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奇谭》 第一章 金玉交会 公元2003年1月。郑州火车站。晚10:30分。 “各位乘客,郑州开往长沙的2153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进站,请各位旅客做好乘车准备。” “总算及时赶到拉。要是晚了点?你看我不去投诉你们那些郑州快运的王八羔子?”听到广播里温柔的话,一肚子气的徐正仍然愤愤地咕隆了一句。 春运的车站里人山人海。徐正匆匆忙忙地剪过票,上车很快就找到了相应的座位。徐正刚一坐下就神思飞跃起来。一脸猪哥象。 “今年的票不比往年好买啊!为此我还差点干了一架。呀呀里个呸的。一年没有回家了吧!好想家哦!不知道爸妈身体还好不好?那群死党一定想死我回去了~哈哈~!” 好臭!忽然间徐正一个喷嚏下去,思想从天堂回到了万恶的人间。他定睛一瞧。哟!才几分钟时间啊。这车厢就拥挤的跟那运猪崽的车笼一样。 一位看上去是赶回家过年的民工正挤在自己身边。他一身的尘土。那无与伦比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刚好乘务员要在这经过,一句“借光”。站道上的人都往两边挤,刚好挤在自己身上,衣服在徐正鼻间晃动。徐正只觉得一阵恶心。 车子好不容易开出了郑州站。徐正却一幅遭罪脸。心想:这年关怎地就过得这不顺呢??本来刚考完英语六级心情就不好。一路上不是无赖司机~就是这挤得死人的车厢。明明车厢里不许吸烟。可还是有人抽个不停。抽的又是劣质低档品,烟味直呛地自己没完没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我一定要维护我自己的权利。我一定要打破这万恶的世界。我一定要,我一定要,我一定要补卧铺票~呵呵~…” 等到车子开到驻马店的时候,生性懒散的徐正终于如愿以常地躺在了舒舒服服的软卧上。也许实在是太累了,他不一会儿就见周公去了。 迷糊中。车外好象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外面电闪雷鸣。整个车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了。只有徐正翻了个身,看了下表,又睡着了。 “这孩子真能睡啊”下面的大叔说道。 颠簸中的徐正只觉得做了个太玄的梦。火车经过赤壁的时候,本来应该天亮了。自己却觉得自己穿行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忽然,有一点星芒从那深邃的暗处突然地蹦出,往火车行驶的方向扎来。徐正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想逃却偏偏动都不能动。眼看着星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轰”!一团光就此抱住自己,让徐正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 梦华星上分两块大陆。梦之大陆与华之大陆。 天香世家是梦华星华之大陆里排名前十位的世家与组织,也是思蕾国中唯一的入围大陆十大世家的组织团体。所以天香世家在思蕾国内地位超然,隐隐有护国世家的称号。 天香门家主玉紫然更是稳居华之大陆十大高手前五名之列。传说她的美貌就象她酿的酒一样,浓郁芳香,能让人沉迷不醒。 玉天影。玉紫然的哥哥。传说他是象山一般的男子,有着海一般的胸怀。却背负家族神秘使命,十年前就无人再知道他踪迹。连玉紫然也对这忌讳很深。 整个天香门总部占地上千亩。全门以玲珑塔为中心,其他院落环塔列序。八条白云石道向外辐射,道与道之间有窄弄相通,似道非道,整个布局如蛛网,似迷宫。八条主道把天香门分成了九块。要是地球上稍懂风水的人见了都知道这是八卦九宫阵的布局,不过梦华星可没有这门学问。话说回来,九块各斯其职分天,地,人,风,雪,电,火,暗,光。其中天宫为主家生活起居的场所。地宫为处理天香门大小事物的地方。人宫为招贤纳材和举行议事和宴会的场所。其他六宫各有不同。 这天香门乃是五百年前天香世家的老祖宗无尘子所创。五百年来天香门弟子几乎遍布了整个华之大陆。天香门的酿酒和炼药更是闻名整个梦华星。极品天香酒和归元丹是整个华之大陆所有贵族和武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其中由玉紫然亲手密酿的天香酒更是卖到天价。寻常百姓别说尝过,就是连闻过一般天香酒的都很少。因为听说天香酒酿制及其苛刻。每年仅能量产,这些好东东当然都成了皇家和有钱人的私藏。不是重要的聚会和特别情况一般都不会拿出来分享的。 不过天香门的百花酒确是每个天香门分号都有得卖,价钱不贵,却独有芬芳还能强身健体,因此这才是天香门能闻名全大陆的主要原因。因为老百姓都买的起嘛! 而归元丹更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也是无尘子所炼,对凡人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对武人相当于十颗大还丹还有过之。其实归元丹是为修真者修真所炼制的。而修真者在梦华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这也正是为什么天香世家会被称为思蕾国护国世家的原因。 不过你要是以为天香世家的象征就是那浓郁芳香的天香酒和那传说中的归元丹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随便找个天香门的弟子问问,在他们心中什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回答肯定都是同一个答案“天香玲珑塔”。 “天香玲珑塔”原名“玲珑塔”。是500年前无尘子采深海玄铁和天外神石所铸,分风,雪,电,火,光,暗六层。当年无尘子大道得成,飞升而去留下来的就只有这个东西。几百年来,后辈们发现随着季节的变化,在不同的层修真会有增幅的效果,于是玲珑塔一下子成了天香世家的禁地。后来发展成为天香世家的圣地这是个笑话。 不过尽管能人辈出的天香世家,几百年来在光层和暗层修真却都无一所获。这两大奥秘也仅仅只有玉紫然的父亲天香居士在50年前堪破过光层的奥秘。可是天香居士却在堪破奥秘后,忽然不知所综。以至于在这个风云变幻,只有用实力才能说话的华之大陆,天香世家的绝学和层次多年来一直未能有所突破。因此声名暗暗低了不少。 天香门为了保证自己的整体实力。自由玉紫然接任家主以后,便力排众议决定凡是各地分门门主以上身份的和有特殊贡献的都可以有机会进玲珑塔修炼。进去的规法是每次只能进去7天,任选一层进修。当然光层和暗层是无人问津的。 天香玲珑塔里可是藏有天香世家前辈们的心血典籍又外带修炼增幅效果的宝地。10年下来,天香门再次声名雀起。众人这才暗暗佩服玉紫然的超然眼光。 这一切只等到那一天。命运之轮的无常又会给这奇特的大陆带来些什么呢? 第二章 玉壁玉婷 这些天来整个天香门显得有些异常。这次得此异世之宝不但总部已经严禁进出,而且玲珑塔前5层都派了元老级高手监守。此宝就放在顶层暗层,玲珑塔不怕从外攻破,而且进出玲珑塔唯一的方法只有通过塔门。所以玉紫然很放心。 天香门中天宫。自然林。 家主玉紫然唯一的女儿—玉婷正用她那无敌的撒娇招数缠着雪执事李彩虹和电执事李薄云。 “李叔,雪姨,就带婷儿去看一会,就一会儿嘛!” “婷儿好可怜哦,最近家里面每个人都严阵以待的。都没有人陪婷儿玩了~555~!” “我知道雪姨您最疼婷儿的对不对??” ~~~~~~~~~~~~~~~~~~~我从来都相信这个世界只有坚持到底的人才有可能成功。被纠缠的没有办法脱身的李彩虹和李薄云只好无奈地笑笑,谁叫自己平常最溺爱的就是这个掌上明珠呢?于是都点点头答应了玉婷的要求。 “噢~~~谢谢雪姨,谢谢李叔,你们真是好疼婷儿啊,婷儿好高兴。”欢快的玉婷还不忘记拍拍两位前辈的马屁。“这样美孜孜地夸了李叔和学姨。他们一定不会去向娘告密了。呵呵” 李薄云和李彩虹要是知道了玉婷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一定当场伤心太平洋。 不过他们当然是不会知道的。李薄云和李彩虹正美孜孜到带着玉婷向天香玲珑塔走去。不多会就来到了塔前。取出令牌便很顺利地就到了玲珑塔的最高层暗层。 暗层和其他五层区别很大,谁都不知道当初老祖宗无尘子是不是当时刚好发高烧,其他五层都是呈八面行,层与层间都有楼梯相连。惟有这曾建成一星状。还没楼梯与第五层相连。只有个形状很奇怪的活板。要想上来啊,惟有用归元心法催动一阴一阳真气交会。那活板才会自动分开。而归云心法也正是借着能随心所欲的发起刚柔阴阳真气的特点而名列华之大陆奇功绝技榜前5名的。 梦华星其他世家都知道自然流的归元心法讲究的是道法自然。冉而惟有天香世家的家主才知道自然流里比道法自然境界要高的还有“道外无心,心外无道”和“虚道”。 天香世家守宝山五百年而未有能一人突破道法自然。无尘子飞升前留给后辈的话就这样成了天香世家最大的秘密。 话说回来,李彩虹和李薄云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第一次是护送这异世之宝的时候。当时两人一踏上暗层就差点暴走。好在归元心法都修到了“忘形”,在门主玉紫然的及时提醒下一运功才平静很多。不过现在想来当时的情况都还有点后怕。这次带了修行不如自己却身家比自己重要了千百倍的“公主”上来。所以啊,刚一踏上暗层李彩虹和李薄云就早早运起了十二分归元心法在全身游走以防万一。 可偏偏事情这次却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自己苍白个脸象个霜打的茄子。而站在他们旁边的玉婷一上来后却兴奋得要死。 星状暗层正对北方一角搁着一金玉台。柔和明亮的光辉使玉婷觉得这次撒娇物有所值。金玉台上搁了一大大的缺角玉佩,缺的那角好象是用黄金补上去的。虽缺一角但那扑面而来的流转光辉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有什么地方不完美的地方。倒反而会使人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玉身洁白无暇。里面隐约能看见粉色的光流。就象新出生婴儿的肌肤一般。 玉婷顿时象着了魔一样。满耳都是那温情的呼唤,象求救,又象遇到了知音。她身子也随之不听使唤地朝玉壁走去。 旁边的李薄云和李彩虹这两大高手。如今却好象成了两个三岁小孩一般。满脸只有崇拜的眼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玉婷的举动。就在玉婷用手指刚刚触摸到玉壁的时候,忽然一道豪光从玉壁中射出。玉壁顿时化为一道星光包着玉婷冲天而去了。 “这回连神仙都救不了自己了!” 清醒过来后李薄云和李彩虹面面相觑。 玉壁带着玉婷以星跃的速度穿过一个又一个星系。身在其中的玉婷只觉得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旁边的景色瞬息万变。这一切直到看到一个蔚蓝色的星球才停止了下来。 “各位旅客。经过一夜的旅途想必您一定非常的疲劳。我仅代表本次列车上的所有乘务员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和问候。” 清晨的广播撬开了徐正那惺忪朦胧的双眼。可等徐正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却让他饱尝了人间的苦难。 “臭”字怎么写?徐正以前一定不知道。不过现在他肯定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tmd,这个世界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下,回个家怎么这么不爽啊。”还没睡醒的徐正本能地大叫起来。整个车厢的人都被他这一下子给吓到了。 “小鬼!你大吵什么啊?你几年没洗澡呢?”徐正床下的大叔估计是山东人,嗓门和火气都比他要大。 “我几年没洗澡呢?我刚洗过才一天啊!”徐正思想开始运转起来。“这臭味。这臭味~~~~~天拉~~!!”徐正惊讶地差点哭出来。身子往上一弹,没想到却整个人横着撞上了车顶。 “哎哟”徐正又是一声尖叫摔倒在床上。只看见好多的星光。“还没天亮么?”徐正晕头晕脑地说。 下面的大叔想是真生气了。用手狠狠地敲了敲床沿怒道:“小鬼!你再翻筋头。也别怪俺让你当回孙大圣拉!” 徐正见床下这位大叔长得人高马大。他立马笑嘻嘻地道歉说:“这位大叔您别生气。看你气宇轩扬,英气逼人,一定是一位心胸广阔,嫉恶如仇的好汉。肯定不会和小弟计较刚才的晨练。是吗?” “晨练?呵呵!!~这点小事俺当然不会和你这晚辈计较了。不过啊!你身上那个,那个臭得厉害,你还是赶快去换换吧。”憨厚的大叔很受用地说。 徐正人虽被撞了一下,人却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自己不但是臭,而且内衣内裤从里到外无一例外地全汗湿了。 “我是被雨淋湿的吧。这世界哪有出汗出成我这个样子的。真恐怕是前无古人了。”徐正心想道。 听到大叔的话徐正忙应了个对。对。随手从箱子里随便翻出几件衣服,纵身跃下床位,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厕所。关门的时候还听见有人骂道:靠。哪来的臭味! 时间过得很快。火车大概还有四个小时就可以到湖南的省会长沙。徐正坐在软卧床位上,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上床的时候下面的大叔说的话。 “噫。小鬼!只是换了件衣服怎么就象变了个人似的。这是咋整的啊?” “是真的吗?”徐正也在想着,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窗外白米远的大树,它的每片叶子的脉络都在徐正的眼里清晰可见。车厢里上百号人的窃窃私语,徐正一个个听得清清楚楚,分辨得明明白白。 “我成怪物了!我晕!”徐正发呆了半个小时后总结说。不过转眼间他又欣喜若狂。“那我不也算半个超人拉?哈哈!这回我可要好好回去炫耀一番。” “不行!原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现在变成超人一号。那帮死党发现了还不缠着我没完没了。说不定还要把我卖到哪个研究所去,那我不就~~~5555!老子云: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对!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当徐正下定决心谁也不告诉的时候,他又恢复到原来的自己。心情又放松了。 徐正放松了不要紧。可他这种脾气正是另亲戚朋友最头疼的事情。因为他什么事情都容易想得开。说得好听点叫什么来着?哦!叫单纯。 然而徐正去不以为然。用他自己的话形容是:“我本江湖一散人,与世无争乃我天性。” 可是今天,天性懒散的徐正却在换衣服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胸口隐隐有玉光流动着。 第三章 异世仙缘 车子好不容易到了长沙。徐正早早就约好同学在站前广场的灯塔下会合。 其实还在百米外的人潮中徐正就看见自己的死党侯斌了。可为了显得正常些,徐正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假装着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 “徐正。这边。我在这边!”走近的侯斌朝徐正喊道。候斌带着一副时尚墨镜。一身笔挺的西服。走近了一看,还着实让徐正吃惊不少。因为徐正他自己是一副学生打扮。而侯斌看上去却象个白领。 “不就是湖南师大营销学毕业的吗?搞得这么职业化。活活一个跑业务的。”徐正心想道。 不过表面上,徐正还是装得仿佛见到了找寻多年的党组织一样,一脸激动地和侯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玻璃。每次回来都要卡我油。”在这众目睽睽的火车站拥抱,另向来脸皮厚的徐正首次脸红了。 “真是交友不淑啊!~。死猴子你也太热情过头了吧!还不松手!我晕!” 好不容易侯斌终于松开了手。只听他说道:“东西重不重,要不我来帮你提提吧?” “不重,不重。我一介书生虽手无缚鸡之力。这点东西还不敢劳你侯总大驾。”徐正反应出奇得大。 “让你这成精的“猴子”帮我做事情。那我还不被宰死!不干。不干!”徐正心想道。 可侯斌却一反平常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盯着徐正多看了几眼,笑了笑,便去买回湘潭的车票去了。 “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有阴谋。绝对有阴谋!”徐正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楚地多山地。车子出长沙城后,就一直在山与山之间的公路中奔跑着。 徐正坐在车上只感觉总有一股很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舒服得让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好奇的徐正当然仔细地体味了一下。可另他又惊又喜的是那温暖的气息居然是来自那起伏不断的群山。自己怎么就那么肯定呢?晕! “徐正。我总觉得你好像重生了般。看你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样子是不是谈恋爱呢?”侯斌忽见一脸陶醉的徐正好奇地问道。 “呵呵。我可还是孤家寡人哦!到是看看你。西装革履的。恐怕是你自己吧!”徐正的嘴皮子可不比别人差。他立马反驳道。 “去。去。去。我穿这身那完全是为了工作。公司准备在我们省推销一种新型的功能饮料。找了我们公司做省里的总代理。咱老家这块蛋糕当然是我接下了。这次回去也是去签约的。”侯斌说。 “就咱那穷地方~~~~”徐正唠叨了一句也就没说话了。到是侯斌他来了兴趣。“标点”横飞地大肆宣扬他那天下无敌的营销策略。仿佛人家口袋里的钱就已经跟他姓“侯”! 这时候老天爷也很知趣地把一缕阳光照在侯斌那兴奋的脸上。徐正看在眼里,平静的心忽然一阵发颤。 难道正在为自己的事业和梦想燃烧着青春的人不值得尊敬吗?徐正静静地听着候彬说话而自己什么也没有说。 他忽然在想:自己的朋友多多少少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而自己要过的生活在哪里呢?自己生命中那走失多年的另一半又在哪里呢?谁又能告诉他? 车子就这样在侯斌“指点江山”的自我陶醉中和徐正的唏嘘感叹中行驶到了终点。 当徐正和侯斌约好后天出去玩后,心急回家的徐正匆匆告辞了。 或许多年后的一天。当徐正回首往事的时候会恍然大悟。原来命运的转变往往就从你开始询问自己生活的目的的那一天开始。 ********** 徐正回家后。父母亲见到半年才回来一次的儿子,难免好一番嘘寒问暖。徐正坐在饭桌边看着父亲那略显苍老的面颜,母亲那参差的白发,心不由紧了下。只听他情不自禁地说道:“爸,妈您们就别操心了,都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母亲没有留意到徐正说话时两眼射出的精光。父亲却仿佛发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正。做贼心虚的徐正忙丢下碗筷说:“爸。妈。我很累,我先进房休息了。”说完匆忙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儿子回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有点飘渺。”母亲说。 “呵呵,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别想那么多了。儿子也回来了。你也好好去休息一下吧。碗筷就由我来收拾了。”徐正的父亲说完便推着妻子进了房门。不过徐正的父亲临进时还意味深长地朝儿子的房门看了一眼。 夜已经很深了。徐正睡象如猪般,横躺在床上和周公下着棋。屋内屋外一片静逸。 忽然,在这一片静逸中一点星光从徐正胸口亮起。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持之耳。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常无欲,可名为小——归元心法之融神技。” 正做着美梦的徐正只感觉到被一阵狂风卷走,当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位貌若天人,身穿紧衣窄袄的仙子正浮在虚空中。这位仙子周身泛着一层很薄的白光。她的表情时而惊喜时而神伤。 徐正茫然不知道自己正双水直流(口水加鼻血)。因为无论是她簇眉还是浅笑都绝绝对对可以杀死徐正好几遍了。徐正本是凡夫俗子,又何尝见过这等惊世骇俗的美女秀。 仙子有些不满和疑惑地看了徐正一眼。足尖轻轻往前一踏,整个人便缓缓地落到了地面。整个动作优雅绝伦。特别是落地的那一瞬间,好像还禁不住惯性稍稍往前轻移了几步。让徐正整个人顿时窒息到休克。 可是当徐正看到仙子那明显不高兴和鄙夷的眼神的时候,却激起了他雄性动物的尊严。 只见徐正挺了挺胸暗喊道:“合道。”徐正顿时目光如炬平视过去。 玉婷有些惊奇地看了眼自信又平静的徐正。她冷冷的表情开始缓了下来。 徐正见到仙子表情的变化,心中一阵暗喜。 原来自己老爸教的“无我”心法还真有点作用。徐正想到这不由为自己以前对“无我”心法嗤之以鼻而微感惭愧。其实“无我”心法说穿了是一种练心。“无我”之意主要取的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的意思。因为人生来是自私而不易满足的。物欲横流的社会容易让人迷失本心和执着于私我。而一旦为外物所驾驭便有违清净自然之道从而心瘴横生。 玉婷惊奇了一下。只见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梦华星的规矩是如果想向陌生人请教,距离超过1.5米是不礼貌的)轻轻缓缓地说:“我叫玉婷。来自梦华星。一日来暗随公子,方知来到了另一陌生的世界。而公子这里的人管贵地叫:地球!是吗?” “这声音简直如同黄莺出谷。简直如在听王菲的现场歌友会。真是舒服啊!什么?地球?”玉婷那脆脆的声音本让徐正无比受用。可当徐正听到后半句时,聪明无比的脑袋一下子“死机”了。如一呆头鹅一般立在当场。 “我说错了吗?公子!”仍是那脆脆的声音却听得出玉婷心中的害怕。 “我没听错吧。居然有人问我:公子!请问你们这里是地球吗?她以为她火星人啊!哈哈!笑死人了。”被“重新启动”的徐正的第一反应就是倒在地上狂笑不止。只听他呛鼻子呛眼地笑道:“哈哈!这位小姐。你是问这里是不是地球吗?哈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 从来就是长上明珠的玉婷见到眼前这个长得普普通通的男孩居然也敢笑话她。粉脸一沉。顿时忘记了身处异世的危险。 只见她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印。一层光网便凭空出现在手印中间。 “雪网”玉婷喝道。双手一合一推。光网成球直直便往徐正飞去。一下子就把已经笑得呛出眼泪的徐正包成了一个大粽子。 徐正都没来得及说话。闪着白光的雪网忽得发出一声脆响。所有光丝顿时化为冰雪向徐正周身贴来。深邃的寒冷一下子就让徐正晕了过去! “活该!哼!”这是徐正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还是那脆脆的好听的声音。 第四章 阁皂宗 中国四川某神秘之地。 道家三宗之一丹阳阁皂宗的灵宝殿上。 两天来。阁皂宗宗主葛翔心事重重。这是他自从三十年前修入“元婴”期后第一次感觉心里摸不到底。 这一切都是因为前夜入定之时,自己忽然心血来潮。居然用刚修到初期的“元婴”施展高等神通“神游”。 所谓“神游”就是元婴出窍风云于天地之间。速度只快往往是心念刚动元婴已去万里之外。然而“神游”的缺点是元婴脱去了本体的保护后可谓是脆弱至极。若碰上道行高深的邪门歪道那简直就如同把鱼肉放在砧板上。 自己的元婴前夜神游过湖北境内时,突然被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强大的灵气吸了自己元神一甲子修为。以至于连刚刚修成人形的元婴也变得萎靡不振。就连元婴天生所带的灵眼也都一时无法再施展。 “父亲。宗门下外三堂,内三堂堂主和本门所有修为至凝丹期的年轻弟子共十四人全部都到齐了。”符鉴堂堂主葛民生说。 “哦”葛翔从思索中回过神来。只听他含功说道:“宗门弟子听令。从今天开始,所有有凝丹期修为的阁皂宗年轻弟子都会被派往世俗间去完成你们的“入世”修行。外三堂,内三堂堂主就麻烦通知下外面世界的宗门代表吧。该是他们完成他们的诺言的时候了。~~还~有务必把神州所有修真界的奇异之事一一抱来。你们快下去准备吧!~~民生你留下来一下。” 八位年轻弟子可是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阁皂宗。虽说是修真者凡心已经收敛了不少。但是一听到要“入世”修行的时候居然没一个把持住道心。大家是欢喜又担心地互望着对方。葛翔看在眼里微微摇了摇头。 “父亲。可是还有其他事情要吩咐?”等到灵宝殿上只有父子俩人的时候,葛民生先开口了。他也是自父亲修入元婴期后,第一次发现父亲葛翔不象平常那样心如止水。 “事情是这样的前夜入定之时…你明白了吧。所以我还想要你亲自派人走一趟另外两宗。知会下另两宗宗主此件事情。顺便看清楚他们的看法和探听清楚他们下一步的动作。”葛翔没打算隐瞒自己的儿子所以照实说道。 “是。民生这就去办。父亲你就安心修养吧。”葛民生听得是心慌慌的。据自己所知神州里修为到元婴期的可不会超过二十个。这些可都是修真届里神仙般的人物啊!居然还会碰到无能为力的事情。葛民生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他一退出殿中就决定还是亲自跑一趟得好。 当夜阁民生正在吩咐宗门下管事自己出去后的有关事宜。自己的宝贝女儿阁灵却满脸不高兴地闯了进来。那嘟起的小嘴仿佛都可以告诉葛民生:你惹本小姐生气拉! “你们先下去吧”葛民生无奈地喝退了其他人。 “灵儿。谁惹你不高兴了!爹帮你去教训他!”葛民生摸着自己的小山羊胡子,微笑着说。 “还不是您老人家!爷爷吩咐宗门里所有修为是凝丹期的年轻弟子都要“入世”修行。可灵儿也是啊!为什么爹你没要灵儿去参加。为什么啊?为什么啊?”葛灵直接拉起葛民生的青衫哀怨地撒娇说。 “这…呵呵。爹爹这不是不放心你“入世”嘛!你年纪还小。过些年月爹爹再陪你一起去走一遭你说好不好?”葛民生安慰着说。 “不好,不好。灵儿这次说什么都要出去。您要不肯我就去找爷爷评理去。哼!” 看着气嘟嘟地叉着小蛮腰的女儿,葛民生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老头子那里可是亲情淡漠的很拉(修入元婴期的关系)。可是自己的女儿出去了。虽说凡人伤不了分毫。可要万一出了事谁来赔我的宝贝啊?这该怎么办呢??” 搅尽脑汁的葛民生忽然灵光一闪。自己不就是要出去走一趟嘛!把女儿带在身边这就放心了~呵呵! “灵儿!爹爹让你去。不过爹爹刚好要去一趟茅山宗。灵儿不想去看看你的紫英姐姐吗?你紫英姐姐可是常常来信提到你哦!”葛民生说这段话的时候完全就是一副老狐狸引诱小猫眯的形象。 “恩……好吧!”葛灵想了想说到。自己已经有五年没有和紫英姐姐见过面了。就借这次机会去看看吧!顺便告诉她灵儿要“入世”修行了。呵呵~让她羡慕,羡慕。 天真无暇的葛灵见达成了心愿开心地再朝葛民生撒了阵娇。只弄得葛民生老怀大慰。见时间不早葛灵只纠缠了阵就兴高采烈地回房去了。 而现在还完全“人事不醒”的我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就是那罪魁祸首。 ※※※ (注:元神凝练成形,即元婴。跨入元婴期后,寿命可至半千之岁,且青春不老。因此生死,荣辱观念也随之淡漠,象凡人有的心慌,恐惧,兴奋往往都已经消失不见,真真正正成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第五章 修仙大道 如意宝玉里.徐正一脸惨象地晕倒在地上. 玉婷看着被自己打昏的混蛋。她的气也慢慢消了。这时候玉婷才发现如果自己不好好和这个“大色狼”沟通的话?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得去! “娘。雪姨她们一定担心得要死了吧?小白恐怕要经常饿肚子了!蓉儿,芙儿那两个丫头不知道现在哭鼻子没有?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这里的世界好奇怪哦。一切都奇形怪状的。不用马拉的四轮车子。可以千里通话的盒子。这都是些什么啊?都是些什么啊?幸好语言还是我们华之大陆通行的语言!要不然婷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里的女孩子的衣服,首饰都好好漂亮哦。婷儿都没有见过。好想自己也可以。。哼!那个大色狼。一路回来的时候就光盯着那些好看的姑娘看。哼!”玉婷想到这不禁狠狠地瞪了徐正一眼还外加了小费“一脚”。 “也该醒了吧。现在这个家伙的体质已经和这个世界的人大不一样拉。说也奇怪!这个世界上的人体质都好象出奇的弱。恐怕想找个修真者都很难咯。婷儿好倒霉!不过我现在可已经是修仙了。《高仙羽玄》和《八素隐书》这可都是中品仙经啊!娘亲他们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也会为自己高兴吧!真还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九天玄阴体质?这一不小心激发了如意宝玉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可气死人的是这个“大色狼”居然身怀“九阳天脉”。呜呜~~为什么不是沈燕锋呢??”玉婷想着想着做起春梦来。 当徐正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见到玉婷那一副小乔待嫁的样子。 “这还了得。我看上的女人怎么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想其它的男人了。”雄性动物的本能一下子冲昏了徐正的脑子。让他瞬间就忘记了刚刚是谁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冰棍”的。 只见徐正用尽全身力气咳嗽了几下。 玉婷正想着心事。忽然几声咳嗽声把她给吓了一跳。转眼看到那个大色狼正咄咄逼人的看着自己。玉婷忽然想起自己刚刚那羞死人的样子一定被这个大色狼瞧见了。 她俏脸不由一红,厚着脸皮嚷:“咳这么大声干吗?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你醒拉。再惹本小姐不高兴的话。我又把你冻成个雪人。” 徐正脸色陡然一白。这时才回想起那冰雪覆体的可怕。只见他脸色大变说道:“你你你你是人还是妖啊?这是哪里?你想把我怎么样啊?肯定是想吃了我。呜呜!我又不是唐僧。而且你看我脸皮很厚的。肉一定很难吃!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吃我啊!!姐姐~姑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我还没讨老婆了。” 徐正越说越投入。忽然他一把跪倒在玉婷脚下,双手抱住她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哭得死去活来。 说来也巧。徐正错打错着打中了玉婷的软肋。只见玉婷神色慌张地说道:“你别这样。你放手啊…我没说我要吃你啊。” 原来梦华星还是一个比较保守的星球。而且男尊女卑的想法是很流行的。虽然说玉婷是个修真者。这方面的观念比较淡薄。但就算是再淡薄?玉婷也明白在梦华星一个男人肯向一个女人下跪这意味着什么。那表示那个男人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一切甚至牺牲生命。刚来地球的玉婷难免不把自己的一套框在徐正这个新时代的青年身上。 想到这的玉婷觉得心里有股很怪的感觉酥遍了全身。脸不争气得又红了个透。现在是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最后脸皮还很嫩的玉婷急得没办法大叫起来:“你再不放手?我又要施展“雪网”拉!” 还是这招有效果。这雪网两字就象徐正的催命符一样,只见他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撒腿就跑。看来求生的意志真可以激发人的潜力,就现在这速度估计的话?那个刘什么易什么斯的也得靠边站了。 玉婷看着惶惶如丧家之犬逃跑的徐正,诱人的小嘴笑出一个弯弯的月牙。 跑了一阵的徐正见那个“夺命女”没有追来。速度不由缓了下来。可他望着周围无尽的黑幕脑子里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解释。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你是跑不出去的,你快回来。我保证不伤害你”忽然间空中又响起了玉婷那脆脆得好听的声音。但是现在这对于徐正来说无疑是“催命曲”。 徐正向四周再望了望,鬼影都没见到一个。脆玉般好听的声音现在令他只觉得恐怖。想起那钻心的寒冷,徐正又一阵发抖。 “我妈妈说了长得好看的女孩子都最会骗人拉!”徐正大声地喊着。脚下却又发疯似的加快了速度。 玉婷生就在一个众星捧月的环境里。下人们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必恭必敬大话都不敢说一句。所以虽然玉婷有着倾城之貌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不过古人云:女以悦己者荣。虽然是在这种场合下被人“夸赞”,初尝滋味的玉婷心里其实还满甜滋滋的。刚刚才淡下去的脸又不争气地泛起了红潮。 “这个大色狼,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一句正经话!!”玉婷暗骂了一句。随后身影一闪而没。瞬间追上正在狂奔的徐正。 “暗影之缚。” 追上来的玉婷手臂以一个及其优美的姿势抽出一手。这个姿势象极了打网球中的正手抽球。不过不同的是一个抽出的是球,而现在这个抽出的的确是一条黑的发亮的弧光。 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徐正的悲惨结果——大粽子。不过这次可不是闪着白光的大粽子而是一个闪着黑光的大粽子!! 生性豁达的徐正在被捆的瞬间就放弃抵抗了。 “能死在如此绝色之下也算我的造化吧!”被包成一团的徐正摇着大头叹气道。“只可惜我青春年少,大好韶华却“美人未娶身先死,常使狼儿泪满襟”啊~~。” 徐正心情异常淡漠地躺在地上,看着笑容可掬的玉婷一步一步的走近。忽然间,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开口大叫说:“美女,要来就来一个超必杀,求求你不要玩我拉!”说完索性闭上了双眼。 玉婷弯下腰仔细看着眼前这位在这个异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美目中忽然泛出光彩。 徐正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 “徐公子。你误会拉。我不是什么吃人的魔鬼。我很乖的!这样绑着你是想你好好听我说清楚,真的没有恶意的。我随如意宝玉来到公子你们这个星球。而我自己却被困在了如意宝玉的次元空间。而恰恰如意宝玉选择了公子你做寄主。所以我才能够用融神技和你的元神见面。所以希望你能帮婷儿一把。修好仙经掌控好如意宝玉救婷儿出去。婷儿好可怜的!离乡背井只希望能早点回去,我求求你拉~~徐公子。” 玉婷那超爹的声音连修行多年的李彩虹和李薄云都无法抵抗。又更何况是徐正这不是很正人君子的凡夫俗子。 不过死要面子的徐正依然对玉婷不理不采。“我必须忍住。一定要忍住。”徐正心想道。 玉婷看到第一招不灵,又开始了她的“百灵鸟”战术,唧唧喳喳的开始在徐正耳边悦耳地“歌唱”,好半天徐正终于勉强答应了。 “那我要怎么帮你呢?”被解除了束缚的徐正开口问道。 “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用意念与你交谈,徐公子照婷儿的话去做就好了!” “我不叫什么徐公子,叫我啊正就好了。”徐正打蛇随棍上。美女有求的时候还不多多拉近些关系,我不成白痴拉!哈哈! “哦。正~”玉婷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不容徐正再说话,一式元神归位把徐正送了出去。 徐正睁开双眼发现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他没有犹豫,马上依照玉婷的吩咐盘腿坐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这时候在如意宝玉次元空间的玉婷,为了启动如意宝玉不知道念了些什么,全身忽然白光大作,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变成了一轮皓月一样。而在外面的徐正渐渐得感觉心头越来越热,随后整个身子都从床上慢慢浮了起来,一层白光渐渐覆盖住了自己,只留下心口处红光闪烁。 一切都还来不及解释的时候。徐正的耳边就传来了玉婷那天籁般好听的声音。“快静心默思:道外无心,心外无道这八字真言。” “哦!道外无心,心外无道。道外无心,心外无道。”徐正不敢耽搁地默念起来。 “心??” “道??” “什么是心?什么是道?” 一道灵光忽地从徐正脑海穿过,一下子轰得他连六识都消失了。 第六章 通贯三元 如果有人现在走进徐正的房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一诡异神奇的一幕给吓到。眼见徐正如老僧入定般“坐浮”在空中。心口处闪烁的红光渐渐变成了闪烁的金光。而且金光还越来越盛,金角玉佩也慢慢地从金光中闪现出来。如意宝玉越升越高,最后在徐正的头顶处停了下来。如拇指般粗细的粉金色的光流在玉身里不安地到处流窜着。洁白的玉体也渐渐成了粉红色,仿佛那青春少女的脸庞。 这时一道源源不断的粉金光流正从玉壁中射出,扎进了徐正的天庭中。 朦胧中,徐正只觉得又发了一梦。梦见自己正躺在很清澈很清澈的湖面上。水碧如镜,冰凉冰凉的。好象要凉到心骨子里去了一样。自己想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而湖水上空是一轮火热的骄阳。骄阳的光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光投射在徐正身上仿佛能把他的肚子都晒开一样。每一根肠子都好象被翻出来在烈阳下暴晒。这种疼痛直疼得徐正滋牙裂目。 这时候身下的湖水仿佛知道徐正的感受。居然硬生生地把他拖进水里一寸多。可那毒阳的能量好象无穷无尽一样,转眼就连整个湖面也烧干一寸。而徐正却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任由湖水一点点的消失,仿佛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缓缓地为自己流干最后一滴鲜血。想到这,徐正的心陡然撕裂了。只看到他忽然狂喊出声,人猛然清醒过来。闪着金光的眼睛怨毒地看着头顶的烈日。拼尽全力一拳击出。 “碰”如击实物。居然只是一个方寸只有六寸大小的金角玉佩。金角玉佩幽浮在空中。一明一暗地闪着金光。 “这是什么啊?”恢复神智的徐正刚想问这个问题就被一团温暖的光给包住。温暖的光让徐正顿时觉得像化身在天地山川一样。那美妙的感觉不是用言语能形容得了的。 不过好景不长,包住徐正的光芒忽然一收。把徐正连人带神都收进了如意宝玉。 奇怪的事情这时候发生了。收进徐正的如意宝玉忽然又闪过一道毫光。倾国倾城的玉婷顿时出现在徐正的床上。 而如意宝玉也象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陡然暗了下去。普通的如一块凡玉一般掉在床上。 坐在床上的玉婷更是玉脸苍白,神情委顿。终于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刚好撒在金角玉佩上。 更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玉婷的鲜血居然慢慢溶入了玉佩而且还化为一丝血芒迎向那暗淡的金芒。 “金血相交”! 如意宝玉认出这是九天玄阴之血,开始加快了金血相合的过程。纵是见多识广的玉婷一下子也辩不出个究竟。 金血慢慢融合在一起。此前如意宝玉里暗淡的金芒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亮和越来越粗,渐渐恢复成玉婷初见如意宝玉时的样子。 目睹这一神奇变化的玉婷还未来得及整理自己的思路。更加不可思意的事情发生了。 如意宝玉仿佛知道是谁帮助了它一样,用一团柔和的光覆盖住跪坐在床头的玉婷。顿时间玉婷感觉到损伤的经脉和委顿的元神开始复苏。玉婷不傻。赶忙盘膝坐下。放开周身,忘我忘为。 浩然之气一涌进玉婷身里,玉婷便以归元心法化浩然之气为自己的“白水真元”。要在平时玉婷一定会很奇怪怎么会这么容易把其他灵气化为自身修为。不过今天遇到奇怪的事情还不多吗??玉婷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只知道进来就通通给同化。 慢慢的,玉婷已经恢复到了自己的全盛状态。可是那浩然之气却仍然不停不绝地涌入自己的身体。玉婷不敢有丝毫怠慢,全力催动元神施展归元心法。只到多运转了36周天才恰恰吸光那股浩然之气。 欣喜的玉婷知道自己的修为又大进了一步。刚一收功就马上展开内视之法。可不看还好,一看连自己都吓蒙了。 玉婷走的是道家修仙之路。可是现在身体里却发现了两个元婴。一个在上丹田。一个在下丹田。上丹田的元婴还好理解,玉婷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元神所凝化,也就是所谓的“元婴”。那下面那个也象极了“元婴”又是什么呢?? 玉婷身体里正常的“元婴”环腿而坐,灵目紧闭。因为还是初期,只能成形还不能拟貌。脸部更有一层薄雾笼罩。天地间的灵气透过天庭一丝丝缓缓地围绕在元婴周围。几个呼吸间就被吸纳到元婴体内。玉婷的护身灵器“飞雪”也围绕着这个小人飞舞着。与元婴一同吸收这天地精华。(注:飞雪,短剑,水性,灵器) 而玉婷下丹田那象极了元婴的小人,也同元婴一般大小。面目清晰可见而且和玉婷长的无半点二样。我们把它暂称之为“元精小人”。元精小人肤色洁白如白玉。不象元神所化的元婴那般透着红润。元精小人正侧卧在一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云雾状体上。神情似是非常享受。每隔一段时间。玉婷都感觉到全身所有的细胞都会把多余的生命精元贡奉出来。化为雨露,点点滴滴滋润这小人与云雾。 元精小人似乎和元婴有某种奇怪的联系。只是玉婷一时还说不上来。 “反正自己已经跨入仙道的修炼了。只是这个地方还不适合修炼《高仙羽玄》和《八素隐书》。一切还是等那个坏家伙“醒”过来再说吧。”玉婷思索了半天自言自语道。 玉婷捧起床上的如意宝玉用神识查探了一下。看见徐正已经进入无我状态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总算一切还顺利。哎`~没想到如意宝玉居然挑个资质这么差的做寄主。刚刚仅仅为打通周身玄关,就差点连自己都陪进去。~~这个“大色狼”,要是不给婷儿好好修练,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玉婷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天已经是快亮了。回过神的玉婷发现自己刚刚正在胡思乱想,暗暗骂了下自己不争气。于是收拾心情,先把如意宝玉收好在自己的储物手镯中,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注:高仙羽玄,天道之书。仙甲:霓裳玄羽衣。复合属性:水,火。 八素隐书,地道级文。“八素”:收精魄,瞬千里,动山川,倒江海,汇自然,入天地,法自然,无真人) 第七章 道之初醒 道”是无形无象的。因而也是无状可名的。