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头怕怕》 第1章 [黑帮教父问情]《角头怕怕》 作者:楼采凝 申明:本书由奇书网(isuu.)自网络收集整理制作,仅供预览交流学习使用,版权归原作者和出版社所有,如果喜欢,请支持订阅购买正版. 楔子 向来浪荡不羁、风流韵事不断的骆于尘,这阵子不知道怎么的,常常躲在黑帮动也不动,哪也不去。就连议会也尽可能找理由不去参加,彷若脚底生了根,怎么也无法连根拔起。 乔勋与楚寒森不知想尽多少办法,甚至宛秋和雪儿也参与其中,还是没办法改变骆于尘这种突变的行为。 “我想他是失恋了。”抱着刚浦周岁的宝贝,宛秋端坐在骆子尘面前不停打量着神情恍惚的他,最后她下了断官。 “失恋!” 真整齐,屋内的其余三人莫不异口同声的喊出,只有骆子尘翻了下白眼,继续啃他的瓜子、喝他的可乐。 “是有点儿像。”雪儿绕了他三圈,足足研究了五分钟。 “不太可能。”楚寒森靠在沙发上,浅啜着手中咖啡。 “绝不是!” 乔勋倒是说了句与老婆宛秋背道而驰的话,不过,他自认自己的判断是有根据的,“一般在失恋之前必须经过热恋,这家伙并没出现热恋的现象呀!” “说得也是。”宛秋立即改变看法,附和老公。 “你也真善变,这样怎么能公平验证呢?”雪儿摇摇头,颇不苟同宛秋那唯夫命是从的百依百顺样。她顺手抱起宛秋怀中的娃儿逗弄着,惹得娃儿咧嘴大笑。 “拜托,你们到底要验证什么呀?” 骆子尘抽出面纸擦擦嘴,横躺在沙发上,一副酒足饭饱的满足模样。 他才懒得理会这几个无聊男女,只不过不想出门嘛!这有什么好研究的?瞧他们一个个锋利无比的可怕眼神,只差没将他放在显微镜下。 莫名其妙、无聊透顶! 然而,隐藏在他心底的确有个秘密,一个几乎快让他发疯的秘密,他却不能说,免得被耻笑。 好烦,好闷,真想出去走走晃晃,依娜还有珍莉那里已经很久没去了,真是想念那种软玉温香的滋味。 喷喷,浑然忘我呀! 好可惜!.外头有个幽魂似的女人死缠着他不放。ir也好笑,讲起甩女人这门功夫,他可谓已锻炼到炉火纯青的地步,比吃饭还容易,怎么偏偏遇上她,他就投辙,彻底背到家了。 她,像什么呢?喔,对了,就像吸血水蛭,一沾上就怎么也甩不掉,即使好不容易脱离了,也会弄得一身是伤,骨血大失。 但骆于尘一直弄不明白的是,她干癣老缠着他呢?没错,他自诩自己的外貌是属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之列,头脑更是学富五车、饱读诗书,心地更不用说了,悲天悯人、深具善念,只是…… 只是除了外貌外,其余优点还在深藏不露的阶段,这女人是从哪儿打听来的?唉,可怕的女人! 管它的,倘若再杵在这间房里让这几个男女评头论足,他或许会死得更难看。出去吧!他已躲了这么多天,那只母水蛭或许早已死心打道回府了吧! 就算倒霉再碰上她,他也认了,大不了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罢了。 嘿嘿,乔勋、楚寒森,你们四个人就慢慢在这里研究吧!我可不奉陪。 “咦,你去哪儿?”骆子尘走到门边的开门动作莫不让那四个人全都惊讶的站起身! “出去走走。”砰地关上门,他潇洒地走了出去。丝毫不在乎身后那八只怔忡的大眼。 第1章 “风妮,好久不见了!今天你没去当守卫呀?”纽约市警局的办公室内,突来一阵调侃声,而对象正是刚踏进门的季风妮。 “不了,好累,今天想休息半天。 她捶捶双肩,连续站了一个月的岗,仍等不到要逮的兔子,真呕! 偏偏现在又是大热天的,一上午就消耗了她五瓶矿泉水、三罐运动饮料,还真劳民又伤财。 “你不怕他独独挑今天出门?”伙伴唐世礼提醒她。 “如果真那么巧我也认了,总不能连命都不要了吧!你知道今天外头的紫外线指数有多高吗?天,我都快脱了三层皮了!” 风妮用双掌拍了拍已发疼的面颊,拿起桌上的卷宗猛扇着。 “我劝你放弃吧!你是斗不过黑道的,更何况是黑帮呢?”唐世礼踱步到她面前,递了份文件给她。 “这是?”风妮迟疑地不敢接过手。 唐世礼耸耸肩,“你没看见上面三个宇吗?我哪敢偷看。” 原采上头印着“极机密”。 “这是警长批下的?”风妮在心底叹息,这八成是杰克又一次自9警告信函。 两星期前当杰克警长得知风妮准备对付·黑帮·时,即惊讶万分,且不时对她做心理辅导,要她放弃这种无意义的行动,还说她只是只涉世未深的小绵羊,别去招惹黑帮那群野狼。 为什么当警察的连个黑道份子都惹不起,大伙都只会欺善怕恶,说什么黑帮的财势地位不是她所能抗衡的,要她好自为之,她就偏不信邪哩! 什么嘛!怕事! “我才懒得看呢!还不是那几句老掉牙的话。”她索性将它扔进抽屉下层,就此封闭,当做没看见。 “你这么做,警长会杀了你。” 唐世礼眼见她这种粗俗的动作,莫不叹息着。更令他好奇的是,听说她伪装成一副小女人模样,准备计诱黑帮头儿之一的骆子尘。 天哪!小女人她装得来吗? 他还真想瞧瞧这戏码会怎么上演来着。 “不管!你得帮我,反正我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即使被降级,被停职,她还是不改初衷,决定要报这笔潜藏在她心中已有三年的仇恨。 风妮的父亲是位很循规蹈矩的好警员,官阶虽不大,但他仍依本份尽忠职守。直到三年前他参与一项阻止两帮黑道狙击事件,不小心被流弹所伤,在医院里躺了三个月,最后还是终告不治。 那时的风妮尚在警校就读,对于父亲的死,她不仅伤心更是充满恨意。 她恨黑社会这个名词,更恨黑道分子,尤其是黑帮! 据说当时互相寻斗的两个帮派,一个既是黑帮,另一个是火龙帮。火龙帮于半年前因经营不善而瓦解,现在独剩下黑帮这个大仇敌了。 何况风妮就是看不惯黑道经常仗着权势,杀人不眨眼的,横行在这个文明世界上,连警方都得对他们畏惧三分,害他们干警察的名声直下,当了冤大头!因而更激发了她这个小小弱女子要跟黑帮一搏的勇气。 即使最后落到尸骨无存的地步,她也绝不后悔! “好自为之吧!我怕你到时候陪了夫人又折兵。”唐世礼这句话带有十足揶揄的意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他拒绝正面回答。 “说!” 唐世礼扬扬眉,附在她耳畔轻声说:“难道你没听说过黑帮那三个角头老大,各个有俊逸不凡的外貌,张狂冷傲的气质,绝顶的功夫?” “这又怎么样?”不错,她是会过骆子尘,他的确有张尔雅清秀的脸庞,深邃性感的大眼,粗犷阳刚的体魄,但是她绝不会被这些炫惑人的外表所骗。 季风妮很有自信的告诉自己。 “小心上了风流贼船。”他贼兮兮的笑说。 “我才不会喱!你等着瞧吧!” 风妮纳闷,就是因为她听说黑帮中就只属骆子尘还是自由身,而且也是最风骚花心的一位,因此她才打算色诱。可惜他好象挺讨厌她的,总是躲得她远呀的,这又和他的风流名声大相径庭,这是怎么回事? 该不会是自己连一点儿姿色都没吧? “世礼,你瞧我是不是长得很丑呀?”她极没信心的问了这么一句。 “很丑!”唐世礼怎么也没想到名列“警花之最”的风妮会问他这句笑死人的话,如果她属丑字辈,那天底下已经没有美人了。 还记得风妮刚进警局时,是所有男士们竟相追逐的对象,她那双慧黠闪亮的明眸,玲珑娇柔的曲线,修长白皙的双腿,往往是勾引男人目光的祸首,聚集所有眼神的焦点。 这等姿色如果谓之丑的话,那女人干脆集体投河自尽算了! “拜托,我求求你去照照镜子吧!季美人。”唐世札长叹了一口气。 “这样吗?好吧!谢谢你的赞美,这句话让我更有信心了。走,我请你吃午餐去。”心中放下丁一块大石,风妮重新展开笑脸。 “当真?哇,荣幸之至,只可惜回到局里后,我会尸骨无存。”唐世礼偷瞄了眼其他男同事憎恨的表情。 真可笑,其实他与风妮的感情是很特殊的,既是朋友,也是知己,更是兄妹。说穿了,他俩实际上有同母异父的血缘关系,只是彼此都很有默契的对外守着这项秘密,故而直接称名道姓,防遭非议, “少逗我了,走吧!” 潇洒的将皮包甩上肩,风妮足蹬三寸高跟鞋,踩着愉悦的脚步走出了警局大门。 为了骆子尘,她巳经好久没跟老哥喝茶吃饭了,今天难得有机会聚聚,她花花小钱也是值得的。 “对了,我想去看妈。”如今母亲是和风妮同住,唐世礼有空便会过去看她老人家。 “行,干脆咱们买便当回去和妈一块儿用。” “真是的,又让你省了一笔罗!”唐世礼敲敲她的小脑袋,语意中有着对妹妹的疼溺。 “别那么会算,小心找不到老篓。” 第2章 风妮睨了他一眼。 “那就有劳你帮我介绍罗!” 两个盈满笑声的男女,就这么跳上了计程车,呼啸而去。 在十汀街的一栋中古老旧的公寓内,有位妇人正埋首在电动缝纫机前,车着几件新衣裳,她脸上带着一股满足的笑窖和喜悦的心情。 当最后一针踩下后,由机台上拿起的竟是件小孩的衣物,上面绣着可爱的网能用……皇宫,对!就是皇宫来形容,一座小巧、别有一番雅致脱俗、清灵静谧之美的小小宫殿! 那十字墓碑上嵌了张照片,是一位少女,明眸善昧,宛若公主般,是个充满了笑意与朝气的阳光女孩。风妮突觉惋惜,难道真的是红颜薄命吗? 就在她为其感伤之际,这才注意到墓前站了位动也不动的男人,由背面看去他很高大,个头挺拔,似乎有点儿面熟。 刚毅的背脊紧束着,微微垂首的他恍若充满了感伤,但风妮怎么也看不到他的正面。为了达到目的,她脚步挪着挪着,视线一直粘在那男人的背部,却没放在自己的脚上—— 砰!她由高度约莫三公尺的地方捧下,跌了个狗吃屎! 骆子尘早就发觉身后有异样了,他只是在静待,静待对方动手,原以为是仇象跟踪上门,但没想到当他骤闻巨响回首一瞧,竟然又是她! “你真是阴魂不散!”这下他可火了!只因为这地方对他来说是个秘密,他不愿与人共享。 “是你?”好险,底下是团杂草,要不这一摔,她的五脏六腑准移了位。 “没错,就是我。你说,跟踪我到底有什么目的?”此刻他脸上已除却嘻皮笑脸,有的只是阴鸷与激忿! 老天,还真疼,疼得她没法于再作戏了!那个死唐世礼到底怎么了,难道不知道她摔进了阴沟吗? 还真应验了“阴沟里翻船”这句话。 “我没跟踪你呀!事实上我是被人追杀!”小女人,小女人,风妮不断告诉自己现在的她是小女人,千万别露出马脚呀! “迫杀?”骆子尘昧上漂亮的眼,似乎不太相信她。 “他就在上面。”对不起了唐世礼,我不是有童耍陷害你的,“哇——好疼!”报应吧!她的两片美臀登时变得火辣,一定是刚才摔肿了, 骆于尘动作敏捷的爬上斜坡,果真看见一个可疑男子在那里鬼鬼祟祟东张西望的。 其实那是因为唐世礼没瞧见风妮掉下坡底,距离太远又没听到声音,这时正没命的找着她哩! “是他?” “对,就是他。”风妮头如捣蒜般地用力点着,力求他的信任。 骆于尘却怎么也瞧不出那男人是个欺侮女人之辈,他手上既没枪又没武器,身着一套轻便的休闲服,神情看似惊慌与着急,并不像个杀手。 该不会又是这女子的骗术吧! “那你就在这儿继续躲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第3章 骆子尘收拾了好墓前的杂物,准备打道回府。 “你不可以见死不救呀!”风妮拉住他的皮制风衣一角。 “我没看见你有要死的前兆呀!”骆子尘轻轻扯动唇线,戏谑的神情又重回他脸上。 “我已经说要嫁给你了,你怎么可以——”风妮硬是逼出了两滴眼泪,小女人就要装得彻底。 “你这个女人怎么……糟糕,我今天忘了带把尺出来。”他突然击掌叹息,好似那把尺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尺?干嘛?” “量量看你的脸皮有多厚啊!”伴着他狂野的笑声,骆于尘脱离了她的纠缠。 他并不爱损女人的,可是这女人太过分又太哕唆,硬要把自己往别人身上送,几乎已到了不知羞耻的地步。 损她一次能让她止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风妮!”唐世礼听闻笑声赶至,已不见骆于尘,然而他看到的竟是风妮满脸通红、目皆尽裂的画面。 “他……他……”风妮手指着骆于尘消逸的方向,颤着声说不出话。 “谁呀?” 唐世礼往那里看去,及眼处除了一片绿外,什么也没嘛! “骆于尘那个傲慢自大的浑球。”顿时血液大量冲上脑门,风妮胸口因愤懑而强烈起伏着。 “他在这里?”唐世礼愕然的四处张望。 “早跑了啦厂风妮失望的准备起身,却忘了自己的小屁屁刚刚才遭到剧烈的撞击,动作一大,扯动了皮肉,“啊,好疼呀!” “你怎么了?”他连忙扶住她僵直的身子。 “别谈了,我们走吧!”是她自己有眼无珠,掉进阴沟内,怎好意思自揭疮疤呢!骆子尘,我会把这笔帐记在你头上的。 就在她离去的刹那,风妮又蓦然回首瞥了眼墓上相片中的女子,她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杜薏拉。这三十字端正的雕刻在上,也深深的烙上她的心。 第2章 连续休养了三天,风妮臀上的瘀青才稍稍消褪了些,走路也比较没那么疼了。 第四天一早,她已决定重新开始跟踪守候的计划。 再次来到黑帮门外,已近正午时分,夏日的纽约炎热得就像烤炉般难耐,几乎要将她烤焦了! 风妮躲在大楼的阴影下,企图稀释阳光的毒辣感,可是这股空气中的燥热,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一思及貉子尘这时候也许正躲在屋于里吹冷气、喝冰水,她就一肚子火,而且越烧越旺,就快蒸发了! 如果她当真蒸发成一缕烟,铁定会职进黑帮内,在骆于尘的头顶上凝成一团水气,兜头琳下,给他一个教训。 谁要他正跟也不看她一眼,真是没眼光! 霍然,风妮又想起了在东篱墓园旁的那个少女之墓,是她吗?是她占据了骆于尘的心,以至于他对任何女人都产生不了好感? 但也不对,他不是一向花名在外、风流成性?这个假设一样不成立。老天,她都快被他给弄混了! 正当风妮陷入沉思,一筹莫展之际,她突然余光瞄见站在黑帮大门口的一抹颀长俊逸的身影,那人不就是骆子尘吗? 乖乖,真是天助我也,我又岂能再放他走。风妮不停地贼笑在心中。 骆子尘他再也受不了被人当做稀有国宝般地评头论足着,帮里那几个无聊弟兄眼中明明就写着八个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一大堆空穴来风的八卦新闻从他们嘴里说出采,就准是难听又恶心! 什么他被遗弃了;又什么他患了冷感症,对女人丧失了“性”趣;更可怕的是,还猜测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对人生充满失望与乏味。 反正一大堆言之凿凿的蜚言流语立即传遍了帮中!最令他为之气结的是,乔勋和楚寒森两人居然不帮他解释,任这种难听的传盲以讹传讹,雪上加霜! 出去走走吧!那女人似乎已经消失了,这几天并没看见她鬼鬼祟祟的在黑帮大门前流窜,这对他来说不啻是件好消息。 才刚走到华尔街角,穿越过红绿灯的同时,一声魔音立即传进他脑中,他巴不得脚底下就是一个地洞,好让他暂时躲藏避难。 “骆子尘——”一阵小碎步趋近他,骆子尘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见鬼了!一个阴魂不散的幽灵,吸血水蛭! “我等了你好久,你要去哪儿?”风妮开心的说着;她的内心是真正地欣喜若狂,因为今天她不用再成为烈阳下的牺牲者了。 “我要去看戏。”骆子尘胡扯一通,只不过是想随便逛逛,他哪里知道自己要去哪。 “broadway(百老汇)吗?”风妮天真的想,如果是去看戏也不错,她已经好久没好好看出戏了。 “没错。”骆子尘自以为是地认为她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吧!去broad—wayshow来回加上坐地铁的时间少说也得耗上半天,她当真那么闲吗? “那好,我跟你去。听说今天上演的片于不错,是我最喜爱的劳勃狄尼洛和布雷德彼特主演的耶!” “你……”好可怕的女人! 骆子尘眼珠于都快下来了,想不到她连片子是什么?谁主演的?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走吧!一个人看戏多无聊,我陪你一道吧!” 可怜的骆子尘,在一阵无奈错得中,被风妮堂而皇之的勾住手臂直拉往地铁车站,类似这样像牛一般被牵着鼻子走,他骆子尘还算是第一遭呢! 到达timesquare(时代广场)时,艳阳已渐往西沉,大地也不再那么燥热难耐,反倒有股午后凉风徐徐吹来,也吹融了这股浓烈的热气,带给timesquare另一抹清新的感受。 “想不到上班时间,人还那么多!” 风妮完全沉溺在这个充满人情与艺术的地方,似乎在她脑海里早巳忘了自己缠着骆子尘的目的为何? 抓他的小辫子,将他逮进监狱?还是报他的父死之仇? 真的,她全忘了! “都跟你一样。”他迈开修长的腿,自走自的,没打算等她。 “喂,你是指我也跟他们一样无聊吗?”风妮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 “真难得,你也有自知之明。”骆子尘顿住步于,轻蔑地瞥她一眼。 他恨自己,明明可以甩开她的,为什么还要在这儿跟她穷蘑菇?明天就回议会吧!虽然他讨厌开会时的沉闷,至少可以躲过她一时半刻。 他也曾问过她为何要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她却回了他—一句令人绝倒的话—一我喜欢你,想和你形影不离嘛! 形影不离!妈的,他可不要一个女人的影子。 下星期他得去会会陆老,听说他有条军火走私的线索,这明显地影响到“黑帮”的军火事业体。只是这女人缠身,他不能让她跟着他,否则陆老的身份一曝光,对黑帮来说是一大损失。 “听说你很风流花心,为什么独独对我没有一丝感觉?”不知是演戏还是真心的,风妮的表情有丝落寞。可见她对这个答案一直耿耿于怀。 “我……” 是啊!骆于尘这才仔细端详起她的面容,她长得眉清目秀不说,肤质细腻动人,尤其是那双让他老是闪躲不掉的闪闪瞳眸,始终绽放着亮眼光芒,大体上来说是可以称之为美女。 但潜意识里,他便直觉地认为她不同于其他女子,且不像外表所显现的那么单纯,至于她的目的为何,他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否则凭他们黑帮的势力,只消他动一动小指头,她的祖宗八代全逃不出他的掌控之中。 “我说过,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随意附和一句。 “那能不能借问一下,你喜欢的又是哪种类型?” 她绝对拥有“知错能改”的勇气,只要能踏出成功的第一步。这第一步当然是迷惑他哕! “你想知道吗?”他漾起一抹贼贼的笑。 “当然想。”她可是非常认真的。 抒,那我告诉你,第一要温柔;第二要善良;第三要能与我保持距离;第四要能还我自由。”他说得慢条斯理,诡魅的表情一一浮现。 “就像杜薏拉一样罗!” 她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他敛住了笑,眼神转为阴鸷骇人,“你怎么知道她?说——”骆子尘倏然出手扳起她的下颚,硬着冷然的音调逸出喉间。 “我……我……你真健忘,前几天我们不是在东篱墓园见过面?那坟上的美丽少女不就是她吗?” 哇塞,这家伙的力气还真大,她的牙床都快被他捏碎了。 风妮强忍着她徒手搏击三段的功力,否则她定要他好看!没办法,要当小女人嘛!只好咬着牙忍着疼了。 “对了,那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骆子尘确定那天没被人跟踪才是,他与杜薏拉的事是个秘密,连乔勋和楚寒森都不知道,所以每次去那里,他总是小心谨慎的。 “我去看个……朋友嘛!”她没说实话,“杜薏拉也是你的朋友吗?” 尽量套他话吧!能挖多少就算多少,这家伙太稀奇古怪下,往往不按陴理出牌,一会儿表现得漫不经心,一会儿又精得跟个鬼似的,真难搞! “没错。”他又抬起脚步,走向broadway(百老汇大道)。 “她怎么死的?看伯;挺伤心的,是你女朋友吗?”风妮锲而不舍的直追问着,这股死打烂缠的功力还真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骆子尘的表情一凛,随即又不霹痕迹地笑了,他不能生气,否则岂不是不打自招吗? 第4章 “你很哕唆!想看戏吗?已经到了,本人先行告辞。” 骆子尘风度翩翩的一鞠躬,霍地转身打算离开。 “你不看吗?”风妮这会儿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喔——”他拍了拍额头,“我倒忘了告诉你,我喜欢的人是沙朗史东和黛咪摩儿,同性的劳勃狄尼洛和布雷德彼特我是没啥兴趣。” “喂——”天哪!他当真就这么走了。 风妮正想追上之际,突然由两侧各走近一位孔武有力、虎背熊腰的男人。她侧首一瞥,惊愕地倒抽口气!怎么会是这两个搅局的家伙。 “吴刚、张岳,本姑娘这回没空,改天吧!”再不走,她就迫不上他了! 迈出的右脚,却被张岳的扫堂腿蛮强勾过,还好风妮已有心理准备, 她立即跳起,稳定身体的平衡,免得在那么多路人面前摔个倒栽葸,贻笑大方! “别想逃,咱们之间的恩怨还没了呢!” 吴刚双脚微张,横阻在她面前,在高头大马的吴刚眼前,风妮倒成了袖珍型的可怜女子了。 看样子骆子尘的事今天得搁下了,“那你说你要我怎么样?” “还我老大来!” 他俩森冷的说出,每靠近她一步,指关节就弄得喀喀作响,似乎已不打算放过风妮了。 “你们怎么能怪我呢?你们老大为非作歹,蹲几年牢狱是他罪有应 得的。”风妮不甘受困于此,已摆出应付招式。 半午前,风妮负责侦办一个杀人未遂案件,经过两天不眠不休的调查后,才发现这整件事情的主角即为张岳与吴刚的黑道大哥威强,于是她想尽办法将他逮捕归案,现在还蹲在牢里吃牢饭呢! “你这丫头片子说的什么鬼话!” “难道不是吗?想对决是不是?好,我徒手奉陪!不过这里人多,不是个好地方……”风妮看了下四周的人潮,不想伤及无辜。 “你说去哪儿?”张岳冷冷一笑,以为她在演出遁迹法。 “街尾有个死巷,咱们就去那儿。”风妮提议,反正她已决定给他们好看了,谁教这两个杂碎坏了她的好事! “走就走,谁会怕你这个丫头片于。” 张岳二人立即答应了她,三人一起来到了巷中。 漆黑的巷中,映不进渐逝的夕阳,唯有一盏微氲的路灯,戚戚的站在巷口。 霍然,吴刚从鞋中抽出一把银光霍霍的短刀,刀尖正对着三公尺外的风妮,“你这个条子,纳命来!” 风妮立即徒手迎向吴刚快又猛的攻击,还好她的擒拿术一向不错,动作又凌厉快速,一个右勾拳立即让吴刚斜撞向一边墙上,手中的刀擅落地面,嘴角渗出血丝! “他妈的!你这女人出手这么狠,小心待会儿你落入我手里,我会扒光你衣服,尝尝你骨于里是什么凶悍滋味。 一直在旁袖手旁观的张岳,并不知道自己的同伴怎会这么不济,他居然会败在一个女人手里!愤恨之下,他捡起地面的短刀,再度攻向风妮。 风妮左闪右闪,连连后退.直至背部抵到死巷尽头的硬墙,她赫地抬腿攻向张岳的胯底,张岳一声惨叫,捧着他的宝贝猛跳个不停。 她冷冷一笑,男人就是这么逊!老爱将自己的弱点彰显在外! “臭婊子——吴刚突然站起,狠狠撞向正自鸣得童的风妮;风妮一个不注意,被他撞向巷边一个金属制的铁桶上。 脑袋直冒金星的她,一时看不清对方,只能感受到有两个黑影渐向她袭来—— 刚走出broadway的骆子尘,老觉得眼皮跳个不停,两只脚更是不听使唤的想折返回去。 完了,是那女人对他下了什么矗吗?他不是遭她唯恐不及,干嘛回去自找苦吃? 不对1他不诙再想着那个厚颜的女人。 对了,去找珍娜。她一向是个兽解人童的小解语花,有她的几句吴铱软语,他铁定可以恢复正常,忘了那个女人。 可惜胸臆间股强烈的烦躁却依然故我的盘据在他心头,彷佛不回去瞧瞧,就得不到解药似的。老天,他这是干嘛呀! 算丁,他投降了! 当他折返原处时已不见女孩的踪影,他暗自一笑,笑自己是吃饱撑着没事干,无聊的男人! 但,远远地,一阵细微的打斗声自前方的暗巷传来,他原本以为是几个嬉皮在打架,就此想离开。但,就在他拔腿的同时,突然轻闻一声女人的怒骂声,那声音好熟呀!难道是—— 他拔腿飞快奔驰至黑巷中,额前的金色发丝狂乱地复在前额,微微遮住了他一双寒光进射的星眸! 及眼处竟是两个男人恬不知耻的正想攻击一个女人! 风妮的手脚功夫虽然不错,但头部受到重刨的她,已几近昏厥,提不起劲儿反抗,但她仍挥舞着拳头,不让这两个贼人越雷池一步。 “走开——你们这些禽兽!”她骂得有气无力,无助的泪因而淌下。 “我倒要看看你这娘们到底有多辣!”吴刚露出狰狞的嘴脸,对着张岳说:“你先上还是我先上?不知道她被人玩过了没?” “瞧你口水流的,你先吧!”