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囚禁(限)》 (一)心死 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孟冉婷仰头躺在真皮座椅上,颓废的点上一支烟。 她从未觉得如此疲惫过,无名指上闪闪发光的钻戒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抬不起手腕。 轻踩油门,随车启动的还有车载广播里女主持人喋喋不休的声音: “今日清晨六点半在滨海路发现一具新女尸,这已是迄今为止警察发现的第六具女尸,死者年龄二十七岁,职业为推销员,法医鉴定结果显示死者于一星期前被害,已被警方肯定和前六具女尸为同一凶手所杀害,凶手在进行有目性地杀人虐尸,挑选对象随机,但都为女性,请广大女性朋友提高警惕,注意人身安全……” 孟冉婷听着广播,将手里精制的打火机一开一关,看火苗猛地跳起又瞬间熄灭。 如果此刻她松手,那么不久这里就会变成一片火海,有关她的一切都会化为灰烬,然后,没有人会再记得她…… 就在刚才,她的公司宣布彻底破产,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的未婚夫,取代了她的地位,在宣布和她解除婚约后,毫不留情地剥夺了她所有的财产。 现在的她已是一无是处。 失去了一直在暗中保护她的父亲的支持,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样的脆弱。 “啊,啊……”孟冉婷捂住胸口,垂下头嘶喊,却无法排泄心中的绝望与悲伤。 她不是没有发现未婚夫私底下的暗箱操作,也不是不知道他的风流韵事,以她的能力与智慧,本不该轻易将自己的底线暴露的。 只因她爱着他,所以她愿意卑微地放下自己的身段,希望给双方留一个可以缓解的余地,甚至对他做得一切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眼,可是没有想到,到最后他竟是这般的绝情…… 终究是失败啊。 孟冉婷爬到方向盘上,低声啜泣,眼泪越来越多,最后她把自己埋在方向盘中嚎啕大哭。 明明刚开始都是好好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回忆、共同的经历,美国寒冷地深夜里相拥而眠的日子,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竟会是幻影。 这么多年的隐忍,这么多年的努力…… 二十多年的理智和智慧,竟一夕间全都葬送在那个男人手里。 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 天色已近黄昏,她永远忘不了那个男人离去的绝情。 浑浑噩噩地踩下油门,没有擦去的泪痕花了精致的妆容,恍然间发现,原来这里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容身之地。 漫无目的地行驶过后,她把车停到一家装修大气但并没有很多人的酒吧前。 她酒量不好,但还是忍着胃部的翻滚点了一瓶伏特加。 真想就这么醉死在梦幻的世界里。 这座城市如此的繁华,应该不会有人在意。 迷醉中,她没有注意到,一个陌生男子迈着轻松的步伐慢慢朝她走来,不聚焦的眼睛只剩下模糊的人影。 她记得在昏过去之前,那个男子抱住了她,然后淡淡地笑了,那笑容,很惊艳, 也很毛骨悚然…… (二)境地 嘀嗒、嘀嗒。 像是滴水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又不会停息。 孟冉婷是被一声声尖叫哭喊吵起来的,宿醉清醒后脑袋疼得格外厉害,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要习惯性地发脾气训斥那些发出噪音的东西,却发现自己正躺在水泥地板上,猛地抬起头,她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很大的房间,阴暗潮湿,她被关在一个铁笼子里,和她境遇相同的还有五名女子,看起来都很年轻,二十五六的样子,一个个不是抱着铁栏杆大喊“救命”,就是红着眼睛几近于发疯地哭嚎。 想起自己在车上听到关于这几天抛尸案的报道,孟冉婷心中了然。 最后放松警惕是在酒吧,那个年轻的男人,肯定是他…… 同样是六个人,看来那个家伙已经完成第一计划,正要进行新一轮的屠杀。 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报复社会?报复女性?还是……不管怎样推断,都只能证明杀戮者的心理变态。 如果是这样,那她们的结局又是什么呢?暴虐致死,还是死后被虐?结局好像是一样的,反正都是死,何必再装模作样地哭嚎求饶。 若是别人动手,一定比自己动作利索,那样的话,应该会省去不少痛苦吧…… 真是个暗黑的想法。 她揉揉耳朵,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再次躺下,打算继续睡一觉。 “你竟然还能睡得着?你难道没听前几天的广播吗?!说不定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你!” 大概是看不惯孟冉婷毫不在乎地睡觉,一道尖锐的声音刺过来带着强烈的质问,还有愤愤不平。 孟冉婷已是非常烦躁,多年来坐在总裁位置上养成了她强硬的性格,更是容不得别人的质问,她睁开眼,扫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打扮的妖艳,烫着爆炸头,正疯狂摇晃着铁栏杆的女人。 “闭嘴。”她已经昏睡了一天了,宿醉加上一天的滴水未进,她的身体已经接近虚脱,胃还在不停地抽搐,嘴唇干裂,声音也有些沙哑。 被她这么一吼,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静了一下,然后不再搭理她继续哭喊。 看来是不可能图个安静了。孟冉婷揉揉太阳穴,身体一侧强迫自己入睡。 一旦清醒着,记忆深处那些痛苦地回忆便会铺天盖地而来,精神上的折磨远比肉体与血液更加让她崩溃。 再次醒来是因为饥饿,胃酸分泌过多,都已经抽搐地没感觉的。孟冉婷按住自己的胃部,身体蜷缩地更加厉害。刚从学校毕业参加工作时为了提高效率,她硬生生地把自己变成了女强人,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有时间吃泡面,没时间就什么都不吃,整日趴在电脑前处理各种数据,四五年下来,坏掉的只有胃也算是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可是现在没有水没有食物更没有药物,她只能硬撑着等这一波疼痛消失。或许是时间太长,女人们哭累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呜咽。 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死去,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死去、怎样死去,期望着有人来救援,但每过一秒都是失望,在希望与失望中,她们深深感到了最后的绝望。 想必她们此时已深刻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孟冉婷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孤单了。 或许是为了减轻心中的恐惧,角落里传来了弱弱的声音,“你们说,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咱们……” “还用问吗,对方是杀人犯!”另一个女人吼着回答,但因为哭喊她的声音已经沙哑,所以听上去并没有多少气势,但还是把窝在角落里的女子吼怕了。 “你们都是在什么地方被抓的?”又一个女子颤颤地问。 “我刚进宿舍楼,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然后昏过去,醒过来就到这里了……”其中一个女人掩面,努力不使自己再流出眼泪。 “我和你差不多,也是被迷晕的。” “我也是。” “我是半夜回家,看见一胳膊上吊着绷带的男人在搬东西,我好心上去帮忙,可是被打晕了。” “他冒充我的客人,然后我就被打晕带过来了。” 最后恨恨说话的女人穿着金闪闪地紧身衣,浓厚的烟熏妆掩盖了她原来的容貌,孟冉婷记得,那是刚开始找她麻烦的女人。 孟冉婷听着她们的种种说法,感叹一下自己的愚蠢。别人都是用迷药或者计谋落入凶手之手,只有自己是喝醉失去意识,然后连反抗都没有就被带走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喝醉的时候,是她自己抱着那个男人不放,还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了那个人的身上……实在太丢人了。 不想引起别人的质疑,她编了一个借口,“我也是在路上被迷晕的。” 真是明目张胆啊,竟然可以躲过层层摄像头抓住这么多人,还直接使用武力,这是无视警察的办案能力无视到了什么地步。不过确实不能指望警察,上一次的六具尸体,他们不是一点儿线索也没有吗? 之所以这些女人慌张至此,大概是因为已经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吧。 “你们都是做什么工作的?”孟冉婷不是犯罪心理专家,虽读过有关心理方面的书,但做不到完美地分析现状,不过,她想试着挑战一下,“我在企业的管理层工作。” “我刚辞了工作考研究生,以前也只是公司的小职员……”窝在角落最文弱的女孩说。 “我就是个饭店的服务员……”看起来最老实的那个女生有些自卑地低下头。 “培训机构的音乐老师。”高冷的女人浑身散发出的气质不同于常人,然而哭红的双眼暴露了她内心的惊慌。 “我是医生,好不容易才考到医院里去的,为什么医生的命都这么苦,被病患捅死就算了,还会被抓到这种地方……”说完女人便又开始低低哭泣。 “哭,现在哭有什么用,反正也出不去了……”那个刻薄的女人拢了拢自己有些杂乱的金色短发。 虽然金发女人没有直说,但是孟冉婷已经猜出了她的职业,不出意外,她是一个妓女,否则不会总是挑起这般没有意义的口角之争。 凶手一定是男人,年龄不会太大,否则很难分解并抛弃那么多尸体。有独立经济能力,很有钱,有自己的住房,因为单看这一间屋子就能放下六个铁笼还绰绰有余,在寸土寸金的B市,这需要很大一笔资产。他只杀女人,年龄层段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不论职业随机挑选目标,挑选后机制的抓捕并不留任何线索…… 高智商犯罪。 而且…… 凭借最后的印象,孟冉婷能感觉到,那是一个极有涵养的男人。在B市满足这些条件的人并不少,如果挨个排查,说不定又是新一轮谋杀的开始。 如果还能找到更多的能够体现凶手性格的东西…… 不行,只能到这里了,她的能力远没有那么高。 孟冉婷有些颓废,她揉着胃部,努力使肚子隔绝冰凉的地面,在疼痛与恶心中,她又睡了过去。 (三)双生 血腥味刺激了正坐在布艺沙发上喝着咖啡看视频的男人,他皱了皱眉,往上推推掉到鼻梁中间的眼睛,不悦地回头瞪了一眼制造诡异气味的房间。 “明陌,你都干了些什么?”他声音低低的,却是平静如水,听不出喜怒哀乐。 柔和的灯光下,男人鼻梁高挺,皮肤白皙,镜片下掩藏住的是一双澄澈的桃花眼,深棕色的眼眸,淡色的嘴唇在说话时微抿,嘴角上挑,看起来貌似是在笑,再端上一杯咖啡,像极了学校中正在学习的恬静美少年。 空间充足的卧室中间横着一道破坏格调的推拉门,推拉门打开,被称作“明陌”的男人穿着白大褂戴着白色口罩头顶白帽,套在手上的橡胶手套沾满了猩红的鲜血,他摊开双手靠立在门上,整张脸被遮挡的只剩一双漂亮的眼睛。 “哥,”明陌的声音透过白色口罩变得沉闷,“这次想取的部位有些难度呢……” 明谦点点头,依旧皱眉,“随你怎么弄,把味儿给我消了,走之前把房间打扫干净。” 从小到大,明谦都是拥有绝对主导权的一方。 房间的这一边,暖色调的简约装修,圆圆的玻璃茶几下垫着绒毛地毯,而推拉门的另一侧——一片纯白。 纯白的瓷砖墙壁,纯白的地板,高功率的白炽大灯,和一些奇怪的仪器,而试验台上,躺着一个腹部鲜血横流的女人。 女人的嘴里塞着东西,嗓子貌似被药物腐蚀发不出任何声音,四肢被束缚在实验台上还在试图挣扎,瞪的滚圆充满血丝的双眼看着自己不断涌出鲜血的腹部。 但是很快得,她停止了挣扎,保持着瞪大双眼的样子,身体僵硬不动了。 而试验台旁边的玻璃容器里放着一段外表已经没有血液的东西,隐隐约约还能看到肿起的毛细血管,很显然是来自于人体内部。 而女人,已因失血过多而死亡。 即使是这样,房间的地板上依旧没有沾染上鲜血,只有溢出的血腥味。 摘掉手套,把封闭的白色空间打扫干净,明陌换上了正常的居家服。 和明谦相比他的皮肤略黑,瞳孔的颜色稍淡一点,两张脸虽不是双胞胎却也有着七分相像,他坐到明谦旁边,想要搂住明谦的肩膀却被他一把挥开,明谦鄙视的眼眸里明显写这两个字:嫌弃。 他又被自己的哥哥嫌弃了…… “下次不要选那种地方,又脏味儿又大。” “可是外面的都已经取了一个遍了,只能拿里面的了。”明陌嘟着嘴说,那表情非常可爱,根本看不出就在刚才他从活人体内取出了一段器官,并放任女人流血而死。“麻醉剂快用完了,下次我也不要再给她们用那种东西了,一点也不好玩。真是伤脑筋呢。” 说完,引起明谦的一阵轻笑,明陌把注意力集中在电视上,才发现原来这几个小时自己的哥哥并不是在看电视节目,而是再看囚室的录像。 看来,他的哥哥已经选好下一个对象了。 “喂,明陌,看那个女人。”明谦拿起遥控器把画面针对某一点放大,他放大的正是再一次陷入沉睡的孟冉婷。“你带回来的,条子?”虽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疑问中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愤怒。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忠实于自己的“特殊嗜好”而没有被警方发现,最根本的原因便是百分之百的高度警惕,不会在任何一个环节出现任何问题。 而现在,他不确定自己的弟弟是不是找回了一颗定时炸弹。因为,那个女人太过镇定,两天的断水断粮,几乎都在睡觉,没有大喊大闹,,在她身上体会不到那种等待死亡的绝望。 要么,是神经过于大条,根本无所谓惧;要么,就是受过专业培训的警方人员。如果是前者,那会很有意思,但如果是后者……明谦的眼眸瞬间染上一层灰黑。 “不是警察。”明陌很随意的打了个哈欠, “是公司的领导,但是工作出了问题,跑到酒吧喝得乱七八糟,我本来只是路过,结果她抱着我哭了半天鼻涕抹得我到处都是,还说让我把她带走,呶,带回来了。” 明谦颔首,有些不可思议。 再次放大画面,女人一脸痛苦地沉睡着,左手压着胃部,右手搭在地上,头靠铁栏杆,左手的无名指上带着一颗小小的钻石戒指。 突然间明谦的心里很不好受。 大概是因为没有看到那种绝望哭喊到撕心裂肺喉咙沙哑的场面。 盯着她看了几秒,他把画面缩小缩到可以看到全部的六个人,然后便能看到绝望恐惧与饥渴交加的其他五个女人,他觉得自己的心找到了安慰。 他喜欢这样的场景,正犹如,他们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继续哭喊吧,那样的绝望……比任何东西都能满足他们的欲望。 (四)初见 孟冉婷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纯白的一片,白炽灯灼热的灯光令人眩晕。她试图动了动,手背上却传来隐隐刺痛,原来是吊针,顺着手臂往上看,葡萄糖和生理盐水营养液,全是应急补充营养的。可是……她是被束缚着,手腕和脚腕绑着铁链,把她固定在床上。 仔细一看,这貌似是张手术床,但床上垫着厚厚的床垫,很是柔软。 束缚脚腕的铁链上挂着一个小铃铛,她一动,铃铛“叮铃铃”地响,声音很小,却足以惊动在外等待着的人。 推拉门被拉开,明陌和明谦一人一侧靠在墙边,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躺在手术床上虚弱的女子,锐利的目光毫不掩饰他们此刻罪恶的盘算: 该怎样处置她呢? “那些事情,是你们干的?”在他们打量孟冉婷的同时孟冉婷也在打量他们,其实不用问,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耀眼的灯光下,这一对兄弟慵懒地站着,如果抛开此时的处境和他们的身份……还真的是长得很好看。 可是自己为什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想到这种结论?!孟冉婷为自己的偏题苦恼了一下。 “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明谦并没有直接回答。 他率先走上前,孟冉婷下意识地想要后撤,无奈四肢被固定住,只能勉勉强强支起身子。 明谦走到她面前俯下身,用食指勾起她的下巴,使两个人的目光有交接点。 “那么,你可有选择?好看一点难看一点,优雅一点粗暴一点,不会让你有疼痛的。” 他好听的声音徐徐说出,可却犹如恶魔低语,已然给身处地狱的人们判了酷刑。 死亡。 他的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死亡。 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因为自己已经成为等待被屠杀的沉默的羔羊。 孟冉婷明白了自己所面对的人和事,突然不再迷茫。 她把脸从他的手指上挪开,盯着他澄澈的双眼,轻轻回答:“随你。” 那一瞬明谦神圣不可侵犯的自尊心又一次被她的从容与随遇而安打击到了。 他无法忽视她眼神里的悲哀与无奈,就好像……人生走到了尽头,颓废着期待死亡。 想到明陌描述的那天晚上将她带回来的场景……莫非本身就是个想自杀的女人? 那多没意思! 明谦回头狠狠瞪了明陌一眼,明陌接收到他的眼神嘟着嘴耸耸肩,抗议自己的无辜。 “为什么不反抗,嗯?”明谦居高临下地问。 孟冉婷摇摇头,声音却是比他还要平静,“这不应是属于你的问题。” 被反将一军。 这女的怎么这么别扭!明谦在内心咆哮,深刻体会到了自己以往的手段都要废止在孟冉婷身上。 他们一贯是“玩”里的祖宗,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娱乐活动受到不良因素的影响? 既然不怕死,不妨让你多多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那好,”明谦站直,露出一抹残酷的微笑,“反正还剩下四个人,谁先谁后都无所谓了,今日破例,带你去看看真正的死亡现场如何,保证非常精彩。” 明谦刚说完,明陌便摁了一个按钮,瞬间房间变得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黑暗中孟冉婷知道明谦一直站在床边没有离开,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那双藏在玻璃镜片下的好看的眼睛正在不断盯着自己。 不过,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她已无欲无求,在世间了无牵挂,还怕什么呢? 大约过了十分钟,房间的白炽灯再次亮起,而离她不远处的实验台上多了一个被绑束缚住的女人,正是那个得理不饶人一头金色短发的妓女。 她的嘴在动,好像要说什么,可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扭动着被死死固定住的身体,红肿的双眼又开始流出大量泪水。 自己生命的流逝与周围环境的静止再一次打击了她。 而不知什么时候,明陌已经换上一身白大褂,用各种装备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原本俊美的脸上只剩下黑色的眼睛。 他依次摆放好各种工具,手里拿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手术刀,在女子身上比划,“哥,这次该拿什么东西比较好呢?” 孟冉婷好像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突然觉到有些可笑——是的,他们要她看他们杀人,看他们是怎样完成那病态的手术。 真是疯了,疯了。 她无力地闭上眼睛,下巴却,再一次被一根手指逼着抬起,恶魔低语慢慢回荡在她耳边: “睁开眼,看着。” 她只得睁大双眼看着不远处的血腥。 明谦无法忽视她眼中的不屑与……无聊。 是的,那眼神确实和看一场“无聊的电影”一模一样。 原来如此…… 明谦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嘴唇靠近她的耳朵吹了口气,他感觉到女人的身体轻微一震,然后,他压抑着声音笑了起来。 明陌没有看到身后的波涛汹涌,自顾自地呢喃:“既然是个妓女……那就拿走你的子宫好了。” 然后,孟冉婷眼前刹那间银光掠过,带出一丝丝猩红。 明陌熟练地剖开女人下腹,锋利的刀刃游走,而女人只得惊恐地看着自己下腹被剖开,血液顺着导管流进旁边的容器里,快要爆炸的瞳孔、愈加苍白的脸色…… 孟冉婷能想象到她现在到底有多痛苦。 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明陌停下刀,从女人体内拿出了什么东西,小心翼翼地冲洗干净,然后放进早已准备好的福尔马林溶液里。 他的动作很快,甚至是在女人意识尚且清醒的情况下便取走了她的器官。 不久后女人就保持着探头往下腹看的姿势,睁大双眼不再动弹,嘴唇也不再张合。 她死了。 估计是被切断了动脉。 而她眼睁睁地看着,看她的腹部被剖开,看她的子宫被取出,看她流血而亡,而自己明明可以说话,明明可以嘶吼,却也只是看着,连反驳都没有。 良久,她在心里叹一口气,疲惫了一般背靠在墙上。“你们,真的是恶魔呢。”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羽毛一般,漂浮不定。 没有惊慌、没有畏惧,只是淡淡的一句评价,连是非对错都感觉不到。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多年都没有碰到过了,真的是,令人怀念…… 计划已经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被打乱了,既然已经乱了,那让它再乱一点,也无所谓了。 当下,明谦有了新的安排。 (五)催眠 明谦掰过孟冉婷的脸,湿润的嘴唇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她的耳畔, “是不是很漂亮?看那鲜血的颜色,涌出时所带走的生命,那才是世间最美好的……” 明陌的动作很利索,在两人对话之间,他已经清理干净的地面,换下了塑胶手套和白大衣,又恢复了刚才那个喜欢嘟嘴的可爱男孩的形象。 “哥,这次怎么样,比以前进步了不少吧,”像是在邀功,明陌明媚一笑。 明谦冷冷地“哼”了一声,再一次不加掩饰地嫌弃了自家弟弟。 孟冉婷趁着空隙,大脑飞快运转:她记得新闻报道说前六具女尸被取走的都是身体外部的东西,列如左右手脚、头部或者整只胳膊,而现在是身体内的各种器官……看来变态程度升级了。 “上次是肠子,又麻烦又脏,弄了好久才选出一段看起来比较漂亮的,有味道也是正常的嘛,”明陌自动忽略明谦鄙视的眼神,瞥了一眼自家大哥和有些呆滞的女人,瞬间明白了状况。 他贱贱地一笑,还冲明谦摆摆手,“你继续哦,这次我去处理。” 然后摁下了按钮关掉了所有的灯光,一蹦一跳地走了。 真是天差地别的两种模式啊,孟冉婷感慨。 孟冉婷仰躺在手术床上眼前全是黑暗,而明谦的视线却好得不得了,他戴的并不是近视镜,而是带有夜视功能的平光镜,他的视力一向很好,就算再作也到不了配眼镜的地步,所以他能看到孟冉婷面部表情的一切变化。 从来没有变过的镇定平静,好像外界的一切与她无关。 这让明谦感到深深的挫败,像是在比赛时极力挑衅对手,而对手明明有实力却始终放弃抵抗甘愿被打败,这样的比赛,即使赢了,也像是施舍,根本体会不到胜利的乐趣。 营养液的瓶子空了,输液管里已经开始返血,他在黑暗中拔掉吊针,撕下粘在输液管上的胶布摁在她手背上,待血止住后从腰间拿出钥匙打开束缚她四肢的铁链,一把把她抱起摸黑往外走。 孟冉婷还未从针被拔掉的刺痛里缓过神来身体就被横空抱起,他的身体冰凉,肌肉却很结实,她惊得差点喊出声,却被头顶上男人低低的声音吓了回去:“别出声。”于是她强压住头脑的眩晕和身体的不适,像一具僵尸一样躺在他怀里不动弹。 来到他的房间,一切豁然开朗,房间是蓝色主色调,和海洋一样的墙壁,几个书柜,还有一张落地的大床。 明谦一只手抱着孟冉婷一只手捂住她的眼睛,把她放到自己的转椅上,再次用铁链固定住手脚,回身拉上窗帘。 拉上窗帘后明谦打开抽屉拿出了一包没有写任何字的东西,倒进一次性纸杯加入温水冲开,捏开孟冉婷的嘴全部灌了进去,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或许是在沉睡中他们给她喂过水,所以孟冉婷不算太渴,但此刻她无法抗拒,只能把掺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水喝下去。 那杯水就像是普通的水,看起来透明,喝下去时也没有什么味道,可孟冉婷却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思维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 想要睡觉却睡不过去,整个人仿佛被劈开变成了两个,一个清醒的站在后方无法上前也无法说话,而另一个站在前方掌握着自己所有的秘密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 “你是谁?”明谦绕道椅子后面,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悠悠地问。 “孟冉婷……”孟冉婷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此刻在干什么,她很想停下来,可是另一个自己却不受控制一样脱口说出了对方想要的答案。 是催眠。 还是用药物主导的催眠。 纵使她有很强大的意识也抵不住这样的催眠,更何况,她早已处在身体崩溃的边缘,再这样下去,她的一切,好的坏的积极的不堪的暴露的想要隐藏的,都将由她亲口说出来。 “孟冉婷,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发生。” 孟冉婷咬住嘴唇什么也不想说,可是恶魔低语却徘徊在她的意识里控制着另一个“她”。 钟表“滴滴答答”地响着,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那些黑暗的回忆一幕幕袭来,如沙如尘,掩盖住了她渺小的身影。 许久,她微微张嘴,声音却是颤抖。 “锐……宋晨锐……” 宋晨锐。 那个亲手把她送入地狱的男人。 (六)往事 孟冉婷暗恋宋晨锐暗恋了三年。 高中,他们都是出类拔萃的学生,聪明的头脑、别人望尘莫及的成绩。第一次月考,她虽然发挥失常却是班里亦是全校第一,而他以两分的差距紧追其后。 她的背后是强大的孟氏企业,有钱有权,他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穷学生,除了念书家务几乎什么都不会。第一次月考后,他们成了同位,即是残酷的竞争又是强迫性的合作,然后,她进入了万劫不复的开始。 每天他们都有写不完的作业,讨论不完的试题,或许这就是高中的残酷之处只要成绩足够优异,所有即使两人总是单独在一起也没有人会说三道四。 渐渐地,她迷恋上了这种两人独特相处感觉,也渐渐地迷恋上了“宋晨锐”这个独特的存在个体。 宋晨锐总是在请教完她问题后放一句狠话:下一次,一定会超过你。 但是这句话,他一说就是三年。 孟冉婷已经摸清楚了他的最大潜力,那两分的差距,已是他的极限。 所以,她永远是高傲的富家小姐,无论是成绩还是行为都完美地无可挑剔,而他紧随其后,不卑不亢,默默努力。 这种无比稳定的状态维持了三年。 如果这之中出现了什么波折,或者有人打破这种局面,那么宋晨锐,只会成为她人生中不起眼的过客一名。 从高一的青涩懵懂到高二文理分科后的继续同位,她暗恋了整整他三年。高考后他们进入同一所大学,开始了年轻时的锋芒毕露。 她把奖学金的机会让给他,把学生会主席的位置让给他,只要是她能让得,她全都让了出去。在大二期末考试后,她约他到学校的草场,正式跟他告白。 当时宋晨锐是怎么说的呢? “其实我也挺喜欢你的,就是害怕你的背景和你的家庭,如果你不在乎我的身份,我一定对你好好地,不会让你受欺负。” 五年的追逐、两年的相恋。 那两年真的是她人生中最快乐、最无忧无虑的时光,虽然平淡,虽然他没有那么多的金钱,但有自己所爱的人陪伴在身边,这样的生活,是她从未体验过的。 大学毕业,他开始创业,发誓不会让她的家人看不起他,而她愿意给他时间,选择了父亲铺好的路,出国留学。 两年后她硕士毕业,他创业小有成绩,终于摆脱了曾经穷学生的寒酸,穿得仪表堂堂,很快得到了她父亲的认可,两个人订婚,约定美好的明天。 那时他的事业正在起步,每日繁忙,而她也为了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以接替父亲的企业,从最底层做起,独身挤入美国金融市场。 她父亲的身体很不好,又是两年,她在美国风生水起,而她的父亲却因病去世,她母亲早已离世,而不得不放弃在美国的成就,回国继承孟氏企业。 所有的变化,都发生在她不在国内的两年。 他变了。 变得圆滑、世故、懂的应酬,完全不似当年的懵懂少年。他学会了对有权势的人弯腰,学会了假笑应付那些富人家的千金小姐,他变得会玩弄女人,会经营企业,会在外面沾花惹草,会对对手斩尽杀绝。 她到后来才知道,原来她也是他的猎物,心甘情愿的走入他的圈套。 他是会做大事的人,就像高中时他信心满满的要考过她,那是她就应该明白,他会鄙视自己的身世,会努力摆脱穷人的世界,底层社会教会他要往上爬,爬到最高点,去折磨那些曾经让他饱受苦难的人们。 这些的这些,她都可以容忍。 其实,是她自己甘愿忽略那些事实。 她知道他经常流连混乱地带,知道他在外面给情人买了一套房子,知道他偷偷把公司的资金挪走,知道他在私底下胡作非为。可他还是她的未婚夫,那么多年的追逐和等待都挨过来了,只要不放在台面上,她都可以容忍,甚至是纵容。 没想到,他还是对她出手了。 孟氏企业在她的纵容下早已成为了空架子,所有的机密都被宋晨锐掌握,最后,她的未婚夫,轻轻动了几下手指,便毁了整个孟氏集团。 这之后,他架空了她的一切,她的房子,她的车,当初在订婚前为了做够门面,她父亲把房产过户到宋晨锐名下,不想他因为身世而受到牵绊,没想到当初老人的一片好心,养出了无穷后患。 那一天,他冷酷的从手上摘下订婚戒指,把她扫地出门,而她拿着那辆已经不属于她的汽车,来到酒吧买醉。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他面目雍容,却是冷酷地笑着:“孟冉婷你知道吗,这么多年,你一直是那样的高高在上,仿佛一切都应该属于你,不管是高中、大学还是你父亲手底下的基业,你慷慨地‘施舍’给我,还美名其曰,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可知我们穷人也有尊严? “你肆意地践踏着我引以为傲的过去,然后口上说着‘爱我’,到现在却还不敢越过爱人的界线,那我又何必惺惺作态,委曲求全? “若说‘爱’,我想我曾经有过,而这段感情,消磨在你,荒废在我,我们的关系再也恢复不到从前,所以,也没有必要再强颜欢笑维持下去。 “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生活,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可有可无、并不重要。” 他说,错在于她,是她的骄傲,毁了他们之间。 原来人是可以这样的自私,与自以为是。 她曾经是那样的辉煌,如今毁于一旦,她有她的骄傲和自尊,她不会在对他俯首称臣。 但即使是这样,她依旧爱着他,似曾当年羞涩的表白,与艰苦地相守。只是这份甜蜜,徒留在她一个人的世界,再也不可复返。 (七)摧毁 一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无声地滑下来,说到最后,孟冉婷的声音已经哽咽,她虽然在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可声音还是断断续续,哭声连绵不绝。 明谦伸出手指抹掉她脸颊上的泪水,把手指含尽自己嘴里,苦涩的味道融化在他的舌尖。 催眠临近结束,孟冉婷在明谦创造的梦境中拼命挣扎,不得不再次触碰她不愿想起的曾经。一番问话下来,她已近虚脱,药物的作用再次使她陷入昏睡。 无聊的故事,加上愚蠢的女人。 明谦有些恶趣味地想。 不过,现在的他们所需要的,正是这样的…… “同伴”。 他找到了能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有乐趣的点子。拿起桌子上的电话,他熟练的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响了三声后对方接起了电话: “明陌,去帮我买些东西,当然你也可以一块玩,我们的玩法,是该变变了。” “锐,宋晨锐……”孟冉婷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还在那间蓝色的房间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身体由转椅移到了大床上,而她的四肢依旧被固定,脸颊微微的湿润干涩告诉她,她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 看来是被全部问出来了呢。不管对方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都是自己的意志还不是足够的坚定。 真的是太丢人了……明明决定放下一切了,却还是因为那些往事悲伤哭泣,根本无法抑制自己。 现在是什么时候?在这寂静的黑夜中又有多少人死去?想起那个被剖开下腹的女人,孟冉婷突然感觉到一阵恶心,对鲜血的恶心,对尸体的恶心,对死亡的恶心,却始终没有畏惧,也没有同情。 原来真的是她薄情寡义,高傲到不会为了任何一个不相关的人或悲或喜。 如果她死去,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没有完整的身体,没有完整的灵魂,只是睁着空洞的双眼仰视天花板,直至鲜血流尽。 想必也是一个恶心至极的画面。 明谦一边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材料,一边脑补该如何进行自己下一步的计划,他知道那个女人已经醒过来了,并且一定是以极为平静的姿态。 公司的总裁啊……他记得她叫孟冉婷,二十八岁的年龄,不算小了,身材也好样貌也好放在人群里一定是极为出众的,还有她那因久不喝水而略带沙哑的声音。 真是样样性感到了极致。 明谦不得不承认,在抱起她听她说话的时候,他有些动心了,不,准确的说,是他的下体苏醒了。 该死的明陌,每次出去都这样磨蹭,明谦把玩着小巧精致的钻石尾戒,诽谤着自己的亲弟弟,年龄也就差了一岁,怎么处事效率上能差出这么多?! 孟冉婷感觉到喉咙火辣辣得疼,胃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折腾,一歪头,她看见明谦的背影,命令的话语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男人,如果不动手的话,给我杯糖水,要温的。” 即使声音沙哑,依旧是不容忽视的强硬。 明谦慢悠悠的转过来,因被称作“男人”而略有不爽,“我叫明谦,我弟弟叫明陌,当然我们并不算双胞胎,你不会认错。” 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办公桌上,指尖上套着小巧精致的钻石尾戒,他故意让孟冉婷看清楚自己手上所持有的东西,意有所指,“这个东西挺漂亮的,嗯?” 一枚钻戒,打破了孟冉婷之前所有的平静,若不是被束缚,她一定会冲上前争夺,然而现实的限制只允许她大声嘶喊: “把它还给我!”她的喉咙干涩,喊出来的声音不是太大,低哑中还破了音。蜷缩一下左手,小拇指上没有了被挤压的感觉。 她带了六年的戒指,从未摘下过。 看到那枚戒指,她的精神顿时到了崩溃边缘。 她爱的人啊,知道不知道在订婚的那一刻,她高兴得都快疯了,恨不得当下便是结婚仪式,恨不得自己真的穿上属于新娘的婚纱,而不是戴着一个冠冕堂皇的“准”字,独自承担往后的变数。 她的心很小,很难融进去一个人,但一旦融进去了,便很难再放下。纵使那个人给她带来那么多伤害,她依旧无法释怀,无法忘记,更是把一切美好寄托在那置身事外的事物上,而现在她的精神寄托,正被一个魔鬼拿在手里。 他可以欺辱她、伤害她,却不能夺走她凌驾于生命的回忆。 对方是一个酷爱杀人分尸并懂得逃脱法律制裁的恶魔,她怎能允许这样的人玷污她的美好! “明谦,我求求你,还给我,让我带着它,然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被爱人背叛时她没有放下、被宣布失去一切时她没有放下、在迫近死亡时她没有放下,而如今,她为了一枚钻戒,放下了自己曾一直高高端起的尊严,卑微地祈求。 “啪嗒”,房间门被打开,换上居家服的明陌挠着头走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他有些惊奇这个连死都不怕的女人竟然被自己的哥哥抓住了把柄,顿时想明白了哥哥为什么让自己买这些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明陌的脸上浮起一丝坏笑。 “哥,你要的东西。” 明陌把一个大大的黑色塑料袋放在办公桌上,明谦皱着眉,嫌弃地看了一眼明陌,他讨厌外界的灰尘污染自己的房间。 明陌很想在竖中指,可哥哥的气场太过强大,他顶多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干活的都是他,每次被嫌弃的也是他,有本事你自己弄啊自己弄啊自己弄啊啊啊…… 明陌心里无数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明谦起身做到床边,低头俯视孟冉婷,手里还攥着她的戒指,戏谑道:“我偏不。” 末尾上调的语气,像极了孩子间的互相争斗。 “求你,还给我……”孟冉婷毫不畏惧地和他直视,眼里又泛腾着新的的泪光。 “我会让你求我的,只不过,不是因为这个该死的东西。” 说完明谦掰开孟冉婷的脸,把钻戒塞进她的嘴里,使劲顺着咽喉往下填,孟冉婷很抗拒他的动作,却无奈身体不能动弹,只能任他把小小的钻戒塞进自己嘴里。 重力慢慢变得不能被阻止…… 然后,她全身发冷,只能忍受硬物坠入腹中。 不……这样一来…… 孟冉婷别开脸冲着地板干呕,可已经无济于事。 明谦很满意自己孟冉婷的反应,计划第一步完成得顺利。 “看,你亲自毁掉了自己的记忆,如果想要再得到它,就必须经历一个无比肮脏的过程,到了那时,你还愿意触碰它吗?” 吞掉了钻戒的孟冉婷再也止不住眼泪,“混蛋,你这个混蛋……” 明谦抹掉她的眼泪,笑着摁住她的双肩,把她往下压到绒被里,“哦,如果这就算混蛋,那么接下来,你又会说些什么呢?” (八)初夜1 H 突然,他低下头把嘴唇狠狠印在她的脖子上,一路向下,腾出一只手撕扯开她的衬衫,把文胸向上推,挺立的双峰瞬间暴露在空气中。 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当事者的预料。 孟冉婷见到明谦出格的举动尖叫一声,“明谦你放开我,走开,你走开!” 明谦不再压制她,微微抬身看着她裸露的上半身,她的胸不算很大,但是圆圆的软软的,一只手能罩住,还是蛮可爱的。 看到这一幕,他感觉自己的下半身苏醒的更为彻底了,没错,这是件既能让他身体快乐又能让他心灵快乐的事情。 “明陌,去想办法弄一顿营养均衡的宵夜,”明谦头也不回地对正要上前观摩一番的明陌说,“别嘟嘴,除非你想让她很快饿昏过去。我才不要整晚对着一具跟尸体一样毫无反应的女人干。” 正嘟着嘴的明陌可怜巴巴地走开,在离开房屋时还哀怨地看了一眼明谦:明明是想吃独食,还找了这么一个理由……不过他不在意,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谁叫在这个家他的哥哥有绝对主导权呢? 而且,尊老爱幼,在某些方面,哥哥总是要让着弟弟的,所以他不急。 忽悠走碍事的人之后,明谦再一次把注意力凝聚在她的身体上,手掌握住她的玉峰,加大力度慢慢揉,倾身再次吻住了她的喉咙,然后是锁骨,胸口,肚皮…… 还想往下走,却被牛仔裤的腰带阻止。 而孟冉婷已经泣不成声,她最大幅度的晃动身体试图甩开不断侵犯自己的明谦,可是毫无作用。 裤腰带已经被解开,一只手正贴着她的大腿,探入她最私密的地带。 “不,明谦,你走开……”孟冉婷身体轻微颤抖,一股难言的感受如电流般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的胸,竟然因为他的揉捏起了反应…… 这令孟冉婷更为悲伤,为什么身体会对这样的恶魔起反应?这是多么重的罪恶! 她从未允许过宋晨锐对她做牵手、亲吻以外的事情,即使是搂抱也只能是在极为预约的场合下……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缺男人?毕竟二十八岁了,只经历过一次纯洁到喜马拉雅山的恋爱…… “明谦,求求你了,你杀了我吧,不要再这样了,你要拿走我身体的哪一部分都可以,不要再这样了,我求求你,求求你……”孟冉婷还在继续哀求,并且降低了自己的底线。 现在的她,屈辱与罪恶交加,她恨不得赶快死去。 明明深恶痛绝,却又依次得到快感……她不要面对这样的自己。 褪下牛仔裤,明谦不理会她的哀求,手指轻轻碰了碰底裤,“嘴上说着不要,其实底下已经湿了呢,看来被你未婚夫调教的很好呢,嗯?” 说着他褪下她的底裤,分开她活动范围并不大的双腿,轻轻掰开象征着她一切秘密的幽谷—— 确实漂亮。 是那种属于处子的干净的漂亮。 茂密的丛林成一个三角状集中在前端,阴唇上并没有多少毛发,而那细嫩的肉还是粉红色的,如今被体液打湿,一张一合犹如初春的桃花,待人采撷。 “继续哭,继续喊啊,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有多诱人,有多么,讨我喜爱……” 明谦腿下自己的睡裤,单膝跪在床上,双手撑在她肩头两侧,垂着头看他,此刻他摘下了眼睛,棕色瞳孔中是掩饰不住的欲望。 他的膝盖从大腿间挤了进来。 孟冉婷的下体一片冰凉,有一个坚硬如铁的东西顶在她的下体,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欲望! 她不要这样,明谦定是这方面的老手,二十八年的禁欲,她不要自己沦为情欲上的奴隶,她害怕明谦的挑逗,她害怕自己的主动迎合与不敢抗拒…… 孟冉婷不再与他对视,把舌头探出一截抵在上下颚之间,狠狠心正准备用力—— 明谦低头咬住她的下唇,疼得她无法集中精神用劲,接着他的舌头滑进来,抵住她已在齿外的舌尖,慢慢把她的舌头往里推,推到口腔内部,和他的舌头撕缠在一起,在口腔里搅动,搅动得口水声肆意。 顿时她被他吻得没有了力气,小脸憋得通红,都忘记了换气,终于,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他放开了她的嘴唇,深色的碎发垂落横在他的眉边,如果他的身份不是疯狂变态杀人魔,那他定是个受万人追捧的帅气男人。 这样霸道熟练中又故意透露出的青涩,加上这副皮囊……大概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好意思拒绝吧。 现在,他剥夺掉了她死亡的权力。孟冉婷悲哀地想。 差不多是时候了。 明谦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蓄满泪水的双眼,摸索着她的洞口,费力把嫩肉往两边撑开,抵上已经坚硬无比的热铁,深吸一口气,狠狠地进入她狭窄的洞口,并一送到底。 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瞬间被穿破了。 “啊!”孟冉婷皱紧眉头,痛苦地喊了一声。 下半身撕裂般的疼痛在她的额头撒上几滴冷汗,那一刻,她突然无比清醒: 她知道,自己的纯洁失去了,永远的失去了,还是交给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魔鬼。 并不是她所爱的宋晨锐。 现在的她,还有什么资格怨恨别人? 进入她的身体后,明谦没有再动,看着痛苦的孟冉婷,他皱起了眉。 看她痛苦,他很兴奋,体内暴虐的因子蠢蠢欲动,可是却无法再前进:进入之前看她的反映,想当然地以为她已被调教得很好,可是刚才,他确确实实感觉到自己触碰并穿透了什么东西,这使他不得不停下来思索一下。 孟晓婷的身体因他大幅度的闯入而疼得颤抖,明谦慢慢抽出自己的欲望,柔和的灯光下,那坚硬的铁物上沾着刺眼的猩红,而洁白的床单上也滴落几点,绽开为艳丽的花朵。 这个女人还真是…… 二十八岁的处女啊,还是在美国摸爬滚打过的归国总裁,未婚夫近在眼前,却连她的身体都没碰到…… 明谦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里没有了嗜血残酷,没有了看别人痛苦时的愉悦寒冷,只是单纯地笑,像是小孩子看到了新鲜事物时的笑。 真是可悲啊。 为她,也为那个没有得到她而恼羞成怒背叛了她的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境,在看到那一抹红时,已悄然改变,改变得不复从前。 (九)初夜2 H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在耳廓周围细细抵舔,说出的话却是他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温柔,“宝贝儿,放松一些,我会轻一些,这样你才能体会到,什么是快乐……” 他像是在哄哭泣的孩子,温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然后他找到合适的位置,再一次把那一处滚热塞进她的洞口,当真是慢慢地挺近,很轻很轻,直到整根没入,他才停了下来。 孟冉婷一直在刚才的疼痛中没有缓过来,对于初经人事的她来说,他的尺寸太过庞大,小小的山洞根本容纳不了,好在他的动作很轻,这一次的进入除了有些发胀外没有太大的疼痛。 难道自己真的自己的身体过于敏感吗,一摸就起反映,而下体除了第一次进入后便没有了什么感觉。她十指都快把身下的床单抓破了,却无法给出自己一个准确的答案。 她该怎么办?就这样沉沦下去吗?他们是恶魔,早已将心交给了地狱,根本不在乎万劫不复,而她呢,往后又该拿什么救赎? 明谦重新把手覆上她的酥胸,指尖捏住上方突起的红润,时轻时重地揉搓,直至双乳挺立发硬。 他不是很会做前戏的人。 见她的眉头舒展,明谦开始小幅度地动作,慢慢地抽出,慢慢地送入,再慢慢地抽出,慢慢地送入。 那紧密的洞穴死死包住他的欲望,他只觉下腹有一团火,越烧越旺,驱使他不停地动作,不停地动作,要将这团火发泄出去。 这真是一个无比美好的过程,明谦享受着她的洞穴带给自己下体的乐趣,低下头含住她的嘴唇,并加快了下身抽动的速度。 “呃嗯……”终于忍不住,一声细细的呻吟从她嘴里溢出,孟冉婷闭上眼,羞愧于自己的动情。 明明很排斥很讨厌他的进入,在褪去疼痛后,她竟感觉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舒适…… 她不是没接触过这方面的教育,在开放的美国,什么样的爱情动作片没见过?包括关于岛国的传闻,她了解得可是透彻,只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在这种环境下,发生在自己身上,而自己也不幸地沉醉在其中。 如果再这样跟随者自己的身体,那她很快就不是她了,到时候她会变成什么样……孟冉婷已经预料到了,却不敢深想。 于是,她不敢回应他的吻,咬紧牙关坚决不放他的舌头进来,而明谦何其智慧,怎会猜不到她的想法,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不如别人的意。 他使劲咬了一口她的嘴唇逼她张嘴,果真孟冉婷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松了牙关,他立刻趁虚而入,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 明谦感受着身下之人强忍着的呻吟和粗重的呼吸,他能感觉出女人的身体逐渐放松,逐渐变软。 那真是一种奇妙的变化,就好比…… 调教。 没错,是调教,虽然对象不再年轻,而自己也已不是轻狂的年纪。 “你……嗯……” 他一放开她的嘴,孟冉婷险些岔气,而男人的动作越来越快,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舒适感瞬间袭便全身,此刻她的理智已经快要脱离本体,下身也好意识也好都随着男人的动作而变得迎合。 “啊……慢一点,求你……慢一点……” 她的话断断续续,强硬的声音不免带上一丝娇柔,就像睡饱了的猫咪细声叫着讨好主人,使明谦听了后格外舒爽。 她的甬道已经开始轻微的抽动,这是高潮的前兆,那柔软紧致的肉壁紧紧裹着他的分身,常年没有女人的他怎能抵得过这样的紧致,可他又不想快速结束,于是在女人即将到达极致的快感时,他果断地抽出了自己的下身,引来女人的又一声轻叫。 刚刚被撑开还没有闭死的小穴一张一合,极力邀请着他的粗壮进入,甬道已经足够湿润,晶莹的水滴沾满阴唇,淫靡的场景惹得明谦暗骂一声“该死”。 而他也不怎么好过,下体的炸裂感催促他赶快释放,鼓起青筋的肉棒上沾满了亮晶晶的液体,他极力忍耐着,为了更舒适的感觉,他翻出钥匙,调松了禁锢在她脚腕上的手铐,把她的腿摆成“大”字型,方便自己更好地侵略。 他再次俯下身,胸膛贴在她高挺的柔软之上,声音染上了情欲,“感觉如何?还想不想继续?” 孟冉婷已经彻底沉沦。 他已经快要将她带入另一个未知但快乐的领域,突然的撤离使原本燃烧着的身体无比空虚,但她的理智还没有完全被欲火烧尽,那廉耻心抵挡着心底最后的欲望,无力地拒绝: “不……不……” “哦?被拒绝了呢,”明谦恶趣味地挑挑眉,“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走了。” 说罢当真要起身离开,原本蓄势待发的热铁也与洞口拉开了一定距离。 下体失去了的热量的来源,孟冉婷更加难受,她只知道刚才他那样做可以令她很舒服,可是那样的她真的好不知廉耻好淫荡…… 可她又一点也不想停下来,想让那快了继续…… 好难受,快要被烧死的感觉…… 好想让他插进来,填满她的空虚…… 孟冉婷扭动着腰肢,还是缓解不了下体的空虚,她不满地轻哼,却丝毫换取不了对方的同情。 最终,欲望战胜了理智。 不如,就放纵一次吧……二十八年来,第一次的妥协与沦陷…… (十)初夜3 H “明谦,”孟冉婷叫住即将离去的男人,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姣好的面容,脸却因为羞怯红了大片,她低声说,声音是自己都不曾知道的妩媚。 “进,进来……” “嗯哼?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清楚,”明谦继续恶趣味,手指还很不自觉的一深一浅地摁着她的阴唇,却没有要进入的势头,这让她更加难受,体内更加空虚。 被撩拨得快要崩溃的孟冉婷终于放下了内心最后的尊贵,她不再坚守什么道德廉耻,用快要哭出来的腔调大声说,“进来,求求你……” 很好,明谦想着,他很成功地让这个女人放下了矜持,那么接下来,他要把她变得足够的淫荡,足够的……合他口味。 “想要我的什么进去?”明谦继续诱导。 “那个……” “那个是什么?” “阴茎……” 孟冉婷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明谦却不满足她的描述。两个人都这种样子了,还文艺到非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泪流满面吗?果真是欠调教啊…… “换种说法。” “唔……”孟冉婷一时语塞。 “唉……”见她智商降到负数,明谦感到深深地无力。这个女人,不管从什么方面,都能打击到他啊……没关系,时间长的很,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才能让人愉悦。 “那么,把腿分开。”于是不再勉强,他冷冷地发号施令,就像主宰他人命运的王者。 孟冉婷怯怯地拱起退,还是感觉有些羞耻,但她知道不按照那个恶魔的说法,她一定更加难受,于是她分开双腿,让自己最隐秘的地方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他灼热的目光下。 真是漂亮。 明谦赞美式地边摇头边暗叹,微微眯起双眼像是在欣赏艺术品,如果不去调查,根本无法看出这已经是个二十八岁在商海中摸爬滚打了数年的女强人。 他一只手揉着她的玉峰,另一只手食指和中指闭起慢慢探入她的甬道。即使是手指,不过好歹进去了,虽说解决不了什么大问题,但也能缓解一下她的虚空。 “嗯……”手指探入,孟冉婷舒服地呻吟了一声。 抽动的速度由慢到快,原本并在一起的手指在最大程度进入后分开,轻轻刮着那紧致的内壁,给她带来与单纯的进出不一样的快感,顺带着用拇指摩挲她丛林中小小的珍珠,更是引来她的一阵颤栗。 “别,别这样……”口上虽然在拒绝,可下体却分泌出更多的水液,使手指的进入更加顺畅。 刚才突然间失去的感觉在慢慢恢复,大脑空白,灵魂找不到附着点,像是要飘离自己的身体一般…… 孟冉婷喘着气仰头,上身一拱让丰满的酥胸更是挺拔,明谦顺着她的动作低头含住她胸前的一点,舌尖挑逗,使孟冉婷的反应更加剧烈。 “啊,不……” 下体的手指还在动作,而孟冉婷已经舒服到了顶点,身体上泛起红斑,乍一看粉粉的一片,像是熟透了的诱人的苹果,引人犯罪。 “不,快要不行了……” 已经无法思考的孟冉婷下意识地说出一些自己都不明白意味的语句,身体轻轻颤抖着,明谦见时机成熟,猛地抽出手指将肉棒顶在她的洞口处,狠狠挺入—— “啊!” “哦……” 随着他的插进,瞬间被填满的甬道剧烈颤抖,把她送入了高潮。 孟冉婷舒服得忍不住叫出来,而原本就很紧致的甬道剧烈收缩,一下一下夹着他的下身,让他也忍不住轻呼一声,若不是强大的自制力,他早就喷涌而出了。 收缩渐渐平复,明谦双手握住她的玉乳揉捏成各种造型,“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一边问着,下体一边往前一撞,更是惹来她的抽搐。 “嗯……” 孟冉婷从未体会过那样的快感,简直像是到了天堂,昔日冷漠刻板的禁欲形象早就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里去,现在的她只能记住自己很舒服,很快乐,并且想让这种快乐继续下去。 原本只热爱痛苦与绝望的明谦,看到她现在满足的表情后,竟然没有太多的反感,反而……这样的她也挺好看。 这算什么?明谦轻蔑的一笑,像是在鄙视自己的动摇,可是他现在……确实想继续下去,不愿离开。 不是自己太缺女人,是真的舒服。 “要不要再来一次,嗯?”明谦还没有释放,他不喜欢用五指姑娘解决。 “好……”孟冉婷毫不犹豫地同意,她被挑起的欲望也没有完全缓解。 见女人感觉良好,明谦的眼眸燃起了熊熊烈火,下身立刻有所动作。 那就继续下去吧,一起享受肉体上的快感,一起沉沦的肉体的欲望中。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完全的抽出,又完全的送入,每一次都整根没入,带出一片水渍,孟冉婷被他弄得娇喘连连,下体不断分泌出液体,配合着他的动作扭动腰肢,满足着两个人对于欲望的追求。 她的敏感点在很深的地方,用手指根本碰不到,摸清了她的敏感点,明谦便调整位置,每一次都撞击那一团软肉,每一次撞击都引来孟冉婷的颤栗。 “哦……”这样做虽然进入的够彻底,但速度太慢,也太磨人,完全放开了的孟冉婷已不满足与现状。 “能不能,快一点……” “荡妇!” 听到美人的请求,明谦自是愿意加快速度,可这样下去他很快会累,于是他停顿一下,缓一口气,双手扶住她的细腰,窄臀的肌肉收缩,加快了挺近速度。 那软绵绵的洞穴紧紧咬住他的肉棒,不想让它出去的样子,不多时,明谦的胸膛上出了一层薄汗,两个人的身体重叠在一起,已经历过一次高潮的孟冉婷身体更加敏感,身体也颤抖的比上一次更加厉害。 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夹住他健壮的腰,紧紧攀附着他,似要把他拉进自己,是两个人更好地结合,长长的黑发因为汗水凝结成几缕,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而上下飘动,手下的床单快被她抓破了。 “啧啧……” 水声飞溅,听得她羞涩,却更加动情。 明谦喘着粗气亲吻着不断发出诱人犯罪的声音的红唇,把她的唇瓣含进嘴里,多年不沾女色的他也已经是到了极限,埋在她体内的肉棒越来越硬也越来越大,那种火山喷射的感觉呼之欲出,快了,她的身体应该也快到了…… “不……”孟冉婷觉得自己躺在浮云上,享受着沿路的风景,由陆地不断升高,升高到天上,身边都是软软的云,还有和煦的日光和温柔的风……在这样的场景下,她需要放空所有的想法,跟着风的节奏,将自己的身体带向更加幸福的地方。 “啪啪……啪啪……” 屋子里回荡着敲打的水声和暧昧的吮吸声,他加快速度的同时也加快了力度,重重地拍打她白皙的雪臀,子孙袋甩打在她的皮肤上造成红通通一片,水渍随着他的大幅度抽插而飞出,沾到床单上,沾到两个人的身上,泛着白光,记录了战况的激烈。 他开始做最后的冲刺,前进的速度又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因为不断地抽插,她流出的晶液已经被捣成了纯白色。 “啊,啊……”明谦的喉咙深处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终于在几个重重的撞击后,他释放了自己全部的精华,而孟冉婷也一阵抽搐,瘫软在他身下,双腿无力垂下,和明谦一起大口喘息。 (十一)阻劝 或许是贪恋她体内的温和柔软,他并不急着退出,继续把热铁埋在她体内,抱住她腰的那只手下移摁住她的珍珠,不断揉搓,使高潮持续更久的时间。 他轻轻抚摸着她情潮未退的脸,像是在抚摸一件极为珍贵的藏品。 随着热流涌进身体,孟冉婷的意识也随着平复的身体慢慢回笼,刚才做过的一切仿佛一场梦,既像是在天堂又像是在地狱。 她的第一次交给了一个以折磨人为乐的恶魔,而她竟还祈求他带给自己快乐,在他身下达到了两次高潮。 孟冉婷很想捂住脸不去面对此刻的灯光和周围天蓝色的摆设,但她的手被禁锢,只能紧闭双眼,不去看明谦的眼睛。 慢慢地退出,有些恋恋不舍,听得“噗”的一声,像被拔掉塞子的玻璃瓶,大量乳白色的液体从她体内流出。 明谦有些惊讶:长久不释放这次竟然弄了这么多。他并没有强迫陷入羞耻感中无法面对他的孟冉婷睁开眼睛,他一摊手,一条毛巾递到他手里—— 明陌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了,他可是听了半天的“交响乐”,自是知道应该准备好什么东西,只是没想到一向冷血无情的哥哥,竟然会对这个女人如此温柔。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心里的警钟敲响。不过那个女人的声音,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他虽然没看到,不过光听声音……他的兄弟已经抬起了头。 这么多年,他和明谦都已经厌恶了在床上实战,改为“分析”女人的身体…… 各种女人,从七八岁的小女孩,到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他们不知道剖开了多少人的肚子,摆设了多少瓶福尔马林。 最近,他们缺少乐子,杀人肢解虐待已经满足不了他们的变态欲望,于是他们索性跟警察玩起了捉迷藏,故意将被拿走身体一部分的尸体扔在醒目的地方,看愚蠢警察们像跳梁小丑一般急得团团转。 殊不知这些被抛尸的人,只是他们杀过的众多人中的一小部分,就犹如汪洋大海里的一把水,他们手上到底夺走了多少条人的生命……恐怕他们自己也数不清楚了。 不过,这不是战争,只是普通的杀人,在寻常的大街小巷中寻找自己中意的目标,然后,用各种方法、工具将他们杀死,不留痕迹。 不是说受过什么刺激,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分析的心理…… 就是喜欢,单纯的喜欢看人痛苦、看人流血。鲜血流出会让他们无比振奋,尤其是人死之前那恐怖绝望悲伤的表情,真的是从未有过的快乐。 可是现在……哥哥好像找到了另一个能使他快乐的东西。 明陌看着明谦清理掉女人私处流出的污秽物,又擦掉她身上流出的汗水,拢了拢她因剧烈运动而散乱的长发,重新调整了铁链的松紧程度,把她固定在床上。 “哥,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明陌的声音还是那么显小,让人无法预料他的真实年龄,但他的语气却是一反之前的轻松诙谐,多了几分凝重。 明谦不假思索地点头,穿戴整齐后随明陌走出了房间。 明陌是他的弟弟,他想什么,他自然是知道,即使他不主动叫他,他也会去和他说明。 明陌背靠墙壁,一条腿伸直站立,另一条腿半弯随意搭着,脚尖点地,半低着头,有些长的刘海垂下来正好够到眼帘,漂亮得和明谦一样不分伯仲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阴戾。 这和他往日的形象,实在是相差太大。不过,为什么不能理解成……这才是真正的明陌。 他可以微笑着挥动手术刀从活人的身体里取走器官,可以像登山旅游一样轻松的抛掉被他折磨的不像样子的尸体。从本质上讲,他不可能比明谦和善,只不过,他喜欢在内心冷笑的同时,表面上温柔的笑。 所以,永远都是他在唱白脸,而明谦唱黑脸。其实名没有什么太大的差距,他们都是恶魔。 明谦带上门,推了推有些下掉的眼睛,“怎么,你是不放心,还是不甘心?” 他好似开玩笑地说着,顿时给明陌浇了一盆冷水。 “哥……你怎么看待,那个女人……”估计是自己的厌恶情绪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至于几个表情就暴露了自己的心绪,这样幼稚低级的错误,对于一个高智商犯罪者来说是必须杜绝的。 “虽然我知道她不会和警察那边有什么交集,但是……” “如果你愿意去品尝一下她的味道,我想你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和我说这话了,”明谦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也没有逃避,他似笑非笑地拍拍明陌的肩膀,“相信我,她绝不同于我们之前碰过的任何一个女人。或者说……你、我包括她,是同一类人……等着吧,我会让你看到证据的。” 说完便越过明陌往他的另一个房间走去,现在的他全身黏糊糊难受得很,急需洗个澡清理一下,“听我的话,若想自己证明,先去给她喂点东西。” 你觉得她特别那肯定是因为你碰到过的女人不够多种类不够全…… 明陌哀怨地看了一眼自己哥哥走远的背影,内心的吐槽没敢说出来。因为要是这么说出来,自己绝对会被痛扁。 从小到大不管是阅历还是体力他都输给明谦,所以被使唤的命运是不可扭转的。 他今年三十二岁,明谦三十三岁,十多年前还未成年就开荤品尝过了女人的滋味,求学期间更是在学校四处采花。 待有了资本后,他们经常流连夜总会情人旅馆,什么样的女人没碰过? 学生、女孩、妓女、人妇……这之中不乏女强人和性格冷淡之人,三十岁以后被他们开苞的老处女更不是少数。 不过短短两三年的时间,他们就厌倦从女人的肉体上寻找快乐了。 哥哥怎么会看中那个女人呢?大街上比她漂亮比她有气质的一抓一大把啊,也完全可以玩完后送到手术台上嘛,还要去送饭,美名其曰自己长见识…… 明陌很郁闷,也很纠结,带着郁闷和纠结,他决定先服从哥哥的安排,去给那个不怕死的女人喂点东西,顺便解决一下他的生理需要。 虽然睡裤很宽松,但是鼓起的形状……还是很壮观的。 (十二)自尽 当看清女人的身体和床下的被单时,明陌有些惊讶:那具身体,在高潮过后还未冷却,粉红粉红得像小龙虾,他甚至想用“可爱”这个词去形容她,身材玲珑有致,那没有遮拦的私处……着实很好看,关键是被单上那一抹鲜艳的红色! 二十八岁混过美国金融市场的女强人,订婚这么多年,竟然还是处子,确实不多见。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明陌还是对她持有保留意见。 或许可以趁明谦不注意的时候把她偷偷杀掉,把尸体弄得粉粉碎,让哥哥想找也找不着,这样他就不会再想着这个女人了……不错的办法。 明陌在心里打着算盘,把餐盘端到床头柜上,一荤一素一碗粥,营养搭配合理,色泽极佳,一看就会让人有食欲。 因为性格和工作的原因,他们不愿意招佣人,当然可能决定性因素是他们特殊的爱好,自是不可能露出让外人看到的马脚。 守着这么大的房子,平日里俩兄弟自己打扫轮流动手做饭,如果工作忙就会在外面吃,以至于锻炼出两人一手好厨艺。 “呐,女人,先喝粥,你是用吸管还是我喂你?”明陌极不情愿地问,语气是深深的嫌弃。 以前都是他被哥哥嫌弃,现在他终于可以嫌弃别人。 恢复意识的孟冉婷挺尸一样躺在床上,眼神空洞洞地盯着天花板,完全不搭理明陌。她的呼吸很轻,若不是她频率极低地眨一次眼,人们恐怕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怎么办才好。 她人生中最珍贵真温暖最不愿舍弃的回忆被带走了,现在的她连身体的贞洁都交给了一个自己一无所知而且杀过无数人的恶魔手上,此刻,她只想尽快死去,天堂也好地狱也罢,她不愿再面对任何人或事。 可是这样轻易的离去,总会招来世人的不满。 世人的不满都是留给后世看的,关自己什么事呢? 自暴自弃的孟冉婷想到了很多,终于,她还是做了决定。 肉体上的疼痛,都只是一时的虚空,所以,无须在意。 孟冉婷呆滞地仰着头,好像周围人都成了摆设。见她不对劲,明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拍拍她的脸,“喂,说句话,我哥让我照顾好你,要是你哪里出了问题,挨骂的是我。” 意识到孟冉婷处在极其危险的状态,明陌毫不怜惜地捏住她的脸颊使上下齿分开,果不其然,她的口腔里已有了浓重的鲜血味。 明陌熟悉这种感觉,他皱皱眉,搜索了一下四周,只能找到一块枕巾,他用一只手熟练地把枕巾折成合适的形状塞进她的嘴里使她的牙齿无法动弹,起身去找药物。 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惯用来杀人的手法,今天竟会救人。 今天他频频失误,先是轻易地动了怒,然后是现在,竟丝毫没有她有自尽的念头。在这个时代咬舌自尽……这个女人对自己真狠。明陌如是想。 懊恼地看一眼不明所以的女人,明陌极不情愿地开始收拾残局。 (十三)照顾 “孟冉婷,你如果再不起来我就活着把你分尸!” 床上之人毫无反应。 “孟冉婷,你如果在这个样子我就想办法绑架你男人!好像是叫什么……宋晨锐?对,宋晨锐!” 床上之人毫无反应。 “孟冉婷我受够了,你给我动一动,你给我动一动别跟个死人一样行不行!” 明陌彻底抓狂。 自从那天后,孟冉婷变成了半个死人。不说话、不动弹,偶尔醒着也只是对着天花板流泪,更不用说吃饭喝水 这之间,明陌为了刺激她,亲手在她面前划破了一个女人的动脉,她不记得那个女人是谁了,模糊的眼前只剩下血液。 无声地流淌,没有惊慌、没有雀跃。 而她只是看着,不发一言。 这已经不是随遇而安了。她对于鲜血与尸体的麻木,远胜于他们。 他本应该尽快杀掉这个女人的,像他们这种人,不应该对任何一个人上心,可他又无法脱离人性,禁不住诱惑,越是稀奇的,越想沾染。 真是天生适合艺术犯罪的杀手啊。 可是……这性格也太难办了点吧!难怪哥哥把这个烂摊子扔下自己去出差赚票子…… 明陌挂着面条泪,继续心不甘情不愿的伺候躺在床上挺尸的“佛爷”。 孟冉婷彻底封闭了自己,不说一句话,身体一动不动,呼吸放得很轻,连眼都不愿意再眨一下,头几天还能注射营养液,可是她的身体消瘦得太快,本身因为高强度的工作和感情上的不顺心她已经够瘦的了,这又过了一个星期……明陌已经想到了哥哥回来后把自己大卸八块的场景。 被践踏的爱情,和被践踏的身体。还有荒芜的承诺,鲜血的洗礼。 短短的时间内,她经历了死亡与重生,所以她不会再恐惧,也不会再犹豫。 她并不是愿意“挺尸”,只不过在想一些东西,想得太过投入,以至于忘记了周围的环境,甚至忽略了自己的饥肠辘辘,和快要枯竭的身体。 为了保证她的生命,明陌每一天都要先把水含进嘴里,然后再分开她紧咬的牙齿,嘴对嘴喂给她,这么多天折腾下来,明陌嫣然成了合格的“老妈子”。 窗帘紧紧拉着,明陌面不改色地任被绑在一块躺在地上挣扎的女人的血流干,他习惯了安静,所以不允许她们发出任何声音,但也没有使用止痛药物,割破腮部的颈外动脉,若操纵得好,既不会喷血,又会很快使人死亡。 看着垂死挣扎的女人充满恐惧的双目,明陌在惋惜中最大程度地满足自己的欢愉。 虽说自己不会出问题,但既然做了就是要承担风险,而现在他为了刺激孟冉婷把试验材料全部弄坏了,这笔账,他以后要算回来。 他并不喜欢分尸,因为分尸是个体力活,但明谦不在,他只得找出铡刀,一个人埋头苦干。 “咔嚓”、“咔嚓”…… 卧室里回荡着人体组织被切断的声音 血流了一地,沾到了他的鞋子,沾到了他的裤脚,那漫天的血腥味铺天盖地而来,地上殷红殷红的一片,像一朵正在怒放的妖精花。 孟冉婷这些天虽是无话,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的思维清晰,却搞不懂他们的想法。 不过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关于记忆中的那个男人,还有她自己。 先是回忆,从童年到高中、大学、毕业、留学,从父亲母亲到同学到同事到宋晨锐的……待一切回忆完,她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是那样的虚无。她被背叛、被掠夺,像一只丑小鸭一样灰溜溜地逃离人们的视线,不仅是后悔自己的退让,也是埋怨自己令父母强大的基业化为乌有、为他人作嫁衣裳。 真的是很狗血的剧情,可是确确实实发生在她身上。 再之后,她迷迷糊糊地被带到了这里,遇见了原本和她一生都不会有交集的恶魔。 她只是什么都不怕了而已,所以,她将会变成无敌。 “……”孟冉婷张张嘴,想叫明陌的名字,可喉咙里好像窜动着一团火,想要发出声音很是艰难,“明……陌……” “明……陌……找,明谦……来”她扯着嗓子努力说出几个字,声带火辣辣得疼。 明陌手上的动作一停。 意识到是她在说话后,他立刻扔下手里的刀,抽出一张纸擦干手上的鲜血,已经凝结的血块黏在他的皮肤上已经来不及处理,他踩着和湖泊一样的血液走到床边端起水倒入她干涩的嘴里,孟冉婷不再执拗,大口喝着水,得到滋润的喉咙舒服了很多。 明陌的动作不急不躁,慢慢地把水全部送入她嘴里。 他在孟冉婷的眼里看到了些许的变化: 依旧是随遇而安的淡然,不过多了几分释怀,比以往看起来更加的……像是任命,夹杂着妥协。 这一刻的孟冉婷,身上多了一层光辉,看得明陌心柔软了起来,他轻笑着拆开一包小熊饼干,一个一个喂进她的嘴里,“听话,先吃饭,哥出差了,过几天才回来。” 如果忽略他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和地上瘆人的尸体,他的温柔他的微笑会引来多少女人的注目啊。孟冉婷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咀嚼着饼干。 “你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倔得可以啊,”明陌的手贴上她的掌心,把她蜷曲的五指伸直,虽然年纪不算小了,不过皮肤还是细致得可以,起码是不比十几岁的小姑娘差,“唉……先垫一垫不要吃太多,我给你做饭去。” 把饼干放到一边,明陌迅速转身去厨房,准备做一顿营养餐迅速补充她的体力。 如果这一幕被明谦看到,哥哥一定会说,他现在,很猴急…… (十四)打算 他确实想和这个女人做一次,更何况,大哥还存在着那样不纯的目的。这么多年下来他们的忍功自是修炼到了一定境界,不过今日,肉就摆在自己面前,如果再不吃,那不就是脑子有问题吗。 但是现在女人弱不经风的样子,万一出了岔子……结局都是一样的,那就是他被修理。 卧室足够大,血液还没有溢到门口,他换下拖鞋和沾上血的裤子,打湿卫生纸擦掉皮肤上干涩的血液,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一个布袋子,装起衣物和卫生纸堆在角落里,孟冉婷看着他利落的收拾,不置一言。 手法甚是熟练。 半个小时后,明陌端着托盘进屋,地板上的血液已经彻底干住,他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调节了一下铁链的长度,是孟冉婷的身体可以抬起一点,他在她颈下塞上一个枕头,觉得不够高,又塞上一个,感觉到食物可以正常下咽后,他开始搅拌饭菜。 一荤一素一碗米饭一盅汤,都放了糖,高热量,相信她的胃承受得住,唯一令他不满的只有米饭是速成蒸出来的,在明陌的字典里,凡是带有“速成”两个字的都是没有深蕴的东西,自从他的经济来源有保障之后,他就没使用过“速成”条件下造出来的东西。 好吧,是他傲娇了。 “怎么样?”明陌已经在杀人犯与老妈子之间变换自如。 “为什么都这么甜?”饭菜的味道很不错,可以说和酒店水平不相上下,只是糖的味道有点重,“我不是很喜欢吃甜食。” 不喜欢吃甜食的女人,不好对付呢。 不过也是正常的吧?按哥哥的说法,这么要强的人,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和普通的小女生一样喜欢巧克力蛋糕呢?或许就是这样的性格,才会被男人甩吧。 明陌嘟着嘴“嗯”了一声,继续喂她吃饭,他不说话,孟冉婷也不会主动搭话,一碗饭下去,孟冉婷感觉自己的胃已经被填满了,她推脱着拒绝明陌的加菜,又喝了大半碗的粥。 “明谦不在,你说话可顶事?”吃饱喝足,孟冉婷靠在枕头上,等明陌擦嘴。 但明陌被她的话深深刺激到了……他像古代丫鬟一般委屈地站在一边,委屈地扭着手帕,委屈地看着孟冉婷,要是眼角再加滴泪就更完美了。 他在家里没有话语权没有主导权没有经济权……为什么这种事情她都看出来了!就算看出来也不要问出来啊…… 总之,明陌很不爽。 “哼,”明陌嘴上反驳,心里却是想着:让你再蹦跶几分钟,等会到了床上,看你还能不能摆出这幅臭脸。 其实明谦早就预料到了孟冉婷醒来后会问的所有问题,在出差之前他特地和明陌交代一下,姑且说服他留下这个女人。 “你想问什么?” 见他信誓旦旦,孟冉婷也没打算继续刺激,“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 不是明谦,也不是明陌,而是“你们”。她能感觉到,两兄弟虽然性格迥异,却又像是一个不可分割的个体。 “玩儿。”明陌的回答很简单,不过又确实是这样。他们到现在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玩得开心、玩得过瘾。 “比我特别的女人多的是。”言下之意你们不必纠缠我。 “可我哥就对上你有兴趣,我有什么办法?”明陌痞痞地笑着,他很看不惯这女人一片平和的嘴脸。 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的很想让人撕碎她伪装的面具。 孟冉婷点点头,继续问道,“你们为什么只杀女人?”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也不是不能回答,只是对于外人来说,这个理由有些可笑。 如果是哥哥的话说不定可以解释,但是自己实在不擅长交际。加上现在不稳定的关系,还不适合将一切全盘托出。 孟冉婷看出了明陌眼睛里的光芒忽闪,明白了他在顾忌什么,“你不必回答,知不知道对我也没什么意义。那么,你们有职业吗?” 那个女人无法让人忽略的鄙视语气令明陌万般无力,他阴测测地说,“哦吼,我还以为你脑子这么好使应该能看出来呢。我是大学生物老师,哥哥是心理医生。” 她天天被锁着,和他们见过的第一面,被迫看了现场杀人秀,第二面,被迫床上交欢,她脑子再好使也不可能猜出来啊混蛋! 不过生物、心理,讲师、医生……原来是这样。 难怪一个对动刀子这么感兴趣,一个轻轻松就催眠了她,套出了她所有的秘密。这样的搭配,对于犯罪来说确实很万能。 “可你们这么年轻?” “哈,我都三十二了,哥哥比我还要大上一岁呢。”明陌摸摸自己的脸颊,又伸手去掐孟冉婷的脸,“倒是你,皮肤保养得不错嘛,这样的生活方式还能养出这么好的皮肤,也真是难为你了,手感挺好的啊。” 真是细腻啊,如果忽略那张臭脸和不怎么会说话的嘴,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挺顺眼的,就像是,陶瓷做的娃娃玩具,也不怪哥哥会动心。 因为,抚摸着她的脸,他的下体,也起了反应……休息了好几天,应该没有问题了吧?他已经不想再忍下去了。 很想占有她,很想进入她的身体…… (十五)转变H 明陌的眼神慢慢被脑海中假想的场面模糊,他的声音也因为一瞬间的动情而更有磁性,“看着那一堆尸体,怕不怕?” “如果怕的话,我还能和你说话吗?”她被他们这样对待,不就是因为她的“不怕”吗? 看着女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明陌火气更大了。他一个翻身跨坐在她孟冉婷分开的大腿上,手掌抚摸着她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 孟冉婷惊讶于他突然间的变化,但也仅仅是吃惊。 他想要,她便给他,反正她的第一次已经属于了一个她不爱的男人,再被多拿走几次,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意义。她的初夜还算完美,虽然没有受伤,但明谦还是在要玩她后给她的私处上了药,并用绷带一圈圈裹起她的三点。 现在,由他的弟弟慢条斯理地一圈一圈把绷带解开。 没有任何的前戏,也没有任何的爱抚,就这样挺身而入,把他傲人的尺寸塞进干涩的甬道中,推开重重褶皱,未经过润滑的甬道夹得他无比舒爽,可推入的过程也是无比艰难。 下体干裂一般的疼痛使孟冉婷皱起眉头,她咬着牙,颤抖着下体一阵紧缩,硬是把明陌夹出了一身冷汗。 明陌拍拍她的脸,显然也是忍得很辛苦,“宝贝放松点,你再这么夹下去我就废了。” 孟冉婷努力放松自己的身体,终于容纳住他硬物的全部,两个人都因这初步的胜利而舒了口气。 巨物转着圈摩挲着,毛发之间相互接触,里里外外都酥透了。 不是因为太久没使用过女人,是真的……舒服,难得觅到的舒服。 明陌就这样用不动了,他揉搓着她的双峰,在那红彤彤的一点上格外费神,时而按压时而轻捏,很快使那诱人的玉乳坚挺起来。 低下头,慢慢含住那一点,把乳尖吃进嘴里,用舌头去挑动已经变硬的红点,手也不闲着,掰开她幽黑的丛林,从肥肥的花瓣中找到那颗小小的珍珠,拿指肚揉搓着。 那是女人最脆弱的地方,经不得揉弄,孟冉婷在他熟练的攻击下意识已经不听使唤,身体为她本质里潜藏着的对欲望的憧憬做出了诚实地回答。 “哼哼……”呼吸已经浑浊,鼻音变得浓重,花核肿胀起来,小穴因为他的挑逗开始分泌液体,从深处缓缓流出浇在他热铁的顶端,热乎乎的流动感引来明陌一阵颤栗。 见时机成熟,明陌不再揉搓那一点花核,牙齿咬住红彤彤的樱桃,稍稍一用劲,“啊……”敏感地带突如其来的痛感引来女人的一阵惊呼,,孟冉婷睁大双眼狠狠瞪了一下正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男人,全身散发着不满的怨气。 被瞪的男人表示自己很无奈,然而看着身下平静的女人…… 竟然有种欺负不下去的感觉!和她相比,自己的气场太弱了点…… 放开她的一只玉乳,因为他的吮吸,高挺的双峰明显不一样大小,像是为了公平起见,他又含上另一只,犹如一个正在吃水果的孩子,嘴里不断发出唾液翻滚的声音。 小穴里的液体虽不是太充沛,但已经足够他运动,他本就是个讨厌做前戏的人,就算要做要都是进去了之后再做,见女人动情,他便抬起上身双手扶住她的腰,一点一点退出,见女人没有难受的样子,便自由地出入。 既然要做,就要痛痛快快的,双方都要愉悦才好,他们是有过经历的人,强奸并不好玩。 这一向是他和明谦的把妹准则。 “嗯……嗯哼……”肉棒进出的幅度先是很小,然后慢慢加大,他是局面的掌控者,不管是女人的身体还是灵魂,他都要全部收入自己的手中。 想玩后入式,看她像母狗一样爬在自己身下呻吟、祈求,摇着小屁股迎合他的抽插……盘坐式也不错,可以最深的进入,还能正面挑逗她…… 如果不是明谦强调暂时不能解开拴住她的锁链,他一定把自己脑子里的动作在她身上试个遍。果真如明谦所说,很美好的味道,既不抗拒也不做作,身体也有反映,恰巧是能令他们身心都舒适的那种。 能吃到肉,他就姑且不计较哥哥不和他商量就开吃的事情了,毕竟现在他也有分一杯羹,没有了讨价还价的立场。 “啊……”孟冉婷小声呻吟,被挑起来的欲火很快烧便全身,加上明陌之前对花核的按压,没等他动几下她便泄了身子,身体一颤一颤的,下身更是猛烈的收缩,而明陌来不及退出去,被她这频率一致的猛夹,精关差点不保,“该死……为什么这么紧……” 他享受着那紧致之处带给自己的快感,在一阵收缩完成后继续前进,大量的液体涌出沾满他的阳物,他退出,在退到快要接近顶端时又重重闯入。 “嗯……”孟冉婷舒展眉头,阖上双眼。他撞击的力道如此之大,每一次她的头都要往后压,像是要把自己压入床里一样,抑制不住的快感袭便全身,把她高高捧入云端,耳边只剩下淫靡的水液声。 距离上一次高潮的时间太短,她的身体尚且敏感,经不起这样大力的抽插,高潮虽然绚烂,但是过程也很美味……权衡利弊后孟冉婷发号施令:“明陌,停下,我要到了。” 丝毫不受情欲影响的声音带着妩媚,这极大地刺激了明陌,他不仅没听她的话,反而加快了速度,“停下?别开玩笑了,不高潮,怎么舒服?” 他俯下身子贴住她的胸膛,把她的高挺压在身下,坏笑着说着只有在床上才说得出的话,“看不出,你的身体和你的性格是两个极端呢,才这么一会会就又要到了……哦!” 说话间孟冉婷已经“啊”的一声挺起胸膛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小穴一收一收再次达到了高潮,而明陌没想到她高潮的速度如此之快,夹着肉棒的小穴快要把他的下半身吞没了一样,不断地吸收,似乎想让他提前认输。 明陌匆忙撤离以免自己还未尝到精髓就丢盔卸甲,来不及合拢的小穴从外面看粉嫩嫩的极为可爱,他伸出中指插入那未合拢的洞口,修剪整齐的指甲刮过肉壁,粗糙手指上的茧子和纹路也成了帮凶。 一低头,孟冉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刚才他险些失控,她还是第一次发现男人原来还是可以这样性感,加上他的皮相,真是赏心悦目。 他好像被调戏了……刚才她是故意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明陌非常不爽,动作也变得不再安分。 他的手指时而转动时而卷曲,努力弄出更多的水分,孟冉婷却因为他巨物的退出换成手指而感觉到别扭,抠挖两下并不能缓解身体里的浴火,可她经验实在太少,想索要却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只好沉默着看明陌自娱自乐。 明陌一抬眼便看到了她雾气蒙蒙的双眼和别扭的表情,顿时明白过来她的纠结所在,可偏偏不愿遂了她的意,就要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进出。 谁叫她刚才使坏?他就是这么个小心眼的人,斤斤计较点她也没法怎么样! 明陌傲娇地在心里狂笑几声。 手指虽然灵活,可粗细和长短定是比不得他的肉棒,孟冉婷被他这么弄得更加难受,“明陌……” 在床上,论温柔,明陌不如明谦,不过论如何把女人最深层的一面挖掘出来,明陌可算得上是经验丰富。 “你想要什么,嗯,宝贝儿?”他坏坏地问着,调高的鼻音带着笑意,“想要什么说出来,你说出来,我就给你。” 腹黑的混蛋。 孟冉婷做了这么多年总裁,脾气也是硬的可以,职业病一犯,谁也治不好,她可没曾被这样为难过,当然,她也不允许自己被这样为难。几天的相处,她对明陌的性格已有了初步的了解,为难为难他,还是很轻松的。 于是,她强忍着体内的空虚,艰难地抵抗,“我不会,除非你教我。” -------------------------------------------------------------------------------------- 作者的话:呜呜呜本人现在不在国内 不能保证一天两更了 因为飞机原因断更了两天 非常抱歉TAT 现在用的是日式键盘 各种不熟悉 以后的日子错别字也可能会增多 原谅我吧TAT (十六)反将H 被耍了被耍了被耍了!阅女无数的他竟然被一个刚刚被开苞的老处女耍了!明陌暗骂无数声“卧槽”,内心崩溃到了极限。更可悲的是,他竟然,无言以对…… 内心碎成渣渣的明陌僵硬在原地,连手上的动作都顺带着停了下来,孟冉婷难受的直想哼哼,然而脸面放在这里又不允许,她只得继续腹黑,拉回神游的男人: “你教我。你教会我,我就说。” 她怎么可以这么烦人?!他就不信自己还能栽在她手上! 毅然抽出手指,带出一条晶莹透明的细丝,黏滑的液体流得到处都是。 明陌“哇哦”一叹,把手指举到她面前,“好,我教你,”他把手指上的液体抹到她的胸上,然后牵住她的手,慢慢拉到下面,引导着她握住那根雄伟的巨物,“这叫肉棒,它要进入你的小穴,给你快感,给你高潮。” 有的是耐心陪她耗,他今天一定要听她说出那些话他才会满意。当然,达到目的的前提是,她能按照常理出牌…… 孟冉婷只觉手心湿湿热热,一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就这样被她握在手掌中,不自觉地撸动一下,她听见了男人突然紊乱的呼吸。 身体更加燥热了,她快要忍不住了。 “明陌,我想要你的阴茎,进入我的阴道。” 哗啦。 明陌又一次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又被耍了又被耍了又被耍了!这不科学! 他算是彻底栽在了这个女人手里,发出的大招全都打在了棉花上,除了自己生闷气,根本撼动不了敌人分毫。 “欠操!”他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狠狠闯入蜜穴,开始大刀阔斧地抽插。 “嗯啊……”孟冉婷就等着他这一招,被填满的感觉无比美好,想说的话到了嘴边也都成了呻吟,体内积攒着的欲望像是找到了释放的方法。还没动脑子就得到了满足,虽然没什么成就感,但结果是令人满意的。享受着他带来的快感,孟冉婷毫不矜持,“快一点,嗯……明陌快一点……” “哼,你倒是学会享受了,其实刚才快要忍不住了吧,”明陌哀怨地吐槽,自认倒霉不再和她计较,认命地加快了速度。 “啊……快到了……”孟冉婷舒服得快要哭出来,连呻吟都带上了哭腔。 “是你要我加速的,女人。” 她的小穴太紧,每一次进出都让他爽上天了,感觉到女人身体的不断变化,怕是又要高潮了,他掰过她的脸,下身依旧保持这飞快的进出速度,“等我,一起去。” “不,你太慢。” 一句话出来,明陌满满的心想死 她知不知道什么叫情趣什么叫合作什么叫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做爱这种事不就是两个人都舒服才叫圆满吗?!他不就是调戏了她一下吗,她至于这么死咬不放吗至于吗?! “你不要再说话了,”明陌开始自暴自弃。 他的呼吸加重,倒弄的速度飞快,没过几下,在孟冉婷“啊”的一声尖叫中,明陌也低吼着将琼浆释放在她体内。 完事后他不急着退出,继续享受她甬道收缩带来的后续的触感,紧紧被包裹着的感觉异常美好,舒服的得他不想出来。 两个人喘着粗气,孟冉婷觉得很奇妙,他们素不相识、误打误撞,他双手肮脏沾满鲜血,而她却不反感他的抚摸他的触碰,明明没有感情,却依然能获得高潮。 这两次的交合,同一个位置,同一个进度。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内心深处,她其实已经容纳了这两个男人。想到此,孟冉婷一阵恍惚。 地板上干涩的血液已经红得发黑,被捅的乱七八糟的尸体像一摊腐肉堆在不远处,孟冉婷竟丝毫不觉得这场面有多么恶心。 不再反感、不再抗拒。 孟冉婷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两个单语,吓得她一个机灵。 她还在想着,体内的硬物却突然退出,磨平甬道里的褶皱,不由得引得她“嗯”的呻吟一声,明陌惊慌失措地翻了个身从她身上下来,还不忘翻到床的另一边以挡住自己赤裸的下体,见他像兔子一样瑟瑟的盯着门口,孟冉婷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哥……”明陌弱弱地叫了一声,脸色有些苍白。 按常理来讲本应该在外地出差的明谦此刻正斜着身子倚在门口,因为反光无框平光镜上白亮亮的一片让人看不清他高深莫测的双眼,他裂开嘴笑着,笑得很邪恶,看这架势,估计他已经观战很久了。 尸体、残肢、鲜血,和刚刚交合完还未从状态中跳出的一男一女……明陌怎么这么可爱,到底是谁能给谁惊喜呢? 于孟冉婷而言,明陌其实挺好玩的,即使他是个杀人狂,不知为何,在内惧兄的男人总是能触到她的萌点。 屋子里的气氛霎时变得很诡异,孟冉婷看着明谦面无表情,明陌抿着嘴把头一低再低,而她自己反倒成了无关人员。 三个人僵持着,谁也不说话,谁也不乱动。 半响,还是始作俑者打算站出来认错,明陌不知何时已经不动声色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衣容,速度快得连孟冉婷都为之惊讶,“哥……” 见震慑的效果已达到,明谦掏出手机按下了快捷键,电话“嘟嘟”了两声后对方接通,还未等对方说话,明谦已经冷淡帝地开口:“带上配置王水的材料和能处理地板砖血迹的东西滚来我家。”说完便挂掉了电话,根本不给对方吐槽的余地。 听到哥哥给“那个人”打了电话,明陌知道不用自己收拾战场了,这次确实是自己做得过分了些,被训两句也是无可厚非。 纵使明谦心理素质再好修为再高,见到这样一幅场面也很火大,他不介意自己的弟弟跟这个女人滚床单,可这乱七八糟的现场是怎么回事?明陌的脑子是进水了吗?一次性把所有的人都干掉了,他还玩什么?!还有,看那女人满面春风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根本就是被那个女人耍了嘛!他引以为傲的智商都滚去喜马拉雅山了是不是…… 出差的过程中他就预感到家里会发生什么事,他的第六感又向来准确,所以原本四天的工作他一天半就提前完成急急忙忙坐大巴赶回来,一路风尘仆仆进了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上楼抓人,然后,肢体交缠,满室呻吟。 那个女人已经可以开口说话并接纳明陌的身体,画面也算赏心悦目,但是满地干涩的鲜血还是让他太阳穴的青筋跳了一跳。 放下公文包,踩着“红地毯”走进来,明谦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钥匙,解开了扣住孟冉婷四肢的拷链。 他一把抱起孟冉婷把她摁在怀里,一声不吭的地走向客卧的洗刷间。而明陌……继续呆在原地当木头。 一轮活塞运动用尽了孟冉婷的力气,她一动不动地躺在他怀里。和上次一样,他的胸膛坚硬冰冷,心脏跳动得很缓慢,隔着一层衬衣,她能感觉出他腹部还算发达的肌肉。 乍一看明谦把自己打扮得很低调,可每一件衣服都是能叫得上名字的一线品牌,孟冉婷努努嘴:闷骚的有钱人。 推开浴室的门,明谦好像记起什么事情一样回头望着明陌,笑靥如花。 明陌猛地一颤:不好的预感,哥哥那样笑,绝对是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哥……” “很快那个人就来了,你自己处理好。”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的语气,在明陌听来却是比任何时候都要恐怖。 装可怜也没用了。 见明谦的身影被一道门隔断,明陌想起了那通电话。“那个人”啊……如果让那个人看到自己家有个女人的话……一定又会被嘲笑的! (十七)浴室1 H 把孟冉婷放到浴缸里,明谦打开花伞调试水温,同时单手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他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下体,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一丝精光。感觉到他注视的位置,孟冉婷偏头看向自己的私处: 白色黏稠的液体从她体内慢慢流出,粘在她不算浓密的黑色毛发上,格外显眼,从他的角度看,是如此的淫靡。 再看看明谦的下身,西裤已经被顶起了一个小帐篷,孟冉婷暗叹一口气,有些虚弱:“我累了。” “嗯我知道。”明谦道。 水温调到三十七度,正好是人的体温,他先脱掉上衣露出自己健壮的胸膛,把她的双腿拱起分开,拿起花伞冲洗,右手中指慢慢探进她的体内,慢慢抠挖。孟冉婷什么动作也没有,像具死尸一样躺在浴缸里,任他的手指不断在体力乱动。 “我觉得你不会强迫女人。”虽然只经过两次亲密交流,但她能感觉出,明谦和明陌都是注重感官的人,在某些方面,他们惊人地相似。 白色的液体被他不断地清理掉,明谦不得不发出感叹:怎么这么多?明陌留在她体内的种子明显比自己的要多,他们兄弟俩都不喜欢带防护措施,见她身体太虚弱又不适合用药物,只能用这种最慢最不保险的方式清理。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你应该也会想要才对。” “那你要做前戏。”孟冉婷说得义正言辞,把明谦逗笑了。 妮子可以啊,才两次吧,就懂得对男人提要求了。 “怎么,明陌弄痛你了?”自己弟弟的性子他清楚得很,比自己还要急,欲望一上来,哪里顾得上做前戏。 “还好,刚开始有点儿。”孟冉婷实话实说,她摸准了他们不会对她怎么样。 一根手指不断地搅动,时不时还会碰到她的小豆豆,很快,孟冉婷体内原本已经平息的欲望再次兴起,甬道也开始分泌液体。 “哼哼……” 孟冉婷一直想不明白,他们究竟想在自己身上找到些什么,青春?逗她呢,皮相?她虽不难看,可比她漂亮身材妖娆的姑娘多的是,征服欲?起初她是淡定的抗拒,可是后来也没怎么反抗吧……到底是什么呢? 奇葩的兄弟。 明明是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混蛋,可是对她却还算不错,不管是生活起居上还是性欲的满足上,既没有虐待她也没有对她使用迷幻的药物。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他们的脑核是什么做的。 见浑浊的乳白色逐渐变成晶莹的透明色,明谦抽出手指冲干净,往浴缸里放水,水面慢慢上升,没过她的脚腕,没过她的下体,在到达她的胸口时,明谦关掉了热水花洒。 看着孟冉婷的身体,明谦咽了口口水。其实刚才她的思索的问题明谦也在想,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或许真的是两个人寂寞的太久,想找一个志同道合的人,仅此而已。 想这么多干什么,不如先好好享受,时间什么的不是问题,反正他们有的是钱,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就当是养了只宠物,再傻的狗,也总有学会“坐下”的那一天,更何况这女人还很聪明。 于是,将来的一切,就在明谦这不断地退步中被安排妥当了。 男人的身体摔进浴缸,“扑通”一声掀起不小的水花。 孟冉婷的肩膀被压在浴缸壁上,脸上是不断往下滴的水珠,明谦已经摘掉了眼睛,漂亮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好像要把她的心穿透。 他试图用心理学专业分析她,可是她坦荡荡地跟他对视,观摩他帅气的面孔。 真是好皮相啊。 明谦感觉自己太阳穴上的青筋又跳了一下,看来这个女人的脑子也不是正常材料做得,盯着她看了半天,那双眼睛里除了对他长相的感叹,真的是发现不了任何情绪。 他能感觉出,她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任何情绪。 那么他暂时可是喘一口气了。 撑开她紧致的小穴,把蘑菇一样的顶端挤进去,孟冉婷感觉到下体硬物的入侵,皱起眉抗议道:“你骗我,你说过会做前戏。” “不是已经湿了吗,怎么,还疼?”明谦边说着边伸手去抚摸两人相交的下体,感觉到指腹一阵湿滑,他不解地问。 女人和男人的感官是不一样的好不好!孟冉婷很想说这点水儿哪够,可说出来又觉得太过放荡,所以她索性选择闭嘴。之前做的时候前戏也是不充分,但运动过程中两人的身体都会变化,估计坚持一会就好了。 见孟冉婷还是皱着眉连眼睛都不闭,明谦原本压着她的双臂突然向前一伸抱住她,把她的身体抬高往前带,自己则顺势后仰后背贴在浴缸壁上。 下身含着的巨物猛地抽离,孟冉婷的身体轻轻一颤,还没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明谦已经摁着她的腰让她向下坐,分身猛地进入她的身体还带着不小心从缝隙中钻入的清水,把她的小腹撑得涨涨的。 女上男下的姿势使那硬邦邦的东西进入得更深,直直顶到了她的花心,而她忍受不了这般刺激,“啊”地叫了一声扑到在他身上,身前两团柔软正好贴近他结实的胸膛。 下身被她夹得紧紧地,明谦喘着气绷紧了神经,一是她需要适应,二是他还不想这么快就精关失守。 自己破了她的身,即使动作放到最轻还是把体力不支的她做昏了过去,这女人昏迷了半个星期,醒来后不吃不喝跟死人一样沉寂了好几天,自己出差两天,算算差不多离开了她小半个月。 大概是好久没开荤了,竟对她的身体如此想念。当看到明陌和她翻云覆雨的时候,他回想起的,是她在自己身上呻吟的场面。 搂住她的腰,让那团凸起贴住自己的胸膛,他抬起她的脸把她的下巴放到自己的颈窝上,一偏头正好能含住她的耳垂,牙齿慢慢撕咬着,恶魔含糊地在她耳边低语,“放松点,别那么紧张。”说完还不忘抬抬大腿,正好使她的身体拱起。 肉棒的顶端离开花心,她才感觉没有了那么多的压迫感。这样的姿势对她来说很陌生,他的尺寸本来就大,一下子顶到最里面,她实在有点接受不了。 不是多么疼,但涨得厉害。她扭扭腰,努力放松身体,摩擦的过程中,她能感觉到自己体内涌出了液体。 “女人,你现在清醒着吗?”见孟冉婷不做作地顺从,明谦觉得应该趁着做事之前把自己想说的说清楚。 “嗯。”孟冉婷没有张嘴从鼻子里闷出一声,也算是回应了。 明谦的手掌摁住她的后背,就这样抱着她,嘴唇靠在她的耳边,“我打算养你。” (十八)浴室2 H “嗯哼?” 这一席话可谓语出惊人,孟冉婷有些糊涂,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你可以在这栋别墅里活动,但是没有我的准许你不能走出别墅,如果你还有想要做的事情,我们可以尽量满足,当然前提是你需要习惯我们的爱好,简单点说,这是笔交易,大家相互满足,怎么样。”他虽是在疑问,但语气坚定得不容反驳。 不管是此刻她的处境,还是他们的立场,说白了,她再强硬,也不过是粘板上的鱼肉,待人宰割。 好像没有其他的选项呢。 “为什么一定是我?”孟冉婷仰着头,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已不再属于自己,现在攀附在男人身上的,只是一具尚有声息的驱壳。 其实话说到了这一步,即使她不同意,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她。不会夺走她的生命,也不会虐爱她的身体,就这样干耗着,总有一天,她会腐烂在不见天日的血色牢房中,成为傀儡。他们已然囚禁了她的身心,她不得不全权交付。 “因为啊……”明谦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下来。 接着,他猛地往上一顶,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进攻打乱了分寸,连忙扶住他的肩,险些从他身上跌下。他似乎是不想回答,于是语言化作行动,他懂得如何让两个人都闭嘴。 孟冉婷见他不说,自己也不会问。她在放松身体的同时小幅度地扭动,其实对于明谦的话,她是不用思考的。 没有相识的过程,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生活与肉体的交换,很公平。 不过,无所谓了。早就无所谓了,不是吗? 她连死亡都假想过。 “唉,”孟冉婷叹了口气,“可是我已经不再年轻。” 明谦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专心于身体的享受。他双手下移拖住她的臀部,慢慢抬起,在温暖的小穴即将要离开自己的分身时又扶着她慢慢落下,即使自己忍得很难受,他还是不想发力伤了她。 他相信这具身体的潜能,只不过需要慢慢开发。 肉棒在她体内越来越粗越来越硬,每一次进出都像是要展平她甬道里的褶皱,有好几次碰到她的敏感点,孟冉婷都忍不住哼出声来。她的叫床声一向不大,不过那种若有若无的、逐渐加重的呼吸,比起娇喊,更能激发男人的欲望。 她的身体开始变化,沉寂的情欲再次被唤醒,蜜汁一番一番流出,小穴已经无比润滑,不小心蹭进她甬道里的清水被肉棒堵得根本无法流出,肉棒一次一次往更深的地方探索,小腹肿胀得有些难受,可内壁摩擦带来的快感又太过清晰,一面促使她叫停,一面主导她迎合。 冰火两重天,不过如此了。 明谦知道她小腹涨得难受,但他也是个恶趣味的人,看着孟冉婷的双臂像稻草一样无力地扶着自己的肩,眉头纠结,他加大了进出的幅度和速度,每一次都是快速的提起,等龟头全部露出又重重放开,肉棒一下子全部进入,弄的她身体不住发抖。 “啊……”身体上下浮动激起一层层小小的水花,终于小腹的压迫感被无法阻止的欢愉的取代,孟冉婷瘫软成一片,累得不愿动弹。 用手辅助套弄了一段时间后明谦也觉得胳膊有些酸胀,便不再拘泥于视觉上的快感,稍微支撑一下身体,托住女人滚圆的玉臀,“把腿分开点,我要冲刺了,扶好。” 孟冉婷很听话地把大腿分开,紧紧与他相连,那紧密的一处瞬间吞没黑紫色的巨物,她搂住他的脖子,朱唇轻启,“嗯……明谦……” 她很喜欢在欢爱时叫对方的名字,坚硬的肉棒不断戳着她小穴深处的那块软肉,每戳到一次她都会长长呻吟一声,身体使劲往前拱,把头埋进他的胸口。 她的声音像是一剂强有力的召唤,令男人变身、失控。 “舒服吗?”明谦拢拢女子濡湿的长发,自己舒服的不得了,好像常年不允许吃甜食的孩子突然得到了一大把糖,身心都是愉悦的,根本感觉不到疲倦。 抽插还在继续,孟冉婷没有力气回答,“嗯嗯”两声算是回应了,明谦加速撞击着,交缠的两人像溺水的少年少女不断挣扎,孟冉婷将他的凶猛和情欲全部接纳,她能感受到他的硬物因为自己而变化。 “啊……明谦,明、明谦……”下身传来异样的感觉,脑海里的意识逐渐被抽离,这样的感觉很熟悉,身体像是飘在空中,似乎一切都是虚幻,“明谦……快、嗯……快点……我要到了……” 女人呻吟着,祈求他予她无限的欢愉,算算时间,其实他自己也差不多快要到极限了,见怀中女人娇媚的样子,他不再忍耐,下身狠狠冲击,若不是他抱着她,孟冉婷真害怕自己会被他的力道撞飞。 “呼……” 水波荡漾,小穴轻微地收缩,孟冉婷瘫倒在他怀里,破碎的呻吟声不断从她嘴里溢出。 终于明谦几个猛撞,将一壶琼浆全部灌入了她的容器中,孟冉婷的蜜穴一阵紧缩,身体颤抖着达到了高潮。肉棒全部埋在她体内,炽热的液体烫得她全身发麻,花径一跳一跳地收缩,像是在不断吃下他喷射出的液体,把他们融入自己体内。 害怕克制不住刚刚缓解的欲望,明谦拔出略软下去的硬物,乳白色的液体瞬间从她体内流出混进浴缸,刚才还清洁的水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亲密接触而沾染了浑浊的情欲。 明谦伸出两根手指插入小穴左右晃着,一边持续着她的高潮,一边令她多分泌蜜汁好把自己的残留物冲出。 “哼……” 小穴还在持续小幅度地收缩着,见残留物基本流出,明谦起身离开浴缸,放掉已经凉掉的水,开始为她洗浴。水温不算高,但他们却浑身燥热,像是还沉浸在情事里,无法抽身一样。他已不是毛头小子,却躲不过贪欢的邀请。 花洒淋过她的身体,冲洗她的秀发,看到她光滑如乳液般洁白的身体,明谦感觉自己的兄弟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洗发水、沐浴露都是他喜欢的牌子,他抹遍她的全身,连私处也不放过,冲洗完身上最后的泡沫,他拖着她还在滴水的长发,展开叠在流理台上的浴巾将她包起,拿出洗刷台下的小凳子,打着横抱让她坐在凳子上,拿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一系列动作都是那么的流畅,他呵护她的身体,就像是在呵护一件珍品。 虽然他们的房间从来没有来过客人,但卧室的浴室里还是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所需物品,洗发水、沐浴香薰、毛巾、吹风机……反正各种会用到的物品,一样也不会缺。 把头发吹到半干,明谦捧起一缕黑发放到鼻下深吸了一口气,无声地呢喃,淡淡的薰衣草味,现在连她身上的味道,都和他一样了。 “放心吧女人,我们会对你好的,至少不会亏待你。” 正当明谦把脸埋进她的秀发闻着她的发香无比陶醉的时候,浴室门被打开,他的身后传来了和这氛围极不协调的怪异男声:“哟,曾经一夜七次的小狼犬,还没等小爷我来就急着发情了?” (十九)非客 透过沾满水汽的镜子,孟冉婷能看出一个男人的轮廓。 来者和明谦有着差不多的个子,说话的声音却是个娘娘腔,阴阳怪气,半分嘲讽。她不明就里,只好沉默,任明谦吹干自己的头发,顺便观察局势的变动。 在她眼里,明谦无疑是强者,冷静腹黑,而敢于调戏明谦的人……孟冉婷着实好奇。 明谦显然对来者很厌烦,孟冉婷能明显听出他的嫌弃,“出去把屋子处理好。” “明谦你大爷,让我扛着高浓度的化学试剂过来给你处理这堆腐肉,你为什么不想想万一容器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路上我被警察叔叔逮到,你这辈子可能就见不到小爷我了,”男人喋喋不休地说着,却转过身打开一个旅游包,从包里拿出一个银色的工具箱,“啧啧,把现场弄成这个样子,你是生怕别人看不见你们特殊的嗜好吗?” “干活!”又一道声音响起,打破了男人不停的碎碎念,明陌阴着脸出现在孟冉婷的视线,不过在男人和明谦面前,他还是弱了一点,所以即使是命令,也听不出多少强硬。 明陌只怕过两个人,一个是哥哥,一个便是这尊佛。 往事不堪回首,明陌想起自己曾经被这个男人死命折腾的经历就一阵发怵:他不想回忆! 瓶瓶罐罐摆放到地板上,明谦拔掉吹风机的电源,再次像抱一个大型洋娃娃一样把孟冉婷打横抱起,也许是出于习惯,他无意识地禁锢住她的双臂,即使看起来不是强制,但她确实不能动弹,小脸贴着他的胸膛,感受他貌似永远不会紊乱的心跳。 她喜欢这种永远自持冷静的男人,势均力敌,充满挑战。 他帮她穿上崭新的浴衣,抱她出浴室,但也只是站在浴室门口,一次性拖鞋的脚尖离干涩的血迹只有几厘米,“解决一下你的疑惑,带你看看,我们是怎样不让警察找到证据的。” 所谓解惑,实质上就是把孟冉婷拉下水,因为此刻,她正亲眼见证他们怎样销毁证据。 出了浴室她才看清楚那个说话跟女人一样的男人: 瘦削的下巴,个头比明谦要高一点,白大褂披在外面连扣子都没系,白衣里面是正儿八经的深蓝色西装,单从他从手腕上退下的那块劳力士就能看出,这不是一富二代就是一变态脑力工作者,不久后孟冉婷深刻地领悟,眼前这个土豪级别的“混蛋”,正是综上所述两者的混合体。 男人厌恶地盯着地上的残肢,还在为如何将它们集中到防腐蚀材料上范畴,明谦已经以“本大爷站累了”的语调告诉他最直接的方法:“不用管地板,直接往上倒。” 于是在一片类似烤肉的“呲呲”的腐蚀声中,孟冉婷算是见识到了以前只有在武侠小说中听说过的“化尸水”,白花花的肉体漂浮着水汽,刺鼻的气味着实恶心。 很快,那些残肢被腐蚀得连渣儿都不剩,就算警察有再大的本事,也很难搜到相关证据。 一个人如此干净地消失在世界上,若说寻找,谈何容易。 只是地板出了问题,就算是质量再上呈的瓷砖,也无法避免液体的渗入,他的能力只限于消灭掉表面的血迹,可是对于已经渗入瓷砖的淡淡的粉红色,他无能为力。 男人拢了拢略长的头发,像是在检查发胶有没有因为刚才自己的举动而变形,“怎么办,地板不同程度的腐蚀,渗入血液处理不掉,焚烧困难。” 说到最后四个字,孟冉婷豁然开朗:焚烧,把一切烧掉,那么便找不出事情发生的痕迹,想必之前他们也是这样毁掉证据的。 如此简单草率,却又是最安全的。 “想办法把地板换掉,我就不信你连这么点儿事都摆不平。”明谦看着半蹲在地上的男人,话锋却是一转指向明陌,见明陌一脸迷茫,他阴森森地加上时间限制,“明天我下班时,处理好了。” 明陌被惊得一个寒颤,他再次感慨:在哥哥和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这两个人虽然一个说话没有语调一个说话娘娘腔,可是随便扔出一句话就能把人折腾的连亲娘都认不出来。对于哥哥的命令,明陌除了苦逼地接受,别无他法。 而完成了任务的男人麻利的地收拾好化学试剂,动作无比利落,从里从外看都是一老手,他走过来拍拍明谦的肩膀,很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贴着明谦胸膛不说不笑没有表情的孟冉婷,两个男人都理解对方的意思,一前一后默契地离开了卧室,把收尾工作交给明陌。 明陌搓着手看阎王爷们离开,感叹自己真快成十八项全能力了,不仅会做饭刷碗收拾屋子照顾女人,还会杀人解剖做实验讲课,现在,他正在学习怎样当一个优秀的泥瓦匠,去换掉地上的瓷砖! (二十)谈话1 天蓝色布局的工作室,明谦抱着孟冉婷往自己办公桌前的旋转皮椅上一躺,丝毫没有要挽留男人的意思。 男人也习惯了明谦的大爷脾气,很自觉地找一次性纸杯,拿出玻璃柜里明谦放在最顶层的茶叶,端起烧到指定温度的热水,给自己泡了一杯茶,动作一气呵成,轻车熟路。 明谦的脸在男人拿出自己尚好的冻顶乌龙时就已经绿了,有的时候,这个家伙的“自觉性”真的很欠收拾。 两个男人,一个悠闲自得地喝茶,一个咬牙切齿地算计,孟冉婷环顾四周,她队这房间有印象。 同样的一把椅子,不久前,她被他催眠,说出了自己不愿回忆的过去,其后在不远处的矮床上,他强迫她吞下那枚代表她最真挚情感的戒指,并夺走了她的清白——其实也算不上夺,因为她根本没反抗,甚至到了最后直接变成了享受。 至于那枚戒指,明陌告诉她,在她昏迷的过程中,他已经通过特殊手段取了出来和那些器官一起泡进了福尔马林,孟冉婷还记得当时明陌说起这事时扭曲的五官。 明陌和明谦的属性,孟冉婷已依稀知晓,但眼前的这个既不像客人又不像熟人的男子,令她摸不着头脑。 在一番相互打量中,陌生男人找到了发言的机会,而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差点让孟冉婷吐血:“明大少爷,你是打算叫上我和这个老女人玩3P?” 而明谦腾出一只手推推眼镜,似乎早已做好了被泼脏水的准备,连腹稿都没打就把男人的大招拨了回去,“霍连夜如果我没记错,你家老爷子正在四处打压你,如果我不小心打错了个电话,估计用不了几天你就得滚回霍家。” 原来这个男人叫霍连夜,阴柔的人配阴柔的名字,人不阴柔就怪了。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一提到霍家,霍连夜瞬间泄了气,“我的大少爷,您仔细数数,我帮你们处理的烂事儿不算少吧,你就帮我挡一挡,这很难吗?!”