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NPH)》 (1)上朝(在马车上安抚侍卫) 季千鸟实在是不想上朝。 五更上朝,四更就得起了,梳洗打扮用膳,进宫又得花半个时辰。 她住得离皇宫倒也不算远,京都的重臣、宗室们大抵都住在四桥街首安远桥附近,不像远些的小官还得过四座长桥,才能到宫墙外——住京城边缘的尚书右员外郎上次与她闲话,就说自己叁更不到就得起,坐府上的驴车,晃悠一个半时辰才能到宫门。 国师府倒是有马车,还不止一驾。先皇便曾赏过季千鸟一架玉辂,配以四匹玉白色的良驹,还许了她在宫内驾车的特权,许多宗室都羡慕不已;先皇去后今圣登基,车架旧了,马也老去了,皇帝便又赐了她一架更为华丽的玉辂和新的马,供她进宫乘坐。 燕朝不兴铺张浪费,季千鸟座驾的仪仗甚至不逊于皇室,但从未有人对此产生异议——众人皆知季千鸟乃天运之女,以一人气运换了大燕举国国运,安定天下,是为“国师”。燕朝皇帝是君父,她便是被供着的小祖宗。 帝王赏赐是为了昭显恩宠,千鸟却大为烦恼:明明若是她自己施展道术只需半刻钟不到就能入宫,有了御赐马车,她却只能花上半个时辰慢悠悠地坐车进宫。 “老的焉坏,小的也不安好心……”她顶着惺忪的睡眼,张着手臂让丫鬟帮她更衣,打了个呵欠,嘟囔道,“他们分明都知道车架于我无用……” 帮她更衣的丫鬟漱玉跟了她多年,见怪不怪,一声不吭:国师大人几乎每次上朝前都要迷迷糊糊念叨这么一句。 另一个丫鬟漱雪则熟练地帮她擦脸,安慰道:“有马车也是好事,像大人前日同丞相谈天、一同回府,若是没马车,难道要您扛着丞相飞回来吗?” 千鸟想了想自己把向来风度翩翩的叶丞相扛在肩上的样子,好悬没笑到岔气。 她边笑边揉眼睛,这么一笑倒也清醒了不少:“噗哈、哈哈……不行,修文若是这么被我扛着,定要和我翻脸!” 看她清醒了,漱雪漱玉的动作越发麻利,很快就把她拾掇好了。铜镜中睡眼惺忪的美人睁开一双风流凤眼,束上玉冠,眼波流转间威严又惑人。 她分明生了张极为清冷高华的脸,身上也总穿着规规整整的月白朝服,端着的时候总让人觉着不易接近;她笑起来的时候却不一样,眉眼舒展,玲珑的身段便也一起发颤,带着几分不羁的风流气,不像国师,倒像是潇洒的江湖人士。 笑过了,她便又重新端住了脸,为上朝做准备。在朝堂上她总是那副清冷姿态,才足以威慑百官。 漱雪帮她理好发鬓,便让人传上简单的早膳。 季千鸟修道,可吸纳天地之灵气,用膳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早膳便上得不多,零星几迭精致糕点,上面缀着粉嫩的桃花瓣。 时值春日,安远桥边桃花开得正好,国师府离桥不远,府中丫鬟便常去折几支花回来,插在皇帝赐的天青瓷瓶里,多的则用来做菜。 今日为了多睡一刻钟,她只能随意吃两块糕点,便匆匆出门,让早已等候着的侍卫驾车去上朝。 国师府的侍卫和丫鬟都不多,她贴身用的侍卫就两个,都是二十七八岁的年龄,也跟了她很长时间。 驾车的凌光看她揣着一块桃花糕匆匆出来,挑眉笑道:“国师大人今日又起迟了?现在出发怕是又要迟到,被罚一月俸银了。” “就你乌鸦嘴,快点出发准不会迟到。”千鸟扶着在车上候着的凌轩的手臂上车,嫌弃地催促他,“先说好了,我要是被扣了俸银,你这个月银钱也别想要。” 这对兄弟中,凌轩较为内敛,也没忍住,星眸中露出一丝笑意。凌光性子开朗,笑着求了两声饶,便甩开鞭子,驾着马冲了出去。 “平稳点、哎,晃得紧!” 车内千鸟猝不及防之下被晃得东倒西歪,只能紧紧抓着凌轩的手臂,鬓发都乱了些许。 凌轩习以为常地扶住了她的肩,不让她把脑袋磕在窗上。 “赶时间!没办法!”凌光俊美的面孔上带着点揶揄的笑意,“谁让国师大人昨夜和阿轩闹得那么迟,今天还起迟了呢?” 凌轩微微红了耳廓,冷声道:“还在外头,休得胡言!若是被旁人听到,传了国师大人的闲话——” “安远桥内哪还有旁人,”凌光笑嘻嘻道,“这一块住的都是朝中大臣,有哪个敢说大人半句不是的?” 也就是凌轩脸皮薄了些,大燕风气开放,对男女关系拘束不严,男子纳妾、女子纳君都属风流,许多女富商或是不出嫁的大小姐养了好几个面首,更何况季千鸟这样尊贵的身份了。 江湖传言国师好男色,世人也顶多感慨她风流,不至于口诛笔伐,只觉得理所当然。 “你这不是敢吗?居然编排到我头上了。”千鸟好不容易稳住身体,靠在凌轩肩上,带着点恼意道,“我昨夜分明只是与凌轩手谈了几局,怎的到你口中就变得这么不清不楚了?” “谁让国师大人在江湖传言中是那般风流浪种,喜好男色,对前来勾搭的少男们来者不拒,也不能怪属下胡言,”凌光揶揄道,“况且阿轩也……疼疼疼!别砸了!” 凌轩探出身,一巴掌拍在凌光后脑上,向来冷淡稳重的面孔上带着淡淡的薄红:“闭嘴!” 等凌光乖乖闭嘴点头,他才坐回马车上,扶好晃得晕晕乎乎的国师,任由她把脑袋枕在他的肩头,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她的肩:“要让凌光慢些吗?大人?” “不必,我就是困,枕着睡一会儿就好。”千鸟晃了晃脑袋,眼上蒙着一层惺忪的水光,显然是又晕又困,“传言……现在传言居然已经怪到这种程度了吗?我哪有那么随便……是吧?阿轩?” 凌轩僵着身体,看着她缓缓下滑,把脑袋枕在他膝上,柔软的粉腮蹭了两下他腿上的肌肉,一时间动也不敢动。 “大人自然……并不随便。”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磕磕绊绊地答道,“传言不可信,都是对大人的抹黑,我会教训凌光,让他不再多嘴。” 季千鸟得到了答复,满意地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像是在揉什么大型犬:“说得很好,教训凌光的事就交给你了。回头给你点奖励——昨夜憋坏了吧?待会我要是睡醒了就帮你揉一揉。” 她换了个姿势准备小睡一会儿,玉白的面孔上带着困倦的粉,殷红的棱唇微微抿着,在昏暗的车厢里泛着晶莹的微光。 凌轩看着她的脸,想到那双唇含着他粗大性器、被撑到极致的样子,下腹一紧,面孔也跟着绷紧了:“……多谢大人。” 前头,正在驾车的凌光幽幽叹了口气,心道果然凌轩是欲求不满,才会在这儿拿他撒气。 昨个儿凌轩和千鸟真的只是下了半宿的棋,他自是知晓的。但千鸟向来随心所欲、毫无自觉,出了浴只批了一件薄衣,便敞着胸口出来下棋,也难为凌轩能专心对弈、没做什么别的事了。 也就是凌轩有定力,要是换他凌光,恐怕早就以下犯上,把国师大人压在案上,扯开那轻薄的衣襟,肆意亵玩肏弄那具漂亮的身体了。千鸟向来不介意同人做那事,若是她也兴起了,这样的以下犯上顶多就罚半个月月钱。 车内的季千鸟自是不知道凌光在打什么主意,只是打了个呵欠,睡眼朦胧地看着面前鼓起的鼓包。 只是这么磨蹭几下,凌轩竟就已经半硬了。半勃的肉根支愣在裆下,将黑色的下摆顶起一团可观的鼓包。 他冷硬的面孔上泛着淡淡的红,极力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了些,放在两边的手指节也微微发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分明是二十七八岁的成熟男子,冷峻的气质也极具侵略性,可听到她的命令,他却还是忍耐住了欲望,乖乖一动不动。 看着他这副样子,千鸟心中微微一动。 他和凌光十五六岁就跟在季千鸟身边,性子内敛,若不是当初凌光带着他爬上她的床,他自个儿估计是做不出那档子事的。 那时他便是这么红着脸垂着头,明明硬得不行了,还是很听话,她说什么就做什么;哪像凌光,成天就知道偷奸耍滑,让他停手,他还是边撒娇边硬要射在里头。 她也因此格外注意凌轩,生怕委屈了他。 要是凌光硬了,她晾着他一天也不会有愧疚感,换成凌轩,她似乎就有些于心不忍了。 “唉,”想到这里,千鸟伸手揉了揉他,感受着那肉根在她手下越发坚硬,叹了口气,安慰道:“算了,是我的错,不让你等了,现在就帮你疏解一下——乖,自己解开衣服。” “……是。”凌轩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低声应是。 他解开腰带,微微扯下亵裤,那粗长的阳具便直挺挺地抵在千鸟鼻尖。硕大的顶端上,马眼在她的目光中微微张开,缓缓渗出一点前精。 看着这根曾听话地把她肏得极爽快的肉根,千鸟也觉得有些渴了。喉头缺的水似乎都到了下身,肉缝间微微泛着湿意和痒意。 “已经这么硬了啊。”她纤细的手握住那根肉茎,就着微微的汗意上下撸动了一下,听到男人发出压抑的喘息声,耐心地问他,“今天是我的不对,我向阿轩赔不是——阿轩希望我怎么做呢?” “……希望大人……含一含……属下的……肉棒……”凌轩额上沁出一点汗,看着她的嘴唇,低声道。 “如你所愿。”国师大人笑了起来。 那粉嫩的舌尖划过洁白的贝齿,然后舔过顶端马眼,把那点前精卷入口中。然后她微微启唇,把硕大狰狞的龟头喊入了口中。 敏感处骤然被裹入湿润紧致之所,凌轩身体巨震,硬得更厉害了。 (2)马车(在车上给侍卫口交,深喉吞精) 华丽的马车上,透气的窗口被帘子掩住了。 外面的凌光回头看了一眼车内的场景,憋闷地继续驾车。 而国师本人正趴在侍卫膝头,殷红的樱唇吮着男人粗壮的肉根。 马车行进的过程中有些晃动,那根肉物时不时将她的粉腮戳得微微鼓起淫靡的弧度。千鸟咳嗽了一声,口涎顺着合不拢的唇角滴到男人的肉根上。 她原本有些困倦,现在睡意却尽数消失了。那充斥着男人气味的阳具在她喉头顶弄,顶得她把之前想好的禁欲都抛在了脑后。 ……明日再开始禁欲也不迟。她心道,一边重重吮了一下那硕大的顶端。 “……大人……唔……”凌轩被她吸得快感连连,按在边上的大手上青筋爆起。 千鸟垂着脑袋,漆黑的发丝散了几束,埋首于他跨间,像品尝珍馐似的捧着那肉龙舔吻吮吸,时不时用修长玉指揉弄一下深色的囊袋。 “怎的就硬成这样了……呼……”她含着那巨物,伸出小舌舔弄上面的青筋,“是憋得久了?” “……自前月……和大人一同……便没有……”凌轩冷硬的俊脸泛着红,缓慢答道,“大人一直不……” “那倒确是我的不是了,冷落了阿轩。”千鸟一边套弄肉物,另一只手握住他生着粗糙剑茧的大手,抚摸他的掌心,一边抬着清澈的双眼看他,“这样可舒服?” “很舒服……”凌轩低喘着,顶弄着她的嘴唇和手心,“大人的手和嘴……都弄得属下很舒服。” 马车外,凌光分不开身,听着车内的水声动静又硬得不行,只能酸道:“这有什么,前日我侍奉大人,一边用肉根磨大人的乳儿,一边肏大人的小嘴,那才销魂儿呢……大人明显更偏爱我。” 凌轩面色微暗,漆黑的星眸凝在女子随着马车晃动的胸脯上。那双玉乳被月白色的朝服好好裹着,稍微束紧了,却仍然显得丰盈动人。 “大人……”他声线低哑,轻声唤道。 千鸟在心中暗嫌凌光多嘴,一边揉着他的肉物,一边随口道:“现在可不行——待会儿还得上朝,射在上头不好收拾,下次我再让阿轩玩个痛快。” 像是为了补偿似的,她忽的深深吞入了那粗壮的肉根,用喉咙裹住了蕈头。骤然被温热紧致之所包裹,凌轩嘶地吸了一口冷气,囊袋微抖,好悬没直接出精:“大人……!” 千鸟眼中带着点笑意,泛着朦胧的水光。她感到腿心的布料湿了一片,肉缝含着湿答答的绢布,又痒又别扭。若不是待会儿要上朝,她早就让凌轩把粗长的阳具肏进去了。 但算算时间也快到皇宫了,她便越加卖力地舔吸着他的肉棒,平稳的声音带着点鼻音,含糊不清道:“快一点射出来……射进我的嘴里……别弄脏朝服……” 听到这话,凌轩一直压抑着的理智都乱了些许。他的国师大人总是如此冷静自持,把旁人撩硬了自己却还是这么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便总让人想打破她的自如,肏到她哭出来为止。 他咬着牙根,隔着衣服捏住了一只嫩乳,低声道了一声“得罪大人”,一边大肆揉捏了起来。 他对自家国师的身子熟得很,很快就捉到了乳尖拧了一把,便听到她含着肉棒的喉头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呻吟。他的另一只手则按住了她的头发,一挺腰,肉物直直肏进了她的喉咙。 突然袭击之下,那粗壮的巨物竟是又胀大了几分。季千鸟猝不及防地嗯唔两声,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滴在了他的衣摆上,清冷的面孔上也多了几分狼狈的红晕。 她心知凌轩大概是听了凌光的胡言、吃了醋,才难得这么粗暴,便在心里又骂了凌光两句,嘴上却还是配合着凌轩,吞吐着他的肉根。 直到马车速度慢了下来,凌轩心知快到了,才加快了速度,冲撞几下,肉茎颤抖着把积了足月的精水全部射入了她的口中:“哈……全部……射给大人了……!” “唔嗯……!”千鸟被呛了一下,有些艰难地把浓精吞入口中,唇角却依旧沾到了些许。她把唇角的白浊舔舐殆尽,又把凌轩茎上的液体一并舔掉,才松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 凌轩看着她吞精,已经泄过的肉茎又微微抬起了头。 他俊脸微沉,在心中提醒了两声自己的责任,重新系好腰带,掏出锦帕帮千鸟擦脸。 千鸟整理好被揉乱的前襟,束好散乱的长发,嫣红的面孔也逐渐淡了下去,只是微微红肿的唇和尚且沾着一点白液的唇角泄露了她刚刚做了什么。 沉稳的侍卫帮她擦干净嘴唇,拇指微微按着柔软的唇,揉弄了一下那微肿的下唇,目光也带着未曾散去的浓浓欲望。 季千鸟被他盯得微愣了一下,下意识舔了舔他有些粗粝的指腹:“怎么了?阿轩?” 凌轩轻咳一声,视线微移:“没擦干净,大人,现在没问题了。” 他更想亲自吻去她唇角的浊液,让她留在车上,把许诺他的事做完。但他心中清楚,国师大人从不曾如此不顾大局。 ……做完之后就她跟没事人似的,自己却…… 他眉心微微拧出一点皱褶,很快就不再多想。 “到宫门了,大人。”车外,凌光低声通报。 “知道了,进去吧。”千鸟道。 她刚刚被拧得微微发疼的乳尖挺立着磨蹭肚兜的布料,下身也湿了一片,不是太好受。但涉及国事,她便总能无视这些干扰,恢复至那副冷静自持的样子。 凌轩看着她的脸,心中越发有些闷了。 马车在朝堂前停下,千鸟看了凌轩的神色几眼,还是没想到他在别扭什么,便收回了视线,准备下车上朝。 忽的,她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唇角微翘,回过身,抬头吻了吻他的薄唇,摸摸他的脑袋:“乖,我待会就回来。” 然后她利落地跳下马车,踏上台阶,很快便消失在了宫门内。 凌轩呆呆看着她的背影,下意识摸了摸嘴唇,感觉面上热得不行。 凌光抱着臂,酸溜溜地嗤了一声:“偏心。” ————————————————— 评论收藏摩多摩多 (3)朝堂① 宫门巍峨,在玉门下车后,还要登上一百八十层台阶,才能进入文德殿。 季千鸟踏上台阶,姿势有些别扭。腿心被打湿的布料积在一处,磨得娇嫩之处又痒又胀,让她颇为不自在,恨不得伸手把那些布料扯出来。 她来得有些迟了,朝中大臣都早已满满当当地站在殿内等待,向她投来各式各样的目光。 “国师大人。” “季大人,早。” 看到她来的大臣们都向她打了招呼,给她让路,让她到前面去。 千鸟越过人群,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丞相、国师、宁王在同一排,还未受封的皇储和并无实权的宗室则落后半步。 她匆匆在中间站定,和左边似笑非笑的宁王对了个视线,就听到右边的叶修文开口了。 “你又迟到了。”叶修文道,说的是斥责般的话,语气却一如既往的温和。 他穿着深蓝色朝服,长衫上缀着的仙鹤脖颈修长、振翅而飞,更衬得他面如冠玉,清隽端正,眉目如画。 “没迟到——在陛下来之前到了便不算迟到。”季千鸟理直气壮道。 叶修文神情有些无奈,眼中却带了点笑意。他抬起那双朗星似的黑眸向她的方向望去,看到她微肿的唇畔时目光一顿,却又马上就移开了。 “我就知道你有千万种说法,但旁人可不知道,”他无奈道,“若是有御史参你,你也只能受着了。” “御史大人们只不过是一天不参人就闲得慌,参谁都无所谓。”季千鸟瞥了一眼后面站得规规整整的御史们,好笑道,“若是陈御史想参我,我便让他们去参宁王行为不端,还能给他们提供证据——那不比参我好使得多?基本一参一个准。” 宁王顾显乃今圣亲弟,排行第七,虽是而立之年却比年轻宗室还不着调,行事风流不羁,常年被御史参行为不端,一年俸禄大约有十一个月是被扣光的。也因此,御史若是觉得无人可参,首选便是参宁王一本。 此时宁王便站在她左边,闻言睨她一眼,也不恼,只是笑道:“本王倒不知道国师还有这等心思,感情上回你同本王一起去盈花楼,就是为了抓本王的把柄?” 说到“把柄”二字的时候他的语气加重了些,仿佛意有所指。那双桃花眼也直直凝在千鸟面上,仿佛正在同情人调情。 季千鸟同他相识多年,听他说过两车荤话,面不红心不跳道:“自然,本国师向来正经,若不是有特殊的考量,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只是衣摆下修长的腿还是不自觉并拢了些,把绞在穴口的布料又往里挤了挤。 顾显似笑非笑地睨着她微微发红的耳廓:“国师光风霁月,自是不可能主动去那等污秽之地。” “陈御史张御史不也才因对国师无礼为由参过宁王殿下?好像就是为了此事吧。”叶修文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笑容微敛,淡淡道,“宁王殿下若是还想带国师去那等污秽之所,损毁国师大人的清誉,只怕连十二月的俸银都得被参没了。” “那倒是本王的不对了,”顾显微微扬眉,也不看他,依旧看着季千鸟,“改日本王自当亲自登门道歉——如何?国师大人?” 他微微凑近了一些,身上传来淡淡的紫述香气,宽大的袖口挨上了她的,大手在袖袍的遮掩下轻轻捏了捏那只纤细的柔荑,指腹勾过她的掌心,随即又马上撤开。 “殿下客气了。”千鸟眉心微跳,感觉被他捏过的地方热了起来,连同耳垂都微微发起热来。 心中百转千回,她面上却没有半分异动,只是袖中的玉指微微蜷起。 叶修文皱起眉,看着他们二人,只觉得国师果然是被那宁王教坏了,最近越来越不着调。 他与千鸟私交甚笃,正想着回头私下叮嘱她几句,便听到远处传来了宦官尖锐的传唤声。 “陛下驾到——” 他神色微凛,停下了多余的思量,微微垂眼,静待帝王临朝。 顾显也收敛了些许漫不经心的神态,老实站直了身子。 殿内的私语声戛然而止,大臣们纷纷肃容,低下头,迎接今圣。 不多时,几个小太监打着扇匆匆进入大殿,在两边站好。为首的大太监声音尖利,清喝道:“陛下驾到——” 百官一同跪地叩首:“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千鸟站在原地,对上踏入殿中的皇帝的目光。那双鹰眼锐利如刀剑,气势慑人,深邃的眼中映出她的身影。 正是大燕的帝皇,顾昭。 (4)朝堂② 帝王是君父,国师是小祖宗,小祖宗不必向帝王行礼,但季千鸟并不介意给他面子,向他行个礼——或者说,她其实不太在意这个,只是不给顾昭面子会很麻烦。 她是在先皇刚登基没多久时奉命入世的,那时顾昭才十四五岁,明明还是个小鬼,就已经相当记仇;若是有人惹了他,他能记对方很多年,直到复仇成功为止。 季千鸟别的不怕,最怕麻烦。 她见顾昭一直看着她的方向、没有落座的意思,一时眉心微跳,便微微弯腰,见礼道:“参见陛下。” “季卿不必多礼,”面色冷淡威严的俊美帝王此时倒是神色温和了些许,亲自扶住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国师大人乃朕之恩师,为守护大燕付出良多,这一礼,朕可受不起。” 他握着她纤细手臂的手微微用力,可以轻松圈住她的手腕:“来人,给国师大人赐座。” 满座大臣见怪不怪,只当陛下爱重国师;季千鸟的眼皮却跳个不停,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顾昭这话虽是敬重之意,以他帝王的身份在朝堂上说却显得过了些。 况且顾昭向来高傲得紧,怎么可能容忍有人和他平起平坐?他刚登基、尚处于弱势之时,受到朝中大臣掣肘,便迎娶了燕朝最显赫的家族中的叁位小姐为妃子,雨露均沾,纵得她们背后的世家相互制衡、斗得几乎头破血流,彼此都削弱了不少——而这叁家在他刚刚登基的时候也几乎握着朝中大部分的权柄,是钳制他最多的家族。如今这些家族虽然仍是世家,却也不复荣光,再也无法一手遮天了。 前车之鉴还在朝堂后面跪着,季千鸟不想重蹈覆辙。国师地位本就超然,若不是她几乎不管那些权势斗争、一心一意只顾江山社稷,顾昭也容不下她这么久。 她觉得自己近来越来越看不懂皇帝想做什么,想推脱,却被他牵着手腕亲自扶到了御座下不远的座位上。 顾昭亲自按着她的肩,语气亲昵,却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季卿不必推脱,坐下便是。” 听到他的语气,季千鸟就知道推脱不了,只能坐下,看看他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按着她坐下,顾昭才坐到了龙椅上,道:“众卿免礼。” 众臣这才起身,依次启奏。 顾昭坐在上首,有条不紊地处理政务。 季千鸟眼皮直跳,总感觉今天有大事发生。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今个儿两只眼皮都打架似的跳个不停,也不知道是什么征兆。 ……或许只是困了。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强撑着精神听了下去。 她在边上听了一耳朵大臣们的上奏,听到的也无非就是两位大臣路上打了一架状告彼此纵容家仆当街斗殴之类的琐事。 这种政敌们互相拉扯的场合听得人昏昏欲睡,千鸟昨夜本就没睡好,来的路上补眠也没补成,越听越觉得困。 若不是眼皮一直在跳,只怕她已经睡着了。 “丞相弹劾侍中侍郎纵容族人打杀家仆……” “吏部侍郎弹劾礼部尚书宿醉上朝……” “陈御史弹劾宁王行止不端……” “张御史上书,大燕应立储君……” 千鸟的眼皮子跳得更厉害了。 “此事自然应该交给国师。”龙椅上,顾昭微微一笑,如此道,“国师身负我大燕气运,也有神仙手段可看出谁才是真龙天子,由国师选择储君,最为公允合适。” 季千鸟一个激灵,睡意瞬间消失了。 ……要命,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她感到下首的皇子们还有他们背后的重臣纷纷用刺人的目光盯着她看,个个尊敬又饱含期待。 她看向顾昭,便见他凝视着她的眼,温声道:“从先帝起,季卿便担任了选择储君的大任,交给卿,朕也放心。” 大臣们对此都无异议,纷纷答道:“善。” 季千鸟还没来得及开口推拒,顾昭就已经在拟旨了——动作熟练,仿佛迫不及待就想把圣旨甩给她了。 她才站起身,他便又亲自走到她面前,重新把她按回座位上,握住她的手,亲切道:“那就拜托季卿了,若是季卿有什么问题,下朝后与朕商议便是。” 季千鸟:“………………” 她看着狗皇帝漆黑的鹰眼和别扭的亲切笑脸,手被他捏得生疼,感觉对方满脸都写着“敢拒绝就砍了你”。 像极了先皇让她选储君的样子。 老的焉坏,小的也不安好心。 她在心里骂了两声,憋闷道:“臣接旨。” —————————————————— 本日第四更,接下来大概是和狗皇帝的书房车 珠珠收藏评论摩多摩多!人多了会更新得更开心? (5)书房① 下朝后,本想早点回去补眠的季千鸟不得不去了一趟御书房。 她这次摊上的差事比当年选储君还麻烦得多:当年的顾昭是皇后嫡子,老皇帝其他儿子因为国运在早期也夭折了许多,长到十多岁的竟只有顾昭、顾显还有个顾曜。 顾曜十二岁坠马而死,就只剩顾昭和顾显两个皇子,瞎子都知道该选顾昭。季千鸟不瞎,也不希望国运太差把自己的气运降到地底,自然是选了顾昭。 当年宗室也有不少适龄男子,却都比不过顾昭,更何况顾昭盘外招还多得很,小手段一个接一个。当他为了稳固地位、十五岁时爬上季千鸟的床勾引她的时候,她就知道其他人赢不过他了——善于隐忍,城府极深,对自己也足够狠心,这样的人不当皇帝都可惜了。 现在选储君,却远没有当初容易了。 这也和先皇有点关系。 先皇年老昏聩,竟将自己的储君视为劲敌,把他的母族削得不成样子。老皇帝突然驾崩后,顾昭被季千鸟扶上位的时候,坐着的龙椅几乎是空壳儿的。 为了得到朝中老臣的支持,顾昭迎娶了叁位妃子,都是重臣女儿,分立为淑妃、德妃、良妃,雨露均沾,恩宠并行。 大皇子顾铖为淑妃所出,母族是镇国将军府,自己也能征善战,二十一岁便战功赫赫。 二皇子顾钰为德妃所出,母族是叶家,也就是丞相一脉,算辈分应该叫叶修文舅舅。他为人仁厚,颇似其母其舅,有君子之风,明君之相。 叁皇子顾铭与四皇子顾锦乃是双生子,为良妃所出,母族为陈家,外祖父乃尚书仆射陈严,把持着翰林院和大半内阁。陈家乃书香门第,风评极佳,两位皇子虽才十五六岁,也被养得颇有乃父之风——很像当年的顾昭。 四位皇子,都有继承皇位的资质,母族也个个不容小觑,夺起储君之位恐怕能拆了半个大燕,也难怪皇帝要把这档子事推给她季千鸟了。 季千鸟烦恼地揉揉额角,叹了口气,心道怎么就没有一个像宁王顾显那样的废物点心,选择的时候至少能少选一个。 她在太监的指引下踏入御书房,便看到罪魁祸首顾昭坐在书桌前,正提笔写着什么。 她在他对面坐下,才发现他写的是皇子母族势力的大臣名单。 看他这样子,千鸟就猜到他定是已然谋划了许久,才把这烂摊子推到她头上的。 她修长的玉指敲了敲桌面,直截了当道:“恕臣直言,选储君一事臣并无把握,还请陛下另择良臣。” “国师不必多虑。”看到她来,顾昭把笔放下,瞥了一眼太监总管,后者便识趣地带着其他侍卫和婢女退至了外室。 直到室内只剩他二人了,他才继续道:“此事的确非国师不可,只有交给你,朕才能安心。” “陛下正值壮年,不必这么急着选择储君。”季千鸟道,“皇子们个个天资超群,臣和陛下都看不到他们的未来,只能交由时间检验。” “并非是朕急着立储君,”如墨的剑眉微微立起,顾昭冷笑道,“急的是世家,皇子,和那几个妃子——他们一个个都盼着早定储君,生怕夜长梦多呢。” 季千鸟微微蹙眉,意识到了他话中的含义。 “所以陛下是希望臣借着择储的名义,多拖上一段时间?”她了然道,“世家门阀不敢逼迫臣,陛下是想借着臣的手应付世家啊。” “确是如此,眼下还未到立储的最佳时机。”顾昭坦然道,身子微微前倾,又离她近了许多。 说话间,从她进来开始,他的目光便一直逡巡于她的面上、发上,眼中隐隐带着蠢动的情愫。他已经许久未曾和国师靠得这么近了——自从他帝位稳固,为了避免麻烦,国师甚至还有一段时日不曾上朝,入宫的次数也变得极少。 她一向是很怕麻烦的人。他心知肚明。 “太麻烦了,陛下不怕臣撂挑子?”果不其然,她如此说道。 顾昭笑了起来,笑容自信而肆意:“朕知道,卿不会置之不理。”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牵住她的手腕,俯下身,凑到她近前,膝盖顶入她腿间。 “至于旁的事,朕自然会好好补偿卿,”他紧紧握着那纤细的玉腕,低声笑道,那双鹰似的眼中目光直直凝在她面上,眼中翻滚着深邃而复杂的光,“方才季卿在早朝时一直夹着腿,应该未曾好好疏解,不如由朕来帮帮卿——” 千鸟神色微变。下身濡湿的布料被男人屈起的膝盖顶弄着,又被微张的小穴往里头含了一些,摩擦着敏感的内壁和立起的花核,弄得她双腿微软。 他靠得太近了,几乎贴在她的鼻尖,充满侵略性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她本该退开一些——但她季千鸟从来没有后退的习惯。 “能通晓朕意的,唯有季卿。”他的薄唇停留在她唇前半寸,同她呼吸交错,意有所指,“最知季卿心意的……现如今不也只有朕吗?” 那双铁似的臂膀箍在她腰上,摩挲着纤长优美的腰线。男人结实的膝盖又往上顶了两寸,顶着含着水的花穴磨蹭。 他抽出一手捏在她后腰浅浅的腰窝上,那是她的敏感点之一——十五岁时他便察觉到了,每次伸出舌头舔弄那象牙般白嫩的背脊上微陷的腰窝,她的肌肤便会泛着惑人的红,含着他性器的蜜穴也骤然夹紧,让他从容的心思破碎不堪,顾不得讨好她,只想按着她的腰,肏到她哭出来为止。 顾昭是那样了解他的国师大人,了解到方才在朝上,他只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正压抑着情动。无论如何,他的国师大人都会被他按在掌下,无法离开他的掌控。 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亦是如此。 下一秒,他便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微微怔住。 “顾显知我,修文知我,佛子玄故知我,陛下倒也不必担心。”季千鸟呼吸有些急促,却依旧没后退半分,故作平淡道。 “……顾显……”顾昭心头火起,不怒反笑。 他挥开公文,把她压在了书桌上,含住她的下唇,厮磨着道:“顾显有朕了解国师大人吗?当年把国师的骚穴肏得喷水的人可是朕,而非顾显!” (6)书房②(被皇帝按在书桌上摸乳顶穴) 书房中燃着熏人的龙涎香,空气里翻滚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 身材窈窕的清冷女子被压在书桌上,玉冠微斜,青丝散乱。胸前的朝服被扯开了,露出玉白的肌肤和丰盈的酥胸。 千鸟细嫩的颈子被男人握在大手中,仰着头,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原本就微微红肿的唇瓣被男人的牙齿叼着厮磨舔吻,泛起一阵带着刺痛的快意。 他总是身居高位,对待她的动作便总显示出极强的占有欲和掌控欲,像是要将她捏在手心里。比起凌轩的体贴,顾昭显得粗暴一些。 但她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小穴已被磨得湿成一片,一张一合地吞吐着轻薄的布料,只想有根粗长的肉茎赶紧插进来弄一弄、磨一磨,以满足她的空虚与渴意。 而顾昭恰好是不错的伴儿。 他少年时期为了讨好她,便使出了浑身解数。那根极具活力的粗壮阳具曾把她入得高潮迭起,捣弄着宫口把她灌得满满的。有些粗暴的吻和爱抚也算是锦上添花,让她感到新奇的快感。 为了舒服,千鸟向来不介意纵着他一些。 顾昭身形高大,足以将她完全压在身下、拢在怀中。 他熟练地伸手把那肚兜从里头脱掉、随手丢在了桌面上,就放在奏折边:“国师似乎已经很久未曾同朕这么近了……真是令人怀念。” 千鸟呼吸微乱,偏过头去,并没有回答。她为什么避嫌,眼前这位多疑的皇帝应该比她清楚得多才对,如今质问她为什么不接近他,未免有些可笑了。 顾昭也不恼——在国师面前,他向来格外有耐心。 他伸手微微扯开了她的领口,那玉白的胸乳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随即被男人温热的大手握住揉捏。 他向来喜欢她娇嫩丰盈的胸脯,当她规整地穿着朝服时,他便格外想将她的朝服扯开,看她狼狈不堪的淫靡样子。 而此时,他得偿所愿,便被她的姿态惹得下腹一片火热:月白的朝服领口大敞,那对白嫩玉乳露出大半,殷红的乳粒被有些粗糙的布料磨蹭得微微挺立,含羞带怯;偏偏她其他部位的衣服都还系得规规整整,象征着国师的玉冠也仍戴在头顶,像是在朝堂上似的清冷。 “国师还是这般……假正经。”他低笑着捏住一边乳肉,带着薄茧的指腹揉稔着挺立的乳珠,惹得手下的身体微微一颤,“都这种时候了,还要端着那副疏离的样子。” 季千鸟睨他一眼,眼角微微发红:“要你管?” 这一眼像是威慑,又像是含着春水。顾昭心下一动,像是回到了当初他们未曾这么疏离的时候:每当她呵斥他停下、他却不愿停手的时候,她便会这么瞪他一眼,然后纵着他做下去。 明明她也很想要了,却还要端着姿态,让他主动些。这只会让他更为动心,想要将她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扯下来,看她动情时哭出来的模样。 顾昭心中千回百转,手上的动作也越发激烈。那对淑乳被揉捏成淫靡的形状,粉嫩的奶头也被拧弄抠挖。他的指甲修剪得恰好,微微留了点尖儿,坏心眼地去扣弄她的乳孔。 “朕什么时候逼迫过国师,让你做不愿做的事呢?”他笑声低哑磁性,湿漉漉的舌尖在她耳廓舔弄,“从来都是国师说什么,朕就做什么——若是国师的奶尖儿被弄得不舒服,朕自会马上停手。” 立起的奶尖儿被重点爱抚,季千鸟只想挺起胸脯,把另一只没被捏到的奶头也挺进男人的掌心,让他揉一揉、捏一捏,又怎会想让他停手? 她瞪他一眼,喘息道:“快一点……嗯……那里也要……” “哪里?国师不说清楚,朕可不知道要怎么做。”顾昭咬着她娇嫩的耳垂,满意地看着敏感的耳垂泛起鲜艳的娇红。 季千鸟恨他磨叽,嗔道:“不会捏一捏、弄一弄我的奶头么……嗯哈……快一些……四郎……!” 顾昭排行第四,在未曾继位时,父皇和国师便都唤他四郎,他继位以后,便再没有人这么唤过他。 而此时国师这么叫出来,竟仿佛像是亲昵地撒娇。 “那朕自然是听国师的。”他的声音愈发暗哑,衣摆下那物也硬得发疼,“国师放心,朕定会好好弄弄国师大人的骚奶头。” ——————————————————— 统一解释一下,女主帮偏爱的小侍卫口是情趣,大概相当于有钱大爷早晨起来摸女仆小姐姐大腿,不是“侍奉”之类的意思……她对亲近的侍卫小孩朋友都比较纵容,反而是面对狗皇帝和爬床皇子会冷淡一点,让对方自己上、主动侍奉。 而洁的部分真的很难……毕竟不是女尊设定,那个年龄的男性多少都有通房有性经验了,用姐妹的话来说,“妓院选处男就不是这个价了”。也只有不近女色有点洁癖的叶修文、还没出场的大和尚、修道的师父、纯情四皇子、从小跟着她的侍卫是,其他人就不要纠结这个了……不是处男又做错了什么呢@jpg (7)书房③(被皇帝舔穴揉花核) 顾昭双掌握住那双挺翘的、一手无法握住的乳儿,有些粗暴地揪弄那殷红的奶尖,把它们并在一处,一并揉捏玩弄。 那双丰乳被男人捏得变形,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淫虐似的微红指印。他埋首于那对丰乳间,含住立起的乳粒,厮磨吮吻。 而他下身的动作也没停,膝盖向上,一下又一下有规律地顶蹭着她的腿心,硬邦邦的性器抵在她的小腹,传来令人难以忽视的热意。 季千鸟被他弄得奶尖又热又胀,蜜穴中淫水直冒。 她不自觉微微挺胸,把乳尖往顾昭口中送了送,咕哝道:“快一些……吸一吸……” 顾昭用牙尖戳弄那俏生生的乳珠,直到那处红得要滴出血来,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的乳尖,安抚似地舔吻,调笑道:“也就只有国师才能这般支使朕了,朕弄得国师可还满意?” 乳尖被吮吻得湿漉漉的,象牙般白皙的肌肤上也蒙着晶亮的水光。她抓着他衣襟的手指都紧了几分,显然是极舒服的。 “嗯……也就一般……”千鸟抿着唇低喘,眼中蒙着湿漉漉的水雾。 “国师又嘴硬了,”顾昭捏了捏她的乳尖,伸手掰开她修长的腿,扯开腰带,摸了下去,果然摸到了湿淋淋的布料和一手滑腻,“都已经湿成这样了,还说一般?” 他把手探了进去,惩罚性质地揉了揉那微闭的肉缝,手指掰开蚌肉,去寻微微挺立的花核,只是揉弄了几下,就感到身下的国师大腿微颤,声音也软了几分。 “自己手法一般,还不让人说?”她呼出一口气,语气淡淡地支使道,“快些,别磨磨蹭蹭的,摸我。” 顾昭只当她口是心非,也不恼,失笑道:“倒是朕的不是了,冷落了国师,朕这就好好补偿。” 他把千鸟架在书桌上,让她大敞着朝服,露出内里透着淡淡粉意的晶莹肌肤。纤细的腰肢显得朝服格外宽大。 顾昭一手握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掰开那对白皙修长的腿,把她的小腿架在自己肩头,自己则俯下身去,抽出塞在腿心皱巴巴的亵裤。 亵裤被淫水浸得湿湿嗒嗒,深深陷在肉缝里,被穴肉夹得紧紧的,抽出来的时候他还费了点力。 “若是被旁人知道,季卿在朝堂上就是这般听奏的,只怕会都恨不得围上卿,好好帮卿弄弄这淫乱的小穴。”他随手把亵裤丢在地上,用低哑的声线说些淫话。 千鸟发出带着鼻音的呻吟声,清冷的面上也红了一片。似乎是想到了那画面,空虚了许久的穴肉张合着,又溢出一小股淫液。 “那你还这么拖拖拉拉?”她横了顾昭一眼,“快一些,不然我就去找顾显了。” 顾昭剑眉微拧,随即舒展开:“国师倒也不必用他来激朕,朕自会让卿知道,谁能弄得卿更舒服。” 他打定主意让她好好地高潮个几次,让她在他身下彻底失控,便俯下身,仔细打量她下身的美景。 季千鸟乃是先天道体,全身肌肤如玉石般剔透,私处也并无毛发。微微湿润的肉唇内含着春水,被他用双指掰开,露出粉嫩的嫩肉。 顾昭喉结微动,感到喉头一阵干渴。他低下头,竟是张开双唇,含住了那柔嫩的淫肉。 千鸟猝不及防,发出“啊”的一声惊喘。她没想到顾昭现在还会这么对待她,被含住的那一刻全身巨颤:“陛下怎么……哈啊……” “朕对国师的想法,一如既往,从未变过。在国师面前,朕始终是当初的四郎。”顾昭宽厚的舌碾弄过肉缝,用舌尖去戳弄微张的肉洞。他的呼吸也乱了,低喘着抬头看她,见她双眸湿润,粉面上也透露着春意,便觉得身下的火热又硬了几分。 他恨不得立刻插入这淫浪地夹着他舌头的浪穴,却依旧耐性十足地用唇舌玩弄着她的身体。腿根的软肉也被舔吻了一遍,留下浅浅的吻痕。 被舔弄得立起的花核被重点照顾,他用舌头拨弄了几下,便听到她的呻吟越发勾人:“国师这些日子那般冷着朕,朕自然应该加倍补回来。” 千鸟素手搭在他发顶,不自觉地往下按了一点。他高挺的鼻梁重重剐蹭过敏感的阴核,惹得小穴又吐出一泡淫汁。 顾昭舔弄着柔软湿热的内壁,一边伸出手指轻轻逗弄含着水的肉穴,有力的舌头也模仿着性交的姿态插入肉洞。 他抬头,舔了舔沾满淫水的晶亮指尖,俊美的面孔上满是邪气的笑意:“国师的骚穴汁水可真多,是因为四郎吗?” 千鸟看着他的脸,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为了帝位爬上她的床,看到她多和顾显说两句话,就要用年轻粗壮的肉根肏得她淫话连连、哭着求饶的顾昭。 她便也像是回到了那个时候,微微舒展开眉眼,抱着他的脖颈,纵容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嗯哈……四郎……做得很好……多弄弄……本国师的小穴……哈啊……” (8)书房④(被按在书桌上插入) 书案上已经乱成一团,待批的奏折被挥到了一边。 顾昭的龙袍被扯开,敞着露出修长精壮的身形。他一贯能文能武,骑射功夫也比一般的武将都强,那身漂亮的肌肉少见天日,在日光下泛着光。再向下可以看到他怒张的伟岸龙根,硕大的龟头顶端渗出一点晶莹的淫液。 他身上一片热意,出了点汗,汗水把蜜色的、线条漂亮的肌肉染得透亮。修长有力的手臂紧紧揽着女人不盈一握的纤腰,骨节分明的大手捏着她的腿根往里深入,中指和食指插入了她微张的蜜穴,缓慢抽送着。 千鸟低喘着,终究还是觉得有些羞耻,却依旧没有别开视线,低头去看那副淫靡的场景。这样煽情的场面让她身体发热,心跳也微微加快了。 顾昭用拇指揉弄花核,一边中指插入一个指节,那紧致的甬道紧紧吸住了他的手指,抽送时发出咕啾咕啾、搅弄淫水的声响。 “季卿快看,”他亲吻她的嘴唇,亲昵道,“卿的小穴正含着朕的手指,像是要把朕吞进去呢。” “嗯……四郎的手指……唔……插进去了……” 千鸟修道,擅长使剑,虽没有刻意修体,身体却依旧不似那些闺阁女子那般消瘦,而是柔韧有力。她的腿被架在他腰上,腰线微折,便隐约可见漂亮的线条。 在快感下,或许是因为不擅示弱,她的身体绷得像一张弓被拉到极致的弓,连同她的大腿根也绷得紧紧的。 她攀着他的背脊,在他唇齿间撒娇似的呓语:“再深些、再用力些……填满我……呼唔……” 此时此刻,顾昭一贯深邃的鹰目在日光下竟然也显得亮晶晶的,映出千鸟的影子,充斥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 不像鹰,不像狼,像是凶猛却被牵着项圈的狼犬,想把主人撕碎,却又迫于项圈的存在隐忍不发。 “承蒙国师爱重,自当从命。”他声音低哑干渴,两指并拢,在敏感的内壁上抠挖,找到那点小小的凸起,便愈发用力,搅弄出淫靡的水声。 “……等……不要突然……!” 季千鸟发出一声混杂着快感的痛吟,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顾昭却不让,掰开她的腿让她保持着双腿大张的姿态,好仔细欣赏她动情的模样。 粗壮的龙根怒张着,有一下没一下的顶弄着她细嫩的腿弯,顶端的清液被磨蹭在她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淫乱的痕迹。 直到欣赏够了,他才抽出手指,握着怒张的肉根,抵在那被手指肏弄得微微张开的穴口,缓缓顶了进去。 “哈啊……!” 千鸟攀着他有力的肩颈,玉指深深掐入极富弹性的背脊。 顾昭捏着她的腿根架在腰上,不顾穴肉的挤压,龙根撬开紧闭的蚌肉,深入冲撞,顶在她深处的淫肉上。温热紧致的甬道如同一张小嘴,紧紧吮吸着他的肉物,吸得他下腹一紧,鹰眸也深邃了几分。 “季卿……”他亲吻她的舌尖,喘息沙哑,一边往里头撞,一边舔弄她的嘴唇,“爱卿的骚穴吸得好紧……又紧又热……甚为热情……朕便只能亲身回报这份爱重了……” 季千鸟许久没经历过这么激烈的性爱,感觉自己的腰胯几乎要被撞得散架。她斜他一眼,想说这哪是爱重,也骂他油嘴滑舌,却被他含着舌尖吮吻,只能发出破碎的淫叫声。 顾昭握着她的腰,粗壮的阴茎完全没入她体内,抽出时便感到嫩肉挽留似的吮着他的肉根,恨不得一直埋在她体内,也把她留在身边,不让她出去和顾显一同乱逛。 他总是有些嫉妒顾显得她偏爱,每次听御史上报就觉得他俩总在一起。想到这里,他的力道更大了些,挺着腰深深撞击着她微张的宫口,囊袋拍打在她腿根,把她的腿根都撞得微微发红,发出啪啪的声响。 季千鸟被肏得无法稳住身形,只能抓着他的手臂躺在冰冷的书案上,背部被奏章硌得有些疼痛。修长的玉腿无力地缠在男人腰上,玉乳也被撞得晃晃悠悠。 “轻一些……嗯……太深了……”她感到花径已然被撑大到了极致,可以感受到那粗大阳具上的青筋正鼓胀着磨蹭穴壁,硕大蕈头贴着花心肏弄,试图顶开宫口。 顾昭充耳不闻,揉弄着她的臀肉顶得更深。 “爱卿……季卿……”他粗喘着唤她,一边肏弄她的骚穴,一边在她耳边说些调笑的淫话,“好国师……朕肏得卿可欢喜?” “唔嗯……哈……慢些……”她目光迷离,顺着他的话头,呻吟着说些大胆的胡话,“四郎的肉棒……肏得我好舒服……唔咿……要被四郎的大肉棒肏飞了……啊啊……要去了……” 大量阴精从穴道渗出,骤然夹紧的甬道绞得顾昭头皮发麻。 他咬着牙,死死掐着她的纤腰,加快了速度,大力抽送着肉物。那粗长肉棒把小穴搅弄出了白沫,淫液把他下腹的毛发都打湿了。 “全部……射给爱卿……”他咬着她的下唇,粗喘着哑声道,紧紧露着她的腰肢,不让她逃离,“爱卿……真想肏烂爱卿的骚屄……让卿留在宫里……” 狭窄的宫口被颤抖的龟头肏开,大股龙精被灌入宫口,冲刷着敏感的淫肉。季千鸟双腿痉挛,又喷出一股淫水。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好一会儿,才从连续高潮的灭顶快感中抽身而出。 顾昭抽出性器,便看到被肏开的粉嫩穴口张合着泄出大股淫水和白精,刚射精过的半软龙根竟是又硬了起来。 他抱着季千鸟的腰,磨蹭着顶弄她的身体,神色间带着浓浓的情欲:“爱卿不若留在宫中用了午膳再回?宫中有温泉,可清洗一下再行回程。卿也许久未曾同朕一道用膳了。” 季千鸟面上依旧泛着红晕,瞳孔中的情欲却化为了浅淡的清醒。 在男人的目光中,她推开他,夹着还含着男人精液的花穴,收拢朝服,把满是爱痕的身体隐藏在朝服之下。 “不了。”她站起身,平淡道,“承蒙陛下恩典,但臣与宁王有约,不宜太迟离开,此时他应等在宫外。” 帝王的面色骤然冷了下去。 他看着她浅淡的面孔,猛然意识到她刚刚唤的全是四郎,未曾叫过他一声陛下。 看到她转身,他喉头微颤,一时间竟说不出挽留的话。 毕竟他是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而非四郎——即使他的心思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她也只愿意包容当初的四郎,而不是现在的他。 顾昭咬着牙根,只能先让太监送她离开。 等季千鸟的背影消失在宫门,他才皱着眉,叫来皇室的暗卫。 “跟上国师,”他下令道,“若国师与宁王还有皇子们有任何牵扯,都必须立刻上报。” ——————————————— 珠珠收藏评论摩多摩多!破百加更! 接下来就是废物点心(?)的场合,在思考先和凌轩凌光做一场还是和宁王去逛花街……狗皇帝短期内都没得吃肉了! (9)宁王 季千鸟皱着眉,让送行的太监回宫,自己则走下台阶,果然看到凌光和凌轩驾着马车在阶下候着。 她下台阶的速度并不快,甚至说得上缓慢,动作也有些僵硬——顾昭那小兔崽子今天下手忒重,把她的腰胯撞得生疼,腿根也一片红肿。他居然还射在了里头,微微干涸的精斑黏在大腿内侧,弄得她难受得紧。 她又在心中骂了两句,才走下台阶,到了马车的前面。 马车的帘子半开着,凌光和凌轩并肩坐在车外,向她见礼:“大人。” 而帘子后,宁王顾显露出半张脸,笑嘻嘻地唤道:“国师大人?” 季千鸟看到他的脸,眉心一跳:往日里,她看宁王那张俊美张扬的脸,就会想着这个废物点心怎么和顾昭一点都不像,但凡他有顾昭叁分靠谱也好;现在看他的脸又觉得他们不愧是兄弟,他的长相颇像其兄,看着格外惹人嫌。 “坐在我的马车上……你不怕又被参一本行止不端?”她无奈道。 “御史参便参了,有国师大人在,本王总归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她这点嫌弃写在眼睛里,顾显与她相识多年,自然捕捉到了她的神情,也不在意,只是笑眯眯地回道。 他早就习惯于此了——从他少年时期开始,他就成天被这种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盯着看。 先皇老年昏聩厌弃顾昭时就老这么看着顾显,说他顾显要是能争点气、比顾昭强一点,他便能选他做皇帝了。 