张岳笑说,倚在墙边兀自点了根烟。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贪婪地笑着,准备进行狼吻。 “去你妈的狗臭屁,把恶心的嘴拿掉!”风妮愤而怒骂,虽两颊已被泪水占满,脑袋也是剧疼欲裂,但她还是不服输! 吴刚淫笑,“你乖点儿吧!放心,我会怜香惜玉……” 他这句话尚未说完,身后已出现一阵震天价响,眼看张岳已从他头顶飞掠而过,狠狠的摔进一旁的垃圾堆中。 吴刚惊愕地倏然转身,还来不及说话,已被高高的拎起,旋然飞出后,重重的压在张岳身上! 当他两人哀嚎地硬挺起身,揉了揉双眼,蓦然瞳大眼,立于眼前的竟是挟带着勃发怒气的骆子尘! 他双手紧握,手背上青筋毕露;两眼微眯,一束骇人光芒直逼上这两个贼人的脸上;滚滚热浪肆虐在他的眉宇之间,整个人辐射出阴沉危险的冷意。 “骆……骆子尘。”两人双腿巳软,直直地跪在骆子尘面前。黑帮的名声之响亮在纽约黑道上无人不如,他们又怎会不认得他。 “滚——别再让我瞧见你们再干一些丢咱们黑道脸的肮脏事!否则……” “是是……”张岳立即拉着吴刚离开;但吴刚却咽不下到口的鸭子飞了的这口气,不顾这里是人潮颇盛的broadway,倏然又从腰间拔出手枪,准备暗放冷枪。 眼尖的骆子尘俐落一闪,隐在电线杆后,霍地抽出消音枪,删悍凌厉的展开攻击,神乎其技地击掉那人手中的枪,更各在那两人的脚膝盖补上一颗子弹。 这一切一切快如闪电的动作,简直让躲在角落的风妮看傻了眼,他身如鹰隼、迅若流星,气势之磅田无人能敌! 这样的男人是她要应付的吗? 杰克警长说得对,她根本敌不过的。 “快走!” 恍然间,她竟然被他一把拉起,迅速冲出巷外! 他有双笔直修长的腿,跑起步采尤其快。精锐犀利的黑眸掩在他常带马虎笑意的表情下,让人无法观察他的本性。但现在风妮却明显的感觉到他那随性不拘的外貌下,居然涵盖着张狂激烈的个性。 不经意捕捉到她偷觑的目光,骆子尘回首隐隐一笑,“如果不想进isuu書网警局作笔录,就快跑吧!” 作笔录!风妮笑了,这是她以前常帮人傲的事呀!对,以她的身分现在绝不能到警局,否则八成曝光,搞不好还会上报。 最后两人还是躲进了broadway(百老汇),骆子尘更是被迫看了场影片加歌剧,他侧过脸看着衣衫略嫌不整的她,顿时怒火烧了起来,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她不是被那两个杂碎给玷污了! 此刻银光幕上不是播放着他要看的片子,居然全是方才他所见到满脸泪痕在窄巷中惊惶失措的她,那画面竟一直围绕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甚至他居然发现外表稚气的她,居然有副傲人的身材,在扯破的前襟里隐约展露出她丰腴的本钱——明显的乳沟。 骆子尘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戏院里冷气强,小心着凉;虽然我不怎么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满讨厌的,但我可不希望你在我身旁打喷嚏、流鼻水,这是会影响我看片子的兴致。” 他优雅的靠在椅背,将目光拉回银幕上。 “我知道你是关心我的。”她偏要气死他。刚退的勇气却在听闻他这一番话后,又苏醒了! 她仍然执意要搞倒他。 骆子尘笑得诡魅,“你很自大,看样子你好像硬是赖定我了。” “我喜欢跟着你。”这话倒是真的,跟着他的感觉还不算差。 “好吧!你要跟着我也行。不过,女人要赖我可是得付出代价的。”他表情中净是暖昧的嘻笑表情,方才逃开时的那股认真沉稳已不复见。 反正他也想开了,要跟就跟吧!他难道还会怕个女人不成。 乖乖,她究竟是多大年纪,太幼齿的他可不想碰,“喂,你成年了吗?想赖我也得是个女人才成,女孩我是不要的。” “我看起来当真那么小?”她很意外。 “大概只有十六、七岁。” “老天,我已经二十四了。”她拍了下额头,笑叹自己的“驻颜有术”。 “那你可能是早产儿。”他风趣地幽她一默。 第5章 “那么也未免早产得太早了吧!” 她的笑容勾住了骆子尘的目光,因为那抹阳光般的容颜实在像极了薏拉!他猛然一震,随即摇头瞟向前方,她不是薏拉,薏拉已死了五年了。 而风妮一时间倒觉得骆子尘并不难相处,这时他俩就像久未见面的老朋友,那种感觉很亲切。 看来,她倒要感谢吴刚与张岳他们,误打误撞的帮了她一个大忙。 “走吧!已经落幕了,紧接着又是歌剧,我对歌剧没啥兴趣,再听准会打瞌睡。”这只是他的藉口,只因为他不想再待在风妮身边,这会使他思及薏拉。突然他又想起什么,说道:“以后别再走暗巷了,纽约虽是个国际金融商区,但坏人也特别多,一个女孩子小心点儿。”不知怎地,他竟然会关心起她。 他在担心她的安危吗?这令风妮心头没来由地暖洋洋的。可惜他要走了,怎么成,“我请你吃饭好不好!都那么晚了,我肚子好饿喔!” 随便抓个理由,她只想逮住他;再说好不容易和他攀上交情,风妮不想就这么不了了之。 “吃饭!”骆子尘看了下腕表,笑得莫测高深,“哎呀!的确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你打算请我吃什么?· 这女人当真不想放他走,看来不给她点儿“甜头”尝尝,她是不会满足的。 “你想吃什么?”她开心的问。 他眯起眼,馋富兴味地打量着她,“我想吃人。” “人?”她睁大单纯的瞳眸,当真听不出他话中含意。 “不懂吗?就像这样。”紧接在吊诡的笑意后面的是让风妮意想不到的深吻。 骆子尘轻柔的托起风妮的下巴,双眼紧盯着她丰泽的红唇;慢慢地,他金色的头颅低下,温暖的唇拂过她的,令风妮感到一阵酥麻泛过全身细胞,他是如此的轻柔、细腻、充满了诱惑。 不知不觉中,他大掌来到她的脑后,稳定她微颤的头颅,更加深了这个吻,直至她呼吸困难,抵着他胸膛的心脏剧烈狂跳,忍不住的呓出申吟时,他才满意却也不舍的放过她。 他双眉微蹙,她给他的感觉令他惊讶,这个娃娃脸的女儿居然会挑起他的欲望,这是连杜薏拉生前也不曾给过他的感受。 在外人眼里,他是个风流大少,多情浪子,事实这只是让他忘却杜薏拉的方法之一,他不要让别人知晓他心中的苦痛和秘密。 更重要的是他要让陆老以为他已从杜薏拉的去世中恢复,不再封锁他们黑帮所有需要的线索。 “我已经饱了,再见,甜姊儿。” 两道炯黑的目光锁住了她一会儿,他嘴角扯笑,而后不留情份的迅速转身离去,只剩下风妮一脸的怔然。 “下礼拜我想去陆老那儿一趟。” 翌日一早,骆子尘一迈人黑帮的第一句话就如是说。 “为什么突然想去找他,之前没听你说过呀!”乔勋由桌上的公文抬起头,表情带点诧异,因为骆子尘和陆老已将近数年未曾碰面了,有任何消息多经由电话或传真,这回他怎么会临时做出这样的决定。 毕竟陆老的身分隐密,他的线人身份已成为黑白两道追杀的目标,仍是通缉犯的他更是警方悬赏缉拿的重点人物,骆子尘贸然前去岂不是替一堆人带路吗? “去看看救命恩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其实他是要去询问有关军火走私的案子。 谈起陆老与骆子尘的渊源就要追溯至十年前.当时骆于尘还只不过是个十七岁不到的小伙子,亦尚未结识乔勋、楚寒森等一帮人。 有一回,骆于尘因年轻气盛竟和一群不良少年发生口角,继而相约在黑街殴斗,空手的他虽然单独应付五个持有刀械的对手,但也后继无力,就在他差点儿被砍死的当口,陆老正巧经过当地将他救出,也因而结下了这个缘。 从那时起,骆子尘便常到陆老家里串门子,他一身的功夫也多由陆老悉心传授,加上他天赋异禀,均能举一反三,单纯的拳脚功夫挥洒在他手中变得变幻莫测,让人眼花撩乱。 也因此,陆老更为疼爱这小于。 陆老有位相依唯命的外甥女,名为杜薏拉,她青春可爱、美丽迷人,在这段时光里,他们培养出非常浓烈的情感,两人就俾青悔竹马般常腻在一块儿,那段时间可说是骆子尘最幸福欢乐的时光丁。 怎奈五年前,他被派往日本处理一件陆老交代的要事,一星期后回来,却遭闻杜薏拉在上学途中不幸意外身亡的消息! 骆子尘心痛欲碎,杜薏拉的死像刺痛的砭骨寒意深深扎进他的血内,足足让他当了半年的活死人。 直到他认识了乔勋及楚寒森。 黑帮的成立让他忘却了心痛的回忆,但他却变了! 变得随性不拘、玩世不恭、喜欢捻花惹草,在他的生活习惯里换女人就和换衣服二样快! 而陆老则透过骆子尘的关系,成为“黑帮”的专属线人,其情报之准已达百分之百的程度,因而也带来危险。 既收不了己用,当然欲将其毁灭以绝后患之人不在少数。 “没那么简单,你一定得到了什么独家消息吧?”心思缜密、洞烛机先的乔勋,一眼就看出骆于尘不同于以往。 “老大,你未免太厉害了吧!真是让小弟在下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骆子尘摇摇头,一副拿他没辙的表情。 “说,你有了什么消息?” 乔勋可不想听他讲一些晃点他的话。 “陆老指称最近在北美一带有一些不肖份子准备干一次庞大的军火走私案件,我想去他那弄清趟所有细节,绝不容许那些混蛋破坏咱们黑道该有的体制。” 骆子尘钜细摩遗的说出他得到的消息经过。 “这倒是挺严重的,要不要寒森陪你一块儿去厂 “不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陆老的脾气,跟牛一样,他不喜欢太多人去打扰他,让他没有安全感。” 或许普天之下只有他是受陆老欢迎的。 “你很臭屁哟!好像只有你才是他所欢迎的贵客。”乔勋带着笑意的 糗他。 “这是事实,可不是臭屁!”骆子尘灿烂——笑,微扬的金发随着进窗的微风飘逸,狂放得可以。 “我发觉你最近变得不太对劲!” 乔勋突来的这句话让他僵住了笑意。 “有吗?我哪儿变了,该不会变得更风流倜傥了?”骆子尘有模有样 的看看自己,蓄意逃过乔勋那双锋芒太露的眼。 “有人跟我报告,曾在broadwayshow看见你和一个小女孩儿一块看戏。”乔勋暖昧有加的趋近他,附在骆子尘耳边轻声道:“喂,风流归风流,可别下流呀!什么时候变得饥不择食,对雏妓下手了?” “这……这……你说的是哪一国的话,我骆子尘会饥不择食?拜托!就算会,那也是公元三千年以后的事。” 他心口一震,难道那天的事就这么巧被人盯上了,天哪!天要绝他吗? “那你说,她是谁?”乔勋不打算放过他。 据他了解,骆子尘最讨厌看戏了,更何况是歌剧,这家伙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那种地方孵蛋吧! 看样子,那个女孩对他影响应该不小,是不是他收起花心,准备认真谈场恋爱了,只不过那个对象也未免太年轻了点吧! “很抱歉,我忘了。”她好像曾自我介绍过,但他没特别印象。 “什么?”乔勋惊叹,“你带人家去那种地方,居然不知道对方姓名!” “喂,喂,喂,什么那种地方,别讲得那么引人遐思好不好?”拜托,充满艺术气息的剧院,被他讲成好像三流旅馆似的。 “好,你不说是不是,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被我逮个正着,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跟我净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乔勋对他眨眨眼,不准备放过这个口是心非的花心大少。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当我的跟屁虫吧!”骆子尘趁机使坏一笑,发誓乔勋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他压根没打算再和那个女人见面。 见了她,他总是会心情起伏不定,毛毛躁躁的。 “我无聊啊!”当他的跟屁虫,还不如当宛秋的。 “所以你就没那个希望了。拜拜,我走了,今天得去开个会,否则定会被人除名,众议员被除名可是件很丢脸的事。” “亏你想通了,快去吧!” 乔勋笑看他离去的身影,直觉他的不一样,但始终弄不出个所以然,这令他更好奇了! 第3章 就在牌口附近的夜市街道上,有一家古色古香的茶坊,里面全部采用拿破仑时期的古董装潢,无论是画作、摆设,甚至是隐在角落的垃圾桶全都蕴藏着十八世纪的味道,虽其中也夹杂着不少膺品,但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些,只因它整个格调给人的感受就是那么切合当时时事,令人有踏进时间轮盘的错觉及追溯久远的感触。. “滑铁卢”就是它的名字。 多讽刺呀! “兰姊——”风妮一下了勤务,即赶往这里,这里的茉莉花茶是她的最爱,老板娘蒋兰更是个面容佼好的美女呢! 看着匆匆推门而入的风妮,蒋兰漾着美艳的笑容说:“好久没来了,我以为你忘了这里的茶香。” “怎么可能!只因为最近太忙了。”忙得跟踪骆子尘嘛!她抹了抹额上沁出的汗珠,笑得天真地看了眼蒋兰,“你知道我要点什么,就快上吧!我快渴死了、饿昏了。”刚才出了趟巡逻勤务,累毙了。 第6章 “你这孩子老把茶当开水灌,却不知品茶,真是可惜了。”兰姊摇摇头,递了杯五百凹的花茶给她,拿风妮大而化之的个性真是没办法。 她一接过手就咕噜咕噜地喝光了,“不管灌茶还是品茶还不是往肚子里倒,品尝还得一小杯一小杯的喝,准会把人等死的。我说兰姊,你也真笨,如果每个客人来你这儿都用灌的话,你一定是生意兴隆,泡得都来不及让客人喝耶!” 风妮倒有她自己的一套说词,但似乎太不合逻辑了。 “就怕普天之下这样的人就仅有一位。” 蒋兰饶富笑意地调侃她,由于她这儿离风妮任职的警局非常近,常成为一些人民保母喝茶聊天聚集之所。 也因为次数多了,而风妮是那里唯一的女警,自然而然和她特别有话讲。 “你亏我,不来了。” 风妮突然跳下高脚椅,抱着肚子说:“哎呀,喝太多了啦!肚子怪怪的,我去—下洗手间。” 蒋兰没好气的睨了她一眼,“去吧!看你下回还敢不敢喝得那么猛。” 对她做了个鬼脸,风妮转身奔向“自由”,喱!不,是洗手间。 蒋兰温婉一笑,低首整理着柜台,不久门上的风铃又响了! 她抬头投注目光,顿时扯开热烈的笑容,“于尘,是你来了!”骆子尘是这里的老主顾,长久以来大伙也都视蒋兰是他的红粉知己之一。但也只有他俩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当真只是知己而已,绝不掺加任何杂质。 谁说异性间不可能是朋友呢? “好久没来这喝你泡的玫瑰茶,挺怀念的。”骆子尘非常轻松惬意地找了张椅子坐下,谈笑自若的说道。 “·是怀念茶还是人呀?”蒋兰提壶玫瑰茶风情万种地走向他,坐在他对面,为他倒上一杯。 “如果茶占五分的话,你少说也有十分罗!” 骆子尘轻挑她的下巴,语带轻狂,不知情者以为他俩正在打情骂俏。 而季风妮就是其中之一。 她愕愣不已的站在门帘处,一清二楚地将这画面纳入眼中,不知怎么地,她胸口竟突生一种酸酸的滋味。好奇怪的感觉! 他俩好配哟!为什么他对兰姊就能用那么多情的眼神注视着,对她却唯恐避之不急呢?害她的计划老是停在原地踏步,怎么也动不了。 但他吻过她呀! 那又算什么,或许整个纽约城的女人他全吻过,对一个风流男子来说,那根本不算什么。女人充其量只不过是他的调剂品罢了。 “你就会耍嘴皮于!”蒋兰伸出修长的食指,点点他的额头。 骆子尘一把抓住它,“你不就喜欢我这调调。” “要死了你。”蒋兰趋身向他,在他耳畔轻道:“你不怕别人误会呀! 你是风流之名早巳远播,我可还是待字闺中耶!” “借我演场戏,死不了的。”他回她一句轻言细语。 “你演戏给谁看呀?” “每个喜欢看我骆于尘如何拈花惹草的人。”他笑意盎然的摸摸下巴,展露他一等一的帅气模样。 “你哟!唯恐天下不乱。难道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你的花心心碎,你还敢招惹她们,可另u把我拖进去这混仗里头,我消受不起。” 蒋兰实乃骆子尘的大学同学,对骆子尘的个性她可说是了解个八九不离十,如此的近水楼台,为何产生不了火花呢?只能说两人的磁极不桕容纳吧! “大美人蒋兰,有什么事难得了你的?”他浅吸了口茶,带着轻佻放浪的姿态。 “算了,不想跟你演戏了,我还有生意要招呼呢!”她站起身,突然看 见站在门帘处的风妮,“风妮,好点了没?要不要去我的休息室歇会儿。” 风妮此刻的脸色微微泛白着,她似乎有种受了伤的感觉。 当然,骆于尘也看见她了。 他心口一抽,感叹世界也未免太小了,他躲了那么久,结果却是自投罗网,在这里遇见她,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这些微的改变,并未逃过蒋兰的利眼。 “不用了,兰姊,你再给我一杯茶好不好?”风妮想乘机和骆于尘长谈。 “你还喝?” “我发誓这次一定慢慢喝,好啦!你还怕我欠帐不成。”风妮的撒娇招式从未失败过。 “你呀!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 “兰姊!”风妮连忙阻止她,并将她拉到骆于尘绝对无法听得见的距离外,“兰姊,你千万别对任何人揭穿我是警察的身份好不好?尤其是他。”风妮的眼神对骆于尘曝了下。 “为什么?”蒋兰可不懂了,骆于尘什么时候惹上了警察? “为了一件大案于,拜托啦!” “好,我也懒得管这些。对了,我有点儿事想出去一下,店里让你照顾一下罗!”看得出风妮与骆子尘的关系匪浅,她刻意留个空间给他们。 “没问题,我会的。”风妮应允。 蒋兰这才回柜台拿了皮包,顺便和骆子尘打了声招呼后离去。 “真巧,你也来喝茶!” 风妮拿了杯荣莉绿茶,端坐在骆于尘面前;却将他的一脸无奈视而不见。 “的确是很巧。”骆于尘笑得很假。 “你跟……跟兰姊认识?”她很不好意思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对呀!七、八年有了。”他偏头一想,漫不经心的说着。 “那么久了!”难怪他们感情那么好,瞧他们相知相许的,真是令人心头发酸!干嘛!他又不是她男朋友,只不过是个敌人,她酸个什么劲儿。 “是满久的,那你呢?怎么跟她认识的?” “我……喔,我就住在这附近,所以常来这儿串门子。”她心不在焉地扯了个不算谎言的藉口。 她是常来这儿串门于,也是住在这附近没错呀! “你说你已经二十几了,有工作吗?可别当个闲人呀!”骆于尘就觉得奇怪,她哪采那么多的美国工夫盯他梢。 “毕业后,老觉得工作不理想,所以现在的确赋闲在家里。”风妮心念一转,乘机又说:“你们,黑帮,缺不缺人手啊?” “难道你——”骆子尘不敢说下去了。 “没错,我想跟你讨口饭吃,你总不会见死不救吧?”她打着如意算盘,如果骆子尘答应了,她的计划不就更周全完美了吗? “那还真是对不起,我可能注定要看你饿死的惨状了。”他骆子尘可不干这种傻事。 风妮像是受了委屈似的,睁大受伤的眼神看着他,“别这样嘛!我知道你一向是刀子口、豆腐心,求求你,看在我一个弱女于的份上帮帮我嘛!” “你……” 骆子尘摸摸脑袋,蹙眉深思,她当真那么可怜吗?不,他绝不舶被她的苦肉计所骗。可是她那双含憨带怨的眼,似乎又不像装出来的。 她说他是刀子口、豆腐心?乖乖,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不过,他倒听得心头暖和和的,要拒绝还真难。 ‘你会做什么?”他当真问了。 “你要收留我是不是?我会煮饭、烧莱,还有打扫房于。”她兴味十足的说着,除了抓逃犯缉凶,偶尔做做饭外,其他都是她最白痴的手艺。但没办法,为了争取这份工作,善意的欺骗是难免的。 “可惜这些黑帮里都有小妹在打理。”他摆明了不缺人手这个事实,希望她知难而退,坦白说,他不愿带个麻烦回去。 “那你自己呢!缺不缺洗衣攻打理房子的小妹,我可以当你的私人助理。” 她红着一张脸颊毛遂自荐,这种小女人的娇俏模样使得骆子尘简直不如怎么开口拒绝。 可是他能答应吗?他有预感,带她回去准会惹来一身麻烦。 “我衣物送洗就成了,房于有女佣负责打扫。” “那你干脆把送洗衣服和给女佣的钱请我一个人就行了,这样我有饭吃,你也可以做好事嘛!” 完了,又是那轻轻柔柔、蜜蜜绵绵的声调,他又怎08再伤害她呢? “那是很辛苦的。”他只能这么说了。 “我不怕,我不怕,只要能跟你在一块儿,什么苦我都能忍。”风妮紧紧握住他的手,神情急切的说。 骆于尘看着自己被“蹂躏”的双手,久久不能动弹,‘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请你放手,我要喝茶。” 妈的,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嘛! “喔,对不起!”风妮连忙松手,不好意思的说:“谢谢你,我一定会努力好好做的。” 是的,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从今以后吃了我做的东西,你想不减肥都难,风妮在心里窃笑着……她一定放满泻药! 骆子尘却怔然的说不出话!老天,他今天干嘛来这里呀!可怜的他已羊人虎口。此刻他的脑中已经不停转动着当乔勋和楚寒森得知这事后会有什么样的狂笑表情。 “那我什么时候去你住处,你得给我一把钥匙。” 瞧,已经开始得寸进尺了。 “不用吧!”行了,他再傻也只能到这种地步了! “你是不是给了现在的女佣一把钥匙?” “那只是为了方便……” 她很快地堵住他的话,“就好,现在既然是由我代替她,理当钥匙由我保管哕!该不会你唯独信任她,不信任我?”好快,当真比翻书还快,风妮那张理所应当、硬是要得的脸一会儿已变成楚楚可怜、宛若弃妇一般。 “我不是——” “不是就好,那就一言为定罗!我知道你住哪儿,明天一早我就去找你拿钥匙,顺便开始我的工作。” 第7章 风妮聪明地知道她若再不走,一定会遭拒,于是俐落地站起身,勾起背包,·我有急事,先走了。” “蒋兰不在,你这一走——” “我知道你最近满无聊的,你就帮她看一下店吧!拜拜,明儿见。” 望着她去如风的迷人身影,骆子尘登时觉得头好疼,太阳穴隐隐发涨着! 一直到现在他还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着了她的魔,答应她的要求? 自己铁定是被鬼迷了心窍,八九不离十。 明天!可怕的明天!oh!mygod。 是夜,骆子尘反复无眠,盯着天花板的影像全是那个妖女的得意模样,他就一肚子火无法宜泄! 天哪!他是招谁惹谁了!竟会得到这种恶果。 拎起被子蒙上头,他在悔恨、痛苦中煎熬着,就这样一夜未眠直至天亮,好不容易有了一丝丝睡意—— 铃……铃…… 他掀起被子,用力将那不听话的闹钟挥落地面! “该死的,你就非得和那女人联手起来对付你主人是不是?”他一气之下,净是数落闹钟的不是。 算了,既然睡不着,他乜不想再浪费时间了;一起床他又蓦然想起季风妮今早会来报到,他整个人又泄气了下来。 为什么他居然会忘了她是一个贪得无厌的水蛭而答应她的要求呢? 甩开棉被,蹋开床,他跳起身,用力攀上横架在床面上方,用来练功强身的不锈钢管,念书时他曾经修过杠杆体操,也有不错的成绩。 可想而知,隐藏在他衬衫底下的胸肌是多么的发达,两只臂膀更是坚实纠结地可让任何对手望之生畏! 但一般人看见的只是他那张帅气潇洒的脸蛋,实难想像他的内在是么地真材实料、货真价实。 激出一身汗水后,也洗涤了他的郁闷,骆子尘顿觉精神舒爽许多,冲进浴室内,享受在莲蓬头下冷水冲刷在身上的快感!他大大的叹出一口愉悦的气息。 才刚踏出浴室,门铃就响了! 他随即在重要部位绑上条毛巾,一手擦着湿漉漉的发丝,一手旋开喇叭锁。 映在瞳仁中的俏丽人影果真是她! 事实上在运动的当时他已想开了,反正要来的,何不平常心以待。 因此当门铃响起的刹那,他虽知道是她,却不再烦心。 “你——啊……” 意料之外的看见几近全棵的他,风妮赶紧捂住眼睛,回过头躲开他的注视。 “怎么了?不希望看见我?”骆子尘嘴角泛出笑意,打算报仇了。 “不是,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呢?”她依旧背对着他,怎么也不敢转身看他。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有吗?我有穿呀!”他斜倚在门边,凌乱的发梢尚滴着水滴。 “你一定是骗我的。” “你不看看又怎么知道呢?”他故怖疑阵,想诱她上当。 “真的?”风妮徐徐转过身,透过指缝处细细打量着他,天呀!这个下流鬼,居然骗她!倏然,她连忙蹲下身,将脸埋下,愤怒的用手指着他, “去,去穿衣服,你这个暴露狂!” “你怕我?”