他激动的时候语调徒然变高,原本就偏女性化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如魔音绕梁,令人直起鸡皮疙瘩。 “哦,挡一挡,说得多么轻巧,亲爱的霍连夜,希望你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我实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明谦戏谑地说,“我也不想再次点名我的智商有多高,但据我所知,我那淡化了的记忆里,我和明陌已经帮你挡了八年。” “可是我也帮你处理了很多事情啊!你不能够否认我的努力!”霍连夜的气焰被一寸一寸灭掉,他快暴走了。 “我没有否认你的努力,虽然这八年你替我们处理后事时一次副作用也没有避免,但我不得不承认你一个美国纽约大学工商管理系的高材生可以在八年时间里学会了怎样使用氢氧化物,单凭这一点,霍连夜,你已经创造了一个奇迹。” “我学的是工商管理,和科学有半毛钱关系?!” “所以你没有听出我的画外音是在说你是个理科废柴吗?” 刚才还一口一个“小爷”的嚣张男人此刻已经快被欺负的哭出来。 孟冉婷不得不承认明谦的口才,他已经用无比诙谐的玩笑KO了霍连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差了明谦一截。 “想要我办事,可是要付报酬的……”最后,霍连夜妥协。 在看到明谦抱着女人的一刻,他就知道这次明谦打的算盘有多响。 他们三个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有时候,他讨厌自己和明家兄弟的心有灵犀。 “报酬?你觉得你现在有筹码和我谈报酬吗,”明谦恐吓加威胁的一句话成功地让霍连夜闭了嘴,见男人四十五度望天泪流满面,他心里哈哈一笑庆祝自己完美达到目的,然后言归正传,“好了,现在我要告诉你,这个老女人叫孟冉婷。” 他在说“老”的时候,语气加重了几分,霍连夜顿时清楚了自己平白无故遭受毒舌攻击的原因。 一次次听别人说自己“老”,孟冉婷有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确实,和男人们喜欢的黄花闺女们比,二十八岁的她算得上“老”了。可是一定要当着她的面说出来吗?!孟冉婷觉得心好累。 听到女人的名字,霍连夜挑挑眉毛,那痞痞的样子和明谦明陌两兄弟犯浑时一模一样,“我一猜这个女人就可能被你们弄去了……她失踪后,媒体可是爆炸了一阵。” “哦吼?很好,既然你都能猜到,那说明别人也未必不怀疑,我有个想法,你来筹划。”明谦慢悠悠地说着,三言两语间就把包袱扔给了霍连夜。 霍连夜欲哭无泪,除了接下这个担子,别无他法。 而孟冉婷在听到“媒体”两字时,目光停留在桌角,连身体也变得僵硬。 会有人在意她的死活吗?孟氏已经变了天,外界的人又会如何嘲笑她的渺小?还有……宋晨锐,他是否有一丁点的担心,有一丁点的挽救? 她不知道,也不敢去了解,生怕自己所听到的,是更加残酷的噩耗。 女人的变化自然逃不过明谦的眼睛,他摸摸孟冉婷的头,就像在摸小猫小狗,把她的思绪从远方拉回。 “孟冉婷,二十八岁,孟氏企业总裁,学历博士,父母双亡,接手企业两年,未婚夫宋晨锐,”霍连夜不假思索地报出了孟冉婷的基本信息,突然他好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改正,“哦不对,自从孟氏落入他手后你和宋晨锐的婚约就不存在了,顺便告诉你一下,钻石王老五已经在两星期前和赵氏集团的千金赵玲喜结连理,婚礼还办得挺隆重的。” (二十一)谈话2 好冷。 孟冉婷的五指用力抓紧明谦的衬衫,把自己贴近他的身体,明明他的胸膛那个暖和,但就是温暖不了她快要停止流动的血液。仿佛体内的细胞都变成了冰雕,她手背因过度用力而发白,看着她呆滞的神情,明谦有一丝怅然。 是怎样的用情至深,才会在听到爱人背叛时恨不得死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那个男人既然选择背叛,那么双方一定存在不可化解的问题,但即使如此,那个男人也无法就这样否定一个女人的感情。 明谦从这个女人身上多少能看出事发的原因,她的强势造成了男人的自卑与叛逆心理,于是,她隐忍退让,不说不问;他得寸进尺,变本加厉。 即便如此,她的付出与坚定,令明谦着迷。他虽看不起男男女女为了爱情寻死觅活,却在另一方面又不得不佩服这种能置生死于度外的感情。 算一算,她失踪两个多星期。 也就是说,宋晨锐在搞垮孟氏后,拿着她积攒下来的资产,迅速和另外一个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多么可笑。 想到此,孟冉婷真的笑了一下,只是勾动嘴角,没有出声。她在嘲讽自己。 两个星期,没有电视电脑报纸,她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最近杀人抛尸案被炒得沸沸扬扬,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人们大概已经以为她遇害了吧。 那一定是宋晨锐期望看到的,假他人之手,他永远地摆脱了一个麻烦,以后的日子,定是平步青云。 赵氏集团……赵玲…… 孟冉婷听到这个名字后,发现脑海里并未有关于这个女子的准确信息。 之前王锐沾花惹草缠上身的女人太多,她从刚开始的悄悄关注到后来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慢习惯后,竟也觉得平常,实在想不出赵玲是何方神圣。 说不定也只是一个掩护,能给他提供台阶的棋子。 仅此而已。 “愿闻其详。” “把那个男人捧上去,再让他摔下来,不要摔死,留一口气就好。办得到吧?”明谦慢条斯理地说着,仿佛就是为了让怀中的女人挺清楚,字里行间轻描淡写,却是仇人了断一般不留余地。 于是,孟冉婷和霍连夜同时惊呆了。 前者是因为明谦竟然对她这个只经过一次肉体接触的女人费这么多心思,后者则是因为自己无法反抗明谦这么变态的要求。 宋晨锐、宋晨锐……孟冉婷死死攥着明谦的衣角。 这么做,是要报复他吗?像他对她一样,千辛万苦到达事业的高峰然后再高高跌下失去一切,他做了那么多坏事,她本应恨他。可 为什么一想到他的面容,她还是会那样的难过? 她需要时间去缓冲,去淡化,去抚平那个男人留给自己的伤痛。 “明谦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为难我很好玩吗?!”孟冉婷还在难过,对面霍连夜已经炸了毛,“为了这个女人你肯闹这么大动静?还牵扯进别人……万一这个女人不小心都漏出去或者被别人发现,就你俩干的那些破事枪毙十次都不够!” “嗯,对,枪毙十次都不够,所以这个女人从今往后要住在这个家里。” “你这是什么逻辑!” “所以你不许欺负她,还有,要按照我说的办。” “明谦你大爷!” “这是你承认的,我是你大爷。” “干!” 解释、讨价还价、争吵,到男人竖了个中指气愤地摔门而去,放在茶几上的清茶还冒着徐徐热气。 很明显,霍连夜被明谦气跑了,隔着几层墙壁,孟冉婷听到了明陌的声音,像是对着窗外大喊:“霍连夜你的装备忘带走了!”回应他的是一声夹杂着怒气的汽车鸣笛。 而明谦一直抱着她,霍连夜走了之后都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意思。 “别在揪我的衣服了,浴衣的扣子可不结实,现在,给你问问题的权力。” 明谦的声音幽幽传来,孟冉婷抬头,正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立刻尴尬地松了手,她忘记了,明谦是心理专家,如果她没有足够强大的反侦察能力,任何情绪都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但是,他们的行为总是令她无法猜测。明谦说,他打算养她,明陌则直接表示钟情于她的身体。她见过他们杀人分尸,成为这样明显的证据,他们没有立刻销毁,反而要将她留下。 刚才明谦为她出头,在口舌上办了霍连夜一次,只因他喊了句“老女人”;而现在,他又找上了宋晨锐的茬,她甚是费解。 如果那天没有去酒吧,没有遇上这对兄弟,她或许会变成一介凡人,或者直接想不开跳楼死去。 商场如战场,一幢幢高楼大厦看似金碧辉煌光鲜亮丽,实质上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尸骨在基底,而她打了败仗,注定要成为敌人生长的肥料。 “女人,没有我们的准许,你不能死去。” 明谦再一次看穿了孟冉婷的内心,他抱着她走向窗前。 他的办公室在三层,三层只有两个房间,分别是明谦和明陌的工作室,三层不算高,但是地段特殊,完全可以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既然你是我和明陌认可的女人,那么,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我们面前欺负你。” 变态的占有欲,她无法忽略他霸道的语气。 像是做了一个约定,虽然没有给她选择项,却令她异常安心。 孟冉婷很惊异明谦会主动让她接触外界,甚至直接告诉她房屋的位置,这种无法解释的信任,她说不清,也道不明。 看房屋的装修和大小,孟冉婷猜到他们很有钱,但是想不到他们竟然这么有钱—— 如果她没有记错,出了小区不远就是市政府,在市区最中心的房产,只有富翁才会考虑。 拥挤的街道、喧嚷的巷陌,B市的繁华整个华夏国有目共睹,而全市最金贵的地段就是市政府广场周边,不仅安静,还有公园和一大片人造水域。普通资产阶级老百姓,怕是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房屋。 明谦和明陌,一个心理医生一个大学老师,就算是稳定的高收入职业,但也绝对供不起这样的房子。 “看清楚了?你肯定知道这是哪里,不少影视演员都在这儿有房产,哪天可以让明陌帮你要几张签名。” “你们……是怎么把那些人带进来的?”现在,这是孟冉婷最关心的问题。 如此显眼的位置,如此高密度的监控,他们是怎样天衣无缝地把那些“准尸体”弄进来又运出去的? “唔,再高密度也有死角。”明谦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谈,“你以后会知道的,现在……我们需要循序渐进。” “……”孟冉婷不语,她知道明谦说的是对的,循序渐进,她不该一时知道的太多。 “怎么,不再问了?还是难受着问不出来?”明谦见她兴致怏怏,眉头上挑,“我知道你还放不下你那个小未婚夫,不过我不介意用一些非常手段,让你改变你的想法。” ----------------------------------------------------------------------------- 作者有话说: 最近要出愿还要打工 有些忙不过来了 以后会尽量保持一天一更 但字数不会太多 见谅啊TAT (二十二)视频1 H PS:此章为他人事。 ------------------------------------------------------------------------------------------- 笔记本电脑打开,明谦敲击了几下键盘整个屏幕就一闪变成了另一幅画面。不难看出屏幕上投映着一个房间,简单的设施,与一男一女。 男人被绑在椅子上赤裸着半身,眼睛蒙着黑布,而女人穿着镂空的黑色蕾丝内衣和细高跟鞋,妖娆地趴在男人身上抵舔。 虽然男人眼上的黑布遮住了大半边的脸,但孟冉婷还是一眼就认出了男人的身份。 那个深深刻进她生命中的男人,宋晨锐。 如果男人是宋晨锐,那么女人自然是赵玲。 可是他们正在干什么?为什么宋晨锐那样骄傲的人会如此卑微地屈居女人身下…… 在前前后后巨大的反差中,孟冉婷的眼眶渐渐湿润,而明谦什么也没说,挪动下鼠标,打开了声音。 顿时,房间里发生的事情完整无缺地呈现在他们眼前。 “再往下一点,对,就是这样……”宋晨锐的声音多少有些模糊,但孟冉婷听得一清二楚。那是她曾经最熟悉最依恋的声音,此刻,这个声音不是用来训斥下属或哄她高兴,而是在取悦另一个于她而言陌生的女人。 女人扭动着水蛇腰,顺着他的话不断往下舔,涂了口红的唇瓣在男人的皮肤上留下一串红色的印记,前进的道路被衣料阻断,女人从他身上爬下来,双膝跪地,施舍一般解开腰带,释放出蓄势待发的阳物,伸手手握住,上下套弄。 “哦对,就是这样……亲爱的,能不能不用手弄?” 女人听话地张开红唇,舌头一滑添了一下蘑菇头,抬眼看了一眼男人,声音是醉死人的粉腻,“像这样吗?” 宋晨锐舒服地仰起脸,“对,宝贝儿含住它。” 对于他下达的命令,女人总是完美地执行,她舔着龟头,从底下开始,先用舌头安抚两个肉球,逐渐上移,一只手握住茎部,舌头不断滑动,直到整个茎部都沾满了她的口水,然后她用舌头包裹住龟头,上下套弄。 “啧啧……”女人的舌头不断搅动,边舔边含糊地问,“亲爱的,我舔的你舒服吗?” “舒服,宝贝儿再多给我一点……”宋晨锐很想把拷住自己的手铐弄断,无奈力量不够大,下身酥酥麻麻的感触完全满足不了他的欲望,精虫上脑,不管对方是谁,他只想闯入女人的小穴操弄一番。 感觉到肉棒的坚硬如铁,女子不再抵舔,一个翻身跨上他的大腿,撩起刚刚遮住臀部的短裙,扶着高高抬头的肉棒,在自己的阴唇上滑动,但就是不进去。 “亲爱的,想要吗?”女人抛了一个媚眼,长发零散着批下遮住她的鹅蛋脸,却更有种妖娆的美感,“看,你已经很硬了呢……” “你也湿了,快点,放进去……” 女人娇笑一声,扶好阳具慢慢坐下,早已春潮泛滥的小穴顺畅地接纳了坚硬的肉棒,她抱着男人的脖子,一坐到底,“哦……” 体内的空虚瞬间被满足,女人挪动一下臀部给自己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一只手摸上了自己的胸部,她撕下男人眼睛上的黑布,忘情地呻吟,“嗯,亲爱的……” 女人解开紧紧勒住身体的情趣内衣,雪白的乳房从衣物里跳出来,她揉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胸部,下身开始动作。恢复了视觉的男人眼睛一眯,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发春般自娱自乐,下身却是舒服得受不了。 “哦……嗯啊……嗯……” 女人身体往前靠,主动把白花花的乳房送到男人面前,送上门来的美食自然没有不吃的道理,宋晨锐含住那柔软的大片,牙齿正好咬到乳尖,突然袭来的痛感转换成了快感,女人哆嗦着抱紧他,只希望男人能多吸两口。 “啊……亲爱的,好舒服……”女人动了几下就没有了力气,“亲爱的顶我……我快到了……嗯……” 男人嘴上撕咬着女人的乳房,抬起臀不断套弄,每次重重地把女人顶起,等她自然落下后再重复同一个动作,臀部和肉丸拍打的声音顿时变得清晰,下身剧烈的撞击使女人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啊啊……太,太激烈了……啊……” “就是激烈你才会爽啊,是不是?”男人得了便宜卖乖一样嘴上呈着强,热烘烘的甬道成了自己力量的源泉。 “啊啊……不行,不行了……不行了……”女子闭上双眼,放生浪叫,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感觉。 “啊啊啊!!——” 男人重重地撞了几下,甬道一阵收缩,女人尖叫一声身体如被抽了筋一样软绵绵地趴在男人身上,面色红润,嘴唇翕张,一阵高潮过后,身体里产生了更大的需求,女人从胯间拔出钥匙打开手铐,狠狠吻着男人的嘴唇。 得到自由的男人自是不会放过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将两人的下体抽离,回应着女人的吻,把她扔到不远处的大床上,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口红,急切地脱下已经滑落到大腿的裤子,刚才女人的浅尝辄止的研磨很显然没有满足男人,他看着床上白花花的一片,如豺狼一样的眼神打量着,思考自己该如何进食。 下体失去了肉棒的支撑,肉洞却还没有完全闭死,女子拱起腿主动撑开小穴,双眼充满水汽雾蒙蒙一片,“来嘛,快进来,小穴好痒,好难受,好像被你插……” 发嗲的声音加上骚浪的动作,宋晨锐狞笑着走上前拨开她的手不让她自己寻找快感,“沉不住气的家伙,你知道你现在有多淫荡吗?若是被你父亲看见了,肯定会心脏病发作去医院的。” 女人不满地扭动腰肢,“他可是都知道,床下贵妇床上荡妇,这是家里从小教给我的……快点进来啊,我想要你的大肉棒!” 男人笑着压在女人身上,手指摸了摸湿漉漉的小穴,晶莹的液体沾到他手上,他伸出食指在小穴外浅浅转了一圈,沾满了液体后把手举到女人眼前,撬开女人的贝齿,“尝尝你自己是什么味道。” 女人含住手指,听话地舔干净,还不忘用力吮吸了一下他的指尖,眼里写满了“欲求不满”四个大字。 下身肿胀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一根手指在她的口腔里挑逗着,分开女人的双腿一个挺身进入了湿的不能再湿的小穴,“呼,给你肉棒,夹好了!” “哦……” 被填满的女人显然很满足,双腿夹住男人的腰拉着他往自己身上靠,“插我,快,狠狠插我……” “骚货!”女子话音一落男人便大力抽插起来,速度和力度根本不给女人喘息的机会,“荡妇,干死你,叫你骚叫你浪!” “啊啊再用力……嗯啊……对就这样……”女子迎接着男子大力的冲撞,不知廉耻地大叫,“啊啊……舒服啊——” 阴囊重重打在女人的臀部上,两人交合处水花飞溅,男人勃发的阴茎上沾满了液体,在拉着窗帘阴暗的房间里反着光。 “啊……又要到了……” 女人没叫几声就又一次达到了高潮,男人抽出自己的阳具,引来女子一声不满地轻哼,他把女人背过来,自己也顺势躺下,抬高女人的一根腿,抱着女人从后面插入。 “噗嗤……噗嗤……” 透明的液体被一次次的插入捣成了白浆,手指很轻松的找到丛林下肿胀的阴蒂,一边抽插一边揉弄,双重的刺激使女人蜷起脚趾头,搅动的水声无比淫靡。 “我干的你爽不爽,说!”男人用力往上一顶,撞得女子“啊”了一声。 得不到想要的回应,男人放慢速度,总是不深不浅的慢慢研磨,然后狠狠一撞,再慢慢研磨,习惯了孟浪对待的女子早已陷入情欲,受不了这样磨人的攻击,随着他不深不浅的进出,原来尖锐的呻吟变成了绵绵不断的细哼,小穴深处渴望被触碰,可是男人久久不往前进,那种难受,不是可以用语言来描述的。 “哼哼……插进来……快插进来啊……里面难受……”女人已经受不了了,放低声音,使劲摇头乞求着,声音里有了哭意。 “怎么样,我干得你爽不爽,爽不爽?” “爽,你最厉害了,啊啊大肉棒好舒服还要再吃……” “下次?这个案子的审核下不来我可没心情来下次。” “嗯嗯我回去找父亲,让他帮忙……现在快给我,好像要……”女子已经难受的口不择言,只要男人能满足她,她可以去干任何事情。 听到女子失去意识的大喊,宋晨锐满意地笑了笑。这段对话与细节微型摄像头一点不漏的全部记录了下来。 (二十三)视频2 H PS:继续他人事。 ------------------------------------------------------------------------------------------ 又一次骗到了女人为他出力,宋晨锐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这个女人一旦做出了承诺,就绝不会反悔,正如他当时保证会娶她一样,他们手里,都保留着一张关乎各自秘密的底牌,所以,相互牵制,任何一方都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将来的路着想,他不能自己去找赵玲的父亲,给别人带来太多麻烦,总会让自己的身价降低。 解决了后顾之忧,宋晨锐便不再磨人,决定放开好好玩一次,当然前提是在床上他要掌握绝对主导权。扣住女子的腰防止她再乱动,调整一下位置把肉棒埋入女人的身体内。 “啊……好棒……” “干死你……荡妇……”宋晨锐咬紧牙关,额头上筋脉暴起,原本帅气的脸因欲望而变得通红,表情也有些狰狞,嘴里不断吐着和他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淫语。 “啊啊啊……好厉害……不行了又要到了……” “忍着,和我一起到!”他拍了一下女人肉呼呼的臀部,留下一个通红的掌印。 女人夹紧下身,果真抗拒高潮的来临,但是强烈的快感怎么抵也抵不住,眼角被折磨得不觉渗出了泪水,她几乎是哭着祈求,“忍不了了……忍不了了……锐,让我先去好不好求求你了……呜呜……” “啪啪啪……” 肉体拍击的声音回响在屋子里,呻吟声高高低低此起彼伏,女人的身体开始抽搐,宋晨锐知道她即将高潮,于是自己也加快了速度,一下比一下勇猛地撞击,脑海里根本没有怜香惜玉这个概念。 “哦我也要到了……” “啊啊——” 终于在女人尖锐的叫声中,肉棒跳了几下喷洒出滚烫的液体,全部被封在甬道里,小穴一阵一阵抽搐,夹得他好生舒服,高潮过后他不急着退出,顺着小穴收缩的频率小幅度的抽插,以维持高潮,他喜欢被肉壁包裹的感觉。 等两个人喘息得差不多了,他才拔出肉棒,只听“啵”的一声,水液混着白色的浑浊从女子体内流出,他射得很有技巧,既不太靠里也不太靠外,拔出后会慢慢溢出,这一幕使他很有成就感,像是猎豹捕捉到猎物、将军攻陷城池。 他们不知道的是,自己刚刚经历的龌龊的一幕,被千里迢迢外的两个人一览无遗,就算机智如宋晨锐也不会预料到,自己的地盘上已被敌人渗透,这房间里还有其他的监控设施。 然而屏幕前的人入戏太深,已然走不出心理的阴影。 孟冉婷呆呆地坐在明谦腿上,脸颊两行清泪,瞪大双眼盯着屏幕中男人的一举一动,似是悲伤到了极限无言以答,无声地哭泣无声地流泪,她的世界仿佛失去了支撑,耳边安静得只剩下宋晨锐的声音。 他的温柔他的强势全部给了另一个女人,听着他一口一个“宝贝儿”“亲爱的”,孟冉婷觉得自己胸口处洪水决堤,窒息感密密麻麻地爬满全身,犹如躁动的蚂蚁。 宋晨锐带给她的震撼太大,大到摧毁了她所有的依恋。 为什么会这样……那个人……她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他——狂妄、狰狞。 想起他在床上的勇猛,想起他不时吐露的淫言秽语……原来如他那般清冷的人,在房事上竟有着如此惊人的本领……是不是当初她也能和这个女人一样,他就不会做出后来的事情?或者她再卑微一点,愿意主动献出自己…… 曾经的宋晨锐是何其的高傲,竟也会为了利益委求于女人,这十年间的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会将一个男人改变得如此彻底? 恍然间发现,那个她所喜欢迷恋的宋晨锐,如今只存活在记忆里。 明谦趁她震惊发呆,不动声色地把手探向她的身下,装作不小心碰到一样摸了下她的阴部:一点都没湿。一般人看A片不管主人公是谁多少都会有身体反应,然而她没有。 他忘了,这女人太特殊,不能拿一般人的标准去衡量。 看来她完全会错了他的意,他承认自己是想让她看到那个男人虚伪丑陋的嘴脸,顺便观摩一下别人的床上本领以此为蓝本学习……后者才是重点好不好! 这些天他和霍连夜搜集了不少关于宋晨锐的资料,不检点的生活作风。和勃勃的野心,做的事满是漏洞,若不是因为孟冉婷的放纵,他也爬不到今天的高度。 说白了,就是一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自恃清高但其实没啥本事的俗人。 宋晨锐在性事上需求量很大,背着孟冉婷找过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姿势玩法自然不会少,明谦打听来了他的去向,算准时间让她观摩……但很显然小妮子不知道该看什么。 嘴唇贴上她的脸颊,轻轻吻掉她的泪水,明谦顺便伸手关掉了电脑。 这女人在被带回来的时候不惊不慌,在被夺走除夜的时候不痛不痒,血液和尸体刺激不了她的神经,唯一的两次情绪失控都和另一个男人挂着钩。 无声的眼泪往往更能触动人们的感情,即使无情,看着她无声地流泪,明谦竟也感觉到了心酸。 她这样浑身充满禁欲气息的女人怎么可能去注意男人生理上的需求。 那个男人自尊又阴险,常年被她压制,高傲的气焰怎受得了。 “呜呜……” 而孟冉婷已近崩溃,她终于忍不住,抱着明谦大声哭出来。 她这一哭可是出乎明谦的预料,以前从来都是人在河边走从来不湿鞋:他直接不会留给女人嚎啕大哭的机会,就更不用说哄人。 这一哭,哭得天昏地暗,她的眼泪如地下水一般不断涌出,怎么也用不尽的感觉,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她和小孩子一样哭,自己则抱着她背躺在椅子上苦笑。 他只希望,这场面千万别被霍连夜看见,要不然一定会被嘲笑。 连哭死的女人都不会哄,他自己都想嘲笑自己。 很荣幸地,孟冉婷打破了一个记录,让三十三年来从来只是坑别人而不会被别人坑的明谦吃了一次瘪。 (二十四)血液1 自从那一天起,孟冉婷愈加沉默了,整日蜷缩在床上,不哭,不闹,弓着身子,把下巴枕在双腿间,头发一日日见长,空洞的眼神似乎连眨都不屑。 心思如灰,莫过于这个样子。 明陌推开房门的时候,见得到又是和之前一样的景象。 她的房间不大,原本是客卧,被明谦收拾收拾改造改造重新弄成了自己喜欢的格局,榻榻米占了半个屋子,床垫上吼吼得铺了好几层羽绒被,人一坐好像能陷下去的样子。 美名其曰住起来舒服,其实是为了做起来更爽吧!明陌撇撇嘴,似乎非常不屑哥哥的心口不一。 看着女人半死不活的样子,明陌很想仰天长啸:为什么每次这个女人出问题明谦都会让他处理!想起明谦出差之前阴森森的微笑,明陌只得认栽。 他工资低,他供不起物业水电费,他养不起家,好吧他都知道…… 可是照顾这个女人比养孩子还困难呐! “喂,吃饭了,”明陌有气无力地叫一声,被磨得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根本不指望女人回话。 果然,孟冉婷连看都没看他,继续把头埋在双腿间,像个虾团一样缩在床脚。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都来欺负我,没良心的家伙,”他一边咬牙切齿地吐槽,一边端着托盘半跪在床脚,手里搅和着一碗浆糊状的东西,待温度合适后,他用勺子舀起送至孟冉婷嘴边,“呐,张嘴。” 女人没有动静。明陌早在第N次语言相劝失败后找到了窍门,直接捏住她的腮迫使嘴巴张开,把勺子送进去,然后抬高她的下巴,确认她已经咽下后再舀下一勺。 “不就是失恋了嘛,这么大点事儿,要死要活的,至于吗,”明陌很郁闷,也很纳闷,好歹也是在商场上磨辊打趴的人,怎么能因失恋落魄成这个鬼样儿。 为了照顾她,他不得不搁浅了之前连环抛尸的计划,现在外界正闹得沸沸扬扬,好比完整的圆环破了一脚,难免会被人们找到缺陷。 可她竟然还这么不给面子!他敢保证,如果有一天这个女人离开他们,他一定会重新抓回她,一寸一寸割下她的皮肤,缝补到油画上。 当然,前提是他还活着。 想到此,明陌吞了口唾沫,像审视猪肉一样在她身上多看了几眼。如果真有那一天,她一定会成为他印象中最完美的艺术品。 很快一碗粥灌完,他伸出拇指擦掉她嘴角溢出的饭汁,突然眼神一黯。 这样下去总不是办法,明谦的计划遥遥无期,他不想这么干坐着,守株待兔,向来不是他的处事方式。 手伸进口袋摸到了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粗糙的指肚在碰到金属外壳的一刻血液便活了起来,身体内的暴力因子蠢蠢欲动。 当然,他这么做,绝对不能让明谦知道。 刀刃蹦出,明陌的额头抵上孟冉婷的额头,轻轻在她耳边呼气,“喂,女人,想不想看看自己血液慢慢流出的样子?” 她的血液会是什么颜色的呢? 他喜欢血滴在玻璃板上干涩后的样子,一个个小小的圆片,晶莹剔透,比玛瑙还要醉人的红色,多么令人向往。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不等女人思考,白光闪过,刀刃挑破了她肩头的皮肤,细长的一道,看不出划痕,却又有血液缓缓流出。虽然伤口不明显,但深度足够,她不可能感觉不到疼痛。 孟冉婷许是感觉到了肩头上的不适,微微动了一下头,空洞的双眼似是在寻找着焦点,明暗交替中,她看到了明陌陶醉的表情。 宛如源头即将枯竭的瀑布一样,一滴,两滴,鲜艳胜过怒放的花朵。 人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精妙的人体构造,各不相同的五官……世上再美的颜色,不过人体内体流淌着的血液,仿若汇入大海的溪水,川流不息。 不管是多么肮脏罪恶的灵魂,都无法玷污这最深处的完美。 明陌沉溺于这样美好的颜色,忘记了观察孟冉婷的反映,几乎是膜拜着接住即将滴落的血珠,看那一抹红色在掌心化开,黏稠于皮肤,凝固在他的心里。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掌心的血液上,全然没有注意原本呆滞的女人用她无力的手握住被遗忘在床边的瑞士军刀。 貌似是学着他的样子,她稳健地抓着金属,狠厉划过。 “唔……”明陌眉头一皱,瞪大双眼回神,连忙寻找刀具,却看见孟冉婷手中的刀刃血红半边,而她正呆呆地看着他的胳膊,他移开手,捂住疼痛的来源: 他的手臂上躺着一道重重的伤口,从皮肉外翻的程度可以看出制造伤口的人是多么没有技术,血液从静脉流失的感觉格外清晰,不是很严重,但伤到了筋脉,估计要疼上一段时间。 孟冉婷松开五指,军刀“咣当”一声摔在地板上。 大概她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茫然中有些不知所措。 她缓缓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身体前倾,不管她的指甲被鲜血染红。明陌正搞不清楚她想要干什么,伤口处便传来一阵湿润,然后是强力的吮吸,加快着血液流动的速度—— 血液从她的嘴角溢出,那干涩的唇瓣贴在他的皮肤上,舌尖顺着伤口的走势滑动,尖锐的牙齿蹭痛神经,她像饥饿多时出行觅食的吸血鬼,贪婪地吮吸着他的血液。 身体内部突然卷起一股骚动,燃烧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这才是人与人之间最深处的交流,血液伴随着血液,能将原本疏离的关系变得亲近。明陌这么多天的心烦一下子烟消云散,他恨不得立刻让他的哥哥见证此刻正在发生的故事。 好热。好亢奋。好想尝尝她的味道。 他扳住孟冉婷的后脑将她拽离自己,晕开的血液在皮肤上印下一个不规整的唇形,取而代之的,明陌像狼一样啃上她的肩头,吮吸她的血液,牙齿重重撕咬,像是在报复,又像是在反击。 “嗯……”肩头上的刺痛感使她打了一个哆嗦,身体不自觉地后仰,头高高抬起,僵硬的脸上终于有了类似痛苦的表情。 虽然很痛苦,但又夹杂了些许的……快感。 对,没错,确实是快感,孟冉婷抱住男子的头颅,任他吮吸自己的血液。酥酥麻麻,如同做爱,飘在云端。她此刻是如此的渴望,渴望自己的鲜血,渴望别人的鲜血。 血液流出的摸样美到了极致,更甚于落日时的夕阳,引人沉醉,引人堕落。这一刻,她像罪恶的炽天使,渴望着对地狱的幻想,渴望着生命的流失。 温润的唇因血液而饱满,明陌把她扑倒,将她的双手摁在脖子两边,穿戴整齐的身躯覆上,不顾一切地吻上她的嘴唇。 在血水的滋养下,女子两颊绯红,眼神也不再空洞,明陌只觉她现在的样子诱人极了。 两个人的血液交融在一起,舌头不断的撕缠斩断连绵的银丝,她松开牙关,任他掠夺着自己口腔里的律液,僵硬多日的身体里燃起了一团火焰,催促着懵懂的她进一步堕落。 一切都像是出自身体的本能,她做的浑然天成。 小手从他的胸膛慢慢移向他的下身,在快要碰到什么东西的时候,被一双大手突然握住。明陌离开她的唇,好像还有一点意犹未尽,眼睛里却多了一丝凶狠。 那是他往日嗜血练就的残酷和警惕,五指不觉力量大了几分:“你今天,怎么了?” (二十五)血液2 H 他的手劲好大,大到快要把她的骨头捏碎了。 从他的包围中抽出纤细的手腕,孟冉婷把头深深埋进他的胸膛,双手环住他的腰肢,鼻尖呼出的气息透过衣料氲湿了皮肤。 “要我……” 细若虫蚊的声音闷闷地从胸口传来,男人吞一口唾沫,喉结上下移动,停顿一下,缓缓伸出手抚上她的后背。 “什么?”男人问,声音却已是沙哑。 “我要你抱我,”女人说的更加直白,小心翼翼地语气生怕他拒绝。 他其实很想做,但顾忌她的身体状况,一直不敢,出乎预料地女人先提出了请求,却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怎能有理由拒绝。 拇指摩挲她还在渗血的伤口,明陌垂下头,轻轻抵舔,女人眉头微皱,似是痛意未消,湿滑的触感由肩头传来,温温热热。 “做的话会疼,能行吗?”明陌声音黯哑,嘴上虽是问着,手下却已开始有所动作。 修长不带硬茧的手指一路点摁至下身,他单手抱着她,把她往上一提,手指顺着股沟滑入浓密的丛林,幽谷中有小溪流淌,顺出一些晶液按至花核,前后揉动,引来女人一声娇喘。 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拒绝阴蒂处传来的快感。 男人轻笑,抵住女人的额头,“把嘴张开。” 孟冉婷半眯着双眼避开他灼人的目光,娇容满面,下体一阵清凉,然而他炽热的皮肤还在不断探索,有时按到两片肉嘟嘟的花瓣,有时长指一伸使坏一般钻进不断分泌蜜汁的洞口,但也只是浅尝辄止,仅是进入一下便迅速撤出,毫不留恋。 “啊……” 她唇瓣张合,粉色的小舌越过牙尖,明陌抓准时机卷住她的舌头,加深了这个色情的吻。唾液相溶,他扣住她的后脑,使劲拉进两个人的距离。 “唔……”女人闷哼,直到胸口憋得有些喘不过气,他才松口,看女人被吻得晕头转向,明陌轻笑,“妖精,连换气都不会,你男人以前没这么吻过你?” “嗯,”她用鼻音回答,却是清醒一般地不拖泥带水。 肉芽充血肿胀,优势一波蜜液流出,明陌加快了揉动的速度,看女人咬紧牙关,细细的呻吟声漏出。他已经忍了好久了,本想不做前戏就提枪上阵躺进温柔乡,可回过头来一看,偶尔做做前戏引出妮子的淫荡也不错,挺饱眼福的。 大脑中的意识涣散,身体变得不由自己……是要高潮了吧。 无法控制的快感从下体开始蔓延至小腹,最后到达心口,花核已被揉得发硬,可又不想离开骚动的源泉…… “啊——” 孟冉婷身体一颤,泄出更多水渍,明陌见状吻上女人的嘴唇,把尖叫堵在女人嗓子里,化成一声连绵的娇哼,手指放慢速度延缓高潮的时间,中指食指并入小穴,扩张着狭小的甬道,原本经历过一次高潮的身体比以往敏感,快感迅速堆积,又一次攀上小腹。 “唔你慢点,”她扶住他健壮的手臂,眉头打成结,在自己下体作恶的手却丝毫不受影响,“哈……” 随着她的娇喘,一大波蜜液倾泻而出,她颤抖着倒进他怀里,张开红唇含住了他胸前的茱萸。明陌还在缓缓动着手指,胸前遭她这么一下突然袭击,身下巨物抖动一下,又硬了一层,“哦妖精……就这么急着我来干你吗?” 他咬牙切齿地抽出手指,上面沾着满满的蜜液,在日光下泛着晶莹,他把手指举到她眼前晃两下,“舔干净。” 孟冉婷已从高潮中回过神,待看清他手指上为何物后,她既没有脸红也没有羞涩,只是盯着他的眼睛摇摇头,“我不要。” 于是明陌被无情的拒绝了,没有理由的义正言辞。 明陌的心顿时哗啦啦碎成了好几瓣。 要不要这么扫兴,这叫情趣,情趣懂不懂!谁会在这种时候拒绝! 卧槽槽槽槽槽…… 小宇宙还未爆发就被熄灭在被窝里,明陌维持着快要龟裂的冷酷,伸出长舌抵舔着手指,把蜜液扫进自己口中,像是小孩子赌气一般,“你不舔,我舔,哼。” 微微上挑的眼角里仿佛带有笑意,孟冉婷痴痴地看着他色情的动作,心里竟然萌生了罪恶感。他长得真是好看,虽然是对方年纪大一点,但和他做……有种侵犯未成年的感觉。 不放过一滴汁液,他把舔干净的手指摁倒女人唇瓣上,同时张嘴咬上去,两人隔着手指亲吻,犹如涸辙之鲋,“很甜美呢。” 下身早已空虚难耐,她双手扳着他的肩膀把他放倒在床上,膝盖挪动撑在他腿两边,倾身覆上他的身体,摸索着解开他的皮带,释放出火热的巨大,上下撸动几下,便往自己湿润的洞口送。 她喜欢明陌此刻的温柔,能让她舒服且没有痛楚,但是她的身体敏感得太快,而她又是性急之人,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明陌被形式的翻转弄得有些目瞪口呆:身经百战阅数女的自己竟然被一个刚被开过苞没多久只会哭哭啼啼的老女人给推到了?! 她当自己女金刚啊还没学会怎么被男人伺候就要伺候男人! 这叫他颜面何在?! 然而还没等他反击,龙头已被牵引着压入了小穴,嫩肉一层一层包裹,紧致地吸附着,他顿时空白一片,只剩下长叹,连反扑的动作都顾不上了。 “哦……” 孟冉婷慢慢降下身体,直到吞下整根,花瓣压着鼠蹊部,扭动腰肢撕磨,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她垂下头,用澄澈的双眼看他,他感觉到她的视线,睁开眼回望,视线交汇,是一片欲望的火海。两人具已动情,不经意间,额头上竟都出了薄薄细汗。 “不够,要……”孟冉婷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扭动腰肢还是缓解不了下体的空虚,她开口,语气是自己从未听到过的娇媚。 天然不造作,甚是欠干。明陌感慨万千最后总结化为一句,找回主动权的男人环住她的腰,“不知道怎么做还这么英勇,可以啊,丫头。” 或许是她声音太过妩媚,他都忘了她的年龄,脱口而出叫了她一声“丫头”,顺溜的像是熟悉多年的老友。 “你想办法,”她改不了的性子,自是呼风唤雨习惯了,才不要在这种节骨眼上动脑子。 “好,我想办法,”为了自己的福利,明陌也不和她逗,因为他能预料到,若是像对以前的女人一样逼着她说出什么下流的话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她铁定会离开他的棒子,宁愿自己用手解决也不要他。 这女人太硬太倔,他根本逼迫不了她。 男人先是直起上身,抬臀,女人因重力后倾,摔进柔软的床垫,龙身一进一出带出不少水液打湿了床单。顾不上廉耻,男人摆正姿势,后撤,再往前一刺,惹来女人娇哼。 “舒服吗?”拿回主动权的感觉真好!明陌开始有节奏地抖动臀部,却是插得很深,每次都是全部拉出来,再全部刺进去,直至顶到花心,甬道的最深部似有千百张小嘴,每次靠近时都拼命吮吸,力道不一地按摩着龙头。 和明谦比,他自视年轻,即使没有高超的技术,他也可以用速度与力度弥补。 “嗯,再快点,”孟冉婷阖上双眼,专心享受。 实在是太舒服了,比她谈成了上千万的大案子还要令人愉悦,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 剥茧抽丝后,这才是真实的她。只为了自己的欲望,承欢膝下,不断索求,像淫妇一般不知廉耻。 不过,这样的生活才有滋有味不是吗?这样的生活,才像是“人”该有的。 撕下虚伪的面具,敞开心房表达自己的感情,因乐而笑,因痛而哭。 过往的无欲无求,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的空虚。 为什么不为了自己的欲望大胆活一次?就像现在在她体内驰骋的恶魔一样,服从欲望,活在当下,也没什么不好。 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她的脑子一刻不停。 她从未如此清醒。 那么,决定了。 (二十六)血液3 H “唔……” 女子蜷缩着身体面朝下埋进被子里,身后翘臀高挺,一根深紫色的肉棒正冲着一点进进出出,披肩长发随着身体的摆动不断起伏,稍有几缕被汗水打湿粘成细条贴在脸上。男人揉搓着圆润的臀瓣,细腻的触感令人爱不释手。 肉还是蛮多得吗。 突然起了恶趣味,明陌坏坏一笑,原本温柔抚摸的手“啪”地一声打了上去,女人婉转的呻吟被卡在了喉咙,人也从云端掉到了地上,虽然不怎么疼,却是足够影响人的心情。 孟冉婷扭头,恶恨恨地瞪了明陌一眼,明陌讪笑,一边维持了进攻的速度,一边倾身轻轻压在她的背上,吮吸她的肩头。 “噗嗤噗嗤……” 交合处淫液四溅,半个钟头前他问“要不要换个姿势”,有些晕头转向的她傻傻地答应了,然后他就将这种不快不慢不深不浅地进攻一直维持到了现在,偶尔揉揉她的花核,偶尔捏捏她的乳头,孟冉婷被撩得浑身燥热,每当想要求快一点的时候,他便使坏,还未等她说话就来一记深挺,把她想要说的话全部转化为娇声婉转。 难受谈不上,可是这样跪着真的好累。 刚开始她半推半就地转过身趴在床上,前臂扶着床头还能勉强支撑,时间一长,不仅是手臂,连膝盖都酸软得快要跪不住了。但这种体位肉棒能进入得更深,加上明陌的经验与技术,劳累很快被快感淹没。 太会折磨人了,在床上这两兄弟的作风可是和性格完全相反啊。 下身酥酥麻麻,小穴早已适应了他肉棒的粗细,她想要更多。 她配合着他,在他又一次闯入时,狠狠一夹,“哦……”即使看不到,她也听到了身后堪比无人妩媚的男声,不用看也能猜出,男人的表情现在有多销魂。 明陌冷不丁地被夹了,双重快感差点被让他当场缴械投降,情急之下他赶紧抽出分身,咬牙切齿地拧了她的屁股一下。 虽然她已经历了三次高潮,但时间相隔并不长,要是这么快就交代了自己,岂不是丢人? “这么快就学会勾引男人,嗯?”明陌看着正冲着他的小穴,洞口一张一合还在流着水液,稀稀疏疏的毛发泥泞不堪,粉粉嫩嫩的,似在邀请他的重新进入。身下肉身昂扬着头颅,他伸出两只手指插入甬道来回搅拌,很快,刚才还在使坏的女人便瘫软成一片。 几回合下来他大致摸清了她在床上的性格: 第一,很懒,一点儿也不愿自己出力气,还要舒服,虽然够娇够媚,但职场上的性格一点儿也改变不了,稍微不遂了她的愿就耍脾气,你还无可奈何,因为好像没有什么能威胁的了她。 其次,不喜欢出声,说白了还是懒,懒得出声,只要自己舒服就好,根本不在意出力一方的自尊心。 嫩肉吸紧他的手指,湿滑的蜜液顺着缝隙流到他的手臂,滴落至床单,好不淫靡。 即使是舒服到了极点,她也只是哼哼。 明陌舔舔她的耳垂,引来女人一震轻栗,“别咬那么紧,我要放大肉棒进去了,你那么小,我该怎么插?” 明明很喜欢他黯哑的声音,孟冉婷却是丝毫不被他的淫艳秽语蛊惑,“那是你的问题,自己想办法。” “欠操。”明陌失笑,拔出手指,把她翻过来,扶着肉棒再一次从正面进入,拍拍她红润的小脸,压住她的双手,十指相扣,“快要去了吧,一起,嗯?” “你快点。”孟冉婷倒是不隐藏,殊不知她一直等这句话呢。 语罢明陌飞快地抖动下体,沉甸甸的子孙袋一次次打在她的屁股上,更是增加了刺激感。因为长时间的体力劳动,干涸的血液又一次从伤口处渗出,混合着汗水,靓美如大丽花,像极了地狱的使者,深深一条伤疤刻已然刻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孟冉婷被那颜色吸引,久久不能回神。 原来在一片死寂之后,还能让她看到如此惊艳的存在,在鲜血与伤痕面前,就连男性健壮的身躯与无穷的力量都可以被忽略。 刹那间世界只剩下两种颜色。 了无升息的灰黑,还有,那正呈现在眼前、熠熠生辉的血红。 当真是美到了极致,令人心驰神往。 于是她像受了催眠,不由自主地将手掌按在那道弯弯曲曲并不算精致的伤口上。 外侧的皮肉已结痂,摸起来硬硬的,如同捏着沙粒,不算锋利的指甲掐进鲜血的尽头,外表看似坚不可摧的肌肉不禁收缩了一下。 一直以来充当行刑者身份被娇生惯养得细皮嫩肉的明陌自是受不了这一下,尖锐的疼痛感沿着神经刺入大脑,接着整个人的力道失了分寸,下身猛地一撞,若不是手扶着她的腰,孟冉婷飞被撞出去不可。 “啊……”孟冉婷也有些生疼,粗棒直捣黄龙,经硬生生地挤入了她的子宫里。听说男人是极喜欢宫交的,但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还真是疼啊! “你弄疼我了。”女人如是说。 然后明陌刚刚起来得气瞬间找不到了发泄的出口。什么叫恶人先告状,什么叫无言以对!明陌挥掉她的手,又不想拉下面子照看自己的伤口,只得稍稍后退,再重新闯入,看女人咬着牙皱眉,似乎这样可以找到心理平衡。 男人陷进她胸口闷闷地说,“铁打的人也受不了你这么折腾的,你疼,当我不疼?” 小孩子心性。 孟冉婷笑笑,双手交叉迁住他的脖子,身体努力地放松,待疼痛感过去,她提示性地收缩了下甬道,“那这样还疼吗?” 虽然被女人安慰很掉价……但是明陌还是诚实地摇摇头,窄臀也开始摆动。 他们以前是不愿跟刚开苞的女人玩宫交的,女方因为疼总是瞎吱吱,而他们也嫌麻烦,不愿多生事端,所以此次于孟冉婷于明陌,在某种意义上都是“第一次”。 不过说实在的,真是太特么爽了! 前端似有千万张小嘴在吸附,如蚊虫叮咬,却重在紧致,他快要忍不住了。 女人的身体轻微颤抖,看来她也要到极限了。 明陌刚要开口:“我……” 孟冉婷抢先一步秒杀:“快点,我要到了……” 这一场战斗中一次主动权也没有夺到的明陌身体无力地停顿一下,再被甬道狠狠一夹,一个没忍住,白液顺势脱出,一股一股射进小穴深处。 (二十七)血液4 H 虽然滚烫的精液注射进身体里会加快高潮的速度,但是……还是差那么一点点!他先缴械投降了,而她还没有到啊…… 疲软的巨物尚且留在孟冉婷身体里,女人一只胳膊搭在额头上,仰着头和男人大小瞪小眼。慢慢地,男人的脸上浮起了可疑的红晕,他想后退,却被女人勾起来的腿挡住了退路。 “我还没到,很难受,”孟冉婷的大眼睛里写满无辜,死死勾着他的腰把他往前带。 “你怎么一点也不怕我?!”明陌已经抓狂了,这不是一个她能征服的女人,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 现在她不仅不怕他,怎么还无法无天了?!她的腿怎么这么有劲?!这像是饿了好几天的人吗?!他暴躁地胡乱抓着自己的短发往上揪,恨不得抓着的是女人的脖子。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叫喧:掐死她掐死她掐死她啊!可是看到她那张欲求不满的脸……就莫名其妙的下不了手。 “再来一次,”孟冉婷用毫无波澜的语调提出……类似于命令一样的东西。 而明陌实在没有再做下去的欲望。 俗话说成天嘴里喊着“不要不要”的女人会让男人欲罢不得,但缠着男人不放每天“我要我要”的女人,绝对会把男人榨干在床上……他玩女人这么多年,自认为已经免疫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栽在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处女手里。 他不甘心啊啊啊! 强行撤出自己的分身,大量白色的液体从洞口流出,孟冉婷阴郁着脸,乍一看竟比哥哥生气时还恐怖。明陌叹气,着实不打算提枪再干,于是重新提议,“要不我用手?” “手指太细,不舒服,”孟冉婷嫌弃道。 已经被嫌弃惯了的明陌努力提醒自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无视孟冉婷的嫌弃,他并起两根手指把精液堵回去,“有总比没有强,先凑合着吧,等哥哥回来了,有你好受的,哼。” 他不想承认是自己败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小屁孩儿打架打输了满肚子委屈指着那群把他打败的人哼哼“我要回去告诉老师来收拾你们balabala”一样。 “嗯……”想想实际情况,孟冉婷不再多求,降低要求投入到他手指的挑逗中。 结果确实是一样的,都叫“高潮”,但过程实在是天差地别。有了肉棒的比较,手指显得不够粗壮。 两根手指加成三根,努力扩大着甬道,他的手指够长,指甲又修剪整齐,不会刮伤她的内壁。索性他足够了解女人的内部构造,控制自如地钩、刮,甚至可以操纵三根手指不同时动作,终于在中指按上某一点后,女人低低呻吟一声,甬道又规律地收缩。 “嗯……”高潮后的女人因找不到附着点而抱紧自己的双臂,似是想把自己包成团子。 她很缺乏安全感。 这一点心理常识,明陌还是知道的。他抽出手指,把粘滑的汁液抹在女人的小腹上,然后抱起女人,把她搂紧自己怀里,就像在抱一个小孩子。 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缠绕着她的长发,卷成圈再松开,乐此不疲。 女人肩头上的伤口似是已经凝结。他下手比她有数多了,起码只会流流血,连疤都不会留,本想看她惊慌看她疯癫,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吃亏的人是他。 大概是在平复呼吸,半响,女人清亮的声音从胸口传来,“你和明谦讲得话,当真?” 明陌一愣,很快便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们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但是,他们会遵守自己做下的承诺。 这无关过去与身份,因为他们就是他们,仅此而已。 “当真。”他把下巴枕在她发上,语气却是认真无比,“所以孟冉婷,从现在起,忘记你的年龄,你的未婚夫和你辉煌或不辉煌的曾经,你只需知道,你身边有两个男人,他们是穷凶恶极的变态杀人魔,他们会强暴你威胁你甚至伤害你的身体,”男人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肩头,“但是,即使如此,你仍然可以无条件地相信他们。” 甚是无理的一番话,却让她无从反驳。 “呵,忘掉过去的自己吗?”她的声音里是掩藏不去的嘲讽。 其实在刚才高潮的一瞬,她的神志很清醒。 明明只是在兵慌马乱中不算相识的陌路人,身份天差地别,她却敢对他们说出对宋晨锐从不敢说的话,要求他们做与宋晨锐从不敢做的事。 她不会忘记自己肩头伤口的疼痛,也不会忘记是自己的手重重地在对面男人的胳膊上留下疤痕,更不会忘记自己躺在床上…… 命令一个变态杀人犯给自己生理高潮。 这都是她自己默许的,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 或许就是因为彼此并不相识,所以才这么大胆吧。不,一定还有更重要的原因,而对于此,她知道,却无法准确描述。 但是那个人一定可以。否则她为何会活到现在,还有他们的百般纵容? 她并不是多想报复。 她只想要此生为自己活一次。 就权当是堕落吧,坦然接受他们的给予。 没有血缘的羁绊、没有嘱托的束缚,现在的她,孜然一人,轻轻松松。所以,即便信错了人,也并不会失去什么。 像是忘记了经历过的没经历过的一切,她抬起头,直视男人的眼睛——此刻,不管对方是谁、曾做过什么,这个男人,令她安心。 于是,她虔诚地交出自己的所有,直至他们厌倦,然后,亲手结束她的第二段人生。 “我,还是孟冉婷。” ——只不过,不再询问曾经。 ---------------------------------------------------------------------------------------- 作者的话: 啊……先说一声抱歉…… 十二月中旬开始本人就要大学面试了【笑哭】……各种烂事堆在一起,更新速度慢了下来…… 再过一段时间,争取恢复到开始的一天两更@-@ 还有,结局会在幸福美满的时刻停住,毕竟活在人世,这样的人不可能有好下场…… 只不过不会写出来的,起码我们所看到的,是主人公们幸福着,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二十八)连夜1 孟冉婷再见霍连夜,时隔不过两个星期。 期间明谦回来匆匆看过一次,打听了点情报后又跟鸟儿一样蹿走了,明陌自从被打击了自尊心后一直没再和她提过什么,一日三餐正常做饭,把她当佛爷供着,只要不提上床,简直是千呼百应。 他们早就不在束缚她,她可以在硕大的别墅内自由活动,必然的,她参观了他们处理人体时的实验室,冰冷的手术台与白炽灯,营造出专为死者设计的空间。 虽然没被限制出行,但她还不打算离开别墅。外面的世界太过绚烂,也太过糜烂,她还没有强大到去重新审视自己与外界的联系。 她恶补了自自己来到这里后的新闻,杀人抛尸事件还在继续,但这些日子她并没有看到明陌有抓回来新人,聪明如她,又一次看到了人类的丑恶。 既然他们没有再杀人,那为什么还会有尸体被抛弃呢?答案呼之欲出,而她更加理解明谦明陌为什么喜欢用那样残忍的方式杀人。 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应不应该。谁都有自己做事的理由,只不过是,从个人出发,评判的角度不一样罢了。 她不会傻到去考虑人生命的意义这一一条死路的问题。说不定明天一场灾难,毁灭了整个宇宙,那么整个人类都将不复存在。 还不如活在当下,不负上天也不负自己。 这些日子,她的精神状态明显比之前好了很多,脸颊也长了肉,起码乍一看不是一具骨头架子。每次明陌抱着她坐在床头看月亮顺便吃豆腐时都会感慨:女人还是肉肉的摸着舒服。她很难假设自己是个力大无比的胖子,明陌抱着自己时说这话该是什么情景。 而霍连夜的到来,便是以她身体状况的好转为标志。 说实话,她不怎么喜欢霍连夜那张妖里妖气的脸,双眼微微眯起看起来满是春情,其实从头到尾都只是旁观者的自作多情。 孟冉婷感觉得到,他看人,除了不屑没有其他,真是玷污了这么漂亮的脸蛋。 她也是才知道,原来一颗老鼠屎坏一锅粥,这三个人,不同窝生却是同窝长,就算天性不同,长大后也被相互改造得本质没啥区别了。 所以当霍连夜晚上推开她的屋门,把她抱入怀里时,她没有一点惊讶,反而是霍连夜不如想象的那么镇定。 他以为女人会反抗会尖叫,然后自己便搬出准备充分的理由,把女人说得哑口无言,可是……坏就坏在孟冉婷太聪明。她从见到霍连夜起就明白了三个人的关系。 不管做什么,他们三个人都是不会分开的,就算是女人,也会共享。这是他们办事绝对不会出错的第二道屏障,孟冉婷理解得深刻。 一整晚,她放任他的胡作非为,在她身上种下一颗颗草莓,和明陌差不多粗细的肉棒不断侵犯着她的小穴,直到体内被他的精液灌满才罢休,她也佩服自己的体力,这种做法都不会晕过去。 她知道霍连夜不怎么喜欢她,因为整整一夜,他都没有因射精而沉浸于性欲,论理智,他绝比不上明谦,所以,她断定自己在霍连夜眼中,定是个不合眼的角色。 只会给明家兄弟带来麻烦与危险的女人。 其实不用他眼神的提醒,她自己也明白。 翻云覆雨后,霍连夜独自去洗澡,把她一个人扔在床上,明谦走之前刚刚换过床单,现在上面污渍一块儿接一块儿,她自己躺着都嫌难受。 真是敏感的身体,初尝男女之事,便如鱼得水般进行,想起自己在不同男人身下高潮迭起,孟冉婷不禁有些唏嘘。 他们出力,她交付身体,双方都舒服,公平交易,其实挺好的,她一直很羡慕这种肉体上的情人关系,可以没有感情,却依旧渴望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 霍连夜擦着半干的头发走出浴室,恰巧看到孟冉婷发呆的场景: 披肩长发因汗濡湿垂至肩头,毛巾被随意搭在腿上恰好掩住私处,酥胸外露,光滑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红色的斑斑点点,而她挺直脊背面向窗户,窗外漆黑一片,连星星也看不见,而她就这样盯着一片漆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悲不喜、不怒不戚,明明情潮还未退去,却平静如初春乍暖还寒的湖水。 霍连夜不得不承认,明谦很有眼光,仅仅是这一眼只差,他似乎和这个女人拉近了距离。 “在想什么?”不自主地被她吸引,霍连夜走上前,从后面攀上她的脊背,冰凉的手指抚摸她光滑的肩头。 孟冉婷保持着原来的动作,既没有回应,也没有抵触,“你和我一样,经营企业,却没有强有力的后盾,我猜,你的关系网,是些见不得人的势力。” (二十九)连夜2 闻言霍连夜的手顿了一下,她背对着他,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此刻,她定是毫无波澜,却又无比坚定。 短短数字,一语中的。 霍连夜的眼中一片阴霾,却又因女人滴水不漏的描述感到费解。 她说她是猜的,那么明谦没有告诉她关于他的消息? 不过也正常,明谦三天两头到处跑赚票子养家糊口,好不容易闲下来还要处理明陌的烂摊子,有时间跟她解释才怪,而明陌……更不可能,他不在背后说自己坏话就算老天开恩了。 霍连夜拉起盖在她腿上的薄被笼住两个人,被窝中他把她固定在自己胸前,隔着睡衣感受她的体温。 他的家族不简单,在B市,仅是提起“霍”这个姓,便能叫人忌讳三分。庞大的家族,从直系到旁系,森严的制度,注定要把他这个嫡长子框死在家族事业里。 而他偏偏不认命,和老头儿大吵一架后杀出重围脱离霍家单干,好在他脑瓜儿好使,没用几年公司就走上了正道,即使家族那边施压使坏也没能挡住他前进的道路,老头儿也算想得开,见他如此便不再过多为难他,默许了他的单干。 可这几年又催着他赶紧结婚,不停地往他这里塞女人,一个不成换下一个,就是不甘心这么个大活人脱离霍家,他已经借明家兄弟的手躲了三年,明谦那个腹黑的货总是拿这事儿要挟他,所以他承认,自己这次对明谦认定的女人做得是过分了点。 他们三个从穿开裆裤开始便一起混,后来明谦明陌报考了非常衣冠禽兽斯文败类的专业,就他一个勇于面对世俗选择了经商,其实台面下,他们一起干过的坏事不少。 他们用脑子和专业帮他化险为夷,而他用经济财力帮他们处理后事,互利共赢,合作愉快,所以孟冉婷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很大的变故,他生怕她的小差错,坏了一整盘棋。 更何况明谦明陌那样的家庭,他有些担心这个女人能不能承受得起。不过看这架势……应该没啥问题。 说实话,刚开始得知她完全不怕明家兄弟的特殊嗜好,他也惊讶了好久。今日里里外外啃了一遍,他算是圆满了。 不做作、不掩藏,什么也不在乎,什么也不追求,你威胁不了她,也无法征服,明明是跟个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却狠不下心欺负她,总之一句话:少见的女人。 而她也足够聪明,聪明得令人害怕。 “心理分析,跟明谦学的?” 孟冉婷摇头,“自学的过一段时间,”怕霍连夜不平衡,她又补上一句,“我试图分析过明谦,但是失败了。” 分析那俩兄弟,不失败才怪。霍连夜在被子里双手一点儿也不安分,手掌握住她的两只玉乳,轻轻揉弄,孟冉婷也没有制止,默许了他的举动。 “呐,都到这地步了,你也别给我藏着掖着,说吧,是不是早就看出我为啥来的了?”霍连夜明人不说暗话,这女人先亮了军旗,他一个大男人也不会暗中使坏。 “明谦把你叫过来的。”孟冉婷说得不容置疑。 “我会抽空过来重新带你学经营和企业管理,孟氏企业我知道,但你的那一套思想太陈旧,若想出头,必须换一套思路,这是明谦给我的第一个任务——” “拿回孟氏。”孟冉婷截断霍连夜的话。 霍连夜点点头,“对,孟氏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你能这么容易丢了它,也能轻易拿回来。在这之后,你还需要更多技巧,我会用实践帮你,直到——” “你彻底掌权霍家。” 两次的说明,两次的打断,霍连夜突然有些想笑。明谦叫他来跟她解释,其实是想向他展示她的实力,以打消他的疑虑,现在,他已无话可说,这个女人用自己的头脑和性格,打压了他的锐利。 难怪这几天明陌那小子消沉到不行,连事儿都不愿找了,看样子是被这女人打击到了自尊。他听过关于这女人的故事,想不到这么有韧劲的性子,竟是毁在男人身上。 那个男人好像是叫……对,宋晨锐,听起来挺熟的,就是没有太特别的印象。 总之,发展还算顺利。 这女人挺合他心意,如果她的出现能正常一点,他会考虑和她结婚,拿回他寄存在霍家的权利。可惜啊,被明谦先一步下手了。 “你把我要说的正事儿都说完了,我说什么?”霍连夜竟发现自己没有了在场的理由。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可他突然不想就这么离开。 孟冉婷猜到了男人的心思,身体往前一倾拉开与他的距离,语气却是不容忽视的轻蔑:“你还没做够?这期间你射了三次,我高潮七次,如果你还想继续,麻烦先帮我清理一下,粘糊糊的,身体很难受。” 被她这么一呛,霍连夜顿时身心舒爽了。 原来是小女人闹脾气,嫌他不够体贴。 想起她躺在他身下,主动迎合他的进攻,迷离的双眼装满情欲却保持着理智的光芒,他刹那间感觉心脏缺失了点什么。 在这一刻,他有一种预感,明谦总有一天,会因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栽倒在自己手上。 不过,那是将来的事,现在,他需要安抚一下女人的情绪。 虽然很想再来一次……不过若真的提枪再战,明陌一定会冲进来和他干一架,毕竟听了这么长时间墙角只看不吃,他再刺激某人,某人不炸毛才怪。 摸摸自己昂首挺立的兄弟,霍连夜暗骂一声,抱起孟冉婷,重新走向浴室。 (三十)独白 南方的深秋,看不到落叶,和煦的微风温暖如春。 宋晨锐合上报纸,端起咖啡送至嘴边,还未来得及闻一口热腾腾的香气,身后便附上一具柔软的身躯。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莲藕一般的手臂,双手随意交叉搭在他胸前完美得无可挑剔,纤细的手腕上带着晶莹的玉镯,他回头,正巧对上女子弯弯的眼睛。 纯白色的旗袍,衣角处绣着淡粉色的凤凰,女子甜甜地笑着,典雅的装扮嫣然如穿越时空的大家闺秀,他恍惚了一下,放下咖啡,勾起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女子的脸颊。 赵玲,他的新婚妻子,连名字都是古里古气的,他依靠这个女人的家庭获得股份支持,慢慢从内部搞垮孟氏,从此平步青云,跻身上流社会,彻底摆脱了年少时的贫穷困顿。 他卖掉了孟家的祖宅家业,按照妻子的意思,在郊区买了块地,盖了这座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房子。 赵玲家教甚是严格,她习惯老东西,他也不好背了她的意,索性把房子全部装修成了古典风格,连家具都换成了木头做的。 顺风顺水,日子过得很平静,平静到快令他忘记自己是如何取得到今天的地位。 和那个女人的交往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她在忙的时候总是喜欢加班到凌晨三四点,睡几个小时起来后空腹喝一杯咖啡,连“早安”都顾不得说便匆匆开车离去,只留给他一个模糊的背影。 孟冉婷,纵使他心思再复杂、处事再决绝,他也无法否定,那个女人带给自己的影响。他很难忘记,初见她时的惊人,她的教养,她的性格,如一只骄傲的凤凰,从来不低头,比任何人都好强。 倘若她稍微示一点弱,在他面前收起一下她的自尊,或许他不会那么怨恨、不会做的那样狠辣。可是她一再触及他的底线,践踏着他的尊严,强调着自己自以为是的施舍,还浑然不知,他忍无可忍,终于爆发。 别人说他是白眼狼,他认了。 从他接受赵玲的追求时,他便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只知道追随孟冉婷的穷小子了,他憧憬着城市里的高楼大厦,羡慕者钱权者的纸醉金迷,凭什么他一定要屈居于那个女人之下,没有了她,他照样可以征服别的女人,可以打理好公司,可以赚钱,可以挥霍。 虽然谈不上多有感情,但他对赵玲还是很满意的。 赵玲的父亲年轻时被孟家算计过,老爷子心里憋着一口气就是撒不出来,千等万等终于等到孟冉婷的父亲去世,老爷子便抓住他这个空缺,转手送出自己的女儿。 好在赵玲对他的好感值不低,之前在酒会上也见过几面打过寒暄,之后,他用孟氏,换来了这一段利益至上的婚姻。 其实他能感觉得出,他所做的一切,孟冉婷都知道,只是她不说,他自不会主动提起,于是一个隐忍后退,一个得寸进尺,两人之间山谷一样的缝隙终于割开山脉,他们彻底崩盘。 她终究是输在自己的高傲上,明明知道自己的缺点,却无法改进,只得用另一种方式补偿,然后,再也无法挽回。 毕竟相识相恋到订婚,他们携手走过了近十年,他们都曾用情至深,只是在尚且年轻之时,她的不懂表达,耗尽了他的耐心,以至于他心灰意冷,杂念丛生。 被说三道四又何妨,想得到的,他都已经得到,如今,只差一个孩子,他的人生就圆满了,赵玲还年轻,他等得起。 说起赵玲,她和孟冉婷完全是两个极端。 孟冉婷毫无疑问是事业上的女强人,整天除了财务报表竞标投资不会谈及其他,偶尔约会聊的也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感情上简直是个闷葫芦,他估计表白那天也是她吃错了药,否则按她的性子,怎可能主动出击。 而赵玲,她有头脑,却不用于事业,她安心地做好一个妻子分内的工作,从里到外满足了男人膨胀的自尊,正好应了那句话:台上淑女,床上荡妇,他看得到她的优雅顺从,也领略过她的热情风骚。 他和孟冉婷交往十年,最多是牵牵手,连接吻的次数都少得可怜,那个女人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禁欲的气息,他旁敲侧击地提起几次,还未等触及正题,便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 他和她都是高飞的鸟儿,只是目的不同,谁也不是对方的陆地。 “在看什么?”女子糯软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拉回了男人遥远的回忆。 任何一个女人都是敏感的,既然他选择了这条忘恩负义的道路,便不能落得竹篮打水一场空,前前后后藕断丝连,乃是男人的大忌。 在赵玲面前,他必须做到对孟冉婷恩断义绝。 宋晨锐挣开女子的手臂,站起身环住她的腰,把她抵至墙边,“一大清早,怎么穿的那么性感?” 那旗袍的衩开到大腿根部,她没有穿内裤,宋晨锐张口咬住她的唇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一只手不安分地向下探,沿着大腿爬进,摸到漆黑的丛林。 女人热情地回应着他的吻,灼热的呼吸里是压抑不住的呻吟。 她喜欢这个男人的强势,虽然没什么技巧只知道横冲直撞,但依旧能满足她的欲望。 赵玲不是处女的事情赵家早就告诉了他,他起初不相信那样端庄喜爱古典的女子竟会不结婚和别的男人乱搞,但当他拥着她倒入床榻的时候,他不得不感慨,这个女人,有足够的资本勾引男人。 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脑子还好使,一摸就流水,一插就浪叫,他似乎找不出可挑剔的地方,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不计较了。 他偶尔也会在外面找女人尝鲜,而她也有其他固定的床伴,他们只要维持好这个家庭,各不追究对方做过的事情,还是可以过得很舒服的。 黑化的道德,糜烂的关系,如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织满了上层社会的空间,他们已堕入其中,逍遥快活。 过去的事情已然发生,现在的他,更是要向前看。 报纸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旁边陪伴着的,还有一杯冷掉的咖啡。 被合起的那一页上黑色的签字标题大到占了半边天地,令人无法忽略—— 失踪女性的尸体依次被发现,杀人狂魔屠刀不停。 孟冉婷已经失去联系一个多月了,而现在,没有人关心她的存在。 男人脑海里唯一和孟冉婷有关的记忆,也被女人下半身的湿润吞没,他如今所能看到听到的,只有女人风情万种的双眼,和不绝于耳的呻吟。 (三十一)苦茶 一手拎着眼镜一手揉着眼睛,明谦混混沌沌地从楼梯上滚下来,拖鞋踩在木地板上“踢踏踢踏”响,他口渴,又晕头转向找不到厨房,这中间他踢翻了一个茶几差点碎了他花重金买回来的青花瓷花瓶。 各种烂事堆在一起,他挨个处理完,高强度的体力脑力工作累坏了他的“金刚不坏之躯”,明陌一走,他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睡死在床上,等他一觉起来,发现房门被人推开过,可自己身上,衣服还是原来的衣服,鞋子还是原来的鞋子,眼镜腿都快被压坏了也没摘掉。 艰难模拟一下自己睡着后的场景不难想到:那女人听到动静上楼,推开门,看到跟死狗一样不设防的他,本欲帮忙,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根本不会伺候人,于是连水都不知道倒一杯便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他很想提醒她,再这么冷淡下去,变成面瘫的几率会上升。 求人不成只得求己,他尚未清醒,晕晕乎乎地换上衣服,脑核还在嗡嗡作响,翻遍整个二楼,不仅没有找到水,还消失了那个女人的身影。 孟冉婷手捧一杯柠檬茶,双腿蜷曲在胸前坐在坐垫上背靠书橱,用膝盖当书桌支撑厚厚一本书,书房的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午后的阳光灿烂,她逆着光,沐浴秋天的温暖。 突然一道黑影笼住她的全身,孟冉婷皱眉,还未来得及抬头,手里的被子便被抽走,然后是一阵喉结上下滚动的声音。 一个没注意,明谦喝光了她泡的茶,喝完了还要毁灭证据似的把被子又塞回她手里,不忘大爷般加上句评价: “柠檬不能放在绿茶里,泡的真难喝。” 孟冉婷点头,“我知道。”心里却在咆哮“嫌难喝自己去找水啊抢了她的劳动成果还在这里瞎咧咧这样真的好吗?!” 柠檬和绿茶,原本都是清淡爽口之物,加在一起却变得苦涩。这不是第一杯,她的味蕾早已被麻痹得没有了知觉。 “犯罪心理?”成功解渴的明谦满血复活,他戴上眼镜,弯腰把孟冉婷手中的书翻到首页,看到书名后,他忍不住问一句,“一下午都在看这个?” “嗯,”孟冉婷继续点头,捂住脖子活动活动颈部,继续面无表情。 “怎么,想学心理?”明谦无聊地拨弄几下书页,这是他上学的时候看着玩的消遣,不想过去这么多年,又被人翻了出来。 “我猜不透你的行为。”孟冉婷回答得毫不忌讳,急促的语气暴露了她现在日了狗的心情。好好的下午茶时间,被眼前这位爷搅和了,不生气才怪。 明谦嗤笑,随手拿走了那本书,“你无须猜透我,心理可不是这么闹着玩的。” “我不比你笨。”被明谦说的上了火气,她不肯认输,直直地看着他。 这好强的性格有时候真的很麻烦,明谦揉揉太阳穴,只觉一阵头疼。 孟冉婷就这样蹲在地上,既不起来也不说话,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像是在干架,他在她眼中看到了浓重的不屑,末了,还是明谦先服了软。 “起来,我带你去听课。” 在这场游戏里,他是领导者,从他决定留下她的那天起,他们的关系便不再那么简单。孟冉婷,这个特殊的存在,他没有绝对的把握驾驭,但他有预感,他们之间一旦确立了某种连结,那么她,不会轻易背叛。 其实就像是在打赌,只不过赌注大了一点。赢了,他们三个存活在社会的黑暗中,沉沦贪欢;输了,他们会被发现,逃不过道德与法律的制裁。 人生走过差不过一半,该享受的都享受了,没享受的也提不起多大的兴趣,仔细想想,他们对于这个世界,已无遗憾,所以,他们尽情放纵随心所欲,猖狂得肆无忌惮。 窗外阳光正好,孟冉婷咬咬嘴唇,“我不想出门。” 在屋里,鲜血淋漓,尸横遍地,她可以当自己是一个旁观者,无关痛痒。然而门外,她的痛苦与悲伤铺天盖地,这座城市她太过熟悉,她能将生死置之度外,却无法快速消失在自己昏暗的逼仄里。 如同一个缩头乌龟,她抱紧这座保护着她的驱壳,不敢出门,甚至连阳光都要躲避。 她的存在太过真实,在他面前,她干净得犹如一张白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像是刻意要展现自己的一切,不留余地。明谦望着倔强的她,莫名地心悸。 她是多么的孤独。 他不是没有尝过孤独的滋味,不过好在离家后,他还有明陌和霍连夜,所以即使自己再乖僻,也不至于找不到个说话的人。而她,曾经有过美满的家庭,家庭消散后,她的身边只剩下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没有朋友,没有亲情,一心沉醉于事业,争强好胜。这是多少女人不敢想象的生活,过去的她,估计连去商场挑件合身衣服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腰缠万贯又怎样,一个人,真的太难过。 所以,当他见她第一面时,他便认定了她——他们,是同一类人,活在自己的世界中,消磨了喜怒哀乐,消磨了希望好奇。 明谦没有理会女人的拒绝,弯腰将她抱起,这个女人真的很轻,即使最近改善了伙食,吃饭的量也在增多,他还是没觉得她有胖多少。明明个子不算小,却犹如大型玩具,内部都是空的,他所看到的只是外皮。 “你终究是女人。”所以,不必承担太多超出自己极限的东西。 “我只是想证明……”孟冉婷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她觉得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 她只是想证明自己不会输给男人。 男人有的头脑,她也有;男人有的智慧,她不会比男人少;男人可以干苦活累活熬夜加班,她照样挨得过去;男人能赚钱养家当顶梁柱,她也能把公司打理得很好。 仅此而已。 高中、大学到硕士博士工作,她一直在争,和别人争,和自己争,像机器一样不停地运转,以至于忘记了人类还有感情。 她只经历过宋晨锐这一个男人。她不是看不懂他的暗示,她飞得太高太远,先天条件决定了按正常路线行走的他永远追不上她,而她又不愿给他一个保障,不管是身体还是经济。 孟冉婷想的出神,不知不觉中明谦已经把她带到了梳妆台前,她愣愣地看着镜中的自己,光滑无垢的镜面上映出她苍白的脸: 不得不感谢上天的眷顾,纵使她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脸面看起来依旧是十七八岁的样子,没有皱纹,没有褶皱,苍白盖住了暗淡,未施粉黛的素颜,是无法遮掩的憔悴。 她已瘦得不像样子,明陌的衬衣套在她身上硬是成了裙子,领口处露出的锁骨甚至可以计数,颈部的血管渲染了皮肤,她长发披肩,顶着黑眼圈,嘴唇干涩。 果然,再不收拾一下见见太阳,就要成鬼了。明谦如是评价。 梳妆台前放着一大排瓶瓶罐罐,都是刚拆封的样子,标签是法文,孟冉婷会多国语言,虽不是太熟练,但也勉强能看懂,全是女式化妆品,从彩妆到营养液,应有具有。 她看见明谦漂亮的手指划过眼前,湿润的面扑带着粉末飞过皮肤,她连忙闭起双眼。 什么也看不到,黑乎乎一片,她却能听见明谦缥缈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你没有错。” “你已经足够强大,但是,你的身边,缺少一个比你更强、能够驾驭你的男人。” “学历也好能力也好,势均力敌,棋逢对手,我懂你的感觉。” “所以,我没有杀掉你。所以,我渴望跟你做爱。所以,我们愿意对你温柔,就像你一直无法释怀的问题——”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三十二)授课1 时间仿佛回到了十年前,她还是不谙世事的孩子,偶尔会在闲暇之时多看坐在窗边的少年一眼,教室里安静得出奇,而他们的心思,也有只做不完的试题。 一个走神,笔尖戳破了纸页,晕染开的一点墨迹,淹没了大段文字。 她喜欢用钢笔,沉重的笔身,记载着太多的心事,而她,格外喜欢这种沉重所写出的刚毅的字迹。一切都似曾相识,唯一不同的,便是在她眼中,看不到那个默默无闻的清秀少年。 取而代之的,是讲台上意气风发的成熟男人,抑扬顿挫的断句,和绝不拖泥带水的声音。 宽敞的教室挤满了来听课的学生,孟冉婷坐在角落里,专心记着笔记。 人山人海中,只有她知道讲台上风靡万千的男人的底细,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比世界万千,花花绿绿的景色都成了灰白,只剩下互知心事的一男一女,仿佛其他事物都不复存在。 杀人狂、变态、大学生物老师、明陌。 原来一个人可以有这么多层身份。 “呵,能听懂?”一直处于半昏睡状态的明谦撑着额头扒拉女人手中的笔记。 然后,两个人的互动遭到了赤裸裸的鄙视。 早从明谦带着孟冉婷光明正大推开教室后门,在无视学生们诧异的眼光中走进来时,明陌的火气就上来了。 卧槽那个女人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漂亮,还有明谦你有没有一点点的自觉,都这么大人了跑到他这里凑什么热闹,横看竖看都看不出他有学生的样子好不好! 然而他是老师,底下还坐着一大笼冒着星星眼崇拜他的女包子,他不能炸毛,他常年在外维持良好的形象不能轻易毁掉。 笔记记录的很详细,大概是从落座开始,她的手就没停下,字迹工整刚毅,乍一看完全看不出这是女人的手笔。 孟冉婷摇摇头,这样跳跃式的插班,她怎么可能听得懂,不过,在课堂上,她习惯了记笔记,不管听不听得懂,脑子里总有一根弦绷着提醒她要记录下去。 她出生在冬天,却有着星座无法解释的强迫症。 “我本来以为他今天讲解剖课,”明谦慵懒地拢拢头发,言外之意,带你来的不是时候。 孟冉婷突然想起临走前明谦在她耳边说的一席话。 他说,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他们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地被相互吸引。 一路上,她都没敢看自己的脸。 明谦简直就是魔术师,那沾满人类鲜血的双手,理顺她黑色长发,并将其高高盘起。 从未有过男人屈膝为她描眉,她穿着他挑选的风衣,胸前是绿宝石的吊坠,她叫不上名字,却也能看出首饰的价格不菲。 明明不是在谈恋爱,却有了谈恋爱的感觉,她任他牵着自己的手,打开房屋的大门——光线毫无遮拦地打在她身上,她有种想伸手捂眼的冲动,而明谦拉着她的手臂,不允许她逃避这代表着世间一切温暖与正义的阳光。 仿佛是在讽刺自己一样,她重新见到了怒放的太阳。 “看,我们做尽了这个世界不允许我们做的事,然而我们依旧好好地活着。但在很多看不见的角落里,那些一生都充满着正义的人却在痛苦地死去,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你所生活的空间,很不公平,却又真实存在。” 当时明谦背对着她,她清楚地记着他说的每一个字。 就好比她和宋晨锐,从出生起,他们便活在完全不一样的环境中。 说不上谁对谁错,剥开外表光鲜亮丽的皮囊,真相总是阴冷而残酷。 “做笔记是为了不分神,再厉害的人,也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孟冉婷一边回想着过去,一边应着明谦,“其实,我挺想听解剖课。” 然后,明谦笑了,“等回去的时候买几只兔子,我都能演示给你看。”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孟冉婷偏过头,坚定地看着他。 明谦不语,笑着看台上一直跟机关枪一样不断扫射这边的男人,两人视线对上,一个嚣张,一个无奈。末了,他从她手中夺过笔,胡乱在演草纸上画着什么东西,“你不去当医生研究人体,真是可惜了。” 那一刻,他的眼神变得暴力而残虐。 演草纸上,赫然呈现出一副地狱的景象。 (三十三)授课2 “要不要一起去吃饭,前辈?” 下课铃一响,孟冉婷不敢置信地看着已被年轻女大学生团团包围的明谦,长时间的冷静终于有所动摇—— 就像是一块磁铁上沾满了钉子,都三十三岁的老男人了,行情还这么好,他有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吗?还前辈,这是生物课吧,和明谦的专业有半毛钱关系吗?!孟冉婷很想大喊一句: 全教室的姑娘啊,你们,眼瞎啊…… 讲台上,明陌一副见惯不惯的嘴脸,淡定地整理讲习。如果明谦不在,现在被团团包围的应该是他,而不是那个老男人! 而明谦虽然微笑着,却大爷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 然后,孟冉婷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硬生生地被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戳得千疮百孔。 “那一起吧,我们有问题想请教前辈呢,”不死心的姑娘们继续发难,孟冉婷被叮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莫名其妙地成了挡箭牌。 从高中起,她的眼中便只有一个人,大学,她专心于学业,根本没有心思注意旁人的想法,所以,不管是男生邀请女生还是女生邀请男生,她都不曾遭遇过。 当年很多人说她装圣女假纯洁,外表看起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内部还不知道是如何的糜烂,她不关心流言,也不知道自己在外界的风评,所幸宋晨锐也不在乎,两个人身处与世隔绝的世界。 她本身就没有朋友,渐渐地,连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仿佛人间要和她划清界限。 大学的生活啊……本应是丰富多彩的吧。 就算不像小说里写的总会有一个帅气的老师在讲台上眉飞色舞,而台下的学生,不管男女都跃跃欲试,也总该有那么一群交心的朋友和活力四射的社团。 荒渡也好拼搏也罢,谈不及意义何在,只记得自己青春过,张杨过,便一生无悔。 她确确实实地错过了这段美好的时光,就犹如花儿还没盛开便已衰败。 现在想想,尤为可惜。 “那就一起吧,”孟冉婷收起纸笔,抢先一步应了那群女大学生的邀请。 突然很想体验一下现代年轻人的生活,她无法再忽略青春的魅力,就权当是弥补,一生有这么一次,就足够年老时回味无穷。 队友叛变了——这是明谦的第一反应。 哥哥被摆了一道——这是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明陌的第一反应。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明谦不得不跟着孟冉婷,和一群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女大学生一起去吃饭。明陌暗笑:哥哥也有“不得不”做某事的一天。 期间,孟冉婷仿佛被人遗忘,明谦是全部的焦点,下午五点半,太阳已近地平线,意境凄凉的黄昏被年轻人的欢声笑语充满,只要有人烟,似乎处处都是黎明。 她捧着一杯热奶茶,远离喧闹的团体,出神地望着窗外。 人有的时候是需要停下手中的所有事情来思考的,哲学也好人生也罢,不管有没有得到理想的答案,那都是一种对自我的重塑。 有多久没有这么平静安逸过了? 没日没夜的忙碌,深深沉入钱权交易的大海。 一杯奶茶,一抹阳光,犹如站在油画里的天端,她有些希望自己就停留在这令人昏昏欲醉的画面里,永远不要醒来。 可是时间总要流逝,人群也在不断变换,再美的黄昏,也终究留不住太阳,当她觉醒时,地平线处已是一片荒凉黑暗。 正如岁月的残酷,谁都必须经历,谁也无法抵挡。 她把手中凉掉的奶茶扔进垃圾箱,穿过几张桌子走到男人身边,学生们已经哄散,唯独剩下男人,和男人肩头上多出的正在熟睡的少女。 孟冉婷看着少女栗色的长发,突然想到明谦下课前在演草纸上画的粗犷线条: 食堂、黄昏、长发、少女。 “看来有人中奖了,”孟冉婷如是说,冰冷的面孔完全不复之前怀念时的温暖和煦。 “我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想来吃个饭,”明谦把少女的身躯搂紧怀里,俨然一对热恋的情侣。 他们都没有对方想得那么简单,白日过后,暴露出黑夜中的欺骗与隐瞒。 孟冉婷摇摇头,声音虽轻柔,却又是另一种的冷酷无情: “不,恰恰相反。” (三十四)授课3 作者有话说: 场景有些黑暗……言情小说嘛,就不要计较了@-@ ----------------------------------------------------------------------------------- 没有空调的地下室,冷得沁人心脾。 孟冉婷披着绒毛大衣,心思复杂地跟着明谦走下楼梯。 一个月前,她是他们的囚徒,忍受着胃病的翻滚,蜷缩在地下室牢笼的角落里,而现在,她站在他们的身边,与他们一同充当审判者,将无辜之人拉入地狱。 人类真的很可怕,她竟有些畏惧自己。那种无法掩藏的兴奋,一下一下刺激着她的神经,无时无刻不在宣布着,她和他们的相似性。 每个人的心中都住着一只恶魔,而他们,打开了她心中囚禁着怪兽的绳索。膨大的欲望,蔓延至脚尖发梢,她与他们同舟,在背义的道路上走得义无反顾。 她的全盘托出,他们的信任交付。 地下室的入口在书房,推开沙发,揭开地板上的贴皮,掀起两块瓷砖,便是黑漆漆的洞穴。 难怪她在书房呆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自然,瓷砖上再覆盖一层一模一样的保护膜,便发现不了瓷砖被开启的痕迹。 从明谦要带她出门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自己已经跟他们成了一丘之貉。课堂、餐厅,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她只是在画地为牢中,为自己寻了几刻钟的空余。 她问过明谦,为什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学校把人带走,“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这一条理论在现代并不怎么适用。 而明谦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他怀里抱着女孩,还不忘腾出一只手优雅地用餐,“七只雌性动物围在我身边,只有她一句话不说安静吃饭,连看都不敢抬头看我一眼。 “她穿的都是些地摊货,虽然有化妆烫发但也不是很贵的那种,看看她点的饭菜加上她的行为举止,可以看出她的家境并不富裕,甚至说比较贫穷。 ‘“能考进这所大学拼的一定是实力,论学习她定是不输给别人,但和那么多家庭条件优越的人处在一起,她难免会自卑,这样的人,总是会被人忽略。” “这样的分析不会太草率吗?”孟冉婷皱眉,心里多少有些不安。 “心理这种东西,一半靠猜,一半靠观察,运气好的人在心理研究界混得好,而我恰好属于这一类罢了。” 明谦淡淡地笑着,好像自己永远是胜利的一方,“心理不是万能,有了它,多少能辅助,没有它,我只是需要多费些脑子思考。 “大多数情况,我们靠的是‘犯罪者的直觉’,其实你已经感觉到了,不是吗?” 孟冉婷承认,自己有这种直觉:他们这次,不会失败。 走下楼梯,阴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孟冉婷拉了拉披风把自己裹得更严实,刚想问明谦有何打算,便被凄厉的女声打断—— “有没有人?!喂,有没有人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或许是近期新闻里播报的变态杀人狂行动过于频繁,女生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然而为时已晚,她已被猎人盯上,无法脱身。 大概是嫌吵,明谦皱皱眉,加快了行走的速度。 当女孩看到明谦和孟冉婷时,她震惊得说不出话:一直把警方耍得团团转的人,竟然曾光明正大的出现在学校并且没有人发觉,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明谦迎着女孩诧异的目光,不顾她的浑身僵硬,一步一步走近,女孩缓缓将手透过缝隙伸出铁笼,视线有一瞬间的模糊。 “你……” 这个男人就是人们口中的“变态杀人魔”。 对于这个男人,大多数女生都是存在些幻想的。 成熟、稳健,优雅不失风度,不管走到哪里都是焦点一样的存在,而她,怎能逃得过这样的吸引,然而从个人行为上,她和他的差距太大,她只能低着头默默地跟在人群后面,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像他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注意她这种只知道学习连穿衣打扮都不懂得乡村女孩。 所以那时,她被他的温柔蒙蔽了双眼,放松了警惕—— “为什么低着头?明明长得这么漂亮,”他修长的五指出现在她眼前,在她的餐盘边放下一杯热奶茶,她不知所措地抬头,正对上他微微弯起的桃花眼。 被蛊惑,被蒙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傻傻地顺着他的话留了下来。 令她昏迷的,是那本奶茶吧,虽然是封好了的塑料杯,却已被插上吸管,生活在学校中的她太过单纯,根本没有想过有人会通过这种途径加害于她。 明谦停在铁栏杆前,从下拖住她无力的手掌,反着光的镜片藏起了他嗜血一般暴虐的目光: 那才是他的本性,贪婪而凶残。 “人心,远比你想的邪恶难测。” 说完,他猛地将女孩往前一拉,另一只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注射器,注射管中什么也没有,塑料杆已被最大程度拉开,塑料管里是满满一罐的空气,他用力将注射器插入女孩的左胸下方,一口气把拉杆压至底部—— 女孩的眼睛瞬间变得滚圆,而他已抽出注射器,速度快得不过眨眼间。 疼痛从胸口处蔓延,脾脏仿佛要炸裂一样,痛得无法呼吸。 女孩身体前倾双膝弯曲,被明谦一把扶住,他双臂穿过她的下腋,没有让她倒在地上。 孟冉婷一直在旁边看着,从女孩的崩溃,到男人的出手。 太快了,视觉图像都来不及传达到大脑,女孩已经停止了呼吸。她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面前凋零,自己不仅没有阻止恶魔的行径,还以此为乐,获取心灵上的抚慰。 和做爱获得高潮一样,她竟感到了一阵莫名的舒爽。 她觉得支撑着自己的最后一份道德准则也处在崩塌的边缘,她已陷入人类丑恶欲望化成了的污泥,从外表到内心,肮脏一片。 “是不是太快了点?还没感受到痛苦与绝望便如此死去,你们以前好像不是这么做的。” 她平静地说着,浑然不知,自己的话,也成了恶魔低语。 他们是同一类人,所以,不管参未参与,她已成了恶魔的一员,注定要下地狱。 明谦看着怀里犹如洋娃娃般安静的女孩,手指弯曲捋了捋她栗色的长发,“她这般年纪,本应少受点苦。” 所以,没有折磨,没有恐吓。 “前提是她还活着,”孟冉婷提出了问题的关键,走上前将明谦的手从女孩头发上拿开。 “怕不怕?”察觉到女人的心思,明谦的语气变得异常温柔。 他松开女孩,任尸体滑落在地,用那只刚刚往女孩心脏注入气体的手,抚摸孟冉婷的脸颊。 她在他面前是如此脆弱,他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拧断她的脖子。然而,他不会这么做,即使很想,也要拼命克制。 这是他认定的女人,所以,她必须好好活着。 “你不用去买兔子了。” 孟冉婷拿脸蹭蹭他的手掌,摩擦处,两人的肌肤都极其温热。 男人笑了,女人也笑了,心照不宣。 他们,都不会让对方失望。 (三十五)授课4 H “呃啊……” 被剥得精光的女人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伸直双臂置于头顶上方,男人一手扣着她的双腕,一手扶着她的大腿,胯部飞快地挺近,那木棍一般坚硬的棒身对准一点戳弄着,似乎不知疲倦。 两人的上半身沾满了鲜血,尤其是女人的双手,猩红一片。 不远处,躺着一个已经停止呼吸的年轻女孩,栗色的长发尚且鲜亮,但是走进观察,就会发现她身体的骨骼连接处,已经被切成碎块。 孟冉婷的鼻尖是挥之不去的浓郁血气。 就在刚才,她拂去明谦摁在自己腕上的大手,五指用力,按下了铡刀。 刹那间血液飞溅,溅了两个人一身,骨骼碎裂的声音尤为刺耳,她挪动推车,重新拉起刀柄,再一次用力按下,先是左臂,然后依次是左腿、右腿、右臂、头颅。 她像一个没有上润滑油的机器,笨拙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空洞的双眼被鲜血蒙蔽。 在她要斩断女孩腰肢时,明谦阻止了她。 他掰着女人的双肩,他人的血液顺着长发滴到他手上,他感觉不到女人紊乱的心跳。 没有任何异常,就连她的眼睛,都看不到什么感情。 就好像自己在用刀切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具,任棉花迸跳,无关道德与法律。 纯白色的衬衫染透了大半边,他拆开一包湿巾,慢慢擦去女人脸上模糊了五官的血迹。 期间,她的眼睛一眨不眨,长长的睫毛弯曲,瞳孔已被红色麻痹,他用心擦拭,却着迷于女人静如止水的眼睛。 从额头到脖子,他用完最后一张湿巾,把包装纸一扔,俯身狠狠吻住了女人湿润的嘴唇。 情欲若洪水猛兽,总是来得如此之快。 空气中的血腥味甜腻,他在女人口腔里掠夺,温温凉凉的律液,还有两人互相嬉戏的舌尖。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流过处,是朝阳般的绯红。 没有任何东西能比得上现在全心的满足感。 急切地解开女人衬衣前的扣子,一颗一颗,他不想破坏,却总觉速度不够快,淡紫色的花边蕾丝文胸将女人不算丰满的胸脯衬托得更加优美,玲珑的曲线,光滑的小腹,他把文胸往上推,一对可爱的兔子就这样跳出来。 “嗯哼……” 手掌移动,从她的肩头挪走,到按上她的胸部,孟冉婷舌尖一顶,和他的嘴唇分离,下齿扯出一条晶莹的细线,她舔舔嘴,平凡的动作看得明谦一团火升上来,怎么也压不下去。 “等一会儿再进去,”孟冉婷大口喘着气,平日里清冷的声音只有在沾惹上禁忌之时才有那么一点生机,说出的也是最真实的话语。 妮子是在嫌他不做前戏。 明谦一笑,手臂用力把她向后推到实验台边。 弯腰抓住她的小腿向上举,让她坐在实验台上。腰上固定住短裙的绳带格外经不起摩擦,一推一攘间已经松垮,他一拉,裙子从腰间掉下,她双手撑着台面抬臀,配合他挣掉短裙。 乳白色的丁字裤,在他面前是那么的单薄。 孟冉婷蹭着他的大腿甩掉长至膝盖的裤袜,而明谦也没有闲着,十指并紧贴着她的人鱼线插入裤间,往外一撑,她全身便被脱得什么也不剩。 血液不可避免地沾到了她的皮肤上,黏黏糊糊已近干涩,他来回抚摸着她的后背,原本细腻的皮肤不再那样光滑。 他的嘴唇轻轻印在她的眼睑上,鼻孔里呼出的气正好打在她的额头,然后慢慢往下,掠过鼻梁,停留在嘴唇,犹如情人间的耳鬓厮磨,总能轻易挑起她的心情波动。 “有没有觉得恶心?”他轻声说,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嘴型的变化。 “你继续,”孟冉婷摇头,伸出舌头回应着他的吻。 这一次只是嘴唇的碰触,没有深入,却令她更加燥热。臀瓣和钢化物接触,一阵冷飕飕的,冰火两重天,说的就是这种感觉,她扭扭屁股,开始摸索着解他的皮带。 她又报废了他一套衣服。明谦算着这笔账,决定从孟冉婷身上讨回来。 他先握住女人胸前的柔软,中指食指夹住那两颗粉粉的凸起,手指时有时无地用力,很快,那两块软肉更加坚挺,变成滚圆的丰硕。 解决了西裤,孟冉婷隔着内裤抚摸他苏醒的肉痉,即使相隔一层布料,她也能感觉到男人的雄壮,手掌心得触感竟是异常温热。 “脱下来看看它,”明谦的嗓音沙哑,他低头,她正好抬头,两人的视线对上,电光石火间,他们都被对方眼里的虚无蛊惑。 闷骚的男人,竟然穿三角内裤,也不怕激凸。孟冉婷脑补着明谦顶着一大团丁丁给别人做讲座的样子,突然想笑。结果,她真笑了出来,明谦顿时一脸黑线。 一把拉下他的裤裤,粗壮的巨物“蹭”地一下蹦出来,甩打在她的手背上。没有包皮困扰的男根,目测约有二十厘米长、三根手指粗,接近九十度挺立着,上面暗青色的血管环绕,龟头黑红,不似蘑菇那般显眼,总体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恶心。 她细细观察着,像一个求知欲极强的孩子,明谦对于她好奇的眼神很是满意。孟冉婷以前也在视频上见过各式各样的阴茎,不过那时她对男根的印象只局限于生殖器官,而且那些男演员的下身都因常年拍戏而萎缩变形,今日近距离见到实物,才发现人体的构造竟是如此精密。 或者说,是他的身体素质太过优越,纵使万花丛中过,那巨物也没有受到什么不良影响,反而更加坚挺,她忍不住伸出手,从下拖着充血肿胀的肉棒。 肉棒的顶端有一个小孔,马眼稀稀拉拉分泌着透明的液体,她看的口干舌燥,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其实明谦很想使唤她尝试舔一下做做口交,就当是授课了,他也可以舔舔她的肉团增加增加福利,可是看着两人身上红乎乎一片壮观…… 还是下次吧,反正她的小嘴一定要他第一个进入,至于明陌……先不管那个苦逼娃了。明谦腹黑功能全开,这次坑的是自己的弟弟。 孟冉婷单手握着肉棒,冰凉的十指狠狠刺激着触觉神经,她无师自通般上下一撸,明谦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性感地扬起下巴,突出他不怎么明显的喉结。 “哦……妖精……” 肉棒在她手里跳了一下,她明显感觉手里握着的东西又大了一圈。看着明谦狰狞的五官和正在呼气的嘴唇,她抿抿嘴,开始连续地撸动。 不用问舒不舒服,男人的反应已经告诉了她一切。 肉棒在她手心里上下滑动,她突然想起之前男人在她身上做过的事情。她的身体,竟然可以容下这样雄伟的男根,并且因此获得快感,真是神奇。 手心掌控着力度,她想象着,想象着此刻套弄着肉棒的不是自己的手掌,而是她的下体…… 想着想着,小腹燃起一阵无名的火焰,她大腿根内部来回摩擦,挤压阴唇,好像这样能缓解一下欲望,可是一点一滴的情潮慢慢退下又突然涌起,她不安地挪挪屁股,希望明谦能看穿自己的行为。 明谦自然是看出了她想要什么。 聪明的女人,稍微给点提示,就知道如何做完全套,虽说这样的调教没有什么成就感,但明谦还是很享受结果的。 他呼出的空气逐渐浑浊,平光镜下的桃花眼迷失在情欲的海洋,“手往下点,就,就是那里,揉揉卵蛋……” 他是一个优秀的指挥者,领导士兵应用冲锋并且战无不胜。 孟冉婷听话地将手往下移,手指走过茂密的黑森林,巨根的尽头,是两个肉蛋,掉在肉棒下方,褶皱的皮肤摸起来手感尚佳,她用指腹一捏,惹来男人一声闷哼。 她弯弯嘴角,瞥眼,发现男人也正在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做爱向来是两个人的事情,她从明谦的教导下记住了这个前提。 这女人不能逗,他可是见过明陌自讨苦吃的惨像。 他也忍得差不多了,再这么摸下去,估计还没进去,他就要先交代了。 握住她还在继续探索的手,分开她的双腿,代表女人秘密的花园,已是凌乱一片。他扶着她的膝盖,低下头靠近那片山谷,用另一只手戳戳粉嫩的肥肉,女人身体轻颤,吸一口气,他闻到的满是情欲。 犹如春天难耐寂寞的母猴子。 丫头挺上道儿,这具身体若是好好开发,可有的是他们玩的。 眼中闪现一丝精光,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壮观的玩法。 (三十六)比较H “想要?”他口上问着,却是直起身,扶着铁棍,一下一下戳着洞口处的嫩肉,每戳一下他都能听见女人急促突变的呼吸。 小穴已是春水泛滥,她迷离着双眼,朱唇微张:“进来。” 龟头上下蹭着禁忌的地带,她被撩得娇喘不止,下体更是分泌出一波又一波蜜液,打湿了两个人的毛发,可他偏偏就是不进来,孟冉婷只觉自己的身体从里痒到了外,雌性荷尔蒙占据主导,她急切地需要男人来平衡自己的欲望。 “你倒是快点啊,”女人被撩急了,嗔怪地白他一眼,带着平日里从不会出现的娇态。 都到这份儿上了,明谦再不进去就是自己都对不起自己了。 他找准目标,一下子捅进去,整根没入正中花心—— “啊……” “哦……妖精别夹!” 两个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叹息,孟冉婷双臂攀上他的脖子,为自己找一个附着点,明谦则扣住她微微翘起的臀部使劲往自己身上压,胯部也适当地扭动,肉棒转圈研磨,弄得她酥麻不已。 天鹅绒一般的内壁死死吸附着他的肉身,两人结合处不留一点缝隙,毛发碰触,扎得她阴唇发红,孟冉婷被这痒痒劲儿弄得不舒服,嘟起嘴提议,“下次做的时候剃了吧。” 她的一句话差点让明谦被自己的唾沫噎死。 男人窄臀后退,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再重新戳回去,女人瞬间沉迷于情事,忘乎所以。 见花径已足够润滑,他便不再拘束,加大了抽插的幅度,大刀阔斧地操干,很快孟冉婷的嗓子里便发出了猫一样的喘息。 “哼……” “剃了它多难看,告诉你,这也是男性象征的一部分,”明谦毫不怜惜地用自己的子孙带撞击孟冉婷的小屁股,细嫩的皮肤很快就被他撞出一片浅红,“啪啪”声粘连着水液,她的体内无比温热,令人一进去便不想出来。 孟冉婷似乎很不满明谦的结论,使坏一样揪了揪他的头发,“剃了就是舒服,你可以先剔我的,再剔自己的,”虽然不满中带着抗议,可她还是自行将双腿分得更大,方便他进出,“哦……” 像她这样的女人,完全不允许大男子主义的存在。 又惹到这个女人了。 她收起一点自己的强势不好吗?偶尔当一下小女人满足一下他们这些老男人的虚荣心,不是什么难事吧?! 明谦苦笑,掐了掐她的臀肉,配合着女人的动作加快了进出速度,到最后,还是顺了她的意,“好,我剔还不行吗?” “嗯……”孟冉婷似是在回答她,长长哼出一声。 他握住她的一只脚腕,令她的小腿搭在自己颈窝处,女人受不住这样的冲击,一个没扶住被顶得身体后仰正贴在实验台上,瓶瓶罐罐各种镊子夹子被她碰倒,稀里哗啦洒了一地,明谦固定住她的双手,眼下,浴血的身躯随着他的动作起伏,两人交合处白沫沾满棒身,他随手一抹,手湿了一片。 身后是被肢解的身体,而他们在罪恶中,做着人类最原始的运动。 仿佛外界的事情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一对再普通不过的贪欢的男女。 “啊——” 一个猛撞,孟冉婷娇躯颤抖着泄了身子,花心处灼热的蜜水倾泻而出正好浇在龙头之上,明谦被烫的一个机灵,手撑在孟冉婷两边大喘一口气。 她被他主宰感官,而他受制于她的情绪。 男女之事,看似弱肉强食,却又无比公平。 明谦的鼻息呼在自己胸口,孟冉婷挣脱桎梏,抬手摸摸他黑色的碎发,“后面凉,抱我起来。” “还想再来一次?”明谦依言双手绕到她身后把她的上半身抱起,还不忘啄一下她的嘴唇。 “嗯,换个姿势,”初尝情滋味的女人自是拒绝不了情欲的滋长,她索要着,似乎不知疲倦。 “从后面?”男人问。 “不,会累,”女人毫不犹豫地拒绝,“我要在上面。” 明谦轻笑,边说着“好”,边调整姿势。 他拖着女人的屁股转了个圈,棒身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身体,这么一弄,花径里的敏感点被碰了个遍,她哼哼两声,待男人安稳坐好,双腿攀着他的腰慢慢将身体往下放。 这个姿势总是能轻易进到她身体的最里面,坚硬的龟头每碰一下花谷深处都是如按摩一般的先苦后甜,说不出口的舒适感犹然未尽,虽然有的时候会被撑得难受,但她最喜欢这个姿势。 “自己动动?”明谦看着自己胸前即使在翻云覆雨时也放不下自己身段的女人,用充满蛊惑感的声音诱导着她。 然而孟冉婷对这种蛊惑感天生免疫,她扭扭腰,挂在他身上不动了,“不,很累,你动。” “不当女王了?”男人见哄骗无果,只要挺动腰肢,自己动手开采果实,顺便吐槽一下,“你怎么这么懒。” 又要在上面又不想自己动,他年纪也不小了,力气自是比不得壮年之时,这样的姿势重心全部集中在一点,对腰部的考验非常大,他不得不担心自己的身体。 从保健学上讲,他已不是青少年时那种只知横冲直撞的轻狂,十余年的性生活给他带来了很多经验,比如怎样在不进入女人的身体便能带给女人快乐,在最长的时间内用最不伤身体的方式使得两人高潮。 他相信自己的技术足够过关,但是,这女人太特别,那些有的没的东西还不到出场的时候。明谦想着自己卧室里满满一大抽屉的器械,突然有了一份期待:也就是这个女人,能受得起他们独特的对待。 阴囊随着身体的起伏敲打着女人的阴唇,汁液顺着大腿流下,她感受着巨物在自己体内不断地进出,带给她一波波快感。 “这才几次就食髓知味了,以后要是上了真家伙该怎么办,”明谦拥紧连呻吟都懒得发出来的女人,摩挲着她的脸颊,在她耳朵后面吹气。 “唔……”她的耳后格外敏感,只是轻轻一口气便击溃了女人的防线,“真家伙……再烂也比不上霍连夜……他的持久力比你强多了……” 哦。 她总能说一些令人愉悦的笑话。 那心情……真是日了狗了。 孟冉婷又一次在男女欢爱时煞了风景,明谦摁住额头上跳起的青筋,下身停顿一下,然后飞快地撞击,搞得女人没有了再发言的力气,只剩下娇喘连连和满足的叹息。 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喜欢女人在床上拿自己和别人比大小长短,尤其是说自己不如别人的事情……明谦不指望孟冉婷能说出什么好话,现在他能做的,也只是叫她闭嘴。 奇怪的脾气,奇怪的性格,虽然一句话说出来总能把人气得半死,但偶尔也挺有意思,主要是她给他们带来的惊喜过于之多,他是越发地喜欢这个别扭的女人。 不过……霍连夜那厮是怎么回事?!他知道霍连夜抱过她,但是却没有深究里面的细节,听她的意思,是那厮又打肿脸充大爷? “怎么,霍连夜欺负你了?”明谦问道,下身的速度不减。 “哦……”女人被撞得气息紊乱,根本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支支吾吾地勉强吐出一些只言片语,“一夜七次……反正……挺累的……” 明谦望天,发现多么过分的事情到了她身上也只会被分成两类:舒服与不舒服,累与不累,没有疼不疼强迫不强迫欺负不欺负之说。 但是霍连夜那孙子一夜七次……打死他也不相信! “那、你、说,”明谦把这三个咬的格外重,每说一个字便用力撞一下,生怕女人听不清楚,“我和霍连夜到底谁强?” (三十七)尝试H 说白了他其实还在纠结到底谁更强。 男人的人格不能侮辱! “唔……差不多吧……不一样的感觉……”孟冉婷如是说。 明谦很想翻个白眼,以昭示自己崩溃的心情,他摸着孟冉婷圆润的臀瓣,来回揉两下,然后“啪”地一声拍了上去,力道不轻也不重,但声音格外响亮。 嫩白的皮肤顿时粉红一片,孟冉婷皱起眉头,对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很是不满。 “妮子,在床上,最棒的一定是正在给你快乐的男人,明白了吗?”这关乎一个男人的尊严,虽然他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愿意听到别人对自己某些方面能力的质疑。 孟冉婷的眉头舒展了几分,好像从男人的话里听出了隐藏着的重点,她“哦”了一声,瘫软在男人身上。刚才那一下突如其来的击打刺激了快到临界点的身体,一片空白的大脑根本不记得今夕是何年,明谦扣着女人纤细的腰肢,九浅一深的抽送。 “要到了?”越是临近爆发,他越是不愿意加速,就这样慢条斯理地摩擦,令正在叠加的快感慢慢积累。 “嗯啊……你快点,”孟冉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捶捶男人的胸膛,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才是处在比较弱势的一方。 甬道毫无规律的夹击把他弄得也很不自在,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收尾了,他不再恋战,猛戳两下捅到最里面,在一阵强烈的收缩中释放了自己。 滚烫的精液一股一股射出正中靶心,延缓了高潮的余韵,他慢慢抽出略显疲软的肉茎,被堵在深处的乳白色液体顺势流出,屯在一张一合的穴口,分外淫靡。 孟冉婷待呼吸平稳,从他身上退下,谁知脚刚一着地便麻得没有力气,见她要跌倒,明谦赶紧拉她一把,把她抱入怀里。 粗长的阴茎顶在她的小腹上,孟冉婷伸手抚摸,手指过处,湿湿滑滑,却异常坚硬。她抬头,绯红的脸颊情潮未褪,她看到了明谦隐忍的表情。 “你还不够?”她问,声音极尽魅惑。 “还好,”明谦没有正面回答,那肿胀的下体却瞒不过女人的双眼。 就像他说的,性是两个人的事情,一方承受,一方给予,到最后双双满足才算两全其美,如今她是满足了,可很显然他憋得难受。 做人不能不道德,合作后只顾自己收利,完全不管队友的死活存在。 既然他能给她快乐,那么她就要回报同等级的快乐。 孟冉婷握住那处硬挺,想要帮他释放,却被明谦按住了手腕,她疑惑地抬头,似是在问他为什么。 这妮子虽然不大懂男女间的人情世故,但某些方面却是做得很好。 “先去清洗,”明谦的拇指轻摁两下她的虎口,眼睛瞟着不远处的尸块,两人的皮肤上还沾着血渍,若想深入交流,现在这个状态甚是不佳。 然后,孟冉婷又一次被扔进了放满水的浴缸。 挤满沐浴浴液的棉搓把泡泡涂满她的身体,孟冉婷趴在浴缸边上双手撑着下巴,享受着背后的擦拭。 自从来到这里,她变得更懒了。 以前她所有的重心都放在工作上,穿衣打扮个人生活只要不太影响形象,她能省则省,每天都是黑西服白衬衣高跟鞋,头发盘起来就很少放下来过,现在,他们把她收拾的板板整整,服装搭配靓丽又不失体统,如果有一天他们失业了,去当保姆一定赚的比别人都多。 任何人的差距有时候就是这么大,孟冉婷撇撇嘴,似是不甘心自己比不上一个男人细心。 浴缸里的水满了放,放了满,一次一次,直到流出的全部是清水为止。明谦熟练地清洗干净两人的身体,把她包裹进浴巾,一边拿梳子捋顺她的头发一边吹干。 至于他想干什么,孟冉婷尚且不知,但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前奏暗示太过明显,顶在她腰上的肉棒一直没有软下去的趋势。 流氓。 孟冉婷暗骂一声,却在吹风机电源毙掉的一刻主动起身走向灰黑色的大床。 这算是她第一次真正走进明谦的起居室,和他的工作室风格完全不同,从座椅到吊灯都是清一色的黑白 ,充满了禁欲的味道。 可是看他那么能干……怎么看也看不出他在禁欲啊?! 见女人眼中波光闪动,想必又是在分析他的性格。 明谦先她一步躺上床,侧卧着单手撑住太阳穴,像是邀请她共躺,“别想了,我和明陌有五六年没玩过女人了,怎么,还嫌不够干净?” 他说到“干净”两字,惹得孟冉婷一阵脸红。 潜意识里,她其实并不怎么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同她一般的处子,就算干柴碰到烈火不小心烧起来,缺少经验的指导,难免都要吃苦头,而明谦给她的第一次,算得上美好,只是疼了一下,然后便没什么不适。 孟冉婷向前一倒摔到床上,上身还被弹起了两下,她把明谦四脚朝天地推倒在床上,双膝并紧跪在他腿间。 从明谦说要清理干净开始,她就隐约猜到了他想干什么,当下,她燥热的难受,竟也有跃跃欲试的冲动。 又粗又长的阴茎跟旗杆一样笔直挺立着,毫不犹豫地,她低下头,黑顺的的长发从耳边滑下,用手扶住那一处粗大,屏住呼吸,然后缓缓张嘴,含住了圆圆的伞盖。 全身犹如触电一样,那种舒爽的感觉仿若夏天在烈阳下暴晒一天然后突然一盆冰水降下,从头到尾凉得透透的,颓废感油然而生,她的口腔是和甬道全然不同的感觉,呼吸时的热气和她的丁香小舌,恨不得让他醉死在床上。 她的口交技术几乎为零,以前看片的时候也是刻意跳过这一段,她总觉得恶心,今天大胆一试,发现并没有想象中的情况恶劣。 浓郁的男性麝香充斥着鼻孔,龙眼处分泌的液体有些腥味,但也不是那么难接受,唯一有些吃力的是他的尺寸,含住往后塞一下就戳到底,撑得她的嘴满满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卡在中间,她连气儿都喘不上来。 嘴被撑得有点累,她想稍微放松一下,却不小心送了牙关,牙齿一用力,头顶明谦“哦”地叫了一声抖了下双腿,孟冉婷知道自己弄疼了他,带着歉意放开,改为用舌尖在外部抵舔。 本来就肿胀的快要爆炸,被她这么一用力,险些感觉自己的下半身不存在了。 好歹这妮子知道男人的命根子脆弱得要死,要不然她再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废了。 孟冉婷从龟头舔到根部,又从根部舔上来,像泥瓦匠一样把自己的口水涂在肉壁上,很快,棒身亮莹莹的一片,她重振旗鼓,再一次张口含住,慢慢往后推进。 很快龟头抵住了喉咙,她听说过玩深喉会令男人身心满足,于是试着继续往前顶。可一进入更深的领域,那强烈的窒息感便笼罩了她的意识,胃部好像也感受到了外部的刺激,分泌出更多胃液,她竟有一瞬间的想吐。 见女人脸色不适,明谦立刻捧着她的下巴把肉棒抽离,孟冉婷捂着喉咙头瞥向一边咳嗽,还伴随着几声干呕。 第一次就这么拼,明谦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欣慰。 他把自己最脆弱的部分暴露在女人面前,只要她一用力就能废掉他作为男人的本钱,聪明如她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而她除了顾及他的感受外,未想其他,虔诚地跪在他腿边。 就算是等价交换,也物有所值了。 (三十八)闯入H 明谦支起上身像给小孩顺气一样拍拍她的背,轻笑着安慰,“别那么急功近利,第一次能这样已经足够好了。很舒服,再给我舔舔,嗯?” 他上调的鼻音带着笑意,孟冉婷擦掉嘴边多余的液体,点点头,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从下而上用口腔包裹住肉棒,慢慢吞入,待前进到一定程度后向后退出一点,然后再前进,这样轻柔的挺近可以软化僵持的肌肉,每一个回合都能再往前近一点,一进一出间,她竟已不可思议地吞下了一半。 