克制住快要失控的欲望,想要伸出手探入那小穴中再开拓一番,以免伤到了她。 却不料小人儿突然一把推开了男人,跃进了寒潭。上官承戟吃了大惊,满面急惧冲了过去,浑然不顾身下依旧挺立的高耸。 “昭儿!你这是作何!”男人也跳入寒潭,却发现在这看似清浅的潭中,自己姣好的水性竟然消失了! 昭玉见男人下沉,来不及说话便游过去揽住男人的腰,轻巧地将他送到岸边。男人上半身伏在岸边,手却攥住昭玉的手腕不放。 他的眸专注地盯着自己,昭玉却不知如何开口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窘迫的想要移开视线。“别紧张昭儿,我都知道的。在来这里之前,我遇到了北冥族前几任的圣女。” 昭玉的眸子睁大,俨然惊讶得说不出话。 ************************************ 下章高能!下章高能!下章高能!不能接受人X人鱼的请跳过 第四十章 鱼虎之欢 “所以,别害怕,恩?再说我们都定了三生契,也不用担心我会反悔。”男人的吻落在她的手上,安抚昭玉的情绪。 “我怕你会觉得...厌恶。”巴掌大的小脸上可怜兮兮的表情让男人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这个小东西真是天生就能让人恨不得把所有的怜爱都给她。 “只要是你,无论是哪种面貌的你,我都喜欢到了肺腑里。”男人眼眸中满是认真和爱意,松开她的手,上岸跪坐着,面朝着她张开了双臂。 男人的眼神和动作以及语言让昭玉终于卸下了最后的坚强,扑进男人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怕你会厌恶我,我真的好怕,子战...子战...从在宫里我就担心...圣姑也说...不要离开”她哭得抽噎的厉害,说的话也断断续续的,上官承戟见她哭得惨兮兮,一边哄她一边心疼地一直吻着她的额头和面颊。 等到昭玉终于安定下来,之前的气氛早已消失殆尽,“我,我暂时变不回去了,你还想要和我敦伦吗。”她语气里的纠结和文绉绉的敦伦两个字,逗笑了男人。 “只要你想要我,随时都可以。”男人伸手抚上她的腰,触手是温润的质地。“我还以为会是硬的。”男人的手好奇的摩挲着昭玉的肌肤,大掌带来的酥麻感觉让昭玉情不自禁的呻吟出来。 犹如奶猫般的细嫩声音让男人动作一顿,尔后呼吸声陡然加重,瞧着小人儿眼中的一汪春色,伸手便将昭玉从寒潭里抱了出来。 直到那一条鱼尾完全展现在男人面前,上官承戟才迫不及待的摩挲起来。没有想象中的滑腻感觉,相反是极有韧性的温润手感,顿时男人对这种手感上了瘾,翻来覆去的把玩。 尤其是分岔的尾端,晶莹的浅淡绿色足以媲美成色最好的翡翠,薄薄的鳞片覆盖有序,犹如精雕细琢的美玉。 男人的手一直流连于尾端,不安分的手撩出一阵阵火花,昭玉咬住唇想要忍耐,却终究敏感的受不住,尾端一个用力就扇开了男人的手。 “你不要一直碰我的尾巴尖,太难忍了。”她娇俏的声音软软的,又带着些荡漾的意味。男人便不再去碰感兴趣极了的尾巴,专心吻着她的胸口和腰腹。 直到昭玉自己忍不住翻了个身,背面朝着男人,柔荑带着男人的一只大手抚上一处微微凹陷的鳞片,主动握着男人粗糙的手指摩擦着那处,昭玉内心因为此刻的举动而羞赧,口中的呻吟却渐渐连成了章法。 高高低低的嗓音勾的男人俯身需压在她的背上,手指僭越地试着探入逐渐翕开的小口。“恩...哼恩...子战...慢一点...啊啊....嗯啊~” 男人另一只手垫在昭玉的左胸口,时不时地揉捏一把,更难以启齿的是开拓疆土的那几根手指,极有经验的在细嫩的花道里穿刺,直到向上抵住了一处,让昭玉哭叫着再次泄身。 丰沛的花汁让手指穿刺地更加顺利,昭玉的身体一直颤抖着,“我记得此前这对儿奶儿可是会吐水的,怎的现下没有了呢?”男人舔咬着昭玉的耳朵和后颈,热气喷洒在肌肤上,一时欲色无边。 “那是...用药,现在...没了。”昭玉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脑海里也开始混沌。“用药怕是伤身,我可想念昭儿的甜汁儿,就替我诞下麟儿,再来喂饱为夫可好?” 男人的声音低哑,昭玉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地附和,殊不知男人说的是这等没皮没脸的话。 见她迷糊的应了,男人便小心翼翼地挺腰缓缓插入那个奇妙的小花穴,硕大的龙首艰难的挤进去时,昭玉难受的直哼哼,尾端一直不停向上抽打着男人的小腿,上官承戟终于忍不下去,腾出一只手压住作乱的尾巴。 尾巴被禁锢,昭玉不爽的想要挣脱,男人见她这般有精神,缓缓插了一会儿后,便加快了速度,不得不说,这样完全掌控的姿势极大的满足了男人的占有欲,腰间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并且时不时的向上去顶弄那处软肉,逼得昭玉一阵阵哭吟,直到最后嗓子都有些发哑。 “我的小昭儿,噢...哈啊,都射给你,为我生个孩儿吧...噢。”男人的腰飞速地挺动,龙茎与花穴摩擦间发出‘噗哧’‘噗哧’的声音,并且伴随着淋漓的花液喷溅的水声,更是让人面红心跳。 昭玉只张开檀口,发出毫无章法的声音,颤抖着迎接男人有力的精液,并且再次达到高潮,喷洒出的花液和男人的精液一同被龙茎堵在小小的子宫里,让昭玉觉得胀的紧。 等到昭玉清醒转来时,发现全身上下都落满了印迹,尤其是奶儿和腿根,这男人竟然疯到抱着她的鱼尾一阵舔咬,而且不知是男人之前忍太久还是结契后体质问题,后面几次都猛烈到她快昏厥,还被他逼着说了好多胡话,真是想来都害臊。 昭玉媚眼一横,瞪了搂抱着自己的男人,他的面颊上汗水都干涸了,带着粗犷的男儿英气,然而赤裸的胸膛前满是朱红偏紫的痕迹,惹眼极了。 “小昭儿可还记得要我教你喂养孩儿的事?”偏偏男人还拿这臊死人的事打趣她,昭玉顿时面上飞红,想要离开不知羞耻的某人。 “昭儿的尾巴何时才能重新现世一回,这等滋味为夫可还没有尝够。”男人状若遗憾的叹息,大掌细细摩挲纤长的玉腿。 “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变化倒是已然自由,不过我不喜欢被你完全压制的感觉,所以想都别想~”昭玉面上的得意简直要满溢出来,惹得男人低笑起来。 “那看来为夫还要使劲浑身解数来求夫人变化这等神通了。”言罢搂过昭玉,深吻起来。 触目满是晶莹冰棱的世界,一双有情人紧紧缠绕在一起,身边开出一大片一大片的蓝色冰花,具是图腾的暴虐能量被三生契转化后,与这渊洲的阴气碰撞而绽放出来的。 ************************************** 然而在这片小天地外,一场大战即将爆发。 ****************************************************** 这个和上篇都是2.16码的,然后现在是2点钟,我终于可以去睡觉了,下次也不知道多久会更,懒癌是病治不好~下次见~ 圣地将出 “你莫不是悔了。”一道嘶哑苍老的刺耳嗓音响在耳边,稍微唤回‘他’的思维,一只苍白纤细的手从厚重的斗篷下伸出,拉了拉黑色的连帽,让容貌更加隐于黑暗。 一声轻呵,“悔?悔不得。”清越的女声幽幽响起,悔不得,说不得,想不得。这场颠覆性的战争终将发生,无论她们之间的情分多深,无论数年相伴的时光。 不是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这是一场无人能够阻止的战争。 所以,收起你心中多余的情绪,南瑶梅甁。 女子低垂的眼中闪过一道决绝的光,复杂又短暂。 ******************************************************************************* “子战,我能自己处理的,我已经成年了。”身量娇小的女子扬起手臂,迫切的露出白皙的小腹给男人看,殊不知金色的复杂咒文落在雪肤之上,是一种怎样极致的诱惑。 男人的眸色转深,一把扣住转个不停的小人儿,箍在自己胸前。“昭儿当真精神得很,莫不是为夫未能喂饱你这张贪吃的小嘴?” 男人的拇指粗糙,摩挲着粉嫩唇瓣的动作轻挑,又充满情色的暗示。昭玉自然是懂的,一抹淡粉悄然爬上了耳朵与后颈。男人身上的侵略气息凛冽,霸道地罩住她的全身,容不得她退后半分。 如此姿态,又教昭玉想起了初次承欢时,他也是这般漫不经心地作弄自己,偏偏,她无处可逃,或者无心逃脱。她的心,早已经随着他的动作颤抖战栗,彻底沦陷在他的喘息与轻吻中。 倏然,一股温柔的爱意撑满了她的心,于是女子扬起双臂,勾住男人的脖颈,双唇躲开了那只大手,却迎上坚毅面庞上的一双薄唇。 唇舌相依,男人俨然被她此刻的热切打动,大掌贴住她的后腰,完全圈她入怀,舌头的动作灵活,细细品尝着怀中女子的一切味道。 绿草芳菲,一双人在朝霞之中,紧紧纠缠。 一声故意的咳嗽打断了两人,“别说老婆子我不识趣,二位实在好兴致。”打趣声羞得昭玉微微垂头,埋入男人怀中。 相比之下,男人就淡定许多,“夫人。”他微微颔首,问好也中规中矩透着上位者的清贵,若不是他身前环着的人,梅夫人都想不到他竟然就是片刻前还热情似火的男人。 “我是来提醒九昭的,圣地法阵就要开启了,怕是要早些过去才好。”梅夫人话音刚落,便见着男人面沉如水,有力的手臂横在昭玉腰间,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梅夫人自然知道男人为何如此作态,正色道,“你不必过于紧张,九昭身上有你的真龙之气,献祭图腾还伤不了她。” 男人一言不发,很明显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梅夫人顿觉无趣,“此事说到底早已与我无关,若不是你误打误撞寻到这里,我也不会相助你们。”言罢便转身离开了。 “子战,你莫要担心我,梅夫人既然这样说了,自然有她的道理。”她的手轻轻搭在男人手臂上,不过微微施力,男人便放开了手。 “你若要去,我自然也要去。”昭玉闻言抬头,对上一双坚定的墨瞳,他不阻止她的危险行为,而是选择风雨同行,昭玉不由心下一阵感动。 “我会仔细自己的。” “恩。”我会好好保护你。 ************************************************************************** 烈日当空,金乌的光芒彻底笼罩整座幽山山脉,无数的北冥族人聚集在了圣地,激动的等待着,警惕的戒备着。 “阿姆,为什么我们不进去呢。” “乖,圣泉还未涌出,再等等。” 母亲轻声抚慰着孩子的焦躁之心,细白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上面用金线银线打了很多条辫子,此刻在烈日下灼灼生光。 今天,是孩子们成人的重大日子。一切,庄严肃穆,美好顺利。 忽然,面前高不可攀的祭坛上传来声响,众人眯着双眼,仰头想要看清那个模糊的人影。一声惊呼,沉寂已久的祭坛竟开始缓缓转动,随着转动,祭坛中心一点点下沉,直到一片刻着繁杂花纹的建筑物裸露在阳光下,十年未见的盛景再一次深深震动了北冥族人的心。 高耸入天的十二根石柱仿佛撑开一片天地,各种各样的凶兽与植物雕刻其上,玄妙之感流淌在每个族人的心间。 最震慑人心的,还是石柱中心一朵硕大无比的石莲花苞,当圣女牺牲自己唤醒图腾,图腾法阵随之开启,通天莲开,圣幽泉涌。 彼时,属于北冥族最中心的传承,才会彻底烙印在每一个孩童心中,然后,成为一名骁勇的战士。 至于献祭的圣女,她们无比圣洁,并且已经得到了永生。 ***** 啦啦啦~i miss you so much~飞起来一个么么哒╭(╯ε╰)╮ 大雨将至 族中原本窃窃私语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见一个伟岸的身姿逆着光睥睨众生,他赤裸着精壮的上身,复杂的深褐色繁饰花纹顺着肌理细细描绘,更加突出男人不容小觑的蛮荒力量。 他的头发同族中即将行祭礼的孩童一样,用金线编织成一条条发辫,披散在肩头,头顶的彩羽顶冠在阳光下熠熠发光,尤其是两条高高竖着的蓝绿翎羽,更是华丽非常。 然而这一切华丽的繁饰都无法弱化男人的坚毅甚至野蛮气质,古铜色的肌肉线条流畅,一双虎目无声的扫过高台下的众人,成功的让所有人都闭上嘴。 因为,他是掌握北冥族生杀大权的少族长——北冥图南。 即使尚未举行仪式,但老族长早已不问族中事宜,因此,那个少字,早已可有可无。 “今日是我族中圣地开启之日,所有北冥族人听令:凡今日前来的外族者,无关缘由,统统就地处决!” 族人一片附和声,谁都不知道少族长的目光正死死盯住一双紧紧拥抱的人。 ‘九昭,别让我太生气。’ 图南的目光自然逃不过上官承戟的视线,男人环在昭玉腰间的手示威性的紧了紧,一双薄唇讥诮地勾起,凤眸里满是嘲弄与凉薄。 他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觊觎。 昭玉一直注视着高台上的风吹草动,图南的眼神自然也落入了她的眼中,不过,她不欠他的,是他先放弃的,替她做了决定,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责备他。 昭玉可不知自己淡然的姿态落在某个心胸狭窄的男人眼中,便是一副怔住了的思量模样。 “昭儿莫不是想回到他那里。”男人的语气轻挑,仿佛云淡风轻,偏偏一双大手威胁性地爬上昭玉的前胸。 昭玉没好气地打下男人的手,一脸无语,“若是想回,早便回了,我何苦同你这只醋坛子纠缠在一起!”她的桃花眼翻得又快又狠,俨然一副烦透了的模样,然而落在男人眼中,却透着千万种风情。 “昭儿可是嫌弃为夫了,想来也是,为夫到底年龄大了,不敌那鸟人身姿绰约,面容俊朗,”他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昭玉目瞪口呆的小模样逗乐了。 天下竟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自怨自艾的一通胡说八道,她可看不出他能不敌谁,一身的赖皮神通全然施展在了她身上,身躯健壮的她日上三竿才能醒转,而且一张薄唇迸出的尽是些没皮没脸的话,若真要寻上官承戟多活的这十几年所练的功夫,当之无愧的就是那副厚比城墙的脸皮。 “昭儿何故如此看我,想必为夫还是远远胜过那黝黑小子罢。”他面上一本正经,偏偏说出的都是这等没羞没臊的话,昭玉媚眼一横,扭头想挣脱他的桎梏,却未果。 “你放开我,圣地马上就要出来了,我得过去了。”昭玉无奈,软着声想和男人讲道理。 “太危险了,虽说有我的真龙之气为你护体,到底结果难测,不许过去。”这便有些无理取闹了,见昭玉面色渐渐不好,男人心知虽真想就这样把她扣住,但终将是无可奈何的,她若真的枉顾了她的使命,她便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人儿了。 最终,男人还是放开手,立于昭玉身旁,一副十分委屈的模样。昭玉忍不出轻笑,自从两人交心之后,男人便时时刻刻露着孩子气,不得不说这一招杀伤力颇大。 “我会仔细的,很快就回来,别担心,恩~”她环住男人的腰,抬头亲亲他的下巴。不出所料的,男人顺势索取了一剂深吻。 “不许多看他,不许为了你的族人牺牲自己,昭玉。”男人正色,安静的凤眸里深藏的缱绻深情让昭玉的心尖微微颤抖,这个男人,彻彻底底的了解她、明白她、珍惜她。 “恩。”女子的睫毛微颤,略微回抱男人一下便退开,头也不回的向着高台的方向而去。 她不敢再看上官承戟,实在害怕自己心软,害怕自己抛弃一切投入他的怀抱。 ************************************************************************** “时辰已到,圣女何处!”高台上,男人低沉的声音传遍了祭坛,透着些微复杂的情绪,唯有眼看着他长大的人能够察觉。 这个人,手持蛇头拐杖,正不急不慢的走上高台。 玖兰婆苍老深陷的眼睛扫过一双双族中小孩清澈的、充满希望的眼睛,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暗藏已久的决定,新生的生命是如此的美好,怎能拘泥在血统的局限中,认为的判定高低贵贱。 与此同时,一抹烟绿色的倩影,轻巧地跃上高台。 “北冥圣女——九昭到此,请少族长开启圣地封印。” 清澈的桃花眼里毫无杂质,男人心中一窒,两双琥珀色的眼眸直直对上。 这几天事比较少,能更就更吧╮(╯▽╰)╭多催催我能尽早完结╭(╯ε╰)╮,好困。睡去了 敌袭 男人眼中深海般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骨子里带出的上位者气势,薄唇轻启,“天生万物,以灼目者为荣,地盖八方,着落星者为尊,今吾等感召于血脉,唤醒于宿命,应惜缘苦心修行,以彰我北冥族傲天动海之荣光!” “赐尔以召力,报吾以赤诚。”他的指尖轻轻点在昭玉光洁的额头上,女子的长发飘散,眉心处的一点图腾花钿上有流光闪烁,滑过每一处线条,此中玄妙自然不可言。 唯有尚未收回手的男人,凝视着面前人完全舒展的天人之貌,微微失了神。 昭玉感觉到一阵热烫,从额头钻入,循着周身的脉络游走,仿佛穿透了皮肤又落回了肉中,疼的她微微蹙起细眉。 随之,她的后背渐渐发烫,最终疼的的仿佛有人拿了烧得火红的烙铁,狠狠盖在了自己的身上,昭玉的利爪刺伤了自己的蹼掌,豆大的冷汗滑落,小小的身子却一直跪坐在图南面前,坚毅的仿佛有了某人的影子。 图南眼眸一暗,他的九昭,不再如记忆般中的娇软可爱,然而她的变化,却不是他给的。 背上的疼痛越加剧烈,终于,昭玉一声痛呼,半伏在地上,随之一道金光从她的背上刺出,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未等眼前清明,便是一阵地动山摇,年轻的北冥族人惊愕的说不出话,年幼些的孩童更是骇得泪眼汪汪。 只见少族长脚下的高台也摇晃着发出巨大的隆隆声,并且旋转着下沉,男人却不见慌乱,轻巧地跃起,稳稳落在一旁。 等所有人安定下来,才惊异地发现伴随着阵阵金光,一股泉水正自下由上喷涌,泉水清澈夹杂着金色,煞是好看。 不一会儿,泉水便漫出了凹陷的倒斗状平台,盖住了祭坛的一切,然而北冥族人丝毫未感到恐惧,反而纷纷在水中嬉戏打闹,泉水中的金光温养着他们的骨骼筋络,也刺激着未知的潜能。 年幼的小男孩初时还有些害怕,却在母亲的安慰下静静感受着泉水的力量,不多时便踢踏着一双小胖腿,划起水来,和同伴们笑闹着,发出一阵阵咯咯哒的笑声。 募得,下身的筋骨感觉有种很强烈的束缚感,男孩慌张起来,想向母亲求助,却不料一向疼爱自己的母亲竟在一旁冷眼旁观,虽她的眼中有着担忧,然却一点搭救的意思也没有。 