也就是说“道”在人平常的感知领域不会留下认识的概念。但却又不能说“道”是不存在的;只是普通人无法感受到它的存在罢了。 人类的感觉器官无法感知“道”的存在。这就好比我们手拿两块磁铁,我们可以通过实验来断定磁场的存在。却永远不能亲身感觉到“磁场”这种场信息反馈到人身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这归结原因是因为我们人的感觉器官根本无法做到于磁场的场信息“同频”。可是电场与磁场往往是相伴相生。为什么我们能体会得到电却迟迟才发现磁呢? 其实这是因为“磁场”与“电场”是“频率”相差不多的两种场。磁场虽然是不同于我们的任一感觉器官的信息场。不过由于磁与电“频率”相差不多,固导致人类在比较充分掌握“电”的规律时,我们也渐渐会发现了磁的作用。电给我们现代人生活的冲击是震撼性的,可如果我们的科技能象掌握电一样来把握磁的规律的话,那这将是一场多么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啊! 然而对于修道者庄子说过:“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也!” 大千世界比“电”与“磁”更高级的信息场又何止千万。作为一个修道者,一个独立探索宇宙奥秘的个体,修真悟道之路几乎是永远都不可能结束的。这里说一个修道者的修真悟道之路几乎永远也不可能结束,意思并不是修道者去追逐那不计其数的极化信息场的过程是永恒的,而是说在与天下大道之无极化统一场这个“本源”相融合的过程是漫长,又不可强求的。 在如意宝玉中的徐正正借着如意宝玉那超凡的仙灵之气逐步体会着“合道化虚”的种种境界。慢慢地随着这一过程的越来越深入。先前脑子里被强行“灌输”的《太上宝文》和《紫度炎光》的仙诀忽然在徐正心头有了一丝明悟。一盏心灯陡地从徐正心房亮起。 这时候在徐正四肢百骸流窜了好久的仙灵之气,终于一下子有了目标通通都往心口檀中处冲去。而更让人不解的是坐守在上丹田的元神不知道怎么也熬不住也往心灯冲去。下丹田累积的元精也是如此。莫非他们约好呢? 一下子元精,元气,仙灵之气便紧围绕着心灯纠缠起来。如同三路兵马厮杀在一起却谁也吞并不了谁。可是作为载体的徐正却几乎难过得差点自爆而亡。 只有檀中的心灯象个没事的人般依旧晃悠悠地一闪一闪着。等到最后的时候,心灯或许是看不惯三路兵马撕杀得过于惨烈吧?心灯忽得金光大作,光辉把元精化成的元气,元神,仙灵之气都笼罩在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是在你死我活拼杀的“三路兵马”,一下子仿佛就象定了牢什子的“君子协议”一般,开始慢慢地混为一体把心灯很细心地包裹在内。等到完全包裹好的时候,一圈金光又从中心泛出,化成一团光华笼住了所有,好久好久才散去。 而散去的那一刹那,修真界独一无二,由元精,元神,道心混成的“道心元婴”终于横空出世了! 细看这道心元婴,金发,金眼,金肤,盘膝坐于胸口檀中处。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如意宝玉就刚好躺在元婴怀里。天地间的混沌元气不断地从外界涌入徐正身体内。“道心元婴”正不紧不慢地吞吐着这宇宙初始的至精至华。 至此,徐正才算真真正正开始踏上了那飘渺的“修仙之路”。 当夜,徐正站在黑山山顶,遥望天上群星。回首这一周在如意宝玉中发生的一切。仍禁不住感叹连连。 “道法从心起,道法从心灭,晓得起灭处,生死已方决。” 第八章 情之初醒 “喂,你已经站在那里两个小时了。只听见你摇头叹气。你傻了啊!”玉婷悄悄地走到徐正身边说道。徐正自从从如意宝玉中体道回来后,就一直象一颗千年老树一般竖立在黑山山顶。 徐正听到玉婷的话,慢慢偏过头。月光下看着那如花的容颜忍不住微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和你商量呢!”玉婷不满地问。诱人的小嘴嘟得老高。 “我没笑什么,只是你太美了。你身上那股梦幻般的气质,就如同我的经历一般,就算是实实在在发生了,我却仍然觉得象梦般不真实~~”徐正慢慢地说着。眼睛却望着遥远的地方显得深邃又玄幻。 玉婷首次听了徐正的“胡言乱语”后没有“大发雌威”。而且心还有点乱,低着头不敢看徐正。 而徐正呢?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玉婷紧张地在一边玩弄起衣角来。玉婷那娇巧可爱的一塌糊涂的样子令徐正玩心大起。 只见徐正把脸凑到玉婷耳边,对着玉婷那珠圆玉润的小耳说:“不知道婷儿姑娘有什么事情想和我商量呢?~~其实也不必商量嘛!婷儿姑娘和我都是被如意宝玉选中的人。婷儿姑娘的事情就是我徐正的事情。~~何况先前还劳烦婷儿姑娘你舍命相救,所以哪怕是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我也不会有丝毫怨言的!”徐正越说越起劲,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玉婷一听。晕红个脸,“扑哧”一下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转眼又想这不对,于是双手插腰,反驳说:“谁要你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拉!你看看你,贼眉鼠眼,獐头鼠目,身形猥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大坏蛋。” “啊~~~~~~~~~~~!”徐正的嘴顿时张成了o型。他万万没有料到他这堂堂一表人才,二表天才。居然被人说成什么贼眉鼠眼,口是心非。莫非你是瞎子? “婷儿姑娘,你看清楚啊!我像吗?”徐正一挺胸,一直背。灵力遍部全身,上下生死玄关豁然与天地相通,整个人一下子融入大自然中。 “啊哈哈哈~~~~~~~~~怎么样,婷儿姑娘是不是对我的印象有所改观拉?我这人就有一点不好,你越了解我,就会越发现我的可爱。”徐正收回心法,看见玉婷还是一脸朦胧样,不禁觉得“雄威大振”。 瞬间清醒过来的玉婷快羞死了,骂了句:“自大狂~!后便再也受不了徐正的“讨伐”飞下山去了。 “女儿家脸嫩。不能逼得太急了。逼的太急了?不但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走,说不定还寻遍天下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呢!呵呵~~,论境界或许我还比玉婷稍高一筹,论道法我才刚入门,师傅就是玉婷她“老人家”,这不是拼命也打不过嘛!我可没那么苯。”徐正心想道。 过了些时候,天已经有点微微亮了。徐正也渐渐从惊喜中平静下来。徐正见玉婷还没有回来。于是首次放开神识进行搜寻。 徐正神识展开不到一里就发现了玉婷的芳踪。她正在穿越于山间的铁路上。神情戒备地看着远方。 “不好,这个傻丫头~~~~~~~!”徐正连忙收回神识,展开身法往山下跃去。 “快点,再快点,这个鬼丫头,千万别做傻事啊!”徐正焦急地想道。 火车司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幕。只见他立马拉响了汽笛,嘴里咆哮着叫道:“不是又一个寻死的吧。死有这么多死法,为什么非要跟我们开火车的过不去呢?” “呜~~~~~~~~~~~~~~~~~”汽笛声都要穿越云霄了。可玉婷这个傻丫头听到后,居然发起小蛮疯来。她张口骂到:“好一个洪荒巨兽,本姑娘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纳命来!” 只见玉婷全身白光大做,连平时不用的飞雪都握在手中。一腾身,飞离三丈。身体随之如一个陀螺般急速旋转起来。飞雪转得更象一个满是利齿的齿轮一样,闪耀着冷冰的白光。 玉婷在空中转到极速的时候身体陡然停了下来。那围绕着她急速旋转的风暴却依然转个不休。这一静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飞雪的周围更是冰的风暴。 “暴风雪”玉婷喝到。所有积聚的“白水真元”都化为坚冰形成一风暴往“洪荒巨兽”袭去。所过之处,三丈之内,石头都成灰。温度急降到零度以下20度。 “天拉,这是什么?”司机都傻了。眼睁睁地看着火车与风暴撞在一起。 “砰~~~~~~~~”火车如被无数把利刃在切割着,发出一阵阵极度刺耳的尖啸。最后终于在一声巨响后,火车出轨翻车了。不过由于惯性的关系,出轨的火车却仍然以高速往前冲去。 暴风雪可是玉婷目前威力最大的一招,因此这旧力未消,新力未生的那一刻,面对这忽然来的危机,玉婷一下子惊慌地失了手脚。 眼看就要“香消玉损”!刚好赶到的徐正见到此景心愤得不法形容。也许真要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潜能才会被开发出来吧? 一道仙诀忽然福至。 只见徐正身形化电,《紫度炎光》中的“穿晴空”居然在这最危急的时候,被徐正无意中悟通。瞬间救下了满脸苍白的玉婷。 徐正对国家的铁路系统还是有一定认识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救援队一定马上就到。他很快的用神识扫过整个火车。幸好司机提早减速并未造成有人死亡。 恢复血色的玉婷感激地看了一眼徐正,又不明所以地气鼓鼓地提剑上前去。 真元大耗的徐正见到玉婷此举。心中大呼道:“我的天啊~!姑奶奶你赐死我算了。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都非我们莫属拉,你还想怎么样啊!” 徐正一手拉住玉婷的玉手,狠狠地朝她摇了摇头。 正义凛然的玉婷回头疑惑地看了眼徐正。她不明白徐正为什么要拉住自己。 可徐正现在哪还有力气和时间解释。只见他抓紧玉婷的小手,急催“道心元婴”,身形化电“穿晴空”,带着玉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五里外。徐正耗尽最后一点真元昏倒在地。玉婷虽然不明所以然。但是当她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了自己都如此这般了。感激的美目中隐约有了泪光。 第九章 终极誓言 无奈之下。玉婷只好带着起徐正飞到了一人迹罕至的深山。当她展开神识发现方圆几里都没有人后,这才把徐正扶正坐好,用自身真元帮助徐正恢复。 这是徐正和玉婷的第一次互渡真元疗伤。此事说来简直是太万幸了。以至于在以后大道未成的那一段漫漫岁月中,只要不是生死关头,徐正和玉婷都把几句话捧为“圣经”。 这几句话就是:“能耍阴谋的绝对不用阳谋。打不过的坚决要逃跑。打得过的坚决不多踢一脚。” 第一次互渡真元对他们来说真是太可怕了。 徐正的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道心元婴”可是一个“挑剔”的家伙。因为“道心元婴”本身就是元精,元神和道心合练而成的宝宝。所以光输灵力,对“道心元婴”作用不大。 而“道心元婴”现在委靡不振,连自己吸取天地至精至华都勉为其难。要想能快点恢复又只能借助于外力了。 多亏了玉婷修的是中品仙经《高仙羽玄》。《高仙羽玄》一旦修成,仙灵之花从体内生成,加上玉婷本身就已经成型的生命之花(元精小人)和灵魂之花(元婴),那可就是“三花聚顶”的大乘境界。从此乘风揽月,同寿天地,来往于星际之间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厉害归厉害,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玉婷的真元是灵力和生命精元的混合体(三花的关系)。这可对了道心元婴的胃口。玉婷真元一入徐正体内,“道心元婴”马上一震,神眼一张一合,立即开始汲取玉婷的真元。一点都不客气。来多少收多少。 “《高仙羽玄》不愧是大罗金仙仙经。”徐正在玉婷的慢慢引导下渐渐恢复了神识。可是悟性极高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令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照现在这个情况,修真者中只怕只有自己能救玉婷,也只有玉婷才能救自己。可要是自己和玉婷都灯尽油枯的话,那怎么办啊??”徐正只觉得又一阵发晕。刚刚恢复点气力的身体又感到一阵疲软。 而身后的玉婷刚发现这大色狼的情况有好转,忽然生机又转黯淡。不由急了起来。加紧十二分真元全力施为。 只见玉婷玉皓紧扣,玉脸苍白,香汗渐渐把全身都湿了个透。显然真元已经开始透支了。 徐正阵在胡思乱想之际忽闻暗香来。灵台一震清醒了过来。 他立马察觉到玉婷也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不觉暗骂自己糊涂,差点悔于心魔:“佳人在拼尽全力。我却在这杞人忧天。我还是不是男人啊?生死有命,天道轮回。无不自然。我瞎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徐正顿时气随意起。抱元守一,和光同尘。“道心元婴”终于又开始统领全身玄关,把整个小宇宙梳理得有条有紧。 而徐正只是虚守着“勿忘勿助”的戒条就慢慢地和外界大宇宙做到了“同频”。 “人在道中,道在人中,鱼在水中,水在鱼中”当整个生命场融入大自然中的时候,一草一木,皆道皆我。 就在玉婷感觉快不支的时候,她发现终于把徐正导入了正轨,遂缓缓收回贴于徐正后背的玉掌,也顾不上说什么,自己马上入定恢复。 如果其间刚好有人经过,恐怕会终生难忘此情此景。一男一女,都坐与空中。男的身上发出淡淡的金光,女的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诡异又神圣。 ※※※ 存思日月,守神,守气,守和。天地间的混沌元气终于接受了道心元婴的引导,慢慢地修复着徐正创伤的身体和萎顿的元神。而这一下子,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当徐正恢复到平时五成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来,喝一点水吧。是我刚刚从山下的泉眼汲来的。今天谢谢你救我。”玉婷边说边递过来一个古朴至极的杯子。 徐正微笑着说:“没什么。到是你,为了救我损耗挺大的。” “我修为比你深。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你道法初成,根基未稳,这次恐怕的修养一段时间,再不可妄动真元了。”玉婷关怀的语气溢与言表。 “小生紧记仙子教诲。”徐正手捧木杯,站起身,必恭必敬地向玉婷施了个大礼。 “我可不是什么仙子,徐公子不要口不则言了。”玉婷微微埋怨地说。语气里却丝毫听不出不高兴的样子。 徐正见玉婷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情不由更加放开。轻轻抿了一小口杯中的清泉。只觉得十分甘爽怡人。 只见他接着说道:“我可不是口不则言哦!婷儿姑娘一颦一笑都如她汲来的泉水一样甘爽怡人。婷儿姑娘的情操更是堪比日月。~何况你还能飞!这在我们这个世界称你为仙子那是一点都不为过了。” 玉婷听到徐正厚颜无耻地这么夸她,做了个呕吐状。不过毕竟是在夸她,玉婷只是边听边笑。最后才接口说:泉水好喝不是我的功劳。是你手中杯子的功劳。呵呵。” “杯子的功劳??”徐正不解地问道。他立刻把杯子翻来覆去地瞧了个清楚。这才发现这杯子确实不简单。杯子呈青绿色,杯内呈清白色。杯身布满了“皱纹”却不显老土,反而有种古老的感觉。 徐正此时也来了兴趣。只见他举起杯子诚恳地对玉婷问道:“还请婷儿姑娘指教。” “指教不敢当。此杯在我的家乡是专为天香酒“量身制作”的。” “天香酒是什么酒啊?很好喝吗?比茅台怎么样?”徐正插话道。 “茅台?是徐公子这里的好酒吗?天香酒是我家天香门所酿。在梦华星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玉婷说着说着不禁陶醉起来,明眸善睐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尊严。 徐正听了好半天这才明白此杯名“藤杯”。青藤生于山川绝壁之中。日浴烈阳,夜洗月光。这样日复一日,天长地久,结构逐渐被两种至阴至阳的能量所重新构造。因此木性极佳。而天香酒为天下千珍百药所酿,若不用木性的容器,效果会大打折扣。因此天香门才想出此“藤杯”之法门。以保其天香酒“不衰盛名”。 徐正就这样静静地听着玉婷的自叙自说。听她和她的两个小婢的故事,听她喂的大狗小白的故事。听她的童年。和她一起分享她18年来的高兴和悲伤,成功与失败。有时候还问上一两句,夸上一两句。更是逗地玉婷笑声连连。 就这样在两个人亲密无间的闲聊中,玉婷终于开始把徐正当成了“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徐正也渐渐了解了玉婷口中的梦华星和天香门是个怎样的状况。 他最后的总结是:“kao,异世界的世界500强。” “婷儿,一出生就不知道父亲是谁?后来渐渐长大懂事了,问起娘亲,娘亲却向婷儿发了好大的火。我还记得当时娘亲的脸变得比冰雪还冷。吓的婷儿当时都哭了。婷儿从此以后再也不敢问这个问题了。~~~不过婷儿私下问过最疼婷儿的雪姨和李叔。可他们居然也敢骗婷儿说不知道。一定是娘亲威胁他们的。~~真是气死婷儿了。不过除了这件事情,他们从来都不逆着我。就连这次“闯这么大祸”,都是因为他们不忍心看婷儿不开心。”玉婷说到这,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俏皮地朝徐正吐了吐舌头。 “就闯个祸嘛!没什么大不了。什么???你闯祸来的??”反应过来的徐正腾地一下窜起来高,朝着玉婷大叫道:“那你为什么要拉我垫背啊??天拉!!你老妈那么恐怖,那么厉害,她老人家要是追到这里来,那还不铁定给我这人中君子扣上个“诱拐少女”的罪名。然后再把我打成残废关起来,慢慢地折磨我。天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死徐正,臭徐正。不许你说我娘亲的坏话。娘亲可不是你说的“是非不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何况现在娘亲一定急死了,你还在说风凉话。谁被你诱拐拉?哼!。婷儿现在孑然一人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已经够可怜了,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每每要挖苦我,欺负我。呜~~。玉婷越说越凄凉,最后终于受不住委屈哭起来。 徐正立即感到自己过分了。看到如此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徐正心疼得要死。只见他忙靠上前安慰道:“好婷儿。别哭了。是我不对,我认错可以吗?只要你不哭。你打我也可以。骂我也可以。要是觉得不好玩的话?可以再把我冻成粽子啊。” “你这个大坏蛋,专门欺负我,谁稀罕把你冻成个粽子啊!!”玉婷呜咽着说。 徐正见玉婷没有不理他。心里暗道有戏。于是更加一脸虔诚地对玉婷轻轻说道:“不稀罕变粽子啊?那变什么都可以啊!!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向上天祷告我对你的忏悔。我愿意向大地敞开我那认错的心灵。如果你还不肯原谅我,我愿意向天上的明月发誓,”说到这徐正庄严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我徐正。在此庄严宣誓,今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玉婷送回自己的故乡。在这一承诺没有实现之前,不管天涯海角,不论冬夏春秋,保证对玉婷不离不弃,此誓不死不休。” 发誓完,徐正居然发现这个世界忽然清净了不少。玉婷的哭声随着自己慷慨激昂的誓言噶然而止。 徐正缓缓收回望向明月的眼睛,转而看向身边的玉婷。玉婷却不知什么时候把头都埋到胸口去了。两只小手垂在身下一晃一晃,仿佛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天鹅般雪白的脖子微微透着红色。 “呵呵,一定是被我刚刚那惊天地,泣鬼神,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深情表白给感动了。”徐正心想道。胆子随之也大了不少,双手轻轻搭上玉婷的香肩,双眼投射出深情。低声地问:“怎么呢?你不相信我刚刚说的话吗?” “不是,不是。”玉婷忙辩解着。低垂的头忽然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大大的眼睛里依稀还有残存的泪光。 玉婷如此乖巧又惹人怜爱的模样简直能让每一个男人都产生一种强烈要保护的欲念。 又更何况本来就“居心叵测”的徐正呢? “不是!那是什么?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你哭还重要。又何况只是一个誓言。”徐正接着说道。 “可是,可是~~~这是梦华星的终极誓言啊!婷儿觉得这个誓言太重了,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回报的了公子。”玉婷吞吞吐吐地说。不轻易间对徐正的称呼又亲近了一层。 “什么终极誓言?”徐正疑惑地问道。 “终极誓言就是对月神宣誓的誓言。在梦华星这是最神圣,但同时也是最残酷的誓言。因为誓言一旦被接受,额头变会留下神的印记。有了这个印记,便是难以完成的誓言,也必须耗尽一生去努力。这也是这个誓言所神圣的地方。 可残酷的是明明知道有些誓言很难兑现,而且就算被誓言嘱托的人愿意放弃别人给自己的承诺,这个誓言也不会消除。是真真正正的不死不休。 “那我,我,我额头上有吗?”徐正越听越冷,最后战战兢兢地问到。 “恩。”玉婷轻轻点了点头。 徐正扑通一下栽倒, “公子,你怎么了?你还好吧?”玉婷急急地问。 “怎么能在美女面前表现得象贪生怕死之辈呢?”徐正想到这里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说道:“没什么!呵呵~~没什么!站久了有点虚脱罢了。” 嘴角上强挂着一丝笑容的徐正说完了仍然不忘安慰玉婷。 “一生就一生吧。有你陪伴,应该也不会很难过吧。哈哈!” “你又胡言乱语了。你在这样,婷儿不理你了。”玉婷假生气地跺了跺脚,把头偏到了一旁。 徐正忽然发现原来玉婷生气的时候也满好看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了些。于是差开话题问道:“刚刚你说就算被誓言嘱托的人愿意放弃别人给自己的承诺,这个誓言也不会消除。这是为什么啊?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当然有咯。因为神会在发誓之人身边监督他。只到他完成誓言额头上的月牙消失后才会离去。200年前北方王孟德就因终极誓言获得无上心法,可当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却被权利冲昏了头脑,为一己私欲所控。违背了自己当初所发的明月之誓。传说北方帝国的王都北山在一夜之间就被毁灭了。 有文字是这样记载的:北方王孟德的背叛宣判了死刑。那一夜,王都上空最先出现的是一个大火团,火团的光越来越强,当它从空中掠过渐渐消失的时候,忽然一阵巨响,同时一条刺眼的光柱直冲天空,紧接着出现了一团巨大的蘑菇云。然后,一连串的爆炸声中,大地剧烈地颤动起来。 巨响和颤动刚刚停歇,立刻就刮起了狂风。咆哮的飓风将树木连根拔起,把鸟儿从空中掀落;房顶被旋风卷走,到处是一片残败景象。 风未住,天空又布满了乌云,顷刻间下起了滂沱大雨。雨中出现了令人惊异的奇怪现象:尘土和地上的沙石像喷泉一样旋转而上,消失在阴云之中。 最为奇怪的是,爆炸之后整整三天,王都地区没有出现黑夜。人们看到,那几天,当太阳光穿过云层时,马上射出了怪异的绿光和玫瑰色的光,有时云团还会呈现出银光,并显得边界分明。一位幸存者后来说:“当时我以为一切都完了。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们总是感到忧郁、烦恼,这件事简直把我们搞得魂飞胆裂。” 这场灾难使北方地区上百万株树木被烧焦,熊熊大火持续烧了几天几夜;华之大陆所有的河流都波涛汹涌,洪水泛滥。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一直传到梦之大陆,就连梦之大陆的修真者都感觉到了强大的能量波动。 直至现在北山依然被一种很神秘的力量所包围,一般人只要一接近,都会在半年里死去。北方帝国的首都也因此搬到了现在的东海城。” “怎么听上去象是原子弹爆炸?”徐正震惊地说。 “什么原子弹啊?”玉婷好奇地问。 “原子弹是一种核武器。是我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武器之一。一颗中型的原子弹就可以毁灭一座城市了。它还会导致土地大面积长时间的荒废与空气成分的变化。就象你说的北山城的遭遇一样。”徐正慢慢地说道。 “不会吧?公子你是说这个世界有这么厉害的“法宝”?玉婷不相信地问。 徐正听到玉婷称原子弹为法宝,强忍着笑说:“不是什么法宝。是依据科学才制造出来的一种武器。” “科学?什么是科学啊?他这么厉害!是你们的神吗?”玉婷的小嘴一下子蹦出三个问题。美丽的眼睛中透露出强烈的求知欲。 “科学是一门学问。就好象数学,地理,军事一样。不是什么“人”!更加不是神。”徐正耐心地解说道。不过他心里却想:“小丫头的好奇心太强了,幸亏我还没告诉她氢弹,中子弹。要不还不被她问翻天啊!昨天的火车,今天的科学。看来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然,迟早哪天玉婷被人骗去了都还不知道。” “哦!那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学“科学”啊?”玉婷听到徐正的回答忽然兴奋地问道。 “当然咯!受教育权是每个中国公民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权利。”徐正脱口而出的回答道。 “中国公民?可婷儿是梦华星思蕾国贵族。不是中国公民。所以婷儿不能学“科学”是吗?”玉婷娇滴滴地哀怨着说。言语中更是透露出掩饰不了得委屈与失望。 徐正看着玉婷哀怨的神色,不由笑了起来。 “哈哈!傻丫头,你这个样子,要是出去不被认作为中国人中的精品中的极品都很难。又怎么会有人怀疑你居然是一个从外星球来的女孩呢?” 玉婷听到徐正坦诚的笑声和解释,终于相信了徐正说的话。心里又高兴起来。首次撒娇着说:“公子。婷儿也要学“科学”。” 徐正只觉得骨头一阵“酥麻”,狠狠地点了点头。 “呵呵”玉婷高兴地笑了。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出尘脱俗。肌肤如冰雪,婉约若处子。 徐正直看得头晕目旋,连口水都流出了嘴角。一副超级猪哥脸。 山中夜色凉如水,身边玉人亮如星。 第十章 轮回的开始 徐正眼见一夜的光景就要在自己和玉婷的闲聊中过去。不由整了整思路说道:“我们下面该怎么做,婷儿你有什么打算吗?” 玉婷听见徐正的话静了静心回答道:“依现在的情况,恐怕只有我们的修为达到某一层次才有可能遨游于星际之间。婷儿修炼的《八素隐书》第六层境界“入天地”的含义就是:乘云气,游于宇内。而且《高仙羽玄》是比《八素隐书》更高级的修炼法门,我想修为到了色界十八重天的后六重天或许也能办到。毕竟婷儿是因为玉壁而来,可能回去的方法也藏于其中吧。” 徐正听得一头雾水。对于修真他还是个门外汉,遂不懂装懂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玉婷的想法。 玉婷见徐正傻呼呼地点头。她还以为徐正在为自己的事情烦恼。心头顿时流过一阵暖流。 徐正看着眼前的绝世佳人心头也莫名产生了一种责任。只见他忧郁地说道:“可是婷儿。我不知道哪里有好地方可供你悟道修炼哦!” 玉婷听到徐正的问话,狡猾地笑了笑,只见她把小手一伸说道:“公子先拿玉壁给婷儿看看。” 徐正自从道基初筑,如意宝玉仿佛就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平时收藏于胸口檀中处和“道心元婴”一同吸取天地灵气。现在玉婷有需要。徐正神识一动。如意宝玉立刻从徐正身中飞出,落于手中。六寸大小的金角玉佩刚一出现在渐渐退去的夜色中立马泛起了毫光。 徐正小心翼翼地把如意宝玉递过给玉婷。只见玉婷单手托壁,另一手虚按在玉壁上。掐动灵诀,一阵光芒后,如意宝玉那强大的仙灵之气忽然变得无隐无踪。而且玉壁那独特的光芒也消失不见了。如意宝玉一下子变得和大街上普通的白玉一样,看不出任何区别。 变化还没有结束。只见玉婷又掐动仙诀,如意宝玉又马上缩小到铜钱般大小。这时候玉婷拿出先前的藤杯,把玉壁轻放在藤杯中,默运玄功,不一会儿居然把整个藤杯化为一柳绿的细线从玉壁的中孔中穿过。 徐正如痴如醉的看着玉婷的表演。终于忍不住惊呼道:“好厉害啊,婷儿。比魔术简直好看太多了。” 玉婷见徐正夸她,回了徐正一个甜甜的笑脸,谦虚地说道:“公子又逗婷儿,这点小术还不入大家法眼。” “晕哦!这还小术?那什么是大术啊?”徐正意兴阑珊地问道。他骨子里仍然还没有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个普通人了。 玉婷浅笑了下回答说:“勘破生死,超脱轮回,乘云气,游于宇内。动则化身万千,静则入虚同道。” 一个身影顿时又“扑通”一下子又摔倒在地。 这也太大术了吧! 徐正虽然确信自己很有可能走上了一条神奇的道路,可是听人唯唯道来却仍然禁不住这种震撼而摔倒。 其实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从普通世界跨入修真界,对于徐正来说简直就是“一蹴而就”。这就好像一个刚刚死了父皇的小皇子一般,就算继了大统,穿了黄袍也不会有那股帝王的气质与威势。因为毕竟他丝毫没有经历过岁月的洗礼。 也正因此,日后俗世界对徐正的磨练要比其他修真者残酷和深刻的多。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或许就是对徐正这“暴发户”的惩罚吧。 徐正尴尬地站起身。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瞧了一眼玉婷,发现她正在那偷偷的笑。不由觉得一阵窝囊。 看来这小妮子捉弄了自己后,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玉婷偷笑了好半天后,才递回玉壁给徐正说道:“公子。你带上好吗?” 看到玉人用她的爱心和小手做的东西。徐正一点点的不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见徐正屁颠屁颠地带上如意宝玉,正准备再痛发一次深情,却又被玉婷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如意宝玉不象灵器。婷儿感觉得出来。恐怕如意宝玉是哪位仙人遗落的!虽然如意宝玉不排斥我们。可是以公子和我的修为又都无法操纵。也不能用神识探知玉壁的秘密。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也只好暂时委屈下我们的好宝贝了。婷儿的“封灵术”只要修为不超过婷儿绝对是无法看穿的。” 玉婷说到这的时候,徐正已经下意识地催展“道心元婴”施展“天眼”查看。只见元婴陡然把平时紧闭的双眼一睁,道心之眼外通视觉器官,一笼金光飞速地从徐正眼睛闪过。玉婷的“封灵术”顿时就象纸糊的般,一捅就破。 玉壁顿时又变得毫光万丈。仿佛在责怪玉婷刚刚对它的“虐待”。 徐正心头一惊。原来神识还可以这样用。不但能看穿别人的道法,居然还可以破掉。“呵呵~~我真是天才。”徐正不忘夸自己一句。 正在徐正自鸣得意的时候,玉婷的娇嗔就传来了。 “公子又欺负婷儿!公子的“道心元婴”合道的境界比婷儿的“三花”要高。婷儿修为高又有什么用?”说完还艳丽无比地跺了跺小脚。 徐正无辜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呵呵” 玉婷其实心里也明白徐正没有骗她。她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看徐正认错认得那么快,芳心只觉得一阵甜蜜。刚刚还是恼怒的样子马上变得鲜花怒放。只听到玉婷娇脆脆地解释道:“修为的高低和境界的高低不是成绝对的正比关系。举个例子。如果两人不在同一境界上。那么就算低境界修为稍高些,也恐怕很难敌得过境界比他高却修为低于他的人。” 徐正听完尴尬地哦了一声。说:“对不起。我现在就象个“暴发户”一样。虽然表面上和以前判若两人。可骨子里修真者的气质和基本常识还不是三两天就能培养得出来的。所以啊!以后还得请婷儿多多指教。虽然我资质愚钝,朽木难雕,但我相信如果能在美若天仙,冰雪聪明的婷儿的英明教导下,鄙人一定能够发挥出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契而不舍,奋发图强以不负婷儿对我的殷切希……” “好拉,好拉,,我答应拉!”玉婷听得都要吐了。连挥小手打断道。“不过这要等我这次修炼完毕后才可以哦!” “noproblem!”徐正干脆地回答。 “搂扑什么??”玉婷偏头可爱地问。 “noproblem就是没问题的意思。这是英语。另外一门语言。”徐正惨惨地回答。心里却想:“惨了。这个小妮子肯定又会要缠着我学英文。可是我也是个半吊子啊!” 果然不出徐正所料,玉婷又象发现新大陆般,爹声爹气,唧唧喳喳向徐正询问起什么是英文,她可不可以学之类的问题。徐正当然都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她“能”咯。 说不能行吗?只要徐正稍做犹豫。那大眼睛就马上变得泪汪汪的!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居然这般命苦!) “婷儿是不是找到修炼的好场所呢?”被缠了好久的徐正终于岔开话题问道。才几分钟的时间自己连冷汗都流出来了。 玉婷用纤纤玉指指了下徐正胸前的玉壁。说道:“当然咯。就是在这里面。” “这里面也可以?”徐正惊讶地问道。 在如意宝玉里的时光里,徐正基本上都处于神游状态。所以他还并不知道如意宝玉的功用。 “当然拉。玉壁虽然我们无法控制,不过玉壁里的次元空间倒可是好得没话说。不但灵气充蕴,而且温暖柔和。我的储物手镯跟玉壁比起来简直差太多了。”玉婷得意地向徐正介绍自己的心得。 可是在一旁听的徐正却越想越歪。“哈哈,每天带着如意宝玉睡觉?不就等于天天搂着婷儿睡觉嘛!哈哈,,,,” 玉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见徐正一副猪哥脸,马上恼羞成怒地给了一记粉拳过来, “哎呀!” 粉拳过后。徐正一声不响得躺在地上。 大家都是现代人。电影里老掉牙的情节想来是最明白不过了。可玉婷却还没有接触过这些。只见她紧张起来。电影里最老掉牙的一幕就这样又重演了。 演出结束后徐正才发现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用这招。 嬉笑怒骂完,徐正看天色已经微明,就催玉婷进宝玉中修炼。他可不想她再出什么问题。 玉婷点了点头。关怀地交代着说:“婷儿这次闭关修炼。还望公子在外好生照应。公子的道基未稳,这段时间切不可妄动真元啊!” 徐正感激地看了玉婷一眼。说道:“婷儿放心。你在里面专心致志的修炼。我一定在外面好好韬光养晦,不争一日之长短,不计一时之得失,不沾花惹草,不夜不归宿,不,,,,” “够了,够了,谁管你夜不归宿啊?”还没等徐正说完,脸嫩的玉婷就受不了了。 “哦!那就是说我可以夜不归宿咯!”徐正贼兮兮地笑着说。 “你敢?”玉婷忽然变得象头“母老虎”一样。随即又发现自己的失态。害臊不过去只好重新施展了“封灵术”后,一掐灵诀飞进如意宝玉里去了。 徐正见大仇得报,老怀大慰地笑了。看着天边就要消失的群星,不敢在做逗留,一路展开“陆地起纵法”疯狂地往家中奔去。 群山中只见一个黑影就象那“猿猴”般在山间腾跃,又向野兔般在林中电一样地奔跑。 第一章 道与法 “你说,这么大个活人怎么就会一夜之间不见呢?房间里正儿的钥匙和钱包都在,甚至连外套,鞋子都在。这不比晚报上登的“生死火车事件”还要奇怪吗?…孩子他爸你倒是说话啊。我可只有这么个宝贝儿子,现在莫名其妙失踪,我的心都碎了。”徐妈清冷地说。 徐爸没有说话,徐富强隐隐觉得此次儿子神秘失踪并非坏事。但是个中缘由自己实在又是说不上来,看来只好先抱警了。 “先报警吧。”父亲沉思了很久说才说道。 听到要报警,早站在门外的徐正赶忙敲门。 “谁啊?”母亲暂压怒火,大声地回应着。 “是我啊!妈!我没带钥匙。”徐正在门外怯怯地说。 一阵风急火赶。徐正的母亲以她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门。看着只穿着秋裤内衣的徐正,脚下穿着一双没见过的布鞋,眼泪刷得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现在可是严冬啊!跟在后面的父亲看见站在外面的儿子这样一副打扮,却表情上没有什么丝毫的不妥。更是暗暗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别光站着嘛!外面多冷,快进来吧。”父亲怕惹起左邻右舍的注意插话说。 “对,赶快进来吧!”徐母擦了擦眼泪把徐正拉进了屋。幸亏徐正回得早,大多数人在这寒冷的季节都还懒在被窝里呢!所以没有人见到徐正回来。 进屋后,徐正第一时间就是安慰徐妈。而这种事情向来就是徐正和徐正他爸的拿手好戏,不到三言两语就把徐妈哄得乐呵呵地去帮父子两做早点去了。 “先进去换身衣服吧!”徐爸顿了顿说。眼神那样的意味深长。 徐正哦了一声。进了自己房间。 “老爸肯定感觉到了什么!毕竟吹了那么多年的“牛皮”,没有些真本事,认识点门道还是可以的。可是叫我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他们那个什么“火车事件”的肇事者就是他们宝贝儿子!告诉他们我其实是刚刚赶了50多里的路才回来的,却只用了一个小时?”加穿着衣服的徐正,想着想着头大了一圈。 等到徐正换好衣服来到客厅的时候,徐正的母亲已经从厨房里端出了二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来吃点东西!告诉妈,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在外面闯祸拉?”平静下来的母亲开始追问起徐正这一周来的经历。 “绝对没有闯祸。你儿子人见人爱,鬼见鬼愁。谁会和我过不去呢?”徐正放下手中的面条回答说道。不过心中却好奇为什么平时最爱吃的面条,怎么现在吃起来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了!自己可是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啊! “那你去哪里拉?”徐正的母亲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望着徐正的眼神仿佛在说:“小样,你今天不老实交代,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徐正顿时一阵哆嗦。 “这叫我该怎么说呢?妈!”徐正心中并非想隐瞒自己的父母,可是有些事情不到一定的时候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徐富强察觉出自己儿子必有难言之处。拉住妻子说:“回来就好。如果哪一天你觉得可以跟爸爸妈妈解释清楚的时候再说吧。” “谢谢老爸”徐正长嘘一声。整个人顿时觉得轻松起来。身体里至精至华的仙灵之气随着自己心情的变化也起了些微小的变化。象是泛起了一个涟漪,在整个身体里荡漾开来。 周边的环境一下子却因为徐正心境的转变发生了激烈的变化。 这就是《太上宝文》神奇之处。只要“道心”保持和无极化场“同频”,那么自身周围就会以自己为“总法则”行成一个“小自然”。而这“小自然”功能有多大?那就要看能模拟大自然到几成呢!这取决于修功者的境界。 话说回来,徐正身边环境陡然出现的“大地回春”,让徐正的母亲感觉到无比舒服。她只觉得现在儿子的笑容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可爱。一周来的疲惫和烦恼现在都不易而飞了。 徐正的父亲却是惊喜莫名.修炼多年也未见起色的“气动”早期,居然有了想要冲破的意向。身体内若有若无的“元气流”如枯木逢春般都开始有了“萌芽”的征兆,泥丸与会阴两大玄关更是跳得厉害。 体会过来的徐富强哈哈笑道:“造化!老婆子啊,以后咱家恐怕想平凡都不太可能咯!”修炼多年的“平正之心”就因为这一下子波澜大起。 “鬼胡说些什么?好拉。好拉。都大过年了。正儿你快去给你的叔叔,伯父打个电话拜个早年吧。哦!对了。李强和侯斌他们今天来找过你哦!也给人家打个电话吧?”恢复神采的母亲终于开始轻松地说起话来。 “遵命。”徐正一脸严肃的答道。那坚决的眼神差点可与董存瑞相媲美。 “还是老样子,正气不足,邪气有余。”徐富强嘀咕了一句。 全家顿时哑然失笑。 ******* “改天见!” 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徐正无力地倒在床上。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老爸私下说过,他已经练到身心阴阳平秘,即“气动”早期。所以老爸远远比一般人更能感觉周边环境的变化。刚刚不小心外溢的仙灵之气,我敢肯定老爸一定感觉到了一种先天能量的出现。可是为什么他不刨根究底呢?” “如果哪一天你觉得可以跟爸爸妈妈解释清楚的时候再说吧。”徐正的脑海里不由又泛起父亲的这句话。 “真是个高深莫测的老爸。也幸好是自己的父母,要是碰到的是修真者事情恐怕就没那么好解决了。看来玉婷说的不错,我还需要修炼一些属于我自己的道法才行。” 想到这,徐正用神识柔情地看了看玉壁里的玉婷。千娇百媚的她认真修行的样子是如此的好看。徐正不禁用手紧紧握了握了胸前的玉壁。 “公子,这是婷儿的储物手镯。婷儿修行期间就请公子代为保管咯。里面有些婷儿收集来的各式各样的玉简。其中有关于修真的,有修习道法的等等。公子初修真应该多抽时间看看,知道吗?婷儿出来的时候可要进行考核哦!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哼~徐正你就等着好看就行了。”玉婷假怒着说。那特别的样子,徐正一想起就无法自拔。 徐正回想到玉婷最后的叮嘱。不由笑出声来。“这个人小鬼大的丫头。” “在笑什么呢??徐正的母亲刚好推门进来。 徐正心虚地从床上弹起。回答道:“没什么!妈!” “没什么?那有什么好笑的?”徐正的母亲和玉婷一个样子,都喜欢问个不停的。 “妈,您没看出来我是开心的笑嘛!一个学期没有尝过您的手艺了,今天晚上才发现原来原来您做的菜是那么的美味。您知道我心里现在有多痛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发觉吗?您知道我现在是多么想表达我对您的愧欠吗?您知道~~” “好拉,好拉!和你爸爸年轻时一模一样。”徐正的母亲插嘴道。“记住要早点睡。从明天开始要到处“走人家”了。”(注:走人家:湖南土话。说的是过年期间到处拜访亲朋好友的意思。) “哦,听见了。”徐正扰了扰了后脑勺回答道。他心想:“和我爸年轻时一模一样?不会吧!我老爸年轻时有我这超伟不凡,玉树临风,风清亮节,人见人爱吗?”~ 徐正的母亲出去后,徐正便反锁了门。徐正已经急不可待地想要研究玉婷留给自己的手镯了。玉婷的手镯呈深黑色,质地有点象乌金。不过徐正敢肯定绝对不是乌金。因为它比同等大小的乌金要重得多。 徐正依照玉婷教自己的方法很快就熟练地掌握了手镯的运用方法。 只见他首先拿出的是一片青白相间的玉简。呈方形,一寸大小。徐正一丝神识穿过去,里面的内容“腾”的一下子就传到了徐正的脑子里。 原来这是一片记载修真界有关基本常识的玉简。刚刚踏入修真界的徐正当然是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 修真界关于修为评定的划分主要分十个等级。它们从低到高分别是:气动期,筑基期,辟海期,凝丹期,金丹期,出窍期,元婴期,分神期,度劫期和大乘期。 分神期修为以上包括分神期的修真着被尊称为:真人。真人在修真界已经是非常高的存在了。在梦华星不超过十五个,地球更少。这些人都是有希望突破“小我”境界跨入“仙道”的人。在能力方面与元婴期以下的修真者相比,那更加不是可同日而语。 不过令徐正感到不解的是:《太上宝文》所灌输给自己的东西,恰恰也有关于修为评定方面的。可是却于玉简中记载的不尽相同。《太上宝文》中说:修仙过程的评定,是需要考虑对“道”境界体悟的高低的。