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鲁王宫》 第1章 《七星鲁王宫》 作者:南派的三叔 整理制作,并提供下载 50年前,长沙镖子岭。4个土夫子正蹲在一个土丘上,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勾勾盯着地上的洛阳铲。 铲子里还带着刚从地下带出的旧土,离奇的是,这一杯土正不停的想外渗着鲜红的液体,就好象刚从什么动物的伤口上拔出来一样。 “这下子麻烦大喽”老烟头把他的旱烟在地上敲了敲“下面是个血尸嘎,弄不好我们这点儿当当,都要撂在下面欧。” “下不下去喃?要得要不得,一句话,莫七里八里的!”独眼的小伙子说:“你说你个老人家腿脚不方便,就莫下去了,我和我弟两个下去,管他什么东西,直接端掉。” 老烟头不怒反笑,对边上的一个大胡子说:“你屋里二伢子海式撩天的,直不定什么时候就给翻盖子了,你得多教育教育,咱这买卖,不是有只匣子炮就能喔荷西天。” 那大胡子瞪了那年轻人一眼:“你崽子,怎么这么跟老太爷讲话,老太爷淘土的时候你她妈的还在你娘肚子里吃屎咧。” “我咋说...说错了,老祖宗不说了嘛,那血尸就是个好东西,下面宝贝肯定不少,不下去,走嘎一炉锅汤。” “你他妈还敢顶嘴!”大胡子举手就打,被老烟头用烟枪挡了回去。 “伢大咧,你做伢那时候不还是一样,这叫上粱不正下粱歪!”老烟头咳嗽了一声,“碰到血尸,可大可小,上次你二公就是在洛阳挖到这东西,结果现在还疯疯颠颠地。都不知道着了什么道儿。等一下我先下去,你跟在我后面,二伢子你带个土耗子殿后,三伢子你就别下去了,四个人,想退都来不及退,你就拉着土耗子的尾巴,我们在里面一吆喝你就把东西拉出来。” 年纪最小的那少年不服气了:“我不依,你们偏心,我告诉我娘去!” 老烟头大笑:“你看你看,三伢子还怯不得子了,别闹,等一下给你摸把金刀刀。” “我不要你摸,我自己会摸。” 那独眼老二就火了,一把揪住老三的耳朵:“你这杂家伙跟我寻事觅缝啰,招呼老子发宝气喃” 那年纪最小的少年看他二哥真火了,看样子平日挨过不少揍,吓得不敢吭声了,直望他爹求救,怎料他爹已经去收拾家伙去了。他二哥得意了:“你何什咯样不带爱相啰,这次老头子也不帮你,你要再吆喝,我拧你个花麻鸡吧!” “小子们,操家伙罗!”老烟头大叫一声,一把旋风铲已经舞开了。 半个小时候后,盗洞已经打的见不到底了,除了老二不时上来翻土,洞里连声音都听不清楚了,老三等的不耐烦起来,就朝洞里大叫:“大爷爷,挖穿没有?” 隔了有好几秒,里面才传来一阵模糊的声音:“不知。。。道,你。。。呆在上面,拉好。。。好绳子!” 是他二哥的声音,然后听到他那老烟头咳嗽了一声:“轻点声。。。听!有动静!” 然后就是死一般的沉寂,老三知道下面肯定有变故,吓的也不敢说话了,突然他听到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好象蛤蟆叫一样的从洞里发出来。 然后他二哥在下面大吼了一声:“三伢子,拉!” 他不敢怠慢,一登地猛的拽住土耗子的尾巴,就往外拉,刚拉了几下,突然下面好象有什么东西咬住了,竟然有一股反力把绳子向盗洞里拉去,老三根本没想过还会有这种情况,差点就被拉到洞里去,他急中生智,一下子把尾巴绑在自己腰上,然后全身向后倒去,后背几乎和地面成了30度角,这个是他在村里和别的男孩子拔河的时候用的招数,这样一来他的体重就全部吃在绳子上,就算是匹骡子,他也能顶一顶。 果然,这样一来他就和洞里的东西对持住了,双方都各自吃力,但是都拉不动分毫,僵持了有10几秒,就听到洞里一声盒子炮响,然后听到他爹大叫:“三伢子,快跑!!!!!!”,就觉的绳子一松,土耗子嗖一声从洞里弹了出来,好象上面还挂了什么东西!那时候老三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知道下面肯定出了事情了,一把接住土耗子,扭头就跑! 他一口七跑出有2里多地,才敢停下来,掏出他怀里的土耗子一看,吓的大叫了一声,原来土耗子上什么都没勾,只勾着一只血淋淋的断手。他认得那手上,不由哭了出来,他手是分明是他二哥的。看样子他二哥就算不死也残废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害怕,就觉得得回去救他二哥和老爹,刚一回头,就看见背后蹲着个血红血红的东西,正直钩钩看着他。这老三也不是个二流货色,平日里跟着他老爹大浪淘沙,离奇的事情见过不少,知道这地底下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最重要的莫不是大惊小怪,而是随机应变,要知道再凶险的鬼也强不过一活人,这什么黑凶百凶的,也得遵守物理定律,一梭子子弹打过去,打烂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一边后退,一边匣子炮已经撰在手里,开了连发。只要那血红的东西有什么动静,就先给他劈头来个暴雨梨花。谁知道那血红的东西竟然站起来了,老三仔细一看,顿觉得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腾,那分明是一个被拨了皮的人!混身上下血淋淋的,好象是自己整个儿从人皮里挤了出来一样。可是这样的一个人,竟然还能走动,那真是奇迹了,难道这就是血尸的真面目? 想着,那血尸一个弓身,突然就扑了过来,一下子老三就和他对上眼了,那血淋淋的脸一下子就贴着他的鼻子,一股酸气扑面而来,老三顺势向后一倒,同时匣子炮整一梭子子弹全部近距离打在了那东西胸膛上,距离过近,子弹全部都穿了过去了,把那东西打的血花四溅,向后退了好几步。老三心中暗喜。再一回手对准那东西的脑袋就一扣扳机。就听喀嚓一声,竟然卡壳了! 这老油匣子炮是当年他二爷爷从一个军阀墓里挖出来的,想来也没用了多少年月,可惜这几年跟着他爹爹到处跑,也没工夫保养,平时候开枪的机会也少之有少,枪管一发热就卡壳了,那老三也真不简单,一看枪不好使唤,轮圆了胳膊用吃奶的力气把枪给砸了过去。也不管砸没砸到,扭头就跑。这次他连头也不敢回,看准前面一颗大树就奔了过去,寻思着怎么招它也不会爬树吧,突然脚下一绊,他一个狗吃大便,整张脸磕在一树墩上,顿时鼻子嘴巴里全是血。 老三一掌拍在地上,心里那个气啊,妈的怎么就这么背,这时候听到后面风声响起,知道阎王爷来点名了,心一横,死就死吧,索性就趴在地上不起来了。没成想,那血尸好象没看到他一样,既然从他身上踩了过去,那血淋淋的脚板马上在他背后印下一个印子,这血尸出奇的重,一脚下去,老三就觉得嗓子一甜,胆汁都被踩吐了出来,然后就觉得那背上被睬过地方突然一阵奇痒。眼前马上朦胧起来,操,中毒了,朦胧间,他看到不远处的地方,他二哥的断手好象动了起来。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他二哥的手里撰着一块帛帕,风一吹过就动了起来,看上去好象那手在动一样,老三心想,他家老二拼了命想盗出来的东西,肯定不是寻常东西,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得把东西收好,万一他们找到我的尸体,也能从我身上找到着,那老二手也不会白断,我也不至于白死。想着,他艰难的爬过去,把那帛帕死命从断手里挖出来,塞到自己袖子里。 这个时候他的耳朵也开始蜂鸣了,眼睛就像蒙了一层纱一样,手脚都开始凉起来,按他以往的经验,现在他裤裆里肯定大小便一大堆,中尸毒的人都死很难看,希望不要给隔壁村的二丫头看见。他混混着胡想,脑子开始不听他控制了,这个时候,他开始隐隐越越听到他在盗洞里听到的咯咯的怪声。 老三隐约觉得一丝不对,刚才和血尸搏斗了这么些时候,也没听他叫过一声,现在怎么又叫起来了,难道刚才的不是血尸?可惜这个时候他已经根本无法思考了,他条件反射的想抬起头看一下,只看到一张巨大的怪脸正附下身子看他。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毫无生气。 50年后,杭州西泠印社,我的思绪被一个老头子打断了,我合上我爷爷的笔记,打量了一下对方。 “你这里收不收拓本?”他问,看样子就是随便问问的,我做这行挺有天分的,也就敷衍他:“收,不过价钱收不高。”意思是,你没好东西就滚吧,别耽误大爷看书。 做我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伺候那些一知半解的客人,演变到后来,只要看到那些过路客,就直接放哀乐赶人。不过最近空闲的也有点过分了,眼看旺季快过了,也不见什么好东西进来,所以也有点耐不住。 “那我想打听一下,这里有没有战国帛书的拓本?就是50年前,长沙那几个土夫子盗出来,又被一美国人骗走的那一篇?” “你都说被美国人骗走了,那里还有。”我一听就火了“找拓本当然是去市场里淘,那有指定了一本去找的,怎么可能找的到?” 他压低了声音:“我听说你有门路,我是老痒介绍来的?” 我警惕起来,心里一惊,老痒不是前年就进号子里,怎么,把我供出来了?心里一急冷汗就出来了“哪。。。哪个老痒,我不认识。” “我懂我懂,”他呵呵一笑,从怀里掏一只手表,“你看,老痒说你一看这个就明白了” 那手表是老痒当年在东北的时候他初恋情人送给他的,他把这表当命一样,喝醉了就拿出这表边看边“鹃啊,丽啊“的叫,我问他你老娘们到底叫什么,他想半天,竟然哭出来,说我他娘的给忘了。 第2章 这老痒肯把这表给这个人,说明这人确实有些来头。 可我怎么打量这人都觉得面目可憎,但人家找上门来了,还是爽快点说话好,于是直接一抬手:”那就算是你老痒的朋友,找我什么事情?“ 他露牙齿一笑,露出一颗大金牙:“我一个朋友在山西带回点东西,想你给我看看,那是不是真东西。” “看你一口京腔的,你北京的大土靶子到南方来找我咨询,太抬举我了吧,北京多少好手,恐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他嘿嘿一笑:“都说南方人精明,果然不假,看你年纪不大,倒也看的很通透,说实话,我这次来,确实不是找您,我想见见你家里老太爷?” 我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找我爷爷,你什么居心?” “你老太爷当年在在长沙镖子岭盗出战国帛书以后,是否留有一两份拓本?我朋友只想知道,于我们手上这一圈是否一样?” 他话没说完,我对着边上打瞌睡的伙计吼到:“王盟,送客!” 那金牙老头急了:”怎么遭说着说着就要赶人呢?“ “你说的是不错,可惜你来太晚了,我老爷子去年已经西游,你要找他,回去割脉吧!”我心道:“当年那事情,连中央都惊动了,那是大事情,那能给你把旧帐翻出来,我家里还能有好吗?” “我说你个小孙子,说话就怎么不中听呢”大金牙老头一脸贼笑:“老爷子不在了也不打紧,我也没说怎么遭啊,好歹,你也看一看我带来的东西,你也卖卖老痒的面子不是?” 我看了他一眼,这皮笑肉不笑的,看样子不看他一眼他还真不肯走,心说就当卖老痒个面子,他出来的时候也不用被他埋怨,于是点头:“看看就看看,是不是我可不敢说。” 其实这战国帛书有120多卷,没卷各不相同,我爷爷当时拓下来的那一篇只是其中很短的一部分,但是又极其重要,现在也就是我有几份拓本当压箱底的宝贝,世面上有钱也买不到,只见那金牙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白纸,我一看就来气,靠,还是个复印件。 “那是啊,那宝贝那能到处揣着跑啊,一斗就碎。”他说,还固作神秘的压低声音:“要不是我路子广,这东西早跑到国外去了,也算是为人民服务” 我呵呵一笑“看你那样子不就是个倒斗的吗,我看你是不敢出手,这是国宝,你脑袋不想要了!” 一句话被我揭穿,老头子脸就绿了,可还得忍啊:“也不能这么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道道,想你老爷子当年在长沙做土夫子的时候,那也是威名远播。。。。” 我脸色肯定很难看,咬着牙:“你要再提我爷爷,我就不看了!!” “好好,咱打住,你快给我瞅瞅,我也好快点跑路” 我展开那白纸头,一看就知道,这是一篇保存完好的战国帛书,但并不是我爷爷当时盗出来的那一份,这一份虽然年代也比较久远,但是应该是后几朝的赝品,也就是说是古董赝品,这个是个身份很尴尬的东西,于是我一笑:“这应该是汉代的赝品,怎么说呢,你说他是假的,也不是假的,说他是真的,也不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好。” “那这是不是你爷爷盗出来的那一份?” “实话和你说,我爷爷盗出来的那份他自己都没来的及看上一眼就被那美国佬骗过去了,你这问题我实在回答不了你。”我心想,忽悠你还不容易,表情上还装出特诚恳的样子。那金牙老头还真信了,叹了口气:“看样子还得去美国。” “怎么,你们怎么就这么在意这一卷?”我问道,这太奇怪了,这古籍的收藏都是看缘分的,想把一套120卷战国时期的古籍都找到,那也未免太贪心了。 “小兄弟,不瞒你说,我还真不是倒斗的,你看我这身子骨,不过我那朋友的确是行家里手,我也不知道他卖的是什么关子,总之,人家有人家的道理。”他呵呵一笑:“咱也不好多问对吧,先走一步了”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低头一看,他那张复印纸还在我手里呢,突然,我在那纸上发现一个图案,那是个狐狸一样的人脸,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很有立体感,好象从那纸上凹了出来一样,看的我吸了口凉气,心里好象想到了什么。 我急急跑到门外,正看到金牙老头正往回赶,帮跑回去,拿起数码相机就把那张复印纸给拍了下来,然后拿起纸头走出门外。迎面碰上大金牙老头的鼻子:“你东西忘了”我说道。 我爷爷是长沙土夫子,就是盗墓贼,爷爷入这行一点也不奇怪,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世袭,我太公的太公13岁那年,华北一带闹旱灾,那年代,一闹旱灾就起饥荒,你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那时候上沙边边角角里啥都没有,就是古墓多,于是靠山吃三,靠墓吃墓,全村人一起倒斗,那几年不知道多少人饿死,就他们那村一个都没死,还一个一个都吃个圆谷谷的,全靠挖出来的东西跟洋人换粮食吃。 后来时间长了,这东西就有一个文化的积累,到我爷爷那带,已经有行规,有门派之分,那个时候盗墓的分南北两派,南派就是我爷爷那派,擅长洛阳铲探土,一只鼻子就能断定深浅朝代,现在很多小说里描写动不动就洛阳铲,其实北派是不用洛阳铲的,他们精于对陵墓位置、结构的准确判断,就是所谓的寻龙点穴,但是北派的人怎么说呢,我爷爷说他们不实在,花花肠子太多,盗个墓还搞这么多名堂,进去东西拿了就走贝,还要一扣二扣的,官僚主义。南派规矩不多,且从不忌讳死人,北派人骂南派是土狗,糟蹋文物,倒过的斗没一个不塌的,连死人都拉出来卖,南派骂北派是伪君子,明明是个贼还弄的自己什么似的。后来更是要火拼的地步,甚至还有斗尸的事情发生,最后两派终于划长江而分,北派叫倒斗,南派就叫淘沙或是淘土,洛阳铲还是分了之后才发明出来,北派人根本不削使用。 我爷爷他不认识字,后来进了扫盲班,他时候他只会淘沙,学个子查点把他折腾死,也亏了他有了文化,才能把他的一些经历记录下来,在长沙镖子岭那老三,就是我爷爷,这些事情都他是一个字一个字记录在他那本老旧的笔记本上,我奶奶是个文化人,大家闺秀,就是被他的这些故事吸引,最后我爷爷就入最到杭州来了,那笔记上算是我家的家传宝贝,我爷爷的鼻子在那次的事情后就彻底废掉了,后来他训练了一只狗来闻土,人送绰号:“狗王”。这是真事情,现在长沙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名字。 至于我爷爷后来怎么活下来的,我的二伯伯和太公和太太公最后怎么样了,我爷爷始终不肯告诉我,在我记忆里面,我也没有一看独眼独臂的二伯,一提到这个事情,我爷爷就哭,就直说:“那不是小孩子能听的故事。” 傍晚,店子打烊,又是无聊的一天过去了,屁东西也没有收进来,我打发掉伙计,这个时候,一个短信息发过来。 “9点鸡眼黄沙” 是家里三叔发过来的,这是暗话,就是说有新货到了,紧接着,又是一条:“龙脊背,速来” 我眼睛一亮,三叔的眼光出奇的高,这龙脊背就是有好东西的意思,连他都觉得是好东西,我真要见识一下。 我收拾了一下,正想塌出门口,眼角一瞥,竟然瞄见在天花板和横粱的阴影里,有一张满是皱纹的大脸,上面一只独眼正冷冷的盯着我。 我想形容一下这脸像什么,就像个破篓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胆子这么大,直接就去搬了个凳子,然后凳子上面加个凳子,爬了上去,正好我的脸就和那脸正面对上了,一看,我差点吐血。 说是个破娄子,还真是个破篓子。 这外面的夕阳照近进来,破篓子上出现阴影变化,还真像一张大脸,可离奇的是,他的眼睛是个破洞,里面竟然有光发出来,我一把把这娄子扯出来,里面竟然是一只摄像头,你妈的!我顿时就毛了,直接一把捭下来,结果脚下一松,两个凳子本来就挂的不好,现在一差位子,塌了,幸亏我身手还可以,先跳了下来。然后那篓子正套在我头上。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门外有人轻声叫到,“暴露了,同志们撤!”我操起一只折凳就冲了出去了,就看到早上来那大金牙老头和一大屁股白胖子一溜烟的钻进一辆伏特,我大骂:“我x你爷爷,再让我看到你,老子一折凳把你金牙从后脑勺敲出来!” “别,我的爷,这不也是你x的嘛!谁叫你不说实话来着!”金牙探出窗说到:“你放心,咱这一招都被你发现了,实在没脸在来找您了,你忙您的,,咱回头见!” 我轮着折凳就甩了过去,那车呜一声就飙了出去,靠,还是辆改装车,他的车一开走,我的折凳落空,掉到了西湖里。我叉腰站在那里站里好久,气才顺过来,回去关好店门,开着我的破金杯车就直奔我三叔那里,一方面想看看他所谓的好东西是什么,另一方面,也想让他看看我今天拍到的那份帛书上的图案到底是什么?到底他是我们这一代人中唯一还在淘沙的人。 我车刚开到他楼下,就听他在上面叫,:“你小子她x的,叫你快点,你摸个变半天,现在来还有个屁用!” 我靠了一声:“不是吧,好东西也留给我啊,你也卖的太快了。” 正说着,我看到一个年轻人从他正门里面走了出来,身上背了根长长的东西,用布包的结结实实的,一看就知道是把古兵器。 我指指那年轻人,我三叔叔点点头,做了个手势,我心理一陈悲哀,心想今天不知道碰到什么了,害的我一比生意也没有,还损失了只折凳。 第3章 上去和我三叔叔一说,我三叔哦了一声,难道是他们几个? 我问谁,我三叔一摆手,说说了你也不知道,然后直接把我数码相机里的东西打印了出来,放在灯下一看,我马上看见我三叔脸色变了。 “怎了?”我问到:“有什么蹊跷?” “这是地图啊,”他一拍桌子,“这是张古墓的地图啊,你这个笨蛋!” 我看看上面满是文字的帛书,又看看三叔的表情,不是像是开玩笑啊,怎么难道三叔叔已经超脱到能从字里看出画来的地步了?怎么看这平日里吃喝嫖赌的老不正经也没什么仙根啊。 三叔兴奋的不住的发颤,一边自言自语:“他们从哪里搞来这么好的东西,怎么我就从来碰不到,这是造化,我们得赶在他们之前,不然又是穿人家的小鞋。” 我大大迷惑,“三叔,也许我是笨了点,可您真能从这鸡吧小的字里看出地图来?” “你懂什么,这叫字画,就是把那地方详细的地理位置用文字写出来,这东西,不是做我们这一行的根本看不懂。” “哦,那启不就是向左走然后向右走,看见前面大树向右拐,看见一口井然后钻下去?这样?” 三叔叹了口“看样子我们家到你这一代就玩完了。” 我看他这个样子,还叹的真是真切,似乎是心里话,不由觉得好笑:“那你说是怎么样的?我爹又不教我,这东西又不是天生的” “这种字画,其实是种密码,他有严格的格式,只要把里面写的东西按照他的格式画出来,就是一幅完整的地图了,所有你不要小看这区区几个字的帛书,不知道里面的信息有多复杂,说不定连哪里用了多少块砖都标的很清楚。” “那里面都说些什么啊?” 三叔得意的一笑“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根本看不懂。” “那不是白搭” “我看不懂,不代表所有人都看不懂”他拿起手机,发了一个短信息出去,“刚才买走我那龙脊背的小伙子,就能看懂,你说巧不巧?这就是造化!” 我就当没听见,问他:“怎么?你准备去淘这拨沙子?” “和你说吧,唐宋元明清,那里面是有宝贝,但那最多只能说是巧夺天工,但是战国的时候,那时期的皇族古墓,年代过于久远了,你永远也估计不到那里面有什么东西,那战国墓可是出神器的地方,那可都是人间没有的东西!你说我能不想见见嘛?” “你就这么肯定?说不定里面啥都没有呢?” “不会,你没看这图案吗?”他指了指那张诡异的狐狸脸,“这是鲁国最早人牲时候祭祀带的面具,这墓里埋一定是什么身份很特殊的人,可能比当时的皇帝还要尊贵。” “皇帝他爹” 三叔瞪了我一眼,问我,除了让你看这东西,他们还干了什么?我就一五一十的把大金牙找我的经过和他说了一遍,他呵呵一笑:“看样子他们看不懂。” “难道爷爷那拓本给他们他们就能看懂了吗?” “不见得,可能他们也实在没办法了。”三叔来回踱了几步,“只要这图一解出来,我就马上出发,怎么样,大侄子?” 我顿时心花怒放,最近真他妈的无聊呢,忙点头“一句话,随叫随到!” 三天后,我还有我三叔的两个老淘沙的伙计,还有那天碰到那小伙子,5个人就到了山东瓜子庙再往西100多公里的地方,那地方,怎么说呢,真只能说是一个地方,什么都没。我们先是长途汽车,然后是长途中巴,然后是长途摩托,然后是牛,我们最后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前后看还是什么都没,然后看到前面跑来一只狗,我三叔一拍请来的向导,“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不,“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 “这狗,还会游泳?”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头子看着那狗,:“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真跳到河里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我一看表:“下午2点还没开工,你这船工是什么作息时间啊?” “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工,他最厉害,他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开工,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能把人急死”老头子笑笑:“没办法,这河神爷只卖他面子,别人,只要一进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就他没事。要是你们会骑骡子,我们就能从山上翻过去,再一天也能到,不过你看你们这么多东西,我们全村的骡子也不够你们用的” “哦,”三叔一听到山洞,马上来劲了,拿出翻译好的地图,这地图他一直当宝贝一样,看都不让我看一眼,他一拿出来,我们马上凑过去看,只有那个小伙子还是一言不发坐在一边。 说实话,我二叔两个伙计很好相处,都是实在人,就这拖油瓶,一路上屁都没放一个,就直勾勾看着天,好象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特讨厌!我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干脆懒的理他。真不明白三叔把他带来干什么。 “有山洞,还真是个河洞,就在这山后面”三叔说:“怎么老人家,这山洞还能吃人?” 老头子呵呵一笑:“都是留下来的话了,我也记不清楚了,那河道没通的时候,村里都说里面有蛇精,进去的人一个都没出来过,后来有一天,那船工的太爷爷就从那洞里撑了个小船出来了,说是外面来的货郎,你说这货郎哪有扛着只船到处跑的?大家都说他是蛇精变的,他太爷爷就大笑,说船是他用牛车运过来的,后来隔壁村的人也说他太爷爷在那村里买过船,别人才相信,还以为那洞里的妖怪已经没了,结果胆子大的几个年青人去探洞,又没出来。只有他家太爷爷能够直进直出,你说古怪不?后来他们家就一直做这一行,一直到现在。” “那狗没事情?”我奇怪了“不是用他报信的吗?” “这狗也是他家养的,别人家别说是狗了,牛进去都出不来。” “这么古怪的事情,政府就没人管?” “那也要说出去有人信才行”老头子在地上敲敲旱烟管。 三叔眉头一皱,拍拍手:“驴蛋蛋,过来” 那狗还真听话,批点批点就跑过来了,三叔抱起他一闻,脸色一变:“不会吧,难道那洞里有那种东西?” 我也抱起来一闻,一股狗骚味道呛的我一整咳嗽,这狗的主人也真懒,不知道多久没给这狗洗澡了。 他一个叫潘子的伙计哈哈大笑,:“你想学你三叔,你还嫩着呢。” “反正我就闻到狗骚,这死狗,怎么这么臭!” “这狗小时候就吃死人肉长大的”三叔说到,“那是个尸洞,难怪要等时间才能过,那船工,小时候恐怕也是。。。。。。” “不会吧”我吓的寒毛都倒立起来,这句话一出,连那闷声不响的小子的脸色都变了。 我三叔的另一伙计是一个大汉,我们叫他阿奎,看他块头都和拉车那牛差不多大了,没想到那么不中用,直接就吐出来了。 “那尸洞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凡是有尸洞的地方必有屠杀,这个是肯定的,那时候看着好玩就在那里做实验,把狗啊,鸭子的放在竹子排上,然后架上摄像机,推进去,那洞最多1公里多点,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可是等到电缆都拉光了,那竹排子都没出来,里面一片漆黑,不知道漂到什么地方去了,后来就想把这竹排子拉出来,才拉了没几下,突然竹排子就翻了,然后就。。。”