明谦抚摸着她的后脑,仰着头压制着自己的呻吟,但沉重源长的呼吸已经出卖了他的本心。 忍住想要狠狠把她的头按下去的冲动,他放任孟冉婷自由发挥,有时候,往往青涩会带给人更多的惊喜。 曾经他不是没那么干过,把女人的嘴当成阴道使用,毫不留情。 不过他不想对孟冉婷动粗,这个女人是他认可的同伴,他又是一个追求完美相性追求到极致的人,不允许破坏协调感的因素出现,所以,他首先要克制的便是自己的暴力冲动。 喉咙已被戳得有些发疼了。 见以自己的力量不能再继续往下,孟冉婷在有限的部分施展妖力,来回舔弄吮吸,也不想冷落了巨根的下半部分,便伸手托住那一对卵蛋,五指像连绵的山峰一般起伏,指甲盖刮过阴毛,时有时无地揪一下,弄得明谦无言评价。 她自己也因明谦性感的呼吸而浑身燥热,微微翘起的娇臀左右摇摆,花瓣处也不知不觉中变得晶莹。 公文包落地的声音丝毫没有影响正嬉耍地欢快得两人,明陌觉得自己再也看不下去了,一边迈着大步走进一边撤掉脖间的领带,脱掉上衣外套解开皮带连裤子都来不及脱就蹦上了床,大掌覆上两片肉乎乎的臀瓣,使劲揉捏。 “你怎么回来了?”孟冉婷惊讶地刚想呼喊,明谦便开口抚平了他的情绪,但一向冷静的他也被明陌的突然出现惊得起了一丝波澜。 “呵,我再不回来就又要看你吃独食了,”明陌在孟冉婷看不到的背面阴测测地说,目光和明谦对上,兵刃相接,电光石火刺啦啦一片。 明谦眼睛眯起,似笑微笑的面孔写满了危险。 一听到明陌的声音,孟冉婷安心了不少,却还是什么地方有些别扭,屁股被揉的舒服,下体因对方的掰扯而分开,暴露在空气中有几分清凉,她都能感觉到自己流出的液体正滴落腿边。 她吐出肉棒,用拇指摸摸龙眼,向前爬动离开明陌的魔掌,扑进明谦的怀抱里。她回头,看到石化了的明陌,和他抽搐的嘴角。 他知道和自己相比她更偏向于哥哥,毕竟每个女人都有依赖第一个男人的冲动,更何况哥哥当时还挺温柔的…… 不过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他这个大活人还在这里呢! 于是明陌搞突袭的计划破产,还被明谦无声地嘲笑了一番。 明谦腾出一只手扫过她的下体,发现她已动情,再看看当下的局势…… 甩下明陌自己快活是不大可能了,他亲亲女人的侧脸,摆正她的下巴使她的眼睛正冲着自己,“你也看到了,现在如何是好?” 他用“如何是好”四个字巧妙地把破坏气氛的责任推到了明陌身上,明陌正中大招,吃了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 和她玩心计,哼,当她是傻小白呢?这么明显的坑,她才不会跳。 “这是你们的事情,”孟冉婷在他怀里扭来扭去,下体和他大腿接触,像是能缓解一下瘙痒。她早就猜到了明谦想说什么,就是不承认,这货太腹黑,好在她脑袋瓜聪明,要不早就中计乐。 不过至于结果,她还是怀有隐约的期待的。 “呵呵……”明谦笑出声来,往前蹭两步,把她送到明陌怀里,明陌接过柔软似水的女人,就着她身前的两团揉捏,像是要抒发一下自己憋了很久的怨气。 看他哀怨的样子,都快赶上贞子了。 明谦嫌弃地白了明陌一眼。 “三个人一起玩,身体吃得消吗?”明谦捏捏她的脸,笑着问。 “不知道,”孟冉婷摇头,不想理这个打她主意的男人。 其实本是不必说出来的,他们只是出于互相的尊重。 男人没有强迫,女人没有拒绝。 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腻歪什么,赶快提枪上啊! 明陌憋得快要爆炸了,可明谦跟她的脸较上了劲,捏了半天也不见动弹,他都快急死了,但是想到哥哥阴测测的眼神……他还没有抗议的勇气。 本来今天心情挺好的,课堂气氛活跃,台下的女学生也算养眼……自从明谦牵着那女人进来以后,他的场子就被砸了! 什么激情四射的演讲都无法压过明谦的气场,他当时看着明谦大爷一样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跟女人调情,很想把手中的小钢棍掰断。 还有那女人也太不正常了!以往都是睡了吃吃了睡,偶尔做做床上运动活动下筋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窗帘都不愿拉开,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打扮的这么漂亮,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学生,这是勾引谁呐?! 难怪昨天明谦给霍连夜打了半天电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法文,合着是给这女人买的……当时他还暗笑哥哥又干了啥事儿能把霍连夜气得直骂大爷,现在,他算领悟到了。 他也很想问候自己入土的大爷。 本想下了课就去截他们,谁知被通知要开会,大会小会合在一块儿耗了他三个多小时,匆匆赶回家连饭都没来得吃,刚上楼就看到明谦房里亮着灯,屋门都不关,一男一女正躺在那张kingsize大床上演着妖精打架。 他也是看了半天了。 没想到……哥哥竟然背着她破了那个女人的嘴! 尼玛尼玛尼玛尼玛……当时明陌整个人都不好了。 按以前的规定,前面后面一人开一个,明谦已经戳了她的处女膜,前面的小嘴应该是他的!挂着面条泪,明陌带着满心的吐槽加入了战场。 身后的肉棒坚硬如铁,隔得她背难受,这一个还没解决,又来一个,孟冉婷觉得自己明天可能会散架,但不给又过意不去…… 权衡一下利弊,女人短叹一声,挥掉不停捏自己脸的大手,抓住明谦的肉棒靠近自己的小穴,“先说好了,不能动我后面。” 她知道女人的后庭也能被进入,但她不想。 一是恶心,二是怕疼。 他们那么大,就算肠道和阴道隔得很近长时间摩擦也能产生快感,她也不想体验。 两个男人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明谦亲亲她的嘴,腰部下沉进入她的身体,“嗯,说好了,不动,”他有绝对话语权,所以此话一出,明陌也没有了反驳的机会,“抱好了她。” 说完,便顾不得弟弟哀怨的眼神,慢慢抽送起来。明陌揉搓着女人的乳房,软绵绵的细肉从指缝间漏出,他撇撇嘴,想着天天揉能不能把这里揉大一点。 (三十九)理解H 明谦和孟冉婷已经干得欢快,两个人忘情地结合着,看的明陌这个局外人都飘飘若仙。 这女人虽然青涩,但聊胜于无,总比没有好。 明陌移动两步平放下孟冉婷,抬眼示意了下明谦。 他才不要当瞅着肥肉吃不到的乌鸦。 明谦会了他的意,闷哼一声将女人的两条腿都驾到自己脖子边,单膝半跪着从上方向下插,明陌则支起女人的肩膀,使她能看到自己的下体。 一时间的姿势变化打乱了女人的气息,她睁开眼,正好看到令她心跳加速的一幕:明谦青紫色的肉棒把她的小穴撑成了一个圆圆的洞,每次退到龟头顶端又整根没入,速度不快也不慢,却是结合的没有一丝缝隙,随着他的抽插带出点嫩肉,粉粉的,和他棒身的颜色正是两个极端。 这也是她第一次观察自己的下体,阴毛并不算浓密,两片肥嘟嘟的外阴犹如养分饱满的花瓣,小阴唇更是来回摇曳,好生脆弱。 “这样舒服?”见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巨物,明谦嘴角勾起笑出声来。 他插得极深,每次顶到花心她都忍不住轻颤,可总感觉还不够,想要那根热铁将她刺穿,“嗯……舒服……”孟冉婷也不藏着掖着,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被两个人无视旁人的互动搞得异常不爽,像是要博得存在感,明陌扭过女人的头贴在自己的肉棒上,“女人,就知道关心哥哥,也不看看我难受成了什么样,帮我也舔舔,嗯?” 只要有明谦在,明陌的存在感就变得异常低,若他不说话,孟冉婷险些忘了他的存在。明陌的阴茎不比明陌弱小,龟头稍微大一些,像伞一样敞开着,此时也是肿胀到了极点。 见被忽略的男人心情不爽,孟冉婷扬头甩开碍事的长发,一只胳膊撑着身体,张口含住了明谦的肉棒。 “哦!”被含住的一瞬,明陌性感地大呼一声,控住不住自己的腰肢向上一顶,伞盖就这样闯进了女人的喉咙。 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深喉的孟冉婷连“唔唔”声都卡在了喉咙,火辣辣的疼逼出了几滴眼泪,明谦见女人憋得脸色青紫赶紧掐了明陌大腿一下,待明陌匆忙退出时,孟冉婷的眼泪已经掉了下来。 “咳咳……” 她捂着喉咙不住地咳嗽,明陌意识到是自己做得过分了,赶紧拦过女人的肩头亲亲她的嘴唇,“弄痛你了,抱歉,”他将舌头伸入她的口腔,像是在安慰,一下一下顶着她的舌尖。 明谦见他认错态度良好也没怎么刁难,俯身亲吻女人的肚脐眼。 孟冉婷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风度。 他们是不可一世的掠夺者,却因为弄疼了她而俯首道歉。 说不动容是假的,她回应着明陌的吻,擦干不小心溢出的泪水,“没事,我不疼。” 相互理解相互关照,即使他们的身份再特殊,在性事上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身下的肉棒没有停止进出,放下她的大腿,明谦回归到最原始的男上女下位,开始耕作。 身体的放松使得她不再那么累,孟冉婷缓了一口气,慢慢含住他的棒身,舌头微卷包裹住肉痉的一半,她吮吸着,两颊凹陷下去,似要给他营造不一样的触感。身体被撞得上下颠动,明陌的肉棒随着明谦进出的频率戳着她的喉咙,适应了口腔里的肿胀,竟也不是多么难受。 她握住留在外面的棒身,咽不下去的口水流出嘴角,明陌见她吃得津津有味,和明谦相视而笑,“先让我射一次……帮我含出来。” 他拍拍孟冉婷一陷一股鼓的脸颊,得到了女人默认。 明谦也觉得自己差不多了,看女人疲惫的样子,估计再这么耗下去,等明陌爽完女人就该昏倒了,于是他不再恋战,狠狠抽插了百十下,待孟冉婷达到高潮,只享受了几秒阴道收缩时的夹击便抽出阴茎,换成手撸动,将精液尽数射到女人的小腹上。 “嗯啊……” 孟冉婷被高潮来临时的快感吞没,口中的动作出现了几秒钟的停顿,明陌见女人的表情销魂蚀骨,扣住她的头,在她嘴里肆意抽动,却控制着力度保证不会太深入,尖尖的虎牙时有时无地划过,他的呼吸急促,积攒的快感迸发,他射出了自己的精华,同时在大脑一片空白中抽出肉棒。 无法躲避地接住他全部的精液,孟冉婷皱眉,正想着该吞还是该吐,明陌的手已经伸到了她嘴边。 男人的清明恢复得很快,粗厚的喘息格外性感,“吐到我手里。” 虽然看女人吞精极大程度上能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但他有些害怕女人会恶心,毕竟一点预告都没有就把精液射到她嘴里,这样的味道估计不好难接受吧。 腥腥的,有种淡淡的煮栗子味,说好吃那是自欺欺人,不过也不算太反胃。 她了解男人的心情,虽然明陌在她肩膀上划过一道,但平日里对她也算不错,起码饭菜做得可口,此时给他一个面子,并不是难事。 于是,她喉咙上下移动,舌头打卷,一口吞下了全部的精液。 仿佛能听到“咕噜”一声,明陌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女人,然后咧开嘴笑了。 明谦不知何时找来了一盒纸巾,见明陌出现了傻叉一般的笑容,再看看女人嘴角残留的乳白色,他顿时了然,不得不再次感叹:他选中的女人,就是聪明。然后,他连续抽出好几张纸巾,把她小腹上的精液擦干。 如果他和明陌一起玩女人,那么第一个人不能射在里面。 他们都无法忍受将就着对方的精液操干,即使是兄弟也不行。 吃饱喝足的明谦把垃圾扔到床下,起身穿上放在床头的睡衣,慷慨地让出自己的房间,“玩完后打扫干净,别忘了换床单。” 说完便戴上眼镜,光着身子甩着大丁丁心满意自地把走开,把战场留给剩下的两人。 那妮子虽然胆大,但把现场弄得一团乱,他要赶快收拾,再布一个局把尸体扔出去,扰乱警方的视线。 明陌冲着明谦的背影做了个鬼脸,,引来女人一阵发笑,他恶狠狠地回头咬住女人的下唇,还不忘威胁,“现在笑我,一会有你哭的时候。” 他可是等了许久了,再不进去,他真会憋死。 (四十)泰和H 他可是等了许久了,再不进去,他真会憋死。 明陌将女人翻了个个儿使她趴在床上,掰开她的屁股,龟头在阴唇上滑动,略有干涸的下体很快分泌出新的液体,明陌暗骂一句妖精,将阴茎挤进她的甬道,一插到底。 “哦……”女人被撞得胸部压进棉被,他把她的双臂向后拉,强制她的上半身挺起。 紧致的甬道不断挤压、夹击,他狠狠抽送,毫不留情,“妖精,干死你!” 刚刚经历了高潮的女人受不起这般激烈,没等他抽插几下便泄了身子,哼哼着抗议,“我累,要不让我趴着,别拉我胳膊。” 对于女人的示弱明陌很是受用,要知道上一次交欢他被她的毒舌刺激的够呛,连续好几天都躲着她走,看来今天这身子连续到了好几次,她整个人都变可爱了。 果然还是弱一点的女人能戳他的萌点。 明陌不再牵制她的双手,任她上半身爬在床上,改为抓住她的臀瓣,把它们向两边分开,粉嫩嫩的菊花藏在一片褶皱中,随着小穴一收一收,看得他食欲大开。 肉棒把洞口撑得满满的,他九浅一深地进出,偶尔猛戳一下,惹得女人呻吟不断,娇喘连连,温热的花径吸附着他的肉壁,像是永远工作着的器具,一刻不停。 他寻找着她的敏感点,刻意去撞击那一团软肉,逼得女人再次泄身。 几分钟内接二连三的高潮已把意识抽离孟冉婷的身体,她发丝凌乱,下身却死死咬住明陌的肉棒不松口,男人被绞得射意连连。 意识到女人的劳累,他暂时抽出肉棒,打开闸门一样放出女人甬道内的体液,到处摸一摸揉一揉,抱着女人令她躺在床上,从被子下翻出一个枕头垫在女人腰下。 他才不和霍连夜那个孙子一样只顾自己爽完全不顾女人的感受,想到那个夜晚孟冉婷差点昏倒在霍连夜身下,明陌就一阵厌烦。他们是绅士,才不是欲求不满的山贼,慢慢来,才有得玩,一次性啃够了,还有什么劲头。 从头到脚鄙视了霍连夜一番,明陌扶着肉棒又一次回归温暖润湿的蜂巢。 远处的霍连夜不明就里地打了个喷嚏,秘书见状赶紧调高了空调的温度,生怕总裁感冒生病内分泌失调折腾他们这些可怜的下属。 虽然高潮还在持续,但女人确实没剩下多少力气。她迷离着双眼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样子,也不管下身的酥麻,小声“哼哼”着表达她的困意。 见女人如此,明陌也有所收敛,快速抽插几下后射在她体内,匆匆了事。 翻云覆雨后,看着丢下他一个人梦会周公的女子,明陌想想有些不公平。 被撂下的是他,干坏事的时候不带上他,好不容易讨来些福利还做的不尽兴,不爽,非常不爽。全身上下散发着“不爽”两字的明陌怨气撞铃,小宇宙爆发,脾气上来连明谦都不怕。 任孟冉婷枕着自己的胳膊,肉棒留在她体内堵住浑浊的精液,他揽过女人,找了个令两人都舒服的姿势,不管不顾地睡在了明谦的大床上。 至于明谦……等他们醒来再说吧。 看着高高的建筑物上顶着“泰和产业”四个大红字,孟冉婷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不理会一脸呆滞的女人,霍连夜冲了杯咖啡,慢悠悠地解释,“风水。” 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会因为风水起这么个俗到爆的名字,这本身就够玄学了,更何况和明家兄弟厮混那么久每天都是讲不完的科学道理……孟冉婷觉得很不真实。 而更让她崩溃的是霍连夜的首席秘书! 看着那年轻小哥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交接材料递到自己手中,孟冉婷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按常理说抢了人家的岗位不应该是被挖苦被嘲讽被鄙视才对吗,那小哥一脸看见救世主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见孟冉婷有些犹豫,小哥急得快要哭了:姐姐你倒是接啊!看他脸上写着“你要不接我就给你跪下”的惨烈像,孟冉婷犹犹豫豫地接过了材料。 然后,她还没来得及客套,那小哥就跟尿急一样卷着纸箱子蹿了。 于是,孟冉婷连面试都没参加,光荣地晋升为总裁秘书。 明明是这般明显的走后门……可是竟然没有一个人不满反对背后里质疑,正相反,大到部门经理小到前台接待,每个人见她都是满满的敬畏…… 这是个什么鬼! “你要知道我白手起家一边跟老爷子对着干一边数着业绩,不累着点能行吗,”霍连夜倒是一脸见怪不怪,翘着二郎腿躺在转椅上,无比悠闲。 “所以你就往死压榨职工。不怕他们起诉?”孟冉婷的面瘫脸上毫无表情。 “呵,”霍连夜被她的话逗笑了,“同一水平的企业,我付给他们近乎多出一倍的工资,还有年终奖,为了福利,总有人留下,并且长期坚持。” “这样的工作强度,就算福利好,也很难维持人才的稳定,”孟冉婷说出自己的见解,是和霍连夜完全不一样的道路。 她接手公司时产业已有一定的规模,在老一辈人的打拼下运营与人才都相对稳定,她按照父亲的老路子,严格区分出员工的一二三等级,按职配薪,记点算分,到年末依据所的点数折换奖金,很老套,但也安全。 霍连夜摇摇食指,“NONONO,不管做什么,你要先弄明白自己公司的核心,就像我,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是搞房地产的。何为房地产?说白了就是卖房子,你要想办法拍地打地基把房子先建出来,然后再销售出去,当利润与成本的差额达到一定程度,你就会有收益,听起来很简单的事情。” “这好像和用人制度并没有什么联系,”孟冉婷一语击中中心。 “所以说这是你要改变老一套的看法,”霍连夜没有恼,招招手示意女人坐到沙发上,那双十四厘米的细高跟看得他直膈应,“企业就像人体,每个器官相互分离各自起着作用,却又通过组织连接,稍微哪里不适,一发牵动全身,就跟你感冒了要吃消炎药一样,说不定炎症跑到哪里。对于用人,你不能保证每个人的忠心,也不能保证每个人都集中全力,所以,工作中的每一天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考验,选拔出能坚持下来的最优秀的人,淘汰掉受不住的人,这需要时间的检验,一旦体系形成,那么自然不必担心稳定不稳定。” 孟冉婷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不管是行为动作还是内在气质都犹如贵妇,“很大的风险,我并不赞成。” “赞不赞成是一码事,实不实行是另一码事,风险的大小取决于裁决者的能力,就像我,挺过了最艰难的时期,现在过得挺滋润吧。” 孟冉婷很想踹霍连夜一脚。 看那他嘚瑟的样儿,还没见过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的,真是越有本钱的人越自恋,他就不知道何为谦虚吗?! “行了,多说无用,明谦出差,明陌最近好像有个课题要研究,你就别给他们添乱,安心待我这儿吧,好吃好喝供着,饿不着你,”霍连夜一脸大爷像儿,孟冉婷抬头望天,心想这样的人当总裁怎么能在公司中树立威信。 一口气说那么多话,他有点口渴,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干活了。 霍连夜重新泡一杯咖啡提神,指指对面的小门,“报表都在桌子上摆着,那是你办公室,进去处理,啥时候弄完了出来喊我,我带你吃饭。”说完晃晃鼠标点开电脑屏幕,聚精会神地狂敲键盘。 孟冉婷瞥他一眼,优雅地起身,端着凉掉的咖啡,回归工作岗位。 她不想跟这货计较,她也不想吐槽为什么工作时间他会如此激动地打联机游戏,看着桌子上成山的文件,孟冉婷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公司里的人会那样看她。 完全就是壮烈上刑场的节奏啊! (四十一)当下 傍晚时分,明陌回到家,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气愤地踹翻了客厅的茶几。 真是山中老虎不在猴子称大王,霍连夜这孙子竟然坑他! 说好了白天接走晚上送回来的,他加班批改作业寻思着回到家香玉在怀,趁着哥哥不在能开开心心大干一场……女人都没了还干个茄子啊!打电话,那厮电话关机,找他的首秘,结果人家无比愉悦地告诉他霍连夜带薪放了他长假,现在泰和的首秘是孟冉婷。 明陌在心里千万遍问候了霍连夜的大爷,很想把他摁在福尔马林溶液里泡个透。 另一边,暗算成功的霍连夜和女人面对面吃着酒店送来的外卖,还不忘手里翻动着厚厚的卷宗。孟冉婷觉得自己一下子回到了高中,连吃饭的时间都是奢侈,她看了整整一天的材料,从早到晚,片刻不停。 本以为自己和普通的首秘一样,只需要整理整理文件安排一下老总的行程,接几个电话订几个饭局,最多打理一下霍连夜的日常生活,没想到霍连夜扔给她的全是关乎大局的内部核心资料。一个企业全部的裂痕与弱点,就这样聚集在她手里。 霍连夜的大胆,令她震惊。 他为何如此相信她,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理由,索性不再多想,专心致志看着卷宗。 霍连夜疲惫地按按天应穴,筷子一放向后躺去,身体摔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们都当总裁是个轻松活儿,大手一挥签个字发几句言坐等分红,可总裁背后的心酸,没几个人能懂。 为了这女人,他推了这一个星期内所有的饭局,好歹算是给了胃一个休息的机会,不至于喝那么多酒。可积压下来的企划书,他不得不亲自审阅批改,前段时间的跨国合作案还没有达成,他累得有些头疼。 好在这女人足够他省心,大概是同行的原因,她的效率不比他差,原本三天的工作量,她一天的时间就基本处理完毕,总体来看还没怎么有问题。 这么强的能力和厚实的功底,毁在男人身上,霍连夜很想撬开这女人的脑壳看看她的脑子是用什么做的,怎么能在饭碗这么大的事儿上变浆糊呢。 就算她本人不在乎,手底下还有百十号人等着吃饭,她这一走孟氏易主,树倒猢狲散,以他的了解,宋晨锐绝不可能善待董事会里以前效忠于孟冉婷的臣子。 “我今晚不回去了,”孟冉婷向来懂得察言观色,窗外月明星稀,太阳不知已落地几许,虽然说好了霍连夜会送她回去,但经过一天的工作,她觉得现在的霍连夜连起身都成问题。 在明家待了一阵子,真是养成了惰性,长期紧张的节奏感突然间断掉,再重新拾起来,难免有些吃力。孟冉婷活动活动僵硬的脊椎,发现不知不觉中已吃掉了一大碗米饭。 霍连夜慵懒的声音透露着疲惫,“明陌那丫肯定急得到处找你,我如果现在开着手机,估计电话就要爆了。” 孟冉婷现在也在想这个问题,她没有通讯工具,霍连夜早就以妨碍工作为名拔掉了电话内线,合着手机也关了机,难怪到现在都没接到信儿。 那天她和明陌相拥而眠,明谦的大床比客卧不知舒服了多少倍,她睡得很沉,起来后身旁没有了人影,而恰巧看见明谦穿着正装准备出行,临走前过来跟她打招呼。 话说是这个月生活费超支了,他必须多跑几趟讲座多听几箩筐心理咨询者的废话把孟冉婷的那份补上来。 至于被她切得乱七八糟的尸体,还没来得及仔细问,明谦就匆匆走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细细的红血丝,被平光镜掩盖,她却看得清楚。 孟冉婷将双手举至眼前,纹路分明的四条线穿过手掌,事业线弯弯曲曲被断成两截,她硬生生比别人多出了一条线。 就是这双手,摁下铡刀,分割了他人的手提。 当时在想些什么?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一个杀人,一个分尸,然后,两个人就着鲜血,在尸体旁边,疯狂地做爱。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孟冉婷回想起男人的孟浪与癫狂,不觉地有些脸红。 白花花的尸块,还是那流不尽的鲜血,男人的肉棒在她小穴里不断倒动,搅出一波波淫水,真是别有一番风味。 回不了头了。她和他们已成为一丘之貉,注定要匍匐于罪恶的深渊。 早晚会下地狱的吧,他们这群杂碎。 孟冉婷嗤笑一声,感叹自己竟然在预知未来。 活在当下,现在的他们,有酒今朝醉,纵使干着千夫所指万人所骂死不足惜的肮脏事,只要能快乐一时,便不在乎将来的审判。 他们用另一种方式诠释了人生,没有道德法律的底线,随心所欲,即使是践踏他人生存的权利也毫不反悔。 杀人狂。 就在一个多月前,她是他们的猎物,如今,她也成为了他们的一员。 “喂,女人,回神,”霍连夜的脚从茶几底下穿过踹踹想东西想得出神地孟冉婷,把她拉回现实世界,“收拾碗筷,下班。” 对啊,现在她是霍连夜的员工,她有享受上下班空余时间的权利。 以前在美国给别人打工,偶尔有空余,但害怕被别人超越,她总是牺牲宝贵的休假加班学习,回了国继承家业就更不用说了,忙起来饭都吃不上,合计一下,自从毕了业,她就没有正儿八经休息过。 也该稍微放松一下,调节调节绷紧的神经了。 “霍连夜,我要看电影,”孟冉婷突发奇想,很想体会一下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于是瞪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 “咳咳,”霍连夜被唾沫呛了一下,很不适应孟冉婷风格的转变。 叫二十八岁的老女人装嫩,承受起来还是略有点困难呐。 大脑一道电波穿过,霍连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痞痞地笑着,问道,“电影没有,A片我电脑里倒是一大堆,怎么,一起看?” 说完伸出舌头绕着唇瓣舔一圈,收回时还不忘勾一下嘴角。 走了一步好棋。 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多么好的时间点,要是不做点精彩的事情出来,真是太对不起这和谐的场景了。 然而女人的表情并没有想象中的出现龟裂,她很认真地拒绝,“A片不好看,我要看电影,最好是文艺片。” 那么认真的表情,霍连夜感觉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说胡话了。 果然是明谦带出来的女人,和他一样奇葩,大脑回路都不是正常人拥有的。 于是,那天晚上,三十来岁的老男人,抱着二十八岁的失意女人,坐在转椅上看了一通宵的文艺片。 ----------------------------------------------------------------------------------------1 作者有话说: 亲爱的读者大大们,先在这里说一声抱歉…… 最近忙于出愿,之后还要天南地北到处飞大学面试,上至北海道下至鹿儿岛……可能更新做不到以前那么稳定…… 见谅TAT (四十二)电话 作者的话: 字数不多,先将就一下。 之后有节日番外,上肉,实在太困写不完了【笑哭】 -------------------------------------------------------------------------------------------- 关掉水龙头,明谦把浴巾随意往腰上一围,擦着头发走出浴室。 手机被扔在床上嗡嗡作响,屏幕上显示不出所在地的号码弄得他心情烦躁。 他不管,任手机震动,半分钟后,震动停止,估计是对方挂了电话,可没过几秒,同一个号码再次显示在屏幕上,明谦被震得脑核疼,翻开小灵通一样的老式手机,接通了电话。 估计对方是不听到他的声音不罢休了,算了,早晚都要敞开了说上这么一次,还不如赶早。 “谦,近来可好?”电话那头是酥到人骨头里的女声。 明谦似乎已经对这种极具勾引力的声音产生了免疫,连眉头都不带皱一下,声音平淡道,“嗯,挺好,明陌也很好,你毋需挂念。” 那头没有理会明谦的心情不爽,倒是很直接地切入正题,“毋需挂念毋需挂念,很好啊。我可是听说你和明陌带了个女人养在家里,身份还不简单,怎么,准备收手了?” 虽然已清楚电话的来意并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别人企图干涉自己的决定,明谦还是有些反感,声调也不觉上升了几分,“没有,只是屋里多住进去一个人而已。还有,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听出明谦的话里带了火气,那头不再挑衅,“真是翅膀硬了学会飞了……你就这么有把握不会出事?” “我有把握,”明谦坚定道。 说完,电话两边都沉默了。 对方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久久不发出声音,明谦也有的耐心与她耗。 时钟滴滴答答地响着,过了很长时间,电话那头终于发出了声响: “我倒是要看看,那女人有什么功力,能把你和阿陌迷成这样。” 极具威胁的一句话,却把明谦听笑了。 他太了解对方,所以,此话一出,他便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得到了认可,剩下的,便是对那个女人的考验。 “好啊,我们等着你,”说完,他便扣掉了电话。 似乎是达到了共识,对方也没有再打过来。 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如果他想要那女人周全。 只是他没有想到来的如此之早,看来他还是低估了那个人的能力,即使相隔万里,那边也有能力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抻了这么久才给他电话,想必那个人也是自怨自艾地憋屈了一阵。 明谦躺上床,手里把玩着手机,午夜时分,他却没有一丝睡意。 孟冉婷。 他相信,她经得起这样的考验,有资格有能力,站在他们的身边。 (四十三)小番外 过节上 H 作者的话: 本想圣诞节发的结果不小心睡过了【捂脸】…… 今天生日,,字数多点,,, 满满都是肉…… ------------------------------------------------------------------------------------------ 人总是对洋鬼子的节日格外青睐,尤其是年轻人,看着电影院里成双成对的小青年在大庭广众之下唧唧我我,孟冉婷一头黑线—— 人家都是情侣夫妻什么的,浪漫浪漫也就算了,她这里是怎么回事! 都三十多岁的人了,看电影就看电影,跑电影院来凑什么热闹?!还有为什么要提前预定情侣包间,他们和“情侣”两个字沾得上半毛钱关系吗?! 最、重、要、的、是! 一个女人和三个男人挤在只够两个人坐的位置上到底是想干什么?抢镜提高回头率吗?!他们能不能再嚣张点?! 一把爆米花递到大脑回路乱掉的女人面前,孟冉婷机械地转动脖子,还没等张口,那只手迅速收回,把爆米花塞到了自己嘴里,“唔,这玩意挺好吃的,我好几年没吃过了……” 看着腮帮子鼓得跟松鼠一样的明陌“嘎嘣嘎嘣”抱着一桶爆米花大啃特啃,孟冉婷想拎刀砍上去的心都有了。另一边,霍连夜戴着3D眼睛专心致志地看电影,明明是那么垃圾的片子,他竟然笑得比底下的青年们还high…… 哦,一切都是假象,这不是他所认识的霍连夜和明陌。 孟冉婷捂脸埋进明谦怀里,想从最后一个看起来略正常的人身上找回现实感,可是,现实过了的结果,就是他比任何人都最先开始“不正常”。 明谦向上抬抬腿,明显感觉到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娇躯一震,他邪恶地笑笑,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低声问,“怎么了?” 坏蛋坏蛋坏蛋,都是他害的,还问她怎么了,她能怎么了?! 孟冉婷不满地在他胸前摸索,找到印象中的一点,隔着毛衣狠狠一掐,男人“哦”地一声表现出很疼的样子附和着她的动作,虽然戏演得很假而且孟冉婷知道他在装,但还是得到了一些心理安慰。 孟冉婷很怀疑,他们把位置定得这个边缘化这么隐蔽,就是为了对她动手动脚,不过三个人之前好像打成了什么协议,明谦的种种恶劣行为明陌和霍连夜竟然权当没看见,自顾自地看电影啃爆米花。 电影一开场没多久,明谦就不动声色地撕破了她的丝袜,拨开小裤裤把没有完全苏醒的肉棒塞进了她的体内,连通知都没通知一声,干燥的甬道被贸然闯入,她皱眉,表示有点疼。 做就做吧,大庭广众下也没什么,她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明谦不会让她暴露在众人眼下,可是……只塞着不动,他是想干什么?!专门弄坏她的丝袜然后放着看电影? 特么别逗了!孟冉婷忍不住想要骂娘。 “电影两个小时呢,”女人扭啊扭,怨气很重。言外之意,我不信你能这么插着在里面待满两个小时,时间还长着,要做的话完全做得完。 “所以呢?”明谦声音上调,满满都是调戏的味道。 他就不点破女人的想法,有时候,看懒猫炸毛也是挺好玩的。 对,他纯粹是为了好玩。 要是孟冉婷知道了明谦内心最深处的想法,肯定会重重往下坐,看她不坐坏他的肾。 “阿陌,霍连夜,你们就任他欺负我?”不跟大神斗,女人撒娇,向身边两尊佛求救。 平常她撒娇是很见效的,当然她也不会轻易撒娇,偶尔助助兴什么的,男人前仆后继,能把她里里外外都满足透了。可是今天,好像,情况,有点特殊啊。 明陌继续啃爆米花,“不欺负你哥就会欺负我。” 霍连夜继续目不转睛地看电影,跟傻子一样笑着,“难得找找机会欺负欺负你,你赶快满足下这孙子变态的想法吧。” 于是,两个人把事情甩了个干净,孟冉婷很郁闷,很想把这个两个人绑在一起砍了。 感觉到体内巨物渐渐膨胀,很快胀满她的甬道,然而干涸的河道还没有得到溪流的灌溉,孟冉婷难受地往事儿主身上蹭。 毛衣摩擦间起了静电,明谦似乎是触了电,一只手扣住女人的娇臀,阻止她乱动,这下,孟冉婷更郁闷了。 “明谦,你想想办法,”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卡着,也太不人道了,孟冉婷已经阻止不了明谦对情事的渴望,主动扭臀,操纵肉棒研磨自己的穴肉,希望能快点出水。 男人的意有时是需要顺的,就像现在,她岂会不知他想做什么。 不就是想要她主动发骚发浪嘛,以前都会好好说的,因为过个节就玩这套那套,傲娇又小气的男人。孟冉婷在心里诽谤着,默默配合明谦安排的戏码。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泉水流出渗入贫瘠的土壤,开垦便不再困难,孟冉婷自己扭着身子,慢慢地,男人的腰部要开始抖动,肉棒不用她配合自主地进出,虽然幅度很小,但也算有点进展了。 孟冉婷功成身退,瘫软下身子粘在明谦身上,表示自己不愿意再动。 不指望女人能多勤快的明谦双手伸入格子裙下,十指如鹰爪般抓住女人富有弹性的臀瓣,把两团白肉使劲向两边分开,露出躲在褶皱下的小菊花。 也不怕湿了裤子。孟冉婷任他揉任他掰,想着反正最后舒服的是自己。 大概是抽插的幅度太小,女人很快不满足于现状,小手不安分地捏着他的健腰,实际是在给他暗示,然而明谦无视女人的暗示,继续保持着相同的速度前进,好像快慢对自己都没有影响,这让孟冉婷很火大。 下身狠狠一击,明谦也失控地掐了下她的臀肉,孟冉婷吃痛,呲牙咧嘴地哼哼,“你今天怎么这么过分玩玩就算了你这样最后谁能舒服谁能如愿真是讨厌死了要做快点做唔……” 还没等女人说完,薄唇压下来,堵住了全部的枪林弹雨。 还没有消散的红酒醇香残留在唇间,孟冉婷心醉于这甘甜的味道,竟不自觉地伸出舌头来吮吸,激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谁知背后一双大手突然袭来,沿着她的腰线向上直摸到她的腰,明陌不满地嚷嚷,“喂喂有点道德好不好,这样可就犯规了,明明说好的只是先让你爽一次……” 一下子暴露了计划,霍连夜扶额,真是受够了猪队友。 被吻得快要窒息了,明谦将她的舌头抵出嘴外,头昏脑涨的孟冉婷舌头舔过唇瓣斩断一根根藕断丝连的银线,意犹未尽的样子,满面红光,水眸微张,轻笑着回头捧起明陌的脸,在他额头上烙下一吻,刚才还在拼命卖队友的明陌瞬间老实了下来。 “傻瓜,别说出来啊,要不然不就没意思了吗?”孟冉婷用比较温柔的语气,替明谦说出了想说但太直白的话。 什么平安夜的烛光晚餐散步看电影,不就是想趁着节日乐呵乐呵好好玩一顿吗,他们在计划什么,她早就看出来了,烂俗的老戏码,牛排红酒节日蛋糕,最后还不是都搞到床上去。 不过,他们有这份心就够了,她很知足,也很期待。 “明谦……”不理会男人讳莫高深的眼神,孟冉婷还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似乎不为情所动,却又满面情潮。 好在电影正在放映,人多嘈杂,根本没有人在意这黑暗的角落中上演的限制级场景。 女人挂在男人身上,破开一个洞的丝袜间巨龙翻滚,水渍连连,女人一只手勾住旁边男人的脖子与之接吻,一只手撸动着另外一个男人的阳物,丝毫不怕自己被人发现。 “嗯呃……”呻吟时不时从忙碌的嘴角露出,同时跟着流出的还有来不及咽下去的律液,明陌挑逗着她的丁香小舌,不动声色地把女人的身体往自己这边挪。 然而明谦像是看透了明陌的黑动作,腰抖得更厉害,完全不给女人想别的事情的机会,硬挺的巨龙搅动着蜜穴,很快将女人的意识剥夺,让她只想死在他一个人身上。 孟冉婷收紧后穴,强烈的快感主宰了情感,在他们的调教下,她的身体早已变得敏感不已,还没等好好享受美男的服务,她就被插得泄了身,呜咽着趴在男人身上抽搐。 然而一次远远解不了渴,女人很快恢复精神,扭着腰肢索取。 体谅她体力不佳承受不住后面的大餐,本想收工的明谦被她这么一乱动,精虫上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阴笑着吐出“欠操”两字,不留情地抽插。 看来他不交代一次,这妮子是不散伙了,心理平衡这个东西,有个时候真的很烦人。 “这电影是看不成了,”很享受大众气氛的霍连夜遗憾的摆手,把外套批到上下颠簸中的女人肩膀上盖住正在忘我奋战的两人,“还要不要玩?要玩就把计划提前赶快闪人,难道打算就在这里哼哼哈嘿了?” 孟冉婷很想说小子挺有眼力劲儿的嘛,结果话到了嘴边就被转化成了无助的呻吟。 锵锵三人行,孟冉婷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四十四)小番外 过节下 H “唔唔……”孟冉婷两只手一手握着一条肉棒来回撸动,嘴里还含着一根,憋得她说不出话来。 粉粉的大床粉粉的灯光粉粉的墙纸装饰物,还有她身上粉粉的内裤……孟冉婷真是受够了这个颜色,明谦美名其曰粉色能够刺激人发情,发他个茄子,他们几个人年龄加起来都快超过一百五十岁了还玩这一套,能再幼稚点吗?! 有条件尚好的家不回,非要来豪华酒店浪费票子,结果工具还是自己带,费这么大的劲,孟冉婷也是醉了。 更可恶的是,在电影院交代了一次的明谦很不满自己率先折损阳气,竟然拿出了假阳具塞进小穴用贞操带固定好,硬是堵着精液不让流出来,好像还嫌不够,又在前面安了个跳弹,打开开关,把她放到地上让她自己走,连扶都不帮忙扶一下。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走路就不用说了,两腿根本站不直还打颤,若不是她气场足够强,人家还以为她刚堕完胎呢,都到车上了他们还不放过她,恶趣味去揉揉她的胸亲亲她的嘴,就是不调整一下她的下身,任她在假阳具的震动中一次又一次地高潮。 好不容易爬到了酒店的大床上,被粉嫩嫩恶心到就先不提了,他们竟然还是不肯把那黑色的带子解开,连哄带骗地把洗得干干净净的肉棒摆在她眼前,让她帮帮忙。 虽然很想一口咬上去整根废掉,但想到自己往后的性生活,孟冉婷还是张开嘴含住了一根,不忘记安抚一下剩下的两根。 三个男人算得上持久金枪不倒,而她事前已经泄了那么多次,看来这次,又要玩到她失禁才能结束,孟冉婷望天,无力地排挤着身下的假阳具,却在夹击中获得更多快感。 “拿出来啊,你们这样不公平……”小腹贴着床单使劲拧啊拧的女人吐出明谦的肉棒,抬起头嘟着嘴抱怨。 或许是现在的她太具有诱惑力,把明陌的眼都看直了。 她跪在床上,肉臀高高翘起,缝隙间突出的柄装物还在扭动,花苞上是溢出的乳白色精液,女人长发披肩,一手握一根肉棒,正抬着头,看似可怜兮兮,其实满眼狡黠。 也差不多该轮到他了,憋了一路只能看不能吃,他也是受够了。 看明谦跟大爷一样坐在床头不给回应,明陌率先起身绕到女人身后,拔出沾满污秽的假阳具,摸一把淫液在自己的阴茎上,都来不及蹭两下就插了进去。 “哦……”如了愿的孟冉婷奖励式地长呼一声,继续低下头含住明谦的肉棒,仔细舔着巨物的每一处沟壑,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 小腹触到女人的翘臀,健腰飞动,肉棒把小穴撑满,也顾不得之前遗留下来的精液,明陌仰着头,喉结微动,把全身的感触细胞聚集在一处,体会着女人身体的温柔。 他们厮混在一起有些个年头了,然而她依旧紧致如初,热烘烘的小穴好比冬天拥挤但令人不愿离开的被炉,尤其是最深处的小嘴,带有万千吸盘,一进去便被死死咬住,恨不得一股脑全部交出去,舒爽感无法用言语形容。 “有时候很想给你点颜色看看……”明陌轻轻附在女人背后,下身飞快地律动,嘴上却是停不了的碎碎念。 孟冉婷眼角上挑,好像是被逗笑了,可是嘴里含着东西,除了破碎的娇声什么表情也做不出来,手心里的巨根一跳一跳的,霍连夜跪在一边不置一言,满脸的隐忍不加掩饰。 虽然已经被填满,明陌的技术也是一等一的好,可总感觉身体那个地方缺了些什么,想要描述,却无法准确形容,总之那种难言的空虚,急需要另一个人来满足。 混蛋,他们一定是又在什么地方给她加了料,否则她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 “呃啊……霍连夜……后面,要你进去……”然而不想自己遭受此般折磨,孟冉婷也不管男人的痛苦,拉着肉棒就往自己身后拽,完全没有看到快要飙泪的霍连夜有多抓狂。 “轻点轻点轻点你再这么拽我就废了!”霍连夜大手一伸连忙握住女人的手腕,又害怕自己手劲太大弄疼了她,“你别动,我过去好不好?” 明谦嗤笑一声看着霍连夜连滚带爬地绕到女人身后,和明陌眼神交战一番后占据主导位置,“你到底下去。” “为什么我去底下?”明陌很不爽,直接导致机械停止运动。 “那你在上面?你可想好了哪个更舒服,进去就不换了啊,”两人继续谈着生意,听得孟冉婷很无语,感情她成了商品。 “凭啥你说不换就不换?” “那让你命根子被抓一下试试!” “噗……呵呵……”明谦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小腹一震一震的,弄得孟冉婷都扶不稳。 一想就知道这货肯定是始作俑者,孟冉婷用食指戳着他的小腹,指尖是刚硬的肌肉,“快说,这次又是把药加在什么地方?” “自己猜啊,”明谦不答。 孟冉婷自是猜不出,只能化悲愤为碎碎念,“不加就不行吗?还是说你们不满我平时的表现,嗯?” 女人面无表情,整个一女王大人在发布施令,被戳中要害的明谦举双手投降,提醒关键词,“按摩棒。” “你们啊……”孟冉婷摇摇头,叹出一口气,阴暗处脸色却是急剧变化,手的劲道也随着脸色逐渐增大,掐得明谦瞬间变了表情。 孟冉婷仰起脸,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挂着笑,却是极度危险的样子,“越来越恶劣了,这样可不好。” 于是,明谦整个人都不好了。 白色浑浊水枪般射出,从女人的脖子流下,流过锁骨,流过乳沟,而女人一副计谋得逞的样子,拇指轻微动着延缓男性的生理高潮。刚才还威威风凛凛的肉棒瞬间缩小了一圈,可怜巴巴地趴在孟冉婷手里,明谦不敢相信地看着使坏的女人,只想把她生吞活剥了吞下肚去。 “舒服吗?”朱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语却是满满的恶趣,肉臀摆动,同时也在折磨身后目瞪口呆的两个男人。 女王霸气侧漏,明陌抿抿嘴,识相地躺下,把女人驾到自己身上,从下而上重新进入,沉默地干活,孟冉婷也不再苛责明谦,全身心投入战斗,和自己体内的热火缠绵抵抗。 霍连夜揉着肉嘟嘟的阴唇引出水液抹到自己的硬铁上,稍微压低女人的腰肢,配合着明陌颠簸的节奏,劈开那紧缩的花瓣,奋力挤进自己硕大的龟头。 “哼哼哼,”见两个男人不动声色地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孟冉婷撑着明陌的胸膛,主动放松身体接纳霍连夜的进入。 就算高潮的次数再多身体再饥渴前戏做得再多,后庭乍一被进入的感觉也不舒服,孟冉婷俯下身亲吻明陌的下巴,强健的手臂扣住她的腰,把她固定在自己怀里。而明谦也在震惊中恢复了冷静,他看着全身冷淡却努力容纳他们的女人,笑容里不自觉地带上了温度。 揉揉她的头,明谦退居二线,专心观摩三人的纠缠,不在乎自己身残志坚的肉棒。 霍连夜艰难地推进,他不敢贸然闯入,隔着一层肉壁,他甚至能感觉到明陌阳物的温度,来回间不经意的蹭触,对他是另一种的折磨。终于,分身整根不见,他重重喘一口气,停留在女人体内,用眼神示意明陌,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做。 “动吧……”虽是背对着霍连夜,但孟冉婷像是感受到了他的眼神,闭起双眼安心躺在明陌胸口间,给了男人们最大的特许。 守得云开见月明啊,明陌心里挂着面条泪,下身激动地一顶,戳弄一滩花液,霍连夜也不再为难自己,扶着她的小屁股缓慢进出,享受捋平褶皱时的夹击。 ‘“舒服吗?”负责承受女人重力的明陌满头大汗,虽说阴道比后庭宽松许多,但两根肉棒挤在一起,他的处境也不太好过。 “嗯,舒服……”女人长长呼出一口气,已是没有拘束地放声呻吟,“你们可以快点,没关系的……呃啊……” “得令,”接到圣旨的明陌加大马力,女人花茎的内部构造他早就摸清了,轻车熟路的找到那一处软肉,重重撞击,很快把女人搞得没有力气再说别的。 霍连夜配合着明谦的速度,在他拉出的同时进入,用时间差带给女人不一样的快感。孟冉婷听着淫靡的声音,感觉自己被捧在银河系,身边幻化的星辰太过俊美,她都不舍得回到陆地,甚至宁愿在某一瞬停止呼吸。 而他的身体使她唯一可以停靠的港湾,只得死死抓住,飘荡在漫无边缘的天际。 仿若气泡一般,那股穿心的感触徐徐升起,越升越高越升越高,晶莹剔透地反射着太阳光亮,七彩盛行,流连于白云间,观摩着星空的绚丽,体验日升月移。 但再美好的幻想也终究要回归现实,稀薄的大气层抵不过气泡内部的压力,所有的快感挤压在一瞬破裂炸开,孟冉婷抱紧男人的躯体,高呼着陷入秘境,一前一后有力地进出把她送入云端,并不为她的极限所停止。 “不行我要到了……唔——” 高潮的瞬间女人咬住男人的嘴唇,似乎想通过唇齿口舌把自己的感触传达的对方,明陌被绞得头脑一片空白,竟也忍不住交代了自己,热热的液状物装进她小小的子宫,孟冉婷被烫的一阵机灵,全身没有了力气。 见前面的两个人大功告成的样子,霍连夜感觉自己被遗弃了一般,不甘心地继续抽查,几十下后就着女人的高潮,也射出了自己的阴精。 拍拍女人的脸,明陌开心地笑着,“很棒。” “哼哼哼,”孟冉婷扭扭腰,一副理所当然的娇态。 “那,看在我们这么出力的份上,是不是可以把哥哥一块儿叫上了?” 听见弟弟为自己求情,明谦笑了,安静地等待女人的回应。 都在装,使劲装,明明想要的憋不住,还在旁边装文明人,要是她不说话,他们还真能憋住?打死她都不信。 不过,她也不会晾他们太久,毕竟,敞开了才好玩,扭扭捏捏的,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明谦,我想要……”女人从明陌身上起来,在床上翻来覆去打滚,勾人的眼神直投向站场外的男人,诉说着自己的欲求不满。 霍连夜在一旁无奈地看着女人撒娇打滚,再一次感叹她的没心没肺。 受到召唤的明谦把女人拦进自己怀里,笑得春风得意。 夜还长得很。 他们还有大把时间,慢慢荒废,慢慢玩乐。 ------------------------------------------------------------------------------------- 啦~~~ 以上是番外…… 本人其实不大会写长篇……但是会好好努力的…… 因为作者本人是女权主义者,所以,嗯,女主,注定是女王【捂脸】…… (四十五)俯首1 H 孟冉婷是被屁股底下的硬物硌醒的,她揉揉眼,看到半昏不白的窗外,有些恍惚。 快六点了吧,睡了有一个多小时,差不多该起来干活了。 她挪挪屁股,却被一双大手扣住臀部。 霍连夜比她醒得早,睡眠对于他们这类人来说是奢侈的事情,当了一整晚的人肉座椅,他的腿都麻木得没有了知觉。低头看看匍匐在自己胸前的女人,睡得正香甜,即使是如此恶劣的睡眠环境,也要死命将身体蜷成一团。 如此缺乏安全感,纵然有他们当她的后盾。 但女人熟睡的画面太多美感,他舍不得破坏。 小巧的脸蛋,简短的睫毛微微扇动,鼻中呼出的热气,淡粉色的嘴唇,还有……脖子下方大片皙白的皮肤,在文胸的挤压中浅浅的乳沟若隐若现,不算成熟的蜜桃待人采撷。 清晨是男人性欲最旺盛的时候,即使一夜无眠,在看到女人的睡颜后,他的下半身也毫无征兆地硬了起来。 正好,女人也醒了,漆黑的眸子水汽朦胧,不明就里一般怔怔地看着他,视线没有焦点。他双手扣住馒头一样富有弹性的臀瓣,隔着短裙丝袜,向两边掰扯着,大力揉捏。 趁着她尚且迷乱,他将头埋进她的胸前,用嘴咬开敞领西服的衣扣,把抹胸拱到上方,鼻尖摩蹭厚厚的海绵。 明谦确实会收拾人,连文胸都十足尽心,不管质量还是纹路,都助长了男人化身为狼的气焰,一点一滴间,竟把一身黑板到死的女人活脱脱变成了风情万种的少妇。 即使隔着一层海绵,她异常敏感的乳尖也感觉到了触碰,异常的感觉传遍全身,她把手搭在男人的小臂上,声音如冬天抱成一团窝在火柴前的猫咪一般慵懒,“你,晨勃?” 媚像横生,毫不掩敛,如同女王的质疑,带着几分施舍的意味,霍连夜仰起脸看她,她恰巧低头,女人长发披肩,清秀的面孔上是不可抗拒的威严。 他的眼睛弯成月牙,勾起嘴角露出洁白的牙齿,“嗯,你也知道,这是每个男人必然经历的生理现象……怎么样,给我?” 大概是两个人都没怎么睡醒,此时的霍连夜是不同于往常的人畜无害,那没有嬉皮笑脸的纯洁表情,一下子戳中了孟冉婷心中柔软的一块,虽然这货跟“纯洁”两字八竿子打不着,但看他跟个孩子一样撒娇,孟冉婷还是挺喜欢的。 不愧能和明陌一块儿玩泥巴,两个人在某些方面还真是神相似啊,例如装嫩装纯。 把他的手臂当做支撑点,孟冉婷主动地分开腿跨坐在他下身跟包一样的鼓起处来回移动。在早上容易动情的不只是男人,女人也有旺盛的生理需求,不过女人比较能忍,也比较羞涩,不愿将心情公之于众。 孟冉婷撇撇嘴,心想跟着他们这群人厮混,根本没必要忍,开心就好,该享受享受,该叫停叫停,他们又不喜欢用强,根本奈何不了她。 对于女人的主动献殷勤男人很是受用,三加五除二剥光了女人的上衣,把文胸随手一扔,像饿极了的孩子张口含住了蹦出来的两团嫩肉。 她的胸不大,跟小笼包一样,倒是足够挺立,形状也好看,圆滚滚的两团,顶端鲜艳的朱红,还有小小的一点凸起。 他“啾啾”地吃着,很快把一边的乳头吸得坚硬,被冷落的另一边则是用手按摩,孟冉婷不喜欢这种失调感,拍拍他的肩膀提醒,“那边也要。” 霍连夜听话地挪到另一边,移动处留下一道水迹。 “啊……”孟冉婷抱住他的脖子轻哼一声,把他的头使劲往自己胸前按,霍连夜埋在一大片柔软中,感觉呼吸都快要被阻断了。 粗糙的手掌顺着女人的腰线摸入丝袜尽头,洞口一片濡湿,浸透了内裤。霍连夜放过雪乳,笑着拍拍她的屁股,“你也湿了。” 孟冉婷懊恼自己动情的如此之快。 转椅后撤,他把电脑文件随意一拨拉腾出空地,把女人放在办公桌上,臀部冰凉的触感冻得女人一颤,分开她的双腿,手掌覆住私密地带揉弄,裤袋拉链早已被拉开,霍连夜掏出硬物,隔着丝袜来回蹭触。 孟冉婷被烫得浑身无力,下身却是瘙痒不止,裤袜连接处湿乎乎的感觉更是不好受,她蹬掉高跟鞋,手臂在后撑着自己的身体,也不管被看穿心情是多么不好意思,迷离地看着男人,似有无限的祈求,“进来。” “想要粗暴一点还是文雅一点?”霍连夜征求女人的意见。 和明家兄弟一样,在性事上,他还算尊重女人,尤其是这朵奇葩,不问不行。 “……”这种问题叫她怎么回答?孟冉婷沉默,把选择权交给男人。 每个男人多少都有丝袜控,更何况在这种环境下……办公室办公桌办公人员,加上当事者滋长中的情欲,不玩点应景的东西岂不是亏了。 心动不如行动,霍连夜双手齐上,还没等用力,丝袜就被撕开了一道大口。 把短裙推至腰间,丁字内裤拨到一边,女子的花谷湿得一塌糊涂,仿若处子的甬道看不到入口。 稀稀疏疏的阴毛根本不用特殊处理,肥嘟嘟的花瓣,还有隐藏在肉缝中的那一刻玲珑的珍珠,真是漂亮到了极点。 “这里,”霍连夜蹲下,细细观察女子的下体,全然不顾女子脸蛋发红,“还没被人服侍过吧?” 听不懂他说的“服侍”是什么意思,孟冉婷刚想问,男人湿润的嘴唇已经贴上了她的私处—— 如同被雷击中,电流从头至脚划过,孟冉婷十根脚趾蜷曲,差点被他这一弄泄了身子。 “别,那里……脏,”不害羞是假的,然而令她抗拒的,还是卫生问题。 女人可以靠嘴取悦男人,男人亦可,但在她心里,霍连夜不应是干这种活儿的人。 不理会女人的别扭心态,霍连夜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她的花瓣,原来在女人口中四处作乱的舌头扫过嫩肉,舌尖骚动着小小的肉芽,体验它的结蕾、萌芽、绽放。 孟冉婷一时六神无主,手都不知该放到何处,想要拉着他的头离开,下身却是异样的快感,肉芽被挑逗的充血肿胀,阴蒂摩擦的愉悦很快将她淹没,源泉尽头河水涓涓不止,她颤抖着高潮,在战栗中,穴口被他吻住。 他的舌头刺进小穴旋转一周后出来,绕着洞口周围抵舔,最后,在不断收缩的花瓣处重重嘬一口,宽长的舌头尽力一卷,将律液送入口中。 “不脏,很甜,”霍连夜吞下一口她流出的汁液,带着满嘴晶莹抬头看她,孟冉婷抬手捂住嘴,郁闷地抱怨他竟说胡话。 那里怎么可能会甜,淋巴腺体分泌出的废物,只不过被有才之人编了几个像样的名字而已。 “你别舔了,真的很脏……”孟冉婷才不要承认自己在担心他的器官会因这没有特殊气味的液体起过敏反应。 他们足够疼爱她,她也应该付出相应的回报。 淫水顺着她的大腿根滑下,滴滴答答掉到桌子上,她似不懂得羞涩,一个眼神示意他站起,霍连夜领会了女人的寓意,轻笑出声,撸动几下自己的肉棒。 自己第一次没给这女人留下太好的印象,看来是明家兄弟调教有方,能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他的出现和欲望。 同杀人犯生活做爱本身就是件很折磨心里的事情,就算明谦明陌再强,也免不了担心外界的情况,难免会疑神疑鬼,而现在又多了一个他,他起初还怕她有所抵触。 没想到这女人跟开后宫一样,倔脾气一分未收敛,不仅全盘接受,还越做越勇。 罢了,谁做谁的后宫都无所谓,反正他们四个是拴在一条船上的蚂蚱。 “女人,他们有没有说过,你其实很骚?”床第间的粗言秽语从霍连夜口中说出,令人觉得更加淫荡。 孟冉婷摇摇头,对他的调戏天生产生免疫。 肉棒抵上濡湿的穴口上下滑动,巨大的蘑菇头蓄势待发,霍连夜低头看着不受他话语影响的女人,张嘴吻了上去。 同时,肉棒一个突击,挺进了湿滑的山谷。 (四十六)俯首2 H 男人一条腿搭在桌沿上,另一条笔直地站着,女人的小腿勾着他的脚腕,交合处水液飞溅,一条巨龙在水洞中翻滚,突然一个猛进,肉囊重重拍打在穴口下方,两人耻骨相抵,肉棒使坏地研磨,弄得女人颤抖不已。 明明不再是青春的年纪,皮肤细腻的手感和甬道的紧致令他沉溺。 那里似乎不会松懈的样子,每次推进都显得异常艰难,富有弹性的肉壁被撑起,张弛有度的压力感从四面八方拥挤而来,尤其是深处柔软的小嘴,不断喷出香甜的液体,似在邀请着他的深入,男人被夹得好生舒服,后撤半截,再整根没入。 “哦……”女人如虾一般弓起身子,却是准确地描述着自己的身体,“等下再进去,现在还不行,会疼……” 男人笑着点头,不再着急,由慢而快地抽插,待她的身体更加兴奋,能够轻松容纳他的进攻。看来自己的意图太过明显,以前听明谦描述的时候就想亲自试试,自己器大活好,打开她的宫颈不是问题。 宫交啊。孟冉婷见他如此有意地大力顶戳,也不好意思拒绝,但上次子宫口毫无准备地被进入,那疼的程度不亚于处女膜破裂,虽然后面适应了,精液射进来的时候也很温暖…… 好好做准备运动的话应该没关系吧。 “好,我不急,”嘴上说着不急,男人心里可是和被猴儿抓一样,怎么插怎么痒痒。 这女人怕疼真是怕到一定境界了,又懒又馋,从不自己出力还要求那么多,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也真是够找罪受的。霍连夜鄙视一下现在正顺着女人不断出力的自己,撇撇嘴,我乐意。 孟冉婷感觉自己像是煎锅里的咸鱼,翻来覆去,被顶得五脏六肺都要移位了,下身因紧张收缩得更加频繁,霍连夜被夹得满头大汗,头脑中全是射意。 见女人身体已经极度亢奋,霍连夜不再等待,大力地抽插,每次都顶到最底,孟冉婷身体一阵摇晃,差点要扶不住了,感觉到那吐着蜜液的小嘴正在慢慢打开,男人咬紧牙根,狠狠一挺—— “哦好爽!” 那硕大的龙头趁着花壶打开的缝隙钻了进去,肉棒被包裹着在外不见了踪影,幽谷的深处是从未想过的柔软湿热,媚肉绞着龟头,死命地吸附。 子宫被打开的一瞬孟冉婷吃痛地皱紧眉头,不管前戏做得再充分,这进入时的疼是免不了了,不过比上次轻了不少,疼痛过后,是欲飞上天的舒爽。 如同顶进了心房,那舒爽感蔓延至了喉咙处,爽得她连声音都发不出,只得张开嘴唇,像搁浅的鱼儿渴望海水,霍连夜下身磨蹭着,似要把子孙带也一块儿挤进去,他一只手伸到女人背后环着她的腰把她放倒,尽量不让背部直接接触冰冷的桌面,润滑的嘴唇压下,把空气渡到快要窒息的女人口中。 “给我……”女人口齿不清地说,拖长的尾音分外娇媚。 “那我不客气了,”霍连夜的舌头舔过她敏感的上颚,和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最后轻轻勾了一下舌尖,依依不舍地离开她的嘴唇。 他把腿放下,扶住她的盘骨,一次次大力冲撞,时不时地闯进尚未闭合的子宫口,引来两人同时的呻吟。 大约又持续做了二十多分钟,霍连夜不再折腾快要魂飞魄散的女人,长指拨开肉缝找到隐秘的一点左右揉搓,双重刺激立马令女人达到巅峰,甬道一动一动绞得他也快要失去理智,巨物停在她体内,霍连夜觉得自己真是快要隐忍成佛了。 待女人高潮结束,他才抽出硬如钢铁的肉棒,抵在她的肉缝中猛撸两下,棒身抖动,白浊的液体射出,顺着唇瓣间的缝隙流满她的下体,滑过穴口,白花花一片。 孟冉婷瘫软在桌子上,下身湿湿黏黏的感觉不是很舒服,但液体流动的感觉又在很清楚地告诉她不能乱动,要不然其他地方也会沾到。 被别人看见就不好了。 想到此,孟冉婷的大脑中闪电经过。他们真是大胆,虽说霍连夜的办公室在顶楼,平时没什么大事员工们也不会轻易打扰…… 原本报纸上连续几天都在报道孟氏的消息和她的失踪,但大到企业小到学校对于她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太热的情绪,像是当做她去度假一般,大概嘲笑与感慨都隐藏在心底,她来到泰和企业门下做秘书仿佛也是理所当然一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把自己困在围城里,将一切都想得太悲观。对于人类而言,他者的存在本身就轻薄得可以忽略,向她这种人,功成名就遭人羡慕嫉妒,一败涂地,便是沦为饭后笑料,被人一笔带过而已。 就像没有人问她前段时间去了哪里,对于宋晨锐有没有什么新的看法云云。一个多月的失踪已经让她失去了成为焦点的价值,现在的她,只是芸芸众生中不起眼的一枚。 她没有兄弟姐妹,除了父母,再没人关心她,就是这样现实可悲。 那么遇到这三个男人,是幸还是不幸,她无法立即给出答案。起码现在,她拥有的只有他们,而他们身边的女人,也只有她。 孟冉婷突然感觉好冷,由心而生的冷,如南方冬天连绵不停的雨季,寒气渗到骨子里,怎么驱也驱不尽,她不由自主地像男人伸出双手,清澈的眼眸是一瞬间的痛苦,“抱抱我。” 噤若寒蝉的声音,霍连夜不懂女人为什么变得这般畏惧,他倾身抱住她,女人的双臂如水蛇一般缠上他的身体。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女人摇头,“想到了一些事情,突然有些害怕。” “你也有害怕的时候?” 霍连夜挑挑眉,明白了女人的症结所在。 他改为单手抱着女人,另一只手腾出来抽出被他拨到一边的面巾纸,一次性抽出好几张,擦掉女人下体粘稠的汁液,声音不觉地柔软了几分,“是担心明谦明陌,还是担心我?” “都有,”女人回答。 这就是女人复杂的所在,即使明知自己身陷这样的状况,并乐此不疲,也无法避免每日担惊受怕,自我鞭挞一番。 这种时候他还能说什么呢?毕竟他是后来居上,就像是插班生,脑子再好使,也无法立即适应新的环境。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只要安慰就好。 “不是说过吗,承担罪孽的只有我们,你并不在编制内,”他清理干净她的身体,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轻轻地说。 既然早晚都要下地狱,又何必此刻自寻烦恼? 突然好困。 孟冉婷已经找不到自相矛盾的理由。眼皮仿佛栓了千金铁,一通畅快淋漓的性爱后,迎来的是强烈的倦意。窝在男人温暖的怀抱里,她拱拱身子,闭上了眼睛。 霍连夜看着怀中呼吸渐沉无意间睡过去的女人,眼底是化不开的黑暗。 (四十七)无后 孟冉婷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看着快要接近地平线的夕阳,她懊恼地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睡了一天不说,积攒下那么多活儿,这让她如何是好。 身上穿着崭新的工作装,连内裤丝袜都是新的,看来霍连夜趁着她睡着时已经悄悄清理换掉了,这三个男人的心细,比她强太多太多。 孟冉婷摁着还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从沙发上起来,屋内有暖气,加上厚厚的羊毛地毯,竟也不觉得凉。 霍连夜正坐在办公桌前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就在清晨,他和她在那里疯狂做爱,她惊慌,他安慰。这群披着光鲜亮丽表皮的人渣,有的时候,不得不令她佩服。 “醒了?”霍连夜听见声响,转过脸看向女人,却在看到她光着的双脚时眉头一皱,“去柜子底下找双我的拖鞋,别光着脚,会凉。” 孟冉婷权当没听见,依旧光着脚走到他身边,和他一同看电脑屏幕上花花绿绿的股市走向,“没事,已经习惯了。” “真当自己超人呢,”霍连夜失笑,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下,“不是说女人最怕受凉吗,你也不小了,多注意一下不是坏事。” 孟冉婷听话地坐在他腿上,眼睛却是一刻不离屏幕,按捺不住内心的呼唤,她从男人手中夺过鼠标,熟练地操作,鸠占鹊巢的一连串动作看得男人哭笑不得。 和工作狂较起真来,他根本没有胜算。 孟冉婷噼里啪啦转换着电脑界面,好像想起些什么,开口轻轻说道: “如果你没有什么疾病,刚才不必射在外面。” 驴唇不对马嘴的一句话,听懂了的霍连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我这里没药没套儿,附近没有药店,也找不到人手抽空去买,”唯一一个秘书还是物件的需要者,他现在体会到给手下布置太多工作的坏处。 看他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难道这么长时间明谦没告诉他?大概是忘了吧,其实这种事情没有什么说不得。 孟冉婷一边操纵着电脑一边想,把一心二用发挥到了极致。 想了想,孟冉婷还是决定亲自解释:“我的子宫有些问题,体质也不大好,医生检查说基本是不孕,所以不怕疾病传染的话,射在里面很安全,你也会舒服。” 霍连夜扶额,心想这样私密的床笫话语被她在平常时间用冷淡的语调陪着如此面谈表情说出来,甚是诡异。不过他还是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不禁皱皱眉: “不孕?子宫的问题?怎么回事?” 一口气三个问题,孟冉婷不打算一一解释,敷衍而过,“以前不注意,把身体弄坏了。” 她和明谦第一次做的时候就告诉过他,因为她怕明谦强制她吃药,她对避孕药过敏得厉害。当时听了她的话后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第二天就拿了张化验结果来,原来是在她睡觉的时候找了私人医生。 那时她太过消沉,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清楚得很,但化验单上写着的受孕几率还是令她郁闷了一把。她自认为自己缺乏母性的光辉,家里的独生子,也算得上呼风唤雨,表亲们给自己留下的不好的印象一直持续到现在,所以她可以说是很讨厌孩子。 不孕不代表什么。 说实话,她知道自己怀孕几率很低时还挺高兴的,省去分娩的痛苦,不必遭受婴儿不懂礼数的哭啼,少取一分身为女人的责任,虽然想法很自私,却又是真实存在的。 总有一些女人不想怀孕,不想要孩子,她就是其中一员。 当然,这些事情她从不会跟别人说,若是此刻她的所做所想被九泉之下的父母知道……孟冉婷苦笑着摇摇头。 生理半年来一次已经算是比较好的情况了,年轻的时候肆意妄为,以工作为由折腾自己的身体,完全不把自己当女人。冰咖啡凉牛奶,她还格外喜欢吃冰淇淋,大冬天裙子一捋直接坐地下,加上碳酸喝得多,从不用暖水袋……她能身体不酸不痛地长到现在,也算是奇迹了。 “你们不必担心我会怀孕,就算怀孕了,我也会去流产,”孟冉婷平静地说着,全然不当自己身体一回事的样子,霍连夜都被她诉说他人事的样子惊了一下。 流产,说得如此随便,真不像她这种年纪的女人能干出来的事情。不过仔细一想,这女人天生有当刽子手的潜质,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口中的流产,是在谋杀一条未出生的生命。 不过这样也好,她这样的想法倒是给明家的两个混蛋省去了不少麻烦。 霍连夜见女人一心扑在电脑上,直接绕过去关了显示屏的电源,好心提醒,“再争强好胜你也是个女人,不必这么拼命,到最后,受罪的是你自己。” 刚刚提起的精神被扰乱,女人瞬间蔫了下去,连话都不愿意说了,只是懒懒地回他一句,“我知道。” 只是,缩在男人身后等待垂怜,或者有一份不起眼的工作勉强养家糊口相夫教子……她不要当那样的女人,屈居人下的日子,她受不了。即使有一天没有男人,没有孩子,没有父母,她依然可以傲视群雄,站在舞台的巅峰。 她不会输给任何人。 就是这样宋晨锐才受不了的吧。 孟冉婷想着以前的自己,偏执固执,雷厉风行,大到管理公司,小到搬水换灯泡,她似乎根本不需要他人照顾。 怎么突然提起了那个男人?孟冉婷闭上双眼,脑海里竟是那人挥之不去的年轻面容。 已经说不清,到底是谁的错,到底谁欠了谁。 如果再一次和他碰面,又该是怎样的情景? 她不敢去想象。 “霍连夜,现在……宋晨锐,他知道我还活着吗?” 即使发誓过忘记过去,在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时,她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 看到女人一脸坚韧,霍连夜不打算去改变她了,能形成这样恐怖的思想,并且维持了不止一年两年,估计她吃得苦要比正常人多很多。她鄙视大男子主义,在男女平等的路上越走越远,她还全然不知,自己所创造的生活,是典型的女尊男卑。 不过,既然他们都不讨厌,维持这样的状态也挺好的。 “应该是知道的,毕竟之前关于你的新闻也是被炒作了好几天,”言外之意,虽然已不是焦点,但余热还在,关心的人总会关心,不关心的人一笑而过。 宋晨锐不管怎样都应该是“会关心”的一类人,毕竟他和她之间有太多的纠缠。 “为什么问这个?”霍连夜不解。 “因为我想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我的现状,”孟冉婷回头,不苟言笑的精巧小脸看不到一丝属于女人的绵软,取而代之的是不可一世的霸气凌厉,“这并不是报复,我只想让他知道,没有我的退步,他并不多么强。” 哦吼,小宇宙再次爆发,前途无量啊。 “所以?”霍连夜被她的认真逗笑了,其实他已知道了孟冉婷想说什么。 “所以,我要借用你的名义,和他堂堂正正的较量。” (四十八)平淡 打开暖炉,明陌脱掉外套围巾,边搓着手边往手心哈气,身后跟着进屋的明谦一手提一个塑料袋,平光镜漫上一层水雾。 南方的冬天真是折磨人啊,他们虽常年居住在B市,但却是出生在北方,祖先们也都是北方人,来自北方的血统好像并不会因为迁徙而改变。 明谦阴沉着脸把塑料袋往明陌脚边一扔,已经冻得没有知觉的双手被勒出好几条清晰的红印,连衣服都没换就趿着拖鞋上了楼,明陌见哥哥心情不爽,赶快蹦跶蹦跶暖和暖和身体把购物买来的粮食分类好,滚去厨房做晚饭。 今天他的课题结题,本来想订餐庆祝放松一下,却被明谦一个电话搅黄了。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孟冉婷。 自从被霍连夜黑了一枪后,他们很不爽那孙子的背后偷吃,于是偷偷把孟冉婷接了回来,重新配了台商务电脑,股市网上银行都有开通,唯有对外通信受到一定限制,电脑连着霍连夜的公司,两边商谈很是方便。 总而言之,明谦用了些特殊手段,把霍连夜公司所有的机密拷贝到了自己家里。 为这事儿霍连夜骂了好几天大爷,就差冲上去和明谦滚泥巴打架。不过说实话,这计划的出发点挺好,忽略企业利益,三个人对明谦的做法都算满意。 怪就怪那女人太硌楞,不撞南墙不回头,认准一件事死命地往前冲,也不管自己身体吃不吃得消。以前一个人还好,不谈恋爱不鬼混,现在她要同时承受三个健壮的男人的需求,偶尔还有明谦在实验室里的“特殊授课”…… 再用同以前一样的时间放在工作上,人不垮掉才怪。 于是在一个明媚的下午,明谦寻着稀里哗啦一阵响推开孟冉婷的房间,正穿着单衣的女人软趴趴地倒在地上,键盘边被弄翻的水杯还在打着转,整个房间是浓郁的清咖味。 叫来家庭医生,毫无疑问的结果:劳累过度,营养失调,加上本身体寒气虚,保暖不注意,血糖偏低导致眩晕昏倒。 明谦听到“营养失调”四个字的时候就觉得自己气血也不顺了。他那么拼命的赚钱不就是为了多养一个人吗!就算她天天海参鲍鱼买香奈儿他也供得起,他承诺要养的女人竟然营养失调……这特么是在讽刺他啊! 看着躺在床上即使是睡觉也眉头紧皱的女人,他无奈地敷上她的额头,想把打结的柳眉展平,可是手一离开,那两道淡淡的黑色又聚起来,重复弄了好几次都是一个结果,他直接放弃了,自己的怒火也在一拨一弄中平复了下来。 给女人掖掖被子,拿出手机,隔空呼叫明陌。 两人约定在大学西门碰面,手牵手一起去久违的超市采购。然后,明陌以回家做饭为由,把所有的东西都交到了明谦手上,自己开开心心在前面走,任后面那尊佛脸越来越黑。 人参蘑菇红枣炖鸡,明陌手拿汤勺搅动着冒着沸泡的鸡汤,琢磨着该怎么布置今晚的饭菜,有时候想菜单也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而明谦上楼推开屋门,见到的又是一成不变的协调景象:女人留给他一个单薄的身影,披着床单坐在电脑前,手指飞动往电脑上输入报表。 对于孟冉婷……他真是无话可说了,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谦非常非常想拔掉电源,但又害怕她正在处理的东西很重要,于是只得郁闷地吐槽几句,走上前把孟冉婷从软椅上抱起。 “明谦?”身体突然悬空的孟冉婷大脑还是晕晕的,她知道这男人对自己的晕倒耿耿于怀。没想到身体大不如以前,只是两天没吃饭就虚弱到晕倒的地步,她自己都对自己无语。 被点名的明谦横抱着她,一口咬在女人的肩膀上,如吸血鬼一般毫不留情,孟冉婷吃痛,“嘶”地吸了口气,却没有阻止反抗,任着他咬。 味蕾尝到了血液的腥腻,他的牙齿都被染成了红色。孟冉婷能感觉到自己肩膀处牙齿嵌入皮肤,想必那里一片血肉模糊,看来这次是要留疤了。 正在混沌之际,牙齿从肉中拔出,斩不断的血丝连接着口唇,接着灵巧的长舌舔过伤口,像是抚慰,来回扫动,把渗出的血液收进自己口中。暴风雨过后,红彤彤的一个牙印,马蹄的形状,孟冉婷只觉肩膀一阵凉飕飕,想不到他下如此重的口。 这下应该发泄干净了吧? 孟冉婷看看明谦比刚才缓和一些的脸色,盘算着明谦的怒气指数,还不忘垂下胳膊够到鼠标把文件保存。明谦被女人的专心致志彻底打败了,他翻一个白眼,抱着女人下楼吃饭。 “见到我屋抽屉里的家伙事了没有?下次你再敢和自己身体对着干,我就把你操哭在床上,”明谦贴着孟冉婷的耳边恶狠狠地警告。 明谦出差回来的时候向孟冉婷提议过试玩一下他房间里的装备,孟冉婷只是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她说可以玩,但不是现在,明谦知道她说的将来是什么时候,于是各退一步,她撒下话,他记着等。 各种形状大小的假阳具,还有跳蛋按摩棒捆绑用绳……满满一大抽屉的情趣用品,被明谦码得整整齐齐,她回想着,不觉吞了口口水。 她在床上也因快感掉过眼泪,但那是出于本能,完全不受情绪影响,论强迫……还真没有过,孟冉婷很难想象,自己被操哭在床上的样子。 私生活是一回事儿,工作又是另一回事儿,孟冉婷的脑子不亚于高智商犯罪学家,完全可以在任何时刻分成两半运行,也就是所谓的一心二用,她一边幻想着和明谦的床事,一边不顾男人的心情,很客观地叙述事实: “明天我要和霍连夜出趟门,去谈城郊的那块地,若是能竞标竞下来,对以后的发展帮助很大。” “你这个样子,怎么出门?”瘦得跟杆儿一样,风一吹就倒,他很怀疑她的身体能否撑得住南方的寒风。 这些问题在孟冉婷眼里似乎完全不是问题,“我会穿得厚一点。” 他连反驳的理由都找不出来了,除了同意放人,还能说什么? “值得吗?”走下楼梯,餐厅里香气四溢,明谦把她放到餐桌前,不经意地问道。 女人摇摇头,很自觉地洗手,帮明陌打理厨房。切菜端碗翻锅找调味料……他们干着普通人家的男女应该干的事,相濡以沫,携手并进。 看着在厨房忙碌的两人,明谦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原来他们在走上不归路后,也能有这么一天,享受属于正常人的生活。 这是上天的眷顾,何其有幸。 (四十九)无错 “总裁,城郊那块地,我们……没竞上……”秘书战战兢兢地站在写字桌边,把头埋得跟鸵鸟一样,似乎是不敢看自家老板的脸。 宋晨锐面不改色地翻着材料,眼里却是一片阴翳。 竞标失败的消息,他可是比秘书早知道好久。 和他抢地,不就是明摆着要和赵氏“宋晨锐”为敌吗?他不相信有哪个初出茅庐的菜鸟敢如此明目张胆。 “是谁抢下来的?”他问,语气心平气和。 秘书擦一把汗,丝毫不敢放松:“泰和企业。” 宋晨锐皱眉,努力从大脑中搜寻有关“泰和企业”的信息。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是霍连夜的公司。 霍连夜这个人他是知道的,看似与世无争,其实干起事儿来比谁都来劲,不管以前的孟冉婷还是现在的他,对于霍连夜,他们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 更何况,霍连夜身后还有那么大一片背景,那并不是他们想碰就能碰的空地。 怎么今天杠起来了?这不大正常啊。 他一直以为霍连夜不应该会看得起如他这般不择手段坑蒙拐骗的小人。 除非,有他人指使,.借刀杀人,不留痕迹…… 千百种解决方法闪过脑海,想了半天,宋晨锐的眼里闪过好几波风雨,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对快要钻到地下的秘书摆摆手,“这块地我们不要了。” 他知道自己能力并不算太拔群,但他也不是傻子,拨开重重乌云抓住本质,该看到想到的东西,一览无余。 有些事情,不能硬碰硬地解决。 “啊?啊!好的我明白了!”秘书有些惊讶老板竟然没有追究责任,赶快递上刚刚准备好的材料,“总裁这些文件需要您过目签字。” 宋晨锐伸手接过一叠文件,一目十行地看起来。见暴风雨已无所危险,秘书舒了口气退到一边,要知道以前跟着孟冉婷干事儿的元老一个个都被眼前这位神剔除,文职中挑来选去剩下的只剩下他没被炒鱿鱼,为了生计,他不得不多看看宋晨锐的脸色。 虽然社会上对于宋晨锐的评价很负面,虽然老前辈们每天都在说三道四,但是对于一个秘书来说,工作的好与坏,和上司是谁并没有直接关系。 他可是亲眼看着宋晨锐是怎样把孟冉婷玩完的,作为孟氏更新换代的见证者,他必须比别人做得更好才能留得一席之地。 看着一丝不苟的宋晨锐,他不由得感叹。 这世上,根本说不清对与错,胜者为王败者寇,一个道理。 只不过,那个男人,落得一身骂名,动用了一些非常手段而已。 ------------------------------------------------------------------------------------------ 作者的话: 为了赚路费已经连续打工通宵三天了…… 感觉自己在崩溃的边缘@-@ 给我点时间缓缓TAT (五十)庆祝1 H “给我……快点……” “啊……明谦我要看着你……” “明陌……你咬得太重了,右边也要……” 低矮的榻榻米,两男一女正上演着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柔软的羽绒被被体液浸湿,不停制造着液体的人们完全没有要休息的迹象。 青紫色的肉棒把小穴撑得一点缝隙也没有,上半身的蓓蕾被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覆盖,孟冉婷腰下垫着枕头,抱着明陌的脖子,身体随着正在自己体内一进一出的阳具摇摆。 已经多长时间了? 从那两个男人把一脸哀怨的霍连夜赶走,问她要不要一起玩开始,到现在为止就没有停下过,三个多小时了吧,总有一根肉棒插在她的小穴里,偶尔也会让她口交,两个男人轮番上阵,不知疲倦的样子。 “啊——”女人呻吟着又一次达到高潮,男人的舌头伸进口腔,把媚叫吞进喉咙,她和明陌接着吻,大脑一片空白。 不用看也能知道下身变成了什么样子。男人一次次的射精,女人一次次的高潮,白色的体液沾满耻毛,她主动拱起双腿,邀请男人的进入。 为了庆祝竞标成功,明谦破天荒地叫上霍连夜在家里聚餐,期间开了两瓶红酒,他们都喝高了。孟冉婷自诩酒量不错,或许是前段时间工作太辛苦,加上身体没有好利索,三杯下去就有点发晕,意识也不再清醒。 看着女人红扑扑的脸蛋和柔情似水的眼神,两个男人立刻忍不住了,本想叫着霍连夜一起参加,但考虑到前段时间那孙子的独占,明谦微笑着把下身撑起小帐篷的霍连夜轰出了家门,于是原本和谐的阵容变成了三缺一,明陌欢脱地把有些醉酒的女人扔到了床上。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有的时候催情比春药更甚。 他还没说什么,孟冉婷就燥热地在床上打滚,然后主动扯自己的睡衣,一边摁着他的头往自己胸口送一边脱他的裤子,明陌被女人撩得心猿意马,看女人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胸前的扣子,直接一把上去报废了整件睡衣。 一口含住充血的娇乳,嘴边充斥着女人的体香。 他大口吮吸着,犹如还未断奶的孩子,恨不得吸出奶水,女人攀着他的肩,不够似的把双乳往前送,害怕女人说他不公平,他握住另一只,轻轻揉弄,不冷落任何一边。 明谦收拾完残局进屋的时候,正好看到自己的弟弟和孟冉婷水乳交融的一幕,他摘掉眼镜扔到一边,微眯着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从后面抱住了女人的纤腰。 摸一把内裤,已是快要湿到滴水,明谦邪笑着提高女人的身体,脱掉自己的衣物,撸动几下苏醒的巨物,还未征求女人的意见就一个挺身进入了女人的蜜穴。 湿湿滑滑,好不舒服。 被突袭的孟冉婷闷哼一声,向后伸手摸到男人的大腿,似乎是在确认些什么,身体倒没有感觉到不适。 男人的肉棒开始运动,每一次都尽职的进入到深处,然而她却感觉不够,犹如被下了春药一般,疯狂地索要着。 孟冉婷皱着眉头推到明陌,跪在男人分开的大腿之间,身后是肉棒不停地攻击,她握住呈九十度挺立的龙根,一口含上,明陌刚刚还在郁闷自己被女人推到,可下一秒龟头又疼又痒的触感把他脑海里所有的不满都清空了。 正好明谦一个用力,孟冉婷被顶得往前撞了一下,肉棒插入了她的喉咙。 “唔……” “哦——” 男男女女一片感叹声此起彼伏,明陌摸摸孟冉婷柔顺的长发,白了正眯着眼享受紧致的明谦一眼,因为这一动,他们两个差点丢盔卸甲。 第一次发觉,他们的身体感官,能被这个女人影响、支配。 明谦掰着女人如馒头一样嫩白的臀瓣,将自己肉棒进出的景象看得彻底,女人扶着明陌的阳物吃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地吮吸挑弄,把明陌裹得喘息不止。 “妖精,什么时候口活儿变得这么好了?”身前两个人的动作一览无余,明陌的眼神太过挑衅,看得明谦一阵不爽:长这么大,明陌还没敢这么看过他。 孟冉婷的舌尖从下而上挑一下,弄得明陌身体一阵战栗,她离开肉棒,擦擦嘴角渗出的粘液,认真地回答:“和霍连夜做的时候特地练了一下,有没有比……唔……” 还未等他说完,明谦便猛地加快了速度,把她的话全部封在了喉咙里。孟冉婷本想问明陌“有没有比以前觉得舒服”,可男人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明陌也好像很不爽的样子,抬起腰用如伞一般的龟头撬开女人的红唇,在她嘴里进进出出。 这是吃醋了? 孟冉婷张大口接纳着明陌的巨物,手嘴并用,时不时发出“啾啾”的声音,身后子孙带拍打在阴户上的感觉格外明显,她幻想着两个男人性感的表情,舒适的感觉从腹部升起。 “唔……” 她闭眼,身体内部是压抑不住的性欲,她犹如吃棒棒糖一样使劲吸一口肉棒,在快速的冲刺中,达到了高潮。 (五十一)庆祝2 H 在甬道的收缩中,精关开闸,一前一后滚烫的白灼射入,她全部接纳。 吞下口中带着浓重麝香味的浑浊,孟冉婷擦擦口水,把肉臀挤在明谦的阴囊上,来回摩擦。 鼠蹊部被裹得生疼,明谦把女人掉了个个儿,不管抽搐着的花茎有多脆弱,再一次冲锋陷阵,大力抽插。明陌看着哥哥微动的喉结和在情欲中失去灵魂的女人,突然觉得有些违和:他们干得这么欢快,把他扔到一边,真的好吗? 虽然之前说过不会随便动她的后面,不过偶尔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更何况大家都已经到这种状态了,不干反而觉得不正常。 明陌对着明谦使了个眼色,把食指伸到女人腰下,寻找那褶皱丰富的一处。明谦皱皱眉,显然是在思考自家弟弟想法的可行性,之前女人的要求,他不是不记得。 可是只有他们两个玩得开,确实有些对不起明陌。 大不了酒醒了再跟女人道歉,她好像还挺吃这一套的……于是明谦点点头,自己双膝跪下,拖着女人的下臀把女人抱起搁在自己大腿上,留出大片空间给明陌施展拳脚。 毕竟前面的洞和女人的小嘴都是自己开凿的,挖掘后面的权利就给明陌了,要不然那货一个都没占着,心里肯定不爽,自己也得被他念叨好几天,还不如直接让他爽一次。 不知不觉中孟冉婷的就这么被两个男人分割拍卖了。 紧致的密穴吞吐着坚挺的巨龙,那张小嘴不知疲倦地一口口吃着已经肿胀到极点的肉棒,而花苞后方一片褶皱,根源汇聚至一点,明陌蹲下身子,把女人的臀瓣掰开,仔细看着随着前方律动而微微张合的小菊花。 真的好小,贸然进去的话,会插坏吧?还是先扩张扩张吧,要是女人实在嫌疼,他就停下。 心动不如行动,明陌心中规划着前进路线,食指的一根指节已经挤入了女人的后腔。很干净的后肠,看来女人没忘记保洁,他旋着手指往前进,没有摸到异物。 而明谦明显感觉到女人身体一阵哆嗦,明明没有达到高潮,可孟冉婷的脸色却突然变了。 明谦见状停下动作,却被女人突然压下来的小脸磕破了嘴唇,他“嘶”地抽了口气,报复式的会咬,直到两个人嘴里血腥味一片,他才改成连绵的舌吻,和她的舌头追逐嬉戏。 “别停,”孟冉婷皱眉,似在忍耐着什么,她含着男人的舌头,唇齿不清地说。 “疼?”明谦牵住女人的下巴,把她的身体轻轻向后推。 明陌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揉着女人白嫩白嫩的屁股,心有不甘,“你别动,我把手拔出来,不玩了好不好?” 然而女人摇摇头,反而收臀夹住了他欲抽出的手指,只是皱着眉,抱紧明谦的上体,抬头求吻,“第一次会不适应,你轻点着,应该没事。” 如此美妙的回答,仿佛是黑夜中的一点星辰,予他世间珍贵的微光。 人心都是肉做的,再冷酷的人,也经不起这般软化。 明陌抿抿嘴,感慨化作无言,他俯身,把嘴唇落在女人的尾骨上,食指慢慢抽动,“放松些,等会就舒服了,你夹这么紧,我动不了。” 明谦也看出女人的不适应,固定住女人的身体只留自己的肉棒小幅度摆动,他积极回应着女人的吻,安慰似地拍着女人的背部,像是在哄小孩。 双方各退一步,互相理解,便是一片平和之象。 孟冉婷也想过有这一天,三个人一起玩儿,以后还可能加上霍连夜,后门不开纯粹是幻想,从上一次明陌有意暗示菊花的重要性开始,她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正好明谦足够耐心,能有效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翻过明陌特地留给她的教案,里面详细讲解了人体的构造,尤其是男女的生殖器部分被红笔批了又批,其意所在不必多言,她想忽略都难。 肠道和阴道只隔了一层肉壁,不管摩擦哪一边都能将触感传达到敏感点,言外之意,只要不是太粗暴,女人同样可以通过后肠获得生理高潮。 本以为像她那么洁癖深重的人会很排斥菊花被开采,明陌还打好腹稿准备强取豪夺一番,没想到女人如此大方地允许他的扩张进入。 说着说着,一根手指加到两根,撑开了菊花内部的层层褶皱。 明陌急的满头大汗,下身肉棒快要炸掉了,前面明谦还在不断刺激他……可是她的后边太紧太小,手指插着都费劲,他真害怕自己的尺寸会伤了她。 “快到了……明陌你……进来吧……”女人把头埋在明谦胸前,听不清痛苦还是愉悦。 这女人真的是……令人无话可说呀。 一波波晶莹的液体顺着肉壁接触的缝隙流下,女人高潮时一阵痉挛,明陌忍到了极限,废话不多说,摸起一把淫液涂到自己的棒身上,在菊花边滑动两下,随着小穴收缩的节奏一步步向前挤。 “疼就叫出来,”看女人快把嘴唇咬破了,明谦按摩着她的双乳,不断亲吻着她的额头鼻尖,他能隔着一层肉壁感觉到自家弟弟滚烫的肉棒,明陌的进入,又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孟冉婷执拗地摇头,把所有的难受吞进肚子里,说不上有多疼,就是很别扭,平常排泄用的通道被异物闯入,她心理上过不了这道坎儿,虽然很想往前拱身子,但想想明陌和自己一样的难受,她忍忍也就算了。 终于,整根肉棒被吞下,只留下两个大大的子孙带在外面,耻毛相互摩擦的感觉格外明显,明陌大口喘着气,完全被感官掌控意识。 热烘烘的肠道比阴茎干燥,却紧致到了极限,裹得他欲罢不能,体验出别样的滋味。以前也不是没有开过女人后庭,但这个女人,给了他太多的惊喜。 明谦向后倒去,两团小笼包顺势压在自己的腹部,女人弓着身子,有气无力的在他身上扭腰摆臀,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太过强烈,她竟张口含住了他胸前的茱萸。 “哦……”明谦忘情地长呼一声,“啪”地一章拍在女人翘挺的臀瓣上,打得女人挪挪身子,突如其来的夹击差点搞垮了明陌。 “可以动了吗?”对于哥哥耍阴招,明陌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硬咬着牙忍住强烈的射意,还不忘绅士地询问女人的状况。 孟冉婷没有说话,主动地往后扭了两下,嫣红的花蕊滴着水露,对男人做出无声的邀请,明陌再也忍不下去,扶着她的小屁股缓缓抽查起来。 别扭别扭别扭…… 孟冉婷的心思全都放在了身后某点上,肠腔异物一进一出,说不出的怪异。可是明陌绵长的呼吸声又分明是很舒服的样子,她也不好说出自己的观点,于是只得扭动腰肢,用传统的阴道快感替代后庭的不适。 见女人身体的容纳性还算强大,明谦也配合着明陌的进出抽查起来,一时间两根肉棒意同一频率在她体内进出,孟冉婷伏在明谦胸口,犹如搁浅的鱼儿,连呼吸都变得不均匀。 渐渐地,后庭的不适被一股别样的感觉取代,完全不同于阴道的快感,却能令她充分愉悦,肠腔也分泌出肠液做润滑,使明陌的肉棒进出更加顺利,想要排泄的感觉也减轻了不少。 “嗯啊……” 很快,女人发出了代表着愉悦的呻吟,男人们对视一眼,不再怜惜,心有灵犀一般一同加快了进出的速度,女人的两个洞穴被肉棒撑得滚圆,粗壮的棒身亮莹莹一片,黑色的丛林被蜜液打湿粘成一簇,不管是视觉还是触觉都太过刺激,孟冉婷不敢回头,艰难地攀着明谦的双肩。 女人身体的接受能力是何其的强大,看似连手指都容不下的洞穴,竟然能吞吐两根粗壮的肉茎,明谦奋力地挺直腰把欲望送进女人体内,不顶到花蕊不罢休,明陌也是整根抽出整根没入,尽可能享受女人的柔软。 (五十二)庆祝3 H 上帝所创造的人体当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奇迹,他们能完成一切看似不可能的事情。 “哦,好紧!” 这个女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明谦抚摸着女人漆黑的长发,已经抑制不住的满满射意,“再夹紧一点,我要射了。” 女人依言收紧甬道,含含糊糊地回应:“射到里面……哦……都射给我……” 媚骨天成,比吃了春药还要浪荡。 “哦——” “啊啊——” 不管明陌的水深火热,明谦撑着她的胯骨骤然加快了速度,次次戳到花心,带过那一团软肉,快感如洪水般来得凶猛,女人甩着一头黑发,在娇声呻吟中达到了高潮,随之而来的是浓稠液体射在子宫外壁上,正中靶心,烫得她浑身发颤。 射精后明谦的肉棒并没有急着退出,停在她体内小幅度地进出,延缓着高潮的余韵,同时感受着肉壁另一边销魂的快感。 虽然没插几下,但明陌着实受不了她前身的收缩,更何况哥哥的阳物把嫩肉挤成一团,压迫感无时不刻不在逼迫他,见明谦射了,明陌也加快了速度,来回高速抽插几百下后,一个挺身交代了自己。 一轮激情过后三个人都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趴成一团恢复体力,受不住甬道的挤压,明陌率先拔出自己的利器,轻轻拍拍女人的臀瓣,随后明谦的身体也向后撤,“啵”的一声,仿佛红酒塞被拔出,肉棒离开了女人的身体。 开了闸的小穴还在贪婪地呼吸着,一前一后乳白色的液体悉数脱出,很快流满了她的整片丛林,孟冉婷向上爬爬,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环手抱住明谦。 明谦平复下呼吸,偏头吹气在女人颈部,耳鬓厮磨:“你真棒。” 发泄过后稍微鼓励下女人,是对情事最好的催化剂,明陌也从后面抱住女人的细腰,沿着颈椎亲吻,湿润感密密麻麻地落在她的背上。 “身体还吃得消吗?”他们已经过了追求情欲的年纪,但明谦清楚地知道,明陌并没有满足,毕竟积压了这么久,又攒着一肚子火,若找不到地方发泄,难免会憋出毛病。 他翻个身,把孟冉婷推到明陌跟前,揉揉她红扑扑的腮帮,用手指点点她充血的薄唇,“我们都忍着呢,再来一次好不好?”明谦徐徐劝诱,用极尽温柔的话语忽悠着神志不清的女人。 孟冉婷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好似分离一般,行动完全不经大脑,她还未回答,手已经抓住了明谦苏醒的肉棒往自己嘴里送,顾不得体液的味道。而明陌把她的一条大腿架在自己肩膀上,扶着硬铁在她的花苞上划几下,一个挺身送入满是浑浊的蜜穴。 “唔……”不知疲倦的小穴被侵犯着,身体却是一阵舒爽,孟冉婷被堵的发不出声音,脸颊的肉因吮吸深深凹陷,明谦掰着她的下巴,生怕她一激动伤到喉咙。 这妮子为他们想得太多,根本没想顾及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大病初愈加上废寝忘食的工作,身子骨本身就很虚弱,他虽然还很硬,但女人刚刚被开了后庭,不适合两个人再来一轮,所以他慷慨地把这次机会让给了明陌。 丫头的口活真是越来越好了,加上销魂的表情,撩得他欲罢不能,真想再插她小穴三百回合。以前也和女人这么玩过,开完前门开后门,两个人一起,好几个小时不间断,但从未有过今日这般畅快,或许孟冉婷就是上天赐予他们的机遇,说不清是礼是劫。 当初留下她真是个明智的选择。 明谦在意识升华前由衷地赞美了自己的决定一番。 娇乳随着肉棒的进出一上一下颠簸着,皮肉包裹着的肋骨突出分外明显,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光滑如婴儿,哥哥残留的精液正好当了润滑剂,肌肤相亲的拍打声与男女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大概是吃素太久,强烈的射意又一次涌入脑海。 不能再这么没出息,太快缴械投降一定会被嘲笑! 孟冉婷扫过龟头,舌尖在龙眼处来回抵舔,明谦忍住把她的头按下去的冲动,握着她的小手在吃不到的地方撸动。 “哦……妖精真会舔,”明谦扬头,喉结移动处一片性感。 他们都不是很喜欢在床第间说淫言荡语的人,可今天都不约而同地破了旧历。 “扑哧扑哧……” 水液飞溅,明陌稍稍抬高女人的下体,呈肉眼看不出的角度大力操干,女人为了让男人插得尽兴而努力分开着双腿,男人掐一把大腿内部的嫩肉,惹来女人不满地娇哼。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像个平常人家的女人,会呻吟会欲求不满,不再刻意伪装、把自己当成战无不胜的女强人。 “呜呜……”女人的腮帮子被撑得生疼,整个人如同进入天堂般,一切都变得不真实起来,“明陌都给我……哦……” “妖精真会夹……不行我要去了,啊……” 窄腰律动,速度不断加快,终于明陌再也无法忍受,低吼一声,肉棒抖动着喷溅出积累多时的浓液。 见女人沉浸在高潮中无法自拔,明谦抽出肉棒用手飞快地撸动着,将精液射在女人胸前。 孟冉婷的意识已经模糊,高潮的一瞬间犹如烟花盛开在高空,一片绚烂,竟是晃得她没有了知觉。 她倒是对身体上黏糊糊的液体一点也不在乎,明谦垂头亲亲女人如鱼儿一样吐着泡泡的嘴唇,常年冰冷的桃花眼中写满笑意。 今天,可算是彻底吃回本来了。 (五十三)症结 再次醒来时孟冉婷发现自己正躺在明谦身下,身体干干净净,已被仔细清理过,后庭有些难受,却也是冰冰凉凉,想必是两人在她睡觉时上了药物,这么大幅度地“运动”,她本以为自己的身体会和卡车碾过一样,可是一觉醒来,除了四肢有些无力,竟没有想象中的痛楚。 身边有两个强大的男人也挺好,无关职业,无关过往。 也许这就是大部分女人不愿意奋斗的原因吧,钓得金龟婿,少打拼好几年,如果当初她也这么想,或许这二十八年就不用过得如此般“含辛茹苦”。 察觉到身边空气的异常,明谦机警地睁开双眼,深邃的瞳孔里闪动着嗜血的光辉,再看到乱动的人是孟冉婷后才稍微放松,绷紧的肌肉缓解了不少,整个人也变得柔和。 “醒了?” 浓重的鼻音如羽毛般扫在女人的心头上,痒痒的,很想让她挠一挠。 “明陌呢?”孟冉婷问。 昨天是三个人一起疯的,醒来却只见两个人,明谦打个哈欠长臂从女人身上越过捞起床头柜上的眼睛,遮住有些朦胧的双眼,“被孙子找去干架了。” 孟冉婷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明谦总是管霍连夜叫“孙子”,不过听着听着…… 她竟然也习惯了…… 凭这段日子她对两兄弟的了解,明陌一定是被明谦出卖了,按常理说,这本应是公司内部的庆祝会,结果她被绑架回来,落空了霍连夜趁醉酒吃豆腐的算盘。 至于怎么拿下的那块地,孟冉婷不想回忆。 她的酒量算是极佳,一般不会醉,但是一旦醉了……她承认自己酒品很差,喝醉了会装疯卖傻,抓着男人傻笑的事儿也不在少数,明陌也跟她吐槽过第一次和她相遇时壮举,就因为她的鼻涕眼泪,弄坏了他一件外套。 世界当真奇妙,她喝醉了酒,遇到在B市乃至全国都上了头版头条的连环杀人案的主角,和他们上床,看他们杀人,竟没有丝毫的不适。 他们对她也是特殊到了极点,同一批被囚禁的女人已经抛尸荒外,唯有她存活下来,这些日子,除了肩膀上流过一次血,现在已经看不到伤疤,他们也没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想到夜夜缠绵,想到直流的鲜血,想到一块块碎尸腐肉,想到他们的温柔,孟冉婷突然有些害怕。 纵使走上恶魔的道路她也无悔,因为那是她的选择,她的本性。 但是,她害怕他们的温柔,自古男人亡家亡国毁于红颜,女人又何尝不是。 更何况这是讲究法律科技发达人人平等的现代,如他们此般的生活,定不会长久。 一些事情一旦纠结起来,就非要找出个结果才会好过。 “明谦,你们别对我这么好,”女人倾身坐起,眉间多了一份惆怅。 男人一愣,没有立即回答。 他以为孟冉婷过了感情这道坎儿后便再没有能令她害怕退缩的东西,没想到天天坚信男人不比自己厉害的商场女强人也有惆怅的情绪,而且……还是为了此等幼稚的想法。 以前爬过他床的女人多得数不过来,他们从来只是纯粹的肉体关系,如今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做着万全的准备容纳一个女人加入到他们的生活中,这女人还不领情。 女人是个矛盾的生物群体,即使他安慰平扶,也解决不了问题的根源。 他们这种人,不想说情爱,也不配说情爱,他相信这女人足够现实也不会问他们询要这种不切实际的东西,但是,能力之内,他们定会护这个女人周全。 “呼呼,”明谦抿抿唇,撑起身子和她坐到同一水平线,“怎么,怕自己深陷其中脱不了身?” 这回换孟冉婷愣住。 她没想到明谦会直白地说出来。 他们之间的谈话从来没有直接点出主题过,两个人都心知肚明,优秀的大脑无时无刻不在工作,被他这么一说,孟冉婷突然没有了反驳的余地。 怎会不怕,这样的男人,这样的现状,这样的关系。 她还没有考虑过自己被男人照看的样子,从小到大,迥然一身度过漫长的岁月,连那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也都被她的志向与满腔热血抛之脑后。 她会变懒,会变得不愿动脑,会变得贪心,会变得依赖他人。 这些东西对一个注定倾身于事业的女人来说,是何其危险,最后,她也沦为平常人家的女人,连最初的雄心都磨去了棱角。 那样的孟冉婷,她不敢想象,也不敢面对。 感慨万千,闹钟万千思绪纠缠,最终化为女人的叹息。 “是啊,要是真的放不开了,我该怎么办。” 男人轻笑,似是挺喜欢她小女人的一面。 “之前不是说过吗,能享受一刻是一刻,我们有钱有权,生活不至于沦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既然放不开,就不要放开,连死都不怕的女人,又怎么会在乎这些?” 说得甚是轻巧,女人一笑,不予置否。 “散了,”明谦见女人还在纠结,直接搬出杀手锏,“反正案子也谈成了,后面的摊子让霍连夜那孙子去收拾吧,这个星期你的时间给我。” “心理咨询?”女人被明谦无奈的语气逗笑了,挑挑眉看着他。 “嗯,”明谦说完麻利地滚下床,留给她健壮的背影,“所以赶快收拾,做心理咨询师,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 (五十四)来者 本来孟冉婷还在纳闷明谦为什么不走正门偏偏走安全通道,直到他拧动工作室的钥匙,推开那一扇没有一点污垢的白色木门…… 孟冉婷彻底被门外繁华的景象晃到了。 啊,瞎了。 大到妇女大妈小到学生幼儿已经在门外排起了长队,把狭窄的楼梯堵得水泄不通。 这是来看病咨询还是来看人的?! 孟冉婷的揉揉两颊僵硬的肌肉,这么场景很适合她翻个白眼冷笑一下。 她从未听说过B市有个叫明谦的很有名的心理医生,而明谦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指了指他办公桌旁边的小板凳,示意孟冉婷闪到一边别挡他视线。 换好衣服的明谦打开助手整理好的病例牌号,随便抽了三个号码牌,插到门外的玻璃盒子里,而在门外排队的人们纷纷核对着自己的号码,大多是摇着头失望地离开。 顿时拥嚷的楼道只剩下三个人。 “告诉我你们的目的,咨询?诊断?治疗?还是单纯的想要发泄?”明谦把三个人请进屋里,给每个人倒上一杯热水,顺便放一张白纸一支笔在来者面前,“把你们的需要和联系方式写下来,我会安排时间。” 看着三个年轻的姑娘奋笔疾书,一点也不像心理疾病患者,孟冉婷努努嘴,十分怀疑明谦到底是靠什么赚钱。 一天只接待三个客人?再大佬也没他这么嚣张吧。 还有,这到底是怎么个看病方法,还翻牌预约?! 不过穿着白大褂的明谦却是好看到了一定境界,喷过摩丝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淡色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那一双勾人的桃花眼被眼镜遮挡,就这样两条大腿交叉着斜斜地倚在皮椅上,眼中是洞察一切的犀利光芒。 这样的男人,乍一看,谁都会心动吧。 孟冉婷毫不掩饰自己裸露的目光,在三个姑娘的偷瞄中光明正大的地打量着明谦,一边在心理临摹他的脸部轮廓一边感叹:当真好皮相,连她都看得移不开眼睛。 大概是看得太专注,连客人是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有注意到。 明谦早就知道女人在打量她,故意吞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转过头,和女人对视。 孟冉婷眯眯眼,起身走上去,伸手向他要刚才写满乱七八糟的记录表,明谦把三张薄纸拍在她手上,桃花眼微弯,笑得格外灿烂。 “你要是去当鸭,行情肯定很好,”孟冉婷一目十行地略着小姑娘们的心眼,三个人是不约而同的倾诉,她放下表格,不喜欢看这些年轻人的废话连篇。 明谦被她这句话逗得笑出了声,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什么鸡鸭,怎么也要说得好听一点啊,人家叫男公关。” “不都是被女人骑,”孟冉婷不以为然,无情地揭穿事情本质。 “那我等着下次你主动骑我,”话拐了个弯,朝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孟冉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既没有面红耳赤也没有恼羞成怒。 调戏这样的女人最没意思,永远都是男人一方自我陶醉,而另一方连点反应都吝啬给。明谦深知这女人的性格,他本身也不是个会说浪荡话的人,以前玩得疯的时候也都是约到人提枪就干,他才懒得说那些费脑细胞的话。 该回归正题了。 明谦翘着二郎腿,抬腕看看表上的时间,幽幽地开口,“其实今天带你来,是有更劲爆的消息的想给你看,但是考虑到你会产生情绪,所以请你到最里面的储物室里呆着,推开条缝儿就能看到外面,只要你不做死,没人会发现你的存在,OK?”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孟冉婷一头雾水,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唔,九点半有预约客人,马上就来了,但是你不方便露面,”工作场合的明谦气质和在家中大不相同,她第一次听他说这么长一段话。 于是将信将疑,在心理疗养方面毫无一用的孟冉婷被忽悠着穿过治疗室躲进了不起眼的储物间。 将木门轻轻拉开一点缝隙,黑暗中,外界的场景一览无余。 分针与秒针重合,九点余一分。 敲门、应答、推门、脚步声,还有模糊的交谈,孟冉婷不顾地板上的灰尘直接跪坐在地上,却并没有感觉到多么凉,她想起了出门前明谦给工作室的值班人员打了通电话,似乎是在提醒他们别关空调……看来是蓄谋已久啊,连她身体畏凉都算进去了。 到底来这是谁,值得他这般大费周章? 脚步声一前一后走进,来者的身影愈加清晰,映入眼帘的先是皮鞋脚尖,慢慢抬头,深蓝色的西裤,米色的衬衫,黑格领带,还有…… 孟冉婷屏住了呼吸。 那张脸,如此的熟悉。 她想忘记却深深刻在她脑海中的面孔。 宋晨锐一直胳膊搭着西服上衣举在胸前,小麦色的肌肤衬托出他的活力,粗长的剑眉写着沉稳不容侵犯,微抿的嘴唇诉说着无情。 他眉宇间的煞气,竟已浓到了化解不了的地步。 孟冉婷看着那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容颜,一时间慌了神。 那个男人,倾尽了她的青,毁了她的一切,然而即使如此,她依旧无法鼓起勇气去憎恨他。 她知道和泰和企业竞争那块地的是他,所以,她半道取经,借鉴了他夺取孟氏的途径,用一些不入流的手段夺了标,削弱了宋晨锐的气焰。 说青春无悔是假的,虽然不恨,但不代表她能心平气和地接受父辈祖辈吃糠咽菜打拼出来的孟氏落于他手,纵然破釜沉舟玉石俱焚,她也要阻止孟氏的改名换姓。 宋晨锐的背后有赵氏集团的支撑,而她……有三个男人。 貌似是很不得了的事情,她已经不把那三个男人当外人。 可是宋晨锐今天出现在这里是怎么回事?!还有神经兮兮的明谦…… 完全搞不清状况,按常理说,宋晨锐竞标失败,不应该搂着美娇妻诉苦或去外面找女人发泄吗,从不见得他会找心理医生,更何况,那个无良的医生还是明谦。 她和宋晨锐的事事,明谦可是把握着第一手资料,想当初还是他强行给她做的催眠。 明谦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孟冉婷所在的位置,接过宋晨锐的外套挂在晾衣架上,指引面目阴郁的男人坐到长椅上, 宋晨锐背靠软椅,明谦调节开关,将椅背慢慢放低,调整到令两人都舒服的位置。 “宋先生,您已经和我签订了合同,这次催眠仅是放松,我方保证不会泄露客人信息,而您也请交予全权的信任。” “嗯,”宋晨锐向来惜言,连回应都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明谦不在乎客人的失礼一般,转身打开柜子,从一摞瓶罐中取出一包药粉倒进被子里,用温水冲开,放到宋晨锐手边,“那么,这次催眠建立在自愿的基础上,请宋先生努力放松,仔细听听时钟的声音。” 宋晨锐点点头,拿起杯子抿一口水,闭起眼依言放松神经。 就在他闭上眼的那一刻,孟冉婷看到了明谦得逞的阴笑,她不禁捂住了嘴—— 明谦往水里加的东西,好像和催眠她时用的一模一样! (五十五)不解 “现在你只需要放松,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必在乎…… “忘掉你的妻子,忘掉你的事业,忘掉你的野心,忘掉你现在所困扰的一切…… “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接下来,又会去做什么。” 明谦贴在宋晨锐耳边,蛊惑人心的声音不断说着恶魔低语。 宋晨锐眉间的褶皱慢慢舒展,戾气深重的脸变得平和,混沌的意识里,一连串声音在身体深处呐喊,似乎在催促他回答自己不愿面对的问题。 好累…… 竟然是,完全地控制不了自己…… 那是他最不愿面对的现实,如千斤石压在胸口。 薄唇轻启,低哑的声音暴露出被他光鲜亮丽的外表遮挡住的疲惫,思绪一旦挣开束缚就如脱缰的野马,满心戒备再也抵挡不住倾诉的渴望。 “霍连夜……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招惹到他……还牵扯进了赵玲的父亲,唾手可得的成功被我弄没了……必须……必须要补救……” 他的话断断续续,总算大体意思还在。 明谦推推眼镜,就着他的话更深一步探寻,“你指的补救,是不是找别的女人?” “对……那些女人,欲求不满,有钱有权……总能捞到好处…… “赵玲手里有我的把柄,有我……和那群女人的交易记录…… “我不能抛弃她……要不然她会……把所有的照片,寄到我父母那里……我是村子里唯一一个考出去的,还出了国…… “我不能让父母在村子里丢人……” 记忆中父母含辛茹苦的工作与佝偻的脊背,是他怎么也挥不去的阴影。 纵使一个人在作恶多端冷血无情,也总有隐藏在内心最深的一处柔软。 “你这么干,背着孟冉婷多久了?”明谦不断换风向,四面八方敲打着男人,突然被提到的孟冉婷一愣,不明白明谦是何用意。 像是在脑海中搜寻,又像是在思考,宋晨锐张着嘴,却没有了声音。 空气中漂浮着诡异的安静,许久,男人似是经历了一番痛苦的挣扎,脸色有些狰狞: “从美国回来不久,就开始计划了……” 果然是这样。 孟冉婷苦笑,不经意间被揭开了心中的伤疤。 听本人说出来,比从他人手里得到情报更具冲击力。 男人的野心啊。 原来的原来,自己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输掉了。 不过那之后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幸好,她还活着,把心练得更加坚硬。 摁着心脏前的皮肉,没有想象中的疼痛,甚至连心跳都是如常,孟冉婷突然发现,自己竟可以接受得如此坦然。 “那你的计划是不是已经完全实行了?” “不并没有……我的路……不可能止步于孟氏……已经走了这条路,负了那么多人,回不了头了……” “是不是很累?” “嗯……快要撑不住了……但是还不能……还不能就这样露出破绽……该干的事情……太多了……”宋晨锐说到了最后已近呢喃,强大的药性淹没了男人最后残留的意识,钟声摇摆,男人的呼吸越来越轻。 明谦见男人已熟睡,倒掉了水杯中残留的液体,顺便把纸杯撕碎销毁,孟冉婷推开木门,抬头望着站得笔直的男人,目光沉沉。 尖锐的眼睛钝化,瞬间摘下了冷漠的面具,明谦勾起嘴角一笑,是她熟悉的柔和霸道。 “明谦,”她开口,一声低唤,缥缈的声音不带一丝质疑。 男人再一次确认自己的客人没有苏醒的迹象,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手指压在嘴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大步迈出,像抱小孩一样抱起跪坐在地上的女人。 贴近她的耳朵,炽热的气息扫过敏感的耳后,“我们出去说。” 所谓出去,就是从一个房间换到另一个房间,孟冉婷老老实实窝在男人怀里,一脸黑线地看着明谦跨过一条走廊打开了工作室对面房间的门。 合着他有两个工作室,几乎完全相同的设计,都是白的看得人眼晕的墙壁,墙角的沙盘,占了半个屋子的书柜,还有简单的床椅。 关门,上锁,随着锁芯的转动,孟冉婷心中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嘎嘣”一声碎了。 明谦抱着她摔到跟沙发一样弹性十足的躺椅上,不安分地对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上下其手。要知道,分析一个人的心里也是很累的,他需要精神肉体的双重补偿。 这个局他可是做的用心良苦,霍连夜那孙子总是炫耀他在自己的红木办公桌上做的多爽多爽,听他说得心里痒痒,当真是不自己做一次堵不住那孙子的嘴,恰巧老天做美,白得了这么好个机会。 算上这次,是宋晨锐第三次找上门来做心理咨询,当初还以为是自己出了什么纰漏,可见他只是单纯的倾诉,并送上大把银票…… 明谦没有了拒绝的理由。 前段日子孟冉婷和宋晨锐的斗智斗勇,他可都看在眼里,长时间吃不到肉,又见霍连夜那孙子嘚瑟的烂样,他想不出手都不行,着实数不清自己在底下给霍连夜使了多少绊子。 光看孟冉婷成天废寝忘食的东跑西跑,就能知道宋晨锐那边也不轻松,更何况他还背负着赵氏的包袱,双重压力下,不找地方发泄发泄,总归是要得病的。 出门前亲手帮她穿上的衣服,现在由他亲手脱下,明黄色的外衣里是灰黑色的职业装,她的腿型保持的很好,穿短裙也不会有什么突兀的地方,每个男人都多少有点丝袜情节,他将肉色的丝袜褪到膝盖处,邪恶的手指从短裙中深入,轻而易举地找到女子隐秘的缝隙。 为了方便行事,虽然知道可能会摩疼阴户,他还是给孟冉婷找了条丁字裤,没有了丝袜的遮挡,大掌捏住了手感甚佳的臀瓣,圆润的像两个白馒头,很想让人咬上两口。 “可有什么想问的?”明谦甩掉眼镜,把头埋在女子胸前,深吸一口女体的幽香,声音早已沙哑到性感。 ( 五十六)无问1 H 即使对于他们的情欲孟冉婷早已见怪不怪,但是明谦此般不分场合的失控,她还是第一次见。狭小的空间加上丝袜的缠绕,孟冉婷的活动范围受到了限制,她不安地扭着腰,试图躲闪在她下体煽风点火的手指: “那杯水是不是和我喝的一样?你违背了合约内容,他醒来后,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呵,违法,”明谦不屑地一笑,似乎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我干的违法犯罪的事儿多了去了,要说起诉,我可能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这和呆在家有什么关系? “分分钟站在法庭里啊。” “……” 孟冉婷无语。 丁字裤本身就没有什么防御力,松垮的细带经不起几下玩弄自动散落,男人的裤拉链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开,从裤缝中释放出苏醒的巨物,贴在她的花苞上,找准洞口的所在,摁着她的腰坐下—— “哦……”自己敏感的神经瞬间被紧致包裹,男人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这也进入的太快了点吧! 孟冉婷怕弄湿他的裤子不敢坐到底,皱着眉低声咒骂,“坏蛋,又不做前戏。” 声音再小明谦也一字不漏地听见了,他揉着花丛中的肉芽,肉壁贪婪地吮吸着他的阳物,很快干涩的甬道分泌出水液,变得润滑,见女人不再难受,他抬抬腰,抓着她的臀瓣大力抽插。 