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这些人有病(np)》 被拒婚的剑修 厉孤涯从飞剑上一跃而下,长袖一挥,白光扫过,飞剑瞬息化小被他收入囊中,他踏上小青峰的千数台阶,一路上的洒扫外门弟子一见他便认了出来,他背上那柄叁尺青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有霄宗的逸流长老的剑柄才有莹莹光华,可与日月争辉。 弟子们忙停下手中的活计,连连向他作揖: “见过逸流长老。” “长老回来啦。” 厉孤涯微微颔首,直径拾级而上,霄宗共有十二峰,其中小青峰是他师妹燕绯澜的居所,绯澜是医修,掌管霄宗的医理。 厉孤涯是剑修,掌霄宗刑罚,也为执法长老。 两人虽是霄宗掌门的亲传弟子,但性子截然不同,厉孤涯沉默寡言,性情古板,同他的剑一样,浑身散发着冷意让人难以亲近,而燕绯澜则是温柔可亲,又修医道,比厉孤涯更得霄宗人心。 夕阳斜照,正值秋季,小青峰随处可见枫叶争红之景,群红争艳,他几个大跳大跃,脚尖轻点崖壁,身形敏捷,翩若惊鸿,不多时便来到山顶,山顶上种着枫树和青松,熙熙攘攘,青翠点映着枫红,云层漂浮其中,温婉的翠意若隐若现,更显的枫红耀眼,如此美景宛如仙境。 山顶的正中坐落着一处小院,篱笆围成一个圆形,四周种植了不少名贵药材,乃是燕绯澜苦心孤诣特意寻来的。 他来到院门外,木门不曾上锁,他轻轻一推,熟稔的走了进去,穿过一排廊亭,这时候他的师妹都会在屋后的花园打理她的花草。 他已有十个月未曾见到燕绯澜,心心念念都是她的笑靥,即使自己在试炼之境静修时,脑子也满是她的身影,回闪着两人相处的过往,几欲走火入魔。抬眼望去,燕绯澜正站一束夕颜花边修剪凌乱的枝丫。 她只将青丝松松挽了个髻,以一支长簪点缀,今日穿着银丝边的广袖长裙,栀色的抹胸,露出如玉的大片肌肤,盈盈一握的腰间系上了窄腰带,更显的她身姿婀娜,一静一动如弱柳扶风,燕绯澜自幼便是个美人。 是他厉孤涯的女人。 他悄悄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双臂强势的穿过的臂弯下,紧紧环住她的腰肢,霸道的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而在那双黑目之下,盛满了对她深切的迷恋。 燕绯澜微微一惊,随后熟悉的气息让她脱口而出:“师兄你回来啦。” 厉孤涯将头埋了下去,整张脸埋在她赤裸的香肩上,深深嗅着她的幽香,内心的缱绻柔情愈发浓郁,恨不得在她的肌肤上咬上一口,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澜儿。”他轻轻说道,忍不住轻轻蹭了蹭,“这十月里我已突破元婴末期,踏入化神之境。” 修真界在化神的修士寥寥无几,就她所知,左不过是魔尊、妖皇那几位罢了。 男人浓烈的气息蕴含着侵略的意味,两人的相处几乎不像正常的是兄妹,厉孤涯从不知避嫌,总是找到机会对她搂搂抱抱,而这几年他的动作愈发肆意,让燕绯澜不喜。 燕绯澜不着痕迹挣脱开他的拥抱,转过身来,同他相对而视,展颜笑道:“恭喜师兄了,不像我天资愚钝,现在还停留在元婴中期。” “师妹你体弱多病,切不可心急,以后便由我护着你。” 燕绯澜面色不改:“那我就多谢师兄了。” 厉孤涯清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这一刻我等了许久,如今心愿已成,我对师妹有一事相求。” 燕绯澜问道:“可是看上我的丹药了?只要师兄你喜欢,想要多少都成。” 厉孤涯缓缓摇头,苍白的脸颊渐渐染上红晕,幽深的双目紧盯着她,双手也不知不觉间抓住她的臂膀,在她耳边落下一句: “我托人瞧了日子,下月宜办喜事,师妹同我结为道侣,可好?” 这句话小心翼翼,与他的情绪息息相关,含着深深的期待。 燕绯澜心中一凉,不敢直视他火热的视线,想后退几步,却发现自己被他拿捏着,动弹不得,只得偏过头望着远处的枫红。 她心中腹诽,这个男人如今说的多好听,等十几年后小受慕沧一出现,她这个炮灰女配只会被他弃如敝履,恨不得跟她撇清关系。 厉孤涯见她不肯说话,仿若跌落九幽地狱,心中有千万个疑惑撕裂着他的胸口,嘴唇动了动,只是道:“师妹……不愿吗?是不是太快了?” 燕绯澜斟酌再叁,叹道:“师兄错爱,只是我潜心修道,心不在此。” “你修的是医道,不是无情道!”他低哑着出声,抓着她手臂的力度骤然加重,“我们自幼便定下婚约,怎能凭你一句话就做不得数了!” 燕绯澜吃痛的嘤咛一声,说道:“师兄,你弄疼我了。” 厉孤涯恍若未闻,他执意等她一个解释:“为什么不要我?我们青梅竹马,情谊不比他人,整个霄宗都知道你我的关系,你为何要拒绝我?” “只不过是我们两家之间的戏言。”燕绯澜沉默一会,躲避着他的视线,“况且我一直将你视为亲兄长,并无男女之意。” “我不想听这个!还是你已否有心仪之人?”心中的不安如涟漪扩大,他知道燕绯澜的一切动向,她见了哪些人,做了哪些事,没有人比他了如指掌,难得真是他遗漏了什么吗。 “没有!什么都没有!” 厉孤涯的手劲渐渐松懈,燕绯澜趁机挣脱出来,她头也不回的朝小竹屋走去:“师兄,天色不早,还是尽早回去歇息吧。” 但手腕被身后追来之人突然捉住,厉孤涯拽着她的手将人搂进了怀里,两人的气息缠绕在一块,她抵靠着他炙热的胸膛,独属于化神之境剑修的气场强烈压制着她。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仿佛疯了一般,他在燕绯澜的脸上胡乱的亲吻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角落,从她的额头舔到她的脸颊,最后覆压在她的唇上,顶开她的牙齿,在她嘴里不安分的挑逗着,用力吸着她嘴里的津液,两人从未像现在这刻如此亲密过。 燕绯澜咬他的舌头,他也感觉不到疼,即使两人的嘴里都是血腥味,他也不肯退出去,不但如此,他甚至将她竖抱起来,让她坐在木桌上,整个人跨进了她的腿间,迫使她夹住自己的腰,这个角度能让他更好的亲吻她。 这吻愈发过火,他吻的又凶又猛,粗气直往她脸上喷洒,一直沿着脖颈往下,眼看就要舔上她的锁骨,让燕绯澜心悸不已,冲动之下,竟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骤然响起,厉孤涯的脸上印着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厉孤涯从她的脸上抬起来,两人的唇上都黏着血丝,那是他的血。 他面无表情的用手指擦干净燕绯澜唇上的津液,两人仍是贴的很近,他能看见燕绯澜眼中的泪光,想擦去她的泪花,却被她扭头躲开,厉孤涯深吸口气,是他吓着师妹了。 他轻轻吻上她的脸颊,厮磨许久,最后在她耳边轻轻说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师妹你违抗不了。” 勇敢拒婚的医修(有点h) 听此,燕绯澜不由感到一阵惊悸,她的父亲燕徽是霄宗掌门,早年的时候与厉家交好,两家也曾口头许下各自儿女的亲事,但在一次险境中燕徽得厉孤涯父母相救,幸而逃脱,而厉家夫妇却双双殒命。 燕徽心有愧疚,便把成为孤儿的厉孤涯带回霄宗亲自教导,厉孤涯不但是难得一见单火灵根,更是天纵奇才,燕徽收了这个徒儿与有荣焉,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几乎是有求必应,而厉孤涯又在短短一百多年的时间便踏入化神之境,霄宗上下一时间无人能及。 燕徽曾在霄宗上下面前许下誓言,只要谁步入化神,便将掌门之位传给此人。燕徽本就对厉家愧疚,若是厉孤涯向燕徽提亲,燕徽只怕高兴都来不及,怎会拒绝他的请求。 难道这一切真的无法改变吗?燕绯澜仿若被抽去了魂魄般渐渐埋下头去,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厉孤涯忍不住紧紧抱住她,但宽厚而温暖的肩膀并未让她平静下来,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忍不住向他哀求: “师兄,你不能这样对我。” 厉孤涯只是紧紧抱住她,他什么也不说,心中也同样不好受,燕绯澜的抗拒无疑在撕裂他的心脏,纵使以往承受了多大的苦难,也没有向今天这般痛苦过,他以为自己全然掌控一切,唯独算错了她的感情,难道这么多年的情谊她竟全然不放在心上吗? 灵魂深处已经刻下了她的身影,怎么还能轻易的抹去,她本就应该是他的,从她还未出生之时他就知道自己有了一个未婚妻,而在霄宗两人相伴的日日夜夜,更是他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他已不能放手,因为他本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失去。 “我会向师傅提亲,你知道师傅最赞成我们结为道侣,你是木灵根,除了霄宗还能去哪,去当一个散修吗?” 如果说穿越过来最让燕绯澜接受不了的是什么,便是自己的灵根。单灵根最为上等,可若是单木灵根结果又不一样了,木灵根是一个折中的属性,说白了,就是一个辅助,攻击布阵修炼样样不如其他灵根,若是双灵根中含有木灵根是锦上添花,如虎添翼,而用单木灵根当一个散修是没有前途的。 如果非要说一个优点,木灵根能亲近大自然算吗? 所以这么些年,燕绯澜只能依靠医道,修善缘来帮助自己提升。对了,还有霄宗源源不断的上品灵石。 “你......”厉孤涯就是逼着燕绯澜依靠他,她想骂他,可话到嘴边什么都骂不出来,越发的讨厌他的触碰,他的呼吸。 “我会对师妹好的。”厉孤涯轻轻抚摸着她的唇,即使心中再疼,在看着她的时候也情不自禁流露出柔情。 他控制不住的低下头,狠狠吻住她锁骨,舌尖舔舐着肌肤又吸又咬,色情极了,凶猛的吸力将她白嫩的肌肤都给嘬红了。 “厉孤涯你放开我!”肩膀传来异样的感受,有些痒,还有些麻麻的疼,洁白优美的脖颈微微扬起,承受着他啃咬,这种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令她心中慌张不已。 她的双腿间还夹着他的腰,腿心中央渐渐有个发硬的东西在抵着自己,而且随着他的亲吻变得愈发的大,她知道厉孤涯硬了。 燕绯澜挣扎着要把他推开,可这个姿势根本无力撼动他,他反而用腰胯顶了她一下,男根戳到了腿心的嫩肉,倏然一疼,她不由僵直了身体。 厉孤涯从她的锁骨上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不轻不重的来回父抚摸,眼里充斥着化不开的欲望,威胁道:“若是再逃,我现在就要了你,再去师傅那提亲。” 这一切都太具有侵略性了,燕绯澜本能的感到害怕,她不想和男主有牵扯,索性放低了身段:“不要这样.....求求你不要。” 燕绯澜只当这些年瞎了眼,她竟看不透光风霁月的剑修私底下竟是这么一个无耻之徒。 厉孤涯抱着她的头,深吻了下去,灵活的舌尖再次闯入她的小口中游移舔弄,即使她心有抗拒,也只能从嘴里发出“呜呜”的呜咽声,却不敢再咬他了。 这样远远不够,欲望在胸腔内叫嚣,他缓缓挺送着腰胯,在她的腿间摩擦着,被男根挑逗的花穴像触了电似的,奇异的感觉立刻顺着尾椎骨流窜全身,血液微微沸腾,令燕绯澜忍不住想夹紧些。 此时,一道毛茸茸的身影从窗口跃了进来,向厉孤涯的背部扑过去,厉孤涯感应到了危险,睁开了闭着的眸子,默念法诀,周身升起无形的天罡护身,将那个毛绒之物弹开。 他转过身,大口喘息着来平息身上的欲火,看到一只银丝无一丝杂毛的小狐狸从角落翻了个身,对他呲牙,恶狠狠冲他低吼。 “别伤绒绒!”燕绯澜从桌上跳下,把绒绒抱在怀里,手轻轻顺着它的毛安抚。 “哪里来的小畜生?你养的宠物?”厉孤涯不虞,她对一只畜生都比他温柔,伸手将狐狸夺了过来,提住它的后颈检查他的腹部,发现了两颗被茸毛覆盖的卵蛋,嗤笑一声,“还是一只公狐狸。” “你把绒绒还给我!” 厉孤涯手长,身形又高,燕绯澜怎样都夺不回来,只得气鼓鼓的看着他,见他也不妥协,深吸口气,软言软语道:“绒绒腿受了伤,等我治好它就马上把它送走。” 他沉默一会,把小狐狸放了下去,燕绯澜连忙接住了绒绒,轻轻拍着它的后背。 “师妹.....”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燕绯澜转过身子背对着他,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他双目微垂,默然苦笑,说道,“我这就去找师傅提亲。” 燕绯澜没有说话。 窄袖下的双手紧握成拳,他神情不变,但眼中的冷却更深了。 厉孤涯御剑去见了燕徽,当着众位长老的面,掀袍跪下:“师傅,徒儿想与师妹结为道侣,望师傅成全。” 说罢,又磕了叁个响头,重重的砸在地板上,以示诚心。 燕徽扶着他起来,眼里满是欣慰,一连说了五个“好”。 而此时,燕绯澜轻衫飞扬的走了进来,眼眶周围有着淡淡的红肿,显得她愈发楚楚可怜,她看也没看厉孤涯一眼,眸里透着一股倔强,对着燕徽说道:“爹,我不愿。” 作者的话:小狐狸绒绒也是男主之一哦~想看后续可以多多留言!! 芳心暗许的狐狸 燕徽脸色一变,没想到素日温顺的女儿竟会当众拒婚,他们自幼青梅竹马,燕徽以为两人早就两情相悦,燕绯澜今日举动,只怕会传遍霄宗上下,敢拒厉孤涯的婚事,这不是在化神修士的脸上打一巴掌吗。 燕徽又瞧了一眼厉孤涯,他低垂着脸,碎发掩映下的双眸倒瞧不大清了,见他如此平静的模样,莫非他早就知道绯澜不愿? 还是这只是绯澜在闹脾气? 燕徽拿不准,先屏退了众人,唯独留下燕绯澜,临走之前,他对厉孤涯道:“孤涯,不管澜儿心意如何,师傅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厉孤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告退之时,他抬起头看了燕绯澜一眼,燕绯澜身形微微颤抖,撇过头去。 大堂上,燕徽脸色阴沉:“澜儿,到底想如何?” “我不喜欢他。”燕绯澜执拗的说道。 燕徽脸色更沉:“胡闹!你们是定过亲事的,孤涯的父亲又有恩与我们家,若是没有他们,当初死的就是我,你如今又怎能在霄宗立足,莫非你要逼我同你一般,做个不忠不义之人!” “若我不喜欢他还嫁给他,岂不是耽误了他,这样对他不好。”燕绯澜脸上闪过一片痛苦之色。 “婚事是他提的,你的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的前途。”燕徽叹了口气,“以后孤涯就是霄宗的掌门,有他护着你,为父也安心些,不然你一个木灵根......” 燕绯澜打断了他,急道:“可......可若是他喜欢男人呢!” 燕徽皱起眉头,显然不信:“休要惹事,你师兄是什么人,为父比你清楚,你为了一己私欲竟诬陷同门,澜儿,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你今天在这里跪到子时好好反省。” 燕绯澜嘴唇颤抖,眼里隐隐有了泪光,她定定望着燕徽良久,随后缓缓开口:“所以女儿必须得嫁给他吗?我嫁给他,我们燕家欠厉家的情是不是就还清了?” 燕徽见自己的女儿如此痛苦,心中也是不好受,转过身去:“是。” 燕绯澜跪在清冷的厅上,月华流泻,盈满了整个屋内,她扶着双腿慢慢站起来,久跪之后连手也僵硬了许多。 她跪了多久,厉孤涯就在门外等了她多久,他看到她摇摇晃晃的走出来,苍白的脸在月光下几乎透明,他的脸上不禁有了一丝动容,此刻的柔情没有一丝杂质,她咬了咬嘴唇,低下头从袖口抽出折扇,欲离开这里。 厉孤涯上去捉住她的手臂,说道:“我送你回去。” 燕绯澜甩开他的手,自嘲的笑道:“你满意了,师兄。” “我送你。”他又重复了一遍,拽过她手,将她强行抱进怀里,御剑飞往小青峰。 下了长剑,燕绯澜就将他反锁在门外,厉孤涯的手抬起又放下,嘴唇默默蠕动几下,披着月光远去了。 燕绯澜靠着门框,身体慢慢滑了下去,她想把终身大事交给一个喜欢的人,而不是从来就不属于她的男主,而如今她不得不成了书中的棋子。 她怨,也恨自己的无力,父亲说道不错,离了厉孤涯,她什么都不是,就算以后厉孤涯爱上了别人,她也要想尽办法成长起来,至少再也不用靠着他。 这般想着,怀里陡然一沉,多了一只毛茸茸之物,她讶然的看见绒绒蜷缩在她的怀里,扬起头,舔去自己眼角的泪花。 她苦笑一声,揉着绒绒的头:“我没事,绒绒。” 绒绒在她的脖颈间蹭了又蹭,眨动着着明亮的狐眼,又露出肚皮想让她抚摸。 “让我看看,你的伤应该无碍了吧。”她检查绒绒的左前腿,那新长出细细短短的茸毛,伤口成了粉粉的一道细线。 “以后别伤着自己啦。”燕绯澜将它抱起来,往床上去,“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就把你送走,只要你好好修行,说不定百年之后能修得人身。” 绒绒“呜呜”叫了几声,陡然直起身子,两只前脚攀着她的肩膀,舌头不停的舔她的脸,屁股后的尾巴一下又一下的甩动,似是不舍。 “我也不想送走你,可是厉孤涯不喜欢你在我身边,万一他欺负你可怎么办。” 小狐狸又小又可爱,可舌头上的倒刺可一点都不可爱,她的脸被刮的有些疼,不得不把它从自己身上提起来。 绒绒可怜兮兮的望着她,“呜呜”叫的更凄惨了,前脚扑腾着,非要钻进她的怀里,燕绯澜狠下心说:“不许再舔我,不然就今晚就不让你上床睡觉了。” 绒绒甩了几下尾巴,不情愿的低下头。 燕绯澜躺在床上,以为自己会一夜无眠,没想到一沾到枕头,没一炷香时间,就沉沉睡去。 不知何时,蜷缩在床脚的小狐狸,变成一个赤裸的白发少年,他年岁不大,却出落的美丽非凡,一身冰肌雪肤,光洁的眉心点着浅浅的一竖红印,透着一抹妖魅,唇色粉白,嘴角牵动,似是在笑,又好像在哭,他慢慢的爬到燕绯澜的身边,抬起被子的一角,将身体挤了进去。 “主人,我不会把你扔在这里的,等我向父亲表明心迹,定会回来找你,与你缔约。”少年紧紧抱着她的腰,眼里是藏不住的狂热,瘦弱却有力的身子不住的一次次贴向她,单薄的锦被不停抖动着,也不知这少年在做什么。 他想他已经找到了父亲所说的命定之人,那个独属于他涂山慕沧的人。 家破人亡的狐狸 涂山慕沧在年幼之时,他的父亲九尾狐族族长曾告诉他,当他额上的红印发烫时,会遇到自己的命定之人,她将会成为慕沧唯一的伴侣。 慕沧对此深信不疑,他日复一日的修炼,半分不敢懈怠,苦苦修炼了叁百多年才勉强能化成人形,只为碰见他的意中人,那日他见族中的红狐从人界带回一只纸鸢,对那传说中的俗世心生好奇,趁着侍卫防守不严时,偷偷溜了出来。 哪知世事险恶,遇到一只叁阶蜈蚣妖兽,虽侥幸逃脱,也深受重伤,断了一条腿,只得变成狐身躲在草丛里瑟缩着身子,眼看夜晚就要来临,他身上的血腥味必定会吸引愈多的妖兽过来。 慕沧后悔万分,起风了,夕阳西下,天际漂浮着淡淡的霞光,山上的温度降下来,寒意阵阵,他用尾巴盖住身体,不住的发抖,难道他真的要葬身此地吗? 伤口很疼,还很冷,他迷迷糊糊的睡过去,没过一会儿,身子被人温柔的托起来,一股幽香飘入鼻尖,慕沧抖了抖耳朵,清醒过来,此时暮色暗淡,面前之人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是一名女修。 一位高洁如斯,美若天仙的女修,一双美目,犹如深潭,对他有着莫名的吸引力,令他轻易的坠入进潭中。 就在这一刹那,慕沧额上的红印蓦的滚烫起来,那是从未感受过的温度,他直勾勾的盯着面前之人,不舍得眨眼,生怕她错失在自己眼里,如此生涩的感觉令他的心扑通直跳,却并不反感,甚至有些欢欣。 父亲说的命定之人.....就是她吗? “可怜的小东西。”女子轻轻抚摸着他的背脊,温柔的安抚着他,慕沧僵硬着身体,任由她的动作,忍不住用脑袋蹭了蹭她的手心。 她跪坐下来,放下背上的竹篓,取出绷带和伤药为他包扎,轻声说着:“会有些疼,你忍着些。” 慕沧只顾盯着她看,哪里还感觉到疼,眼里心里都是这个女修,她的声音也是如此的动听,族中的千年的古琴哪里比的上她的婉转嘤语。 但她包扎完,重新将竹篓背在背上,道:“小东西,下次可别受伤了。” 她这是要丢下他吗? 慕沧心里仿佛被狠狠的揪紧,无名的恐惧淹没了他的脑海,他“吱吱”的叫着,抓住抓住她的裙子,又挠又咬。 不要!不要离开他!带他走! 慕沧在心底呐喊着,她每走一步,他就跛着腿,一瘸一拐的跟在后面,叫的声嘶力竭,她终于停了下来,无奈的望着他:“我要回家了,你也该回家去。” 慕沧费力的直起身子,攀着她的腿,摇动着尾巴,对上他祈求的目光时,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得意的想着,这世上没有人能够拒绝九尾狐的刻意的诱惑。 “罢了,你还这么小,是不是迷路了?天色已晚你就随我回去吧。” 她把他抱起来,慕沧赶紧在她的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着,靠着她软绵绵的胸脯,他有些心神荡漾。 他抬起头看着她白皙的下颚,不禁伸出舌头舔了舔,同她身上的香味一眼,触感让人着迷,一时间神色迷醉起来。 “你叫什么呢?小东西。”她有些惊讶他的亲近,但并不反感,反而挠了挠的他的脖子。 慕沧舒服的仰着脖子,“吱吱”叫了一声。 “我也听不懂,你看你全身都是毛毛,我就叫你绒绒吧。” 她喜欢便好,慕沧想着。 这段时日,他寄居在她的屋檐下,知道了她是玄宗掌门的女儿燕绯澜,也是一名药修,生活简单,平日里不是修炼,就是替人诊脉看病,有时也会去人间为穷苦百姓送药材,慕沧日日跟着她,要么蜷缩在她的脚边,要么趴在她的怀里,就连睡觉时,也要霸道的同她分享一个枕头,心中对她的爱意与之俱增。 他的心仪之人,无论怎样都好看。 若是她没有师兄便好了。 慕沧万万想不到,今日那个剑修竟会对她不轨,强吻于她,若不是他出现,说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 头一次,他如此恨自己的弱小,凭他现在一己之力,是无法与化神期修士抗衡,只有回到族中求父亲帮助修炼。 即使再怎么不舍她,慕沧也知道留下来百害而无一利,可这得需要多久呢,他心里没底,不由抱紧了她的腰肢,吸着她身上的幽香,似要将这个味道记在心里。 第二日,燕绯澜将他放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她拍了拍狐狸的小脑袋,到:“再见啦,绒绒。” 慕沧坐在地上,目送着她离去,他的脖子上还挂着燕绯澜送给他的药囊,里面全是帮助修行的丹药,金光闪烁,化作一个翩翩少年。 慕沧紧攥着药囊,脸色凝重的往族中赶去,但林子里的血海与尸首充斥着他的眼眸,到处都是狐狸的尸首,被斩断的尾巴,残肢碎骸散落的到处都是,血水在地低之处汇集,形成了一条小溪。 慕沧不可置信的说道:“发生什么了?父亲呢?” 他突然大叫着:“爹爹!爹爹你在哪?” 慕沧一路向狐族大殿奔跑,脚上都是族人的血,眼泪克制不住的往下流,模糊了前方的道路,他在大殿的楼梯之下看到了父亲的尸首。 他跪在父亲身边,以手探向他的鼻息,冷冰冰的,没了气儿,他双目无神,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下去,只有眉间的那抹红痕红的发亮,深如血色。 “到底是谁.....是谁......”九尾涂山一族满门被灭,他喃喃自语,一会儿哭,一会笑,单薄的少年跪在跪在尸海中,凄厉的哭喊着,宛如一个疯子。 突然间,他的头发被人狠狠攥住,强大的力道一路拉扯着他往大殿之上而去,他挣扎的头皮都在发痛,却无法挣脱,直到他被人扔在冰冷的地面上。 他的前方是个全身过着黑袍的男人,他坐在爹爹的位置上,只露出一个光洁的下巴,长长的青丝在胸口飞扬。 “尊上,一条漏网之鱼。”抓着他来的人单膝跪下,禀明他所看到的一切,“他跪在涂山族长的尸首前大哭,想必关系匪浅。” 黑袍男人挥了挥手,说道:“那又如何,杀了他。” “是你.....是你杀了我的爹爹和我的族人!”慕沧十指变换成利爪,猛的向他扑去,却被身后之人狠狠钳住。 “涂山氏挡了我的路,今日之事,不过给叁界一个教训。”男人冷冷的笑着,不以为意,“杀了他之后,将这山夷为平地,若今后妖族谁敢违抗我,涂山氏就是他们的下场。” “且慢!”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走了过来,他抬起慕沧的脸,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又握住他的手脉翻来覆去的看,对黑袍男人说道,“尊上,这只狐狸是纯阴之体,若是利用得当,可助尊上修炼。” “是吗?”男人从高座上走下来,来到他跟前儿,关节突出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嘴角缓缓翘起,“我被困在化身中期已久,是时候突破了。” 他对老者吩咐道:“好好调理他,让他成为这世上最完美的炉鼎,供我采补。” 下章上肉肉啦,女主和师兄的 被摁着肏的医修(H) 同厉孤涯结为道侣并不如凡间嫁娶之事那般复杂,两人只不过在天道的见证下立下誓言,若誓言生效,两人的左手腕均会浮现出细长的红色血线。 若一方想打破誓言,必得征求另一方的同意,倘若强行打破只会损伤自身修为。 燕绯澜低着头,怔怔盯着手腕的血线出神,那血线绕着手腕连成一个圈,犹如一方天地将她囚困于此。 厉孤涯难耐激动之情,但一旁的燕绯澜却沉默不语,她背对着自己站着,就站在悬崖边上,日光昏黄,云层围绕,她的身影恍如漂浮在风中的孤朵。 一瞬间,他的心被莫名刺疼了一下,仿佛他即将永远失去她,一丝不忍在心头盘旋,他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做错了,但他很快将这感情压了下去。 “师妹。”厉孤涯握住她的肩膀,粗粝的手指摩挲着她细腻柔嫩的肩头,眼帘微垂,压下心中的期许,“今夜是来我这,还是去你那?” 结为道侣的二人也不同住在一块,燕绯澜见过许多道侣,他们大都因修炼而不得不分居,她僵硬着身体,偏过头躲开厉孤涯呼在耳边的气息。 但他紧紧捏着自己的肩膀,根本不容许她的退却,燕绯澜只能说道:“我不想,你知道的,师兄。” “可我们已经是道侣,阴阳调和乃是天地之意。” 反正也就一百年,对于修仙者不过弹指一瞬,燕绯澜咽下喉头窜上来的恶心,闭上眼,说道:“那你来小青峰。” —————++++++++ 明月高挂,万籁俱寂,紧闭的门房后传来女子娇柔的呻吟,燕绯澜浑身赤裸的趴在床上,身上压着一个同样赤裸的男子,他以一个绝对禁锢的姿势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腰臀动了动,从她的穴儿里抽出一根硕大的肉棒,它还硬着,陡然触碰到外面的冷气时,不禁上下抖动几下。 她的私处光洁无毛,只是两片肉嘟嘟的阴唇红肿外翻,还黏着丝丝血迹和男人的精液,明显是刚被人破了处。 厉孤涯在她的脖颈上吸咬一口,双臂插进她的腋下,碰着软糯的雪团子重重的揉捏,十个指头,把她的雪乳揉捏成各种形状,乳头已经被他吸的肿起来,他故意弹了弹娇嫩易肿的乳头。 “啊!”燕绯澜吃痛的叫了声,乳头又痛有酥,真是冰火两重天,不禁微微弓起身,躲开他的触碰。 可这人偏偏非要黏在她身上,怎么都赶不走。 “我们已经做过一次了,师兄还不走吗?”明明在赶着他,可是软绵绵的语调透着一丝慵懒,就连那叁分恼怒,在男人看来也像是在撒娇。 “师妹一直含着我的肉棒不放,偏偏自己舒服完反而要赶我走。”厉孤涯握住肉棒,拍打着她的穴儿,故意打出清脆的“啪啪啪”声。 燕绯澜羞愤欲绝,花穴禁不住他的拍打,一阵收缩后,一股含在穴儿里的浓精从微张的小口里吐了出来。 厉孤涯看着那股混合着蜜液的精水,用龟头蘸了蘸,不放过她私处任何地方,全都涂抹上他的痕迹。 龟头戳在穴口的感觉并不好受,被他插过后,那儿本就敏感不已,哪里还受的住他这样的作弄,不由带着微微的哭腔:“你干什么,不要这样......” 真是太羞耻了...... “当然是让师妹全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他理直气壮的说道。 但燕绯澜却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腹,他目光幽暗,把她翻了个身,对着自己,狠狠拉开她的双腿,可怜的穴儿被迫分开拉成一字型,暴露在他的眼里,黏着精液颤巍巍的收缩着。 “师妹踢的我好疼,可不能我一个人疼,看你好生看着。”他慢吞吞的说着,扶着胯间的肉棒,像鞭子一样扇打着她的花穴,力道不重,每次都能让她浑身发抖。 燕绯澜捂着眼睛,脸色潮红,油然而生的耻辱笼罩着她,眼眶酸酸,眨眨眼睛时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疯子,坏人........” “呜呜呜......你不是我的师兄......” 厉孤涯当然看到了她的眼泪,心中的狂怒更甚,她就这般不愿意给自己干,那他偏要肏死她。他打的更快,更重,花穴被扇打的蜜液精水四溢。 但他仍觉得不够,燕绯澜越哭,他越想弄坏她,有用阴毛遍地的私处贴着她的穴磨,捏着两片阴唇让她的花穴把他的阴毛都一簇簇吃进嘴里。 燕绯澜无声的哭泣着,脑子放空,仿佛和身体分裂了般,她偏过头,望向敞开的床幔,她的床正对着紧闭的窗户,而那里陡然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燕绯澜下了一跳,还没出声,厉孤涯就咬住她的嘴狠狠地吻,舌尖霸道的钻进嘴里勾着她舌头。 等再看过去,那窗边已经没了人影,或许是她看错了吧,她像个木偶一样任由厉孤涯夺去嘴里的呼吸,花穴被狠狠贯穿,他像个野兽在自己身上不停的索取压榨。 她在情欲中沉浮,恍惚中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的吻与厉孤涯一样霸道,每次都亲的她双唇发肿,那是她的初恋,魔尊风青羽 被渣了的魔尊 哈哈哈哈真的想不到这文还有人看,谢谢大家! 燕绯澜并不想承认自己和风青羽有一段过去,只是那时她还不知道自己有好感的正是风青羽。 风青羽本是上任妖皇之子,但叁百年前妖族内乱,在一场大战之中,神鸟一族的琰凤夺得王位,琰凤本该对上任妖皇子嗣斩草除根,但琰凤不屑一个孩子对自己的威胁,便将风青羽流放出妖族领域。 书里面介绍过风青羽未堕魔至少曾是某个名门正派的外门弟子,可没说他在霄宗用的是化名——散青。 最初吸引燕绯澜的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风青羽作为一个低阶弟子本是无缘见到燕绯澜。 风青羽是叁灵根,主风、雨、雷叁大元素,奈何他本妖身,用人族的修炼之法,天赋平平,一百多年过去,离凝神期只差一步,仍在炼气后期徘徊。 大多外门弟子在得道无望以后,选择回到人间,重新过上俗世生活,但风青羽无处可去,只能留在霄宗,也就成了个人尽皆知的废柴。 燕绯澜认识风青羽的时候是某一年的夏天,这个夏日前所未有的酷热,白日漫长,暑气难消,燕徽带着厉孤涯下山历练,无人再管着燕绯澜,她便如脱缰的野马,躲进后山的湖里面游泳。 她穿着柔软黑绸一头扎进水里,她想看看湖底的模样,是否有传说中的湖中鲛人。但一口气憋尽后,鲛人没有找到,左脚踝却被水草缠住。 源源不断的湖水往嘴里强灌,身体愈发沉重,她捂住发疼的喉咙,一瞬间,所有的法诀都抛在了脑后,情急之下,她除了害怕和惊慌什么都感受不到。 但一个修长的人影奋力游了过来,燕绯澜瞪大着眼睛,呆呆的看着水里面灵活的影子,他用刀子斩断水草,搂住她的腰,横在腰间的手臂强壮有力,不费吹灰之力把她带出了水面。 燕绯澜趴在岸上咳嗽,揉着酸涩的眼睛,眼睛进了水,直到好一会才看清面前的人,他赤裸着全身,个子极高,宽肩窄腰清俊的面孔上滴着水,骨骼上肌肉隆起,他正在用粗布擦拭身上的水渍。 燕绯澜迷蒙的望着他,看见他胯间那搓黑色的毛发,扶着粗长的肉棒擦拭,尤其是那个部位他擦的格外仔细。 燕绯澜瞬间低下头,用发丝挡住绯红的脸颊,不敢多看他一眼,修仙之人对男女大防并不如凡间严格,可陡然撞见赤身裸体的男人,燕绯澜除了羞怒真没有别的想法,这人真够无耻,竟然毫不避讳着自己。 他淡淡的暼了她一眼,穿好裤子和衣服,默默的离去。 “唉,你等等,你叫什么名字?”燕绯澜在他身后大喊,他也没有回头,身影消失在郁郁苍苍的青色之后。 燕绯澜凭着自己是宗主之女的身份,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他,是那个略有耳闻的废柴,听说他一直赖在宗门不走,好几次被赶出去,也厚着脸皮回来,什么话也不说,只顾着做洒扫的活计,渐渐的,大家只当他是个打杂的,反正宗门够大,养一个废人也无妨。 燕绯澜默默观察了他几天,他天份的确不够,但胜在吃苦耐劳,每日干完了活计以后,都会打坐入定,练习口诀,别人只需练习十遍的东西,他要练习上百遍,甚至一千遍才略有成效。 为了报答他,燕绯澜送了他不少上品灵石,但他只拿走了一个,说一个足矣,可助他冲破瓶颈。 但燕绯澜不高兴了,她的命可不值这一个灵石,或许是两人都废柴让她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想帮他踏入凝神,燕绯澜成日跟着他身后跑,他打坐,她也打坐,他干活,她就在旁边嗑瓜子。 燕绯澜脸皮比风青羽更厚,风青羽赶不走她,他本就话少,渐渐的,他每次一对着她就脸红,只能躲着她,躲不走,只会低低的叹道:“阿澜不要闹我了,” 有时候燕绯澜会逼着他把自己炼的丹药吃下去,他似乎很怕惹她生气,只要她一皱着眉头,他就会毫不犹豫吞下去。因为他是妖族,每次吃下丹药,于修炼无益,都会胃疼一个晚上,但他从不告诉燕绯澜。 其实风青羽对她很好,两人相伴几月,她打坐时,他总会悄悄在她肩头披上一件衣服,会御剑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凡间买她喜欢吃的糕点。 两个初尝情爱的人整日腻在一块,有时喜欢一个人就是那么奇怪,一个东西,一句话都让她觉得与众不同。 他们从未对对方表述过心意,可都觉得对方是喜欢着自己的。 但风青羽克己守礼,几乎连手都不碰她,于是燕绯澜又拉着他去游泳,但他不肯再把自己脱的光溜溜的,而是穿了一条短裤。 他在水里的时候灵活的像条鱼,又是翻筋斗,又是上蹿下跳,他抱着燕绯澜向水底游,成群结队的鱼群围绕下他们四周,燕绯澜的腿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两腿间,那里不知何时肿胀了起来。 他突然咬住了她的唇,用手捂着她的眼睛,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动对方的舌头,两个人在水下忘情的吻着。 从那以后,风青羽仿佛变了一个人,总会拉着她在角落里缠绵亲吻,夏日炎炎,他们常常赤身裸体缩在被子里探索对方的身体,除了最后一步,他们几乎都做过了,给对方互舔,亲吻身上每一寸肌肤,他一遍遍的告诉她,他要同她结为道侣。 但美好的开端往往伴随着悲剧性的结尾,燕绯澜和风青羽在私会中被燕徽发现,风青羽正忘我的压在她身上,亲吻她的脖颈,燕徽大怒,以燕徽的道行一眼就瞧出他妖族身份,以为是个小妖引诱了自己的女儿。 甩出几个高深的口诀,硬生生的把风青羽逼出了原身,一条墨青蛟龙。 燕绯澜呆滞的望着在地上翻滚不息的蛟龙,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碎成了晶沫,只有未来的魔尊风青羽,才是大陆上最后一条蛟龙。 她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 燕徽也震惊不已,没想到上任妖王之子会潜伏在自己宗门,不打算了解他是何目的,为了不得罪现任妖王琰凤,霄宗万万留不得风青羽了。 燕徽老谋深算,也绝不会对风青羽痛下杀手,反而给他许多灵符和灵石让他自寻出路。 风青羽下山的时候曾偷偷到小青峰来,恳求燕绯澜和她一起走。 “阿澜跟我走吧,我已经得到一个机缘,有我在一天,你绝不会受苦。” “霄宗能给你的,我也能。” “你爹道貌岸然,根本不会在意你的想法,他心里面只有厉孤涯这个弟子,只想着振兴宗门。” 跟他走?以后他遇到了九尾狐再把她抛弃吗? 燕绯澜根本不会听他的,她把他关在门外,那天下了很大的暴雨,他就这么站着,浑身湿透,身形仍岿然不动。 燕绯澜打开门,冷冷的盯着他,他眼里露出一丝欣喜,但她的一句话,斩断了他所有的希望。 “我们人妖殊途,这段过往你还是忘了吧。” 他双目无神的垂下头,低低说道:“只过了一日,便成了过往吗,阿澜你以前告诉我的都是假的吗?” 她很想气一气他,说他只是她的一个玩物,可现在的风青羽并未做对不起她的事,所以天性善良的她说不出口。 燕绯澜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说,她也很痛苦,只想独自呆着治疗失恋。 他等了她叁天叁夜,最终消失在她的眼中。 床榻上的九尾狐(bl肉,慎入!) 风青羽静静的站在窗外,看着自己爱过的女人被其他男人猛肏,甚至被折辱的哭了出来,他知道燕绯澜发现了他的踪迹,从她惊慌的目光里他感受到了一丝难得的快意。 风青羽也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仍在记恨着她,恨她当年一意孤行放弃了他们的感情,他甚至想冲进去,告诉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他身下的女人早就被自己看了个遍,亲了个遍,就连她那个紧致的洞,自己也吃过。 但他没有就此多待下去,不出一会,厉孤涯会发现自己的存在,理智告诉他,现下不应与霄宗结下仇怨。 他回到了魔界,站在山崖上眺望低压的天际,远处的乌云和河流几乎连为了一体,他站了许久,直到连绵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冰冷的异样迫使他回过神。 该回去了,他想着,他使了一个法诀,瞬间回到了魔宫,魔界常年寒冷,寝宫里每到夜晚就升起了炭火,他现在炭火前,漫不经心的搓着手。 他以为这么多年自己已经忘了燕绯澜,他沉迷于权利、修炼,每日忙碌的活着,几乎没有时间想起她。 可听见她与厉孤涯结为道侣的那一刻,心又蓦的一痛,那是本该属于他的红线,却绑在了别人的手腕上,阿澜啊,阿澜,你不要我,难道厉孤涯会给你更好吗? 当风青羽爱一个人的时候是真的,恨一个人的时候也是真的,就如他现在恨极了燕绯澜,无比懊悔当年自己被她的虚情假意所蒙骗。 所以他不打算帮她一把,她现在承受的痛苦都是她自找的,脑子里回想出燕绯澜梨花带雨的模样,苍白而脆弱,轻易的被男人折在臂弯里。 他也曾把她折在身下,像条狗一样舔吻着她,他不由深吸一口气,往日的旖旎来的猝不及防,情欲又被唤醒,他低下头,看着小腹下渐渐鼓起一个小包。 他怪异的一笑,阿澜你那么坚强,这点苦对你来说不算什么,是吧。 此时,一名侍女悄然走了进来,她头也不敢抬,跪下他的身下,低声道:“尊上,鵺长老说九尾狐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在偏殿。” 风青羽淡淡的应了声:“我知道了,退下。” 他来到幽暗的偏殿,里面只燃着一个蜡烛,昏暗的角落里,一个肤色雪白的少年被拉开了四肢绑在床榻上,他浑身赤裸,中了咒术,口不能言,一看见风青羽,就慌乱的喘息着,在床上剧烈的抖动。 风青羽径直走到少年的面前,少年背对着他,翘着屁股,呈爬伏状对着他,露出两股之间漂亮的菊洞,他默不作声的盯着少年优美修长的背脊,幽深的眼睛像刀子一样冰冷无情。 他本不喜欢男人,但这个炉鼎千载难遇,他可舍不得放手,白白便宜了别人,只有委屈自己了。 他解下裤头,肉棒早就在想着燕绯澜时半硬了起来,他撸了几把,待肉棒硬起之后,猛的插了进去。 少年发出一声低沉的哀吟,下身被撕裂捅破,鲜血染红了风青羽的巨屌,风青羽有些恶心,他也是第一次肏男人,见少年动的厉害,便骑了上去,双手压制住少年挣扎的肩膀,开始挺送着身体。 风青羽插的又深又重,每一下都在汲取少年体内的灵气,充沛的灵力不断充斥着干涸的丹田,他动的愈发孟浪起来,恨不得将身下的少年榨干。 少年的身体被长老调教过,不多一会,就适应了风青羽的巨屌,肠壁自动分泌出粘液,将他的屌裹的紧紧的。 少年的嘴里发出痛苦不清的咕哝,满脸的屈辱,泪水沿着他的眼角缓缓落下,他喉部痉挛,不断吞咽着口水,似是隐隐作呕。 