北冥族人以圣女献祭,唤醒血脉力量,唯天资聪颖者,方得善终。 ——《怪志梦谈.大泽》 绞痛从踝骨传来,直到剧痛袭身,男孩已经分不清何为踝骨,何为小腿,因疼痛恍惚间,身下的两条长腿仿佛紧紧地闭在一起。 一声轻吟,男孩睁开迷茫的眼睛,发现自己被母亲紧紧抱在怀里,不由泪眼婆娑,以为母亲是幡然醒悟,决计不会不顾他的死活。 殊不知,若是今日没有化出身下的那条稚嫩鱼尾,自己的下场便会与那些个不知所踪的孩子一般,无人问询。 男孩感觉到水面下仿佛自己的腿有些异样,不自觉的伸手触碰,却被那湿滑的触感骇得双目睁大,无措的看向自己的母亲,却不料入眼,母亲的腰部以下竟是一条纯白的鱼尾! “母,母亲。”他迟疑着,甚至害怕着。妇人面上带着安抚的笑,“吾儿莫怕,这才是我北冥族的真正姿态,今日吾儿受得图腾之力,方才真正算是我北冥族人。往后,族中自会悉心教导尔等,到那时方知我族何等通天的本事。” 她的‘手’带着透明的蹼,轻轻抚上爱子苍白的脸,只见男孩眼中露出极大的惊惧,想要安慰却不知为何身体渐渐没了气力,妇人低头,一柄长枪,竟穿胸而过! “通天的本事,呵,北冥族,好大的口气!”来人言语轻挑,一双幽蓝色的眼眸却翻腾凶狠的杀意,一个利落的回身,那柄染血的长枪便回到了他的手里,衬的银白铠甲更是寒光阵阵,一片肃杀。 “今日便拿尔等,祭我银枪!”言罢,挽出一个枪花,直直刺向长大了眼,浑身僵硬的小男孩! ********* 你们想吃肉不,想的话可以直接上番外,因为我也想快点把剧情写完,但是又不想敷衍了事╮(╯▽╰)╭ 攻心为上 ‘锵’的一声令人牙酸的兵器交接声,来人气势汹汹的长枪被一双黝黑的利爪拦下,短兵相接间后者竟然毫发无损,只见他抬起一双金色的竖瞳,唇角扯出一个凉薄的笑,“果然不出少族长所言,尔等贱物终于出现了。” 言罢一条黑色的鱼尾破水而出,犹如一记开天斧狠狠砍上来人的腰腹,男人闷哼一声飞了出去,却在空中艰难的转了个身,卸掉大部分的力道,落在一处岩壁上,大口喘着气。 图南立于空中,一双金色的竖瞳闪过嗜血的光芒,朗声道,“北冥族人听令,凡图腾感召者,皆随我扬起尾爪,狠狠撕碎这群渣滓!今日便要以南瑶之血,祭我图腾!” 众眼眸化作竖瞳的族人皆领命而去,鱼尾拍击水面深潜水中,而后一道道飞速移动的残影在水面下时隐时现,竟有种说不出的恐怖。 而手持利器的南瑶族人从天而降,与从水中跃出的北冥族人厮杀在一起,血水滴落到泛着金光的大湖中,逐渐浅淡了,却没有散入水中,而是化作了一抹红光,被湖底的金黄迸射之处吸摄而去。 昭玉带领着刚刚获得力量传承的年幼孩童,潜入湖水中,让他们躲在祭坛内部,以免被战争波及。 而后潜出水面,一双美目打量着远处的战况,却不料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别来无恙,九昭。”柔和微带沙哑的声音此刻听来却让人背心一凉,尤其是在这等两族交战之际。 昭玉转过身,入目的是一个身上绘着漆黑图腾的女子,往日里披散脑后的黑发如今全部高高扎起,而且颜色泛着金绿,与脸上的金色涂绘相得益彰,配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容。 有种说不出的恶意。此刻这个曾与她共同共同长大,一起出生入死的挚友,陌生的可怕。 “你可算出现了,我还一直在找你呢,没想到在这么混乱的时候你我才得以相见。你都不知道这些天来我有多担心你。”昭玉字里行间里满是情意,一双翦水秋瞳甚至因为情动而泛起了雾气,语调也柔软的不可思议,犹如向挚友撒娇的少女一般。 梅甁深绿色的眼眸闪过挣扎与犹豫,旁边的女人却哑着嗓子透着狠厉,“你可勿要着了她的道,梅甁。大战已经爆发,可容不得你这里出任何差池!” 说话这人一脸的阴冷,那骤然老去的容颜看得昭玉一阵心惊,这竟是传闻里早已死去的圣姑!在这个险要的当头她出现在这里绝不是个好苗头! 昭玉见梅甁眼底一片幽深暗道不好,正准备潜身逃走,余光却瞥到梅甁肩膀上扛着一门精巧的小炮,黑洞洞的炮口正对着水面下众孩童藏身的地方! 见水中的昔日好友停下,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梅甁心中的愧疚纠结到极致,竟衍生出一股舒畅至极的快意,她还从未见到昭玉这般仰望过自己,一直以来,她才是那个跟随在昭玉身后,从未被人正眼看待过,一直都活在昭玉光环阴影中的人。 可是,她与她,是没有丝毫区别的!只不过是她的能力觉醒的太晚而已。女子幽深的绿眸抬起,只不过是之前时运不济才一直白白地做人陪衬,但如今,她才是南瑶族举足轻重的人物!势必要让这目光短浅的北冥众人彻底付出代价! “九昭,你我相识多年,现如今,只要你交出图腾,我便放你去和你的情郎双宿双飞可好。”她面上带着一抹熟悉的温和笑容,如同这些年来每一个笑容一般。 然而昭玉却只觉得浑身发冷,万万没有料到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好友竟然站在了对立面,而且她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该交代些什么,来解释此刻的一言一行。 “你怎么知道我会选择他而不是族人。”昭玉冷冷的开口,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盯着梅甁。 梅甁似乎有些诧异在这样的生死关头,九昭却问了一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想不到她身为北冥至关重要的圣女,却只知道惦念儿女情长,于是面上带了轻蔑,“我最了解你,九昭,你看那个男人的眼睛里的感情太炽烈,这种感情毁了很多人,包括你,包括图南。” 她的声音里突然带了愉悦,引得昭玉心下一沉,下意识的回头去看,却面色瞬间苍白。 一柄长刀穿透了图南的腹部,血水一股股的顺着刀刃滑落,有些滴在水里,有些顺着男人壮硕的肌肉滑下。 “若不是你的断肠花,我们可没本事这样伤到他。九昭,难道你不觉得愧疚吗。”昭玉的头僵硬的转回来,一双眼里满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们的兵器怎么可能会伤到他。”有图腾加持的北冥族人,绝不会被普通的兵器伤到,顿时有一种冰凉的气息渗入昭玉的五脏六腑,产生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做什么这般惊讶,若没有你我等也不能成事,”她凑近了昭玉,语气低沉而愉悦,“烟国进献你到大胤,‘我们’便得到了幽山,然后才得以打通龙脉,开启北冥族的祭坛引出圣泉。 但是大胤太强大了,赤炎想要取而代之,于是在大胤撤兵之后,派人偷偷潜人了幽山,你知道幽山下埋着什么吗九昭,”她的面容带上了决绝的疯狂,“是赤铁啊!满满当当的赤铁!一百多年前赤炎前国主埋下的复仇利器!” 昭玉已然目瞪口呆,心里乱的如一团麻,没想到幽山下竟然有如此神兵利器,现下如若南瑶族当真用了赤铁铸造武器,那便无疑是族人的一道催命符! “不过,我们倒是没有料到,上官承戟竟然把幽山说给你就给你了,恐怕他父皇的遗诏还热乎着呢!”梅甁露出嘲讽的笑容,其中的妒忌和狠辣可见一斑。 “但是话说回来,你也看到了北冥族名存实亡也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了,还是早早交出图腾,和你的心上人离开这是非之地吧。”瞧见昭玉苍白的脸色,女人感到由衷的满足和愉悦,伸手抚弄了下发辫,此刻在她眼中这个贵女早已经是砧板上的香肉,只等入口了,等到取到了图腾,便让她和她的情郎,黄泉路上好作伴! 毕竟这是和赤炎国主的交易——他贡献赤铁供南瑶族取回图腾,唤醒血脉力量,恢复尊贵的身份。而南瑶族则需要在两族交战之际,伺机杀掉大胤国君,然后赤炎军队将趁乱彻底踏平大胤的国都! 宝宝们六一快乐ヾ(@^▽^@)ノ ,我在隔壁炖了锅肉,来吃吖??(??ω???) 。爱你们么么哒 图穷匕见 “便是真不想要这吸人精血的蛊物,也容不得你这等刁奴无耻逼主。”一男儿朗声从不远处的水面上传来,不知何时远处蜿蜒的水域竟起了一片浓雾,雾影幢幢间一个个庞然大物若隐若现。 昭玉正心下惶惶,未曾料到这说好会躲在暗处等着自己的人,竟出现在了不远处,一时既恼怒心下又说不出的安稳下来,一双美眸沉静下来,微仰着头去辨别男人在何方。 “我若是不来,你还真打算剥离了这图腾给这种狼子野心的东西?”一道热息缠绵的攀上昭玉修长纤细的玉颈,勾的她不由自主的战栗。 回眸惊愕地发现男人竟立于水面,美人这等吃惊的表情落在上官承戟眼中说不出的可爱,大掌垫住她的后脑勺,俯身便是一个绵长的深吻,大舌犹未知足地戏弄着昭玉的檀口。 男人言语中的轻蔑不屑深深刺激了梅甁的心,冷笑一声便举起赤铁打造的绯红小炮,拉动机关,投出一枚带着火光的炮弹! 昭玉嗓子间的惊呼还未吐出,纤腰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住,整个人被按在男人怀里,耳边风的呼啸声让她的耳朵都有些疼,等到反应过来时,晕乎乎的靠在男人胸前,眼前竟是一支整装待发的舰队! 男人一声低喝,“拉网!”雾气弥漫间竟有一张流转着银光的网!网的基部被死死缠在百八十艘船粗壮桅杆上,桅杆底部还绑着一大块一大块的玄铁!这等天罗地网,饶是吞天的蛮兽也是挣脱不了的。 梅甁一击未中,因为愤怒而死追在男人和昭玉身后,竟是失去了理智入了这迷雾,待到暗查不好已经来不及,一圈圈玄铁铸成的锁链在她撞网后牢牢缠上她的身子,片刻后原本身轻如燕的南瑶圣女就丝毫不能动弹,被锁死在了这张准备已久的玄铁网上。 手腕被粗壮的玄铁链一圈圈缚住,那门小巧的火炮落下,被船上的士兵接住,交到了上官承戟的手上,见网上困兽还在不停挣扎,男人一声冷笑,“你这贱奴不是想要朕的性命么,朕告诉你单凭你串通南瑶族人携了欢良妃来到此处,死上百次都不足惜!” 纵使被锁死在玄铁网上,梅甁面上也再不复‘喜乐’的安顺低调,一双深绿的眼眸死死盯住主船上气宇轩昂的男人,俨然快要目眦尽裂,“本座是南瑶族的圣女!尔等低贱凡民也敢这般同本座说话!” “住嘴!”一声苍老的怒喝传来,咚的一声只见一柄蛇头拐杖重重砸在甲板上,一苍颜白发的老妇人穿过人群,走到最前方,竟是北冥族的玖兰婆! “你这等族中败类!有何面目在我北冥耀武扬威,犯下此等勾结南瑶渣滓的重罪,死到临头还不伏诛认罪!”纵然心中万般瞧不上这些凡民,但玖兰婆还是强压着心内的不喜勉强答应了上官承戟的舰队入圣地的要求,想要借他的兵力,将一众南瑶混乱血脉之众彻底歼灭! 玖兰婆面上闪过狠毒的神色,扬起拐杖,一道水箭直直刺向网上不得动弹的梅甁!图南因其而受了重伤,这等罪人,不能亲手解决且非心中遗憾! 那水箭速度极快,锋利的箭头闪着利光,箭身带着嗖嗖的破空声,赫然一副要将梅甁开膛剖腹的架势!梅甁绝望的闭上眼,心中的恨意丝毫未有减少,想不到自诩清高的北冥族一样与凡民勾结,要灭了她南瑶众人!怪只怪自己太过心急,一时不察落入这卑鄙的圈套! 水箭在即将刺中梅甁的心脏时被砍成了两半,化成清水滴滴答答落回湖中,一俊逸青年手持长剑,稳稳落回迎面的船只上,俊眉星眸的好面容,较之上官承戟多了丝青涩与活力,然而那双黑眸略过紧靠在皇兄怀里的娇娇儿时,上官云拓只感觉自己的胸口酸胀的发疼。 “婆婆未免太心急了。究竟是想将这北冥罪人就地正法,还是怕这南瑶圣女吐出向来不为人所知的秘密呢?”男人压低了声音,满是嘲弄。一双深邃的凤眸里带着了然,直视着玖兰婆微眯起的双眼。 若不是机缘巧合落入北冥族隐秘的桃源,恐怕还对这看似光鲜的北冥族背后的腐朽血腥一无所知。想着那几个炎夏还身裹厚重冬衣的女子,男人心下一阵后怕,若是他未及时赶来,他的昭儿是否也会被那图腾吸干了内里的精血,然后虚弱的只能躲在那桃园中苟延残喘! 还有那几个往届的圣女所托之事,“你不必惊讶朕是如何知道这事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玖兰婆苍老的手死死握住蛇头拐杖,迸出的一条条青筋甚是骇人。 果然还是,被知道了啊。 ****** 累死,爬走。 乱麻 一道水箭悄无声息地刺向男人,“子战!”一声惊慌愤怒的娇喝,一条雪白淡青花纹的鱼尾甩出,挡在男人的背心处,哗啦一声那水箭被撞碎,而染了水迹的鱼尾,竟丝毫未损! 玖兰婆彻底无法压抑自己吃惊的表情,“这怎么可能!”她的全力一击竟被这刚刚化形的小鱼击碎了! 男人只须臾便回过神来,见小人儿毫发无损才松了一口气,而后冰冷的看着眼前面目可憎的苍老妇人。 男人扬起手中的绯红小炮,一双凤眸里沉寂如水,修长的手指握住发射的机关。玖兰婆面对着那门黑黑的炮口,胸口一窒,仿佛感觉到粉身碎骨的爆裂疼痛,不久前梅甁的那一发炮弹还余威犹存,烘烤得那一方湖水生生成了一片水汽。 上官承戟不紧不慢地开口,“朕也不想难为你这一介妇人,带上这镣铐死了你那一条祸心罢”,他眼中的清明和周身的清贵之气让玖兰婆咬紧了牙齿,握住蛇头拐杖的手微微颤抖,关节捏得发了白。 最终阴鹜的眼眸闭了一闭,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依你所言。”一旁的大胤官兵拿了一副泛着红光的镣铐上前,准备行令,却不料玖兰婆松开蛇头拐杖的瞬间,带着阴狠的表情横抓拐杖一扫,无数水箭须臾而出,空气中瞬间响起箭刺入身体的闷声,哀嚎声与血的味道弥漫了这艘巨船。 玖兰婆一击得中后跃入水中,一条黑褐色的鱼尾拍击起巨大的水花遮住众人的视线,瞬间便没有了踪迹。上官承戟面色微沉,让船上的军医赶紧救人,水箭袭来的一瞬间,他面前的精锐士兵便张开了盾,谁知那水箭竟刺了半只箭身入盾阵,有几个举盾的精兵躲闪不及,被刺破了胸前的软甲。 昭玉面露焦急,玖兰婆是照拂她长大的人,而如今竟站在了自己所爱之人的对立面,这两族交战的当口,境况可谓是一团乱麻。 男人自然是知道她心中忧虑,见她蹙起细眉,缓声说,“那个老虔婆可不是你想的那般和蔼可亲,她恨不得吸干你的精血,将你利用个干净,这等关键时刻你勿要添乱。”男人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昭玉的心火烧火燎的难受。 “婆婆待我恩重如山,岂是你一句话就能泯灭的,若是嫌我惹来麻烦,尽管走便是。”方才见他竟要用镣铐制服婆婆,昭玉便是心下一惊,玖兰婆是北冥族德高望重的大长老,看着一代又一代的族人成长,她无疑是北冥族一个标志性人物,若是被凡民铐住,岂不挫了族人士气?如何使得! 饶是上官承戟,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来龙去解释个清楚,而且因为昭玉的话心下也是燃了一把火,沉着脸,“你听我的,尽早擒住她。这背后的复杂缘由等事成我再慢慢说与你听。” 昭玉咬着唇不应,一双澄澈的大眼里满是拒绝。男人冷笑一声,压制住内心的烦闷,上前将那小没良心的拽入怀中,而后对士兵下令,“准备箭阵,那毒妇一旦出现便射伤她擒住。” 昭玉闻言挣扎得更厉害,却被男人死死扣在怀中丝毫不能动弹。一时情急破口大骂,“你这竖子!我北冥族的战争要你等凡民前来作何!” 小人儿的怒骂入了男人的耳朵真是锥心极了,一手提起她,男人冷着脸对对面船上的上官云拓点了点头,便径直大步走入巨船的一处船舱。 昭玉好不容易挣脱了男人的桎梏,一双美目圆瞪,满腹的娇斥还未来得及吐出口便被男人吞入腹中,檀口被霸道的舌肆意挑弄,口鼻间满是男人清冽的侵略气息,许久未这般亲近,陡然间昭玉被他作乱的唇舌还有揉搓的大掌逗弄得气喘吁吁,竟有些乏力。 见小人儿软在自己怀里,大眼里水光雾蒙一片,一股邪火从小腹蹿起,偏又是这等紧要的时刻,男人暗骂一声恋恋不舍地松开她,真是要命了。 “那图腾本只有一种图案,上为异鸟,下为巨鱼,是为鲲鹏。为鸟时振翅便是高飞九万里,为鱼时摇尾划出水光直通天际,乃是你北冥与南瑶的始祖。却不知几何时被人蓄意将两种巨大的感召力量同附于一处图腾,依靠着所谓圣女的精血和弱小孩童的血肉,维持着岌岌可危的临界。 一族获得全部力量,将另一族踩在脚下,以此来显出自己的高贵,甚至编造出南瑶族乃人与北冥族厮混之物,岂不可笑?” 男人压低的声音响在耳边,让原本的意乱情迷杳然无踪,昭玉只觉得周身发凉,回想起幼时偶尔所见,现在细想起来,竟如坠冰窖! ****************** 陛下:我老婆嫌弃我是凡民怎么办。 7爷:强吻壁咚上了她。 ******** 明天,不,是今天要考试,我觉得我在作死orz 肉肉番外:情是无根水 或许只有上官承戟自己知道,再见到那个低垂着眉眼的小人儿时,心中是何等的激荡,纵使面上维持着帝王的尊严,身体却已微微颤抖。 她同一众秀女跪伏在青灰的宫砖上,一般无二的素白秀女服偏偏被她的身姿称的格外惹眼,一头青丝挽起,露出莹白的小脸和樱粉的唇。 眉眼柔顺仿佛不知世间琐事辛苦,一身气度倒是恬静得很。若没有那机缘巧合的窥见,他也要同这宫中众人一般,为她的外表所欺骗。 *** “若是入不得那大胤国君的眼,便收拾细软回转便是,一路上遇上可心的男儿,春风一度也不枉受那嬷嬷终日的调教。这一身细滑,我可舍不得平白浪费在那深宫中。”女子娇俏的声音伴着清越的溪水响动,狠狠拨动着气血方刚的男儿。 他早已顾不上失了踪迹的猎物,借着灌丛掩藏着自己魁梧的身躯,一双黑色的凤眼直勾勾地望着不远处,毫无察觉的佳人。 她脱去了外裳,只着薄薄的淡粉中衣,自在地泅水,恣意的笑声流淌在着山林间,如精怪一般,惑住男儿的心,迷住男儿的眼。 同她一道的女子倒是没有这般洒脱,急得快要哭出来,“主子莫要胡闹了,这深山老林万一有些砍柴的莽夫看见了可如何是好!” “姐姐莫要这般哭丧着脸,何等不知饱足的才会闲晃到这深林中,若真是有,窥见我这般做派,鼻腔中的热血还不溢得人脱力。”她笑起来,玩笑般抬起纤细笔直的雪白长腿,停了片刻重重落下,激起大片的水花,惹得岸上女子娇叱,而始作俑者则咯咯笑个不停。 然而水中的女子自然不知自己的长腿激起的不仅是这幽潭中的清澈溪水,还有那暗处男儿的两管鼻血。 燥热的火烧灼的上官承戟的嗓子不禁发干,这等大胆妄言的女子,恨不得拖将到身前,狠狠惩治一番,好让她明白便是入不得他的床榻,也不要想祸害这世上的好男儿。 *** 原以为那团火就湮灭在日渐拖长的时间里,可那女子新月般的面庞一入眼,脐下三寸便是不安分了。 帝王的眸略过秀女们俯低的脸儿,对着心腹大总管李全德使了眼色,后者会意,暗自记下圣上的喜好,当夜便把烟国来的美人儿送上了龙床。 昭玉自然不知为何这般突然,明明按规矩她还得学习宫中规矩,任人挑拣一番,可眼下竟被人服侍着洗浴了三遍有余,一卷薄纱裹身之后,躺在了天下最尊贵的床榻之上。 这等赤身的体验,着实让人提不起自信来,别扭着藏在锦被之下,一双大眼怯怯的张望着。她白日里随众人跪地时,曾偷抬双眸窥那帝王,面容虽未曾看清,但他一身威严庄重的气势倒格外醒目。 