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大人是匹狼》 第1章 [上书房]《小心大人是匹狼》 作者:楼采凝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第一章 假山造景、柳絮飞樱、澄沁湖畔波明如镜、静谧宜人,四周点满了大红灯笼,远方不时响起亮眼烟火,好个火树银花,犹似白日呀! 一名男子闲逸地靠在大椅上,偶有几瓣樱花飘落,落在他宽阔的肩上、五官深邃的脸上,让一旁伺候的丫鬟们无不羡慕起那些粉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贴紧着她们眼中最俊魅迷人的左都御史大人多尔夏。 “爷儿,这烟火真是美,我从没见过这般美景。” 女人斜倚在他身上,指着远处景致,身子愈来愈往他身上靠过去。 “喜欢吗?”多尔夏的大手钻进了她的水洗缣衫内,恣意玩弄起她的娇躯,眸光半眯地望着前方的五彩火焰。 “好美好美……谁不喜欢……”女人闭上眼,享受着爷儿的爱,一点儿也不在乎周遭的眼光。 但是这句话才脱口,她竟被多尔夏狠狠一推,吓得她震惊又狼狈地哭喊着,“爷儿,水仙说错了什么吗?爷儿……” “滚。”简单一个字已说明他的意思。 她仍哭哭啼啼地,“可是爷儿……” “来人,把人带下去。” 一旁的护卫立刻将衣衫不整的女人给拖了下去。 多尔夏沉吟片刻才开口,“阿洛,你知道我为何生气吗?” “因为这些漂亮的景致全是爷儿你心底的痛。”阿洛真不愧是跟在他身边多年的跟班,非常了解他的心思。 “没错,是痛,还真是痛呢!”多尔夏冷嗤。 虽说烟火及火药乃汉人的发明,却没想到会被外邦用来研制小型弹药与更精细的火枪,一旦制成了,必然会成为大清最可怕的敌人! 然而,中国并非无能人,只是在大清入境后,对这方面有研究的能人大多隐居起来,要寻人可不容易呀!而这也是他目前最伤脑筋的一件事。 “爷儿,你就别想太多,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要找的人自会找到的。”阿洛可以跟在多尔夏身边这么久,除了办事能力强之外,就是靠着这一张嘴儿了。 “呵!你呀!幸亏不是女人,否则我会讨厌的。”他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逢迎巴结的女人,看了只会生厌。 阿洛轻笑两声,并搔搔颈后,“爷儿这么说,我都不敢碎嘴了。” “再去沏壶茶来。”他终于扯开笑容。 “是。” 阿洛离去不久,多尔夏的护卫亚勃远远地走了过来,一见到他立刻拱手一揖。“爷儿,亚勃回来了。” 一见他到来,多尔夏立即收起慵懒,正经地问道:“可有消息了?当年炼制弹药之人是否有留下后代?” “我们查到曾参与火药研究的其中一人秦益丰,据说他留有一名后代,但名字不详,属下依线索找到秦益丰的老家,却是空无一人。”亚勃据实以报。 “尽管如此,总该有留下蛛丝马迹吧!” “没错,经属下探查,秦益丰的后代辗转住过好几个地方,但是待的时间都不长,待属下循线追上,又扑了个空。”说起沿路追查的经过,总是差一步,真是让他扼腕。 “这么说他是听见风声有意闪避啰?”多尔夏眯起一双狭眸。 “我想也是。” “他最后的落脚处在何处?”他半阖着眼盘算着。 “明月镇的火隆村。” “好,我这就去准备,咱们出发去瞧瞧。”多尔夏颀长的身子站起,遣退所有的下人。 这时阿洛正泡好茶过来,见多尔夏要离开,于是上前道:“爷儿,你的茶呢?” “搁着吧!还有,我要和亚勃出趟远门,你也一块儿去吧!”丢下这话,多尔夏便往西厢房走去。 “是。”阿洛闻言,立刻回房准备。 不一会儿,烟花停了、灯笼熄了,左都御史府邸又回复原有的平静。 离开北京城后,多尔夏一行三人骑马前往火隆村。 经过两天一夜马不停蹄的赶路,终于来到秦益丰后代奇+shu$网收集整理最后的落脚处。 眼前是一栋大宅院,房舍老旧,屋前屋后都长满了杂草,就连大门都被杂草给掩盖了大半。 这附近只有这座宅院,四周漆暗无比,若非今儿个正值月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是更难行了。 “进屋瞧瞧去。”多尔夏说着,率先推开大门步入,亚勃和阿洛跟着走进。 透过窗外的月光,亚勃发现桌桉上尚有油灯座,立即将它捻亮。 望着屋子的角落,居然连蜘蛛网都没,多尔夏又用指尖轻轻拂了下桌面,同样干净无比,可见有人待过,只是在他们来之前又离开了。 不一会儿后山传来狼嚎,吓得阿洛赶紧跳到桌上,他发着抖说:“爷儿,这儿阴森森的,咱们快走吧!” “你这模样太笨了。”多尔夏摇摇头,“下来。” “可是……” “要你下来就下来,狼最喜欢攻击躲它的猎物。”多尔夏撇嘴一笑,有意吓唬他。 “什么?”阿洛一听迅速跳下来,直躲在亚勃身后。 “这屋子打扫得很干净,我猜那人还会回来,去问问这村子的人可曾见过住在这里的人?”多尔夏下令。 “是。”亚勃立即领命。 “阿洛,你也一块儿去,多张嘴好问话。” “爷儿,你要一个人待在这里?不好吧!”这儿不但有狼嚎,还不时传来一些怪声音,犹如鬼魅一般。 “你不去?”多尔夏挑眉点头,“那就随我四处搜搜。” “嗄?!不……我随亚勃去。”他赶紧改了口,就怕真遇到狼袭。 “我也认为爷儿一人待在这儿不妥,如果遇到危险怎么办?”亚勃纯粹为多尔夏的安危着想。 “我不会有事的,去吧!明天午时前回来。”他一甩袖,随即走到屋外。 亚勃和阿洛相视一眼,明白大人要是出现这样的举动,就是嫌他们啰唆。 “是,属下告退。”两人立即离开。 多尔夏独自来到屋子后面,就着月色发现一条小路。 他随即沿着这条小路走过去,直达一处溪边,他好奇地继续走,敏锐地听见旁边树上发出细微的窸窣声。 他止了步,眼观四面耳听八方,果然,不一会儿数支暗器朝他疾射而来,他迅速挥袖扫开暗器,跃上树梢,只见一道人影跳下地,往前狂奔而去。 多尔夏这才发现那些暗器全是用竹子制成,他拿起一支竹箭,运足内力后对着那人的背影射去,竹箭发出咻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刺进那人的肩! 那人顿了下,却没停下,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多尔夏俐落下了地,直追而去,好一段路后竟不见那家伙的踪影,他气恼地用力在旁边的树上捶下一拳。 “真该死,跑得还真快!”多尔夏正打算返回大宅院,却听见不远处的草丛内传来抽息声。 他慢慢走向发声处,翻开及腰的芦苇草丛,竟看见一名白衣女子就坐在那儿。 “你是谁?”多尔夏半眯着眸看着她的背影,不清楚她究竟在做啥。 白衣女子并没回头,只是慌张的拉好衣裳,靠在大石旁动也不动一下。 “我问你是谁?”多尔夏缓缓走向她,“夜已深,姑娘为何一人待在这种地方?不怕危险吗?” 她仍不愿搭理他,只是闭眼假寐着。 多尔夏终于来到她身边,坐在她身畔近距离望着她,才发现这女子有张绝美的容颜,五官柔媚。 “再不说话,我可要亲你了。”他扯开一抹笑,轻浮地道。 这话果真起了作用,就见她瞬间刷白了脸,随即站起,往前面的小路快速逃走。 “姑娘,我只是开玩笑,你别当真啊……”多尔夏撇撇嘴,立即追上。 白衣女子的脚步极快,绝非普通女子,为此,多尔夏对她更多了分兴趣! “我要你站住。”他加快脚步追上,长臂一伸抓住她的肩头。 “啊!”她轻噫了声。 他赫然一震,望着她痛苦的小脸,眸底闪过一抹诡光,“你受伤了?” 女子被他钳住,动弹不得,但她依旧不肯多说一句话,只是咬着下唇,状似痛苦。 “难不成你是哑子?”瞧她始终不肯说话,多尔夏半猜疑。 她收回视线,尽管疼,也没开口求饶。 “很疼是吧?”他撇嘴轻笑,长指轻拂过她白皙的晕颊。 “别碰我。”她立即闪开。 “呵……终于开口了?”多尔夏徐徐逸出冷笑,“既然开口了就直说吧!为什么暗算我?” “我没有。”她矜冷地道。 “你以为刚刚做了男装打扮,我就不会怀疑你了?”多尔夏仔细瞅着她那张固执又美丽的脸,“老实招来,或许我可以放过你。” “我说了我没有,信不信由你。”她漂亮的大眼与他那对带笑的眸子对视。 “看来你不怕死了?”他的指头勐地施力,残忍的往她的伤处用力一扣,故意漠视从她额上淌下的汗水。 她咬着牙、忍着疼,怒视他的目光却没有收回,因为过于疼痛,她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头强挤出来,“如果你想杀我,那就杀吧!” “你知道我是谁?”教训她的目的已达到,多尔夏手上的力道放缓许多,让她不再疼得全身绷紧。 第2章 “不知道。”她重重喘了口气。 “既然不知道就跟我走,我会让你知道。”在多尔夏迫人的气势下,一般人绝不敢不从,偏偏她抵死不从。 “我只想待在这里,不肯的话,你就杀了我吧!”她冷冷地说。 “你是头一个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的女人。”多尔夏绽出一丝冷笑,“不过我倒是舍不得让你死,那怎么办?” “你这个无赖!”白衣女子冷睇着他。 “无赖?哈……”他忍不住大笑,“也是,对你这个女人,我能做的就只能像个无赖了。” “我不会跟你走,你如果不杀我,就离开吧!”因为伤得不轻,她的视线渐渐模煳了。 “好吧!我走,但是在走之前,可不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多尔夏退而求其次地要求。 她转开脸,仍是不肯说。 “不说是吗?那也行,除非你的功夫比我好,否则现在夜深人静的,一个男人想对付一个女人,除了杀了她之外,还有许多方法,你说是吧?”他故意说一些恐吓她的话。 “你──”她移开脸,“崔敏。” “崔敏!汉人?”他浓眉一挑。 “嗯。”她转向他,眸心带着冷意,“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吧?” “你还没完全说明白,或者可以诚实点,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他眯起眸,恣意一笑。 “我只是一介平民,你没必要知道。”她用力甩开他的手,往另一头走去。 “你要去哪儿?”多尔夏扬声喊住她。 “北京城。”这次她倒回答得干脆。 “那好,我们正好同路。”他飒爽一笑,跟着握住她的柔荑,“走,我们一道上路吧!” “我说了,不要碰我!”她立刻甩开他的钳制。 “你还真是不听话。”多尔夏冷冷地眯起眸,“此时此刻,你可是最大的嫌疑人,真以为我会放过你?” “嫌疑?”她眉头一突,“你依然认为是我暗算你的吗?若真如此,我也没办法。” “我可以当成是你默认了?”他勾起嘴角,“若真是如此,你的罪可就大了。”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纠缠着我?”崔敏从这句话里明白他的身分不同于一般,再看看他一身矜贵的打扮,终于了解此人非富即贵,就不知他的真实身分究竟是? “你现在对我有兴趣了?”他肆笑道,跟着将她拉到面前,两人的唇相距不到盈寸,“如果我告诉你,你愿意和我同行吗?” 崔敏往后退一步,“你说说看。” “多尔夏。”他的眸心一黯,瞬也不瞬地瞧进她幽深的眼底,可以看出这个少言的女人心中一定藏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多尔夏?”崔敏柳眉轻蹙,而后恍然大悟,“左都御史?” “哈……看来你对我的事并非全然不知,该不会早就注意我了,才会用暗箭伤人来勾起我的注意?”他俯身瞅着她,锐利的眸子掠过一道犀利璃光。 她的表情仍维持一贯的冷意,对于他的话没有太大的反应,“在北京城你可是上书房大人之一,久仰大名。” “敢情姑娘去过北京城?” “去过一次。”她肩上的伤已渗出血,沿着手臂淌下,染至袖口。 那片湿意让多尔夏赫然发现她伤得不轻! 再看看她苍白的脸色,以及额上坠下的碎汗,不禁佩服这女人伤成这样居然还面不改色! “走,我带你去疗伤。”他硬要将她带走。 “我自己会疗伤,用不着你管。”这次她要抽回手,他没再阻止。 一脱离他的钳制,她便迅速朝反方向走去。 崔敏靠着自己对这地方的熟悉,东钻西窜的,直到彻底甩开他的人,她才稍稍松口气,不过此时她也因为流血过多,整张脸苍白如纸,彷若幽魂般。 随即,她躲进附近一间废弃的木屋,趁着还清醒的时候为自己疗伤。 没想到他会让她给熘了! 多尔夏因为一时大意,跟丢了那个叫崔敏的女人,一直找到天亮仍不见她的踪影,不过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她,也绝对不会放弃。 在接近午时之前,他先回大宅院与手下会合。 进了大宅院,只见亚勃与阿洛已在屋里等着他。 “爷儿,你去了哪儿?我们可担心极了。”阿洛见他回来,这才松了口气。 “我去追一个人。”多尔夏简单提起,又问:“你们呢?可有任何斩获?” “咱们等到天亮之后向附近的几户人家打听,但是他们全都一问三不知。”亚勃皱着眉,“看来他很少与人往来。” “就算不与人往来,总得采买物品吧?”多尔夏思忖道:“算了,就这样吧!亚勃,派人日夜严密看守这个地方。” “爷的意思是他还会回来?”亚勃担心道:“狡兔有三窟,我怕他不会回来了。” “我之前检查过,木柜里还有几套衣裳,墙上也摆着几本书,我相信他会回来的。”凭着直觉,他断言道。 “是,属下这就去办。” “阿洛,你随亚勃回去吧!”多尔夏遂道。 “什么?爷儿,你不回去吗?”阿洛急问。 “我得再去追那个人。”说起那女人,多尔夏的眸影便紧眯起来。 “爷儿要追的到底是谁?既然要追人,我也去吧!”亚勃上前道:“是有了其他线索吗?” “虽不确定是不是与秦家后代有关,但仍有可疑之处,我一个人去便行,你们不用跟了,静候我的消息吧!”吩咐过后,多尔夏便先行离开。 “爷儿今儿个真神秘。”阿洛疑惑地道。 “别管太多,我们还是赶紧回府吧!”亚勃虽担心大人的安危,不过大人既然有了交代,他还是听令行事。 “好吧!那只好回去了。” 阿洛点点头。 崔敏待在木屋里,咬着牙慢慢解下衣襟,正打算为自己上药时,突然眼前一花,再也撑不住的趴倒在木桌上。 当多尔夏循着泥地上的脚印来到木屋,勐然推开门,却惊见趴在桌上动也不动的崔敏! 他走进屋里,用纸扇挑起她的下颚,望着她苍冷的脸蛋,眉头不禁一蹙,“没想到你伤得这么重?”见她动也不动,他只好抱起她,轻放在一旁的木榻上。 顿时,她眉心轻锁,小嘴嘤咛了声,但是双眸却怎么也睁不开。这时,多尔夏瞧见她微敞的衣襟处全染上鲜红色的血迹,再看看她手中紧捏着的小药瓶……他出其不意地拉开她的衣襟,迅速找到她的伤口,先提足了气,以两指抵在伤口上,慢慢施以内力──不一会儿,伤处慢慢冒出烟来,原本还汩汩冒出血的伤口慢慢收口、止血,他收回气,又从她手中拿出药瓶将伤药撒在上头。 就在这时候,她已徐徐张开眼,一看见他,便仓皇的坐直身子,又发现敞开的领口,她更是吃惊的抓紧衣襟,狠狠瞪着多尔夏。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救你命的人,是不是太无礼了?”多尔夏唇角的那抹笑与她眼中的怒火成了强烈的对比。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眼底染上泪雾,就怕自己被轻薄了。 “天地良心,我哪敢对你怎么样,不过是为你疗伤,否则你现在极可能已成了一具死尸。”他挥开纸扇,轻扇了几下。 “我并没求你救我。”她这才转过身将衣襟扣上。 “为什么老想找死呢?”多尔夏索性坐在床畔,扯笑望着她微颤的背影,“女人就该柔软一些,这么硬可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那你走。”崔敏冰冷冷地说。 “你想过河拆桥?”多尔夏挑起眉。 “随便你怎么说。”她一手抚着伤处,奇+shu$网收集整理从木榻的另一头下床,朝屋外走去。但是她毕竟还伤着,走到门边就快支撑不住地扶着门框喘气。 “难道我像只老虎会吃了你,为何你每每看见我就只想跑?”看她像是又要倒下,多尔夏这次可没过去搀扶她,反而冷眼旁观,如果她真倒下也是自找的。 “因为我与你无话可说。”她扶着墙继续往外走。 “我刚刚看过你的伤,是被竹箭所伤。”他悠悠哉哉地说着。 崔敏立即定住脚步,须臾,她像是没听见又开始移步。 “原来你当真是那个暗算我的黑衣人,我原以为是个男人,没想到竟是个身材姣好的女人。”他邪气的目光直凝住她迷人的身段。 她心下一惊,“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该看见的全看见了。”他放肆一笑,眼神是那么的狂傲、犀利、直接,让她不敢直视。 “你──”因为他这句话,她浑身在发抖。 “怎么又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可以当成是你对我有好感的一种痴迷目光吗?”他勾起抹邪气的笑痕。 崔敏不是个情绪容易波动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遇上这男人她就变得容易动怒? 平静点,崔敏,你一定要平静,这时候忍住,你才能达成你的目的。 “生气了?”瞧她那目光,瞬也不瞬的,让他看不出其中的含义,“就算生气,我还是不能放过一个要杀我的人。” “你要把我抓起来?”崔敏冷静地问。 “你若听话,我可以不缚绑你让你自由点,不是要去北京城吗?跟我一块儿走吧!”他炯利的目光直黏在她傲气的小脸上。 “到了北京城你要怎么处置我?” “这得看你的表现,不过我得先问问你为何要对付我?” “因为我要你死。” 第3章 她直接说出口。 “我们之间有深仇大恨吗?”多尔夏意外地挑起眉。 “我想与你有深仇大恨的不只我一个,你自己想想你的霸行害了多少人。”她冷眼望着他。 “唉!算了,你对我的偏见太深了。”他搓搓眉。 自从他们八旗入主中原,多少汉人厌恶他们,甚至与他们为敌,这种言论他听多了。 多尔夏又看她那副虚弱样,“看来你现在不能远行,不过如果等你伤好了你又会开熘,还真是左右为难哪!” 崔敏无力地扶着墙,没有对他的话做出任何反应,她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已无力做任何事,只能将一切交给老天了。 “看来我只好日夜盯着你了,我先帮你疗伤吧!”说着,多尔夏便走向她,将她打横一抱送回木榻上,紧盯着她那双惊疑的眸,“安分点,否则我不会再这么客气。” 崔敏一手抚在伤口上,拚命忍着那火辣的疼,但仇视他的眼神仍未减分毫。 多尔夏拉出抹慵懒的笑容,“瞧你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表情,可我却想宠你……这么吧!咱们来打个赌好了。” “赌?赌注是什么?”她眯起眸。 “我的命。” “怎么赌?”这个赌注她有兴趣。 “看是你先杀了我还是先爱上我?”多尔夏唇角邪扬,勾情的黑眸射出一道幽魅光影…… 第二章 崔敏一直以为多尔夏只是说说而已,凭他的身份怎可能放低身段住在这种破旧的木屋里?然而事实证明,他真的住下了。 至于三餐的问题,他也是简单解决,第一次他点了她的穴,离开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只要用膳时间一到,就会有丰盛的菜肴摆在外头。 瞧他现在吃得满足,她反倒是一点胃口都没。 “趁热快吃吧!”他睨着她那副倔意。 多尔夏一对斜飞的眉充满霸气,双眼深邃有神,鼻梁挺直、下巴刚毅有力……崔敏不得不承认,以外表而言她的确是个帅魅的男人,但是他的内在、他的心却是阴狠无比这种男人,还真是杀他千刀都不够。 “别直研究着我,看我就会饱吗?”他又一次口出佞语,“再这样下去你不用动手就会倒下,还怎么杀我呢?” 崔敏转首望着窗外,不希望被他的话语影响,但是那阵阵扑鼻而来的饭菜香,竟让她很不中用的发出一声腹鸣。