他笑看她的反应。 “我哪有。只是你这副样子实在有碍观瞻。” “那就没办法哕!我一向习惯在家里脱下一身束缚,轻轻松松的休息,如果你没办法接受,那咱们就没办法合作了。”他欢喜在心里,这结果可是他求之不得的,阿门! “不,我接受我接受。”到手的鸭子怎能让他飞了。 “好,那你进来吧!”骆子尘欠了欠身,不霹痕迹的扯开唇角。 风妮暗地里吐吐舌头,好壮壮自己的胆子。吃了秤铊铁了心的她猛一回头,却撞上了他宽广结实的胸膛。 “啊!好疼。”他是阿诺吗?老天,撞得她鼻子都红了。 他单手稳住她,骆于尘漂亮冷峻的黑眸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想投怀送抱也不用那么急,瞧你的小鼻子。” “你乱讲,我哪有——” 此时风妮倒抽了口气,睁大眼瞪视着他粗犷纠结,蓄满力与美的胸膛,无法凝神贯注说出反驳他的话语。 “前一刻含羞带怯的小女人,怎么?在下一分钟就转了性了。”他神清气朗地笑着,双手环胸地调侃她。 听出他话中的嘲弄,风妮立即绕过他走进屋内,“我要开始打扫了,你可以出去了。”她告诉自己,今天还是少面对他的好。 “今天我不想出去,倒是想回房睡个回笼觉。对了,你oq什么名字?”他两眼闪着幽默,陡生想知道她姓名的念头,他想了解像她这样一个奇怪的女孩儿会有个什么样的名字。 “你忘了吗?我告诉过你的。”风妮诧异极了,原来他不仅没将她放在心上,还把她说过的话当垃圾般听了就丢。 “有吗?我当真忘了。”在他平铺直叙的语调中听不出一点儿涩意。 “季风妮。”她又气又重的说。 “季风妮。”他复诵了一遍,“好,我记住了。我要提醒你,走廊右边第二间的书房是我的禁区,你可别乱闯呀!其他地方你爱怎么扫就怎么扫,别把地扫穿了就行;还有,我房里还有一堆臭袜子,待会儿你可以逆来拿。” 他暖昧地对她眨眨眼,随即转身进入卧室。说也奇怪,原有的不安与怨气在看见她来后居然消逸无踪了!这下他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罗! 只是风妮杵在当场进退维谷,她绝没想到对于自己的到来,骆子尘竞能保持得那么自然沉稳,原以为他会紧张得跳脚才是。 唉,她失算了! “累死我了。” 打扫了整整半天,风妮已经累瘫在沙发上,说不出话来。 刚才她好奇的站在他书房门外摸索了半天,已经上了锁的房门怎么也打不开!会有什么秘密吗?该不会是她要找的证物吧! 天,她会好奇死的。 那个骆子尘睡得跟只死猪似的,刚才去他房里拿出藏在床底下的一堆臭袜子,他居然动也不动的,连声谢谢也没说,真是个十足的混球! 像他这种睡相,被人暗杀了可能都还不知道,这样的人能当黑帮的三巨头之一,还真让人怀疑。不过躺在床上那赤裸的上身还颇令她玩味的,她怯生生又有些好奇的想摸摸他结实硬挺的身躯,但又怕吵醒了他而驻足不前,只能站在远远地欣赏着他充满男性魅力的体魄。 风妮嘴角含笑,在滚滚思绪中慢慢合眼睡去。 不一会儿工夫,骆于尘房间门也打开了,他慢慢走向风妮,此刻的他已衣衫整齐、西装笔挺,手上更多了件薄毯。 他轻轻为她盖上,半眯着漂亮的黑眸定定审视着她,她到底是什么人呢?虽对她心存满腹不得其解的疑问,但骆子尘仍不愿去调查她。 对一样美的东西,他不会问她的来历,因为他非常有自信,这个小女子绝对撂不倒他的。 忽然对她不再心存无奈,反倒是有股饶富趣意的心情,她是这辈子唯一一个敢向他挑战的女人,物以稀为贵嘛!倒不如和她这个异类玩玩游戏。 你既是吸血水蛭,那我倒要瞧瞧你能吸我多少血? 在地优美柔软的红唇上轻轻印上一吻,骆子尘突然回想起那天在broadwayshow他强行占有了她的唇,那感触仍是记忆犹新。 一想起刚刚她在他房里傻愣愣的看着他的身体,骆子尘就忍俊不住笑开了唇角,这小妮子以为他不知道,这对听力一向不弱的他来说怎么可能。 替她盖上薄毯,他再度站起身,他得去开会了! 回眸瞥向佳人,明天再见了。 “陆老今晚又传来消息。” 开完会议,骆子尘正好由手机收到陆老传来的四角密码讯息,于是驱车前往黑帮,将这消息传达给乔勋知道。 巧的是,楚寒森也在场。 “他怎么说?” “军火贩售的主角已经来了。”他不动如山的脸上,有着凝重的神情。 “你何时去找陆老了解内情?”乔勋走向酒柜,从中拿了瓶威士忌,各倒上一小杯递给他和寒森。 “明天吧!”他浅尝了一口,“你哪来的这玩意,还真正点。”指着手上的酒,骆子尘诧异道。 “还不是竹春帮那几个小于,为了巴结我,拿来奉献的,这可是有二十年以上的陈年好酒,别糟蹋了!”乔勋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眼神掠过一丝嘲谑。 竹春帮企图加入黑帮已有好一阵子了,可惜乔勋嫌他们的素质不一,一直要求他们精减人数,若到达他要求的标准,他或许会同意。 “他们还真有心哪!”骆子尘果真一饮而尽,一道暖流经由食道滑下胃部,那感觉还真不赖,有暖胃的功用。 “还有,—瓶,不如明天你拿去献给陆老,套套口风。”陆老爱酒成痴这足众所皆知的事,也难怪楚寒森会提出这种建议。 “谢了。” “对了,明天几时出发?我好在帮内等你消息。”乔勋将话题绕回了方才的主题上。 “这个嘛!”骆于尘突然想起风妮,倘若他一早离开的话就见不着她了,思虑半天,他才做出决定,“午后吧!” 真搞不懂自己,曾几何时她在他心中也占有一席地位了!似乎她并没他所想像的那么讨厌,或许是只可爱的水蛭也说不定。 “那好,我下午会留在帮里等你的电话。”乔勋突如其来的抽走他手中的杯子,眼带疑问道:“看样子,你好像有点儿心不在焉?从实招来,是谁偷走了你的心,可别跟我打马虎眼。” 第8章 哇塞,有谈过恋爱的人就是不一样,一眼就看穿他的心事! 骆子尘搔搔脑袋,想要规避话题,“你说什么外星语?” “瞧你这模样更有问题罗!”楚寒森斜睨着他,试图挑出他的语病。他和乔勋有着同样的感觉。 “烦哪!没事把话题净兜着我转,我在想我的一堆小亲亲不可以吗?”骆于尘欲盖弥彰地驳斥他的话。 “不像,你不可能把心放在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身上。” 乔勋断言之,就因为骆子尘的红粉佳人特别多,他没必要为一个女人去伤神;况且经过这些年的深交,他也渐渐发现这个风流不羁的弟兄似乎藏有某种心事不肯透露,只是藉着恶名昭彰的名声掩饰心里那一角落的秘密。 “随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要走了。”骆于尘打算溜之大吉。 “等等,有件事我真的很好奇,姑且看在我不是个爱饶舌的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前阵子你究竟在躲谁?”楚寒森堵住他的去路,好奇心没得到满足之前,他是不打算放他走。 “我知道你不爱饶舌,但就不能保证令夫人雪儿小姐不爱嚼舌根,再说我也从没承认自己曾躲过什么人,所有的事件全是你们猜测的,如果想知道,你们就继续猜下去吧厂 骆于尘丢了个大问号给楚寒森,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旋身离开了黑帮。 主角走后,乔勋及楚寒森两人面面相觑,所有的答案已了然于胸。 第4章 准时八点正,骆子尘已打点好一切,坐在客厅看着晨报等她到来。 那个有趣的临时女佣。 音乐钟响起,骆子尘隐去笑容,拿起遥控器按下中控锁,大门很自然的敞开了,站在门外的就是风妮! “你昨天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出去了?” 一进门,她便开始兴师问罪了。昨天下午她醒来后,屋子里已空无一人,只有身上的一条薄被证明他趁她睡着之际离开。 “我看你睡得沉,所以没叫醒你。”他搁下报纸,一脸无辜地道。 “你……你不是在躲我吗?”长长的睫毛半掩住她为之黯然的瞳仁, 她曾一度以为他又在躲避自己,也怀疑自己这么做值得吗?为了就近找到证物,她把自己累得像条牛似的,但真能获得什么吗? 她不知道。 骆子尘攒紧眉峰,徐步欺近她,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用心、专注,彷若要将她的容貌、神韵,深深的刻划在心中。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真实的身份是什么?缠我的企图又为何?但我只明白躲你躲得太累人,我决定放弃了。” 风妮的神情略微一震,紧张地束紧胸口,更害怕他已知道了自己的计划,“我会对你有什么企图?我只是想嫁给你,但你又不同意。” 她随便捏造一段台词,但愿能杜绝他的疑心。 “是吗?好,那我娶你。”他非常干脆的答应了她,只因他知道这个矛盾女人绝不会答应,这只不过是她想接近自己的藉口。 “你说什么?” 果然,她大大的吓了一跳!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我要你嫁给我。”他无所谓的再说一次。 “这……这怎么成?”她紧张得冲口而出,全然不知这句话已泄了她的底。 “为什么不成,是你说的,你想嫁给我的,风妮。” 她的无措又怎能逃出骆子尘炯然犀利的目光,他不怀好意地以一声特别温柔的叫唤触动风妮不安的心。 “但……但我又不是东西,我也有自尊,总不能你要就要,不要就让你扔在一边吧!”她胡诌了个乱有理的理由。 “这么说是我不对了?但我想知道你爱我吗?”他设了个无形的陷阱让她跳。 “爱!当……当然了。”她笑得有点儿畸型,实因这样的问话太突兀,让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 他盯视她的目光越来越有神,神情中带有几分狂野和戏谑。蓦地,在他眼神中掠过一道诡谲的笑意,紧接笑容之后的是一个长长的深吻。 他技巧地撬开她两片红菱,温暖的舌长驱而人,粗鲁地在她口中缠绕挑逗,充满诱惑力的男性气息阵阵传达至她口舌之中,令风妮一阵迷惘…… 冷不防地,他的一只大掌从她的小可爱底部穿进,覆上她坚挺的乳峰上! “呃——”深感惊惶的她,却喊不出声,因为那一阵阵嘤咛全被貉子尘吞进了腹中,动弹不得的风妮全身充满着新奇与紧张,接受与排拒之间。 她是要来勾引他的,可不是来奉献出自己,她不应该—— “别紧张,只要你想着爱我就行了。” 骆子尘瞳光野亮如星,发挥出他猎艳高手的本事,拂弄着她的冷静;深谙泡妞绝窍的他总是能三言两语地让女人为他倾倒,当然风妮也不例外。 只是他无法预料的是,自己竟然也能沉浸在吻她的乐趣之中久久不能自拔!原有游戏人间的心态已渐渐远离了他,率性落拓的个性已被敲坏,他很想认认真真的来对待怀里的这个女人。 大拇指隔着丝质内衣轻轻抚弄她的乳尖,引起她阵阵战悸与压抑呼喊的喘息声,风妮只觉得大脑混棍沌沌,已无法集中理智去意会自己正在做什么?对抑或是错? 骆于尘顺势将她压覆在沙发上,拉高她上衣的下摆,热烈如炽的唇含住她的蓓蕾,给她的又是另一番战悸和体认。 骆于尘凝注着她美丽的嗣体,体内的热情因而激昂不退,他深感两眼灼热,皮肤上居然会沁出压抑欲望的汗珠! 而他更确定的是,眼前的女人已是成熟的玫瑰,绝不是十六、七岁的体态,妈的!他还真是看走了眼。 他将拇指揿在她牛仔裤的铜扣上,“给你五秒钟的时间考虑,如果我解开了它,你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他虽噙笑,但目光中却是百分之百的认真。 风妮愣在当场,她心中矛盾极了,她是想尝尝偷食禁果的滋味,而且对方还是个这方面的老手,绝对会带给她难忘的第一次,但…… 他们是敌对的呀! 一个是地方角头,一个是警务人员,况且她接近他是为了抓他把柄,怎么可以—— 五秒钟过去了! 骆子尘已从她眼中看见了犹豫、踌躇、矛盾、与渴望。他斜唇一笑, 继而放开了桎梏她身子的大手,翻起身远离她。 “算了,我不会强人所难。” 他将领结打好,西装扣好,看样于是要出门了。 “你要出门了?”风妮霍地拉回神智,嗫嚅地开口。 “办点重要的事。我看家里头还满清爽的,如果没事你可以回去了, 今天放你一天假。喔,对了,这是我替你办的金融卡,当做是你的酬劳, 每个月我会存两万元美金在里面。” “两万美金!”天哪!这可是她一年的薪水耶! “怎么?该不会嫌少吧!”骆子尘看着她那抹逗趣的表情。 “你疯啦!” “我没疯,只是善待我的女佣。”他笑得暖昧又诡魅。 “这种价钱?拜托,我只是你的女佣,可不是情妇,我想这应该是一流情妇才有的价码吧!”他是没疯,而她可快要气疯了! “你若打算变换身分,我也没意见。”一句漫笑应声而起,注视着她的,眸光是盛满了调侃与戏谑的情趣。 “去你的,你去找别人吧!”如果她手上有枪,一定一枪毙了他! “是你说的,那我走罗!” 递给她一个长长的飞吻,他跨足出去,也将风妮仇视的目光挥别于身后。 骆子尘坐上地下铁,通常在纽约城里他不爱开车,因为塞车的情况甚是严重,他不爱杵在小小的车身内做漫长又无味的等待。 约莫一个小时,他在dnceyst下车,所在地点谓之“下东城”。 这里大多为犹太人的居所,一间间小小的斗室相邻,狭隘却不显杂乱,形成纽约城中另一种风貌。 而人称“陆老”的陆雄,就隐居在这里头。 敲了几记暗号,陆老房舍的铁门霍地敝开,骆子尘快步闪了进去。 “我就知道你这小于今天会来。”在一张大办公桌之后扬起了一道沉重年迈的声音。 “陆老还真是神机妙算。”骆子尘帅性一哂,缓步走向他。 “后天那批家伙就要开始行动了。”未经骆子尘开口,他已主动告之。 以做线人的敏锐度看来,他是极为成功的。 “确定?” “你这小于怎么越来越不了解我了,不定的话我敢说吗?”陆老挑高一眉,已花白的发丝微微一动。 他担任线民三十年来,消息从无失误的纪录,不仅如此,再怎么艰难 的任务,他都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顺利完成,也因此才会成为黑白两道最炙手可热的线民人选,更因为自己曾得罪过不少道上大哥级人物,最后只得遁隐到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能怨天尤人吗?不,他从没这个念头,因为他热爱这种深具挑战性的工作。 就像现在,他一个人窝在这种地方,亦不忘暗中从事秘密线索的调查。 “对方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我亲自来这里,你才肯透露?”骆子尘倒是有点心急地想一探究竟。 “日本崎村组。” “崎村组?”骆子尘很惊讶,坦白说这名字他并没听说过。既是默默无名之辈,又何足挂齿? “没听说过是吧! 第9章 他其实和黑帮的崛起情形差不多,但是他们多采用较偏激狠毒的手段来获得他们想要的东西,因而在这数月间突然窜起,在日本九州一带已颇具地位与势力。” “这么说这次的行动又是他们想更向前迈进一步的手段罗!”太过牵强的结果只有害处,骆子尘已能断定崎村组未来的路已到了尽头。 “正是如此。与他们接头的对象更为棘手,听说是俄国党兵,据我所知,他们将武器以廉价卖给畸村组,好做为建党基金。”陆老递给了他一片cd,“崎村组的所有资料全都在这里面,就因为他们的恶行大多,我一时无法说得详尽,所以要你来取。喂,你多久没来看我了,久久让你来一趟还嫌麻烦吗?以前薏拉在的时候,怎么从没见你嫌过?” “陆老——”骆于尘玩世不恭的眸中突然泛起一阵悲情。 杜薏拉与陆老既为舅甥关系,他当然也清楚杜薏拉的死带给骆子尘一段非常落魄的过去,不仅落落寡欢,更是自暴自弃,也因此他曾与骆子尘约法三章,除非他从悲伤中走出,否则他将对他断绝任何线索。 但他知道这小于仍忘不了杜薏拉,失去她的痛始终未曾消褪。 “那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了她?” 陆老审视着骆于尘,虽然别人看不透他,而他可是对这小于心里的苦涩一清二楚,但他更清楚骆于尘对杜薏拉只是种封闭的责任,应该还淡不上感情,麻烦的是这小于搞不懂自己的心。 “或许哪天得了健忘症会快些。”他干涩的笑说,敛去伤痛的脸上又重现该有的潇洒轩昂。 “还会说笑话!”陆老抓一抓已花白的眉,“不错,表示你还有救。” “陆老你放心,我不会再沉沦于感情中。”骆子尘当真怕了,他不愿再尝到另一次生离死别的痛苦,所以他游戏在男女情色中,将自己设定在无情却也滥情的角色。 “何不找个好女人谈场真正的恋爱?听说你那两个伙伴都有了另一半。” “我没彻底排斥,只不过尚在寻寻觅觅。” 他没说真话,既然真话铁定会让陆老听得不爽,不如不说。 “那我祝福你了。” “谢谢,我会将你的话奉为圭臬。”他帅逸的脸部线条滑成一个弧度,扯出一个俊美的笑容,“那我回去了,乔勋还在等我的消息。” “愿你们成功。” “会的。” 将cd塞进暗袋中,他转身走出了这个黑暗地带,刚拐出马路,骆于尘赫然感觉到在身后转角处似乎有个可疑的影子在移动。 他猛然煞住脚步,霍地旋身,如豹般伶俐矫捷的身手,闪身到可疑者的面前,倏然箍住那人的双手,反剪于后。 “是你。” 手中的触感是细腻柔软的,他立即扳过对方的脸,一注视之下,他猛然大惊,怎么会是季风妮! “好疼!”风妮咬着牙,眼泪都挤出来了。 “说,为什么跟踪我?”骆于尘不可思议的望着她清澄的眼,他是怀疑过她接近他的企图,只是没猜着她那么快就动手了。 “我只是好奇……啊,别扯我手嘛厂 “你当我是三岁孩子?”想骗他,她还得回去多修炼个几年。 “人家气你嘛!调戏了我,什么都没说人就跑了,你当我是什么?”想要挖他的底是真的,气他也是真的。 他诡异的笑了笑,“这么说,你不满足,还要我继绩罗!早说嘛!” 在风妮毫无预警的情况下,他低首抓住她粉嫩的唇瓣,大手更是不规矩地隔着衣料挤揉着她的胸脯,一点也不怜香惜玉。 骆子尘的手段是处罚,愤懑的,他无法容忍因为自己一时的疏忽而害了陆老或是黑帮的兄弟。 “不要——” 啪!风妮一巴掌甩在骆于尘的左脸颊,也遏止了他这种粗蛮的动作。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好过分。”隐忍已久的泪夺眶而出,风妮泪眼蒙胧地瞪着他破口大骂。 “过分!会吗?别的女人可爱死我这么对她们了。”他抚着脸颊邪魅笑说,勾起她的下巴,瞳仁闪都不闪地近距离看着她。 不及盈寸的距离下,他温暖的气息拂过她的唇瓣,令风妮无法遏止地全身发出轻颤,她更清清楚楚看见他瞳眸中的火焰,完了,她有自知之明,这下是死定了!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你不要拿来相提并沦。”她用力扯出自己的手,试着拿话来作缓冲,即使要死,好歹也不能死得太难看。 “没错,是不能相提并论,因为她们绝没你的城府深,与算计的心眼。”, 他探过身子,不让地逃过他犀利的眸光。 “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这条街是你家开的吗?我跟着你来也没错啊!现在你是我的主人,我担心你有危险嘛!” 事到如今,风妮只好发挥她的胡扯功夫了。 “你以为我查不出你的底细!”她的话勾起奇qisuu.书他全身的一股闷气,不过它随即消逸,骆子尘换上一抹兴味,以手肘固定着她的后脑勺,“你若不说也成,那我们也来打个赌。” “赌什么?” “我不去查你的底细,看你扳不扳得倒我?如果我输了,我认命;如果你输了,就任我处置。” “笑话!谁说要跟你作对了。”风妮依旧死鸭子嘴硬。 “是吗?你也知道‘黑帮”情报网的能耐,要不要试试看。”好吧!她既然要来硬的,他只好比她更硬。 “你……好——记得愿赌服输。”who怕who嘛! “只怕你会耍赖!对了,既然都已摊开来讲了,明天你就别再委屈自己来我住处打扫。”他猛然放开她。 “可是我贪你每月两万的薪水,所以不想放弃。除非你怕我太危险想赶我走。”风妮也不知为什么,她不想放弃能天天见到他的机会,即使他是那么的惹人厌,她还是不愿放过这种机会。 对于自己这样的心态,她也不去解释为什么,因为她不敢,不敢去面对他靠近自己时的心悸迷惘。 “那你爱做就做吧!随你高兴。” 往前走了几步,他又霍然回首,“这个地方……”他看了看陆老的房舍,”你若要说出去也可以,但我不会让你得逞。” 撂下这句话,他对风妮潇洒地一笑,抬起修长的腿,离开她的身边。 风妮怒瞪着他颀长的背影,双手捏得死紧,他以为她不敢吗? 别逼急她,否则她立即打电话回局里,闹得他满城风雨!她当初的目的不就是要阻绝黑道的暴力与恶行,现在不就是最好的时机吗? 可是当真要她这么做,她却又做不出来,这怎么办?事到如今,故事的演变全没按造她所拟定的剧本上演,连结果都变成她始料未及的大突变! 她——她竟然对这个男人产生了一丝丝好感! 太对不起自己,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丁。 “风妮。” 季风妮听见叫唤声霍然回头隔了条马路的头正是唐世礼在和她招着手;风妮对他笑了笑,这才发现两人似乎好久不见了。 “嗨!是你。”她绽出笑容,迎向他焦急的脸庞。 “怎么那么久没回警局了!去妈那儿,她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 “没什么。”她一笑置之。 “是吗?” 唐世礼心中的季风妮是一个关不住话的人,至少对他是这样。她倘若有心事,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他,像她此刻刻意伪装的洒脱就完全和她平日的个性不同,用膝盖想也知道风妮已经有了不愿与他分享的心事。 她耸耸肩,看了看街上的车水马龙,都是赶着去上班。而她手提着刚从超市搬出的日用品,也正准备去上她的“班”。 “我已经向警长请了长假。”她低首看着自己的鞋尖,头一次无法坦然面对他,因为风妮知道当初她所持有的决心已所剩无几。 曾几何时大言不惭的她也会感到惭愧、郁卒。 “你怎么没告诉我,我是你——” 算了,她也从没喊过他哥哥,他又怎好厚颜的自以为是。 “我已经二十几岁的人了.很多事我有自己的原则。”她解释着,不希望让他误解。 “所以你就不顾别人担心?” 风妮的眼珠子往上瞟了瞟,她不喜欢一本正经唠叨的哥哥,还是比较习惯那个会和她抬扛兼挖苦的唐世礼。 “我没事的。如果你不想失去我这个‘红粉知己”就别再罗嗦了。”走 向十字路口,她停下等着绿灯。 “你手里大包小包的要去哪儿?”他快步跟上。 “去骆子尘的住处。”她不想骗他。 唐世礼低头往她拎的袋里一看,有莱有水果,还有洗碗精、浴厕剂,老天,她该不会为了该死的固执,已经跟那个黑道人物—— “你已经……”这种话他实在问不出口。 “行了,我不是那种为了击倒敌人还往敌人怀里送的蠢女人,你别多心了。”现在的她说得是理直气壮,却不敢保证在未来的日子依然如此。 “那你这是?”质疑的眼却仍盯着她手中的袋子不放。 “我计划的第一步,近水楼台先得物。”……证物。 “你分明是羊人虎口。”唐世礼的思考逻辑可没她这么简单;他更不懂向来精明伶俐的风妮怎会想出这种笨主意。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绿灯了,我走了,拜!” 没有给唐世礼再追问的机会,风妮快步荡过了马路。 心绪烦闷的风妮,最讨厌别人在她耳旁纠缠不清;陆老的住处,她已经知道了,却没回报警局,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第10章 “陆老,你没事吧!” 隔天,骆子尘立即使用黑帮的秘密传输器紧急cail陆老。 “笑话,我在这里隐居多年,会有什么事?”陆老在线上哈哈大笑,笑声似魔音般的传至骆子尘耳里,骆于尘当然听得出陆老笑中的不屑。 “那就好。”这么说季风妮还没将陆老的行踪泄漏罗! 他坐在黑帮办公室内,单手转着签字笔。 “好什么,你这小于今儿个怎么净说些听不懂的话。”陆老暗啐了声,他可是很忙的,没空在这儿跟他瞎搅和。 “陆老,你搬离那儿好了。”为了谨慎起见,他不得不劝他。 “干嘛!我吃饱了撑着!”陆老摇摇头,完全不把骆子尘的担心口气放在心上,不过他倒是没遗漏掉骆于尘这种反常行为。 该不会是? “为了你的安全,你还是尽快离开的好。” 陆老心想:果真出了问题!不过搬家已搬怕的他实在不想离开这个已熟悉的地方,“我不搬!”他口气倒是挺决绝的。 “为什么?”骆于尘蹙紧眉,真不欣赏陆老别扭的个性和不顾自身危险的傻气。固执! “我喜欢,有什么不可以。”他嘻皮笑脸的回应他一句时下年轻人常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陆老——”骆子尘真是没辙了,“你知不知道你的行踪已经暴露了。” 