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死后我重生了》 第一章死亡 今天天气很好。 薛尽洲驶出地下车库的时候,随意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上午那场雷电轰鸣的暴雨过后,天空一碧如洗,绵软的云朵大片聚集,在十月已经变得温和的阳光的照耀下显出油画一般的质感,为天空晕出童话的色彩。他的心情愈发高扬。 回家的路途中,薛尽洲忍不住多次看向放在副驾上的戒指。对关氏整个家族企业的吞并计划已经收尾,这个绵延百年的庞大家族最终没有挺过内外夹击。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道理他是明白的,让整个家族彻底破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使对方看似毫无还手之力,薛尽洲也不敢掉以轻心。所以,后续收尾工作持续了很久,他对关意绵以爱之名进行的囚禁也持续了很久。 想到关意绵,刚刚还轻松雀跃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今天很忙,他一天没和她说话了。等红灯的功夫,薛尽洲敲击着方向盘,想起今早出门时关意绵脸上强撑的笑容。他的绵绵那么聪明,肯定能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从他们成功把胡晴踢出游戏的那一刻开始,两人之后帮助关意绵控制关家的计划便没有进行。他逃避她的责问,反而以家族内斗的危险为由将她“保护”。 傻子这么久也能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更何况工于心计的关意绵呢。但她的聪明之处同样在于“沉默”,也许是怕自己再无依靠,她甚至不敢表露出丝毫不安的情绪。其实薛尽洲宁愿她发火,把愤怒发泄出来。然后他会祈求她的原谅,向她求婚,给她很多金钱与不动产,让她过上和两人计划中相同的自由而有尊严的生活。可是面对现在乖巧又沉默的关意绵,他不敢开口。 而现在,薛尽洲数不清到底路上第几次看向戒指,这一次他眼中的柔软几乎要溢出来;他应该变得勇敢,主动告知一切。他不可能放关意绵离开,两个人相处这么久,了解彼此的欲望与野心,而且她聪明漂亮,再找到一个这样完美的妻子不知道要花多久。他们会扶持一生,以后还会有可爱的小孩。 怀揣着这样美好的愿景,薛尽洲一路回到家。“今天没什么状况吧?”他问门口的保镖,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拿着戒指走进大门。 薛尽洲进屋之后闻到走廊弥漫的淡淡的血腥味儿。他内心有股不祥的预感,但是依旧淡定地打开关着关意绵的房间。 眼前的景象让他无法再维持脸上的表情。 关意绵四肢大开倒在地上,胸口有一个大洞,那里已经不再流血。她身上趴着一个男人,胸口同样有个大洞,手上还握着一把木仓。周围的血液已经变干发黑,泛出令人作呕的腥味儿。 手上的戒指掉落在地上,砸出沉闷的响声。薛尽洲麻木地掏出手机报警,却对电话那头的询问不知如何作答,最后还是称职的保镖听到动静小跑过来,虽然被这场景吓得魂不附体,但是不得不替薛尽洲回答电话对面的问题。 薛尽洲只感觉眼前的景象非常不真实。 “我在做梦吧?”他想,“等会醒来就好了。” 可是,直到jc、法医等人来到,直到他们检查现场,直到他们还原案件经过,他都没有脱离这场梦境。 “死者关清鹤,男,32岁;关意绵,女,28岁;两人关系为同父异母的兄妹。” “木仓上只有关清鹤的指纹,案件推测为男性死者杀害女性死者后自杀。” “上午雨声雷声过大,这应该就是掩盖木仓响的原因。” “关小姐中午平时也不吃饭,都是等先生回家了才陪先生一起吃饭。”所以整整一天都没有人去她房间看过。 关家现在所有人都手无缚鸡之力,他原以为按照关清鹤冷漠的性格,会选择远走高飞而非殊死一博,大家都认为这场鏖战已经结束,谁能想到可爱的关小姐会“功败垂成”。 “啊,该醒了吧?”关意绵已经走完了火化、下葬的流程。站在关意绵的墓碑前,薛尽洲很奇怪为什么这场梦这么真实,为什么自己还不醒来呢? 但是好在,他正如自己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个冷静、冷漠、冷血的人。薛尽洲花了一段时间接受关意绵已经离世的事实,然后开始沉浸在工作中,父母也开始操心自己的终身大事。 “薛先生不仅年纪轻轻就事业有为,同样也相貌堂堂呢。”