她闭上眼,恨死自己不中用的肠胃,才抬头竟瞧见他嘴角的浅笑。 老天,为什么要让他听见呢“饿了就吃吧!何必虐待自己。”他蜷起嘴角,酒足饭饱后,全身放松的靠在木椅上,眸光炯利地望着她。 她瞪着他的笑脸。他说得没错,再不吃她真的会饿死,那就杀不了这个心如蛇蝎的男人。 于是她挪向前,忍着疼痛捧起碗,困难地一口口吃着。 她别开脸,不理会他的轻浮。 “不用假惺惺。”猛地转身,她想驱离他。 “我是真心的,一点儿也不假。”勾起嘴角,他冷睇着她,“不要以为我可以一直忍受你的傲气。” “那你可以离我远一点。” 崔敏这话才说完,手上的碗已被他夺了去,接着多尔夏便迅速地点了她身上几处穴位,顿时她除了颈部以上,完全无法动弹“你……你……”她怒视他。 “乖,把嘴儿张开。”他舀了一匙饭放在她嘴前,脸上绝魅的笑痕让无法动作的崔敏看了不得不害怕。 但是她仍是板起脸,不愿在他面前屈服。 “我的好姑娘,你未免太难伺候了?”多尔夏发现自己的好脾气都快被她给磨光了,“若不是想查出你的底细,和你背后的主使者,我真的会杀了你。” “我向来独来独往,没人主使我,至于底细,等你到了阴曹地府再问阎罗王。”她虽然只有脑袋可以动,但还是傲气十足。 “啧啧啧,真是个呛辣的女人,我正在考虑该不该再点了你的哑穴,为什么说出口的话总是这么难听?”他狠眯起眸。 崔敏闭上眼,“反正人已落在你手上,要杀要剐随便你了。” “我说过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 “那你到底是一一”突然,她瞪大了眼,发现他竟用扇柄翻开她的领口,以内力弹去她的衣扣,“住……住手!” “把嘴张开。”他肆笑着。她好无奈,怕他继续侵犯自己,只好张开嘴让他喂了一口,然而这一口对她而言却味如嚼蜡。 “不错,终于发现让你听话的好法子。”待她咽下,他又舀了一匙,但是她又不合作了,于是他邪恶的目光再次瞟向她襟口的臼玉肌肤。 这对崔敏而言还真是种天大的侮辱,漂亮的水眸不禁泌出一层雾气。 望着她眼眶滑下的泪水,多尔夏忍不住轻嗤,“怎么哭了?不过是喂饭嘛!” 慢慢地,他俯身,勾起她的脸蛋。 仿佛知道他的意图,崔敏用尽全力想撇开,然而被点了穴的她根本无法动作,只能任其宰割。 当他无情的薄唇贴向她的脸颊,崔敏的心头蓦地一颤,只好闭上眼承受他的轻薄。多尔夏肆无忌惮地吮尽她的泪,从她微颤的双唇便可窥知在她坚强外表下的脆弱……“如果你解了我的穴道,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你。”她咬着牙,从两片薄唇中进出这几个字。 “天,还真是令我害怕呀!”他勾起唇,“我就等着,等你把这碗饭吃了,应该更有力气对付我。” 多尔夏压根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尽管知道她非常恨他,但他还是逼着她把碗内的饭菜全吃了。当碗见底后,崔敏说不出内心有多沉痛、多恨自己,为何她当初没有一箭射穿他的心窝?更痛恨自己现在的处境,好像是个被他掌控在手的布娃娃,完全没了自由意志“我吃完了,可以解开我的穴道了吧?”她冷着嗓说。 “当然可以。”他轻轻一笑,随即在她身上各处点了几下,就见崔敏立刻松了口气。 看着多尔夏拿着空碗摆回桌上,她立刻利用这机会提气朝他的背部击出掌风一一他瞳心一黯,侧身飞旋数圈,一一躲过她强势的掌风,最后落定在她眼前,骈指如爪地扣住她的颈部。 他神情阴晴不定地瞅着她气喘吁吁又红通通的小脸,“干嘛这么卖命呢?这么希望我死吗?” “对。”她知道已惹火了他,也不打算苟活。 “到底你对我的仇恨是什么?”尽管他觉得她是个有意思的女人,但也不至于想把这种危险人物留在身边。 “尽管我说了,像你这种将人命视为蝼蚁的恶人也不会记得,更不会有任何感觉,如果不希望我再出手……就干脆杀了我。”刚刚运气过度,现在的她显得无力又气虚。 “对一个拼命想死的女人我是不会成全她的,倒是可能用另一种方式。”他勾勒起一丝神秘微笑。 “你要怎么做?”她提防地问。 “废了你的武功永绝后患。”他一对利目如火,吐出的话果真让她紧张起来,“要我这么做吗?” “你果然不是人。”她不停吸气又吐气,尽管很累、很虚弱,她也不希望再一次在他面前倒下。 “无所谓你怎么想,今天我就饶过你,倘若胆敢再造次,我是不会怜香惜玉的。”他在她面前握紧拳头,蓄意吓唬她。 虽然崔敏神情中的傲气仍在,但不难瞧出她脸上已出现惧色,就不知这男人会使出什么可怕的手段。 “你自行调息一下吧!”说完,多尔夏来到门外,神情气闷。 那女人简直找死,再这样下去难保她不会真的命丧他手中。 而崔敏一颗心更是迷惑了,他不懂他为何不杀她,还逼着她吃、让她自行疗伤,难道他真以为她杀不了他师父,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将他加诸在你身上的痛苦,一点一滴的还给他多尔夏将近七天没有任何消息,让阿洛心焚不已,偏偏这时候亚勃为办事而离开,让他一个人失了分寸。 “阿洛,你是跟大人一块儿出府的,如今大人迟迟未归,真是令人不放心,我看你还是去找找吧!”管家德伯将他急急找了来,劈头就对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也急呀!但是亚勃已派人在那儿看守了,大人如果在那里一定会有消息传回来。”阿洛直觉说。“无论如何总得找找看,难道你没听说最近上书房几个大人都成了三教九流的眼中钉,八旗营提督去北方追宝也一去不回,大伙都说是被暗杀了。”瞧德伯说得煞有其事,阿洛整张脸都刷白了“暗……暗杀?” “没错,所以我才担心大人的安危。” “这怎么可能,傅大人的功夫与咱们爷儿不相上下,有这么容易被暗杀吗?” 阿洛张嘴结舌地。 “对方如果来阴的,谁防得了?” “说得是。”听了德伯的话,阿洛决定走这一趟,“我马上去找爷儿。” 就在阿洛准备出发时,门房急急来报,“管家,佑义亲王府义王爷与玉雅郡主来府邸拜访大人,该怎么办?” “跟他们说大人不在,请他们回去吧!” “可是义王爷常年留守边关,千里迢迢回京想见大人,这么跟他们说好吗?” 门房压低嗓说:“瞧他们雇了三辆马车,大小行头都摆在车上,人还大摇大摆的直接进入大厅,大概是要住在咱们这儿。” “天,现在府里一团乱,他们这一来不是更不好收拾?”德伯直在原地踱起步来。 阿洛想想说:“听说玉雅郡主是老爷生前最中意的媳妇人选,义王爷在朝廷更是德高望重,绝不能怠慢。” 第4章 “唉!说得是,我这就过去瞧瞧。”德伯无奈一叹,赶紧到大厅招呼客人。 一进厅里,就见年近七十的义王爷气派地坐在檀木椅上,而一旁娇滴滴的姑娘便是他的孙女玉雅郡主。 “义王爷、玉雅郡主,你们要来之前怎不捎封信呢?怠慢之处还请见谅。”德伯步进里头恭敬问候,“路上辛苦了吧?” “多尔夏不在?”义王爷挑起白花老眉。 “是的,大人已离府七天。” “哦?他最近在忙些什么?”自从多尔夏的父亲庆武老将军去世之后,义王爷总是以多尔夏的长辈自称,天天搞的疑神疑鬼的,搞的人心烦。居然插手御史府的大小事,让多尔夏非常不耐,好不容易义王爷被调往边关,才让他松口气,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这……这是大人的事,小的也不便过问。”德伯即便知情,也不敢随便开口,免得讨骂。 “既然这样,我进宫时再问皇上。”义王爷回京后便直接过来这里,还未进紫禁城觐见皇上呢“是。”德伯哈着腰,连抬头都不敢,说正格的,大人虽然霸气,但对下人倒是和颜悦色,不像这位义王爷,光看就让他冷汗直冒呀“爷爷,我好累喔!”一旁的玉雅郡主终于开口。 “呃……我已派人准备房间,等会就带王爷和郡主去休息。”德伯擦着汗水,又道:“先喝杯茶稍等会儿。” “真是,手脚这么不灵光,若是我当家,早辞退你们这些混饭吃的家伙。”义王爷冷冷地说。 “是……”德伯心想自己年纪都一大把了,在多尔府一待将近四十年,连老爷在的时候都没这么对他说话,义王爷却……唉!心里着实不舒服啊不一会儿,小厮进了大厅,禀告道:“德伯,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德伯立刻对义王爷爷孙俩说道:“房间准备好了,义王爷、玉雅郡主,快请跟我来。” “我们的行囊也尽快搬进来。”离开大厅前,义王爷又交代了句,可是威风得不得了。 德伯赶紧应允,“是,我马上命人去搬。” 此时,他不禁在心底大喊:爷儿啊!你到底去了哪儿?什么时候才回来啦经过一个礼拜的调养,崔敏的伤势终于痊愈了,这是她受伤以来一直期待的时刻,唯有自己恢复力气,才可能获得自由。 趁着多尔夏不在木屋内,崔敏悄悄来到门口想离开,再另觅报仇的机会。可是一到门边,就见多尔夏正在不远处提剑练武。 看他似飞鹰在树间穿梭,身影忽高、忽低,每一招每一式都如行云流水般流畅犀利。 看来她要取他性命得从长计议才行。 收回心神,才准备进屋,他却突然来到她面前,“伤已经完全好了吧?” “对。”她瞅着他。 “想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开溜?”多尔夏早从她不定的眼神中看出她的企图。 “我……”崔敏紧蹙双眉,索性承认了,“没错,逃不掉是不是要把我送进大牢?” “如果我真要把你送进大牢,又何必跟你在这种地方待这么久?”刚练过武的多尔夏,全身充斥着汗水,散发出一股男人味儿,直刺激着她的感官。 崔敏赶紧摇摇头,告诉自己他该死,他本就该死,她绝不能因为他没有杀了她而心软。 “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既不杀我也不关我,难道你一个堂堂左都御史大人真闲得愿意陪我玩游戏?”她才不信。 “聪明。我当然不闲,一点儿都不闲。”多尔夏拭拭汗水,对她露出抹绝魅笑痕。想他身负皇命,得找出制造火药的能人后代,此外还得进上书房为皇上批阅奏折,怎么可能闲“既然如此,那目的呢?” “当然是查清楚你的底细。”他扯开嘴角,“至于我会这么顺着你,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没兴趣知道。”她转开脸,心里却充满疑惑。 “真不想知道?” 多尔夏用扇柄掬起她的下颚,“那是因为我对你有兴趣,不过如果你表现得太过分,我可是会好好的教训你。” 崔敏用力挥开扇子,“你不要太得意,我可一点都不怕你。” “是因为我还没做出让你害怕的事。”他扯开嘴角,“我说傲气的姑娘,我劝你还是收收脾气。” “你别以为可以一直这么牵制我,就算杀不了你,我也会跟你同归于尽。”崔敏真的恨死他脸上的那抹自信。 她这句话果然惹恼了多尔夏,他勾起嘴角,灼热的眼注视她无畏的眼神,“你活着就是为了取我的命?” “没错。” “哈……”他发出激烈的狂笑,“这么说我们两个人的命是连系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这么亲密呢?” 崔敏终于被他轻佻的语气给激怒了,立刻运气朝他出招,可是这一施力才发现她的内力像是被封锁住,根本无法施展多尔夏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向自己,两人的身子紧贴在一块儿,“现在你该知道根本动不了我了吧?” “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她的眸猛然瞠大,也因为这个发现让她冒出涔涔冷汗,“难道你真的废了我的功夫!” “废武功太狠,我不会这么做,只不过是让你无法运气罢了。” 多尔夏以蛮力紧扣住她的腰,让她怎么也抗拒不了,而她发现自己的胸脯直挤压着他刚硬的胸膛,顿时又羞又怒,恨不得双眼就可以射出利箭,刺穿他的心。 “可恶,放手,给我放手。”她拼命挣扎着。 “既然你我是生命共同体,我又怎能放开你?况且,这不正是你下手的好机会?动手啊!”他咧开嘴,故意挑衅。 “你这么做觉得很得意?”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为什么这么笃定她杀不了他?“有天你会后悔。” “那我现在就要你后悔,为什么要处处拂逆我的意思。”他赫然抱起她,直接掷向那张大床,紧钳着她的双手。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她的背脊贴着硬床,淡漠的问道。 “因为你撩拨了我,自然得付出代价。”他目光轻佻,唇畔的笑意慢慢扩大,浑身散发出一股邪气。 “我根本就没有。”她紧眯起眸,微微瑟缩道:“你不是堂堂左都御吏大人,这么做不怕令人不齿?” “我不在乎,我只想征服你。”他勾起嘴角,看着她水嫩柔蜜的小脸,“尽管你处心积虑想要我的命,我还是想得到你。” “你作梦!”她冷冷回睇着他。 “好,那我们就试试。”多尔夏唇角的笑痕转为阴郁,下一刻竟俯身轻舔她柔白如雪的肌肤。 崔敏浑身一震,却无法逃避,只能任由他欺侮,但她僵硬的身躯说明了她有多恨他了。 “你有男人吗?”他邪肆地问道。 她浑身发抖,冷睇着他,从齿缝挤出这几个字,“当然有。” “有,是吗?”他睇着她一笑,“那好,我会让你从现在起,打从心底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 “你不要乱来。”她咬着唇警告他。 “我多尔夏从不让人威胁的,想得到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他审视她不屈服的双眸。 “轻薄狂徒人人得而诛之!”既然无法抵抗,她口头上也不肯示弱。 “好,我等着。”多尔夏轻哼,修长的手指轻画过她的眉、眼、鼻,最后来到她优美的颈部,撩上她受伤的部位,“真的好了吗?” “死不了。”她浑身僵住,冷睇着他。 “那就太好了,那我就不必顾虑你的身子,也不必太温柔了。” 说着,他便欺向她,用力扯开她的领扣。 顿时,像雪似的白嫩酥胸呈现在他眼前,而他也毫不延宕地隔着肚兜抚弄这片柔软的触感。 崔敏呼吸一窒,不管她怎么漠视,都无法忽略这异样炽热的感觉。 她不断使劲想抽开自己的手,可是他抓得好牢,更糟糕的是,她的身子竟会因为他这种可恶的放肆抚弄,产生一丝陌生的燥热。 “你的男人是谁?”他幽深的眼望着她。“你……你管不着。”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在我看来你的身体比较诚实。”说着,他的大手钻进她的粉色肚兜内,紧夹住她迷入的乳蕾,“呵!还真敏感。” 她苍白了脸,怎能容忍自己的身子被他轻薄了去,“住手,你……你未免太不流了!” “下流!是这样吗?”他索性扯落她的肚兜,让她胸前两枚嫩花毫不遮掩的尽露他眼前,跟着慢慢俯身一一她闷着声直摇头,多种情绪瞬间涌进心里,让她既羞又窘更想死,“不要……不要……啊!” 多尔夏的两片唇蓦然吮住她胸前那蕊绽放的蓓蕾,含在口中挑弄。 “呃……”崔敏紧闭上眼,一双粉拳紧紧握住又松开,满脑子已成了团浆糊。 潜意识告诉自己,他可是杀害师父的仇人,她绝不能臣服在他的撩拨下,于是僵着身子,不让自己在他怀里软化。 他邪魅的嘴角弯起,起身望着她那对默然的眼神,“想装是吧但是你的身体却全然背叛了你。” 他的双掌紧握住她高耸的凝乳,指尖轻轻滑弄过那对令他着迷的樱果,直见它突然挺立,在他眼前敏感的颤抖。 “多尔夏……我恨……唔一一” 她的小嘴猛地被他覆上,并强迫她张开双唇,就在这瞬间。他的长舌立刻钻进她的小嘴里,态意的掠夺、翻搅,玩弄着她青涩的小舌。 他的吻让她的脑子乱成一团,身子也跟着酥软了,而他也成功撩拨起她的欲火。 第5章 焚毁她的理智。 “我非常怀疑你的男人到底怎么对你,你好像一点经验都没有……”他幽魅的眸笑睇她一脸晕红。 发现他终于放开了自己,她立刻空出一手攻向他,即便她的内力被锁,依旧使尽全力挥打他。 然而,她的双手再次被钳住,他欺近她的脸邪笑道:“知不知道,现在泼辣的你看来更美了。”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她不停弹动的丰乳上。 “你……”崔敏真想死掉算了,却也只能咬着唇,冷睇着他。 “想对我说什么?是不是要告诉我,你已经爱上我了?”他眯起眸,随即站了起来,“赶紧整理一下,我在外面等你,在今天之内我得赶回北京城。” 回眸再对她绽放一抹笑,他这才走出门外。 崔敏愣愣地看着他离开,再看看自己半裸的身子,想起刚刚他对她热情的挑逗,那份羞辱充满整颗心,对于未来他还会怎么对她,她更惶恐了。 第三章 多尔夏与崔敏返回北京城的途中,恰巧与前来寻人的阿洛遇上。 阿洛一见到多尔夏,可是又惊又喜,“爷儿,你终于现身了,整个府邸上上下下都在替你担心啦!” “不是早跟你说过,我去追人,还担什么心?亚勃呢?”多尔夏闲逸地说。 “他得到一些消息,去采探虚实了。” “好,我们回府吧!” 阿洛的视线却直黏在崔敏脸上,“爷儿,这位姑娘是?” “她一一”多尔夏转向那个少言的女人,“你喊她崔姑娘就行了。” “崔姑娘,你好。”阿洛直接向她问好,心想爷儿极少带女人回府,可见她在爷儿心目中的地位了。 崔敏看看阿洛,又看看衔着可恶笑容的多尔夏,只好朝他点点头。 “请问你和我们爷儿是?”阿洛忍不住好奇。 崔敏敛下眼,“仇人。” “啊?”阿洛吃了一惊,不解的眼又瞟向多尔夏。 “她是跟你开玩笑的,别再多问了。”看着阿洛那副傻样,多尔夏不禁撇撇嘴,“走吧!” “是。”阿洛跟在他身后,“爷儿,义王爷和玉雅郡主已经来到府邸了。” “你说什么?”多尔夏定住脚步。 “我说义王爷他们突然来府邸拜访,已经住进府中了。”阿洛的这句话让多尔夏的眉头重重锁起。“那个老家伙!”一想起义王爷老是以长辈之姿压他,他就非常受不了。 “因为爷儿不在,我们一点办法也没有,德伯还被义王爷数落了好几次。”阿洛忍不住抱怨。 “好吧!我们快点回府。”多尔夏快步走了一段路后,却见崔敏远远落在后头,他随即对阿洛说:“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阿洛好奇地看看崔敏,点点头:“是的。” 待阿洛离开后,多尔夏便旋身来到崔敏身边,“别以为你伤好了就可以逃得掉,我说过,你的内力已被我封锁,想要解开也得经由我之手,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阴险。”她眯起眸。 “没错,我就是阴险,你如果随便提气就会伤了自己,更或者你也可以拿刀宰了我,但那个机会更低了,所以你还是放弃那些念头,快跟我上路吧!”说完,他率先往前走。 约莫半天光景,他们终于回到左都御史府邸。 多尔夏一踏入府里,玉雅郡主立刻从大厅奔了出来,“多尔夏!” “玉雅!”他眉一挑,“你什么时候到的?” “我和爷爷一早就到了,听说你离开府邸好些日子了,是去了哪儿?”玉雅郡主撒娇地勾住他的臂膀。 “自然是去办事。”他朝她魅笑道:“千里迢迢从边关赶来,你一定累了吧?怎不多休息一下。” “见不到你,人家想你嘛!”她甜甜笑着。 “傻丫头,我这不就回来了。”他轻哂地拧拧她的双腮。 玉雅郡主将小脑袋枕在他肩上,“我难得来北京城,你一定要带人家四处逛逛喔!” “这有什么问题。”他立即应允。 站在一旁的崔敏皱着眉头,瞧着他们亲密的表现,也终于领悟到他风流的传闻一点也不假。 她忍不住从鼻腔轻哼,却让玉雅郡主听见了玉雅郡主转过头,当看见崔敏时,描绘美丽的大眼立刻眯起,“喂,你是谁?” 崔敏转开视线,就是不愿回答她。 “你是聋子吗?本郡主在问你话呀!”玉雅郡主走向她,可是崔敏仍是一脸冷意,让她受不了地举手给了她一巴掌。 崔敏抚着涨痛的脸,瞪视着她,而多尔夏只是双臂抱胸,冷睇着她们两人剑拔弩张的一幕。 “你还用这种眼神看我,是不是要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玉雅郡主又一次动手,但这次崔敏已不再承受这种对待,她立刻抓住玉雅郡主的手,用力往旁边一甩,就见玉雅郡主整个人仆跌在地,鼻子都撞红了。 