不得已,他只好说出真相,说不定才会激发起陆老的危机意识。 “小于,你知道吗?我过了今年就七十了,活和死对我来说已没多大差异,就看老天的意思吧!” “你不能——” “行了,我知道你是好意,我心领了行吧!”叮……叮……“我的跟踪显示0s已有回报,不理你了。”“扣”的一声,陆雄挂了电话。 嗄!他不理我了!骆子尘气定神闲地也挂上电话,表情是难得的不驯。他心忖:陆老不要命,他可不会让他没命。 看看表,现在已是午时,她应该还在他那里吧! 打定主意,随即旋足转往住处。 第5章 做了一桌子的莱,还是不见骆子尘回来。 风妮双手托着腮,无聊的望着窗外。 唉,闷死了!其实她根本没把握骆子尘今天会回来,只是凭着自己的第六感。真是的,她怎么那么蠢呢!她这种做法也愈来愈得不到自己的认同,明知一切的一切全和自己当初的规划走岔了方向。 笨女人!傻女人!蠢女人! 站起身,她拿起抹布东擦擦、西抹抹,走至转角处,霍然发现骆子尘 的秘密禁地居然露出一条缝!奇怪,他没锁耶! 该进去瞧瞧吗?管他的,反正那家伙又不在,进去参观参观应该不 为过吧! 推开门后,映人眼中的是漆黑的一片,厚厚的窗帘全拉得密下透风,也更加深了房中的神秘感。 她摸索着墙上的电灯控制钮,按下了它,蓦然一亮的室内有着令她讶异的景象,头一回,她当真是头一回目睹玻璃帷幕的房间!近二十坪的房间完全被玻璃所笼罩,玻璃外则是电子水族馆的造型 设计,几只电子热带鱼栩栩如生的在外漂游,再加上几株无菌水草,更妆点出热带海洋的美与艳! 圆弧型的屋顶上装设了敷个投射灯,在光束的照耀与玻璃的反射下,形成一道道折射光条,煞是好看又动人。 地板上则铺上绿色的草皮地毯,上面竹放了两个懒骨头与数个海滩椅。风妮想像着如果她能躺在那椅上,手上掬杯热咖啡,仰头看着头顶上那些悠游闲荡的鱼儿,这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呀! 忍不住这种诱惑,她当真躺上那儿,舒服的闭上眼,好软的海滩床,好优闲的情调。 再度睁开眼,她霍地看见在玻璃帷幕上的一角,贴着一张相片。她认得相片轩中的女孩,不就与那天在东篱墓园看见的相片一样吗? 拿起它,突地,她胸口一阵泛酸,涩涩的感觉袭上鼻翼,原来他是那么的专情!这和他形之于外的风流花心又是差别甚多墨,这个谜样的男人! 砰!房门霍地被撞开,由其剧烈的撞击声可断定,大门开启的速度之猛、力道之大! “你进来干嘛?放下手上的东西!”骆子尘进屋后立即踹上门坊,微眯的目光中挟带磅砖的怒意,股怒气彷若来自地狱,那般的冷冽逼人! 风妮将相片归制位,转身迎视他冷冷地讽刺眼神,“很抱歉,我发现门没锁……”她耸耸肩,“就进来了。” “难道你忘了我的叮嘱…,他刀镌般的刚毅轮廓微微抽搐作了下。 “我已经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她也火了,难道他想挖出她的眼珠子! “我不能对你怎么样吗?”他尖锐地反问,隐隐展现出十分暖昧难缠的目光。 风妮不想与他抬扛,太累人了,·我这就出去。”走至门际,她赫然回首,“我很羡慕她。” “你说什么?你羡慕一个死人?”痛苦的噪音自她背后扬起,那声调有着无奈与伤怀的幽冷。 “至少这地方是属于她的。”而自己却不如她生前的一张相片! “她差一点儿就成为我的妻子。”骆于尘敛住气,脸色变得低沉。 季风妮没料到他会开口告诉她这些! “为什么她会——”风妮试着问,但不敢确定他会不会说。 “黑道寻仇下的牺牲者,她当时正好上学路过,所以被波及。”他面无表情地说道,微皱的眉宇间隐藏着悔恨。 风妮在心中大叹,原采杜薏拉也是和她父亲一样,但为何骆子尘还要组织黑社会帮派呢? “你一定纳闷,既是如此,我为何还要成立黑帮对不对?” 他锁上房门,坐在沙发上抽起菸来;此刻的他在袅袅烟雾中散发着成熟内敛的气质,与平日的轻佛南辕北辙。 骆子尘更是错愕于自己对她坦诚的冲动,这些话他守了许久,就连乔勋他都守口如瓶,为什么他会拿捏不住性子告诉了她? 用力抓抓脑袋,他有点儿郁闷也深感疲累。 “你回去吧!” “你还没告诉我答案呀!”她还正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反正他想说,她何乐而不“问”。 骆于尘斜扬起一边唇角,促狭地望着她,“你也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无视于我的警告,跑进那间房。” “本不是书房嘛!”她还执意认为自己没错。 “你是想从中找到陷我入狱的证据?”他按兵不动地挑眉。 “不是!我只是好奇。” “对了,我倒忘了跟你说声谢谢。”他的嗓音有着粉饰的平静无波。 “谢什么?” 在骆于尘眼中,风妮有着灵动清新的神采,却又有着极深的城府,好个矛盾的组合!“谢你没掀陆老的底,这回我是输了。” 因为陆老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那里,倘若她真将消息走漏,他的性命必受威胁。 “这次不算,我们又还没赌完,你并没输。”她既没告发陆老的行迹,算是她自动放弃,充其量他俩也不过是平手。 “那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一手搁在沙发椅背,斜睨着她的神情中有 着一股难以抹灭的慵懒性感,一身黑色唐装更将他那昂藏不羁的气息与魅力衬托得非常彻底且迷人。 “就现在吧!”她微微低下眸光,试着忽略他所带给自己的悸动。 “那好,我们喝酒吧!为我们这场重新开始的战斗展开序幕。” 他走向酒柜,拿出一瓶朋,又拿出一瓶淡薄的玫瑰红酒,递给她一杯,“尝尝看,这酒香而不腻且不易醉人。” “我不喝这个,我要喝你手上那杯。” 她已经不是小孩儿了,才不喝甜酒。 “这种酒后劲太强,你会受不了。”他执意不肯。 “浅尝一口而已,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夺去他手中的酒杯,将自己手里的甜酒递给他。 “少喝点儿,我可不收拾善后。”他警告她。 “我知道啦!”她轻轻地尝了一口,一股辛辣的热流滑过食道,人胃后竟觉得暖意四漾,感觉还挺不赖的。禁不住它的诱惑,她又尝了一口,而且比前一次吸进更多的液体。 “节制点。”骆于尘摇头叹息,他实在不应该答应她的。 “你真烦!”酒力有点儿发作,她跟前的骆子尘已经开始摇晃。“对了,你刚才那句话只说了一半,再来呢?” 老天,她还记得!骆子尘将头枕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 饰,“其实黑道并不全是坏人。”他看了风妮微醺的脸庞一眼,“你一定不认同是吧!黑道有黑道的游戏法则,不遵守游戏法则的人则是黑道的老鼠屎,我组织黑帮的目的也就是以黑制黑,专制这些害群之马。” “难道警方就不行。”她有点儿不服气。 “行是行,不过他们只能做表面功夫,绝不能深及黑帮体系了解其运 作,再说他们有法令的包袱,做什么事都因社会的舆论而受限,自我的困 扰何其多。” 风妮点点头,他说得没错,当初她不就受到上级的层层阻碍吗? 想着想着,她又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烈酒人喉,呛得她说不出话来! “咳……咳……” “小心点。”他立即起身轻拍她的背部,“别喝了!” “我要——”风妮反而抓过他手中的酒瓶猛灌了口,她心烦、她懊恼, 怎么整件事搞成这种地步,事到如今,反倒是她错了似的,她真的错了吗? 第11章 “风妮,风妮……” 一场豪饮下来,风妮已呈半疯半傻状态,倒卧在沙发上,口中喃喃唱着乡村老歌takemehomecountryroad。 “糟糕!”骆子尘惊叹了声,这小妮子竟吐了他一身。“别乱动,我带你去清洗干净。” 忍住冲鼻的酸味,他抱起她直往浴室,轻放在浴缸内,这下他可慌了!为她宽衣解带会被人误以为他趁人之危;不管她,若着凉了也不是办法! 骆子尘摇摇头,不禁暗叹,“你这个专惹麻烦的小迷糊!” 算了,我惹定你了! 着手褪去她的衣衫,将发出令人作呕气味的衣衫丢进水桶内,他顿觉空气似乎清新了许多,然而就在风妮身上的衣物愈变愈少的同时,骆子尘的全身血液却愈来愈沸腾,一股股的燥热感直窜他的脸上。 见鬼了!他又不是没见过全裸的女人,为什么现在居然会像个初识情事的少年般,心跳声狂烈奔窜,引爆了他全身的热力! 深吸口气,他再度抱起赤裸裸的她放在自己大腿上,单手则为她放起热水。一时间氤氲的热气回荡在整个小小的空间,也迷蒙了他的心。 大腿间的敏感处因她的间接接触而勃起,骆子尘强抑下想要了她的冲动,为她冲刷起身子,两眼更是闪避着风妮那玲珑有致的身段,丰满的胸脯、微翘的臀、似柳的腰都足以令他血脉偾张,虽眼不看,但单凭手的触摸就有他受的了! “呃……” 她舒适地嘤咛一叹,转了个身,小脑袋却险些掉进水里! 骆子尘一慌,立即双手抱住她,而这小妮子更是愈矩地以一双藕臂紧紧攀住他的颈部,捱在他身上睡着了! 骆子尘大摇其头,再也受不了她这种无意识的挑逗!天,他只是风流,可不下流,千万不能为了这个女人而坏了一世英名。 倏然抱起她,直奔他的卧房将她用力扔上床,用被子将她从脖子掩至脚踝,他再也不要看见她裸露在外的每一分每一寸诱人肌肤,这会使他发狂,精神错乱,进而血气逆流而亡! 平稳了下气息,骆子尘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也已湿透了,他用力扒开身上的衣物,袒露的胸部因压抑欲望而剧烈起伏着,瞪视着她良久,他才霍然转身准备离开! “头好疼……”她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悠然转醒。 该死!骆子尘暗啐了声,再次折回床畔,正与她微睁亮的眼对上。 风妮头疼欲裂,眼前闪烁的人影久久才转为清晰,然而映在眼帘的居然是打着赤膊的骆于尘! “你……你没穿衣服!” 风妮指着他的上半身惊跳起来,盖在身上的被子也因而滑落,“天,我怎么也没穿衣服!你——你这个禽兽!” “我是禽兽!那你就是醉鬼。”他懒得理她,还是去洗个澡舒服,于是决定先行离开这个疯女人! “站住!”风妮吼住他,他占了她便直,怎么可以就这么跑了? “你还想干嘛?莫名其妙吐了我一身,你还不满意?”骆于尘翻了下白眼,遇上季风妮后他似乎再也潇洒不起来了,还惹采一身骚! “我吐——难道是我?”两片嫣红飞上颊,她蓦然低首,难为情极了。 “懂了吧!就好,我得去洗这身骚味。” 骆于尘揉了揉眉心,今天真她被搞得筋疲力竭,现在他确定了,他俩犯冲准没错,说不定上辈子就结下了梁子。 “等等。”风妮打定主意了,这是个最佳时机,如果她现在这样还勾引 不了他,她八成是输定了! “小姐,还有什么事?难道你想帮我洗。”骆于尘逼近她,充满力与美的五官,近距离扩大在她跟前。 他打算吓吓她,这女人一点也不知道男人的可怕,如果她再有事没事的撩拨他,可别怪他会吃了她。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 当话一出口,一阵轻颤立即窜向她背脊,风妮佩服起自己,真的好有勇气。但她不会后悔,能与这种出色的男人玩场性游戏,应该会是个不错的经验,她愿意尝试看看。 骆于尘炯亮的眼眸微眯起一道细缝,不停打量着风妮变幻莫测的脸孔,他开始揣测这个小妮子的脑袋瓜里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不,她或许只是在试探他,他可不会上她的当;再说明天他就得前往东郡十九号货柜场拦截崎村组那帮家伙,可得保留点儿体力才是,绝不能耗在这丫头身上。 “我看不用了,我要洗澡了!”他嗤其荒谬,却演得极自然,事实上他 心里却背叛地喊着:愿意荒诞一次! “洗澡?” 他举起臂膀,嗅了嗅自个儿身上,“我身上的那股骚味应该还不算太浓,不过就算有味,也是从你肚子里跑出来的,你应该很熟悉才是。” 风妮猛然捂住自己的嘴,腹里又是一阵翻腾。 骆子尘霍地仰天大笑,“逗你的,你不在乎,我还在乎呢!你睡会儿 吧!等你醒了就不会想随便献身了。待会儿我洗完澡,顺便把你衣服洗 干净。真是的,不知你是佣人,还是我是佣人……” 他摇晃着脑袋,边说边晃了出去,没继续在房里逗留;毕竟他非圣人,更非柳下惠,在自知无法继续演下去的时候,最好的方法即是就此打住。 反倒是风妮气馁极了,连身无寸缕也勾引不了他,身为女人,她还活着干嘛! 凌晨两点,一阵狗吠传进骆子尘耳畔,他机伶地清醒了。 他抚了抚依旧饱足感十足的腹部,实在不得不对占据他房间那女人的手艺翘起大拇指,回想起昨晚,他洗澡出来,本想去厨房拿罐饮料解渴,却瞥见满桌子的餐点,一时食指大动,虽莱已凉、汤已冷,但那绝佳的口味却是不变的,让他吃得酒足饭饱,到现在已过了三、四个小时,他居然还没消化。 撑死了! 再看了眼墙上挂钟,合该是他出发的时候了。 梳洗一番后,他再到更衣室换上一套轻便的亚曼尼运动装,这是为了方便待会儿可能会有的拳脚相搏,前天晚上他已在黑帮与乔勋及楚寒森一块儿将陆老交予他的印仔细的浏览过一遍,这才发现崎村组手底下的人各个阴狠毒辣,手段之凶残令人咋舌,看来今天的行动他不得不防。 本欲进房跟她打声招呼,吃人的嘴软不是吗?但他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次他是去生死决斗,可不是去郊游旅行,毋需道别吧!免得徒增牵挂。 牵挂!骆子尘摇摇头,他怎会牵挂于她呢?开玩笑! 迈出住处,他头也不回,毅然决然的前往第十九号货柜场。 这时一颗小脑袋随即由他卧房里晃了出来,风妮的一双大眼迟疑地瞧着他消失身影的门际,他准备去哪儿呢?那么神秘!害她心口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与心慌。 不管了,她跟去瞧瞧再说。 十九号货柜场可谓之纽约货物集散地,白天人群壅塞、叫嚣声频繁,但到了夜里却人烟稀少,只有潇潇风声,甚是恐怖! 骆子尘到达这里正是半夜两点,也是崎村组与俄国佣兵准备接头的时刻。 他躲在空货柜暗处,伺机而动。 蓦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他,他提高警觉地隐在角落,当那抹黑影一接近,他立即迅猛向前攀住可疑者的肩,来个过肩摔! 不对,这小子体重太轻.骨架太小,肌肉又稍嫌柔软,是个女人! 砰!来不及了,这女人已被他摔个七荤八素,在地上申吟不起! 他蹲下借由微弱的灯光——看,惊愕地睁大眼,“怎么又是你?” 季风妮揉着臀部,她真不懂,为何每回遇见他,她的小屁屁即遭无妄之灾,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家伙,人家关心他,他居然还这么对她! “我偷偷跟着你来的。” “你就会找麻烦。”他倏地将她拉起,审视着她的全身上下,“有没有怎么样?一定很疼吧!” 他知道自己的力道,刚刚那道力量绝对可以摔伤一个大男人!何况是个瘦弱的小女人。 “是……很疼。”到现在还头晕目眩,臀部肿得发涨。 “你跟来干嘛?我可不是来这儿看午夜场的。”他气呼呼地吼着,心随着她傲皱的眉头而紧束。 “我怕你有危险。”她好不容易站直身子,由其泛白的脸色可看出这一摔对她来说可不轻哪! “你知道?”他扬眉看向她,以致命的眼神锁住她。 “你忘了,我偷听过你和陆雄的谈话。”她调整了下呼吸,心想他必会对她怒喝吧! “所以你就跟着我过来?你知不知道待会儿这里会发生什么事?”他气极败坏,压抑着极欲喷出的怒火低吼着。 “我当然知道。”她委屈地嗫嚅着。 “你知道还来送死?” “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你来这里做搏命的演出厂 “你……我死了不是更好,你的目的不就是要打倒我吗?”骆子尘认 真地看着她的反应,为她的言论而心揪了下。 “我——打倒你是一回事,看着你死又是一回事,我没那么狠心。”她愤而怒对。他当她是蛇蝎般的女人吗?不错,她当初是想对付他,可是现在那种意念却愈来愈薄弱了。 看着她如此失控的模样,骆子尘霍然放下心绪,听然而笑,“别那么激动,我只是随口问问。” “可是你的表情就——” “嘘——有人来了。” 骆于尘一发现风吹草动,忙不迭地压下她,俯身躲在阴影下-“我警 告你,待会儿要是遇上什么危险,把握时间立刻逃走,千万别昏倒,我可 没有背女人作战的经验。” 第12章 “就你一个人吗?”不会吧!黑帮没人来协助他吗?那他不是自投罗 网的找死?看来找死的不只她——个。 骆子尘扯高右唇角,”想套我话?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风妮睨了他——眼,“讨厌,故弄什么玄虚嘛!” 他揿下她的小脑袋,“别乱晃动,他们已经聚集在前面了。”骆子尘看看腕表,与乔勋约定的时间已将至,黑帮的弟兄应该也到了才是。 他将她用力按在他的大腿上,从另一个角度看来,是非常暖昧引人遐思的。风妮别扭地动了动脑袋,企图转个方向。 “叫你别动!” 他压得更紧,风妮的鼻尖在不注意下划过他那玩意儿,老天,他没知觉吗?还是她对他来说当真比一个男的都淡不上有吸引力? 不过它又像是在渐渐涨大之中耶! 至于骆子尘,他当然有感觉,美人在抱又窝在他最敏感的地带,他能无动于衷吗?但他了解她的个性,此刻若放松了她,她必定会破口大骂出声,这不仅让他的形迹光,更会坏了黑帮的缉·屎”计划。 就在这尴尬时刻,他已瞧见他的人手已潜上崎村组背后的货柜上,打算趁其不备之际,狙击而上。 他轻轻松开手,附在风妮耳畔轻声说道:“我松开你,先找地方藏起来,不可以说话。” 快闷死的风妮点点头,只要放她自由,要她去死她都可以考虑考虑。 果真,他放开了她,并猛力将她往身后拉,以自身掩护她。更趁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的时候冲离了她跟前,以捷豹穿林之速直奔些人! “不要啊!” 风妮在其身后惊喊了声,蓦然一群黑衣人从她跟前掠过,随即在崎村组与俄国党兵错愕之际,向他们开枪发出警告! 登时现场乱成一片,黑枪黑钱散落一地,黑衣人渐渐将那群人给一—制伏了。 风妮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却又突然瞄见崎村组其中一个精悍小子逃脱了,他拚命往后跑,突然手执一样黑色的球状物往骆子尘的方向掷来。 风妮定睛一瞧,才发现原来是一颗迷你手榴弹! “小心——” 风妮疾奔向他,趁手榴弹坠地的前一刻,使尽吃奶的力气加上急冲的速度,将壮硕的骆子尘推开!登时火光四射,砰然巨响扬遍整个货柜场,飞散而起的废屑铁片狂奔四野,击伤了不少人。 黑帮派来的乃是一批精锐部队,在听闻风妮的叫喊声下已四下躲避,因此死伤的多为畸村组与俄国党兵。 “风妮……” 烟幕散去后,骆子尘惊惶恐惧的在四周搜索着,他下停在满目疮痍的地面上翻看每个躺卧的焦黑尸首。 天,为什么她要推开他,救他!首次他强烈地感受到失去她的害怕,甚至比那年他听闻杜薏拉意外去世的消息更甚之。 “子尘……咳一—一” 在一个废弃的车头下传来风妮脆弱破碎的唆音。 “风妮——”他跑到发声处,俯下身将风妮赢弱不堪的身子给拖了出来。“天哪!你的脚?” 一阵凄厉的叫喊声回荡在天地间,骆子尘心口葛然揪紧着!她的右脚足踝处已是皮开肉绽,骆子尘双手发颤、牙关发涩地抚上她。 “痛……”风妮哭吟。 他这才如梦初醒地抱起她,直冲出这满是血腥的地方,闯进最近的一家医院。 黑帮的其余弟子将这一切看在眼中,但并不多言;在穆愚的代理指挥下,立即将崎村组与俄国佣兵的余孽押回帮内。 经过一场小小的手术后,风妮已无大碍,只是右脚需要用石膏固定一阵子后始可康复。 在风妮的坚持下,第二天她就出了医院,更以理所当然的理由,堂而皇之的住进了骆于尘的寓所。当然,骆子尘也成了她的临时看护,负责照顾她的生活起居,虽然辛苦,但骆子尘却甘之如饴,只是遇上有些不便的地方,他却不知该如何动手协助。 诸如洗澡、如厕…… 就像现在这样的情形又再度发生了! “我自己去。”风妮支着拐杖,一步步地挪向浴室。 “不行,我扶你进去厂骆于尘摆出一副不容反驳的大男人气势。 “进去后你还不是得出来,徒增麻烦嘛!” “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麻烦。”他不跟进去才会担心咧!哪晓得这迷糊 女人靠着一只脚蹬蹬跳跳的,会不会又摔碎了臂骨。 “那你答应我,我进去后你就得出来。”她是想引诱他,但绝不是在这种时候,怎么样也不能让他瞧见自己只有一只腿时的笨拙模样。 “行。”要他杵在里头盯着女人……他也不要啊! “好吧!”风妮退让了一步,终于达成共识,她真不敢想像自己会沦落到连上个厕所也得商量半天的窘状。 还好她不是挺急的,否则岂不是—— 果然,骆于尘将她抱进浴室后,依约的退了出来,但仍不放心的叮嘱 她,门千万别上锁,并守在外面以备不时之需。 看着由透气窗投射进来的黑影,风妮无奈地摇摇头,这家伙不走干嘛,当她是个废物吗?(事上她当真和废物没啥两样!) 刚起身整理好仪容,风妮又拄着拐杖准备去洗脸台洗个手,怎知道地板太滑,她竟然如他所料摔了下去!“啊——救命呀!” 骆子尘闻声差点咬掉了舌头,闯进去后只见她四平八稳地躺在地上,动也不动! “风妮——” “好痛。”一向自以为坚强的她,眼泪都滴了出来。 “你——算了,我带你回房检查看看伤势。”骆于尘轻喟口气,其中有三分的责难、五分的无奈、十分的心疼。 进房后,将她摆平在床上,他动手检视风妮腿上的石膏。 “不,我疼的不是那,是这里。”风妮心想,她的小屁屁接二连三的遭殃,大概已经毁容了。 “那里!”骆于尘有些踌躇与彷徨,他不该看的。 “好疼,那儿八成已经扁掉了。”肌肉的疼痛一紧一缩地威胁着她,她很害怕。 “我帮你上点药好了。” 风妮点头允诺,此时此刻的她已疼得快昏厥,绝无半点勾引之意。骆子尘于是协助她趴转过身,轻轻为她解去裤头,褪至大腿处,映人眼中的却是件慑人心魂的蕾丝花迎的小裤裤。 他赶紧站起身,借着取药的空档,好平稳一下胸口波涛的情绪,当他再回到床畔坐稳后.却不断的告诉自己,她只是个病人,对病人绝不能产生性幻想。 “喂,内裤你不脱下,怎么擦药嘛!·风妮非常主动地腾出一只手,粗鲁地拉下它。 “你——”责骂她粗鲁的言词还未出口,他的目光随即被上面的一块块安青吸引了注意力,目光顿时也变得急乱,“你是怎么搞的,摔一跤会变成这样!· 骆于尘满是心疼的将药水涂上那瘀青的地方,当他触及到那柔嫩的肌肤时,一阵强烈的麻悸感冲进他脑门,目光流连在她修长的腿部,禁不住地,他将那碍眼的长裤全都褪去。 “你有双很美的腿。”他这是赞美,深沉的呼吸声如帘幕般降临在风妮四周,在这个寂静的夜里更显得清晰可闻,激荡人心。 “什么?”风妮微震,他的手如春风般轻柔,每一寸的抚触她都能感受到是如此的专注与温柔。 她褐色如波浪的秀发披在枕上,绝伦的脸蛋逐渐染上淡淡的绯红,进而扩展至她粉嫩的颈项,诱惑着他的眼。 “我说你很美。” 他翻转过她柔软的身子,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她的腿部。 风妮丰润的唇惊讶地分开,表情颇是紧张地望着他,迟钝地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能凝望着他的眼,进而发现他对神秘的灰色眼眸正逐渐变得深邃,多情。 “你不是一直在勾引我吗,” 他俯下头轻触她的唇,她敏感地微愣了下,但渐渐放松自己慢慢地偎向他。他说得没错,她是曾勾引他,但现在不是呀1 “但你却看不上我。”她的唇为他轻轻开启,感觉到他潮湿、灼热的舌 尖俐落地探人她喉头深处,驱使风妮体内深处的一股欲望缓缓涨开,紧束地神经绷得更紧,更无法松动。 风妮白哲的颈部染上淡淡的红晕,完完全全沉迷在他的温柔试探中,如意料中的他很快地将她身上的罩衫撩起,指尖搭在她的乳晕上揉捏爱抚,低首品尝着她香甜的乳尖。骆于尘潮湿、火热的舌头绕着那敏感的高峰绕着圈子,再对另一边的乳峰献上同样的礼赞。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我早就为你痴狂。我想你对我也是吧!” 他的唇梭巡在她的双ru间,细细的吻印在她喉间狂跳的脉搏上,而后是她敏感细腻的耳后、发际。在徘徊来去之间,他的手也没稍作停歇,无比轻柔的复上她双腿间的三角地带。 “天——” 风妮倒抽口气,屏息以待着,骤然加速的心跳如擂蚊般的击上她的胸口,想必他也听见了吧!