这般心怀天下的男人,便是绝世的美人,也难以得到他的心吧。 不多时,便听闻外殿宫人俾妾的问安声,想必是那帝王处理完了朝政,准备享受软玉温香了。昭玉的大眼溜溜一转,满心的不屑。 男儿多是这样,江山社稷不能丢,美人娇躯又不肯放,两相取舍时总是做出痴情状向着名利而去,头也不会回转的,戏文里的山盟海誓都是拿来哄骗女子的。 “娇娇好胆识,上得朕的龙床竟也能神游天外?”男人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响在耳边,惊得昭玉颤抖一下。 “妾自然不敢,俱是为陛下的龙章凤姿震慑。”女子娇娇柔柔的声音满是柔顺,一双大眼里仿佛满是对大胤帝君的爱慕。 陡然惊叫一声,腿儿竟被从薄纱中剥离,男人炙热的大掌死死扣住自己纤细的脚踝,细细摩挲起来! “陛下不可!”她挣扎,胸前的纱也滑落,一对儿饱涨的奶儿激得男人哑了声,“有何不可?白日娇娇可是仔细审阅过朕的,这会儿也该轮到朕找补回来了。” 他竟然察觉了!昭玉还未来得及惊愕,娇嫩的唇便被男人含住,浓烈炙热的男儿气息熏得昭玉浑身发软,这具被调理过的身体竟不顾内心的骄矜,一味地顺从着男人的动作! 作乱的大掌揉捏着两团饱乳,恰到好处的力道让昭玉轻声娇吟,柔若无骨的小手原本阻拒着男人,此刻却摩挲着他健壮的胸膛。 美人的娇躯微微扭动,嫩的出水的嗓音里满是邀请,这等诚实的反应引得男人低笑一声,松开被缠弄得溢出香津的小嘴,顺着她优美的玉颈往下,含吮住娇俏的乳首。 “嗯啊~好~舒服吖~”美人呵气如兰,娇柔的呻吟让男人被鼓励了一般,唇舌十指更加卖力,直到有力的手指按压着饱满的耻丘时,昭玉才扭动着身子想要逃。 “娇娇莫怕,朕一定让你舒爽难忘的。”言罢扣住她的纤腰,伸手将常嬷嬷备好的药液倒在那粉嫩的小穴上,更是眼疾手快的将药液送入穴内。 未等美人回过神,那根粗长的手指便缓缓抽插了起来,细嫩的花道被撑开,药液涌入带来的冰凉感觉让昭玉迷蒙着双眼,双手紧紧握住男人的手腕,纤腰却迎合着挺动。 “不要~不要捅昭儿的小穴吖~太用力了~陛下的手指~啊嗯~捅的好舒服~还要吖~”她夹紧了腿,雪白的腿儿间是男人有力的胳膊,正试探着一面抽插一面按压。 直到戳到一处,美人立刻颤抖着身子,男人才露出满怀深意的笑容,“娇娇,雷霆雨露均是君恩,可要好好受着才是。” 言罢竟陡然加快速度,甚至又加入一指,飞快的戳弄着那一处敏感,昭玉尖着嗓子尚未吐出完整的字眼,便蹙着细眉痉挛着达到了高潮。 美人无力地趴在自己身下,上官承戟自然心下一片满足,抽出水淋淋的二指,低哑着声音笑道,“娇娇当真是水做的,这一通甘霖,连被褥也湿了去。” 昭玉的身体羞怒着颤抖,“陛下当真是不知人间欲求的,想必便是妾存心勾引,陛下也毫无云雨之心。” 昭玉也是气急,才话不过脑子,讽刺那七尺男儿不过空有一身筋肉,床榻间便是个摆设。 这等辛辣扫了男儿脸面的话语,惹得男人面色微沉,继而展颜一笑,露出白森森的牙,“朕怜娇娇初次承欢,不成想娇娇倒是不耐烦了,也罢,便让娇娇明白朕的云雨之心也是热切至极的。” 言罢,粗臂用力将那小人儿翻到自己身上,两下扯开两人间多余的衣物布料,握着那小人儿的柔荑便安抚起了自己的小兄弟。 掌下的物事粗壮有力还散发着惊人的热度,昭玉一时有些后悔,方才若是守着点嘴上的门风,现在也不至于被迫碰这丑陋的男儿本钱。 美人的手附在自己的龙茎上,配上那不情不愿的小表情,更惹得上官承戟身体里的邪火越来越旺。 终于忍不住,抬起双臂架起美人的细白长腿儿,挺腰将深红的肉柱送入美人体内,只听得小人儿哭吟一声,便埋在他的肩头喘气。 他知她是疼的,便也强忍着等待她缓和过来,怜爱的吻时不时落在她的额头上,大掌也再次揉捏起她的胸乳,安抚着她破身的痛楚。 到底说常嬷嬷备下的药就是不一般,不过须臾功夫昭玉便感到一阵阵难言的空虚,内里的痒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能解。 美人的手抬起勾住男人的脖颈,娇躯扭动,一双大眼里水光迷蒙,“陛下~给昭儿~昭儿想要陛下疼~”闻言男人抿了抿唇,开始挺动有力的腰腹,每一下都往那最痒的地方而去。 他这般有心研磨花道的敏感处,于是不过半柱香昭玉便又抖着身子泄了出来,“啊嗯~又到了~昭儿又要丢了~”紧致的花道阵阵收缩,加上那淋漓的水液洒出,男人也粗喘着加快速度,百八十下后将有力的精柱打在昭玉的小穴壁上。 惹来昭玉一阵娇吟,软软靠在男人怀里,谁知尚未停歇多久,埋在体内的又开始蠢蠢欲动,昭玉心里不由慌乱,抬起手推着男人的胸膛,想要离开这强劲有力的男人。 “饱足了便想推开朕?好生无情。”他低笑,大掌撑在她身后,让小人儿丝毫不能动弹。精瘦的腰身则又开始耕作起来,饶是美人儿口中一片告饶,也强硬着心肠,将那些无法道出的情绪,都融在了这最直接的抵死缠绵中。 到最后,昭玉完全没了力气,嗓子也有些哑声,只一双累极的眸半阖着,想象自己凶狠地瞪着仍不知疲倦的男人。 “昭儿,昭儿……”男人挺动的愈加用力,粗喘着唤着她的名,将精水满满灌入她的穴中,昭玉闷哼着,终于不堪熬度,昏睡过去。 而男人,则一下又一下啄吻着小人儿肿胀的唇,满目的柔情或许只有纱幔外的红烛能够看见。 如此执念催成的相思,若是佳人不懂或者不要,那便是最惹人心口发疼的。上官承戟知道自己已经将一个人放在心上,于是便开始畏惧得不到她的真心相待。 幸好,她懂她接受,她也捧出内心最柔软的感情,与他相约红尘,无论风雨,无论晴天。 世间终有一种感情,值得人一眼万年。 *** 啦啦啦~久违的肉肉来一发~没有更文是因为我在旅游啊~~还是高原 不得 见她小脸发白,男人大掌一扣便将那微微颤抖的小人儿拥入怀中,用炙热的体温安抚她的惶然失措,“勿要慌张,我已与夫人们商量出了周详的计划,定能将你们两族错乱的宿命拨回正轨。” “夫人?”男人爱怜的吻让昭玉微微缓过劲儿来,对他口中的夫人起了怀疑。她那副状若自然地询问,又掩不住的饮醋模样自然逗乐了男人,故意端着不细说给她听。 昭玉自然从男人眼中看出了狭促,羞恼道,“不说便不说,谁要理你。”腿儿还未迈出便被拉住,男人轻咬她的耳垂,“怎的这般气性大,说笑也不成了可是?” “自然有那温柔体贴的,陛下又何苦纠缠着我不放,了却族中乱事后你我便各寻了良人,潇洒去吧。”昭玉做出大度的模样,殊不知其话语中的酸意何其明显。 男人轻笑却不敢发出声音,生怕再惹恼了这只小醋坛子,“昭儿想要寻得何等良人,这一身细肉还有真心具是朕的,谁要敢觊觎,朕便将其流放边疆,踏没于蛮族铁蹄之下可好?” 上官承戟的话熨帖得昭玉浑身舒畅,嘴里嘟囔着昏君,面上却带了轻笑,男人见美人儿展颜,伸出修长的手指点点她光洁的额头,“那些夫人都是北冥族往届的圣女,被掏空了精血只能困在这山脉的一处天灵地宝之地,若是踏出那方天地片刻就会往生,” 男人顿了一顿,“之前救你用的那颗灵珠便是她们给的,作为回报朕答应了要将两族的血海深仇解个干净,更要惩治那包藏祸心的腌臜之人。”他眼中的杀伐果决惊到了九昭,“你做什么都好,但是,可不可以放婆婆一条生路,毕竟...” 她蹙着眉,一双眼眸中满是水光,犹如破碎的星子。理智告诉上官承戟绝不可以,感情却迫使着他点头,叹了一口气,“我答应你,不会要了她的性命。” 但那等醉心权术的卑鄙小人,他也不会轻饶了她! ******************* 甲板上,上官云拓垂眸深思,身边的副将凑上前去,“宸王殿下,若是这般将青云军尽数折在此处,待回转了大胤,可是毫无兵力了啊。”他言语中的切切担忧惹来年轻男儿一声嗤笑。 “依你所言,本王为了日后不为殿下牵制,应该率兵败逃可是?”上官云拓剑眉挑起,一双星眸中迸出两道寒凉的光,让副将心中一凛,连忙低头称道不敢,虽是与平岳帝不尽相同的眼眸,可那一瞬间吴副将从其中看到了与陛下如出一辙的光芒,独属于皇家的无情与薄凉。 “你在我身边也有八年了,应当明白,这天下的臣子,都要忠君,忠于本王的皇兄,便是再心爱的物什,对上皇兄时,都是要舍弃了的。”前半段话吴副将听得仔细也记在心中,后半段又不明所以了。小心地瞥过男人的面庞,果不其然又是神游天外的模样,清冷的面色让吴副将默默垂下头,不再言语。 自从半月前自己主子联系上了青云军后,便总是露出一副沉默的模样,时间长了甚至能看出一丝丝落寞,然而他不说即使是身为副将的吴全也不敢询问。 但这幅少年怀春的模样落在眼中,吴副将难免心中默默腹诽,莫不是主子看上了哪家的姑娘,伊人却已嫁做人妇? “箭阵可有准备好?”还未等吴全将宸王的心事咂摸出个滋味,上官云拓微哑低沉的声音便响起,未等吴全应声,男人又言,“若是完不成皇兄期许,便是剐了这一身骨肉,也是不够抵罪的。” 他唇角勾起一抹泛着冷意的笑,扬起手中的令旗,蓄势待发! ****************** 交代下7爷旅游回来啦~~今天刚到,码了一点点先将就下~尽量日更,还有一点儿,争取在9月前完结~~爱你们么么哒~ 血海深仇 一片厮杀声被隔绝在这片迷障外,飞在空中的残影,游在水里的阴影,仇恨在每个人的体内迸发,撕扯着身上的伤口和内心的苦痛。鲜血不断滴落进圣湖,被湖底的金光吸收。 血色遮住了眼睛,鲜血涌出也不甚在意,伤痕累累的男人拿着沾满了不知是自己还是别人鲜血的长刀,肌肉绷紧,双腿屈下又猛地往上一跃,腰背间的装置弹开,挂上崖壁上早已打好的基钉。 须臾男人便飞速的滑出,沾满血污的大手握紧同样颜色的刀柄,带着劈开一切障碍的气势,破开空气,狠狠砍向一个正与南瑶族缠斗的北冥族人! 近了,他几乎能看清那人肩胛处细密透明的鳞片,刀刃带了腥风,血液沸腾起来,不受控制的激动,没有什么能比敌人命丧自己手里更美妙的事情了! 不出所料,鲜血四溅。 不过,这血怎么只是溅了那人一脸,男人未能想明白这个问题,身体却在恍惚中下坠到了水里,一片片血水晕染开,很快将这里染红。 “少族长!”那险些阵亡的北冥族人解决掉敌人转过头,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望着片刻前从水中窜出的男人。 他的发里缠了金线,在阳光下泛着耀眼的光芒,瘦削坚毅的面庞染了鲜血,男人不耐烦地抬手抹去血迹,一双竖瞳冷冷注视着还未停休的战场。 ***往前一小段时间,回到图南刚被袭击的时刻 尖利的蹼爪似乎还残留从刚刚那人身体穿过的感觉,温热的血在离开身体的那一瞬就变得冰冷,犹如活人咽掉最后一口气,变成冰冷的尸体。 原本他是不在意这些的,既然是战争,就必然有死亡,没什么好惺惺作态的。 可是,当那赤铁制作的兵器穿透下腹那一瞬,生命力骤然流逝让他怔然,从未想过死亡竟是这般近。 下腹流出的血惊愕了周围的族人,他们的惊慌失措以及无助让图南痛恨自己的软弱,然而有人从背后而来,把一丸丹药塞入自己的口中,然后附耳一通低语。 一切都恍然如梦,若不是下腹已然止血的伤口以及恢复了的元气,他都不敢相信有这么一场难以置信的邂逅,而那人说出的话,更是荒唐至极却又深思之后令人遍体生寒。 若他说的是真的,这场战争本身就没有意义,可是事态的演变,犹如从山坡上滚下的雪球,早已无人能够阻止,这注定是一场,不死不休的宿命之争。 可他,又怎么能装作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冷眼旁观族人为了这无谓的战争牺牲生命? 心中百般纠结,素来沉稳的面容也带出烦躁,落在旁人眼中自然就是愈加冷硬的神色,北冥众人只当这场战争无比艰难,更加不管不顾地厮杀起来。 忽然,图南眼眸一沉,金色的竖瞳迸出光芒,清晰地看到远处靠近了九昭的人!赫然便是一直陪在九昭身边,后来不知所踪的梅甁! 根据那神秘人的所说,这养在北冥族中十二年的孤女竟是南瑶圣女!可若是她真为南瑶血脉,又怎么习惯得了北冥族的生活,募得图南哑声,梅甁从小就不怎么爱戏水,多数时间都只是半身埋在水中,上身趴伏在漂浮之物上。 也就是说,南瑶族具备一部分北冥族的特质,虽然不多,但他两族确实存在一部分的共通之处。难不成,果真,南瑶与北冥一脉同源,是被人生生撕扯开的。 图南心中思绪翻搅着头炸裂般疼痛,身子却深深扎在水中,向着昭玉所在之地而去,却未料到那梅甁竟举起了一门小炮,看那流光溢彩的泛红外壳,便知这又是用赤铁打造出来,能破坏北冥族愈伤能力的神兵利器。 他屏住气,愈加小心,想要绕到梅甁身后,出奇制胜。也未曾想到那一方帝王竟乘着南瑶族的飞檐走壁之物,从天而降! 直到那人带着九昭滑入迷雾,身后的梅甁也不知受了何等刺激,不管不顾地追进了那片迷雾,然后被早有准备的大胤官兵缚死在坠了玄铁的巨网上。心中因为未能救到伊人的复杂感受暂且压下,金色的眸因极度兴奋而迸出厉光,既然擒贼先擒王,那南瑶的圣女都已落入敌人手中,这些人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和北冥族缠斗? 于是继续向前,朝着那面上惊愕焦虑惊怒还未全然褪去的圣姑而去,破水一瞬间便紧紧扼住了这昔日族中权重,纤细的脖颈传来她巨大的生命力,一下又一下跳动着的血管,让图南很有欲望直接拧断这蛇蝎的脖子。 男人面上的血尚未擦净,头发湿透,黏在脖颈上,一双眸中金瞳成了一道竖线,惊人的气势与威压让圣姑心中一窒,他微微露出的尖利犬齿甚至让她汗毛炸立,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战栗。 “圣姑,何时归顺的南瑶族,不置可否,说来与我听听?”他的声音愈来愈低沉,到了最后几乎是压制着暴怒咬牙切齿地吐字。 圣姑面上涨得紫红,双手狠狠抠在他的手上,窒息的痛苦逼得她失去风度,狼狈不堪。 图南伸手从她身上摸出一把匕首,果不其然又是赤铁打造的,精巧的纹饰惹得男人一声冷笑,微微松手,不管圣姑何等痛苦地咳喘,也不曾放松半分。 他拿捏住她呼吸的度,给出的恰好是能说话却不能自在呼吸的程度,圣姑毫无办法,一双阴鹜的眼狠狠瞪着他,唇线紧绷俨然一副什么都不会说的样子。 图南微微一笑,透着彻骨的寒意,“圣姑莫以为我拿你毫无办法?南瑶族的圣女都被我们抓到了,便是不知这图腾背后的秘辛,将她碎尸万段抛入这圣湖,这样的结果恐怕你们也承受不了吧。” “而且,这圣湖底有我北冥图腾加持,便是你南瑶有神兵利器,要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况且,”他眼底薄凉,“你们冶炼出的赤铁根本就寥寥可数吧。” 轻声漫语落在圣姑耳边无异于一声惊雷,他怎么可能会知道!有心要压住内心的惊愕,却奈何最真实的情绪变化被男人掌握,圣姑看着他志在必得的模样以及眼中隐隐的得意,心中一团郁气便喷薄而出。 喘息了几下,圣姑眼中迸出狠毒的光芒,“我本就是南瑶族人,生为南瑶族人,死为南瑶族鬼,我做了六十年的北冥族人,每一天都想着怎么用你北冥族人的血肉,祭我南瑶枉死的冤魂!” ******* 迟来的七夕祝福~(*  ̄3)(ε ̄ *) 图腾秘密 她眼中的仇恨满溢出来,目眦尽裂的狰狞模样让图南紧紧抿住唇,尔后低哑了嗓音,男人兽吼般开口,“你们选在这个时刻如此急切地想要攻下北冥,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与我北冥玉石俱焚,还是,为了更加重要的目的?” 圣姑全然不惧他刀刃般的目光,即使手脚渐渐冰凉发麻,也一声不吭。不过目光本能的闪烁还是让图南找到了她的破绽,牙齿狠狠咬紧,甚至发出咯吱的声音。 愤怒,失望,荒诞让这个年轻的、一直以来无往不胜、被视为北冥族希望的男人,愣神。 这一切,他所经历的长达四十年的生活,竟然是一场盛大的骗局?!! 神秘人的话那么的长,却深深刻入他的脑袋,如同植入一段清晰又真实地的记忆。 ‘北冥与南瑶同为鲲鹏后裔,部落图腾上为鸟下为鱼,族人能飞九天也能深潜海底,并拥有控风控水之能。’ ‘然而随时间推移,图腾力量渐渐消失,鲲鹏后裔惊慌不已,害怕失去自己的能力。于是有人动了歪心思,善于占卜的女人借着天兆乱象时,与其他人合力攻击部落图腾,伴随着狂风暴雨,一群人身着深色的毛毡,湿透的面颊上闪着狰狞的表情,用自己的天赋能力,撕扯开了部落图腾。’ ‘图腾破碎的一瞬间,初生的婴儿恸哭,海水暴涨,狂风大作,雷鸣闪电劈下,却未打中始作俑者。’ ‘于是初生的婴儿,失去了图腾能力,用软软的小手触碰到双亲悲伤的眼眸,咿咿呀呀不谙世事。’ ‘贪婪的人握紧了自己手中的能力,却无法阻止自身生命的流逝与消亡。上古部落终究泯灭在了时间的推移中,那些叱咤风云的弄权者最终也化作一抔黄土。’ ‘可惜,没有人对饱受摧残的族人负责。失去了图腾庇护,他们流离失所,苟延残喘。而到最后能够唤醒血脉力量的族人也不过寥寥数人。’ ‘寂静寥落数百年后,鲲鹏后裔中,出现了不愿就这样平凡的死去的人,后人称之为覆灭者,他们钻研族中残存的文字,妄图改天换命,拯救族人。然而随着一代又一代的覆灭者的诞生,恢复荣耀的路如此艰难,背叛再次露出苗头,覆灭者救族的初衷也渐渐笼上阴影。’ ‘最终,覆灭者中有人勾结了外族,利用了咒术,用一部分族人的性命作为代价,唤醒了早已沉寂的图腾,残缺的图腾因为活人精魄而重新熠熠生辉。’ ‘这是一场醒不了的噩梦。哭嚎声撕心裂肺,鲜血的味道弥漫了整个鲲鹏族。所有反对覆灭者的族人都被剜出了心脏,漫长的生命对活着的人来说,反而是一场折磨。不能说,不敢看。黑夜似乎永远的降临,没有人知道何处是尽头。’ ‘覆灭者们借由他人的生命献祭图腾,从而重新拥有了压制性的能力,接受外族的供奉后更加膨胀,唯唯诺诺的族人早已不被他们接受,终于有人想出了一个区别的办法。’ ‘图腾涌动上升,鲜亮的却只有上半部分,覆灭者舍弃了下半部分的鲲图腾,如同舍弃了沦落成奴隶的族人。鹏图腾被咒术深深镌刻在了族人的身上,不模糊,不泯灭,并且将随着血脉一直传承下去。’ ‘从今以后,你们就是南瑶族了,是我北冥族,永世的奴隶。’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几十年后,新生的北冥族中竟然有虚与委蛇的人,大胜归来的庆功宴热闹尚在,须臾后却化为可怖的炼狱。’ ‘背叛,是双向的。年轻的女人扬起冷漠的面颊,飞速地收割着因为药物而浑身无力的上位者的头颅,时间流逝,她不是血雨腥风的亲历者,可是血脉竟然传承了记忆,仇恨让她的每个夜晚都不得安眠。’ ‘不仅是她,还有不知多少掩藏了奴隶印记的南瑶族人。’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或许是因为鲲鹏族人在走投无路时,也与咒术产生了纠葛吧。’ ‘北冥族元气大伤,混乱中未能对图腾进行滋养,图腾反噬,彻底击碎了他们的尾巴,收回了他们的能力。’ ‘北冥族兵荒马乱,南瑶族则趁乱逃走,不知去向。’ ‘逃跑的远了,年幼的孩子回转眼眸,注视着远处熊熊燃烧的北冥大帐,’ ‘总有一天,我们会回来,亲手夺回我们的荣耀,将图腾从你们身上剥离下来,让你们,也尝尝苦痛无助的滋味。’