玉雅郡主顿时傻住,尤其是在她最爱的多尔夏面前遭受欺凌,当真是既丢脸又难堪,于是哭了起来。“哇……” 见她愈哭愈大声,崔敏的眉头也愈蹙愈紧。 多尔夏无奈地走向玉雅郡主,将她扶了起来,“乖,别哭了。” xs8@page “多尔夏。”她赶紧顺势窝在他怀里痛哭。 崔敏见了只是别开脸,对于这种画面可是不屑一顾,对多尔夏这个男人更是充满鄙视。 “你一定要为我出口气。”玉雅郡主指着崔敏吵闹着,“她到底是谁?赶她走,你一定要赶她走……” “别哭了,真是个爱哭鬼。”他半带宠溺的拭去她的泪,“我送你回房吧!哪摔疼了?我帮你看看。” “人家全身都疼呢!”玉雅郡主装模作样地哀哀叫。多尔夏随即站起,扬声喊道:“德伯……德伯……” “小的在,爷儿有事吩咐?”德伯立刻前来。 “我要送郡主回房,这位崔姑娘就送她到客房去。还有,派人严加看守,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多尔夏吩咐道。 “是,小的知道。”待多尔夏离开(奇*书*网.整*理*提*供)后,德伯便转向崔敏,“呃……崔姑娘,请跟小的来。” 就如同她一贯的冷然,她只是朝德伯点点头,然后跟着他的脚步前往最后面隐密的客房,才进房不久,她便发现屋外有人走动,可见她的行动已被限制住了。 她无力的坐了下来,看着这房间,不禁怀疑自己到底要在这里待上多久,何时才能把多尔夏的首级取下夜空漆黑如墨,偶有几道闪电从天际中画开,仿佛要将大地切成两半,更徒增崔敏内心那股脆弱与倜怅。 轻叹了口气,她看见窗外守着的两个人,于是用力关上窗,又回到桌旁,正打算将桌上的油灯捻熄,突见一道黑影闪进屋里。 崔敏正襟危坐,不一会儿果真看见多尔夏从她背后慢慢绕了过来。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他轻轻开口。“用不着你管。” “别这么说,你现在在我府邸作客,如果住得不舒适,可是我这个做主人的错。”他衔着一丝魅笑走近她,直接坐在她对面。 “你的错何只这桩?”她冷言冷语着。 “哈……”多尔夏发出刺耳的狂笑,“现在的你已经懂得反诘了,不再这么冷,好现象。” “你不需要管我的态度,去陪陪你的小郡主吧!”真不懂他这个时候跑来这儿跟她说这些话有何目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脸可有被打伤了。”他冷不防地抚上她的小脸,“让我看了万般不舍。” “少来了!”她别开脸,躲过他的触碰。“你好像不太相信我所说的话。”他恣意地望着她,双眸瞬也不瞬,“这么下去我们日后要如何好好相处?” 这句话却惹来她一声轻笑。 “笑什么?”多尔夏眉一挑。 “我从没想过要与你好好相处。”她看向窗外,“你现在只是对我好奇,等弄清楚了,或者腻了、烦了,也就结束了,到时不是你杀了我,便是我杀了你,如此而已。” 他眯起眸,唇畔笑意转浓,移动身形来到桌边,“干嘛这么多愁善感?是舍不得我吗?”修长的指轻抚她颈后,放肆的触碰那片柔软……“我说了别碰一一”’ 才要开口怒斥,她的小嘴竟然又让他堵上,她张开水灵灵的大眼与他那两潭炽烫的邪恶双瞳对视。 多尔夏的眸心闪过一丝笑影,徐徐加重这个吻,原有的浅尝也转为深吮……他想要占有她,更要她臣服于自己。 崔敏被他紧扣在手中的双臂不断发出抖意,原本勇于和他对视的大眼竟然在他的唇舌挑逗下退守了,慢慢闭上了双眸。 她忘了抗拒,这副销魂的水媚样鼓舞着他,多尔夏狂肆舔吮她口中香甜的滋味儿,搅乱她仅存的理智。 他半眯着眸,盯着她迷醉的小脸,嘴角不禁拉高,里头搀入一丝得意的邪味儿,而后徐徐放开她的双手……注视着她彷似半醉的俏红脸蛋。 像是感受到有两束过分灼烫的视线直盯着自己,崔敏缓缓瞠开眸子,对上的却是他带笑的眼。 须臾,她才知道自己的双手已获自由,而她非但没有抵抗,还放在他肩上,难道在他的调情下,她已忘了自己是谁心头升起愧意,她赶紧抽手避开,就在这一瞬间,她被他抱上案,整个人斜倚在他怀中。 “不要骗自己了。”他一手攫住她的纤腰,以他炽热的体温熨烫她娇软的身子,另一只手钻进她的短衫下摆,攫住那熟悉的软热,肆意揉捏感受它的胀大与刺激。 第6章 “嗯……”崔敏的呼吸乱了,整颗心在他迷惑的手段下挣扎,泪水也无法控制的从眼角滑落。 “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模样有多动人?”他半眯起眸望着她的泪容,随即低头吮去她的泪。 “别……我不是你的玩物。” 崔敏拼命推着他,但在他强悍的控制下,竟然连一点力气都施展不出来。 “有多少女人希望成为我的玩物,是我不屑。”多尔夏说着,手上的力道转为霸道且不容抗拒。 顿时,她被他的爱抚迷眩了心,七荤八素的脑袋已无法判断哪个是错哪个又是对的。 “你的确有让男人迷乱的本事。”柔软的身子在抱,让他下腹的亢奋更加昂扬。 “你……为什么……”她的身子竟软绵得拾不起任何力气。 “说完。”他眯起眸等着。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又不缺女人……啊!”彷似要惩罚她这么问,他突然加重力道,紧掐住她挺翘的乳蕾。 “别……啊……”她的小手紧抓着他的手臂,欲望已超越理智。 “你说得对,我是不缺女人,但同样的,我要哪个女人也必然会得到手。”他逸出一丝冷笑。她不安的挣扎,想挣脱他的钳制,“你真的好可恶,你可以玩弄所有女人,但绝对不包括我。” “哦?你是想考验我吗?”他粗鲁的揉拧着她柔软的胸脯,嗓音嘶哑地问。 “你出去……我不想回答了……”崔敏的手掌抵在他厚实的胸膛,不断地推着。 “你真以为我会听你的?”他勾起唇冷笑,猛抓住她的手将她朝床上一掷。 “啊!”这一摔更让她头晕目眩了。 多尔夏走向她,单腿跪在床上,压着她妄动的小手,俯身看着她,“说真的,我还是比较喜欢你安静的模样。” 崔敏衣衫不整地瞪着他,久久不语。 “对,就是你这种眼神让我喜欢。”他笑睇着她,“所以你还是认命的好,别妄想摆脱我。” 他的话让她的心口一窒,害怕自己真的会成为这个大仇人的俘虏不要,她绝不要……“你在怕什么?”多尔夏可以从她不安的眼神中看出她的骇意。 “这种事不是该两情相悦?我们这样算什么?你快走……”他这么压着她,如果被人撞见,会引起什么样的想像“我不走,今天我就要让你认清楚自己的心。”他诡谲一笑,俊逸的脸孔徐徐逼近她。已意乱情迷的崔敏闻着他身上散发的雄性气味时,又一次乱了心,连推抵的力道也渐渐转弱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想再忍了。”他的指尖轻划过她尖而小的下巴,来到她柔白的颈子,随着他指尖的游走,崔敏的身子也起了止不住的战傈。 “你……”她困难地咽了下口水,“这样根本不对……” “我如果没有做才是错。”他魔魅逼人的眼专注地望着她,嘴角勾现的笑容更是令她浑身发热。 然而,就在这时候,崔敏骇然发现他正一颗颗解着她的钮扣。 “不……不能这样……”她不停摇晃着小脑袋,而他的热唇却强势印上她微露的双ru。 “真香!”他伸长舌,火热地勾勒那道凹痕。 这份酥麻与焚热让她的气息愈来愈乱,不但头昏脑胀还浑身无力。 瞧她一头秀发散乱在枕上,媚眼如丝地半眯,尽露销魂之色,还真是勾摄人心,让他疯狂的想攫取她的一切。 “别……”她的呼吸已不匀,饱满的酥胸随着吐息诱人的上下起伏着。 多尔夏的心渐渐热了,再也克制不了的抽开她的肚兜,望着上头粉嫩淡泽的蓓蕾,火辣的唇就这么顺势落下,整个含住那蕊香郁。“啊!”她的神经倏然绷紧,跟着怒不可遏的叫道:“不可以……你这个大恶人……” 在他的爱抚下,她的嗓音愈来愈微弱,禁不住沉醉其中,闭上眼感受着,甚至逸出一声声愉悦的申吟……当她听见自己那近乎可耻的低吟,她猛然震住,再想起现在的情况,更令她心慌意乱老天,她怎么可以任他戏辱她的身子?他到底在她身上施了什么魔力“别……”她使出仅存的气力,企图逃离这深渊,却力不从心。 为把持住最后的防线,她下意识举起手欲赏他一个耳光一一可惜这次她失败了,她纤细的手腕被多尔夏狠狠攫住,“人家说泼辣的女人都要防,看来是真的。” “难道你要对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做出那种事?”她企图争辩。 他黑眸转浓,漠视她的苦涩,“男人并不在意感情。” “你真的让人厌恶,走开……”她的双手被压着,只好拼命踢动双腿。 而他的吻再次落下,这回显得粗暴又野蛮,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握紧小拳头,要自己别再沉迷在他激情的魔咒中,于是那双腿踢得更用力了。 多尔夏双眉微蹙,随即用膝盖压住她一条腿,火热的指尖徐徐来到她的腿窝处,隔着长裙轻轻揉弄着。 她惊愕的张大眼,身子有几秒的僵滞,跟着直摇晃起小脑袋,“不……不要……” 但是他并不满足的解开她的裙扣,大手钻进底裤内……“啊……”不多久,她的嗓音已转为酥人的娇吟。 崔敏的小脸泛红,下处突然有着湿潮泛滥,让她羞臊不已。 “你好敏感。”他的目光转为火热,直盯着她徘红的小脸。 “别……别说!”她有气无力地扭动着身子,心跳剧烈得就要跃出喉咙。 “就算我不说,你应该也很清楚才是。”他肆笑地看着她的反应。 “我一点都不清楚……”崔敏羞愧的推挤他坚硬的胸膛,“你是个大混蛋!” “混蛋?”他挑起眉,“好,就如你所愿,我今晚就做个彻底的大混蛋,让你永远记得我。” 多尔夏衔着抹吊诡的笑意,低头叼住她的耳垂,轻轻嚼咬着。 崔敏的身子又变得酥软,她无力地张嘴申吟,想逃又逃不掉,而他修长的指尖直在她潮湿的秘处撩拨,令她泌出涔涔碎汗。 “你……你快放手……别欺人太甚!”在情欲的热浪袭击下,崔敏只觉得脑袋轰轰作响,眼前更像是炸开满天星。 “我这是爱你,怎么说是欺负你呢?”他肆笑着,随即卷下她的长裙和底裤,让她一双腴白双腿完全裸裎在他眼前。 虽然多尔夏想要多挑逗她一会儿,然而只要看着身下那具柔媚的同体,这活色生香的画面,已让他欲热难耐。 但他要忍,他要让她在他身下投降才成。 “多尔夏,你会后悔的!”她脆弱的哭了。 “我对自己所做的事从不后悔。”他眯起眸直望着她曼妙的身子,“尤其得到你比什么都值得。” “我不要一一”她气虚地大叫。 “你还嘴硬,明明喜欢。”他放肆一笑,跟着焚热的唇舌竟然沿着大腿内侧慢慢往上。 这对崔敏而言无疑是种天大的折磨,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为什么要让她投入再也回不了头的地狱里“不、不、不可以……” 他徐徐抬头,望着她胸前的红莓随着她的激喘而上下起伏,荡出最迷人的弧度,令他想要她的欲念急速上升,掠夺的手法也变得更为邪恶。 “我要你!” 他轻喘着气,眯起眸看着她涣散的眼,想彻底的征服她。 多尔夏掀起长褂,解开自己的裤头,将她的一双玉腿环住他的腰,在她迷茫的眼神下直捣蜜泉一一她无意识地轻吟着,泪水缓缓滑下。 “疼吗?”见她落了泪,他竟然出现不该有的迟疑。 “好痛!”这撕裂般的疼令崔敏流下泪水,而她更怕的是,今后再也收不回自己的心了。 “等会儿就不会太疼的。”他贴在她耳边嘶哑地说着,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安抚着她不安的情绪……。 第四章 崔敏从昏睡中清醒,才张开眼就惊见多尔夏正扬眉望着她。 “你一一”她瞠大眼,又惊见自己身上一丝不挂,羞得赶紧找着自己散落四处的衣物。 老天,她到底是怎么了?昨晚发生的事是真的吗?为什么她会软化在他身下,被他给凌辱了。 而她居然没有以死求得清白,怎么对得起冤死的师父“都是我的女人了,还害臊呀!”他勾唇低笑。 “你现在已如愿以偿,是不是可以离开了?”她眉心轻蹙。 多尔夏挂在唇边的笑意瞬间凝结,“难不成到现在你还不肯软化?别再硬撑了。” “我没有硬撑,我们真的一一” “上回你说你有男人是骗我的吧?”他俯下身,抵着她的额头堵住她的话,肆笑了声。 “你一一”她别开眼,“真或假都与你无关。” “我说敏儿,虽然你的傲气勾起我的兴趣,但是如果不知收敛,仍一意孤行,我可是会生厌。”他沉声警告她。 “生厌?”她脸上泛起空洞的微笑,“这只是迟早的事呀!” “看样子你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是否会被我厌恶。”多尔夏的眸心旋射出一道光影。 她掩下双眸,不再回应这个让她难受拧心的问题。 “那好,既然不在意,我也没什么好说了,你好好待在这里吧!” 又望了她一眼后,多尔夏便无情地旋身就走。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崔敏的眼角徐徐滑下泪水,她不知道何时才能离开这里,离开让她揪心的男人。 跟着一声鸡啼响起,她才发现天色已亮,走到窗边看着初升的日阳,一颗心却坠落谷底。 第7章 突然,门外传来轻唤声,“崔姑娘吗?我是于嬷嬷。” 崔敏转身应道:“我是,请进。” 崔嬷嬷走进屋里,将早膳放在案上,“这是早膳,姑娘请用。” “谢谢,请问我可以离开吗?”她问着于嬷嬷。 “呃……我没有得到命令,所以暂时还是得委屈姑娘了。”于嬷嬷对她笑笑,只能这么说了。 “也就是说我依旧得待在屋里了?”她苦涩一笑。 “对。”于嬷嬷看出她心底的难受,但她一个下人什么也不能做。 “我知道了。”看来他不仅囚了她的心,还要夺取她的自由,让她永远被困在这里。 “崔姑娘,你万万别想太多,我们大人不是真心要将你关起来,否则他绝不会将你安置在房间的。”她安慰着崔敏。 “谢谢你。”崔敏点点头,坐了下来,看着那精美膳食,“好香喔好像很好吃,那我用了。” 拿起筷子尝了口,虽然微笑一直挂在嘴角,但她的心却是痛的,身子也是冷的。 “喜欢就好,姑娘慢用,我先退下了。”于嬷嬷这才曲膝离开。 在府邸待了近十年的于嬷嬷,对于大人的习性可说是非常了解,也从没见过他带哪位姑娘回府,甚至还软禁在房间,限制其行动,由此可见大人心里一定是有她的。直见于嬷嬷离开后,崔敏又拿起筷子继续吃,她告诉自己一定要逃开、一定要报仇,为了这两个目的,她必须填饱肚子,把身体重新养好。 “我问你,昨晚大人去哪儿了?” 一早玉雅郡主便找来一名丫鬟,咄咄逼人地问道:“我昨晚去他的寝居找他,竟然不见他的人影!” “郡主,你夜里还去爷儿的寝居!”这简直不可思议,她想这种事大概只有天不怕地不怕的玉雅郡主做得出来。 “没错,他昨晚出府了吗?”她直接又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丫鬟可不敢乱说。 “你是爷儿的贴身丫鬟,怎么可能不知道!”玉雅郡主摆明不信。 “郡主,爷儿出府又不会告诉小的,那小的去问问门房吧!”丫鬟在心底偷偷抱怨着。 “不用了,我自己去问。”说着,玉雅郡主便直接走向大门口,打算将多尔夏的行踪探个清楚。 但是当她问过门房,得到的答案竟是大人并未离府,既然没有离开府邸,又会上哪儿去对了,该不会是在那天顶撞她的女人那里吧玉雅郡主立即问出崔敏住在哪间客房,直接朝那儿走去,没想到就在半路上遇见多尔夏“多尔夏……”远远瞧见他,玉雅郡主便迫不及待地奔向他,撒娇道:“你昨晚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寝居,害我担心得一整晚睡不着。” “你昨晚去找我?”多尔夏眯起双目,表情变得难看。 “是呀!还不是因为想你。”玉雅郡主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件不合礼仪之事,仍一迳地往他怀里钻。 “义王爷呢?”他技巧地推开她。 “我爷爷可能还在房间吧!”玉雅郡主直跟在他身旁,“你现在要去见他吗?” “对。”他想采采那老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太明白义王爷心里的想法,这次前来绝非临时起意。“可是人家找了你一夜,能不能先陪陪我?”她拉住他的手,骄纵的一跺脚,“你眼里有没有我嘛?” “我得去向义王爷请安,你别闹了。”多尔夏拿开她的手,直接步向客房。 到了那儿,他立刻上前敲门,“王爷……” “是多尔夏吗?”义王爷听出他的声音。 “是的。” “进来吧!”义王爷遂道。 多尔夏走进屋里,面对义王爷,“晚辈昨天回来晚了,现在才来拜见你,还请义王爷海涵。” “没事,快坐。”义王爷指着一旁的椅子,待多尔夏坐下后便问: “最近在忙些什么?听说你离府好些天了。” “没错,皇上下令寻找制作炸药的能人后代,我这才循线去找人。”多尔夏知道就算他不说,义王爷也会进宫打探。 “找到人了吗?” “这不是简单的事。”多尔夏撇撇嘴。 “但我听说你带了一位姑娘回来,她是谁?”义王爷白花的眉一扬,表情中带着抹探究。 多尔夏闻言,忍不住哼笑出声,“禀王爷,那位姑娘不过是我的一位朋友,关于她的身分,我不便多说。” 义王爷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给他软钉子碰,随即板起脸色,“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的态度再正常不过。义王爷,你脚下可是我御史府,这个你该清楚才是。”他勾起一丝魅笑,还真是让义王爷怒火中烧。 “贤侄,该不会你有意赶我离开?”义王爷的口气也加重了。 “请王爷万万别误会,我并没有赶你离开的意思。”多尔夏勾起一抹笑,然后站起,“你好好休息,晚辈还得进宫,不打扰了。” “等等。”义王爷跟着站起,“本王随你进宫,我也该去觐见皇上了。” 多尔夏挑起眉,“是,晚辈立即命人去备马车。” 崔敏被软禁在房里已整整一天了。 唯一陪伴她的就是窗外的景色,看着日升日落,她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偶尔,她会坐在床上试着运气,企图冲破被锁住的内力,但往往都徒劳无功,几回过后,全身已是冷汗涔涔。 “他到底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她不禁问道。就在这时候,于嬷嬷走了进来,“崔姑娘,喝点儿茶吧!” “谢谢。”崔敏从窗前转身对她一笑,“好香的茶。” “这茶当然香了,这可是外邦进贡的好茶呢!我泡了壶想让崔姑娘试试味道。”于嬷嬷笑说。 “什么?这么名贵的茶,我怎好用。”她摇摇头。 “没关系,皇上平日赐给咱们爷儿很多东西,爷儿大多会将这些赏赐给咱们,这茶就是爷儿赏我的。”于嬷嬷虽然不明白崔敏为何会被大人软禁在此,但她知道大人昨晚可是在这儿待了一整夜,可见大人会这么做必然有其目的或隐情,但绝非真的拿她当犯人看。 况且,她非常喜欢崔敏的有礼与客气,她和大人过去所宠爱的女人完全不同,不会目中无人,更不会对她们颐指气使。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崔敏端起茶喝了口,“嗯……真香!这香沁入喉头传达鼻间、入喉回甘呢!” 于嬷嬷听她这么说可佩服了,“我只知道香,却没办法用这么好的词儿形容。” 听她这么说,崔敏不禁笑了,跟着喃喃自语,“看样子多尔夏对下人似乎挺不错的?” “那是当然了,主子有时虽然很强悍霸道,但那通常是他生气的时候,平时只要不犯错,他都不会太苛责。”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崔敏眼眸半掩,若有所思。 “其实我觉得爷儿对你挺好,会限制你的行动应该有原因的。” 于嬷嬷不舍见她这么颓丧,于是安慰她。 “我懂,谢谢于嬷嬷。” 突然,房门被一道重力狠狠推开,砰的一声撞到墙面,崔敏抬头往门口一瞧,竟是玉雅郡主“郡主!”于嬷嬷不由紧张起来。 “是你,有事吗?”崔敏仍坐在椅上喝茶。 “你这女人果然目中无人,见了我竟然还敢坐着,快起来给本郡主行礼请安。”