少说话多做事,不能浪费大好光阴。 “你的裤子,会弄脏,”一边容纳着男人粗长的阴茎,孟冉婷不忘提醒他注意仪容。 明谦拍一下女人的肉臀,似乎是在提醒她的不解风情,“你就不能让我体验一次征服的乐趣?本来还想玩办公室强上什么的,进都进去了,说点我喜欢听的能死啊?” “……我不会说,”孟冉婷搬出和对付明陌时一样的理由,然后被明谦无情地识破:“得了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阿陌当猴耍的事情?” 说着整根肉棒从洞穴中滑出,两片花瓣如蝴蝶翅膀般张开着,小小澶口滴着水液。 女人沉睡的欲望早已在一揉一弄间被唤醒,似乎是在惩罚她的不乖,龟头有意无意地在洞口研磨,就是不进去,孟冉婷心想这男人也有小心眼的时候,看着对自家弟弟颐气指使,其实很是护短。 他既然不进去,她也不会主动服软,看看自己已经养长的指甲,估计用手指解决是不大可能了,天无绝人之路,她不信找不到办法。 让他傲娇,哼。 于是,孟冉婷往下拉拉裙子遮住屁股,抖两下退直接踢掉鞋子丝袜,向后一挪从男人身上下来,就这样光着脚踩在地上,连内裤都不顾。 擎天之柱从裤缝里突出直直挺立着,顶端还渗着可疑液体,明谦见女人已经开始穿外套,顿时目瞪口呆,接着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都做到这地步了还能抽身,也真够难为她的,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长发披肩不见散乱,女人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下身却是难耐的瘙痒,仿佛有千百万只蚂蚁在腹部攀爬,必须有什么东西戳进去才能止痒,她保持着自然的样子小幅度磨磨大腿根,想通过阴户间的摩擦缓解瘙痒感,可越摩越难受,她甚至能感觉到有可疑的液体顺着腿部的纹理肌肉流下。 妮子定力不错啊,这都能忍。 为了性福和谐,稍微低下头也不是不可以。 “生气啦?”所以,还是男人先服了软。 明谦轻笑,撑着扶手站起来,两腿间大丁丁摇摆,这画面太过美好,孟冉婷有些不忍直视。 女人停下动作,没有开口,明谦揽过她的肩把她推至墙角,手臂横在长颈两边,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堵住了她的退路。 湿漉漉的眼睛诉说着无声的邀请,樱桃色的嘴唇抿起,她扬头,满脸的不甘与倔强。 偶尔的娇媚,和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女儿情长,这小女人的姿态比之前跟石头一样硬邦邦的商场女精英让人看着顺眼太多了。 肉棒在她胯间来回蹭着,顶得她难受。 孟冉婷也不知道自己刚才闹什么别扭,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归其原因……好像就是见不惯明谦大爷的样子,想调戏调戏美男。 当然,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她快被腹部燃起的火烧尽了。 “小气鬼……”孟冉婷含情脉脉地瞥他一眼,嘴里吐出的坏话却成了最甜蜜的催情剂。 一个眼神,一句轻哼,氛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明谦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抬起她的一条腿就往里面插,那幽谷的尽头已经湿得一塌糊涂,毫不费力地整根没入,男人和女人都解放一半长叹一声。 后背被挤到墙上,硌得骨头生疼,孟冉婷拍拍他还支在自己旁边的手臂,娇声提醒,“你轻点,后面硬着呢。” “有我硬吗?”明谦借机反调戏,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却是不动声色地减轻了力度,女人表面上没什么动作,可一阵暖流浇在龟头,烫得男人浑身舒爽。 她的身体说不了谎,喜欢与否,不必用言语回答。 肉棒在幽穴中一进一出,窄臀飞快地律动,每次都是拔出到龟头又全部进入,只剩下两个核桃一样的阴囊在外面拍打着臀部,他低下头,看到了随着自己的肉棒被带出的嫩肉。 女人咿咿呀呀的叫着,把头搁在他弯曲的手臂上,虽然已经被插得站不住了,但还是努力维持着身形不倾倒。 她在讨好他,他怎会看不出来,要知道这个比猪还懒的女人才不会在男女欢爱时叫得如此大声频繁,肯定没等他动几下就嚷着要去床上或者椅子上。 明谦抱着女人的腰把她扣向自己,肉球在花苞上死命研磨,敏感的甬道把肉棒包裹得没有一丝缝隙,她的私处粉红一片,两人耻骨相抵口齿相交,灵巧的长舌搜刮着她的口腔,尽情掠夺着带有女子芳香的律液。 “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水液飞溅,他们忘情地交合着,甚至不在乎门外的走廊里都否有人经过。 终于,男人一记沈挺直捣黄龙,被戳到花心的孟冉婷哆嗦着一泻千里,软绵绵地倒在明谦怀里没了力气。 明谦一边享受着蜜液的洗礼,一边不肯作罢地继续抽插,就着高潮的余韵,没过几下又把女人送上了巅峰。 (五十七)无问2 H 她是彻底站不住了,可男人的棒子还硬邦邦地停在自己体内,这个时候喊停,未免太挫了点。孟冉婷熟练地解开男人的扣子,把衣襟像两边一扯,张口含住了男人胸前的茱萸,舌头挑逗,不轻不重地吮吸,活脱脱一副女流氓的德行。 “妖精,”明谦笑着拍拍她的小屁股,放任女人在自己身上添油放火,双臂用力,把女人的两条腿都架起来搭在自己的肘关节上。 女人的视线已经没有了焦点,耷拉着头望向天花板,阴户大开,小穴还未完全闭合,盈盈花露流出,漫出绯色迷雾,催促着慢吞吞的男人。 来不及多想,他对准把心挺入,腾空的孟冉婷找不到支点,惶恐地抱住他的脖子,下身更加紧致,夹得明谦只想骂人。推平层层褶皱,他坏心眼地用手指去戳她的菊花,但顶多只进去一个指节,偶尔转动一下,惹来女人绵长的呻吟。 孟冉婷受不了这双重刺激,咬着自己的五指达到了高潮。 女人的身体已经抖的跟筛子一样,明谦托着她的大腿,用力往上一抛,重心突然升高,女人惊呼一声,重重落下,吞下整根肉棒。 男人见这样好玩,不断折腾了她好几次,令小穴主动套弄肉棒,她被撞得魂飞魄散,意识早已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如果不是时间不合适,肯定把你玩到吹……”明谦咬住孟冉婷的耳垂,竟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之前是他怕进度太快,女人那弱不禁风的身体会受伤,按照现在的状态,是该把压了好几年床底的家伙们搬出来了。 圣女在他手里变荡妇的情况可不少,对于调教,他信心满满。 孟冉婷根本没有精力去关注男人的变态心理,扭动腰肢自顾自地享受性爱的欢愉,“明谦……你动动……” 理想再丰满,那也是以后的事儿了,现在不把两个人喂饱,走出房门都成困难。 明谦引导者女人把双腿缠在自己腰上,边走动边抽插,很快女人被搅动得分不清东西南北,只知道放声媚叫,接受他的给予。 这算不算运筹帷屋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明谦的大脑一直没停下运转,他勾勾嘴角,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论自恋,霍连夜可只是学了他的皮毛。 分析分析情况,也差不多该收尾了,明谦不再刻意把守,飞快地抽插着,晶莹的液体都被倒成了白浆,他的喘息渐渐加重,桃花眼中一片黑暗:“叫我的名字,快……” 快感犹如海浪般袭来,孟冉婷觉得自己就像飘在暴风中的扁舟,随波逐流,迎着海浪冲向高峰,支离破碎地吐出芳兰之气,“明……明谦,明谦……” “就来了,全射给你,接好了。” 被这一声叫的全身如过电般酥麻,明谦快速挺动腰肢,积压的快感集中到一点,在不断的夹击中排放—— 肉棒窜到最里面,照着靶心射出一股股浓液,颤抖着的小穴全盘接收,孟冉婷吊在他身上,花心处滚烫一片。 “嗯……” 拔出肉棒,白汁倾流而下,他摸一把沾满手指,送到孟冉婷嘴前,点点她快要咬破的红唇,女人媚眼如丝,张开嘴听话地舔干净,舌头舔的他指头一阵发痒,当真是痒到了心里去。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勾人了? 明谦抄起掉到地上的大衣裹在两人身上,剧烈运动后他们都出了一身汗,加上女人本身体寒,刚才又光着脚在地上站了那么久,不伤身体才怪。 这女人是越来越对他胃口,默契的配合都让他不忍心放开。 “舒服吗?”他把女人放在椅子上,掰开她的双腿,从口袋中找出纸巾,清理浑浊不堪的下体,“愿意我射在里面吗?不舒服的话下次我带套,或者射在外面。” 有些女人对体液存在洁癖,他理解。 孟冉婷摇头,“没事,”她没有那么多小毛病。 有时候这个男人温柔得可怕,实在无法想象他是个浴血而生的恶魔。大概和他从事的职业有关,他的心太细,细到了尘微之处,连清明的她都不得不为之动容。 或许这才是她恐惧的根源。 陷得越来越深了,他们还不如当初一下了结了她,或者慢慢折磨她,若是如此,她还能知晓自己的未来。而如今,她掉入了甜蜜的陷阱,再爬出来,可就困难了。 “明谦,你不必……”她的手背拍在额头上,声音里带着憔悴的无力感。 还未等她说完,一只手指摁在温绵的嘴唇上,低下头,明谦正沉沉地看着他,眼里有什么描述不清的情绪在涌动。 他们想说的话都太过明显。 “一切皆是我愿,你不必再多言,”他说,一字一句充满力量,“孟冉婷,相信自己有足够的魅力,现在的我们,离不开你。” “可是……”女人心中杂念作祟,还是不得消停。 “如果你要平安,我们保你;如果你要爱,我们试着给你,不过你应该明白的,像我们这类人,不会轻易产生感情,别想那么多,遵从本心,好不好?我可不想每天把脑细胞费在这些破事儿上,”男人拉起她的手,勾住她的小指,“还是说,你觉得我们能力不够好,伺候的你不够舒服?” 这算是表白?别开玩笑了,她才不信他们会什么甜言蜜语。 明明是她自己的选择,为什么还要纠结到现在? 说到最后,女人都被他逗笑了,抑郁的情绪一扫而光,“是你使坏,恶人先告状。” “好,我是恶人,我不该使坏,”见女人情绪多云转晴,明谦也莫名地跟着高兴,半点诚意没有的检讨自己的错误,“那,女王大人,是否该请您移驾,去看看隔壁那尊大神了?” (五十八)咫尺 躺椅上,男人安静地沉睡,孟冉婷看着近在眼前的宋晨锐,不知所措地裹紧外衣,似乎这样可以把自己缩进龟壳,不必经受风雨的洗礼。 很想摸摸他的脸。 孟冉婷想着,也确实伸出了手,可指尖刚一碰到他下巴坚硬的胡茬,好像想到了什么,又马上缩了回来。 此刻她就站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 那他会不会醒来? 见到眼前的她,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给他喝的水和你不一样,”明谦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前,看着失神的女人好心提醒,其实自己是满心窝火,“这次和安眠药很像,会激发人大脑深层的意识,却在同时使人陷入沉睡,现在就算你拿开水浇他也不会醒。” 真是日了狗了,他一点也不想跟她解释这样无比玄学的东西! “他什么时候会醒来?”虽然听了解释后能松一口气,但孟冉婷还是没有去碰沉睡的男人。 还好他沉睡着,不用担心他发现自己的存在。 “不出意外的话,黄昏吧,这货抗击打能力比你当时强多了,”明谦一脸阴郁,不知这一番多话是成全了自己还是成全了大家。 这满满的刺从明谦嘴里吐出来…… 很喜感啊。 孟冉婷抽抽嘴角,裹着衣服转身走到明谦面前,分开双腿跨坐在他身上,把头埋进男人的胸膛。一连串的动作毫不忸怩,明谦心里那点小疙瘩也彻底被女人的乖顺给抚平了。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让我的意识保持清醒?”女人开口,语气里全是挪谀。 原来是在计较上次逼着她坦白那件事儿呢,明谦搓搓女人的长发,把柔亮的黑发弄得一团乱,“你的反射弧怎么越来越长了?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吗。” “你吃醋了。” “……你不说出来很难受是不是。” 然后,一言一语间,两人都笑了。 孟冉婷躺在他胸前,感受他跳动的胸膛,是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已经想明白了,属于她的逃不走,不属于她的逃走了也不必内疚试图挽回。 上天在夺走她一样东西的时候定会赐予她另一样东西,现在,她已经把机会牢牢把握在了自己手中,就好比天无绝人之路,她现在很是知足。 “明谦,要是有哪一天,你和明陌玩腻了玩烦了,请提前告诉我,我自己会了断。那种被背叛被抛弃的经历,我不想再有了,”女人深吸一口气,话里话外竟是说不出的沧桑感。 被点名的男人只觉胸口一阵湿热,明谦在她看不见的上方点头应答,“好,若是有那一天,我们一定会提前告诉你。” 那一刻,孟冉婷在一个半道相识的男人怀里,感受到了幸福。不过一念之差,一方温柔呼唤,一方恰好应答,不管他们做过什么违背天理的事,也不管他们的生存有多么不可能,她现在幸福着、享受着,就足够了。 即使有一天他们会遭天谴并因此分离,她也不会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 “你呢?是继续做下去,还是放过他,从此人海茫茫皆不见,见到了也是形同陌路般擦肩而过?”明谦问道。 “我无法去恨他,”那个让她牵肠挂肚十年的男人,贯穿了她整个年少孤独的岁月,纵然他害她负她,她也恨不起来,只是有那么几分不甘,所以,一旦写了故事的开头,就算想要弃笔,为了最初的念头,也必须强行进行下去,“我不能把孟氏拱手送人,即便我曾经做得过分对不起他,他也不能糟蹋我父亲的心血。” 哦,很好,完全按照他所想象的发展,明谦的心情舒畅了许多,“呐,我也参与了进来,是不是应该改变下计划?” 世上没有巧合,孟冉婷深信这句话,本身宋晨锐的突袭就搞得她心里不舒服,现在见明谦如此大爷,她更坚定了此中有诈的想法。 “其实是你设计的吧,”明明是猜测反问,却平静地不容人质疑。 “要不然呢?你以为你不说霍连夜不说泰和企业上上下下都封着口,我就不知道你是怎么拿下那块儿地的?”男人温和地笑着,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奏。 女人暗叹一声,沉默不语。 真是流年不利。 (五十九)致胜 事情回到两个星期前。 彼时,孟冉婷正和霍连夜为了竞标的事情四处奔波。 本身这块地得不得的到对于泰和企业来说都没有太大的关系,但若说宋晨锐,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宋晨锐为了刷高自己在老丈人那里的信用,必须靠着自己的实力真枪实弹干一架,正好,机会来了,天时地利人和,到嘴的肥肉,没有不吃的道理,这天大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按照原定计划,核心关系的连接由霍连夜负责,孟冉婷只需要处理硬件方面的专业内容,各取所长补其所短,可是,霍连夜低估了孟冉婷的战斗力。 虽说官商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但真正走进去却是一潭很深的水,同样作为经商者,孟冉婷不可能不知道政府那边的计量,无非是多让几分利,多抽几分成,谈妥了还能好好合作,稍微有点差池,就会被抓住把柄。 她不能让霍连夜为了她冒这种风险,而且,动作必须快,要赶在宋晨锐行动前。 于是,私底下约了几个重要领导,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外披一件风衣,里面裹着她从来都无法认可的夜店装,还不忘揣上录音笔和微型录像机。 觥筹交错,权色交易,就当那一双双咸猪手从小心翼翼变得大胆而为时,霍连夜带人冲进了VIP包房的金色大门,然后咔嚓嚓一阵摄影,那些所谓的正人君子连衣服都来不及整便落荒而逃,还不忘孙子般道几句歉。 孟冉婷差点忘了霍连夜能不拼爹做到今天这地步,定是有什么超人的本领,看着他的小弟一个个黑西服黑墨镜皮带上还绑着奇怪的东西,她霎时了然。 那个时候霍连夜的脸,当真不是一般的黑。 她本来还想夸他懂得审时度势出现的恰到好处都不用她自己录音摄像,结果……那厮黑着张脸一脚踹死门把所有的下手关在门外,跟豹子一样扑上来摁住她就往她脸上啃。 然后,关灯,熄火,和谐。 也顾不上场合多么尴尬,他就这么直冲冲地撞进来,不讲究技巧,单凭力道狠狠击打,劳累了近大半个月的孟冉婷也想找个机会放松,干柴碰到烈火,两个人越演越激烈。 直到玉壶被精液灌满,孟冉婷在做昏过去的那一刻还在想:今天这步棋实在是走得漂亮。 掌握了不良证据的两人瞬间从打杂小厮变大爷,孟冉婷一想起霍连夜叼着根烟两条胳膊甩在椅子背上、双脚交叉往桌面上一搭、随手甩出一沓照片报出自己姓甚名啥时嚣张的样子就想笑,完全就是一不学无术的小混混,然而对面还必须点头哈腰地装孙子,一边收拾着零散的照片一边满口答应他们的要求。 宋晨锐前脚刚走他们就来了,在黑吃黑的战争中,胜利的永远是掌握着绝对主动权的一方,不管之前费了多少钱出了多少力,没有制胜大招,只会被强势者淘汰。 就算没有那些照片,单听到“霍”这一个字,再看看霍连夜的大爷样儿,他们就该明白自己到底应该偏向那一边。 赵氏家族再强……他们也不敢和霍家硬碰硬。 死可不能这么找。 拿下那块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霍连夜却给她甩了好几天的脸色看,原因无非是她不按计划出牌,还想出色诱这么烂的招,要不是他得到风声来得及时,还指不定她会被哪个肥猪干到高潮失禁。 本来对他最后一句话存在很大的争议,她还没有高潮失禁过好不好! 可她是错在先,孟冉婷自认理亏,跟明陌说好了连续四天都不会回家,被霍连夜压在办公桌上里里外外吃了个遍,干的她骨头都快被拆散架了还不消停,最终还是明谦一通半带威胁半带怀疑的电话把她喊回了别墅。 临走前她还特意交代,这事儿谁也别告诉,两个人知道就好了,要是明谦不小心发现了什么…… 结果只能用“呵呵”来形容。 (六十)撩拨H 现在孟冉婷真的是“呵呵”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只是没想到被明谦发现的这么快。 手指坏心眼地在她小穴里搅拌,时不时还发出“啧啧”的水声,就当她浑身发软即将高潮的时候,明谦抽出手指,摁入她口中。 她顺从地舔干净手指上的液体,一脸情欲地看着始作俑者,然后…… 没有了下文。 他就这么把她晾在半空中了! 赤裸裸的报复啊…… 孟冉婷仰起头,投射出哀怨的目光,然而始作俑者置若未闻,不仅无视她的求救信号,还燥痒难耐的女人推到一边,还不忘拍拍裤子掸掸灰尘。 搬出一堆文件,镜片下的桃花眼堆砌堡垒,修长的五指握住笔杆,男人全身心投入工作,把周围的一切都当成了空气,包括欲求不满的女人。 孟冉婷:“……” 这是叫她主动开口求他? 虽说只要她肯说他就一定会给也没有过分的为难,可她咽不下这口气。明明是他的设的套,还把责任赖给她,有这么玩的吗! 内裤早就被男人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呈真空状态的裙子根部泛滥成溪,孟冉婷心中一片翻江倒海,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她板着锥子脸跺跺脚,也不顾男人正在看多么重要的东西,手掌五指分开压在了一沓文件上,打断了男人书写的路径。 也不管现在是在多么大众的场合,女人把裙子往上一撩,坐在了文件上,双腿分开,桃花瓣粉嫩的小穴正流着水寻找契合的模具将其填满。 “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来,”孟冉婷一本正经地说。 她不信这男人能忍得住。 明谦无奈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肥嘟嘟的花瓣正冲着自己的鼻息。 这女人总是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情,他记得前段时间刚给她修了指尖,要是不顺着她,等她自己把又硬又长的指甲戳进去…… 她不怕肉壁划破他都还怕呢,女人阴道里流出的血,着实没有美感。 “上次霍连夜帮我舔得很舒服,你也帮我,”男人刚想认命地出手,头顶上一道闪电划过,把明谦劈了个外焦里嫩。 上次……霍连夜……舔…… 这个有点厉害。 看来霍连夜那孙子是忍不住了,说实话,他们极少用嘴伺候别人,这女人是要开先例啊。 明谦一边诽谤着,一边凑近那热量的来源处仔细嗅嗅,满满的都是情欲的味道。 然后,他伸出舌头,在溪流汇聚处轻轻一舔,引来女人一阵战栗。 按常理说,女人的淋巴液体分泌出的杂物应该没有任何味道,可他却尝出了甜蜜,大概是自己认定的人吧,所以才会一再顺从, 曾经在她嘴里到处搜刮的长舌如今伸进了她的下体,先是肆意蹂躏着两片花瓣,风吹雨打过后,又伸进了敏感至极的小穴,模仿着肉棒交合的频率进出,虽不怎么深入,却也是给女人解了渴,最后,他吞下一大口蜜液,惩罚性地咬了一下充血的阴唇。 女人自始至终咬着嘴唇,连呻吟都没有露出,玲珑的身体已经软成一滩,像被抽掉骨头一样,就差腐化烂在桌子上。 完全无法想象,怎么会那么舒服。 明谦舔掉嘴唇上新鲜出炉的蜜汁,配着销魂的媚眼,性感无可复制,如同妖神转世,魅惑众生。 孟冉婷被他的妖孽主宰了意识,薄唇微张:“明谦,给我……” 然而男人却不愿随了她,只是伸出两根手指插进饥渴的蜜穴,“咕噜咕噜”地搅动,“你也考虑考虑我好不好,一次性损耗那么多子孙,我也会累的。” 虽然他的裤拉链处已被撑起了一个小帐篷,但孟冉婷知道,他一旦这么说,就意味着他真的不会给她了。确实,从健康保健方面讲,男人一天射多了不好,伤肾又伤腰,她是打算跟他长过的,累坏了自己的福利也缺了一部分。 幸好他懂得怎样不用亲密接触也能令女人高潮。 就在中指指节弯曲一抠,摁到柔软的一团肉时,孟冉婷颤抖着被抛上了云端。 明谦抽出沾满了透明液体的手指,悉数抹到女人大腿上,暗叹一声今天的工作是别想按时完成了。本来计划的挺好,刺激一下女人,顺便来一场完美的性爱,结果不知道哪一环节出了问题,女人根本没受刺激,而且还导致他们纵欲过度。 把女人的裙子整理好,他看看时间,上午十一点整,要是再把这个女人栓在自己身边,估计下午的预约也要废掉。 思前想后,明谦抓起一只小脚放在手中按摩,带着万分歉意地通知女人,“我叫阿陌来接你好不好?正好你们一起去吃午饭。再呆在这里,不是我勾引你就是你勾引我,撩来撩去都撩大了,今天就什么也不用干了。” “嗯……”女人的回答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很明显,她不大乐意。 不过她也知道,明谦要赚钱,而且说得句句属实,不知为何,她今天需求量格外大,明谦的第二个预约在十二点半,被她这么一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女人虽说不大乐意,但明谦从她的眼睛中看出了谅解与心疼,他突然觉得很舒心。 拿起电话按下快捷键,把命令扔给电话那头的男人,还未等对方说话,他就扣掉了电话,剩下明陌一个人拿着手机站在教学楼的走廊里凌乱。 “明谦,你想对锐……宋晨锐做些什么?”孟冉婷像个小姑娘一样前前后后踢着脚,在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竟是一阵轻松。 再也没有心痛的感觉了。 原来痛苦可以转移的如此之快。 如果她和这几个男人的关系再明确一些,是不是会被算作“移情别恋”? 时间真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对于孟冉婷的询问,明谦甚是欣慰。 她正在渐渐地软化,连心底最深刻最不愿让人道破的爱恋都当做风轻云淡,毫无保留地摊开给他看。人与人之间最感动的事情,莫过于无条件地信任,而她已经交出了自己全部的筹码。 明谦应道:“商场上,你们有你们的计,而我将计就计,顺水推舟送你们一程。” 人心难测,不过那个男人,剥茧抽丝,复杂的心思背面,是人们都想象不到的简单,从精神层面搞点小动作,对他而言完全不是问题。 “你不要干涉太多,”抛开情欲回归正轨的孟冉婷一副油盐不进的刚硬样子,继续板着脸提要求,“催眠这个外挂开得太大,我才不要被人指指点点。” 他忘了这女人自尊心有多么大了。 看来某些手段只能暗中操作,要不然免不了得挨这女人一顿数落,宋晨锐那根刺越早拔掉越好,他怕遥远的另一边已经有所动作,到时候事儿太多,她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处理。 不过也好,每一件事都是磨练,为了面对将来,她必须有爆棚的力量与信心。 明谦往后一仰,背靠转移享受难得的清静。 这样的日子甚是舒适,都快让他忘了何为残暴血腥。 孟冉婷的脚趾头时有时无地勾着他的大腿,男人轻笑,沉溺在这平凡的一刻。 (六十一)转移 一路上明陌都非常的愉悦,自从他从明谦手里接过始作俑者时无意间瞥到了哥哥裤裆处的激凸,他就在拼命地憋笑,当时明谦的脸色太过有趣,想让人忽略都难。 孟冉婷用明陌的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即使车厢里开着暖气,一停下运动,她还是觉得冷。她本就体寒,加上以前太作身体被她糟蹋的太过,明谦在保暖方面格外注意,还特意在家里买了个暖炉放到她卧室,说什么暖炉比空调更能驱寒。 真是被惯坏了,从简入奢易,从奢入简难,她不是不知道这句俗语,所以更加害怕,若是有一天自己失去了这两个男人,她该如何是好? 果然还是应该居安思危忆苦思甜。 “是出去吃,还是回学校叫外卖?”明陌掌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坐在后坐一脸纠结的女人,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消磨他的愉悦,连声音都带着笑腔。 和他们生活了一段时间后,孟冉婷觉得自己都被同化了,不愿意出门,不愿意接受外界,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神经兮兮地建筑堡垒,观察周围蛛丝马迹的变化。 不仅是怕自己的行为出现纰漏,更是怕他们因她受到牵连。 曾经她相信法律,相信正义,崇拜着代表光明的使者,然而现在,她竟不想让这些在阴暗逼仄里肆意妄为的歹徒被正义了结。 “叫外卖吧,”她叹了口气,深深厌恶自己这种心理变化。 男人看着她扶额皱眉,收回视线浅笑不已。 正是这样的人才真正可怕,明知道一切是错的,却不去劝阻不去制止,反而令自己深陷泥潭,与黑暗同流合污。 不过几秒,女人便从自我厌恶中走出,有一聊没一聊地问问题打发时间。 “你们那么有钱,为什么开的车如此大众化?” 两个人一人一辆车,桑塔纳和高尔夫,配着高端的住宅和收入晃瞎人眼的职业……这是城里人新研究的法子炫富吗? 明谦对她可不是一般的大方啊,衣服不用看牌子就知道价格是多么吓人,化妆品也都是顶好的,为了给她补身体,买的珍贵素材一包又一包…… 哦,不管哪一样都是大把大把的票子。 “只要不是过分注重身份,这些有的没的东西就没什么特殊的价值,穿得体面点不那么掉价就行,再说了,你觉得用那么高级的车搬东西,不会太招人吗?现在干什么都要钱,你也知道现在的世道好好混不容易,不省着点能行吗,”明陌展开全吐槽模式,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一样抱怨收入的不公。 在家里的地位一目了然,和明谦比,他的工资太过可怜,缴交水电物业汽油费再买点吃的用的就差不多没了,有时候学校里研究课题还要自己垫钱…… “就上次被你弄得惨不忍睹的铡刀都能花我一个月工资,我费了那么大劲辛辛苦苦弄来,结果差点让你给玩坏。” 一提到铡刀,孟冉婷不解,“那么限制性的物件,不会轻易被查到买家信息吗?若尸检核对出凶器,岂不是很危险。” 明陌欠揍地一笑,好像是在说“我怎么可能会做这么白痴的事情”,看得孟冉婷很想上去把他的脸搓成狗。 “我从三个不同的地方没相隔半年买来了材料,然后自己磨出来的,除非警察脑袋开了天眼,否则谁能查出来?不过就凭那群废物……” 你这么嚣张你哥知道吗?孟冉婷在一路无语中被明陌拉到了教学楼。 华夏国的高校教育交给这样的杂碎……当真是前路漫漫啊。 孟冉婷看着明陌挺得笔直的脊背,再次感慨。 明陌打电话给酒店叫了外卖,不愧是有钱人大佬,还没等她屁股坐热午饭就送来了,看着一桌精致的装点,她认命地端起了碗。 红枣莲子羹、人参排骨汤、煲猪脚、炒猪肝……她承认自己身体不好,但天天吃这些东西,不说效果如何,她的胃受不了啊!不过不吃的话肚子会饿,他们再有所需求,稍微激烈一点,被干晕的床上就不足为奇了。 “你今天没课?”一番硬塞,孟冉婷的脸也吃成了猪肝色。 明陌收拾着碗筷,把窗帘拉死,“都在上午呢。你要不要睡一觉?”昨天玩到那么晚,今早又被哥哥啃了一顿,这女人精神算不错了。 他职称不高,但作为优秀教师也有自己的办公室,奢华程度有的一比。先不说大的,起码带家属来做个什么事儿没人会知道。 “不睡,”孟冉婷的生物钟很不规律,一天睡几个小时根本不固定,公司经营最恶劣的时候连续三天不睡也是正常,身体习惯了煎熬,所以一旦清醒过来她就不会犯困。 “那总要找点什么事儿做吧,”他才不要跟这个女人干耗着,说又说不过她,稍微措辞不当还会被反调戏,这让他一个大男人脸面何在! 孟冉婷觉得明陌的提议不错,毕竟一和他呆在一起就忍住不想要调戏,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在他们三个人身上表演得惟妙惟肖,至于霍连夜那个编外人员……暂时不值一提了。 “你这里有兔子或者乌龟吗,”孟冉婷突然想到了什么,两眼闪过一丝精光。 上一次明谦带她来听得那堂课一直是个梗,或许是她太较真,对明谦一说而过的事情太过念念不忘。他说他以为那天下午是解剖课。不知为何,在听到“解剖”两个字时,她整个人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那是她从未接触过的领域,于是对此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明陌被她这莫名其妙的眼光扫的直发毛,只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身体一晃没拿稳差点碎了手里的盘子,连声音都在打抖,“你……想干什么?” 生物学部最不缺的就是小白鼠小兔子之类的实验材料,看明陌这个样子,孟冉婷进一步确定了计划的可行。 她瞪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嫣红的嘴唇却吐着最现实的话语,如罂粟般,令人着迷无法抗拒: “明陌明教授,就趁着今天,给我上一节解剖课吧。” (六十二)解剖 二十六岁博士毕业,当了六年老师,明陌还是第一次在大学课堂上给人开小灶,而且唯一的学生还是天天和自己滚床单的女人。 征用了实验室,明陌锁好门窗,遮住一切能看见教室内部的玻璃,营造了一间单靠白炽灯照明的密室。 真是个适合作案的好地方。 穿上白大褂的男人一手拎一个笼子,里面装着还在傻傻啃白菜的红眼兔和缩在壳里的乌龟。 要是胸前再挂个听诊器就更好玩了。 孟冉婷想的事情都写在脸上,看她似笑非笑的表情,明陌识时务地不做评价。 抓着兔子的耳朵把不断扑腾的实验材料放进玻璃槽,明陌从工具箱里找出两把小锤,一把递给眼睛变得跟兔子一样猩红的女人,一把自己握着。 他很想提醒孟冉婷,她现在的眼神……赤裸裸的太过血腥。 女人不管再强硬内心也必定会有一处柔软会萌那些很可爱的东西吗!看到兔子不是应该狠狠抱住各种揉各种哄各种犯傻吗!这女人拿着锤子跃跃欲试要砸下去是怎么回事! 掐住孟冉婷高高举起的手,制止她异常暴力的行为,避免了一场血肉飞溅的惨剧。 明陌已经什么也不想说了,稍稍安抚女人的情绪,他开始讲解示范:“你看着我,先不要自己动手,慢慢来好不好?” 他才不要收拾血乎刺啦的试验台好不好…… 说罢他拿起小锤轻轻敲了一下兔子的脑袋,兔子活蹦乱跳,却跳不出玻璃槽,脑袋挨了这么一下,多少有些惊慌。 “敲不死,”孟冉婷看着不断乱窜的兔子,否认着明陌的效率。 “……你先别说话,”明陌一脸黑线,无视女人面谈的讽刺,又敲了一下兔子的脑袋,“活体解剖活体解剖,你要先保证它是活的才行啊,敲死了还研究个毛线。” 冷冷的眼神扫过来,明陌成了豆眼。 不小心把心中的吐槽说了出来…… 一下一下重复着相同的动作,锤子说轻不轻说重不重,但一次次撞击累加起来,兔子成功地被敲晕了。 明陌慢条斯理地戴上橡胶手套,取出钢刀和镊子,在一摊白蓉蓉的兔毛上比划,“兔子比较胆小,多敲几下它就会晕,等把它敲晕了,就怎么样都好办了。” 钢刀插进白色肉团,一道下来引出红印,肚子上被剖开的口子里混沌一片,男人像打开手包一样把通红的皮肉翻开,拿镊子各种戳,边戳边做讲解: “呐,兔子的里面就是这样,肠胃心脏肺,血管切断了,所以看的不是很清楚。” 孟冉婷半蹲下身子,好奇地直视玻璃槽里乱七八糟的一团,“那人和兔子有什么区别?” 明陌随便翻楞两下内容物便把镊子刀子扔到一边,“从框架上说没啥区别,都是哺乳动物,只是人体更加复杂而已。人体解剖我们做得少,你想看可以带你参观医学部。” 他其实不怎么喜欢解剖课,弄得脏兮兮的,不清洗的话基本什么也看不清楚,小猫小狗小兔子,剖来剖去也就那么回事儿,发现不了什么新奇的东西。 孟冉婷学着明陌戴上白手套,拾起被他嫌弃的工具,自娱自乐地研究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观察活体生物的内部器官,虽然不怎么美观,对她而言却是充满着神秘的力量。 如果再给她一次上大学的机会,她一定要尝试报考生物化学类专业。 正如明谦所说,世界上最美的颜色,不过血液;最美的构造,不过生命体。 即使是兔子,在流淌的生命中,她也能感觉到自然界的奇迹。 拿他人他物的生命来娱乐自己…… 孟冉婷一笑,再也不会去考虑他人的家庭。 或许他们曾含辛茹苦饱受饥寒培育出这样那样的成人体,或许他们会因为亲人的死去而精神崩溃哭天喊地,或许她会日日夜夜被诅咒生不如死活该下地狱,或许有一天法律会亲自找上门判她死刑。 杀人偿命,很公平。 但是那又如何? 她不在乎,不在乎他人,也不在乎生命。 身体因为这鲜红的血液跟着燥热,她回头,看到男人淡漠的身影。 她现在只想堕落沉沦,以满足自己的私欲。 “明陌,下午没事的话,带我回去吧,”真空的下体已经分泌出濡湿的液体,女人咽下一口唾沫,完全不记得今天为何出门。 突然间身体起了其妙的反应。 女人的变化明陌看在眼里,每次见到血液或生命的流逝,她都会异常兴奋。 男人没有应她,反而打趣道,“回去干什么,这里不就有现成的场地?” 霍连夜那孙子干的好事他们一清二楚,这女人以为自己不说就没有知道,逗谁呢?他其实是也想把她按在试验台上操弄一顿,之前顾忌着哥哥的勇猛没敢立即动她,现在她动了情,再不开吃,天理不容啊。 “不,回家,”然而女人拒绝得干脆,即使情欲一阵阵如潮水般涨起无法退去,她也要忍着达到目的。 自虐狂,看你能忍多久。明陌努努嘴,傲娇地赌了一次气。 “那你可要等着了,实验室有规定解剖必须记录,而且剩下的废物要自行处理,”言外之意,趁着两个人都在状态就赶快做了吧。 “你处理,我看着,”然而明陌的算盘又一次打空了。 他已经用光了所有的借口,虽然他口才本来就不怎么好。 明陌给女人指了个座,万分崩溃地整理试验台填写表格,她既然这么梗,那他偏要和她横着,就不信她一个女人家能耗过他! 事实上,孟冉婷确实比他有耐性。 三个小时。 他故意放满了速度,中间还加了很多不必要的细节,就是为了拉长时间,结果,那女人维持着相同的动作三个小时,直到他无事可做再也拖不了时间。 卧槽兔子内脏都做成标本了她还想怎么样!服个软能死啊!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她这么倔!专门欺负他是不是! “弄完了,”见明陌摘下了手套,孟冉婷无视男人的崩溃,淡然地陈述事实。 “嗯,”明陌阴着脸,已经没心情跟她说话了。 “那,回家吧,”女人从高台上跳下来,鞋跟与地板接触发出轻脆的声响。 明陌仰天长啸,认命地换下白衣,再一次无条件妥协。 (六十三)道具H “哦……” 电池做功的嗡嗡声混合着女人黯哑的呻吟,回荡在白昼时分昏暗的房间。男人一手握着腰间的粗壮随着女人的喘息声来回撸动,另一手握着假阳具肆意玩弄女人的小穴。 女人的双手被腰带绑起拴在床头的护栏上,两腿弓起使肉穴张得更开,妖冶的嫣红中黑色塑料棒时而挺近时而转动,弄得她欲罢不能,小腹燥热,只能通过泄出波波律液来缓解热意,明明酸麻充胀又,不想填充物离开。 “很舒服?”似是见不得女人的娇媚,明陌压低声音,强忍着欲望问道。 按照哥哥的进程,原本没想过这么快就搬上道具,只是这女人今天太热情,热情过了头,连他都感觉到几分羞涩。 进屋那会儿,刚等他锁上门,女人便跳起来扑进他的怀里,跟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看都不看一眼就往他脸上啃,牙齿那么硬,他的脸硬生生被磕出一个牙印。 不仅是嘴,女人的手还不老实,连裤子都不脱就去揉他的命根子,这种撩法,他想不动情都难。两个人一路跌跌撞撞口舌缠绵着走上楼,随便推开一个房间门就朝着床倒去,也不管床单会不会脏,四手合作互相扒衣服。 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房间和女人做,主要是他喜欢睡高床,男女一运动床就会晃,他讨厌听床腿吱歪的声音。 不过,女人看到他的床,反而很高兴的样子,然后,她提出了一系列,嗯,令他目瞪口呆的建议。 连他都数不清哥哥的床头柜底层到底放了多少令人胆战心惊的东西,然而女人想都不想就使唤他去找…… 女人这么直接真的好吗?! 皮带、跳弹、型号不一的假阳具,还有贞操带润滑剂催情药balabala……明陌挑了几样能让女人兴奋自己爽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回了房。 至于捆绑,是孟冉婷主动提出的。为此明陌还特意摸了摸她的头问她是不是发烧烧糊了脑袋,然而得到女人白眼一枚。如此M的要求……他从未见过有女人愿意这么积极得当M! 关键是她不是一直在走女王路线呢,怎么角色翻转的这么快?! 在把她绑在床头之前,他再次询问,“我可真绑了啊,事后别说我故意为难你。” 他打小儿讨厌别人告黑状,要是这女人背后在明谦那里黑他一状,他就没脸混了。 女人摩擦着大腿根,恨铁不成钢地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啰嗦。” 然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勒紧皮带确认女人无法挣脱,他选了中号的假阳具,打开开关,慢慢旋进女人盛极邀请的洞穴。 坚硬的塑料没有一点弹性,冰冷地材质令她有一瞬的不适,不过很快身体便容纳了新鲜事物,敞开胸襟接纳那使她欲罢不能的粗物。 不同于男人的阴茎,假阳具不会弯曲不会跳动也没有温度,一直维持着同一频率同一大小,虽比不上真正的肉棒,但必要时也能缓解一时之需。 看来这被淫毒侵蚀过得身子,即使将来没有男人,她也照样不会被渴死。 大概是看穿了女人的心思,明陌使坏地在小穴上方加上一根按摩棒,机械工作的声音刺耳,花核处突如其来的刺激引出更多的蜜液,女人侧过头咬住嘴唇,无声地表达身体的感觉。 明明想要逃避双重袭击合紧双腿,男人也没有对此施以控制,可内心的空虚又迫使她继续体会灵魂深处的快感,纠结之中,快意挤压在小腹,节节攀升压制住她的灵魂,还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处境,就交出了高潮的晶液。 小穴一阵紧缩逼出转动着的假阳具,取而代之地是两根粗粝的手里,按摩棒还在继续耍弄肿胀的肉芽,高潮的快感延续,指尖在嫩肉间搅动,变着法的抠挖她的敏感点,女人忍不住喘息出声,仿佛受不了这样甜蜜的折磨: “快点,让我到……” “早上被哥哥干了好几次吧?天时地利我都占了,先泄一次给我,要不然别想我进去。” 掌握主动权的明陌说着粗话,不停地用手指玩弄张弛有度的小穴。 自从远离女人后,他再没有说过淫艳秽语,这次是女人自动降格成奴隶,他若不应景地当当地主黄天霸,岂不浪费了她的一番美意。 “唔……”女人十指交叉紧握着皮带,只觉下身那两根细长的手指带着魔性,分分合合地转动,时不时指节弯曲,弄得她只想抓着粗物赶快插进来。 即使是两根手指也能让她有上天堂的感觉。 被男人掌控的感觉并不算差。 “啊——” 在指尖扣住某点猛地亵玩时,她再也无法压抑,尽情释放着身体的魅力,从小穴深处喷射出一大波一大波液体,打在男人的手臂大腿上,濡湿了一大片床单。 男人抽出手指,趁着小穴还在收缩,低下头含住那含苞欲放的粉嫩,大力吮吸,偶尔牙尖摩擦贝齿,惹得女人战栗不止。 舌头伸进甬道,迅速被紧致的穴肉包裹,妖穴咬得紧致,他推开层层褶皱,模仿着交合的频率舌头一进一出,延缓着女人高潮的时间。孟冉婷张开小嘴不断地吸气,大脑已经极尽混乱,她如同变成了一张白纸,只等男人挥洒墨迹做出一幅精美画像。 长舌滑出洞穴,溜过股沟,在小小的菊花处停留,似是不舍继续侵犯,他抬起头,舔舔晶莹的嘴唇,不放过一滴蜜液。 此刻,男人如饥饿豺狼,女人如荡漾春水,一个眼神的交汇,不必多言,尽在无言。 “哦……” “嗯……” 热气腾腾的分身整根没入,男人和女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轻叹。 明陌单膝跪在她腰边,把她一只腿拉直缠住自己的腰,窄腰健动,小幅度地抽插起来。 他腾出一只手揉搓女人的汹涌之处,娇小的蓓蕾挺立,分外惹人怜爱,手下的动作也不觉温柔了几分,“手疼不疼,要不要放开?” 见她的手腕因挣扎被勒出一道红印,明陌有些不舍。 不仅是她,他们的心境也在变化,之前划她的时候心里满是快意,现在竟连她皮肤受损都不想看到。 人心真是奇妙。 “还好,”孟冉婷正把精力都放在身下,哪顾得上手腕疼不疼。 明陌还算有眼力劲儿,解开皮带释放了她柳枝般的双手。 “抱抱我……”没有了皮带的束缚,双手一阵轻松,女人伸直双臂,漆黑的双眼写满请求。 男人顺势把她抱起,自己也坐在床上,女人双腿勾住他的腰,使肉棒顶到最深处,扭着腰研磨,自顾自地寻找快感。 明陌摁着她的臀,恨不得把子孙带也压进去,两人皮肉交界处,已是满满的水液,湿得床单一塌糊涂。 (六十四)半途H “啪啪啪啪——” 肉棍一刻不停地运作着连让人喘息的缝隙都没有,急促的快感从被拍打酥麻的穴肉蔓延至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那一下一下重重的袭击犹如打桩,都快把她的天灵盖击碎了。 “嗯嗯……”女人扬着哑巴,胸前的两团柔软使劲往男人脸上贴,红艳的蓓蕾如石头般挺立,“痒……帮我揉揉……啊……” 被征当苦力的明陌一口含住一只白团子,另一只用手抚慰。虽说她的胸比不上酒店里的大波妹,不过和刚开始相比,已经大了不少,看来是搓揉有效,他要继续努力了。 一阵湿热淋到龟头上,他还没插几下,女人又泄了身子. 今天她已经做了太长时间,其实若不是她极力要求,他绝不会再去动她。 享受着甬道的夹击,明陌并没有急着抽出肉棒,他松开肉团,如鸿毛般轻柔湿润的嘴唇吻住胸口,然后是锁骨、脖子、下巴,最后和她的唇瓣交缠,厚重的喘息声通过毛孔传达,女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眉头微皱,看不出是是悲是喜。 哦吼,都已经被操到失神了。 不能再勉强了,估计她的身体马上要到极限了。 “很累了吧,”明陌蹭蹭她的鼻头,低沉沙哑的嗓音装着满满的性感,“去洗个澡,休息一下,明天继续来,怎么样?” 他是在担心她的现状,孟冉婷听得出来。 这两个男人总是通过一些小小的细节打动人心,她有时真的很想在他们的温柔中沉沦,就算陷入没有底的沼泽也无妨。 身体确实很累,上午和明谦玩得太嗨了。岁月不饶人,即使脸看起来显年轻,她的体格已经比不上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一天分隔开满足两个人,竟有些力不从心。 可是不想就这么停下。或许是性爱的滋味太过美好,犹如吸食鸦片大麻,二十八年寂寞的身体,一旦体会过,就戒不了这份来自骨子里的毒。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原因,不过有些难以企口,她不会说出来。 “不想停下,”孟冉婷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他也不想半途而废啊,天知道今天她主动勾人的样子有多么媚,无时无刻不激发着他要犯罪的冲动。他其实很想用刀割开她锁骨处的皮肤,一边在她身体上刻着古老的文字一边做爱,可真正面对她又怎么都下不去手。 左臂上扭曲的伤疤如蚯蚓一般弯曲,自作孽不可活,他还没怎么动手,她就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泯灭的印记。除非植皮,刀疤是消不去的,这女人当初也下得了手,不仅割得重,还弄得难看,他都不敢把袖子撸上去。 “你已经很累了,再做下去估计明天就得睡死在床上,”对她来说时间每分每秒都是钻石般宝贵,不能白白浪费。说罢明陌作势要抽出肿胀的分身,女人似乎也是考虑到了后事,并没有耍赖式地夹击挽留。 “对不起,”在肉棒抽出的那一刻,女人抱住了男人健壮的上身。 男人离释放还远着呢,她自己爽了个透,但无法解决男人的生理需要,明明战争是自己挑起来的,却要男人承受欲火焚身的痛苦。 明陌笑笑,没有抱怨也没有调戏,反而是伸出拇指摸了摸女人眼圈下的瘀黑,低声安慰她,“睡一觉吧,好不容易养下去的黑眼圈又出来了,跟熊猫一样,难看。” 他是想让她痛痛快快睡上一觉,最近自己作息时间不规律,孟冉婷都知道,只出现黑眼圈已经是顶好的情况了。 说着说着,她也真困了,明陌的床被他们弄得“吱呀吱呀”直响,孟冉婷吐吐舌头,暗自庆幸还好他们是独立的一栋楼,要不然按这种激烈程度,丢人丢到家了。 “那你怎么办?”峰回路转,女人还是放心不下。 “我不射也无所谓,”明陌说着摸摸自己快要爆掉的阳物,很显然地口是心非,“要不然,你睡,小嘴帮我含着?” 此“嘴”非彼“嘴”,孟冉婷不至于听不出他的暗示。本来就是自己理亏,他做些令人羞耻的事情也没什么好矫情的,想到此,女人提身,主动用下身裹住了刚硬如铁的肉棒。 温温暖暖湿湿热热,真爽。 真是越来越听话了。 明陌扶着女人的腰,阻止她过多的动作,拉起被子把两个人笼住,窗外太阳已接近地平线,一天即将过去,男人和女人也在亲密接触中去会了周公,如此之快。 明谦回来时就看到了两个人盖着被子,女人背对着男人和他的胸膛贴紧,而男人的下巴搁在她头顶,一手扣在她的肚脐眼上,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不用掀开被子他也知道,两个人的下体必定是紧紧相连。 这种相濡以沫的场景,他竟找不到理由去打扰。悄悄关上门,明谦后退,把安静与黑暗留给熟睡的两人。 拨通电话,霍连夜那边正在忙活什么奇怪的东西,他简单阐述一下今天的情况,和战友指定接下来的计划,而这一切,孟冉婷被蒙在鼓里。 她有她的坚持,而他们有他们的办法,双管齐下,事半功倍,他们一直在暗处帮她,只是她不知道而已。战略第一阶段达成,明谦揉揉太阳穴,大脑飞速运转。 真的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想不顾一切地帮一个女人,不想看她被欺负肚子忍气吞声,想抛开曾经好的坏的,找一个没有人任何他们的地方,和她过一辈子。 好危险的想法,而他却时不时地构思着蓝图。自己头顶上的那个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孟冉婷的,他必须加快速度,把宋晨锐这颗地雷尽快踢出他们的棋盘。 传真机吐出一张张印满图片的作业纸,,明谦从头到尾翻看着,勾起的嘴角虽在笑,却昭示着制裁者的冷酷无情。 一旦掌握了一个人所有的负面消息,只要稍加改动动动手脚,搞垮这个人,轻而易举,不成问题。明谦习惯性地支起手臂撑着自己的脸骨,和电话另一头的男人谈笑风生: “如果能确定这些东西的真实性,那么就可以投入战场使用了。交给你去办,尽快,这事儿不能再拖。” 这算不算以牙还牙?明谦笑笑,心里想的却是,要是被那女人知道了战争的胜利是因为他的参与……肯定接受不了吧。 (六十五)计划 黄昏中点一根烟,忽明忽暗的火星因风猖狂,白雾缥缈,寂静的天台犹如神邸创造的初始,向下望去,车水马龙的街道和斑斑点点的人群,熙熙攘攘。 这座高楼埋葬了多少人的血汗,累累白骨堆积成沙,膨胀的欲念与金钱的诱惑,留给站在地平面上的憧憬着仰望的机会,也给了悲伤者结束一切的选择。 正如现在的他,满心烦躁,憔悴不堪。 从美国回来后,这还是第一次抽烟。 宋晨锐烦躁地抖掉烟灰,趴在栏杆上静静地看着遥远的夕阳。头顶是绀色的彩云,伟光四射,灿烂成霞,南飞的大雁已经见不到踪影,在尘世间,他是如此的渺小。 脚底踩着赵氏企业的砖瓦,想起刚才老爷子不怒自威的面孔,他有些自嘲。和那种只有经历过岁月的刻画才会出现的威严比,他实在差太远了。 这次失手确实是因为他,太过轻敌,完全没有在乎潜在的竞争对手,挨两句讽刺也就算了,他忍得住…… 真正令他疯狂的,是报道中,那张熟悉的脸庞。 一句“好久不见”憋在胸口。 发表会上,那个女人站在霍连夜身旁,霸道的气场竟不必主角差,精致的妆容,合身的套装,黑发整齐地披在肩头,曾经的骨瘦如柴不复存在,两颊不仅有了肉,气色还更加红润,整个人看起来,比以前漂亮了许多。 似乎完全没有任何打击,反而生活的更好,或许是电视镜头太过失真,他倒宁愿相信自己看错了。 他以为她已经成为了杀人狂魔猎杀的对象。 这算不算浴火凤凰,置死地而后生?然后,将镜头瞄准罪魁祸首的他…… 她是怎么勾上霍连夜的?还说这次他的竞标失败,本身就出自那个女人之手?不,凭他的了解,那个女人的骄傲,决不允许她靠男人上位。十年中发生的大小事不计其数,她的性格从未改变过,他坚信这一点。 好像,就是凭着这点坚信,他步步紧逼,把她推入了峡谷。 不过,她并没有他预计的那样摔得粉身碎,反而摇身一变,完美蜕化。 霍连夜,他那样的身世背景,她可否接受?而他,又能不能支配那个女人?是他不喜欢强者之间的游戏,所以耍诈把强势的一方挤出擂台,现在,他非常的不安。 怕那个女人和霍连夜有所牵连,怕那个女人有心报复,怕他们联手,怕霍家背后的势力。 如果这次失败仅是那个女人报复的开始,那么之后,他该怎么办,赵玲的父亲已经对他的信任打了折扣,他手底下能利用的资源,少之又少,更何况自己还被赵玲抓到了把柄。若想要人脉,他只能打破对赵玲的承诺,重新回归到黑暗。 他妈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凭什么那个女人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他就必须忍痛挨饿,牵挂着父母,在穷人堆里挣扎!他要向上爬,爬到食物链的最顶端,俯视众人,直到再没有人能超越他。 扔掉烟头,油得反光的皮鞋踩灭红色的斑点,他抖抖衣服上的烟灰,眉宇间的戾气又加重了一层。冬风冰冷刺骨,宋晨锐只穿一身单衣,决绝地离开了天台。 孟冉婷,霍连夜,放马过来吧。 推开白色的铁门,身形闪进来后立即关死,窸窸窣窣的声音令来者皱起眉头。 “哦好大……再快一点,不要顶得那么深……嗯啊用力……” “好棒好舒服……好哥哥快干我,把我干死在床上……” “大鸡巴厉害……不行了……” “唔唔要去了……哦——” 听着电脑里被杂音干扰的媚叫,霍连夜摘下口罩,眉头皱得快能夹死苍蝇,不用看就能猜出来,视频的女主角正是最近被明谦盯上的猎物,赵氏企业的千金女赵玲。 不过,虽说是猎物,但明谦貌似并不打算出手,言外之意,苦逼的活儿交给他。 “大爷你这几天怎么没工作?看你闲得都快长痔疮,不工作哪来的钱给你女人买粮食?”见明谦悠闲地躺在椅子上看视频,霍连夜气不打一处来,上前踢掉了电脑的电源。 他都快累成狗了,每天处理这处理那连个觉都睡不好,重点是没有女人的滋养,他都感觉自己的男性器官机能下降了。 虽说偶尔能欺负欺负明陌解解恨,可到了关键时刻,明谦那逼护犊子唬得太厉害,卖命的还是他!这不科学! 特么兄弟关系这么好怎么不去搞基互相安慰菊花?! 然而奈何明谦太腹黑,有苦说不出,他只能在心里默默扎小人。 明谦双手背在脑后,两脚伸直往桌子上随意一搭,眼镜下漂亮的桃花眼里闪过戏谑,好像被骂得不是他一样,“孙子这就是你弄来的视频?画质比AV还差,你他妈多花点钱按个高清摄像头,是掉块肉啊还是要你命啊,还有你找的人,到底会不会做,个头那么大,把那女人的脸都挡住了,还要挟个屁啊!” 除了霍连夜和明陌,大概没有人听过他如此“粗鲁”的说话方式,他很少骂人,也只有在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损几句,有幸,霍连夜是听这些损段子听得最多的人。 “明谦你大爷,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世道,我能弄到这个视频就不容易了!时间那么紧,那骚娘们看着简单防心比谁都重,你知不知道我手下废了多大力气才搞定她?”被批得一无是处的霍连夜炸毛了,指着明谦开骂。 明谦冷笑一声,“小儿科。” “那你还要怎么样?!” “暂时先这样吧,我们也该去会会那个女人了,”男人僵硬着脸脱掉白大褂,淡蓝色的条纹衬衫束在西裤里,高挑的身段不弯不伸,镜片下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永远带着勾魂般的似笑非笑,霍连夜有一瞬间也被他晃瞎了眼。 这么漂亮的外皮结果还不是里面黑得跟个碳一样,装逼装内涵装文雅有用吗?骗谁啊骗谁啊骗谁啊! 半响,内心咆哮的霍连夜恢复了冷静,哀叹一声靠到门上,“真认准啦?” 明谦听后先是不解地皱眉,接着便察觉到了什么猫腻,“你又欺负她了。” 被肯定句截杀的霍连夜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天地良心!你倒是看看我有多长时间没碰过她了,忙得看日历的力气都没有,还不都是你害的?!” “唔,这还差不多,”完全不搭理男人的吐槽,明谦将中心转回到女人身上。 不管认不认准,他都清楚,那个女人,已经离不开他们了。至于为她做这么多值不值得……他们想的大概是一样的吧—— 男女之间,无所谓公平与否,只求问心无愧,对方敬你一分,你回对方一寸,来来往往,才能夯实相识的基础。既然上了心就不能半途而废,这事儿他们插手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不继续管下去,他们反而心里受不了。 实在觉得亏,大不了从那女人身上讨回来嘛。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身在远处的孟冉婷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计划”掉了。 -------------------------------------------------------------------------------- 作者的话: 唔……在这里跟大家说声抱歉…… 之前说好的起码一日一更…… 结果发现还是力不从心…… 整个一月二月都在马不停蹄的东奔西跑,,而且从二月一号开始,国立大学的战争就正式开始了…… 有的时候真的累得连开电脑的时间都没有…… 好像文的质量也越来越差…… 二月更新可能不会那么勤快,但也不会消失一个月,, 原谅我吧TAT (六十六)突袭 “Girls Bar”前,明谦拉紧围巾,极为不悦地看着霓虹灯闪闪发亮的招牌,这种地方他已经五六年没来过了,当年玩得凶猛,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回忆。更重要的是,现在他有了固定女伴,再来这种地方,总觉得不大合适。 黄金单身汉常年单身浪荡的霍连夜怎能读懂明谦的心情,他看着一片灯红酒绿,“呼”地吹了声口哨,搓搓手,跃跃欲试。 为了保险起见他们原本是不计划亲自出马的,但是仔细想想,自己来好像办事更妥当一些,于是,他们又干了一次猥琐的坏事。 “你早就掐中赵玲了是不是?当初找我在宋晨锐干事儿的房间里按摄像头时我还在纳闷你脑子是不是被可乐泡了,怎么有心管别人闲事,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临走前,在说出目的地之后,霍连夜恍然大悟一般。 那时他还不知道孟冉婷的存在,一边骂着大爷一边去装摄像头,如今,他必须克制一点。 说实话,赵玲的行为举止也甚是大胆,背着丈夫偷腥也就算了,还如此嚣张,似乎根本不怕被人跟踪,像宋晨锐那么传统的人,怎会接受这样的女人。 然而霍连夜跟明谦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后,只得到一阵无情地打击,“哼,赵玲在外面的事儿宋晨锐都知道,那孙子能忍这么久也是厉害,难怪那女人会栽在他手里。” 靠!说的这么拽,还不是因为你学心理的会催眠开挂吗!要不要折磨他们这帮普通人! 接应的小生很快出现在男人们的视线中,一句问好,一个手势,他们跟着服务员走到了包厢门前,期间各种美女纠缠祝酒,都被明谦一一挡开,即使是那些穿着丁字裤乱扭的舞女,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抑制欲望什么的,他早就练出来了。 确实在人生中有一段时间沉迷于性爱情欲,不过此般情绪如女人的高潮,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们没过多久就玩腻了,及时抽身,不仅磨练了意识,还保护了健康。 “摸摸我的乳头……对就是那里……哦别吸……” “好哥哥快进来,我的小妹妹好痒好想被棍子插……” “啊啊啊哥哥的大鸡巴插进来了好爽——” 手指还未触及把手,门缝里已经透露出男男女女调情的声音。 就在一阵尖叫声中,明谦破门而入,惊着了沙发上正在苟合的男女。虽然没有咔嚓咔嚓的闪光灯拍摄,但上了锁的包间贸然被人闯入,纵使心理素质再好,赵玲也不禁被吓了一跳。 赵玲躺在男人身下,丝袜撕成一条一条的挂在腿上,唐服被拆开,两团白肉随男人的动作摇晃着,大波浪的黑卷发因汗水黏湿,大大张开的双腿间夹着男人黑紫色的肉棒,而男人衣冠完整,唯有裤子拉链拉开,释放出巨物,操弄着发情的女人。 多半是店里的男公关,霍连夜拎着公文包,心想这女人已经饥不择食到随便找个男人就能干一炮了,还不带套套,这么野鸡的店也不怕传染上病。 被来者打消了情欲,赵玲推开男公关,同时也推开了插在体内的肉棒,虽然下身空虚的可怕,但她知道,若不摆平面前这两尊大神,她别想再欢乐下去。 慢条斯理地戴好文胸扣扣子,也不介意外人把自己看光,赵玲挥挥手示意小哥退散,举手投足间妖媚十足,却又带着不可忽视的大家闺秀的气质。 这种不言而喻的违和感,有时很奇妙,正如她好像知道他们为何而来、不会为她的裸体动情,而他们,亦不会行小人之事一样。 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明谦和霍连夜坐在女人对面,把公文包摔到桌子上。 赵玲整理整理头发,一点也不在乎来者用意的样子,像见朋友般随意交谈,却是毫不留情地点名了两个人的身份:“你是我丈夫最近经常去的心理咨询师吧,还有霍总,今天来找小女子,有何贵干?” 被猜中身份的明谦丝毫不吃惊,这女人的聪明不输于孟冉婷,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霍连夜本来心里“咯噔”一下,见明谦如此淡定也不好问什么,吞口唾沫,假装咳嗽一下,示意他赶紧进入正题。 “是关于你丈夫的事情,”明谦把公文包推到她跟前,轻轻地说。 公文包里,是刚刚洗好的照片,满满的一包,主角都是宋晨锐,这个女人法律上的丈夫。 说来有趣,大半夜的,宋晨锐和赵玲都不在家里呆着,各玩各的,一个在当皮条客招揽生意,一个在被服务员操弄寻找快乐。 照片上宋晨锐摘下结婚戒指,对着中年发福的老女人又亲又抱,从接吻到插入,不放过每一处细节的拍摄。 “哦吼,是挑拨离间还是双面打击?您是心理方面的专家,我和我丈夫之间的相处模式,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你给我看这些也没用,他现在在哪家酒店骑在那个女人身上,我估计比你还要清楚,怎么,需要我说给你听吗?”女人给自己点上一支烟,抽一口,语调幽幽。 明谦看着眼前仿佛从民国时期走出来的女人,不置一言。他确实想到了女人所说的,只是,女人更加坦然。 “就不怕你和你丈夫双双出轨的事情被曝光?那样会影响赵氏企业的发展吧,”霍连夜最是沉不住气,在明谦一片鄙视中爆出了自己的底牌。 得了,这样一说开,连迂回的余地都不需要了。 团灭就靠猪队友,说的果真没错,明谦额头青筋一跳,很想剁了霍连夜。 赵玲被霍连夜直白的话语逗笑了,过滤着烟灰的肺部一颤一颤,“小女子何德何能,能让霍总说出如此直白的想法,不过我还是想先问一句,霍总为了那个女人抛出这么大的筹码,真的划算吗?” 话中带话,明谦不由得一怔。 她竟然知道孟冉婷的存在,并且纵容孟冉婷的存在,丈夫出去沾花惹草不仅不管不问,还一个人在外面逍遥快活,这样糜烂的生活,着实不该出现在此般教养甚严的家庭中。不过还好,她所知道的孟冉婷的存在,也只局限于同霍连夜的交往。 “赵小姐,明人不说暗话,既然都挑开了,那明某有个不情之请,”明谦抢过话头,推推眼镜问道。 “原来你姓明啊,”赵玲吸一口烟,再缓缓吐出,手腕上的珍珠串映出女人风情万种的额脸,“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女人出乎意料的爽快,明谦也不再拘束,单刀直入正题,“为什么纵容宋晨锐?他的过去,你不可能不清楚。” ----------------------------------------------------------------------------- PS: 突然间想起来.. 其实我的本命是写短篇的…… 有没有想看的,,给我留个言…… (六十七)相识 突然想起列夫·托尔斯泰的一句话:幸福的家庭何其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不幸。安娜的不幸在于无法冲破社会的到的阻拦,而她的不幸……大概就是那永远局限于过去的家庭。 在华夏国,赵氏的产业不只分布于B市,有钱、有权,有势,这是知者对他们一家的评价。然而父亲固执传统,严格贯彻国家政策,即使搞外遇也做的滴水不漏,一生只得她一个女儿,当真是疼到了心坎里,除了教养伦理纲常,几乎事事都顺着她。 可她最讨厌的就是教养与伦理的束缚。维护传统是好事,可也不看看如今是什么年代?帝制早已被推翻,男女平等了不知多少年,凭什么要她去遵守三纲五常? 她确实喜爱古典,却不代表,她会接受那些应该埋到地底下的腐旧规矩。 第一次和男人发生关系是多大?具体记不清了,大概是十四岁吧,她身着旗袍,顶着发育良好的身材混过了检查人员的视线,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忘情劲舞,或许是好奇心作祟,但又终究是涉世未深,毫无防心的她喝了一杯加料的酒,然后半推半就,被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野男人捅破了那层膜。 过程那样的不堪,但结局却是她无法忘记的美好。高潮的那一瞬,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被烟火映得闪亮,仿佛自己也坐着烟花升到了天上,只想沉迷于此,再也不愿下到人间。 第二天,蓬头垢面的她被父亲找到,那个高大的男人一脸悔恨地给了她一巴掌,而她那愿意为了金钱放弃女人地位的母亲只知和大家闺秀一样捂着嘴低声啜泣。 当真是失败,臣服于男人的权力之下。 她才不会成为母亲那样的女人。 于是,她学会了吸烟,学会了喝酒,学会了夜不归宿,学会了逛夜店。从那天开始,她的人生彻底分裂,在人前,她是道德修养的典范,在床上,她如中了魔障般迎合着男人的操弄,不知疲倦般过了许多年。 直到有一天,父亲派人送给她一个信封,里面装满了男人的照片,给她送信的管家伯伯语重心长地说服,“阿玲,你玩得疯没关系,但总要想想赵总啊,那么大一个产业,若找不继承人……哎呀,不能让老一辈的努力付之东水啊!” 这是父亲的底线,也是最后通牒,他不求她附上一生幸福去联姻讨取商业利益,只要能找一个合适的人结婚。 若能如此,他便老无所求了。 两情相悦,呵,像她这样的女人,有谁愿要?说得好听点叫公交车,说得难听点就是个万人骑的婊子,她自己都承认自己无法满足于一个男人,这让别人怎么接受? 翻来覆去地想着,她随手抽出了一张照片。男人器宇轩昂,眉间是重重的阴翳,他虽然跟着身边的女伴,却是满眼的不甘。 单从面相上看,是个和她同样的人呢,生于常世,身不由己。 竟生出了共鸣之感。 她决定去见见这个男人。 命人找出他的所有资料,从小到大的经历,她一一过目。 穷人出身,努力学习自强不息,留学海归,与孟氏继承人孟冉婷订婚,如今是孟氏的高管,能力超群,大有前途。 真是千篇一律的说法啊,好像每个人都能得跟神一样,若真是如此,还何必把他和其他人的照片混在一起?更何况他还有未婚妻,连婚都订了, 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甘心于只做公司的高层主管,还是在有女人压制的情况下。如果以她背后的势力做诱饵,他会不会放弃原有的依靠,不顾性命地浮上来咬钩呢? 敢打赌,他绝对会。 不妨一试,反正也损失不了什么,而且父亲和孟氏一直不对盘,她这不孝之女,也能通过此次离间,帮到父亲点什么。 权当是堵住大一点的游戏好了。 酒会,交谊,示好,洽谈,到他把她扑倒在床上,她的心都没有起一点波澜,仿佛他只是个男妓,而她是出来寻欢的寂寞女人。即便事实不是如此也差不了太多,她长了点心,用针孔摄像头记录下了交欢的全部经过。 和她预想的一模一样,男人背信弃义,把那个骄傲如凤凰的可怜女人踹到了谷底。她带宋晨锐去见了父亲,虽然他的出身并不好,但一番交流后,父亲很满意。 婚礼,洞房,职位的交接,像是为了取得她的信任,宋晨锐把被他架空的孟氏的财产划到她的名下,在赵氏混得风生水起。 或许她的作用和那个女人是一样的吧,有用时,他会温柔地拥抱着她,给予她性与爱,填补女人空虚的内心,如带着毒素的花朵,以她的血肉为养分,攫取着,吮吸着,待她慢慢枯竭无力,便一脚踹开她,继续寻找下一个能滋养他欲望的傀儡。 她只是他向上层爬的一个跨度比较大的阶梯,他踩在她的肩膀上,压上全部的重量,那样沉重的担子,早就泯灭了爱情。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奢求过不是吗?她追求的,也只是那一点点不屈的信念罢了,没有了父亲的财力支持,没有了赵氏这一响当当的牌子,她什么都不算,甚至连去夜店找男人的钱都没有。 所以,即使是结了婚,她依旧放荡地去外面约男人,甚至毫不避讳地让宋晨锐知道。那个男人手中握着她太多不堪的资料,她不去管,任由自己被他人抓住把柄。反正在父亲有生之年会帮她摆平这些有的没的,她自不必担心。 而那个男人在外面构造的关系网,她也不会过多地关注。早晚都会破裂的婚姻,毋需这么早地自寻烦恼,他们各自有各自不能被别人触碰的领域,在人情逐渐冷淡的社会中,反而成了自我保护与维持家庭和谐平衡的法宝。 那个男人以为自己把痕迹隐藏的很好,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恰恰相反,她对他所做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包括他经常去的酒吧歌厅,经常交易的贵妇,还有那个被他深深伤害已经不知去向的女人。 真是可悲啊,明明清楚自己早晚有一天会落入和那个女人一样的境地,她还是提早下不了手。说不上是缘是情,只是每看到宋晨锐孤单的背影,就会有什么东西进入她的身体,引起她灵魂的嘶吼。 魔障了吧,她想。 夜深了。 终是想不通,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她解开旗袍的线扣,扑入深夜的怀抱里。 (六十八)相知 “宋晨锐这个人的人品确实不怎么样,不过商人嘛,有几个人品过得了关的?再说他对我还算不错,器大活好,还不用花钱,我好像没有理由和我自己对着干啊。” “那你们呢,为什么针对我丈夫?城郊那块地的事儿可是霍总的巧妙之作,我父亲为此可是数落了晨锐好长时间,我再不听话,也不会干涉父亲的事业,你们这样为难我,可是要我和我父亲对立,这样,不大好吧?” “不管你们和孟冉婷什么关系,终究是为了她舒服,我想你们来找我也不是她的意思吧,为何不再等等看?若是孟小姐能凭自己的真本事连同锐和他身后的赵氏一起扳倒,那是赵氏流年不利,我亦无话可说。” “至于你们手里的这些东西,不是关于我的就是关于锐我丈夫的,散播出去就散播出去吧,反正知道的人也不少,只不过在父亲的压力下,他们都懂得闭嘴罢了。” “怎么样,我都说到这地步了,应该够有诚意了吧。” 赵玲掸掉烟灰,斜斜地躺在沙发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似乎是一次性说得太多,口渴。 又是一个奇怪的女人,明谦碰到了钉子,心里如被扎破手一般不甚舒服。 论性格,这个女人和在家躺着的那位,真是说不出来的相像呢,不过,这个女人太野,如他们这般静谧的花园,容不下这匹奔跑中的野马。 霍连夜被憋得脸色很难看,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甘心地想再说些什么,终是被明谦打住,“那么我们便依赵小姐所言,再等一段日子。” 赵玲食指中指间拖着杯柄,淡蓝色的液体轻轻摇晃着,映出她肿胀的红唇与昏暗见不到光亮的眼睛,她笑着,微微张口,却听不到自己在说些什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请两位不要打扰我的好事了,想必两位看到像我这般肮脏的女人,心里也不好受吧。” 虽是逐客令,却是句句带刺,不仅刺痛了他人,也连同伤害着自己。 敢于玉石俱焚的人,连他都要敬意三分。 明谦拖着霍连夜起身,却没有拿走放在桌上的公文包,向女子点头致意,“那明某告辞了,赵小姐……保重。” “嗯,借你吉言。” 霍连夜皱眉,弄不懂两人对话的寓意。 背对着房间,耳边恢复了淫靡的声响。 霍连夜跟着明谦一脸不爽地走出酒吧,终于在关上车门的一刻爆发,“我说大爷,您老这一趟跑得有意思吗?都和家里那个斗智斗勇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招数应对一个万人骑的女人?你让我说什么好?!” 明谦坐在副驾驶上,揉揉眉心,好像也很疲惫,“那就什么也别说了。” 不解释,是因为有些话说不出口。 他虽冷血无情,但经验所致,他不会察觉不到赵玲情绪的波动,最后他们的对视,两个人眼中都是不想让他人看出的明了,大概使她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所以刻意回避,说给他只言片语,叫他不要再打扰。 似乎有些事情方向已定,不必他们亲自出手了。 怎么有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感觉? 这才是令明谦不爽的根源。 自己当真是洁癖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清心寡欲了,以前遇到这样的女人,总会忍不住欲望大胆尝试玩弄一番,如今,已没有了这样的心情。 不禁想到了孟冉婷。这些日子那个女人也累坏了吧,不仅要起早贪黑地忙工作,还同时承受着三个人的欲望,更何况他们还玩得那么过火。 他也魔障了,被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左右了情绪。现在,他急需要些什么东西转移一下注意力,分散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 “哟,明大爷也有烦心的时候,”见明谦皱着眉,霍连夜兴奋地吹了声口哨,“怎么,是不是想通了,准备去找女人发泄?” 明谦真想一刀砍了这个不懂气氛的废柴。 散了,能和明陌一块滚泥巴的男人,不要指望他的智商能高到哪里去……他明谦大发慈悲,原谅他的懵懂痴傻了。 不过霍连夜说对了一半,他是想找女人发泄,却只想找那个自己认定的女人。他可悲地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接受其他女人的身体,冰与火交织在体内,明谦无比矛盾。 烦躁地打开收音机,调到今日的新闻,听着广播员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明谦连同霍连夜一起屏住呼吸沉默起来。他几乎不听新闻,因为每天的新闻,都会有以他们为主角的报道。 “今日下午于护城河打捞出一具女子尸体,已确认被害者身份,为十五天前登记失踪人口,经法医鉴定,他杀可能性较大,死因为窒息死亡,警方怀疑与之前的连环杀人案有所关联,正在介入调查,相关证据尚不充分,请广大市民朋友积极配合调查,并注意自身安全……” “接下来的新闻是关于海峡两岸领导人三十多年来历史性的握手……” 听完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明谦关掉了收音机,继续揉动眉头,无比烦心,倒是霍连夜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继续聒噪地问着,“窒息?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温柔了,平时不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他杀吗,怎么这次还需要法医鉴定?” “……”明谦不想理他。 “不会吧,难道你们还真想打鱼晒网和那个女人平凡过一辈子?别逗了,我看你们就算想平凡,那个女人也不想,你们是一团黑泥,怎么洗也洗不净啊。” “……” “还是你们转变战略,打算多耍耍警察叔叔?毕竟人家也不容易,不要刻意为难嘛。” “那个女人有所动作了,”实在受不了男人的叽叽歪歪,明谦出口打断。 “?”这次换霍连夜不解。 “她给我打了电话,和十年前说了一样的话。” 于是,“聒噪”的霍连夜彻底闭嘴了。 当真是好办法。 他同情地看一眼明谦,并在心里为对此事全然不知的孟冉婷画了个十字。难怪他们两兄弟最近收敛了这么多,并且可以说是在逐渐减少发生在自己手上的命案。 是怕留下太多痕迹,被人利用吧。树大招风,枪打出头鸟,他们如此地看重一个女人,定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失误,重蹈覆辙地引发三个人的不幸。 那两个人的事事,孟冉婷一无所知,他可是从头到尾都知道得清楚。 “那你不怕?”霍连夜一说出口就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谦虽自信,这次却没有悠闲地点头。大概心里也是没谱吧,毕竟对手和宋晨锐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所以最近出手的次数越来越少,尸体也没有以前那么惨不忍睹。一下子停止杀人会令人群更加恐慌,运气不好还会被查到点什么,就和吸烟一样,突然戒掉,会对身体产生很大的伤害,一切慢慢来,他们首先要清理干净自己身边能被当成武器的垃圾。 “啊,无妨,”明谦回答,声音有气无力。 怕又怎样,就像孙悟空躲不过五指山,他们也逃不出那个人的手掌。 十年前是他们人生的错误,加上不够强大的实力,闹得两败俱伤,但如今,他们足够相信孟冉婷,所以比以前更有底气。 “那个女人的实力……我们一起,拭目以待。” ---------------------------------------------------------------------------------- 作者的话: 是我的错觉吗 为什么感觉大家并不怎么喜欢实力太强的女主@-@ (六十九)蛋糕 拎着打包好的蛋糕,孟冉婷觉得自己的智商退化到了幼稚的初中生水平。明谦的副卡像一张烫手山芋,她实在无法接受男人经济上的救助。 那时她还沉浸在悲伤中,翻云覆雨后,两个人一起躺在被窝里聊天,一个随便一说,一个随便一记,本以为能当打哈哈一样随便随便就翻页翻过去了,结果,那串数字却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十二月三十一日,一年的最后一天,在南风的暖冬之夜。 明谦三十四岁的生日。 明陌告诉她,他们虽生活在南方,其实本质是北方人。她甚至能想象到,极北之地,大雪纷飞,而他们的出生,注定一生如雪水般,冰冷无情。于是脑子一抽文艺细胞一泛滥,就想给他们买点什么东西,不过……拿着寿星的钱,给寿星买礼物,这样真的好吗? 谁叫她身无分文,霍连夜那孙子又扣得要死,实在无法相信堂堂霍家继承人,房地产企业的大佬,竟然小气的连蛋糕钱都不赞助。 而且最重要的,她不会做饭…… 就不要说甜点面食之类的了,当初霍连夜也是抓住了这个梗嘲笑了她很久。 脚踩十四厘米的高跟鞋走了近三公里,女人却不见疲惫,拿着感应卡刷开小区门锁,走入寂静的高档住宅区中。今天明陌的课到晚上九点,霍连夜被明谦使唤去做一些谜一样的事情,而今天的主角儿……已经在家里等了很久了。 孟冉婷当初说要买蛋糕的时候,明谦傻傻地看着他,表情可以用“呆愣”两字形容,也就是那时,她深深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孤独寂寞。 她本不喜欢吃蛋糕,尤其是腻死人的奶油,甜得她反胃,但是今天她特意嘱咐了店家奶油要加厚,因为从生活习惯中观察,这两兄弟对甜品不是一般的执着。 是不是头脑好的人都喜欢吃甜食?孟冉婷摇摇头,还没想通就已经走到了家门口。 看着面前三层高的别墅,她有片刻的怔忡,在被掠夺抛弃后,这个掩埋着无辜人尸体鲜血的地方,成了唯一能够容纳得下她的“家”。 “我回来了,”推开门,换鞋,摘围巾,暖烘烘的大厅里已经飘出了饭香,她的寒暄被油烟翻滚的声音淹没,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正好碰见男人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 猪肝、红豆薏仁汤、红枣炖排骨……看着一成不变的菜式,孟冉婷头大。 “辛苦了,”明谦推推眼镜,看到放在盘子中间的蛋糕眼睛都亮了,“还有一个菜,饿了的话不用等我。” 看着男人又一次跑入厨房,孟冉婷很想拉住他:能不能换个菜…… 每天都吃一样的,他们不厌,她都快吃吐了…… 补血养身体也不是这么玩的啊! 而且醒酒器里的红酒,孟冉婷叹口气,翻出两个酒杯擦干净,很自觉地倒满,放在面对面的两个位置上。这两兄弟当真是把省钱发挥到了极致,饭桌是三个人的饭桌,偶尔挤挤能挤下第四个人,吃双人餐倒是刚刚好。 估计现在她的座位,是给霍连夜蹭饭设计的吧。 不过几分钟,明谦上齐最后一道菜,还没等孟冉婷说上句话,就迫不及待地拆开了蛋糕盒子,拿食指沾了块奶油含进了嘴里,桃花眼弯成了非常柔和的角度,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 “好甜。” 孟冉婷无话可说了。 她从没有见过如此小孩气的明谦。真是和他平日的作风大相庭径。 看这架势,也不用吹蜡烛了,估计还没等她点火,奶油就要被这货吃干净了。 “生日快乐,”拆开塑料刀,切了大大一块蛋糕推给明谦,只给自己象征性地切了一小块,想来不懂得怎么哄人的她,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千篇一律的祝福。 “想不到你竟然记得,”男人凉凉地说,却有万分感慨之气,似乎是嫌店家配的叉子太小,他直接换成吃饭用的铁勺,挖起大大一勺奶油送到嘴边。 好腻,好恶心,明谦吃蛋糕,不忍直视的画面…… 孟冉婷低着头,认命地啃泛着油的猪肝,心想果然还是猪肝比较合她的胃口。 以前听明陌说起来的时候,他也觉得不可思议,女人中很少有讨厌吃甜食的,不管身材好坏心智成熟与否,甜食都是不可缺的诱惑,而她,对甜食厌恶到了一定程度。 不喜欢吃甜食的女人,当真不好对付。 “不管明陌,没有关系吗?”猪肝配红酒,孟冉婷已经无力评价这样鬼畜的搭配了。 “谁叫他加班,活该,”明谦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平常只会在心里冷嘲热讽的他把幸灾乐祸挂在了嘴上。 倒是更有人情味了。 某处活该加班的某人好像受到了心电感应,抬头望望天,实在想不起今天是什么日子。 “明谦,”孟冉婷叫他的名字,似是怕初冬湖上的薄冰一碰就碎,声音轻轻地。 “嗯?”男人抿一口红酒,挑眉等女人的后话。 除了在床上,他们还没有像此般这样心安理得地坐在灯光下交流说话。 虽然设施简陋的不像有钱人的做派,可孟冉婷却体会到了什么叫普通人的生活。 不仅仅是他们,这样的生活,她也从未体验过。 假如他们只是两个遵纪守法的平凡男人该多好,不必开多么贵的车住多么大的房子,只要有时间坐在一起,哪怕是吃最便宜的料理,也比生平碌碌来的幸福。 孟冉婷自嘲地笑笑,这世上怎可能有假如,若是他们真是遵纪守法的好青年,说不定她所遇到的,就不是那两个令她满意的“明谦”和“明陌”了。 “没什么,就是想叫叫你。” 越来越青涩了啊。 明谦不语,其实女人想的一切,都已经呈现在她的眼睛里,即使她不说,他也早就看了出来。 到这个时候,反而糊涂了。 不过她既然暂时说不出口,他也不会去逼她,所谓温水煮青蛙,总有一天会在不知不觉中把她煮熟的。 想到此明谦放心了,从沉重的深渊中走出,这种场合,实在不适合谈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见女人垂着眼眸无比低落,他沉下气来安慰:“又想到了些没有用的东西吧?平常心平常心,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更有自信一点才对吗?” “自信啊……”女人喃喃自语,完全不认同的样子。 趁热打铁,给她灌输些新思想也是好的,又是这么好的气氛。 更何况,她对他们了解的太少,只有一方掌控大局……不适合感情的发展啊。 “若想站在顶点,首先要有的便是超乎常人的自信。这是我和阿陌离家时,母亲对我们说得最后一句话,”男人晃着酒杯,眼睛却是看向了远方,明暗忽现的瞳孔,如碧湖,看不见水底。 离家、母亲,原来他们也有亲人。 “哦,倒是从没听你说过你们的家庭,”似乎是捕捉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女人语调向上一提。她很好奇是怎样的家庭,能培养出明谦明陌这么典型的变态,以前他们不主动提,她自不会问,不过现在,她好像有了问问题的资本。 他的家庭啊……似乎是个很了不得的话题,因为这滩浑水里,搅和着太多,他们解决不了的理论课题。 有好久没有联系过了,自从他们脱单干了第一件大事后,便主动和那边断了关系。 而且,关于那通电话,还有电话那头玩味的声音。 真是想想就觉得烦人。 明谦深吸一口气,并不正面回答,只是语气里多了几分狠厉,“不用着急,过一段时间,你自然会见到,当然,现在给你说一点,也不是不可以。” (七十)潮吹H 上帝造人时赐予了男人女人各自的职责,男人胸怀的宽广,女人内心的包容。 看着眼前没有一丝赘肉的女体,明谦眼里是嗜血的猩红。 吐着水泡的洞穴里塞着六支铅笔,把洞口撑得大大的,大概是木质的铅笔不够圆滑,女人咬着指尖,头瞥向一边,努力适应下体的别扭感。 一桶铅笔十二支,现在已经塞进去了六只,看孟冉婷不大舒服的样子,明谦考虑要不要继续往里放。毕竟她那里小的可怜,要是全塞进去,未免太过强人所难。 “已经够了,”害怕女人的猎奇心,明谦果断地放弃了继续往里塞的念头,扔掉了铅笔桶,从抽屉里翻出一个电动按摩器。 妮子观察力不错啊,只是当时看了一眼吧,竟然把他压箱底儿的东西都记住了。 孟冉婷点点头,实在不喜欢这种劣质品的进入,铅笔和男人的肉棒怎么能比,棱角坚硬,刮过去的时候还有轻微的刺痛。 在男人的滋养下,她直接感觉这具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喝了杯酒,看看男人漂亮的脸,明明没醉,情欲却如波浪般升起,主宰了她的意识。 餐桌上男人的话未免太过沉重令人伤心,她听他慢慢讲着两个男人小时候的故事,突然觉得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离自己不再遥远。 也不知是他愿意蹲下来和她一起看艳阳高照,还是她登上云梯,与他站到了同一高度。 曾经的曾经,铸造了现在的现在,或许那段经历是不愿被人提及的,但正是因此,他们才拥有如今强大的能力。不单是同情,她愿意与他们比肩共进。 即使是活在血液与黑暗里,也无所畏惧。 今天又是她主动的,若不是明谦力气大把她拖着抱着拉到了房间,估计以她的爆发程度,在餐桌上就能和他来上一发。 这样的身体,这样的个性,以后有谁能满足呢?孟冉婷不敢想“以后”。 现在的她,躺在明谦的床上,头顶是可变的紫色灯光,昏暗的房间里,男女呼吸此起彼伏,她分开双腿拱起,努力使下身能容纳下更多的东西。 明谦打开按摩棒,“嗡嗡”噪音声吵得人心烦,却又从另一层面激起她心底的欲念,铅笔因穴肉的收缩而互相攒动,竟也产生了难言的快感。 “我要放上去了,”好心给女人提了个醒,见她做好了准备,明谦把按摩棒抵在了小豆豆上,同时另一只手攥住铅笔来回转动,眼睛更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女人的下体。 “嗯哼……”女人咬住下唇不敢发出声音,全身犹如触电一般,阴蒂的刺激太过强烈,还有阴道处不可回避的摩擦,一齐到达她的灵魂深处,将她体内隐藏最深的欲望发掘。 小穴饥渴一般“咕噜咕噜”地叫着,仿佛在搅拌着水液,女人像虾一般弓着腰,似乎是在躲闪按摩棒,但舒适感又叫她不要离开,小腿无力地蹬直,她想合起双腿,可快感快速聚集,她害怕因为自己的逃避而从天堂掉入地狱。 根本不用加快速度,就这样保持着相同的频率转动,女人受不了这样激烈的双重刺激,下巴一仰达到了今晚的第一个高潮。 女人控制着身体使之没有太大的动作,下体收缩得剧烈,明谦松开手,受不住挤压的铅笔一根根被排出体外,晶莹的液体沾了一半,他换一根椭圆状、直径不算恰好能插入穴道的的按摩棒,就着水液“噗”地一声戳了进去。 这下好了,里里外外都在震动着。孟冉婷双手捂脸,无声地把上半身埋进枕头里,其实快要接近临界点的内心很想崩溃的把自己的情绪大声喊出来,但是…… 好丢人,好像荡妇,她不想被他们笑话。 “舒服就喊出来,别憋着,”女人的小心思瞒不过明谦,他一直搞不懂为什么她会把在床事上发出声音视为耻辱,要知道真正爽起来他都会忍不住地大喊,而她那么拼…… 就不怕憋出病来吗?! 虽然明谦表明了态度,孟冉婷还是继续忍着,那份执着连男人都叹为观止。 前后粗细变化的按摩棒处处攻击她的敏感点,不一会儿就弄出一大堆蜜液,沾满了塑料棒身,沾满了大小阴唇,男人舔了舔嘴唇,很想吸上去全部喝掉,今天这种条件,要是不把她玩到吹,就太对不起他往酒里加的料了! 说来惭愧,他还没用过如此低劣的手段骗女人上床。 要不然他怕以这女人的性子,再主动也只是迁就多于享受,如此的性爱,不够公平。 孟冉婷还在努力忍着,可是身体先一步出卖了她,在略带尖的塑料皮质顶着某一处软肉时,她娇颤着被送上了巅峰。 见状明谦立刻抽出按摩棒,用自己的两根手指替代,从下而上挑逗着内壁,直到碰到了一处能令女人克制不住颤抖的地带,他提前庆祝一声,多用一分力使劲摇动手臂。 “呜呜……”孟冉婷咬紧手臂,细嫩的胳膊被她刻上一个牙印,明谦再也看不下去她这么摧残自己,腾出扶着她大腿的那只手拉过她的胳膊,迫使她的嘴离开附着物,女人再也无法隐忍地放声呻吟。 有种想要排尿的感觉…… 她快要忍不住了…… “明谦慢点……我、我想上厕所你快停下……”生怕自己当着他的面排泄,孟冉婷抓住明谦的胳膊,想要他暂停。 那就说明快到了,离胜利只差一步之遥,他怎么可能停下。 明谦安抚式地揉揉她正握着自己但已经没有力气的小手,语气却是有的一逼的欠揍,“没事,想尿就尿,我就等着呢。” 他怎么可以这么直接的说出来?! “哈……哈啊……”征求意见无果,见男人不为所动,孟冉婷无奈地闭上双眼,只求这么羞耻的一幕不要让她自己看见。 真的快要忍不住了! 强烈的快感冲刷般蔓延至全身,她颓废地松下挣扎的双腿,再也压制不住洪水,大坝崩塌,过堤之江泛滥成海,咆哮着摧毁丛林桑田—— 仿若水枪喷射,一大股液体从她体内泄出,涔到他的小腹上,即便如此男人也没有停下作恶的手,继续拨弄,蜜液不停地泄出,很快他的手便接满了,水渍漏到床上,滴落到大腿上,女人动情时所发出的腻人的气味迅速扩散。 见差不多了,他拔出快要被泡肿的手指,往后轻轻一甩,水珠滑落从指间飞出,如流沙般消失,不见了踪影。 明谦这个腹黑的坏蛋!他怎么能这样!没脸见人了没脸见人了怎么办怎么办…… 孟冉婷把头埋在枕头里装鸵鸟,不知该如何面对奸计得逞的男人。 然而男人并没有停止作恶,前招过后还有补刀,明谦抓着女人的大腿根把两根细腿分开,脑袋凑上去毫无犹豫地嘬住了那粉嫩嫩反而穴儿,大口吞着她泄出的液体,舌头还有一搭没一搭地窜进去挑逗,把女人弄得羞愤不已。 如果不是心疼他那皮相,她早已一把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拎起来才不管会不会秃顶! “明谦……”女人抱怨着,声音竟和撒娇的小女生无异。 明谦被这千回万转的一声叫得全身僵硬,一个使劲咬住了她的贝肉,疼的女人十指抓紧身下被单,直接倒吸一口凉气。 知道自己失控了,他赶紧伸出长舌温柔抚慰,还不忘挑逗一下敏感的珍珠。 看来今天他是铁了心要她失控啊,竟付出了这么多本钱…… 孟冉婷摸摸他跟毛绒玩具一样浓密的黑发,心里五味杂平。 那瓶酒有问题,她一口喝下去就尝了出来。 身为公司的最高层领导,酒场宴会是免不了的,有时候还必须应付一些低俗的官员,若是没有点常识,她这处女膜,还轮不到他们来破。毕业后,她接受各种培训,其中非常重要的一课,便是分辨酒的真假。 多年来的经验体会,她总能一口试出酒的正常程度。 所以,他有意下套,她乐得钻,寿星最大,她顺从点也是应该,只不过没想到他玩得这么狠,见她出了丑还不肯罢休。 还好刚才排泄出的不是尿液,她虽不由自主,却也分得清尿液与情液的区别。 “明谦,别舔,那里很脏。” 说不清是谁在讨好谁了,她反倒因此感到不安。 该死的不安,竟然已经困扰着她很长一段时间。 终于吸干净最后一滴,明谦抬头意犹未尽地舔舔嘴,突然邪笑着扑上去吻住孟冉婷,舌头一卷把口中的液体送到她喉咙深处,强迫她吞了下去。孟冉婷瞪大双眼,不敢相信一直以来信奉君子之道的明谦会做出如此厚颜无耻之事。 可是,他,确实,这么做了。 “好喝吗?”明谦撑在她身上,眨着大眼睛笑嘻嘻地问。 “……” 倒不是嫌弃那一口液体,虽然排出的地方不怎么上台面,可自己的终究是自己的,自己习惯了的东西怎么会嫌弃呢,真正让她无语的是…… 这是一夜间回到童年了吗?!这还是每天她所见到所相识的明谦吗?! “是你发烧了还是我发烧了……”孟冉婷摸摸自己的额头,像是在确定自己体温的正常。 明谦笑着亲吻她的胸口,毫不怜惜地在她身上中下一颗属于自己的草莓。 (七十一)初成1 H “女人,别怕,要我说多少次你才会放心?” “我会努力。” 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两句不在同一时空的对话,因为身体的纠缠而产生交集。 孟冉婷突然觉得自己无比脆弱,仿佛曾经耗尽全力所辛苦坚持的二十八年的顽强都成了泡影。她像寻求庇护的小鸟一样依偎在男人身下,似是想要抓住稍纵即逝的温暖,只此一瞬,不用面对现实的黑暗。 明谦侧过身躺在她身边方便她抱得更紧,健壮的身躯散发着成年男性的魅力。 如果两个人都不说话,那将是一幅极为协调的画面。 “我想进去,”寿星仗着身份说话,打破了美好的气氛。 她可以当做这是小孩子在撒娇吗 ?今天情况特殊,孟冉婷无法拒绝,要是不小心让他看出自己知道那瓶酒的底细,估计某人要阴郁上半天,她不会哄人,只会让暴风雨更加猛烈。 “把空调温度调高点,我冷,”孟冉婷妥协,纤柔五指使劲在他肌肉发达的腰腹部揩了把油,殊不知这单纯的一摸助涨了男人的嚣张气焰。 “做起来就不冷了,”男人虽然口上反驳,但还是依言起身设置了室内温度,“一会出了汗可能会感冒。” “没事,”说罢,孟冉婷伸手抓住了他早已苏醒的巨物,熟练地撸动。 若不是每天都有关注她的动向,明谦肯定会推定她找男人练过,否则手法怎会进步的如此之快,连他都掌控不了她的进步速度。 其实不用撸就已经很硬了。 “想不想要?”这才是男人关心的问题。 可是她该怎么回答?肯定的话太过淫荡,否定的话又显得非常做作,情事间,这是孟冉婷最讨厌的选择项,索性闭嘴,交给对方去决定。 见女人变幻莫测的神情,明谦也不为难,逗坏了她苦的是自己,“行了别撸了,你再想上几下我还没等进去就先交代了。” 孟冉婷很想一用劲把这根棒子掐断,看他还怎么嘴贫,“你在上面。” “不是很喜欢当女金刚吗,在下面怎么一展雄风?”明谦习惯了她的懒惰,嘴上不依不挠,却是拍拍她的屁股把她的上半身抱起来放置在床头,扶着巨物找准位置闯入,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还好前戏做的充分,甬道也足够润滑,被这么突然插进去,除了有点涨以外并没有太大的不适,孟冉婷主动抬起腿驾到他的手臂上,门户大开,方便男人进出。 明谦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在故意刺激他,眼前的画面太过美好,每看一眼都是视觉上的冲击,要是她再淫荡一点,估计动都不用光看看就能射了。 “女人,你里面很舒服,”男人由衷地评价,说得孟冉婷一阵不自在。 黑紫色的热铁开始蠕动,先是极为平缓的拉伸,保持着三浅一深的频率,整根拉出整根没入,总是能顶到她的花心,时不时地刮到那块软肉,坏心眼地摩擦两下,很快水龙头便向关不死一样哗啦哗啦滴出水液,甚至他没插一下都能听到“咕噜噜”的声响。 果然还是肉棒最舒服,那些按摩棒啊假阳具什么的差远了。孟冉婷手背扣在嘴唇上,眼睫毛忽闪忽闪,水灵灵的大眼睛直盯着沉心于耕耘土地的男人,再一次被男人的皮相所迷惑。 女人的心思一清二白地写在脸上,明谦很想摸摸自己的脸,心想要是自己换一张皮,这女人不得疯了。 肉球蹭在阴唇上,两团热乎乎的嫩肉接在一块,互相传导着体温,孟冉婷下身用力咬紧巨物,似是要把它留在体内,明谦低下头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命根子快被咬断了。 “快点。” 然而女人一句圣旨降下,把男人满满碎语压死在了肚子里。明谦自认为内心很强大,毋需跟这小女子计较,见花茎湿滑畅通无阻,便大刀阔斧地运动起来。 “舒不舒服?嗯?”男人俯下身,铁板一样的胸膛压着女人的柔软,嘴里吐出的热气准确地呼在女人的颈脖上。 孟冉婷攀着他的肩膀,虽是皱着眉头,下身却与男人贴的更近,“舒服。” 突然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明谦内心长啸,终于听到这女人说句正常的话了,要知道,他等这句“舒服”,等了很久了。 “那再多让你舒服一会儿。” 孟冉婷白他一眼,论得寸进尺怎么写。 臀部上抬,他磨蹭着女人的胸脯,把那两条粗细匀称的双腿使劲往前掰,还在孟冉婷柔韧性不错,即使大腿被压到了和腰线平行的位置也没有多疼。 龟头离开美妙的洞穴,接着又直冲冲地陷入,孟冉婷被磨得浑身燥热,恨不得他再往前多冲一点,顶到花心才算圆满。可男人就是不顺了她的愿,慢条斯理地插入、抽出,直到女人无法克制嘤嘤呜咽,他才加快速度大力撞击。 “扑哧扑哧”的水声听起来沉沉闷闷,孟冉婷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下半身的饥渴。保持同一个动作抽插了上百下,明谦稍微一顿停下来喘口气,膝盖已经跪得发麻。 果然下次要换个更软和的床垫。 (七十二)初成2 H “你累了,”见男人膝盖艰难地挪动,孟冉婷肯定地说。 正在抱怨这具身体已经老化应该加强体育锻炼的明谦听了之后很不是滋味,重重往前顶了两下,差点把女人顶到床下,“还早着呢!” 孟冉婷被没有规律的两下戳得难受,然而她并没有恼,撑起上半身把男人逼得向后靠,坐直了身子的女人将男人放倒,双手摁在他的腹部,穴肉却是死死咬着他的肉棒不放。 这样一下子进到最里面,爽了一个苦了一个,明谦刚开始的哀怨瞬间被层层包围感消灭,孟冉婷则因为那龙头戳着子宫口而不舒服。 试着身体往上吊起,待肉棒出到一定程度再慢慢坐下,害怕她的体重会伤到他,孟冉婷刻意压制着重力的驱使,尽量只让他的敏感部位得到摩擦。 明谦伸出长臂握住她胸前的一只滚圆,配合着她的动作揉搓,似乎是在给她放松身体,孟冉婷大胆地加大了套弄的幅度,不出预料地,男人脸上浮出销魂的神情。 自己玩的好处就是可是随时掌控局势,那里舒服戳那里,想怎么爽怎么爽,总之好处多多,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累得太快,就像现在,孟冉婷无力地瘫软在男人身上,一点儿也不想动,大腿肌肉已经开始发麻。 她这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做爱,出力的一方是多么辛苦,之前她不怎么配合还总是使唤着男人干活,只顾着自己爽,当真是对不起他们啊…… 张口含住他胸前的一点茱萸,成功地让濒死的男人满血复活,明谦大力揉搓弄乱她的长发,幸灾乐祸地嘲笑累坏了的女人,“怎么样,知道每次我有多辛苦了吧?” “嗯,知道了,”孟冉婷老实回答。 “那能不能多给我点反应,别总跟个僵尸一样连声音都不出,”他的要求很简单,不指望她能跟欲求不满的浪女一样满嘴粗言,也不必出力,在床上多叫几声就可以了,她的声音,就是他们最大的助燃剂。 孟冉婷点头,觉得自己并不亏,“那,你动动吧。” 男人一笑,“好。” 紫黑色的长棍以眨眼般的速度在肉洞里飞快进出,硬是把蜜液捣成了白浆,孟冉婷觉得自己掉入了棉花堆里,小腹痒痒的,那巨物虽粗长却怎么也顶不到最深处,止不了她的痒。 逐渐涌起的浪潮很快覆盖全身,孟冉婷一个机灵泄了身,大波大波律液浇到龟头上,把明谦爽了个透,然而男人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待小穴收缩平缓下来,他掰着她的臀瓣,继续猛烈地在她的蜜穴里一通乱顶。 “呃啊……”女人抱着他的腰,被撞得魂飞魄散,就怕一个没抓紧整个人都会飞出去,一次高潮不仅没有缓解她的瘙痒,反而让她变得更加瘙痒敏感。 想要他狠狠地欺负她,想要肉棒顶到最里面…… “嗯……明谦……很舒服,再……再用点力……呃啊……”女人断断续续地说着,红唇已经因快感无法合死。 这话听着真舒心。 明谦的大掌揉过白皙的臀瓣,手上动作轻柔,下身却是更加粗暴狂勇,感觉到甬道的轻微颤抖,他在她耳边吹气,“是不是要去了?” “嗯嗯……让我去……” “好,那就如你所愿。” 男人依言摆动健腰,每一次都去戳那一块软肉,把女人弄得呻吟不断,花心直吐蜜液。 “哦——” 终于在几个深挺后,女人跟筛子一样颤抖着达到了高潮,小穴猛地夹击,他一个没憋住,也跟着一起释放出了精华。 事后两个人大喘着气,一同享受高潮的余韵,女人枕在男人胸口,倾听那极为缓慢的心跳声,恍惚间,竟想到“幸福”二字。 明谦托着女人的小屁股把她往上提,肉棒“啵”地一声离开温柔乡,尚未闭合的洞口张吸两下,吐出一大块乳白色的液体,掉到床单上,粘稠一片,孟冉婷也懒得这时候清理,反正她也不用担心会怀孕,而且射进去的时候正中靶心,烫烫的很舒服。 如明谦所说,孟冉婷出了一身汗,即使开着暖风也有些寒凉,男人怕她感冒,赶快拉起被子把她包成桶状,自己则抽出几张纸巾擦干净生殖器上的残液,孟冉婷露着大眼睛看男人清理,也不管下半身渗出的污秽之物会不会弄脏床单。 她知道明谦不会再来一次了,这是惯例,即使他的肉棒还硬挺着。其实她也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若是再求着他大干三百回合,一定会以危害身体健康为由被回绝。 大不了等明陌回来再说,这种事情,还能没有办法解决嘛。 想着想着,女人的目光氤氲了起来。 孟冉婷缩在被子里,像豆虫一样往男人身侧移动,“明谦。” “嗯?”听见女人叫他,明谦低头,正好看到眼下蠕动着的“大虫子”,顿时,他的声音温柔了几分,“要不要去洗个澡?黏糊糊的,睡觉会难受。” “不用,”他们都习惯了第二天再洗澡,因为睡觉的时候,一定是他抱着她。孟冉婷三思之后,还是仰起脸,满脸笑意地看着他,“明谦,再说一次,生日快乐。” 明谦一愣,也忍不住笑了,“今天,我很高兴。” “嗯,那就好……” 扔掉沾满浑浊的纸巾,明谦扯开被子的一条缝钻进去,和女人抱成一团,两个人身上都湿湿黏黏的,凑在一起竟也不觉得难受。 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给他过生日了,明明是那么特殊的日子,除了明陌和霍连夜,竟没有人能记得,虽然这女人不懂得什么叫制造惊喜,但一个蛋糕一句祝福,心意足够了。 不仅是她越来越舍不得,他也越来越不愿离开这样平淡的生活,就好像妻子在家满怀期待地准备饭菜,而丈夫打拼归来,抛开一切烦心事,汇入其乐融融的家庭,和谐美满。 如果说刚开始把缘由归结到这女人身上,那么现在,便是他的劫。 他们这种人渣,是注定不会长寿的,即使她不在乎,甚至变得跟他们一样,他们也无法做出一生一世的承诺,甚至连明天的安稳生活都不敢保证。 大概是喝了酒加上活塞运动,女人已经发困,侧躺着拱在他怀里,还有那怎么捋也捋不平的“川”字眉头,明谦叹口气,心想自己竟也会为这种小事烦心。 他们到底该何去何从? 交给老天来安排吧。 (七十三) 检查 又一次索要工资的请求被驳回,孟冉婷常年平淡的性格终于忍不住要崩盘,犹如死火山奇迹般地爆发,她现在只想抄起椅子砸了霍连夜的办公室。 通过关系来上班不给加点福利就算了,还连基本工资都省了!工作堆得跟山一样恨不得挤干她细胞里的最后一滴水,除了每天相同的炒猪肝和红枣炖排骨折煞其他员工的眼,她都快累到骨头散架了! 这比跟明家兄弟床上打架还累! 别以为多做点猪肝她就会原谅他,更何况她已经快吃吐了!! 混蛋啊…… “明谦不是有给你卡吗?反正他钱多得花不完,正好帮我这里也节约节约成本,大家都是明白人,何必计较这么多吗,”当时霍连夜坐在转椅上一圈一圈转着,晃得她眼晕。 什么叫装逼?什么叫无赖?这就是了! 当时她怎么就忘了拍张照或者录音让明谦也听听他大爷装得多么好呢?老板这个熊样生意还能越做越红火,这世道真是变了天了。而且他的理由也太逊了点吧?节约成本?这么大个企业,多她一个人的工资能亏损多少?她就不信因为一个人的工资会让他破产! 前段时间她帮他拿下了那么大个案子,他一点表示都没有,她认了,毕竟那么小气的人,她也不指望他能给她发奖金,可是连基本工资都剥夺…… 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孟冉婷愤恨地敲着键盘,真想把现在手头上正在洽谈的案子给搅黄了。 那货一精虫上脑就撕破她的丝袜把她摁在办公桌上一阵猛插,爽完了顶多给她擦擦干净简单收拾一下,叫他赔条丝袜都遭到拒绝,害得她每天都现场观摩明陌和霍连夜的撕逼对打。 有钱人能抠门成这样也真是极品了。 倒是提到生意了。 就在几天前,宋晨锐以压倒性的优势赢得竞标,把赵老爷子乐得找不着北,凭这一场翻身仗,宋晨锐不仅重新获得信任,还官升一级,进入更高级的管理层,眼看就要手握大权。报纸上关于两人商业联姻后幸福的生活报道的沸沸扬扬,孟冉婷一目十行地粗略看着,心里已经没有了一点疼痛的感觉。 都说男人喜新厌旧,其实女人也是。论绝情,若一个女人真的决定放下过去,那么,便别希望她会回头,尤其是她这种极度要强极度不服输的女人。 本来她是想趁热打铁乘胜追击再给宋晨锐吃个瘪好好搓搓他的锐气,但明谦一通电话打过来说要和她谈谈,在她知道明谦背地里的所作所为后先是表达不爽,待明谦认真道歉,又听了他的局势分析后,孟冉婷觉得有理,便调转方向,不再使劲咬着宋晨锐不放。 用明谦的话说,这叫吃着我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所有的东西早晚都是自己的,不必这么着急,再等等看,说不定都用不着自己费力气便能轻松搞定。 如今看这架势,明谦猜测的准确率有八九分。 那样野心勃勃的男人,怎能甘心做普通的高管。 从部门到经理、总裁、董事……一层又一层,孟冉婷不敢再往下想。 “哟,我亲爱的秘书,又在偷懒呢?”指纹锁启动,高大的男人一脸欢脱地蹦进孟冉婷的办公室,看着一桌子文件夹无比高兴的样子。 孟冉婷五指收紧攥成拳压在桌面上,似乎火气再大一点就能砸下去,她只是发了一下呆而已……谁能把那个阴魂不散的欠揍男人拖出去砍了! 霍连夜忽略女人身上噼里啪啦冒着的火星,继续不知死活地开嘴炮,“来来来放松一下,一天到晚盯着这些东西看,脑子会不清醒的,带你去个地方,赶快穿衣服。” 是谁偷懒扔给她这么多东西?!如果不是一天到晚加班,她怎么可能看得完?!在孟冉婷的脑子里,就没有“加班”这两个字,因为无时无刻不在上班,休息乃是奢侈。然而来不及反驳,她的风衣已经被扔了过来把她砸了个正着,孟冉婷深呼吸,再深呼吸,才忍住要冲上去揍一顿这人妖的念头。 霍连夜,这个让她又恨又敬的男人,她从他身上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领导者——即使做得再过分,即使这个人再讨人厌,即使抱怨再多,你也不愿意从他手下剥离出去,不管是手段还是作风,他都完美的让人无可挑剔。 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不会找明谦抱怨,一直受着气却不离职的原因,在霍连夜手下,她学到了太多东西,那些她羡慕的向往的憧憬的自己所没有的,她在他这里找到了答案。 个人魅力、霸气、团结、人心,无论面对如何的陷阱,也会信心满满,没有人动摇,心甘情愿地挺身冲向战场接受狂风暴雨的洗礼。 “去哪里?”孟冉婷穿好衣服,把自己裹成粽子后,和并肩男人站在瑟瑟寒风中。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大概是温度不够,雪花降到空气中就变成了雨水,冬雨一场,淅淅沥沥,冰凉刺骨,那种渗透感怎么除也出不去。 冷到心里去了。 以前她从来不会在意冬季保暖,心想冷一点就冷一点,冻冻更清醒,可是明谦神出鬼没地给她买了一大堆御寒用品,什么貂皮大衣羽绒服棉袜手套……她想拒绝都不行。 南方谁会在冬天穿这种东西!看上去跟傻子一样!她本来和杆儿差不多,现在这么一裹,也成了球体…… 更引人注目的是“妇科医院”四个大字,孟冉婷愣愣地看着跟黑店有的一比的破烂病院,一脸黑线。 能不能来一道雷,劈死霍连夜这个没谱的货,啊? “走啊,站在这里挨冻很舒服啊?”霍连夜迈开大长腿,丝毫不顾及其他大妈扫射过来的差异眼光,拉着孟冉婷往小黑屋里走。 孟冉婷当然是反抗的,但是,那个男人的力气,远比她想象中的大…… 于是,一个男人拽着一直圆滚滚的企鹅滚进了妇科医院。 彩超胸透验血……一系列检查坐下来,孟冉婷已经无力骂娘了。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做过如此详细的妇科检查!这个男人也是破了她的先例啊…… 拿着一沓化验单,霍连夜那张万年欠揍的脸终于有了类似雾霾的神情。 “我都说过我不孕了,怎么不信?”孟冉婷懒得问他结果,喝着一杯红糖水坐在咖啡厅,全身都暖暖的。 那一串串不甚乐观的数据真是瞎了他的眼,霍连夜把那一沓薄薄的纸揉成团塞进包里,陪着女人喝热橙汁,窗外阴阴沉沉,细雨不断,徒生苍凉。 和霍连夜缠绵的次数并不多,除了刚开始,后来每次他都执意射在外面,她虽然强调了没事,但他也是执拗的可怕。 两个固执的人撞在一起,结果就是……他要带她来妇科医院检查。 卧槽这是什么个鬼逻辑?! “你是怎么把身子糟蹋成这个样子的?”霍连夜非常纳闷怎么会有女人能把自己的生活搞得混乱成这个样儿,“女人没有孩子,可是很难生存的。” “啊,这个啊,”孟冉婷一前一后摇着腿,毫不在意地回答,“没有就没有吧,反正我也不喜欢,让自己忙一点,每天回家一倒头就睡,忙到没有时间想别的,男人孩子什么的不需要也罢,他们能做的我也能做,缺了他们我也照样可以过得很好,何必过于追求呢。” 从一个极端走到了另一个极端,被明谦明陌那两只彻头彻尾改造了啊。当初见她的时候为了个男人寻死觅活,现在……直接不用男人了。 这样真的好吗真的好吗?! “呐,你这么暴力的女人,也没人敢要,”明陌特意给他绣过胳膊上的伤疤,弯弯曲曲跟条虫子一样,难看到爆,刀疤,抹药也消不下去,可怜了明陌一身娇养出来的细皮嫩肉。 “霍连夜,”孟冉婷撇过头,若即若离地看着他,把霍连夜看得背后直起鸡皮疙瘩。 “干嘛……”霍连夜战战兢兢地问,只觉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眼神他太熟悉,和每次明谦黑他时一模一样,他想躲都躲不起。 “明陌和明谦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七十四)选购 什么叫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霍连夜感觉自己这个鳖吃得真香。 “呜呜呜我不能告诉你怎么办,”男人装傻充愣,转过头去不让孟冉婷直视自己的眼睛,要是现在告诉了她,明谦那厮不剥了他的皮才怪。 “你不说,就发给我工资,”孟冉婷的声音幽幽地从后方传来,好比锁魂的厉鬼,“我要的不多,跟你之前的秘书一样就好,别忘了我干的工作是他的近乎两倍。” 连敲诈的功夫都跟明家那对混蛋学的一样,还要不要他活了!霍连夜噘着嘴,一副“我就不给你发工资你能耐我我若何”的表情,把孟冉婷萌了个底朝天。 “你跟明谦在书房里说过不会偷吃但是每天早上你都要来一发,”女人面部僵硬,竖起一根手指列举罪状。 霍连夜正中大招,呕出一口老血。 “你昨天答应明陌会送我到学校但是以我工作没完成为由爽约其实是下班后忍不住来了一发,”孟冉婷竖起两根手指,跟吐豆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着。 霍连夜只觉心力憔悴,不想再说话了。 “你之前说的不会再给我吃猪肝排骨可是这几天依然没有改变,”孟冉婷竖起三根手指,言外之意我可以回去添油加醋乱说一通加重你的罪过。 “好好好祖宗别说了行不行……”霍连夜举白旗投降。 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地随便说“来一发来一发”?!姑娘这样不好,真的…… 不过幸亏现在店里人不多,她的声音也不大……要不然她的颜面何在?! “那你发给我工资,”孟冉婷伸手,像索要零花钱的小孩,“这个月加上个月,一分都不能少,我要现金。” 内心“卧槽卧槽”咆哮着的霍连夜在女人的无情敲诈下,万分不愿地去银行给她取了相当于三个月工资的现金,然后孟冉婷呵呵地笑了,霍连夜是真“呵呵”了。当然,等他知道孟冉婷拿这钱去干什么的时候,他连给自己一刀子的心都有了。 什么叫给别人作嫁衣裳?就是这样了! 成功勒索的孟冉婷掏出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办好的银行卡,把工资全部存进去,拍拍屁股截了辆车,把心碎成玻璃渣的男人扔在了大街上,还叮嘱他不要跟上来。 员工如此光明正大地翘班,霍连夜目瞪口呆地看着出租车扬尘远去,等他回过神来发动自己的汽车,孟冉婷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在孟冉婷这里受挫的霍连夜非常不爽,拿出手机拨通明陌的电话,找人约战。 现在,他能欺负的,好像也就剩明陌一个苦娃儿了。 另一边,孟冉婷用零钱付了车钱,有些茫然地站在高楼厦宇之间,各式人群来来往往,车水马龙好不繁华。B市近年来朝着国际化大都市发展,看样子,如今已经取得了一定成就。 是她与世隔绝太久了,久到曾经熟悉的店铺现在都不认识了。 继承家业后,她的服装全是量身定制,化妆品造型都是专人打理,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才不会把时间浪费到逛街购物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不过今天她有一整个白天的时间,即使再厌烦再无从选择,也不至于空手而归,总之,她今天是带着目的来的。 明谦过生日时,她还欠他一个礼物,虽然她买了蛋糕,但毕竟是人家的钱,而且据明谦回忆她在床上有过承诺会补给他额外的礼物,她很怀疑那是明谦趁着她神志不清胡邹的,可无穴不来风,他都那么说了,又不是什么难事儿,她做一下也未尝不可。 加上第二天知道来龙去脉的明陌垂着眼角眉脚嘴角的可怜表情,孟冉婷心一软就答应也给他带一份回来,那感觉,就跟拾了条饿了好几天的流浪狗回家一样。 所以她才执意问霍连夜索要工资,三万块钱,对于富人家来说并不是大数目,买件衬得上他们的、有点档次的,应该不成问题。 现在她犯难的是,到底送什么。 