半个时辰后,风青羽抽出肉棒,对着少年的腰射了出来,蛟龙的精液又多又浓,像是撒尿般,酣畅淋漓的全浇溉在了少年的身上,乳白色的精液渐渐融入了雪白的发丝之间,而少年睁大了眼睛,双目无神的盯着某处。 风青羽整理好衣衫走出去时,侍女正守在门外,他吩咐道:“看着点,别让炉鼎死了。” 混乱的修真界 各位加油啊!收藏和留言过百我就双更! 九尾涂山一族被魔尊灭门一事很快传遍了修真界,据说魔尊曾以重金向九尾狐族长求取珍宝,但此宝物乃是妖皇赠予九尾狐一族,九尾狐对妖皇琰凤忠心耿耿,断然拒绝了魔尊的提议。 起料魔尊趁琰凤下凡历劫之时,血洗了涂山,族长被当众斩杀,他的狐子狐孙也被魔修开膛破肚,碎尸万段,最后被一把魔火焚烧成灰。 魔尊以这样残酷的方式警告修真界,一时间妖族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出声,也不能出声,待妖皇回归之日,只怕修真界会掀起新的腥风血雨。 万年以来,这块大陆被分为修真界与凡人界,两个世界互不打扰,各有各自的法则,而修真界又被划分为五个势力范围。 一是以魔修为主的魔界,皆是堕落的人修与妖修,为世道所不耻之徒; 二是妖皇掌管的妖界,当今妖皇的原身是火凤,听说他容貌妖异绝美,即使连男子看了也忍不住动心,更何况他喜欢的也是男人。 叁是人修所控制的各大宗门,人修一脉历来昌盛,但从不掺和势力之争,只盼能得道成仙,长生不老。 四是大海之国,鲛人的领域,鲛人的统治者被称为鲛仙,据说鲛人皆是雄性,每年发情期他们只会寻找凡界的女子孕育子嗣。 最后一个是居住在万山之巅的仙尊,无论是人还是妖,往往在化神末期经历雷劫之时,便神魂俱灭,他是第一个飞升得道之人,但他避世已久,无人得知他的名字,也无人知晓他是人还是妖?仙尊的存在就是一个谜,让无数的修真者向往飞升后的力量。 “魔尊如此嚣张,也不知他究竟想要什么!” “据说九尾狐族长的儿子下落不明,不知是否躲去了凡人界。” 大殿上,霄宗的几名长老在争执着,因为再过不久,身为化神期的厉孤涯也要下凡历劫,化神期修士从步入化神的那一刻,和之后的每叁百年,都要被封印记忆,下凡走一遭。 长老们担心厉孤涯不在的日子里,魔族和妖族的战火会烧到修士的身上。 厉孤涯神情冷漠,一直默不作声,他的余光一直打量着他身侧的燕绯澜,她与他同坐在上首,可她看起来心不在焉,目光低垂,似是连心也不在这。 燕绯澜默默听着他们的谈话,记忆中的风青羽已经变了一个人,变得满手血腥,毫无温情,他成了书中真正冷酷无情的魔尊。 他们之间好像有过爱情,又似乎没有,相互恋慕的时光似乎已经过去很久了,燕绯澜恍然觉得他们的过往像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一样。 厉孤涯也无心再待下去,他也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听到魔尊的名字,草草吩咐了几句,便带着燕绯澜离开,回到了小青峰。 燕绯澜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去了后院的药园,蹲下来小心翼翼修剪草药。 厉孤涯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说道:“师妹,我后日就要历劫,你没有同我想说的吗?” 燕绯澜一顿,继续剪着枯叶:“你让我说什么呢?你左不过还是要回来的。” “我们之间当真要如此生分吗?”一直以来,厉孤涯的爱都带有强烈的目的性,他想从燕绯澜身上得到同样的爱,以至于他的不安全感、他的冷漠、他的自私、他的决绝,体现的淋漓尽致。 生分?燕绯澜觉得委屈,他住进了她的屋子,他想上自己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他们什么时候生分过。 她沉默不语,眼眶一酸,温热的眼泪从面颊滑落,一颗泪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 突然下,她尖尖的下颚被人捏住,强迫她抬起头,转向他。 厉孤涯环抱着她,她轻的像片羽毛,苍白的像易碎的雪花,忧伤的面孔下有种惊人的美丽,他想,或许修真界不会有比她更美的女人了。 她的身体是热的,他紧紧抱住她,拭去她的眼泪,说道:“可你为什么哭了呢?为了风青羽吗?你还在担心他?” 燕绯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他怎么会知道,除了爹,没人知道的。 “不错,我什么都知道。”他冷冷的看着她,“以前他引诱你,我只当你年少无知,现在我才是你的丈夫,也决不允许你为其他男人流一滴泪。” 厉孤涯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他渴望力量、权势,和始终疯了一样的爱她,但在心爱的女人面前他选择做一个君子,因为他爱的太深,即使知道了她爱着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也选择了默默守候,他等了这么多年,在踏入化神期后一出来就找到她,终于坦诚了自己的爱。 可她却说她不爱他,恶心他,她亲手摧毁了他的梦,他默默的听着这一切,再也抑制不住愤怒,用暴力摧毁了她,他希望以这种粗暴的方式,让她再也忘不了他。 尽管在她看来这是强暴,是折辱,但这是他这样一个烂人表达爱的方式。 “你监视我......”她眼里噙着眼泪,喃喃说着,“你没资格这样对我!”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提着裙子起身离去,却被他反手压在身下,她挣扎着跪在药田里,药田随着她的动作,枝叶被折断散落。 她无助的承受着他的力量,他的喘息的厉害,后背贴着他健硕的胸膛一起一落,裙底的亵裤被一把撕开,私处骤然一疼,龟头顶入干涩的甬道,他已经插了进去。 “啊......”一丝声响从她的喉间溢出,她分不出这是恐惧还是疼痛的呜咽,或者二者兼有。 他就这么伏在她的背上,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吻着她的皮肤,但下身却在无情的挺动。 药田里的美人(h) 空旷的药田里,只剩下他低哑的低吼和她克制的喘息。 雪白的双腿在裙下若隐若现,不安的扭动着,她被撑得难受,只觉得全身的敏感点都集中在下身,他一动,那放大数十倍的快感源源不断冲击着脑海,她抓紧了药草,十指用力,几乎将它们连根拔起,但体内的肉棒仍是加快着速度,反反复复抽插起来。 她甚至感受到两颗硕大的阴囊屡屡拍打着她私处,捣出体内的淫液,一滴一滴渗进泥土里。 “师妹真紧......嘶......轻点夹。”他被炽热紧致的穴肉夹的又爽又麻,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腰胯缓缓放慢,仍是坚定的一次次深深插进她的体内。 “唔......哈.......”乳房被他从身后握住,托着她沉甸甸的乳儿,他动的似乎愈发放肆了,急速的拍打声几乎令她的小穴儿承受不住,被翻来覆去肏的里外通红。 厉孤涯隔着衣服揉弄着她挺立的乳头,坚硬的像两颗石子儿,而两团乳肉又柔软的无法形容,他忍不住拉下她的交领衣襟,亲吻着滑嫩香软的肩头,留下一串串红印。 “师妹,我的澜儿......”他粗喘着唤出她的名字,仿佛只要叫着她的名字,身心是前所未有的宁静。 两人身下的药草被碾碎成渣,绿色的汁液黏着两人的衣衫,苦涩的味道扩散开来,他不悦周身的药味愈发浓郁,微微起身,脱去了自己的衣裳,同时也脱去了燕绯澜的,两人衣襟四散,冰冷守旧的药田因两人的媾和,而变得淫靡起来。 燕绯澜浑身赤裸,双腿被拉开,白玉般的身子毫无反抗之力,任由男人为所欲为,阳光照耀着她被肏开的粉红小穴,还往外吐着晶莹的淫液。 燕绯澜觉得羞耻至极,雪色的肌肤染上了醉人的酡红,那是被男人狠狠疼爱后的模样,她死死咬住嘴唇,双臂挡住胸前的蓓蕾,刚刚厉孤涯揉了许久,现在他想亲她的乳儿,他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小脸,将她翻过来,正对着自己。 她身上的幽香和苦涩的药香混合在一起,他愈发的冲动起来,下身迫不及待的挤进她的腿心,肉棒卡进去了一半,燕绯澜的身体瞬间又被粗鲁的捅入,拱起了漂亮的弧度,她眼神迷蒙,眼眶湿润,带着些许憎恨的望着他。 厉孤涯的眼底倒映着她怨恨的瞳孔,他的心仿佛在这一刻被刀子割裂,又疼又气,他急促的笑了下,捂住了她流泪的眼睛,一只手则在她瘦削的肩头摩挲。 既然她想哭,那他会让她哭的更厉害。 他狠狠咬住了她红唇,伸出舌头探了进去,她抵抗着他的入侵,在口腔里激烈的搅动,唇角溢出银丝唾液,看上去像是两人在缠绵的亲吻。 他低下头,埋进了她的胸乳间,扣住她的手腕禁锢在头顶,肆意采摘乳肉上的乳头,他早已亲吻过多次,可仍觉得不够,他呼吸急促,又吸又咬,舌尖绕着凸起的乳头搅动,本能想把它含的更紧,把它吸的红肿水润。 腰臀往前一送,龟头深深嵌了进去,将她的私处狠狠撑开,一下下的顶弄,搅动出响亮的水声,燕绯澜被迫分开着两条细腿,无助的随着他的律动都上下摇晃,整个人都被他掌控在身下,燕绯澜攀着他的胸膛,几乎跟不上他的节奏。 私处被蹂躏后愈发的敏感,随着他的抽插,水声也越来越大,乳头上被他咬破了皮,像被撕碎的花朵,陡然触及空气时,有丝丝的疼痛。 厉孤涯身为剑修,体型强健,他趴伏在燕绯澜的身上,将娇小的医修压在身下,浑身的肌肉都紧绷出优美的线条,不堪一握的纤腰满是揉捏过的痕迹,他实在太粗鲁了,故意让这具洁白无瑕的身体染上他的气息。 他沿着锁骨一路往上,燕绯澜的雪颈最为敏感,平日里若是轻轻碰着,都会不自觉的轻颤,她不喜欢被人碰那里,而厉孤涯最喜欢碰那。 他重重舔舐着她的脖颈,舌尖滑过她细腻的肌肤,厉孤涯兴奋的不能自已,难以言说的酥麻让她难受的抖动起来,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下逃离。 “不要......不要亲那里......唔.......”她推拒着厉孤涯的身体,根本不想配合他的亲吻,拼了命的想从他的身下躲开,却被他一次次攥住腰拖了回来。 厉孤涯浴火高涨,他充满怜惜的吻着她的身体,但下身却一下比一下狠地肏弄着她,燕绯澜心里厌恶抗拒,但私处却不断的流出水儿,明明被肏的又红又肿,却总是贪婪的吸着他的肉棒。 她对自己的身体瞬间有些自暴自弃了,渐渐放弃了挣扎,即使脖子敏感的不行,也只能死死咬住嘴唇,不让一丝春吟泄出。 红楼里的男人(h) 总算完成了双更。。。。 他突然坐起身子,将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两条腿上,这个角度能让他的肉棒更深的插入。 两人脸对着脸,他嘴唇微张,从她的额头、眉眼、挺翘的鼻头轻柔的吻着,最后偏着头,又一次舔着她的脖颈,慢慢的吮吸起来。 燕绯澜靠在他宽厚的胸膛上,腰肢被他握着一上一下的插入,而他的下身也在不断施力,重重的往上顶,几乎顶开了宫口,那种毁天灭地的快感不禁令她身体紧绷,她蹙紧了眉头,身躯不住的轻颤。 她觉得自己又一次要泄身了,她不是没被他弄得春水四溢过,可她不喜欢这样,尤其是被不喜欢的男人弄得身体背叛了理智,正当她要释放的时候,他猛地抱起了她的屁股,死死钉在了肉棒上,对着穴儿内的某个点,激烈摇晃她的身体,打圈顶弄。 燕绯澜初尝情事,哪禁得起这个折磨,小腹瞬间抽搐起来,乱了分寸,她只顾着逃离这个男人的身体,但两人的下体还紧密的相连,只有上半身无力的往后倒去。 厉孤涯握住她的腰肢,快速的肏弄起来,他换了一种肏她的方法,每一次都整根抽出来,又整根插进去,粗硕的肉棒在雪白的阴阜里进进出出,浓密的阴毛和丑陋的阳物玷污了纯洁的花穴,发出“啪啪”的声音,就这么弄了几十回合之后,在他抽出肉棒的瞬间,一大股蜜液浇在了他的小腹,腹肌被淋的湿漉漉的。 他跪下来,将她两条腿抗在肩上,埋首亲她还在流水的小穴,两瓣穴肉很快就闭合,只留一股细细的小口,他扳开紧缩的细缝,长舌在穴口搅动,刺入,模仿插入的动作舔她的私处。 见她受不住的想收回腿,他才抬起头,重新握着肉棒,拍打着红肿的花穴,又是一股蜜液喷了出来,他满意的看着她的反应,插进了还在痉挛的花穴,用力的杵进了最深处。 燕绯澜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太阳,雪白的肌肤倒在枝叶凌乱的药田里,雪乳被干的摇晃不已,她无声的喘息着,太阳似是也被她的伤感侵染,沉入山头之下。 ——————————+++++ 后日,厉孤涯去了凡人界历劫,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个国家,他失了记忆,忘却了修真界的所有,只有等到劫破,才能重返修真界,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 燕绯澜松了口气,父亲闭关,整个霄宗也无人再拘着她了,燕绯澜将厉孤涯的衣服物件儿全部扔出了小青峰,她只留下个口信儿,偷偷溜去了凡人界,她有些厌倦了修真界,只想离得远远的,散散心。 她在一座繁华的小城里落了脚,据说这里是整个大陆最美的地方,一条晶莹透彻的河流横贯了城中央,河的颜色是蓝色的,如海明澈的蓝,每日在太阳的照耀下,河面犹如珍珠闪烁,河底的沙石小鱼随处可见,城里的律法规定,不得捕杀小鱼,更不得丢弃脏物,染黑这条河。 燕绯澜看上了河边的一处宅院,她花了重金将此买下,宅院的前主人走之前提醒她说道:“姑娘,看你面善又美,我不得不知会你一声,隔壁住了一个怪人,他养了一只可恶的猫,那猫平日里偷鸡摸狗就罢了,还喜欢挠人,咱们这的人多多少少都被那贼猫抓过,猫的主人每次都给钱了事,实在可恨。” 她多谢前主人告知,瞧了一眼隔壁覆着爬山虎的院墙,无奈的摇摇头,买了后才告诉她,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此时天色已晚,月亮高挂在天际,她宅院的对面便是永夜不寐的花街,五彩的灯笼点燃了河对岸,传来阵阵吆喝声、嬉笑声。这里坐落着无数的妓馆和红楼,妓馆里卖身的都是女子,而红楼则是男子。这是燕绯澜第一次来到凡人界,她望着对面的鼎盛的景象,有些心动,还在犹豫之时,便纵身跃到了湖对面。 她买了一串糖葫芦,一边走一边舔,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中打量着此处,左边是红楼,右边则是妓馆,男男女女各个身段轻柔,打扮的风姿妖娆,他们的脸色都涂抹着瓷白的白粉,唇口则涂抹的极红,衣领大敞,轻摇着团扇望着路人们调笑。 燕绯澜看了几眼,便已耳朵滚烫,她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即使有男子像她搭讪,她也摇头迅速的走开,只顾埋首啃着自己的糖葫芦。 忽然间,一朵牡丹砸到了她的头顶,她疑惑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二楼倚栏而立的男子,他背光而立,柔软的衣衫服帖的裹着他修长的身体,燕绯澜瞧清他暗中的容颜,瞳孔瞬间一滞,她活了几百年,也未曾见过如此貌美的男子,妖异而美丽的脸蛋让她的心神都为之颤动。这样无法形容的美,即使涂着白粉,也掩盖不住此人的绝代风华,周遭繁华的景象也因他而黯然失色。 他看着燕绯澜,轻轻笑道:“姑娘既已接住了我的花,何不上来坐坐?” 偷鱼贼哪里跑 这座红楼灯火辉煌,似是这条街最大的一栋,古旧而巨大的烛台排列成一排,挂满了他身侧的墙壁,他又朝外面走了几步,似要让燕绯澜更清楚的看到他那张脸。 泛黄的火苗在他的侧脸投下一道影子,显得他脸颊更红,清亮的眉眼被阴影所遮盖,他定定的望着她,燕绯澜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他身后的男人听见了红衣男人对燕绯澜的邀请,便要走过来一看究竟。 红衣人脸色阴沉的看了他一眼,低低的说了一个字,他随即低下头,退了下去。 燕绯澜从他的口型中能看出,红衣人说的是“滚”。 这个薄施白粉的男人固然很美,但他狠决的模样,跟护食的野兽有什么区别,她知道自己被男人当成了一块肥肉,他甚至还认为能从她身上榨取许多钱,但燕绯澜一分钱都不会给他。 天生貌美又如何,也不过如此,白白浪费了那张好皮囊。 燕绯澜有些厌恶的将牡丹丢弃在地上,对男人发自内心的厌恶,她觉得连这漂亮的花也有些脏了。 而且他从不隐藏自己的欲望,那样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猎物,猎物陷进他的圈套时仿佛能获得锐利的快感,这种欲望往往和树需要水一样,将追随终身。 她跨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根本没有再看男人的脸色。 燕绯澜在湖边买了一壶酒,独自靠着树干小酌了一番,不多时,脸颊因酒意发烫,她歪歪斜斜的倚着,睁着微醺朦胧的醉眼望着路边色彩交织的灯笼。 凡间的天气总是多变的,很快便下起了微雨,行人门趁此躲进了花楼和红楼避雨,燕绯澜仍是静立着不动,她仰着头,任由雨点静静飘洒在脸上,木系灵根天生喜欢水,此时此刻在这陌生之处,心境反倒格外平静。 突然间,一把伞出现在她的头顶上方,握着伞柄的青葱玉指修长有力,她疑惑的看向来人,竟是扔她牡丹的红衣男人,他微微一笑,绝色天成的容颜透着一股妖异的欲望:“姑娘喜欢淋雨吗?” 真是多管闲事,燕绯澜对他的示好毫无感觉。 “你一直跟着我?”她的声音清冷冷的,从敏锐的五感之中,她感觉到男人的呼吸一紧。 “你说话的声音真好听。”他妩媚的眼型因笑容而弯成月牙形,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凑近了一步,燕绯澜以为自己能闻到红楼里窒息的香料,但他身上只有雪松清新的气息,真是奇怪的男人。 “谢谢,我要回去了。”燕绯澜态度冷淡,敷衍了几句。 “雨会越下越大的,你拿着伞回去罢。” “没有必要。”她冷冷说着,转身迈进满天的细雨中。 他神色自若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路边,但捏着伞柄的指骨却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燕绯澜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时,似是听到隔壁传来几声猫叫和一名男子慵懒的笑声,她扭头瞧了一眼,雨夜下的小院,只有那叁颗高大的榕树最突出,几乎占满了小院的空间,她不禁打了个呵欠,不再关注隔壁的动静,简单的梳洗了一番,又在院子附近施加了一个法阵,以免恶猫翻进来捣乱,这才抱着枕头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她就去集市买了几条活鱼放在水缸里养着,眼下正是繁殖的季节,等他们多生几条鱼,她就拿去做鱼干。 这所小院还有好几个空置的房间,燕绯澜担心自己施法会引来议论,便只得自己动手将那些桌子椅子全部搬出来晒太阳,擦拭灰尘,刚一转过身,就听见一阵水声哗哗作响,她眼角的余光只瞥见一只硕大的肥猫从水缸里抓住一条鱼,飞快的叼起窜上了墙头。 燕绯澜嘴唇无声的动了几下,一束藤蔓从墙缝里钻出瞬间缠住了肥猫,将它送到了燕绯澜的跟前儿,肥猫或许是作恶多端,一朝在燕绯澜面前丢进了颜面,它不哭也不闹,乖乖的耷拉着耳朵,吐出嘴里的活鱼。 她把活鱼丢进水缸里,蹲下来,与肥猫大眼对小眼,这是只普通的橘猫,四只爪子是白色的茸毛,但因为常年偷鸡摸狗,整只猫都脏兮兮的,它身上还有几道伤口,像是在外面跟其他猫打过架。 “还敢不敢偷我的鱼了?”燕绯澜托着下颚,好整以暇的问道。 “喵~”肥猫委屈的叫了一声,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燕绯澜手指动了动,强忍着自己不碰它脏兮兮的毛,威胁道:“既然你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喵喵喵~~”它叫的更委屈了,时不时瞥向隔壁院子,但它主人没有来救它。 “惩罚就是给你洗个澡吧,你们小猫咪不是最怕洗澡了吗?”燕绯澜嫌弃的戳了戳它的脏毛,不知道那团黑的是泥污还是什么东西,它主人是怎么忍下去的,莫非也是个不爱干净的人吗? 燕绯澜不顾肥猫的恳求,执拗的把它塞进澡盆子,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还洒上新买的玫瑰花露,让整只猫芳香四溢,她以为这猫精瘦,只不过是毛多看起来肥,但洗澡时,肚子上拿圈肥肉做不得假,握在手里沉甸甸的,跟才买回来的猪肉一样扎实。 “好啦,你回去吧,下次你要是再来捣乱,我就又给你洗澡。”她拍拍身上的水渍,刚把擦干净的它放在地上,它便飞快的窜到了对面屋顶,眨眼消失在茂密的枝叶之中。 肥猫跳进了院子里敞开的窗户,一名清俊的男子靠在椅背上打瞌睡,他四散着青丝,就连衣衫也是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精壮的胸膛,一副不羁风流的模样。 肥猫跳在他的膝盖上,蜷成一团,委屈的喵喵直叫。 男子睁开眼睛,讶然的抚摸着它光滑柔顺的毛,说道:“肥咪,洗的可真香。” 男子一直都知道肥咪的遭遇,只不过他懒得管,他也想看看这猫被人整治后的蠢样。 肥猫叫的更委屈了,还对着男子的手作势咬了一口。 “你这坏东西,平日里欺负我就算了,可不能欺负这个姑娘家。”男子险险躲开,平静的开口。 男子严肃的口吻让肥猫耷拉着耳朵,不敢出声,只得乖乖的趴在腿上。 男子眼睛望着窗外那古朴的院墙,对面又响起了洗洗刷刷的动静,他有一搭没一搭抚摸着肥猫的脑袋,喃喃自语道:“呵,竟是个女修.....” 叫我琰 一连几天,燕绯澜在院子里闭门不出,清理不用的东西,偶尔会看见那只肥猫蹲在墙头,偷偷盯着她瞧,见她看过来,便转身跳下墙,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倒是再也不敢来偷她的鱼。 一天的午后,天气逐渐转凉还起了风,入秋了,燕绯澜买了数十盆文心兰和天竺葵,几乎铺满了整个院子,只留下一条鹅卵石小路通向屋门。 院子的大门并没有关上,她看见一个陌生男子站在门口,他很高,皮肤雪白,五官精致,完美的不可挑剔,披散着一头青丝,不扎不束,颇有一股疏狂不羁的味道。 燕绯澜放下手中的花盆,冷冷问道:“你是何人?” 男人微微一笑,惊扰了眼中的美丽女子,但他也不觉得羞愧,一步跨进了门槛:“我是夜离,家住隔壁院子。” 他一眼就认出女修是单木灵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木灵根不在修真界潜心修行,竟然跑来了凡界,她虽看起来柔弱冷漠,但几日的观察,早已知晓她柔软善良的性子,总是给肥咪喂好吃的糕点,连他院子里树上停留的鸟儿,也比往日多了许多,无论是人还是兽,面对她,总是忍不住生出亲近之意,连他这个活了几千年的人也不例外,可真是有意思。 他并不反感这种感觉,甚至还有些淡淡的欣喜,望着她的目光也柔和的许多。 “你是那猫的主人?”燕绯澜不喜他的打量,直直的回望过去,男人似是很欣喜她的目光,那褐色的瞳孔愈发的深邃不可琢磨起来。 他喜欢她瞧着自己的样子,那般专注,樱粉的唇一张一合,衬着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他心中激起了阵阵涟漪,低声道:“我家肥咪给你添麻烦了,本该早些来致歉,但我敲了几次门,你都不在家。” 燕绯澜不由沉默,她是故意装不在的,不想结交所谓的朋友。 “敢问姑娘芳名?”夜离追问道,又朝着她走了几步,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苦药味,他一向讨厌药材的味道,可现在却仿佛着迷般多吸了几口。 “燕绯澜。”她忍不住皱起眉头,疏离的寒暄着,一点都不觉得这男人如卖家所说的那样孤僻怪异,她才是孤僻的那个。 夜离本想表露自己的身份,但看出她兴致不高,也不再过多纠缠,只是说道:“燕姑娘最近要小心些,城里最近不太平,听说昨日城里一家五口被剜去了心脏,现在官府正在追查凶手。” 她抿了抿唇,示意他继续。 “若燕姑娘有难处,尽管来寻我。” 燕绯澜点点头:“多谢告知。”继续低头做手中的事,整个人散发着无形的抗拒之意。 夜离扯了扯嘴角,有些恼怒她的淡漠,他认为自己今日已是难得的好脾气,但在她的眼里却不值一提。 若是在百年前,任谁都不会相信他是这城里凶残可怕的城主大人。 他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肥猫跳进他的怀里,夜离抱着肥猫,叹道:“怎么办,肥咪,隔壁的小美人可真冷。” 肥猫长大嘴巴打了个呵欠,仿佛对男人的处境有些幸灾乐祸。 燕绯澜不想插手凡间的事,凶手再狂妄也有官府处置,只要凶手不惹到她的跟前儿来,她回到屋内,随手拿出一本传记,是这座城的由来。 此城名为天蜀,相传在一百多年前,这座城由一名外来的男子所建,他因喜欢这条清澈的河,所以将这城建设的格外用心,后来天蜀城名气越来越大,在战乱中无家可归的流民也渐渐涌入城中,但这城造的越大,一些人的野心也越大,城主发现追随他的属下有了异心以后,便诛杀了他所有的亲族,不光如此,他将追随自己的所有人全部诛杀殆尽,最后自焚在宫中。 这怕是个神经病吧,燕绯澜揉揉额角,一人不忠便杀尽了所有忠心之人,这城主的洁癖得有多严重啊。 看完这本传记已是傍晚了,她坐在床上打坐,不知何时,她感受到一股浓烈的妖气笼罩了此处,她来到院子里,只见一团紫色的妖气从头顶飞过,向对面的花街坠去。 燕绯澜给自己的院子加了一层阵法,余光瞥见了隔壁的小院,白日她因心中不快,对夜离多有冷漠,可他并未做错什么,是自己的脾气有时候过于古怪,总是迁怒他人,这样一想,难免有些歉意,所以她也夜离的院子加了一层阵法。 夜离也同样注视着那团妖气,但不过一个小妖罢了,说不定是从修真界偷偷溜出来的,不足为惧,但他从窗里看到院墙缓缓升起的透明色屏障,不禁勾起嘴角。 ——+++++++++++++++++++ 燕绯澜心中念着白日一家五口遇害之事,也不知是否和这妖孽有关,出于心中的正义,她也越过河,一路隐藏气息追随那层紫色的妖雾,花街仍是挤挤攘攘,丝毫不惧流言蜚语,维持着彻夜的喧嚣。 她见妖雾窜进了其中一个房间,暗道不妙,莫非妖物要对里面的人下手? 燕绯澜一脚踢开了房门,只见里面纱幔浮动,暗香四溢,层层的轻纱后是一个巨大的浴桶,模糊的人影在升腾的水汽后若隐若现。 她能感受到妖物就躲藏在这个房间,关上门,为这个房间施加一层屏障,径直走进去,却看见一个妖异的男人慢慢的从浴桶里站起来。 是那日的红衣男子,他的身体很美,线条流畅,胸前的肌肉并不夸张,反而因他妖魅的脸而显得妩媚,赤裸着白玉般的身子形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他欣喜的看着燕绯澜,笑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燕绯澜耳尖微微发红,瞥过脸去:“你可有看见什么怪东西吗?” “怪东西?”他惊讶的睁大了眼,缓缓摇头,“我一直在屋里沐浴,没有发现异样。” 可燕绯澜的直觉告诉她,那妖物就在这里,藏在某个地方,她如今设下了屏障,妖物根本逃不出去,但她也不想大张旗鼓施法,暴露自己女修的身份,不然修真界察觉有异,会抓自己回去的。 见燕绯澜不说话,他从浴桶里跨出来,披上一件月白色薄纱,那薄网似的一层,根本遮不住什么,她余光看见他胯下晃动的肉棒,心绪也紧张起来,背对着他欣赏屋内的陈设。 男人走到她的身后,低低笑道:“姑娘又来这里,不多坐一会吗?正好我今日无事。” “我没带钱。”燕绯澜出门太急,是真的忘了拿钱袋。 “今日我对你免费。”男人似乎更开心了,拉着燕绯澜坐在床榻上。 他紧紧靠着她,呼吸吹拂着她的鬓角,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你不抱抱我吗?” 燕绯澜手足无措的用一只手揽住他的腰,他顺势靠在她的肩上,明明是个比她还高大的男人,做出的依人的动作丝毫不觉的扭捏,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有荧辉闪动。 “你.......”燕绯澜想说些什么。 他打断了她的话:“叫我琰。” 蛇鼠一窝 燕绯澜根本不在意男子的名字,她心中只有那个躲藏起来的妖物,她凝神屏息之时,感受到他结实炽热的胸膛抵着自己的手臂。 胸前的那缕薄纱根本遮不住什么,凸起的乳头故意在她肌肤上磨着,即使碰过男人,每当肌肤相亲时,她的身体仍是忍不住微微战栗。 男人的嘴唇滑过她的耳垂,呼吸就像热风吹拂着脑袋,琰用嘴唇感受她滚烫的耳朵,心中竟有些欢喜,犹如一滴墨水在水池上溅起水花,墨迹扩散,无声的侵袭了四面八方。 他一向是不碰女子的,不为何,只是单纯的对女子提不起兴趣,只有在男子身上才会得到些许快感,他喜欢看着那些强壮自傲的男人沉浮在自己身下,像狗一样伺候自己,与其说是享受鱼水之欢,倒不如说是沉浸在征服的快感之中,可极致的愉悦后是无尽的空寂,怎样都填不满,而愈发的想要拥有一切。 “你害羞了。”他伸出舌头在她饱满如雪的耳垂下轻轻舔了一口,那是小心翼翼的触碰,在试探她的底线,但光是暖暖的、软软的耳垂就令他着迷,于是声音放的更柔,生怕吓着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吗?” “请不要这样,我并不打算在此留宿。”燕绯澜推开他,站了起来,与他保持着几步的距离,可看着男子赤裸的身体,那小腹下早已半挺着肉棒,透露出不可言说的绯色欲望。燕绯澜不自觉的撇开脸,顿时觉得密闭的房间有些窒息。 “呵......”琰听了她的话,轻轻笑了起来,悦耳低沉的嗓音一声声在房内回响,他抚摸着红宝石般的嘴唇,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求我操他们。” 燕绯澜听的他淫词浪语,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浑身一酥,胯下的肉棒翘的更高,他的双腿之间不似寻常男人生着浓密的毛发,而是用刀子剃的干干净净,但仍是有残留的毛桩留在肌肤上。 他想得到这个女子,这个想法在心中激荡着,脱去了碍事的纱衣,他从床上爬下来,大步朝她走去,趁她不注意间,吻住了她的唇。 舌尖滑溜溜的撬开了她的牙齿,抱着她激烈的拥吻,她的嘴果然比渴望中的还要甜蜜,他深深地亲吻着,一遍遍从她的口中汲取蜜液,怎样都吃不够。 “啪”的一声,琰绝美的面孔瞬间印上了一个巴掌,不光如此,燕绯澜还用了一成功力,把他的嘴角打出了血。 “恶心!下作!”她狠狠擦拭着嘴,也不知道这张嘴亲过多少人,想想就令她作呕。 看着她眼中的嫌恶,琰的脸色变得十分阴郁,胸膛剧烈起伏,他刚张开了口,想说些什么,一团黑气朝着燕绯澜冲了过去,强劲的气流隔开了两人。 燕绯澜到底是太过轻敌,这妖物的修为竟高出她一筹,更何况自己攻击力太弱,更本奈何不了它,它不断用黑气缠绕着她,像蛇一样切断了呼吸,她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在她倒地的刹那,琰接住了她,让她安然无恙的躺在自己的臂弯,怀里的女子乖顺不已,收起了爪牙,但他眉头紧锁,呵斥着一旁的黑气:“谁让你伤她了。” “主人,她竟然敢对你动手。”黑气委屈的上下飘动,“她只是个木灵根修士,我可以趁机杀了她。” “修士?”琰诧异的看着她,眉头皱的更紧,“难怪觉得她不像普通人......看来她发现了你的存在。” 黑气自顾自说道:“主人还担心什么呢,我可不怕她,再说了您可比她高贵多了,她不过小小女修,而您则是.......” “闭嘴!”琰不悦的打断妖物的话,自他记事起,这团黑气就一直跟在他的身侧,帮他杀掉所有欺负过他的人,但它一直说他是它的主人,可他不过是这窑子里下贱的伶人,哪有什么能力统御这样厉害的妖物,所以对它的话只听一半。 琰抱着燕绯澜坐在床上,仍是舍不得撒手,缓缓抚摸着她的脸,将两鬓的碎发温柔的绕至耳后,黑气在一旁大受震撼,要知道他主人千年来只喜欢男人的,从壳里钻出来的时候就不曾碰过女人,一向都是任由男人伺候,即使操那些男人的时候,也只是单纯的发泄性欲,从不有任何爱抚的动作。 听说主人这次下凡历劫,是最难的情劫,这女修该不会就是主人的情劫吧? 黑气在一旁犹犹豫豫,不敢靠近,只是问道:“主人喜欢她?” 琰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再次见到她时有说不出的欣喜,看见她昏倒,心就一下子被揪了起来。 黑气又说道:“若是主人喜欢她,我可以把她一直关在主人身边,她哪都去不了,若是主人想让她爱上你,我能搞到一种仙草,让她对主人情根深种。” 琰暼了它一眼,还是没有说话。 黑气有点拿不准主人的心思了,期期艾艾的缩在一旁。 琰突然问道:“她何时才会醒过来?” “还有一柱香时间。” “你出去,过几日再来找我,别被她发现了。” “可主人你......” “还不滚?” 黑气一溜烟从窗缝里溜了出去,跑的比兔子都快。 琰终于有了和她独处的时刻,心中燥热不已,越和她处在一块,越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冲动。 “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喃喃说着,俯下身,一点点亲吻着她如玉细滑的脸,从樱桃小口,到修长的玉脖,衣衫被拉扯开,露出水色的肚兜,隔着肚兜抓捏了一把她的乳儿,充满弹性的触觉让他瞬间缩回了手。 与硬邦邦的男人是全然不一样的感觉,他又试着触碰她的身体,一次比一次熟练,整个身体渐渐压在了她的身上,男人浑身赤裸,而他身下的女子则被脱的只剩肚兜亵裤,衣不蔽体,他的一只手甚至伸进了肚兜里,肆意揉着那团浑圆。 他埋首在锁骨上亲咬,她的肌肤很嫩,轻易的就留下了痕迹,这让琰心中的凌虐越发疯狂起来。 自毁修为的医修(h) 扯下碍事的肚兜和亵裤,女修绝美如玉的身子像画一样摊开在他眼前,一头乌压压的青丝被他取下玉簪披散下来,双腿之间是淡粉色的,没有一丝黑草,相较于他的私处是主动剃掉自己的毛发,而她是天生没有,腿间的肌肤软软嫩嫩,摸上去丝滑如绸。 琰是个见惯了风月之人,也不得不赞叹她的身子,细腰丰乳,两腿纤长,喉结忍不住上下翻滚,冥冥之中,他好像是感受到了什么,光是这样简单的看着她,生命中欠缺的那部分被骤然填满,他激烈的将她搂住,两人赤裸的身子紧紧贴在一块,恨不得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之中。 “好想......好想一直抱着你......”活了二十五年的他,头一次像个陷入爱情的毛头小子那样青涩,只想一直和她黏在一起。 “嗯啊~”琰不停的用胸膛蹭着她的蓓蕾,喉咙溢出性格的喘息,那奶团当真是嫩的很,不过是被他碰了几下,乳头就硬了起来,倒是没有他的硬,他的阳物和乳头都硬的不行,他不禁有些意外自己的身体竟如此敏感,他微微抬起身子,故意用凸起的乳头去碰她的乳头,敏锐的快感窜过背脊,直达他的小腹,粗壮的阳物抽搐几下,龟头被溢出的精液濡湿了。 “乖,别心急。”他揉搓了挺翘的阳物,以手抚慰哪有蹭着她舒服,索性叉开腿夹着她的一条腿,将私处贴在她大腿的肌肤上 他含着乳头吸了又吸,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发出“啵”的一声,粉色的乳头留下了他的牙印,既可怜又可爱。 “我给你舔舔下面好不好。”他微微分开她的双腿,呈一个跪着的姿势,把头埋进了腿间,胯下的阳物离开了喜欢的肌肤,不情愿的抖动起来,虎视眈眈的盯着她的身体,精液肆流,很快就打湿了根部,将榻上的褥子也一并浸湿,如果有外人看到,定会可惜他阴柔漂亮的相貌,胯下的私处却是一副狰狞又狂狼的模样。 然而琰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太想尝尝她的味道,大口大口吸着阴唇,迫不及待分开两片唇瓣,舌头钻了进去,刚开始他只敢轻轻的舔弄,到最后入的越来越深,像模仿性交的动作那样,激烈的抽插起来。 燕绯澜的身体本就敏感不已,在他的舔弄下,即使神智处在昏迷之中,小穴也很快就有了感觉,流出的花汁将他的嘴唇浸的湿透。 “你可爱,你的小穴儿也可爱的紧。”琰宠溺的低声叹道,对着花瓣中间凸起的花蕊吐出一口热气,随即落下无数细碎的吻,一刻都舍不得从她的身上离开,将轻柔的细吻转化成炽热的深吻,舔舐的啧啧有声。 燕绯澜还未主动对他做些什么,琰就已经兴奋的不能自己,浑身发烫,胯下涨的太过难受,又迟迟没有插入,阳物急需要抚慰,强烈的渴望逼的他情绪几欲失控,撩拨的他开始扭腰摆臀,做着抽插的模样,哪里舍得等她醒来,白白把她放走。 琰做事一向随心所欲,至于后果,那便日后再说吧。 “啊~~”他扶着湿漉漉的阳物,摆动臀部,急不可耐的顶了进去,一抽一松,每次只留两颗囊袋在外,次次直达花心。 琰在她的腿间用力的鞑伐着,干的粗喘不已,头一次拥有女人,这滋味竟是玄妙无比,想到身下之人是她,更觉得十分受用,一进一出之间,饶是涨的再难受也舍不得射出来。 但一炷香时间已到,燕绯澜悠悠转醒,她睁开眼睛,只觉得自己下身传来异样的感受,私处和屁股湿漉漉的,还不停有什么东西在撞着自己私处,脑子渐渐回过神来,她不可置信看着他压在身上肏干,琰妖异的面孔飘着酡红,享受的半眯着眼睛,花穴里含着他的阳物,那般的粗壮雄伟,将穴口撑的发白,小穴不由一紧,吸的琰倒抽一口凉气,背脊爽的发麻。 她试着张嘴,但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燕绯澜对这个神秘的男人心中恨到了极点,又恨自己无能为力,妖物的法力还残留在身上,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糟蹋,还是个脏到极点的小倌儿。 琰看着她泫然欲泣的模样,不由心生怜爱,也知自己莽撞了,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她,抵着她的唇瓣轻轻啄了起来,日后他想怎样补偿她都行。 燕绯澜厌恶的闭上眼睛,她如今连偏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这畜生糟践,强忍着恶心,让他撬开了唇,不得不接纳他的舌头。 他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女人,压抑的兽性更是大发,折起她两条腿儿抬高至肩膀,暴露出被他撞的嫣红的小穴,强压了下去,阳物抽出一半,又飞快的撞了回去,故意弄出身体交合的“啪啪”之声。 他故意在她耳边说道:“听见了吗?我肏你的声音。” “你流了好多水儿,可真是我的宝贝。” 他食髓知味,情动的不能自已,两人交合时,大量的爱液沿着他们的大腿流下,燕绯澜再也忍不住怒意,睁开眼皮,清冷的直视着他。 琰陡然落进她毫无感情的眼底,似在冷漠的警告他死期将至,琰心中一片慌乱,一时间停止了抽插,他聪明的反应过来,她压根没有情动,疯狂的只有他自己,她如今这幅样子,待恢复力气后必将要把他除之后快。 她想要杀了他......这个认知让琰气的几乎情绪失控,不知为何,他心底固执的认为,他们之间本不该是这样,大声说道:“不许这样看着我!” 燕绯澜不理解他为何要生气,也不屑理解恶人的感受,他越是害怕,她便越要看着他,琰越发的惶恐,并不是害怕被她杀死,而是她对自己感情,捉摸不定。 他颤抖的捂住她的眼睛,身下不停的进出,动作越发的野蛮,纵容燕绯澜是修士,也被他的体力折腾的又疼又累,好一会儿之后,他一声低吼,泄出身来。 他侧着身子搂住她,凝视着她的侧颜,越看越美好,就在他要倾身一吻时,燕绯澜出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她面无表情的注视着琰,就像看一个死人,口中呢喃着口诀,无数根粗壮的枝条从床下向上攀升,将他绑了起来。 “你要干什么!”树枝犹如牢笼困住了他,琰心中疼的厉害,“当真要杀了我吗?” “你奸污了我,我为何不能杀?”她微微偏头,看着他如此狼狈的样子,那受伤的模样,仿佛他才是被奸污的人,觉得此人甚是碍眼,“像你这种人,也不必活在这世上了。” 