仇恨让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南瑶族的逃跑让北冥族人怒不可遏,却又毫无办法,当务之急是重新得到图腾力量,否则在弱肉强食的法则下,他们必定荡然无存。可惜没有了南瑶族人,献祭的对象便商榷了又商榷,根据精魄的效力强弱,穷途末路的北冥族将人选圈定在了,女人,小孩。’ ‘于是,一个弥天大谎,从此产生。’ ‘选取命格阴性的女人,吸纳纯阳之气,再以大量孩童为辅,在阳气最重,日满之时,抽取二者精魄,献祭图腾,从而获得天赋之能,光耀北冥。’ ‘女人,称为圣女,孩童,则随意选取。’ ‘北冥族人不敢将本族秘辛传扬到归顺的外族耳里,一切都只能悄悄地,暗中进行。圣女只能选取本族的,孩童则伪造成各种意外,从外族人手上抢得。’ ‘图腾明明暗暗,淡淡的血腥味常伴其左右,从一个圣女的背上到另一个的背上,残缺的鲲图腾吸纳着一个又一个的精魄,畸形又长存。’ ‘直到,外族人终于发现端倪,在一个献祭日强行冲进北冥族的所在地,在目睹自己消失的亲生孩儿被抽取精魄,失神而亡后,一场杀戮,在北冥族最脆弱的时候展开。’ ‘尚未完成仪式的圣女眸色一暗,借由微薄的图腾力量,抽取了不堪一击的北冥族人的能力,撒开一张炼制出的大网,网住前来接受图腾力量的北冥族幼童,一个纵身跃入祭坛后深不可测的海水里,谁也不知道北冥族的领地里竟引了海水!’ ‘北冥的圣女拖着一网孩童,顾不上他们性命,飞速逃窜。也不知道行进了多久,直到海水渐浅,圣女凭借自身的经验,循着海水支流而去,在精疲力竭之时,终于到达了一处深潭。妙的是,这深潭还位于山坳之中。’ ‘于是,她带着数十个孩童,在此地安顿下来,并将此山命名为始山,离后来北冥族的圣坛所在的幽山,仅两个山头。’ *** 陛下:这么久才更新还没我戏份,伐开心= =码背景码的快要吐血而亡,心塞。 so,来猜神秘人是谁吧啦啦啦~【怎么可能猜得中,mdzz】明天,我绝壁,还要码字,抽我吧抽我吧【滚来滚去】 图腾秘密(二) 而这个大难不死的圣女,则是现任北冥族大长老玖兰婆的亲祖母。她身为掌握剩余图腾力量的人,加之慢慢懂得了北冥族掩藏的秘密,恨意催生却无处发泄,只阴冷着眉眼,凭借超群的手段,一点点吸纳着外族的血液。 直到北冥族愈加壮大,直到衍生出一套新的滋生图腾的献祭方式。不再是血腥的抽取女子与孩童的精血,而是虔诚的跪拜,献祭精纯的信仰之力。 有图腾力量加持的圣女拥有了寻常人两倍的寿命,五百多年的时间,说是沧海桑田也不为过,凭借可怕的经验积累,她终究带领北冥族杀回了当初败逃之地。 簌簌的寒风吹动折断的旗杆上染了血污的旗子,面容微显衰老的女人精神奕奕,将右手上鲜血淋淋的头颅高高抛起,然后一枪刺穿。 ‘我的孩儿们,你们要记住这一天,我们北冥族,是血统最高贵的种族!一切低贱的杂碎,都只配为奴!尤其是南瑶族那些叛主的渣滓!总有一天,我们会抓到他们,然后让他们偿还我们被侮辱的骄傲和尊严!’ 她眼中的恨意传递给了每一个双手沾满敌人或自己鲜血的族人,震天的吼声随之响起,每个人心中都有着难以想象的痛快和畅意,生命呜咽,火苗舔舐焦土,死亡的气息弥漫这片战场。 这幅壮阔的景象深深刻在小女孩的眼中,火焰燃烧了外族人的大帐,火苗的亮光在她清澈的眼中跳跃。 后来,圣女逝去,她凭借过人的资质成为族中数一数二的新生力量,可是她的母亲,身为族中的大长老,却永远优柔寡断,妇人之仁。 她总是阻止他们对俘虏行刑,一双平淡的双眸里蕴藏着无穷的,多余的慈悲。玖兰蹙着眉,看她治疗,教化那些俘虏,甚至对他们和颜悦色。 和颜悦色,俘虏,玖兰冷着脸,这是无论如何都联系不到一起的两个词。她是错的,年轻的女孩面上闪过焦躁与暴虐。 如果可以,真想取而代之。 *** 部落的强盛场面一去不返,因为人的出现。女人面上带着慈悲和无奈说,这是天命。她制止族人掠夺和杀戮,妄图用最温和的方式,来面对即将到来的疾风暴雨。 毫不意外的,失败了。他们丧失了大片的领土,甚至圣坛。 ‘你知道你的心软害了多少人吗。’身材颀长的女人伸手掐住大长老的脖子,冰冷的眼眸如毒蛇,红艳的唇紧抿,她将她的母亲提起,让她去看族人的哀嚎痛呼。 入目一片的断壁残垣,烟尘夹着血腥味,翻翻卷卷。他们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不可一世的北冥族,人的崛起,如同号角吹起,新生的霸主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失去了圣坛,信仰之力失去作用,不再能催活图腾,因此族中新生的孩子不再得到赐福。他们永远不会实现血脉觉醒,对于刚刚受到重创的北冥族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 于是,在这个一个不留神全族就会灰飞烟灭的当口,只有四十岁的玖兰,亲手将她的母亲送上了祭台,被摈弃了三百多年的血祭重新展露在人们面前。 绝望与恨意纠缠,没有人反对她的做法。慈悲与温柔被撕碎,每个人的眼中只有仇恨。 图腾重新染上血色,大量的精魄被吸纳,短短数日,这个几乎支离破碎的部族重新变得坚不可摧,摧枯拉朽地歼灭人类的军队,硬生生的从包围圈中逃了出去。 他们抛弃了一切,逃进了人类军队到达不了的深山大泽。 而玖兰,则取代了她主张和平的母亲,成为了北冥族新的大长老。她冷酷无情,强大冰冷。 她不介意族中血脉交驳的境况,她要的,是绝对的强者。于是她重新划定图腾献祭的步骤,选取命格至阴的女子作为圣女,吸取纯阳之力后,用她的精魄去激活图腾,然后图腾力量折射到每一个幼童身上,能够被感召的就留下,不能的,则化为图腾的,养料。 可惜人成长的太快,他们的文明也发展的太快。又或许是她懦弱的母亲说的,天命。两百年间,玖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愈加壮大,直到成为一个个庞大的国家。而图腾力量愈加衰竭,瞒住族人的血祭准备变得越来越艰难。 可是要她玖兰认命,绝不可能! 只要能找回圣坛,凭借那得天独厚的地势与玄妙的风水,一定可以让血祭发挥作用! 终于,她找到了机会,与弱小的国家,烟国进行了交易。 烟国的女子以身娇体弱,容貌惑人文明,若不是这些女子,烟国一个弹丸之地怕是早就被人吞下,于是她选取了族中资质最好的几个女童,送入烟国调教。 而这几个女童中,有一个是她选定的圣女。听闻那大胤是难得的纯阳血脉,只要那九昭勾得一个皇室血脉,熬到成年便可回族中做那必不可少的圣女。 剩下的人,则只有一个目的——惑住大胤帝君,得到圣坛所在的,幽山。 玖兰婆未曾想到的是,单单一个九昭,就完成了全部的任务,甚至勾的那君王,不顾生死地趟了这趟浑水。 听人说他潜进来之后,面容苍老的玖兰婆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从未浑浊的眼眸射出厉光,既然是送上门的绝佳养料,她定然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有去无回! ********* 她深潜在水底,微眯眼睛望着船上的人,以及缚在铁网上的人,身上的伤口流出鲜血,止也止不住,她心中难得泄气,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老了。 属于她,血雨腥风,叱咤风云的时候彻底过去,以图南为首的新生力量渐渐脱离她的掌控,这个认识时常让她感到畏惧,万一他们知道了这个秘密,一定会在北冥族内部形成巨大的动荡。 更重要的是,那些趁虚而入的南瑶族。她知道这些贼心不死的杂碎想要趁乱抢夺图腾之力,而且他们似乎对这场血祭的真实含义了如指掌。 这个秘密绝对不能泄露! 所以,她必须要杀死南瑶族能够承载图腾的那个女人,她精心挑选出来,辅助九昭的——梅甁。 **** 码字码的想吐= =我就说是懒癌晚期吧,诶。 温芭 图南望着圣姑那张熟悉的脸,有些回不过神,明明是打他记事就待在族中的元老级人物,这种时候却如同换了一张皮,一瞬间就变得面部可憎。 年轻的男人因为身上背负的巨大责任而感到痛苦,因为族中部分族人的突然背叛而感到彷徨,一双金色的瞳定了一定,从自己的心腹手上接过特制的镣铐,铐住圣姑的双手,一瞬间女人惊叫一声,下身那条强壮的绿色鱼尾变成了双腿。 男人放开她的脖子,让一旁的族人把她押下去。他面色浅淡,唇角紧抿,“既然是南瑶族,就不要来沾染我北冥的图腾圣光。” “阿呷,”他唤道。壮硕的男子应声,黝黑的面庞上一双硕大的虎眸注视着少族长,“你听我说...” 阿呷渐渐睁大了眼眸,难以置信又连连点头,最后望着图南一个翻身扎进深水里,男人尾巴尖上的一处血迹显得那么刺眼。 壮硕的汉子擦去眼角的泪花,转眼又一派铁骨铮铮,他握紧图南给的符令,小山一般的身体微微颤抖。 **** “温芭首领,雅丽尔不见了!”绿色的花纹绘满了来人的身体,男人的面上焦灼一片。“不是叫你们保护好她!”女人低吼,狭长的眼眸里满是震怒。 “是北冥族的圣姑,带着雅丽尔,从水下不见了的,我们一直追着,结果她们再也没从水中出来过。我们又无法入水,因为无人觉醒了‘鲲力’。”男人面上一片愧色,这片北冥族的圣湖太大,根本不知道她们去了何处。 女人英挺的眉死拧,瘦削的面颊上两道深绿色的涂绘如同刀锋一般锐利,“雅丽尔...”她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万一被抓住了... 温芭抓起胸前的骨笛,吹出急促的节奏。这笛声响亮至极,并且只有南瑶族人才知道什么意思。片刻后,与北冥族人缠斗的南瑶人都不再恋战,纷纷跃上崖壁,似乎在寻找什么。 有人吹响了骨笛,温芭听到后绿眸一缩,右手紧紧攥住骨笛,浑身的冰凉止也止不住,一旁的南瑶人也同样面色难看,小心翼翼地打量女人的神色。 温芭抬起眼睛,望着染了血色的圣湖,那下面金光璀璨,她知道那是什么,每一个有着记忆传承的南瑶人都知道那是什么,他们南瑶族等这一天等了太久,身上的屈辱印记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们,不要忘记了曾经的耻辱。 总有一天,他们会夺回图腾,然后再和北冥这些欠下血海深仇的家伙,好好地算算账!如今,只有一步之遥了,图腾就在圣湖下面,只要能打败北冥族,他们的大业就将得以完成!在这个关卡上,没想到雅丽尔那个蠢货却掉链子! 如果今天她死了,那么南瑶族又只能退回去,直到下一个圣女出现,其中多少变故没有人能算清,这样的结果怎能叫人不恨! “木那,带上你的人,去找雅丽尔。能救回她就救她,实在救不出来,”女人勾起唇角,冷意乍现,“给戈舒信号,让他配合你,杀掉北冥的圣女。” 这一次北冥的图腾献祭尚未彻底完成,圣女一死,图腾力量也将削弱,他北冥族中得以赐福的族人也必将能力削弱,如果这一次得不到图腾,那北冥也不要想实力大增!她倒要看看,圣女如果死了,北冥拿什么来应对图腾的反噬! **** 一点点,午觉起来再码一章啦啦啦~ 暗地谈和 木那领命纵身踩着滑索,几下就不见了人影,温芭胸口的郁气尚未散尽一支水箭从后方射来!女人条件反射般侧身躲过,这堪堪一躲让水箭擦着她的耳朵过去,几丝撩起来的头发被削断,飘落。 温芭躲过这一箭,回身便是一鞭,鞭子上缠了赤铁打造的尖刺,鞭子扬起的腥风如猛兽般扑向偷袭者。 ‘铮’的一声,铁器大力碰撞在一起发出令人牙酸耳鸣的声音,只听得那人朗声大笑,“首领好身手,可惜,被人骗了。” 温芭望着眼前的人,警惕到了极点。她知道他,北冥的一员猛将,图南的心腹之一,芶呷。 传闻他力大无穷,有穿山之能,能赤手勒死猛虎。可这样的人,是怎么来到她身后的,要知道这处峭壁是她精心挑选出最适合观战指挥的地方。凭北冥族根本不可能爬上来,况且能上来的那条路她也安排了不少有赤铁武器的族人。 见温芭的脸色不太好,阿呷眼眸中迸出精光,“首领不必费事猜测我是怎样到达此处的,只需要知道,你们自以为的神兵利器——赤铁,不过是堆朱石就行了。” “真正的赤铁,可不在幽山。”温芭闻言心口一紧,直觉以为他是为了扰乱自己的内心,又扬鞭狠狠甩了过去! 芶呷冷了脸,扬起斧刃绿莹莹的巨斧,狠狠砍上鞭子,虎口一阵酥麻,竟微微渗出血来。而温芭更是面色惨白,她甩出的鞭子竟被男人砍作两段! “这不可能。”她感觉膝盖微软,惶然的坐倒在地。而芶呷则是心内一阵庆幸,还好没有被他们找到真正的赤铁,只混杂了一点赤铁的朱石都这般大的威力,更不用说完全的赤铁。传闻中赤铁是‘天下最锋利的刀,最坚固的盾’,真不愧是被前赤炎国主埋下的复国之本! 纵然是领命有心求和,壮硕的男人也没有伸手去扶温芭起身,芶呷看似五大三粗,然而心内自有一番计较,戒备得很。这等南瑶的首领,想必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自己贸然伸手若是被害了可是阴沟里翻船划不来。 “温芭首领,我们少族长对我两族宿怨由来感到遗憾,我们北冥现在也不再是以前那样妄自尊大的族群了,而且我们两族中,均有人操纵这场不必要的战争,这等行径着实可恨。 如今我们少族长有意与首领携手,将为祸之人绳之以法,图腾力量平分,还你南瑶自由之身。族长可愿与我详谈?” 温芭警惕着,一双绿眸盯着芶呷,心中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求和而飘忽不定,若是之前定然是不会信的。可现在,她南瑶的优势尽失,圣女落入对方手中,精心冶炼的赤铁也是一场笑话,她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女人站起身,唇角露出一抹笑,眼眸中的光芒让芶呷微微眯眼,她豁出一切的神情让男人恍神,很久没见到这样的女人了。 “阁下请讲,尔少族长是何等打算?” *** “子战,我们为什么还不出去?”昭玉睁着大眼,望着一刻不停操纵机关的男人,有些狐疑。 “外面有阿拓守着,不会有事的,我在做更重要的事。”男人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低沉的嗓音里微微的敷衍让昭玉不满的嘟起了唇。 她之前也问过男人究竟在做什么,可他竟然不告诉她!也不知道是何等重要的秘密!明明两个人生死都连在一起了,可他竟还有事瞒着自己!莫不是,见识到了两族的美貌女子,便厌弃自己了? 愈想昭玉的心里愈酸,一言不发地坐在一旁,大眼里汪了一口泉,顷刻便要倾盆大雨了。“谁又把我家的小醋坛子惹着了?”男人低笑着伸出手想要将昭玉抱起来,手却被恶狠狠地打落。 “你是何处来的登徒子,不知礼义廉耻,哪个是又你家的。”她面上毫无笑意,气鼓鼓的可爱样子让男人忍不出还想逗逗她。 “小姐这是睡了小生便不认账了可是?”昭玉闻言瞠目结舌,完全没料到这男人能说出这等混话,扭转了脸儿便想起身离这人远远的。 可惜尚未走动两步,就被男人从身后扣住,锁在怀里。“小姐若不给个准话,小生可不依。”他低笑,吐息间的热气故意朝着昭玉的耳后脖颈喷洒,男人身上侵略性极强的气息让昭玉几乎软了腰,倚在男人怀里。 她心上的火气就这样一干二净,抬起手推他的胸膛,“离我远点,难闻死了,一身臭汗。”上官承戟一愣,继而心中笑骂一声这小没良心的,自己不都是为了她。 见怀中人气消,男人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明明才亲过不久,可这会儿又想得不行。昭玉大眼蒙上水光,右臂不知何时缠上了男人的脖子。 “你不是还有正事,恩?”两唇分离,昭玉微微气喘,还不忘打趣片刻前还一本正经的男人。 “什么都没我的醋坛子重要,一刻不看着就要打翻。”男人笑道,丝毫没有不好意思,见她又要柳眉倒竖,再次封住她的唇舌,将身上不得发泄的欲火透过这分外凶猛的吻传达给她。 **** 您要的狗粮已送到,请签收~~ 阴谋阳谋 “你别...”昭儿伸手去推愈来愈放肆的男人,手儿却被他的大掌捉住放在腰侧,男人身体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昭儿的掌心,原本娇软的身体更加溃不成军,一时挣不开男人,任他轻薄去了。 他的唇舌愈加得寸进尺,亲得昭儿迷迷糊糊,原本推拒的手也变成了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身,一两声娇吟偶尔从两人紧贴的唇间溜出,激的上官承戟更加用力的揉搓怀里香香软软的身子,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和自己合二为一。 外裳被他解开,一双浑圆的玉团儿在浅绿的抹胸下将露不露,昭儿的水眸淬了泪,身体软的快要失去控制,男人的手伸进衣襟下摆,一味地撩拨着她,春水汩汩,羞红了美人的面颊,惹得男人红了眼睛,一时忘乎所以,一心想要将这口香肉吞下肚去。 昭玉迷蒙着眼儿,只见男人的衣衫渐松,浑然一派急色的模样,募得想到船外紧绷着弦,纪律严明的大胤官兵,几丝清明回神,一时羞愧地有些发恨。 “你这色胚,难不成诳了我进来,就为这等事!”怀里的小人儿突然发难,使了大力将自己一把推开,饶是上官承戟这等城府深沉的人,也一时怔愣。 方才还情意绵绵,一双水眸春情四溢,撩得自己下腹火高三丈,转眼间便一脸厌弃,这等天壤之别的待遇,让男人也冷了脸。心道莫不是那图南蛮夷,一身裸露在外的喷薄肌肉,迷得这眼光短浅的又念了旧情? 想到这等可能,一向不喜于色的男人面上更加淡漠,朗声说道,“是朕鲁莽了,玷污了良妃娘娘的冰清玉洁。”言罢大手一拢外裳,片刻后又是自律威严的大胤帝王了。 上官承戟倒很是想长腿迈开,几步远离这气的人心肝疼的白眼狼,可惜英明神武的平岳帝在脑海里演练了数十种收拾那小人儿的办法,等到目光对上那微微咬唇的委屈模样,满腔怒火尽化成绕指柔。 “你且先待在这里,等到外面情势稳定了,我再来接你出来。”男人冷清的话语落在昭玉耳边无疑一记惊雷,这等时候,他竟是想让自己袖手旁观! 男人转身走的决绝,昭玉拧着眉想要追上去,扯住他问个清楚,刚刚那通胡说八道到底是怎样个意思! 然而,四个身着银白铠甲的男人闪出,恭敬地单膝跪地行礼,“拜见欢良妃娘娘。” 昭玉一愣,更加着急地想要追上上官承戟,眼前的路却被这四个男人堵了个严严实实。为首的男人挡住昭玉的去处,“娘娘,吾等奉命保护娘娘安危,还望您行个方便。” “哪个要你们保护!”昭玉想要硬闯,却被生生挡回来。怒火熊熊之下,昭玉的眸子里闪过狠厉,“你们大胤的欢良妃早就已经溺亡了!” *** 梅甁被缚在高处,天生目力强于常人,虽隔着浓雾,但时间一长,竟也能隐约看清对面高高跃起的一个个人影,心下焦灼一片,眼角隐隐沁出血来。 她知道族人们今日来是何种目的,偏偏因为自己的一时沉不住气,全然落了下风。若真是因自己而导致满盘皆输,纵然此番能活着也无脸再面对众族人。 