怯生生地抬头望向骆子尘,无意间风妮看见他眼中一片赤裸裸的欲望,随即簇红色火焰挺住了灵魂。 他的手指轻柔地抚弄着她.偶尔施压,偶尔揉捏,一阵战粟窜过她全身,直逼腹下核心,带给她惊慌又新奇的滋味。她喉间紧缩又干涩,理智在继续与停止之间犹豫,但这些迟疑马上被一阵阵的狂喜给淹没了! 渐渐地,他手部的动作停止了,看着她硬邦邦的左脚,“我忘了你不方便,对不起。” 第13章 “不要!”她摇晃着小脑袋,因害怕他的退却而抓紧着他不放,两只小手无意识的插进他胸口,爱抚着他坚挺有力的胸肌,她不要他走。 骆于尘当然也感觉到她的湿润与灼热,因她的邀请,他探的更深,做更细致的探索。骆子尘手部动作加快,一波波欢愉袭上她身,而他却因强抑欲焰,全身肌肉变得僵硬收缩。 风妮与他交融在蓝色的夜,彼此宛如燃芯的蜡,渐渐融化在此激情满载的乐曲之中,在这刹那,他的僵硬填满了她的紧绸,风妮也因为突如其来的透骨疼痛低呼出声,骆于尘体贴的定住不动,淌着汗水的额头青筋跃起,明显地说出他极欲奔出胸腔的欲火。 随着时间的流转,那股灼热的疼痛也随之消逸,她首先开始移动,唤醒骆子尘本能的配合,跟着这亘古永恒的旋律双双降服在这份狂喜中,坠人温暖的热流之中。 她这名诱惑者,果真达到了目的,骆于尘轻拂她粘在脸庞上的发丝,斜唇笑了。 或者更严重的,他连心都遗落在她身上。 第6章 骆子尘吹着口哨晃进了黑帮。 “怎么!你的小女人已经痊愈了?”乔勋将这些看在眼中,不禁笑道。 自从那天在货柜,场的手榴弹事件爆发后,骆于尘身边的这位神秘女子使成了黑帮弟兄们之间嚼舌根的话题,大伙儿不禁猜测着这个看起来稚嫩的女子,是怎么掳获花心大少骆子尘的心? 骆于尘点点头,“已经不用靠拐杖了,这下我也轻松了许多。” “轻松!是吗!我看你是挺懊恼的,今后不能再为佳人更衣,沐浴,当然也丧失了毛手毛脚的机会!” 乔勋眨眨眼,尽其所能的调佩他。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做那事会方便些。”男人间的暖昧话语说来顺口,骆于尘说得一点儿也脸不红气不喘的。 乔勋绚烂如镔的眸子闪动了下,将骆子尘隐藏的那份得意尽收于眼底。“什么!你已经动了人家?难道你不怕——” “不怕我又成了负心汉!”骆于尘抄走他的话,颇不以为然。 “敢情你这回是动了真情?” “嗯……随你猜吧!” 骆子尘促狭地耸耸肩,这种敏感话题他不太想探究,反正现在他过得很好。 “看采是有这么一回事罗!”楚寒森正好跨进门来,凑巧听见了他们最后几句的谈话。“对了,她是哪家小姐”干什么的?” “干嘛?你做身家调查呀!”骆子尘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楚寒森的这句问话着实令他心下一阵莫名抽动。 她是来扯他后腿,抓他小辫子的,两人依约玩游戏,却莫名其妙玩出了火来,他投问她是谁,也不想问,只怕坏了游戏规则。 “你不怕——” “怕什么?当初你追雪儿的时候,难道曾对她的身世追根究柢过?”他语带不悦,只因楚寒森说中他的心事。 “这不同,我当初可是有进行调查,哪像你,认命了似的。”楚寒森拐弯抹角地挖苦他的疏忽,并有些责怪他不该把自己的身家性命当赌注。 “楚寒森,你管得未免太多了吧!”骆子尘烦躁地吼出。 “行了,你们两个。”乔勋连忙当起和事佬,打起圆场来了。“于尘,谈 恋爱的人可不能太暴躁呀!” “我是不想生气,以后你们别净拿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烦我就行了。”他气呼呼地坐上椅子,极欲岔开这个让他为难的话题。 “那我们言归正传了!听说日本崎村组决定和咱们黑帮宣战,如果真有此事,你们说该不该接受?” 乔勋坐下牛皮椅,转向身后的落地窗,问着伫立在他背后的骆子尘与楚寒森;而他的眸光则是停驻在对面街角的骑楼下一个可疑人物身上。 “可以。” “当然。” 骆于尘与楚寒森今天难得意见一致,说出后,两人相互觑了趣味的一眼。 “说得也是,不想接受也不行了。”乔勋的下巴往窗外努了努,障中冰冷的杀意已慢慢被挑起。不知好歹的家伙居然打起跟监他们黑帮的主意,采免把他们看得大扁了吧! ‘原来那不是传育,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骆子尘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笑说着,“他们是想报仇吗!那场爆炸可是他们手下人的杰作,害死了自己人又怎能怪罪到咱们头上。” ‘他们更是想向我们讨回那批枪械。”楚寒森附和道。 “由我去摆平。”骆子尘抢先开口争取,毕竟这案子一开始是他负责的,有始有终是他的原则。 ”你有空吗?”乔勋暗喻他目前是个大忙人。 “是没什么空,忙着约会,忙着谈恋爱,不过我可以为了正事牺牲一下。”骆于尘笑睨着他。 “这几天你的议会秘书找你找得可勤了,他要你务必参加明天的议会,可想而知你偷懒多久了?”楚寒森亦不忘提醒他的另一样身分。 “我也忘了多久了。”他无所谓的说。 楚寒森摇摇头,“浪费国家资源。” “这头衔可不是我要的,你爱国你拿去用吧!我要去办我的事了,想通了告诉我,我立刻让贤。”骆于尘对他俩谓皮地眨眨眼,如来时一般洒脱地离开了。 “这家伙!”楚寒森为骆于尘的不羁行事而大摇其头。 “他终于走出了心结。”乔勋意外的说出这么一句让楚寒森听不懂的话。 “你的意思是?” “寒森,我问你,你认为子尘他的浪荡和玩世不恭是出于自我的吗?” 经乔勋这么一问,楚寒森多少听出了些玄机,也感受到骆子尘真有点不对劲,“是不怎么像,难不成他有什么隐私与心事不成!” “他曾经深爱一个女人,结果那女人却成了一场黑道寻仇中的意外受害者。” 原来,乔勋并不如骆子尘所想像的完全不知情,对于他这段往事,乔勋早由陆老口中得知。 “她死了?” 乔勋点点头。 “天哪!那于尘他不就……” “所以我说在他风流不羁的外表下却是颗悲痛欲绝的心。”听闻乔勋的叙述,楚寒森原本错愕的表情更为之僵硬,当然也稀释掉不少他对骆子尘的成见。 “他那副凯于样全是装来的罗?”楚寒森合起脱颏的下巴,皱眉道。 “那笨蛋想借此忘掉那女孩。” “想不到一向精明的他也会想出这种蠢方法。” “但我看得出,因为那个叫风妮的女孩,他已走出了心中深压多年的悲伤,你应该为他庆幸。” 楚寒森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同样地,他内心深处也凝聚着——份难以解释的复杂感触。 对于骆子尘这个相交了数年的伙伴,他是该重新好好认识。 “风妮!” 季母打开门,看见已好久不见的女儿,不禁诧异的问她,“你电话中不是说要出差一个月吗?怎么回来了!” “你不欢迎我呀!” 风妮张开双手抱住母亲,在她面颊上重重地印上一吻,“可是人家好想你哟!” “那么大了还撒娇。”季母拍了拍她的手心,宠溺地睨她一跟。 “你就只准小智跟你撒娇呀!偏心。”风妮吃味道。 “你这丫头,人家小智无父无母,要人关心嘛广 “瞧你,我随便说说,你当我那么没爱心呀!”她拉着母亲回屋内,并放了好几盒糕饼在桌上,“是给他们吃的,你还说我对他们不好?” “我也没说什么,你就放了一长串的连珠炮。”季母苦笑了下,又坐回她的缝纫机前。 “唐世礼最近没来孝敬你吗?” 风妮为自己倒了杯茶,口中含着水,说话口齿不清。 ”什么唐世礼,你不会叫他哥哥吗?” “才不呢!这么一来我就矮了他一截。” “你本来就比他小,这也要计较。”季母摇摇头,风妮是被他爹地给宠坏了。 “这我不于。”这是她和唐世礼之间已维持许多年心照不宜的一种默契.她可不想破坏。 “你哟!脾气就跟你爹地一样,又臭又硬!” “那好呀!女像父,大富贵。” 季母哭笑不得,“是喔!” “嗨,风妮。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唐世礼突然由门外窜了进来,手中拿着钥匙转呀转的。 “你怎么进来也不出声,害我吓了一跳!”风妮敲了下他的脑袋。 “你真是没大没小。咦!你‘任务’达成啦!”他暗喻她是不是已将骆于尘擒人手中。自从上次在街上分手后,他一直想去看她,却都忍了下来。 “失败了。”不仅没成功,她连人都给了他。 “失败!你人没怎么样吧!”季母没头没脑的听到这么一句,立刻紧张地查看风妮的身体。唉,早知道就别让她当警察,危险呀! 不看还好,一看就瞧见她还绑着绷带的小腿,立即惊讶的大喊,“丫头,你的脚是怎么了?” 唐世礼立即投射给她一簇十足十的疑问眼光。 “我……哎呀!我只是不小心撞上一辆机车,磨破了皮。”风妮支吾其词。 “磨破皮会变成这样!走,你跟我来。”他拉着风妮往外走,打算私下问清楚。为防母亲担心,他转身对母亲说:“我们出去走走,待会儿会回来吃你的爱心晚餐。” 季母虽心生怀疑,但也只好随他们去了,儿女大了,心灵世界还真容不下她这个老太婆。 唐世礼怒气腾腾地将风妮拉至“滑铁卢”,他为自己和风妮各点了杯金桔茶。 第14章 “世礼、风妮,你们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坐””蒋兰笑着迎向他俩,似乎没看出唐世礼的满脸风暴,“今天我请客好了。” “怎么可以””唐世礼坚持,他知道蒋兰目前的生活独靠这家店,他又怎能贪她小便宜。 “何必那么见外?”在蒋兰的跟中唐世礼是翩翩君子,亦是她唯一心 仪的男人。事实上她早从唐世礼口中得知他与风妮的特殊关系,所以一点儿也不介意看见他两人在一块儿。 反倒是风妮,见到蒋兰陡生一股歉疚,如果她知道自己正与骆子尘在…—块儿,会不会恨她? “兰姊,有件事我想告诉你。”风妮甩下一脸愤怒的唐世礼,将蒋兰拉到吧台内。 “什么事?那么急!” “我……我想问你,你和骆子尘感情好不好?” 如果很好,她就退出吧!虽然会心碎,但风妮告诉自己不能伤了她所爱的兰姊。 “他!当然好啊!”蒋兰笑说。 “这么说你很爱他罗?”心碎的滋味当真不好过,此刻的风妮眉头深锁,十分意兴阑珊。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我们只不过是大学同学而已。喔——我懂了,爱他的人是你是不是?”蒋兰掩唇极妩媚的一笑。 “我……他不错呀!为什么你不会动心?”风妮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只是觉得当初那股对他寻衅的念头已渐渐消失了。 “我也常问自己这问题,但后来一想也许我和他没缘份吧!”她心不在焉的眼神瞟向坐在角落的唐世礼身上。 风妮眼眸一亮,福至心灵地笑了,“我懂了。谢谢你兰姊,我现在得去敲醒一只呆头鹅。” 她不等蒋兰回应,眼眸一转,巧笑倩兮地走向唐世礼。 “你的事办完了pe?现在该办我的事了。”唐世礼见她回到座位,无奈地开口。 “你有事?对了,你刚才在发哪门子脾气呀!”瞧他把她的手都给扯疼了。 “我问你,你的腿是怎么受伤的,骆子尘把你怎么了!别再骗我是擦伤什么的,一点也不像!”他出口质问,表情弥漫着风暴。 “被手榴弹炸伤的。”她干稳的口吻倒是一副无所谓。 “什么?手榴弹?” 对他来说,这可是件会要人命的事,“骆子尘是怎么对付你的!我去找他。” “喂,你别那么敏感好不好!”风妮拉住他,“你用大脑想一想,他怎么可能对我怎么样”拜托。” “那么是?” “纯属意外,就跟我爹地一样吧!无妄之灾。”她拨了拨额前的短发,潇洒不已的表示,一点也没有余悸犹存的恐惧。 “是吗?”唐世礼却从她不同于以往的表情中探出不寻常的气息。 过去一提及骆子尘,这小妮子立即怒火翻腾,但现在她却隐约显露出小女儿般的娇态。 “没错,别提我了,谈谈你怎么样?喂——”风妮靠近他,附在他耳际轻语,“你觉得兰姊怎么样?温柔大方娴淑婉约,不错吧?” “你说蒋兰?”蓦地,他——个大男人突然睑红了.这种反应让风妮为之 雀跃。 “看得出你对她有意思,对不对?”她眨眨淘气的眼。 “你小声点——”唐世礼瞄了眼吧台内的蒋兰,正好对上她多情的眸光。 一切既已心知肚明,风妮也不打算再留下当电灯泡,于是奇qisuu.书立即站起, “你就在这儿与兰姊共度晚餐吧!没法子回去吃饭的原因我会告诉妈,好好把握哟!” 风妮鬼灵精的一笑,一回首就闪出了门外,她胸有成竹的告诉自己,她就快当伴娘了。 第7章 晚餐后,风妮回到骆子尘的住所,她突发异想的又偷偷锁那进间神秘的屋于,透着亮眼的玻璃帷幕,她盯着相片上的杜薏拉,久久不能自己。 “她真的好美!· 也难怪直到现在骆于尘还将她视为心中的唯一,虽说他们已有过肌肤之亲,但这又能代表什么?风妮浑沌的想,她是不是真如兰姊所说的爱上他了? 眼中的杜薏长发飘飘,柳似的眉、悬胆的鼻,果真有着飘逸灵动的神采。再看看自己,虽然她自认长得也不赖,可是一头半长不短的发,怎么看也没什么女人味;永远是一袭裤装打扮,从背后一望就像个男人。 天,她从来投像今天一样那么的嫌弃自己。 风妮抓了抓自己的发,决定将它留长,长发为君留嘛!有何不可? 再把旁分的头发换成和杜薏拉一样的中分,映在玻璃上的新发型却愈看盒不顾眼,她泄气的坐在地上,一副遭到挫折的颓丧样。 季风妮的这一切举动全都看在骆子尘眼中。 他潇洒地单手撑在门框,笑看着风妮的一举一动……抓头发又莫名生气的可爱动作。 “咳……咳……” 他假咳了几声,暗示自己已在门外。 “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进来这里。”风妮慌了,她没料到他那么早就回来,更忘不了上回他得知她误闯这间房时怒气勃发的模样。 骆子尘不吭一字,仍维持的原有表情看着她那慌乱的俏神情。 见他默不作声,风妮整颗心全悬了上来,“我这就出去。” “我如果怕你再进来,我不会不锁上它的。”他轻闭上眼,唇角扯出一抹淡笑。 “你……你的意思是以后我可以进来了?” 风妮万万想不到,他当初所有的坚持居然会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点点头,突然问她,“你喜欢这种设计?” “嗯,我真的很喜欢。”她由衷地表示。 “薏拉也非常满意这地方,这里所有的设计她都有参与,我也为她保留了五年。”他说得极平淡,语气,眼神中似乎已没以往的苦涩。 “喔。”风妮看着玻璃上的相片,随意应和。 她真是羡慕杜薏拉,去世了五年,仍能占据他心头最重要的地位。而她呢?凄惨、落魄。 “不过,我觉得如果把这些鱼换掉,改以模拟蓝天的景象,应该会更好;若有可能,还可以安装上银河星系,一到晚上把小灯打开,躺在椅上研究星座。你知道吗?中国人把其中两种星宿取名为牛郎织女,我好喜欢他们的故事。” 她那如痴如醉的表情,看在骆子尘眼中竟产生感动与无法言喻的震慑。 “改天我介绍宛秋给你认识,她可是道地的中国人。” “宛秋?” “咱们帮主夫人。”骆子尘摸摸鼻子,展露出爽真热情的本性。 “她是中国人?”风妮好意外。 “如果你愿意,下礼拜是黑帮成立五周年庆祝酒会,欢迎你来参加。”貉子尘讳莫如深的神态中却异常的安静从容。 “我?”风妮指着自己,双眼亮熠熠地瞅着他。 “对,当我的女伴。”他别有所思的看了眼她怔仲的脸庞,眼中揉合了趣味的光彩,脸上更轻漾着一股神秘的笑意。 “当然愿意。” 风妮爽朗不作地立即答应了他,甜甜的笑意在她唇角泛开,骆子尘臂得出来她真的很开心,就觉得欣慰不少。 “那就这么说定了。” 黑帮五周年的庆祝酒会就在其总部举行,占地五百坪的场地挤满了川流不息的人潮,此时也正是黑白两道统合的唯一时间。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远远望去,你才会发现警部官员和黑道老大正在攀着交情聊着天,明里是监控,暗里却是合作。而黑帮的手下又各个是舌灿莲苻,八面玲珑,几场暗中性的对峙下来,黑帮已平白无故地赚了不少眼线钱。 但也唯有他们知道这些消息的可信度有多少了。 至于风妮完全看不出他们之间的风起云涌,当她不小心瞧见熟悉的同事出现在这里时,惊慌得直闪躲,只怕身分暴露,那样以后就没戏唱了。 “你就是风妮。” 宛秋在骆于尘的带领下,找到了她。 “我是风妮,请问你是……”风妮看向骆子尘一脸兴味的神采,悠地恍然大悟,“你是宛秋?” “没错,你就是那位喜欢牛郎与织女的风妮罗?”宛笑意盎然。 “我?”风妮略微尴尬地对骆子尘说:“你怎么连这事也到处去说!” “没关系的,牛郎织女的故事我也喜欢呀!只是结局太伤感了。”宛秋拉起她的手往点心区的方向去,“子尘,你闪远点儿,现在是我们女人咬耳朵时间。” 骆子尘摊摊手,扬扬眉,很识趣的离开了。 “风妮,你很有福气。” 宛秋端了盘布丁蛋糕给她,嗓音浮起一片喜悦。 “为什么这么说?”风妮只觉得自己是个可怜的小女人,感情上十分的不顺遂。 “你应该看得出来子尘很在意你,你知道吗?当我们知道他这个风流大少要带女伴来参加酒会,我们有多开心吗?” “难道他不曾带女伴出席过公共场合?”虽然风妮知道他心里只容得下杜薏拉,但毕竟过去他的那些花名也并非空穴来风,自然也了解他曾纵情声色好一段日子。 “有是有,但那全是逢场作戏。”宛秋以一副了解他甚深的嫂子模样发表意见。 “我们今天其实也是在作戏。”风妮并不讳言自己的惨状,她也想开了,只是从没想过自己原有的一份报复之心会化为一股矛盾有难堪的爱意。 “绝不是,相信我。” 宛秋夹了颗樱桃入口,红俏的唇微噘的说着。 “可是我更相信自己。” 第15章 她原也想这么欺骗自己,但身上所剩无几的幽默感在这时候却怎么也挤不出来。 “好吧!咱们就等等看罗!答案揭晓的那天我会要你请我大吃一顿。” 宛秋可是信心十足,酷爱黑色的她,全身罩着一件黑色紧身装,将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和高贵的气质衬托得更加完美,丝毫看不出她已是一个孩子的妈了。 “我答应请你去吃顿失恋大餐。”风妮笑着调侃自己。 “不,我要你请我去吃顿中国的满汉全席。” 风妮耸耸肩,哭笑不得的回应,“谢谢你对我的赏脸,冲着你这份心,我会加油的。” “这才对嘛!你瞧子尘站在那儿催我快点了,我只好早早退下,免得他穷着急。”宛秋回首偷偷对骆子尘眨眨眼,很优雅地退下了。 骆子尘走上前,当两人交错的同时,他附在宛秋耳畔轻声道:“嫂子,你没扯我后腿吧?” “我哪敢!再说你认为自己有后腿让我扯吗?”宛秋愉悦在心,在她 印象中,骆于尘从不在意别人在他背后论其长短,今天破了例,可见那女 子真的改变了他。 “这倒没有。” “风妮满投我缘的,你对人家是真心的吧?”她想更加确认。 想不到骆子尘只是笑得神秘兮兮地回她一句,“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现在正从‘不知道”迈向‘知道”的路程上。” “你在绕什么口令呀!我懒得理你。”宛秋不爱他老是故弄玄虚的调调,走了数步,她又陡然折回,“试想,她如果对你灰了心,跑了,你会怎么样?” 不等他回答,宛秋便离开了。 骆子尘却在心里回答她:如果你知道她当初接近我的目的,就不会这么问了。 他也很矛盾,明知道她的意图,偏偏让她接近自己,到头来却弄得整颗心惶惶难安,这又是为什么? 许多年来他心中除了杜薏外,不再为任何女人激起半点涟漪,今天却唯独对她……他笑了,感情的事还是不要弄得太清楚,免得麻烦。。收拾起思绪,他再度举步走向坐在角落吃着蛋糕的季风妮。”“别净吃蛋糕,喝点儿果汁才不会噎着。”他端了杯柳澄汁遵在她面前。 风妮抬起头,收人眼中的正是他眉飞色舞的表情,真不了解他在得意什么?希望她噎着吗? “这蛋糕很绵密可口,不会噎着的。”她并没接过他的好意。 “你好像很喜欢拂逆我的好意。”骆子尘一口气喝下了它。 风妮不愿看他,深怕他那帅性的举止、俊逸的五官,又将她一向乎稳的心跳,弄得一团乱;更不是故意要践踏他的好意,只怕自己会陷人他温柔的眸光中,不可自拔。“我相信,那一言为定哟!”风妮弯起唇线,亮出最柔婉的笑容,接受了他的邀请,不为别的,只为他眼中的诚意。 由天文台出来已是凌晨三点钟,这也表示风妮与骆子尘已在那里头研究了近三个小时的星星了。 她告诉了骆子尘哪个星座是牛郎,哪个又是织女,并且也见识了难得一见的月蚀现象。不过她更好奇的是…… “你怎么会有天文台的钥匙?”虽说那地方每晚均有人值班看守,但他是拿身上的钥匙进了大门,更让风妮难懂的是,当值夜人员看见他们时并无惊讶表情,反倒是对他们必恭必敬地做详尽的解说。 但她从那些人的表情中看得出他们对骆于尘异常的尊敬。 “台长是我的好朋友。”他简略的解释,但这个解释并未得到风妮的认同。 “是吗?朋友就有这种权利?” “好到可以为彼此出生人死.两肋插刀的,应该就有吧!”他攀上风妮的肩,锁住她的视线,坏坏地抵着她的额头,神情暖昧。 “那我可管不着。” 她往后挪了步,刻意闪躲。 “别躲我!我真有么可怕吗?别忘了我们已经……” “别说了!”她捂住耳朵,“那种事对你来说该是家常便饭,你毋需因为这样而带有什么歉疚或责任,那不是很可笑吗?” 风妮硬邦邦的挤出这些声音,状似无所谓,但她的心却在滴血。 “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骆子尘扬高尾音,明白地传递出他微愠的怒气。 她点点头,“所以你就把那件事当成是一道饭后甜点,吃过润润喉就把它忘了吧!” 这丫头不仅感觉不出他正勃发的怒意,反而更说了句让他火冒三丈的话。 “你把自己比喻为饭后甜点?”这回他已不单单是气她,而更气自己, 想不到她把他想像成如此不堪—一一个换女人如点心的男人! 三秒后,他苦笑了。是的,他给外人的印象一向都是这样,就连乔勋和楚寒森也一样。他不该怪她。 “对你来说不就是吗?”虽是侃侃而谈,但风妮却在不设防的心情下表现出脆弱的一面,她压根就在意他的风流嘛! 季风妮,你还在那儿自命不凡,假道学!她不禁骂着自己。 “行,已经很晚了,再过几个钟头天就要亮了,我现在该送我的“甜点,回家。”上她的肩,他牵引着她走向回家的路。 “你先回去吧!”她止住步子。 “你——” “我知识想趁夜里好好静一静四处走走”她不能再跟他回他的地方了,那个满是杜薏拉影子的地方。 再说她请的长假也所剩无几,是该回家陪陪老妈了。 “那么晚了,我怎么放心!我陪你吧。” “可是……” “我答应不吵你,我知道有个很不错的地方。走吧!”带她上车,他轻踩油门,以缓慢的速度迎向徐徐吹来的晚风。 风妮认得这条路,由此一直下去,出了纽约市区约一个小时的车程,既是美丽的宁静湖畔。 在阵狠乐曲的递换中,目的地终于到了,映在眼前的正是一片静谧的潭水,与晚风轻拂杨柳的蟋蟀声 风妮兴奋地跳下车,在这广阔的韩国草地上赤着脚奔腾飞舞着,在还未考上警校前,她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个舞蹈艺术者。 虽说第二梦想连八字都还没一撇,但她至少能在这里,这时候,挥舞着她所有的肢体语言,也能发泄心中的苦闷,无奈。 舞着舞着,最后她忍不住蹲下来哭了! “好好的,怎么哭了?”骆子尘快步向前,紧攒住她,语多关切。 “你……你为什么不问我是谁?”她哽咽地说。 “你是季风妮呀!”他佯装不懂 “你故意的,你不是一直都想弄明白我的来历吗?还有我们的赌注,我输了。”她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觉得困沌不安。 “你没输,你只是放弃了。”骆子权臣哪会看不出她早就没就没有任何行动,否则光凭陆老这条大新闻她就赢了。 输了,是该包袱款款打道回府了。对了,还是他还没“处置”她?好吧! 随他了,她季风妮别的没有,就命一条。 “你是想处罚我吗?好,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风妮冷静地面对前方的漆黑,心中是百转千回。 骆子尘撇唇,邪气的一笑,“这个嘛!我倒要好好想想。” 他慢慢逼近她,魅力无限地拘起她的下巴,“你全身上下最值钱的是哪儿?” “我……我没钱。”风妮开眼,避开他灼人的视线。 “我不要钱。”他眯直性感的眼眸,端详着她细致的脸庞。“就你吧!” 猝不及防地,他挂住她的柔唇,撬开贝齿,吸取那份属于她的甜美芬芳,他的唇、他的动作,一寸寸蚕食着风妮的心和灵魂。 风妮一时应付不来这急转直下的情况,呆愣的杵在当场无所适从,乌黑晶亮的眸子尽是漫不经心的眷恋与迷惘,只能毫无招架之力的承受骆子尘所给予的万般柔蜜挑弄。 就在这段令她陶醉的时光里,貉子尘持平的语气慢慢吟叹出:“你这小傻瓜,就爱躲我。看你逃得出我浓烈的情网吗?风妮……你难道看不出我对你的感情。” 嘎!他说什么? 风妮霍地睁开眼,像个小傻瓜般的看着他,却哑口无言…… “不相信!