她念动法诀,被树枝缠绕的琰迅速飞出窗外,朝着千里之外的大海移动,当她法诀停止时,将琰狠狠的丢进了翻涌的大海之中。 燕绯澜霎时喷出一口鲜血,血迹蔓延,染红了她的肌肤,她修的是医道,讲究的便是一个善,如今她动了杀机,杀了一个人,也会反噬自身修为,她苦笑一声,慢慢的站起来,小穴儿里流出琰射进去的浓精,她胃里泛起一阵恶心,给自己使了一个清洁术后,捡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离开这肮脏的地方。 但修为受损严重,耗尽了元气,她还未走到家门口,便倒在了地上。 墙上的猫看到了这一切,它跳了下来,在燕绯澜身边喵喵叫唤了几声,又舔了舔她的脸,见她仍没有动静,蹭的一下窜上了墙壁,找到正在看书的主人。 夜离听了肥咪的汇报之后,眸色一冷,一眨眼便出现在燕绯澜的身边,他小心翼翼的浮起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手臂上,一手搭着她的脉搏,叹了口气:“怎会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 人美心善的仙尊 燕绯澜醒来之时觉得身体无力,身体虽然被暖烘烘的褥子包裹着,她仍是警觉的察觉到床上飘着一股陌生的气息,无时不在侵扰自己的五感。 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掩上了窗户和房门,因此屋内昏暗了许多,透过粗糙的窗户纸,这时候大约是在傍晚,屋内陈设素雅,青色的纱帐挂在房檐轻柔的垂下,屏风后的炕上摆放着矮桌和蒲团,陈设虽少,无一例外都透露着古朴贵重。 她记得自己失去意识前倒在了院门口,可这并不是她的房间,显然是有人救了自己,正思忖着,房门被轻轻推开,夜离端着药碗走了进来,见她醒来,微微笑道:“你醒了,可觉得哪里不适?” 燕绯澜躺在床上歪着头打量他的做派,他披散着青丝,用丝带在背后松松系了个节,只穿了一条宽大的长裤和一袭长衫,腰带未束,露出健硕白皙的胸膛。 深秋之时,他倒是不觉着不冷。 夜离走到床榻旁,动作温柔的把她扶起来靠在软垫上,他看着清瘦,但那一双臂膀却格外有力,燕绯澜身体一轻,眨眼之间,就被他单手扶着坐起来,夜离紧紧贴着她,手指梳理着她打结的发丝。 “是你救了我?”她眸光颤动,不喜陌生人有如此亲密的动作,可惜她现在无力,只得垂下眼帘,默默忍受。 “不过是小事一桩。” 药碗凑到她嘴边,他说道:“快喝了吧。” 药腥苦刺鼻,吃进胃里隐隐作呕,燕绯澜有一丝推拒之意,可他紧紧握住碗,将药汁逼近了她,她只能装的像个顺从的孩子,神色不变,将这碗药一滴不剩的全喝了进去。 随后,她忍着泛苦的嘴,道:“多谢你了,我等会能站起来就回去。” 夜离一手捏着碗,眼神里藏有一丝探究他看向自己时,燕绯澜感觉到自己无所遁形,像是一只猫被人抓住了后脑勺。 夜离轻声道:“你是单木灵根医修,修炼本就不易,还被修为反噬,说明你道心已毁,好好的元婴期修士,竟回到了金丹后期,若是不好好调养,修为只会停滞。” “你也是修士?”燕绯澜偏过头,眉头紧皱,她知道自身状况,每一次呼吸,疲惫感都顺着背脊往下游走,用不着他来提醒自己,修为没了就重头再来,她耗的起,“你既然能看清我的灵根和修为,说明你已至化神,不知阁下是哪位真人?” 夜离笑了:“不过是太虚山一名散修罢了,年少轻狂时曾自封为轻鸿真人,但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这个身份了,我更喜欢你叫我夜离。” 燕绯澜惊讶的咳嗽起来,夜离拍着她的后背,叹道:“你这番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与太虚山有仇。” 旁人不懂,但燕绯澜却从书里得知,活了上千年的仙尊就是当年的轻鸿真人,他素来神秘,无人知晓他的来历,修为深不可测,唯一可以与他并肩的只有深处海底的鲛皇。 救她的夜离就是仙尊,按照原本的轨迹,他会救下从魔界逃出来的涂山慕沧,有了仙尊的保护,魔尊暂时找不到他,两个人朝夕相处,从而渐生情愫,爱的难分难舍,唯一遗憾的是,涂山慕沧心中却不知不觉中有了其他男人的位置,仙尊高傲,容不得同人分享他,涂山慕沧离不开其他男人,仙尊绝望至极,所以他选择放弃,再次从世人眼中消失,不问世事。 按理说仙尊本不算男主之一,只因他人气最高,又是小受心爱之人,所以读者们仍是把他当做男主对待。 “我要回去了,你的恩情我会记下的。”她也太过倒霉,偏偏与男主们有了纠葛,心里憋着一口气,怎样都不顺畅,她挣扎着就要起来,但怎么都使不出力气。 夜离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以手撑着头,似是在想什么,最后她反倒一步都没挪走,气喘吁吁的歪倒在床上。 他笑着说道:“你看你还能去哪?也只有我收留你。” “总比寄人篱下的好。” “我细心照顾你,并未亏待你分毫,还把我的床让给了你,明明是奉若上宾。”他话语温柔,但让燕绯澜感到一丝无形的威压,这就是仙尊的气息吗? “我不想欠你,行了吧。”燕绯澜冲他嚷嚷,觉得自己自从知道了炮灰身份后,就一败涂地,没有那一次顺过,况且与男主相遇这并不是她的轨迹,她同他们产生联系也不属于自己的命运。 “反正都欠了,多欠几次又有何妨。”他朗声一笑,清雅的眉目生动起来,在他身上别走一番风流韵味,并未生气燕绯澜的怒意。 “你对我这么好,是想要什么?”燕绯澜不信别人无缘无故的好,她更愿意去探究他深一步的动机。 夜离笑着的嘴角冷了下来,他有些责备的看着她,墨黑的瞳孔是无比的认真,无奈道:“你对我并无利用价值,我虽然我懒散,做事一向凭心而为,我想救你便救了,想待你好也是如此,我知道你对陌生人总有防备,但我绝不是坏人,也不会害你。” 燕绯澜不由沉默,也是,他堂堂仙尊,怎会对她一个废柴别有所图,她含混躲闪的撇开眼,什么话也没说。 “来,我抱你去洗澡。”他打横抱起她朝屏风后走去,摁着她的脑袋,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燕绯澜听着他的心跳声,软绵绵的仰着头,急急道:“我不需要,你把我放下来!” “你好几天没洗澡了。”他一脸笑意的指出问题所在。 燕绯澜咬牙切齿:“你找个女的给我洗,要么我不洗。” “不行,我不喜欢我家里进来陌生人。”他一边笑,一边把她放进浴桶里,“我还放了姑娘们最喜欢的玫瑰花瓣,喜欢吗?” “不喜欢!” 燕绯澜浑身浸湿,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他卷起袖子,那双漂亮袖长的手也跟着下了水,几个简单的动作,就把她的衣服剥了下来,密密攘攘的玫瑰花瓣挤满了浴桶,遮住了她水下的春光,只露出半个香肩,燕绯澜一脸生无可恋的坐在浴桶里,垂着脑袋,秀发蜿蜒在白皙的肩头,任由他给自己搓背。 洗吧洗吧,就当是免费搓澡工了,但他也并未碰其他地方,一番冲洗之后,他用干净的白布把她抱了出来,放在床上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再把衣服塞进去,给她穿好,这过程中他遵守礼法,竟没有看到她的身体。 燕绯澜松了口气,仙尊的确是个君子,或许真的是她偏见太过了。 天色渐晚,夜离去了隔壁休息,奇怪的是今夜的天气格外反常,狂风大作,雷声滚滚,下起了遮天蔽日的暴雨,燕绯澜毫无睡意,听着雨滴拍打砖瓦的剧烈声,仿佛整个房屋都在摇晃。 凡人界真是多灾多难,她把头埋进暖洋洋的被褥里,心满意足的蹭了蹭,随即听见了噼里啪啦房屋倒塌的声音,燕绯澜惊惧听着动静,她以为是妖物来寻仇了,目光逐渐失去热度,整个人愈发的苍白冰冷。 夜离推门进来了,他身上还带着雨水的气息,无奈的看着她说道:“没事,不过是我的书法年久失修,被风吹倒了。” “没有发生其他事吗?”她眼巴巴的看着他。 夜离摸了摸她的脑袋:“有我在,这里不会被脏东西发现。” 燕绯澜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顺过来,就看见,夜离脱下了衣衫,光着上半身只穿着亵裤上了床。 他的身材清瘦,却结实有力,每一块肌肉都漂亮的恰到好处,积蓄着勃发的力量。 他钻进了她的被子里,但并未逾越一步,两人的中间隔着一指宽的距离。 “你上来干嘛,修士是不需要睡觉的。” 夜离无辜的说道:“我在凡人界生活了千年,早就习惯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如果不睡够,我就会头晕难受,而且这是我的床。” “那你抱我去睡炕。”可燕绯澜不喜欢陌生气息守在身边,还是如此强大的气息,这让她无所适从。 但夜离却没有再开口了,屋内只传来他平稳的呼吸声,仿佛他瞬间就进入了梦乡,只剩下燕绯澜闷闷不乐的盯着床顶。 用仙草绑住她 炎被燕绯澜扔进大海里,源源不断的海水灌进口鼻,胸腔火辣辣的疼,绝望随着身体下沉,他以为自己会这样痛苦的死去,或许最后会葬身于某条大鱼的腹中。 封闭式的窒息让他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之中,再次睁开眼睛时,却看见自己躺在洁白的沙滩上,不远处海浪在轻轻拍打着沙岸,一个墨色长发的男人盘腿坐在他的身侧,正悄悄的看着他,他的瞳孔是墨蓝,能轻易分辨出的蓝,这种罕见的瞳色像是风暴中怒吼的海水之色。 奇怪的是,他没有穿衣服,身上只披了一件柔软的黑色薄纱,纱质也不像是常见的,似乎有荧荧之光在流转。 男人很美,肤色洁白如珍珠,嘴唇红润,看不出年纪,说他只有十七八岁,但瞳孔里的沉稳是少年所没有的,但说他年纪已有二十以上,都恐亵渎了他绝美的容颜,炎以为自己本就貌美,但这男子竟于他不相上下,他坐在沙地里就像是蒙尘的珍珠一般。 “是你救了我?”炎沙哑的开口,他仍是赤裸着身体,大咧咧的暴露在蓝天白云之下,还有那个男人的眼里。 他点点头:“你不过是下凡历劫,怎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谁欺负你了吗?” 炎有些惊讶,听他的语气,像是认识自己,可自己肯定没有见过他,不由说道:“公子,我们认识吗?” 男子沉默一会,墨蓝的瞳孔盈盈看向他,在阳光下宛如波光潋滟的大海,长睫掩盖了他浓郁的心事,轻声叹道:“以后你就知道我是谁了。” 炎还想问些什么,但此时天边有一团黑气朝他们这俯冲而来,男子说道:“你的人来找你了,我不能久留,以后你若是需要帮忙,就到海边来找我,敲叁下贝壳我就能听见。” 说罢,男子化作一缕清风,无声无息消失在他的眼里,等着黑气来时,丝毫没有察觉到先前有人待过的气息。 “主人没事吧!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炎下意识的想隐瞒燕绯澜对他做的事,只是说道:“我惹怒了她,她惩罚我是应该的,把我扔去了海边,不过她到底没想杀我的。” 黑气不信,主人这幅模样怎么可能像没受过苦的,刚刚它可亲眼看见鲛皇守在主人的身边,或许是鲛皇大人救了主人,可自己偏偏没有证据证明,只得附和主人的话:“主人,依我看那女修性子刚烈,你要什么女人男人没有,何必跟她纠缠在一起。” 几百年前,鲛皇曾倾心于主人,主人的妖王之位还是鲛皇相助才能夺下,只不过主人对鲛皇无意,拒绝了鲛皇,鲛皇无奈,只得回到大海,这段过往几乎没几个人知道。 鲛皇刚成年之时就遇到了主人,自此便寸步不离的跟着主人,主人杀谁,他就帮着杀谁,即使看着主人宠幸别的男人,他也只是默然忍受,乖巧的简直像个玩偶,甚至忘记了身为鲛人需要繁衍的职责。 炎哪能甘心,他从第一眼就想要得到她,而这种欲望随着时间不断茁壮成长,到现在他根本不想放手,哪怕她杀了自己一次,但这又能如何,只会激起自己的暴虐。 “你上次同我说,有一种仙草能让她喜欢我?” “是,主人想要?”只要是主人想要的,它都会为主人取来,只不过仙草在鲛皇那里,若是被鲛皇知道......黑气不禁感到身上阵阵凉意。 “我在这等你,等你找到仙草,我们再回去。”炎闭上眼睛,心中忍不住放松起来。 黑气只得硬着头皮潜入了海底,鲛人的皇宫在深海之下,这里宛如另一个世界,处处荧光闪烁,巨大的珊瑚石被鲛人修建成气势雄伟的宫殿,但只有鲛皇才能住在宫殿里,其他鲛人只能住在珊瑚洞里。 黑气找到了鲛皇,向他说明了来意。 鲛皇一如既往的冷漠,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道:“想不到他竟喜欢上一个女子,为了和她在一起,竟用上如此下作的法子,若是等他恢复记忆,可能接受吗?” 黑气不敢说话,瑟瑟发抖的在空中漂浮着,若是主人觉醒后,万一恼羞成怒,杀了那女修也不无可能。 鲛皇叹道:“我本就对他心软,他想做任何事我都会答应他,可怜了那女子,成了炎的欲望的牺牲品,拿去吧,但我有一个要求。” “大人请讲。” “炎成亲那日,我要去观礼。” 黑气想不明白鲛皇的用意,去了不是白白给自己添堵吗,鲛皇等了主人几百年,都没能让主人回心转意,但鲛皇也不哭不闹,淡淡的看着主人身边躺下一个又一个男子,这次又多了个女人,也不知鲛皇到底想要如何。 “这是自然,我会告诉主人的。” “不用说明我与他的关系,我只会远远的看一眼。”鲛皇派人将仙草给它,自己摆动着鱼尾朝着宫殿深处游去。 抗疫去了,才回来,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结束 医修要和他成亲 沉睡中的燕绯澜并不知道黑暗中一直有一双手在抚摸她的脸,夜离有很多种方法能让她醒不来,他沿着轮廓一点点的轻轻描摹,夜离一手撑着脑袋,目不转睛盯着她,他口中所说的睡意都是假的,他只想找个机会接近燕绯澜,像这样毫无顾忌的触碰她。 他微微低下头,嗅着她身体的幽香,喃喃说道:“你真美......” 唇贴着她的,软软的触觉让他浑身一震,胯下瞬间鼓了起来,硬邦邦的翘着,他深吸口气,欲望因她来的猛烈,几乎令自己招架不住。 手掌沿着她的秀颈一点点往下,钻进了被子里,他眼里毫不掩饰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欲望,但他什么都没有做,他压抑住了情欲,用自身修为耐心修补她损伤的脉络。 “会有机会的,这是你欠我的。”他低低一笑,在她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让她靠着自己的胸膛,故意摆弄出两人亲密的样子,脸蛋贴着他胸肌,不光如此,她浅浅的呼吸不停吹拂着赤裸的肌肤,他有以下没一下抚摸她的青丝,拉长了脖子,略带急促的喘息,眼角是抹不开的情欲,似是分外享受被情欲折磨的感觉。 ——++++++++= 燕绯澜这些时日都住在夜离的屋檐下,一连好几天她都无法起身,全靠夜离悉心照顾,受损的心脉也渐渐恢复,她运气打坐一晚,活动手腕腿脚后,已于常人无异,只是自己的修为掉在了元婴初期,想要回到中期只能去修真界。 想不到医道的反噬竟如此厉害,莫非她今后便是连一个人也不能杀了吗?无论好人,还是坏人,未免对她太不公平,可身为但木灵根的自己,本就会遇到许多的不公平,她不断的安慰自己,能有如今的成就已着实不错了,不应该再怨天尤人。 扪心自问,她算是幸运的,木灵根能到元婴期的实在少之又少,她的伤势能恢复的这么快,夜离也在暗中相助,虽然他不说什么,但燕绯澜也能察觉到他的善意,心中对他的排斥也日益减少。 夜离的房子还塌着,他已找了人来修补,只不过进程缓慢,她看着夜离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懒洋洋的晒太阳,怀里抱着肥猫,一脸的惬意,她对夜离除了感激以外,对他这个人并不了解,他不从在乎男女大防之类的事,对她温柔不失礼节,这个仙尊实在太奇怪了些,但高人嘛,岂能是她这个小人物能够揣测的。 燕绯澜舞了一套剑法,夜离看着她,笑道:“你的剑法不错,剑风刚劲,不像是木灵根,你怎会想去修医道。” 燕绯澜收剑入鞘,淡淡说道:“剑法好又如何,木灵根不适合刀剑,我无法发挥出剑招的威力,若我一直用剑,只怕连筑基期都到不了,只有医道能帮我。” “木灵根虽说无用,但你也不能小觑,我曾得到一个机缘,里面有一套适合木灵根用的剑法,若你不嫌弃,我可借你一观。”夜离从躺椅上站起来,瞬间站到她的面前,身形飘忽恍若幻影,经过这几天的相处,燕绯澜辨别的出他眼神里的认真做不得假。 燕绯澜犹疑的问道:“我们不过萍水相逢,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夜离笑笑,轻拍去肩上的落叶,眼带温柔:“你是我的邻居,怎么算是萍水相逢之人,况且我很喜欢你。” 燕绯澜有些诧异,但她不会自恋的认为仙尊的喜欢是男女之前,说好听一点,或许是对她的一种可怜。 见她沉默不语,不知道想到了哪去,眉间笼罩着淡淡的忧愁,突然一阵风吹起,吹起她鬓角的额发,如此孤单的模样看的夜离心中没由来的一疼,他差点就把她揽进自己的怀里,袖中握紧了拳头,柔声提议道:“若你不喜欢剑法,我这里还有别的心法招式,多到我自己都数不清,总能挑到你喜欢。” 燕绯澜苦笑一声,轻轻摇头:“我很喜欢,只是好像许久没有人问过我的意见了,谢谢你夜离。” 听到她叫自己名字,夜离心中仿佛被撞了一下,燃起的渴望是愈发想同她亲近,但他知道记不得,燕绯澜防备之心太重,想要走近她的身边可不容易。 “我不该多嘴,想来你以前的日子过的并不好,不然你怎会离开修真界来凡人界,对你的修为无益不说,还危险重重。” “不,我过的很好,很多人我羡慕我的出身,但只不过我不喜欢罢了。”燕绯澜不想谈起这个话题,她随口说道,“我现在大好了,今晚就搬回去,这些日子打扰你了,若你以后需要些什么尽管来找我,我能帮之处定会帮你。” 夜离有些气恼她又要离开自己,可他确实没有借口再留住她,抬起头无奈的说道:“拿着它吧。” 他给她的是一本剑谱,没有名字的剑谱,却是水土灵根所修的剑法,他解释道:“木灵根也能修行,你且试试,不懂就来问我。” 燕绯澜谢过他的好意,仙尊给的东西,再差也比自己摸索来的强,她日日夜夜修行,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本剑谱的确比霄宗教给她的威力强了太多,她有困惑也会去询问夜离,他什么都懂,招式修行,天文地理样样不在话下。 有时候他还会为自己梳头,但她总觉得这样太过亲密,但夜离口口声声说她这么漂亮,应该把自己打扮的好看些,他的眼里清澈无辜不带一丝私欲,满脸都是为她好的样子,燕绯澜自觉亏欠他良多,只得沉默让他摆弄自己。 其实她也很喜欢被打扮的美美的模样,哪个女孩子不爱美呢。 仔细算来,夜离从未对她提出过回报或者别的条件,燕绯澜对他的感激更深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报答他,她想自己或许真能交上这么一个好友。 她希望日子都这么过下去,没有厉孤崖,没有其他讨厌的人,但她不知道的是,在今晚她喝下的茶水后,一切都将会改变。 黑气在她的茶水里放了对琰情根深种的仙草,燕绯澜很快的因为药效昏厥过去,再次醒来时,她脑子里都是琰的面容,她变得好奇怪,突然好想这个男人,应该说是爱,犹如情窦初开那时,恨不得挂在男人身上,不应该啊,她应该恨他的,可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去想,而且脑子昏昏沉沉,只有在想着他的时候才会变得轻松。 吃下仙草的人往往会变得不可理喻,并且丝毫不觉得自己行为怪异。 他死了吗?燕绯澜想起自己杀了他,心中一阵钝痛,下意识捏起了法诀,去大海附近找他。 琰忐忑的等在岸边,海风吹拂着他的衣袍,他不安的望着天蜀城的方向,拳头紧握,仿佛他眨一下眼睛,燕绯澜就不会出现。 直到他看见熟悉的身影扑进他的怀里,她胡乱亲吻着他的脸庞,哽咽的说道:“你还活着,对不起,我再也不对你下重手了,原谅我好不好?” 这就够了,只要她抱着他,琰不再奢求什么,紧紧回抱住她,看着她泛着泪花的眸子,说道:“原谅你可以,但你要和我成亲。” “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离开我。” 准备成亲(含bl肉,口交) 天气转冷的那个早晨,鸡声方鸣,燕绯澜带回来了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个很妖媚的男人,他很美,身长玉立,潇洒而温柔的站在自己面前,他身上有着海边的泥沙,又脏又乱,却掩盖不住闪闪发亮的眸子,夜离一打开院门,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场景,燕绯澜挽着红衣男人的手臂,整个人都几乎靠在了他的身上,满脸的依赖和幸福。 他从未见过燕绯澜这个模样,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待她这般好,也只不过得到她几个微笑,连她的手都没碰过,而这个男人不但光明正大的搂着她的腰肢,还对他说道:“我和澜儿后日成亲,你是澜儿的朋友,我们都希望你来。” 燕绯澜脸颊绯红,她对夜离说道:“夜离,他是琰。” “恕我冒昧,我想知道燕姑娘是何时认识琰的?”夜离毫不避讳的直视琰的眼睛,“你没有姓吗?” 在凡人界,只有奴隶和妓子才只有名而无姓,他的脸上漂浮着一种期待的神色,他很好奇琰会是哪种人。 燕绯澜笑容一僵,说道:“琰他......” “我以前是红楼里的人。”琰极快的抢过了话头,“但我和澜儿是真心相爱的,况且我也不做那种营生了。” 燕绯澜也为他说道:“他从小被卖进了红楼,身不由己,我并不介意琰的过往。” “是吗?如果你开心,我也不会再说什么。”夜离嘴角挂着和煦的笑容,心中一片阴霾,吸进肚子里的冷风,因胸腔的怒火而变得格外灼热,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亏本了这个事实,花费那么多心思讨她的欢心,结果是别人得到了她。 他真搞不懂燕绯澜,琰是凡人,也没有根骨,无法修炼,最多能和她相守几十年,而琰会垂垂老矣,直到他死去,一份过眼云烟的爱情也值得她停留吗? 燕绯澜问道:“那成亲那日你会来吗?” 夜离点头:“如果你想看到我,我自然会备上薄礼前来。” 燕绯澜松了口气,她很在意夜离这个朋友,自然希望夜离能够接受他,她不再打扰夜离,拉着琰告辞离去,看着他们二人相依相偎的身影,夜离刚刚还笑着的嘴角倏的冷下来,一双两若星辰的眼眸也变得阴郁。 他冷寂无聊的人生因遇见燕绯澜而变得沸腾起来,如今她嫁了人,这股炽烈的感情也该压下去了,夜离一直都是如此冷静的人,他虽计较得失,也有做人的底线,不会去抢别人的妻子,更何况他们真心相爱。 他叹了口气,关上了门,仿佛将自己对燕绯澜的眷恋也关了起来,往后的日子怕又会变得消沉而寂寞了。或许等到真对凡人界没有兴趣之时,他会藏到穷山绝岭之中,封印自己。 ——++++++++++++++++++++++++ 魔界很早就飘起了雪,山上山下的树木早就枯死了,寒风没有遮挡,更是无所顾忌的肆意吹拂。 屋内没有生火,更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纱帘之后,风青羽压在涂山慕沧身上重重的撞着,他操了约莫半个时辰,仍是没有射出来的迹象。 停下动作,他大口喘着粗气,涂山慕沧夹着他的阳物,在春药的刺激下,只觉得瘙痒的厉害,早就失去理智的他故意摆弄着腰肢,去套弄让自己爽的阳物,“嗯嗯啊啊” 的叫着。 他高高翘着屁股,透明的爱液不断喷涌,代表着身为炉鼎纯净的灵气,他一手握住自己的阳物,上下揉搓,龟头溢出来的精液也打湿了床单,骚浪的不行,风青羽看着他这副浪荡的模样,更觉得恶心上涌。 他再也忍受不了,抽出了阳物,被捅开的菊穴瞬间喷出血液混合之物,涂山慕沧没有被插后,急不可耐的叫道:“不要!给我!我还要!” 他转过身,眼睛赤红盯着风青羽高昂的鸡巴,仰起头将肮脏的鸡巴含进嘴里嘬吸,风青羽的鸡巴太大了,他只能含住龟头小幅度的深入舔弄。 不但如此,他还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风青羽,眼里的渴望一看便知。 风青羽在此之前只被燕绯澜舔过,涂山慕沧受过专门的教导,比她更会舔,阳物得到了充分的爱抚,但他的心一旦想起了燕绯澜,仿佛就被毒蛇啃咬般疼痛,本还情欲高涨的鸡巴瞬间软了下去,无论涂山慕沧怎么舔都无法让它立起来。 他不断用嘴、用脸蹭着风青羽的胯下,可它没有丝毫反应,风青羽一把推开涂山慕沧,系好裤头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他在后面“呜呜”的叫着。 就是放不下医修 风青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霄宗的小青峰,他只想散散心,但一回神,便置身在小青峰的后院里,身体下意识替他做了反应,望着熟悉的枫林,耳边仿佛还回荡着燕绯澜的笑声,清悦动听。 他原以为有燕绯澜对他的爱,是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无法取代的。那时的他受的苦难够多了,被驱逐,被追杀,这突如其来的的幸福让他陷入了一种错觉中。他早该知道这是个梦,该从不切实际却带着甜意的美梦中醒来。 可事实证明她对自己的爱,却敌不过自己妖族的身份。 夕阳消退,夜幕深垂。小青峰的院落没有如往常亮着灯火,从内到外漆黑一片,只有漫天闪烁的星辰和月华,后院的药园子似乎许久未曾打理了,土壤掉落着干枯的枝叶,他默默向前走去,施然而行,走过这条走了无数遍的小径,推开门,比夜更暗的屋内扑面而来,他抬手一挥,木桌中瞬间点亮一支孤灯。 屋内的陈设自他离开后没有变过,他记得这里的一砖一瓦,她喜欢在妆奁旁放上新鲜采摘的花束。 以前的她总喜欢粘着自己,偷偷把他藏进自己的小院,两个人整日在一块修炼,谁也舍不得离开谁。 风青羽深吸口气,毅然冷漠的脸孔微微紧绷,他强迫自己不要想关于燕绯澜的事,这里没有花,更没有人,屋内她留下的气味很淡,昭示着她走了许多日。 这里发生了什么?她为何要离开?他俯首沉思,在房中踱了几圈,眉头不禁微微蹙起,须知以她的单木灵根如何独自生活修炼,就连高阶的妖兽都能轻易的吃掉她。 此时腰间的玉坠灼热起来,是魔界有急事传讯,他闭上眼,回到了魔界的大点之内,他的擎雷大护法正跪在他面前,道:“尊上,属下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他坐在上首,淡淡说道。 “妖王有个侍宠似是知道妖王在凡人界的下落,只要我们可为他送上一千年的上等灵石,他愿交代出所有的线索,到时候我们便可抓走妖王,打伤他的元神,即使妖王恢复了真身,元神有损,也不是尊上的对手。” “一千年的灵石?口气真不小。”风青羽冷冷注视着下方的男人,“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莫要让我失望。” “是!属下领命!”他不过与尊上对视了一眼,浑身一震,禁不住垂首闭眼,不敢和他利刃般的眼神相触。 “还有一件事,去查下霄宗燕绯澜的下落。” 擎雷不明所以,尊上在意霄宗的动静,那也应该查厉孤崖的下落,为何是区区一个医修,他满腹的疑惑也只得应下。 但风青羽不干自己的心虚被这个虚伪的女人所牵动,他又补了一句:“若她无事安好,就不用禀报于我。” 琰从睡梦中醒来,裹着温暖的被窝,仍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燕绯澜一双手抚摸着他的脸,笑道:“这已经是下午了,你睡的可真久,不过你就安心的休息,成亲的东西我已经买回来了。” 琰坐了起来,急道:“怎么不叫醒我,你一个人如何......” 燕绯澜打断了他的话,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蹭着他的下颚:“你忘了我会法术吗?这点小事不碍事的。” 见她如此体贴,琰本该高兴的,可无端的生出后怕,更加用力的搂着她,生怕她从怀里溜走,在她的额头亲了又亲,看着她粉嫩的嘴唇,眼神愈的幽暗,他压下心中的渴望:“明日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你无需着急。”燕绯澜仰起头,贴着他的唇轻轻的摩挲,呢喃说道:“其实我也很想你,昨晚你睡着的时候,我都不敢入睡,就想一直看着你。” 琰不禁闭上眼睛,舍不得她的唇离开自己的嘴,只要她的一个动作便能抹去自己的任何不快的情绪,她的吻很轻很慢,他伸出舌头探进她的口中,两人的呼吸因交缠而变的浓稠,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胸前的绵软蹭着自己的胸膛,下体不可控制的硬了。 可她没亲多久,就从他的嘴移去,连带着压在他身体上的重量也离开了。 琰不满的看着她,向她伸出双手,想要继续刚刚那甜甜的吻:“我还要亲你。” 燕绯澜摇摇头,握住他的双手,把他拉了起来:“你不饿吗?我给你准备了点吃的。” 琰又不高兴了,他说道:“以后我来做饭,这些琐事都由我来。” 她合该被好好宠着,琰可舍不得让她做一些粗活累活。 燕绯澜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哪里会做饭,顺道从酒楼里买回来的。” 琰其实根本不想吃东西,他只想好好的吻她,他也的确这么做了,把她拉进自己怀里,噙住她的嘴狠狠的深吻,乐此不疲的舔着她的舌头,燕绯澜也舍不得拒绝他,双手从推拒变为环住他的肩膀,两个人沉浸在情爱之中,一个简单的吻都让他们沉迷不已。 “唔......不不,饭菜要凉了。” “那就再放一放。”琰捏住她胸前的白兔,重重的揉搓,将她的小嘴从里到外占有个遍,直到他亲吻的愈发放肆,沿着秀气的脖颈将领口咬开时,燕绯澜陡然推开了他。 她气息不稳,脸颊染上绯红:“够......够了!” 琰知道不能展示自己太多的渴念,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贪欲,他也不知道能对她做出怎样的事,只能从她身后搂着她:“好了好了,我不继续就是了。” 他贴着燕绯澜的耳朵,问道:“你同隔壁的夜离,你们很熟吗?他知道我们要成亲的时候那副样子可真是嫉妒我呢。” 燕绯澜点点头,又摇头:“你别胡思乱想我不太了解他,但夜离对我有恩。” 琰忍不住嗤笑:“我看他是对你有意思,不然他为何要帮你。” 燕绯澜叹道:“夜离是世外高人,我不过一个普通人,可不能瞎猜了,以免惹得夜离不痛快。” 鲛人的礼物 成亲之前,燕绯澜还需要做的事很多,她一脸茫然的按照着凡人的规矩办事,虽然他们不用六礼,仍需要其他成亲所用的东西,光是蜡烛都得是专门的龙凤红烛,燕绯澜与琰忙的焦头烂额,要在两天之内办完所有的事,这对两个生手实在不易。 燕绯澜刚从西街的裁缝铺出来,就看见一名蓝衫男子站在墙下的阴影中,他是如此的瞩目耀眼,仙气冷艳,让人的目光仿佛凝结在了他的身上,如果说琰的美是火焰,那这个男人就是冰雪,他们两人的美都是致命,却让人放弃抵抗,顺从沦陷。 燕绯澜猜测他来自大海,因为衣衫是大海的鲛人特制的鲛纱,如海般湛蓝,黑色的发丝柔顺的披散在肩头,只用一根树枝将前额的碎发挽在脑后。 他也看见了燕绯澜,或许就是在等着她,他朝着燕绯澜走来,说道:“我是琰的朋友,燕姑娘。” “你认得我?”燕绯澜自从与风青羽分离后,在小青峰上过的都是清净绝俗的生活,潜心修炼,将男女之爱摒弃在脑后,直到她遇到了琰,她禁不起琰的诱惑,在心中又重新种下了欲念和贪念。 所以她的直觉不喜欢眼前的这个漂亮男人,琰是在红楼里长大的,他没有朋友,没有亲人,只有恩客,所以她想不到任何理由来解释眼前的男人是谁,极大的可能是琰以前的恩客。燕绯澜有些不安,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的心态,向自己解释道: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但这种解释更显的有些苍白,她是否听进去了,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嫉妒、执念等等阴郁的心思对于她的修为百害而无一利,她也不愿意让此等卑劣的情绪控制住自己,只得客气的说道:“琰他在东街,公子想去找他尽可以去。” 他却说道:“事实上,我是来找你的。” “我?”燕绯澜环视了一圈偷偷打量他们的众人,因此人的外貌过于出众,所有人都好奇的围了上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河边走走吧。” 两人沉默的走到河边,光辉映照的河水美如画卷,两人在僻静之处停下,头顶的参天大树替他们遮掩住头顶的烈日,河边的清风吹拂着二人,他静静开口:“我本来打算明日来观礼,因突然有事,所以今日提前来了。” “我听琰说起过,他有一位故人要来,所以......是你?”燕绯澜紧紧抱住怀里的包袱,“怎么,你特意找我,是担心我会欺负琰吗?” 许是注意到她不悦的神情,其实他并无此意,但他向来孤僻不会说话,干涩的一笑,道:“你误会了,我叫连镜,与琰的关系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你大可以放心。” 燕绯澜松了口气,低低道:“我对你们的关系不感兴趣。” 连镜微微勾着嘴角,若燕绯澜看见他的模样,定会暗赞鲛人动人心魄的美丽,他说道:“你是个好女孩,我想送你一件东西,就当你和琰的成婚的礼物,但此物只是我给你的,你不能让琰知道。” 此时他手中出现一枚泛着蓝光的珍珠,约有指甲盖那么大,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这是鲛珠,以后你可以用它要求我为你做一件事,只要你对着这珍珠唤我的名字,我就能出现在你身边,但你记住,一定要在危急关头才能使用。” “你有着鲛珠,所以你是鲛人?” “不错。” 燕绯澜下意识的不愿接受他的礼物,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懂......我不懂你为何要这样,我们刚刚才认识,只是陌生人,不是吗?就算你要送东西,那也是给琰,而不是我。” 连镜懂她的顾虑,事实上他对燕绯澜存有别样的心思,怜惜她被牵扯进了琰凤的情劫中,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琰凤,琰凤生性高傲冷酷,等他恢复了记忆绝不可能承认自己在历劫中爱上了别人,还是一名女子,为了她,不惜给她种下了情毒,以琰凤的手段,唯一能做的就是磨平发生的一切,杀了这女修也不无可能。 他也不可能将实情告诉她,看着燕绯澜美丽的脸庞,怜悯在他胸中翻涌着,一会深沉的难以琢磨,一会儿又淡了下去,像是沉进了海底,连镜也是个自私之人,他之所以这样做,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不否认那情毒是他给琰凤的,他曾帮琰凤残害了无数人的性命,如今多上一个女修不算什么。 但有一种东西却是他想从女修身上得到的,鲛人历来由雄性孕育孩子,他与琰凤同属于雄性,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可他肩负鲛族繁衍的责任,这事儿他不得不做,但燕绯澜算是两个人的连接点,或许是因为琰现在爱她,所以他也同样的想拥有她,诞下和女修的孩子,他畸形的感情认为她可以将自己和琰用线连在一起。 他要的不多,只想拥有一个孩子足矣,但必定会欺骗女修,他卑劣的行为偏偏这个时候良心发现,连自己也觉得可笑,他和燕绯澜无冤无仇,却害苦了她,可他必须守口如瓶,最后只是落寞的叹了口气。 这颗鲛珠算是他能给她最好的补偿。 “请你务必要收下它,若你拒绝了我,我则会日日夜夜寝食难安。” 燕绯澜一愣,因为连镜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她下意识转头看着他湛蓝的瞳孔,愈发看清了他的容颜,他有着一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脸,但自身的气息无疑有着成熟男人的风韵,让人更加捉摸不透他的年龄。 燕绯澜觉得自己该走了,不想再被他纠缠下去,只得收下这颗珍珠:“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敢肯定我会用得上。” 两个人又沉默的站了一会,燕绯澜说道:“我该回去了。” 连镜点点头:“是啊,你该回去了。” 此时他的瞳孔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忧伤,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燕绯澜猜测或许与琰有关,她不喜欢复杂纠缠不清的感情,其实感情无论好坏,都让人痛苦,尤其是痴情的鲛人,许多鲛人在得不到所爱之人的心后,会把自己放逐在陆地上,逐渐脱水干涸而死。 这个鲛人并未做出疯狂的事,他只是一个伤心人,所以燕绯澜同样出于心中的怜悯,更何况收了他的大礼,心中过意不去,恨不得现在就把情分还给他,脱口而出道:“你要不要去我家喝杯茶,不是什么好茶,是我自己晒的茉莉花......” “这次换我不懂你的意思了。”连镜语气温柔,“刚刚的你还很防备我。” “或许你想见到琰。”燕绯澜闷闷的说道,“虽然我不太想让你们相见就是了。” “我见到他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因为现在的琰根本就忘记了他啊,不过以前的他们也无话可说,自始至终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燕绯澜更加放平了心态,却听他话语一转:“不过你想让我去,那我便去坐坐。” 她一下子被噎住了,有苦说不出,只得一声不吭的引着他来到自己的小院子。 此时琰还未曾回来,两人在小院的石桌相对而坐,她举起茶壶,在茶杯里斟满清香的茶水,自从他答应了自己的邀请,燕绯澜不止一次在心底里痛骂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即使燕绯澜对他不冷不热,连镜的一双明眸始终落在她的身上,他抿了口茶,说道:“这里收拾的很漂亮。” “你过誉了,我不过是随便弄弄。” 连镜含着笑意的目光让燕绯澜有些不自在,他登堂入室是自己默许的事,可她总有许多种理由觉得他该离去了。 两人聊了很多事,大多都是连镜在问,他对她很感兴趣,对于他未来孩子的母亲,他并不反感多亲近她,更何况燕绯澜并不让自己讨厌,反倒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头一次想亲近一个人。这种感觉即使第一次见到琰,也是不曾有过的。 而这边的燕绯澜则渐渐觉得无聊,她一板一眼的回答,无论她说什么,连镜都能接的上来,只能说......气氛不算尴尬。 但随之而来的开门声,打乱了他们的谈话,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绝美的男子和燕绯澜待在一块,这个人就是救他的那个,琰可不会念着恩情,眼底的风暴瞬间弥漫了起来,他眼神不善的盯着来人。 燕绯澜道:“这是你的朋友连镜,他明日不能来参加我们的成亲礼,所以就今天来了。” 他这才想起黑气告诉他有个人会来,看来就是这个男人,但琰出于直觉并不喜欢这个男人,跟燕绯澜有任何关系的男人都让他难以忍受,哪怕他们只是说说话而已。 他冷冷说道:“既然看也看了,不如就早点家去罢。” 连镜淡淡的扫了他一样,复又将茶水一饮而尽,既然主人不欢迎他,他何必在这里惹人厌恶,他已经习惯了被琰忽视,心中无悲无痛,似是成了自然。 他对燕绯澜说道:“谢谢你的款待,我该走了。” 燕绯澜想送他到门口,却被琰拉住了手腕,不允许她过去,燕绯澜只得站在原地向连镜告别。 待连镜走后,燕绯澜疑惑的说道:“你们不是认识吗?可你看起来很讨厌他。” 琰根本就不认识他,也不想认识他,只是说道:“他不是什么好人,你离他远一点。” 忍耐的仙尊(h,含互舔) 我真没想这文都有人追,谢谢各位。 夜离独自一人站在这,冷眼旁观这场婚礼,他是燕绯澜二人婚礼的唯一宾客,眼中没有一丝为这对新人庆祝的笑意,他觉得这里的一切都不怎么样,哪怕是燕绯澜精心布置过的喜堂,尤其是那喜庆的红绸看起来非常恶心,他不住的将眼睛暼向别处,仿佛那团红色弄脏了他的眼睛。 