光是修为高,功力高,对修仙成功与否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修仙境界的评定一般是按照三十六重天来划分的。其中“天”代表的意思就是至高无上的“天道”。 如果按修仙的评定方法:徐正才刚刚达到色界十八重天的第十一重天“无载孔开天”。可如果按照修真界的评定方法,徐正都已经是元婴期了。可按修仙来说。徐正后面还有七重天需要突破才能从色界跨入无色界。一旦跨入了无色界后,徐正全身的真气才会从仙灵之气转化为纯净的仙气。中间可是没有什么九死一生的劫难的。 而修真者迈入仙道,却还需要跨过一个“谈虎色变”的度劫期。只有度劫成功的人才会受天地养育。一夜之间全身真气从灵气转化为仙气,真真正正地白日飞升。 “白日飞升”可是修真界中最高的境界了。可《太上宝文》里居然说若尽全功可修至三十六重天“大罗天”。晕啊!即使从无色界四天到大罗天,中间还有四梵天和三清天。难道这些都是比仙人还要高的存在?修成四梵天,三清天和甚至那个什么鬼大罗天会又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呢?? 徐正的脑袋里顿时象是煮开了的一锅粥。 注:三十六重天:欲界六天。(略) 色界十八天。(前十重天略)无载孔开天,太安皇崖天,显定极风天,始黄孝芒天,太黄翁重天,无思江由天,上瑾阮乐天,无极昙誓天。 无色界四天:皓庭宵度天,渊通元洞天,翰宠妙成天,秀乐禁上天。 四梵天:无上常融天,玉隆腾胜天,龙变梵度天,平育贾奕天。 三清天:太清境大赤天,上清境禹余天,玉清境清微天。 第三十六重天:大罗天。 第二章 三昧真火 “没想到以我这天才智慧还有想不通的事情,哎!算了还是不想了!能修到无色界陪婷儿回去就不错了!呵呵~”愁眉苦脸的徐正想到要见未来的“岳母”,脸一下子笑得比花还要灿烂。 徐正接着又拿出另一片玉简。此简纯白色,椭圆形。玉身上有着天然的纹路。古朴而高雅。 徐正一看里面的内容,居然是自然流中归元心法的道法:自然技。 “我还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到是送上门来了!呵呵。”徐正心中大喜道。于是二话不说的浏览起来。 归元心法自然技分六技。分别是:风刀,电指,暗隐,迷花,冷雪,火舞。 玉婷的母亲玉紫然修习的是:迷花和冷雪。玉紫然的修为已至元婴中期。迷花更是修到最高层“万紫千红”。冷雪也修炼到“寒霜大地”。只比最高层“镜心寒碎”低一个档次。玉婷的冷雪便是玉紫然提点的。玉婷未修仙经以前,修为已经到金丹早期,冷雪也修到“雪舞”境界。自修习仙经后,修为一下子跨入“奇怪”的元婴早期。冷雪的修为更是直逼“寒霜大地”。 “极地暴风雪”的恐怖徐正是见过的。由《高仙羽玄》的坎离水火为基础的白水真元还真有点变态。”徐正边看边回想起那天宏大的场面。 徐正估摸着自己修炼的《太上宝文》是比《高仙羽玄》还要高一级的仙经。混沌真元更是通过“道心元婴”吸取天地间初始精华而修炼成的。混沌真元是一种比较接近“底态”的温和的能量,并且具备一些“道”的本质。其中最重要的是中正而不偏于极化。 学过现代物理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关于原子核核外电子迁跃的原理。越里层的电子,迁跃的选择能力越大,能量越高,却越稳定,越安于现状。而越往外层电子就越活泼,可是能量却越小。 “大道不显”宇宙的法则还真奇妙。如果用这种按层划分电子状态的方法,来划分千万修真者的不同真元的话?《太上宝文》的混沌真元无疑是归于最里层的。 而其他各式不同的真元都是由里层随机迁跃到外层的不同极化形式的能量。由里往外从第三层开始,偏离“道”的本质就有一段距离了。 地道极文《紫度炎光》就刚好位于第三层。而无论紫炎四火还是紫度四光说穿了就是两种不同的极化能量形式。大家千万别以为《紫度炎光》才第三层没什么了不起的,那就有点见识小了! 因为现今神州大陆上,按照能量形式接近“道”的本质程度来说,无论是三宗还是三派,他们所修炼的法门最好的都只不过第五层而已。 自然六技中只有“火舞”适合徐正修炼的《紫度炎光》,于是徐正就专心注注领悟起自然六技中的火舞技来。(按电子层迁跃理论来划分,火舞道法离“道”还有五层距离,即位于第六层境界) 位于第六层的自然流火舞技的终极境界是“三昧真火”。徐正看到这不禁啼笑皆非。原来《紫度炎光》中的紫炎的初级境界就是位于“道体”第五层的三昧真火。 “看来我只有先体悟出三昧真火才能够学习火舞技咯!”徐正里所当然地这样想到。 不过一年后,当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知道徐正这件事情的时候,差点当时没把他笑得背过气去。 “居然这个宇内还有人为了修习低级的道法,而去修炼更高级的真元的!哈哈!这完全就是用成人的智慧去做简单的加减乘除嘛!哈哈哈`徐正啊,你不是苯,是很苯!哈哈!!”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徐正的家位于湘江河畔。湘江就是汨罗江。楚人屈原就是在这里投河自尽的。夜已经很静了,江水仍然千年不变地在流淌着。 徐正要体悟三昧真火,在家里肯定是不行的吧!“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大过年的,还得麻烦消防员叔叔,这让我这优秀的共产党员心里又怎过意得去呢?” 愁眉不展的徐正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窗外寒风如刀,夜色正浓。依稀还听得到不远处的母亲河“湘江”那淡淡的水声。 现在的江水已经不是小时候所眷恋的江水拉!徐正家旁边就有一个污水排放站,成吨的工业废水正不分昼夜地一点点侵浊江河那纯净的“心灵”。就如刚入社会的少年一样,正被那尘世的浮华洗去那最后的童真。 徐正双手托着下巴靠在窗台上。幽幽地叹了口气。神情里透露出一股“寥落”。 “污水排放站。”徐正喃喃地念着。忽然间一道灵光闪现。 “排放站里不是有个防空洞吗?初中的时候,还约过同学到里面探过险的啊!想到那时候还真丢人,居然被一只老鼠吓得不分男女的抱住了当时的班花。幸好里面黑灯瞎火的没被人瞧到!要不然我就不用在班上混了!我晕!!!”徐正想到这脸红了一红。 因为自此以后,班花就对徐正“青睐有加”。只可惜当时他年纪还小,不解风情。 “记的那时候就已经荒废多年了。现在肯定更加是个鬼都不愿意呆的地方。”徐正正了正神。然后用神识查看了下早已经酣睡的父母,便溜出了家门! ※※※ 不多久,徐正就见证了自己猜想的正确。徐正正站在水泥筑成的防空洞门口。旁边是熏臭的污水沟和乱生的杂草。偶尔有一两只癞蛤蟆和四脚蛇爬过。 而徐正早已经把真元布遍全身,这些小生命恐怕是感受到了他那“恐怖”的力量吧。当徐正一发功的时候,他们就远远躲开了。 徐正犹豫了一下子就踏进去了。以他现在的境界“夜视如昼”那是家常便饭。两眼闪着神光的他在洞里转了一圈以后,选了个较宽敞较通风的地方,然后施展自创的大开大合的“掌风大法”把四周扫了个干净后,便满意地坐了下来。 徐正首先把神识慢慢融入“道心元婴”中。“道心元婴”浑身金光闪闪,双目紧闭,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天地间的灵气就象是被招引了一般,一丝丝断断续续的延着两个不同姿势的手臂融入“道心元婴”体内。 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不过“道心元婴”心房处的心灯到是变得透明了些,不象以前那般光亮。 徐正运起神识把一缕混沌真元沿手臂直到中指,再运起《紫度炎光》的法门,把运输真元的每一个细胞都按心法极化。 “咄。”徐正低喝一声。一小团红灿灿的火焰凭空在中指上燃烧起来。徐正开心地用另一只手触摸了下那红灿灿的火焰,居然温暖暖的。 “靠,这是传说中无坚不摧,神鬼变色的三昧真火吗?” 有些丧气的徐正随手把火脱手甩到洞壁混凝土墙上。可没想到那一小团温灿灿的火焰,居然转眼就把水泥墙烧光了两平方米后才渐渐熄灭。 “噢!mygod!强!”徐正一下子惊奇地跳了起来,手里还不忘对已经熄灭的三昧真火伸出个大拇指。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徐正见初试就如此成功,信心不由大增。混沌真元一下子遍布全身每一个细胞。 “乾坤无极,内外同体,咄”。 轰,一声闷响,一个火甲神人仿佛从天而降。徐正细看自己才发现,火甲如起伏的波浪,翻滚在自己周身一尺范围左右。浓密的黑发在火海中飘洒,燃烧着的眼睛,仿佛可以穿透这世间的一切黑暗。 徐正其实只用了一半的真元催动。整个洞里就被照了个通亮。若全力施为的话,估计火甲的范围能达到一米左右。 徐正想到这不禁放声大笑。从此“快意恩仇,任我逍遥拉。” 做完白日梦的徐正兴奋地收回火甲。迫不及待地取出玉简领悟“自然流火舞技”。 急忙中,徐正无意瞥见婷儿的储物手镯中,居然还有三颗鸭蛋大小的夜明珠。于是顺手拿出一颗当做照明用。 虽然光暗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不过这价值不菲的夜明珠除了可以照明以外,还有安神的作用。“聊胜于无拉”!何况徐正是个“穷人家的孩子”长这么大才第一次见到这么值钱的东西列!呵呵“天香世家的家底好丰厚哦!”徐正心中暗道。 话不多说,徐正再次领会完火舞技后,心中也跟着有了定数。 自然流火舞技共分攻三术和防三术。 攻三术分别为追风火,天下花雨和攻防一体的方圆灵火阵。 其中追风火是高强度和高速度的火柱。原理是把灵火真元布满整个手臂,并且让手臂上所有细胞都过饱和储存和极化,然后化为火柱高速度放出攻击敌人。顾名“追风火”。 天下花雨是徐正比较喜欢的道法。因为使它的时候,四周都是火做的花朵,一朵朵散落在空中,异常的美丽。原理却其实很简单。只是把灵火真元布满全身。然后尽量分散神识控制身体各个部分的真元,再按照道法规定融合成花蕾状。最后以身体为中心向四周爆开。大范围攻击敌人。 “花雨”初成,一次可以发出十朵;小成能一次发出二十朵。大成的话,一次能同时发出50朵甚至更多。 徐正好奇得试了一下,乖乖!居然一次放出一百朵。那满天“花雨”,真是让人留恋不舍。 当然徐正不会苯到用三昧真火来做实验。要是用三昧真活的话,那这个防空洞还不被他拆了! 正所谓“一法通,百法通。”领会了三昧真火的徐正,对把混沌真元极化成其他层次更低的火性真元,简直就是无师自通。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只用了比最普通的凡火高一个层次的刑火来做实验。然而一招“天下花雨”下来,防空洞的水泥墙还是被徐正烧了个残目忍睹。象是成百发子弹打在墙壁上一样,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弹孔”。 第三招“方圆灵火阵”很有意思。这是一个包含攻防阵法的道术。“外圆为守,内方为攻。神分二用,同步方成。” 学会了攻三术,徐正又开始体会防三术。防三术第一术“灵火护体”看过后,才明白实际上就是三昧真火甲的“原始版”。说是“原始版”,那是因为灵火与三昧真火的差距。 第二术“灵火盾”,实际上就是用火性真元,按照道法口诀在身前布一层浑厚的火盾,用于防守大杀伤力的招数。 防三术第三术“灵火罩”就有点难度了。这是要集中全身火性真元在外界布一个既可以保护自己又可以保护他人的火结界。徐正略为估计了一下,如果用把混沌真元改为火属性的“灵火真元”,自己可以布一个直径5米的灵火罩。可要是换成三昧真火的话,估计直径超不过三米。而且顶多支撑个半柱香的时间。 徐正沉迷于道法的海洋中,茫然不知道时间的过去。当他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最后终于连续一次使出五个方圆灵火阵的时候,徐正终于累的不行了。脸色苍白。气喘连连。 “玩得好过瘾啊!”徐正愉悦地说。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入定”休息起来。 恢复了一下,徐正直起腰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走出了防空洞。天已经微明了。徐正蹑手蹑脚,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溜回了家。 “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全新的生活!”豪情迈迈的徐正豪情迈迈地说道。 第三章 天君月华(上) 银河星系,一个椭圆状涡流星系。星系核心处的星曜之力,千亿年来一丝不苟地指挥着无数星辰的运动与生死。 我们无法想象,要操纵星球生死,这该是多么伟大的力量;也无法想象要如此细微地控制无数星球的轨迹,这又该是多么神圣而入微的力量。 “道”作为宇宙“总法则”的最具代表性的体现便就是这星曜之力了——宏大而入微,实存而幽冥。 无边宇宙,所有的星系核心处,都能如此真切地看到“道”的踪影和感受到它那深湛的幽冥。 仙界通往人间的通道便存在于这如此接近“道”的地方。宇宙中绝大多数通道早已经被天帝和天君合力封闭了。少数几个没有封闭的,并不是天帝和天君有意疏忽,而是那几个通道危机四伏,凶险异常。而仙界把这种通道称为:“道反道”。 不入品的仙人你去闯“道反通道”,没人会拦你(噢,噢,是没有仙去拦你)。因为那绝对是九死无生。入品的仙人去闯“道反通道”,那也是九死一生。若你侥幸闯过,接下来招呼你的“大菜”便是仙界的疯狂搜捕。时运不好被捉了回去的话,呵呵,他们会让你知道还有什么东西比“道反道”更加可怕。闯“道反道”还可以九死一生,被他们逮着了,那就是生不如死咯。 在天界,“逆天刑”三个字,那可是能让这些早已忘却生死,超脱轮回的仙人前辈们冒一身冷汗治感冒的哦! (读者:“仙人还会感冒吗??狗屎作者!”作者郁闷中。开玩笑吗?何必这么认真) 闲话不说,茫茫宇宙中“道反道”本是稀少的紧,可凑巧的是银河系居然光荣中标,看来我以后的命运只有用女词人李清照的词才能形容拉。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三杯两盏淡酒,怎敌它晚来风急,,,,” ※※※ 这次银河星系的“道反道”还真是折了面子,百万年来,第一次被一个还未入正品的仙人毫发无损,气定神闲的通过。这个我认为这个走“狗屎运”的仙人,如果现在被哪位神霄派弟子见着了话,一定会百分之百的激动非常,白分之百的痛苦流涕,百分之百的三跪九磕,饱怀思念的亲切喊道:“祖师爷。” 不错,这一位就是受万人敬仰,得天下之英明,神霄派创始人,修真人称“天师冲和子王文卿”是也! 眼前这位冲和子,相貌如古代五六十岁的老儒生摸样。一副学究的气派。身穿紫色仙甲雷仙甲,仙甲中还隐隐有电光闪过。左手拿着一金光闪闪的东西,样子煞是好看威猛极了。 不过冲和子王文卿下面的动作就非常让人费解了。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把左手上的东西放入仙囊中,一边喘了一口长气。右手还拍着心脏仿佛在安慰自己。 “太刺激了。都这一把年纪了,还叫我老头子受这种活罪。难到真是尘缘未了?”王文卿自言自语说。说完若有所思了会,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身后的“道反道”也渐渐消失于无形。冲和子王文卿这才开始细细打量身边的景色。 旋转的星系,燃烧的恒星,奇瑰的星云。这一切都给1500年没再有下过凡界的王文卿以巨大的冲击。脑子里陡然回想起临行时,天君最后嘱咐的话。“万物运生,汝旁观之。各归其命,其根在静。” “各归其命,其根在静。各归其命,其根在静。,,,” “根?静?” 此时王文卿正处于一种奇妙的状况中。身上的仙甲变的忽明忽亮。紫色光华更是慢慢越扩越远。身体内的仙气正在高速高激烈程度地在体内运转着,而仙心却显得比平时更加光亮,更加沉着。 任凭你仙气激烈地鼓动,仙心岿然不动。这可是境界提升的先兆啊!王文卿要想惊喜的话,也就敢那么一刹那。因为他知道这种事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仙识沉入仙心中,领悟“各归其命,其根在静”。 “静!是谓复命。复命,常也;知常乃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殒。” ※※※ 宇宙中的日月星辰仍在“各归其命”地运行着。对于他们来说,时间只是个先后顺序罢了。可是对于单个生命个体的我们,王文卿这一顿悟就足足用了10个月零十天! 当大难不死的我和婷儿,知道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下界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悟道的时候,我的心情当时就出离愤怒了。 “我晕死你这个老家伙!你知不知道你再晚来点的话,就要永远看不到如此可爱的,如此体贴的,如此懂得尊老爱幼的婷儿和我拉?”我掐着他的脖子仰天长叹。~~~(见第四卷津海之旅) ※※※ 话说顿悟过来后的王文卿,发现自己身上的雷仙甲进化成玉雷仙甲了。玉雷仙甲青紫色的,比雷仙甲显得更加透明。而且还少了雷仙甲那隐隐的电光。给人一副温婉婉的样子。 不理解的人还以为,变成这样子气势和威力好象小了不少。可王文卿知道那可是“反朴归真”的效果啊!这都和自己的境界从无色界四天的第二重天“渊通元洞天”直接跨越到第四重天“秀乐禁上天”有重大的关系。 王文卿心里一想到“秀乐禁上天”,心里别提有多美。照理说仙人多少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主了。可是现在的王文卿却高兴地象个孩子一般,在宇宙中翻了两个大跟头,浑然不顾及仙人的一点“仙度”。 (“哎,又有人在丢我们仙界的脸了。”仙界一位大神通者感慨地说。) 境界到“秀乐禁上天”的仙人,也正式算一个有仙品的仙人了。虽然是最小的五品,却也小看不得哦!因为一旦跨入无色界最后一重天后,对“道”的体悟会有极大的深入。各方面的神通也会相应提高许多。因此在仙界,“秀乐仙”就被尊称为“大仙”了。 怪不得冲和子王文卿会这么得意忘形。你想想啊?1500年熬来的。他容易吗? “天君真是神通广大啊!连这也能算到。”王文卿一脸叹服的样子。心思不自觉地回到天君召见自己的那个时候。 仙界——幻海境。天君月华夫人的清修之地。 百首园里一个一袭白衣的绝色丫头轻轻地走了进来。 “天君,凡间这次又有人许了“终极誓言”,不过这次事情好象有点奇怪。”白衣丫头说道。眼神中还看得出一丝疑惑。 月华夫人正俯首小心翼翼地灌溉着一株“龙仙芝”。仿佛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侍女珠儿的话。 珠儿虽然很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不过说完话还是很乖巧地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候着。自己跟着月华夫人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岁月了。天君的本事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如果说这世间还有天君搞不明白的事情的话?自己就第一个不相信。 “这一次浇灌完“天精水”,这十几株“龙仙芝”的龙毒就彻底清除去了。”月华夫人起了起身,腰身仿佛弯的太久,起来的时候是那样的轻缓。袅娜的身姿却陡如鹤立鸡群一般,突现在仙花和仙草中。顿时所有的仙灵之物,仅仅只因为月华夫人的背影就在珠儿的眼里失去了所有的颜色。 背对着珠儿的月华夫人抿嘴轻笑了一下说:“小珠儿你看。万事万物虽都有他们各自的特点和习性。可是只要你能不慌不乱,做到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知而不辩,始终保持浑朴的境界,游戈于“道”与“我”之间的话,这世间便没有什么可以让你迷惑的事情。”月华夫人说完又俯下身灌溉另一株“龙仙芝”。 能成为天君的侍女其自身的悟性是何等之高。月华夫人一说完,珠儿就明白自己太固执了。于是象犯了错的孩子般低头小声地说:“天君,珠儿知错了!” 月华夫人听完怜爱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事情。轻轻移到珠儿的身旁。简简单单的几步距离,可月华夫人走过来,却因为身穿的是“凤麟仙衣”而发出阵阵天籁。 这多年来,珠儿早就对“凤麟仙衣”的天籁之音有种深深的依赖。乍一听到,就忘却了刚才的失态。抬起头坦然接受自己心境上的不足。 可是当珠儿把目光移到月华夫人的脸上时,珠儿又刚刚平静下来的脸又显现出一股莫名的惊诧。 月华夫人何等人物,当然明白这小妮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又见她可以一下子将道心的缺陷弥补过来,心中难得有一些欣慰。于是幽默地说:“自然一点,美一点。” 天君月华自从几万年前在紫薇天帝的提点下,顿悟第三十六重天“大罗天”境界后,这些年来一直都醉心于那最后薄薄一层的“道膜”的探寻。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开过玩笑了。今天居然一反常态,珠儿顿时象陷入了“道反道”,整个仙心顿时乱跳不止,仙气乱窜。浑身已经开始微微发抖。 平时月华夫人都是以各样的法身出现的。今天什么都没掩饰。天君的真身魅力是何其之大,珠儿已经在自己的影响下开始有了主动“散功”的先兆。月华夫人马上隐了真身,玉臂轻轻一辉,一团七彩光芒马上罩住了珠儿,随着月华夫人瞬移到“仙凤阁”。 轻轻放下小珠儿在“石马床”上。随即取出“玉精瓶”,左手柔指往里轻轻漱了漱,三滴天蓝色的天精水分别就落到小珠儿檀中,百汇和松果处。月华夫人又用右手掐了个很古老的清心仙诀施展到小珠儿身上。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让人目不暇接,却又能很真实地感觉到某种奇妙的契合。小珠儿很快就安静下来了。只是神识起伏过大,现在还在一片耀眼的金光和淡淡天蓝色光芒的包裹中熟睡着。 看到蛛儿稳定下来后,天君月华掐指算了算,抬头茫然了一秒。随即瞬移到西天宫值曹殿。 “文事仙官何在?”声如慈母训儿,温暖中透出一种不可抗拒的威势。月华夫人隐了真身坐在七彩光芒中,让人看不真切。 (呵呵~~文曹仙官正和功曹仙官在下棋呢。还下得满入神的。)听到有人传唤,下意识又判定不是两位玉清上仙的声音。便满嘴叽里咕噜地说:“谁又想扫本官雅兴啊?老子不理他。~~势力眼你看清楚拉,这回我照样要杀你个鸡犬不留。”说着说着,手里拿着自己的棋子往一空格填去。 功曹仙官眼上闪过一道难以察觉的光芒。“呵呵,老穷酸你走下这一步,我一定要你平生知道后悔两字怎么写!”功曹仙官的眼睛死死盯着文曹仙官手中的棋子,等待棋子的尘归尘,土归土。 可是就在棋子离棋盘还不到半个指头远的时候,文曹仙官的手忽然停住了。握子的手还莫名地发抖起来。 “怎么?怕下拉!!怕了的话,就认输咯!”功曹仙官在一边急地直叫唤,居然连激将法这种“上古仙法”都施展出来了。(我kao)那大眼瞪小眼的样子哪里有一点仙人的气派。 “妈呀!!!” 文曹仙官恐怕有几千年都没有叫过妈了吧!惊慌慌地站起身,连再见都不和功曹说一声,就一旋身瞬移走了。手中的那颗棋子却由于自己的惊慌,不小心跑偏到另一棋眼处去了。 这时候,功曹仙官却双目惊骇地看着那一颗棋子。根本就没有发现文曹仙官已经离去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功曹仙官脸上的表情急剧地变化着。一瞬间就经历了从天堂摔到地狱的痛苦。脸变得苍白无比,一副斗败公鸡的模样。 细看棋局才发现,原来那颗跑偏的棋子恰好落在了扭转整个局势的局眼上。“一如凡尘中我,被鬼使神差地放错了位置。” 尘世中的我们,又有多少人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呢?? 第三章 天君月华(下) “没想到那老穷酸的妈都居然这么厉害。我算服了。”功曹仙官失望地缓缓离开了下棋的小亭。 “文曹仙官吴云华参见白虎天君。”瞬移到值曹殿里的文曹仙官神情肃然地鞠了一躬。 “不必多礼。本君现在令你速速查清所有在西天界的仙人中,有哪些是来自凡界银河系中地球星和地球星附近的?” 文曹仙官已经有1000年没有见过天君了。现在天君要他办这点小事。那还不抓住机会做出竭尽全力,尽职尽责,死而后已的样子。 于是吴云华马上招来自己所掌管的“户口大全”——“四灵镜”。掐了个启动仙诀,把天君的命令嘱托给四灵镜。 四灵镜不愧是西天界的“户口本”,不到一分钟,结果便出来了。 “禀报天君,西仙界中满足条件的共八位仙人。其中七人来自地球周围的星球。只有一位来自地球。~~~”文曹仙官吴云华报告说。 “噢!地球上有一位?”月华夫人轻轻打断文曹仙官的话。 “对!是有一位。此仙号冲和子。真名叫做王文卿。1500年前飞升天界。现在境界处于“渊通元洞天”。无职位,无仙品。”文曹仙官吴云华连忙详细地补充。 月华夫人一听,心道:“正好合适”。遂传令说:“令此仙速来幻海境。不得有误。” ※※※ 冲和子王文卿在去幻海境的路上就心里一直在犯嘀咕。 “老小子我向来安分守己。在仙界更是默默无名。天君他大老人家怎么会要求召见自己呢??真是让人摸不到底。” 想着想着很快就到了西天界两大禁地之一的“幻海境”。幻海境平时都有很强的禁制和仙阵守护着。就王文卿这点小仙水平根本连门都摸不着。在外徘徊了一会儿。索性只好坐下来等。 月华夫人其实早派了苏醒过后的珠儿去领王文卿进来。可是谁知道珠儿在天君面前那是乖巧的要死,在外面那可是古怪的很咯。 珠儿看着愁眉莫展的王文卿,似乎非常享受他那入门无方又无可奈何的表情。这其实也是因为以前珠儿所引进的仙人修为都太高了。幻海境的外层禁制根本就拦不住他们,只是他们出于对天君的尊敬所以每次都是由她领进去。这回倒好!碰到个菜鸟仙人连个外层禁制都看不破,珠儿那可真是一直等到自己过足了瘾才显身出来。 正当王文卿百无聊奈的时候,忽然发现眼前多了一位仙人。定睛一看心想:“这位应该就是仙界里声名在外的天君的侍女“宝珠仙子”了吧。于是王文卿整了整仙服走上去恭敬地说:“小仙王文卿拜见宝珠仙子。” 珠儿看着比自己要老上好几倍的王文卿给自己施如此大礼。还一连严肃的表情却偏偏嘴边八字胡忽闪忽闪的,忍不着咯咯笑道:“王仙人,不用多礼。天君就在里面,请随我来。” 说完转身轻轻拍了拍外层的云雾结界。结界上顿时就出现了一人大小的入口。王文卿连忙跟着珠儿走了进去。 第一次进幻海境的仙人都无一例外得被此处如此夺天地造化的奇观所震撼。当然不入流的王文卿就更是不济了。他都快开始疯狂崇拜起天君了。幻海境内的仙气异常充蕴,异常纯净。王文卿机灵地跟在宝珠仙子后面三步远的地方慢慢到走着。珠儿当然知道王文卿在做什么,不过她什么都没说。还有意把自己的脚步放缓了缓,于是走了好久才远远看到天君的住所——仙凤阁。 这时候,宝珠仙子停下步子对王文卿说:“前面可是幻海离合大阵了。王仙人可要跟紧了。不管途中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遇到什么都不要管。知道吗?~~还有千万不能象刚刚那样,一路走一路吸取幻海境的至阴仙气。幻海境里一步之差如同天涯海角,出了岔子我可救不了你哦!” 王文卿的老脸难得红了红。八字胡似乎因害羞都卷曲起来,拘促地说:“小仙紧随仙子就是。也谢谢仙子刚刚地成全。” 平时珠儿引进的仙人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仙人。他们的道心已经很高了。因此没有一个会象王文卿一样惊恐恐地。用地球上的话来说,王文卿就活活一个土包子。一点世面都没见过。(作者: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啊雅走路吗?真是丢我们地球的脸!) 珠儿还真是照顾王文卿。居然破天荒地拿出一株“凝神草”递给王文卿说:“本仙子还真担心你守不住仙心。给,这是一株“凝神草”。把它含在嘴里,危急的时候咬断它。” 王文卿唯唯诺诺地接过“凝神草”,口里一个劲地谢谢仙子成全。仿佛“宝珠仙子”要成他妈了!(我晕)到最后连珠儿都觉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打断他的话说:“快随我来。别误了天君的正事。” 王文卿一听天君两个字,神经马上就像上了发条一样,规规矩矩地紧跟着珠儿走进了幻海离合大阵。 幻海离合大阵名列仙界八大阵第七位。其厉害神奇之处不言自明。王文卿刚进去的时候就差点守不住仙心有了掉头逃跑的念头。因为在幻海大阵中以王文卿的修为那是什么都看不透,又什么都给王文卿一种可以要他命的感觉。混乱中王文卿忙咬断了宝珠仙子送他的凝神草。一股碧绿色的汁液马上滚入自己腹中。还真神奇!凝神草的汁液一下肚,王文卿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处于一股祥和,安静的气氛中。灵台一阵清凉。脚下赶快加紧了步子跟随在宝珠仙子身后。 穿梭在幻海离合大阵的珠儿一会儿忽左,一会儿忽右。一会儿又象跳探戈一样,脚下蕴涵着某种奇异的节奏前行着。而跟在身后王文卿却感觉自己就象一艘在惊涛骇浪中逆行的扁舟一样。四周都是狂风暴雨,雷鸣电闪般的危险旋涡,稍不小心就马上是舟覆人忘的下场。 于是乎短短几分钟的穿行让王文卿觉得仿佛有好几个世纪般漫长。走出大阵的那一刻,自己居然产生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激与坦荡。1500年来的过于执着之心竟一下子淡化,自然了不少。 王文卿当时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内发生的变化。走出离合大阵后,更是毕规毕矩地跟着宝珠仙子朝仙凤阁走去。 仙凤阁里实际是月华夫人用自己的大神通构建的一个奇特的空间。这一点我的《太上宝文》与其有些相似之处。混沌真元凭借自身的特点与我对“道”的体悟,可以在一定范围内以我为“总法则”模拟一个小自然。不同之处是月华夫人的仙凤阁完完全全是靠月华夫人的大神通构建的自然。一个是“模拟”。一个是“构建”。这其中的差距那是太大了。就象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中间相差十万八千里还有余。打不不恰当的比喻,我如果用的是286加dos操作系统的话,那天君月华用的就是586了。系统都还是xp2000的。 身为仙人的王文卿刚一进入仙凤阁,就察觉出这里面的伟大了。这该需要多大的神通才能与自然并驾齐驱啊!~王文卿一下子觉得自己真的很渺小很渺小,神色间变得有些肃穆。 宝珠仙子带他到一偏厅坐下后,自己便径直走到偏厅主席的位置旁边静静地等着。 ※※※ “叮~叮~~~~*%#¥”一声仙乐似有似无,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地响起。声音犹如乳燕归巢,珠落玉盘。冲和子王文卿猜是天君驾到。忙起身离座,身子微微躬着朝着正中的主席位置。 忽然一支洁白的羽毛象一个精灵般飘洒在那狭小的空间里。两支,三支,四支,越来越多。~血红的,七彩的,宝石蓝的,~~~~各式各样的羽毛接踵而至。虽然只有那么一巴掌大地方,可是看的人却感觉不到有丝毫拥挤的感觉。成百上千的各式各样好看的羽毛在“丁冬”的天籁中闪着各自的光辉,犹如活物般呼吸着。月华夫人就在“凤麟仙衣”的“千羽迷梦”中现身了。 “小仙王文卿叩见白虎天君。”一个90度的折腰给月华夫人请安。 “王文卿,不用多礼了。坐下吧!”月华夫人的声音又恢复了在白首园里跟珠儿说话时的声音。 王文卿再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才缓缓坐下。其实王文卿在刚刚听到天君声音的时候,就暗自惊诧了。因为那个声音太象个少女的声音,于是王文卿乘着坐下去的时机看了天君一眼。 王文卿只看见一个模糊的俪影居于七彩的光芒中,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王文卿的小动作都落在了月华夫人的眼里。月华夫人丝毫不以之为忤。反倒是担心用真身出现,会给王文卿以后的修行带来伤害。何况这一次还要靠他来监督这个誓言。于是月华夫人倒还替王文卿这个菜鸟仙人操心起来。”珠儿,去百首园采一株“龙仙芝”给王文卿。”月华夫人说。 “是。天君。”珠儿答完就下去了。 “龙仙芝”?那可是仙界第一芝啊!这,这,”王文卿腾地一下站起来,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话来。 “王文卿你来的时候,“龙仙芝”的龙毒刚好完全消失。宝物相赠有缘人,你也不要太拘谨了。”月华夫人说。 “谢天君!”王文卿激动地说。 坐在七彩光芒里的月华夫人微微笑了一下问:”你知道我这次叫你来是做什么吗?” 王文卿正觉得倍受恩宠,现在当然是要好好拍拍天君马屁。“小仙不知。但无论天君吩咐什么让小仙去做,小仙一定肝脑涂地,舍身忘死地去做好。” “你看过这个就明白了。舍生忘死的事情还用不着你去做。”月华夫人边说边传过一个玉简给王文卿。 王文卿接过一看,心想:“到凡间去监督。这也太轻松了吧!完完全全就象放年终假一样。”于是想也不想就满口答应了。 “仙界通往人间的通道都基本被封闭了。而银河系的星核处恰恰是一个“道反道”,加上这一次本君又不想惊动太多人,所以就要劳烦你走趟“道反道”了。你也不必要惊慌。这个是本君的日月梭。你带着它穿行道反道是没有问题的了。不过此物需慎用。你的修为还不到能随心所欲的境界。你记住了吗?”月华夫人接着说。 王文卿小心翼翼接过日月梭,点了点头说:“天君放心,到下界我一定低调行事。尽量不引起仙人的注意。” 月华夫人赞赏般地点点头后瞬移去了。空中传来她最后的嘱咐。 “万物运生,汝旁观之。各归其命,其根在静。切记!切记!” ※※※ 王文卿就是这样白捡一株仙界至宝,然后接个自以为很轻松的任务来到了凡间。开始了他新的仙人之旅。 第四章 军痞小强 《道心奇谭》第四章 军痞小强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五章 背后卫士(上) 赵军豪正深深陷入思考中。 “若以自己的经验判断。刚刚那位前辈是位少年的话,年纪肯定不到25。不过刚刚那手道法却绝对是要金丹晚期的高手才能办到。若不是元婴期的前辈真人,而是25岁就修到金丹晚期,本教恐怕只有开派宗师张留孙才有过如此成绩吧!”赵军豪越想就越肯定是位高人隐居于此。遂收拾了自己一路上来的桀骜之心。 赵军豪今年30。修为凝丹中期。玄教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现任异能专案科小组组长。正在出神的赵军豪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的师妹在一旁正用很迷惑和很委屈的眼神看着他。 “师兄?你怎么拉?怎么不说话!晴儿做错了什么吗?”赵晴小心地问道。 “啊~~~~没有!!哎~~~~~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我要报告师门湘潭有高人前辈隐居。”赵军豪心不在焉地回答。 “高人??师兄你不是说刚刚那两个混蛋吧?”赵晴又着急起来。一双柳眉象个倒八字挂在她那珍宝一般的双眸上。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好拉师妹!不得无理哦!天下何其之大,我们太坐井观天了。希望能顺利完成好这次任务才好。”赵军豪忽然有点担心起来。这可是自己工作7年来从未碰到过的情况。赵军豪凝视着我和李强消失的方向,忽的无奈地摇了摇头。一阵寒风吹过,赵军豪的身影显得那么沧桑。 赵军豪默默坐回了车。赵晴也似乎感觉到师兄心情的复杂。乖巧地什么也没说就坐回了车。不过在她的心里可还生着闷气哦! “哼!要下次让本姑娘看到那两个败类。我才不管那两个败类会有多厉害。只要是被异能专案科看上的,不好好惩戒一番,本姑娘就不叫赵晴。” 宝马车也很快消失在路口。如果当时有有心人在一旁观察的话,会发现这辆车牌照的特别。如果更有心的话?会发现这辆车正朝着不远处的市政府开去。 而在这个除夕之夜,市长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远处不时传来轰天大响的雷鸣爆竹声,仿佛在预示着新年的扑溯迷离。 ※※※ 相信大家都在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上看过对某某部长专访的录象。看着他们身后窗明几净的环境和办公室里的气派庄严,加上他们在电视里不紧不慢,侃侃而谈的样子。还真好些日子让我这个老百姓误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为难住这些“领导”。 可是,真实的世界中“他们”又究竟是怎么个样子呢? 湘*市委。市长办公室里。 灯全亮着。市公安局局长马啸天却觉得黑夜才刚刚开始。市内唯一一家园林式五星级酒店盘龙山庄这些天来频频失窃。可是不管怎么查居然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这几天更离谱。所有室外娱乐设施全部瘫痪。看着那渗水速度比灌水速度还要快的游泳池,那仿佛被推土机推过似的高尔夫球场和那一片狼籍的户外商务园,马啸天此时的心情简直糟透了。 “他奶奶的。刑警大队和特警组都他妈的饭桶。查这么久连个鬼都没抓到,都他妈大大的饭桶。他们不知道盘龙山庄是我们市的窗口之一嘛!”马啸天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坐在中间办公桌后的陈湿儿市长微微皱了皱眉。“我说老马啊!你就坐下来喝杯茶定定心吧!你在这晃来晃去已经有一个小时拉。我知道你急,可是光着急也没有用啊!等会有两个很重要的人要来,我还需要你平心静气地向他们汇报一下情况了。你就不能给我坐下来。” “马啸天同志!我现在命令你坐下。”陈湿儿看着烈马般性格般的马啸天仍然在眼前晃来晃去忍不住厉声说道。 马啸天偷偷瞥了陈市长一眼,发现总是和蔼蔼的市长正眼冒寒光的瞪着自己。心中不由一阵发毛,忙坐下来大口喝茶。陈市长的脸色才缓了下来。 马啸天其实向来自负。前几任市长他可没真服过谁。然而对面这个坐着的陈湿儿,马啸天打心眼里有点敬畏。陈湿儿来潭不到三年就直接跳过省级领导向中央要了三个亿支持湘潭城市建设。这可是急红了周边城市几百万双眼睛的事情啊! 别看平时他总是笑呵呵的。马啸天可是知道那是他不与你真计较。人家那双眸子啊!要真想洞穿你,就算你穿太空服来都没有用。这就是陈湿儿在马啸天心中的形象。 若叫马啸天自己来说,那就是孙悟空的“火眼精精”。而此刻陈湿儿却似乎少了些平常的写意和自然。神色之间多了些严肃和焦急。只见他时不时看看自己的手表,口里自言自语地说着类似“该到了”的话。 马啸天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满,却很不理解陈湿儿的举动。不由开口问道:“陈市长。什么该到呢?这年三十的谁会来啊?” 陈湿儿若有深意地朝窗外瞥了一眼。说:“老马啊。我还得再提醒你一次。等会叫你开口说话你才说。不要乱插话知道吗?” 马啸天是个“单细胞动物”。你越这么说他越发不明白。垮着副脸说:“那不成了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而且连个为什么都不可以问了。那太窝囊了!” “哈哈。还真被你不幸言中。就是什么也不许问。这是命令。”陈湿儿笑过后严厉地说。 “这~~~~~~~~~” “市长。有辆北京来的车进市委了。我想应该是您要等的人。”陈湿儿的秘书小柳忽然闯了进来打断了马啸天的话。 马啸天那个鳖的火啊!一脸愠色地看着小柳。心想:“你个秘书也太没修养和礼数了吧!连门都不敲就直接闯进来。要是我秘书看我不让他扫大街去!” 其实马啸天不知道事前陈湿儿就吩咐过小柳看见人来一定要风急火赶般告诉他。所以这也怪不得马啸天误会。 匆匆忙三人下了楼。刚到市委大楼门口就看见一男一女正绕过前坪一大花坛朝自己这边走来。马啸天早就对今晚这两个神秘人物充满了好奇,连忙运足目力朝对方打量过去。 男的个子很高。一身黑西装。寸发。脸上还隐隐约约看到有个小梨窝。微笑的脸给人有点娃娃的感觉。不过最令马啸天吃惊的是他的那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的,就象陈市长的“火眼”又好象哪里不太一样。(其实这是赵军豪修炼的“子午光眼”。有摄人心神,破邪的作用。低级道法。) 马啸天又怎能说得出哪里不对劲。心思只好打量起另一位走过来的女性。 乌黑的长发。上身穿一很宽松的黑毛衣。下面穿一条黑皮裤套一双黑色长筒靴。纯粹的黑色中她那雪白如天鹅般的脖子显得异常突出。给人一种飘渺不可攀登的感觉。明亮的双眸中镶嵌着两颗黑宝石,忽闪忽闪的,象极了黑夜中的精灵。 “惊艳。”马啸天心里暗想道。一旁的陈市长却早就迎了上去,轻轻跟赵军豪握了握手说:“赵组长。这次恐怕要麻烦你们一下了。” 赵军豪微笑着回答:“陈市长。您太客气了。”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对陈湿儿说:“我们科长说很怀念当年几位好友。希望您能有空去北京聚聚。” 陈湿儿身子轻微抖动了一下就马上恢复平静。有点缅怀着说:“好。好。快十五年了吧。” 赵军豪依旧是淡淡的微笑着。身边的赵晴却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这位是?”陈市长并不认识赵晴。 “这是我师妹。赵晴。刚进来三年。”赵军豪介绍着说。 陈湿儿很有礼貌得朝赵晴点了点头。自己和这帮“国家背后的卫士”最近的一次见面都是五年前那场全国特大洪水灾害的时候。不认识赵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赵晴听到师兄介绍自己难得微笑了下说:“陈市长。我们科长经常夸到您。” “噢!是吗?那个家伙还是老样子对谁都喜欢点评一番。不过要他开口夸人那还真不容易哦。”陈湿儿说。 赵军豪和赵晴都心领神会地笑笑。心想科长的脾气还真是“臭名远扬”。 说话间马啸天和秘书小柳也跟了上来。小柳轻轻凑到陈湿儿跟前说:“市长。外面风大。” “对。对。你们看我光顾着说,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忘记了。走。里面说去。” ※※※ 大家好!欢迎大家多多留下您宝贵的意见。 大家交流一下,共同成长。不甚感激。! 第五章 背后卫士(下) 办公室里。陈湿儿,马啸天和北京来的这两位客人正围着一小会议桌坐着。四杯刚沏的热茶的浓郁茶香正带给人安详的气息。 陈湿儿轻轻抿了一口后对赵军豪和赵晴说:“俩位,这位是我市公安局局长马啸天同志。这次的麻烦马局长了解的最清楚。” 马啸天在陈湿儿的介绍下,先友好的给赵军豪与赵晴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望向陈市长。陈湿儿连忙暗示他可以开始正题了。 感觉几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马啸天没来由地感觉一阵压力。这久违的感觉使马啸天紧张认真地讲叙起盘龙山庄的案情来。 而赵军豪和赵晴一边看着那一张张在现场拍的照片,一边听着马啸天的分析,直到马啸天说完的时候,赵军豪和赵晴才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原来俩人心中已有了定计。 赵军豪轻轻放下手中的照片对马啸天说:“马局长。我想仅凭这几张照片和你的一面之词我们还不好做结论。若是能到现场去察看一下,我想定会对案情有所帮助。” 马啸天正心里纳闷着呢!为什么自己刚刚如此认真和小心地分析案情。“俩个年轻人。就算是国安局的又能有多大的能耐?自己把一生都投给了警察职业。难道还会不如俩个小毛孩?” 马啸天开始或多或少地排斥起这一对神秘的男女。现在听到赵军豪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调查而要亲自去察看,心头不由一阵冷笑。也好。就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别在这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等你们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就别怪我老马说话刻薄拉。 马啸天想到这堆起一脸的笑容说:“当然可以去察看拉。不过此前局里最细心和最专业的警员和训练最有素的军犬已经对现场做过三次地毯式地搜索。可是连跟有用的头发丝都没找到。这次就看您们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拉!” 陈湿儿和赵氏师兄妹那是什么样的人物?难道还听不出马啸天话中的挑衅。可是人家毕竟是识大场面的人,对着马啸天的刺激都只是淡淡的一笑了之。马啸天看着不太对劲的气氛正要再发飙。陈湿儿已经站起来说话了。 “马局长说得很实在。我想赵组长和赵小姐一定不会介怀。不嫌人多口杂的话,俩位这几天暂居盘龙山庄这是非之地。可好?” “陈市长。您太客气了。我和师妹早有此打算就是怕付不起房钱才没开口列。呵呵。”