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要不要我带你洗洗耳朵?”骆子尘再度默下头颅,湿润的舌欺向她的耳,沿着她的耳缘轻划着,引起她阵阵战粟,宛如笼罩在一股浓稠得足以窒人的气息中。 她轻颤道:“不……不要!” 骆子尘不仅不罢休,还更得寸近尺的将舌尖慎进她的耳中,温和柔软的气息荡漾在风妮的四肢百骸,就像夏日和风般触动着她的心。 “懂了我吗?” 见她依然懵懂的小脸,他不禁喟叹出一声无奈,“你非得要我说出那恶心的三个字才会了解吗?相不相信我从没对任何女人说过这三个字。”骆于尘笑得慵懒且令人屏息,“我爱你。” 这三个宇不禁让完全沉溺在他温柔羽翼下的风妮突然清醒了!“你爱我?那杜薏……” 他抵住她的唇,“相信吗?我真的从没对她说过这三个宇,因为我与她的这段感情来得很平顺,自然而然的我们也认定彼此相属,她认为我爱她,我也认为她爱我,就这样。” “但你依然忘不了她。” “我承认,我想我需要时间,你愿意给我吗?”四目交接,他的嗓音柔得令她心碎。 “子……尘。”风妮用力抱住他,骆子尘亦环抱住她那柔软狂热的躯体,心头塞塞着说不出的心疼与怜爱。 低首吻去她的泪痕,风妮香甜的气息令他为之着迷,顿发的热气窜进他四肢百骸,使他全身发颤,这种感觉无法压抑控制却销魂难忍。 第16章 他温柔的指尖抚触他的颈项,沿着娇柔的曲线伸进丘壑处,绵密的乳尖为他而坚挺,风妮忍不住吟出声,细腻的嗓音,充斥在这小小的车厢 “在不在意我狼藉的名声?”浓灼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 风妮摇着头,含糊地说;“我知道那不……不是真的。” “风妮——”骆子尘店然苏醒,实因她的回答是他意料之外的。 “你那么爱杜薏拉,所以我不相信属于你的那些传言,或许那只是你 为了遗忘她的手段。”她试探的眼泛滥着邀请,语气中更透着放浪急促的喘息,“无论我说的对不对,求你别再收手退缩。” 她捱近他,小脸低垂,满是羞涩。 他轻轻笑了,佩服她敏锐的洞察力。在他的观念里,女警一向是大 而化之的男人婆,但风妮不一样,非常地不一样。 骆子尘应允了她,原本就俊逸非凡的五官更复上了一股迷人魅力,双掌轻松地撩拨她丰润的娇躯;他咧唇一笑,带给风妮挑逗的喜悦、奔腾的激情,及无以名状的欢愉,直奔性欲的颠峰。 “karsar”啤酒屋内三条好汉又再一次的聚集。 以情况之紧急来看,似乎崎村组已有进一步的行动。今天骆子尘正 准备发表多日来的调查结果,及反击计划。 “你的意思是崎村组近日内会派人前来谈判,说服双方的合作关系?”听了骆子尘的说明后,乔勋将其重点再一次的解释。 “我们的情报网传来的正是这样的消息。”事实上骆子尘并非完全依赖这些情报上的线索,实地他也自做过调查。 就拿昨天来说吧!他是打听出崎村组一干高级会员皆聚集在“香华酒店”举行秘密临时会议,于是他一个人伪装成餐厅waiter藏身在那,借以窃取情报,所得消息也正与他底下的人所调查出的结果相仿。 “陆老呢?”楚寒森想确定陆老所查访的是否也是这样的结果。 “他!”骆子尘的脸色有份莫可奈何,“他最近像吃错药了似的,说话。结结巴巴,据我观察,他好像是调查出了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是吗?这不像是他的作风。”乔勋认为这其中有百般疑点。 陆老与他们的合作关系已维持有五年之久,彼此的性情也都十分了解,他一向是有话直说,极少见他顾左右而言他。 “活象是他年纪大了,对人生产生了盲点。” 楚寒森倒是往较有可能的范围去想,他不善于钻牛角尖。 “不不不……”骆子尘极力否决的摇头,“陆老一向人老心不老,这些现象绝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你有空还是去陪陪他吧!”乔勋想:陆老孤苦无依的一个人,迟早会生病。 “把我身边的事搞定后,我会去看他的。” “什么事你还没搞定,是那个尚在发育的女孩儿吗?”楚寒森指的当然是风妮,她青涩娇嫩的模样的确让人误以为她还是个未成年女子。 骆子尘刚开始不就也是犯下这种轻敌的错误吗? “少侮辱人了,她可是发育得好极了。”骆子尘挑起剑眉,笑得极为邪魅。 “喔……我懂了。” 楚寒森故意拉长声调,笑容可掬旦莫测高深的回他,属于男人间的调侃话题因而打住。 “别鬼扯了。崎村组派来与我们接头的人就快到了,我所要搞定的人就是他。谁会愿意和他们这些人合作,他们还真是异想天开。” 那我们只好拭目以待,看看他们究竟派出个什么样的人物前来谈判。”乔勋的语气一如猎人追捕动物,充满了警觉与埋伏的味道。 “应该快来了,近日内咱们帮内弟兄也诙提高警觉,就怕对方因谈判不成而动了杀意。”骆寒森提议。 “也对,整顿帮内的事务就交给我,寒森,你就负责盯上崎村本部情况,只怕他们故意利用这件事分散我们的注意力,私底下却另外从事危害黑道利益的勾当。”乔勋以一帮之主的身分发号施令。 “言下之意,接头的事就交给我罗?”骆子尘无所谓的问道,语气虽平常,但也听得出他对此事的不屑之意。 “就这么决定了,从现在起咱们即分道扬镖,各忙各的。” 分派好职责与联络方式后,三人一起走出ka丑hr,由地下水道分三个洞口钻出,隐密的地方依旧隐密。 骆子尘手中提了架超倍速望远镜,以喜悦的心情踏着轻松的步履回家,他正在幻想着当风妮看见他手中的东西后的欢喜模样! 这架望远镜是风妮向往已久的东西,只因价格不便宜,她一直没有勇气购买它。今天他正好路过家专卖店,一时兴起就将它买下,同时也期望能买下亲眼目睹风妮快乐尖叫的权利。 刚转进住屋下的骑楼,他随即被一抹熟悉的声音给唤住了! “尘一—” 骆子崖倏然回首,从不信怪力乱神的他也开始动摇了心志,因为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苦苦思念达五年之久的杜薏拉! 见他久久不语,杜慧拉不禁对他倩然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骆于尘当真不信,然眼前的女人明明就是她;五年不见,她的确变了许多,璀璨的蓝眸依旧明亮动人,只是被蒙尘了!因为他看得出里面有太多深沉的心思与阴郁的颜色。 “薏拉。”骆尘子以为自己此刻应该是满心愉悦与狂喜的,并紧紧搂着她,不让她再次离开才对,但是他却没有。 奇怪?是因为风妮吗?他心口猛地一紧。对就是因为风妮! 杜薏拉冷冷一笑,由艳红色的皮包中拿出一包烟,点上一根烟,骆子尘并未阻止,只是冷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久久,他才淡淡的说道:“你以前不抽烟的。” “是吗?这我倒忘了。”在她巧夺天工的脸上已经有太多人工的色彩,与往日清纯的少女模样差距甚大。 “这些年来你过得还好吗?”他沉稳的问着,预料中的心绪起伏已没他所想象的严重,反倒像多年不见的朋友般那么的陌生。 她拨了拨染上最新色彩的头发,火红色的发尾搭上深紫的发鬓,虽时髦却也突兀的可以,就连自认前卫的骆子尘也很难接受。 “你很聪明,不问我原因?” “我想这不用问吧!因为你一开始就欺骗了大家,现在的你根本是个人,这绝对是毋庸置疑的。”骆子尘微眯上眼眸,以压倒性的气势回视她。 杜薏拉地迷地看着他深邃的五官,深深被他那股阳刚粗犷的气息吸引。她后悔了,当初的抉择真是个错误;但爱上一人却又是毫无道理的。 “都过了五年,早巳事过境迁,毋需再过问了。对不起,我现在没空,改天约时间再聊吧。” 骆子尘发觉自己需要冷静,此刻的他极需要一个非常清醒的头脑,全乱了,一切全乱了!在她死后五年,突然以一个他不认识的面貌出现在他面前,他该如何以对?除了外表外,她所有的所有几乎已非从前的杜薏拉! 发觉彼此的关系逐渐紧绷,杜薏拉急急跟着他进入他居住的大楼,“别这样,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可以向你解释清楚。” 这时候电梯门突然打开,风妮正站在里面!她一时没注意到骆子尘身旁的女人,开心的对他说:“你回来了!我正准备去街角买瓶番茄酱,今天我打算煮一道你最爱吃的意大利面……” 随着话语的停顿,风妮的视线也正好落在杜薏拉那张满怀愤恨的脸上,她不禁煞住了口! “尘,她是谁?你的新欢吗?喷喷喷,你的眼光退步了吧!像这种发育不全的小女孩你也要钓?” 杜薏拉轻蔑的话音淡淡扬起,句句似利刃般扎进风妮心中,这使得风妮的情绪一下子变得无所适从。 “你是杜薏拉?”事到如今,风妮不问都不行了,这女子的面貌非常像照片中的杜薏拉,唯独那种神韵、表情,妆扮怎么看就是怎么不搭。 相片中的少女有张清妍脱俗的笑脸,但眼前的女人却一脸历经沧桑的憔悴样,若不是五宫相似她实在难以想像为同一人。 她不是已经…… “好家伙,你居然把我的事也告诉她了。”杜薏拉眼眉略微一颤,顺势将双手搭在骆子尘肩上,媚态万分的说。 骆子尘紧蹙眉烽,——言不发的拨开她的手,领着风妮就要离开。 “骆子尘,你见异思迁!”杜薏拉河东狮吼般的吼住他。 骆子尘闭了下眼,再度旋过身,“在这种情况下,我实在不想和你说什么。许多事你都还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我没心思听,以后再说吧!” “没心思听!你变了,尘——以前你不会对我说出这种话!是为了她吗?这个乳臭未干的丫头吗?才五年不见,你不能这样对我!” “你也知道五年了!瞧瞧你现在是什么样子,浪女还是荡妇?简直就像个鬼一样!” 骆子尘指着她的头发,还有那张如调色盘的脸。 “那你宁愿今天看到的是个鬼罗!” “如果真有可能,我宁愿看见的是以往清纯可爱的薏拉!你跟我去楼上把这身奇装异服给换掉,还有将满脸五颜六色的东西洗掉!” 抓住她的手,他猛然将她往楼上住处拉,徒留下风妮一人站在骑楼下,一脸怔忡与茫然。 她没有死!突然回来了!风妮心忖:她是该为杜薏拉庆幸,还是为自己悲叹呢? “说,这几年你是去了哪里? 第17章 既然没死,又何必制造死亡假象?”骆子尘刀凿般的刚毅轮廓严重扭曲着,让人望之生畏。 “我——我有不说的权利。”杜薏拉别开脸,不敢目对他。 “好,你可以不说,你现在马上把这身衣服给我换掉。”他比着浴室,语气是不可置疑地强烈。 杜薏拉漾起娇媚的笑意捱近他,“为什么要去浴室换,人家以前都在你房里换衣服的。” 骆子尘蹙眉握紧双拳,他当真不希望她变成现在这副放浪形骇的德行,“姑且不论以前,就拿现在来说吧!我是以好朋友的立场劝你。” “好朋友!我在你心中只是朋友吗?喔,我不相信。据我所知,当你得知我去世的消息时好像曾经消极堕落了一段时光对不对?” 她拉住他,往书房的方向走去,猛然把书房门拉开,紧接着她得意的笑了,“瞧,你还是为了我保有以前我喜欢的海洋世界,上面也依旧挂澜 了我的相片,你能说我们只是好朋友吗!” 杜薏拉妖娇万分的勾住他的脖子,试着献上自己火红的唇印。 骆子尘头一撇,躲过她如狼似虎的侵袭,并扒开她像缠了根的双手, “是我傻吧!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而幻想。” “现在我已经回来了,这不再是梦了!”她想接近他,却被他明显的捧拒在外。 “对。已经不是梦了,因为我早巳经醒了。”他踱回客厅,“我劝你别再堕落,如果你当真不领情,我只好请你离开了。” “为什么?是因为你爱上了别人?” “不关风妮的事。” “风妮?她叫风妮!你承认你爱上了她?”杜薏拉倒退了数步,眸中有着不谅解。 ‘对,我爱她。”他面对杜薏拉坦然以告,神情中是那么的释然。 “不,不可能,你会在意她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是不是?因为现在她的那股青涩就像极了五年前的我,你不是真心爱她,只是移情作用或是想找个属于我的替身。”她果断的说,言词极为犀利独断。 “你错了,过去的你是娇嫩柔弱,风妮则是健康青春,你们是属于截然不同的典型。我可以非常笃定的告诉你,我爱的是她绝不是你的影子。” 俩人间僵凝低弥的气氛依然存在,但骆子尘巳能完全不在意她所带给他的震撼以他的心去做事说话。 “你……不,我不要听你讲这些,你只是还在气我的不告而别,气我用死来欺骗你,对不对?”听见渐远的脚步声,他胸间竟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暗自吐了口气,他蓦然想起—— 风妮!对了,风妮她没跟上来!会不会误会他和杜薏拉…… 他霍地旋身打开门,赫然发现风妮就站在门外!“你——” “我见她离开了,所以才上来,饿了吗?厨房里有汉堡和披萨,我去热一热。”她力持镇定,面无表情的走进厨房。 “妮……” “什么?”她回首看他,平静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没什么。”他烦闷的坐回椅上猛爬着自己的一头金发,余光突然瞥见被他丢在沙发上的纸袋,里面装的不正是要给风妮的望远镜吗? 好个接近她的理由。 骆于尘拿起它走进厨房,看见风妮正站在料理台前忙着。他蹑手蹑脚的慢慢靠近她,猛然从后方环抱住她。 “啊——吓”了我一跳。”风妮轻轻笑了。 “这个送你。” “什么?”她低头一看,眼眸蓦然变亮了!这是她连作梦都忘不了的东西,他怎么会知道!“这怎……怎么可能!” “常见你在橱窗外盯着它:不放,我就知道你喜欢它。”见她欣喜的脸庞再现,骆子尘终于松了口气。 “我真的好想拥有它,只因为它太贵了。贵……对,那么贵的东西我不能收。”她将东西推到他面前,忍痛舍弃拥有它的机会。 “你不能拒绝!对我,你还客气什么?我的就是你的呀!”骆子尘一双利眼光芒冷炽,受不了她对他的刻意疏离。 “我……我没有权利拥有你,你是她的,不属于我。” 风妮猛摇头,隐忍的泪终于忍不住淌下,她轻颤着双肩低泣着,“她回来了,她没死!这怎么回事?不,我也不是希望她死,只是这一切来得太突然!” “你听我说,风妮——” “不,不要,我知道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只是我还贪心的想再让你吃顿我煮的晚餐而已,不要说,求求你不要说……” “我只是要你——” “要我走,我知道,我真的知道。”风妮眸中泛着凄楚的星光,捂住自己的耳朵,怎么也不愿意听他说。 骆子尘摇摇头,深深吸足了一大口气,迈向前一大步,紧紧扣住她的肩,大声吼着,“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霸道,就不肯好好的听我说上一句吗?” 第8章 再次进入下东城,骆于尘的心情确是百转千折,他相信有关杜薏拉这五年来秘密失踪的所有原因陆老必定知道,更想弄清楚为何他们要欺骗他。 敲了陆老的门,当骆子尘发现门未上锁时,便未经同意推门而人。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此刻的陆雄就坐在屋里唯一的一组藤椅上,正独自一人泡着老人茶。 “既然知道我也不多费唇舌了,快告诉我吧!” 骆子尘的表情是凝肃深沉的,希望陆老能正视事情的严重性。 “我说了你或许不相信,我和你一样不知道薏拉根本没死。”陆雄的表情有丝无奈。 “你也不知道?” “我知道她没死也不过是一个星期前的事。”陆雄将泡好的茶拿到鼻间闻了闻,“真是好茶,来,喝一杯吧!” “我没兴致吗这个,我是来问你原因的。” 中国的茶叶他嫌苦涩,还是咖啡合他的口味。 “别急,我会说的。”他意犹未尽地尝了一口后继续道:“还记得十多天前我替你调查有关崎村组的谈判者身分,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人就是薏拉。 ”这怎么可能?到底这五年来她藏身在哪里?为什么又要伪装死亡假象?”骆子尘焦急地站起身,扣着桌缘的双手因使劲而浮起青筋。 “她早在五年前就巳嫁给崎村组的帮主崎村一岩。薏拉是在一位大学同学的生日舞会上认识崎村,崎村当时已是崎村组的接班人,人也长得不错,薏拉因为爱慕虚荣而选择了他,两人暗地里陷入热恋,打得火热,但又怕受到我和你的阻止,所以在崎村一岩的怂恿下,故童制造火烧车的假象,让我们误以为她已经死了。” 陆雄遏喝着茶,一边慢慢道来。 “可是我和她——” “你是想说你和薏拉的那段感情吗?”陆雄摇摇头,“我只能说那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她前两天巳来找过我,也很坦白的告诉我,她喜欢你,但更喜欢有钱有势的男人,所以他选择了崎村。而且她很确定的知道你并不爱她,只因我曾救过你,所以对她有份照顾上的责任。”。 “原采如此。”骆子尘冷冷的撒唇,抢过陆老身前的茶一饮而尽。 “喂,你不是不喝的吗?”陆雄张大嘴,已来不及了。 “只不过是想体验一下这种苦涩的滋味。” “你还在意她?”陆雄试问。 “不,我只能说对她我依然关心,但只限于兄妹之情。”他说话的口气毫无掩饰,陆雄也听得出他说的绝对是真的。 ”但薏拉可不这么认为。她后悔了,崎村婚后的表现并未如她预期 般的好,婚外情永远没有结束的旰候,而你呢?所创立的黑帮正如日中天,也一直保持着单身,所以,她这次重返纽约不仅是想代表崎村前来谈判,更想和你重修旧好,延绩五年前的感情。”陆雄专心注视着骆子尘变幻莫测的表情。 但骆子尘却只是发出一阵很干脆的笑声,“这不可能的。她既知我对她是因为一种单纯的责任,何需这么做。你有没有想过她既被派来与我谈判,可不可能是被逼迫的?” 他确实已走出过去的迷雾中,不再误导自己的感情。 “这我倒没想过,但我猜测她一直以为你没忘却这种责任。”虽然杜薏拉是他的外甥女,但陆老自知是她先对不起骆子尘,何况骆子尘已有了心仪的女子,所以对杜薏拉的痴心妄想并不抱持着任伺希望。 “五年了,我将自己关闭在痛苦的世界里已长达五年了,该负的责任也该都偿还了。陆老,你认为我还欠你什么吗?”他蹙起眉心,可以想见的是他在意的是陆老这位救命恩人。 “欠我?你什么时候欠我了?”陆雄不是居功之人,他佯装不懂骆子尘的话中意。 骆子心知肚明地点点头,“谢谢你,陆老。” 他起身,戴上了深色墨镜,使人捕捉不到他眼瞳中的心情。 “等等——”陆雄急促喊出。 子尘转过身看他,等待着陆老接续的话。 “有关与薏拉谈判的事……”虽难以启齿,但他还是拉下老脸说了。 骆子尘眸光一转,化为笑意,“放心,我说过就算世事变化得再快,我仍视她如妹,你说哥哥岂有为难妹妹的道理。” “这我就放心了。”好歹她也是他外甥女,陆雄不希望她与黑帮敌对,因为吃亏的铁定是她。 “我会逼出崎村一岩,若他再不真心对待薏拉,我会给他好看,总不北遇上困难时就诳自己的女人出头吧!” 骆子尘目光轻蔑地扬起,魅力十足的唇弯起了个性感万分的弧度,他已下定主意要杀杀崎村的锐气。 第18章 杜薏拉在崎村的安排下,住进纽约分部里,现在的她无聊地在房中 踱着步,为明天的谈判而心慌。,骆子尘当真比五年前更成熟挺拔了,更不是当年的毛头小伙子,她怀疑她能掌控得了的吗? 杜薏拉现在的心情已不是后悔所能言及的。 铃……铃…… 电话铃响,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来的。拿起话筒,她语气中丝毫 不含喜悦的道:“喂,杜薏拉。” “薏拉,你怎么还待在房里,还不去找你的旧情人。”原来这就是崎村 一岩,一个把他的女人放在谈判桌上的男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毫无掩饰的憎恨在杜薏拉的脸上清晰可见。 “别这样,女人家总是这么无聊,别忘了任务为重。”他严肃的声音透过电话传来更显得阴冷。 “任务,任务,你心里永远就只有任务。”她对着话筒大声咆哮。 “这次的任务攸关崎村组的存亡,难道你就不在意?”他的口气宛若审讯囚犯般,毫不掺杂些许柔情。 “那你在意我吗?” “你!哈……你能做挽救崎村组的大恩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的在意又算什么?” “放屁!你把自己的老婆往别人手上送,这又算什么?”薏拉重重咒骂了声。 “你不是后悔嫁给我吗?能与老情人重温旧梦岂不更好。” “如果我需要跟他上床呢?”她试问。 “有必要的话,我也不介意。”崎村一岩毫不考虑地说道。 “崎村一岩!”杜薏拉已气得全身动弹不得,无法言语。 “你干嘛那么生气?这不是你梦寐以求的吗?”崎村一岩话语中多有讽刺,疏离的口气根本不当她是他妻子。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做给你看。” “别忘了你是我老婆,可别乐不思蜀,迟早你得回到我身边。否则我不会放过‘他”的。”他的噪音变得阴沉邪恶,杜薏拉禁不住颤抖着身于。 “他是你儿子呀!你拿他来要胁我,既然你不爱我,为何不放我们走?”薏拉当然听得出,崎村所指的他是谁。 “放你们走?我投那么笨吧!这可不就乐了你们一家三口。”他脸上顿时罩上一层寒霜,不想再绕着这个令他厌恶的话题打转,“你就遵循我的命令去做,如果事成,会有你的好处。还有,尽量拿出你风骚的本事与他周旋,任何牺牲我都允许你去做,但终究你还是得回来。” 交代完毕,他也立即挂了电话,而杜薏拉却像傻瓜似的瘫在椅子上,眼泪如丝丝细雨般的滴落。 骆于尘刚踏进黑帮,即看见等待他多时的乔勋及楚寒森。 “怎么,你们在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事实上他还不知道他那段往事对乔勋他俩来说已不是秘密。 “你还好吧?”楚寒森关心的问道。 “什么?我全身上下哪里有不好的气息在?”骆子尘顽皮的嗅了嗅身上,那夸张的表情在不知情的眼中是很搞笑的。 “你还会开玩笑,那表示你还应付得来,我们也放心了。”乔勋晃到他面前,打量了他半响。 “你们今天吃错药了吗?”骆子尘回了他们一记白眼,双手插在裤(奇*书*网.整*理*提*供)腰袋内,坐进乔勋的牛皮椅,过过当帮主的瘾。 “你已经和对方照过面了,有没有腹案?” 乔勋开门见山的说,没有让骆子尘继续佯装的余地。 “你们的消息还真灵通。”算了,他也懒得回避了,这些天来他都快被这事给烦死了!为了陆老,他该谈和吗? 只是崎村一岩的做法大过分,他绝不会崎村称心如意。 “在公与私方面,你该如何选择?”楚寒舞又问。 “什么?”骆子尘猛然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看向他俩,下颔紧绷着,神情更是有着说不出的惊讶和诧异! “别摆这种脸色给我们看,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为什么心事就不行?”楚寒森一针见血的询问。 久久,骆子尘弯起唇线,哭笑不得的杵在当插,“原来我在你们心中 已当了那么多年的小丑。” “我们绝对没这个意思。”乔勋上前一妄,双手紧攀住桌缘。 “你们知道也好。”骆子尘轻轻叹了声,这样的感觉像心中的大石霍然落地,他已不再是一人扛下这千斤重担。 “她回来了,你对风妮该怎么交代?” “你们以为我会是个什么样的男人?照单全收吗?还是把风妮当成填补我感情缺口的代替品?”他嗓音变得深沉,此乃被激怒的前兆。 “别激动!你不会最好,因为据我调查,杜薏拉已经变了,她不再是 你心目中的白雪公主。”乔勋摊摊手,基于好友的情谊进上谅言。 “无论薏拉变是不变,对风妮我永远保持真心。” “那你是决定卯上全力了?” “你们既然知道那么多,大概也知道她是陆老的外甥女,况且对我来说她永远是个妹妹,我该怎么做呢?” 骆子尘的情平稳,思绪全掩饰在他平和的外表之下。 “你倒说说看。” “如果有可能,希望你们能将决定权交给我。”“没问题,我们信任你。”乔勋答应他。 “那谢了,如此一来我明天就可以放手去做。” “别感情用事。”楚寒森提醒他。 骆于尘颀长削瘦的身影自桌后站起,漂亮的五官不悦地紧拧着,“我不会拿黑帮的存亡开玩笑。” “可是——” 乔勋按住楚寒森的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放手去做吧!” “那我走了。”骆子尘对楚寒森眨眨眼后,得意地走出屋外,准备为明天的谈判作准备。 “为什么不让我多关照他几句?难道你不知道他爱死那个女人了。”楚寒森声音浮着疑惑。 “他更爱季风妮。”乔勋断盲之。 蓦然,楚寒森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了。” 