玉雅郡主朝她叫道。 崔敏不想闹事,于是站起,淡淡说了句,“你好。” “你好?这就是你的请安吗?”玉雅郡主的小脸气得都涨红了。 “没错。” “真该死,我一看到你那张事不关己的脸就生气。”她火大地指着她的鼻尖,“我问你,昨夜多尔夏是不是和你在一块儿?” 崔敏眯起眸,瞧着她跋扈的模样,跟着对于嬷嬷说:“你先下去吧!我需要时再唤你。” “是。”于嬷嬷即便不放心,但也只能退下,就不知道玉雅郡主会怎么对付崔姑娘了直见她离开后,崔敏才道:“他有没有跟我在一块儿,我想这都与你无关吧?” “什么?”原本就气上心头的玉雅郡主,这会儿更受不了了,“你的意思是要我别管吗?” “没错。” “你这个女人居然敢说这么高傲的话,今天我就要把你的脸抓花、把你的头发一根根拔掉,看多尔夏还会喜欢你吗?” 崔敏瞧着她抽出腰间的长鞭就要挥向自己,她立刻往旁一闪,“堂堂郡主动用私刑,成何体统?” “我才不管合不合宜,成不成体统,我这是要告诉你,你是斗不过我的。”她又朝崔敏挥下一鞭。 崔敏已不想再退让,于是大胆抓住她的鞭子,与她相抗衡。 虽然崔敏的武功比她高,但是施展不出内力的她只能用手劲抵抗,久而久之渐渐力乏、疲累,也愈来愈后退。 “啊!”就这么玉雅郡主的一记狠鞭正好落在她肩部的伤处,痛得她立刻蹲了下来。 “哈……你再无礼呀!继续无礼呀!”玉雅郡主狂肆的笑了出来,“快跪在我面前向我道歉,说你下次不敢了。” 崔敏不停喘着气,望了眼才刚好的伤处又泌出血,她依旧咬牙硬忍,怎么也不肯向她低头。 被囚在这儿脱不了身已经够悲哀了,若还要屈服于这蛮横的旗女,她真的宁可死了一了百了。 “好呀,你居然不听我的话,我看你还能硬撑到几时。”玉雅郡主的瞳心发狠的一亮,抬起腿就要往她背部踢下,但崔敏早已猜出她的意图,随即闪身站起,反而往她身上撞去……“啊……”玉雅郡主往前仆倒,又一次整人不成反被整,落得跪在崔敏脚前的窘境。 第8章 她咬着牙,气愤莫名的瞪着崔敏,直嚷道:“你竟然三番两次对付本郡主,我就让你知道你错得有多离谱!” 她再次挥动鞭子,往崔敏身上无情的一鞭鞭甩下,因为不放心而站在外头观察的于嬷嬷一听见这声响,已顾不得会牵连自己,冲了进去,跪在一旁,“郡主,求你别再打了,这样会出人命的。” 只见崔敏的衣裳都被抽破了好几道,可见那力气一定很大,就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你还帮她说话,要不要也来个几鞭?”玉雅郡主手中的鞭子正要挥向于嬷嬷,被崔敏眼明手快地抓住,一双无畏的大眼直瞅着她。 “你放手,你给我放手……” 崔敏的嘴角淌出了血,但仍不肯倒下,“你在御史府嚣张,真以为可以得到多尔夏的爱吗?” “你一一”玉雅郡主直瞪着她,“多尔夏本就爱我。” “那是你自欺欺人吧!”崔敏心底明白,多尔夏绝不会对任何女人动心、动情,他要的只是征服,等到手之后便弃之如敝屣。 “太过分了,你以为你是谁,等着受死吧!”玉雅郡主又高举鞭子抽了她几下,直到崔敏昏厥过去,她这才放下鞭子,得意的走出房间。 离开之前,还不忘对于嬷嬷说:“下次你再无礼,我一样会打死你。” 于嬷嬷垂着脑袋频频发抖,直见玉雅郡主走远后,立刻扶起崔敏,“怎么办?伤得这么重,要不要去告诉爷儿?” “别去。”崔敏蓦然醒来,有气无力地抓住她的手,“万万别告诉他。” “为什么?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呀!” “说了又如何,我不要他的怜悯……”才说完这句话,崔敏再次昏过去,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于嬷见她嘴角不断泌出血,心想她一定受了内伤,于是赶紧将她扶上床,只是她是爷儿的禁脔,镇上有哪位大夫敢来为她医治呢十天过去了,崔敏的内伤虽然好多了,但身上的鞭伤却没办法这么快消失。 尽管如此,她并不在意,外貌的美与丑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她在乎的是报仇雪恨。 “喝汤药了,崔姑娘。”于嬷嬷步进屋里,将汤药搁在案上。 “谢谢。”崔敏端起来喝了口,然后说:“以后不用再为我煎汤药了,我现在已好多了。” “我从不认为你好了,瞧你的背上、双臂的鞭痕还是这么明显,一位姑娘家变成这样难道都不难过?”于嬷嬷叹口气,“你还是按时喝汤药吧!免得留下疤痕。” “我无所谓。”崔敏笑笑。 “你无所谓,但爷儿会在意的。” 于嬷嬷这话倒是让崔敏原本无情无绪的心添了一抹愁,自从上回他得到她的身子离开后,就真的没再来过了。 为此,她不禁感到难过,该杀的人没杀成,却让自己陷入一种无法形容的悲伤中。她为何要悲伤呢难道她会思念他……思念那个仇人“或许他曾经在意过,可是现在不会了。”崔敏笑得自然,仿佛这话题与自己无关。 于嬷嬷懂得她的意思,“爷儿他会来的。” “我情愿他别来。,’等他忘了她的时候,她也会彻底忘了他,到时他应该愿意放她离开,而她也可以毫无顾忌的报仇。 “你又在说傻话了。”于嬷嬷摇摇头,“我把空碗端回厨房。” 她跨出门槛,又望了眼在门口看守的两个人,忍不住摇头一叹,真搞不懂爷儿到底在想什么?干嘛限制崔姑娘的行动呢离开这儿,她转向回廊,不期然地与漫步而来的多尔夏遇上。 于嬷嬷立刻曲膝问候,“爷儿,一早散步呀?” “没错,今儿个天气不错,所以到处走走。”看到于嬷嬷,多尔夏倒是想起那个倔强的女人。这阵子他被义王爷与玉雅郡主缠住,加上公事繁忙,也就没空去看她。 “那么爷儿慢走。” 于嬷嬷正准备离开,多尔夏突然喊住她,“等等,你手上端的是什么?怎有股药味儿?” “这……”她一脸为难,不知该不该说。 他烁亮的眸直盯着她,“有什么事不敢让我知情吗?” “爷儿恕罪,奴婢不敢。”于嬷嬷想了想才说:“这是汤药碗,我正要拿回厨房。” “谁病了?”他眉头微蹙。 “不是病了,而是补身子,奴婢近来身子有点不好,所以为自己煎了些汤药。”崔姑娘对她千求万求的,她怎能说出去。 “哦一一”多尔夏看看她的脸,半晌才道:“不舒服就去找大夫把把脉,休息个两天吧!” “谢……谢谢爷儿。”于嬷嬷真不愿欺瞒大人啊“你去休息吧!”多尔夏点点头,继续往前行。 于嬷嬷见了只是叹口气,继续朝厨房走去。 第五章离开回廊之后,多尔夏来到崔敏的房间。 他单手一挥,看守在门外的手下便退了下去。 推开门走进去,他看见的便是她倚窗眺望的悠然模样。 “没想到你倒是挺悠闲的。”多尔夏的嗓音让崔敏震了下,连忙抽回视线转向他。 “看看外头风景,会让我平静许多。”她微微敛下双眸,带笑的脸庞让她看来美得不可方物,但也似乎清瘦了些。 “你瘦了?”他走近她。 “成天闷在屋里,又怎么胖得起来?”崔敏涩然一笑。 “想出去走走吗?”多尔夏突然问,跟着看向她方才遥望的方向,“看日出吗?已经高升,太刺眼了。” 她指着另一扇窗,“那儿没开窗,否则我就可以看日落了。” “出去吧!”说着,他便抓住她的胳臂往外带。 “啊……”这一扯动,弄疼了她的新伤。 “怎么了?”多尔夏发现有异。 “没。”她抱着自己摇摇头。 “到底怎么了?”他放沉嗓音,又问了遍。 她依旧摇头,什么话都不肯说。 “再不说,我可要褪你衣裳了。”逼不得已,多尔夏只好出言恐吓了。 一听他这么说,崔敏终于开口,“只是旧伤复发,只要再静养一阵子就没事了,你放心吧!” “哦?”多尔夏直瞅着她,一点儿也不相信她的话。 “没错,不是要带我出去走走吗?我们走吧!”她主动往外移步。 “别急呀!”他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炽热的眼对视着她,“我还没看看你的伤呢!” “什么?”她面露惊恐。 瞬间,他已坐在屋里的长椅上,将她抱上大腿,在她错愕的当口扯开她的衣襟,拉下肩部一一“啊!”他粗鲁的动作又一次弄痛了她。 赫然,多尔夏的眉头深深皱起,因为映入眼帘的竟是一道道皮开肉绽的鞭伤不必问,他已猜到是谁下的毒手,身上会带着长鞭的就只有一个人。“什么时候的事?”他眯起眸。 “十天前。”她知道再也瞒不下去了。 “十天!这伤怎么还那么重,没找大夫吗?”他语气急促。 “找了,但因为我是左都御史囚禁的女人,没有大夫敢医治我,只能买些伤药自行疗伤了。”她半掩双眸,无力地说。 “走,我带你去给大夫看。”拉上她的衣裳,他决定带她出府。 “你不怕被她撞见?看样子她已把自己当成你的妻子了。”她瞅着他,等着他的反应。“妻子?”他冷冷一笑,“我这一生最不需要的就是妻子这个玩意儿。” 崔敏理解地笑笑,“那我猜对了,也是这么警告她。” “你好像非常的无所谓?” “别忘了我们是仇人。” “仇人也好,爱人也罢,先去疗伤吧!”他将她带离房间,直接走出府邸,这样的情景可是让不少下人瞧见,但是多尔夏完全不在意,倒是崔敏被这些人盯得非常不自在。 找到镇上最好的大夫,多尔夏立刻说道:“尤大夫,快看看她身上的鞭伤,用最好的药治疗,万万不得留疤。” 尤大夫一见是御史大人来了,立刻站起,唯唯诺诺地说:“是,小的一定尽力。” 然而,因为对方是位姑娘,看样子又是御史大人的女人,他也不敢冒犯,于是唤来同为大夫的妻子为她检视伤口,再将情况说给他听。 过了会儿,他对多尔夏说:“这位姑娘的伤势不轻,伤口之所以无法愈合,主要是因为那鞭子上喂了毒。” “什么?毒!”多尔夏脸色一沉,“那该死的丫头。” “幸好毒性有得解,假以时日定可以治愈,绝不会留下疤痕。” 尤大夫保证道。 “那好,你就留下治疗,晚点儿我再来看你。”他俯下身欺近她的耳边,压低嗓说:“别想逃走,否则休怪我波及无辜。”他看了眼尤大夫,警告她。 “你一一”她深吸口气,“放心,我不会跑的。” “那就好,等我回来。”留下这句话之后,多尔夏便离开这里,匆匆返回府邸,决定找上玉雅郡主好好问个清楚。 玉雅郡主一见多尔夏主动找上她,可是欣喜不已自从她与爷爷住进这里,几次想找他,但他总是忙于公事,连陪她聊聊天的工夫都没,害她只能在丫鬟的陪伴下去逛逛北京城。 “和我过来,我想跟你谈一谈。”多尔夏沉着脸,将她拉到后院的亭子里,“你的性子怎么变成这样?” “我的性子怎么了?我还是像以前一样这么的爱你呀!”在他面前她就会收起自己暴躁的一面,变得特别温驯。 “我一直把你当妹子看待,我不会爱任何女人,你也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了。”他拧起眉,真没想到像她这样的年纪,竟然有这么狠毒的心“怎么这么说,我就是爱你嘛!” 第9章 她直赖着他。 “但我不喜欢狠毒的女人。”他眯起眸盯着她瞧,以命令的口气道:“把你腰间的鞭子给我。” “你要做什么?”她护着鞭子,就是不给。 “不给?我要看看那上面到底喂了什么毒。”他这句话当真震住了玉雅郡主,就见她张嘴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今儿个一定要问个清楚。 “你又去见她了,为什么呢?你不是已经好几天没去找她了吗怎么又改变心意了?”她以为这事可以隐瞒一辈子。 “天,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监控我?”他逸出冷笑。 “多尔夏,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哪里比她差了?”她走到他面前,吵闹的抓住他的手。 “不论谁比较差,你打人就是不对。”他用力甩开她。 “我打她又怎么样?我可是堂堂郡主,就算要她的命也行!”玉雅郡主猛一跺脚,并拉高音调。 “堂堂郡主?”他撇嘴笑笑。 “你为什么笑?难道我说错了?”她气不过的又说:“别忘了我爷爷可是义王爷,是你阿玛的长辈,难道一一” “住口。”他用力喝止,“你以为我是木头?在这府邸是谁当家谁才是主子?义王爷总爱以长辈的身份越俎代庖,我一而再的忍耐,但若被逼急了,我可是会六亲不认。” “你……你竟然说这种话?你忘了当你阿玛去世时,我爷爷帮了你多少忙吗?” “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的目的。”多尔夏双臂抱胸望着她,“我再警告你一次,在我府中不要恣意妄为,否则我绝不会善罢干休。” 说完,他便直接前往书房,处理未完的公务。 一个时辰后,他的书房门突然被撞开,就见义王爷气呼呼地走了进来,恼火地瞪着他。 多尔夏早料到他会来,气定神闲地站了起来,“义王爷,怎么突然来了,快请坐。” “我不坐。”义王爷不停地吸气吐气,“你对玉雅说的那些话是真心的吗?” “我对玉雅说的话?”多尔夏故作沉吟状,“哦……你是指那件事,没错,我是说真的。” “我住在这里让你有压力了?” “怎么会有压力呢?再说,我通常都是凭自己之力摒除压力。” 多尔夏话中有话。 “你想除掉我?”义王爷气得白胡直飞舞着,“你这小子,竟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你弄错了吧!义王爷,我可没指名道姓,会这么说当然是希望那个人懂得收敛,如此而已。”他勾起嘴角,神情安然自若,“我还有公事要处理,有什么事咱们晚点儿再说。” 义王爷怎可能罢手,他气不过又问:“她是谁?” “你指的是?” “那个被你限制行动的女人。”义王爷眯起眸,气愤地望着他,“听玉雅说,你就是因为她才说这些话的?” “我是因为她才顺道说出口,但是这完全与她无关。”多尔夏勾起笑,“对于玉雅,还请你帮我劝劝她,粗鲁的坏脾气不改的话,将来嫁了人,吃亏的会是她。” “你……你这家伙,说话愈来愈过分了!”已经怒火飞扬的义王爷,这下子火焰都快要从嘴里喷出来了。“既然晚辈说的话这么不中听,那我就不说了,义王爷,不送了。”多尔夏面带微笑地下了逐客令。 “算你厉害,不过我是不会离开的。”义王爷与他对峙了一会儿后,这才走出书房。多尔夏眉心轻蹙,坐下后继续处理未完的公事,直到晚膳前,他才出府去找崔敏。 一进入尤大夫家,竟发现屋子里乱成一团,尤氏夫妇被打伤在地,而崔敏已不见踪影。 “尤大夫,发生什么事了?”多尔夏赶紧将他们扶起。“有人……有人将崔姑娘带走了……”尤大夫忍着痛说。 “谁?” “不知道,只知道他留着白花的胡,约莫六十来岁……”尤大夫不停回想当时的情况。是他!多尔夏的拳头紧紧握住,须臾才道:“我知道了。”随即拿出一锭金子摆在桌上,“这是赔偿给你的,我先走了。” “这太多了一一”尤大夫想将金子退还给他,但是多尔夏已经奔出大门,让他怎么喊都喊不回来。 多尔夏沿路问着许多人,虽然看见崔敏的人并不多,但是他发现崔敏一路上留下了记号。 虽然,她并不确定多尔夏会不会来救她,但她还是将最终的希望摆在他身上。 如果他不来她也不意外,毕竟有谁会去救一个想杀自己的女人“你到底是谁,是用什么手段将多尔夏给迷惑得团团转?”义王爷坐在椅子上逼问被缚绑在长柱上的崔敏。 “你认为他是可以用手段迷惑的吗?”崔敏抬眼反问。 “你这是什么口气,不怕死吗?”他狠狠地握紧拳头。 “死?”她又反问:“你怕死吗?这不过是人必经之路。” “很好,既然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义王爷头一次遇到这么不知死活的丫头,气得瞬间拔起了刀。 “住手!” 多尔夏及时赶到,立刻将崔敏身上的绳索解开。 她愣愣地望着他,虽然她一路留下记号,却不奢望他真的会来,如今看见他,彷若在梦中。 “多尔夏,如果你敢放了她,就是在跟我作对。”义王爷半眯起眸。“那又如何?是你违背道义在先。”他将崔敏给拉了起来。 “多尔夏,你会后悔的!”义王爷暗暗咬着牙,虽然两家势力相当,不过多尔夏现在可是皇上的宠臣之一,要直接对付他并不容易。 除非……除非破坏他在皇上心底的好感与信任,才有机会好好的教训他。 “悉听尊便。”说完之后,多尔夏已顾不得与义王爷的关系可能决裂,将崔敏带离这个地方。 直到大街上,崔敏忍不住望了他一眼,“你……不必这么做,也可以别管我。” “要我别管你还留下暗号,这目的是?”他勾起嘴角反问道。 “只是试探。” “试探?!”他的眉毛紧紧拢起。 “试探你心里可有我的存在。”她瞬也瞬地望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后悔”两个字,然而看了半天却什么也看不到,只瞧见他嘴角那抹隐隐的笑意。 “你笑什么?” “我笑你也开始会计较了。”他撇撇嘴,“计较你在我心底究竟占有多大的地位、多重的分量。” “我才没有。”她别开脸。 “不肯承认就算了,我们回府吧!”他摇摇纸扇,直接走向御史府。 “你……”她不自觉地跟了上去,进入府邸,经过回廊时,他随口又问:“你真的不在意与那位王爷闹翻了,会对你不利?” “你关心我?怕我因此而遇上麻烦?”他转向她,嗄声低笑。 瞧他两束目光带有犀锐冷意,崔敏不禁后退了步,“我才没……你少自以为是了。” “真的吗?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此时天色已暗,背着月色的他眸中掠过一丝合影。 “我干嘛要在意?”她呼吸狠狠一抽。 多尔夏欺近她的小脸,端起她的下巴,“哎呀呀!你真是我遇过最没良心的女人了。” “我们什么都不是,不过是一对仇敌,你何必在意我想什么?”崔敏说着便继续往前走。 “你这是什么态度?”见她瞬间又变得冷漠,多尔夏控制不住地将她往怀里一拉,近距离瞅着她的眼,“当我是傻瓜吗?”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她气息微喘。 “坦白说好了,我一向看不惯义王爷,老早就想和他摊牌,但是一直苦无机会,是你……是你帮了我一个大忙。”他冷冽地开口。 崔敏敛下双眸,全身僵硬地戒备着,“那就好,至少不是因为我让你们的关系恶化。” “你是故意的?”他挑起眉,“故意装得事不关己,故意想激怒我,你……真不怕死,想找死吗?” “我曾在心底发过誓,如果一直找不到机会杀你,我就会死。”她紧锁着眉心,冰列的眼与他对视。 “既然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他用力将她拉近自己,两人的身子不留一丝缝隙。 “你要杀就杀,但是不要这样。”她直扭动起身子,讨厌自己居然会因为他的触碰与贴近而心神不宁。 “我不会杀你的。”他勾唇一笑。“我觉得这么做比杀了你还管用。”说时,他的大手已钻进她短袄下摆。 “别这样,快住手!”这里随时会有人经过呀! “你这点声音,一点喝止的效果都没有。”在他俊逸的脸上交错着霸气与激狂,眉间带着阴郁的冷意。 “你……”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他便掠夺了她的小嘴,放肆又粗暴的蹂躏那两片柔唇,接着狂舌随之侵入,占领她整个粉唇。 她的呼吸急促,此刻脑子里已不含其他,只有他多尔夏一个男人。 她不经意张开眼,看见隐藏在花园里一对亮澄澄的大眼,跟着是一声抽息,而后那人便消失在他们眼前。 “有人!”她蓦然清醒,连忙闪身至一旁。 多尔夏回头看看,跟着一笑,“没什么,不过是名丫鬟。” “可是……”尽管是晚上,但她可以确定那双眼已经看见了他们。 “没有可是,你跟我在一块儿,没有哪个人敢说不好的。”多尔夏眼中闪烁着霸气。 就在这瞬间,她彷似懂了这一切,她永远逃不过他邪佞的手段,要报仇的心似乎也随之一点一滴的消磨掉了。 第10章 难道她真的爱上他……爱上这个不该爱上的男人就在这时,多尔夏听见趋近的脚步声,已明白是谁过来了。 “属下亚勃有话想对爷从禀报。”亚勃规矩地站在十步之遥,必恭必敬地说道。 “你去书房等我,我马上过来。”多尔夏接着转向崔敏,“你回自己的房间吧!我已经将守卫撤离了。” “什么?”她很意外,“你没再派人看守我?” “不必要了,因为我已经在你这里了。”说着,多尔夏朝她的心窝轻轻一点。 崔敏倒抽了口气,错愕地望着他唇畔扬起的恣意笑容,还有离去时那潇洒的背影。 