但偏偏顾显就是不争气,只想继续当他的闲散王爷,完全没有和顾昭争抢的意思,气得老皇帝重病缠身还得撑着病体琢磨着再生个儿子继承大统。 季千鸟倒不是嫌弃他本人……或者说季千鸟每次嫌弃他的根源都在于顾昭。 她撑着凌轩的手登上马车,坐在宁王对面,吩咐道:“回国师府。” “是。”凌轩应道。 回程的时候一向是他赶车,本来应该是凌光坐进车里和千鸟一起,有客人时他们就只能一起坐在外头了。 季千鸟伸手把窗边的帘子和前方的幕帘都放了下来,车内一下就昏暗了下来,只有车顶嵌着的夜明珠发着光。 确认没人能窥视车内景象了,她紧绷着的身体才骤然松懈了下来,靠在柔软的靠垫里,腰肢也软了下来。 “怎么?我那好皇兄又惹国师大人生气了?”顾显微微挑眉,颇有些好奇地问。 季千鸟面色淡淡:“还是老样子。” “看你这样子,可不像是老样子。”顾显借着夜明珠的光看她脖颈上显眼处的吻痕,狭长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讶异,“他这是……转性啦?我还以为皇兄会像以前那样避着你呢。” 他对皇兄和国师之间的那档子事儿了如指掌——当年顾昭为了借国师的势爬床毕竟不是多光彩的事儿,也因此,当他继位乃至帝位稳固后,顾昭便表现出了对国师的疏离,隐隐有断绝那层关系的意思。 顾昭生性多疑,城府极深,地位高些的臣子都容易受到猜忌,更别说本就地位超然、还握着他黑历史的国师了。季千鸟对他的想法心知肚明,便主动疏远了对方,还主动放去了一些权势,退至普通臣子的位置。 两人生疏了这么多年,难道顾昭终于想通了,开窍了?也没理由啊?他的皇兄心眼比针尖儿也大不了多少,怎么可能放下身段主动求和? 顾显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季千鸟看他那副傻样就觉得白瞎了那张漂亮邪气的脸,无奈出声点破:“当年顾昭愿意为了皇位放下身段,现在自然也是一样的——皇子夺嫡之势已然影响了他的帝位,只有我能帮他稳住局势。” “也对。”顾显了然道,“无论如何,只要你在前头,世家就不可能做过火的事。皇兄这是拿您当靠山呐。” 的确如此。 季千鸟出世之时风云变幻,携大气运降世。师父收她为徒时便知道,这个徒弟本该天资卓绝、必大有所为,却注定被束缚在凡尘中,以一身气运,改大燕国运。 果不其然,季千鸟十五六岁时天下大乱,大燕国运倾颓,天灾人祸齐齐现世,百姓民不聊生。 她自愿入世,以自身大气运为牵引,救大燕国运于危难中,自此,大燕国运便与她的气运息息相关,她在国在,她亡国亡。 此事整个大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自然所有人都将国师季千鸟奉为神明。是以她在大燕地位超然,哪怕是帝王也得礼让叁分。 “不过皇兄这么拿捏你,你竟然还愿意乖乖为他做事?”顾显晃着美人扇,奇道,“国师大人不是向来最怕麻烦了?” “和他有什么关系——涉及大燕苍生,再麻烦也只能顶上。”季千鸟拧着眉,不假思索道,“争储位每次都会争得朝廷动荡,百姓也会受到影响。顾昭那次还算好了,此次竞争激烈,必然牵扯更广。” 顾显面上的轻佻散去了些,难得正经道:“国师大人心系苍生,若有需要配合的,本王定当竭力相助。” 只是正经不过叁秒,他便又放松了神色:“本王没什么会的,帮国师暖暖床逛逛花街放松放松倒是没问题……” 季千鸟无奈,屈指在他光洁白皙的额头上敲了一记:“你别给我添乱就是了。” 顾显借势牵住她的手腕,蹭了蹭她的手掌。他分明是俊美风流的相貌,一双桃花眼看起来也挺精明,实际上却偏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脑子里的筋儿与常人大不相同,可能多了,也可能缺了一二叁四五六根筋儿。 “我拿会给国师添乱呢?”他眨眨眼,吻了吻她的掌心,笑道,“我和皇兄不一样,我从不会给好姐姐添堵。” “姐姐方才一定被皇兄那不解风情的家伙弄疼了吧?换成我来,绝不会把姐姐的奶尖儿和小屄弄得这样肿,让姐姐坐都不得安生的。” ————————————————— 越写越觉得废物点心又涩又可爱…… 大概是那种花瓶美人,没脸没皮,骚话和骚操作都很多,黏人,喜欢缠着人做,又确实很听话、是条乖狗勾。 下章是废物点心(划掉)宁王的清洗,唇舌侍奉,大概会带上小侍卫一起。 (10)兄弟①(舔吸被玩弄至红肿的奶头) 顾显母妃乃是前朝第一美人,他的相貌也继承了母亲八成的优点。 此时,那张俊美的面孔离季千鸟极近,殷红的唇瓣轻轻磨蹭着她的嘴唇,却又不曾深入,只是贴着。 “你也就在这种地方观察力不错了。”季千鸟叹道,“我常常觉得,你在云雨之事上,同你往日里用的不是一个脑子。” 她看惯了这张漂亮的脸,即使他近在咫尺,呼吸喷洒在她唇齿间,她也依旧能维持住不为所动的姿态。 “本王只是关心国师。”他唇角微翘,修长的手指按着她颈上的吻痕,轻轻按揉着,“皇兄可真是粗暴……瞧瞧,都破皮了。” 季千鸟白皙的颈子上留着几枚吻痕,其中一处格外显眼,大抵是插入时顾昭咬的。白嫩的皮肤被犬齿叼着厮磨,细嫩的皮肉都微微破了点口子。顾显按上去,她便感到一阵微微的刺痛,又有些酸麻。 “撒手。”她微微皱眉道,“你……” 顾显太了解她了:只是言语命令就意味着她对他容忍度还很高,只要她不是亲手推开他,他就可以继续下去。 而他这个人也怪得很,自己安于现状,却也格外倾慕愿为苍生付出一切、端庄清冷的国师,只要看着她那张往日里正经威仪的面孔,他便忍不住发情了。 “我帮国师吹一吹、舔一舔……”他哑声道,温热的大手搭上了她的腰,“好国师……让我看看……” 湿热的舌尖顶弄着被啃咬至破皮的部位,季千鸟闷哼一声,便被他含住了颈子,抱在怀中。本就被玩弄得红肿的乳粒顶在男人坚硬的胸膛,磨得她胸前微微泛起一阵胀痛。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腰带就被扯开,本就松散的朝服一敞,便暴露了内里没穿亵衣亵裤的事实。红肿的奶头挺立在空气中,被男人的手指轻轻捏住。 “皇兄居然连亵衣都没给国师准备么?”顾显略有些吃味,“把国师的骚奶头玩得这么肿,还不准备软一些的亵衣,真是不懂事。” 他手下轻按,温柔地安抚着那挺翘的乳粒,很快又笑了起来,自得道:“我就比皇兄体贴多了——让我好好帮国师吸一吸。” 季千鸟手指捏紧,略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拉着的帘子。凌轩凌光皆是习武之人,应该都能听到内里的动静。 但她一向纵容顾显,每次他眨着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凑近,像只大狗似的蹭她的脸颊,她便心中微软,不忍心推开他——反正也并非什么原则性的问题,纵着他也没什么。 况且……被捏咬得有些肿胀的乳尖本也就磨得难受,希望被人好好亲一亲,吸一吸。 她默许了顾显的动作,后者便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含住了她的奶尖儿。那湿热灵巧的舌尖轻轻把顶端压得微微凹陷,而后轻巧地左右拨弄了一下,舌尖逗弄着微张的乳孔,发出了淫靡的吮吸声响。 “国师的奶尖儿真可爱,”他松开那奶头的时候唇舌带着一条银线,用手指轻轻拨弄着挺立的奶头,在淡色的乳晕上打圈儿,“又骚又甜,捏一捏便立起来了,若是只掩在衣里,没常常被人吮一吮、吃一吃,多浪费呀。” 一边说,他一边如法炮制,把左边的也好好吸了吸,两边玉乳顶端便都泛着层淫荡的水光:“偌大的国师府也一直空着,没纳几个面首,国师不寂寞吗?让我搬进去也……” “休得胡言。”季千鸟被他的淫话说得俏脸微红,轻咳一声,“你乃宁王,别说这种自甘堕落的话。况且我府中已有凌轩和凌光陪着,自然不必多……” “凌光还算机灵,那凌轩却一看便是个木讷的,不如外面那些调教好的男宠知情识趣。”顾显把她的奶头吸得啧啧有声,一边笑道,“也罢,我心疼国师,倒是不介意帮姐姐教教他,回头让他和凌光一起侍奉便是。” 他的大手滑下她光裸的腰线,滑至大腿根,伸手去摸湿漉漉的腿心:“听闻兄弟之间总有些默契,连抽插的节奏、角度还有射的时间都差不多。我和皇兄是做不了,但可以让凌光和凌轩同时试试,同时肏国师下面的两张小骚嘴,看看能不能把国师侍奉得舒服。” 马车外传来被呛到似的干渴声。凌轩俊脸通红,在凌光揶揄的目光中干咳了几声,交迭着腿,掩盖住已然起了反应的部位。 季千鸟揉了揉额角,只觉得事情变得麻烦了起来。 她微微夹紧腿,呼吸急促道:“你啊,少看那些七七八八的杂书……唔……别往下摸……哈嗯……” 顾显只把她的说教当作耳边风,在湿答答的肉缝口揉了揉,伸指一钩,便勾出一洼白精。 “皇兄竟还射进去了?”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微垂,看起来又委屈又嫉妒,“竟然让国师含着他的精水含了一路,之前国师都不让我射进子宫里的……国师果然还是偏袒皇兄。” ————————————————— 提前准备好的100收藏加更? 顾昭:国师偏爱顾显 顾显:国师偏袒皇兄 国师:我他妈…… 这不得一起做一次看看到底更偏爱谁? 兄弟②(在马车内抠穴摸屌,对比兄弟阳具) “之前国师纵着他爬床我就觉得有问题,那时候你就老纵着他来拉扯我。”顾显控诉道,“凭什么他爬床可以射里头,我却连送国师玉势都要被教训一顿?” 顾家的两兄弟里,顾昭城府太深,有什么所求之事老是遮遮掩掩、不肯直说;顾显胜在坦诚,在她面前毫无遮拦,却也太口无遮拦了些。 季千鸟听得头大,顾显却越说越来劲儿,从当年旧事“顾昭比他多做了几次”,一直说到今年年初季千鸟给顾昭送的贺礼。 他一边说,手上动作却没停,美名其曰报复,屈着手指揉弄湿答答的阴核和肉缝。 那不规不矩的大手色情地裹住外阴揉弄,拨弄着黏着精液的肉唇,食指时不时戳弄一下含着热精的肉穴,带来阵阵隐秘的快意。 “本王也想插入国师的宫口,灌国师一肚子精水。”他舔弄着她的耳垂,拉长了语气,像在调情,又像在撒娇,“好国师,就允了我嘛?皇兄还曾临幸妃子,我的精水却全是给国师存着的,一定能把国师射得满满的。” 季千鸟红着眼尾斜他一眼,顾显却像得到了鼓励似的,手指插得更深了些,扣弄着汁水淋漓的穴道。 “不信你摸摸,”他声音沙哑,另一只手牵着她的手腕探入下摆,隔着布料去摸那昂扬巨物,“沉甸甸的……全是给国师备着的。” 那物在裤中抬头,顶弄着季千鸟的手心。她似是被那温度烫了一下,微微向后缩了缩手。顾显的手扯开腰带,那巨根便顶在了她的手心里,留下湿滑的印痕。 那火热肉物并不比今日将她肏到高潮的顾昭差,甚至长上一点,颜色干净,柱身上青筋鼓起。下方囊袋沉甸甸的,看着确实攒了许多。 “国师摸摸,可曾满意?”顾显勾着唇角,白皙的面上覆着一层薄红,“我许久未曾出精,攒了好多呢,绝对比皇兄的好。” 他的手带着她的纤细玉手,握住那根修长肉物套弄,顶端的龟头邀宠似的渗了点精水,磨蹭在她腕上。 季千鸟低头看着那物,微微挑了挑眉毛。这粗长性器曾数次插入她的体内,把她弄得高潮迭起。顾显听话,每次让他拔出来不要射在里头,他虽然委屈,也都会乖乖拔出来射在外面。 世人皆知宁王荒唐,成天流连于国师府和花街之间,却并非寻欢作乐,而是去观摩那些秦楼楚馆的妓子倌儿们的淫戏,学些新花样找乐子。 大燕对男女婚事并非十分看重,常有男子而立未婚,女子也常有二叁十了还不嫁人的,宠一些的便直接养在家里。那些正经人家的小姐都不愿嫁荒唐的宁王,顾昭也懒得给这个弟弟赐婚,顾显本人有些隐秘的心思,宁王府上便并无女眷,少时的通房也早就被他遣散了。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才绝艳之人,否则旁人都再入不了他的眼。 顾显总抱着这样的心态去看那些活春宫,念着总有一天要把这些手段全用在他家国师身上。 看的春宫多了却许久未曾疏解,那物显然也憋得厉害,轻轻揉弄几下便越发坚硬,戳着季千鸟的皮肤耀武扬威。 季千鸟看着那昂扬巨物,又被顾显双臂抱着、用湿漉漉的桃花眼盯着看,喉头微紧,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他讨好得心情颇好,淡去的欲望也重新涌上了大脑。 “确实攒了不少,”她揉了揉那沉甸甸的肉囊,便感到手中握着的性器颤巍巍地胀大几分,不由得舔了舔唇角,“七郎修剪了耻毛?” “那些馆子说是这样女子吃起来比较受用,我便修了修,”顾显呼吸有些急,低喘着在她掌心蹭了蹭,“国师的小手真软……嗯……再摸一摸……” 季千鸟食指抹过湿漉漉的顶端,便听到他发出一声舒爽的低吟。她把那清液抹在柱身上,就着润滑上下套弄了几下,感受着那巨物在她掌心搏动,便觉得含着男人手指的小穴又湿了一点。 “胡来。”说是斥责,她的语气里却带着笑意,“何必把自己同那些小倌作比,这般讨好旁人?你好歹是宁王,注意行止端正。” “唔……在国师面前,我哪是什么宁王?”顾显顶弄着她的手心,在她湿热甬道内抽送的手指动作也大了些。 他咬着她的下唇,语气甜蜜又风流:“我只想得了国师的爱宠,把精水都好好射给国师的骚嘴儿和小骚屄,好让国师永远都离不得我,一见到我就发痒。” —————————————— 本来这章就要开始收费,想想废物点心这么涩,不得让大家都看看……就下章再收费了,肉章千字50po。下章给废物点心恰肉! 本文的大多数车大概都是男勾引,女方占据主动权,哪怕做到失控也是主动为了自己爽才做的,男方强势一点的只有少数。 有喜欢的梗和play欢迎评论留言!!!露水姻缘人物我除了一个小和尚还有皇子派来勾引的路人以外都没怎么定! 顺便问问大家会不会介意一对双胞胎漂亮皇子一边亲热(抱在一起蹭)一边侍奉勾引女主(不是男酮,就是为了搞得涩一点),带点女攻情节? 兄弟③(在马车上蹭屌插入) “再说胡话就把你拧断。”饶是季千鸟并非纯情处子,听到这样的淫话也觉得耳朵发热,一边握着顾显胀大的性器套弄,一边威胁道。 “国师哪里舍得,”顾显手指揉弄着娇小的阴核,低声调笑道,“待会这玩意儿还要好好肏国师正滴水的淫穴呢。” “恕我直言,”季千鸟被他捏得半软了身子,强撑着道,“那不全是……水……只不过是刚刚被射进去没有清理……” 顾显早把那些精水抠出来了,自是知道此时她腿心湿漉漉的竟是被揉出来的淫液。 “国师又嘴硬,”他抽出手指,捻着晶亮的银线抹在她樱红的唇瓣上,“分明流了这么多骚水,在等着我插进去了。” 季千鸟红着眼尾瞪他,理直气壮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别多话。” “是,是,都听国师的。”顾显弯了弯眼睛,定定看着她那副故作端庄的模样,舔了舔唇,感到心中火热的情欲一直烧到了下腹。 他扶着她让她握着他的肉根坐在他怀里,季千鸟赤裸的身体便紧贴在了他的朝服上。她的乳粒贴着有些粗糙的刺绣磨蹭,马车行进时晃荡颇多,玉乳也一并荡起淫乱的乳浪。 千鸟朝服下的亵衣亵裤早就被丢在御书房里了,此时的她内里一丝不挂,跨坐在男人健壮的大腿上,之前被肏得微微红肿的嫩穴贴着他的大腿,淫水打湿了朝服的布料。 她手上还握着顾显的肉棒,那物高高敲着顶在她白嫩的小腹上,沉甸甸的囊袋随着马车的晃动微微拍打着她的腿根。 马车恰好驶过一段凹凸不平的石子路,突然颠簸了起来。季千鸟一个没坐稳,便跌进了男人的怀抱里,手也撒开了,一手撑在他的胸膛。 也就是在这时,那被松开的粗长阴茎啪的一声打在了她的腿心,敏感的阴核被波及,令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咿……!” “唔……难得见国师这般热情……”顾显感到自己的敏感之处被一片滑腻夹住,喘息着握住她的腰扶稳,才低头看去,便看到自己的肉根原本被女人修长的玉腿夹在中间,随着颠簸她一上一下,竟用圆鼓鼓的挺翘臀肉把它压在了下头。微张的湿滑肉瓣含住了那雄伟的龟头,又滑到了一边。 他被这么突然的一吮弄得险些精关失守,禁欲许久的肉根哪禁得住这么刺激,龟头跳动着,好悬没当场射在她的腿心。 “国师……嗯唔……”他紧紧箍着她的纤腰,哑声抱怨道,“就这么想把本王夹出来,吃本王的精水吗?” 季千鸟被他的龟头顶着花核肏弄,那带着青筋的粗壮茎身碾磨着肉缝,磨得她理智尽失,只想着把那肉根吃进小穴里,好好弄一弄那空虚的肉穴。 她伸手捏住顾显下巴,低头吻他,另一只手握住他的肉根,抵着穴口缓缓坐了下去。粉嫩的肉嘴被男人粗大的阳具撑成了薄薄的圆形,渗着晶莹的淫汁。 那小嘴才吃了一半就显得颇为勉强,顾显的肉屌就着内里深处未完全清理干净的顾昭的精水和淫水往里插。他没来得及争回主动权,便被季千鸟吻得舌根酸麻,下面的肉根更是被含得极为爽利,大脑一片混沌。 “哈……国师的骚嘴儿……险些把本王的魂儿都吸没了……”直到那物连根没入了紧致的窄穴,他才回过神来,捏着她的乳肉喘息着回吻,“好国师……” 微翘的龟头顶着骚心碾弄,季千鸟凤眼中浮着迷离的水雾。她手搭在他精壮的胸膛,微微动了动腰,命令的语气里带着淫乱的呻吟声:“嗯……快一些……不是要把精水都射给我吗?再深一点……唔哈……不然待会快到国师府了……” “到国师府也不要紧……我到时候抱着国师边插边进去……保证让国师满意……”顾显捏着她的臀肉往上顶弄,沉甸甸的囊袋撞在她臀肉上发出啪啪的脆响,那张风流面孔上已然满是情欲,“到时候……国师的骚水估计能滴一路……还得让凌光和凌轩帮忙接着……嗯……好国师……好紧……” 那大龟头直直肏弄在她的骚处,臀肉也被色情地揉捏,以至于含着肉物的小淫穴似乎也被挤压到了,紧紧吮着男人的肉根。 马车晃得紧,季千鸟被颠得纤腰微软。她坐在男人阳具上,含得极深,动一动便会被顶到宫口,弄得淫汁直流。她撑着他的胸膛,凤眼迷离,喘息着说些胡话:“七郎的肉棒……哈嗯……肏得我好爽……又要去了……唔……” 兄弟④(把积攒许久的精水灌入子宫) 车外凌轩驾车驶过泥泞小道,马车晃荡不休,车内的动静却一点不比车外小。 “真想一块儿进去……”凌光按着自己裆部绷紧的那一大团鼓包,嘟囔道,“国师今个儿叫得可真浪……叫得人真想当场把她办了……平日里都不这样……” “休得妄议国师大人。”凌轩冷淡道,面上却也泛着古怪的红晕。他也硬了,不逊于凌光的、尺寸可观的巨物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晃动。 “你就嘴硬。”凌光笑他,“要是给你机会,就像刚刚宁王殿下说的那样,让我们兄弟一同侍奉国师的小嘴儿,你肯定比我还急!” “……若是国师的命令,我自然……”凌轩冷淡严肃的俊脸上满是别扭,那肉根却显然更精神了。 他听着马车内国师的娇吟声,不由自主地想到她坐在他身上宠幸的样子……若是那两张小嘴一前一后吮着他和凌光的肉棒,被撑到极限,那国师会不会更舒服…… 想到那个场面,他颇为不自在地咳嗽了一声,刻意转移了注意力,让自己专注于驾车。 “听到了吗?国师大人?”马车内,顾显拍了拍她挺翘的臀肉,感受着那媚肉把自己缠得更紧,笑吟吟道,“您的侍卫们都被国师您叫硬了,想一起进来侍奉您呢。” 季千鸟凤眼上泛着迷离的水雾,媚眼如丝,丢给他一个白眼:“还不是你……哈……一直顶……骚心……嗯……顶得人……太舒服了……又顶到了……” 她爱极了顾显插在她体内的巨物,只觉得他伺候得她舒舒服服,每一下顶弄都配合着她的节奏和敏感处,捣弄在花心,不算太粗暴激烈,却能好好满足她。 顾显衣着完整,只露出一截肉茎,插在身上女子的淫穴里抽送,两人身体交合处汁水四溅。他埋首于她胸前,轮番舔弄那两枚小巧的奶头,舌尖在白嫩的胸脯上留下一道道淫乱的湿迹,像只在主人身上乱舔的大狗。 可他粗壮的阴茎却还肏弄着主人的小嘴儿,把那粉嫩的穴肉肏得外翻,一个深入顶进宫口,便入得她娇喘连连。 “好国师……含得再深些……”他粗喘着把她按在肉根上,撬开狭窄的小口往里头挤,“这骚嘴儿都要把本王的精水榨出来了……” “嗯……今天便允许你射在里头……啊……”季千鸟的玉手揉着他沉甸甸的玉袋,另一只手鼓励似的拍拍他的发顶,“省得你又说本国师偏心……嗯哈……要被七郎的大肉棒肏穿了……” 被鼓励的大狗愈加放肆,把她掀翻在了软榻上,刚从水穴里抽出来的巨屌上沾着满是晶亮的淫液,便又马上架着她的玉腿深深肏进了那被肏开了的肉洞里。 他把那条修长玉腿架在肩上,就着马车的晃动一下一下往里顶,九浅一深,顶得身下端庄贵人乳浪直摇,猫似的叫着又丢了一次:“啊……太深了……七郎……不要突然这么……嗯……又要……去了……” “都怪国师的小骚屄太会吸……唔……本王也……”顾显微微皱着眉,俊美成熟面孔上的隐忍缓缓崩裂,打桩似的往里头重重抽送了几十记,硕大的龟头挤入狭窄的宫口,颤抖着精囊射了出来,“全部射给国师……好国师……务必接好了……!” 巨大的肉物搏动着在穴道里射精,把浓浓的精水尽数灌进了她的子宫里。顾显憋了许久,那精水又浓又多,微烫的浓精冲刷着内壁,烫得季千鸟的呻吟声带上了舒爽的泣音。 她有些无力地蜷着脚趾,紧紧拽着他肩膀上的布料,趴在他身上,小腿紧绷:“唔……!” 顾显的脸埋在她颈窝,喘息声沙哑性感。 “国师……”他磨蹭着她的颈子,低笑着唤她,“再让我抱一会儿……” “别闹,要到了,快拔出来。”季千鸟好容易从快感中抽身而出,无奈地伸手推他的脑袋,“听话。” 顾显见磨不了多久,只能委屈巴巴地把肉根抽了出来,大量精液顺着那有些红肿的肉唇往外淌。 他看得下腹一热,突然道:“不行,还不够,国师含了皇兄的精水一路,自然也要含着我的——不然国师还是偏心。” 季千鸟被他气笑了,伸手敲他的额头。他也不躲,从自己带上车的小箱子里掏出一支角先生,在她拒绝出口之前,便把那玩意儿塞进了她的穴口,把浓精都堵了回去。 刚刚被肉棒扩张过的淫穴很快就接纳了那根尺寸不算太大的冰凉异物,季千鸟微微蹙眉,最终还是没把那玩意儿弄出来。 她试图从顾显身上下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摆,却发现朝服带子被他扯断了,一时间竟然合不拢外袍。 “国师大人,宁王殿下,到国师府了。”也就是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凌轩在车外提醒道。 季千鸟忍不住又瞪了顾显一眼,就像在瞪咬坏了主人衣服的坏狗狗。 而所有坏狗总希望自己能弥补点什么,即使方向完全错了——顾显就是如此。 他打横抱起了她,用自己的外袍把她裹在怀里,笑吟吟道:“国师莫慌,本王自会把你带回府上。” 季千鸟的身体突然悬空,只得抱住他的颈子,斥道:“你还要不要名声了,让凌轩来……唔!” 那小巧的角先生在晃动下竟是撞进了她的敏感位置,就着精水往里头顶,顶得那具刚刚才高潮过的敏感身子颤了颤,眼角也泛起了红晕。 凌轩连忙和凌光一同侯在她身边,问她是否身体不适。 顾显抱着她下车,自然道:“没事,国师府下人不多,也都是你的心腹,不用担心他们多嘴多舌。” 他没发现她的异样,抱着她大步往里走,步子大了晃动也大,那外袍便被风掀开了一点,露出她修长的玉腿和赤裸着的淫乱身体。 跟在边上的凌轩看得一呆,俊脸发热:“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下面含着东西?”凌光看清楚了,颇有些酸溜溜道,“让宁王殿下射进去也就算了,怎的还这般稀罕那精水,还要拿东西堵着?若是国师想要,属下自然也可以的,何必这么塞着?” “那当然是因为国师爱重本王。”顾显得意道,“咦?看来那角先生尺寸选得不对,国师的淫水还是流下来了。” 那角先生越进越深,饶是以季千鸟的阅历,在这么羞耻的境地下,也只能把脸埋进外袍里,颤着腿,任由淫液和精水从光裸的大腿上滴落,在地面上流了一路。 她声音里满是隐忍,颤声道:“把我送到屋内你就马上滚出去——” 顾显一呆,迟疑道:“那若是抱着国师一直待在外头,本王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滚了?” —————————————— 首-发:po18me.com (po1⒏ υip) 兄弟⑤(侍卫兄弟一同侍奉入浴) 顾显最终还是没能一直抱着季千鸟站在门口,但也没滚出国师府。 相反,他乐颠颠地一路跟到了国师的浴池里。 不但跟进去了,甚至还试图跟着一起下浴池。 “滚啊!”季千鸟抬腿踹他,抬到一半就脸色微变,默默把腿放下,越加羞恼,“不准跟下来!” 但等她放下腿就已经迟了,在场的男人们都能看到她含着浓精和角先生的淫穴里,那根角先生滑出来了一些,微微红肿的穴肉露出了一点殷红,乳白的精水和淫液一并从腿根滑下。 浴池里静默了一息,下一瞬,顾显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抬脚想追下去:“国师站不稳,让我来扶一把……” 还是凌轩反应快,遵循主人的命令,把顾显拦在了浴池外。 凌光则跟到边上,扶住了千鸟的手臂。 季千鸟看顾显那样子就来气,又瞪了他一眼,淡淡道:“自己去边上坐着,别让凌轩架着你去。” 顾显委屈巴巴、一步叁回头,乖乖蹲在了边上,抱着膝盖看她。 漱玉漱雪听着里头的动静,默默退至了室外:再在这儿听下去,恐怕有损皇室威严。 她俩跟着季千鸟多年,这种阵仗也不算第一次见。宁王也好,当年的顾昭也罢,总会在国师的娇纵下做出些出格之举,国师也就是嘴上骂骂,心里还是纵着的。 果不其然,季千鸟还是没把他赶出去。 她扶着凌光的肩膀,把自己被弄脏的朝服彻底扯下,随手搭在玉阑干上。云雨过后,那具原本白皙清冷如玉石般的女体泛着动情的微粉,玉乳顶端粉嫩的乳头也被舔弄吮咬得充血,呈现出玫红色。 随着她的动作,那丰满玉乳微微晃荡起伏,边上的凌光看得眼花,在没得指令前却也只能乖乖干看着。 季千鸟瞥了一眼他裆部,那巨物已然苏醒,隔着布料顶在她大腿上搏动。 “凌轩憋久了也就罢了,你不是前两天才泄过?怎的今个儿又……”她随手隔着布料捏了一把那鼓动的粗大阳具,玉指揉了揉顶端的湿迹,莫名其妙道。 “国师大人方才叫了一路,属下怎么可能憋得住。”凌光被她揉得喘息了一声,哑着嗓子委屈道。 他同凌轩是亲兄弟,长相同样剑眉星目,那双眼却比凌轩狭长一些,看起来颇有些风流痞气的意味。 此时,他扶着她的手不安分地摩挲着那纤细玉臂,指腹的剑茧蹭得人小臂一片酥麻:“国师今日才应了凌轩,说要帮他疏解,又怎能厚此薄彼,不帮帮属下呢?” 季千鸟还没答复,就见凌轩不知何时也站在了她身边,垂着往日里浅淡一片的星眸看她——她竟从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里看出了点控诉委屈的意思。 他早些时候才出过一次精的粗壮肉根同样硬得厉害,前襟也显出一小块深色的湿迹,隐约可见那巨物的轮廓。 与凌光相比,他更有分寸,也隐忍一些,只是看着她,也没有说话。 季千鸟却也偏偏拿他这个样子没办法。 她叹了口气,按了按额角,无奈道:“行了,虽然我有些累了,但既然允了阿轩,我便不会反悔,阿光也一起下来吧——别穿着衣服下浴池,在上头把衣服脱了。” 凌光得了首肯,便迫不及待地把衣服扒了个干净。他和凌轩都乃习武之人,肩宽腿长,肌肉颇为厚实,比顾显那等养尊处优的皇族壮硕些。 比起他来,凌轩的动作就显得有些迟疑。他褪下外衫,露出一截线条漂亮的背肌:“若是国师大人累了,属下其实可以再忍……” 偏偏他深色的外袍除去后,内里轻薄的亵衣裤已经被汗水和前精打湿,半透明般贴在那健壮高大的身躯上,布料积在陷进去的肌肉沟壑中,下身的倒叁角地带上勃起的巨根更是格外显眼。 “……无碍,”季千鸟轻咳一声,“憋坏了也不好……” 凌轩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耳廓把剩下的衣服也除去了。兄弟二人全身赤裸,身下巨物怒张,将身材纤长的白皙女子夹在中间,气氛看起来分外淫靡。 顾显并非没有看过这样的春宫,却因为这场春宫的主人公是季千鸟,让他格外意动。 他一边觉得酸溜溜的,一边想着她体内此时还含着他方才射进去的浓精,又有种怪异的成就感。 “国师若是疲惫,让他们侍奉你,一边自给自足即可。”他坐在边上,出言建议道,“听闻唇舌的刺激可让女子高潮又不至于过于激烈伤身,刚好可以让他们兄弟用唇舌好好侍奉清洗;子孙袋中存着的精水于女子也有养颜养生之效,莫要浪费了。” ————————————————— 首-发:po18vip.de (ωoо1⒏ υip) 兄弟⑥(兄弟二人舔穴侍奉,舔至潮吹,浓精 季千鸟坐在浴池边缘,刚把玉足探入水中,闻言微微一愣:“唇舌侍奉……这也是你在青楼楚馆学的?” “正是,上次看到一对双胞胎倌儿这么伺候一位小姐,那位小姐看起来便舒服得很呢。”顾显笑道,“一人之舌舔弄花核,另一人则用舌头肏弄淫穴,舔得她直叫。” “但有些脏污……”季千鸟皱眉道。 “若能让国师大人舒服,属下乐意之至。”凌光跳下浴池,湿漉漉的长发上渗着水,在她右前方,笑着伸手捏住了她的脚踝,灵巧的舌尖暧昧地舔上她的小腿。 凌轩没有说话,却也同样握住了她的小腿,低头吻了上去。 季千鸟被这么轻轻一扯,只能半坐在浴池边缘,两条玉腿被分别握住悬空。 她红着耳廓伸手推了推凌光的脑袋——他已经舔到了大腿内侧,留下一道湿漉漉的淫乱痕迹:“等……先让我清洗一下……!” “这种小事,自然是由属下代劳更为合适。”凌光笑嘻嘻道。 他抽出那支浅浅插在小穴里的角先生,原本被堵在里头的大股精水和淫水便一同泄了出来。 他的语气颇有些醋意:“国师大人的淫穴可真是骚,竟然缠着人往里头灌了这么多精水。” 季千鸟喘息一声,连忙伸手去挡,却被凌轩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惯来听话的沉稳侍卫此时眼中燃着情欲,直直地盯着那被肏开了的淫荡肉穴,呼吸粗重,声音低哑:“国师大人勿动,属下会帮国师清洗。” “争什么,我先说的,合该是我来。”凌光轻哂道。 他俩较劲儿似的同时用手指掰开那白嫩的花唇,常年握剑的修长大手按着她腿根儿,腿根的柔嫩软肉从指缝间溢了出来。那修长的手指一左一右,插入微张的穴眼,毫无默契地从不同的角度抠挖着内壁。 季千鸟被突然插入的手指插得一个激灵,叹道:“别闹,你俩别同时……嗯……” 倒是在这种时候,这俩兄弟却又显得默契十足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无视了季千鸟的话,撑开了那含着精液的殷红肉穴,试图把里面别的男人射进去的精水清理干净。 粗粝的指腹在敏感的内壁上揉捏抠挖,每一个细小的位置都没有错过。凌光摸来一只水瓢,用温热的水冲洗着内壁。 “果然感觉清洗不干净……”他不满意地嘟囔道,“还是要叫国师身上全是属下的味道,才算是干净了。” 季千鸟哭笑不得:“你是狗吗?” 凌光龇了龇亮晶晶的犬牙,扑了上来。 “我上你下,”他冲凌轩道,“我今天便要让国师大人看看厉害……” 凌轩冷冷瞪他一眼,捏着她腿根的手的力道似乎加了几分:“谁让你对国师大人无礼?” 凌光笑他:“说得好像你现在没对国师无礼一样,刚刚把国师大人的小穴摸得汁水淋漓的也是你吧?哎,不要在这时候敲属下的脑袋呀。” “别说胡话了,要做就快一些。” 季千鸟敲了他一记,只觉得今日真是从废物点心缠上来的那一刻起就没什么正经事发生,哪怕稳重如凌轩,都被带得不太正经了起来。 “遵命,国师大人。”凌光和凌轩贴着脸,抬头看她,近乎同时道。说完,他俩又瞪了彼此一眼,再次竞争似的抓了上来。 两个俊美男子一同跪趴在她腿间,相似的俊脸贴得极近,一人含着花核专注地吮吻舔弄,另一人则含着肉缝,舌头肏弄着肉穴内壁,把溢出的淫水吃得干干净净。两人面孔上都覆着一层薄红,还带着几分痴迷之意。 凌光灵巧的舌头上下拨弄着凸起的肉粒,是不是碾弄过微张的肉缝。凌轩则耐心又专注地舔舐着内里的软肉,像是要把她一层又一层完全剥开似的,吸得她大脑一片混乱。 不约而同的,那粗红的肉茎直愣愣顶出水面一截,被男人好看的大手握着上下动作,蕈头磨蹭着她的肌肤,湿淋淋的也不知道是水还是前精。 身后的顾显也按捺不住,上前扶住她的肩膀,防止她落下水去,目光则一瞬不瞬地凝在她那正被玩弄侍奉着的小淫穴上,喉咙干渴,恨不得自己也去舔一舔、吸一吸。 只是看着这番景象,季千鸟便感到面上热得发烫,爽利的同时,也感到一股羞耻之意直冲尾椎。 “嗯啊……别舔得……那么深……哈……阿轩的舌头……一直在里头乱搅……” “只有凌轩弄得你爽么?”凌光竟是用牙齿轻轻刮了刮那花核,不满道。 激烈的刺激下,张合着的骚穴淌着淫液,季千鸟只能惊喘着作补:“嗯……阴核……也被阿光弄得……很舒服……太激烈了……要泄了……唔啊……哈……唔!” 凌轩的动作竟也同时加快了些,修长的手指掰开穴肉,舌头顶弄在浅浅的敏感处。身后的顾显意识到她要到了,坏心眼地伸出手,拧弄爱抚着她的乳肉。 在快感的夹击下,季千鸟高高仰起头,目光迷离,喷出一股半透明的清液:“唔……!” 那淫液打湿了凌轩线条坚毅的下巴,被他张嘴接住。凌光舔弄着湿淋淋的穴口,笑容得意,直起身来,牵着她的手腕去摸自己的性器。 他们几乎同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闷哼着射了出来。乳白的浊液飞溅,射在她的大腿内侧,有几滴还溅在了穴口。 “呼……这下国师大人身上,就全是凌光的气味了。”凌光把顶端残留的白浊抹在她掌心,笑得像个小狐狸。 季千鸟正想嫌弃地把手上的东西抹回去,就看到凌轩一言不发地垂着眼看她。 她呆愣半秒,再次深深地在心中叹了口气,伸手用掌心抹去凌轩肉茎上的阳精,看着他红着脸翘了翘唇角,无奈道:“好了,现在可以让我好好沐浴了吧?” 顾显委屈道:“本王还没……” “你闭嘴,你别说话,现在就出去。”季千鸟面无表情道。 ————————————————— 300收藏加更? 感觉上一次加更明明还在昨天……这不对劲…… 储君之位 好不容易把人都赶了出去,季千鸟这才得以清清静静地洗完澡。 等她沐浴出来,在漱雪漱玉的侍奉下换上常服,就看到顾显也打理好了衣着坐在正厅,边吃点心边等她。 他晃着折扇,看起来人模狗样,话题也难得正经:“所以,关于储位,国师可有把握稳住朝中局势?” 季千鸟坐在他边上,接过漱雪奉上的茶,润了润嗓子,皱眉道:“说老实话,目前的局面,即使是我,也并无把握能稳住局势——顾昭……今圣养着叁妃和叁个世家是想养蛊,使他们世家内耗,以达到制衡的作用。刚开始这一招的确效果不错……” “但这么养着他们,却也养出了他们的野心,”她把茶盏随手放到桌上,一手支着腮,身形放松,随口向面色迷茫的顾显解释朝政,“你想想,当初你和顾昭,谁更有可能做储君?你有做储君的心思吗?” “自然是皇兄,我完全没有加入战局的必要,还不如趁早投诚。”顾显不假思索道,“以我当时母族的势力,哪怕我能力与他相当,也无法争夺……” 他顿了一下,恍然道:“而本朝皇子能力差异不提,母族却几乎个个权倾朝野、势均力敌……这是皇兄养出来的结果……!” 当年的皇子争储平稳无比,与因为自知毫无希望而退出的顾显也有关系。而如今,在帝王的权衡之术下,每个皇子的母族虽都有削弱,却依旧势均力敌,都有一争的机会,又怎么可能放弃那个位子呢? “正是如此。”季千鸟总结道,“养虎为患,不外如是。如今大燕内政不稳,外族也并不安分,叁妃的家族几乎包揽了满朝最有能力和权势的文臣武将,若是内斗起来,会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她修长白皙的玉指缓慢敲击着天青色的茶盏杯壁,清亮的凤眼中满是思索之意。 “镇国将军府、丞相、尚书仆射。”她低声自语,“若是搞出像前朝似的小动作,让大燕因内斗而民不聊生,那可就不妙了——修文还好说,叶家的其他人可不一定那么安分。” “国师是说当年洪灾的事?”顾显皱眉道。 “嗯。”季千鸟微微颔首。 前朝先帝……脑子不太好,和人争斗从来不计后果。晚年先帝为栽赃顾显,竟打算用贪污抗洪物资的罪名拉他下水,修建堤坝偷工减料,险些让一城百姓被活活淹死。 若不是季千鸟那时持剑立于墙上,惊世一剑斩开洪水,将滔天巨浪劈成两截,那堤坝早被冲垮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自认为尊贵的大人物们往往不在意百姓的生死,也听不到他们的哀嚎。 可季千鸟听得到,她的气运与国运紧紧相连,能听到那些从大燕每个角落里传来的痛苦哀鸣,在她的耳膜上不间断地震颤。 那段最混乱的日子里她每夜都辗转难眠、头痛欲裂,浑身冰冷得好似浸在洪水里。只有在紧紧抱着那几具年轻的肉体、被抛上高潮时,她才能感觉到自己尚且活着。 “当年之事不该再次发生在大燕,我也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季千鸟肃容道,面色清冷,“我必须让他们知道争夺储位的底线在哪——有犯此线者,哪怕是皇子宗室,我也必亲手诛之。” “如今此事由我全权负责,哪怕是顾昭想要插手,我也不会允许。”说到这里,她微微抬起头,看向梁上的某一处,意有所指道,“与其让他们在朝堂上、在大燕的土地上争来斗去,不如像过去那样,给他们一条统一的路径,让他们把心思都花在这上头——” “前朝传言,能得国师季千鸟青眼者,便有机会登上大位。”顾显摇头笑道,“所以国师是打算让他们把心思放在讨好您身上……这样的路子对朝堂的冲击便小了许多。” “的确如此。”季千鸟支着腮,嘟囔道,“难怪今个儿左眼右眼一起乱跳,果然是有财有灾……回头通知修文,把这传言放出去,看看他们能拿出什么手段,我也学着顾昭似的,意思意思这个收一点、那个收一点,权衡好势力。” “……恕本王直言,国师为何如此笃定世家送的会是钱财呢?”顾显凝重道,“国师可是忘了,国师之前为了不让皇兄猜忌,自损了部分名声,以至于现下坊间传闻里的国师形象可都是超凡脱俗、不爱钱财,唯独对美男子来者不拒。” “在国师的‘弱点’如此明显的情况下……”他顿了一下,诚挚发问,“您觉得他们会送什么、使什么手段呢?” 季千鸟表情一滞,心下骤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连带着后腰上的某个部位,也一并感觉有些虚了。 ——————————————— 季千鸟:提前肾虚。 争位手段 “自然是献上面貌上佳的男子。” 当天下午,来国师府登门拜访的叶修文如是答道。 褪下朝服的他穿着一身青色儒衫,看起来就像一个清俊温和、平易近人的书生,而不像权倾朝野的当朝丞相。 “其实哪怕你不说,皇子们和背后的世家也不敢逾矩。”他坐在国师府一棵花树下,信手将一小撮茶叶撇进小壶中,“即使前朝之事已过去了好些年,当年国师怒极提剑上朝,险些当场斩龙一事,大家也还是知道的。” 他说的不算隐晦,顾显都忍不住有些讶异地瞥了他一眼。 此事知晓的人并不多,当年亲眼见证的老臣们也不剩几个了:先帝不顾黎民百姓安危,以满城人命布局,险些被盛怒的季千鸟当朝斩了,之后便被那骇人气势骇得病情加重,奄奄一息。 此事换个人做都是当朝谋逆,放在国师身上,虽的确惊世骇俗,但倒也算名正言顺。 季千鸟坐在他边上的一架躺椅上,抬头看天,慢悠悠地晃呀晃。晃得停下了,另一边的顾显便偷偷伸出一只脚,帮她踢一下椅子,让她接着晃。 她晃晃悠悠,仿佛乘着一叶扁舟在天地之间晃荡,看着头顶的桃花纷纷扬扬地在风中飘散,神色不明:“那事儿……也是我冲动了。我还以为前朝元老们会讳莫如深,不告诉你们这些小孩儿呢。” 叶修文无奈笑道:“后人当以前者为鉴,理所当然。现在你倒又觉得我是小孩儿了——前些日子下棋要我让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叶修文才二十八岁,是今朝才得用的年轻英才。他少时考了状元入朝,因为少年老成、行事稳重,深受皇帝倚重,却不像其他世家子弟一样拉帮结派。 朝中最与他交好的便是国师季千鸟了。少年天才即使脾气再好,也容易被人排挤。季千鸟看他总一个人孤零零站在那儿,便常常去找他说说话儿。 一来二去,两人倒也结下了缘分,逐渐交情甚笃,算得上好友,虽有被人调侃“忘年交”,事实上,就心态的成熟程度而言,叶修文可比活了许久却大多数时候不问世事的季千鸟成熟多了。 “我在师门里也是小孩儿。”季千鸟理直气壮地嘟囔道,“况且是修文你太老成了,一点也不像小朋友。” 叶修文但笑不语。 从幼时起,他便向来成熟稳重,也只有在神明似的国师面前,他才会偶尔露出点少年姿态,用敬慕的眼神偷眼看她, 但这话,他若是告诉自己的友人,这位一点也不成熟的友人的尾巴都得翘上天了。 他修长的手捏着壶柄,骨节分明的白皙手指执着长柄勺,在茶汤中缓慢搅弄,一举一动自有风度:“总而言之,皇子和世家们应当都不敢有过火的动作,毕竟他们心知肚明,当年的国师敢提剑上朝,现在的国师也敢斩杀皇子重臣。” “想法是对的……”季千鸟捂住额头,“但他们为什么会想送男人啊……我其实也挺缺钱的……” “这便要问国师自己,为何有几年流连于盈花楼了。”叶修文面上依旧带着清浅的笑意,状似无意道,“盈花楼的男色颇为出名,与国师的降临也关系不浅呢。” 季千鸟听到他这样的语气就浑身不自在,总感觉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况且流连盈花楼虽然确实是为了削弱自己的声望,以免狗皇帝疑神疑鬼,但她也的确并非没有在盈花楼得了些……不足为旁人道也的乐趣。 她有些心虚地咳嗽两声,正色道:“本国师也只不过是因为宁王盛情难却,才勉强陪他去的,叶相莫要误会了。” 一边的顾显:? “是吗?”叶修文也不说信还是不信,唇畔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笑意,温声道:“我与国师自有默契,自然不会误会国师。但我叶家长辈与二皇子似乎并不相信,正商讨着如何让国师满意呢。” “二皇子乃正人君子,对这类手段并无经验,只想着送上仰慕国师的琴师歌者,看看国师大人愿不愿意收下。”他揭开茶壶盖儿,晃了晃清澈的茶汤,往里头又丢了一点儿香料,“我想……国师这般光风霁月之人,应当不会收下这类与男宠无异的……吧?” 季千鸟后颈微凉,义正辞严道:“自是不会,本国师不好男色,也绝不接受如此低级的权色交易,请叶相回禀二皇子,让他别在这方面花心思了。” 叶修文的眼中这才带了些清朗的笑意。 他把茶汤倒至茶盏中,递到她面前:“国师高风亮节,修文自是知晓的,这些话,我定会帮忙带到。但若二殿下不听劝,依旧打算如此行事……那还请国师,包容些个。” “好说……” 季千鸟这才莫名其妙松了口气,只觉得叶修文近年来气势越来越强,可怕得紧。 她接过茶,低头啜饮一口,然后险些没当场喷出来:叶修文原本煮得一手好茶,今日却不知道往里头搁了什么,茶汤依旧清亮漂亮,却酸得不行。 “国师大人,”就在此时,凌光小跑上前禀报,表情颇有些古怪,“镇国将军府上扈从前来送礼……” 他看了一眼在场的几人,顿了顿,才咬牙道:“礼物似乎是个……异族男人……” 叶修文执杯的手微微一顿。 季千鸟脑中不祥的预感越发浓烈。 她看了一眼叶修文此时的表情,只觉得被茶水浸过的牙根越来越酸的同时,腰子也有些隐隐作痛了。 边上的顾显吃了一颗葡萄,被酸得头皮发麻,皱着脸,叹道:“酸成这样,也算是世所罕见了……” ——————————————————————— 首-发:po18vip.de (ωoо1⒏ υip) 异族将军(被喂春药的黑皮异族) “所以现在,国师可是要去看看那件礼物?”叶修文放下茶盏,若无其事地问,“不必刻意想着招待我,把客人落在这里虽然无礼,但修文与国师相熟,国师不必拘于礼数。” 他这话说得季千鸟只想叹气,揉揉额角,无奈道:“我自是不可能把修文丢在这里……凌光,让镇国将军府的人把礼物带回去吧。” “那人……”凌光的表情越发古怪,“镇国将军府遣来的扈从说那异族人身份非同寻常,请国师亲自去看看……” 闻言,季千鸟忍不住挑眉,有些讶异道:“我倒是有听闻边疆近日异动连连,大燕军队与胡虏交手,难道是身份贵重的胡人战俘?” “若是如此,那的确该去看看。”叶修文亦是面色微敛,正色道,“若真是战俘,应该走正规渠道送往大理寺审问才是。” “的确如此,那人在何处?”季千鸟赞同了他的观点,问凌光道。 凌光却没有马上回答,停顿了一下,才带着点酸味道:“那胡人暂且被关在一间下人房里……镇国将军府满门英杰,竟也会做出这等行径——我观那异族人挂着镣铐,全身赤裸,看起来像是被喂了药。” 他们说正事的时候顾显一直在边上听着、插不上话,听到这里,他才颇有些好奇地插嘴道:“本王也去看看——听闻胡人的那物普遍尺寸颇伟、器大如驴,本王倒是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此神奇……唔!” 季千鸟忍无可忍,一巴掌糊在他俊脸上,驱赶道:“你别添乱!快滚回宁王府!” 她命令凌轩送客,把顾显赶出了国师府,这才微微皱着眉同叶修文道:“将军府这是何意?若是重要战俘,送到我这里来岂非儿戏?” 叶修文同样有些不解,俊秀的眉微微拧起:“此事的确颇为蹊跷……” 季千鸟一边同他交谈,一边跟着凌光去下人房。她沉浸在关于边境诸事的思绪中,一时间也没意识到“喂了药”是什么意思。 等到她打开房门,看到那个浑身赤裸的、被铁链束缚在床上的高大男人时,才俏脸微红,意识到了目前是什么情况。 那胡人棕发金瞳,生得俊美妖异、高鼻深目,面孔线条深刻如同刀削斧凿而成。同燕人不同,他的肤色是褐色的,充满了力量的身上不着寸缕,隐约可见一些伤痕,胸口腰腹上隆起的肌肉被拘束在铁链下,泛着蜜蜡般的光泽,显然是被涂上了油,看起来分外勾人眼球。 最吸引人注意的却是顺着人鱼线向下、深色毛发浓密之处,那尺寸惊人、不似人类的物件正怒张着挺立,竟有儿臂粗大,鸡蛋般大小的龟头上渗着前精。他深色的皮肤上泛着难以察觉的红,呼吸粗重,全身肌肉和那驴似的大屌也随着呼吸起伏,令人面红耳赤。 看到有人来了,他冰冷的面孔上泛起一点异样,目光直勾勾凝在为首的季千鸟脸上,开口竟是生涩的大燕语:“大燕国师?” 季千鸟对上那双充满欲念又锐利无比的金色瞳孔,难得颇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一步,心中的思绪竟也跑偏了:果真如顾显所言,胡人那物竟真如此巨大,那囊袋看起来也沉甸甸的,比攒了多日的顾显看起来还……呸! 她轻咳一声,从他身上移开视线看向边上的扈从,若无其事地问:“你们这是……?” 镇国将军府前来送人的扈从同样生得英俊风流,面貌亲和,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好感。 “镇国将军府陆天则,奉命前来送礼,见过国师大人、叶丞相。”他行了个礼,微笑道。 叶修文上前一步,若有似无地挡住了季千鸟的视线。 他俊秀的面孔上没有什么表情,语气平平:“这是何人?镇国将军又是何意?