赵军豪轻松幽默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这一点房钱主席家乡的人民还是拿得出的。”说完陈湿儿拿起身边的电话。“小柳啊!赶快备车。盘龙山庄康雅园青枫厅。就说是我要。我要为俩位客人接风洗尘。” 赵军豪和赵晴不知道盘龙山庄的具体地址也不好推辞。可一旁的马啸天倒是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 上次省长来视察工作都只有个二流的抚琴台招待。这回居然把三湘第一包青枫厅都拿出来了。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马啸天知道今晚注定要失眠了。而他是永远也猜不出来的。 ※※※ 玄教。一个产生于元代的道派,系天师道支派。为元代道士张留孙创建。张留孙于元元世祖至元十三年(公元1276),随三十六代天师张宗演赴朝,后留在京城,至元十五年(公元1278)授道教都提点,统领江北、淮东、淮西、荆襄道教事务,佩银印,赐号“玄教宗师”,门下聚集了高徒数十人,管理江南道教事务,从而构成一个比较庞大的道教派别。“玄教”之名由此而来。 张留孙在京城期间,深受元世祖信任,朝廷有大事必定咨询。地位日益显赫的同时,玄教也逐渐形成。他的分别在崇真宫和江南各地大宫观担任道职,玄教的最高首领为“玄教大宗师”,居于大都崇真万寿宫。辅佐玄教大宗师掌管道务的是玄教嗣师。协助玄教大宗师处理日常教务。 玄教从创生的第一日起就没有离开过政治。直至今日师门象征“万寿宫”还坐落在北京一清静之处。只是玄教发展至今教体和教规都相应有了很大变化。教体上玄教大宗师下设了三宗师。三宗师下方是玄教嗣师。 教规上玄教也被迫负担起了“保卫中华炎黄传统”的大任。这还是在明朝中期的事情了。修真界为了俗世能有个安定的环境而便于修炼,王朝也希望自己的统治能有强力的保障。最后选定跟政治瓜葛最深的玄教做修真界的“出头鸟”这几乎是当时大势所趋的事情。 几百年下来,玄教自然不自然地就成为了中华国土背后的卫士。而其他教派也得尝所愿的隐没于历史中。到了现代,玄教在外充当办事机构的就是这被许多异能人士所害怕的“异能专案科”了。而那些玄教的老古董们一般都是懒在万寿宫里悟道修炼从不过问世事。只是没隔上几年还会派出新的弟子出来任职。以至于在俗世界的异能世界中,玄教的名字也越来越少人知晓了。 “异能专案科”就这样成了中国特殊力量的代名词。 修生悟道本讲究心的“平静”与道的不“不彰显”。也就是平常所说的寡欲。当然这里的寡欲的含义是多方面的。既包括减弱对名利的追求之欲,也包括减弱自己情感的偏激。既不大喜,也不大悲。既不大怒,也不大乐。既不过饱,也不过饥。夏不贪大凉,冬不贪大暖。不贪厚味,不贪色欲。凡事都不求得到极度的满足。若求至极,则物极必反。以上指处世而言。在修道的过程中,同样不能求至极。如所要求的清心寡欲,并非要求能达到极度的无欲状态。而是说要保持“知而不辩”的中和态。只有保持“知而不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才能超脱凡尘所诱,不至于自毁道胎。 说来容易,可是千百年来道心至坚的却屈指可数。飞升而去的更是凤毛麟角。因此修真教派对尘世的骚扰那时躲都怕躲不及,又怎会象玄教这样在尘世中打滚了。“走在钢丝绳上的修真者”的称号也因此而来。 可奇怪的是玄教本为一分支教派,发展至今论实力却可以不输任何一家隐世大派。这或许和他们独特的修炼环境也有关吧。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第六章 轻楼巧遇(上) 北方人初到湖南都会震撼于它那如画卷般展开的连绵不绝的青山绿水。天地之间仿佛有一股若有若无,若浓若淡的清净而充满灵性的气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传递于群山众水中间。天长地久,生长于斯的湖南人也似乎夺了点天地造化而变得与众不同。 外国人常说:在中国“江浙人出钱。广东人立言。湖南人流血。”此话的意思说的是湖南人敢于在危机之刻挑国家民族之重担;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的委屈;自清至今来看。每到民族危机存亡之刻,湖南蛮子总会蹦出几个来挑大梁。这多少都和湖南特有的生长环境有关吧。 历史的烟云被血性的男儿们挡在了身后。铁与血之外让人忽视了湘女的火辣与多情。然而是珍珠它便总要有一天发出它那夺目的光辉。如今二十多年的改革开放过去了。昨日的珍珠现在耀眼神州,却仿佛再也不是当年的珍珠。 当陈湿儿一行人前往盘龙山庄的时候,李强已经叫上了向程,带着徐正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轻松楼。 刚走近大门的时候徐正就默默运起神识。徐正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今晚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轻松楼大厅里是霓红的灯光。最靠里面坐着几个粉妆艳抹的女子。略微观察你会发现,虽然它们在很起劲地聊着,眼神却时不时盯在外边仿佛在翘首以待着什么。看到这一幕,徐正的心一紧。这是什么地方啊!二话没说运起神识偷听她们的谈话来。 “靠!昨晚恶心死老娘了。那么胖,那么老,那么丑还要我陪他玩“69”。呵呵~~,老娘一卖力啊!三分钟就让他交弹投降了。你们不知道当时那死胖子的表情有多难堪。事前他还夸自己老当益壮。哈哈。” 旁边的女子听着笑得都弯不起腰了。其中有一位边捧着肚子边说:“呵呵。我说梅姐啊。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你这样挑三拣四,马虎了事怎么留得住客人啊?小心到时候轮到你下岗哦!” “呸,呸,呸。本小姐豆蔻年华。下岗会轮到我?”那个叫梅姐很不满地反问道。可是她刚说完表情又变得有点不自然,叹了口气说:“不过也是。本来只准备做到年底的。照现在的情况恐怕还得多做半年。” 那个叫梅姐的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强刚好推门进去。而徐正却有点傻眼了。 “我晕啊!这个家伙。把我这纯情少年带到什么地方来呢?呜呜~~~。 恩?不会吧!现在做小姐都市场竞争的这么激烈。”徐正扑得一下笑出声来。 李强和向程回过头来迷惑地看着徐正。徐正这才醒觉还隔八九米远的私聊他们又怎么听得到呢?遂只好强忍着笑装做清纯懵懂地问:“喂。强总。这大年初一,一两点的。你总不会是叫我来剪头发的吧?”徐正说完还用手指了指一楼大厅两边那只有在发廊才能看到的工具。 “哈哈。徐正你放心。我们强总绝对不是来剪头发的。而是来洗头的。”一旁的向程特别强调了下那个头字。 徐正疑惑的眼睛马上从向程望向李强。李强老脸不由一红。 “洗什么头啊?”徐正无比纯真的眼神凝视着他。 “就是~~这~~~那~。”李强指手划脚地想比画什么让徐正明白。可有心捉弄李强的徐正却装出一脸雾水的样子。害得他老脸红得跟那马猴的屁股一样。 徐正看到能整到平时飞扬跋扈的李强。心里那个爽啊!多好的机会啊!能让李强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烂人也羞上一羞。哈哈!今晚没白出来。下次一定要讲给婷儿听听。不行!被婷儿知道我来这种地方。那丫头的脾气肯定会把我冻死。我嫌命长啊!徐正心惊地吐了吐舌头。 正当李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柜台里的一位小姐已经走过来打招呼了。 “先生来按摩的吗?” “是。是。三位。小艳呢?”李强觉得这个小姐真是太可爱了。这么及时地解救了尴尬的他。 “小艳过年回老家去了。怎么?老板就只满意她一个吗?”说完神情妩媚地瞪了李强一眼。 李强忙狞笑着说:“哪里啊!我看你就很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姐听完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老板你真会说话。叫我美华就好了。来跟我到楼上去。上面有更好的姐妹。”说完一扭水蛇腰屁股一扭一扭地领着李强等人上楼去了。 徐正暗地发现李强和向程两双眼睛象发现金矿一样,闪着豪光看着那个叫美华的小姐的臀部。死死地盯着,一直到完全上了二楼。 二楼的光线比一楼还要显得昏暗。小阁间一个个错落在二楼的各个位置。象棋盘上的棋格一般紧紧相连。几位妙龄女郎正在闲着无事围成一桌“砌长城”。亏她们视力好。 “生意好像还满清淡的。这下可以随便点了。”向程说。 “是啊!随便选。都排有号码的。”叫美华的小姐接口说。 “那小华你的号码是多少啊?”李强肉麻麻地对她吹气。 “你要死啊!本姑娘的大姨妈来了。”美华轻轻埋怨了一句。 李强做了个自认倒霉的样子。笑呵呵说了句下次。就拉着徐正和向程去“选妃”了。 刚刚还在打麻将的那几位妙龄女郎这下子知道生意来了。都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朝徐正这边望来。 徐正哪见过这场面。正在他发楞当中,李强和向程早就选好小姐带进各自的包间去了。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徐正忽然发现有那么多饥渴的眼睛在窥视着自己。徐正扭头四望。已经不见李强和向程的踪影。 “我该怎么办?我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啊!什么规矩都不懂。这两个挨千刀的,事先也不跟我说清楚。奶奶的。居然叫我来逛窑子。我可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啊!” 徐正心里马上问候了一遍李强和向程的三十六代老母。不过也只好硬着头皮随便挑了一个进了包间! “婷儿你老人家现在千万可不能出关啊!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徐正边走边摸着胸口的如意宝玉心惶惶地念叨着。 当徐正走进包间的时候,他发现里面就一盏粉红色的灯还他妈20瓦的。20瓦的能照得个屁见啊!哎!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小姐问徐正要不要先洗个面?徐正随口答应了。于是她轻轻走出包间先去打水。徐正遂脱下鞋子与外套趴在这个巴掌大的床上,心中无比的郁闷。 徐正展开神识,却已经见到向程和李强两人早在各自的包间里和小姐聊得火热。那时不时传到徐正耳朵里的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地冲撞着他幼小的心灵。 “呀呀里个呸的。你们是轻车熟路,可我还是童子鸡啊!我好可怜啊!”徐正暗骂道。 才一会儿,先前出去的那个小姐端着盆热水走了进来。门被她关得很响,徐正的心被扰得很乱。她把盆轻轻放在床边一小凳上后,便一直看着徐正,什么话都不说。 徐正可没有受过这么隆重的待遇。那轻佻中带点暖味的眼神简直比婷儿的“雪网”还可怕。徐正拼了命装做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很傲气地问:“喂!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老板。你这么趴着。我怎么给你洗面啊?” “那要我怎么样?” “您至少翻个身啊!”小姐极度无奈地说。 “天啊!我为什么这么可怜!这么低级,弱智,简单的糗事,居然会发生在我这独一无二,万里挑一,绝世聪明的天才儿童身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徐正心里再一次地问候了李强的祖宗三十六代。 此事也在日后被徐正视为生平第一大耻辱事件。久久不能忘怀。 ※※※ 反正已经丢尽脸面的徐正也不再装得象个老手一样。一边偷听着向,李二人的话,一边又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会,徐正忽然发觉这个叫筝筝的小姐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刚刚还只是暖味,现在却变得象洪水猛兽一般,仿佛想把自己吞到她肚子里去。不会真看出我还是个处男吧!呜~~~~~我做人好失败啊!”徐正今天真是受尽了委屈。 徐正刚想到这,叫筝筝的女孩捶在徐正背上的手也慢慢跟着变得让他眩晕起来。从捶到轻揉,仿佛在暗示着他什么! “你要不要喝水啊?”筝筝见徐正有点紧张,温柔地问道。 “要!”徐正傻傻地点点头回答道。 可令徐正始料不及的是,她居然装做一脸无辜和可怜的样子继续问道:“老板!你要什么啊?” 那个啊字被她拖得特别长。象是想一下子把徐正的心都吊出来。那销魂的声音,让徐正觉得在精神上,他已经被她强暴了。 “那她下一步就是要在肉体上摧残我拉。”徐正想到这,连冷汗都出来了。 “我要~~我要上厕所!”徐正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后,落荒而逃。逃到大街上,才发现居然紧张的连外套都纳下了。 徐正抹去头上的冷汗。回想着:“我明明有能力,有定力抗拒那个小姐的。可为什么我的表现却比平常人都要不如呢?是道心不稳?还是我真得太清纯啊?” 徐正深吸了口气就在站在路边的街灯下默默静思起来。夜还是一样的夜。星辰还有一样的星辰。徐正慢慢把神识融入身体中的每一个微小部分。调和和梳理每一个细胞的场势,使之趋于无极化的状态。然后慢慢又收回神识,不思不辩,内不觉其身,外不知宇宙。开始直接通过元神“道心元婴”与道冥一。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以至于当徐正收功的时候,竟然怀疑起这种顺利的感觉。心中埋下了恐惧的种子。修仙之路从此又凭空多添了一道门槛。 “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徐正心想道 其实徐正的问题不出在修为上。也不出在境界的体悟上。而是俗话说得“尘缘未了”。意思说得是,当时徐正正处于“旧我未破,新我未立”的过渡阶段。身心在两我之间的往复与挣扎是正常的。也因此有时候他会表现得连平常人都不如。 杀自己来长新肉能不痛苦吗? 那简直是每个人最脆弱的时刻啊! 可是徐正心里并未了解到这一点。错误地把新我与旧我当成是完全对立的矛盾体。而忽略了他们之间的同一性。也因为这一看似小小的失误“道之所离,千里有余。” 从古至今有多少前人,就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微小失误,空让百年道基尽付流水? “空留百年身,未做逍遥人。遗恨少年时,错让花归尘。” 徐正算是幸运的。他还是少年时。凭借着如意宝玉夺天地造化的能量和慧致兰心的婷儿的悉心教导总算勉强跨进了玄妙之门。 略感无助的徐正轻轻地拿出贴心带着的玉佩,放在嘴边喃喃自语:“婷儿。你要平安出关哦!有你在身边也就不用我瞎琢磨还琢磨不透了。” 徐正用暖暖的手掌轻轻包住玉壁。用手心温柔地呵护它每一条纹理。仿佛这一刻把所有的幸福和未来都抓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改变我一生命运的玉壁啊!你会指引我到何方呢?” 路边街灯昏暗,寒风咧咧。徐正的眼睛中却开始爆出一团又一团坚强的火芒,誓要穿透那无尽的黑暗。体内的仙灵之气“混沌真元”又由如失踪回家的第一天一样,迫不及待地在整个体内荡漾开。不过这一次可不是微小的外溢.这次几乎是毫无保留地施展《太上宝文》中有关构造小自然的道法“大地回春”。 那勃勃的生机,方圆一公里之内都能能强烈地感受得到。很多小孩子此刻都笑嚷嚷地告诉父母,家里的鸡蛋全被自己给竖起来了。 正在车里的赵晴也微笑地对赵军豪说:“师兄。好强烈的春的气息啊!此处真是一方宝地。”开车的赵军豪也微笑地点点头。 第六章 轻楼巧遇(下) 沈丽如幽魂般刚转过这个街口,一股强烈的生机细细扶过她身体。死鱼般灰色的眼睛,亮光闪烁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样。在她把那个u盘交给他却只换回暂时的解脱的时候,她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灵魂充满了愧疚和疼痛。沈丽如枯槁的树木般,毫无思想地沿着街灯前行着。她走的很慢,仿佛这条路是她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如此的慢却容不许她回头。 割脸的寒风,偶尔吹开笼住面庞的长发。一张面容姣好精致的脸,两张冰冷苍白的唇。这是徐正第一眼见沈丽时的印象。 她轻微微颤抖着走在另一边人行道上。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徐正却从她那迟缓沉重的步子中,猜到她有不可倾诉的伤悲。徐正不由功聚双目很仔细地观察着她。在自己“大地回春”的道法直接作用范围内,她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起色的“生物”。 徐正瞧着她。她的脸居然渐渐浮现出青绿色。是我眼花了吗?绝对不是!真的是青绿色。很淡的青绿。她精致如瓷娃娃般的脸开始扭曲了。牙齿紧扣着嘴唇。徐正忽然明白那是忍受极度疼痛的表情。惊奇之余,徐正睁开了平常紧闭的“道心元婴”的仙灵之眼,开始“扫描”起她的生命场势起来。 居然是如死水般的沉寂和没落。~~~不对?这是什么? 徐正忽然发现在她的生命场内,居然还有另外一个生命场。冰冷的,邪邪地闪着绿色的光辉。徐正的心里忽然有种很嗜血的感觉。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怎容你在这残害苍生。”徐正不由加大真元,准备直接对这个邪恶的生命场做进一步的扫描,好彻底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那个家伙似乎感受到了威胁。一下子又从沈丽的生命场中消失了。 “咦!居然能感受到外界的窥视而本能的回避和隐藏。不简单!”至此徐正已下决心非要弄清楚不可了。 徐正一直盯着沈丽。在那个邪恶的生命场隐匿的那一刻,她的脸又从青绿色恢复到初见时的死灰色。扭曲的悄脸又恢复过来,牙齿也慢慢放开那已经被咬破的嘴唇。 “果然有古怪!”已经开始跟在她身后的徐正如此想到。 沈丽的步子似乎加快了些,而徐正就跟在她身后50米远的地方。 “她到延江大道上来做什么?”这么冷的天,河风更是透心凉。徐正不紧不慢地跟着沈丽,脑子里是一串又一串的问号。 稍过湘江一桥处有一个货运码头。在这公路和铁路运输都十分便捷的今天,这个码头早已经是惨淡经营了。码头上三三两两地放着些破旧的集装箱。江边还泊着两条不大的货轮。唯一一架还能称道的桥式起重机,在今天的夜色里也只是更加突现了它孤独的身影。沈丽也是如此。孑然一人,站在码头的高台上。脚下是冬天的江水。 徐正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不由也跟着下了延江大道,在码头的另一侧暗伏着。 沈丽慢慢从手上挎着的名牌手袋中拿出一瓶蓝色的液体。拇指和食指轻轻扣着这一小玻璃瓶摆在眼前,眼神复杂地盯着。一旁的徐正看出她眼神中有渴望也有憎恨。 手袋忽然滑落在地,沈丽猛一甩手,把手中的玻璃瓶远远地扔进了江中。一滴泪水不轻易地从她脸庞流过。接着沈丽跳了下去。 在一边看到此情景的徐正,再也顾不上什么惊世骇俗了。大呼道:“不可以。极静,瞬动。”双腿一蹬,身形化电,从半空中抱下坠落的沈丽。 刚一落地,就发现怀中的沈丽,面容又开始呈现扭曲状。脸色青绿,浑身止不住战栗着。神志矣然模糊。徐正连忙只好就近,把她放在江边干净的枯草地上。 撸起沈丽的两袖后,徐正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别搭在她左臂的大动和大静脉上。混沌真元开始游走沈丽全身。当徐正刚把自身真元输进沈丽身体内时,他就已经十分肯定那邪恶生物是确确实实存在于她身体内的。沈丽现在的情况也正是它吸食沈丽的精血造成的。 徐正先用自身真元,护住沈丽的心脑等重要器官后,终于开始了对这个邪恶的生物的围剿。 从一开始,“它”就仿佛就知道有东西在威胁它的生存。因此这一次它的发作不象平常那样,只是希望沈丽受点痛苦,而是想尽快吸尽沈丽所有的精血然后再逃跑。不过显然它低估了徐正的能力,在徐正如此快速就护住沈丽心脑而且已经开始对它进行围剿的时候,它只能开始拼命地在沈丽身体内乱窜起来,想借此逃过徐正真元的杀伐。 “他奶奶的!要不是爷爷我勤奋练过“天下花雨”,就这一下,要把真元分成二十份而且同时操纵来对付你这个龟孙子,还真会累死你爷爷我!”徐正心中暗骂道。 不过总算在徐正把真元分开到第二十份的时候,这个龟孙子已经是瓮中之鳖了。现在它已经被徐正逼到沈丽右手手臂一个很狭小的范围内。 虽然大局已定,不过徐正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沈丽这个充当“战场”的身体,被这个邪恶的生物到处乱闯,整个经脉都受损不少。要不是自己提前护住心和脑等重要地方,恐怕沈丽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我倒要看看何方神圣!”说完徐正加大真元向“它”隐匿的地方攻去。本以为至少会受到抵抗。可是强大的真元却很畅通无阻地通过了沈丽的经脉。弄巧成拙地把沈丽的经脉冲伤了一段。因为对于沈丽来说,那远远是超负荷的运输能量了。 一切还未来得及思考的时候,沈丽的右手手臂上忽然被无形地划出一道血口,一只拇指大小,绿森森形似甲壳虫的东西从沈丽身体里钻了出来。血液和一些不知名的唾液正黏呼呼地,东一点西一点地包着它那细小的身体。 它头一转,恶毒的小眼珠一下子就瞧见了我。惊慌慌地发出几声“斯!斯!”的声音后,忽然展出还血粘粘的肉翼,“嗖”得一下飞逃了。 徐正这时才从这真实的“恐怖片”中清醒过来。一定睛,发现这小家伙已经朝江中逃开有五十米远了。 徐正不得不承认这恶心的家伙,速度还真是够快的。在黑夜里,就犹如划过空中的绿光。 “只不过很可惜。!今天你碰到得是我。跟我比速度,哈哈!我看你是土地公上吊——你活得不耐烦了。” 徐正急忙收回置于沈丽手臂上的右手,五指张开放于胸前。喝道:“乾坤无极。列炎!”五朵金灿灿的火花腾得在徐正五个指头上燃烧起来。 “让你尝尝我的改进版火舞技——五朵金花。”说完单手一挥,五朵金灿灿由三昧真火形成的火花,以更快的速度从徐正手中飞出。在空中摆出五星的形状后,从各个方向开始追向那逃跑的“甲壳虫”。 江面上五缕金光追着一缕青光的“美丽景色”,还是被一些行人无意中注意到了。一个正伏身于自己男友怀中的女孩子,喃喃地说道:“亲爱的!你看那是什么?好美哦!” 美丽如昙花一现般,伴随着一身刺耳的尖啸后,一切又复归于平静和黑暗。 徐正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五朵金花”是火舞技中追风火和天下花雨的复合法术。 “当时我在防空洞里,由于蝙蝠和老鼠体积小又速度快而狡猾,所以想出了这招利用追风火的快速和天下花雨的跟踪效果的复合道法,来对付老鼠和蝙蝠。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居然效果还不错!嘿嘿!”徐正得意地想道。 序章 梦华星上分两块大陆。梦之大陆与华之大陆。 天香世家是梦华星华之大陆里排名前十位的世家与组织,也是思蕾国中唯一的入围大陆十大世家的组织团体。所以天香世家在思蕾国内地位超然,隐隐有护国世家的称号。 天香门家主玉紫然更是稳居华之大陆十大高手前五名之列。传说她的美貌就象她酿的酒一样,浓郁芳香,能让人沉迷不醒。 玉天影。玉紫然的哥哥。传说他是象山一般的男子,有着海一般的胸怀。却背负家族神秘使命,十年前就无人再知道他踪迹。连玉紫然也对这忌讳很深。 整个天香门总部占地上千亩。全门以玲珑塔为中心,其他院落环塔列序。八条白云石道向外辐射,道与道之间有窄弄相通,似道非道,整个布局如蛛网,似迷宫。八条主道把天香门分成了九块。要是地球上稍懂风水的人见了都知道这是八卦九宫阵的布局,不过梦华星可没有这门学问。话说回来,九块各斯其职分天,地,人,风,雪,电,火,暗,光。其中天宫为主家生活起居的场所。地宫为处理天香门大小事物的地方。人宫为招贤纳材和举行议事和宴会的场所。其他六宫各有不同。 这天香门乃是五百年前天香世家的老祖宗无尘子所创。五百年来天香门弟子几乎遍布了整个华之大陆。天香门的酿酒和炼药更是闻名整个梦华星。极品天香酒和归元丹是整个华之大陆所有贵族和武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其中由玉紫然亲手密酿的天香酒更是卖到天价。寻常百姓别说尝过,就是连闻过一般天香酒的都很少。因为听说天香酒酿制及其苛刻。每年仅能量产,这些好东东当然都成了皇家和有钱人的私藏。不是重要的聚会和特别情况一般都不会拿出来分享的。 不过天香门的百花酒确是每个天香门分号都有得卖,价钱不贵,却独有芬芳还能强身健体,因此这才是天香门能闻名全大陆的主要原因。因为老百姓都买的起嘛! 而归元丹更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也是无尘子所炼,对凡人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对武人相当于十颗大还丹还有过之。其实归元丹是为修真者修真所炼制的。而修真者在梦华星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这也正是为什么天香世家会被称为思蕾国护国世家的原因。 不过你要是以为天香世家的象征就是那浓郁芳香的天香酒和那传说中的归元丹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随便找个天香门的弟子问问,在他们心中什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回答肯定都是同一个答案“天香玲珑塔”。 “天香玲珑塔”原名“玲珑塔”。是500年前无尘子采深海玄铁和天外神石所铸,分风,雪,电,火,光,暗六层。当年无尘子大道得成,飞升而去留下来的就只有这个东西。几百年来,后辈们发现随着季节的变化,在不同的层修真会有增幅的效果,于是玲珑塔一下子成了天香世家的禁地。后来发展成为天香世家的圣地这是个笑话。 不过尽管能人辈出的天香世家,几百年来在光层和暗层修真却都无一所获。这两大奥秘也仅仅只有玉紫然的父亲天香居士在50年前堪破过光层的奥秘。可是天香居士却在堪破奥秘后,忽然不知所综。以至于在这个风云变幻,只有用实力才能说话的华之大陆,天香世家的绝学和层次多年来一直未能有所突破。因此声名暗暗低了不少。 天香门为了保证自己的整体实力。自由玉紫然接任家主以后,便力排众议决定凡是各地分门门主以上身份的和有特殊贡献的都可以有机会进玲珑塔修炼。进去的规法是每次只能进去7天,任选一层进修。当然光层和暗层是无人问津的。 天香玲珑塔里可是藏有天香世家前辈们的心血典籍又外带修炼增幅效果的宝地。10年下来,天香门再次声名雀起。众人这才暗暗佩服玉紫然的超然眼光。 这一切只等到那一天。命运之轮的无常又会给这奇特的大陆带来些什么呢? 天香门——天宫自然林中。玉婷正用她那无敌的撒娇招数缠着雪执事李彩虹和电执事李薄云。 “李叔,雪姨,就带婷儿去看一会,就一会儿好不好?” “婷儿好可怜哦,最近家里面每个人都严阵以待的。都没有人陪婷儿玩了~555~。” “婷儿知道雪姨您最疼婷儿的对不对??” 被纠缠得没有办法脱身的李彩虹和李薄云只好无奈地笑笑,谁叫自己平常最溺爱的就是这个掌上明珠呢?于是都点点头答应了玉婷的要求。 “噢~~~谢谢雪姨。谢谢李叔。你们真是好疼婷儿啊!婷儿好高兴。”欢快的玉婷还不忘记拍拍两位前辈的马屁。 “这样美孜孜地夸了李叔和学姨。他们一定不会去向娘告密了。呵呵”玉婷心里暗暗地想道。 可怜的李薄云和李彩虹要是知道了玉婷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一定当场伤心太平洋吧。 不过他们当然是不会知道的。李薄云和李彩虹正美孜孜到带着玉婷向天香玲珑塔走去。不多会就来到了塔前。取出令牌便很顺利地就到了玲珑塔的最高层——暗层。 暗层和其他五层区别很大,谁都不知道当初老祖宗无尘子是不是当时刚好发高烧?其他五层都是呈八面行,层与层间都有楼梯相连。惟有这曾建成一星状。还没楼梯与第五层相连。只有个形状很奇怪的活板。要想上来啊,惟有用归元心法催动一阴一阳真气交会。那活板才会自动分开。而归云心法也正是借着能随心所欲的发起刚柔阴阳真气的特点而名列华之大陆奇功绝技榜前5名的。 梦华星其他世家都知道自然流的归元心法讲究的是道法自然。然而惟有天香世家的家主才知道自然流里比“道法自然”境界更高的还有“道外无心,心外无道”和“虚道”。 天香世家守宝山五百年而未有能一人突破道法自然。无尘子飞升前留给后辈的话就这样成了天香世家最大的秘密。 话说回来,李彩虹和李薄云是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第一次是护送这异世之宝的时候。当时两人一踏上暗层就差点暴走。好在归元心法都修到了“忘形”。在门主玉紫然的及时提醒下一运功才平静很多。不过现在想起来当时的情况都还有点后怕。这次带了修行不如自己,却身家比自己重要了千百倍的“公主”上来。 所以啊,刚一踏上暗层李彩虹和李薄云就早早运起了十二分归元心法在全身游走以防万一。 可事情往往出人意料。自己苍白个脸象个霜打的茄子。而站在他们旁边的玉婷一上来后却兴奋得要死。 星状暗层正对北方一角搁着一金玉台。柔和明亮的光辉使玉婷觉得这次撒娇物有所值。金玉台上搁了一大大的缺角玉佩,缺的那角好象是用黄金补上去的。虽缺一角但那扑面而来的流转光辉丝毫让人感觉不到有什么地方不完美的地方。倒反而会使人有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玉身洁白无暇。里面隐约能看见粉色的光流。就象新出生婴儿的肌肤一般。 玉婷顿时象着了魔一样。满耳都是那温情的呼唤,象求救,又象遇到了知音。她身子也随之不听使唤地朝玉壁走去。 旁边的李薄云和李彩虹这两大高手。如今却好象成了两个三岁小孩一般。满脸只有崇拜的眼神,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玉婷的举动。就在玉婷用手指刚刚触摸到玉壁的时候,忽然一道豪光从玉壁中射出包住玉婷。随即化为一道星光冲天而去。 金玉台已是空空如也。可李薄云和李彩虹仍然象两樽木头一样钉在原地。 “这祸可闯大了!”两人不约而同地想道。 玉壁带着玉婷以星跃的速度穿过一个又一个星系。身在其中的玉婷只觉得来到了一个奇异的空间。旁边的景色瞬息万变。这一切直到看到一个蔚蓝色的星球才停止了下来。 第一章 附身 公元2003年1月。郑州火车站。晚10:30分。 “各位乘客,郑州开往长沙的2153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进站,请各位旅客做好乘车准备。” “总算及时赶到拉。要是晚了点?你看我不去投诉你们那些郑州快运的王八羔子?”听到广播里温柔的话,一肚子气的徐正仍然愤愤地咕隆了一句。 春运的车站里人山人海。徐正匆匆忙忙地剪过票,上车很快就找到了相应的座位。徐正刚一坐下就神思飞跃起来。一脸猪哥象。 “今年的票不比往年好买啊!为此我还差点干了一架。呀呀里个呸的。一年没有回家了吧!好想家哦!不知道爸妈身体还好不好?那群死党一定想死我回去了~哈哈~!” 好臭!忽然间徐正一个喷嚏下去,思想从天堂回到了万恶的人间。他定睛一瞧。哟!才几分钟时间啊。这车厢就拥挤的跟那运猪崽的车笼一样。 一位看上去是赶回家过年的民工正挤在自己身边。他一身的尘土。那无与伦比的味道就是从他身上传来的。刚好乘务员要在这经过,一句“借光”。站道上的人都往两边挤,刚好挤在自己身上,衣服在徐正鼻间晃动。徐正只觉得一阵恶心。 车子好不容易开出了郑州站。徐正却一幅遭罪脸。心想:这年关怎地就过得这不顺呢??本来刚考完英语六级心情就不好。一路上不是无赖司机~就是这挤得死人的车厢。明明车厢里不许吸烟。可还是有人抽个不停。抽的又是劣质低档品,烟味直呛地自己没完没了。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要有反抗。我一定要维护我自己的权利。我一定要打破这万恶的世界。我一定要,我一定要,我一定要补卧铺票~呵呵~…” 等到车子开到驻马店的时候,生性懒散的徐正终于如愿以常地躺在了舒舒服服的软卧上。也许实在是太累了,他不一会儿就见周公去了。 迷糊中。车外好象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外面电闪雷鸣。整个车子里的人都被惊醒了。只有徐正翻了个身,看了下表,又睡着了。 “这孩子真能睡啊”下面的大叔说道。 颠簸中的徐正只觉得做了个太玄的梦。火车经过赤壁的时候,本来应该天亮了。自己却觉得自己穿行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忽然,有一点星芒从那深邃的暗处突然地蹦出,往火车行驶的方向扎来。徐正想喊却怎么也喊不出,想逃却偏偏动都不能动。眼看着星芒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轰”!一团光就此抱住自己,让徐正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各位旅客。经过一夜的旅途想必您一定非常的疲劳。我仅代表本次列车上的所有乘务员向您表示诚挚的歉意和问候。” 清晨的广播撬开了徐正那惺忪朦胧的双眼。可等徐正恢复意识的第一瞬间却让他饱尝了人间的苦难。 “臭”字怎么写?徐正以前一定不知道。不过现在他肯定是深刻地体会到了。 “tmd,这个世界能不能让我清净一下,回个家怎么这么不爽啊。”还没睡醒的徐正本能地大叫起来。整个车厢的人都被他这一下子给吓到了。 “小鬼!你大吵什么啊?你几年没洗澡呢?”徐正床下的大叔估计是山东人,嗓门和火气都比他要大。 “我几年没洗澡呢?我刚洗过才一天啊!”徐正思想开始运转起来。“这臭味。这臭味~~~~~天拉~~!!”徐正惊讶地差点哭出来。身子往上一弹,没想到却整个人横着撞上了车顶。 “哎哟”徐正又是一声尖叫摔倒在床上。只看见好多的星光。“还没天亮么?”徐正晕头晕脑地说。 下面的大叔想是真生气了。用手狠狠地敲了敲床沿怒道:“小鬼!你再翻筋头。也别怪俺让你当回孙大圣拉!” 徐正见床下这位大叔长得人高马大。他立马笑嘻嘻地道歉说:“这位大叔您别生气。看你气宇轩扬,英气逼人,一定是一位心胸广阔,嫉恶如仇的好汉。肯定不会和小弟计较刚才的晨练。是吗?” “晨练?呵呵!!~这点小事俺当然不会和你这晚辈计较了。不过啊!你身上那个,那个臭得厉害,你还是赶快去换换吧。”憨厚的大叔很受用地说。 徐正人虽被撞了一下,却清醒了不少。这才发现自己不但是臭,而且内衣内裤从里到外无一例外地全汗湿了。 “我是被雨淋湿的吧。这世界哪有出汗出成我这个样子的。真恐怕是前无古人了。”徐正心想道。 听到大叔的话徐正忙应了个对。对。随手从箱子里随便翻出几件衣服,纵身跃下床位,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厕所。关门的时候还听见有人骂道:靠。哪来的臭味! 时间过得很快。火车大概还有四个小时就可以到湖南的省会长沙。徐正坐在软卧床位上,脑子里想的却是刚刚上床的时候下面的大叔说的话。 “噫。小鬼!只是换了件衣服怎么就象变了个人似的。这是咋整的啊?” “是真的吗?”徐正也在想着,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窗外白米远的大树,它的每片叶子的脉络都在徐正的眼里清晰可见。车厢里上百号人的窃窃私语,徐正一个个听得清清楚楚,分辨得明明白白。 “我成怪物了!我晕!”徐正发呆了半个小时后总结说。不过转眼间他又欣喜若狂。“那我不也算半个超人拉?哈哈!这回我可要好好回去炫耀一番。” “不行!原来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现在变成超人一号。那帮死党发现了还不缠着我没完没了。说不定还要把我卖到哪个研究所去,那我不就~~~5555!老子云:上德不德,是以有德。对!我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好了。” 当徐正下定决心谁也不告诉的时候,他又恢复到原来的自己。心情又放松了。 徐正放松了不要紧。可他这种脾气正是另亲戚朋友最头疼的事情。因为他什么事情都容易想得开。说得好听点叫什么来着?哦!叫单纯。 然而徐正去不以为然。用他自己的话形容是:“我本江湖一散人,与世无争乃我天性。” 可是今天,天性懒散的徐正却在换衣服的时候,居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胸口隐隐有玉光流动着。 车子好不容易到了长沙。徐正早早就约好同学在站前广场的灯塔下会合。 其实还在百米外的人潮中徐正就看见自己的死党侯斌了。可为了显得正常些,徐正只好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一样。假装着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 “徐正。这边。我在这边!”走近的侯斌朝徐正喊道。候斌带着一副时尚墨镜。一身笔挺的西服。走近了一看,还着实让徐正吃惊不少。因为徐正他自己是一副学生打扮。而侯斌看上去却象个白领。 “不就是湖南师大营销学毕业的吗?搞得这么职业化。活活一个跑业务的。”徐正心想道。 不过表面上,徐正还是装得仿佛见到了找寻多年的党组织一样,一脸激动地和侯斌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玻璃。每次回来都要卡我油。”在这众目睽睽的火车站拥抱,另向来脸皮厚的徐正首次脸红了。 “真是交友不淑啊!~。死猴子你也太热情过头了吧!还不松手!我晕!” 好不容易侯斌终于松开了手。只听他说道:“东西重不重,要不我来帮你提提吧?” “不重,不重。我一介书生虽手无缚鸡之力。这点东西还不敢劳你侯总大驾。”徐正反应出奇得大。 “让你这成精的“猴子”帮我做事情。那我还不被宰死!不干。不干!”徐正心想道。 可侯斌却一反平常地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盯着徐正多看了几眼,笑了笑,便去买回湘潭的车票去了。 “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有阴谋。绝对有阴谋!”徐正顿时觉得不寒而栗。 楚地多山地。车子出长沙城后,就一直在山与山之间的公路中奔跑着。 徐正坐在车上只感觉总有一股很温暖的气息包围着自己。舒服得让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好奇的徐正当然仔细地体味了一下。可另他又惊又喜的是那温暖的气息居然是来自那起伏不断的群山。自己怎么就那么肯定呢?晕! “徐正。我总觉得你好像重生了般。看你容光焕发,春风得意的样子是不是谈恋爱呢?”侯斌忽见一脸陶醉的徐正好奇地问道。 “呵呵。我可还是孤家寡人哦!到是看看你。西装革履的。恐怕是你自己吧!”徐正的嘴皮子可不比别人差。他立马反驳道。 “去。去。去。我穿这身那完全是为了工作。公司准备在我们省推销一种新型的功能饮料。找了我们公司做省里的总代理。咱老家这块蛋糕当然是我接下了。这次回去也是去签约的。”侯斌说。 “就咱那穷地方~~~~”徐正唠叨了一句也就没说话了。到是侯斌他来了兴趣。“标点”横飞地大肆宣扬他那天下无敌的营销策略。仿佛人家口袋里的钱就已经跟他姓“侯”! 这时候老天爷也很知趣地把一缕阳光照在侯斌那兴奋的脸上。徐正看在眼里,平静的心忽然一阵发颤。 难道正在为自己的事业和梦想燃烧着青春的人不值得尊敬吗?徐正静静地听着候彬说话而自己什么也没有说。 他忽然在想:自己的朋友多多少少都找到了自己的方向!而自己要过的生活在哪里呢?自己生命中那走失多年的另一半又在哪里呢?谁又能告诉他? 车子就这样在侯斌“指点江山”的自我陶醉中和徐正的唏嘘感叹中行驶到了终点。 当徐正和侯斌约好后天出去玩后,心急回家的徐正匆匆告辞了。 或许多年后的一天。当徐正回首往事的时候会恍然大悟。原来命运的转变往往就从你开始询问自己生活的目的的那一天开始。 第二章 仙缘 徐正回家后。父母亲见到半年才回来一次的儿子,难免好一番嘘寒问暖。徐正坐在饭桌边看着父亲那略显苍老的面颜,母亲那参差的白发,心不由紧了下。只听他情不自禁地说道:“爸,妈您们就别操心了,都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母亲没有留意到徐正说话时两眼射出的精光。父亲却仿佛发现了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徐正。做贼心虚的徐正忙丢下碗筷说:“爸。妈。我很累,我先进房休息了。”说完匆忙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儿子回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有点飘渺。”母亲说。 “呵呵,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别想那么多了。儿子也回来了。你也好好去休息一下吧。碗筷就由我来收拾了。”徐正的父亲说完便推着妻子进了房门。不过徐正的父亲临进时还意味深长地朝儿子的房门看了一眼。 夜已经很深了。徐正睡象如猪般,横躺在床上和周公下着棋。屋内屋外一片静逸。 忽然,在这一片静逸中一点星光从徐正胸口亮起。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持之耳。生而不辞,功成不名有。常无欲,可名为小——归元心法之融神技。” 正做着美梦的徐正只感觉到被一阵狂风卷走,当他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一位貌若天人,身穿紧衣窄袄的仙子正浮在虚空中。这位仙子周身泛着一层很薄的白光。她的表情时而惊喜时而神伤。 徐正茫然不知道自己正双水直流(口水加鼻血)。因为无论是她簇眉还是浅笑都绝绝对对可以杀死徐正好几遍了。徐正本是凡夫俗子,又何尝见过这等惊世骇俗的美女秀。 仙子有些不满和疑惑地看了徐正一眼。足尖轻轻往前一踏,整个人便缓缓地落到了地面。整个动作优雅绝伦。特别是落地的那一瞬间,好像还禁不住惯性稍稍往前轻移了几步。让徐正整个人顿时窒息到休克。 可是当徐正看到仙子那明显不高兴和鄙夷的眼神的时候,却激起了他雄性动物的尊严。 只见徐正挺了挺胸暗喊道:“合道。”徐正顿时目光如炬平视过去。 玉婷有些惊奇地看了眼自信又平静的徐正。她冷冷的表情开始缓了下来。 徐正见到仙子表情的变化,心中一阵暗喜。 原来自己老爸教的“无我”心法还真有点作用。徐正想到这不由为自己以前对“无我”心法嗤之以鼻而微感惭愧。其实“无我”心法说穿了是一种练心。“无我”之意主要取的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的”的意思。因为人生来是自私而不易满足的。物欲横流的社会容易让人迷失本心和执着于私我。而一旦为外物所驾驭便有违清净自然之道从而心瘴横生。 玉婷惊奇了一下。只见她又向前走了几步(梦华星的规矩是如果想向陌生人请教,距离超过1.5米是不礼貌的)轻轻缓缓地说:“我叫玉婷。来自梦华星。一日来暗随公子,方知来到了另一陌生的世界。而公子这里的人管贵地叫:地球!是吗?” “这声音简直如同黄莺出谷。简直如在听王菲的现场歌友会。真是舒服啊!什么?地球?”玉婷那脆脆的声音本让徐正无比受用。可当徐正听到后半句时,聪明无比的脑袋一下子“死机”了。如一呆头鹅一般立在当场。 “我说错了吗?公子!”仍是那脆脆的声音却听得出玉婷心中的害怕。 “我没听错吧。居然有人问我:公子!请问你们这里是地球吗?她以为她火星人啊!哈哈!笑死人了。”被“重新启动”的徐正的第一反应就是倒在地上狂笑不止。只听他呛鼻子呛眼地笑道:“哈哈!这位小姐。你是问这里是不是地球吗?哈哈哈哈!实在是太好笑了。” 从来就是长上明珠的玉婷见到眼前这个长得普普通通的男孩居然也敢笑话她。粉脸一沉。顿时忘记了身处异世的危险。 只见她双手在胸前结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印。一层光网便凭空出现在手印中间。 “雪网”玉婷喝道。双手一合一推。光网成球直直便往徐正飞去。一下子就把已经笑得呛出眼泪的徐正包成了一个大粽子。 徐正都没来得及说话。闪着白光的雪网忽得发出一声脆响。所有光丝顿时化为冰雪向徐正周身贴来。深邃的寒冷一下子就让徐正晕了过去! “活该!哼!”这是徐正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还是那脆脆的好听的声音。 玉婷看着被自己打昏的混蛋。她的气也慢慢消了。这时候玉婷才发现如果自己不好好和这个“大色狼”沟通的话?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得去! “娘。