是夜,风妮心神不宁地待在骆子尘的住所等他回来。 她足足等了两个多钟头,等得心情有些焦急与慌乱。据唐世礼从警长那得来的消息,明天将是两大帮派谈判的日子,若谈判不成必有火爆场面发生,天哪!不知黑帮将派谁为代表?坦白说,无论是谁她都不愿意发生这样的情形,深怕会殃及无辜。 虽然警长已命人密切注意现场状况,但是世事难料,她担心骆子尘会陷入敌阵中。 门开启了,风妮闻声急急回首,看见的即是骆子尘伟岸的身形。 “你回来了?”她奔进他怀里,他外表伪装的安逸,重重烧灼她不安的心。 “让你等很久了吧!”他轻轻吻上她的额头,慵懒的声调盛满柔情。 “没关系,去哪儿了?黑帮吗?”她小心的问。 “你当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骆子尘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轻啄了下她娇嫩红滟滟的粉唇。 “色鬼!”风妮低首笑了。 “这就叫色呀?好戏还没开始呢!”骆子尘邪魅地撇撇唇,勾住她的腰部不放。 风妮直视他的眼,看出他瞳仁中的紊乱,更知道这只是他隐藏心事的方法,她并不想点破,就依照他的意思演下去吧! 她手掌挡下他凑来的唇,“你今天心情好像满不错的。” “看见你,再不好的心情也烟消云散。”啵,还是被他趁势偷袭到了。 “少来了。”她娇嗔不已。 “我从来不知道会爱上一个娃娃脸的女人。”突然,他抚触着她的脸 颊,眸中露出赤裸的红色欲焰。 想当初他还曾误以为她不过是个未成年少女呢! “后悔了吗?” “永远不会。”骆子尘注视她的眼神深沉难测,瞳仁中异常的黑炽灼的热。 风妮垂下小脑袋,躲避他炽热的眸光,更想掩饰自己脸红心跳的模样。老天,他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她,真羞! 突然地,骆子尘深深地献上自己的吻,含住她的唇瓣;风妮顿觉头重脚轻,昏昏欲睡,差点儿臣服在这场吻的游戏中。 “对了,明天我会很忙,也许没办法陪你吃午餐。””明天可是关键的日子,骆子尘不愿看见风妮的喜怒哀乐,免得影响他客观的决定。 “没……没关系。”风妮的心突然冷却了,她当然知道他究竟在忙些什么。 “我会尽快赶回来,陪你用晚餐。” 他以鼻尖轻触她的鼻尖,手指与她的交缠。并执起她的手,温热的唇轻舔她细腻敏感的手腕,带给她阵阵轻颤。 风妮躲在他怀中一动也不动,想稳住自己心乱如麻的—刻,长睫缓缓低垂,完全沉浸在幸福的怀抱中。 “好。”风妮心忖:只要他能回来就好。 “风妮——”他低下头,用积压多日的强烈渴望亲吻她,环住她腰间的手紧贴住她凹凸有致的曲线,顿感血脉偾张,风暴在体内泛滥升起。 她轻抬眼睫,佛去羞涩,为他开启唇瓣;柔软的身子紧紧倚向他,亲密地与他硬挺的亢奋黏贴着。 “该死,你让我疯狂!”骆子尘申吟了声,加深自己的吻,舌尖也立即滑入她的檀口内,猛烈地吸允。 风妮更顺势勾住他的颈子,柔腻的小手无意识地在他脑后挪动,时而轻轻游走,时而紧紧抓着,骆子尘早已破损不堪的自制力根本禁不住她这种类似折磨的触动,悠然崩溃了。 “你……你更使我感到天旋地转。”她呢喃。 “是你才对。” 第19章 骆子尘的唇往上掀了掀,风妮明显地在他的灰眸中看见迷惘沉迷的色彩。继而越趋靠近的脸,将她的神智也给模糊了。 她突然觉得脚底离了地,而惊叫出声,却在下一刻又被他卷入狂野迷乱的旋涡里,直至她的背部碰上了床垫,才猛然警觉。 “尘……” “别说话。”他以食指抵住她的唇,热切的唇印上她颈侧,痒得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注视她目光变得深沉激切了起来,热情的手心沿着她的大腿内侧往上爬,触及她温热的女性象征,直至她奔放出阵阵吟叹,骆子尘才送上自己,带领她至最狂热的巅烽; 天色才微亮,骆子尘已起身打点好,准备赴崎村组之约。 离去前,他回到床边亲吻了下风妮的额,在她耳畔轻声说着:“我一定会回来,等我。” 拂去她脸上的发丝,他又再度站起,走向门外,赴约而去。 到达约会地点“诺云饭店”时,大厅内人烟稀少,可见对方尚未到达,骆子尘安稳地生在沙发上等待来人。 隐约中他似乎看见黑帮有数位弟兄已埋伏在屋外,他朝他们点点头,又回复沉着的神情。 约莫半个小时过后,出现在饭店大门处的即是杜惹拉娇小的身影。 “想不到黑帮派出的人是你。”杜薏拉明知故问。 “很失望吗?” “不,我很开心,毕竟在熟人面前比较好说话。”她谄媚地靠向他,以柔得足以溺死人的声音说道。 “你以为我会假公济私?”他眯紧双眸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眼瞳中发现她的思想究竟是爱了多少? “我没那意思,但你会照顾我的对不对?” 她细长的双手又习惯性的勾住他的脖子,引诱他吻她的唇。 “请尊重自己好吗?”他已不是五年前的骆子尘,不会再掉进她伪装的温柔中。 “干嘛那么生疏,以前你是很爱我的。” “难道你忘了你曾说过去我们只是被自以为是的情网困住,事实上我们根本不爱对方。” “你也信我乱编的故事。”杜薏拉后悔自己的多嘴。 “却也是事实,谢谢你的提醒。”骆于尘请她坐下,“我们可以进入正题了吧!寒喧的话日后再说。吃过早点了吗?想喝些什么?” “咖啡加厚片土司。” 他点点头,招来waiter,叫了两份一样的餐点。 “崎村夫人,不知道崎村先生交代了你些什么?说出来吧!希望不会太过分。”他立即转入正题,不再赘言。 “别那么正经嘛!吃完饭再说。”她优雅地浅啜了口桌上的开水,以掩住心中的不安。 “告诉我,他是怎么逼你的?”他看出她心中的踌躇与苦涩,若能说出来,他可以帮她。 杜薏拉脸色一变,立即换上笑靥,“他?你指的是谁呀?” “崎村一岩。” “你知道了?”侍者奉上咖啡,她马上执起咖啡杯喝了一口,企图平静 一下已波涛起伏的情绪。 “我知道他对你并不好,既是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帮他做事?”他面无表情地探问,事实上他是想知道她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上,才好出主意帮她。 杜薏拉掩唇轻笑,“崎村他对我很好啊!怎么会传出这种风声呢!你这是打哪儿听来的,那个误传讯息的家伙该打。” “我相信人,他不会给我错误的消息。” “是谁呀?你那么信任他?” “陆雄。” “他?”杜薏拉深蹙起眉,明明嘱咐他不可以说的,他还是关不住那张嘴。 “别怪他,他是为你好。”骆子尘看出她的不悦。 她摇摇头,撕着厚片土司,“五年了,你们都没变,变的是我。想知道 这些年来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吗?楼上我订了房间,我们去那儿谈。” “房间!太引人注目了吧!为什么不在这里谈?” “你往四周瞧瞧,前面那桌,还有右边那桌全是崎村的人,我如果在 这里跟你抱怨诉苦,铁定会传进崎村的耳中。”她隐在咖啡杯后的眼神往四处瞟了瞟。 骆子尘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会儿,最后他答应她,“好吧!但希望你长话短说,别要什么把戏。” “原来我在你的心里是这样的人,但无所谓,走吧!” 杜薏拉苦笑了下,立即领他前往她早巳预定的房间。 第9章 这是间面海的小套房,里面麻雀虽小,样样俱全,有手提电脑、传真机、影印机,还有个小小的书桌,似乎还未曾用过。 此时杜薏拉从随身皮包内抽出一张相片递在骆子尘面前,“很可爱吧!他是我儿子强尼,也是崎村的骨肉。” “是很可爱,很像你。”尤其那双眼睛。 “这就是我倒霉的地方,因为这孩子没有丝毫像崎村的地方,从我生下他后,崎村即疑神疑鬼的认为他是我和你的孽种。”杜薏拉微眯上眼眸,直瞪着宙外湛蓝的晦面。 “这怎么可能,我和你根本没有……” “但崎村不相信,谁会相信相交了数年的情侣,两人间连吻都没有过?”她取笑两人当年青涩的爱情。 骆于尘默然不语,的确,他当时把她当成心中的女神,谁敢侵犯女神呢!原来这只是仰慕不是爱。 “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你嫁给他时应该是处子吧!这难道不能证明——” “哈……骆子尘,全天下只有你才把我当纯净的女神,事实上我早就已经和别的男人——”她轻抚上他青湛的下巴,“所以我真后悔舍弃你。” 骆于尘别过脸退了一步,“当你再度进入纽约时也该听闻我昭彰的恶名吧!现在的我已不复从前。” “是因为我的关系?”杜薏拉好奇地问。 “我不否认,你的死讯对我来说是种永远摆脱不掉的罪恶感。”他直言不讳。 “原来如此。”她泄了气般地又从抽屉拿出一份文件,“他为了那个孩子,对我冷潮热讽,更想拿他威胁迪你成全他的诡计。你看看吧!” “他要我将纽约的利益分他,—杯羹?他凭什么?” 骆子尘蹙紧眉峰,看着崎村一岩所写的台约,条条均是不合理的规定, “他认为你为了强尼,一定会答应他。”杜薏拉揉揉太阳穴,想到这档事她就深感心痛。 骆子尘轻蔑地低笑,“好个做父亲的,这种人我不教训教训他是不行的。你打电话告诉他,说我不赞同。” “可是……” “尽管打,我有我的处事原则,不会影响你。” 杜薏拉从骆子尘眼中看见自信,不由得相信了他,于是她拿起话筒拨通了崎村的专线,“喂,崎村——”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没让我失望吧!你有没有和他上床呀?”崎村不等杜薏拉开口,即口出黄腔。 他亵渎的声音正好被夺去话筒的骆予尘听见,只见骆子尘双眼发出炽猛的火焰,嗤冷的从鼻腔喷出,“混帐!” “你——骆于尘!”崎村惊吓地闭上了嘴。 “你的那几项条约,我没一个会答应的。” “你不答应!难道你不想要你儿子!”崎村一岩面如土灰,硬是不放过赢的机会,“你愿意让他喊我一辈子父亲!” “去你的,你本来就是他父亲。”骆子尘毫无掩饰的憎恨清楚的写在脸上。 “你以为随便说说,我就会相信!”崎村一岩冷嘲热讽地笑了起来,气焰嚣张地道:“要我替你养孩子,可没那么简单。” “真没想到世界上会有你这种父亲!” “你说的人是你自己吧!” “崎村一岩,你不会傻的连dna也不懂得去做吧?”骆子尘一脸嗟叹, 他真无法忍受崎村的愚蠢。 “既已是铁的事实,我何需去验这些无聊的东西。”崎村一岩却嗤其无聊! 骆于深吸了口气,以稳住自己蓄势待发的脾气,“想要我答应这张约定,绝对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拿检验报告出来,我或许可以重新考虑一番。记住,三天内我要得到这些报告。” 懒得再与他针锋相对,骆于尘立即挂上电话。 “事实将见真章,你可以安心了。”他的这句话的确安抚了杜薏拉的心。 见他站起,她立即趋上前,“你要走了?” “这地方似乎不适合孤男寡女谈天说地,留下太久恐引人非议,三天后我们另约地方。” “别急着走,抱我一下好吗?”杜薏拉住他后腰,整个人倚在他背上。 “别这样,这并不需要。”骆子尘狠狠地皱眉,严厉地绷紧下颔。 “就像从前种单纯的拥抱,哥哥爱护般—” 骆子尘松了口气.转过身轻拍她的肩,“我不会容许崎村欺负你。但我俩是绝对不可能了,我想你爱的依旧是崎村才是,等检验报告出来,他会后悔的,我也祝福你们,” 在薏拉的发顶轻轻一吻,他旋身离开了。门一开,他居然发现门外站了个人,那人竟是风妮! “风妮,你怎么会来这里?” “这就是你一大早不告而别的理由?”风妮看了眼屋内的另一个女人,虽知道他今天是来赶崎村的约,却怎么也想不透他会和杜薏拉出现在这种地方。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他暂不解释,必须先弄清楚原因, 担心这又是崎村的诡计。 “别忘了我是个警察,你的行动早在我们的掌握中。” 第20章 “那你来这的原因是?”骆子尘恍然大悟。 “我担忧你,可是我没想到……”她看向杜薏拉。 “你误会了!”骆子尘心慌意乱地试着解释。待会儿他定要弄清楚站在楼下大厅的几个小子干嘛要让她上来。 “我不知道是不是误会,但我亲眼看见你和她待在这间房里。”风妮整个人都乱了,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们不是如你想的那样,季小姐,我可以解释。”杜薏拉见情势越来越不对,她了解骆子尘的心情,也上前澄清。 “我只想静一静,你不要跟过来。” 风妮多情的看了骆子尘一眼后,转身逃离了这个令她尴尬的地方。 “风妮……” 杜薏拉拉住他,“让她静一下吧!我是女人,在这种时候我知道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 “老天,我被你害惨了!”骆子尘用力的将拳头击在墙上,发出极其愤恨不满的吼声。 “对不起……”杜薏拉杵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我再想办法。”撞开门,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家饭店。 顿觉走投无脐的风妮,最后只好折返家中。 “风妮!你回来了!你出差这段期间我可是担心得吃不好也睡不着,听说现在外头乱得很,你一个女孩家……” “妈,对不起,我骗了你。”风妮紧紧抱住母亲胸中充满着恐惧与悲伤。 “骗了我?” “我喜欢上一个男人,这些天我并不是出差,而是和他同居。”她诚实的说出,勇于面对自己的抉择。 “你说什么?”风妮一向乖巧,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她当真不相信她会干这种荒唐事。 “妈,我是说真的,你怪我吗?”风妮跪了下来。 “你这个孩子!快起来吧!咱们都是被感情主宰的人类,我不怪你。”季母牵她坐下,“我想个男人一定非常不错,否则我女儿绝对看不上眼的。告诉妈,他是谁?” “他姓骆。” “喱,原来风妮姊姊有了个姓骆的男朋友。”风妮没注意到小智正躲 在厨房吃着蛋糕,刚才一大缸子的话全他给偷听了。 “小智你——”风妮顺手拿起桌旁的扫帚,与他展开了一场追逐赛。 “够了,风妮,别跟小孩子闹意见,小智他也是因为听说你有了男朋友才开心的呀!”季母抢下她手上的扫帚,安抚她说。 “对嘛!对嘛!有男朋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人小鬼大的小智还不忘耍着嘴皮于。 “我有没有男朋友关你什么事?无聊。”风妮睨了小智一眼,又声回原位。 “是不关我的事,我吃蛋糕。”小智吐吐舌头,又躲到后面去了。 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怕风妮,只是喜欢逗这个大姊姊,更喜欢见她发脾气的模样,有趣极了。 见小智离开后,季母才开口询问,“和他闹别扭了?” 风妮摇摇头,有点儿沮丧,‘不是。” “那么是?” “我一时也说不清楚。”她烦躁地推说;“对了,妈,我曾听你说过咱们在郊区还有一间房子是不是?” “是你爷爷留下的,你是想——” “你有那里的钥匙吧!我只想去住一阵子。”如今风妮只觉得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愁苦之中,无法舒展。 “有是有,不过咱们已多年没去那儿了,一定又脏又乱。听妈的劝, 感情不能用逃避的。”她以过来人的经验给予忠告。 “我不是逃避,只是想静一静。”风妮艰难地扯出一抹笑,企图抚慰季母的担忧,她更不想将事情闹大。 失恋已经很可怜了,她不需要更多的人来可怜她。 “也好,不过我真想见见他。”唉,丈母娘看女婿的心态又重现了! “没什么好看的,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嘴巴。”一旦成了半于,你想不看都难,只是在他成为半子的前提下是必须弄清楚他对自己的感情究竟到何种地步罗! 是真爱还是虚晃一招? “你这孩子!我就不信他没有一丝让你信服的优点,你会随便跟他同居。”季母思想倒不八股,反正孩子大了,有她自己的决定权。 “妈呀!”风妮闻育,几乎抱头尖叫。 “好好,我不再说就是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呀!最好找你哥一块儿去,好帮你打扫环境。” 季母由缝纫机的抽屉中翻出那把枪匙,在交给风妮的瞬间,眼含一丝犹豫,她着实不希望这孩子隐居起来,她该是属于阳光的。 风妮接过它,一脸正经地看着季母,·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你别替我担心。我保证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因为我不是喜欢一个人过日子的人。还有,他……他如果来这儿——” “他会来这儿?”季母这下可兴奋了! 风妮对天花板翻了下白眼,“你别打岔嘛!我是说如果,如果他有本事找来这里也不要泄漏我的行踪。” “为什么?这表示他有心找你解释误会呀!”季母又不懂了,天,难道这就是代沟? “妈——你又知道这是误会?反正不管啦!你不能告诉他就是了,想通了我自会去见他。” “好吧!我也懒得去追究你们年轻人的心理,吃过饭再走吧!” “也好。” 勾住季母的脖子,她边撒娇,边随着母亲进厨房,今天她要当妈的好副手,重温一下好久没有享受过的温馨滋味。 自风妮离开后,骆子尘去了趟“滑铁庐”。既知风妮以往常来这里串门子,那么蒋兰或许知道她家住何处。 但令他颓丧的是蒋兰并不知她住哪儿,不过她却透露风妮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与她共事同一警局,于是他不由分说的立即转阵地。 骆子尘一冲进警局,即把唐世礼给揪了出来,“告诉我,风妮住哪儿?” “骆子尘,你没事像发了疯似的干嘛呀厂唐世礼深锁眉头,暗自嘟嚷着。 “你认识我?”骆于尘看向他,气势磅礴地与他对峙。 “我妹妹深爱的男人,我能不知道吗?再说一个名声响亮于黑白两道的臭家伙,谁能忽略得了?”骆子尘的气势再怎么狠猛慑人,唐世礼也不会看在眼里,试想谁敢对付未来的妻舅? “我不是想在你面前炫耀我的身分,风妮呢?把她的住所告诉我。” 他的口气不是请问而是明显的命令。 “风妮?”这会儿唐世礼才听出骆于尘着急语气中的关键。“她怎么 了?你欺负她?””唐世礼所有的想像力已无边无际的发挥着。 “听你的口气,她并没找你?”一抹失望不露痕迹地在骆子尘脸上翻扬。 “我们已经好久没联络了。” “你告诉我,她住哪儿?”骆于尘心想,她总会回家的。 “你别抱太大希望,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我猜想她既然躲着你必有她的道理,一切等我见了她再说。现在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对待她,倘若真对不起她,我会打得你满地找牙。”唐世礼口气不佳,语出恶劣。 “迁怒是一种最低下的行为,既然你不说,我仍然可以查得出来。”骆子尘没心情与他玩拳脚游戏,欲找到风妮的下落,看来得动用黑帮的人手了。 “骆于尘,你给我站住!” 唐世礼拔出腰间的佩枪指向骆子尘的后脑。 “别跟我耍刀弄枪,你那枪法我还看不在眼里。”说话的同时,骆于尘 已倏然转身,四目交接的刹那,他手中的枪骨已抵着唐世的前额。 “骆子尘!”唐世礼持枪的手轻颤了下。 “现在咱俩赢的机率相等,接下来比的即是狠与勇。”他优闲地说着,当真不在意对方手中的武器。 “你是想……” “数到三,咱们同时开枪,当然先开的人是赢定了。” “我……” “男子汉大丈夫,侵畏缩缩可不像样哟!”低低懒懒的声音由他唇际飘出,但仍掩不住其天生危险的气质与深沉难测的个性。 “你以为我不敢!”唐世礼握着枪的手已有些失控地颤抖着。 “有种!好,那就开始了。三,二,一————”丝毫没有给唐世礼喘息的机会,骆子尘即开始数起数来,而唐世礼到最后只敢闭上眼,什么动作也忘了! 喀!骆于尘扣下扳机,却是发没有子弹的空枪,他笑了,“看样子你这位警察还投有实际作战的经验,小心点儿,敌人可不是每个都像我一样仁慈。” 唐世礼却当真像傻了似的,半天吭不出一声。 “你若遇上风妮,告诉她我会找到她的。”不愿再浪费时间,骆子尘交代后随即进行他的计划。 骆子尘在黑帮不停地来回踱步,简直晃得楚寒森眼睛都快脱窗了。 “拜托,你别在这里晃来晃去的,累不累呀!” “为什么乔勋还投将消息传真过来!”他紧着唇,刚毅的下巴异常紧绷。 “别急,他也不过刚走半个小时,你当他是超人呀!”楚寒森猛摇头,实难想像在他心目中的浪子会变成多情汉。 “可是……天,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其实你不妨回忆一下,当初雪儿误解你的时候,你比我还激动。”骆子尘蹙着劲眉,日子再这么不高不低的过下去,他都快发霉了。 “话是没错,可是你能不能坐一会儿,别再茶毒我的眼睛了。”楚寒森指着一旁的椅子,拜托他坐下。 骆予尘斜睨了他一眼,走过去坐下,“乔勋他今天行动怎么那么慢? 第21章 也不知道她怎么了?”风妮曾告诉他住在三汀街,目标已经么明显了,乔勋还搞这么久。 “没事的,她总不会傻得去自杀吧?·寒森胡诌了句。 “什么?自杀?”好不容易与椅子黏上,骆子尘又跳离开它! “别紧张,我只不过随便说说。天哪!”楚寒森噎住了话,拍了下前额。 这时传真机突然响起,骆子尘欲反驳的话语立即吞了回去,他冲到传真机旁,抽出fax,目不转睛注视着上面的消息。 “这是风妮的地址,我这就去。” 把纸张塞进口袋,他准备出发。 “别忘了带束花。”楚寒森喊住他,对他眨眨眼。 骆子尘回头,“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浪漫了?” “娶了雪儿后,不浪漫都不行,以后你就能体会得出来。”楚寒森扬扬眉,耐人寻味地笑了笑。 “谢了,等我的好消息。” 踩着急促的脚步,他飞奔至有风妮的地方。迎着午后和煦的微风,他的心情突然清亮了许多,现在他才知道这种纠缠在心底的这种情慷,原来就是捎在胸口的那股浓郁的爱。 走进三汀街的一幢旧式公寓下,骆于尘仰头望着这一间间类似鸟笼的小小空间,不禁深深一叹,原来风妮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成长的。一个可爱且深得他心的女孩儿。 走上既定的楼层,他找到了a栋,此刘他居然像个年少的男孩,心口蹦蹦跳着,按下门钤,他静静期待开启门儿的人,会是她吗? “谁呀?” 季母打开门,隔着铁门看向俊傲挺拔的骆子尘,心里已有了数!帅呀!风妮还真是好眼光。 “我姓骆,请问季风妮在吗?”骆子尘客气有礼的回答,表现出非常优越的一面,据他调查,风妮目前与母亲两人相依为命的住在此,此人应该是季母了。 “风妮呀!她……她不在。” 季母左右为难,实在不知如何启口,该说出风妮的去处吗?说了,她耳根于准会得不到安静,定会被念挂了;不说,眼前这个准女婿岂不是太可怜了。 从他沉稳内敛的表现上可观察出这小子的气质不错,是当她女婿的料。 “我想您一定是季伯母了,请您不要骗我,我是真心前采向她道歉的。”他手执一束百朵红玫瑰,诚意十足, “可是……我没骗你,风妮当真不在。”她笑得有些尴尬,那蹙眉不安的虚心模样全落在骆子尘眼底。 “我是很诚恳的,让我见见她好吗?”他那俊美的五官微微皱紧,声音已不见原有的持稳。 季母费思量了,但她还是以风妮的意向为依归,只好暂时对不起这位俊俏的准女婿,“她现在不在家里头,不过她要我转告你,等她想通了,她会自动去见你。” “伯母——” “别说了,其实我也很为难,我只能偷偷告诉你,我很希望你能当我 的半子,多加油罗!”为免进退维谷的窘状,季母只好把门带上。 “伯……”气馁的骆子尘一拳击在铁门上,正在思忖该如伺继续追问时,身旁一个细小的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喂……喂……”小智躲在楼梯口,轻轻对他招着手。 “小弟弟,你是?”在他印象中似乎没见过这个小男孩。 “你姓骆是不是?”一定是了,小智胸有成竹地告诉自己,眼前的大哥哥就是风妮姊的男朋友,但为求安全起见,他还是加以定。 “没错。” “我可以告诉你风妮姊的去处。” “你知道她在哪里?”骆于尘激动地半蹲在小智面前,神情有丝急促。 “当然,看在我们都是男人的份上,我可以免费告诉你。”