若是战俘,为何不直接遣送至大理寺?” 陆天则听他语气听不出喜怒,心下微讶,只想着难道镇国将军府竟然还是迟了一步,二皇子先派了叶相前来,试图讨好国师? 他心中千回百转,面上笑意未变,语气热切:“丞相有所不知,此人乃胡人大将扶余政,前些日子攻城失败,被我军伏击,成功生擒归燕。” “此人竟是扶余政?”季千鸟讶异道,多看了一眼那男人。 扶余政乃胡人一员猛将,虽非国姓,却的确是拓跋家的王室血脉。他是胡王拓跋南的私生子,从小流落在外,少年参军,因英武不凡、战功赫赫被封将军,虽依旧没能回归王室,却也颇受拓跋南器重。 他与大燕将星顾铖这些年斗得不相上下,为人津津乐道,想不到竟然被燕人擒获,送到了国师府上。 而此时,被俘虏的扶余政直直盯着她,炽烈如阳的金瞳中充斥着欲念和煞气。胯下那物也在她的目光中微微颤了颤,顶端精水渗得多了些。 调教①(葱白玉指夹住他的舌头) “为何不将此人送到大理寺?”季千鸟凝眉问,“顾……陛下可知道此事?” “国师大人放心,此事将军已秉明陛下,并得到了首肯。”陆天则笑道,“扶余政一向被称为胡王的狗,此次被擒乃是被胡人王子构陷,那叁王子想借燕人的手除去政敌。将军和大殿下认为此人为可用之才,若是能收服他,使其归燕,于大燕也算是一桩美事。” “此人心高气傲,曾言大燕唯有国师一人值得敬重,就算是对大殿下,他也只认为势均力敌,无法让他拜服。” 季千鸟眼皮跳了跳,头大如斗:所以这就是镇国将军府把这人扒光了还喂了春药送到国师府上的理由吗? 她颇有些头疼,总觉得那个扶余政看她的眼神又火热又充斥着鄙夷,恐怕已经在脑补大燕国师是色中饿鬼,竟能用这种方法折辱俘虏了。 “等一下——他中的药可有解药?”她拦住汇报完就打算走的陆天则,皱眉问。 “国师误会了,此药并非镇国将军府下的,”陆天则急忙解释道,“将军和大殿下敬重敌人,不会做这样的事。这药极为霸道,若不与女子交合泄身会爆体而死,是他的兄弟……胡人叁王子买通了几个押送他的下人,想折辱于他,将他送到倌儿馆折磨……我等拿此药并无办法,想着国师大人是道门中人,或许会有别的法子,才直接送到这儿来。” “我是道门中人不假……”季千鸟无奈道,“但我派讲究天地自然,若有欲望就发泄,对春药的解法……并无研究。” “惺惺作态!”那被束缚在床榻之上的男人低喘着用有些生涩的燕国话道,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欲望,“想不到名震天下的大燕国师竟是这样虚伪的女人……要杀要剐、要做什么随你便是,别这么虚伪了!” 叶修文面上浅淡的笑意彻底消失,淡淡道:“别说得像是你这境况是国师大人陷害的似的,况且她也并不想对你做什么,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季千鸟让陆天则回去复命,自己则越过叶修文,凑近看了看那扶余政的面色。 她不顾扶余政的挣扎,一手搭上了他的手腕,仔细端详,凝眉沉思:“这药……似乎还会影响人的心智,使人燥郁难耐,心火频起,并不是什么普通春药。” 扶余政金瞳中仿佛燃烧着金焰,愤怒地瞪着她,胯下那物却随着她的触碰愈发坚挺,微微搏动。 叶修文站在她身边,袖下手指微握,却终究还是不曾出手拦她,只是轻叹道:“你又管他做什么?让他自生自灭不是更好?此时插手,未免损你清誉。” “好歹也算个能人,收下让他镇守大燕疆土也无不可。”季千鸟一边说,一边随手拍了拍他的头顶,“乖一点,别乱动。” 她松开他的手腕,伸手掐住他的脸颊,迫使那扶余政张开嘴,像被扼住的犬类似的张开嘴,伸出舌头。 她水葱般的玉指夹住那湿热的舌头,仔细端详片刻,又看了看他的眼白,皱眉道:“果然是禁药——这哪是什么不与女子交合就会爆体而亡的春药,不过是那些假道士的壮体丹药混合着普通春药制成的假药罢了,出了精应当就没事了。” 扶余政只觉得屈辱无比,像是被项圈锁住的狼狗,只能被一个柔弱女子这般肆意对待。但他又在药物的驱使下不自觉地去看面前女人一张一合的殷红嘴唇,和她被他舌尖打湿的纤长手指。 他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低哑的喘息,被强行打开的嘴边,晶莹的唾液顺着那线条充满力量的脖颈滴落,一直滴到胸口挺立的乳粒上。 “这药似乎还提高了敏感度,是真想毁了他啊。”季千鸟叹道,“若是再憋下去,只怕损伤身体。” 她松开他的舌头,低头去看他胯下那粗大得下人的阳具。那物狰狞无比,颜色却称得上干净,胀得充血发红,看起来竟有些可怜。 “自己做过吗?知道怎么做吗?”她把他手上的铁链放松了一些,让他能够到自己的性器,又不至于爆起伤人,“先自己解决,出两次精,回头我再命人配药回来,治疗你身上其他的药效。” 扶余政冷酷的面孔上一片暗红,咬牙道:“知道或者不知道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滚!” 季千鸟一看就知道他大概是常年征战沙场、一心立功,恐怕都没怎么自己发泄过欲望,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硬着到这儿了。 “自然有关系,”她凤眼微挑,显是并未动怒,语气不变、甚至微微带着点笑意道,“既然你作为战俘被送到了国师府上,就得从胡人的狗变成替大燕看家护院的狗,乃至取回尊严,好好做个人——若你不会,本国师自会教你。” 首-发:rousewu.cc (ωoо1⒏ υip) 调教②(套弄,被粗长阳具顶在唇上颜射) 被捆在床上的赤裸男人目光凶狠,仿佛一头随时打算噬人的猛兽,季千鸟看惯了类似不服的眼神,不以为意。 “修文可要回避?”她回过头,随口问叶修文,“我打算让他先出两次精,再解决他的狂躁症——我记得你也还是……” 她记得叶修文向来洁身自好,甚至有些洁癖,并未纳过通房。眼下的景象对他而言大概有些不堪入目,不如先行回避,省得污了他的眼。 “……无碍。”叶修文面色不变,依旧风度翩翩,白皙的耳廓却带了点微红:“你真的非要……” “现在再给他找青楼女子疏解也迟了,我的侍女们又个个是我的心肝儿,我怎么舍得让她们的清白和名声毁在这人手上?”季千鸟一手按着扶余政的腿不让他乱动,一边随口道,“就当是救人一命,积点功德了……乖,别乱动,很快就好。” 她拍了拍他的大腿肌肉,清亮的瞳孔中不带一点情欲色彩,仿佛是个心无旁骛的医者。事实上,在认真做事的时候,她也的确很少胡思乱想。 叶修文倾慕于她的这一优点,在这样的场合下却总觉得不自在。他想拦下她,不让她去触碰那等污秽之处,却又知道季千鸟心中自有成算,不为外物所动,也不是那般在意世俗眼光之人,也不该用世人的眼光和评价标准来束缚她。 他踌躇着站在边上,看着她伸出纤细玉手,扯着铁链将那健壮的异族男人紧锁在榻上,另一只漂亮的手则搭在了男人粗壮狰狞的阳具上——他曾亲眼所见那只纤长玉手握住剑柄、一剑分海,如今这般看来,却总觉得面前的场景更加令他惊骇不安。 像是美玉粘上灰尘,那份完美的美感被破碎,愤怒不满之外,这种感觉却莫名让他感到心脏鼓噪,面上发热。 扶余政骤然被握住要紧之处,被铁链束缚着的有力身躯紧张地绷紧。他感到急需发泄的欲望被柔软包裹住,涌上大脑的陌生快感令他有些迷茫,金色的瞳孔中也蒙上一层薄雾。 “你做什么……!”他咬着牙根,压住喉头的喘息,声音沙哑,猛虎似的瞳孔紧紧盯着季千鸟。 “帮你罢了,不必紧张。” 季千鸟的手圈住那粗大得吓人的狰狞肉茎,指腹摩挲着上头的筋络,觉得有些干,便伸出手指,揉了揉微微湿润的龟头。 那蕈头涨得有些发红,被揉弄两下就张着马眼吐出一些精水,显是憋得难受了。她纤长手指点在那马眼上,在顶端撸动两下,便听到男人发出一声粗重的喘息声。 “真是可怜,”她有些讶异,“憋了这么久,竟连自己摸摸也没摸过么?才这么揉两下就这么舒服?” “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休得……哈……休得胡言……!”扶余政粗喘着,胸前肌肉随着呼吸起伏,羞耻万分,却未曾叫她停手。 他虽认为交合出精会影响武艺,却也曾见过帐下兄弟同军妓淫乐,并非完全不通人事,不自己疏解欲望只是因为总有种屈从于兄弟的暗算的羞辱感。 谁知道如今他竟会落到这样的境地——他见过的男女交合都是男性主动,高大强健的胡人男子把妖娆丰满的军妓按在身下,用巨大的阳具把人肏得哭叫求饶,玩乐够了才射出浓浓的精水;可面前的大燕国师显然并非普通女子,竟然如此主动,摸得他……啧!不知羞耻! 他紧紧盯着眼前女子从容的面孔和一张一合说些什么的殷红樱唇,咬着牙,却不曾察觉自己眼中满是欲念:等他脱身,他必要让这女人知道厉害…… “我可并非胡言,快些出精对你也有好处。”季千鸟语气自然道,一边撸动那粗大阴茎,一边伸手抚摸他紧绷着的背脊,“放松些,别绷得那么紧。” 或许是身份的缘故,她的语气充满令人信赖的魅力,让人情不自禁松懈下来,哪怕紧张如扶余政,也不自觉放松了一点,不再绷得像一张快要折断的弓。 更何况,下身传来的快感是实打实的,令他喉头发紧,脸上和大脑都在发热。那提升了灵敏度的药和春药的药性一同冲击着他的大脑,让他下意识地喘息着挺动腰部,试图得到更多的快乐。 在她的主动下,不像是季千鸟握着他的肉茎帮忙疏解,倒像是他在肏弄那只白嫩玉手了。 季千鸟呼吸微急,身上亦是起了些反应。那巨物在她手中抽送,动作大起来的时候几乎顶弄到她微张的唇,散发出浓浓的男性气息,熏得人面红耳赤。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太行,对她的定力也是一种考验。 她秀眉微蹙,一个走神,便被突然那在她手心抽送的肉根顶在唇上。那硕大的龟头顶开她的唇瓣,腥咸的前精磨蹭在她柔软的舌尖上。 季千鸟并非毫无经验的纯情少女,下意识地一舔,用柔软的口腔吸了一下那坚硬粗大的巨屌。 “唔……” 这种快感对于扶余政这样憋了许久的童男来说却过于刺激了。他颤抖着肉茎,竟是就这么被吸得精关失守,往里头顶了一下,张着马眼把浓郁的元阳精水尽数有力地射了出来。 大股大股的热精喷射在季千鸟的唇齿间和漂亮的面孔上,那颤动着的巨鞭有几下拍打到了她的脸颊,把精水蹭得到处都是。 调教③(h) “……好浓。”季千鸟眨了眨眼,下意识地把射到嘴里的精水咽了下去,一边用手抹去唇角的白精,“射了好多。” 看到那粉嫩舌尖舔过精液,扶余政目光微深,冷硬的面孔上竟然有几分无措。随着药效褪去,他的理智稍微回炉了一些,意识到自己冒犯了曾经敬畏非常的女性,心中一时间有些羞窘,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非同寻常的满足感,和随之而来的欲念。 ——亵渎神明,总会让人产生隐秘的快意。 他后退了一点,刚刚射过精的粗大肉棒却诚实地又硬了起来,在浓密的草丛中微微晃动,怒张的肉龙顶在她的手腕上,近乎色情地微微顶弄磨蹭。 他的目光下意识凝在了那含着他精液的小嘴上,金瞳中满是征服欲和情欲。方才只是蕈头插入了一点,便如此舒适,若是能整根肏进那漂亮的小嘴,甚至插到喉头,把浓浓的精水尽数灌进那张嘴里,那该有多…… 叶修文擅长看人,只看了他一眼,就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可那句“大胆”竟是一时无法斥责出口——他微微后退半步,掩盖住自己儒衫下顶起的弧度,俊美白皙的面孔上微微泛着有些狼狈的红晕。 季千鸟却误会了他们的沉默,自以为扶余政是在尴尬于自己时间太短了。 “问题不大,你中了药,憋得久了,又是初次,出精快也很正常。”她换了个姿势,掩盖住自己心中微微的不自在和濡湿的下身,“再射一两次应该就没问题了。” 可无论她表现得再正经,面上再清冷,在场的两个男人都能察觉到她的不同:她眼角微微泛红,声音也变得轻柔,竟是带着淡淡的媚意。 扶余政觉得有些屈辱,却鬼使神差地没提出要自己动手,任由那只纤细的手就着精水按揉撸动着他的肉根,声音沙哑:“想不到堂堂大燕国师,竟然对男女之事如此熟稔,若是让人知道……” “这就叫熟练了?只不过是你太纯情罢了。”季千鸟手指弹了一下那硕大的蕈头,在他的怒目而视中无辜笑道,“想不到堂堂胡人大将扶余政竟是如此纯情处子,被随便摸几下就能出精,若是被人知道了,世人估计都会大为惊讶吧?本国师的话,倒是整个大燕都在传我好男色,再让人知道点什么倒也无所谓了。” 叶修文低叹一声,想劝她注意形象,却还是欲言又止。只是袖下的手指捏紧了几分,像是在隐忍什么。 季千鸟心知再这么磨下去自己也得搭进去,倒不如速战速决,速速把这没经验的童男摸得多泄几回,便不再只是撸动那肉根,也顾不得叶修文还在,便欺身压了上去。 “闲话休提,”她顶着扶余政愤怒冰冷的目光,无所谓地勾了勾唇,“现下最重要的是让你多射几次——别瞪我,我这也是为你好,乖一些,好好配合我。” “你……!”扶余政的怒声被堵在喉头,化为一声压抑的粗喘。被握着的肉茎顶端,敏感的马眼被玉指扣弄,带来一阵酥麻的刺激快意。 而眼前的女人正游刃有余地把弄着他粗大的阳具,另一只手捏住了他胸口的肌肉,拇指拨弄着已然挺立的乳粒,那双清亮凌厉的凤眼里映着他的窘态,看起来饶有兴致。 “这次倒是比上次久了些,不过还是快些比较好。”她微笑道,捏了捏他的乳粒,那饱满而极富弹性的肌肉在她手下颤了颤,粗长的大屌也似乎又胀大了几分,“让我想想怎么让你快点出精……” “休想!”身体似乎脱离了掌控,扶余政又羞又怒,“别乱动,你这……” “嘘,让我想想。”季千鸟轻松按住了他,力量出人意料的大。 她纤细玉手按在他唇边,强迫他张开嘴,他便无法合拢嘴唇,只能任由她用拇指逗弄般地摩挲他锐利的犬齿,像是在驯服野狼。 “我记得顾昭和顾显都很喜欢这个……”她思索片刻,露出一个笑容,松开手指,自己则趴在了他厚实的胸口,伸出舌尖舔弄他的喉结。 湿热的小舌在敏感的喉结打了个圈,随即喉结顶端被虎牙叼住,暧昧地厮磨。 “唔!”扶余政猝不及防,身体巨震,下腹火热,有了射意。 他原本还想按捺住,却见季千鸟抬眼看他,顿时整个人都一僵。 “好哥哥,快射给人家嘛?”她笑吟吟地,舔了舔唇角,原本清冷的凤眼泛着勾人的水光,“上下两张小骚嘴儿都想吃好哥哥大肉棒里的精水,快些给我……好嘛?” ——这哪是什么国师,分明是妖物。 在这一刻,房间里的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这么想着。 近在咫尺的扶余政更是下腹一紧,鼓胀的阳物抽动着,抵在她掌心射了出来。浓稠的精水弄脏了她整洁的衣袍,也污了那双漂亮的惯于握剑的手。 “两次应当也差不多了。”季千鸟随手将精液擦在他赤裸的线条分明的小腹上,直起身,叫了一声凌光,“凌光,此人便由你来看守,务必不能让他跑了。” “是。”凌光领命道。 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异族,就看到扶余政金瞳正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国师的背影,那目光中说不清屈辱多一些还是野望多一些。 总有许多人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凌光见怪不怪。 “今日之事,让修文见笑了。”季千鸟并不在意身后的目光,站起身,有些不好意思地向叶修文道。 “无碍。”叶修文淡笑道,跟在她身畔。 哪怕是看了这么一场淫戏,他似乎也完全不受影响,清朗出尘,目光清亮。 季千鸟踏出房门,见叶修文面上并无异样,似乎一如往常,一时间心下微松:“时候也不早了,修文不如随我一同用了晚膳再走?我让漱雪回头把菜上到书房,我们边谈边用膳。” “那便依国师。”叶修文温声应道。 他看着她,星眸中似乎毫无变化,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瞬,季千鸟竟觉得他和她的距离似乎比往日要近上许多——甚至到了只要一伸手就能把她揽在怀中的距离。 她微微并拢腿心,下意识磨蹭了一下湿润之处,只觉得自己或许是欲求不满,才会胡思乱想。 —————————————— 首-发:rousewu.uk (po1⒏ υip) 友人① 是夜,国师府并未在室外点上许多灯,因此府内昏暗一片。 书房里却是灯火明亮,季千鸟皓腕微抖,亲自点亮桌前最后一支未曾点燃的烛火。 议事之时她从不让漱雪漱玉接近,乃至凌光和凌轩也都只能远远候着——有些事她敢说、敢做,但若是让周围的人听到、被牵扯进去,却怕可能有灭顶之灾。 是以这种时候,她做什么基本都是亲力亲为,不曾牵扯旁人。 叶修文知她行事作风,若是换成往日,难免要在心中赞叹。 可今日,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凝在广袖下那截雪白纤长的皓腕上,左腕上挂着一只蓝玉镯子,是他前面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那日他亲眼看她配上便已心满意足,可今日看着那镯子晃荡,却又突然生出一点不满足——若是能亲手执起她的手,把镯子套在她纤细的腕上,然后再好好看看,甚至让她握住…… 人大抵总是贪婪的,连叶修文这样的君子也很难免俗:得到了应有的东西,又看到别人有了更多,自己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 他微微恍神,点漆般的星眸在烛火下晃着光。 “修文?”季千鸟难得见他走神,心中颇有些新奇,纤长玉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难道是饿了,在想晚膳?” “在想方才之事。”叶修文在她面前几乎从不设防,下意识答道。 等此话出口,他便马上意识到了不妥,果然看到面前的季千鸟微微红了耳廓,看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季千鸟其实相当不好意思。 用手帮那异族出精倒还好说成为了救人……后面趴在人家胸口那样倒确实有点……损毁形象。虽然她往日里并不太在意…… 在凌光啊、顾显啊之类的家伙们面前也就罢了,在叶修文这位友人面前,她还是比较顾及形象的——毕竟在他心中她是光风霁月的国师,她也不太好叫他的理想崩塌;况且修文又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纯情…… 她耳廓微红,却没注意到她那位纯情的友人目光微深,凝在她红彤彤的耳垂上,袖下手指捏紧,然后像是突然惊醒似的移开了目光。 叶修文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妥之处,对自己的状况感到些微的不安。 他有些慌乱地看向桌案,试图说些正事转移话题,便见到案上正中间随意放着一页不知道是谁写的信纸,字迹端正,颇有风骨。 上书: 【佛云:欲求寂静无为安乐,当离愦闹,独处闲居。 静处之人,帝释诸天所共敬重,是故当舍己众他众,空闲独处,思灭苦本。 若乐众者,则受众恼,比如大树,为众鸟集之,则有枯折之患。 世间缚着,没于众苦,比如老象溺泥,不能自出。 是名远离。】 竟是佛经。 叶修文有些混沌的大脑清明了一些,看向落款,端端正正的“玄故”二字,这才明了此信竟是云山寺佛子所书。 而季千鸟的回书写了一半,洋洋洒洒半页,字迹磅礴潇洒,仿佛剑气纵横:“受众恼者,亦受众恩;民之所向,我之所欲。心至刚勇,坚若金石,无惧枯折。玄故知我,又何必再劝?世间缚着,人言所指,不过尔尔。” 坚若金石,无惧枯折;世间缚着,不过尔尔。 季千鸟其人,便是如此。 叶修文有些躁动的心思,忽的就静了下来。 无论她行事如何放浪不羁、不拘小节,归根到底,只要她乐意,她便总是这般为所欲为,他也无可置喙。 哪怕他人目光如剑,哪怕流言蜚语如刀,因着她乐意,她便无惧枯折,坚不可摧。 若他也能像她这般,少些瞻前顾后的心思,是不是就能…… 叶修文想。 ……又能怎样?那些亵渎般的心思,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季千鸟注意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书信上,眼前一亮,顺着转移话题道:“修文是在看这佛语?这是我前些日子问玄故人如何能清心寡欲,他给的回书。听闻修文博览群书,对佛学也颇有见地,回头去云山寺真该带上你,让你和那玄故辩上一……” 她正拿起底下的几页佛经准备给叶修文看看,手便突兀地僵在了半空中。 劝人清心寡欲的佛经之下,却垫着一本翻了大半的春宫图册。上头衣衫半褪的男女搂抱在一起,姿态淫靡,看得人面红耳赤。 叶修文沉默片刻,抬眼看她。 季千鸟:“……………………” 身经百战如她,此刻也不禁羞耻得头皮发麻。 她张了张嘴,试图解释,却总觉得越描越黑:“这是……参考……之前顾显送的……我就是看看……嗯……并没有和顾显试过、不,并未成天和人……不对……总之我并非如此急色之人……只是帮他看看……” “就是……帮他……参谋……欣赏……”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便见叶修文似笑非笑般看着她,显然已经看穿了一切。 为了维护身为前辈和友人的面子,季千鸟咬了咬牙,面色自然、理直气壮道:“总之都是顾显的错,若非他拜托我帮他看看这图……我必不可能在书房里放这等下叁滥的读物!” 啪的一声,叶修文脑中理智的弦断开了。 顾显、扶余政……他们都可以,为什么他叶修文不行? “宁王殿下拜托了……国师便愿意帮忙?” 叶修文深色的瞳孔中看不出什么情绪,修长的大手牵着她的手腕,呼吸几乎喷洒在她的唇齿之间。 季千鸟突然感到自己的某些猜测得到了验证——她现在才发觉,自己和叶修文的距离真的太近了,远超他平时固守男女之别停留的距离。 她一时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愣了一下,道:“自然……宁王与我乃是至交,修文也是……若是修文也有求于我,我自然有求必应。” 叶修文勾了勾唇角,却并没有什么笑意。 他的眉眼倒的确是笑着的,眼中只映出她一个人的影子,轻声问:“国师既然愿意帮他们,为何不能帮修文?” 季千鸟手腕微颤,感到有什么灼热的硬物正顶着她的手背,隔着衣物的布料,煽情地上下磨蹭。 “千鸟和我是最亲密的……朋友吧?”他细密的睫毛微微扇动,面色如常,像是往日和她说笑,薄唇却贴着她的唇畔,呼吸交错,“是的话,帮帮我,又有何不可?” 礼貌,亲昵,却不容拒绝。 ——————————————— 500收藏加更? 季千鸟对大多数人的态度都是很随性的……比如顾昭顾显凌轩凌光乃至其他上门勾引的人,她明显可以知道对方是有求于她,而她又希望得到快乐,和这些人做爱的感觉就像是等价交换,不必太认真,所以能玩得很开,为了爽做什么都无所谓,轻松占据主动权。 但是对于少数几个人,比如友人至交、还有师父,表现出了明显的感情,她就会有点懵逼,不知道怎么回应,只能更加放纵,觉得让对方满意可能就好了吧。 不过这种时候对方渴求的往往不只是这个…… 在这几个人面前,她是会因为羞耻而有一点被动乃至失控的。 顺便把之前的标题全改成h/微h了……省得我写个章节还要绞尽脑汁地总结剧情,起标题真痛苦哦……而且看到这种标题总会产生微妙的羞耻感……可恶!看别人的这种标题我明明都觉得很涩的!自己写就感觉好怪(。) 友人②(叶修文.微h) 不妙,大大的不妙。 季千鸟额头上沁着点汗意,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的友人神色如常地待在她对面,就像过去他们每一次在书房会谈一样——只是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过分,近得季千鸟心里相当不安。 而她的手,甚至正贴着友人的下摆。那与他俊秀外表完全不符、尺寸狰狞的肉茎正隔着布料抵着她的手心,有一下没一下地微微磨蹭。 “怎么走神了?”叶修文鼻尖磨蹭过她的鼻梁,浅笑着咬了一下她的下唇,呢喃着问,“方才帮那异族的时候,可不见你走神。” 他修长而有力的臂膀把她圈在椅背里,姿态并不算强硬,却总让人觉得难以回避,那双如墨般温和的眼瞳里也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不是……”被他这么看着,季千鸟总感觉有点羞耻,“我们为何非要这样……” “可你刚刚才说,若是我所求,你必然有求必应。”叶修文凝视着她的面孔,缓声问,“而如今,国师大人竟是想反悔么?” 季千鸟能怎么办?她自然不可能说是。 她有些无奈,缩了缩手,叹道:“你明知我并非此意……你我乃是至交好友,不该做这样的事……” “宁王做得,为何我做不得?”叶修文神色微黯,那张俊美的面孔上竟然带了点难过之意,“难道在国师心中,我的地位比不上他?甚至连那扶余政,国师都愿意帮他,却不愿帮我?” 季千鸟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最讲道理的叶修文,今个儿竟能如此…… 若是顾显,她指定要说对方胡搅蛮缠;但眼前的偏偏是叶修文,她只能轻咳一声,正色道:“并非如此,修文对我而言自是十分重要,但……” 她话音未落,便见叶修文露出一个清如朗月的微笑——光风霁月,令人如沐春风,竟是让她都看得愣了几秒。 “有你此言,我便放心了。”他微笑着,俯下身来。 在季千鸟愣神的那一下,他便扯开了自己的儒衫外袍,宽衣解带,露出线条漂亮的白皙脖颈和锁骨。他虽有习武,骨架身材却依旧是明晃晃的文人风骨,纤长却并不瘦弱,骨肉匀称,身上亦是覆着线条流畅的肌肉。 衣带滑落,白皙的鲜少见光的皮肤便暴露在了空气中,胸膛上两点殷红更是显得格外显眼。 季千鸟感觉自己心跳的声音似乎有些聒噪了。 眼前的身体让她脸上发热,心脏也跳得极快,下身更是诚实地吐出一点淫液。可面前之人偏偏是叶修文—— 察觉到她有些迟疑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叶修文轻咳一声,耳廓微红,却并不打算停手。 “只是友人间的互帮互助,你又何必犹豫不决?”他像是看穿了她迟疑的原因,温声道。 季千鸟颤了颤睫毛,虽然还是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 她叹了口气,终究还是伸出了手:“真是败给你了……就帮你这一次哦。” 有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叶修文心中自然清楚。 但此刻,他没有戳穿面前之人的自我欺骗,只是眼中带着笑意,看着她微微起身,隔着布料按上了他的性器。 季千鸟尚且保持着一点拘谨,未曾像对待扶余政那般随心所欲。 她的手隔着亵裤的布料贴上了那沉甸甸的一团,被那温度烫得瑟缩了一下,不合时宜地想着叶修文看似清瘦,居然也如此……不可貌相。 那物已然十分坚硬了,隔着贴身的布料隐约可见那粗长的凸起,微微搏动。 一不做二不休,她想着早点让他结束,自己也能早些脱身,隔着亵裤草草按揉了几下,见他呼吸微急、面色绯红,便脱下他的亵裤,把那物掏了出来。 窥见全貌,那颜色干净的修长阳具果真如同她猜测中那般尺寸惊人,啪的一声打在她腕上,微微颤了颤。她试探性地握住了那肉根,上下一动。 “唔……”叶修文毕竟未经人事,被她揉了几下就呼吸急促,声音沙哑,面上也带着淡淡的红晕,直直看着她,“国师不打算再……摸摸它吗?就像方才……” 季千鸟被他那双泛着水雾的星眸盯得后腰一软,只感觉自己的理智摇摇欲坠。 冷、冷静…… 她虚虚握住那粗长肉茎,套弄了两下,便感觉他喘息着,身体彻底贴了上来,好闻的冷香味让她心如鼓擂:“修文……?” “呼……只是想离你更近些……”叶修文贴着她的脸颊,带着点笑意,柔软的薄唇贴在她的唇角,“千鸟难道……不想吗?” ————————————— 废物点心撒娇,季千鸟:胡搅蛮缠 小叶撒娇,季千鸟:……他既然这么说,好像也有些道理…… 废物点心:??? 这就是好孩子特权吧。 友人③(h) 怎么可能不想……? 当手臂贴上那上那光裸的皮肤时,季千鸟仅存的那一点理智已然岌岌可危。 那匀称的肌肉如同暖玉,在烛火下泛着光,触手处一片炙热,那温度几乎从指尖一直烧到了心头。 叶修文的呼吸近在咫尺,隐没在了她的唇齿之间。他的动作有些许生涩,只是照着方才在春宫图册里的惊鸿一瞥,伸出舌头,试探性抵在她唇上,然后气息交融,勾住了她的舌尖。 只是吻了片刻,他的气息就越发急促,面上一片绯红,箍着她身体的手臂也下意识地收紧、下滑,手掌从后腰没入挺翘的臀丘,青涩又情色地收紧了手,指尖陷入一片柔软。 季千鸟没有抵抗——事实上,她的身体也并无抵抗之意。以她的修为,若是她当真不愿,她可以轻松推开对方;可她偏偏怀着一点隐秘的念头,想着:只是帮帮他罢了,偶尔放纵一次,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友谊。 她的手握着那根粗长的性器,他贴上来的时候那物便压在她的小腹上,磨蹭着她的手,前液也弄脏了她的衣袍。 但很快,她就不用担心衣服脏掉了。搭在她后腰的手顺理成章地扯开了她的腰带,亵衣亵裤也不知何时被除去,敞开松散的衣领,露出了那具玉白的玲珑身躯。 叶修文喘息着松开她的唇瓣,低头看她的身体。这具比他想象中还要漂亮的身体显然也已经动情了,挺立的粉红奶尖儿抵在他胸膛磨蹭,腿心和亵裤上也有着明显的湿迹。 “国师看起来……也不太好受。”他低笑道。 他对这些景象意味着什么心中约莫有数,修长的手微微捏着她的双腿,果见那白嫩玉丘内,湿漉漉的蚌肉被他的手指一触,瑟缩张合,溢出一股子淫液来。他想到方才她握着那扶余政肉根、眼角发红的媚意,确信她那时便动了欲念,向来浅淡的眼中也升上一点淡淡的不愉。 但不要紧。叶修文想。无论方才如何,至少此刻,她的欲念的的确确因他而动,她的理智也的的确确因他而乱。 “等……别一直这么盯着看……” 到了这时候,季千鸟被他用那双清朗的星眸盯着羞处,还是生出几分难以言喻的羞耻之意,仿佛自己的隐秘窘境尽数被友人尽收眼底,再也不能在他面前变回那副光风霁月、无欲无求、无所不能的模样。 叶修文不仅是她的友人,还是她照拂了许久的后辈,恍惚间她总有种带坏了君子的愧疚感,还有几分在后辈面前出了丑的羞窘。 ——可被他这么看着,看着那双往日里抚琴执笔的、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这么用手指毫无章法地拨弄着敏感的穴肉,她却又感到羞意之下,隐秘的快感飞速增长,让她的身体更热了几分。 “为何不能看?”叶修文温声问她,就像少年时期,礼貌地问她朝堂正理一样,“不看的话,修文又要如何帮国师?” 他的确有些不知道要如何继续,那手按在她腿心,生涩地揉弄着那湿漉漉的地方,无疑隔靴搔痒,让她又觉得缓解了一些,又觉得更痒了。 “国师既然愿意帮我解决难题,修文自然也愿助卿一臂之力。”他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边,神色认真又诚恳,“所以国师可愿教教修文,应当怎样才能让国师舒服?” 季千鸟被他揉得越发难受,只想让他把那修长手指好好插进小穴,更想他直接把那粗长肉棒直接肏进她的体内。 她好歹还记得不能直接插进去……手指尚在互帮互助的范畴内,性器插入那便是彻头彻尾的交媾了——但她也只记得这点底线,旁的一概都顾不上了。 她咬着下唇掩住过于柔媚放浪的呻吟声,喘道:“嗯……修文用手指……把那里掰开……” “这里么?”叶修文目光微沉,面上却依旧带着谦逊而和煦的笑意。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试探性地拨开肥美的蚌肉,内里粉红的软肉湿答答的,其上还有一粒凸起的小豆。底下的肉穴微张,在男人的注视下又分泌出一股淫汁,嘀嗒一声滴在了椅子上。 “国师……流了好多水。”他像是在等待她的下一个命令似的,手没有动作,轻叹道,“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不舒服?” 这倒像是她淫乱的小穴只被揉了几下就胡乱发情,试图勾引这位端方君子了。 “还请国师……为修文解惑。” 面对他的提问,季千鸟羞窘万分,却不得不承认——在他的问题下,在这样仿佛她在教导友人如何玩弄自己淫乱身体的情况下,她似乎觉得更兴奋了。 “是……舒服……”她终究还是没端住,给他套弄肉棒的手动作微滞,喘息道:“再帮帮我……修文……哈啊……用手指揉揉……阴核……就是那颗立起来的……嗯啊……!” —————————————— 首-发:rousewu.uk (po1⒏ υip) 请国师教我(h) 夜晚的书房里灯光亮堂,那靠在椅背里的漂亮女体在灯下泛着微光,只是被轻轻触碰,便动情地泛着粉。 “是这里吗?” 叶修文指尖抵在那立起的小粒上,试探性地轻轻拨弄,就看到底下湿答答的小穴瑟缩了一下,微微战栗着流出一股汁水。 这便是舒服的意思了。 他微微加了几分力,常年抚琴握笔的指腹带着点薄茧,那敏感的软肉便被他揉得又麻又痒,快感连连。 “呼唔……嗯……”季千鸟腿根一软,握着他性器的手不知何时就已经松开,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像是想让他放手,也像是想让他更用力一些。 她被揉得汁水泛滥,却见叶修文垂眸看她,目光清澈而歉疚:“国师勿怪,修文第一次接触女子身体,若有失礼或是不得力之处,还请国师教我。” 那礼貌的君子一边揉着她的花核和小穴,把她揉得酥麻难耐,却又一边垂着眼说失礼——就好像他现在的举动还不够失礼似的。 季千鸟被他温吞礼貌的动作弄得不上不下,眼角泛着红,又不能像催别人一样说些胡话催他,只能软着声音安慰他:“嗯……无碍……就像刚刚那样……揉揉花核……再把手指……嗯啊……插进去……” “哪里?”叶修文声线微哑,轻声问她,“国师不说清楚些,修文可帮不了你。” 他的拇指耐心地拨弄按压着那可怜兮兮的花核,撑开穴肉的双指则偶有滑动,陷入那淫乱的软肉里,修剪得圆润的指甲无意剐蹭,蹭得人心痒难耐。 “手指……插进小穴里……嗯……就是这里……” 他在季千鸟这里的形象太过纯情,以至于她在此时没能听出他语气里轻微的调笑,竟主动伸出手,握着他的手指,自己撑开肉洞,让他插入:“这里……哈……” 叶修文薄唇微抿,目光微深,额上也沁着一点汗意。他的手指被牵引着陷入那柔软湿热之所,试探性搅弄两下,便带起了咕啾咕啾的水声。 无师自通地,他意识到,这个紧窄的小口除了可以插入手指外,还可以把别的什么更粗更长之物放置进去,而那才是男女之间的性事。 他虽然未经人事,却也曾看过一些诗句: “白雪消时还有白,红花落尽更无红。寸心独晓泉流下,万乐谁知火热中。” “暗芳驱迫兴难禁,洞口阳春浅复深。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 过去他不能领悟,也是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诗中那些意象指的都是什么,竟也觉得十分贴切,万分意动。 除却掌下的这具女体过于美妙,更多的意动却是来源于心中的。哪怕是叶修文,在这般悸动下,也同样情难自禁。 但他向来耐心十足,又带着那点微妙的醋意和占有欲,慢慢地让她教导他如何去做,一边用手指把玩扣弄那敏感的花径,让她流出更多的花汁。 季千鸟羞耻至极,却还是只能教他:“嗯……拧弄奶尖也会……很舒服……唔嗯……” 颈上滚落的淋漓香汗被青年耐心地用唇舌吻去,一只修长大手握着淑乳拨弄她挺立的奶尖儿,另一只手则握着她的腿根,在小穴内抽送扩张。 他额上也出了汗,压在她身上时,那根性器便也贴在她的腿上,下意识毫无章法地磨蹭着那细腻的肌肤,顶端的清液弄得她大腿微湿。 季千鸟这才想起自己是在帮他疏解欲望——现在却反而变成他在帮自己了。 但都到这种时候了,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她只能想着速战速决,只能轻喘着握住他性器,一边软声催促他:“再深些……手指……用力点……插插里头的……花心……” 叶修文被她那双含着水的凤眼瞧得心跳乱成一团,只觉得心中的喜爱几乎溢了出来。 一同满溢而出的,还有那点冒犯的心思:只想叫她在他面前多露出些不一样的表情,若是能哭出来,也…… 他被自己以下犯上的心思惊了一跳,强行按下纷乱的心思,只是匆匆低声应了一声“听国师的”,便屈起手指,加大了手上的动作。 方才他摸索时便发现,甬道深处有处微微凸起,他按上去时,那本就禁窄的花径便会含着水绞得更紧。如今他对着那点按揉不休,力度也失了分寸,手指搅弄时勾出大量淫液,本就难耐的季千鸟一时不查,竟被他按得泄了身:“等……不是叫你一直按……啊……!” 她拽着他的袖子惊喘着泄了出来,淫水流了叶修文一手,甚至有几滴溅上了他的脸颊。 叶修文看着那一洼半透明的淫汁,眼中的欲望彻底沉了下来。 “是修文愚钝,竟让国师失仪失禁……多有冒犯,实在是罪过。”他轻声叹道,手却微微发力,把她抱了起来,放在书桌上,“修文定会好好补偿国师。” 他一手去翻那春宫,指着那翻开书页上面男女交缠、男子吮吻女子阴部后,把孽根插入淫穴的图,温声询问:“这样做的话,是否能让国师满意?” ————————————— 首-发:rousewu.uk (po1⒏ υip) 失仪(h) 季千鸟脑中轰的一声,羞得恨不得御剑千里,速速飞离京城。 她那张清丽的俏脸烧得通红,急忙解释道:“并非失禁……!那些只不过是……因为女子登了极乐才流出来的……水儿……淫水……不是那等秽物……” 叶修文此时正捏着她的脚腕,分开她的腿,低头仔细端详那淌着水的淫穴,闻言微讶:“竟是如此?倒是修文疏漏寡闻了。” 他手指蘸了晶莹淫液,伸出舌尖,竟是舔舐掉了那点汁液,若有所思:“确实并无意味,倒是带着国师身上的……抱歉,是修文孟浪了。” 季千鸟初次同人欢好都没这么羞耻,此刻竟是羞得头皮发麻。 若是每次都和叶修文这样未经人事的童男交合,岂不是每次都要这么慢慢解释这些东西……不,不应该,凌轩凌光当初也是童男,可他们却也没有这么缺乏常识,顶多是找不到位置…… 她胡思乱想时,叶修文的呼吸已经喷洒在了她刚刚才去过的、敏感的小穴上。等她回过神来,他已经埋首在她腿心,高挺的鼻梁磨蹭了一下她的花核。 “等……唔!”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他的唇舌就覆上了花唇。湿热的舌头有些生涩地顶弄着肉缝,把残留的淫汁卷入口中。 “别……修文……够了……嗯……”季千鸟纤腰发软,伸手无力地推他的脸颊,“脏……哈啊……别舔……” 她只盼他快点泄出来,停止这场越界的荒唐性事,原本就未曾满足的身体却又被舔弄得越发空虚,诚实地夹着他的舌头挽留。 “为何要停?”叶修文微微抬眼,表情困惑,“国师流了这么多水,难道不是舒服么?既是舒服,为何要停?” 他指着春宫图,给她看上头女子含着春意的眉眼:“国师停留在这一页,应当也是欣赏、想这么试试的吧?既是国师想试,修文自当奉陪。” 季千鸟无法,只能蜷着脚趾,想方设法解释道:“唔……画上男子用舌头舔……只是因着想要、对,想用口涎使女子私处变得湿润,有润滑扩张之意,是在为之后的……交合……做准备。那女子表情爽利只是因为画得夸张……总之你先起来,不用像画上那样……” “这样吗?”叶修文果然依言起身,依旧贴着她的身体,“我却是未曾想到还需要特意用口涎润滑……毕竟国师的身子似乎并不需要舔舐,便已经流了许多……可是叫淫水?” 季千鸟心虚道:“嗯……这么叫也可以……因人而异罢了……等、你做什么?不是说用手,为何——” 她察觉到叶修文未曾发泄过的肉根贴上了那微张的花穴,阳具上鼓起的筋络在肉缝上磨蹭。那灼热的硕大蕈头似是不得其门而入,有一下没一下顶弄着娇嫩的花蒂。 “国师说了不必用口舌润湿,那不就可以继续下一步了么?”叶修文握着她的纤腰,垂眼看她,眼中满是炙热又隐忍的欲念和爱意,“国师与扶余政素未蒙面,便可以手助之,我与国师这般亲密,自然可以做得更多……” 他的呢喃声淹没在她柔软的唇齿间,软舌勾缠,含情脉脉。那与他温柔外表相比显得过分狰狞粗长的阳具却毫不留情,抵着肉洞,顶开湿润花唇,就着淫液插了进去。 也就是在这时,季千鸟才看清了他眼中的光彩,几乎溺在那片温柔的水光中,竟罕见地感到有几分超出掌控的不知所措。 她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当,自己的好友根本早有预谋;可此时此刻她却无暇去思考这些不相干的事,被顶弄得腰腿发软。 贴在一起的舌头终于分开,牵出淫靡的银线,底下的小嘴却依旧吃着男人的阳具,被肏得直流水。 叶修文毕竟未经人事,被那软肉吸吮得头皮一麻,未曾想到与人欢好竟是这般滋味。他白玉般精壮的腰腹上也溅上了一点晶亮淫汁,腰胯紧紧贴着身下柔软纤长的女体,近乎连根没入。 他往里头顶了一点,尝试着抽送,便见半倚在桌案上的女子惊喘一声,声音中满是春意:“修文……!” “修文在。”他拥着她,亲亲她有些凌乱的发顶,温声道,埋在在她体内,往里头顶弄,竟是直接顶着深处的骚心,浅浅地抽送了起来。 只一下,季千鸟的喘息声里便带了些舒爽的泣音:“太深了……修文……别、别肏得这么深……小骚穴会被肏坏的……嗯哈……好棒……好舒服……” 堂堂国师,竟是说出了这样下流的淫话,叶修文又想到她软着声音向扶余政撒娇说的淫话,眼中的光越发暗沉。 此乃失仪——但他却发觉自己竟然想看她更加失仪的模样。 “是修文情难自禁,冒犯了国师。”他眉眼间浮起清浅的笑意,一面撬开紧窄的宫口往里面顶,一面温声说道,“不过国师既然喜欢,修文自会如国师所愿。” 那粗长肉物被软肉包裹着吮吸,竟是又胀大了几分。 “也望国师……多多包涵。” 首-发:po18.nl (ωoо1⒏ υip) 好哥哥 (ωoо1⒏ υip) 嘴上说着冒犯,叶修文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那埋在湿软甬道内的粗长肉根由浅入深,搅弄着淫汁。 季千鸟被肏得舒服,又因为心中那点异样的羞耻而感到格外刺激,推拒的手不上不下,倒像是抱着他的肩膀。 ……总归不是她的错,不是她把持不住吃了窝边草,是窝边草先动的手!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便被顶着敏感花心碾压的硕大龟头磨得娇喘连连,再也顾不得什么友人不友人、后辈不后辈的了——这都不做下去,她岂不是太监? “嗯啊……被填满了……哈……修文的肉棒……”她被按在书桌上,双腿夹在他精壮的腰上,被顶得腰酸腿软,“肏得好深……一直顶着花心……好舒服……” “唔……”叶修文声音微哑,竟是少见的低沉,带着隐忍的情欲,显得格外性感。 他咬着她的耳朵,小声道,语气像是诚恳的夸赞,又有点像过去被她夸奖后有些腼腆的笑音:“国师的那处……又湿又紧……夹得修文……唔……也变得好生失态……” 那沉甸甸的囊袋拍打着她的臀肉,把雪白的美肉撞得微微发红;那肉根抽出的时候顶端牵着银丝,这几日未曾被冷落、甚至说得上纵欲的淫穴被肏弄得穴肉外翻,微微红肿,连根没入时,交合处也会溅出点淫液,弄得两人的腿根尽是一片湿迹, 他湿热的唇舌吻过她柔嫩的耳廓,性感又隐忍的喘息声在她耳膜上震颤,一声又一声,小声唤她的名字:“……国师……千鸟……” 只是唤她名字也就罢了,他还柔声哄她叫他的名字,体贴地问她好不好,够不够深,是不是应该顶那里。 “曾见书中诗句……‘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他低着头,看着身体交合之处,那粗大肉根抽出来一截,又被湿漉漉的淫肉往里头吮吸,轻叹道,“竟是描写这等场面……果然美不胜收。” “哈嗯……想不到修文看着正经……嗯……竟也会看这等……淫诗……”季千鸟被他肏弄得格外羞窘,此刻终于找到机会回击,喘息着笑他,“所以修文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正经……还笑我看春宫?” “那倒是修文的错处了,”叶修文在她的调笑声中又往里头深深顶了一记,把她的喘息声顶弄得支离破碎,才温声道歉,“从今往后,修文自会好好陪着国师,一同解诗赏画。” 季千鸟没想到他竟能说出这种话,一时间被他说得耳根通红,惊喘道:“你……今个儿……嗯……怎么如此……不正经……啊……莫不是被顾显附了身……嗯啊!” 那肉物骤然又往里头进了几分,研磨着宫口,似乎想把硕大的蕈头一同撞进去。这个姿势入得极深,可怜兮兮的花唇箍着粗大茎身,被肏弄得发红。 叶修文垂眼看她,面上的笑意淡去了些许:“是国师教得好。” 他握着她柔软纤腰,在湿淋淋的穴道里抽送,一边低头吻她,漆黑的瞳孔像是蒙着一层晶亮的水光:“方才千鸟唤了旁人好哥哥,如今却未曾这么叫我,是修文做得还不够好么?” 季千鸟耳根发软,从那话中听出了一股子浓浓醋意——上次她在他面前夸二皇子端方君子、不下于他,他就是用这种语气不冷不热地和她说了叁天的话。 但她年长于叶修文,又一直是沉稳可靠的前辈形象,自然不肯拉下脸管他叫哥哥,便只咬着下唇喘息,红着耳尖无视了他的话语,觉得不能这么纵着后辈以下犯上。 叶修文眸光微深,面色未变,动作却更激烈了些。他修长手指揉弄着挺立的肉粒,掰开穴肉,近乎完全抽出性器,又马上往里头入得更深,把两人的交合处捣得湿答答、黏糊糊,一片狼藉。 季千鸟被这下顶弄腿心一麻,小腹酸胀,喷出一股淫汁。骤然绞紧的淫穴含着男人性器包裹吮弄,却还是被无情撑开,小小的肉洞被撑出了一个圆洞。 刚刚高潮的小穴被搅弄得酸胀不堪,灭顶的快感一阵阵涌上大脑,她小腹一胀,竟是真的有种可能会失禁的错觉,只能用手推着他的胸膛,颤声道:“别……哈……不要一直这么激烈……嗯……会坏掉……” 叶修文不语,只是垂眼就这么看着她,耳鬓厮磨,吻她的唇,像是催促,也像是置气。 季千鸟被他盯得羞耻万分,只想着快点让他出精,便只能忍着羞窘之意,拣着好听的说,轻声求饶:“嗯……修文……哥哥……轻一些……哈啊……这样就……喜欢……好哥哥的肉棒……唔嗯……” 也就是这么一叫,叶修文终究还是破了功。 他咬着她的下唇,有些粗暴地把那些淫话吞入口中,也把她口中提到过、和她关系密切的旁人一并抛到了脑后。 什么宁王、什么扶余政,都只是见到了她的皮相的“旁人”,只有他叶修文,在肉体交合之前,便以心交之。 