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情妇》 第1章 《烈火情妇》 作者:楼采凝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宫本阳子,今年刚满十七,因无意继续升学,自高中毕业後就一直窝在名古屋的家中,过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生活;要不就是起了床等天黑,天一黑就等上床,整天一副散漫慵懒、醉生梦死的样子,让她父亲宫本涛担忧不已。 “我说阳子,你既然不想念书,好歹也找个工作做做。像你这样成天像个幽魂似的飘来飘去,不觉得很没意思吗?” 一天,宫本涛终於发火了,他对坐在餐桌对面、留著一头西瓜皮、从一开始就只顾著猛扒饭的小女儿说道。 宫本阳子挪了挪重达八百度的近视眼镜,一睑无辜地回睇著自己的父亲,“爸,您又不是不知道,我才高中毕业,说经历没经历、要学历没学历,谁要我啊?”她随便交代一句,又开始夹菜的动作。 宫本涛叹了口气,明知说她等於对牛弹琴,但要他把话憋在肚子里,又会惹得自己一身病。“瞧你,旁人光看你这副厚重的眼镜,就误以为你学问有多好,偏偏你却不是块读书的料,真是把我给气疯了。” “爸,人家近视也挺麻烦的耶!这又不是我自愿的,您跟我闹什麽别扭啊?” 她鼓起腮帮子,气得将手中的汤匙扔进餐盘,发出好大的一记碰撞声。 宫本涛怒火一扬,正要开骂,却被宫本阳子的大姐宫本晴子给阻止了,“爸,够了!小妹又不是故意的,您想想,她一天到晚间在家里不烦吗?我想她也希望能赶紧找到工作,不过这事根本急不来的。” 相对於宫本阳子,宫本晴子就妩媚漂亮多了.唉!何止是“多”,简直就相差十万八千里,外人怎麽看都不相信她俩是亲姊妹。 宫本晴子不但拥有一头波浪似的发发,更有大方怡人的姿态,她向来懂得打扮自己,将自己的优点完美的表现出来。 尤其她那双匀称又白皙的长腿,以及凹凸有致、高挑迷人的模特儿身材,更是让每个女人看了又羡慕又嫉妒。 她的一颦一笑都备具风情,只消一个拨弄发丝的动作,不知会迷死多少男人呢! “晴子,也不是爸爱说,如果她有你一半的优点就好了。”宫本涛叹口气,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好几条。 “我又哪儿好了?我也不过是个舞蹈老师罢了,有学生的时候还可以混口饭吃,要是没人来学舞,我还不是一样得去喝西北风?!”她优雅的剥了一片土司入口。 宫本晴子是位舞蹈老师,擅长爵士乐曲,另外也兼教授交际舞。虽然目前班里的学生不算多,但已渐渐在舞蹈圈打响了知名度。 “我懂你的意思,但你瞧瞧她,别说跳舞了,就算是跳绳也跳不起来啊!成天就只知道晃来晃去,要不就抱著一本小说猛k,我真不知道她将来还能做什麽?”一看见宫本阳子,他就忍不住大摇其头。 “看小说也不错啊!说不定我将来还可以当个大作家呢!”宫本阳子不服输地顶了一句,小嘴还噘得高高的。 “是啊!大作家。那你就掰出两行字让我瞧瞧啊?从小到大你连作文也不会写,要不是你老妈替你操刀,你哪能毕业呀?”宫本涛愈骂愈起劲。 这句话一出口……哇!可不得了了。 宫本阳子气呼呼地站起身,对著他们说:“你们放心,我现在就出去找工作,找不到就不回来了!” 她一个转身便快步离开餐桌,走出饭厅,让宫本晴子想阻止都来不及。 “阳子!”宫本晴子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眼正在气头上的老爸,这时才明白和事佬也不是这麽好当的。 “您刚才的话未免说得太重了,阳子如果真的找不到工作又不敢回来,那该怎麽办?”她蹙起两道纤长的眉。 “不会啦!她有多少能耐我可是最清楚的,你别看她长得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却是最古灵精怪的。你等著吧!说什麽她也一定会找个可以让自己回家的好理由。”他抽起纸巾拭拭唇,没好气的离开餐厅,步上楼休息去了。 宫本晴子只能撇撇嘴、耸耸肩,对这种三天两头就会发生的场面也早不以为意了。就如宫本涛所说的,宫本阳子绝不会亏待自己,她又何需操心呢? 突然门铃声大作,宫本晴子猜想一定是老妈和附近的三姑六婆大采买回来了,说不定还有她可以“a”的好东西呢! 於是她兴高采烈、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出玄关,将门猛地打开。 可当她看见站在外头的人时,嘴边的笑容就在刹那间隐没,换上了一副不耐的神情。 “晴子!”男人”看见她,眼睛都亮了。 “是你啊!”她厌恶地撇撇嘴。 他当然看得出她的不耐烦,於是说道:“难道你就这麽不欢迎我?” 这个不速之客便是宫本晴子舞蹈社的房东石井丰,自从她在那儿开班後,他便无所不用其极的追求她,让她不胜其扰。 “我不是不欢迎你,只是……只是你也不必每次都用这种眼神看著我,那会令我觉得毛骨悚然耶!”她双手环胸,又折返客厅。 石井丰立即紧跟而上,唯唯诺诺地问:“眼神?我到底是什麽样的眼神让你受不了了?你直说,我一定改,但求你不要一味的拒绝我,这样会让我很痛苦的。”他搔搔头,一副无所适从的模样。 他就是想不通,自己明明长得人模人样的,也有正当的职业,养活她根本不足为虑,为什麽她还要那麽挑? 想想世上像他这种新新好男人可说是愈来愈少,甚至都快濒临绝种了!她的眼光还那麽高,难道不怕将来变成嫁不出去的老姑婆吗? “只要你离我远一点,别老是出现在我眼前,我就谢天谢地了。”宫本晴子突然转过脸,对他甜美的一笑。 这一笑可让石井丰乱了心神,想说的话全被堵在嘴里,完全傻住了! “你现在明白了,怎麽还不离开呢?”她盈盈若水的眼直盯著他瞧,惹得他心神晃荡,连自己想要做什麽都忘了。 “那……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麽不喜欢看见我?”他还真是笨得可以,硬是要问出个答案,一点也不怕难堪。 “因为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和人说话,这样可以了吧?”宫本晴子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原有的笑脸也被他惹得板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 他眉开眼笑地松了一口气,“这没问题,我马上就走,等你心情好的时候我再来看你,要不打电话给你也行。”石井丰咧嘴一笑,又恢复了自信的神情。 宫本晴子差点想跪地求饶了,这个傻大个儿当真不懂她的意思吗? 算了算了,再怎麽明示、暗示他也不会懂,反正让他先走人也好,至少耳根子能图个一时半刻的安宁。 “那……能不能请你先离开,好让我静一静,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会去找你呢!” 她弯起优美的唇线,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轻脆优美的声音温暖著石井丰的心坎,让他的三魂七魄都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是是是!我马上就走,你好好休息,我等你心情好的时候再找我。” 石井丰不敢拂逆她的意思,只能扯著笑脸拚命往後退,那模样还算是让宫本晴子哭笑不得。 “砰!” 没想到,他竟一个不小心撞上茶几上的花瓶。 宫本晴子张大了眼,眼睁睁的看著那只价值不菲的水晶花瓶就这麽被毁了! “你……你……”她怒目一瞪,突地站起身,吓得石井丰赶紧掏出腰包,抽出好几张万元大钞搁在桌上,“这够不够?!要是不够我可以再回去拿……” 看见那一叠钞票,宫本晴子的脸色才稍稍缓和了些!“算了,我劝你赶紧离开吧!否则,我爸爸若是突然从楼上下来,看见他的宝贝花瓶被你砸坏了,你这一辈子都别想踏进我们家了。” 宫本晴子藉机对他施加威胁,希望能有效地吓阻他,最好让他以後都不敢再来了。 “这样吗?好,我这就走,还请你千万得替我保密,别说东西是我砸坏的。” 石井丰深怕给她父亲留下坏印象,到时候想要成为他的女婿可就难上加难了。 “好啦!你还不快走?” 宫本晴子拚命催促,直到他走出大门,她赶紧将房门关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得尽快找个地方将补习班搬离那儿,否则,她的耳根子就休想得到清静了! 宫本阳子一个人愣愣地走在路上,根本不知道该怎麽找工作。 以往她总是会先翻翻报纸,看看是否有符合“钱多、事少、离家近”条件的工作,如果有中意的才去碰碰运气。她从没像现在这样莽莽撞撞的从家里冲出来,除了身上的几个铜板外,什麽也没带…… 於是,她就这麽漫无目的地走著。她利用身上的零钱,搭上一辆到市中心的公车,下车後,又开始游荡,直到双腿走酸了,才在路边的行人椅上休息一会儿,再继续找工作。 可是一条街晃过另一条街,她根本不知道哪儿需要人手,就在她打算放弃,想找个理由名正言顺的回家睡大觉时,两个女人突然从她身侧擦身而过,耳尖的她立刻听见她们正在说某某公司徵求小妹的话题,而她们两个就是要前往应徵小妹的。 宫本阳子眸光一闪,立刻加快脚步跟了过去。 第2章 她想,即使是小妹也好,只要有个工作,奇+shu$网收集整理以後别赖在家里让老爸看著碍眼,那她就算是得道升天了! 那两个女人走得还真快,害她追得满头大汗,直到她看到她们走进一栋华厦後,才猛然发现这栋楼宇不但高大华丽,还颇为典雅尊贵,可见这家公司的规模不算小。 一想到这儿,宫本阳子不禁心生畏惧。她低头瞧瞧自己的样子,又想起老爸那些不堪入耳的评语,当她正犹豫著不知该不该进去的时候,一个粗壮的女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说:“你是要来这儿应徵小妹的吗?” 宫本阳子愣了一下,连忙点点头。 “那你还不赶紧进去?公司里面现在忙成一团,赶快来帮忙吧!” 宫本阳子就这麽莫名其妙的被这个女人抓进去,连应徵的程序都免了。 她不禁为自己的际遇感到庆幸不已,可当她看见方才跟踪的两个女人时,才明白这个工作根本不需要应徵,只是赶得及过来,都会被录取。 一思及此,宫本阳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她垮下双肩,心想,如果这事让老爸知道,肯定会把他的胡子都给笑飞了! 但回头想想,能得到这份工作也没什麽不好,至少她可以自力更生,以後吃饭也不用再看别人脸色了。 突然,一声如雷的怒骂声从她头顶灌下,把正在胡思乱想的她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你这个丑丫头,就知道偷懒!今天才第一天上工,你能不能勤快点儿?” 宫本阳子抬头一看,发现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正站在她面前。他接著又说道:“公司三天後要接待外宾,这里就是会场,可不能有任何疏忽,让外人看笑话。” “是,我懂。” 宫本阳子极力忍住眼眶中的泪水,拿著抹布的手又开始拚命地擦拭起来,她把脑袋垂得低低的,压根不想再看见这个男人。 “凶什麽凶?我又没欠你五百万……” 她忍不住嘀嘀咕咕念了几句!却又将那个男人给引了来。“拜托喔!小姐,你长得傻也就算了,怎麽动作也蠢呢?桌子不是这麽擦的,你在家里到底有没有做过家事啊?” 他顺手抢过她的抹布,开始教她擦桌椅,他的动作乾净又快速,还能让角落中的顽垢无所遁逃。 “我懂了。”即使是一肚子气,她也赶紧陪著笑脸。 直到确定男人真的走远了,她又闷闷地发起牢骚,“无聊,弄那麽乾净干嘛?谁会看见夹缝里的东西啊?” 宫本阳子对著男人的背影喃喃叨念著,才一个转身,却又不小心的撞到带她上来的大个子女人。 “你在念些什麽?动作还不快点!”她双手擦腰,过於壮硕的身材在宫本阳子面前形成一道墙。 “没……没有……”宫本阳子拿著抹布,开始照著刚才那个男人所教的方式擦拭起桌椅。 “我也不想说你,可瞧瞧你那副又俗又丑的样子,难道你不怕将来嫁不出去吗?”她的一句话重重伤了宫本阳子的心,但她以拚命工作来掩饰心底的愤怒,也强迫自己不再顶嘴。 大个子女人见她不搭理人,便自讨没趣的转身离开了。 听见她的脚步声走远後,宫本阳子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气。她好不容易才将手边的工作都做好,正打算歇息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嗓音突然从她身後传了过来。 “那位胖小姐,请你过来帮忙搬一下桌子!” 胖小姐? 宫本阳子低头看看自己,她并不是很胖啊!她只是因为怕冷,衣服多穿了些,可她原本个子就小,才会看起来像个冬瓜啊! 但那个人这麽喊她,未免也太没礼貌了吧? 她猛一转身,正欲开口反驳,却在见到那男人的脸庞时,一双眼立刻冒出了星星…… 好帅啊! 这个男人有一张酷似金城武的脸孔,身材更是高大得不像话,那俊帅的模样让她心头小鹿乱撞,脸儿也泛红了。 “原来你还是个大近视啊!”男人一看到她转过来的脸,鼻子上还架著一副镜片厚得看不清眼睛的镜片,再加上她那一身又蠢又呆的打扮,不禁露出一抹厌恶的表情。 “近视又怎么了?我还有闪光呢!你凭什么说话侮辱人?”面对男人如此难听的批评,她实在受不了。 “天啊!你的脾气还挺暴躁的。算了算了,我也懒得跟你计较,快过来搬东西吧!”男人手一挥便命令她过去,压根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宫本阳子追上他,指著另一头那两个自始至终都黏在一块窃窃私语、谈笑风生的女人。“你为什么不叫她们去?她们也是小妹啊!” 男人看了看她们,摇摇头道:“要搬的东西可是又重又贵的,那两个人长得又瘦又小,要是骨折了该怎么办?” 骨折? 宫本样子气得浑身发抖,人家会骨折,那她就不会吗?她的骨头就比别人的硬、比别人的牢固吗? “你放心,这种事绝不会发生在你身上的,快走吧!”男人突然敛起笑容,快速地走出这个场地,还不时向身後的她吆喝,“快点!” 宫本阳子噘著嘴,没好气地跟著他颀长的背影走,当来到他说要搬的东西前面时,她著实被吓了一大跳。 “老天!这是会议桌耶!那麽重的东西,你叫我一个人扛啊?”她瞪大了眼,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没叫你一个人搬,我会替你找帮手的。”说著,他便朝另一头喊道:“仓田,你过来!” 仓田不一会儿便走了过来,对他必恭必敬地点头道:“总裁,有事吗?” “帮她把这张会议桌搬到会场去,我还有要事要办,没办法在这里逗留太久,有任何问题去找经理。” “是的,总裁。”仓田回道。 这个长得酷似金城武的帅哥就是这家公司的大老板费麒。 费麒十年前自大学毕业後,就从出生地台湾单枪匹马的来到日本发展。当时日本电子业正在起步,他便毅然决然的投入这个行业,经过十年的研究开发与学习,如今他不仅在电子市场上拥有一席之地,前年股票上市後,更是因此而大发利市。 虽说成功不是偶然,但显现在他身上的一切都是这麽的顺理成章,仿佛成功只等著他一个人似的。 “喂!你还看什麽看?我们总裁早就走远了。”仓田的叫唤拉回了宫本阳子的魂。 她立刻低下头,羞红著脸说:“我……我又没看他。” “别害羞了,哪个女孩子看见我们费总裁不都是像你刚才那种表情?我早就见怪不怪了。快来吧!我们得赶紧把这会议桌搬过去才行。” “就你和我?”宫本阳子不禁有些手软。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谁会来帮我们?看你的样子壮得很,应该挺有力气的,快来吧!” 仓田先弯下身,将会议桌的一头扛了起来;宫本阳子觉得不好意思,也勉为其难地抓住桌缘,但是不论她怎麽使劲也抬不高,让仓田差点气晕过去。 “拜托!你到底吃饭了没?亏你一副头好壮壮的样子,怎麽只是个绣花枕头?”他不禁发起牢骚。 “你们是不是全瞎了眼?我究竟哪里胖了?你们一个个都喊我是胖子,真是过分!”她忍不住哭喊道。 “我过分?你怎麽不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那副模样?我没说你虎背熊腰就已经不错了。”他见东西抬不起来,接下来的事都不能做,怒气也不免上扬。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宫本阳子虽然不属於肥胖的类型!但她的外表看起来结实强壮,又留了一头不男不女的西瓜皮发型,当然很容易让人误认为她是个非常有力气的女人。 她一气之下突然放手,会议桌猛地落下地面,发出了一声巨响,“你以为全日本就只有你们这家公司吗?我不干了!” “好!那你就快走,别再日来了!” 多的是人排在後头等,她以为自己是谁啊?跩得二五八万的! “好,那你们就另请高明吧!”宫本阳子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这个她永远也不想再踏进来的地方。 沿路上,宫本阳子强忍住泪,硬是不让自己哭出来。但任何一个与她擦肩而过的路人都能够感觉到她已燃烧到方圆百里外的愤怒火焰,都不免瞧她一眼。 终於,她一踏进家门,立刻火大地甩上大门,一个人怒气冲冲地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只是掉泪。 正打算前往补习班的宫本晴子看见这种状况,震惊地问道:“阳子,你怎麽了?怎麽哭成这样?” 在她心里,宫本阳子一向是非常大而化之的,即使老爸对她说了一些刻薄的话,她也从不掉泪,怎麽这次出去找工作会哭著回来呢? 她该不会碰到什麽不好的事了吧? 一思及这儿,宫本晴子连忙蹲下身,紧张地仰望著她的脸问:“告诉姊,你究竟怎麽了?是谁欺负你?我一定会为你出气的!” 宫本晴子绝不容许自己的妹妹在外头被人欺负。依她的个性,她一定会去找人争出个是非对错才肯罢休。 “姊……你说我是不是很胖……胖得让人讨厌……”宫本阳子嗫嚅地问,泪水还滴滴答答的淌了下来。 “怎麽会呢?这是谁说的?”宫本晴子双拳紧握,脸上蓄满了愤怒的表情。 妹妹果然是被人欺负了,而且是最残酷的言语攻击! “我刚才……找到了一份工作……”她委屈地说著。 “後来呢?”见她吞吞吐吐的,宫本晴子心急不已。 第3章 “我一到那里,每个人都看我不顺眼,一直说我长得又呆又蠢,还有人骂我是大胖子。” 她的口气充满了悲伤,每一个抽息都揪紧了宫本晴子的心。她怎麽能够容忍自己的宝贝妹妹让人这麽糟蹋? “没关系,告诉我是哪家公司?”宫本晴子深吸了一口气,以便安抚自己的情绪。 “哪家公司?”宫本阳子一愣,才恍然想起自己在那儿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却连对方的公司名称都不知道。 “看样子,你是不知道了?”宫本晴子真想仰天大吼。 她摇摇头。 “那你知不知道那间公司在哪条路、哪条街上?”宫本晴子只好这麽问,只要能查出是哪家公司就行。 “我知道。”宫本阳子终於点头了。 “好,那你赶快把地址抄给我,我现在就过去那儿看看!我要瞧瞧那间公司究竟是做什麽的?竟敢这麽欺负我妹妹!” 宫本晴子终於依照地址找到那间公司,只不过她原本勃发的怒气在见到这里的一切时,瞬间像消了气般,所有的力气都消失了。 这栋楼好大啊!光是一楼的接待厅就像是五星级的大饭店似的,非常宽敞豪华。 会不会是她找错地方了? 她顺手抓了个路人问道:“请问一下,这间公司今天是不是在徵小妹?” “没错,我就是来这应徵的,才刚刚下班呢!”她回答道。 宫本晴子心想,这麽说来就没错罗?她又客气地问道:“能不能再请问你一下,这家公司是?”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她惊讶地睁大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对不起,我平时对商业或政治方面的消息都不太注意,也没兴趣,所以我不是很了解。”官本晴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里是是“君崧”,在电子界可是数一数二的公司。咦!你难道也不玩股票?”她惊讶地看著宫本晴子。 宫本晴子耸耸肩,“我是没玩。” “这就难怪了。不过,你长得那麽漂亮,不需要来当小妹啦!”奇+shu$网收集整理她对宫本晴子笑了笑,便离开了这栋大楼。 宫本晴子鼓起腮帮子,想不到自己竟被误以为是要来应徵小妹的!她看起来有这麽不济吗? 她再日头看看,决定先搭电梯上去瞧瞧,先了解一下地理环境,对她今後的反击才有帮助。 电梯门一开,心急的她二话不说地便冲了进去,却没想到正好与里头快步走出的男人撞个正著,将他手上的资料全撞翻在地上。 “啊!对不起……”宫本晴子意外地叫了出声。 “没关系。”男人把地上的东西拾起来,猛一抬头,便被宫本晴子那如阳光般惹火的美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宫本晴子也同样被他俊帅不羁的模样慑去了魂,过了很久很久,两人才相对一笑。 “到几楼?”他拾起资料,面无表情地看著她,打算为她按下电梯钮。 “呃!我……”她也不知道要到几楼。 “嗯?”男人讶异地看著面带尴尬的宫本晴子。 “我走错地方了,我不是要上楼。”在这个男人肆无忌惮的注视下,宫本晴子只想赶紧逃开。 她才一转身,又被身後的男人唤住,“等等!” 宫本晴子背对著他,雀跃地扬起嘴角,心里暗忖,该不会是他看上她了,想约她一道吃晚餐? “你的发夹掉了。”他磁性却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哦!”宫本晴子低头一瞧,她脚边果然有一支方才两人冲撞下所掉落的发夹。她气馁的暗叹了一口气,“谢谢。” 她蹲下身捡起那只发夹,连忙离开这个令她有点不知所措的地方。 费麒眯起眸子,看著自他眼前消失的身影,嘴角略微一句,随即也步出大楼,转往对街的商务餐厅。 第二章 宫本晴子一回到家,宫本阳子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姊,你的感觉如何?他们是不是一个个都那麽势利眼?” “我什麽人都没看到,只看到了一个大帅哥。”