三叔手一摊,“最后只看到一半张脸,离的屏幕太近了看不出是狗的还是什么东西。要过这种洞,古时候都是一排死人和活人一气过去的,要是活的东西,进去就出不来!不过,听说山西那带有个地方的人从小就喂小孩子吃死人肉,把尸气积在身体里,到了长大了,就和死人没什么两样,连鬼都看不到他。老爷子,你那船工是不是山西过来的。” 老头子摇摇头:“不晓得哦,那是他太爷爷那时候的事情了,都不是有一个朝代人。”说着看了看天,对那狗叫了一声:“把船领过来!” 这个时候,我看见,三叔叔对潘子使了个眼色,潘子偷偷从行李里取出一只背包背在身上,那个一边坐着的年轻人,也站了起来,从行李堆里拿出了自己的包,潘子在走过我身后的时候,轻声用杭州话说了一句:“这老头子有问题,小心。” 这一路过来,凶险的事情真遇到不少,我对于我三叔几个伙计的本事已经是非常信任了。 所以,潘子一说这话,我就心理有数了,大个子阿奎也朝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你就缩后面,什么动静都别探头看。我不由苦笑,我凭什么探头啊?你一个阿奎一拳就能把一头牛打蒙掉,潘子就不用说了,退伍老兵,一身的伤疤,俺们三叔从小就是打架不要命的角色,那有那闷声不吭的拖油瓶,怎么看也不像个善类,而我,自古书生最无用,三叔硬塞给我的军刀我都觉的手感太重,怎么用怎么别扭。 正想着我该带个什么东西防身,驴蛋蛋扑通扑通游了回来,老头子把烟枪往裤管上一拍,“走!船来了。” 果然,两只平板船一前一后从山后驶了出来,前面那船上站着个中年人,一边撑船一边对着我们吆喝,这船还真不小,看样子装我们几个加上装备是绰绰有余了,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各位,行李就不用拿下来了,我把牛和车一齐拉上第二只船,我们就坐第一只船里。 第4章 省点力气。” 潘子一笑,:“有些东西见不得水,那是随身带着好,等一下那牛跳水里去,那我们不歇菜了嘛?” 老头子笑着点头:“你说的也是个理,不过俺这牛也不是水牛,绝跳不到水里去。要跳下去,我老汉帮你们都捞上来,一件也少不了你们的。” 说着牵着牛就先走到渡头上去了,我们几个各自背着自己的随身行李,跟在后面。那中年人船撑的很麻利,几下就到岸了。 在老头子赶牛上第二只船的时候,我打量了一下那撑船的中年人,皮肤黝黑黝黑的,极其普通,但是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总觉得这人看上去鬼鬼的。有想起三叔说起的吃死人肉的事情,突然觉得那人越看越恐怖。 “等一下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小声说话,不要惊动河神。”那人说:“特别是不要说河神的坏话。” 大概多少时间能过那个洞,我三叔问他。 “快的话,3分钟就过去了,里面水很急的,快的很。” “怎么还有慢的时候?” “是,有时候这水是逆流的,你看我刚才是顺流出来的,那现在我们肯定逆流进去了,那时间就长了,估计要个15分钟,有几个湾还挺险。” “那里面亮不?” 那人嘿嘿一笑:“那可以说是漆黑一片,”不过他指了指耳朵“我撑了十几年的船了,这几篙子,用耳朵就行了。” “那我们打个手电行不?”潘子扬了扬他手里的矿灯,“总不碍吧?” “不碍事,”那人说:“但是千万别照水里,吓死你们!” “怎么?”我三叔一笑,“有水鬼啊” “那水鬼算个啥,这水里的东西,我也不敢说是什么,你们要胆子真大,呆会儿自己看一眼,记得,看一眼就得了。你们要运气好,就看到一团黑水,要运气不好,看到的东西能把你们吓疯过去。” 说着,我们已经能看到那洞了,这洞藏在山壁后面,我们在岸上的时候一直看不到,总把他想象成一个大洞,但是实际一看,不由叫了一声不好,没想到这洞这么小,小到刚比这船大了10个公分,最恐怖的是它的高度,人坐着都进不去,要低下身子才能勉强进去,这么大的空间,如果里面的人要暗算我们,我们根本活动不开手脚。潘子怪叫了一声:“靠,这洞也忒寒蝉了点吧?” “这还算大的,里面有一段,得趴着过。”后面的老头子说道。 三叔看了潘子一眼,潘子造作的一笑:“啊,那得拍下来,来来,我们先留个影”说着从包里掏出一数码相机出来,同时,一捆旧式雷管从他包里掉了出来。 潘子很随意的把那雷管踩住,不让他滚动,然后招呼我们摆poss。 我偷瞄了那老头子一眼,竟然看到他眼睛里凶光闪过,潘子拍完照后,啪点起一根烟,惬意的吸了几口,然后手垂了下来,烟头几乎就垂在雷管的引线上了。 这杀那间,我看到撑船的中年人做了一个很不明显的手势,老头子脸色一变,这时候我们就听到一阵呼啸,船已经进洞了。 吧,潘子打开矿灯,这洞刚进去还段还光亮,但是很快所有的光线就只剩下这矿灯了:“三爷,这洞不简单啊。”阿奎说道,“这是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洞有年头了,看样子,这洞里应该另有乾坤。“ “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不错“那中年人猫着腰单息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但是奇怪的,他的篙子根本不沾水。他气都不喘,说道:“前面那洞就开始分叉了,要是不知道怎么走,根本就出不去了。” “嘘,听”突然那闷油瓶一摆手,“有人说话!”我们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西西叔叔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我仔细想分辨他们在什么,可总觉得能听懂又听不懂,听了一会儿,我回头想问那中年船工是不是经常有这个声音,竟然发现他人已经不见了!再一回头,靠,那老头子也不见了。 “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三叔问 “不知道,没听见跳水的声音,”潘子也慌了,“刚才一听到声音,人突然就走神了。” “遭了,我们身上没尸气,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三叔懊恼起来,“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开玩笑,三爷,我那时候在炊事班天天刷盘子!”潘子一指阿奎:“胖奎,你不是你说家里老早是卖人肉包子的,你小时候肯定吃了不少。” “放屁,我乱盖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的,你见谁卖人肉包子自己拼命吃的?” 我一把打了暂停的手势,:“你们三个人加起来150多岁,丢不丢人啊!” 我话刚说完,船突然抖动了一下,潘子忙拿起矿灯往水里一照,我们借着灯光,就看到水里一个巨大的影子游了过去。 胖奎吓的脸都白了,指着那水里,下巴咯哒了半天,楞没说出一个字来。三叔怕他背过气去,猛刷了他一巴掌,骂:“没出息!咯哒啥呢,人家两小鬼都没吭声,你她妈的跟了这么多年,吃屎去了?” “我的娘啊。。。三爷,这东西也忒大了!咱几个恐怕还不够开饭”胖奎心有余悸的看着水里,他本来是是坐在船岩上的,现在屁股已经挪到船中间来了,好象怕水里有什么东西突然串出来把他叼去。 “我呸!”三叔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们这里要家伙有家伙,要人有人?我吴家老三淘了这么久的沙子,什么妖魔鬼怪没见过?你没事情少在这里给我放屁。” 潘子也吓的够呛,不过对于他来说说是恐惧,更不如说是震撼,在这么狭窄的一个空间里,水里下掠过这么巨大的一个东西,一时间所有人脑子都抽筋了,这也不奇怪。潘子看了看四周说,“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煽的慌,什么事情咱出去了再说,如何?” 胖奎马上表示同意,其实我心里也巴不得出去,但是我到底是三叔的本家,怎么样也要等他表态了再发言。 三叔这个时候竟然望向那个闷油瓶,好象在征求他的意见,以三叔的个性,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如今却好象对这个小子非常的忌讳,我不由奇怪,我转过头去看他怎么表态,却发现他根本没在听我们说话,而且本来木然的像石雕一样的表情已经不见了,两只眼睛直盯着水里,好象在聚精会神的找什么东西。 我想问问三叔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现在场合也不合适,只好偷偷问潘子,潘子也摇摇头说不知道,只知道这人有两下子,他特别用下巴指了指那人的手,说:“你看,这手,要多少年才能练成这样?” 我还真没注意过那人的手,一看,还真不寻常,他的手,中指和食指特别的长,我马上联想到古时候发丘郎将的双指探洞的工夫,我在我爷爷笔记上看到过相关的记载,那发丘郎将中的高手,这一双手指,稳如泰山,力量极大,可以轻易破解墓穴中的细小机关,而要练成这么一手绝活,非的从小练起不可,其过程必然是苦不堪言。 我还在想着,到底他这手有什么能耐,就见他抬起右手,闪电般插进去水里,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他的手已经回来了,两个奇长的手指上还夹着一只黑忽忽的虫子,他把这虫子往甲板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 我低头一看,不由觉悟“原来是龙虱!这么说刚才那一大团影子,就是大量的水虱子集结成群?” “是”那人用他的衣服搽了槎手, 虽然还不是很相信,但是我们已经松了口气。胖奎突然一脚把那虫子踩扁,“妈的,吓的老子半死。” 但是我转念头一想,不对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龙虱同时活动的?而且这水虱,个头也太大了!那闷油瓶也好象不是很释怀的样子,看样子应该也不能完全肯定他刚才说的话。 胖奎还在用脚踩那虫的尸体,已经稀烂了,看样子他是想挽回点刚才失态的面子,三叔捡起一只断脚,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骇然道:“这不是龙虱,这是尸蹩。”我们一呆,都觉得不妙,这名字听上去就不吉利。 “我的天啊,这东西吃腐肉的,有死物的地方就特别多,吃的好就长的大,看样子这上游,肯定有块地方是积尸地。而且还是了不得的大。”三叔看着那黑漆漆的洞。 “那这东西咬活人不?”大奎怯怯的问 “这东西就是脏点,不咬人的,但是我就奇怪,这东西一般直呆在死人多的地方,不会经常游来游去,怎么这么一大群一起迁移呢?” 那闷油瓶突然把头转向洞穴的深处,:“我看,恐怕它们刚才是在逃命。” “啥,”胖子一个激灵“那这洞里头了。。。。” 闷油瓶点点头“我总觉得里面好象有什么东西正在过来,而且,块头一定不小。” “哟,我的小爷爷,你也别吓我,我块头大,最怕这说不出名堂的东西来,你说就是一帮马贼,我大奎也不放在眼里,这东西,是啥都不知道,你看我这腿都软了。” 我心想在这里呆下去也不办法,而且一种很不舒服的预感在我心里一直时有时无的,不知道是这压抑的洞穴给我的心理作用还是什么,于是说:“别管是什么,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快点出去,现在我们是逆流,要往回走,肯定比来的时候快,我想我们进着个洞才10分钟不到点,出去肯定不是问题。” “对,对,小三爷说的对”大奎忙附和,:“三爷您就说句话,大不了我们出了以后翻山过去,东西都我来扛,我力气大,耽误这一两天的工夫,也差不了多少啊? 第5章 咱盗洞打的快一点,不就补回来了吗?” 三爷又看了一眼那闷油瓶,问到:“小哥,你怎么看?” 闷油瓶淡淡到:“现在想出去,恐怕已经来不及了,那两个人既然能放我们进来,就肯定有十分的把握我们出不去。” “不出去,难道在这里等到老死?”潘子看着他,那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竟然把头转过去闭木养神起来。潘子吃了个闭门羹,只好对三叔说:“我看这样,你往前咱们是万万不能,你看啊奎,非吓死不可,我们就往后退,这进来的路不复杂,直不定能出去,要真遇上什么奇门遁甲的,我们再想办法!”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三叔点点头,对潘子说:“前后都打一矿灯,你把那几杆列枪都装起来,我和阿奎用来撑篙,潘子和大侄子盯着后面,小哥你就帮我指路”我们各自答应,潘子又拿出一只矿灯,对着我们身后一照,那第二只船上的牛被着光一照,叫了一声,潘子骂了声娘:“三爷,得把这牛赶到水里去,不然这篙没办法撑啊。” 因为刚才矿灯是打向前面的,所以我们根本就没主注意,早把后面还拉了只船给忘记了,现在看到,不由骇然,看样子这两老贼考虑的真是周详,这洞的高度,那牛根本站不起来,不要说把牛赶到水里去,那一车的装备加上这牛,吃水已经很深了,我们人再上去,不仅篙子撑不动,还有可能会沉。这样子,这后面的这托船,就像一个塞子一样把我们给堵住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又听见了洞的深处传出了怪声,而且,明显比上一次进了很多,那声音,好象无数小鬼的窃窃私语一样,让人极端的不舒服,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气氛一时间诡异到了极点。我突然间全部的注意全部被这声音吸引了,几次想收回心神,却马上又被吸引了过去,心叫不妙,这声音有蹊跷!虽然知道,但是却怎么也回不了神,一时间满脑子都是这种声音。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狠狠的踢了我一脚,我一个不稳就掉到水里去了。 马上,脑子里的声音全没了,几乎是同时我看见潘子也掉了下来。然后是三叔和大奎,最后那闷油瓶带着一只矿灯也跳了下来,在水里那声音湖了很多,我们都没什么影响,但是用肉眼在水里看东西非常的模糊,我眯起眼睛也只能看到个大概,闷油瓶向我们指了指水下,然后用灯一照,水并不很深,能够看到水底一层白沙,他扫了一圈,既没什么植物,也没有鱼虾之类的,我实在憋不住气了,探出水去吸了一口,刚把眼睛上的水甩掉,突然发现一张血淋淋的脸倒挂下来,两只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就这样盯着他,他也这样盯着我,我认出这个人就是给我们撑船的那中年人,一抬头,发现他只剩下上半身,洞顶上一只黑色的大虫子正在肯咬他的肠子。不时还抖一下,我顿时就吓蒙了,这不是只巨大号的尸蹩吗?我的老天,这要吃多少死人才能长这么大!潘子的头也在一边冒了出来,可惜他没我走运,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情呢。那虫吱了一声,把尸体一甩,直接一下子就扑到他头上,仰起一对大敖卡进潘子的头皮里。 那潘子也算是个人物,这种情况下见他左手一翻,不知道什么时候军刀已经在手上了,直接把刀往那虫子的敖下一翘,直接把他一只敖挖了出来,要是我,这一下字估计就得去阎王那里报道了,那虫子不知道从那里发出吱的惨叫,光一只敖他吃不住力气,被潘子一拳推了出去,这一连穿都是电光火石一般发生的,那潘子也没管我,直接那虫子按在我脸上了。 我心里大骂,这潘子太不厚道了,平日里说如何如何罩我,现在一有情况,直接把这要命的东西往我脸上扔。你说你还有把军刀,老子就一双手,这下子要搁屁了。那虫子还真不客气,直接就用它锋利的爪子割去我脸上的一块皮,我一撕牙,想把他甩开,没想到他几个爪上都有倒勾,牢牢的勾住我的衣服,有几个都直接勾到我肉里去了,疼的都眼泪出来了。 这时候,那闷油瓶也浮出了头,一看我快顶不住了,赶忙冲过来,一下子把两根手指插进那虫子的背脊,一发力,一扯,一条白花花的通心粉一样的东西被他扯了出来,可怜那虫子刚才还占尽上风,一秒都不到就歇菜了,我把那虫尸往船上一扔,感觉像做了场梦一样。 那大奎对着闷油瓶举起大拇指:“小哥,我大奎服你,这么大一虫子,你楞把他肠子扯出来了。不服不行!” “去,”潘子头上破了两血洞,还好口子不大,一边嘶牙一边说:“瞧你那文化,这叫中枢神经,人家这一家伙,直接把那虫子搞瘫痪了!” “你是说这虫子还没死?”大奎半只脚已经趴到船上去了,一听这,又把那脚放回到水里。 闷油瓶一个翻身上了船,把那虫子踢到一边,:“还不能杀它,我们得靠他出这个尸洞。” “你说刚才那声音,是不是这虫子发出来的?”三叔问他,刚才听这虫子叫了几声,好象不像。 闷油瓶把那虫子翻过来,我们看到在他虫子的尾巴上,有一只拳头大的六角铜制密封的风铃,不知道什么时候植进去的,已经铜绿的一塌糊涂了,那风铃的六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遍绑上绷带,一边用脚踢了一下那六角铃铛突然自己动了起来! 发出的声音和刚才听到一样,不过刚才听到的非常的空灵,好象幽明里飘来的一样,现在这个听起来就很真切,看样子这个铃铛就是那个声音的来源,但是一定要和空旷的回声配合才有蛊惑人心的作用。这六角铃铛里必然有十分精巧的机关,而且还能经历千年而不腐,估计是金银的一类东西。但是他何以能够自己响起来。 我正在纳闷,这铃铛越发放肆的响起来,好象里面有个关不住的冤魂想逃出这封闭他的神器。可惜这东西太小,反而让我觉的有些可笑,潘子自顾自包扎完伤口,熟练的好象每天都会伤这么一回似的,那铃铛霹雳啪啦的响,他听的心烦,就一脚想把他踩住,没想到这青铜的外壳其实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了,那铃铛啪一声,竟然被他踩裂了。从里面飚出一股极其难闻的绿水。 三叔简直出离愤怒,一拳就想敲潘子的头,一想他脑袋刚被插了两个洞,他在一拳,恐怕就和这铃铛一样了,只好作罢,改打为骂:“你小子脚就不能给我放老实点!这东西少说也是个神器,你就这样一脚给我糟蹋了!” “三爷,我哪知道这东西怎么这么不结实啊”潘子还觉得委屈,三叔气的直摇头,他拿军刀拨开青铜的碎片,里面是一个又一个像蜂窝一样的大小和形状都不一样的小铃铛,这些小铃铛都付在一个很精致的空心球上面,那球上面打满了孔洞,如今球已经被踩裂了,里面一只青色大蜈蚣,头部已经被踩扁,那绿水就是从这手指粗的蜈蚣体内被踩出来的。 三叔叔用刀尖把那空心球翻过来,发现这球上有一个管子,直插到与那巨大尸蹩连接的部分,说道:“恐怕这蜈蚣肚子饿的时候,就通过这根管子钻到尸蹩肚子里去吃东西。这样的共生系统,真是杰作啊。“ 大奎说:“不晓得那船工遇上了什么变故,竟然自己死在这大尸蹩手里,真是活该!“ “这叫作无巧不成书,他们这些人虽然不怕鬼怪,但是在尸蹩眼里,他们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估计是被这尸蹩当成尸体给咬死了。“我说道。 潘子摇摇头,说:“那东西的爪子力气恐怕不可能短时间内把一个人撕成两半,要是它有这力气,我的脑浆都已经给它挖出来了,我说这东西肯定不只一只,这一只肯定是在分尸后把那尸体叼过来想自己独食。“ 大奎本来已经很放松了,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咽了口唾沫。 “别慌,刚才这小哥不是说了嘛,我们得靠这东西出这个洞!我们就把这大尸蹩放在船头上,让他给我们开路,这东西一辈子吃尸体,阴气极重,是那些什么僵尸啊的客星。在地洞,估计他们就是这里的霸王。有他在我们船上,我们肯定能出去。“三叔说,:“来,我们也不退出去了,我倒要看看,前面到底是什么地方,竟然能生出这么大只虫子来。” 听我三叔一说,我也觉得有理,算算在这洞里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了,这连头都抬不起来的地方太压抑了,我们几个从后面的行李里取出折叠铲,用来当船篙,撑着石壁就向前驶去。 我一边划一边研究这边上洞壁,突然有了个疑问,于是问三叔:“你看这些都是整块的石头,古时候的倒斗先人到底怎么挖出来的啊?就算是现在,没几百人恐怕也挖不出这么深的洞穴。” 三叔说“你看这洞这么圆,年代十分久远了,估计当年挖这个洞的,肯定是官倒,就是专门倒斗的军队,这条道应该是当年他们找不准方位,错挖的盗洞之一,看样子,我们要找到那地图上所标的墓穴,恐怕没想的那么容易。” [手机电子书17z.] “三爷,你怎么就这么肯定这墓还在呢,你看人家一个军队来,挖了这么长的洞,难保这东西已经给人家搬光了!”大奎说:“我看,说不定我们进去的时候,连块棺材板都没” 我三叔闷哼一声,说道“如果这斗在几千年已经被人盗了,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你要知道,这洞穴在那地图上是确确实实存在的,那因该在墓主人下葬的时候已经有了,而不是后来的发丘郎将门挖的! 第6章 这样一来,我觉得,这盗洞的年月,恐怕比我们要找的古墓还要久远了。” “那就是说”我已经感觉到我三叔这翻话的有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意味:“我们现在所遇到的一切,包括巨大的尸蹩,六角青铜风铃的年月,他们的主人可能比战国还要早,那个时候,中国还在神话时代啊!” “不,”三叔摇摇头,“我更关心的是,为什么我们的这位墓主人,要把自己的墓地设在一个另一个已经被盗墓穴周围,这个,不是犯了风水的大忌吗?我能想到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墓主人,恐怕和我们是同行!” 闷油瓶突然一摆手,让我们不要说话,指了前面,我门看到矿灯光打不到的洞穴深处,有一团绿色的磷光。三叔叹了口气:“积尸地到了!” 我们停下船,这应该是这段水洞里最凶险的一段,如果没做好准备,实在不应该贸然就闯进去,三叔看了看表,说:“这尸洞,就是走的进出不来的洞,咱们掏了这么久的沙子,还是第一次闯进这种地方来。我觉得,有可能这洞,真的有古怪!” 潘子低声插了一句:“靠,那还用说。” 三叔瞪了他一眼,接着说:“但是,这只是那老头子的一面之词。这洞到底是不是只有那船工领着能走过去,其他人都过不去,我们已经没办法知道,如果这个洞”他加重了语气,“真的是个尸洞,那么前面必然是会有危险,至于会遇到什么,我们根本没办法知道,也许会鬼打墙,船开到那里都不知道,也许会有几百个水鬼来掀我们的船板。” 大奎倒吸了口冷气:“不至于吧” “总之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们这次淘沙倒斗,连墓地都没到就遇到这么多凶险,实在是运气不好,但不管怎么样,淘沙就不怕鬼,怕鬼就不淘沙,既然干了这一行,不遇些古怪事情也没多大意思。”三叔一边招呼潘子从背包里取出双管猎枪,“咱们现在有高科技在手上,比早年的前辈们有利的多,要真有水鬼,也是他们倒霉!” 那大奎吓的浑身发抖,我对三叔说:“你这战前动员怎么说的和鬼故事一样?都有反小效果。” 三叔一拉枪拴,“这家伙这次真把我脸丢光了,没想到这么没用,他妈的来之前吹的大力金刚似地。”然后把枪递给那闷油瓶,对他说,:“一共能打两枪,打完了就得换子弹,这些都是散弹,所以距离一远就没什么威力了。瞄准了再开枪。” 我对双管猎枪还是十分熟悉的,小的时候玩打飞碟还得过奖,于是端起来,三叔和大奎一手拿着军刀,一手用折叠铲撑船,潘子,我和闷油瓶端着枪,慢慢向那发着绿光的积尸地划过去。 在矿灯微弱的发散光照射下,我发现这洞竟然越来越大起来,那绿光越来越近,我先听到边上的闷油瓶冒了句洋文出来,然后又听到潘子骂了声娘,然后我就见到让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景象。 这洞到了绿光这一段,突然豁然开朗,变成了一个十分巨大的天然岩洞,那水道也变成了岩洞里的一条河水,这水道的两边的浅滩上,全是绿幽幽的腐尸,是人的还是动物跟本没办法分辨,可以看到最靠近里面的一排一排的骷髅十分的整齐,应该是人为堆在这里的,而在外面的就比较凌乱了,特别是河道边上的,什么动作的都有,还有很多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这些尸体上,不无例外的都有一层灰色薄膜一样的东西,就像保鲜膜一样紧紧包在他们身上。不时有几只巨大的尸蹩从尸体里破出来,这些尸蹩都比我们船上这只个头小很多,但是比普通的已经打上4,5倍了,一些小尸蹩想来分一倍羹,刚一爬到尸体,那大尸蹩就一敖把小的咬死,吃下去。 “这些尸体大部分是从上游飘下来,然后在这里搁浅的,大家小心,看看四周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你们看”大奎眼尖,一指一边的山壁,我们转过头去,竟然看到一只绿幽幽的水晶棺材,镶嵌在这几乎垂直的洞壁的半空。里面似乎有一具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尸,但是这距离实在太远,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那边也有!”潘子一直另一边,我们一看,果然,在另一边的山壁同样的位置上,也有一具水晶棺材,但是,这一具,却是空的! 三叔倒吸一口冷气,“这具尸体到哪里去了?” “难道是个粽子”大奎问“三爷,这地方不应该有粽子啊?” “你们都注意点,如果看到有动的东西,什么都别问先放一枪”三叔说,一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这个时候,河到的方向一转,我们绕过了一堆尸骨,大奎哇一声,吓的倒在船里,我们盯精一看,只见一个白色羽衣的女人,正背对着我们,黑色的长发一直批到腰,我看她衣带的装饰,断定是西周时候的。不由咽了口吐沫,说:“尸体在这里呢。。。” “停。。。停。。。,”三叔叔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大奎,把包里的黑驴蹄子拿过来!