他抿着唇发力抽送了两下,在最后的理智中抽出了性器,强忍着快意,一面吻她的耳根,一面任由怒张的性器磨蹭着她柔软滑腻的腿弯,把浓精射在了她的腿上:“我亦……心悦千鸟……” 季千鸟蜷着脚趾,被撑开还没来得及合拢的淫穴颤颤巍巍吐出一泡淫液,迷迷糊糊地想:她就说不是她精虫上脑吃了窝边草,分明是窝边草吃她。 ——————————————— 首-发:po18.nl (ωoо1⒏ υip) 云山寺 季千鸟几乎是连夜御剑逃离了京城,带着劝人清心寡欲的佛经、给玄故的回信,还有满腹困惑。 她是真的很迷惑——顾显顾昭这种她看大的小倒霉蛋想爬她的床,还能说是他俩自己根不正苗不红,跟她本人没什么关系;凌轩也是被凌光带坏的,后者小心思颇多,也不是她的问题…… ……但是叶修文是怎么回事??? 她一手支腮,趴在案前,面色忧虑,长吁短叹。配上那张清冷面孔和月白剑袍,更是显得风度翩翩,宛如谪仙。 路过的小和尚经过都要忍不住多看她几眼,叁叁两两的一同小声赞叹:“不愧是国师大人,竟然连平日里都如此忧虑民生国事,果真令人敬佩……” 还有个长相漂亮的少年僧人偷眼看她,对上她的视线,竟是看得面色绯红,有些羞窘地念了句佛号。 首座上,年轻的和尚微微垂眸,往下首的小和尚们那边看了几眼,他们才不好意思地乖乖闭嘴,安静地离开静室。 待静室重归一片静谧,他才坐于案前,修长如玉的手执着那页回信,俊美的面孔如同无波的古井。 那俊美的年轻僧人正是闻名天下的佛子,玄故。 看到信未写完时,他秀眉微蹙,眉心那点红痣熠熠生辉。 他抬眼看她,目光清冽:“为何突然前来?” “心境颇乱,便来师兄这儿躲个清净。”季千鸟叹了口气,趴在案前。她又看到那封书信和桌案,就又想到昨晚的荒唐情事,顿时眉心直跳,心绪不宁。 若是今日循例早朝,她只怕又得同叶修文撞个正着,还不如到云山寺,调理一下心境,也想想日后应该怎样面对他。 她的知己好友不多,叶修文是一个,云山寺佛子玄故也是一个。 与叶修文不同,玄故乃佛门天骄,与身为道门气运之女的她如同日月同辉,向来被称为正道双壁。季千鸟尚在宗门内时,便认识了玄故。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玄故平淡道,“你并无恩爱之念,心亦未乱,不过是自扰罢了。” 他精通佛法,心境和洞见都远超旁人,对世间万物都洞若观火。再加上他与她相识多年,只是看着她的神情,就能猜到她心中所想。 是以季千鸟只是微微愣了愣,就赞同了他的判断,皱着眉,轻叹道:“我无恩爱之念……这才是最大的困扰啊。” 她想到叶修文专注的目光,又想起往日里的许多画面,才恍然察觉那样的目光意味着什么。 ——他所求的与旁人不同,并非一时的鱼水之欢,而是某些更为长久的……她无法回应的感情。 “只希望他能看开,不拘泥于此情。”她看着香炉上烟雾袅袅,面色沉静,“人生在世,总有许多事比情爱重要得多……以他的性子和志向,应该能够明白。” 或许也是她思虑过多了。叶修文此人并非池中之物,隐有圣人之相,应当不会溺于情爱,被绊住脚步,也不至于因此与她生疏。 “凡所有相,皆为虚妄。”玄故低声诵经,“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于众生如此,于你我而言,亦是如此。” 他停顿片刻,清隽的面上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隐忧:“如今你深陷尘世已久,长此以往,恐于道心无益。” 世间缚着,没于众苦。 玄故是慈悲佛子,成日里听那困在尘世间的众生的悲苦之声,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他乃胎里素,天生与佛有缘,修的本就是红尘佛心,必入红尘,再出红尘;可季千鸟原本好好修着她的无情剑道,若不是因为当初……本是不必踏入此地的。 季千鸟知道他在劝什么,却如同往日一样,并不打算改变想法。 她只是笑着转移了话题:“好了,难得偷闲来一趟云山寺,不说这些了——方才那些小和尚中有许多看着眼生,是云山寺新收的弟子?” “俗家弟子,挂名而已。”玄故知她心意,只能敛去眼中的隐忧,恢复了那副浅淡的神色,“门阀庶子,被家里长辈打发至此寻道,多数并非自愿,自然心有杂念,六根不净。” “难怪,我就是他们明明是新人,怎么还能认出我。”季千鸟了然道。 大燕朝佛道两派声望本是分庭抗礼,道宗出世后佛门一家独大,直到季千鸟入世,道宗在燕朝的声望才再次兴盛。 佛门长盛不衰,地位颇高,云山寺修行有成的僧人甚至能谋得一二闲散官职,分至其余各地的小庙,便总有世家将没什么天分的庶子送至佛门挂名,再做打算。 云山寺家大业大,本就也不在意多几个吃闲饭的——更何况世家送人来,都会奉上一笔厚厚的香油钱,云山寺主持自然愿意收下,只说会严加管束,倒也两全其美。 她又同玄故清谈几句,便见天光大亮,不远处也传来了悠扬钟声。 正是寺门开放,信众前来上香之时。 ———————————— 设定里玄故比千鸟大几岁,又是同道,她叫玄故全称应该是“云山寺的玄故师兄”,叫熟了就直接叫师兄了? 其实叫道友也行……但是叫师兄不是更色吗(?) 强征民男 身为佛子,有信众前来时,玄故总会到前殿,听信众们倾诉苦恼,以佛理开导劝说。 钟声刚响起,他就站起身,对面前之人带着歉意道:“恐怕要失陪了。” “你我之间无需客套,”季千鸟无所谓道,“我自己去云山寺转几圈,等你那边结束了,还是在这边碰头,到时再好好手谈几局。” 玄故微微颔首,便是应允了的意思。 他转身离开前,忽的迟疑了一下,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贪爱淫欲甚鄙秽,亦能生苦恼丧天趣。千鸟道友若是不想溺于此道,只读佛理,不禁……情事,恐怕并无作用。” 季千鸟:“……………………” 她颇为心虚地干咳一声,正色道:“玄故师兄误会了,我没有……溺于此道。只不过是……有些意外……” “恐怕并非误会。”玄故面色肃然,“道友眼下隐有青痕,中气略亏,显是因为放纵……而有所亏损。长此以往,于修道无益——若道友当真溺于此道,我愿当头棒喝,助你开悟静心。” 他什么都好,就是过于正直严肃,季千鸟在他面前坐没坐相都怕被念叨,现在更是被他念得尾椎骨隐隐作痛。 如今的玄故脾气算好的,少年时期的他比如今还要古板,碰到季千鸟贪嘴偷吃素斋都想给她来个“当头棒喝”,打的却是屁股。少时季千鸟不服他,也有被打了几次的因素在。 她随口“嗯嗯是是依你”乱念一气,推着玄故的肩把他推了出去,让他赶紧去前殿,心知若不是他要去聆听众苦,自己今个儿恐怕还得听他讲半个时辰的佛经,清心寡欲。 况且玄故哪知道,她季千鸟本身其实相当清心寡欲——是旁人不让她禁欲,和她本人可没有关系。她倒是想禁欲,可就老有人来爬床,扰人清净……不过没事,只要有心防备,她应当还是能保持适当频率的……纵欲。 她在心底自我安慰了半晌,又对着铜镜照了半天,确定眼下只有极淡的不易察觉的黛色,也就是玄故这等修为才看得出。 季千鸟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她堂堂一国国师,若是顶着纵欲过度的面相,总归是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的。 天光大亮,寺庙内的行人多了起来,后头待客的禅房静室外都能隐约听到人声。 季千鸟像寻常民间女子一样给自己整了纱帽,防止有熟人认出她。 她循着人声在山上绕了两圈,就摸到了前殿,去看玄故的热闹。 殿前排了长长的队,百姓们叁叁两两站在一块,小声私语,等待前面的人出来。 云山寺佛子玄故聆听众生之苦,教化众生,仁善公正,正直却不迂腐,也因此闻名大燕,与国师季千鸟并称双壁。 其中最经典的教化例子,莫过于前些年,有一痴男常年酒后残害妻儿,被官府勒令与妻子和离,儿子也被妻子带走了。他求上云山寺佛子面前,哭着说自己深爱妻子,希望佛祖慈悲,能保佑他将妻儿带回身边,不明真相之人颇有动容,都认为他已真心悔过,官府未免过于多管闲事、不近人情。 玄故洞察因果,一眼就看穿了那男子后悔的是和离后没妻子管家,还屡屡前去妻儿的新家里发酒疯骚扰、讨要酒钱。 此事衙门只能管教,保证书写了好几封,也还是不能阻止那男子。当那男子求到佛前,玄故念了几句佛号,礼节性劝了两句,见男子仍无悔意,便直接用佛法在他身上下了禁制束缚,使他无法踏入妻儿身边十里。那对妻儿也因此对玄故大为感激。 凑巧的是,官府难得果断勒令和离,并为那对母子提供了生活保障的,正是季千鸟下的令。 她同玄故一贯默契十足,共同聆听众苦,解决众难。若是涉及朝廷,玄故这边听到的问题,也会交由她来处理。她也常到云山寺,混在人群里,听一听百姓们的闲谈。 排到了门边上的是几对神情犹豫的中年夫妻,看起来是约好了一起来的,一直在小声聊天。 季千鸟过来的时候就隐约听到“殿下”、“美貌”、“令郎”、“国师”等几个零星字眼,微微皱起了眉,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等殿内传来僧人的传话,让下一位排队者进殿时,她看到其中一对中年夫妇里,那夫人甩开丈夫的手,怒道:“南儿是末子不能继承家业,你就想把他送给人家做男宠?我告诉你,南儿不愿意,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勉强他!佛子大人一定可以帮我们的!” “嗐,小声点,这有什么不好……”那中年男子有些羞怒,左右看了一眼,确认没人在关注这边,才小声道:“南儿若是被看上了、在国师大人身前得了宠,也是他的造化,更何况,我们平民小百姓,哪里敢违抗皇子殿下的命令呀?” 妇人懒得理自己的丈夫,甩开他就径直踏入了大殿,向佛子玄故身前去了。 她的丈夫低骂了一句,匆匆忙忙跟在她身后一起进去。 玄故端坐殿上,对于方才殿门前传来的声响也听到了一些,一双俊秀的眉便微微皱起了。 他清浅的琥珀色瞳孔仿佛能洞见万物,那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人群后带着纱帽的季千鸟脸上。 后者面纱后的面孔严肃而冰冷,怀中佩的分明是凡剑,却似乎感应到了主人的心绪,在鞘中发出一声铮然剑鸣。 静心殿上,那妇人跪倒在地,向佛子哭道:“佛子仁慈,请帮帮民女——” “那妖女国师强征民男,意图坏我儿清白,请佛子明察!” ——————————————— 确实是爽文,别慌? 正直禁欲佛子师兄香香ヾ(?ε?`*) 想想师兄洞察一切,你嘴硬说自己不舒服他也能轻松看穿,一边教育你不要撒谎,一边继续做…… 越想越香,快进到吃师兄。 私情 世间缚着,没于众苦。 玄故自己便没于众生之苦的缚着中,又有着能洞察世间规律的慧眼,对眼下的境况自是早有察觉。 但见那妇人看起来四五十岁,面上皱纹繁多,抹着泪诉苦道:“小妇人并非要妄议皇子,也不知那皇子到底是哪位殿下,但想来想去无非就是就是听了那妖女的命令,前几日竟来强征民男……” 她抹了把泪,恨恨道:“我家南儿那般年幼,以后还要给我张家抱孙子,怎能被那这么多年连个蛋都下不了的老妖女玷污?那皇子的扈从也是欺人太甚,看我家南儿长得好,又机灵,就想把他抓去……他爹也是恁的狠心,竟要把幺儿往火坑里推!” “可怜我家南儿……竟被那淫荡的妖女串通衙门抓了去,也不知道要用他童男之身练什么邪功——我儿天纵之资,竟就这么被糟蹋了!” 她丈夫在边上有些尴尬地缩着脑袋,呵斥道:“你小声点!在佛子面前,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妇人瞪他一眼,张口便要接着说。 “夫人可是淮城人?”却见玄故垂下眼,清亮的琥珀色瞳孔中纤尘不染,似乎满是慈悲。 那妇人往日里在家就是说一不二的个性,被玄故截了话头颇为不满,随口道:“正是,前年才随夫君和主家一同上京——对了,那些衙门不愿调查还诬陷我儿,一定就是看我们家是从淮城来的乡下人,才这般不讲理!” 她滔滔不绝,玄故捏着佛珠的手指却是微微收紧了:淮城十多年前遭逢洪灾,正是季千鸟拖着病体,一剑分水,回京后仍是浑浑噩噩,却依旧亲自督察朝廷官员救灾——哪还看得出当初那个肆意妄为的无情剑的影子? 而如今,被她拼着性命救下的百姓正站在静心殿上,一口一个妖女。哪怕玄故对人间百态洞若观火,如今却也觉得相当讽刺。 他微微叹了口气,看向下首处的那对夫妻,沉声问道:“夫人当真认为,令郎失踪一事,幕后主使乃是当朝国师?” 妇人面上一喜,挤着笑道:“正是,佛子大人明察……” 她丈夫却是缩了缩,对上玄故清冽的目光,只觉得头皮发麻、两股战战:佛子玄故洞察世事,恐怕的确并非只是传言…… 他扯了扯妻子的袖子,陪着笑道:“贱内只是忧虑于犬子,有些冲动,佛子大人……” 玄故看着他们,眼中无喜无悲:“令郎的去处,贫僧已经知道了。” 那妇人大喜过望:“不愧是佛子大人!那我儿……” “在京城外五十里处的荒山上。”玄故见那男子双腿一软坐在地上,目中淡淡,不为所动地继续道,“令郎张天南根本未曾被皇子征召。叁皇子扈从虽前来征集貌美男子,却也是精挑细选,令郎确实仪表堂堂,被扈从看中后调查背景履历,竟发现他诱奸主家小姐和多名婢女,从她们手中骗取钱财,去春楼嫖妓;此事败露后,扈从决定报官,令郎畏罪,便交以钱财,试图贿赂扈从,并想通过进国师府来逃脱罪行。哪知那扈从收了钱却反悔,依旧报了官,令郎便在其父的帮助下逃到了京城外。” 那妇人面色大变,惊怒道:“怎么可能?我儿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定是你骗我!” 她的丈夫瘫软在地,明显一副被说中了心虚的姿态,她却熟视无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敢上云山寺佛子面前求助的,往往都真心认为自己是对的、是值得帮助的对象。 人总是这样,只能看见自己想要看见的东西,对自己不想看见的事物熟视无睹。 玄故双目微阖,不欲与她多费口舌:“夫人不如回去问问尊夫,便可知晓一切。让下一位进殿吧。” 那张氏显然不愿接受幺儿竟然做出这等胡来之事的事实,竟是翻脸胡咧咧道:“你这和尚定是与那妖女有私情才如此罔顾事实、回护于她!她给你吸了多久的——啊!” “砰”的一声巨响,有如惊雷,于殿中炸开。 张氏两腿战战,看着面前擦着她鼻尖,插入大殿地面的那根闪烁着烈焰辉光的威武宝棍,骤然惊出了一身冷汗。 玄故看着清隽斯文,却是武僧出身。 他一手持着远近闻名的至宝轮回棍,身形舒展间,玉色僧衣下的饱满肌肉便一同舒展开来,背后有光轮升起,宝相庄严,竟显示出了强大的震慑力,像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山。 他面色平稳,垂眸时透着凛然慈悲之意:“夫人若是再在佛前污言秽语,贫僧便只能冒犯了。” 人非草木,总有私情,对于这点,他并不否认;但纵有私情,也不是旁人能胡言乱语的。 那妇人苍老的面皮微微颤抖,混浊的眼中满是恐惧,搀着自己的丈夫,两人一同狼狈地逃出了大殿。 殿外常人听不到殿内的对话,但也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各自讨论着那对夫妻求的到底是什么恶事,才会被佛子赶出来,直说得那公鸡般昂着头的老妇一张脸憋得酱紫,又隐隐带着恐惧的青色,像是打翻了调料瓶似的。 前面的另一对夫妻显然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妻子对丈夫嗤笑道:“那老妇居然把自己编出来的事情当真了?国师大人如天上明月,怎么可能看上她儿子?” 丈夫摇了摇头,苦笑道:“别说她那卑劣的混混末子了,我们家的天儿也不会被国师大人看上眼吧?自称皇子扈从的那人真是没事找事……” 殿内,玄故已然拔起轮回棍,回到了座上,平静地唤了下一位进殿。 季千鸟哑然失笑,喃喃自语道:“师兄还是这般……刚猛。” 她隐在人群中,握着剑柄的手微微放松,心中那点若有似无的烦闷也消散殆尽。见玄故已然处理好了,她便不打算再看下去,果断转身离开。 越过人群时,她听到身后那一对夫妻登上大殿,娓娓道来:“我与拙荆本是淮城人,承蒙国师大恩,岂能相信国师大人做出此等强抢民男之事?定是有人打着国师大人的旗号,妄图抹黑大人……” 她轻叹着摇了摇头,眉心的折痕舒展开来,露出一点浅淡的笑意。 无论如何,她都是未曾后悔过的。 ——————————————— 师兄:猛男修佛,物理教化(不是) 虽然我也很想快点继续写车,但是剧情还是要推的!师兄和黑皮都没那么快完全吃到,还得再铺垫铺垫整整人物形象,期待值拉满了才好吃! 少年僧人 (ωoо1⒏ υip) 云山寺环境清幽,在早晨也并不旁人觉得炎热,也算个避暑的好去处。 季千鸟回到寺庙深处,路过的僧侣都认识她,都会点头道一声早。也因此,她虽然怀揣着一点心事,心情却仍然说得上明朗。 四位皇子中,叁皇子顾铭仅有十五六岁,性子最为娇纵跋扈、阴晴不定,行事也颇为肆无忌惮、百无禁忌。此番只是打着她的名号去民间征召俊美男子,而不是做更出格的事,恐怕都是卖她面子了。 她心知这位叁皇子恐怕是几位皇子中最会来事儿的,不由得有些头痛:回头定要找机会好好敲打敲打他,让他少生事端;若是真的进献了什么抢来的良家男子,她恐怕也少不得安抚对方一番,再把人好好送回去。 不过皇子争储若只是闹到这种程度的话,季千鸟倒是并不算忧虑,只要他们不踩着她的底线,她自然不介意看他们打打闹闹。 她很快就把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抛在了脑后,回到静室,开始思考待会儿和玄故下棋应该用什么思路。 这间静室是她来云山寺的固定住处,内里铺设了软榻。玄故不在,她便没个正形,半躺在美人榻上,一手去翻刚刚摸过来的云山寺密藏棋谱,很快就看得入了迷。 不知道看了多久,她突然听到门口有人敲门,以为是玄故回来了,便迅速正襟危坐,随口应道:“师兄回来了?” 门开了,进来的却并非玄故,而是一位有些眼熟的少年僧人。 他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容貌昳丽,对上她视线时白皙的面上微微泛着红,小声念了句佛号,行礼道:“小僧静远,见过国师大人……方丈命小僧前来给国师大人奉茶……” 季千鸟有些讶异地抬眼看他,认出他便是早些时候路过的新拜入云山寺的门阀子弟之一,因他长相漂亮,她倒是记住了这张脸。 她看着静远端着茶盘进来,小心地跪坐在案边煮茶,只觉得此人必是有所图谋:她与玄故交好,来云山寺的次数多了跟回家似的,方丈早就不特地招待她、只让她自己到处乱逛了,怎么可能特地叫小和尚来给她奉茶?带的还是太平猴魁,方丈可没这么大方。 她虽然心下狐疑,却并未打草惊蛇,只是看着那长相漂亮的少年僧人煮好茶汤,小心翼翼地奉到榻前:“国师大人?” 他凑到近前,季千鸟这才发现他穿的海青色僧衣竟与普通僧人不同,只是薄薄一层,贴着少年稍显纤细的身段,胸前有些松散,露出一截白皙的象牙般光洁的胸膛。 他弯身奉茶时,那僧衣更显松散,竟是连胸口粉嫩的茱萸都暴露在外,显露出一种难言的情色感。 见季千鸟迟迟没有动作,那漂亮的少年抬起一双猫似的亮晶晶的眼睛,红着耳廓,有些羞窘地又唤了一声:“国师大人?茶……” 季千鸟微微皱眉,见他纤长的指尖微微颤抖,依旧没有接过茶盏,只是冷淡地看着他:“是谁让你来的?” 静远的眼睛湿漉漉的,像是有些委屈,又满是直白的倾慕。 他维持着跪伏在她面前的姿态,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像只乖顺的鹿:“静远只是仰慕国师大人……” 季千鸟眉眼淡淡,不为所动,只是皱眉道:“你究竟是哪个家族的子弟?云山寺乃佛门清净之地,容不得你们插手。” 静远的指尖被茶水烫得微微发红,终于受不住松了松手,茶盏啪嗒一声落在地上,茶水溅得他玉似的脚腕浮起一点红肿。 在季千鸟的目光中,本该恪守清规的少年僧人卧在她膝头,扯开了自己的腰带,露出覆着薄薄肌肉、仍是少年体态的纤长身躯。 那本该保守地裹住身体的海青色僧衣下,那具漂亮的身体竟是一丝不挂。暴露在空气中的奶头和掩在僧衣下、伏在下身的那物都是干净的粉色,带着一点青涩的羞意。 静远缠在她膝头,仰头看她,眉眼间带着些惊惶,更多的却是并不作伪的仰慕和大胆的挑逗之意:“静远并非受人指使,只是真心倾慕国师大人,只愿留在大人身边,好好侍奉大人……” 他粉嫩的舌尖隔着布料舔弄了一下她的大腿,由这张漂亮的脸做出这样的动作,显得格外情色;更不用说他此时还是个僧侣,僧衣半褪,做出这样的姿态冲击感更是极强。 季千鸟没有推开他——倒并非是被他蛊惑了,而是在心中思索应当怎样让他快些交代清楚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不快些解决的话,玄故师兄回来看到了,恐怕真的要用棍子抽她了。 没什么欲望、又是在不相干的外人面前时,季千鸟那张清冷的面孔上一贯显得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而此时,她看着那面带春意的少年僧人,却是突然弯了弯唇角,微笑道:“那你可要努力了,小和尚。” ———————————————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六根不净(h,女调教男) 佛门静室本该是清静之处,如今却散发着一股淫靡的气息。 隐隐带着一股煽情的香味, 静远趴在季千鸟膝头,目光盈盈,伸出手臂去牵她的手,海青色僧衣下露出一截圆润白皙的肩头。 他牵着她的手,放在他锁骨处,触手处如同暖玉,泛起一点红晕,一直从脖子红到那昳丽的面容上。 他本就生得精致漂亮,身上又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干净,含羞带怯又大胆地做出这样的举动,便显得格外勾人。 若不是场合和人物都不对,季千鸟说不准也会有些意动。 但此刻,她面色淡淡,伸手像抚弄什么小动物似的,捏了捏他的脖颈和肩膀,便听他发出有些急促的呼吸声。 预备送到云山寺出家的庶子都不会被只配通房,元阳尚在,他显然也未经人事,被倾慕的女子摸了两下,那处便颤颤巍巍地硬了起来:“唔……国师大人……” 季千鸟垂眼看了他半勃起的隐没在阴影中的肉根一眼,才发觉他虽然长相秀美,那处却也尺寸上佳。入寺前焚香净身,竟也把私处毛发一并剃了干净,看起来格外干净。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静远微微起身,试图压在她身上却被冷淡地推开,只能依旧跪坐在地上,面色绯红地磨蹭着她的手心,把自己的衣裳褪得更开了些:“请国师大人垂怜……摸摸我……” 季千鸟的手顺着他的脖颈向下,拂过锁骨,停留在他胸前。大概是因为在寺内经历了严苛晨练的缘故,这位本该柔弱的门阀庶子竟也练出了一层薄薄的肌肉,胸肌微鼔,手感不错。 她纤长玉指点在他胸口,按了按那粉红的乳粒,冷淡道:“你已是云山寺弟子,入了佛门,却六根不净,如此轻易就犯了淫戒,性情淫乱,不怕被惩戒?” 静远被她按得脸上越发热了,下意识地挺起胸膛,带着点羞意喘息道:“小僧只是……仰慕国师大人……并非……本性淫乱……” 不知为何,被她斥责时,他竟感到心跳越发的快了,就连下腹也愈发火热,像是在渴望着什么。 即使是奉命勾引,他也毕竟未经人事,在入寺前也饱读圣贤诗书,被斥为“淫乱”,一时间也相当羞耻——他虽是庶子,但好歹也是世家公子,何时被人这样责骂羞辱过? “不是吗?”他眉宇间泛着一丝不平,还没来得及继续辩解,便见季千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语气显然是不相信。 她穿着云纹靴,微微抬脚的时候鞋面的粗糙纹路便磨蹭着那半勃的阴茎,只磨了几下,那处竟是完全硬了起来,暗红的龟头上马眼微张,溢出一点精露。 “并非本性淫乱?”她微微挑眉,重复了一遍,拇指揉了揉他柔软的下唇,强迫他张开嘴,“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和尚你最好想好了再说话。” 季千鸟少年时期天资卓绝,性子又傲,欺压自命不凡在她面前摆谱的同门们的时候也极为自然,这副欺负人的嚣张作态自是信手拈来。 被这么欺负了,便有许多人记住了她,却完全恨不起来——静远显然便是其中之一。 他有些羞耻,薄唇微张,被鞋面磨蹭着的阳具硬得发疼,想反驳却又找不出理由,只能半是隐忍半是期待地道歉:“静远知错……国师大人……请大人怜惜……” 只说知错,却未曾认了犯的什么错,倒像是贪婪地渴求着更多的“惩戒”。 季千鸟看他那副痴态,愈发确信,要想让他开口供出幕后主使,恐怕只能用点手段驯服,以让他彻底屈服。 “张嘴。”她微微皱眉,按揉着他的唇瓣,循序渐进地命令道。 那美貌僧人犹豫了一下,虽然屈辱,却依旧听话地张了嘴,呜咽着舔弄她纤细的手指。她的拇指和食指夹着他湿热的舌头随手把弄,像逗弄什么猫猫狗狗,那晶亮的口涎便顺着合不上的殷红唇角,一直滴落至僧袍内。 看到他眼角泛起红意,下身阳具也不自觉地磨蹭着她的脚面,季千鸟才慢条斯理地抽出手,把指腹上透明的唾液抹在他胸膛乳粒处。 “也不知哪个世家竟然出了你这样的浪荡子,”她捏了捏他的胸脯肌肉,掌心按揉着那挺立的奶头,轻哂道,“只有花街里经历过严密调教的男妓,才会被揉揉胸脯就硬得流水,你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顶着美人羞恼的目光,她勾着唇角,满不在乎地继续道:“听说盈花楼有部分特殊的倌儿,在少年时会被施用增加胸乳敏感度的密药,久而久之乳粒胀大,胸脯也微微鼓胀,如同少女,甚至还能出奶,揉两下就会上下齐喷——你未经调教,也会这么淫荡吗?” —————————————— 小和尚送上门的时候脑补的是当男宠登堂入室,完成家族和皇子布置的任务,脑子里倒是想在上面的,也有点“我屈尊亲自勾引怎么可能有女人不上钩”的傲气和野心。所以才需要花点时间让他臣服,才好调教逼供。 为了逻辑通顺地写调教车我也是蛮拼的(。) 惩戒玩弄(h,女调教男) 静远并未想过,大燕的国师大人在说起下流话来的时候,居然能够如此自然,连青楼楚馆的境况都能信手拈来。 他被说得涨红了脸,心中又羞又恼,只觉得被欺侮了,却又隐隐觉得乳粒似乎真的肿胀了起来,被揉得麻麻痒痒,胸脯也有些胀。 领命而来时,他可未曾想过自己会如此被动:说是勾引侍奉国师大人,但在他的认知中,男欢女爱中,占据主动地位的应当还是男子,他要做的也就是主动些、多说些甜言蜜语——他的确本就敬仰国师大人,做这些自然得心应手。 但如今,不像是他在哄国师,倒成了国师在哄着他玩儿。而他也偏偏就被哄得又羞恼、又有些……意乱情迷。 那貌美的少年僧侣喘息着,口角流涎,面上泛着迷乱的红晕,胸前的乳粒被揉弄得殷红挺立,乳孔也被用指甲仔细剐蹭扣弄,微微张着一点空隙,好像真的能流出奶水似的。 “也就是知道你天生淫乱,你们家支持的皇子,才会遣了你来我这里吧。”季千鸟鞋面有一下没一下地顶弄着他下身,感到那修长的阴茎越发硬了,心知此人恐怕不但喜欢被羞辱,对疼痛也是有些喜欢的。 她心中有了谱,面上便越发毫不留情:“别说僧侣了,世家公子,有哪个会像你这般,连亵裤都不穿,只穿着外袍就出来勾引女人摸你的骚奶头的?” 静远脸上红得要滴出水来,白皙的脖颈也红了一片:“贫僧不是……啊……!” 他惊叫出声,却是季千鸟重重拧了一下他的奶尖儿:“不是?” 右边的奶尖被拧得红肿胀大,胸脯肌肉也被挤压出了一点小丘,看起来倒真像是刚发育的少女了。 静远羞耻难当,心中却又不敢也不想违抗,只能讷讷道:“是……贫僧就是……天生、天生淫乱……来勾着国师……摸贫僧的……骚、骚奶子……” 这么说完,他竟感到心中隐隐有些畅快,除了羞愧外,竟还有几分坦诚的快意——尤其是在得到奖赏的时候。 “乖孩子,挺起胸来。”季千鸟赞许般拍了拍他的脑袋,让他半起了身,低下头,吻了吻那被玩得红肿的奶头,“诚实的孩子会得到奖赏。” 她的舌尖拨弄着乳孔,绕着乳晕打圈,把那微微鼓起的肌肉吸了又吸。 “咿呀、国师大人……!” 一直被粗暴对待的奶头骤然得到了如此细致又温柔的舔弄,静远轻喘着,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胸膛,反应过来时,便又觉得自己淫乱可欺,羞耻不堪地缩了回去。 差别对待之下,另一边没被照顾到的奶头颤颤巍巍,显得格外空虚,竟让他有些想把那边也送到她嘴里,让她好好吸一吸、嘬一嘬。 ‘若是你能得国师爱重,有幸被迎入府中,夜夜笙歌,不也是一桩美事?’当初让他来云山寺伺机勾引国师的皇子巧舌如簧,笑道,‘听闻我国的国师大人向来怜香惜玉,对爱重的男侍宠爱有加,十分纵容,你若是能成……’ 想起那档子话,静远面上的羞意更甚:若是能被宠爱…… “害羞了?”季千鸟点了点他被舔弄得晶亮的奶头,失笑道,“欢爱本就是人的本能,人性本淫,你也只不过是格外敏感——这也没什么不好,能让你更舒服些,看起来也可爱。” 她语气温和,对比起之前的冷淡,竟让静远感到格外受宠若惊,羞窘之外,心脏似乎也鼓噪不堪:“谢、谢谢国师……” “乖,只要你听话,本国师自然会好好待你。”季千鸟捏捏他肩颈的薄薄肌肉,略微收敛了笑意,“既然做了我的人,便要遵守我的规矩,好好听话……先把外袍脱了,跪好。” 只要听话…… 静远脑中一片火热,有些羞怯地彻底褪去了僧袍,将漂亮的身体完全暴露在外。漂亮的背脊线条没入纤细有致的腰,臀部也挺翘有肉,体格纤长,却也不失力道。 季千鸟随手拿过他端来的茶盘上的茶壶,掂量了一下温度和份量,便把已经不再滚烫的茶水从他颈上倒了下去:“别乱动。” 清亮的茶汤顺着少年漂亮的肌肉线条一路往下淌,从陷入的锁骨,陷进腰窝和腹肌浅浅的沟壑,然后没入下身的叁角地带,把那挺立的肉根一并弄得湿漉漉的,看起来淫乱不堪。 胸口的乳粒也被温热的茶汤弄得湿答答的,看起来倒真像是泌了乳汁。 静远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羞耻,却又不敢动,只能乖乖垂着头,看起来颇为可怜。 “知道要怎么奉茶吗?”季千鸟低着头欣赏着这个场面,挑了挑眉,低声问。 静远脑中一个激灵,骤然明白了她的意思,登时红着脸,怀着隐秘的期待,仰着头,挺起胸膛,把自己的身体贴在了她的唇畔:“请……请国师大人……品茶……” ——————————————— 其实我本人之前不怎么吃女上位和纤细美少年……只能说xp是会时刻改变的(。) 开始找画师准备约人物稿,最艰难的一步卡在“很多小画家不会画和尚”这一点上。 卿本佳人,奈何秃头(。) 诱哄(h)(400珠加更) 僧衣堆在地上,少年僧侣赤裸的脚腕纤细白嫩,脚趾微微颤抖着蜷缩着,踏在深色的僧衣布料上。 季千鸟握着他的肩膀,唇舌啜吻过他含着水的锁骨,像捏着一只无措的鹿。本就被茶水淋湿的玉一样的身体被吻得微微泛红,仍旧湿答答的,在日光下泛着晶莹通透的光。 她的舌尖一路向下,顺着肌肉的沟壑到达胸膛,在他打着战的乳尖前头停下,抬眼看他:“想被吸吗?想要什么,就要自己说出来,这是第一样规矩。” “想……”静远颤了颤,挺着胸脯,带着羞意道:“想被国师大人……吸奶头……求国师大人垂怜……” “是谁想?”她温热的吐息拂过敏感的乳粒,另一只手带着挑逗般的意味拨弄了一下他硬梆梆的蕈头,“只想要这个吗?” 毫无经验、只在来之前看过春宫的少年几乎被逗弄得快要哭了出来,大脑一片混沌,只能跟着她的声音迎合道:“嗯……是静远……奶头想被……国师大人吸一吸……还、还有静远的肉棒……也想被国师摸摸……” 一直被冷落的左边的乳头终于被好好含进了嘴里舔吻吮吸,没被抚摸过的肉茎也被握在手中色情地套弄。女人的拇指拨弄着他蕈头顶端微张的、分泌出前精的马眼,摸得那毫无经验的年轻肉棒充血着又胀大了几分。 她揉捏挑逗着手下这具敏感的身体,调情似的逗弄他:“乖孩子……可以告诉我你的俗家姓名吗?我想知道你的名字。” 像是被蛊惑了似的,他喘息着、小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陈、陈宁远……” 朝中姓陈的望族有好几家,但生着这么一双鹿似的漂亮眼睛的可不多见。叁皇子顾铭便有一双类似的眼睛,只不过他长得更加漂亮出色,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有梨窝,清甜得像刚采下来的甜杏。 “宁远?好名字。”季千鸟轻声笑了起来,奖赏般揉了揉他的肉茎,把他抱上了床榻,“张嘴。” 貌美的少年僧人期待地乖乖张了嘴,得到了一个奖励性质的温柔的吻。女子的舌尖灵巧地勾弄着他的舌头和口腔,几乎把他的魂儿一起吸走了。 嘴唇分开时他的舌尖已经被吻得微微发麻,唇角流着来不及吞咽的晶莹的涎水,眼睛也湿漉漉的,像是已经被迷了魂。 “可惜你现在是僧人,没办法和我回国师府。”季千鸟按了按他的唇瓣,神色间带着真诚的遗憾,“若你还在府上,我定会求到尊府,给你个名分,好让你待在国师府里,同我一起……” 静远的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得极快,脸上也红成一片。 他听到她的声音里逐渐带了点诱人的喘息:“若是宁远在我府上,我定会去青楼楚馆买了那调情用的药,用在宁远身上,然后只许你穿着单衣,方便我好好疼爱你敏感的胸脯……” “那可怜的奶头会胀得很大,捏一捏就会喷奶,被吸得破皮,不碰都又麻又痒,只能求我好好舔一舔亲一亲……”她舔弄着他的耳廓,低笑着说,“我这么疼爱宁远,定会每天好好帮你把奶水吸个干净,然后让你好好用肉棒侍奉我……” —————————————— 捉奸在床(h) 静远被她说得满脸通红,情不自禁地并拢了腿,想像那样的场景:国师大人或许会像春宫图里那样,一边坐在他身上,用小穴套弄他硬梆梆的肉棒,一边把弄他的胸脯,把他弄得像青楼里骚浪的小倌似的上下齐喷…… 他发觉自己竟然对这样的未来相当期待,只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她泼了一盆冷水:“可惜了,你是僧人,我们终究不能如此。” “不、不是这样的……!”他连忙抓紧了她的袖子,急切地解释道,“我只是俗家弟子,可以随时还俗的!” “宁远的家里不会在意吗?”季千鸟微微皱着眉头,关切地问道,“世家们送了人来,定是不希望你们还俗的。你定是端阳陈家的子弟吧?且端阳陈家满门清贵,怎么容得你这般……” “不会的!”静远看到她忧虑的样子只觉得心里鼓胀不已,紧紧抱着她,只想立刻和她回去、长相厮守:“我是京城陈家的庶子,爷爷和叁殿下派宁远来云山寺,本就是听闻国师大人常来这里,让宁远侍奉国师大人,自然会让我还俗……国师大人……若能陪伴在国师大人左右,宁远自是心甘情愿……嗯啊……国师大人、再摸摸那里……” “难为你了。”季千鸟安慰道,眼中却没有一点温度,“乖孩子,我定不会亏待你。” 她不再刻意吊着对方,把他拥在怀中仔细爱抚把弄,一手轮流爱抚他敏感的乳粒,一手套弄着他的玉茎。 那肉物被她揉得坚硬充血,在她手心肏弄。静远被玩弄得喘息连连,贴着她的身体有些生涩地磨蹭,下意识地去拽她的腰带。她的衣服也被蹭乱了,胸前的衣服微微凌乱,露出一截雪白的、带着几枚吻痕的酥胸。 他迷乱地看着那点昳丽的痕迹,脸颊磨蹭着那片软肉,主动抬起头去吻她,吐着粉嫩的舌尖,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 也就是在这时,季千鸟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接近了一片淫乱的静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也几乎是同时,她加快了速度,诱哄着静远射在了她的掌心:“乖,不用忍了,射出来也没关系的。” 静远被揉得满头是汗,惊喘着射在她手里,少年元阳又浓又多,射了许久才停下来,把她的衣服一并弄脏了。 他柔情蜜意地抬头看着心爱的国师大人,却突然被她推开了,一时间失去了平衡,软倒在榻前,茫然道:“国师大人……?” 游刃有余的国师大人却是忽的露出了有些狼狈的表情,对着他背后持棍站立的佛子,紧张道:“师兄,你先把轮回棍放下,听我解释——” 俊美斯文的佛子握着轮回棍,一贯平稳的面孔上带着浅淡的慈悲。 “你说。”他并没有放下轮回棍,淡淡道,“师兄听着。” 一副“我倒要听听你怎么狡辩,听完再打你一顿”的样子。 ————————————————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师兄听我解释 (woo16.com) 玄故持棍而立,站在她面前,面上依旧带着淡淡的慈悲,瞳孔在窗外投来的阳光下泛着清浅的琥珀色。那双星辰般的眼瞳中映出室内的场景,好像已然洞见了一切,并已经有了决断。 此时的佛门静室散发着浓浓的情欲的气味,全身赤裸的貌美僧人身上尽是暧昧的痕迹,眼角也还残留着并未散去的春意。 而千鸟师妹此时衣衫不整,明艳的面孔上也覆着微微的红晕,和往日里他常见的她的模样竟然说得上相差甚远——至少玄故从未见过她这副…… 他的思绪微微停顿,脑中闪过一个很少被他想起的词汇,“妩媚”。 这种微妙的异样感也让玄故没有直接把人赶出去,而是就这么站在这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静远的神情还有些茫然,似乎有点搞不清状况——直到他看到不远处的佛子时,他才惊惶地意识到了目前的情况:“是佛子大人……!” 云山寺戒律森严,佛子玄故更是刚正不阿,若是被带去惩戒堂,他恐怕会去了半条命。此时此刻只有国师能救他,他仓皇地去抓她的袖子,躲在她身后,用湿漉漉的眼睛求助般看着她:“国师救我……” 他刚抓住季千鸟的袖子,就看到佛子看他的目光愈加冷淡严厉,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季千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迅速甩开了他的手,撇清关系道:“师兄先听我说——我与此人并无瓜葛,只不过是看他为了接近我潜入云山寺,想着替师兄分忧,才进行了一番……逼供。” 静远的面上满是不可置信:“国师大人……?” 玄故面色淡淡,反问道:“是么。” 只是看着玄故那副表情,季千鸟就感到一股子幻痛从尾椎骨一直爬到了臀缝上,臀肉一时间隐隐作痛。 她小时候狂得很,在门内欺压傲气的同门欺压习惯了,出来遇到了玄故,也没能改掉这脾气。 也因此,刚出宗门尚且稚嫩的季千鸟,被同样出宗门没多久、尚且性子刚猛、眼中容不得一点毛病的玄故,面上挂着这副表情,拿着轮回棍,追着打了好几顿——一直打到她带着哭腔服软认错为止。 后来季千鸟想想,玄故多半是把她当云山寺里皮厚的顽劣师弟打的,打的时候就毫不留手,她和他打得也痛快——完全不像她的师兄师弟们和她打,打输了还要狡辩是因为她是女孩子才让着她。 总的来说,那时开始,玄故的行事就颇为合她心意……如果他没有老是把她的屁股打肿那就更好了。 ……说起来,她倒是很久没挨过打了——不,呸,她完全没有怀念的意思。 想到这里,季千鸟顶着玄故的目光,一本正经地果断道:“当然是这样,我何时骗过师兄?皇子们争储缠着我也就罢了,把手伸到云山寺来,我如何能忍?” 她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若云山寺受她牵连,名誉和风气受损,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也因此,她格外不能容忍此人在云山寺勾引她:“对了,师兄,叁皇子母族陈氏派来的庶子僧人最好也一并驱逐——此人便是奉了家族的命令,才在此行不轨之事。” “依你说的办。”玄故并没有犹豫,果断道。 他越过季千鸟,看向她身后瑟缩的貌美少年,俊秀的眉微微拧起:“至于此人,先遣送至惩戒堂。” 静远心中尚怀着一丝希冀,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季千鸟的袖子:“国师大人……国师大人不是说过,要带我回……” “若你是在外头随便什么地方做这样的事,为了让叁皇子别再派人来,我都会把你带回去。”季千鸟微微弯腰,捡起脚边的僧袍,披在他肩上,温和而冷淡地收回了手,“可惜,我说了,你不该在云山寺放肆。” 静远红润的脸色瞬间灰败了下去。 他还想辩解几句,就看到佛子浅淡的目光停留在他抓着季千鸟袖子的手上,似是不悦。 他当即不敢再多言,只能抓着披好僧袍,匆匆跑了出去,以希冀自己能逃过惩戒——但佛门僧人众多,他一出门,便因仪容不整和一看就知道破了色戒而被巡逻的僧人抓住,送往了惩戒堂。 静室内一时间只剩下季千鸟和玄故两人。 而玄故也依旧没有放下轮回棍。 季千鸟:我命休矣。 —————————————— 首-发:rouwenwu.de (woo16.com) 被师兄的棍子打到潮喷了(微h) “师、师兄……?” 季千鸟小心翼翼地后退半步,面上却依旧维持着真诚正经的表情,仿佛真的只是好意关心:“师兄……真的不考虑把轮回棍放下吗?一直举着多累呀。” “修者体格强健,自然不成问题。”玄故淡淡道,“倒是千鸟师妹,若是纵欲过度,白日宣淫,疏于锻体,恐怕于修行无益。” 季千鸟哪能想到他这都能拐回到纵欲过度的话题,一时间笑容都端不住了,憋屈道:“我方才不是同师兄解释过了,我只是为了逼供,才稍微用了点手段……真不是白日宣淫……” “你本能用其他方法解决,或是等我回来,一观便知。”玄故一语戳穿了她的小心思,“你被他撩拨得动了意——逆反征服之意,欲念之意。” 季千鸟哑口无言,只能摸摸鼻子,嘟囔道:“话是这么说……师兄也不给我留点面子……” “趴好。”玄故无视了她的小声嘟囔,平淡地命令道。 季千鸟就只能像少年时那样乖乖趴在榻上,蔫蔫地叹了一口气:“那师兄轻一些……” 她方才确是被那静远勾得起了意,只不过是因为情况不对才忍着罢了;和那样漂亮的少年又是吻又是摸的,便是圣人来了也顶不住,更别说她了。 这么趴下去,她才意识到不太妙:她的小穴早已湿了一片,昨日纵欲,私处还被肏得有些红肿,布料一贴上去,便磨蹭起了几分异样的酸胀感。 她下意识蹭了蹭,有些酸胀的花核便剐蹭着布料,小穴张合着溢出一股淫汁,只想着回去自己好好摸一摸、揉一揉…… 想到这里,她红着耳廓,把脸埋进臂弯里,在心里念了两遍清心咒,道:“……要打的话,那师兄快些……” 玄故看着她趴在塌上,听出她声音的异样,动作微微一顿。 季千鸟身段丰满玲珑,与过去少女时期的青涩模样截然不同,这么趴在塌上,纤腰微陷,肉鼓鼓的蜜桃似的臀尖翘起,竟然让他感到有些微的陌生……和不自在。 他长而密的睫毛颤了颤,在眼上投下一点阴影,低声应道:“那便依你。” 俊美的佛子低声念了一句佛经,摒除杂念,手持轮回棍,一棍落在了那挺翘的臀肉上,便见那棍棒陷入软肉,打得那蜜桃似的臀儿颤颤巍巍,竟看得他有些微心软。 但他并不打算停手,继续纵着自己的师妹。 季千鸟却是不太好受。 那轮回棍一下一下打在她臀肉上,力道并不太大,只是带着惩戒的意味,打得她颤抖着挺翘的臀往里缩了缩,那挺立的阴蒂便重重贴着湿润的布料磨在了榻上,带来一股子异样而隐秘的快意。 连续抽打,那翘臀便一连磨蹭了好几下,竟是蹭得她纤腰一软,眼角发红。就连一直被抽打至微微红肿的臀尖上传来的些许刺痛,都变成了刺激情欲的快感,磨得人瘙痒难耐。 这让季千鸟格外羞窘:居然连被师兄打了都会有感觉,不会真的是最近纵欲过度,满脑子都是床事吧? 她刚刚还因那静远羞耻时格外有快感,才用类似的手段刻意逼供,却想不到风水轮流转,现下羞耻的倒是她了。 她压抑着声音中的异样,喘道:“师兄……” 玄故竟是被她软软的声音叫得愣了一下神,手上一歪,打到了别处。 “咿呀……!”季千鸟惊喘出声。 这一棍却是角度不太对劲,陷入臀沟,棒身顶端嵌在那圆鼓鼓的肉缝里,隔着布料戳了一记穴口,把层迭堆积的布料顶进了敏感的淫穴里。 这一下,季千鸟是真的想求饶了:反正她在他面前丢面子的时候多了去了,也不在乎多丢点脸——况且不丢脸的话她真的要丢了,那岂不是更不妙? 但她又不能直说,只能喘息着憋闷道:“……等……那里……师兄,别打了,那里疼得很……昨晚纵欲还没好全呢……怎么还打呀!哈啊……疼……” 玄故的一棍子僵在空中,落下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他面色肃然,最终还是又敲了她一记,冷冷道:“不得胡言乱语!你也知道自己纵欲……” 这一记又落在了刚才的位置,戳弄到了肉鼓鼓的阴户。在羞耻和快感的堆迭下,红肿的嫩穴再也受不住,含着布料,收缩着喷出大股淫水来,竟是被戳得潮喷了。 “嗯……好师兄,我再也不敢啦。”季千鸟勉强压抑住喉头的哼声,红着脸,羞耻难当,“所以别打了……嗯啊……不行……师兄……” 玄故倏然收回手,一向沉稳自持、不动声色的俊美面孔上竟然带着些微的不自然。 他面上依旧白皙,眉心的红痣却红得要滴出血来,声音微哑:“师妹……知错就好。” 季千鸟尚且沉浸在高潮的余韵和灭顶的羞耻中,没能发现他的异样,只能闷闷应了一声:“那师兄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有些疼……想趴一会儿……” “……好。”玄故别过脸去,语速竟是快了一些,“我也先去交代惩戒堂处理那陈氏的事,晚些再来。你……好好休息。” “我就知道师兄最疼我啦。”季千鸟这才松了一口气,放松道。 ————————————————— 完全吃掉师兄没那么快,接下来几章师兄还要挣扎一下……下一个大车点应该是皇室了,狗皇帝顾显双胞胎皇子疯狂内卷,还有修文吃醋。 师兄的插画这周估计有一个画师会先出一张,好看的话我会发出来?看草稿还是相当期待的。 心乱(微h) 修者最忌心境动荡。 佛门向来注重修心,玄故身为佛子,入世修行,看遍世间百态,依旧能保持心境圆融,在此道修至大成——可以说,世间万物,本不该再有任何事能使他动摇。 但玄故依旧动摇了。 从踏入静室、看到那淫靡景象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感到自己心中恍惚,杂念丛生。 ……或者说,从更早的时候开始,他就已经…… 天下没有慧眼一眼看不穿的事物,玄故却紧抿着唇,像是刻意回避,不再去思考这件事。 他捻着珠串,穿过回廊,在心中低声念诵清心咒。 