她的心里已有了他将手按在心口上,她的心跳动得好厉害啊某种体悟大大震撼了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凡事不在意的男人,竟然比她还了解自己。 第五章 “崔姑娘,你回来了!”于嬷嬷一见到她便开心不已,“听说你发生了大事,我一直为你担心呢!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还不是尤大夫不放心,特地过来询问,我们才知道发生这种事,是义王爷吗?听他的描述,我们全都认为是他没错。”于嬷嬷真没想到他会跋扈到这种地步。 “谢谢你的关心,是多尔夏救了我。”她轻轻笑说。 “我就说,爷儿心底有你。”于嬷嬷见她可以得到大人的心,也为她开心。 “他心底有我吗?”崔敏已知道自己心底有他,但是他的心呢她无法掌握,也不想知道。 “你别多想了,我猜义王爷他们这会儿应该会离开了。”于嬷嬷吐了口气,“从此以后整个府邸都可以回归正常生活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们带给你们多少压力,但见你开心,我也开心。”崔敏真心地道。 于嬷嬷为她倒杯茶,“这茶刚煮好,还热的呢!喝吧!” “谢谢。”崔敏捧起杯子喝了口。 “对了,你的伤可好些了?” “尤大夫调配了一种药泥,敷在伤口上凉凉的,已不觉得疼。” 她掀起袖子让于嬷嬷看,“是不是好多了?” “真的呢!”于嬷嬷又问:“可有带些药泥回来,我可以帮你上药。” “尤大夫说两天后再去把脉、检视伤口,会重新调制药泥,到时候就可以拿回来请你帮我上药了。”端起杯子,崔敏又喝了口。 “那就好。”于嬷嬷点点头。 “多尔夏告诉我,今后不再派人看守我了,于嬷嬷你以后可以带我四处逛逛吗?”她期待地道。 “真的吗?那太好了,难怪我说那些守卫怎么全不见了。”于嬷嬷握着她的小手,“时候不早了,瞧你也累了,你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我再带你逛逛府邸。” “谢谢你,于嬷嬷。”崔敏点点头,直望着她离去后,她才褪衣休息。 至于明天……她已不敢多想,只能暂且消极的过一日算一日了。 前晚亚勃回府后,回报的消息竟是秦益丰的后代已被人暗杀! 这对多尔夏而言还真是青天霹雳。难道除了他之外,已没有其他会制造火药的人?或是他们隐居山上,还是投靠异邦,他又该从何处下手? 皇上一天天催促,让他一日不能放宽心,如今,义王爷又在皇上耳旁嚼舌根,他知道自己未来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然而,虽然忙,他却没忘了要带崔敏去找尤大夫。 一早他就来到她的房外,轻敲她的房门,“准备好了吗?” 开门的是于嬷嬷,她立即让开身,笑嘻嘻地说:“崔姑娘已经准备好了,爷儿请进。” 多尔夏进屋后,于嬷嬷为两人关上门,而后离开。 崔敏见他到来,便走向他,“我知道你很忙,我可以自己去。” “没关系,我在书房待太久,正好利用这机会出去走走。”他伸了伸懒腰,看样子真的累了,“既然好了,我们就出发吧!” 崔敏观察他略显疲累的面容,不语地跟在他后头走出府邸。 好一段路后,她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看你好像心里有事?” 多尔夏顿住脚步,回头笑问:“怎么?现在你是关心还是开心?” “为什么这么说?”她拧起眉。 “因为一个直想要我命的女人见我遇到麻烦应该很开心,但是你的表情又像是为我担心,让我很迷惑。”他磁性的嗓音佣慵懒懒的扬起。 “你就当我是开心好了。”她有点气恼的回道。 看她那副轻嗔样,多尔夏蓦然一笑,跟著又举步朝前走,当他们经过一处阴暗的角落,突然有几道黑影跳了出来,将两人团团包围住。 “你们是谁?”多尔夏将崔敏护在身后,眯眸望著这些黑衣蒙面人。 “我们是来取你性命之人。” “哦!看来我的仇家不只一个。”他回头对崔敏笑笑。 “你不要笑,死到临头了,还笑得出来。”蒙面人大喊著,“等一下我就让你笑不出来。”话语方落,跟著单手一挥,其他人全都冲向两人。 多尔夏的武功高强,几个回旋,便踢飞了几人,其余几人一气之下拔出大刀,分别对准多尔夏和崔敏砍去如果足以前,这阵仗是吓不了她的,但是今天她跟一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差不多,对这些人的攻势只能应付两三招,处境十分危险。 多尔夏在抵御的同时,不忘回头看看崔敏,发现她已陷入危险中,他不作多想地立即朝她奔去,但也因为分了心,背部就这么被身后的蒙面人硬生生地给划上一刀。 他猛地震住,却没有倒下,而是扣住崔敏的腰,提气拔身高飞,逃开这个地方。 来到安全的地方,他这才放开她,但是他也已经快支撑不住,捂著伤处坐了下来。 “你怎么了?”见他为了自己受伤,崔敏的泪水就这么滑落下来。 他为何要舍命救她?为什么?难道他对她有了真情?可是他是多尔夏,身边有无数女人的风流御史呀“你……把手给我……”他用仅剩的力气说道。 “手?”崔敏的泪滴在他的衣襟上。 “别哭,把手给我就是。”多尔夏额上已冒出涔涔汗水。 见他背上直冒出血来,崔敏的心狠揪着。把手交出去后,他便用两指压在她的手腕上,跟着使劲儿一按,有股气直贯穿她整只手臂,接着她心窝一麻,呼吸像是比以前更顺畅“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深喘了几口气。 “现在起,你已经可以自由运作内力……如果……如果不幸他们追来,你也可以自保了。”多尔夏轻喘道:“你不是要杀我吗?现在动手吧!我已经……已经没有气力防卫。” “你……”瞧他双眼紧闭、脸色苍白的模样,让崔敏的心好痛就算恨他,可要她如何对一个受伤的人下手呢“要就快。”他沉着声喊。 “你现在这样我怎么可能杀你?”眼看不能再耽搁,她立刻将他扶了起来,“走……我带你去疗伤。” “不……”他才要拒绝,整个人却倒在她肩上,气喘吁吁的。 “多尔夏,你不能倒下,快说说话呀!”他的身躯好重,压在她身上就快没法喘气了。 偏偏她又听见趋近的杂乱脚步声,只好赶紧运气将多尔夏整个人抱起,往树梢上一蹬,藏在茂盛的树叶之中。她一手按住他伤口不让血滴下,一边注意着下面的动静……不一会儿,来人果真循着血迹追来,发现血迹到这儿便消失,于是说道:“他们一定是躲起来了,四处找找看。” “是。”大伙立刻往四处散开寻人,片刻后一一回来报告。“附近都找不到人。” “真该死,一个受伤的人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躲到哪儿去?义王爷知情后必然不会饶过咱们。” 一听到这句话,多尔夏的眉头紧紧一蹙。 “我们还是到其他地方找找吧!”手下提议。 “好,我们去那头找找。” 眼看他们走远后,崔敏立刻将多尔夏带了下来,在他半昏厥下去找尤大夫……崔敏坐在榻边,看着多尔夏闭着眼的模样,头一次……她头一次看见这么安静且面无表情的他。他说得没错,现在的确是她杀了他的好机会了但为何她会下不了手?甚至希望他能赶紧清醒,平安的度过危机,莫非她真的是无可自拔的爱上他了师父,你惩罚我吧!徒儿真的没办法下手,如果真要他死,那就由她代替吧不久,尤大夫走进房里,正要为他施针,崔敏赶紧问道:“他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背上那一刀太深,恐伤及脏腑,但我会尽力救回大人的。”尤大夫的表情很严肃,看得崔敏更焦急了。 尤大夫随即打开针袋,在他几处穴位施针。 崔敏见多尔夏全身扎了好几根针,但是他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让她忧急不已。 “现在情况怎么样?”过了会儿她又问。“得过了今晚才知道这些治疗有没有用。”尤大夫遂道。 “要明天一早才知道吗?” “没错。”他看着她,“崔姑娘要不要回府通报一下,请个人来照料大人?” “不行。”她摇摇头,“如果让府邸的人得知主子受了重伤,一定会既慌又乱的,亚勃又不在,还是暂时隐瞒吧!” “你说得也是,可是一一” “我会照顾他的,请你放心。”崔敏看向多尔夏,“如果有任何状况,我一定会通知你。” “好吧!那今晚就有劳姑娘了。”尤大夫朝她点点头,这才走出房间。 第11章 崔敏又回到杨边看顾多尔夏。 这一晚,他额上下时冒冷汗,而她也细心为他擦拭,大半夜过后,察觉他身上的温度慢慢降下来(奇*书*网.整*理*提*供),她才稍稍松口气,便趴在床畔不知不觉地睡著了。 当天色慢慢转亮,多尔夏也逐渐醒来。 张开双眼,他首先看见的就是趴在他身边的崔敏,又见她手里拿著毛巾。心想:难道是她照顾了他一整晚看她妍丽的脸儿满是疲惫,双层还紧紧蹙起,令他心疼的想抚平它。 伸出手才触及她的额,崔敏立即惊醒。她看看他,立即弯起嘴角,“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可是他却一迳地望著她,只说了句:“我还是第一次看你笑得这么自然、开心。” 她一愣,半响才说:“是……是吗?以为就要死掉的人突然醒了,我当然会为他开心。” “怎么不杀我?”他半眯起眸,“不是要你把握机会吗?” “如果我要杀你,也是光明正大,不会趁虚而人。”崔敏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她是这么想的。 “如果真要光明正大,以后你会没机会的。”他扬笑,却笑得虚弱。 “别这么看不起我。”多尔夏闭上眼,体力尚未恢复,有气无力地说:“好,我会等著。” “你……真的没有哪儿不舒服?”她担心地又问:“要不要我去请尤大夫进来为你把把脉?” “我说了,我很好。”他笑望著她,“晚点儿再请他过来吧!” “那好吧!”崔敏到一旁的椅子坐下,“那你继续休息,我会待在这里,有事都可以叫我。” “要不要睡我肩窝,这里比较舒服。”他开起玩笑。 她听了立刻羞红了脸,“你找打吗?” “哈……呃!”这一笑竟扯痛伤口,让他的眉头又狠狠的皱拢,抬起脸见她那副焦虑样,他安慰著,“放心,我死不掉,我的命是你的了。” ‘如果真疼的话,让我去请尤大夫吧!”她发现他只是在硬撑。 “我不过是一道伤口,你却是满身的鞭伤,如果我都熬不过去,还算是男人吗?”他冒著汗水轻哼道。 “你又流汗了。”她赶紧拧了毛巾,为他轻拭汗水,“再逞强的话我就离开,不再管你的死活。” “说你狠毒还不承认。”他肆笑了声。 “与你的狠毒相比,我还不及万分之一呢!”想起他对师父所做的事,她的胸口像是梗了什么似的,快要无法呼吸了。 “怎么了?”虽然伤重,但他向来烁利的眼仍可看出一些端倪。 “我不想说,等你的伤好吧!”她轻咬下唇,那份悲与痛毫不掩饰的展露在眉眼之间。 “好,就等伤好了,我会向你问个明白。”毕竟才刚转醒,体力无法支撑太久,说完这句话,多尔夏又闭上了眼。 看著他的睡颜,崔敏忍不住想问:你要问个明白,那我该说个清楚吗?这事会不会愈理愈乱呢两天后,多尔夏的伤势已好转大半,本该多休息几日,但他尚有公务在身,还得赶回去处理,况且有两天没回府,可以想见德伯会有多忧心了,于是在他的坚持下,与崔敏一道回府。 “别告诉任何人我受伤的事。”临走前,他叮嘱尤大夫。 “是,小的不会多话。” 离开之后,崔敏向多尔夏问道:“既然度过危机,为何还不让府里的人知道,好让厨房熬些汤药。”“知道我受了重伤,下人们能不人心惶惶吗?再说,我也想好好的“回报”义王爷。”他眯起眸,心中已有盘算。“既然你心里这么想,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崔敏垂下双目。 “当然,我并没忘了受伤时与你的约定,关于你的事,这两天我会找时间好好问个明白。”他定住脚步,回头对她扯唇一笑。 “最好别问,否则定会激起我想杀你的念头。”这阵子她都刻意让自己遗忘那件事,才能暂时躲过内心的煎熬。“没关系,你当初没杀我,我相信你日后也不会。”他笃定地说,而后举步朝前走去。 在回府的路上,她一直跟在他身后,注意着周遭是否有埋伏。 回到府邸之后,亚勃和德伯、阿洛一见到多尔夏,立即大大的松了口气。 只是,他与崔敏一块儿出门,又好几天不见踪影,总是令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 过去,他们一直认为未来的夫人应该是玉雅郡主,如今却不那么肯定了。尤其这阵子在下人间出现一些传闻一一大人和崔姑娘在回廊上大胆调情,虽然未经证实,但依目前的情况看来,大伙儿心里都有底了。 “爷儿,你最近怎么老爱搞失踪呢?”阿洛忍不住叨念着。 “哈……”多尔夏笑得开怀,一点儿都看不出还带着伤,“还不是嫌你们太吵,带着我的女人四处逍遥去了。” “爷儿,你要明说的话,我们也很懂分寸的。”阿洛嬉笑又道。 “等你这家伙懂得分寸,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他这一笑又牵动伤口,虽然旁人都瞧不出他的异状,但是亚勃却感觉有异,再看看崔敏担忧的神情,让他更确定大人肯定出了问题。 “爷儿,属下有事禀告。” “去书房再说吧!” 于是多尔夏便和亚勃前往书房,崔敏也回到自己的房间。 进入书房后,亚勃立即拱手道:“爷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的情况不太对,受伤了?” 多尔夏忍不住又是一笑,“真糟,我可以瞒天瞒地,但就是瞒不过你这家伙。” “是谁伤你的?”亚勃拧眉问道。 “义王爷派来的手下。”他深锁起眉头沉吟道。 “以爷儿的身手,怎么可能输给几个杂碎?”亚勃愈想愈不对劲。 “因为分了心。”说起这事,多尔夏不禁摇摇头。 “分心?”亚勃想了想,“是因为崔姑娘?那这阵子你们都在哪儿?是她照顾你的吗?” “我在尤大夫那儿疗伤,是她照顾我。”多尔夏一手抚着痛处,皱着眉问:“你上次说姓秦的后代死了,求证过了吗?” “还没,因为爷儿这阵子失踪,我都在找你。” “那你这就去查查看,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他深吸口气,“如果传言属实,事情可就麻烦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亚勃离去前转首又道:“我看还是请尤大夫过来为你看看,你的气色真的挺差。” “我没事。”他摇摇头。 “如果是担心让下人们知情,我可以暗地将尤大夫带进府中。” 亚勃拱手道,“这事就包在我身上,爷儿安心吧!” “好吧!你既然坚持,那就随你了。”他闭上眼,打起坐运气。 亚勃见状安静地退了出去。 回府后,多尔夏一直很忙,非但要疗伤,还得进宫觐见皇上,更要防止义王爷暗中找碴,光这些事已令他分身乏术,也别说要拨时间去看崔敏了。 多日见不著他,崔敏一方面是失落,一方面又觉得非常不安心。因为这阵子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情愈来愈不定了,思念他的心情也一天比一天还浓,甚至还会为他的伤势担忧,更有股想偷偷溜去他寝居看他的冲动。 她到底是怎么了?能继续这么下去吗?明知对他下不了手。 又何必继续待在这儿受内心的煎熬既然如此,不如离开吧!离开这里,不再看见他,或许可以彻底的忘了他,即便报不了仇,她也可以活得像自己。趁于嬷嬷去厨房忙碌的空档,崔敏简单收拾了东西准备离开。 走出房间,她偷偷摸摸的绕到后门,此时正值黄昏,西沉的夕阳又大又圆,好美啊眼前的美景让她不禁驻足,瞧著那红艳如火的夕阳,给人一股暖洋洋的感觉。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又何必看得这般著迷?”说话的是多尔夏,他一步步从她背后走了过来。 崔敏绷紧了神经,不知该怎磨面对他。 突然,他看见她肩上的包袱,眉头倏然一揪,“你要离开了?” “对。”她微掩双眼,心口轻抽了下。 “解了你的禁,你就想逃?”他眯起眸。 “不是逃,而是离开。”她回过身,幽幽地望著他,“你的伤已经痊愈了吗?” “即便我快死了,你也不会想留下吧?”他冷冽的眸直注视著她的眼。 “对。”崔敏故意这么说,强压下眼角的泪水。 “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多尔夏轻轻开口,但话语中却异常坚决。 “我还是会走。”崔敏抬头回道:“我想你身为大清国的左都御史,应该不会做出强迫他人的事吧?” “你打算用激将法?”他轻哼一笑,“不过这对我而言是没有用的。” “你又打算限制我的行动?” “如果有必娄的话。”多尔夏轻浅一笑,剔黑的眸心闪过一丝诡异的寒光,“现在跟我回去。” “我不。”她定在原地,不肯移动脚步。 “不?”他勾起嘴角,“你该知道要论功夫,你根本就不及我。” “真是这样吗?”崔敏摇摇头,“不一定的,我想你的伤势还没完全好,我如果使出全力,不一定会输。” “那也有可能两败俱伤。”多尔夏的话让崔敏的心口霍然一震。 “没有试过,谁都不确定吧!”既然要走,她便打定主意非走不可,除非有绝对的理由。 “那就来吧!”他双臂负背,定定地等著她先出招。 崔敏被他脸上那抹笑给逼得出手,每一招都凌厉地攻向他,却招招被他敏捷地闪过,奇怪的是,他都不还手。 第12章 过了二十来招后,崔敏发现多尔夏的额头已冒出细汗,可以想见他的伤势未愈,只是以强烈的意志力忍耐著。 看著这样的他,崔敏再也无法继续,于是垮下双肩,“算了,我认输了,你要我留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多尔夏需要一个女人陪在身边,还需要有什么理由吗?” 他扯开嘴角。 “继续做你的玩物吗?”崔敏的心轻轻一抽。 “这可是你说的。”多尔夏眉一挑,那抹笑还真是邪气逼人哪!望著她矜冷的表情,他才道:“跟我来,我们好好的谈谈,把你的恨说出来。” 说完这话,多尔夏便回头,直接前往他的寝居,崔敏也只好轻叹口气,跟著他的脚步前行。 第六章 进入寝居之后,多尔夏坐在小厅的桧木椅上,望着崔敏,“坐下喝杯茶,慢慢说清楚。” 崔敏实在不愿意再提这些让她激愤的事,“别提了,我不想说。” “我偏就要你说。”他直睇着她,为彼此倒了杯茶。 崔敏端来茶杯喝了口,思考半天才徐徐开口,“去年三月,你是不是下令将一些不满大清国的人民杀害了?” “去年三月?”多尔夏蹙眉暗忖,“去年三月我都在江南,怎可能突然下这种命令?” 她抬起头,不敢相信地追问:“真的吗?” “我没必要骗你,况且只要仔细查问就会知道,你是听谁说的?”他眸影半掩,瞧着她脸上那错综复杂的神情。 “当时镇上每个人都这么说。”她蹙起眉,“难道是搞错了?” “镇上?哪个镇?” “明月镇。” “哦……就是你我初遇的地方。”他勾起唇,“不瞒你说,我是到那天才知道有这么一处地方。那么是你的什么人被杀害了?” “我师父。”想起慈蔼的师父,崔敏便忍不住落泪,“他不但是我师父,还是养育我长大的恩人,就跟父亲没两样。” “极有可能是有人冒我之名为非作歹,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查出是谁干的好事!”他端正起脸色,认真地说。崔敏仍是一脸疑惑,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 “你不信?”他肆笑了声。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一时之间要她收起这份恨意,说实在话,还真不简单呢“好,等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既然要等到我查证的结果,你是不是该留下呢?”他又道。“待在这儿就好像是个废人似的,成天需要人伺候,我希望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所以,你还是让我走吧!