燕绯澜察觉到了夜离的冷意,她担忧的望了他一眼,走上前问道:“你不舒服吗?” 他收住眉梢的不悦,抬眼的瞬间撞进她关切而柔情的眼底,她眼中不复明澈清冷,只有陷入情爱里的痴惘,燕绯澜被这个妖艳的男人古惑的彻底,无论他说什么,都不会领受他的情谊。 “我有些头晕。”他低低叹道,隐去了脸上的愁容,这一切终究遂了她的心。 “澜儿,该拜堂了。”琰在一旁催促她,眼神完全没有落在夜离的身上,仿佛夜离是个无关紧要之人。 夜离怅然一笑,伸手将一支步摇插进了她的发髻上,银链朱玉串联的步摇果然很衬她这张明媚的脸,可惜不是为他盛开的。 “送给你的。” “我......我受之有愧。”燕绯澜讷讷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琰面无表情,他才想起来,自己什么都给不了燕绯澜,就连必需的钱财也没有,还得靠燕绯澜养着自己,念及至此心中更是难受,他走上前,微微侧身挡住了夜离对燕绯澜满怀柔情的眼光:“我替澜儿谢谢你。” 两个人以天地做喜堂,以草木为媒,结为连理。 一朝结同心,白首不相离。 燕绯澜眼中对琰的狂热犹如根刺扎在心上,他想不明白,为何燕绯澜偏偏对这种男人上了心,他在两人身上看到了一种强大的纽带,是无法斩断的,夜离的心情更加烦闷了,他索性在辞别燕绯澜之后,走到河边散散心。 原本以为飘零多年的自己有了归依之处,可她偏偏不属于自己。 或许他觉得自己该离开了,但脚步像生了根一样迟迟没有动静,可换个地方又有什么分别,他吐出一口浊气,出于男人之间的胜负欲,只要琰活着,他就不会痛快,他也不愿像个输家一样躲到天涯海角,或许他可以再等个几十年,等到琰老死病死,在燕绯澜脆弱的时候,她会需要夜离这个朋友。 他默默想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一切,此时浓烈的妖气惊动了他,这个气息有些熟悉,是燕绯澜那晚追着出去的妖气,之后她便受了伤。 再后来,她爱上了琰。 他皱眉望着找上门来的黑气,莫不是想要报仇,指尖翻转,在黑气周围形成强大的屏障包围住了它,形成了一个外人不可窥探的结界,漫天光华乱闪,黑气受着夜离强大威压的压制,身形不断缩小,挣扎对于它毫无用处,一介小妖怪又怎么反抗得了仙尊。 “别杀我!别杀我!”妖怪凄厉的嚎叫着,他只是想来看一眼主人大婚,未料这附近有这般厉害的修士在此。 夜离充耳不闻,表情冷酷,他将缩成点的黑气收进了袖口中,他目前心情不好,那就用这个小妖怪供他消遣消遣好了。 分割线———— 夜深时分,燕绯澜被琰摁在床上吸咬着嘴唇,两人的喜服因动作剧烈而凌乱起皱,她眼睛迷蒙,双臂攀上了琰的脖颈,让自己的身体承受着他的重量,她好喜欢被他吻着的感觉,明明他第一次亲她的时候她还觉得好恶心。 因为仙草情毒的关系,种种反常现象让她不愿去深究背后的原因。 嘴巴从里到外被他舔过,他贪婪的吸食着嘴里的津液,舌头不住的在嘴里捣鼓,她受不住似的发出“呜呜”的挣扎之声。 琰怜惜的舔了舔被他亲到发肿的唇瓣,澜儿真的好乖,乖顺的任由他为所欲为,牙齿在软嫩的唇上轻轻磨着,差点就咬了下去。 “呜~”燕绯澜偏过头,用手推拒了他,微张着唇,吸着空气,她喜欢被他吻,可吻到窒息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乖宝.......”琰紧追着她不放,眼睛发红,情动的难以抑制,伸出舌尖去勾着她的舌头,像两条蛇一样在唇齿之间交缠,透明的津液沿着两人的嘴角滑轮,他追着嘴角的湿痕一句吻下去,在香软的颈间流连。 燕绯澜夹着腿,小穴有了湿意,淫水咕噜咕噜的往外流,淋湿了亵裤,身体软乎乎的,双腿不由踢蹬着床单,想要他插进来。 可琰一直亲吻着她的脖子,口中的热气挠的她身体痒痒,吸出了红痕就换下个地方,循环反复,她难耐的扭头动着,被他钳住了下颚不让她动弹。 她也感受到他的激动,下体硬邦邦的顶着她,燕绯澜想也不行就解开他的腰带,亵裤松垮的垂落,露出凶猛的阳物,他已有好些天没有剃点胯下的毛发了,毛桩又长长了些,伸手触碰有些咯人,却没有胡渣那么硬。 她握着硬如烙铁的阳物撸动了几把,发现阳物的上端也黏湿了,她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前风青羽被憋狠了,龟头也会不住的冒出清液。 “乖宝想要了?”琰滚烫的脸贴了贴她的,调笑的问道。 “想,你快进来。”她把亵裤褪下了一半,抱住他的屁股挤进了自己湿润的腿间,当硬物戳到小穴门口时,那股酥软几乎麻掉了她的身子骨。 “我还没做什么呢。”他暗指两人的衣裳都没有脱掉,却故意把龟头卡进她的穴儿里,慢吞吞的蠕动起来,折磨她。 “啊~就要就要~别管衣服了。”她摆弄着腰肢,挺送起来,想把他完全纳入穴里,但他故意卡在门口,怎样都不进去。 燕绯澜觉得自己快要被憋死了,无力的摆弄腰肢,眼角含泪,哽咽起来:“给我~我想要~” 琰见不得她哭,心中仿佛被攥紧了一般,吻去了她眼角的泪花,低低说道:“别哭,我给你就是了。” 伴随着鸡巴挤开小穴“叽咕”的声,他慢慢的插进去,退出来,双手抚摸着她的脸,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若她有丝毫的痛苦就停下来。 “这么湿了吗?”指尖摩挲着她颈上的红痕,他直白的说道,“是不是拜堂的时候就湿了?” “才没有!” “那你自己看看。”琰还想着夜离在婚礼上送她的那支步摇,如今就插在她的头上,随着她的身体晃动。 他故意折迭起她的双腿压向她,如此屈辱的姿势,仿佛让她头顶的步摇能够清楚看到两人性器交接处,源源不断的,被拍打出来的水沫子。 他捏住从花瓣中抬起头的花蒂,刺梨着阴蒂高潮,燕绯澜再也受不住,小腹因快感抽搐的上下起伏。 仙草的厉害的之处,在于交合时犹如淫药癫狂,私处被撑的难受,但更多的是快感,她不怕痛,既然是他在肏自己,她也想要他愉快,即使厉孤涯把她干的喷水时,她也没有这种感觉,这就是灵肉合一吗? 燕绯澜羞耻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向自己淫靡的身体。 琰俯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湿漉漉的穴口,尖锐的毛桩抵在白嫩的小穴上,狠狠地拍打,穴口也变得发红发肿,不过一柱香的时间,她的私处像被凌辱狠一样,布满了被撞出来了的红痕。即使穴儿被弄得如此,仍是死死咬住他的阳物不放。 琰把她的腿拉开到最大,喉咙呼哧呼哧喘着气,叹息道,真是嫩啊,真想把她肏到肚子鼓起来,忍不住把头埋进她的发丝间,托起她的臀,用一个倾斜的角度挺动的愈发深入。 股下的两颗阴囊“啪啪”的甩动着,昭示着激烈的性事,燕绯澜紧紧抓住他的肩膀,身体里不断攀升的快感几乎要炸开,突然,他猛的抽出了阳物,小穴里一道水柱喷涌而出,直直射在了他的胯下。 琰爱怜的吻去燕绯澜眼角的泪花,她无力的分开双腿,下体还噗嗤噗嗤喷出剩下的水花。 还没有射出来的鸡巴仍是胀鼓鼓的,他一边用手撸着安抚,一边亲咬着她的嘴唇,她现在还在高潮之中,稍一有动作就刺激身下的发抖的穴儿,哪里都敏感的很。 琰热了起来,将身上的衣服褪去,顺便也脱掉了燕绯澜的,最后他一把扯下那支步摇,随手扔在了地上。 燕绯澜用手臂遮挡住胸前粉色的花蕊,虽然是第二次坦诚相见,但她仍有些放不开,琰抱起了她,在耳边低语:“我教乖宝一个新姿势好不好?” “什么......”她红着脸喃喃回应着。 他平躺了下来,把她转了个方向,压在自己身上,她泛着水光的穴正对着自己的嘴。而她的面前则翘起一根阳物,正指着她,性奋的吐着粘液。 她当然知道这经典的69式,以前常同风青羽这样爱抚对方,一时想到那个男人,心神有些恍惚。 敞开的穴被猛的吸了口,酥麻的刺激让她不禁回过了神,也含着硕大的龟头,轻轻舔弄。 危在旦夕的狐狸 涂山慕沧安静的跪在床上,屋内点燃着蜡烛,却照不亮黝黑而寂静的夜色,魔界总是如此,烛光在这只会被黑暗渐渐吞噬。 他浑身赤裸,白发温婉的落在背上及肩头,背脊清瘦修长,仔细看下却不单薄,蕴含着少年勃发的力量,反而增添一种难以言说的魅惑之力。 他的身后有两名蒙着面的侍女,她们都禁止同他说话,一个正用心梳理他的长发,另一个将柔肤的膏脂均匀的涂抹在他的肌肤上,他是魔尊的炉鼎,整个身体都是属于魔尊的,所以他的身上不允许出现一丝一毫的瑕疵,必须完美到极致。 他像个木头人似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光芒,仿佛早就认命沦为了魔尊的玩物,而且魔界里的众人都认为他已然迷失了自己,迷惘而无助的任由别人摆弄。 其实他心里清楚自己不是个软弱的人,也清楚反抗无用,从前几次他们把自己锁在床上,到换成了春药,他们折磨人的法子越来越厉害,涂山慕沧有时候觉得自己都要疯掉了。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只能变得越来越沉默,他们给他吃什么就吃什么,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取悦魔尊的床技也学的格外用心,仿佛一具失去了灵魂的玩偶。 现在,他们已不再严格管束他了,每天他都有半个时辰能在屋外走走,只不过双脚缠着铁链,令他无法跑动。 再等等,涂山慕沧闭上眼睛,他会有办法逃出去的。 侍女替他穿戴好衣服,这是独属于炉鼎的衣服,胯下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一直延伸到屁股,这是为了方便魔尊随时都可以肏他,有时候魔尊想采补他的灵气时,也会不脱他的裤子,直接插进来弄。 每当他打扮好自己,侍女会领着他出去散步,涂山慕沧会记下附近分布的防守和铁魔卫。 这日晚上,魔尊会闭关半个月,他会把自己封闭在暗室,无人可以踏入,意味着他屋里没有别人,这是涂山慕沧逃走的最好时机。 两名侍女在外间打坐守着他,他以不舒服的借口把她们两个借机唤进来,在她们看见自己眼睛的那一刻,他施展狐媚术将二人神志控制,趁机把她们打晕在地。 他心脏怦怦直跳,弄倒了二人还不够,脚上的铁链需要锁才能打开,而钥匙在魔尊那。 一想到魔尊,他的脸变得更为苍白,甚至全身起了恐惧的惊栗。 解开了面纱后的魔尊矜贵优雅,容貌俊美,但那双细长蕴含着阴鸷的黑眸总是迫使涂山慕沧想起他的恐怖,族人被灭的画面在脑海里一闪而过,双目一阵眩晕,他几乎是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踉跄的扶住窗沿,才不让自己倒下。 灵力被锁住,他只能变成原型,一条小狗般大的九尾狐狸,跟着记忆里的防守图悄悄的溜了出去,他每一步都必须小心,既不能发出声音,也不能被人看见。 风青羽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好似一副修炼的模样,但他在并未修炼,只是想把情绪藏起来,他尽量不去想燕绯澜,但是燕绯澜的音容笑貌无时无刻不闯进他的心里。 她现在又在做什么,那么多年过去,她心中可有半分想起过自己,世上怎会有这样的女人,让他怎样都忘不掉,真让人可恨...... 寂静之中,蛟龙敏锐的嗅觉察觉到狐狸的气息,看来那只不安分的小狐狸偷偷的溜了出来想要偷走钥匙,风青羽一动不动,隐匿了身形,屋内瞬间空无一人,给涂山慕沧设下陷阱。 涂山慕沧果然误以为房内没有人在,在房间里四处翻找钥匙,从一个盒子内,熟悉的气味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那是燕绯澜的味道,他死也不会忘记她的味道。 盒子就放在风青羽的枕头边,他飞快的打开后发现里面躺着一枚珠钗和四五条手帕,都是女修的丝物,他怎样都想不出为何燕绯澜的东西会出现在魔尊的房间,他不禁抬头望了一眼寂静到诡异的屋子,这个男人到底和燕绯澜有什么关系? 但在困境中找到了她的东西无异于黑暗中的一束光。涂山慕沧激动的爪子都在微微颤抖,忍不住轻轻用鼻尖拱了拱她的手帕,他要把这些东西据为己有,不断的催眠自己这东西是她送给自己的。 凭借他的狐媚术是可以偷偷溜进魔尊的记忆里一探究竟,但要近魔尊的身,无异于火中取粟,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而此时门外响起护卫的脚步声,涂山慕沧不敢久留,一把叼起燕绯澜的东西,偷偷逃回了房间。 在他离开后,风青羽出现在房内,目光移到他离开前的久留之处,手指一挥,盒子突然打开,里面干干净净。 风青羽微微皱眉,将盒子关上,这只狐狸费劲千辛万苦,不偷走钥匙,偏偏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东西上面,可真是有意思,难道他认为这里面的东西对自己很重要? 风青羽一路跟着他回去,自己倒想看看,这狐狸还有什么花样。 涂山慕沧叼着燕绯澜的手帕和簪子溜回了屋内,他在脑后绾了个发髻,将簪子带上,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左看右瞧,满意的不行。 而一旁隐身的风青羽看着他的东西,胃里作呕,莫非这只狐狸喜欢女人的东西,可阿澜的东西岂是他一个畜牲能佩戴的。 他正欲发作,又看见狐狸脱光了衣服,光着屁股把燕绯澜的手帕捧上了床,一只盖在脸上,其他的压在身下,他很喜欢燕绯澜的东西,不住的用脸磨蹭,还伸出舌尖舔了又舔,好好的丝绸帕子上全是狐狸的唾液。 这样还不能使他满足,他紧紧压住其他帕子,身上覆盖着一层锦被,少年闭着眼睛,清瘦的身形不断在被子下耸动,嘴里发出沙哑的嘤咛,他的脸上泛起了幸福的潮红,被子耸动的更快,被角在大力的撞击下沿着莹润白皙的肩头滑落。 风青羽是个男人,自然知道他在对着手帕自渎。 风青羽高大的身体在黑暗中慢慢显现,他冷眼瞧着还陷在情欲中的狐狸,冷冷一笑:“看起来,你很喜欢我的东西。” 涂山慕沧猛的睁开眼睛,正动在兴头上被陡然浇了一盆凉水,他惊惧的看着魔尊,忍不住蜷缩起身体。 风青羽扬手拽下他头顶的簪子,连带着扯落下好几缕银发,本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涂山慕沧看见他抢走了簪子,内心仿佛缺了一角,不顾害怕和剧痛的头皮,他猛的朝魔尊扑过去,手脚并用,誓要夺回簪子。 魔尊轻轻挥手,他就摔倒在地上,仰着头,一滴泪从眼角划过:“还给我!那是我的!” 风青羽心情烦闷,狐狸用精液玷污了燕绯澜的手帕,如今他只剩下这根簪子了,燕绯澜留给自己的念想越来越少,他怎么敢说这根簪子是他的东西。 “这是你偷来的,懂吗。”风青羽蹲下来,抬起狐狸尖尖的下颚,他眼中的绝望做不得假,泪水沾湿了绝美的脸蛋,风青羽不明白狐狸为何如此执着这些东西,但自己也没兴趣知道,如墨沉黑的瞳孔中溢满了死寂,轻轻道,“动了我的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 “不!求你!求你给我!只要你给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涂山慕沧抓住他的袖子,还不死心的想拿回。 “凭你?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风青羽气笑了,一脚踢翻了小狐狸。 涂山慕沧爬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赤裸着身体,他弓起背部作出反抗的姿势,嘴里发出动物才有的嘶嘶声:“我知道,这是你偷来的,堂堂魔尊却偷女子的东西,实在让人可笑。” 风青羽勾起嘴角,一个魔尊私藏了女子的私物的确让人不解,可他没有偷,这些都是燕绯澜自愿给他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不扔掉,反而当成所有物一样好好保管着,不允许任何人沾染它们。 魔尊身上爆发出逼人的魔气,他紧紧捉住小狐狸的脖子,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扔在了墙上,得他跌落在地时又把他吸回到手上,把他的头狠狠往地上砸,涂山慕沧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身体在凌虐中快要撕裂开来,发出凄惨的嚎叫。 风青羽托着奄奄一息的狐狸,在他耳边低语道:“记着,我的东西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屋内的动静惊动了守在院子外的铁魔卫,他们冲进来的时候,魔尊正踩着涂山慕沧的背脊,小狐狸浑身赤裸被压在地上,满脸的泪痕,他身上都是血淋淋的伤口,有些是在争夺簪子的时候被魔尊的魔气划破了肌肤。 风青羽把小狐狸丢给属下,冷淡的说道:“他已经没用了,把他交给大祭司,割下他的九条尾巴后,杀了他。” 想长生不老的妖皇(h) 而另一边的燕绯澜沉浸在琰制造的情欲中,对魔界的事一无所知。 小穴被琰用力的吸住,急促的喘息顺着他的亲吻化为热气黏在了穴上,两片肉瓣被手指微微分开,舌尖由上到下极尽耐心的舔舐,媚意十足的勾着她源源不断的泄身。 “啊~别吸了~我.......”被插过了的小穴稍一触碰就敏感的不行,更别说如此色情的舔舐,甬道一阵抽搐,她觉得自己的小腹都要软了,喷出一大股花蜜,他大口大口吸着自己流出来的水儿,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 果然没过一会,燕绯澜就在他身上趴不住了,她的心神都被下体的痉挛苏爽给古惑住,双手抓着琰的肉棒,根本抽不出心思抚慰,有一下没一下拨弄着硬邦邦的肉柱。 奇怪,他明明是个凡人,但反而被榨干的像是自己,燕绯澜哪里知道琰是妖皇,就算他下凡历劫,但魂魄是妖体,即使化为凡人,体力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以比的。 燕绯澜挪动着身子想从他身上逃离,她已经泄了好几次身了,眼中的清明渐渐回笼,医修以清修为主,克己慎独,守心明性。在修行一事上,对于欲望万万不可太过放纵。 琰见她要离开,突然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死死缠住她,劲道之大,几乎要把她融进血液里。 “你想要去哪?”他在燕绯澜耳边吐着气,粉色的舌头沿着她精致的耳朵饥渴的舔弄,把肉棒挤进她的腿间,磨着她的穴,趁机塞进去一半。 “呜,我没打算走。”燕绯澜被他压在身下,他的双腿夹着自己的腿,禁锢的死死的,当真是一点都动不了,燕绯澜又不敢用灵力把他推开,以免伤着他。 “时候还早着呢。”他含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呢喃着,“今日可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就算是闹腾到第二日,我也受的住。” 他压在燕绯澜的身上,双手捉住她胸前的小白兔,她的这对白团子手感极好,似乎怎样都抓不坏,他摆动腰胯,每一下都重重的整根没入,阴囊甩动的劈啪作响,抽出时带起水花四溅,捣弄出粘腻的白液。 她侧过头,琰琰眼底的血红陡然映入眼帘,连瞳孔也染成了浓郁的血色,整个人萦绕着古怪的邪魅,犹如一个妖魔,浑身散发着侵略的气息,她呼吸一滞,后怕的道:“你.......” 但一眨眼后,他又恢复了正常,他见燕绯澜转过头来,轻轻蹭了蹭她的脸,胯下的动作反而不缓,肏的啪啪作响。 “怎么了?” “没什么。”在仙草的影响下,燕绯澜被肏的神志又归于混沌,她想说什么都忘的精光,或许是她看错了吧,每当她有一丝一毫的清明时,仙草的作用又会把她拉入深渊。 直到第二日中午,燕绯澜才被琰吻醒,她浑身赤裸趴在床上,满脸的疲惫,昨晚睡前,她强撑着困意给他和自己用法术清理身体和被褥,今天似乎还很疲倦,而琰似乎一点都不困,半边身子压在她身上,嘴唇轻啄着雪白的背脊。 短短几日,燕绯澜就感觉到琰很喜欢压着她,无论是睡觉还是欢好,他都要贴着她,似乎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何时了?”燕绯澜懒懒问道。 “刚至未时,累吗?要不要为夫给你揉揉。”他一双不规矩的手滑到了腰间,揉捏着腰上的软肉。 “遭了,我在酒楼订好了午膳,得赶紧过去。”她急急忙忙掀开被子,便要起来。 “这种小事,我去就是了。”琰不满的拉住了她,脸上有一丝难堪,“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个什么都不会做的废物吗?” “才没有呢,酒楼离这里要半个时辰的路程,我遁地过去,只需要一柱香时间,若是你去拿回来,岂不是饭菜都要凉了。”燕绯澜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但他的脸色依然很阴沉,却也放开了她。 “若我有灵根,你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辛苦了。”燕绯澜走之前,他突然说道。 燕绯澜叹了口气,想说些什么,他摇摇头道:“罢了,说这些根本没有意义,你快些去吧,我在家等你。” 燕绯澜扑过去抱住了他,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我会很快很快回来。” 琰看着她离开,心情并不轻松,她是修士,而他只是个凡人,若他生老病死,但她该怎么办,会不会在无尽的生命中把他忘的一干二净,况且他用仙草留住的她,若他一死,仙草就没了效果,说不定她会想起一切,恨不得把他挫骨扬灰。 琰害怕这样的结局,他宁愿自己气,也不要燕绯澜不爱他,他紧紧握住拳头,或许该找黑气来问问,有什么办法能让自己长生不老。 燕绯澜提着食盒,恰巧看见捕快正挨家挨户搜捕什么人,还有许多路人现在街道两边看热闹,她心中好奇,便问向旁边一个妇人: “姐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红楼里的花魁公子跑了,红楼报了官,找了几天都没找到人,这不前几日有人看见花魁公子在这里出现,所以捕快大爷正到处找人呐。” 燕绯澜这才想起琰的行踪还没有抹干净,她咬着嘴唇,看着眼前闹心的一幕,莫非要换个小镇吗?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个僻静之所,偏偏不尽如人意,真是麻烦啊。 翌日初秋的清晨风未歇,但风中已然有了从北方草原带来的肃肃寒意,此时月亮还高高挂在天际,燕绯澜提着灯笼悄无声息出现在门口。 她打了个呵欠,顺便伸展着懒腰,尽量把腰腹手臂伸直,她显然刚从外面回来,秀丽脸上竟泛起一种病态的白,白中透青,正疲倦的揉着眼睛。 “你去了哪?”有人在她身后叫住了她,她正欲推开门的手倏然一顿,转过身时,看见夜离默默的站在身后。 燕绯澜现在朦胧的光晕中,泛黄的灯笼映照着她谨慎的眼睛,像是一匹离群的狼群,眼里有着对人的疏冷,却不经意间流露出对人的温暖,夜离很想融化掉她眼里的冷,但却被人捷足先登。 那个琰还真有本事,将天上皎洁的明月卡拉下了神坛。 见着是的夜离,她悄然的松了口气,紧绷的面孔瞬间柔和了起来。 “我出去散散心。” “我也是头一次知道,散心是需要半夜出去的,甚至动用了灵力,你在对天蜀城施法,对吧。”他走上前,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别怪我多事,你灵力波动的厉害,我怎么可能不察觉。” “我没做什么,真的,我保证没有任何人受伤。”她轻轻叹道,眼里带着祈求,“我不想惊动你们,如果你知道了,也不知其他修士会不会知道。” 修真界千万年来定下的规矩,便是不得擅自干扰凡人界。若有犯者,则会被抓去炼狱塔。 “你做了什么?” 她沉默一会,抬起头轻轻道:“我让这里的所有人忘了琰,他是红楼里的花魁,他失踪后,总有一些讨厌的人要找他,我又总不能把琰关起来,而且我很喜欢这个地方,并不想搬走。” 几乎是在这一瞬间他被燕绯澜眼里的坚定激怒了,扰乱了心神,为了一个凡人,她甚至要以身犯险。但她为爱的奋不顾身,更让夜离心中不是滋味,想这美好独属他一人所有。 夜离本就对任何事都冷淡,漠不关心,但他对着燕绯澜却做不到无动于衷,他要在之前就对她上了心,无论怎样都要保住她,说道:“他们不会发现你的,天蜀城只有我们两个修士,我在你施法的时候就设下了结界,除了我们,没有第叁个人知道。”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听不出喜怒。燕绯澜苦笑一下,叹道:“谢谢,那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 夜离忽然说道:“你还要继续欠下去。” 燕绯澜不明所以,却见他走过来,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别动,你灵力消耗太过。” “你在给我传功吗?”她感觉手脚不怎么冰冷了,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不是,我只能让你不用这么难受,你和我灵根不同,不能为你传功。”他压下嘴里的苦涩,眸中的目光克制而又隐忍,十指微微收拢,让她的身体朝他靠拢,月下的自己像是虚抱住了她一样。 谢谢说的太多,燕绯澜也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谢,任由他略显亲密的举动,模糊了男女之间的界限,其实她压根就没把他当做男子,她认为他喜欢的是男人,自然也就不会想到仙尊对她另有企图,甚至还主动扶住了他的腰。 夜离的腰部被她触碰着,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陡然一颤,身体涌出巨大的欲望,刚刚的不忿被她瞬间抚平,心她软化成了一滩水,低下头,狠狠吸了几口她身上的冷香,单单是被她轻轻的触碰,身体就渴望的不行,要是她亲了自己,也不知道会如何。 燕绯澜可没察觉到他的异常,总之,多个厉害的朋友或姐妹,不好吗? 逃走的狐狸 珍珠过800了,双更送上 大祭司银霜惋惜的看着涂山慕沧,这个炉鼎千年难得,只要调教的当,用上个几百年也不会吸干他的灵力,银霜百思不得其解,面露难色,尊上怎么就想毁了他。 “可是这个小狐狸犯了什么错?”银霜问向一旁笔直而立的铁魔卫。 “听说是这狐狸偷了尊上的东西。”铁魔卫嘿嘿一笑,魔界众人谁不知道尊上这条蛟龙不喜旁人动他的东西,也怪这狐狸倒霉透顶,临死前还要被割下这九条尾巴炼制成丹药。 尊上的东西左不过都是些金银珠宝,钱财之类的死物哪有这炉鼎宝贵,银霜还是想不大明白,连连叹了几口气,右手一抖,掌中瞬间多了一柄两条黑蛇缠绕的铁剑,叁角形的蛇头在剑柄吐着猩红的蛇信,兴奋的模样似乎提前感受到了血液的气息。 涂山慕沧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只觉得尾端巨疼,眨眼的瞬间,剑光闪过之处,银霜将他的尾巴齐根斩断,血液自他的大腿滴下,弥漫了全身,心里落空空的竟让人异常清醒,他抬起头,冷冷的盯着银霜,眼里带着恨之入骨的兽性,要将此人的面容牢记在心底。 银霜摸着胡子摇头:“别看了,你时运不济,我会尽快送你上路。” 涂山慕沧静静的趴在那里,骨骼上每一块肌肉都疼的跳动,垂下首,嘴里发出嘶嘶的喘息,他忍着身体的巨疼,脸上却丝毫表情都没有,银霜倒是有了几分诧异,这狐狸倒是能忍,像当初的魔尊,一路走来,不都是靠忍下的吗。 而此时,进来一个面容瘦削的黑衣人,他留着长胡子,手握浮尘,一副道观人士的打扮,他看都不看地上的少年一眼,而是对银霜道:“银霜大祭司,你可让我好找,左殿中的炼丹炉给炸了。” “什么!”银霜震惊的抬起头,“此话当真?” “当然做不得假,也不知道是哪个小童放错了药材。” “哎呀,那可是千年药材啊,老身我寻了一百多年才找到这些药草。”银霜顾不得地上的涂山慕沧,只得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对铁魔卫道,“给我看好他,等我回来再处置,这狐狸的五脏六腑可留着有大用处。” 黑衣道士瞧着银霜离去后,突然用手中的匕首刺进了铁魔卫的心窝,铁魔卫手中的长枪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他捂住胸口,眼球凸出,一句话都哼不出来,重重的倒在地上了。 涂山慕沧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黑衣道士朝着他蹲下来,将一颗丹药灌进了他的肚子里,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快起来逃命去吧,逃的越远越好。” 这颗丹药下肚后,还在渗血的伤口竟奇迹般的止住了,他低低说道:“你为何要救我?” “我以前受过涂山族长的恩惠,我虽恶贯满盈,但也懂得知恩图报。”黑衣道士小心翼翼扶起他,“是我来晚了,你跑出去后朝凡人界躲个几十年,魔尊不敢插手凡人界,务必要等妖皇历劫回来。” 涂山慕沧久久的注视着他:“我逃了,那你怎么办?” “我也找个地方躲上一躲。” “可凡人界灵气稀薄,不利于我修行,我又身受重伤还能躲到哪去,魔尊若想抓我,派出几头魔犬闻着我的血腥味,用不了叁天就能神不知鬼不觉把我从凡人界带走。” 黑衣修士道:“我不能带着你一起逃命,你去了凡人界后往人多的地方躲,魔尊的人若要抓你,你可以找个机会让他们误伤那些凡人,凭借这个,天道法则也绝不会放过他们。” “你的心肠还是坏呢,为了让我自保不惜伤害无辜的人。” “小少主,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担心别人做什么。” “其实你此次救我不过是让我再多活叁天罢了。”他苦笑一下,话里却是无比的认真,而下一秒,他的五指变成尖锐的利刃刺破了黑衣道士的胸膛,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连肉带筋的掏了出来,“所以不如把你的心给我,这才算是救了我。” “你......你......”黑衣道士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色狰狞,怨毒的对他伸出手,但涂山慕沧冷冷一笑,沧轻轻推了他一把,漠然的看着黑衣道士倒在了铁魔卫的身旁。 他将心脏吞进了肚子,迫不及待的吸收黑衣道士的灵力,伤口渐渐愈合,他慢吞吞的爬起来,苍白的脸上泛着病态的嫣红,对死去的黑衣道士展颜一笑,少年倾城的容色令山川日月皆失去了光芒,他说道:“人都死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明明有机会救我,却偏偏等到现在,好让我记着你的救命之恩,凡人果然狡诈多端,既然你如此慷慨,那你的恩惠我就受下了,你也要谢谢我,东躲西藏的日子哪比得上直接死去来的痛快。” 他对自己施了个法,敛去了浑身的血腥味,没了尾巴,但鼻子还是灵的,凭着野兽的本能,他追寻着燕绯澜的气息离开了修真界。 仙尊他发现了 夜离外出回来,看见燕绯澜焦灼的在河边走动不安,他上前问道:“你看上去很不好,发生何事了?” 燕绯澜说道:“没什么,就是这几日琰总是神神秘秘的外出,天黑才回家,也不知道去作甚了,我问了他也不告诉我。” 哦,又是关于那个男人的,夜离和燕绯澜的对话总是围绕着琰,他一下子就没了交谈的心情:“你何不偷偷跟着他,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不准我跟着,若是被他发现,他就再也不要和我说话了。”燕绯澜委屈的低下头,将脚边的一颗石头踹开,她默默的看着石头跌进了河里,“早知道当初我就不施法让这里的人忘记他,这样他就哪都去不了。” 夜离冷笑:“他是人,你还能把他关一辈子不成。” “说的也是。”燕绯澜头垂的更低,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夜离嘴唇动了动,叹着气回去了,燕绯澜一副情根深种的模样,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回到屋内,被他捉来的黑气在一个酒坛里嘶叫着:“求求你放我出去,我保证再也不来天蜀城了。” 夜离在酒坛对面坐下,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上次伤燕绯澜的是不是你?” 黑气沙哑道:“我觉得我说实话会死。” 夜离不禁笑笑:“你若是不说,我就把你一辈子封印在这坛子里,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酒坛抖了抖,突然发狠道:“要是我主人知道这一切,绝不会轻饶了你!” 夜离一手撑着下巴,饶有趣味的道:“你主人好大的来头,何不报上姓名,这修真界中还没有我不认识的。” 但那酒坛却不再开口,安安静静的在那不动。 夜离幻化出一把小刀,在酒坛的表面划了一口,酒坛没有碎掉,而是多了一道深深的划痕,反而像人一般往外流着血。 “哇哇哇!疼死我了!”黑气疼的整个酒坛都在打颤,“别刺了!别刺了!要死妖啦!” “闭嘴!让我不伤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下我更好奇你的主人是谁了,你宁愿受苦也不愿吐露他的姓名。”夜离背倚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小刀,悠然说道。 “我真不能说我主人是谁,只要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也不知这个修士用了什么手段,黑气疼的五脏六腑都烧的厉害,真晦气,这家伙修的是邪术吧。 夜离勾了勾手指,酒杯里自动斟满了美酒,轻轻飘到他的手上,扑鼻而来的酒香令他缓了缓冷硬的脸色,淡淡道:“你是真蠢还是装傻,放了你得看你能吐出多少秘密,一个秘密也想让我......” 黑气打断了他的话:“是关于那个女修的。” 夜离沉默了,漠然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黑气得意洋洋的说道:“我猜的不错,你果然对那个女修有意思,看见女修嫁给了另一个男人你心里很难受吧。” 夜离开始厌烦了它的聒噪,疲倦的揉揉眉心,道:“看来你活得不耐烦了。” “别别别!开个玩笑嘛,我这个秘密一定能让女修回到你的身边,其实我本来在天蜀城待得好好的,欺负欺负恶人,每日行善积德,可这女修偏偏认为我在凡人界胡作非为,我这不是想教训一下她嘛。”黑气说的头头是道。 “你做了什么?” “我看那红楼公子对她一见钟情,而她不喜欢人家,我这人又喜欢成人之美,就给她吃了仙草,让她爱上了红楼公子,目的呢就是希望她的心思别一天到晚都盯着我,我对天发誓真没想杀她,不然早杀了。” 是不盯着它了,变成了整日盯着琰。 “仙草的踪迹难寻,你怎会有?”夜离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小小妖物,竟会有这珍贵之物,他都没有见到过仙草的模样。 “这可是我的机缘,但就这么一株给了那女修。”黑气揣摩着夜离的心思,“我这个秘密可够换我的命了吗?” “如何解开那仙草。” “这我如何知道,不该是你们大能想的事吗?”黑气说的理直气壮,随后期期艾艾的问道,“那个......我可不可以走了?这几日都快把我憋苦了。” 夜离瞥了他一眼,冷哼道:“想走?等我解开燕绯澜的仙草之毒再说。” “喂喂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守信用!!”黑气咬牙大声道,却被夜离封住了口。 让人种了情毒的仙草是吗?按照燕绯澜的性子怎会突然喜欢上一个男人,琰现在所得到的一切不过镜中花水中月,一戳就破,夜离目光闪动,倚在靠背上心情大好,神情悠闲而潇洒,只是这解药得从长计议,急不得。 直到晚膳时,琰才回来,他看起来比以往更疲惫了,一到家就坐在木凳上灌了好几口茶水,燕绯澜端出热气腾腾的饭菜,他也只顾埋头苦吃,她坐在一旁,担忧的望着他:“你近日都做什么去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 琰沉默半响,淡淡笑道:“我就那么像被人欺负的吗?” “你长得那么好看,我担心有人对你图谋不轨。”她伸手握住他的手臂,却感受到掌心下的肌肉僵硬的不行,在她碰到他的那瞬间,他还倒抽了口凉气。 “你怎么了?”她说罢就要掀开他的袖子。 “别看,我......” 他拗不过燕绯澜,被迫撩起袖口,她看见琰的手臂上好大一块青紫,眼里冒出火来,燕绯澜气的声音都在颤抖:“怎么回事?” “我只是摔了一跤,无碍的,别跟着我。”他轻抚着燕绯澜的手背,“再给我叁天时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等我做完这个,保证剩下来时间都拿来好好陪你。” 倒在门口的狐狸 落叶簌簌而落,天气转凉了。 这一日,夜离抱来了肥喵,说是要离开几日,去万穹之巅寻一样宝物,那里飞禽不至,瘴气丛生,生活着上古以来茹毛饮血的怪物,可谓艰险万分。 燕绯澜双手接过沉重的猫咪,一双星目凝视着他,眼角眉梢带着淡淡的疑惑:“你这一去要去多久啊?” “十天半个月吧。”他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等我回来。” “我又不会跑,倒是你,定要平安回来。”燕绯澜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他,“借你一用,能助你避开瘴气。” 夜离眼中忽然就射出了光芒,握住她的柔荑,轻轻道:“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不然呢。”他的手掌太过温暖干燥,手掌又宽大,能把她的手轻而易举的包裹住,燕绯澜有些不自然的抽回了手。 夜离无奈的摇了摇头,再给他些时间,他便能解了燕绯澜体内仙草的毒。 他上前一步,双臂环住她的背脊,微微拥住了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低下头,嘴唇吻了吻她的头顶,力道轻柔,她几乎感觉不到他吻了自己。 送别了夜离,燕绯澜怀里的肥猫一溜烟的跳上了树,得意喵喵大叫了几声。 燕绯澜仰着头,威胁道:“别以为夜离走了,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要是被我知道你去邻居家捣乱,我一定饶不了你。” 肥猫眨了眨眼睛,不情愿的喵了一声,就沿着树枝砖瓦,跑的无影无踪。 燕绯澜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坐在庭院中托腮发呆,琰白日不在,夜离也走了,她似乎除了修炼也无事可做。 在院中放好了草垫,刚一闭上眼睛,就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妖气在门口徘徊。奇怪,这凡人界哪来的妖怪。 燕绯澜被妖打乱了计划也不恼,而是好奇的打开院门,看见一个雪色头发的少年倒在了她的门外,他身着薄薄的纯白单衣,衣衫渗透着干涸的血迹,两只尖尖的狐狸耳朵从痉挛的银发中冒出来,一眼就看出这个少年是个狐妖。 她心中咯噔一下,这场景与小说里有些惊人的相似,书上说涂山慕沧就是从魔界逃出后,重伤昏迷在了夜离的门口,继而被夜离留下。 燕绯澜头疼的看着昏迷不醒的少年,总不能把他摇醒,告诉他倒错了地方,夜离在隔壁,让他去隔壁躺着吧。 而夜离又不在家,这剧情如何继续的下去,燕绯澜做了一个决定,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夜离救了她,那她便救夜离的男人。 她蹲了下来,撩开遮住少年脸蛋的头发,绝美的容颜渐渐暴露在她的视线中,这是一个比琰还要美的男人,一身光滑的肌肤细腻如瓷,泛着淡淡的光泽,眉心一束红印妖娇惑人,古怪的是,她一碰他,少年眉间的红印竟有荧光流逝。 少年长眉若柳,樱色偏粉的唇紧紧抿着,鼻梁的线条优美挺拔,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找不到丝毫瑕疵,即使他闭着眼睛,也无损他的美丽,看得出他的脸色还残留着点点稚气,若是等他长大,也不知会引的多少人为他疯狂着迷。 