这恐怕是千年的大粽子了,拿那只1923年的蹄子,新的怕她不收” 说了两遍,那大奎都没有动静,我们回头一看,他已经口吐白末,在那儿抽搐了。要不是环境不允许,我恐怕都要笑出来了。 “潘子,你去拿,妈的,下回我要还带他出来,活该我给粽子吃掉。”三叔接过黑驴蹄子,在手上吐了两口吐沫,说:“瞧瞧吴三爷的手段,大侄子看清楚了,这千年的粽子可是难得见到的,要是我没得手,你就朝我天灵盖开一枪,让你三叔叔死的痛快点!” 我一拉他,“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害怕,总觉得这一身素衣身材苗条的女人的背影,有一点哀怨。、,但是平时恐怖片里,那长头发白衣服的女人转过来都不怎么。心理作用在这里,心还是跳的很厉害。 这个时候闷油瓶也按了一下三叔的肩膀:“说,黑驴蹄子是对付僵尸的,这家伙恐怕不是僵尸,让我来。”他从包里取出一杆长长的东西,我认得是他从我三叔叔那里买走的“龙脊背”,他松开东西上的布,里面竟然是把古刀。 他把古刀往自己手背上一划,然后站到船头,把自己的血往水里滴去,刚滴了第一下,滑一声,所有的尸蹩就像见了鬼一样,全部从尸体里爬了出来,发了疯似地想远离我们的船,一下子我们船四周,水里的,尸体里的尸蹩全部都跑的没影子了。 那闷油瓶的血不停的滴到水里,他把血手往那白衣女子一指,那女子竟然跪了下来。我们看的呆掉了,闷油瓶对三叔说,:“快走,千万不要回头看!” 虽然我很想看看那女人长什么样子,但是一想到回头看到可能是张干尸的脸,还是决定不看算了,三叔和潘子两个人拼了命的划,终于看到前面一个逐渐变小的洞口,和我们进来时候的洞差不多,看样子,这个洞是在这个山的中心的,两边挖通之后才有了这条水道,这样就变成一个两边进出口都很窄的毛细孔结构,就算两边水面把洞给没了,这里面还是能保持干燥。 我们渐渐的驶进盗洞,又不得不低下头,在进入盗洞前,我留了心眼,不是说不能往后看吗,我看水里到影好了,看看她有没有跟在后面,不看还好,一看差点背过去,在船的倒影里,一只不知道什么东西正趴在我的背上,我正想大叫出来,已经控制不住想回头了,就觉得后脑被一下重击,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都久。我反反夫妇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蒙容中,我好象看见一个的白衣女子背对着我,我想看她的脸,跑到她前面去,却还是看到她的背,于是反复的跑,可是怎么跑都只能看到她的后背,正纳闷怎么回事情呢,突然发现,她竟然是两面都是后背,我大叫一声醒了,眼睛一睁开,就望见血空的晚霞和天空! “醒了?”潘子一张大脸朝我笑, 我眯了眯眼睛适应光线,潘子一指天:“看到没,妈的,我们终于出来了!” 我摸摸后脑勺:“你小子,是不是你揍我!” “不揍你行不?叫你别回头,你小子差点害死我们。” 我记忆一下子恢复,吓的猛一摸后背,想看看后面那东西还在不在。潘子哈哈大笑:“放心吧,已经走了。” “那是什么东西,”我心有余悸 “这个大概叫愧,那小哥也没告诉我们什么就晕过去了,”三叔一边划一边说:“不过看样子那小哥来头不小啊,那千年的粽子就这样给他下跪,不知道什么道行了!” 我坐起来,看闷油瓶子和胖子并排靠在那里,都睡的很香,一笑,这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现在看到这天,就觉得特别舒服,问到:“能看到那村了吗?” 三叔指了指前面的已经星星点点的灯火“看样子,那村子没我们想的那么破,好象还有电灯光。” 一想到有村子,我马上就想起热水澡,爆炒的野味,村里大姑娘的大辫子,不由越发激动起来。这个时候,我借着夕阳,看到我们左右山顶上有三个人影子,他们骑着骡子,看样子应该也是进村的,但是应该是那个死老头说的,翻山过来的,因为这山也不高,我依稀可以辨别出是两男一女,其中一个人影我觉得非常的熟悉,好象在哪里见过。 我们上了渡头,村里一小娃娃看到我们,突然大叫:“有鬼啊!” 我们纳闷,但那小孩子跑的飞快,我们也没办法。那牛就乖乖呆在后面那只船上面,一点脾气都没有,真是头好牛,潘子在老家放过牛,就充当了赶牛的角色,上岸的时候,大奎醒了过来,还以为自己刚才是在做梦,先是被我三叔一顿揍,然后潘子又去补了几脚。 第7章 那闷油瓶子好象失血过多,一直没醒过来,我把他扶到牛车上,这人也真是的,身子软的像个女人似的,好象没什么骨头一样。我把他安顿好。三叔抓住个过路人问哪里有宾馆,那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我们:“你们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村一共就30几户人,还宾馆,想找地方住,去村里的招待所吧。” 我们只好找到那鬼屋一样的招待所,没想到里面还不错,至少通了电话和电,还是水泥的房子,最可贵的是,有热水,而且铺盖很干净。在这村里,应该是属于5星级标准了。 我们各自洗了澡,那个舒服,一身的尸臭都洗掉了,然后到大厅里吃抄菜,那闷油瓶子总算是醒了过来,精神很不好,我们给他点了盘猪肝让他补补血,也没问他什么。到底他算是救命恩人,有些话,还是得等到人家康复了再说。 我们点了啤酒,明天还要开工,所以也不能喝太多,一边吃一边和那女服务员调笑:“我说大妹子,你这里不错啊,你看都水泥地,外面也是水泥路,怎么你们这些水泥都是那些骡子一担子一担子从山头上背过来的?” “哪能啊,那能背到什么时候去,我们这里老早是通了公路的。那些解放汽车都能过来,后来前年山体塌方,把那路给埋了,山里还塌出个大鼎,省里来了好多人,一看,说这是战国时候的东西,是国宝,就把那鼎给拉走了,也不管这路了,你说气人不?后来村里说自己修,修什么啊修,没钱,修修停停,一年了,还在修呢” “那水路呢,你们这里不有渡头吗?” “那都是解放前时候的东西了,多少年没拉过船了,现在要还有人让你走水路,肯定是来谋财害命地,你们外地人一定要当心。这水摊子很邪呼,这些年淹死个把人,一具尸体都没捞上来,俺们家老人偷偷说,那是给山神爷爷给吞了。” 我看了一眼三叔,心说你妈的找的什么向导啊,看样子就是找了个贼,三叔也不好意思,面子上下不去,忙喝了口酒。问:“对了,这里外地人多吗?” “您别看我这招待所小,我可告诉您,只要是外地来的,都住我们这里,这些时间,自从那鼎挖出来后,我们这里外地人就越来越多,还有人在山那头准备找别墅的呢。” 三叔呼一声站了来,大叫:“操,不至于吧!” 那大妹子吓了一跳,潘子忙一拉三叔:“三爷,您一把年纪了,别一惊一咋的,”然后对那女的说:“没事情,三爷大概是觉得不可思意” 我听到三叔低声骂了一句,然后:“哎,你们有什么名盛古迹没有,有什么地方好玩点的?” 那服务员突然低声说到:“几位看来不像是来玩的,怎么,估计是来倒斗的吧?” 看到我们都不说话,她坐到我们边上:“实话说,来这里的外地人,哪个不是来倒斗的,你们要真的是来观光旅游的,这一车的装备启不是累赘?” 三叔给那大姑娘倒了一杯酒,:“这么说,您也是行家?” “咳,我那行啊,我是听我爷爷他们说的,这些年来这里来了不少倒斗的,摸去不少好东西,但是我爷爷说,那厉害的东西,还在更里面的地方,那是一个神仙墓,里面不要说金银珠宝,那些东西和神仙的宝贝比起来,那就是个屁。” “哦,”三叔非常有兴趣:“这么说,你爷爷进去过?” 那大姑娘哈哈一笑:“看你说的,我爷爷也是听他爷爷说的,这个传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来的,那神仙听说是玉皇大帝派下来的,变成一个大将军,帮当时的皇帝杀妖灭鬼,当时功成圆满就飞升了,他的肉身和他杀妖怪时候用过的保器,就和他葬在一起了。那墓穴,比皇帝的还要好,不然怎么叫神仙啊。” “既然这么说哦,肯定有很多去找这个墓了?”三叔问道:“怎么没人找到过?” “哎,你不知道,那地方,现在已经根本进不去了,前年山体塌方的时候,那地方也塌了,您猜那山里头塌出什么来了?” “什么,总是一个鼎什么的。” “什么啊,要真是个鼎,早被人拉走了,我和您说,你可别告诉别人,”那大妹子喝了口啤酒说:“那地方挖出了100多个人头!” 三叔一皱眉头:“就光是头?” 大妹子说:“是啊,你说可怕不?自从那地方塌方之后,就没路可走了,骡子都进不去,你们要想去哪儿,我看也只能干看看。前面有几批人马都去过那地方,那几个老爷子一看那山塌成这样就直摇头。” 三叔看了一眼闷油瓶,看他懒洋洋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问那服务员“那山塌了之前,总有人进去过吧,” “有是有,不过我看他们进去几天,最后也就这样出来了,啥也没带出来,来的时候都开开心心的,出来的时候那衣服都跟要饭的一样的,臭的要命,我爷爷说他们可能连斗在那里都没找到。怎么,你们几位也想去试试啊?” “瞧你说的,来了总要去看看。不然不白来一趟。”三叔呵呵一笑,也没再说什么。 那服务员去给我们厨房催菜,潘子就说:“看样子我们要去那大斗应该就在那地方没错了,可听着大妹子说的,我们这一车的装备,怎么运到山里去?” “有装备有有装备的倒法,没装备有没装备的倒法?这战国墓,一般是直土坑,直上直下,没有墓室,但是如果是皇陵级别就不一样了,这我们还得到现场看,这墓有多大,埋的有多深,恐怕和我们以前倒的那些还真不一样。你看那山里塌出的人头,那就是我们老祖宗说的鬼头坑,那里肯定是以前他们人牲的赔葬坑”三叔拿出地图,一指上面的一个圆圈,:“你们看,就是这个地方,这地方离那主墓还远着呢,以前来的那些人,如果按照寻龙点穴的说法,肯定到这里就得停住,这里就是龙头,一般情况,墓肯定在这个下面,但是你们看,再往里走点,这个地方,是个葫芦口,你不往里走根本不知道里面还有洞天,这才是真正的龙头所在,设计这个墓的人,肯定非常了解北派的寻龙点穴,特地在这里设了个套让他们钻。如果我不出所料,这假龙头的下面,必然是个机关重重的虚冢!”三叔看我们听的入神,得意的继续说:“要是没这地图,就是我们老祖宗来了,恐怕也得着了道儿。明天啊,我们就把必须要带的带上,轻装上阵,先去踩一下点,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回来搬东西。” 我们点头称是,再吃了一下子酒就都回房间去了。 然后就是拆装备,这年头当然不用洛阳铲子了,三叔拿出一把考古探铲,这铲子是用钢管一节一节拧起来的,你要多少就上多少根钢管,比那木把子的洛阳铲隐蔽多了,这战国墓一向都是10几米以下,所以省不了,这钢管收拾起来,每个人背10跟,每人配一个铲头。潘子有把短头步枪,平时用皮套包的结实,现在已经拿出来,这枪比那些黑市上买来的双管枪短了很多,可以放在衣服里别人也看不出来,他把这些连同几把子弹一起塞进他的背包里,三叔说,下去用双管枪根本连转身都没办法转。潘子这把短枪实用多了。我准备了只数码相机,一把泥刀,想想也没什么东西要带,本来俺不就是个实习土夫子嘛。 一夜无话,一天的舟车劳顿,我睡的不知道多香,醒来的时候就觉得关节的舒了,我们匆匆吃了早饭,带上点干粮就出发了,那大妹子挺热心的,叫了他村里一个娃帮我带过去,走了两个多小时的山路,那光屁股孩子一指前面:“就哪!”我一看,果然,很明显前面的山勾勾是被泥石流冲出来的,我们现在就站在一条山脉和另一条脉之间的三谷里,这峡谷很长,雨季的时候应该是条河,但是给泥石一冲,又加上这几个月干旱,就剩下山谷中间的一条浅溪。 这两边的山都很陡,根本不能走人,而前面的河道已经被山上塌方下来的石头堵住了。 我拍拍他光屁股娃的头,对他说:“回去玩去,帮我谢谢你姐啊!” 那娃一伸手:“来张50的!” 我一楞,那娃也不说话,就伸手盯着我,我说,什么50的? 三叔哈哈大笑,掏出100块前来给他,他一把抢过来,蹦蹦跳跳的就跑了。 我这才恍然,也笑了:“现在这山里的小子也这么市侩。“ “人为鸟死。。。。。“大奎念念到,潘子踢了他一脚:“有文化不?为鸟死,你去为鸡吧死啊。” 我们二话不说就开爬,这石头还不算松动,一会儿工夫我们就翻了过去,没那大妹子说的这么恐怖,倒是没看见她说的那些人头,这塌坡后面刚开始是一片峡谷,到后面就慢慢都是树了,到了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森林,也不知道这样的生态是怎么产生的。 这个时候我们看到那塌坡下面的峡谷里,有一个老头子正在打水,我仔细一看,妈的,不就是那领我们进洞的死老头嘛。那老头子猛然看到我们,吓的一下掉溪里去了。然后爬起来就跑,潘子笑骂了一声,叫你跑,掏出他那短枪一枪打在那老头子前脚的沙地里,那老头子吓的跳了起来,又往后跑,潘子连开三枪,每一枪都打在他的脚印上,那老头子也算机灵,一看对方拿他玩呢,知道跑不掉了。一个扑通,就跪倒在地上。 我们跑下坡,那老头子给我们磕头:“大爷爷饶命,我老汉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打几位爷爷的注意,没想到几位爷爷神仙一样的人物,这次真的是有眼不识泰山!” 第8章 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三叔问他“怎么,我看你这中气足的,你是身体有病呢,还是没钱开饭啊?” “实话不瞒您说,我这身子还真的有病,你别看我这好象很硬郎,其实我没天都得吃好几贴药呢,你看,我这不打水去煎药嘛。”他指了指一边的水筒。 “我来问你,你这老鬼,怎么就在那洞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说出来,几位爷爷就不杀我?” “放心,现在是法制社会,”三叔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是,是,我交代,”那老头子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你们别看那洞好象就一根直洞,其实洞顶上有不少窟窿,那些窟窿都打的很隐秘,要不是你存心去找,根本发现不了,我就乘几位不注意的时候,站起来钻那窟窿里去了。等你们船一走,我在出来,那驴蛋蛋听见我的哨子,就会拉一只木湓过来,我就这样出去,事成之后,那船工鲁老二就会把我那份给我,其实我拿的也不多。”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鲁老二呢?相比也栽在几位爷手里了吧。” 潘子做了杀头的手势“送他报到了已经。” 那老头子先是一呆,然后一拍大腿:“死的好,其实我也不想干那事情,那鲁老二说不干就连我一起做了,各位,你看我也是没办法,您就放过我吧。” “你少来这一套,”三叔说:“你住什么地方,怎么在这里打水?” “我住在那里头,”老头子指指边上一个山洞:“你看我一个老头子,有没田地,我儿子又死的早,现在也就是等死了,可怜哦。” “那你对这一带很熟悉喽,正好,要我们放过你也可以,你得带我们去个地方”三叔一指那森林,老头子顿时就吓的脸色一变“我的爷爷,敢情你们是来倒斗的啊,那斗你们不能倒啊!那里面有妖怪啊!” 我一听,就知道有戏,这老头子肯定知道什么,三叔就问他,:“怎么,你见过?“ “哎呀,前几年,我也带一队人去那里,说是去考古,我一看那就是去倒斗的,但是这帮家伙和其他人不同,我以前见到的那些小毛贼都是看墓就倒,那一批人,不瞒你们说,那气度,一看就不是一般人物,他们边上这些墓连看都不看,就直说要进这山勾勾里面,那时候我们村里就我一个人去过那地方,那些人阔气着,有一下子就给我10张大票子,我看到这钱就不争气了,带他们进了这林子,一直走,走到我以前到过那地方,他们还要往钱走,我就不肯咧,你说你10张大票子也不能买的我命啊,他们就说再给我10张,我说再给我100张我也不干,他们那头头就翻脸列,拿枪顶着我的头,没办法,只好再带他们往里头走。“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后来他们就说到地方了,这些人乐的啊,就给我了几张大票子,然后就在那里捣鼓什么东西了,说什么就在这下面,那天晚上我就喝多了,我们就找了个地方扎帐篷,我睡下去就一点知觉都没了,可等我醒来一看,你猜怎么地,这些人全不见了,东西都还在,火还没熄呢。我就害怕啊,就到处叫,可是叫了半天也没有人理我,我就觉得出事情了,心想反正他们也不在,我就溜吧,于是撒腿就跑。” 那老头子的好象回忆起看到什么恐怖的景象一样,眯起眼睛,说“才跑了没几步,我就听到有人叫我,我头一回,看见一个他们队里的女的再朝我招手,我正想骂呢,怎么一大早就跑的一个人都没了,突然我就看见她身后有一棵大树,张牙舞挝的,往树上一看,还了得,我看见这树上密密麻麻的吊满了死人。他们一帮人也吊上面,眼珠子都爆了出来,我吓的尿都出来了,一路就跑了一天才跑回村里。您说,这肯定是个树妖啊,要不是老汉我从小吃实心肉长大的,我肯定也被这妖怪勾了魂魄啊。” 三叔叹了口:“造化,潘子,把这老家伙绑起来,有他带着,我们省很多事情呢。” 这老头子一百个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他一有话说潘子就给他一枪托,按他的说法,到他说的那个地方要1天时间,大奎在前面开路,我们加快了脚程,希望在天黑前能赶到那里,我们走了有半天时间,一开始还能说话,后来就觉得怎么满眼的绿色绿的眼睛都花了,竟然打起哈切来了。突然,那老头子,停住不走了。 潘子骂道:“你又玩什么花样?” 老头子看着一边的树丛,声音都发抖了:“那~~~是~~~~什么东西?” 我们转过去一看,只见那草丛里一闪一闪的,竟然是一只手机。 那手机应该是刚丢下不久,我捡起来一看,上面沾着血水,就觉得不妙:“看样子这里不止我们一批人,好象还有人受伤了,这手机肯定不会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打开手机的电话本,看到里面就几个号码,都是国外的电话,其他就什么信息都没有了,三叔说:“不管怎么样,我们不可能去找他们,还是赶路要紧。”我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好开路继续走。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看到一只这么现代化的东西,总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问那老头子,除了我们最近还有人进过这林子吗? 那老头子呵呵一笑:“2个星期前有一拨人,大概10几个,到现在还没出来呢。这地方凶险着呢,几位爷爷,咱现在回头还来的及。” “不就是个妖怪嘛?”大奎说,“告诉你,我们这位小爷爷,连千年的僵尸都要给他磕头,有他在,什么妖魔鬼怪,都不在话下,对不?”他问闷油瓶,闷油瓶一点反应也没有,好象根本当他是空气一样。大奎碰了个钉子,不由不爽,但也没办法,竟然唱起山歌来了。 才唱了几句,三叔举手就要揍他:“小声点,你他妈的想把野兽招来!” 没想到,很远的地方竟然有人回唱了过来,“爱嘿噢~~,你个爷爷在干什摸哦?~~~~” 大奎来劲了,又是一嗓子:“爱嘿噢~~,你个爷爷在唱山蝈蝈(歌歌)~~” 那边有回过来:“爱嘿噢~~,蝈蝈抓来干什摸哦~~~~~~~~~~” 潘子大笑:“你看这普通话,人家还以为我们抓蝈蝈的。” 大奎很气恼,回道:“爱嘿噢~~,蝈蝈抓来给你爷爷吃摸~~” 那边的声音明显又离我们远了一点,已经听的不是很清楚了,我就听到最后一句是:“爱嘿噢~~,俺家政委不让唱喽~~~~~”后面就听不清楚了,我估计了,这个离我们最少也有几里远,不知道那手机是不是他们丢的。大奎不甘心,又吼了两句,看真的没回音,也吼了一句:“俺家掌柜也不让唱喽”三叔题了他一脚,真他把踢闭嘴了。 有这个老头子带路,我们闷头的天昏地暗,下午4点不到就到了他说的那个地方。 他果然没说谎,当年的设备都在,甚至还有一台发电机和几筒汽油,不过这些东西都烂的不成样子了,那老头子警惕的看着四周,生怕妖怪突然冲出来,把他也吊死,三叔一指前面几个树桩,说:“对头,就是那里!你看,他们把树都砍了,肯定是准备在这里下盗洞了。”他掏出地图,看了看四周的山势,纳闷道:“奇怪,他们在这里挖什么?这下面不可能有墓的。” 闷油瓶接过地图,也看了周围一眼,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画了那狐狸怪脸的地方:“我们在这里。” “这里是?” “这里是祭祀的地方,下面是应该是祭祀台,陪葬的祭祀可能就在这下面。”闷油瓶看了看地上的土“得下几铲看看。” 我们把铲接起来,敲进去一节,再接一节,再敲进去一节,一共敲上13节的时候,三叔听了听钢管里声音,说:“有了!” 然后一节一节往上拔,最后一把带出来一拨土,我和三叔一看,脸同时白了,就连闷油瓶也啊了一声。原来那土,就像是在血里浸过一样,正滴答滴着鲜血一样的液体。 三叔拿到鼻子前一闻,发抖着说:“血尸!” 我和三叔都看过我爷爷的笔记,都看过他关于血尸的记载,这个心理阴影早早的就在我们心里扎根了,三叔也没怎么犹豫,说:”想也没用,这血尸非常罕见,我们倒斗的碰到了,明知道会死也忍不住要去看看.” 我也想挖开来看看,不过我更想留在外面放风,但是一想,要是外面碰到树妖怎么办?于是就矛盾起来,这个时候,潘子和大奎那几铲也上来了,我看他们忙活着定位,一会儿的功夫,底地上就画出了一个大概的轮廓. “这就是探穴定位,你看里面一塌糊涂,战国墓是没有地宫的,这个竟然还有个地宫,真不寻常,下面竟然还有青砖,你看这里,青砖墙一直延伸出去,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难道这个就是主墓的入口?”三叔看着地图,”这里也离地图上标的目的太远了.” 我看了看地图,指着那一片地图上空白的地方说:”除非这里,古时候从地面上根本过不去.” “为什么?”三叔对我的话比较感兴趣,我耸耸肩膀,”不知道啊.” 闷油瓶说了声:”因为古时候,这前面是一个大湖!” ”那我们就操家伙?”潘子拿出旋风铲子. 我三叔他们打了十几年的盗洞,速度极快,虽然这大奎极胆小,但是这盗洞打起来非常麻利,一下子就下去了78米,因为是在这荒郊野外,也没必要做土,我们就直接把泥翻到外面,不一会儿,大奎在下面叫到:”搞定!” 第9章 大奎已经把盗洞的下面挖的很大,并清理出一大面砖墙,我们打上矿灯,下到里面,闷油瓶看到大奎在拿手敲砖墙,忙把他按住了.”什么都别碰.”那闷油瓶眼神极其锐利,吓的大奎一跳. 他自己伸出他两根手指,放在那墙上面,沿着这砖缝摸起来,突然,他一发力,一块砖竟然被他拉了进去.这土砖是何等的结实,光靠两根手指要把一块砖从墙里拔出来,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而他好象就像很顺手的从书架子里拿出一本书一样. 他把砖头小心的放到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手指伸进那个砖洞里,我们就听到里面,啪一声,闷油瓶才松了口气.:”说,行了,搬砖.” 我料想肯定是墙里的机关被他破坏掉了,正想看看那洞里有什么蹊跷,大奎突然怪叫了一声,原来他刚搬下一块砖头,就看见里面开始渗出血水. 那闷油瓶问潘子要了一只香烟,点上去烫那血水,那血水竟然就像有生命的一样,逃了开去,几下子都缩回到墙里去了。“这些不是血”闷油瓶说:“这些是血虫,” “有害吗?”大奎马上问 闷油瓶用军刀捞了一滴,滴到大奎手背上,大奎刚开始还好奇的凑近去看一看,然后就一咧嘴,疼的杀猪似地叫起来“烧!!烧起来了”。 闷油瓶把香烟头往那大奎手背上的血滴上一按,慈一声,一屡清烟。 大奎看着手上的烟耙,骂到:“靠,这东西有腐蚀性啊!”我们都好奇的去看大奎的手,这东西怎么就能活这么久都没干死呢,我真是纳闷了。 有了反面教材,我们都不敢轻敌,都带上手套,然后打起小的火折子,搬砖前先把那砖烧烧烫,然后才搬出来。很快,就在墙上搬出了个能让一个人通过的洞,这个时候外面那老头子大叫也要进来,不肯呆在外面,三叔这个时候哪还有心思理他,往洞里丢了个火折子,接着火光,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环境。 我们从幕的北面打穿进来,看见这地上是整块的石板,上面刻满了古文字,这些石板呈类似八卦的排列方式,越外面的越大,在中间的越小,这墓穴的四周是八座长明灯,当然已经灭了,墓穴中间放着一只四足方鼎,鼎上面的墓顶上刻着日月星辰,而墓室的南边,正对着我们的地方,放着一口石棺,石棺后面是一条走道,似乎是向下的走向,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的。 三叔对闷油瓶说:“小哥,你看看这个些字,看看能不能看出这里葬的是什么人?” 闷油瓶走进那墓穴里,他看着地上那些文字,摇摇头:“这些文字我完全不看懂。” 我们打起好几个折子,扔到长明灯里,这整个墓室就亮了起来,我想起爷爷笔记上最后看到的怪物,好象还有爷爷反复提到听到咯咯的怪声,心里就直发毛,这时候潘子竟然爬到那鼎上去了,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突然,他欢呼了一声,:“三爷,这里有宝贝!” 我们都爬了上去,看到那鼎里有一具无头干尸,衣服已经烂光了,那干尸体身上还有些玉制的首饰,潘子老实不客气,直接就摘下来带到自己手上去了。 “这个应该人牲完了之后剩下来的人的躯干,他们把头砍掉祭天,然后把身体放到这里祭人,这些应该是战俘,奴隶手上不可能有首饰的。” 潘子一下子跳进鼎里,想看看下面还有什么东西,闷油瓶想要组织也不来及了,他回头看看那石棺材,幸好没反应,三叔大骂:“你小子,这鼎是人家祭放祭品用的,你小子想被当祭品啊?” 潘子呵呵一笑:“三爷,我又不是大奎,您别吓唬我,”他从里面摸出一块大玉瓶来,“你瞧,好东西还真不少,我们把这鼎反过来看看还有啥吧?” “别胡闹,快出来!”三叔说,他看到闷油瓶的脸色已经白了,眼睛死死盯着那石棺,知道可能出事情了。 这个时候,我就听到了“咯咯”的声音。不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竟然是那闷油瓶发出来的。 [手机电子书17z.] 我还开始以为他存心想吓唬我,可是看他的表情和他为人,又不像是那种人。