我会回来跟你要结果的。”她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离开,怎能轻易反悔“既然你不希望像个废人,那就伺候我吧!”他随即站起,“亚勃因为外头事多,经常不在府中,就由你来做我的贴身护卫。” “你说什么?我一一”崔敏摇摇脑袋,“我没兴趣。” “我现在还带着伤,你真要我再被暗杀吗?”一抹邪谑的笑挂在他俊魅的嘴角,让她想忽视都难。 “可我从没做过护卫……” “无妨,只要保护我的安全便可。” 明白他说出一口的话不容抗拒,崔敏也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成为他的贴身护卫。 “明儿我要出府,你就随我来吧!”他拿过她肩上的包袱,往床上扔去,“走,现在陪我到亭子里喝酒。” “喝酒?”她眉一蹙,“我不会喝酒。” “你只要静静陪我就好。”他现在心情挺差,还好她留下了,否则他不知道要找谁抒发这份苦闷。 此时,他才恍然了解她的可贵,虽然她不像其他女人会逢迎谄媚,但他看见的却是她的真心。为了他,她居然愿意抛下仇恨离开,就怕自己会在仇恨的促使下杀了他。 而他,又怎能不回报她的心意隔天午后,崔敏随着多尔夏出府,原以为他只是在北京城绕绕,怎么也没想到他竟是带着她前往紫禁城。 “这样不好吧?”崔敏在城门口定住脚步。“跟我进来就是,否则要怎么保护我?我猜义王爷离开我府邸之后,肯定经常在宫里走动。”他说道。 “紫禁城欢迎我这个汉女吗?”说穿了,她对大清国不带任何好感,若不是大清国,她师父也不会冤死。 “当然,对于循规蹈矩的汉民,我们都一视同仁,在宫中也有不少汉人大臣受皇上重用,与旗人并无不同。”他板起脸色,说得谨慎,“进宫后千万要小心,不要随意开口。” 崔敏无话可说,只好乖乖的尾随而入。 入宫后,崔敏虽然被里头宏伟的建物给吸引,但仍不忘提防一些无法料及的状况发生。 毕竟这里是满人皇帝居住的地方,对她而言危机四伏,假设在这种地方遭到围堵,她插翅都难飞了。 “怎么了?看你一副防备的样子,好像很害怕?”见她愈走愈慢,多尔夏不禁停下脚步,回头笑问。 她震了下,望了他一眼,只好加快脚步跟上,最后进入上书房。 “你就在这儿守着,这里有几本书卷,可以让你打发时间,给我一个时辰就行。” 崔敏守在角落,望着多尔夏专注批示奏章的神情,好几次被他认真的模样吸引,看得入神。 过了半晌,她倒杯茶给他,“喝杯茶休息一下吧!你太认真了。” “不认真不行,瞧……这些全都是我的份。”他轻哼。 “这里只有你一人在忙吗?”听说上书房的大人不只一位。 “其他人都在忙别的事,我们目前各有要务在身,只能抽出空档过来批示奏章。”他稍作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就不打扰你了。” 崔敏又退到角落继续翻阅手上的书卷,书上记载的大多是满清的事迹,看着看着,她渐渐明白原来这么一个剽悍的民族,也有着汉人所不知道的一面。 当她看得正专注时,突然听见脚步声,她警觉的站起,瞧见一位穿着庄严贵气的男子与义王爷一道步进来。 “臣拜见皇上,皇上吉祥。”多尔夏立即站起,跪地行礼。 原来他就是皇帝崔敏虽不屑对满人皇帝下跪,但又不愿成为多尔夏的包袱,这才强迫自己跪下,却一句话也不说。 “这位是?”皇上看见陌生女子出现在上书房,于是问道。 “禀皇上,她是臣的护卫。”多尔夏遂道。 “哦!女护卫。”皇上觉得新鲜,“起喀吧!” “女护卫?左都御史,你还是那么风流呀!”义王爷冷冷地在一旁插了话。 “原来是义王爷,没想到你也在宫里,陪皇上下棋吗?”多尔夏挑起眉,眸底闪现对他的鄙夷。 这老家伙见他没死,此刻应该感到很惊讶才是,他倒要看看这老家伙还有什么狠招可出。 义王爷眯起了眸,冷笑道:“当然,皇上召见乃是我的荣幸,想想自从我离开北京城至今,已经有好几年没与皇上对奕了。” “义王爷说得是,论起棋奕朕还不及他,和他下个几盘倒是学得不少。”说起棋奕,皇上就眉飞色舞的。 “皇上过谦了,你这么说,让臣汗颜呀!”义王爷拱手垂首。“对了多尔夏,你和义王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皇上此刻只想当个和事佬。 “我和义王爷怎有误会?皇上你多虑了。” “可是义王爷刚才一一” “皇上,就别提了。”义王爷赶紧打了岔。 “哦一一义王爷是说了臣什么坏话?”多尔夏也不是省油的灯,岂能任由他胡来。 “那倒是没有,只是多尔夏,男人风流无妨,但可不要玩过头了,我看玉雅郡主可爱善解人意,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千万不要为了一介平民女子辜负人家的一番心意。”皇上话中有话地明示。多尔夏眯起眸,挑眉看着义王爷脸上的得意之色,心底的憎恨更浓了。“臣去处理皇上交代之事,先行退下。”义王爷回以多尔夏一记挑衅的眼神后,便拱手离开。 “皇上,你交代义王爷什么事?”多尔夏忍不住问道。 “寻找秦益丰后代之事迟迟没有进展,所以我让义王爷加入帮忙。”皇上捻须道。 闻言,站在旁边垂首不语的崔敏脸色赫然一变。 多尔夏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皇上,你该相信臣,臣不需要义王爷的帮忙,请再给臣多一些时间。” “你当真与义王爷有心结是吗?唉……”皇上摇摇头,“我知道义王爷的个性也强,但是他一直拿你当晚辈看待,你何必在意这些,多个人帮你也好,把其他女人都忘了,安心娶玉雅郡主吧!” “皇上,我的婚事我自有打算。”多尔夏拧起眉。 “唉!好吧!”皇上的目光突然转向崔敏,“那位女护卫,抬起脸让朕瞧瞧。” 崔敏听了,慢慢抬头。 皇上端详了好一会儿才道:“的确有几分姿色,难怪你会分心了,呵……” “臣……” “好了,你就别多说了,朕说的话你好好想想。”皇上随即站了起来,“你忙,朕想回寝宫小睡片刻。” “臣恭送皇上。”多尔夏行礼。 直到皇上离开后,崔敏便道:“看来因为我,害你让皇上误会了。” “你在意吗?” “我没什么好在意的,只是义王爷下一步会怎么做才是你该注意的。”她可以从义王爷的表情与言语看出他还有一些手段没使出来。 “有你这位女护卫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他半开起玩笑。 崔敏脸儿一臊,转开小脸,“别胡说了。” 第13章 说她不在意,却真的很在意,难道多尔夏真的得娶玉雅郡主天,她想这事做什么,不管他娶谁都不是她该烦恼的呀崔敏不停地告诉自己这些话,直到心境平静后才问道:“刚刚皇上所说的秦……” “秦益丰。”他替她说了。“对,秦益丰,他是谁?” “他是制造火药的能人,不过早已过世,现在只能寻找他的孙儿,但听说也已不在人世。”说起这事,多尔夏懊恼地揉了揉眉心。 “你们做火药是要对付谁?”崔敏好奇问道。 “研发火枪对付一些北方蛮族。”他瞅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只是好奇。” “我还以为你想替我找呢!”他撇撇嘴,随即又低头批阅奏折。 崔敏心一提,缄默不语,眼神若有所思。 “皇上,你一定要帮帮玉雅,玉雅自懂事就倾心于多尔夏,一心想嫁给他,可是他却为了一个汉女舍弃了我,还对我口出恶言。” 玉雅郡主与义王爷一块儿前往皇宫觐见皇上,从小深得皇上宠爱的她,使出了苦肉计这招。 “多尔夏曾对你承诺过什么吗?” 皇上虽然有意撮合他们,但是他更了解多尔夏,他倘若认定某个人,就绝不会变心。 “这……”玉雅郡主一慌,不知该怎么回答。 义王爷立即插上话,“当然了,那小子以前为了图我的帮助,什么样的好话没说过呢?” “是这样吗?”皇上沉吟了会儿才道:“放心吧!倘若如此,朕定会为你作主。” “谢皇上恩典。”玉雅郡主立即跪下,直朝他磕头道谢。 “不用行如此大礼,快起来吧!”皇上笑着扶她起来,“你就这么喜欢多尔夏那小子吗?” “对。”玉雅郡主害羞的点点头,“除了他,我心里没有第二个人。” “他的女人可不只一个,你也不在意?”皇上倒是想提醒她,“男人倘若有个三妻四妾,实属正常。” “这我也知道,只要他把我摆在第一位就没关系。”嘴上虽这么说,心底却想着要将他身边的女人一个一个除掉。 “你还真是痴情,好吧!这件事就包在朕身上。”皇上眼看小时候傲气的小郡王已经长大成人,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啊“皇上,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玉雅郡主开心地笑说。“玉雅,千万别无礼,既然你的愿望已达成,我们也该退不让皇上处理政务了。”义王爷拉着孙女离开。 待两人离开后,皇上的嘴角仍挂着笑,随即将尹公公喊了来。 “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多尔夏请进宫。”皇上下令。 “是,小的马上就去。”尹公公朝皇上行礼后,便退出大殿。 同时间,离开皇宫的义王爷和玉雅郡主,脸上堆满了笑意,尤其玉雅郡主更是笑不可遏,“爷爷,这下多尔夏跑不掉了。” “是呀!他可以违背所有人,却不能违背皇上的旨意。”义王爷捻弄白花的胡子。 “爷爷,如果多尔夏再对我出言不逊,你可要替我教训他喔!” 玉雅郡主摇着爷爷的手,撒娇地说。 “那是当然。”他拍拍她的手背。 “爷爷,我们去酒楼好好吃一顿吧!”玉雅郡主笑说,“听说北京城的餐馆各个有名,东西好吃得不得了,咱们去打打牙祭怎么样?” “当然好了,只要你喜欢,爷爷都答应。”她可是他唯一的心肝宝贝,只要是她的要求,他都会尽其所能的满足她。 就像多尔夏,既然她想嫁给他,他饼了老命也要达成她的心愿。 不过,如果这小子太过分,没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中,他定会给他教训,要他后悔一辈子。 “还有,吃过饭后我们去左都御史府一趟,好不好?”她使坏地笑了笑,心底打着鬼主意。 “你去那里做什么?”他不明白。 “我要给那个女人一点儿颜色瞧瞧,让她知道她是比不过我的。”玉雅郡主描绘美丽的眸子狠狠眯起。“没想到你的心眼比我还坏。”义王爷敲敲她的小脑袋。 “不如这样吧,咱们先去给她个下马威,再去吃饭庆祝一下。” 玉雅郡主临时改变主意。 “你这丫头,说风是风,既然想做那就去吧!”义王爷从小宠她上了天,才养成她这种骄纵的个性。 于是他们立刻前往左都御史府,不过玉雅郡主并不想明目张胆的进入,而是偷偷潜入崔敏的房间。 可以想见当崔敏看见玉雅郡主堂而皇之进入她的房间有多惊讶了“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崔敏皱眉望着她。 “我对这座府邸可熟了,要潜入任何一个角落对我来说易如反掌。”玉雅郡主面带微笑,倒是少了过去的杀气。 “有事吗?”崔敏知道她必然无事不登三宝殿,而且是暗地来找她,一定有目的。 “我劝你马上离开御史府。”玉雅郡主直接说道。 “什么意思?”崔敏轻锁了下眉。“什么意思!”玉雅郡主摇摇头,“你还真是笨呀!是打算缠着多尔夏一辈子吗?” “我没有这种想法。”她完全不确定未来的事。 “既然没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不早点离开?”玉雅郡主走向她,“我会这么说可是为你好,怕你曰后会更受不了刺激。” “你可以明说吗?”崔敏愈听愈迷糊,想她此生已经历太多事,已想不到还有什么事会让她承受不起。 “真要我说?”玉雅郡主发出佞笑。 “对,我想你来的目的就是打算说出来的不是吗?”崔敏早看出她的想法与目的,“所以你就别再装了。” “你说我是装的?” 玉雅郡主又被她给激怒了,“好,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直说了。皇上已经答应我和多尔夏的婚事。” “你说什么?”崔敏一颗心瞬间往下沉。 “怎么?是不是很伤心?”玉雅郡主欢喜的咧开嘴,“所以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我嫁进来再赶你出去,那可就不好看了。” 崔敏只是傻傻地待在原地,半晌没有开口。 “别这样,我其实很可怜你。”玉雅郡主勾起嘴角,“尽管多尔夏的女人很多,但我有把握成为他最重要的女人,将他身旁的蜂蝶全都赶得远远的。” “说完了吗?你走吧!” “还不肯离开吗?” “该走的时候我自然会走。”崔敏闭上眼,轻咬下唇。 “好吧!希望我们不会再见面。”落下这句话之后,玉雅郡主衔着抹得意的笑容离开。 虽然她走了,可是崔敏却觉得心口束得好紧好紧,感觉像是快要无法呼吸般……俯下身,她紧抓着领口,喘息愈来愈重。 原以为她不在意,不在意他娶任何人,可一旦得知事实,为何她的心却绞痛得厉害这时于嬷嬷正好走进屋里,看见模样痛苦的崔敏,当真吓了一大跳。 “崔姑娘,你怎么了?”于嬷嬷赶紧将她扶起来。。“不应该……我不应该这么难过呀!”一直以为她能够操控自己的感情,却不知道真的面对时会是这么难受“怎么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于嬷嬷着急不已。 “明知不该爱却爱了,明知道不会成为他的唯一,还是深陷了,该怎么办?”她倚在于嬷嬷怀里,哭得肝肠寸断。 “没关系,那就爱了吧!爱一个人并没有错,为何要这么伤心?” 不知情的于嬷嬷不知该怎么安慰她。 崔敏只是偎在她怀里静静地低泣,更为自己强烈的心痛感到悲哀…… 第七章 多尔夏从宫里回来,表情带着紧绷,就连阿洛的喳呼声都置若罔闻。 “爷儿,你怎么了?从宫里回来脸色就不太对?”阿洛问道。 “我没事。”步进寝居,他坐了下来,“已经晚了,你去歇着吧!” “阿洛不想睡,爷儿,你怎么一进宫就大半天,皇上都对你说些什么?”阿洛的好奇心还真是让人无法招架。 “皇上邀我喝两杯。”多尔夏转身望着他。 “那很好呀!我还以为皇上找你麻烦呢!”阿洛这才松口气。 “皇上怎会找我麻烦,你别烦我,快退下吧!”他不耐地挥挥手。 “是,小的马上退下。”阿洛吐吐舌头。 阿洛才离开不久,外头竟开始下起大雨。 大雨打在屋檐上,扰得多尔夏一点儿睡意都没有,他随即离开寝居,来到崔敏的房间。 推开崔敏的房门,却不见她的踪影,多尔夏心一沉,怀疑她该不会又一次闷声不吭的走人才回头,他看见不远处的亭子里有道人影,而她就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仰望着天际瞬间劈开的雷电,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撑着伞走过去,在她身旁站定,“在看什么?” “天哭了。”她喃喃自语着。 他不在意的看看天色,“怎么了?这么多愁善感?” “有话要对我说是不是?”崔敏转过身,对他绽开虚无的微笑。 他一双剑眉轻拧,瞧着她脸上异样的神情。 “没有吗?”她苦涩地垂下脸,“因为我不值得你做任何解释?” 也是,他们的相遇是这么的偶然,爱上他也是偶然,这段日子的相处更是种偶然,他对她的占有欲或许只是一种私心罢了。至于爱……她完全不敢奢望。 所以,他就算要大婚,也没必要对她做任何解释,或者以为就算他娶了妻,她还是会待下,任他于取于求“我从不对哪个女人做解释。” 第14章 他半眯起眸。 “我懂。”她望着他,“那我有话想对你说。” “你说。”他静静地等着。 “我想离开了。”崔敏直接说出口。 “什么?我不是说过不准你离开,再说,我已经派人调查杀害你师父的凶手,你就不能耐心等待?”多尔夏的眉头紧锁了起来。 “你觉得我还有留下的必要吗?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那些都不是我留下的理由。”她深吸口气,水亮的眸子凝住他的脸,心想: 他为什么还不说,难道真想瞒骗她到最后“是不是我近来较忙,没空陪你,所以心里不舒坦?”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却被她用力挥开。 “既然要走就不在乎了,至于杀害我师父的凶手,我自己可以查。”崔敏又深情的望他一眼,便不再多语的走出亭子,任雨打在她身上也无动于衷。 多尔夏忍不住追上她,一把钳住她的手腕,“崔敏,你给我站住。” 她停下脚步,全身已淋成了落汤鸡,“还有事吗?” “你离开这里要去哪儿?” “回老家?” “老家?” “我生长的地方。”她挑衅似的对他说:“我的青梅竹马在那里,我想和他重新开始。” “你说什么,青梅竹马?”多尔夏无法忍受。 “就跟你和玉雅郡主一样,你们不也是青梅竹马?”她漠然的眼底蓄着满满的心痛,即便挑衅也让她觉得无力。 “干嘛提起玉雅郡主?”他英挺的脸庞冷然含威。 “没事。”全身已湿透,她冷得抱紧自己,直接冲进房里,还顺手将门闩上。 “崔敏,开门。”他在外头拍打着门板,没料到她真敢这么对他。 她只是闭上眼,任泪水流淌,就是没去开门,“你走吧!我们之间真的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这么做可不要后悔。”他一拳击在门上。 又等了一会儿,他握紧拳,愤而走开。 听闻他离开的脚步声,崔敏这才松口气。 待在油灯前发愣半天,她才发现自己全身湿透,赶紧起身到屏风后换了件干净的衣裳。 崔敏先褪下湿衣,拿起布帕擦拭身子,才转身要拿干净的衣裳,却发现衣裳不见了她俯身找了会儿,猛抬头,却看见多尔夏就站在眼前。 “啊!”她吓了跳,整个人连退好几步,直到抵到墙壁才停下。 崔敏紧抱着自己,瞪着他无表情的面容,“你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怎么进来就怎么进来。”多尔夏脸色倏沉,显然被她方才那番话给激怒了。 崔敏往大门看了眼,发现门闩不知何时被他给弄断,而她居然没发现!刚刚她真是太过沉浸在悲伤里了。 他一双火热的眸子直睇着她姣好的身段,再看看她防备的模样,忍不住笑道:“你的身子我早看透、摸遍了,还躲什么?” “你出去。”她咬着唇说。 他双臂抱胸,仍直勾勾盯着她半裸的身子,“如果我不走呢?” “把衣裳给我,我穿上马上走。” 多尔夏火热的眸子直在她身上流转,像是要看穿她似的。他手里甩着衣裳,笑意盎然地一步步逼近她,眸里含带玩味的笑意,邪谑地勾起她的下颚,“像你现在这副模样才是你的本性吧?” 她不语,只是怯怯地望着他……“我很怀疑,你怎么没对那个青梅竹马做出这样的挑逗,我相信只要是男人必定承受不起。”他肆笑着。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的贴近让她脑袋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我没有胡说,可以身体力行给你看。”多尔夏将她拉向自己,用力吻上她的小嘴儿,这个吻霸气又狂猾,让她又惊又怕,但无论怎么使出全力,还是无法推开他的调戏。 直到崔敏气喘吁吁地,快要无法喘息,他才慢慢放开她。 那攫烁的双眼从她脆弱的眸心往下移,先是那张被他吮红的小嘴,跟着便是她只着肚兜和底裤的迷人身段,这副美景让他气息更加凌乱了。 “真是该死的。”想要狠狠的教训她,再不屑地放她走,可他竟又一次被她深深吸引,尤其是她染着泪痕的美丽脸蛋以及抖若落叶的身子,在在勾引他野性的欲火。 “多……多尔夏……”他就这么盯着她,让她心底陡升一股骇意,忍不住将自己抱得更紧。 望着她赢弱的模样,他冰冷的心竟一点一滴的融化了,所有的埋怨顿时被他扔在脑后。 “别这么喊我,记着,这名字不是你能喊的。”他低头抵着她的额,指头慢慢来到她背部,拉开肚兜儿的细绳。 当那小布块一落下,她那对紧束已久的胸脯就像得到解脱般,倏然蹦跳在他眼底……“你别这样。”她用尽全力想推开他。 “你已经诱惑了我,我不会放开你的。”