深绿的眼眸一片黯淡,方才还不可一世的南瑶圣女俨然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须臾又亮起微光闪过一丝复杂,若说至今唯一的补救措施,恐怕就只有除掉北冥圣女一条路了。 想起一同长大的昭玉,梅甁有些犹豫,转念又充满了恨意,明明同是不幸的命运,她却永远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偏偏阴差阳错地入了大胤帝君的眼,从此如珠如宝的供在手心,而她却成为了伺候她的婢女,此间落差让心高气傲的梅甁怎么受得了。 这番光景,只要能够除掉九昭,她就算死,也死而无憾了,心中有了主意,惶惑的心终于定了下来。梅甁的眸子轻轻阖上,如同昏睡了过去。 大胤的官兵准备好了箭阵,只等宸王殿下一声令下,便要将贼人置于万箭穿心之地!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到了极致,铁骨铮铮的青云军如同一把即将出鞘的宝剑,汇聚起了骇人的威严之气! 募得,那迷雾中有人影闪动,快速的如同鬼魅!上官云拓微微眯眼,按理说那便应当是一派不死不休的场面,南瑶族怎么会这个时间冲过来。 手上的令旗扬起一半,年轻的将军露出一个嗜血的笑,眸子亮得惊人,不论是何方神圣,若是想搅了他大胤帝君的好打算,那便将项上人头,留下吧! 眼瞅着那些人影即将穿过迷雾,出现在眼前,大胤的士兵拉紧了弓上的弦,肌肉绷得鼓胀,微微颤抖。 “噗!”谁料一支支水箭竟从水面射出,只见迷雾中一个个跳跃的身影被射中,直直跌落到了水中,一声声痛呼即使隔着迷雾也听得真切。 怕是这两族的争斗已经到了最后的鱼死网破的阶段了,上官云拓拧眉,重新打了旗语,让士兵暂时放松,保持戒备静观其变。 兵器交接,利器入体的声音,以及哀呼与痛嚎无一不昭示着这是怎样一场残忍的厮杀,淡淡的血腥味似乎飘荡在了这片天地。 忽然,水下聚了一群阴影,一片密集的水箭射在青云军船队的船身上,水箭来的又多又密如同利炮一般,猛烈轰击着,坚固的船身发出一阵阵令人惊心动魄的嘎吱声响。 “禀殿下!编号二十三,三十四的船只破裂,船上官兵已转移!”副官大声报到,上官云拓紧抿着唇,这等突然的变故叫人隐隐不安。 “炮手准备,回击!!”虽不知为何北冥族突然发难,但若是任由他们攻击,己方未免也太窝囊了! 仿佛是因为北冥族开始攻打船只,南瑶族的人也借着崖壁不断跳跃,穿过了迷雾,而他们竟也举起了手上的武器,开始攻打船只! “大胤的凡民!这里可不是你们这些蝼蚁该来的地方!既然来了这图腾感召之地,那就留下一身血肉来祭拜供奉我两族图腾吧!”来人一头暗红色的长发,编成的辫子里缠了绿线,壮硕的身体上也绘了墨绿的图案,赫然便是南瑶族的另一员大将,戈舒! 或许是今年的图腾献祭并不顺利,图腾之力并未被完全激发出来,原本两族还为这等事情焦虑,眼下这一个船队的傲骨汉子,不正是送上门来的祭品么! 当下两族一合计,决定先攻下这到嘴的肥肉保全图腾,而后再定夺图腾的去向。 *** 结文倒计时啦啦啦~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上官云拓没有想到,早已结盟的北冥族竟这么突然地倒戈相向!片刻混乱后,上官云拓重新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整个青云军终于重新找回了队形,回击的也越来越有力。 炮击声震耳欲聋,各式各样的武器拼杀在一起,血腥气更加浓郁,杀意迸发激的人人双眼通红,都豁出了性命要将敌人置于死地。 上官云拓挥舞长枪,银白的铠甲上染了层层血迹,一双眸子里满是狠厉以及隐隐的担忧,不知皇兄可是狠心将那玉人儿收拾了,皇兄平素最惯用雷同手段,以前有多佩服倾慕,此刻便有多担心忧虑。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神游天外!”一声怒喝,精铁打造的长刀斜斜刺出,挑翻一个已于偷袭的南瑶族人。 来人黑发束在头顶,学了北冥族的习惯,缠了几缕暗金色的金线,一双凤眸里满是利光,面上带着罕见的怒容,一声暴喝着实吓到了上官云拓,自皇兄登基以来,足足八年他都没有看到男人这等生气的样子,心下还甚为感动,以为皇兄是担心自己。 然而,这不过是某人的迁怒罢了。 “皇兄,也不知为何突然北冥倒戈,他两族联合起来对付我们,时间拖长了怕是我们的船撑不住。”上官云拓低声快速的说着。 “快结束了。你先去清点剩下的士兵,能修补的船抓紧修补,毁坏太厉害的,弃了便是。”男人像是恢复了面上的风轻云淡,低沉浑厚的声音落在深受感动的上官云拓耳中,着实能称之为天籁,连忙退后去寻副将,及早完成皇兄的命令。 而男人,挑开跃出水面的北冥族人伸出的利爪,一双凤眸冷冷注视着还欲进攻的人,“尔少族长,还真是艺高人胆大,竟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轻哼一声,重重一脚踹在那人胸口,那人便像一颗炮弹一般,落入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三方混战,场面称之为混乱也不为过,眼瞅着大胤官兵找回了阵势,演练了无数遍的灭敌阵法渐渐成形,伤亡也渐渐可控。 形势渐往好的方向发展,众士兵干劲儿也愈来愈足,拼杀起来更加得力,手上的武器舞动的是虎虎生风,一声声喊杀声雄浑至极,俨然压过了那两族的气场。 只这时,听得一声怪叫,众人皆怔愣分神,一个个墨绿色的椭圆物什从空中被抛下,浅绿色的烟雾乍然弥漫了整个船队以及周围的水面。 “捂住口鼻!”不知是谁一声惊呼,机敏的士兵在烟雾出现的时候便屏住呼吸,寻了腰带绑在面上,抵御那毒雾的侵蚀。 而那些来不及反应的人则‘咚’的一声,直直倒下,不知死生。那两族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等进攻的绝佳机会,趁乱攻上船来,一时竟压制性地占了上风。 上官承戟方才所站之地落了大量的毒果,饶是他反应迅速,也不慎吸入了少量的毒雾,一时有些昏沉,趁着清醒钻入了士兵之中,蹲身查看敌情。 两方斗得热火朝天,潜在湖底甚久的玖兰婆觉得时机一到,灰黑色的鱼尾甩开,荡出微微的水波,整个北冥族也只有她凭借着图腾之力才能久居这力量迫人的湖底,也只有她隔着一整个圣湖,还能看清湖面上发生的一切。 她在很早的时候将一小块图腾印刻在自己的身体上,以吸取鲲力壮大自身,可惜她活的时间太久,身体枯朽,已不再能承受过多的鲲力,否则那些个自以为是的毛头小子,怎么能够在她的面前耀武扬威? 一个金色的印记在她的腰侧徐徐生光,随着玖兰婆不动一丝声响地向上,渐渐隐没。 *** 本来是想让云拓弟弟作男二的,可惜莫名其妙就变成兄控了= =BTW,五章内结文,but应该九月前码不完了= =啦啦啦~我不管我就是这么磨人的小妖精~ 昏厥 Empty reply from server 暴走 昭玉颤抖着声音连唤了几声,男人只紧紧闭着眼,呼吸掩在腰带下几不可察,昭玉的身上冷极了,天塌地陷也不过如此感受,此刻她恨极了年幼的自己那般贪玩,族中开设的药理课从未好好上过,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这般脆弱的倒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昭玉虽不能为上官承戟把脉,却通过性命相连的三生契感知到他暂无性命之忧,极端的忧虑之后,昭玉感觉头脑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的眸子里一片凌冽,敛神收回捆住影卫的鲲力,待得他们疾驰出来之后,将上官承戟托付给了影卫,并用鲲力凝出一道护罩,护住男人的全身。而后拢了拢身上的衣裙,一步一步缓缓走向混战的人群。 体内的鲲力横冲直撞,汹涌着,冲击着昭玉的意志。 巨大的甲板上到处都是倒下的人,远离主船的大胤士兵见欢良妃娘娘竟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保护圈,有些心惊不已,有些则凶狠的瞪着这祸国妖姬,心中冷笑猜想再走几步,这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便会血溅当场。 而南瑶族见着这北冥的圣女,也蠢蠢欲动了起来,不少南瑶族人暗暗将弓箭对准了她,只要场面一混乱,便伺机击杀了她! “九昭快些离开!”族中有人唤她的名,声音急切得如同救不了鸡雏的芦花母鸡一般,而娇小的女人如同什么也没听见,继续向前缓步而行,北冥族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再恋战,皆防备着立在崖壁上的南瑶族。 终于有人沉不住气,掺杂了赤铁的重箭射来,箭羽破空带来可怖的‘嗖嗖’声,然而,那箭只直直插在甲板上,箭身都尽数没入了其中,不难想象这等利器若真的射中了那小人,香消玉殒不过一瞬间的事。 北冥人深感庆幸的同时,立马改变立场,对最近的南瑶族痛下杀手,这南瑶的意图随着那一只重箭暴露无遗! 而昭玉一言不发,裙边染了血,她的面上不喜不悲,通身冷淡的气质与这鲜血淋漓的战场完全不符,并且透着淡淡的威严,令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忌惮。 越来越密集的各类箭只冲着昭玉而来,然而当昭玉缓步走过时,那些箭都射空了。可笑得仿佛是特意绕过了她一般。 戈舒面色沉重,他分明看清了那些箭瞄得有多准,然而在触碰到那北冥圣女的一瞬间,便被看不见的东西弹开了! 虽不知这圣女能耐如何,但戈舒已经十分警惕,决定偷袭将这人斩杀于自己的巨斧下!他飞速跳跃,身体拉成一道残影,几息便逼近了已经走到船边的昭玉! 巨斧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狠狠劈下,斧身闪着冰冷的光。 似乎是一声轻叹,壮硕的男人对上一双没有情绪的眼睛,她飘舞的几丝黑发从戈舒鼻间拂过,下一刻,戈舒手上失了力道,一切都变得飘忽起来。 难以置信的低头,一只素白的手腕没于自己的肚腹,缓缓转动,被撕裂的剧痛可怕的难以想象,而后那手腕抽出,他的世界顿然寂静无声,那人每一个动作都像被放慢了数倍,直到看见伸展的蹼爪带着血肉从自己体内抽出,戈舒的嗓子里才含混的发出几丝声响。 然而,那蹼爪轻轻一推,内脏破碎的男人从船舷翻倒,跌入湖水中,血色泛起,不久后变得浅淡,如同所有落入湖中的鲜血一般,消失不见。 水花四溅间,戈舒看见一双银色的竖瞳,明明冰冷一片,却能感受到一种怜悯与慈悲。 “戈舒!”木那目眦尽裂,眼角流血,不敢相信地看自己的好兄弟就这样沉入水中,而自己只能远远的看着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他们南瑶族被剥夺了浮水的能力! 他的崩溃大喊仿佛丝毫没有影响昭玉,她跃入水中,银白的鱼尾闪现,淡淡的碧色纹路优雅又圣洁。 竖瞳微睁,银色的光迸射,水被无形的手掀起又重重落下,拍的北冥族人晕头转向,随水流被冲到远处。而南瑶族人则急速跳跃,飞快逃离这惊涛怒吼之地。 巨大的水墙升起,遮住了一切惊惧的、迟疑的、慌乱的目光。 她乘水而来,看似柔弱的鱼尾稳稳立在水柱顶端,一双银色竖瞳直直盯着眼前那双深绿色的眸。 “你说,这是不是,就是宿命呢。”似叹息溜出淡色的唇,清幽的声音落在梅甁耳朵里,一阵冰凉从脚底冒起,身体不自觉的战栗。 “你骗了我,喜乐”,银色竖瞳带来威压,“不仅骗了我,你还想要我的命。”她低声,声音听不出起伏,下一刻她狠狠捏住梅甁的下巴,抬起,“我的好姐姐,他现在就那样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如果他有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整个南瑶族,全部葬身于此!” 昭玉姣好的面容因为凶狠的表情而显得狰狞,尖利的吼声对听力极好的梅甁造成了剧烈的耳鸣! 轻轻的‘噗’一声,玖兰婆准备已久的穿心箭穿过水墙,以不可思议的速度直直射向梅甁的心脏! 然而那支几乎无法看见的箭仍在昭玉眼中留下了影子,情绪失控中的小人儿一把攥住了那碍眼之物,箭上的倒勾瞬间刺入蹼爪,鲜血细股流下,疼痛令她猛地一个回头,看向箭的来处。 鲲力暴走的昭玉看起来甚是可怖,尖利的蹼爪微蜷,银色竖瞳里满是凶狠,等到看清了那躲在水下的人,低哑着嗓音意味不明,“是你。” *** 下了几个小时的软件还是失败了,我也快暴走了= = 两败俱伤 银色的竖瞳里满是戾气,浓郁到仿佛化为有形,目光如两把利刃,盯住穿心箭的主人。 昭玉感到胸口十分酸涩,她自以为爱护她,关心她的玖兰婆竟只将她看做一件祭品。她自以为和睦友爱,与世无争的族人竟那么残忍地杀害大胤的官兵,只是为了饱足图腾所需,或许在他们眼中,自己与那些葬身湖底的凡民没有什么不同,都不过只是祭品,而已。 而真正有感情,真正爱护自己的人,却因为趟了这趟浑水而生死不知。 大胤的船只能够进到这里,婆婆定然授意了吧。而现在,却因为反悔而毫不留情,为了将他们留下献祭图腾,甚至连离魂果也用上了。 有水滴从眼眶落出,顺着面颊滴到湖中。 玖兰婆被这样一双眼睛盯着,不由背脊发毛,不可能的,凭九昭那点儿道行,刚刚化形而已,这 么远的距离怎么可能看得见自己。 但是即使再觉得荒诞,玖兰婆也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九昭不过尔尔,相反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与压迫感!因为,那支她费力凝成的穿心箭竟然被九昭握在了手中! 而原本该命丧黄泉的梅甁煞白着脸,正惊异地看向自己的方向,但她的视线飘忽不定,更加证实了九昭的实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玖兰婆不懂是哪里出了差错,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不过只是资质上乘的圣女罢了,难不成还能越过自己去! 然而下一刻,玖兰婆找到了答案。 被穿心箭刺穿后流血不止的蹼爪被淡淡的金色包裹,水箭飞速地融化直至消失,伤口被金光包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止血,结痂。 那分明是,玖兰婆难得有些失态,是真龙之气! 虽说人间的帝王是真龙化身,但在玖兰婆看来不过是上位者为了给被统治的凡民带上的一个枷锁罢了,她接触凡民少说也有三百年了,从来没有见过身上有龙气的帝王。久而久之,也就不去关注了。 谁料,此刻竟在九昭的身上看到了真龙之气,玖兰婆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大胤帝君,若用真龙之身祭祀图腾,图腾的效力至少还能绵延五百年! 她眼中的贪婪那么清晰的展露在昭玉面前,让本还有一丝犹豫的小女人彻底失望,所有的幸福 快乐不过都是一场大梦,从她被选出送入烟国的那一刻起,她就只是枚棋子罢了。 未受伤的蹼爪间渐渐凝出一支金色与银色交织的箭,赫然便是刚刚玖兰婆偷袭所用的穿心箭! 然而昭玉想要做一个了结的意图未能达成,因为有一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玖兰婆背后,而后以迅 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用含有相对较多赤铁的锁链将玖兰婆的双手捆牢。 “你想做什么!图南!”双手被死死反绑在身后,纯度较高的赤铁竟能灼烧玖兰婆的皮肉,疼的她死命挣扎起来,饶是图南尽力压制,也不防被玖兰婆寻了破绽挣脱,而后黑色的鱼尾带着鲲力狠狠扇上图南。 这一击可谓是全力一击,肋骨断裂的剧痛让图南咬破了舌,勉强保持清醒,鱼尾用力挺动向前一窜,一把扯住长长的赤铁链。 他的蹼爪仿佛没有感觉一般任由赤铁烧灼,另一只蹼爪紧紧抓住黑色的鱼尾,疼痛并且惊惧中的玖兰婆失了章法,鱼尾胡乱扇动,尖锐的骨刺将不肯放手的图南刮得一身鲜血淋漓。 不知哪里流出的血模糊了图南的眼睛,为了不被玖兰婆甩开,男人将赤铁链勒住了自己的手腕。两人在水里不断剧烈翻滚,击打出一片片可怖的水花,鲲力交锋,圣湖中如同正在上演一场灾难。 图南终于将赤铁链捆在了玖兰婆的鱼尾上,而后精疲力竭,嘴角涌出一股又一股的血,蹼爪上还抓着玖兰婆背后的赤铁链。 “图南!你这忘恩负义的孽畜,竟敢如此待我!”玖兰婆浑身如同被置于火中,鲲力好似被这赤铁烤干,只剩下一张嘴,忍着剧痛破口大骂。她的眼神如同淬了毒,狠狠瞪着图南,深陷的眼珠暴突,满是皱纹的面容更加的令人憎恶。 图南吐出一口血,而后快意的笑道,“婆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想牺牲我们成全自己,难道我们就不能除掉你么?”金色的竖瞳不由变成寻常模样,不难看出男人不过强弩之末,全凭一口气撑着。 纵然内里的情况糟糕至极,但男人还是露出一个专属于野兽的狠厉表情,上扬的唇角带着嗜血的味道。 *** 昨晚上一直没登上,实在受不了就去睡了~ 剥离 “你,你…”玖兰婆心中大骇,怎么可能,这等秘辛除了她还有谁会知道!当初那些人早就往生投胎去了,眼前这一脸恨意的年轻男人怎么会知道! 本以为这场棋她才是下棋者,未曾想到如今竟会有这么多出乎意料的事,突然间简单的局势一下扑朔迷离了起来,如同隔着一层浓雾,叫人心中慌乱。 玖兰婆面色一沉,“不知你从哪里道听途说!若要想除去我老婆子独掌北冥大权,只管动手便是,何必往我身上泼脏水,死后留下个骂名!咳...咳咳” 她的声音苍老干涩,仿佛挤出了身体内全部的力量,干吼着到最后竟咳出一口血来!这等凄苦的模样落在渐渐围拢过来的北冥族人眼里,盛气凌人的少族长和衰老被捆的大长老,除却图南的心腹,其余竟都不由地想要袒护后者。 “少族长…”窃窃私语一番后,有人大着胆子开口,但对上图南肃杀的眼神,便默默将还未说出口的话咽入肚中。 “这等蛊惑人心的本事,留着下辈子再钻营吧!”图南嗤笑一声,抓住捆住鱼尾和手腕的赤铁链向上狠狠一跃,大臂抡圆,将玖兰婆扔上了天。而后重重跌入水中,“少族长!”他的一众心腹纷纷扑向图南。 未等玖兰婆缓过神来,一道人影弹射而来,手中的钩状武器勾住那道赤铁链,连带着玖兰婆飞向昭玉与梅甁所在的铁网! 玖兰婆瞪大了眼睛,想要挣脱却毫无办法,恐惧渐渐浮现在苍老的脸上。 昭玉扬起蹼爪间的半支水箭,对着玖兰婆笑了一笑,而后抛出,水箭擦着玖兰婆的耳朵而过,胶质的皮肤被划破,流出一丝丝青黑的血液。 “原来婆婆不止心是黑的,连血也是黑色的。”