那闷油瓶不停的发出“咯咯”的声音,又不见他嘴动,我们四个人看着他,那个寒啊,心说不至于吧,难道闷油瓶竟然是个无间道粽子? 三叔看到看他表情这么恐怖,一把把潘子拉了出来。突然,闷油瓶不出声了。墓室里静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有点不耐烦了,刚想问他怎么回事情,棺材板突然向上翻了一下,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然后从石棺材里发出来了阴森的让人不寒而战的声音,那声音和我爷爷笔记里描写的非常相似,真的好像是青蛙叫的声音。 大奎见状,吓的一屁股坐地上了。我也脚一软,几乎就要坐下去了。我三叔到底见过世面,虽然脚开始抖起来,但是竟然没摔倒。 那闷油瓶听到声音后,脸色非常难看,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朝那棺材重重的嗑了一头。我们一见,马上学样子,全部跪倒磕头。那闷油瓶抬起头来,又发出一连续的怪声,好象在念什么咒语一样。三叔冷汗都出来了,轻声说:“他该不是在和它说话吧?” 那石棺终于稳定下来不抖动了,闷油瓶又磕了一个头,然后站了起来,对我们说:“我们天亮前必须离开这里。” 三叔擦了擦汗,问:“小哥,敢情您刚才那是在和这个粽子爷爷讨价还价呢?” 闷油瓶做了个不要问的手势:“不要在碰这里的任何东西了,这棺材里的主极厉害,要是把这个放出来,大罗神仙也出不去。” 潘子还不知好歹,笑着问,:“我说这位小哥,你刚才说的那门子外语呢?” 闷油瓶也不去理他,指了指棺材后面那通道,说:“轻轻过去,千万别碰到那棺材!”三叔定了定神,说实话,有这么一个人边上,我们胆子大了很多,于是收拾一下家伙,三叔打头,闷油瓶在最后,我们打开矿灯,直下到棺材后的地道里去。那大奎走过那棺材的时候背死死贴着墙壁,竟量保持距离。样子非常好笑,但是我这个时候完全没有笑话他的兴趣了。 这地道是向下的,很符合水底墓道的结构,现在我们已经不用担心水会淹下来,因为上面早已经没水了,墓道两边都雕着铭文,还有一些石刻,我看了一下,也不懂什么意思。其实我做拓本和古玩生意,对这些还是有一定的研究的,我能看懂几个词,比如说,鲁饧王,还有阴什么兵。但是我可以这么说,就算我全都看明白这些字,因为根本没标点,要明白里面的意思也非常困难。古人讲话非常简洁,而且非常有技巧,比如说,一个:“然”,我记得一个齐国的国君问他的军师一个问题,那军师点头一笑,说:“然”。那国君就回去琢磨了半天想着个然到底是同意还是反对,结果就积劳成疾了,弥留之际就把自己考虑的答案和军师说了,问军师当时是不是这个意思,那军事呵呵一笑:“然”。那皇帝立马就断气了。 三叔走的很小心,每一步都要走很长时间,矿灯的穿透里不是很强,前面黑漆器的,后面也黑漆器的,这中感觉和我们在水洞一样,我觉得非常的不舒服,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地道开始向上,我们知道应该已经走完半程了,这个时候,我们看到了一个盗洞,三叔不由一惊,他最怕别人捷足先邓了,忙过去查看。 这盗洞肯定是不久前挖的不错,连土都比较新,我问三叔:“会不会刚才和我们对唱山歌的那批人?” “不像,这洞虽然新,那也有个把天时间了,而且挖的很匆忙,看样子,不像是为了进来而打的洞,倒像是为了出去而打的!难道这墓真的已经被人倒了?” “别泄气,三爷,要是他们倒的好,肯定是从原路出去的,看样子肯定出变故了。我看,宝贝怎么也应该在。”潘子安慰道,“要我看,应该是死老头说的2个多星期前的那一批人,看样子,他们的确是比我们先进来了。” 三叔点点头,那我们继续走,既然有人替我们趟过雷了,我们也不需要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我们加快了速度,又走了15分钟,我们到了一处加粗的回廊,这一段比我们来的那一段宽了一倍多,装饰也考究了很多,看样子到了主墓区了。这个回廊的底部,是一扇巨大的玉门,非常的通透,而今已经大开,相比是有人从里面打开的,那玉门的边上,有两个雕像,是两个饿面鬼,一个手里拿着一只鬼爪,一个手里举着一只印玺。混身漆黑。 三叔检查了一下玉门,发现上面的机关已经被破坏掉了,我们从门缝里进去,里面空间很大,而且一片漆黑,矿灯的电源已经不足了,照不得很透彻。 但是我们已经大概可以看个梗概了,这应该就是主墓了,潘子拿他的矿灯一扫,就叫了一声:“怎么有这么多棺材!” 在没有强光源的情况下,要看清楚这墓里有什么的却十分困难,我眼睛扫了一下,果然墓室的中间摆着很多的石棺,而且一眼就能看出,似乎是按照什么次序排列的,并不是非常正规整齐的排列,墓室的上面是个画满了壁画的大弘顶,四周都是正块的石头板,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个字。我把矿灯放到一边的地上,潘子把他手里的那只也放到和我交叉的方向上,照了个大概,我们看到墓室边上还有两个耳室。 第10章 三叔和我走到第一个石棺边上,打起火折子,那石棺和我们下盗洞时候看到的那只档次完全不同,这一只上面雕满了铭文,我看了一下,竟然能看懂一部分! 上面的文字,记述这了石棺里主人的生平,原来,这墓主人,是鲁国的一个诸侯,这个人,天生就有一只鬼玺,能够向地府借阴兵,所以战无不克,被鲁国公封为鲁殇王,有一天,他突然求见鲁国公,说,自己多年向地府借兵,现在地君有小鬼造反,必须回地府还地君的人情债。(当然原句不是这样写的),希望鲁国公能够准他回地府复命。鲁国公当时就准奏了,那鲁殇王嗑了个头就坐化了。 鲁国公以为他还会回来,就在这里给他设了这个一个地宫,把他的尸体保存起来,希望他回来的时候能够继续为他效命。云云,非常罗嗦,里面还详细描述他打的战役,几乎都有他鬼玺一亮,地下就杀出大批阴兵掠走人的魂魄。潘子听了我的解说,感叹:“这么厉害,幸亏他死的早,要不然统一六国的就是鲁国了。” 我大笑,“那可不一定,古代人很会吹的,你鲁殇王会借阴兵,那齐国的谁谁谁还能借天兵呢,我记得还有能飞的将军呢,山海经你总看过吧。” “不管怎么样,总算知道我们在倒谁的斗了,不过,这里这么多棺材,哪个才是他的?” 潘子问。 我有看了其他几个棺材上的铭文,大都差不都,都是相同的内容,我们数了一下,一共有七口,正好是北斗七星,七口棺材上没有任何可以提示的记录。正在我研究其他一些我看不懂的铭文的时候,大奎在一边鬼叫到,“你们看,这个石棺已经被人开过了。”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棺材板并不是100%和棺材密封的,而且棺材上有很多地方都有很新的撬感杆撬过的痕迹。三叔从包里取出我们的撬杆,一点一点,把那棺材板撬开,然后拿灯往里一照,潘子发出一声怪声,看了看我们,一连的迷惑:“怎么里面是个老外?” 我们一看,里面果然是个老外,不仅是个老外,而且还非常新鲜,死了绝对不到一个星期,潘子想伸手进去掏东西,那闷油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看样子用的力气极大,疼的潘子一咧嘴巴,“别动,正主在他下面!” 我们仔细一看,果然,那老外下面还有一具尸体,看不清楚是什么样子,三叔掏出黑驴蹄子,说:“应该是个黑毛,先下手为强。”这个时候,大奎在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衣服,我问他怎么了,他指了指对面的墙上,我们几个被矿灯投射出来的影子,轻声说:“你看,这个是你的影子,对吧?” 我没好气道:“怎么,现在连影子也怕了?”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听我这么一说,嘴巴也哆嗦了一下,我心想,不会吧,真的怕到这种程度?他摆摆手,让我别说话,然后又指着那些影子:“这个是我的,这个是潘子的,这个是三爷的,这个是小哥的,你都看到了吧?加上你的一共是5个吧?” 我点点头,突然好象也发现了什么,大奎咽了口吐沫,指了指不和我们在一起的另一个孤零零的影子,几乎要哭出来的问“那这个影子是谁的啊?” 我仔细一看那影子,正赶上那影子一低头,那头在抬起来的时候,变的十分巨大,几乎比他的肩膀还要宽,这种恐惧真是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出来,我就觉得头皮发麻,不受控制的大叫了一声:“有鬼!” 所有的人转头来看我,我根本没办法停下大叫,一边指这着那影子,一边转过头,几乎同时我就看见了那影子的主人,那是一个脑袋巨大的怪物!手里拿着一只奇怪的兵器,在半黑暗中,那畸形的大脑袋,比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怪物都要可怕的多的多。那闷油瓶帮拿起他的矿灯一照。 我们看清楚了这怪物真面目,它就像。。。就像一个人把一大瓦罐套在头上面。。。靠,你爷爷的。 我的极度恐惧马上变成极度愤怒,原来那果然是一个人,头上套着个大瓦罐,手里拿着一只手电筒,还摆了一个埃及人的poss,瓦罐上还有两个窟窿,两只贼眼透过这洞望在外面,十分可恶。 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我们也搞不清这人是敌是友,同时也是被这家伙吓蒙掉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最后还是潘子骂了一句“x你妈的,一枪毙了你!”,说完就去掏枪,那家伙一看把我们惹毛了,一声:“我的妈呀!“也闪的极快,直接就往我们来时候的那过道里跑了过去,潘子老实不客气,举枪喀嚓上镗,然后就是一枪. 把那人头上的瓦罐打碎了,就剩下个圈套在他脖子,那人边跑边大骂:“你他妈的找死,看胖爷我回来怎么收拾你。“说着脚下像抹了油一样,一下子就不见了。 闷油瓶子一看,说了一句不好,“不能让他到我们盗洞那边去,他要是碰到那个棺材就完蛋了!“说完,从他包里”刷“抽出那把黑金古刀,也不提一个矿灯,就这么几步就追到黑暗里去了。 潘子想追去帮忙,三叔一把拉住,说:“你过去能帮个屁忙,快去看看那两个耳室,看他是从那里出来的。“ 我忙走到右边的耳室里,看见一个盗洞从石壁里直接挖了下来,角里还有一只蜡烛,那蜡烛燃在那里,正发着幽忧的绿光,我哦了一声,原来那家伙是个摸金的,我看见地上还有个包,看样子也是他丢在这里的,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工具,几个电池,还有一张这个古墓的草图,虽然非常的潦草,但是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里面的几个方块是代表这七个棺材,这草土边上,写了很多的字,有几个字体很刚毅,有个很秀丽,还有几个狗爬,看样子应该是几个人在这里讨论的时候写上去的,在这个草图边上写了一个很大的问号,然后写了几个字——七星疑棺。 我不由一紧,这七星疑棺我好象在哪里看到过,一想就想起来,爷爷的笔记本里提到过,这七星疑棺,除了一个是真的之外,其他的里面,不是有机关,就是设了极其诡异的手段,总之如果你开错一个,这疑棺里的机关或是法术就会击发,必然是凶险万分。看那个老外,应该是不知明里,以为每个棺材里都有宝贝,结果着了道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拖进棺材里去了,而他的伙伴,估计是看到同伴遇害,恐慌之下,逃出了这个幕室,然后在那走道里另挖了一个盗洞仓皇逃了出去。 分析到这里,我自己觉得十分的有道理,拿着这地图就想去和我三叔说,等我一走出去,才发现外面只剩下了一只矿灯,这是矿灯在尸洞里进过水,现在时明时暗,非常不好用,而我三叔和大奎他们,竟然不见了!我又到了另一个耳室看了一下,也不见他们的人影,于是减起那矿灯,喊了一嗓子:“三叔!!” 按道理他们不可能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先走掉的,我先是怀疑他们出了什么事情,可是,刚才有没有打斗的声音啊,以潘子他们的身手,无论遇到什么怪物,惨叫的能力还是有的啊! 可是除了回音,根本每人回答我,这黑幽幽的墓室,七口冷冷的棺材,一具陌生的尸体,马上把我逼回到现实里,我突然间想起我其实不是一个专业的土夫子,我一个人是根本无法呆在墓室里。就算没有什么妖怪,但是我的想象已经可以个逼死我了! 我又大叫了一嗓子,真希望,马上有人能回答我,可是还是一片寂静,只有我的声音,这个时候,我手里的矿灯突然闪了一下,好象要熄灭的感觉,我这个时候脑子已经开始混乱起来, 如果是一直这么安静,那么我有可能还能慢慢的冷静下来,但是非常的不巧,这个时候我突然听到了石头棺板疙瘩了一声,不知道是这七个里的哪个发出来的,我就觉得一阵晕悬,心跳到嗓子眼里去了,我退到墙边上,突然,什么东西一闪,我转头一看,原来是隔壁耳室里的蜡烛灭了。 我哀叹一声,心说我也没拿你什么东西啊,你怎么就给我吹了灯了,再回头看看那几口石棺,那口已经被打开的石棺里的古尸,竟然已经坐了起来,那老外的尸体也连着被他带了起来,好象两具尸体一起坐了起来一样,好歹没回头看我,我迈着发抖的腿,小心翼翼的贴着墙挪动,然后一窜,猫进了那个耳室里。 我爷爷在笔记上写过他练胆子的心决,就是看不到就当没发生过,我想也是,不然看着具坐着的千年古尸,我根本没办法思考问题,我把矿灯放到角落里,尽量让光不要照到外面,然后拼命翻那胖子留下来的包,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摸了半天,又摸出几块压缩饼干,还有另外一些纸,上面也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东西和图画;看样子重要的家伙他都带在身上呢,因为外面现在一点光线也没有了,一片漆黑,我也不知道那尸体在搞什么东西,如果他只不停的坐起来,躺下去,锻炼腹肌,我也倒不怕它。就怕他不知道好歹走过来。 这个时候,一阵风从那盗洞里吹进来,我马上灵光一闪,心想对了,这洞肯定是通到外面的,要不然也是通到别的地方去的,不管那里,总比在这里好,我在那洞边上刻了个记号,让三叔如果回来看到,可以知道我进洞里去了,然后拿起矿灯,收拾了一下那胖子的包背在身上就进去了。 我一边爬着,一边回忆我爷爷小时候和我说的那些常识,什么古圆近方,秦岭汉坡,九浅一深,哦不对,呸,他吗的。我摇摇头,发现我脑子里关于这方面的东西其实非常少。 第11章 我看了看这盗洞,似圆非圆,似方非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挖的,心理琢磨着,这胖子要是自己掘了这个地道近来,那么他敲墓砖的时候要么就是触动机关,要是高手,那起码也会发出点声音,他进来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注意到,那肯定这个洞老早就在了,那就是说,这个洞肯定是老外那一伙人挖的。原来就在这个地方,要不就是被这个胖子找到了盗洞口,要不就是胖子的盗洞和这个洞撞在一起了。 爬了一会儿,果然出现了一个分叉口,看这两个洞手法完全不同,肯定是两拨人挖的,心想无论哪个都是通到外面的,随便找一个就行了,为了让三叔能找到我,我在我选的那个洞上也画了个记号,然后就爬了进去。 这个时候我已经憧憬着一阵清新的空气,一完明月,最好是我探出洞去,就能看到一个火堆然着,他们在上面接应的人看到我,把我拉上去,把我让进帐篷里,然后就是吃点干粮,睡个好觉,然后三叔他们找到我,一起回家,倒个屁的斗啊,我真受够了,别人倒一辈子斗就遇到个别白毛黑毛,我第一次倒斗,走到哪里都是粽子,连口气也不让我喘,我容易嘛。想着,最好那在上面接应的还是个女的,然后还能给我按一下肩膀什么的。 想想就干劲十足,与是加快了动作,不久我就看到了火光出现在前面,我大喜,黎明前的黑暗啊,于是四肢齐用,猛叹出了头去,真想猛吸一口地气,一看!呆了。 真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我面前又出现了一个墓道,跟我来的时候经过的那个湖底墓道非常相似,看样子这个墓非常的复杂啊,到底在搞什么东东啊,我不由骂了一声,一边用矿灯照了照四周,一仔细看我就傻了,这里不就是我来的同一条墓道吗?怎么,原来这个盗洞和那边那个是通的,当初我们还以为是有人挖了这个洞想逃出,挖这个洞的人到底再搞什么鬼啊! 我想起那胖子的包里有很多纸上画了一些地图一样的简图,也许上面会有线索,这个时候病急乱投医了,往前有七星疑棺,后面是个连闷油瓶都要磕头的怪物,那边都不能去,这里最安全了,我坐到地上,摊开那写纸头,找了起来。其中一张我看的出是他们打盗洞前的设计图,下面写了很多设想,特别是关于血尸墓的设计的推测,我看不太懂,写的非常凌乱,就看到几个琉璃顶之类字。看样子他们为了破血尸墓的机关,花了非常多的心思,不知道最后有没有实施。然后还有一张,上面画了着一个张牙舞爪类似于树,又像是一只鬼爪东西,那边上写了两个字:“九头蛇楠“ 我就联想到老头子说的那棵妖树,但是这个九头蛇楠的名字,又像是动物,又像是植物,难道他们已经遇到过这东西了?我继往下看,又看到一个上面画了个大问号。于是去看另几张,我翻来翻去,看到的都是些不知所云的东西。心想,那个胖子到处去找战国帛书的资料,恐怕他们知道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信息,这些东西就是他们在讨论的时候写下来的,想着非常后悔,和人家一比起来,看看人家的准备工作,我们真的好象业余的一样,幸好有个闷油瓶在身边,不然不知道已经死了几回了。看三叔平时吹的那么厉害,看样子,这老油条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我又把那些纸翻过来看,终于让我看到一张有点意义的东西,上面是一个墓穴的鸟览图,我看到湖底幕道,然后又是放置七星疑棺的地方,画的非常清楚,然后我们下来的那个墓室没有画上去,看样子他们还没到过那里,我还看到了我刚才爬过的那个盗洞,那个分叉口也标的很清楚,我看到如果我选择另一个口子,到了一个地方竟然断掉了,边上写了个字:“塌“ 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想通过盗洞回地面的愿望已经破灭了,我再看,这图上最离奇的是,在我现在站的这个地方的左边,没有任何道路可以连通的地方,竟然还画了一个墓室,而连通这个墓道和那墓室之间的,是条虚线,这个墓室好象是在另一个空间一样的感觉。我不由去摸了摸我后面的墙壁,难道这墙后面有个秘道? 我仔细观察起这个墙壁来,回忆了一下爷爷笔记里那些石头暗门构造,一般来说,如果要这个机关能够千年不腐,必须使用石头和水银来击发,那击发装置的触发器必须是一块平板,这墙壁上都是一块一快的铭文雕刻,如果真有暗门,其中必然有一块能够活动,但是这一块又必须位于非常难于被注意到的地方。 按照这样的思路,我伏下身子,去看石壁和地板处的位置,果然,有一块四方的衔接石板非常可疑。我一按,没反应,但是有松动,再一按,还是没反应,于是就有点毛了,站起来一脚,这下子就听到咕噜一声。 我那一杀那以为,按照一般外国片里,那墙会翻转,把我带到隔壁去,要不就是墙像门一样打开,所以我脚下的地板突然一空的时候,我一点防备都没有,我整个人就掉了下去。这种暗门设计那里是叫暗门啊,明明是个陷阱!我暗叫一声不好,可能要歇菜!这下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说不定是几把错骨钢刀。 这是电光火石一般,我还没想完呢,就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还没来的及庆幸没摔死,手上抓的矿灯啪一声砸在地上,电池砸了出来,灯灭了,我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这矿灯就和我的命一样重要,要是没有光线,在这根本不可能有光源的古墓里,根本就是死路一条,我赶紧扑过去,想把那矿灯摸过来,那矿灯的位置我记的很清楚,一下子就摸到了,那电池应该在左边,我随手往左边上一摸,突然摸到了一只冰凉的手。 我大叫一声,反射般把手抽了回来,在黑暗中摸到自己没法解释的东西是最让人讨厌的,而且摸到那手的一杀那我感觉到这手的主人必然已经死去了,因为那冰凉的感觉一点生气都没有,我突然想起我身上还有一些火折子,忙打一只,借着火光,我看到那地方躺着一具尸体,他的肚子上有一个很大的创口,创口上围着很都尸蹩,这些尸蹩没只都有我的手掌大,有几只大的都像个脸盆,但是颜色是青色的,不时还有一些小尸蹩从他的嘴巴和眼洞里爬出来。 我感到一阵恶心,这个人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一个星期左右了,应该又上一个盗墓队伍的牺牲品,难道他也是因为发现了那个机关,所以才死在这里的?我想到这里,忙借着马上要熄灭的火光找到电池,往矿灯一里一合,竟然又亮了,我松了口气,果然是美国货好! 有了灯,我照了一下四周,这个地方什么都没有,非常的简陋,是一个四方的地窖,我突然燃起了希望了,一时间,这简陋的设计,还有这道暗门这么不符合情理的设计,都有了解释,如果猜的不错,这里应该就是造墓的工匠给自己留的后路! 古时候,特别是战国的时候,你要是参加了修贵族墓穴的工程,那就等于死,不是被毒杀就是和尸体活埋在一起,但是劳动人民的智慧是不容忽视的,大多数工匠都会给自己做一个秘密的通道,好让自己逃出生天,我用灯一扫,果然看见一个非常狭小的门在一边的墙上面,但是这个门离地面还是有点高度的,下面有一个木头梯子,已经烂光了,我估计了一下高度,我不可能跳的上去,这个时候我看到有一张脸突然从那通道里探了出来。 我一看,不由大喜,叫到:“潘子!是我!“ 那潘子吓了一跳,也看到了我,可是他不但没有露出喜悦的神情,反而好象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几乎从那通道里掉下来。 我正奇怪呢,潘子突然掏出枪,枪口直对着我,我一看不好,怎么难道潘子把我当成粽子了,这下子冤死了!我大叫:“是我,潘子!你他妈的干什么?“那潘子就像跟本没听见一样,一声巨响,那枪声在着地洞里出奇的响,那子弹几乎贴着我的耳朵呼啸了过去,不知道打到我身后的什么上,一泡腥臭的东西溅了我一后脑勺,我猛转过身,就看见好几只青色的大蹩趴在墙上,几只大敖杀气腾腾的仰着。有几只已经爬到我头顶上的天花板上,离我的脑袋只有十几公分。 我刚想后退几步,离这些大虫子远一点,突然,两只墙上的虫子像弹簧一样飞了过来,几乎一下子就到了我面前,就在同时,又是两声巨响,两颗子弹从我的头顶飞过,凌空把这两只虫子打爆,那真的是打爆,我一脸都是虫子爆出的体液。这个时候,我听到潘子叫到,:“还有两颗子弹,快点跑过来!“ 有了潘子这个靠山,我心理塌实多了,转头就跑,潘子又放了一枪,我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墙根了,潘子一把手升下来,我一跳正抓住他的手,还好这石壁非常粗糙,我的脚有地方着力,潘子只一拉我就上去了,还没站稳,潘子那把把短枪从我裤裆下面升出去,又是一枪,那弹壳直接跳出来打到我的档部,我惨叫一声,几乎没晕过去。大骂到:“你爷爷的,想阉了我啊!“ 潘子骂到,“妈的,鸡吧和命当然是命重要啦!“ 我突然发现矿灯不在我手上了,我回头一看,发现掉在下面,那光源的四周爬满了大大小小的尸蹩,青幽幽的一大片,不知道是从哪里爬出来的,我问潘子:“你还有多少子弹?“ 他摸了摸口袋子,就掏出一颗来,不由苦笑:“还有一颗光荣弹。“话音未落,一只尸蹩已经跳上石道,对着我们发出”吱,吱“的声音。 第12章 潘子到底是当过兵的人,这应变的本领是不在话下,直接变枪为锤子,拿着枪馆,把那木头枪托当锤头,一下子,把那虫子敲扁,踢了下去,但是这根本不是长久之计,更多的虫子爬了上来,我们连踢带敲,还是有几只爬到我们身上,那带倒勾的爪子一下就带去一快皮肉。 我对潘子说,“我们跑吧,这么多根本没办法挡,“潘子问,跑哪里去?我一指后面,说:“这后面肯定是个出口呢,你看这个坑道,绝对是古时候的修墓工匠逃命用的,只要沿着这个跑,肯定就能出去。” 潘子大骂,:“屁,我说你们这些书呆子就是以为书上说的都对,我告诉你,这道我都走遍了,根本是个迷宫,我好不容易走到这个地方算有点起色,要是再往后退,不知道要转悠到什么时候!“ “那总比在这里喂虫子强!“我眼看虫子越来越多,大叫道,这个时候,突然又是咕噜一声,又从上面掉了下一个人来,正压到那些虫子身上,那些突如其来的东西,吓的那些虫子退了开去,那人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我胖爷的屁股也,妈的,这是什么门,怎么还往下开的。“他拿手电一照四周,大叫:“靠!什么玩意!”然后就看到我们,忙挥手:“火!有没有火!这些东西怕火!” 那些尸蹩已经又围了过来,非常迅速,这胖子也算厉害,把那手电当狼头用,一敲一只,但是根本不顶用,马上他背上就爬满了虫子,他杀猪似的叫起来,手伸到后面想把那些虫子扯下来,这个时候,潘子突然一把掏出了他怀里的全部的火折子,一把全点上,然后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我连拦的时间都没有。 他就地一个大滚,就翻到了那胖子的边上,那尸蹩果然怕火,一只只全跳了开去,可是火折子根本不是长久的点火工具,几下字,那火就非常小了,潘子大叫:“你这里还有没有!”我一摸我怀里,竟然还有几个剩下的,把心一横,心想,妈的,豁出去了,也学潘子那样一个纵身,跳了下去,可惜身手不济,直接一个狗吃屎。手里的火折子就脱手了。潘子大骂:“我的爷爷,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嘛!” 我忙爬起来,跑到他们边上,那些尸蹩忌讳着火,一时间也不敢扑上来,但是随着那火光越来越暗,他们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小起来,我不有咽了口吐沫,心里想:“这个人英雄主义还真害人不浅啊!” 