她几乎刻意放缓了呼吸,生怕惊扰了这个少年,难怪这些天之骄子都想把九尾狐据为己有,如此容貌,连她看到的第一眼都慌了神。 燕绯澜深吸了几口气,用灵力将九尾狐抬进了屋子里,放在书房空置的木床上,他浑身都是伤,治伤前她不得不先给他擦拭满身的伤口,也不知是谁把他打成的这样,他的尾椎有深可见骨的伤口,想必被人砍断了尾巴,可书中没有提过九尾狐断了九尾。 也有可能是她看书不仔细,光顾着看攻受的肉戏了。 她小心翼翼擦拭着他的手腕,不料他慢慢睁开了眼睛,狐族固有的金色瞳孔吓了燕绯澜一跳。 “是我弄疼你了吗?”燕绯澜还保持着擦他伤口的姿势,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是你救了我?”他浅浅开口,嗓音纯净清脆,模糊了男女两性的区别,书中还说那些小攻们最喜欢听他叫床,看来是有一定依据的。 等等,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燕绯澜红着脸低下头,淡淡的“嗯”了一声,继续手上的动作。 涂山慕沧没有忽略掉她微红的耳垂,轻轻翘起嘴角,看来她很喜欢自己的模样,若是等他再长大些,必能让她更为满意,他故意压着喉咙,用一种温柔小意的嗓音说话,这是最普通的狐媚之术:“谢谢你,我该如何称呼恩人你呢?” “我是燕绯澜,救你不过顺手之举。”她提醒他,“你受了很重的伤,少说话,得好好休息。” “我都听恩人你的。”他又一次闭上了眼睛,真好,他又回到了燕绯澜的身边。 狐狸的算计 这是头一次琰回来的较早,但燕绯澜没有如以往那样在一听见他推门的时间就出来抱住他,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她的身影,风冷冷的灌了进来,这满院子的名卉顿时也没有了色彩。 或许她出去了吧,琰在院子里的石桌这坐下,平日里她最喜坐在这看书,看的那样专注,连一丝眼神也不给自己,有时候他会轻咳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燕绯澜才会从书本上抬起头,飞快的亲了亲他的嘴角。 摸了摸怀中温热的锦盒,他忍不住烦躁起来,突然之间,眼角扫到书房窗内一闪而过的影子,家里遭贼了吗?他抿了抿唇,朝着书房走去。 屋内飘着一股淡淡的苦涩药味,两侧的纱帘被钩子固定住,一个银发少年抱着双膝,一脸警惕的望着他,金色的瞳孔虽然明亮,却太冷厉了些,对上少年如此绝色的容颜,连琰也下意识的分神。 这院子被燕绯澜施下结界,妖魔鬼怪都不得入内,除非是她愿意,看着眼前的少年,琰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你是谁?怎会出现在我家?”琰冷冷的走向他,宽大的袖口下藏着一柄锋利的匕首,可笑的是,这个少年还穿着他的衣裳。 少年紧紧闭着唇,什么都不肯说,他淡淡的看了琰一眼,冷漠的低下头去。 琰用刀柄强抬起少年的下颚,紧紧捏住他的肩膀,道:“你这小子是个哑巴吗?” 少年金色的眸子没有害怕,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任凭琰抓的他肩膀又疼又麻,也一声不吭,木然的坐在床上偏过头,不去看琰的眼睛。 琰目光闪动,脸上忽然泛起一丝恶毒的微笑,他用冰凉的刀背沿着少年的脸一寸寸的划过,仿佛一秒,就会割开他脆弱的喉咙,少年薄如蝉翼的银色眼睫颤的厉害,刚刚还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一时间,一滴清泪从他眼中滴落,琰细细咀嚼着少年的恐惧,心中又说不出的畅快,从他记事起,就格外喜欢瞧他人痛苦害怕的模样。 “我不管你是谁,还长着如此奇怪的模样,现在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琰?”燕绯澜提着药篮站在两人的身后,瞪着他们,她看见琰手中的匕首指着少年的时候,眼里不禁流露出一丝错愕,“你在干什么?他是我救回来的。” 少年看见了燕绯澜,眼里的光更亮了,淡薄的身体里立刻充满了力量,他一把推开琰,像狡狐般飞奔过去,跪在她的身下,紧紧抱住了她的腰肢。 “他要杀了我......救我......救我......”他在哭,还哭的很伤心,但不像其他男人哭的那样难听难看,他的抽泣声反而如丝竹那样婉转悦耳,能感受到深深的悲切。 琰紧握的双手不由死死掐住了肉里,他以前在红楼见惯了这种把戏,想不到有一天自己也是被算计的那一方 琰收回了匕首,说道:“我以为家里进了贼,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肯说。” 燕绯澜被小狐狸这样紧紧抱着,还顶着琰愈发凌厉的视线,她不由开始拉扯小狐狸的胳膊:“唉,你先起来啊,地上多冷......这都是误会,误会。” “不要赶我走。”涂山慕沧将头抵在她的腰上,轻轻说道。 “你伤的这么重,我不会赶你走的。”这话一说出口,琰冷笑一声,刀了小狐狸一眼,甩袖而去。 燕绯澜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焦急,但这小狐狸抱的她太紧,她不得不用法术分开他们二人,但这也给他的手臂上留下一道新的红印。 涂山慕沧跪坐在地上,他脸上的泪痕在此刻显的楚楚可怜:“他不喜欢我,是吗?” “他是我丈夫,但他喜不喜欢你这不重要。”燕绯澜叹了口气,把他拽了起来。 “所以这就是你来到凡人界的原因吗?” 看来小狐狸误以为她是为了琰才来的凡人界,不过她如今留下来这样说也没有区别,于是点点头:“你可以这样认为。” 涂山慕沧忽然一笑,道:“我懂了,既然你爱他,我会像尊重你一样尊重他。” 妖族是没有仁义道德可言的,所有的妖族自生下来后所受的教育就是掠夺,就连涂山慕沧的生母也是九尾族族长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丝毫不顾及她与另一个男人已有了一个儿子,想尽方法拆散他们的家庭。 但九尾狐掠夺的手段会比其他妖族更阴险一些,当年九尾族族长看上了腾蛇伏黎的妻子,便将她引诱了过来,两人珠胎暗结,生下了涂山慕沧,伏黎此时正是妖皇蛟龙一族的麾下大将,为了避免伏黎的报复,九尾族族长便与还是祭司的琰凤达成协议,联手策划了妖族的叛乱,故而让腾蛇伏黎死在那场战乱之中,如今这件阴私除了涂山慕沧没人知道。 腾蛇的儿子,也就是涂山慕沧同母异父的哥哥在那场血流成河的战役种下落不明,或许是死了罢,许多人都这么说。涂山慕沧的母亲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死后,便一蹶不振,渐渐醒悟过来自己犯下的过错,没过多久,因郁结于心撒手人寰。 涂山慕沧根本不在乎燕绯澜的丈夫是谁,对他而言都是普通的绊脚石,到最后,他会有办法让燕绯澜心甘情愿的爱上自己。 燕绯澜在两人的厢房找到了假寐的琰,他背对着她,似乎睡着了,但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出卖了他,燕绯澜抱住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语:“那个小家伙不会打扰到你了,他吃了很多苦,对人防备很正常。” “小家伙?叫的可真亲热。”琰睁开眼睛,却没有转过身子看她,他想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燕绯澜对他的冷淡和今日对少年的疼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忍下心中浓烈的怨怼,道,“他是个妖怪吧。” “是......” “什么妖怪?” “狐妖......” “果然,一股狐媚子味道。”琰嘲讽的开口,“他要在这里住多久?” “最多一个月。”燕绯澜当然知道他在气恼些什么,男人的醋意上头时,她只能好好的哄着,“别生我的气啦,下次我看见漂亮的妖怪一定躲得远远的。” 琰转过身抱住了她,两个人侧躺在床榻上,呼吸声紧紧纠缠,燕绯澜闭上眼睛享受着他温暖的怀抱,随后她发觉自己的头发痒痒的,似是有什么东西插进自己的发髻里,伸手一抹,是一枚做工精细的簪子。 “这是......你送我的吗?” “嗯,这些日子我都没有好好送你什么东西,倒是你一直在为我付出。”他抚摸着她的脸颊,深邃的眼里满是她的身影,“我娶了你,却发现自己身无分文,只得去酒楼里给别人弹琴。” “所以你不让我跟着?是想给我一个惊喜吗?”燕绯澜忍不住勾起嘴角,心中的喜悦在无限的扩大,可突然想到什么,她急急说道,“那日你受伤是不是因为有人欺负你了?” “不过是些挑事的,酒楼的掌柜都打发走了,这些日子我在那弹琴引来了不少人,他们看重的就是我这张脸。”琰不屑的说道,“不过一张脸,就能让他们一掷千金,真是蠢钝。” 这簪子价值千金,光靠这几日的弹琴是买不下来的,有些客人想同他聊天吃酒,他也允了下来,但这个度他把握的很好,绝不会同别人逾越半步,既得到了打赏,也不会损失什么。 燕绯澜心疼的抱住了他:“以后别去了,我害怕别人欺负你,你那么好看,谁都想欺负你。” 琰轻轻笑起来,胸膛都在震动,他亲了亲她的额角,道:“我若不去赚钱,便会显的我很没用,我不想变成一无是处的样子,什么都要靠你养活。” “那我要跟着你,不许拒绝!”她霸道的说道,捏住他的脸,“我倒要看看谁敢打你的主意。” “都听夫人的。” 再遇魔尊 最近些时日天蜀城附近魔力涌动,南边的天际一直都是暗黑深沉的颜色,大片浓重的乌云遮挡住了天空,人们都纷纷议论,天光不明,是为恶兆。 家里的小狐狸也变得焦躁不安,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魔界的气息,正密不透风的将天蜀城包围起来,燕绯澜采药回来看见他呆呆的站在院中,木愣愣的望着南边的黑云,那团黑云比昨日更大更宽了,一直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蔓延。 燕绯澜放下药篮子,说道:“你的伤还没好,最好不要站在门口吹冷风。” 涂山慕沧将目光放在她身上,金瞳水光潋滟,即使在阴天,他的一双眸子也格外生动明亮,闪烁着不舍,他喃喃说道:“魔尊来抓我来了,我得走,不能连累你。” 从她救起小狐狸后,他就没有告诉过他的名字,他的来历,甚至他为何受伤,但燕绯澜心知肚明,从不打听。 若是夜离在这,或许他就没有此番顾虑了,他的忧虑连带着他头上那竖红痕也黯淡了许多,燕绯澜思索了一番,道:“你不必担心,这里有我的结界,还有夜离的屏障,他们察觉不到你的存在,就算知道了你在这,魔界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涂山慕沧微微摇头,嘴唇被他咬的发白,显然是不信。 燕绯澜低下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道:“你出去才是危险,魔犬很快就能追踪到你的气味。” “我什么都不是,能以怎样的身份留在这,我只会带来灾祸。” “没人说你灾祸,我会保护好你的。”她定定的望着他,目光坚定。 小狐狸眼眶一湿,紧紧抱住了她的腰,他比燕绯澜略高上一些,脸颊贴着她的发丝,她浅浅的呼吸吹拂着敏感的脖子,如此暧昧的触碰比任何事物都勾人,血液里的兽性几乎克制不住的沸腾,想咬住她的喉咙,他压下嗜血冲动,说道:“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若他真来了,我绝不拖累你!” 燕绯澜以为他只是害怕,并未拒绝他拥抱的举动,在她眼里,小狐狸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少年,一个半大的孩子。 “燕姑娘,你可以当我的姐姐吗?这样我就有理由留在你的身边了。”涂山慕沧天真无邪的问道,微微松开了她,但双手仍是固执的抱住她细软的腰肢。 “啊?”继成为魔尊的前情人后,她又要成为小受的姐姐了?这走向怎么越发的不对劲了。 “你是嫌弃我妖族的身份了吗?”她的顾虑令他挫败的垂下手,扭头就走,“若你不愿意,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也没必要死皮赖脸留在这被你庇佑。” “诶,等等!”不当他姐姐,就打算离开,哪有这样偏执固执的人,他贸然出去肯定会被魔界的人抓住,燕绯澜抓住了他的袖子,“我没说不同意。” “不同意那你是愿意了......”涂山慕沧嘴角翘起,心情似乎很好,他转过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甜腻腻的叫了一声,“燕姐姐!真好,我从小就想要一个姐姐,姐姐可以叫我慕沧。” 燕绯澜捂住被他亲过一口的左脸,耳根子也红透了,又迷茫又错愕,连连后退几步,支支吾吾的说道:“不......不能亲......在我们人族,即使是姐弟兄妹也不能亲.......” 她羞怒的模样就像被踩了一脚的小兔子,狐狸怎会放过兔子肉,真想肏她的时候一直咬着她的喉咙...... 涂山慕沧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快看看我的伤口,魔尊砍了我的九条尾巴,也不知能不能长出来。” 他拽着燕绯澜直直朝着房间大步走去,燕绯澜被他拽着有苦难言,她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认了一个弟弟,琰天天盼着小狐狸滚蛋,可如今他成了自己的弟弟,就能名正言顺跟在她身边....... 罢了,谁让小狐狸是男主呢,再等上几天,夜离就回来了。 涂山慕沧背对着她脱下衣服,光着上半身,少年纤瘦的躯体光洁如玉,只是那尾椎的上方有一大块褐色的伤痕,像块斑点突兀的出现在身上。 燕绯澜轻轻抚摸着结痂的伤口,仔细检查,涂山慕沧的身子在她的触摸下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还在疼吗?”她惊讶的问道。 “不,没有.......现在就是很痒,想挠却不敢挠,姐姐可以帮我揉揉吗?”他沙哑着开口。 “好。”她用指腹轻轻按压伤疤的边缘,“伤口正在愈合,你一定要小心,我会想办法给你弄点止痒的膏药。” “嗯......唔.......”涂山慕沧舒服的仰起头,低低叹道,“我的身体是不是很丑?” “不丑,会好起来的.......”燕绯澜其实不敢保证,她也没见过这种被砍了尾巴还能长出来的情况。 “以前在族里,我的尾巴是最好的看的,他们都羡慕我毛茸茸的大尾巴,若是能给姐姐摸摸就好了,姐姐肯定会喜欢我的尾巴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连挺拔的背脊也佝偻了下去。 “你还小,或许等夜离回来,他有办法.......” “夜离是谁?”他转过身,正面的身子更美,胸膛的肌力隐隐显出雏形,小腹的六块肌肉不明显,却线条流畅,胸膛的两株粉色茱萸凸了起来,是好看秀气的乳头,让人忍不住咬一口。 看着眼前绝美少年,霎时,燕绯澜生出一种想同他交合的欲望,如此直白赤裸的欲望几乎要将她的理智淹没,深吸几口气才打消这个念头,不禁不自在的别过脸:“我的邻居,一个很厉害的修士。” “只要姐姐信他,我就信他。”他甜甜一笑,轻轻拥住了她,“以后我会变得更强,长出九条尾巴给姐姐看。” 燕绯澜僵硬的站在原地,手却不敢回楼住他。 九尾狐的伤口若想完全复原,需要一种长在荒原的一种药草。 天蜀城的南边就是一大片荒原,现在那里被魔气笼罩。 但燕绯澜决定去试一试,她与魔族无冤无仇,想来也不会为难她。 她御剑来到了荒原,这里阴暗的简直像暴风雨来临的前夜,她不得不提着灯笼,小心翼翼的搜寻,从岩石缝里找到想要的药草。 此时,一块锋利陡峭的岩壁上的一朵白色的花引起了燕绯澜的注意,纯白的花瓣不含任何色彩,白的剔透,在阴暗的光线里闪烁着荧光。 那是眠纯花,花期百年一次,一次只开一天,色泽雪白,却无香,只生长在戈壁,想不到竟然在荒原看到了它。 燕绯澜想把这朵花摘下来送给琰,有一则传说,说是得到花的人能得到眠纯花的守护。 她想把最好的送给琰。 但有一个人比她先摘下了这朵花,她恼怒的回过头,看到一个带着黑色兜帽的男人,他全身都裹在漆黑的布料中,连采花的双手也带着墨色手套。 这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连他出现在自己身边没有没有察觉,也不知他偷偷跟了自己多久。 那人指尖转动着眠纯花,磁性的嗓音在空旷的荒原里,如钟声撞进了燕绯澜的心中:“得到眠纯花的人,会一辈子健康长寿,无虑无忧,阿澜,这么多年了,想不到你还信这个。” “是你,风青羽......”她羽翼般的眼睫轻轻颤动,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跳陡然加快,几乎要跳出了胸口。 他优雅的摘下兜帽,露出一张冷峻的脸,他直勾勾的盯着燕绯澜,说道:“百年不见了,阿澜,过的还好吗?” 这个时候的风青羽已经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他身形很高,肩膀宽阔,面孔也被岁月磨砺的更加有棱有角,眼里不再有对她的迷恋,取而代之的是阴郁的冷酷,不知何时,他变得好陌生。 “我的事,跟魔尊大人没关系。”她冷冷的开口,几次呼吸之后,急促的心跳变得平静,再看向以前的恋人,她眼里什么情绪都没有。 燕绯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理智心狠,她是真的放下了那段感情。 仙尊他回来了(h) 本是稀疏平常的问候,在燕绯澜的冷言冷语之下,氛围突然变得沉寂下来。 眠纯花对燕绯澜是很重要不错,但她自知没有能力从化神修士手里夺回来,若是明着抢夺说不准在风青羽的手里有去无回。 而且当年到底是燕绯澜做的不对,招惹了他后,又抛弃了他,他记着当年的恨也不无可能。 风青羽的语调很是轻柔,似是丝毫不介意她的冷淡,依旧如常般叹道:“阿澜这般同我说话,可是我惹怒你了?你不如说出来,我也想看看自己究竟犯了你哪点忌讳。” 她的一举一动仿佛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从她方面如此决绝和他分开,便已经知道她的狠,这才是他当年爱着的阿澜,爱一个人时能把他捧到天上,不爱他时能把他碾进泥里。 “你没有错.......”燕绯澜自知理亏,同他纠结过去又有什么意义,“我很好奇,你为何要来凡人界?” “自然是找一个人。”妖王曾经的宠侍告诉他,妖王就在这附近的城中历劫,他一个城一个城的搜寻而来,没有发现妖王的踪迹,却找到了燕绯澜,也不枉此行,一看见她就遏制不住心中的弑虐之感,舌尖舔舔上颚,毒液从齿间溢出,想不顾一切咬住她细嫩的脖颈。 是为了涂山慕沧罢,燕绯澜低下头闷声说道:“我要走了。” 可风青羽却抓住她的手腕,他掌心中冰冷的魔气传递过来,几乎将她半个手臂冻僵。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燕绯澜蹙眉,抬眼看他。 她的眼里已没有了往日见着他时的欢喜,连一丝愧疚也无,他在她心中是如此的轻描淡写的抹过,仿佛不曾存在过一般。 风青羽定眸望着她:“你不要这花了吗?你若是喜欢,大可以从我手中抢过来。” “我抢不过你。” “你不试试怎知。”他讽刺的一笑,“你永远都这么胆小如鼠,一有困难就往后退缩,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人妖殊途四个字就让你轻易的放弃了我们感情,明明是你错了,可你偏偏又装的如此傲气,阿澜,你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单木灵根,凭什么呢。” 凭什么,这叁个字咬牙切齿的落下,与此同时燕绯澜痛苦的跪倒在地,他手掌上源源不断的魔气如刀子似的割裂着她的手臂,若不是风青羽还抓着她的手腕,只怕她会直接倒在地上。 “我......我知道你心底有怨,你究竟想让我怎么做,才能将前事放下......”燕绯澜疼得半边身子都在哆嗦,捂住心悸的胸口,额间犯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放下?如何能放下,他一想起往事,就如坠入往日的迷幻之中,心神不由自己控制,凭什么她可以轻易抽身离去,这不公平,他不仅要折断她的傲气,还要做些更过分的事...... “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风青羽也跟着跪了下来,他一只手臂将她揽在怀里,轻轻的撩起她颈后的发丝,接着猛的俯身咬住了颈后柔嫩的肌肤,尖锐的獠牙强势的刺进皮肉里,将含毒的唾液注射进她的身体。 “唔......”燕绯澜痛苦的嘤咛出声,她几乎来不及挣扎,就感觉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流进了血管之中。 风青羽抬起头,嘴角点点殷红,用嘴唇摩挲着肌肤上两个浅浅的咬洞,这下她永远也逃不掉了,他舔舐着嘴角残留的血液,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不是最讨厌妖怪吗?很好,我给你下了蛟龙的妖毒,一个月后你会被妖毒折磨的人不人,妖不妖,若你想继续当人,就到魔界来求我,阿澜,我等着你。” “不,你这个疯子。”燕绯澜抓住他的衣袖,目光里满是惊恐,“我不要当妖怪,不要......” 风青羽俯视着她,格外享受她害怕的模样,手指在她滑嫩的脸蛋游移,说道:“来魔界是你唯一的办法,除了我任何人都救不了你,这朵花就留给你吧,或许能给你带来点好运。” 随后他毫不留情挥开她的手,化作清风消失在她的面前,只留下那朵眠纯花落在她的脸上,燕绯澜无力的闭上眼睛,脖子残留的疼痛仍一阵阵的刺激着经脉,身体渐渐蜷缩起来,将眼里的湿润一同掩盖上。 琰回了院子,却只有狐妖一人,他乖巧的为琰奉上一杯茶,柔顺的垂下修长的脖颈,道:“姐夫累了一天了吧,快喝些热茶。” “姐夫?我可不是你的亲戚。”琰厌恶的挥开手,对那杯茶避之不及。 “燕姐姐认了我作弟弟,你自然就是我姐夫。”涂山慕沧见他不接自己的茶,笑盈盈的将茶放在了桌上,“既是我的姐夫,我孝顺你是应当的。” 琰睨了他一眼,从他身边绕过:“你赶紧滚就是孝顺我。” 涂山慕沧微微歪头,精致的面孔笑的愈发甜美,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恐怕姐夫要失望了,我不会离开姐姐的,这也是姐姐的意思,姐夫不想惹姐姐生气的吧。” 琰脚步一滞,心中门清儿这妖孽是想惹怒他,心头的厌恶又是一轮加深,重重的掩上了房门。 那天晚上直到很久很久,她才回到院子,身心俱疲,衣裳还沾着泥土,目光涣散,心神不宁。 “怎么现在才回来?”琰从背后揽住她的腰。 “我出去采药了。”她不想让琰担心,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他不但没有放开她,反而搂的更紧了,低下头,将脸蛋贴在她的头顶:“你从未这个模样回来,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我在凡人界,谁能是我的麻烦,这是眠纯花,传说能保佑人平安顺遂。”燕绯澜从袖中掏出棉纯花,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你为了采这花受伤了吗?”他没有看花,反而死死盯着她。 “怎么会!快走开啦,我想沐浴。” 琰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随后松开了她,这个举动却瞬间让她僵直了身体,仿佛白日的记忆回笼,风青羽留下的咬痕又开始刺痛起来。 屋内早就备好了热水,她脱下衣物,赤裸的踏进木桶中,精致白皙的身子犹如雪莲圣洁夺目。 琰不懂眠纯花的意义,在他眼里不过是朵漂亮的花,及不上燕绯澜半分,但既是燕绯澜送给他的,他定要好好珍惜。 他将花放在桌上后,转过头目光深沉的望向她,痴痴的站在原地。 燕绯澜用法术遮盖住了伤口,琰不会察觉到什么,她将身体沉在热水中,闭目养神,却感到灼热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她疑惑的对上琰的目光,刚开口:“你......” “我来帮你搓背。”他立即答道,让她趴伏在桶边,用丝绢擦拭雪白的蝴蝶骨。 琰觉得她身体可爱极了,喉结难耐的上下滚动,终于忍不住低下头吮掉她背上的水珠,舌头肆意的舔弄起来,将她的后背舔的干干净净,每一处地方都不放过,胯下的肉棒愈发肿胀起来。 燕绯澜脸颊微红,小声说道:“你不好好干活,等会不给你工钱。” “老板娘生气了,该怎么办好呢。”他索性剥开自己的衣服,急不可耐的跨进木桶,大股大股的水咕噜咕噜往外直冒,大掌狠狠的揉弄她的身子,挺翘的白乳到纤细的腰肢,都没有放过。 “谁允许你这个长工进来的!” “长工想肏老板娘了,求老板娘给长工一次吧。” 他把她的抗议堵了回去,捉住她的腰肢往自己欲望上压,桶里的水花往外撒的更欢,荡漾的水下,一根肉柱正不停的肏弄花穴。 燕绯澜的双乳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含住一颗吃进嘴里,被咬住的乳头在舌头的挑逗下很快胀大挺立,他啧啧的吸了几口,直吸的她在怀里扭动不已。 “别......别吸了,要咬掉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酥痒从胸口密密麻麻爬满了全身,她睁着一双美眸,无助的抓住木桶两侧,任由他咬着自己。 肉棒飞快的在穴儿中进进出出,水流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男人的私处一次一次打在娇嫩的花户上,啪啪作响。 木桶实在狭小,两个人挤在一处连腿都伸展不开,只能敞开腿无助的挨肏,快感越积越多,就在她要泄出来时他将肉棒抵进了最深处却不动了,只是托着她的腰慢慢扭动起来。 这不上不下的感觉似要把她折磨疯了,刚刚人都要被他捅穿了,现在说不捅就不捅了,她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声音带上哭腔,在他耳边低低道:“你快插一插我啊,我好难受,想让你弄我......” 琰将她脸上的泪珠吻去,舌尖把她的睫毛又舔的湿润起来,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了,轻笑道:“我不过就歇了一会,宝宝就受不住了。” “我要扣你工钱......呜呜......” “好啊,最好让我越欠越多,那宝宝就离不开我了。”他抿了抿唇,把她搂进怀里激烈的吻着。 而院子的另一边,夜离划开符咒的屏障,身形如羽毛般轻轻飘落落在树上,他冷冷的看了一样隔壁灯影重重的院子,垂下头,摊开手掌,掌心赫然躺着一小块黑色木头,那是仙草的解药,夜离将黑木放在嘴边亲了亲,无声的勾起嘴角。 珠珠过百的大肥章(h) 琰同燕绯澜在木桶里闹腾了许久,中途还内射了一次,直到水温渐冷,他才抱着燕绯澜站起来,玉臀上满是手指的掐痕,肿胀的肉棒还插在她的穴儿里,就这么抱着她从桶里走出来,不断有淫靡的水线两人的交合出滴落。 琰也不急着抱着她上床,而是让她撑住桌子背对着自己,向自己的胯部露出粉嫩的小穴,手指不断抚摸滑腻的穴口,用龟头蹭了几下就直直的插了进去,硬生生的将小穴撑的发白。 “嗯......”燕绯澜撅着屁股被琰用力的插着,她的穴太嫩,禁不住长时间的狠插,时间一长就会隐隐发疼,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琰一下又一下的深入,啪啪的肏弄声在夜晚里特别响亮,顶的她魂魄都要飞了出去,只有紧紧抓住桌角来稳住身形。 “不......不,我不要了......”燕绯澜低喃出声,挣扎了一下就被琰握住手腕,交叉紧扣在腹前。 琰享受着她的美穴,只觉得那穴肉紧紧嘬着自己,里面又湿又紧,被媚肉吮吸的似是又大了一圈,他匍匐在她的背上,胯部蛮横的压着她的身体,他侧过头,着迷的亲吻着燕绯澜的侧脸,舌尖沿着通红的脸颊舔弄,留下动情的水痕,那副贪婪的神态恨不得将她整个人吞吃如腹。 燕绯澜的小穴仍是不停歇的被反复捣弄,穴肉被蹂躏的又疼又酥,身体各个机能为了保护自身,自动分泌出蜜液,肉棒每抽出来一次都带出新鲜的液体。 琰咬了一口她的耳朵,呼吸炽热,在她脸颊上缠绵,鼻尖若有似无蹭着她的肌肤,发烫的嘴唇堵在她耳边说道:“宝宝好会吸,我又想射了。” “才没有.......都是你不好。”燕绯澜被肏的声音软软糯糯,本想指责他,可听来却像在撒娇。 他顺势把肉棒往外抽出来了一些,被戳刺的那股胀痛也如退潮般迅速消散,燕绯澜撑着桌角,大口吸着空气,男人的唇还黏在她的脸上,吻的舍不得放开。 他明明一介凡人,胯下之物却粗长不已,她虽是修行之人,也难以承受他长时间的索取。 琰只简单的缓了一会,又开始掐着她的腰,挺送着肉棒在穴里小幅度抽插起来,肏的不深也不快,他的唇吻到了她的肩膀,慢吞吞的啄吻令她忍不住绷紧了背脊。 燕绯澜觉得自己不太适合激烈的情事,无论是和厉孤崖还是琰,只要太过激烈,她就很少体会到交合的乐趣,相反这个速度刚好,让龟头慢慢的顶开身体,粗糙的棒身可以刮到穴儿里最痒的地方。 她仰着头,轻轻的哼着:“啊.......” 琰也闭上眼睛,感受埋在她体内的感觉,臀部不停变换这方位插她,每插一次,她就微微发抖,两人的身下不断有蜜液渗出,刚刚射过的精液淅淅沥沥的从交合之处流下来,转眼之间又被捣了进去,来来回回,成了稀释后的白液黏在两人的私处。 每当他想要深入时,燕绯澜就拍打着他的手臂制止道:“不要那么深!” 琰胸中憋着口气,她倒是爽快了,可自己久久得不到释放出来,趁她不注意间,对着花心深处一番密集勇猛的戳弄,像极了动物之间,雄性骑在雌性身上的交配,燕绯澜小穴疼痒交加,被插的大声哭叫起来,小腿都在发颤,若不是琰紧紧压住她的身体,她就要从桌子上滑下去了。 “宝宝一个女修,怎么不禁插?”琰亲了一口她的背脊,手指向下探去,抚摸还在流水的花蒂,捉住了这枚花蕊,又是一通揉捏。 “够了......够了......”燕绯澜躲开他在背上的亲吻,但身下被他定的死死的,她动一下,肉棒就在体内更进一点,这下她不敢动了。 “宝宝,转过来,我要亲你的嘴。”琰哑着嗓子说道,在燕绯澜转过来的时候,狠狠吸住了她的唇瓣,吸的啧啧作响,臀部用力的往前一顶,胯下两个囊袋甩动的啪啪作响,燕绯澜身下的桌子也跟着朝前挪了一步。 “不要!肚子要被戳破了~” “宝宝是女修,怎么可能被我这个凡人肏死。”他纠正着她的话,胯骨不断撞着她的屁股,几乎将她死死钉在了桌上,低吼不断从他喉咙窜出,对着小穴连肏了几百下之后,龟头埋在花心深处,将浓稠的精液喷射而出。 琰喘着粗气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肉棒半硬着翘起,他插的太深,小穴又紧,只有极细的白丝从花缝里流出来。 琰咽了咽口水,蹲下来:“我给宝宝洗洗。” 燕绯澜无神的趴在桌上,想站起来又觉得没了力气,此时她的双腿被分开,搭在琰的肩膀上,灵活的舌头分开花瓣,将两人干出来的淫液一点点舔去。 看见了夜离回来,燕绯澜不禁松了口气,她拉着涂山慕沧站在夜离的面前,道:“他这个小妖受了伤,你能替我照看一下吗?” 涂山慕沧紧紧捉住燕绯澜的手,那双销魂的金眸悄悄的瞟着夜离,对上夜离冰冷的瞳孔时,内心的不安隐隐加重,仿佛他那漆黑深邃的眸子已将他看个透彻。 涂山慕沧说道:“燕姐姐,还是不要麻烦这位高人了。” 但夜离收回对他的打量,对燕绯澜说道:“我何时拒绝过你的要求,既然你心疼这个小妖,我治好他令你高兴一下又有何妨。” 燕绯澜觉得这句话有些古怪,可没有心思深究,她乐意见到剧情进展顺利,便再推波助澜一波:“不如慕沧就住在你那几日?” “我不要!”涂山慕沧急促的拒绝着,金眸愤懑的看着燕绯澜。 而夜离依然平静如水,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我都听你的。” 一旦蜘蛛开始结网,便会无比的专注认真,待网完成之后,没有猎物可以从网中逃出。 燕绯澜要走的时候,夜离一把拉住了她:“你随我来一下,我有话要同你说。” 燕绯澜狐疑的看着他阖上了房门,问道:“夜离,你是有什么要紧事同我说?” “这是我从山上采摘的神药,可助你修行,快些喝了吧。”他递上一碗黑糊糊的水。 燕绯澜微微蹙眉,她觉得这碗黑水有些恶心,但夜离一直都对她那样好,她也不想拂了他的好意,只得深吸一口气,憋着气,把黑水咽下了肚子。 夜离定定的看着她,问道:“可有什么不适?” “不适?”她喃喃说道,突然觉得全身的热血降至了冰点,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咣当”一下栽倒在地。 夜离也跪下来,把无助的她搂在怀里,她已没了平时那么清冷,那么生疏,他的心剧烈跳动起来,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很快就会过去。” 燕绯澜头疼欲裂,面上阵青阵白,她紧紧捉住夜离强健的手臂,脑子里瞬间涌现出无数的事,她和琰第一次见面,被琰迷奸,随后自己仿佛失了魂般爱上了琰,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是可怜,还是可笑。 “我......我.......怎会这样.......”她不停的喃喃自语,嗓音里染上了哭腔。 夜离听的心疼,心中知晓她如此高傲的一个人怎能受得了这样的折辱,他亲亲吻着她苍白的额头,叹息着:“不要怕,一切有我。” 过了好一会,她才从夜离怀里站起来,她狠狠的将头顶琰送的簪子拔下来,甚至还扯落了几缕青丝,这肮脏的东西也配戴在她身上,夜离上前制止,也被她推开,她冷冷的说道:“走开,别管我。” 燕绯澜万万想不到自己竟被一个凡人耍的团团转,胸口急剧起伏,脸色因痛苦泛起一种凄迷艳丽的红,与琰之间的事一直往脑海中上涌,她咬了咬牙,不敢再去回想他们之间发生的任何事,只有不去想,她才能保持冷静。 “我只是想帮帮你......”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她的语调冷硬,脸上带着倔强冷漠,却又有种令夜离难以抗拒的魅力。 燕绯澜攥着那根簪子回到屋内找到了琰,琰看见她觉得与平日里有些不同,清丽的面孔带着一抹红晕,眼睛却冷漠的一如初见时的模样。 琰不愿去察觉心底的怀疑,对她笑着说道:“宝宝,你送我的花一晚上就枯掉了,我把它插进花瓶里,看能不能救一下。” 燕绯澜没有理他,眼睛冷冷的瞪着他,那锐利的目光似要刺进他的心里,琰勉强笑笑,想碰她,却在她目光的震慑下不能上前一步,只得问道:“宝宝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燕绯澜手中的簪子直直刺进了他的胸口,瞬间捅破了他的心脏,鲜血涌了出来,染红了燕绯澜的手,和他的眼睛,他看着燕绯澜面无表情的脸,苦笑一声:“你终究是知道了......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不后悔......你还是成了我的妻子......杀了我......也不能否认这件事......” 闻言,燕绯澜眼里的厌恶更浓了一些。 他握住燕绯澜的手,往簪子继续往里面送,浅浅一笑犹如鬼魅:“宝宝插我可真疼,想让我快点死去还得更深一点。” “闭嘴!你这个卑鄙小人。”她咬了咬嘴唇,冷漠的目光中浮现出一丝痛苦之色,将簪子中运用了法力,簪子犹如利剑暴涨,瞬间将他的身体刺破。 “宝宝.....”他呢喃了一声,深情的注视着她,身体的巨疼似乎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伸手想再抚摸一下她的脸庞,却被她偏过头躲开,他嘴角溢出一滩鲜血,再次留恋的看了一眼她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人既然犯错就得受罚,像这样的人渣,自然是让他去死才能令燕绯澜解恨,手中的簪子从他胸口拔出,鲜血喷了燕绯澜一脸,她看着地上已没了生息的男人,痛苦的闭上眼睛。 她杀了凡人,何尝不是犯了天道的规定,医修杀人无异于多一重杀孽,自毁道行,但就想琰所说的那样,她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 在她离去没有多久,夜离就感受到隔壁院里修为剧烈的波动,一定是燕绯澜出事了,他瞬间出现在她的身侧,看见琰倒在血泊之中,而燕绯澜也是满身鲜血,靠在柱子上昏迷不醒。 细细查去,她已从元婴初期掉至了金丹后期,燕绯澜不惜损去修行也要杀了琰,看来她的确将此人恨之入骨,夜离手指一弹,琰的身体逐渐蒸发融化,最后在地上成为了一滩不起眼的血水。 夜离小心翼翼把她抱紧海里,仿佛如获至宝般,凑在她的耳边说道:“有我在,以后没有人能欺负你了。” 妖域,熔池云岭。 这里是妖域的一处活火山,人妖不至,也鸟禽也不会踏进此处,只因云岭之巅有着常年不灭的万年熔浆,熔浆散出的灰烟皆有剧毒,不仅使这里寸草不生,也让曾经丰沃的土地变成了焦土,一派萧索,相传这是神鸟凤凰的诞生之地,却因神鸟一族子嗣凋零,已荒废了万年之久。 而那云巅之上的熔池中,熔池不同以往那样平静,而且剧烈沸腾起来,沸腾的熔浆下渐渐走出来一个男性人形,身体高大健壮,踏着崎岖的石阶一步一步的往上,滚烫的熔浆从他健硕的身躯流淌而下,宽大的双手将身上的熔浆挥落在地,熔浆掉落在地上,瞬间将石头腐烂成一个窟窿,而熔浆下的人形渐渐露出一头及地的火红发丝和妖冶绝美的容貌,就连浓密的眼睫也是刺眼的红,男性的孔武有力和奇异的妖艳诡异的融合在一起,并不觉得突兀,在他身上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直觉。 血红的睫毛下,是一双熔岩赤红的眼眸,红发血眸,神鸟一族特有的标志,这个从熔池里走出来的男人正是妖王琰凤。 琰凤历劫归来,而那高大完美无缺的身体上竟有一处伤口,就坐落在左边的心脏处,一个小小的红点,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戳了一下,他缓缓抚摸着那处伤口,蹙眉吐出叁个字:“燕......绯......澜。” 俗套的替身 燕绯澜脱离了仙草情毒的控制,夜离也在叁天后依照当初的约定将黑气放走,黑气在得知了琰的死讯后,心中猜到了妖王已经归位,它顶着夜离审视的目光,不敢逗留,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黑气回到了妖界,妖界的夜晚繁华喧闹,它穿过拥挤的妖群,一路蹿向山顶宏伟的王宫,然而王宫中并非如以往那样肃静,中心的大殿上充斥着男人凄厉的嚎叫,空中还飘荡着浓郁的血腥味。 这一路上黑气心绪不宁,在大殿之中看到妖王琰凤的那一刻就猛的飞了过去,发现妖王懒洋洋的坐在宝座上,脸色却和呼啸的寒夜一样冰冷。 数十名侍卫呈一个半圈将妖王围绕,而妖王的面前趴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哀嚎的声音正是从他这具破败的身体中传出来的,双目被活活剜了出来,浑身被岩浆浇透,身体腐化开来几乎看不出原本的容貌。 但黑气还是从他残破的妖息中认出了这妖是妖王身侧的宠侍,蝶妖绿苏,也不知这蝶妖怎么就惹怒了妖王。 黑气化作一个八岁可爱的男童,小心翼翼走到妖王的身边:“恭喜主人历劫成功。” 琰凤手里轻握着一朵白色的眠纯花,那双冷酷明亮的眸子看也没看黑气一眼,而是静静的注视着手里的花,血色的眸子在眠纯花的光晕下,好似泛起了潮湿的雾,琰凤听到了黑气的声音后,微微点了点头。 “主人,这绿苏犯了何错?”黑气好奇的问道,乖巧的立在他身侧。 “我历劫之时,他同魔尊勾结,将我的历劫之处卖给了魔尊,他做的这些事真以为王宫里无人察觉吗。”琰凤抬起头,蹙眉盯着趴在地上的血肉模糊之躯,妖媚的声音透着一丝冷凝,“我待你这么好,为何要背叛我?” 绿苏颤抖着嘶叫道:“背叛?我本在山上修炼的好好的,是你的走狗为了讨好你硬把我抓进了王宫,我虽法力低微,但一心修道,怎可甘愿做你的胯下之奴,这么毫无尊严的活着!” 