衣服,他们不缺;化妆品,他们几乎不用;领带,用来绑她的就有好几条可以不考虑;皮带,好像寓意不适合送人……思前想后,孟冉婷发现自己根本不会讨好别人。 细高跟“啪嗒啪嗒”地踩在光滑的瓷砖上,高档消费区里人迹稀少,孟冉婷不知不觉已经来回逛了好几圈,同一个商标看见不下三次,店员们诡异地看着圆滚滚形似企鹅的女人,把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会被人当成没见过世面的矮矬穷吧,毕竟这穿着打扮太掉价了。 左右寻找着称心的商品,忽然一道银光划过,闪亮了孟冉婷的眼。那两个男人虽不算成功企业家,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高级知识分子配点文艺范的小挂架,似乎也别有一番风味。 孟冉婷大臂一挥包了两个礼品盒,刚领的工资还没焐热就被刷得只剩下零头。 她已经想象到两个男人晚上的兴奋,然后一起扑上,浑身上下被啃个遍,孟冉婷抿抿嘴,无奈中竟夹杂着几分期待。 已经说不清,是他们眷恋她的身体,还是她依赖他们的胸膛。 心一旦交付,好像,就再没有收回的可能。 (七十五)礼物1 H 踢掉拖鞋跪坐在沙发上,孟冉婷捧着明谦的脸,仔仔细细观摩,一眼也不愿离开,明陌蹲在一边努力画圈圈吸引女人的注意力,可是女人始终只看哥哥一个人。 明明是同一对爹妈生的,长相也差不了多少,那女人怎么就那么偏心呢?明陌头顶飘着乌云,很是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皮相不如哥哥受欢迎。 而明谦今天心情非常好,任女人波光潋滟地盯着自己看,没有毛手毛脚破坏气氛。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三个人维持着相同的姿势已近半个小时,明陌终于忍受不住被忽视的寂寞,蹦上沙发挤开明谦,发誓要在女人眼中搏得一席之地。 今天被欢乐到的不只一个人,在孟冉婷打开包装盒的一刻,明谦和明陌感觉自己的脑电波传停止了传导。 虽是相同的礼物,却能感受到女人对他们的重视。两枚扣子,一枚衣扣,一枚袖扣,简约的花饰,不显眼的亮石,银白色的黯光典雅大气,很简单的装饰品,却是废了她太多的心。 如果她能亲手给他们缝到衣服上,那就再好不过了,可他们知道孟冉婷是个生活九级残废,所以也不多做勉强,能记得带回个东西,已经足够好了。 “喜欢吗?”两个男人的表情很是喜悦,其实不问她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最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明陌小心翼翼地把礼品盒收起来,张开长臂抱住女人,“你眼光越来越好了呢,怎么会不喜欢。” “那就好,”孟冉婷靠在明陌怀里,放下心来。 明谦扶扶眼镜,低头亲吻女人的发旋,中午霍连夜那孙子给他来电话哭诉自己被敲诈被勒索还把女人跟丢了,他当时的惊慌竟压制住了杀气。记得自己给过那女人一张卡,除了她别扭的自尊心,他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会让那个女人如此需要钱。 当然,如果她起心背叛,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过早地把这一选项排除在外。 所以,他等着,看她能玩出什么名堂。 不过最后还真是出乎他预料,那女人跟块牛皮糖一样缠了霍连夜三天,就为了给他们买两颗像样的扣子。 这女人越活越天真了,倒是更好玩了,起码这样才能看出点女人应有的心态,强势并不是不好,但本末倒置,之前的强势就都变成了刻意虚掩。 孟冉婷不介意自己被明谦分析,不通知他们一声自己跑掉是她的不对,可为了制造惊喜的效果,也只能暂时隐瞒了,好在结果不错,他们也没有追究。 如此良辰美景,如此和谐气氛,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她的良苦用心啊。 “明谦,我们做吧,”说罢孟冉婷抬头,吻上了明谦的嘴唇。 明谦一副预料之中的样子,弯弯着眼睛与女人唇舌交缠。 情节发展得太快,明陌有些方,看着眼前吻得难舍难分的狗男女,他也准备不甘寂寞地插上一脚,于是两人变三人,孟冉婷夹在中间,很快被剥了个精光。 “舌头伸出来点,”明谦袭上她的酥胸,两人鼻尖对着鼻尖胸膛对着胸膛,孟冉婷依言将舌尖探出牙缝,被男人吮住,酥麻感使得大脑一片空白,牙关松开,放任男人的长舌肆意搜刮她的口腔。 拨开深红成熟的花蕊寻找中间待采撷的果实,明陌一根手指没入柔软的根源,那里已是湿润一片。 “呵,动情了呢。” 明陌轻笑,一根手指加到两根,在狭窄的洞穴里翻滚搅拌,只盼能搅出更多的水液。孟冉婷也不晓得自己情潮来得如此之快,仅是两根手指就以带给她忘记过往一切的欢愉。 她掰过明谦的脑袋,示意他往下移动,明谦离开女人的唇,听话地舔过她的下巴/.、脖颈、胸口,到达小腹后又折回头来,一口含住她胸前充血凸起的红点。 “嗯……明陌,给我……”温柔的覆盖比任何前戏都更能让她迷乱,孟冉婷向后伸手抓住明陌正在做扩张的大手,双眼前蒙上一层水雾。 她回头看着他,眼神太过勾人,红肿的嘴唇一片被人疼爱过的痕迹 ,他点点她的鼻尖,悄骂出声,“贪得无厌,”自己却抽出了手指,脱下睡裤内衣撸动沉睡中的巨龙。 “想不想要?想要求我啊,”明陌一副地痞流氓的渣像,硬物在手中迅速苏醒,青筋环绕的棒身看得女人口干舌燥。 孟冉婷没有回答,取而代之地,她拨开男人自我慰藉的手掌,换成纤细柔荑,抚摸整个棒身,按摩着底部的卵袋。深知这女人不喜欢被人问如此主宰意识的选择,明陌也不强求,享受着女人的服务,放松了身体。 欲火焚身,双乳被明谦吸得很舒服,体内的空虚已无法抵挡,孟冉婷手上稍稍用力,喘着粗气召唤身后的男人,“明陌,进来。” 看女人难舍难耐的样子,明陌早已猩红了双眼,他把女人的身体往前一推,美好的景象正好露在自己面前,小小的嘴唇一张一合,他牵引着棒身,朝着那一点刺去,进入的一瞬,女人微微张口,明谦抬头堵住那张倔强的嘴,将呻吟咽进腹中。 人间仙境,不过如此了。 明陌捏捏女人的腰肉,又捏捏女人的臀部,竟莫名地感觉自己和哥哥就是扮猪吃老虎,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威慑力,每次服软的都是他们。想到此,他郁闷地往前顶两下,故意让肉球拍到女人的阴唇上,却是给女人带来更大的快感。 “唔……要不要……帮你含一下?”身后明陌干得欢快,看着身前不为情欲所动的男人,孟冉婷摸着他有些粗糙的侧脸,澶口微张,媚声问道。 本来是想让她帮帮忙的,可看她享受的模样,他又不愿分了她的神,“没事,这样就行。”说罢,像是为了让女人安心,他略带安抚地亲吻着女人的嘴唇。 果然是温柔编织的陷阱最可怕,若是他人,肯定不会拒绝像他们这般的温柔。她早已掉入他们构造的陷阱,却又置身事外,目色清明。 肉刃劈开褶皱横生的花道,粗蛮无理,却将她顶上了天堂,山谷深处紧致的包裹令他不想离开,子宫口被慢慢打开,情欲同时迷失了两个人的双眼,明陌整根没入,次次戳到花心,孟冉婷低喘着扭腰迎合,时不时地收缩下体,更是把他夹得射意连连。 原先透明的液体被捣成白沫,沾得到处都是,淫液顺着大腿的纹路流下,好在沙发是真皮的,也不怕留下什么痕迹,孟冉婷双膝跪在塌陷的软皮上,怕是自己被撞飞,以明谦的胸膛为墙,承受着身后猛烈地撞击。 “舒服吗?”明谦特别喜欢揉弄女人的长发,见她无力说话,更是想要逗她。 孟冉婷自是没有力气回应,“嗯……”地一声,抒发着内心的感受。 膝盖已经跪得发疼,明陌难得开一次大荤,这次坚持的时间格外长,她已经高潮了两次,而他越战越勇,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样子。 不知是为了节约体力还是干什么,明谦和明陌总喜欢用一个体位做到射,他们是很爽没错,可是这样一来,她身体的某个部位总会累上好久。 夹紧不知疲倦的棒身,提醒男人自己累了,要么换姿势要么结束,感觉得女人的哀怨,再看看明谦虎视眈眈的眼神,明陌认怂,又抽插了几百下后,和女人一起攀上了高峰。 (七十六)礼物2 H “啊……明谦……对就是那里……嗯很舒服再重一点……” 女人躺在沙发上,双腿死死箍着男人的健腰,稀疏的毛发间粗壮的肉棒来回涌动,带出大片大片晶莹的亮液,肌肉发达的窄臀不断律动,男人的鼻尖额头都出了一层细汗,更是凸显出成年男子的性感。 孟冉婷再次被明谦帅气的外表蛊惑,情不自禁地伸手为他擦去额头的汗水,身体如风浪中在海上行驶的帆船,不断颠簸摇晃,被暴风雨送上平日里见不得的高端。 男人的人鱼线并不发达,甚至说没有明显的腹肌,乍一看文文弱弱,在床上却是十分勇猛,孟冉婷整个人都松了下来,无力地躺在沙发上喘气,明谦则停留在她的甬道中不想出来。 时不时地拖着她多玩几次,他们的身体已经磨合出了一定默契,就像他们深知她甬道的那一处最为敏感,她懂得在什么时间点收放夹紧。 “明谦,明陌,你们在听吗?”小穴一阵收缩后,孟冉婷感觉到尚且坚硬的肉棒已经耐不住热血重新捡起枪冲上战场,她咬着自己的手指,努力用最平常的语气询问。 明陌把她的手指从牙缝间移开,成功释放出女人压抑的呻吟,他不喜欢看原本漂亮的手指印上一圈破坏美感的红记,“想说什么?” “嗯……呃啊有事……问你们……” 明谦、明陌:“……” 明谦自战斗开始就不发一言,女人丝毫不掩饰眼底的疑惑,摆明了是要给他缓冲解释的时间,看她这架势,打哈哈是不行了,但是若真要解释……剪不断理还乱。 哦,是他的失误,想当然地以为她忙得天昏地暗不会知道他安排下的丝线。 在男人的无声默许下,孟冉婷直视明谦的双眼:“明谦,我想知道你们的过去。” 明陌一怔,完全没有想到的情况,而明谦也不淡定了,下身一个用力,直中花心,女人“哦”地长呕一声,发自肺腑的呻吟。 “为什么想知道?”沉默半晌,男人小幅度但频率极高地抽插,似乎通过律动来替代自己波澜起伏的情绪。 曾经跟她多少说过一点,但真的只是一点点,虽已足够惊心动魄,却也只有皮毛。若要全部说出,估计写本书都够了。 他们的过去,那不为人知的曾经,即使他们不愿提及的尘封记忆,也是他人不得涉及的禁区。那一瞬,他差点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拗断女人的脖子,然而看到她毫无畏惧的倔强眼神,澄澈的眼眸里映出他僵硬的嘴唇与满脸的张皇无措,他又没有了下手的理由。 平日里笑得温柔的明陌也不知在何时扭曲了表情,手腕处青色的静脉愈加清晰,他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或许那才是他的本性,残忍、嗜血无情。 孟冉婷并非没有察觉到他们的雷区,因为他们实行等价交换,到现在为止她唯一交出了自己的筹码而没有得到回报的,便是关于他们的过去。 其实本来没什么,不知道就不知道,只是那天他开了个话题的头,总感觉不全部说下去,胸口就堵着什么东西,不上不下的,很不舒服。就好比看了本推理小说,前面各种悬疑,然而作者虎头蛇尾地结局,很多线索都交代不清。 她是他们的一员,她早就承认了,所以,她希望他们百分之百的信任,包括告诉她雷区的地图,给予她毫无芥蒂的相处模式。这不是她的奢望,或许曾经的孟冉婷还不够强大,但经过一次次的实际排练,她已进步太多。 做爱的兴趣一下子低了下来,抽插百下在她体内释放出自己草草了事,明谦拔出疲软的肉棒,换成手指插进去,搅拌出两个人混合起来的浑浊液体。 高潮、射精、清理,女人一直盯着他,不允许他逃避。这是她第一次给他们压力,仿佛当初他们逼迫她接受现实,而现在,她出了相同的选择题:或者坦白交代,或者杀了他,彻底从世上抹去“孟冉婷”的存在。 而她料定了他们的骄傲不允许调教课程在半路失败。 明谦叹气,眼神最先黯淡下来,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又恢复了往常的儒雅高贵。似是无奈,他抄起滑落到地板上的毛毯盖在女人身上,把她包起来裹入自己怀里,相互温暖着对方,好像这样做能拉近心灵的距离。 明陌也不再暴躁,坐过来一点靠在女人身上,三个人聚成一团,却是无言。 “是从哪里发现的不对劲?”等不到女人的回答,明谦也不急,换了个问题继续推进。 孟冉婷垂眸,轻声回答,“报纸。” 本以为她不会过度关心炒作超出事实的社会面新闻,明谦很想抽自己一巴掌。他们的自以为是,引起了现在不得不的面对的话题。 “这几天被发现的残肢,如果我没记错,已经在福尔马林里泡了好几年。” 明陌爱好分尸那段时间,总会把肢解的尸体器官泡在溶液里,还会特别标注受害者的个人信息与处理时间,她观摩实验室的时候,漫不经心地看了几眼,就不幸地记住了。 过目不忘的本领,她从来没有意识到。 他们并非万能,再厉害的人,也有不想让人碰到的伤疤,即使已经重新长出血肉,但伤疤依旧是伤疤,每碰一下,都会疼在心里。准确点说,他们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出门寻觅猎物了,找不到试验品,只能拿以前的存货充数。 已经无法无天了这么多年,突然转性在一夜,过于不正常,就像是戒烟,那么大的烟瘾,怎能说戒就戒掉,她看到新闻上扑朔迷离的解说,更加深了自己的怀疑。 被耍得团团转的警察彻底失去了调查的方向,十多年前的尸体,都快过了法律诉讼期,混乱的时间段,和找不到原主的尸体,杀人案还在继续,并且,曾经似乎有太多的东西,被埋葬在岁月里,他们不得而知。 “你们说好了不会隐瞒的,”女人的声音很平静,却被男人听出了几分撒娇埋怨。 沉默了许久的明陌抿抿嘴,抬头征求明谦的意见,“哥,要不然,就说说吧。” 这么干撑着,也不是办法啊。 明谦眉头微微一动,像是在思索。 半响,在女人和弟弟眼神的交流下,他叹气,“故事太长,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起头了。” (七十七)过去 或许对于大多数传奇人士的人生来说,他们的故事太过平凡,然而当一个个平凡与不平凡交替出现,对于他们自己而言,人生已经成为了值得津到的传奇。 正犹如他和明陌。 第一次杀人,是在明谦十五岁的时候,不负责任的父母给了他们一人一张银行卡,和两个大大的背包,把尚且年少的兄弟扔在国外,自己消失了踪迹。其实也不怪他们的父母,只无奈,他们生于平安时代,却参杂着乱世的背景。 十四五岁正是男孩心智成熟的阶段,许是家庭的原因,他们比一般人早熟太多,自由的国度中,他们却无从选择,冷傲的性格和聪颖的头脑,嫉妒、嘲讽接踵而至,若要长期生活,这不是个好现象。 明谦始终忘不了那个东方女人脱光了衣服贴在自己身上,明明是一脸享受,却大声用英语喊着“救命非礼”,顿时一大波人冲进屋子,污言秽语,对他指指点点。 同样是东方人,为何要相互为难。他不在乎名誉,甩掉无趣地女人,拨开沸腾的人群,随便拦一辆出租车,离开了令他厌烦的宾馆。 当时的他,选择了息事宁人。 其实明陌要比他狠太多。 本来说好的,哥哥保护弟弟,天经地义,即使他这个弟弟不怎么讨他欢心,然而在他的尊严受辱之后,是明陌,用十倍奉还的报复,给他们的人生开辟了新的天地。 那天他买东西回家,客厅里,是惨不忍睹的狼藉。明陌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像西部牛仔一样转着手中带血的水果刀,脚下,是女人赤裸的尸体。 那个侮辱他的东方女孩,腹部被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子宫的位置有好几道刀痕,下体阴毛粘连,一看就是被人侵犯过,微张的嘴唇,死前沉浸在欢愉中的双眼,青紫色的手指,还有背后逐渐渗出的红色斑点。 氰化钾中毒,尸体反应非常明显。 明谦和往常一样淡定地关死门,确定没有人看到客厅的景象。 刚才的一瞬间大脑里闪过千百种处理方案,却没有一种令他满意。 怎会用如此蠢笨的方法杀人,而且杀人后还带有情绪地在尸体上泄愤,在犯罪心理如此发达的国家,专业人士稍微一分析,便会被发现弱点与破绽。 这大概就是他当初为什么执意选择心理学的决定性原因。 明陌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眼帘,空洞的眼神看不到一丝情绪,然而明谦知道,他在害怕。十四五岁的年纪最容易冲动,那时明陌还不懂得如何压抑控制自己的情绪,以牙还牙加倍奉还,他从母亲身上学了个彻底。 想责备他,想和他讨论处理的方法,想给他上一课,教他不能这般莽撞,可是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 “辛苦你了。” 兄弟间的默契在瞬间被点燃,仅是眼神的交流便已足够,两人几乎是同时动身,开始处理冷掉的尸体。肢解是个很耗费体力的活儿,十五岁的明谦虽是青年,却也因次次挥动菜刀而筋疲力竭,鲜血浸透了一块又一块抹布,他们收拾了一天一夜。 崭新如初的客厅,还有麻袋里块状的尸肉,前些日子还张扬跋扈的年轻姑娘,如今已远离人世。似乎很残忍,但事实近在眼前,他摘下橡胶手套,竟没有一丝心痛的感觉。 或许他们的基因里就有挥发不去的暴力因子,蠢蠢欲动着,于此刻爆炸在血液中。 抛石,做局,把自己置身事外,一切撇的干干净净,即便有充分的作案动机,也无人找得到证据。警察来问话,吞面包测谎仪,他们的心跳始终正常,长达半个月的监禁,竟是套不出一句有用的证言,无奈之下,地方警察只得把他们放回去,重新查案。 旧事记忆犹新,可他甚至不记得那个姑娘的名字。 但他忘不了刀刃切割皮肤时全身沸腾的感觉,鲜血飞溅,仿佛是盛开的花朵在刹那间凋零,把原本美好的东西破坏掉,比任何娱乐都要大快人心。 那是一条不归路,然而他们走的毅然决然。 “怎么感觉被你们说的警察这么无能,”孟冉婷掏掏耳朵,好像和听了什么玄幻小说中的故事一样,满脸的无趣。 明陌轻哼,“首先要明白刑事案件立案的基准是什么:证据。没有证据线索也可以,更何况当时我们在国外,办案用的并不是大陆法律体系,没有确凿的证据,只能无罪释放。” 孟冉婷皱眉,“疑罪从无。”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 “稍微懂点法律的人都知道,”她在商圈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钻法律的空子,“十五岁,真年轻呢。” 听着她自暴自弃式的喃喃自语,明谦揉揉她的头发,“对啊,已经十九年了。” 十九年,即使去认罪,也不会在受到法律的制裁,这就是法,基于人情却又在某些时刻至人情于蛮荒不顾,一个案子的法定期限是十九年,过了这个时间,谁也无法追诉。 每日被杀害的无辜人何其之多,然而真正能抓到犯人的案子又有几个?他始终相信人命低贱,生或死没有太大的区别,包括自己。 “本来好好的气氛,被你全搅和了,”轻飘飘的话,听不出喜怒哀乐。 孟冉婷隔着毯子掐他的腰肉,“不给你们点甜头,怎么做生意。再说了,三十多岁的人,不可能只有那么点经历吧,以后被敲诈的还是我,你都不知道霍连夜多小气……” 被她的口吻逗笑了,明谦握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越来越财迷了。” “哼,”女人不爽地哼一声,缩进了毯子里,“抱我去床上。” 敲诈完了就想走,真是一笔好生意啊。明谦坏笑着挑挑眉,把明陌看得背后直冒冷汗,这么危险的笑,直接暗示了夜晚的不太平。 “那么多床,去哪一个?”男人抱起软绵绵的一大团,时重时轻地捏着女人露在外面的小腿,“这么瘦,再来一次,今天又白吃饭了。” “坏蛋,”女人闷闷地从被子里骂出一句,语调却是掩不住的俏皮。 “不逗你了,去我屋,只盖棉被纯聊天好不好?” 女人晃晃双腿,往他怀里挤了挤。 明谦无奈地摇摇头,抱着一团被子外加一个女人上了楼。 正如她所说,这既不是开头也不是结尾,他们的故事,远比她想象的离奇得多。奇葩的家庭,奇怪的父母,奇异的教育方式…… 注定了他们不寻常的人生。 (七十八)新人 “阮sir,这是林sir离职前整理的档案,我放你桌子上了。” 小刘努力挤出一点微笑,想要以万全的心态迎接新上任的调查组长,可长时间来案件毫无进展,她实在没有笑的心情。 案子闹得越来越大,从地方到中央,层层相扣,之间各种利益关系,不仅没有能够帮助他们的能手,反而不断加压,压得他们喘不过气。长时间破不了案让上层机关部门颜面扫地,明明是一群不干正事的蛀虫,却因为自己的不爽迁怒他们这些真正出力的长工。 前几天,调查组组长因办案不力被远调,局长笑呵呵地领了一个年轻人进门,开门见山地介绍,“这是上头派下来的新组长,年轻有为啊,小阮,还不快跟大家打个招呼?” 新组长,有关系,有背景,还这么年轻,乍一看就知道草包一个,这样的人安排到组里,只会越帮越忙。 然而年轻人却有着超出年龄的沉稳,他站在局长旁边,和局长划出一定距离,犀利的眼神不动声色地看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叫阮智霖,大家请多指教。”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小刘正在为摸不清新上司的脾气而苦恼,因为阮智霖上班的第一天,就给她吃了个瘪。 那天带新组长熟悉环境,介绍案情一直熬到深夜,像他们这群经常跑案子的人三天两夜不睡觉的情况多的是,女人当男人用,男人当牲口用,她自告奋勇去买宵夜,顺便给一人带了一杯咖啡,然后,她,遭到了,新上司,无情的鄙视。 当时昏昏欲睡的阮智霖双手握拳撑着额头,一脸不满的样子,抬头瞥她一眼,语调平平淡淡,“深夜喝咖啡,会伤脑子,看来你们一定是天天都在喝。” 一瞬间全组的人脸色都拉了下来。他们是警察,干的体力活,大多警校出身文凭不高,但这样含沙射影的骂人话,他们还是听得懂的。 而她只得讪讪一笑,打开易拉罐把咖啡灌到自己嘴里,“阮sir哪里的话。”调节气氛这种事儿,全队估计没人愿意做了。 小刘苦闷地干站在阮智霖一旁,就怕这个小伙子继续挖苦他们这些掉渣的老手。 听局长说,阮sir的能力非常之强,好像是美国马里什么什么克什么大学毕业,研究犯罪心理的,对破案很有一套,这次也是他主动请命,参与案件调查。 小刘听了后真的是想以头抢地的心都有了。高学历,虽然是个她从没听说过的大学;牛逼的专业,她还没见过正儿八经的犯罪心理专家,重点人家还这么年轻,这叫他们怎样互相渗透互相接受对方。 阮智霖一页一页快速地地翻着之前的调查记录,眉头皱得越来越深,脸上厌恶的样子仿佛手里拿着的是一叠垃圾,恨不得赶快扔掉。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刘如坐针毡,阮智霖“啪”地一声把档案随意甩到桌子上,似乎是实在看不下去,兴趣恹恹地问: “说说之前你们队长分析到了什么程度。” “啊……啊?” 被点名的小刘一脸懵懂,傻傻地看着自家上司,这之间的跨度有点大啊。阮智霖现在一点说废话的力气都没有,凌晨三点的熬夜差点累垮他的身体,他眉头皱得更深,语气有些狂躁,“就是你们队长对此案有什么想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档案里有写……” “你是让我用多一倍的精力去从一堆废话里找关键点?” 玻璃心碎了。 小刘委屈得快要哭了,自己辛辛苦苦做的档案,被说成“一堆废话”,怎能不伤心。 “因为从第一具尸体被发现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半,每个案件都是完全不同的处理方法,但相互之间又有牵连,到现在为止是不是同一人犯案还无法判定……” “说重点。” “嫌疑人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姑且当做同一人犯案处理,凶手的学历智商很高,而且有一定经济实力,但是缺乏目击人,我们找不到切入点。” 阮智霖感觉自己又听了一堆废话,这种东西,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他已经不指望能在他们这里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干脆闭目养身,储存精力,还不忘毒舌一下,刺激刺激已经满目沧桑的办案人员: “难怪你们上一任队长会被调离,这样一群猪脑子,再花上一百年也破不了案。” 您还是含沙射影地骂人吧…… 说话一次比一次直接一次比一次恶毒,小刘感觉自己鼻子都酸了,而且被说成猪脑子,实在是火大又不甘心,所以她奋起,代表全组人员质问这个摸不清来历的新上司: “那阮sir有何见解?” 阮智霖似乎猜到他们会这么问,漫不经心地转着椅子,在办公室里晃来晃去,“呵,还不承认自己是废物。小刘是吧,去把人都招过来,叫你们看看,什么叫差距。” 如此轻狂张扬,一副欠揍的样子,小刘不服气地跺跺脚,通知全组人员开会,这样一个刚出师的黄毛小子竟是此般的颐指气使,不给他个下马威,他们怎能彰显自己的立足之地。 桌子椅子杂七杂八横着的办公室,阮智霖揉揉一直紧皱着的眉头,不愿看台下一块一块散发着汗臭味的大老爷们和外表形似姑娘的女汉子,他很担心在这个地方再呆几天,自己的眉头就会变成二郎神,中间长一道谜一样的红印。 哦,那真是太喜感了,他自己光想想就觉得好笑。 “阮sir,都到齐了,”小刘举手,代表全组人员请领导发言。 这群人就跟没长熟的洋葱一样,剥都不用剥就能看到中心,他们在想什么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他想忽略都难。 毕竟他这样的性格和为人处世的方式,太容易遭到非议。 他今年二十五岁,毕业于美国马里兰大学帕克分校犯罪心理专业,生长在国外,从小接受最高端的教育,虽说出身不大好,但从父辈看下来,在B市也算有点背景,他一毕业就进入公安系统的高层,参与一些难办的案子,虽说年轻,但也亲力亲为了不少案件,至今为止,还没有遇到过什么瓶颈。 犯罪心理在华夏国不算热门,以至于探案时都忽略了其重要的作用,也没有很精明的犯人刻意隐藏自己的动机,总之,回国一年半,他都过得很顺利。 只是这次的案子,好像有点复杂。 不过,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不管是学校还是社会,他都是“天才”,以至于,天才的世界,不允许失败。 双手撑在讲台上,阮智霖傲视群雄,“首先,你们犯了一个错误,便是假设各个案件相互牵连,同一人作案。我赞成前者,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抛尸案,但凶手,不是同一个人。” “都说了连环杀人案了怎么还能不是一个人?”底下传来了不和谐的质疑。 阮智霖没有恼,继续用他那刻板的声音回应: “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凶手不是同一人,却还在连环作案,只能说明,凶手,有两个。” ------------------------------------------------------------------------------------- 好吧往下的几十篇可能要走走剧情路线,,新出来的小伙儿在后面戏份挺重的,,不过不会抢走主角光环的,,而且出现得快消失得也快,,相信我…… (七十九)阻止 阴冷潮湿的地下室,女人数着台阶,借着微光走到一片腐烂的气味中。 两米多高的铁笼分散着占据了大半空间,凄厉的嘶喊声刺痛了她的耳膜。 “放我出去!!——救命——” 孟冉婷皱皱眉,被这声音弄得心神不悦,更是攥紧了手里握着的短刀。 不远处被困住的女人张牙舞爪地摇晃着铁栏杆,杂乱的头发遮住了面庞,这是明陌新捕回来的猎物,他们还没有想好该如何用这个年轻姑娘的身体实现艺术的美感。 因为怕冷,她已经好久没有来到过地下室和实验室,为了保持尸体的良好状态,这两个地方都没有装空调,明谦明陌也不愿她在阴冷的地方走动,所以,整个冬天,她都呆在地上,并没有仔细观摩他们作案的现场。 不知道受了什么东西的牵引,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底下,还抄上了放在桌子上的短刀。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女人看到不远处单薄的身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将双手伸出铁笼,想要拉近两个人的距离。 孟冉婷不语,迎着的女人的双手一步步走近。 初上战场,是什么样的感觉?总之不觉恐慌。 她已经坏了,从看到明谦在她眼前杀掉那个年轻的姑娘时,就从里坏到外了。 所以,现在的她,只想令他们安心。 与其说是为了他们,倒不如说是给自己立个决心。 斩断一切的后路,再也回不了头,这样,她便不会飘摇不定,一次一次为难自己。 “姑娘你行行好,放我出去吧,我从没干过什么坏事,求求你了……”见孟冉婷冷着一张脸,女人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开始哭泣,希望来者一心软,放她一条生路。 不过,今天她就是来当制裁者的,怎么可能会回应女人的哭喊祈求。 冷冷地俯视疯癫的女人,手指间寒光一现。再傻的人也不会认不清现实,女人绝望地滑倒在地,睁大铜铃般的双眼看黑暗笼罩自己,被拘禁在铁笼里无处可逃。 这是个聪明的猎物,起码不会做无谓的挣扎。 孟冉婷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内心的一片平静,手腕不抖呼吸不颤,她举起短刀,正考虑该从什么地方下手,能让对方一招毙命,不再挣扎。 经脉,头颅,心脏……无一幸免地都会血浆飞溅,弄她一身脏。 果然没有经验没有专业知识就是不行,连人都杀得不美感。 “丫头,停下。” 短刀正欲挥下,突然手腕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制住,黑暗中,孟冉婷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哦,真棒,一下子两个人都暴露了,让别人记住了脸。 明陌握着孟冉婷的手腕,见笼中的女人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这女人总是做一些惊叹地泣鬼神的事情,要是他晚来一步,结果就“呵呵”了。 “地下室冷,你赶快上去,”对明陌来说,孟冉婷就是颗不定时炸弹,稍稍一点火星就能炸透半边天,一个不注意让她有了奇思妙想,他就要去日狗了。 其实他们本不想再继续猖狂下去,毕竟事情太多,他们暂时来不及一一处理。只是霍连夜安在警局里的探子传来了不稳定情报,说上头派来了一个很屌的新队长,犯罪心理专业,前几个大案子都是因为有他在背后支持分析才破的案,这让他们觉得有点意思。 按明谦的说法,他们不能停下来,否则很容易被找到破绽。前后夹击背腹受敌,好几天来烦躁的情绪波及到了工作,他在课上走了好几次神,被男学生们狠狠鄙视了一番, 可算是被那帮小兔崽子们抓住了把柄,班上那些穷学生一个个狗求毛蛋追不到姑娘,明明是自己没钱长得丑还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真是没天理啊。 见女人既不收手也不移动,明陌一个头两个大,“乖,上楼好不好?我给你带回午饭,不是红枣排骨,去尝尝,嗯?” 如此含情脉脉的一番话,似乎完全不顾现场还有第三者。 孟冉婷斜睨他,终是无法把他的撒娇当空气,五指松开,短刀“咣啷”一声掉到地上。 见警报解除,明陌也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弯腰捡起刀子,确认孟冉婷不会再夺走干一些神奇的事情后,才恢复了正常的神经传导。 早上走得匆匆忙忙,倒是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水果刀,当时他还想问问明谦是不是会有危险,然后明谦白他一眼,比他还急着出门,想想最近女人很乖,专心跟着霍连夜赚钞票,也没有想七想八,他就没有往坏的地方考虑。 然后,一个不小心,出事儿了。 幸亏他的课只有两节,害怕女人在家饿肚子,特意赶回来送饭。虽然告诉了女人外卖的电话,不过他敢打保票,以女人勤快的程度,百分百不会叫外卖。 当真是有惊无险啊。 为什么会如此心无波澜。 孟冉婷诘问自己,却是走进了找不到答案的死胡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这样的自己太过真实的存在,让她很想剖开自己的皮肉,试试她的血液,到底有几重温度。 若是明陌不出现,她定会一刀挥下去,不见死尸不停手。 他们既然如此般阻挠她的偏激,定是有他们不得不做的理由。他们不说,她也不会问,互相迁就一下各自沉默,比什么解释都好。 “那,我先上去了。” 孟冉婷转身,快速地来快速地离开,像是之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他们是在保护她,她懂。 似乎和她恰恰相反,这两个男人,施展着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她铺一条能全身而退的道路,就像他们使劲地黑化她,却始终不让她跨过焚心蚀骨的最后一条线。 终于换伙食了。连吃了三个多月的猪肝红枣,再喜欢吃内脏的人,也会吃吐的。 暂时放下烦恼的女人感觉一阵寒冷,不禁加快了奔向温暖寝室的步伐。 明陌目送女人踏上台阶,直到那柔弱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底,他才回过头,瞬间变换的情绪释放出野性腾腾的杀气。 他们很希望女人能够融入他们的灵魂骨髓,但有些事情,不需要她动手,有他们,就已足够。 寒光乍现,刀起刀落间,甚是还是保持着无声的状态,他的手腕上,沾满了炽热的鲜血。 (八十)匿名 陈暮雪,女,B大在读,生物学部二年生,失踪两个月。尸检结果显示死者心脏中被注入少量空气导致膜瓣破裂,尸体被发现时全身赤裸地浮在河道的石块上,保存完整,没有收到性侵,也没有明显的皮肤外伤。 他杀,抛尸,没有对尸体进行目的性地破坏…… 凶手好像转变了策略。 有点意思。 阮智霖拇指食指夹在下巴上,食指指尖时有时无地刮摩脸骨,小黑板上一张张照片被颜色迥异的粉笔线连接,线与线之间写满了只有当事人看得懂的奇怪字符。 其实这具尸体的发现并不是多么寻常。没有举报人,没有目击者,若不是昨天早上寄放在警局门口寄件人未知的挂号信,他们根本不会意识到有人被抛尸荒外。 黄色的信封沉甸甸,上面除了“阮智霖收”四个鲜红的大字什么也没写,弯弯曲曲的字迹使得墨水如血一般晕染,仿佛是致予死者的祭奠,但又过于诡异,弄得全队人心慌慌,竟没有一个人敢去打开信封。 阮智霖从小相信科学,只当是有人恶作剧,讽刺的造句都已经打好了腹稿,正准备边拆信封边在一群笨蛋中搏得优越感,却在看到信中内容时失去了全部的话语—— 一沓照片。 冬季流淌缓慢的小溪,两边是不算太高的悬崖,裸露的石块上,赤裸的女人睁大双眼仰面朝天,脑后朱红色的血液已经干涩,显然已是死去多时。 虽然不排除有人恶作剧的可能,但是这样的还原度,未免有点吓人,更何况,这条小溪这处悬崖,他好像郊游的时候路过过…… 突然想到什么,他立刻调动人马赶往照片上的地点,自己则蹲在办公室在小黑板上画关系线,电光石火间,他发现自己漏掉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很快,电话呼进来,队友告诉他,正如信封里的东西所显示,确实发现了女子的尸体。 照片上除了死者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并且时间显示在黄昏,但又是真实的拍摄,还故意送到他的门前……只有两种解释说得通:要么拍摄的人是凶手的仇家,却又想不安分地玩些什么有意思的游戏,专门抓凶手的把柄,看猫抓老鼠,好从中分杯羹得利。 第二种呢…… 不妨理解为一种挑战,宣战者是凶手也好躲在暗处的第三者也罢,总是他的目的就是把这谭水越搅越混,顺便把他也带到危险的布局里。 与其设想是犯人的狂妄自大,他更愿意相信,有第三者在旁观,他们都在玻璃墙内,一举一动,都被看得清清楚楚。而那个藏在黑暗处的第三者,他无法准确判断。 真是讨厌的感觉,被人算计被人利用,尤其是,在发现尸体这种事上,被刻意提醒。 有种被侮辱智商的感觉。 因为尸体长时间浸泡在水中无法得出准确的死亡时间段,加上荒郊野岭无人问津,这案子似乎又成了一件死案,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案子,纵使天资再卓越,头脑再好使,也只能在线索上碰钉子。 但是好在他们能确定死者的身份。B大的学生,凶手是如何光明正大把死者带走的?而且看死者脸上震惊的表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被灭口?不太像,尸体处理的太随意。情杀更不可能,劫财劫貌,死者也没有的样子…… 转来转去,又绕进了死胡同。 好像每一件案子都是相同的情况,且尸体的处理情况越来越简单,似乎毫不掩饰他们的作案手法,只是在判断死亡时间上,给法医组带来了不小的问题。 烦躁的时候很想抽根烟,可想起自己早就戒掉了,只得作罢,脑补着犯嘴瘾。阮智霖把头发揉成一团乱,往后一趟摔进皮椅,黑板上代表线索的红线七七八八断在不同的地方,让他找不到共同点。 正义总会战胜邪恶,他虽已过了中二幼稚的年纪,并且也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却始终在本心中相信这一点。实话来讲,是为了仕途吧,选择了警察这一行,就只有找到凶手,才能前进,才能有发展的可能,所以,不管真相如何,他的责任与义务,都是将凶手缉拿归案。 总会找到突破口的,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 阮智霖的眉头紧皱,跳动着灵光的双眼,昏沉浑浊,却又深透见底。 (八十一)惩戒1 H “吱吱吱吱”不断扭转着的塑料阳具已经被淫液打湿,实验台上,女人被红色的细线五花大绑,双乳都勒出了一条线印,双腿呈M状曲起,红绳缠绕间,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操作着假阳具在女人的幽穴中打转,只是挑弄洞口,并不打算深入的样子。 孟冉婷早已被撩得欲火焚身,恨不得往下坐自己咬住那没有温度的塑料棒,可男人这次似乎是下了狠心绑得很紧,纯粹是为了拴住她,根本不打算借此调情。 人家视频里都是绑的不结实可以自己动的好不好,他们要不要这么认真! “呃……” 孟冉婷如搁浅濒死的鱼,仰着脸张大口喘息,被逗弄分明是舒服的,可是只在洞口徘徊,根本缓解不了甬道深处的瘙痒,且越挑逗越痒,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是明陌,见她这个样子肯定啥不满都抛在身后题枪就上,她连口舌都不必费还能捡一大便宜,可现在,惩罚的对象是明谦……好像求饶也没啥作用,毕竟两个人都过于理性,在感性交谈上缺根弦儿。 说实在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明陌那厮竟然打小报告,把应该远在天边出差的明谦千里迢迢召回来,两个人合计着耍阴招欺负她。 好吧,因为上次送礼物时的搅局导致三个人都没有爽到最后,明陌心里不舒服,她理解,但是能不能不要用这么坑的手段?!想要直接说不就好了吗?!反正她的身体已经被他们调教的敏感至极,多玩会儿少玩会儿她又不会少块地方…… “明谦插进来……插进来啊……” 女人睁开迷离的双眸,媚眼如丝地看着始作俑者,大腿根处早已春潮泛滥,而男人权当没看见,冷着张脸继续进行手中折磨大计。 卧槽都已经说得这么露骨了还无动于衷!他是打算禁欲到底吗?! 明谦匆匆忙忙赶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拉扯中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纯白色的衬衣解了两颗扣子正好开到胸口,袖子高高挽起露出肌肉不算分明但健壮的小臂,不苟言笑刚毅的俊脸看得孟冉婷一阵痴迷。 当初迷迷糊糊地被他绑,估计也是毁在这张脸上。说不上多么妖孽倾城倾国,可她就是看着舒心,以至于一次次被蛊惑,还全然不知。而明陌,畏畏缩缩地夹着一台小型DV站在试验台边,从捆绑到失控,把她的变化一动不动地录了下来。 她的双手越过头顶固定在窗边,腋窝和下体都被剔除了毛发光秃秃一片,远处看去就像一尊美玉,秀色可餐,引人浮想联翩。明陌吞口唾沫,专心致志地记录女人潮红的表情,虽然自己早就硬到不行,可定是要忍着,等哥哥的命令。 “唔……” 明谦冷着脸瞥一眼女人,一根手指摸到前面的肉芽,用指尖一划,惹来女人一阵颤栗,“看不出来我在生气?”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怨气都快冲天了。孟冉婷哼哼着回应,尽自己最大可能扭动腰肢,希望假阳具能再深入一点,“你们又欺负我,说好了不欺负的……” 明明动情至极,声音却还是禁欲般的清冷,明谦很喜欢她这一点,但今天不能轻易给予。男人挑挑眉,手指使坏地触碰沾满水液的花瓣,没有阴毛的遮挡,白嫩的下体如刚蒸熟的馒头,粉色的缝隙间还差着一根粗大的假阴茎,小穴被撑开,水渍连连,甚是养眼。 其实接到明陌的电话时,他心中五味杂瓶,说不上是怒是喜,或者说喜怒参半,竟逼得他不知该如何回话。当初他们互相交换承诺,公平地兑换性与欲,她的想法是那样的清晰,他怎可能看不懂。 虽然知道那样做是为了实现真正的公平,把她自己也拉进泥潭,三个人一起肮脏一起黑暗,但当她真要动手时,他却见不多有多欢喜。想要保护她的念头一跃而起,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情绪受第三人的影响,是件太过危险的事情。 可一想起当初三个人之间的承诺,他这种想法好像并没有错,毕竟她下水的前提,是伤害自己的身心。他们可是明言规定过,不准她再糟蹋自己的身体。 加上之前种种不快,他脑子里竟然蹦出了一堆黄色废料,全都关于惩罚与调教,而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全部照着做了。明谦遐想着不由自己的孟冉婷匍匐于自己身下娇吟喘息,恨不得立刻赶回家大干一场。 真是越来越重欲了,而且和事发的焦点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 “别让自己的双手沾上鲜血,否则那将是对你头脑的侮辱,”明谦轻描淡写地迁入正题,手下一个用力,假阳具转动着嵌进肉穴,终于扫到了那一处饥渴的软肉。 如愿以偿的孟冉婷立刻露出满足的表情,呻吟声也从嘴边露出,“嗯……你也知道,我……我只是想让你们安心……” 似是无奈的叹息,明谦抓着手柄控制假阳具在她的小穴里进出,他俯下身,胸膛隔着一层布料蹭摩她被绳子往前箍起的双乳,炽热的气息吐在她耳边,“我有说过多少次了,该放下心的人是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她自然是明白的。 他们不愿让她走上不归路,所以在把她当同伴的同时放她自由,甚至全力支持她和霍连夜在企业界的活跃,予她最大的帮助。 她也只是想回报而已。好像自己一点力都不出便操纵了天下,孟冉婷甚是不喜欢这种没有经过努力追求得来的幸福生活。 腿心酥麻不已,感觉高潮就要来临,孟冉婷想要夹紧双腿扩大快感,无奈绳索绑得太紧,她只能蜷缩着脚趾,挺直腰肢,侧过头躲避明谦的喘息,“好啦,我认错好不好?是我任性,破坏了你们准备已久的局。” 听后,明谦和明陌笑了。 就说她聪明,其实早就看出来了不是? 只是过不了那道坎儿,存心跟他们对着干。 “抱歉,虽然说好无所隐瞒,但是现在,还不是告诉你全部的时候,”见女人服了软,明谦也不再揪着不放,加快了手腕抖动的速度,没过几下就把女人送上了云端。 娇躯在自己身下颤抖,他低头吻住女人的唇瓣,顺势拔出假阳具,释放出蓄势待发的真家伙,还未等女人高潮结束便迫不及待地插了进去。 动作太快,孟冉婷还来不及喘口气,呻吟声就全被封锁在了唇舌交缠间。 明谦总是温柔的,即使看起来凶暴至极,下身进攻的力度却是控制得极好,既能让她肉体愉悦,其他地方又不会有太多的不适。 “嗯……那就等你想告诉我的时候再告诉我……不过先说好了……哦……到时候,一定要……全部说清楚啊……呃啊……”承受着男根在自己体内戳弄,孟冉婷呻吟着努力说完破碎的话语。 在性事上,她是越来越放得开,从以前懒得发出声音,到现在从发声中寻找新的快感,她已经带给男人们数不尽的惊喜。好像是,自己养大的女奴,终于学会了怎样服侍主人,那种调教成功的成就感,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明陌别拍了,过来把她解开,”明谦单手撑在冰冷的台子上,观察着女人动情的娇态,还不忘使唤在旁边已经憋得冒烟的明陌。 一直没有权利的明陌不甘心地扔掉DV,一脸哀怨地盯着裤间的小帐篷去解孟冉婷手腕上的红绳,活脱脱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样子,孟冉婷被逗得眼都笑弯了。 “别总是欺负他,你们今天不是应该计划一起上吗?来啊,”双手被解放的孟冉婷弓起上半身,伸手捏住了明陌的衣角,“明陌……” 哦,这可不是他的错。明陌傲娇地白一眼已经坐直的明谦,揽过女人的腰把自己的嘴唇和女人的嘴唇贴在一起,手掌还不安分地搓弄起娇乳。 “唔……”下身还在被进犯着,上身还要分一部分注意力,孟冉婷感觉自己的脑子被劈成了两半,分别传达着不同的神经信号,电流在体内乱窜,时不时地碰撞,激起一片火花。 (八十二)惩戒2 H 虽然说女人在表达上有所进步,但是……似乎还和以前一样懒。 就像现在明谦屈尊当了抱枕,盘坐在台面上任女人的头使劲在自己小腹上蹭,绒绒毛发扎得他直痒痒,肉棒高挺着,粘上的体液还没有干涩,又恰好沐浴着女人鼻间的呼气,一来一回间,他成了最受罪的。 应女人之邀,明陌翻身当了主人,把孟冉婷掉了个个从后方进入,扶着女人的屁股乱捣一通,把她撞得花枝乱颤,浑身颤抖不已,长发随着抽查的节奏上下颠簸,那一对雪乳缀着娇红晃得明谦眼晕。 不给他舔就算了,手都懒得动一下……撸两下而已,有那么费力气吗?! “喜不喜欢这个姿势,嗯?”明陌说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窄腰还随着语调不同节奏地往前顶,力度大得惊人,每一次嵌入都能清晰地听到阴囊与皮肉的拍打声,还未等思考该怎样回答,孟冉婷就已经被这淫靡的声音弄得心跳加速。 她其实很喜欢背入式,大概是女人阴道的结构稍微有些前屈,撅起屁股,让肉棒从后插入,正好能沿着阴道生长的路径前进,而且高潮能延续很长时间,让她欲罢不能。 “喜欢,再快点……”孟冉婷扭扭腰,收缩下体给明陌带去福利。她本来想让他每次都插到最里面,但考虑到男人的体力问题,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 只要情欲一被挑起来,身体最深处就痒得难受,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在咬,恨不得整个人都被肉棍戳破方能止痒,所以当那硕大的龟头顶到花心的时候,她都使劲夹紧花穴,刻意地挽留一下,可是明陌那个榆木脑袋……完全不理解她的苦心啊! 上瘾了上瘾了,自己已经离不开男人的那东西了,身体的需求日益旺盛,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孟冉婷终于体会到了为什么那么多女人肯放弃尊严匍匐在男人脚下祈求男根,她害怕以后的自己也会变成那样的卑微,如吸毒成瘾的瘾君子,肯放下所有的骄傲与尊严来换取男人的垂怜。 这样很不好。 明谦看着女人微微撅起的眉头,半眯着的双眼,却似是纠结,好生一副媚态。妮子郁闷的心情都写在脸上呢,心里各种扭啊扭走进死胡同,又一副无法满足的样子,他远离战场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 “丫头,你也伺候伺候我这根啊,”你难受我更难受啊!肉就在眼前还要硬生生的让人,明谦想应该没有人比自己更郁闷了。 孟冉婷虽是微眯着眼,却是准确无误地瞄了明谦一眼,迷离的瞳孔深处一片戏谑的清明。她怎么肯能看不出来明谦快要爆炸的肉棒,没错她就是故意的,装作被干得失神什么也顾不上的样子,就是为了晾凉他。 谁叫他刚才欺负她,明明之前说好的有求必应不再耍小聪明的,还把她绑得动都动不了任她欲火焚身…… 哼,她现在才不会那么大方,在她身上拿走的,她势必要讨回来。 跟霍连夜天天厮混,好的没学着,奸商的本质可是摸了个透彻。 明谦没有忽略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所谓自作自受,他扶额,只能自发地牵着女人的手,引领她握住自己的巨根,慢慢撸动。 除非是他们用强,否则很难从这女人身上讨到一分好,而她恰好吃准了他们不会强迫这一点…… 总之就是各种悲催。 有些冰凉的手掌丝毫没有被身后剧烈的运动影响,薄茧拂过肉棒的沟壑,仿若打了一剂镇定剂,冰与火之歌硬生生地要把他的灵魂撕成两半。 “啊啊……”膝盖已被磨得生疼,然而快感堆积的太多,她不想叫停,把腰肢压得更低,热烈地欢迎男人的进犯。 “呼……”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一点,明陌早就累得出了汗,女人一次一次的高潮是他全部的动力,幽穴死死咬住肉棒不放,似要榨干他一般,“妖精真会夹……” 小腹的火越燃越烈,星星之火很快燎原,明陌一个挺身插到最深打开子宫口,大量蜜液倾泻而出浇在龟头,烫得他一个机灵,女人也在痛与乐之间飞到了巅峰,手掌不自觉地用了力,把明谦掐的倒吸凉气,差点没交代在她手上。 接着女人甬道高潮时的收缩,明陌在她体内搅动着,也是不愿离开那吸附力极强的最深处,一片湿湿热热中,他猛插几下,抖动着健臀射出了滚烫的精液。 “哦……”女人睁开眼,欲望得到缓解,那一波波白灼更是温暖了身体,她带有歉意地揉揉被她捏疼了的肉棒,安抚一下跟核桃一样垂着的囊袋,拇指敛去马眼出渗出的透明液体。 “去床上,”女人抬头,嗓音情潮未退。 明陌从她体内退出,牵带着她的腰把她揽进自己怀里,女人的小腹、臀部上是错乱的手指印,果然膝盖处已经一片通红,显然是试验台太硬跪的时间太长,想想都觉得疼。 而孟冉婷不说,他们也很难知道她到底有多疼,明谦倾身按摩一下她的小腿,生怕她的膝盖跪出问题,“以后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说,你也承诺过,不会再糟蹋自己的身体。” 就她这小身板,怎么看怎么娇弱,一经风吹雨打就要碎的感觉,他不敢冒险。 孟冉婷享受着男人体贴的服务,双腿间的白色液体汩汩不断地流出,滴落在银白色的台上,看得明谦浑身也跟着燥热起来。 “我没有那么弱,”女人把全身的重量压在明陌腿上,屁股还不老实地来回蹭着他稍稍软一点的巨物,很快那棒子就生龙活虎起来,叫喧着要进入温暖的巢穴。 她对他们上了瘾,他们又何尝不是迷恋着她的身体。 还好工作完成的差不多了,看看时间,明谦精确地计算着,再干一场,然后睡一觉,重新赶回岗位还来得及。 反正人都回来了,不大吃一顿就太亏了。 “好,不弱,”打着如意算盘的明谦接过耍赖的女人,半踩着皮鞋,不管被浊液弄脏的西裤,神情一片慵懒,“咱们去床上。” 看着男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孟冉婷嘟嘟嘴,然后眼睛一弯,低笑着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结果又变成了两个男人伺候她一个。 而男人最初的目的,早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 作者的话: 呜呜呜劳资已经被两所大学毙掉了...... 这段时间过于伤心,,可能要停更两天..... 这文快完结了,,之后等有时间了我会一起补上的TAT (八十三)事后 总之那一晚三个人玩得很high,从晚饭后一直到后半夜,都没有停下,明谦把抽屉里的道具上了个遍,前庭后庭没有空余的时候,孟冉婷很担心那两个男人的身体会出问题。 一次次的高潮,一次次的射精,她是被彻底灌满了。 玩前面的时候后面会塞几个钢柱,后面被插入的时候前面就用假阳具顶替,最坏的是一边用塑料阳具挑弄着小穴一边在阴蒂上放个跳蛋,两个人玩累了中场休息还会给她带上贞操带把道具固定住看她一个人高潮迭起。 看不出这两个货还有喜欢调教人的设定。 不过孟冉婷很佩服自己坚强的意识,因为即使是这般没有底线的玩弄做爱,她也没有昏过去,到最后脑袋虽不是多么清醒,却也记得发生的每一幕。 各种各样的淫液打湿了床单,而一向洁癖比较重的明谦也没有在乎,搂着筋疲力尽的她和明陌一起躺在那张kingsize大床上睡得香甜。 从来没有如此疯狂过,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充气娃娃,任男人疯狂发泄。唯一的不同便是她有感觉,会影响男人,会被男人影响,灭顶的高潮湮没了她所有的理智,做到后半程,她已经不愿意男人的阳物离开自己的身体。 女人和女孩的差别,就在这一念之间,她体会过性爱高潮的美好,所以,沉沦至此,只身陷于囹圄,懵懵懂懂,无药可救,。 生物钟作祟,第二天她起的依旧很早,身下的床单黏黏糊糊,然而自己的下半身已经没有了污浊,与之一起不见的还有明谦,她揉揉眼,注意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还有旁边额头抵着自己肩头的正在梦里畅游的明陌。 他们大约是两点多睡的,只睡三四个小时,孟冉婷真的担心明谦会累倒在讲堂上。毕竟纵欲过度,又没有好好休息……万一盯着一副熊猫眼还有青紫色的眼睑,让人一看就知道昨晚有多能干…… 太丢人了! 小心翼翼地把男人的手从自己腰上移开,孟冉婷跟煎饼一样翻滚着从床的这一边滚到另一边,成功找到明谦放置在床头的干净睡袍,包裹好自己后下床,蹑手蹑脚地转换房间,溜到自己的浴室在浴缸里放水。 她的动作很小,明陌并没有感觉到,依旧酣睡着。 估计泡泡澡再放松一下,肌肉里积压的乳酸就会全部复活,然后她就可以疼的死去活来动都不想动一下了。 要找个理由跟霍连夜请假,她今天实在不想工作。 两个男人小题大做,明明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事,搞得全家人鸡飞狗跳。 她当时也是脑子发热,想的挺清楚,但还是忍不住去破坏。 也不知道后续工作明陌处理得怎么样了,还是一贯的原则,关于这种事,她不问,他们不会主动说。 四十七度的热水,孟冉婷头顶一块毛巾,整个人的身体都放松了下来。 真想变成泡菜,一直泡在水里,泡到烂也好,就是不愿起来。 警察局里新来了一个专家,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能不能应付。 潜意识里,她不愿他们受到唾弃与制裁,如果可以,她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他们。说白了,她也是一个自私的人,贪恋短暂的温柔与温暖。 真的是陷得越来越深了,最初的最初,她心冷如灰,甚至渴望死亡,而现在,虽不畏惧一切,却也生了不舍之情。 “介不介意浴缸里多一个人?” 突然头顶传来了一阵声响打破了孟冉婷的沉思,她仰头,正揉着眼睛的明陌如早上赖床的孩子,全身赤裸着站在浴缸边,跟鸡窝一样凌乱的短发杂草般张扬,昨天晚上还在她体内驰骋的巨物垂头丧气松垮在胯间,尤为显眼。 内裤都不穿就甩着大丁丁出来乱晃,暴露狂。 脑补一下也就罢了。 孟冉婷挪挪身子拱起腿,把浴缸的半边腾出来,见状明陌也不客气,抬起长腿跨进浴缸,“扑腾”一下坐下去,溅起一片水花。 然后,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倚在浴缸边上接着睡。 最近她的花销一定很大,要不然男人们也不用如此拼命。她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们能有钱买得起这么贵的房子,除非后台硬富二代,她想不出其他理由。 因为第二个人的进入浴缸变得拥挤,看着不远处男人无害的俊脸,还有那双随意搭在浴缸边上的粗糙的手,孟冉婷竟感觉自己的心里冒起了酸泡。 抛开罪恶的源泉不说,他们活的很辛苦。 世俗、偏见、生活。 她又何尝不是现实的傀儡。 于是情不自禁地,她倾身,如张开翅膀保护幼鸟的麻雀,轻轻抚着男人的颈脖,把他揽入自己怀里。赤裸的肉体,冒着水汽的浴室,拼凑在一起仿若西洋油画里的环境,明明寓意满满,却是至上的纯洁。 “唔,怎么了?”终究男人被她轻柔的动作弄醒了,明陌头脑尚未清醒,脸边的触感格外连绵,他问,声音有些沙哑,甚至含糊不清。 “吶,关于警察署那边新来的人……你们有什么想法吗,”孟冉婷拍拍男人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有过如此充满母性光辉的一刻。 许是听到了什么敏感的词汇,明陌的身体僵了一下,却又马上放松下来,带着七分恍惚三分清明回答道,“不必担心……如果你今天还有力气,说不定我们还能会会他。” “……?”孟冉婷没听懂。 “今天那个小鬼,应该会去我们学校取证调查,说不定还会伪装成学生什么的……当然前提是哥哥分析的没错,要不要一起去?”明陌知道她很累,不管她的话脑袋一沾床睡上一天都有可能,昨天玩得多么过他还是有数的,自己都浑身无力两腿酸软,更何况同时应付两个成年男子且不怎么强壮的女人。 自己本来就不大还叫别人小鬼。很累是真的,但去学校观摩似乎比睡觉诱惑力更强。 孟冉婷贴在他耳边吹气,竟有一丝恶作剧的成分:“要去。” 这一口吃吹得,明陌的下半身不争气地硬了起来。然而女人不给他来一发的机会,拖拉着从浴缸中站起,完全看不出已大战三百回合的姿态。 这真的是要变女金刚的节奏啊! 一个小时后,尚未清醒的男人和眼圈发黑的女人西装革履一本正经从出租车上下来,赶在第一堂课上课铃响前到达B大。 (八十四)巧遇 几个月前明谦的到来引起教室千层浪,上到女学生下到扫大街的大妈都被他那张脸迷的神魂颠倒,今天,孟冉婷坐在同一个教室的同一个位置承受同样齐刷刷恨不得把她穿透的目光,捧着一杯热奶茶,只是身边的人换成了明陌。 公开马哲课,授课老师表示明陌坐在后面压力很大。 一个学校的任课老师本身数量就不算太多,就算不熟碰面时也要寒暄一下,现在一个老师坐在后面听另一个老师讲课…… 真的是难、受、至、极! 明陌无聊地单手打俄罗斯方块,很无语自己竟然玩心一起陪着那女人一块喝奶茶,还是不放糖的那种。不甜的奶茶怎么能叫奶茶,四块五的纸杯子,她真当是英国皇室品下午茶呢!还有为什么会赶上马哲课,他已经被洗脑多少年了,还不消停…… “我不喜欢马哲,”看男人一脸郁闷,孟冉婷小声安慰他。 明陌听了更郁闷了,他还没吐槽,想吐槽的话题就被别人说了。 说话的人还是始作俑者。 “我大学马哲就没合格过,”明陌冷哼一声,手指飞快滑动消掉屏幕上一层一层彩色的方块,像他们这种没有三观的人,怎么可能会接受社会主义大同思想。 “那你还能当老师,”要么走了后门要么走了狗屎运,不可能再有第三个选择。 “恭喜你一个都没猜对,我没走后门,只是动了点小手段,让编入组不得不采用我,”明陌说这话时神采飞扬,完全不顾临近偷听的学生。 然后明陌高冷的形象在小女生们心中碎成了玻璃。 “喂,”孟冉婷听了后也只是笑笑,机智地转换话题,“你知道那个人的样子?” 明陌嗤笑,“怎么可能知道,霍连夜那孙子办事太不行。” 言下之意,又是凭感觉。孟冉婷也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看明陌打游戏。她是这尊佛带来的,估计老师也不会自己找不痛快去提问她,所以一节课,两个人全程划水。 阮智霖坐在第一排已经快睡着了。从初中开始就生长在美国的他,思想上找不出多少华夏国元素,更别说被马列太阳党洗脑,可是骄傲的自尊又不允许他坐在后排划水,所以,一个半小时的大课,听得他再也不想上马哲课。 真正的马哲才不是这个样子,世界观呢辩证法呢,满满的特色社会主义建设…… 就不会讲点实际的东西,还不如听段子。不过马哲是大课,不仅不用暴露身份,还能碰到各个专业的学生,要不然他是脑子进奶茶了才会在这种课上浪费时间。 他刚刚接触这个案子,不管条件多么严峻,陈暮雪将会是他掌握案件的突破口。 来自农村的少女,底下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超生的弟弟,被抄过家,父母做小本生意,经济条件并不是多么说得过去,从外省考过来的,能走到这一步,也算不容易了。 自强、自卑,没见过大城市的花花绿绿,纯粹的如一张白纸,在缤纷多彩的校园,她应该是最不起眼的,不,应该说是会被人可以忽略排斥的。那么她的交际范围不会太广,甚至是非常狭窄,虽然没有男朋友,但总有几个幻想的对象。 而且都这么长时间了,室友同班同学都没有感觉到什么奇怪的地方,说明女孩突然消失的情况也有发生过,次数不算少,可是这么一个平凡的女孩能失踪去干什么?而且老师们也都不是特别负责的老师,毕竟名牌学校,出成绩就行,才不管什么过程。 哦,看看周围这些学生,男生一个个心不在焉,女生一个个春情满面,荷尔蒙分泌太过旺盛,明明不是春天却发生胜过春天,真是太恐怖了。 阮智霖大脑运转着,真是越来越讨厌学校这种地方。 犯罪心理只是辅助,毕竟人心难测,他又不是神棍,不可能分析到万全,不过短短几眼,他已经大体熟悉了学校的环境。 只是坐在教室最后面的那一男一女太过惹眼,他刚才短短一瞥,是明显不一样的视感。两个人穿得非常正经,但从脸面上竟是看不出年龄,男人玩着手机,女人专心地看着男人玩手机,一人捧一杯奶茶,也是没有心听课的样子。 还时不时有学生交头接耳小声讨论坐在后面的两人,一副兴致昂扬的样子,可惜隔得太远他听不清。 这两人应该不是学生吧,天真无邪的傻学生们,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深沉的气场。而且他们给他气氛氛围太过不同,竟是有着和他相似的感觉。 社会人跑过来蹭课?不大可能,否则也不会一块划水玩手机。警察局的同事?不对,分组里的人他都记住了,其他组也没有在管这个案子。 那估计这两个人也是B大的老师,而且讲师看他们时一脸无奈的样子和学生们的指指点点,更加深了他的猜想。 似乎就在一瞬间,明陌抬眼在前排扫一圈,完全不动声色的样子,从远处看,他的视线似乎一直集中在手机上,然而刚才其他人的一举一动,他已有所了解。 “别说话,也别乱动,装作放松一下脖子抬头,注意第一排右数第四个穿着白色毛衣的男人,”明陌微笑着说,声音却是异常的谨慎清冷。 孟冉婷闻言勾起嘴角,也伪装成淡笑的样子,扶着脖子做绕颈运动,并准确地找到了明陌所说的位置,从她这里望去,正好能看到男人的侧脸。 那个人不是学生。 孟冉婷立刻得出结论,一副累了的样子趴在明陌肩上,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到道:“这么巧,一个教室呢。你怎么看出的是这个人?” “不听课,不像学生,眼睛一直在到处瞟,虽然动作很小但还是可以发现,回头两次,每次都盯着咱们这里,估计在他那不大的脑壳里,咱们的职业性格目的已经被分析了个遍。” 听明陌轻松地说,孟冉婷半信半疑,“这么自信?” “要不然警察局也不用一批一批地换心理专家了。” 如果不听他们说话的内容,会想当然地以为两个人是情侣,阮智霖也没有将此当做重点,得出两个人身份的结论后一笔带过,继续思考。 俄罗斯方块已经打到了第九关,五万多分,明陌关掉游戏,揉揉睛明穴,放松放松眼睛。今天他没课,来学校纯粹是为了被明谦指使来见见这个小鬼。 明谦那个混蛋自己工作不爽也不让他闲着。 不过这算得来全不费功夫吧,还没等找,人就自动送上门来了。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吗,傻乎乎的,找不到特别扎眼的地方,至于脑子有多好使还不确定,显然这小鬼是把那姑娘当做突破口,来学校做调查。 那姑娘好像叫陈暮雪,他的学生,然而他对她并没有多少印象,只知道明谦连话都没说几句就骗到了手,找点成就感都困难。 “丫头,一会儿这货肯定会找我问话,你在我旁边也免不了,想想该说些什么吧,”明陌一口气喝光奶茶,咬着吸管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回荡在教室里格外清晰,引得全班人都不自觉地看向他们。 还嫌自己回头率不够高吗? 孟冉婷扶额,“让我自己想,不用串一下?” 明陌摇头,“不用,逻辑太过缜密反而容易让这种人生疑,第一次打照面而已,更何况那小鬼现在还没有什么头绪。” 孟冉婷打了个“OK”的手势,脑细胞开始工作。 恰好,下课铃响起,打破了一片喧嚣中的沉寂。 (八十五)卖身H “啪”地一声,火苗从打火机中蹿出,宋晨锐熟练地点燃香烟夹在中指与食指间,吸一口,鼻间是挥不去的女士香水味,嘴唇沾惹上的口红还没有褪尽颜色,深紫色的灯光下,他赤裸着身体,冷意渗入骨髓。 “这么晚了,你夫人那边没有关系吗?”大概是刚结束一场情事,女人的声音带着散不尽的情潮,沙哑与娇媚并存,接着一具柔软的躯体贴近男人,似要温暖他冰冷的肌肤,女人不安分地扭动着,故意挑逗男人胯间没有了力气的雄根。 “你不用管。” 女人的目的太过明显,宋晨锐猛吸两口香烟,忽明忽暗中,他的眼中闪过千万种情绪,有悲有喜,有决绝又无奈。半响,他扔掉香烟,粗鲁地抱过女人,手指从缝隙间摸一把,已是春水泛滥,他低咒一声“骚货”,撸几下肉棒,待其稍稍抬头,便就着淫水插了进去。 “哦好棒……”女人满足地裂开红唇蹲坐在男人小腹上,主动套弄着肉棒,自己寻找快感,“啊啊变大了……插得好深好舒服……” 宋晨锐任女人在自己身上发骚发浪,眼睛里却是清冷不染情欲。他觉得现在就像高级酒店里的鸭子,穿的光鲜亮丽,专门伺候那些有钱欲求不满的老女人。 在心灵上,他背叛了孟冉婷,在肉体上,他背叛了赵玲。 快过年了,四处张灯结彩,赵家亲戚走访,他陪笑敬酒,想想就知道那副虚伪的面具是何其的恶心。而他的实家呢?他虽定期寄钱回家,可父母已上年纪,他却不能陪伴在老人身边,更不能把父母接到城里来,身份的差距,光辉的前途,不允许他的贫困的出身而染上污点,即使是亲生父母也不行。 人性的可悲之处,就在这里。 他亲手把孟冉婷从山顶上推下,现在的她生活在底层,虽说是总裁秘书,却终究是侮辱了她的骄傲,那么多年的交往付之一炬,他其实也是有些惋惜的。 可是惋惜归惋惜,他对她,到最后也只剩下惋惜而已。 这段时间没人给他使绊子,事业顺利了不少,赵玲的父亲被他哄得很开心,驳回上层的反对,又把他往上提了一阶,按这趋势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赵氏便是池中之物,赵玲也没有了作用,轻松地弃掉就好。 只是最近心里说不明白的烦躁,烟瘾也越来越大。 揉搓着女人开始肌肉下垂的肥臀,猛地往上拍上一章,女人尖叫,套弄得更加卖力,宋晨锐抓住那一片白肉,朝着女人宽松的阴道一阵操弄,很快女人就泄了身子,然而他并不满足,不顾女人甬道的敏感,继续以极快的速度抽插。 这些老女人们最好对付了,一个个掌握着自家丈夫的命脉,又不安于室,追求年轻的男人纵欲享乐,只要他稍微暗示一下,再展示展示壮年的雄风,女人们便跟蜜蜂一样围过来,赶都赶不走,假以时日,他想要的消息,通通得来,甚至不用耗费脑力。 “我操的你爽不爽?”肌肉间相互拍打,宋晨锐咬紧牙关,快感却并没有想象中来得强烈。毕竟工具太老设施太久,发挥不出最大的功率,女人已四十五六,比他大了整整一圈,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一番狂乱的攻击下女人早已被操的失魂,嘴角连口水都来不及咽下,“爽,爽……啊啊啊太快了……快被你的大鸡巴操上天了……” 在一阵淫言荡语中,宋晨锐不再刻意压制,吐出一句“那你就上天吧”之后,快速抽插几下,在女人高潮前拔出阴茎打开精关,把白灼射在射在空气中,同时两根手指捅进穴道一阵乱搅,直到女人浑身颤抖穴肉收缩,他才撤回手指,塞入女人口中,命令她舔干净。 他的性爱向来是粗暴残忍的,虽不带虐待的成分,却也没有一点温柔,不过有些女人就好这口,即使被当畜生操弄,也能用快感驾驭理智。 “年轻人体力就是好,我都快跟不上了……”一场大战后,女人彻底没了力气,一边嘟囔着躺在被子里喘着粗气。 宋晨锐在她看不见的背面冷着脸,声音却是一片笑意,“怎么会,是你丈夫满足不了你。” 婚外情、不伦、出卖、交易。 他早已准备好了千篇一律万无一失的说辞。 女人还在嘟囔着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也无心在听。身上淫液与汗液交替粘着,时间长了,竟也感觉不出难受,宋晨锐想再点一根烟,却发现烟盒空了,烟灰缸里是满满的烟蒂。 不知不觉中抽了一整盒,烟瘾如性欲,来了就控制不住,他扶住额头,压住泛滥的欲望。 突然想到了赵玲。 在他不回家的夜晚,赵玲在干什么?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妻子,他真的没有一点爱情。 大概也和他一样,在某个他能叫得上名字的宾馆,跨坐在其他男人身上扭动着腰肢,用一次次的高潮慰藉空虚的心灵。 还有孟冉婷,在知道了一切之后,她的态度过于冷静,即使媒体炒作的火热社会舆论压力山大,她也没有搜集证据将他告上法庭,甚至都没有再联络他,仿若两人已成陌路,他之后的人生,和她再无干系。 亏心事做多了,总会折寿的,就像他现在想得这么多,身未老心先老,估计再过不久,就要开始掉头发了。 竟也有些倦了。 宋晨锐用手掌捂住眼睛,遮挡住一片代表情欲与背叛的光线,沉进自己所制造的黑暗中,昏昏欲睡。 明天,又是新的轮回往返。 (八十六)太极 孟冉婷趴在桌子上,身披明陌的西服,思修连堂比和对手周旋还要令她痛苦。 本来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想拉着明陌开溜,可是目标人物神出鬼没地移动到了他们旁边,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要找他们“聊聊”,那么身为前辈老师怎么可能赶人家走,一番寒暄后,他们只好留下来继续听课。 这小孩,真不懂得掌控气氛,孟冉婷很想以头抢地,真是不愿被社会主义洗脑。 相比他们而言,阮智霖是最年轻的一位,然而三个人坐一块儿却无法分出到底谁更年长,孟冉婷听着两个男人有一搭没有搭地聊天,才发现自己完全被忽视了。 虽然他隐藏的很好,可她还是三言两语间确认了他的身份。 所谓直觉,大概就是如此吧,明哲保身,比谁都要敏锐。不过说到底,阮智霖丝毫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在问过好之后,他就再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对这个年轻的犯罪心理专家,孟冉婷的第一印象竟和明陌所说的出奇相似:一个傲慢的小鬼,目中无人,架空一切,似乎并没有霍连夜吆喝的那么厉害。浓眉大眼,充满中国风的一张脸,却是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东方文化存在的影子,犹如不同种间的杂交产物,谈吐间不谨慎的措辞令人生厌。 他们一直在聊一个叫“陈暮雪”的姑娘,好像是明陌的学生,但明陌对此并没有太深的印象。是上次被明谦带走的那个女孩吧,不是说出的万无一失吗,为什么过了这么长时间,还会有警察来取证调查?孟冉婷皱眉,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说不上哪里不对,但是她相信,泄露线索,一定不是明谦的问题。 而明陌也不多言,几乎是阮智霖问一句他回一句,言多必失,这个道理谁都懂。 “唔,你也知道现在的大学生,不好好上课是经常的事情,在学校里啊,担当班主任都是摆设,而且这姑娘实在没有突出之处,我平时主要参与的是生物研究,上课的时间并不多,也没有怎么关注,如果你想要了解更多情况,我带你去找别的老师,你看怎么样?” “啊,是这样,如果方便的话就麻烦明老师了。” “哪里,自己的学生失踪了,怎么说都要问候一下的。倒是阮先生,在美国生活了这么多年,回国还习惯吧。” “肯定是不习惯,我小学毕业就跟着父母出了国,因为从小就知道不会在国内呆长久,所以学的也都是外国的东西,总之回国后碰到了各种麻烦,现在正在努力克服。” “有空可以多到B大转转,毕竟是B大最好的大学了,说不定还能进行下学术交流,我本人对犯罪心理还是挺感兴趣的。” “犯罪心理没想象中的那么厉害,我倒是觉得生物什么的比较好玩,解剖动物分析人体什么的,分析起尸体来,一定比别人快。” “呵呵,这倒是,解剖课确实不少,只是人体还真没试验过几个,偶尔看医学部做过实验,还是太过血腥,和兔子什么的不一样,有些接受不了。” “原来是这样……” 两个人一人一言,听起来全都是些没有营养价值的家常,然而孟冉婷却绷起了神经。如果么有之前明陌的提醒,她一定会在这样的对话中露出破绽,字里行间满是试探与猜疑,分分钟考验她的心理素质。 如同打太极一样,问题的中心被拨来拨去,说的东西看似很多,其实到最后一句重点也没有问出来。阮智霖盯着面前这个成年男子的双眼,那双漆黑的眼眸里是谈笑风生的戏谑,仿佛尘世间的纷扰与他无关,就连人之生死都可以置之度外。 线索还不清晰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测,不可妄下断言。 孟冉婷斜斜地看着气氛僵冷下来的男人,脑海里电波闪过,竟是破天荒地插上了话:“阮先生要是不急中午一起去吃饭吧,听你说的起劲,我也想了解了解犯罪心理。” 阮智霖眉头一动,略有不满地看着孟冉婷,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说话倒还算和气,“不必了,我下午还有其他工作,马上就要赶回去。” 孟冉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突然讨厌,却还是温柔地应对,“那真是可惜。” 明陌摸摸她的头,微微一笑,那一笑风华绝代,折煞了万千女学生的芳心。 自始至终阮智霖就没有拿正眼看过她,连最基本的问题都没问,还是说他发现了什么,导致了对她的误会?孟冉婷懒得想那么多,只觉得和别人斗智斗勇也是挺好玩的一件事。 “抱歉,先失陪了,”一无所获的阮智霖不打算继续当电灯泡,抄起椅背上的外套起身离开,在空气中留下行走的轨道。 风一样的男子。 “你倒是挺会圆场,”见主角儿一走,明陌立刻松垮下嬉笑的脸,手肘撑着桌面五指揉弄太阳穴,眉间是说不出的疲惫。 孟冉婷突然想起了数学上著名的P/NP难题——是在一个难局中寻找真相简单,还是在知道真相的情况下,设计一个让人找不到真相的难局简单。 而她根本来不及参与,就被排除在了境外。 “对不起,”孟冉婷握住他的手,附在他耳边轻轻叹息。 明陌失笑,“为什么道歉,你做的很对。” 孟冉婷安下心来,“我以为我说错了。” “不,只怨我不擅长和人正面交锋,脑子转快了,有点疼而已,”明陌如是说。 一个天天封闭在大学环境里的老师,怎么可能和谈判高手相比。 “不是饿了吗?走走走去吃饭,再在这里耗着,咱俩都要被戳穿了,”看女人还在自怨自艾,明陌赶紧充电,推搡着女人离开座位,“我要再待一会儿,就不用在教师圈混了。” 懵懵懂懂的孟冉婷看到周围一道道根针一样尖锐的目光,顿时明白了的明陌的玩笑。确实,被小女生们的目光戳了两节课还能淡定如初,估计也只有她这条粗神经了。 他们越来越小心……真的没关系吗?还是她想得太多了…… 或许只是自己也想参与吧,不甘心被他们置之度外。 不过已经承诺了,他们能做到,她也必须要遵守。 亦步亦趋地跟在明陌身后,孟冉婷有些恍惚。 ---------------------------------------------------------------------------- 开始毫无逻辑的剧情路线了,,预计二十章内没有肉…… (八十七)分析 时针指向八点,餐桌被佣人收拾干净,赵玲补足唇膏,望着父亲上楼的背影和空洞的餐厅,只想抽一根烟。 可是现在在家里,她是赵氏千金,良好的教养与长时间正面的宣传不允许她在人前放肆。即使是熟悉多年的女佣管家也不行。 她的丈夫,已经一天一夜未归,连父亲都察觉到了什么,借着吃饭的机会敲问了一番。 每一个大家族都有说不尽的秘密,或肮脏或简单。 父亲终是拿她没有办法,因为他先负了这个家,负了她的母亲——那个为了维护赵氏尊严不惜放弃属于女人幸福人生的大家闺秀,永远被束缚在找不到出口的迷宫里。所以,他把所有的底线与纵容都给予了她,只要不威胁到家族利益,她可以干任何出格的事情。 她讨厌虚伪的父亲,讨厌隐忍的母亲,讨厌这个囚笼一样的家。然而这个家创造了她,给予她富足的生活,她无法与它彻底地斩断关系。 至于宋晨锐在干些什么、想干些什么,都和她无关。 “小姐,今天晚上还是去梦庄?”贴身管家见赵玲烦闷,主动上前附在她耳边。 “梦庄”是城西的娱乐会所,自家主子最近不知迷恋上了里面的什么,从原来的一天换一家轮番上阵变成了情有独钟,所以,他主动提议,也省了在路上因找夜店而兜圈子。 赵玲点点头,起身上楼梳妆。 梦庄是家很小的店,开店不久,人并不算多,不管是外表还是内在都看起来像酒吧,若说是娱乐会所,可能有点亏。 为什么最近经常来这里? 赵玲坐在角落里,香肩外露,指尖加着一根香烟,宝蓝色的鸡尾酒在变幻的灯光下失去了原有的颜色,长发垂下,遮住半边眼睛,但依旧看的清明。 和她相对的另一角,宋晨锐正在和一个她不算熟的老女人调情。 这样的证据她已经掌握的够多了,刚开始看到管家拿出这些照片时,她还有些不解,到后来,她直接连想都不去想。 那么男人非池中之物,她早就知道,所以故意不点破,却又维持着全知的姿态。孟冉婷,宋晨锐,还有在明处的霍连夜,和在暗处的明谦…… 若说这一切是一场戏,那么,应该快到高潮了吧。 一根烟吸尽,重新点上一支,忽明忽暗的火光中,赵玲低头,在黑暗中苦笑。 老人说的果然没错,婚姻如围城,她现在,已经进入了疲倦期。 白板上用红线连起来的照片与推论越来越多,阮智霖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维持着手撑脑袋的姿势坐了将近一晚上。 下午从学校回来后他便赶回局里,在同事战战兢兢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平铺在桌子上的大堆材料,垃圾桶里的黄皮袋上印着今天的日期,结合上一次收到邮件,阮智霖隐约感觉到,黑暗中有什么人在操纵着大局。 拿起几张纸大体浏览,这次寄来的不是什么刺激性新闻,但也足够他费脑筋:B大所有职员的个人档案,从出生年月到性格分析,无比全面。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将这么多员工的隐私资料调查的如此详细?或许那个隐藏在黑暗中操纵一切的人,本身就是一个游走在法律边缘的犯罪者。 但寄来这些是什么用意?对他破案可有帮助? 教员,杀人案,抛尸,人物性格分析……还是说这是可以的提醒,提醒他,犯人就在B大教职员里……不断往后翻着,突然阮智霖一顿,一张不该出现的照片引起了他的注意。 一个女人。他对她有印象。 上午和那个生物老师在一起的女人,如果他没记错,是叫孟冉婷。 如果强行给这些照片分类,那么无一例外全都和B大教学教务有关,可这个女人,好像不是大学教职工吧,为什么会一同出现在照片里?是不小心出错了? 不,不应该。如果有什么人想要设计游戏,必会经过千万遍模拟,不可能出现如此低级的错误,更何况,这个女人他刚刚接触过,偶然的偶然过后,定是必然的结果。 说实话,他经过分析,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并不好。也不是说哪里得罪了他,就是单纯地觉得她的气场令人格外不舒服,这个理由很玄学,但他不喜欢她是的的确确的。 莫非线索是从这个女人开始? 还是说这个女人和嫌疑人有直接关系? 那么她旁边的那个生物老师呢,在这场游戏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不得不说,今天上午,他险些为自己捏了把汗。明明是引人出错误的一连串提问,却被那个男人巧妙地全部推了回来,两个人犹如在打太极,同时出招同时后退,他不仅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还差点把自己绕进去。 厉害的人物。他的身份,应该不只是大学生物老师这么简单。 直接告诉他,这个生物老师有问题。 就算那个女孩在班上不起眼,但失踪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发觉,是不是太迟钝了些?但是不仅是老师,全班同学都没有在意,若是实在平庸路人脸,也不是说不过去…… 还有提到陈暮雪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么的淡定,好像学生的事情和自己完全无关,一点也看不出身当班主任的责任感……可理科生的感情表达较贫乏,这点他曾深有体会,全身心投入试验中而忽视周围的情绪变化也并非没有可能,如果表现得过于震惊或者情感流露过于丰富,反而有些假,像演戏。 与学生的事件相比,那个老师似乎更关心他的事情,明明是素不相识的人,却能把主题牵扯到犯罪心理上,还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若之前的冷漠是他故意伪装的呢?为了营造刻板的理工教师专门迷惑众人?还是他想多了?总感觉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有无法准确说上来…… 总之,这个男人,需要格外注意。 找到和明陌、孟冉婷相关的纸张贴到白板上,阮智霖开始重新做关系图。出现了关键人物,他需要推翻原有的定律,寻找新的切入口。 虽然被人操控的感觉很不好……但起码时下,对他是有利的。既然有人刻意要帮他,他又何苦将机会推出去呢,更何况,这是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黑暗一点,貌似也无所谓。 当然,他并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为了各自的利益,他只能姑且划分,待哪日角色调换,他恐怕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什么违法的事情。 白板上,以明陌为圆心,红线连接着三张照片。 哥哥:明谦,心理医生。 朋友:霍连夜,泰和企业总裁。 女人:孟冉婷,泰和企业总裁秘书,前为孟氏总裁。 并且四个人之间都以红线相连,错综复杂中,形成了一个圈。 很窄的人际交往圈,很奇怪的四角关系,但换个角度一想又合情合理。 或许还遗漏了什么地方,而那个地方恰巧是至关重要点。 只要找到他们之间隐藏着的交点…… 阮智霖揉揉眼眶,放松一下眼部肌肉,他的大脑已经连续工作了太久,快要转不动了。 今天就睡在局里散了,明天还要再跑一趟学校,如果有机会,他要关注一下明陌的动态,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 关掉灯,阮智霖连脸都没洗,身体一软睡死在写字台上。 (八十八)放纵H “呃啊……再往里一点……” “嘘——小点声,外面能听到……” 窗户被密封的一丝不透,门外来者络绎不绝,却影响不了屋里两人的单独时光。 女人双腿分开跪坐在男人的大腿上,裙摆垂下正好遮住春光,上半身的衣物完好无损,但整个人的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听到男人的提醒,女人咬紧下唇,微眯的双眼中是说不尽的风情万种。 调教出来了呢。 明陌把女人动情到压抑的神情从头看到尾,长发披肩,她低着头,双手撑着他的肩膀,下身的洞穴已是泛滥般的湿润。 她适应的很快,应该说是越来越快,回到办公室,他连意见都没来得及征求便提枪闯进了她的小穴,干涩的甬道使得前进格外艰难,明知不舒服,但她也没有拒绝,只是要求坐在沙发上,能软和一点。 其实这不是重点…… 关键是他们刚刚打电话叫完外卖!以送外卖小哥的速度,顶多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在二十分钟内速战速决。 “妖精,再咬紧一点,时间快到了,被敲了门可就不好了……”明陌咬住她的耳垂,大手掠到身后肆意揉捏着滚圆的臀瓣,肉棒在温暖中一进一出,女人听话地夹紧,同时自己也在刺激中获取快感。 本来主动权是在她手里的,女上男下,所有的节奏由她掌控。 可是……男女的体力差距太大了!孟冉婷动了一会儿便没有了力气,软绵绵地趴在明陌身上不愿动弹,哼哼着鞭挞欲求不满的男人。 “唔……我快到了……你再……再用力一点……”孟冉婷拧一把明陌腰上的肉,很是不喜欢他那张总是使坏的嘴,她才不要这样的闺房情趣。 明陌吃痛,无语地用力耕耘。 每次稍稍管不住嘴就会被掐,满腔热血所剩无几。 使劲往上顶几下,女人长呼一声泄了身子,分身被蜜液浇灌,他也毫不吝啬地射出了精液,将肉棒从女人身体里撤出。白花花的液体打湿了内裤,有一些还不小心沾到了裙子上,好在颜色不是很明显,一般人也认不出来。 按照惯例,明陌先把女人收拾利落,该擦的擦完该穿的穿上,忽略脸上的潮红和湿答答的内裤,孟冉婷和情事前没什么区别。倒是苦了明陌,享乐的时间不长,匆匆射精结束,肉棒还半挺着,不采取点啥措施就塞进裤子里…… 会很难看。 孟冉婷把头发撩到耳后,移动到男人腿前,轻轻握住肉棒,抬头询问:“我用嘴帮你?” “嗯……一次就好……哦……”明陌还没说完孟冉婷便一口含了上去,把男人的话全部封印在了喉咙里。 其实她的技术真的不怎样,自己本身也不是很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但看他们一个个陶醉沉迷的样子……又觉得偶尔做做也没什么不好。 以前的她从不会用心去观察他人的喜好,而今,她为他们改变,懂得察言观色,懂得和善相处。 五指揉摁在卵袋上如海浪般潮起潮落,舌尖滑过肉茎的每一处沟壑,尤其是马眼,男人似乎对此格外敏感,每舔过一次都如过电般战栗,她便多在上面停留几分,乐得消停。 半软的海绵体因她的努力而慢慢抬头,孟冉婷张大嘴,尽量不让肉壁被自己的牙齿碰到,很快她的嘴便被撑满,吞吐变的格外费力,明陌也不催她,鼓励似的揉揉她的脑袋,顺便带上些提点:“别的地方也舔一舔。” 看来今天是不玩深喉了。孟冉婷眨眨眼示意自己听到了,吐出肉棒,粘稠的唾液来不及吞下从嘴角掉出,晶莹莹一条,将她与地板相连,略带砂砾感的舌苔贴住棒身,接着是红唇,孟冉婷稍稍侧身,抵舔着青紫色的肉棒。 “呼,很舒服,”明陌单方面地跟女人交流着感受,微眯的双眼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 若是此时有人从后方突袭,那么他便没有任何招架还手的能力。 她是唯一见识到他们弱点的人。明陌想到这一点,心里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女人,你说……”他缓缓道。 孟冉婷嘴里还塞着东西,鼓起腮帮憋出一个音节,“嗯?” 见女人一脸懵懂,明陌摇摇头,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没什么。” 有些话,他说不出口。还是哥哥出面比较好,从性格上来说,明谦更容易使人信服。 舒畅的感觉从四肢传来汇聚到一点,明陌扬头,分身被包裹的感觉无以言表,犹如火山爆发前的蓄力,他憋一口气,颤着声问,“能不能快一点?” 根据面部表情和肉帮的僵硬程度的分析,这应该是快射了。孟冉婷依言含住龟头,虽然不太深入,却是加快了套弄的速度,手上还不忘时轻时重地揉捏。 “咕噜咕噜”的水液声像是在见证他们所干的淫靡之事,两人都没有脸红,口腔的感觉不比肉穴,略有粗糙,而且无法裹住整根,但一钩一刮间所带来的刺激感更甚,加上女人的顺从,两人的配合,也是一副不错的画面。 终于忍耐到了极限,明陌长吁一声,精关大开,白浆迸射般涌入女人口腔,肉棒抵在舌根处,精液一滴不漏地顺着口腔流下,孟冉婷的咽喉处被堵住,加上液体在食管内流动,多少有些恶心难受,她用鼻子使劲喘气,化解着口腔的不适。 好在明陌迅速从快感中恢复,他抽出肉棒随便擦两下便塞进裤裆,拉上裤拉链后,再抹去女人嘴角残留的液体,把她抱到沙发上,一齐蜗居平躺。 “果然下次不应该再射到里面,”明陌拍着她的背,竟有些懊恼。 女人刚才隐忍的表情他全都看在眼里,舒不舒服不用问便知,互相迁就是好事,但前提是建立在快乐的基础上。那样的她太过勉强,何来快乐之言。 孟冉婷揉揉喉咙,享受片刻的安宁。 不管再难受再不堪,有男人这句话,也值得了。 射进去的一瞬间确实不舒服,不过不适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喘几口气就恢复了,所以孟冉婷不以为然地挥挥手,“没关系,也不是多难受。” 双方各退一步,不会有争吵,不会有误会。 “送餐的怎么还不来,时间也差不多了才对啊,”突然想起了正事儿,孟冉婷戳戳明陌,委屈的脸上写满“肚子饿了”四个大字。 “……”明陌撇过头,不想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其实刚才…… 已经有人敲过门了,就在两个人交缠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他没有点破,也没有制止女人的抒发,所以按常理,送餐的小哥,应该是听到声响后…… 把午饭放到门口就捂着脸羞涩地逃开了…… “难道已经送到了?别告诉我午饭现在就在门口!” 孟冉婷语调上升,竟有想炸毛的冲动。 看明陌欲盖弥彰的表情……十有九成是了。 孟冉婷捂脸,心想幸好那小哥不认识她,要不以后还怎么做人!以后要克制一下身体的欲望,不能如此般经不起挑逗…… 经过一番自我检讨,孟冉婷把脸从指缝中露出,义正言辞地对着明陌说: “明陌我以后拒绝跟你在办公室里乱搞。” 于是,好好的一场身体交流活动,变成了被抨击被制止的“乱搞”,明陌望天,内心都笑哭了,竟无言以对。 (九十)筹划 霍连夜坐在办公室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手下汇报情况。好歹自己顶着“霍”这个姓,在地下还算得上一呼百应,找几个兄弟帮衬帮衬不是问题。 他大明谦几岁,只是平时装傻充愣面部显小,道道上的事儿,他可比那俩兄弟看得准。 怕是另一边已经动手了,要不然以明谦的脑子和明陌的动手能力,警方不可能勘探的这么快。至于他……那俩货再损都是兄弟,出了事儿,他这年长一点的,不出手不行。 警察局新来的那小子已经注意到明陌和孟冉婷了。傻瓜,算错了一步,对付这种人,不能主动暴露,否则被人反过来一想,很容易出现问题,更何况还是在敌暗我明的状态下。 但是仔细一想,有人在背后摆弄棋盘,他们就算做得万无一失,也都会被翻出旧底来吧。 没办法的事情啊。 时针指向午后三点,快到约定的时间了。 “叮——” 果不其然,电话铃响,霍连夜抄起手机,连联系人的姓名都不看,“老地方见面。” 城郊,酒吧,嘈乱的音乐声混杂,舞女绕着钢管尽情扭动,欢呼的人群犹如吃了摇头丸,留下一道道黑影闪过墙壁,迷失了现实生活中的本心。 明谦揉着眉心坐在墙角,干净的气质和尚佳的面向吸引了一大群上来搭讪的女子,都被酒保一一拦截,他喜静,却又不讨厌这种地方。 人活的太压抑,总需要发泄,而这里,不管做什么,似乎都很正常。 他选的二人座,只是对面的椅子空着,桌面上却放着一杯冰柠檬茶,自己面前除了一块切了半边的糕点什么都没有。 没胃口。没食欲。相隔十多年,他已经很少能遇到让自己郁闷得吃不下饭的情况了。真是要拜那个人所赐,十多年前折腾了他们一次还不够,又要重蹈覆辙。 开门的铃声被人群的欢呼盖过,来者风风火火,墨黑色的风衣和背景融为一体,霍连夜一边大步流星地走着一边塞车钥匙摘墨镜,管都不管等得快要掉渣的男人,抄起桌子上的红茶三两口解决,顿时感觉喉咙一阵清爽。 啊,满血复活了。 明谦抬头,看着跟猴子一样四处张望的男人,满眼不屑。 霍连夜拉开椅子坐下和他对视,完全不惧,“哟,咱明大爷也有犯难的时候。怎么,求人帮忙还这幅嘴脸,膈不膈应人啊?” 阴阳怪气的声音配上那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明谦在心里暗骂一声“人妖”,沉默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公文包。毕竟有求于人,他要努力忍住不吐槽不乱喷: “这里面的东西,你看了就明白了。” 霍连夜就跟明谦肚子里的蛔虫一样,什么都没问,似乎已经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接过公文包打了个“OK”的手势,叫已经神经兮兮的男人安心,“这几天都没见你回家,终于不吃自家弟弟的醋了?” 不小心被戳到了痛处。 真是抖M体质不揍几顿就嘴欠啊…… 然而明谦没有反击,只是叹一口气把脸埋进手掌中,狠狠搓两把,苦笑着说,“孙子还在这里说风凉话,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个警察竟然以学校为切入点,把注意力转移到了他们三个人身上。 这么大的动作,是生怕他不知道吗? 警方在市中心的垃圾桶里新发现了一具尸体,被切成碎块装在编织袋里,没有目击证人,摄像头没有记录,找不到任何犯罪证据,就和之前女学生失踪案一样,然而一夜间警方便确定了调查方向,并且以此为转机,推导出了犯罪经过。 不得不承认警局新来的那小子有点本事。几天前明陌和他已经有了正面交锋,你来我往试探了一个遍,竟是找不到突破口。 难办的家伙。 “也不知道那边这么做,到底是试探那女人,还是为了专门折腾你们,”霍连夜幽幽地说,也随明谦一同回想起十多年前的朝朝暮暮。 那小警察来势汹汹,怕是暗中已经得了什么人的高助,他们心里都有数。 明谦举手,示意服务员再来两杯柠檬茶,“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但是,风险太大。” “说来听听?”霍连夜接过茶杯,就着吸管吸一口,大爷一样倚在靠背上。 明谦抿抿嘴,顿一下,漆黑的瞳孔跳动着残虐血腥,却又如暴风雨后毁灭性的平静,“与其处于被动眼看着自己的证据慢慢被暴露,我想,为何不主动出击?” “所以你给我这个?”霍连夜听后一笑,晃晃手上的公文包,好像不看也知道内容一样,“确实够胆儿大的啊,把那个女人推到前面,你有十足的把握她会赢?现在她和她前未婚夫的事儿都没解决,你这么做,太急进了吧。” 霍连夜想到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没想到。不过那边不就是看准了现在一片混乱的情况,才在最关键的时候揭他老底的吗?明谦苦笑,“换个角度想想,但是要是她真做到了,那么,那边就没有任何理由再为难我们了。” “也对,”霍连夜点点头,摸出一包香烟,问男人要不要抽。 谁都看出他正烦躁。明谦看见香烟一怔,内心深处传来一声渴望,可仔细一想,他还是摇头拒绝,“不抽,当时说好了要戒,这一抽,全白费了。” 收回香烟,霍连夜撇撇嘴,“就是给你买的,你不抽,就只能扔了。” 以前明谦抽烟抽得多猛估计也就只有他和明陌知道,不过这货说戒就戒,也是够拼的,他虽经营公司混迹酒场儿,却从不抽烟,酒也是变着花样的少喝,不好烟不好酒,有时候对身外之物没有寄托,也是件极为无聊的事。 “那你有没有预算计划实施时间?” “最迟两年,”明谦突然坚定下来,像是拥有十足的把握。当然,前提是,他们不能再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孟冉婷。那边是卯足了劲要打碎他们的底线,他们一直不想让孟冉婷沾染的领域,现在看来是不得不推着她进入了。 不过还好她早就有所觉悟,接受起来应该不会太困难。 霍连夜被明谦的纠结逗笑了,“吼,这日程算的……那这段空白的时间,就便宜我了?”他是商人,不从中捞点利润怎么行。 真是够大方的啊,两年,也太不精确了吧。 明谦哼了口气,很不乐意的样子,但也是默认了。不过他发誓,若这次能成功,那么今后,他绝不会再帮霍连夜那孙子做一次挡箭牌。 一次都不行。 “那我去忙了,”见男人已经疲惫,霍连夜拎起公文包,做辞行状。 明谦挥挥手,示意他赶快滚。 霍连夜离开后,明谦无力地趴在桌子上,身心俱疲,他突然觉得好累。 两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辛苦一点换一辈子,值了。 他们是真的决定好好过日子了,当真是可怕的想法。 长时间不喝酒,已被下去竟有些晕,酒不醉人人自醉,明谦趴在桌子上小憩一会,享受这暴风雨前片刻的宁静,嘴里还在无声地呢喃他人的名字:孟冉婷…… 一切,就拜托你了。 (九十)跟踪 银灰色的小轿车穿梭在盛水马龙的街道中,孟冉婷不经意地瞥着后视镜。 一次偶然可以当做机缘巧合的遇见,那么同一种情况,相继碰到两次三次呢?偶然的背后,必然有着脱不开的必然。就像现在,她的身后尾随着一辆不起眼的轿车,不管她开得多快都不超越,永远和她相隔五个车位的距离。 这已经是第四天了,自从明陌交给了她一把车钥匙,就总有种被尾随的感觉。而且奇怪的不仅是她被跟踪,明陌和明谦也成天神经兮兮,没有了往日的风流潇洒。 再猜不到点什么她就白在他们身边混了这么长时间了。红灯转绿灯,孟冉婷松开手闸,不紧不慢地前进,今天她故意绕了个弯,没想到那车还是跟着,既然专门针对她,那么对方是谁,她已经百分之八九十可以确定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现在风声正紧,她暂时不回明家。原本在霍连夜的公寓蹭几天床想想再等几天就好了,结果咽不下气儿的两兄弟当机立断拿出存款把霍连夜家楼下的房子买了下来,当真是挥金如土啊,当时把孟冉婷都看傻了。 公寓离泰和企业很近,根本不必要开车,可明陌坚持给她买了辆新车,并且刻意强调要每天“开出来溜溜”。既然他提出来了,就一定有他不得不这么说的理由,她照做就好,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成了被人监视的中心。 刷卡,把车开进小区,一转眼,身后没了踪影。果然如此,每到家门口那人就会消失。不过跟踪的技术未免太差,连续四天了连个车牌号都不知道换一换。 还是说,故意让她知道自己被跟踪,好逼她提前做出什么来防卫,从动作发现她的弱点?即使做出防卫又怎样,她不会让敌人发现自己的短处。 远处,阮智霖摇下车窗,手臂搭在玻璃上吹风,身后的尾巴已经消失,他摸一把汗,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孟冉婷。 他确实是在跟踪孟冉婷,可出发点并没有多复杂,只是想通过一个和明陌有关系的外人来勘探这个人的内心深处,没想到,第二天,他敏感地回头,发现自己被别人做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这大概和之前新收到的匿名邮件有关,这次的来信指向性更加明显,垃圾桶、碎尸、男人的背影、明陌、明谦、孟冉婷。 当时他确实感觉到了寒意,因为操纵者的线已经把他和真相紧密地捆绑在了一起,而且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 一定是知道凶手的真实身份。不,不仅如此,他还一定和凶手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否则为了要如此帮他?这样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呢?舍己为人伸张正义?阮智霖自嘲一笑,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什么狗屁正义,又怎能奢求整个社会站立起来呢。 还有一点他很好奇,这次和上次的来信,差了一个人。 他不懂为什么对方要把霍连夜从中剔除,因为据调查来看,明陌和明谦的交集关系非常之狭窄,忽略掉工作应酬,唯一可以计算相处时间的,只有孟冉婷和霍连夜。 关于霍连夜,他道听途说了很多。长年呆在国外,什么地上地下黑白两道他不甚清楚,但他知道,霍连夜背后的霍家,不是他找找证据嘴上说说,就动得起的。 很多事情要从长计议,首先要摆平霍连夜这个麻烦。 有点后悔接这个活儿了。 至于背后到底有多深一潭水,他实在摸不清,也没有能力摸清。就算他学历再高脑子再好家庭条件再优越,也不过是书香门第自恃清高,在这个关系社会中,都显得太过微不足道。 说白了他还是个俗人,想要平步青云,再上一个台阶,更好地俯视众生。俗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他从不感觉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合规矩,只是在这种你追我赶的大案上,一点点小的瑕疵,都会演化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这样的想法会成为他的弱点,被敌人一举击破。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阮智霖思绪正乱,怎经得起这般打扰,烦躁地掏出电话,连声音都带了寒气,“什么事儿,说。” 小刘仿佛被自家上司的怨念笼罩,说话不觉带上了颤音,“阮sir,您能不能回趟局里,又送来一封邮件,然后我们……我们……” “按照上面的指示,又找到了新的尸体?”阮智霖心中警铃敲响,似乎有更多的线索浮出水面,他虽不悦,却麻利地发动汽车,动身前往警局,“我马上回去。” 景区,垃圾桶,布袋,分散的尸块,竟敢在人流量如此庞大的中心区明目张胆地布局,真越来越嚣张了。 既然蛇已出洞,那他便没有不抓的道理。 待阮智霖消失在高档住宅区,明谦拿着手机从保安室的阴影中走出来,满是阴翳的脸上写满志在必得,他直直地盯着前方,拐角处,一辆黑色轿车转进。 电话一直通着,然而那一头却始终无声,明谦挑衅一笑,洁白的门齿如魔鬼嗜血的獠牙,泄恨式地咬住猎物颈部的脉搏,嘴唇微动,悦耳的声音仿若地狱的传唤,“被反将一军的感觉如何?看到了么,十三年的时间,足够我们成长。 “与其从这里监控棋子,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怎样能拿回主动权吧。” “……” 男人挑衅一笑,一举一动被车里的人尽收眼底,电话里传来了“嘟嘟”声,接着,轿车后倒,重新消失在黑暗里。 看来他已经成功挑起了某些人的愤怒。 没有了说话的人,明谦无聊地踢掉脚边的石子,回头望向显眼的高楼:女人,沉得住气啊,被跟踪了四天,竟是没让对方觉出一点违和。 迫于局势,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她了,虽不能说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突然间拉远距离,还真有点想念。 她的车里安有实时监控,他们随时都能知道她的位置和周边情况,给她买辆车,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把藏在暗处的两伙人马都调出来,结果和预想的差不多,那人不但露了面,还给小警察来了个下马威。 按照剧情走,在这里受了挫,那小警察,应该围绕他和明陌重点展开调查,而无可避免的,会牵连到他手下接受治疗的客人。 而这里,恰好是他最担心出问题的环节,因为,总有一些人,不能轻易被掌控在五指之中,就犹如,曾经的孟冉婷,和…… 现在的宋晨锐。 (九十一)旁人 赵玲盯着黑下去的手机屏幕愣了好一会,直到香烟的灰烬掉到腿上她才回神,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年轻警官说了声“抱歉”,却是苦笑着久久无言。 她这锁笼子,终是关不住那要振翅高飞的鸟儿,虽说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突然间想明白,难免有些心酸。相同的说辞,相同的语调,听起来关心话满满,实则尽是敷衍,她倒宁愿他有点情绪,怒气冲天地指责她作为妻子的不忠,或者主动摊牌,重新谈判。 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只说还在开会,嘘寒问暖一段后,刻意跳过了和警察的接触部分。开会开会,哪里有那么多的会可给他开,赵玲吐出烟圈,抿抿嘴,把烟头黯灭在烟灰缸上,竟是连吸烟的闲情都被消磨干净了。 “阮警官见笑了。你也看到了,这就是我和我丈夫的相处模式,”女子往后一靠,双手交叠在胸前,珍珠项链暗淡,虽是没有了朝气,却颇具大家风范。 她在笑,但笑容达不到眼底,阮智霖摸摸鼻子,想自己又碰到了钉子。 之前是明陌孟冉婷,现在连虾兵蟹将都和他对着干,可该问的还是要问,否则,这一趟便跑得没有了一点意义:“那赵小姐一定知道……孟冉婷这个人吧。” 说罢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正好是孟冉婷、明陌、明谦和霍连夜。 乍听到“孟冉婷”这三个字,赵玲眉头微皱,然而又很快展平,她把四张照片摆正,欲言又止。自从和宋晨锐牵扯上婚姻关系后,她的世界就被改写了很多地方,犹如这些以往从不会有交集的人,现在不得不强行记住他们的名字和容颜。 她的一举一动每一个表情,都被阮智霖看在眼里,仅仅是那一皱眉,他便知道,自己从这个女人身上,一定能拿到点什么。 “赵小姐不必有顾忌,知道什么大胆说就好,我们是警察,首先要维护的就是人民的利益。”阮智霖背出千篇一律的说辞,竟被自己恶心地想吐。 “呵,”赵玲听笑了,她讨厌被人分析,“关于这四个人……如您所想,小女子确实知道些什么,可是,这和阮警官所查的案情,没什么联系吧。” 果然还是介意的,称呼都变了。 不过关于这个女人的种种,举手投足间,他已经了解了大概,所以如何拿捏,他多少有数。 对付这种心思极深沉的女人,最好的方法便是单刀直入:“不瞒赵小姐,我最近在调查孟冉婷,所以请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孟冉婷的一切,谢谢配合。” 男人突然间变得认真,然而赵玲丝毫没有紧迫感,她不急不慢地把奶精加入咖啡,再倒上砂糖搅拌均匀,小指微翘,手腕压得正是漂亮,“怎么,阮警官是要用警察的身份命令我?” “算不上命令,只是想取得群众配合而已。” “您这口气可不像征求群众意见啊,按照法律,我应该有沉默的权利,对吧?” 阮智霖有些脑核疼,没想到这个没认真上过学的大小姐还懂什么叫沉默权。 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万路宝,他询问,“抽支烟可以吗?” 赵玲摆手一笑,“请。” 熟练地点上烟,阮智霖感觉自己烦躁的情绪被抚平了不少,就在思考该如何叫这个女人开口的时候,赵玲垂眸,终是贡献出了福音: “不过既然阮警官想听……也好,正愁找不到能说话的人,至于能不能提供什么帮助我就不知道了,阮警官就当听一段笑话好了。” 对面的女人自嘲,落寞,阮智霖哽住咽喉,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这些人都有着与他截然相反的智慧,他虽一身傲骨俯视群雄,也不得不佩服,正如此刻,他安静地倾听,一个女人,发表对另一个和自己的丈夫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的看法。 “我很羡慕那个女人,有想法,有骨气,连父亲都佩服她,说她是个人才,雷厉风行,干净利索,如果不是因为我丈夫,她应该会生活得很好。 “或许她就是输在太好强上,总是想证明自己不输给任何人,要知道男人当天下这传统承了千百年,纵使现下男女平等了,又有几个男人真正愿意和女人平起平坐?别开玩笑了,而她,偏偏去冲撞这千古不变的定律,高学历,高智商,家庭背景也不错,那么强势、不容置疑,没几个男人会受得了吧。 “明明很厉害的一个女人,却又爱的卑微,这个矛盾的组合,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但我终究只是个喜欢看戏的外人,所以,眼睁睁看着晨锐夺走她所创造的一切。他们之间的事情,晨锐一直以为我不清楚,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管,你烦我烦大家都烦,就不好玩了。 “孟冉婷曾失踪了一段时间,杀人案件不断上升,闹得人心惶惶,我和阿锐都以为她出事了,结果再次碰见她,竟是站在霍连夜身旁,两个人联手,可是让阿锐摔了个跟头。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样子,阮警官还有什么疑问吗?” 虽是长话短说,但简单描述下来,还是连说了一大段话,揭的都是往日的伤疤,赵玲不知中有些疲倦,左手着额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怏怏状,明显着是在下逐客令。 “嗯,了解了,最后还有一个问题,”阮智霖最懂得察言观色,对方已是极限,见好就收,他已经收集到了不少东西。 “说,”赵玲语气轻飘,倒是听不出不耐烦。 感叹着这个女人的识大体,阮智霖低头,压制住眼眸中的阴霾:“赵小姐可否认识,照片上剩下的三个人?” 见不是什么需要耗口舌的问题,赵玲歪头,手指依次从照片上点过,最后停在明陌的脸上,“霍连夜我知道,还有明先生……第三个人不认识,”她从脑海中搜索着熟人的脸孔,却怎么也不记得自己认识明陌。 “明先生……从何说起?”阮智霖皱眉,抓住了重点。 “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了吗,”赵玲嗤笑,似乎是在讽刺他的不守信用,但看他一连急切,她也不在乎多说几句,“晨锐前段时间压力大去做过心理疏导,当时的医生就是他,好像叫……明谦,对,我没记错。” 宋晨锐、明谦、心理疏导、担当医生。 “那当时赵小姐您……丈夫,”阮智霖一顿,似乎是在考虑措辞的妥当性,见赵玲没啥反应,他硬着头皮继续说,“所做的心理疏导,是不是包括催眠?” “这我不太清楚,不过阿锐回来时,说自己不大记得疏导的过程,但效果很好。” “我明白了,谢谢赵小姐,”阮智霖抬头,瞳孔深处映出的光芒似是知晓一切般的透彻,他“腾”地起身,竟是没有隐藏一直压抑着的张扬,“我还有些事情,那么先告辞了。” 说罢留下两个人的咖啡钱,也没问女士的意见,风一样卷出了咖啡厅。 这结束得过于突兀啊。 赵玲看着自己对面还在燃着的半截香烟、一口未动的咖啡和两张大钞,哭笑不得。 好像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明谦的非凡,她多少能感受到,而且又和孟冉婷警察扯上关系……大概不是什么好事吧。 不过无所谓,正如她所说,她只是个不起眼的“他人”,别人的生活,与她无关。 放着蓝调的田园咖啡厅,阳光明媚,木桌的一角,烟熏缭绕,暗青色的旗袍妖娆。 (九十二)新线 “孟冉婷是我曾经的未婚妻,我们交往了十年。 “明陌?没听说过,倒是霍连夜,B市关于他的传闻太多了,你想了解哪一方面? “对,前段时间工作遇到瓶颈,去找心理医生解过压。” 清晨宋晨锐心不在焉的样子又一次回荡在脑海中,阮智霖理着思路,早上他是怎么问的? “我记得你说过,孟冉婷曾经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又突然出现,你有什么看法?” 而宋晨锐又是怎么回答的?杀戮与安心并存的双眼突出了一种不协调的矛盾感,张张合合说不出话的嘴显露出他的纠结,等了许久,宋晨锐才苦笑,似是控诉自己的无情,又像在为逝去之人做最后的祭奠: “实话实说,我曾以为,她死了,毕竟新闻炒得那么火,目标对象又很明显……” 没错,就是这里,他找到了一直以来看不破的隐藏点,拨开云雾,现在的一切都慢慢变得清明,故事的前来后去,他已经想了个大概。 嫌疑人,帮凶,受害者,还有不知情的群众……他全都看透了,那通往更上一层的台阶,已经铺在了他的面前,只差,一件有说服力的证据,和一个优秀的律师…… “叮——” 管理森严的高档住宅区,手机铃声显得格外刺耳,阮智霖不在乎行人鄙夷的眼光,说话的语气竟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喜悦感,“什么事?” “阮sir你直接来国道20的收费站,我们发现了具新的尸体,好像这次,情况不太妙……”小刘慌慌张张的声音传来,断句出现了好几处问题,阮智霖想了一会才消化他所说的话。 “什么情况不太妙?”天啊,不会是要在这个节骨眼上跟他上演剧情大反转吧?! “总之您快过来,过来就知道了……” 扣掉电话,阮智霖飞奔向路边拦下辆出租车,直接报出了事发地点的位置。 国道收费站,远远就能看到聚集成块的黑压压的人群,闪光灯“咔嚓咔嚓”晃得人眼晕,那再熟悉不过的制服颜色加重了阮智霖的焦虑。 一路狂奔,还是有些迟,但愿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们不要干扰他分析的节奏。 小刘看见自家上司从出租车上下来,赶紧挥手,“阮sir,这里这里!” 阮智霖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加快移动的脚步,掀开警戒线进入警方控制区域,法医正在做现场鉴定报告,闪光灯下,尸体面状略有可怕。 死者全身赤裸,脸皮被整张刮了下来,仅仅是脸皮,血肉模糊的可怕,下半身虽没有血迹,却是只剩下一半的阴茎,切割得整整齐齐,似乎是要传达给众人些什么寓意。 