在玖兰婆即将砸到昭玉时,那一直矗立不动的小人儿动了! 残影拉伸,昭玉侧身闪过,回身蹼爪牢牢掐住玖兰婆的脖子,鱼尾下的水柱升高,竟将玖兰婆掐着脖子拎在了空中! “圣女息怒!图腾还未取下,勿要杀了她!”方才勾住玄铁链弹射过来的南瑶族正立在铁网上,一脸焦灼的盯着昭玉大喊。 银色的竖瞳转过来的一瞬间,南瑶族人不由咽了咽口水,毫无感情没有生气的眼睛里充满了漠然,如同看待死物一般。 幸而她片刻后便转了回去,蹼爪上鲲力乍现,水凝出绳穿过玄铁链牢牢捆在铁网上,昭玉才将爪子放开,看也不再看玖兰婆奋力咳嗽的丑态,竖瞳一转落在她的腰侧。 浅淡的痕迹若无人提醒,当真看不出那里竟然有一块图腾,锋利的爪尖点在那处,缓缓用力下压。 一阵凉气从玖兰婆心底升起,只有当她被昭玉扼住脖颈差点死亡时,才知道眼前这个娇小的人儿身上有怎样可怕的气势,身体开始剧烈颤抖,被那冰凉的爪子碰触的腰侧更是僵硬得动也不动。 “图腾长在身上的感觉,很好对么。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也很好吧。”昭玉低声像是自言自语,然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了玖兰婆耳朵。恐惧像潮水一般汹涌,玖兰婆甚至喊不出一声,呼吸愈加急促,露出惊恐的眼神。 “原本我以为,是为了北冥我才要做你让我做的事,可是,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原本便是行将就木的人,偏偏靠着活人的血肉苟延残喘到了现在。”鲲力与龙气融在一起,顺着昭玉的蹼爪刺入了玖兰婆的腰侧。 顿时,凄厉的声音响彻北冥圣地。 灰败的痕迹被金光覆盖,渐渐在黑色的皮肉上走出金色的线条,一曲一折皆为玄妙,直到破损的小块图腾完全显现,昭玉垂眸,蹼爪盖在其上,而后缓缓抬起,随着蹼爪的动作,那一小块图腾竟也开始上浮! 玖兰婆的皮肤诡异地拱起,嗓子里喷涌出一股股青黑的血,淌在脖颈处,如同厉鬼一般可怖。 图腾冲撞着皮肤,终于撕裂开一道缝,整个钻了出去!玖兰婆瞬间向后仰起头,脖颈弯出一个弧度,大张着嘴,如同喷洒一场青黑的血雨,生机也随着鲜血的喷涌而飞速流逝,皮肤干瘪着裹在骨头上,灰白的头发干枯断裂,不一会儿便如同一具干尸,轻飘飘地悬在那儿。 金色的图腾落在昭玉手中,如同一个信号,北冥族真正的掌权者出现了! 而昭玉依旧一双银色的竖瞳,毫无兴奋与喜悦,她对着圣湖底下闪耀的金光,手臂伸展,龙气彻底爆发出来! 不再是一直以来的恭顺与祈求,而是蔑视与命令。亘古以来,鲲鹏后裔第一次以如此强势的姿态面对祭祀图腾! *** 三章内完结。然后开始肉肉肉的番外~ 湖底怪物 龙气扎入湖底,片刻后北冥圣湖剧烈动荡起来!那层金光像是要将这汪大泽翻转过来,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可怕的吸力让北冥族人难以挣脱,绝望地被拖入深渊。而立在崖壁上的南瑶族也开始因为峭壁的破碎而不慎落入水中! 昭玉鱼尾下的水柱也因为旋涡而开始摇晃,隐隐有破碎的的迹象。小人儿微微眯起竖瞳,知道自己依靠着水是不可能压制图腾的,竖瞳回转成原来的模样,泛着淡淡的金色。 蹼爪随之幻化成芊芊十指,白皙的手背上淡金色的龙纹流动,银色的鱼尾在白光中变成两条笔直纤细的长腿,鳞片幻化成一件银色的宫领长裙,衬出昭玉不怒自威的气势。 她的足尖点在水面上不见下沉,然而发现那些被卷入漩涡的人化成一片片血雾后,昭玉顿时拧着眉面色沉重,手指划出金色的光,交织成一张网覆盖在漩涡上,阻止更多的人命丧其中。 光网被漩涡的怪力拉扯,昭玉催动着龙纹放出更多的龙气与那图腾抗衡,约莫僵持了半柱香的时间,漩涡渐渐缩小,仿佛精疲力竭。 昭玉眸中厉光一闪,趁着间隙口中飞快吐出一串串晦涩难懂的语言,声音清越,这本是北冥族献祭图腾时祈祷用的符文,如今却变成了镇压图腾的法器。 随着一个个音节的脱口而出,漩涡的正上方显出一个个金色的文字,弯弯曲曲带着原始部落的粗犷,趴在光网上苟延残喘的两组人望着那些符文呆愣,不由得感觉到眼眶湿润。直到此刻,两族人才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那段艰难的蛮荒岁月。 昭玉抬手将众人包在光网中急速的拉远,而金色的符文排列成一串,如一柄利刃狠狠刺入湖水中,漩涡消失,湖面维持诡异的平静。光网消散化成龙气回到昭玉手中,她的心下突然咯噔一声,有种极不好的预感。 昭玉下意识地将龙气凝成一张屏障,屏障将将凝成片刻后,一声震天撼地的兽吼突然从湖底响起,顿时昭玉心口一疼,一口鲜血陡然喷出。 脑中一片嗡嗡声,龙气逆了经脉,伴随着强烈的眩晕昭玉落入水中,鱼尾随之出现。昭玉面上一片惨白,隔着澄澈的湖水,她能看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正飞速而来,那等威压分明是咬着牙艰难地支起身子,踉跄得站起来,口中泛着血腥气,想要飞起来躲避这场祸事,体内的龙气和鲲力却因为逆了经脉丝毫聚不起来。 水眸里一片惶然,昭玉如同褪去了神光,一时间脆弱的无以复加。 “这等时候还愣什么神,嫌命长了!”一道残影掠过,结实有力的臂膀捞起昭玉便向上逃去。来人竟是南瑶族的首领——温芭! 白皙的鱼尾将将跃空,一张巨大的充满利齿的嘴便紧追着向上,那怪物显然是想将昭玉连同温芭一块儿吞了! 巨大如山的黑色躯体上残留着金色的锁链,方才便是因为它震断了龙气凝的金链,昭玉才经脉错乱,气血倒流,此时那一双灯笼大的黄澄眼满是凶残的光芒,虽恼怒有人救走了射伤它,逼迫他现身的的罪魁祸首,但是它知道,她们逃不了的,这圣湖本来就是专程为它打造的狩猎场! 这怪物俨然将昭玉看做一块逃不掉的肥肉,只等入口便是。 温芭拎着昭玉,向上的速度渐渐降低,身材高大的女人不由苦笑,这四处能借力的地方一时半会儿都够不着,若是执意再带着北冥圣女向上,两人都逃不过一死。 “你们北冥,要信守承诺。”女人低沉的声音响在昭玉头顶,而后不等昭玉回答,抬起胳膊,将她重重抛向了相对安全的大胤士兵那边。 而温芭则因为向下的推力,直直落了下去。 ** 下章大结局了~然后就可以吃肉肉了~其实我也不懂为什么一篇小黄文最后变成了正剧【白眼】 大结局 或许是知道生命即将走向尽头,温芭竟离奇的静下心来,脑海中走马观花的闪过她的一生。 她出生时左肩上有一块与凡民婴孩相似的胎记,等到长大后才明白也只是相像罢了。 凡民的胎记是天赐吉祥的记号,而她肩上那个却是屈辱的烙印,以及渐渐苏醒的仇恨。深仇大恨不得不报,直到她与图南的心腹定下契约前,她都以为她的一生只有复仇。 可是没人知道天赋过人的温芭,其实对这样的日子充满了厌倦,那些强制印入脑海的仇恨记忆让她觉得自己活的像个傀儡。 小小的温芭想,要是有一天,能自由就好了。 【南瑶与北冥两族因为当初有奸人作祟,才被生生扯裂,如今又是被人挑拨,才有不死不休的场面。可到了如今,你们南瑶求得不过是个解脱,我们北冥何尝不是?那图腾每唤醒一次,我们身边的亲人朋友便会少上许多。】 【首领,如今我们北冥全族被人紧紧攥在了手里,血肉精气都被压榨干净。我们少族长恳切地希望能与首领一同,将两族共同的仇人解决掉,继而图腾之力共享,你南瑶再也不用受这等身不由己的苦。】 温芭盯着男人的眼睛,心中被身不由己四个字深深打动,灵魂都战栗起来。而后颤抖着声音与眼前的芶呷定下契约。而温芭竟然从来没想过芶呷可能是牺牲了自己来骗她。 或许是他的眼睛太直率,看不见半丝奸诈。温芭传了骨笛给南瑶人,将一招苦肉计细细安排下去。 她南瑶与北冥两族佯装争斗,缓缓向那大胤凡民所在而去,待得那大胤人未反应过来之前,南瑶人从空中投下北冥的利器——离魂果。 将那些玖兰婆招揽来的大胤人当做养料供给图腾,而后请来大巫将满盛的图腾之力均分两份,注入每一个南瑶人的肩上,痕迹充盈后自然会变回图腾的模样,届时图腾归拢,皆大欢喜。 可似乎,那北冥圣女并不是很配合的样子,她眼见着图南放出一只紫色的水兽给她传信,没道理一副冰冷至极的模样啊。 *** 思绪万千,也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温芭几乎能闻到那怪兽口中的腥气,闭上眸子只等那粉身碎骨之痛来临,腰间却被什么猛地一击,整个人竟向上而去! 深绿的眸惊慌一片,回头见着一人泡在水中,长发湿透黏在粗犷的面颊上,双手间银光闪现,想来竟是芶呷救了她一命。 水中的怪物彻底恼了,发出一声怒吼,眼见着一个转身便吞下芶呷去。温芭的眼中落下泪,生平第一次肝肠寸断。 “不!” 忽然圣湖上方一阵电闪雷鸣,黑云迅速笼罩了这处。一人立在云端,喝道,“饕餮!倒是让吾好找!” 水中那怪物闻声便想逃,可惜它藏身的祭祀图腾里进了符文起了咒,这下再是不能进了。饕餮扬起巨口,口中震天的吼声尚未出口,那人便打出法诀,一道道闪着冷光的咒文压在它身上,一道比一道沉,一道比一道让饕餮绝望。 直到九九八十一道落天咒尽数落下,饕餮哀嚎一声化成一颗金丹,被那人收进手上的小鼎里。 昭玉趴在船舱上,扬起小脸一脸吃惊,那人身后隐约可见着的一双凤眸,不正是大胤的女将军——上官凤姝么! “尔鲲鹏后裔,因心术不正为尔族带来如此大的祸患,竟用血肉精气去喂养图腾中的饕餮,以此来获取力量!还想为祸真龙之身,实在天理难容!”那人低沉的怒声吓得一众人诺诺跪伏,忏悔。 被族人搀扶着的图南却摇摇晃晃站起来,咽下涌出的血,朗声说,“上神勿怪族人,祸害真龙之身乃吾一人所想,与他们无关,图南惟愿以己身魂飞魄散来换取族人平安。” “你想的倒是美!”那人双手一合,湖底镇了金色咒文的鲲之图腾飞出,连昭玉手上那块儿也一并飞了出去。 而南瑶族人肩头麻痒,再浓重的纹饰也掩不住的灰色印记竟轻飘飘的飞了起来,捆缚在铁网上的梅甁背脊处一疼,一大块染了血的图腾钻骨而出。鵬之图腾渐渐拼凑合拢。 两团图腾飘在空中,一金一灰,而后重新渐渐融合,终于拼凑成了整个鲲鹏图腾! “尔鲲鹏后裔血债滔天,罚尔等困守在这幽山,司天下吹风降雨一职。若敢玩忽职守,便打入畜生道再不得轮回!” 众人未想到竟还有这等罚,连连磕头领命。 “这饕餮是你们用血肉养出的,它的元神便填补充盈了你们的图腾便是。”言罢小鼎中的金丹化成一团,飘向鲲鹏图腾。 金光乍现,图腾之光竟耀眼的照亮了这片乌云笼罩的地方,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轻吟一声,一股令人舒爽至极的气从胸口漾开,脊背痒得发疼,双腿并在一起越来越紧。 片刻后,一个个身后生翅,身下化作鱼尾的鲲鹏后裔从彼此的眼中看到震惊。原本的北冥族人抑制不住的拍打翅膀,南瑶族人则尾尖来回摆动,分明一副急切的快着火的模样。 图南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身体内部的伤在沐浴图腾之光后,好了大半。 “怎么,以为我这就饶过你了?方才你自己说宁愿魂飞魄散来抵罪。”他翘着唇角,声音平淡。 “但凭上神处置。”图南低下头颅。 “你伤了真龙,便用自己的寿元去填补他的吧。” *** 言罢青槐便要离开,脚下却一个清幽的小声,“上神这般慈悲,大胤的将士如今被无辜卷入这场灾祸,还请上神施以援手。” 来人挥展一双银色的翅膀,一双琥珀的眸直直看向青槐。 “你倒是个胆大的。那我告诉你,图南的寿元要么救将士,要么救真龙,你选哪一个。”小小的人惨白了脸,咬着唇说不出。 她若是选他,那么子战醒后一定会自责自愧终生。 可如何叫她不选他!天下竟有这般让人痛苦纠结的选择! 大眼里清亮亮的,俨然一副快要落泪的模样。 青槐的腰被狠狠地死拧了一把,仙风道骨的青槐上仙差点破功。连忙咳嗽间隐了那声抽气,幸而昭玉沉浸在痛苦中未曾品出。 “倒还有一个法子,图南的寿元救人,你舍了一身神力去救真龙。” “这有何难,舍便舍了。”昭玉连忙抬起头,飞快的应下,像是生怕青槐反悔。 “你可要想好,凡人不过区区百年,你这一族却是成了地仙,长生不死的。” “就算成了仙,活的再久,没有一个心意相通,嘘寒问暖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昭玉坚定的看着青槐,男人一愣神,而后露出一个浅笑,“你说的倒是。” *** “九昭,是我对不起你。” “若没有你,我也不能遇着他,也算因祸得福吧。你一个将要往生之人,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如此,我便放心了。”男人露出一个释然的笑。而后化作一片金光,散入大胤人的身体里。 昭玉知道图南是了无牵挂的离开了,或许还是幸福的吧,因为他爱的那个南瑶姑娘,正在忘川等着他呢。 “他都往生了,还看什么。”一个重物压在昭玉身上,热气喷洒在她的脖间,痒得人想躲,偏偏他还不依不挠,定要逼得她讨饶才作罢。 “我如今甚是娇弱,可承不得你这样的重货。”昭玉不想理他,却又推不开男人。 “娘娘说的是,这等娇弱的美人,还是我抱着为好!”他突然一把拦腰抱起昭玉,引得小人尖叫。 “你放我下来!上官承戟!”她捶打他,拳头不轻不重砸的男人舒坦极了。这般抱着她,心上那团空缺才满当当的。 男人还在发疯,昭玉想起刚刚那句娘娘便冷了脸,“让你放开,你若这般我才不做那劳什子的欢良妃!” 男人一愣,放下她,拢她在胸前,“不做便不做。” 昭玉抬头,眸子睁的大大的,怒意化成泪水在打转。他这是何意! 她这副闪着泪花,没有安全感又可怜巴巴的模样看得上官承戟心口又痒又痛,不知先哄她还是先吻她。 平岳帝思索了一瞬便遂了自己的心愿,将她锁在怀中深吻,任凭她咬破了他,依旧狠狠缠着那小舌不放,大手还用力揉搓着昭玉的身子。 “唔嗯…”太欺负人了,昭玉的泪终于落下,滑到下巴处,晶莹的一滴。 瞧见那滴泪,男人才放过怎么亲都亲不够的小嘴,薄唇印在她的小巧的下巴,那么温柔的吻去那滴泪,而后沙哑着嗓音柔声说,“不做良妃,做朕的皇后,做我唯一的女人。昭儿,可好?” 男人的鼻尖轻轻蹭着她,昭玉的心都化成了一滩水,这人怎么能这么坏。 她哽咽着,浓浓的鼻音,“不要。”人却依旧软软的靠在他胸前。 “那可由不得你!”男人佯装凶狠,将她抱起进了船内。当初那些船也就这艘被他调动机关护了下来,其余的都彻底化成碎片,沉在水中刻录这段故事。 大船缓缓划开水波,远处一轮暖色的夕阳,将一片晚霞洒在这艘归程的船上,桅杆上一面绣着‘胤’的大旗迎风飘动。 【全文完】 *** 全文完那三个字打出来,我感觉我终于解脱了啊啊啊啊!再也不要码这种费脑子的小黄文了【手动再见】后面会有肉肉番外啦啦啦~记得来吃,就酱,睡了。 【番外】互撩日常(一) 晨光熹微,厚重的幔帐被宫人轻手轻脚地打起,轻透纱帐下一双人影交缠,女子小巧的圆润肩头露在锦被外,往上往下都是一片绯红青紫的痕迹,精致的下巴掩在青丝下露出一点点。 一只胳膊正缓缓从她的脖颈下方抽出,一声轻哼,淡淡的琥珀色眸正对上黑色的凤眸,“吵醒你了。”男人抽出手换了个姿势,将软软的小人儿抱进怀里。 “未曾,睡不踏实罢了。”昭玉懒懒坐靠在男人胸前,任由他的手在自己光滑的背脊上摩挲,“怎的,可是这床榻睡着不惯?”男人闻言微微蹙眉。 “倒也不是,只是顶着你上官家的名,做了高高在上的上官小姐,偏偏又每日与‘表哥’同塌而眠,怕是让谏臣知道了,能戳断我的脊梁骨。每每想到这清名难保,我便难以成眠。” 她信口胡诌,字里行间内全是隐隐的不满。 是了,这荒诞至极的男人携了昭玉回宫时,竟给她安了远方表妹的名头。这样也就罢了,可这男人又不满于做台面上的表兄妹,每夜总要摸上床榻来,饕餮享用一番。 昭玉如今身娇体弱,身上的青紫痕迹从未消散过,可每夜这般辛苦,到头来竟连一个封号也未曾赐得。昭玉这几日恨得牙痒痒,今儿终于找到个口儿,两片嘴唇上下一碰,一连串维护自己清誉的话就蹦了出去。 “表妹这是怪我未曾给你一个名分?”上官承戟心中暗笑,这般伶牙俐齿的小昭儿,他可是许久未曾见着了,遂顺着她的‘表哥’叫了声表妹。 昭玉察觉了他的笑意,如今眼前这张俊逸的脸实在是太欠了,让人恨不得扑上去咬两口才解气。 遂软了身子,小脸轻轻蹭着他单衣下结实的胸肌,纤长的手指顺着衣襟摸入,她的手落在男人壁垒分明的腹肌上,缓缓抚摸。 昭玉的手贴着他的腹部,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微微绷紧后,小女人露出一个惑人的笑,身子贴近了他,抬头轻吻男人的喉结,小舌时不时调皮地舔上两下,“名分倒不是什么大事,就算没有,能与表哥做对野鸳鸯,也是美事。”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因着昨夜本就有些哑的嗓音顿时撩人极了。 男人听到野鸳鸯三个字再淡然也破功了,伸手握住细滑的腰,而后将她重重压倒,望着身下不着丝缕的女人,上官承戟的黑眸因为怒火或是欲望亮的灼眼。 “从哪里听来这等污人耳朵的词,那些个侍人都是死的么。”男人仿佛生了怒气,嘴角抿得紧紧的。 昭玉瞧见男人这副模样,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唇却嘟起,眼波横生,“那我以后不说了便是,作甚还未睡醒便来吓我。” 言罢便回转身,想往那还未冷却的而被窝里扑,男人却从身后抱住了她,大掌揉捏着那两只奶儿,薄唇咬着她的耳朵,“怎的不似先前那般伟岸了,昭儿可还记得捧着这对儿尤物硬往我嘴里塞的事儿?” “哪个记得!”昭玉听见男人的话之后耳朵颈子红成一片,那等丢人现眼的事,这厮怎么还记得! 这两位说的事,是昭玉将将入宫那会儿发生的了。 **** 狗粮都来了,肉还远么~陛下和昭儿的番外基本上就这样,互相耍流氓XD 【番外】落心间 那时的昭玉将将入宫,对着大胤之主又是好奇又是隐隐的畏惧,尤其是得知自己须得勾引他承宠上位之后,更是忐忑不安。 同昭玉一般被送来和亲的秀女足有百个,一轮轮任人挑拣之后被选入后宫的不足二十人,而这精挑细选的美人里,最不彰显的就是昭玉了。 琴棋书画皆是勉勉强强,至于才气更是不用提,调教她的常嬷嬷原本打算养出一个床下闺秀,床上妖姬,结果未曾料到昭玉这般不开窍。最终也只能长叹一声,使劲浑身解数,养出了一具勾人心魄的肉体。 不过,正如常嬷嬷之言,‘你也就这双眼睛,有灵气极了。’昭玉的一双明眸又大又亮,睫羽微颤勾的人心里发痒,素白的小脸只巴掌大,垂眸时脖颈弯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饶是阅人无数的常琴,也不得不说昭玉的面相生来便是叫人疼,叫人怜爱的,哪个男人见了这般白净单纯的小姑娘,不生出保护欲呢。 而那具精心调养出的身子,则是一味尝了就离不开的毒。 *** 昭玉同其他几位秀女被分在一间房,一连三天都不见管事嬷嬷有什么暗示,一颗心在整日学规矩中都磨得烦了,终于忍不住在一个午憩偷偷溜了出去。 