他狠狠地说。 随即他压缚住她的身子,一双男性大掌抚揉那对柔软的双峰,指头夹住粉红嫩蕾,不停折磨着她……“啊!”这份疼意又挟带甜蜜的感觉竟让她低喊出声。下一刻,他俯身含住她的蓓蕾,霸气的加深力道。“别……痛……”她扭动身子,双手抵在他胸前,而他竟由狂暴转为温柔,一点一滴淹没她的理智。 她好害怕,害怕自己会忘了自己是谁,甚至失去离开的勇气。 “你会痛是吗?那应该知道我现在的感觉是怎样!”他冷硬地朝她吼了出来。 现在的多尔夏几乎没有理智可言,一心只想让她知道她的决定是错的。 他眯起眸,注视她脸上泛起的红潮,随即瞳心一黯,动作更加放肆他不时用湿热的舌尖舔洗她的胸乳,大手来到她的腰际,拉下她纯白色的底裤,火般的指头瞬间占有热巢。 她的身子酥麻的一抽,嫩白双ru也弹动出最诱人的波浪,迷惑了他的感官。 顿时,他一双幽邃深瞳转为炽热,喉头益发干涩,恨不得将她整个人融入身体里。 他粗长的指不断的进出,挑勾她脱缰的情潮,诱出她最深最长的喟叹……然而,就在她张开眸子的瞬间,对上的却是他冰冽的瞳心,不禁让她的心揪成一团。 “舒服了?现在换我了。” 殊不知她此刻动人的神情就像一把火炬,直焚着他的心、鼓动他亢奋的男性。 他立刻推倒她,像只饥渴的野兽,一举挺进狭小的细缝中,狠狠撞进她柔蜜地带的最深处,完全充填了她。 “啊!”崔敏因为他的占有满足而颤抖。 “现在你还要走吗?”他无情的眸直盯着她,沙哑地问。 她抬起绯红的小脸,望着他黑沉的眸,气弱地道:“既然已经决定了,我还是要走。” 他静静的凝视着她,久久才道:“好,我会让你走,但是在你离开之前,你还是我的人。” 闻着她身上迷人的馨香,他下腹的火焰更加狂炽,随即捧起她的娇臀,一次次填满、冲刺,借此感受她的存在。 “夏……”她忍不住还是叫了他的名。 他咬着牙疯狂的发泄,直到两人的快意升上顶端一一“你走吧,如果你到现在仍坚持的话。”多尔夏翻身而起,掸了掸身上的皱折。 “我还是要走。”崔敏的表情除了脆弱之外,还有着坚定与执着。 “那就随你了。”他又是定地凝视她好一会儿才挥袂离开。 他就这么无情的离开,她只能傻愣地盯着他孤傲的背影,喃|qi|shu|wang|喃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该生气的是我吧?” 又为什么要这么残酷的对她呢听着外面的风雨声,她静静地等待雨停,到时便是她该离开的时候了。 只是,她能上哪儿去所谓生长的地方不过是随口胡诌,从小她就跟着师父四处为家,不曾在同一个地方待太久,根本没有一个地方是她可以待下的。 她坐在椅上直发愣,最后竟趴在圆几上睡着了。 直到听见鸡啼,她才猛然惊醒,不一会儿,一向早起的于嬷嬷也进来了,一见她坐在桌旁,吃惊道:“崔姑娘,你一夜没睡呀?” “有,我趴在桌上睡了会儿。”她揉揉太阳穴。 “怎么不上床睡呢?来,我扶你到床上躺一下。”于嬷嬷关切地说。 “不了,谢谢于嬷嬷,但我……我已经不能再待下,今天就要离开了。”她转向窗外,发现雨已经停了。 “你要离开?”于嬷嬷倒吸口气,“为什么?在这儿不是住得好好的?” “我不属于这里,终究该离开,就不该再逗留了。”她对于嬷嬷笑笑,“我会想念你的。” “可是,你离开这儿要去哪儿呢?” “我不知道,但是天下之大,自然有我容身之处。”崔敏不想让于嬷嬷为她担心,“我一定会找到适当的落脚处。” 说完,她便起身打点包袱,想趁天晴时上路。 于嬷嬷忧心地看着她急着离开的模样,又问:“爷儿知道吗?” 她系包袱的手一顿,随即点点头,“他知道。” “这怎么可能?爷儿怎么可能让你走?”于嬷嬷不敢相信。 崔敏摇摇头,随即对她笑了笑,“反正这本就是我该走的路,只是迟早而已。” “崔姑娘……” “于嬷嬷,再见了。”崔敏走向她,紧紧抱住她,“我会再找机会来看你的。” “一定要喔!”她还真是满心不舍,仍是不懂在这里待得好好的,为何说走就走点点头,崔敏随即心一横,转身走出房间,一路上她不停劝自己不要回头、不能回头,否则她真怕自己会又一次收回脚步。 第15章 步出府邸后门,树上的麻雀叽喳叫个不停,看着它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模样,真是令人羡慕呀收回目光,看向前方,她迈开脚步,没有目标的往前行。 得知崔敏离开后,多尔夏的眉心一直紧锁着,脸上再也没有笑容。 “爷儿,喝杯茶吧!”阿洛端了杯热茶进入大厅,却见他坐在主位上一动也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搁桌上吧!”多尔夏轻吐口气。 “是。”阿洛将茶杯往桌上一放,“爷儿,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多尔夏拧起眉。 “崔姑娘已经离开咱们御史府了。”阿洛这话让多尔夏的心更痛了。 “我当然知道,是我赶她走的。”像是要顾及面子般,他撒了谎。 “为什么?” “一个不安分的女人留她在身边做什么?”他握紧拳头咬着牙,尽管内心千回百转,但他仍是逞强着。 “这……”阿洛倒是被多尔夏那激狂的表情给弄傻了。 “退下吧!以后这事别再提起。”每说一遍,他的心就会痛一回。 “是,爷儿。”阿洛颓丧地应和着。 “亚勃回来了吗?”多尔夏揉揉眉心。 “属下已经回来了。”就是这么巧,才刚提起他,亚勃就出现在大厅外头。 “查探结果如何?”多尔夏问。 亚勃越过阿洛,向多尔夏禀告,“爷儿,属下尚未查出秦益丰的后代是否真的死亡,不过倒是探到了义王爷的计谋。” “哦?什么计谋?”多尔夏神色一紧。 “听说皇上下令要他帮爷儿找寻会制造火枪之人,是吗?”这是他这阵子在外头听见的风声。 “没错,他一直想凌驾我之上,所以特地向皇上提起助我一事。”多尔夏冷嗤,“没想到这消息已经传开了。” “非但如此,他还到处宣扬——呃……”这话亚勃不知该不该说,因为他直觉不可能呀“他还宣扬什么?你就直说。”多尔夏不耐地眯起眸。 亚勃谨慎地开口,“他四处宣扬你已经是他的准孙女婿,所以他帮你是天经地义的。” 闻言,阿洛又忍不住开口了,“这是什么意思?爷儿要娶玉雅郡主?”糟,整个府邸准会鸡飞狗跳“那老家伙居然摆我一道,以为皇上答应了他的要求,我多尔夏就非得答应不可吗?”他轻哼了声。 “这事皇上已经答应他了?”阿洛更是惊讶。 “虽然皇上这么说,但我自会解决,你们不必多虑。”他说得信誓旦旦。 亚勃和阿洛面面相觑着,虽然爷儿这么说,但皇上金口一开,谁能违抗呢“亚勃,你还没说义王爷的计谋是什么?”收起思绪,多尔夏明白自己得将心思摆在正事上。 “他为了找寻会制作火枪的人,暗地里与蛮敌联手,这件事事关重大,不知爷儿的看法是?”亚勃压低嗓。 “他到底在想什么!”多尔夏轻哼,“难不成他想偷偷与敌人合作?这对大清朝是种羞辱。” “属下也这么想,而义王爷行事极为低调,虽有传闻却找不到任何证据。”亚勃皱起眉头,“既然他有意让爷儿做他的孙女婿,又何苦想尽办法与你作对呢?” “即便是孙女婿,他也不希望气势压过他,若不是玉雅老爱缠着我,他早就巴不得能除掉我。”多尔夏的指尖轻弹桌面。 “爷儿,请放心,属下一定会想尽办法取得他不法的证据。”忠心的亚勃怎能眼睁睁看着爷儿成为那恶人的孙女婿“才刚回来,去歇一会儿吧!调查这件事并不急于一时。”多尔夏可不希望他累坏了。 “属下不累也不觉得辛苦,这就出发。” “等等,关于调查去年明月镇谣传我滥杀百姓一事,可有结果?”多尔夏突然又想起了崔敏。 “经爷儿一提我才想起,调查发现,这件事也和义王爷有关。” 亚勃险些忘了回报这事。 “哦?说。”多尔夏眉心微拢。 “去年二月,义王爷悄悄从关外回京,还带了大批士兵同行,待了约莫两个多月就离开了。” “居然有这么巧合的事!”难不成是义王爷嫁祸给他?“好,我知道了,再去查查,有消息立即回报。” “是。” 亚勃领命退下。 第八章 “皇上,臣已查到制作火枪的能人下落。” 干清宫内,皇上特地将多尔夏与义王爷一同传入,想询问他们调查的进展。 义王爷现身,劈头就是这么一句,让多尔夏的神色蓦然僵凝。 “真的吗?人在何处?”皇上倒是喜上眉梢。 “臣已命人循线找寻,相信不出三日必有结果。”事实上,他早已安排了这么一个人,等到适当的时机便可让他现身。 “行,朕等你的好消息。”不难看出皇上的脸上、眼底都写满喜悦两个字。 “那么多尔夏,你呢?”皇上转向他。想他们八旗勇士可不少,唯独少了先进的武器,否则绝不会输给任何人。 多尔夏眉心轻锁,跟着拱手道:“还在寻找当中。” “那你可要多加油了。”皇上轻叹了声。 “臣会继续调查。”多尔夏抬头望向义王爷脸上自大的笑容,他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他再也笑不出来。 皇上点点头,随即对义王爷说:“你先退下吧!” 义王爷彷似知道皇上要对多尔夏说什么,立即恭谨退下,“是,臣告退。” 待义王爷走出大殿后,皇上便对多尔夏问道:“朕上次和你提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什么事?”他随即想起,“该不会是玉雅郡主的事?” “没错,你也到该成亲的年纪了。” “禀皇上,臣绝不娶玉雅郡主,对她我从来没有动心过。”他直率地说道。 “可是朕已经答应玉雅为她作主,假如我逼你娶呢?”他身为一国之君,可不想失信于任何人。 “那么我只好离开皇上了。”多尔夏也说得很明白。 皇上板起脸,语气深沉,“难道你不怕死?” “有谁不怕死?不过若可以为一份执着而死,很值得。”多尔夏扬眸定定地说,神色中不含一丝惧意。 “我真搞不懂你,你的身边不是一向有很多女人吗?难道每个都要让你动心?”这点倒是令皇上不解。 “这不同,既然要娶为妻,便是要一生相守之人,无情无爱,那会是一种折磨。” “你……”皇上瞧他坚定的表情,恍然大悟地问道:“你有心上人了?”’ “没有。”他这话说得极快,却不笃定。 “就算玉雅不为你所爱,但你可以另外纳妾呀!” “若是如此,臣宁可终身不娶。”多尔夏语气中的坚定不减半分。 “你这家伙还真是……”皇上摇摇头。 “皇上,有件事臣不得不提醒你。”多尔夏将亚勃打听来的消息转告皇上,“虽然义王爷极力掩饰,但百密终有一疏,待臣找到确切的证据后,会给皇上一个交代。” “老天,义王爷竟然做出这种事,好,你尽快查个清楚,假如你所说属实,我必然不会再坚持这门亲事。”皇上语气沉重。 “是,那么臣告退。” 多尔夏随即退了下去。 返回府邸途中,他转了个方向,往明月镇而去。 他来到前一阵子去过的大宅院,守在那儿的士兵一见到他,立刻喊道:“大人。” “可有任何发现?”他问道。 “禀大人,至目前为止都没有看见可疑的人。”士兵回道。 “继续守着,有任何消息立刻派人传话。”他表情严肃地交代。 “是。” 在附近巡视一遍后,多尔夏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的来到他与崔敏相遇的地方,以及当时她疗伤的木屋。 看着木屋,他不禁摇摇头,心想自己到底在干嘛?难不成还在想她正打算折返时,突然听见屋里传来声响,他定住身,透过木屋的窗子往里看,竟瞧见了她只见崔敏秀发盘起,蹲在破旧的灶前生火,见她手脚俐落的一根根放入干柴,竹篮里摆着的全是些青菜,还有一尾鱼,就这样俐落的下锅、上桌。 拿了碗盛饭,她才要坐下,却发现屋外有动静,抬头一看,竟对上了那对她朝思暮想的眼眸。 多尔夏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索性走进屋里,“不是要回去找青梅竹马,怎么还窝在这里?” “我已经离开御史府,要去哪儿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崔敏迳自坐下,不理会他,一口口吃着饭菜。 “不请我坐下一起用吗?” 她愣着看他。 桌上只有三盘小菜,难道他也要抢着吃“那我干脆自己来,不客气了。”他长臂一伸,抢走她的碗筷,在她面前吃了起来。 “喂……你到底在干嘛?”崔敏以为自己看错了。 “吃饭呀!走了一大段路,还真饿了。”他还吃得津津有味。 “御史大人,你可以回府吃山珍海味,何必跟我抢呢?”看菜都被他吃光了,她简直不敢置信,“我忙了一早上,却什么都没吃。” “那我带你进城里的酒楼吃一顿。”瞧她做的分量真少,他三两下就解决了,“不过你的手艺还算不错。” 他怎么搞的,吃完了才说这句话“不用了,你走吧!我只是暂时住在这儿,过两天便会离开。”想起他那天对她这么狠,她就不想给他好脸色。 “生气了?”他轻嗤了声。 “你在乎我的感受吗?快走吧!” 第16章 她转过身不理会他了。 “饭菜都被我吃了,见你饿肚子怎么好呢?”他撇嘴笑笑,随即抓着她的手强行要带她回京。 崔敏回以一记鹰爪功,跟着是回旋踢,每一招都直攻他的门面,逼得他松开她的手。 他一手仍抓紧她,怎么都不放,单手应付下,渐渐地崔敏累了,只好瞪着他喘着气说:“我不想吃。” “你不吃我会良心不安的。” 在他的坚持下,崔敏无奈地跟他一块儿进京,进入一间豪华的酒楼。 “想吃什么?”他笑问。 “随便。”她仍噘着唇。 “你的脾气看来没改变多少。”多尔夏扯唇一笑,随即将店小二喊下来,“把店里的招牌菜全送上。” “没问题!”店小二才要离去,却被崔敏喊住,“这位姑娘有何吩咐?” “不用太多,只要够吃就行了。”何必这么浪费“呃!这……”店小二看看她,又看看多尔夏。 “听姑娘的。”多尔夏撇撇嘴,潇洒地说。 “是。”店小二躬身一揖,快步走进厨房交代。 多尔夏看着她偏过头的倔强模样,主动开口,“不想知道是谁下令杀害你师父吗?”这应该是她最挂心的事了。 “有消息了吗?”崔敏猛转过头。 多尔夏点点头,“已经有眉目,目前正在求证中,要不要跟我回府等待消息?”他勾视着她的眼,如今再相见,他才发现自己是多么不希望她离开。 第九章 他更明白,他会连命都不要的拒绝皇上的赐婚,也是因为她……可是这小女人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惹他生气。 “不必了。”她随即拒绝,“我说过,我可以自己调查。” “那就随你了。”她的断然拒绝又让他不悦了起来,但这次他忍下,“菜来了,快吃吧!” 崔敏瞧着他递来筷子,只好接过手,慢慢一口口吃着。 多尔夏这才有机会好好地观察她,发现她似乎更瘦了,这让他忍不住拧起心,她都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吗就在这时候,阿洛突然跑了进来,见到多尔夏直嚷着,“爷儿,可终于找到你了,我问了好多人,才知道你在这里用膳。” “有事吗?” “亚勃受了重伤,他一一”阿洛突然瞧见崔敏,于是噤了声。 “我立刻回府。”亚勃受伤可不是小事,多尔夏闻言立即站起,搁了锭银子在桌上,对崔敏说:“我不能送你回去了,你吃饱再走。” “多……”崔敏想问发生什么事了,但他已和阿洛迅速地离开了。 她担心的深锁双眉,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着。 翌日,崔敏偷偷来到御史府府邸外等着于嬷嬷出来,她知道这时间于嬷嬷大多会出府采买东西,想向她打听府里发生的事。 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于嬷嬷提着竹篮走出来。 “于嬷嬷……”崔敏扬声喊着她的名。于嬷嬷一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回头张望,在瞧见她的刹那,不由红了眼,“崔姑娘,你总算来了。” “不好意思,说好一找到住的地方就会通知你,可我却现在才来。”她歉疚地说。“你现在住哪儿?快告诉我。”于嬷嬷又问。 崔敏看看这儿人来人往的,于是拉着于嬷嬷来到僻静的角落,“我就住在城外的明月镇。” “明月镇?”于嬷嬷想了想,皱起眉,“那地方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干嘛搬去那种地方?” “我曾经待过那儿,对那儿较熟。” “好,我有空会常去看你。”于嬷嬷轻拍她的手,“瞧,小脸儿都瘦了,一定没有好好吃饭,对吧?” “我有,于嬷嬷你不用刻意过去,我想你时会来看你,你年纪大了,万万别走这么远的路。”崔敏对于于嬷嬷的关爱真的好感动。 “我会看着办的。”于嬷嬷温煦一笑,心知肚明地说:“我想你今天会来找我,一定不只是来看我吧?” 崔敏摇头轻逸出一抹笑,“你真是把我的心给摸透了,那我就直说了,你知不知道多尔夏近来发生什么事?” “你说爷儿?” “对,他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我听说亚勃护卫受了重伤。”她急切又问。 “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听说的。” 看着崔敏急切的模样,于嬷嬷才说:“为了什么事我并不清楚,但昨天送汤药去给亚勃护卫时,恰巧听见他对阿洛说什么义王爷联合蛮敌制造火枪,想赶在爷儿找到能人之前研制完成,要让爷儿在皇上面前失宠。” “天!”崔敏倒吸口气,不解地想:多尔夏不是要娶玉雅郡主了,为什么义王爷还要与他作对呢“我知道你爱爷儿,为什么不坦白告诉他,那你就不需要离府了。”于嬷嬷真是不舍她。 “很多话不说并不表示没有,说了也不见得能拥有,随缘了。” 崔敏拥住她,“我该离开了,会再找时间来看你。” 于嬷嬷点头,目送她离开。 亚勃遇刺,明知是义王爷派人动的手脚,但却苦无证据,为此多尔夏可是又恼又恨呀!而在这节骨眼,他又被皇上召进宫。 “义王爷找来的人已经在研制火枪了,而你呢?”皇上说道,语气里有着对多尔夏的不满。“臣知道,臣罪该万死。”多尔夏拧眉道。 “本来朕要惩处你殆忽职守,但是义王爷在朕面前替你说情,他说如果你娶了玉雅郡主,希望可以将他的功抵你的过。”皇上仔细和他说清楚。 “皇上,臣说过臣不会接受这个婚事。”多尔夏深吸口气,“请皇上赐罪吧!” “你这家伙未免太执拗……好吧!你就等着领罪。”皇上旋念一想,“不过,还有个办法可以让你免于受过。”多尔夏并不抱太大的希望,或者该说他早已有心理准备,对于死已无恐惧。 “朕近来收了位平民姑娘做妹子,她既美丽又温柔,又有才气,除去玉雅外,她与你倒是挺相配的,你意下如何?”皇上勾起嘴角。 多尔夏轻哂地摇摇头,“恕臣无礼,虽知拒绝皇上的好意乃不敬,但我还是不能接受。” “虽然她是平民女子,但朕已封她为琴格格,难道还配不上你若不是因为你,朕还想多留她在身边几年呢!”皇上弯起的嘴角又紧抿成一直线。 “即便她是嫡格格,臣的决定还是不变。” 皇上深深吸了口气,猛拍了下桌子,“你是当真不愿意娶或者根本不想成亲,想风流一辈子?” “臣会成亲,但对象一定是要臣心甘情愿的娶进门。”他强调。 “算了,跟你这家伙说话可是愈说愈生气。”皇上瞅着他好一会儿才道:“你退下,至于要给你个死罪还是活罪,等我考虑好再下旨。”多尔夏下颚刚毅的一点,随即道:“谢皇上。” 待他走出大殿,皇上才道:“琴格格,你可以出来了。” 崔敏这才从珠帘后走出来,直望着多尔夏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眨眼。 “你很爱他?”皇上一眼就噍出来。 “不,不爱了,但他曾收留我,我想报恩。”崔敏微蹙起眉,说什么都不愿承认自己对他的爱意。“你跟他还真是绝配呀!”皇上摇头轻笑,“瞧见没?他并没答应娶玉雅郡主,抵死不从啊!他心底的人八成也是你这个傻丫头了。” 崔敏不知道皇上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多尔夏真的喜欢她吗?她却连一点儿自信都没有。 “皇上!”崔敏赶紧跪下,“求你别再说了,小女子完全没有这种想法,本想进宫替皇上研制火枪,但承蒙皇上恩典收我为妹,如今只求皇上能原谅多尔夏的无礼,还有查清楚义王爷的所做所为,其他已不多求。” 