小智拍着胸,脯,非常阔气的说着,这八成又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 “她在哪里?” 小智伸出食指对他勾了勾,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说:“附耳过来吧!” 骆子尘摇摇头,笑着接近他,经小智一番指点后,他打算立刻出发。 临去前他由衣袋中掏出一张钞票,塞进小智手里,“给你买糖吃。”随即旋身高去。 “哇靠!真慷慨耶!这种人当姊夫真不错。”热烈地亲了下手中的钞票,小智欢天喜地地计划去买他向往已久的机器人。 第10章 循着小智通风报信的地点,虽不是很明显,还好这个地方是后郊区,没有絮杂的巷道,户户比邻而居,于是骆子尘很快找到了目标。 远远地,他便看见风妮正在屋外的空地上,剪着丛生的九重葛,那副因努力卖命而致灰头土脸的模样博得骆子尘一笑。 他慢慢靠近桩杆,双手潇洒的垂放在木条上,含着笑意的他并不打算出声唤她,只是静静地待在一旁,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与九重葛搏斗的趣味情景。好个可爱的女人! 最后她疲累地瘫在草地上,怒瞪着正前方的那堆杂草,有副无奈又不甘的情绪微微在她百变的小脸上泛起。 “需要我帮忙吗?” 骆子尘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她身后扬起,风妮一时傻愣在当场!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喔,一定是我妈,她就是不听我的话。”见了他,他不禁心荡神驰,沉溺在自己的猜测中。 “天底下,可能只有你这个女儿的要做妈的听你话”他笑说。劲瘦的身躯顶天立地的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眼前的阳光。 “不是我妈,那么是谁?”风妮这下就搞不懂了,会是谁有顺风耳,千里眼,知道她季风妮藏身何处! 本来她是想请唐世礼陪她一道来的,就怕他那张大嘴巴关不住,因而作罢。 “我不能恩将仇报。”他皱皱鼻子,故意吊她的胃口。 “你不说——”风妮抓住他肩膀,佯装一副要捏他的样子。 “事实上,我当真不知道他是谁。”骆子尘双手环绕在她腰间,丝毫不在乎,反正她那股力道……他撇嘴一笑。 “我不相信。”风妮全然不知道,她的娇嗔足以令骆子尘神魂颠倒。 “那么看你要怎么罚我,我都接受。”他抬头挺胸,双眼期待着她的反击。 她转过身,躲过他灼人的视线,“不说就算了,我的气还没消呢!你回去吧?” “我就是来帮你消气的。”追女人,首要脸皮厚,这点对风流倜傥的骆子尘来说并不困难,反倒轻就熟。 “你贫嘴,我不想理你这卜花心大萝卜。” “你当真误会了我和薏拉,她约我去饭店是有隐密的话要告沂我。” “隐密!多隐密!隐密到非得去房间习才能谈吗?”她迟疑地看向他,气愤的心已有些动摇。 骆子尘黝黑清亮的眸子一瞬也不瞬地凝睇着她,“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她找我去房里是有求于我,他要我救地和她的儿子。” “她有儿子了?” “是她与崎村一岩的小孩。她现在已是崎村的妻子,却得不到他的信任,得不到幸福的她心里其实也满难过的。” “这么说她就是代表崎村组来谈判的?”风妮恍然明了!老天,她不该遽下结论,误以为他与杜薏拉有什么……原来她将一切假设都建立在虚妄不实的幻想上! 骆子尘点点头,看样子风妮是相信了他,他如释重负的轻吁了口气。 “我一直好奇,她是怎么复活的,难道这也跟崎杓”组有关?”自从跟了骆子尘后,她的逻辑能力也似乎强了些。 “也对,这一切说来话长,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 这当然也是他最希望的,已经热络的家里一时间变得冷清清的,真令他难受。 “我……我想暂时在这里住一阵子好吗?我喜欢这里的新鲜空气, 自由的空间,而且我已答应妈咪要洁身自爱。” 事实上,他的一言一词早已烙进她的心潮里,激起了无数的涟漪;只是“同居人”的身分让她却步。 “我答应你,马上和你公证结婚,喜宴等这阵子忙过后,一定立刻举办。”骆子尘也明白这些天来委屈了她,但崎村一岩的事尚未解决,只能先暂时公证。 风妮笑了,“我才没么急,再说赶鸭子上架的事我也不屑去做呢!” “你的意思是?”他的预感似乎不佳。 “我还是先住这儿,等你忙过后再来接我。”这样也好,太过亲呢的日子过久了容易麻木,小别胜新婚嘛!不是吗? “但是——” 就在他据理力争的同时.手机突然响起,“喂,骆子尘。” “子尘吗?崎付有急事找你,赶快回来吧!”是乔勋的催促电话。 “他怎么突然来了?” “电话里讲不清楚,快点!”线路突然断了.骆子无奈地只好收线,他攀住风妮的细肩,仔细看着她婀娜缀丽的容颜,“我先走了,告诉找电话号码,我好与你连系。” 风妮点点头,抽出他上衣口袋中的金笔,调皮地在他笔挺的衬衫领上写卜一连串数字。她俏皮地对他眨眨右眼,“这件衣裳不能丢喔!否则你就联络不着我了。” “放心,我绝不会丢的,连洗都不洗。送我一个吻吧?”他俯下头。 “不要,我不喜欢吻别,触霉头的。”风妮捂住嘴,认真地后退了一步。 “迷信!”他点了下她的小鼻尖,“我先走了,等我的电话。” 以额对额,近距离的眼神传递情意,久久他才拉远视线,在微笑中折返黑帮。 当骆子尘回到黑帮时,除了乔勋,楚寒森在场外,尚有崎村一岩与杜薏拉,可谓之风云际会之大集合。 第22章 “真难得呀!今天是什么日子,能见到日本首屈一指的老大崎村一岩,” 他右手高高举起,搭在门边,趣味盎然的脸往里面摆了下,眯直细眸含笑道:“还真是精采呀!东西大合并嘛!” “你还开玩笑,崎村是诚心来向你道歉的。”乔勋笑看这位顽劣的好友。 “向我道歉?为什么?” 他饶富玩味地看着崎村,明知故问。 崎村拉着杜薏拉趋前一步,“检验报告已经出来了,强尼当真是我儿子。”他看向杜薏拉,脸上带有愧色。 “这是我早就料想到的,不要你来告诉我。”本来嘛!孩子不是崎村的,难道会是他的? “我来向你道歉的。”崎村一岩谦卑地道。 “跟我道歉?免了,还是对你妻子道歉吧!嫁给你后她承受了多少冤屈!”骆子尘清磊的俊容飘上一层揶揄,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依崎村的意来看,杜薏拉应可以获得该有的幸福了。 “我知道,其实我是爱她——” “却误会她的不贞而鄙视他。”骆子尘的一句话就堵得他哑口无言。 “没错,是我对不起她。” “你别这么说,只要你能改变个性,我就很开心了。”杜薏拉紧握住他的手。 崎村点点头,“对了,骆先生,有关合约我想取消,其实在黑道事业上我并不恋栈,能得知薏拉的心才是我最需要的。还有,过去崎村组的手段太过卑劣,我会设法改进的。” “很好,不过我却不能食言,这样好了,有关毒品进口管道,我分你——部分。”在黑道上做事得重信与义,他不能枉顾自己的信用。 “谢了。还有,我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是要告诉你一个不利于你的消息。” “什么消息?”倒是乔勋先问道;骆子尘却不当一回事。 “这也都该怪一岩,他为了对付子尘,联合了俄国佣兵,与他们交易黑枪。前阵子不是于尘给瓦解了行动吗?现在听说他们准备对付他,取回他们该得的里一部钱。”杜薏拉代崎村说出俄国佣兵的阴谋。 “子尘,你得小心点。”楚寒森道。 “没事的,他们那些人我哪会放在心上。”他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着,气定神闲得彷若这不关他的事。 “俄国佣兵的势力虽不大,但听说他们这次为了对付你请来了不少日本杀手前来纽约。”崎村一岩钜细靡遗地解释着。 “没错,崎村在日本的眼线曾向我们通报,大约有十人的顶尖高手昨日已搭机来美,也许已经到了。”杜薏拉补充道。 “子尘——”乔勋与楚寒森打算为他洗脑。 “别说了,我累了,想回去洗个澡。” 骆于尘随即离开了黑帮,不在乎背后那数双不能理解的眼神;乔勋待他消失后,立拨了桌上的电话,联络上了仇云。 俄国党所派遣的杀手,全西装笔挺的聚集在俄国佣兵临时集合的地方。这里是郊外一处鸟不生蛋的空货柜集散地。 紧闭的空间非常隐密,但空气也异常棍浊,几个大男人挤在一个货柜内,空间显得狭缢。 “准备得怎么样了,可以行动了吗?”一个长得类似金毛狮王的头儿,口嚼着根雪茄,口齿不清地说着。 站在一旁近十个日本杀手,一致点头,虽是东方脸孔,但各个面目可憎。 “那好,今晚就动手,我一定要看见那姓骆的尸首才能解我心头之恨,接下来则轮到黑帮,还有那个临时转向的崎村组。”金毛狮王挥了挥烟灰,肥厚的下巴一张一合地叮嘱道。 “是。”数人一齐开口,看来训练有素。 “赶快去准备准备,今晚我要听到你们的好消息。” “是。” “要命,我花大钱请你们来不是专门听你们光讲‘是”的。”金毛狮王瞪了他们一眼,受够了日本人些不标准的洋腔洋调。 几个日本人面面相觑,却谁也不敢再开口,因为他们的俄语就学会“是”这么一句,想再掰其他的,看来很难。 金毛狮王摇摇头,陡地站了起来,“你们去行动吧!凌晨三点我们再到这里集合,希望我能看见骆于尘的尸体。” “是。”齐发的声响让金毛狮王浓眉纠结,但继而一想,他们不会说俄语也 就算了,只要身手好,逮得住骆于尘他别无所求。 今晚有个暗暗无光的天际,大地似乎蒙上了一层看不见的氲气,连月色都黯淡得看不见该有的微晕,只剩下混浊的色彩漫舞在穹苍中。 骆子尘手掬一杯红葡萄酒,在开启的落地窗外仰望夜空,仿佛听见一阵乌鸦的啼鸣从头顶飞掠而过。 乌鸦? 骆于尘不禁衔着一抹笑意,在纽约大都会听见乌啼?八成是他耳背还是幻想吧!殊不知,俄国党正是一个以乌鸦为代号的党派,倘若今天他继绩留在黑帮听完崎村的叙述,就不会这么大意了。 每当俄国党准备铲除敌人时,必会以乌啼做为暗(奇*书*网.整*理*提*供)号,各种不同的旋律代表着不同的意义,就宛如打旗号一般。 刚刚那阵听起来怪别扭的音律,显示的意思即是——必杀。 悄悄地,幕色渐渐转暗,就连那难看的浓浊也不见了颜色,刹那间,宇宙似乎都套上了黑衣,就像乌鸦的羽翼,黑的刺目,黑的诡异。 他机伶地转身,返回屋内,拉上落地窗帘,他换下室内拖鞋,穿上了底硬的打斗钉鞋,看了眼脚上这双新玩意儿,他不禁笑了,这是前些日子风妮买给他的,她说,谁敢惹他,就要他送人一腿,保证这双鞋会让人留下永远的记号! 喷喷,果真是最毒妇人心,但无妨,因为她要保护的人是他——骆子尘。 将枪枝准备好,子弹配上膛后,骆子尘静静地待在屋内,四周却也变得更寂静了,他猜测着谁找上门了,难道就是崎村所指的俄国党! 也好,早来早解决,他也好尽快将风妮接回。 蓦然,电话铃声响起,骆于尘立即接起,里头发出了电子语音;“骆于尘。为免伤及无辜,咱们就约在对面的公园见面吧!敢来才是英雄。” 当真是俄国党!他该继续待在这里头坐以待毙吗?这是他的屋于,他可不想让它变成个大窟窿,而且地方太有限,伸展也不方便,还是赴约吧! 既已决定,他就不再延迟,立即起身前往对面的公园。 公园里布满了夜的寒薄阴冷,交颈的枝叶传来沙沙的恐怖声响,闪耀的街灯在暮霭深沉的夜幕中发出神秘的光芒,像是个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的黑衣使者的精明大眼,含带着吊诡迷惘的意境。 更有着浓浓的杀机,与一抹攻讦的味道! 时间彷佛在这骇人的一刻凝结了,骆子尘好整以瑕地坐在钢椅上, 等待着正一步步趋进他的不速之客。 咻———发子弹远远疾射而来,身手俐落的骆子尘倏然几个前滚翻 躲过了致命的一击,并顶势逃进丛生的七里香中,隐在黑夜里。 来人在拽不到他的踪影下,终于现身了,七零八落的脚步声,让骆子尘听出来人不在十人之下。 在“敌明我暗”的机会下,骆子尘立即拔枪反击,麻醉剂的作用令中弹的日本仔一一昏腰倒下。 所剩的几人操着日语漫骂着,“别躲在暗处伤人,有种就出来!” 骆子尘在心中暗笑,谁会出来送死啊!不过再这么下去信几乎没办法摆平了,那几个家伙居然也藏住了身影,让他找不到目标下手。 算了,现身吧!对方所剩无几,他该对付得来。 才刚走出七里香丛,数发子弹立即住他身上飞来,路子尘立即蹲下,俯低身快步越过敌方神线,在动作的同时双手亦不休息的向对方发射。 蓦地,他脚步再也凝住不动,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踩到了地雷! 好个俄国党,原来巳在这里设下陷阱,难怪约他单独来这里! “哈……你身手再好,也逃不过了吧!跑呀1你再跑呀!”还好这几个日事家伙说起英文来不像俄语那么刺耳。 “你们知不知道这地雷炸开会引来多少人!”他不动声色的探间,却怎么也无法想像自己今天会丧命在此。 “这我不臂,反正后路我们早巳准备好了,只要一炸开,我们会立刻跑人。”那人得意地说着。 骆子尘含恨的眼眸转动了下,算出他们仅剩四人。对付这四个人根本不成问题,问题是他脚下的地霄,只怕它只是潜伏的危机,或许还有无数个藏在看不见的地方。 可见他们这次必是卯足了全力要对付他了。 “反正我是动不了了,能不能请你们把其他地雷拆掉。”骆子尘冷静地说道。 “干嘛那么麻烦,待会一炸就全炸开了,要响就热闹点儿。” “你们!”好个冷血的杀手,视人命如草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们,我们只不过好心想找几个件陪你一起下黄泉罢了。”他们其中一人慢慢举起枪在枪口中吹了口气,“少罗峻了,现在我要动手罗!放心,我会射得准些,让你少受点儿苦。” 骆子尘面无惧色地盯视着对方手中的枪口,目光如利刃般令对方好几次都下不了手,最后人闭眼一击,正中骆于尘的左边肩胛骨。 他狠狠倒抽了口气,血流如注地自衣角滴下,但他仍毫不退却地站立不动。” “笨蛋,你乱射一通干嘛?待会儿他脚一松,咱们不就遭殃了!我来吧!”另一人火大的举起枪,又说:“数到三我就射他个两枪,大伙就乘机后退,以防被炸弹披及。” 第23章 一瞬间,骆子尘的右脚又中一枪,他播晃了敷下,却仍未倒下,但几个日本鬼子已开始后退了,就在他们准备补最后一枪时,手上的抢忽然射下,在同一时刻,亦被一群不知何时潜近他们身边的黑衣人给制住丁。 就连已逃逸的几个家伙也逮了回来。 “子尘——对不起,我来晚了!”仇云扶住已摇摇欲坠的骆子尘,手上的黏腻感全是他胸前淌下的血液。 真该死,刚才他不该又绕到黑帮去,这才耽误了时机。 “有……有地雷。”骆子尘虚弱的呓语。 “我知道。”训练有素的仇云立即着手折卸它,才数秒就大功告成。剩下的就交给其他帮手吧! “快,我送你去医院。”他背起骆于尘,将他送进车内,立即加快油门o “你……你有带手机……吗?” “你要干嘛?拜托你别说话了。”仇云可是急出了一把冷汗,倒是他还有闲情逸致问他一堆废话。 “拜托……打这通……电话,我想见……见她最后一面。”失血过多的他,以颤抖不休的手指翻开衣领,呈现出已被血迹沾染的数个阿拉伯数字。 “去你的!什么最后一面——”仇云眼角已噙出了湿濡,虽不同意骆子尘的话,他还是按下电话号码…… 风妮双手绞紧地握在胸前,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恳切地折求着,一张素脸全漫在泪海中,她只希望上苍能听见她的祈祷,挽回骆于尘的一条命。 当她赶来医院时,并未见到骆子尘,由于时间紧迫,他已被送上手术台,可想而知,现在的他必是单枪匹马的正与死神搏斗着,若有可能,她好想帮他,甚至愿拿自己的性命交换。 上帝!你听见了我的呼唤吗?求求你! “你是季小姐吗?” 手术室里走出了一位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师,他轻拍了下神专注在自己祈祷声中的风妮的肩,她的愁与忧以及那抹动容的痴心,全都看在他眼中,好个多情佳人! 而手术室内的那个年轻人更是不得了,伤得那么重,还能撑得下,不仅撑下了,一清醒就直喊着要见他的女人! 那股精力真不是他这个近五十的老男人所能匹及的。 风妮猛然回首,看清来者,恍若遇见救星—般,“医生,他怎么了?求你救救他,拜托……” “季小姐,你别激动.他已经—一—” “不——我不要听,别告诉我他已经……不——”她揪紧医师的手术服,激烈地喊叫着,凄厉嘶哑的嗓音,只要是见到的人都会为之心碎动容。 “听我说,他的手术非常成功,现在已经清醒了,他要见你。”和璃的医师笑着回答她。 “你说他……”风妮睁大凄迷的双眼,颤抖的唇说不出话来,突然她扬声大叫,他没事了?” 医师点点头。 “谢谢你,谢谢你。”她破涕为笑的冲进了手术室旁的休息室。 “子尘……” 风妮握住他的手,看得出躺在床上的他脸色虽苍白但精神却很好。 “我以为我看不见你了。”骆于尘轻扯泛白的唇,虚弱的他依旧掩不住其俊逸的容貌。 “胡说!”她按住他的唇,不准他说些忌讳的话。 “你吻我,我才不说。放心,这已不是吻别了。”骆子尘啷起唇,装出一副哥样。犹记得她当初的忌讳,也因为她句话,他一直将吻她的冲动压抑住。 “你伤得那么重还耍宝!”她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上一吻,本想蜻蜒点水,却被他出其不意地重重揽进怀中,缠绵缱绻的不让她离开。 “别这样,才动完手术……”她使劲抽离身,是怕伤了他,却瞧见他欲火浓烈的瞳仁闪着孤独绝望!“尘,等你伤好了,好不好!” 他伸出冰冷的手轻抚她绝丽的脸庞,“你知不知道我在手术时,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是你激发我与死神对抗的力量。” “我知道,我知道。”风妮的眼角飘下莹光,想以自己温暖的手心传达热气给他,暖和他的心。 骆子尘笑了,脸上的疲惫却显而易见。 “睡会吧!这样伤势才能快点儿好。”像宠小孩似的,她温柔有加的语气轻轻在骆子尘耳边回荡,像是催眠曲般。 “我不想睡。”他硬撑起眼皮。 “听话嘛!” “我想再看看你。” “傻子尘,我就在你身边陪你,跑不了的。”了解他的不满,风妮轻轻一笑,再度献上自己的吻,这次不是蜻蜒点水,而是深深的烙印,她要将自己的爱借由这一吻传达给他,让他知道,她爱他,永永远远地爱他。 他撑住她的颈部,微微抬起她,在不及盈寸的距离下,他要清清楚楚看她一遍,更要将她的清丽容颜嵌在自己心上。 “不准你趁我不省人事的时候逃跑。”他担心,因为她有这种纪录。 “就算你拿扫带,也赶不走我。”她热泪盈眶地笑了,由于他的傻气。 “记住你的话,因为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什么?” “一样你最喜欢的东西。”他神秘地轻笑。 “好,我等你。”管它是什么?风妮很清楚的告诉自己,她今生最爱的东西上帝已送给了她,她早已别无所求。 绵绵密密的吻洒在他的额、眉,鼻间,风妮双手轻轻揉压着他的太阳穴,让他安心人睡。 直至沉稳的呼吸声从他鼻间送出,风妮才缩回手,蜷曲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由于彻夜未眠,她也枕在他身旁渐渐睡去…… 终曲 拿出钥匙,骆于尘转动它,轻轻敞开了门。 及眼处是他的家,他与风妮共同的家。 “怎么,还不进去?”风妮一手搀扶着他,一手拿了只杂物袋,偎在他身旁,以迷惑的眼看他。 “我好高兴,因为你又回到我身边。”他挺拔的身躯透着不羁的神采,以一种蛊惑人心的笑容面对他心仪的女子。 风妮静静倚在他怀里,臣服在他的喜悦中,更缚绑在他充满魅力的情网下。“我本来就要回来的,我不是答应等着你吗?” “但我当时真怕自己来不及,所以求仇云拨电话给你,结果让你心惊了。主治大夫告诉我,你当时在外面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 他拧拧她苹果似的粉颊,盛满情意的眸子熠熠生辉。 “你取笑我!”。她轻捶他的胸。 “哎哟!我的伤口!”他屈下身,摇摇晃晃地倒在沙发椅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童的。”风妮紧张地跪在他面前,不停审视着他的伤口,一双明媚的大眼涌现星光。 她不停地责备自己,为什么那么的粗心大意,他还是个病人呀!而且动了那么大的手术后,体力本来较整,她怎能跟他计较。 “傻瓜,我没事的。”他笑着将她揉进怀里,事实上他身体好得很,只不过逗逗她面已,哪晓得这丫头…… 一丝丝甜蜜不断溶人他的心。 “讨厌,你就会欺负我。”风妮习惯性地抡起拳头,却在下手的刹那想起他的伤,又猛然收手。 骆于尘却一把抓住她的手,“想打就打,我的伤真的好了。” “你骗人,伤得那么重,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好了。” “你不相信,好,我证明给你看。” 毫无预警地,他霍地抱起了她,在宽阔的客厅内旋转着,飞快地速度让风妮为之震惊,几乎尖叫出声。 “不要啦!快放我下来,你的伤……啊——” “别急,我带你去看样东西。”他跨出大步,直趋往他的书房。 “不,我不要进去。”风妮缩紧在他怀中,不愿去看书房内的一景一物,这会让她想起了杜薏拉。不是她善妒,而是此乃女人的天性。 他为什么要拿她来刺激她! “别紧张,进去看看就知道。”骆于尘看见风妮眼中轻闪而逝的落寞,了解她正在苦恼什么,于是他埋下头在她耳畔亲吻着;风妮微微侧过脸,刚好捕捉到骆子尘充满兴味的眼神。紧接着他轻撞开门,将她放在地上。 “为什么不开灯?”风妮抓紧他的手,寻找依靠;忍住呛鼻的心酸,那股心痛仍侵蚀着她的心。 “好,我这就把灯打开。”骆子尘长臂一伸,立即找到开关按下。 电灯亮启的同时,风妮同时膛大了双跟,她目瞪口呆地望着屋内的一景一物,“这……怎么会?” 同样的玻璃帷幕,但外面已没有了鱼群,有的却是她所向往看到的 银河星系,模拟星辰的小灯星罗棋布在深沉的黑幕中,更显得它们的耀眼,风妮感动的流下泪。 更令她诧异的是,原本放着杜薏拉相片的地方,已换上她的,她记得那是她警校刚毕业时和同学跑去拍的沙龙照,怎会在他的手上? “喜欢吗?” 骆于尘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每每她的一挤眼、一抬眉都逃不过他的眼,更何况是她那股喜悦动容的神情! “喜欢,何止喜欢,这是你特地为我设计的吗?谢谢你,子尘。”她扑进他怀中。喜悦的泪飘落下来,洒满了骆子尘的衣襟。 “见你开心,比什么都值得。”他轻揉她头顶的发丝,吻去她满载水气的面容。 “那张相片?”风妮以手背擦拭着泪,转过头,视线落在她的相片上。 他邪邪地一笑,将那帧相片拿在手中端视着,相片中的女孩儿明眸,皓齿,气质滑丽,体态纤盈,除此之外更有着直爽的个性、晏晏的笑语,是他的梦中新娘。 第24章 “这是我的忘年之交帮我从你家偷出来的。” 还记得上个星期,季母曾趁着风妮回去煮点心之际,偷偷带着小智来看他,当时小智就暗地里塞了这张相片给他,并很阿沙力的告诉他,他交定了他这个忘年之交。 “忘年之交?谁?” “我得讲义气。”骆于尘凑近她的脸蛋,笑得更得意。 “你又来了!喔——我想起来了,记得上回把我的住处对你通风报信的,该不会是同一个吧!” “聪明。”他微扬双眉,逗她的感觉兴味正浓。 “不管,这回你一定要告诉我那个内奸是谁.否则我再也不理你罗!”风妮咬着瑰红的下唇,威胁外加利诱。 “对我利诱没有用,色诱比较好办事。” 不等风妮会意出他话中含意,骆子尘性感的薄唇已复上她的,并撬开两片玫瑰般的红唇温柔地进入;紧箍着她的身子,不让她逃离,风妮自然而然地没入他狂野且炽热的吻中。 骆子尘掬捧她的粉颊,望着她氤氲的眸光,“嫁给我吧!” “除非你告诉我他是谁。”风妮似乎尚未被这个火热的吻冲昏头。 “老天,你还记得!可见我的努力还不够。” 他拧了拧风妮的鼻尖,“好吧!咱们回床上再说。” “啊!”风妮再度被骆子尘强而有力的双臂腾空抱起,心神驰荡的她不知何时被骆子尘放在软垫上,唇舌再度密密实实地封住她的红菱,他企图以更沸腾激昂的火种燃烧她,直至她忘了所有,只剩下他难以抵挡的热情。 痴迷的需索再次泛滥在彼此之间,终至共舞在火热炙情的乐园里。 云朵云朵飘过窗前,绵绵密密地宛如他俩此刻的情真。 (全书完) 更多精彩好书,更多原创手机电子书,请登陆奇书网--isu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