坐在对面的女士轻抿一口茶,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薛尽洲已经忘了对面是哪家的千金了,他这段时间一有空就被父母安排着相亲,几乎每个相亲对象都有意向和他继续发展,可是薛尽洲总是礼貌拒绝第二次邀约。这让父母很是头疼,但也找不到理由发作。 此刻,坐在对面的好像变成了关意绵,她每次和他一起喝东西的时候都会坏心地伸出舌头舔几下,桌下的脚也不老实。 女人看他没有回答,换了一个话题:“听说薛先生前段时间经历了一起木仓杀案?” 薛尽洲嗯了一声。 “听说薛先生与关小姐是恋人。” “各取所需罢了。”我是那么理智又自私的一个人,断然不会为了一个死人葬送自己的未来,再说了,我也不爱她。薛尽洲心里想。 女人得到想要的答案,柔柔地笑了起来。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虽然之前已经听薛夫人澄清过薛尽洲和关意绵为吞并关家而绑定的合作关系,可是现在听到薛尽洲亲口承认,她放心了不少。 薛尽洲看见女人发自内心的笑容,眼前闪过的却是每次关意绵计划得逞之后毫不掩饰地恶意的笑。她真是坏到家了,在外人面前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把恶毒的心全捧给自己看。 女人还想继续找话题聊下去,薛尽洲却突然感觉恶心,他站起身解释有急事之后也不给女人反应的时间便匆匆离去。 薛尽洲回到家也不换衣服不洗澡,直接疲惫地栽在床上。 “关意绵,死了也不让我安生……希望你死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薛尽洲躺在床上,恶毒地诅咒,却又担心自己的愿望真的实现,赶快呸呸两下。 他起身,拿出医生开的安眠药,却感觉量不够。联系了一位医生朋友,洗澡换睡衣的功夫,便有人给自己送来需要的药物。“有权有钱真好,想要什么都能很快得到,”他沉醉地想,莫名有些不舍现在的生活。但他换上和关意绵买的情侣装,把手头有的安眠药全部喝掉,抱着之前和关意绵一起夹的娃娃便沉沉睡去。 ————————————————————— 法医那段,我不太了解呀,尽量写了,可能有很多bug,大家忽略吧,就当小说世界和我们不是一个TAT 第二章重生 “叮铃铃——” 六点钟,刺耳的闹钟响起,身体比大脑更先做出反应,尽管薛尽洲还迷糊着,手已经拿过衣服开始穿了。 ……等等?他突然发现,自己拿过的是高中校服。衬衫绷在已经发育的高中生身上,显得他劲瘦有力。 薛尽洲猜到了什么,努力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从桌上拿起手机,只见上面显示的时间是2015年9月1日。 他狠狠地拧自己的胳膊,痛意一瞬间达到顶峰,甚至都令他沁出生理性的泪水。 不是做梦。巨大的惊喜向他砸来。 没错,他重生了。 重生到了高中的第一天,也是和关意绵当同学的第一天。虽然他当时和她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可是他现在竟然能做到对优秀的绵绵高中的一些光荣经历如数家珍。 或许自己从这时候就已经开始喜欢她了吧,只是自己一直没发现而已。 认清了自己的内心,就好像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甜点那样让人开心。重生这件事并没有令他感到恐慌,能再次见到活生生的绵绵远比重生或许带来的一系列问题重要。笑意漫上薛尽洲的嘴角,今天之前行尸走肉般的生活在这一瞬间通通得到了救赎。他哼着歌走进洗漱间开始倒腾自己的形象——今天第一次,不,第二次,但是是第一次正式见绵绵,务必要给她留下一个不错的印象。 十五岁的少年已经开始长胡子,薛尽洲仔仔细细剃干净每一点细小的胡茬,剃须器嗡嗡的声音仿佛又把他带回二十九岁那个致命的秋天。他还在害怕,害怕这只是一场梦。但是,长久锻炼出来的强大内心让他很快平静下来。薛尽洲认认真真地洗脸,又洗了个头,把头发吹出蓬松的造型,刷完牙还喷了口腔清新剂。本就朝气蓬勃,打理之后更显青春。 “洲洲——”,门外传来薛母的敲门声,薛尽洲走出洗漱间为妈妈开门。 “怎么没去跑步——咦?今天怎么打扮得这样帅?”薛母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薛尽洲。 “新学期,新气象。今天就不跑步了。” “那就早点吃饭吧,正好张妈已经把饭做好了。” “好。” 