原来那天崔敏与于嬷嬷道别后便独自进宫,宫门守卫见过她与多尔夏一同进入上书房,于是便放她进去。 她在前往干清宫时,巧遇赏花的皇上,立刻把握机会向皇上自荐,并道出进宫的目的。 “关于义王爷之事,经朕暗地派人调查后已有结果,和多尔夏所说相符。” “谢皇上愿意相信民女。”崔敏垂首道。 “你已经是格格了,快起喀吧!”皇上笑着将她扶起,“这两天研究进行得如何?” “已有进展,皇上只要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必能成功。” “你说你师父是……” “秦益丰的曾孙秦喻通。我师父虽然不满满清的作为,却从未加入乱党,还请皇上查明。”说起师父的冤死,她忍不住又落下泪。 “好,我会派人查个清楚。” “谢皇上。”崔敏在心底默念着:师父,徒儿帮助大清是不得已的,希望你能原谅徒儿。 “那你退下吧!” 崔敏默默退了下去,望着这座堂皇富丽的宫殿,她从没想过会住进这儿,还在一夕之间成了格格,这一切的一切看来是这么虚幻不实啊!等火枪制成,也是她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多尔夏,日后你可要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别再这么强硬,否则我已没有办法再救你了。 第十章 亚勃的伤势一好转便继续出府调查。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在没夜没日的监视下,终于让他抓到与义王爷合作的敌国将领。 多尔夏一见到对方,眉眼一扬,笑问:“巴古鲁,好久不见呀!” 在战场上,他们可是经常交锋的死对头。 “哼!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如果把我松绑,我会立刻杀了你。”巴古鲁不停挣扎,一点儿也不安分。 第17章 “谢谢你提醒我,我自然不能放了你。”多尔夏挑眉一笑,“亚勃,将他押入地牢,我想义王爷如果发现他不见了,肯定会湮灭证据,我这就带人过去。” “是。”亚勃立即押着巴古鲁离开。 多尔夏随即带领大批人马前往义王爷的住处,将那里给团团围住。 当多尔夏带兵冲进里头,果真瞧见义王爷正打算带着几名亲信逃离,当他发现多尔夏就站在他面前,可是重重一震。 “没想到你来得这么快!”义王爷知道自己逃不了了,于是将手中武器往地上一扔。 “为什么要这么做?”多尔夏眯起一对狭眸。 “我打从以前就输给你爷爷,之后又输给了你父亲,虽然拥有王爷的头衔,却始终无法受到皇上重用,老皇帝如此,现今皇帝也一样,所以,我发誓一定要为自己出口气。”他深吸口气。 “明月镇的那场屠杀也是你嫁祸给我的吧?” 义王爷暗吃一惊,“你……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果然是他,那么他也可以对崔敏做个交代了。 “走吧!咱们进宫去。”多尔夏叹口气,“去跟皇上说明,我会告诉皇上你是自行认罪。” 再怎么说他也是长辈,多尔夏虽然气他,却不想以牙还牙,打算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 “我不去。”义王爷皱起老眉,“要我如何拿这张脸去见皇上?”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多尔夏双臂抱胸,“还是跟我走吧!只有这么做才可以减轻你的罪行。” “你还是杀了我吧!”义王爷一喝。 xs8@page “要我杀了你很简单,只是玉雅怎么办?” “这……”义王爷老脸一沉,“你就不能替我照顾她?” “不可能,我说过我不爱她。”多尔夏重申。 “好吧!我跟你进宫去。”义王爷重重吐了口气。 就在这时候,玉雅郡主奔了回来,跪在义王爷脚前大哭道:“爷爷……” “你不是已经跑了吗?干嘛又回来。”义王爷皱起眉。 “爷爷不在,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儿。”她哭哭啼啼的,“不管爷爷要去哪儿,我都要和爷爷一起。” “你这傻丫头。” “那就一块儿进宫吧!皇上疼爱玉雅,看在她的面子上说不定会从轻发落。” 说着,多尔夏便旋身朝紫禁城移步,由士兵押着他们爷儿俩,紧跟在后。 到了皇宫后,皇上一见到义王爷简直是气炸了,虽然多尔夏指称是他自行认罪,但是身为皇上又怎会看不出多尔夏是在为他掩护“义王爷,看在你一生为大清王朝尽心尽力的份上,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皇上想了想便说:“罚你塞外充军。” “皇上,义王爷年纪大了,这……不太好吧!”多尔夏赶紧说道。“这……那就充军五年,这已是最大的恩惠。”可以看得出来,皇上对此事愤懑不已。 “谢皇上恩典。”义王爷立刻趴在地上谢恩。 “把他们带下去。”皇上挥了挥手。 多尔夏立即将他们带出大殿,押着义王爷前往军机处大牢内,而玉雅郡主则打算回关外等着爷爷回家。 事情告一段落,多尔夏一个人又来到明月镇的木屋,打算告诉崔敏关于她师父遇害一事的真相,只可惜她已经不在那里。 走进屋里,他摸摸木桌、摸摸炉灶,想着自己曾在这儿吃过一顿饭,想着她的一举一动……思念似潮水般涌进心底,让他几乎疯狂。她到底去哪儿了?真是去找她的青梅竹马吗一思及此,他便忍不住紧握拳头,重重往木桌猛力一击一一皇上正为义王爷的事气恼着,崔敏适时带来了好消息,火枪的初次试验已成功,剩下的部分便可轻松许多。这使得原本愁着张脸的皇帝终于展露笑容,在尹公公的陪同下,他来到崔敏研制火枪的密室,瞧着她专注的模样,心头浮现一个好玩的念头。 他转首对尹公公说道:“你去准备一壶酒,和几盘小菜,朕想跟琴格格好好喝两杯。” 尹公公正要离开,皇上又喊住他,“对了,再把“龟息散”一并带过来。” “皇上,你要龟息散做什么?”他吃了一惊。 “要你拿来就拿来,别废话。” “是的。”尹公公脖子一缩。 “还有,命小太监前往左都御史府,告诉多尔夏朕宣他进宫。” 皇上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影。 “小的这就去办。”尹公公领命退下。 皇上的眸光又转向崔敏,唇畔的笑意更深了。 接获小太监传达的旨意,多尔夏立即进宫面圣。 只是,他不明白晌午他才押着义王爷去见皇上,才不过半天时间皇上又宣他进宫,是出了什么事吗不作多想,他立刻换了朝服进宫去,来到大殿就见皇上一脸忧色地望着他。 “臣叩见皇上,皇上吉祥。”多尔夏下跪行礼。 “起喀吧!”皇上揉揉眉心。 “谢皇上。”多尔夏站起,望着皇上蹙眉颦额样,于是问:“皇上有心事吗?” 皇上叹了口气,“你能不能去看看琴格格?” “皇上,臣说过一一” “她就快死了,朕不会再逼你娶她,只是她真的很爱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你,你就不能在她断气之前去看看她吗?”皇上几乎是用请求的语气。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这会折了臣的寿。”多尔夏见皇上都|qi|shu|wang|放下了身段,也不好再执意。“好,臣去见她。” “那太好了。”皇上扬声一喊,“尹公公。” “小的在。”尹公公迅速从后头奔出。 “带御史大人去见琴格格。” “是,御史大人请跟我来。” 在尹公公的带路下,多尔夏来到琴格格的寝宫。 “御史大人,就是这里了。” “谢谢公公。”多尔夏犹豫了下,这才步进里头,他看着内室的方向,迟疑着该不该过去。 但是想起皇上说她已奄奄一息,再迟疑就怕来不及,于是他还是举步前进,心里疑惑着她究竟是谁?又哪时候见过他,怎会喜欢他到这种地步在靠近床边的同时,他的双眸凝向琴格格的小脸,顿时他像傻住一般,久久无法动弹“崔……崔敏……”他的眸子睁得老大,身子隐隐发着抖,“你……你什么时候变成格格了?又怎么会在宫中?” 他问了一串问题,崔敏回答他的却是如游丝般的呼吸。 “你怎么了?快说话呀!”忧急中,他的眼眶都湿了。 看她仍动也不动的,多尔夏立刻奔出去,打算找皇上问个明白,可才奔出内室,就见皇上已步进屋里。“皇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她怎么会病得这么重,御医呢?御医可来看过了?”多尔夏以急促的语气说道。 皇上故作不解地问道:“你认得琴格格?” “皇上!”多尔夏不明白地望着他,“你见过她的,她是我的护卫呀!” “有吗?我不太记得了。”皇上装傻,“我只知道我认了这位美丽又善良的姑娘为妹子。” 多尔夏吐了口气,再看看躺在床上没有动静的崔敏,“我先不管她为什么会成了格格,她到底怎么了?” “御医看过,说是相思成疾,群医束手无策。”皇上表现出一脸哀伤,“几次要你娶她,可你不愿,这……这才让她如此伤心。” “不,我不知道琴格格是她,否则我一定会答应……答应娶她。”此刻崔敏脸上那抹苍白让他痛楚不已。 “你会娶她?”皇上恍然大悟,“这么说你爱的人是她了?” “我?”多尔夏闭上眼,再张开时眼中已布满血丝,“对,所以我一定要救她,如果御医没有办法,我可以为她上山下海遍访各地名医。皇上,请你一定要维持住她的生命。”说着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 “我听说傅冷桐的岳父是位名医,我这就去找他。” 多尔夏说完后就急着去找人,突然,皇上扬声喊住他,“不用去了,此时此刻朕就是名医。” “什么?”多尔夏定住脚步,疑惑地看着皇上。 他对多尔夏笑笑,跟着走向崔敏,从腰带掏出一颗药丸子,并对多尔夏说:“将这颗药丸子放进她嘴里。” “这是?”他接过手,看着这颗药,神情中带着犹豫。 “你是不相信朕吗?” “不……臣当然相信。”尽管带着疑虑,但是崔敏的脸色很差,就怕会熬不过去。 将药丸子塞进她嘴里,多尔夏心急如焚地等待着。 皇上则是对尹公公眼神示意后,双双走了出去,独留他一人陪着崔敏。 片刻后,崔敏终于醒来。 “崔敏……”他喜形于色,心底的兴奋更是溢于言表,“你先别说话,让自己歇会儿。” 没想到崔敏居然落下了眼泪,对他展开双臂,“抱我……抱我好吗?” 多尔夏半眯起眸,随即抱紧她,“你怎么了?傻姑娘。” “我……我不知道你是爱我的,我一直以为你……你不会爱任何人。”虽然她刚刚动弹不得,却能听到他们的谈话,也听见他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 他低头看着她,“你听见我所说的话?” “对,我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她怀疑的伸出手动了动手指头,“真的,我没骗你,刚刚我连一下也动不了。” 第18章 “我知道,我相信你。”多尔夏想起传闻皇上有种叫“龟息散”的药丸,服下后身体会变得极端虚弱,与死去没有两样,但是只要服下解药就会立刻活过来,和江湖中的“龟息大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你在想什么?”休息过后,她终于有体力坐起。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变成了皇上的妹妹,还成了琴格格?”这种转变未免太大。 “我……”她垂下脑袋,紧咬下唇,“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事?”瞧她那副怯柔样,他不禁笑说:“放心吧!你直说,我绝对不会怪你。”经过这件事后,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让他惊吓了。 “真的?”抬起螓首,她小心翼翼又问。 “当然是真的。” “那我说。”她暗暗觑着他的表情,“其实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我要找的人?”他没弄懂她的话。 “我的意思是……我就是秦益丰孙儿的徒弟。”这下她终于瞧见他眉间的皱痕。 “你……你……生气了?”那绝对是生气的脸,“我也知道瞒你不对,但一开始我不知道你在找他,后来知道了又不知如何开口。”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他又问。 “我特地进宫求见皇上,听说义王爷有意对付你,所以想以研制火枪技术来换取皇上对你的信任。”说着,崔敏忍不住湿了眼眶。 “老天!”他怎么也没想到救了他的竟是这个小女人。 “我说的是真的,我师父生前也知道有人拼了命找他,于是我们一直搬家,他说火枪只会造成生灵涂炭,无论是谁要他制作他都不会答应,可是……可是我却为了你违背了师父……” 说到这儿,她就觉得非常愧对师父。 多尔夏心拧的将她拉进怀里,直揉着她细柔的发丝,“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要不你说呢?”崔敏噘起小嘴儿。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开?”这一点是他一直想不透的。 “当时我以为你就要娶玉雅郡主为妻,所以我才……是我的错,只会一直等着你主动说出这件事,却没有开口问你,还误会了你。”这事让她难堪的垂下脑袋。 “你现在才知道你不对的地方很多吗?”唉一一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造成的,为了那些莫须有的误解差点让他失去了她。 “你已明白我的心意,那么你……你爱我吗?”他忍不住问出口。 听见他这个问题,崔敏白皙的小脸蓦然转为绯红,“干嘛这么问?” “我就是想知道。”他俊逸的脸上染上几分兴味。 “我……我才不会去爱不爱我的男人呢!”又不能坦白爱他,就怕会被取笑,想了半天,这么回答应该最恰当了。 “你这坏丫头,谁说我不爱你一一”多尔夏冲口而出的话让自己和崔敏同时怔住。 崔敏心一动,直瞧着他尴尬到想撞墙的脸,唇畔挂起微笑,“这么说,你……你是真心爱我啰?” 她脸上的诡异笑容让他叹了口气,“我爱不爱你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刚刚皇上不都点明了?” 自从遇见她,他可是不再沾染其他女人,难道她还不明白他的心意“但是没从你嘴里听见,不够真实嘛!”她挤了挤脖子。 “那我爱你,你也爱我啰?”见她羞怯地点点头,他又道:“那么请问琴格格,你愿不愿意嫁给我?” 崔敏的心霍然一提,身子忍不住发出颤抖,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不是说笑吗?” “我怎么可能说笑?刚刚不是当着皇上的面说了,如果早知道琴格格是你,我早答应了。”这女人怎么一脸怔怔的,是不是被他的话吓傻了?多尔夏伸手拍拍她。 “唔,好痛!”她赶紧护着自己的脸颊。“会痛?”他咧嘴一笑,“那就不是在作梦了。” “讨厌。”崔敏主动倚向他,往他怀里贴。 对他投怀送抱的女人何其多,但是在于她却是第一次,让多尔夏有点不敢相信,只能僵着身子,张着双臂,低头看着她小小的头颅。 “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甚至想过,如果你真是杀了我师父的凶手,我也报不了仇,只能自刎谢罪了。”她悠悠柔柔的开口。“真是个大傻瓜。”他动容地紧紧抱住她。 可能是药性尚未完全退去,贴在他温热的胸怀里,全身放轻松之际,睡意又来袭,让她慢慢地闭上了眼。 看着她闭眼沉睡的小脸,多尔夏怜爱不已,唇角勾起的弧度也愈来愈大……因为崔敏目前还是格格身份,仍须待在宫里,多尔夏虽急着将她娶回家,但是皇上说了,火枪测试尚未成功,婚事暂缓就这么他们一个住在宫中,一个住在御史府,令多尔夏都快忍耐不住了“火枪到底测试得怎么样了?”多尔夏眉一拢,“干脆我也住进宫算了。” 一旁的阿洛与亚勃相视了眼,忍不住噗哧笑了出来。 “你们笑什么?”他瞪着他们。 “还没见过爷儿为哪个女大坐立难安过,真是有趣。”阿洛此话一出,立刻招来多尔夏的白眼,“呃……爷儿别生气,我只是开玩笑。” “你们就只会话风凉吗?没人替我出出主意?” “爷儿,崔姑娘不能来,你进宫不就得了,皇上可没下令你不能进宫呀!”亚勃随口道。 还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是呀!他可以去找她,看来他为了那小女人真的是急坏了脑袋。 “好个亚勃,看你平常挺木讷,不过要比阿洛有用多了。”留下一脸无辜的阿洛,多尔夏等不及的出府。 入宫后他才发现,除了服侍崔敏的宫义,任何人都不能前往她的密室,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际,突然看见当初守在崔敏宫门外的小宫女。 他立刻上前,对她抛了个最魅惑的笑容,“小宫女,有件事想麻烦你。” “原来是御史大人,什么事呢?”她立刻曲膝行礼。 “你能见到琴格格吗?” “当然可以了。”小宫女笑了笑。 “那……能不能请她到御花园一趟,我有急事找她。”瞧她一副为难样,多尔夏又道:“只要一会儿,不会被发现的。” 本不想冒险,但又无法拒绝多尔夏的请求,她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好,我这就去通报格格,请大人等会儿。” 宫女离去后,多尔夏便在原地踱步,想想他们已好几天没见了,他居然有点儿紧张。 等了好一会儿,天色都暗了,原以为她不会来了,却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回头一看,就见她带着笑容站在他身后。 “你终于来了。”他笑着上前,“看来你好像都不想我。” “怎么会?”崔敏笑握着他的大手,“我倒怕你忘了我,毕竟北京城里喜欢你的女人可多了。” 多尔夏急着表明心意,“除了你之外,我对任何女人都不感兴趣。” “你还真是……”他说得这么直接,让她羞涩的红了脸。 “火枪什么时候才会好?”他急切地问。 “不知道。”她摇摇头。 “不知道?”他的心重重一抽,这不就表示他们的婚事遥遥无期吗“原以为很顺利,却遇到一些困难,但是我一定会克服,相信不用太久,你再等等啰!”她看看时辰,“我得回去了,天色已晚,你也赶紧回去吧!” “等等。”多尔夏可是等了好几天才见她一面,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走“还有事吗?”崔敏眨眨眼,这句话问得可轻松,但是对于他却一点儿也轻松不起来。 “我来找你难道非得有事不可?”他的声音掺入浓烈的醋意,对皇上吃醋、对火枪吃醋,对随时可以看见他的宫女、小太监吃醋天知道,他恨否得立即将她给绑回去。 “可是我很忙……”她的嗓音愈来愈细微,因为他竟吻了她。 他衔住她的小嘴,霸气的在她唇上揉出爱的滋味儿。 崔敏的身子渐渐热了,心也烘软了,但她仍不忘自己的任务,唯有赶紧完成皇命,她才能回到他身边。 “多尔夏……不可……我要……啊!你在干嘛?” 他竟将她抱上花园内的大石块上,掀起她的长裙、拉下她的底裤,跟着解开自己的裤头就这么狂肆的埋入她体内。 “你疯了……这里是御花园……啊……”在他狂野的冲刺下,她的话语变得微弱,连意识都不清楚了。 多尔夏俯在她耳畔,嘶哑地说:“你可要快一点完成,否则我天天都来要你一次。” 她醉眼迷蒙地望着眼前心爱的男人。 笨啦!就是想快点完成,才不能陪他,他这一冲动,又要耽搁了。 只不过,她喜欢这样霸道独裁的他、喜欢这种快慰,更喜欢他这出其不意的浪漫……已不在意是否在花园里,她双腿勾住他腰间,以行动证明了她的爱……一完一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