秀女房外侧有一道高高的篱墙,绿植稀漏间隐约能看见外面的小道,昭玉瞅着那里应当人迹罕至,便轻盈地助跑一段,踩踏几步跃上了墙头。 直直对上一双黑眸。 彻底傻眼。 呆愣到下面的人回过神来,高深莫测地望着她,昭玉才憋出一句,“皇,皇上万福金安。”手不自觉的便想交叉,然而行礼这件事此刻毫不现实,她跨坐在篱墙上,一双腿儿因为紧张而用不上劲,一时半会儿竟下不去。 而且,这等姿势当着皇帝的面儿,已经算是殿前失仪了吧,耳边募得响起管教嬷嬷的森冷声音,‘殿前失仪,按律当斩。’ 心口一紧,昭玉更是慌了神。 瞅着那高墙上的小人儿渐渐白了脸,上官承戟开口道,“还不下来。” 昭玉哆嗦着腿儿,“下不来。”声音细软带着点儿颤音,撩得上官承戟胸口软乎乎的,常嬷嬷那句话说对了,对着这样的小姑娘,上官承戟硬不起心肠。 更何况,他从那次野猎起,就一直记着她。原本以为今生都不会再相遇,谁知两年后她竟被送到自己身边。上官承戟脑海中闪过‘金玉良缘’,落在那小人儿身上的目光渐渐热了起来。 他沉声,“跳下来,朕接着你。” 昭玉不敢不从,软着腿右腿跨到左边,未曾坐好身子一倾便落了下去。 上官承戟也没料到她掉下来的如此突然,只连忙伸手一拢,高挺的鼻子被昭玉胸前的两团的砸了个酸疼。 男人的大手掐在昭玉腰间,宽阔的手掌足足握了昭玉的腰,清甜的香气萦绕鼻间,昭玉听得他一声痛哼,连忙撑住男人的肩头,想把他的鼻子解救出来。 “乱动什么。”上官承戟抱着这软乎乎的人,因为她的动作肩上多了一个小小的力,很越矩的距离他却不想放开。 “妾,妾知错,求陛下饶恕。”她软软的声音颤抖着,说话间胸口一起一伏,上官承戟突然很想用鼻尖蹭蹭那近在咫尺的高耸,等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鬼迷心窍般的想法,忙不迭地将昭玉放下。 昭玉一落地膝盖便想往地上跪,尚未跪下去便被男人拉住。 一双琥珀般通透的眸满是不解,天真的小模样让上官承戟有些把持不住,想要撕开她的衣裳,看看这天真是真是假。 “今日之事对谁也不要提起。”她虽不解,依旧伏身应下,耳朵上朱红的坠子随动作摇摆,样子乖巧极了。 上官承戟终于忍不住,伸手将人扯进怀里,大掌包住她的臀肆意揉捏,亲着她的耳后与后颈,嗓音低沉又有些急,“今晚陪我。” 昭玉早在男人揉搓她时便晕乎乎的了,这具身子太敏感了,她心里皱眉又无可奈何。所以男人低低说出的话她也未反应过来,只本能的应了。 晕乎乎回去后等到传话的太监来了,昭玉这才傻眼。 “侍…侍寝?” “奴才先恭喜姑娘,便随这几个嬷嬷去,莫要耽搁时间了。” ***** 失踪人口回归~陛下的痴汉日常?昭儿果然是身娇体软易推倒。 【初夜番】许来生 偌大的宫殿只昭玉一人,侍人的声音远去后她才微微镇定下来,一通验身沐浴焚香下来,她已羞得找不着北。 回想方才,昭玉面上飘了两团红云,任嬷嬷侍女搓洗,滑若凝脂的曼妙身体微微颤抖,连面色严谨的管教嬷嬷也忍不住称赞,这样的美人儿实乃生平罕见。 昭玉感觉面颊都烧烫了,不知如何去应答,只一味地抿唇垂眸,含羞带怯的小模样让为她洗身的侍人都放轻了动作。 直到被一卷薄衾卷了身置在那张榻床上,纱幔放下后,她才微微回了魂儿,心下一颤,自己竟真的被送到那人身边了。 募得想起那日自高墙跌落下来,抱住自己的那双铁铸般的臂膀,还有难以忘记的冷松香,昭玉不知为何胸口的鼓动愈发厉害,难不成那真龙之身当真带了辟邪之力,要叫自己这等心怀不轨之人现了型? 那小人儿胡思乱想,浑然不知有个词叫春心萌动。 “你倒是闲适,还能神游天外。”随着轻飘飘的呵气声,昭玉人连被子都被提溜起来,她嗳了一声,伸手去抓那滑到腰侧的薄被,手腕却被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包握住。 “方才想什么那么出神,朕都行至塌前了你都不觉,恩?”男人说话间热息尽数喷洒在昭玉光洁如白玉的背脊上,昭玉一惊,方才竟被直接拎入男人怀中,此刻她的背正靠在男人的胸膛。 而那只大手从背后攥住她的手腕,如同围成一座牢狱,将她死死困住。 “妾一时不察,怠慢圣驾,望陛下责罚。”她低垂了眉眼,告罪辞细如蚊声。昭玉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毫无办法,这等被桎梏的姿势纵是想要下跪也是不能的。 在她背后,男人眼中闪过兴味,带着欲望的眸从她乌黑的发顶往下,修长的颈,光洁的背,松垮堆在腰间的薄被勾勒出的两瓣浑圆,还有指下温润肌肤的触感,无一不诱人,男人的喉结无意识的上下滑动。 “朕,”他声音低哑,薄唇贴上她的后颈,轻轻噬咬,“恕你无罪,乖,起身替朕宽衣。” 昭玉只觉一阵阵酥麻从他舔咬的地方升起,蔓延到了全身。“是…是”她吐出的字眼颤抖着,见男人放了手,她伸手想要去捞那条被子,那唯一的遮羞之物却被一只大手攥紧。 她扭头往后,对上一双深沉的眸,“早晚都是要见的,莫羞。”男人嘴角上扬冲淡了威严,昭玉眼里起了雾气,微微咬唇,僵了片刻后豁出去了般,放松遮掩的手臂,转过身来。 上官承戟的下腹陡然发热,那一对原本被掩住的白嫩此刻明晃晃的露在他眼前,挺翘着挨着他的前襟,一双纤细的玉臂正忙碌着解开自己的腰带。 华衫褪落,一层层堆在地上,如同夜间绽开的花。 昭玉不敢去看那挺立的怪模怪样的‘圣物’,低垂着头如一根木桩立在男人身侧。 瞧她紧张的模样,上官承戟心中不由闪过一个念头,这小人儿再紧张一些怕是要晕厥过去了。 “朕就这么不能入你的眼?”昭玉闻声猛地抬头对上男人盛满笑意的眼睛,“妾…”她支吾着,脑中混乱一片,一双大眼惶惶。 本是一句调笑话,谁料这胆大的小东西竟会惊慌成这样。男人心口一软,爱怜的情绪满溢。 伸手将她拢进自己怀里,低头寻了那吐不出清晰字句的小嘴,男人的舌勾缠着昭玉的,满是清冽的男儿气息顿时笼罩了昭玉,她的小嘴被那人的舌一寸寸细细摩挲,每一处都被舔弄。 昭玉伸出手想要推拒,浑身却软绵绵的,丝毫使不上力气。柔荑竟抚着男人胸前的硬粒,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戳。 上官承戟嗓子里含糊一声,伸手捉了那作乱的小手放在脐下三寸的火热之地,昭玉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与那小怪物亲密接触,手上的动作毫无章法,只是一通摸揉捏戳,激的男人欲火越发高涨。 “真是,天生的惹人疼。”男人哑了嗓,伸手抹去那粉嫩唇瓣上透明的津液。下一刻,昭玉惊叫一声,竟被打横抱起放在那团衾被上。 明黄衬的雪肤更加的惹眼,男人的身躯压得昭玉不满的嘟囔,一双水眸迷蒙一片,“她们竟给你喂了药。”男人心下为侍人的擅作主张不悦,浑然忘了以往只觉得省心。 昭玉渴求地瞎蹭,撩得上官承戟火气又不想伤她,男人低咒一声伸手握住她乱摸的手,再次重重吻住那张小嘴,唇舌间尽是安抚。 小人儿只觉得浑身都难受,哼哼唧唧地与男人接着吻,不一会儿便使了性子要男人亲她。 “哼嗯~要亲亲~”上官承戟憋出一头汗,竟有些狼狈,长指方才试探地戳弄那小小的花穴,发现还未到时候。 他低头去问昭玉却被躲开,下一刻迎面便是两团雪白,昭玉迷蒙着眼,双手托起绵软的奶儿,嘟囔着,“亲,亲昭儿的奶儿。”上官承戟一愣,不知是该怒还是该笑,这小丫头竟让自己去伺候她。 见男人没有动作,昭玉蹙了小眉,捧着奶儿挺身送到男人嘴边,娇声央着亲亲,上官承戟心口一团邪火烧到了脑门,张嘴含住那嫩尖儿,重重一吮! “啊哈~”昭玉僵了身子,微微张嘴不住地喘气,男人摸着一手滑腻挑眉,竟是这般敏感的体质?长指就着花液送入紧致的花穴抽插起来,昭玉娇哼着,双腿并拢夹住男人的手臂。 “你这…”上官承戟一时有些不平,浑然像是自己在尽心伺候这小丫头一般,两指微微曲起向上一压,昭玉呻吟一声又泄了出来。 几番高潮之后,昭玉稍微找回了些清明,入眼两人纠缠的躯体让昭玉呀的一声,男人见她面露羞惧挑眉道,“这下倒是知道怕了?”男人的欲火纠杂心火扑面而来,可惜昭玉那一声太过惊讶,此刻无论如何都找补不回来了。 她心下一横,张嘴含住男人的喉结细细舔弄,“陛下勿与我这等小女子一般见识,合该妾好好伺候陛下的。”轻声妙语落在男人耳边出奇的安抚了那股愤懑。 男人冷哼了一声,但随着那小舌顺着胸膛往下,小腹被轻轻舔咬,男人的气息渐渐乱了,更逞论那火热之物被小手包裹着细细抚慰。 她就如同一只娇媚又带着天真的妖,舔着他的身体,吸走他的魂魄。 再也忍不住,床榻凌乱间那龙茎终于寻了水迹插入小小的花穴中。 昭玉疼的时候咬了男人的肩膀,舒爽的时候又胡乱舔着那伤口,被男人狂野的动作骇到时,小人儿带着哭腔直哼哼。 上官承戟感觉自己一颗心都被她的声音动作揉搓的不成样子,情动中的爱欲带来灭顶的快感。他一下又一下不断顶弄,占有欲与掠夺带来的满足感让他生平第一次对床榻之事如此着魔。 “昭儿…”他低声唤,眼前又浮现出几年前看见的那双玉足,如今那惊鸿一瞥的珍宝终于到了自己手中,怎能不好好珍藏? 昭玉感觉自己快被撞化了,听见男人唤她,下意识地哼哼一声,全然不知这幅乖顺模样落入那帝王的心,再也挣不出。 男人被那芙蓉花开的娇羞姿态勾的心里又软又难受,直到大力顶撞几下身子一僵,热液尽数射入那张小穴深处,满腔的爱意才有了去处。 昭玉被男人射进来的龙子龙孙一激,可怜兮兮地绞紧了腿儿,粉唇微张被迫承受刺激的人落泪的情欲,花穴涨得十分难受。 等到男人兴尽时,昭玉早已脱力,一身红紫痕迹惹来男人细细亲吻,半睡半醒间觉得有人吻了她的额头。 许了她的来生。 **** 昨晚上就码好了,可惜一点变故差点没把7爷爷折腾疯= =周末愉快各位,后面再补个小包子番外还有凤姝的,这篇文就正式完结W 【番外】【包子纪事】 “二殿下!仔细脚下!”十来个宫人嬷嬷追着前方疯跑的小男孩,也不知这小殿下是哪里来的神力硬生生甩开了伺候的人,径直一头扎进了皇后的寝殿——未央宫。 “母后!母后今天太傅夸我了!他说我聪慧绝伦,机敏擅辩,将来...”大有作为四个字还未吐出,迎面便是冷冰冰一句,“朕看程子墨倒是忘了教你谦虚谨慎,重礼慎言”,从内室转出的人带着威严的气势,一双深邃的凤眸里满是不快。 “父...父皇。”方才还兴高采烈的小男孩顿时萎蔫,扶了扶头上跑歪的玉冠,收敛了神色规规矩矩行礼。心里不住嘀咕父皇今日怎的这般快,自己都跑的带残影了,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你们平日里就是这样伺候二殿下的?”男人冷了嗓音,眼风一扫,气喘吁吁赶到的侍人忙不迭地跪成一片。 “父皇,儿臣莽撞不干奴才们的事,愿一力承担。”上官矇低垂眉眼,肖似昭玉的小模样让皇帝陛下很是纠结,想要训斥他又说不出重话,偏偏他又清楚这小子乖顺模样下是怎么个混世魔王的做派,真真是愁死个人。 瞅见自家父皇沉吟不语,上官矇的眼睛提溜着转了转,仗着自己年纪小绕过上官承戟兔子似地窜进了内室。 “你!”上官承戟怒喝一声,伸手去抓却晚了一步。 于是,昭玉靠在引枕上瞧见儿子跑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尊黑面的大神。 玉样儿的人因为怀胎而丰满了些,尖尖的下巴也圆了,一颦一笑间带着的风姿神韵狠狠撩动男人的心,他可是足足素了小半年,方才还不容易得了逞便亲了亲昭儿,结果还未还得及上手,女儿便哇哇大哭,急的怀中人一把推开自己,露出他垂涎已久的饱乳奶女儿去了。 原想等着小丫头吃饱了再轮到自己吃,结果,这讨人厌的小子又跑来了,大胤帝君深深觉得儿女就是生来讨债的!长期欲求不满,他脸色能好看么! “母后,母后,今天太傅夸我了。”上官矇拱到昭玉面前,声音脆脆的,一双大眼里满是期待。昭玉笑了笑,左手抱着小团子,腾出右手来摸摸儿子的脸,轻声说,“矇儿真棒。”小魔王的脸上顿时荡漾起了傻笑,满足的不行。 可惜这幅母子情深的场面落在上官承戟的眼里实在是太刺眼,他不由冷声说道,“朕看你是彻底忘了‘礼’字是怎么写的!”上官矇身体一颤,害怕似得往昭玉怀里拱了拱,侧过头在昭玉看不见的地方冲上官承戟甩了个挑衅的眼神。 上官承戟几乎气炸,胸口的火还未来得及喷薄而出,昭玉便轻柔一声,“陛下仔细怒火伤肝,平安,请陛下去偏殿喝两颗金银花败败火。”这便是赶上官承戟走了,男人瞪了瞪眼睛,胸口又气又委屈,这是只疼儿子不疼他了?!男人气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上官矇见英明神武的父皇吃瘪,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身后的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谁料昭玉随即松开了拢住他的手臂,将吃饱喝足的小团子抱给嬷嬷并让侍人都退了出去。昭玉面上淡淡的,一双浅色的眸定定的盯着上官矇,顿时让无法无天的二殿下收敛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手脚不自觉地规矩起来,老老实实站着。 “上官矇,本宫是不是太宠你了。”轻轻柔柔一句话,落在二殿下耳中俨然一记响雷。 他惨兮兮地唤了声母后,讨巧的那一套都不敢施展,母后分明是怒了,这个认知让上官矇紧张又害怕极了,他怕母后不再疼他,只喜欢小妹妹和大哥了。说到底二殿下也不过五岁多,因为昭玉诞下小公主而受了冷落,心里难安才开始作怪。 昭玉见他红了眼眶,不由叹息一声,知道自己最近因为照顾刚出生的阿秋而疏忽了二儿子,也正是如此她才发现这素来备受她宠爱的儿子何等的无法无天,方才外边发生的她都听平安说了,自然也知道这小子喜欢在自己面前扮猪吃老虎。 然而一番说教撞上他落了泪的小脸全然化作一声叹息,伸手将人拢进怀里,拂去他的眼泪,“矇儿啊...”上官矇哇的一声哭出来,埋在昭玉怀里痛哭起来,小身子抖得昭玉心都紧了,听他一抽一抽的絮絮叨叨。 “母后,孩儿..孩儿怕有了小妹妹您就不疼..不疼我了。还有父皇,老是..老是想和我抢,还..还凶我,搬出那些个繁文缛节压我。” 昭玉见他鼻涕眼泪一起流,又觉得好笑又觉得心疼,拿巾帕给他细细擦净了,抱在怀里亲了亲。得了母后和风细雨的一通安慰,上官矇连日里的不安发泄出来之后,觉得自己这样子很糗,扭着小身子想离开昭玉的怀抱。 昭玉笑了出来,扣住他没让他逃,对上儿子的眼睛,低声说,“矇儿,你父皇向来偏疼你,你年幼时可是骑着你父皇的脖子撒野的,如今你长大了些,怎的忘了你父皇的好,老是与他作对?” 上官矇垂下眸,知道是自己过分了,咬着唇别扭极了。“你自己去和陛下认个错,他素来疼你,别让他伤心。”昭玉屈指敲敲他的额头,放开手让他出去了。 昭玉近来因为阿秋吵夜也很是疲惫,哄了儿子之后软下身子就睡了过去,朦胧间感觉熟悉的手臂抱起她放平,微睁开眼便见上官承戟坚毅的下巴,男人面容、周身的气度在时间中沉淀更显迷人,而且自她怀了阿秋以来,两人也有小半年没同房了,此刻他身上的味道勾的昭玉心痒难耐。 含糊一声,昭玉伸手去搂他的脖颈,上官承戟低下头顺从她,伸手搂紧了那手感绝佳的腰身,亲着她耳朵,亲昵之后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可是累很了,有了阿秋,咱们就够了。” 昭玉知道他的意思,今年太子上官曜九岁,二殿下上官矇五岁,小公主上官暿将将满月,虽说都挑了最精细的人和物件将养,可昭玉的身子还是有些亏损。 “这偌大的后宫,只我一人为你开枝散叶,陛下可悔?”她埋进男人的脖颈,肌肤上传来的热度让她舒服极了。感觉到她对自己的依恋,上官承戟的心软得像水,“怎的不悔,我都快素成和尚了。”昭玉闻言吃吃笑开,这等怨妇般的语气配上男人气哼哼的模样,实在是罕见。 见她眉眼间盛满笑意,男人再也忍不住,俯下身将她压住,吻住那张小嘴吸吮着她的气息,手仿佛有了意识般往她衣服里钻。腰侧的痒肉被揉捏,昭玉捶他的胸膛想躲,手却被他扣住,十指交缠,闹的眼泪都出来了。 等到一吻完毕,两人都有些气喘,昭玉眼角泛红,望着眼前的人有些愣。上官承戟爱怜地亲亲她的鼻尖,“朕的小昭儿,当真傻了?”昭玉脑子里有些飘,喃喃道,“我就觉得这一切就像一场梦,等我醒过来什么都没有,我还是北冥的一枚棋子。”男人的心都被她这句话攥紧,发酸发疼。 上官承戟胸口情绪汹涌的难以表达,便小心地挺身将自己的欲望送入昭玉体内,久旱逢甘霖,两人都不自觉地喟叹,男人咬着她的玉颈,恨不得把人嚼碎了吞下去,“这样呢,还像是梦么。” 男人一边说,一边用力地挺动下身,昭儿感觉到那根热烫的龙茎狠狠贯穿了饥渴的穴肉,每一处都被抵死摩擦,舒爽地只能含混几声,任由男人将自己拖进爱欲与情欲的深渊。 直到后来,她一身都被男人啃遍,眼角溢出的泪和汗水混杂在一起浸润鬓发,男人的身体炙热,将她包裹在其中,格外的令人安心。情意缱倦,十指相扣,抵死缠绵。昭玉这才相信,这不是梦,这般真真切切、绞得人心都疼的汹涌爱意怎么会是梦。 *** 【小公主】 我是上官暿,乳名阿秋,今年六岁了,是大胤的小公主,是我父皇,母后,两个皇兄的小公主。 我父皇特别疼我,我想要什么他都给我,听我奶嬷嬷说,上一个这么得宠的是我二皇兄,不过他现在已经失宠了,父皇给我说二皇兄在我这个年纪特别招人烦,我就特别乖,和他不一样。【微笑】 我太子皇兄也很疼我,父皇让女夫子教我背诵女戒,我觉得特别难背,后来太子皇兄抱着我给我念,讲解,最后,他都会背了。我还是不会。【微笑】 我母后最疼我了,父皇问起女戒的时候,母后瞪了他好几眼,给我喂了香芋糕,说女戒就是写出来欺负人的,让我不用管,还让女夫子回家了。最后,母后请了一位长得特别好看的叔叔来教我,不过父皇特别不待见他,每次看到他都黑着脸。 不过那个叔叔对我特别好,声音也很好听,讲书的样子特别认真,我觉得我都快,唔,太子皇兄说那个词不能随便说,总之就是我很爱看见这个瑾叔叔!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瑾叔叔是我皇姑母的夫君,就是我的皇姑父啦,诶,真是一个坏消息。不过还是有一个好消息的,那就是,我有了一个长得特别特别好看的表皇兄,我要想好了嫁给他! 不过这个想法被我母后无情镇压了,她说表哥表妹是不能在一起的,可是,“母后你与父皇不就是表哥表妹的关系么?” “上官承戟!”母后红着脸吼父皇,父皇将我抱起来,给我塞了一只碧玺貔貅玩儿。 后来的后来,我就有了好多奇珍异宝就不再去想表皇兄的事了。可是,母后为什么会生气呢,奇怪。 **** 还有一章凤姝的,重要人物已经出场啦~陛下真的就是女儿控【严肃脸】,特别喜欢别扭的二殿下哈哈哈。 【凤姝番外】本宫要你负如来 利爪穿腹,剧痛带来怔然,体内的热血汹涌而出,恍惚间她的一生走马观花般闪过眼前。 幼时最得父皇宠爱,天资聪颖却当不起静娴二字,顶着六公主的名号,却比任何一个皇子都热爱射猎,进贡来的战马她总要第一个挑,再烈的马她都不怕,胯下的烈驹扬起前蹄却无法将她甩下,征服欲让她血脉贲张,她紧勒马颈,恣意长啸,笑声和端庄毫不沾边。