雪姨她们一定担心得要死了吧?小白恐怕要经常饿肚子了!蓉儿,芙儿那两个丫头不知道现在哭鼻子没有?我该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这里的世界好奇怪哦。一切都奇形怪状的。不用马拉的四轮车子。可以千里通话的盒子。这都是些什么啊?都是些什么啊?幸好语言还是我们华之大陆通行的语言!要不然婷儿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里的女孩子的衣服,首饰都好好漂亮哦。婷儿都没有见过。好想自己也可以…哼!那个大色狼。一路回来的时候就光盯着那些好看的姑娘看。哼!”玉婷想到这不禁狠狠地瞪了徐正一眼还外加了小费“一脚”。 “也该醒了吧。现在这个家伙的体质已经和这个世界的人大不一样拉。说也奇怪!这个世界上的人体质都好象出奇的弱。恐怕想找个修真者都很难咯。婷儿好倒霉!不过我现在可已经是修仙了。《高仙羽玄》和《八素隐书》这可都是中品仙经啊!娘亲他们要是知道的话一定也会为自己高兴吧!真还没想到自己居然是九天玄阴体质?这一不小心激发了如意宝玉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可气死人的是这个“大色狼”居然身怀“九阳天脉”。呜呜~~为什么不是沈燕锋呢??”玉婷想着想着做起春梦来。 当徐正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见到玉婷那一副小乔待嫁的样子。 “这还了得。我看上的女人怎么可以在我的眼皮底下想其它的男人了。”雄性动物的本能一下子冲昏了徐正的脑子。让他瞬间就忘记了刚刚是谁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冰棍”的。 只见徐正用尽全身力气咳嗽了几下。 玉婷正想着心事。忽然几声咳嗽声把她给吓了一跳。转眼看到那个大色狼正咄咄逼人的看着自己。玉婷忽然想起自己刚刚那羞死人的样子一定被这个大色狼瞧见了。 她俏脸不由一红,厚着脸皮嚷:“咳这么大声干吗?怕全世界的人都不知道你醒拉。再惹本小姐不高兴的话。我又把你冻成个雪人。” 徐正脸色陡然一白。这时才回想起那冰雪覆体的可怕。只见他脸色大变说道:“你你你你是人还是妖啊?这是哪里?你想把我怎么样啊?肯定是想吃了我。呜呜!我又不是唐僧。而且你看我脸皮很厚的。肉一定很难吃!你为什么就一定要吃我啊!!姐姐~姑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吧。我~~我还没讨老婆了。” 徐正越说越投入。忽然他一把跪倒在玉婷脚下,双手抱住她的脚,一把鼻涕一把泪得哭得死去活来。 说来也巧。徐正错打错着打中了玉婷的软肋。只见玉婷神色慌张地说道:“你别这样。你放手啊…我没说我要吃你啊。” 原来梦华星还是一个比较保守的星球。而且男尊女卑的想法是很流行的。虽然说玉婷是个修真者。这方面的观念比较淡薄。但就算是再淡薄?玉婷也明白在梦华星一个男人肯向一个女人下跪这意味着什么。那表示那个男人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放弃一切甚至牺牲生命。刚来地球的玉婷难免不把自己的一套框在徐正这个新时代的青年身上。 想到这的玉婷觉得心里有股很怪的感觉酥遍了全身。脸不争气得又红了个透。现在是推开也不是,不推开也不是。 最后脸皮还很嫩的玉婷急得没办法大叫起来:“你再不放手?我又要施展“雪网”拉!” 还是这招有效果。这雪网两字就象徐正的催命符一样,只见他一下子从地上弹起,撒腿就跑。看来求生的意志真可以激发人的潜力,就现在这速度估计的话?那个刘什么易什么斯的也得靠边站了。 玉婷看着惶惶如丧家之犬逃跑的徐正,诱人的小嘴笑出一个弯弯的月牙。 跑了一阵的徐正见那个“夺命女”没有追来。速度不由缓了下来。可他望着周围无尽的黑幕脑子里实在想不出合适的解释。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你是跑不出去的,你快回来。我保证不伤害你”忽然间空中又响起了玉婷那脆脆得好听的声音。但是现在这对于徐正来说无疑是“催命曲”。 徐正向四周再望了望,鬼影都没见到一个。脆玉般好听的声音现在令他只觉得恐怖。想起那钻心的寒冷,徐正又一阵发抖。 “我妈妈说了长得好看的女孩子都最会骗人拉!”徐正大声地喊着。脚下却又发疯似的加快了速度。 玉婷生就在一个众星捧月的环境里。下人们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必恭必敬大话都不敢说一句。所以虽然玉婷有着倾城之貌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自己。不过古人云:女以悦己者荣。虽然是在这种场合下被人“夸赞”,初尝滋味的玉婷心里其实还满甜滋滋的。刚刚才淡下去的脸又不争气地泛起了红潮。 “这个大色狼,从头到尾就没有说过一句正经话!!”玉婷暗骂了一句。随后身影一闪而没。瞬间追上正在狂奔的徐正。 “暗影之缚。” 追上来的玉婷手臂以一个及其优美的姿势抽出一手。这个姿势象极了打网球中的正手抽球。不过不同的是一个抽出的是球,而现在这个抽出的的确是一条黑的发亮的弧光。 不用说大家都知道徐正的悲惨结果——大粽子。不过这次可不是闪着白光的大粽子而是一个闪着黑光的大粽子!! 生性豁达的徐正在被捆的瞬间就放弃抵抗了。 “能死在如此绝色之下也算我的造化吧!”被包成一团的徐正摇着大头叹气道。“只可惜我青春年少,大好韶华却“美人未娶身先死,常使狼儿泪满襟”啊~~。” 徐正心情异常淡漠地躺在地上,看着笑容可掬的玉婷一步一步的走近。忽然间,一下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开口大叫说:“美女,要来就来一个超必杀,求求你不要玩我拉!”说完索性闭上了双眼。 玉婷弯下腰仔细看着眼前这位在这个异世界认识的第一个人。美目中忽然泛出光彩。 徐正冷哼了一声。把头转到一边。 “徐公子。你误会拉。我不是什么吃人的魔鬼。我很乖的!这样绑着你是想你好好听我说清楚,真的没有恶意的。我随如意宝玉来到公子你们这个星球。而我自己却被困在了如意宝玉的次元空间。而恰恰如意宝玉选择了公子你做寄主。所以我才能够用融神技和你的元神见面。所以希望你能帮婷儿一把。修好仙经掌控好如意宝玉救婷儿出去。婷儿好可怜的!离乡背井只希望能早点回去,我求求你拉~~徐公子。” 玉婷那超爹的声音连修行多年的李彩虹和李薄云都无法抵抗。又更何况是徐正这不是很正人君子的凡夫俗子。 不过死要面子的徐正依然对玉婷不理不采。“我必须忍住。一定要忍住。”徐正心想道。 玉婷看到第一招不灵,又开始了她的“百灵鸟”战术,唧唧喳喳的开始在徐正耳边悦耳地“歌唱”,好半天徐正终于勉强答应了。 “那我要怎么帮你呢?”被解除了束缚的徐正开口问道。 “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用意念与你交谈,徐公子照婷儿的话去做就好了!” “我不叫什么徐公子,叫我啊正就好了。”徐正打蛇随棍上。美女有求的时候还不多多拉近些关系,我不成白痴拉!哈哈! “哦。正~”玉婷觉得心里有点不安。不容徐正再说话,一式元神归位把徐正送了出去。 徐正睁开双眼发现夜已经很深很深了。他没有犹豫,马上依照玉婷的吩咐盘腿坐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这时候在如意宝玉次元空间的玉婷,为了启动如意宝玉不知道念了些什么,全身忽然白光大作,不一会儿整个人就变成了一轮皓月一样。而在外面的徐正渐渐得感觉心头越来越热,随后整个身子都从床上慢慢浮了起来,一层白光渐渐覆盖住了自己,只留下心口处红光闪烁。 一切都还来不及解释的时候。徐正的耳边就传来了玉婷那天籁般好听的声音。“快静心默思:道外无心,心外无道这八字真言。” “哦!道外无心,心外无道。道外无心,心外无道。”徐正不敢耽搁地默念起来。 “心??” “道??” “什么是心?什么是道?” 一道灵光忽地从徐正脑海穿过,一下子轰得他连六识都消失了。 如果有人现在走进徐正的房间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这一诡异神奇的一幕给吓到。眼见徐正如老僧入定般“坐浮”在空中。心口处闪烁的红光渐渐变成了闪烁的金光。而且金光还越来越盛,金角玉佩也慢慢地从金光中闪现出来。如意宝玉越升越高,最后在徐正的头顶处停了下来。如拇指般粗细的粉金色的光流在玉身里不安地到处流窜着。洁白的玉体也渐渐成了粉红色,仿佛那青春少女的脸庞。 这时一道源源不断的粉金光流正从玉壁中射出,扎进了徐正的天庭中。 朦胧中,徐正只觉得又发了一梦。梦见自己正躺在很清澈很清澈的湖面上。水碧如镜,冰凉冰凉的。好象要凉到心骨子里去了一样。自己想动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而湖水上空是一轮火热的骄阳。骄阳的光越来越热,越来越烫。光投射在徐正身上仿佛能把他的肚子都晒开一样。每一根肠子都好象被翻出来在烈阳下暴晒。这种疼痛直疼得徐正滋牙裂目。 这时候身下的湖水仿佛知道徐正的感受。居然硬生生地把他拖进水里一寸多。可那毒阳的能量好象无穷无尽一样,转眼就连整个湖面也烧干一寸。而徐正却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任由湖水一点点的消失,仿佛看着自己至亲至爱的人缓缓地为自己流干最后一滴鲜血。想到这,徐正的心陡然撕裂了。只看到他忽然狂喊出声,人猛然清醒过来。闪着金光的眼睛怨毒地看着头顶的烈日。拼尽全力一拳击出。 “碰”如击实物。居然只是一个方寸只有六寸大小的金角玉佩。金角玉佩幽浮在空中。一明一暗地闪着金光。 “这是什么啊?”恢复神智的徐正刚想问这个问题就被一团温暖的光给包住。温暖的光让徐正顿时觉得像化身在天地山川一样。那美妙的感觉不是用言语能形容得了的。 不过好景不长,包住徐正的光芒忽然一收。把徐正连人带神都收进了如意宝玉。 奇怪的事情这时候发生了。收进徐正的如意宝玉忽然又闪过一道毫光。倾国倾城的玉婷顿时出现在徐正的床上。 而如意宝玉也象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般陡然暗了下去。普通的如一块凡玉一般掉在床上。 坐在床上的玉婷更是玉脸苍白,神情委顿。终于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刚好撒在金角玉佩上。 更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玉婷的鲜血居然慢慢溶入了玉佩而且还化为一丝血芒迎向那暗淡的金芒。 “金血相交”! 如意宝玉认出这是九天玄阴之血,开始加快了金血相合的过程。纵是见多识广的玉婷一下子也辩不出个究竟。 金血慢慢融合在一起。此前如意宝玉里暗淡的金芒也开始变得越来越亮和越来越粗,渐渐恢复成玉婷初见如意宝玉时的样子。 目睹这一神奇变化的玉婷还未来得及整理自己的思路。更加不可思意的事情发生了。 如意宝玉仿佛知道是谁帮助了它一样,用一团柔和的光覆盖住跪坐在床头的玉婷。顿时间玉婷感觉到损伤的经脉和委顿的元神开始复苏。玉婷不傻。赶忙盘膝坐下。放开周身,忘我忘为。 浩然之气一涌进玉婷身里,玉婷便以归元心法化浩然之气为自己的“白水真元”。要在平时玉婷一定会很奇怪怎么会这么容易把其他灵气化为自身修为。不过今天遇到奇怪的事情还不多吗??玉婷根本就来不及思考,只知道进来就通通给同化。 慢慢的,玉婷已经恢复到了自己的全盛状态。可是那浩然之气却仍然不停不绝地涌入自己的身体。玉婷不敢有丝毫怠慢,全力催动元神施展归元心法。只到多运转了36周天才恰恰吸光那股浩然之气。 欣喜的玉婷知道自己的修为又大进了一步。刚一收功就马上展开内视之法。可不看还好,一看连自己都吓蒙了。 玉婷走的是道家修仙之路。可是现在身体里却发现了两个元婴。一个在上丹田。一个在下丹田。上丹田的元婴还好理解,玉婷知道这就是自己的元神所凝化,也就是所谓的“元婴”。那下面那个也象极了“元婴”又是什么呢?? 玉婷身体里正常的“元婴”环腿而坐,灵目紧闭。因为还是初期,只能成形还不能拟貌。脸部更有一层薄雾笼罩。天地间的灵气透过天庭一丝丝缓缓地围绕在元婴周围。几个呼吸间就被吸纳到元婴体内。玉婷的护身灵器“飞雪”也围绕着这个小人飞舞着。与元婴一同吸收这天地精华。(注:飞雪,短剑,水性,灵器) 而玉婷下丹田那象极了元婴的小人,也同元婴一般大小。面目清晰可见而且和玉婷长的无半点二样。我们把它暂称之为“元精小人”。元精小人肤色洁白如白玉。不象元神所化的元婴那般透着红润。元精小人正侧卧在一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云雾状体上。神情似是非常享受。每隔一段时间。玉婷都感觉到全身所有的细胞都会把多余的生命精元贡奉出来。化为雨露,点点滴滴滋润这小人与云雾。 元精小人似乎和元婴有某种奇怪的联系。只是玉婷一时还说不上来。 “反正自己已经跨入仙道的修炼了。只是这个地方还不适合修炼《高仙羽玄》和《八素隐书》。一切还是等那个坏家伙“醒”过来再说吧。”玉婷思索了半天自言自语道。 玉婷捧起床上的如意宝玉用神识查探了一下。看见徐正已经进入无我状态很明显地松了口气。 “总算一切还顺利。哎`~没想到如意宝玉居然挑个资质这么差的做寄主。刚刚仅仅为打通周身玄关,就差点连自己都陪进去。~~这个“大色狼”,要是不给婷儿好好修练,看我不扒了他的皮。”玉婷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天已经是快亮了。回过神的玉婷发现自己刚刚正在胡思乱想,暗暗骂了下自己不争气。于是收拾心情,先把如意宝玉收好在自己的储物手镯中,身影一闪消失在夜色中。 第三章 黄鹤楼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黄鹤楼位于湖北武昌蛇山武汉长江大桥旁,与湖南岳阳楼、江西滕王阁并称为“江南三大名楼”。始建于公元223年的三国时期,传说曾有仙人乘黄鹤屡经此地而得名。黄鹤楼为人文荟萃之地。现在的黄鹤楼是因原址被武汉长江大桥的桥头堡所占,而移迁新建在蛇山之巅的。1700多年来屡毁屡建,今楼为1985年重建,主楼以清同治楼为蓝本,楼共5层,高51.4米,攒尖顶,层层飞檐,金色琉璃瓦屋面。登楼远眺,楚天舒阔,万里长江滚滚东去,令人心旷神怡。而与之交相辉映的白云阁,坐落在蛇山之巅,共4层,高29.7米。前楼后阁构成“白云黄鹤”景观,是武汉的城市标志物。 今天黄鹤楼上来了两位很特别的游客。其中一位是一身袭金色长衫的阁皂宗副宗主符鉴堂堂主葛民生。在这腊月寒冬葛民生这一身打扮顿时惹来不少非议的眼球。 除了一袭金色外,葛民生生的也是仙风道骨。别看今年算来已有六十有余,可看上去顶多就象三十几岁的书生。他肩后背着一长长的黑色绒套。绒套里装的是葛民生的灵器——赤金剑。葛民生不把赤金剑隐在身内而随身携带他有他自己的意思。 站在葛民生身边的就是葛民生的宝贝女儿葛灵。葛灵的衣饰穿得也很是特别。上身穿一淡黄色紧衣窄袄,下面搭配穿着一深紫色的纯棉裤。腰间斜挎一虫蛀不生的香袋。葛灵生得一副美人胚子。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最有趣的要算她脑后的两个羊角辫。经常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在空中摆来摆去。可爱得让人看了,马上就涌起一股想冲上去怜爱她的冲动。可是如果你凭此就轻看了她,或者无礼之辈想去讨点便宜的话那你就自求多福吧。葛灵自幼修炼的金性“断玉功”在神州绝艺榜上掌法排名第二。“断玉功”号称是无坚不摧。 虽然葛灵才只有凝丹期的修为,她的一双玉手也因为多年修炼“断玉功”的关系,比平常人显得更有玉色。而且远远望去还会发现泛着白玉的光辉。特别是当葛灵双手挥动之时,那四射的梦幻迷光简直燎人心魄。 葛灵左手无名指上还带着一枚墨色古朴的看不出什么材质的戒指。一点黑色的掺入不仅没有让人感觉到美感的破坏,反而更加渲染出她那玉色的高贵。 这时葛民生父女正站在黄鹤楼底层大厅里。正中的藻井高达十余米。正面壁上是一幅传神至极的“白云黄鹤”的陶瓷壁画。两旁立柱上悬挂的是长达七米的对联:爽气西来,云雾扫开天地撼;大江东去,波涛洗净古今愁。 “波涛洗净古今愁。真洗得净吗?”葛民生对着这幅对联发出了自己的感慨。 葛灵看着父亲一脸认真肃穆的样子。不由也有模有样得学着葛民生一般,很认真地看了一片这幅对联。可是葛灵的小脑瓜子却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对着这几句诗有这么深的感慨。她只知道好不容易出了山门,自己一定要玩得够本才肯回去。 初见黄鹤楼的时候,葛灵就很想爬到最高层去看看。现在葛民生呆呆的站在这里她当然不干。葛灵扯了扯葛民生的衣袖说道:“父亲。灵儿要进去看。” “噢~~好好!~我们这就进去。呵呵~”葛民生回过神尴尬地笑道。 “少爷你看。那个小妞~哎哟” “老子看见拉!废物…~真是人间绝色啊!本少爷还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玩过这么漂亮的幼齿。嘿嘿~`”一个一身韩流打扮的年轻人甩手给了自己身边跟班的一巴掌。 “少爷。你看他们穿着好奇怪啊!好象是在这附近拍电影的演员。呵呵~象这还没出名的小丫头!少爷你只要动动指头她一定会象一头母狗一般来巴结您。”另一跟班乙献媚说。 “噢哈哈~~说得好。本少爷是什么身份。”被马屁拍得十分舒服的少年转眼又猖狂不少。“小飞,小虎,胖鱼都跟我过去。嘿嘿~~小宝贝我来了。” 转眼间葛民生父女就来到了二楼。二楼大厅正面墙上,有用大理石镌刻的唐代阎伯谨撰写的《黄鹤楼记》,它记述了黄鹤楼兴废沿革和名人轶事。楼记两侧为两幅壁画,一幅是“孙权筑城”,形象得说明黄鹤楼和武昌城相继诞生的历史;另一幅是“周瑜设宴”,反映三国名人去黄鹤楼的活动。 葛民生有滋有味地欣赏着。毫无历史感的葛灵却吵着要到更高的地方去。无可奈何的葛民生只好顺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上了一楼又一楼。不一会儿就上到了顶层。四个也是奇装打扮的青年也跟着上了顶层。 正月初七的早晨,黄鹤楼里的游人不多。存心惹事的这几个少年花了些钱就把整个顶层的其他游客都打发走了。 “嘿落。小妹妹。有没有空去泡泡吧啊?”一头金发的为首少年一脸猪哥样的凑到正凭空远眺的葛灵身边。 “父亲。父亲。这就是长江吗?哇!!好宽阔啊!”葛灵一脸兴奋地叫道。 “嘿!小美女!跟本少爷去happy吧?本少爷一定不亏待你的。在武汉还没有几个人敢不买我“汉中三少”之一梁子昌的面子。怎么样?去玩玩吧!” “父亲!父亲!火车耶!跑得好快啊!恐怕只有爷爷才追得上它。”葛灵甩着辫子,挥着玉手高兴地对葛民生说。 “呵呵。是啊!就算我施展驽空术也未必赶得上。沧海桑田。没想到仅仅四十年就变化得这么大了。”葛民生别有怀抱地回应说。 “喂!你们两个!在这装什么正经。没听到我们少爷在给你们说话嘛?”先前被打的跟班胖鱼此时见自己的主子吃鳖,顿时努力地表现自己。其他两个跟班也随之把葛民生父女围成了一圈。 为首的少年赞赏地看了胖鱼一眼,笑呵呵地说道:“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请这位小姐喝个茶。” 葛灵处世经验一片空白。根本就不明白梁字昌的狼子野心。回过头来很是疑惑地看了那个少年一眼。问道:”请问几位是在与我们说话吗?” 听着葛灵娇滴滴的声音,梁子昌的魂都仿佛被钩去了。一副痴迷的样子让葛灵心中看着很不舒服。遂偏过头再不看梁子昌。 “小姐!我们少爷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你就别装正经了。只要你~`”还想再次表现的胖鱼话还没说完,整个肥硕的身躯忽然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原来葛民生用气劲点了胖鱼的昏穴。从一开始,年过半百的葛民生就知道这几个毛头小子想打自己女儿的主意。而葛民生只所以等到现在才出手。他是想知道葛灵遇到这种情况她会怎么处理?~~“幸亏自己跟着来了。”老狐狸葛民生暗自庆幸道。“要不然自己的宝贝女儿说不定真会被人拐跑了。” 梁子昌见到胖鱼这样莫名其妙地神志不醒。看了看在一边气定神闲的葛民生一眼,心中暗惊。“自己的老爸,老妈说过世间多的是象他们这样的高手。难到这个家伙也是?” 葛民生利剑般的眼神顿时穿过梁子昌的眼睛,看透了他所有的想法。历经半生争斗的葛民生早已经厌倦了尘世间的争斗。只见他不做追究地挥了挥手手说道:“你们把他抬走吧。过上个把时辰他会自然醒过来的。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你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到底对我兄弟做了些什么?~你不知道我们少爷是谁吗?~你他妈的是``哎哟!`~少爷!~”跟班乙小飞话还没说完就被恼羞成怒的梁子昌踢成个“滚地葫芦”一下子飞出去好远。 “这一纨裤子弟倒还有点眼光。”葛民生心中暗暗想到。遂不在说话,收回震慑的气机,牵着还没摸清东南西北的葛灵往楼下走去。 梁子昌忽然觉得周围的气氛一阵松弛,这才发现以自己的性格“居然”让此种横刀夺爱,辣手催花,平生最爱的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的话?道上的朋友不笑死才怪。 跟班丙小虎看着梁子昌诡异的笑容心中巨寒,忙窃窃地说道:“少爷!今天我眼睛瞎了!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 梁子昌满意地笑笑。望向刚摔个狗吃屎的小飞。梁子昌看着楞在原地不知进退的小飞心头一阵火起。大骂道:“你是个死人啊!还不过来背胖子出去。你指着后面做什么?还想再去找别人的麻烦?你他妈嫌你家少爷命长是不是?你他妈的真个猪啊。还站着不动。什么?我妈?我妈你个头!~哎哟哟~~妈~是`是`是`是`您啊!您怎么来了?” “哼。小畜生你给我过来。”刘霞玉脸含煞地提着号称汉中三少之一的梁子昌的耳朵往楼梯间站着的葛氏父女走去。 葛民生莫测高深地眯着眼什么话都不说。葛灵厌恶地瞪了一眼被拖过来的梁子昌。自己也站到一边去了。那可爱的样子让梁子昌又一阵发晕。 这一幕落在梁宗胜,刘霞这两夫妻眼里顿时让刘霞心中气急交加。“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平常借着自己与他老爸的威风胡作非为也就算了。今天居然~~哎~~这如何是好?” 原来梁宗胜与刘霞两夫妻接到师门急招后,就一路匆匆赶来黄鹤楼。可事有凑巧,刚上顶楼的刘霞却刚好撞见“无知少年围攻葛民生父女”这一幕。 刘霞夫妇并没有见过葛民生父女。可是葛民生背后赤金剑那强大的灵性却让刚上顶楼的刘霞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自己要当“老佛爷”侍奉的人。 “这个逆子怎么就这么不长眼睛了?自己苦口婆心说过多少遍天下间奇能异士很多很多。不样仗着家里有些权势就在外面胡作非为~有些事情不是靠权势就能解决的。这下好了吧!~~这该怎么办啊?”从来就是呼风唤雨的武汉海关副关长刘霞今天心里真是没了谱。 葛民生父女也不认识梁氏夫妇。不过连葛灵都感觉这两人身上散发着微弱的师门的气息,就更不用说葛民生感觉不出来了。 于是葛民生也就停下了下楼的步子,等着看梁氏夫妇怎样演这一出戏。 “外三堂遁甲堂第二十二代宗门代表梁宗胜(隐沦堂刘霞和逆子)觐见仙师仙子。”梁氏夫妇深深作揖道。双手同时还结出修真界里晚辈晋见长辈时表示尊敬的手印。 “外三堂?宗门代表??老爸不是武汉国安分局局长吗?怎么搞得象是入了“法*功”邪教组织?~~逆子?那不说的就是我。呜~老妈你不是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帮吧?”向来嚣张跋扈的梁子昌见可以连省长面子都不卖的老爸老妈此时恭敬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梁子昌的心里真慌了。两腿禁不住颤抖起来。 年小的葛灵不等葛民生回答,抢先撸起小嘴抢先说道:“你们就是~我们的宗门代表吗?” “回仙子话。是的。”梁宗胜恭敬地回答。 “我问的是他是不是?”葛灵伸出玉指指着梁子昌说道。 “这是我们的犬子。刚才有辱仙子。还请仙子看在师门情谊下原谅小辈的造次。”刘霞紧张地回答道。“逆子还不给仙子请罪。” 头都大了的梁子昌真以为今天见鬼了。“这哪门子和哪门子啊?仙子?犬子?小辈?造次?~老爸老妈表现得比拍古装片的演员还地道。莫非你们都糊涂拉?老天啊~~~(省略号)。” 梁子昌偷看了下父母的表情知道现在真不是开玩笑。心想疯就疯吧!反正都疯了。遂朝葛氏父女鞠了个120度的大躬,诚惶诚恐地说道:“混蛋小子梁子昌在此对仙师仙子有礼了。小人有眼无珠,有心无肺,有勇无谋~`不不不~~小人唐突了仙师仙子。我幼小的心灵真是深感不安啊。现在仙师仙子要怎样发落我~~我梁子昌保证一屁不放,二话不说得照办。” 梁宗胜和刘霞在一边听着听着脸都要气绿了。心提到嗓子眼得望着葛民生父女。 谁知道楞了半天的葛民生忽然大笑起来。就连在一旁的葛灵也实在是忍不住梁子昌歪歪咧咧的话掩袖偷笑起来。 “哈哈~`斗转星移。看来世界变化得越来越有趣了。连我这老头子也动凡心了。灵儿~你可不许调皮哦。”葛民生忽然觉得这次入世肯定会有不错的收获。黯然担忧的情绪顿时被冲淡不少。 “爹~灵儿很乖拉。”笑得花枝乱颤的葛灵撒娇说。 “他说他自己是老头子?那他女儿????”梁子昌只觉得晕血上脑。~一下子昏了过去。 “昌儿。”海关副关长刘霞一声惊呼,慌忙扶住自己的宝贝儿子。刚刚还是满脸的愠色现在已是关切无比。 “呵呵。还汉中三少。没胆鬼。爹爹你说灵儿说得是不是啊?”葛灵调皮地朝昏迷中的梁子昌做了个鬼脸说道。葛民生没有说话。只是微笑地看着刘霞。 原来刘霞还以为是眼前这两位前辈对自己的儿子做了手脚。所以匍一抱住梁子昌的时候,就发出一道真元在梁子昌身体里走了一遍。等到确定这不争气的畜生是自己晕过去的时候,刘霞看着正朝着自己微笑的葛民生父女差点羞愤地抓狂了。在别的普通人眼中,自己从来就是天之娇女。从小到大还没有这般难堪过。今天就为了家族里流传的家规弄得颜面尽失。刘霞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 夫妻同心的梁宗胜知道自己老婆的倔脾气要来了。吓得诚惶诚恐地说:“仙师。仙子。晚辈夫妇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过些普通的人生活。所以没有让他接触到修真界的事情。内子只有这么个儿子。从小对其逆爱有加。还请仙师仙子~~~~~。” 梁宗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葛民生一拂袖打断。那排山倒海的气势顿时让梁宗胜肚子里的话活生生地吞了回去。 “不用说了。本尊也是过来人。多少还是通些情谊的。修真讲究个自然无求。机巧之心不可过重。你们千万不要忘记了。”葛民生似快实慢地说道。 他的话忽如晨钟暮鼓般一下下敲打在梁宗胜和刘霞心中。本来还略有傲气的刘霞此时才发现自己和葛民生相差有多远?两人顿时如犯了错等着大人处罚的孩子一般乖乖地傻傻地站着。 葛民生见到如此这般。才发现自己的气势对还只是摸着“修真大门边子”的梁宗胜与刘霞来说,实在是过于庞大了。这对于他们以后的道路恐怕都会造成不好的影响。葛民生暗暗责怪自己的大意马上谨慎地控制住自己的气息。 正当葛民生考虑如何消除两人心魔的时候,从楼外忽然飞进一只红灿灿的蝴蝶。在这严寒刺骨的季节如此一只精致的蝴蝶的出现显得是那么的突兀。 蝴蝶似有灵性般走着曲线往葛民生飞去。只飞到葛民生才拍着翅膀停在空中。那发出“扑扑”声的红翅膀近看才发现是如此的好看。 “引箓化形。有意思。”葛民生那沧桑的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的情绪。 梁宗胜夫妇识不破这高等道法,听到葛民生的惊讶都觉得眼前此物一定非同寻常。 葛灵却童心未泯。再加上她出生于道门之家,自然是见多识广。只见她掐了个手诀往蝴蝶就是一指。一溜细若游丝的真元顿时从手指中飞出射向空中的蝴蝶。被葛灵真元击中的蝴蝶忽得红光一闪就扑朔朔地躺在葛灵的手掌中。葛灵微微一笑运起真言翻手一提。 一道红光闪过。 美丽而耀眼的蝴蝶顷刻就消失于无形。不过葛灵手中却多出了一张别致精细的黄纸。 “白云阁*。”摊开的黄纸很容易让在场的人都看到上面写的龙飞凤舞的大字。 白云阁,坐落在蛇山之巅,共4层,高29.7米。与黄鹤楼前楼后阁构成“白云黄鹤”景观,是武汉的城市标志物。 “白云阁就在这附近。仙师仙子是否需要去呢?”刘霞试探地问。刘霞此时心里是非常希望有事情能分散这两位“祖宗”的注意力的。 葛民生低头掐指一算。点了点头说:“带路吧。” “仙师仙子请随晚辈来。你们几个给我把少爷送回家。要是再我回来之前你们又让这个畜生跑了出去的话?你们就不要想能留在武汉拉?听清楚了吗?”梁宗胜见风使舵地作态道。 “是。是。老爷。夫人。”几个跟班灰溜溜地背着梁子昌下楼去也。 葛民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骨肉之情血浓于水。连自己都不能说超脱又何况这些小辈了。 “一切随缘吧。”葛民生放弃了指导梁氏夫妇“修真”的想法。不过一边的葛灵似乎显得还有些不平。小姑娘杏眼临走时还瞪了下昏迷了的梁子昌。 白云阁与黄鹤楼相距不远。葛民生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此地。刚到还未来得及进去,等候多时的阁皂宗弟子风一鸣慌忙迎了过来。 “内三堂符鉴堂弟子风一鸣向堂主,小姐请安。”风一鸣的声音听起来很中和显得不卑不亢。“勇前辈与兰前辈已经恭候堂主小姐多时。弟子本是要去迎接堂主小姐的。奈何前辈们不许。只许弟子在此恭候。失礼之处还请堂主小姐责罚。” 风一鸣是这次葛皂宗里选派出来修行的八位青年俊杰之一。而且风一鸣也是唯一一位从符鉴堂出来的弟子。葛民生身为符鉴堂堂主所以是非常看好他的。葛民生看着身前这个虔诚不俗的弟子。少有亲切地说:“一鸣。礼德不可废也不可过于执着。你免礼吧。为师不怪你。” “谢堂主教诲。”风一鸣恭了恭手直起腰板。刘霞这才得机会仔细打量这位自称弟子的风一鸣。风一鸣年纪约为24。中等身材。面貌普通。不过前额却不是普通的高起。加上他蓄意留得长发,寒风中颇有一点天涯我独行的味道。 刘霞看在心里不由一阵赞叹。“想以前哪曾象今天一般见到如此多的风流人物。那些权臣奸商们和他们相比,虽一个个表面上都衣冠楚楚,可背地里伤天害理的事情都不知道做了多少。” 刘霞在看风一鸣的时候,风一鸣也正在打量刘霞妇夫。两人身上灵气强盛又有些师门心法的味道,莫非是象我在北京遇到的所谓宗门代表? 风一鸣的疑惑从葛灵的口中得到了认证。 “一鸣师兄。有人欺负灵儿。”葛灵笑盈盈地借机说道。 风一鸣自小就怕葛灵的胡搅蛮缠。心想:“堂主在这。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欺负你啊?”无奈之下也只好配合着怒道:“是谁不想活拉?” 葛灵楚楚可怜地朝梁宗胜夫妇嘟了嘟可爱的小嘴。 风一鸣对着梁氏夫妇双眼闪起一道厉光。 “灵儿。不得放肆。”葛民生喝道。“一鸣。这两位是本门外围弟子。” “外三堂遁甲堂第二十二代宗门代表梁宗胜(隐沦堂刘霞)。”梁宗胜(刘霞)连忙自我介绍。 “风一鸣。”风一鸣简单地回答。他心里可知道现在要是落了葛灵的面子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葛灵虽被父亲喝止却见师兄对梁氏冷淡的态度心里的气差不多也消光了。 “堂主,小姐里面请。”风一鸣不再多话先行一步引路去也。 葛民生跟在后面,心思却飞跃到二十年前不空老东西也曾用过此术。没想到二十年后他的徒弟也给自己来这一手。“欺负本尊后继无人是吧?有意思。” 寻思间到了一推门外。风一鸣让出路给葛民生示意长辈先行。葛民生推门刚走进屋内。一股灼人的气浪就扑面而来。 “有意思。”葛民生招牌似地微笑了下。双手长袖往后一甩,门“嗖”的一下就无风自关了。其他人还未来得及进来。 甩袖的同时葛民生张口哈出一口灵气,灵气一出口就在葛民生身前布起一道气墙。那酷热的炎浪一遇到气墙就象投身在汪洋的大海一般,恍惚之间就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赵勇见自己的“炎龙真劲”被葛民生一口真气所破心有不服。大叫了声:“好。前辈。晚辈放肆了。”顿时整个人化成一道火红的旋风朝葛民生卷来。 葛民生还是那般从容自若。一身金色长衫无风自响。隐于长袖下的双手早已经曲指凝诀。正当赵勇旋风而至的时候葛民生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速度“波,波,波”连弹三指。 火红的旋风忽然扩大了一倍。紧接着空气中穿来三声劲气相撞的闷响。旋风消失,赵勇腾腾连退两步。“要不是刚刚动用了新练绝学“天火诀”恐怕还接不下葛民生这三指。”赵勇内心惊骇道。 一边的兰柯儿见到此幕更是离座而起,喃喃念道:“坠星指。神州五行绝艺榜金性排名第一的坠星指。”“二十年前师尊与葛前辈论道切磋时,当时葛前辈还只能使出低一档次的摘星手。如今看来,师尊今日想讨回当日的面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赵勇心想道。 “小蛮子。你还要打吗?呵呵~师徒俩一个样。见面先拳头问候。哈哈!有意思。”葛民生少有地开玩笑说。 不服气的赵勇手刚好摸到挂在自己腰后的法器“七转火轮”。忽然听到葛民生这么一说黑脸不由一红。尴尬地收回手,化拳一躬到底。敬服地说:“玄教执事赵勇拜见葛师叔。” “呵呵。葛师叔多亏您今天杀了他的威风。在俗世间待得久了。师兄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差点忘了。晚辈玄教执事兰柯儿给葛师叔请安。”温柔恬静的兰柯儿轻移莲步走过来说。说完也对葛民生行了个修真界晚辈晋见长辈的礼节。 “二十年前师尊与葛前辈论道切磋时,当时葛前辈还只能使出低一档次的摘星手。如今看来,师尊今日想讨回当日的面子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赵勇心想道。 “小蛮子。你还要打吗?呵呵~师徒俩一个样。见面先拳头问候。哈哈!有意思。”葛民生少有地开玩笑说。 不服气的赵勇手刚好摸到挂在自己腰后的法器“七转火轮”。忽然听到葛民生这么一说黑脸不由一红。尴尬地收回手,化拳一躬到底。敬服地说:“玄教执事赵勇拜见葛师叔。” “呵呵。葛师叔多亏您今天杀了他的威风。在俗世间待得久了。师兄连自己几斤几两都差点忘了。晚辈玄教执事兰柯儿给葛师叔请安。”温柔恬静的兰柯儿轻移莲步走过来说。说完也对葛民生行了个修真界晚辈晋见长辈的礼节。 “今天大家有缘相见。都进来坐下慢慢聊。”葛民生笑呵呵地说。身后的门不动声息地自己开了。 门外的风一鸣一行人正觉得屋内气势汹涌。门忽然开了。大家碍于辈分不便多问只好按次序默然坐下。不过葛灵却显然没有把这当回事。她小嘴嘟得老高走进房间嗔道:“爹爹。您把灵儿关在外面。不让灵儿多多历练。回头我告爷爷去。” 葛民生听了不禁莞尔。对着自己这个宝贝女儿还真不是一般的难受。让她一个人行走江湖吧,自己又放不下这颗心。无奈之下只好陪起笑脸,一手爱抚着葛灵的羊角辫说:“灵儿乖。爹爹刚刚跟你几位长辈切磋。这不是怕误伤着你嘛?来,来,来~爹爹跟你介绍一下。这两位一位是玄教执事赵勇。另一位是玄教执事兰柯儿。” “赵叔叔。兰阿姨。阁皂宗灵丹堂葛灵给两位前辈问安。爹爹刚刚把灵儿拒之于门外。两位叔叔阿姨还请给灵儿做个见证。”葛灵打着修真界的理解童气稚稚地说。在葛灵的眼里,眼前这位赵叔叔黑脸大耳,寸发浓眉一定是一个正直不阿的人。而另一位兰阿姨美丽亲切,笑容可掬也一定是位可以帮助自己的人。 赵勇和兰柯儿倒是第一次感受到葛灵的痴缠可爱。两位执事强忍着笑看着一脸愠色的葛民生哪还有半点刚才那超脱的气势。一边的风一鸣摆出一副司空见惯的神态。他暗想:“在宗府里天天发生的事情。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感觉拉。也只有小姐敢跟他老爷子这么说话。哈哈!” 再一边的梁宗胜夫妇首次觉得自己人轻言微也都乖乖什么都不说。不过梁宗胜的心里却是窝囊得很。“自己堂堂一国家安全局局长。平时都飞扬跋扈惯了。没想到他妈的今天在这做孙子。我好可怜啊。” 冰雪聪明的兰柯儿把脸蛋涨得红扑扑的葛灵拉到自己的身边。双手抚在葛灵的双手上疼爱地说:“灵儿姑娘莫要太怪你爹爹了。兰儿阿姨刚刚也躲得很远列。他们男人们见面就只知道打打杀杀。哼。倒是第一眼见到灵儿姑娘我就打心底喜欢。灵儿是初次入世吧?初次见面阿姨也没准备什么好东西。这块阿姨随身的“玲珑青心玉”就送给灵儿吧。灵儿莫要不喜欢哦!”兰柯儿说完从脖子上取下玲珑青心玉递给葛灵。 葛民生双眼闪过一丝惊芒。赵勇更是以为师妹吃错药了。居然把玲珑青心玉就这样当见面礼送了出去。 “灵儿。还不快谢谢你兰阿姨。你可知道这块玲珑青心玉有多珍贵吗?”葛民生感激地说道。 葛灵看着手上这块玲珑青心玉。拇指大小,流光晶莹。通体光滑圆润。找不到一丝棱角。握在手里顿觉得有股温暖的气流直冲脑门。 “这不是《玉经》里记载的千年璞玉,中有玉心。合日月之光,洗乾坤之气吗?玉心的功用葛灵不是不知道?可是如果这块真是玉心那这“见面礼”也太重了!”葛灵心惊地问道:“兰阿姨。您送灵儿的是玉心吗?” 兰柯儿点点头。说:“是玉心。而且是很特别的那种哦。你试着把真元输进玉里试试看。” 葛灵照着兰柯儿的吩咐运起真元往玉心输去。 “天拉。里面~里面~有~”葛灵见兰柯儿打出个嘘声的样子。拼了命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小嘴才忍住内心的欣喜与惊骇。 “灵儿。乾坤混沌。因缘自定。你就不要觉得愧疚拉。阿姨带此玉二十余年可见是无福之人。灵儿姑娘天资聪慧。来日机缘巧会,能算阿姨一分功德我就心满意足了。” “灵儿谢过兰姨。兰姨如此宠爱灵儿。灵儿一定会好好孝敬您的。”葛灵心喜地发誓说。 赵勇却有些糊涂。 “师妹的玲珑青心玉自己早知道。难到玲珑青心玉里还有什么秘密不成?如果有的话~也只可能是~啊!!!这不可能!”赵勇精光闪闪地望向兰柯儿。忽然觉得兰柯儿有一丝突破金丹期的先兆。 “师叔。这莫非~”赵勇知道葛民生比自己经验要深遂开口问道。 “有意思。小蛮子你说不是吗?”葛民生见灵儿的痴缠被这么的打发。自己多少觉得亏欠了玄教什么。遂不再多说此事。互相介绍了下众人后就开始聊了起来。 “赵前辈。你们就是政府里的特别异能专案科?”刘霞吃惊不小地问道。 赵勇也不避讳地点点头。可梁宗胜与刘霞看在眼里却有些不可思议。“自己宗族里有人在国安局特别一科谋事。本以为那已经是政府最隐秘的力量了。可是自己还是听宗门高手说过:在他们之上还一个异能专案科。自己本不相信。没想到今天却碰上了。而且多少还和自己攀点师门亲戚。呵呵`今天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赵勇看见梁宗胜与刘霞的惊讶神色。劝道:“你们身在官场。不过也算半个修真界的人。世俗间那些束缚还是要多看开点。这有两张金刚符。有危险的时候就捏爆它或许能救你们一命。见面也算个缘分。就送于你俩吧。” 梁宗胜与刘霞局促地看了下葛民生和葛灵见他们没有反对,就连声道谢收下了。 “小蛮子。这次邀你师叔来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吧。”葛民生直奔主题问道。 “师叔。您别急。我知道我们的规矩。不过最近却是风起云涌。主要有三:其一目前国外不断有隐秘势力已各种方式潜进我神州大地。目的不明。听说印度波若神憎也参与其中。其二安放于我教万寿宫的护国石龟前些日子莫名其妙的一反其平常憨态,对西方昂首怒视。教内长老们运用天算术得到的结果却都是互差十万八千里。教主又在闭关,我众正是忧心重重。其三就和师叔有关拉。据报各大小修真教派弟子都纷纷现身于神州大地。若不是有三宗三派一教500年前合立的修真界规法的束缚恐早扰天道运行了。敢问师叔其中不知何故呢?” 风一鸣,梁宗胜,刘霞等人初次听到神情变得严肃至极。说到底他们经历的风雨还少,爱国护族热血常常会冲击到他们脆弱的心境。 葛民生听完心中也是颇惊。没想到一下子出了这么多的事情。不过葛民生以“出窍后期”的修为已经初结道心。控制心境的能力那自是小辈们望尘莫及的。(葛民生道心体会层次到了第一层“体道”。按修道三十六重天来划分的话。体道相当于色界十八重天第二重太极蒙翳天) 葛民生闭目沉思了会说出了自己的缘由与看法。无非就是自己老爹遭遇的骇事和自己一定会联合三宗三派插手修真教派的事情。 “师叔要去江西茅山?”赵勇知道三宗三派不会袖手旁观放下心插话道。 “恩。” “呵呵。那师叔恐怕要白跑一趟了。茅山鬼哭道人前辈已经下山了。”赵勇好不容易轻松地说了句话。 “他老人家去哪拉?”葛民生吃惊道。 “师叔。这叫要问我拉。”一边好半天未开口的兰柯儿轻轻地说。“鬼哭前辈的孙女茅紫英现就读于湖南湘潭大学。年前出关的鬼哭前辈得知孙女居然一年前就偷偷溜出山门去入世修行。他生气得不得了。这不也是不放心自己的孙女在外闯荡又坳不过孙女的想法。所以也只好陪着茅紫英到湘潭去了。” 这一番话让葛民生苦笑不得。那少有难看的表情仿佛在告诉别人:“终于也有人知道我的痛苦拉!” “好!那我们这就起程去毛泽东主席的故乡——湘潭。” 备注:宗门代表。现在的宗门代表实际上就是以前的门外弟子。阁皂宗收山门外弟子那还是明朝末期的事情了。 早在明朝中期的时候,修真界大多数宗派都已经归隐。俗世界的正统大道完完全全就是靠玄教一教之力支撑的。 而明朝末年适逢“千年大劫”。当时危害人间的黑狱魔君及其爪牙出奇的厉害。玄教因此死伤惨重。事态的过分发展导致中华大地落于异姓之手。千万百姓因此丧生。最后要不是修真界第一人“黄土真人”孟槐拼尽一身修为才堪堪将其正法,恐怕神州大地的浩劫还有的看。不过孟槐自己最后也因此战之伤,不久就失去踪影。 尘劫过后,修真界因此也元气大伤。几经讨论和吸取教训,大家为了避免历史的重演,各门各派都纷纷开始建立山门外围队伍。 这就是这些宗门代表的来历。虽然他们学的都是些皮毛的东西。不过相对于普通人他们已经是不同一般的“强”了。 现代中国的许多显赫世家就有很多是来自于这些山门之外。梁氏和刘氏就是其中的一脉。梁氏主学的是遁甲堂的遁甲之术。奇门遁甲讲究的是五行八卦间的自然变化。所以梁宗胜修习的是“五行八卦掌”(无属性。游离态的真元催动。神功级别太低。)。一身修为已经到“辟海期”。刘氏主学的是隐沦堂的隐沦之术。隐沦之术讲究的是守心守情与道冥一。所以刘霞修习的是“流光神功”(无属性。游离态真元催动。神功级别太低。)。一身修为也至“辟海期”。 第四章 道之初醒 “道”是无形无象的。因而也是无状可名的。也就是说“道”在人平常的感知领域不会留下认识的概念。但却又不能说“道”是不存在的;只是普通人无法感受到它的存在罢了。 人类的感觉器官无法感知“道”的存在。这就好比我们手拿两块磁铁,我们可以通过实验来断定磁场的存在。却永远不能亲身感觉到“磁场”这种场信息反馈到人身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这归结原因是因为我们人的感觉器官根本无法做到于磁场的场信息“同频”。可是电场与磁场往往是相伴相生。为什么我们能体会得到电却迟迟才发现磁呢? 其实这是因为“磁场”与“电场”是“频率”相差不多的两种场。磁场虽然是不同于我们的任一感觉器官的信息场。不过由于磁与电“频率”相差不多,固导致人类在比较充分掌握“电”的规律时,我们也渐渐会发现了磁的作用。电给我们现代人生活的冲击是震撼性的,可如果我们的科技能象掌握电一样来把握磁的规律的话,那这将是一场多么翻天覆地的大变化啊! 然而对于修道者庄子说过:“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也!” 大千世界比“电”与“磁”更高级的信息场又何止千万。作为一个修道者,一个独立探索宇宙奥秘的个体,修真悟道之路几乎是永远都不可能结束的。这里说一个修道者的修真悟道之路几乎永远也不可能结束,意思并不是修道者去追逐那不计其数的极化信息场的过程是永恒的,而是说在与天下大道之无极化统一场这个“本源”相融合的过程是漫长,又不可强求的。 在如意宝玉中的徐正正借着如意宝玉那超凡的仙灵之气逐步体会着“合道化虚”的种种境界。慢慢地随着这一过程的越来越深入。先前脑子里被强行“灌输”的《太上宝文》和《紫度炎光》的仙诀忽然在徐正心头有了一丝明悟。一盏心灯陡地从徐正心房亮起。 这时候在徐正四肢百骸流窜了好久的仙灵之气,终于一下子有了目标通通都往心口檀中处冲去。而更让人不解的是坐守在上丹田的元神不知道怎么也熬不住也往心灯冲去。下丹田累积的元精也是如此。莫非他们约好呢? 一下子元精,元气,仙灵之气便紧围绕着心灯纠缠起来。如同三路兵马厮杀在一起却谁也吞并不了谁。可是作为载体的徐正却几乎难过得差点自爆而亡。 只有檀中的心灯象个没事的人般依旧晃悠悠地一闪一闪着。等到最后的时候,心灯或许是看不惯三路兵马撕杀得过于惨烈吧?心灯忽得金光大作,光辉把元精化成的元气,元神,仙灵之气都笼罩在内。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刚刚还是在你死我活拼杀的“三路兵马”,一下子仿佛就象定了牢什子的“君子协议”一般,开始慢慢地混为一体把心灯很细心地包裹在内。