除此之外,没有严重的外伤。 看看这抛尸环境……道路两旁待正在绿化的坑地,尸体就在一处沟壑里,被环境工人发现,赶快报了警。阮智霖摸摸下巴,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明天下午之前能不能出鉴定结果?”阮智霖问闲下手来的法医。 “看情况吧,不过应该没问题,”法医语气恹恹,似是疲惫于千篇一律的工作,并没有太把这个年轻的警官放在眼里,例行公事般地回答。 阮智霖点点头,现在,他需要尸检结果,单靠现场所看到的……似乎和他之前的分析有所冲突,而这恰恰是他此刻最担心的事情。 “叮——” 一片混乱中,口袋里的手机再次响起。 怎么这么烦! 阮智霖的眉头已经能夹死苍蝇,他踹两脚刚刚翻新的土堆,摸出手机,屏幕上是他不认识的号码,“请问哪位?”或许是他的声音怨气太重,对面竟然有一瞬背噎住的感觉,根本没心情再等,他冲冲地说,“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就挂了啊!” “阮警官。” 电话那头是清冷的女声,把阮智霖沸腾的心降温到平常。这声音很熟悉,他好像在哪里听过,还没等他开口问,对面已阐明自己的身份,“我是孟冉婷,可还记得我?在学校里见过一面。” 想起来了,他和她说过几句话。 孟冉婷,那个和明陌、霍连夜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女人,即使才听了别人对她的意见,然而到现在为止,他还不敢准确确定她在这场追逐战中的地位。 “孟小姐你好,我记得你,”他平静地回答,却是平息不了心中的波涛汹涌,生怕被对方发现自己的不安,于是赶紧客套拖延,“我现在有要紧的事,能不能等会再……” “阮警官我有很重要的话想对你说,方便的话能不能见一面?地点你定,”可对方似乎已经预料到他要说什么,还没等他说完便出口截断他的后路。 强势,果断,不容人质疑,三言两语间,他深深体会到了这个女人的性格。不过若说要紧的事……恐怕和案情脱不了干系,多听点素材,总是没有坏处的。 权衡下利弊,松一口气,他没有理由拒绝,“那好,时间就在今天晚上吧,等我忙完了再给你信息行吗?我现在不在市里。” “好,今天晚上,就这样说定了。那,麻烦阮警官了。” 目的达成,对方抢先一步挂了电话。阮智霖揉揉眉头,觉得自己脑核疼,还没有那个人能让他产生如此强烈的不快感,孟冉婷可算第一个。 当时见一面就甚是讨厌,想想晚上还要一起吃饭……他可拉不住这匹野马的缰绳。 合上手机,女人后背被一睹人墙包围,温热的呼吸传递着男人情绪的变化,她不躲,任他的手掌覆上自己的乳房,一番揉捏,文胸的位置都变了形。 “我和你住的这么近,他不会起疑?”孟冉婷没有,抬臂握住男人的手腕,但也不加力度,单纯的皮肤接触,似是欲迎还拒。时间还早,她倒是不介意真枪实弹演练一回,这段时间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她的欲望得不到排解,积压了好久,不释放的话,说不定会得病。 虽说各种假阳具跳弹什么的用起来很方便,她私底下也不是没试过……可终归比不上真人的阴茎,有温度,会弯曲,还能随着兴奋男人的程度软硬变化,最后精液射进去的时候暖暖的很舒服……这都是假阳具没法比的。 霍连夜闻着女人身上与生俱来的体香,只觉自己荷尔蒙激素分泌混乱,说出来的话都是飘飘然,“不会的……应该说,正是因为你和我住得近,他才不会起疑,更何况,按照你接下来的安排……那小子太嫩,斗不过你。” 呵,真会给她戴高帽子。孟冉婷往后躺,把全身的重量压在男人身上,“你家还是我家?”她不喜欢在自己家,完事后情欲的味道久久散不去,影响她睡眠质量。 “那就我家呗,”女人那点想法他早就知道了,霍连夜抱着孟冉婷起身,麻溜利索地穿鞋锁门,把女人从楼上搬运到了楼下,动作一气呵成,一看就是老手。 吃独食的感觉真爽,霍连夜搓搓手,很想跟明家那俩奇葩炫耀炫耀。 这女人的恐怖程度出乎他的预料。 本以为按照明谦说的,这局棋要下很长时间,九分防守一分反击,没想到她却主动出击,似乎抓到对手软肋般,毫不犹豫。连他都被这女人平静的外表骗了,每天专攻于工作,处处给宋晨锐使绊子,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不休息,没想到,她在不经意间写好了剧本,连设置都已准备妥当,就等着演员到位。 如此也好,省了他们不少心。 反正本来就决定把一切交给她不是吗?无非是早一点晚一点。 “霍连夜?”被扔到床上的女人早已脱掉了自己的衣物,可男人却站在床边发呆,孟冉婷踹一脚霍连夜的小腿,把神游的男人拉回来,“回神。” “……” 被女人鄙视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为什么总有种拿不回主动权的感觉?! 霍连夜咬牙切齿地扑上床,窗外,日上枝头,正是午间好时分。 (九十三)喝茶 孟冉婷和明陌保持正当男女关系。 孟冉婷和霍连夜分别是工作上下级。 孟冉婷之前和明陌住在一起,所以不可能不认识明谦,然而现在她搬到了霍连夜家隔壁,但仍未断绝和明陌的联系。不过这也说得过去,毕竟和大学老师相比,总裁的诱惑力更大,加上她之前的境遇……弃子保帅的事情做得应该不少。 已经找到了突破口,那么,证据从何谈起? 车窗外闪过大千世间的灯红酒绿,不知不觉中,街道人家早已挂上了象征着新一年祝福的红色条幅,喧闹之中,是一片欢天喜地之像。原来快要过年了,他却挣扎在工作中不问世事,连周围的声音都自然屏蔽掉。 这个案子的混乱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聪明如他,亦无法完全用头脑与专业知识解答。 莫非真和他假设的一样,问题出在明家,霍连夜是知情人,而孟冉婷只是从中取利的打杂群众?会不会有些果断……可以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仅能推断出这些。 恰好机会来了,不妨一试。 出租车停在约定的酒店前,付过车费,阮智霖摘下手套,仰头观摩酒店的格调:好家伙,目测二十二层以上,顶层还是旋转餐厅,星级少说有五,加上地段非凡,这女人为了约他说几句话,还真是舍得下本钱了啊。 直上顶层,离约定时间还有十五分钟,而女人已经坐在了预定的位置上,杯子里的冰块没有化的迹象,似乎也是刚到没多久。 孟冉婷眼尖,一下便发现了来人,五指并拢点一下自己对面的座位,虽没有站起,却是大气地邀请:“阮先生请坐。” 礼仪不错,气场也够强。 阮智霖没客气,从容坐下,侍者很快就端上一杯和孟冉婷一样的饮品,他小嘬一口,等着女人说话。 桌面上只有甜品没有大菜,说明,他们对话的时间,不会太长。 “不知阮先生,想对我的男人做些什么?”见男人一脸料定一切的神情,孟冉婷眼神晦暗不明,嘴角却是笑着勾起,声音傲慢透露着她特有的脾气。 这话说的,让他怎么接才好…… 阮智霖抬眼,凭女人的动作神态,竟是有些难以分析,“孟小姐所说的男人……到底是指谁?”当了表子还要立牌坊,说“男人”真是亏了那几个极品,应该是“男人们”才对吧?! 捕捉到年轻警官眼中一闪而过的不屑的精光,孟冉婷笑得更加灿烂,“呵,阮警官做了这么多调查,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种事情,直说出来,不太好听吧。” 这女人把自己的想法和情绪隐藏得真好,他竟看不出她有做戏或说谎的样子,既然她要面子,那么他帮她说,“霍连夜,明陌,宋晨锐,孟小姐的男女关系还真不是一般的乱呢。” 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靠身体取悦男人以此上位的女人,或许正因为他的家庭,所以才感受格外深刻,在他心中,孟冉婷无疑已经被划在了这一类女人里。 明明有手有脚有头脑,为什么不趁着年轻多拼搏一下?容颜终究会腐朽,时光终究会老去,当自己曾经引以为傲的优势逐渐失去,而又没有一点底蕴内涵,那么这个女人,就会失去现下所拥有的一切,不仅苦了自己,还会拖累别人,正如他的母亲。 好逸恶劳,依附男人,若他的父亲再狠心一点,他连出国留学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学成归来,他凭着父亲家的关系进了公安部门,虽是不讲究是非,却也做出了一点点成绩。 所以第一眼见孟冉婷时他才会那样的厌烦抵触,只因为在她身上,他感觉到了和母亲一样的气质——空无一用的花瓶,外表张扬跋扈,其实内心空虚庸俗。 不管这个女人演了多少戏隐藏了多少真相,这一点感觉,他绝不会认错。 孟冉婷听了他的话后若有所思,讳莫高深的笑容却是始终没有夸下,她用指尖点着浮到被子檐的冰块,形状圆润的指甲沾上了宝蓝色的酒珠,“是啊,只有乱一点,我才能有所收获,要不然,被宋晨锐骗得一无所有,失去了孟氏的支撑,我还能做些什么?” “能选择的路还有很多,”阮智霖竟然无意间吐了句实话。 “从最基层干起?哼,别开玩笑了,”孟冉婷不屑地瞥一眼一本正经的男人,说话都变了声,“我从小接受的是最优良的教育,吃的苦不比别人少,享的福不比别人多,被一混蛋弄成这个样子,是我不对,父辈们的基业不允许我拿来开玩笑,不找一个强大点的后盾,我怎么对付宋晨锐那个人渣?” 这句话她说的半真半假,轻浮的语气配上恨意横生的神情,阮智霖有些迷惑。 “所以呢?”他不解,这和叫他来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所以不要轻易动我的男人,”要知道最毒妇人心,她的心思,他这样自负的人单靠心里观察,怎可能猜得透。 可她警告性的话语配上这场景,看在阮智霖眼里便成了小女孩过家家,无非是拜金女无视道德法律,只为保全自己的金主,少走些弯路罢了。 “我想孟小姐会错了意……” “你在调查我的男人我都知道,至于原因,我无权过问警方,这我明白,我今天找你只为了一件事,那就是告诉你,若是挡了我的路,后果很严重,”孟冉婷不管阮智霖想说什么,厉声打断,竟有了呵斥的语气。 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像嫌疑人那样心机深重的人,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意图流露给他人。倒是她的反应会不会太激烈了?或者是为了引导他走上错误的方向故意放出的烟雾弹?她到底是本意如此还是有意为之?若她不是装的,他又能放出多少消息,等价换取多少情报?不行不能轻易松口,若一切是她导演的一场戏…… 不知不觉中中计了,这是天人交战后阮智霖的第一感想。不管往哪个方向走都走不通,他脑核开始疼,习惯性地用拇指中指按住太阳穴揉摁,“孟小姐,事情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简单,能不能请你先冷静一下……” “我没有时间听你啰嗦,既然你不爽快的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开头不是进行得挺和气的吗,怎么画风突然转型了?阮智霖不解,只觉自己大脑思考的速度越来越迟钝,他眯眯眼,发现自己的视力变成了很恐怖的状态,对面女人扭曲的笑脸慢慢模糊…… 刚才孟冉婷和服务员眼神的交流他注意到了,但当时他只以为那是出于礼节的对视……没想到狗血电视剧里的剧情也会发生到他这个人民警察的身上…… 真是日了狗了。 这是阮智霖昏迷过去之前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九十四)幻想 微H 是谁正驾驭着他的身体,在无边的草原上肆意驰骋? 是谁蒙蔽了他的双眼、迷失了他的灵魂,令他心甘情愿地被人骑在胯下? 沿着细长的腿慢慢往上,大腿内部没有一丝赘肉,那两点的相交处,是一片毛茸茸黑乎乎的森林,不算密集,却引人遐想,深林密处流着淙淙泉水,仿佛还能听见水珠滑落滴滴答答不间断的声音,好生悦耳。 匆匆一眼略过小腹,纤细的腰肢,不算丰满但挺立的蜜桃已经成熟,粉红色的两点分外惹人喜爱,几缕长发垂至胸前,随着双峰一起上下起伏颠簸,微张的红唇中呼出醉人的香气,气息已不平稳,甚至还带着压抑的呻吟。 美感与骨感并存的女体,双臂撑在他的胯间,毛孔打开分泌出劳累的汗液,而美人正坐在他的身上,用那不断冒着热气的幽谷,吞吐着他傲然挺立的分身。 为什么他会躺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还有,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存在?他的谁?坐在他身上的女人又是谁……分不清楚了,眼前雾蒙蒙犹如毛玻璃染了霜,竟是墨色染开晕透了他的瞳孔,大概是那黑发太过古典,他被吸入了时空的间隙,无法逃越夹缝的侵袭。 他正在和一个完全不相识的女人做爱,即使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他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体勇气的热血,还有女人体内特殊的触感。那穴儿一收一缩套弄着他的命根子,时快时慢,让情欲与空气慢慢混合,共同侵入他的身子里,好不快活。 竟不想让这快感离去。 快点,再快点…… 恨不得抓住美人那一掐就断的杨柳腰,亲自操纵她套弄的速度…… 可是手臂如同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连手指动一下都尤为困难。全身上下唯一有感触的便是两腿间的一点,索性,美人还在,他并不孤单。 第一次如此狼狈地躺在女人身下无能为力,第一次无意识地被情欲所主宰,虽说感觉不坏,但恍惚中,脑海里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提醒他,此处不应心安。可到底哪里不对呢?他有无法准确地感觉出来,索性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再一次沉睡过去。 如同宿醉醒来,阮智霖动动手指,胳膊不再沉重,发现全身的麻痹接触,他捂着自己胀痛的太阳穴慢慢撑起身子,手掌下被褥的触感提醒他,这里并不是警局或者自己的家。 视线变得清明,他一瞥头,正好看到戳头柜的毛巾上印着的酒店标志,还是在原来的那家酒店,还好他没有被弄到其他的地方。 赤裸的身体,陌生的环境,还有左手边……因他的动作而转醒的女人。 几乎是想都不用想,阮智霖便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得不说,如此狗血,如此小言。 孟冉婷睁开眼,见靠在床头的男人一脸冰霜,不仅没有惊慌,反而笑着掀开被子,两人的肌肤顿时暴露在空气中,腥臊的味道从深处冒出,不忍直视的画面直接令阮智霖皱了眉头—— 床罩被单上斑斑点点,还有些许的浑浊没有干燥,男女身不着片屡赤条条地躺在同一被窝里,女人肿胀的下体,与男人因疲倦无法挺立的生殖器,阮智霖只觉一阵头疼,想想便知昨天晚上的香艳图并不是梦,而驾驭他身体的美人,此刻正趴在他一边。 果然应了那句话:华美的皮相,蛇蝎的心肠。即使他犹记得昨日的她多么放荡,下体的幽穴多么销魂,男人都是感官动物,他也不例外。 “说吧,算计我有什么好处?”阮智霖不相信这女人大费周章地把他弄上车当马骑,只是为了满足身为女人的淫欲,论欲望,他觉得这女人比不上赵玲,连那女人都没有出手,更何况她?所以,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只不过他的身份终究是个负责刑事案件心理侦破的人民警察,威胁他,没有任何的作用。 然而孟冉婷依旧从身后摸出了个什么,拿着一个黑黑的小盒子在他眼前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人民警察,公然嫖娼,这视频要是发出去,你说这小警察的仕途,还会不会一帆风顺?” 下药,强奸,拍照,录像,存档,无非就是这些小儿科的手法,阮智霖一醒来就想到了,不过以他的后台,摆平这点小事儿不是问题。 “随你的便,我动过的女人不少,你别想拿这种事儿威胁我。” 孟冉婷似乎是听到了什么搞笑的东西,俏皮地挑挑眉,笑意满满的语气里,却尽是恐吓,“这事儿能不能被压得下,关键在于,我是谁的人。” 一锤定音,阮智霖总是有千万种理由,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对。他的后台是父亲所能调动的权力,而这女人的背景……是一个叫“霍连夜”的他并不好轻易触碰的利益团体。问题并不在于他强奸了女人或被女人强奸,最重要的,是他碰了霍连夜的女人。 父亲的仕途,偶尔还需要地下室里的帮衬,得罪了霍家,完全没有好处。即使这女人是暂时性的,也有所归属,这事儿要是捅出去,估计父亲那边也不好应付。 所以,只好顺着她的话,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你到底想怎么样?” 灭口?不可能,现在根本没这条件;抢过录像带烧毁?不可能,这女人竟然敢孤家寡人一个在他面前招摇显摆,就说明录像带早就被复制好了运送出战场外;不能强行起诉,因为没有人证明他被下了药,时间已过一天,再去检查也是困难。 骄傲而不可一世的他,竟也会为了此等小事犯难。 孟冉婷云淡风轻地把录像带放在两人中间,拾起自己掉落在床边的衣服,慢条斯理地穿戴,先是内衣内裤,即使上面已经污渍连连,可她并没有换洗的意思,直接拿起来往身上套,还是阮智霖看不下去,制止了她的动作,拿起电话叫酒店买两套新的男女式内衣。 大概是嫌冷,女人在酒店服务送来前披着被单,细细回答他的问题,“其实我要的很简单,起码是霍连夜,不要动他,现在的他,还算是我的男人。” 这是变相地为霍连夜洗白?所以不惜牺牲自己的清白来证明他男人的无罪?不带这么开玩笑的,就算霍连夜没有直接参与案件,也肯定与案件有关。 愚蠢的群众,他还以为她会在连环案件里扮演什么重要的角色,到头来,也不过是为了吊男人的拜金女,看来他最初的厌恶感,并没有什么错误。 (九十五)演戏 “哼,我说过,我是警察,不会因为任何恶势力而妥协,”他冷哼一声,不想再搭理孟冉婷。 恰好这时酒店服务送到,把女士女衣扔给孟冉婷,阮智霖麻溜利索地拆开保障换上内裤,然后是衬衫、西装,打好领带后,他走进卫生间洗两把脸清醒一下,还不忘整理整理乱掉的头发,没有发胶,只能凑活凑活了。 好像又想到点什么,他转身回头,见孟冉婷还坐在床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抽出所有的现金,一把甩在女人胸前,红彤彤的纸币散开漫天飞舞,似是这样做能找回点男人的尊严,他很庆幸,自己带着的现金足够多。 而孟冉婷也没恼,静静地等着纸币落到地上,重新腾出对视的空间,高深莫测的笑容,竟是看得男人没有一点成就感。羞辱不成功,不知是他太善良,还是她脸皮太厚,阮智霖满腔怒火,却找不到地方发泄,只能狠狠地说: “我答应你,不会轻易动霍连夜,但前提是,他和案件没有太大的关联,”最终是他妥协,无法远离利益的吸引,却又不想推脱责任,于是夹在两者之间,苟且生存。 只要霍连夜不主动露出狐狸尾巴,那么他便不会出去,去找对方的麻烦,这已经是他身为警察,能做出的最没有底线的承诺了。好在孟冉婷也没有继续刁难,昂起下巴示意自己明白,也没有过多地追究录影带的用途。 摔门离去,阮智霖臭着一张脸,去前台结账交钱,顺便要求酒店提供客房摄影,对于这种肯在男人身上使心机的女人,他不得不防着点,万一对方使诈,自己可不就掉进了坑子里。 一分、两分……女人坐在床上记着数,耐性十足,倒是有人坚持不了,拧开壁橱的门,从阴影中显出来,阴测测地走到女人身边,孟冉婷抬头,恰好看到来者极为不善的面孔,于是微微一笑,像是寒暄一般: “目的达成,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这就是你的目的?呵,第一步就这么拼,以后该怎么办?”半阴不阳的声音掩不住恼火,如女人一样俊美的脸庞有些扭曲。 很巧,来的人正好大家都认识。霍连夜阴测着一张脸,皮笑肉不笑的,异常诡异。他藏在柜子里多时,可是眼看着这对“狗男女”上演的好戏。 卧槽这女人当他不存在是吗?!竟然真的脱光了身子给别的男人看?!她信不信他现在就能冲出去把那混小子的眼睛挖了?!这事儿要是被明谦明陌知道了还了得吗?!那两人不得翻了天……霍连夜扶扶自己的小心肝儿,表示有些受不了。 “说好的起来后穿上衣服呢?衣服呢衣服呢衣服呢?”霍连夜猛地上前一步单膝跪在床沿,把孟冉婷逼退,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嘴唇竟是快要和她相贴,“你竟然敢把身子露给别的男人看……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生吞活剥了你?” 来者气势汹汹,然而孟冉婷一点也不害怕,反而笑着反问,“怎么,现在还能硬?” 砰,霍连夜中枪,这句暗伤他给满分。 其实要真计较起来,他还要付一半责任,毕竟整个事件全程参与不说,还扮演了重要角色……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他真是脑残了,竟然会答应女人尚不成型的建议。 乍一听到这个计划时,他只觉幼稚,小警察好歹还有些真才实学,不是纯粹的草包,色诱拍录像这种只在狗血言情剧里出现的恶俗手段,怎么能虎得住他?但是反过头来仔细一想,自古到今有这么句话:“最危险的便是最安全的”,既然料定他一定会多想,再往后退一步,回到人类智慧的原点,效果未必会不好,与其和他比谁更前进,倒真不如试试被用烂的手法。 其次,小警察的家庭背景比想象中的复杂,有一个走在B市政局中上层的父亲,和一个永远踏不进豪门的卑微母亲,孩子的价值观偏向哪一方,一看便知,本来就不是什么很光鲜靓丽的身世,不小心再出个名节问题……这关系到的,就不只是他自己的仕途了。 总之,不管怎样走,都是一种赌博,他以为孟冉婷会在意成败,不想,这个女人行事的凌厉,远远胜于他。不愧是他霍连夜带出来的接班人,有魄力,有想法。 购入春药,添加致幻剂,计算好剂量,把人挪到另一个布局设计完全一样的房间里,整个B市没几家旅馆敢跟霍家光明正大叫板,只要他出马露个面,不用提醒工作人员们就能自动串好口供。然后,犹如偷尝禁果的一男一女,展开了一场关于“谁在上面更好”的拉锯战。 隔壁,安插过去的手下尽情享受着小警察的男根,整整玩了一晚上,完事后还不忘跟自家老大炫耀一下自己的御男本领,一脸餍足地退场,跟其他人一块儿剪辑视频问题去了。 在天快亮的时候,这边也结束了战斗,为了使画面更加逼真,孟冉婷连澡都没洗,便要求把小警察搬回来,脱了衣服,两人赤裸地躺在同一床被子里。 霍连夜当时那叫一个憋屈啊……耳鬓厮磨完不应该是男女抱在被窝里唧唧我我的大好良辰吗?为什么他要亲手把自己的女人脱光了送到别人的怀里去?!大早上起来还要被看光一次! 这关乎男人的尊严问题! 然而孟冉婷只是轻飘飘地一个眼神,带刀般扔了过去,霍连夜便闭嘴了。谁叫刚开始的时候自己也同意了呢?吃完了也用完了,再说这些……确实有些矫情了啊。 天人交战无果,只能照做,啃着指甲缩到隔壁房间,看孟冉婷完美地演了一出“美人出被炉”的戏,自然程度完全可以去挣奥斯卡影帝,差点连知道真相的他都骗过了。 你骗我骗大家骗,只觉以后明谦和明陌的生活也一定很精彩。 再细细回想品味一下昨天夜里女人的孟浪与他的释放…… 真是还如一梦中啊。 (九十六)确认 掏出证件拍在桌面上,把酒店管理人员吓了个心惊胆颤,还好代表自己铁饭碗的警察证没丢。保安部在男人杀人般的眼神下颤巍巍地调出昨天晚上的监控记录,阮智霖挤上前一把拨开碍事儿的人,从头开始看。 身为犯罪心理专业,竟然被重点关注对象下药……丢人丢大发了。 如果连警察证也丢了……那他作为警察的最后一丝信仰,也将随之崩塌。 画面放大,屏幕上出现的确实是孟冉婷,和……依着孟冉婷肩膀半晕不醒意识全无的他,从顶楼的餐厅下来,直接进入了宾馆房间。 看来是早有预谋啊,连房间都预定好了,就等着他这条蠢鱼上钩呢。 是他大意了,竟想当然地以为这女人不会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原因还是为了留住身边的两个金主……世道变了天,有钱靠上位,他无言以对。 保险起见,他看完了昨天的监控,又调出了前几天的监控,确认孟冉婷近两个星期是第一次出现在酒店。待检查完一遍,他的脖子都已经看酸了。 “房间里有没有监控装置?”绕了一圈,他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 发生点肉体关系他不在乎,本来生长在国外,贞操观念很淡薄,更何况被用的只是前面,对于男人来说没什么亏损,但是那个女人在进入房间后有没有耍诈…… 他要确定那盘录像带的真实性。 看似是经理的中年男子和其他人对视一眼,考虑了好久,小心翼翼地附到警察大神的耳边:“有,不过涉及到客人的隐私,我们从未对外宣布过,能不能请阮先生不要揭发,否则,我们酒店很有可能会吃官司……” 天助我也,阮智霖心想这酒店倒闭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可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应着:“好,总之都是为了破案,也是辛苦你们了,麻烦帮我调出1602的视频,谢谢。” 虚伪、推脱,回国一段时间,各种场合的客套话他学了个遍。 充斥着情欲味道的房间,即使没有声音,单从两具交合的身体来看,便能联想到战况的激烈,刚开始他意识不明被压在身下,女人扭着纤腰自顾自地套弄着他不经常使用的生殖器,后来,他被女人感染产生了欲望,反客为主地把她扑到身下,欲望占了上风,他彻底失去了控制。 脸是孟冉婷的脸,身体……也确实是他的身体,为了确认,他把画面定格造某一瞬间,恰巧能看到他的大腿内侧,在靠近阴茎的大腿根部,是不算显眼的蝎子纹身。 他曾经当过卧底,虽说不是什么大凶大恶的犯罪组织,但也算比较难攻破的小团体,为了突出真实性,他按老大的指示给自己纹上了“组织”的标志,在一个无比尴尬的地方。后来破了案摧毁团体,他想去洗,无奈当时纹身技术太差,洗不掉,变成了一团黑乎乎的墨迹,仔细看还能看出原来蝎子的形状,只是不太清晰。 够了,这已经够了。画面没有被更改的痕迹,而且估计孟冉婷并不知道这家酒店的房间里还安有监控设备,毫无疑问地,和孟冉婷发生性关系的就是他,阮智霖。 没有目击证人,没有更加直白的证据证明他是被强奸的一方,自古以来鲜有听说女人强奸男人,若是视频一旦流出,不仅无法给那种没脸没皮的女人威慑,自己还会承受舆论的压力,到时候还有可能产生对当下案子不利的因素,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不能冒这个险。 反正大量的线索已经握在了自己手中,大不了,先稳住那女人,依她所言,先不动霍连夜,再厉害的人物也无法战胜法律,到最后一盘揭开,他就不信他们还有反抗的余力。 想到此阮智霖再次向酒店工作人员道谢,带好证件匆匆离开。 只当这一晚上什么也没发生过。 酒店经理擦了把汗,却是站在监控室没有回到岗位。 阮智霖消失后不久,监控室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修长的双腿迈开,皮鞋踩在地上“啪嗒啪嗒”响,经理见到来着赶紧迎上,汇报刚才的情况: “都按照您刚才说的办了,阮先生也没有怀疑。” “哦?”男子阴阳怪气地一声,语气却是半男不女的阴测,这一声“哦”千回百转,把在场的人又吓出一身冷汗,“那小子没多问?” “没有,没有……”经理赶紧回答,生怕得罪了这尊佛。 霍连夜点点头,不打算继续散发冷气,指着一票子人下发指令,“如此甚好,把我交给你们的东西全都销毁,别让人找到什么不该有的东西,要不然……霍家你们得罪不起。” “是是是,”经理赶紧点头,示意自己的忠心。 霍连夜点点头,不再浪费时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大神一般飘走,去看等在大厅的女人,那小子总算还有点道德,不管谁睡了谁,到最后还是付了房钱。他们不能一块走在太阳下,但是,远远传递个眼神还是可以的。 这趟浑水淌得……可是费了他不少心,霍连夜暗骂明谦明陌这俩孙子不干好事儿,默默处理着自己力所能及的领域。好人真难做,又要哄着女人,又要帮女人瞒着那俩孙子。 不过天随人愿,计划到现在为止,进行得还算顺利。 ------------------------------------------------------------------------------ 好消息...劳资在落了三所学校的绝望中,,莫名走了狗屎运,被剩下的最后一所学校录了.. 言外之意,,大学合格了,,时间充足了,,考虑是一日一更还是一日多更...... 毕竟不想断更,,但有的时候会卡文.....TAT (九十七)过度 已经有三个星期没有见到明谦和明陌了,孟冉婷坐在办公室整理着文件,贴着墙根听霍连夜在隔壁支支吾吾地讲电话。 最近她忙着应付阮智霖,不觉中放松了警惕,让宋晨锐钻了不少空子,隐约中能听出来,宋晨锐正利用赵氏这把剑刺着她的痛处,而霍连夜在暗处帮她将攻击全部挡了下来。 欠下了个人情,可不好还啊,尤其这孙子扣得要死,定是千万般敲诈。 那个小警官倒精得很,还好她下了两倍的药,足够他睡得死死的。和霍连夜颠鸾倒凤了一晚,竟是累得有些腰疼,尤其是刚开始,必须是她在上面,虽说当女王很爽,但是那体力,实在是跟不上,果然再装嫩也比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女,不得不承认,她已经开始老了。 当时扒小警官衣服的时候,霍连夜可是哼哼唧唧不高兴了很久,不过大概是觉得那孩子的身体不算好看,他也没太计较,反而格外翻了一下他的隐秘部位,发现了大腿根部模模糊糊的黑色图案,显然是没洗干净的纹身,若不用心观察,真的难以察觉。 一切准备妥当,在房间按上摄像头,把小警察扔在一边,她和霍连夜结结实实干了一架,天亮的时候他帮她搬小警察上床,装出两人发生过什么的样子,回避到相邻房间,顺便通知酒店人员,串一下说辞,毕竟“霍”字的威慑力不小。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霍家的身份,有时确实很好用,就像制作视频的时候,无可避免的会用到一些黑科技,然而只要他说出自己的名字,就不怕找不到技术人员。 把视频处理一下,就像PS照片一样,找个技术高点的人,做得很真的并无区别。按照孟冉婷的意思,那视频还要再加工,虽说她料定阮智霖不会看视频的内容,但不保有例外,所以原始视频留了全篇,不过那小子过于心高气傲,看都不看就匆匆离开,自己去寻找真相。 他的骄傲早晚会给他带来麻烦,先不说明家那俩货会怎么样,光是孟冉婷,就已经强大到足够他费尽心血。 霍连夜放下电话,揉揉眉心,显然很是疲惫,各种烂摊子堆在一起,他快疯了。和明谦的联系已经断了好几天,估计他已经带着明陌回到麻烦事的根源去解决问题了,把主战场交给一个交往不过一年的女人,也真是大胆。 知道女人在偷听,他也没打算遮遮掩掩,调出财经报表发到女人邮箱,先让她忙一忙,稳定下心神,他也有自己的计划,为四个人的将来做打算。 阮智霖推开雪白的木门,映入眼帘的白色晃煞了眼,心理工作室的牌子已经被摘下,没有了主人的办公室空空荡荡,放在墙角的梯子和油漆表明了此地的时过境迁。 搬走有一段时间了,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和明谦说上一句话。同时消失在B市的,还有那个谜一样的大学生物老师明陌,不愧是两兄弟,离开得过快,人间蒸发一般。 今天早上他一回警局,就接到了知情者报案,说夜班路过收费站时,曾见到可疑男子经过,但没有仔细地观察,他得到的线索也仅此而已。不久后,小刘风风火火连门都不敲便闯进了他乱得跟猪窝一样的办公室,双手奉上一个黄色的信封。 没有地址没有邮编,他打开,果不其然,是和前几次一样关于案件的照片。照片上,男人开着车,在下午的时候经过收费站,只不过车是租来的车,人也稍微变了装,但明陌那张脸不管怎么画,他也认得出来。 为什么证据会如此明显?他们费尽千辛万苦调查取证都查不到的东西,那个神秘的寄信人竟可以轻松搞到,一旦往深处想,他便心头发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人要帮他们,这说的过去,可到底是谁,拥有如此强大的信息量,能完成他们警察都完成不了的事情…… 上午去学校,人事科说,明陌老师已经辞职另寻高处,为了保护个人隐私,学校已将有关明陌的资料销毁,言外之意,明陌辞职了,他也调查不出在学校的过去曾经,去问学生,无非就是各种羡慕嫉妒恨,什么年轻有为帅气多金……全都是屁话。 既然他们已经消失在了工作岗位,那么只能去他们的家碰碰运气了。 阮智霖打开电脑,攥写申请书,准备向上司要一道搜查令。 (九十八)互知 跟踪与被跟踪,阮智霖突然觉得自己处于一个孤立的环境,没有人帮他,也没有人再关心案情,四处寻访,竟是得不到民众积极的响应,耳边鞭炮声轰鸣,他不相信,人们会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忘记社会与陌生人的凶险。 不过也是,持续了六七年的连环杀人案悬而未破,受害者出现得断断续续,他们警察不被骂无能已经很不错了,虽然他也很想痛骂以前当班的办案人员一番。 只是越想越不对劲,明明上层为了帮他升迁而特别圈了这个案子,可等真查到了点什么,上层却一点反应也没有,申请书交上去了三四天迟迟没有回应,他感觉有点不安。 大年二十九,他独身一人,连年货都没有准备。不准备也罢,家里不欢迎他,也没有女人孩子,为了查案天天不回家沙发都快生了灰,还不如办公室热闹,虽然他喜欢安静。 到小商品批发城买了张廉价的倒福,阮智霖调转车头回了警局,他一路跟踪,却在孟冉婷这个女人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她的每一个动作与神情都太过自然镇定,犹如坚而不催的磐石,奈何他怎样发力都攻不破,要么是她真的没有秘密只是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要么……是她藏得太深,他能力尚且不够,总之不管是哪一方,对他来说都是不小的麻烦。 关于之前孟冉婷消失的那段时间的去向,他一直查不出来,像是被人完全抹消掉一样,干净得不留痕迹,现在他所知道的,便是这个女人是霍连夜的秘书,并且与其住在同一栋楼上。 妈蛋。 各条支线在大脑里打成死结,阮智霖一阵头疼,不由得暗骂一声。 开车回警局,把红字贴在窗户上,也算图个吉利,他虽不在国内长大,记得传统东西也不多,却也晓得自己是华夏国人,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 站在三楼的窗户边上,孟冉婷提着一个漆黑的塑料袋,眼看跟着自己的男人驾车而去。 他在猜她的行为,分析她的心思,她能感受到,所以,才越是要镇定。 明天过年,她却不能和熟悉的人相聚,好在霍连夜尚且陪在自己身边,过年包个饺子什么额,还算说得过去。 她拎拎塑料袋,心想,事情也该有个转折了。 “是你们一直在给明谦他们使绊子吧,”孟冉婷没有回头,却是对着人群来往不定的身后说。 “……” 得不到回答她也不急,但是却能感受到对方存在的信息,而且她坚信,那人一定听得见,“一直在跟踪那个警察的也是你们吧?果然和明谦说的一样。” “……” 见对方一直不打算回话,孟冉婷不再自讨没趣,“那么,就安静看着吧。” 我不会让明谦和明陌轻易落入警察的圈套。 说完,她转身,拎着满满的战利品,也不管那个一直藏在黑暗中的人到底身在何处,无视众人般傲然离去。 经过一番历练,现在的孟冉婷,正犹如充满斗志的公鸡,仿佛任何困难都难不倒她。 小刘目瞪口呆地站在自家上司前,见到桌面上拆开的包裹,心里有些发怵,而阮智霖的心情也不好,年三十儿的好心情被削减了大半。 和往日一样定期送到的神秘包裹,黄色的信纸包装,没有寄信人和邮编,只是这次,不再是照片与文字,而是……一只提线木偶,嬉笑的黑白脸,被刻意拗断的四肢,那弯度极为不和谐的嘴角,还有眼角的四角星,无一不诉说着诡异。 木偶底下压着一副扑克牌,阮智霖一一查阅,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标记。四肢关节断裂的木偶,还有普通的扑克牌,总能让人联想到什么不好的东西。 阮智霖挥挥手,支走小心肝儿受不了刺激的下属,“我累了,帮我泡杯咖啡。” 一忙起来,他连喝咖啡的时间都挤不出来,现在倒好,案件进入了迷局。 小刘赶快跑远,恐怖的木偶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上次死在收费站的人恰巧是最近才申报失踪的人口,也就是说,此次有临时起意的成分,据法医鉴定,生殖器的损伤是在死者确定死亡之后,表明凶手并无事前计划,这么做只是为了夺人眼球,转移下注意力。 可是有谁的注意力值得转移呢?想来想去,只有他这个最近查案查得人仰马翻的警察。 既然他能想到对方这么做是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那么以凶手的思维逻辑能力,不可能想不到这一层,所以,这一次行凶,应该不是连环杀人案的嫌疑人所为。 这个世间不太平,死者的身份不算小,小企业的老板,身后欠了一屁股债并且人品不好,在外风评甚差,人死了之后也没有几个市民哀叹,反而是叫好声居多。 疯了,都疯了,和自己的私欲比起来,人命竟是如此轻贱。 就算他作恶多端,就算他死有应得……他不是绝对地崇尚法律,法律有很多令人不满的地方,有的时候真正犯了罪的人得不到制裁,而无辜的人却要代人受罪…… 可他是个警察。他要靠法律吃饭。如果在现实层面自己把自己推翻,未免有些可笑了。 咖啡送了上来,阮智霖揉揉自己酸疼的眼球,不再轻易挖苦下属。自己也不过如此,半大不小成熟不够,最近受的挫有点多,趁着新春反省反省也不错。 “小刘,把人都召回来,开个会。” 他有必要向所有人报告下自己的侦查结果,否则没有个人帮衬,真的很辛苦。 (九十九)掌控 晚上九点半,霍连夜和孟冉婷勾肩搭背上了电梯,一进屋们便摔倒在沙发上,两摊烂肉堆在一起,起都不想起来。明明是大年三十,却累得跟狗一样,刚刚从宋晨锐手上抢走一笔生意,孟冉婷感觉自己的脑细胞烧死了大片。 谈判桌上稍有不慎就会被对方抓住把柄,现在霍连夜越来越把她往外推,明明只是个秘书,却抛头露面比总裁还多。他几个意思她大体看得出来,无非慢慢把她往台面上带,重新恢复“孟冉婷”在老古董眼中的威信。 然后泰和企业的大权就可以移交,他挂名总裁的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用自由的身份去完成家族事业的过渡,毕竟他姓霍,而且近期发生的事情表明,有时适当依靠家族力量,还是很吃香的。不愧是商人,打得一手好算盘。 “今天年三十儿,不得做点什么感谢感谢我?”霍连夜跟八爪鱼一样黏在柔软的女体上,仿佛只是如此便能恢复体力。 之前为了把那个死人扔掉,他可是在收费站上下了不少功夫,先是把收费站的社员早早地换上自己的人,然后从不怕死的下属里找到一个身高和提醒跟明陌很像的人,一番“变装”,好混淆警方视线,好在那小子真上了钩,把他的人当成了明陌。 好久不用暗中力量,他都忘了,自己的姓氏,在地下,是领袖,是主宰。 孟冉婷不在意男人多耍无赖,只觉脑子一抽一抽地疼,“我不会包饺子。” 生活废柴不管再怎么修炼也都是废柴,以前明家兄弟把她照顾得那么好,她有点长进才怪。霍连夜不敢想象自己的厨房会被弄成什么惨样,揉着太阳穴道,“怎么办我以前也都是蹭饭……” 所以两个生活九级残废要窝在沙发上自生自灭吗? 孟冉婷一脚把男人踹下沙发,有些想念天天炒猪肝红枣排骨汤的日子,果然人一旦懒下来就不想勤快了,被人惯着的感觉真好。 可惜世间多变幻,新年初始,他们却恰巧不在。 “话说你今天买来的东西可真是够渗人的,就不怕那小警察分析出什么?”霍连夜在地毯上打了两个滚,重新滚回孟冉婷身边。 “嗯……故意的,就怕他不分析,”孟冉婷想起自己昨天买的东西,经过一番加工,竟也能让人浮想联翩。 “呵呵……”霍连夜轻笑,却是停止询问,不置一言。 女人不按套路出牌,他只需要在明谦不在的日子,做好她的后盾,便万事大吉。 新年啊。 霍连夜眯眯眼,竟也有些期待团圆。 提线木偶,意味着征服操纵,拗断的四肢,代表残酷的虐杀与死亡。约定俗成却又变幻莫测的扑克牌,俯视一切冷眼旁观的小丑笑脸,所有的指代,都像是一封死亡预告信。 时钟指向午夜十二点,然而大街上并不寂静,贺年声此起彼伏,烟花轰鸣声淹没了黑暗角落里无名人的行径。阮智霖向门卫出示了搜查证件后压低了帽檐,好在过年的气氛并没有影响这豪宅区的气质,明家不算难找,他站在孤零零的一栋别墅前,手指叩响屋门。 叩叩叩。 如预料那般没有人应答,阮智霖围着房屋绕了一圈,没有发现摄像头的死角,便掏出万能钥匙,照着街头老先生教的那样戳弄着门锁,原以为是很复杂的保险工序,岂料左左右右乱戳了几下,门便“啪嗒”一声打开了。 虽说是豪宅,却并没有多么奢华,简单的装修,简单的家具,尤其是餐厅只够坐得下三人的餐桌,怎么看都是和这栋房子不搭。黑白色调单一设置的应该是心理医生的房间,而大学老师更喜欢舒适的高床,三楼有两间工作室,倒是符合两兄弟的生活习惯。 如果他的分析没有错,所有的悲惨事件,都应发生在这栋感受不到一点阴气的豪宅中。可是哪里可以放置尸体,哪里又可以将尸体不通过摄像头就搬运出别墅呢?除非有什么机关可以将作案地点引申到别的地方,然而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搜查了一圈,竟是没有发现这样的装置。 还有之前的尸体存在内脏器官缺失的现象,正好符合嫌疑人变态的心理,可如果是有意为之,那被解剖出的内脏一定被存放在某个地方,代表了行凶者内心深处特殊的秘密,但是,整个房间除了三楼的试验台有作案的条件,他什么也没有找到。 实验台面上也没有人体血迹反应,并未发现和之前碎尸案件相符的巨型铡刀。难道是那两兄弟在消失前销毁了一切证据?不,时间来不及,而且每起案件的作案工具不同,监控录像没有异常,他们不可能不留痕迹地消灭掉那么多东西。 可恶,为什么有用的线索不能再多一点?!只要一点点,他就能支持自己的推理走下去…… 又一次无功而返,阮智霖一阵郁结,却也没有忘记将动过的东西摆回原位,摸着黑寻到楼下走出大门,落锁,摘下橡胶手套塞到口袋,向门卫说明情况后,发动警察厅配给他的公车,消失在灯火通明的市中心闹市区。 待阮智霖走后,男人形同鬼魅般闪进门卫室,刚才兢兢业业甚至还有点土里土气的门卫见到来人瞬间换了副脸,冷酷的眼神配上肃杀的表情,摘下眼镜双手奉上递给男人。 霍连夜接过智能眼镜,拍拍小门卫的肩膀,“干得不错,再坚持会等换班的人来了你就可以下去领赏了。” 轻飘飘毫无威慑力的一句话,却是有着领袖的风范,门卫一点头,调整下表情,又恢复了看保安的角色,还不忘打开控制摄像头的开关,屏幕上竟换成一幅幅全新的画面。 刚才的任命书搜查令还有警官证,全都高度清晰地拍了下来,再配合着不合法度的摄像记录,霍连夜一笑,等着向女人邀功。明谦的家周围虽说都是富人,但毕竟是老小区,根本装不了那么多摄像头,三十六度无死角监控,是明谦入住后自己花钱营造出的假象,其他人也都以为是物业翻新时为了防盗装上的,怎会想到那都是些根本录不了像的伪造品。 小警察的思路太狭窄,困在一个地方出不来了,要他看,那女人根本用不着费这么大力气做局,到这种程度,已经差不得可以收网了。 翻开手机,拨通电话,“喂女人,今天大年三十儿,再调动整个警察局去查案,不大好吧?” 霍连夜嘴说上着“不大好”,可听不出一点不大好的意思。 孟冉婷还在超市买饺子,用霍连夜那厮的话说就是“过年不吃饺子怎么行,就算不是自己包的也要吃买的,反正一定要吃”,于是两个人还没把沙发焐热就有猴子过街一般霹雳乓啷收拾着出了门,她去超市采购,霍连夜顺便去视察军情。 她猜到那小警察今天不会老实,肯定趁着大家沉浸在过年的气氛中放松警惕之时去做一些很迷的事情,所以提前让霍连夜安排了人手去明家小区,虽说她不喜欢接触台面下的事儿,可做这种工作,还是道上的人放心些,正巧,让霍连夜碰上了那小子,脚底下的石头又稳了一分。 “啊,你的人要是没有什么忌讳就做吧,反正不是今天也是明天,没啥区别,”孟冉婷的话听不出喜怒哀乐,郁闷得霍连夜撅起了嘴。 什么叫费力不讨好,什么叫狼心狗肺,说句表扬的话能怎么样啊,浪费几滴唾沫就那么困难吗?!霍连夜在心底做了个小人,使劲扎扎扎扎扎。 “那,我让手底下的人把东西抛出去了啊,”怨气值报表,孟冉婷从电话另一头都能感觉到霍连夜有多郁闷,不禁一笑,“麻烦你了,我先回家,你回去后正好能吃饭。” “得令,”听到女人的承诺,霍连夜满血复活,赶快换一个手机,使唤手底下的人去办事儿。 断掉电话,孟冉婷无奈地摇头,推着购物车去结账。 警方,霍连夜,明谦明陌,解决不了的宋晨锐,还有威胁着他们的黑暗势力……真是把她的人生搞得一团糟啊。 (一百)旧识 随着一声急促地刹车,打破了旧日庄园的豪华肃静。推开车门,一前一后走下两个高大的男子,虽打扮不尽相同,气质却又是如出一辙地相似。 明谦摘掉墨镜,脱下一只手套帅气地甩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紧缩的大门像是感觉到了什么自动打开,沉重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明陌紧跟其后,阳光明媚的下午,两个人的脸却被这花花草草映得苍白,犹如初生的吸血鬼,毫无生气。 为了甩掉所有的尾巴,他们在飞机上飞了六天五夜,不停地转机不停地转机,直到他们自己都差点分不清东南西北,估计全世界都快飞遍了,大冬天的四处都是强气流,有时飞机颠得很厉害,根本睡不着觉,这一趟飞下来,坐得他们腰都快断了,就连常年熬夜金刚不坏之身的明谦都出现了黑眼圈,嘴唇干涩到蜕皮,暗沉的皮肤预示了旅途的艰辛。 不,这不算旅途,简直就是说不上逃难的逃难。 推开那扇看起来已经封闭了多时的金色房门,一切的景色都和他们离开时无所差别,明陌不禁感叹,快二十年了,他竟然还记得这个地方的一点一滴,童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事发突然,他们本不想再和这里扯上关系,然而长远地考虑,他们有必要让自己的身份保持清白,不能沾上一点污垢,所以,只能辛苦下自己的女人,把全部的担子移交给孟冉婷,他们回到大本营,处理烂掉的根部问题。 这注定是个漫长的过程,若是顺利,几个月,一两年,若是不小心出了叉子……那不是一个可以用指头计算出的数字,但是既然决定了,就要等下去,他们有足够的耐心与信心。 更何况霍连夜不是盏省油的灯,有他在,不会为难到那女人。 “喂,出来,”明谦对着没有一点生气的大厅喊一声,“我知道你肯定在,出来。”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木门吱呀推开的声音,听的人背后发毛,鞋跟和地面摩擦轻碰,明陌吞口唾沫,却是一瞬间绷紧了神经。突然面对曾经惧怕的事物,怎么说都有点缺乏准备。 走路声慢慢放大,明谦勾起嘴角,眼里却没有重逢的喜悦。 为了不再重蹈覆辙,为了证明他们的选择,为了那个并没有什么希望的“将来”…… 黑暗中,人影浮现,干涩的喉咙沙哑而沧桑,却是如陈年老酒般醇厚,抑扬顿挫地对他们说着一声: “明陌,明谦,好久不见。” ------------------------------------------------------------------------------ PS: 我本以为考上了大学就可以欢脱一个月.... 然而送过来的准备资料差点让我疯掉...... 还要找房子搬家退房改地址各种各样的手续............. 加上不小心脑洞一开....... 这个月可能完结不了TAT (一百零一)饥渴1 H 新年新气象,如此特殊的日子,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窗外的灯火通明。 孟冉婷倚在床头,全身赤裸,微微喘气望着天花板,眼神渐渐迷离,男人的大手在她下半身四处点火,嘴巴也不闲着,一会儿含含这边的红梅,一会吃吃另一半的馒头,把两边都弄得光盈盈亮晶晶,乳头充血才停下,顺着胸口的细线向下亲吻,湿滑的舌尖绕过肚脐,跨过山川,竟是要和手指一块开垦那已经花开足够丰硕的圣地。 为了方便行事,早在洗澡的时候霍连夜就坏心眼地刮掉了她的阴毛,当然付出的代价是,他的阴毛也要一根不剩,想想反正都是为了舒服,没有也无所谓,于是两个人达成共识,都刮成白条鸡算了,这下可好,原本就没几根绒毛的下体,现在彻底成了光溜溜的平原。 好在女人保养得不错,喘息着的花瓣还是娇艳的粉红色,并没有因长时间的操弄而造成色素沉淀,他分开两片花瓣,小豆豆已经因女人的动情而充涨,洞口的深处是深不见底的漆黑,不经意间分泌出诱人的液体,他的脸靠上去,嗅一嗅那芳香气味的来源,一阵甜腻感沁入鼻间,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勾一口蜜液,滋味甚是不错。 孟冉婷最怕他这样,紧靠两根手指一阵抵舔就能让她达到高潮,等枪杆子进来的时候,人都被弄得差不多没力气了,但这个男人又特别喜欢吃她的下体,虽口上说着不脏,但她还是有点膈应,毕竟是分泌物,她怕他会难受。 舌头钻进洞穴,进入的不深,却是四处胡乱搅动,孟冉婷脸一红,轻轻咬住了自己的食指,他的舌头竟然模仿着交欢的频率一进一出,还故意吸得“滋遛滋遛”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似的,听得她情欲更胜,只想醉生于男人剩下,享受这男女间极致的欢乐。 指腹摁上花核,晕开一点淫液沾在上面借此润滑,电流很快传递到大脑,女人最敏感的地方莫过于阴蒂,孟冉婷已经舒服地忍不住哼哼,没过几分便小高潮了一次。 “呃啊……好了,别吸了,”她哆嗦着身体,拍拍男人的后脑,霍连夜感受到舌头被一团软肉夹击,一潭春水倾泻而下淋在舌苔上,他顺势接住,长舌一卷全部带入口中,抬起头,嘴唇还泛着光,当着女人的面吞下,把孟冉婷看得浑身燥热。 那张阴柔俊美到极致的脸,配上如此妖气的表情……勾引谁呐这是! 刚才她说冷的时候,霍连夜高深莫测地说运动运动就不冷了,于是,连碗都不刷,打横抱起,两个人一起载入了浴缸,洗洗干净后,又一起滚上了霍连夜的大床,用他的话解释就是:新年嘛,有个好开头,这段时间累得跟狗一样,也该放松放松了。 孟冉婷点头同意,确实旷的时间有点长,可是要不要这么猴急,才吃完夜宵不就好不好,两大碗速冻水饺呢,估计转化的卡路里要全部消耗在床上了…… 手指满满沾着液体离开阴唇,没有了接触体,下身竟是有些发凉,脱掉浴袍,巨龙已经肿胀到僵硬,两根手指撬开红唇,在她嘴里与丁香小舌玩闹嬉戏。 趁着女体放松,另一只手拨开花瓣,找准位置,然后一个挺近,女人眉头一皱,空虚感被充实的海绵体取代,舒服的她想长吟,无奈手指点住了她喉咙的七寸,竟是被压制着舌根,无法发出声音,孟冉婷将大腿拱起打开,迎接他的进入,只见粗长的热铁一寸寸没入,直至肉棒贴近她的臀瓣,看不到紫红色的棒身。 抽出手指,霍连夜拖着女人往后撤,然后整个人笼罩在她身上,上半身往下压,孟冉婷顺势将双腿缠绕在他的腰上,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见万事俱备,男人开始律动,不紧不慢地进出,每一次都捅到最底,捣得小溪泛滥不止,淫水直流。 “嗯嗯……”女人由刚开始攀着他的肩,改为抱紧他的臂膀,整个人如八爪鱼一般仅仅箍在他身上,破碎的呻吟声脱口而出,完全没有了最初的青涩。 不大的呻吟成了情事的催化剂,男人听得心神荡漾,不由得更加卖力,要知道,能让这在床上懒得发霉的女人发点声,可是极为不容易,看来这具身体也是渴到极点了,吸附的强度比以前厉害很多,只夹得他射意连连,好在他身经百战,要不然撑不了几分便会交代。 就这么插了一会儿,感觉到阴道的收缩,霍连夜停下动作,拍拍女人的小屁股,贴着她的脸颊询问,“要不要换个姿势?” 今天可得多玩一会儿,之后打起仗来没时间啃骨头,又要克制住不找别的女人,不喂饱了自己可是不行。 “快点,”女人扭着腰肢,已是迫不及待。 欲望越来越重了啊。霍连夜在心中感慨一下,把女人掉了个个压在身下,肉茎却是和她的下体紧紧连在一起,“那你可受住了!” (一百零二)饥渴2 H 小腹贴着她的后背,手还不忘揉握那已经红迹斑斑的娇乳,肉棒保持着相同的速度进出,不快不慢,更像是故意地研磨,女人娇喘不止,只觉膝盖渐渐支撑不住,全身过电一样,却又觉得内心深处差了那么一点刺激,如同阴阳矛盾地结合,让人欲罢还休。 “要不要快一点,嗯?”层层她的后颈,成功惹来女人的颤抖,霍连夜满腹计划,现在终于可以一一实行,温水煮青蛙,他不信她还能被理智左右。 又一记深挺,直戳花心,只觉水液溢出,湿湿黏黏,孟冉婷全身往前一拱,那巨物却不多停留,慢慢滑出,刚才还被安慰的嫩肉失去了交合着,扭转着折磨她的身体,似在叫嚣着不够,如蚂蚁啃咬般瘙痒难耐,她轻哼两声,表达不满。 再难受也忍得过去,她就不说,哼,看到最后谁能撑得过谁!正所谓大男子主义不能惯,要是不小心开了先河,以后三头狼一块找吃的,她肯定会被累死。 得不到应有的回应,霍连夜郁闷地啃住了女人的肩膀,得了,小女人自尊心又开始敲门了,这一杠上,总要分出个胜负才行。 他也难受啊,想自己整根棒子都埋在那湿湿热热的洞穴里,被嫩肉包裹,起伏不一地夹击,好生快活,怎奈何现在,慢条斯理,看似文雅似君子,其实到最后苦的还是自己。 对视。 僵持。 “好好好咱不说了还不行吗?” 还是男人服了软,立起身子,扶着女人的腰,依言加快了速度,子孙袋被惯性驱动重重地拍打在那一片雪白的嫩肉上,和青紫色的巨物形成鲜明的对比,带出的水液沾到他的大腿上,仅是听那“啪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就能知道战况的激烈。 “唔……” 被这突然的加速弄软了身子,孟冉婷舒服的全身不想使力气,上半身趴在床上,只有屁股被男人的大手抓着翘起,见到女人又开始犯懒,霍连夜无奈地摇头,掰开跟白馒头一样的臀瓣,小菊花也随之露出一条缝儿,拇指时轻时重地在褶皱周围按着圈滑动,时不时还会故意戳一下那小到看不见的洞口,表明着自己要进去的意图。 本来很不喜欢被摸菊花的孟冉婷想制止他作乱的手指,可转念一想这男人今晚是卯足了劲要吃个够本,虽然不怎么舒服,但纵容一次也无所谓了,而且他好像确实没进去过。 “这里被动过了吧,”霍连夜撇嘴,看她没什么过激反应的样子,就知道这里肯定已经被那两个混蛋开采过了,真是什么好事儿也轮不上他啊,好不容易光明正大的独占,还是人家上位者离开让给他的。 怎么想怎么窝囊啊! 听听这酸味与不甘……估计是男人小心眼又犯了。 孟冉婷叹口气,“进来吧,只要别太快,要不会疼……哦……” 她还没说完,男人一记猛撞,把她想说的话全撞回了肚子里,霍连夜闷笑两声,心想这女人很会心疼人,修剪整齐的食指摁在了因紧张而缩合的后庭上,“那我真进去了?” “嗯……”似是回答又似是呻吟,孟冉婷放松身体,但在某个软物戳进去的瞬间还是忍不住“唔”地一声扭动了腰肢,像是在躲闪逃避,然而霍连夜并不允许她的退缩,就着高潮的余韵继续向前开垦推进。 虽说不同于前面的湿滑,却也是燥热不已,狭窄的肉壁看似只容得下一根手指,霍连夜身下不停地运动分散女人的注意力,手指全部进入,小幅度弯曲,见女人没有异样,慢慢进出,隔着一层肉壁,他甚至能感觉到与自己分身的摩擦。 后庭里面很干净,看得出女人注意自己的卫生清理,想必后庭用的次数一定不多,女人还在僵硬着,努力适应后方不明物体的入侵。肉壁慢慢变软,霍连夜又加一根手指,肠道的柔韧性令人叹为观止,两根手指很轻松地被容纳过去。 开头很不错,霍连夜憋得满头大汗,小幅度地抽插,手指还在艰难地做着扩张,孟冉婷咬紧牙关,等待下半身的不适感渐渐消失,记得上一次也是这样,刚开始很难受,可是会慢慢习惯,男人的粗喘声已经格外清晰,不回头就知道他隐忍得困难。 “难不难受?”在一阵快速的进出中,女人达到巅峰,霍连夜停在她体内,压低声音问。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尝一下这女人后庭的滋味。 孟冉婷摇摇头,听懂了男人的画外音,乱扭着身体延长高潮余韵,“那你慢点……” 抽出肉棒手指,摸一把溢出洞口的蜜液抹在后庭,龟头抵在后穴门口上,就着润滑慢慢挤进,虽然刚才做了扩张,但肉棒的直径怎能和两根手指比,好在他进入的不快,孟冉婷咬咬牙,忍着想要后撤的不适感,敞开身体接纳男人的欲望。 肉棒没入到三分之二,好像遇到了什么瓶颈无法前进,他俯身在女人脊背上落下一个吻,沙哑着声音,“应该会疼吧……我就在这里,不往前进了,”要是全进去,难不保会有撕裂的危险。 “嗯,没事,”孟冉婷微微皱眉,下身还在空虚着,“底下……别空着……” 原来是都想被填满啊。霍连夜空出一只手来挑逗嫣红的花瓣,三根手指一齐没入水液的发源地,也顾不上温柔胡乱搅弄,很快小穴就被搅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下半身也不闲着,慢慢地拉出进入,在紧致到极限的后穴里肆意妄为。 热烘烘的肠道,紧致到难以想象,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润滑液,而且无法大幅度运动,霍连夜被裹得射意连连,想自己御女无数,竟也栽在了这老女人身上。 “啊……” 前面不小心碰到了那块软肉,女人拱起腰,霍连夜知道自己找到女人的敏感点,三番两次挑逗,很快女人便一泄如注,在手指的玩弄下丢了身子,阴道收缩的同时后庭也跟着颤抖。 霍连夜是在忍不住了,摁住花瓣前的小豆豆延长高潮时间,不觉加大了撞击的力度,在几个硬挺后射出精液,全部堵在女人的肠道深处。 好吧,是他饥渴太久,格外没有持久力。霍连夜撇撇嘴,抽出稍微软下去一点的肉棒,伸进手指抠挖留在女人身体里的精液,话说精液留在肠道可能会拉肚子,他实在不擅长照顾病号,更何况又是在这么紧张特殊的时期。 “累不累?”见女人趴在床上直哼哼,霍连夜一个人清理着她的下体。 高潮了五次,估计女人的体力也耗得差不多了。 “等平静下来,我一定加强锻炼……”孟冉婷趴在床上哼哼,他确实是在老实清理她的身体,可是不经意地一钩一刮,又挑起了她的生理反应,可是,累啊…… 听着女人恨恨地发誓,霍连夜一笑,心想这是没满足啊,于是玩笑着调戏,“那再来一次?”反正夜还长着,这段时间他们都太累,借此放松下,权当休假了。 “……实在没力气了,”女人也终于有了不甘心的时候。 清理完毕,他抽出纸巾擦擦手指,扯过早被踢到床下的被子罩到两个人身上,熄灭床头灯,甚至连洗澡的打算都没有,“那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 孟冉婷无语,直接不想吐槽了。 她是生活九级废柴,那霍连夜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洗碗,不叠被子不扫地,做饭根本不可能,难怪经常去明家蹭饭,干完了事儿也不洗澡…… 她真的好想咆哮霍连夜你这三十多年是怎么过的…… 果然,这么好的皮囊和背景,都是假象,假象…… (一百零三)凶器 新的尸体被发现在海边,死者当场被确认身份,阮智霖提着裤子站在沙滩上,鹰隼一样的双眼不放过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 尸体大概是昨天夜里被扔下的海,可海水并未如愿将尸体带走,清晨退潮后,尸体留在了沙滩上,还有一半正在被海水冲刷,接到报案后警方立即封锁沙滩海水浴场,并组织驱散游客。 死者为地方黑色势力的头目,不算什么太出名的小团体,可也有仇家,所以不排除仇杀。 每天都有各式各样的死人被发现,可阮智霖总觉得这次的事件不简单。明陌和明谦正消失不见踪影,他迟迟提交不上证据,上次的搜查令都是自己伪造的,好在真正懂法的人并不算多,轻轻松便糊弄过去,上级已经开催,并提出对他的不满…… 可恶,所有的线都已经连了起来,可冥冥中就缺了那么点东西,让他无法曝光正确答案。 “死者身上有淤青,估计是死前遭受过多处殴打,死因是失血过多,致命伤在脖子上,初步判断为利器所划,至于具体作案工具需要回局里做数据调查,可以肯定是他杀,死者手腕脚腕有印痕,说明死前四肢被束缚,有过挣扎,”法医用毫无生气的声音描述死者情况,似是见惯了各种生死,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到一丝波澜。 阮智霖摸摸下巴,一字不漏地记住了法医的话。 驱车回警局,不出意外地,他收到了一直在暗中牵丝引线的邮件。 打开包裹,竟是一把刀刃包着包纸的水果刀,不算长,但把阮智霖惊得心跳快了一拍。 拆开包装纸,刀刃上还带着血,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风一般地跑到法医鉴定科,叫专业人员拿去鉴定。 上午刚发现死了人,死因为被利器所伤,这下午就送来了带血的刀……如果邮件里有危险物品,那就说明无法正常通过安检,而包裹又是邮局的人送来的……送快递的人有问题!而且今天的邮件和之前的几封应该没有关系,一切都是伪装! 那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他不要干涉过多?他现在接手的好像只有连环杀人案吧……难道这案子背后还有什么他碰不得的东西?不仅仅是单纯的连环杀人案?或者说,还有什么人,顶着这案子的名头,在外面做着什么不见光的事儿,再把责任推回案子上? 前几天刚被一女人暗算威胁,现在又收到了这样的东西…… 阮智霖扶额,他虽不惜命,却也并非不怕死之人。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一分一秒过去,阮智霖躺在沙发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视线没有交点,远处的白板上红线一根根相连,他的头脑正在放松,排空了案情,思想却朝着更加黑暗的方向发展,想收都收不住,闭上眼,涌来的是翻江倒海的血色。 “阮sir,检查结果出来了……”小刘行事依然是那么慌张,阮智霖被惊醒,揉着发疼的太阳穴,示意她读报告书,审查过这么多人,虽说这姑娘没什么能力,却是极为靠得住的。 见自家上司如此无害,小刘有些怔,被瞪一眼后清清嗓子,赶紧找状态:“阮sir你猜得对,刀子上的血液被证属于死者,而且颈部伤口也和刀刃吻合……” 全警局也就法医部的效率让他满意。阮智霖挥挥手,示意自己明白了,赶紧打发下属走,搬出一面新的白板,在上面画着别人看不懂的符号。 他来B市已经两个月了,然而案子并没他想象中的轻松。 那么,现在他有两个选择,一个,耗再多时间也无所谓,慢慢找证据,慢慢寻找嫌疑人,直到真相大白将凶手绳之以法,但是这期间他要面临上层的不重视、申请权利的繁琐和协作团体的能力不足,自己也要承受巨大的压力……对于仕途来说,这是最愚蠢的选择。 当然还有其二,而说极为不负责,却是极为好用—— 无视真正的真相,找人顶罪,合理伪造,尽快结案。 说实话,中间一次次被失败打击时,他不是没想过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但他的自尊心与骄傲支撑着他心中那微不足道的“正义感”,逼迫他好好履行警察的指责,不能走上歪门邪道。 洗一把脸,拓扑脑清醒了不少。 阮智霖看着镜中的自己,二十六的生日还没过,却在这次历练中,眉宇间成熟了不少。 在华夏国,单靠一个人的头脑聪颖和拼搏努力是不够的,他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 不,他不能被规矩的渔网所束缚,这场斗智斗勇的争夺战中,他要抢回先机。抄起警服,阮智霖发动轿车,继续自己“神圣而伟大”的事业。 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放弃。 ----------------------------------------------------------------------------------- 【捂脸】我认错 昨天红红火火恍恍惚惚不知发生了什么竟然错误地以为自己已经把文章传上去了.....笑哭在电脑前 (一百零四)意外1 两个精通心理学的高手凑在一起是什么结果?免不了的勾心斗角互相算计。 泰和企业最高层,孟冉婷正在确认会议要用的材料,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她的职位便不仅仅是一个总裁秘书那么简单,从台后走到台前,需经过太多复杂的手续,所以还不如身居幕后,运筹帷幄,看似是个闲职,其实手握重权。 孟氏到泰和,除了那之间几个月时间的断层,她几乎没有停过工作。不管以前的总裁做得再失败,她的能力总还在,稍微一指导,再多加历练…… 孟冉婷会是个很好的接班人。 霍连夜是个商人,打得一手如意算盘,正值新年,家里那群老古董不可能不“问候”点什么,敲开秘书室的门把材料扔到女人桌上,他主动给那边拨去电话,准备唇枪舌战一番。 他的进度,他的打算,孟冉婷隐隐约约能感受到,无非是职位的交接,权力的转移,把她重新捧回台面,而他们消失于人们的视线,仔细来想倒也是不错的选择,起码她背景干净,且已被人们熟知,不会在舆论方面出大乱子。 翻开不算厚的文件夹,孟冉婷一笑: 霍连夜这孙子,终于舍得把那小警察的资料给她看了。 一目十行,却又字字不放过,在霍连夜的庇护下,她一路走得顺风顺水,这样看来,若不是霍连夜利用他的身份不断给上层人员施压,这案子,早就闹到了全国,也用不着派个乳臭未干的小警察来和她干耗着。 虽然有些不道德……不过到了关键时刻,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翻出电话本,找到霍连夜留给她联系地下人员的电话,这才发现,他的人是如此好用。 此刻,她需要点素材,来制造舆论压力,阮智霖的父亲在B市的政界还算有点名气,相信为了自己的仕途,他舍得牺牲自己这个没有名分的儿子。 各项事情交代了个清楚,孟冉婷正准备松一口气,可就在放下电话的同时,身边个人机滴滴答答响了起来,翻开手机盖,是她不认识的号码,本想挂掉,又转念一想,还是接通了电话: “您好,我是孟冉婷。” “霍连夜那混小子是不是在你旁边?!”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一声怒吼,差点把孟冉婷的魂儿吓掉了,这么多年,她还没受过此等惊吓。 听得出电话那头是个老人,话题又和霍连夜有关系,弄得她一头雾水。 大概是电波隔着墙壁传到了外围,霍连夜拿着手机拥开门,对着孟冉婷挤眉弄眼,然而孟冉婷只是淡淡一瞥,用毫无语调的声音回话: “是的,请问您有什么重要的事件要传达?” 这个队友坑得好,他给一百分。 对面好像也被她的平淡弄得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腔调说话,不自然地咳一声,虽然依旧是吼,可气势却比刚才弱了不少:“我在泰和楼下,你让保全放人,还有,你和霍连夜一块儿在上面等着,哪儿也别想去!”说罢“吭”地摔了电话,莫名的气愤。 一直处于情况外的孟冉婷看看消了声的电话,再看看趴在地上满身黑线的霍连夜,联想一下,好像大体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儿。 只是这个节骨眼上……还真给她添乱啊。 “爷爷?叔公?还是再上一辈,曾祖父?”经常听他说什么霍家老爷子老祖宗的,来者八九不离十就是“老祖宗”这一帮的。 孟冉婷挑挑眉,心想这下有得玩了。 霍连夜满心破碎,这女人不救他就算了,还带着他一块往火坑里跳…… 老爷子来了还能消停吗!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拿霍家的人干非道上的事儿,非劈了他不可! “我爷爷,估计你的事情,他已经都知道了……先陪我忽悠忽悠他行不行,要不然老爷子一激动收了我的兵符,想干事儿也干不成了啊。” 老爷子气势汹汹一看就是有备而来,曾经他有多少个女朋友都被老爷子的嘴皮子扼杀在萌芽状态,像孟冉婷这般淡如止水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完全没有准备要死了要死了…… 分分钟想以头抢地的霍连夜挂着面条泪无力地瘫在墙角,听着轰隆隆的杂音越来越近,他甚至都来不及和孟冉婷商讨一下台词,便被人一脚踹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绝望地回头,果不其然,是那道他熟悉却一点、一点、一点也不想见到的身影。 很精神的老爷爷,这是孟冉婷见到来者的第一印象:不算太高,有些驼背,身着西装,却没有拐杖,满头银发苍白了鬓角,似树皮一样遍布皱纹的脸上刻画着岁月的沧桑,那一双眼睛不知经历过多少腥风血雨,尖锐而刻薄,她硬生生地对上,丝毫不退缩。 乍一看倒是看不出是在道上混的,加上刚才电话里的那声吼……也太不淡定了吧?! 扫了下孟冉婷,老爷子眼尖,一眼找到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霍连夜,竟开始跺脚大骂:“臭小子你以为过年发个短信打个电话问声好就完事儿了?跟你说,没门!放你出来鬼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洗白霍家企业创业是好事,这选女人怎么越来越倒退了?玩了半天玩到自己秘书身上,你还有没有点本事了,啊?!” 这一声吼得,把周遭办公室的副总裁经理全都吼了出来趴在门框上张望,被毫无气势的霍连夜一个眼神扫回去,人们吐吐舌头,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干自己的事去了,不过第一次见刻薄总裁这么怂,也是赚到了。 “站着累,进来说吧,我给您泡茶,”孟冉婷说话轻飘飘地,像是没有注意老爷子话中带话的讽刺,把主仆三人一同邀进来,起身去柜子里拿茶叶,老年人,应该都喜欢喝茶。 “喝茶?土死了,我要和咖啡!”老爷子一锤坐定,对着腰板挺直的女人吆喝。 “……” “……” 纵使性格再淡然,也被老爷子吼得有点方,孟冉婷努力使自己的眼皮不抽搐,僵硬着脖子看向始终窝在角落数星星的霍连夜,似乎是在问:你确定这是你爷爷?! 霍连夜点头:你懂我有多崩溃了吧现在怎么办要不我去买咖啡你顶一下不行万一老爷子直接对你出手怎么办可是我在这里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好尴尬啊啊啊没有办法…… 这货是谁,她可不可以当做不认识他?既然是和明谦明陌从小混到大,怎么会这么怂?! 脑海里闪出千百种对应方法,最终,孟冉婷没有僵硬,淡定地找出茶叶,泡上热水,给双目凸出的老爷子递上一杯,“喝咖啡容易骨质疏松,还是喝茶吧。” 敢公然反抗老爷子、并擅自做决定的,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够胆。 完了,霍连夜内心高呼一声,老爷子一定会很不给面子地直接把茶水掀翻在地,然后再好好教训她一番…… 霍老爷子斜斜地看着孟冉婷,没有端起茶杯,也没有霍连夜预想中地把茶水掀翻,两人相对无言,似是想通过沉默来给对方一个下马威,无奈孟冉婷不吃这招,他沉默,她也沉默,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对付这种人,一定不能先动了性子。 大量够了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三十岁上下,有公司领导人的的气质,也不算嫩,甚至可以说有点本事,就是过于盛气凌人,虽说以前是总裁,但好强心太盛,放在女人身上,总归不大好,若自家孙子找这么个女人当老婆也不是不好,可这女人还和明家兄弟有一腿…… 也没见自家孙子对这女人用情多深啊,怎么还不愿回家了呢? 不如先试探试探,看看这潭水有多深: “原来你就是孟冉婷。” (一百零五)意外2 说得好像两个人相见恨晚。 孟冉婷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虽是陈述句,但听得出,老爷子在试探。见情况如此,那么自己的个人情报,十有八九老爷子已经拿到手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平淡过了头,便是没有感情,丫头和他僵持了这么久还能保持统一状态,也是挺厉害了,要知道在他的注视下,很少有姑娘能淡定如常。 老爷子心里想的挺多,殊不知,孟冉婷压根儿就没注意你的眼神。 既然这样,那他有必要和她多谈谈,深入了解一下。 挥挥手,“你们该忙啥忙啥去,连夜,你也出去,我要和孟小姐唠唠嗑。” 爷爷你这样真的好吗真的好吗真的好吗?在自家孙子的公司里给自家孙子下逐客令,还真当自己是贵宾了……霍连夜的内心是崩溃的。 然而有怒不敢言,霍连夜憋得满脸通红,哭丧着脸被老爷子的保镖一人一胳膊驾到了门外,一路过去,孟冉婷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熊孩子,萌点越来越低了。 孟冉婷瞟瞟关紧的大门,和老爷子独处,反而更能放下心来,正所谓人有千面,和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相处模式,她早就琢磨透了。 待闲人走干净,霍老爷子立刻变了脸,装疯卖傻的暴躁老头形象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那双犀利的眼睛正对准目标,仿佛要射出利箭。 恰恰和别人相反,人们都是以冷酷装扮内心的不安,而他,却以和蔼掩饰真正的冷漠。 孟冉婷抿一口茶,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也似笼上寒冰一般,双方都卸去了伪装,就等同于撕破了脸皮,已经没什么不能讲的事儿了。 “孟小姐可是打得一手好牌啊,”老爷子也端起茶抿一口,像是完全忘记了刚才自己说的话。其实他蛮喜欢喝茶,只是长时间活在驱壳里,对茶的味道淡薄了。 孟冉婷摇摇头,却是没有否认他的话,“现在这么说还有点早。” 确实,结果未出,结局未定,他们尚且行走在迷宫,并没有找到唯一的出口。 老爷子也沉默下来,静静地喝茶。 明家那俩混小子背地里干了些什么事儿,他一清二楚。 身为霍家的掌门人,刚开始的时候,他也是不放心霍连夜和他们厮混的,虽说他有只手遮天的能力,即使他们三个暴露了也能打点过去,可毕竟会给霍家抹黑,加上儿子性格软不肯找小,儿媳太强硬不肯再生,现在就霍连夜那么一个继承人,本来脱离霍家就闹得两边都很不高兴,再出点事儿……操心死他算了。 然而三个人从小玩到大结伴而行,你帮我我帮他,后来他才知道,这一小团体,少了谁都不行,明谦明陌需要霍连夜利用手底下的人办事儿,霍连夜需要明谦明陌出手帮他疏通一些关系,毕竟是自家孙子,即使离了家,也要千万挂念着。 看着泰和企业一步步走向正轨,明家那俩小子也把肮脏事儿处理的不错,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可偏偏事不如人愿,中间杀出了个女人。 他年轻时和明谦的母亲有点交情,所以一直担待着他们,本以为十多年前的那破事儿早就把他们的心封死了,没想到,他们还敢带女人回家,并且把自家孙子一块儿拉下了水。 孟氏,他听说过,在B市小有名气了,只是孟老爷子千算万算不会算到,自己祖祖辈辈创下来的产业,毁在一个不成气候的男人手里。 霍家是行走在黑暗里的家族,台面上的事儿,明争暗算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在有钱人的世界里,都是男权主义横行,男人多妻找小都是正常,妻子成群,像极了古代帝王,可他们三个也真够可以,一女侍三夫,要不是他在伪装期间颇为无奈地看了一摞毁三观的小说,估计他得为这NP的现状折十年寿。 而且还是这么瘦弱的女人,跟杆儿似的,年龄也够呛,怎么能承受三个火气正旺的小伙子? 加上霍连夜也老大不小了,三十五岁,不结婚,连女人都很少玩,再跟坚持禁欲主义的明谦他们厮混下去,估计都要成和尚了,现在他早已不在乎什么地位背景,只要是个女人,站出去不那么小家子气,能生养,就行! 正好赶上过年,他每年都会安排相亲,自家孙子每年都是把明谦推到前面当挡箭牌,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好几年,然而今年却是霍连夜亲自打的电话,他就知道,那两小子肯定出事儿了。 风风火火从黑暗中走出在阳光下露个脸,却是比他想象的风平浪静,警局来了个小警察紧追不放,明谦明陌留下信息后人间蒸发,然后留下这姑娘一人处理。 本以为霍连夜会因此求助于霍家,没想到,这姑娘已经布好了局,就等着发动机关,一把全都收拾了,倒是有魄力,够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这姑娘当初栽在那男人手上,也真可惜了。 “就不怕我对你做些什么?”看孟冉婷不慌不乱连问题都不问,霍老爷子也不打算跟她耗了,估计以她的定力与耐性,和他不相上下,再耗下去,大好的时间将要浪费,他可担当不起。 毕竟霍家的行事手段太过残酷,想让一个已经没有名气的小秘书消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那么多名门惨案,都是这个道理,若他不看好她,而她又执着于金钱名誉不愿离开…… 后果可想而知了。 不过一切的肮脏只能在黑暗中进行,就犹如现在,一旦说出来,就意味着,没有了危机感,正所谓真正的敌人不会露出敌人一样的嘴脸,孟冉婷有这个自信,面前这位老爷爷,只是想找她唠唠嗑,索性,坦然对待,“希望您能对霍连夜的所作所为多担待。” 不是回答的回答,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别样的请求,不仅没有退缩,反而愈加霸道地前进。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老爷子竟觉得眼前一阵恍惚,似是透过这个小姑娘,看到了别的什么人,以至于失了神,忘了接话。 (一百零六)意外3 久违的熟悉感。 有能力,有胆识,有头脑,会做生意会经营,好强,坚韧,将生死置之度外,难怪当初明谦没有出手解决了她,有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即使床上功夫不好青春不复存在,也不会觉得厌倦吧,势均力敌,既是情人又像对手,每天都在前进,每天都有不同的惊喜。 不得不承认,总有那么多人不安于现状,喜欢竞争,喜欢充满挑战的生活,不管是头脑还是事业生活,而明谦和孟冉婷,恰巧符合。 这个姑娘,像极了年轻时候的他,生杀果断,深情的同时,对外人毫不留情。 若她不是不能生育,他一定会百般相劝,促成她和霍连夜这一对儿,即使底下和别的男人有交情也无所谓,二十一世纪新时代,他也算跟得上时代的步伐,抛弃老古董思想,男女平等,还是可以接受的,只是…… 可惜了,霍家不能无后。 霍连夜的父亲不愿继承家业,好说歹说无果,还有解决方法,他这一把老骨头再顶一代,好好培养自家孙子,还是有希望的,所以,为了霍家,霍连夜早晚要牺牲自己。 起码在外人眼里,看起来要这样儿,至于私底下,可以该怎么玩怎么玩,娶个老婆回家当花瓶,再在外面厮混也很正常,当然所有的前提是,霍家的运营,必须处于平稳状态。 这么想想,好像没什么问题不好解决了。 既然自家孙子这么重视姓孟的姑娘,那他这做爷爷的,怎么也得表示表示,都说隔辈儿疼隔辈儿疼,他对孙子,也够惯的。 想通之后似乎舒服了很多,霍老爷子的表情阴云密布了一会儿,然而扑哧一声笑了。 “丫头还真敢说啊。” 孟冉婷不语,拿出一袋新茶叶,换一壶茶,递给老爷子,“您喝茶。” 喝一口新茶,这会儿霍老爷子是彻底被折服了,前前后后,竟是别样的用心,完全不一样的味道,前一壶苦而涩,定不是什么好货色,而后面的一壶,满室熏香,入口醇厚浓郁,是难得一见的好茶,不料这丫头还未上岁数,就已经懂得品茶。 不过说实话,感像她这么玩的,实在没几个,似乎吃定了他想什么,难道和明谦那小子待一段时间,学会了读心术不成?不对,那叫心理分析,听起来挺高大上的。 倒是和他胃口,总体来说,忽略掉那段失败的感情史不谈,还是个挺出色的丫头。 这个世界上没有灰姑娘的美丽童话,这样的姑娘,必定懂得吃苦。 “我已经老了,估计再过几年,两腿一蹬就驾鹤西去了,趁我还在,有什么难事,赶快说吧,就算为了连夜,我也得出出力,”一谈到年岁,老爷子万分感慨。 “那真是麻烦您了,”自始至终,孟冉婷都对他用着最普通的尊称。 其实老爷子还是挺想听她喊一句“爷爷”的,无奈这姑娘太懂得拿捏分寸,或许是已经看透了霍连夜将来的命运,所以干脆疏远一点,也省的拉低自己在别人心目中高冷的形象。 这样的女人,大概很少有人能驾驭得了吧,即使男女平等了很多年,大男子主义依旧在很多地区盛行,没有那个男人愿意,女人盛气凌人,气质和能力压过自己。 他亦如此。 “这么要强,会活得很累的,”看着每时每秒都在猜忌的女人,霍老爷子摇摇头,其实透过她,他看到的不只是他自己,还有另一个他所熟知的女人,自愿选择生活在现实的黑暗里,只是埋没了踪影,无人知晓而已。 明明头脑并不算超群的优秀,却为了不比别人落后,而付出数以千倍的努力。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挣出来的,汗水加机遇,一步一个脚印,所以,即使被别人嘲笑依靠背景上位,也依旧挺直腰板,如凤凰一般昂首翱翔在高空,俯视众生。 似乎是被人提到了自己最软弱的地方,孟冉婷垂眸,眼眸却是柔和了不少,“啊,是啊,反正都累了这么多年,再累下去,也无所谓了。” 有人能懂她,有人能看到她身后高高垒起的台阶,此般已足矣。 “最近为了对付那个小警察,费了很多心吧,我这个老头子还来打扰,再分一部分脑力来应付我,也是难为你了,”霍老爷子说得语重心长,却能听出真心实意。 能让他看得上眼的女人不多,孟冉婷年纪虽轻,却算是一个。 “唔,确实有点应付不过来,”要知道在得到老爷子要面见她的消息后,她可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出了一套可行的方案,当真费煞了脑细胞。 被实话实说,老爷子也不生气,反而出现了笑颜,“你这孩子……” 本想问问她愿不愿意接受不孕症治疗,可意识到她性格的强硬,应该不会允许自己的人生被孩子改写,索性作罢,“放心吧,单一个小警察,又没有政策的支持,就算脑子再好使犯罪心理再好用,也造不成什么大威胁,最主要的问题,是出在明家那两小子身上……” “我都知道,”孟冉婷斩钉截铁地说。 老爷子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竟是出乎意料地清澈。 曾以为明谦怕多事而瞒着她,原来,是她抢先一步,看穿了一切,所以自愿留下,独自面对困难,证明自己的能力。 难得一见的女人,今天,是他受教了。 “那么,孟小姐既然这样说,定是已经有所选择,若是有需要,尽管找我,就算当不成一家人,交个朋友也不错,”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人说过如此真诚的话了。 或许真如明谦所说,他们都是一类人,外表光鲜靓丽,其实内心一片黑暗,行走在白夜中,深受白昼与黑夜的煎熬,别样的痛苦,所以相处起来,格外有共同语言。 “一定,”孟冉婷欣然接受。 “行了,我也没啥好说的了,一把老骨头再打扰下去,我那宝贝孙子就该闹翻天了,”霍老爷子端起杯子,慢慢品着最后一杯茶。 孟冉婷在心中松口气,这家庭问题,算是圆满解决了吧? 而这之中,又有多少真真假假、危险横生、尔虞我诈? 大概,除了当事人,没有人知道了吧。 (一百零七)温存 起来才发现 漏了一半 现在补上.........=.= ----------------------------------------------------------------------------------- 送走老爷子,孟冉婷泼掉为了掩人耳目刻意冲泡的咖啡,斜楞一眼跟小狗一样不断在身后蹭啊蹭的逗逼男。 圆满解决了霍连夜的家事,这厮上蹦下跳不说,各种撒娇卖萌,装出一副清纯无害乖宝宝像,孟冉婷连吐槽的心情都没有了。 霍家继承人的魄力呢?!企业老板的风度呢?!良好的教养和黑道老大的气势呢?!怎么都死得干干净净了! 难怪明谦总管他叫孙子,她可算是明白其中缘由了。 不过,生长在这样的环境,有时也很痛苦吧?有苦不能言,有恨不能泄,伪装了一层又一层,还虽有都要面临丧命的危险,将黑道势力洗白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而他在努力着,日子定不会好过,总有一天,他要直面自己曾经一再逃避的虚伪假象,那时,将是所有苦痛聚集的中心,何去何从,相信现在的霍连夜也没有十足把握。 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都有说不出口的苦衷。 把一切收拾干净,孟冉婷跪在沙发边,轻轻搂住男人的肩膀,把他搂紧自己怀里,虽然这个男人很小心眼,爱财又小气,刚开始的时候还故意欺负她,但另一方面,他早在不知不觉中,住进了她的心里,所以,她愿意做他的帮手,为了他的理想,助其一臂之力。 “等等我好吗?”霍连夜贪恋这难得的温柔,纯粹地挨着她的胸口,听她似乎永远也不会紊乱的心跳声,自己的脑海中却是一片波涛汹涌。 该来的总会来,从老爷子亲征就能看出,他的好日子,不长久了,“等收拾完那个小警察,等你给孟氏讨回公道,等我打点好霍家的上上下下,咱们一起离开这个多事的地方,一起去找明陌明谦,那时他们肯定也处理完了自己的事情,只有咱们四个人,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就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孟冉婷静静地听着,听着他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声音没有了底气,越来越弱。那样的生活,怎么可能存在,他们都已经走上了通往地狱的道理,又怎可能善终。 不过希望是无法泯灭的不是吗?不管好人坏人善人恶人,都渴望幸福,都渴望美满,他们也不例外,所以,那些漫无边际的想法,藏在心里就好,说不定哪天,真的可以实现,只求神明保佑,孤魂野鬼冤死之人报复的速度不要太快。 “那这样说定了哦,四个人,都好好的,”没想到一直沉默的孟冉婷竟没有反驳,反而顺应了他的话,在活下去的基础上,又提出了新的奢望。 走到了这个地步,谁能放得下谁呢? 霍连夜了然一笑,和她说话,根本不必多言,他们总是互相了解。 孟冉婷揉揉蹲得发麻的小腿,欲站起:“就按你说的,先解决警察那边的追问,按照我的计划走,没问题的。” 真的是,打不完的战争啊,霍连夜无奈一笑,暗叹终是有一天,轮到自己给明家那俩混小子收拾烂摊子了。 烦,处于被孤立的状态,真的很烦。 下午接到父亲的电话,不仅没得到一点帮助,反而挨了顿训,竟是嫌他没有在许下的时间里破案,无奈之下只得拉下脸皮请上层领导吃饭,结果人家爱答不理还话中带话,碰了一鼻子灰不说,还差点丢了现在的管辖权利。 简直是从内心腐到了外壳,现在的华夏国,完全可以说是走到了朽烂的边缘,司法一滩浑水,人民的公道得不到伸张,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努力变得没有意义。 倒是宁愿留在美国,在大学那种没有利害关系的单纯环境里,安安静静地搞他的研究。 “啊啊官家您慢点啊……哦插得好深快受不住了……” 身下女人精致的妆容已被狂野的撞击弄花,阮智霖被这一声声浪叫刺激得更加凶狠,“啪”地一声重重甩在女人的肉臀上,打得跟母狗一样趴在床上的女人一个机灵。 “叫得再大声点!”他仿佛还不满足,发泄一般抽插着,似乎躺在自己身下的只是一件没有生命的玩物,生死好坏与自己无关。 压力堆积的太多,他感觉自己要崩坏,所以跑到五星级酒店,招了个有点姿色的高级妓女,还报上了自家老爹的名字。警察,嫖娼这种事儿,是不能被外人知道的,反正父亲的名声已经不是那么好听了,再坏点,按理说也无所谓。 在美国的时候没少玩过女人,所以他经验丰富,懂得怎样最有效率地发泄。对于上次与孟冉婷的交合,完全没有印象,这次他花了大价钱,可要玩个够本。 “啊啊啊不行了要去了……哦——”身下抽插得猛烈,女人甩着波浪长发达到了高潮,常年因接客而不再极度紧致的甬道收缩包裹,却也是别番的舒爽。 “贱人,哦……谁允许你高潮的!”被咬得正舒服,阮智霖却没有停下动作,拉起女人的双臂迫使她的胸口离开床垫,任肉棒倒弄那水淋淋的洞穴。 女人上半身找不到附着点,蜜桃状的双乳从而悬置在半空,随着身后男人的撞击前后摇摆,好生晃眼,口水顺着女人的嘴角流下,接二连三的高潮加上得不到休息,为了迎合男人的需要还必须大声浪叫,以至于嘴唇有些合不拢。 “嗯……嗯啊管家还厉害插得好深啊……再深点,插爆我的浪穴啊啊啊……”女人不断说着下流话,多年来的经验告诉她,男人在床上都喜欢女人无节操无下限,无一例外,这种话,说多了也不觉得丢脸,所以多刺激刺激,估计还能早点射,她也好喘口气。 “真骚,流了这么多水,是不是缺了男人不能活?”阮智霖被激的双目通红,把女人掉了个个儿压在身下,狠狠揉着充血的双乳,他看这一对蜜桃已经眼馋很久了,下手根本没个轻重,把白嫩嫩的两团肉硬是捏成了红色。 刚开始看他那么年轻又舍得花钱,还以为接了好活儿是自己赚了,没想到这男人到了床上就完全变了个样,完全不复刚才的儒雅形象,床品差不说,还持久力惊人,她高潮了好几次,而他到现在还没有射意,阴茎硬得跟石头一样,蛮横冲撞,快把她捅死了! “啪啪啪——” 即使不看,光听声音也知道他的阴囊生得有多骇人,都把她的屁股拍疼了,二十多岁的愣头青,不懂技巧就算了,再这么折腾下去,她可真要坚持不住了…… “官人……啊……官人快给我吧……小逼里面渴,想喝哥哥的热牛奶……”她卯足了力气主动迎合,并有意识地收缩下体,就等着他的突然释放。 妓女的惯用招数,他怎会不知,完全不理会,阮智霖掰直了她的双腿:“忍着!” 正所谓双面人,他的真面目,便是如此不堪如此残暴,当下无须掩饰,他要把埋藏在身体里的烦心事,全都通过情欲发泄出来,否则,怎能甘心。 又抽插了几十下,腰眼有些麻,大概是情欲到达的巅峰无法回避,他抽出肉棒屈伸向前,掐住女人的双颊,下身一挺把肉棒塞进女人的嘴里,“好好舔,给我舔出来!” “唔唔……”女人被堵得说不上话,勉强伸出只手去摸他的卵囊,终于不折磨她的下半身了,于是松一口气,舌头灵活地攒动,使出浑身解数,争取把他舔射。 不愧是高级妓女,口活儿不是一般的好,阮智霖闭上眼大呼一声,只觉不过瘾,抓起她的头发使劲往里按,龟头闯进女人的喉咙,压迫性的刺激感直冲大脑,终是忍不住,马眼一松,第一波精液射出,全部交代在女人的嘴里。 (一百零八)黄雀 压力像是全部缩聚在精液里,阮智霖放纵了一整晚,直到没有力气再挺动腰肢,才放过了承欢膝下的女人,掀开已经湿得快要拧出水来的床单,也不在乎清洁问题了,翻身躺在大床上,小臂捂住双眼,太阳穴上的青筋还是一凸一凸地跳着。 心里总好像埋着些什么东西,似乎是在提醒他,小心身边,可他思前想后,又实在想不出什么需要担心,莫非中途犯了什么错误?惴惴不安的感觉。 男人挺尸床上的样子被一秒不落地记录了下来,霍连夜摸摸没有一根胡渣的下巴,心想这小警察脱下警服身材还真不错,制服诱惑什么的,嗯,挺有吸引力的。 小警察担心得对,他确实犯了很严重的错误,不过以他的骄傲,大概不到最后是发现不了的。 因为就在这时,被使用完晾到一边儿的酒店小姐转过脸,却是对准了安置在无人发觉地带的针孔摄像头,借着打哈欠,手指捂住嘴唇,食指中指分开,摆出手枪的姿势,持续了一两秒,又若无其事地放下,看似无比正常,仿若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酒店虽不是他的产业,却因存在特殊服务业而一直受着霍家的照顾,当初孟冉婷叫他通知所有手底下管辖着的公司会社注意小警察的动向,以至于阮智霖一向酒店提出特殊服务请求,管理人员就给他来了秘密电话,然后,借调,安排人手,准备监控设备,电光石火间,所有的一切,都抢先在阮智霖耐心失去前。 那姑娘原来陪他玩过,所以他发誓要和霍家斩断关系时,也是一心一意跟着他,帮他处理了很多这种事情,本以为那姑娘技术极佳体力又好肯定能把小警察榨干在床上,没想到折腾了一夜,竟是两败俱伤,把他的人也累得够呛。 又要多出一笔慰劳费,霍连夜望天,暗暗嘟囔:孟冉婷你设计人的时候,有没有顾及到成本啊再这么下去他的人和钱就都要被坑光了…… “放心,以你的富裕程度,还不至于被这么坑光,”神不知鬼不觉地响起一阵女生,差点把霍连夜惊到桌子底下,孟冉婷不知何时已经站在男人身后,光滑的地板上,十四厘米的高跟鞋走起来竟是听不到一点儿声响。 看清来人,霍连夜抚平自己被惊着的小心肝,刚刚冷静下来,却又炸毛跳起,指着孟冉婷大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天啊这妮子越来越恐怖了,走路装贞子不说还跟明谦一样学会了开挂! “你说出来了……”拜托,他的脑回路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孟冉婷很想翻白眼,但又觉得损自己形象,只得作罢。自从霍老爷子亲临到访后,这厮就跟抽了疯似的,没正常过。 “呵呵,”霍连夜见女人一脸鄙视,抽抽嘴角,皮笑肉不笑,猥琐地搓搓手,问道,“还有多少步才能收网?小爷我都快等不及了。” 算算手上收集到的材料……“我本以为他的背景是上层的领导,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孤立,那也没必要做那么多,再来一记猛料,就可以收网了。” 孟冉婷信誓旦旦,霍连夜忍住不吐槽,生怕又被女人看穿心事:他被孤立?!丫头你知道那小子刚来的时候有多拽吗?!要关系有关系要人脉有人脉,若不是他从中出力搅和,那小警察怎么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至于他到底做了些什么,还是不方便透露给这女人,毕竟人多眼杂,明家那边捅出的问题,矛头直指孟冉婷,他能帮一点是一点,当然前提是,不被明家那边发现的情况下,再说台面下的事儿太过肮脏,他也懒得去说,那不应是炫耀的资本。 抽调小警察父亲的威信,斩断地方与上层交接的关系,渗透内部分离人心…… 见霍连夜支支吾吾像在碎碎念,即使他不说,孟冉婷也猜了个大概,因为刚开始明谦告诉她的局面,并非如此—— 那个新来的小警察,是个背后有屏障的厉害的人物,不做好万足的准备,不要去招惹。 当时明谦的原话,她可是记得很清楚,所以为了防止打草惊蛇自曝缺点,她主动跟明陌去了学校,在之后,伪装又撕裂,撕裂再伪装,一步一步,在霍连夜的帮助下,把阮智霖往陷阱里引,那个小警察,果真按照她的计划推理,把自己推到了坑里都不知道。 他怕她有问题,那么她就欲擒故纵,真的将自己的问题展现出来,将自己和案件的关系铺在他眼前,而这样,喜欢分析的他,反而更不会怀疑;他讨厌她周旋于男人之间,那么她也不做作,把自己与男人的关系全部曝光,让他看让他联想,把自己置身事外。 没有了上层的支持,又失去了家庭和领导的信任,阮智霖一直埋头查案,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别人黑成了什么样子。 霍连夜揽过女人的腰,深深嗅一口女人发间的芳香。 瞬间体内荷尔蒙因子乱窜,控制不住横冲乱撞的性欲,手上不停地动作,一边吃豆腐,一边若无其事地问,“接下来有何指示,女王大人?” 无视把自己弄得痒痒的咸猪手,孟冉婷踢掉高跟鞋,全身重量压在他腿上,“想办法给他安个罪,就现在人们热议最高的话题,浪费点钱,对你来说不是问题。” “得令……” 男人的声音已经沙哑,做了这么多,先预支点小利息,不足为奇…… (一百零九)致命 “随着人口增长低于五层的建筑已经不被允许建设,小高层日愈增多,在市场上逐渐没有了竞争性,但B市属于国际性大城市,有钱人不在少数,虽说无法申请别墅建设资格,不过钻一下政策的空子,小高层与别墅混搭建设,可以满足大部分人的需求,而且据调查有些二三线小城市正在用此方案建设,我觉得可以考虑一下……” 讲台上穿着职业女装一本正经讲述建设方案的女人俯视台下围着方桌团坐的董事会成员,刻板的形象加上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如寒风般吹入人们心里,硬是将坚硬的城墙劈开一条裂缝,不允许人们退后,只得正面迎敌。 若不是碍于身份,霍连夜很想给这女人鼓鼓掌,她的气势和能力更上一层楼,完全可以说,已经站在了和他比肩的高度,俯视众生,犹如女王。 什么宋晨锐赵氏集团统统去死吧,他霍连夜培养出的女人,虽说暂时无名,但豪情万丈,一语惊艳四座,这一本方案拿出去,有谁敢反对?宋晨锐之流的,简直弱爆了。 也是时候完成权利的交接了,再多让她露露脸,多参加参加商业酒会慈善晚会什么的,等人们都记住了那个死而复生的“孟冉婷”,他这个正牌儿老板,就可以暂时退休了。 哎呀他的脑袋瓜儿真是越来越好使了…… 下完最后一步棋,他不得不和名家兄弟一样,滚回老家处理自己的事情,没有男人的滋润,总得给这女人找点事做,看看公司打理打理企业,挺好的。 待他们把该做的都做完,永绝一切后患,然后,好好盘算盘算以后的日子,四个人一起过是定下了,这丫头生不出孩子也无所谓,大不了领养一个,他们对后代也不是特别执着。 明谦和明陌已经打了“后代传承”这四个字一个漂亮的嘴巴子,他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像他们这类人,有了后代,也是祸害别人,比方说明谦他们家上下,都是如此。 思绪飞扬间,孟冉婷已经结束了报告,她不急着下台,耐心等董事们讨论、发问,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似乎没什么能难得倒她。与过去相比,她更加成熟,亦更加有味道,霍连夜眯眯眼,竟有些担心自己做和尚的日子该怎么过。 先走一步是一步,有什么放不下的,等解决完警察那边的问题再说。 小警察来B市办案有好几个月了,不妨再撑几天,然后放出消息,更有威慑力。 霍连夜一笑,像是对所有人说着四个字: 尘埃落定。 疯了,全世界都疯了,一群疯子们,有谁能拯救这个社会?! 不,不只是这个社会,他自己都快被卷进欲望的漩涡…… 阮智霖浑浑噩噩地从警视厅走出来,耳边南风呼啸,他有点耳鸣,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变成了寂静无声,然而刚才如炸弹一般丢进他身体里的话语他却怎么也忘不掉,一直低低地回荡在耳边,重复着相同的罪恶,像是吞进了一滩垃圾,令他恶心。 扶着花坛的大理石,也顾不得戴手套,南方冬天的阴冷刺入骨髓,他捂着胸口,一阵干呕,可是什么也吐不出来,凉气混入肺部,竟是一阵绞痛。 记得厅长似笑非笑的嘴脸,记得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电话,记得那一封实名举报信,还有一个大大的信封,里面是不堪入目的照片,白纸黑字的收据,看得他眼花缭乱。 不,那不是他,事实的真相不是这样,谁也不能无缘无故给他按上“莫须有”的罪名!到底是谁这样张狂,是谁这样无理取闹颠倒黑白…… 风声还没传到媒体那里,父亲动用关系压了下来,却是明确地警告他离开华夏国,再也不要蹚浑水,就当他阮智霖,从未在华夏国出现过。 这算什么?畏罪潜逃吗?如他的骄傲,怎可半途而废,因此潦倒?! 他要把案子查完,把那个从中作梗的暗中黑手揪出,为自己的仕途铺一条大道,到时候,谅是父亲也不敢再说他什么……只是他伪造搜查令的事情为什么会被人知道?明明只借此搜查过一个地方,看到搜查令和警官证的也不过是那一个小门卫…… 一定是和明家有关系的人!没错,霍连夜,孟冉婷……霍家的地下势力,即使霍连夜自立门户,也依然姓霍,拥有调兵遣将的资格,是他愚蠢,过于自以为是,怎么现在才注意到! 难怪刚开始一切都走得好好的,中途却越来越不顺…… 那么他挪用公款又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实名举报!厅长死活不告诉他实名举报的人是谁,他确实用过公款,但都是为了查案,使用说明和收据也全部老老实实地上交财务部…… 莫非警局里也渗透进了霍连夜的人?阮智霖想到此顿时冷汗连连,想着一个个警局里接触过的人…… 他并非善于和人攀谈的性格,无冤无仇,是谁要黑他至此?! 不,不管怎样,他不会服输,也不会就此离开华夏国,可恶,明谦和明陌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点痕迹也查不到,飞机也好铁路交通也罢,真的是人间蒸发…… “叮——”手机铃声令人更加烦躁,阮智霖稳定住心神,恶狠狠地对着电话怒吼:“是谁?” “阮sir你快打开手机新闻看B市新闻!!” 小刘的声音不比他沉稳到哪儿去,女声因慌乱而变得尖锐,阮智霖听到了关键字,心里“咯噔”一下,犹如磐石落水,只觉大事不好,简单应了一声,依言打开手机新闻,版面上,花花绿绿的图片,闯入了他的双眼—— 宾馆,酒店,男人,女人,赤裸的脊背,交缠得身体,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照片的主人公,是那一夜,被算计的那一夜,他和孟冉婷,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照片做过处理,竟是看不清女人的脸面,标题上触目惊心的黑字,不知隐藏了多少幸灾乐祸与媒体的恶趣味,为了点击率,为了金钱,能怎么写就怎么写,完全不在乎知情者的尊严。 孟冉婷!那个女人又在案件中占了多少的份量!他为什么当时会相信她是局外人?!是偏见惹的祸,天真地以为那样意图明显的女人只会周旋于男人身边……那么真相到底是什么?! 阮智霖觉得自己是一头困兽,柴尽油竭,未有被人放逐,自生自灭的下场。 等等…… 男人,女人,抛尸,凶手,设计,陷害…… 原来是这样…… 都想通了……竟是如此地令人不敢相信…… 呵呵…… 阮智霖苦笑,自己败给了最嗤之以鼻的事物,只知自己的强项是犯罪心理,殊不知,他阮智霖从头到脚,早已被人分析了个透彻,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他太看得起自己,忽略了别人玩弄人心的能力。 一直防着不被算计,原来从一开始,就掉入了别人设好的局。 既然新闻已经报道,那么,真正的知情人,也应该浮出水面了吧?这一场争夺战中,他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弃子保帅,父亲为了自己的前途弃他于不顾,本就在国内没什么人际关系,更不用祈祷上层领导能庇护他点什么。 一个局,有始有终,他有他的骄傲,正犹如将军战死沙场,宁肯枉死,也不得沾有污名。 “叮——” 电话铃响,想什么来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比预想中进步得快。 “我是孟冉婷。” 清冷的女声,让人联想到禁欲的仙女,这才是她真正的声音吧,充满理智与气魄,毫不拖泥带水,冷静地给别人布置每一环节的任务,操持大局。 “那,在哪里见面?”多说无益,不如直接切入正题。 “顶楼,旋转餐厅,同一个位置。” “好,马上就到。” 邀约,应答,阮智霖驱车走在路上,明显地从后视镜上看到,车后有尾随者的身影,至于是媒体狗仔还是那代表着黑暗之手的第三者,他已经没心情管那么多了,明哲保身,他只想料理完剩下的事情,拿着父亲给他的支票,安心回美国继续他的事业。 再逞强哭得只是自己,他感受的到。 一路上,走走停停,路过一个个熟悉又陌生的十字路口,看着熙熙攘攘流动中的人群,他也即将成为其中一员,淹没于时间的洪荒,连名字都没有留下,便要启程离开。还有没有机会再踏上故国的领土?漂泊的游子,和没有定数的未来。 很多事情其实一想就明白,那天晚上,他虽被下了药迷糊了心智,恍惚中不记得任何事情,其实是没有和那个女人发生一点儿关系的吧,否则以霍连夜的脾气与手段,怎可能允许他和孟冉婷在侮辱了他的名声后健全地存在。 至于之后他发泄用的女人,也是霍连夜的手下吧,否则明明检查过的没有监控,又怎会被记录下全过程,还翻出了父亲的名字,差点牵连着两个人一起下马,嫖娼本不是大事,但正处于风尖浪口时期,被媒体曝了光,就算小事儿,为了平息民愤,职位也未必保得住。 但是警局里陷害他的人是谁,他实在想不出,或许等见到那个女人,就能知道了。 想着想着,车已经开到了目的地,阮智霖坐在驾驶座上,透过玻璃看着耸入云霄的高楼,心绪很是复杂。 所有猜测的验证,都将发生在这里。 --------------------------------------------------------------------------------- 好吧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中二... 也不要纠结各种设定........我的脑子没那么好使,,想不出推理小说那样巧妙的局【捂脸】..... 最近忙搬家 各种忙 本以为今年考不上大学 结果谜一样的让我过了。。。 稿子都是预约 很少有时间回复 见谅啊TAT (一百一十)放逐 和印象中的女人重合,端庄、大气,唯有眉间多了一分犀利与强势,全然不复曾经风情完全的姿态,不管是报道也好说明会也罢,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盛气凌人的孟冉婷。 这才是真正的她吧,有着平常女人难以驾驭的气魄,竟是演得一出好戏,把他都骗过了。 落座,连基本的问好都省去,女人搅拌着淡蓝色的酒水,轻轻瞥他一眼,声音是和电话里一样的平静没有感情:“要是不放心,不点喝的也可以。” 如同一块钢铁,怎么也捂不热,甚至连弯曲都是困难。 “蓝色妖姬,”他叫过服务员,点了和她一样的酒,很美的名字,充满诱惑,宝石蓝的渐变色,就在不久前,他失足在同一杯酒上,让人抓住了把柄。 不过,既然都打算摊开了说,就没必要再多疑,像她这样的女人,有着和他一般不容忽视的骄傲,同样的作案手法,是不会用两遍的,这点,对此,他敢打保票。 “这件案子应该已经不归你管了吧?说吧,还要什么条件,能让你彻底闭嘴,安心回美国?”见男人跟喝水一样灌酒,孟冉婷也不提醒他注意礼仪,压抑了这么长时间,她懂得发泄的重要。 对于这个男人,其实她是有一定愧疚感的,毕竟率先违反道德准则的是他们,而他,一个小警察,却要为了几个不应再活在世上的人付出一生的荣华。但是,在欲望的驱使下,她已经无法停手,无法眼睁睁地看着生活如流沙荒废在指尖。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个道理她懂,所以不指望他们会有什么好的下场,不过又不想让结局到来的如此之快,能拖一点是一点,再多储存些,可以共同生活的时间。 所以,只有牺牲他,来换取明陌和明谦的平安,来换取她对于未来的渴望,和短暂的光明。 “我以为我会死,”见女人语气平平,阮智霖苦笑,示意从者再加一杯酒,在这个女人面前,他已经不需要掩饰自己。若说他是正规学校出身的犯罪心理研究者,那么她,便是从民间积累经验,天资聪颖的心理分析者,而他,恰巧是输给了她的浑然天成。 单是把他放逐,而没有取他性命,应该是孟冉婷的意见吧,这个女人太过理智,已经冷静计算好了所有人的未来——她干干净净地来,双手不沾一滴鲜血,当有一天她的男人没有能力再保护她,她也能全身而退,一身清白。 说不上自私与否,起码,她是真正为他们的生活认真思考过。 “既然你的男人有能力颠倒是非黑白,把局面硬生生扭转,那也一定有本事,把我从华夏国的记事抹消吧?”离开,他是一定会离开的,但,他的曾经,不允许有败绩。 “我答应你。” “还有一件事,”阮智霖望着晶莹剔透的酒杯,幽幽地说,“霍连夜插进警局的人,是谁?” “就知道你会问,”谁都不愿意被身边的人背叛,这是人之常情,“霍连夜让我告诉你,你很快就会知道,具体是谁……他也没有跟我说明白。” “……” 感觉被人摆了一道。 似乎已是多说无益。 晕晕沉沉地道谢离开,阮智霖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跳梁小丑,在国王面前演着独角戏,和那个女人相比,他的手段和能力,真的差太多。若他的母亲也能有孟冉婷一半的坚毅……不,那样的话,追溯他的源头,又该从何说起,犹如命中注定,不可扭转。 在这个未摒弃男权的社会,竟然真的存在如此风云的女人,阮智霖坐进驾驶座,已经不在乎酒后驾车被查的几率,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个女人送别前高深莫测的眼神。 如谜一般警示着他什么,但他深处迷局,双目被遮掩隐蔽,什么也看不清。 罢了,事已至此,对他而言,全都无所谓了。只是这案子又要继续荒废下去,霍连夜已经出手,那下一任负责此案的组长,想必也是和他差不多的结局吧。 最无力的莫过于此,明明知道故事的始末,却无法对别人讲起。就算他现在把已有的证据和完美的推断地交给上层,估计也不会有人打理,当真可怜了那些枉死的人。 该收拾收拾东西了,他的档案,他的思维设计图,要全部销毁,不留痕迹。 于是赶紧给警局打电话:“小刘,帮我收拾一下办公室,再等十分钟左右我就到了。” 如期回到办公室,白板上的框架关系图被擦得干干净净,他的东西也都封到了同一个集装箱里,全局只有小刘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白板前抠手指,还是那副傻里傻气的样子,阮智霖见此一笑,这个被他挖苦最多的傻姑娘,却是唯一一个肯听他话的人,倒也单纯。 毕竟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全铺盖走人是难免的,他平时不近人情,却也有人记得他。 “调个办案组吧,在这个案子里,永远别想出人头地,”他大步走进,检查有没有遗漏的东西,顺便好心提醒,毕竟,跑案子的人都不容易。 “话确实是这么说……”小刘好像喉咙里卡住了什么东西,有些说不出话,“可这案子已经查了好久好久,想放下,很难啊……阮sir你知道,其实,你是我这几个上司里,办事能力最强的,可惜……”她没有说完,话里是掩藏不住的伤感。 “总会有更强的人出现,”阮智霖敷衍道,当然,是出现在别的案子里,“今天晚上的飞机,帮我给其他同志带声好,我收拾好东西,就不再回来了。” “这、这么急,总要送送行什么的吧!哎呀来不及招其他人回来了,阮sir你坐,我去帮你买杯咖啡……”说罢小刘急匆匆地跑出门,阮智霖看着她左右摇晃的背影,竟被逗笑了,马大哈的姑娘,也不晓得她带没带钱包。 以前自己很少喝咖啡,今天,就破一次例好了。 --------------------------------------------------------------------------------- 好了 可怜的娃儿已经被我玩死了.... 后面再让几个人腻腻歪歪一段时间 也该完结了....... (一百一一十一)了结 “我是为了你好,这孩子,怎么不听劝呢?” “呵,把我和阿陌分开,再单独击破,你以为这行得通?怎么说也有十年了,你没有变化,还当我们不长进?” 针锋相对的谈话,对方不咸不淡,明谦阴阴凉凉。 “四步,那个女人只用了四步,可还和你的意?”明陌义无反顾地站在自家哥哥身边,冷着脸,共同抵御不是外敌的“外敌”。 一切都在哥哥的计算内,两个多月,那个女人比他们预想的快了很多,只是霍老爷子突然跑出来打岔,让他们的心悬了一下,果然一遇到大事儿,霍连夜那孙子就闪人,过于不靠谱。 “……” 这一次,他们不能呆在她身边帮助她平安渡劫,但希望,她不要忘记和他们的约定。明谦信誓旦旦,“我以我的后半生担保,这个女人,会成大器。” 长达一个小时的通话,明明是他最在意的人,却操着令他抓狂的话语。阮智霖心里压着一口气,矛盾至极,既想多听听电话那头那个人的声音,又不愿受数落,好几次气氛得欲挂掉电话,都在纠结中放弃。 正如同万千小说里描写的一样,他有一个身居高位钱权兼备的父亲,和一个明明能力超群却只想攀附权贵不愿努力打拼的母亲。那时母亲在上大学四年级,千万般算计,钓上了父亲这条大鱼,未婚,生子,要挟,然后,金钱,名誉,和他这个已经没有用处的废子。 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的普通女人,那时的父亲正处于政治斗争的白恶化,一举一动都会影响结果,深知政治联姻的重要性,怎可能娶这样一个没有一点用处的花瓶摆在家里,更何况,还带着会给他人生染上污点的拖油瓶。 母亲不爱他,他感受得到,身为一颗棋子,他过早地体会到了来自于身份的差距——即使是穷人家的小孩,也可以用“野孩子”这样伤人心的词汇讽刺你。没有责任心拿着敲诈来的钱花天酒地的母亲,和不愿将他曝光于众的父亲,寄人篱下的童年,他用心观摩着他人的心理。 后来,父亲得了势,暂时不必担心下一场战争的来临,然而已婚的事实却无法更改,他的母亲,也在时间的洪荒中,消磨了嫁给父亲的决心,好逸恶劳的本性暴露,女子堕入风尘,潜入浑水中,再无上岸的余地。 好在父亲还算疼他这个儿子,只是不能承认不能曝光,两个人的见面,只能在私下里进行。那个他所崇拜的男人,即使年轻时犯过错误,也依然值得他仰慕,所以,在父亲问他愿不愿意出国生活时,他坚定地点头,甚至没有通知母亲。 学习,成才,历练,一步一步,在那个男人的否定与认可中,他考入了全世界最有名的犯罪心理专业,毕业后,在那个男人的帮助下,回到华夏国,进入机关单位,开始全新的历练。 至于母亲,他走时不管不问,如今,更是失去了联系,或许她想通了寻到良人如常出嫁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或许,还在干一些莫名的勾当,沾沾自喜于不劳而获,他想关心,也关心不了,甚至说,母亲的生活,已经与他无关。 