黑气瞪着他,气的胸脯急喘道:“真是个蠢货,若你没有被主人看上,怎可修炼增进神速,还不是主人在一旁替你指点。” “呸!”绿苏吐出一口血水,他的脸上只剩下叁个空洞的动,其中两个是黑魆魆的眼洞,还在不停的往外渗血,一个是不停说话的嘴,吐出的语言恶劣至极,“只有你和其他男人才会把琰凤当宝,在我眼里不过是个下叁滥玩意儿......被你肏一次我就恶心一个月,琰凤你不是喜欢我的身体吗?我现在这幅模样你还让不让我吃你胯下的屌啊,只要你过来,我保证会伺候好你哈哈哈哈哈.......” 殿中所有的人都垂下了头,不敢接触妖王的眼睛。 琰凤的眼睛更深沉,他一向不喜欢多费口舌,妖异的面容缓缓勾起一个微笑,他抬起手,将绿苏吸进自己的手掌,单手扣住绿苏的脖颈:“你的修为都是我赐予你的,既然你觉得我恶心,那死之前也不必留着这身修为。” “不不不!这是我的东西!你不能夺走它!”在一声声惨叫声中,琰凤将绿苏的修为尽数吸进了体内。 琰凤兴致缺缺的甩开绿苏,此时的蝶妖与一个凡人无异,琰凤冷漠的看着绿苏,就像一尊神漠然俯视着生灵,他对侍卫说道:“将这蝶妖扔去凡人界自生自灭。” 侍卫架着几乎没有生气的蝶妖退下后,黑气才说道:“主人,您历劫时那个叫夜离的男修修为深不可测,他好像察觉到了一点,但我没有说出您的身份。” “不用在意,一个没什么背景的男修罢了。”琰凤转动着手中的花朵,突然问道,“这花好看吗?” 黑气不明所以,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好......好看。” “我也喜欢这花,纯白无暇到了极点,我花园里空旷了许久,是时候种些花了,你去派人搜寻眠纯花的种子,将花园里的土填满。” 黑气不懂,这眠纯花就开一次,开过就枯萎掉,除了好看没什么用处,主人怎么想种这个,但他也只敢肚子里腹诽一番。 琰凤沉默一会,又问到:“你走的时候,燕绯澜如何了?” 黑气没好气的说道:“那女主自作孽不可活,她杀了主人也被修为反噬,至今昏迷不醒,活该!可要我把她抓过来?” 况且琰凤还碰了她,妖王是最厌恶女人的身体的。 “她这个下场,也是我执念所致。”琰凤轻轻说道,用眠纯花轻扫些脸颊,喃喃自语,“可惜是个女人......她为什么要是个女人呢......” 胸口蓦的一疼,这是她给自己留下的伤疤,血眸中压抑着混乱,这入骨的疼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自己曾经为了燕绯澜荒唐至极,他从未像身为凡人的琰那样爱过一个人,可她偏偏糟践了自己的心意。 情劫不过他一生里无足轻重的一笔,可情劫的给的疼让他痛不欲生,从未有人让他如此痛苦过,琰凤素来睚眦必报,怎么可能放过她。 真想吃掉她的心脏啊,只要只想着她,全身就忍不住激动起来,牙齿咬破了舌尖,血腥味在嘴里弥漫开来,这种嗜血的欲望更让他疯狂,也不知道她的血肉尝起来是什么味道,越这般想,胸口的疼痛就更疼了。 疼痛过了好久,琰凤才平静的说道:“先不用管她,她跑不了,眼下最重要的是魔界的事,当初我就不该留下风青羽这个祸害。” “魔尊屠尽了涂山氏,明显是针对主人。” “涂山知道我太多的秘密,死了也好,沉寂了这么多年,妖界也该有一场战争,让我活动活动筋骨了。” 黑气随着琰凤走出大殿,一名打扫的奴仆提着水桶躬身对琰凤行礼。 奴仆低下头的瞬间,那熟悉的面容让琰凤心脏瞬间极速跳动。 “抬起头来。”琰凤命令道。 奴仆惊恐的抬起下颚,那是一张与燕绯澜有五成相似的脸,燕绯澜的面孔更为柔和,而他更为刚毅。 琰挑起他的下颚,尖锐的指甲刺激他的皮肉里,有些激动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叫银竹,是鹊妖。”鹊妖忍着痛,眼带雾气。 琰凤越看越觉得他和燕绯澜相似,尤其是哭泣的模样,脱口而出道:“以后来我的身边侍奉。” “是。”鹊妖不敢忤逆妖王,只得匍匐叩拜。 而一旁的黑气觉得这一幕有些古怪,他的主人好像从情劫中走出来了,又好像没有。 无责任番外:燕绯澜-修真界百科 我上网查百科的时候偶然兴起的写的番外,就想试试让笔下的人物来搞个修真界人物百科,这章涉及剧透,是正文时间线后十几年的事,但内容有真有假,各位看客莫要深究,谢谢支持。 以下人物信息由茶馆说书人尚姑姑整理,最终解释权归尚姑姑所有。 燕绯澜,修真界女修,乃霄宗前任掌门燕徽独女,单木灵根,自幼修习剑法,因单木灵根无法掌控剑道精髓,困于天资所限深感修行力不从心,后弃剑从医,艰辛钻研医道后有“妙手回春”之名,其一生奉行医道之则,修善缘结善果,以增自保之力。 姓名:燕绯澜 性别:女 生日:不详 年龄:混沌纪年9847年时236岁 所属门派:无 父亲:燕徽(已故) 母亲:方鸾(已故) 道侣:霄宗掌门厉孤涯 地位:散修 前情人:仙尊夜离、鲛皇连镜 现任情人:涂山慕沧 仇家:妖王琰凤、魔尊风青羽 儿子:连叙(与连镜之子) 人物经历: 燕绯澜冰肌玉骨、容色清丽、貌美倾城,曾是霄宗第一美女,早年在霄宗时,同燕徽之徒厉孤涯青梅竹马,在厉孤涯化神初期时,两人结为道侣,但因厉孤涯下凡历劫,因此聚少离多,燕绯澜自幼沉默少言,性情温婉,却突然不顾霄宗宗训,独自去凡人界闯荡,不料这一去竟是一去不回。 燕绯澜在凡人界时如普通人般生活,似要与修真界撇清关系,她遇到隐姓埋名的仙尊夜离,两人的宅邸相邻,相处一段时间后,夜离逐渐爱上冷淡少言的燕绯澜,但燕绯澜将夜离视为知己,从不逾越一步,夜离只得默默守在燕绯澜身侧。 同年,燕绯澜在凡人界与魔尊风青羽结下仇怨,燕绯澜身中风青羽的蛟龙之毒,而此时夜离向燕绯澜请求结为道侣,愿生生世世照顾她,但燕绯澜对夜离并无男女之情,拒绝夜离之后,遁走东海,以寻求蛟龙之毒的解药。 在东海之时,燕绯澜屡次深入大海鲛皇的地盘珊瑚之城寻找解药,却被鲛皇连镜拦在门外,鲛人族规不喜外族踏入领域,起先连镜厌恶这个寡言少语的外来女子,而燕绯澜次次碰壁后并未放弃,在治愈鲛人瘟疫后,才得到鲛人的信任,而连镜也对燕绯澜因恨生爱,两人在深海秘密度过一阵愉快的时光,一次醉酒之后,连镜孕育了和燕绯澜的孩子。 燕绯澜此时已得知大海没有治愈蛟龙毒素的解药,而恰巧连镜怀孕,她只得暂时留下,但好景不长,修真界镇压的天谴魔兽破塔而出,对修真界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屠杀,连镜担心燕绯澜安危,不允许她离开大海,但燕绯澜却想法子偷偷溜了出来,不告而别,而连镜也因此动了胎气,导致孩子早产,生命垂危,连镜为了救回孩子,不惜用自己的千年修为温养两人的孩子,给孩子取名为连叙。 燕绯澜回到修真界之时,那里早已生灵涂炭,其父燕徽已被天谴魔兽重伤,临死之前,他让燕绯澜发下毒誓,不得主动解除和厉孤涯的道侣关系,燕绯澜念父亲将死之言,只得忍痛答应。但自己却叛出霄宗,成为一名散修。 后魔尊、妖皇和仙尊叁人,合力将天谴魔兽镇压。 但燕绯澜却遭到了妖皇琰凤的纠缠,这还得追溯至燕绯澜在凡人界时,曾将下凡历劫的妖王琰凤打伤,琰凤怀恨在心,所以对燕绯澜多有磋磨。 好在夜离及时救下了燕绯澜,一方面燕绯澜感动夜离的痴心等待,另一方面为避免琰凤的追杀,遂答应同夜离一起隐居。 连镜并未想到燕绯澜一走再也不肯回来,还选择跟夜离去了巫山隐居,连镜因当时执念而让燕绯澜只见到父亲最后一面,他心有愧及,于是带着儿子去找燕绯澜,哀求她多关注下病弱的连叙,几番纠葛后,毕竟骨肉连心,燕绯澜答应了他的要求,出于坦诚她告诉了夜离自己同连镜育有一子,每月要去大海看望体弱的儿子。 夜离虽表面理解,但心中对连叙这个孽种心怀怨恨,他不愿承认自己一心一意爱着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有了孩子,便告诉琰凤燕绯澜之子的下落,想借琰凤之手除掉连叙这个孽种。 琰凤掳走了连叙,并告诉连镜,如果想让连叙活命,就让燕绯澜去妖界见他,连镜不愿燕绯澜以身涉险,向燕绯澜隐瞒了这个消息,独自一人去见了琰凤,为了救下儿子,连镜同琰凤开启了毁天灭地的一战,至此一役后,连镜与连叙不知所踪,琰凤深受重伤。 燕绯澜得知消息后,怨恨夜离的阴毒,离开了巫山四处寻找儿子,途中结识了九尾狐涂山慕沧,涂山慕沧得知她已有道侣和孩子后,仍选择常伴燕绯澜左右,无怨无悔做她的情人。 而在几年后,燕绯澜道侣厉孤涯历劫回来,而此时的修真界还在酝酿一个更大的阴谋...... 被求爱的医修 燕绯澜只觉得身体瘫软无力,仿佛在水中沉浮,空中飘荡着一股幽远的冷香,若有若无的迎面而来。 不知为何,她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过来,但她的身体却让她醒了,她睁着木讷的眼睛,整个人宛如置身在梦中。 眼前的景象渐渐明朗,这不是她的屋子,而是夜离的,她怎会在夜离这里。 很快,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柔声说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燕绯澜下意识不想理会,只想把自己封闭起来,可这声音太过温柔,令她不忍心拒绝,她偏过头,看到夜离关切的眼神,哑声道:“你又救了我?这一次我睡了多久?” “半个月。”夜离仍是轻抚着她的脸,他很喜欢这样碰着燕绯澜,被青丝遮挡的耳尖烦起朝霞般的红晕,上千年坚如岩石的心突突冒出了丝丝裂痕,“你的修为已退至金丹后期,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这个时候是她最脆弱的日子,也是他最好的机会。 燕绯澜淡淡说道:“元婴?我不在乎那个,就算我以后到不了元婴,寿终正寝也是我的命数。” “你不想与天地同寿吗?还是你因为琰,而......” 燕绯澜打断了他的话,眼里也有了些湿润:“跟琰没关系,只是突然觉得这一切都无趣的很。琰身边跟着妖物,而妖族的人向来自命不凡,一介凡人如何使唤的了他们,可见琰的背景绝对不简单,他还能找到那样厉害的仙草,我就算杀了他又有何用,万一他的家人向我索命,我还不是一死。” 她曾在婚礼前见过一个奇怪的男子,这个男子的气息深沉古怪,燕绯澜绝不是他的对手。 “你在害怕?” “我引你为知己才告诉你这些,若你有自知之明就该离我远一点,我不想拖累你。” “那就跟我走。”夜离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目光里是藏不住的火热,“我会永远照顾你,绯澜,我不光想做你的知己,还想做你的道侣。” 道侣?仙尊怎会对她有这样的心思,燕绯澜决定这一切都像个玩笑,她不想相信,只觉得男人的感情恶心,她平静的望着夜离,说道:“夜离,我很感激你这几次救我,但我已有道侣,恐怕不能应你所求。” 她抬起如玉般的手腕,无暇的肌肤上突然出现一根流动的红色丝线紧紧缠住了她的腕骨。 谁知夜离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连眉头也未曾皱一下,他握住燕绯澜微凉的手腕,放在唇边摩挲,反而笑了笑,说道:“你喜欢你的道侣吗?” “我......” “你当然不喜欢他,若你喜欢一个人,刚刚怎可有了放弃修炼之心。”夜离镇定自若,料中了她的心事。 “同你没有关系!”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腕,被他亲过的肌肤还在发烫,夜离望着自己的眼神透露着深沉的欲望,犹如一张巨大的网笼罩住了她。 “怎么没关系,既然你不喜欢他,那我就有机会。” 燕绯澜咬了咬牙,心头渐渐笼罩起寒霜,心里不知道是惊讶还是难受,她无疑和剧情中的人物扯上关系,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 她沉默了很久,接着淡淡道:“我们不合适。” “不试试怎知,你可以同我佯装叁个月的道侣,这期间我们就像正常道侣那样生活,如果这还不能让你爱上我,我就放你走。” 荒唐!这不就是凡人界的某些地方的试婚习俗吗,她为何要应下来,简直胡闹,燕绯澜气的脸色通红,低声斥责:“你做梦!” 夜离有时候脸皮极厚,比如现在这个时候,他一点都不介意燕绯澜凶她,甚至还觉得她这个样子比健康的时候更美,长长的眼睫抖动不已。面颊红的像桃花。 他不禁低下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啪”的一声,换来了一个巴掌。 被打的那瞬间,夜离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瞳孔冷凝,但这瞬间的变化,在燕绯澜眼里像是一个假象,她亲眼看着夜离眼里的冰雪融化,笑意自眼底扩散,在嘴角翘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燕绯澜总觉得此刻他的笑靥像硫酸一样会腐蚀掉她所拥有的一切,仿佛刚刚动了怒气的不是他一样,他对燕绯澜说道:“刚刚是我唐突了,的确该打。” 他替燕绯澜拢好了被子,道:“你好好休息,不妨再考虑一下我说的话。” 燕绯澜紧紧闭上了眼睛,或许是以前的夜离太过温柔,燕绯澜在他面前总会要放肆一点,这一次也一样,她懒得去理会他。 夜离推开门,看到狐妖少年立在门前,他神色冷冷,想来听见了不少,夜离关上了木门,来到了庭院中,见狐妖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燕绯澜,而是跟着他,便问道: “为何跟着我?” 狐妖神情似有些激动,他说道:“她既然不喜欢你,你就不该纠缠。” 夜离觉得有趣,这狐妖暗恋燕绯澜他是看在眼里的,可妖毕竟是妖,生性霸道,若是强逼燕绯澜,恐怕她逃的更远。 夜离目光不定的看着狐妖,心中已有了算计:“她连我都看不上,不见得看得上你。” “你住口!” 夜离摇了摇头,嘴角牵动:“她亲口告诉我的,她不喜欢妖,对妖的气味很敏感,你是狐妖吧,身上的那必定是狐骚味了,她只不过看你可怜才收留了你。” “骗子!若是讨厌我的味道,她为什么还要答应做我的姐姐!”涂山慕沧脸色发白,手指微微颤抖,但他仍是倔强的看着面前这个比他厉害的男人。 “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说。”夜离怜悯的看着他,“人族的本性不就是虚伪吗?我告诉你,是不想让你情根深种,你天资不错,不要让情爱耽误了修行,你的伤已经被我治好,留在这也无用,还是早日回到修真界潜心修炼才是上策。” 说罢,夜离不再去瞧狐妖的脸色,转身飘然离去。 涂山慕沧一路踉踉跄跄跑进了山里的一处水潭,脱光了衣服把自己沉进湖里,他拼命的抓着身上的肌肤,在妖化尖锐的指甲中留下一道道血痕。 他不臭的,一点都不臭,只要他洗干净,燕绯澜就不会讨厌他神色的气味,可再怎么洗,他心中也痛苦万分,仿佛喉咙被人扼住,面上的肌肉也扭曲起来,充满了恐惧和疯狂。 燕绯澜被脚步声惊动,她看着去而复返的夜离,不悦道:“你又想干嘛?” “你该吃药了。”夜离扶着她坐起来,让她吃下一枚红色的丹药。 “谢谢!”她不情愿的说着。 “我就在门外,有事唤我即可。”夜离心情大好,摸了摸她的头,这不是普通的药,而是能让燕绯澜对狐妖的气味产生恶心的药。 怨恨(bl肉,口交,慎!) 上千年来,蛟龙一族居于王座之时,偏爱墨色,妖王的宫殿也浓墨的色彩为主,墨色的帷幔,墨色的服饰,就连砖瓦也是墨色的漆,暗淡深沉的黑色,令山顶的宫殿冷峻高不可攀。 琰凤承接王位后,以赤色的纱幔加以点缀,令这清冷诡谲的宫殿多了几分别样的气息。傍晚的风拂过山头,窜进秀美的亭台楼阁,纱幔随风飘动,琰凤仰躺在软榻上,他只披了一层朱红外衫,赤色发丝不束不扎,四散的飘落在肩头、软榻。 他半眯着眼,红色浓密的长睫掩盖住了妖异的红纹眼瞳,嘴角黏着一丝极细的头发,微阖的唇发出沉闷的呻吟,他的一只手用力的搅着自己的头发,衣衫半敞,有说不出的淫靡,似在承受了极大的欢愉,但整个人仿佛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再仔细看下去,软榻边还跪着一个白衣男人,容色清隽,肤色胜雪,正含着琰凤的肉棒用力的嘬着,这个白衣男人正是琰凤最近新收的宠侍,鹊妖银竹。 鹊妖绕着龟头一点点舔弄,连细小的尿道口也没有放过,不断用舌头刺激琰凤的敏感点,琰凤的胯下都被他的唾液打湿,他已用嘴伺候了妖王已有半个时辰,但妖王仍没有射出来的迹象,鹊妖虽有不安,却不敢有丝毫的懈怠,舔舐的更加卖力,将这跟撒尿排泄的玩意儿舔的啧啧作响,像在品尝千载难逢的美食一样。 突然之间,琰凤睁开眼睛,一双赤瞳妖异冷淡,他盯着鹊妖有了一会,随后面无表情的掐住鹊妖的下巴,强逼他吐出自己的肉棒,鹊妖的嘴角微张,还残留着肉棒溢出来的乳白色清液。 鹊妖惊恐万分,他侍寝已经好几次,都没能让妖王泄出阳精,而妖王的眼神太过凌厉,不带有丝毫的感情,鹊妖不禁委屈的眼圈微微泛红。 还是不太像,鹊妖的眼除了惧怕就是胆怯,而燕绯澜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他,她总是清清冷冷的做着自己的事,不被外界打扰的时候瞳孔晶亮仿佛闪烁着繁星光芒,她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不甚在意,只有在看向你的时候,清朗的双目才会蕴含着一丝猜不透的情绪。 但她再高洁自傲又能如何,毕竟是朵娇弱的花,轻轻一摘就碎了。 琰凤有些怜惜的抚摸着鹊妖因害怕而苍白的脸,轻声道:“你很怕我?” “奴不敢......”鹊妖很想低下头,可妖王一直死死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其对视,“奴今日没能让王尽兴,请王......王责罚......” 琰凤面色平淡,似乎对自己还硬着的下体并未感觉,他知道自己的欲重,历劫之后想泄欲更难了许多,他说道:“屏风后的柜子里有一套女装,你穿上来给我瞧瞧。” 鹊妖不敢质疑王上的决定,只得去屏风后找到王上所说的女装,柜子里不光只有一套女装,而是有数十套,每一套都崭新飘逸,由上等的丝线密织而成,这些精密的针脚一看就是蜘蛛妖绣的,要知道蛛妖是妖王的御用绣娘,除了妖王的旨意,蛛妖怎肯屈尊降贵做这么多女子的华服。 鹊妖心中复杂,青葱玉指抚摸着精致的绣纹,默默的叹了口气。 琰凤抚摸着左胸的伤口,它已经不怎么疼了,可他还会时不时习惯性的抚摸这不起眼的红点,他很想看看鹊妖穿上女装的模样,是不是也想燕绯澜那样不可触碰...... 恍惚之间,他看见了燕绯澜倚靠在窗边看书的模样,她屈着双腿,一只手臂环抱住膝盖,乌黑的秀发上染上了明亮的余晖,精致的侧颜柔滑无暇,显得那样恬静优雅。 琰凤的心瞬间急剧跳动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她,还半硬着的肉棒瞬间昂首挺立,龟头颤动,吐出一股白浊,他几乎恨死了这个女人,凭什么能掌控他的身体,让他一对上她就变成如此下贱的模样,但这是幻觉,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恶狠狠的盯着她,凶光毕露,她还是如以往那样,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他。 心中的渴望令他忍不住伸手想摸一摸她,手不过离画面只有半公分的距离,她蒲扇似的眼睫轻轻颤动,像发现了什么,疑惑的抬起头来,朝着他这边望去。 “王......”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鹊妖一袭女装站在他的面前,眼前的镜像碎了,燕绯澜消失的无影无踪。 琰凤满含怒意的抬头看着男扮女装的男人,原本有六分相像的容貌,现在也有八分像了,为什么!可琰凤还不满足,不不不,光有这张脸还不够!不应该是这样的眼神!她也没有这么高,该死!为什么还是不像她! 他冷冷的说道:“过来,跪在我的前面。” 鹊妖连忙按照他的吩咐做,跪下来的同时,还撩起了身后的袍子,袍子下空无一物,一双白花花的大腿什么也没穿。 琰凤拉开他的屁眼直接顶了进去,粗壮的肉棒插的菊血瞬间崩出了血,他眼神凶恶,骑在鹊妖的身上,自顾自的发泄兽欲。 “啊~啊~王~轻点~”鹊妖下半身疼的厉害,仍是扭动着身体,娇声吟哦。 “闭嘴!”琰凤听不得他的叫声,与燕绯澜的根本不一样,燕绯澜从不这般淫荡的叫床,他一叫出来就在告诉自己肏的不是燕绯澜,而是一个替身,琰凤的手指伸进鹊妖的嘴里,指甲掐住了舌头,微微用力,鹊妖的嘴里瞬间溢出鲜血。 鹊妖的舌头被掐伤,他只能呜咽着出声,大滴大滴的泪珠沿着脸颊滑落,与下巴的鲜血相融在一块。 终于安静了,琰凤骑在鹊妖的身上动了许久才射了出来,而鹊妖已经昏死过去,他喘着粗气站起来,系好袍子,准备去后庭沐浴,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从纱幔后走出来。 是鲛皇连镜。 连镜喜欢琰凤,却并不介意琰凤宠幸其他人,他说这是琰凤的自由,只要琰凤喜欢他就好,可惜琰凤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 连镜清贵的面容染上一丝绯红,欣喜的看着他,道:“我听说你历劫回来了,刚一回来就和魔尊打了起来,便想来看看,有没有我能帮的上的地方。” 琰凤嗤笑一声,踢了踢还在喘气儿的鹊妖,道:“对付一个蛟龙,我还不需要你多管闲事。” 连镜对他的拒绝习以为常,但看到地上躺着的人时,面色一滞:“这不是她吗?” 琰凤恢复了记忆,自然知道自己历劫时,他见过燕绯澜一面,他有些烦躁的说道:“不是她,你认错人了。” 连镜又看了几眼,才察觉到这不过是个穿着女装的男人罢了,他随意一笑:“想不到你还真喜欢这女修的皮囊,你若喜欢,我把她的皮割下来送你罢。” 话音刚落,连镜就被琰凤死死掐着脖子摁在柱子上,琰凤的速度太快,没人看清他是什么时候出手的,连镜瞪大了眼睛,嘴里发出沙哑的声音:“你......你......” “她是我的猎物,你不能动。”说罢,松开了连镜的命喉。 连镜的身体沿着柱子缓缓滑落,他自嘲般扯了下嘴角,或许是见不得琰凤对燕绯澜的在意,便挑衅的说道:“这情劫还真是霸道,让你对她念念不忘,既然如此,不如我娶了她,给她一个高贵的身份,不枉她伺候你一场。” “啪”的一声,连镜的脸像是无形之中被打了一巴掌,侧脸高高的肿起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身前的琰凤,眼中积蓄着怨恨,将袖口的布料揉皱成一团。 “连镜你要对谁发疯都行,唯独她不行,她是死是活都由我说了算,别试着挑战我的耐性。”琰凤冷冷的警告道,“你知道惹怒我的下场。” 鲛皇的杀机 连镜回到大海后,靠在珊瑚礁上喘息,如玉无暇的脖子上有五道鲜红的手指抓痕,有两叁条印痕还渗出了点点血迹,他似乎感受到不到痛觉一般,面无表情的抚摸着琰凤留下的伤口,淡漠的望着成群结队的斑斓鱼群从他的身侧游过。 此时一只有着褐色鱼尾的鲛人向着他极速游来,鲛人洹舒是连镜的奴仆,自连镜刚出生时就担负起照看他的责任,连镜父母早逝,是洹舒拉扯着连镜长大,为了连镜也无时间孕育自己的子嗣,长久以来,默默将连镜当做自己的孩子般掏心掏肺的照顾。 洹舒看见连镜苍白失血的面孔,一时间哑口无言,连镜几乎每次去找妖王都会弄得一身伤回来,连镜打小就性格执拗,还偏偏喜欢一个男人,罔顾天道伦理纲常,洹舒心头苦涩,怒其不争,又哀其不幸,满腹怒气的说道:“谁伤了你?” 连镜闭上眼睛:“除了琰凤还能有谁。” 洹舒语塞,连镜和妖王的事了他劝也劝过,可他怎么都听不进去,洹舒凑上前,轻轻抚摸着连镜的头发,道:“和妖王吵架了吗?” “若是以往那些小事就罢了,可这次他为了一个女人警告我,以往我作贱他的宠侍,他也不说什么,可现在全都变了。”连镜冷笑,说道激动之处,他掩住嘴不停的咳嗽起来,“凭什么啊,她不过是历劫的一个过客罢了,琰凤竟把她看的比我还重。” 洹舒看的心疼不已:“或许你和妖王有缘无分,莫要纠缠了......” “我也不想的......乳公......可是我不甘心,我不信这么年了,他对我一丝情谊也没有,除了我还有谁能这么一心一意的对他,偏偏他对那个女人不清不楚,即使历劫回来仍放不下她。”连镜明亮的眸子暗淡下去,似乎升起了水雾。 “可感情的事强求不来。” “如果她死了呢?”连镜突然说道,紧绷的心情一下子松懈了,如果燕绯澜从这个世上消失,琰凤也不会因她而变得这么奇怪,而他和琰凤也没有了这个隔阂。 一想到这,苍白的脸上飘起一阵异样的红晕。 “你要谁死?”洹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看着连镜这副深的面孔,只觉得自家的主人有些魔障了。 连镜突然站起来,他要去凡人界走一趟。 庭院的雨已经停歇,被风雨吹打过后的院子透着一股萧瑟之意,但毕竟是夏日,大气的阴云中漂浮着独属于夏日的燥热气息。 燕绯澜穿着单薄清凉的衣物,坐在走廊下的蒲团上乘凉,缓缓扬起手背遮挡住从乌云中裂开的一丝阳光,宽大的衣袖下露出如新雪般洁白的腕骨,她闭着眼,感受着风在脸上微微浮动,还有聒噪的夏虫在耳边孜孜不倦的鸣叫着。 此时,一个高大的人影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身旁,扰乱了院子里片刻的静谧。 夜离端着药碗,眼神带着宠溺,曲腿坐在她的身侧,将药碗递到她的唇边,轻声道:“快喝了吧。” 燕绯澜也不问这是什么,乖巧又安静的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嘴角还残留着点点墨色的水渍。 夜离见状,倾身上前,用指腹将她的嘴角的药汁一点点揩拭干净,她的唇是淡淡的樱粉,如今被墨色药汁染黑了,他使劲的擦拭着她的嘴唇,摁着软软弹弹唇瓣反复摩擦,燕绯澜微微偏过头,有着不习惯他靠的这样近,她甚至能看清夜离的眼上有多少根睫毛。 “不要这样,你弄疼我了。”她微微蹙眉,一副逃避的模样透着莫名的无辜感,令人更想要靠近她。 夜离的喉结动了动,有些心烦意乱,强势的捏住她的下颚,逼着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夜离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指腹沿着她细腻的肌肤摩挲,对着那双唇,愈发的想要挤压,咬破,可他必须忍耐,不能吓着她了。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他道着歉,但话语里没什么明显的歉疚感。 “小狐狸去哪了?好几日都没有出现了,你知道吗?”她试图转移话题。 夜离不咸不淡说道:“妖怪心性不定,他年纪又小,指不定上哪玩去了。” 那狐妖想必是听进了他的话,担心自己的味道引的她反感,便躲了起来,躲吧,躲的越远越好。 说完,结实坚硬的身躯压了过来,男人陌生浓郁清冽的气息像蛇一样缠绕住她,柔软的躯体被抱了一个满怀,夜离拥抱住她,亲昵的用下颚蹭着她的头顶,而燕绯澜整个人靠在他的胸膛上,仿佛麻木了,动也不动。 燕绯澜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他偶尔的拥抱,他救了自己两次,而她又拿不出同等的回报,只能由着他逾越的举动。 现在的夜离算做她的什么呢?恩人?朋友?情人?似乎哪一种都不太对。夜离想要什么她一清二楚,夜离自从坦白心意后,他不再掩饰眼底的欲望,燕绯澜对这样侵略性的眼神格外敏锐,他看她的眼神不光是想要肏她一顿,而是想掌控她的所有,想探知她的过去,可她不想给他,哪怕夜离不会委屈她,她也不想,没有原因,就只是单单的不想而已。 她就这样吊着他,也不知道夜离能等多久,或许这样会逼疯他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来。 她的眼神飘向庭院的远方,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突然之间,她雪白的面颊突然开始发红变肿,几个呼吸后,她的左脸渐渐浮现出一小块龙鳞一样的疤痕,呈黑色的鳞片,像岩石一样坚硬。 好痒,好想挠挠,燕绯澜也察觉到自己的不适,触碰到脸上的那块疤痕后,她似乎被吓了一跳,轻轻抖了一下,倏的推开了他。 夜离有些疑惑她的举动,可一抬眼也被这奇怪的现象给惊住,深吸好几口气,才问道:“你的脸......出了一些问题。” “快让我看看!” 夜离右手幻化出铜镜,燕绯澜迫不及待的凑了过去,只看了一眼就吓得坐了回去,她捂着胸口,眼眶微微发红,竭力忍耐着惊惧。但她清澈的瞳孔里并没有疑惑,而是深深地痛苦。 夜离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古怪的情况,他问道:“这块疤痕像龙鳞的样子,你知道从何而来吗?” 燕绯澜点点头,迎着夜离惊愕的目光,她说道:“魔尊风青羽给我下的毒。” 夜离握着她的手腕微微收紧,声音听起来有些冷凝:“你怎会招惹这种人物?” “我以前认识他。”燕绯澜不愿多说,她慢慢站了起来,“这是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夜离被气笑了,心中的怒气不知是因为她身上的毒,还是她对自己的冷漠,亦或二者兼有:“你怎么处理?金丹修士拿什么给化神期修士抗衡,无异于死路一条,我不会让你独自承担这件事。” 可她只能独自去找风青羽,如果不去找他,自己就会死,虽然她也不敢肯定风青羽会这样简单的放过她,不管怎样,她现在都像个提线木偶般的活着,哪还有自己的意愿。 燕绯澜坦然的望着夜离,柔软的双臂轻轻抱住了他,还非常亲昵的仰起头蹭了蹭他的脸,夜离一下子就僵住了,她身体的幽香太过蛊人,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他听见燕绯澜在他耳边说道:“我不会做傻事的。” 说罢,趁他神志松懈之前,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鼻息间是她醉人的香气,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舔,想把她的味道吃进嘴里,随后他沉重的身躯倒在了燕绯澜的身上。 夜离昏迷了过去,可惜药效只有一会,她得赶紧离开。 男人真是好骗,她不过亲了一下他,就能令大能修士放下警惕。 燕绯澜想用块碎布遮住自己的毁容的脸,可看了又看,又觉得更难看了些,便把它取了下来,她打开院门,想出去找找小狐狸,这魔界可能一去不复返,她有些法宝不如就留给他好了。 被杀的医修 “小狐狸,你在这里吗?”燕绯澜一直往山林的深处走,眼下的他除了来都城的后山也无处可去。 “别躲啦,出来好不好,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她唤着他的名字,撩开头顶的枯树枝桠,这片林子存在了上千年,城里的人很少有能深入这片林子的,没有踩出的小径,只能走在柔软的枯叶上,枝桠盘根错节,将碧蓝的天空遮挡的严严实实,几乎照不进阳光。 涂山慕沧躲在大树后面,瞧着一身雪衣的女子与林中寂静的幽暗格格不入,眉眼间点缀着清冷的寒意,宽大的腰带紧紧勒住她不堪一握的腰肢,如弱柳扶风般款款而来。 她病了好些时日,瓷白的肤色像是蒙了一层淡淡的阴翳,眼里的色彩忧郁单调,人还清瘦了不少,似乎一根老树枝就能绊倒她。 他握紧了拳头,想叫住她,可转念想到身上的气味,又紧紧闭上了嘴,想到了什么似的,一张艳绝的脸愈发委屈了,他用力擦了擦眼眸溢出的泪花,悄无声息的跟在她的后面。 燕绯澜朝着更深处寻去,突然听见身后轻微的树叶抖动之声,她轻轻侧头,看见一片大叶子后的毛茸茸耳朵。 燕绯澜了然,叹了口气,道:“既然你不愿见我,那我就此告辞了,或许今后也无缘再次得见。” “你要去哪?”涂山慕沧一听这话,就冲了出来,他如今是半妖化的模样,头顶竖着尖尖的白狐耳,十分可爱。可他仍不敢靠近她,身上的布料裹了一层又一层,至少穿了十八件衣衫,只因他始终介怀身体的气味。 “你可算不躲我了。”燕绯澜朝着他走进几步,“你好久都不出现,我有些担心你,是我哪里做错了什么吗?” “别过来!”他大声说着,已然带着哭腔,“我让你别走过来!” 燕绯澜疑惑的偏过头,终究是停下了脚步,她耐着心安慰道:“你到底怎么啦?” “我......我......”气味是如此私密之事,哪能面不改色,坦坦荡荡的说出来,涂山慕沧咬着嘴唇,将粉红的唇咬的发白,才开口,“跟你无关,我只是不想你过来......” 此时,说来也巧,林中刮起了一阵大风,从涂山慕沧的身后吹来,他面色倏的苍白,心惊胆战,眼睁睁的看着燕绯澜脸色突变,捂着胸口,扶着树干干呕。 “你可是觉得我恶心了......”他喃喃说着,不由后退了几步,若真如此,果真如此,真让夜离说中了。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燕绯澜也着实奇怪,今日闻到了他的味道,竟克制不住的反胃起来。 她试着走过去抓住他,想跟他好好解释一番,可一看见他,那股气味又逼迫她不得不半跪在地上呕吐不止。 这副景象刺痛了他的眼睛,她的解释苍白无力,反而像在掩饰着什么,他闭上了眼睛,深吸几口气,才说道:“我知道为什么,是因为我的缘故,因为你觉得我恶心。” “不是这样的......”燕绯澜对他的话感到匪夷所思,平日里自己的善意好心在他眼里怎么像变质了一样,“你怎会有这样的念头!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怎可......” “不然还能有什么合适的解释!你一直都厌恶我,厌恶我是个狐狸,以往对我的好不过是逢场作戏!好保全你医修的名声,而如今你的修为不如以前,自然维持不了你虚伪的面孔,当初既然讨厌我!就不应该救我!”他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恶心虚伪的人族!你同夜离在一起就不觉得恶心,也罢,我就离你们远远的,遂了你的心意!” 他一说完,丢下她,朝着森林深处跑去。 莫不是他爱上了夜离,又察觉到夜离对她的欲望,所以心生芥蒂? 燕绯澜用手帕擦了擦嘴角,跌跌撞撞的追过去,想要同他好好解释一下。 可涂山慕沧实在跑的太快,以至于短时间就没了影子,燕绯澜反而迷了路,她在深林里转了大半天,突的听见不远处传来孩童的哭声。 好奇怪,这哪来的孩子?燕绯澜寻着声音而去,看见一个六岁大的小姑娘蹲在地上大哭,衣服打满了补丁,她的脚边放着一个装满蘑菇的竹篮。 燕绯澜顿时心生怜惜,或许进进山采点吃的来补贴家用,她轻轻拍着小姑娘的背部,柔声道:“小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小姑娘抬起头,露出一张泪痕斑驳的圆脸,乖巧可爱,懵懂稚嫩,燕绯澜哪里会知道这样极易信任的皮囊下,会是鲛皇连镜的真身。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燕绯澜,趁她掉以轻心时是最稳妥的选择,一个迷了路的小女孩就能令她放下戒备,还真是蠢的可以。 “我爹爹摔断了腿,娘亲也因为日夜操劳而病倒了,我听村里的老人说,山上有种红斑蘑菇,吃了能令人好起来,可我却迷了路,我好怕......” “不用怕,我会带你出去的。”燕绯澜看了一眼她竹篮里的蘑菇,又道,“这蘑菇有毒,不能食用,我这里有些银票赠给你,找个好大夫为你爹娘诊治才是正事。” 女修的温言温语在连镜听起来犹如口腹蜜剑一般,想必她就是用这样纯善的方式迷倒了琰凤,她的善良无疑将自己的恶毒衬托的明明白白,她是纯白无暇的花,自己就是阴险邪恶的虫子,正在一点点把她蚕食殆尽。 燕绯澜轻轻搂住了她,就是现在这个机会,连镜要在她死之前尝尝和他一样的痛。 手中的匕首,神不知鬼不觉的刺进了她的肚子,这把匕首是修士的克星,即使是化神期的修士,挨了它一刀,也要闭关修养上百天。 皮开肉绽的声音,令她瞪大了眼睛,她怔怔的望着他,眼里没有惊恐,没有怨毒,只有莫名的解脱。 一瞬间,燕绯澜放弃了对活着的希望,或许这样就结束了吧,燕绯澜苦笑一下,自己苦修百年竟是以这样的方式结束性命,可这岂非不是另一种幸运,反正她对今后的事也没什么期待的,与其浑浑噩噩,胆小怯弱的活着,不如一死了之,她不敢结束自己的命,由别人结束也是好的。 连镜不懂,为何他捅了她一刀,她也没有回击过去。 他颤抖着开口:“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杀你吗?” 燕绯澜虚弱的笑笑,握住他持刀的手:“我还得谢谢你,既然想杀我,捅在这里可不行。” 她用力带着他的手,拔出了血淋淋的刀子,刀尖指着胸口,道:“这里,才是能杀死我的地方。” 说罢便要用力的刺下去,连镜却颤抖着夺回对刀子的控制权,燕绯澜面对死亡太过从容,竟让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惶恐,女修的鲜血染红看看他的眼睛,他没由来的心慌,颤声道:“你别想这么轻易的死了。永远都别想......”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一滴清泪落在连镜的手背上,一滴,两滴,明明是冰凉的泪水,却烫的连镜愈发的心慌,他猛地抬起头,不知何时燕绯澜已经哭了,她哽咽着说道:“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每个人都恨我,要折磨我。” “闭嘴!”他不想听她说下去,只要她死了,就可以永远闭嘴,可手里的刀子却怎样都捅不下去,残存的良知在刺中她后,就一直干扰着自己。 他为了琰凤,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区区一个女修又能如何,可双手像结了冰一样,动弹不得,她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仿佛在心上烧了一个窟窿,一抽一抽的疼。 她做了什么.......其实她什么也没有做......始作俑者不过是琰凤和他罢了,他心中苦闷,杀不了琰凤,只有杀她泄愤,明知道自己错了,还要由着自己一错再错,一阵脚步声传来,有人过来了,连镜慌乱的抽出匕首,不敢在多看她一眼,化作青烟飘然而去。 涂山慕沧看见倒在血泊中的燕绯澜,顿时觉得昏天地暗,冲过去紧紧抱住她。 燕绯澜虚弱的抚摸着他的脸,即使现在有反胃的感觉,在疼痛面前也微不足道,她说道:“别恼我了,刚刚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好不好,我有些东西想要给你。” 说完给了他一个绣花囊带,里面是自己收藏的法器丹药。 涂山慕沧看也不看那个花囊一眼,抱着她急切的诉说着,话语里满是恐慌:“我不要那个!只要你好起来!你说!是谁伤了你!我定要为你杀了那人!” 燕绯澜觉得自己快死了,什么也说不出来,小腹被捅出的窟窿一直在流血,小狐狸紧紧抱住她,他冰凉的泪水落在了她的脸上,还在哭喊些什么,可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能看到他不住的用法术救治伤口却怎样也止不住这血。 身上轻飘飘的,伤口疼得麻木,所有的温度,嗅觉,触觉都在消失,目光涣散,甚至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她觉得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透明,仿佛整个人化成空气,或是空中落下转瞬即逝的雪。 然而她并没有消失,模糊的双瞳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他把小狐狸推开,看着重伤的自己倒在地上,他一动也不动,似在欣赏她这副残破的模样,这种被冷漠注视的感觉很不好,像被人摁进了泥地里,死命的把她往下拽。 那是夜离,他醒了过来,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找到她,小狐狸跪在他的脚下哭哭哀求,抓着他的衣衫,哽咽道:“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她吧!” 夜离仍是不动,他一脚踢开了小狐狸,随手拈了个法诀就令小狐狸噤声石化。