从静室到惩戒堂有一段距离,他将口决念了两遍,却依旧心乱如麻,脑中思绪纷纷,全是季千鸟:有她少年时那副握着剑、回头展露笑颜的桀骜姿态,也有二十多年前她挡在他面前以身镇河山的背影;到最后,那影子变成了方才她衣衫不整地趴在床榻上、带着泣音压抑地唤“师兄”的样子—— 那些一直被压抑着的隐秘念想如同杂草,被火烧得只剩下半死不活的根部,却还是不依不挠地钻出土壤,疯狂生长。 玄故闭了闭眼睛。 “佛子大人。” 惩戒堂门前的两个少年弟子向他见礼,其中一个见他神情凝重,一时间有些紧张:“是出了什么大事吗?为何大人这般……” “……无碍,是我个人修行上的困境。”玄故神色平复,稳声道。 他不欲让其余弟子因为他的事感到担忧,便收敛了所有多余的情绪,肃然道:“玄却长老可在?” “长老去寻方丈了,大人若有事,告诉小僧便是。”那弟子见他舒缓了神色,才松了一口气,回答道。 玄故便把静远同陈氏的事与他交代清楚,令他严加处理:“待长老回来,便即刻去办。” “弟子领命!”二人异口同声道。 另一个弟子问:“佛子大人可还有旁的吩咐?” “无,我犯了心戒,自来请罚。”玄故垂下眼,平淡道,“寒泉此时可还空着?” 佛子对自己要求严苛,认为自己有了错处,便会自己到惩戒堂领罚。是以弟子们只是敬佩地看他一眼,就习以为常地告诉他寒泉无人,愿为他守好门。 “不愧是佛子大人……竟然对自己如此严厉……”小和尚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若是换了我,只是心中破戒,又没旁人知道,怎么可能入寒泉自省?” “所以玄故师兄才是佛子,而你却一辈子也做不了佛子。”另一个小和尚笑话他。 玄故把他们的私语声尽收耳中,却并不在意。 他踏入寒泉洞,把轮回棍放在墙边,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刺骨寒意,身体微冷。 寒泉洞中寒泉冰冷刺骨,常用于惩戒心中杂念过多的弟子,助其修心。 为了去除杂念,他也常主动前来浸泡寒泉。 他除去袈裟,只穿单衣,安静地跪坐在浅浅的水中,一面伸手舀起一瓢又一瓢的冷水从头顶浇下,一面念诵清心咒。 那水把单薄的僧衣打湿成了半透明状,紧紧贴在那如同完美雕塑般紧绷的肌肉上。水流从喉结流淌至胸肌的沟壑、块状的结实腹肌,最后没入下腹,浇在那挺立的、尺寸骇人、儿臂粗细的性器上。 玄故身材高大伟岸,那阳具竟也大得骇人,硕大如鸡卵的顶端微微翘起,撑着布料,显示出殷红的色泽。 他不去看那物,也并不触碰疏解,而是任由自己浸泡在逐渐上升的冷水中,等着欲望自己消退,琥珀色的眼中神情复杂。 泉水冰冷刺骨,他的心脏却依旧火热地跳动着,难以平息。 “哈啊……师兄……别打了……” 眼前耳边尽是她,她那衣服下紧绷的动情的身体,通红的耳廓,被抽打得红肿的臀肉,和颤抖着流着水的隐秘之处…… 那些她刻意压抑隐瞒着的细小动静根本瞒不过佛子的慧眼,只是被他用棍棒抽打,她竟就那么去了,大股的汁液连床榻都打湿了——那她平日里那般纵欲,岂不是…… 性感的喉结微微滚动,俊美的佛子闭上眼,低声念诵:“南无阿唎耶。婆嚧吉帝,烁皤罗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罗,跋陀耶,娑婆诃。” 他一遍又一遍地念诵着清心咒,似乎这样就可以把那些肮脏的欲念驱逐出大脑。可那淫靡的喘息声和呻吟声越来越大,同那些绮思一样挥之不去:“好师兄……轻一些……疼……” “凡有所相……皆为虚妄。”他骤然站起身,踏入更深的寒泉,低声念道,“她分明心念未动,我又如何能就这么……” 动摇他的从来并非单纯的欲念,而是更深的……从过去开始就埋下的那点种子。让种子发芽的诱因并未出现,只是她对他全然信赖和依赖的样子让他产生了错觉…… 那冰冷的泉水没过胸膛,将玄故正跳动着的火热心脏里的血液浸泡得冰冷。等他神色如常地重新站起身时,他便又是那个沉稳持重的佛子了。 他的心境重新平稳了下来,可他的心中却并无半分欣悦之意。 ———————————————— 师兄难就难在看得太清,看出她无论周身有多少纠缠不清的感情线,却从头到尾心境未乱;即使她在他面前格外特别,又和他是生死之交,也不曾为他动心。 理智尚在的师兄会觉得既然只有他一个人陷进去了倒不如就此收手,理智蒸发的师兄……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jpg 往昔 (ωoо1⒏ υip) 从寒泉洞内出来,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春日里云山寺的夜色静谧,山林间偶尔传来倦鸟的几声啼叫。 执勤的僧人向他见礼,玄故一一回礼,听完惩戒堂长老上报的消息,才穿过回廊,回到了季千鸟居住的静室。 静室内亮着灯,里头显然已经被收拾过了,不像午时那般混乱不堪。他进去时,就见季千鸟披着墨色的长发,正伏于案前,提笔写着什么。 他站在她身后,垂眼看去,就见她写道:麦冬叁钱,玄参五钱,夏枯草…… “师兄回来啦。”季千鸟察觉到他的存在,头也不回道。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的自然亲昵,与往日里与知己友人聊天的语气无异,就好像中午的那点混乱的情事根本没能影响她对他的态度。 玄故成天劝她清心寡欲、不为外物所动,但在情爱一事上,恐怕没有人的道心能比她更为稳固。 他也只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 他微微垂眼,看着她的发顶,应了一声:“为何突然写降心火的药方?若是自用,怕是剂量稍重。” “有一异族受人构陷中了药,现居于我府中。他于燕朝还有大用,我自是不能见死不救。”季千鸟把药笺迭好,搁在桌上,提笔吩咐凌光前去配药治疗扶余政,“回头还得借一下寺里的信鸽——反正青轮认得去国师府的路嘛。” 青轮是玄故养在云山寺的灰色信鸽,颇有灵性,平日里便是它给季千鸟送信。 玄故自是并无异议,微微颔首:“可。” 他们相对而坐,一人执着经卷,一人低头写信,气氛静谧而和谐。 事实上,季千鸟看见他的时候还是有些尴尬和自责的:她总觉着是自己最近纵欲,才会对着师兄都这般……发情。 不过等她疏解了欲望后,这点尴尬就和欲望一起消失了——反正师兄应当是没发现的,不然她的屁股不得被打肿? 她也就在做的时候会羞耻一些,一旦下了床脸皮厚得很,此时更是像是完全忘了那事似的,若无其事地抬眼问玄故:“对了,师兄今日下午怎的没去正殿?是去处理那陈家的事,到方才才结束么?” 玄故微微一滞,长而密的漆黑睫毛颤了颤,声音平稳:“……并非如此,另有要事。” 季千鸟见他并没有要细说的意思,倒是有些好奇了:难道是云山寺的什么机密? 不过虽说道门佛门自二十多年前那事之后就向来是同进同退,云山寺也不把她当外人,她倒也没必要主动探听这些,便没再多问。 玄故紧绷的背脊几不可察地放松了一些,面上却依旧古井无波:“世家异动,叁皇子在民间招募貌美男子……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 “皇子争储,搞些讨好我的小动作罢了。”季千鸟之前不欲让他担心,便没有主动提起,现在他问了,她便也只能说了。 “……皇权之争,祸及天下。”玄故眉心微蹙,“你明知自己的命格已和大燕国运密不可分,为何还要牵涉更深?因果之事——” “顾昭把此事交给我,既是想让我把控争储的影响降到最小,也是畏我惧我,知道我的底线在哪,不想纵容争端甚至推波助澜,走上老皇帝的老路与我离心——他心知肚明,我能血染养心殿助他登基,自然也能用一样的手段扶持下一个顾昭。”季千鸟淡淡道,“师兄不必担忧,我早已在漩涡中心,也无所谓牵扯不牵扯因果的了。况且,为了不让二十多年前的事再次发生,我也要亲自看着他们才能放心。” 玄故蓦地陷入了沉默。 那双琥珀色的浅淡瞳孔在烛火摇曳的暗处,竟有一瞬显得有些晦暗不明:“你果然还是没……” 季千鸟右手执笔,握着笔的指节竟微微发白。 “师兄难道就能忘掉那些事吗?”她语气平淡,指尖却微微颤了颤,“人就是因为忘性大,那些历史才总是如此循环往复……为了权与利,有多少无辜之人把性命填了进去?” 说到这里,季千鸟的眉梢带了点讥诮之意:“我等修道之人,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却不知说什么鬼怪灵异、邪魔外道,真正至妖至邪的,分明是那善变的人心。” 她的手忽的被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却是玄故抬起手,握住了她的手,展开了她紧握着的指节。 玄故注视着她,像是许诺又像是安抚:“但有你我在,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季千鸟胸中燃烧着的那股火却是倏然熄灭了。 这些话她从不对顾显亦或是叶修文说:在他们眼中,她如同天神下凡,从紫霄峰上横空出世,以一己之力镇压了大燕,何等潇洒,何等辉煌—— 可他们并不知道她为何入世,不知道她又失去了多少永远无法挽回的…… “……师兄,我好想他们。”她紧紧抓着他的手,轻声道,“我常想回紫霄峰上看看,却又总是怕梦见他们……梦见他们同我切磋输了,青着脸说是特意让我的,下次定不再相让……” “我总觉得他们是骗我的,便总说下次再战,可待我一朝出关……竟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再如何纵情声色,拥抱着温热的身躯入睡试图驱散寒意,胡言乱语,寻欢作乐,那些回忆也依旧如同附骨之蛆,缠绕在她的骨头上,每到夜深人静之时,便会钻出来。 “……我怎么可能忘记……我怎么可能放得下?” ———————————————— 首-发:po18vip.xyz (ωoо1⒏ υip) 不可追 “所以,国师这几日不上朝,就是都待在云山寺里?” 顾昭微微皱眉,问那半跪在阶下的暗卫。 “确是如此。”暗卫声音低哑磁性,恭敬道,“云山寺修者众多,属下无法继续跟着,便只能先行回宫禀报。” 暗报上把季千鸟近些时日见过的人都写了出来,最后停在前往云山寺。 “不过属下听闻,云山寺近日驱逐了陈家还有另外几个亲近叁皇子殿下母族的家族送去的俗家弟子,似乎是因为殿下买通了几个弟子,令他们在云山寺勾引献媚。”他继续道。 顾昭依旧皱着眉,没有言语。 “国师大人这是念着旧情,一心向着陛下呢,陛下何必担忧?”跟了他多年的中年太监见他烦闷,小声劝道,“以那位大人的性子,定是刚正不阿、秉公处事的。” 顾昭哪里是在担心这个。 季千鸟的性子他比谁都了解,当年敢血染金銮殿,如今若是被踩了底线,拔剑斩了顾铭,甚至于拔剑斩了他,都不是不可能的。 其他皇子都还好说,唯独顾铭最为跳脱……只怕哪天说不定就踩上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顾铭虽然闹腾,应该也不至于搞到当年先帝那种程度…… 但这种担心无法宣之于口,他揉了揉额角,看着明灭不定的烛火,想到当年的旧事,一时间只觉得有些心烦意乱。 季千鸟…… 这个名字在唇齿之间辗转,最终却还是没有叫出口。即使在很多年以前,他也曾撒娇似的这么亲昵地唤她,像是在宣示主权。 那时的他有多依赖她,如今便有多忌惮。 “还有一事,必须禀报陛下,”暗卫低声道,“属下总觉得……国师大人早已发现属下了。” “无碍。”顾昭嗤笑道,“本来也就没指着能避开她,她也向来不在意——这么多年了她不一直都这样?无论如何冷着她、针对她、算计她,她都全然不上心。” 就算是讨好、把心都掏出来给她看,不也没半点用处? 他挥手示意暗卫退下,站在玉阶上,看着大殿中央那柄插在祭坛上的剑,眉宇间阴晴不定:“等她出了云山寺再跟上——国师若是去云山寺,或者上了紫霄峰,你都得离得远远的。” “是。”暗卫应道。 中年太监听得心惊,又不敢插嘴,只能就这么听着。 此剑名为青崖剑,乃当朝国师季千鸟的本命法剑,牵系着她的大半修为、一身气运,一剑镇国,安定天下。 行遍人间之善,诛尽此世之恶。这把剑的剑锋曾杀过妖魔鬼怪,也曾染过真龙天子的血。 顾昭见惯了这柄神兵出鞘时锋锐无匹的锐气,现在看她安安静静地留在鞘中,竟是有些不习惯了。 ——她合该像过去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潇洒肆意,剑斩邪魔,而不是被困在污浊的尘世中。 他恍惚了一瞬,语气带着点嘲弄:“念着旧情?向着朕?她心中哪有这种东西,她一心念着的只有天下罢了。” 太监打了个抖,只觉得自己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秘辛:难道国师竟是志在天下……想做女皇? 可看陛下这样子又不像…… 他还没想通其中关窍,就听到顾昭下令让他传旨:“张得胜,替朕拟旨,邀国师后日来参加春日赏花宫宴,写明百官都要到场,考校皇子们的文武才能。” “遵旨。”他连忙躬身道,“是送到云山寺还是……” “送往国师府,她在云山寺待不久。”顾昭笃定道,“要是真想避世不出,她早就离开大燕了——顺便让那几个人鼓动鼓动皇子们,逼他们尽早各自使出手段,朕倒要看看,朕的儿子们都藏了什么朕不知道的本事。” 拉拢权臣,把握权柄,他的儿子们一个比一个心大,不得不让他感叹两句颇有他当年之风——但这帮臭小子想越过他,那还早得很呢! 张得胜愣了一下,讷讷道:“老奴是听说二殿下近日学了梳妆歌舞……打算亲自登门拜见国师,这也算是一种……隐藏的手段吧?” 顾昭:? 他迷茫了一瞬,那阴沉的神情也消散了不少:“怎么回事?顾钰想做什么?” 原本他以为会是老大老叁先沉不住气,最是沉稳温文的老二添什么乱? “说是想效仿陛下……尊敬国师。”张得胜同样百思不得其解,“二殿下向来君子,怎的突然……” 他说到这里豁然住口:什么叫效仿陛下?陛下当年爬床也分明不是多光彩的事…… 本来他还担心这位阴晴不定的帝王发怒,便见顾昭皱眉道:“老二有什么本事?他连通房都只有一个,半点也不解风情,哪里知道怎么讨好国师?就这?” 张得胜:“…………………………?” 叶修文也很想知道二皇子殿下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时,他向来沉稳温文的面上满是惊诧,迷茫道:“二殿下这是想做什么?” 清俊的青年一席青衣,眉眼间与叶修文有些相像,气质温润儒雅,不像皇子,倒像是一位书生。 闻言,他语气坦然,诚恳道:“舅舅一再强调,赠男宠于国师是对国师的不敬与侮辱,钰思量许久,也觉得很有道理。” 叶修文从国师府出来,了解了自己的心意后,自然得看着二皇子,花了不少心思劝他别送人进国师府。 “可您这是……”他看着对面的青年,越发不解。 顾钰的膝上放着一把古琴,边上还有琵琶之类的乐器,书案边放着乐谱……边上竟然还有两本春宫图。 他神情正直,温和道:“既然那些男宠不配面见国师大人,为表心意,钰自当亲自前往国师府,与国师大人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就同父皇当年一样。” 叶修文:“………………………………………” ————————————————— 大外甥出场了! 同样是温柔选手,小叶是腹黑挂的,大外甥是正直铁憨憨(。),就是那种你说停就真的停下来,动也不动,憋得不行才问你能不能继续的类型…… 兄弟竞争 叶修文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看着自己的外甥,试图搞清楚对方到底在想什么,却发觉后者清俊的面孔上没有一点勉强和玩笑之意,反而满是真诚:“舅舅为何欲言又止?可是有何不妥?” “……二殿下为何突然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叶修文揉了揉额角,困惑地问,“总不能是因为陛下……” 在之前,顾钰分明也只想着送几个体贴的知心人给国师作为礼物,再送些银钱礼物,并没有把自己送出去的念头——正常皇子大抵都是这么想的。顾钰应该是几个皇子里最沉稳持重的,没理由突然变得这么跳脱…… 顾钰轻咳一声,面色倏地有些不自在:“前日皇兄回京,与钰喝了两杯,听钰说起送人之事,便嘲笑钰小气……说大丈夫就应当不假他人之手,亲自上阵……” 他正色道:“虽说皇兄只是莽夫,但此话还是有些道理的——钰要想堂堂正正地赢皇兄,便必须亲自上阵。” 叶修文:“……………………” ……他就知道。 顾铖和顾钰年岁相差不大,虽说差了一岁,实际上来说只差了几个月。两人从小一同在宫内长大,恩怨颇深:顾钰不服顾铖做了长兄,顾铖不服顾钰更讨人喜欢,两人谁也不服谁。 虽然顾钰乃端方君子,奉行兄友弟恭,从不把这些恩怨挂在嘴上——但面对顾铖,他还是总会有些胜负欲的。 大皇子顾铖大概也就是利用了这一点,才把顾钰带到了沟里。 叶修文无奈道:“二殿下何必听大殿下这般……胡闹?您可知,大殿下自己都已经把一个异族人送到国师府了,还同您说什么大丈夫不假他人之手……” 顾钰闻言一惊:“大哥竟然这般不要……咳,老谋深算?” 显然是想骂兄长不要脸,却又顾忌着形象硬生生收了嘴。 叶修文叹道:“您都被他骗了这么多回……” 怎么还不长记性? “……大哥那张脸……”顾钰一言难尽,“舅舅也见过的……” 大皇子顾铖生得成熟俊美,颇有军神之风,面容冷硬,不苟言笑,旁人见了他,都会觉得此人沉稳可靠,不会同人说笑,每句话都十分真实可信。 可偏偏他就是能顶着那张冷硬的面孔胡说八道,把顾钰骗成个小傻子。 说起来这还得怪季千鸟和顾显,尤其是顾显—— 顾铖小时候比顾钰更为大胆,喜欢溜出宫玩儿,便总藏在国师的马车上,让季千鸟把他夹带出去。 而季千鸟那时避着顾昭,叶修文也年纪小尚未入朝,她便只能成天同顾显混在一块儿。顾显这人脸皮厚得很,总能顶着那张漂亮的花瓶脸讨好季千鸟,让她给他买东西、宠着他。 这就给小朋友带来了错误的印象:年幼的顾铖便也就此明白了,只要脸皮够厚,就能得到更多的利益。他便也跟顾显似的,拉下脸缠着季千鸟,长大了才好些,脸皮却也早就够厚了。 这些事叶修文还是听她闲话的时候听到的——季千鸟跟他聊天,讲十句大概就有一句是在骂顾显。 那时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在吃味,心中却也有些疙瘩,便把这些话都记得清清楚楚……或者说,她的事,他都一清二楚。 他又想到跑到云山寺的季千鸟,走了会神,才继续告诫道:“总之,二殿下切莫再想此事了。虽不知道大殿下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 “皇兄这样,应当也的确是想和钰比一场。”顾钰并未犹豫,果断道,“舅舅放心,此事钰心意已决,必能胜过皇兄,讨得国师欢心!” 叶修文:“……?” 他完全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绕回来的,皱眉道:“您……” “钰心中有数,”顾钰沉稳道,“皇兄若也亲自上阵,那钰便同他光明正大地比一场;皇兄若不上阵,钰也是行了他不敢行之事,是他不战而降。” 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如果此事说的不是入国师府讨好国师的话,叶修文都想击节赞叹于自己外甥的光明磊落了。 他看顾钰心意已决,面上平稳,心中念头转动,想着如何再劝:让顾钰注意身份地位礼仪伦常是劝不得了,毕竟他也只不过是效仿父皇和皇叔…… 思来想去,还真被叶修文找到了一个理由。 他神情平稳肃然,道:“可二殿下毕竟并不精于此道,不解女子之欲求,去了国师府,怕是也只会冒犯到国师大人。” 顾钰性情温文守礼,洁身自好,于房事并无欲求,便也只在十六岁那年在母妃的安排下收了个通房,简单识了人事。但他奉行成家前必要先立业,便只以重金酬谢对方,让她出宫寻找良人,未曾纳入府中。 除了那次,他也并无任何经验,与他那同样洁身自好的舅舅叶修文放在一起,便是一个半不解风情的雏儿——他舅舅是一个,他是半个。 如今叶修文不是雏儿了,顾钰还是那半个。 但顾钰显然早有准备。 他指着边上两本厚厚的春宫,羞赧道:“钰知道自己不解风情,便特地寻人带了书回来看,如今应当算小有所成,绝不会输给旁人。” 饶是足智多谋、巧舌如簧如叶修文,此时看着那两本密密麻麻插满了书签标记、显然已经被翻了好几遍的春宫图册,一时间竟也词穷了:“……………………………” ———————————————— 不愧是你,老二。 皇宫内卷剧情其实就真的是一个圈,老大逗老二开启循环,老二努力,老叁看到他们这么拼就带着老四一起搞事——顾昭顾显不想输给年轻人,也开始跟着卷。 卷起来卷起来.jpg 明天吃两口师兄先! 师兄帮你便是 ωoо1⒏ υip “阿嚏!” 几乎是同一时刻,远在云山寺的季千鸟抱着锦被,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对面的玄故瞬间抬起眼,凝眉望向她。 季千鸟颇有些头大。 今日已经是她在云山寺住的第四天了,头一天晚上她忆起往事情绪有些失控,便被玄故以她体弱、心境不稳为由,留在云山寺里多住了两天。 那日夜里玄故握着她的手陪她,觉得她手冷体寒,便翻出了小手炉和厚些的锦被,沉着脸把她裹好,让她不准乱动。 “我真不是体弱风寒……虽说我修为封了大半,但好歹也是修者啊,怎么也和体弱搭不上边啊……”暖春的夜晚没怎么起风,季千鸟揣着方才被玄故塞进怀里的小手炉,热得鼻尖冒汗,无奈道,“大概是被什么人念叨了——旷了几天班,许是顾昭或者修文在念叨我吧。” “术有专攻,朝政之事本就不该是你管。”玄故看了一眼她发红的脸颊,喉结微颤,收回目光,才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淡淡道,“师妹好好在云山寺静心休养便是。” 话是这么说,季千鸟哪里闲得住。 待了几天她都要被捂得憋出病了,连吃点心也全是素点心,不见半点荤腥;换以前玄故有时还会和她切磋几场,这次却无论她怎么撩都不肯和她动手,整天就是下棋讲经,讲得她睡前也满脑子都是清心咒。 她完全没搞懂这几日玄故是怎么了,好像自从那日教训完她之后就变得有点怪,只能猜他是被她气着了,才想着这么管着她——本来也就只有玄故这么管他了,现在更是比她师父管得都严。 “休养得够久了……”她蔫蔫趴在桌上,棋也不下了,脸颊贴在微冷的桌面上蹭了蹭,“我也该回府了……凌轩凌光他们都还等着……再这么下去顾显估计也得找上山门来了……” 以顾显的个性,一找上门来多半就要缠着她做,可她哪敢在云山寺放肆?估计被缠得久了还是只能憋着,火上浇油罢了。 ……真想活动活动筋骨,欢爱也好切磋也罢,怎样都好,哪怕又被师兄打一顿也行啊。 玄故瞥她一眼,觉得她颇像前些日子学堂放春假,被父母带到云山寺管得严严实实、生无可恋的孩童,就连本来觉得没什么意思的娱乐都觉得格外有意思了起来。 ……颇为可爱。 他拧了拧眉心,微微摇了摇头:“觉得无聊便早些休息,平心静气,休养身体。你如今修为大不如前,身体稍弱——” 季千鸟被他念得一个头两个大,急忙推了推他,裹着被子滚回了榻上,蒙着头闷闷道:“好了好了,我这就休息,师兄别念啦。” 看着她缩成一团的样子,玄故琥珀色的瞳孔中却带了些微笑意。 他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脑袋,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骤然收回了手,只是有些疏远地说道:“……那你休息。” 以为玄故走了,季千鸟抱着被子滚了两圈,实在是无聊、寂寞又睡不着,便维持着蒙在被子里的姿势,顶着一头乱发爬了起来,幽幽叹了一口气:“都怪师兄……这哪睡得着啊……” 她难得怀念起了在国师府里有凌光或者顾显凑过来暖被窝的日子,越想越觉得心痒身体也痒,嘟囔道:“早知道前日至少先尝尝那小和尚,净让他舒服、便宜他了,我都还憋着呢……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被师兄打得……师兄也坏得很,不知道哪里学的打法,转往人痒处戳弄……” 她想到那日羞耻却也爽快到了极致的感觉,突发奇想:“干脆回头问问顾显,青楼楚馆有没有这等玩法,有的话我定要……” “……你定要如何?” “……定要去寻个倌儿试试……”季千鸟突然觉得不对,后颈一凉,“……师、师兄……?” 下一刻,她头顶的被子被人掀开,玄故握着刚刚熄灭的灯盏,在淡淡的月光下垂着浅淡的眼看着她。 夜色昏暗,他清隽面孔上的表情竟显得有些晦暗不定,眉心的红痣也显得格外艳丽。 季千鸟呆了一下,才讷讷道:“师兄你……还没走呀……” 玄故本就不想走。 他看着她缩在被子里的身影,就想到那天夜里她孤寂又迷茫的神情。那时他牵着她微冷的手,心中软成一片,却硬生生克制住了自己蠢动的心绪,没有做出越界之事。 他本想安慰她有他在,却又抿着唇收住了话头,只是帮她熄了烛火,便准备离开——谁知道听到她说出了这样的话。 仅仅只是一瞬间,那难言的、陌生的感觉便冲破了桎梏,冲垮了他的理智。 此乃妒意——由爱生妒。 玄故看得穿世间万物,对自己的心境也心知肚明。 他面上依旧是往日那副沉稳平淡的模样,站在她床前,沉声问:“为何要去寻别人?” 季千鸟仍未意识到他的变化,只以为他气她纵欲,故作乖巧道:“没有,我哪有要去找什么人,师兄许是听错了……师兄……?” 她愕然地睁大了眼,佛子身上清冷的檀香味近在咫尺,漆黑细密的睫毛扫过她的眼睑,那双一向没什么情绪的琥珀色的眼中映出她的脸,竟然隐隐透出一缕深沉的欲念。 “何必去找别人,”玄故温热的呼吸没于她的唇齿之间,清冽的声线微微沙哑,“你若是想要,师兄帮你便是——又何必去寻旁人?” ———————————————— 师兄:理智蒸发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师兄别弄了(h) 玄故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动的心——或许是年少时刚见到这位紫霄峰的师妹时,也或许是二十多年前她挡在他面前,坚定地说出“我替师兄入世”的时候。 那些隐晦的心思一直被他压在心底,平日里仿佛并不存在,却从未真正消失过。 他不是第一次这么抱着她,季千鸟向来同他亲近,蹭过来靠着他的肩头看书也是常有的事;可此时的她衣衫半解,露出白皙的香肩和一截胸脯,趴在他肩头,发出不成调的喘息声:“等等、师、师兄……别……若是破了戒、师兄的修行……!”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她想的也不是拒绝他的拥抱,而是担心他的修行。 “……只是帮你,算不得破戒。” 玄故沉稳道。 他琥珀色的浅淡瞳孔中映出她的脸,极力压抑着的欲念几乎满溢而出:“已经湿了?” 他们太熟悉、太亲密了,即使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了这种程度,季千鸟也并不觉得排斥。 此时的玄故令她感到有些陌生,却又和往日严肃地教训她的时候似乎没什么区别。那往日里平稳清冽的声音微微沙哑,带着隐忍的欲望,令她本就有些空虚的身体热了起来。 覆着饱满肌肉的双臂将她箍在有力的怀抱中,她坐在他膝头,臀肉隔着薄薄的布料磨蹭着他大腿的肌肉,只是磨蹭了几下,她就的确已经湿了。 但这不对,她和师兄不该是这样的……她并不觉得玄故是对她起了意,只觉得他是单纯想帮她疏解,若是因为这种事破了戒…… 她脑中理智尚存,挣扎着劝道:“没有、真的不用……我自己就可以……不用劳烦师兄……” 玄故的手扶在她腰上,岿然不动。 “不算麻烦。”他的下巴搭在她肩头,语气淡淡,就像只是在问她想听哪卷经书,“师妹想要师兄如何帮你?用轮回棍,还是用手?” 听他这么问,季千鸟便下意识地想了想:若是师兄铁了心要帮她,那用轮回棍帮她似乎也不算破戒…… 虽然想想也很羞耻,她还是道:“用、用轮回棍……师兄!” “轮回棍乃佛门至宝,不能用于这等事。”玄故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教育道。 有力的大手已然握着她的腿根,隔着亵裤轻薄的布料,按揉了一下微微湿润的花唇。 季千鸟顶着发红的额头,还没来得及想师兄不知道跟谁学坏了,便被那温热的手指揉得腰一软,无力地将后背抵在他臂弯里:“哈啊……师兄……别……” 玄故握着她的腰肢,指尖触及之处柔软滑腻,就如同那日用轮回棍打她的时候一样,才轻轻用了点力,手指便陷进了湿热的软肉里。 “别怕,师兄在。”他哑声道,“师兄帮你……” 亵裤被揉成一团丢到一边,那两条白皙修长的玉腿便暴露在外。这具纵情惯了、早已习惯了男性侍奉的敏感身体只是被揉弄了几下就陷入了情热,下意识交迭着双腿,半推半就地夹住了腿心的手。 那只往日里握着禅杖和念珠的手有些生涩地贴着她的身体,用拇指揉弄那挺立的肉核。生着薄薄茧子的食指和中指贴着肉缝,试探性地浅浅探入了一点,捻着那娇嫩淫肉。 “哈啊……师兄……别弄了……嗯……” 季千鸟俏脸通红,靠在他坚实的臂弯里,蜷成一小团,腿肚子微微颤抖。 “可师妹的心里却分明在说,求师兄弄得再狠点。” 玄故垂眼看她,平淡地戳穿了她的心思,手指微微发力,便完全探了进去,在那敏感甬道内扣弄安抚。 就算不是因为慧眼,他也确实太了解她了——季千鸟的小心思在他的眼中根本无处遁形。 她分明已经很想要了,却顾忌着他的身份和修行,竭力压着情欲。 那双赤裸的玉臂无力地遮着脸,却遮不住她粉红的脖颈。淫穴被佛子如玉石般白净的手指撑开,抽送把弄得淫汁直流,滴滴答答地弄脏了玉色的袈裟,在他膝头积了一小处深色的湿迹。 “我去找别人也……”她咬着下唇发出压抑的喘息声,“师兄元阳不能……再这么下去……” 那抵在她腿上的灼热硬物隔着袈裟层迭的布料,却依然显示出了非凡的存在感。 看她咬着下唇强忍情欲的表情,玄故心下软成一片。 即使她没有推他,即使他心底的火已经烧遍了全身,她心里为他的修行着想,他便也不忍多做些什么更过分的事,只除了那只在她体内抽送安抚的手,其他部位并无逾矩。 他紧紧抱着她紧实敏感的娇躯,拇指拨弄过绵软的淫肉,贴着她的耳廓,肃然道:“……切勿再去寻别人破淫戒,你若想要,师兄便能帮你——元阳之事也不必为我担忧,交给我就好。” “你只要相信师兄便是。” ——————————————— 现实佛门其实这种接触必定算破戒了,按佛子高标准这波结束至少得去寒泉洞住一个月(?)。但是车文大家都懂,私设他们云山寺的修真者对这方面的戒律要求没这么严格,强行降低要求把元阳当作底线。 泄欲 (ωoо1⒏ υip) 季千鸟怎么可能不信他——玄故在她心中一向是仅次于师父的可靠存在,既然他说了有办法,那她便应该信他。 况且她也确实被弄得难以忍耐了,能撑到现在还忍着也是因为身前的是玄故,她的理智还告诉她绝对不能害对方折损元阳修为,若是换成别的什么人,哪怕是叶修文,她都会想着先吃了再说。 她是修道之人,从小远离尘世,本就对伦常不甚在意;待她入世之后,更有各色身份之人主动要同她欢好,顾显原本也算得上是她看得上眼的朋友呢,她又信奉随心所欲及时行乐,便也格外随意。 再加上近来叶修文也做了类似的事,竟让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许友人之间互相疏解,也是一种亲密的体现……? 是以,玄故这般帮她,她也就只因为两人的关系别扭了一瞬,更多的还是担心他因此失了元阳。 ……若师兄应允了,只是帮帮她……好像也……没什么……? 季千鸟趴在玄故肩头,那些混乱的思绪一闪而逝,便被直白的快感淹没了。 她一向不怕在玄故面前丢人,没有摆架子,抱着他的手臂,被他揉得哼哼唧唧:“师兄……好舒服……再、再里面一点……啊……等、不要突然那么用力地……那里……哈啊……难受……” 那旷了几日的穴肉收缩着含着佛子修长白皙的手指,内里微凸的淫肉骤然被有些力道地碾了一下,抽搐着溢出一大股淫汁。 “莫要诳语,”玄故神情规整,与平时无异,手上的动作却是大了几分,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臀肉,“既是舒服,又为何要说难受?” 那修剪圆润的指甲剐蹭着内壁,把那处揉弄得汁水淋漓。巴掌落下的时候白皙浑圆的挺翘臀肉颤栗着,任由手掌陷进滑腻软肉中,发出啪的一声脆响,臀丘也微微泛着红。 季千鸟也不是没被他打过,原本还想着在师兄面前也没什么好丢人的,现下这么被扒了衣服用手掌打在翘臀上,却是平添了几分难言的羞意,不由得呜咽出声。 她眼角发红,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呜咽着解释:“并非诳语……嗯……师兄……只是太舒服了……身体受不住……会喷……咿呀……” “那便喷出来。”玄故清冽的嗓音微微沙哑,“师妹身子病弱,如果仅仅是这样便受不住了,可还需要多加锻炼……” 方才打在她臀肉的手像是终于肯怜惜那细嫩软肉似的,不再拍打,改为揉弄那微微发红的臀丘,白嫩的臀丘微微带着粉,上头还留了男人微深的指印,景象旖旎。 季千鸟被他揉得去了一回,趴在他坚实的胸膛呜咽着说已经泄了不要了,便又被惩罚似的打了一下臀肉,只能坦诚地啜泣道:“那师兄、再用力些……揉揉……奶头也要……” 玄故的掌心和膝头被她泄出来的柔腻清液弄得湿滑一片,身体微微僵硬,抽出一只手去揉弄那白嫩的乳儿。她亵衣半解,柔软的粉红奶头很快被男人的掌心揉得立了起来,沾着晶莹的汁液,看起来分外勾人。 他下腹灼热之处已然硬得发疼,隔着布料被她夹在腿心,却抿着唇,始终未曾更进一步。 季千鸟红着眼尾瞟了一眼那炙热的硬物,迷迷糊糊地想着师兄那处好大,若是能吃进去该有多舒服…… 她脑中只是有一瞬间闪过了这样的念头,下意识夹了夹腿,便感到捏在她乳尖的手指用了点力,掐了一下那本就被把弄得硬挺的乳首:“师兄……疼……” “……抱歉。”玄故额上带着薄薄的汗意,眉心的红痣鲜艳欲滴,“师妹也莫要……乱动……” 他叹了口气,把她放在榻上,自己则倾身压下,掌控了绝对的主动权,腰腹处离她远了一些。 季千鸟也意识到了方才举动的不妥,红着耳根往后挪了挪,又不敢说谎说不想要了,只能虚虚环着他的脖子,却又被他重新插入小穴的手指肏弄得抱紧了:“师兄……嗯……又要、又要去了……多弄弄……嗯哈……奶头、吸一吸……哈……” 被手指插弄得微张着的淫穴汁水四溅,挺立的阴核也在刻意照顾之下被拨弄得肿胀不堪,被按揉两下就会涌上一阵阵带着些微痛意的快感,肉穴也颤抖着流出透明的淫液。 佛子淡色的形状姣好的唇瓣含住了那挺立的乳珠,有些生涩地舔弄吮吻,颜色浅淡的瞳孔中沉着浓重的欲念。 他只用手指和唇舌便让季千鸟颤着腿泄了叁四回,这才收回手,帮她擦干净身体,掩住下身之势,低咳一声,沙哑道:“就到这里……再做便是纵欲了。” 季千鸟红着脸把自己跟个鹌鹑似的埋进了被窝里,心想这还不叫纵欲吗?师兄真是…… 玄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微微叹了一口气。 他的理智逐渐回归大脑,见到她这副餍足又有些羞窘的样子,只觉得心中柔软,伸手摸了摸她脑袋上细软的黑发,沉声道:“睡吧……” 看她在被窝里点点头,他语气中便带了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纵容:“若有下次,再来找师兄便是。” ———————————————— 因为怕被当作语病所以标一下:诳语有谎话的意思(名词),也有说谎话的意思(动词)? 对不起师兄,居然让师兄憋成这样……再忍忍,再过段时间就能彻底吃下去了!!!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回府 季千鸟哪里会想“下次再找师兄”。 她看着玄故离去的背影,心中相当愧疚:师兄本来就憋得难受,她还去撩拨人家,多过分啊。 ——况且师兄这人也坏得很,根本就是在借机教训她不打诳语,教训够了就收手,还美其名曰“不要纵欲”…… 她一路腹诽,大清早就不辞而别下了云山,回了国师府:快春分了,她不回去不行。 大燕的春分算是相对隆重的节庆,民间祭祖、吃春菜,宫中也每每都有宫宴。贵族大臣们在皇帝的带领下意思意思耕一点田,扶一下犁,结束后赏花,夜里再参加宫中举办的宴会。 参不参加宫宴倒是无所谓,往年季千鸟也有称病缩在国师府不进宫的例子。但道门也要祭师祖,早些年她还在紫霄峰上,这些仪式自有长辈操持,现如今她一人在京中,便只能命人在府中办了。 这些年来她春分回去也成了惯例,玄故心中清楚,并不打算多留她。 他浸泡在寒泉中,心思逐渐沉了下来,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师妹回去了?” “是,师父。”玄故并未回头,只是微微颔首。 来者正是云山寺方丈,同智大师。 他看到玄故泡在寒泉中,身上竟带着戒律棍留下的深红印痕,微微叹了口气:“每次她来,你都要到惩戒堂来一遭,这又是何苦……” 玄故赤着上身,精壮白皙的背脊上一片狼藉。 他垂着眼,平淡道:“终日不见己过,便绝圣贤之路。玄故自知心境不稳、坏了戒律,自来领罚。” “尽是孽缘……”方丈握着禅杖,无奈叹道,“当年你尚且只是意动,二十多年前她替你入世镇山河,你的心境便彻底乱了……也罢,我佛世尊,一代时教,只为一切无情众生说有情法尔。你身为佛子,本也就是如此多情,只是不该把情寄于一人身上罢了。” “佛能渡世人,却无法渡己身。”玄故低声道。 方丈叹了一声,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世间缘法,譬如朝露,你好自为之——先起来吧,该去祭祖渡亡了。” “是。”玄故应道。 他从水中起身,披好袈裟,衣衫规整,便又变回了那个清冷持重的佛子。 也不知道今年,国师府中是否也早已备好了祭祖仪仗,也不知她是否会触景伤情,想起紫霄峰。 季千鸟回到府中的时候尚且是清晨。 府上已然在漱玉的操持下准备好了祭道祖用的物品,在门口就能闻到烟火的气味。 她站在门口,嗅着香火的味道,定住了脚步,神色间带了一丝怅然。 院中还能隐隐听到漱玉教训漱雪的声音:“别偷懒啦,小心回头国师大人回来看到了——” 季千鸟还心想她看到了能怎么样,她向来纵容侍女们,可从来没罚过她们,就听漱玉道:“——和你一起偷懒!偷懒也就算了,还要偷吃糕点,上回就是这样,原本说好了忍一忍、春分祭拜后再吃,结果国师大人还是一个人吃完了一整笼阳春白雪糕。” 季千鸟:“…………………………” 她摸了摸鼻子,想起上回漱玉和漱雪加班加点才又带人多做了一笼阳春白雪糕,不由得略微有些心虚:紫霄峰祭祖用的部分糕点做法繁复、配方独特,在外头买不到,只能在府上做。 “这次就不用担心了,”漱雪笑嘻嘻的声音从花树那边传来,“我这次一开始就多做了一份,大人回来就能蒸上;至于准备仪仗的部分,凌轩看大人做了这么多年,也学得差不多了,刚刚就去准备了——呀,大人,您回来啦。” 季千鸟神色微暖,踏着覆满落英的小径,向她们走去:“嗯,我回来了。” “您回来得正好,”漱玉道,“皇宫那边昨个儿刚送来了请您参加明日春分宫宴的口谕,奴婢正不知道该如何回复呢。” “明日……去吧。”季千鸟原本也就琢磨着该进宫一趟,敲打敲打那些个皇子了。 “那还是按惯例,您上午留在府中祭祖,下午再去赏花宫宴?”漱玉问。 “嗯。”季千鸟微微颔首,“抓紧时间便是……阿光?你在那儿晃什么?” 隔壁院里,凌光提着一罐未开封的药,气哄哄道:“还不是那胡人不识好歹,让他吃药也不吃,还非觉得属下要害他——他算什么呀?国师大人又不宠爱他,我没事干害他干嘛?” 季千鸟:“……………………我宠爱他了你也别害他啊。” 她若无其事地顶着漱玉的目光,摸走一块蒸好的阳春白雪糕,塞进嘴里,咽了下去,才道:“他还有用,不愿吃药也由不得他——我去给他灌下去便是。” ——最近老被师兄欺负,今天终于轮到她欺负别人了。 她伸手拎过凌光手里的药罐子,颇有几分扬眉吐气地想。 “……那还不如属下给他灌呢……”凌光嚷嚷道,“还有什么叫您宠爱他?您真打算宠爱那胡人吗!” 季千鸟又摸了一块糕点塞进他嘴里,拍拍他的脸颊亲他一口,安慰道:“乖,我总归还是更宠你一些的,新人动摇不了你的地位。” 凌光俊脸微红,看起来好歹满意了一些,便听她补充道:“就像你不如阿轩受宠一样。” 凌光:“………………………………” 凌光:“……属下要闹了啦!!!” —————————————————— 凌光:我要闹了!!!!!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最新无错章节将持续在Woo18小说网更新。 全网最新连载小说,完结小说…… 收藏备用网址:(po1⒏ υip) 还请大家收藏和推荐Woo18小说! 喜欢 攻略法则 请大家收藏:(&lt;a href=<a href=" target="_blank"> target=_blank&gt;<a href=" target="_blank">) 首-发:po18vip.de (ωoо1⒏ υip) 欺负(扶余政微h) 季千鸟哪管凌光闹不闹。 她步履轻快,拎着那罐放至温热的药,象征性地敲了敲门,便推开了关押着扶余政的房间门:“许久不见了,扶余将军——呀,你看起来气色不错。” 扶余政依旧被锁在床上,赤裸的身上盖着一层锦被,俊美刚毅的下巴上冒出了一点胡茬。 他原本只是闭着眼,面色不屑,听到她的声音蓦地抬头,哑着声音冷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大燕国师,你又想来做什么?” “来看看你为什么不肯用药。”季千鸟坐在他床边,俯身端详他的瞳孔,“唔……再不用药,你可真的要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她挑了挑眉:“真的没关系吗?就这么顺了你兄弟的意,被药物改造得下半辈子只能当个男妓?我倒不介意府上多养一个宠物,倒是你,真的不介意?” “……与你何干?”扶余政面上冷漠道,脸却有些不自在地往边上侧了侧。 季千鸟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小动作,颇有些新奇地眨了眨眼:“怎么?害羞啦?前些日子不是才摸过……” 扶余政深色的面孔浮现出一点不易察觉的红晕,憋闷道:“你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大概是因为他是胡人的缘故,对燕人的语言不甚精通,骂人骂起来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完全没有杀伤力。 季千鸟被他骂笑了,这几日被师兄压制了许久的性子又活泛了起来,蠢蠢欲动。 “我若是不知羞耻,你这样又算什么?”她像逗弄小动物似的揉了揉他的下巴,瞥了一眼他锦被下凸起的部位,“虽然我也知道你是被药物影响,但这也太容易硬了吧?比那些调教好的男妓都要敏感得多——你的兄弟看起来是真的很讨厌你呢。” 扶余政面色暗沉,显然是被戳中了痛处。他虽是私生子,却也因为能力强悍颇受父王器重,那些兄弟们平日里也都同他称兄道弟、融洽非常。 可也是这些兄弟,给他下了药,将他构陷至这般境地。 季千鸟看穿了他的心思,颇有些同情地揉了揉他的下巴,结果被胡茬弄得手心发痒,有些嫌弃地缩回了手:“总之,若是不想顺了他们的意,就好好吃药养病,调养好了回去报仇——当然,你不喝药,我也会给你灌下去的。” 扶余政怒视她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 “你说你这是何必?”季千鸟笑他,“原本让凌光给你带药你又不肯自己喝,现在变成我来,你又讨厌我,这不是还不如自己喝么?” “那个叫凌光的侍卫更惹人厌!”扶余政忍不住冷漠道,“看起来就不怀好意,谁知道他在药里加了什么?” 季千鸟:“…………………………” 她呆了呆,没想到还是凌光的错了——说着不觉得她宠爱扶余政,结果还是把他当作假想敌了么? ……虽说这样的猜想也颇有几分道理…… 她多看了一眼那掩在锦被下的粗壮巨物的轮廓,喉头微紧,心想昨日师兄的那处磨蹭到她臀沟的时候,约莫也是类似的尺寸。 不同的是,面对师兄她尚有顾忌,面前的扶余政此时却只能任她施为。 她一面胡思乱想,一面捏着他的下巴给他灌药,动作说不上温柔。即便扶余政配合地大口吞咽,依然有部分药汁来不及吞咽,顺着唇角滴到脖颈,划过滚动着的性感喉结,最终没入至胸前的沟壑。 “咳……!”扶余政被呛得咳嗽了两声,健壮的胸前肌肉剧烈地起伏着,直直看着她,目光中也不知是愤恨多些还是羞耻多一些。 季千鸟低头看着他狼狈的模样,这才回过神来,没什么诚意地向他道歉:“真是对不住,扶余将军,作为赔礼……”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她俯身,漆黑柔软的发尾拂过他的颈侧,面上挂着清浅又亲昵的笑意:“这样可以么?” 女子柔软的、还带着一股淡淡甜味的嘴唇印在他唇上,湿热的舌尖探入他的口腔。扶余政呆在当场,脑中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那日这双唇含住他性器的触感。 他还没回过神来,便被这个吻夺取了全部的注意力,下意识地抬起脸,勾住对方柔软的唇舌,像下意识想吸引主人注意力的狼犬似的,紧紧贴了上去。 不能被她占据主动权,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他的胸膛被女子柔软的胸脯挤压着,发出压抑的震颤,喉头性感的低喘声被唇舌交缠吮吻时的暧昧声响吞没了。有些尖锐的犬齿极具侵略性地叼住了她的下唇,很快就尝到了一点血腥味。 “真是的……别这么用力啊。”季千鸟喘息着松开他的唇,舌尖微露,牵着淫靡的银丝。 她摸了摸自己破了点皮的下唇,也并不生气,语带笑意道:“只是怕你觉得药太苦,我又恰好吃了阳春白雪糕,想着给你尝个味道、去去苦味……你这么积极,是也想吃糕点么?” 扶余政胸膛起伏,锐利的金色瞳孔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那目光几乎将她剥光了吞吃入腹。 她笑了笑,逗弄似的吻了吻他的唇角,在他唇边道:“若是你让我满意,我倒也不介意分你一点……” “要好好用你的大肉棒喂饱我呀?扶余将军。” ———————————————— 恰黑皮? 