但帅归帅,那人的表情也未免太冷了些吧?她不过是撞翻了他手上的资料,又不是欠他好几千万! “大帅哥?他是不是长得很像金城武?”宫本阳子立刻联想到今早遇上的总裁费麒。 “是啊!你见过他?” “当然罗!他就是那家公司的大老板,也就是他叫我和一个讨厌的男人搬会议桌的。”说到这儿!宫本阳子便气愤地噘起嘴,“他还说我胖耶!” “什麽?那个男人怎麽可以说这种话伤人?” 一时之间,宫本晴子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原来长得帅的男人,嘴巴不见得有口德! “姊,我不管,你要帮我报仇,那家公司的人自以为有多了不起,根本就瞧不起我。” 世上哪有比被一个大帅哥批评成胖子还要悲惨的事呢? 只要一想起早上那段求职经过,宫本阳子便再也快乐不起来,一向对吃讲究的她,这会儿连午餐也省了下来,就担心“胖”这个字会如影随形地跟著她一辈子。 她想报复,可是减肥太辛苦,她一定会半途而废,既然如此,她不如找人去替她出一口气要快些。姊姊向来鬼点子多,脑筋又灵光,外貌又佳,做任何事都能事半功倍。若是能求得姊姊帮忙,为她讨回公道,一定能为她出一口气的,可……就不知姊姊肯不肯了? “这……”宫本晴子有些犹豫。不是她不愿意,问题是她该怎麽做呢?因为她连要接近他都不可能,怎麽为妹妹出气? 看见宫本晴子那副犹豫的表情,她挫败的说道:“姊,你是不愿意了?” 望著官本阳干那张心急如焚的脸,原本一筹莫展的宫本晴子突地心生一计,“有了!” “你有了?”她看著宫本晴子的肚子,还用小手颤抖的指著。 “不是啦!”宫本晴子猛地拍掉她的手,“我是说我有办法了,这下可以去找那位帅哥报仇了。” “真的?”双眉纠结的宫本阳子这会儿也兴奋起来。 “嗯!不过……你得将你鼻梁上的眼镜借给我。”她拿起宫本阳子的八百度近视眼镜後,得意洋洋的离开了。 “喂!姊……”为什麽要摘她的眼镜呢? 但看宫本晴子胸有成竹似的回到楼上,宫本阳子也放心了,只是少了眼镜,她只好用摸索的回到自己的房里。 宫本晴子隔天便做了一番彻底的变装。她先买了一顶和宫本阳子一模一样的假发戴在头上,而後又戴上她的眼镜,至於身材嘛……还好现在是冬天,她在里头多塞了几件衣服让自己看起来“强壮”些,等一切就绪,她便开心地来到“君崧”打算替宫本阳子上班,好好教训一下那些出言不逊的人。 只是,近视没那麽重的她,戴上这副眼镜还真吃力,像是每样东西都在眼前转来转去似的,於是她去眼镜行换了一副样式相妨、却没有度数的眼镜,这才觉得轻松不少,否则她一定会昏倒在半路上。 才进入那楝大楼,她便遇上了仓田。他笑咪咪地走向她,“喂!你不是不希罕这份工作吗?怎麽又来了?” “你……”官本晴子在脑海里想了想,将官本阳子昨天告诉她的经过连贯一下,已能猜测出他就是仓田了。“你是仓田?” “是啊!你不会这麽快就忘记我了吧?”他对她怪异的神情感到不解。 “没有,难道我被炒鱿鱼了?”宫本晴子担心昨天宫本阳子的冲动让她的计画泡了汤。 “你落跑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昨天大家又忙成一团,也没人发现你不见了,再说,昨天你才刚到职,忙得还没向人事室报到,所以也没打卡,你放心吧!”仓田笑笑说:“不过,我真没想到你长得这麽壮,力气居然那麽小!” “我壮?”宫本晴子看了看自己,才猛然忆及自己来此的目的。 “快进去吧!今天还有得忙呢!”他随即加快脚步,宫本晴子也只好点点头,尾随而上。 一到会场,她才猛地被这里紧张气氛佑吓了一跳!在这里忙的人不少,有的搬运东西、有的擦拭摆饰、布置装潢,而她杵在中间,竟不知该做什麽? “喂!胖妹,帮我把这张椅子换掉,这是我们总裁特别交代的,他对于颜色的配置最挑,品味也最高了。”仓田朝她走过来,指著身旁刚送来的新原木椅说。 “这麽一来,那桌子也得换了。”宫本晴子突然说道。 “为什麽?”仓田提高嗓音问。 “我觉得这张桌子不适合。”她一手托著下颚,仔细观察道。 “又要换!不……它可是昨天你丢下不管後,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把它拖来这里的耶!”他叫苦连天地说。 “她说的没错,我正准备把它换掉。” 不知何时,费麒已出现在他们身俊,正带著奇特的眼神打量著宫本晴子。 “总裁!”仓田一见到费麒,立即噤声,二话不说地动换起椅子。 宫本晴子一见是昨天在电梯遇见的那个男人,双眼便像被他给勾去了般,久久动弹不得,就连要替妹妹雪耻的念头都丢到一边了。 费麒看了她一会儿,便走向她,饶富兴味地问:“你的感受和我满像的,能不能再给个建议?你认为什么样的色系搭配这间会议室比较适当?”他比了比四周刚贴上壁纸的墙。 “你都已经贴了壁纸,我现在说不是多此一举?”难道他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换掉吗? “没关系,你烁烁看。” 第4章 他帅气地倚在桌旁,微眯著一双深邃的大眼睨著她。 他记得昨天她还笨拙得在那儿念念有辞地擦著桌椅,模样……嗯……应该算是有点儿臃肿又有点蠢。但今天,她似乎有点儿变了……但究竟是哪儿不同,他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那我就直言囉!”宫本晴子的个性也算是大而化之,既然是他要她说的,那她不说,岂不是太小心眼了? 於是她仔细地观察这间占地约莫近百坪的大型会议室,还有地上临时铺上的木质软皮垫,说道:“我觉得墙面也贴上木质条纹的壁纸会给人一种一致又宽敞的感觉,摆设上尽可能的以简单为主,根本不必要多馀的装饰,像那幅图根本就可以拿掉。”她看著对面那幅山水墨画。 “哈……你的看法与想法果然和我不谋而合,我昨天要下班之前来这里看了一下,看见这些壁纸和那张画,差点昏了过去!” 费麒笑得洒脱,眉宇间散发出一丝磊落清朗的线条,这和她昨天撞著的那人简直有著天壤之别。 原来那时候他正在气头上,既然这样,那她就原谅他了。 “那这是谁的主意?”她轻声问。 “我的助理。”他弯起唇,表情浮起一丝谑笑,“她跟了我三年,以为我所有的想法她都能掌握,但这次她失算了!” “哦!”宫本晴子不知怎麽回应,只能点点头。 “反正就是那麽回事。”他耸耸肩,俊朗的脸上带著温和的笑,他灿如夜星般的黑眸突然闪过一丝惊奇,“今天的你似乎有点不一样,能不能告诉我为什麽?” 宫本晴子吃惊地向後一退,笑得有些牵强,“我……我哪里不一样了?你是大老板,一天当中看过太多的职员了,哪里还记得我?” 她真的很害怕第一天上班就穿帮,於是她不自在地摸一摸假发,又调了下眼镜,其实她知道宫本阳子并不难看,只是不善於打扮,她这副样子应该和她像个九成吧?这个大老板应该不会那麽容易就认出来才对。 “偏偏你那副傻样我是记忆犹深,三两天还忘不了。” 他仰头大笑,说完就要离开,可宫本晴子却不像宫本阳子只会气在心底,她连忙追上他,张开双手挡住他的去路,“你这话是什麽意思?为什麽老是要说这种话污辱人?” “我污辱了你什麽?”他抿唇一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宫本晴子望进他那双冷冽的黑色眼瞳,气得咬牙说道:“你骂我傻,还说没什麽?你究竟要伤人到什麽样的程度,才认为有什麽呢?” 她双拳紧握,一点也不怕他那双黑得有些犀利的眸子。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既然你不愿意接受,我也只好跟你说抱歉了。”他无所谓地摊了摊手,随即双手环胸地笑看著她。 她一时间倒被他的道歉弄得无言以对,人家都已经这麽说了,她还能怎麽办呢? “我……我……”她杵在那儿,不知道该怎麽办。 “还不快去工作!想用这个办法缠我久一点吗?”他脸上勾著一抹谑笑,又坏又邪的眼神在他那张俊挺的脸庞上显得非常邪魅,而宫本晴子却被他这句话弄得尴尬异常。 “是啊!你是大老板,当然可以将我们呼来唤去的。”宫本晴子忍不住对他吐了吐舌,这才转过身去帮仓田摆放会议椅。 这时候另一位小妹突然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总裁,负责装潢的木桥先生来了。” “好,你请他……” 费麒突然瞄了一眼背对著他的宫本晴子,突然改口说道:“你就请他过来这儿好了,我在这里等他。” “好的。”小妹闻言又退了下去。 仓田对费麒说道:“总裁,这些椅子都换好了,那我先把换下来的这些椅子搬出去。” 费麒点点头。“麻烦你了。” 看到仓田这麽做,宫本晴子、心想她也只有跟著做的份了,於是她也搬起一张椅子,打算走出去。 可费麒却叫住她,“你留下来。” 宫本晴子不解地望著他,“你是指我吗?” “这里就只剩下你和我,要不然你以为是谁呢?!”他扬起嘴角一笑,一抹兴味映在他眼底。 他心忖,这憨傻的胖丫头虽然不怎麽赏心悦目,但倒还挺有意思的,让他枯燥乏味又紧张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趣味。 “我不懂,你要我留下来做什麽呢?你不是有客人吗?”宫本晴子蹙起眉头,发觉他的脑袋似乎有点问题,或许他还嫌她被笑得不够,还要让她在客人面前再被取笑一次吧? 费麒笑著摇摇头,突然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什麽?”她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竟来不及应变。 “你该不会连自己叫什麽名字都傻得忘了吧?”他收起笑容,脸色转为震惊。 名字?宫本晴子竟然不知道自己该报出的名字还是宫本阳子的名字,於是在那儿支支吾吾了半晌。“我……我叫宫本……宫本……” “你姓宫本?名字呢?”费麒这下不得不怀疑她真是个傻子了。 宫本晴子想了好久好久,最後才脱口而出,“我叫官本阳子。” 她终於决定用“宫本阳子”这个名字,既然要假就假到底吧! “宫本阳子啊……”他覆诵了一遍。 费麒不禁在内心为她叹息。这女人没姿色还不打紧,竟然还是个蠢蛋,光想自己的名字就要花那麽久的时间,可她如果真的很蠢,那她刚才对这间屋子的建言又是从何而来?怎麽她前後的举止会差这麽多? “没错。”宫本晴子点点头。 就在他们两人处於一阵无语与尴尬的同时,负责装潢的木桥先生进门了。 “总裁,有问题是吗?是不是壁纸哪里贴得不好?”木桥先生紧张兮兮的走了进来,还不停地拭著额头上的汗。 “你们公司的手工当然没问题!这壁纸贴得很好,不过这色系……”费麒伸指抠抠眉心,微蹙著眉看著周围的墙壁。 木桥先生一听脸色完全变了,难道他底下的工人听错了,用错了东西? “这色系有什麽不对吗?这些全是孟助理交代的。” “不是不是,这和你们无关,那全是我助理个人的疏失,你别太紧张。”他轻松的笑著。 “是这样的啊!!那要改成什麽样子呢?”木桥先生这才松了口气。 “你的壁纸样张与目录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那就由总裁自行挑选,我立刻叫人来赶工。” “不必了,你就向那位宫本小姐询问好了,我把一切都交由她处理。”费麒笑看著她,一点也不怕她搞砸了这一切。 “总裁,您是说她吗?”木桥先生不敢相信地指著富本晴子,“这……这没问题吧?” 就连他对宫本晴子也抱持怀疑的态度,他不敢相信费麒居然会把这麽重大的事情交给那个愣女孩。 “应该没问题。”费麒似乎想赌一赌,看看这一头是不是真如外表那般的给人一种受不了的呆样。 “你要我负责这里一切的布置?”宫本晴子也吓了一跳。 “不行吗?”他眯眼对住她那张震惊不已的脸。 “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试试看吧!我就在这儿,如果又任何意见,我会提出来。”费麒不让她又退缩的机会。 宫本晴子瞪了他一眼,她明白他是故意要考验她的,於是说道:“好吧!既然你这麽看得起我这个小妹,我当然只有鞠躬尽瘁的份啰!” 於是,她拉开椅子,请木桥先生坐下,而後自己就坐在他身旁,却故意不招呼费麒,让他一个人站在那儿。 木桥先生连忙又站起身赶紧说:“总裁,您也坐。” 费麒这才步向他们,拉了张椅子坐在宫本晴子身旁,将她夹在两个男人中间,“可以开始了。” “总裁,需要我去泡茶吗?”宫本晴子被这种压迫感所缚,居然又有一股想逃出去的冲动。 “不用,我会叫其他小妹去做。”他恶意加重“小妹”两个字,嘴边的笑意也蓦地加深。 这时,宫本晴子才知道自己已深陷在左右两难间,怎麽也走不掉,只好强迫自己专心点了。 於是她先挑了壁纸的颜色与式样,再转而对周遭一些不必要的摆设做了取舍,与重新换位设计。 她那果断又别出心裁的眼光,让木桥先生刮目相看,他完全想不到这个看来一点儿也不起眼的女孩子会有这种细腻的心思! 虽然东西还没换上,但光用想像的也知道那样的场景一定会比现在好上百倍,不但各个角落都利用到了,甚至比现在更宽敞气派。 费麒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以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打量著宫本晴子。 他那犀利的眸光她并不是没有感受到,但她却只能刻意忽略它,这样才能专心工作。 不知不觉中,直到一切就绪,竟已过了午餐的时间。 “木桥先生,大约就是这样改了,麻烦你那麽久,要不要一道去用个午饭?”费麒客气的说道。 “不用了,我还有其他的工作,先告辞了。”木桥先生拭了拭汗水,便匆忙地离开了。 待木桥先生走後,宫本晴子看了看表,忽地一喊,“糟了!” “怎麽了?”费麒好笑地问。 “我忘了告诉你,我今天已经请了半天假。”她赶紧收拾东西。 “约会?”他眉一拧,似乎不太高兴。 “约……谁有约会啊?” 第5章 就算有人要追,她还要挑人呢!只是下午两点有舞蹈课,她八成来不及了! 该死、该死……为了替妹妹报仇,她居然连自己的工作都忘了! 都是这个男人啦!刚刚没事干嘛贴得她那麽近?弄得她思绪全乱,该记得的事没一样记得。 而且,以後她该怎麽办?如果要继续待在这儿为阳子出气,她的舞蹈社不就得开天窗了? 嗯!这事她可得好好想想才行。 “那你就没必要请假了。”他非常独裁地断言。 “我……我没约会就不能请假吗?”她惊愕地问,想不到他居然如此不讲道理。 “不是不能,而是这里需要你。”费麒也不仅自己的想法,只是突然不愿这个奇怪的女人就这麽离开。 而且,她不过是个临时小妹,最需要人帮忙的时间就是今天了,她若请假,明天当真就不用来了。 “你怎麽可以这麽霸道?”她气得直跳脚。 “我就是霸道,走!” 费麒抓住她的手,二话不说地便往外走。瞧他一脸铁青的样子,八成是被她激怒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不知所措地大喊。 “吃饭。” “啊?” 天啊!这是怎麽会事? 费麒压根不理会她的吵闹,就这样将她押进车内,开出这栋豪华的办公大楼,直驶两条街後的一家规模不大、看来却十分典雅的小餐厅。 一到餐厅,宫本晴子满肚子的火气顿时消褪,反倒是一脸惊愕地看著这家店。 “你来这里吃饭啊?”她喃喃问道。 “有什麽不对吗?”他转向她笑问。 “我以为像你这种大老板多半会到五星级餐厅去吃饭呢!”宫本晴子直言不讳地说,还不时睨著他俊挺的背影。 “五星级饭店?”他蓦然大笑起来,“就算皇上吃满汉全席,但餐餐都这麽吃也会反胃啊!” “是吗?”她不太相信地瞪著他问。 “还是你想去那种地方吃饭?毕竟你难得让“大老板”请客嘛!”费麒的语气中充满了讪笑。 “谁说的?”她瞪了他一眼。 “你的表情就是这样。”他扬扬眉,嘴角逸出一丝调侃的兴味。 宫本晴子气得正想甩开他的箝制,突然听到有侍者走近的声音,为顾及彼此的颜面,她暂时忍住了气。 “原来是费总裁,请这边走。”侍者指向里侧的包厢。 宫本晴子也只好被动地随他们过去,一进包厢内,她便没好气地坐在他对面,听他熟练的点著菜色。 等侍者离开後,她才扁著嘴问:“看来,你是常客了?” “没错。”他眯著眼,近距离地打量起她。 宫本晴子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於是她背转过身,小声问道:“喂!你干嘛用这种眼光看著我?” “你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特别?”她轻哼一声,“因为我比其他的女孩子要胖要壮,看来又比较呆是不是?” “你生气了?!”费麒笑出清脆的声响。 “不屑。”她头也不回地噘起小嘴。 他为彼此倒了一杯乌龙茶,摇摇头哼笑道:“我是说你的个性,你真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个性特别?”宫本晴子想了想(奇*书*网.整*理*提*供),不懂他为何会有这种想法,於是侧过身问:“我哪儿特别了?” “就是那种让人无法忽略的特性。”他语带双关,“好似双面人,让人捉摸不定。” “啊?” 他这句轻松简单的话就这麽轻易地攻破了她的心防。她看著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睿智双眸,顿觉压力倍增,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怎麽了?脸都白了。”费麒扬唇一笑,露出俊逸的丰采,像一道漩涡直扣住她的心。 这种异样的情潮竟让宫本晴子感到无助。 侍者送来餐点,将她差点就要失去的魂魄救了日来。“总裁,这些是我们老板招待的小点心,您先用,待会见她会过来招呼您。” “没关系,你先去忙吧!”费麒打发了侍者後,便转头对她笑说:“其实,人丑一点儿也没什麽关系。” “咳……咳……”已开始大啖美食的宫本晴子因为他这句话猛地呛到,咳得她快喘不过气来。 该死的!她才刚要吃东西,他怎麽又把丑字挂在嘴上?,这男人分明是居心不良,不想让她饱餐一顿嘛! “你怎麽了?连吃东西也这麽不小心?” 他靠著她坐下,伸手轻拍她的背部,掌心的热度透过衣料侵入她的肌肤,让她全身不禁燥热起来。 这下可好,她咳嗽虽停了,却又觉得呼吸困难起来,就怏没气了—— “好些了没?” 费麒低头看著她的双眼,突然发现她藏在镜片後的眸子竟是这麽的清亮有神。 “我终於明白了。”费麒恍然大悟。 “你明白什麽了?,”对於他这种不著边际又语带玄机的说法,宫本晴子不自觉地发起抖来。 老天!他该不会是看出了什麽吧? “你的镜片有问题。”他笑得十分诡谲。 “眼镜?啊….:” 她赶紧捂住两眼,从指缝中偷觑他那双了然一切的眼神。完了、死了、惨了!她当真室穿帮了。 不行!她不能留在这儿出糗,说不定等会儿还会有个假冒他人名义的罪名按在她身上,到时她宫本晴子在日本就混不下去了。 於是,她不说半句话的猛地站起身,差点撞翻长几上的餐饮,立刻夺门而逃—— 打死她,她也不要再面对他,面对他一脸的调侃与揶揄! 阳子,对不起了,姊败北而归,希望你别大伤心才好! 第三章 “喂!你东西还没吃,要去哪儿?” 宫本晴子左脚才踩出去,就被费麒活生生给逮了回来,还用力地将她压回塌塌米上。 “哎哟!我不吃不行吗?”宫本晴子瞪著他逼近自己的脸孔,十分害怕他那双像雷达般透视的眼神。 为什麽他不让她走呢?他这样近距离看著她,真的很恐怖耶! “东西都叫了,你不能不吃。”费麒终於坐回原位,举起茶杯浅尝了一口。 “这是什麽歪理啊!”她垂著脸说。 “你刚刚不是吃得好好的,怎麽突然要溜了呢?”费麒不解地对她扯唇一笑,眸光直盯著她那双灵动生辉的眼。 “我……我真的有事,得先走了。”她不安地扭动著身子。 “那也不能不吃饭啊!否则人家会说我亏待员工,你说对不对?” 费麒把茶水端到她面前,“喝杯茶,缓缓气,别紧张成这样。否则,外人还以为我在这间包厢里把你给怎麽样了……” “啊?”她的小脸一阵发烫,“你胡说八道什麽?” “我说的可是真的,有多少女人无法从我身下全身而退,你知道吗?”他刻意拉长尾音,加重那阴邪的调调。 “你是在向我炫耀吗?”她受不了地翻了一下白眼。 他是很英俊没错,但也不需要这么招摇吧? “我可不是在炫耀,你该知道在女人的眼里,我可是个充满魅力的黄金单身汉。”他抿唇一笑,那双微弯的眼睛散发出一股难掩的魅惑力。 宫本晴子才要说什麽,包厢的门突然开启,走进一位打扮入时的女人。 “费总裁有客人啊?”那女人问道。 “也不是什麽客人,她是我公司里的同事。”费麒对她绽开一朵无比热烈的笑靥,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非比寻常。 “原来是近水楼台啊!” 女人扬起唇角,当目光瞟向宫本晴子的脸上时,居然毫无预警地笑出声音。 “我说费总裁,你今天怎麽那麽……” 女人一直说不出“没眼光”三个字,然而她唇角带笑的模样已经将她心里的意思表达得非常清楚了。 “樱美,难道我跟公司里的职员出来吃顿饭,也需要让你联想那麽多吗?”他的唇角掠过一抹淡笑,但那张突然变得冷凝的面孔却让人看不出任何表情。 樱美看出他的不快,立刻收起嗤笑声,转而对他嗲声说道:“尝过我附赠的点心没?这可是我命令厨房师傅依照你的口味特地做的,我怎麽得不到半句感谢的话呢?” 原来她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娘,她竟然就当著宫本晴子的面,公然地对费麒打情骂俏! 她心忖,如果宫本晴子是个长相不错、气质出众的女人,未来也许有可能成为费总裁夫人的人选,那她还不敢这麽嚣张。 不过,眼前的宫本晴子长得不起眼也就算了,还一副又蠢又呆的模样。不但穿衣服没品味,就连顶在头上的西瓜皮发型也令人倒足胃口,打死她她都不相信费麒会喜欢上这种女人。 不过她不懂,费麒怎麽会带这样的女人出来吃饭,难道不怕丢人现眼? “这麽说,这些点心就是你的心意了?我何其荣幸啊!”费麒不怀好意地举手点了一下樱美的胸,对於她的嗲声造作一点也不以为意,反正这种场景他早就司空见惯了。 “只要你吃得高兴,我费点心思是应该的。”樱美对著他嗲声嗲气地笑著,双手还不安分的直往费麒的身上摸索挑逗。 宫本晴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直觉的想作呕。她本想转身走人,可偏偏她就是看这个老板娘不顺眼,心忖,她这个电灯泡可是当定了! 於是,她故意抓起一把小饼乾塞在嘴里,嚼出好大的声响…… 樱美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语气变得极差,“你这女人怎麽搞的? 