那胖子咳了一声:“同志们,我连累你们了,看样子我们要去见马克思了,我胖爷真的什么也没怕过,可也真没想到会这么死。” 那潘子问,“死胖子,你真他妈是个害人精,不过现在这地步了,你也不用说这些个屁话,我问你件事情,你会开枪不?” “你胖爷不会开枪?胖爷我7岁开始玩枪,什么枪没玩过?” “那就好”他把短枪递给胖子,然后把火折子递给我,说“小三爷,你听我一句话,三爷对我有恩,来前他和我说过,你从来没倒过斗,要我时时看着你,现在你看这情况,只有一线生机了。”他脱掉他的衣服,露出健壮的肌肉,“我数到三,我来吸引这些粽子,你们就拼命跑到那墙根那里,做个人梯爬上去,时间肯定够,到时候,死胖子,你就给我来一枪,给我个痛快!” “屁!“那胖子大骂”说的自己这么伟大,我告诉你,我胖爷不吃你这一套!“说着也脱下衣服,露出两只大肥奶。”要送死也轮不到你,你看爷爷我肉多,兴许能多撑点时间!到时候你他妈的给我来一枪子,给我痛快,回头碰到我家政委,就说我胖子先他一步去了,到时候让他没事给我多烧几幢房子,再来几个小秘。“ 潘子看着火折子已经快不行了,说:“实话问你,胖子,你肯定知道怎么出这地方,是不?你他妈要是个爷们,就把这条命留着,把我们家小三爷带出去,我就不算白死。“说完猛的一跳就扑进那尸蹩堆里。马上,那尸蹩潮水一样涌了上去,我们面前果然有了条路。我大叫一声想去救他,胖子一把拉住我,说:“上去!”连跑几步,一托,我借势就爬了上去,然后伸手把那胖子拉了上来。 我一看下面,那潘子身上满是尸蹩,疼的在地上打滚,我几乎要哭出来来,胖子叹了口气起,闷哼了一声,轻声说:“得罪了”然后举枪。那潘子看到我们安全上去,向胖子伸出了手,那手上已经全是伤口,他痛苦的大叫:“胖子,你他妈的在磨蹭什么!” 胖子大叫了一声“兄弟,得罪了!” 我一看下面,那潘子身上满是尸蹩,疼的在地上打滚,我几乎要哭出来来,胖子叹了口气起,闷哼了一声,轻声说:“得罪了”然后举枪。那潘子看到我们安全上去,向胖子伸出了手,那手上已经全是伤口,他痛苦的大叫:“胖子,你他妈的在磨蹭什么!” 胖子大叫了一声“兄弟,得罪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那顶上又是一声机关响,又一个人从上面跳了下来,注意,这个人是跳下来的,不是摔下来的,所以他落的时候很稳,但是落地的份量非常重,他一躬身缓冲,单手撑地,呼了口气,那些尸蹩先是一楞,突然间就像疯了一样到处乱撞起来,拼了命的想远离这个人,原本像潮水一样涌过来的这些大虫子,这个时候同样像潮水一样退了下去。消失在墙壁上的几处钩穴深处。 我仔细一看,不由大喜,这人不就是闷油瓶吗?胖子也惊叫了一声:“天哪,这家伙竟然没死!”。然而我盯睛一看,又觉得不妙,只见他上身的衣服已经悉数破光了,浑身上下都是血,看样子受了比较严重的伤。闷油瓶瞥见地上已经奄眼一息的潘子,忙上去一把把他背了起来,我们一看有救了,赶紧伸手下去,一人拉住潘子,一人拉住闷油瓶,把他们拉了上来。 这真是沧海变桑田,绝境逢生,刚才还是十死无生的境地,现在就突然形式逆转,我们匆忙想检查潘子的伤势,然而闷油瓶一摆手,说:“快走,它追过来了。” 虽然我还没有领会他话的意思,但是胖子已经跳了起来,看样子非常的感同身受,他一把背起潘子。我捡起潘子的矿灯在前面开路,四个人就直接往看石道的深处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已经分不清到底转了几个湾,闷油瓶拉住胖子,说:“行了,这里的石道设计有古怪,它短时间应该追不过来。”我们停下来,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我忙问他们说的那个是什么东西,闷油瓶子叹了口气,也不回答我,直接把潘子平放在地上,我一想对,现在最重要的是看看潘子的伤势如何。 潘子这次真的是伤的非常严重,几乎浑身都是口子,如果用绷带把他包起来,就算有足够的绷带,他也变成个木乃伊了。我看了看,幸运的是,大部分的伤口都不深,但是他脖子和腹部有几处几乎可以致命,看样子这些虫子非常善于攻击人柔软的地方,我想起先前让我摸到手的那尸体,也是腹部被咬的最厉害。 闷油瓶用手按了按他的腹腔,抽出了他腰间的黑金古刀,说:“帮我按住他。” 我大惊,有一股不详的预感,忙问,“你要干什么?” 他盯着潘子的肚子,就像一个屠夫在看他的牺牲品,他用他那两只奇长的手指在他伤口附近划动,一边对我说:“他肚子里钻进去了一只。” “不会吧”我怀疑的看着他,然后看了看胖子,胖子已经按住了潘子的脚:“从你们的表现来看,我相信他多一点。” 我只好按住潘子的手,闷油瓶子一刀挑起他肚子上的口子,然后用他手指以闪电般的速度插进他的伤口,一探,一勾,夹出一只青色的尸蹩,这几个动作速度已经是非常的快了,但潘子还是痛的整个人弓了起来,他力气极大,我几乎按不住他的手。 “这只窒息死在他肚子里”闷油瓶把虫尸一扔,叹了口气:“伤口已经太深,如果不消毒,可能会感染,非常麻烦。” 胖子从那枪里取出那颗光荣弹,说:“要不我们学学美国人民的先进经验,把这颗光荣弹用到真正需要它的地方,我们把子弹头拧下来,用火药烧他的伤口?” 潘子一把抓住胖子的脚,痛的咬着牙骂道:“我又不是中枪伤!你他妈想。。想我烧断我的肠子啊?”他从他裤子口袋里取出一捆绷带,上面还有血迹,看样子是他头上的伤口拆下来的,说:“幸亏没仍掉,先给我绑上,绑紧点,这点伤不算什么!” 胖子说:“这年头不时兴个人英雄主义了,同志,你肠子我都看见了,你就别死撑了。”说完就要动手,我和闷油瓶忙拦住他,我说:“别乱来,子弹烧到他的内脏就完了。还是先包起来。” 胖子一想也对,我们手忙脚乱的帮潘子包好伤口,然后又撕了我的衣服,在外面又裹了一层,潘子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了,我看他靠在墙上喘气,不由非常感动,要不是我把那个火折子弄掉了,他也许就不至于弄成这样了。 这个时候,我想起一件事情,问胖子:“对了,你他妈的到底是谁啊?” 那胖子刚想说话,闷油瓶子做了个不要发出声音的手势,我马上就听到了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咯咯声,从走道的一边传了过来。 胖子举起那只有一颗光荣弹的短枪,示意闷油瓶,意思好象是:要不,咱就和它拼了?闷油瓶一摆手,不同意,然后让我们学他的样子,捂住鼻子,他自己一手捂住潘子的鼻子,一手关掉矿灯。 第13章 马上,我们陷入了绝对黑暗之中,四周除了那恐怖的咯咯声,就是我自己急促的心跳。这一段时间里,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声音身上,我听到他越来越近,空气中也出现一股非常奇特的腥臭。 我害怕的几乎要窒息,听着声音越来越清晰,就觉得自己好象是一个在等死的死刑犯一样,突然,在我一个恍惚间,那个声音突然听不见了!我心里一抖,难道它发现我们了? 过了足足有5~6分钟,一声极其阴森但是清晰的“咯咯“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那么的真切,我的老天,几乎就在我的耳朵边上!我顿时头皮发炸,死命按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叫出来,冷汗几乎把我的衣服都湿透了。 这几分钟真是极度的煎熬啊,我脑子里一片的空白,不知道最后等待我的是死还是活,过了又大概30秒,那声音终于开始向远处移动了,我心理一叹,我的姥姥,终于有一线生机了。突然,“扑“一声,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然在这个时候放了个屁。 那个声音突然就消失了,与此同时,矿灯光亮,我马上看到了一只一张巨大的怪脸几乎就贴在我鼻子上,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的眼睛,我吓的一个列界,倒退出去好几步,这个时候,闷油瓶大叫一声:“跑!“。胖子看似笨拙,其实非常灵活,一下子一个就地打滚把潘子背起来,撒腿就跑,我跟在他后面,一边大骂:”死胖子,是不是你放的屁!“ 胖子脸通红“靠!你那只眼睛看见胖爷放屁了!“ 我真是懊恼,:“我说,你他妈的真是个灾星!“,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前面的胖子大叫:“啊~~~~~~~~~~” 我一惊,刚想问他啊什么,突然脚下一空,也啊的大叫了一声,原来刚才没有拿矿灯,根本看不到路,这个时候脚下的路好像突然间没了,我看不到下面,不知道有多深,就觉的好象正掉向无底的深渊。 不过那种感觉很快就被屁股上的巨痛取代了,正晕旋间,突然一阵闪光,胖子打亮了他的狼眼手电。我一看,这里又是一个石室,非常的简陋,和我们刚才大战尸蹩的那个非常类似,但是因为大小不同,我知道绝对不是同一个。不过胖子这个时候非常紧张,说:“真是冤家路窄,该不会这里又招虫子咬吧?” 我想有闷油瓶在,至少虫子不用怕,回头一看,靠,他竟然不见了!难道和我们跑叉了路了?我急忙回忆了一下,发现原来刚才混乱间,我根本就没注意他是否跟着过来。那时候矿灯光是从我们背后射过来的,我也只能看到前面的胖子,后来非常短的时间里,我们就拐过了好几个弯,那个时候我已经完全看不见路了,在这段过程中,我的注意力一直在胖子身上,所以闷油瓶是跟上来了,还是压根就和我们跑的方向不一样,我根本不知道,我转念一想,那怪物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应该是有着极大的能力,怎么能任由我们跑掉,也许是他在后面帮我们挡了一下子,这样子真不知道他凶多吉少了。 我们就这样坐在地上,听着过道里声音,似乎什么都没有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胖子放松了下来,检查了一下四周,然后把潘子放到角落里,自己也坐了下来,揉着屁股问我:“对了,我得问你个事情,你们是不是也来找鬼玺的?” 我一听莫名奇妙“什么,还真有这东西!” 胖子又仔细听了听,真的似乎并没有东西追过来,才轻声对我说,“当然有!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竟然敢下到这个墓里?你知道不知道,这个鲁殇王,他是干什么的?” 我一听,似乎能从他嘴巴里掏出点什么来,便问:“他不就是个小诸侯王吗,只是听说能借阴兵打仗。” “屁”胖子很轻藐的看了我一眼:“我和你说,这个所谓的鲁殇王,那所谓的借阴兵打仗,其实都是一个迷天大谎,这个古墓里暗藏的玄机,如果我不告诉你,你猜破了头也猜不到。” 我这几年做古董和拓本生意积累了不少看人的经验,这一行最考你眼力,就是要会看东西,又要会看人,我一看这个胖子,就不是个实在人,想从这种人嘴里打听消息,说好话不如激他,于是装做根本不相信他的样子,说:“说的和什么似的,你要真知道,你能和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这里乱撞?” 胖子果然就什么了,拿电筒照了一下我的脸,说:“你小子还不信?我胖爷来之前可是实实在在做了一个多月的准备工作,你们知道这鲁殇王是干什么的吗,知道借阴兵是怎么回事吗,知道鬼玺有什么用吗?”看我不说话,他得意的一笑:“我告诉你,这鲁殇王,说的好听是个将军,其实说白了和我们一样,就是个倒斗的。” 我忽然想起,三叔也说过类似的话,但是我不是非常能理解,他们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胖子继续说下去:“可是人家比我们厉害,倒斗倒的都封王了,那帛书上有记载,那鲁殇王的部队,大多数都是白天休息,夜里行军,而且经常一下子,整只部队就消失了,然后又突然见在另一个地方出现,而且他们去过的地方,经常是‘坟多破败,问之,则曰阴兵尽出也’,你说我们这些唯物主义的无产阶级革命工作者,怎么可能会相信世界上有阴兵这种东西啊!他们必然是到处挖坟盗墓,如果被人发现坟土被动过,就说是鲁殇王借了这些墓主的魂魄,于是借阴兵一说便四传开来,那个时候的人非常迷信这些,后来就传的神呼其神了。” 我不是非常相信,说:“你们就凭这些信息就做这个结论,未免太武断了吧” 胖子瞪了我一眼,怪我插嘴,说:“当然不止这么点证据,最直接的证据就是,这七星疑棺,历史上记载,首先就盗墓贼使用的,因为他们自觉盗墓无数,惶恐死后遭到相同的命运,于是凭借他们的经验,设计了这个虚棺之局。他们认为,无论机关再机巧,也栏不住盗墓贼,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犹豫不绝,无法下手!这七个棺材,除了一个真正的主棺之外,其他6个,无论哪个被误开,都是九死一生,里面不是暗弩就设了邪术。到了宋代以后,这个局才逐渐被一些能人巧士发扬光大,这种设计出自不光彩的职业,普通人家是觉得不吉利的,而且一个墓穴里放七个棺材,花费也太高。” 我看这胖子看上去十分的粗枝大叶,没想到竟然有这么渊博的知识,不由觉得一敬,但我看他应该还没说完,于是问“照你这么说,那有没有办法分辨出哪个是主棺?”胖子拍拍我,大概看出了我的态度变化,非常得意:“看你小同志还挺好学,那我就学孔老二悔人不卷好了,你听好,要分辨这七星疑棺,并不是没有办法!但是,我们行有行规,一般人倒斗遇到七星棺,都会扣几个头自觉退出去,老祖宗不会怪罪。以前兵荒马乱的年月,一些搬山道人衣食无靠,实在没有办法,终于破了规矩,那时候有个高人,就想出一个办法,破了这个局,那就是用两根撬杆,棺材翘起一角,然后在棺底凿穿一个小孔,用一个铁勾探入,看看勾出来的东西是什么,这样一来,就可以判断这棺材里到底是什么。” 我不由感叹,这盗墓者和设计者之间的斗智,真的是可以写一部书了,那胖子突然很神秘的凑过来,对我说:“但是这里的七口石棺,恐怕都是假的,甚至个鲁王墓,都是假的。” 他又用狼烟照了照我们刚才掉下来的那个石道口,看看没有什么东西爬过来,才继续到:“本来我是怎么也想不通这一点,但是当我掉到这个石道迷宫里的时候,我突然间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西周墓。”我大吃了一惊:“难道这里不是那些工匠挖的逃生通道。” 这个时候潘子在角落里骂了一句:“我早和你说了,这里怎么可能是逃生通道,你见过谁把逃生通道挖的像的迷宫一样?谁会有这么好的兴致?”我大大的迷惑,心里似乎想到什么又抓不住重点:“怎么可能有人会把自己墓穴修在别人的墓穴上面?这不是想断子绝孙吗?” 胖子摸了摸嘴巴,说:“你也是个倒斗的,自然知道风水这些说法,我们这些倒斗的人是最不削的,这风水除了指导我们倒斗外,我真看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用处。这风水是门学问,但是是古人的学问,死人的学问,和我们是不相干的。”潘子听了他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怎么,就你这熊样,你也能懂风水?” 那胖子大怒:“什么懂不懂的,如果我不懂。。。我怎么能知道。。这么多东西?”潘子哈哈大笑,但是一笑伤口就疼了,不由唔着肚子,说到:“也不知道你哪里听来的这些胡说八道,你要是真懂风水,你带我们走出这个迷宫去?我可以是转了7,8个圈都找不着路。” 我听潘子说起来,便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对了,你们怎么丢下我自己跑掉了,三叔他们呢?” 潘子艰难的直了直身子,说:“我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那小哥去追那这个死胖子,虽然三叔让我不要追过去,但是我心想那小子如果紧张起来,必然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有件事情我没和你说,我总觉得这小子跟着我们过来,目的不单纯,我不是很相信他。也想去看看,所以我就跟上去了。”他皱起眉头,很迷惑的说:“我跑了几分钟,突然看见前面的墓道里有什么东西,我拿灯一照,那东西就嗖一下不见了,我就有点紧张起来,就走到那个地方,这个时候,我看到了,那石墙和石墙的缝隙里,好象夹着一只五指一样长的人手。” 第14章 胖子一惊,嘴巴动了动,好象想说什么,但是他最终没发出声音来。 潘子回忆着那个时候的一切细节,说道“于是我就凑过去看,你知道我这人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大便也想尝一把,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怕,我真没想到那只像手的东西,竟然突然就冲了出来,一把就卡住我的脖子,那力气大的,几乎要把我卡窒息了,我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办,幸好身上还有把军刀,我一边手脚乱登,一边去割那手,发现这手的手腕细的吓人,几乎就比那手指粗一点点,也不知道它的力气是哪里的,我一刀下去,就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那手马上就松手了,缩回到墙缝里去了。”潘子摸摸脖子:“我想他妈的,这墙后面肯定有蹊跷,就去查这墙,我左敲敲,右踢踢,突然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妈的整个人就掉下去!”他拍了拍墙,“以后你们也知道了,我掉到和这里一样的一个石头室里,然后发现了石道,幸亏老子身手好,跳了半天,终于跳了上去,要不然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碰到小三爷。” “那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三叔他们的下落?”我叹了口气,潘子显然也刚刚知道三叔他们失踪了,也露出了非常忧虑的神色。我转向胖子,问他:“死胖子,那你是怎么下来的?你给我说实话,那鬼东西是不是你招惹了出来的?“胖子说道:”哎,你要这么说那我真是比苏三还冤了,我跑到那地方时候,那个不知道那里冒出来老头子已经把那怪物弄出来了,跟在我后面那小子看到了,叫了声糟糕就转头就跑,我一看,如果要我和那怪物拼命,估计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是革命的火种还得保存啊,而且组织上给我的任务我还没完成呢,于是我也转头就跑。跑了一会儿,我看见那小哥在我前面停下来,叫我站在那里,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情呢,他一脚踢了一下墙壁,我就掉下来了,我还以为他要救我呢,没想到下面这么多虫子,娘的。“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四周,好象惶恐又有虫子爬出来咬他一样。 潘子看了我一眼,说:“你看,这小子好象对这个古墓非常的了解,非常的不简单。肯定有问题。“我一直觉得那闷油瓶不错,因为只要有他在,我就觉得很有安全感,但是潘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一路上来,那家伙好象知道的太多了,好象什么他都能料到一样。不由也怀疑起来。在我包里还有胖子那里找来的几块压缩饼干,我想起来也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于是拿出来大家都吃了一点,潘子吃的很少,说万一他肠子已经穿了,吃多了也是漏出来,还是留给我们吃,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他这么一说,虽然胖子很想吃也不好意思吃多了。我又把我碰到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人也逐渐放松了下来。 我们沉默了一段时间,又聊了点别的,胖子说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还是进那个石道碰碰运气,潘子也这样想,于是我们决定再休息一下,然后出发。 我迷迷糊糊的打了个沌,半睡半醒之间,突然看见胖子在朝我挤眉毛弄眼睛,我本来就觉得这个胖子非常的不靠谱,有点精神分裂的感觉,你说谁能在个古墓还能想出来头上套个瓦罐吓唬人?这种人不是胆子太肥就是脑子太瘦。现在我们这里一个人身负重伤,3个人不知去向,这种环境下他竟然还能有兴致朝我做鬼脸,要是我还有力气,必然冲上去给他一下子。 但是,这个时候我发现就连潘子也在朝我挤眉毛弄眼起来,我想:吓,神经病也能传染?就见他们两个人不停的拍自己的左肩膀,嘴巴一动一动,好象在说:“手,手!“我看他们头上冷汗都下来了,觉得奇怪,于是看了看自己的手,没什么异样啊,难道是我的肩膀,我很随意的转过头去,突然发现我肩膀正搭着一只绿色的小手。“ 那只小手,五只手指都一样长,手臂极细,和潘子形容的一模一样,十分的恐怖,胖子一个劲的向我做手势,叫我不要动,我其实并不是非常害怕,如果一个人一下遇到突发事情太多,反而会变的冷静起来,我这个时候反而觉得有种在被恶作剧的感觉。突然间觉得非常厌烦,真想一手抓住那手狠狠的咬一口。 当然理智还是让我呆在那里不要动,胖子用潘子的枪,去挑那只手,想把那手挑下我的肩膀,那枪刚伸过去,那手就像一条蛇一样,一把就缠上了那枪,直接就往后拉去,胖子那肯放手,大屁股一抖,和那手拔上河了。 我忙上去帮手,胖子一个人劲就很大,再加上我,竟然也只能和这细细的手臂打个平手,眼看我们快坚持不住了,潘子一扬手,把军刀扔给胖子,胖子骂了一句,刀子从下往上狠命一割,在那手上刮下一块皮来。那断手的突然就放手,狂甩着逃进了黑暗中,那动静,我竟然觉得看上去非常像一条蛇。这一下子我和胖子双双吃不到力,都摔了个四角朝天。 胖子一个肥猪打挺跳起来,追过去一看,原来那里有一条非常深的勾缝。他使劲往里面挤了挤,虽然里面还挺宽敞,但是入口太小了,他的体形根本爬不进去,他丧气的一挥手,恼怒的用手去掰那些石砖,没想到,这石头墙壁看上去非常的结实,竟然这么容易就给他掰了下来,他忙说:“快看,原来这里有个洞!” 我们凑过去,胖子用狼眼一照,里面果然是别有洞天。这洞黑糊糊的,不知道通到什么地方去,我们真是没有想到,这墙壁的黑暗处,竟然藏着一个非常小的通道,难怪上次那些尸蹩可以神出鬼没。 潘子摸了摸那洞的表面,纳闷的说:“看样子是人工挖出来的,难道是给那些尸蹩活动的通道?”。 “你说这些尸蹩就在里面?”胖子本来想钻到那个洞里去侃侃,一听潘子这么说,不尤犹豫起来,潘子轻声说:“不用怕,刚才那小哥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我把他身上的血抹在自己手上了,你看,”他指了指手上一块血污,“你们用点口水往自己脸上也涂点,肯定管用!“ 我不由失笑:“你他妈的也太缺德了,人家至少还救了你的命呢!“ 潘子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那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的血滴到地上,总觉得不要浪费。“胖子也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问:“怎么,那小兄弟的血这么厉害?” 我们两个都点头,把在尸洞里的情形和胖子一说,胖子顿时对潘子手上的那块血非常有兴趣,赞叹说:“那敢情好,以后我去倒斗,也可以威风一下,妈的,谁要是敢吹我的蜡烛,我就让他跪在棺材板上。”说着,好象恨不得把潘子手上那块血剜下来一样。 潘子对我说,“这小洞不知道开这里到底是什么用意,不过既然我们走不出那石道迷宫,我想这里也是个希望。要不我们进去看看?”我看了看这个阴风阵阵的小洞口,只能容纳一个人,觉得毛毛然进去有点不妥当,但是如果没有行动,那也只能在这里等死,于是点头表示同意,那胖子把自己的皮带脱下来,绑在自己脚上,对潘子说,“你就拉住这皮带,我在前面开路。“ 说完二话不说,一猫腰第一个进了洞,然后潘子拉住那皮带,也进了去,我看他们消失在黑暗中,咽了口吐沫,叫了声上帝保佑,然后心一横,也钻了进去。 胖子在前面爬的极慢,有的地方他几乎就过不去,一定要先运一下气,把屁股缩小了,才能通的过,[潘子在后面被拖的也辛苦,而且直接对他的屁股,对胖子说:“你可千万别在放屁了。“ 胖子在前面喘着粗气,也没力气回答,我看他这么贫的人也不吭声了,就知道他确实是累的够戗,就这样我们像三只虫子一样,一挪一挪的,也不知道爬了多久,突然胖子轻声叫了一声:“有光!“突然间就加快了速度,潘子一下伤口被拉紧,疼的直叫悠着点!胖子爬的极快,看样子他这么的体形,要在这么个洞爬出这个速度已经是奇迹了,我看到那光也越来越强烈,心想难道真给我们碰到怎么好的运气,这个小洞竟然是通到地面上的?终于,胖子第一个爬出了这个洞,他刚出去,我就听到他吓的大叫了一声:“我操!!!,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小心翼翼的爬出这个洞口,外面只有一小块突起的地方可以让我站立,再往外就是悬崖了,往下最起码有15米的高度,而且风非常大,我只有紧贴着崖壁来观察这个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来形容我看到的地方,在我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天然岩洞,粗略估计有一个足球场的大小,洞顶上有一道大裂缝,月光从这个裂缝里照进来,正好可以勾勒出整个洞穴的轮廓。我现在的位置,就在是靠西边的洞壁上,上下都没有可以攀爬的东西。我扫视了一下,发现我们周围的洞壁上,也密密麻麻的全是洞,足有成千上万个,那密集的程度,就好象这个洞壁被不同口径的超级机关炮扫过十几遍一样。 而最让人感觉到震撼的是,这个洞穴的中间,有一棵几乎十层楼高,十人环抱也不一定能报起来的大树。