驯狼(h) 原本盖在男人身上的锦被已然被团成一团丢在了角落里,男人深色的皮肤在光下泛着接近深蜜色的哑光。 “先说好,不准咬人。” 季千鸟跨坐在他的腰胯上,把禁锢着他脖颈的锁链往上提了提,捏着他的下颔,低头吻他的唇。 扶余政这次没咬她——他看着她那被啃咬得色泽艳丽、带着一点血迹,看起来有些可怜的下唇,终究还是收起了锐利的犬齿,遵循本意吮吸着她的舌尖。 她喉头溢出一点柔软的笑声,揉了揉他深褐色的头发,低声夸赞道:“乖。” 这副游刃有余的姿态,才让人格外想撕下她的外壳,看她惊慌失措的失控模样。 鎏金般的瞳孔紧紧钉在她面孔上,扶余政跳了跳犬齿,感觉心脏和下腹都像燃烧着一团火焰。 尤其是下腹,脐下叁寸,那根尺寸惊人的物件已然从浓密的毛发中苏醒,半勃着便已经大得骇人了。 季千鸟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上次毕竟是在叶修文面前,而且主要是为了让他快点发泄出来,也没仔细把玩;如今情况又不太一样,她自然是要好好看一看、品一品异族的阳具究竟有没有顾显说得那般好的。 ……呸,也都怪顾显,说什么异族人那物甚伟,床底间更是如同野兽交媾,能让女子舒服得晕过去…… 她纤长的玉指在他精悍的腰腹上打了个圈,感受着手下极具活力的年轻身体骤然紧绷,颇有些恶趣味地停顿了一会儿,才搭在那物件上,揉了揉那沉甸甸的阳物。 只是被揉了两下,那肉根便剑拔弩张地指着她的小腹,她一只手几乎很难完全把握住那雄伟之处,果然比寻常燕人要来得更加伟岸一些。 师兄分明也是燕人,虽然没有脱下衣服见过,但昨天夜里看到他硬了,尺寸分明也同今日这样子差不多…… 季千鸟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想到昨日师兄的“安慰”,只觉得身体更加热了——昨夜顾忌颇多,现在被她握在手里的这根肉物,却是可以任她施为的。 想到这里,她唇角笑意加深,得意道:“哼,看我怎么欺负你……” 扶余政神色暗沉,嗤笑道:“欺负?用女子软弱的身体么?” 他虽然未有实践经验,却也见过同帐军士同军妓欢好,经验多丰富的军妓都也只能在胡人的粗大阳具下哭着浪叫求饶,软成一滩春水。 “你在得意什么呀?你那天不也只是用手就被撸出来好几发么?”季千鸟不满地捏了一下他紧实的胸肌,嘲笑了回去,“被人摸几下就射得到处都是了,希望这次你能坚持久一点。” 扶余政面色僵硬,恨不得当场掀翻她、把她肏到哭出来。可束缚在他身上的铁链紧紧固定着他的四肢,连脑袋能动的弧度都十分有限。 他只能看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随手扯开腰带,解开层层迭迭的袍服,露出漂亮修长的身体。 那双纤长而线条漂亮的腿交迭着压在他身上,挺翘的臀肉压在他的小腹,挂在身上的衣袍阴影下隐约可见那微闭的花瓣,被她的手指捏开一点粉嫩缝隙。 他下腹一紧,蠢动的巨物被坐在她臀后,贴着臀沟磨蹭,湿润的头部上分泌出一点前精,挤入臀沟。 “唔……这么性急吗。”季千鸟感受着那物散发出的灼热温度,便感到花穴内溢出一点痒意。 她伸手摸了一下抵在臀后的巨物,纤长玉指顺着硕大的精囊一路向上,戳了戳蕈头,看到身下的男人额上带汗,紧紧抿着性感的唇,那双金瞳中冒着火,健壮的腰也不自觉动了动。 赤裸着的下身紧贴着男人精壮的腰腹,花唇微张,阴核磨蹭在了他的腹肌上,敏感的小穴吐出一点淫液,和他腰腹上的汗意混合在一起,把男人小腹上的肌肉蒙上了一层晶莹的水渍。 “本来这时候应该让你用手帮我摸摸的……”季千鸟的声音中带了点喘息,半是埋怨道,“你那里太大了,不好好扩张,小穴可是会受伤的,至少要用手指好好地插进去弄一弄……现在就只能我自己来了。” 她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坐在他腰腹上,纤长白皙的手指掰开花唇,露出湿漉漉的粉嫩软肉,揉了揉穴口,自己把手指插了进去、搅弄了起来。 扶余政被锁在江边的手指握着拳,指节捏得发白,只想替了她的手,用自己的手指把那淫穴肏得艳红烂熟:“你这淫妇……!” “自己都硬成这样了,怎么还骂人呀。”季千鸟不满道,一边自己又加了一根手指,“而且嘴上骂人算什么本事,倒不如省点力气,待会好好用你的大家伙教训我呢。” 两根纤长的手指没入肉洞,搅弄时带起了咕啾咕啾的淫乱水声,她的面上也泛起了动情的红晕,瞪他的时候没什么威慑力,反而让扶余政更硬了。 ——————————————————— 家里出了点事要回老家,接下来两叁天里更新只能说尽量了,加更先攒着,等我回去之后一起肝。 受缚猛兽(h) 窗前的帘子放了下来,房间内光线昏暗。 季千鸟骑在他腰腹上,微微咬着下唇,把手指往里头送了一点。 自己弄果然不如别人帮忙舒服,昨日师兄的手指好像就格外舒服…… 她走了一下神,腰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便感到身后的那物硕大的蕈头顶进了臀沟里,啪的一下打在臀肉上。 “什么嘛……你这不是比我急得多吗。”她唇角微勾,压着喘息轻哂道,“还没做什么就这么硬了,这叫什么?男性本淫?” 扶余政微微别过脸,收回了目光,好像这样就可以无视她似的。但那些细碎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咕啾咕啾的水声,还有方才那抹暧昧的殷红,都分明停留在他的脑中,无孔不入,无可回避。 听到她的嘲笑,他倒是想回敬回去,却又苦于并不精通燕国话,床笫之间讲的也只听过“小淫妇”之类的粗话,说了又实在显得轻薄、不尊重,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又被残余的药物影响得头脑发热、容易暴躁,这时候要害被人坐在身下,便也只能沉着脸,哑声道:“……我不说你,快些做便是。” “床笫间说些淫话倒也只是情趣,我也只不过是逗你罢了。” 季千鸟知道他中了药以后脑壳都不大清醒,刺了他两句也就收了嘴,专心致志地扩张。她对自己的敏感点自是心知肚明,很快就把自己弄得湿答答的,淫汁打湿了男人的小腹。 只用手指自是稍显空虚,她自己的手指又不若男性的大手那般修长,够不到那么深,这么弄也就是隔靴搔痒——况且想到待会要插进来的大家伙,前餐就稍显无味了。 自己弄了一会儿觉得可以了,她便失去了耐心,一手扶着男人那粗大得可怕的肉物,微微起身,把那硕大的顶端抵在了穴口:“唔……可以吗?” 扶余政握着拳,肌肉虬结的小腹紧绷着。在他的视角看,那被手指掰开的粉嫩肉洞一览无余,湿答答的嫩肉磨蹭着他硕大的龟头,淫水都滴在了上头。 那刚被手指插弄开的肉洞张合着,像张湿漉漉的温热小嘴,吮了吮他顶端的小孔,把那物吞了一点进去。他被吸得头皮一麻,只想按着身上女子的臀峰,让她快些坐下来、把那根粗壮肉茎吞进去,好好肏弄那淫荡的小嘴。 他声音嘶哑异常,像是含着情欲的野兽:“快些……” 想起她说床笫间能说些淫话助兴,他微微往上顶了顶,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想插进去。” 深色的粗壮肉刃滑出来一点,龟头毫无章法地顶弄着粉嫩肉缝和上头挺立的花核。季千鸟被顶得腰一软,低骂了一句,对准了,慢慢沉下身去。 那过分粗大的肉屌头部撑开湿热的甬道,她感到小穴几乎被完全撑开,勉强地箍着那肉物。她也是第一次吃下这样尺寸骇人的东西,不算痛,却有种被完全撑开的新奇羞耻感。 扶余政闷哼一声,目光如焰,盯着他们交合之处。 顶到敏感点的时候那深色的狰狞性器竟是还有小半截在外头,季千鸟却已经感觉自己被顶到了极深的地方。 等她完全坐下去,穴口已经被撑开一个圆形的殷红肉洞,那粗长的阳具几乎贯穿了她的身体,囊袋和一小截茎身尚且在外,宫口便被紧紧抵着了。 “呼……”她腰部酸软一片,只觉得又舒服又狼狈,低头瞥他一眼,半是埋怨道:“你到底吃什么长这么大的……哈……要被……捅穿了……嗯……” “……胡人体态自是与燕人相差甚远。”扶余政看着她那副不禁云雨的娇态,只觉得埋在那紧致之处的肉根更硬了几分,心中竟也隐隐有些骄傲,“我自幼习武,又是胡人,自是能比那凌光更能满足你,大燕国师。” “这种事又不是大就够了……”季千鸟试探性地微微动了动腰,被顶得内里酸麻不堪,呻吟着嘟囔道,“阿光技术可比你好多了,又听话一些……这次也是,若是让你主动,我恐怕早就受了伤……” 她微微汗湿的黑发垂在他胸膛上,扫得他心痒难耐,扭动腰肢的时候更是仿佛什么吸人精气的精怪:“唔嗯……真可惜……如果能让你动一动……” “那就……解开我的手和腰……”扶余政咬着牙根,配合着她的动作挺腰往里头顶了一记,恨不得抽出手来把那对在面前晃来晃去的乳肉揉弄拍打到发红为止,让她记住教训、再不敢这般淫乱。 “嗯……那可不行,”季千鸟面色绯红,眼中还含着水,一手撑在他胸膛,微微抬起身,才再次坐下去,“好棒……哈啊……好大……一直在肚子里、戳来戳去……” 你动一动(h) 扶余政忍得着实不太好受。 他还是第一次尝到这等销魂滋味,下身怒张的巨物被含入温暖紧致之处,却又因为被锁着,不能肆意动作,只能赤红着眼看着身上的女子喘息着趴在他胸前,微微扭动腰部。 季千鸟也不太好受——女上位她是经常做,身下人被锁得这么严实的倒是确实没有过。她巴不得对方努力一点、快些动动腰,省得她一个人发力,多累呀。 再加上他尺寸实在是大了些,她自己动起来也颇有艰难;往日里又都是旁人努力侍奉她,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努力”了,一时间甚至对自己的一时兴起有点微妙的后悔。 但现在后悔显然已经迟了,那东西插在身体里,小弧度地抽插间带着一点细碎的淫靡声响,因为尺寸巨大,随便顶一下都进得极深,倒算挺舒服的;而骑在这样凶悍的猛兽身上,看他任她施为,也带来了一种心理上的快意。 她眼尾微微发红,眼中带着欲念,汗水顺着上下起伏的身体线条没入臀丘,滴落在床榻上,发丝、胸脯和臀肉都打着晃:“你……哈啊……应该也可以……稍微、动一动……” 扶余政想动,腰上的锁链却不允许。他的后腰被固定着,只能小弧度地向上顶弄撞击,却终究不能尽兴。 “你若是不放心……可以只松开我的腰,不放开腿和手。”他声音沙哑,像是欲求不满的兽类,“快些放开……” 其实季千鸟倒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锁着他更多的是为了府中旁人的安全考虑,她自己倒是不怕扶余政的。 再加上自己坐上头一个人动确实有点累,她一时间被他说得有些意动,捏着他的鼓起的胸肌调笑道:“唔……这倒也不是不行,但你得求求我,不然我多没面子呀。” 扶余政咬着牙根,俊美的面孔上一片别扭:“求你…” “乖孩子,”她笑着揉了揉他饱满的胸肌和挺立的乳尖,把他腰上的锁链松开了一点,“那就给你点奖励……哈啊……!” 得到了一点自由的男人骤然挺身,深深顶入了她的身体。 他腰部的锁链一松,躯干便也得以抬起一点,用力撞入她的身体,把那具纤长柔韧的娇躯撞得软倒在他胸口。 这具常年征战沙场的伟岸身躯在此时便体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力与美,舒展开一点时腰腹紧绷,沉甸甸的囊袋紧紧贴着她的娇躯,似乎要一起撞进去。 挺翘的臀肉被囊袋撞得啪啪作响,泛着红晕。那粗长的肉屌长驱直入,一下又一下近乎残忍地顶弄着狭窄的宫口,硕大的龟头都插进去一截。 季千鸟的淫液已经将他下身的毛发打湿了,滴在床榻上。她一只玉手无力地撑在他胸膛上,喘息着牵住了他身上的锁链:“等……不要突然、这么激烈……嗯……” “只是如你所愿。”扶余政被骤然绞紧的小穴吸得头皮一麻,心中的成就感却更甚于身体上的快感。 他毫不留情地撬开关窍,用那大得可怕的阳具肏弄着身上这具敏感而多汁的身体。后退抽出性器的时候那翕张着的肉穴依依不舍地挽留着粗壮的肉刃,粉嫩的穴肉也被带出来一点,下一刻便被顶了回去,溅起一点晶莹的淫水。 季千鸟许久没经历过这般激烈的性事,被顶弄得眼尾发红,嘴上说太激烈了,脸上却满是餍足的媚意。她骑跨在他身上晃动腰肢,配合着他的顶弄吞吐那粗长大屌,伸手捏着胸口的乳粒安抚无人触碰的胸乳:“哈啊……好棒……小穴要被……要坏掉了……去了……” 扶余政也听过这些床笫间的淫话,却总觉得从她口中说出来显得格外刺激。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和她行这般亲密的事,一面觉得羞耻,一面却又屈从于让她失控的征服快感。 他金色的瞳孔紧紧盯着她的脸,喉结上下滚动,狼一般尖锐的犬齿厮磨着她的下唇,像是在索取掠夺。 季千鸟的手微微发力,按在他的腰侧,不容反抗地镇压了想要翻身的被骑着的狼:“嗯……听话……慢一点……” 她惩罚性地咬了一下他的下唇,手掌抚摸着他健壮的背脊。 后者愣了一下,动作被扯得微微停顿,眼中不太服气,下身的动作却顺从地缓和了一些:“……我为何要听……” “啊……!这不是还是、很听话吗……”季千鸟被肏弄得高潮迭起,在他耳边笑,“乖一点就让你舒服……况且……你不也很喜欢这样吗?” 扶余政低喘着,告诉自己这个女人还有用,他想要调养身体、回去复仇,都得借助她的力量——好像这种理由就能让他此时被骑在身下的羞耻和不甘变得合理一些。 他被那紧窄湿热的小嘴夹得精关失守,深入肏弄了几下,便颤着囊袋射了出来。射精的时候他被扯着锁链后退,抽出来的阳具把精液尽数射在了她的腿心和小腹上,还有大量浓精溅在了她的胸乳上。 他还沉浸在高潮的快感中,吻着她的嘴唇,便感到有什么甜滋滋的东西被她的唇舌抵到了他的口中。 “这是奖励。”季千鸟舔了舔手指,把刚刚一起提进来的一小碟糕点放在他榻边,神色间满是餍足,“多谢款待,扶余将军。” ————————————————————— 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哀怨 (ωoо1⒏ υip) 季千鸟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然到了正午。 府中已经忙活了大半天,日轮也高挂在了正空中。祭祀用的旗子仪仗整整齐齐树在一边,炒制好待用的祭品也装好了盘。 “……国师大人果然又偷懒了。” 漱玉额上带着汗,看着她的美眸间颇有些微妙的哀怨:“若是漱雪给了您什么错误的暗示,让您觉得必须由您操持的春祭已经由别人完成得差不多了……” 漱雪端着一大盘东西从边上经过,闻言迅速反驳道:“这也能赖我吗?国师大人分明是去顶了凌光的活,要怪也得怪他哩。” 凌光抱着膝盖坐在台阶上,表情委屈。 他边上,刚忙完回来的凌轩微微皱眉,一副已然数落了他好一会儿的阵势:“所以你为何连喂药这种小事都做不好,还要劳烦国师大人?” 凌光委屈,凌光难过,凌光心里苦,凌光说不出口。 他很想告诉自己的傻弟弟,他是未雨绸缪,把那个被关在院子里的异族当作对手,谁知道反而因此给了国师去找那个异族的理由。 一想到她早晨说他不受宠,他看季千鸟的眼神就比漱玉还要哀怨,坐在台阶上,像是一尊怨夫望妻像。 季千鸟顶着他们哀怨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能轻咳一声:“也不能说全怪阿光……我也是有正事,去……对,顺便去审问俘虏呢。” 审问……口脂都花了,还换了一套衣服,怕是审问到床上去了。 凌光心酸地想。 他在这方面很有发言权——毕竟他本人也常常借着切磋之类的正经事约她,打着打着就滚上床,回来还要装作真的只是为了正经事,不让凌轩知道他又占了便宜,得了便宜又要卖乖。 他才露出一点控诉的神情,就被季千鸟警告似的瞥了一眼,只能委屈地把话吞回了肚子里,只等着来日在床上再同她争辩。 季千鸟顶得住凌光委屈的表情,却顶不住凌轩,便用眼神警告了看出端倪的凌光,不让他乱说。 见他乖乖闭了嘴,她才越过他,向漱玉讨扰道:“好漱玉,我下午一定不偷懒,好好待在这里,和阿轩一起把仪仗都弄好……” “您下午可不能待在这里,得去书房抄经吧。”漱玉无奈道,“其余仪仗凌轩都帮您准备得差不多了,祭文却是得您亲自写的;还有要抄写的《太上感应篇》,您也还没写吧?” 季千鸟一个激灵,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确实哦。” 原本是该提前准备的,但最近事儿太多,她给整忘了——说是提前准备,往年也有几年是她偷懒,去找叶修文捉笔写的祭文。 想到叶修文,她就有点微妙的头疼,又想偷懒拜托他,又觉得不太好,只能头疼道:“那若是我去写祭文,这边的事……” 漱玉叹道:“反正都由凌轩完成大半了……” “剩下的也一同交给属下便是。”凌轩沉稳道,“您安心去做别的。” 季千鸟对他俩有什么不放心的?现在还在这儿拖拖拉拉,也只不过是不想去抄经书而已。 但她还是只能苦兮兮地准备去书房抄经,一边在心中怀念紫霄峰上不用管事的逍遥日子。 “所以大人,”她没走几步,凌光就跟在她后面,压低声音,鬼祟道,“那个异族人,您到底打算……就这么抬进府里吗?” “怎么可能,别胡思乱想。”季千鸟揉了揉他的脑袋,嫌弃道,“扶余政的事你不用管,给他好好送药便是了——哦对了,回头给他弄个贞操锁,开始用药以后应该锁住阳气,不宜行房。” “那您今天还……”凌光呆了呆,竟然更委屈了,“这是您和他之间的情趣吗?用药消火什么的果然都是借口……您是不是嫌弃我次数太多,精水不如他浓——” 季千鸟几乎为他的想法折服了:“别胡思乱想,我那是为了他么?我分明是自己馋了。” “既是大人想做,那我也可以为大人穿上贞操带。”凌光斩钉截铁道,“若是大人愿意,可以亲手为我戴上……大人?” 季千鸟面无表情地抵着他的额头不让他乱动,啪地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把胡闹的凌光关在了外头。 她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写了几行经,却依旧满脑子都是凌光和扶余政穿着贞操带站在她面前、问她谁存的精水更多更浓的古怪场景。 【众邪远之,神灵卫之,所作必成,神仙可冀。欲求天仙者,当立一千叁百善,欲求地仙者,当立叁百善……】 季千鸟又向来不喜抄经书之类的事儿,一边写一边叹气,抄了大半天才抄完要用的份,祭文却仍旧没想好。 她抄书得忘了时间,写完把经书迭好放在一边,便有些倦了,托着腮叹道:“要是修文在……”首-发:po18.org (ωoо1⒏ υip) 吻技见长 “修文在的话,又如何?” “若是修文在,我便能要到新的……修文?” 季千鸟猛然回神,便见叶修文清俊的面孔不知何时已然近在咫尺,唇畔带着一点笑意。 他不知道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目光盈盈,一直注视着她,只是她全神贯注,并未发觉。 “修文在。”他伸出左手,将一卷带着墨味儿的文书递到她面前,展开一看,正是字迹工整飘逸的一卷写好的祭文。 他说“修文在”的时候,便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天夜里,他也是一遍又一遍、温和又耐心地这样说着,一边顶弄得她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突然来了……”季千鸟愣了一会儿神,才讷讷道,“也不让人通报一声,好接待你……” 叶修文右手搭在她的脸颊边,极其自然地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鬓角:“听闻你从云山寺回来,我便来了。照你我的情谊,接待自是不必。” 他的动作自然而亲昵,帮她理好鬓角便礼貌地收回了手,又好像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弄得季千鸟总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 或许修文上次的确只把那种情事当作友人间的互帮互助,并不是对她有意,是她想多了……? 想到这里,她一时间有点不好意思:“我今年好像忘了拜托你帮忙写祭文……你怎么还是……” “修文知道国师近日忙碌,无暇兼顾此事,便提前写好了,今日送过来。”叶修文温声道。 他修长的手握着祭文,在她面前晃了晃,面带笑意:“国师方才想要的便是这个吧。” “是了,还要谢谢你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季千鸟舒了一口气,神情也放松了一些,“帮大忙了,修文。我方才便在想你……唔!” 温软的唇舌骤然覆在她唇上,舌尖细细描摹着她的唇缝,然后顶开唇瓣,探入她的唇齿之间,温柔地吮吻她的软舌。 “唔嗯……”这个吻比之前的生涩娴熟了许多,她完全没反应过来,呆呆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如玉般的面孔,被吻得呼吸急促,面色绯红。 过了半晌,直至他按在她腰上的手越收越紧,她的舌尖也微微发麻,叶修文才克制地松开她,贴着她的脸颊,面上带着有些羞赧的笑意:“我方才也在想你。” 他的舌尖和她的分开,牵出一条暧昧的银线,说话的时候声音还带着点喘息,笑容却一如既往的和煦明亮——就好像他刚才只是对她说了什么稀松平常的对友人的关心之语。 季千鸟呆呆看着他,那握着剑时稳如泰山的手指颤了半晌:“你怎么……” “那夜之后,国师不辞而别,修文便想,许是修文那夜冒犯,未能让国师满意,国师才会这般直接离开。”那端方君子目光柔和,语气恳切,“因此,修文这几日去查阅了一些古籍,略有长进……不知国师可是满意?” 那古籍还是从二皇子殿下那儿拿的——他从宫中回来,便产生了微妙的危机感,以替前者审核为由,没收了那些古籍,自己倒是看了许久。 ——只是二皇子的事,他可并不打算让她知道。 —————————————————— 首-发:rourouwu.info (po1⒏ υip) 心悦 季千鸟是想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吻她,又哪儿是想问他为什么吻技见长? 但被他这么一打岔,她的思绪也飘了一下:她从未想过叶修文这等以端方守礼着称的君子,居然会为她特意去钻研风月之事,还问她满不满意…… 若是从前有人跟季千鸟说叶修文会为了某个人去看春宫学习吻技,她是必不可能相信的;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她也不得不信——转念一想,修文这样对什么事都尽善尽美、格外认真的人,研究这个好像也挺符合他的性格…… “……呸,什么满不满意……”她回过神来,把话题扳回正道,半是无奈半是劝诫道,“别这样,修文,你我本是友人,这样的行为不符合礼数……你不是向来最看重礼数了么?怎么忽然这般……” 叶修文面上笑容微敛,垂眼看她,反问:“国师同宁王殿下可是友人?” 季千鸟:“…………………” 叶修文见她沉默,并不停下话头,而是继续问:“既然国师同宁王殿下可以,为何我和国师不能这般?” 季千鸟颇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叹道:“你和顾显又不一样……况且,我和顾显这个样子本来也是不合礼数的……” 只不过是废物点心一贯荒唐,做什么看起来都很合理罢了——比起他眠花宿柳到处观摩活春宫、败坏皇室名声,只是和当朝国师有那么一二叁腿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除身份外,修文与宁王之间并无差别。”叶修文稳声道,清亮的眼眸中隐隐涌动着热烈的光,“无论是心意还是……” “修文心悦国师,只想常伴国师左右,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他的眼神太认真专注了,以至于季千鸟有些狼狈地避开了他的目光:她也不是没听过类似的情话,只是无论是顾显还是顾昭说这些话都是在床上说的,她也就只当是调情,从不当真;但叶修文却…… “你应当知道我没有这种心思,”她眉心微蹙,“我的命数与国运相系,一有不慎便会没命,无法回应你……” 除了师父或是玄故师兄,她从未思考过同什么人长久地在一起,除了因为是修者外,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无法给任何人承诺,因为她的命的的确确系在了苍生身上。 “那便不需要回应,”叶修文眸光微黯,却依然坚定道,“修文也只是想常伴国师左右,并无他求。” 他停顿了一下,微微笑了起来:“况且,你我本就志同道合——都志在海清河晏、大燕昌盛。大燕在,修文在,大燕亡,修文亦不会独活。” 挚爱家国与挚爱之人系在一处,他自然更要以命相护。 他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季千鸟自然没办法再说些什么。 “你若是这么想……便随你吧。”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手中祭文收好,“所以你今日来就是为了给我送祭文吗?” “的确有旁的事,但更多的只是想来见见你。”叶修文一向坦诚待人,闻言坦然道。 他这个样子弄得季千鸟相当不自在,别扭了一瞬,才调整了一下心情,问:“……旁的事是什么事?” “明日宫宴,修文想邀国师一同赴宴。”叶修文察觉到了她的不自在,神情微微黯然,后退了半步,退到了礼节性的距离,“我已经知悉,各位皇子都打算邀国师同去,拜贴明日早上应当就会送到府上……” 他话未说完,季千鸟也意识到了他的言外之意:若是想制衡皇子,不想这么早站队,最好的选择就是谁的邀请都不同意,和旁人一起去。 事实上,哪怕是同叶修文一起去,也会招致一定的麻烦:他和二皇子母族同出一脉,算是二皇子派系的成员。 而若是她自己去,去的路上也势必有人上前邀约,麻烦得紧。 “和本王去不是更好?” 也就是在这时,有人推开半掩着的书房门,走入书房,笑眯眯地搭上了季千鸟的肩膀。 叶修文看向来人搭在她肩上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皱起了眉:“……宁王殿下?” 挑衅 顾显一身紫色的便服,束着马尾,发冠虽戴得端正,人却看起来相当没个正形。 他的手搭在季千鸟肩上,亲昵地揽着她的肩膀,看向叶修文的桃花眼微微弯了弯,露出一点笑样,唇角的弧度却微微下压:“国师和本王一同去便是,就不用劳烦叶相啦——毕竟叶相也算是二皇子一脉,被人看到了还徒增话柄。” ——显然是不知道在门口听了多久,还难得地动脑子替她权衡了一下利弊,这才跳出来,把人拦下。 往日里的顾显在政事上向来不太敏锐,对这些利害关系更是可有可无,不然他也不会成为满朝上下公认的缺心眼、不靠谱了。 反正叶修文是从未见过宁王用这种眼神看人。 此时此刻,顾显那双平日里总是漫不经心的眼依旧松散,看叶修文的时候却微微带了点警惕。 叶修文面上不显,心下却微微有些不解:顾显不是一向不在意旁人和国师一起,甚至还曾带国师一同去倌儿馆……怎么如今对他,却显出了几分显而易见的警惕和敌意。 他虽然在之前也对这位宁王殿下生出了几分醋意,但他一贯理智,心知对方说的确实更合适一些,便微微颔首道:“宁王殿下说的也有道理,若有殿下邀约国师,修文便也放心了。” 顾显显然没想到叶修文这么快就松口了,也没有与他争执的意思,一时间竟然颇有些有力无处使的憋闷感——若是换成皇兄,虽然嘴上说不在意,但恐怕早就和他撕上八百回了。 不过他相信,能坐到丞相的位置上,叶修文也绝对并非什么不争不抢的良善之辈,这么快松口显然也只是为了在季千鸟面前装得宽宏大量以博取好感,就像他平时一样:什么别无所求只想陪在身边,全都是说瞎话,真有竞争对手闯到眼前,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就比如现在,顾显就无法对叶修文置之不理。 他刚刚早就来了,本想着给心爱的国师一个惊喜,却在书房门口听完了所有表白。文人示爱总是花言巧语一套一套的,他又知道叶修文在季千鸟心中地位非凡,只觉得此人真乃劲敌,现下便总想着激一激对方——能破坏破坏对方的形象那是最好。 那些小倌随从歌者舞者于季千鸟而言也不过是一时新鲜,顾显从不介意带她去和他们玩儿,因为他们无法动摇他的地位。 但叶修文显然和这些人不一样——又是知己又是同僚好友,待在一起这么久,晋升起来恐怕快得很。 但在顾显拱火之前,季千鸟就扯住了他,皱眉问:“你怎么也来了还不通报?又想像之前那样搞什么花样?” 他上回不通报进来,脱光了躺在她的被窝里,等她回来了才冒出头,笑眯眯地说是给她一个惊喜——与其说是惊喜,倒不如说是惊吓多一些。 “还不是听说国师大人终于回来了,许久未见,想过来见见你。”当面向她时,顾显的眼中便带上了真切的笑意。 他亲昵地贴着她,控诉道:“你也不说一声就直接去云山寺了,还不让本王去找,本王这不就只能等你回来,才来府上见你吗?而且居然还先通知了别人……” 季千鸟太了解顾显了:他这人也就只有在争风吃醋的时候脑子格外好使,一肚子的弯弯绕绕。此时用这种语气说话,看似控诉,其实也就是在撒娇为自己争取点好处。 方才他那样子像只突然精神起来了的护食的狸奴,冲着空气露出利爪——叶修文显然根本没和他想到一处呢。 她颇有些无奈,只能按着他的额头,道:“我这不是知道你会自己找上来吗?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去找你的机会了?” 听着像责备,语气里的纵容却是聋子都听得见的。 叶修文神情微敛,便见顾显毫不顾忌他还在场,贴着季千鸟,蹭了蹭她的唇角,笑吟吟道:“那是,本王可不忍心让国师奔波,自是时时刻刻准备来陪伴国师的——反正国师也总想着我嘛?” 那双桃花眼越过她的脸,近乎挑衅地扫过她身后的叶修文。 叶修文广袖下的手指微微捏紧,面上礼貌的笑意也淡了些。 那点被“别无所求只想陪伴在她身边”的理智压住的阴暗欲望冒上头来,在他心底低声发问:‘只是陪伴在她身边怎么够呢?’ 得不到她的回应,至少也要把无关人等清楚干净才是。不然常在她身边出现,也有些碍眼了。 比试 顾显挑衅的目光落在叶修文身上。 他从那个年轻人平稳的面孔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却能感觉到对方生气了:擅长察言观色是顾显少年时期就被培养出来的、为数不多的长处之一,只是他平时懒得用在别人身上,也不想顾忌无关人等的心情和看法。 此时此刻,看穿对方心中那点隐秘的怒意后,他有些得意地翘了翘唇角,又蹭了蹭季千鸟的脸:“反正国师也总想着我,没心思去想那些无关紧要的旁人……” 那柔软饱满的唇蹭过她白皙细嫩的颈子,被他蹭过的肌肤泛起生理性的粉红。 “……别突然凑上来乱说话,没个正形。”季千鸟无奈地推开顾显的脸,强行镇压了他凑上来的动作,“去,去边上好好站着,别成天扒拉在别人身上,在别人面前这样像不像话?” 她已经察觉到房间里的气氛不太对劲了,却也并不十分在意——大风大浪她见得多了,眼前顾显单方面的争风确实只能算是小场面。 ……况且,比起阳奉阴违阴阳怪气的顾昭,顾显虽然闹腾,但大多数时候都挺听话;修文更是比他乖巧得多……这样的两个人,再怎么吵,能有什么大事吗? 果然,当季千鸟语气稍微严厉一点的时候,顾显便只能不舍地乖乖松开她,站在墙角垂着脑袋巴巴地看她,还多嘴来了一句:“那没有外人就可以继续了吗?今晚本王想留下来。” 没脸没皮,毫无皇室形象可言。 “外人”俩字着实有点刺耳,季千鸟皱起眉,有些担心地看向叶修文,果然见到后者微微垂着眼,面上没什么情绪,周身的氛围看起来却有些落寞。 “别听顾显胡说,”她揉了揉额角,又瞪了一眼拱火的顾显,安慰叶修文,“无论如何,你在我心中都是挚友,说不上什么外人……这些事也不会影响你我之间的情谊。” 叶修文神色微黯,却还是露出一点笑:“修文自然知道国师心意……况且,宁王殿下的确更早认识国师,说这些话也只是事实,说不上失礼。” 他顿了顿,才收起那些不该有的情绪,试图恢复往日的姿态:“是修文失态了。” 就是怎么看都像是强颜欢笑。 他一向神态自若,风度翩翩,难得露出这样有些示弱的姿态,看得季千鸟格外心疼,只觉得都怪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不然这么个好孩子怎么会死命要吊在她这棵歪脖子树上? 她一心疼,顾显就看出来了。 顾显以前都是和皇兄在明里暗里争死斗活,用的手腕儿都是在床上,哪里见过这种以退为进的路数? 他一时间有点坐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端着,鼓着脸道:“用你说!本王同国师本就天造地设,你这小辈……” “别说人家小辈,你有比他成熟多少吗?”季千鸟无奈道,“你也别说话了,不要为了这种事伤了同僚之间的和气。” “本王和他哪有什么和气,”顾显不满道,“他前些日子才弹劾本王——” “你现在也是仗着修文人好,不然就等着再被弹劾失仪吧。”季千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前些日子明明就是你自己和别的大臣笑修文这么大了还未经人事,传得人尽皆知,我要是修文,我能找御史台弹劾到你十年内都拿不到一分俸禄。” 顾显难得被她这么在“外人”面前说,那人还是情敌,一时间相当委屈。 他还想争辩,就听那个心机深沉的青年道:“此事已经过去了,况且当时宁王殿下所言虽……不中听,但也确是事实。” 他还寻思着这人怎么突然变得好说话了,就见叶修文冲他露出一个略微腼腆的微笑,好心提醒:“不过现在,殿下也不能再这么说了……毕竟修文已经了人事,国师也是知道的,再说,便是传谣,要罚俸禄的。” 顾显:“…………………………………” 他看着对方的脸,只觉得这人真是讨厌得没边了,鼓着脸颊,脱口而出:“那又如何?只有一次经验的小年轻还是什么都不会,你有胆子就同本王比试比试,今夜看谁能让国师更舒服——” 叶修文微微一笑,果断道:“若是国师愿意,修文自是并无不可,愿同国师抵足而眠。” 看起来像是就等着这句话了。 顾显看他表情,就知道自己上头了引狼入室——今晚他留下来本来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正常情况下叶修文是不会也留下的;被他这么一邀请,对方就有了留下的理由。 但此刻后悔已经迟了,不如真刀真枪地比上一场。他咬咬牙,道:“国师当然会同意,本王的想法,她可从未拒绝过。” 季千鸟:“……………………………?” ……哈? ———————————————————— 首-发:yuwangshe.me (ωoо1⒏ υip) 顾显(插图) 忙里偷闲把废物点心的稿的背景画完了? 人物画手:辣比老星 高清大图还是去微博看! 来得及的话晚上会更一章,来不及就明天,最近事情比较多。 抵足而眠(微h) 季千鸟是真的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从来说不上铺张浪费,国师府内装潢也以简约为主;床榻虽然宽敞,本来也就只能容纳两个人。 而如今,这张双人榻上躺了叁个人,其中两个还是正值壮年、体格修长的男性,顿时显得有些狭窄了。 在真正尝试叁个人躺上来之前,季千鸟偶尔也会想万一凌轩和凌光想同时和她做,床应该也躺得下;但现在试过之后,她的脸被挤得紧贴在顾显胸膛上,呼吸间尽是他身上的香薰味,后脑也紧贴着另一处温热的肌肉,只觉得这床果然还是小了些…… 但这床也没小到这种程度——主要是顾显一直把人往外挤,一个人占了大半张床。 他伸着腿,越过她的小腿,迭在上头蹭了蹭,一边状似无意地把她身后的叶修文往外踢了踢:“国师往本王这边靠点,别掉下去了。” 季千鸟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顾显在最里头靠墙那边,她在中间,最外头的叶修文就只剩下一点边角的位置,几乎被挤出去了。 对上她的目光,俊美儒雅的青年平静地眨了眨眼,好像并不在意自己此刻的窘境,但目光里还是带了点为难。 “别回头呀,”顾显有些不满地把她的脑袋扭了回来,黏黏糊糊地咬着她的下唇,喘息道,“有空回头,还不如抱紧本王,省得待会被人拽下床。” “……你别往外头挤我就不会掉下去……所以为什么我们要叁个人这么挤在这里……”季千鸟被他没轻没重地咬得嘶了一声,“还有,你啊,别老欺负修文——” “本王哪有欺负他啊!”顾显委屈道,舌尖抵着她的软舌,舔弄出了淫靡的声响,“倒是你,成天欺负本王……还不是仗着本王喜欢你……” 季千鸟被他亲得呼吸微乱,下意识后退了一点:“别胡来……唔……” “无碍……国师若被挤到了,也可以往后退一些。”叶修文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像是近在咫尺。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体贴,只是带了一点沙哑之意:“可以……靠过来一些……再近一点……也没关系……” 季千鸟耳廓一热,便感觉到耳垂被什么湿热的东西包裹住,灵巧的肉舌细致又耐心地在她耳蜗里舔弄吮吻。 那舌头舔得她身体一软,惊喘道:“等、修文……” 叶修文修长的身体贴着她的背脊,几乎将她整个人裹进怀中。 她身上的袍服已经被顾显扯得凌乱,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身体。 这具身体叶修文并非第一次见了,却依旧如第一次见那样感到惊艳:像清晨峰顶的雪,像剑藏在剑鞘中的雪白剑身。 可此时,她并非独属于他的,还有另一个男人的手正搭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 他眸光微黯,在那点有些见不得光的占有欲和胜负欲的驱使下,顺着她的耳廓一路向下,唇舌吻过她白皙的后颈,然后流连于线条漂亮的背脊。 湿热的唇舌在象牙般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湿迹和暧昧的红痕,季千鸟被舔弄得下意识地绷紧了背脊,喘息着往前避了一下,却被身后的青年执拗地捉着手臂扯回了怀抱里。 “修文……哈啊……”面对叶修文的时候,她总是没那么放得开,耳垂发红,声音也有些发颤,“别再往下……” 叶修文的唇舌流连于她的背脊,一路向下,舔弄吮吻着微微陷进去的腰窝,在那处打转,发出暧昧的水声。 被舔弄过的地方很快就泛起一层动情的粉红,却也更加惹人怜爱了。 “既然国师舒服,又为何让修文别再往下?”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听起来格外磁性而危险,“上次也是……国师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容易害羞吗?” “还不是因为是你……”季千鸟红着耳朵,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尽早习惯好友的变化,“谁想得到你居然……” 顾显有力的手臂箍着她的腰线,泄愤似的拍了一下她的臀肉,发出“啪”的一声脆响:“国师真是偏心,有了新人就不爱搭理旧人了?” 季千鸟衣衫半褪,身前胸乳被他捏在大手中把玩拧弄,一对乳珠被揉捏得立了起来。 他越说越觉得受了冷落,捏着她的乳肉把那对挺立的乳珠轮流吮吻得满是水光,嘟囔道:“他只是舔个腰窝,本王把国师下面的小嘴儿伺候得多舒服、潮喷了多少回,国师就全忘了?” 纠缠(h) 前有狼,后有虎,季千鸟退也不是,往前也不是。 胸前的乳珠被吮吸舔咬得发红肿大,发出一阵煽情的舔吸水声。她有些难堪,想伸手推顾显埋在她胸前的脑袋,双手却被叶修文捉不放着。 腰臀被男人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灼热的体温顺着肌肤相贴的地方,一直烧到了她的脑子里,烧得空气也有些热了。 “别说胡话……”她微微喘息着,横了一眼顾显,“再说胡话就把你丢出去……” “真偏心,”顾显的双指夹住被舔得湿漉漉的乳珠,报复般向外扯了扯,“不过本王才不相信国师舍得呢。” 他另一只手顺着她的小腹向下摩挲,探进亵裤里,拨弄了一下湿润的花唇。那软肉果然已经含了水,被逗弄一下就软软地夹住了他的手指。 他挑起了眉毛,情色地揉了揉那私密软肉,得意扬扬道:“看,国师的小嘴也说舍不得本王呢,只是吸一吸奶头便湿成这样,这不更能证明你喜欢我么?” 季千鸟瞪他一眼,没来得及嫌弃他,便被身后探进来的手吸引了注意:“谁说……唔!” 叶修文的手原本搭在她臀峰上,修长的手指陷入臀峰,隔着亵裤抵着那湿漉漉的地方按揉。而如今,那手指骤然一顶,竟是把濡湿的布料塞进了微张的肉洞里。 “是修文急躁失礼了,”他带着歉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穿着亵裤不太方便服侍……我这就帮国师把它弄出来。” 季千鸟红着眼角回头斜了他一眼,只觉得他才这么一点时间里就被顾显带坏了,果然不该纵着他俩一起做。 但都到这种时候了,做了一半不上不下的,隔着衣服撩拨也没意思,倒不如赶紧做。 她的声音里带着点媚意,轻喘道:“说什么失礼……那帮我脱掉不就好了?这样弄不舒服……快点……” 叶修文微微抿着唇,再次开口时,便察觉到自己声音暗哑。 他顿了顿,哑声道:“那修文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什么场面话,真是虚伪。”顾显嘲道,“不就是想惹国师说些淫话么?哪里用得着费口舌,直接做便是。” 他比前者直白得多,没轻没重地直接把陷入穴肉里湿漉漉的布料扯了出来,把她挂在身上摇摇欲坠的衣服彻底剥下,丢到一边。 那具莹白的泛着粉的漂亮女体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被男人的大手捏着腿根分开腿,露出含着水的粉嫩私处。 顾显的手因养尊处优而养得修长白嫩,没有生茧——他连握笔也很少握,成日里就顾着招猫逗狗了。 此时,那修长的手指熟练灵巧地拨开嫩肉,拨弄着阴核,把那小核揉弄得充血挺立,微微打颤。 他一向玩得开,更何况事情都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便也彻底放开了姿态,握着季千鸟的腿弯把她抱在怀中,拿出支使凌光和凌轩的气势,耻高气扬地支使叶修文:“你若想要让国师舒服,便照本王说的做,先替本王抱好她,再看看本王是怎么做的。” “你又在胡言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嗯……别掐……”季千鸟靠在身后叶修文的怀里,腿则被顾显捉着,往他的方向靠,“哈啊……你这家伙……” “教导没经验的雏儿罢了,”顾显撇了撇嘴,拉长了声音,“若不是为了你,谁乐意做这个呀。” 叶修文动作微顿,迟疑片刻,还是伸手抱住了她,握住了她的腿:“……那便谢过宁王了。” ——他的确不欲与人分享,但如今的他,也的确无法让她只有他一人。 季千鸟虽觉得荒唐,但叶修文都接受了,她就也无所谓了,催促道:“那你快点……别撩拨一半就收手……再揉一揉……嗯……小穴……好痒……” “是,是。”顾显对她的淫话显然相当受用,舔了舔唇角,俯下身来,“本王先帮国师好好给小淫穴止止痒……” 他灼热的呼吸近距离喷洒在那微微张合着的肉穴上,惹得后者颤抖着,又吞吐出一股子淫液。 叶修文身形修长,抱着她的上身让她倚靠在怀里,正巧能居高临下地把顾显的动作尽收眼底。 他看到那个男人俯下身,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揉弄着那挺立的肉粒,来回在肉缝间挑逗剐蹭。怀中的女体被逗弄得微微颤抖,抓着他手臂的手指也收紧了:“嗯……顾显……七郎……” “在后辈面前也这么急么?本王还以为国师在外人面前都比较拘谨矜持呢。”顾显笑了笑,露出了亮晶晶的犬齿,“不过既然国师想要,本王自然会好好满足国师。” 他低下头,毛茸茸的发顶磨蹭得她的小腹微微发痒,然后湿热的触感便覆上了那微闭着的肉缝,来回舔弄了起来。 教导(h) 顾显的舌头很热。 他湿热的唇舌覆在敏感之处,舌尖灵巧地拨弄着本就湿润的肉缝,往内里的软肉上戳弄,把上头的淫液尽数卷入口中,发出煽情的吮吸声。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从下方按上了张合着的穴口,在边缘微微戳刺按揉着,却始终没有插入。 季千鸟被他毫无重点的调情弄得又舒服又空虚,嫌弃地拍了一下他在她小腹上磨蹭的毛茸茸的脑袋:“嗯哈、别玩儿了,快些做完便是,明早还要早起去焚香净身呢。” “那有什么,不过是虚礼罢了。”顾显满不在乎道,却还是乖乖地加快了动作。 他有些粗糙的舌苔压在了挺立的敏感肉粒上,重重一吮,在她的惊喘声中把食指和中指一并插入了肉穴中。 “别夹得这么紧呀,”而坏心眼的男人眉梢微挑,压低声音调笑道,“国师的小淫穴夹得这样紧,手指都不太好动了,这样下去扩张都难,又如何快得了?” “说什么虚礼……你就是欠教训……唔……才会这么……嗯……口无遮拦……”季千鸟嗔怒道,“你、啊……!” “在这种时候,国师不就喜欢本王这么无礼么?”顾显那张漂亮的面孔上一片坦然,犬齿叼住了那敏感又脆弱的小核恶意地轻轻厮磨了一阵,才抬头笑道,“至少国师的浪穴可是喜欢得不得了,一直吸着本王的手指呢。” 他的手指在一片泥泞的花径中按揉摩挲,很快就找到了他十分熟悉的敏感点,在那点上揉搓顶弄,手指抽送间带起阵阵水声。 “咿……嗯……”季千鸟被插得双腿微软,有些无力地靠在叶修文胸膛上,抓着他的衣角喘息,“别得寸进尺……” 叶修文扶着她的腿弯,呼吸急促,俊俏的脸上也泛着红晕。面前的淫戏令他心脏鼓胀,又酸又痒,想取代面前之人的同时,他却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技巧似乎更好一些。 儒衫下,他被掩着的部位已然有了反应,支在那里,抵在她柔软的臀肉上。 “有些礼节并非虚礼,还是必须……好好遵守。”