第6章 吃起东西来还这麽不安分,吵死人了!” “喂!你说什麽呀?我今天是客人耶!你这麽说我,是不想做生意了?”本晴子也不是好惹的,三两句话便把她的话给顶了回去。 樱美气得直深呼吸,“好,你够厉害,那麽我不卖你总可以吧?” 宫本晴子猛然站起身,对费麒扯动唇角一笑!“总裁,现在不是我不留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吃饭,而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一点也不欢迎我,那我只有先走了。” “宫本阳子!” 她才转身,费麒却猛然叫住她,只见他也跟著站起,“既然如此,那我留下也没有什麽意思,一块儿走吧!” 这下还真是吓坏了樱美,她连忙改口道:“费总裁,你怎麽能说走就走呢?你点的东西已经快上来了。” “你放心,钱我会照付。”费麒在意的是吃饭的兴致,既然这股兴致已被她破坏了,他又怎麽会在意这点儿钱呢? “等一下!你当真为了她,不管我们多年的交情了吗?”樱美紧抓住他,不顾一切的对他嚷嚷。 宫本晴子站在一旁,听她这麽说,心头居然微微泛酸…… 想不到费麒这家伙居然和这个女人有过一腿!难怪她刚才会那麽有自信地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呢! 她以为她在意费麒呀!她才懒得跟这女人抢呢! 看来,全世界能在他面前保持清醒的只有自己了,至少她还没有到达为他神魂颠倒、意乱情迷的地步。 “我就是凭著这份交情才带她来你这儿的。你既然不欢迎我,我就没有必要留下了。”费麒的表情变得十分阴鷙,嗓音也低沉地令她心底一震。 “我当然欢迎你。”樱美极力辩解。 “你不欢迎我带来的朋友,就等於不欢迎我。”费麒眯起眼,回首看著她。 他可以容许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只要不妨碍他,她们要怎麽吵来闹去都没关系。但此刻她的吃味却让他丢尽脸,说什麽他也得给她一点儿教训。 “我……我……那我跟她道歉好了,你别走啊!”她低声下气地说。 费麒看著她,许久才道:“好吧!下不为例。” 樱美这才释然一笑,连忙道:“我这就去厨房看看。”她又看了宫本晴子一眼後,立刻走出包厢。 “这下好了,你终於如愿以偿的把她赶走了。”他双手撑在身後的榻榻米上,深邃的眼里有著十足的兴味。 “我可是什麽话也没说,你不能乱栽赃。” 宫本晴子也学他往後一靠,这时餐点终於端了上来,她盯著眼前的餐盘,却早已了无食欲。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很激赏,至少你并不算太自卑。”他弯起唇线,笑得非常俊雅。 宫本晴子噘起唇,她讨厌极了他那充满自信的优雅,“你放心好了,我对自己向来很有自信。” 尽管她早就被刚才那个叫樱美的女人给气饱了,但为了避免尴尬,她还是决定以吃东西来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 “既然如此,你为什麽老是躲我,甚至避开我的眼光?” 宫本晴子刚要吞下的一块牛肉猛地梗在喉头,她情急之下,赶紧拿起桌上的茶水,全数灌了下去…… 真该死,才一顿饭就连续被呛了两回,接下来还要不要吃啊? “总裁,吃饭吧!你如果再说话,我可能就要暴毙在这里了。”她一脸委屈地看著他,却惹来了费麒的放声狂笑。 他摇摇头,拿起刀叉,果然不再多言地开始吃起盘中的食物。 可宫本晴子却不知不觉地凝住了眸,目光紧锁在他那张带有与众不同的张狂面容上,久久回不了神…… 这顿午餐吃得还真是辛苦呢! 宫本晴子最後当然赶不及去补习班上课,她一回到家,宫本阳子立刻上前问道:“姊,你究竟去哪儿了?怎麽补习班的学生都打电话来问你有没有去上课?” “呵呵!” 宫本晴子对她乾笑两声後,摘下头上那顶西瓜皮,“你瞧瞧这个,你说我会去哪儿呢?” 她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浑身无力地坐进沙发上捶著双肩。 “姊,你真的去那儿当小妹了?”宫本阳子惊讶地问。 宫本晴子点点头,表情充满了疲惫。 “你是不是也遭凌虐了?”瞧她一副快累瘫了的样子,说不定又被叫去扛会议桌了。 唉!想不到她这位貌美如花的姊姊也会有今天,都是她害的! “我是在工作,不是被凌虐,你说的是什麽话嘛?真难听!”她伸了个懒腰又道,“去帮我倒杯水来。” “哦!”宫本阳子立刻帮她倒了一杯水,还是不死心地问:“当真没事吗?他……你……” “什麽他呀你呀的,把话说清楚好不好?”宫本晴子喝了口茶,一双怀疑的眼神直瞪著她。 “我……”宫本阳子脸都红了,“你可有看见“金城武”?” “什麽金城武?”她已累得没心思与她打哑谜了。 “就是那家大公司的总裁嘛!”她藏在厚重镜片後的双眼闪动著爱慕的星光。 “拜托喔!” 宫本晴子真的有些受不了,她的妹妹还真是个大花痴!“人家叫费麒,不是什麽金城武,请你清醒一下好吗?” “我知道啦!人家只是想知道你见到他了没嘛?”宫本阳子吐吐舌。 “见到了。”宫本晴子没好气地说。 “真的?” “嗯!而且我还和他一块儿去吃了顿午餐。”宫本晴子只差没说是让她食不下咽、永难忘怀的一顿饭。 “啥?你和他一块儿去吃饭!就你们两人吗?”宫本阳子一副羡慕极了的表情,似乎恨死与大帅哥吃饭的不是自己。 为什麽姊姊总有这种无与伦此的魅力呢?她不是打扮成跟她一样的模样吗?怎麽待遇会差那麽多? 此时从未怨天尤人的宫本阳子不禁开始埋怨起老爸、老妈的不公平,他们怎麽可以把两个女儿的模样生得差那麽多呢?, “嗯!”宫本晴子打了个呵欠,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我看,我得将补习班的课全都调到晚上才行。” “那你不是会很累吗?” “没办法,我又不能一直当“小妹”,这场戏总有结束的一天,我不能放著补习班不管啊!” 如果真能不管,她还真不想管呢!她今天累得像条狗似的,哪还有力气教舞?但她又不想日後沦为喝西北风的後果,只好拚命啰! “姊,你还是先去睡一觉吧!”宫本阳子见她累成这样,实在是於心不忍。都怪自己,若非她这麽没用,怎会要姊为她出头呢? “也好,明天一早还得上班呢!”宫本晴子懒懒地从沙发上爬起,拍拍宫本阳子的肩,“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吃亏,一定会为你扳回颜面的。” “嗯,谢谢姊。明早想吃什麽?我替你准备。”宫本阳子开心地问。 “都行,这算不算是贿赂啊?”她笑著回应。 “姊……”宫本阳子笑瞋著她。 “不逗你了,我真的累了。”她摆摆手,随即步上阶梯。 想想明天又是未知的一天,她感到有些无奈。只是,她还没想出教训费麒的方法,所以,此刻的她说什麽也不能退缩。 一早,宫本晴子和往常一样,先躲过老爸的视线,然後便穿戴上所有行头!闪出家门,来到“君崧”上班。 今天是“君崧”要与美国洛杉机电子界龙头“莫微尔”商议合作方案的大日子,场地安排在这几天大夥儿忙碌不已的十二楼会议室。 宫本晴子还没进大楼,便已瞧见外头聚集了好多记者与sng采访车,热闹的程度一点儿也不比好莱坞巨星汤姆克鲁斯来日本宣传时的阵仗逊色。 想必今天又是非常忙碌的一天! 果然,她一进大楼办公室,立刻被分派到会议室负责倒茶水的工作。那些来我往的商业谈论,彼此都为自己找寻最佳的合作契机,宫本晴子这才不得不感叹,果真是商场如战场,稍不留神,便会让对方给生吞活剥了! “宫本阳子!”“宫本阳子!” 仓田来到她身侧,在她耳旁大吼,“喂,我在叫你,你耳聋了吗!” “什麽?,你叫我啊?” 她是听见了,可因为她根本不叫宫本阳子,所以才忽略了。 “是啊!那桌的客人没有茶水了,快去帮忙一下。”仓田指著最前面那排,那里坐的人都是些头号角色。 当然费麒也在里面,这是她最顾虑的一点,因为他那双眼总是锐利又吓人,她每次站在他面前,都会担心被他瞧出些什麽。 本以为这两天她可以避一避,想不到还是得再次去面对他! “我能不能不去?”她对仓田恳求道:“要不然,咱们换工作吧!” “我是负责这里的一切视讯机械维修,待会儿还要放幻灯片,你会吗?”他双手擦腰,若非大家都各有事忙,他才不会找上她这个“蠢妹” “幻灯片?”宫本晴子摇摇头,羞赧地说:“我不会。” “那就对了,还不去倒茶?” “好吧!”宫本晴子没辙了,只好到茶水室先泡好三亚茶,再一一为他们倒茶水。 隐约中,她听见其中一位外宾操著德语与费麒说话,可费麒像是不懂德语似的,正打算请教对方的翻译人员。 偏偏宫本晴子大学时选修的便是德文,而且还学得挺有兴趣的。因此她按捺不住地开口道:“这位先生是问你公司一年的营业额大概多少?” 第7章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费麒意外又惊喜的眸光,让她吓了一跳,这才恍然发现自己又做了一件蠢事。 一个小妹不安分地在这麽重要的场合开口说话,岂不是个笑话吗? “对……对不起……”她正要转身走人,却被费麒一把攫住手腕。 “等等,这没什麽好对不起的,我真是个失职的老板,公司里有这麽一个人才,我居然不知道!” 他笑得十分灿烂,“你快来这里坐。” “什麽?我……” 宫本晴子还来不及说话,费麒就已经将她手中的茶壶搁在一旁。“宫本阳子,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助理,负责翻译工作。” 他根本不给宫本晴子拒绝的机会,一场会议便这麽地开始了。整场会议中,宫本晴子可说是其中最忙碌的一位。 除了翻译之外,她还要做许多不熟悉的电子产品讲解,也还好费麒自始至终一直帮著她,让她还算胜任愉快。 这场餐会一直到傍晚才结束,这时宫本晴子只觉得自己累得快不行了…… “费总裁,劳勃伦先生对於这次的合作意愿非常高,尤其是对你这位可爱的翻译是特别的赞赏。”“莫微尔”总公司的在台经理强尼,在会议结束後亲自向费麒道别,顺口说了这些话。 “还好有她,否则我还真担心会应付不来。”费麒也谦虚地说。 “这是我们的不对,没事先通知劳勃伦董事也要参与这次的会议。”强尼不好意思地道歉。 “别这麽说,一切不是很顺利吗?希望我们以後能合作愉快。” 彼此客套了一番後,“莫微尔”的人才全数离席,也代表著此次的会议终於圆满成功了。 “累了吧?”他眯眼笑看著不停捶著双肩的宫本晴子。 “还好。”她倩然一笑。 费麒被她这抹笑容吸引了注意力,目光始终无法从她那双晶灿的眼瞳中抽离。奇怪的是,她就算是累了,眸子居然还是这麽的清亮有神! “饿了吧?我请你去吃顿饭。”他倏地开口邀约。 “这不是餐会吗?还有那麽多东西可吃呢!”她指著两旁摆放著的一堆小甜点。 “可你都没时间吃啊!”他当然把她方才的忙碌全都看在眼底。 劳热伦似乎很喜欢她翻译的方式,问了许多杂七杂八的小问题。 那时候他还真的有点儿气劳勃伦的罗唆,甚至有一股不想再谈这笔生意的冲动! “说实在的,我现在吃不下。”她哭丧著脸。如果可以,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方躺下,好好地睡上一大觉! “不行,饭一定得吃。”他坚持。 “不不不!我不去那家餐厅吃饭了,会消化不良。”宫本晴子一想起昨天那顿饭,就倒足胃口。 “放心吧!昨天的经验也让我永生难忘,今天不带你去任何地方用餐。”他笑盈盈的说道。 “啊?”她不明白地望著他。 “今晚去我那儿,由我下厨。”费麒笑得很温柔,那眼底闪烁的笑意竟是她从没见过的温和神采。 “你下厨?”她感到意外不已。 这个男人不是一向自傲又眼高於顶吗?怎麽会想要亲自下厨呢?或是这只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想拿她当实验品? “怎麽样?”他的眼眸轻轻一挑,那股漫不经心映入她眼中倒变成了一股邪魅的魔力。 “不……不用了……”妹妹听见这些话一定会乐得飞上天,可她却一点也不屑,更不希望自己掉入一个无法自拔的深渊。 “怎麽?怕我下毒?”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笑看著她一脸的震惊。 “不是,只是:!:我不过是个小妹,去总裁家用餐的事若是让别人知道,岂不是会为你带来困扰?”宫本晴子急忙找藉口。 “我想,困扰的人是你吧?”他嘴角轻扬,深邃的瞳眸在她面前闪烁。 费麒自然懂得到他家里与他共用晚餐的女人,第二天必定会被媒体沸沸扬扬地炒作成这女人将是他下一任情妇人选。她之所以踌躇、犹豫,想必就是怕也被人误会吧? “你的意思是?”她不解地看著他一脸暖昧的笑容。 “其实,你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大家看见你的样子,绝不会误认为你是我的情妇,这点你大可放心。”费麒以一双几乎透视她内心深处的眼神看著她,话里的意思令她开始焦躁不安。 情妇?他怎麽会这麽想? 打死她,她也没想过要做任何人的情妇,就算他真的是金城武也不例外! 而且,他话里的意思充满著对她外貌的不屑,难道长得不漂亮的女人就连当情妇也会成为笑话吗?这是什麽论调?果然他还是一个只会以貌取人的肤浅男人,这倒是让宫本晴子冒出一肚子的火! “是啊!我有自知之明,更不想带给你困扰,再见!” 说著,宫本晴子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的视线,她的反应还真是费麒料想未及,连阻止的动作都来不及做。 第四章 宫本晴子先回办公室拿了她的外套与一些东西,这才走出大楼打算招一辆计程车回家。想不到她才走到外面,立刻被一辆白色的bmw挡住去路。 她瞪著眼前这辆眼熟的车子,心中当然明白是谁挡住她的去路,她理都不想理的便绕过车头,准备离开。 “阳子……喂!” 费麒火速的下车,追上前拉住她的手,“阳子,你是怎麽了?我这麽说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你根本不需要有什麽其他意思,嫌我丑、嫌我逊的这点意思已经够了!”宫本晴子也不知哪来的火气,猛地一把推开他。 “哈哈……”他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声。 宫本晴子停下脚步,回首凝视著他一脸猖狂的笑意,“你笑什麽?” “我还以为你根本不会在意外貌呢!”费麒眯起双眼,锋利的眸光闪现出一丝兴味。 “我……我是不在意外貌,要不然,我不早就气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就对了,所以别在意我的话,我们这就走。”说著,他便拉她进入他的车内,开往他的住处。 第二次……当真是第二次了…… 她就这麽莫名其妙地被他带著走,就连未来是如何,她也无心去探究。 一路上,宫本晴子不发一语,她突然不希望再以这样的面貌面对他,她开始想让他知道自己的真正模样。 到了费麒的住处,她也不知道是怎麽进了人家的屋子,因为她还在该不该对他坦白一切中感到左右为难。 “想喝点什麽?茶或咖啡?”他看著她笑问。 “嗯……咖啡好了。”她故作平静地说,心底却已是混乱不安。 费麒扬扬浓黑的俊眉,朝厨房走去。 他一不在身边,宫本晴子才渐渐静下心,仔细欣赏这里的一切。 这间屋子和她所预料的并没有什麽不同,脱离不了气派、豪华、高贵的感觉。唯一令她诧异的是,它并没有以过多的摆饰污染到整个简单大方的感觉,仅是以高级的材质来强调其不凡与雅致。 因此,这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宽敞……尤其是那一整片的落地窗,不但可拓展视野,更增添了它的高雅和气质…… “觉得这里的摆设如何?你打几分?”费麒端著咖啡出来,看到宫本晴子陷入思考的模样,便开口问道。 她立刻收回眼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欣赏,想必这里的布置装潢皆是出於名家之手,我哪敢多做置喙?” 宫本晴子垂著脸,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对他说出什麽观点。其实说穿了,她对室内设计根本就是门外汉,在公司的那一套说词只是有感而发,根本没想到他会采纳。 “你错了,这里的一切全是出自於我的设计。我可不是什麽名家,因为地方是我要住的,我只是以我的喜好去设计而已。” 费麒看了看四周,语气中带著一股神气,看来,他对自己的看法持有一份绝对的自信。 “真的?” “你不相信?” 他将咖啡杯递给她,双手抱胸地笑了笑,“这下我可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伤心了?” “为什麽?”她不懂他这句话的意思。 “我一方面很高兴你认为我这里是出自名家之手,一方面却很伤心你不相信这些是出自我的设计。”费麒的嘴角嘲讽地弯起,那潇洒的姿态、多变的脸部表惰,使他多了几分成熟世故的魅力。 宫本晴子笑出声,浅酌了一口咖啡,“我想你还是开心的好,我可没有本事惹大老板伤心啊!” “你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他坐到她身侧,突然扳过她的肩,定定地看著她。 一股寂静蓦地降临,宫本晴子彷若能听见自已的心跳声,整个人突然战栗起来。 她才想抽开身,却被费麒给压制住,双唇也在下一秒被他占有! 宫本晴子瞪大双眼,震惊不已的她早已忘了反应,直到他的舌猖狂地探进她的口中,才猛然发现事情的严重性! “不!”她的双手用力地推挤他,她怎麽也不想被这个淫魔给侵犯了! 费麒却怎麽也不肯抽离他的唇。他含吮、轻啜、狂吸……而後凶猛地在(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口中掠夺所有的香甜。 他想不透自己为何会吻她,更意外的是,他居然不愿意放开她,他甚至觉得她比他曾有过的任何一个女人更具有吸引力,也更迷惑著他想要她的情绪和冲动! 不知何时,宫本晴子已被他推倒在高级的真皮沙发上,他那发烫的掌心覆上她的胸口,指尖有意无意地搓揉著她的胸部,他时而捻弄、时而轻揉,企图将她带领至欲望的巅峰。 第8章 宫本晴子并不是第一次与男人亲热,但是以往每次到了紧要关头,理智就会猛地冲回她的脑海,让她及时踩下煞车。 但今天她明明知道不可以,却又不想喊停,还有种想试试这男人的威力的可怕念头,她想尝尝当所谓的高潮来临时,那种迷乱至极、如痴如狂的滋味到底是如何? 她想知道,里的很想知道…… 费麒一颗接著一颗的解开她衬衫的钮扣,如恶作剧般的以慢动作在她身上流连,令宫本晴子痛苦地扭动起娇臀,向往更深更浓的激狂。 当他发现她的衣服里居然还塞了一件厚厚的棉袄,不禁皱起眉头,“虽然是初冬,但有那麽冷吗?” “嗯……”她差点晕倒,这下穿帮了,“我天生怕冷……” “难怪你会让人误以为胖了,全是这件厚棉袄惹的祸。”他虽不明白她这麽穿的意图,也只好信了她。 “哦……”她垂下眼睑不敢看他。 费麒的大胆与猛浪骇住了她,让她的脑子顿时变得一团乱,不知该不该从他身下逃开。 他猛一抬眼,看见她架在鼻梁上的那副碍眼的眼镜,於是伸出手想抽掉它。 这动作正好被刚掀起眼睫的宫本晴子所见,她大吃一惊,立刻挥掉他的手,也霍地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 老天!她到底是在干嘛? 她怎麽可以和他在沙发上做出这种事? 为妹妹争口气,却争到他的身下,这事若传了出去,一定会让官本阳(奇*书*网.整*理*提*供)子笑掉大牙,甚至还会骂她不知羞耻! “别碰我!” 宫本晴子不知是打哪儿来的力气,居然猛地将他推开,她一身狼狈的从沙发上跳起,抓起衣服抱在胸口,表情惊骇地望著他。 “该死的!你究竟是怎麽了?”他瞪著她,满脸不解。 想来还真是可笑,他费麟拥有过的女人可说是不计其数,哪个不是在她身下被他弄得惊声尖叫?这女人还真是奇怪! “我要走了。”她背转过身,套上牛仔裤,但扣钮扣的指头竟然不住地颤抖,久久都合不拢。 “等等!” 好不容易穿戴好衣物,她急著就想走,却被费麒一把攫住胳膊。 “你还要做什麽?”她咬著唇,别扭地动了动身子,企图甩开他的箝制。 “不是说好要一块儿吃饭的?”他体内的热力尚在,只能无奈地爬了爬头发,深深吐著气,好缓和体内亢奋的情绪。 “你自己吃吧!” 在这种情况下,她怎麽还有脸留下?於是她猛地推开他,匆匆忙忙地疾奔而去,徒留下一脸愤慨的费麒。 一大早,费麒才刚进公司,他的助理孟佳佳立刻走上前,她当著众多同事的面,抱住他开份地说道:“恭喜你了.” 他是费麒父亲故友的女儿,与他同为台湾人,所以在日本,他俩走得较近,但也养成了她有恃无恐的心态。 “恭喜我?”他推开她,不解的蹙起眉。 “还不是昨天和“莫微尔”的合作计画的事罗!”她咧开嘴,故意卖著关子。 “哦?你这两天不是请假吗?昨天的事又怎麽知道了?”费麒露出了一抹讪笑。 孟佳佳表情一凝,突地笑说:“你不高兴罗?” 他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挂上西装外套,“我有什麽好不高兴的?” “还说!因为我请假,昨天那麽重要的会议没办法陪你,所以你在生闷气,不是吗?”她将门关上,在这隐密的室内,动作也更大胆了。 她扭腰摆臀地走向他,直接坐上他的大腿,“好几天没陪你了,想我吗?” 她那一双涂著艳红色惹丹的手指轻撩他带著胡碴的俊帅面颊,整个人只差一点儿就挂在他身上了。 费麒撇撇嘴,“你说呢?” “我猜你心里不想我,“这儿”也会想死我了。” 孟佳佳一只手大胆地拂至他胯下,在那微凸的阳物上轻轻一捏,嘴角扬起一抹暧昧的笑容。 他眉一摔,抓住她的手往桌上一放,“行了!佳佳,我一向是公私分明的,现在是上班时间哪!” 其实,昨晚他的确是想著女人,可那人不是她,而是那个该死的小妹! “你……哼!”她不依地靠著他的身躯!硬是不肯离开。 “别让我再说一次!”费麒沉下声音说道。 若是以前,他可以任由她胡闹,可今天他心情很乱、情绪也差,一点也没有跟她纠缠的闲情逸致。 孟佳佳似乎感受到他的怒意,於是识相地退开他,却仍然心不甘、情不愿地噘起嘴说:“听说昨天有个女人黏著你,是不是真有这麽回事?” 费麒的身子猛然一震,眉头狠狠的皱起,“你打哪儿听来的?” “这还需要打听吗?今天一早来公司,每个人都在谈论那位女主角,我想不知道都难喔!”她故意拉高嗓音说。 “胡扯!”费麒摇摇头,现在才知道他的职员净是些大嘴巴。 “本来我还挺嫉妒的,但听说……”她魅惑的笑了笑。 “嗯?”他眼一眯。 “听说她是个又蠢又俗的丑八怪,我就一点儿也不在意了。”孟佳佳掩起嘴,笑得十分得意。 丑八怪?费麒顿时火冒三丈,“是谁这麽说她的?” “看过她的人都这麽说啊!本来我是想去““瞻仰”一下她的丑容,只可惜听说她今天请假了。” “她请假了?”他突地站起身。 “是啊!怎麽?你好像很紧张?”孟佳佳又开始疑神疑鬼了,“该不会你的眼光有问题,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 “你真烦,只是有些问题昨天还没问她罢了。对了,我这里有份昨天会议的资料,你去帮我重新整理一下。” 费麒顺手拿出一个卷宗交给她!想藉此机会赶她出去。若不是她的身分较为特殊,他早就想请她走路了,而且她愈来愈不守本分,以为两人有了一两次的关系就想用这种方法赖定他,她也未免太异想天开了! 孟佳佳接过手,“你……” “这些资料我赶著要,你的动作得快一些。”他话一说完便低头工作,不再搭理她。 见他不理她,她气得踩了一下脚,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过了不久,费麒的老弟费麟偷偷洒进占的翻公室.“嗨!老哥!” “是你?你不去上学,来我公司干嘛?” 费麟是费麒唯一的亲人,当他在日本打出一片天地後,自然而然的将他接了过来。哪知他这个老弟非但不知上进,还成天打著他的名号四处诱拐女人,骗吃骗喝。 一见到他,费麒还真是头疼! “老哥,你明知道我不是块念书的料,干嘛老要我去面对那些闷死人的课?”费麟摊摊手!手就这麽直直伸向他,指头在他面前不断勾动著。 “干嘛?” “你说我能干嘛?还不是缺零用钱。”他嬉笑了一声。 “又要钱!我上星期不是才给你二十万,那麽快就用光了?” 费麒实在是百思不解,像他在老弟这个年龄时,根本就是拿一块钱当三块钱用,而费麟这种花钱方式,在他们那个年代早就饿死了!难道时代真的不同了? “告诉我钱的用途,我再考虑给不给。”这下费麒可狠心了。 “老哥……”费麟皱起眉。 费麒摇摇头,这回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我……”费麟叹了一口气,“好吧!说就说,我想去学跳舞,这个理由够正大光明吧?” “学舞?你哪时候迷上舞蹈了?!” “我……”他抓抓头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要跟茱蒂一起学的,要追人家嘛!她要做什麽,我就去做什麽罗!” “你!”费麒只好认了,“什麽时候开始?” “今天晚上八点整。”费麟不解地问:“你问这些干嘛?” “好,你去学,我晚上八点把钱送去那儿给你,地址抄一下吧!”费麒交给他一张便条纸。其实,他会在百忙中抽空去看费麟,还不是怕他跟他耍诈,到时若根本没有学舞这件事,那自己岂不又被摆了一道? 费麟见他那副没得商量的模样,只好把地址给他了。 “老哥,那我等你罗!” 费麒点点头,仍低著头批阅卷宗,并没理会他。费麟只好耸耸肩,安静的退出他的办公室。 第五章 糟了! 费麒看了下手表,已经七点二十分了,他得赶在八点把钱送给费麟,可是等一下还有个商务晚餐,这下可怎麽是好? 今天他的思绪直绕著“宫本阳子”身上转,以至於很多事都没做好,好不容易他全力以赴的全弥补好了,却又把费麟的事给忘了。 偏偏那小子又不肯让人知道他是个“伸手牌”,每次要拿钱给他都不能请人帮忙,还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伊藤,若是常英老板来了,你请小林经理与他洽谈就行了。”他穿上外套,匆匆忙忙的走出办公室,对门外的伊藤交代了一句。 “你好像有急事?”伊藤也是他的助理之一,但他与孟佳佳不同的是,他可是真正在做事的。 “没错,公司就麻烦你了。”他略微颔首,立即快步走出公司大楼。 他坐在轿车内,一边看著手上的地址,一边找路。所幸这个地方离公司并不太远,在八点前他终於赶到了。 他拿著钱走进舞蹈社,却不见费麟那小子,正当他以为又被诓时,一位女子突然朝他走了过来,“你是费麟先生的大哥吗?” 第9章 “是的。”他客气的回道。 “他现在已经在里头学舞了,请你随我来。” 费麒点点头,才准备跟她走向柜台时,却突然瞥见一个身著紧身舞蹈装的女人从另一边走出来。 她的背影怎麽和“她”那麽像? “对不起,钱先放在这儿上费麒将钱一扔,便追了过去。当他大胆地转过那女人的肩膀时,整个人蓦然傻住了! 这个女人明眸皓齿,一头波浪的冶艳长发将她特有的火辣韵味全都衬托出来,她给人的感觉简直和“宫本阳子”八竿子打不著边。 可……可为何他还是认为她们之间有某种说不出理由的相似处? 而且,他似乎曾与她见过面,只是他最近好像得了健忘症,什麽都想不出来了! 而当对方看见他的刹那,震惊的程度似乎并不亚於他! 宫本晴子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费麒,他……他怎麽会来这儿?他是来找她算帐的吗? “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她这才恍然明白是自己多虑了,他并没认出自己,於是她故作大方地对他媚笑了一下,“既然是大帅哥认错人,那有什麽关系呢?不过我认得你,上回在电梯里我不小心撞著你,你还记得吗?” “哦……我想起来了!”他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会对她有一种熟悉感。 “对了,你来这里有事吗?”她美丽的唇微微一勾。 “我……”费麒看见她的笑容,差点失了魂。 “你该不会是来学舞的吧?”宫本晴子轻拨了一下她亮丽的发丝,那动作既风情万种又引人遐思。 见他一副为她著迷的模样,她应该开心才是,可不知为什麽,她心底竟突生一股愤慨。 原来他是个见异思迁的男人,见到美女就忘了那个昨晚差点失身於他的丑女吗?真是太过分了! “我不是来学舞的,还有,我叫费麒。”他客气地说。 “哦!原来是“君崧”电子集团的总裁,真是久仰大名了。”宫晴子扬居一笑,装出一副世故的模样。 “哪里,是你太抬举了。”费麒对她的印象也突然大打折扣了。仔细想想,还是那个戴了个厚眼镜的女人有意思。 只是,为何她今天没来上班?莫非是因为他昨天对她做的那件事让她生气了?可当时她不也满自得其乐的吗?而且,她为何中途退缩又愤而离去,他到现在还搞不清楚原因呢! 本来想去人事市调出她的资料,又怕被好奇心超重的职员们疑神疑鬼,只好作罢。 “我说的是真心话,费总裁可别认为我是逢迎谄媚啊!”宫本晴子突生一种念头,她想试试他是不是个只重女色的男人。 “怎麽会?我今天是来替我弟弟缴学费的,既然没事,那我先走了。”他倏地转身,却没想到她居然由他身後紧抱住他,傲人的胸脯还故意搔弄著他。 更让他心悸的是……从她身上所散发出的女人香味居然和“宫本阳子”的一模一样,难道她们连使用香水品牌的习惯也相同? “别走!” 她将脸贴在他的背後,“我们去那儿谈。” 宫本晴子将他带至专属於她的个人舞蹈室,并将房门反锁上。 费麒心一紧,连忙说道:“小姐,你不是有舞蹈课?再不去,可是(奇*书*网.整*理*提*供)会迟到了。”光从她那袭贴身的舞蹈服,他也能看出她是来做什麽的。 宫本晴子巧笑倩兮地摇摇头,“你错了。” “我错了?”他一愣。 “我不是学生,而是这家舞蹈社的老板,也是首席老师。我现在刚好没课,闲得很呢!” 宫本晴子故意装出一副娇媚样,只要是男人,必定逃不过她的情欲挑逗,她想看看费麒究竟有没有定性? 虽然对於“调情”她仍然是个生手,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只要她把平常在电影、电视上看到的情节发挥出来,就可达到七成效果。再说,昨晚已经过他的亲手“调教”,现在是她回报他的时候了。 “你是想……”他发觉他的意识有点儿背叛他的心了。 “你说呢?当一个女人把一个男人带来密室,究竟会想做什麽?你不会单纯到不明白吧?” “你……”费麒深吸了一口气,“你是认真的?” 他昨晚被“宫本阳子”弄得欲求不满,全身直到现在还感到燥热不已,难道她想当她的代替品,来满足他的欲望? “那是当然。”她艳丽地一笑,勾住他的後脑,波浪似的发狂野地往後一甩。 “好,那是你自己找的!” 费麒决定当她是个交际花,他猛地将她推倒在地板上,狂野的眼直射在她玲珑曼妙的躯体上,“你今天穿著这件紧身衣,可把你的身材全都展现出来了。” 他冷冷一笑,从她的肩头剥下她的上衣,当他将衣服愈拉愈低时,才发现她里头居然什麽也没穿, 宫本晴子瑟缩了一下,随著衣衫渐渐褪去,她的身体竟徐徐的僵硬了! 费麒迷乱地摸索著她的身子,发现她不仅味道与“宫本阳子”相似,就连身子的触感也一样…… 该死! 他猛地一扯,将她的下半身衣物也扯了下来。刹那间,她的身子已完全裸露在他眼前。 宫本晴子似乎有点儿後悔了……她立时蜷缩起身躯,想要推开他狂肆如火的紧密接触。 “别装模作样了,我就算是再好色,却也极少与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做这种事,这全是你勾引我的。” 老天!为什麽她连嘴里的味道也是这麽令人熟悉?他只不过是想做个爱,发泄发泄欲望,满脑子却都被那个丑女人给占据了! 他猛地推开她,气息非常不平稳的道:“走开!滚开!” 为什麽一想起她,他便不能为所欲为、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天杀的!再这麽几次下去,他肯定会因欲求不满而欲火焚身的! “你……你怎麽了?”她声音颤抖地问。虽然她有点儿失望,但还是很开心,表示他并没有完全被女色所迷惑。 “没什麽,只是我不需要你。”他气喘吁吁地站起身,尽量不去闻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淫浪味。 “对了,你刚才一直说我长得像某人,是谁呢?我和她又是哪儿像了?”她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透出大方又暧昧的神情。 费麒眉头一紧,“反正是你不认识的人。” “哦!”她无所谓地站起身,大胆地在他眼前穿上舞蹈装。“原来你心里已经有人了。” “她不是……”费麒突地收了口,他实在没必要向她解释太多。 “嗯?” “没什麽,我该走了。”他拉拉衬衫,正想走出这间练舞房,突闻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晴子?晴子,你在里面吗?!” 宫本晴子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该不该应声。倘若让对方发现她与一个男人关在这间小房间里许久不出来,不是会引来更多的揣测? 她一向严谨自律,并命底下的老师也必须遵守,若让人知道她先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以後她还怎麽做人? 费麒一言不发的看著她,由她做决定要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反正风流之名早已名闻遐迩的他根本无所谓。 “喂!官本,你真的不在里面吗?,”这次换个人找她了,却连称呼也换了。 费麒一听,马上拼出了她的全名——宫本晴子 奇怪!怎麽她俩连名字也都相去不远? 宫本晴子这下是真的开不了口了,她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却能明显察觉出费麒打探她的犀利目光。 一直等到门外叫唤的人放弃了,脚步声也愈来愈远时,费麒才冷冷的问: “你叫官本晴子?” “呃……没错。”她傻傻的笑著。 “那麽,你可认识或听说过“官本阳子”这个人?”他急切地抓住她的双肩问道。 如果她直真认识她,或者她们根本就是血缘相近的亲人,那麽她就该知道她住在哪儿了?可是……这麽一来,他刚刚居然差点儿就对她……他又该如何自处? 妈的!他真是该死! “我不认识她!”宫本晴子想都不想的就丢给他一个他不想要的答案。 不认识?这麽说来,她们之间的相似根本只是巧合而已罗! 仔细看著宫本晴子的外貌,和“宫本阳子”当真有著天壤之别,外人一看绝不会说她俩有相近处。但他却感受得出来,她与“宫本阳子”都有一双灵活生动的大眼,和轻然悠扬的嗓音,只是“宫本阳子”的音调稍稍低沉了些。 反正,全身上下不同之处,仅在於发型、穿著与气质三方面。 “你真的不认识她?”他有些失望地又问了一次。 “嗯!”她重重地点点头。 费麒深吐了一口气,“好吧!那就算了。再见!” 他头也不回地便快步离开了这间房,但围绕在他脑海中的却净是昨晚与方才她们两人在他身下交叠的画面! 见鬼了!当真是见鬼了! 宫本晴子偷偷地吐了一口气,她蹲坐在地板上,看著镜中反射的自己。她的发丝有点凌乱,脸儿带著晕红,蓦地,她又想起刚刚在镜中看见自己的画面 他居然这麽对她…… 真糟糕,她怎麽愈来愈不懂矜持了?她甩用头,重整了一下全身的装束,然後深吸了一口气,当作什麽也没发生地离开了这里。 自从离开舞蹈社後,费麒满脑子想的浮是宫本晴子与“宫本阳子”的相似处,也总觉得她俩之间并非如此单纯。 第10章 可是,要他一时之间说出这份奇异的感觉是什麽,他又说不上来。 突然,他竟有种害怕的感觉,害怕“宫本阳子”就此不来公司上班,倘若如此,他该怎麽找出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当他一回到住处,才刚扭开大门锁,大门居然自动敞开,孟佳佳带笑的脸蛋也出现在眼前。 “怎麽会是你?”他脸色一沉。 “怎麽?不欢迎我吗?”她走向他,拉住他的手臂往屋内拖。 “你怎麽会有我这里的钥匙?”费麒推开她,脱下外套,自行挂上衣架,又松开领带,解开一两颗衬衫钮扣,露出他微带卷毛的胸膛。 孟佳佳看得两眼发直,差点儿流了一摊口水,“好帅啊!” “我问你的话你还没日答我呢!”他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坐进沙发上,为自己点了根菸。 “上次为了赶一份资料,你临时要我来你这儿拿,所以把钥匙给了我,你忘了?”她笑意嫣然地说。 “可是我不是拿回来了吗?”他眯起眼凝注她。 “是没错,不过……我聪明,拿它去重新打了一支新的。”孟佳佳偷瞄了他一眼。 “什麽?” 费麒突地站起身,冷冷地对她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像你现在的行为,我可以告你恶意侵入。” “啊?”她靠向他,嗲声喽气地噘著嘴说道:“不会吧?我知道你只是说来吓唬我,不会真这麽做的。” 其实,她还真怕他会这麽做,虽然她跟在他身边三年了,可他做事一向非常独断与果决,她担心真若裒的一狠心,那她就麻烦了。 “可以,但你别来烦我就行了。”费麒再次推开她,对她身上那股浓厚的香水味感到有点过敏。 老天!怎麽女人都喜欢抹上这麽刺鼻的束西?想害人窒息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啊!二想想还是那个女人的味道宜人,清新得宛若茉莉花香,怎麽间都觉得舒服。 “麒!你变了!”她一跺脚,眼角好不容易才挤出一滴泪。 “我没变,是你愈来愈烦人了。”费麒忽而坐直身,拿著菸,在菸灰缸上轻敲菸灰。 “你嫌我烦人?”她惊呼了一声,不依地轻捶他的胸膛,“你变心了,真的变心了,以前你不会这麽说我的。” “拜托!佳佳。”他使劲地抓住她的手,冷著嗓音说:“我对你和对妹妹的感觉是一样的。” “妹妹?”她忽而笑出声,一手搭在他肩上,“我若是你妹妹,你会对我做出那种事吗?” 费麒眉头一紧,倏而转过身凝视她笑成弯月般的双眼,“那已是过去式了,我也已经後(奇*书*网.整*理*提*供)悔,你就别再提这档事了。” 想当初,他也是因为内心的寂寞与刹那的轻狂而放浪过好一阵子。当时的他不是没有女人,只是,看上他的女人全都是因为他的财与势,那种感觉令他心中老是有一股说不出的孤寂与冷意。 於是,孟佳佳便成为他发泄的人选之一,当然也养成她肆无忌惮的个性与野心了。 “後悔?就这两个字,你就想甩开我?”她愤怒不已地说。 “要不你还要什麽?这些年来,我给你的钱还不够多吗?”他冷冷地撇唇一笑,“你要的除了我,不就是那些吗?” “我……” 否请可说了?你走吧,要不你连助理的职务都没了。”他不是要胁,而是想静一静。 他得好好想一想开於“官本阳子”的事,他当真得好好想一想…… “嗨!宫本阳子,你昨天怎麽没来上班呢?” 仓田一见到她,立刻笑咪咪地迎上前。其实,他也感觉到她的不一样,似乎也愈看她愈顺眼了。 仔细想想,这女孩儿还真是愈来愈耐看。 “我不是打电话请病假了吗?”宫本晴子挪了一下眼镜,觉得他今天看她的眼神似乎有点不同。 “你请病假了?”仓田很意外地问。 “怎麽?是不是看我这种身材,并不像是会生病的样子?”宫本晴子看了一眼自己特意加厚的衣物,赌气说道。 她当然还记得当初他是用什麽样的眼光看她,只把她当成是个无所不能的女金刚。 “不……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完全没那个意思。我只是替你担心,你昨天才请病假,怎麽今天这麽早就赶来上班呢?我怕你的身体会吃不消。”仓田有些歉疚的说,他自然也没忘记他曾取笑她的那回事。 宫本晴子吐了一口气,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由於昨天夜里还在发烧,现在体力仍有点不支,所以我有些胡言乱语。” 她偷偷瞄了仓田一眼,谎言就这麽顺势扯了下去。 “那你快坐下,今天也没什麽事,你就好好休息。如果真有什麽事要做,我会代替你的。”仓田连忙把她压回椅上,便开始动手做起清理的工作。 宫本晴子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到这间屋子里只有她和仓田两人,不禁纳闷地问道:“前几天公司不是应徵来了许多小妹吗?怎麽只有我一个在这里?” 仓田摇摇头,对她扯出一抹如阳光般的微笑,“那些人全都分派到各个子公司去了,留在咱们总公司的只有你一个。” “什麽?只有我……”宫本晴子意外地扬高嗓音。她不明白,为什麽会挑上她一人? 她假扮成“宫本阳子”的模样,可以说是那些小妹中最不起眼、又最受批评的一个。他们居然没有找理由遣退她,还将她留在总公司! “你知不知道是谁作主留下我的?”她突然一问。 仓田愣了一下,耸耸肩道:“这很重要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说好像是因为总裁的一句话,你就顺理成章的成为总公司的正式职员了。” 他没想到,“宫本阳子”竟会如此重视这个答案,倘若是其他人得此优渥的机会,早就开心得去烧香拜佛,哪还会去追究原因呢? “一句话?!什麽话?”她就是想知道。 仓田搔搔脑袋,不解地说:“也没说什麽啦!总裁只说前天开会的会议室是你参与设计的,也必须由你负责,於是就请人事室主任将你编入正式职员。” “就这样?” 他抿唇一笑,“对,就这样。”说着,他便回头继续做他的工作. “好奇怪……”宫本晴子喃喃自语著,有点不明白费麒的用意。 虽然她有参与会议室的重新设计,但也只是随便说说自己的意思而已。至於会议当天,她虽去了会场帮忙,但也不过是个倒茶小妹,後来才阴错阳差的成为翻译啊! 他从头到尾也没让她对当时的摆设负责,她真搞不清楚他留下她有什麽目的? 难道他对她……她的双颊蓦然染上一片嫣红。 宫本晴子摇摇头,想甩开这个要不得的遐思。然而,她才一抬眼!就看到费麒站在办公室门口,以那双凌厉的眼神攫住她的模样! 仓田也看见了他,他连忙站直身躯,喊了一声,“总裁。” 费麒并没有理会他,只是慢慢走进屋内,神色从容、举止优雅,那过分正常的动作竟让宫本晴子觉得十分诡异。 “听说你病了?”他在她面前站定。 “是……是啊!一点儿小感冒。” 不知为什麽,经过两次亲密的接触後,她居然还是不敢看他的眼睛,彷佛怕他那灼热的眼神会看出她的伪装似的。 “哦?该不会是因为那一夜的关系吧?”他弯起唇,嘴角所挂著的笑容显得既抢眼又独树一格,尤其在他犀利目光的直射下,她竟觉得自己像是个被猎人逮住的目标,几乎就要无法动弹了。 而一直持在旁边工作的仓田听见这句话也忽地停下了动作,陷入一种意外的震愕中。 宫本晴子更是脸红心跳、浑身燥热,她很气他为何要把一句话说得如此暧昧不明,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仓田,你先出去一下。”费麒突然说道。 “是……我这就出去。”仓田虽然满腹好奇,但总裁既然已经下达逐客令,他也不能硬著头皮待在这儿。 仓田一走,宫本晴子更觉得不自在了,她才打算离开,他却俐落地挡住她的去路,唇瓣上还带著一抹邪笑,“我没要你走。” 他向她走近了几步,灼热的眼神锁定她的眼瞳。 费麒是如此的靠近,近得几乎能让她感受到他的呼吸,还能看见他眸底所反射出的自己。 有这麽一刹那,宫本晴子发现自己就快要被他那两泓深潭吸入一般,是这麽的危险又令人害怕。 “你要做什麽?”她刻意压低嗓音,提防地问。 “随便聊聊。” “我们之间没什麽好聊的。你贵为总裁,而我只不过是个小妹,咱们的工作性质不同,生活步调也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交集,我看你还是找别人谈吧!” 宫本晴子拚命找藉口与他画分距离,她实在不想和他这麽亲近,否则总有一天,她会在他面前穿帮! “拜托,别对我那麽拘谨,也别把我想得那麽复杂,我想和你聊的问题很简单,无关公事、更无关身分地位,愿意聊聊吗?宫本阳子。” 这个名字由他口中缓缓说出,让她的心跳得好凌乱。 只可惜……她不叫官本阳子啊! “好,那麽你说吧!” 既然说不过他,宫本晴子只好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反正不管他说什麽,她只要咬紧牙关别泄底,他对她也是无可奈何。 “嗯……那就谈谈舞蹈好了。” “舞蹈?” 第11章 她震了一下。 “对,就是舞蹈,比如说交际或爵士舞。”他记得费麟去的那间舞蹈社是以这两种舞为主。 “很抱歉,我根本就不会跳舞!谈这个做什麽?”她别开脸,手足开始无措。 他到底想知道什麽? 他一定是对她起疑了! 不!她不能再让他这麽盘问下去,她得走才行。 “真的?