等到完全包裹好的时候,一圈金光又从中心泛出,化成一团光华笼住了所有,好久好久才散去。 而散去的那一刹那,修真界独一无二,由元精,元神,道心混成的“道心元婴”终于横空出世了! 细看这道心元婴,金发,金眼,金肤,盘膝坐于胸口檀中处。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如意宝玉就刚好躺在元婴怀里。天地间的混沌元气不断地从外界涌入徐正身体内。“道心元婴”正不紧不慢地吞吐着这宇宙初始的至精至华。 至此,徐正才算真真正正开始踏上了那飘渺的“修仙之路”。 “喂,你已经站在那里两个小时了。只听见你摇头叹气。你傻了啊!”玉婷悄悄地走到徐正身边说道。徐正自从从如意宝玉中体道回来后,就一直象一颗千年老树一般竖立在黑山山顶。 徐正听到玉婷的话,慢慢偏过头。月光下看着那如花的容颜忍不住微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和你商量呢!”玉婷不满地问。诱人的小嘴嘟得老高。 “我没笑什么,只是你太美了。你身上那股梦幻般的气质,就如同我的经历一般,就算是实实在在发生了,我却仍然觉得象梦般不真实~~”徐正慢慢地说着。眼睛却望着遥远的地方显得深邃又玄幻。 玉婷首次听了徐正的“胡言乱语”后没有“大发雌威”。而且心还有点乱,低着头不敢看徐正。 而徐正呢?倒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玉婷紧张地在一边玩弄起衣角来。玉婷那娇巧可爱的一塌糊涂的样子令徐正玩心大起。 只见徐正把脸凑到玉婷耳边,对着玉婷那珠圆玉润的小耳说:“不知道婷儿姑娘有什么事情想和我商量呢?~~其实也不必商量嘛!婷儿姑娘和我都是被如意宝玉选中的人。婷儿姑娘的事情就是我徐正的事情。~~何况先前还劳烦婷儿姑娘你舍命相救,所以哪怕是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我也不会有丝毫怨言的!”徐正越说越起劲,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玉婷一听。晕红个脸,“扑哧”一下子忍不住笑出声来。转眼又想这不对,于是双手插腰,反驳说:“谁要你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拉!你看看你,贼眉鼠眼,獐头鼠目,身形猥琐,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大坏蛋。” “啊~~~~~~~~~~~!”徐正的嘴顿时张成了o型。他万万没有料到他这堂堂一表人才,二表天才。居然被人说成什么贼眉鼠眼,口是心非。莫非你是瞎子? “婷儿姑娘,你看清楚啊!我像吗?”徐正一挺胸,一直背。灵力遍部全身,上下生死玄关豁然与天地相通,整个人一下子融入大自然中。 “啊哈哈哈~~~~~~~~~怎么样,婷儿姑娘是不是对我的印象有所改观拉?我这人就有一点不好,你越了解我,就会越发现我的可爱。”徐正收回心法,看见玉婷还是一脸朦胧样,不禁觉得“雄威大振”。 瞬间清醒过来的玉婷快羞死了,骂了句:“自大狂~!后便再也受不了徐正的“讨伐”飞下山去了。 “女儿家脸嫩。不能逼得太急了。逼的太急了?不但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走,说不定还寻遍天下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呢!呵呵~~,论境界或许我还比玉婷稍高一筹,论道法我才刚入门,师傅就是玉婷她“老人家”,这不是拼命也打不过嘛!我可没那么苯。”徐正心想道。 过了些时候,天已经有点微微亮了。徐正也渐渐从惊喜中平静下来。徐正见玉婷还没有回来。于是首次放开神识进行搜寻。 徐正神识展开不到一里就发现了玉婷的芳踪。她正在穿越于山间的铁路上。神情戒备地看着远方。 “不好,这个傻丫头~~~~~~~!”徐正连忙收回神识,展开身法往山下跃去。 “快点,再快点,这个鬼丫头,千万别做傻事啊!”徐正焦急地想道。 火车司机显然也发现了这一幕。只见他立马拉响了汽笛,嘴里咆哮着叫道:“不是又一个寻死的吧。死有这么多死法,为什么非要跟我们开火车的过不去呢?” “呜~~~~~~~~~~~~~~~~~”汽笛声都要穿越云霄了。可玉婷这个傻丫头听到后,居然发起小蛮疯来。她张口骂到:“好一个洪荒巨兽,本姑娘今天就要替天行道。纳命来!” 只见玉婷全身白光大做,连平时不用的飞雪都握在手中。一腾身,飞离三丈。身体随之如一个陀螺般急速旋转起来。飞雪转得更象一个满是利齿的齿轮一样,闪耀着冷冰的白光。 玉婷在空中转到极速的时候身体陡然停了下来。那围绕着她急速旋转的风暴却依然转个不休。这一静一动形成鲜明的对比。飞雪的周围更是冰的风暴。 “暴风雪”玉婷喝到。所有积聚的“白水真元”都化为坚冰形成一风暴往“洪荒巨兽”袭去。所过之处,三丈之内,石头都成灰。温度急降到零度以下20度。 “天拉,这是什么?”司机都傻了。眼睁睁地看着火车与风暴撞在一起。 “砰~~~~~~~~”火车如被无数把利刃在切割着,发出一阵阵极度刺耳的尖啸。最后终于在一声巨响后,火车出轨翻车了。不过由于惯性的关系,出轨的火车却仍然以高速往前冲去。 暴风雪可是玉婷目前威力最大的一招,因此这旧力未消,新力未生的那一刻,面对这忽然来的危机,玉婷一下子惊慌地失了手脚。 眼看就要“香消玉损”!刚好赶到的徐正见到此景心愤得不法形容。也许真要面对生死关头的时候,潜能才会被开发出来吧? 一道仙诀忽然福至。 只见徐正身形化电,《紫度炎光》中的“穿晴空”居然在这最危急的时候,被徐正无意中悟通。瞬间救下了满脸苍白的玉婷。 徐正对国家的铁路系统还是有一定认识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救援队一定马上就到。他很快的用神识扫过整个火车。幸好司机提早减速并未造成有人死亡。 恢复血色的玉婷感激地看了一眼徐正,又不明所以地气鼓鼓地提剑上前去。 真元大耗的徐正见到玉婷此举。心中大呼道:“我的天啊~!姑奶奶你赐死我算了。明天报纸的头版头条都非我们莫属拉,你还想怎么样啊!” 徐正一手拉住玉婷的玉手,狠狠地朝她摇了摇头。 正义凛然的玉婷回头疑惑地看了眼徐正。她不明白徐正为什么要拉住自己。 可徐正现在哪还有力气和时间解释。只见他抓紧玉婷的小手,急催“道心元婴”,身形化电“穿晴空”,带着玉婷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五里外。徐正耗尽最后一点真元昏倒在地。玉婷虽然不明所以然。但是当她看到自己的救命恩人为了自己都如此这般了。感激的美目中隐约有了泪光。 无奈之下。玉婷只好带着起徐正飞到了一人迹罕至的深山。当她展开神识发现方圆几里都没有人后,这才把徐正扶正坐好,用自身真元帮助徐正恢复。 这是徐正和玉婷的第一次互渡真元疗伤。此事说来简直是太万幸了。以至于在以后大道未成的那一段漫漫岁月中,只要不是生死关头,徐正和玉婷都把几句话捧为“圣经”。 这几句话就是:“能耍阴谋的绝对不用阳谋。打不过的坚决要逃跑。打得过的坚决不多踢一脚。” 第一次互渡真元对他们来说真是太可怕了。 徐正的前无古人恐怕也后无来者,天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的“道心元婴”可是一个“挑剔”的家伙。因为“道心元婴”本身就是元精,元神和道心合练而成的宝宝。所以光输灵力,对“道心元婴”作用不大。 而“道心元婴”现在委靡不振,连自己吸取天地至精至华都勉为其难。要想能快点恢复又只能借助于外力了。 多亏了玉婷修的是中品仙经《高仙羽玄》。《高仙羽玄》一旦修成,仙灵之花从体内生成,加上玉婷本身就已经成型的生命之花(元精小人)和灵魂之花(元婴),那可就是“三花聚顶”的大乘境界。从此乘风揽月,同寿天地,来往于星际之间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厉害归厉害,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玉婷的真元是灵力和生命精元的混合体(三花的关系)。这可对了道心元婴的胃口。玉婷真元一入徐正体内,“道心元婴”马上一震,神眼一张一合,立即开始汲取玉婷的真元。一点都不客气。来多少收多少。 “《高仙羽玄》不愧是大罗金仙仙经。”徐正在玉婷的慢慢引导下渐渐恢复了神识。可是悟性极高的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令他无法回答的问题。 “照现在这个情况,修真者中只怕只有自己能救玉婷,也只有玉婷才能救自己。可要是自己和玉婷都灯尽油枯的话,那怎么办啊??”徐正只觉得又一阵发晕。刚刚恢复点气力的身体又感到一阵疲软。 而身后的玉婷刚发现这大色狼的情况有好转,忽然生机又转黯淡。不由急了起来。加紧十二分真元全力施为。 只见玉婷玉皓紧扣,玉脸苍白,香汗渐渐把全身都湿了个透。显然真元已经开始透支了。 徐正阵在胡思乱想之际忽闻暗香来。灵台一震清醒了过来。 他立马察觉到玉婷也到油尽灯枯的地步。不觉暗骂自己糊涂,差点悔于心魔:“佳人在拼尽全力。我却在这杞人忧天。我还是不是男人啊?生死有命,天道轮回。无不自然。我瞎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徐正顿时气随意起。抱元守一,和光同尘。“道心元婴”终于又开始统领全身玄关,把整个小宇宙梳理得有条有紧。 而徐正只是虚守着“勿忘勿助”的戒条就慢慢地和外界大宇宙做到了“同频”。 “人在道中,道在人中,鱼在水中,水在鱼中”当整个生命场融入大自然中的时候,一草一木,皆道皆我。 就在玉婷感觉快不支的时候,她发现终于把徐正导入了正轨,遂缓缓收回贴于徐正后背的玉掌,也顾不上说什么,自己马上入定恢复。 如果其间刚好有人经过,恐怕会终生难忘此情此景。一男一女,都坐与空中。男的身上发出淡淡的金光,女的身上发出淡淡的白光。诡异又神圣。 ※※※ 存思日月,守神,守气,守和。天地间的混沌元气终于接受了道心元婴的引导,慢慢地修复着徐正创伤的身体和萎顿的元神。而这一下子,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当徐正恢复到平时五成的时候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来,喝一点水吧。是我刚刚从山下的泉眼汲来的。今天谢谢你救我。”玉婷边说边递过来一个古朴至极的杯子。 徐正微笑着说:“没什么。到是你,为了救我损耗挺大的。” “我修为比你深。现在已经没事了。只是你道法初成,根基未稳,这次恐怕的修养一段时间,再不可妄动真元了。”玉婷关怀的语气溢与言表。 “小生紧记仙子教诲。”徐正手捧木杯,站起身,必恭必敬地向玉婷施了个大礼。 “我可不是什么仙子,徐公子不要口不则言了。”玉婷微微埋怨地说。语气里却丝毫听不出不高兴的样子。 徐正见玉婷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心情不由更加放开。轻轻抿了一小口杯中的清泉。只觉得十分甘爽怡人。 只见他接着说道:“我可不是口不则言哦!婷儿姑娘一颦一笑都如她汲来的泉水一样甘爽怡人。婷儿姑娘的情操更是堪比日月。~何况你还能飞!这在我们这个世界称你为仙子那是一点都不为过了。” 玉婷听到徐正厚颜无耻地这么夸她,做了个呕吐状。不过毕竟是在夸她,玉婷只是边听边笑。最后才接口说:泉水好喝不是我的功劳。是你手中杯子的功劳。呵呵。” “杯子的功劳??”徐正不解地问道。他立刻把杯子翻来覆去地瞧了个清楚。这才发现这杯子确实不简单。杯子呈青绿色,杯内呈清白色。杯身布满了“皱纹”却不显老土,反而有种古老的感觉。 徐正此时也来了兴趣。只见他举起杯子诚恳地对玉婷问道:“还请婷儿姑娘指教。” “指教不敢当。此杯在我的家乡是专为天香酒“量身制作”的。” “天香酒是什么酒啊?很好喝吗?比茅台怎么样?”徐正插话道。 “茅台?是徐公子这里的好酒吗?天香酒是我家天香门所酿。在梦华星可以说是家喻户晓。”玉婷说着说着不禁陶醉起来,明眸善睐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尊严。 徐正听了好半天这才明白此杯名“藤杯”。青藤生于山川绝壁之中。日浴烈阳,夜洗月光。这样日复一日,天长地久,结构逐渐被两种至阴至阳的能量所重新构造。因此木性极佳。而天香酒为天下千珍百药所酿,若不用木性的容器,效果会大打折扣。因此天香门才想出此“藤杯”之法门。以保其天香酒“不衰盛名”。 徐正就这样静静地听着玉婷的自叙自说。听她和她的两个小婢的故事,听她喂的大狗小白的故事。听她的童年。和她一起分享她18年来的高兴和悲伤,成功与失败。有时候还问上一两句,夸上一两句。更是逗地玉婷笑声连连。 就这样在两个人亲密无间的闲聊中,玉婷终于开始把徐正当成了“这个世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徐正也渐渐了解了玉婷口中的梦华星和天香门是个怎样的状况。 他最后的总结是:“kao,异世界的世界500强。” 第五章 终极誓言 “婷儿,一出生就不知道父亲是谁?后来渐渐长大懂事了,问起娘亲,娘亲却向婷儿发了好大的火。我还记得当时娘亲的脸变得比冰雪还冷。吓的婷儿当时都哭了。婷儿从此以后再也不敢问这个问题了。~~~不过婷儿私下问过最疼婷儿的雪姨和李叔。可他们居然也敢骗婷儿说不知道。一定是娘亲威胁他们的。~~真是气死婷儿了。不过除了这件事情,他们从来都不逆着我。就连这次“闯这么大祸”,都是因为他们不忍心看婷儿不开心。”玉婷说到这,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俏皮地朝徐正吐了吐舌头。 “就闯个祸嘛!没什么大不了。什么???你闯祸来的??”反应过来的徐正腾地一下窜起来高,朝着玉婷大叫道:“那你为什么要拉我垫背啊??天拉!!你老妈那么恐怖,那么厉害,她老人家要是追到这里来,那还不铁定给我这人中君子扣上个“诱拐少女”的罪名。然后再把我打成残废关起来,慢慢地折磨我。天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死徐正,臭徐正。不许你说我娘亲的坏话。娘亲可不是你说的“是非不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何况现在娘亲一定急死了,你还在说风凉话。谁被你诱拐拉?哼!。婷儿现在孑然一人来到这陌生的世界已经够可怜了,你不帮我就算了,还每每要挖苦我,欺负我。呜~~。玉婷越说越凄凉,最后终于受不住委屈哭起来。 徐正立即感到自己过分了。看到如此佳人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徐正心疼得要死。只见他忙靠上前安慰道:“好婷儿。别哭了。是我不对,我认错可以吗?只要你不哭。你打我也可以。骂我也可以。要是觉得不好玩的话?可以再把我冻成粽子啊。” “你这个大坏蛋,专门欺负我,谁稀罕把你冻成个粽子啊!!”玉婷呜咽着说。 徐正见玉婷没有不理他。心里暗道有戏。于是更加一脸虔诚地对玉婷轻轻说道:“不稀罕变粽子啊?那变什么都可以啊!!只要你肯原谅我,我愿意向上天祷告我对你的忏悔。我愿意向大地敞开我那认错的心灵。如果你还不肯原谅我,我愿意向天上的明月发誓,”说到这徐正庄严地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我徐正。在此庄严宣誓,今生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也要把玉婷送回自己的故乡。在这一承诺没有实现之前,不管天涯海角,不论冬夏春秋,保证对玉婷不离不弃,此誓不死不休。” 发誓完,徐正居然发现这个世界忽然清净了不少。玉婷的哭声随着自己慷慨激昂的誓言噶然而止。 徐正缓缓收回望向明月的眼睛,转而看向身边的玉婷。玉婷却不知什么时候把头都埋到胸口去了。两只小手垂在身下一晃一晃,仿佛找不到合适的位置。天鹅般雪白的脖子微微透着红色。 “呵呵,一定是被我刚刚那惊天地,泣鬼神,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深情表白给感动了。”徐正心想道。胆子随之也大了不少,双手轻轻搭上玉婷的香肩,双眼投射出深情。低声地问:“怎么呢?你不相信我刚刚说的话吗?” “不是,不是。”玉婷忙辩解着。低垂的头忽然摇得跟波浪鼓似的。大大的眼睛里依稀还有残存的泪光。 玉婷如此乖巧又惹人怜爱的模样简直能让每一个男人都产生一种强烈要保护的欲念。 又更何况本来就“居心叵测”的徐正呢? “不是!那是什么?在我眼里没有什么比你哭还重要。又何况只是一个誓言。”徐正接着说道。 “可是,可是~~~这是梦华星的终极誓言啊!婷儿觉得这个誓言太重了,恐怕一辈子都难以回报的了公子。”玉婷吞吞吐吐地说。不轻易间对徐正的称呼又亲近了一层。 “什么终极誓言?”徐正疑惑地问道。 “终极誓言就是对月神宣誓的誓言。在梦华星这是最神圣,但同时也是最残酷的誓言。因为誓言一旦被接受,额头变会留下神的印记。有了这个印记,便是难以完成的誓言,也必须耗尽一生去努力。这也是这个誓言所神圣的地方。 可残酷的是明明知道有些誓言很难兑现,而且就算被誓言嘱托的人愿意放弃别人给自己的承诺,这个誓言也不会消除。是真真正正的不死不休。 “那我,我,我额头上有吗?”徐正越听越冷,最后战战兢兢地问到。 “恩。”玉婷轻轻点了点头。 徐正扑通一下栽倒, “公子,你怎么了?你还好吧?”玉婷急急地问。 “怎么能在美女面前表现得象贪生怕死之辈呢?”徐正想到这里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接着说道:“没什么!呵呵~~没什么!站久了有点虚脱罢了。” 嘴角上强挂着一丝笑容的徐正说完了仍然不忘安慰玉婷。 “一生就一生吧。有你陪伴,应该也不会很难过吧。哈哈!” “你又胡言乱语了。你在这样,婷儿不理你了。”玉婷假生气地跺了跺脚,把头偏到了一旁。 徐正忽然发现原来玉婷生气的时候也满好看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了些。于是差开话题问道:“刚刚你说就算被誓言嘱托的人愿意放弃别人给自己的承诺,这个誓言也不会消除。这是为什么啊?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当然有咯。因为神会在发誓之人身边监督他。只到他完成誓言额头上的月牙消失后才会离去。200年前北方王孟德就因终极誓言获得无上心法,可当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却被权利冲昏了头脑,为一己私欲所控。违背了自己当初所发的明月之誓。传说北方帝国的王都北山在一夜之间就被毁灭了。 有文字是这样记载的:北方王孟德的背叛宣判了死刑。那一夜,王都上空最先出现的是一个大火团,火团的光越来越强,当它从空中掠过渐渐消失的时候,忽然一阵巨响,同时一条刺眼的光柱直冲天空,紧接着出现了一团巨大的蘑菇云。然后,一连串的爆炸声中,大地剧烈地颤动起来。 巨响和颤动刚刚停歇,立刻就刮起了狂风。咆哮的飓风将树木连根拔起,把鸟儿从空中掀落;房顶被旋风卷走,到处是一片残败景象。 风未住,天空又布满了乌云,顷刻间下起了滂沱大雨。雨中出现了令人惊异的奇怪现象:尘土和地上的沙石像喷泉一样旋转而上,消失在阴云之中。 最为奇怪的是,爆炸之后整整三天,王都地区没有出现黑夜。人们看到,那几天,当太阳光穿过云层时,马上射出了怪异的绿光和玫瑰色的光,有时云团还会呈现出银光,并显得边界分明。一位幸存者后来说:“当时我以为一切都完了。在那一段时间里,我们总是感到忧郁、烦恼,这件事简直把我们搞得魂飞胆裂。” 这场灾难使北方地区上百万株树木被烧焦,熊熊大火持续烧了几天几夜;华之大陆所有的河流都波涛汹涌,洪水泛滥。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一直传到梦之大陆,就连梦之大陆的修真者都感觉到了强大的能量波动。 直至现在北山依然被一种很神秘的力量所包围,一般人只要一接近,都会在半年里死去。北方帝国的首都也因此搬到了现在的东海城。” “怎么听上去象是原子弹爆炸?”徐正震惊地说。 “什么原子弹啊?”玉婷好奇地问。 “原子弹是一种核武器。是我这个世界最厉害的武器之一。一颗中型的原子弹就可以毁灭一座城市了。它还会导致土地大面积长时间的荒废与空气成分的变化。就象你说的北山城的遭遇一样。”徐正慢慢地说道。 “不会吧?公子你是说这个世界有这么厉害的“法宝”?玉婷不相信地问。 徐正听到玉婷称原子弹为法宝,强忍着笑说:“不是什么法宝。是依据科学才制造出来的一种武器。” “科学?什么是科学啊?他这么厉害!是你们的神吗?”玉婷的小嘴一下子蹦出三个问题。美丽的眼睛中透露出强烈的求知欲。 “科学是一门学问。就好象数学,地理,军事一样。不是什么“人”!更加不是神。”徐正耐心地解说道。不过他心里却想:“小丫头的好奇心太强了,幸亏我还没告诉她氢弹,中子弹。要不还不被她问翻天啊!昨天的火车,今天的科学。看来我得好好想想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要不然,迟早哪天玉婷被人骗去了都还不知道。” “哦!那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学“科学”啊?”玉婷听到徐正的回答忽然兴奋地问道。 “当然咯!受教育权是每个中国公民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权利。”徐正脱口而出的回答道。 “中国公民?可婷儿是梦华星思蕾国贵族。不是中国公民。所以婷儿不能学“科学”是吗?”玉婷娇滴滴地哀怨着说。言语中更是透露出掩饰不了得委屈与失望。 徐正看着玉婷哀怨的神色,不由笑了起来。 “哈哈!傻丫头,你这个样子,要是出去不被认作为中国人中的精品中的极品都很难。又怎么会有人怀疑你居然是一个从外星球来的女孩呢?” 玉婷听到徐正坦诚的笑声和解释,终于相信了徐正说的话。心里又高兴起来。首次撒娇着说:“公子。婷儿也要学“科学”。” 徐正只觉得骨头一阵“酥麻”,狠狠地点了点头。 “呵呵”玉婷高兴地笑了。那样的灿烂,那样的出尘脱俗。肌肤如冰雪,婉约若处子。 徐正直看得头晕目旋,连口水都流出了嘴角。一副超级猪哥脸。 山中夜色凉如水,身边玉人亮如星。 第六章 轮回的开始 徐正眼见一夜的光景就要在自己和玉婷的闲聊中过去。不由整了整思路说道:“我们下面该怎么做,婷儿你有什么打算吗?” 玉婷听见徐正的话静了静心回答道:“依现在的情况,恐怕只有我们的修为达到某一层次才有可能遨游于星际之间。婷儿修炼的《八素隐书》第六层境界“入天地”的含义就是:乘云气,游于宇内。而且《高仙羽玄》是比《八素隐书》更高级的修炼法门,我想修为到了色界十八重天的后六重天或许也能办到。毕竟婷儿是因为玉壁而来,可能回去的方法也藏于其中吧。” 徐正听得一头雾水。对于修真他还是个门外汉,遂不懂装懂地点点头表示同意玉婷的想法。 玉婷见徐正傻呼呼地点头。她还以为徐正在为自己的事情烦恼。心头顿时流过一阵暖流。 徐正看着眼前的绝世佳人心头也莫名产生了一种责任。只见他忧郁地说道:“可是婷儿。我不知道哪里有好地方可供你悟道修炼哦!” 玉婷听到徐正的问话,狡猾地笑了笑,只见她把小手一伸说道:“公子先拿玉壁给婷儿看看。” 徐正自从道基初筑,如意宝玉仿佛就成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平时收藏于胸口檀中处和“道心元婴”一同吸取天地灵气。现在玉婷有需要。徐正神识一动。如意宝玉立刻从徐正身中飞出,落于手中。六寸大小的金角玉佩刚一出现在渐渐退去的夜色中立马泛起了毫光。 徐正小心翼翼地把如意宝玉递过给玉婷。只见玉婷单手托壁,另一手虚按在玉壁上。掐动灵诀,一阵光芒后,如意宝玉那强大的仙灵之气忽然变得无隐无踪。而且玉壁那独特的光芒也消失不见了。如意宝玉一下子变得和大街上普通的白玉一样,看不出任何区别。 变化还没有结束。只见玉婷又掐动仙诀,如意宝玉又马上缩小到铜钱般大小。这时候玉婷拿出先前的藤杯,把玉壁轻放在藤杯中,默运玄功,不一会儿居然把整个藤杯化为一柳绿的细线从玉壁的中孔中穿过。 徐正如痴如醉的看着玉婷的表演。终于忍不住惊呼道:“好厉害啊,婷儿。比魔术简直好看太多了。” 玉婷见徐正夸她,回了徐正一个甜甜的笑脸,谦虚地说道:“公子又逗婷儿,这点小术还不入大家法眼。” “晕哦!这还小术?那什么是大术啊?”徐正意兴阑珊地问道。他骨子里仍然还没有忘记自己已经不是个普通人了。 玉婷浅笑了下回答说:“勘破生死,超脱轮回,乘云气,游于宇内。动则化身万千,静则入虚同道。” 一个身影顿时又“扑通”一下子又摔倒在地。 这也太大术了吧! 徐正虽然确信自己很有可能走上了一条神奇的道路,可是听人唯唯道来却仍然禁不住这种震撼而摔倒。 其实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从普通世界跨入修真界,对于徐正来说简直就是“一蹴而就”。这就好像一个刚刚死了父皇的小皇子一般,就算继了大统,穿了黄袍也不会有那股帝王的气质与威势。因为毕竟他丝毫没有经历过岁月的洗礼。 也正因此,日后俗世界对徐正的磨练要比其他修真者残酷和深刻的多。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这或许就是对徐正这“暴发户”的惩罚吧。 徐正尴尬地站起身。轻轻拍去身上的尘土。瞧了一眼玉婷,发现她正在那偷偷的笑。不由觉得一阵窝囊。 看来这小妮子捉弄了自己后,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玉婷偷笑了好半天后,才递回玉壁给徐正说道:“公子。你带上好吗?” 看到玉人用她的爱心和小手做的东西。徐正一点点的不快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只见徐正屁颠屁颠地带上如意宝玉,正准备再痛发一次深情,却又被玉婷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如意宝玉不象灵器。婷儿感觉得出来。恐怕如意宝玉是哪位仙人遗落的!虽然如意宝玉不排斥我们。可是以公子和我的修为又都无法操纵。也不能用神识探知玉壁的秘密。所以为了“掩人耳目”也只好暂时委屈下我们的好宝贝了。婷儿的“封灵术”只要修为不超过婷儿绝对是无法看穿的。” 玉婷说到这的时候,徐正已经下意识地催展“道心元婴”施展“天眼”查看。只见元婴陡然把平时紧闭的双眼一睁,道心之眼外通视觉器官,一笼金光飞速地从徐正眼睛闪过。玉婷的“封灵术”顿时就象纸糊的般,一捅就破。 玉壁顿时又变得毫光万丈。仿佛在责怪玉婷刚刚对它的“虐待”。 徐正心头一惊。原来神识还可以这样用。不但能看穿别人的道法,居然还可以破掉。“呵呵~~我真是天才。”徐正不忘夸自己一句。 正在徐正自鸣得意的时候,玉婷的娇嗔就传来了。 “公子又欺负婷儿!公子的“道心元婴”合道的境界比婷儿的“三花”要高。婷儿修为高又有什么用?”说完还艳丽无比地跺了跺小脚。 徐正无辜地摇了摇头说道:“我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是刚刚才发现的。呵呵” 玉婷其实心里也明白徐正没有骗她。她只是面子上过不去罢了。看徐正认错认得那么快,芳心只觉得一阵甜蜜。刚刚还是恼怒的样子马上变得鲜花怒放。只听到玉婷娇脆脆地解释道:“修为的高低和境界的高低不是成绝对的正比关系。举个例子。如果两人不在同一境界上。那么就算低境界修为稍高些,也恐怕很难敌得过境界比他高却修为低于他的人。” 徐正听完尴尬地哦了一声。说:“对不起。我现在就象个“暴发户”一样。虽然表面上和以前判若两人。可骨子里修真者的气质和基本常识还不是三两天就能培养得出来的。所以啊!以后还得请婷儿多多指教。虽然我资质愚钝,朽木难雕,但我相信如果能在美若天仙,冰雪聪明的婷儿的英明教导下,鄙人一定能够发挥出一不怕苦,二不怕累的精神,契而不舍,奋发图强以不负婷儿对我的殷切希……” “好拉,好拉,,我答应拉!”玉婷听得都要吐了。连挥小手打断道。“不过这要等我这次修炼完毕后才可以哦!” “noproblem!”徐正干脆地回答。 “搂扑什么??”玉婷偏头可爱地问。 “noproblem就是没问题的意思。这是英语。另外一门语言。”徐正惨惨地回答。心里却想:“惨了。这个小妮子肯定又会要缠着我学英文。可是我也是个半吊子啊!” 果然不出徐正所料,玉婷又象发现新大陆般,爹声爹气,唧唧喳喳向徐正询问起什么是英文,她可不可以学之类的问题。徐正当然都是毫不犹豫地回答她“能”咯。 说不能行吗?只要徐正稍做犹豫。那大眼睛就马上变得泪汪汪的!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居然这般命苦!) “婷儿是不是找到修炼的好场所呢?”被缠了好久的徐正终于岔开话题问道。才几分钟的时间自己连冷汗都流出来了。 玉婷用纤纤玉指指了下徐正胸前的玉壁。说道:“当然咯。就是在这里面。” “这里面也可以?”徐正惊讶地问道。 在如意宝玉里的时光里,徐正基本上都处于神游状态。所以他还并不知道如意宝玉的功用。 “当然拉。玉壁虽然我们无法控制,不过玉壁里的次元空间倒可是好得没话说。不但灵气充蕴,而且温暖柔和。我的储物手镯跟玉壁比起来简直差太多了。”玉婷得意地向徐正介绍自己的心得。 可是在一旁听的徐正却越想越歪。“哈哈,每天带着如意宝玉睡觉?不就等于天天搂着婷儿睡觉嘛!哈哈,,,,” 玉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见徐正一副猪哥脸,马上恼羞成怒地给了一记粉拳过来, “哎呀!” 粉拳过后。徐正一声不响得躺在地上。 大家都是现代人。电影里老掉牙的情节想来是最明白不过了。可玉婷却还没有接触过这些。只见她紧张起来。电影里最老掉牙的一幕就这样又重演了。 演出结束后徐正才发现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用这招。 嬉笑怒骂完,徐正看天色已经微明,就催玉婷进宝玉中修炼。他可不想她再出什么问题。 玉婷点了点头。关怀地交代着说:“婷儿这次闭关修炼。还望公子在外好生照应。公子的道基未稳,这段时间切不可妄动真元啊!” 徐正感激地看了玉婷一眼。说道:“婷儿放心。你在里面专心致志的修炼。我一定在外面好好韬光养晦,不争一日之长短,不计一时之得失,不沾花惹草,不夜不归宿,不,,,,” “够了,够了,谁管你夜不归宿啊?”还没等徐正说完,脸嫩的玉婷就受不了了。 “哦!那就是说我可以夜不归宿咯!”徐正贼兮兮地笑着说。 “你敢?”玉婷忽然变得象头“母老虎”一样。随即又发现自己的失态。害臊不过去只好重新施展了“封灵术”后,一掐灵诀飞进如意宝玉里去了。 徐正见大仇得报,老怀大慰地笑了。看着天边就要消失的群星,不敢在做逗留,一路展开“陆地起纵法”疯狂地往家中奔去。 群山中只见一个黑影就象那“猿猴”般在山间腾跃,又向野兔般在林中电一样地奔跑。 “你说,这么大个活人怎么就会一夜之间不见呢?房间里正儿的钥匙和钱包都在,甚至连外套,鞋子都在。这不比晚报上登的“生死火车事件”还要奇怪吗?…孩子他爸你倒是说话啊。我可只有这么个宝贝儿子,现在莫名其妙失踪,我的心都碎了。”徐妈清冷地说。 徐爸没有说话,徐富强隐隐觉得此次儿子神秘失踪并非坏事。但是个中缘由自己实在又是说不上来,看来只好先抱警了。 “先报警吧。”父亲沉思了很久说才说道。 听到要报警,早站在门外的徐正赶忙敲门。 “谁啊?”母亲暂压怒火,大声地回应着。 “是我啊!妈!我没带钥匙。”徐正在门外怯怯地说。 一阵风急火赶。徐正的母亲以她最快的速度打开了门。看着只穿着秋裤内衣的徐正,脚下穿着一双没见过的布鞋,眼泪刷得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现在可是严冬啊!跟在后面的父亲看见站在外面的儿子这样一副打扮,却表情上没有什么丝毫的不妥。更是暗暗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别光站着嘛!外面多冷,快进来吧。”父亲怕惹起左邻右舍的注意插话说。 “对,赶快进来吧!”徐母擦了擦眼泪把徐正拉进了屋。幸亏徐正回得早,大多数人在这寒冷的季节都还懒在被窝里呢!所以没有人见到徐正回来。 进屋后,徐正第一时间就是安慰徐妈。而这种事情向来就是徐正和徐正他爸的拿手好戏,不到三言两语就把徐妈哄得乐呵呵地去帮父子两做早点去了。 “先进去换身衣服吧!”徐爸顿了顿说。眼神那样的意味深长。 徐正哦了一声。进了自己房间。 “老爸肯定感觉到了什么!毕竟吹了那么多年的“牛皮”,没有些真本事,认识点门道还是可以的。可是叫我怎么说呢?难道告诉他们那个什么“火车事件”的肇事者就是他们宝贝儿子!告诉他们我其实是刚刚赶了50多里的路才回来的,却只用了一个小时?”加穿着衣服的徐正,想着想着头大了一圈。 等到徐正换好衣服来到客厅的时候,徐正的母亲已经从厨房里端出了二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来吃点东西!告诉妈,你到底做什么去了?是不是在外面闯祸拉?”平静下来的母亲开始追问起徐正这一周来的经历。 “绝对没有闯祸。你儿子人见人爱,鬼见鬼愁。谁会和我过不去呢?”徐正放下手中的面条回答说道。不过心中却好奇为什么平时最爱吃的面条,怎么现在吃起来却一点食欲都没有了!自己可是好几天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啊! “那你去哪里拉?”徐正的母亲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那望着徐正的眼神仿佛在说:“小样,你今天不老实交代,你就别想活着出去。” 徐正顿时一阵哆嗦。 “这叫我该怎么说呢?妈!”徐正心中并非想隐瞒自己的父母,可是有些事情不到一定的时候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徐富强察觉出自己儿子必有难言之处。拉住妻子说:“回来就好。如果哪一天你觉得可以跟爸爸妈妈解释清楚的时候再说吧。” “谢谢老爸”徐正长嘘一声。整个人顿时觉得轻松起来。身体里至精至华的仙灵之气随着自己心情的变化也起了些微小的变化。象是泛起了一个涟漪,在整个身体里荡漾开来。 周边的环境一下子却因为徐正心境的转变发生了激烈的变化。 这就是《太上宝文》神奇之处。只要“道心”保持和无极化场“同频”,那么自身周围就会以自己为“总法则”行成一个“小自然”。而这“小自然”功能有多大?那就要看能模拟大自然到几成呢!这取决于修功者的境界。 话说回来,徐正身边环境陡然出现的“大地回春”,让徐正的母亲感觉到无比舒服。她只觉得现在儿子的笑容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可爱。一周来的疲惫和烦恼现在都不易而飞了。 徐正的父亲却是惊喜莫名.修炼多年也未见起色的“气动”早期,居然有了想要冲破的意向。身体内若有若无的“元气流”如枯木逢春般都开始有了“萌芽”的征兆,泥丸与会阴两大玄关更是跳得厉害。 体会过来的徐富强哈哈笑道:“造化!老婆子啊,以后咱家恐怕想平凡都不太可能咯!”修炼多年的“平正之心”就因为这一下子波澜大起。 “鬼胡说些什么?好拉。好拉。都大过年了。正儿你快去给你的叔叔,伯父打个电话拜个早年吧。哦!对了。李强和侯斌他们今天来找过你哦!也给人家打个电话吧?”恢复神采的母亲终于开始轻松地说起话来。 “遵命。”徐正一脸严肃的答道。那坚决的眼神差点可与董存瑞相媲美。 “还是老样子,正气不足,邪气有余。”徐富强嘀咕了一句。 全家顿时哑然失笑。 第七章 道与法 “改天见!” 挂断最后一个电话,徐正无力地倒在床上。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老爸私下说过,他已经练到身心阴阳平秘,即“气动”早期。所以老爸远远比一般人更能感觉周边环境的变化。刚刚不小心外溢的仙灵之气,我敢肯定老爸一定感觉到了一种先天能量的出现。可是为什么他不刨根究底呢?” “如果哪一天你觉得可以跟爸爸妈妈解释清楚的时候再说吧。”徐正的脑海里不由又泛起父亲的这句话。 “真是个高深莫测的老爸。也幸好是自己的父母,要是碰到的是修真者事情恐怕就没那么好解决了。看来玉婷说的不错,我还需要修炼一些属于我自己的道法才行。” 想到这,徐正用神识柔情地看了看玉壁里的玉婷。千娇百媚的她认真修行的样子是如此的好看。徐正不禁用手紧紧握了握了胸前的玉壁。 “公子,这是婷儿的储物手镯。婷儿修行期间就请公子代为保管咯。里面有些婷儿收集来的各式各样的玉简。其中有关于修真的,有修习道法的等等。公子初修真应该多抽时间看看,知道吗?婷儿出来的时候可要进行考核哦!如果不能让我满意的话?哼~徐正你就等着好看就行了。”玉婷假怒着说。那特别的样子,徐正一想起就无法自拔。 徐正回想到玉婷最后的叮嘱。不由笑出声来。“这个人小鬼大的丫头。” “在笑什么呢??徐正的母亲刚好推门进来。 徐正心虚地从床上弹起。回答道:“没什么!妈!” “没什么?那有什么好笑的?”徐正的母亲和玉婷一个样子,都喜欢问个不停的。 “妈,您没看出来我是开心的笑嘛!一个学期没有尝过您的手艺了,今天晚上才发现原来原来您做的菜是那么的美味。您知道我心里现在有多痛恨自己没有早一点发觉吗?您知道我现在是多么想表达我对您的愧欠吗?您知道~~” “好拉,好拉!和你爸爸年轻时一模一样。”徐正的母亲插嘴道。“记住要早点睡。从明天开始要到处“走人家”了。”(注:走人家:湖南土话。说的是过年期间到处拜访亲朋好友的意思。) “哦,听见了。”徐正扰了扰了后脑勺回答道。他心想:“和我爸年轻时一模一样?不会吧!我老爸年轻时有我这超伟不凡,玉树临风,风清亮节,人见人爱吗?”~ 徐正的母亲出去后,徐正便反锁了门。徐正已经急不可待地想要研究玉婷留给自己的手镯了。玉婷的手镯呈深黑色,质地有点象乌金。不过徐正敢肯定绝对不是乌金。因为它比同等大小的乌金要重得多。 徐正依照玉婷教自己的方法很快就熟练地掌握了手镯的运用方法。 只见他首先拿出的是一片青白相间的玉简。呈方形,一寸大小。徐正一丝神识穿过去,里面的内容“腾”的一下子就传到了徐正的脑子里。 原来这是一片记载修真界有关基本常识的玉简。刚刚踏入修真界的徐正当然是如饥似渴地阅读起来。 修真界关于修为评定的划分主要分十个等级。它们从低到高分别是:气动期,筑基期,辟海期,凝丹期,金丹期,出窍期,元婴期,分神期,度劫期和大乘期。 分神期修为以上包括分神期的修真着被尊称为:真人。真人在修真界已经是非常高的存在了。在梦华星不超过十五个,地球更少。这些人都是有希望突破“小我”境界跨入“仙道”的人。在能力方面与元婴期以下的修真者相比,那更加不是可同日而语。 不过令徐正感到不解的是:《太上宝文》所灌输给自己的东西,恰恰也有关于修为评定方面的。可是却于玉简中记载的不尽相同。《太上宝文》中说:修仙过程的评定,是需要考虑对“道”境界体悟的高低的。光是修为高,功力高,对修仙成功与否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修仙境界的评定一般是按照三十六重天来划分的。其中“天”代表的意思就是至高无上的“天道”。 如果按修仙的评定方法:徐正才刚刚达到色界十八重天的第十一重天“无载孔开天”。可如果按照修真界的评定方法,徐正都已经是元婴期了。可按修仙来说。徐正后面还有七重天需要突破才能从色界跨入无色界。一旦跨入了无色界后,徐正全身的真气才会从仙灵之气转化为纯净的仙气。中间可是没有什么九死一生的劫难的。 而修真者迈入仙道,却还需要跨过一个“谈虎色变”的度劫期。只有度劫成功的人才会受天地养育。一夜之间全身真气从灵气转化为仙气,真真正正地白日飞升。 “白日飞升”可是修真界中最高的境界了。可《太上宝文》里居然说若尽全功可修至三十六重天“大罗天”。晕啊!即使从无色界四天到大罗天,中间还有四梵天和三清天。难道这些都是比仙人还要高的存在?修成四梵天,三清天和甚至那个什么鬼大罗天会又会变成个什么样子呢?? 徐正的脑袋里顿时象是煮开了的一锅粥。 “没想到以我这天才智慧还有想不通的事情,哎!算了还是不想了!能修到无色界陪婷儿回去就不错了!呵呵~”愁眉苦脸的徐正想到要见未来的“岳母”,脸一下子笑得比花还要灿烂。 徐正接着又拿出另一片玉简。此简纯白色,椭圆形。玉身上有着天然的纹路。古朴而高雅。 徐正一看里面的内容,居然是自然流中归元心法的道法:自然技。 “我还正愁找不到你呢?你到是送上门来了!呵呵。”徐正心中大喜道。于是二话不说的浏览起来。 归元心法自然技分六技。分别是:风刀,电指,暗隐,迷花,冷雪,火舞。 玉婷的母亲玉紫然修习的是:迷花和冷雪。玉紫然的修为已至元婴中期。迷花更是修到最高层“万紫千红”。冷雪也修炼到“寒霜大地”。只比最高层“镜心寒碎”低一个档次。玉婷的冷雪便是玉紫然提点的。玉婷未修仙经以前,修为已经到金丹早期,冷雪也修到“雪舞”境界。自修习仙经后,修为一下子跨入“奇怪”的元婴早期。冷雪的修为更是直逼“寒霜大地”。 “极地暴风雪”的恐怖徐正是见过的。由《高仙羽玄》的坎离水火为基础的白水真元还真有点变态。”徐正边看边回想起那天宏大的场面。 徐正估摸着自己修炼的《太上宝文》是比《高仙羽玄》还要高一级的仙经。混沌真元更是通过“道心元婴”吸取天地间初始精华而修炼成的。混沌真元是一种比较接近“底态”的温和的能量,并且具备一些“道”的本质。其中最重要的是中正而不偏于极化。 学过现代物理的人,或多或少都听过关于原子核核外电子迁跃的原理。越里层的电子,迁跃的选择能力越大,能量越高,却越稳定,越安于现状。而越往外层电子就越活泼,可是能量却越小。 “大道不显”宇宙的法则还真奇妙。如果用这种按层划分电子状态的方法,来划分千万修真者的不同真元的话?《太上宝文》的混沌真元无疑是归于最里层的。 而其他各式不同的真元都是由里层随机迁跃到外层的不同极化形式的能量。由里往外从第三层开始,偏离“道”的本质就有一段距离了。 地道极文《紫度炎光》就刚好位于第三层。而无论紫炎四火还是紫度四光说穿了就是两种不同的极化能量形式。大家千万别以为《紫度炎光》才第三层没什么了不起的,那就有点见识小了! 因为现今神州大陆上,按照能量形式接近“道”的本质程度来说,无论是三宗还是三派,他们所修炼的法门最好的都只不过第五层而已。 自然六技中只有“火舞”适合徐正修炼的《紫度炎光》,于是徐正就专心注注领悟起自然六技中的火舞技来。(按电子层迁跃理论来划分,火舞道法离“道”还有五层距离,即位于第六层境界) 位于第六层的自然流火舞技的终极境界是“三昧真火”。徐正看到这不禁啼笑皆非。原来《紫度炎光》中的紫炎的初级境界就是位于“道体”第五层的三昧真火。 “看来我只有先体悟出三昧真火才能够学习火舞技咯!”徐正里所当然地这样想到。 不过一年后,当那个老不死的家伙知道徐正这件事情的时候,差点当时没把他笑得背过气去。 “居然这个宇内还有人为了修习低级的道法,而去修炼更高级的真元的!哈哈!这完全就是用成人的智慧去做简单的加减乘除嘛!哈哈哈`徐正啊,你不是苯,是很苯!哈哈!!” 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徐正的家位于湘江河畔。湘江就是汨罗江。楚人屈原就是在这里投河自尽的。夜已经很静了,江水仍然千年不变地在流淌着。 徐正要体悟三昧真火,在家里肯定是不行的吧!“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这大过年的,还得麻烦消防员叔叔,这让我这优秀的共产党员心里又怎过意得去呢?” 愁眉不展的徐正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窗外寒风如刀,夜色正浓。依稀还听得到不远处的母亲河“湘江”那淡淡的水声。 现在的江水已经不是小时候所眷恋的江水拉!徐正家旁边就有一个污水排放站,成吨的工业废水正不分昼夜地一点点侵浊江河那纯净的“心灵”。就如刚入社会的少年一样,正被那尘世的浮华洗去那最后的童真。 徐正双手托着下巴靠在窗台上。幽幽地叹了口气。神情里透露出一股“寥落”。 “污水排放站。”徐正喃喃地念着。忽然间一道灵光闪现。 “排放站里不是有个防空洞吗?初中的时候,还约过同学到里面探过险的啊!想到那时候还真丢人,居然被一只老鼠吓得不分男女的抱住了当时的班花。幸好里面黑灯瞎火的没被人瞧到!要不然我就不用在班上混了!我晕!!!”徐正想到这脸红了一红。 因为自此以后,班花就对徐正“青睐有加”。只可惜当时他年纪还小,不解风情。 “记的那时候就已经荒废多年了。现在肯定更加是个鬼都不愿意呆的地方。”徐正正了正神。然后用神识查看了下早已经酣睡的父母,便溜出了家门! ※※※ 不多久,徐正就见证了自己猜想的正确。徐正正站在水泥筑成的防空洞门口。旁边是熏臭的污水沟和乱生的杂草。偶尔有一两只癞蛤蟆和四脚蛇爬过。 而徐正早已经把真元布遍全身,这些小生命恐怕是感受到了他那“恐怖”的力量吧。当徐正一发功的时候,他们就远远躲开了。 徐正犹豫了一下子就踏进去了。以他现在的境界“夜视如昼”那是家常便饭。两眼闪着神光的他在洞里转了一圈以后,选了个较宽敞较通风的地方,然后施展自创的大开大合的“掌风大法”把四周扫了个干净后,便满意地坐了下来。 徐正首先把神识慢慢融入“道心元婴”中。“道心元婴”浑身金光闪闪,双目紧闭,左手指天,右手指地。天地间的灵气就象是被招引了一般,一丝丝断断续续的延着两个不同姿势的手臂融入“道心元婴”体内。 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不过“道心元婴”心房处的心灯到是变得透明了些,不象以前那般光亮。 