而那颗大树上,还盘绕着无数条电线杆一样粗的藤幔,这些藤幔纵横交错,几乎缠绕了所有可以缠绕的东西,它们的分支如柳条一样从树上垂下来,有些挂在半空中,有些已经垂到了地上,甚至还有些藤蔓干脆从洞壁的孔洞里伸了进去,举目可以看到的地方,几乎都有蔓延过来的藤蔓,就连我们这个洞口的边上,也爬着一两根。 第15章 如果仔细去看,还可以看到靠里面的树枝上还挂着很多东西,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果实,但是看着这些东西的轮廓又似乎不是,这些东西藏在浓密的藤蔓后面,不时还给风吹的抖动几下,十分的诡异。 而这个天然洞穴的底部,有一条石头的围廊,从一个祭祀台一样的小形建筑开始,一直通到树冠下面,我依稀可以看到,那围廊的终点,是一处有十几级台阶的石台,上面放置有一张玉床,上面竟然好象还躺着个人!距离实在太远,除了一个轮廓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清楚。我不敢下定论。 胖子非常的兴奋,直叫:“妈的,还真给老子找着了,这里肯定就是那个西周墓的主墓室。躺在那玉台上的,必然是鲁殇王的尸身。这鲁殇老儿也真够缺德的,雀占鸠巢,把人家的斗倒倒掉,自己住进来。今天我胖爷就来替天行道,收拾收拾你这个没职业道德的,让你知道倒斗就是这个下场!”他说的兴起,也没想自己是干什么的,连自己也一道骂进去了。 这个时候潘子突然说道:“你们最好不要轻举妄动,这鲁殇王十分的邪门,我想这里必然还是另有玄机。我看我们还是想办法从上面的裂缝先回到地面上去。” 我抬头看了看上面,不由咋舌,要爬到顶上已经不容易了,还要在顶上倒挂着很长一段距离才能到那裂缝口,我们又不是蜘蛛人,怎么可能做的到?于是转过头去想问胖子的意见,只见他已经半个身子探到悬崖外面去了,更本没把潘子的话放在心里。我见他身手十分敏捷,也就没有去阻止他,他几下子就爬下去2米多,到了另一个洞口上,刚想继续往下爬,那洞里突然伸出了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脚。 胖子吓的一个激灵,猛踢那只手想把那手踢掉,就听从那洞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女声:“别动!你再走一步就死定了。”我一听,这里竟然还有一个女人,不由好奇,想探出头去看看,可是下面这个洞就在我现在这块突起的死角里,我只能看到胖子的半条腿。只好作罢。就听那个胖子高兴的大叫了一声:“特派员同志,我们终于又见面了,我找的你们好苦啊!”那女声没好气的说:“你少给我贫嘴,快下来,脚不要乱踩,千万不要碰到那藤蔓。” 胖子说,哪条,是不是这条?说着还用脚尖去指,那女的大叫:“不要!”话还没落,那原本看上去非常普通的藤蔓突然像蛇一样昂了起来,末段间像花一样卷开,咋一看就像是一只鬼手一样,这个东西昂在那里,似乎在感觉胖子的方位。胖子只要一有动作,它也跟着移动,一左一右的,就像印度人在逗蛇一样。我心理恍然大悟,原来潘子看到的和我看到的那只五指一样长的鬼手,就是这些东西来着。 那胖子,也真不简单,竟然把脚在那里划圆圈,逗那藤蔓,我心说这家伙这么不靠谱,真不知道他那些同伙怎么和他相处,如果他一直跟着我们,肯定有一天得给他害死。正想着,那女声果然就火了,骂到:“我说你这个人有完没完,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快给我下来!”刚说完,胖子就遭殃了,那藤蔓一把缠住了他的脚,然后整个一卷,就几乎把他从崖壁上拽了下去,在石室的时候,我和胖子两个人都拉不过一根藤蔓,这下子,那悬崖上又没有地方可以借,眼看胖子就不行了,我一急之下,想在找块石头,扔下去砸那东西,可这悬崖她妈的光秃秃,一点渣都扣不下来,正胡乱摸着,突然就觉得脚上一紧,我低口一看,糟糕!一只鬼手藤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把我的脚也缠住了,我马上想找个地方借力,已经来不及了,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扯了出去。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在空中了。 那刹那间的感觉,就好象失重,手脚什么东西都抓不到,然后就重重被甩在悬崖壁上,那一子比自己撞上还惨,根本就是拍过去的!我撞的七荤八素,几乎就要吐血,就觉得那藤蔓又一吃上劲道,使劲把我向下扯,我两只手都抓出血来了,也没抓到什么东西,接着就是自由落体,下面就是15米的悬崖,我眼睛一闭,完蛋了!这下子死定了。 这个时候,突然又有3,4根藤蔓被我吸引,从悬崖上圈过来,其中有一根特别粗,一下字就缠在我的腰上,我在空中像个麻花一样被裹了好几圈,然后被那特别粗的鬼手藤一带,后脑狠很在石壁上刮了一下,就觉得嗡一声,失去了知觉。那一刻,我心里非常悲哀,但是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接下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朦胧着有了点知觉时候,突然觉得极度的恶心和头晕,想要睁看眼睛,却发现眼前好像有一层沙一样,我做了几个深呼吸,逐渐缓过神来,眼前也逐渐清晰了起来,这个时候我发现,我被倒挂在那棵巨树的一根枝桠上。我的头下面,就是那放置着一具神秘尸体的石台。我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那石台上,并不是只躺着一具尸体,在我看到的那具尸体的边上,还躺着一具年轻女尸,那尸体身上批着白纱,双眼紧闭,面容安详,面容十分的俊俏,而且身上一点也没有腐败的迹象,如果不仔细看,还觉得她是在睡觉一样。而躺在一边的那具男尸,带着一只狐狸脸的青铜面具,浑身上下披着紧身的盔甲,双手放在胸前,手中合着一只紫金的盒子。 我扫视了这具盔甲尸好几遍,总觉得哪里有个地方让我觉的不舒服,仔细一看,才发现透过青铜面具的眼洞看,里面的尸体的眼睛竟然是睁开的,那两只青色的眼珠子正冷冷的盯着我。 那眼神真的让人寒毛直竖,我也直勾勾盯着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反应好,我现在像是腊肠一样被挂在这里,要跑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边祈祷,一边尽量想办法争脱。不过挂了十五分钟,那盔甲尸也没有什么动作,连眼珠子也没有动一下,我不由怀疑是不是我的错觉。但是那诡异的眼神就这样盯着你,就算是神仙估计也回觉得不舒服。我不去看他,心想得快点想个办法下去。老是这样头倒挂着,脑子也快充血充爆了。 我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抬头,发现我的脚被一跟藤蔓缠住,再转头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只要是我目立能及的地方,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尸体,有人的也有动物的,这些尸体大部分已经完全干化,还有少数的一些也腐败的非常厉害,空气中不时传来一股恶臭。而大大小小的尸蹩像苍蝇一样密密麻麻的挤在这些尸体上啃食。我不由庆幸,之前特地从潘子那里弄来了一些闷油瓶子的血涂在身上,看样子还真的管用。虽然这样做有点缺德,不过缺德总比缺胳臂少腿好。 我这时候想起胖子和我一样,不由也替他担心,但是往外看又都是藤蔓,什么都看不到。身上摸来摸去又没有什么东西好用,正懊恼着,突然脚上的藤蔓一松,我整个人往下一沉,几乎以为要掉下去了,忙双手向下,护住头部,没想到它只松了一下,又停住了,我睁眼一看,我的脸几乎就贴在那女尸的脸上,再往下一点就要嘴对嘴了,吓的我忙缩起嘴巴,尽量缩起脖子,就在这个时候,我眼睛一描,突然看到她边上盔甲尸腰部有一把小配刀,不由大喜,心说:“这位仙女,我现在形式所逼,问你朋友借把小刀,他总不会介意吧?”想着,我扭动腰部,竭力朝那配刀伸出手去,荡了有两三下,我突然发力,一下子抓住了刀柄,用力一抽,没想到那刀这么紧,我不单没抽出来,反而把那盔甲尸的腰带整个扯了下来。我一看,槽了,怎么把人家裤腰带扯了,这样还不和我翻脸?”忙用双腿夹住刀鞘,用力一拔,把刀拔了出来,然后使我全身的力气翻了上去,只一刀就把那藤蔓切断了,我那时候只顾想着切段那藤蔓,也没想过下面是什么东西,等藤蔓一断我掉下去的时候,后悔已经晚了,才几分之一秒的工夫,我已经整个人趴在那具女尸身上了 身上了,说实话,幸好我着地的那一刹那收住力气,没有实打实的压下去,不然这尸体肯定连屎都能被我压出来,但是惯性太大,我想和女尸保持距离已经不可能了,我的脸整个就贴到她的脸上去了,只觉的冰凉冰凉的,冷的我汗毛直竖。我当时就呆了,心里已经预计了,会不会有一条舌头从她嘴巴里伸出来,直接插到我喉咙里去,把我的五脏六肺都吸出来,想到这里还庆幸了一下,幸亏是个女鬼,长的还不错,要是个男鬼就恶心死了。 可呆了有半饷,也不见有舌头伸出来,心说总算运气还不错,碰到了个通情答礼的主,就慢慢抬起头,想溜,头才抬了一半,突然一阵香风,那女尸的两条胳臂突然搭到了我的肩膀上,我一楞,整个人都吓的僵硬了。这个时候边上的那具尸体也发出了咯噔了一声,我一听不妙,心里直叫:“老兄,现在是你朋友不让我走,不是我轻薄她,你不要搞错啊!”,转头一看,原来是我刚才扯了下了他的腰带,他相连处的一块甲片掉了下来,不由松了口气,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搭着我是这具女尸而不是隔壁这个怪物,要不然我肯定已经尿裤子了。 就这样僵持十几秒,看她没进一步的动作,我不由想偷偷的从她胳臂下面把头钻出去。可是刚一动弹,她的手也跟着我的脖子移动,我往前她也往前,我往后她也往后,我心一横,猛一抬脖子,心说,我干脆就挣脱你,然后一个打滚开溜,结果没想到她的手拉的这么紧,我一个抬头,竟然把她拉的坐了起来。 第16章 而且一震动,那女尸的嘴张了开来,露出了她含在嘴里的一个东西。 我矮头一看,那应该是一把镶嵌着珠子的铜制钥匙,那颗珠子墨绿墨绿的,应该不一般,我也看不太出来是什么成份,只知道古人有时候把珠子放到人嘴里防腐,若是我把这钥匙拿出来,说不定眼前这具千年美尸,就回瞬间变成一个木乃伊,那种恐怖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冒险去做的。然而,现在这个情况也太尴尬了,我总不能背着这具尸体跑路,正在犹豫不绝,就看到一个人狂叫着连撞了七八根树枝,被一条藤蔓拉到我的头顶上挂了起来,我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死胖子,看样子他也终于支持不住,重蹈了我的覆辙。而且伤的好象比我还厉害。幸好他没撞到头,没晕过去,挂在那里还直骂:“妈的,想不到这鸡吧粗的树叉叉力气还真大!”然后他就看到我了,一看我就一呆“小同志,在花姑娘的干活?” 我也不敢大声说话,一边做了个手势“这个是死的!你快帮我想想办法!“,胖子啊了一声,在半空中扭动了一下屁股,说:“那也得把我放下来啊!”我把手里那配刀往上一扔,幸好胖子手还比较快,一把接住,马上就翻身上去割那藤蔓,一开始我还没有意识到,后来突然想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我刚想叫胖子等一下,胖子已经怪叫了一声落了下来,正趴在那盔甲尸身上,竟然把那盔甲尸的面具撞掉了,我刚想看探头过去看,胖子一把转过身,对我大叫:“千万别看,这是只青眼狐狸!“ 可惜他叫的他太晚了,我一闪间已经看到那面具下的脸,只一眼,就让我头嗡的一声,吓的皮的炸了起来,结巴到:“这哪里是人啊!!“ 那面具下面,是一张白惨惨的脸,如果你仔细去看,还能依稀分辨出人的五官,这个人整颗人头上都没有毛发,没有眉毛和胡子,脸孔非常的削尖的,已经有点畸形的程度,他的眼睛几乎只是一条长长的缝,两只青色的眼珠在两条缝里发着寒光,其他的五官几乎都无法分辨了,我可以这么说,如果只咋一看,这张脸非常像一只正在狞笑的人面狐狸,特别是他的两个青色的眼珠子,看上去更加的诡异,说实话,一般的尸体我真都还能撑,可是这一具我真的不敢用正眼去看他,太吓人了。如果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下看到,恐怕会把人吓死。胖子也吓的够呛,一个翻身翻下玉台,赶紧把那面具给他盖回去,骇然道:“真想不到!鲁殇王竟然长的这个德行。” “这真的是鲁殇王吗?”我问“怎么看上去像,,,像只狐狸?” 胖子的眼睛在这盔甲尸体上瞄来瞄去,说:“我一个朋友和我说过,这叫青眼狐尸,很久以前,有一个人倒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朝代的古墓,打开棺椁后发现里面的尸身上竟然躺着只青眼狐狸,狐狸是有妖性的东西,尸体上躺着狐狸,十分的不妙,本来应该把东西原封不动的放回去,可是那个摸金的道行未够,心有不甘,竟然偷偷留了一只玉乌龟下来。若干年后,他金盆洗手回乡娶了老婆,后来他老婆十月怀胎,那稳婆给老婆接生的时候,突然大叫一声晕了过去,那人冲进去一看,原来他老婆生的孩儿,长着一对青色的眼睛。那摸金校一开始并未察觉到是那只狐狸在作祟,只以为孩子得了怪病,四处求医,谁知道那孩子的病不仅没好,反而毛发都逐渐掉光了,脸也长的越来越像狐狸。这个时候那摸金校才发觉梗概,于是长途跋涉,回到了那个古墓里,将那只玉乌龟放了回去,自此以后那孩子的病才不在恶化,但是那狐狸样的怪脸,却怎么也变不回去了。” 他戛戛嘴,有说,“不过这青眼狐尸十分的邪门,听说看一眼,就会给他传染,脸就会慢慢也和他变的一样。你刚才看了没有?“ 我虽然不是十分相信,但听到会变成这个怪物,不由也打了个寒战,骂道:“别胡说,变不变是以后的事情,你先帮我弄出来再说!“ 胖子一想也是,现在这个情况,再岌岌崴歪就真不是个东西了,忙过来帮我掰那个女尸的手, 他憋住了力气使了好几次劲,可以那手就像铁做的一样,根本纹丝不动。他狠命扯了两下,累的直喘气,看我紧张的眼神,安慰我说:“别担心,你胖爷有的是手段,实在不行我就把她手给砍下来。” 我急忙大叫:“不行,万一这尸体里有尸毒怎么办,万万不可。而且我和人家又没什么仇恨,一上来先断别人一只手,太不厚道了。” 胖子挠了挠头,也没辙了,他对我说:“一般来说尸体死而不僵,肯定是有心愿未了,你替她了了心愿,她自然就会放你走了。你不如想一下,刚才她勾你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我稍微一回忆就想起来了,刚才我起身的时候,她嘴巴突然张开,里面好象有一个东西,看形状好象是一把钥匙,难道就是这个?想到这里,就小心翼翼的把女尸的头扶正,轻声说了句:“得罪了。”然后一压她的两腮,那女尸杏口微张,我马上看到她舌头下面那把镶嵌着碧绿珠子的钥匙,我望向胖子,问他是不是伸手进去拿。胖子点点头说:“她肯定是想你把那钥匙拿出来。怎么样你也要试一下,难道下半辈子就抱着具尸体过生活?” 我紧张道:“万一她一口咬下来怎么办?”。 胖子不耐烦了,说道“你看看你,现在混身上下都是破绽,她咬你哪里不好,非要咬你的手?你就别给我磨蹭了,就算你真的不幸永垂不朽了,组织上也不会忘记你的。“ 我一想也对,而且在这死胖子面前也不能丢了面子,于是心一横,心说大不了少两根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叉起两根手指就颤抖着往她嘴里伸去,就在几乎碰到她嘴唇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个声音说到:“住手。” 我一呆,心说,好熟悉啊,这声音不是三叔的吗?忙转头去找他,却发现四周除了胖子并没有其他人,不由纳闷,突然又听那三叔说道:“你手上有血气,一入尸嘴马上就会起尸,千万不要乱来”。 我四处想找那声音的来源,最后发现那声音竟然来自这玉台的底下,可以这玉台颜色浓郁,根本看不到下面是什么,慌忙问到“三叔,你是不是在下面?你跑到哪里去了?” 三叔说,“我以后再和你解释,你按照我的方法,将那女尸的的头低下,用大拇指顶住她的喉咙,然后拍她的后脑一下。记住,一定要顶住她的喉咙,不然那钥匙会被她吞进去!”我答应了一声,照着他的话,一顶那女尸体的喉咙,然后轻轻一拍,一把钥匙就从她嘴里掉了出来。那钥匙刚掉到玉台上,我就觉得肩膀一松,那女尸双臂就垂了下来,尸身躺倒在玉石台上。 我长出一口气,心说终于解放了,就听三叔又在下面说:“大侄子,你身边是不是还有个胖子?” 我抬头看了眼胖子,他正在研究掉下的钥匙,说“是的。” 三叔突然用杭州问了一句:“你看看他有没有影子。“ 我一听不由一楞,也没领会他是什么意思,只是条件反射的瞟了胖子的脚下一眼,只见他的影子被玉石床的影子遮住了,如果不探出头去,也看不出到底有没有。不由有点怀疑,说:“我现在看不清楚。” 三叔的听上去非常紧张,对我说:“你听着,我告诉你一件事情,你不要怕,我刚刚来这个地方的路上,看到了那个胖子的尸体,你千万要小心,你眼前的这个胖子,恐怕不是人。” 我看一眼胖子,见他脸夹红润,那神态和动作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鬼,不由纳闷:“三叔,你会不会看错了?” 三叔说道:“不会,那肯定是他,我不会看错的。他刚才肯定在怂恿你把手那到那女尸的嘴里吧?那就是在害你!” 我顿时觉得害怕,问:“照你怎么说,我眼前的这个胖子,是只鬼?” 三叔说道:“是,无论他说什么,你也不要相信,你现在快找找身边有什么避邪的东西。” 这个时候胖子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我突然觉得他的眼神非常的诡异,好象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不由马上相信了一半,忙东摸西摸,摸到那盔甲尸体的腰带,上面还连了那配刀的刀鞘,我想古人一搬都会在自己饰带上刻下镇鬼的文字,忙拿起来。 虽然那腰带上的字经很淡了,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辨认出了这的确是鲁国的文字,难道这个人真的就是鲁殇王吗?那边上这具女尸又是谁呢?难道是他的夫人?我刹那间想过,眼睛也没有闲着,已经把腰带扫了一遍,这些文字虽然大部分我都不能看懂,但上面有用金粉描的“阴西宝帝”,还十分好认,的确是镇鬼的咒文。我心中一喜。有偷偷瞄了一眼胖子,他仍旧看着那把钥匙,嘴巴还在一动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月光下,他的脸都阴森了起来。 这个时候,我想了一件事情,问三叔道:“奇怪,这玉床又不通透,你怎么能看到我们?” 三叔说:“我也不知道,我从下面看上来,都看的很清楚,好象是块透明的玻璃一样。幸亏你能听见我说话,不然你要把那手放进那女尸的嘴里,就糟糕了,” 我愈加纳闷了,总觉得有问题,心说:这玉床又不宽,上面两具尸体并排放的非常紧,而这里的月光又不是特别的明亮,想要在这种光线程度下,透过两具并列的尸体,看的这么清楚,似乎有点不可能。 我又望了一眼胖子,看见他还在那里研究那个钥匙,我这个时候突然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以胖子的性格,就算他听不懂我讲的杭州话,必然也会插嘴,绝对可能在那里呆呆着看一把钥匙,看这么久的时间。 第17章 这胖子有点不对劲了。 我翻下玉床,一拍胖子的肩膀,刚想试探他一句,没想到,那普通的一拍,胖子的反应竟然这么大,他突然怒目圆睁,大叫一声:“我杀了你这小子!”说完举起他手里的配刀就捅了过来。我大吃一惊,往后连腿了好几步,大叫:“你干什么!” 他两只眼睛通红,根本不听我说,冲过来又是一刀,那胖子手脚颇利落,我一看如果不跑肯定得给他刺伤,忙转头就跑下那石阶,胖子大叫一声:“我叫你跑!”拼了命的追过来,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好象我杀了他老爸一样。我顺着那石道拼命的跑,那胖子看上去体形臃肿,却跑的飞快,我一看那石廊又短,再跑一下子就到尽头的那个石祭台了,再后面就是满地的藤蔓,要是踩进去估计得给分尸掉。心里着急。心说难道他真的是个恶鬼,想拉我垫背,可是哪有恶鬼拿刀捅人的。 想到这里,前面几乎已经没路了,我一个刹车,然后就把手里的腰带当鞭子抽了过去,那胖子一个闪身,一把我按在地上,说到:“老胡,妈的我胖子马上给你报仇!”举起刀就要刺,刀刚起来,就听一声枪响,然后“崩”一声,那把佩刀被打飞了出去,胖子和我同时一昂头,看到潘子正在悬崖上举上他那把短枪。 我趁胖子一楞的工夫,猛一登他的跨下,他痛的一松手,我马上拿腰带勒住他的脖子,把他压在身下,骂到:“你他妈的发什么疯!!” 作者:218.65.87.*2006-7-511:27回复此发言 -------------------------------------------------------------------------------- 73回复:七星鲁王宫精彩连载(完全版,第一时间更新) 那胖子毛起来真是极其可怕,抬头就给我一个头锥,撞的眼冒金星,我一松劲,那胖子就猛的卡住我的脖子,变成我勒着他,他掐着我。那互掐的关键就是要在自己窒息前把对方掐死,我一看不行了,也管不了这么多,猛一拉腰带,同时那胖子手也一紧,我几乎舌头都吐了出来。手上吃奶的力气也用上了,没想到,这腰带看上去保存的还可以,结果质量差成这样,一用力气,啪一声,竟然断了。 那腰带是牛皮做的,上面有小鳞片一样的铜甲,那牛皮一断,那些铜甲天女散花一样掉在我脸上,快刻着“阴西宝帝”的甲片就掉进我张开的嘴巴里,我突然觉得一股苦涩的液体瞬间流进了我的喉咙里,我想起那甲片是尸体上的,恶心的猛然一呛。突然就觉得眼前一阵迷蒙,好象掉到一团黑色雾气里一样。我十分迷惑,心想难道真的被胖子掐死了?只觉的嘴巴里的苦味越来越浓,眼前的东西越来越清晰,然后猛然一惊醒,突然发现自己被胖子压在那玉台上,他眼睛发青,死死的掐住我的脖子,而那女尸也没有松手,紧紧勾着我肩膀,场面极端混乱! 我转头看边上那具青眼狐尸,他面具还在地上,两只细缝里的眼珠,已经转到我们这一边,直直的盯着我们看。 我心说不好,难怪刚才胖子叫我不要看,这青眼狐尸的眼睛竟然这么邪门,那胖子力气这么大,再一下我就算清醒也要被他掐死了,忙一摸嘴巴,发现嘴巴里那快甲片已经全部都融化了,其他的那些小的好象和那这块大的不一样,到我嘴巴里也没有融化。正心急呢,眼角突然瞟到那狐尸手上的那只紫金盒子,也没想那么多,拼命伸过手去,拿起来朝那胖子的脑袋上就是一样,那胖子非常的悍,大骂一声,双手又是一紧,我心说你他妈的那里是想把我掐死,你整个儿就想把我的脖子掐断啊!心一横,使了老劲这么一下,就听棒一声,那胖子眼睛一翻白眼,一下趴到我身上,我脖子一松,猛的咳出一口血来。 这个时候,我突然看到那青眼狐尸的好象突然间睁大了一样,一股奇怪的力量引的我不由不去看他,突然脑子又开始混沌起来,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胖子,一把就把他推到那尸体上,那胖子非常魁梧,正好把尸体压了个结实。这一压,那种奇怪的感觉就马上消失了。 我揉着脖子,老大几个手指头印,几乎都掐变形掉了,浑身上下疼的要命,我看一眼刚才被我当做凶器的紫金盒子,发现上面有一只个小小的钥匙孔,不由伊了一声,再看看那女尸的嘴里,心说,难道这钥匙就是用来开这个盒子的? 七星鲁王宫精彩连载(完全版,第一时间更新) 可那钥匙在女尸的嘴里,不知道就这样子取出来会不会出问题。我想着,回头看了看口吐白沫的胖子,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又回忆了一遍,关于幻觉我看过一本心理学的书,里面说幻觉都是和潜意识有关的,你幻觉看到的东西,是你大脑自己产生,你潜意识里希望自己遇到的事情,现在看来有点道理,比如说胖子把那尸体的脸用面具盖上,其实就是因为我潜意识里害怕看到那张脸,同样道理,三叔突然出现教我拍那女尸的后脑,也是因为我潜意识十分抗拒用手去取那女尸体的钥匙。而三叔突然说胖子是鬼,也是因为我对这个胖子有着极端的不安全感。 想到这里,我也不是怎么怕了,深吸一口气,双指一探插入她的舌下,夹住那把钥匙,然后小心翼翼的夹了出来,那钥匙还没出她嘴吧呢,我就看到一条极细的丝线绑在那钥匙柄上,一直通到这女尸体的喉咙里去,我突然意识到有点不秒,这条线的那头好象还绑着什么东西,我抽了一下,突然那线一紧,突然往里面缩了进去,我不由大吃一惊,里面那东西竟然好象是个活物, 这可真是千古奇闻了,我把那钥匙死死撰在手里,以防被那东西拉到女尸的喉咙里去,一边慢慢的加大力气,像钓鱼一样,想把那东西拉出来,可那东西牢牢吃在里面,一拉到一定的力度就拉不动了,我也不敢用力,一来是怕那线断掉,二来是怕万一一用力,把那女尸体的肠子扯出来,那就太恶心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在这里束手无策,这女尸体夹着我的脖子,我也不好移动,等一下胖子醒过来,必然不肯睡在一具这么恶心的尸体上,我必须尽快脱身把那面具放回去,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个办法,手上开始用上力气。先是一拉一拉的,消耗那里面东西的力气,像钓鱼一样,先让他习惯这一重一轻的节奏,过了大概有5分钟,我估计的差不多了,突然手上用力一扯,就觉得手头一轻,以为自己得手了。 谁知道那东西反应很快,就在几乎要把他拉出喉咙的时候,突然就卡住了,然后拼命向里面钻去,我从她喉咙里一看,竟然是一条白色的富贵虾一样的奇怪虫子,并不是很大,大概就一个大拇指这样粗细。这个时候,如果我用力一拉,几乎肯定能把虫子拉出来,但是拉出来又如何?我现在离那女尸这么近,这么一扯,那虾虫十有八九会弹到我身上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毒。现在难得它不想出来,也许还是不要打搅它为好。 