要不然,你可有兄弟姊妹或是亲戚是舞蹈家,还开班教课呢?”费麒不死心地接著问。 富本晴子彷若被他逼到尽头般,一颗心强烈地揪紧,紧张几乎令她透不过气来,“没有、没有、没有……” 她一口气连说了好几个“没有”,边紧张地向稷退,“我不舒服,我还要再请假一天!再见了。”说著,她便逃也似地溜出了他眼前。 “喂……等等……”费麒快步追了过去。 第六章 他猛地抓住她的肩,望著她惨白的脸庞,仔细观察著她。“好了,我不问就是了,你何必这麽激动?” 瞬间,宫本晴子因他这句话而转醒,她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度了。 她声音发颤地回道:“我……我没事了……” “是不是身体还没康复?为何不多请几天病假?”他刻意放软了嗓音,这话听在宫本晴子耳中,居然莫名地感到心痛! 她不禁闭上眼,喟然长叹,“我刚才一定是出尽洋相了。” “你啊!何止是出尽洋相,简直是凶得怕人。不过才问你几句话,你就发那麽大的脾气,难道不怕没有男人追吗?” 他洒脱地笑了笑,目光也变得和煦清朗起来,让宫本晴子激动不已的心情顿时平静不少。 “对……对不起……”她低垂粉颊,尽量让自己的眼神不带著任何情感的波动。 然而,不可讳言的,眼前的他已在她的生命中激起了不小的涟漪。难道她当真已著迷於他俊逸的外表,以及幽默却又不失犀利的谈吐? 想著想著,一抹红晕又浮上她的双颊,令她心头微微一漾。 费麒屏气凝神的注视著她脸上那变幻莫测的表情,竟不自禁地俯下身,想再问一问由她身上所散发的女性幽香—— 当那股茉莉香味传进他鼻端的同时,他居然又将她和那个舞蹈老师幻化为一体了。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明明感觉到她俩是同一个人啊! 可为何她们两人的外表会有这麽大的不同?一个朴实憨柔,另一个冶艳大方,这就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 突然,他眼一瞟,盯住她耳後一颗小巧的红痣! 费麒的脑子转了转,他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叫宫本晴子的女人在不经意的拨弄她那头漂亮的秀发时,似乎也曾显现出这麽一颗红痣! 没错!,就是这般大小、这种颜色,而且还长在同一个位置上! 突然,他如朗星般的黑眸覆上了一抹深沉,脑子里的东西却是愈来愈清晰了…… 这其中一定有鬼,而且还深藏著他所不知道的阴谋! 他要想办法弄清楚她一人分饰两角的目的何在?另外,还有一个疑点,倘若她是以昨晚那个火辣女子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不是更好办事?为何要以这副蠢样来接近他? 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会找出其中的症结所在,他要让这个女人在他面前低头认错。 “没事了,既然不舒服就早点日去,这些事让仓田帮你做就行了,他不是刚才才答应你的吗?”他说来轻松,却不难听出其中横溢的酸味。 宫本晴子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听到这些话,他到底在门外站了多久? “他是个好同事。”她只能这麽回应。 “是啊!仓田这家伙虽然在公司的职务不高,却非常的八面玲珑,跟各处室的人都混得挺熟的,连我也不例外。所以,我知道他并不是会随意对人施展怜悯的那种人。” 费麒勾起嘴角对她淡淡一笑,那抹带著冷意的笑容,让宫本晴子感到背脊阵阵发麻。 “那……你这是什麽意思?” 宫本晴子不难听出他言语中的挖苦意味,於是她神情戒备地回道。 “我是什麽意思?”他冷声一哼,“意思就是说,你这个女人还挺深藏不露的嘛!” “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她连忙往外走。 “喂!等等!” 宫本晴子定住脚步,转头看著他,“我不是可以回去了?” “那是当然,但你看看……”他指著挂在她椅背上的外套,“你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我看还是得由我来了。” 他勾起她的外套走向她,为她披上後,连忙抓著她的手走向外面的电梯。这举止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别拉我……你要去哪儿?”宫本晴子个子虽不算太矮,但跟在人高马大的费麒身後,仍不免感到有一股压力。 “我亲自送你回家。”他直接按了往地下室停车场的按钮。 “什麽?回家!”她惊喊了一声。 天!这怎麽可以? “怎麽?难道你不回家?”他阴鷙的眼神直望著她震惊又仓皇的小脸上。 “我……我当然要回家,可是不需要你送我。”她担心极了,就怕让他知道她的住处,到时候若让他瞧见她与真正的宫本阳子,那岂不完了? 就因为如此,她当初在人事资料上的地址还特地写上父亲买在另一处的空屋,就是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形发生! “为什麽?你同样要坐车吧?”他一手抵著墙,眼神锐利地观察她脸上的表情。 “不需要,我都是用走的。”她连忙说。 “不对吧?我看过你的资料,你不是住在十二町吗?用走的……这是在说笑话吧?”费麒笑笑地睇视她。 “啊?”若非正在紧闭的电梯空间里,她铁定会夺门而逃。 该死!她简直是自打嘴巴、不打自招了嘛! “怎麽?是我记错了?”他扬起眉宇,笑得十分诡异。 “不、不是……”老天,这个电梯今天怎麽特别慢,到现在还不到地下室?又为什麽没人要搭乘?也好缓和一下这种诡异感嘛! “当!” 电梯终於降至底楼,她立刻冲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 怎麽办?若是他仍坚持,她要怎麽回绝他的好意?她的心好乱、好乱,真的快急死了! “进来吧!”身後突然传来他的声音,他已将车门开启。 “谢谢。” 她叹了一口气,没辙地坐进车内,这时他才转开引擎,踩下油门驶出了地下室。 费麒突然道:“我不强人所难,告诉我你要下车的地方,我就载你到那儿。” 宫本晴子颇感意外地抬头看著他专心开车的侧面,半晌竟说不出话来。 “说啊!到哪儿去?”他突地一回头,与她的眸子相对。 “宾富公园就可以了。”她想了想後说道。 费麒闻言後也不再多说什麽,他只是加快速度,开出地下室後便转上马路。 一路上,宫本晴子一直想对他说些话,但见他总是板著脸不发工闲,到嘴的话又给吞回了腹中。 奇怪,他干嘛又装成这副怪里怪气的样子?让她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别扭得很! “费……费总裁,你……你生气了?”最後,她还是问了。 “没有。”他简单扼要地回答。 “哦!” 面对他这麽平淡的话语,宫本晴子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再问些什麽,於是也静默地看向车外的街景,不再说话。 望著不停倒退的影像,她突然在心中想著,如果时间也能倒转那有多好,那她绝不会再答应阳子做这种折损寿命的事了。 一连紧张了好几天,她的细胞都不知死了多少个?再这麽下去,她真不敢想像自己会变成什麽样子? “到了,你就在这儿下车吧!”费麒煞住车,冷著声说。 “嗯?”宫本晴子转首看他,不明白他突发的冷意是因何而来?“好,谢谢你送我一程。” 她慢慢走下车,鼻头一酸,突然升起一种想哭的冲动! 但她不敢停下脚步,急忙往前直奔—— 他变了!变得好冷漠,是因为她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妹,所以对她腻了吗? 费麒眯起眸,看著她故意穿得圆滚滚的身子逐渐地跑远,他的嘴角随即勾起一道弧,而後掉转车头,飞驰而去。 宫本晴子全身无力地走进屋里,她合上大门,背抵著门板,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为什麽会变成这样?她的心好像遗失在某个地方,收不回来了……那种感觉竟是这麽空,空得让她的心好疼! “姊,你今天怎麽那麽早就回来了?”手捧著书,已打算继续升学的宫本阳子走向她,看她一脸的疲惫,不禁关心的问道。 “我请假了。”宫本晴子淡淡地说。 “请假?你不舒服吗?”宫本阳子关心地抚上他的额头。 “我没事,只是有点儿累,休息一下就好。”宫本晴子摇摇头,走进厨房,打算煮杯咖啡。 “咖啡喝多了不好喔!”宫本阳子跟在她身後,皱著眉看她的动作。 她实在是担心宫本晴子的身体,像她这样成天拿咖啡当水喝,咖啡因食用过高,迟早会出问题的。 “我知道,可是已经成习惯了。”她把咖啡豆放上,在等煮沸过滤的空档,跑去摘下她的假发、脱掉身上那一层层蓄意穿上的衣服。 宫本阳子看著这一切,不禁皱起眉,“姊,我看算了吧!” “嗯?”宫本晴子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不解的抬头看她。 第12章 “我是说我……不要出什麽气了,看你白天要上班,晚上又有舞蹈课,不能好好休息,看了实在难过。”她噘著嘴儿说。 “没关系的。”宫本晴子有些汗颜地笑了笑。 说实在的,当初她一心为妹妹扳回颜面,但事实证明她不但什麽也没做,还弄得自己失了心神,真是愧对妹妹的信任。 “明天就去辞了工作吧!反正我现在打算好好念书,那些轻如鸿毛的恩怨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说不定过一阵子我还会去找你学减减肥呢!” “你呀!是该运动运动了。”宫本晴子也笑了,“不过,辞职的事暂时还不急,过阵子再说吧!我一定要向他们证明,外表并不能代表能力。” 她那次的翻译工作不就证明了这一点?另外,更重的是,她不想就这么与他断了联系。 即使今后他回到高高在上的大老板的位置,而她还是卑微的小妹,总也有见到他的机会吧? “关于这点我绝不怀疑,我相信姊的能力。”宫本阳子开心地笑道。 “你就会灌迷汤。”宫本晴子睨了她一眼,“对了,老爸最近没再对你碎碎念了吧?” “他知道我又升学的打算,也很认真在k书,就很少念我了。”宫本阳子很认真地说道。 “那你现在应该明白老爸不是不疼你了吧?”宫本晴子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知道了啦,”她羞赧的低下头。 咖啡壶这时发出“哔!”的一声,宫本晴子赶紧跑进厨房,“咖啡好了,要不要来一杯呢?” “才不要。”宫本阳子虽贪吃,却不喜欢喝这种苦苦的东西。 “那你去念书吧!考个好学校就当是慰劳我了。”宫本晴子回头对她一笑,这句话带给官本阳子不小的压力。 不过,正如宫本晴子所说,她在这个家里所能做的,大概就只有念书了吧?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来一次——” 正在教导学生做学舞前暖身运动的宫本晴子,非常熟练的喊著节拍。虽然她并非著名的舞蹈老师,但由於教学认真,长相又美艳,因而芳名远播,吸引了不少想学舞的年轻人,当然,其中还有不少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男人。 暖身运动後,她正要解说下一个动作时,柜台小姐突然跑来说道:“宫本老师,外头有一位你的学生,但他喝醉了酒,我说不动他。” “哦!好,我过去看看。”宫本晴子立即请她的助手,也是在班上学舞最久的学生代替她指导接下来的动作,自己则套上长裙,掩上她姣好的身躯後,便匆匆忙忙走出教室。 一到外头,她立刻认出喝醉酒的人是学交际舞的桑野牧! “桑野牧,你别闹了好吗?” 她立刻走向他,拉著他在旁边的休息椅坐下,“拜托,你怎麽又喝酒了?既然要喝酒,就别来闹事嘛,” 这个桑野牧就会借酒装疯的到班上闹事,这已不知是第几次了,真是让她不胜其扰! “我哪是闹事?我是来上课的……”他嘻嘻一笑,已是醉意醺然。 “拜托!你醉成这样,怎麽跳舞呢?”她好意地对他说:“如果你没办法回去,我替你叫计程车好了。” 对於这种男人刻意的纠缠,她也只好以柔软的手段对付,再怎麽说,他也是缴了学费的学生。 “不,我不要!我只要你——”桑野牧猛地扑向她,发狂得直想吻她, “你以为我来学舞是为了什麽?全是因为你啊!” “别……不要这样!” 宫本晴子的尖叫声立即引来柜台小姐的注意。她赶紧上来帮忙,只可惜酒後乱性的桑野牧力量太大,两个女人根本抵抗不了。 “我爱你!晴子——”他满是酒气的嘴拚命往她的脸颊凑,宫本晴子推拒不了,已被他吃了好几次豆腐。 “你放开我,走开……”宫本晴子哭喊道。 桑野牧充满酒味的嘴倏地离开了宫本晴子,但她同时也听见了他饱含痛楚的哀嚎,“哎呀!” 宫本晴子定睛一看,居然见到费麒怒意勃发的站在她面前,右手还紧握成拳,可见桑野牧刚刚那一声惨叫,是他造成的! “你为什麽打人呢?”宫本晴子看见桑野牧痛苦地倒卧在地上,虽然她也恨他刚才这麽对自己,但也没必要打人啊! “这男人对你意图不轨。”他冷著声对著桑野牧怒骂。 “他喝醉了。” “喝醉就可以对你上下其手吗?”费麒转而凝住她的脸,“那麽(奇*书*网.整*理*提*供)我也喝几杯好了,这样是不是就能和你上床了?” 此话一出,不但是她脸红了,就连一旁的柜台小姐都暗吐舌头地重返柜台。 “我们走!”他突然抓住她的一只胳臂往外拉。 “我有课。” “什麽课?!跟男学生打情骂俏吗?”费麒不理会她的理由,仍执意地将她带出舞蹈社,押进车内。 被他用力推进车里的宫本晴子,怒视著他骂道:“现在是我的上课时间,你干嘛跑来闹事?” “我只是想找你继续上次的游戏。”费麒撇嘴一笑。 “上次的游戏?”宫本晴子吃了一惊。 “上次你特地把我带进一间舞蹈教室,企图勾引我,难道你忘了?”他咧开嘴,笑得很暖昧。 “呃……”她一时无语,隔了良久才发出几声乾笑,“是啊!想不到你还记得,你今天是要来找费麟的吗?他今天没课耶!” “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他在不在都无所谓。”他淡然地撇撇嘴。 “啊?”找我?难道他真是想……她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 “因为我今天……”费麒放慢车速,靠向路边停住,转头对她说道:“特地是为吃你而来。” “什麽?”宫本晴子倒吸了一口气。 “那天夜里你不是挺大胆的吗?今天怎麽又一副小家子气的样子?怎麽看都让我觉得面熟。”他眯起眼,意味深长地说。 “面熟?”这下可不好了,会不会他已看出来了?她随即以和那晚同样娇美大方的口吻说:“人……人家一见到你就乱了思绪嘛!你刚刚说什麽?想吃我?” “愿意让我尝一口吗?”费麒刻意地靠近他,将热唇贴著她的耳畔徐徐呢喃,故意撩拨著她的心弦。 “你……好啊!不过……”她眼神流转了一下,有意为难他。 “不过什麽?”他冷著目光看著她。 “想尝我的男人可不少,他们每个都愿意付出极高的代价,就不知费总裁认为我值多少了?”她也顺势靠近他,倚在他怀里轻声低问。 “哦!”费麒弯起唇线,猛地攫住她的唇,压在她的小嘴上说:“价钱随你开,你要多少?” “哇……你好大方啊!”她造作地嚷了一声。 “为了你,值得。”费麒笑得激狂。“不过,我也有条件。” “你说啊!”她硬压住在心口不规律的心跳声,试著探问。 “如果你我在“那方面”配合得当,以後我便买下你了。”这句话一说出口,连他也吓了一跳,但他并不後悔。 “什麽?”她身子抖了一下,“你……你不是开玩笑吧?” “当然是说真的,我可没工夫和你说假话。”费麒勾起她的下巴,定定地看著她震愕的眼神。 “我的身价并不低哟!”宫本晴子僵硬地一笑。 “原来你是怕我付不起钱啊,” 他冷冷地扯扯嘴角,语调冷峻深沉,“你放心,只要你说得出价码,我就付得起。” 费麟终於明白!原来她和其他女人一样,都是那般的势利、虚荣,原本对她拥有的一丝好感也大打了折扣。 “但是,我有舞蹈室的工作。”宫本晴子居然真有出卖自己的冲动。 “我不是霸道独断的男人,如果这是你的兴趣,我没有理由阻止你。” “这……” “怎麽样,这样的条件已经很宽容了,你可以好好考虑,我绝不会勉强你。” 费麒明白宫本晴子的个性是激不得的,於是聪明地以退为进,他就不相信不能引她上勾。 “那麽好的条件,我如果放弃,岂不太傻了?!”她对他妩媚地一笑,尽量表现出大方外向的个性。 “太好了,就这麽说定了!”费麟扯唇低笑,重新打直身子,再度发动引擎,把车子开往大马路上。 “你…!你现在要带我去哪儿?”她心里好紧张。 “先带你去买东西。” “买东西?”宫本晴子不懂他的用意,她又没缺什麽。 “既然你已经答应我的条件,我也该依例给你报酬,就当作是送给你的第一份礼吧!”他说得冠冕堂皇,让她连一点拒绝的理由都没有。 此时,宫本晴子完全说不出她心底的感觉究竟是什麽? 今後能常常见到他,和他在一块,她很开心,也很意外,可是……他居然把她视为可以任意拿钱来买的拜金女郎,教她怎麽不心痛? “我不需要。”她皱著眉说。 “哦!”费麒压根不相信她的话,他嗤鼻一笑,“刚刚是谁说她一点也不便宜,摆明了是个高档货?” 他嘴里轻蔑的批评和表情中的鄙夷无不重重地打击著宫本晴子的心,於是她赌气,忿忿地说:“好吧!既然有人想当散财童子,我又何必客气呢?” 之後,宫本晴子一路上始终不发一语,也不肯看他一眼,只愣愣的望著窗外闪亮的霓红夜景,直到车子停了下来,才发现他们此刻正在一家闻名的珠宝店门外。 第13章 “好好挑,千万别太客气了!”费麒撇撇嘴角,随即下车,绕过车头为她开启车门。 宫本晴子深吸了一口气,快速地下车,不等他带领便直接走进珠宝店,以一种非常老练的模样挑选著玻璃柜中各种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 她发誓她一定要选一个非常非常贵重的珠宝来挫挫他的自傲,也想看看如果她真的挑了一个价值不菲的珠宝,他会不会急得去跳楼? 宫本晴子的眼睛不停地在玻璃柜中流转,突然被其中一只镶著钻石的项链坠子所吸引了。 那坠子是水滴形状,是由一整颗钻石所雕塑切割而成,它的样式简单却又大方怡人,尤其是那晶莹剔透的耀眼光芒,让宫本晴子都移不开眼了。 “喜欢就拿出来试戴!光看是满足不了自己的。”在费麒的一个眼神下,店内的小姐立刻小心翼翼地将它拿出来。 “这……这真的是太贵重了。” 宫本晴子连想都没想的就摇头拒绝,早就忘了刚才打算报复他的念头。 “先不说别的,我只想知道你喜欢它吗?!”费麒攫住她的眼眸,等著她的回答。 等了一会儿,宫本晴子才点点头,“喜欢是喜欢,可是这——” “小姐,就这个了。” 宫本晴子在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坠子就被费麒取来,他在挑了一条适合搭配的链子後,便直接挂在她的颈子上。 “好美……什麽样的珠宝就要配什麽样的主人,这水滴型的式样还真适合你。”费麒发出由衷的赞赏,微眯的眼神里浮现出一抹惊艳的神采。 “谢谢你。” 宫本晴子望著镜中的自己。一头乌黑的长发发配上这串价值不菲的美钻,完全凸显出她美艳的五官。 “我能不能请教一下,这个坠子究竟要多少钱?”宫本晴子转向店员问道。 她想知道它的价值,不希望欠他一堆还不清的债。 “它总共是一千万日币。” “什麽?” 他居然拿一千万的东西挂在她的脖子上? “小姐别惊讶,这颗钻石绝对有它的价值。”这名店员想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她。 “钱就记在我的帐上,你可以派人来我公司拿钱。” 他随意地向对方交代了一句话後,便对宫本晴子说:“我们可以走了。”说著,他便把她带出珠宝店,重返车内。 “喂!你干嘛那麽粗鲁?不甘心的话,我可以把东西还给她啊!”她最讨厌他老是拉著她到处跑,好像她是个傀儡似的。 “东西已经是你的,你再还给我就没意思了,如果你真想报答我的话,现在就是机会。” 他咧开嘴,狂妄的笑著。 “机会?”宫本晴子提心吊胆地问,只因他眼底所激射出的诡光让她猜不透、也想不清他的想法。 “你跟我来就明白了。”费麒弯起嘴角,笑得极其詭譎。 “什麽?”她心跳猛地漏跳了一拍,她居然会害怕与他独处的感觉。 “害怕了吗?你不是很激狂火热吗?待会儿就好好拿出你的本事勾引我,如果让我得到了满足,你将会得到更多更多,我的烈火情妇……” 他缓缓说出这几句听来让人心惊的话,直到这时候,宫本晴子才知道为了一个钻石坠链,她已经成为别人的情妇了! 这……这未免太离谱了吧? 第七章 沿著她所熟悉的路径,宫本晴子又再一次来到费麒的住处。当然,她是绝对不能说的,只能装作对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的模样。 一进入屋内,她完全失去了第一次来此时打量四周的好奇心,她刻意的勾住他的臂膀,巧笑倩兮地转移他的目标,“你还真坏,就这麽把人家带来你这儿了。” “难道你不喜欢?” “当然喜欢了,能激起我亢奋感觉的,就是像你们这种猴急的男人了。” 宫本晴子表现得落落大方,伸手拨发的习惯性动作更增添了她诱人的丰姿,也渐渐鼓动了费麒的心。 “走!到我房里。”他可是早已迫不及待了。 只要一想起那天她在舞蹈教室内诱惑他的那副淫荡样,他胯下的兄弟便不听话的“肃然起敬”了。 “干嘛那麽急?你不请我喝杯茶吗?”宫本晴子深吸了一口气,企图拖延时间,以便缓和自己的紧张情绪。 “你还真麻烦。”费麒撇撇嘴,走进饭厅为她倒了一杯水。出来时正好看见她坐在沙发上的那副局促不安的表情。 “觉得怎麽样?”他突地一问。 “什麽?”她不禁吓了一跳。 “我是问你对这里的感觉如何?”费麒故意以她第一次来这里时所问的话又问了一次。 “啊?”她笑了笑,“很好啊!” “什麽,就只有很好?”费麒摇摇头,猛然一叹,“记得上次有个女孩来我这儿,她对这里的评价可就令我满意多了。”他微微勾起嘴角,笑得十分诡魅。 “这样啊?那可能是她比较有眼光,对室内设计也颇有心得吧?”宫本晴子舔舔唇,以掩饰她心底的仓皇。 她这自然而然的舔唇动作,已让费麒的欲望逐渐燃烧了起来。 “我觉得很奇怪,通常做人家的情妇要是听见对方曾经带女人来家里,一定会气得浑身颤抖、吵闹不休,没一个像你这麽大方的。” “啊?我……我想可能是我对自己有自信吧?” 为了避免他继续追根究柢,宫本晴子赶紧走向他,大胆地倚在他身上,摸索著他的胸膛。 “看样子你已经准备好了?” 