徐正运起神识把一缕混沌真元沿手臂直到中指,再运起《紫度炎光》的法门,把运输真元的每一个细胞都按心法极化。 “咄。”徐正低喝一声。一小团红灿灿的火焰凭空在中指上燃烧起来。徐正开心地用另一只手触摸了下那红灿灿的火焰,居然温暖暖的。 “靠,这是传说中无坚不摧,神鬼变色的三昧真火吗?” 有些丧气的徐正随手把火脱手甩到洞壁混凝土墙上。可没想到那一小团温灿灿的火焰,居然转眼就把水泥墙烧光了两平方米后才渐渐熄灭。 “噢!mygod!强!”徐正一下子惊奇地跳了起来,手里还不忘对已经熄灭的三昧真火伸出个大拇指。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徐正见初试就如此成功,信心不由大增。混沌真元一下子遍布全身每一个细胞。 “乾坤无极,内外同体,咄”。 轰,一声闷响,一个火甲神人仿佛从天而降。徐正细看自己才发现,火甲如起伏的波浪,翻滚在自己周身一尺范围左右。浓密的黑发在火海中飘洒,燃烧着的眼睛,仿佛可以穿透这世间的一切黑暗。 徐正其实只用了一半的真元催动。整个洞里就被照了个通亮。若全力施为的话,估计火甲的范围能达到一米左右。 徐正想到这不禁放声大笑。从此“快意恩仇,任我逍遥拉。” 做完白日梦的徐正兴奋地收回火甲。迫不及待地取出玉简领悟“自然流火舞技”。 急忙中,徐正无意瞥见婷儿的储物手镯中,居然还有三颗鸭蛋大小的夜明珠。于是顺手拿出一颗当做照明用。 虽然光暗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不过这价值不菲的夜明珠除了可以照明以外,还有安神的作用。“聊胜于无拉”!何况徐正是个“穷人家的孩子”长这么大才第一次见到这么值钱的东西列!呵呵“天香世家的家底好丰厚哦!”徐正心中暗道。 话不多说,徐正再次领会完火舞技后,心中也跟着有了定数。 自然流火舞技共分攻三术和防三术。 攻三术分别为追风火,天下花雨和攻防一体的方圆灵火阵。 其中追风火是高强度和高速度的火柱。原理是把灵火真元布满整个手臂,并且让手臂上所有细胞都过饱和储存和极化,然后化为火柱高速度放出攻击敌人。顾名“追风火”。 天下花雨是徐正比较喜欢的道法。因为使它的时候,四周都是火做的花朵,一朵朵散落在空中,异常的美丽。原理却其实很简单。只是把灵火真元布满全身。然后尽量分散神识控制身体各个部分的真元,再按照道法规定融合成花蕾状。最后以身体为中心向四周爆开。大范围攻击敌人。 “花雨”初成,一次可以发出十朵;小成能一次发出二十朵。大成的话,一次能同时发出50朵甚至更多。 徐正好奇得试了一下,乖乖!居然一次放出一百朵。那满天“花雨”,真是让人留恋不舍。 当然徐正不会苯到用三昧真火来做实验。要是用三昧真活的话,那这个防空洞还不被他拆了! 正所谓“一法通,百法通。”领会了三昧真火的徐正,对把混沌真元极化成其他层次更低的火性真元,简直就是无师自通。只见他小心翼翼地只用了比最普通的凡火高一个层次的刑火来做实验。然而一招“天下花雨”下来,防空洞的水泥墙还是被徐正烧了个残目忍睹。象是成百发子弹打在墙壁上一样,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弹孔”。 第三招“方圆灵火阵”很有意思。这是一个包含攻防阵法的道术。“外圆为守,内方为攻。神分二用,同步方成。” 学会了攻三术,徐正又开始体会防三术。防三术第一术“灵火护体”看过后,才明白实际上就是三昧真火甲的“原始版”。说是“原始版”,那是因为灵火与三昧真火的差距。 第二术“灵火盾”,实际上就是用火性真元,按照道法口诀在身前布一层浑厚的火盾,用于防守大杀伤力的招数。 防三术第三术“灵火罩”就有点难度了。这是要集中全身火性真元在外界布一个既可以保护自己又可以保护他人的火结界。徐正略为估计了一下,如果用把混沌真元改为火属性的“灵火真元”,自己可以布一个直径5米的灵火罩。可要是换成三昧真火的话,估计直径超不过三米。而且顶多支撑个半柱香的时间。 徐正沉迷于道法的海洋中,茫然不知道时间的过去。当他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最后终于连续一次使出五个方圆灵火阵的时候,徐正终于累的不行了。脸色苍白。气喘连连。 “玩得好过瘾啊!”徐正愉悦地说。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入定”休息起来。 恢复了一下,徐正直起腰竿,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走出了防空洞。天已经微明了。徐正蹑手蹑脚,神不知鬼不觉地又溜回了家。 “从今天开始,我要开始全新的生活!”豪情迈迈的徐正豪情迈迈地说道。 第八章 青楼之行 年前的日子过的飞快。徐正白天走门窜户,一个劲地说些让你们担心了之类的话。晚上就研习道法。生活过得满充实的。 中间徐正还和死党李强,侯斌与向程他们出去唱了回卡拉ok。“猴子”唱动力火车的歌,那唱的还真有板有眼。不过比起向程这个“歌神”来说就差得有点远了。向程这个“鬼崽子”肚子里墨水没多少,可就是生就一副好嗓子。加上他略带忧郁的英俊外表和挺拔的个子,简直堪称一个“少女杀手”。 这不,当他开唱的时候,徐正和李强等人都会蜷缩到一角。免得被他身上那天王般的气质把自己最后那点自信都给摧毁。包间门外时不时有一两plmm偷偷地从门缝往里看,她们都怀疑徐正他们是在放原声带。可是当她们从细小的门逢中看到是一个无比帅气的男人在如此神情地歌唱的时候,“砰”门被她们一不小心推开了。 向程仿佛对这种事情早已习以为常。很礼貌地朝她们笑了笑。 三秒后,蜷缩在阴暗角落的徐正等人只听到一声声的尖叫。几个plmm害臊地冲了出去。而徐正等人的身体更加冷了。 “跟这样的朋友在一起,我们还有希望找到幸福吗?”徐正不由这样地问自己。 歌唱到半路。意兴所至难免不喝起酒来。啤酒从杯干到对瓶吹。仿佛感情就是一只需要麻醉的狮子。而原来不胜酒力的徐正,现在却啤酒只要一下肚,混沌真元就会马上把它分解掉。所以搞得李强他们只有吹胡子瞪眼的份。 “奶奶的,在黄土高原上呆过两年,连酒量都变高了。”李强郁闷地说。 徐正笑了笑。知道他们是心里妒忌。所以谦虚地说:“话不能这么说。话不能这么说嘛!” 渐渐地李强他们喝得有点醉了,不过兄弟间的感情却因为这半醉半醒间又被揉搓在一起。每个人都越来越放开自己。连唱个歌都开始变着花样来唱。 满好的一首《挪威森林》到了李强嘴里就成了这个样子。 “让我将你衣服扒下,让我将你裤子脱下,看看里面是否仍完美无暇,,,,,你的眼神是那纯净,我的下身是那坚硬,,” 侯斌和向程两人在旁边都要笑疯了。徐正却说:“多好的歌啊!让你这样糟蹋了。” 李强喝了口酒笑了骂道:“少在老子面前装正经。我还不了解你!不就是放不下读书人的那张脸嘛!” “斯文败类” 徐正面不改色地说道:“李强你喝醉了。” 李强说:“我没醉!我清醒得很。我说徐正啊,咱们是不是兄弟?是兄弟的话就陪我继续喝。” 徐正无语。 向程却在这时候端了自己的酒瓶过来说:“对!是兄弟就干了这瓶。” 侯斌在昏暗的包厢里转了一圈,找到了无意中放在沙发后的啤酒也举起瓶来骂:“一世人。四兄弟。罗嗦个屁啊!”说完咕隆咕隆带头开始喝起来。 看着这帮从小到大的朋友,徐正的“道心元婴”忽得打了个颤。热血陡一上脑。 “呀呀里个呸的,不就是喝酒嘛!老子奉陪到底!”徐正想完也举起瓶子灌起来。 那一晚最后是徐正一个人送三个人回去的。就他没喝醉。他不送谁送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10天的时间里徐正已经把火舞技掌握的“烂瓜滚熟”,而且徐正还充分发挥了人类的主观能动性,通过他自认为的天才儿童般的智慧对某些细节还做了些创新。 徐正花了工夫,自然混沌真元浑厚了少许。可是“道心元婴”却未见有什么变化,只是现在的“心灯”比以前更加透明了。看上去也不如以前那样光艳纯净。徐正心想其中一定有问题。可是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又没个高人指点!婷儿又在闭观悟道中。”徐正心烦地簇了簇眉毛。 好在他天性比较开朗。加上过年的时候,喜气洋洋的大家不知不觉中也感染了徐正的心绪。所以没几天,徐正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就为此,以后的岁月中。婷儿没少教训过徐正。 转眼就到了农历12月29日。今年不同于往年,今年没有年30。于是今天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年尾。 记得还是很小的时候,最开心的事情就是过年了。其实小孩的心里都恨不得天天是过年才好。因为过年的时候,不但吃好的,穿好的,还有家里的长辈们塞红包。徐正总记得小时候过年的时候天天总是笑呵呵的。是孩子那种天真烂漫的笑。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倒觉得自己天生就是一个小财迷。 在湖南.年夜饭那是很少包饺子和煮面食吃的。年夜饭一般都是做些“当归红枣煮蛋”。 当十二点的钟声刚刚响起,今年春节联欢晚会又让徐正失望收场的时候。新的一年就这样悄悄来临了。屋外的世界仿佛象约好了一般,或远或近的地方同时传来劈里啪啦的爆竹声。真真正正地辞旧迎春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 听着那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徐正忽然觉得这一曲“爆竹交响曲”都比那洋不洋,土不土的春节联欢晚会要强。 “哎!越是人民关注的地方,他还tmd越敢来猫腻。这胆子也贼大了点吧!”徐正没来由地一声感叹。但是为了讨个吉利徐正也跟着放了一串大红鞭炮。 放完走进屋里,徐正发现母亲早就把煮好的“当归红枣蛋”一碗碗都端到了桌上。正当他准备来个“飞擒大咬”的时候,电话忽然不知趣地响了。 “喂,徐正。赶快给老子爬出来。这年关闷死老子了。”电话那头传来徐正死党之一李强的嚎声。 “李强哦!都几点拉!你不困我都困了。改天吧?”徐正懒懒洋地说。 “别这样咯!几个兄弟。给个面子啊!我谢谢你咯。”李强变脸的速度又比以前快多了。 “都退伍两年了。还时不时象个军痞一样。怪不得当年在部队捡了那么多的外号。象“烂人强”啊,“啊水”啊,“病猫”之类的。”听着他那爹声爹气地恳求我,徐正心里恶心地想。 “好吧!带冷兵器的,开车来接我。”徐正说完挂断了电话。 不到半刻钟,李强便骑着他新买的宝贝爱车来到了徐正家。 “阿姨,新年好啊!”李强刚进门见到徐正的妈妈,就笑呵呵地说着。 “哟!李强哦!~快进来,都几点了。肚子饿不饿啊?来来来,吃碗当归红枣蛋”徐妈满热情地说。 李强大声回答:“谢谢阿姨。” 年夜的街上行人并不多。徐正坐在李强后座上还在骂着这个烂人。 “你老实说你刚刚吃了多少?你这个家伙,一辈子就只知道不能亏自己。连兄弟我那份都吃光,算你狠。” 徐正虽然心里清楚得很。他根本不需要进这些五谷杂粮。反而吃这些东西还得消耗自身真元净化。不过二十几年的习惯了。一时难以改过来。 “kao!我的老太爷你别晃啊!我可还是新手,连车牌都还没上了。万一出了事,一车两命啊!”李强威胁着说。 “什么?连车牌还没上!我算服了你了。死就死吧!”徐正有点泄气地说。 车开得很快,冬夜的寒风把徐正的声音一下子吹到了车后,李强都没听见他说的话。 年夜里车子也并不多,刚刚买车的人难免有点车瘾。这不李强又加快了速度。徐正略微估计了下大概有80码吧。 中间李强给了向程挂了个电话。不多久李强就带着徐正和向程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轻松楼。 刚走近大门的时候徐正就默默运起神识。徐正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今晚一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轻松楼大厅里是霓红的灯光。最靠里面坐着几个粉妆艳抹的女子。略微观察你会发现,虽然它们在很起劲地聊着,眼神却时不时盯在外边仿佛在翘首以待着什么。看到这一幕,徐正的心一紧。这是什么地方啊!二话没说运起神识偷听她们的谈话来。 “靠!昨晚恶心死老娘了。那么胖,那么老,那么丑还要我陪他玩“69”。呵呵~~,老娘一卖力啊!三分钟就让他交弹投降了。你们不知道当时那死胖子的表情有多难堪。事前他还夸自己老当益壮。哈哈。” 旁边的女子听着笑得都弯不起腰了。其中有一位边捧着肚子边说:“呵呵。我说梅姐啊。现在的生意是越来越不好做了。你这样挑三拣四,马虎了事怎么留得住客人啊?小心到时候轮到你下岗哦!” “呸,呸,呸。本小姐豆蔻年华。下岗会轮到我?”那个叫梅姐很不满地反问道。可是她刚说完表情又变得有点不自然,叹了口气说:“不过也是。本来只准备做到年底的。照现在的情况恐怕还得多做半年。” 那个叫梅姐的女人说到这里的时候,李强刚好推门进去。而徐正却有点傻眼了。 “我晕啊!这个家伙。把我这纯情少年带到什么地方来呢?呜呜~~~。 恩?不会吧!现在做小姐都市场竞争的这么激烈。”徐正扑得一下笑出声来。 李强和向程回过头来迷惑地看着徐正。徐正这才醒觉还隔**米远的私聊他们又怎么听得到呢?遂只好强忍着笑装做清纯懵懂地问:“喂。强总。这大年初一,一两点的。你总不会是叫我来剪头发的吧?”徐正说完还用手指了指一楼大厅两边那只有在发廊才能看到的工具。 “哈哈。徐正你放心。我们强总绝对不是来剪头发的。而是来洗头的。”一旁的向程特别强调了下那个头字。 徐正疑惑的眼睛马上从向程望向李强。李强老脸不由一红。 “洗什么头啊?”徐正无比纯真的眼神凝视着他。 “就是~~这~~~那~。”李强指手划脚地想比画什么让徐正明白。可有心捉弄李强的徐正却装出一脸雾水的样子。害得他老脸红得跟那马猴的屁股一样。 徐正看到能整到平时飞扬跋扈的李强。心里那个爽啊!多好的机会啊!能让李强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烂人也羞上一羞。哈哈!今晚没白出来。下次一定要讲给婷儿听听。不行!被婷儿知道我来这种地方。那丫头的脾气肯定会把我冻死。我嫌命长啊!徐正心惊地吐了吐舌头。 正当李强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柜台里的一位小姐已经走过来打招呼了。 “先生来按摩的吗?” “是。是。三位。小艳呢?”李强觉得这个小姐真是太可爱了。这么及时地解救了尴尬的他。 “小艳过年回老家去了。怎么?老板就只满意她一个吗?”说完神情妩媚地瞪了李强一眼。 李强忙狞笑着说:“哪里啊!我看你就很不错啊!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姐听完咯咯地笑了起来。说:“老板你真会说话。叫我美华就好了。来跟我到楼上去。上面有更好的姐妹。”说完一扭水蛇腰屁股一扭一扭地领着李强等人上楼去了。 徐正暗地发现李强和向程两双眼睛象发现金矿一样,闪着豪光看着那个叫美华的小姐的臀部。死死地盯着,一直到完全上了二楼。 二楼的光线比一楼还要显得昏暗。小阁间一个个错落在二楼的各个位置。象棋盘上的棋格一般紧紧相连。几位妙龄女郎正在闲着无事围成一桌“砌长城”。亏她们视力好。 “生意好像还满清淡的。这下可以随便点了。”向程说。 “是啊!随便选。都排有号码的。”叫美华的小姐接口说。 “那小华你的号码是多少啊?”李强肉麻麻地对她吹气。 “你要死啊!本姑娘的大姨妈来了。”美华轻轻埋怨了一句。 李强做了个自认倒霉的样子。笑呵呵说了句下次。就拉着徐正和向程去“选妃”了。 刚刚还在打麻将的那几位妙龄女郎这下子知道生意来了。都纷纷放下手中的事朝徐正这边望来。 徐正哪见过这场面。正在他发楞当中,李强和向程早就选好小姐带进各自的包间去了。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徐正忽然发现有那么多饥渴的眼睛在窥视着自己。徐正扭头四望。已经不见李强和向程的踪影。 “我该怎么办?我可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啊!什么规矩都不懂。这两个挨千刀的,事先也不跟我说清楚。奶奶的。居然叫我来逛窑子。我可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啊!” 徐正心里马上问候了一遍李强和向程的三十六代老母。不过也只好硬着头皮随便挑了一个进了包间! “婷儿你老人家现在千万可不能出关啊!外面的世界实在是太危险了。”徐正边走边摸着胸口的如意宝玉心惶惶地念叨着。 当徐正走进包间的时候,他发现里面就一盏粉红色的灯还他妈20瓦的。20瓦的能照得个屁见啊!哎!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小姐问徐正要不要先洗个面?徐正随口答应了。于是她轻轻走出包间先去打水。徐正遂脱下鞋子与外套趴在这个巴掌大的床上,心中无比的郁闷。 徐正展开神识,却已经见到向程和李强两人早在各自的包间里和小姐聊得火热。那时不时传到徐正耳朵里的银铃般的笑声,不断地冲撞着他幼小的心灵。 “呀呀里个呸的。你们是轻车熟路,可我还是童子鸡啊!我好可怜啊!”徐正暗骂道。 才一会儿,先前出去的那个小姐端着盆热水走了进来。门被她关得很响,徐正的心被扰得很乱。她把盆轻轻放在床边一小凳上后,便一直看着徐正,什么话都不说。 徐正可没有受过这么隆重的待遇。那轻佻中带点暖味的眼神简直比婷儿的“雪网”还可怕。徐正拼了命装做面无表情地回望过去。很傲气地问:“喂!你这么一直盯着我看做什么?” “老板。你这么趴着。我怎么给你洗面啊?” “那要我怎么样?” “您至少翻个身啊!”小姐极度无奈地说。 “天啊!我为什么这么可怜!这么低级,弱智,简单的糗事,居然会发生在我这独一无二,万里挑一,绝世聪明的天才儿童身上。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徐正心里再一次地问候了李强的祖宗三十六代。 此事也在日后被徐正视为生平第一大耻辱事件。久久不能忘怀。 ※※※ 反正已经丢尽脸面的徐正也不再装得象个老手一样。一边偷听着向,李二人的话,一边又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聊了会,徐正忽然发觉这个叫筝筝的小姐眼神越来越不对劲了。 “刚刚还只是暖味,现在却变得象洪水猛兽一般,仿佛想把自己吞到她肚子里去。不会真看出我还是个处男吧!呜~~~~~我做人好失败啊!”徐正今天真是受尽了委屈。 徐正刚想到这,叫筝筝的女孩捶在徐正背上的手也慢慢跟着变得让他眩晕起来。从捶到轻揉,仿佛在暗示着他什么! “你要不要喝水啊?”筝筝见徐正有点紧张,温柔地问道。 “要!”徐正傻傻地点点头回答道。 可令徐正始料不及的是,她居然装做一脸无辜和可怜的样子继续问道:“老板!你要什么啊?” 那个啊字被她拖得特别长。象是想一下子把徐正的心都吊出来。那**的声音,让徐正觉得在精神上,他已经被她强暴了。 “那她下一步就是要在**上摧残我拉。”徐正想到这,连冷汗都出来了。 “我要~~我要上厕所!”徐正断断续续地吐出这几个字后,落荒而逃。逃到大街上,才发现居然紧张的连外套都纳下了。 徐正抹去头上的冷汗。回想着:“我明明有能力,有定力抗拒那个小姐的。可为什么我的表现却比平常人都要不如呢?是道心不稳?还是我真得太清纯啊?” 徐正深吸了口气就在站在路边的街灯下默默静思起来。夜还是一样的夜。星辰还有一样的星辰。徐正慢慢把神识融入身体中的每一个微小部分。调和和梳理每一个细胞的场势,使之趋于无极化的状态。然后慢慢又收回神识,不思不辩,内不觉其身,外不知宇宙。开始直接通过元神“道心元婴”与道冥一。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以至于当徐正收功的时候,竟然怀疑起这种顺利的感觉。心中埋下了恐惧的种子。修仙之路从此又凭空多添了一道门槛。 “我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徐正心想道 其实徐正的问题不出在修为上。也不出在境界的体悟上。而是俗话说得“尘缘未了”。意思说得是,当时徐正正处于“旧我未破,新我未立”的过渡阶段。身心在两我之间的往复与挣扎是正常的。也因此有时候他会表现得连平常人都不如。 杀自己来长新肉能不痛苦吗? 那简直是每个人最脆弱的时刻啊! 可是徐正心里并未了解到这一点。错误地把新我与旧我当成是完全对立的矛盾体。而忽略了他们之间的同一性。也因为这一看似小小的失误“道之所离,千里有余。” 从古至今有多少前人,就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微小失误,空让百年道基尽付流水? “空留百年身,未做逍遥人。遗恨少年时,错让花归尘。” 徐正算是幸运的。他还是少年时。凭借着如意宝玉夺天地造化的能量和慧致兰心的婷儿的悉心教导总算勉强跨进了玄妙之门。 略感无助的徐正轻轻地拿出贴心带着的玉佩,放在嘴边喃喃自语:“婷儿。你要平安出关哦!有你在身边也就不用我瞎琢磨还琢磨不透了。” 徐正用暖暖的手掌轻轻包住玉壁。用手心温柔地呵护它每一条纹理。仿佛这一刻把所有的幸福和未来都抓在了自己的手上。 “这改变我一生命运的玉壁啊!你会指引我到何方呢?” 路边街灯昏暗,寒风咧咧。徐正的眼睛中却开始爆出一团又一团坚强的火芒,誓要穿透那无尽的黑暗。体内的仙灵之气“混沌真元”又由如失踪回家的第一天一样,迫不及待地在整个体内荡漾开。不过这一次可不是微小的外溢.这次几乎是毫无保留地施展《太上宝文》中有关构造小自然的道法“大地回春”。 那勃勃的生机,方圆一公里之内都能能强烈地感受得到。很多小孩子此刻都笑嚷嚷地告诉父母,家里的鸡蛋全被自己给竖起来了。 湘中第一古居水云居里更是闪过一道电光。“爷爷。你去哪里?”一名鬼艳绝尘的女孩从房间里冲出来对着天喊道。 湘潭大桥上行驶着一辆最新款的宝马。正在车里的赵晴微笑地对赵军豪说:“师兄。好强烈的春的气息啊!此处真是一方宝地。”开车的赵军豪微笑地点点头。脚下不由加了加速朝市政府开去。 第九章 背后卫士 沈丽如幽魂般刚转过这个街口,一股强烈的生机细细扶过她身体。死鱼般灰色的眼睛,亮光闪烁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样。在她把那个u盘交给他却只换回暂时的解脱的时候,她知道,她的心已经死了。灵魂充满了愧疚和疼痛。沈丽如枯槁的树木般,毫无思想地沿着街灯前行着。她走的很慢,仿佛这条路是她人生的最后一段旅程。如此的慢却容不许她回头。 割脸的寒风,偶尔吹开笼住面庞的长发。一张面容姣好精致的脸,两张冰冷苍白的唇。这是徐正第一眼见沈丽时的印象。 她轻微微颤抖着走在另一边人行道上。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徐正却从她那迟缓沉重的步子中,猜到她有不可倾诉的伤悲。徐正不由功聚双目很仔细地观察着她。在自己“大地回春”的道法直接作用范围内,她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起色的“生物”。 徐正瞧着她。她的脸居然渐渐浮现出青绿色。是我眼花了吗?绝对不是!真的是青绿色。很淡的青绿。她精致如瓷娃娃般的脸开始扭曲了。牙齿紧扣着嘴唇。徐正忽然明白那是忍受极度疼痛的表情。惊奇之余,徐正睁开了平常紧闭的“道心元婴”的仙灵之眼,开始“扫描”起她的生命场势起来。 居然是如死水般的沉寂和没落。~~~不对?这是什么? 徐正忽然发现在她的生命场内,居然还有另外一个生命场。冰冷的,邪邪地闪着绿色的光辉。徐正的心里忽然有种很嗜血的感觉。 “岂有此理。朗朗乾坤,怎容你在这残害苍生。”徐正不由加大真元,准备直接对这个邪恶的生命场做进一步的扫描,好彻底弄清楚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是那个家伙似乎感受到了威胁。一下子又从沈丽的生命场中消失了。 “咦!居然能感受到外界的窥视而本能的回避和隐藏。不简单!”至此徐正已下决心非要弄清楚不可了。 徐正一直盯着沈丽。在那个邪恶的生命场隐匿的那一刻,她的脸又从青绿色恢复到初见时的死灰色。扭曲的悄脸又恢复过来,牙齿也慢慢放开那已经被咬破的嘴唇。 “果然有古怪!”已经开始跟在她身后的徐正如此想到。 沈丽的步子似乎加快了些,而徐正就跟在她身后50米远的地方。 “她到延江大道上来做什么?”这么冷的天,河风更是透心凉。徐正不紧不慢地跟着沈丽,脑子里是一串又一串的问号。 稍过湘江一桥处有一个货运码头。在这公路和铁路运输都十分便捷的今天,这个码头早已经是惨淡经营了。码头上三三两两地放着些破旧的集装箱。江边还泊着两条不大的货轮。唯一一架还能称道的桥式起重机,在今天的夜色里也只是更加突现了它孤独的身影。沈丽也是如此。孑然一人,站在码头的高台上。脚下是冬天的江水。 徐正心里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不由也跟着下了延江大道,在码头的另一侧暗伏着。 沈丽慢慢从手上挎着的名牌手袋中拿出一瓶蓝色的液体。拇指和食指轻轻扣着这一小玻璃瓶摆在眼前,眼神复杂地盯着。一旁的徐正看出她眼神中有渴望也有憎恨。 手袋忽然滑落在地,沈丽猛一甩手,把手中的玻璃瓶远远地扔进了江中。一滴泪水不轻易地从她脸庞流过。接着沈丽跳了下去。 在一边看到此情景的徐正,再也顾不上什么惊世骇俗了。大呼道:“不可以。极静,瞬动。”双腿一蹬,身形化电,从半空中抱下坠落的沈丽。 刚一落地,就发现怀中的沈丽,面容又开始呈现扭曲状。脸色青绿,浑身止不住战栗着。神志矣然模糊。徐正连忙只好就近,把她放在江边干净的枯草地上。 撸起沈丽的两袖后,徐正把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分别搭在她左臂的大动和大静脉上。混沌真元开始游走沈丽全身。当徐正刚把自身真元输进沈丽身体内时,他就已经十分肯定那邪恶生物是确确实实存在于她身体内的。沈丽现在的情况也正是它吸食沈丽的精血造成的。 徐正先用自身真元,护住沈丽的心脑等重要器官后,终于开始了对这个邪恶的生物的围剿。 从一开始,“它”就仿佛就知道有东西在威胁它的生存。因此这一次它的发作不象平常那样,只是希望沈丽受点痛苦,而是想尽快吸尽沈丽所有的精血然后再逃跑。不过显然它低估了徐正的能力,在徐正如此快速就护住沈丽心脑而且已经开始对它进行围剿的时候,它只能开始拼命地在沈丽身体内乱窜起来,想借此逃过徐正真元的杀伐。 “他奶奶的!要不是爷爷我勤奋练过“天下花雨”,就这一下,要把真元分成二十份而且同时操纵来对付你这个龟孙子,还真会累死你爷爷我!”徐正心中暗骂道。 不过总算在徐正把真元分开到第二十份的时候,这个龟孙子已经是瓮中之鳖了。现在它已经被徐正逼到沈丽右手手臂一个很狭小的范围内。 虽然大局已定,不过徐正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沈丽这个充当“战场”的身体,被这个邪恶的生物到处乱闯,整个经脉都受损不少。要不是自己提前护住心和脑等重要地方,恐怕沈丽早已经一命呜呼了。 “我倒要看看何方神圣!”说完徐正加大真元向“它”隐匿的地方攻去。本以为至少会受到抵抗。可是强大的真元却很畅通无阻地通过了沈丽的经脉。弄巧成拙地把沈丽的经脉冲伤了一段。因为对于沈丽来说,那远远是超负荷的运输能量了。 一切还未来得及思考的时候,沈丽的右手手臂上忽然被无形地划出一道血口,一只拇指大小,绿森森形似甲壳虫的东西从沈丽身体里钻了出来。血液和一些不知名的唾液正黏呼呼地,东一点西一点地包着它那细小的身体。 它头一转,恶毒的小眼珠一下子就瞧见了我。惊慌慌地发出几声“斯!斯!”的声音后,忽然展出还血粘粘的肉翼,“嗖”得一下飞逃了。 徐正这时才从这真实的“恐怖片”中清醒过来。一定睛,发现这小家伙已经朝江中逃开有五十米远了。 徐正不得不承认这恶心的家伙,速度还真是够快的。在黑夜里,就犹如划过空中的绿光。 “只不过很可惜。!今天你碰到得是我。跟我比速度,哈哈!我看你是土地公上吊——你活得不耐烦了。” 徐正急忙收回置于沈丽手臂上的右手,五指张开放于胸前。喝道:“乾坤无极。列炎!”五朵金灿灿的火花腾得在徐正五个指头上燃烧起来。 “让你尝尝我的改进版火舞技——五朵金花。”说完单手一挥,五朵金灿灿由三昧真火形成的火花,以更快的速度从徐正手中飞出。在空中摆出五星的形状后,从各个方向开始追向那逃跑的“甲壳虫”。 江面上五缕金光追着一缕青光的“美丽景色”,还是被一些行人无意中注意到了。一个正伏身于自己男友怀中的女孩子,喃喃地说道:“亲爱的!你看那是什么?好美哦!” 美丽如昙花一现般,伴随着一身刺耳的尖啸后,一切又复归于平静和黑暗。 徐正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实际上“五朵金花”是火舞技中追风火和天下花雨的复合法术。 “当时我在防空洞里,由于蝙蝠和老鼠体积小又速度快而狡猾,所以想出了这招利用追风火的快速和天下花雨的跟踪效果的复合道法,来对付老鼠和蝙蝠。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居然效果还不错!嘿嘿!”徐正得意地想道。 相信大家都在中央电视台的节目上看过对某某部长专访的录象。看着他们身后窗明几净的环境和办公室里的气派庄严,加上他们在电视里不紧不慢,侃侃而谈的样子。还真好些日子让我这个老百姓误认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为难住这些“领导”。 可是,真实的世界中“他们”又究竟是怎么个样子呢? 湘*市委。市长办公室里。 灯全亮着。市公安局局长马啸天却觉得黑夜才刚刚开始。市内唯一一家园林式五星级酒店盘龙山庄这些天来频频失窃。可是不管怎么查居然连一点线索都找不到。这几天更离谱。所有室外娱乐设施全部瘫痪。看着那渗水速度比灌水速度还要快的游泳池,那仿佛被推土机推过似的高尔夫球场和那一片狼籍的户外商务园,马啸天此时的心情简直糟透了。 “他奶奶的。刑警大队和特警组都他妈的饭桶。查这么久连个鬼都没抓到,都他妈大大的饭桶。他们不知道盘龙山庄是我们市的窗口之一嘛!”马啸天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坐在中间办公桌后的陈湿儿市长微微皱了皱眉。“我说老马啊!你就坐下来喝杯茶定定心吧!你在这晃来晃去已经有一个小时拉。我知道你急,可是光着急也没有用啊!等会有两个很重要的人要来,我还需要你平心静气地向他们汇报一下情况了。你就不能给我坐下来。” “马啸天同志!我现在命令你坐下。”陈湿儿看着烈马般性格般的马啸天仍然在眼前晃来晃去忍不住厉声说道。 马啸天偷偷瞥了陈市长一眼,发现总是和蔼蔼的市长正眼冒寒光的瞪着自己。心中不由一阵发毛,忙坐下来大口喝茶。陈市长的脸色才缓了下来。 马啸天其实向来自负。前几任市长他可没真服过谁。然而对面这个坐着的陈湿儿,马啸天打心眼里有点敬畏。陈湿儿来潭不到三年就直接跳过省级领导向中央要了三个亿支持湘潭城市建设。这可是急红了周边城市几百万双眼睛的事情啊! 别看平时他总是笑呵呵的。马啸天可是知道那是他不与你真计较。人家那双眸子啊!要真想洞穿你,就算你穿太空服来都没有用。这就是陈湿儿在马啸天心中的形象。 若叫马啸天自己来说,那就是孙悟空的“火眼精精”。而此刻陈湿儿却似乎少了些平常的写意和自然。神色之间多了些严肃和焦急。只见他时不时看看自己的手表,口里自言自语地说着类似“该到了”的话。 马啸天暂时压下心中的不满,却很不理解陈湿儿的举动。不由开口问道:“陈市长。什么该到呢?这年三十的谁会来啊?” 陈湿儿若有深意地朝窗外瞥了一眼。说:“老马啊。我还得再提醒你一次。等会叫你开口说话你才说。不要乱插话知道吗?” 马啸天是个“单细胞动物”。你越这么说他越发不明白。垮着副脸说:“那不成了他们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而且连个为什么都不可以问了。那太窝囊了!” “哈哈。还真被你不幸言中。就是什么也不许问。这是命令。”陈湿儿笑过后严厉地说。 “这~~~~~~~~~” “市长。有辆北京来的车进市委了。我想应该是您要等的人。”陈湿儿的秘书小柳忽然闯了进来打断了马啸天的话。 马啸天那个鳖的火啊!一脸愠色地看着小柳。心想:“你个秘书也太没修养和礼数了吧!连门都不敲就直接闯进来。要是我秘书看我不让他扫大街去!” 其实马啸天不知道事前陈湿儿就吩咐过小柳看见人来一定要风急火赶般告诉他。所以这也怪不得马啸天误会。 匆匆忙三人下了楼。刚到市委大楼门口就看见一男一女正绕过前坪一大花坛朝自己这边走来。马啸天早就对今晚这两个神秘人物充满了好奇,连忙运足目力朝对方打量过去。 男的个子很高。一身黑西装。寸发。脸上还隐隐约约看到有个小梨窝。微笑的脸给人有点娃娃的感觉。不过最令马啸天吃惊的是他的那一双眼睛。精光闪闪的,就象陈市长的“火眼”又好象哪里不太一样。(其实这是赵军豪修炼的“子午光眼”。有摄人心神,破邪的作用。低级道法。) 马啸天又怎能说得出哪里不对劲。心思只好打量起另一位走过来的女性。 乌黑的长发。上身穿一很宽松的黑毛衣。下面穿一条黑皮裤套一双黑色长筒靴。纯粹的黑色中她那雪白如天鹅般的脖子显得异常突出。给人一种飘渺不可攀登的感觉。明亮的双眸中镶嵌着两颗黑宝石,忽闪忽闪的,象极了黑夜中的精灵。 “惊艳。”马啸天心里暗想道。一旁的陈市长却早就迎了上去,轻轻跟赵军豪握了握手说:“赵组长。这次恐怕要麻烦你们一下了。” 赵军豪微笑着回答:“陈市长。您太客气了。”说完略微停顿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对陈湿儿说:“我们科长说很怀念当年几位好友。希望您能有空去北京聚聚。” 陈湿儿身子轻微抖动了一下就马上恢复平静。有点缅怀着说:“好。好。快十五年了吧。” 赵军豪依旧是淡淡的微笑着。身边的赵晴却似乎有点心不在焉。 “这位是?”陈市长并不认识赵晴。 “这是我师妹。赵晴。刚进来三年。”赵军豪介绍着说。 陈湿儿很有礼貌得朝赵晴点了点头。自己和这帮“国家背后的卫士”最近的一次见面都是五年前那场全国特大洪水灾害的时候。不认识赵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赵晴听到师兄介绍自己难得微笑了下说:“陈市长。我们科长经常夸到您。” “噢!是吗?那个家伙还是老样子对谁都喜欢点评一番。不过要他开口夸人那还真不容易哦。”陈湿儿说。 赵军豪和赵晴都心领神会地笑笑。心想科长的脾气还真是“臭名远扬”。 说话间马啸天和秘书小柳也跟了上来。小柳轻轻凑到陈湿儿跟前说:“市长。外面风大。” “对。对。你们看我光顾着说,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忘记了。走。里面说去 办公室里。陈湿儿,马啸天和北京来的这两位客人正围着一小会议桌坐着。四杯刚沏的热茶的浓郁茶香正带给人安详的气息。 陈湿儿轻轻抿了一口后对赵军豪和赵晴说:“俩位,这位是我市公安局局长马啸天同志。这次的麻烦马局长了解的最清楚。” 马啸天在陈湿儿的介绍下,先友好的给赵军豪与赵晴打了个招呼。然后又望向陈市长。陈湿儿连忙暗示他可以开始正题了。 感觉几人的目光都在自己的身上。马啸天没来由地感觉一阵压力。这久违的感觉使马啸天紧张认真地讲叙起盘龙山庄的案情来。 而赵军豪和赵晴一边看着那一张张在现场拍的照片,一边听着马啸天的分析,直到马啸天说完的时候,赵军豪和赵晴才默契地对视了一眼。原来俩人心中已有了定计。 赵军豪轻轻放下手中的照片对马啸天说:“马局长。我想仅凭这几张照片和你的一面之词我们还不好做结论。若是能到现场去察看一下,我想定会对案情有所帮助。” 马啸天正心里纳闷着呢!为什么自己刚刚如此认真和小心地分析案情。“俩个年轻人。就算是国安局的又能有多大的能耐?自己把一生都投给了警察职业。难道还会不如俩个小毛孩?” 马啸天开始或多或少地排斥起这一对神秘的男女。现在听到赵军豪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调查而要亲自去察看,心头不由一阵冷笑。也好。就看看你们有多大的能耐。别在这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等你们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就别怪我老马说话刻薄拉。 马啸天想到这堆起一脸的笑容说:“当然可以去察看拉。不过此前局里最细心和最专业的警员和训练最有素的军犬已经对现场做过三次地毯式地搜索。可是连跟有用的头发丝都没找到。这次就看您们能给我们带来什么惊喜拉!” 陈湿儿和赵氏师兄妹那是什么样的人物?难道还听不出马啸天话中的挑衅。可是人家毕竟是识大场面的人,对着马啸天的刺激都只是淡淡的一笑了之。马啸天看着不太对劲的气氛正要再发飙。陈湿儿已经站起来说话了。 “马局长说得很实在。我想赵组长和赵小姐一定不会介怀。不嫌人多口杂的话,俩位这几天暂居盘龙山庄这是非之地。可好?” “陈市长。您太客气了。我和师妹早有此打算就是怕付不起房钱才没开口列。呵呵。”赵军豪轻松幽默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这一点房钱主席家乡的人民还是拿得出的。”说完陈湿儿拿起身边的电话。“小柳啊!赶快备车。盘龙山庄康雅园青枫厅。就说是我要。我要为俩位客人接风洗尘。” 赵军豪和赵晴不知道盘龙山庄的具体地址也不好推辞。可一旁的马啸天倒是不大不小的吃了一惊。 上次省长来视察工作都只有个二流的抚琴台招待。这回居然把三湘第一包青枫厅都拿出来了。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马啸天知道今晚注定要失眠了。而他是永远也猜不出来的。 第十章 往事如烟 现在是年初三的早晨。这两天来,徐正为了让沈丽的身子的机能完全恢复,故意没有让她醒过来。每天定时定刻地为她“安抚”她那受创的细胞。那些细胞都是在徐正的“处女战”中,因不堪能量负荷而被破坏的。徐正心怀愧疚地花了两天的时间治疗后,总算一切都ok了。 为了此事,徐正两天来只是回家打个转转又跑出来。推掉了所有的必要的应酬和不必要的应酬。甚至连好好给李强做一次思想工作的时间都没有抽出来。 “这个挨千刀的。害我差点童贞不保。下次有时间一定要好好跟他做做思想工作!都是党内同志。我怎么能忍心看着兄弟面对糖衣炮弹就缴械投降了!不过话说回来,要不是李强,或许我就救不到沈丽吧。” 此刻徐正正坐在沈丽的身边。看着她瓷娃娃般的容颜,不由心中想起了她的资料:沈丽。25岁。江苏无锡人。湘大经济学硕士研究生。这是那晚从她捡回来的包里找钥匙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她的证件。 “她不是本地人。为什么不回家过年?却在年夜的时候独自一人晃荡在街上? 她有迷人的外表,高等的学历和美好的前程,为什么还非自杀不可? 为什么她不住学校宿舍?而住如此的偏僻的地方。她在躲避什么?若不是土生土长在此,我还不一定找得到这个地方。 是谁想要控制她?为什么我越回想那晚的情况,就越觉得象电视里常演的降头术或蛊术呢?” 呀呀里个呸的!这一切看来只有等沈丽苏醒后,或许才会有答案了。”看着如婴儿沉睡般的沈丽,徐正的心情变得有点莫名复杂。 ※※※ “水,给我水。”沈丽的嘴唇忽然微微动了几下。 徐正赶忙从饮水机里倒了杯温水喂她喝下。渐渐地,沈丽终于清醒了过来。 徐正看出醒来后的沈丽,其实满尴尬一个刚刚认识的男生坐在自己的床前。虽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沈丽还是觉得气氛有点暖味。 倒是徐正淡然一笑。说:“太阳又出来了。恭喜你。” 沈丽的表情变得有丝疑惑不过转眼间,那微微的笑容就在沈丽娇弱的脸上绽放了。 “谢谢你。~~~对了!我睡多久呢?”沈丽放松了些问道。 “两天。” “啊!你是说我一睡,睡过去两天。”沈丽有点吃惊地问道。 “对啊!你全身脉络受创,我足足花了两天时间才帮你疏通和巩固的。”徐正说完又向沈丽介绍了些关于元神和身体关系,还简单描叙了下用元气进行疗伤的原理。 沈丽刚开始如听天书般摸不着头脑。在徐正绞尽脑汁用几个比喻来说明的时候,沈丽的眼睛里忽然爆发出异样的光彩。带连看徐正的眼神都变得有点崇拜起来。 “那么金庸叔叔写的什么降龙十八掌,九阳神功和乾坤大挪移都是真的拉?~~而且你那晚根本就不在我身边,忽然就从空中救下我,用的是乾坤大挪移对不对?一定是!”沈丽越想越不着边,狡猾地看着徐正,一副把他吃得死死的样子。 徐正不禁菀尔。这哪门子和哪门子啊!本以为沈丽亲身经历过,会比较容易接受这些寻常人认为很荒诞的事情。可现在看来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于是徐正遂不在做任何解释。只是很淡淡说了一句:“还是说说你的情况吧。” “哼!书上写的一点都没有错。你们这些看起来道貌岸然,济人救世的君子,实际上其实都是些怕别人知道自己本门本派武功的小气鬼。我本来还不信。现在相信拉!”沈丽说完还向徐正坐了个鬼脸。 “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老是派些这样的人来折磨我!”徐正有点愤愤然地看着沈丽,一字字斩钉截铁地说道:“不管你怎么想!但你如果还想好好活下去的话,希望你不要惹我生气。” 沈丽的身子如被电击。刚刚调皮的样子随着我这句话如潮落一般无影无踪了。 我晕!我不就口气重了点嘛!居然连眼里的神光都黯淡下去!好好好!算你狠!徐正心想到。于是连忙开始哄起沈丽来!一方面告诉她我那不叫乾坤大挪移。另一方面暂时瞎掰那是一种特异功能。至于金庸大家写的那些东西有没有,我也搞不清楚。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外面肯定有人在找你!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我是想帮你,不是对你凶凶的。 妈呀!总算象哄小孩子一样把沈丽哄好了。徐正忙倒了杯水给自己喝下。 “要是我真有个象你这样关心我的弟弟就好了!”沈丽看着去盛水的徐正,忽然轻轻地对自己说道。在她的眼里忽然多出了平时没有的温柔和成熟。 徐正是一个很容易相处的人。沈丽是不是?他并不清楚。不过现在徐正和她倒是相处的满好。沈丽身子还有点用不上力,这一天徐正也留下来一直照顾着她。闲谈间,徐正也就不知不觉把自己的一些疑问一股脑地都兜在沈丽面前。而她的故事也渐渐露出了水面。 这还要从沈丽的硕士研究生导师说起。沈丽的导师王希文教授是湘大价值经济研究所的所长。而沈丽是王教授最喜欢的一个学生。王希文教授在国内外经济界都是享有一定声誉的大家。而现今的形势是往往老师都是在外都有兼职或公司的。王希文也不例外。 王希文教授在外兼任了香港神龙国际投资开发公司的荣誉经济顾问。而只有沈丽才知道,实际上自己的导师所做的,不同现今的那些老师们所谓的“下海”。因为香港神龙国际的ceo兼董事长王若彤其实真正的身份居然是自己导师“失散多年”的女儿。 话还是说回来。沈丽知道最近长株潭一体化的传闻火热的一塌糊涂。而在长株潭一体化的框架内,湘潭充当的是文化,旅游和商贸中心。市政府有意愿沿整个贯穿市区的湘江沿岸打造一个生态旅游和文化区。并且内部已经放出风来,这次将会面对市场招标:哪家公司的方案最有新意?成本投资最省?质量最好?就将首选哪家公司为市政府开发项目的首选合作伙伴。并且确保该公司在整个开发区内的10年特许权和优先权的权力。 这风放出来可不得了。多少企业的眼球被吸引。沿整个湘江沿岸啊?在商人眼里那是多少的money?!想想这些都能让那些企业老板们做梦都笑出声来。可是整个开发对中小企业来说实在是太大。不过这么大的肥肉总不能说不要就不要吧?于是呼这些中小企业的老板们纷纷主动提出要与各大型知名企业合作,只是希望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有人送钱给自己去竟标哪有不要的!何况这个项目还真是惹人眼红。于是一拍即合。互相在签订了一个类似“君子协定”的条款后,就一群群都打扮的像集团军一样势在必得,气势汹汹的朝湘潭这个毛主席的故乡涌来。 香港神龙国际投资开发公司正是众多公司中的一家。 由于王若彤和王希文的特殊关系,早在两年前,王若彤就派了公司许多得力干将到湘潭统一接受王希文的调度指挥。经过多次实地考察地形地貌,寻访风土人情,科学鉴定水文水质,在几乎把一切该考虑的因素都考虑进去了以后,历尽了两年时光,终于赶在了年前把整个方案圆满完成。 而沈丽有幸参加了整个创作过程。这也是因为沈丽是王希文最疼爱的学生。于是计划开始后不久,王希文就神秘兮兮地找到沈丽。沈丽得老师如此器重,当然也是满口保证绝不泄露任何风声。 参加到整个计划开发中后,沈丽也真未在外面谈起过有关生态旅游开发区的任何事情。除了对自己男友许文彬(学生会主席)偶尔解释过自己没有空闲约会是因为在帮老师设计课题以外,沈丽是确确实实没有再说过有关这方面的一丝一毫的事情了。 可是不幸的命运还是降临到了沈丽的头上。 “一个半月以前,许文彬忽然找到我,穷追不舍地追问我到底在帮老师忙些什么?还说了一些很难听的话。”沈丽伤心地说。 “后来怎么样呢?”徐正问到。 “我当时心里非常气愤。他居然不相信我。还说那些非常难听的话。可是你也知道当时就算我被气死了也不能说出实情啊!可谁知道他忽然冒出了一句,问我是不是在忙有关湘江一带生态开发的事情?我当时整个人都惊傻了。慌张地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可是~可是他~~那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在肯定我真是参与了整个开发计划以后,居然说有人出500万索取。