夜离蹲下来,挑起她的下颚,燕绯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淡淡道:“还跑吗?” “......” “呵,不说就是默认了。”夜离用脚踩住了涂山慕沧的喉咙,看着她道,“那这只狐狸就随你陪葬吧。” 强插(h) 夜离抓起小狐狸的头发,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双脚离地,没有丝毫的挣扎,他刚刚踩住了狐狸的脖子,不过略动了下力道,狐狸就昏死过去,人事不知。 上古妖族的九尾本不该如此孱弱,若是化神时期的九尾,其力量能匹敌蛟龙与凤凰,奈何他年纪太轻,修为太浅,夜离很是轻易的将他的命掌控在手掌之中。 初见他时,夜离本想驯服一只难得的九尾狐,可他偏偏挡了自己的路,铲除异己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这狐狸也怨不得他。 脚本的袍子被轻轻拽了拽,他低眉看去,燕绯澜一只手正抓着他的袍脚,一只手捂着鲜血如注的伤口,如扇的长睫不停颤动,气若游丝,断断续续的说道:“不......不要......” 夜离直勾勾的盯着她,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他蹲了下来,耳朵贴近她的唇边,温柔的问道:“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楚,你以为你去魔界送死,就能结束这一切吗?真是愚蠢。” “为什么......” 纤弱的女修倒在地上乞求着他,看起来那么的委屈,那么的怜爱,她的脸色苍白,也无损她的美丽,这是他一只想要的女修,他脸上浮现出一种奇异的表情,目光亮的如秋叶的寒星,只有熟知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他胜券在握时的模样。 “我不......不跑了......”燕绯澜凄然的苦笑,“小狐狸是无辜的,你何必......迁怒他。” “我也不想迁怒,可你偏偏对我下药,当真以为我不会生气吗。”他也是一笑,笑得如此温和亲切,轻抚着燕绯澜的青丝,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走吧,你的伤可耽误不得了。” “不要杀他......不要......”她的目光已经涣散,渐渐阖上了眼睛,可仍是重复这句话。 夜离不懂,平日里她对这狐狸也没瞧出多深的感情,但她的心总是偏向狐狸,这就是身为弱者的特权吗,能让人总是偏爱他们。 留他一命也行,总之他再也不会见到燕绯澜了。 他扔下狐狸,带着燕绯澜翩然离去。 等涂山慕沧醒来之时,身侧只有她留下的法囊,他把法囊如视珍宝的揣入怀中,焦急的朝着四周嗅了嗅,除了森林的气味,她的味道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地上的一滩深色的血迹,一滴滴清泪落在铺满血迹的泥土上,将泥土的颜色晕染的更深。 是他弄丢了她,若不是自己气闷在林中丢下她,她怎会遭到别人的毒手,心中的怨恨越积越重,他化作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霎时间,林中传来猛兽凄厉的长啸,地动山摇,即使在林子外劳作的庄稼汉也能听见这诡异凄凉的啸声,不禁吓了一跳。 在九尾狐离开后不久,连镜也再次来到了此处,她已经不在了....... 或许是被人救下了吧,连镜心神恍惚的站在这里,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还要回来,或许心中的对她的愧压制住了对她的妒,最终什么也没说,怅然离去。 燕绯澜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幽静的黑暗,不是黑夜的黑,而是地底潮湿的黑,总有一股泥土潮湿腐烂的味道,环顾四周,她在一所华丽的宫殿之内,四周点燃着蜡烛,赤着双脚踩在柔软的纯毛地毯上,推开窗户,头顶是一眼望不见底的石砖砌成的天墙。 这又是哪?她抚摸着微微发痒的脸颊,不知夜离用了什么法子,龙鳞虽然消下去了,可仍是有些痒。 身体穿着丝质白衣,里侧只着了一件肚兜和亵裤,解开衣裳的腰带,腰腹上的伤口竟是连一丝痕迹都找不着了。 她正沉思着,突然被一具温热宽阔的身体从身后搂住,夜离蹭着她的脸颊,轻轻说道:“你总算是醒了,可知你睡了多久?” “能有多久?”她清冷冷的说着,把头撇向一边,抗拒着他的触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避开他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独自走到凳子上坐下。 “半年。”夜离笑道,紧随其后,抚摸着她单薄的肩膀,“修真界的人快找你找疯了,有你的死对头魔尊,还有一个你一定想不到是谁吧。” 燕绯澜的眼里早已没有了光芒,不咸不淡的说着:“我没有兴趣知道。” “妖王琰凤。”他俯下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吐出这几个字,见她微微红了耳垂,继续贴着她的耳垂,说道,“我很是好奇,便去妖界走了一遭,知道了一些事,原来琰凤前些时候下凡历劫,历劫时间正是与你在一起的日子,而琰死的当日,琰凤也重回妖界。” “够了!别说了!他是谁都和我没关系!”燕绯澜霍然起身,心神颤了颤,琰和琰凤,当真有这么巧合吗?蒙蔽的理智和琰苟合的场景又一次涌上心头,恶心的快要吐出来了。 她冷冷盯着眼前的夜离,他也穿着白色的袍子,衣领敞开,半隐半露的肌肉漂亮矫健,放浪不羁,可他的眼里却不带一丝柔情,燕绯澜看不出来他对自己有感情,只觉得待在他身边,哪怕是一秒都要窒息。 她长长吸了口气,叹道:“我这是在哪里?” “天蜀城的地下宫殿。”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 他目光闪动,阴恻恻的笑道:“当然,这天蜀城可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 燕绯澜突然想到曾看过一本关于天蜀城的书籍,里面记载了第一任城主的事迹,她微微蹙眉:“你莫非是天蜀城的第一任城主?” “是啊,就是书里所说那个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魔鬼。”他悠悠说道,似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很了解。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何会变成这个模样?” “我一向如此,谁不是带着面具活着,我也一样,若是你一直顺着我,我也不会把真面目暴露在你的面前。” 燕绯澜的咽喉里仿佛被冰冷的东西塞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夜离见她久久不愿同说话,捏起她的下颚,强迫她看向自己:“又是怎么了?我可哪里惹你不高兴了?” 燕绯澜被他这样捏着下颚,心中屈辱,可他手上的力道太大,挣脱不得,只得说道:“你要何时才放我走?” “你受了我那么多的好处,还想走?当初可是你亲口说的,只要我放了九尾狐,你就再也跑了,现在的修道之人对自己的誓言倒是视如粪土。” “我不记得我说过这样的话。”燕绯澜说的理直气壮,冷冷的直视着她。但她确实说的实话,重伤之中她真的不记得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夜离注视她良久,她美目中的眼神太过凄怨,他突的笑道:“你这双眼睛真是令人讨厌。” 说着,一把拽起她,扔在了床榻上,燕绯澜砸在柔软的褥子上,青丝四散开来,颤抖的背脊显得那么娇弱,夜离胸口的嗜虐更甚,抬腿也上了床,骑坐在她正欲起来的身上,将将她的背脊又压了下去,他把她的手腕用法术绑在一块儿,再抬起她的腰肢,强迫着她跪在床上。 “你这样跪着,就看不见了我。”他低低笑着,亲了亲她的耳垂,下一秒却抬手将她的亵裤撕碎,赤裸圆翘的屁股被他揉捏在掌心,他的手指在小逼口试探着刺入...... “夜离你这贱人!”燕绯澜慌不择路的骂道,心中乱极了,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真的拼命起来,没有任何胜算,她不怕被夜离强奸,只是为自己觉得悲哀。 “贱人?你可是第一个敢骂我的人。”夜离冷哼一声,沉下脸,用力的拨开她的两边花唇,她的小逼光滑无毛,绯红的嫩肉露了出来,这样的嫩肉很容易就被男人肏的红肿。 夜离一下子就起了欲望,看着她的私处急促的喘息起来, “穴儿真漂亮,有几个人肏过你的穴儿?”他有些嘶哑的说着,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魅惑,贴近了她的小逼,伸出舌尖舔好几口。 下体被舔的麻痒,像有小虫子爬似的,燕绯澜咬着牙极力的忍耐着不肯说话,扭着屁股瑟缩了一下,就被他“啪啪”的在臀上打了好几个巴掌。 “躲什么!”夜离往她的穴儿上打着,私处泛起一股异样的疼痛,燕绯澜被打的一时间懵了,身子颤抖的越发厉害。 夜离在她的小逼上反反复复舔了好几口,从里到外都染上了他的唾液,他解开裤子,用脚把裤子踢到床下,硕大的肉棒瞬间弹了出来,故意用肉棒抵着她的穴口,慢慢的磨着。 他双手掐着的她的腰肢,继续刺激着她道:“你的腰也很细,在男人身上扭起来是不是也格外的骚?” 他故意让燕绯澜的腿夹着他的硬物,耸动起腰胯,让肉棒摩擦着小逼,小逼的瓣肉被板开,就是让它们夹着自己的肉棒,光是这么夹着,都让夜离起了一阵阵的战栗,血液不住沸腾。 他微微低下头,将她肩头的衣料拨弄开来,含着雪白的肩头嘬吸着,他一低头,就能看见龟头的顶端在她的腿间进进出出,不过摩擦了一会儿,龟头就溢出了清液,迫不及待的想插进燕绯澜的小逼里。 这般疯狂的想着,他捉住了她的唇,含着她的重重的亲起来,好软好嫩,这唇咬一口就会出血吧,好想让她流血。 “唔唔唔。”燕绯澜抗拒的厉害,没过一会就从他的唇下躲开,夜离舔舔嘴唇,他亲的一点都不过瘾。 他安抚性的揉了一把胀的发疼的肉棒,伸出两指刺进她的逼里,里面已经被他磨的出了水,虽然不多,但足够他插进去了。 “你被贱人弄的出水了,贱人马上就要干你,你能怎么办。”他使坏的在她耳边提醒了一句,扶着肉棒狠狠的插了进去。 男人骑在她身上,吐出畅快的呻吟,捏着她的屁股大力的耸动着,床榻发出嘎吱的摇晃声,燕绯澜的身体随着他的抽插,不住晃动,被他插的溃不成军,屈辱的闭上了眼睛。 夜离真身 穴肉紧紧裹着阳物,每一处媚肉都毫无缝隙的紧贴着它,吮吸着不放,夜离从未体验过男欢女爱,今日一试才发现简直是极乐世界,下体控制着头脑、血液,一进一出之间都为之沸腾。 夜离紧紧抓住燕绯澜的屁股,雪色的肌肤上尽是他留下的抓痕,他大力的顶弄着,两人的私处在撞击下“噗嗤”作响,捣出白色的淫沫,他半眯着眼睛,高仰起头,眼尾是氤氲起欲重的红晕。 “嗯?怎么不叫了?你不是喜欢骂我吗?”他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粗重的喘息着,罩着身体的衣衫半解,从肩头滑落,背脊上块状健硕的肌肉因动作剧烈而紧绷,没有过分夸张的强壮,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汗水从肉缝的沟壑流下,昭示着男人势不可挡的力量。 燕绯澜紧紧咬住嘴唇,不肯说话,下体被撑的紧绷,男人的肉棒又粗又长,插的她实在难受,却被硕大的异物涨的敏感不已,在他的捣弄下不断溢出淫水儿。 “看来是生气了。”夜离低低一笑,将挂在手臂上的衣服褪去,浑身赤裸的舒展全身,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看他,夜离盯着她不驯清冷的面孔,下唇甚至被她咬出了血痕,抓着头发的五指骤然收紧,疼的她眸中蓄满了泪水。 “真是欠操。”夜离吻着她的肩膀,脸颊,她身上的馨香无一不勾着他的魂,燕绯澜已经被他插的无法反抗,这远远不够,夜离的心中却觉得仍没有被填满,他还想要更多。 胯部发力,他耸动的力道更大,每次都用龟头撞着子宫口,燕绯澜头皮被扯的疼极了,泪水滑落,被他一一舔了去。 单手伸进她的衣衫里,找到摇晃的奶子,这对奶子比她的屁股还要软嫩,温温凉凉的乳头,生怕轻轻一捏就给捏坏了。 “叫啊,怎么不叫了!”他粗哑的低吼,从身后猛烈的插弄,私处淫水四溅,两人的身下的褥子都是他们留下的体液混合物。 “干死你......嗯哈......” 不......不要了......乳头被掐的好疼,快要被掐掉了......燕绯澜想剥开他的手臂,但自己的双手却被紧紧的绑着,她只能不断扭动着身体,但无形之中迎合着肉棒的插入。 “哈......真爽......你的腰果然会扭......”夜离放过被他蹂躏的青红的奶子,小小的奶尖被他掐的肿了起来,红彤彤的,好不可怜。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自己......他在书里明明是温文尔雅的男人,即使在床事上,也是万分的克制,很多次都是涂山慕沧主动爬上他的身体求欢。 如今的他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压在自己的身体上施暴。 “强奸犯......”她喃喃的开口。 “你说什么?”夜离听见她开口说话了,心中一喜,可听见她说的是什么的时候,心中的暴虐更甚,迫切的想要在她身上咬上几口,他冷笑了几声,从她的身体中退了出来。 花穴被操出了一个合不拢的小口,媚肉红肿外翻,小逼被干的不停颤抖,往外挤出混合着精液的淫水,是不是每个男人干了她,都是这种模样,夜离的欲火根本消不下去,肉棒直直的翘着,吐着清液。 他深吸几口气,压下怒火,将燕绯澜翻了个身,她怔怔的望着他,既无辜又可怜,衣衫被拽的皱巴巴的,胸口有指痕还肿了起来,倒真是像极了一副被强奸的模样。 他扶着肉棒,重新塞进她的小逼里,身体缓缓下压,肉贴着肉,小幅度的动起来,他讨好似的亲着她的嘴,道:“乖,不气了,你被我强奸,被我糟蹋,皆是因自己太弱,不如我传授你个阴阳双修的口诀,来采补我的修为如何?” “不......”燕绯澜扭头躲着他的亲吻,怎么也躲不掉,不得不让他的舌头钻了进去,在她的嘴里大口的舔弄,两个亲昵接吻弄出的声音比下体的撞击声还要响。 过了好久,夜离才放过她的嘴巴,两人的脸上都染上醉人的酡红,他用鼻尖顶着她的侧脸,道:“为何不愿?” “这不是我的道......”燕绯澜脸颊滚烫,可目光依然清明,“窃取他人的修为实在不公,我也不屑用此法来助长我的修为,若是最后无法化神,寿命终尽,我也不会后悔。” 夜离眸色一暗,身下大力的耸动起来,他真是想毁了她这副不屈不挠,坚守本心的模样,众人皆浊她独清,她可知这世上本没有纯白一面,所有的白都敌不过黑的侵蚀。 “那你就一辈子被我干吧。”他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边说道。 ————— 燕绯澜日日夜夜同夜离欢好不知,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时日,她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被操的昏过去后,又在床上醒来。 小穴被干的敏感红肿,多动几下,下体都酥麻的难以言喻。 燕绯澜看见他送到嘴边的糕点,闭口不言,头一扭,转身背过了他,埋头继续看书。 她是很想逃出去,可她做不到违背本心去装作一副温顺的模样,引诱夜离放下戒备。 她所做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她对夜离笑不出来,也不愿说话。 “还是不肯说话吗?”夜离撑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点心,我亲手做的,尝尝吧,吃东西也不需要说话。” 怎么可能是他做的,燕绯澜连看一眼都觉得麻烦。 他已将真正的面目交给她,她不喜欢也要试着接受,但她总是如此顽固,他进她就退,夜离就算想改善他们的关系也无从下手,他故意将手插进她的腿间,在小逼上抚摸。 “这么不听话,又想被我舔小逼了是吗?” 燕绯澜反射性的夹住他的手,皱着眉呵斥道:“无耻!” 说话间,嘴里被塞进一块软糯的糕点,甜香的口感在口中慢慢化开。 “这是我为你做的,你就算不喜欢,也得给我吃下去。”他的语气不容她拒绝。颇有几分无赖的样子。 燕绯澜咽下糕点,讥讽道:“你仙途顺畅,前途无忧,何必在这里箍着我,这样对你的修为没什么益出,小心滋生出心魔,修为尽毁。” “心魔?那又如何。”他纵情大笑,连燕绯澜都诧异的回过头看他。 仙尊不过是世人的叫法,可谁知道多年以前他早就看透世态炎凉,人间险恶,自创了另一种道。 他眼中一片阴翳,蓦的捉住她的下颚,吻上她的唇,唇齿相依间抵死缠绵。 ———— 燕绯澜发现一件怪事,每隔几日夜离会消失两叁个时辰,不知去了哪,他不在这里正好,她不敢拖延,趁着这个机会在地宫里四处寻找机关得以逃出去。 可这地宫足足有整个天蜀城那样大,地下修建着亭台楼阁,院落庭院,像极了活人为死者打造的地下陵墓,她转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路口,反而前方的气息越发阴冷。 阴气是从一潭湖中散发出来的,水潭雾气弥漫,望不到尽头,燕绯澜提着灯笼走进了几步,一个水潭而已,哪来的如此盛人的阴气。 湖面轻轻波动了几下,捏着灯笼的手柄紧了些,她岿然不动,手掌凝聚着藤蔓,倒要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湖面的波动越来越大,燕绯澜清澈的眼中倒影出一个全身腐烂成干尸的人形,它腐烂的没有瞳孔,眼睛是跳跃的绿色鬼火,脸颊凹陷,没有了头发,容貌尽毁,皮肤干瘪的像老树皮,完全看不出本来面目,它像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步步朝着燕绯澜走来。 作者的碎碎念:夜离被叫做仙尊,但不代表他就是拯救苍生的仙人,称呼都是弱者对强者的看法,在文里真正能成仙,有仙人准则的的只有女主。 开副本的狐狸 夜苍凉。 深山里的夜色总是比山外的浓,尤其是修真界种的深山老林最为危险,明明是危险四伏的丛林,天地之间却一片寂静,听不见任何虫鸣鸟叫,无法感知到动静。 涂山慕沧斜靠在树干上,今夜无星无月、举目黑暗,只有他那双金色明亮的眼睛在暗夜中闪烁,眼睫眨动间犹如萤火般忽明忽暗,不减锐利,他喘着粗气,身体支撑不住似的渐渐下滑,而身后的树干则留下一行深色的血迹,浸透了崎岖干裂的树皮。 左腹鲜血直流,刺鼻的血腥味不断向外延伸,他浑身都是伤,这些日子以来他日日斩杀妖兽就是为了在短时日内提高修为,奈何精神疲惫之际,一时不慎,被那些畜生偷袭。 手上紧紧握着一柄折扇,这是燕绯澜留下的法器,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够依靠的东西。 他捏了个法诀,将腹上的鲜血止住,咬牙颤巍巍站起身,光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令他冷汗直流,这里不能久留,再等一会鲜血的气味会吸引其他妖兽过来。 而此时,前方出现了一盏灯笼,像团火光朝着他慢慢走来,走的虽慢,但却不曾改变方向。 来着是个高挑男子,灯笼的手柄是细竹竿做成的,握着竹竿的手指像是上等的白玉般雕琢而成,不忍亵渎,他衣裳华丽,宽大的青衫下媚骨天成,右眼角有颗红色的泪痣,一举一动无不透着魅惑。 男子看着他这副可怜的模样,嫣然笑道:“堂堂万狐之主,竟也变得如此落魄了。” “你是谁?”涂山慕沧冷冷说道,他从未见过此人,看他的修为不过元婴中期,周身妖气四溢,也不知是敌是友,他能知道自己九尾狐的身份,身份绝不简单,若是魔界的人,这一战怕是免不了 。 “我叫银娈,小主子没见过我也很正常,在你出生之前,我就已经离开狐族了。”男人走进了他,伸手抬起涂山慕沧的下巴,眼神中既是羡慕又是嫉妒,“小主子可真美,只怕你成年之时,此等美貌必能冠绝叁界。” “你与我狐族有何关系?”涂山慕沧拍开银娈的爪子,他身上有种浓烈的香味,像是低等狐族为了掩盖身上的狐狸味道,而特意抹的香粉。 “我还年轻时,曾侍奉过九尾族长,也是你的父亲。”银娈咯咯笑道,“后来我成年后心性不定,总爱跑出去玩,所以族长便放我出去历练,这一历练可再也没有回去过,我可不愿回到冷冰冰的妖界,说来也实在幸运,要不然也躲不过狐族的灭族之灾,你说是吗。” 银娈朝着涂山慕沧的脸上轻轻吹了口气,眼神迷离,吹出来的气变化成长长的烟柱,犹如蛇一般裹缠在涂山慕沧的四周,银娈手臂懒洋洋的搭在他的肩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他的身上,见他因烟雾而动不了,笑得愈发肆无忌惮。 当年的屠杀一直是涂山慕沧心中的隐痛,他怎么敢在自己面前提前这件事,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涂山慕沧的手紧紧握了起来,眼中杀机弥漫。 “小主子生气了?不愧是狐族的美人儿,生气也这么好看。”银娈继续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可小主子现在自身难保,杀不了我呢?” “我是杀不了你。”涂山慕沧自嘲的说道,“但死之前我想知道,你效忠于谁?” “自然是效忠我自己,妖皇琰凤我可不敢碰,而魔尊又恨极了狐族。”银娈贴着他温柔的说着,灯笼将他的影子温柔的印在涂山慕沧身上,“但你就不同了,九尾狐乃万狐之主,所有的狐狸都得臣服于你。我虽是一只微不足道的银狐,又离经叛道,可我毕竟是只狐狸,当年的灭族之恨,你就不想报复回来吗。” “我修为低下,又被魔尊追捕,跟着我只怕你活不过叁日。”涂山慕沧淡淡说道,似是想到什么,他的金瞳一下子温柔起来,“而且我还要去找一个人。” 他最后一句说的格外轻,带着缠绵的意味,充满感情,又有着狐族特有的媚意,无论是男女老少,只要听到九尾狐的绵绵之音都无法克制住不动心。 银娈了然般的点点头,剪水似的双眸浅浅一弯:“那个人比大仇还要重要?” “都很重要,凭你帮不了我。” “若是十涯之墟呢?”银娈缓缓接过话头,“我找到了十涯之墟的入口,若是你能通过考验,得到上古妖族留下的机缘......” “你想要什么?”涂山慕沧仍旧不信他会这么好心的帮自己。 “小主子真聪明,我要你手中的法器。”他指着涂山慕沧手中的折扇,脸上荡漾着诡秘的笑意。 闻言,涂山慕沧霍然转过身,冷冷道:“它不过是一件寻常法器,以你的修为不需要它为你的助力。” 为什么要夺走他的东西,这些贱货败类,为何不放过他,不,不可以,他不能让燕绯澜的东西流落到这种人的手上。 “你不明白,这是医修的扇子,医修的善缘残留这扇子上,能洗涤杀戮的戾气,而有个人在找这柄扇子,谁要是能找到附有医修善缘的扇子,谁就能得到七彩萤火石,凭谁都不能拒绝白白得来的几百年修为。”银娈悠悠笑道,“而且小主子,同为狐狸,我是真心想帮你,我大可以从你手中夺过来,何必在此多费口舌。” 是啊,他就是死也护不住这扇子,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他作对,凭什么又把他当成卑贱的虫子而肆意拿捏,他好恨...... 沉默良久,银娈也耐着性子静静等候,寂静之中,突然听涂山慕沧沙哑说道:“好,我把扇子给你,但你必须告诉我要这扇子的是谁?” 银娈摇了摇头,叹气道:“告诉你也无妨,是妖皇琰凤。” 善变的医修 面前的这具干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也不能算作妖。燕绯澜都不知道它是否还具有人的意识,按理说无论修士还是凡人,一旦身死,魂魄也会跟着飞灰湮灭,而它仿佛跳出了叁界之外,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而支撑着一具腐败的身体。 它离燕绯澜靠的越来越近,在灯火的照耀下,让她看的更为清楚,这具身体不像是寿终正寝会自然腐败的尸体,它那残破的身体满是被毒虫嗜咬后的窟窿,还有无数的剑伤刀伤,每一刀都深入骨髓,从它残破的身体中,一共有几十刀都刺进了它的肋骨,正中心脏的位置,刀刀致命,除此之外,现在这骨头上还有数不尽的伤痕残留在上面。 它生前得受过多大的折磨啊,燕绯澜呆呆的望着它,它靠的越近,身侧的气息越冷,像是堕入了冰窖之中,它伸出一只手似是要扳掉她的脑袋,面对这样一具能活动的腐尸她怎能不怕,背后早已沁出了冷汗,下意识念动法诀,周身的碎尸瞬间被飓风裹绕,直直化作巨蟒像它砸去。 漫天飞石之间,这尸体岿然不动,不但没有没有倒下,反而在碎尸的攻击下往前逆行了几步。 想不到这尸体竟有道行护体,莫不是死了几百年成精了,它不紧不慢的朝她走了过来,眼中的绿火更甚,有些尖锐的石头刺进他的身体,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将碎石一块块的扣了出来,随手一挥,打碎了她手中的灯笼。 随后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眼前只有它两眼的鬼火在跳跃闪动。 燕绯澜咬牙暗恨,她现在根本没有法器可以对抗它,而木系法术攻击太低,她双手结印,手中的气息能聚成一柄无形的剑,剑光森然,如白练飞出,闪电般朝着它刺去。 “铛”的一声,它稳稳的抓住了燕绯澜的气剑,歪着头瞧着燕绯澜,好像在等着她还有什么招数。 为什么她偏偏是木系灵根,燕绯澜除了跑还能干什么,她手指一弹,地上冒出无数的青藤将此人缠住,燕绯澜趁他无暇顾及之时,步履倾斜的往其他地方躲去。 地宫地势错综复杂,燕绯澜根本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四周空荡荡,像是校场,这块地上全是枯枝败叶,脚踩上去软绵绵的,也踩不到底,看不见前路,寂静无影,真是哪哪都不安全。 回头一望,身后那两点绿色的鬼火仍不紧不慢的跟着她。 她心中一慌,嘴唇被咬的发白,更是不管不顾的要穿过这块奇怪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踏在叶子上,努力稳住身形,可这块地软的不成样子,走上去一摇一晃,突然之间,有冰冷的东西抓住了她的两只脚踝,势不可挡的用力的往下一拉。 顿时,她的身体下陷进去一半。手里除了那些碎叶子,抓不住任何东西,而抓住她双脚的东西仿佛多了起来,有些抓住她的小腿,有些抓住她的大腿,它们每用一次力,燕绯澜的身体就往下沉一分。 “快下来陪陪我们啊。” “我们好寂寞,你和我们永远在一起吧。” “不要走......不要走......”尖尖细细的声音不断从下面传来,叽叽喳喳吵得燕绯澜心浮气躁,她腿脚被压制住,简直一点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下面是些什么东西,尖锐的指甲抓的小腿皮肉生疼,似乎要把她的肉都给抠了下来。 那个追她死尸已来到她的面前,但还未等她做出反应,它抓起她的双臂,将她从枯草堆里提了起来,打横抱着她朝另一边走去。 燕绯澜怔住了,眼睛都看的发直。 它抱着燕绯澜走了一会,将她放在一处台阶上,撩起她的裙角,裤腿被撕烂,露出好几道血淋淋的抓痕,燕绯澜倒抽一口凉气,它伸出手想碰她,但又马上缩了回去。 燕绯澜自没有理会他奇怪的动作,自顾自拿出药粉洒在小腿上,然后,脸上突然有些痒,她一抬头就看见干尸用那双干瘪的双手在擦她额上的汗水。 她虽然不明白这尸体为何不杀她,但她恩怨分明,也懂得“道义“二字。或许有些精怪并不是人人得而诛之的怪物。 一人一干尸沉默了半响,燕绯澜用眼睛瞟着它,道:“你到底是什么啊,人还是妖怪?” 它摇了摇头。 “都不是吗?” 它张开了嘴,嘴里空荡荡的,只有两排牙齿,却没有舌头。 燕绯澜心中了然,黯然说道:“原来你被砍掉了舌头,谁会这么狠啊......” 它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 “你是被夜离困在这的吗?” 它还是摇头不语。 “奇怪,若是你在这,那夜离怎么会察觉不到。”她喃喃自语,“还是你躲的太好了......” 那双绿色的火芒的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燕绯澜见他一看看着自己,不由笑道:“刚刚我没把你打疼吧,主要是你一出来就吓到我了,从小到大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而且你还一直追着我,我能不跑吗。” 她伸出手拍拍了他的手臂,青葱般的手指,在黑暗中更是莹润洁白。 “......” 死尸的沉默,和无言的善良,无形中让她放下了戒备,自从她嫁给了厉孤涯,心里就一直不痛快,更别说还遇到了种种糟心之事,或许是死尸比她还惨,奇怪的攀比心理让她瞬间就好上了一些,对它态度也变得和蔼起来,不由打开了话匣子。 “你现在这个样子还能感觉到疼吗? “......” “瞧你这副模样,应该不是先天长成的,一定是有人对你做了十恶不赦之事,我不懂,为什么这世上总有那么多的坏人,大家偏居一隅安心修炼不好吗?” “哎,偷偷告诉你,其实我蛮嫉妒我师兄的,真的是有些人一出生就注定了好命,他哪里都比我强,爹爹也更喜欢他,我知道自己笨,不聪明,天资不足,我修炼几千次几万次也比不上师兄修炼一次。” “小时候,爹爹带回来一个风车法器,只是一个小玩意儿罢了,吹风的时候,风车哗啦啦的转动,然后出现许多漂亮的蝴蝶围着我飞,女孩子都喜欢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但我师兄就看了一眼,爹爹就送给了他,我想找师兄借来玩玩,师兄不给就罢了,还说我玩物丧志。” 她叹了口气:“后面我勤修医道,明明没做错什么,却被逼的杀人自毁修行,真是不公呐......” 算算时辰,夜离好像快要回来了,她猛的站起来,拍了拍双手的灰尘:“我要回去了,今天谢谢你,我想你追我肯定是告诉我这四周很危险吧。” 它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对了。你知道去往宫殿的路怎么走吗?” 它顿了一下,指了指左边。 “一直朝左走是吗?” 它继续点头。 ...... 燕绯澜回到灯火辉煌的宫殿,可是殿内冷冷清清只有她一人,夜离还没有回来,她不禁松了口气,褪去了衣裳,小腿上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她将整个人沉入温泉池中闭目养神,半梦半醒间,她感觉到一双布满薄茧的手在温柔在她的肩头轻轻摩挲,指腹擦过光滑的肌肤,带来异样的舒适。 燕绯澜皱了皱眉,躲开那只要碰到自己的手,傲然的转过头,与夜离对视,她显然不屑和他说话,也不愿他碰自己一下。 夜离也不恼,身长玉立的白衣男人单膝跪了下来,他眼眸里一直漾着笑意,摊开手:“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 他摊开手,掌心躺着一颗红光闪烁的菱形宝石:“这可不是普通的宝石,它是......” 燕绯澜嘴唇一抿,挥手打断了他的话,也将他手中的宝石扇落在池内,她往后退了几步,冷冷说道:“我不稀罕你的东西。” 妖王(h) “看来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为什么?”夜离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取而代之的是他低沉疑惑的嗓音。 “因为我看着你就恶心。”燕绯澜嘴上嘲讽他,心中并不觉得痛快,她讽刺这个孤高自大的男人,对他来说是极为羞耻的事,燕绯澜猜到自己的话会让她付出代价。 他眼中温和的目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是凌厉的光芒,明亮的让人心颤。 燕绯澜抓过放在一旁的袍子,用它裹住湿漉漉的身体,朝着里间走去,夜离没有追上来,在拐角处,她用余光看见夜离一动不动的身形,不觉有一丝古怪。 随后他跟了过来,趁着燕绯澜整理衣裳之际,将她摁在床榻上。 “放开我!夜离!”燕绯澜用力的挣扎,可背对着他,怎样都有些力不从心,很快就受了挫,她不再反抗,或许还能少些疼痛。 他轻轻笑着,解开自己的腰带,将坚硬的炙热掏了出来,隔着衣衫抵着散发着热香气的花穴,他咬着她轮廓小巧的耳朵,明明咬出了血丝,但唇齿之间流露出一丝缠绵的意味,说道:“凡是弱小的生物都懂趋恶逐利,我对你的优容你不要,偏偏你就喜欢对着干,我该说你蠢,还是说你贱?” 耳边似乎有条毒舌在爬,燕绯澜咬着牙,下体被他的阴茎磨的发疼,似乎随时都能撞进来,她守着固执的高傲,做不到对他虚与委蛇,她信仰的是正直与浩然之气,就算惧怕也要坚持下去,不去理会他的挑衅。 “真是嘴硬。”他隐隐瞧出她怨恨,无论是折辱她,还是讨好她,她都是本能的抗拒,心中的火苗烧的愈来愈大。 他一把掀开她的袍子,抚摸着她干涩的花穴。 她愣愣的望着被褥的花纹出神,下一刻,身体里被顶进一根坚硬的东西,犹如利刃强行破开身体,一进一出的插着。 夜离亲吻着她的侧脸,见她疏忽变了脸色,身体微微颤抖,不禁放缓了动作,伸手搂住她不断颤抖的肩膀。 两人的下体响起密集的拍打声,唯独没有粘稠的水声,脸上的舔吻混着男人的粗喘,他每深入一分,燕绯澜的脸色便惨白一分,花心被他捣的生疼,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 夜离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道红痕,道:“你叫的真好听。” 双手随即擎住她的腰肢,俯身跨坐了上去,顺着紧紧的花穴抽送,被插的次数多了,花心终究敏感的吐出蜜水儿,夜离插的更顺畅了,仰着强壮的脖颈闭眼感受她身体里的紧致,那温暖的穴肉紧绞着他时,是如此的痛快。 燕绯澜被他撞击的如同风雨中摇摆的花朵,被他生猛贯入,龟头一下子撞到一处软肉上,她身体一麻,难以言说的快感大幅度蔓延开来,她不喜欢这种感觉,抵触的小幅度挣扎起来。 “跑什么。”他单手桎梏住她的双腕,摁在她的头顶,眼中一暗,似是找到穴儿里的敏感点,更加用力的对着那处撞着,“看到没有,你的小逼倒是比你先开窍,流了这么多水。” 身下的水扑哧扑哧的往外渗,燕绯澜连自己也觉得恶心起来,奶团被他揉弄挤压,连带着尖尖儿上的红缨也肿胀了起来,像是被男人吸咬后的模样,恨不能再被人吸个彻底。 燕绯澜将脸埋进褥子里,花纹上渐渐晕染开深色的墨点。 阴茎从身体里退出来,被插成两指宽的花穴甚至无法合拢,他想亲吻她的嘴,却看到她泪流满面的娇容,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捂住她的眼睛,重新将阴茎顶了进去。 燕绯澜在床上永远都不说话,夜离也沉下脸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仿佛只喜欢把她干的哭起来。 过后,每当燕绯澜从床榻上爬起来时,身体还留着他的精斑,甚至连她的唇上都糊了一块精液,仿佛结痂了一样蚀刻在身体上,像个被他用坏了的破布娃娃,她用力的搓洗着身体,将脸埋进手掌中,无声的哭起来。 这次她费力站起来,是因为夜离又不在这,她算是找到了他消失的规律,大概每十天消失两个时辰,趁着这个机会,燕绯澜继续在城中摸索。 这次她来到一个大坑,里面是散碎的法器,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了,都变得破破烂烂,生着铁锈,她在里面仔细的翻找,终于在下面一层找到一柄断了小半截的匕首。 这柄匕首跟这些破铜烂铁不一样,它依旧光华锃亮,仔细看,银色的刀刃上刻着符咒,虽然符咒也消失了一半,威力或许减弱却没有消失,也不知是哪个高人留下的。 燕绯澜将匕首藏进怀里,离开了这个坑洞。 但突然间,她发现灯笼的光亮照着一旁的石壁,上面隐隐约约有些字迹,她不禁提起灯笼走进了看。 ---- 琰凤把玩着医修的折扇,漫不经心的说着:“这扇子上的狐骚味还真是烈。”也不知说的银娈,还是下落不明的九尾狐少主。 琰凤想起了往日他躺在燕绯澜腿上把玩她扇子的场景,她抚摸着他的头发,目光宠溺的看着他,明明是堪比性命的法器,她毫不留恋的就送给他玩。 但她也是说杀了他,也就毫不后悔的杀了他。 琰凤不禁轻声笑了,身为凡人的回忆永远都是那么痛苦,却又......那么快意。 银娈看着高坐上的王者,他虽然还是同平常那样优雅高贵,可眼底的笑意下却似乎有种不一样的激情被竭力掩饰着。 真是奇怪,不过是最为普通的医修法器,妖王竟如此执着。 银娈面不改色,淡定的站在座下:“妖王既得到了法器,那应允我的事......” “下去领赏罢。” 琰凤默念口诀,慢慢从脑海中抽出一缕妖魂,将折扇绑紧,随后消失隐没,折扇仿佛有了神识般,自动朝外飞出去,琰凤低低说道:“去找你的主人。” “这次看你还能躲到哪去。”随后他慵懒的靠在高坐上,仿佛格外享受操纵别人的滋味。 细细摸索心口处,那里曾是燕绯澜给他的致命一击,终生不能除去的耻辱。 龟奴悄悄走了进来,行礼道:“王,今夜可要传召蝶妖侍寝。” 凤凰一族属于火灵根,比人族的火元素更加浓烈,就连性欲也很强,积攒体内的火气要么通过欲望泄出,要么通过暴力泄出,总之若留在体内久了,会爆体而亡。 琰凤已经好几日没有泄欲,龟奴担心他的身体,特意前来询问。 琰凤皱着眉,自从回来后,他很少泄出来,还都是对着女装的蝶妖才能找到久违的快感,他不想再让燕绯澜掌控他的欲望,所以也没有再宠幸蝶妖,可独自一人坐在空旷华丽的宫殿内,竟让他感觉到无尽的孤独和窒闷。 琰凤闭上眼睛,轻轻说道:“那就让蝶妖过来吧。” 再见师兄 燕绯澜擦干净石壁上嵌入碑文的泥土,神色不禁迷茫,所刻的文字皆是用千年前的古篆写成,字体繁复,含义晦涩,如今的修仙界已很少见到这种字体,或许只有藏在大海深处的鲛人还在延用古篆。 经过岁月的蚀刻,很多字大多已经模糊,无法辨认,燕绯澜逐字逐句看了个遍,也只能猜出大概的意思: 许多年前,有个天赋极高的修士被魔气入侵,他一旦成魔对修真界的后果不堪设想,为了拯救修真界,许多大能聚集在一起,以此城为法阵,修士们为祭品,以生命为代价联手镇压了那个修士,换回了修真界的和平。 燕绯澜神色更加迷茫,史书中似乎并没有提过这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她看了眼一旁埋葬着无数法器的矿坑,心中一阵发冷,莫非里面的法器都是那些大能留下的? 可那个被剜去舌头的腐尸又是谁? 灯笼柔和的冷光洒在她的眼上,显得燕绯澜神情震惊而凝重,她提着灯笼沿着石壁转了一圈,上面还残留着前人留下的法诀,却是不完整、破碎的符咒,没什么用。 倒是最下面的一条法诀引起了燕绯澜的注意,那是一个修士所刻,上面记载了他所创的瞬移术,能让使用者瞬移到她最亲近的人身边。 她最近亲的人不就是她爹——燕徽吗? 燕绯澜垂下眼帘,能逃去爹爹那,总比当夜离的禁脔强,她将法诀默记在心中,随后抹平了石壁上的痕迹。 但她自从违背医道杀了人后,修为一再损失,又长时间缺少修炼,如今丹田已空,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个强硬的法诀。 燕绯澜咬着下唇,带着轻微的恼怒,要想运用这个法诀,必须闭关修炼十几年,重新积攒她的法力,可夜离那厮能同意吗,她性子一向高傲,不会可以隐藏情绪,比如对夜离的憎恨厌恶,现在为了得到他的同意而讨好他,可真叫人难堪的。 但想逃离的欲望大于薄薄的面子,她回到宫殿耐心的等着夜离回来,没过多久,夜离果然如约而至。 燕绯澜僵硬的站起来迎接他,明明是求人的话,在她嘴里却显得冷漠:“我想要闭关。” 说完后,她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万一惹恼了夜离可怎么办,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夜离有些惊讶的望着她,眼角含笑:“你这是在求我?可一点都不向求人的样子。” 