他暧昧地轻笑,低沉磁性的声音直扣著宫本晴子的心神。 “你房间在哪?”她以这句话做为回答。 “我抱你去吧,”费麒将嘴角微微一勾,倏地抱起她往长廊的那头走去。 宫本晴子缩在他怀里轻轻颤抖著,对於接下来将发生的事,除了害怕外,竟然还有点期待…… 他突地将房门踢开,低头问:“你要在哪儿做?” “啊?” 不都是在床上吗? 可她不敢这麽问,如果穿帮那还得了?於是她带著笑,以最自然的模样说:“当然是愈刺激愈好。” “哦……果然是好手,懂得享乐。”费麒轻蔑地嗤笑。 但他不懂,自己明明是鄙视她的行为、看不起她欺骗的作法,为何还愿意耗时间、花金钱的与她周旋?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也没心情去搞懂自己的想法。 宫本晴子知道他对她的感觉,但她不愿说穿,而她也知道,即使她说自己还是处女,他也不会相信。 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但她没想到,费麒居然抱著她经过床边,往另一扇门走去。老天!他究竟要带她去哪儿?丝丝恐惧已慢慢地由她心底攀升,但为了假装老练,她连问也不敢多问。 想不到,他居然将她抱出阳台,来到他专属的空中花园。老天!这里虽不是寸土寸金的东京,但他一个人住在那麽大的楼层,还真是有钱呢! 花园内栽满了花卉,自然的香味弥漫四周。他先将她放在圆椅上,“我猜你喜欢喝咖啡,夜里在这儿边赏夜景,边喝点儿东西是最合宜的。” “啊?好……”早忘了第一次来这里时要了杯咖啡的宫本晴子,正暗自思忖他怎麽知道她喜欢喝咖啡? 咖啡是她失眠时最佳的夥伴,虽知道愈喝愈睡不著,可她却非常沉迷於它那微微苦涩却带著浓烈香郁的美味中。 当费麒端了咖啡出来後,宫本晴子立时浅啜了一口,刹那间整个人为之一愕! 她想起来了!上次她以“宫本阳子”的身分来这里时,他也曾泡了这麽一杯咖啡给她,难道他…… “好喝吗?”他眯著眼,邪气的眸光盯著她的不自在的小脸问。 “嗯……好喝。”她紧抓著咖啡杯,低声问:“你为什麽把我带来这里?” 宫本晴子发现这里虽是一处空中花园,但他细心地以玻璃帷幕罩上,形成一道私有空间。 “你不是要跟我亲热?这里不好吗?”他嗤笑地问。 “什麽?这里?”宫本晴子突然站起身,差点撞翻了手中的咖啡。 他……他是在说笑吧? 这里虽然围了玻璃帷幕,但那可是透明的,而且,这里是高级住宅区,几乎每户人家都有花园,彼此紧邻著,她……她才不要! 她丢下咖啡杯,转身便往後逃,再也不想要与他独处了。 “怕了?你不是很开放吗?要不然那天怎麽会勾引起我这个陌生人呢?”费麒霸道地阻止。 “我……好!你不怕,我就不怕!”她决定赌了,反正现在已是半夜,也没人看得见。 “有勇气,那我们就等天亮吧!”费麒邪魅地扬起嘴角。 “天亮?”她猛地抬头看他。 “这样更刺激不是吗?”他以挑衅的目光撩勾她,“别太紧张,住在这里的人都很开放,在这园子里做爱的人不少,大家早已见怪不怪了。” 宫本晴子吓得几乎要尖叫出声,甚至想大骂他变态,可还是被她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怎麽样?”他又问。 “我……”宫本晴子咬著下唇,急得满脸通红,但又不愿屈服认输。 “别急,现在离天亮还早,我们可以先聊聊。” 聊天?那还好,她轻喘了一口气。“聊什麽?” 费麒扶她坐在另一张长椅上,他一手搂住她,让她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按摩著她的颈後穴道,“就谈谈我的人生观吧!” 第14章 宫本晴子噗哧地笑出声音,仰头痴迷地看著他帅俊的脸孔,“这都是七老八十的老人谈的,你那麽年轻,有什麽好说的?” “我没资格吗?”他低头攫住她的眼光。 “不……我觉得你倒是可以谈谈你的花名册。”被他这一瞧!她猛地一震,立刻避开了脸。 “你真以为我很风流?”他惊讶地大笑。 “难道不是?”她紧贴著他的胸膛,听著他平稳的心跳声。 “嗯……可能吧!”他收起笑容,淡漠地说。 事实上,哪个男人没年少轻狂过?他自然也有为寻找刺激而有的一段放浪形骸的时光。 “过去我有——” “我不要听这个,还是谈你的人生观好了。”她突然发现她讨厌这个话题,立刻阻止他说下去。 “你还真难搞!” 费麒低头看著她黑色的发丝,禁不住伸手摸著她乌黑亮丽的秀发,慢慢的诉说起一些关於他的琐事…… 累了一天的宫本晴子在他轻柔的抚弄下,以及他平稳的心跳声与磁性低沉嗓音的催眠下,渐渐的沉睡了。 “喂!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发觉她的呼吸变得深沉,一动也不动地靠著自己,费麒已能猜测出她已睡著了。 他不禁摇头轻笑,笑她竟如此疏於防备,居然在一个还算陌生的男人面前睡得这般安稳,她未免也太大意了吧? 但费麒还是不忍心吵醒她,甚至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软玉温香就这麽在抱,一直忍耐到天亮…… 睡梦中的宫本晴子明显感受到有东西在她颈间与胸前爬动,还搔她的痒!可是,她真的好困,从没在那麽温暖的“被窝”中睡著的她,真不舍得张开眼。 “别……走开!”她下意识的伸手拍掉在她胸前作怪的东西。 (此处删去1884字) 深沉的怒吼与厮哑的娇吟不停在这间房里回荡,逐渐迎向最璀璨的巅峰激浪…… “想不到你的第一次竟把我迷惑成这样!” 激情过後,费麒点了根菸,倚在床头看著仍蜷曲著身子的宫本晴子。 “哦!”她淡淡的低吟了一声。 “我说的话你听见没?”他隔著薄被捏了一下她的丰臀。 “啊!你好吵,我好困……”她躲过他的手,嗲声撒娇著。 “你这小魔女还真贪睡。” 费麒忽地趴在她身上搔弄著她的肢胳窝,逗得她咯咯大笑。 他俩之间原本的紧绷态势似乎因做了一场爱而化解,彼此在沟通上也变得更和谐了。 “别搔我痒啦!人家最怕痒了。”宫本晴子立刻翻身坐起,亟欲逃开他的一双魔手。 “那是你太敏感了。”他终於收回手,双臂环胸,笑看著她那张红通通的俏脸。 “你……讨厌……”她不好意思地转开脸,以被单紧紧地裹住身子。 “我既然是你的情夫,你还有什麽好害躁的?”他从她身後贴近她的耳垂,轻声细语地问。 “我……”宫本晴子因他的话感到羞赧不已,她正起身想逃开之际,却又被费麒攫住一双小手,此时她里身的被单不经意的滑落下来,再一次的迷惑了他的双眼。 “啊!”宫本晴子尖叫了一声,连忙推开他,拾起被单重新绑在身上,然而,她却已羞涩得不敢再抬头面对他了。 费麒靠近她,温柔地搂紧她,“为什麽不告诉我你还是个处女?在我面前装成一副有经验的样子,对你有什麽好处?” 她吸起小嘴,仰头看著他,“那是因为你太好骗了。” “好啊!你这个丫头敢取笑我!”他用力抓住她的肩,故意要狠。 “我就是取笑你,怎麽样?” 宫本晴子大胆地对他吐吐舌头,用力拍掉他的双手,跳下床的她正想找衣奇qisuu.书服穿上,却才想起衣服全部都被他丢在外头的花园里。 “我的衣服……”她心急地看著费麒,对他催促道:“快啦!你快去帮我把衣服拿进来。” 老天,她怎麽忘了他刚才是怎麽在外人面前侮辱她的?而她竟然忘了把衣服拿进来! 费麒摇摇头,凝高唇角说:“你自己出去拿呀!” 他当然明白宫本晴子在担心什麽,既然如此,他何不乘机逗逗她呢?她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看来有意思极了! “什麽?你要我再去面对那个变态!” 宫本晴子拉高嗓音,完全不能理解他究竟怀著什麽样的心态? 就算她是他的情妇,他也不能那麽大方的把她的身体展现给别人瞧啊!一想到这儿,她便忍不住要发火,双眼也不自觉的红了起来。 “外面没什麽变态,你误会了。”费麒邪谵地勾起嘴角,目光带笑地扫向她那张忿懑的小脸上。 “误会?,” 宫本晴子瞪著他,眼角已渗出了泪。“你分明把我当成了拜金女郎,所以想尽办法的羞辱我,对不对?但我已说过我不是妓女,你怎麽可以这麽对我?” 说著,她的泪水便止不住地滴落下来,纤细的双肩还频频颤抖著。 费麒轻喟了一声,翻身下床走向她,伸手环抱住她轻颤的身子,“小傻瓜,我怎麽舍得让别的男人看你的身子呢?” 他紧紧抱住她,额抵著她的额,观察她的表情。 “我才不信!你骗人!”宫本晴子用力推著他。 而他扣在她腰间的手臂却怎麽也不肯松开,“喂!你别闹了,听我把话说完啊!” “我才不听!你当我是傻瓜啊?我明明看到……明明看到那个变态是用什麽样的眼光看著我。他……他不但当著我的面挤眉弄眼,还动手梳著头发,甚至还把那张臭脸贴在玻璃上,用一副恶心的目光盯著我看,你……你竟然还把我当瞎子骗!” 她气呼呼地瞪著费麒,恨他不但不知反悔道歉,甚至想再继续欺骗她,他究竟想玩弄她到几时? 她是打扮得火辣了些,但她可不是一只绣花枕头,可以任他玩弄的! “宫本晴子,你给我闭嘴!”费麒摇晃著她的身子!强迫她正视自己,直到她住了嘴,他才不得已地叹了一口气,“上个月我去了一趟台湾,在饭店里看到一则很有趣的钻石广告。” “广告?” 宫本晴子眯起眼,嘟起小嘴,“你别顾左右而言他,这跟广告有什麽关系?” 费麒轻轻一笑,慢调斯理地说:“那个广告的内容是有位小姐经过一家餐厅,因那餐厅的玻璃墙可以反射出她的身影,於是她便停下来,以墙为镜的在那儿骚首弄姿,展现她颈上的那颗钻戒。” “後来呢?”她彷佛被这广告内容给吸引了,急著想知道下文。 “但那道玻璃墙却是一面可从里头看到外头,却从外头看不到里头的墙面,刚好里头坐了一对情侣,男方被屋外的女人勾了魂,因此惹火了女朋友……”他讲到重点处,便主动停了下来。 宫本晴子赫然张大眼,彷佛已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指,外头那个玻璃帷幕也有这种特性了?” “聪明!”他率性地笑说。 “那麽……那麽刚刚那个人也并非在看我,而是在看他自己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刚刚那个提示不但点醒了宫本晴子,也让她明白这整件事的怪异处。 难怪他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外头对她做那种事,还故作大方地让别的男人看她妩媚撩人的表情。 原来这全都是他戏弄她的诡计! “没错,你倒是挺会举一反三的。”费麒忽然大笑起来。 虽然被他这麽称赞,宫本晴子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你这个大骗子……骗得我好惨……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既然已知道外人根本看不进花园内,这下她可有胆了,她再度走进花园,捡拾她掉落在那里的衣裙。 费麒也跟了过去,就在宫本晴子要穿上衣服的同时,他霍然伸手抱住她,疯狂地亲吻著她的颈项,“你是我的情妇,怎麽可以不理我,天底哪有这种道理?” 宫本晴子被他吻得浑身酥软,但在气头上的她却不肯对他屈服。 “你……你要上班了……”她随口找了个理由。 “我是老板,无所谓。”他的手心又罩上了她的右乳,不停揉搓著. “你……你无所谓,可是我要上……”她脑子猛地一闪,倏然收住了话。 “难道你要上班?”费麒撇撇嘴,明知故问。 “不、不是。我……我累了,想回去休息。”在他熟稔的爱抚下,还得分散意识找理由,真是辛苦! “你既然是我的情妇,自然得住在这里,我看,你就睡在这里吧!” “可是……啊!” 他忽然抱著她返回房里,“没有可是,凡事你都得听我的。” 费麒再度低头含住她欲争辩的小嘴,在他大手温柔的调情下,她已渐渐软化,不久,巫山云雨再度来袭…… 第八章 今天是费麒有始以来第一次迟到,当他一进公司,立刻引来不少职员的窃窃私语。而宫本晴子则对他表示白天有舞蹈课,不能待在家里,因而暂时脱离“分身乏术”的困扰。 如今,她只有抱著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心态,倘若真遇上什麽问题,也只有见招拆招了。 孟佳佳见到费麒来了,立即追了过来,“麒,你今天怎麽来得那麽晚?真是破天荒啊!” “我有事,偶一为之可以吗?”一遇上孟佳佳,费麒就不由自主地皱起眉,还习惯性地揉了揉太阳穴。 第15章 这女人烦人技术一流,他还真是疲於应付。 “有事?”孟佳佳疑心疑鬼地追问:“那个丑女人好像也还没来公司,你们是不是……” “拜托!你可以去查查看,整个公司有多少人请假没到,难道都得与我扯上关系吗?”费麒火大了。 她也未免管得太多了! “可是……” “够了!昨天我要你打的那份资料弄好了没?”他根本没精神和她理论下去,立刻切入正题。 “什麽资料?” “怎麽了?你又忘了做?”费麒再也受不了地拍桌狂哮,“孟佳佳,虽然你父亲与我们费家渊源不浅,但你可别公私不分啊!再怎麽说,你都是我请来帮我做事的,不是要你没事四处问磕牙的!” 费麒早在心底提醒自己不知多少回,倘若她再犯一次错!他一定要请她走路。然而,每每一想起她父亲曾在他们费家困难时施予援手,他便说不出口。可是她……似乎恃宠而骄,愈来愈任性而为了! “费……费麒你……” 孟佳佳可是头一回见他如此,一时之间傻住了,表情十分委屈。 “我受够了!”他无奈地坐日椅子上,开始翻开卷宗批阅。 看他不理她,孟佳佳这才不情不愿地说:“你要的资料我现在就去弄,中午之前一定赶给你。”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对他说:“不过,你别想赶我离开公司,我这辈子是赖定你了。” 丢下这句话,孟佳佳立即义愤填膺地离开他的办公室。 费麒猛叹了一口气,努力想将思绪放在眼前的资料上。然而,不知为何,他的心绪总是无法集中,回荡在眼前的竟是昨晚那个勾媚他心神、姿态撩人的宫本晴子! 一思及她,他便勾起唇笑了,这女人居然骗他她白天有课,他就等著瞧她如何再自编自导自演下去。 突然,他兴起一股逗弄她的冲动。算算时间,她也应该来公司了,於是他立即拨了一通内线电话。 电话终於接通,却是仓田的声音,“喂,总务管理室。” “仓田,我要找宫本阳子。”费麒明知道这通电话一定会引起仓田不小的揣测,但也不想掩饰与避讳。 仓田先是一愣,赶紧又说:“宫本阳子……她好像还没到。” “你说什麽?她还没来?”费麒意外地说。 他暗忖,已经过了这麽久了,她不可能还没来公司,那个傻女人究竟在干嘛? 见费麒久久没答话,仓田又问:“总裁有事吗?” “没事。”费麒气呼呼地挂上电话,又改拨家里的号码,等了许久却依然没回应。 该死!她到底是跑哪儿去了? 心绪不定的费麒再也无法专心处理公事,他思考了一会儿,便做出找她的决定。 他才刚由私人电梯下楼,电梯门才刚打开,远远地便看见宫本晴子从大门处冲了进来。他先是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走过去,遇上她还故作意外地问:“你怎麽迟到了?” “费——” 宫本晴子惊讶地看向他那严肃的表情,突然思及自己此时不过是“小妹”的“宫本阳子”,难怪他会以这般陌生又高高在上的表情对她说话。 一想起自己不知何时才能向他坦诚身分,她就感到痛苦不已。 “你要说什麽?”他俯下身看著她。 她挪挪眼镜、清清喉咙,压低嗓子说:“因为路上塞车,所以来晚了,你可以扣我薪水。” “你以为来晚了,光扣薪水就行吗?”费麒不以为然地道。 “喂……要不你要怎麽样?”宫本晴子被逼得扬高了语调。 “这是你对老板说话的口气吗?”他眯起眸子,端睨著她。 其实,费麒的目的一方面是要激怒她!要她对他坦诚一切,他不会怪她的,另一方面则是不希望她白天上班、晚上又教舞,他怕她的身子会吃不消。 “我不是要……”宫本阳子一跺脚,被逼得没办法,“要不然你辞退我啊!我根本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 都是他啦!昨晚到今天清晨一次又一次的做不够,害她今早差点起不了床。好不容易爬了起来,又碰上塞车。刚刚她还在路上拚命赶,差点就被车子撞了,没想到赶来这儿,还被他用这麽严厉的口气责骂。 算了!她再也不要来这什麽鬼公司上班了。 宫本晴子正想离开,费麒立即上前抓住她,“我没说要辞退你。” “可你刚刚的口气就是这样。”她噘著小嘴,心底觉得好委屈。 难道她的外表不同,就要遭受到不一样的待遇?! “你是我公司的员工,我就不能说你两句吗?你迟到也是事实,莫非你要我低声下气求你下次别忘了时间?”他专注地看著她的眼说。 宫本晴子听得直摇头,她的心全乱了!她很想告诉他所有的一切,却又怕他生气,进而不理她。 “对了!我发现你的声音和另一个人很像。”他突然说道,希望能鼓动她说出实话。 “什麽?”宫本晴子心头抨枰直跳,以为他又看出了什麽。 “我是说你和一个女人不但神韵像,声音更像。” “哦!就是你上次说过的舞蹈老师是不是?”她不自在地应和他。 “没错,她现在和我住在一起。”费麒一字一字的说道,有意刺探她的感觉,更想看她的反应。 “那……那是你的事,跟我说这些做什麽?”她笑了笑。 “你好像并不在意我和其他女人在一块儿?”他摸摸下巴,嗤冷一笑。 “我何必在意?你也真有意思。” 宫本晴子尴尬不已,只想立即逃开,於是又问:“我现在是该往外走,还是往上走呢?” “当然是……” “费麒!”他正要说话,却突被疾奔而来的孟佳佳打了岔,“你怎麽来这里了?人家找你好久了。” 她边说还边勾住他的手,故意要与宫本晴子一较高下似的,“咦?她现在才来啊?难道她不知道你最讨厌员工迟到了吗?,” 孟佳佳骄傲地抬起下巴,冷冷地看著她,“喂!我真不想说你长得蠢,但看到你那副样子我又忍不住想说,费麒,你说对吗?” 他狠狠地皱起眉,“你来这儿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我……你刚才不是要我打资料吗?我已经打好放在桌上了。”她对他魅惑一笑,还得寸进尺地问:“今晚去我那儿吗?” 费麒陡地一震,蓦然甩开她,“孟佳佳你……” “我知道你又要以“现在是上班时间,得公私分明”这句话训我了。”孟佳佳不依地噘起嘴,“但别忘了,我们可是在公司外头,我可以不用听你的。快告诉人家啦!今晚陪不陪人家?” 宫本晴子简直气疯了,既然他有的是女人,又何必要她做他的什麽鬼情妇?更想不到的是,他竟然连女职员也不放过! “你们慢慢在这儿调情吧!”丢下这句话,宫本晴子立刻气愤地奔出大楼,眼角还挂著泪水。 “喂……” 费麒本想追上,却被孟佳佳抓住双臂,语调犀利地问:“别走!我难道一点也比不上那个女人?” “你……你无理取闹!”他不耐地挥开她,拔腿疾追宫本晴子而去。 “费麒……”孟佳佳一跺脚,目光也变得凶狠。 她一定要让那个宫本阳子彻底消失不可, 当费麒追出去时,却已不见宫本晴子的身影。 他先去舞蹈社找她,但白天根本没她的班,她也没有来这里。而後他又回到自己的住所,还是没有遇上她,最後他不得不查出她家电话打通电话去她家里,等了好久却无人接听,这些结果让他垂头丧气、灰头土脸。 老天!她究竟上哪儿去了? 没有宫本晴子的下落,他连回公司上班的思绪都没有,只好回家喝闷酒,等她自己回来。 但一直到夜深了还见不到她的人影时,费麒不得不怀疑她会不会就此离开,再也不会回来当他的情妇? 因此,他的烈酒愈喝愈多,心情也愈来愈浮躁,就在他决定放弃的那一瞬间,房门突然被打开,他一抬眸,就见她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进了门。 费麒突地站起身,眯著眼看著穿著一袭紧身黑绒短洋装的宫本晴子,“你穿成这样是去哪儿了?” “当然是有节目罗!” 她弯起一张描绘得精致江涌的唇办,对著他媚笑道:“你觉得我这麽穿好看吗?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漂亮美艳的女人吗?” “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他丢下酒杯,在酒精作祟下已有点儿恼火了。 “这可是所有女人都知道的事实,你发什麽火?”她涂著大红色寇丹的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胸膛。 “这……” 他愣了一下,甩甩有些晕眩的脑子,“你这是什麽逻辑?不是每个男人都一样的!” 费麒真恨自己刚刚干嘛喝那麽多酒?害他思绪都无法集中,更无法与能言善道的她对抗。 “是吗?”宫本晴子蹙起眉,冷眼望著他,“这麽说来,费大总裁不爱美女,偏爱丑女了?” “话也不是这麽说,我……”该死的!这女人非得惹得他气血逆流吗? 奇怪的是,她说话的语气干嘛突然变得这麽酸?不是挖苦便是讽刺的,他哪儿得罪她了?咦……该不会是孟佳佳的那些话吧? 真是的,为何女人总爱斤斤计较?难道她看不出他心里重视的是谁? “怎麽?没话好解释了是不?”她露出一朵灿烂的笑花,拉了拉身上这套可将她的曲线完美呈现的紧身装,“好累喔! 第16章 我想先去洗个澡。” 他看著她婀娜的走路丰姿,和左右轻晃圆臀的娇娆模样,原本被她压制得无话可说的费麒立刻怒火翻天,“等等,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儿了?” “我去了……”她转过身,对他倩然一笑,“你管不著!” “你说什麽?我管不著?” 他咬著牙,看著她那副压根不打算理会他的模样,“别忘了你现在的身分是我的情妇!” “那又如何?难道我连出门的自由也没了?” 宫本晴子媚眼一眯,顺手撩拨了下漂亮的一头长发,“刚刚你可说了自己不爱美女,可别的男人喜欢。” “别的男人?” 费麒深吸了一口气,以便压抑自己颤抖的身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不准你再和别的男人牵扯不清。” 他怎麽能忍受她在答应成为他情妇的同时,还与其他男人有著暖昧不明的纠葛?她当他是谁?圣人吗? “拜托!你分明是大男人主义作祟,为什麽我们当女人的就不能有男性朋友,而你们男人却可以与那些狐狸精搞七捻三?” 她痛恨地嚷著,一想起他与孟佳佳搂在一块儿的亲密行为,她就忍不住想要踹他几脚。 她忽然冲进浴室想合上门,但费麒怎麽肯善罢干休?他立刻追上去,将一脚抵在门间,不让她顺利关上。 “你走开……”她气得用力压著门板。 “我偏不走!”他忍著腿部被挤压的疼痛,怎麽也不撤身。 “你……你讨厌!”宫本晴子於心不忍地放松了力气。 “那你就讨厌吧!但你得尽尽你当情妇的义务吧!”费麒籍著几分酒意开始胡言乱语了。 