不过我也觉得有点意外,这里的虫子和树,无论是什么都是个头特大而且穷凶极饿,怎么这一只不仅个头苗条,而且还这么腼腆,难道那闷油瓶的血不仅对尸蹩有用,连其他的蚊虫都能搞定? 我就这样想着,一边把钥匙和那紫金盒子上的钥匙孔对了一下,果然可以对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不再犹豫不绝,直接把那钥匙插了进去,一转,那盒子就打开了。我原本以为里面就是那传说中的鬼玺,正想好好观察一下,可是我一看,吓的一把把那盒子扔到地上。 那盒子装的,竟然是一只和女尸肚子里一模一样的虾虫,唯一的不同,就是盒子里的这一只是紫色的,我刚打开盒子的时候,它是蜷缩在一起的,盒子一开,它就展了开来。同时,那女尸喉咙里的一只发出“吱”的一声叫声,不再腼腆,竟然从她嘴里爬了出来。我正在惊骇间,那女尸体就好象变质的橘子一样,瞬间瘪了下去,就在面前,从活生生的一个美人迅速变成一具干尸,我只一抖,她那枯朽的身体就突然像灰尘堆成的雕像一样,变成一堆粉末消失在空气中。 我还没有来的及感慨,就已经被四周突如其来的骚动吓了一跳,四周原本平静的无数藤蔓,全部昂起了头,张开鬼手,发出西西叔叔的声音,同时,那两只诡异的虾虫,竟然卷在了一起,开始结起蛹来 作者:鬼吹灯泡2006-7-521:28回复此发言 -------------------------------------------------------------------------------- 84回复:七星鲁王宫精彩连载(完全版,第一时间更新) 随着那两只虫子吐出的丝越来越多,边上的藤蔓就像疯了一样,几乎全部集中到了这石台周围,也不知道这石台有什么魔力,虽然它们气势汹汹的在四周像蟒蛇一样舞动,但就是不敢越雷池半步,但是我看到这个情景,已经被吓破了胆,要是能在这个情况还能做到处变不惊的下去,那真不是人了,我最后看了那茧一眼,捡起地上面具,先给那狐狸爷爷放回原位,然后就去背那胖子。拉了好几下也没动静,心说不至于吧,难不成给我打死了。这个时候也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先拿住他一只手,大吼一声:“起!” 第18章 然后腰板一挺,把他过到我的背上。那完全吃重的一下子,几乎把我压的吐血。我暗暗摇头,心里问候了一声胖子的祖宗,然后艰难的迈步开始走下台阶。 这每一步都是煎熬,想我一个文弱的书生,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啊。这家伙的体重最起码是我的0。5倍,我平时候又没有什么锻炼,本来就没什么力气,只觉得背上的人越来越重,到了后来几乎全凭毅力支撑在那里。 所幸那石走廊本来就不长,我很快就走到了中段,一出那个藤蔓缭绕的区域,我就看到了还在悬崖上的潘子,他靠在那里,似乎情况不太好,我想到他身上有伤,不由有点担心,很想叫他一声,但是我全身上下就凭着一股气在支撑着,这个时候就算屁都不能放,一放那脚就踏了。同时我看到那些趴在悬崖上的藤蔓都已经昂了起来,开始都向我身后的石台挪了过去,看样子都是被那只虫子吸引过去的,心说:不是冲我来的就好。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潘子所处的那地方靠一下还有一个人,正向我招手,我一看,是个女人,样子看不清楚,不过身材还好,突然心头一酸,心说:你爷爷的,看了这么久的女尸,总算让我看到活的了。我也想给他招招手,无奈,实在是没力气再做其他事情。那女人看到我还在不停往前走,好象非常着急,拼命的对着我做手势,一边叫着什么,但是那些枝条的声音太嘈杂了,我根本听不清楚。 我摇摇头表示我看不懂她什么意思,她两只手使劲往外摔,看她嘴形好象在叫:“笨!笨!”心想这女人是不是疯的,也就不去理她,低头继续前进,这个时候,乒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在了我的脚边上,我抬头一看,潘子正举着他的枪,我一惊,那潘子枪里只有一棵子弹了,这棵子弹应该来说十分珍贵,他就这样打出来,肯定是在提醒我绝对不要往前走了,我看了一眼前面,是一个很破败的祭祀台遗迹,难道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那个地方?不过潘子站的那么高,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这么做,我刚想后退,突然一声巨响,眼前火光一闪,一股巨大的气浪伴随着火光和冲天的石灰从那个祭台里冲了出来,把那个祭台整个掀了起来,我就觉得胸口被人打一圈,在也坚持不住,被那气流带出去好几个跟头。心里大叫,原来那女人不是在叫笨,是在叫bomb啊! 那被炸起来的石头,被抛到半空,然后雨点一样砸下来,我抱着头,背上还是连中几快,那胖子被气流一冲,竟然醒了过来,可是刚爬起来,脑们上正中一块,又晕了。我不由骂了声娘。这个时候,从那祭台的残骸中,一边咳嗽一边走出来一个人,他一手拿着一只ap10军用对讲机,另一只手端着把小巧的冲锋枪,看到我,突然全部喀嚓一声举起了手里的枪,叫到:“你是谁!”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人,看他端枪的样子,枪头上摆,非常的专业,只好十分不情愿的举起双手,他看了看我,大概觉得我不太像粽子,放下枪,苦笑道:“这鬼地方不大,他妈的人到不少。快够两桌子麻将了”。 我警惕的看着他,他也不理我,直接又回到废墟上,喊了声没事情了!我走到他身边,往下一看,看到那地面上被炸了一个大口子,露出一个地下室。原来这下面是空的,现在里面土灰还没有散去,看不到下面,只听到里面还有人在说话,我一听大喜,这不是三叔和大奎的声音。一时间百感交集,连忙大叫。 三叔看到我,几乎老泪纵横,当即就拜了拜老天,说幸亏我没事情,不然他回去要给我老爸剥皮了,我们唏嘘一番,把各自的经历一说,原来他们在那个墓室另一个耳室里,看到一了一道幕墙,一般古墓里有幕墙,那后面肯定有个隐蔽的房间,他们自然也没有想到,这个古墓里,任何的暗门都是向下开的,三叔是何等的精明人,一眼就找到了机关,他也没考虑,直接一按,就和我们一样,掉到下一层的西周墓里去了,之后情节曲折离奇,都可以写一本书了。 我本想好好感叹,可以,现在情况混乱,不方便细问,那石台那边炸开了锅一样,被藤蔓层层围住。也看不到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那举着枪的陌生人示意我们暂时退到那炸开的洞里去。我告诉他悬崖上还有我们的人受了伤,他叫我不要担心,我抬头一看,见那女人已经爬到了潘子身边,才放下心来。 我们几个人下到洞里,我看见他们几个身上都有枪,觉得很奇怪,三叔告诉我,他们过来的时候,发现了好几具尸体,这些武器和工具,都是从那尸体上弄下来,看来,前一批进来的盗墓贼,装备非常的精良。特别是其中几个美国人,很有来头,看样子就是明确冲着鬼玺来的,不像是一般为财而来的人。 然后我就把刚才在那石台上发生的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说到那两只虫子的时候,那陌生人啊了一声:“原来如此。“ 我一听好象有戏,连忙追问,他继续说:“那是两只银线蛊虫,你没仔细看,他们肚子上应该都有一条银线,按照你的描述,他们现在应该正在交配,我看过古籍上有记载,鲁殇王下棺的时候,也有两只蛊虫在做茧,如今虫子重新做茧,可能是墓道又要开了。,看样子那鲁王墓的确就在这里。只不过,这墓道是怎么开法,我实在是估计不出来。” 我问道:“那古籍上有没有写,那虫子做茧做了多久,你也知道,那些古代人经常喜欢七七四十九天的,要是那墓道七七四十九天才开,我们可以先回去渡个假再过来。” 那人一听我说的也有道理,不由也露出了忧虑的神色,他探出头去看了看外面,说:“无论怎么样,现在那棵树完全没工夫理会我们,我们可以趁这个时间整顿一下,现在我们手头上还有不少炸药,实在不行,就抄家伙上,她妈的,还怕它颗树不成?”。 我点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做,三叔叔招呼了大奎,去想办法把潘子他们接下来,那人和我去弄醒胖子,那胖子这次伤的真的不清,我估计再怎么样也应该有点脑震荡,那人看了看胖子的伤口,松了口气:“幸好都没伤到要害。他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的?” 我心想,也不能说是我把他打成这样的,就着重说了胖子突然发狂的事情,把我把他打晕的事情轻描淡写的提了一下,他叹了口气:“他肯定和你一样,中了青眼狐狸的招,幸亏你运气好,那块片甲,应该本来就是用来破除那狐狸的幻觉,要不然,你们中间必然死一个!” 他拿起一个水葫芦,给那胖子倒了一口,然后把剩下的浇到他头上,可是那胖子仍旧没有反映,我不由担心,如果这胖子醒不过来,这人肯定要对付我。这时候必须表现的主动点,忙上去帮忙,一边拍胖子的脸一假装关切的叫:“胖子,醒醒,是我!” 没想到那人把我推开去,说,这样不行,这家伙不下猛药不回头,突然就轮起胳臂,左右开工连扇了那胖子几个耳光,那胖子一个激灵,就眯开了眼睛,直迷糊:“几点了?铺子开了没?”。 那人一把把他的脸转来头,说“什么几点不几点,你还以为在你自己床上呢?” 胖子东看看西看看,竟然又低下头去,那人不由火大“你他妈还睡呢?”说着又浇了胖子一头的水。 胖子这才清醒,一看到那人的脸,先是一呆,然后摸了把自己的脸,最后鼻子一抽,竟然哭起来:“老胡,我胖子对不住你,仇没给你报成,怎么,你还有什么放不下,你直管和我说,我胖子能做到的,卖了媳妇也给你办去。” 那老胡呸了一声,“去你的,你才放不下呢?“ 那胖子一脸迷惑:“怎么,你不是放不下,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啊?不过也没关系,我们兄弟一场,只要你不是让我下去陪你,其他都没问题。“他转过头,突然看见我了,他这次也没生气,竟然装做没看见我,轻声对老胡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那仇人就在你身后,我数到三,我去挖他的眼睛,你去勾他的魂魄,我们人鬼仇未了,把他干掉先!” 老胡真是气不大一处来,骂道:“他妈的是不是被敲傻了,我还没死呢,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死了?” 胖子啊了一声,一摸老胡的脸,又捏捏他的下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突然大骂到:“早说过那美国妞不能相信,妈的,那娘们竟敢骗我!” 刚说完,就听一个女人说到:“你少胡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我抬头一看,三叔他们已经把潘子他们接了下来,正搀扶着下到这个洞里来。 胖子一拍大腿:“你少给我装蒜,你那时候不在那玉台子下面,说老胡被这小子在背后捅了一刀,叫我当心,我心想你这娘们虽然不怎么讨人喜欢,但是人品还可以,这么严重的事情总不会骗我。我他娘的真是错信你了!” 老胡拍了一下胖子的头:“说你糊涂,你还真不聪明,你也不想想,就他这么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暗算的了我,我看你是因为找不着我,急昏了头,又被那青眼狐狸一迷,结果弄的自己失去判断力了。”他又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这位同志,我还是很感激你这样的关心我,值得鼓励啊,记得下次不要范这个错误了。” 胖子急了:“谁关心你啊,我是想到你他妈的还有2000块没还给我,想到这小子害我这比钱泡汤了,才心头火起,你他妈的别给自己带高帽子。” 那老胡哈哈一笑,这个时候,突然外面嘈杂的声音就静止了下来,我们都一惊,探出头去一看,那颗巨大的蛇树上所有的藤蔓都缓缓的垂了下来,恢复了原来的样子,而那树身上,竟然已经裂开了一个大口子,在裂口里,出现了一只用铁链固定的一只青铜棺椁。 第19章 那些铁链已经和树身合在一起,而且还绕了好几圈在青铜棺材的上面。 那老胡打了个响指:“看到没,真正的棺椁出现了。“ 那胖子看到这棺材,眼睛直发亮,一改原来的颓态,说:“好家伙,这么大的棺材肯定值老钱吧?“ 那老胡说:“你别他娘的老惦记着钱,你看这架势,凶险的很呢,我进到这墓来,没一处地方看的透,没一处地方料的到,说明人家的道行比我高!你得机灵着点,这叫怀着畏惧之心,懂不懂?“ 那胖子不以为然,“你老胡觉悟高,我没办法和你比,人生在世不为钱为什么,这叫做本色,英雄本色。“ 老胡骂到:“什么本色,我看就你就一个色本“ 我们听了都不由失笑,这两人还真有趣,什么时候还抬杠。 我问那老胡道:“这真是奇怪,别人的棺材都是钉上了就没预备再打开,你看这架势,那两只虫子好象是准备在那边用来打开这树里的墓道的。难道,这墓主人原本就打算有朝一日重开自己的棺椁?“ 老胡想了一下,说道:“这不奇怪,古籍里记载,那鲁殇王原本就是要复活的,他只不过被阎罗王借调过去做做临时工,估计因为表现好,现在转正了,也就没回来,毕竟人家那里算个神仙,比什么将军诸侯威风多了。“ 三叔说道:“你看这几根铁链子,绑的这么结实,不像是用来固定的,反而好象是不让里面的东西出来才绑上去的。“ 我们仔细一看,果然是这个情况,不由面面相赋,我们一路过来,碰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数不盛数,难道这里面又是什么怪物?那到底是开好还是不开好呢? 老胡说:“估计这墓里值点钱的宝贝都在里面了,不过去,启不是白来?“我点点头,这话正是我心里想的。他又拉住三叔说:“我们不用所有人都过去,得留一队人照顾伤员。”听他这么说,我们都转过头去看潘子,那女的正在照顾他,看我们转过头来,摇摇头说:“发烧了,伤口已经感染了,要尽快送医院去。” 老胡说:“我们得先找通道出去,这悬崖上每一个洞,几乎都是通到那石道迷宫里去,要从那里出去,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肯定是不可能的,我想,我们最好还是从上面出去。” 我们抬头一看,看到了洞顶上的裂缝,月光从那洞顶上照射下来,显得非常的亲切,老胡一指那棵巨树:“你们看,这颗妖树的顶端离洞顶非常的近了,而且还有很多的藤蔓从树上衍生到洞顶外面去,这简直是一座天然的梯子,而且那整棵树上都是藤蔓,非常的好攀爬,正好有利于我们出去。” 那胖子哈哈一笑:“老胡,你怎么在这里说胡话,那棵可是食人树,爬那颗树不是去找死?要爬你去爬,我在这里帮你摇旗呐喊,看你会不会和我一样被绑住荡秋千。” 我看那老胡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胸有成竹了,果然他呵呵一笑,说:“这个我早就想到了,你没看到那些个藤蔓怎么样都不敢碰这里的石头嘛?这石头必然有蹊跷在,我们就每人拿一块,保准顺顺利利的。” 胖子摇摇头:“要不管用呢?” 我知道他们又要开始抬杠,忙一拍他们肩膀,“光说没用,我们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说完二话不说就爬了上去。 我们一行人都回到地面上,我看了一眼岩洞,心想不知道闷油瓶怎么样了,三叔叔看出了我的忧虑,说到:“他的身手,肯定能保护自己,你就放心吧。” 我点点头,屏心而论,我实在没有资格去担心闷油瓶,他的身手不知道在我的多少之上,而且似乎拥有奇术,要担心也应该是他担心我,我估计,我们这里所有人加起来的生存能力,还不如他一个强。 想着,老胡递给我一个盒子,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笑了笑,一拉一靠,那盒子魔术般的变成了一把枪,他说到:“这是美国人的装备,阿雷斯fmg折叠冲锋枪,9mm口径,打的是手枪子弹,你看,这么小巧,简直给我们倒斗的定做的” 我接过来,估计了一下手感,这枪就像一条中华香烟那么大小,才6斤不到一点,非常的上手,他又递给我一些弹夹。我喀嚓一声拉上枪栓,开了点射。他有点吃惊:“看样子你挺会用枪的?” 我无奈的笑笑:“我小时候打过飞碟,现在也很喜欢枪,这枪怎么开栓,怎么改连发点射,我都知道,当然,我没机会经常用枪,真的用起来就不行了。” 他笑笑,点上一只烟,说:“等你经常用枪的时候,你就知道糟糕了。”; 我们走到一根藤蔓边上,老胡示意胖子去试一下,胖子坚决的一摆手,做了个你请的手势。他没办法,只好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头,向藤蔓扔了过去,那藤蔓果然如他所料,闪电般的逃开了,他又捡起一块,还是一样,他点点头:“我料的没错,果然是这个石头的问题。” 刚才的爆炸把很多石头都炸成粉末,我们学着他的样子,把那些粉末都涂在脸上和身上,他让我们都不要动,自己走出了石头走廊,小心翼翼的走近那些藤蔓,那些藤蔓有如奴仆一样退了下去,他转身做了个胜利的手势,我们才长出一口气。 我们几个有枪的端起了枪,慢慢走上那石台,那女的摆摆手,说:“小心那青眼狐狸的眼睛。”话还没说完,胖子就一梭子子弹,把那尸体的脑袋轰的稀烂。骂道:“小心什么,一了白了” 虽然我对胖子的说法不是很赞同,但不可否认刚才我内心其实也非常想这样干,那女的就急了,骂道:“我说你能不能悠着点,难得能找到这么完整的青眼狐尸,就这样给你糟蹋了。” 那胖子不以为然:“我们又不考古,留着干什么,放在那里是个大大的麻烦。你这是妇人之仁。” 三叔买卖做的广,这个时候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这具尸体要是贩到国外去,那少说也是10万美圆,要捐给国家,至少也捞个县委书记当当。” 胖子一听到这东西值这么多钱,直怕大腿,“你她妈的也不早说,完了完了,一枪断送小康。”想着又说:“那还有个身子在呢,至少总值个5万美圆的吧?” 三叔哈哈一笑:“你这东西,就这个头值钱,这身子,送给别人都没人要。”[手机电子书17z.] 胖子直摇头,一步一回头看那尸体,好象在琢磨能不能把他拼回去,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到了那个树洞前面,这才看清楚,那个洞原来不是自己裂开的,而是被什么腐蚀开来的,有一只篮球大小的黄色虫茧贴在那树洞的一边,里面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那两只银线蛊虫的轮廓,看样子这东西的茧对木头伤害很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的味道,难以想象两只这么小的虫子可一短时间内搞出这么大一个洞来,而那只巨大的青铜棺椁就在面前,我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铭文。 战国时期的文字比较复杂,而齐、鲁的文字是当时普遍为学者使用的文字。从这几十年对楚墓的发掘,可以知道,楚国在兼并了鲁国之后,也大量吸收了鲁国的文化。文字上,也与鲁国比较相近。幸运的楚国在秦并六国之前,聚集了大批学者,在这一时期出现很多现在流传下来的文字,现在我手头上出手的战国时期的拓本,大部分都是那个时期的东西,所以我对于这些铭文还是能看一个大概。 老胡用枪托敲了敲,里面发出沉闷的回音,绝对是装满了东西,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说话,好象怕吵醒这墓主人一样。老胡轻声问我:“你能不能看懂上面写的什么?” 我摇摇头,说:“具体的我看不懂,不过可以肯定这具棺椁的主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鲁殇王,这上面的文字,应该就是他的生平,他似乎不到45岁就死了,无子无女,而他死的时候的情景,和我以前了解到的一样,是在鲁国王面前突然坐化。其他的应该都是一些他的生平”我对那个时候鲁国的人文不感兴趣,所以只扫了几眼就不看了。 “那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老胡问我,我看了一下,在棺材的中间,写着一个“启”,然后下面是一长窜子丑寅卯,这几个字特别大一点,显的比较醒目,我知道这几个数字是一个日子,但是春秋战国时期,周室衰微,诸侯各行其是,历法乱的不得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这是哪一天。说:“这个应该是标明开棺的日期。也就是那鲁殇王复活的时间。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 我在研究铭文的时候,胖子在研究怎么开这个棺椁,他摇摇那几根铁链,这些链子每一根都有大拇指粗细,那时候中国刚刚进入铁器时代,这东西应该是属于奢侈品。经过了这么多年,大部分已经老化的不成样子,基本上只能做个摆设的用途。胖子来了几个点射,那铁链就悉数断掉,只剩下几根用来固定位置的留在那里。 胖子拿出撬杆,让其他人统统后退,说:“你们也别研究了,把他搞开来再说!” 那女的一把拉住他:“先别撬。”说完拿出了一只外科用的听诊器,把它贴到椁上,做了一个让我们不要说话的手势。 我们屏住呼吸,生怕干扰了她,她听了很久,转过身来,脸色惨白的说:“里面有呼吸声。” 我们一惊,虽然早就想到这棺材肯定会出一点问题,但是有呼吸声,也未免太离奇了,这5000年的棺材里,难道有个活人? 第20章 胖子不信,跑过去一听,不由骂道:“真他妈的邪门,里面还真有个活人!” 老胡仔细看了棺椁的接缝处,摇头道:“不可能,这个棺椁密封的很好,空气根本不能流通,不管他呼吸什么,早就被呼吸光了,就算他寿命有5000年,也早被闷死了。这应该不是呼吸声。况且这只是个棺椁,里面还有好几层棺材呢,我们先翘掉一两层再听个清楚。” 我们一听,也知道这个时候最忌讳犹豫,于是用刀先刮掉接缝处的火漆,然后把撬杆卡了进去,胖子喊了一声:“我开!”往下一压劲,只听噶蹦一声,那青铜板就翘了起来,大奎忙上去帮忙,使劲把那青铜板往外推,这一块板最起码有400多斤重,推了老半天才挪出去半个边,然后我们几个人同时一翻,把板翻到一边,露出了里面的棺材。 那是一具精致的镶玉漆棺,上面镶满了玉石,这些玉石排列的十分工整,分菱形和圆形两种方式排列,概括了天圆地方这么个说法,那玉嵌套棺里,是一只彩绘漆木棺,因为外面被玉石贴住了,我也看不出上面画的是什么,胖子看到那棺材,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欢叫到:“妈的,这么多玉,这下子横着走都行了!”说着就要下手,三叔忙叫:“不行!这是新疆玛纳斯玉,你要把玉差开来卖,你只能卖个十几万,我们这么多人还不够分的,你得把玉嵌套整个拿下来才值钱!” 胖子这下子反应快,忙抽手道:“靠,差点又奔不到小康了!” 我不由也非常的兴奋,这套东西,如果卖出去,真的睡觉都要笑了,当然,这要被查到,那就是枪毙,也是个棘手的东西。三叔敲了敲那彩绘漆木棺,说:“一般战国诸侯王都是二重椁,三层棺,如果把那树算第一层椁的话,现在我们已经去掉二椁二棺了,那下面那一层,应该是最贵重的。” 为了不弄坏那玉嵌套棺,三叔小心翼翼的用小刀将所有的金线从那漆棺上拨下来,一边拨还一边叫:“宝贝啊,这真是宝贝。”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整套的套棺拿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叠好,放到自己口袋里,那胖子直叫:“这东西可是我们一起看见的,说好了平分你可别动歪脑筋!” 三叔笑着说:“妈的,瞧你这点出息,还没出去呢你就想着分钱了?” 老胡二话不说,继续开那里面的彩绘漆木棺,同样的步骤,我们已经做好了看到更贵重的东西的准备,但是等我们看到了,还是大吃了一惊,里面竟然是一只玉石琉璃棺! 我和三叔都是知道典故的,所以脸色都变了,这玉石琉璃棺,已经超过了诸侯王的等级,那这鲁殇王何以敢使用这么高规格的墓葬! 透过模糊的琉璃棺盖,我们终于看到那鲁殇王的大概轮廓,老胡拿出举起撬杆,正准备把最后这一层障碍去掉。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一个声音喊到:“住手!” 我们回头一看,只见闷油瓶站在台阶下面,浑身是血,身上不知道时候出现一只青色的麒麟文身,他左手持着他那把黑金古刀,右手提着一个奇怪的东西,等我们看清楚,全部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右手上提的,竟然是那具血尸的头颅。 闷油瓶看着我们,有点蹒跚的走上台阶,他呼吸非常的沉重,看样子的情况很不妙,从他满身的伤痕来看,应该是一场恶战。他把那颗人头恭敬的放到玉床上,然后对我们摆了摆手,轻声说“让开。” 如果是在平时,胖子肯定不会买他的帐,但是现在他这个气势,无论是谁都不敢说半句话,我们不自觉的就给他让出了一条路。他咳嗽了几声,走到水晶琉璃棺材面前,我看到他的嘴角开始有血渗出来,心说不好,可能已经伤到内脏了。 他冷冷的看着那只水晶棺材,眼里非常的厌恶,他把手伸进那漆棺和水晶棺材的缝隙里,闭上眼睛摸索了很久,突然他手一发力,我们听到啪一声,棺材从中间整齐的裂了开来。那一刹那,我们都似乎听到了一声极端凄惨的叫声,从棺材里传了出来,我吓的手一软,枪差点脱手。 闷油瓶子双手展开,说到“退后!” 我们都不自觉的端起枪,对准棺材,迅速退后了好几步,那水晶棺材像一朵莲花一样从漆棺中升起,然后左右裂开的棺盖翻了下来,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真是叹为观止,我们不禁看呆了。 同时,我们看到一个浑身黑色盔甲的人,从棺材里坐了起来,老胡肩膀一抬,几乎就要开枪了,那闷油瓶子一把抓住他的手,说“别动” 我这时候终于看到,那神秘的鲁殇王是什么样的摸样,那是一具罕见的湿尸,全身的皮肤已经黑了,两只眼睛闭着,看样子似乎死的时候非常的痛苦,五官几乎都扭曲了,我非常的奇怪,他既然有办法可以让那具少女的尸体千年不腐,为什么反而不能保存好自己的尸体。 