求我偷出整个可行性研究报告!!”沈丽说到这,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俏脸犯起了红潮,显然是情绪激动过头的表现。 徐正心想这件事情对她的伤害恐怕很大。遂轻手轻脚地又递过杯温水,说道:“喝口水。灭灭心头火。” 沈丽幽怨地瞥徐正一眼后,才垂笑着接过水去。轻抿了一口后接着说了起来。 “你还有心开我玩笑。我可是当时脸都气白了。想都没想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他怎么可以为了钱就出卖自己呢?以前的他并不是这样的。~~或许当时我真的很可怕吧。在我骂了他个狗血淋头后,他又痛哭留涕地悔悟起来。并要我原谅他这一次。我心一软就答应了。可是谁知道他并不是真心悔悟。在几天过后,借与我约会的机会,把我带到“金色年华”歌舞厅参加party,乘机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我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血和不知廉耻。在我们初相识的时候,他还是经济院的才子。我和他不需要说话,只需要看着对方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和说什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进了学生会以后才慢慢开始变化的。这该死的权利!”沈丽怅惘地骂道。美丽的小嘴托着因不满而微微弯曲的小俏鼻,神情美丽可爱极了。 徐正做在桌子的另一头听着沈丽的叙说。在这寒冷的冬天里,虽然房间里开着空调。但徐正仍然手里和沈丽一样都捧着一杯热水用来暖和。陡然听到如此精致和气质出众的美女骂粗话,徐正一时还真接受不了。随即摆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沈丽并未发现徐正的异样。仍然接着在说她的故事。 “一开始他们威胁我的时候,我拼命忍受着痛苦来拒绝他们。因为我以为现在的医学这么先进,绝对是可以帮上我的。可是当我私底下去过几家大型专科医院做全身的检查却没有任何发现后,我才发现我太天真了。后来我真的忍受不了那种噬心的痛苦。曾经求他放过我。我以为如果他还爱我的话,必然不忍心看到我如此难受和痛苦。可是我又错了。他当时居然威胁我如果不好好合作,下场只会更加凄惨。 此后我就一直受着噬心的痛苦。所以我只好把计划书复制了一半,希望在不完全背叛王老的前提下给自己一次生存的机会。可惜我还是低估了那群人。他们只给了我双倍于平常的止疼痛的药水。我当时真的绝望了。一心想死。幸好上天让我遇到了你。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沈丽灼灼地问道。秀美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浑身透出一股庸懒的美感。 徐正尴尬地躲过沈丽那热情的视线。结结巴巴地回答:“不~~不好意思!我~~我叫徐正。徐是徐州的徐。正是正直的正。河南大学三年级学生。 “徐——正。三年级?”沈丽的眼眸顿时狡黠地转了一下,忽然张开大声说道:“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姐姐。” “扑通”徐正一下子从凳子上摔倒到地上。 “我晕!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的女生都喜欢随意就认人做弟弟呢?难道她们不知道“姐弟恋”最近很流行吗?” 沈丽见徐正没有明言表示反对。心理上更是以姐姐的身份自居了。连说起话来都开始变得有点颐指气使。 “姐姐饿了。去给姐姐买点吃的东西填肚子好吗?乖弟弟!” 或许徐正的脑子短路了。又或许徐正是真可怜这位美丽女子。只见他张了张嘴,心口不一的好艰难地说道:“你~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kfc.正弟弟去帮姐姐买好吗?”沈丽说完做了个双手合什的样子。神情颇惹人怜爱。 徐正本来面子就薄。现在被这样一位大美女左一句弟弟右一句弟弟地叫唤,那脸早红得跟那柿子一样。匆匆忙说了声“好”就逃之夭夭了。 刚到门口徐正忽然想起一事。回头对屋内的沈丽说道:“你千万不要出去。外面肯定有很多人在暗地找你。你的处境还很危险你知道吗?” 沈丽慈柔地望了徐正一眼,含了含首。 徐正立马打了个冷颤。人如同少了魂魄一般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 很快徐正就从肯德基赶了回来。当他看着沈丽大朵快颐地吃着自己带回来的套餐的时候。徐正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什么叫“秀色可餐”。 “吃的好饱啊!咦!正弟弟你这么看着姐姐做什么?没见过美女姐姐吃东西啊?阿呵呵~”饭饱酒足的沈丽一瞥眼,发现徐正正神情注目地看着她。俏脸微红的说笑道。 “呵呵。不,不是这样的拉!对了。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徐正尴尬地忙岔开话题。 沈丽脸色一禀。沉默半响才缓缓说:“市政府已经决定在农历正月十五在盘龙山庄举行公开招标会。王老(沈丽对王希文的敬称)将会于十三日从香港赶回内地,做最后事宜的布置。哎~只可惜我并不知道那个畜生背后的老板是谁?不过依据我的判断有三家公司嫌疑最大。” 徐正盯着沈丽正闪烁着智慧的大眼睛问道:“哪三家?” “华生建设,神州建设和fls开发。华生建设是华生集团下一子公司。而华生集团在香港历来就是神龙的老对头。这一回更是拉拢了大小数十家公司来竞标,嫌疑很大。而神州建设是内地一家恐龙级家族企业。在大陆能如此一手遮天,听说其家族成员有很复杂的联系。而fls开发是世界500强。实力更是不容小汔。” “我晕!都是这么强得离谱。光听,我都打退堂鼓了。”徐正头大了一圈地看着沈丽。却发现她脸色灰沉,似乎心事重重。 徐正灵光一现,马上醒悟到她在为何事烦心。安慰的话脱口而出。 “这事关乎上百万市民的生活起居。我们现在决不能放弃希望而让坏人奸计得逞。更何况你也是被人所迫。能做到如此也算是不错拉。” 沈丽听到徐正的慷慨之词,感激地说:“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虽然错恨难返。不过我真的很感激你。要不是你?我沈丽就算死了,也死得没有任何价值。” 徐正忽然发现自己以前低估了沈丽。她其实完完全全是美丽与智慧的化身。骨子了更有现在社会少有的正气。要不是因为身心都遭过无情摧残,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她一定是一位艳绝风尘,孤芳自赏的都市丽人。 而现在的沈丽冷冷的眼神中是无比的空洞。徐正看得心没来由得一紧。于是凑到她脸前温柔地说:“沈姐姐。过去的虽然不能再重来。但却也正因为不能够重来,所以我们才应更加“豁达生死”啊!如果一切平平安安的,我们也不会相识呐。” 沈丽听完徐正的话顿了一顿。强逼着自己不露出悲伤。一葱指指着徐正很认真地说道:“乖弟弟。终于肯叫姐姐了。记得以后也得这么叫哦。若目无尊长的话,姐姐我决不会姑息养奸的。呵呵~~。” “扑通”徐正又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这两日,湘潭某一山间别墅的地下室内,一位气息冰冷,装扮怪异的黑衣人正暴跳如雷地在诅咒破掉他“青蝠蛊”的人。他的身边还站立着两个身着青衣法袍的男女。 男女分别站在黑衣人身后。很明显身份要比黑衣人低许多。不过那眼睛中渴望血腥的光彩,寻常人都看得出这两人绝非什么善男信女。 “孤魂”和“鬼女”正神色冷酷地看着正前方供奉的祭祀台上,那大大小小上十个特制的“蛊坛”。而其中有一个爆裂了。 许文彬每次到这个气氛诡异,装饰恐怖的地下室都会从心底产生一种恐惧。现在的他看着那爆裂的“蛊坛”,一股冷气更是直冒心头。战战兢兢地垂首在一旁,大话都不敢说一句。 许文彬身边还站有一人。胖墩墩的,咪咪眼,微微秃顶。若现在在场的人中有在湘潭娱乐界发财的朋友,那么看到他铁定认识。若你不认识?那说出去别人只会认为你混的实在太差。连鼎鼎大名的天城娱乐投资有限公司的老板你都不认识,你还用得着在这混饭吃吗? 胖子本名刘夏潜。人如其名。凡是被他插手过的娱乐城,ktv,洗浴中心,到最后几乎没有不被他盘剥的。这时候刘夏潜似重实轻地拍了拍慌张的许文彬的肩头,然后笑咪咪地用他那独特的细嗓子分析着说道:“大师。事情虽有变化,但仍然未逃出我们所掌控的范围之内。沈丽那小丫头片子居然敢暗中做手脚把最重要的投资估算和项目财务评价漏掉。不过想凭以我们的财力和大师的法力要在湘潭城找区区一个沈丽也应该不是一件难事。更何况象沈丽那样的“知识分子”做出的事情,她一定非得给王希文一个交代不可。所以我们不用担心她会远遁它地。只要沈丽再落到我们的手里就绝对再容不得她耍花花肠子。只是大师法术被人侥幸破掉,这其中怕有高人相助。所以大师还得略尽绵力才好!” 黑衣人听完,摄人的神光一敛。随即两人哈哈大笑起来。 “刘老板不愧是做大事的人。临变不惊。谋定而后动。好吧!我答应你这些日子孤魂和鬼女将全力助你。保证你的计划顺利完成。不过酬劳吗?要再番一倍。刘老板你认为如何?”黑衣人阴恻恻地说。 “没有问题。”刘夏潜想也不想地回答。 “好!爽快!孤魂,鬼女你们两个刚刚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主人。随时听刘老板吩咐。”两青衣法师异口同声地说道。狂喜的神情一闪即逝。 “哦哈哈!”诡异的笑声再一次从地下室内传出。 第一章 盘龙山庄 九艺茶楼位于市政府对面的一个中型综合娱乐广场边。与市内不胜枚举的茶楼一样,九艺茶楼并未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都是些城市里的闲散人与好赌者聊天,聚赌的场所。 侯斌约徐正下午一点半在此会面。凑巧吃完午饭的沈丽有午睡的习惯。所以徐正才得以从沈丽的对自己的好奇中解脱出来。徐正是早早就到了。他一个人静静坐在包间里,内心中正筹划着事情的发展。 具沈丽讲的情况。自己似乎只能从她的前男友许文彬身上才能找到线索。当许文彬得知可行性研究报告不完整的时候一定会千方百计地找寻沈丽。不过破掉了沈丽身上的“邪术”,施术之人也一定已经知晓。再未彻底解决这人之前,让沈丽暴露与众人之间,分身乏术的自己难免会出现纰漏。更何况自己对神州大地层出不穷的奇能异术并不甚了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还是让沈丽处于暗处比较安全。 许文彬身为湘大研究生会主席,虽是寒假期间,但回校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徐正一想到照片上那个帅气无比,心地却如此歹毒的混蛋就有点无名之火。不过暂时还不能把此子“大卸八块”以免打草惊蛇,钓出他身后的“大鱼”才是当今最重要的事情。让行如此邪术之徒继续祸害人间,那就真是罪过了。 徐正想到这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沈丽“沈姐姐”其实是一个坚强得让你惊叹的美丽女子啊! 徐正此刻回神看了看表。时间刚好一点半。而侯斌还未到。 徐正端起桌上的砌的一杯菊花茶轻轻抿了一口。暗道:“还不错!入齿生芳,余香不绝。” 正当徐正品茶之际,西装笔挺的侯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进来。 “老板。来杯绿茶。”侯彬对外喊道。喊完就一屁股坐在徐正对面。 “好类。您稍等一会儿。”楼道里传来服务生的应答声。接着就听到“咚。咚。咚”的下楼声,感情是忙乎去了。 徐正这才放下茶杯。他看着鼻子上架着一副象征着斯文的眼镜的侯斌,不禁怨道:“你迟到拉。才出去混了不到一年就这么大谱。以后发了财还不把兄弟当奴才使唤。” “呵呵。对不起。今天是晚了点。等会茶钱我请。总可以了吧!”侯彬双手连挥,猴脸通红地咕咕说道。 徐正横了他一眼。笑了笑就点头不语了。可侯彬看徐正的眼神忽然变得有点陶醉。接着是一瞬间的迷茫,转而才清醒过来。徐正正准备问他,他已经先开口了。 “徐正。咱十年兄弟,对你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可是自从这次寒假回来后,我越对着你就越感觉到你整个人气质的变化。望着你的时候,更是感觉你离我时近时远,恍若高高在上,又恍若亲亲然于身边。飘渺到有点不着边际。现在,我真的有点害怕你针对我咯。” 徐正略微思索了下侯斌的话就知道是什么做得怪。他也不正面回答。只见徐正打着哈哈说道:“想讨好我也不用这么夸我吧。我连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侯斌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下见徐正问到正题,戴着眼睛的他凑到徐正身边,神秘兮兮地说道:“阿正!你可知最近市内闹得最凶的两件事?” 徐正这些天要不是搞失踪就是行影不离地保护沈丽。哪知道哪门子事情传得有多沸沸扬扬? 所以徐正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侯斌见徐正摇头表示不知道。他做出个很吃惊的表情来。只听他惊讶地叫道:“啊!不是吧!地球人都知道了,你还不知道啊?” 徐正还是摇摇头表示不知。 侯斌见徐正不象骗他的模样才缓缓说道:“最近出轨的火车和盘龙山庄事件传得如此沸沸扬扬。没想到还真有象你这样漠不关心的人存在。” “出轨的火车”?“盘龙山庄事件”? 徐正感觉好象有点印象。又好象没有。 “死猴子!别吊我胃口了。把事情给我说清楚详细。”徐正瞪了侯斌一眼说道。 侯斌这才耐心给徐正解释起来。侯斌是说得口沫横飞啊!可徐正听得却是心惊肉跳,大乎侥幸。手不自觉地紧握了下,毛衣下贴身带着的玉壁。 “我的妈呀!幸好当时拉住了那个傻丫头。要不然那要伤及多少人命啊!” “徐正!你能猜到这次列车的列车长在昏迷醒来后,第一句话说得是什么吗??” “是什么啊?”徐正心不在焉地随口问道。 “听有关内幕人士说,那个列车长醒来后的第一句话说得是:“天拉!仙女!是仙女!”” “什么仙女?”徐正表情难看却“惊讶”地问道。 “什么仙女?我就不清楚了。或许那个开火车的被吓傻了吧。”侯斌意犹未尽的接着说道。“要是这个世界真有仙女就好了。她们一定是完美无暇的尤物,绝代风华的美娘,~~~哎哟!” 一个烟灰缸顿时砸在侯彬的脑门子上,徐正仿佛做了一件小不可及的事情一般,拍了拍略脏的手说道:“色狼胚子。” 其实徐正心里是觉得侯斌侮辱了玉婷才出手打醒他的。 虽是为了婷儿而出手,但表面上徐正却是装得大义凛然。仿佛自己就是正义的化身。 “有关盘龙山庄!你又有什么内幕消息呢?”徐正不容侯彬反扑,遂岔开话题问道。不过徐正心里也暗暗奇怪了好久。因为侯斌跟自己所说的第二件事情也不象普通人能做得了的。 侯斌摸着红肿的额头,哭丧着脸,好久才说道:“内幕消息没有。不过今晚我们可以亲自去碰碰运气。这也是我约你来的目的。就是陪我到盘龙山庄走一糟。” “什么?去盘龙山庄?”徐正大声叫道。 “你不愿意?”侯斌显然为刚才的烟灰缸还耿耿于怀。见徐正还想要扫他面子,忽而变得有点抓狂地叫道。 “我愿意。我愿意。”徐正想也不想地回答。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去就去吧。 “听说五星级酒店的厕所都比一般人家里还要干净。哈哈!去见识见识。徐正想到这忽然发现陪侯彬去盘龙山庄也不是件了无生趣的事情了。 夜幕早早就为这座江城披上了黑纱。冬天的夜里,人们可不像平常那样还经常的外出。所以隔江远望,看到的是盛大的万家灯火。 盘龙山庄大酒店位于长株谭三市中有黄金码头之称的湘潭河东红旗大道,的一家是按照五星级标准修建的园林式酒店。也是市内唯一五星级酒店。盘龙山庄大酒店畔依群山又位于未来新市区的中心。可以预见的是,此后此地一定是市内最繁华的地段。不过现在却还不是,现在的大道边除了大如皮球,多如沉沙的路灯外,连车流都少的可怜。 赵军豪隔着落地窗正看着外面静欹的景色。几点灯火在周围的群山中若隐若现。这其实是些各山间还零散着住着些靠山吃山的人家。 赵军豪和赵晴的房间都是陈湿儿特意安排的。都是位于第四层的豪华套房,高度既不太高也不太低。不过一晚的价钱却是不菲。 赵军豪房间里的灯开的很暗。晕晕的光不但拉长了地板上他那挺拔的背影。更衬托出了他那一双正精光闪闪的眼睛。 事情远比原先想像的要复杂,离奇得多。k1列车的出事地点自己已经详细察看过了。从当地的植被破坏情况和空气泥土中仍蕴藏的十分精纯的水性灵气来看,k1列车事件肯定是修真者所为。可是奇怪得是,从犯案现场却看不出来所用的是何种“道法”? 然而就算先不管用的是何种法术?单纯从破坏力来推断的话,要造成如此情况至少也必须有出窍期的修为才行。而各大隐世宗派中有出窍期修为的前辈,一般那都会闭关加紧修炼,争取早日能结紫府,育元婴。又怎么会无聊至极到把火车锨翻呢? k1列车列车长到底看见了什么?他说的难道是真的? 仙女? “莫非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女性?”想到这赵军豪不禁咧嘴一笑。 赵晴不知何时从后走了过来。她也学赵军豪一般站在高大的落地窗前,与赵军豪相隔一尺肩并肩站着。当赵晴走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落地窗中的像咧嘴一笑。遂忍不住埋怨道:“师兄。晴儿这几天都快被烦闷死了。你却有开心的事情还独自一人分享。也太不疼自己的师妹了。哼~!” 赵军豪有点惊异地瞥了一眼在旁边哀怨的赵晴,试探着问道:“是什么事情让我们人见人爱的小师妹闷烦啊?说出来听听,师兄为你排忧解难。” “还不就是这次的案子。一点头绪都还没有又冒出个“捣蛋鬼”。还有那个臭凶凶的公安局长。每次见到他,他都摆出个牛气轰轰的样子,好像很瞧不起我们的样子。要不是顾及陈市长叔叔的面子,本小姐早就想让他吃点苦头了。”赵晴好不容易找到个“出气筒”,气呼呼地说道。 “呵呵~原来是既没有查出案子又没有抓住捣蛋贼,还被人扫了面子才如此不开心的啊?好吧。师兄担保那个小贼还会再出现。到时候让师妹大显下身手。如何?” “真的吗?那我们一定要抓住他给别人看看。”说完赵晴还摆出青莲指起手式的样子。神姿倒是别有一番风韵。 忽然赵晴又想起某事。担心地对赵军豪说道:“师兄。那我们这次来潭的任务怎么办啊?查了三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我隐隐听师祖他们提及过,精通水行道术的只有“洛水仙子”林碧水。不过象世外八奇那样的高人不可能来做这样的事情吧?” 赵军豪侧过身,爱怜般扶了扶愁眉不展的赵晴,说:“这件事情我已经向上级禀报了。科长与兰副科长决定亲自来调查一番。也就是说我们的任务已经取消拉!” “啊!兰姨也会来。真是太好了。晴儿刚好想向她请教些正一箓的心法解释呢!”赵晴听到这个消息变得喜孜孜地说道。 赵军豪在一旁却不禁菀尔。赵晴师妹跟本就还是个小孩子嘛!什么心事都会暴露在脸上,一点心机都没有。真不知道那些那老古董是不是老糊涂呢?怎么会派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来配合自己。他们难道以为外面的世界也是充满阳光吗? 一想到神州大陆。赵军豪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功运“子午光眼”仿佛也想看透这寒冷的冬夜。当他在接受停止调查的命令后,他就隐隐感觉有许多暗流正向自己的祖国涌来。 “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天下难道又要大乱了吗?” 就在两人各有怀抱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阵的能量波动。 “是从酒店后山车队那边传来的。”赵军豪一字一字斩钉截铁地说道。 “事不宜迟。师兄我们赶快过去看看。”赵晴催促道。 赵军豪听完头一点,推开落地窗,就这样向老鹰扑食般纵身从四楼跃下。赵晴身形一闪也连忙跟了上去。两人前后分别刚落地,远处又传来了更大的能量波动。 赵军豪暗道:“不好!”遂忙加快施展身法,展开陆地起纵术向目的地奔去。 黑夜里只有转眼即逝的影子。“嗖~嗖~艘`”两个影子呼吸之间已经移动到100米以外了。 马啸天要是瞧见了这一幕,不知道会不会叫道:“娘啊!我都惹了些什么人。” 第二章 林中斗法 “吴老板你放心。和我们的合作只会让你赚大钱的。”侯斌很兴奋地保证说。他边说边把手里的合同递给了对面坐着的那个姓吴的老板。 吴老板接过合同,笑呵呵地说:“承你吉言。这块市场,我们这次多少都要占上一份。不过还是要劳你们多多奔波啊。” “哪里。哪里。为客户提供更方便的服务和更及时的资讯,这都是我们公司的服务理念。您太客气了。来!为我们以后的美好前程来干一杯。”侯斌打了个“太极”,举起酒杯说道。 “干杯。”酒桌上余下的三人都不约而同地举杯附和。这其中有一个就是徐正。 侯斌这次回湘潭主要是由于公司业务的扩展。这不还没几天,居然就让他签成了第一笔订单。 “这个死猴子!约我来完全是要我来陪酒的。还亏我们十几年的朋友。居然还给我做“套子”,骗我来说是因为什么狗屁“盘龙山庄事件”。我kao!死猴子你够阴。”徐正愤愤地想道。 “这下好了吧!今天被人耍了。这辈子最靠不住的就是经商的。连十年朋友都能出卖。”只见徐正哭丧着脸大口大口的灌着,大声大声地嚷嚷着。虽然酒精一入肚子里,混沌真元就会自动地把它稀释,分解掉。但是徐正还是觉得微微有点醉。 “我陪你来是要去见识见识五星级酒店的厕所的。”徐正想着想着就起座离身了。其他三人都已经喝得醉熏熏的,根本就没有留意到徐正的离开。 盘龙山庄不愧是五星级大酒店。一路上的装饰极尽豪华,灯饰更是巧夺天工。徐正走着走着不禁来了观赏的雅致。脚步也就放慢了些。 “周围有土性能量的波动。”徐正遽然停下步子,展开神识查探起来。“没错。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难道这么巧就被我撞见了这离奇的事件。哈哈!终于有得玩了。” 只见徐正以肉眼无法察觉的速度瞬间移到了主楼外,施展开刚刚体悟不久的“驽空术”飞快地往后山飞去。(驽空术:中级道法。出窍期修为以上才能施展。) 车队后山有一片人造的树林。树林里的树都是从全国各地运来的不同树种长出来的。可见盘龙山庄为了打造自我品牌是着实下了一番苦功的。为了隐蔽其间,徐正在百米外的高空就很小心地控制着自身对外界造成的能量波动。紫度炎光的“穿晴空”是万万不敢用的。一是真元耗损快,二是那样根本就做不到隐匿身形。 天气很冷。月亮姑娘却仍然很尽职地在加着“夜班”。仿佛在为了见证树林里一片还算空旷的枯草地上,正在对峙着的两男一女。徐正悄悄地落下“云头”,躲在一颗不知名的树上。 地下人少的这边是一个男的。看年纪大概二十六七。方脸大眼,寸发浓眉。个子不高却肩宽背厚。身着一旧绿色中山装。可是他那谁看了都认为“绝世憨厚”的外貌,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他居然会是那个到处搞破坏的贼。 对面相隔八米远站着的就是闻“声”赶来的赵军豪与赵晴师兄妹了。徐正初次见到这两师兄妹,不禁赞叹好一对儿女。男的英武,女的姣美。赵军豪仍然穿的是黑西装。赵晴穿的却是很少见的武士服。原来赵晴去找赵军豪的时候,是刚刚从为她私人配备的健身房里运动出来的。一时之间未来得及换装。 武士服是一袭火红色的那种。在这寒风飕飕的夜里,赵晴看上去就一朵傲雪的红梅花,娇艳欲滴。 徐正正在树上看得“大吞口水”。赵晴却已经先发制人了。 只听到赵晴娇嗔道:“人长的老实八交。却想不到背地里是如此一个龌龊不堪的人。你不觉得有辱我们“异能界”吗?” 陆查查听得圆眼一瞪。一抹淡黄色的光晕从眼眸中一闪而过。只听他回答道:“这~这~这位姑娘。你末要~要~要冤枉~枉好好人。~~`” 严肃的气氛被出口惊人的陆查查破坏的一丝不剩。徐正强忍着笑才没有从树上跌下来。赵军豪心中正思索着好一个人物的时候,也不免被陆查查的结结巴巴弄得啼笑皆非。 赵晴听得更是怒火中烧,还没等陆查查说完就打断他说道:“我冤枉好人?你说。捣毁球场,破坏泳池,惊扰市民,这些都是不是你干的?现在又来打车子的主意。人证物证具在。你居然还结结巴巴说我冤枉好人?你真是好厚的脸皮。” 陆查查的心里也是差点气急死。前几次很顺手的破坏完就一走了之。今天不知道触了什么眉头,刚一动手就被人盯上,而且盯上自己的显然都是同道中人。修为就算比不过自己,估计也相差无几。更何况还是两人之多。 陆查查只急得满脸通红。憨厚的脸上一幅古怪的神色。张口想说话却又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赵晴见此,越发肯定陆查查是心胸险恶之辈。念既至此,青莲心法马上运转起来。源源不断地从下丹田中流出的真元瞬间就遍布了全身。 就在这时候赵军豪发话了。 “这位兄弟若真是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只好委屈你一下。和我们回去把事情慢慢说个清楚。没有人命案子,其实事情也是满好解决的。”赵军豪他们做事的风格不比普通办案。毕竟有特殊能力者少之又少,所以一般只要还有回旋的余地,能善了的就善了,能吸收的就吸收。 话虽然说得柔和。陆查查听了却如遭雷击。断然拒绝道:“不可能!”(居然一点结巴都没有。) 赵军豪听得脸色一变正要再发话。可在一旁的赵晴却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么扫我们异能科的面子那还了得。只听她抢先发话道:“师兄。和如此卑陋小人还多说什么!”言毕,赵晴已经出手了。 赵军豪并未有出手阻拦赵晴。在刚才追逐当中,赵军豪初步判断,对面此子的修为应与自己在伯仲之间。师妹虽然修为差点,不过五行相克.木性修为的修真者对上土性修为的修真者多少都要占点便宜。 更何况赵军豪心里隐隐觉得事情并非看到得那么简单。自己修炼的子午光眼对奸邪之徒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是非常敏感的。而且还具有先声夺人之势。可是对面此子却显然未受到半点影响。还是暂且观察一下。赵军豪心念至此,也就没有阻拦赵晴的出手。 赵晴二十岁就初窥道门,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之秀。一出手,周围的力场都似乎跟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八米远的距离赵晴以奇异的步法似缓实快地一步跨过,转眼间就到了陆查查跟前。 还未等陆查查戒备,赵晴已经功聚右臂,一瞬间连点九指,八道青芒闪电般往陆查查左半身各大要穴袭去。最后一指更是由赵晴的玉手亲自包办。 陆查查似乎未有料到,赵晴是如此“说出手就出手”的女子。先机已失。气场更是被赵晴锁定。可陆查查也并非易于之辈,只见他大喝一声,身往右移堪堪躲避过赵晴的八道“青莲指风”。双手更是同时运起“开山掌”,把一对大手在身前舞得象个风车一般密不透风。呼呼的劲风令周围顿时变得飞沙走石。 赵晴的攻势顿时被截。这一小葱指送到风车里去,不被绞碎才怪。于是式随心转。右手急速收回,玉足一蹬地拔地而起往陆查查头顶攻去。 陆查查仿佛早料到赵晴会有此一招。旋身一式“朝天拜日”全力轰出。 “砰” 赵晴与陆查查以空对地的方式结结实实地对了一指一掌。 赵晴以空对地本占了气势上的优势。可是一掌下来才明白自己错的有多么离谱。陆查查真元的雄浑远超赵晴意料之外。赵晴腾腾腾连飘退了三步方才稳住身形。沿手指传来的朴实无华的能量令手臂一阵酸麻。聚急真元后才与之抵消。可对眼望去陆查查却只退了小半步。 赵晴自幼居住于师门总部“万寿宫”。长辈和同门们都对她疼爱非常。玄教三长老之一的莲花长老更是亲授绝艺“青莲指”(木性)。从小到大赵晴哪里曾吃过这种暗亏。于是气的不禁银牙一咬,全力施展“莲花身法”以己之轻巧对敌之刚强。 所谓“莲花身法”取的是莲浮于水而藕沉于泥的意境。意思就是轻巧幽雅的身法中实际上是隐藏了不着痕迹的杀招。陆查查的土性修为虽然雄浑,却也因此招术不够细腻。远远达不到雄浑的最高境界“大巧若拙”。 所以说,赵晴此举在战术上是运用的无比正确的。刹那间陆查查周围已是倩影重重。仿佛有一团火焰把陆查查重重包围。不论陆查查在怎么吼,在怎么把大手拍的狂风乱作,效果却未见得有一点好。反而身上已经连中数指,活动的空间被赵晴越逼越少。 而徐正第一次见真人版的“武侠片拍摄现场”,兴奋地在树上差点跳起舞来。 “乖乖!好巧妙的武功啊。不但好看而且实用。可惜自己除了道法外,连三脚猫的工夫都不会。“要是哪天“走运”碰到个实力相当的对手?那还不被人追着打!5555~我也要学个一招半式。就算是偷学也要偷到。”徐正边看边想道。 陆查查此时心中也颇为窝囊。自小以来还没被女人逼得如此狼狈过。可是对方的身法实在是过于奇妙。自己总不能做到料敌于先,于是凭凭中招,情况更是慢慢陷入险境。 陆查查大战当头还有心思开小差,气势更是一落千丈。 赵晴马上心生感应。双手忽变得如盛开的莲花一般,带着淡淡青芒往陆查查周身各大要穴袭来。务必一举擒拿下陆查查。 眼见陆查查避无所避,我更是认为陆查查大势已去的时候,陆查查忽然神情平定地收起掌风,双手交叉于胸前结了个很怪异的手印。嘴唇喃喃微动后忽然大喝一身:“遁。”浑身黄芒一闪,居然人不见了。 赵晴和在后的赵军豪同时惊呼道:“五行土遁术。” 赵军豪的神情首次露出了凝重的样子。身子飞快地移动到赵晴边,以防陆查查偷袭。赵军豪心中十分清楚:要想能借五行而遁,修为一般要达到“金丹期”的。莫非此子有什么宝物相助? 可是赵晴却不做此想。自从自己十九岁那年凭自身体悟突破“辟海期”跨入“凝丹期”后,赵晴对身为一位修真者的优势和自信是很坚信不移的。 此中原由还得从修真说起。在修真界,辟海至凝丹是一段质的飞跃。修真者需修炼到练精化气方能在下丹田处凝丹。生命精元也因此可以不随精满而外溢。而辟海只相当于为精元的存储开辟了一个空间。可是如果建好了房子,主人却依然在尘世中徘徊的话,那么老死于户牖之下依然是必然的。所以修为至“辟海期”只能说明你不再是个普通人。可是只有真正跨入了“凝丹期”,才能说明你才是个货真价实的修真者。 赵晴对自身实力的肯定也就来源于此。何况对方表现的也并不很高明。 陆查查的身影象无中生有般,在左侧十米外闪现。只见他双眼好似喷火,想讨点嘴上的便宜却又口才有限,龇牙咧嘴的生气样配上他绝世憨厚的脸孔,令在树上的徐正对这个汉子起了欣赏之意。 赵晴却似乎不做此想。到手的鸭子煮飞了令她芳心大怒。一狠心咬破中指,用精血在自己手掌上画了一个很奇怪的图案。图案刚落指就变得毫光闪现。赵晴丝毫没有犹豫地朝陆查查连拍四掌。每掌过后都有一绿荧荧的光箓从赵晴手心飞出,刚好围成个四方形包围住十米外的陆查查。 赵晴以玄念控法,冰冷冷地对陆查查说道:“小贼!看看本小姐正一箓道法的厉害。” “地木精华。听我号令。青灵诀。破!” 随着赵晴一声“破”,四团光箓顿时化为万点荧光以陆查查为中心扑散开来。 陆查查不知觉间把灵觉提到了最高点。瞳孔内缩。赵晴使的法术他从未见过。可是想来也不会好对付。但随着万点荧光落地,自己仍毫发未伤,未免有些不可思议。 徐正也本以为赵晴这“气势磅礴”的一招必定精彩异常。可谁知道是这个样子,不由差点笑出声来。正当徐正为这般“逊”的道法忍俊不禁的时候,奇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这万木凋零的冬季,树林里的树木忽然违背自然之道疯狂生长起来。特别是陆查查周围。多不胜数的如婴儿手臂粗的树枝正无声无息地靠近他。 地上更是已经长出许多“触手”牢牢地捆住了陆查查的双腿。任凭陆查查有通天本领,木的柔韧性一时之间也令他无计脱身。 赵军豪见情况已经不能挽回,也只好出手以防不测。“泰山拳”如猛虎下山般往陆查查攻去。 双方交恶至此已无丝毫回旋余地。陆查查沉闷地低吼一声。一颗闪烁着土黄色光芒的珠子忽然悬浮于陆查查胸前。此石鹅卵石般大小。圆润的表面下有象沙子一样的东西在流动着。扩散的光芒更是把陆查查全身都隐没在光团中。 光团不住地在扩大。忽然光团中传来“啪啪啪”一阵连续地脆响,陆查查周身缠绕的藤枝顿时被摧枯拉朽般断成数寸。黄芒所扫之处,土翻树死。 赵晴道法被破,娇躯一阵颤抖,喉头一甜,忍不住一口鲜血顿时喷出。粉脸变得再无半分颜色。只有眼光还很狠毒地看着陆查查站立的方向。 见此异变陡生,赵军豪多年的江湖经验这才很明显得表现出来。只见他把已经攻出去的身形硬生生地顿住在半路。把自己挡在赵晴身前。虎背微弓,双腿微曲,如临大敌。一双星目更是全力施展“子午光眼”盯着光团中的陆查查。 而陆查查已经是气急攻心。 “大奸大恶之徒本就是你们所护的官老爷们。今天却被你们颠倒黑白,把自己说成是个十恶不赦之辈。真是岂有此理。”脑子一发热再也顾不得修为不够而强行驱动“土灵珠”的后果。“土灵波”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只见陆查查含掌于腰侧。点点黄芒不断地凝聚在双手虚合之间。不过几秒,一道如有实质的能量攻击“土灵波”挟着奔腾苍茫之势向赵军豪扑过去。 赵军豪所习“泰山拳”也为土性。因此赵军豪比其他人更清楚“土灵波”的威力。那可不是凝丹期的修为所能释放的啊!! 敌强己弱之下,顿显赵军豪乃意志坚定之辈。面对比自己更强大的攻势他并没有失去信心,反而击起他争强好胜之心。只见他用气劲飞快地割破中指,涂血画箓于空中。 玄教正一箓二十二箓第十三箓“泰山诀”仓促步成。 “厚土神灵。听吾号令。泰山诀!起!” 随着赵军豪大吼一声,巴掌大的“泰山箓”居然带动周围的土地往上尖挺起来。一坐坐如雨后春笋般一下子高达十米。仿佛要阻“土灵波”于群山之外。 赵军豪玄念所至,身前那坐“山峰”更是有“泰山仰止”之势。明显高出其它的“山峰”一大截。 这完全是一次实力的比拼。陆查查的“土灵波”一路势如破竹般横冲进“泰山箓”中。赵军豪强拼之下身子连连颤抖。只到土灵波冲到身前那最座最大的山峰才堪堪被敌住。 “砰!” 赵军豪痛得禁不住闷哼一声。泰山箓与土灵波这才同时宣告完蛋。巨大的爆炸声估计几里外的人都可以听得到。要不是陆查查修为不够,以赵军豪的身手是抵挡不住比他高一层次的能量攻击的。 赵军豪脸色惨白带着赵晴一下子飞退了上十米。双方静等烟尘弥漫过后才知道破坏力有多么的大。交手之处凭空多了个直径十五米左右,深达一米的大坑。 陆查查刚才是全力一击。体内真元已是贼去楼空。而赵氏师兄妹比陆查查更惨。赵晴元神受惊一时是不能再出手了。而赵军豪内脏更是被震得稍稍移位。贸然出击只会伤上加伤。 三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各坏“鬼胎”的在地上耗着。这可急死了在树上的徐正。事情的原由没闹个清楚,倒是免费看了场“好莱坞”级的大片。害得自己也不知道该帮哪方才能做到“公平,公正,公开。 正到徐正脑汁绞尽的时候,远处渐渐传来了人群的吆喝声与犬吠声。 过了半分钟,地下众人也觉察到了此情况。陆查查脸上神情一变,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们。人多欺~~~欺负负人少。我~我不干了。”说完凭仅余的一点真元,借土灵珠的宝性,施展“土遁术”落荒而去。 赵军豪勉强施展灵识确定陆查查是真的离去后,终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小口鲜血。身心具惫的赵军豪半跪于地,眼睛却始终盯着陆查查离去的方向。 “居然是土性至宝“土灵珠”。”赵军豪神色复杂地说道。 花容失色的赵晴只感觉从鬼门关门口走了一圈。小手捂着胸口轻声地说道:“师兄。你伤得很严重。” “我没有什么大碍。哼!那子绝对是修为不够强行驱动土灵珠的。这下肯定也受了不轻的内伤。”赵军豪有点不甘心地说道。 “他还会来吗?”赵晴有点害怕地问道。 “暂时不会来了。晴儿你放心!科长他们后日即到!那子若再敢来绝对讨不到便宜。哎!没想到这次南下会变得这么复杂。”赵军豪有点忧心重重地说。 赵晴听到赵军豪的话也颇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四周说:“师兄。人来了。我们还是回避一下吧。” 赵军豪看了下眼前的景象。那简直只能用满目苍夷,遍体鳞伤来形容打斗的现场。遂点了点头,强压着伤势运起身法和赵晴很快地消失在这片树林里。 徐正犹豫了一下,决心先把陆查查调查清楚再说。于是再次施展“驽空术”腾空而起往陆查查消失的方向追去。 第三章 陆氏兄妹 陆查查施展的“土遁术”能瞒过赵军豪的灵觉却逃不过徐正的神识。何况他现在是非常时期,多妄动一份真元的话?反噬之苦就会加深一分。所以没过多久,徐正就看到了陆查查飞奔的身影。 徐正暗暗跟着陆查查翻过了上十个山头,最后来到一座山下。此山依江而立,可是什么山徐正是实在说不上来。楚地的山实在太多了。 山脚有一座两层楼的砖房。徐正打量了下四周发现是很典型的农家小户的布局。两层楼的房子就依田而建的。由于正是冬天,地里没种什么东西。楼前有一块比较大的水泥坪。想是用来收成的时候晒稻谷用的。 房子已经是很旧了。墙上好几块地方都因为掉了大大的墙皮而看见里面的红砖。木门上的红漆也暗淡得很,显然是粉刷过很久的样子。 在农村,这种两层楼的住房第一层一般是不住人的。第一层主要用来做厨房,堂屋和储存农具或谷物的小仓。陆查查现在就正在二楼亮灯的房间里。 徐正轻轻跃上二楼的阳台,侧耳倾听里面的情况。 “哥。你回来了。咦,哥你受伤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房间里传出一个声音很柔却有些嘶哑的女生的话。 “没~~没什么。练~`练`~练功练伤的。”陆查查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徐正看不到陆查查的表情。但陆查查是个没有心机的汉子。在自己的妹妹面前扯慌,脸早就红得跟那猴屁股一样。 冰心玲珑的陆若云猜到陆查查在骗自己。顿时不顾卧病在床的身子,勉强挣扎着起来紧张地追问陆查查:“你骗我。你一定又是为了那株千年何首乌被偷,而去寻人家的麻烦去了。咳咳~~” 陆查查连忙上前搀扶住生气的陆若云,口里支支吾吾地回答道:“我我~不~~服~气。” 靠在陆查查臂弯里的陆若云听到自己哥哥的话凄楚地笑了笑。 随即陆若云试探着输出一道真元到陆查查体内。陆查查顿时就有所觉,生气地说道:“小妹!我不是说过嘛!不许你运功。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向来乖巧听话的陆若云此时却把陆查查的话置若罔闻。只见她气呼呼地甩开陆查查的手臂,说:“哥哥不听云儿的劝告。硬要寻回丢失的千年何首乌。现在为此受了这么重的内伤还要瞒着云儿,云儿好伤心呐。云儿真是非福缘深厚之身。先是与千年灵药失之交臂,后又害得自己的亲人为自己心魔缠身。云儿真是死了也原谅不了自己。呜~~~~~。” 陆查查并非愚钝之辈。陆若云一席话令自己顿时悟透自己两年来修为不进反退的原因。 “还不是没有抛弃得失之心。可是那是自己妹妹的生存的希望啊!这叫自己怎放得下!如果可以的话?自己情愿不要这一身修为也要换得小妹平安。”陆查查虎目含泪地想道。 虽然千年灵物天地所养本应该是无主之物有缘人得之。可是自己也为此足足守护了它三年啊!最后为她人做嫁衣裳这叫自己怎咽得下这口气。”陆查查听了陆若云的话一时只觉得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就是卡在喉咙里不知道从哪说起好。 陆查查极力想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以免感染到身子脆弱的妹妹。可一双虎目还是欺骗不了自己真实的情感。 斜靠在床角的陆若云见陆查查心情痛苦。她略一思索就知道自己哥哥在想什么。于是陆若云悄悄擦去脸庞地泪水,强装欢快地说:“当年在川与土水二蟒的那一场恶战。不但除去地方一害以正天理,更是巧获修真至宝土水二灵珠。虽然云儿因此负伤至今。可是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陆查查一听陆若云提起四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心中只有恼悔。当年要不是自己年轻气盛和过于自信,也不会害得自己的妹妹遭此厄运。土水二蟒借土水二灵珠已修成百年妖物。虽最终斩杀二蟒可小妹却被水蟒的阴冰伤及经脉。水灵珠虽也有疗伤之效,无奈被水蟒的凶唳之气所“玷污”,自己修为属性不合无力重新修炼水灵珠而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一天不如一天。 陆查查带着陆若云离开川地隐居,所为的就是寻找灵药解救陆若云。终于在三年前,苍天不负有心人陆查查在此发现一株快要成熟的千年何首乌。欣喜若狂地陆氏兄妹在此一守侯就是三年。可惜啊~可惜啊~~! “小妹!你~你放心。哥哥就是拼~~~拼着性命~~也也要医好你。”陆查查良久才重重地说了一句话。 陆若云微笑着伸手摸了摸陆查查紫膛色的脸,温柔地念道:“别傻了!我的好哥哥。云儿从小就有哥哥相依为靠,后又蒙恩师指点仗剑江湖。云儿能快乐地活到今天我已经很知足了。倒是哥哥你。苯苯的,憨憨的,云儿恐怕等不到见到未来的大嫂了。” 徐正在外面听得暗暗惊讶。听房间里女子的声音应该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如此年纪就对生死淡漠如此,悟性之高真是令人叹服啊! 屋内的陆若云正极尽全力地安抚着暴躁的陆查查。陆查查听到陆若云如此体贴的话,表情难看地笑了下,结结巴巴地说:“要是医`~医~医不好妹妹~哥哥~我~我终身不娶。” 陆若云颔首笑了笑。有点娇喘着说:“云儿的伤除千年灵药和灵火洗脉外皆不能治。这茫茫人海到哪里去寻这样的高人前辈?哥哥要是再这样虚幻地安慰云儿。云儿就再也不理你,也不喝你熬的药汁了。” 陆查查对“以柔克刚”显然缺乏了解。陆若云只是改变个说话方式就让自己再无法安慰她下去。 心中苦闷的陆查查只好低头不语。心里想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很可能要眼睁睁地死在自己怀里,心头顿时一阵悲痛。抬头大呼道:“天道不公啊!”几滴虎泪终于悄然划过脸庞。 陆若云看着自己最敬爱的从未流过任何眼泪的哥哥居然哭了。自己也失控般马上别过身躯。陆若云怕自己不够坚强会失声痛哭出来,百转千回后才凄楚地叫了声:“哥哥。” 徐正听到陆若云叫出这两字。感觉自己仿佛在听着虔诚的教徒在临死时叫着上帝;又好象听着凡人痛苦死去时叫着妈妈的名字。声音如利刃一般可以活活撕裂人的心。 徐正本来就道心未坚。现在又要自己见证一个人在绝望时的依托,心中那股大怜悯终于把此行的目的击得粉碎。 “这个世界每一个人的死亡都是在为自己敲响丧钟。”一个哲人曾经这样深入地说过。 陆查查更是听得虎躯一颤。百般滋味顿上心头。全身真气终于不受控制开始乱窜,拼尽全力压止住的反噬之苦一下子宣告失手。“扑”一口鲜血吐的满地都是,四肢如瘫痪般软倒在地上。居然没把握得住心境惹得心火焚经。 “哥——哥!”陆若云在屋内惊骇地大叫。 当时如果屋外的徐正见死不救的话,那他日后的左臂又膀,令世界异能界又敬又怕的“五行尊者”恐怕有两个就要宣告完蛋了。 只见徐正听到陆若云惊骇地大叫,也顾不上什么礼数直接冲进了房子里。 屋里没什么装饰,不过从其简洁和干净仍然看得出是女孩子的闺房。陆若云正万分惊讶地看着这个忽然闯进她闺房的陌生男子——他显得那么懒散和玩世不恭。陆若云纯净的眼眸中掠过几丝恐惧。粉白的秀脸下隐隐流动着淡淡的黑气。 陆若云在观察徐正的同时,徐正也正观察着她。陆若云的美貌几乎可以和玉婷媲美。如果说玉婷是一支绝世牡丹——高贵而雍容,国色而天香。那么陆若云的美貌就仿佛一支空谷幽兰——纯净而清香,孤芳而自赏。 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徐正的心都有点醉了。双十年华的陆若云根本就是一副绝世风景。要不是那一抹风景是显得如此憔悴和灰白,恐怕徐正连闯进来的目的都要忘记了。 等徐正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陆若云正神色复杂地盯着自己。陆若云小口微张,胸口起伏不定。显然对徐正这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抱着最坏的打算。 只见站在原地的徐正尴尬地扰了扰后脑勺开口说道:“小姑娘不要害怕。我不是坏人。你后退做什么?难道我看起来象披着羊皮的狼吗?我最多只算是个披着狼皮的羊哦。呵呵~~~。”徐正边说边心急火燎地撮了撮手。 陆若云看到徐正这般模样,美目中闪过一丝失望的颜色。只见陆若云忽然变得象受惊的小鹿般,“腾腾腾”地蜷缩到床角。一双小手紧紧捂着胸前的被子。 徐正看到自己调节气氛的能力不减当年邪邪地笑了笑。 可正当徐正开口解释的时候,陆若云却忽然勇敢地大声叫了起来。 “求求你!救救我哥哥好不好?你要若云做什么都可以。”说完柔弱的身躯再也受不起如此的一惊一乍而晕了过去。 徐正看到这戏剧性的变化。他万分崩溃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想道:“难道我长得真象个流氓!!我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