这句话听在宫本晴子耳里可是刺耳极了,她浑身打颤,却故作快乐地说:“很抱歉,我今天玩累了,没精力伺候你,请你出去。” 她这句话说得极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当然也激起了他满腔的怒火,於是他使出最大的力气,猛地朝内一推—— 门板顺势打开,也将宫本晴子撞倒在地,“你……你这个莽夫!” “莽夫又如何?你们女人不是喜欢男人的勇猛有力吗?”他忽然狂笑出声,目光尽露邪恶的星芒。 “唔心!你……你又知道什麽?” 宫本晴子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对,还有一股浅浅的酒味飘浮在空气中。 “既然我的女人不少,当然也能掌握女人的喜好了。” 他邪魅地一笑,微眯的眼底带著一丝残佞的光辉,“我现在正在猜测你脑海里转的是什麽念头。” “什麽?”她倒退一步。 “你想要我。” “才怪……我只想洗澡,你出去!”宫本晴子不由得被他那邪恶的笑容吓出了一身冷汗。 “洗澡?那好,我们今天就来一场鸳鸯浴。”他脚步不稳地走向她。 “啊?那我不想洗了。” 宫本晴子见他一步一步的逼近,脸上的邪笑更为炽烈,哪还有胆子与他一块儿洗鸳鸯浴?於是她趁他不注意之际,立即从他身旁钻出,溜回房间。 费麒立刻摇摇晃晃地跟著她走向房间,却发现她居然已将房门上了锁,真是个鬼灵精怪的丫头。 “喂!开门……”他敲著门,实在懒得与她玩捉迷藏的游戏。 “才不呢!今天你睡沙发。”宫本晴子得意地笑了笑,说什麽她也要惩罚他的花心。 “睡沙发?那我找情妇干嘛?” 他突地发出一阵狂笑,那诡谲的音律自门缝中传来,还带有点儿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你何不去找孟佳佳,去找你的那些女人,我真的累了……” 什麽嘛!他非得让他知道情妇也是不好惹的,至少她就要为所有身为情妇的女人出口气! “孟佳佳?” 费麒先是一愣,然後他才慢慢的懂了。这女人真是在为白天那档事跟他赌气!他揉揉太阳穴,虽然他有点醉意,但还没碍著脑子的灵活运转。 他忍不住撇嘴低笑,缓缓走到酒柜,在抽屉中不断翻找著,终於被他找到了一把铁钳。 “是啊!那个助手兼情人嘛!”她酸劲十足地说。 他重新踱回房门口,却没立即动手,只是双手环胸地斜靠门上,背对著她笑说:“我没想到你会为我吃醋。” “吃醋?”宫本晴子一愕,“我……我哪有……” “瞧你明明浑身散发著一股浓烈的酸味,甚至比我身上这股酒味还浓,还死不承认。” 他低下头,发出一阵深沉的笑意,那笑声就像一根根尖针直扎在宫本晴子的心版上。 “喂!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才没有呢!”她对著门缝难堪的大吼。 “这麽说来,你一点也不在意我跟别的女人有任何关系罗?”费麒依然以高亢的语调说话。 “当然。”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好。”费麒撇嘴笑了笑。 “你这句话是什麽意思?”宫本晴子突然开始提心吊胆了。 “别管我是什麽意思,我只想知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我和多少女人在一块都没关系了?”他拿著铁钳,开始找寻下手的方式。 “我……我又管不著你。”她翻了一下白眼。 “别太看不起自己了。”费麒微微扯开嘴角,猛地将啦叭锁击下,发出金属碰撞的巨响。 宫本晴子一听,心脏突地往上一提,“你在干嘛?” “你说呢?”又是一声巨大的敲击声。 “不要……” 她紧张地用双手压著门把,与他的力量相抗衡,但她那纤弱的力奇qisuu.书气又怎麽抵制得住他呢? 不一会儿,门板还是被他强而有力的身躯给撞开了。 第九章 “你这女人还真麻烦!”门扉猛然开启,费麒便站在房外,拧著眉瞪著她。 “你怎麽可以擅自进入我的房间?”宫本晴子手足无措地说。 “我擅自进入?”他低头搓了一下鼻翼,有点啼笑皆非地道:“这屋子可是我的,你还真懂得鸠占雀巢。” “现在我也是主人之一。”反正她就是没理也要掰到有理。 “那我这个主人也累了,是不是可以分我半张床躺一躺?”他摇了摇脑袋。 “你……你还真暴力!”她看著他手上的“凶器”,原来他为了进门,居然不惜弄坏自己房间的门锁。 “对你,暴力是有必要的。”他笑得诡异。 “你……想干嘛?可不能动我的脑筋啊!” 宫本晴子小心提防地看著他,其实她明白他就算再风流,还算是个说到做到的君子,只要她诱他说出不碰她的话,她今晚就安全了! 她才不要他用那只碰了孟佳佳後的手碰她! “天哪!算了,我服了你了,撬了半天的锁,我也没精力了。你可以在房里的浴室先梳洗一下,我想先睡了。” 他把手中的铁钳往地毯上一扔,立即翻身躺到床上,靠在枕头上便一动也不动了。 宫本晴子望了他半晌,还伸手推了推他,直到确定他已睡著,这才松了一口气,对著他後脑叫骂:“你哟!醉死算了,不是混在胭脂国就是去当酒国英雄,不!是狗熊,一点用都没有!” 骂了一大串,见他仍没反应,她这才相信他是真的睡著了。这时她才放心地进入浴室作梳洗工作。 她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洗了个舒服的泡泡浴,出了浴缸拭了拭身上的水珠後,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换洗衣物在这儿!而且,她刚刚急著洗澡,连个遮身的东西也忘了拿! 怎麽办?怎麽办? 她总不能就躲在这里面一辈子吧! 宫本晴子想了想,反正他睡得那麽沉,应该不会那麽容易就醒了吧?因此,她拿了一条大浴巾将自己包裹好,打算到外头偷拿他的运动衫换上。 她才走近衣橱,突地听见他发出的慵懒嗓音,“我还以为有个女人淹死在浴缸里了呢!” “呃,”她的身子猛然定住。 “睡了一觉,精神都来了——”他伸了个懒腰,而後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你还没睡,在等我吗?” “我……我刚洗好澡,要睡了。”她背对著他,动也不敢动。实在是身上这件浴巾太小,包不住她傲人的胸脯,深怕在他面前穿帮。 “可我睡饱了。”他以一种无辜的语调说话。 “哦!” 不知何时,他已来到她身後,他一把握住她的纤腰,将她紧锁在怀里,而她身上的薄浴巾也就这麽顺理成章的滑落地面。 “啊?别这样,好冷……”宫本晴子开始挣扎,“你这个花心大少!别让人家感冒了,到时候我可饶不了你。” “好,我会把你烘得很热,绝不会感冒的二他用力转过她的身子,眼神由她红俏的脸蛋移向她那两只白嫩柔细的乳房。 “别看啦……”宫本晴子的双手被他压制住,既掩不了身,又逃不过他的手中,让她尴尬得全身都发热了。 “别害羞,你赤身裸体的模样我不是早见过了?” 他注视她娇躯的目光似乎在发亮,双手情不自禁地抚上她的丰乳轻轻揉捻著,感受那柔软的肤触。 “嗯……”宫本晴子的身子逐渐酥软,渐渐瘫在他的身上。 一想起他早上与孟佳佳在一块儿时的暧昧与亲密,她就心痛不已,“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 “你说什麽?”他眸光一沉。 “你别拿碰孟佳佳的手再摸我!”她哑著声哭道。 “我碰孟佳佳?那你呢?搞到三更半夜才日来,你究竟和谁在一块儿?” 第17章 真要翻旧帐,他也不会输她,何况他和孟佳佳早已事过境迁,认识她之後,他可没有再与孟佳佳有任何牵扯。 “你管我!” 她又没对不起他,他何必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 “现在你是我的人,我就要管。”费麒非常霸道地表示。 “你……”宫本晴子瞪著他,“如果我不说呢?” “不说?” 他黑眸含笑,伸出一双魔掌,缓缓说道:“想不想试试?” “不要!”宫本晴子吓得转身就逃,她浑身赤裸的在卧室奔跑,那对豪乳在胸前剧烈的上下晃动,惹得费麒双眼像是著了火似的红了起来。 “你逃不了的。” 他眯起眸子,深浓的黑眉微挑,平淡的眼波藏著一抹狡光。他的长腿倏地一拔,三两下便抓住她,双双倒卧在地上。 “走开!”她发了狂地踢动双腿。 “我就是不走。”费麒抱紧她,抓住她的发,强势地要她看著他,“告诉我,你去了哪儿?” “我偏不说!”她别开眼,不肯看他。 (此处删去639字) 与宫本晴子解开误会後,费麒隔日来到公司可说是神采奕奕,连公司员工都感染了那股气氛。 “嗨!费麒!” 孟佳佳如往常般,一见他来到便立刻走上前,趁旁人不注意之际将自己的唇贴著他的,说道:“你今天精神不错喔!” “佳佳,这里是公司,拜托你喊我总裁行吗?”费麒别开脸,一见到她就让他想起昨晚让宫本晴子误解的原因,他可不希望此事再度发生。 “又来了,我不听。”孟佳佳别开脸,小嘴噘得老高。 “很多话我都放在心底,不知该怎麽对你说……我想你应该能够了解,只是故意要违背我的意思。” 他推开她,快步走进他的专属办公室。 所幸这个楼层并没有其他人在,否则孟佳佳这种举动一定会引起其他职员的揣测,搞不好还会被狠狠炒作一番,到时候弄得她自己面子挂不住也就算了,还会让他难做人。 而且,那些女同事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专门喜欢说八卦,真是够他受的! 见他好像真的不高兴了,为了达成计画,孟佳佳不得不放软语调,“你别生气嘛!算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她走近他,抓著他的手轻轻摇晃著,撒娇的媚劲十足。 费麒扬高眉,有丝惊讶地问:“天要下红雨了?你竟然向我道歉,还真是让我意外。” 自从孟佳佳进入公司後,他因一次的酒後乱性,与她发生了不正常的关系。从此她便对他纠缠不清,使他困扰不已。有时候他忍不住数落她几句,她一定会拿她父亲来压制他,让他接下去的话怎麽也说不出来。 现在她居然会主动向他道歉,算不算是破天荒呢? “你取笑我,真过分!”她仍止不住地撒著娇,逼得费麒说不出赶她出门的命令。 “我没笑你,既然如此,你也该回到座位上好好做事,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法子和你聊天。”他对她弯唇一笑,低头准备办公。 孟佳佳心想,如果她现在出去,那麽她的计画不就前功尽弃了吗? 於是她又厚著脸皮,轻声试探,“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变得很尴尬,要不我们重头来过好吗?” “重头来过?”费麒双眸微眯,幽邃瞳眸底泛出一道幽暗的光束。 难道孟佳佳还没想清楚,他和她是不可能的,她又何必这麽放不开? “哎呀!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麽?我想是你会错意了。” 费麒板起脸,瞪著她的眸,无奈地解释,“孟佳佳,你我过去只能算是错误一场,该补偿你的我也全都照办了,若非那次我喝醉酒,我是不可能对你……” 他爬了爬头发,吁了口气,似乎是一言难尽,“反正,你在我心底只是个妹妹,无论你接不接受,我也只能把我的想法告诉你,希望你能懂。” 孟佳佳闻言,气得浑身禁不住发起抖。但她极力压抑住心底这股愤怒,强迫自己面露笑容,还故作善解人意地说:“好!妹妹就妹妹,我以後是不是要喊你一声大哥了?” 对於她这样的反应,费麒又是一惊! 他眯起目光,仔细探究她的眼神和表情,“咦?你今天可不是普通的不一样,你是中了奖,还是吃错药了?” 望著他那双探究的眸光,孟佳佳心跳霍然加速,她随即挥挥手,乾笑了两声,“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人家想通还不好吗?难道你要我缠你一辈子啊?” 孟佳佳撇撇嘴,语气带著酸意,但仍然面带微笑,尽量不让他起疑。 “不不不!你能这麽想,我当然高兴啊!那以後我们就以兄妹称呼,感觉绝对会比现在更好。” 费麒彷佛是松了一口气,对她笑逐颜开道。 孟佳佳又乾笑两声,“是啊!只要你快乐,我就快乐了。” “我今天心情实在是high了,因为我多个妹妹了。”开心不已的费麒压根没会意孟佳佳的话中有话。 她偷偷看了一下腕表,突地又说:“那你忙,我出去了。” 得到费麒的点头首肯,她便往门外走,但才刚走两步,她却佯装不小心被高跟鞋拐了一下,摔在地上,“哎哟!好痛喔!” 费麒见状,立即快步走向她,把她扶到旁边的沙发上,皱著眉说:“你怎麽这麽不小心呢?连走个路都会拐伤?” “你以为人家是故意的啊?很痛耶!” 孟佳佳两条柳眉轻轻一拢,表情疼痛异常。 “忍一忍!我打电话叫人送你去医院。” 费麒才站起,却被孟佳佳拉日椅子上,而她则顺势靠在他肩膀上,小声地说:“别忙,我坐坐就不疼了。只要大哥的肩膀借我靠一下就好。” 费麒本觉得不妥,但是她那一声“大哥”倒让他为难了起来。 若是自己做出避嫌的动作,是不是辱没了这个称谓呢? 最後,他还是决定让她靠一下了,等她没那么疼了,他再派人送她去医院检查脚踝。 孟佳佳见他没再推开自己,於是更大胆地倚在他身上,勾著他的手臂,有意地问:“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 “什麽事?”他不明白。 “我是指你……你和那个宫本阳子到底是什麽关系?,”她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可不准隐瞒喔!对妹妹隐瞒事实真相就是没诚意。” 费麒叹了一口气,“我们……” “你们怎麽了?”她可心急得很咧! “我喜欢她。”说出这句话後,他也觉得轻松不少。 “你喜欢她?”孟佳佳的口气超酸。 “是啊!难道你不觉得她是个很不一样的女孩子?”说起宫本晴子,费麒的脸部线条也变温柔了。 孟佳佳翻翻白眼,吸起嘴角道:“你只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一点儿也不觉得她哪裹不一样了。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她的外表,她可比一般女孩子都还丑。” “你错了,她并不丑。”他颇富玄机地说。 “哦!你的意思是……”她猛然睁大眸子,十分好奇地问。 “这……”他显然有一丝犹豫了,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你快说嘛!不说就表示你根本无心把我当成妹妹看待。” “你还真懂得威胁!” 费麒不得不怀疑,他认她这个妹妹究竟是对还是错?这丫头怎麽老是用这一招对付他呢? “佳佳,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这事可是说来话长啊! “我想知道嘛!告诉你,如果你把所有事情都跟我说清楚,说不定我还可以帮你牵红线呢!”她无所不用其极的想套他的话。 “哟!你什麽时候变得那麽好心了?”他压根不信。 “你……好吧!你不信就算了,我也不要认你这个哥哥了。”她猛然站起,一跛一跛地往门口走。 “行了行了,你给我回来。”费麒拗不过她,只好将她拉回椅子上坐好。 久久,他才撤唇笑说:“其实她现在这副样子是假扮的。” “假扮的?那她原本长得很美了?”她的口气开始急促起来。 他不避讳地点点头。 “那……那她为什麽要这麽做?” “坦白说,我也不明白,但我一定会弄清楚的。”他笑意盈盈的说:“不过那小女人还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她的底了。” “哦?”听他这麽称呼宫本阳子,孟佳佳的脸色开始变臭了。 “是啊!她以为我不知道宫本阳子就是宫本晴子呢!”费麒得意地说。 但他却不知道宫本晴子正好来到门外,将他与孟佳佳之间的几句谈话听得一清二楚了! 事实上,孟佳佳早在宫本晴子来到公司前先放了张字条在她桌上,她以费麒的名义要她在十点到他的办公室一趟。 “那麽你说,是宫本晴子美还是我美?”孟佳佳当然知道宫本晴子就站在外面,於是故意这麽问道。 “都美。”他随意应道。 “是吗?那你对她好,只是想挖出她的底细是不是?”孟佳佳不死心地又问。 费麒有点儿不耐烦地呼了一口气,“这……算了,你怎麽说怎麽对,现在你可以让我安安静静的办公了吧?” 他正打算起身,又被孟佳佳勾住他的脖子,“我就知道从头到尾你对我是最真心的了。” 费麒推开她,正色道:“对你,我该说的都说了,所以你该明白我的心意才对。” 他的意思是要与她从此维系著“兄妹之情”,但听在门外的宫本晴子耳里,不啻是最佳的“打倩骂俏”! 第18章 终於,宫本晴子忍不住地推门冲了进去,“好个费麒,原来自始至终,你全是在欺骗我的感情,” 泪水止不住地泛滥在她的双颊上!她注视著他的目光含仇带怨!更暗藏著一股被戏耍的委屈。 “阳子!”费麒压根没有料到她会听见这一切,怔愣了半晌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但是他已被这些全给弄乱了心思,不知该从何解释了。 “我不是宫本阳子,我是宫本晴子!”她以手臂抹了抹泪,鼻音浓重的说:“既然奇qisuu.书已知道我是谁,就不要再装了,你认为这麽玩弄我很有趣吗?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她脸上的血色尽褪,苍白的脆弱已成为最具讽刺的颜色。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啊!” 但费麒才站起身,却又被孟佳佳猛地拉下,“你就别理她,这种女人从一开始就伪装欺骗你,现在还大言不惭地指责你,到底是谁戏弄谁啊?” 她敌视的眼神直投向宫本晴子,心里巴不得她赶快离开,最好永远别再回来,如此一来,费麒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佳佳,你怎麽这麽说?” “你们别再做戏了,如果你这麽做只是为了报复我,那麽我可以告诉你,你已经成功了,从今以後,咱们互不相欠!” 宫本晴子一口气说完,愤而转头离开,完全没有理会费麒在她身後的叫唤。 宫本晴子一边跑一边挥著泪水,脑海里转的全是费麒和孟佳佳的对话。 她觉得自己好傻!原来早就被人看穿了而不自知,不但如此,还主动献身去当人家的情妇,可以想见费麒现在有多开心了! 如果这件事让阳子知道,她肯定会笑话她这个姊姊笨得实在有够离谱的! 算了!就当她拿真情去换经验吧!让她彻底明白一个男人的狠究竟会到达什麽样的程度,从今以後,她绝不再上男人的当,也不会再让他们轻易所骗! 她返回费麒的家中,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但眼前的每一样物品都有著点点滴滴的回忆,让她无法漠视,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视若无睹地收拾东西。 好不容易,她终於将该带的东西全都一古脑儿的塞进皮箱。正欲离开时,大门又被推开,站在眼前的人影扰乱了她极力敉平的心,让她的心绪又开始乱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麽?” 费麒好不容易脱离了孟佳佳的蓄意纠缠,火速赶回来,想不到竟看见她不告而别的绝决模样! “当然是要回家。”宫本晴子一抬眼便凝入他那双冷冽的双瞳,一种无法形容的强烈震撼悄悄地攫住她的心,她却只能蓄意忽略。 “我并没答应让你离开,你怎麽可以走?就算真要走,你也该跟我说一声啊!”他冷漠的唇角微微地一抿,冰冷的语气从他口中逸出。 “我要走就走,你根本没有权利限制我,请你让开。” 此刻的宫本晴子早已丢掉她头上的那顶西瓜皮假发,一头波浪发发微微掩覆著她的双颊,露出她大眼中明显的恨意。 费麒的黑眸紧紧一眯,毫无掩饰的愤怒在他脸上清晰可见,“你没道理说走就走!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这个女人一点也没有意愿要弄清楚他的心,光听孟佳佳那些挑衅的话就断定他的罪,这口气他怎麽能吞得下去? 宫本晴子冷冷地看著他,突然问道:“你知道宫本晴子就是宫本阳子已经有多久了?” 费麒定定地望著她,缓缓开口,“已有几天了。” “是吗?而我却笨得住进你这儿,甚至还当了你的情妇,真是丢脸!”她用力揩去泪,小脸上带著一抹掩饰不去的哀愁,独自向门外走去。 “你不能走!” 他抓住她的双肩,锋利无恍的目光直捣向她的心房,平静的声调略带冷意,却又是这般的扣人心弦! “我为什麽不能走?你没有权利囚禁我,小心我去告你!”宫本晴子直瞪著他,这才发现费麒深奥的眼瞳中竟有著难以解读的高深含义。 “如果你真要如此,那我也只好将你囚禁一辈子,让你永远也离不开我。”费麒说的绝不是恫吓,他心里真有这样的打算。 如果她不愿意主动留下,他真会绑住她,生生世世…… “你……你不是说真的吧?”官本晴子心头一惊,定定地注视著他,一双拳头也不自觉的地紧握著。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这麽过分!他欺骗了她、利用了她、戏弄了她,现在居然还想软禁她? “让我走!我真是弄不明白,当初你之所以留下我,是因为我好欺骗,还是想报复我欺瞒你?”她冷冷的说:“不论如何,你都达到目的了不是吗?那还留我下来做什麽?”宫本晴子咄咄逼问著。 这辈子也唯有这时候她觉得自己又笨又傻。更气人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还嫌玩不够她,还打算继续玩下去! 一思及此,一股抑制不住的哀伤便溃堤而出,她不自觉地红了眼眶,僵在原地,全身隐隐打起颤。 费麒出其不意地搂住她,以足以扰乱她心弦的浑厚嗓音说道:“知道你的身分却不揭穿并不是我蓄意的,想要挖出你伪装的理由虽是原因之一,但为了想和你多一点时间相处才是目的。我不但想晚上见到你,白天也希望能看见你在我面前,如此一来,我才能感受到你是我的。” “你骗人!白天的我打扮得又蠢又土,哪有什麽好看的?你一定认为那样的装扮很滑稽,可以带给你上班时的乐趣对不对?”她又不是傻瓜,岂是他三两句话就能唬得住的! 傻一次就已经够了,如果再执迷不悟,那才叫做可怜呢! 费麒深吸了一口气,扣住她肩上的力道忽然加重,“那你说,究竟要我怎麽做才肯相信我?” “放开我,不要再来打扰我,我就相信你。” 她气得冲口而出,却也因此惹得费麒气愤得扭曲起五官,眸光利得骇人! “你就连一丁点听我解释的意愿都没有?”