他声音微哑道,“若她说不愿……” “这就是本王教叶相的第一件事,”顾显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也只有足够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在床上,国师的呵斥都只不过是害羞,只要没被推开,她便不是真的生气。” 叶修文想起那天夜里的情境,便知道他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至于会不会被秋后算账,那是之后再考虑的事了。 他叹了口气,心下打定主意在这方面要更了解她一些,便又舒展了眉眼,看着怀中之人的目光里带着微微的笑意:“所以国师那日让修文不要那么激烈,也是因为害羞么?” 毕竟他们之间不必那般急切,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 “……才不是……嗯……是因为真的太激烈了……”季千鸟红着耳朵,一本正经地辩解,“你别听顾显瞎说……嗯啊……!” 顾显嘁了一声,面色不愉,动作也越发失了轻重,竟是咬了她一口。 那花核被牙尖重重刺了一下,传来激烈的快感,被男人手指肏弄着的花穴便骤然收缩,抽搐着喷出一大股淫水——竟是就这么被玩到喷了出来。 饶是身经百战如季千鸟,此时此刻也羞耻得不行。她的粉面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玉臂半挡着脸,用含糊不清的声音低声骂了一句什么:“呜……” 叶修文没听太清,只能隐约听到大致是南方的方言,骂了句“混小子”、“坏狗”之类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说方言,往日里她说官话也板正,没什么口音——此时听到这句柔柔软软、调子怪异的方言,他竟觉得格外可爱……也让人有些跃跃欲试。 他心下软成一片,抱着她酸软的身躯,凑在她唇角啄了一下,轻笑道:“若是国师还是害羞,又太舒服了忍不住,多骂几句也无妨,修文并不介意——宁王殿下说得有理,在这种时候,或许的确可以不用像往常那般拘于礼节。” “还用你赞同?”顾显嗤了一声,抽出沾满晶莹淫液的手指,舔了舔指尖,“打是亲骂是爱,我同国师向来心心相印,用你……” 季千鸟恨恨抬腿踏在他胸口,羞耻道:“你少说两句能怎样?别成天胡说八……嗯……” 她的尾音被叶修文的吻吞没在唇齿间,只余一点缠绵甜蜜的尾音。 他不欲再听她同其他人调情,便果断地吻上了她的唇,在她唇齿间呢喃道:“看来,哪怕只是为了同国师更加心有灵犀,修文也需要多加努力了。” 顾显不甘示弱地捏着她的脚踝吻了上去,得意地笑道:“反正你再努力也不如本王同她默契,本王可是先来的!” 三人行(h) 谁想和他们心有灵犀啊……两个混小子……!况且有些事情心里知道就好,说出来做什么啊……真是没大没小、不懂得人情世故…… 丰润的唇尚被男人衔着吮吻,季千鸟的骂声只能被淹没在唇齿间,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呻吟声。 说实话,她被这两人磨磨唧唧的闹得有些不满,并且完全搞不懂他们在争什么:对她而言,叶修文是知己好友,顾显是个好玩伴,不尽相同却都很重要,这么争那有什么意义? 她才走了一下神,便被唇舌的触感再次夺取了注意力。 叶修文握着她的肩低头吻她,吞没了她细碎的呻吟声。他的舌尖仔细描摹着她的唇瓣,缠着她柔软的唇舌,纠缠间发出暧昧的水声。 他身上的儒衫也已经扯开了,露出流畅而白皙的肌肉线条,双臂擎着她的腰臀时箍紧了,发力的臂部的肌肉显得格外漂亮,带着薄汗摩擦着她的娇躯。 湿,热,汗水,唇舌,紧紧相贴的、摩擦着的肉体——这种触感总让季千鸟觉得格外煽情,像是和他人亲密无间,可以不必再自己一个人承担所有的压力。 亲密关系会令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得到短暂的放松,她对此心知肚明。再如何心智坚定的人在长时间的重压中也会被磨损理智,必须寻找一些合适的渠道来发泄这些压力。 况且,这两人本来也就同她十分亲近,是她信赖之人,能让她放纵自己沉浸在欲望中。 她放纵自己沉浸在欲望里,在叶修文低喘着松开她的时候磨蹭着他的唇回吻,搭在他肩上的手也不自觉抱得紧了些,紧紧贴在他身上。 被她这样像猫一样在怀里乱蹭,叶修文耳垂微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面色却一如既往的沉稳,同样抱她抱得更紧。 另一边,顾显握着她纤细的脚踝,舌尖从小腿向上游弋。他在白皙的小腿上留下蜿蜒的晶莹湿迹,一直向上,吻到大腿内侧,吮吸玩弄刚刚才潮喷过一次的敏感花穴。 这么捧着她的腿,她赤裸的玉足便触到了他肌肉紧实温热的下腹——顾显虽然懒,但出于某种少见的不服输,他也有好好锻炼身体,多少练了一点肌肉。 他对于如何取悦季千鸟向来颇有心得,便扯开了自己的腰带,敞着衣领,露出了白皙的身体。 果不其然,季千鸟也被他吸引了一些注意力。她喘息着微微低下头,瞥了他一眼。 顾显一面捏着她的足心踏在他腰胯,一面在她的腿心留下一个吻痕,狭长的桃花眼微挑:“国师对七郎可还满意?” 说到满意的时候,他舔了舔唇角,把她脚尖往下压了压,她柔软的足心便紧紧贴上了那处灼热之物。 他胯下的伟岸肉物已然欲望勃发,蕈头顶端带着点露水,贴着她的脚心暧昧地磨蹭,像是也在问她是否满意。 季千鸟确实被吻得、弄得舒服了,又不想夸他,就蜷着脚趾,双眼迷蒙地伸足去轻轻踩了他一下。 “嗯……勉勉强强……”她枕在叶修文胸前,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歪着身体踢了顾显一下,“别被踩了一下就乱发情、乱舔,好热,快点做完就是……” 说是踢,但力道极轻,踏在他勃起的肉茎上碾磨,倒像是用柔软的小手揉了揉他的性器。 顾显被她踩得小腹一紧,又看她又害羞嘴硬了,更是兴致勃勃——人嘛,总是有些恶趣味,想逗得旁人失控的。 更何况…… 他看到她这么眼带风情、居高临下地睨他、踩他,明明浑身赤裸,连奶尖和小穴都被吮得湿漉漉的,还能嘴硬——他便又想撒娇,又想用自己的肉棒顶得她哭着说些放浪淫话。 “说是勉强,小穴都还一张一合地滴着水呢。”他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暗哑地笑她,“国师这不是很想把你脚下的大东西吞进小浪穴里么?” 季千鸟今天就是想教训教训顾显,见不得他得意。再加上她可不想让纯情的修文被顾显带坏了——这么想想修文这样什么都不懂的羞涩童男也可爱得紧,在床上还不是任她摆布?可不能由着他被顾显带坏了。 她又踩了他一脚,往叶修文的方向靠了靠,故意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分明是被修文吻成这样的,也更想和修文……修、修文?” 这一后退,她就感到身后那粗长温热的阳具磨蹭着她的臀沟,在缝隙里戳弄。那硕大的顶端挤进她的腿心,有些生涩地顶弄了几下,微微撞开了她的穴口。 “看来修文的确同国师心有灵犀。”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叶修文贴着她的耳廓,声音中带着点腼腆的笑意:“修文也想……好好同国师欢好呢。” 下一秒,被舌头和手指扩张过的肉洞便被粗大的肉茎撑开了。那修长的性器直直顶开了她的穴口,撞入了最深处。 前后夹击(h) “哈啊……!” 季千鸟的大部分注意力一直都在脚下的顾显身上,一时间竟没注意身后的叶修文,猝不及防之下被顶得软了腰、失了平衡。 她有些狼狈地抓着他的手臂保持平衡,眼尾发红:“怎么突然……嗯……插进来……” 此时,身后那修长粗大的肉根抵着她的臀肉,硕大的顶端撑开穴口,带着淫水在湿热柔软的甬道内搅弄,由浅入深。 叶修文握着她的腰,大手指掌陷入那白玉似的、肉鼓鼓的挺翘臀丘里。触手处温软一片,他忍不住加重了点力道,揉捏着她的臀肉,把那翘臀往怀中按得更紧。 这一按一揉,那狭窄湿润的花唇便也将他的性器含得更紧,夹得他微微抿唇,星眸微黯,清润的嗓音也带了点沙哑的欲望:“方才国师的小穴便一直压着修文乱蹭,是以修文才难以忍耐下去,望国师体谅。” 季千鸟被他说得耳根通红,却也无法反驳:方才她被弄得动情,乱磨乱蹭也是难免的;叶修文又初尝情事,忍耐不住也怪不得他。 “是我的错……嗯……”她的小穴里还含着他的肉根,红着眼角软声道歉,“修文……啊……不要一直、往里头撞……太快了……” 青年按着她的臀肉往里头撞了一记,肉体撞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他含着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孔,磁性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慢些的话,国师恐怕又要不高兴了。” “才不会……嗯……唔……” “这种时候国师说这话,也不过就是害羞罢了——说起来,国师的小淫穴可真是贪心,”顾显按着她的小腹,挑着眉抱怨道,“方才明明被我舔得那么舒服,却还想着旁人的肉棒……” 他不是第一次看季千鸟和别人做,却是第一次看她这么害羞敏感,因此又新奇、又吃味。 不过他大概也猜得到原因:就像他这么不守礼节、不敬神明的人第一次见到清冷高华的国师面前便被迷得神魂颠倒,心怀欲念却又总感觉亵渎,也会感到有些羞愧;国师在君子如叶修文面前,有这种感觉,也是正常的。 对此,顾显虽然相当吃味,却也不过分嫉妒——国师在他面前放肆纵情的情态,那叶修文也看不到呢。 他的手指向下探至那被肉根塞得满满的、湿淋淋的穴口,揉弄着可怜兮兮紧紧箍着肉物的花唇,语气里还是带了点醋意:“都被塞满了……不过国师的骚穴这般贪心,应该还吃得下我的肉棒吧?” 摸索着,他竟然又往被塞满了的小穴里按了按,试探性地探入了一根手指,弄得正交合着的两人都浑身一颤。 本就紧窄的甬道夹得更紧,叶修文更是差点精关失守,咬着她的耳垂,恨恨往里顶了一记,直肏得她夹紧淫穴,浑身巨颤。 “绝对不行……唔……会被撑坏的……!”季千鸟被揉得全身发软,大脑也被快感冲刷得一片混沌,最基本的理智却还是在的。 她横了他一眼,俯身低头咬了一下顾显的下唇:“把手指抽出来……嗯……不准乱弄……我用手帮你弄出来……” “只用手才不够呢,”顾显的声音里带着鼻音,在她唇齿间磨蹭撒娇,“想要国师用乳儿帮我夹出来,好不好?不然我就一起插进去。” 他的大手紧贴她的身体揉弄,捏了一下挺立的奶尖,用指甲扣弄乳晕。还没从小穴里抽出来的手得寸进尺,按着肉核揉弄。 花心被性器狠狠肏弄,各处敏感点又被同时爱抚,季千鸟大脑中一片空白,颤着腿流出一股温热淫液。 “唔……快点抽出来……”她含着他的唇舌吮吻,揉着他的胸膛叹息,“我帮你便是……嗯哈……!小穴被弄得、好舒服……修文……好深……” 叶修文握着她的腰臀抽出一截肉根,把她按在榻上,换成了更易发力的、从身后进入的姿势,重新深深肏进了那含着水淫肉外翻的肉洞里。 他看她同顾显亲得面色绯红、口吐淫话,吃味之外也感到身体火热,满脑子都想着要肏得她脑子里只有自己,不能让她再想别人。 “既然舒服,国师又何必想着别人的东西?”他在她耳边低声问,“有了修文还不够么?那定是修文不够努力……入得不够深……” 顾显在这方面更了解她,知道她向来兴起了就没什么顾忌。而现在他看到情敌吃醋了,有些不快的心情也诡异地好了许多,便又捏着她的乳肉凑了上去。 那粗壮的温热巨物顶入那对绵软玉乳中间,巨大的顶端甚至顶到了她的唇瓣。 季千鸟被顶弄得娇吟连连,看到面前巨物,下意识伸出小舌舔了一下蕈头顶端的马眼,唇舌包裹住了那物,轻轻一吮。 ——————————————————— 首-发:rourouwu.info (ωoо1⒏ υip) 吃干抹净(h) “唔……” 突然被那湿热的小嘴含住龟头啜吻,顾显马眼一麻,险些直接出了精,那张俊美的玉似的面孔上也覆上一层薄红。 “好国师、好姐姐……”他被吮得低喘了起来,下意识地往那绵软乳肉中顶了顶,试图往里头插得更深,“再含得深一些……” “你又得寸进尺……嗯……”季千鸟被身后叶修文顶弄得往前挪了一点,乳肉夹着那肉物磨蹭,胸乳上竟也传来一阵别样的快意。 更多的快感却是来源于心理上的。她每每看到顾显泛红的脸颊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就会有一种将对方的欲望完全掌握在手中的别样快感。 是以,她虽然嘴上说他得寸进尺,却也并不排斥为自己宠爱的男侍吹箫,尤其是凌轩和顾显。看着他们漂亮精壮的身体在她的手和唇舌中颤抖,听着他们发出带着鼻音的喘息声,也会点燃她自己的欲望。 凌轩胜在那张冷淡的面孔和隐忍的姿态,顾显胜在知情识趣、会说些讨人喜欢的淫话。二者各有千秋,都挺合季千鸟的意。 “好国师,帮七郎吸一吸、揉一揉嘛。”就像此时,顾显垂着湿漉漉的桃花眼,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季千鸟便感到有些难以拒绝。 “拜托……”他的大手捏着她的胸乳,情色地揉捏着那两团软肉,语气可怜,说出来的话却不像那么回事,“都不让七郎插进小穴里了,总得补偿补偿我嘛?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你啊、嗯……拿你没办法……”季千鸟轻喘着捧着顾显粗壮的、沉甸甸的巨物,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柱身上的筋络,便感到手下的巨根搏动了一下,似乎又胀大了几分。 她用殷红的小舌把那颜色干净的粗长肉根舔弄得湿漉漉、亮晶晶的,才任由顾显把那物再次插入双乳间抽送。那对乳肉被男人的大手挑逗揉捏成了淫靡的形状,夹着他的肉物。 “国师勿动——七郎怎么舍得让国师劳累呢?”顾显把弄着那对乳肉,笑吟吟地喘息道,沙哑的声音里满是暧昧的蛊惑,“接下来,我来让国师舒服便是。” 他一向会玩,一边在乳沟内抽送肏弄,一边用龟头轮流顶撞那对敏感的粉嫩奶头。那乳粒本就被吮吻拉扯过,俏生生地挺立在白皙挺翘的胸乳上,被硕大的棱头剐蹭肏弄时,上面也粘上了马眼处渗出的前精,看起来淫乱不堪。 把季千鸟弄得娇喘连连,他才又瞥了一眼她身后俯下身亲吻她耳垂的叶修文,笑得像只恃宠而骄的大猫。 而她身后的叶修文像是不满于她注意力的分散,硕大的顶端反复研磨着那处骚心,顶弄得那淫花颤抖连连、汁水四溅。他也的确从顾显那里学了点奇淫技巧,一边在湿热的甬道内抽送,一边用手指去揉弄挺立的肉核。 季千鸟前后都夹着男人的性器,花核和奶头都被揉弄得发硬挺立,过激的快感从各个敏感处一同如潮水般涌上大脑,没过多久就蜷着脚趾,又高潮了两回。 只是做也就罢了,那两个男人却偏偏较劲似的,一个发力另一个也更加过分,一个撒娇另一个也靠在她耳后喘息。两具漂亮的、线条流畅的温热肉体紧紧贴着她的身体磨蹭,感官上带来的刺激是难以想象的。 “不知道这样做……国师是否……中意?”叶修文的嘴唇停留在她耳廓,温声问她。他的性器插得极深,小弧度地暧昧磨蹭着。 “和他做肯定没有和我做舒服吧?”顾显贴着她的唇畔,挑衅道,“国师也不必给他留面子——” 季千鸟有些哭笑不得,也只能耐心地一个一个亲了过去,揉着他们凑到她脸颊边和颈窝的脑袋,安抚道:“好了……嗯……都说了你们是不一样的……别弄了……已经很舒服了……顾显别咬!” 等叶修文先受不住、把浓精射在她腿心时,她也被磨得又喷出一股淫液,轻喘着回头同他接吻。 季千鸟被吻得喘不过气,呻吟声里也带着舒服过头的鼻音,顾显还偏要不依不挠地也凑上来亲一口,一边就着那些淫液插入了她的刚刚高潮的、含着淫液的小穴。 他快速抽送几下,同样射在了她的身上——他倒是想射在里头体现自己更得宠,但这种时候情敌表现得这般体贴,弄得他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而且,若是换成往日,顾显肯定要抱着她多做几回,今日有个叶修文在,他也不好缠她、显得自己不体贴。 再做一次他是忍住了,却也显然还想挑点事问点什么:“所以国师觉得——” 季千鸟额上带汗,靠在叶修文怀里,在顾显开口问谁做得更好这种致命问题之前一左一右堵住了他俩的嘴,义正辞严道:“总之先睡觉。” 再给他们问下去又得吵起来做起来,今晚还要不要睡了——果然下次还是应该小心点,不能把顾显和修文放在一起…… 祭祀 事实证明,纵欲的确不可取。 纵着他们胡闹的结果就是季千鸟被夹在中间勉强睡了一夜,被挤得腰酸背痛,头疼欲裂。 次日天未亮她就醒了,没好气地把那两个男人从床上赶回去、让他们各回各家,然后顶着漱玉和漱雪了然的目光,按着额头道:“回头帮我把床换成大一点的。” “奴婢明白。”漱玉替她揉了揉额头,让漱雪扶她去沐浴。 祭祀场合,主祭须提前沐浴焚香,衣着妆面皆有规范。季千鸟戴上礼冠,在漱雪的帮助下披上了蓝白色的道袍。 衣着端正,配上礼剑,她看起来便又是那个清冷高华的国师大人了——只是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看起来有两叁天没睡好了。 漱雪帮她扑了点粉,埋怨道:“国师怎的这般憔悴?定是那宁王缠您……” 季千鸟轻咳一声,没好意思说每次顾显缠她的时候她其实也颇为意动、半推半就,不能把锅全让他背。 “不说他了,”她正色道,“准备开始吧。” 国师府内之前就建了祭天用的祭坛,点燃云鹤香后,那香烟便如袅袅云带,盘旋着飞至高处。 杀猪、宰羊、奏乐、击鼓,漱玉并非第一次操持祭典,国师府上下对这些的流程也称得上熟稔,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 顾显站在一边,看着季千鸟登上祭坛。他回去补了个眠便又跑过来了,因为总担心下午要陪她进宫的时候会被人截胡,所以睡都睡不安稳。 他虽然与她相熟,却也第一次看她主持国师府内的祭祖:宫宴祭天他倒是见过,祭紫霄峰的门人祖师他倒是第一次见。 这些繁文缛节于他而言繁琐不堪,他打了个呵欠,搬了个小板凳自己坐在角落里,盯着国师的身影,只觉得她这副打扮可真好看。 “这些虚礼,也难为她记得这么清楚了……”他看她登台焚香,焚烧经文,与往日里他熟知的潇洒不羁的形象大相径庭,忍不住嘟囔道。 “祭天祭国或许是虚礼,但祭祖便并非如此。”叶修文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顾显听到他的声音便挺直了背,啧了一声道:“丞相果真说一套做一套,幸好本王早有防备——昨日不就说好让国师同本王一起入宫赴宴么?怎的今个儿你又来了?” 叶修文坐在一边,抿了一口茶,平淡道:“宁王误会了,我自与国师相交,每年春分都会来观礼,并无他意。” 叶修文的语气中分明并无炫耀之意,顾显却从中听出了浓浓的熟稔和炫耀——文人果然都是伪君子,表面一套,行事又是一套。 他嗤笑一声,不以为意道:“叶相对这些繁文缛节感兴趣,本王倒是不甚在意,国师想必也只是遵循祖制,本人对此不感兴趣。若叶相想借此讨好她,只怕找错了地方。” 叶修文性格温和沉稳,并不因为对方的挑衅而动怒。 况且……顾显这么认为,对他而言也算是有利,他没必要提醒对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这位宁王更了解他的友人——至少他很清楚,这样的祭祀于她而言绝非虚礼。 “其若有灵,魂归紫霄。” 季千鸟立于高处,垂下眼来。那些祭文在她的指尖被火焰吞噬,化作碎片,在春风的吹拂下纷纷扬扬地翩飞于空中,飘向南面的群山。 有几枚白色的碎片逆着风飞回她掌心,仿佛的确是有魂灵归来,念念不舍。她掌心微握,像是要将他们抓紧在手心里,却终究还是一挥袖,将他们尽数抛飞向空中:“祭典礼成,伏惟尚飨!” 侍女们奉上祭品,皆是已然备好的糕点饭菜。香烟袅袅,盘旋而上,向南方高天飘飞而去。 祭典本该在紫霄峰上举行,但道门如今人丁稀少,便只能由季千鸟举办。她也多年未曾离京,山门远在千里之外,山重水迭,不可得见。 她凝望着南方群峰,眉宇间带着浅淡的怅惘。 远处,云山寺上,钟声响起,连绵不绝,像是哀念。 叶修文凝视着她的面孔,低声叹息。 顾显面上的轻佻消失殆尽。 以他对她的了解,自然清楚她脸上出现这样的神情有多么少见,又意味着什么。 他手指微蜷,突然有种牵住她的手的冲动。 但那样脆弱的神情只是一瞬间,很快,季千鸟便收敛了所有的神色,变回了往日里那个行事果断的国师。 她踏下祭台,向他们的方向行来,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祭典用的礼剑被收回鞘中,发出铮的一声鸣响。 “拾掇拾掇,准备入宫吧。”她踏在台阶上,低头帮顾显扶正微微有些歪斜的发冠,眉眼锐利,“无论他们想怎么争权、怎么在大燕闹,总归是越不过我去的。” 宫宴① 对燕朝皇室而言,春分祭天向来是重要的典礼。哪怕国师不亲自主持,钦天监也会以极高的规格来操办。 仪式清晨就开始了,当朝皇帝顾昭亲自主持,皇族宗室尽数到场——只除了宁王顾显。 不过宁王向来不着调,以他的个性,缺席了这样说重要重要、却也绝非必要的仪式,倒也没什么人觉得奇怪。 也就最为恪守礼节的二皇子顾钰问了一句:“祭天之礼,理应皇族全员到场才是,皇叔怎的没来?” 顾昭自然知道顾显为什么没来——他的好弟弟怕是在国师府乐不思蜀呢。 他神色微微阴了片刻,却也还是没当众发怒说要罚顾显。这也算是他和顾显还有季千鸟之间的“默契”了:顾显不争权,又在季千鸟的庇护下,他便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动不得顾显。 “回二殿下,”张得胜小心觑了一眼帝王的神色,低眉顺眼道,“早些时候宁王殿下令人带了话,说是殿下去了国师府,协助国师大人主持府内祭祀,要晚些时候才会同国师大人一同前来参加赏花宴。” “这样啊……”顾钰并未多想,便信了这一说辞,“那倒也是事出有因……” 若是宁王同国师一同赴宴,他的拜贴怕是白送了。不过能向国师表明一番心意,也并不算白费。 最重要的是…… 他瞥了一眼自己身前的高大男人,微微舒展了眉眼:国师没接受他的示好虽然令人有些失望,但总归没有便宜了顾铖,也算是好事。 大皇子顾铖察觉到了弟弟的目光,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 他常年在战场上历练,身形高大,孔武有力,步履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气息,那张肖似顾昭却更冷硬严肃的俊美面孔上没什么表情。 “皇叔年长,自然有分寸,二皇弟无需替他担心,”他声音沉稳严肃,无论说什么,都有几分长辈说教的架势,“也无需多费口舌,有损皇叔名誉。” 这话一出,在场的宗室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顾显哪来的什么分寸、什么名声?就算张得胜说他是去协助国师,但在场的人谁不知道这只是听起来好听些的托词?他缺席这种场合去摸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顾铖显然也并非是真心为顾显说话,只是在用这个挤兑顾钰多嘴多舌、有非议长辈之嫌。在场的宗室个个精得很,皇子之间的争斗,也没人想去掺和,纷纷退得远了些。 “长辈有过,直言不讳也是后辈的本分,钰何过之有?”对上顾铖,顾钰向来分毫不让,“倒是皇兄,对长辈之过避而不谈,可算是孝道?” “我早晨便知道皇叔去国师府协助国师大人了,只是不愿多费口舌,不算避而不谈。”顾铖淡淡道,“孝在心中,哪怕私下提起也比此时质问更为合适。” 顾钰微微皱眉,露出不赞同的神情。 他们二人成天吵来吵去、争来争去,顾铖离京后安生了一阵子,回来后就又开始了。宫中诸人都见怪不怪,懂行的都能猜出他们接下来会就个人对“孝道”的理解争上一天。 顾昭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听得头大,又既视感十足:当年他似乎也是和顾显这么在季千鸟面前争…… 宫宴② 宫内向来没什么秘密,大皇子二皇子在祭天典礼时公然争吵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整座皇城。 “所以,你那两位皇兄又就这么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争了半个多时辰?”良妃捏着扇柄的手微微一顿,哂笑一声,“真是……” 她生得貌美艳丽,那双眼一抬一转,尽是风情。 此时,她那双眼中带着浓烈的兴味:“该说不愧是……颇具其父之风么?” “这次好像争得格外激烈,看着也怪有意思的。”叁皇子顾铭漫不经心道,“两位皇兄应当是怕我们这些弟弟无聊,耍猴戏给我们看热闹呢。” 他坐在屏风后把玩着一柄青色的小剑,修长白皙的手指按在锐利的剑锋上。雪白的剑身映出他昳丽的样貌和左眼眼尾那枚像是在燃烧着的艳丽红痣,让他的长相看起来有些锋利冰冷。 那剑锋被他轻松夹在指尖把玩,他的动作显得有些轻佻:“也挺好,让他们先咬对方一嘴毛,让旁人看着乐呵乐呵。” 四皇子顾锦是他的双生弟弟,容貌几乎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只是那枚痣生在右眼眼尾,气质也乖巧得多。 闻言,他有些不安地扯了扯顾铭的袖子,道:“叁哥不该这般说两位皇兄,对兄长应该更为尊敬……况且两位皇兄都待你我不薄……” “待你我不薄,不正因为没把你我当作对手么?”顾铭嗤笑道,“傻弟弟,别这么天真,若不是因为双生子在皇位上没什么竞争力,你我也做不了宁王叔那样安安稳稳的废物点心。” 顾锦想辩解,却又总争不过兄长,只能蔫蔫道:“皇兄总这样嘴毒……又说皇叔了……皇叔分明也是好人……” “皇叔不做好人早就死了,你也该长点心了。”顾铭不客气道。 “好了,铭儿,你也该管管自己那张嘴了,”话语虽是斥责,良妃的语气却轻飘飘的,并无斥责之意,“锦儿也是,多长点心眼,宫内哪来的这么多好人?” 顾锦低着头,不说话了。 他向来性情内向温顺,也不常与人争吵——更何况眼前的是母妃和兄长,更让他难以忤逆。 良妃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叹了一口气,揉了揉眼角:“真是的,你们这样,让母妃如何放心……尤其是你,铭儿,既然你已经掺和进去了,除了赢就别无他法——宁王失势尚且有人保着,按你的手段和处事,若是输了……” 顾铭激进乖张,顾锦过于乖顺,像是继承了她性格里的两个极端。前者这些日子的行事她有所耳闻,虽然担心,她却还是抱着那点隐秘的期望鼓励儿子去争抢。 “母妃放心,”顾铭勾着唇,笑吟吟地安慰她,“儿臣自有把握——何人能保住皇叔,那人自然也能宝住儿臣。效仿皇叔还是父皇,无非也就是一线之隔罢了。” 良妃柳眉微蹙:“你不会是打算去找……” “母妃觉得儿臣的选择不对么?”顾铭反问道。 “……效仿你父皇……”良妃静默良久,轻嗤道,“倒也做得挺对。那位大人的确可以给你想要的东西,或者说,当今大燕,再没有比她更有能力助你争位的人了。” 她顿了顿,言辞严厉了许多:“但有一点,你必须注意——绝对不能踩到那位大人的底线,做出危害民生的出格之事!” “母妃放心,儿臣当然不会做什么傻事。”顾铭随口道,“做了也不会让她知道。” 他向来自信张扬,性格如此,这么一说,良妃便知道他没放在心上。 她烦恼地皱着眉,却又由于别的原因,没有开口再劝。 富贵险中求……她也并非对那个位子没有任何欲望。世家之女那时入宫,就是为了争权,她本来的目的就是如此,怎么可能完全没有想法? 怀孕时的她有多风光,生出双子之后她便受了多少人嘲弄:双子长相相似,其中之一登基,也容易被李代桃僵,是以大燕从未有过双子之一登基的先例。 她倒也想再生一个,但顾昭自四位皇子出生后便很少流连于后宫,几次过来也都是例行公事,宫内竟是再没人能受孕。 要去争去抢,也只能靠顾铭了。 女人垂着眼,扇面掩住了漂亮的面孔。 “锦儿,看好你哥哥,”她思虑良久,还是提醒道,“你性格纯善……倒是应该更能讨那人喜欢。” “她一向对单纯善良之人……更为优待。”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语气里带了点几不可闻的自嘲,“从过去开始就是这样……叶家那女人那副伪善的面孔她就很喜欢……所以看好你哥哥,别让他做出格的事。” 顾锦有些迷茫地看着母妃和兄长打哑迷,并不能完全理解他们在说什么。 但他还是乖巧道:“儿臣明白。” 顾铭看着自己的傻弟弟,嗤笑一声,却也还是没有反驳。 宫宴③ 午后时分,宫宴便准备就绪,参宴者可以入席了。 善于钻营或是守礼的官员一般都早早就到了,在御花园内叁叁两两地交谈着,或是瞄准了上峰,趁着人少去多说几句好话。 官员的妻女则同宫内其余女眷在一处,男女之间用巨大的屏风间隔开来。德妃和淑妃已经到了,正遣了宫女去给宾客领路。 “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宫内才这么有人气儿了,不然平日里总显得有些冷清。”淑妃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些向屏风外张望的贵族小姐,对屏风后的人道,“你也是,小没良心的,成天在外,也不回来多见见母妃。” 顾铖高大的身影映在屏风上。他身形伟岸,面容冷淡沉稳,屏风后的小姐贵妇们都忍不住向他投去了目光,大胆的还试图探出头张望。 他早已习惯了母妃的打趣,平稳道:“儿臣常年在外征战,鲜少回京,但凡回京,便会回母妃跟前看看。若还是让母妃觉得寂寞,只能请母妃多同德姨走动走动,打发时间了。” 两个儿子吵得狠,淑妃同德妃倒关系不错。她平日里没事也就是和德妃喝喝茶、看看戏,二皇子顾钰入宫又总会给二人带些新鲜玩意儿,小日子舒服得很,一点也不寂寞——哪还顾得上儿子和那位皇帝丈夫? 她只是看着儿子那个冷着脸的样子,就忍不住逗他:“你就不会回京多待几年么?你看看人家钰儿,因为孝道鲜少远游,隔一段时间就会来宫里看他母妃,不知道比你强了多少倍……” 顾铖眉心一跳,对母妃的恶趣味习以为常,不动声色道:“那母妃同德姨换个儿子?” 淑妃被他噎了一下,不易察觉地撇了撇嘴,还想多说他两句,便听见外头声音突然大了起来。 “国师大人来了。” “是国师大人!” 淑妃眼睛一亮,正想走出去,便听到德妃欣喜的声音已从不远处响了起来:“国师!” 那家伙反应怎么这么快! 她来不及懊恼,就连忙道:“铖儿你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把国师迎到这里……铖儿?” 屏风后,高大的身影大步流星,转瞬间就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混蛋……这种时候倒是跑得挺快,比来看她还积极不少,真是没良心。 顾铖对母亲的腹诽心中有数,却不以为意。 此时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已经凝在了不远处那个人影身上——在边疆历练征战了四年,他都未曾回京,是以,他也已经近四年未曾见到她了。 他越过人群,一眼就看到她穿着一身月白祭袍、衣袂飘飞的模样。她和四年前、乃至自己幼时见到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变化,又似乎变了很多,样貌不改,周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却似乎淡了很多。 只是对上她的眉眼,顾铖便感到沉稳的心跳鼓噪了起来。那心脏在胸膛中跳跃着,一下比一下急,一下比一下激烈。 离她越近,这种感觉就越明显:他的身体僵硬又火热,血液在四肢中快速游走。但他面上依旧一派沉稳,看不出异样,只是步伐稍显急促。 他走到边上的时候其实已经有点迟了,季千鸟已经被团团围住了。 她是和宁王顾显一起来的,显然是刻意推掉了其他人的邀约——其中也包括了他顾铖的。 但顾铖对此不算意外,她不想这么早站队,对他来说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其实也只是象征性地递交了请帖,便对此不抱希望。 他身材高大,气势不凡,往人群里一站便存在感极强。那些官员见到是他,便纷纷让了一条路出来。 季千鸟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眼中便带了点温暖的笑意。 他喉头微颤,准备好的久别重逢的话就变成了一声低沉的:“……国师。” 那声音太低,便被另一个温润的嗓音盖过去了。那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语气温和:“国师大人,母妃让钰引您过去……说起来,您今天的礼服是典礼用的袍服吗?果真气势非凡,和您的气质相得益彰,如松柏染霜般挺拔出尘。” 却是顾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浅笑着向她打了招呼。季千鸟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去,也像是被他俊美的面孔晃了一下眼。 顾铖一声国师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挪开视线,轻咳一声,说“过奖了”,然后跟着顾钰去了德妃面前的屏风那里。 他身上的气息更冷了几分,顶着下属陆天泽古怪的目光,再次向她的方向追了过去。 冤家① 季千鸟眼皮一直在跳。 和顾显来的路上一路听他念叨不准有了新人忘旧人,她就意识到这一趟入宫大概太平不了。 她提了两盒糕点,勉强穿过涌上来同她寒暄的人群,顾显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嘴上还在小声念叨:“所以国师怎么能厚此薄彼呢?分明本王同你认识更久,你却和叶相……” 季千鸟懒得理他,礼貌地和周围上来搭话的官员打招呼:“是张大人啊,今个儿来得早……吴大人也到了?” 没打完招呼,她就听到不远处屏风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女声:“国师!” 季千鸟听出是德妃的声音,眼中便带上了点真切的笑意。她正准备往那个方向去,便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正是大皇子顾铖。 他气势非凡,明显是军旅出身,又生得高大,在一众年龄不小的文官中间称得上鹤立鸡群,一眼就能吸引旁人的注意力。 季千鸟总觉得别扭:她觉得那人不应当生得这么高大,长相也不该这么成熟;在她的记忆中,他还是那个有些青涩地牵住她袖子的冷脸少年。 不过一晃四年没见了,他身上变化不小也是理所当然的。对上他的视线,她眼中的笑意也加深了些,冲他笑了笑。 沉稳的男人面色未变,微微颔首,像是开口朝她说了句什么,看起来有些冷淡。 就是看着……耳朵有点红? 季千鸟还没细看,就被不知何时走到面前的另一个人吸引了注意力。 二皇子顾钰不知何时出现在她面前,面带笑意,同她打了个招呼:“国师大人,母妃让钰引您过去……说起来,您今天的礼服是典礼用的袍服吗?果真气势非凡,和您的气质相得益彰,如松柏染霜般挺拔出尘。” 说这话时,他一直注视着季千鸟,语气有些不好意思,却又十分真诚。 他长相气质都有些像叶修文——或者说像他的母亲,也就是当朝德妃叶修婧。身形修长挺拔,面如冠玉,身上带着一股叶家这种书生门第特有的书卷气。如果不是身上还带着点浑然天成的贵气,他看起来不像皇子,更像是儒生。 季千鸟被他晃了一下眼,轻咳一声,道:“二殿下过誉了。” 她与叶家向来关系不错,对二皇子顾钰也说得上关照。她和年长的两位皇子都挺熟悉:顾昭登基后的头几年她虽然想避嫌,却因为前朝旧事颇多、百废待兴而常常出入宫闱,便也常见到两位皇子,同德妃、淑妃也很熟悉。 尤其是德妃叶修婧,刚入宫认识季千鸟的时候也还是个小姑娘,乖巧礼貌,见了她会乖乖打招呼,一副想靠近又恪于礼节不敢靠近的样子,看得她心软,便每次入宫都会去看看对方。 顾钰和他母亲像,小时候也老不敢凑上来,只是乖乖坐在边上。顾铖比他大胆、放肆一些,还敢找季千鸟比武艺,是以和她更亲近一些。 但长大了,两人又似乎掉了个儿。顾钰温润大方,又是善于言辞的文人,常同叶修文一道来找她说话;顾铖入了伍后在外人面前愈发少言寡语、沉稳内敛,见她的次数也少了,竟是好像有些生疏了。 想到这些旧事,又看了一边冷着眉眼不言不语、一副生人勿近姿态的顾铖一眼,季千鸟一时间颇有些感慨。 顾昭当时也是这样,少年时期全心全意地依赖她,登基后便因为各种原因开始忌惮她——大抵帝王家的孩子都只能如此吧,无论何人何事,一旦沾了权利,便再也无法随心所欲了。越位高权重之人,受到的桎梏便越多。 也只有顾显这样没心没肺的废物点心,才从过去到现在都一个德性。 她的感慨也就只有一瞬,见顾铖上前来,沉着脸却没有说话的意思,便不再多想,对顾钰道:“许久未见德妃娘娘了,还麻烦二皇子为臣指路……” “不麻烦,钰陪国师去便是。”顾钰笑道,“上回在母妃那听国师讲当年仗剑天云海的故事,只听了一半,这回可算能让国师说完后续了。” 他瞥了面沉如水的皇兄一眼,一时间竟有种莫名其妙的愉快之感:皇兄果然是吓唬人,说什么大丈夫不假他人之手要亲自上阵,对上国师却害羞得连话也不敢上来说…… 幼时更得国师喜欢又如何?多吃个国师送的饼都能在他面前慢吞吞吃半天炫耀,现在很久不见不还是不敢搭话?哪像他一直有同国师来往…… 顾铖注意到弟弟的目光,面色一冷,喉头发出一声冷哼:“想不到二皇弟还有这等童心,想听国师说故事呢。” 季千鸟听到了,又见他面色不太好看,心下叹息:这孩子怕是因为她和顾钰亲近,怕她站队顾钰,才不太高兴…… “大殿下也来了,”她也向顾铖简单打了招呼,“之前我同德妃娘娘笑脸,讲了些过去的事,这回过来,也打算再和她聊聊天、叙叙旧,二殿下正准备引我过去呢。” 顾钰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对这位兄长熟悉无比,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冲天的酸味,一时间颇有些意外。 “正是,”虽然有些高兴,但他一向君子,也不打算戳兄长的痛处,只是礼貌道,“皇兄若对此并无兴趣,钰便和国师一同……” 周围的官员人老成精,自然也注意到了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又想到早些时候两个皇子争吵的传言,个个都往后退了退,只觉得皇位之争果真血雨腥风。 见到大皇子面色冷漠严肃,又要开口,便又纷纷后退了一步,只觉得他们绝对要吵起来了:宫中传言,两位皇子若是待在一起,不消一时半刻,定然会发生口角,而后大吵特吵。 他们哪知道顾铖心里想什么。 冷漠严肃的大皇子顿了顿,面无表情道:“我自然有兴趣。” 他顶着旁人震惊的目光,上前一步,站在顾钰边上、季千鸟跟前,把两人不着痕迹地隔开,若无其事道:“二皇弟童心未泯,为兄自然高兴得紧,这些年未曾回京,今个儿定会好好陪你去听听故事,追忆旧事。” 顾钰:“………………?” 怕他们打起来、后退了一大圈的官员们:“???????” 冤家② ……今天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的吗? 饶是在场的官员们都是混迹官场多年、见过各色大场面的大人物,面对此时面前的场景,也忍不住露出了整齐划一的诡异神情。 此时,顾铖正和顾钰并肩走在一处,并未争吵,而是各自神色如常,甚至还能偶尔谈笑几句。季千鸟在他们的中间,说话间神情也略有些不适应。 这也不能怪国师表情不对。 在场的官员们不约而同地想。 毕竟大皇子二皇子兄友弟恭这种事……简直和宁王殿下英明能干文武双全一样,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才对啊。 别说他们,就算是当事人也觉得眼下的情境相当诡异。 顾钰走在季千鸟左边,忍不住偷眼看了一眼右侧,便见顾铖面无表情,目光也投向这个方向,一贯冷峻的眉眼此时竟是说得上柔和。 就这一眼,顾钰竟然下意识地绷紧了背脊,感觉头皮一麻:他有记忆以来,可从未见过大哥露出这种表情…… 但很快,他就意识到皇兄现在看的不是他,而是他边上的国师。这个发现让他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却还是觉得这种感觉相当……一言难尽。 顾铖眼角余光扫到弟弟的表情,却也难得地没嘲笑后者。此时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停留在身侧的那个许久未见的人身上,耳边也只剩下她的声音。 “大殿下这些年在边关……过得如何?”季千鸟被他淡淡的目光盯得后颈一凉,轻咳一声,勉强找了个话题,试图让气氛不这么尴尬。 她也不知道自己从小看大的孩子为什么现在这么有气势——虽说他小时候也会盯着她看,但那时他的眼睛又大又圆,毫无威慑力,只能让她觉得可爱;而此时,那双眼线条冷峻,看起来严肃又冷淡,被盯着的人便总感觉自己身上有哪里不对,忍不住反省自己…… 顾显就是因为这个才早早就溜了。他和两个长大一些的侄子不太处得来:一个看着严肃让人不自在,另一个过分守礼看到他总要念叨几句。 他刚刚看到他俩一起向季千鸟这边过来了,又发觉那几个御史也盯上了他似乎想过来说什么,就干脆利落地拍了拍季千鸟的肩,做了个“你自求多福”的表情,不知道溜到哪儿摸鱼去了。 只留下季千鸟一个人被两位皇子夹在中间,用奇慢的速度向女眷所在的那处屏风走去。作为一个成熟的长辈,她还需要负责缓和两个皇子之间尴尬的氛围,没话找话。 顾铖不回答,她就忍不住在心里埋怨前者:倒是说话啊……让长辈尴尬很不礼貌的。 顾铖倒也不是不想说话,只是对上在意之人,便忍不住多思考了一下怎么措辞。特别是在边关的问题上,他有很多话想和她说。 在京城皇宫内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在边疆沙场征伐时,他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意识到季千鸟对于大燕的意义:有她在,胡人不敢大举进犯,只有在缺粮时才敢骚扰边陲的村落。他们在攻破某些小村庄的时候并不延续多年前屠村的习惯,而是抢了就走,极大程度地降低了平民的伤亡。 即使这些年胡人王室野心渐大,他们也始终没有掀起大规模的战争。顾铖曾听过身为镇国大将军的祖父说起往事,说前朝国力弱小,胡人大举进犯,那剑修拔剑而起,飞剑斩了对方的护国修士,以一己之力镇压边陲,也彻底吓破了胡人的胆。 顾铖未曾见过那样的她,却也忍不住心驰神往。 他微微抿唇,思索片刻,才答道:“拖国师的福,边境稳固。虽说近年胡人蠢动,道大燕国力强盛,早有防备,并不惧怕。” 说到边境的正事,季千鸟便严肃起来,把那些有的没的抛之脑后了。 她微微凝眉,道:“之前你送来那个扶余政,便是……” 顾钰同样竖起了耳朵:舅舅说的那个被送给国师的胡人居然是扶余政? 他自然听过敌军大将之名,只知道皇兄在边疆赚了天大的功绩擒获敌将,却不知敌将竟被送到了国师府。 “王室内乱,扶余政便是牺牲品之一。”顾铖看着她的侧脸,陈述道,“他虽被陷害,但他在军中仍旧声望甚高,不少军士支持他,若有机会回到羌地……” “若能招降,自是再好不过。”顾钰对他的思路相当熟悉,马上便想透了其中关节,了然道,“而以国师的能力,招降对方,自是手到擒来。” (65)冤家③ “招降的确是最好的方法……只能试试了。”季千鸟思忖片刻,微微颔首道。 “便拜托国师了。”顾铖本想说有她出手必然能轻松解决,却被顾钰抢了先机,只能停顿片刻,干巴巴地来了一句。 那小子溜须拍马有一套……他不着痕迹地斜了自己的皇弟一眼,只觉得果真防不胜防。 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的顾钰迷茫地回过头,只觉得兄长从边关回来以后越来越怪里怪气了。 “钰可否问一句,国师大人打算如何招降?”他放弃了思考兄长的心理,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感兴趣的话题上,“兵书上常说需礼贤下士,但面对外族……” “恩威并施。”季千鸟简洁道。 顾钰什么都好,就是有的时候过于君子,这对于帝王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顾铖和顾钰是最有可能继位的两位皇子,也因此,她并不吝啬提点:“虽需礼遇俘虏,但必须把握好分寸,少则无礼,过犹不及。” 顾钰若有所思道:“那不过分礼遇,又如何能让他归心?” “财帛为辅,攻心为上。”季千鸟道,“剩下的回头再说……别让你母妃听见操心。”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女眷的屏风前。淑妃和德妃已然聚在一处,等着他们。 顾钰也不再说起这个话题了:一是后宫不得干政,这些政事上的隐秘话题不能再她们面前说;二是德妃叶修婧因出身于叶家这样的门第于燕朝国事多思多虑,但身体欠佳,多思对她的身体有害无益。 他收了话头,恭敬地立在屏风外,礼貌道:“母妃,儿臣把国师大人领来了。” “见过二位娘娘。”季千鸟没他那么多顾忌,习以为常地提着糕点踏入了屏风后女眷相聚的花园里。 她刚踏入屏风,便被一双纤细玉手握住了手,香风拂面,脸也被埋进了温软之处。 她轻咳一声,无奈道:“淑妃娘娘……” 那是女眷的场合,顾铖跟不上去,只能看着屏风后自己的母妃扑到了那人怀里,微微抿唇。 “国师大人好久没来了,真是让人好生想念……”爽朗的将门女子抱着季千鸟,脸颊贴着她的脸,说得埋怨,语气却更接近于调笑,“还不让人抱一抱了?真是好狠的心……” 头一次见这场面的闺秀们纷纷讶异地看了过来,入宫过几次的夫人们反而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季千鸟拿她没办法,只能任她抱着,轻声在她耳边提醒:“此处人多眼杂,别说胡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告你私通外臣……” “那有什么?”