一通纵马狂奔,心中的郁气才消散了,上挑的凤眼瞥了一眼皇城的方向,那群老臣与谏官对她口诛笔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大殿上,这样仿佛才能将那些烙了血的字压在她身上。 仿佛这样就能逼迫她像那些个裹了脚的闺秀,给自己罩上一个壳子,瑟缩着如同摆设。 那样的日子,太没味道了。 她不仅今日要驯服烈马,还要他日披上甲胄,一枪刺穿蛮夷的咽喉,让敌人的热血为她加冕。年纪尚轻的六公主勾起一抹嗜血的笑,一双天家独有的凤眼里满是对驰骋沙场的渴望。 有些人,生来是为了杀戮,为了征服。 可惜过刚易折,十六岁的上官凤姝在沙场一战成名,还未来得及庆功,一支暗箭便刺透了她的肩胛。歹意如那箭上的毒,来势汹汹。饶是她反应及时,也逃不过剧毒入体,她不似她的兄长百毒不侵,只眨眼间,便软软跌下马。耳边隐约听到自己的裨将——百里沉珂,撕心裂肺的悲号。 再睁眼,已身处素色的禅房。空气中隐隐传来香火的味道,一切静谧得让上官凤姝恍然。 淡青色的素纱幔隔开光线,明暗之间能看见不远处紧闭的房门,上官凤姝摸了摸身上宽松的里衣,俨然是皇家御贡的料子。心下大安,又有些疑惑,那等抹了剧毒的箭只,竟没要了她的命? 苍白的手指抚上右肩缠得仔细的纱布,微微用力,面容倨傲的女子‘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随即感觉到右臂不大使得上力。 糟糕的念头化作一团阴影攫住了年轻的六公主,她,该不是废了吧?凤眼惶然睁大,上官凤姝难以控制地颤抖起来。 “再不安心躺着,这胳膊就彻底废了。”来人声音清越,话不中听却让人无法心生厌恶。 凤姝抬眼,对上一双澄澈的黑眸。 一眼入骨。 “嗳,小和尚,你就这样贴身伺候我,不顾破戒?”女子懒懒趴在暖石筑成的浴桶边上,小麦色的裸背露出水面,身上笼着一个阴影。一双玉质般的手持了药柄,一团乌黑的药膏毫不客气地压抹在右肩那道狰狞的伤口上,顿时上官凤姝哀叫一声,转过头,一双眼角微红的凤眼望着面上云淡风轻的人。 浴桶里滚热的药液熏蒸得她的颈子面颊都带了红,懒懒的模样透出不多见的妩媚。可惜这般春色,落在那人眼中,与山水自然一般无二。上官凤姝眼眸一垂,心里不甚痛快面上却勾起抹笑,仰身将一身玲珑都露在了淮瑾眼前。 年轻的小僧人眉目敛笑,面上毫无动容,只轻声说,“殿下何苦这般作践自己,伤口见了水如何好得起来。”他的一双黑眸沉寂如墨,直直与凤姝对视,坦荡荡,干干净净,毫无杂念。 是了,他的眼中,看她与看山看水没有丝毫区别。 凤姝心口一坠,那点儿不痛快化作憋闷,梗得胸口痛。他有什么错呢,他是在修他的道,为了他的佛。 她起身,跨出浴桶,扯下裹身的浴衣囫囵穿上,临出门时回身,上挑的凤眼难得不带调笑,“小和尚,往后便不再要你照顾,主持要是问起,就说我有更顺手的侍人便可。” 她走得毫不留恋,仿佛被伤透了心,才如此决绝。 僧人的指尖掐进掌心,待到那扇木门关上,那立佛般的身体才微微颤抖起来。 他知道自己是对的,却听见心底难过的哭泣声。 他知道她有新的侍人,却没料到是那样一个山石般敦厚的少年。 彼时那二人正对案而坐,小几上放了一造型雅致的酒壶,那少年执起酒壶探身为六公主斟酒,动作间带着西北的粗犷味道,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那少年抬起头,剑眉微挑,一道挑衅的眼神直直射向淮瑾。 心头火起,经文默念三遍年轻的僧人还是大步走向了那两个自在的人。 “殿下有伤在身,怎可饮酒?”凤姝的目光在他的脸上逡巡,几日未见再次见到这张脸,心口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她噙笑,一双眸懒懒眯起,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样子。 淮瑾心头的火像是被人投了一把干柴,冷了脸冲着那一旁看戏的少年,“你就是这样照顾殿下的?你这等不替主子伤势着想的侍人要来何用,再者我佛门清静之地,你却携了酒来,岂非亵渎!” 百里沉珂被他这一通夹枪带棍的抢白气的瞪大了眼,还未得辩驳凤姝便弹了他的额头,让他退下去了。 他们旁若无人的亲昵让淮瑾薄唇微抿,心口像是被猫狠狠挠了一爪子,痛的发痒。 等到反应过来时,他已一把握住凤姝的手腕,“殿下若当真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又何必在这寺里修养,回公主府去岂不自在。”话一出口他便自知失言,连忙放了手告罪一声。 这等有驱赶之意的话落在耳中,凤姝却不恼,凤眸只盯着淮瑾的面庞,欣赏着他的窘迫,回想他方才失控下脱口而出的话,女人勾起唇角,酸的她心里甜蜜到满溢。 这等冷玉做的人,妒火燃烧的模样真是勾引的人,把持不住。 “小师父觉得这是酒?”她面上带了笑,说话时语气缠绵,眼睛像是会说话般一直打量着他,淮瑾有些不自在地撇过头。 下一刻他的脖子被有力的手臂勾紧,被迫转过来的同时,唇上附上一个柔软的物什,一股清液涌入他的口中,年轻的僧人早已被眼前这张绝美的脸惊呆,那清液入了口竟直接咽了下去。 “可是酒,小师父?”见他耳朵后颈全红了,呆呆望着自己,凤姝笑出了声。哪里来的酒,分明是一壶山泉水! 淮瑾反应过来后,面上一阵红一阵白,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是我不对,坏了小师父的修行。”她低声说,眼中一片柔光,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淮瑾感觉自己有些起了杂念,片刻后心中默念几段经文,佛性重新归来,他的面上才回缓过来。 “无所谓毁坏,淮瑾心如止水,修行自不会有损,还请殿下不必放在心中。”他行礼,谦逊有加。凤姝却冷了神色,笑也笑不出。 “清风明月,不及淮瑾师父之姿,”她面露嘲讽,“本宫这等俗人,留在这儿也是辱了佛门清静。”言罢,便要离开。 见她要走,小僧人没来由的慌乱,在凤姝身后唤了一声,“殿下!” 她停住脚,转过身,沉了神色,好整以暇。 “勿要...勿要饮酒”他的薄唇开开合合就憋出这么几个字,上官凤姝气极反笑,大声道,“好!” 于是,修养了三月的六公主,驱着马生龙活虎地回了公主府。圣上大悦,赐了不少赏赐给庙宇。 再后来,淮瑾听闻她身披甲胄击退胡虏,攻城略地,天生的将才。面露慈悲的僧人却一边诵经一边祈愿那人少受些刀剑之伤。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血肆大将军擦净了长鞭之后,总会掏出一串青檀佛珠,细细摩挲。 最最危急的时刻,她为了兄长,大军隐秘回朝,冒着丢脑袋的风险全力助二殿下登上那最尊贵的位子,血雨腥风,幸而尘埃落地时大事已成,从龙之功使得这位大胤的长公主的地位至高无上。 她卸下了铠甲,一席红装看花了贵公子的眼,一时求娶长公主成了京城最时兴的事。连远了红尘的庙宇,也有所闻。 香客们七嘴八舌地谈论,全然未发现那年轻的法师怅然的神色。 又是一年上元节,淮瑾在自己的小院里摆了一桌素斋,本是想招呼那几个小和尚的,却不料小孩子心性,相约着跑了个没影。 他进屋放了点杂物,再出来竟看到一人,拿着自己的筷子,正在大快朵颐。 他顿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走出去。 “怎的,不认识我了?”她的面庞隐在月色里,声音一如既往的肆意调笑。待到走近了,淮瑾才发现她满身的酒气。 见那好看的眉毛蹙起,凤姝直接伸手去按,“好端端的...好端端的干嘛皱眉,活像我,我欠你的。”她小孩子般嘟囔,像是醉的狠了,不一会儿又咧嘴笑出了声,“你这人,真有意思,上元节也不出去,躲在这儿,有,有什么意思!”她趴在桌上,须臾闷声囫囵道,“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淮瑾心底一颤,“殿下,你醉了。”怕她喝了酒受寒,淮瑾上前想要将她拽起送到客房去歇息。 谁料手方一握住她的大臂,德高望重的淮瑾法师便被反剪了手,脸死死压在桌子上。这时他才想起这六公主可是大杀四方的将军。 她喝了一声,谁敢暗算老子,又低头来看这人是谁。对上那狼狈的人,上官凤姝才木木登登地放开人,一双凤眸垂下,很难过的样子。 淮瑾起身揉了揉自己的手臂,疼痛还未消减,但看着她嘟着嘴的委屈模样连一丝火儿都发不出来,叹了一口气想起多年前六公主难缠得模样,放轻了声音,“殿下这院子里凉,我扶你去客房歇息吧。” 凤姝眨巴眨巴眼,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双臂死死箍住精瘦的腰身。“别..别赶我,我这次没有,带酒过来。”她傻笑,“我是喝完了,才来的。”淮瑾一愣,才知道她将那年的事记了这么久。 心尖颤抖,淮瑾感觉胸口那静止了多年的船被巨浪击打,几欲翻倾。 何德何能,能被她记了这么多年。 凤姝,凤姝。 他听到自己的呼喊,一张嘴又什么都发不出来。 “淮瑾,你为什么这么痛苦。”怀里的人扬起一双闪着水光的眸,她能抱住他,却无法困住他,为什么呢,明明是有感情的却不承认呢。 “殿下。”温润的声音浸了经文般,“淮瑾是出家人,殿下何必...” “骗人!”她一把推开他,眸子里燃着火苗,“出家了可以还俗,你的心都不静了还修什么修行!”“你若真的一心向佛,又何必对我这般周全,何必陪我胡闹,何必纵容我去偷经书,何必陪我烤红薯猎兔子。”泪水汨汨而下,字字含了伤心,“何必,亲我。” 淮瑾身子一僵,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知道!那日她肩胛中了毒箭,送来时一息尚存。他知道这是她的命,却无法袖手旁观。 逆天改命,一个小僧人不能做到。化成僧人历情劫的青槐仙人却能做到。他祛了她的毒,改了她的命,又损了自己的修为。 那个吻,是眷恋还是怜爱,他也说不清。只轻轻的一碰,青槐便听到自己心中欢愉的声音。 可他不能,师尊飞升前曾对他说,大道无情。她绊了他九世,这一世若还是渡不过去,便难以位列仙班了。千年修行,毁于一旦,青槐做不了这个决定。 “那是,一个祝福,殿下。”他一字一顿,一双黑眸里满是慈悲。 凤姝愣了,酒意让她醉了七分,痛苦却放大到极致。“你骗我,淮瑾,你在骗我。”她捂住自己的脸蹲下身去,像回到了肆意哭闹的多年前。 良久,她抬起眸,红肿的像只兔子,恶狠狠地说道,“不管你究竟怎么想的,本宫,都要让你,负如来。” 她将他关在长公主府,没事便跑来同他絮絮叨叨。圣僧只闭了眼,念他的经,让长公主一个人说个没完。 于是,上官凤姝便爆发了。她,要彻底毁了他的道。 她将他按在身下,血脉里涌动的力量让她轻而易举地控制住淮瑾,嘴唇炽热的印在他的肌肤上,当青槐发现挣脱不了时,只能运作了法术使她昏睡,他想是他害了她,如果从一开始就不给她希望,或许如今也不会这般两难。 于是他离开,让所有人隐瞒自己的存在,那德高望重的圣僧,圆寂了。 他本以为这是最好的结局,却不料她的生死劫因为自己又来到,那逆了天命的北冥族利爪穿透了她的腹部,向来策马天涯的女人跌落的样子那么脆弱,青槐胸口剧烈的疼痛,他想要克制自己,这一世她死了自己的情劫就算过了。 可是,他听见体内撕心裂肺的哀嚎声,疼痛像是活活撕开他。大道无情,那舍了大道,做个有情人岂不快哉! 他将人稳稳抱住,胸口的巨浪才停歇,而那艘船已经化作了断片残骸。 凤姝,他亲吻她的额头,千年来的修为散去,修补她的伤口,又改了她的命。 从今以后,就让他们好好守着这人间的日子,白头到老吧。 “臭小子!这就男耕女织了!”当头一击,他捂住额头蹲下,呻吟一声,“师尊。”屋里冲出一个女人,一柄长刀霍霍生风,“你是哪里来的老东西,敢打我夫君!” “凤姝。”青槐头疼地扯住想要上前砍人的娘子,“这是我师尊。” 无量师尊冷哼一声,也不打算接受那凤凰的道歉,“天帝有旨,北冥南瑶逆了天道,孽债积累,乱了福运,又有饕餮作祟。今日特命尔等前去拨正这段孽史,去除浊气,还那方水土一个安宁。” 青槐应了之后又疑惑道,“师尊,尔等是指我与何人。” 无量天尊气的又给了他一下,“只有你!我怎么有你这样蠢的徒弟!这是我拦截下来专门给你的差事!此事做好了那便是天大的福报,何愁你回不去!” 青槐一喜又淡了神色,“回不去也无妨,我只想与她,白头到老。”无量天尊气的胡须都乱了,一脚踹上孽徒的屁股,“什么是天大的福报你懂不懂,就是带着这只会惹事的凤凰一同回天上去,懂不懂!懂不懂!”踹了五六脚,无量天尊才稍缓了口郁气,给那蠢徒弟注入了法力,让他去办正事。 “师尊,您这般直接给我法力,怕是有违天道,”青槐转过身,一脸忧思,无量天尊直接一脚踹飞了他,飞走时,青槐听见自家师尊怒吼,“老子堂堂天尊连这点儿先斩后奏的权利都没有么!” “别给老子搞砸了丢人!” “师尊,谢谢你。” “敢搞砸我扒了你的皮。” “师尊,谢谢你” “回天上去还这么蠢,就等着被我打断腿吧!” “师尊,谢谢你。” “...” “老子才不用你谢,蠢徒弟。” *** 九重天上,因惹事被罚下界去的火凰帝姬凤姝又回来了! 一时间众仙云集,都来恭贺这小霸王。生怕晚了人家一步,被她记在心里,来日捣乱。 绯红的薄纱像夕霞般美丽,却夺不走那人面容的艳丽,一双上挑的凤眸在人群中逡巡,却未看到那人。 心中烦躁,转脸便冷声说,“本座谢过各位的欢贺,不过今日还有要紧的事,诸位趁早该哪儿哪儿去罢。”众仙长舒一口气,相携速速离开,生怕这小霸王反悔。 人都走光了,凤姝才看见那巨大的槐树下清隽的人。 她悄悄过去,双臂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脖颈处,鼻间全是他的味道,不由得蹭了蹭。 青槐被她蹭的发痒,微微侧头,“帝姬砍了梧桐改种槐树,怕是不太好。”凤栖梧桐,谁不知道? “这是我的宫殿,种什么还不是我说了算。”见青槐皱眉还想再说,凤姝勾住他的脖子,含住他的唇,堵住那些煞风景的话。 两人的舌交缠,津液不时溢出,又被对方舔去,“青槐仙人来贺,可有准备贺礼。”凤姝吸吮着他的喉结,手指揉捏他的胸膛,情欲之意那么直白不加掩饰,青槐端不住清冷的模样,将她作乱的手扣住十指交缠,另一只手抚在她的脑后,反客为主用力吸吮她的舌头。 他的情动自然逃不过凤姝的眼睛,平日里的冷静此刻都没了,只剩下更加渴切的亲吻与汹涌的欲望。凤姝腾出另一只手抚摸他的后背,她能感觉到青槐的不安,大概是自她回来了之后,燃烈宫便欢宴不断。 人声鼎沸,她还会只看他一个人么。 这是青槐的不安,凤姝明白。 所以她在宫中种了槐树,让所有人都明白她心里的那个人是谁。 天帝见这惹祸精终于安分,不捅天闹海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青槐..”红润的唇溢出呻吟,凤姝望着身上的人,他的欲望在自己体内抽插,穴肉被寸寸撑开的饱胀感让她有些不适,偏过头将颈子挺露,绯色染了耳垂,像桃花般娇艳。 “凤姝,难受么。”他低头轻吻她汗湿的额发,哑声问询,见她不答,便含住那红玉般的耳垂,一只手罩在她的胸乳上揉捏,小小的乳尖被搓弄让凤姝软了身子,酥麻在体内蔓延,带来更大的渴望。 “动,快些。”她艰难地吐出字眼,随着男人猛地挺腰,细白的腰肢僵直,纤长手指扣进男人的肩头,留下红痕。他用力顶撞,想要听到更多的呻吟,凤姝口中的媚声断断续续,眼睛迷蒙一片,鼻息间全都是他清冽的味道。 “淮瑾..”她下意识地唤出,青槐眸色沉下,更加用力地顶弄,直到凤姝沙哑了嗓子,小腹抽搐着泄出,他才低喘着射出。 凤姝失神,任凭他细细的吻遍她的身体,待到那舌往花穴里钻了才按住男人的头,哑声道,“作甚。”男人却拉下她的手,不管不顾地继续舔弄,凤姝掐了法诀清理了一下,便任他去了。 谁料青槐仿佛生气了般,重重吮吸了穴肉一口,而后轻咬住花核上下磨动,凤姝下腹一酸,花液便倾泻而出,喷洒在男人脸上。 她失了力气,懒懒躺在榻上,“都说了别胡闹。”青槐一张冷清俊逸的脸因为花液而湿漉漉的,他伸出舌舔去嘴角的花液,竟邪魅的不像那青槐仙人。凤姝心尖一颤,见惯了他清冷的模样,这般陡然带了危险气息,一时竟错不开眼睛。 “喜欢么。”他勾唇笑笑,俯身将她拢在身下,捉住两只手腕压在头顶,咬住她的喉咙不时吸舔。 凤姝从未被这般桎梏过,一时竟分不清是兴奋还是愤怒多一些,她还未发声,便听见男人低哑的说,“我不是那清心寡欲的圣僧,你可明白。如果你喜欢的只是那慈悲为怀的淮瑾,就不必在这燃烈宫种槐树。”槐树怕火,一丁点火星便能将他烧成灰。 凤姝这才明白这人在别扭什么,感觉好笑又有些酸涩,他竟会畏惧。 “那个也是你,青槐。我爱你的全部,你明白么,只要是你。”她丝毫不反抗,随意他如何折腾,青槐一愣,才知道这无法无天的小霸王原来这般爱重他,否则怎么会忍得这种拿捏人的姿势。 原本就是试探,眼下神志回归,青槐羞愧起来,连忙松开手将她拉坐在自己怀中。他紧紧抱住怀中的人,乖顺的模样让凤姝心底软成一滩水,这人,完全可以向她索取更多,却偏偏得了一句情话就为自己的作为感到羞愧,这般脸皮薄如何做得坏事。 火凰帝姬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往后的日子定要好好教他,否则这么薄的脸皮如何施展的开花样。 他吻住她的耳后,“青槐恭贺帝姬重回这九重天,祝万事顺遂,长乐未央。”凤姝心口一阵酸软,这人,什么时候都这样正经。“贺礼呢。”她回身睨了青槐一眼,正对上他饱含深情的双眸,他轻笑,“礼轻情意重,帝姬勿要嫌弃。”说罢指尖多了一样物什,凤姝敛了笑,怔然。 他拉过她的手,将那藤环戴上她的手指,青色的指环闪着金色的法咒。 “你..”凤姝哽咽,他竟将元神剥离了一丝附在本体打造的指环上,这等于将他自己送给了凤姝。 她擦了擦眼睛,“你怎么这么傻,万一不慎毁坏了你岂不是要大伤。”青槐吻去她的泪水,“若能为帝姬挡灾,殒身也无妨。” 凤姝瞪他,“胡说什么,你这人,难道要逼我扯下尾翎还礼!”青槐失笑,知道她有多爱惜那一身火焰般的羽毛,尤其是那根最大最漂亮的尾翎,扯下来就长不回去了。是凤凰一族的定情之物。 他隐隐藏了私心,只浅笑着看她。 凤姝紧抿了唇,片刻后没好气的说,“别乱动!”她抬手小心翼翼地将一根火焰般夺目的发簪插进了青槐的发髻中。 望着那人怔然的神色,凤姝突然觉得屁股也不是那么疼了。 “你不许笑我的屁股少了一撮毛。”凤姝闷声说道,“怎么会,美着呢。”青槐因得了那尾翎化作的发簪又情动起来,凤姝的话都堵在他的吻中。那瓷白的两瓣臀被细细亲吻,凤姝才好受了些。 天条之下,十世修来这样一段缘,岂能不值? *** 全文完啦啦啦~又要销声匿迹了2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