可是这次的失败,却搓捻了他在父亲心中的形象。 毕竟有着相同的骨血,就算不承认他是他的儿子,就算为此劈头盖脸把他痛骂一顿,丛林中的退路,也已经铺好。 “是我太不成熟,竟然会被这样抓住把柄…… “我马上就回去了,再深造几年,多磨练磨练…… “这次给你的形象带来不好的影响……抱歉…… “对,今天晚上的飞机,你放心…… “没事,都准备好了……” 虽是到了开春的时节,但南风依然刺骨萧索,窗外云雾缭绕,化不开的浓雾,如沾了雨水的毛玻璃。阮智霖听着父亲那头严苛的训话,竟不想扣断电话放下手机。 此刻,他的头脑很清晰,清晰到,他已经不想费力气去反抗命运。 视线有些模糊,他擦擦窗户,以为是窗外下起了雨,可惜没有,下午阳光明媚,一切都已注定,无法逃避的结局,他颓废地垮下肩,打开了车载音乐。 汽车在国道上高速奔驰,他的头重重压在靠背上,竟是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感。 终于全部想通了,一点问题都不剩,只是,相同的前提,是以付出他的“全部”为代价。 他曾以为自己可以轻易剥开别人包裹着内心的洋葱皮,却忘记了,自己也会在剥洋葱的过程中,被洋葱芯,熏到眼睛。 “阮sir,这是你要的全部资料,我都放在桌子上了。” “阮sir,城郊发现一具尸体,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好,我这就召集大家开会……” “这个框架图能为大家解释一下吗?除了您好像没人能看懂……” “我忘了你不喝咖啡,呐,给你买的奶茶,祝你一路顺风。” …… 就是在她去买饮料的时候吧? 真是好挫败,竟被如此拙劣的演技骗过。阮智霖勾起嘴角,无奈地笑笑。 好了,这下,案子可以彻底结束了,在他一个人的心里,默默地。 “原来警局里一直有你的人在打点,难怪这案子一直没有进展,”女人站在落地窗边,看着楼下跟汉子一样的姑娘大摇大摆地走远,她不由来地为华夏国的司法探案担心。 “所以你明白我的重要性了吧?明谦那缺德的货还总是损我……没有小爷我他们两个还能过得如此逍遥快活?开玩笑呢!”霍连夜坐在转椅上呼呼转圈,脸上写满“求夸奖求奖励”,卖萌的表情把孟冉婷逗笑了,刚才沉闷的心情一哄而散。 其实她也是刚刚才知道那个被霍连夜安排在警局里的内应是谁。 直到那个小姑娘找上门,汇报工作情况,还不忘给两个人一人买了一罐加热过的咖啡。 “我也没想到阮智霖竟然对她不设防……估计真的是外表看起来太傻,着实没有存在感,”霍连夜认真思考后,无比认真地评价,孟冉婷一阵无语。 “啊,到最后,还是要消灭得干干净净啊……”不过好似想到些什么,孟冉婷感叹。 在整个计划中,她真正负责的,其实只是企划和推波助澜,而暗中的实施者和最终判决者,正坐在一边转椅子转得不亦乐乎。 她记得曾经和明谦明陌约定过,同流,却不合污,她记得自己的承诺:不要因为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事,弄脏自己的手。所以,她没有一盘棋下到最后,而是拜托给霍连夜,许是习惯了,他也乐得做这样见不得光的破事,两人一拍即合,写下了故事的结局。 “二十五岁,这么年轻,甚是可惜啊,”孟冉婷望天,想来自己已是过了如此美好的年纪。 “如果他不走高速,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毕竟引擎的问题,可大可小,但是造化弄人,他还是改不了图省事的毛病……那就不怪我喽。” 男人幸灾乐祸,孟冉婷白她一眼,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却是久久无法平复。 人们都在为了各自的利益奔波,那么但从出发点来看,已经分不清谁对谁错。 走到现在,她的手还是干净的,没有沾过一滴血,没有捅过一次刀,然而,她却当了一次电影的编剧,把那个在她记忆中苍茫出现的男人,推向了死亡的边缘。 也罢,就这样吧,起码了了一桩心事,不是早就说过,他们的生死,与自己无关吗? 孟冉婷怔怔地望着窗外,远处,地平线被高大的建筑物遮断,夕阳残辉欲见,终究还未到夜晚,她知道,有些事情还在进行中,正如这一成不变的日月交替,没有到泾渭分明的时候。 “霍连夜,”她唤到。 “嗯哼,”男人回应,却是多了几分不情不愿。 这事儿结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连老爷子都露脸了,字里行间话语话外无时不在提醒着她该关注些什么,女人心里的东西肯定很多,他早已做好了被问出祖宗八代的觉悟。 孟冉婷转过头对上男人的双眼,却没有急着说话,霍连夜歪头,眉梢轻翘,映在斜晖中,浅笑淡描,好一副美男子的做像。她看了他好一会儿,只觉心里某个角落崩塌,抵挡不住他的眼眸,正如她拥抱明谦明陌时一样。 真正的接纳了一个人,却无法控制分离的寂寥。 正如他所想,本来她满腹心事,一肚子话找不到发泄口,可可时机成熟话到嘴边,她又突然觉得,问清楚一切,似乎并没有多大的意义,该来的终究会来,该分开的,她没有理由强行留下,倒不如自己动手去探索,努力一番,说不定还能剪短分离的时间。 默了良久,孟冉婷牵动嘴角,巧笑嫣然,“我要专心对付宋晨锐,可能没空应付你爷爷,泰和企业这边,还有什么需要特殊交代的吗?” 她主动迎上了他想说的事情,霍连夜唏嘘,这女人总是如此善解人意,却又有一丝不忍,那俩货声都不吱一声就跑到世界另一头去了,把孤苦伶仃的女人扔给他,现在,他若抽身,她的生活由谁照顾?会不会又干傻事?耐不住寂寞怎么办? 可不忍归不忍,有些事情,躲是躲不开的,他和她都知道。 从早一开始,泰和企业就是个幌子,高强度的工作与训练,虽是短时间,却已把她培养成了足够独当一面的一把手,孟冉婷不再是之前在孟氏的埋头苦干不懂人情的傻瓜总裁,也不是人们娱乐讨论中被男人抛弃靠美色上位的低级秘书。 不得不说,这计划,在见到孟冉婷的第一刻,就成了大致的框架,没想到进行得如此顺利,还是在中间各种旁人捣乱的情况下。 放手大权,权力交接,把孟冉婷推出去,既了了他的心愿,又能让那边的人看到她的出彩。正所谓一石二鸟,霍连夜笑着摇摇头,似是在嘲讽自己太会打算盘。 “一个人,真的能行?” “呵,这时候再说,太假了,”孟冉婷挥挥手,倒也没有挖苦的意思,霍连夜心中的小九九她之前就看得清楚,也早做好了准备,而且,前事证明,加上心灵感应,她知道,自己必须过得了这一关,才能找回已经不在自己身边的两个男人。 所以,既然这一刀已经搁在这里了,晚挨不如早挨,她的年龄已经耗不起了。 “那,一个星期后,我就要抽身了,”霍连夜如是说,霍家的事情存在各项隐患,虽然还未被点燃,不过看老爷子的架势,应该离爆发也不远了,“这段时期……我可能没法露面。” 言外之意,连见都见不到。 孟冉婷点头,“我知道。” 所以无需多言,她死都不怕,所以,没有她受不下去的东西。 霍连夜轻笑,算是放心了。 悲伤不过一瞬,一句“无需多言”,甚至省略掉了道别。 (一百一十二)性虐H 两年后。 赵氏总部办公楼上,赵玲擦到眼角溢出的泪水,一颗一颗系上已经被撕扯得残缺不全的扣子,蜜桃型的娇乳如烙铁般刻着横纵几条红色的印记,结痂的伤口翻着青紫,边缘处细嫩的红肉还外露血丝,大概是伤口又因什么剧烈摩擦撕裂了吧,她刻意躲开不去碰,很疼的样子。 宋晨锐五指插进头发深处,整个人呈鸵鸟状埋在办公桌上,也不管自己的女人事后到底怎么样,大脑一片混乱,竟是什么也想不出来。 是他种下的因,现在,必须由他自己来品尝果实,那个女人来了,来得气势汹汹,任谁也挡不住,两年的时间,他已经受够了精神与肉体的折磨。他感觉自己快病了,找不到前进的方向,看不到活着的意义,如提线木偶般,醉生梦死,浑浑噩噩。 看着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精神有些失常,赵玲无奈,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急需安慰,光着脚走到男人身后,双手从他腰两旁插入,抱紧,脸轻轻贴在他的脊背上,一副小鸟依人状。 桌上散乱着三封辞职信,被人揉皱了又展开,“批准”的红印分明说着裁决者的不甘心,然而无果,不是自己的,总归留不住的。 财务组组长,总经理和人事组组长,赵玲小时候便认识的叔叔们,在赵氏也算老班底了,虽不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职,却也有着一呼百应的带动性,多多少少的经济危机都扛过来了,而这会要走,傻子都能看出里面的道道。 这不怪他,毕竟年轻,是一切嚣张肆意的本钱。 “玲,玲……”宋晨锐喃喃,战争从两年前打响,现在,他在敌人僵持着,由不分上下势均力敌,到节节败退战壕失守,谈笑间,东风变换了方向,上天不再依他所愿,局面超越了他的掌控能力,去留德渡,他尚未考虑清楚。 她不过问男人的事业,不过从生活的种种便可看出,他过得也不容易。 大概是一年前开始吧 ,他喜欢发疯式地在床上施暴,皮鞭,蜡油,甚至她的肩膀当成烟灰缸,用来熄灭即将燃到手指的香烟,她疼,她喊,她哭,然而男人依旧如魔鬼一般,甚至变本加厉,在性虐中,体会高潮时极致的快感。 只是他的持久时间越来越短,射精愈加频繁,结婚三年了,他们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而她也没有怀孕的预兆,她一直瞒着父亲,害怕老人家去查自家丈夫的账。 毕竟两个人做事都不光彩,一个养情夫,一个靠情妇养,虽说也经常一起滚床单,但欲望归欲望发泄归发泄,要真查起来,总觉不太好。 那个女人如此凌厉,她能理解,大家同样都是女人,就算再强硬再非凡,也终究是女人,受不得爱情的背叛,受不得男人的翻牌。 那么现在可算得上报复?宋晨锐,应该快被逼到极限了…… 而他又会怎么做?重蹈覆辙?自己焐热的是一条血液没有温度的毒蛇,甚至比杀人犯更恐怖,她一早便知道,却好奇心作祟,非要去踩这颗地雷。 快到炸的时候了吧?连赵氏的元老都被挖走了,不靠霍连夜,不靠见不得人的地下势力,她相信,若不是心里还存在着最后一丝挣扎,孟冉婷绝对会把宋晨锐一踩到底。 也不是为了宋晨锐吧,毕竟那样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女人……这之中,又有多少同类之间的同情与怜惜?许是怕她被宋晨锐抛弃,或者,被攥写更残酷的结局。 “父亲那里怎么说?” 父亲还没找她谈话,说明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宋晨锐的烂账还没被查清,只要他老老实实地平安渡劫,不至于被孟冉婷压得太死,便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就怕…… 赵玲的声音犹如夏天里的一滴清泉,从石尖上落下,落到沸腾的岩石上,“刺啦”一声,将被烤得滚烫的皮肤带来喘气的生机,宋晨锐五指收紧,扯得头皮一阵发疼,浑浊的眼球慢慢清明,他慢慢撇头,看清了妻子不安的神情。 她还是关心他的,他名义上的妻子,不管发生了什么,是一直站在他身边的,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性虐羞辱,也无法将绑定的两个人拉开。 所以呢?他该怎么办? “只说要我稳定住局面,不知道,他有没有查到我和……孟冉婷的旧事。” 墙外人不知,墙里人的苦恼,赵玲只觉心累,原来,他一直被自己蒙在鼓里。他和孟冉婷的旧事,谁都知道,唯有他自己不肯承认,执迷不悟,率先失去了分寸。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只要他说,她就去做,不管是非对错,现在,她只是他的妻子,宋晨锐的影子,就算将来无福可享,危急时刻,也一定要患难与共。 不敢看赵氏股票的浮动,赵老爷子的脸色早已告诉他,再这样下去,全家人都得玩完,他之所以还能坐在高位,无非是赵玲的游说,和自己用关系打下的基础,否则,城墙摇摇欲坠,他早已如强弩之末,被碾杀在城荒的草堆。 仔细想一想,一定还有办法,他的才华,他的手段,不可能就此止步。雄伟的宏图大业,高人一等的光辉英雄……他已经为此付出了这么多,怎能功亏一篑! “玲,帮我再拖一拖岳父吧,我需要,筹划一下……” 他犹犹豫豫地说着,却把坚定的眼神,掩藏在女人看不见的黑暗中,那里,前途无量,光芒四海,身后是万丈深渊,他已决心,斩断后路,无论前方有何荆棘,他都无法后退。 赵玲看着他微微侧开的脸庞,关于他的决定,心中一片了然。喉咙有些干涩,火辣辣地灼烧着,竟是不想发出声音,然而意识主宰灵魂,她竟还能迁出一抹笑,硬是压着嗓子应着: “好。” 悲伤,嘲讽,释然,刹那间,流光闪动,她没有用劲,却是不容拒绝地强行掰过男人的脸,红肿的嘴唇被口红模糊,她抿抿嘴,轻轻在他脸上印上一吻,离开时,竟是没有沾上一丝红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对于这个男人,她是真正动过情的,只是,经时未架却,她到底错过了些什么,除了埋在心底那永远不会说出的秘密,大概无人知道了吧。 (一百一十三)筹划 记者招待会上,第一次见宋晨锐惨白了脸,赵玲站在台后,很想冲上前质疑字字珠玑的记者,试问华夏国媒体跟踪的权利,是否已凌驾于法律之上。 “请问宋先生能否详细介绍一下在赵氏上位的过程?” “关于之前曝光于媒体的照片,宋先生作何感想?” “那么之前孟氏集团的崩坏以及孟冉婷女士的暂时性失踪是否也和宋先生有关?” “如今赵氏股票低下,与泰和企业水火不容的局势愈加清晰,众所周知泰和企业为孟冉婷女士所带领,赵氏与泰和企业的竞争,到底夹杂了多少个人恩怨?” “宋先生请问对于您妻子的不忠,您会不会感到愤怒?” …… 电视直播,孟冉婷躲在泰和企业二十二层总裁办公室,抱着一碗刨冰蹲在电脑前看得兴致勃勃,大热的天,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吃点凉东西,她可不会放弃这个空挡。 视频里宋晨锐被问得哑口无言,大概是害怕丈夫不堪受辱,为了转移注意力赵玲将炮火引到了自己身上,主动从台后现身,照相机与麦克一齐挤到舆论的女主角身前,闪光灯耀眼,已经模糊了视频的清晰度。 她虽不忠,却是个好女人,懂得维护家族的利益,懂得偏袒自己的丈夫,即使脏水一盆一盆泼到自己身上也无所畏惧,孟冉婷啧啧嘴,现在她的心眼可是越来越小,两年前的她还想着能不能放宋晨锐一马,现在则是为曾经的自己愤愤不平—— 仅仅是为孟氏报仇怎能解心头之恨?果然赶尽杀绝比较好。 “总裁,我的亲娘啊……霍老大说过你不能吃刨冰!!” 还在设计死局办死宋晨锐的孟冉婷被一声怒吼惊醒,她把自己一缩再缩,恨不得电脑屏幕能挡住自己,然而对方眼力劲儿太强,一把把她从角落里揪出来,只见男秘书额头上挂着三条黑线,无情地用一杯温水换掉了她手中啃得正欢的刨冰,还不忘将冷房温度调高一点。 男秘书悲愤,原来之前老板放他长假是为了将来更好地折磨自己,本以为上司换成了妹子后会过上神仙般的生活,还为此狂欢了一顿……谁知这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周扒皮!他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才碰上这么两个混蛋上司!女的当男的用,男的当牲口用,而他,就是牲口里那头干活干的最累的……没天理啊啊啊!! 不仅明面上要处理总裁日程,暗地里还要做好自家上司布置的各项不靠谱的任务,例如今天跟踪跟踪赵氏的这个这个人,明天像媒体撒点关于宋晨锐的个人隐私照片什么的……最重要的是,为什么还要管这个女人的生活起居!他就没见过生活如此废柴的女人!! 只不过霍老大消失前阴测测的微笑过于瘆人,趋于淫威之下,他不得不妥协…… 要牢记,饮食需合理,尤其是营养必须保证充足而且对女性身体好,地毯不能透凉因为孟BOSS喜欢光脚走,夏天注意看住了不能让她吃冰的东西balabala…… 他当初真的好想好想好想…… 辞职…… 后悔了,无比后悔…… 正如两年前,孟BOSS信誓旦旦地跟他说,君子,就要堂堂正正的较量,公司与公司的竞争,靠的是实力,而不是偷鸡摸狗的本事……结果呐?约莫一个多月年,他被老板找过去秘密开会,当时他就感觉大事不妙,还来不及逃,就被安上了谜一般的任务…… 把前两年收集到了关于宋晨锐和赵玲的婚外情照片录像,全都交给媒体,能联系媒体联系多少媒体,他还记得孟BOSS说“不差钱”时肉疼的表情…… 说好的堂堂正正呢?!当时的意气风发呢?!怎么到最好还是发展成了人身攻击?! 身为万能秘书,他只能乖乖照做。 三年前初见孟BOSS时她可不是这样儿的,虽说霸气外漏,可也没有如此不择手段,果然还是霍老大过于毁人三观,硬是把一个正直的妹子带成了和他一样一样的。 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赚钱做生意,孟冉婷都和霍连夜如出一辙,只是,她一个女人家,却比男人更加狠厉,有的时候宁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斩草除根杜绝后患。 做生意做习惯了,就把这习惯引到了前尘旧事上,正好她最近心情不好,就出招整整宋晨锐。按照当时明谦的说法,宋晨锐本不该如此平静的,不料两年里,那个男人不急不躁,稳稳地做着老实人的生意,安安分分当赵家的上门女婿,也没有争权夺位的心思。 他明谦也有预料错的时候。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她自己动手,再等,可就没机会了。 一提到明谦,孟冉婷思绪飘远。 关于明家的里里外外,霍连夜消失前就跟她就是了便,也顺时做下了约定,等这边两个人把事儿都处理好,就收拾东西滚蛋,滚到离华夏国远远的地方,暂时过个几年潇洒随意的生活,不在乎过去,不在乎将来。 “老大,做到这样可以了吧?”秘书见自己上司神游,不得不出声提醒。 瞬间回到现实,孟冉婷哀怨地扫一眼秘书,见秘书冷汗连连,又哀怨地扫一眼他手中正在融化的刨冰,一副“你不给老子吃老子就玩死你”的表情,秘书望天,假装没有看到。 明谦明陌走了,做掉了小警察,接着霍连夜也去处理家事了,她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折腾宋晨锐,折腾赵氏,然后,欺负自家秘书…… 真是无比惬意啊。 “吶,公司分部建设的怎么样了?”闲来无事,便总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 一年多前敲定了全新的建设案,泰和企业在海外建设分部,正式扩展对外业务,算算时间,也该造得差不多了,她有她的目的,相信她想让之看到的人,总会一眼便明白。 对于工作正事儿,秘书是绝不含糊的,把刨冰完美地往垃圾桶里一扔,不顾老板杀人一样的眼神,拿出报表兢兢业业地回答:“谈判一切顺利,估计再过三个月老大你就可以亲征了。” 哦吼,也就说还有三个月,时间挺紧的呀,她有点迫不及待了。 宋晨锐这两年混的不错,即使她不断使绊子也没有阻挡他在赵氏地位的提升,这么一上一下折腾折腾,估计赵老爷子快气疯了。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将赵氏完全击溃,毕竟她不讨厌赵玲,同病相怜之人,做绝了,牵扯无辜之人,当真可怜。 可又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孟冉婷淡淡地笑着,手腕随意搭在桌面上,食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敲着桌面,秘书知道,孟BOSS又在盘算什么折腾人的东西,他又要苦逼地去跑腿了。 “两个月,我要着手收购赵氏,你去准备准备吧。” 一句话,决定了秘书两个月生不如死累成狗的悲惨生活。那颗小心脏已经被肆意奔跑的羊驼践踏了两年了,秘书淡定地推推眼镜,开始安排工作行程,努力贴合自家老板的要求。 看来,是不顾情面了啊,女人狠起来真可怕,多少人要被牵扯到商业这场无声的战争中…… “估计霍连夜也快回来了,到时候一块热闹热闹啊,”孟冉婷翻开私人日历,看看圈起来的红日子,轻飘飘地对秘书说。 热闹热闹…… 秘书汗颜,心想您俩不来个欢喜二重唱把他闹得底儿朝天就不错了…… “还有啊,有空的时候,教我做做饭,我知道你手艺不错,”最后,孟冉婷回头,嘴角四十五度勾起,微笑。 这些年她不仅没因岁月而留下时光的印记,反而出落得更加漂亮,良好的生活调养下身材匀称有度,即使年过三十,依然魅力十足,一颦一笑间,竟有了妖惑人的本色。 然而秘书丝毫不为之所动,他木讷地张开嘴,孟BOSS笑得这么美……是根本不允许他拒绝啊!一切都是假的,假的,正所谓毒花越美越毒…… 心里已经忍不住咆哮: 他才不要教一个生活九级废柴的女人做饭好不好! (一百一十四)意淫H 玲珑的曲线,丰盈的肉体,乌黑长发上下颠簸,还有那圆润的玉乳,上面泛着一点点樱红,女人匍匐在自己身下,忍不住地放声娇喘,翘着引人犯罪的小屁股不断扭捏,山谷间溪泉流淌,承载着他不断发难的热铁,似是欲求不满,匆忙中一回头,迷离的双眼,真是摄人心魄。 红唇轻启,似是在说着“快点”,“再快点”…… 抓住那作恶的玉团,毫不吝惜地揉捏,双手沿着曲线趋上,腰间,肋骨,最后锁住不算大的雪乳,手指过处,处处惊红,犹如冬天的漫天雪地,猝然抽芽了一枝梅花,点点绽放,美不胜收。 于是便遂了她的意,挺动腰肢,也不管肌肉是否劳累疼痛,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快到能听见肌肤相撞的水液声,快到看不清热铁进出的清晰图。 快感从尖端的那一点慢慢传递下来,到下体,攀着脊髓往上,突入大脑深处,形成一片绚烂的色彩,控制不住地低声喘息,同她一起呻吟,肆声叫喊。 不仅仅是女人,他的意识也被抽离,眼前模糊的一片,所看到的只剩下感官,突然前进的洞穴一阵颠簸翻滚,肉壁死死绞着他的炽热,收缩,夹紧,湿热的液体倾泻而下,浇在他的头上,温暖过后又是别般的清凉,丝丝沁入他的心脾。 终是忍不住,精关大开,将欲望放置于最高点,似是再也受不住这等舒爽,尽情享受高潮带来的的快感,仿若进了天堂,不愿再回到人间。 “孟冉婷……” 男人皱紧眉头,痛苦地低喃,绚烂只在一瞬,带有薄茧的手掌用力加速,很快,在一阵急促的呼吸中,白灼喷涌而出,有的落在手腕上,有的渗入床单里。 明谦睁开眼,视线慢慢恢复清明,又是同样的幻想,如同进入没有旁人的梦境,大脑中回忆的是女人曼妙的躯体,完完全全臣服于他,只为他放荡,只为他呻吟。 解开缠于腰间的浴巾,男人四肢张开平躺在大床上,禁不住地苦笑:他明谦如此骄傲,竟也沦落到靠五指姑娘发泄的境地。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原来有一天,他的身体,他的灵魂,也会因为没有某个人的陪伴而无法自己。 算一算,离开华夏国有两年了吧,其实当初本不想和她分开那么长时间的,毕竟,年岁是个可怕的东西,他不仅害怕她的不能应敌,也害怕他们的心,不再像走之前说的那样坚定。 对自己认定的东西有所动摇,那是他们无法接受的结局。 结果离开国土,一切又不如他们想象中的顺利。霍连夜虽在定期汇报着情况,孟冉婷液也处理的一帆风顺,错在他们,低估了那个人的执着与力量。 所以,为了顾全大局,只得恳请她忍耐两年,或者是更长时间,不过所幸,她没有耐不住寂寞,也抵抗住了身体的生理需求,生杀果断,慢条斯理地处理着霍连夜扔下的烂摊子。 这样的女人,当真够优秀,他们想否认都不行。 接过电话,对面是明陌疲惫的声音:“哥,起来了吗?” 兄弟两人轮番工作,永无停息,他得以时间睡觉,就意味着,明陌要整夜值班,他迅速起身收拾自己,却带着浓重的鼻音,“嗯,刚起。等着,我马上去找你。” 明陌打了个哈欠,边应着便挂断电话,把自己摔进老板椅,听哥哥半迷糊不迷糊的声音,肯定是又做了什么奇怪的梦,然后对着一片空白打手枪,也是醉了。 可算明白为什么霍连夜讨厌这样的生活,虽说处在万人之巅,却是脱不开的枷锁,每天处理大小关系,搞得他身心俱疲,有的时候,连打手枪都没力气,就别说应该硬塞过来的女人。 “怎么,累了?” 推开办公室门,高跟鞋“哒哒哒”踩在瓷砖地板上,听得人心里一阵发毛,然而明陌已经习惯这不敲门的问候,点点头,接过来者递上来的咖啡。咖啡不加糖不加奶,喝一口,牙根都要苦掉了,他抿抿嘴,喉咙一阵干涩,却是清醒了不少。 “我还是更喜欢当大学老师,看那群蠢学生可比看你这些阿猫阿狗的破事舒心多了,”明陌揉揉脑袋,各种各样的数据快把他的大脑撑爆了,人际关系什么的,他最划不来。 “还累?别怪我没给你找女人泻火,是你自己不要,”极度傲慢的声音,加上一丝阴沉。 别的还好,两年忍忍就过去了,他明陌最讨厌的就是这女人的自作主张,然而他只是斜睨一眼,并未多言,和有些人都,他们永远都是居于下风的。 可他的哥哥并没有他所想的那般沉得住气。 “要不是你戳出这事儿,我们犯得着跟你在这鬼地方耗着吗?”明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办公室,金发碧眼的街道上,他每天路过都难受得很。 “……” 女人无话,因为她自己知道,明谦说的话,都对。 合情合理,错在她,总是弄出一些无中生有的东西,十年前是,十年后,亦是如此。 女人无言,明谦的气也消了下去,人生中的三个十年,每一段时间,都足以让他将往事泯灭。 其实,终究是他们欠她多一点,毕竟血肉养育之恩,无以为报,他们能做的,鸡毛蒜皮各种小事,仔细一算,也只有这些。 “如果那个女人愿意的话,把她接过来吧,”女人揉揉发疼的额角,褪去一贯的强势,听得出是一种卑微的妥协,两年的时间,她不想再闹别扭下去了。 明陌听了这话后先是一愣,转头看向似笑微笑的明谦,见后者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撇子,自己又是最后想明白的那个。 “不急,按照那个女人的速度,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母亲。” ------------------------------------------------------------------ 请假 ... 消失三天.... 搬家嘤嘤嘤TAT (一百一十五)前尘1 都说血脉是会传承的,明谦坚信这一点,因为他和明陌对于死亡的亲近,对于鲜血的热爱,对于亡灵回归前撕心裂肺的向往,无一不复制着他的家庭,那罪恶的基因。 或许正因如此,他们从小便生长在远离外界的环境,德国郊区的小镇上,属于东方人的庄园,奢华,又充满着血腥。 他和明陌,本就是不应出生的存在。 直到现在为止,他都不愿意管那个男人叫父亲。 但事实已经发生,而他们索性健全,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出现什么毛病,慢慢地,也就认了。 母亲是在十四岁的时候生下的他,早产,营养不足,母体心力憔悴,他的出生并不完美,纯粹是为了巩固父亲和母亲的爱情基础,再加上极其重要的一点…… 父亲与母亲近的不能再近的血缘关系。 亲兄妹,父亲比母亲年长八岁,两人风华正茂的年纪,自己的心都未成熟,更何况有带了个见不得人拖油瓶。杀人,分尸,他甚至觉得自己是泡在血浆里长大的,父母虽是华夏国的国籍,却享受着“不受法律制约”的特殊待遇。 一男一女总是当着他的面做爱,毫不忌讳地放声呻吟,宣泄着内心深处猛烈的欲望,不顾道德,不顾自己的身体,就这样疯狂地做爱,做爱,一年半后,他莫名其妙地得来了个弟弟,和他长得不甚相像,某方面的性格却又如出一辙。 所以,他从小便懂得性与爱,血与肉,光与影,心灵永远沉睡在黑暗中,一辈子给罪恶当陪葬品,浑浑噩噩恍恍惚惚,十余岁迫于家族压力被父母送到另一个陌生的国度,连自己的母语都说不好,却不得不熟练地运用英语德语。 一个从小得不到家族姓氏传承的孩子。 十四岁开荤,品尝性爱,西方的女人总是豪放的,不拘小节,他爱上了射精时飘在云端的感觉,他感觉得到女人身体的温暖,感觉得到自己频率加快的心跳,挥汗如雨,如同堕落的灰尘接受圣经的洗礼,重回人间。 仿若吸毒上了瘾,他们不缺钱,还未成年,已经学会抽烟喝酒逛夜店,学生,社会人,处女,野鸡,或清纯,或放荡,只要没病干净,他都试着上了个遍,看女人臣服于自己身下,因为自己的速度而燥热难耐,不仅仅是成就感,他找到了活着的感觉。 直到十五岁那年,明陌为他杀了人。 泄恨,杀人,分尸,他的心在打鼓,却并没有多少害怕,甚至挥动砍刀时手都没有抖,就像在折磨布娃娃,随意撕扯,任其腐烂,血液犹如爆出的棉花,他的嗅觉被鲜血侵蚀,后来,因腥而甜。 不可否认的是,见到人破碎的生命,他竟萌生出一种莫名的喜悦感。 紧接着,抛尸,做局,被调查问话,警方似是不相信他们的黑头发黑眼睛,揪着作案动机不断盘问。整整两个星期,监禁,逼问,他和明陌就像在说一个他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连测谎仪都骗了过去。 证据不足,疑罪从无,一个多月后,他们走出监禁所,抬头,蓝天白云,又是新的一天。想起监管所里的小窗户,隔壁胡言乱语的烦人,没有隐私的监控,与其进监狱,他更愿意接受死亡。 每个人都向往自由,他格外无法忍受没有自由的日子。 只是他们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不仅仅是性爱,杀人,分尸,竟也能体会到别样的快感,他知道,从杀死那个姑娘开始,他们就彻底污了,即使是上帝也无法拯救。 倒是不愧对这具身体里流淌着的肮脏的血液。 于是,杀人,做爱,学习,过了六年无休止的放荡生活,这之中,栽赃,陷害,推脱,把自己置身事外,站在食物链的最顶端,两个人学业有成,终是得到机会,抛开有关外国的一切,连行李都没怎么收拾,便起身飞往华夏国。 母亲早就给他们置好了楼盘,市区的最中心,当然,那个时候的B市还没有如今这么繁华,但一栋环境优雅的独幢别墅,已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居住归宿。他们有了落脚点,然而,他们也只有落脚点,华夏国内,除了这栋房子,他们一无所有。 安家,落户,找工作,一切都不如他们预想的那般顺利,磕磕碰碰,租下一间心理咨询室,靠霍连夜的人脉关系揽客人,明陌也废了一番功夫编入了B大的教师,恢复到三个人在一起厮混的生活,华夏国的人情世故,怎么说都有点不太适应。 三年的时间,开枝散叶,打实根基,他的心理咨询室小有名气,而明陌的工作也算稳定,终于在B市站住了脚,不靠上一辈那两个不负责任的大人,从头开始,忙碌了一段时期。 大概是他们生得好看,完全继承了父亲与母亲在外貌上的优点,即使不算强壮,也不缺女人投怀送抱,本着免费的午餐不吃是傻子的道理,他们来者不拒,有的时候还会三四个人一起玩,杀红了眼便顾不得什么防护措施,但好在理智尚存,硬是好几次都化险为夷。 毕竟住的地方气派,他们花钱也大手,贪婪的女人不再少数,他们可不想因为搞大了某个女人的肚子而被缠上,惹来一身麻烦。“责任”两个字从小时候开始便离他们太过遥远,结婚什么的,就跟开玩笑一样,这样肮脏的人生,怎配拥有家庭。 直到有一天,那个女孩的出现,犹如打破僵局的光阴,劈开他们内心外壁坚硬的皮壳,水蛇一般往身体深处钻,钻出一条缝隙,为干裂的大地引入渠水,丝丝涓涓,生生不息。 ------------------------------------------------------------------------------ ごめん.... 这几天无法做到日更...... 事儿太多..... 我已经快累成狗了.....TAT (一百一十六)前尘2 H 夏至将至,即使是午后六点也依然能享受黄昏的日光,好言相向驱赶掉最后一批慕名而来的老少妇女,明谦整理文件,准备下班回家。 起身,车钥匙都从兜里拿了出来,而那时,她就站在门口的拐角处,畏畏缩缩地看着结束一天工作的他。明谦依稀记得,她的头发很长,长到腰间,漆黑浓厚,剪得整齐的刘海快要遮住眼睛,虽是打理得漂亮,却一点也不利落。 小小的个子,碎花连衣裙,带点婴儿肥的侧脸,倒是满足了一切男人选择初恋对象的眼光。尤其是她的瞳孔,褐色,却淡得快要消失那般,坡跟凉鞋点着地板,似是有些紧张。 很像不谙世事的学生,却又不是学生,那双眼睛写满了迷局,似是在待人解开,明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双眼许久,终究松开了握着门把的手,把她放了进来。 当初这一瞬间的犹豫纯粹是为了好玩,却不想,那个女孩,竟在他们的心里,驻足了长达十余年。 她说她叫柊华,姓氏不明,很敷衍的名字,一听就是假名,不过无所谓,她把一摞现金堆在了桌上,明谦推推眼镜,淡定地跟着她念了一声“柊华”。 有钱赚,就算对方是假名又何妨。 柊华说她病了,病得很重,但没有人愿帮她看病。 学生,家境贫寒,半工半读,想要考研,苦于没钱,压力山大,导致最近精神恍惚,身体情况越来越差,她怕是自己心理方面出了问题,从老师那里打听了点消息,特地来看看。 明谦饶有兴趣地咬笔看着她,丝毫不拆穿她漏洞百出的假话,心想那“老师”未免管得太宽了点,这钱赚得过于明目张胆了吧。 一问,果然,B大生物系,每天死循环地学习,把脑子都学傻了。 不过倒是很有意思的姑娘,还知道什么抑郁症精神分裂,明谦眯眯眼,看那姑娘的头越来越低,好像自己再不说点什么,就过意不去的样子。 从她身上扫射一圈,倒是很不错一具身材,即使过去发生的再多,也终究是个大学生,学生有学生的天真,圈个人放在身边玩玩,免得打野炮不干净,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于是,色欲熏心,那时的他丝毫不克制自己已经抬头的欲望。 收钱,装模作样写病历,拿出霍连夜那孙子不知从哪里搞来的神奇小白丸,以催眠治疗的名义忽悠她吃下去,见女孩昏昏欲睡,明谦得手,心想又是个没有一点防范意识的傻学生。 拖到情人旅馆,开房,屏蔽监控,把一直哼哼唧唧说梦话的女孩扔进浴缸,前前后后洗了个干净后,来不及把她弄干,就摸一把清水提枪捅入了少女的花穴,毫无温柔可言。 甬道干涩,褶皱多且紧致,但仔细观察女体的反应,已经变成褐色的阴唇,加上常年的经验判断,如他所料,她,这种行为,已经做过很多次了。 其实此刻,只要他想,便可以套出有关她的一切信息,然而他当时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似是为了维护他骄傲的自尊,就是不问,到底是太年轻,觉得这么多年的磨练下来,已经没有什么能难得倒他,以至于后来,他唯一一次后悔莫及,附加上对性欲与情感的失望。 不满足于女孩的昏睡,他一口咬上尖尖的梅红一点,也不在乎有没有咬破出血,敏感点被疼痛掩盖,柊华意识回笼,慢慢驱散掉药效,她揉揉眼,还没看清楚咬住自己乳头的人是谁,便被身下一阵变动的袭击弄迷糊了心智,丢失了身体的根本。 “嗯、嗯啊……” 青涩的呻吟声似是不好意思喊出口,然而瘦如柴火的双臂却顺着男人的动作攀上他的后背,柔软的手掌一阵摸索,手指时轻时重地按着,从肩头沿路按到尾椎骨,在此处格外下功夫,环着他的腰,就怕他失去兴趣的样子,尽力挑逗。 见状如此,明谦也不再客气,下体用力撞得“啪啪啪”直响,也不嫌女孩身子太瘦骨头膈应得慌,粗鲁地掰过她的脸,找准嘴唇一阵撕咬,直到品尝到铁锈的味道才松口,意犹未尽。 与之调情,倒不如说…… 发泄与惩罚更为恰当。 大不了玩完了后多给点钱,他们又不是给不起,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极少对自己的病人下手,但是,免费送到嘴边的肉,他也没有理由拒绝。 把女人的双腿使劲分开,像青蛙一样快要折叠过去,栖身压下去,附到她的耳边,明谦吹一口气,见皮肤透红,下身一个狠狠地撞击,似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柊华捂脸,呼吸断了一拍,紧接着身体剧烈颤抖,死死绞住他的肉棒,收缩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哦吼,原来是这里,”摸索清楚了女孩的身体结构,明谦转着圈在洞口中央研磨,小洞被塞得满满的,刮得干干净净的阴户间,一根黑紫色的肉棒翻滚涌动着,如出水的蛟龙,这动动那动动,时不时地刺激一下那一块凸起的软肉,很快把女孩第二次送上了高潮。 柊华推着他的肩膀,那点力气和健壮的成年男子比简直微不足道,再加上原本就没有使劲推开的意思,所以完全可以把她的动作忽略不计。女孩呜咽着,水雾涟漪的双眼一眨一眨的,眼睫毛长而卷,脸颊泛红,远处一看,倒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啊啊……不,不要了……我不行了……啊求你……” 跟猫儿一样的呻吟声一下一下骚着男人的内心,明谦受不了这般撩拨,托住她的屁股,把她的臀部抬起,由上而下进攻,像是故意要让她自己看到男女间交合的画面,肉棒每次都退出到头部再猛地插到底,不碰到子宫口不罢休的样子,欲迎还拒这招,他懂得很。 “小骗子,哦……看你咬得这么紧,是很精神啊,说谎可要受惩罚的,好好看着自己是怎么被操的,”明谦当时也时不时会爆下粗口,在床上压低女人的身份,逞一时口舌之快,总有一种属于男人的高大的成就感,顺便还能增加情趣。 “哦……” “小淫娃,插得你舒不舒服?” “啊啊好厉害好舒服……不行,不行了……” 果然女孩分泌的水液更多了,他揉着两团罩杯不算太大的馒头,定睛看着已经被欲望主宰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年轻姑娘,丝毫没有射的欲望。这姑娘出现的突然,而且看起来身世背景没有那么单纯,断然射在人家体内,总会留下什么把柄。 不过看她这勾引男人的段数…… 肯定是被人调教过了,否则怎么如此专业。 大脑运转着,明谦加快抽插的速度,只放松自己的身体,又坚持了两百多下,他低吼一声,抽出热铁,尽数射在了女孩的小腹上,也不管她的浴火攀升到了什么程度有没有高潮,待射干净了一轮高峰度过,他三根手指插进还没合拢的阴道肆意搅动一番,很快,女孩喘息着高潮。 (一百一十七)前尘3 “柊华对吧。” 完事后明谦利索地把自己身体收拾干净,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整个交合过程中他就没怎么和对方有肌肤接触,动的也只有那两点,这事儿干得多了,就不怎么喜欢女人的体液沾到自己身上,所以即使不清洗,也一定要擦干净。 很好心地把纸巾扔到柊华,看女人无力地躺在床上,他也没打算哄她,搬过椅子来坐到床一边,翘着二郎腿抠指甲似是在等着女人说话,然而她一直沉默着,等了许久也不见吐出一个字来,明谦无奈,手指点着椅子背,觉得自己该提点些什么。 “我的名片是从明陌那里拿来的吧?跟他玩过几次了?” “……” “身世凄惨没错,自己作的吧?也确实是B大的学生,上到几年级退学的呀?应该在鸡店混了挺长时间了,专门走学生路线,清纯装得有些过了啊,不知道怎么把明陌拐上床的,我们又不是多有钱的金主,这么积极,你说你图什么?”他没有管住嘴把一打眼看出来的全说了。 “……” 柊华一直沉默,倒也没拒绝,想来是承认了他说的话,明谦看着躺在床上麻木了表情的女孩,饶有兴趣地转转眼睛,突然想打听点什么。 “明陌‘曾经’是你班主任?”他问。 “我真的病了,你要帮帮我,”答非所问,柊华木木地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热情似火。 “那你说说,觉得自己哪儿病了?”明谦逗她,眼里是掩不住的玩笑。 “……我不想被人包养,”她一顿,缓缓地说。 明谦挑眉,“这也算病?”那他们心理咨询师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那人结婚了,老婆很厉害,如果我答应了,以后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傻瓜。明谦在心里感慨一声,这姑娘没脑子啊,明陌能被这样的女人勾引到,是脑子进可乐了吗?他扶额,直觉自己摊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毕竟对方是个小姑娘,说重了也不大好。 散了,不管这姑娘多傻明陌多蠢,他们已经和她扯上关系了,虽说曾经从未想过在身边留一个人,但无非是多一个人入住,吃饭时多一副碗筷,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久之后他抓到神出鬼没的明陌问他和那姑娘是怎么回事,明陌欠揍的表情让他很想胸口碎大石,事发的一切原因,只因为明陌,想给自己老哥“找点乐子”。 事实证明,乐子确实找到了,却不是来自免费送上门的姑娘,这身后正有深深一滩水等着他们。 眼下把姑娘带回家,明谦不动声色地锁起了平时“玩耍”用的房间,美名其曰试验用房不宜参观,柊华寄人篱下,自是不会主动踩雷,连问都没问便自己远离那几所房间,安安分分地活动于自己得到许可的范围内。 干净有技术的炮友,他们在外面干的破事儿除了霍连夜一家子没人知道,所以平时注意一点,也不怕这姑娘发现到什么,明谦合计着,这笔买卖做的还算划算。 不过既然已经走入了风俗行业,那不管理由再怎么充分,也改变不了内心变肮脏的事实。她缺钱,他们便适当补给,但是,她一定要付出相同等级的服务。 每个人在情感的道路上总会有那么点小怪癖,例如他和明陌,掺杂了一见钟情与日久生情,好比原本丑到一逼的人天天看天天看看习惯了也不觉得他多难看了,很不巧,他们找女人,亦是如此,说实话,他们不约而同地,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伤了心。 明谦也是后来才发现这个习惯有多恐怖,但是感情的事儿,谁都说不准,就更不要说去改变关于此的习惯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心气太盛,终究是涉世未深,以前也从没仔细揣测过女人的心思,这一番相处下来,才发现诸多微妙之处,有时令他甚是难堪。 三个人大多数时间是一起在床上厮混,什么二龙戏凤,三孔其入,疯起来操红了眼什么也不顾,纯粹把身下的女人当桩子,“哐哐哐”地敲打着,也不在乎地基会不会坏掉,他们本就不爱做前戏,至于女人能不能爽到,全靠自身身体条件。 想想挺变态的,但谁叫他们有钱任性呢…… 好在柊华还算敏感,稍微一动就会出水,方便了润滑,每次也只是难受那么一下,他们花样多技术好,下体还生的好生雄伟,若是温柔点做做前戏,大概没几个女人能抵得住吧。 有的时候她也害怕自己被玩坏,他们的道具繁多,什么钢珠跳蛋都是开胃小菜,那最大尺寸的假阳具,光看看就觉得吓人,她的洞就那么小,真害怕会把肉撑坏。 他们做累的时候就会上这些道具伺候她,从头到尾玩个遍,看她被裹得欲罢不能,全身心沉沦在情欲的色彩里,逼她嘶喊求饶,逼她疯狂。 她终于不用再去夜总会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上班,不用惧怕一双双咸猪手,也不用看妈妈桑的脸色行事,没有会在床上折磨人的客人,也没有羞辱她人格的金钱。 当初还在学校的时候,她就瞄上了明陌,外表看起来隶属禁欲系,其实内心闷骚到不行,她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勾搭上他,更何况中间还出了那么大的变故。 那个要包养她的人曾经买过她的台,那时刚刚混起这条道儿,很多事都没有注意,不小心留了个人信息在那人手里,被威胁当人情妇,她拒绝,然后关于她不堪的过去就以非常微妙的方式寄送到了校方管理处,赤裸裸地报复。 像B大这样追求名誉的大学怎可能允许此等污点存在,于是,三方会谈,开膛审判,校方一致决定在不闹大的情况下把这事儿压下去,也不通知一下当事人,除籍,清理门户,她这辈子别想再踏入B大的大门,除非她妥协,安安分分当一个提心吊胆的情妇。 本不是多大的事儿,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说她矫情也好虚伪也罢,就是想当了婊子还给自己立牌坊,性格所致,固执之极,没有办法。 其实在学校的时候明陌和她的交集并不多,不,准确的说是,明陌和谁的交集都不多,他的来历一直是个谜,没有走关系也没有参加教师考试,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进了B大,她调查了好几天,把资料整理出点眉目,钻研后,确定目标,出手。 钓到一个好男人可以省去自己十多年的打拼生活,公主性格丫鬟命,她承认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好逸恶劳想要不劳而获的恶女人,之前在店里学的东西,倒是全来勾引明家兄弟了。 为了能愉快和谐地住在一起享受愉快和谐的性生活,明谦找霍连夜去查了这女人的身份: 单亲家庭,父亲不详,母亲是个体经营户,从小到大成绩优异,但家境贫寒,恶劣的生活环境导致性格的扭曲,被人威胁,被学校开除,然后,成功勾引到他们。 很干净的履历书,虽不是多么光彩的经历,但应该是个脑子好使的女人,否则他们也不会妥协。 既然一切没有问题,那自然可以放在家里,明谦甚至有了长时间圈养的想法。 炮友,恋人未满,男女朋友,不到一年的时间,双方慢慢习惯慢慢适应,他们为了省事安下了心很少去外面找野女人,而柊华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到最后,生活越来越平静越来越平静,在即将到达亲情领域的时候,他们想到了谈婚论嫁。 直接娶回家得了,省得这么多麻烦,大不了耍点手段改个一妻多夫制国家的国籍,反正三个人绑在一块儿,最稳定不过了,打个证,也好给三个人一个交代。 想法很美满,只是当时,他估错了人心的善变,尤其是女人,正所谓女人心海底捞,犹如被黄蜂蛰了一次,他们算是长了记性。 ------------------------------------------------------------------------------------ 前面很多洞填不上了 后面估计也够呛能填上了 脑子不够使开了多少洞记不清…… 凑活着看吧嘤嘤嘤TAT (一百一十八)前尘4 转机是从那一次做爱他们把精液射到她体内开始。 本着互不伤害身体的原则,为了不让她吃药,他们从来都是射在体外,偶尔心情烦躁来不及想那么多的时候便委屈一下自己带个套什么的,总之,他们不会让别人有给他们孕育后代的机会,毕竟人心险恶,谁知道女人那天生爱多想的大脑会脑补出什么有的没的呢。 可混了这么长时间,又觉得,生个孩子也不错,虽说他们体内不正常的隐形因子太多,但谁不想自己的血脉得到传承呢,即使那血脉再肮脏再破败,人的本性不会变。 心动不如行动,于是,他们卯足了精力,准备实施造人计划,当初说这事儿的时候明陌反对了很久,毕竟两个人都不怎么喜欢小孩,更没有什么亲人观念,要是万一哪天不爽拿自己孩子开刀,那就太可笑了,尤其是身后还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大家长…… 可是又想体验一下正常人家的生活,有妻子有孩子。 虽说他们三个人的相处模式本身就不正常…… 为了不引起太大的恐慌,那天他们把她压在大床上操干了很久,一直憋着一口气,把女人干到昏昏沉沉神志不清的时候才松开精关,留下了一波代表着血脉传承的种子。 他们本以为女人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然而,他们却不知道,从第一次做爱开始,就算再累再疯狂,只要她还有意识,所发生过的事情,便会清楚地印在脑子里。 过去他们从不会在人体内射精,然而这次却射在了她体内,他们经历过怎样的心路历程,她懵懵懂懂有所察觉。对外人来说这或许只是一次意外,然而对于明谦和明陌,一个微妙的细节变化,都代表着前所未有的重大意义。 又不让她吃药,是想要孩子了吧。 现在的生活很好很安定,明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搞定了校长,把她重新安排回了学校,夜店里的工作也辞了,没什么杂人来找事儿,不仅有了财力支持,还有大学学历保底,给他们生个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当做一笔交易。 思前想后,柊华什么也没有问,默默接受他们的变化。 不知是她体质好还是他们的产物作用太强,没过几个星期,她的身体开始有反应,时不时地眩晕,体力不振,从此他们开始节制上床的时间,终于在她第二次干呕的时候,他们带她去做了身体检查,很幸运,怀孕三个月,比他们预想中来的还要快。 平静地接受怀孕的事实,柊华觉得自己的日子可以安定一段时期,以前还怕他们会厌会倦会烦,女人长时间不换,对于他们这种性爱高手来说,是对身体的折磨,若他们抛弃了她,那么曾经所费力讨好的一切都白费了,不管怎样,都要撑到大学毕业。 她知道他们有的是办法稳住学校的高层,她早就能感觉出来,他们虽是平民却又有着超乎平民的权利与能力,背景定不只是心理咨询师和大学老师那么简单。 就在她想松一口气安心养胎的时候,一通电话,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因为对方说,她是明家的当事人,言外之意,明陌和明谦的母亲。 倒是从未听他们说起过自己的家事,本以为他们早已无家,却不想,这节骨眼上突然冒出了个母亲。看向电话,竟是没有显示电话号码,害怕其中有诈,她没有告诉明家兄弟,心想反正他们不限制她的自由,自己这段时间也好生乖巧,去见见也无妨,于是,盛装出席。 卡着点到了约定的餐馆,B市的郊外,她不熟,打的弯弯曲曲饶了不少道,到了才发现只是一家破旧的小餐馆。人还没有到,不过对方是长辈,等一下也无妨,更何况自己到得也不早。 然而她并没有等来电话中声音清冷的女人。 昏过去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了老板娘怜惜的眼神。 她只是喝了一口茶水。 本以为这样的餐馆卫生条件肯定不达标,没想到送上来的茶杯竟是意外地干净,不仅干净,做工还很精细,甚至杯子内壁还有雕花,茶水正好注到雕花以下,她心一动,忍不住抿了一口。 浓郁的茶香蔓延在口腔,还没来得及夸上一句“这茶真好”,便晕倒在木桌上。 再次醒来,她坐在椅子上,四肢没有被捆绑,自由没有被限制,除了头有点晕,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大概可以归结为睡得时间有点长。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面前大大的显示屏,白得刺眼的墙壁,房间里只有三件东西——显示屏,椅子,和人。 她有点慌,这没什么,哪个人来到新地方都会觉得慌,翻翻口袋,手机还在裤兜里,只是被关了机,打开电源,蹦出好几条短信,都是提示未接来电,无一例外地,来自明陌和明谦。 可他们也只是打电话,也没有发个信息来确认下什么。 不用怀疑,弄出这么一出的肯定是电话中那位神奇的母亲,想约她来更隐秘的地方谈谈,可以,她接受,所以慌过之后也没有再害怕,虽说他们算是逢场作戏,但毕竟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她还怀着孕,他们不闻不问的,怎么说都有点难受。 翻开通讯录,正要给他们回个电话,空洞的房间里却突然飘出了声音—— “把电话放下吧,他们知道你在哪儿。” 是和电话里一样的女声,怎么也改不了的儿化音,柊华早就听出了她是北方人士,就和明谦和明陌一样,冬天适应不了南方的湿冷,当真是骨子里的北方人。 她抬头,找不到声音的来源,环绕立体声,却是真人不露面,她努嘴,知道自己被监视,对方能看到屋里的一切。 “伯母好,”主动叫人,在礼仪上要先到位,不管怎么说以后都是可能要进明家大门的,明陌明谦两个大男人,现在独身生活着,说不定以后哪天就要搬回去和家长住一块呢?古往今来数多案例表明,得罪婆婆是最愚蠢的选择,她还不至于为了一时不快给可能发生的将来找罪受。 对方沉默,像是在想到底应不应该应了她的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思考方式,或粗条或缜密,末了,那道女声再次响起: “先给你看一段视频吧。” 说罢,屏幕闪过一道白光,电源被接通,柊华皱眉,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眼睛便被一片刺眼的红色血洗。 (一百一十九)前尘5 就像在做科学实验一样,实验台上,冰凉的解剖刀具泛着银光,熟练地切透层层组织,视频无声,但她能想象到肉体被穿破的声音,屏幕上,高大的人影悠闲地动着刀,活脱脱一副大神学者的状态,当然是在忽略解剖对象的前提下。 明陌没有带口罩,白大褂倒是很显眼,看他毫无防备享受其中的样子,大概是在自己家吧。 别墅里有那么几间屋子常年落锁,管家明谦又是个不爱说话的人,这一关一锁就表明了此处为禁地,所以她平时也不在这几间屋子前晃悠。 那么,这房间,肯定就是其中的一个。 只是,只是…… 柊华不禁闭上眼,很想把冲击的画面从自己脑中剥离。打小在社会底层讨生活,本以为自己已经算见过大风大浪了,没想到,这对兄弟,还真是重新改写了她的三观。 躺在实验台上的,是人。 活人。 明陌不是医生,自然不懂得做手术,然而他却在活人身体上动刀子…… 血腥的场面刺激了胃腺,加上之前身体的特殊情况,她突然很想干呕,情绪也开始不稳定起来。 先不说这样限制级的场面给孕妇看好不好,难道废了这么大的劲把她绑来,就是为了给她看这种恶心的视频吗?!她突然很想破口大骂,撕烂常年装出来的教养,然而想到明家主母并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她还是强忍着吐意,把骂人的话咽下了肚子。 呵,明明是个从未出现在明家生活中的女人,为何会有他们的录像,莫非他们的生活一直受着监视?好恐怖,无时无刻不被人暗中注视着的生活……那她呢?她的出现,对于那个女人来说,又会是个怎样的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视频好像放不完的样子,全部都是高大的男人挥动着手中的刀子,微笑着把活人的肉与骨头分崩离析,或者一刀致命,取出一团团血淋淋的不明物体……有时还穿插着分尸的场景,铡刀落下,胳膊与肉体分离,从实验体扭曲的表情和因长大而撕裂的嘴唇就能看出,眼看着骨肉不再属于自己,那钻进心里恨不得把人碾碎的疼痛感…… 好压抑,好难受,而视频的主角,是现在每日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明陌和明谦,他们是变态杀人犯,是分尸狂,酷爱鲜血和尸体,沉迷于人死前痛苦的神情,如此疯狂地存在,却常年逃脱与法律的制裁,而她正为他们怀着孩子,孕育着后代。 想不到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的肮脏与不堪。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们总有一天,会遭到天谴,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死刑吧,根本没有争议,若是不幸被捕,等待他们的,肯定是最残酷的制裁,若她嫁给了他们,自然也不会幸免,金钱,名誉,安定的生活,一夜间化为乌有…… 好不值当。她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傍上的竟然是这么危险的金主,看似温暖,实质是比任何人都要冷血无情。那么他们一定不会很在意妻子和孩子吧,有着这样的经历,万一碰上什么要紧的事情,一定是宁愿牺牲身边朝夕显处的人,也要明哲保身…… 然而他们一直相安无事地生活到现在,还住得起市中心的大房子,能不跑关系就能把她送回学校,身份绝对的不简单。 到底是怎样的家庭背景才做出的如此伤天害人的畜生事…… 柊华别过头,不想再看屏幕上恶心人的场景,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局。 另一头,看着房间里女孩由惊惶不安到恶心至极的表情变化,江溪华按摩按摩眼眶,觉得有些累了。得到了消息特地从德国跑回来,没想到就给她演这么一出,明谦和明陌的眼睛当真是瞎了,竟把对自己如此危险的女人领回家,还萌生了结婚生孩子的念头,也不怕出事。 霍老爷子拍拍女人的肩膀,一个眼神丢过去,使唤下人上茶。 是和城郊餐馆里女孩等待时一模一样的茶杯,淡绿色的外漆,粉红色的雕花,茶水不会没过雕饰物,就连茶,都是顶级的茶叶,茶香四溢,江溪华眼睛不离屏幕,抿一口茶水,却没有品茶的心情。 “费这么大劲把人弄过来……把谦小子迷得分不清东西南北的女人,本还以为有什么过人之处,真是浪费了我那么好的茶叶,”霍老爷子努努嘴,不可置否地说。 看着身边年过四十风韵犹存的女人,心想岁月的微风总会忽略那么几个人,而明谦明陌的母亲就算一个,经历过大风大浪,最后归于平静,坐在椅子上轻轻翘着腿,捧着茶杯喝一口茶,犹如仙女般诗情画意,在她的脸上,甚至看不到皱纹,霍老爷子叹气,心想自己终究是老了,年轻时的爱恨纠葛,到头来,不过是都要输给岁月的年轮。 这次本来是不想帮忙的,可没想到江溪华会亲自回国,主动找他。 这女人生得好生俊俏,高鼻梁大眼,看明谦和明陌就知道,一家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想想也是,江溪华的男人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长得想不像都不行。其实不光是长相,就连性格和爱好,俩小娃娃都是一半随了她,残忍,邪恶,千算万算,却又不计后果。 打开扬声器,女人竟生出一丝疲惫,“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样……知道了这些后,你还愿不愿意留在明陌明谦身边?” 在情感方面,她不会做恶人,更不会棒打鸳鸯,她只是陈述事实,给予当事者选择权。 毕竟这是第一关,关于他们的真实性格和为人,若能接受,便开启接下来的考验,若不能接受……这都接受不了,那么还有什么留在他们身边的资格?更何况掌握了这么多明陌明谦的秘密,结局恐怕只剩下一个了——她会让他们无声无息地消失。 当然,这其实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毕竟能入得了明家兄弟眼的人太少,她压根没有机会介入他们的生活。 真不明白当初明陌怎么会着这姑娘的道,在学校呆了几年,越呆越傻了。 柊华其实是有一瞬间的犹豫的。 毕竟这两个男人待她还算不错,除了刚开始的性爱激烈了点,之后都是好生好养地伺候着,还许了她有婚姻保障的将来。可是…… “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些?”柊华不解,心中却早已有了答案。 江溪华看女孩咄咄逼人,竟有一丝想笑,“还有抱着期待对不对?” 言外之意,其实你的心里是很介意的。柊华噎住,因为那个女人说对了,她确实很介意他们的身份与过去,但这似乎并不过分,谁不希望自己的将来活在一片星光璀璨中呢? 在某些层面上,她也只是个普通的女孩而已。 呵,动摇了呢,真应该用高清摄像头录下来,霍老头儿这个吝啬鬼,省小不省大,办事儿不利索。以明谦心细的程度,不可能发现不了这丫头表情的变化,哪怕再细微再不好观察……到时候,他们还能心安理得地跟她吵架吗?到底还是为了他们好。 毕竟那样的家庭,怎能说容下一个外人就容下一个外人…… 就算她现在不动手,也早晚有那姑娘痛苦的程度,要是真熬到那时……恐怕是生不如死了吧。 江溪华吹一口气在新做好的指甲上,酒红色的花饰,衬托得人更加妖媚动人。要知道年长个十几岁可不是白混的,那两个小子和她比,终究是太嫩。 “我不会傻到给你一笔钱让你离开,如果你决定好了是否离开,我会帮你,走得无声无息,而且保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如何?给你三分钟时间考虑。” 霍老爷子看她一眼,摇头,像是在说:你这条件给的太假,骗术不到家。江溪华没说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慵懒地窝在材质略硬的椅子上,显然被硌得有些难受,然而眼角微微挑起,黑眼珠里波光潋滟,如同在回话:看着吧,赢得一定是我这一方。 她有十足的把握,就算告诉柊华这是个坑,那么傻姑娘也会义无反顾地跳。 (一百二十)前尘6 等待的时间总是无比漫长,柊华咬咬嘴唇,有点搞不清楚情况。 不知对方说的是真是假,更不知,对方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这么长时间了,明谦还没有回复,莫非被抛弃的是她? 若真如那女人所说……倒不如提前了解,将一切扼杀在萌芽。 反正他们只是逢场作戏,结婚怀孕什么的也都不过钱权交易,她本身就没什么责任感,流个产堕个胎什么都没问题…… 于是,低下头,只留给画面一个漆黑的后脑,看不清嘴唇的蠕动:“让我走。” 三个字,分量倒是很重,江溪华一笑,心想这丫头,好得不算笨到家,说话还挺有艺术。不过,过程不重要,结局是她想要的就行。点燃一支烟夹在指缝,她没说话,故意晾了柊华两三分钟,见小姑娘始终低着头也没说话,她缓缓吐出烟圈,按下了身前的按钮。 柊华四周纯白色的背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色彩分明的客房,她再熟悉不过的客房,身后,屋门推开,她听到声响赶紧回头,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又被新一轮的冲击波惊吓到——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斜斜地倚在门边,各是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明陌歪头瞥她一眼,那一眼里包含着太多,她有些读不懂,在她的印象中,明陌不会把如此冷漠的一面留给外人。 不确定刚才的对话他们听到了多少,竟是打心底的害怕了……怕见到他们如此冷漠的样子。 倒是明谦先开了口,话题却不是针对她:“费这么大功夫从德国逃出来,那个人不会生气?”而且还是为了干这种无关痛痒的事。轻飘飘的语气,倒是带了几分戏谑,其实对于江溪华的自作主张,他们多少是有点生气的,不过毕竟隔着这么一层关系,忍忍就算了。 这么多年,他们一直生活在江溪华的监控下,他们都知道,也放任不管,可是这一次,他们好不容易有点标新立异的想法,到头来还得不到认可,实在是不爽。 江溪华哂笑,心想这俩小子果然是胆肥了,竟然敢搬出“那个人”来唬她。过了这么多年还是无法接受他们的关系……罢了,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价值观,只要不出什么问题,她也懒得去管,不过关于增加家庭成员这一说上,毕竟要经过她这关。 “怎样,找一个全心全意对自己的人,很难吧?”不管对方是谁,只要惹自己不高兴,就要绝地反击,亲生儿子都不放过,江溪华从来都承认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女人。 “唔,看来是我们不大会表达……”明谦一顿,怎么也说不出“感情”两个字。 “呵,回华夏国这几年混得不错啊,都知道要居家过日子了,以前在德国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们这么老实?”江溪华不急不慢地说。 “你是怎么潜进来的,明明我们的保安措施做得很完备,霍连夜那孙子还自夸了很久呢……我知道了,霍老头儿肯定在你身边!你们两个出来说话!”明陌冷着脸炸毛,抱头大喊。 “……” 柊华自始至终低着头,听他们谈话,每个话题都和自己无关,好比一群热血青年中出了背叛者,她现在很想把自己埋在地下,让每个人都发现不了自己,然而…… 江溪华话锋一转,把当鸵鸟的人从地底下刨了出来:“我只告诉你们,这个女人,别想进我江家的门,至于后事怎么处理,我就不参与了,你们好自为之。” 草草结束话题,她还要赶快飞回德国。就像他们说的,家里的“那个人”要是发现她不在,肯定得闹炸了天,她这一把老骨头了还要回去收拾残局,想想就够烦的。 切断通信装备,江溪华一根接着一根抽烟,看电子屏幕上急得跳脚的明陌,和一脸阴沉的明谦,再次感慨,什么生孩子延续后代啊,都是骗人的,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小孩。 多大都讨厌,而且是越长大越会给她找麻烦。 房间里一点杂音也没有了,确定那个人再不会和他们对话,正好。 赶走了碍事的人群,明谦觉得有必要先处理一下内部事件。 看着坐在椅子上右手垂到一边左手轻轻捂住小腹的女孩,他没由来地烦躁。食指挑高女孩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正视自己,视线交接的一瞬,他从女孩眼中,看到了那穿透灵魂的恐惧感。 “后悔了?”声音还是一如即玩的轻,他问,问出来了又觉得自己问得没有意义。 若是不后悔,他妈还用得着那么得意吗。 “……你到底姓什么?”柊华似乎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个极度危险分子。 看一眼和他同样表情的明陌,明谦在心里叹一口气,一本正经地告诉她:“告诉你你也不知道……我们的本家早就迁到德国去了…… “我本家姓江,父亲江越辰,母亲江溪华,但是为了防止家族那边找我们的事儿,他们给我和阿陌取了外婆那边的姓,若非要较真,应该叫江明谦才对……不过也过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反正他们也不在意,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诚如你所见,刚才那个老女人是我母亲,父亲是她亲哥哥,同父同母,乱伦生孩子,才有了我和阿陌,听明白了?” 柊华早已被他的解释吓傻了。 比杀人放火令人恐怖的事实。 亲兄妹乱伦生子……如此违背道德常理…… 两个人都是乱伦的产物,竟然没有什么问题…… 看着眼前英俊明朗的男子,她有些不敢相信:刚才的那些录像,都是假的,对吧? 可他的话又结结实实地补了一刀:“怕不怕血?带你去那几个房间看看?” 言外之意,江溪华给你看的那些东西,都是真的。 这下柊华彻底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她的身体开始发抖,眼眸中的恐惧越扩越大,下巴慢慢挪动,似乎想要挣开来自男人的控制,嘴唇轻轻启和,竟是强硬地挤出一声:“不……” “嗯?”明谦侧耳,觉得自己听错了。 “放我走好不好……孩子归你们,我什么都不要,现在,放我走好不好,求你们了……”女孩的声音愈来愈小,然而他们却一字不差地听进耳朵里。 这个朝夕显处的女孩终是受不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说不失落是假的,日久生情,他们习惯了柊华生活在自己身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对他们产生恐惧。明明刚开始是她先碰上来的,怎么到头来,事情一百八十度掉了个个儿呢?明陌想不明白。 明谦直视她的眼睛,似乎想在里面找出一丝挣扎的痕迹,然而……没有。 到底是他们自作多情了,以为给予她想要的一切,便会死心塌地地追随。 罢了,不过是恢复二人生活而已。 手腕一松,女孩的脸从禁锢中得到解放,竟是嘴唇都在发抖。 明谦直起身子,双手插进裤兜,最后看她一眼,声音冷淡,“那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吧。”大步跨到门口,拍拍明陌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一起离开,把空间留出来,让深陷其中的人好好冷静冷静。 放她走,很简单,那孩子,他们也可以不要,但是,存于她脑海中的记忆,他们必须删除。 都怪江溪华那个蠢女人,有些事情,何必挑破呢?欺着瞒着,说不定再过一年她就要抱孙子了,正所谓来日方长嘛……这下可好,把人都吓跑了。 发短信给霍连夜,真是不想在这种事上麻烦“扫尾专业户”。明谦扶额,压下一片杀戮之气,满心烦躁。 (一百二十一)回归 后来呢? 孟冉婷提着一大包从超市扫荡回来的原材料,回想起明谦明陌的前尘往事。记得当时霍连夜把她压在流理台上,故意拉开窗帘,一边用力操弄,一边大爷式地回答: “都找到我了,还能怎么样?很简单啊,清除那个丫头一切的数据,再把人抹掉,尸体扔海里,打上霍家的标记,人家就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谅警察也不会找他们麻烦。 孟冉婷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跟听狗血言情剧一样。” 所以就这么结束了? 太过虎头蛇尾嘛,当初听他们各种唏嘘,还以为是什么很厉害的人物…… 一方目的不纯,一方过于含蓄,两边本来就不是用一平台上的人,就算度得了明谦母亲这一关,将来也难保不会出叉子,更何况这年代,拿婚姻和孩子作为保持关系的纽带,实在是太过幼稚,毕竟,在乎的人越来越少,不变的,唯有自身的阅历,与永恒的利益。 记得小时候母亲去世的那天,病床前,一向严苛的母亲牵起她的手腕,苦笑着告诉她,岁月会改变女人的一切,任何男人都无法永远地专一,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一生走下来,到最后女人剩下的,也只有满身沧桑和无法弥补的伤痕,与其哀怨自艾,不如真正充实自己,学历,经历,阅历,不求权位多高,不依靠人便可以,这样,即使没有了男人,也不至于痛苦至极…… 或许很极端,但想想,说得蛮对的,她那时小,还参悟不透,只知自己作为独生女,从今后,要担起孟氏的责任,还有,不负母亲的苦心。于是,学习,事业,拼搏,很多时候,她都忘记自己是一个女人,看着身边那么多人不如自己,找不到精神层面在同一档次的朋友,又何尝不是一种孤寂。所以迁就,隐藏自己的本意,却不想成了一种放纵,事事朝着与预想相反的方向走,最终一切变得无法挽回,慢慢失去控制,甚至有违常理。 把葱切碎,扔进油锅里和肉一起炒,再打上鸡蛋,撒盐撒糖……最后一道菜出锅,孟冉婷把两份黄灿灿的鸡蛋饼盖在米饭上,浇一勺甜醋,味道也没尝便端出了厨房。 正如她所料,餐桌的另一头早已被熟人占据,脖子上围着围裙,左手拿刀右手拿叉,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就等着开饭呢。倒两杯牛奶,孟冉婷把饭碗推给男人,自己反倒没了吃饭的胃口,毕竟刚学会做菜不久,总要有人当小白鼠……小秘书已经苦逼地被她祸害了挺长时间,每天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也该适当得换换人了。 “好不好吃?”问一句,例行公事。 “……”霍连夜咀嚼着卖相很好口感很“爽”的鸡蛋饼,实在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词语来评价。让一个生活九级残废做饭本来就是破天荒的事儿了,他要再挑三拣四,总感觉不大好…… 但是这个味道未免太微妙了些!酸酸咸咸又甜甜,但是每种味觉都不够浓厚,太淡了一点,而且,鸡蛋煎老了,米饭煮软了……更重要的是,他等了这么长时间就弄出这么一道菜,还配合着喝牛奶,有没有搞错?!根本吃不饱好不好?! “看来是不好吃,”见霍连夜无语,孟冉婷已经了解了情况,只见她淡定地点点头,起身去冰箱,拿出两袋夹心面包放进烤箱加热,然后,把自己的饭碗推到霍连夜眼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的这一份你也吃了吧,我吃面包。” “……” 卧槽他是不是还该说句“谢谢”啊?!你妹啊!带不带这么坑人的!他不要当小白鼠好不好……心中的草原已经被狂奔而出的羊驼蹋了个遍,然而霍连夜还是面无表情地拦过饭碗,默默地往嘴里塞了口饭,认命地说:“好,我吃。”全程无比淡定。 他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孙子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掀桌而起揭竿起义抗议伙食不好吗?!看某男头顶已经急得冒烟,孟冉婷心中“呵呵”一笑,最终置之不理。 其实……嗯……这么做,是有寓意的,就看霍连夜,能不能理解的了了……啃完两个面包,孟冉婷叹了口气,心想上天是公平的,给人开启一扇窗的同时,也随关闭一扇窗,就像她,能做生意能挣钱能养家,但是不会做饭不会家务不会照顾人不具一点人妻属性…… 被硬塞了两碗饭的霍连夜主动洗碗,以前他偷偷摸摸地离开霍家来找孟冉婷开荤,正好碰见女人把用完的餐具一抹直接丢进洗碗机,当时他整个人就不好了,只能默默给自家好秘书下条命令,叫他的工作加一项,注意总裁的私生活,不要祸害锅碗瓢盆……看小秘书凉飕飕的哀怨眼神,他就知道这种事情,一定不是第一次发生,这个女人,某些方面,真是有点恐怖。 “都忙完了对吗?”饭后孟冉婷吃着已经被男人洗好的葡萄,跪在加厚的地毯上看文件,曾经的黑长直已经烫成了栗色的波浪卷,垂直胸前,正好遮住半边脸。 两年前,明谦明陌匆匆离去,甚至来不及告别,处理完小警察的后事,霍连夜也一本正经地宣布,要回一段时间霍家,清理干净过去没斩断的藕断丝连,归期未定,泰和企业全权交给孟冉婷打理,可合并可改名,如果她愿意,等一切弄好,他会带着她,去找一个新的地方,和明谦明陌汇合,然后,暂时抛开过去,生活重新开始。 乍一听蛮诱惑人的,她算了算自己没什么损失,就答应了下来。她重生的机会是他们给的,还有什么可以拒绝?正好,她利用这段时间结算一下前朝恩怨,孟氏的仇,她是一定会报的。 霍家的事很乱,她没力气问,也不想问,大概是怕牵连到她,霍连夜很少和她明面上联系,偶尔偷偷把她约出来,缓解一下个人欲望,交流下情报,再偷偷离开,这两年忙忙碌碌,公司的事情要上下打点,对付宋晨锐各种用脑,也不觉时间过得慢。 下午的时候男人从正门走进公司,墨镜一摘,差点把小秘书的魂儿吓掉了一半,抛开手头的工作连滚带爬翻回她办公室,跟她说:“老大回来了。” 在泰和企业内部的老员工口里,“老大”只有一个,而她,顶多被唤为“总裁”。她也不计较什么,毕竟霍连夜在员工心目中的形象太过深刻,那种行走于黑白两道独一无二的领袖气质,她无论如何也模仿不来。 既然敢如此嚣张地来找她,只能说明,危险解除,她和他的关系不必再藏着掖着,也就意味着,霍家内部的事情,他已完全处理干净了。 正好想让他尝尝自己的手艺,所以提前收工下班,跑去超市买了食材,给他做了顿饭。 ------------------------------------------------------------------------------- 作者君成功脱处 于是发现 小黄文什么的都是骗人的TAT (一百二十二)甘露1 H “啊,忙完了,”霍连夜心不在焉地回答,喉结上下移动,吞下一口唾沫。 孟冉婷大腿并紧小腿张开跪坐在地毯上,蕾丝睡衣很短,站起来也就刚刚遮住大腿根儿,刚才吃饭的时候他就无心关注其他,这一跪,连黑色的丁字裤都露了出来,黑色的丛林隐隐可见,想到薄布底下掩盖着令人混线欲死的嫩红色洞穴,他的心底就一阵发慌。 这不摆明了勾引他吗?那他还等什么? 目光越来越沉,霍连夜三步跨两步轻轻走进,一把把女人从地毯上抄起来扔进沙发,白纸黑字的文件乱七八糟散了一地,孟冉婷埋怨地瞥他一眼,撒娇一样的表情恰巧印进他的眼眸,波光反转,见他一脸认真,她似被吸入万丈深渊,竟也跟着说不出话来。 这两年她倒是越发水灵了,大概是见面的机会总是太少,没见一次,总觉在她身上发生着显而易见的变化,举手投足间,媚像横生,她已不是那个只知道在床上气死人的硬木头了。 孟冉婷见男人来势汹汹却没有了动作,无奈地摇头,伸长脖子主动亲上了他的嘴唇,长臂一勾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舌头伸进男人的口腔,舔过一排上牙,成功寻到那不知所措的僵舌,来回搅动,连她自己都听见了口水声,就怕男人不动情,剩她一人尴尬。 毕竟分离时间太长,他们又不是什么特别拘束于特殊关系的人,男欢女爱,谁也无法给谁永远的保障,就像她无法确定霍连夜是否已厌倦她的身体,在外是否别有女人,还能不能保守之前的约定……若真如此,那她主动,未免显得有些可笑。 捕捉到女人动作里的一丝退缩,霍连夜眉头一皱,回应着勾起她的舌头,轻轻一挑,然后把她推出口外,同时分离开两人的嘴唇,孟冉婷有些迷惑,想问的话还未问出口,只见男人弯下身躯,拉起她的脚腕分开她的双腿,一把撕开丁字裤,将已经动情的花瓣看在眼里。 没错,是撕,霍连夜很少粗暴地动手撕衣服,但这次,他确实有些着急了。女人的心思毕竟比男人敏感,就算对方是个粗线条大佬,也会猜忌男人反常的一举一动。 来不及欣赏眼前的美景,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他把自己的头埋进那粗细均匀的大腿间,张口含住了充血肿胀的花瓣,然后不给女人反应的时间,长舌伸进,扫过小阴唇,直戳花穴。 “嗯啊……”孟冉婷舒服地闭上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姿势,手背压在嘴唇上,呻吟声从指缝间漏出,当真是媚到了极点。 攫取着不断分泌出的蜜液,霍连夜吃得津津有味,却就不把舌头伸进去,只在边缘画画圆圈,得不到滋养的洞穴深处更加瘙痒,洞口的小肉片张合着,发出热情的邀请,可他偏不,就要陪她玩,带劲地吃着,还不忘用舌尖挑逗一下缝隙中已经肿大的花核。 双腿拱起,小腿越过肩膀跨在他的后背上,把霍连夜固定在自己身下,明明难受得想要巨物狠狠戳进去,却又不舍得把他踢开,只能无助地扭腰,让男人看出自己的意图。 好歹也一起滚过这么多次床单了,女人的身体结构他可是清楚得很,知道她快要到极限,自己也憋得难受,于是不再浅尝辄止地挑弄,大舌伸出,舔过花谷,沿着小腹向上,身体也慢慢支起,把她向后推倒,袖长的双腿还是夹在他的肩膀上,于是门户大开,阴影覆上,他一口吸住嫣红的乳头,一只手撑在女人旁边,另一只手麻利地解开皮带,褪下裤子掏出快要憋到爆炸的巨物,抵到那令他流连不忘的洞口处,前后研磨。 两方温暖相接,所到之处,湿滑连黏,女人被激得一颤一颤,连嘴里的声音都变成了呜咽。 “我在努力……”含糊不清地,他没有把话说绝。 毕竟她不在身边的时间居多,必要情况下,根本无法守身如玉,他不像明谦明陌那般禁欲系的风度翩翩,但他已经努力地克制自己到处发情的缺点,若能忍住,便忍,实在忍不住,才会叫人来发泄。 孟冉婷当然懂,食色性也,谁都有原欲,更何况霍连夜这样的背景。只要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承诺,并为之努力,那么她就不会有怨言。他懂得发泄,她也懂,所以,不必相互埋怨。 “我知道。” 霍连夜抬头,见女人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底一暖。这一刻,他的身体是放松的,不似之前偷情时的肌肉绷紧,关于孟冉婷,他们早已互相许了一个不会长久的“将来”。 “舒服吗?”虽然下半身马上接近忍耐极限,他还是不想就这么干巴巴地插进去,于是来回磨蹭,就是迟迟不进去,坏心眼地想听她说点什么,稍微当当坏人,欺负欺负身下的“小绵羊”。 男人存的什么心孟冉婷怎么可能看不懂,双手一点也不使劲地推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舒服死了,插进来……” 下身一挺,肉茎无情地劈开甬道,引来女人一阵娇喘,霍连夜憋着一口气,慢慢推进,不觉中额头上已经憋出了一层薄汗,他抿着嘴,默不作声地动作,手下还不忘揉揉女人的玉峰,直到两团玉乳坚挺,他才停下作恶的手掌,着重于下半身的进攻。 “那就,如你所愿……” 内壁如同带了吸盘一般,牵扯着他的分身不让他离开,那充满神秘感的深处湿湿软软,总能带给他们无限的惊喜,于是越插越深,越插越深,动作不再温柔,粗蛮对待,囊袋拍打在女人白嫩嫩的小屁股上,撞出一片红记,证明过,他和她,曾有过的一段故事,难以忘怀。 “啊啊……霍连夜……好舒服……快点……呃啊……快点啊……” 孟冉婷不再隐忍,放声呻吟着,抒发着自己的心情,双臂抱住他的脖子,只觉长久得不到滋润的花径深处舒服到了极点,一点也不想他的巨物离开,快感从那一处慢慢晕开,蔓延至四肢,渗入到骨髓,直冲天灵感,然后再也无法控制精神的高度,她长呼一声,身体颤抖,泄出了今晚的第一波阴精,直直淋到霍连夜的龟头上,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没想到,这次她竟然到得如此之快。 久旱遇甘霖,更何况,她的身体被开发得很好,没有性爱的日子里,她经常翻出明谦留给她的道具,自我慰藉,不过假阳具下的千万次高潮,也比不上被这真肉棒干一次。 不是没想过找男人。 可一想到明陌和明谦还在不知名的地方禁着欲,她就不忍心。 享受着肉壁有节律收缩带来的紧致感,霍连夜小幅度地抽插,一边延缓着高潮的余韵,一边挑起女人新一轮的情欲,今天晚上,他一定要吃个够本,把女人喂饱了再说。 毕竟这边的事情基本处理完成,等她真回到明家那边,他的机会就变少咯。 所以,趁着肉还在嘴边,多咬几口,免得日后后悔,还要被明谦嘲笑。 -------------------------------------------------------------------------------- 本来还想让四个人多腻歪腻歪 结果我手一贱多选了几门课 于是......时间就TM不够了TAT (一百二十三)甘露2 H 手伸到背后把女人捞起,自己顺势坐下,肉棒一下子顶到最深处,惹来女人一声轻哼,她正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双手颤抖地撑着他的肩膀,扬头挺身,送上玉乳,供人亵玩,采撷。 张口含住一方,也算不负了她的一番热情,手掌用力托住她的大腿把她往上提,下半身却是一点也不含糊,腰肢用力,竟是一阵飞快地抽插,白肉拍打得“啪啪啪”直响,孟冉婷被顶得喘不上气,张开小嘴艰难地呼吸,快感却是来得同他速度一般快,还未来得及抱怨,阴道不受控制地抽搐,身体也软了下去,接连两分钟内,她又被他插出了一次高潮。 “呃啊……” 无力地伏在男人身上,一点儿也不想动,肉棒还在辛勤工作着,男人一副精力充足不知餍足的样子,似是不愿给她休息的时间,不停地顶戳,当真是腰把她顶上天。 “霍连夜……给我……让我高潮……” 一次一次地攀上高峰,然而身体却愈加空虚,总是填不满的感觉,孟冉婷心里酥酥麻麻,下身却痒得不得了,明明很累,但很想一直做下去,很想他的肉棒一直留在自己体内。 大概是紧张了,她愈加收紧阴道,把霍连夜的兄弟包裹地没有一丝缝隙,所有的感官集中于一点,霍连夜难受得呲牙咧嘴,腰肢开始发累,他拍一下那富有弹性的小屁股,恶狠狠地警告,声音却是沾满了情欲,没有一点威慑力: “淫妇,别咬那么紧……”刚刚盛世归来,总要多坚持一会儿,不能丢了面子。 可孟冉婷却不消停,也不理解男人的苦心,及不安分地扭着腰,就差一屁股下来咬断他的命根子,难受得说话都带了哭腔,听起来更像小女孩正无赖地撒娇:“不管,我要在下面,这样顶得太深了难受……唔……我要你骑我……快点……霍连夜……” 无法无天了,霍连夜哼哼着,却是听话地撤出她温暖的花穴,孟冉婷从他大腿上下来,四肢一软竟是没有扶好,跌下了沙发,也没有打算再站起来,喘着粗气把头埋进绒毛里,膝盖往前收,主动撅起了那满是红痕的小屁股,对着后面的老男人摇摇晃晃,晃得他好生眼晕。 再也忍不住,拿起两个抱枕塞到女人膝盖底下,霍连夜跳下沙发,手掌覆在她的细腰上,阴茎成九十度直挺着,找准位置,把她往后那么一拉—— 只听“噗”地一声,就和着源源不断的水液,巨物整根没入,直捣花心,留两个子孙带在外面,他抱着她的腰左右研磨,很快,女人忍不住,各种乱扭,开始点火。 “动一动啊……霍连夜……忍不住了……啊啊啊……” 那一声一声叫得又骚又媚,霍连夜也是红了眼,把她的两瓣臀肉捏出各种形状,臀肉富有软性,手感甚佳,当真是满足了自己略有扭曲的艺术审美观。 胸膛轻轻贴住她的后背,大腿努力支起,两人肌肤相亲耻骨相抵,他抚摸着那光滑的肩头,大概是露在空气中的时间长了,冰冰凉凉,好生舒服,于是情不自禁地掰过她的脸,寻找正娇声婉转的樱桃,伸舌勾起,一口咬上,瞬间只觉甜气四溢,充满了口腔。 为了配合他的动作,孟冉婷主动迎合,小屁股左右画着圈,时不时收缩一下肉壁,在听到男人明显地喘息声后,用力向后套住肉棒,就怕对方离开一样,使劲往深处吸,深入血肉,插到花心最好,招招致命,夹得男人恨不得立刻缴械投降。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说的真没错……他一个快四十的老男人配合一个将将三十岁各种欲求不满的中年女人……饶是体力再充沛,也不够用啊! 就如现在,他还没来得及做最后冲刺,女人便扬头尖叫着高潮,泄出的阴精淋了满头,急剧的收缩外加可以地扭转身子,富有弹性的肉壁此刻犹如合并中的钢板,催促着他的生殖器官,赶快交代了一样…… 于是一个没忍住,精关大开,马眼处乳白色的液体也跟着迸出,直直射到花心,烫得她一阵哆嗦,却也是舒服到了极点,好久没有被内射,现在只觉湿湿热热,全身都暖了起来。 腰好累,腿好酸,没有力气再站起来大战三百回合了…… 霍连夜不想扶腰显露自己的体力不支,把肉棒拔出女人体内,淫液和精液掺和在一起,一团一团的从女体深处掉出,顺着花瓣的缝隙流下来,很快,浅黑色的丛林诶白雪覆盖,孟冉婷蹭蹭大腿根,却还没有满足。 抽出湿巾简单清理着女人的下体,那一张一合的小花瓣代表着什么,他可是很清楚,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害怕这种无声的邀请,霍连夜吞口唾沫,眼前的场景太过淫靡,男根也已争气地立起,可,腰,真的…… 好酸好酸好酸啊啊啊…… 怎么办…… “呜呜好久没有做过了……插进来吗……” 孟冉婷即使背对着男人,也想到了他在担心什么,于是更加卖力地摇着小屁股,声音和表情却完全不一致——反正他也看不见,就装装可怜好了,大多数男人都是无法在床上拒绝女人的,更何况自尊心如此强大的霍连夜。 果然,霍连夜咬咬唇,明知道女人装纯装可怜,却还是撸动着男根,“噗”地一声就着未干涩的淫液插了进去,填满了紧致的洞穴,孟冉婷“哦”地长叹一声,似是满足了一般。 有节律地动作着,不快也不慢,想到这两年女人为他们守身如玉,他就觉得自己亏欠了些什么。女人无法接受男人身体与精神的任何一方出轨,而他在保持关系的同时也和别的女人逢场做过戏,她不说,也不闹…… 这已经打破了事先说好的平等关系。 被明陌知道的话不拿着刀来砍他三条街就不错了…… 所以,就当是弥补,孟冉婷提出的建议,他都尽量满足,就算身体到了极限,也不想拒绝。 “要不要快一点?”掌握着速度,咬紧牙关,不觉地额头出了一层细汗。 孟冉婷眯着眼回头,正好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男人的衬衫松散,隐约露出不算结实的胸膛,窄腰健动,像是有一根粗粗的东西在自己身后一进一出,肌肉的纹理间,疑似一滴汗水滑下,逆着光,男人五官分明,衬托得他如斯性感。 仅仅是一眼,便要沦陷,孟冉婷艰难地伸出小手,握住他扶着自己腰肢的手腕,嘴唇一张一闭,当真是能要人命:“霍连夜,操我……使劲……啊……” 此刻就算死在她身下也心甘情愿。 “就来了……” 不自觉地沙哑了声音,霍连夜深吸一口气,加快速度,猛地一阵抽插,终于感觉到软肉一阵收缩,两人双双攀上高峰,把精华的种子洒在温床里,他抱着女人,一起滚到沙发下。 已经,快被她榨干了。 霍连夜拢拢女人濡湿的头发,静静地抱着她,一时间,两人沉溺于安详,竟是无话。 (一百二十四)甘露3 早上起来的时候……不,已经不能称之为早上了,太阳当空照,刺眼的光线从遮光窗帘中透出来,仅仅是斑斑点点日光,他便知道,自己睡过了头,来不及和枕边人来个床上厮磨。 当然,他的“枕边人”也不会给他厮磨的机会,因为睁开眼一掀开被子,自己跟章鱼一样抱着的,并不是女人,而是一个长长的抱枕,伸手摸一把床单,属于孟冉婷的位置早已冰凉一片,想来是离开了很久,他睡得晕晕沉沉,女人离去,根本就没有发现。 呵,拿抱枕忽悠他? 打开衣柜,清一色的女装,他连个能套上的麻袋都找不到,昨天的衣服弄得脏兮兮一点也不想穿,索性光着身子,甩着未苏醒的大丁丁,无比自觉地晃到洗手间,无比自觉地拿起孟冉婷的牙刷牙缸刷牙洗脸,还不忘扯过她的毛巾来擦一擦,根本不把自己当外人。 走到客厅,没有声音没有人,走到餐厅,锅碗瓢盆还是昨天的样子,桌子上空荡荡的没有饭,甚至连做过饭的痕迹都没有。 霍连夜揉揉眉头,试图泡杯牛奶麦片垫垫肚子,打开冰箱,却发现,所有的食材,都保持着被人类加工前最原始的状态。 妈蛋…… 他现在很想用意念杀人。 一点点长进也没有啊…… 霍连夜认命地起身,打通自家亲爱小秘书的电话,想象着对方在心里骂骂咧咧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一大早的起床气全消没了。起码要先送套衣服过来,总不能甩着大丁丁上街吧……顺便再带份便当,要不然,他都快陪着那女人一起进行光合作用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相当好,推开书房的门,霍连夜捂住鼻子,看着半斜着身子跟烂泥一样呈瘫痪状态在键盘上敲敲打打的女人,只觉自己右眼皮一跳。 满地的废纸,满书桌的文件,女人偶尔需要点什么便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纸张里左翻右翻,发现没用就通通甩到地上,吃剩下的方便面盒子孤零零地杵在墙边,长时间不扔都生了一股奇怪的味道,红乎乎的面汤上长了一些不知名字的奇怪物体,霍连夜抹一把脸,无力感顿生。 发酵了,都发酵了…… 离上一次见这女人是什么时候?好像三个多月前吧,那个时候书房是什么状态,现在就还是什么状态……不,现在不应该大惊小怪,因为上上次见女人时,她书房的状态,和上一次是一模一样的,他还特意请小时工过来收拾了一番,结果过了三个月…… 妈了个蛋这还是人过的日子吗!这女人不这么折腾自己浑身难受是不是!要是让明谦知道自己把他女人照顾成了这样不得抄起刀子跟他干嘛!好人怎么这么难做呢啊啊啊啊啊…… 内心崩溃到快要掀桌子的霍连夜深吸一口气,无声地走到女人身后,瞄了一眼电脑上的文件,确定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后,他退到墙角,眼疾手快地拔了电脑电源。 “……” 看着黑屏停止工作的电脑,孟冉婷抿抿嘴,幽幽回头,幽幽地扫一眼手里还攥着电线插头的男人,竟也学着他阴阳怪气皮笑肉不笑地打招呼:“早上好。” 生气了生气了。 霍连夜望天,窗外阳光正好,显然已是午后十分。 “不早了,”霍连夜咳嗽一声,发现这话纯粹是打自己脸,见女人眼里含笑,他赶紧转移话题,“这种文件交给底下的人弄就行,要是都压在自己身上,会累死的。谁有那么多精力……” 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女人眼里的笑容越来越大,看得他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要知道这女人两年来为了应付各种各样的场合,学会了各种各样的措辞交集,那个伶牙俐齿啊…… 本以为一定会遭到一顿炮轰,谁知女人只是从椅子上站起,伸个懒腰,“穿我的睡衣吧。” 哦,忘了他还没穿衣服。 霍连夜“呵呵”干笑一声,踏着浮云飘到浴室去换睡衣。女人的睡衣是块麻袋,肥得要命,他觉得,这女人买如此没有格调的睡衣,肯定是为了省时间。 两年前,为了不给女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他处理掉了自己的公寓,当时明谦明陌出国的时候拜托他办了一大堆手续,都是些过户证明书。 他们市区内的那栋别墅留给了孟冉婷,他去看的时候通往地下室的过道已经封死,拉过尸体的车也处理掉了,孟冉婷所不知道的是,他们在郊区还有其他房产,纯粹是为了防患于未然,这一走,也过户到了她名下,还有明谦买给她的新车,只记得她被宋晨锐逼出来的时候,无车无房无产业,现在可好,样样具备,瞬间从遭人迫害额千金大小姐升级到了百万富婆,逼格相当得高。 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整理一下头发,确定自己帅气依旧,他转到客厅,发现女人正缩在餐厅里,倒方便面的汤…… 好吧,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生活多么邋遢多么脏乱差多么不像女人了…… “最近业绩不好?这么点小事儿都亲自上阵,”他还在纠结早上的那份文件,曾经他教过她,要把事情适当地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不能一人包揽全部,一是人的精力有限,二是为了给下面的人表现自己的机会,既可以拉拢人心,又能不经意间发现人才。 双手交叉在女人腰前,那小腹平坦得没有一丝赘肉,不如说是瘦的,这两年,没人管她,孟冉婷又恢复到了自己在孟氏的日子,不分昼夜地工作,来不及吃饭,要不是还有小秘书时不时跟进一下给她改进下伙食,她现在可能连人样都饿没了。 这场面倒是挺温馨的。 孟冉婷靠近他的胸膛,阳光铺在地板上,一男一女前后相站,温温暖暖,她自己都觉得血液慢慢暖和了起来。 “最近没什么事儿,我闲的慌,”这她说的是实话。 一年的时间,她以退为进,隔岸观火,眼看宋晨锐又向上爬了一级,坐上了赵氏的第一把交椅,赵老爷子见霍连夜不再咄咄逼人,女婿又如此优秀,功成身退,隐居后台。然后,她开始正式反击,只用了半年多,便将宋晨锐逼到了死角,瓦解了整个赵氏集团的防线。 这是她一个人的战役,没有明谦的暗插一脚,没有霍连夜的明处帮忙。 前几天,她看了新闻发布会,那个曾经同她一般傲视群雄的男人脸上写满落魄,而他的妻子,他的垫脚石,卑微地屈居一旁,为了他的事业他的前途,讨好着赞助商,压低自己的身段。 抽走赵氏的骨干,扩大潜在问题,项目上的拦截,对于业绩的缩水打击…… 以宋晨锐的能力,根本无法在一时间内处理如此集中的问题,所以进程比她想象中的顺利。 “我看你一直掉着,为什么不给他最后一棒子?”一棒子打死,也省得她日日操心。 孟冉婷“唔”了一声,似是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因为,那个女人很可怜。” 可怜到,让她通过赵玲,联想到了自己。 (一百二十五)不停 高跟鞋一甩钥匙一扔,赵玲已经疲惫到席地而坐,玄关处,母亲闻声而来,见她毫无规矩地瘫坐在地上,立刻眉头皱起,不满地训斥,“你这样成何体统,要是让外人看见……” “父亲都这样了你还管外人?”赵玲冷笑一声,直直反击回去,把母亲逼得无话。 那个高傲的女人憋了一口气,冷冷看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捂着嘴转身上楼。 虚伪的女人。服从于利益的女人。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思?一味地在乎外人的眼光,在乎根本不存在的荣誉,甚至牺牲掉亲人,牺牲掉自我……赵玲苦笑着,笑到累了,才慢慢从地上站起,也不想穿拖鞋,就这样踩在地板上,脚底冰凉一片。 而她的心却凉到了底。 她也活在世俗中,即使一生叛逆挣扎,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仗着自己家世背景好有钱有权,变相地胡作非为罢了,正如现在,她感到深深地无能为力。 一年前,宋晨锐掌管了赵氏大权,混得风生水起,出她意外地没有胡作非为,安分守己,也不再为了业务去勾搭那些老女人,以前的证据也慢慢被销声匿迹,他还带她回乡去见了家长,她喜欢农村的淳朴,尤其是宋晨锐见到父母时热切的神色,她融入其中,享受世上最平凡最质朴的家庭。本以为这是个很好的开始,他能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个不用担的后台。 可是,她没想到,还有女人,会在得到能力后依旧隐忍,等他们放松警惕,沉浸在愉悦的慢节奏生活中,等他们没有了防御力,再从背后拿出刀,一刀斩断他们的后路,一刀捅向他们的未来。 又准又狠,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就像一对被捉奸的狗男女,其实仔细想想,确实如此,赵玲承认,自己算是“抢”了孟冉婷的男人。是抢,抢得光明正大,跟事前说好了一样,众所皆知。 正所谓一报还一报,她从来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有些东西都是命中注定的,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所以受点逆天行道的包袱,或者被抢走些什么,她统统接受,没有怨言。 只是,她没想到,最初两人的酒肉关系,发展到今天,竟也慢慢生出了一些情愫,那个男人终究是她的丈夫,她的天,即使是患了难,她也不能像刚开始一般,轻易地将他抛弃。大概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就在于此吧,她们女人,若不够狠心,总会被各种各样的关系羁绊。 而真正能狠下心来抛弃一切的女人,这世上又有几个? 在这方面,她输给孟冉婷太多。 屏退聘请来的专业看护者,赵玲深吸一口气,轻轻推开了卧室的门,曾经还算有点人气的主卧,现在已彻底被消毒水冰冷的味道覆盖,她走到父亲身边,那个曾经严厉刻板的男人被时间风化,刻在脸上的条条皱纹让人看不清他原来的面貌,犹如沙漠中被抹去棱角的金字塔,人老了,也不再和年轻时一样要求甚严,就像此刻他笑着点点头,招呼女儿到自己身边。 “阿玲回来了啊,怎么又不穿鞋?” “没事,不凉,”赵玲检查一下病历记录表,确认没有问题,“我一会儿还要出去趟,您慢慢休息,哪里不舒服了……母亲还在呢。” 她本来是想若口而出“妈”这个字的,然而想了想,终究是记住了往日的教训。那条条框框的礼仪,已经把她折磨得不像正常人,赵老爷子见她如此,如鲠在喉般,也是说不出话来。 果然是人到了老才知道常事的可贵,尤其是现在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更能看出的谁远谁近。年轻的时候,他爱护妻子,放荡了一段时间后又收心,洁身自好,一辈子就这么一个女人,妻子重名义,对赵玲严格他都看在眼里,这世上有几个人能抵得住名誉的诱惑?更何况女儿优秀一点,他自己脸上也有光,更不怕没有后继者,只是没想到,时过境迁,这严格,竟严格出了这么多不该有的东西。 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还是溺爱的,所以帮她摆平一大堆烂摊子,帮她在背后默默支持宋晨锐,悄悄缓解着内在的矛盾,当真耗了他不少心血,没想到,到最后,还是众叛亲离的结局。 赵玲沉默着坐下,拿出水果刀削苹果,记得百孝故事里女儿都是这样照顾父母的,倒一杯热水,或者切点水果,再聊上几句……其实想想,样样都很敷衍,正如他们的家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自己去倒水切水果,反而显得太矫情了些。那些贴心的话,剥茧抽芯,好比往人的伤口上撒盐,除了能引起过去的伤痛,没有任何用处。 说白了,她只是不怎么会表达自己。 忘了几个月前了。 公司内部又一次被抽牌,宋晨锐尴尬地面临董事们提出的各种刁钻问题,父亲闻言赶来解围,不想正中孟冉婷的下怀,早被煽动离反的人联合起来,当场来了个情势反转,赵氏的资金链一下子断了个缺口,老爷子也被气出了心脏病。 老年人了,心脏血压不好,都能理解,赵玲本以为,以孟冉婷的为人,不会斩尽杀绝,只是,她想错了,那个女人,比以前更加心狠,竟是三番两次刺激老爷子,彻底击破了宋晨锐的后盾。 赵老爷子一倒,宋晨锐的地位受到威胁,无奈之下只能她出面,利用能利用的一切资源,暂时缓和一下局势,看有什么办法能扳回一城,不至于输得如此之惨。 “刚从发布会上回来,等休息会儿再去吧,”老爷子似是一眼就看穿自家女儿的心思,毕竟暴露得太过明显,那断断续续的苹果皮,参差不齐的切口,还有女人的愁眉不展。 然而赵玲摇摇头,“不行……如果连我都放弃阿锐,那,他就没救了。” 他已经足够痛苦了,如果连她也抛弃他…… 未必每个恶人都一定要堕入深渊才能救赎重生。 虽然,他曾经只是把她当成踏板,并想过将她置于死地,就如对孟冉婷一样,有的时候,放任不管,甚至比背后出刀,更伤人心。 这些,她都知道,所以以嗤笑的态度面对明谦,所以不畏惧霍连夜话里带话的威胁。 可是,她也看到了宋晨锐的改变。 或许,他真的想过要和她好好过日子,有固定的基业,不怕没钱花,安安稳稳,说不定还会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若真如此,她会收回自己骄傲的不羁,一心忠于家庭,安安分分地做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不再放荡,不再狼藉声名。 怎么说都已经晚了,女人的报复心是多么可怕,她同样是女人,又怎能不知晓。 赵玲只觉自己的心都快要操碎了。 趁着她曾经用肉体攒下的人际关系还有用处,她要抓紧,马不停蹄。 匆匆和父亲说了两句,忽略眉头一直没有平下来的母亲,她重新换一身衣服,消失在夕阳即落得黄昏中,犹如盛开到最艳时的玫瑰,微风一吹,即将凋零。 (一百二十六)跋涉 孟冉婷正飞往欧洲分公司剪彩的时候,霍连夜坐在总裁办公室里气得牙痒痒。 明明当初说好的两个人一起走,结果自己定力一个不够,被诱惑着当了“一夜七次郎”,做到筋疲力尽肌肉抽搐,爽是爽到了,可他也累瘫了,于是,疏忽了那女人工作的安排,忘记了重要的日程。 妈了个蛋,一大早起来,床边空荡荡,翻了翻日历,出行的日子用红圈特别标记出来,然而联系自己亲爱的秘书,被告知并没有订他的机票,并且执行总裁还留了话给他,赵氏的收尾工作“请”他全权处理,没处理完成之前,别指望她会召见他。 道理他懂。 不就是怕争风吃醋吗,他这个编制外人员迟迟无法转正,只能徘徊在餐桌前,等主人心情好了赏两个肉包子,心情不好就扔在一边打杂去吧…… 秘书深知自家BOSS的脾气,所以躲在总裁办公室外面看头顶顶着乌云的男人,那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衰样真的是…… 太可爱了有木有! 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要不以霍连夜BOSS小心眼又善妒的性格,肯定把他往死里整。 宋晨锐那个死男人已经耗费了他们这么多精力,以前是怕女人自尊人受损所以他们迟迟不插手,现在擂台易主,他在不做点什么,可真对不起这两年在霍家水深火热的生活了啊。 既然那女人不想脏了自己的手,又顾及情面,那他来总没问题了吧。 倒不如,给宋晨锐个痛快。 “你这么天天盯着我们有意思吗?” 明谦推了推眼镜,鼻梁已经被压得生疼。 江溪华半倚在沙发上翻着杂志,似乎没有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心思飘远,岁月丝毫不改变她半老的容颜,明谦看着那张令他心生烦闷的脸,真想冲上去撕碎它,看看当一切变成碎片,还会不会如此碍眼。 两年了,他们信守承诺,一步不离庄园,帮她守住这不该存在的家族基业,结果呢?枷锁越缠越多,他们反而挣脱不开,只得任命,驻足于此,干等时间流逝,无所作为。 江溪华眼不离杂志,其实明谦的话,她一字不差地听了进去。 江家的基业很是复杂,所以当初落户籍的时候,丈夫故意抹掉了他们的姓氏,就为了脱离这肮脏的利益关系,没想到,他们两人死死守了十余年,还是没有改变要招自家儿子回来的残酷现实。 买卖人体器官,贩毒,给欧洲黑社会跑堂,只要能赚钱,他们都干,不在乎法律的限制,也不在乎人命的轻贱,甚至连霍家都要对他们敬上三分,若不是年少那段荒唐的关系,丈夫定是要将霍家纳入自己的版块,当初把明谦明陌交给霍连夜领着玩,也不过是为了避避风头。 可她和丈夫的关系本就足够人说道了,两人都是正统继承人,名字就差了一个字,大家族里,终究是无法得到认可,为了两人的平安,他们不得不利用华夏国内的变动,把明谦明陌召回来。 不改姓也无所谓,只要他们回来了,就一切好说话,隔辈亲隔辈亲,华夏国的传统江家还没丢,就算对他们两个有意见,总不能对他们的孩子也有意见。 更何况她的两个孩子是那样的优秀,即使从小到大她对他们做得够绝,也不能否认一个女人作为母亲的基本情感。 当初她想得挺好,一举两得,儿子定下了心,那由她来摆平国内他们的破事,把他们召回家族,平衡一下势力,顺便又能考验一下那个姑娘是否满足要求,坚决不能像十多年前那样,想一出是一出,头脑一热就要把人带回江家结婚生孩子,光说说就能吓死人。 可惜她忘了,他们暴露出的近亲隐形因子,加上年幼时放养式的教育,明谦和明陌,并没有表面上的那么逆来顺受,或许是那个远在华夏国的姑娘已经成为了他们的逆鳞,而她这个唱白脸的正好不小心碰到了,儿子一炸毛,当妈的也不好过,而且还是没有什么名誉的母亲。 明显和十多年前那次不一样,那时候,关系虽疏淡了不少,但他们还是会恭恭敬敬地叫他们“父亲母亲”,这次,一向沉默的儿子竟公然发话质疑,把她能解释的路子都堵死了。 考验已经结束,那个叫孟冉婷的姑娘足够优秀,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只要儿子喜欢,怎样都行,罢了罢了,若那姑娘能接受他们的家庭,多加一个外人又何妨,大不了老一辈的关系由她和丈夫去顶,何必针锋相对,再闹一次没有必要的众叛亲离。 看看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江家庄园全年封闭,他们自然不知道外界正发生着什么大事。 霍连夜发动最后一击,彻底搞垮了曾经嚣张一时的赵氏,赵老爷子拖着病躯变卖家产,只为保独生女儿和不成器的女婿后半生生活无忧,也是费煞了苦心。 赵氏的崩塌将原有的经济格局打乱,踩着赵氏的尸体,泰和企业站到了跷跷板的顶尖,霍连夜的回归,象征着新起点的开始。 泰和企业海外分部成功建材,执行总裁孟冉婷出席现场,那时江溪华看了电视直播,在国外,此等华夏国的事自然上不了新闻头条,可那女人光芒万丈的样子,当真折煞了她的眼。 她只能说,自家儿子眼光不错。 从背后捅了这么久的篓子,还搭上一个小警察的性命,她这当妈的,总得做点什么才行。 合上杂志,无视明谦冰冷冷的目光,江溪华踏着拖鞋,板着脸从明谦身边擦肩走过,依旧半字不吐,鼻间还不甘心地“哼”出一声,像是在发泄内心的不满。 臭小子,到时候就知道,到底谁最好。 ----------------------------------------------------------------------------- 好吧我把他们放出来了.. (一百二十七)再见 慕尼黑郊区叫不上名字的小镇,午后阳光明媚,轿车缓缓停在庄园门前,司机下车打开太阳伞,手掌平放在车门顶端,穿着西装革履的女人踩着小高跟下车,点头向长着华夏国脸说德语的司机致敬,跟随后来者一起迈进自动打开的大门。 初春时节,风景真是怡人,她甚至能闻到盛放的花香,走过图腾园,路过水池边,江家庄园大得离谱,假如有时间逛遍,就算两年不出庄园大门,也不会觉得闷吧。 领头的男人手腕上搭着西装,脸上已有明显的皱纹,虽是上了年纪,脚步却迈得飞快,孟冉婷跟在他身后,鞋底与凹凸不平的鹅卵石地摩擦,脚底竟生出了疼痛。 这算是怨妇庭院见骈头?还是舞女归心等买客? 啊呸,什么鬼…… 不过是急切了点…… 明谦一出门,见到的就是女人低着头碎碎念的样子,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急速往前走,都不知道快要被石头绊倒了。 他笑笑,都两年了,这女人情商还是没有提高一点。 江溪华站在一边看着儿子傻笑,不得摇头感叹,别说女儿了,男大也不中留啊。 在江溪华说出孟冉婷马上到家的一刻,无视母亲鄙夷的嘴脸,他的内心是兴奋的。 这么多年隐忍的个性差点在那一瞬破功,从来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因为某个外人而兴奋得忘乎所以,恨不得时间前进,前进到她跟前,不用遭受翘首等待的苦痛。 然而兴奋感很快平静下来,仔细想想,其实他们早就知道了吧,最近孟冉婷会来欧洲剪彩,只有他和明陌被蒙在骨子里。 可如今,那夺人心魄的女人就站在他跟前,低着头,似是在想着什么,还没发现,主人公已经到齐,两年来,他们得到的,只有从霍连夜那儿传来的只言片语,这女人,倒是愈发漂亮了。 快和江溪华那老妖怪有得一拼。 “孟冉婷。” 忽略走在前面面不改色的老男人,明谦向前跨一步,嘴角微微勾起,用低沉的声音,喊她的名字,如揉弦中的古琴,悠长而深远,一字一顿,缓急合度,竟是别有气势。 被点名的孟冉婷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眼睛惊讶地睁大了一圈,接着抬头,不远处站在台阶上朝他微笑的男人,那熟悉的眼镜,还有镜片下含着笑意的桃花眼…… 哦,眼瞎了。 没有彩排没有红幕没有激烈的掌声,也没有微风没有喷泉没有怀念的音乐,明媚的阳光下,孟冉婷的头发盘起,不记得要摘下皮手套,定住脚步站在不算平坦的石路上,就这样眯着眼看着高自己一头的男人,像是失了嗓音一般,嘴唇轻抿,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溪华,明谦,”见孟冉婷愣住,领头的男人无奈地充当起了气氛调节剂,点头问候不远处的母子,顺便向后提醒女人,“外面光线太强,进来说话吧。” 言外之意,四个人杵在这里目标太大,如他们这般活在黑暗中的蠕虫,是受不了外界的阳光的。 “父亲,”明谦点头回应,也只有在公众场合,他才会喊他父亲,否则的话,他和明陌会串通好了毫不留情地叫他“舅舅”,为此江溪华一有空就教训他们,简直不像亲生的。 其实比预想中要好了很多,起码,她所见到的明家父母,表面上还是正常人。 江越辰在开业典礼结束后把她堵在了办公室门口,本以为要促膝长谈威逼利诱一番,没想到他一亮出身份,孟冉婷便答应跟他走一趟,那速度快的,堵得他心口难开。 威胁人威胁了这么多年,突然碰上个连话都不说就妥协的……呵呵。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能把他堵成这个样子的,除了妹妹儿子,这女人算第一个。 本来这种事情应该交给女人家去做的,可他那妹妹在家里当老大当习惯了,竟拒绝此等婆婆妈妈的小事,大手一挥,把外交工作交给他,自己窝家里和儿子斗智斗勇去了。无奈他一个年近六十老头子,要摆出一副黑社会的嘴脸,结果还没威胁到,就被KO掉,真是丢人啊。 不过看这效果,还算不错,两个闷骚凑一块儿,有他们别扭的。 既然人已带到,那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向站在门后的江溪华使个眼色,越过还在互相对视的男女,江越辰带着江溪华闪进屋子,还不忘带上门,把场地交给门外的两个“年轻人”。 碍事的人消失,见孟冉婷还在底下一扭一扭,意识到女人大脑当了机,明谦无奈地望望天,屈尊走下台阶,向还在犹豫措辞的女人伸出手,“孟冉婷。” 大有你再不过来我就上去拉你到时候你别嫌丢人balabala的气势。 只是觉得有点不真实,之前闹得那么猛,现在,平静的有点过了头。孟冉婷看着伸入自己视线范围的大手,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几岁的小姑娘,犯了错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需要求人安慰。 不对,为什么现在她一副犯了错不知所措的样子?!欠揍的不应该是明家那俩货吗?! 于是猛地抬头,一边嫌弃自己越来越傲娇越来越懵逼,孟冉婷冷笑一声,把自己的手放进男人的手心里,然后不示弱地紧紧握住,下巴高抬,一副女王巡街的样子: “明谦,好久不见。” ----------------------------------------------------------------------- 其实我感觉这就是一篇玛丽苏 只不过被我掩盖了过去TAT (一百二十八)泪痕H 把女人带进自己的卧室,拉上遮光窗帘,身后是锁门的声音,明谦轻笑,心想这女人竟是比自己还把持不住,刚一回头,还未来得及调戏上两句,一片湿热便堵住了嘴巴,女人不知轻重地拉着他的头发使劲往下拽,明谦只觉头皮被拽的生疼,嘴角却咧不开,只能无奈地回吻,回应着女人根本没有章法一通乱舔的舌头,也不打算夺回主动权。 孟冉婷嘴上动着手上也没停下,一颗一颗解开男人衬衣的扣子,恨不得用撕得,又心疼那价值不菲的衣服,终于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她熟练地把衬衣往两边一翻,环住男人不算健壮的腰肢,向前推动着,两个人一起摔到落地大床上,顺便把他压到下面。 女人放过他的嘴,顺着下巴一路吻下去,舔过喉结,然后一口咬住他胸前的凸起,真的是咬,用牙尖咬,饶是明谦也感觉到了疼痛,还未来得及喘气,便疼得皱起了眉头。 “嘶……” 这女人可真狠,一口下去,肯定出血了。 