他怒气冲冲地吼道。 “没错!我不听,你打算拿我怎麽样?”宫本晴子索性甩下皮箱,两手擦腰看著他,斜挑的眉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费麒的嘴角突地一勾,在她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顺手从酒柜下面找出了一捆塑胶绳,将她整个人捆在椅子上。 “喂,你要做什麽:….放开我……我会去告你妨碍自由,告你绑架我!”宫本晴子气得全身发抖,脑海不停转换著许多可能被他谋杀的镜头。 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费麒不要变成电影里头那些变态,一刀一刀割了她身上的肉! “别吵,你安静点行吗?” 费麒的表情中弥漫著山雨欲来的神情,他真的受不了了,如果她再不住口,他一定会找一块撒隆巴斯把她的嘴也封了! “呃!”被他凶狠地吼了回来,宫本晴子这才噤口,连一个字也不敢吭,却只能猛掉泪…… 他将她捆绑好,确定她不可能再以离开来要胁他,这才坐回椅子上与她面对面,他目光如炬地看著她,“从现在起,我说话,而你要给我闭嘴,可以吗?” 宫本晴子紧张地点点头,虽不情愿,只要别变成“人肉又烧包”,一时的委屈又算得了什麽? “好,你这就给我听著,当初一开始是你欺骗我的对不对?”他面无表情的凝睇著她,“你只管点头或摇头。” 宫本晴子抿著嘴,点点头。 “很好。你放心,我不会问你的目的是什麽,因为我知道你这麽做并没有恶意,或许这只是你想接近我的另类方式,而我正好上当了。” “什麽?我蓄意接近你-” 费麒抬眼一瞪,她正欲脱口而出的话只好又吞回腹中。 “但是,不知是你太聪明了,还是我太笨,居然让你得逞,也让我为你迷惘、沉沦……”他淡淡的吐出这串话。 一听他这麽说,宫本晴子居然傻住了,连半句话也吭不出来。 “坦白说,在我还不知道你居然是个这麽火辣美丽的女人之前,我已经为那个臃肿、粗壮,看来却憨厚天真的另一个你所迷惑。”他眯起眼,淡淡地说。 “骗人!鬼才相信。”宫本晴子不屑地对他皱皱小鼻子,终於领教了男人蜜语甜言的嘴脸是什麽德行。 费麒冷笑了几声,“我知道你不信,因为就连我也无法说服我自己。我怎麽会对一个那样的女人动心呢?但感情绝不是自己所能控制、决定的,否则人家也不会说“情”是世界上最难解的字了。” 宫本晴子翻翻白眼,压根不信他的话。 费麒双手抱胸的往後靠向椅背,他轻轻摇摇头,无奈地笑说:“知道我是怎麽确信你就是那个美艳的舞蹈老师吗?” 他这个问题倒是引起了官本晴子的好奇心,但她仍装成一副不屑的样子,她才不要让他知道自己对这问题的探究心有多浓。 “其实我是从你耳後的那颗痣认出来的。你们有著相近的嗓音,虽然装扮起来外貌完全不一样,但是那种暗藏的韵味和给我的感觉却又是那麽相似,让我不得不怀疑。” 费麒近距离的逼视她,只希望能挽留住她,“我说的一切全是真心话,没有半点虚假。不管你是现在的宫本晴子还是那个伪装的宫本阳子,反正都能打动我的心,我说了这麽多,你到底懂了没?”他黑沉的瞳眸直盯著她,泄漏了些许内心的煎熬,只希望能唤醒她的心,让她能感觉出他对她的爱。 宫本晴子听了眼里已涌上了泪,却还是倔强地附著眼眶中不让它滴下。 第19章 只要一想起他刚刚和孟佳佳交谈的话语,和那张幸灾乐祸的表情,她就没办法原谅他! “不信、不信、不信……你别想再骗我,今生我只可能傻这一次,绝不会有第二次!”她开始大叫,“放开我……松开我……” “你!”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好冷著脸解开她身上的束缚。“走吧!你既然不肯原谅我,就走吧!” 宫本晴子一得到自由,便猛地推开他,片刻也不逗留地冲出房门。 其实,她已经後悔了,但话已说出口,她也只好认了,如今只好看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心去挽留她,所付出的诚意能不能让她感动了。 第十章 自宫本晴子离开後,费麒的生活顿时全都不对劲了,以往事业上的那股冲劲也已不复见,他只觉得浑身懒洋洋的,一点也没有属於他这种年龄所该有的活力。 唉,他究竟是怎麽了?迷了?乱了?所以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吗? 他狠狠叹了一口气,正准备拎起外套,到外头找个酒坊喝个痛快时,费麟却从外头冲了进来。 “喂!你急惊风啊?什麽事那麽急?门都差点被你撞歪了。”费麒睨了他一眼,既然弟弟来了,那他也只好打消出去喝酒的念头。 “哥,你怎麽还有心情上班?”费麟皱起眉。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我不上班能干嘛?”他摇头叹息,薄薄的唇勾出一抹不羁的笑容。 他猜不透他这个老弟怎会突然口出此言?以往他只要一出去玩便好几个月见不著人,这回是天下红雨了?他不但自动送上门,还说出这句类似关心的话。 “我说老哥,你别再伪装成一副故作潇洒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难过,要发脾气或要开骂就冲著我来好了。” 费麟双手环胸地看著他,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老哥“装模做样”的样子。 费麒意外地扬扬眉,没想到自己刻意伪装的冷静和镇定,居然那麽轻易被他识破了! “我想,你跑来找我绝不会单纯的只是想观察我吧?说出你的来意。”费麒眸光一暗,撇嘴说道。 “吁——”费麟吹起口哨,“真不简单,自负的确是有道理。好吧!我就告诉你,外面有位老人家要见你。”费麟笑笑道。 “老人家,是谁?”费麒眉一蹙。 “你去看看就明白了,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查出我在她女儿的舞蹈班学舞,所以找上我要我当中间人,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你到底去是不去?”费麟摊摊手,“如果不愿意,那我去请他走好了。” “等等!” 费麒喊住他,直到现在他才弄明白他老弟话中的意思,於是他以费麟料想不到的速度冲出办公室。 费麟只有衷心祝福他了。其实他非常欣赏宫本晴子这位老师,她漂亮不打紧,教学生又极富热情,如果她能当他的嫂子是最恰当不过了。因为他认为老哥给人的感觉太稳重,非得要一个像宫本晴子这种可爱又热情如火的女人才能驾驭得了! 三天後 费麒一早便来到宫本晴子任教的舞蹈社。一进门,他便看见宫本晴子正在一群男学员当中卖弄肢体舞姿,而那些男人眼睛可亮了,直往她曼妙的身材上瞄,看得他一股火气直冒了上来。 他二话不说的立刻走上前,挡在那些人面前,不让他们的眼睛吃宫本晴子的豆腐。 “你这是做什麽?请你让开!” 自从宫本晴子离开他至今已有半个月了,原以为她一走他便会追上来,哪知道她失算了,这个男人根本对她无动於衷、不闻不问,既然如此,他这时候为什麽还要来呢? “跟我走。”费麒不作解释,立刻拉著宫本晴子往外走。 “你要做什麽?放开我啊!”宫本晴子不明白他究竟在发什麽癫,他怎麽可以这麽霸道? “我带你去逛街。”他不给她有任何拒绝的机会,硬是将她拖出舞蹈班,上了他的车,发动引擎加速油门飞驰在路上! “我不去,你快让我走!”她在他身边拚命叫喊,不让他好好开车。 “我就是要你跟我走。”费麒冷著嗓音,非常霸气地说。 反正他已经打定主意要一辈子锁住她,绝不会再让其他男人有机可趁。 “什麽?”她吊高嗓子,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这麽做分明就是绑架!” 虽然她也想他,等见他的这一刻已等了许久,但是她要的是他的温柔与爱意,可不是像现在这麽霸道、无理与要不得的专制! “随你怎麽说。”费麒撇撇嘴,扯嘴轻笑。 他不但要绑她的身子,更要绑住她的心!让她这辈子永远也离不开他,也休想让任何男人再接近她一步。 “你不能软禁我,要是你真的限制我的行动,如果我逃脱得了,我一定会让你好看!”她咬著唇说。 “别那麽凶嘛!我又没有囚禁你的意思,只是请你来我的地方做客。” 她瞪了他一眼,“我不去。” 看来,他们两个还真是彼此相克,只要兜在一块,不是吵架就是闹别扭,真是热闹非常,所以,他没来找她的这几天,她的生活真是安静得让她难受。 是自己犯贱吗?她又不服气的不愿承认。 天啊!早知道遇上他,她的人生会变了样,她就不要为阳子出头了! “总而言之,你就乖乖地跟我走,别吵别闹,懂吗?”费麒得意地弯起嘴角,故作神秘地笑了笑。 他是不会让她知道他脑子里打的是什麽主意,否则凭这丫头闹翻天的本事,只会扯他的後腿、拆他的台而已,所以,为了让他的目的能够顺利达成,他还是暂时不告诉她,让她去叫个够算了。 宫本晴子也慢慢发觉了奇异处,原以为他要将她带回他住的地方奇qisuu.书,但是他开的这条路和他家的路却是反方向。 “喂!你要带我去哪?”她看著他,急促地问。 “别慌,到了你不就知道了?”他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後,又专心开起车。 “你……你该不会是打算把我带到荒郊野外,杀人後再弃尸吧?” 不能怪宫本晴子这麽想,因为这条路可是前往市郊的方向。天啊!难道她真的爱上一个大恶魔而不自知? “你的幻想力太丰富了,小姐。我只是想先带你去兜兜风,难道你不喜欢?”费麒转过脸,饶富兴味地勾起嘴角。 “不喜欢!” “好吧!既然如此,咱们就去吃饭。”说著他便掉转车头,开往前面那家五星级大饭店。 “这……这里是哪里?”宫本晴子瞪大眸子,看著这栋气派的饭店,尤其在夜里霓虹闪烁下,显得更是金碧辉煌! “我们公司旗下的饭店之一。”他笑著下了车!又绕过车头,为她开启车门。 宫本晴子慌张地冲出车外,这才听见泊车小弟恭谨地对他喊了声,“费总裁,您好。” 难不成这间饭店真是他的?刚刚他说著什麽来著……之一……老天还真不公平,竟然有人有钱到这麽恐怖的地步! “走吧!”正在她发愣之际,费麒已勾住她的手臂,状似亲密地走进了饭店。 而宫本晴子就这麽傻愣愣的被他带进去,更离谱的是,他竟然就直接将她带进电梯。 这是部高速电梯,宫本晴子压根还没弄清楚到几楼,电梯门就已经打开。 他将她牵出来,进入一间她从没看过、更不可能住过的豪华总统套房! 站在玄关处,她竟然连一步都走不出去…… “这是饭店内最高级的总统套房,我们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说著费麒已快步往里走,到了厨房门口忽而转首问道:“上次没让你尝到我的手艺,今天补偿你。想吃什麽?冰箱里可是应有尽有。” “随便。”久久,宫本晴子才回他这一句。 然而,费麒却对她漾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很抱歉,我不会煮“随便”。” “你!你煮什麽我吃什麽,人家被你气得好饿,都快前胸贴後背了。”她噘起小嘴,故意得理不饶人地说。 “好,那你请稍坐。”费麒走进厨房。不久,宫本晴子便听见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她忍不住翻翻白眼,心忖,他到底会煮不会煮啊?可别弄出来的东西比“随便”还槽。 随即她的注意力又被这宽敞又复古的摆设给吸引了,以往她曾在电视上看过某某大饭店的总统套房是多麽的高级昂贵,可从没想过自己有住进里头的一天! 这间套房几乎占了整面楼层,宽敞得有点不像话,每间房的布置又是那麽的细腻雅致,东西看来更是价值不菲,让她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深怕碰壤了某个东西。 “你在干嘛?可以吃饭了。” 就在她每间房都逛得差不多的时候,背後突然传来费麒开心的声音。 宫本晴子转过身,看见的就是他挂在嘴上的微笑。她皱皱眉,有点儿搞不清楚这男人究竟在高兴些什麽?难道他不怕她出去後告他绑架吗? “那麽快啊!”宫本晴子有点儿迟疑地问。 “你不敢吃吗?”他好笑地回睇她 “只要没下毒我都敢吃。”她对他皱皱眉,立刻闪过他身边往外走去,但一出房门,她竟然有点儿“迷路”,不知该往哪儿走。 “往这儿,小姐。”费麒上前,对她摆出了个请的手势。 宫本晴子立刻扬起高傲的下巴,抬头挺胸地往前走,不一会儿便闻到了阵阵可让人食指大动的香味。 这……这好像是义大利肉酱面的味道! 第20章 宫本晴子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难耐地吞了一口唾沫。心底却好奇不已地想著,他怎麽知道这是她最喜欢吃的食物之一?害她肚子猛叫…… “喏!尝尝看,绝不比西餐厅的大厨逊色。”他笑意盈盈地望著她垂涎三尺的表情。 宫本晴子不信邪地拿起筷子夹了一些面条入口,表情顿时充满了满足与喜悦,哇……还真是好吃哩! 这麽说,这男人不是虚有其表而已,想不到在厨艺上真有那麽两把刷子呢! 天!她更饿了,管他的,不吃白不吃! 於是,本来还有点矜持的她立刻大口吃了起来。 见她吃得满足,费麒突然放下筷子,小声暖昧地说:“我这里西是没放毒药,但可能放了快乐丸喔!” 宫本晴子立刻瞠大眼,难以置信地看著他,“你——你——” “哈……逗你的!”费麒霍然大笑,差点笑出了眼泪来。想不到这女人看来脾气暴躁,但还挺好拐骗的。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她,让他这麽迷惘又迷惑了吧? “真是的!”她没好气地瞟了他一眼,嘀咕道:“这种事怎能乱讲?会吓死人的。” “反正你早已是我的女人了,还怕我下药?”他诡异一笑。 “你……你怎麽能说这种话?”她顿时红透了双颊,噘起了小嘴。 费麒却出其不意地靠近她,舔了下她的嘴角,吓得她往後一靠! “你满嘴的蕃茄酱,我帮你吃掉一点。”费麒对她眨眨眼,唇上也沾上了她的蕃茄酱。那滑稽的模样让宫本晴子忍不住笑出声音。 “你就会耍宝。”她睨了他一眼。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耍一辈子的宝给你看。”费麒突地坐到她身侧,一双锐利的目光直射进她的瞳眸深处,认真地说。 “你……”宫本晴子心口直跳动著,“我才不希罕,人家还在气头上,你别想……别想吃我豆……” “腐”这个字还没逸出口,却已来不及了,费麒已将她抱起,直往房里走去。 “我知道你已经原谅我,也已经不恨我了。”他凝视著她的眼睛,非常有自信的表示。 “你胡说,嗯……”宫本晴子才想反抗,费麒火热的唇已压覆上她的,双双倒卧在温暖的大床上。 “讨厌,别对人家毛手毛脚,我还没……唔!好痒喔——”她边说,边笑著逃开他双手恶意地搔痒,娇小的身子扭成一团。 “人家说怕痒的最疼老公了,看来,我有福气罗!”他得意非常,十只修长的手指找寻著她身上怕痒的敏感点。 “少来!你又不是我的老公……哈……”她被他搔得已笑岔了气。 “不是吗?若不是,那我继续罗!” 费麒举高双手,正欲再次进攻时,房里的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他不耐地蹙起眉峰,暗啐道:“是谁?真扫兴。” “快去接电话啦!”宫本晴子立刻躲到床角,指著电话,希望能藉此让她偷偷喘一口气。 他耸耸肩,爬到床头拿起电话,“喂!” 但接下来,费麒却不发一语,只是神色沉重地定在那儿,让宫本晴子看了担心不已。 “究竟是怎麽了?你说话啊!”她爬过去,摇摇他的手。 “你爸爸……”他哑著声。 “我爸?我爸怎麽了?”宫本晴子心头一沉,赶紧摇晃著他的身躯,急切不已地追问道:“你别不说话,我爸他怎麽了?” “你爸他……哎呀!糟了!”费麒突然跳起身,拿起摇控器将整个墙面的投影电视转开,这时候新闻台立刻传出美丽女记者好听的嗓音报导著—— 君崧企业集团总裁费麒於今天早上九点十分左右只身前往“丽姿舞蹈班”强行绑走了一名女舞蹈老师宫本睛子,该名女老师的父亲已告上警局,现在警察已派出大批人手正在强力搜寻中,警方呼吁民众全力配合,若知道他们两人下落者,请尽早通知警方。 “老天!怎麽会变成这样?”宫本晴子掩嘴惊呼,难以置信地瞪著电视墙上的萤幕。 “是啊!没想到我竟变成了通缉犯!”费麒紧紧地皱起眉,五官变得很够难看。 “怎麽办?”宫本晴子也慌了。 “我怎麽知道?”他坐在床绿,猛抓著头发,没想到自己的一世英名就要毁於一旦! 宫本晴子眼珠子转了转,突地抓住他的手,以非常严肃的口吻问他,“我问你,你是真心爱我吗?” “那是当然。”他也一本正经的回答。 “那……如果我要你娶我呢?你……你肯不肯?”她低下小脸,用眼角偷觑了他一下。 “这……”费麒神情一震,像是正在考虑著。 他这种勉强的模样可是激怒了宫本晴子,她双手擦腰,恶狠狠地对他凶道:“算了,本来我还想救你一命,既然你这麽不愿意,那就算了!” 说著说著,她还流下眼泪来。 “呃……你误会了,我是太高兴,所以傻在那儿。”他赶紧上前拥住她,却背著她偷偷撇嘴暗笑。 宫本晴子这才破涕为笑,“那我们得赶快才行。”於是她抓起他的手便往外走。 “喂!你要干嘛?这一出去,我肯定被抓进警局,那多没面子。”费麒故意在她身後嚷嚷。 “我们就是要在警察还有我爸找到我们之前赶紧结婚去。”她可紧张了,但她没看见在她身後的费麒那张得逞的笑脸。 “哦……”他刻意拉长音调,“那我知道一处最美的教堂,我们现在就过去。” “真的?可我穿成这样……”想想自己的一身t恤牛仔裤,宫本晴子就不免垂头丧气了,教堂再美又有什麽用呢?! “放心,我一定会补偿你的。”只是现在不得不先委屈她一下下,他偷偷在心里说著。 “好吧!那快走了。”现在可是“非常时刻”,她哪还能计较这些?只希望这男人以後别虐待她就成了。 当两人好不容易躲过众人视线,将车疾驶向教堂时,宫本晴子终於松了一口气,但也为自己的傻气觉得不值。 这个男人哪里好了?为什麽她要为他付出这麽多? 可她又不愿意让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事业因为这个突发事件毁於一一旦。唉!看来最傻最笨的还是她了,放不下他的心依旧缠绕心头,爱恋他的心情仍是如此浓厚,本想好好教训他一下,想不到老爸的多事竟让她陷入这种不知如何是好的困境中! 一到教堂,那冷冷清清的感觉,居然让她有点想哭的冲动,她梗声问:“就我们两个,又没证人,这婚姻算数吗?” “当然算数,神父不是人吗?,我相信教堂里一定还有其他人,这个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他笑得既恣意又神秘。 於是,两人就在神父前立了誓约,而费麒突然从衬衫口袋拿出一只亮灿的钻石戒指为她戴上。 宫本晴子惊疑地张大眼,“你怎麽会……” “我早就准备在身上,一直想找机会向你求婚。”他笑开了嘴,眼中净是浓烈的真情挚爱。 “可:….可我什麽都没……”她皱起小巧的鼻子。 “那就给我一个吻当定情物。”费麒二话不说地当著神父的面,攫住她的小嘴儿,将她吻得好深好浓,多希望一辈子都别分开! 就在他们亲吻得难分难舍之际,四周突然响起了欢腾的鼓掌声与众人道喜的欢笑声—— 宫本晴子猛然推开他,看向两侧,诧异地看见自己的父亲、妹妹……还有舞蹈班的一些同事……甚至还有费麟!他们全都面带微笑地看著她…… 天!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姊,恭喜你了,你终於嫁出去罗!”宫本阳子先上前在宫本晴子面颊上印上一吻,随即转向费麒说道:“姊夫,我才是真正的宫本阳子,你分辨得出来吗?” 费麒看著她们姊妹,这才发现原来她们两个居然差了这麽多!自己当初竟然会搞不清楚第一次所见的宫本阳子和以後所见的宫本晴子根本不是同一人,还真不是普通的扯! “你们怎麽……爸,你不是报警抓他,怎麽又会出现在这里?”宫本晴子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 “别问那麽多,我想费麒会在路上告诉你。走,快去蜜月旅行吧!”宫本涛对费麒眨眨眼。 在众人的鼓掌声中,他俩便被这一群人推出教堂,更乍见外头停著一辆全新的加长型朋驰正等著他们。 “爸……”她仍不解地回头望向他们。 “别问了,我们走吧!岳父大人会祝福我们的,等回来後,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让你穿著漂亮的礼服宴请宾客。”费麒将她抱起,直接送进那辆豪华轿车中。 “喂——” 宫本晴子一进车内,费麒就连忙将车开上路,“我们先去南部玩几天,回来後再举行一次隆重的婚礼,然後再转往国外,你想去哪儿?” “我哪儿也不想去,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她看著他,强烈质疑著。 “其实,这一切全是我与你父亲串通的。”他扯唇一笑。 “什麽?你们怎麽可以那麽贼?”她哇啦哇啦的大叫。 “岳父希望我们都快乐,所以对我献上这个宝贵的计策上他赶紧解释。 “可……我爸根本不知道有你这个人啊!” “但你妹妹宫本阳子知道啊!她见你这阵子老是郁郁寡欢的,所以将你干的好事全向你父亲透露,而你父亲爱女心切,便找上了我。”费麒得意地扬起嘴角,想他这样的女婿,自然可以得到她父亲的信任。 第21章 “什麽?是我父亲找上你的?”她不平地噘起唇,那她多没面子啊! “是我求他帮我的,这样算不算扯平了?”费麒一把楼紧她,亲昵地抵在她耳畔呢喃。 “才不一样,我最可怜了,居然被你们玩弄在手掌心里。”宫本晴子委屈地皱起两条细致的柳眉。 “难道你不爱我?”“玩弄”两个字太沉重,他可承担不起! “我爱你,可你却欺骗我!”她哭丧著脸,举起小拳头直捶著他的胸膛。 “我并没有蓄意欺骗,那你说,我若不这麽做,你会嫁我吗?”费麒索性将车子停到路边,抓住她的小手,认真地解释著。 “我……”她泪眼含雾地看著他。 “不管了,反正你已套上我的戒指,已当定了我费麒的老婆。如果你觉得这样的证明还不够,那我只好改用这招,让你完全臣服。” 瞬间,他已疯狂地吻住她欲争辩的小嘴,直到她软化在他怀里,反手勾住他的颈子。 算了!他都已经为她费尽心思,还不惜丢了名誉闹出那种新闻,她还追究的话,就太矫情。 总而言之,这笔帐她会等嫁给他後慢慢的跟他算,她非好好的跟他算上一辈子不可! 全书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