不过这具尸体仍然有问题,尸体的胸口竟然还在不停的起伏,好象还有呼吸一样。那呼吸声现在听来非常的明显,我几乎能看到有湿气从他鼻子里喷出来。 胖子胆子大,走到旁边一看,说:“我还以为又是个粽子,你看,后面有根木头撑着他。难怪他能站起来。” 我们都走过去,果然,那是一个十分精巧的机关,只要棺材一开,里面的尸体就会被一根木棍撑着坐起来,要是普通的盗墓贼,恐怕会吓死。 闷油瓶非常厌恶的看着这具尸体,他眼里突然寒光一闪,我还没看见他的动作,他的手已经卡住那尸体的脖子,将他提出了棺材,那尸体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尖叫,竟然不停的抖动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根本无法反应,胖子吓的张大了嘴,:“这。。。这。。。这东西她吗好象是活的!” 闷油瓶好象没有听见,只是对着那尸体冷冷的说了一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手上青筋一爆,一声骨头的爆裂,那尸体一挺,皮肤迅速变成了灰色。他非常的干脆,把这具尸体像垃圾一样扔到地上。 我们全部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说到底他和那尸体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这么凶残忍,闷油瓶一脚把尸体的头踩成了碎片. 三叔大叫不要,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三叔一拍大腿:”你他娘的干什么!你疯了吗?这可是无价之宝!” 闷油瓶抬头对我们说:“这是妖孽。” 我大叫:“怎么可能?什么东西能在一个密封的棺材里活5000年这么久?” 闷油瓶根本不想回答我的问题,他转过头,捂住胸口,我一把抓住他“你到底是什么人!” 闷油瓶看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说:“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胖子不服气的说到:“这是什么道理,我们辛辛苦苦下到这个墓里来,好不容易开了这个棺材,这尸体就这样一把给你踩扁了!这尸体至少也能值个10万美圆,你他妈的。。。。。你他妈的至少也应该让我们知道,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胖子一开始想埋怨闷油瓶搞坏了尸体,一想到他救过自己好几回,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只好改谈学术性问题了。 闷油瓶子转过头,看着放在玉石台上的血尸头颅,表情非常的悲凉,他指了指那口水晶琉璃棺中,棺材后部的一只紫玉匣子,说:“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匣子里。” 标题:七星鲁王宫(再度更新的再再度更新) 发信站:四川大学蓝色星空站(monjul1016:38:552006),站内 紫玉就是紫水晶,一般用来做附身符和辟邪之物,很少有人用来做匣子,这个匣子,看样子是用整块的紫玉挖出来,十分的罕见,紫玉不善琢磨,所以这盒子上面什么图案都没有,只在合盖处镶了一道金边,看他放的位置,应该是当这尸体的枕头用的。一般玉枕已经很珍贵了,紫玉的更是价值连成,恐怕当时的皇帝都没有这种待遇。 我们小心翼翼的捧出了这个盒子,那棺材底部是一层厚厚的像鳞片一样的碎片,胖子抓了一把,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闷油瓶子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说:“这是人皮。“ 胖子恶心的马上把东西扔掉。 我们把盒子放到地上,那盒子没有锁,我们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卷镶金黄丝帛,他的纤维里镶嵌着金丝,保存的非常好,我们展开一看,左起一行写了[冥公殇王地书],然后边上密密麻麻都是小字。 我对他们说:“这些字,我也不能马上看懂,不如你们先清理一下这陪葬的东西,我先大概的看一遍,如果能看懂的,就念出来。” 三叔点点头,胖子比起这帛书来,也对棺材里的东西比较感兴趣,于是各自忙了起来,闷油瓶躺到一边的玉石床边上,抱着手里的刀,默默的盯着那具被他踩碎头部的尸体。 我坐到他边上,仔细的翻看帛书上文字,以我的水平,只能看懂一些片段,但是把这些片段连起来,就可以看出一个大概,这份冥公殇王地书记载的东西,简直是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因为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我真的不敢相信世界还有这样的事情。 在冥公殇王地书这行字的边上,有一行小字,是他自己写的序,才寥寥几行字,后面便是他出出生到死亡的所有重大的事件。 他对他小时候的记录非常详细,特别提到他小时候非常的聪明,5岁几乎已经可以熟练使用三种文字,他的父亲想让他拜到当时一个非常有名的学者门下,但是那位学者说他面相阴逆,不肯教授他更多东西,他只好自学兵法,他封王以后,他还特地去问那个学者,当时候为什么不教他,那学者说:“如果我教授你,天下人肯定将死一半,如果我不教你,天下可能只死我一家”,他听后,大笑:“说的有理”,就将那学者全家连同所有的学生都杀死。 第21章 他在成年后,继承了父亲的官位,为鲁国盗掘古墓,出黄金以凑军饷,有一次,他进入了一个不知道年代的墓穴,那棺材里躺的是具白衣的女尸,长发及腰,十分动人,他们抬动女尸时,那女尸体竟然睁开了眼睛。 鲁殇王非常惊讶,他称这具活尸为妖孽,强行下令几乎吓死的部下去肢解尸体,但是没有人敢上去,他大怒,就地连杀了四人。这个时候,那女尸竟然坐了起来,和他说,如果他能够不伤害她,她就传他两件宝物,可以使他位极人丞,当时盗墓的军官,虽然隶属于皇帝直接管理,但是地位很低,而鲁殇王自视非常之高,这个条件对他非常的有吸引力。 于是他就允诺,如果她所说的的确属实,必然退出这个墓穴,不碰任何东西,那女尸体就拿出那两件宝物,还传授给他使用的方法,那鲁殇王听完之后,已经“深得其中之妙”,心里觉得此事只应天知,不可传于天下,竟然拔刀砍下那女尸的头,那女尸伤口流下黑血,那头颅滚落地上,对那鲁殇王说:“你今日负言,虽然可以凭借这两件宝物横行天下,但是你终有死的一天,到时候,我就在地府里向你索债!” 胖子这个时候就问:“那一个宝物肯定是鬼玺,那另一个是什么?” 我示意他不要急,自己继续往下看去, 鲁殇王听了,就下令封了这个古墓,将他带去的随从,连同他们的家属一一残杀,连刚满月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在他的记载中,一点也没有愧疚,反而觉得那些随从竟然反抗是非常愚昧的行为,觉得他们不得天下的大义,和猪狗没有区别,我看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这鲁殇王肯定有点心里问题,不然怎么可能凶残到这种地步。 那鲁殇王将这个古墓洗劫一空后,接下来的几十年,凭借那两件宝物,无往不胜,无论是打仗还是朝政,战无不克,几乎控制了整个鲁国,结果终于引起了皇帝的警觉,有一天,皇帝以他年迈为理由,强行夺取了他的兵权,他十分的愤怒,但是碍于皇帝正是壮年,而自己四十有九,因为多年接触尸气,身体出现了很多顽疾,非常的不方便,无法再和皇帝相对峙,他心理十分的悲凉,觉得自己没有输给任何人,只是输给了时间。 140回复:七星鲁王宫精彩连载(完全版,第一时间更新) 他那个时候已经有报复之心,但是皇帝盯的他很紧,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装做非常服从的样子,专心去倒他的官斗,那段时间,他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了,随时可能死去,有一天,他梦到了几十年的那具女尸,那女尸体和他说,他死期已经到了,我们都在地府里等你,他一看,几乎都是他以前妄杀的人!他醒来后,十分的害怕。在他死前两年,他详细记载了他的一个奇遇, 那时候,他动用3000多人,花了半年时间,开凿山体,发现了一个规模巨大的西周皇陵,那个时候各国的国力都不怎么样,所以这个皇陵的规模在当时已经算是叹为观止了。它开山而建,利用天然的洞穴,里面的墓道利用周易八卦的原理,极端复杂,如果不是鲁殇王精通奇门盾甲,根本没有办法走进去,最奇特的是,在作为主墓的那个岩洞里,还有一棵被他称为九头蛇楠的巨树,而一具几乎皮包骨头的青年男尸,就打坐在那巨树之下的玉床上。身上的皮肤几乎干裂,那鲁殇王拨开他的皮肤,发现他里面竟然有新的皮肤长出来。 这个时候,他身边一个精通命里风水的铁面先生,和他说,这里就是天下的龙脉所在,这个人在这里打坐了几百年,似死非死,每隔一段时间,他身上的死皮就会脱落,从里面张出新皮出来,他估计这个青年男子,死的时候必然是一个枯朽的老人,这里是龙气汇集的地方,所以他死而不僵,反而有反老还童的迹象,估计时机一到,就会羽化生仙。 那鲁殇王想到自己年轻时候何等的威风,现在垂垂老矣,又想到那女尸说的,将在地府等他,不由十分的害怕,便问那铁面先生如何可以使得自己也可以成仙,那铁面先生将方法和他一说,他非常开心,但是想到先生知道太多天机,以后可能对他不利,当即就下了杀心,他让铁面先生写下所有的步骤后,那最后一字的墨迹未干,就将他刺死了。那铁面先生知道自己被灭口,突然将自己的血喷到鲁殇王的身上,说:“以血为记,我一心辅佐你,你竟然这样就杀我,我做恶鬼也不放过你!“ 鲁殇王知道他颇有道行,怕他真的回来报复,把他的尸体割喉后泡进人血,封在石头棺材里,放到副墓祭祀起来。 然后,鲁殇王按照铁面先生定下的全部计划,他吃了假死药,在皇帝面前假死,皇帝以为他真的可以在阴阳两界来去自如,非常害怕,为了安抚他,皇帝给了他高出一般诸侯王的墓葬待遇,他的亲信就以开凿坟墓为理由,暗地里在这座西周皇陵之上,修了一个扇子一样的古墓,因为他熟知盗墓的各种技巧,所以他四处布下疑阵,留下7个假棺,而把自己藏在西周墓的千年古树里。 在他自己进棺材之前,他将参与工程的所有人全部都杀死,推入河中,然后又毒死他的所有随从,只留下一男一女两个忠心的亲信,将他入殓,那两人也在完成全部事情之后,服毒而死。我估计那尸洞里的那多数古尸,应该就是这个时候积下来的。 我看到这里,已经有点知道了大概,我转头问闷油瓶子:“我就问一个事情,这具血尸,是不是你的祖先?” 他点点头,淡淡道:“你手上的这份冥公殇王地书,就是铁面先生所草,最后由鲁殇王自己写了结尾,所以我家里有一份草本,战国帛书,也是铁面先生所著,鲁王宫,也是他辅佐设计的,可惜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些精力,最后反而是杀身之祸。”、 我非常惊讶:“那你手上早就有这里的地图,你为什么以前不来?” 闷油瓶说到:“战国帛书上的东西太匪夷所思,普通人更本没办法相信,我也是来到这里以后才逐渐相信的。我跟你们过来,目的不在盗墓,而是不想你们惊扰了我的祖先。” 胖子非常奇怪,:“你祖先的头可是你自己砍下来的,我们只有和他玩躲猫猫的资格。” 闷油瓶说:“我实在不想对我的祖先动手,但是,我更不想死在这里。”[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17z.] 这个时候,突然有几滴水滴到我的脸上,我以为下雨了,抬头一看,那张血尸的怪脸,已经探出了玉床,两只没有瞳孔的眼睛,几乎就贴在我的眉毛上。 我吓的跳了起来,退到一边,只见从那血尸的头颅,竟然还在滚动,这个时候竟然滚落到了地上,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一样,老胡想走过去看一下,我拉住他,说:”这颗头是他的祖先,我们不能乱碰,还是让他自己去看吧.” 老胡点点头,这个时候,一只非常小的红色尸蹩咬破了血尸的头皮,爬了出来,胖子一看,骂道:”靠!这么小一只也敢在胖爷这里露脸”举起手里的撬杆就想去敲它. 三叔一把把他抱住,说:”笨蛋,这只那娘的是蹩王,你弄死了它,就闯祸了.” 胖子一楞,不相信道:”就这么小一只就是蹩王?那些大个的岂不是要郁闷死了?” 闷油瓶也非常吃惊,他艰难的站起来,说:”我们快点离开,蹩王在在这里,我克制不住这些尸蹩.” 这个时候,那只红色的小尸蹩突然发出了吱吱两声,抖了抖翅膀.好象看到了我们,突然展翅向我们飞了过来.闷油瓶大叫:”有毒的!碰一下就死,快让开!” 三叔一个转身翻到我们这边,他后面的大奎本来已经有点浑浑噩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竟然条件反射的一把就捏住了那虫子,他呆了一呆,突然一声惨叫,那只手瞬间就变成了血红色,不仅如此,那血红的部分非常的迅速的从他胳臂蔓延了上去. 胖子大叫:”中毒了,快点断他的手!”说着就来抢闷油瓶的刀,那闷油瓶本来已经非常虚弱,被胖子一撞,黑刀就脱了手,胖子凌空一接,突然整个人往下一沉,骂道:”妈的,怎么这么重!”他几次想把刀提起来,竟然都失败了. 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大奎痛苦的整个人都扭曲起来,几秒的工夫,他全身几乎都变成了血红色,好象所有的皮肤突然融化了一样. 他看着自己的手,非常恐惧,想大叫却叫不出声来,闷油瓶看到我想上去帮大奎,拉住我咬着牙说:”不能碰他,碰到就死!”. 大奎看到我们都像看到怪物一样的退开,非常惊恐,他向我冲了过来,张大着嘴巴,好象在喊:”救救我!”我看到这副情景,吓的一步都走不动,三叔冲过来,一把把我拉开,那大奎扑了个空,像疯了一样,又扑向那女的,那女的正扶着潘子,一时反应不及,老胡大叫不好,就想冲过去撞大奎,眼看就要碰到了,突然一声枪响,大奎整个人一震,头部中弹,翻倒在地上. 我们惊魂未定,只见潘子的手搭在女人背上的枪上,手指勾在了扳机里.他一头都是汗,两只眼睛里都是眼泪. 我一下子跪倒在地上,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就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刚才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只红色的小尸蹩吱了一声,从大奎的手里爬了出来,抖抖翅膀,那胖子骂了一声,闷油瓶大叫:”不要!” 第22章 已经来不及了,胖子一声枪响,凌空将虫子打烂. 闷油瓶一下子坐倒在玉石台上,苦笑一声:”完了” 一时间那洞穴死一般的寂静,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闷油瓶站起来,抓了一把地上的石尘,撒在自己身上,说:”快走,不然就来不及了!” 胖子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生,奇怪道:”为什么要走,我们还没找到鬼玺呢.” 他话音刚落,原本比较寂静的洞穴,突然就嘈杂起来,无数的吱吱声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然后,我们就看到,那岩洞上大大小小的洞穴里,一只,两只,三只,十只,一百只------无数青色的尸蹩潮水一样冲了出来,那规模,更本不能用人的语言来形容.只见一浪接一浪,前面的踩后面的。 我一看就呆了,老胡一拍我的后脑,大叫:”跑!” 他一把背起潘子,胖子还想去捡那紫玉的盒子,老胡大叫:”你他娘的不要命了!”那胖子一看搬不动,一把抓住那镶金丝帛就塞进兜里. 我们全部上树,这树上乱七八遭的藤蔓和突起很多,非常好攀爬,像我这样的身手的人,也一下子就跑上了十几米,那个时候那些尸蹩已经全部涌到了树下,我往下一看,靠,我的天,整棵树下面全是青色的.要掉下去,一点骨头都剩不下来, 那些尸蹩有意识的集结了一下,突然就开始跳上来.它们爬树比我们快多了,一下子就到了我们脚根处. 那胖子爬在我上面,,问:”你不是说你们这小哥的血比驱蚊水还厉害吗?怎么没用啊?” 我大骂:”我怎么知道,谁叫你把那虫子打死了,人家现在为蹩王报仇!一个个都不怕死.” 突然我就脚下一痛,一只尸蹩已经咬住了我的脚,我一脚踢掉,这个时候,老胡在上面开始开枪了,字弹从我身边呼啸着飞过去.我心里直念阿弥陀佛.心说千万不要死在友军火力下. 老胡一边胡乱的扫射,一边对我说:”这样下去不行,你们先上去.我挡一下.” 我看看下面像开了锅一样的尸蹩,一个人肯定挡不住,说:“不能停,停下来肯定就是死路一条。”硬是把他推了上去,这个时候,那个女的在上面叫:“炸药,玉床边上那包里还有炸药!” 胖子问:“有多少?老胡你这次给我机灵点,他妈的可不能把这颗树给炸断了!” 老胡说:“现在怎么管的了这么多,”我往下一看,那炸药包没在那尸鳖海里,根本看不到,老胡开了几枪,只打飞了几只虫子。他骂了一声,这个时候,闷油瓶突然从他口袋里掏出几只火折子,点着往玉床上一扔,那虫子虽然已经不怕他的血,但是仍旧怕火,一看到有火下来,“唰”一声,让开了一个大圈子,一下子就露除了那只背包,胖子欢呼一声,对着那背包就是一个点射。 我刚想叫他悠着点,已经来不及了,一声巨响,不知道下面有多少炸药,我就觉得我的下巴,屁股,大腿同时被打桩机打了一下,整个人被气浪冲了起来,然后重重撞在什么上面,那一下真的七浑八素,我嗓子一甜,一口血就吐了出来,脑子嗡嗡直叫,耳朵什么都听不到。 我好久才缓过来,一看,下面的尸蹩已经被气浪冲飞掉不少,我转头也看不到其他人,忙手脚并用,往上爬去。因为身上涂了下面石台的粉末,那写鬼手藤看到我纷纷让开,我爬起来十分顺利,那树上到处都挂着动物和人的尸体,有的几乎都已经只剩下一块骨头块,有的还刚刚开始腐烂。突然,一只巨大的鬼手藤移开后,后面的一具尸体突然荡了出来,几乎把我撞了下去。 我吓了我一跳,一看,是个美国人,他的脸已经发涨了,脖子几乎都和身体脱离了,身上已经发出腐烂的尸臭,两只蓝眼睛死死瞪着我。 我叹了口气,说了声:“啊里路亚”,便继续向上爬去,才爬了一步,突然,脚上一紧。我低头一看,那尸体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住了我的脚,我死命的想挣开,可是那手像只钳子一样,纹丝不动,我只好爬下去,一边掰一边说:“你已经死了,还拖住我干什么!。” 可是这尸体一点反映也没有,我想起胖子说过,一般遇到这种情况,那就是他有心愿未了,我忙检查他身上有什么地方异常,这个时候,我发现他的另一手里紧紧的握着什么东西。我掰开来一看,是一张白纸,上面写了一窜数字:02200059。 我刚把那白纸拿出来,脚上就一松,我知道他放手了,忙把那纸头放到口袋里,然后拼了命的往上爬。 下面的尸蹩又像潮水一样的聚拢过来,它们爬的极快,眼看我就要爬到裂缝口子上了,突然背上一痛,回头一看,一只尸蹩已经跳了上来,死命咬着我的背。我转身一枪,就把它打烂。可同时,另一只更大的,一下字就咬住了我的大腿,我一咬牙,拿枪一砸,把它砸了下去,可是它马上就抓住树枝又想跳上来,我回手一枪,把它也打烂掉。可是第三只第四只马上就又跳了上来。 我知道这样肯定打不完,决定不管他们,继续往上爬,就在这个时候,我抓住树枝的手突然一阵巨痛,我转过头一看,只见一张血脸突然从树干后面探了出来,两只几乎要爆出来的眼柱直直的盯着我。 我看到他头上的一个血洞,马上就明白了这东西竟然就是大奎,而我的手已经被他的爪子握住,他身上那种恐怖的血红色,已经迅速的蔓延到我的手上来了,我就觉得手上一整火辣的奇痒,心里大叫:“完了!” 我马上就想到了大奎的那重惨状,不由一阵抓狂,狠命把他的手甩掉,然后直接一梭子子弹,全部打在他的身上。 发射距离十分的近,大奎被子弹打的飞了出去,直接从树上摔了下去,我看着他重重的摔进尸蹩堆里。 这个时候,突然劲风一闪,我的头发被人一把拎住,一阵巨痛,还没来的及叫,整个人就被拎着提了上去,我只觉得我的头皮都要被撕下来了。想抓住什么东西,却什么都抓不住。而手上的那麻痒的感觉,已经传便了全身,我的眼睛一片迷蒙,脑子就像喝醉了酒一样,根本无法思考。 我最后用尽全身力气抬头一看,只模糊的看到上面似乎有一只黑色的麒麟正拉着我,爬向那裂缝。那麒麟越来越迷糊,最后变成一团糨糊一样的东西。 然后,我的思维就完全凝固住了。接下来的一断时间,我隐约听到了很多熟悉的声音,有老外的,有中国人的,有古乐,也有枪声和惨叫,最后所有的声音都汇聚成一个声音,那声音一便又一便的说着:“船,风暴,沙子。船,风暴,沙子。船,风暴,沙子。”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然后我就听到我爷爷的声音,他对我说:“你回去吧。” 话音刚落,我就看到了阳光,然后清晰的听到了三叔的说话,听到了牛的叫声,我心头一阵迷蒙。然后又晕了过去。 ********************************************************* 二天后,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山东省千佛山医院的特护病房里,我的手一点知觉都没有,我以为被已经被人切了,后来才发现只是太久没动,麻木了。 经过检查,我的手除了皮肤出现大量过敏性皮疹子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症状,三叔和我说,爷爷曾今中过这种毒,可是却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身上可能已经带了某种抗体,所以我才没有事情,不过我更觉得,可能是爷爷在天之灵在保佑我。 我问三叔,其他人怎么样了,三叔说老胡他们几个没事情,几天前已经离开了,胖子临走还把那份镶金的帛书交了他,让他来处理,潘子现在也在特护病房里,但是他感染太严重了,一直到现在还在昏迷中,不知道能不能挺过这一关。 而大奎,就不用说了。 我心里非常的沉重,又问闷油瓶子怎么样了,三叔摇摇头说,爆炸之后就再没有看见过他,也不不知道他到底是掉下去死了,还是自己先走了。 我想起昏迷前看到的那只黑色的麒麟,三叔拍拍我的头,说:“你病傻了吧,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麒麟呢?” 我想想也是,不由苦笑,我还有很多的疑问想问那闷油瓶,可惜,恐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三叔看看护士不在,就掏出了那块镶金丝帛,对我说:“这几天,我研究这东西,发现了个秘密。” 我这个时候对于这一切已经没有兴趣了,笑道:“怎么,难道又是一个古墓?” 三叔摇摇头,说:“这镶金丝帛,是假的。” 我几乎从病床上掉下来,大叫:“什么!” 三叔把我按住,说:“千真万确,这东西里的黄金含量,我送去检验,纯度太高,那个时代根本无法炼出来,这是一份几乎完美的赝品,如果是一般的古董商,不可能会破坏它去检验黄金的纯度,但是我的鼻子告诉我,这份东西味道,有点古怪,我本来就不想用他去赚钱,所以就抽出了一根去化验,结果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我不敢相信,说:“难道。。。。。。” 三叔叹了口,点点头:“恐怕上面写的东西,都是假的,什么铁面先生,什么会说话的女尸,估计都是狗屁,你想想,那年轻人明明可以轻易的击败血尸,为什么一开始一味的逃跑,到最后才将那血尸除掉,他必然是想由此甩开我们,自己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 第23章 我惊讶道:“难道他和我们走散的那段时间里,已经去过那个洞穴,打开过鲁殇王的棺材?将这块假的镶金丝帛放进去?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三叔叔说:“我一直就有个疑问,那个紫玉盒子这么大,难道仅仅用来放一块帛书?那盒子的大小,你不觉得非常适合放另一个东西嘛?” 我脑子的嗡的一声:“难道他把鬼玺拿走了!” 三叔点点头,叹了口:“可怜我十几年的江湖经验,也没看出来,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啊,我本来还以为只是发丘中郎将的后人,看样子的,他的来历,恐怕远不止这么简单。” 我脑子一片混乱,本来已经条理十分清楚的事情,突然间又变的一团糟。说:“那那个古墓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三叔拍拍我:“这个恐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 第二天,我被批准出院,我和三叔搭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我看到数码相机里,大奎,潘子,我和三叔在进尸洞前的照片,不由鼻子很酸,播音示意我们关掉手机,我把自己的手机关了,然后带上耳机,想听听音乐放松一下,这个时候一个非常漂亮的空中小姐走了过来,对我说话。 我带着耳机,听不到他说什么,看嘴形是说:“先生,能将你的手机关掉吗?” 我很奇怪,我的手机已经关掉了,我摘下耳机,果然,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但这铃声不是我的,我笑笑说:“不是我的手机在响。” 那小姐一笑:“声音肯定是从您的包里传出来的。” 我很诧异,打开包一看,原来是那只我在森林里捡到的手机,此刻,它正在不停的震动,发出悦耳的铃声, [完] 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