夜离觉得她故作坚强的模样有些可怜又有些好笑,相比之下,他格外喜欢打碎她冰封起来的面具,露出她柔软无邪的内在。 “我我的确在求你,这是我第一次求人。”燕绯澜垂下头,藏在衣袖里的手指微微发抖,无精打采的说着,“你要如何才同意我的要求。” 他收回了笑容,面色渐渐沉重下来:“怎么突然想要闭关了。” “我是个修士,夜离,况且我还折损了许多年的修为。” “你可以与我双修,保你事半功倍。” 燕绯澜白皙的脸颊染上了菲薄的胭脂色,许久才吐出两个字:“不行。” “迂腐。”夜离微微冷笑,他靠近了她,单手抚摸着她的肩膀,低低说道,“你需要闭关多久?” “十五年。”她盯着夜离如墨沉静的眼睛,在他探究的注视下,她心中一阵憋闷。 “好,这是你第一次真心实意求我,我怎能不答应你。”夜离颔首,他抚摸着她略微迷惘的脸颊,以为她闭关只是想逃离自己,可修士生命漫长,十五年不过弹指一瞬间。 燕绯澜颇有些意外,她以为夜离至少会要求她做些什么,现在的他实在是好说话的过了头。 夜离见她疑惑的样子,说道:“怎么,觉得我不正常了是吧。” 她蹙眉瞥开眼,夜离也冷静的转过身,但心中始终始终盘旋着一股酸楚,无论如何都平复下来,无论他是好是坏,燕绯澜都不会在意,他到底要做到何种地步,她才会看他一眼。 夜离不再言语,带着她走进另一间密闭的房间,里面除了一扇进去的门,倒是一盏窗户也没有。 夜离说道:“你在此修炼,我在外面为你护法。” “嗯。”燕绯澜低低的应了一声。 他有些沉迷的看着她低垂的面容,此时的她完全没有看他,甚至连眼睛都不曾眨一下,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像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让人忍不住想要冒险探知。 “我会等你。”夜离捉住她的手腕,似是警告的在她耳边落下一句:“燕绯澜,别让我失望。” 这里只剩她一个人了,从里到外都设下无数高深的禁制,连一根羽毛都飘不出去,燕绯澜盘腿闭眼,挺直腰背,双手结印运动丹田内仅剩的真气。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很快就过去了十四年,燕绯澜却提前一年睁开眼睛,从闭关中走了出来,她按捺中心口的激动,运用起前人的瞬移术,念完最后一个字,燕绯澜似乎没有发现自己手腕上缠绕的血丝发亮起来,随着一阵气流波动,她消失在密闭的石室中。 凡人界,禁幽宫。 一个少年从睡梦中惊醒,他直直坐起身,手腕突然火辣辣的疼起来,撩开衣袖,在黑暗的光线下,一缕状似血丝的红线缠绕在他左手腕。 好奇怪,怎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东西,他试着去摸了摸,发现这根红线是在皮肉之下,根本触碰不到它的实体。 与此同时,虚空被划开,一个白衣女子突然从床榻上方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了僵硬的床板上,少年忙不迭的从床上下来,连连后退几步,惊疑不定的看着床上突然落下的奇怪女子。 她嘤咛一声,慢吞吞的从床上坐起来,撩开四散的青丝,露出一张如玉般的面庞,燕绯澜也同样呆呆的望着眼前俊美略显青涩的少年,一时间说不出一句话来,神色变化,似震惊,又似忧伤。 他这副容貌竟和厉孤涯年少时有八成的相像,如今十多年已过,算起来在人间历劫的厉孤涯也差不多这般大了,最亲近的人最亲近的人,难不成指的是道侣?燕绯澜捂住额头,只觉额角疼的厉害。 少年看见了她左手腕的红线,与他一模一样,似是不怕她,轻轻走了过来,仿佛怕惊吓到了她似的,小声说道:“你的手腕为何也有这根线?” 他举起自己的左手,眼神带着疑惑,期望她能给自己一个回答。 燕绯澜用衣袖挡住手腕上的血线,语调透着疏离:“我也不知道。” 她要离开这里,每次一来凡人界就没好事,可刚动了一步,她就无力的栽倒在床上,手指无力的揪住锦褥,原来她刚刚动用的法诀是化神修士才能使用的,成功逃离后,留给她身体的是无尽的疲惫,需要重新修养数日才能恢复。 少年似是看出了她的窘迫,平静的问道:“你走不了的是吧。” 燕绯澜倔强的仰起头:“暂时走不了。” 少年说道:“你可以留在我这,反正我这里平日也没有人会来。” 少年眼中的孤寂似曾相识,当年厉孤涯满门被灭,来到霄宗时也是成日郁郁寡欢,在燕绯澜的陪伴下才渐渐振作起来,看着与师兄相似的面容,燕绯澜苦笑一下。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道。 他从柜子里拿出老旧的褥子,坐在她的对面,用被子裹住自己,说道:“霁琊。” 霁琊,北国不受宠的皇子。 燕绯澜想起书中厉孤涯在凡人界历劫的命运,乃是帝星降世,年少因母妃出声低微而不受宠,父皇不爱,宫人磋磨,霁琊并未因此自弃,而是掩盖锋芒,随军四处征战,但性情愈发残暴强横,随着手中的权力愈大,他的破坏欲也愈大,常常以屠城来警戒那些不顺服他的人。 在踏平南国的国都时,他遇上了在人间躲避修真界追捕的九尾狐,九尾狐化身青楼的花魁,被南国国君献给霁琊,以此用一个妓子来羞辱他,但霁琊对九尾狐一见钟情,并不介意九尾狐男子的身份,而九尾狐的柔情也中和了霁琊的暴虐,两人在凡人界相伴数年,最后霁琊寿终正寝,死在了九尾狐的怀里。 两人的故事在凡人界成为一段佳话,被史书永远的传承下去。 皇宫是天下龙脉的汇聚地,若在这调养,对自己灵力恢复百利而无一害。 燕绯澜刚要开口想说些什么,却被霁琊冷冷的打断:“你不必告诉我你是谁,我没兴趣知道。” 她不禁笑笑,满身是刺的样子真像厉孤涯小时候,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你说得对,我们不过萍水相逢,多谢你收留我。” 霁琊靠着墙闭目,燕绯澜也开始打坐,重新操纵体内干涸的灵力。 第二日一早,宫侍来给他送早膳,但霁琊想着房内有她,便让宫侍放在门外,宫侍阴阳怪气的说道:“大皇子真是长大了,这谱儿也摆起来了,嫌咱家的脚脏了不配踩进你的宫里,行,就给你放” 霁琊猛地推开门,只看了宫侍一眼,这一眼让宫侍瞬间住了嘴,背心发寒,忙不迭的拽着拂尘跑掉了。 他提着食盒进来,里面菜肴简单,只够一个人。 燕绯澜也睁开眼睛,看见那乏味的菜肴,说道:“原来宫中的食物不过如此,你天天吃这个倒是为难你了。” “这算好的了,夏天的菜大多都是发馊发臭的。” 霁琊见她不动,自顾自的坐下来慢慢品尝,燕绯澜瞧他身子单薄,似乎连一柄剑也举不起,毕竟是一同长大的师兄,看见他如此落魄,心中有些不忍,燕绯澜突然觉得自己也并不是所想的那样冷酷无情。 又是一日过去,霁琊回到屋内,看见桌上的盘子里多了一只烤鸡,他诧异的看着一旁打坐的女子,问道:“你从御膳房偷的?” 她眼皮也不抬,淡淡道:“你中午和晚上都没怎么吃,给你偷只鸡算是报答你吧。” 燕绯澜面不改色,头一次把偷东西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你不饿吗?”她也一整天没吃过东西了。 “我已辟谷多年。” 果真如此,他猜得不错,这个女子是修士,既然是女修的回报,他怎能拒绝,霁琊坐下来,直直的撕下一个鸡腿送进嘴里大口嚼咽,填补着早就饥肠辘辘的胸腹。 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有一日霁琊早起看见她的脸蓦然怔住,手指指着她的脸,眼睛瞪大:“你得到脸” 燕绯澜那处铜镜抬,脸颊两侧不知何时布满了青色的龙鳞,连额头也有了几块,坚硬的龙鳞沿着雪白的脖子一直往下蔓延,燕绯澜甚至不敢看自己全身是否还有一块好肉。 她颤抖的抚摸着自己的脸,怎么差点就忘了自己还中了蛟龙的毒。 很快,她放下镜子,对他说道:“我得走了。” 不等霁琊回答,她化作一团白烟消失在他的眼前。 霁琊张开了口又无助的闭上,他抚摸着她坐过的床榻,上门还残留着她的温度和馨香,而手腕的血线随着她的离去也消失了,他心口浮现出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却说不出是什么。 燕绯澜躲进了凡人界的一个山洞里,她用刀子将手臂上的龙鳞重重的切下,顿时鲜血如注,疼的她浑身发抖,眼看着是不能再下第二刀了。 她无力的躺在地上,倒在血泊中,人形似丑陋的恶鬼,神识渐渐模糊,恍惚间她看见了一袭火红的影子朝她走来,他有一双令人过目不忘的火红眸子,那张脸与记忆中的琰逐渐重合。 她喃喃说道:“琰,你是来找我索命的吗?” 他没有说话,而是用手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 这日,妖界出了一件大事,一向不近女色的妖皇突然抱回来一个重伤的女子,女子被面纱遮住了面容,可惜无人能窥得她的容貌。 毁灭吧累了 燕绯澜每天被关押在阴暗狭窄的地牢内,连看守的士兵找不见,只她一个人陷入幽暗封闭的空间内,想说话也只能自言自语,不辨日夜。 陷入昏迷前,她依稀记得自己瞧见了琰,像他却又不怎么像他,具体哪里不像燕绯澜说不上来,总之,给她的感觉极为陌生,刚开始她还有些好奇,猜测是这个与琰相似的人抓她来的,可时间一长,渐渐的,她就不那么好奇了。 唯一值得奇怪的地方就是她醒来时,身上被割开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应该是有人为她疗了伤。 她抚摸着左边脸的龙鳞,只剩下右边的脸还保留着较为完整的肌肤,四周充斥着浓烈的妖气,她尝试过修炼,可丹田却无法净化妖气,一次次的尝试,一次次的逃脱,永远的失败,像极了她这个炮灰的人生。 燕绯澜索性躺在草堆上,顶着一人妖不分的脸,嘴里叼着一根苦涩的草根,算了,不管是谁,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燕绯澜觉得自己想通,又没有想通,反正这幅样子,再落魄也不过如此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看到一束光亮从远处传了过来,是几个士兵模样打扮的家伙,他们拿着手链脚链给她拷上,她毫无反抗的任由他们给自己套上枷锁,末了还多问了一句: “大哥,我这是在哪?” 其中一个士兵嘲讽的说道:“姑娘,你这是在妖界。” 妖界?她不禁有些迷惑,莫非那个小倌琰真的是妖王琰凤吗,一般来说,历劫发生的事,修士只当梦一场,不会对凡间之事心存报复,可妖王到底历的什么劫,令他如此记恨自己。 这么想着,她随着士兵一路出了地牢,门外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迈着麻木的步伐,脚链手链同时摇晃的伶仃作响。 一路上士兵们沉默无话,燕绯澜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的亭台楼阁,几朵雪白的眠纯花随着清风从她的眼前飘过。 她眨了眨眼睛,确实是眠纯花,本想伸手捉住,但手链禁锢着她,只能眼睁睁的看见花落在了地上,被士兵的脚碾的粉碎,她暗叹一声,觉得惋惜。 士兵把她带到了一处偏僻的宫殿旁,对等候的一个老嬷嬷点头致意,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嬷嬷看见她丑陋的模样,也不意外,而是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把她剥的赤条条的,燕绯澜打着冷颤,任由老嬷嬷绕着她走了好几圈,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胳膊,像评价牲口一样的语气,说道:“脸挺丑,胳膊没几两肉力气也小,就这一身皮肉还行。” 浑浑噩噩中,被人如此直白的打量,燕绯澜脸色憋的通红,忍不住问道:“这是要让我做什么?” “你犯了事,就会被送到我这干苦力。”嬷嬷挑眉,脸色如常。 “我犯了什么事!” 嬷嬷说:“每个来这里的人都说自己没犯什么事,行了行了,别委屈了,我让你干苦力又不是让你去死,这么委屈干什么。” 燕绯澜一时语塞,强忍着没有反驳。 嬷嬷捂着鼻子,说她臭的像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吆喝她去右边的房间,房间里有一方水池,里面蒸汽弥漫像是一个大澡堂子,嬷嬷往她身上倒了一桶热水,燕绯澜双手环胸,身体不住的打颤,也不知是烫的还是冷的。 她说道:“嬷嬷,就不能让我自己洗吗?” “你是罪奴,是没有资格用温泉池的,我拿热水给你冲冲,你就知足吧。”说着又是一桶热水,从她的头顶浇下,燕绯澜咬牙,用手指将脸上的热水抹了去。 每个晚上,燕绯澜同其他罪奴睡在简陋的大通铺上,每日天不亮就得起来劳作,她负责清理地砖,不能用法术,只能用抹布跪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宫中的总管爱洁,要求地砖必须日日保持锃亮,稍有怠慢就会被嬷嬷鞭打。 燕绯澜曾看见一个小妖怪被打的皮开肉绽,嚎的直叫娘,她提着脏水桶的手蓦的一松,刚擦拭的地板瞬间就被污水浸泡。 她连忙跪下来重新擦拭,以为嬷嬷会过来打她,但嬷嬷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继续鞭打那个小妖,燕绯澜自知逃过一劫,不禁松了口气,等回过神来时,背脊都冒着虚汗。 可长年累月的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成日对着这个偏殿擦地板,这些罪奴都有自己的罪名,只有她自己没有审讯,没有问责,没有宣判,就这么被关在这里,同待在地牢一样毫无出路。 她真想跑到妖王跟前好好质问他,她到底犯了什么事?如果他恨自己捅了他一刀,那他再捅回来就是了。 这日,一个衣着光鲜的宫侍来到他们这,说他的小主需要找个会侍弄昙娇花的人,从北部部落上供了一批昙娇花种子,可这种子的化身是小虫子,一被种进土里就马上跑出来,四处乱窜,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燕绯澜立即上前一步:“我学过药理,能帮得上小主。” 她在这里憋的太久了,实在想出去透透气。 嬷嬷眼神凌厉的看了一下她,说道:“阿燕她不能出这个宫殿。” 宫侍有些疑惑:“这又是为何?” 燕绯澜忙道:“因为嬷嬷怕我的样子吓着贵人。” 说着她撩开面纱,露出一半青色龙鳞的脸。 宫侍目光圆瞪,后退一步,结结巴巴的说:“你是是有些奇怪,不过我家小主不会在意这个,你带好面纱就是了。” 嬷嬷还想说什么,被宫侍扬手止住:“嬷嬷,我很快就把人送回来,保准一根头发丝都不会少。” 说着拉着燕绯澜就走,燕绯澜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嬷嬷,只见她脸色铁青,燕绯澜马上把头缩了回来,又害怕又爽快。 她一边平复这心情,一边问道:“哥哥,那位贵人是哪位小主啊?” “我们家小主是兔妖,性子纯良,是宫里面出了名的大善人,只要你干得好,赏赐什么不会缺了你的。”宫侍颇有些高傲的说道。 燕绯澜来到华丽的宫殿内,这妖王的后宫修葺的倒是比凡人界的皇宫还要雄伟宽阔,她不敢怠慢,也不敢多看台阶上那位雪白衣衫的男子一眼,立即坐下来照看种子。 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把这些小虫子种进土里,她捶打着酸涩的脖颈,望着远处斑斓的霞光发呆。 “发什么愣呐。”宫侍的声音在耳边想起,“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这么难缠的种子也被你治的服服帖帖,我们主子说了,问你想要什么赏赐?放出宫可别妄想了啊。” “可以赐我一朵眠纯花吗?”燕绯澜想了想,说道,她并不在眠纯花是否能带来好运,只是单纯的喜欢这花。 宫侍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 “眠纯花是妖王养的花,任何人都不准动,上次有个宠侍摘了一朵,结果被妖王关进了冷宫。” 燕绯澜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没什么想要的了。” 宫侍有些不解:“你这人真是奇怪。” 但临走之时,小主送给了她一束风铃花,起风的时候,淡黄色的花蕊会发出清脆的风铃声,让她不禁想起了往昔的日子。 燕绯澜将花放在了床头,伴随着其他罪奴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可第二天一早发现花被人烧成了浓灰。 这里的罪奴都被封住了法术,断不可能她们所为。 那个嫌疑很大的将她抓来的妖王倒是很有可能。 燕绯澜给气笑了,他连朵花都不放过,干嘛还要让自己活着。 燕绯澜头一次没去干早活,她偷偷溜了出去,一路来到御花园,本打算将御花园养的眠纯花扒个干净,但看见一抹火红的身影站在花簇中间,他背对着燕绯澜,红色的长发束在脑后,身形颀长优雅,贵气逼人。 燕绯澜顿时对这个背影油然而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她想也不想的扑了过去,那个人影也似是没料到燕绯澜的物理攻击,刚察觉到动静转过身,就被她撞了个满怀,和她一起栽进了花丛中。 燕绯澜对上熟悉的眸子,记忆里的琰成了琰凤,他眼中含着惊讶,正在气头上的燕绯澜揪着他的领口,大声说道:“你你这只凤凰,到底想要怎样!” 琰凤也不推开她爬起来,而是任由她压着自己,冷冷笑道:“还能怎样,我咽不下这口气。” “”这厮可真欠打。 一旁突然跑来一个男童,对着燕绯澜急吼吼的说道:“又是你这个女人,别动我主人,要不是为了你!我主人才不会受伤!” “受伤?”燕绯澜瞧着琰凤绝美的面孔,只觉得匪夷所思,“他还能受伤?” “你给我起来!你快压死我主人了!”男童说着就要跳到燕绯澜身上捶打她,她只好躲开,灰溜溜的站在一边,看着男童把琰凤扶起来。 琰凤脸色苍白,嘴唇发青,看他这幅弱不禁风模样,好像是有点虚弱。 妖后 男童小心翼翼扶起琰凤,担忧的问着:“主人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扶我回去吧。”琰凤轻轻说着,颤动着细密的睫毛,垂下眼睛不再看她一眼,恍如一尊白玉雕像般,独属于凤凰柔顺的红发一尘不染,却如同太阳般明亮,勾勒出雕塑般的轮廓。 除了面相上有些不一样,他的声音与炎一模一样,似乎他温柔的余韵还在耳边萦绕,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听了也忍不住软了心肠。 她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拦下了即将离开的主仆:“你说是他为了我才受的伤,那他为我做了什么?” “你这种无情无义的人知道又能怎样!可不见得会报答我家主人,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男童眼含讽刺的看着她。 燕绯澜听的愣了一会,忽的冷冷说道:“如果妖王被人喂下仙草爱上一个陌生人,只怕不用妖王动手,你就会替妖王杀了那人。” 男童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我家主人厉害着呢,才不会遭此毒手。” “那我杀了琰,又何错之有。” 琰凤睁开眼睛,那双赤瞳麻木而冷酷,他微微一笑,吐出两个字:“让开。” 燕绯澜浑身一震,只得往旁边侧开身体。 但男童此时却愤恨的盯着她,不依不饶的说道:“纵然我家主人有错,也不至于让你痛下杀手!你修医道,心肠比魔道还狠,而我主人却不计前嫌,用心头血医治你的蛟龙毒,若不是我主人用血吊着你的命,你早就变成一个没有思想的畜牲......” “闭嘴......咳咳咳。”琰凤猛地的咳嗽起来,拳头抵住嘴,断断续续的说道,“晖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是他救了自己吗?燕绯澜如同被针扎了一般瑟缩下身体,心砰砰直跳,让她的脸一阵发烫,淡然的视线蓦然凝聚在他的脸上。 燕绯澜看清了他干裂的嘴里咳出的殷红,他高大的身体摇摇欲坠,此时病弱的他完全不像一方霸主。 知道是他救了自己后,燕绯澜对刚刚的冷言冷语也有些懊悔,强烈的责任感和愧疚感迫使她慢慢走过去,让他的身体靠在她的怀里,他的身体是热的,温度比她这个人族高上几分。 琰凤毫不避讳的看着她,倒也没推开她的善意。 燕绯澜不自在的避开他的眼睛:“我看你仆人矮了些,扶不动你,还是我来吧。” “你说谁矮!我可是食铁兽!是世上最猛的坐骑!只是还没长大罢了”男童不满的看着她。 食铁兽?燕绯澜想了一会,好像在哪听过这名号,随后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说到底你不就是个熊猫吗,你的气息我些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天蜀城见过。” 她一把捉住男童的衣领,将它提到自个儿跟前,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唤醒了燕绯澜的记忆:“我想起来了,要不是追着你,我也不会遇到你的主人。” 男童扭捏着在他手下挣扎:“放开我,坏女人!你不仅坏!还粗鲁!” 他满怀希望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但他的主人只是安静的靠在女修的肩上,根本不想开口帮他一把,果然,这女人就是个祸水!只要女人对主人示好,主人就舍不得放手丢开她,男童只得垂下脑袋,可怜兮兮的说着:“我怕主人在凡人界受了欺负,所以才跟着他,你要打我就打吧,下手轻点,我......我还没有成年。” 燕绯澜手一松,把他放了下去:“谁说要打你了,带我去妖王的宫殿。” 男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连忙引着她往前走,当路上的侍卫看见一个女人搀扶着妖王时,都不由瞪大眼睛,随后低下头去,不敢多看一分。 宫殿里还有日日夜夜守着奴仆,无一例外都是男性,这个妖族王宫倒是格外少见到女子。 燕绯澜一跨进宫殿,就有奴仆自行接过琰凤,她只得隔着屏风看见琰凤在数名宫人的安置下,躺在床上。 男童好奇的问道:“你现在怎又傻傻的站在这里,不过去瞧瞧我主人?” “我......我。”她支支吾吾了几声,道,“我还得回去擦地板呢,况且妖王身边也不缺人。” 这般说着,屏风后的妖王突然咳嗽了几声,但连一声都不肯说话,但男童哪还不知道自己主人的心思,连忙说道:“你是医者,就是来照顾伤患的,嬷嬷那里我去说,主人就交给你照顾了。” 他一说完就马不停蹄的跑出去,燕绯澜绕去了屏风后,苍白虚弱的琰凤躺在床上,努力平复他嘶哑的咳嗽。 一旁的奴正在用帕子温柔的擦拭他的额角,燕绯澜走近了些,奴仆都自动退让开来,鱼贯而出,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我虽如今这个样子不中用,但你想再杀一次泄愤也杀不了了。”他低低说着,不再咳嗽,声音微弱却很清晰。 “别说了,那是之前的事了,现在我不想杀你,也没有理由杀你。” 琰凤闭上眼睛:“可我记仇。” “既然记仇为何还要救我?”她重复着奴仆手上的工作,轻轻擦拭他的面容,被火红发丝遮挡住的耳垂悄悄的红了。 “对啊,我为何要救你?我也不明白。”他复又睁开眼睛,眼神温温凉凉的落在她身上,半是欢喜,半是怨恨,“你是个女人,是我历劫的一个梦,你那么差劲,梦里的我也不该喜欢你,所以我既救了你,也关着你。我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见不得你开心快乐。” “这点是挺奇怪的,修士们往往不会承认历劫的那个人就是自己。”燕绯澜不住的点头,如果能够解开其中的奥秘,说不定写进书籍还能够流芳百世。 “但我还记得琰同你相处的每一刻,每次想起这些,我都......都有些腻味了。” “那我要不还是回去擦地板吧。”燕绯澜斟酌着说道。 但琰凤抓住了她的手腕,那样专注的看着她,就像是琰在看她一样:“我救了你,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燕绯澜苦笑一下:“我没忘,只是不知道你需要我为你擦多少年的地板。” “我还没有想好。”他的手指轻轻抚摩挲着她如玉的肌肤,“给我些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好。”燕绯澜点点头。 这日以后,她在偏殿住下,每天都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琰凤,或许真的是因为他心头血的原因,身上的鳞甲没有再多长出一块,但其他的鳞甲却仿佛融进了骨髓之中,成为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或许她这辈子都会长着鳞甲进入坟墓。 这样丑陋的自己哪还会觉得琰凤仍旧如琰那会倾心她。 “妖王,喝药的时间到了。”燕绯澜端着药碗坐在他的身侧,琰凤拿着书只看了一眼就继续专注在书本上。 妖王很讨厌喝药,这是宫殿里的奴仆告诉她的,妖王一旦受伤只会自己硬抗过去,让他喝药是绝对不可能的。 妖王虽对燕绯澜冷脸冷语,但燕绯澜在的时候,总能让琰凤多多少少喝上几口。 “你没来的时候,我只需要一天喝三次药,如今可好,变成了一日六次。”他讽刺的说着,“我现在看到药就想吐。” “你要是反胃恶心,我再去给你熬另一副药汤过来,保准治好你呕吐的毛病。” “是药三分毒,你想毒死我?” “你怎么又误会我。”她无辜的看着他,端着药碗不肯走,空气里都是苦涩的药味,琰凤受不了她这幅可怜的模样,只得拿起药碗喝了一口,燕绯澜拿上又端上一碗蜂蜜水堵住了他苦涩的嘴。 “我突然想到你该怎么回报我了。”他突然说道,拉着她的手腕在床榻旁坐下。 “嗯?”燕绯澜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你嫁给我,成为妖界的王后。”他不带丝毫感情的说出这话,那副冰冷的面孔如同蛰伏在暗处的猛兽。 燕绯澜不由笑了:“妖王,我已与别人结成道侣,怎么能再嫁。” 她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血线。 琰凤厌恶的看着她的姻缘线,冷酷的说道:“在妖界不需要这种东西,妖族会在道侣体内种上属于自己的印迹。” 即使伴侣身死道消,妖族也能再次找到伴侣的转世灵魂。 “况且你嫁给我,有我护着你,也不用担心风青羽会加害与你。”他继续说着嫁娶的好处。 “那你能挡住夜离吗?”一想到那个把她囚禁在地下的男人,燕绯澜就忍不住颤抖,一年以后,夜离一定知道她的逃离,若是被他捉住,还不知道又是怎样一顿折磨。 “我虽然不知道夜离此人是谁,但我的修为绝不会在他之下,他若是敢来妖界,定会让他有来无回。”他握住燕绯澜冰凉的手,另一只则抚摸上她的脸庞,“我需要一个契机,让我从历劫的梦里挣脱出来,就是我们再次成为夫妻,你知道我本是喜欢男人的,若我们在一起......对女人的不适应......说不定就会让我找回从前的自己,不再痴缠前尘往事。” 妖王说的恳切,这件事确实需要早点解决,可若是她嫁给他,最后没能回到正轨呢,他们两个又当如何。 “所以说我帮你也算是还你的人情了,可我的脸......你不怕惹人非议吗?”她心底虽不再介意这张脸,但到底会带来诸多不便。 “琰娶你的时候,并不在乎你的脸。”他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我娶你亦然。” “那我可以帮你。”燕绯澜郑重的说道,“可此事不成,你会怎么处置我,是视我为人生的污点杀掉?还是放我离开?” 他闭上眼睛,疲倦的叹了口气:“到时候你若是想离开,便走吧,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里。” 如此便好,燕绯澜不禁松了口气,可又想到什么,有些羞赧的挠挠头:“你说我们成亲,我该以怎样的态度对你啊。” 他理所应当的说道:“当然是如新婚燕尔的夫妻那样相处,我们会做夫妻之间的所有事。” 似是怕她反悔,他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不就是报恩吗,燕绯澜可以忍,凡人界的一些逢场作戏的夫妻也不少,或许身为女子的柔情蜜意,能让琰凤早点厌恶也说不准。 输的彻底 猪猪过百的大肥章 送走了教习嬷嬷,只剩燕绯澜独自坐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清风吹拂着珠帘伶仃作响,在太阳下轻轻的晃动着,恍若一道流光溢彩的瀑布,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据说这座宫殿是历任妖后的居所,一共有三层,每一层都修缮的仿若人间仙境般。 每日中午,琰凤都会前来与她用膳,今日的他穿着月白色软缎金边袍,夺目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高高竖起的头发仿若带上了一顶纯金冠冕,彰显出至高无上的气势。 宫奴为他掀开珠帘,琰凤一踏进屋内,就瞧见燕绯澜在发呆,他走到她的身后,双手搭在她肩上,问道:“在想什么?” 燕绯澜转过头,对上他飞扬眉毛下的眼睛,赤瞳红纹的双目依旧夺人心魄,她说道:“想嬷嬷教给我的事。” 琰凤轻笑一声:“那些繁琐的礼节随便听听就好,以后你就是这里的主人,想怎样都行。” “不止这些。”燕绯澜低缓的嗓音徐徐说着,“嬷嬷还告诉我其他一些事,比如你的秘密。” “什么秘密?”琰凤从怀里掏出一柄折扇,塞进她的手中,“这是你的东西吧。” “对,但怎么在你这?”她抚摸着折扇,记得她将法宝留给了小狐狸。 “我的人在交易阁中发现了这个宝物,想来是谁捡到后卖去了那里。”他抚摸着她的脸颊,眼神幽深,“我的人将此物随身携带,却正好被我瞧见,便要了过来还给你。” “谢谢.......我以为我一辈子都见不到它了。”法宝是燕绯澜炼制出来的心血,以至于在失去它后,她也无心再寻找下一个法宝。 “既然你送我了个礼物,那我也要送你一个礼物。”燕绯澜笑道,拉过他的手臂,让他坐下,自己则故意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可以把你的秘密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琰凤的心跳得很快,他搂上她柔软的腰肢,竭力强迫自己不要将她的细腰给掐断了。 “嬷嬷说凤凰一族的男人,这里都很敏感。”她一边说着,趴在他宽阔的肩上,吻上他的雪白柔嫩的耳垂。 果不其然听见琰凤沉重的一声呻吟。 “别这样!”琰凤遏制住嘴里发出来的音调,咬着牙,全身上下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 “凤凰,你耳朵变得好红,你知道自己的这出很敏感吗。”她用嘴唇轻轻触碰着他的耳朵,温度陡然飙升了好几度,看来他的身体不习惯女人的触碰,这般想着,她越发用力吮吸着他耳上的敏感点。 “不......” 琰凤偏过头想避开她的亲吻,但燕绯澜头一次这么霸道的掐住他的下颚,强迫他:“不准动,不然我就咬你了。” 见他还要挣扎,她狠狠地在他软软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啊......”琰凤仰着头,嘴里溢出情惑的呓语,双臂紧紧搂住她的腰肢,手掌沿着她背脊的曲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 他的下体已经硬了,燕绯澜能感觉到一根热气腾腾的动作卡在裤裆里,当她正想更进一点抚上他的屌,琰凤却比她更快一步的推开她。 眨眼之际,屋内已经没了他的踪影,只有珠帘发出叮铃铃的声响,燕绯澜面无表情的用手绢擦拭嘴角,她嘴里都是琰凤身体浓郁的香气。 随后她躺在床上,困倦的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能尽快结束。 ———————— 晖手拿着从妖市上买的小玩意儿,满心愉悦的去找自己主人,找了一圈被告知,主人在温泉御所沐浴。 晖不明白,这大白天的有什么澡可洗的,想来还是那女修爱洁,主人身上一丁点血腥味她都受不了,他莽撞的冲进温泉池里,大声嚷嚷:“主人我回来来!” 琰凤睁开眼睛,结实的双臂搭在大理石砖上,隆起一层鼓囊囊的肌肉,泉水只到他的胸膛,散发着袅袅白雾的清泉温柔的包裹着他的身体。 他微微侧着头,语调慵懒:“我的王后呢?” 今日燕绯澜想出宫去瞧瞧,琰凤便让食铁兽晖跟着她。 晖不高兴的说:“还有几天才举行仪式呢,她现在还不是妖界的女主人,况且女修在妖市上把我赶走了,我们大吵了一架。” 琰凤无奈的说道:“这又怎么了。” “她嫌我走的慢!我嫌她买的多!”晖一想到这个就怒气冲冲,“主人你是不知道她有多能逛,从西市到东市,整整两个时辰不歇气,看见漂亮东西就买,不出一会妖市全都知道妖界来了个蒙面但人傻钱多的女人!” 琰凤宠溺的勾起嘴角:“她喜欢,让她买就是了,这有什么好争的。” 晖委屈巴巴的控诉:“哼。主人现在被女修勾了魂,我说什么主人都向着她,才不会管我的死活。” 晖不明白主人为何突然要娶女修为妻,而且以女修的个性竟没有反对,顺从的诡异极了,晖敏锐的察觉到两人之间或许达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交易。 “胡说八道。”琰凤轻轻斥责道。 晖左右看了看,跪坐在琰凤身后,把玩这手中的玩具:“主人,如果以后女修不喜欢我,你会不会把我逐出宫殿啊?” “想什么呢。”琰凤抚摸着他的脑袋。 “那主人是真的喜欢她吗?”其实娶个女人也不是不行,就是妖族和人族子嗣艰难,以琰凤的修为,说不定上万年都不会有孩子。 但琰凤却收回手,慢慢闭上眼睛假寐,他不愿意回答这种虚无缥缈的问题,他更愿意做点有实际意义的事,比如让燕绯澜心甘情愿的守在他的身边,假以时日,他不信她不会爱上自己。 突然间,胸口的凤凰图腾突然灼烧起来,不好,燕绯澜出事了,他猛的从水池中起身,消失在宫殿中,留下满身是水,不明所以的食铁兽傻愣愣的坐在那。 燕绯澜气走了食铁兽,自己和其他的随从去了酒楼喝茶歇息,她望着楼下人来人往的妖族,难免有些好奇,这还是第一次她看见如此众多的妖族,妖市里不光有妖族,还有不少来次交易的鲛人。 鲛人的男性美艳妖媚,几乎都穿着蓝衫。可奇怪的是,他们的额上都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青雾。 这青雾只有潜心修医的修士才会发现,拥有这种能力的修士这世上寥寥无几,燕绯澜算是其中一个,青雾代表着不久以后,这个种族会迎来一场损失惨重的瘟疫。 但也可能是可以控制的小灾小病,不足为惧。 “不行!连镜陛下您不能进去!” “我不过就想看看妖界的女主人,有何不可,让开!” 门外传来侍从的惊呼声,燕绯澜的思绪被打断,这才想起这位明恋妖王已久的鲛皇,在原着里,他可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听闻涂山慕沧与琰凤有染后,将涂山慕沧捉了去,日日折磨,不但拔去了他的手指甲,还打断他的四肢,将他丢进最下等的妓院里被乞丐轮奸。 燕绯澜想到此,不禁毛骨悚然,撑着桌子就要站起来,门在这时被推开,燕绯澜与连镜四目相对,连镜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似乎连呼吸都难以为继。 “你是被琰凤救了去吗?”他喃喃说着,嘴唇动了动,声音很低,燕绯澜根本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这个人是他,原来他们早在凡人界见过一面,那时的他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情来给成亲的琰凤送上贺礼的啊。 燕绯澜想不出,也猜不透。 “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吗?”燕绯澜简短又和蔼的说道,努力保持着镇定,他眼底的疯狂令她害怕,只得尽量不刺激这个疯子,本想告诉他自己与琰凤的交易,可之前与琰凤做下保证,万万不可让第二个人知晓。 听见她的声音,连镜猛的僵直住了身体,当场石化,他艰难的开口:“琰凤的妖后,是你?” 燕绯澜此时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定定的瞧着他。 突然间,他拽着燕绯澜的手腕,默念法诀,从妖界瞬移到凡人界的海边,海浪拍打着岸边,溅起白浪,此时天空低沉阴暗,高空之上酝酿着一团黑云,一场暴风雨快要来了。 此时燕绯澜看清他的额上也有一层青色的雾,难道瘟疫的预兆是真的吗? 连镜的眼睛凄绝的看着她,似在无声的表达自己的怨恨,这一时间,燕绯澜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让他被绝望伤透。 “你为何要带我来这?”她问道。 “这里没有妖界的人打扰我们。”他喑哑的开口,“你的伤......都好了吗?” 伤?燕绯澜疑惑的扬起眉头,虽然不知他说什么伤口,但她现在确实没有伤了,就连脸上的青鳞也被琰凤施法藏了起来。 “都好了。” 看着面前女子温柔似水的脸庞,仿佛昔日的荣光又在她身上重新散发。 “你还活着就好。”她还是这么瘦削,但面上多了一丝坚毅之色,或许是琰凤改变了她,而她也改变了琰凤。 他虽然嫉恨她,可杀了她一次后,日日饱受内心的谴责,久久寻不到她的踪迹后更是难以入眠,要不是在寻找她下落的途中,得知妖王就快大婚,他也不会再见到她。 燕绯澜是能唤起他心中为数不多的善意的人,想到这他下意识捂住心口,他已经许久没有从感受到什么是愧疚和痛苦了,原来,他的心还是会因为一个女人而痛的。 燕绯澜见他一副模样,误以为是他身体出了问题,忙问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你关心我?”他抬起头,目光澄澈清明,“你不该关心我,我们本是仇人。” “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呢。”她想上前又不敢。 连镜侧头看着阴暗汹涌的大海,猛烈的海风吹拂着他的头发四散飞舞,他嘴角含着自嘲般的犀利,冷冷说道:“你赢了。” “啊?”她怎么听不懂。 我赢什么了?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道红色的影子蓦的出现在她的面前,突然而至的琰凤打断了她疑惑。 “连镜......”琰凤阴狠的唤着他的名字,而连镜却淡漠的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猛烈的剑光直指连镜的眉心,强烈的光亮令燕绯澜忍不住闭上眼,两个化神期的修士在海边打了起来。 但化神中期的连镜根本不是化神后期琰凤的对手,连镜很快就被琰凤压制在身下。 连镜跪在地上,琰凤手中的光剑刺中了连镜的心脏,血水从身体里溢了出来,一点一点打在身下的沙地里,再用力一点,只怕会刺穿这具身体。 连镜面色惨白,说道:“一直以来我都不是你的对手,你看不上我也是应当。” 琰凤冷哼了一声,燕绯澜捉住琰凤的手臂,摇了摇头:“他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们回去吧。” “鲛人狡诈,你莫要被他骗了。”琰凤却是不信,他太了解连镜是个怎样的疯子,所以才不想留着这祸患。 “不,我相信他,若是他想杀了我,就不会等到你来,我们就快成婚,我不想因此徒增杀孽。”燕绯澜放轻动作,握住他的光剑,将它从连镜的身体里轻轻抽离,连镜怔怔的望着她,鲛人的眼眶里滚落出泪水,落在地上化成了珍珠。 连镜捂住胸口,一手撑地,艰难的喘息着,燕绯澜随身携带的定瘟珠悄悄塞进他的掌心,低声道:“这个给你,我看到了不久后鲛人一族即将爆发的灾祸,这个珠子可避一时的瘟疫,就当你送我鲛珠的回礼了。” 他低着头:“你竟还记得。” “我还记得你的名字呢,连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