不过本来就是他们的错,明陌那货正好被扔去美国谈事情,女人怨气很大,现在只能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应付,不让她出气出够了,后果很严重。 扯开皮带,把内裤退到大腿处,孟冉婷一把握住那已经抬起头来的巨根,五指攥紧,似要把它捏断的样子,明谦心里警铃大作,只觉自己下半身一阵不好,女人松开他的乳头,喘着气,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处,呼出的热气带来片片温暖,他不语,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想把它剁下来,挂在身边,看你们还能跑到哪里去,连声招呼都不打……” 这话放得够狠。 明谦轻轻抚摸她的头发,只觉胸前皮肤一阵湿凉。 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手顿住,五指有些颤抖,竟不敢再去触碰她,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却是不知道,此刻该做些什么。 天哪,他都碰到了些什么事情。 拔掉她发间的别针,将那一头已经染回黑色的长发松开,女人的身体温暖,抱起来软绵绵的,不再像以前那么硌人,可见这两年养得很是不错,长了不少肉,当真舒服。 他不是很会讲甜言蜜语的人。 女人无声地控诉他们的不辞而别,甚至比大声质问更能让人愧疚。 也哄过别的女人,她们或张扬或小鸟依人……只是孟冉婷,于他而言,有些特殊。 好吧好吧,都是他们的错,他再一次道歉还不好吗? 所有的激情都在这一刻停止。 有人说拥抱往往比做爱更能反映一个人的真实感情,他深深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内涵。 轻轻揽着陷入自我情绪中无法自拔的女人,明谦不说话,等她慢慢将不满发泄。 他们都不是很能接受新鲜事物的人,所以对自己看中的东西格外热衷,说好听了点叫专一,说难听点,无非就是古板固执,抵抗新潮换代,惧怕时代变迁,缩在自己温暖的龟壳里。 只是他没想到孟冉婷的反应竟然这么大。 把她抓回来和其他女人一起扔在冰凉的地下室时,她不哭不闹;他第一次压在她身上忽略前戏夺走她的处女之身时,她淡定自若;心里不平衡带她观看分尸现场时,她丝毫不惊慌,然后,他们逼迫她面对过去的残酷,亲临被男人抛弃的痛苦。 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哭。 顶多空洞地看着某一个地方,发呆,发呆,直到他们忍无可忍,才会挪开目光,敷衍地应付同他们的欢爱,像妓女一样,默不作声地接受着三个男人。 如果他们再对她不好,那么以她的性格,就算生理高潮了,也不会给任何反应吧。张爱玲曾说过,女人的阴道连着心,他们的一切情感互动,都开始于那一场床上运动。 冷暴力,精神压力,不甘,愤恨,绝望,悲伤到极点,想死却没有绝对的勇气,这大概就是当初被抛弃了的孟冉婷,从另一个层面上讲,对世间毫无依恋的她,那时冰冷得可怕。 然而现在,她将头埋在他怀里,无声地哭了。 他清楚地感觉到,那是泪水,从眼眶中渗出,不算多,却滴滴清凉,飘摇着落下,融化在他已经干涸成川的心头上。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们也在她心中,成为了和当年宋晨锐一样的角色? 有一个姑娘不怕他们,愿意全身心地相信他们,以他们为天地,为他们的离去而悲伤…… 这种感觉也挺不错。 真真实实,不做假,不掩盖。 虽口上不说喜欢,却因重逢而流下泪水。 他们还奢求什么呢? “就这样,跟着我们好不好?” 他们有着无法抹杀的过去,和不算光明的未来,在这场混乱的关系中,他们甚至无法给她一纸婚约维持表面上的平和,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希望,她能够留下,相敬如宾也好,如普通人家妻子那般,陪在他们身边。 有些过分,有些自私,或许会强求,但他只愿如此,别无他求。 “傻瓜……”孟冉婷还是埋在他怀里,似是不敢抬头让男人看自己的眼睛,声音却平常如初,完全不带哭腔,“我都跟你父亲来见你了……你们怎么可能不懂……” 明谦怔了,接着,自嘲地一笑,满心释然。 是啊,她都肯来见他们了,还有什么舍不下的?关于他们的身世,霍连夜一定早就告诉了她,江家的情况她也早有耳闻,以孟冉婷猜忌人的本事……答案太过明了。 是他愚蠢,不,他根本就没动脑子想,忽略了她的心情。 拿下巴蹭蹭她的头发,明谦很是享受现在温馨的气氛,两个人就像热恋中的小情侣,互相拥抱,气氛和谐安康,但是,锵锵三人行,他们好像忘了一个人…… “明陌呢,怎么没看见他?”孟冉婷闷闷地问。 呵,这个时刻,这种气氛,他怎么这么不想回答呢。 明谦很想吐槽这女人又开始破坏气氛了,可考虑到她的心情,还是如实回答,“怕见你,主动请命去美国了,过几天回来。” 倒是没有怨气。 听完,孟冉婷“嗯”了一声,双手撑着他的肩膀,抬头,因水珠细密的眼睫毛还粘在一起,黑白分明的眼睛就这样一眨一眨地望着明谦,如同被清水洗净的翠玉,拭去纤尘浮华,却又掩盖住瞳孔背后的深沉,像极了未出阁的少女,还未经历人事,纯洁如初。 她或许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夺人心魄的本领。明谦看着她的双眼,眼珠里映着他微笑的画面,伸手摸摸她的头,若不是知道她的年龄,还真像在哄小孩子。 完全不知道一向腹黑的明谦心里正甜得冒泡,孟冉婷已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紧贴着他的身体,跟条蛇一样,一扭一扭,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瞪大眼睛,不说话。 这是等着他主动呢。 明谦心情正好,加上之前心存愧疚,决定暂时百依百顺一下,也当当二十四顺“好男友”。他们的关系进展得有些畸形,略过谈情说爱直接上床,这以后要生活在一起,总要和正常人一样积累积累感情,处处男女朋友,好像不为过。 虽说年龄大了一点,又是后补的…… 不过无所谓,谁在乎呢。 位置调转,将女人翻到身下,明谦蹬掉裤子,全身几近赤裸。以前都是把她剥得干干净净他们穿着完好玩一下衣冠禽兽,这下可好,正好反了,女人的衣服一件没乱,他已经脱光了。 “全都依你,你想怎样就怎样……” 说罢,他低头,吻上她的嘴唇。 (一百二十九)交心1 H 熟悉的尺寸,熟悉的触感,熟悉的气息…… 在明谦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孟冉婷满足地长吟一声,长久干涸的身体像是受到了雨露的滋润,取代以往的毫无生气瞬间活了过来,此时将她压在身下的,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以后,他们也会一直生活下去,直到命运的终结。 五指摊开,与它十指相扣,手背摁在颈边,额头抵着额头,明谦憋着一口气,另一只手抬高她的大腿,一寸一寸推进,终于到了底,整根没入,两人结合的不留一丝缝隙。 十指通心,孟冉婷只觉心满满的,再也腾不出其他空隙。 两年来,这女人的性生活屈指可数,甬道紧致如初,没怎么做前戏水就流得跟瀑布一样,看她眼睛失了焦距的样子,分明是舒服的,两人的半身还耷拉在床下,他害怕掉下去,往前拱了拱身子,单膝跪在床上,握住她腰,长须一口气,缓缓抽插了两下。 “呼……明谦,我要……”根本不知道男人忍得多辛苦,孟冉婷轻声呢喃,主动抬头去找他的嘴唇,不管碰不碰得到,一阵乱亲,好玩的样子把明谦都逗笑了。 拍拍她的屁股,明谦摆正她的脸,成功捕捉到那湿润柔软的红唇,若即若离地抵舔,吮吸,唇齿交融,迁出丝丝银线,“别急,还不是怕把你吓着吗……我要动了……” 即使给了孟冉婷预告,他的动作还是温柔的。 不,或许说,他从来没有粗暴过,先是半根半根地移动,动作不算快,却每一下都打得实诚,见女人薄唇微张,飘飘欲仙,断断续续地呻吟,不满足于现有的感觉,才加大力度,整根进出,不戳到花心不结束。 大手掌心攥住那一颗随着他的动作上下晃动的蜜桃,转着圈揉捏,那一点点朱红很快变硬,变大,他使坏地专门掐住那一点,女人的胸脯蓦地被刺激,不觉弯起了身子。 “啊……坏蛋……” 这一声叫的,又娇又媚,两年的时间,已经把她从一个又懒又不好意思开口的僵尸头变成了懂得享受鱼水之欢的少妇。明谦很欣慰,这一声叫的他很受用,于是更加卖力,不敢偷懒。 隔得时间有点长,都快忘记了她的身体结构,他不动声色地左右戳着,寻找那一块能令她忘乎所以的肉芽,终于抵不住他的第一轮攻势,孟冉婷半皱着眉头高潮,浑身瑟缩,泄出淫液,一大波涌出打在他的龟头上,如淋浴一般,倾泻而下,又多又湿,烫得明谦也忍不住低吟一声。 干柴碰到烈火,一下子就点着了。 明谦翻过女人的大腿,把她呈九十度扭转,从并死的大腿中间找到那窄窄的缝隙,掰开,湿漉漉的一片,小小的花瓣还因高潮而收缩不停,插进一根手指搅拌,搅得“咕噜噜”地水液声直响,孟冉婷任他摆弄自己的身体,只单纯地享受感官。 差点被他的手指送上巅峰,孟冉婷适时嘤咛一声,提醒了掌握不好节奏的老男人,明谦抽出手指,一甩手,竟有水珠滑出指尖飞落到床单,摔出一朵花印,格外显眼。 握着肉棒在花瓣上来回滑动,孟冉婷扭着身子不甚舒服,咽喉处“呜呜呜”地低声叫着,这一声声撩得男人心头直痒,用手指把嫩肉往两边一掰,龟头“滋”地挤进去,瞬间被周围的肉壁包裹,扶着她的臀瓣,他也侧过身,从身后抱住她,伸出腿别过她的一只脚,两个人就这样贴在一起,固定成一团,窄腰健动,开始了亘古不变的原始律动。 因为侧着身,所以肉穴的压力又大了一层,每一次进出都变得格外艰难,肉囊打在皮肤上“啪啪”作响,结合处水液流淌不止,他飞快地捣弄着,晶莹的丝线不断,如网一般粘连着两人的某个部位,从远处看,反着光,似是不愿分离,以此为连接,紧密结合。 从他的位置,恰好能将她的下体一览无余,曾经粉粉嫩嫩的花穴经过时间的沉淀已经变成嫣红色,更有了成熟的味道,不再如当初的那般不经人事,反而更讨他喜欢。 两年的禁欲生活,他怎能抵挡得住眼前这般诱惑,恨不得埋在她体内,就此不出来,两个人当连体婴儿算了。 正想着,孟冉婷偏头用嘴唇哏住他的小臂,呜咽声加剧,情潮来得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几秒钟的功夫,她的下体一阵收紧,标志着生理到达顶峰状态。明谦一点心理准备也没做,被这么突如其来地一夹,只觉头脑发懵,全身都不好了。 “好紧……你怎么能这么紧……”他如梦如幻地叹息,用嘴唇去磨蹭她的颈窝,成功弄痒了女人,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舔她的肩头,“妖精,越来越敏感了……” “不正合了你的意吗,怎么,难道不喜欢?” “呵呵,”明谦闷笑,虽背对着她看不到女人的表情,但他知道,孟冉婷此刻一定是笑着的,“怎么会,越是这样,才越有意思。” 孟冉婷小幅度地扭着臀延续高潮的快感,肉棒在她体内生龙活虎,硬邦邦的一根,粗壮不带一点弯曲,把她填得满满的,长度刚刚好,能戳到花心,顶到她的敏感点,她甚是喜欢,只不过,长时间不做,她高潮又来得这么快……他应该快要坚持不住了吧。 往前挪挪身子,肉棒从小穴里挣脱出,极为不舍的样子,其实不止明谦,孟冉婷也不想它拔出来,可为了延长这一场性爱的时间,她只能暂时“忍痛割爱”。 明谦不说话,却大致猜到了女人要做什么,配合着她的动作四肢张开平躺在床上,阴茎四十五度抬头,上面青筋环绕,紫红色的棒身沾满了透明的液体,看起来光滑滑的一根。 孟冉婷跪在他一边,舔舔嘴唇,坏心眼地伸出手指戳一下,忽略男人咬牙切齿的嘶气声,左戳戳右碰碰,一个人玩得不亦乐乎,明谦有些无奈,却任着她玩,什么也不管。 大概是暴露在空气中的时间有点久,肉棒进不到温润的巢穴,竟自然而然地趴下去了一点,孟冉婷见状分腿跨在他的小腹上,身体向上抬起,纤纤玉指握着肉茎,用龟头来回摩自己的下体,风情万种地冲着他笑,看得明谦喉咙一干,只想把她干穿在自己身下。 “放进去……”明谦觉得自己成了小受,被急得煞红了眼,可怜巴巴地等着女王大人的垂怜。 孟冉婷才不管男人的身体多崩溃,一只手挑逗着他的分身,另一只也不闲着,牵起他的手腕,引着他抬手,覆上自己的娇乳,“揉揉它,”话一说完,那只手就自觉地动了起来,揉,搓,碾,握,雪白的乳肉漏出指缝,两年不见,这一对宝物圆润了不少。 “自己揉过?”明谦挑眉。 “按摩法……嗯……”孟冉婷被揉得很舒服,言简意赅地道出了真相。 要知道,这两年她一个人无聊的时候,除了学做饭,还接触了很多新的性爱技巧,什么A片小黄文下属经验啊balabala,她也要与时俱进,三十岁了再顶着颗处女心,那确实有点变态了。 其中的一项,就是按摩胸部肌肉,话说有助于胸部增大……看来效果不错。 似是为了向他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孟冉婷将龟头抵在了自己的阴道口,媚声问道,“你不喊停,我可继续了啊……” 说罢,身体往后一坐,吞掉肉茎,将肉棒镶嵌进自己体内。 (一百三十)交心2 H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俗话还是有道理的,这女人也快三十有一了,加上中间开了荤后又旷了两年,身体不是一般地饥渴…… 就像现在,孟冉婷长发垂肩,撑在明谦的小肚子上,小屁股一上一下迅速套弄着肉棒,两个人都快舒服地上了天。 肉棒肿胀到快要爆掉,她每次坐下来,都能清楚地看到龟头撑得她小腹突出一块,两人交合的下体,淫液飞溅,明谦情不自禁地低吟,像是重磅催情剂,听得女人干劲满满,坐得更加快了。 看来这小身子骨两年来没少锻炼,这都十多分钟了也没觉得累…… 正想着,孟冉婷长呼一声,头发凌乱,又一次到达了高潮,同时整个人也跟没了力气般瘫软在他身上,哼哼着扭腰,似乎还是有些欲求不满。 前半期女上位其实是没怎么有感觉的,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可以自己控制节奏,想快就快想慢就慢,想戳哪里戳哪里,控制权完全在自己手里,而且看男人因自己的动作而发疯发狂,颇有女王范,颇有成就感。 正所谓抖S的性格抖M的体质,大概就是如此了。 “累不累?”明谦将女人的长发往后捋捋,摸了摸她的额头,竟然出汗了,于是捞起身旁的被子扇到她身上,就怕她着凉,这女人畏寒的毛病,他还记得呢。 孟冉婷大喘着气,显然是累得不轻,然而很不甘心的样子,使劲往他怀里缩了缩,“还不够……还想要怎么办……明谦你动……” 他们在床上厮混了多长时间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了吧,这其中女人高潮无数次,他射了一次,也算持久了吧……明谦好笑地吻吻她的发旋,跟哄小孩一样哄到,“乖,再来一次,今天要的够多了,贪得无厌可不好。” 要不然她这么饥渴,他们都会被玩坏的。 “……”怎么就成她贪得无厌了呢?孟冉婷不解,却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不是自己的地盘,虽说她已经练得足够没脸没皮了,可在明谦父母的眼皮底下嚣张……总觉不大好。 见女人一脸可惜样,明谦决定再坚持一会儿,尽可能地多给她几次高潮,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变回传统地男上女下位,牵着她的腿勾紧自己的腰,“夹好了。” 孟冉婷依然勾住自己的双脚,然后,男人便开始动起来,她仰头,正好对上男人漆黑的双眼,有汗珠顺着侧脸滑到下巴,聚成晶莹一点,配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珠,还有沉重的喘息声,像是远在天边的男人被红沉玷污,一下子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这一眼都映入两人的脑海里,此刻,柔情似水,她忍不住伸手拭去他的汗滴,简直心尖都化成了水。 “明谦好舒服……啊啊快要到了……” “妖精……哦别咬那么重,轻点……” 还好他们不是很喜欢在床第间爆粗口的人,虽说有的时候少了那么点乐趣,但是每句话都显得更加珍贵,相反地,更能催情。纯白色的被褥下堆成了山那么高,还有半边在不断耸动,孟冉婷都不敢想象那副场景,从远处看,肯定会被说成,白日宣淫…… 不够,还不够,想要再快,再深,想让他戳进自己的子宫里,狠狠地…… 然而明谦并不打算一见面就玩宫交,她虽饥渴空虚,但也需要时间适应,贸然打开子宫口,肯定得疼上一阵,他也是强忍着玩心,顶多时不时地撞一下花心,也不会为了加剧她的高潮而去故意挑弄已经露出头来的那一颗小肉芽,孟冉婷觉得自己成了一只小青蛙,被男人压在身下,还好自己柔韧性尚佳,否则,韧带肯定会受不了…… 她知道男人的顾虑,所以也不会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人生难得有机会被捧在手心里,她要好好抓住这来之不易的短暂光阴,不得不说,被人宠着的感觉,真好。 起码自己在他身下的时候,是一个完整的女人,体会得到性爱,感受得到上帝赋予男女人体的差别。伸手,指肚拂过男人精致的眉眼,此时此刻,这个男人是自己的,会顾忌她的身体,会满足她的要求,孟冉婷的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已经记不起她又高潮了几次,反正那一天,明谦坚持的时间格外长。 孟冉婷被一次次的高潮抛上了天,到最后他射出来的时候,已经喊哑了嗓子,激情过后的两人全身疲惫,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澡都顾不上洗,就这样互相怀抱着,缩到被子里沉沉睡去,下体紧紧相连,谁都不愿率先离开那温热的源泉。 总之,在明陌出差的那段独处时光里,孟冉婷整日窝在明谦那不见光的卧室里,不停地做爱,好像要把这两年错过的性爱全都一次性补回来一样,也不管海外分社进展如何,堂而皇之地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每天霸着明谦,除非特殊情况,不允许他将阴茎拔出来。 江溪华身为两个男人的母亲自然直到这对狗男女在房间里干什么,也懒得管,只是吩咐了人定期送饭,并且感叹一声:现在的姑娘,真是越来越索求无度了,她那时,根本没法比啊。 如果让孟冉婷知道江溪华心里感叹什么,肯定会当场被呕到内伤。 明谦开始后悔把明陌扔到美国出差的决定,因为这段时间,他一个人,实在有些应付不来。女人的欲望每天呈次方的增长,他扶着腰,揉揉放松腰间酸疼的肌肉,觉得自己要被掏空了。别看年龄才差了五六岁,折算成体力…… 简直不忍直视啊。 可是,女人求欢的眼神太过可怜,毕竟是他们旷了她两年,再加上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他们再推脱……这关乎男性的尊严。要是让江溪华知道他没力气做,肯定会连本带利地损死他。 于是,荒淫无度了将近一个星期,明谦千盼万盼,终于把明陌盼了回来。 (一百三十一)承诺 “妈了个蛋这就结束了?!太特么简单了点吧,枉费我飞了趟美国及匆匆赶回来,你们就给我讲这样的故事?!音乐呢鲜花呢激情澎湃呢?!卧槽……” 孟冉婷和江溪华坐在一起优雅地喝着咖啡,根本不理在一旁跟逗逼一样又蹿又跳粗口不断的明陌。 明谦扶着额头把脸别开,似乎在说:这人谁呀我怎么不认识呢…… 孟冉婷只觉这货比以前更欢脱了,大概是出了趟远门,明陌晒黑了一圈,到时看起来更健康,明谦很怀疑他到底是去办事儿的还是去度假的。 今天四个人到齐,就是为了开个小会,明陌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行李箱还拉在手里,就被江溪华传唤了过去,本来满心槽点,但意料之外地,见到了他以为难以再见到的人。 或许他和哥哥的心境是一样的。 相遇之前,漫漫长夜,是数不尽的想念,可等真正遇见,所有的波涛都远处不复存在一样,盯着女人的脸看了许久,发现两年的时间并没有改变她太多,自己却失了语言,甚至连招呼都忘了怎么打,也没想过突然遇见时该客套些什么,就这样呆呆地傻站着,憋了半天,才勉强憋出一句: “孟冉婷,好久不见。” 语调僵硬四肢不协调,想挥挥爪子然而小臂不听使唤…… 孟冉婷眼皮一跳,对扭曲中的明陌彻底无语。 江溪华摆出两杯咖啡,显然没给在场的男士准备,和明谦明陌相似的眉眼,虽是微笑着,却不怒自威,这个女人和他们父亲的故事,孟冉婷不甚了解,但仅从这一板一眼间,便能看出,他们的人生,并非外界所想的那么一帆风顺,而她夹杂在其中,只能做到,尽量不要多言。 “我们要回华夏国,”明谦推推眼镜,开门见山。 孟冉婷淡定地端起咖啡,手腕却轻轻一抖,没有逃过江溪华的眼睛。 这事情他们事前没有商量过,所以明谦的提议,她并不知道。 一个千疮百孔的提议,她相信,以江溪华的气场和水平,几句话就能扳倒驳回。 他们的过去,他们的人生,从未走到过光明,起码在江家,他们不必受法律的制约,父母在身边,能保他们一时平安,而回到华夏国,江家的手臂触及不到之地,他们之前的所犯过的每一条罪…… 若被抓到把柄,都能把他们钉上死刑台。 大义凛然地想已是如此,更何况,她还存了私心。 “那你们想过,如何和江家斩断联系,”果不其然,江溪华开始发力,直接提出了最根本的问题,“你父亲一直想把江家洗白,可我们两个的关系本身就是黑的,老古董们不同意,对我的成见也越来越深,你们在,还能稳定一下时局。现在处于和平时期,谁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你觉得,他们会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就放你们走吗?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不必两败俱伤,便能盈利,若你们真想好了,我不会拦你。” 然而明谦没有晃,倒是明陌先开了口,“哼,老女人,还好意思说别人古董……要办法有的是,你们不也是早就盘算好了吗,在这里费什么话……” 孟冉婷听得云里雾里,这是江家的家事,她不好插嘴,然而旁边,江溪华绷着的一张脸已经快要破功,她真恨不得手里有把叉子插死自己这个蠢儿子。 “阿陌说得对,”见母亲绷不住了,明谦加补一刀,成功击败BOSS。 “……” “……” 江溪华:“你们不给我找麻烦能死是不是,也不看看我和你父亲还能过几年悠闲时光?”就不知道体恤体恤人,她还想过几年风花雪月的日子呢。 “呵,都快六十了,就那老头能满足你?拉倒吧,动都动不起来!”明陌继续煽风点火,听得孟冉婷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一瞥头,果然,江溪华的面色从发顶黑到脖子。 “我知道你们肯定有办法,否则,我和阿陌也不会逍遥到三十才被召回来,至于具体怎么做……那就是你们的事情了,之前折腾的这么狠,心里应该够平衡了吧,母亲,”明谦最后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似是隐藏了很多事情,江溪华叹一口气,却是无话可说。 他估计还在纠结两年前被警察查水表的事情吧,孟冉婷早就听霍连夜吐槽了明家的主母多么多么狠多么多么变态多么多么不是人,挑人眼光特别高,明陌明前的前一个小女友就是被她给弄没得,还有个孩子,也跟着一块做掉了,什么母凭子贵,在江溪华那里都是屁话…… 她其实早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直在暗中给他们使绊子的是非常熟知明谦明陌的人,可真没想到,竟是他们的亲生母亲,给他们使绊子的理由,还是为了“考验”她。 说是考验,其实也没怎么难为到她,倒是把那俩货折腾到够呛,耗尽脑汁,东奔西跑,最后还是一声不响地扔下她,返回了德国。 不过就结果来看,她做得很成功,既排除掉了隐患,又保证了他们的安全,虽然是在霍连夜的“帮助”下。 只不过,这使绊子的理由和怎么看怎么别扭的现状……想不通啊。 有点不理解江家主母的脑回路,孟冉婷如是说。 “臭小子,又欺负你妈?”正当江溪华被两个熊孩子吵得无言以对之时,大神突然降临。四个人一起回头,发现江越辰拉开会议室的门,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好几个大大的…… 便当盒。 感情他就是来送饭的…… 简直就是居家好男人啊,人气属性爆棚,明谦可真是随了他爸。 说实话,这个家庭,和孟冉婷刚开始想象的不一样。 道听途说了那么多,总以为此等肮脏充满血腥的地方,有的只是沉闷压抑,直到接触了明谦的父母,才知道…… 什么叫逗逼一家人。 或许是沉闷压抑惯了,才要在别的地方找点乐趣吧,孟冉婷这样想着。 就像当初江越辰找上她的时候,她还以为开幕式那里做得不对得罪了当地黑社会。 江家兄妹就跟吃了长生不老药的妖怪一样,明明上了年纪,却不见衰老,江越辰的眉脚有一道十字伤疤,又成天带着墨镜,乍一看,就是一混黑社会的。 很久之后孟冉婷跟明陌滚床单时无意间提起这个梗,明陌听了呵呵地乐了很久,然后,拿着她的原话,去和自家老爹撕逼去了…… 对上男人的眼睛,明谦点头致意:“早上好,舅舅。” 不,他不只是欺负自己亲妈,连带着亲爹也一起欺负…… 这一声叫得…… 孟冉婷估计要是自己不在,江溪华肯定忍不住要拿起便当盒糊他一脸。 打打闹闹有拌嘴,虽然血统不正常了点,但这才是正常人家的生活。 虽说他们从小被扔到国外自力更生,但好歹还有个完整的家。她从小失去母亲,后来父亲也撑不起提前去了,仔细回忆回忆,原来曾经的她,无依无靠的,也是孤独到了一定境界。 孟冉婷突然觉得,只要能和他们在一起,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他们怎样对她都好,折磨,虐待,甚至杀掉她,她都认了,心一旦交付,就没有收回的可能。 只要她能留在他们身边。 虽不明白明谦为何执着于回到华夏国,但她肯定,即使哪一天他们行迹暴露,受制于法律的裁决,她亦不离不弃,生死相随。早从一开始,她就一无所有了,不是吗?所以不怕失去。 “他们在哪儿,我在哪儿,”孟冉婷转过头,一脸郑重地对江溪华说。 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明谦:哈我就知道她肯定这么说怎么样怎么样我猜得准吧。 明陌:果然这个女人还是善解人意的当初没有信错人…… 江溪华、江越辰:…… 看着两个人大爷一样鼻孔朝天的嘴脸,孟冉婷只觉那根正在轻轻拨动的琴弦,断了,断了……果然和他们在一起,伤感什么的,完全都是浮云,浮云啊…… 当夜,江溪华扔下一句“悠着点注意身体别太过火”,便跟着江越辰幽幽地回了自己的楼,听得孟冉婷一脸黑线,很显然,这几天和明谦的厮混,长辈们知道全过程,也很显然,这句话,不是对她说的…… 旁边明谦抬头望天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吃完饭,明陌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白色小药丸,掰开她的嘴填下去,同时自己也吃了一颗,山雨欲来风满楼,明陌一天都很淡定,孟冉婷预感得到,这男人快要忍不住了。 只是明谦在一边看着明陌给她喂药,既不赞成也不阻止,末了,遗憾地摇了摇头,似是在惋惜什么。 好吧,不说她也知道,毕竟这几天,她过于孟浪,把明谦吓坏了…… 几分钟后,血液流动的速度加快,浑身开始发热,毛孔打开,她蹭在真皮沙发上,只觉凉丝丝的真舒服。没有猜错的话,刚才明陌给她吃得,类似于春药,但他自己为什么也吃呢?孟冉婷不解,莫非是,渴了太久,害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明陌应该不会那么怂吧。 殊不知,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孟冉婷真相了。 他们以前做爱都是水到渠成,好像没有用过强,或者说是她太配合……总之性生活如鱼得水,春药催情剂什么的,还真是第一次,隐隐约约地,她还蛮期待的。 说着说着,身前被阴影笼罩,下身被两根手指分开,坚而硬挺的巨物随之顶了进来,孟冉婷想喊,明陌的脸却径直压下来,堵住了她的嘴唇,同时也堵住了她的声音。 原来,用春药,就是为了能让她多出点水,省掉做前戏……他是有多猴急?! 明陌我日你大爷……孟冉婷在心里啐了一句。 明谦五指分开随意摁在脸上,见女人无奈地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摘下眼镜,无害的桃花眼弯弯,似带有千万种风情,眼前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交缠在一起,激烈地拍打,相濡以沫的水液声,从嘴角漏出的呻吟…… 作为男性,他无可避免地勃起了。 “哦……” 快速抽插几下解了馋,明陌觉得自己快要被缴断了,那深不见底的幽穴竟是那样紧,仅仅是被包裹着,就有种窒息的感觉。他还好死不死地手残,拇指揉动那花瓣相交之处的一点点肉芽,更是刺激的女人濒临崩溃,快感连连,死命地收缩阴道,就怕他不出来似的。 无意间瞥见明谦宽松的睡裤已经鼓起一大包,而他没有自己解决的意思,孟冉婷推推明陌,示意他慢一点,抽出空挡转头对闲而无事的男人说:“要不要一起来?” 呵呵,真是挖得一手好坑。 明陌嘴角抽了抽,明显地不愿意,可哥哥勃起的画风又太过美好,想到曾经的三人同性,他都不好意思拒绝了,于是背靠沙发分开双腿,一把捞起女人,置于大腿上,给另一个男人留出足够的空地,做出无声地邀请。 这一坐,肉棒一下子被整根吞入,戳到了花心,孟冉婷只觉自己泄了力,全身都在哆嗦,却不老实,抑制不住地来回摇摆,在明陌身上画8字,像是要让那巨物搅便穴道的每一处,将快感刻入灵魂,渗入骨髓,并以此作为身体深深的回忆。 本来就欲求不满还给她下春药……明陌的脑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情不自禁地走上前,明谦边走边脱下睡裤,露出正耀武扬威的肉棒,先是用手摁了摁孟冉婷菊穴周围的褶皱,见女人明显僵硬了一分,便在内心叹息一声,放弃了手下的动作,改为拍拍她的脸,把肉棒举到她嘴边,“我不进去……乖,帮我舔舔。” 他站起来,胯部正好和她的小嘴对应,孟冉婷抬头看他一眼,再次被那副俊美的皮相吸引了过去,伸手握住撸动两下,然后含住了光滑圆润的龟头,狠狠吸了一口,都出了声音。 本就不是用来做爱的地方,怎么插也不会舒服的,而且刚进去会疼,以他们玻璃心脆的程度……散了吧,性爱需要公平,况且他也不是非要进入哪个洞才行。 明陌很想把女人的脸掰正,她眼里只有一个人的景象太过伤人,他只不过是慢了哥哥一步,却在这女人心中和哥哥的地位差出去了十万八千里。 当然,他认了,若不是当时明谦脑子犯抽想干女人,孟冉婷早就被他放血分尸装进福尔马林溶液了…… 心绪影响行动,注意到明陌胯下的节奏乱了几拍,细心一想,孟冉婷心中了然,吐出肉棒,就着水液揉揉搓搓,成功把那巨根又撩大了一个尺寸,“明谦,问你个问题。” 说得这么大气不带喘一个的,是当他能力不够吗?明陌头顶冒烟,无比郁闷。 “说,”明大爷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一切请求通通恩准。 “你们以前也跟地下室里的女人做爱吗?”孟冉婷甩出一刀,还生怕他们听不懂,又补上一句,“就像我这样的。” “……” “……” 明谦只觉额头青筋一跳,竟是不知该如何作答,见哥哥词穷,明陌搂紧女人,适时堵住她的嘴巴,阻止她再蹦出一些什么啥气氛的语句,顺便掐掐她的后背,嗯,霍连夜那小子有本事,把骨头架子都养出肉来了,这一掐,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整个人抱着都舒服了…… 是啊,他们杀人,犯法,做贱人命,只为图个快活。 当初寻找猎物的时候,这女人主动撞上来,一副好死不死的样子,对于他们来说,挺气人的,但这么多年,他们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唯有她的反应,是最特殊的,所以,玩性大发,想着倒不如留下她看看,看看她的底线到底在哪里,看看像她这样忠于爱情的女人,在失去贞操后,有多绝望。 然而他们错了,她不哭不闹,随遇而安,似乎只要不触及那个藏在她心底的男人,一切遭遇,与她无关,强加于她的,通通接受,无情夺走的,她不怒不悲。 不管他们是谁,做过什么,或将要做什么。 一切就是这样机缘巧合,也说不清多么喜欢,但从此之后,他们的身边,多了一个人。 “做过,”明谦如实回答,他们之前放荡的生活,她早有耳闻。也正因为如此,她才活了下来,否则两个对女人没兴趣的男人……呵呵,当真是让人浮想联翩啊。 “唔……”孟冉婷缄默,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他们到底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总不可能是像她这样自尊心比天皇还高的职场型女强人…… 只要可能,她会尽量去改。 几个加速,将女人插出一个高潮,明陌咬紧嘴唇,克制强烈的射意,用眼神示意明谦换个姿势,索性连拔都不拔出来,就这样带着女人转了个圈,把她摁到在沙发上,从后方进入,抓着两片白乎乎的肉瓣,肆意揉捏,大力冲撞,毫不留情。 孟冉婷自强不息地支起身子,明谦不知何时已经绕道到跟前,抓住他的好兄弟,含住,继续完成刚才做到一半的光荣事业。 这是三个人最喜欢的姿势,她可以爬着不用费力气,快感还是最平静的那一种,细腻而绵长,直达心底,而女人趴在那里撅着屁股任你干,也是满足了男人的大男子主义虚荣心。 岂不美哉? 轻轻勾着女人的下巴,描绘那捏不到赘肉的曲线,明谦坐在扶手上,希望能让女人轻松一点,“这样就挺好的,你什么都不需要改。” 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在她身上驻足这么长时间。 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是改不了自己一贯的多疑。 “嗯……”孟冉婷鼻间重重传出一声,也不知道是应了他,还是舒服的呻吟。 将心比心,这一驻足,就是很漫长的时光,他们已不打算再挪动步伐,至此而已。 听出了两人对话中的端倪,明陌咬咬嘴唇,不轻不重地动着,说出的话,却似千斤,“孟冉婷,等会了华夏国,跟我结婚吧。” --------------------------------------------------------------------------- 我是不是昨天没更......好吧我忘了... (一百三十二)调情H 她听到了什么?结婚?明陌?看看明谦,丝毫没有反对的样子,他们是在开玩笑吗?舒爽感一下子被吓走,孟冉婷一惊,差点没忍住“咔嚓”一口咬断明谦的家伙…… 怕出事儿赶紧吐出来,扭身用眼神质疑明陌:青年你今天脑子是不是进可乐了怎么这么不正常…… 挺正常的明陌被她这么一看也觉得自己不正常了。 其实这是很久之前兄弟两人讨论过的一个问题。 如果还能见到这女人,那么他们便一起回华夏国,失去江家的庇护,无望的前路,就算真的走入刑场,他们也心甘情愿,只是,双方的付出,他们欠孟冉婷一个承诺,万一他们某个人出了点什么事,她不至于无依无靠。 自进入到这样一种局面之后,孟冉婷就从未想过结婚。 她这半生唯一的一段情感交给了利益至上的宋晨锐,随之陪葬的,还有她对婚姻的憧憬。至于她和明谦明陌的关系……怎么界定呢?炮友?情人?战友?都不是,又都带着点,但谈到结婚……怎么想怎么不合适。 “怎么,怕我们养不起你?”明谦满眼戏谑,的确,是该考虑这个问题,毕竟走之前工作什么的撇得干干净净,房子也过户了出去,这么多年对于事业的打拼,算是白费了。 唉,这怎么能算问题…… “你们没有工作,大不了我养你们……”孟冉婷搂住明谦的腰,跟猫儿一样在他没有腹肌的腹部蹭蹭,小声嘟囔着,两个男人却是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女人再怎么粗线条,也有男人无法比拟的细腻,这事儿上,她有她的考虑。 三人关系挺好的,想走就走,潇潇洒洒,没有形式的拘泥,当然,关于霍连夜那个编制外人员……姑且不提。但一旦被婚姻拴住……她不认为这两个男人会甘愿放弃自由的权利。 揉揉女人的头发,真当她是十岁小姑娘了,“要怎么做,你才会放心呢?” “不,不是因为这个……”举棋不定,当然还是有更重要的原因。 除去心里变态,他们是正常的男人,事业,家庭,七情六欲,她却连成为母亲的资格都没有,身体差,甚至不孕……君子之罪,无后最大,多少有爱无爱的婚姻都止步于后代的生育权上,她生不了孩子,又怎能确保他们的血脉得到传承?若江溪华知道了,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明陌嫌弃地瞥了一眼在他眼前秀恩爱的狗男女,猛地抽了几下,搏个存在感,“这事儿你不用担心……没孩子,江溪华那老妖精还正高兴呢,这是她原话,你别不相信啊。” ……她的想法怎么就那么容易被看透呢?孟冉婷哼哼两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抬头看看明谦,男人笑而不语,也没有反驳,显然是同意了明陌的话。 这……鼓动儿子不生孩子的母亲,她还真是头一次见。 “毕竟我们不出问题已经是奇迹了,保不准下一代生个什么病,与其让那个孩子自卑痛苦地活在流言伤病里,还不如不给他来到这个人世间的机会,”明谦轻轻地说,每个字却清晰地不容反驳。 这也是他们家一贯的教育标准,人的一生要受好多苦,但快乐只有一瞬,若是为了享受那一刻的快乐而忍受苦难,还不如将快乐也一并抛弃,从此无喜无悲。 明陌也附和着,“对啊,反正咱们又不是特别心疼孩子的人,何必呢。” 何必为了此等芝麻大点的事找不痛快。 好,孟冉婷认输,他们赢了,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孟冉婷闷闷地问,心里还是有个结解不开。 “怎么说也得等江溪华把我们的身份从江家消了啊,”明陌不经意地回答着,有些心猿意马,身下的动作早就慢得没了力度,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戳,像在挠痒痒。 既然他们觉得没什么,那她也无话可说了,还是赶紧收收心办正事儿吧,这样的力度,这样的节奏……小腹痒痒的,根本解不了渴,她害怕,自己再一个欲求不满,把明陌弄伤了…… 重振旗鼓,以动作代替语言,张嘴吸住快要拍到她脸上的阳具,舌头勾动的有些急切,似是分散着下半身的触感,明谦揉揉孟冉婷的头,明白她是急了想要了,于是一个眼神丢过去,明陌会意,兄弟间的默契早已不需要过多解释,也正合了他的意,摁着她的尾椎骨,大力进出。 淫液如涌出的泉水冒个不停,很快被捣成了白沫,顺着缝隙流下来,流得到处都是,明陌受不了这样的画面,抽出肉棒,掰开肉穴,左右揉搓,观摩着,“你的小洞越来越过分啊……” 画面如此淫靡,他忍不住地想要欺负下她,于是两只手指并紧插进去,在肉穴内分开,前前后后按着,似在寻找什么,这有针对性的进攻对女体的刺激性更大,孟冉婷嘴被堵着只能“唔唔”地哼叫,本来想叫他给她个痛快,可男人总是故意曲解她的好意。 终于不知道摁到了那一点,孟冉婷娇躯一震,没控制好力道,狠狠吸了一口,爽得明谦扬头叹息,见找对了位置,明陌腹黑一笑,就冲着那一点不断戳摁,没过多久,他明显感觉女人的膝盖软了,撑不住了,想要向前爬去,他却不停下,反而变本加厉。 虽然快感在累积,可每一波浪潮过后,都是更大的空虚,孟冉婷很想停留在情潮的最高峰,不要跌下去,然而男人却在即将达到顶峰的一瞬拔出手指,把她干晾在沙滩上,任她自生自灭,欲火焚身,孟冉婷蹭着大腿夹紧穴道,企图获取一些快感,但根本解不了根源上的哭,干脆索性连明谦也不伺候了,幽怨地像男人告状,“你看,他欺负我……” 那语调,真是酥软到了极限,明陌快跌破了眼镜,曾几何时,孟冉婷也变成了演技派,那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似是轻轻一吹就能丢下去。 见她快急哭了,明陌不想挨哥哥的眼刀,直接三根手指一齐插进去,重新找到上次的那团软肉,扣扣摁摁,很快女人就开始咿咿呀呀地叫唤,全身心投入享受之中,和刚才装嫩装可怜的样子判若两人。 好爽,好刺激……所谓性爱高手,就是仅凭两根手指,就能满足女人的欲望。 终是憋不住,孟冉婷抖着身子,达到了高潮,同时,泄出了一片阴精,这是她第二次在他们面前潮吹,大脑空白一片,根本没空计较他们使了多少心眼。 手指被泄出的淫液打湿,明陌并没打算停下,趁高潮的余韵还没过去,他手指比之前更激烈地在里面抠挖,还没等缓过神来,孟冉婷就尖叫着又一次达到高潮,两次无间断的畅游云端,也消耗了她不少力气,索性前半身趴下,也不管明谦吊在半空中多难受了。 “……” 见女人自顾不暇,明陌不敢直视头顶乌云弥补的哥哥,在心中祈祷:大哥,你自己找地方解决去吧…… “啊啊啊好爽……再快点,再快……我还要……不够呃啊……” “妖精,这个时候你应该喊‘不要不要’,记住了吗?” “嗯嗯……那不要……呃啊……明陌好厉害……不要了……” “……你还是别喊了……” 听着床上那两只没头没脑的对话,明谦呵呵一笑,抚摸着自己粗大的硬挺,一时不知道该作何评价。 他性格闷,做得多说得少,和人相处时总会缺了那么点气氛,明陌大概是看了出来,所以调节了自己的性格,逗逼一点,主动活跃气氛。 他的弟弟其实没那么抽风中二。 年轻人就是好啊,不过是才差了一岁多,体力就不是一个档次的,看明陌,都不吃不喝和女人干了一天了,当真是“大战三百回合”不带中场休息的,还能挺直腰板腿不颤,有时应女人要求抱着她走两步,也是棒棒的……看得他眼睛发酸。 两个人从沙发滚到地毯,女人又被抱着一路抽插走到了床,他默默在后面跟着,很想上去一块儿玩,可之前劳累过度的腰啊……明谦心如死灰,此刻终于体会到了八块腹肌的概念。 如果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一定,在年轻的时候,每天都去锻炼…… “呃啊……快、快到了……明陌唔……” 女人大张着嘴喘气,刚叫出男人的名字便被封了嘴,两个人的舌头疯狂地交缠着,身体快要合并成一团,她大张着腿,脚勾着男人的腰肢,露出嫣红色的娇穴,粗壮的肉棒把洞口撑大,在那洞穴里一进一出,似是非常欢快,男人压在她身上,气息有些紊乱,动作猛烈却不失温柔。 “唔唔……” 女人又一次颤抖着高潮,身体向前拱起,又落下,落到床垫上弹了一弹,娇乳晃动,当真好看。 明陌也干涩了喉咙,吻吻她的眼角,似是在请求,“再来最后一次好不好?我快忍不住了。” 怎么能说不好,到底做了多长时间,孟冉婷也是有数的,她赶紧点头,用下巴蹭蹭男人的脸,一双大手分开她的手指,于她五指相扣,看着那张宽厚的手掌,孟冉婷只觉安心。 真的是好乖,乖到令人愿意倾心去疼爱。 又一次覆上她柔软的身体,明陌缓缓动着,恋恋不舍的样子,一秒也不想与她的身体分离。见床上的两只已经战斗到了白热化,明谦也快到极限了,虽然很不甘很拉不下面子,但想想生理知识,他还是咬咬牙,握住了自己怎么也不消停的兄弟,把手掌想象成女人的妖穴,配合着另一边男女的节奏,同步撸动起来。 这俩兄弟也是醉了…… 孟冉婷无语望天,从来不敢想象有一天明谦会对着她撸管。 画面太和谐,把她都看傻了。 不过,那么文绉绉的好看皮相配上如此狂野不羁的动作……好衣冠禽兽,好衣冠败类,总之,好养眼!孟冉婷在心里小小鄙视了自己一下,接着又沉浸到YY明谦的脑洞中…… 大哥的脾气明陌最明白,自己不舒服也要拉个垫背的,女人的眼球已经完全被旁边的男人夺走,他有些懊恼,不容纷争地低下头,亲吻她的额头,用身体的阴影遮住其他的景物,霸道起于一瞬,似乎在宣誓对于战场的所有权:“专心一点……嗯?” 孟冉婷被强行收回视线,带着歉意伸出舌头舔舔他的喉结,夹紧了挂在他腰间的腿。明陌在频临高潮的时候变了音,成熟而富有磁性,刚才那最后一声,叫得她骨头都要酥了。 “嗯……”哎呀哎呀明陌这个样子让她以后怎么逗啊简直在朝着他哥的方向发展啊这不大好以后的日子都不好玩了…… 大脑里噼里啪啦闪过一些有的没的,换来男人一记沈挺,直戳孟冉婷的心房,然后一切想法都被海浪冲散,剩下的,只有逐渐涌来的快感和男人低沉的呻吟。 思维越飘越远,越飘越远,久违的站在云端上的感觉,脚底都是软绵绵的,快感沿着小腹一阵阵攀起,聚集在一点,加深,加重,最后突破牵引线,崩裂而出…… “哦……”被那猛烈的收缩一夹,身体不堪重负,明陌再也忍不住,将欲望送到最深处,精关大开,一股脑地全部射了出来。孟冉婷喘息着,身下的液体温温热热,正中靶心,烫得她好生舒服,男人还在小幅度抽插延长她的高潮,这一轮下来,她的后背都生了汗。 不舍地拔出肉棒,手掌游走于女人的腰线,在她耳边轻声说着床第间的情话,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得到的声音,嘴唇有意无意地蹭着她的侧脸,孟冉婷也喃喃回应着,享受着情爱过后的温存。 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希望自己的男人在性爱后立刻离开,要不显得两个人为了做爱而做爱似的。 明谦跟块木头一样杵在一边冷笑着看一对狗男女爽完了后叽叽歪歪,一声不吭地撸着管,虽然濒临高潮,但快意减半,郁闷地加大了手劲,没过几秒,白灼的液体射出,被他用手心接住,没有撒到地毯上,不过麝香味还是弥漫了开来,瞬间,整个房间里,情欲的味道引人遐想。 “去洗澡?”见两个人还在腻歪,明谦已经抽纸擦干净了自己的手,于是无情地出声打断,顺便找个存在感。 明陌默,知道哥哥心里不平衡了,无奈地起身,手指探进那还没有完全消停下来的花穴,不轻不重地抠挖着,很快,白色的液体一块一块地流出,沿着股缝间,填满那小小的洞口,明陌心里差异,没想到竟是射了这么多,果真是压抑太久了。 被这么不深不浅地弄了一阵,孟冉婷又来了感觉,咬着手指头无助地看着明陌,却被旁边气场强大的男人一个戏谑的眼神杀了回来——好吧,上次就是这样,做了停,停了做,差点没把明谦榨干…… 所以她不能再祸害明陌了,强忍着呻吟,孟冉婷把满腹欲火压了下去。 “妖精,这里还是这么紧,”明陌抽出手指,在她脸上吹气,一脸郑重地耍流氓,“跟处女似的。” “你这是夸我呢?”孟冉婷一掌推开男人,支着身子做起来,张开双臂向另一个男人求抱。 “……”好吧,不能跟她在床上说荤话,床下也不行…… 明谦看着一脸无语的明陌,忍不住笑了一声,抱起跟小孩一样撒娇的女人,就这样赤裸着身子走向浴室,“长秤了啊,我都快抱不动你了,”话说得挺损,声音却带着满满的笑意。 “瞎说,”锤他肩膀一下,却根本没有用力。 见男女越走越远,明陌刚刚反应过来——为什么出力的是他事后被遗忘的也是他?!到底谁伺候谁呢?! 呕出一口老血,明陌郁闷地在床上滚个圈,麻溜地滚下床,追着孟冉婷找归属感去了。 ------------------------------------------------------------ 好吧我最近太忙了一章字数多一点马上就完了.... (一百三十三)了断 “老大宋晨锐已经在下面等了两个小时了你还是去见见吧……”秘书无力地跟自家上司汇报。 “我都说了拒见了他怎么还来没见劳资正忙着呢?”霍某人阴阳怪气,一边转着椅子一边扣自己不平整的肉刺,扯淡都不带打草稿的。 您老哪里忙了,说您忙的人都眼瞎呢……秘书憋着一口气上不来,“老大我已经拒绝三次了,他非要在下面等,您亲自出马,别让我传话了行吗?” 孟BOSS一走,见老大满脸愁云密布的样子,他觉得自己的寿命又得减三年:两个人,一个累人,一个气人,不愧能凑一对。 “哼,那他就等着吧,关我什么事儿?”霍连夜继续傲娇。 不关您事儿关我事儿啊,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您让人家在大厅一呆呆一下午,他这个做秘书的需要进进出出,肯定会被人指指点点的,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两个人皮笑肉不笑地在办公室大眼瞪小眼,突然间,内线接通,传来前台接待冰冷的报告:“老大,赵氏集团赵玲找你,要不要放行?” ……霍连夜扶额,这群货,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有外人在还不注意点措辞…… 不过……赵玲?不是霍连夜吗,怎么换人了?一个眼神丢给秘书,见小伙子也是一脸懵逼状,霍连夜“呵呵”一笑,短暂思考一下,还是开口叫人,“带她上来吧。” 按孟冉婷的意图,宋晨锐可是随便折腾,这个女人,到破釜沉舟的时候,不能不理。大概是女人家同病相怜,而且说实话,论性格,赵玲是个挺大方的女人,之前也见过,至少他不讨厌。 一脚“推”开总裁办公室的大门,高挑的女人连门都不敲一下就带着赵玲闯了进来,霍连夜再次扶额,很想知道这诡异的企业作风到底是怎么被带跑偏的,怎么有些看不懂了呢…… “人带到了,”接待也是一副很屌的样子,高昂着头,女王一般甩甩头发,拉着还在懵逼中的秘书离开,倒是很给面子地带上了门。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霍连夜已经在心里骂娘了,要是他再晚回来两年,估计整个泰和企业都得被那个女人改成女王集中营,像自家秘书这样的抖M会越来越多…… 想想就可怕。 回到正题。 霍连夜轻咳一声,指了指沙发,“赵小姐请坐。” 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女人,顺着霍连夜的手势看了看,犹豫了一下,还是叹了口气,撩着裙子坐了下来,“霍总,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的目的。” 好在跟这个女人说话挺畅快,对方也是聪明人,他点到为止即可,“那请问,赵小姐今天为谁而来?” 这个问题好比一根刺,一根最毒的刺,一根深深埋在她心底,明明已经破土而出众人皆知,她却死死不愿承认的刺,一层一层穿插着她的心头肉,扭成一个结,走不动,也拆不开,以前,是她在刻意回避,今日,霍连夜剥茧抽丝,硬是逼着她面对这个问题。 真的好难,难到她第一次有了喘不上起来的窒息感。 霍连夜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笑意不达眼底,像是在筹划什么好玩的东西,赵玲看不懂他,只是愣愣地直视他的眼睛,那里深渊万丈,她在考虑,值不值得自己纵身跳下去。 过去,现在,未来,举棋不定的时间有限,他在等着,看她还有什么不能逾越的底线。 其实已经有了决定不是吗?赵玲苦涩一笑,心想女人一旦有了牵挂与感情,便会变傻变愚蠢,即使知道会摔得粉身碎骨,还是义无反顾地往下跳,正犹如两年前的孟冉婷。 如今她也变成了和孟冉婷一样的人,老天不作美,她还有什么资格去嘲笑别人? 宋晨锐啊宋晨锐,你到底有什么,值得女人如此对你掏心掏肺。 “我啊……”看着那声音从自己嘴里飘出,却不是自己所属于的语气,寂寞而空灵,仿若没有根的浮萍,一击就碎,飘飘摇摇,生无所依,所到之处,荒芜无比。 已经决定爱了,所以无法放下。 “为了宋晨锐与赵玲而来……” 戴上祖辈流传下来的白玉手镯,还有那红宝石耳坠,用银簪别住镌长的黑发,口红,眉黛,细厚的粉妆,赵玲双手交叠抹平淡雅的香水,镜里映出的女人,竟是少见的愁容满面。 她已不再年轻,与之俱来的,还有精神的憔悴,和慢慢失去力气的身体,恍惚间发觉,女人经不起放纵,才是短短几年,她已是老气横秋的神色,即使是弯弯的柳叶眉,也盖不住那一分惆怅。 父亲走的很突然,房间里没按监控,却是不知道谁在慌忙的探望中绊断了输氧的导气管,本来刚刚做完手术,又处理完了公司的大事小事,应该皆大欢喜才对,然而,噩耗犹如洪水般袭来,她来不及质疑,如风一样地往家赶,却是噩耗成真,她看到的,只剩一具冰冷的躯体。 母亲冷着一张脸,端庄地坐在病床前,甚至眼圈都没有红,赵玲赶回家时,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自家楼下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在这么多人面前,她知道,自己的母亲,永远要顾忌着家族的面子,即使床上躺着的尸体,是她年轻时熬尽一生心血所爱之人。 她终究是忍不住,在母亲呵斥的目光下,无声地红了眼圈。 为什么要这样?明明可以好好的,她堵上自己最后的筹码,去恳求霍连夜,女人间的心灵总是有共同点的,心想孟冉婷不会狠心为难她,好歹会给他们一条生路…… 果真,霍连夜答应收购赵氏,并不再追求赵氏内部被蛀虫啃食的漏洞,他们的房子,也不会再让闹事的人去骚扰。 她原本预计的好好的,父亲接受手术,处理掉赵氏,把现在住的大房子卖掉,实在不行,自己还存了些古董家当,加上之前存下来的钱,就算不继续做生意,一家人生活还是够的,若宋晨锐还愿做点小生意也行,顺便把他的父母也一块儿带出来,自给自足,就算回不到从前,也不至于落魄太多…… 她是自由的鸟儿,有时,也会向往平凡的生活。 她和宋晨锐都决定收心了,不再沉迷于情欲,不再执着于金钱。 然而就在这时,一切朝着另一个光明点发展的时候,父亲走了,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什么,却无法用言语表达,落魄的家族,自身的污点,恶意的言语中伤…… 连葬礼都是仓促举办的,她第一次穿上黑衣西服,心头是忍不住的酸涩。其实父亲待她算好的,虽不善言语,但毕竟是心头肉,只是有的时候,用错了方式,加深了那道原本就不存在的隔阂。 再之后呢? 还没从消极的情绪中缓过来,早出晚归了好几天的宋晨锐带着律师,交给了她一份离婚协议书,当然她没有损失什么,宋晨锐表示净身出户,一分钱不带走,包括关于她生活的污点。 原本是不想同意的,毕竟曾经同享福共患难,即使打一开始就知道他目的不纯,不过三年的磨合,这个男人已经劈开了她冰凉的心,硬是往那石板里钻,跟条毒蛇一样,爬过之处,滑腻无比,令人难忘,她中了他的淫毒,所以,为之颠倒,为之轻狂。 女人混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失败,她其实很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 然而,就像她说的,爱了,终究是爱了,所以希望自己所爱之人变得强大,过得比自己好,那时看到他眼中浓得化不开的绝望,不可否认地,纵是常年冷漠的她,也不忍心了。 于是依他所言,签了离婚协议书,从此之后,夫妻二人,形同陌路。 到最后,还是她先褪下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推到他面前,看着他满怀歉意,一些话憋在胸口,想想,也没了说出来的价值。 不如不说,就这样一直沉默下去。 快到结束的时刻了。 赵玲突然读懂了那天霍连夜寓意深邃的眼神,不由得唏嘘一把。 那个男人早就料到了是不是?不,或许他所看的,不只是家庭破碎这么简单—— 这是赵玲倒下去之前最后的想法。 望着天花板,璀璨的水晶灯似乎在诉说着昔日宫廷的繁华,她眨眨眼睛,耳边竟是没有了一点声音,只觉时间过得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慢到她能听到见路边鲜花无声怒放,窗外海棠堆积,日升月以地星辰变换,不知不觉,竟是闪过了一年四季…… 然后鼻子也失灵了,银簪掉在一边,黑发铺开,犹如曼陀罗的花瓣,包裹住她愈加瘦弱的身体,脑后流淌着粘稠的液体,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自己体内抽离,随着那流淌中的温热,慢慢消失,慢慢远去,她想叫宋晨锐的名字,可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真是吝啬啊,她都没有怪他,为何他还是不愿意露面……让她见最后一面都不可以。 那时她要用自己所有的筹码保宋晨锐的时候,霍连夜眼中的无奈,似是在惋惜她的痴傻,但他还是一句话没有说,成全了她的选择。 正犹如她此刻倒在地上,回忆之前所有的谈话。 “想彻底摆脱赵氏这个烂摊子,你必须先处理你亲爱的岳父大人。” “他身体那个样子,反正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稍微动动手脚,别让人看出来就行。” “跟那个女人离婚,放弃一切产业继承权,不要贪恋。” “把她带到这里,然后,做了她……赵氏的残留财产全部划到你名下。” “现在的赵玲已经是绊脚石,没有她,你可以走得更远……” “都走到这种地步了,还有回头的可能吗?” …… 是啊,那个男人,怎么会回头,十年的青梅竹马都舍得扔进贼窝,更何况她这个萍水相逢,现在连垫脚石都算不上的路人甲。 赵玲努力扯出一丝苦笑,可光是牵动嘴角,就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没关系,都没关系,她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也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吧……自己啊,夺了孟冉婷的男人,然后,和她一样被牺牲抛弃。 不,自己还不如她,起码,那个女人,懂得审时度势,懂得自强不息,懂得爱人,懂得珍惜…… 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璀璨的水晶灯消失,凹凸不平的水泥墙,没有玻璃的窗户,地板灰尘肆意,突然后背一阵冰凉,接着冰凉感蔓延全身,终于,空洞的视线不再那么孤寂,男人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 那样的高大,阴翳,却又俯视众生,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但能感觉到,他视线的冰冷,仿佛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蝼蚁。 即使如此,他还是开口了,甜言蜜语被无情的眼神出卖,甚至和她的眼睛没有交汇,虚伪的作秀,令她不再相信: “赵玲,我对不起你。” 所以,她可以安心了是吗? 真可惜,竟是连回忆都想不起来…… 她望着天花板,任血流满地,终是胃部一阵恶心,忍不住小便失禁…… 宋晨锐从未见过真人在自己面前死去。 原来再体面的人,在死之前,也会如此不堪。 不过,他成功甩掉了一个麻烦,按照那个男人交给自己的方法……赵玲也真是傻,叫她出来,竟问都不问,就打车独身前来,也不管这见面的环境多么恶劣,多么匪夷所思…… 不是说他多么聪明,也不是说女人多么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先放下了骄傲,付出,爱情,输得一无所有,他都看在眼里。 心疼归心疼,这世上总不至于没了爱自己的人,然而,他有他的前路,他有他的目标,已经决定为此牺牲了太多,所以,漫漫长途,无法回头。 亦如当时的孟冉婷和现在的赵玲,都不能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一个人一旦为了自己,自私起来,就会不留情面,心狠手辣……天下无敌。 看着站在女人尸体旁边一动不动的男人,霍连夜啧啧嘴,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只见,宋晨锐低着头,退到墙边,背后靠在石灰墙面上,面无表情地掏出一根烟,点燃,猛吸一口,眉尾跳动了一下,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亮光,最后终是归于平静,他轻笑,若无所事地吸着烟。 谁也没有错,真的。 其实内心是挣扎过的吧,想和那个女人好好过日子,想救赎自己做过的曾经……然而终究抵不过那岁月积累下来的野心,化为无情,荼毒生灵。 霍连夜突然想起了那次和明谦一起去会所截人,谈判到尾声时,赵玲眼里的释然,和明谦的按兵不动。 他们早就猜到了这样的结局,只不过,比预想的,晚了两年。 可悲的女人,即使知道自己早晚会被牺牲,还是愿意倾其所有来换取爱人的一世平安。 在这方面,孟冉婷比她强多了。 霍连夜静静地等宋晨锐吸完一支烟,似乎也是在给他最后的思考时间,“这就是你的选择。” 是的,早在赵玲来找他之前,他就已经和宋晨锐碰过面。 宋晨锐求他从赵氏的泥潭中脱险,摆脱掉赵玲,从此,彻底划清界限……大概是这两年他消失得很干净,所以男人忘记了他和孟冉婷微妙的关系,才敢如此大胆地和他做交易。 他是商人,宋晨锐开出的条件很好,来换取几条可行性建议,和一个女人的性命,这种事儿,对他来说,不难办。两年的时间,他铲除掉了霍家不服从于自己的势力,将黑白两道彻底分开,做起事儿来更方便,也不用顾忌会牵扯到明面上的生意。 满口答应下来,却不急着施行,因为,孟冉婷离开华夏国之前,特意交代过他这事儿。 毕竟是十年的青梅竹马,对于宋晨锐的为人,孟冉婷了解得很彻底。她料到宋晨锐早晚会来求自己的竞争对手,解决掉自己昔日荣辱与共的合作伙伴,她也料到,即使不对赵玲进行恶意抹黑,宋晨锐也不会在兵败山倒后,轻易放弃铲除掉赵玲的念头。 他们都是很现实的人。 “那么,处理尸体和舆论宣传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宋晨锐开口,被香烟熏过的嗓子有些沙哑。 “好,”霍连夜熟练地拨通一个电话号码,“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似乎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叹息,然而当他抬头时,四周空无人影,只剩下一地烟灰,和不肯瞑目,瞪大双眼望着天花板的女人尸体。 楼下,汽车引擎发动,霍连夜走到尸体旁边,捡起那根泡在血液里却不沾红的银簪,眼里的光线忽明忽灭,薄唇轻启,似乎是下达什么命令,简洁明了,只有两个字: “动手。” 他们生活在黑暗中,所以肆无忌惮,但是那个女人,双手不能触碰鲜血。 繁琐的雕花,模糊了的篆刻,霍连夜拇指摸索着光滑且不带黑锈的银簪,心里有些不舒服。 原来,这就是现实与爱情。 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却又五味杂瓶。 (一百三十四)归程 明陌简单扫了一眼报纸的标题,“夺命高速,赵氏千金与入赘女婿双双葬于火海”,底下还配了一张黑白图,场景很是混乱,豪华的轿车已被烧得不像样子。 他撇撇嘴,在内心吐槽这标题写得不够上档次,然后把报纸揉吧揉吧扔进焚烧炉,完全不顾身后正要取报纸阅读的江越辰的心情。 臭小子…… “怕被我儿媳妇看见?”江越辰挑挑眉,这三个混小子在底下沆瀣一气干得混账事儿他可是很清楚,这么费劲地折腾死两个人,不就是为孟冉婷出口气吗,偷偷摸摸的,还怕人看见。 明陌特受不了这鄙视他的语气,于是坏笑着回头,更加鄙视地反击,“啊,是啊,舅舅。” 好吧,大招杀伤力百分之百,中招的江越辰一下子绿了脸,大袖一挥负气离去。 “舅舅”这两个字是他死穴,这么多年了,威慑力一点也不减。 妈了个蛋,当时知道俩小子智力没问题的时候他还高兴了好一阵儿呢,结果呐?俩人猴儿精,天天气他,还不如生个智障呢! 客厅里堆满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江溪华站在一边,看着儿子忙碌,自己竟是连句话都插不上。当时两个孩子回来时两手空空他,如今离去,却是要把所有属于他们的东西都带走。或许从小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是命运的不幸吧,他们的背景,还有如此肮脏的血缘关系。 他们的不满,他们的怨恨,她所能做的,只有理解与包容。 “您是有话想对我说吧,”肩膀被轻轻拍了一下,江溪华回头,见孟冉婷正微笑着看她,那笑容直达眼底,没有嘲讽,也没有恶意,江溪华绷紧的神经稍微松弛了一下。 她比这姑娘大不了多少,虽然各自承认了关系,孟冉婷也答应了和阿陌结婚,不过,不亲不淡的血缘,还有之前的恶意捉弄……她不指望孟冉婷会把自己当母亲。 无所谓,称呼远近什么的,他们什么时候在乎过?只要这个姑娘不离不弃,便怎么样都好。 “啊,是啊……”早就想找这个姑娘谈谈,可那俩小子护得严实,她也不敢多说什么。难怪明谦明陌对孟冉婷这么上心……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喜欢没有脑子单纯好骗的傻女孩。 亦如她从来不相信灰姑娘的故事,没有等价的家庭背景与势均力敌的思想价值观,纵然王子与灰姑娘冲破世俗的约束结了婚,分开也是迟早的事,更何况,那是封建王室。 婚姻不等于爱情,互相的猜忌,最后破裂背道而驰,又何尝不是一种对灵魂的囚禁。 正在收拾行李的明谦警惕地观察着两个女人的互动,孟冉婷无奈地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和江溪华离开了客厅,将即将炸毛的男人隔绝在状况外。 孟冉婷感觉得出,江溪华不讨厌自己,那么总有一些女人之间的话题,需要男人回避。 “本来不想和你说这些,但时间,来不及了……”江溪华拉开窗帘,落地窗外,阳光明媚,黄藤摇椅上积了层灰,也不觉得阳光刺眼,她摸一把灰,捏于指尖,仿佛看到了枯纱流逝,时光变迁,于是像是被这日光感染,她情不自禁地坐到了藤椅上去,目光缥缈。 孟冉婷有一瞬间的听不懂,不过聪明如她,很快又反应过来,“挡不住了……对吗?” 江溪华点头,眉宇间尽是疲惫,见状,孟冉婷心知自己猜对了,便不再说话。 江家的庞大与灰暗她已经听人详细描述过,大家都生活在一起,这么大的庄园,然而自她来后生活却一片平静,虽是没出房门,但也听不到其他动静,想必是明谦的父母起了绝大的作用。 “许多年前,我的母亲,也就是明谦的外祖母,就坐在这张藤椅上,轻轻摇着,摇着,目无焦距地望着窗外,对我和溪城说,恨只恨,让我们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她爱上了那般不该爱上的人……” 江溪华从未想过,原来每日和自己亲密生活的人,竟坐在摇椅上,摇着摇着,就微笑着再也不醒来。 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懵懂尚不知人事,而哥哥,只是叹气,却也不悲伤。母亲说的对,出生在江家,是他们这一生最大的不幸,所以,连亲人去世,心境也不会有波澜。 母亲是一个热爱黑暗的人,一意孤行地爱上父亲,如愿以偿地嫁进江家,结婚,生子,直到死去,她才发现,自己生于光明,纵然千万分执着,也无法融入黑暗一点。 在江家,从小过的生活是严酷的,泯灭亲情,抹杀感情,或许就是遗传了母亲这份不正常的执着,她才会和哥哥走上那样一条违背常理的道路。其实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多少爱情,到现在都是,相濡以沫,相敬如宾,当时闹得轰轰烈了,无非是青春叛逆,不服从于命运。 可是真正能扭转命运的又有几个?翻转乾坤,背道而行,强行改变命格,会遭受天谴,她起初不信的,不在乎流言蜚语,不在乎世俗制度,更不在乎来自家族的压力,直到,她昏倒在谈判桌上,醒来时,江越辰告诉她,她已经怀孕。 她那时才十四岁,初潮到来没多久,骨骼都没发育完全。 为了年少时的叛逆而生下注定无法融于世的孩子,值得吗?何必为这样的家族培养后代?然而当她看到自己亲哥哥的黑眼圈,愈加憔悴的脸庞,她还是动了恻隐之心,保住了孩子。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明谦对她那么疏远的原因吧,原本就不爱,她也从不求没有付出的回报。 很牵强,很无理取闹,没有爱情,不是婚姻,明明随时可以离开,然而她和哥哥却始终在一起,到最后,已经想不通为什么。明谦的出生很大的刺激了部分掌控家族利益的人,从此,他们两个被推上高位,承受各种风浪击打,竟也携手并进走到了现在。 悲痛,压力,释放,纵欲,总能记得在那个终日不见光的屋子里,她放声大叫,和哥哥疯狂做爱,床单上沾满了他们的汗水与体液,有时累到哥哥再也射不出精液才罢休,然后互相拥抱着,想哭又哭不出来,就这样陷在肮脏的空气里,一天一天,度日如年。 放荡着放荡着,不小心又出了事,百密一疏,不知哪天防护措施出了问题,一年后,他们给明谦添了个弟弟。百分之五十的几率,这俩小子倒是幸运,起码暂时看起来健健康康活蹦乱跳,没啥问题,至于将来……他们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又怎么有时间去管他人。 即使他们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块肉……不,像她这样的人,即使真是自己的骨肉,也不会有多少珍惜之情。 从小没有照顾得上他们,所以把他们送到国外的时候,心里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反而轻松了,不用为他们的安全费脑子,相反的,送走他们,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她要顾及的事情太多太多,不知不觉,她已从心智成熟的妙龄少女,变成了真正能独当一面的女人,而她的孩子,以优异的成绩结束学业,回到了华夏国发展。 这之间,关于孩子们的一点一滴,她都有掌控,包括,他们结交的朋友,碰过的女人。 不可否认的是血统的遗传,那永远无法掩藏的暴虐因子,竟在他们未成年时便暴露了出来。无法忍受刺激,杀人,抛尸,和警察兜圈子,成功脱罪,两个月的合法监禁取证调查,他们的心理素质,甚至比当年的她还要强大。 到底是妥协了,心甘情愿地跟在他们身后收拾烂摊子,心想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身为父母总该做点什么,不能真让他们被枪毙吧? 兜兜转转,她和明谦明陌不亲不近,却又有着千丝万缕斩不断的联系,然而,那个女孩的出现,突然搅乱了这和谐的局面,他们杀人、放火,她都可以摆平,唯有感情婚姻这条路,她有着太多的经验与恐惧,所以宁愿让他们疏远自己,也不能轻而易举地放过包裹着的蛛丝马迹。 “我这样是不是很不好?肯定招人厌……”说了一大通话,江溪华自嘲地一笑,也不管孟冉婷挺听进去了多少,继续自顾自地说,“那俩小子所有的动向我一直都有所掌控,那小警察是我派人找来的,线索也是我提供的,为了掌控大局,我还亲自跑了趟华夏国,不过明谦疑心太重,没过多久就被他发现了……把霍家小子也搅了进来,兜兜转转耗费了你这么长时间……” “我能理解,”孟冉婷静静地听她说着自己的故事,没有打断,也没有反驳。 其实嘴上说着不疼不爱,其实还是关心着的,要不然,为什么那么关心他们的情感生活,对于他们的行踪,又如此死死咬住不放?归根结底,她只是一个女人,两个孩子的母亲。 纵使经历过再悲痛的过去与刻骨铭心的男女爱情,也逃不过这两点。 “哈,你看,我真是老了,又扯了这么多有的没的,浪费你的时间……他们两个和江家的关系,我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这次回华夏国,再见到的几率,应该很少了吧……”江溪华喃喃自语,“只怕这关系一断,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我就保不了他们了……” 孟冉婷本不想这么早放下诱饵,可实在看不下江溪华自我嘲讽,她无奈,缓缓道来,“如果他们两个愿意,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回来的。”再赔上个霍连夜都有可能。 江溪华一怔,抬起头来有些惊慌,见孟冉婷巧笑嫣然不像说笑,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孩子你……愿意考虑放弃华夏国,来这个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 孟冉婷点头,虽说没感情,但终究体内流淌着属于这里的血液,他们对此再陌生再讨厌,也扼杀不了归乡的萌芽,而她,也早就决定了,只要他们不抛弃,她便如影随形。人生地不熟又怎样?她自觉自己内心无比强大,语言也不是障碍,没什么能难得住她。 对话进行的时间并不长,当孟冉婷摁下门把手准备走出来时,还没等迈开步子,就被拥入一个不算结实的怀抱,眼镜片上反射着的光一闪而过,明谦把女人抱得紧紧的,就怕别人从他怀里抢走,江溪华随后走出来,一脸淡定地看着神经兮兮的儿子,也不解释,无声飘过。 小兔崽子,有了媳妇儿忘了娘,都多大年纪了还秀恩爱,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别抱那么紧,喘不上气来啦……”孟冉婷推推他,明显感觉到被江溪华笑话了…… 警报解除,见女人安然无恙,明谦赶紧松开她,却不是帮她顺气,五指隔着衣服直接握住了她圆润的胸部,还捏了两下,确认软软的触感还在,才放心地下结论:“嗯,还好没压坏。” “……”妈了个蛋他这么公然耍流氓是跟谁学的?大力拍掉咸猪手,孟冉婷白他一眼,眼里明显写着“神经病”三个字,一边调整胸罩一边走远。 明谦推推眼镜,镜片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满是温和的笑意,他惊讶于自己的变化,真是有了稳定的根基,便不再漂泊,一路漆黑走来,也等到了迎接光明的那一刻。 说不清到底谁囚禁了谁,以他们的过去,能走到这一步,已是万幸。 看来大大小小的心结都解决了呢…… 人也到了心也到了,那他们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了。 第一次如此期盼新一天的到来,不为别的,只为能在清晨起床时,看到枕边人平静的睡颜。当然,那女人是个事业狂,早起甩下他们的可能性很大……不过。 有着这份信念,就够了。 “没生意?没业务?嗯哼?你们的脑子长坑了,还是被鳄鱼吃了?没单子不会去跑吗?长着两条腿是干什么?彰显上帝造人的艺术感吗?!别特么跟我扯淡,这个月业绩不达标,就别想要奖金!还愣着干什么?!GOGOGO赶快跑起来啊还等着我从这儿催呢?!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快滚从我眼前消失,消失!!” 一群人灰头鼠脸鱼贯而出,秘书一脸无奈地站在会议室门口,光听刚才不间断的咆哮,就能联想到自家BOSS连蹦带跳跟猴子一样摔着板子训斥下属……倒地躺枪的孩纸们是何其无辜。 其实老大是你自己没事儿干又找不到女人发泄性欲憋得难受所以故意折腾人吧,这个月的业绩已经达标了,可您老又临时决议提高五个百分点,这个工作强度,谁吃得消? 自从消灭了赵氏宋晨锐这个祸害后,自家BOSS就变得越来越喜怒无常……俗称,闲的蛋疼。 “人呢?跑这么快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都给我滚进来——” 屋内又一声咆哮,曾经高大威猛的BOSS形象已经在大家心里碎成了渣渣。 秘书望天,心想刚才人都叫你轰走了,谁还会脑子一抽跑回来?所以他静等三秒,敲门,抱着文件蹑手蹑脚地蹦进会议室,把文件放在浑身冒烟的霍连夜面前,毕恭毕敬地听候发落。 “老大这是新的合作案您先过目。” 哎呀他是不是有点喜上眉梢明显了点?霍老大那么明察秋毫的人……哦不也不一定,这段时间他暴躁的跟女人周期性子宫出血一样,根本没精神观察他这个连名字也没有的路人甲。 其实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昨天,泰和的另一个传奇人物,孟冉婷孟BOSS,给她来了电话……怎么说呢?神神秘秘含含糊糊,清楚地表明了自己过不了几天就要回华夏国并且短时间内不会离开,却不让他漏风给霍连夜…… 这算什么,恶作剧?情侣情趣? 既然孟BOSS已经发话了,那肯定不假,他们水深火热的日子过不了几天了,当然,他一定会遵守约定,好好保守秘密的,要不然,按那个女人的个性……呵呵。 “给我泡杯茶端办公室去,我马上回,”瞄了一眼合作方案,大概是觉得从中有利可图,霍连夜好心放过了他,摆摆手给自己的万能秘书下达指令。 趁着有机会,赶快溜……秘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霍连夜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霍连夜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踱回办公室,夕阳西下,他坐在自己舒适的总裁椅上伸个懒腰,绿茶烟雾飘渺,看窗外黄昏漫天,他竟感到了疲惫,一点也不想工作。 最近脾气失控反复无常,他有时候真感觉自己来了大姨妈,比女人还要变化莫测……反正总结一句话,自己看着都嫌弃自己,情欲,渴望,那女人要是再不出现,他可不保证自己能忍住了…… 不过要是被明谦知道了,肯定会被收拾死吧…… “哦吼,不错嘛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话说回来……知道还从这里想别的,是不是该罚?” 突然一个纸团飞过来打在他的后脑勺上,听到熟悉的声音,霍连夜挺直脊背,僵僵地回头,也追求是谁敢拿纸团打他了,一副吃屎的表情看着来人,就差用手指人了:“明、明……” “两年不见名字都不会叫了?”明谦轻笑着再揉一个纸团往男人眉心扔去,准确无误,正中靶心。 这一下把霍连夜打醒了,某个记仇的男人也不管那么多年的兄弟交情和两年不见的久别重逢,看着明谦一脸戏谑,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捡起纸团往男人脸上砸,不报仇不罢休! 于是,秘书凌乱地站在办公室门口,看着两个奔四的大男人用他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文件,揉成纸团,打起了攻防战……内心流着面条泪石化在一边的秘书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一回来你就找我事儿是不是闲得慌!” “打得就是你在德国窝了两年一点乐子都没有,不打你打谁?” “明谦你大爷的……” “哟,这声叫对了,孙子。” …… 二十分钟后,办公室里一片狼藉,明谦悠闲地倚在沙发上喝着秘书泡来的茶,完全不理蹲在一边默默收拾残局的霍连夜。 这就是他为什么执意要回华夏国的原因。 虽说出生成长国籍都不在这华夏国,可江家的根在这里,长辈对他们说的第一句话是华夏语,他们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华夏语,最美不过母语,千万种情感,或豪放或婉约,都能流畅无误地表达,就算十多年生长在国外,那从心里树立起的高墙,硬是将东西两种不同的文化隔出一条鸿沟,沉闷,压抑,谁能受得了。 两年啊……那样封闭的环境,甚至连个愿意和你玩打纸团战的人都没有。 “怎么就你一个,明陌呢?”霍连夜头顶都快郁闷得长蘑菇了,都来欺负他,孟冉婷扔下一封信件跑去了国外逍遥,明谦回来又对他指指点点……啊啊啊这日子没法过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明谦冷笑一声,恨不得一脚踹上去,这孙子的心,他可是摸得透透的,“在家办事儿呢,怎么,想回去看看?”要是他敢回去,以孟冉婷现在的脾气,非掐死他。 “……哦……”某男默默地说,鼻子一酸,都快哭出来的感觉,不过很快脸色一变,无比不冷静的回头瞪大眼,“你们住哪儿?别告诉我在我家楼下,我才不要和你俩做邻居呢!”一肚子坏水的明谦,不得把他这个鸠占鹊巢占了两年的编外人员打压死啊…… 明谦一副“你丫智障”的表情,“脑子有坑……明家的别墅,孟冉婷一直打理着呢。” 当初走之前,做好了千万种预算,其中一种,便是他们回不来,霍连夜也出不去,既然是他们认定的女人,那总得有点表示才行,于是他们把明家那栋老别墅过户到了孟冉婷名下,外加几辆不算太奢华的轿车,这些年他们的钱都花在边边角角上,日常生活过得也节俭,要说财产什么的,还真没几件,怎么算都是孟冉婷亏,不过,他们能给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更何况以那个女人的自尊,也不会允许他们直接给钱什么的。 别墅过了户,里面的通道地下室封锁得干干净净,只要不拆房子,根本发现不了,拉过尸体的车也处理掉了,从今往后,孟冉婷就是一干干净净的女人,血腥,残暴,与她无关。 两年的时间并没有让那个女人的脑子退化,亦如她始终相信他们会回来。 所以,他们给的车,她正常开着,即使每天不住,也会定期打扫那栋别墅,现在他们回来了,打开房间的门,连灰都不用擦一下,铺上被子直接睡觉,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好。 就跟有了家一样。 看明谦斜躺在沙发上笑靥如花,霍连夜很想上去给他一拳,“秀恩爱,死得快……” 在角落里的碎碎念并没有逃过明谦的耳朵,他阴阴一笑,在心里布置好了千万种收拾霍连夜的方法,跃跃欲试,就等一天有机会实施。 不过,一码归一码,今天…… “晚上来我家吃个饭,”明谦心不甘情不愿地说。 毕竟两年,好不容易回来,按习俗,总该认识的人聚个餐,他们平时除了杀人就是绑人,哪有几个认识的,又实在不想叫霍连夜这孙子……可孟冉婷愿意,他们也不能说什么。 虽然那孙子也是阴暗了两年,可身在B市,私下里总归是照顾得到的,否则以那个女人的处事方式,这两年怎可能一路平安,权当谢谢他这个编外人员了。 霍连夜一直不知道,其实自己在明谦明陌眼里,就是一“编外人员”…… 浪了几个星期,那女人可算知道回来了,不光自己回来了,还拖了两个电灯泡……霍连夜扶额,感觉有些肉疼,不过他很快抓住了明谦话里的重点…… 等等,吃饭?谁做?看他这架势,莫非是孟冉婷?! 卧槽他能不能不去…… 他已经不想再犯胃病了…… (一百三十五)将来H 刚刚结束一场大战,孟冉婷动动腰,非常不情愿地把体内那根疲软下去的巨物抖出去,缩在被子里,男人偷笑,一边笼着她的头发,一边把被子裹紧。两个人都出了一层薄汗,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又累得没劲收拾,看女人那受了气小媳妇的样儿,估计是不乐意了。 也是,还没等人换下衣服来就报抱床上提枪突入,兴致一来完全忘了做前戏,那地方不出水,贸然进去肯定会疼,孟冉婷在这方面又是个不会说不的人……有时候他们会想,男女之事上,他们愿意迁就她顾及她,若换个男人这么对她,她要还是不会吭声,得多难受。 所以一天都是命中注定,她退一步照顾他们的感受,而他们不舍得她受苦。 茶几,沙发,最后滚到床上……本来他还想趁着哥哥不在家到厨房弄一次的,结果想想一会儿还要在那里做饭,未免太淫荡了点,所以中途放弃,转移阵地。 “给你按摩按摩?”吻上女人光滑的肩头,他嬉笑着问。 “不用,”孟冉婷伸手摸摸他的头,柔软的头发,摸起来格外顺手。 可明陌总觉得她这是在摸狗。 “消气了?” “本来就没生气,累了点而已……”打了个哈欠,她实话实说。 觉得身上汗干得差不多了,孟冉婷撩开被子穿睡衣,按照行程走,该做饭了。这正是她大显身手的好时机,以前只有霍连夜吃过她的饭,今天,她也要展示自己贤妻良母的一面,好好刺激刺激那两个男人思维定式的神经。 生活九级废柴啊…… 明陌倚在门框上,无语地看着女人连围裙都不系,跟挥看到一样啪啦啪啦切菜,光看背影就知道,画面有多美,他都不敢想象菜板被剁成了什么样子…… 散了,好不容易有心做一次饭,他们不能挫伤人家的积极性。明陌突然明白了霍连夜为什么天天守着女人也要坚持吃外食……呵呵,他现在深有体会。 幸亏那孙子胃好…… 实在受不了视觉强奸,明陌一声不吭地走上前握住女人的手腕,制止根本没有技术含量的乱砍,看着她疑惑的眼神,他憋了很久,才弱弱地、努力不伤人自尊地说:“还是我来吧……” 好吧即使这样女人还是被伤到了,孟冉婷“哼”了一声,手上的力度却是加了几分,就是不松手,一副看他能把她怎么样的表情,明陌心底升起一阵无力感,竟是无言以对。 唉,只要吃不出事儿来就行,她想做,就随她吧……最终,明陌妥协,决绝地退出餐厅,不想在自己受折磨之前,仔受一遍心灵和眼睛的折磨。 等心闲下来,明陌仔细环顾四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承载了他们三个太多的回忆。从初识,到相遇相知,时间虽不长,却又都以融入了对方的生命,以至于无法割舍,无法分离。 明谦拖着霍连夜回到别墅的时候,孟冉婷正好端上最后一道菜,看看女人悠闲地拍拍手解围裙,再看看明陌一脸大义凌然准备赴死的表情,霍连夜有了想逃走的冲动。 上次他就是被孟冉婷如此悠然的表情欺骗了的,然后,嗯,胃疼得差点去医院。 “……” “……” “……” “叫外卖好不好?” …… 孟冉婷知道自己做饭做得很烂,但潜意识里,如果要和男人一起生活,做饭收拾屋子家务什么的必不可少,虽说明谦明陌属于居家好男人类型,但……不保有哪一天,情况会突变 好吧,她承认自己偏置且多疑,毕竟这样的背景,加上此般混乱的关系…… 明谦熟练地把披萨切成小块,还不忘拿掉女人面前的盘子,换成一份红枣白昼和炒猪肝拌饭,美名其曰,补血,孟冉婷内心“呵呵”着,一阵无语,这个梗,他竟然还记得…… 今天的聚餐,其实纯粹是为了给男人间谈事情办的,她默默地在旁边听着,男人们需要解决的问题。例如,明谦和明陌的身份,需不需要换名字,工作怎么怎么整,是做生意好还是重操旧业,警方内部处理的怎么样,霍家还能不能靠住,怎样解决之前突然失踪的问题balabala…… 最终,还是明谦拍了板,把事前消失在华夏国的记录抹消掉,他重新开心理工作室,不反驳孟冉婷继续抛头露脸,霍连夜始终编外,至于明陌……没必要工作,在家貌美如花就行了,反正以他的水平和收入,对这个家也没什么贡献,出不出门结果都一样。 家里的地位总是一眼就能看清,无视明陌幽怨的眼神,明谦和霍连夜去商量工作室的事情了,孟冉婷同情地看着他,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顺便掐掐那鼓起来的包子脸…… 于是明陌彻底炸毛了。 “啊啊啊为什么你们要这样欺负我不公平不公平不公平!!” “那等你什么时候收入能超过我再说,”明谦凉凉地扔下一句,立刻封了咆哮男的嘴。 哥哥就是一开外挂的,心理学得好,人长得又好看,不为看病主动扔钱的人也很多,每天光外快就赚得他眼馋,以前当老师,工资就那么点,反腐倡廉后还不能收礼…… 没法比啊根本! 他要求该设定,为什么当初自己脑子一热跑去学校当老师?! 总之,讨论过程很愉快,结果很令人期待。 本来霍连夜是想留下过夜的,可为了防止孟冉婷心软,还没等他开口,就被明谦以无比阴损的借口扔出了家门,看着灯火通明的别墅,霍连夜爆了句粗口,一边诅咒明谦在床上立不起来一边发动汽车,一个人心酸地回到公寓。 就在几个星期前,孟冉婷还是自己邻居,楼上楼下的,找起来可方便了,结果正牌老公一回来…… 如果他去夜店吊女人,估计明谦会黑死他。他虽放荡,但从小到大也一直是跟着明谦明陌的脚步走,正所谓三个人穿一条裤子,都这么多年早穿习惯了,总不能单蹦吧。 不行,他早晚得在明谦明陌之间拼得一席之地,要不然,以后的生活,水深火热啊…… 厨房里正在帮忙收拾垃圾的明谦一点都没有被诅咒了的自觉,刷盘子洗碗,孟冉婷做得很熟练,他看着自始至终一声不吭的女人的侧脸,光洁的眼角,竟是看不到皱纹。 还是一副十七八岁小姑娘的样子,于是情不自禁地伸出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孟冉婷嘟囔了一声“别动”,拨开他的手指,冲掉盘子上的泡沫洗洁精,专心致志地干着手上的工作。 “在想什么呢?”难得一次他没有直视她的双眼,眼睛一笑微微弯起,好看至极。 “以前跟别的女人做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孟冉婷直言不讳,倒是对他过去的生活一点也不在意的样子,“我是说,那些和我一样的女人……” 不小心又旧话重提了。不,不怪她,是他们今天谈论的话题太能勾起人的回忆。 被骗回家,关在阴冷的地下室,或许他们会和她们做爱,施舍短暂的温暖,即使求生过程中没受过什么刁难,还是逃不过死亡的命运。给人微小的希望后又驳回,随之附赠的是加倍的痛苦,对于渴望生存渴望生命的人们来说,何其残忍。 呵,终于知道嫉妒了,这是好事。 明谦笑得更灿烂了,正好孟冉婷洗完最后一个碗,他递上毛巾,看女人擦完手,却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孟冉婷斜睨他一眼,也不再问,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好像谁先开口谁就会输一样。 幼稚死了……她竟然也会关心这种事情。 正打算放弃这个话题找明陌一起玩耍的孟冉婷突然被拉近一个怀抱,明谦托着她的大腿,把她抱到隔壁干净的流理台上,使两人的视线正好平行,他看着孟冉婷,那已经深深刻进脑海里的五官,和一成不变他所熟悉的表情,唯有曾经烫过的长发有所修剪,拉直后变成了全黑。 “如果要我说实话,对方是处女的话,和你第一次做没什么区别,”明谦牵起她的手,放到嘴边吻一下,就像保护公主的骑士,忠心耿耿,尽职尽责。 “……哦,”撅撅嘴,孟冉婷有些不情不愿。 “呵呵呵……”见女人的玻璃心类似受到了创伤,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明谦忍不住笑出了声,“如果你当时和普通的女人一样,表现的怕死一点,正常一点,说不定……” “我就真死了。” “……” 好吧,他承认她说得对,如果不是自己突发一点好奇心,如果再在乎一些前尘往事……罢了,哪有那么多如果,这样的生活已经很好的不是吗?哪怕只是暂时的。 “明谦。” 孟冉婷看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那些细腻的粗犷的支离破碎的剪影,编织成一张大网笼罩着她,引人沉沦、犯罪,她就这样看着,看着,忘记了时间,忽略了纪年。 “我想做爱。” 明谦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回家之前她和明陌在卧室里做了什么明眼人可是一下就能看出来,本想问问她“不是刚做了吗?”千回万转,话到了嘴边,只变成了一个字: “好。” --------------------------------------------------------------------------- 好吧我又忘了更新.......TAT 明天这文完结.... (完结篇)承诺 H 习惯性地用手臂勾住男人的脖子,下巴靠在颈窝上,两人贴得虽近,却也有距离,明谦正好能把手伸到背后,解开她的围裙,然后是腰带,长裤,内衣。 吮吸着她的耳垂,这次,女人似乎比他还要急,甚至连前戏的时间都不给充足,引着他的未完全苏醒的巨物往身下里去,甬道尚未湿润,一进去难免会肿胀,她的手又抓得紧,明谦无奈,手指分开,帮着她撑大洞口,一切由着她去,只要不弄伤她,姑且怎样都行。 先是头部,不紧不慢地挤进去,孟冉婷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出声,明谦赶紧腾出手来揉搓她的阴蒂,很快阴道放松了下来,他憋着一口气,慢慢往前推,只觉那地方又干又紧,被夹得差点喘不上起来,前戏不足的性爱,简直是两个人都受罪。 终于送到了底,抵着圆滑的子宫壁,明谦掰正女人的脸,舌尖勾勾她的嘴唇,像是在宣誓主权一样,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却是沙哑了几分,“我要动了,你忍忍。” “嗯……” 她应着,双腿攀上他的腰,身体一阵火热,屁股底下却是琉璃台的冰凉,那东西动了几下,不快不慢的,却是找准了她舒服的地方,没几下就来了感觉,而且巨物越来越大,撑着她的穴口,摩擦着肉壁,旋转着进出,却是顶得她体内空虚了很多,想要更快,更狠,将那空虚填满,一起飞上天堂…… 果然吃醋的女人很可怕。 明谦抱着她的后颈,没有让她看见自己微微翘起的嘴角,本来今天没想做来着,不过女人如此热情……加上厨房,琉璃台,嗯,很好的设定…… 他都想给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手指坏心眼地在阴唇附近摩擦,听女人欲罢不能的喘息声,竟是格外有成就感,然后,往前,往前,摁住那缝隙中的一点点,就着淫液快速揉弄,突如其来的刺激,女人长呼一声,身体开始不安地扭动,能明显感觉到肉壁的收缩,还没好好享受一下,孟冉婷便泄了身子,紧紧抱着他的后背,似乎想要把两人合为一体,下身死死咬着他不让他出来。 凭空受着这一夹,明谦低哼一声,四肢百骸被抽空了般的舒服,他小幅度地抽插着延缓高潮的余韵,一波波溢出的水液浇在龙头,简直是分分钟逼着他缴械投降。 “妖精……”一把把她抱起,明谦深呼吸一口,压下体内躁动的分子,“咱们去床上,嗯?” 孟冉婷跟八爪鱼一样缠着他,小腿还在不停地踢着,“不去不去,明陌还在上面……”到时候肯定又会为分配不均的事情闹别扭,争到最后,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前一后两个洞都要被开发……她着实不喜欢菊花被闯入的感觉,尤其是刚开始,挺疼的。 唔,确实,中途加进一个男人跟自己分一杯羹,确实会不爽,即使那个人是自己的亲弟弟。 “那,去餐桌?” “脏……” “浴室?” “全是水,不舒服……” “……那怎么办,这里太凉,你会感冒的。” “不怕……” …… 于是男人妥协了。妥协的后果就是,一夜贪欢,两个人都感冒了。 看着窝在沙发上的两团粽子一人捧一杯姜茶,明陌终于也扬眉吐气了一回,学着霍连夜阴阳怪气地说话,兰花指都快掐起来了,“哼,叫你们两个吃独食,昨天晚上你们两个在干什么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怎么样,报应了吧,活该哦吼吼吼吼——” 关注智障少年。 孟冉婷望天,明谦则慢条斯理地喝一口茶,“温柔”地看着自家撒了欢的弟弟,“阿陌你其实挺有脑子的,要不我替你接了霍连夜那孙子扔下的活儿吧,你肯定干得比他好。” 威胁,什么叫赤裸裸的威胁!明陌“呵呵”一笑,“不,并没有这回事儿,我对公司里的那一套还是不怎么感兴趣的,你们慢慢坐着我先走了哦吼吼,吼吼……” 看着明陌捂着嘴蹦跶着走开,孟冉婷裹着被子往另一团粽子那里挪了挪,感觉自己跟过冬的企鹅一样,“你身体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也感冒了?” “出了那么多汗,厨房的窗户开着,风一吹,能不感冒吗,”显然明谦也对自己生病一是耿耿于怀,满脸不爽,一副见谁咬谁的表情,明显写着“生人勿近”。 孟冉婷被他这难得可爱的表情逗笑了,一放松枕在他肩膀上,“明谦啊……求你件事好吗。” “嗯,”明谦毫不犹豫地答应,说实话,这还是女人第一次主动张口求他办点什么事,怎么可能不答应。 “能不能,不再去找别的女人了?起码最近不要,好不好……”孟冉婷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她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别笑我……” 又是这种话题,她明明什么都知道,还非要提这个梗…… 男人说出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说不承认便不承认……罢了,她不就是想要一个口头承诺来安慰安慰不安的内心吗,他给就是。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说,孟冉婷终于在乎他们了。 这种事情,他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取笑,掀开被窝的一角,女人很自觉地往前挪动,然后两床被子连起来,把两个人裹住,孟冉婷躺在他大腿上,明谦捋着柔顺的长发,只觉全身上下暖暖活活的,心里像是装进了什么东西,充实而饱满。 “不会再找其他人了。” 就这样吧,挺好的。 “嗯……” 女人应着,像是早就知道答案一样,她偶尔也会脆弱,脆弱到渴望得到男人口头上的一句承诺,即使这承诺如薄冰般易碎,她还是想听,就像成千上万的普通女人一样,为自己的脆弱找一个借口,然后亲自蒙上自己的眼睛,陷入黑爱,走进爱情的洪荒。 这段感情,从未有过“爱恨”,然而他们沉迷于其中,无法自拔。 只要他们还在身边,这就够了,不管将来还剩多久。 孟冉婷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那张脸,摘下眼镜后深邃的桃花眼,她不觉地失了神。 她是会跟着他们一起下地狱的吧,即使这双手从未沾过鲜血。 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没有谁能拯救他们。 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孟冉婷一笑,仰起头,轻轻吻着男人光洁的下巴,虔诚而不带情欲。 谢谢你,使我的新生变得完整。 有生之年,我愿倾尽所有陪在你们身边。 ------------------------------------------------------------------------------------- 好吧烂尾了...... 本来以为上了大学时间会很充裕...结果我差点累死在写报告上.... 还会有番外....写了一半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完TAT 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 会开新文的 再会 番外一 “霍连夜,求你件事儿。” 当时我还以为我耳朵出了问题,来者明谦,难得地在一度春风后没和我开门见山的斗嘴。 人活得时间一长,总会对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情厌倦,好比见过的山水,走过的道路,和以前碰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或许深知我性格如此,也或许是明谦明陌的忧患意识太严重,即使经历了那么多终于和孟冉婷重逢回到了华夏国,他们也是和我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不远不近,思念时能见到,平常却又不会在一起。 他们早就给自己想好了后路,所以,怕我厌倦,怕我不懂得珍惜。 这样也好,我虽沉静,但在某些方面上,又做不到明谦明陌那样的宠辱不惊。 至少对于女人,我很难做到从一而终,即使那个人是真爱,灵魂上坚持统一,有时也很难拒绝身体上的背叛。即使那个女人不在乎,他们也不敢以此为筹码,放手一搏。 父亲是个软蛋,除了一副空皮囊几乎一无所有,找了个平凡的姑娘结了婚,生下了我,然后用自己的实力向爷爷证明了他多么无能,带着妻子隐居国外,把我塞进了霍家顶他的位置。 大概是父亲太怂太笨,母亲的基因也不够优秀,我并不是多么聪明,甚至掉入陷阱好几次,险些被设计。不过一切都是命中主动,佛说前世五百年的回眸只为换来今生一次的擦肩而过,还没等到前世今生,爷爷辈的命运之线就纺到了我们身上。 那是爷爷闭口不谈的禁忌,即使是我也不得问起。 我记得那个女人,很年轻,很年轻,瘦骨嶙峋的,甚至还不满二十岁,对两个长相不慎相像的男孩叽里呱啦说着德语,像是在交代什么重要的东西,谈话时间很短,貌似是连道别都没有,便两手一撒,潇洒地转身离去,把男孩扔在了原地。 爷爷从头到尾始终笑呵呵的,我当时还小,怎会想到,一个不满二十的小姑娘,和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老男人,已经在过去的多少年里,发生过了一段段传奇的故事。 跟说书的一样。 所以江溪华肯放心地把儿子扔到霍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明谦和明陌是兄妹乱伦生下来的孩子,小时候果然天真,纠结的问题竟然还只停留在“为什么你们的父亲姓江而你们姓明?” 结果就是我被两个熊孩子联起手来黑了一枪,妈蛋,现在想想真是窝囊。 而爷爷只是站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两个熊孩子黑我,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我也真是“呵呵”了。 我和明陌明谦的孽缘就是从那时开始的。 一起“玩耍”的时间并不长,却也拥有足够深刻的记忆。 霍家是潭深水,江家是潭沼泽,泥水混杂,和我相比,明陌明谦要幸福太多,虽然从小不在父母身边,父亲却把他们保护的足够好,不参与家族的琐事,追随自己的性格。所以,即使经常被他们欺负,我也觉得身边有这么两个人挺好的,起码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有两个能依靠的路灯,在你两眼发昏走不动路时停下来歇歇脚,放松放松脑子。 这就很不容易了。 事实证明,这俩货绝不是省油的灯,在我少不更事的童年,风生水起的家族内部,造反与激进并存,我一个人的脑子显然不够用,在人们看不见的背面,明谦和明陌帮我脱了好几次险。 若是矫情点说,我欠他们半条命,所以,当那个女人彻底打乱了我们的生活之后,我安然接受,并尽所能及地帮他们处理所有的后事。 杀个人并抹消她生前所有的记录,于我而言,过于简单。只是我不明白,为何在经历一番风风雨雨过后,那两个头脑堪比天才的非人类,会执着于女人与家庭。大概是物极必反,理智过了头,反而会感性的一塌糊涂。 后来我时常思考,像我们这样的出身,像我们这样云里雾里的家庭,找一个相爱的女人,结婚生子……有些异想天开了吧,老天如此公平,在做尽丧尽天良的事后,我们怎么可能得到幸福。就如明谦和明陌,虽然有的时候玩笑多一些,可若他们真有了孩子…… 呵,简直是一场闹剧。 我能接受他们杀人放火,能接受他们与道德法律背道而驰,却受不了他们执着于女人与家庭,所以,当得知孟冉婷出现在他们生活中时,我比任何人都要惶恐。 惶恐他们下手的不是时候,惶恐命运的重蹈覆辙。上帝在创造人时,给予了男人力量,给予了女人生育的能力,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男权社会,好逸恶劳想攀金枝当凤凰的女人比比皆是,例如那个叫柊华的女人,更何况他们的品行如此恶劣,能接受的人又有几个? 虽然有点一扁担打翻一船人的感觉,可难不保孟冉婷是那样的女人。 直到那一夜,安分了十年的明谦颓废地坐在我面前,点燃一支烟,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和我对视,对视,我看到他的眼睛被熏出了血丝,想必是太长时间不吸,有些不适应了,我莫名其妙地被堵得很难受,卸下伪装的明谦,其实也有脆弱的时候。 只是他们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脆弱的一幕,不能被别人看到。 那时,他对我说:霍连夜,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十年前处理柊华那破事时,他问过我同样的问题。和十年前一样,我摇摇头,却没有嗤之以鼻。然后,他一口一口抽着烟,直到烟卷全部化成灰烬,他抖抖不小心掉到大腿上的烟灰,轻声呢喃:过了十年,我早就学聪明了,霍连夜,这次,我不会出错。 确实,十年的时间足够一个人成长,更何况那个人是明谦,我点点头,说,明谦我相信你。 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 只是我不懂,为什么是孟冉婷?明明她是他们的猎物,他们是她命运的主宰者,又怎会有这样的感情产生。 大龄剩女,保守的女人,继承了父亲规模不算太大的产业,被从小到大订了婚的青梅竹马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彻底失去基业,就算是个有点脑子的女人,但从结局看,未免太过愚蠢。 仅仅是因为她不哭不闹?还是因为她不怕他们是变态杀人狂? 或许是我想问的东西太多,全部反映在了眼睛里,明谦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欠揍地一笑,却是难得一见的落寞:因为啊,她的生活和我们一样,无趣,甚至,绝望。 绝望……吗。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对名词的特殊理解,正犹如我不懂明谦头脑里“情感”的意义,他也猜不透我人生中的“乐趣”,或许是他在孟冉婷身上找到了某一处的共同点,所以流连忘返,欲罢不能。不过,这是他们的世界,多少和我无关。 但明谦这孙子永远不可能单纯地因为谈心而对我说这么多。 “霍连夜,以我们的身份和现状,和她生活在一起将会很困难,尤其是江溪华那边……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要着手准备布局了。” 其实明谦动身比孟冉婷所知道的要早很多,我心情不爽地答应着,然后,那一夜,我发泄式地占有了那个女人。然而,孟冉婷就像早就预料到我的施虐方式一样,不吭不响,身体不抗拒,嘴上不逞强,犹如着了魔一般,我竟然多做了几次,折腾到天亮。 性爱会影响女人的心,其实男人亦然,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一觉醒来,看到女人身上的斑斑点点,她睁眼望着天花板,在她脸上,没有一点不甘与悲伤,就好像我是一个无关的路人,对她做了一件无关的事,除了身体疲劳,没有任何其他影响。 “我很累,抱我去浴室。” 那是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然后,我掀开被子,依她而言,把她扔进了浴缸。 不知为什么,她的反应,她的话语,会让人心里堵得慌。 我似乎有些明白了明陌和明谦的选择,不管是对是错。 早就说过,我们三个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既然接受了一个女人,就要从一而终,可天性在此,要我做到这一点,有点太强人所难。 所以,从头到尾,我宁愿当一个局外人,谁也不辜负,也不会永恒成伤。 就这样吧。 起码后面的故事还很长。 这样的关系,谁能说得清呢。 (番外二) 长诀 其实这才是我刚开始预设的结局.... 一直在犹豫到底发不发.... 估计发出来一定会被打......... 但是想想还是发了吧,毕竟这才正常....... ----------------------------------------------------------------------------------- 他们的家被查封的那一天,孟冉婷晕倒在霍连夜的怀抱里,二十二层的高楼,玻璃外阳光明媚,她的心却一片死灰。 甚至都没来得及见他们最后一面。 其实早就感觉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一向云淡风轻谈笑处事的明谦,怎会突然变得沉默,而常年不出门的明陌,又怎会频繁往外地跑……她担心,却也无能为力,明谦安慰她,是德国那边出了事情,家族间的斗争,可能要危及到这一代的他们。 所以,被抓住把柄,所以,动用谁也无法抗争的法律的制裁。 否则以他们的实力,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又怎会在一夜间惊动全国各地……铺天盖地而来的舆论报道,报纸,电视,电脑,新闻,各种曝光,潜藏了十多年的变态杀人狂……为什么时间不能再往后延长一点?他们已经停手近十年了,只要等到第十八年…… 命运总爱捉弄人,幸运总不可能偏向一边,这一点,孟冉婷懂。 可是他们那样骄傲的人,怎会允许自己被舆论如此对待……不敢看报纸上的大肆宣传,不敢打开电视电脑,从他们被带走的那一天,她便与外界隔绝。 这十年的幸福是偷来的,本以为人生得男如此便已足够,可是嘴上说着和真实发生毕竟是两码事……记得那天晚上,他们三个躺在大床上,她在中间,明陌抱着她的腰,头轻轻磨蹭着她的肚皮,明谦抚着她的头发,呼吸平稳,他们是最完美的情人,即使没有性爱的润滑,也能相处得温暖。 人到中年,总会看开一些事情,她已经不再是当初叱咤风云的女强人了。 “抱歉,明天我和阿陌要出一趟远门,去霍连夜那里小住几天好不好?”明谦的声音永远是那样清淡得听不出喜怒哀乐,最近,这样的情况很多,常常出差外地,怕她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只好麻烦于他人。 孟冉婷也习惯了,任他捧起自己的脸,笑着答应。 还好那时,她有看他们的眼睛,纯粹的黑色,如无边黑夜中耀眼的星光,那是她人生中不可缺少的光明。一夜相拥而眠,第二天清晨,吃早餐,聊聊琐事,亲吻,挥手告别,她坐在车上,从后视镜中看两个男人并肩站立,并且越来越远,她轻笑,心里说不出的甜蜜。 然后便是一切的崩塌。 仿佛他们还站在自己跟前,说着不算动听的情话,却让她觉得幸福,平静。 不知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竟然被透露了航班动向,在出境口,埋伏好的警察一拥而上,将两人逮捕在现场,听到新闻的那一刻,孟冉婷还以为是自己在做梦,虽然这十年间从没做过如此灰暗的噩梦,可她开始害怕了。 而旁边,霍连夜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霍家的势力,终究比不上德国那边……” 这是真的,明谦明陌被逮捕了,以故意杀人罪为名,交予法律与道德制裁,他们明明有时间给自己安排后路的,以他们的能力……是为了把她置身事外吧,知道她和他们有关系的人不在少数,但直到如今,她却安然无恙地坐在这里,甚至连录口供都没被要求…… 可霍连夜只是把她揽入怀里,拍着她的背,似是在帮她平复波动的情绪,“不必内疚,德国要对付的是江家,本来就和你没关系……” “为什么……”声音竟有一丝哽咽,爬上皱纹的眼角,竟多了氤氲的水滴。 抹掉眼角的泪珠,霍连夜不作回答,只是轻声地安慰,“别哭,不要让他们知道,你很伤心,他们做这么多把你保护得好好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吗,你这个样子,他们怎能放心……” 是啊,他们早就猜到了这一天,所以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命运,只求她这个无辜的局外人,不要妄自菲薄,不要悲伤哭泣。 无法见到他们,无法听到他们的声音,她帮不上一点忙,尽不上一丝力。偶然路过法院,那紧缩的大门,像一根锁链,勒紧了她的心。 没有资格纠结为什么,也没有资格为他们祈祷平安。 案件审理了整整一个月,这期间,公司里的闲言碎语,走在街上人们的津津乐道,随处可见的液晶电视报道,虽是只言片语,但结局已经注定。在宣读判决书时,他们还会不会如年少时的镇定?越想越悲伤,越想越悲伤,疲劳累积,孟冉婷昏倒在茶水间里。 她这一生始终骄傲,唯一的小起小落也被明谦明陌磨平。他们陪她一起走过最艰难的时光,而这么多年,到最后,她甚至连个后人都没能给他们留下。 在医院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如她一般憔悴的霍连夜,还有其后,面无表情得江溪华。 “我没有想到他们如此卑鄙,竟卯足了力气,至那两个不相干的孩子于死地。” 是啊,他们姓明,在霍连夜身边长大,和江家没有多大的关系,然而家族的恩怨,也需他们偿还。江溪华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江家守不住了,如果难受,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春雷滚滚,闪电撕裂天际,耳边是天公震耳欲聋的咆哮,不敢面对现实的她,终是选择了逃离。心累得无以言表,她不言爱,却又觉得身体空落落的,少了些什么东西。 “女人,相信下辈子吗?”霍连夜也是睁着眼,一夜无眠的他,眼球爬满红血丝,来不及刮掉的胡渣,还有鬓角不知什么时候生出的白发。 是以下辈子做寄托吗?佛说,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做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她觉得,这十多年,已经用尽了他们之间全部的缘分,即使有下辈子,他们还能如此坦然地相遇吗? 不相遇也罢,至少清清白白的来,清清白白的走,没有离经的背叛,也没有血债血偿。 啊,终是在雨天奏了一曲离歌。 机翼绞碎浑浊的黑云,在飞鸟的感知中慢慢驶向不知名的远方,不见了踪迹。 轻轻合上双眼,脑海中清脆,满是遗梦破碎的声音。 ---------------------------------------------------------------------------------- 完结了,这是真完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