淑妃陆灵珺不以为意道,“就算你我真有磨镜之癖,传到圣上那儿,他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吧?” 她冲她眨了眨眼:“至于我,你会看着我被打入冷宫或者浸猪笼么?” 她说话声音不大,周围也只有站得近的寥寥几人听到了。屏风后的顾钰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显然是认为这位淑姨的言辞颇有些失礼,却又不能多嘴。 顾铖一言不发,眉宇间却也带了点无奈。 “你啊……”季千鸟哑然失笑,半是无奈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这么多年了,还是和刚入宫似的,像个任性的小女孩儿。” 她没否认,显是默认了这个说法。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淑妃翘着唇角,这才勉为其难地松开季千鸟。 注意到那些女眷们古怪的目光,她横了她们一眼,直到她们都讷讷转过脸去不敢再看,才收回目光:“国师这是又提了什么来?” “府上新蒸的香梨糕,清心润肺。”季千鸟把盒子放在桌上,转向另一边坐在贵妃椅上的德妃,神情温和,“修婧可以多吃一些。” “谢谢国师大人。”正值春日,叶修婧的面上却依旧带着点发凉的苍白。 她的眉眼和叶修文十分相似,秀美温婉,透着一股大家闺秀的大气。 她还未起身,季千鸟就不由分说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了座位里:“你好好坐着便是,不必在乎这些虚礼。” 看着前者有些苍白的面孔,她微微蹙了蹙眉,解下自己肩上薄薄的披风,顺手塞进了她的怀抱里:“手怎么也这么冷?不舒服就别出来见风。我待会要去御书房,正巧替你去和顾……陛下说。” 叶修婧抱着尚带着温暖体温的披风,耳根微红,温声解释道:“国师不必为我费心,方才钰儿已经让人搬了暖炉来,不妨事……” “况且……”她轻咳一声,“修婧也许久未见国师了,想多和国师说说话,不知国师可还有旁的要务……” “那些旁的事哪有你重要?我依你便是。”季千鸟原本还有些事打算去御书房找顾昭一趟,听她这么说,便放弃了这个打算,牵着她的手,在她身边坐下,“到待会开宴之前,我都能一直陪着你。” 叶修婧便笑了起来。 她笑的时候仿佛色泽浅淡的幽昙突然绽放,面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即使这些年来跟她情同姐妹,淑妃也还是别扭了半秒,才在另一边坐下。 一边挨着国师,她一边在心里恨铁不成钢地想:叶修婧更讨国师喜欢也就罢了……二皇子顾钰也比她的傻儿子顾铖会说话、更讨人喜欢。傻儿子没办法帮她也就罢了,还净给她拖后腿:看看人家,多学学怎么撒娇啊,会撒娇会示弱的人才更有竞争力—— 她的傻儿子在屏风后打了个喷嚏,别扭地捏了捏鼻梁,只觉得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 毕竟边疆只教了他如何同男性争抢,没教他怎么和女人抢女人。 ———————————————— 忙并且卡文……稍微整理一下思路接着更新…… 顾昭顾显一起出来,宫宴就变成目前最大的修罗场了,接下来大概先是长辈兄弟修罗场,再到宫宴皇子修罗场,最后就是在宫里休息发现双胞胎爬床了? 冤家④ 花园里女眷那头好生热闹,屏风外的官员们也陆续来齐了,叁叁两两地聊着天,一边不约而同地偷偷瞄了一眼屏风那头。 ……倒不是觊觎女眷美色之类的,只不过是那两位站在屏风边“罚站”的皇子过于显眼罢了。 “他们又在做什么?”顾铭刚到,便一眼就看到了那边的盛况,不由得轻哂道:“守在女眷那头,是在相看联姻对象?说起来,两位皇兄也正是适婚年纪。” “好像是国师大人在那边……”顾锦个儿稍高一些,踮起脚尖往那头张望,“她刚从屏风后出来,大皇兄和二皇兄都在边上等着……” “我们也去吗?叁哥?”他漂亮的眉眼间带了点单纯的期待,“定是国师大人又在讲故事了,我也想……” 顾铭嗤道:“听什么故事,你还是小孩子吗?” 他对讲故事毫无兴趣,对讲故事的人倒是势在必得。也因此,他嘴上满不在乎,却还是收敛了面上的轻慢之色:“不过你想听,便去听吧——我也正巧想同国师大人说说话。” 顾锦被兄长训习惯了,只消沉了两息,便又打起精神了。他向来听兄长的话,跟在后头往屏风那头走去。 顾铭边走,边在心下思索。 他虽然向来娇纵又肆意妄为,但想装模作样的时候还是能轻松做到讨人喜欢的:他能言善辩,记性上佳,不用多花心思就能记住对方的喜好和弱点;再加上他长相格外艳丽漂亮,便总能轻松得到优待——尤其是在女子之中。 是以,顾铭虽在朝中风评不佳,但在他刻意结交的对象那儿,他却往往又是贴心的至交好友了。 结交旁人,他需拿出五分心思了解对方喜好性格,结交国师,他便需要拿出八分……那是他权势之路上最重要的一块垫脚石,他自然十分上心。 有父皇这位成功的例子在,这条捷径便令人格外心动。 少年人踌躇满志步履如风,很快就到了屏风边上。 只是顾铭才走到那里,和弟弟一起向两个皇兄问了好,还没来得及往屏风后的人影身上多看一眼,便被拦下了。 “在此处四处张望,是想被人参一本不敬后妃么?”顾铖面色冷淡道。 他比顾铭高了两个头,身材高大,站在前面像座山,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后者的目光。 顾铭听他的语气和面色都比往日冷一些,只以为他是和顾钰争出了火气拿旁人撒气,心中不满,面上却依旧带着笑意:“方才母妃令人来唤,说是寻我有事。弟弟急着过来,一时性急失了礼,站着犯错,真是多谢皇兄提醒了。” 顾铖勾了勾唇,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良妃娘娘不在此处屏风后,叁皇弟怕是急得乱了手脚,用错了方法,找错了人。” 他的这位叁弟行事还是略显稚嫩,近日动作大得很,也不知道遮遮掩掩,怕是只有瞎子不知道后者在对国师打什么主意。 “那怕是那个奴才愚笨指错了路,才让弟弟走错了。”顾铭敛了笑意,满不在意道,“那能劳烦皇兄告诉臣弟,母妃在何处么?” 空气里的火药味重了起来,顾锦往后退了两步,神情带了点不安。 顾钰性情温和,见他看起来有些惊惶,忍不住出声缓和气氛道:“良妃娘娘应当在西边那处屏风,两位皇弟若是寻她,直接往那里去便是。” “多谢二皇兄……”顾锦听出了他的缓和之意,连忙伸手扯了扯兄长的袖子,小声道:“那皇兄,我们先过去……” 顾铭一动不动,甩开了他的手,艳丽的面孔上带了点讥诮,便要说话。 也就是在这时,季千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角眉梢还带着未褪去的温和笑意。 见到这副对峙似的景象,她眼中的笑意消散殆尽,只留下了脸上的礼貌微笑,疑惑问道:“是臣错过了什么吗?几位殿下这是……” “没有,正巧说到国师大人呢。” 刚刚还面带讥诮的顾铭此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面对着她的方向,语气竟是说得上乖巧,又带了点委屈:“许久未曾同国师大人一叙,阿锦也说想听大人说故事——哪知国师大人竟是先同两位皇兄说起来了。” 顾铖冷道:“皇弟方才说是来寻良妃娘娘的,怎么如今在国师面前,又换了个说法?” “母妃寻我,便是想命我把之前她亲自蒸的玫瑰酒带给国师,此番我先遇见了国师大人,告知大人回头一同去偏殿取也是一样的。”顾铭理所当然道,亲昵地牵住了季千鸟的袖子,“正巧让国师大人把方才只有两位皇兄听到的故事给我和阿锦说一遍,不然不单是阿锦难过,铭也要同大人闹脾气的。” 貌美少年眉眼含笑,牵着她的袖子,袖中的纤长手指若有似无地勾过她的掌心,带来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燥意。 季千鸟后退半步,回头对上顾铖冰冷的目光,只觉得这孩子是不是真的对她有点意见……这么瞪着人做什么?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 ————————————————————— 顾铖:啧。 首-发:po18f.cоm (po1⒏υip) 明争暗斗 大燕的四位皇子齐聚一堂,国师被围在中间,场面一度相当古怪。 季千鸟的袖子还被顾铭牵着,看向面色冷淡的顾铖,便见顾铖面无表情地移开了视线,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 她没法从那张冰山似的面孔上读出他在想什么,便又被顾铭勾着手指引去了注意力。 “所以国师大人可要现在就与我同去一趟丽景殿?”漂亮的少年表情温驯,却又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不去倒也没事,我也没那么小孩子脾气,就是母妃怕是会有些失望。” 话是说没事,他的表情却不像是那么回事,像是一只试探性伸出肉垫讨要关注的娇贵猫咪,没得到关注便强装着无所谓,尾巴却失落地耷拉了下来。 从顾显开了先河,季千鸟就向来拿这种示弱的漂亮后辈毫无办法——从某些人的举动看来,这件事甚至成了她公开的弱点。 更何况,说到良妃,她也的确有段时间没去看她了……只见了其余二妃未见良妃,总显得有些不太好,恐怕让良妃失望,不够雨露均…… ……不对,说到底,平衡后宫不是顾昭那个当皇帝的家伙的事儿吗?为什么她要担心自己会让某个后妃失望啊。 想到这里,季千鸟轻咳一声,正要接话,便听顾铖冷硬道:“待会父皇还要考校我等的武艺才学,叁皇弟恐怕没这个时间。” 被他一说,顾钰也想起了正事,赞同道:“叁皇弟确实恐怕只能之后另找时间再带国师去见良妃娘娘了,考校一事,文武百官也都要到场,国师自然也必须在场边。” 季千鸟看了一眼天色,也察觉到时间已经有些迟了,道:“二位殿下说得对,臣恐怕只能晚些再寻时间去见良妃娘娘了——正巧,陛下也到了。” 在太监尖锐的传唤声里,顾昭身着龙袍,在随侍的簇拥下踏入了御花园。 花园中的喧哗声瞬间低了下去,化为了整齐划一的“拜见陛下”的行礼声。几位皇子也不能免礼,一同向他跪拜。 他们这么一拜,只是站着微微欠身的季千鸟便显得格外显眼了——也因此,顾昭一眼就看到了她,还有自己已经凑上去了的四个儿子。 一个个的,下手倒是比谁都快,一个个都还表现得挺真情实感……只可惜他们讨好的那个人根本不会在意这些,有欲求的时候会回头看一眼,没有的时候她的心站得比谁都高远。 他面上神色未变,心底却嗤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在嘲笑年轻人,还是在嘲笑什么熟悉又陌生的旁人。 “见过陛下。”季千鸟微微欠身,把礼数做足了,才在他的“季卿免礼”声中重新站直。在外人面前,她向来不介意给足他的面子,这对维护皇权稳固也是不可缺少的。 “众位爱卿也免礼平身吧。”顾昭随意道,一贯没什么表情的俊美面孔上带了点笑样,“季卿先随朕来,朕有要事与卿相商。” 季千鸟微微蹙眉,还是提步向他走去。 “几位皇子,还请先去演武场准备。”帝王身边的大太监从随侍中站了出来,恭敬地引路道,“其余大人们也请稍等片刻。” “自然是无碍的,国事为重。” 大臣们也早已习惯了帝王对国师的爱重,纷纷见怪不怪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顾铖冷冷瞥了一眼顾铭,转身离开。顾钰跟在后面,却是有些好奇地扭头看了一眼季千鸟和父皇离去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 “不是其余公务,就多半是与你我兄弟有关。”顾铖平淡道,“有些人太不安分,不好好敲打敲打可不行。” “……皇兄是说叁皇弟?”顾钰平日里虽和他针锋相对,此时却是没有和他呛声,慎重道,“我只听说民间有传言,却也以为只是传言……” “凡事有可为,有不可为。”顾铖眼中带着几分冷意,“四处征收民男,坏了国师名声,也于民生无益。我们的这位叁皇弟,是在宫内为所欲为惯了。” 顾钰同样皱起了眉:“叁弟向来如此,只是此番格外放肆。国师若是知道,只怕也不会对他有好感。” “就怕他还有别的手段。”顾铖冷道,“叁皇弟的脑子可比你机灵多了。” 顾钰:“………………?” “大哥又比他强到哪里去了吗?”他反问道,“叁皇弟向来是最聪明的那个,方才也是,他和国师说话的时候,大哥不也完全说不上话?” 顾铖冷硬的面孔骤然又暗了叁分。 他们身后远一些的地方,顾铭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虽然听不见前面的两位兄长在说什么,却也能猜到十之八九。 “叁哥是不是不高兴……”顾锦有些不安地抬眼看他,“没能多和国师说上话,也没能带国师去母妃那儿……” “当然不是。”顾铭勾着唇角,看起来心情颇好,“我们来得迟,考校的时间本就要到了,国师自然没法现在就跟我们走,这只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 顾锦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那叁哥是打算……” “我们晚上再邀国师去丽景殿。”顾铭自然道,“晚宴上,给国师大人敬酒的人,怕是少不了。国师不胜酒力,多半会留在宫中歇息。” “只不过差别就在于国师是歇在养心殿还是丽景殿了。”他修长的手指按在泪痣上,微微摩挲片刻,唇角的笑意加深了,“这次只怕要让父皇失望了。” ————————————————————— 顾昭:今夜必能把国师留在宫中 顾显:留在宫中和我疯狂做爱 顾铭:截胡。 妒意 时值春季,宫外的花尚且开得正好,无数黄金与人力堆砌而成的皇宫御花园内更是花繁似锦。桃花簇簇,灼灼其华,连成一片粉云。 只不过,这样的美景没多少人能欣赏到,只便宜了寥寥无几的皇族显贵。 季千鸟并非那少数欣赏风景的人,她对这样的风景并不感兴趣:被限制在狭小的某处、强行延长了花期的花对她而言说不上芬芳,只能闻到金银的气味。即使御花园的风景的确很美,但若是赏花,她还是更喜欢紫霄峰上放肆生长的梨花林,或是云山寺的满山盛放的桃林。 她瞥了一眼天色,微微蹙眉:“时间不早了,皇子们的演武考校和晚上的宫宴都要开始了,陛下若是有什么要紧事,麻烦直说。” ——这样的反应,完全称得上不解风情了。 “离正式开始还有小半个时辰,国师不必着急。”顾昭对此习以为常,停顿了一下,闲聊般随口道,“爱卿这么关注时间,是因为急着看朕的皇子们大展风采么?” 季千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知道他又在阴阳怪气地发什么疯:“和这有什么关系?臣只是想早点结束早点回国师府休息罢了,能提前开始自然最好。” “是么,倒是朕误会了。”顾昭面色不变,唇角却不自觉地翘了翘,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不过说起皇子们,朕正巧想问问国师……” 他的神情看似漫不经心,目光却饱含深意:“这些日子以来,爱卿对朕的几个皇子,可有何看法?” 以季千鸟对他的了解,即使他此时此刻语气轻松,她也能轻易听出他的试探之意。 “臣并无看法。”她有些倦怠地呼出一口气,语气比平日里更冷淡了一些,“陛下也大可不必再多问——正如臣之前所言,陛下正值壮年,英明神武,所治之下海清河晏,臣没有理由绕过陛下另择他人。” “若陛下召臣来就是为了此事的话,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她说得直白、不客气,顾昭也并不因此恼怒:倒不如说,她能开诚布公,对他也是一件好事。 即使他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确认这件事才私下里召见她,嘴上却并未承认这一点,而是含笑道:“爱卿多虑了,朕并无此意,只是想问问皇儿们有没有给爱卿添麻烦罢了。听闻叁皇子顾铭就给爱卿添了些麻烦……” 想到云山寺那个陈氏的小和尚,还有向玄故控诉的几个百姓,季千鸟的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叁殿下确实有些……不妥之处。”谈及正事,她向来直言不讳,“他聪慧,却把许多精力放在了一些无意义的地方。若不及时管教,恐怕会走上歪路。” 听到她严厉的评价,顾昭同样蹙起了眉:看来顾铭的某些举动,已然让她感到不愉快了。 “还要麻烦爱卿好好管教他了,”他肃容道,“不必过分顾忌朕和陈氏……朕也会和良妃说说。” “不必和良妃娘娘说起,”季千鸟拒绝道,“她虽然身体比修婧……德妃康健,但向来也是多思多虑。这件事臣自会解决妥当,陛下不必担忧。” 她对几位妃子皇子都十分体贴,唯独对他……却是越发冷淡。 顾昭心下微微有些异样,面上却只道:“既然爱卿已有成算,朕便依爱卿……” 走着走着,二人之间的距离便缩短了。随行的侍从们早就避到了远处:毕竟有国师在,刺客之流自然威胁不到帝王的安全;反之,若是国师居心叵测,也没人能从她手上保下帝王。 天色渐暗,暖色的晚霞和桃林连成一片。暖风拂面,静谧中,顾昭久违地感到了一阵轻松。 他眉眼微暖,像是不经意间去牵身边人的手,却被一只横插入他们之间的手打断了动作。 “我当国师去了哪儿……原来在御花园里啊。”顾显一身华服,笑吟吟地牵住季千鸟的手,极为自然地插入了二者中间,“皇兄怎么也在这里?演武都要开始了吧?” 顾昭被他挤开了,面色不虞:“总比从早晨起就不知所踪的皇弟要好吧?” “臣弟担的是闲职,事情自然没皇兄多。”仗着季千鸟保他,顾显在兄长面前向来没什么顾忌。 他眼中带笑,不着痕迹地把季千鸟挡在身后:“皇兄还要忙着主持待会的考校,臣弟和国师便不打扰皇兄,去场外等着了,省得国师太过积极,还要被皇兄询问对皇子们的看法。” 他拽着季千鸟便走,后者无奈地叹了口气,也说了声告退,便跟着走了。 一边走,顾昭还能听见她低声数落顾显:“胡闹……在宫内至少守点礼节吧?” “这不是国师护着我吗……” “……” 顾昭看着她和顾显并肩离去的背影,面色未变,袖中的指节却微微发白。 ……过去也是,如今也是,为什么他只能一个人看着她的背影? 从那天开始……从他登基那天开始……他坐在龙椅上,脚下是不配被称之为父亲的先皇的血。 他坐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前所未有的高度上,以为这样就能触碰天空。可直到那时,他看着台阶下和顾显站在一起的季千鸟的背影,他才突然意识到,这个位置并不会让他触碰到她。 他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和别人一起,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顾昭不想看到这样的景象——尤其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输给了他的顾显的时候。 他嫉妒。 比试 人总是这样,一旦得不到什么东西,就会越发地渴望得到它。 皇族子弟虽说看起来天生就高人一等,但归根到底,也只不过是世间的芸芸众生之一。 “归根结底,是他顾昭先做出了选择——想兼得江山和美人,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顾显嘀咕了两句,显然相当看不上自己的皇兄,“当年就是这么贪心……” “你也少说两句,是生怕你皇兄不拿你开刀?”季千鸟头疼地揉了揉额角,“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还惦记着呢。” “与国师有关的事我都惦记着。”顾显说起这话来理直气壮,“一边忌惮着国师的威仪,一边埋怨国师冷落他——有些人为什么被冷落自己心里没数么?不都是自找的?” 他说话的时候并未控制音量,坐在上首的顾昭捏着把手的指节发白,面上虽然还带着威严的浅笑,目光却微微发冷。 另一边的妃嫔们坐在屏风后眼观鼻鼻观心,听不真切这边的话,只作没听到。 而坐在季千鸟下首的叶修文正执笔在卷上写着什么,并未把注意力放在这里——或者听到了也装作没听到。 “行了,专心看演武。”季千鸟忍无可忍地横了他一眼,威胁道,“再乱说你这个月都别想踏入国师府半步。” 顾显瞬间闭上了嘴,蔫蔫地低下头来。 顾昭嗤笑一声。 ……每次顾昭对上顾显,那些沉稳和城府似乎都会被拉低不少……这也算是顾显的本事吧。 季千鸟半是无奈地想。 观众席上的皇族们勾心斗角,演武场上的皇子们也斗得正酣。 从诗文、策论到骑射和演阵,年轻的皇族们完全可以说得上全力以赴、手段尽出。原本就性格认真的顾钰不说,一向对诗文没有什么研究的顾铖作起诗来竟也显得十分专注;就连看似轻浮娇气的顾铭在骑射的时候动作也颇为潇洒利落。 而其中,最令季千鸟意外的竟是四皇子顾锦的表现:他虽说在诗词策论上比起兄长们的文才都只能说得上平庸,但骑射时却出人意料的英武。他的长相和顾铭一样偏向秀丽漂亮,身材也说不上魁梧,却能一箭碎靶,力道比起行伍多年的兄长顾铖竟也不遑多让。 少年骑在马上,一手持箭拉弯长弓,在剧烈的破风声中一箭穿云,清秀的面孔上带着运动时的薄红。似乎是注意到了季千鸟的目光,他回过头来,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脸上的红晕似乎越发深了。 他的双胞胎哥哥顾铭纵马跟上他,同样回过头来,两张相似的脸上带着同样羞郝的神情,只是艳丽些的那张面孔上目光更加灼热,在夕阳下顾盼生辉。 “看来涉及到皇权之争,皇子们都不想认输啊。”季千鸟礼貌地颔首微笑,低声对顾显说,“你看着我的时候,当年也是这种心情吗?” “我和他们显然并不相同。”顾显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的侧脸,“他们的母族个个显赫,皇兄也给了他们几乎对等的机会去争去抢,而我那时,却仅仅只是想好好活下去罢了,对你并无所求……除了爱意。” 他仅仅只是看到了那朵漂亮的高岭之花,对她心驰神往,便忍不住上前搭话了。权势与庇佑都只不过是感情的附赠品——其他事他都可以不同皇兄争抢,唯独在她身上,他一定要赢。 但他的语气太过轻佻,季千鸟只当他又在胡乱说些撩人的情话,注意力依旧在场上演武的皇子们身上,在心中思忖皇子争储的那些弯弯绕绕。 与此同时,来向她敬酒的大臣们也不少,她举杯应酬,不知不觉间也喝了许多酒。 坐在上位的顾昭垂眸看她,目光深邃,挥手暗示宫人为她添酒。那个叫阿语的宫女最为机灵,看懂帝王的手势后殷勤地为她添了几次烈酒。 而面色清冷的国师酒过叁巡,面上不自觉浮起了不胜酒力的绯红色,眼中也蒙上一层浅淡的醉意。即使边上的顾显和叶修文替她挡了不少酒,来自帝王和各类权臣的酒她却是挡不下的,还是喝了不少。 若是修为尚在,季千鸟自然是有数种方法为自己解酒:过去为了逗弄老成的佛子,她也曾带着几坛仙果酿的美酒去在他面前喝,在他抽出轮回棍打她之前为自己解了酒意、溜之大吉。 但如今,她也与肉体凡胎一样受到诸多限制,喝了这么多,自然感到醉意上涌。 “国师大人。” 一个熟悉的磁性嗓音在她面前响起。高大的身影遮住烛光,在她面前投下阴影。 季千鸟抬头,便对上了顾铖的视线。后者低头看着她,一手握着酒杯,显然也是来敬酒的。 刚刚在骑射比试中夺魁的大皇子面容冷峻,在暖色的灯下竟也柔和了些许。 皇子敬酒,季千鸟就算不想喝了,人前也得给个面子。她按了按额角,举杯相对:“大殿下方才在演武场上英武无比,臣敬殿下一杯。” “……不必了。”顾铖沉沉看着她绯红的脸颊,自顾自地将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按下她的手,“铖敬国师一杯,国师大人不胜酒力,便不必勉强再喝了。” 他温热的大手按在她微冷的手腕上,手指蜷了蜷,直到那一块皮肤热了起来,他才骤然回神,收回了手。 季千鸟目光微暖,把酒杯放在了桌边:“那臣便谢过大殿下好意了。” 醉酒 顾铖饮了酒却也没有离开,而是不着痕迹地拦住了之后上来敬酒的两位官员,同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攀谈了起来。两位大人原是想来找季千鸟的,但既然是一向寡言的大皇子屈尊搭话,他们自然倍感荣幸,忘了原本的来意。 二皇子顾钰原本也想上前敬酒,见季千鸟有了醉意,也息了打搅的心思,只是过来打了个招呼。 其他人却没有这么体贴。 季千鸟身为大燕国师,出身道门,并不热衷于宴饮应酬,是以往往不常出现在类似的场合,也就只有皇家中较为重要的宫宴里才偶尔能看到她的身影。 再者,今上登基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似乎是为了避嫌,她连朝堂都不常到,宫宴中更是不见人影——直到近些年,她才重新出现在类似的场合。 在这样的背景下,今夜想找季千鸟套近乎的朝臣们只多不少,个个笑容可掬、恭敬奉酒,来者络绎不绝。 大燕宴饮文化盛行,先皇便常常宴上与臣子对饮到大醉,笑称“宫宴之上无君臣,尽是酒友”;事实上,这样的惯例自前朝起始,设立的初衷是帝王借宫宴这样轻松些的场合让臣子放松进谏,谈笑间推心置腹,一同畅谈江山社稷。 季千鸟撑着额头,蹙着眉又饮了半盏,眼中带着浅淡的厌倦:无论如何,如今的酒宴显然与过去截然不同,只剩下些无意义的对酒,着实令人生厌。上位者假意让自己看起来平易近人,下位者顺着杆子往上爬,借机溜须拍马套近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交流。 她对这样的应酬交际向来没什么兴趣,即使有不少人帮着挡酒,她的耐心也逐渐告罄,只想随便找个由头溜了。 换作往常,以顾昭察言观色的能耐,应当早就能看出她的不耐,也不想让她和朝臣走得太近结党营私,自会帮她找由头让她脱身;但今日的帝王却纵着人给她敬酒,上的酒还是最烈的,像是就想让她喝醉,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一个个的,真是麻烦…… 她又抿了一口酒,略有些烦闷地想。 边上的叶修文担心她醉酒不适,帮她挡了几杯。但他自己的酒量却也好不到哪儿去,才没饮几杯,此时,他白皙的面孔便覆上了薄薄的红晕。 “叶大人酒量不佳啊,还是得趁着年轻多练练。”有相熟的同僚揶揄道,“国师大人的酒量便明显比你强多了,喝了不少也只是微醺,不愧是修道之人,身体强健。” “身体强健……也不可纵欲……”叶修文红着脸,抓着身边人的袖子喃喃道,“饮酒伤身……还会乱……唔……好热……” 季千鸟被他抓着袖子,闻言便不自觉地想起了那几个纵欲的夜晚,当即轻咳一声,扶稳了他的肩膀:“叶相既然醉了,还是先回去歇息吧。” “不能喝就别逞强,你们文人真是……嗝儿……”顾显打了个酒嗝,挤到他们中间,“就是死要面子……” 他也替季千鸟挡了不少酒,虽然酒量不错,但喝得多了也不太受得住,动作也比较迟缓。 “……别说他,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吧……别喝了,赶紧回去休息。” 季千鸟稳稳扶住两个醉鬼,无奈地把他们打发给了各自府上的下人,让他们各回各家。 叶修文被随从扶着,红着脸定定看着她不说话,听到她的话也只是点点头,一副乖乖听话的样子。 顾显却不肯安分,扑腾着凑过来:“别被灌醉了留宿宫中,顾昭那个王八蛋就是不安好心——” “他是王八蛋你不也是……”季千鸟镇压了他胡乱扑腾的手,像拎大鹅似的把他丢给了随从,“把宁王殿下带回去,记得弄点醒酒汤,省得明天他又头疼发疯。” 宁王府的随从们习以为常地应了是,熟练地架走了这位不着调的废物点心。 送走了两位友人,季千鸟便重新冷下脸,礼貌地拒绝了下一位官员的酒:“某酒量不佳,怕酒后失态,便不多喝了。” 酒过叁巡,早有不少官员不胜酒力,醉酒离场。季千鸟说自己醉了也显得不那么敷衍。来敬酒的官员只能悻悻一笑,遗憾离去。 季千鸟也并非完全是敷衍对方——她也确实醉了。这酒的后劲不小,饶是她酒量不错,也觉得有点醉了。 此时此刻,大燕国师那张原本清冷高华的白皙面孔上染着微醺的酡红,让人总忍不住多看两眼,却又迫于她往日的名声不敢多看。 也只有顾昭能端着酒杯,假装若无其事地向她投下炙热的视线。 “国师不胜酒力,便也早点歇息为好。”他亲自下来搀扶,一副爱重臣子的做派,“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先去偏殿……” 季千鸟察觉到他灼热的手指握着她的手腕,没入袖口,在内侧摩挲,似笑非笑:“陛下这是想……同臣秉烛夜谈?” 还真被顾显说对了,这家伙果然不安好心。 俊美沉稳的帝王鹰眸微深,面上却一片纯然的体贴:“朕意如此,不知国师意下如何?” 在外人看来,他只是礼貌地虚扶着国师,并未有身体接触;可事实上,他的手指正暧昧地揉弄着她手腕上的筋络,带着十足的侵略性,在袖中握着她的手腕。 或许是有些醉了的缘故,季千鸟也感觉自己的身体逐渐热了起来。她突然想到顾昭当年爬上她的床的时候,似乎也是在某场酒宴上,借着酒意,便这么勾上了她。 “陛下有令,臣自当从命。”想到过去的事,她突然不自觉地笑了笑,放纵自己的心情,随口应承道。 顾昭看着她的神情,忽的愣了片刻。他也喝了不少酒,此时此刻,季千鸟待他,竟有种像是回到了过去的错觉。 莫非她终于心软,回心转意—— 他目光更深,握着她手腕的手也抓得更紧了:“既然国师不胜酒力,那朕便送国师去文景殿歇息——诸位爱卿也请适量饮酒,莫要多饮伤身。” 旁的官员们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躬身行礼:“恭送陛下,恭送国师大人——” 他们低头行礼的时候,顾昭牵住了季千鸟的手,几乎把她抱进了怀中,目光中的占有欲浓得惊人。 “国师醉酒,便由朕扶着。”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请。” 季千鸟的腰被他健壮的手臂箍着,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便由着他去了。 旁人都不敢抬头直视天颜,就算看到了也不敢多说多想。 有其父必有其子,顾铭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胆小之人。 他抬眼瞥了一眼自己的父皇拥着国师那副占有欲极强的模样,唇角微勾,叫住了自己的弟弟:“走,阿锦,我们也该去准备一下了。” 顾锦对他的谋算懵懵懂懂,有些不安地问:“皇兄打算……” “替父皇做他想做的事,也算是替父分忧。”长相艳丽的少年牵着双胞胎弟弟的手,笑吟吟道,“去文景殿。” ——————————————— 忙完回来,终于写到双胞胎了。 接下来剧情就是顾铭带弟弟截胡父皇爬床? 隔阂 春日暖风助长酒性,夹着桃花的香气,醺得人脸热。 顾昭略微低头,看着身畔人的侧脸,只觉得她比带着花香的暖风更让人无酒自醉。 她看起来和过去似乎没有什么差别,似笑非笑地望着他的时候让他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的他抱着别样的心思接近她,她应当像如今一样对他的小心思了然于胸,却还是包容了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就像对一切都毫不在意:不管他爱她还是利用她,她都并非一无所知。 是的,季千鸟怎么可能不知道——她那样通透,又怎么看不出来他顾昭有几分真心? 她只是不在意……不在意他有几分真心,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想要利用她。她不在意他,也不在意顾显那蠢货,他们都只是可怜的失败者。她的心中,从来都只有…… 顾昭握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对上她浅淡的目光,只觉得大脑中的酒意也褪去了些许。 ……明明只要拥抱她就好了,明明今夜是难得的、亲近她的机会,可只是看到她,他便忍不住多思多虑,再也回不到从前那般随意默契的姿态。 “陛下?”季千鸟的面上还带着醉意,目光却已然清明了大半,那双清冽的瞳孔中映出他的脸,又好像空无一物,“陛下看起来也醉了,不如送到这里就好,早些回去歇息,保重龙体。” “朕……只是小酌了几杯,尚且清醒。”毫无必要的,顾昭在自称朕的时候语气加重了半分,脸上的神色也冷了些许,“送爱卿到文景殿的精力还是有的,爱卿不必费心。” “还是说……”他低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声音低沉,“爱卿更希望旁人送卿到文景殿?比如顾显?” 他的态度忽冷忽热,季千鸟捏了捏眉心,只觉得这家伙的性格属实越来越阴晴不定:明明是他让人给她灌酒找借口将她留在宫中,现在又说些酸里酸气的话提顾显……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醒个酒罢了,谁送都无所谓,陛下若是身体不适,也不必亲力亲为。”她的语气冷了下来,因为往事而微微柔软的心脏再次缩了回去,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说辞,“陛下想是醉了,早点歇息罢。” 顾昭却没有放开她的手。 他依旧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但与此同时,他清醒地意识到,严厉的语气和不肯放松的力道都只显示出了他的色厉内荏。 用力量和权势留下她无法改变什么,灌醉她拥抱她也无法让她的眼中映出自己的脸,用言语刺激她无法让她更在意自己。 但他仍旧不打算放开她……不打算认输。 “国师……”他握着她的手,唇齿贴着她柔软的耳垂微微厮磨,“国师明明应当知道朕……知道我的心思……又为何这么看着我?” 在过去,他每次这么同她使性子,她都能知道他是吃醋了、是在乎她,总是笑着哄他——为什么现在她又对他生气了? 季千鸟微微一愣,一时间竟也忘了推开他。那张俊美冷厉的面孔近在咫尺,带着她熟悉的少年皇子向她服软的柔软之意,她细看之下,却又觉得这张脸有些陌生。 “你醉了。”她扭过头,发现身后的侍卫宫人们都落在后面不敢抬头、没注意这边,才低声对他说,声音也柔软了一些,“现在并非多年以前……你我之间,也回不到过去了。” 顾昭怔怔看着她,那双果断凌厉的鹰目中竟然带着迷茫。 “做个成熟的大人,四郎。”季千鸟静静看着他,语气温柔却不容拒绝,“权势和力量留不下我,感情也一样,这点你应该非常清楚,也不必再疑神疑鬼——无论如何,为了大燕千秋万代、河晏海清,我不会离开你、离开朝堂。” 像过去一样,她对他的小心思了如指掌。他想用感情留下她、攻陷她,让她全心全意为他所用、替他制衡朝野,她便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不必用多余的感情交易,她也会为了苍生留下。 但更多的东西,他也无法从她身上得到。 顾昭低低嗤笑一声,松开了她的手。 “国师这么说,朕就放心了。”他一手遮着额头,笑声冷漠,“放心……朕对国师一直都很放心。” 过了半晌,他才放下手,脸上已经不再显露出半分情绪,变回了那个果决的帝王:“朕似乎确实有些醉了,便先送到这儿……前面便是文景殿,朕已经派宫人准备好了洗漱的用具,爱卿自便。” “臣谢陛下恩典。”季千鸟按了按额角,只觉得太阳穴在隐隐作痛,“陛下慢走。” 顾昭轻哼一声,拂袖而去。他身后的宫人分成两列,一队继续跟着他,另一队跟在了她的身后。 季千鸟略微回头,看了一眼他离去的背影,便移开视线,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晚上的酒后劲可真足——否则怎么会不仅是顾昭,连她也忍不住想起了过去呢? 她垂下眼,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红痕,突兀地想起今天夜里那个凑上来牵她袖子、容貌迤逦的少年皇子。他也是这么笑吟吟地勾住她的手指,毫不遮掩自己的欲望和心思,像极了那年的顾昭,年轻、自信、从不后悔。 ———————TBC——————— 下章双胞胎车。 狗皇帝患得患失,被儿子趁虚而入。儿子算准了他们之间的隔阂、故意模仿父亲来勾引,在国师被旧事打动不忍拒绝的时候爬床,计划通。 PS:最近卡文卡得有点严重,加上现在是双坑一起写又快毕业了在忙毕设和招聘,更新比较头痛…… 勾引(微h) 季千鸟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醉得狠了,不然她也不会看到面前的床榻上躺着少年顾昭——躺着的还是两个顾昭。 文景殿内烛火昏暗,香薰的气味浓郁又暧昧。她撑着额头看去,帐内影影绰绰,有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漂亮少年靠在榻上,面容像极了顾昭。 ……她有喝这么多酒吗? 季千鸟下意识地揉了揉额角,一时间有些恍惚。 “国师大人在想什么?”榻上少年直起身,笑盈盈地问。 他赤色朝服的衣领有些松垮,露出一截象牙似的锁骨,语气如同烛火一般暧昧不明:“大人应当也累了,床榻就在此处……为何踟蹰不前?” 他左眼眼尾的红痣像是在燃烧着,刺入季千鸟的瞳孔中。她清醒了一些,后退半步:“……叁殿下又是何意?” 她才后退半步,叁皇子顾铭便上前了一步,手指牵住她袖口,不让她离开,却也并不显得太强硬,分寸把握得正好。 “方才不是同国师大人约好了,要听您讲故事?”他指腹贴着她的手腕内侧轻缓地摩挲,脸上的笑容单纯又无辜,“难道您忘了?” ——说是说讲故事,他这个样子可不像单纯想听故事。 季千鸟感觉额头突突地疼,深深叹了一口气。 她有点想甩开他的手,就看到他身后的四皇子顾锦拘谨地坐在床边,偷偷看着这边、像是有些紧张,一时有些迟疑。 “臣自是没忘……”她停顿了一会儿,才礼貌道,“只是天色已晚,叁殿下和四殿下也该回寝宫了,讲故事就留待下次——” “——国师大人不想讲故事,铭讲给国师听也无妨。”顾铭牵着她的手腕,像是没听出她的推距之意,笑吟吟道,“国师大人请到这儿来。” 他牵着她在榻边矮桌旁坐下,将桌上的酒杯递给她:“这是母妃特地交代要带给国师大人的玫瑰酒,国师大人尝尝?” 良妃…… 想到还未见良妃,季千鸟就有点微妙又难以言明的愧疚之意。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被两个皇子围着坐在榻边,饮下一口玫瑰酒了。 “这酒是母妃亲自为国师蒸的,听说有养颜美容之效。”顾铭漂亮的面孔近在咫尺,微微泛着酒后的红晕,“国师大人觉得如何?” “……良妃娘娘的手艺自是极佳的。”季千鸟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脸,便见到另一侧顾锦的脸上也泛着红,“不过两位殿下似乎都喝了不少,脸色都已经……饮酒适度,今日还是先到这里吧。” “国师大人错了,铭与阿锦脸红可不是因为醉了,”顾铭的手握着她的手腕,就着她的酒杯饮酒。少年唇畔贴着湿润的杯沿,殷红的舌尖舐过清亮的酒液。 他凑上前来,放轻了声音,低笑道,“酒中放了点别的东西,国师大人不觉得热吗?” 季千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的身体确实在发热。被握着摩挲的手腕上传来一阵痒意,蔓延至全身。 ……失策。 她看着两个少年同样发红的面孔和有些迷离的瞳孔,后知后觉地想。 明明特意注意了他们喝的和她是同一壶酒,叁个杯子也是完全一样的,看着不像加了料——却没想到顾铭下药直接下在了酒壶里。 这种连自己一起药的魄力,倒也像极了当年的顾昭。 她半是懊悔半是无奈地想着,感觉本就有些模糊不清的大脑越发混乱。 “国师大人……”少年脸颊发红,呼吸也分外急促,“铭仰慕国师大人……” 他趴在她肩头,那张脸和她记忆中的那张少年的面孔逐渐重合,泛着红的样子艳丽又漂亮,贴得越来越近。 当唇齿贴在一起时,他才轻轻笑了一声,在唇舌纠缠间轻缓道:“……还望国师大人垂怜些。” 季千鸟试图推开这个野心勃勃的少年——像是想推开顾昭。她喘息着别过脸,就看到顾锦趴在她膝头,泛着病态红晕的面孔上茫然又无措。 “皇兄……国师大人……?”他明显并不知道兄长的计划,与兄长相似却又显得单纯许多的面孔上满是不知所措,“这是……怎么了……?身体……好奇怪……” “是了,阿锦不仅与我一样未经人事,还什么都不懂呢。”顾铭摸摸他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什么不懂事的小动物,“阿锦乖,听皇兄的,我们一起求求国师大人——” “今夜要陪伴国师大人的原本应当是父皇吧?”他把顾锦扶了起来,两张近乎一模一样的漂亮面孔贴在一起,露出有些青涩的意乱情迷之色,像是在蛊惑着面前的人与他们一同坠入情欲的深渊,“我们兄弟二人自然愿意替父皇分忧,好好陪伴国师大人……” “求您垂怜,国师大人。” ——————TBC——————— 太迟了,起来继续。 做完手术拔掉阻生齿以后炎症比较严重(因为小时候经常生病抗生素吃多了所以头孢药效不是很顶用),修养到现在终于恢复好了一点,开工。 双子(h) 只剩半壶的酒壶歪到在矮桌上,清澈的酒液从瓶口流淌到桌角,最后滴在地毯上。玫瑰酒的香气弥漫在室内,令人醉意蒸腾。 而季千鸟杯中仅剩的半杯残酒,也被随着动作被倾倒在身上,顺着她的手臂向袖内流了一袖子。 “国师大人真不小心……居然把酒给洒了。”罪魁祸首正趴在她膝头,牵着她的手腕,用舌尖舔舐她腕上的酒液,脸上一派无辜之色,“酒水都流到袖子里了呢,让我和阿锦帮您清理一下吧?” ——弄洒杯中残酒的分明是他,他却一副无辜的模样,像是真心实意、单纯地想为她清理,手上的动作却极为大胆。 等季千鸟反应过来之前,他就已经顺着她的手腕内侧向上舔舐,殷红的舌尖把酒液舔入口中:“似乎越清理越湿了……看来我应该更加努力,是不是,国师大人?” 貌美少年上挑着眼,一边像猫似的舔舐吮吻,这副景象过于香艳,饶是身经百战如季千鸟都多少有点迷糊。她眉心微跳,一手扶着已经醉迷糊了的顾锦,一边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清理的事自是不劳烦叁殿下,您身份尊贵,何必——” “这有什么碍事的?”顾铭漂亮的面孔上满是真诚和恳切,“我和阿锦真心仰慕国师大人,自然什么都愿意为您做……” 他牵着她的手腕,伏在她膝头,以一种温驯的姿态抬眼看她,像是一个坠入情网以至于姿态甚至有些卑微的天真少年:“从那日在御花园里、跟在母妃后面见到您的时候,铭就已经下定决心了——无论您想要什么,在什么情况下,我和阿锦都会为您……” 这副胡乱许诺的样子也和顾昭当年一模一样。当初他便认为她并非对权势无欲无求,无论她怎么说都不信,非想许诺她权柄…… 季千鸟头痛地捏捏眉心,只觉得真可谓有其父必有其子,都是些听不进人话的小兔崽子。 但是……这也并非完全是坏事。 她想到之前求到云山寺说被强征民男的夫妻,想到云山寺内那个勾引她的小和尚,又想到在多年以前那些权势争斗混乱又血腥的争端——比起那些,让野心勃勃的皇子把注意力放到怎么勾引她这件事上,好像也是件好事。 而且,看顾铭这个样子,如果不同意,不知道他之后还会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季千鸟用残余的理智迅速权衡了利弊,最终还是决定顺水推舟。 “你要做什么是你的事,”她任由顾铭牵着她的手腕,皱着眉看向他,“四殿下明显并无此意……四殿下?” “国师大人……?”同样趴在她膝头,醉得满脸通红的顾锦呆呆看着她,又看看自己的兄长,“要帮国师大人清理……唔……这样……吗?” 他抬起身,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她的手肘,又学着兄长的样子亲了亲,耳朵通红:“好甜……国师大人……” “阿锦一向仰慕国师大人,可绝无勉强之说。”顾铭牵着她,看着醉酒的弟弟像是追逐般也攀了上来,又看看季千鸟的神色,唇角的笑意加深了,“所以请您放心……” 被舔舐过的地方泛着热意,两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同时抬起相似又艳丽的面孔盈盈望着她,殷红的唇舌落在白皙的皮肤上,吮吻时发出暧昧的水声。 “阿锦好热……”比起兄长的熟练,顾锦像只笨拙的小狗。他趴在她膝头,眼角泛着水光,只知道将身体往她身上凑:“国师大人……怎么办……教教我……” 常年习武的少年衣服下覆着饱满又富有弹性的肌肉,热气腾腾地磨蹭着她的腿。季千鸟头皮微麻,虚扶在顾锦肩上的手终究还是放了下去。 虽然有点罪恶感,但眼下对方中了药,也只能……稍微安抚他一下了。 “……四殿下莫怕,”她放轻了声音,忍着身上的燥意,温声道,“臣会帮您……” 明知道单纯的弟弟或许会更讨她欢心,但想到她对他不冷不热的样子,又看着她对弟弟温柔的姿态,顾铭还是忍不住嘴角下压,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滋味。 “我也心慌得很……国师大人不帮帮我吗?”他直起身,凑到她脸测舔了一下她的耳朵,看到她白玉似的耳垂染上绯红,才心满意足地露出张扬的笑容,“摸摸我、抱抱我……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哦?国师大人?” 在季千鸟的目光下,他慢条斯理地除去身上的华服,露出少年人纤细却覆着肌肉的流畅身躯,牵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身上:“国师大人?” 季千鸟一手按在顾锦圆润的肩头,一手放在顾铭赤裸的胸膛上。在两个少年交错的呼吸和湿热的唇齿间,她终究还是放弃了维持理智。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