母子二人一起下楼,薛父已经在餐桌旁落座等待;他眼神扫过薛尽洲,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 “吃饭吧,今天开学第一天,我和妈妈一起送你上学。” “好的。” 餐厅内顿时只剩下勺子与碗偶尔碰撞的声与微不可闻的咀嚼声。 终于,漫长的等待之后,薛尽洲坐上了前往学校的车,他几乎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车上薛父直言他“太不稳重了”,连薛母都投来责备的眼神。最后,他在薛父薛母暗含警告的眼神中下车,薛母忍不住叮嘱他:“你在外头要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尽量不要喜形于色,不过是升高中而已,不必表现得如此激动。” “很明显吗?”薛尽洲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 薛父薛母一人睨了他一眼,开车走了。 时隔多年,再一次来到自己度过了初中和高中的地方,面对宏伟气派的大门,纵使薛尽洲也忍不住感到有些怅然。 分班表多屏幕广播,他随意挑了一个来看,成功在自己的班级找到了“关意绵”这个名字。 还好还好,没有所谓的蝴蝶效应。 一路和熟悉的原初中同学现高中同学打过招呼,薛尽洲轻车熟路地来到自己的班级。他来得比较早,班级的同学还没有来全。但是他想,乖巧懂事的绵绵一定已经来到了。薛尽洲眼神扫到关意绵高中叁年都没有变过的那个位置,不出所料,关意绵就在那里坐着。她没有看书,而是在和同桌小声聊天。 关意绵的座位挨着窗户。九月七点多,阳光明亮却不炙热,伴随初秋的早上已经降下来的温度,生生让人品出几分温柔的味道来。清晨的阳光就这样披在关意绵的半边身子上,纤长挺翘的睫毛都染上一层橘黄色。大概是和同桌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素来以温婉娴静面目示人的她竟然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小巧的梨涡盛着能够让薛尽洲为她去死的迷药。但是她咧嘴笑的那一下,最吸引薛尽洲的还是她那两颗小虎牙,他早就说,能长出那样虎牙的人能是什么脾气好的人。这虎牙仿佛是他二人共同的秘密,一方面,他知道关意绵温柔外表下的另一面目;另一方面,小虎牙总让他想起他们在床上翻滚的旧日时光,曾经她无数次用那两排小巧的牙齿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的咬痕,而虎牙留下的印子明显比旁边的牙要深。 再往下是她又黑又多又软的头发,从头顶倾泻,柔顺地经过耳朵,脖颈,再从肩头划过,直到腰部。前世他不止一次念叨过这一头难打理的头发,可是她说这是她装乖装可怜最好的工具。视线顺着脖颈往下,再正常不过的领口也挡不住薛尽洲猥琐下流的念头。他想起她雪白暄软的胸脯,握在手里就像水一样滑嫩,唯有顶端的小红果硬硬地顶在手心,霸道地找存在感。 或许是他的视线太直白,关意绵停下和同桌的交流,抬眼含笑地往他的方向看来。甫一看到他的脸,她嘴角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薛尽洲敏锐地察觉到关意绵那一瞬间释放出来的不加掩饰的敌意。她的同桌安慰似的捏了捏她的手,于是这份压迫感就如退潮一般慢慢散去。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呢?”薛尽洲有些难过。他突然想到,或许是暑假的那次相遇,让关意绵对自己有了一份,特殊的敌意。 第三章初遇 薛父薛母对于薛尽洲一向要求非常严格,初叁暑假刚开始就给他报了一堆辅导班,从早到晚一刻都不能闲下来。有一天晚上薛尽洲实在受不了了,直接翘课,想跑到离家很远的地方,越远越好。 薛尽洲在逃跑的路上误入一片夜市,到处都是小推车,大排档和小本经营的吃食店,环境既不干净也不安静,小小的薛尽洲在其中脸色苍白,不停地往有安静小巷子的地方移动。 终于逃离了闹市,薛尽洲松了一口气,突然听到旁边有女生哭泣的声音。还没被年龄等因素彻底磨灭的正义感促使着他往旁边的小胡同走去。他扒住墙偷偷往里看去,里头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 竟然是同校同学! 这就算了。 竟然还是学校里最乖巧的关意绵,而且她竟然是作为施暴方出现! 哭的那个人他也认识,是不久之前转来又很快退学的胡文文。此时她衣衫不整,跪在地上对着关意绵呜呜地哭。关意绵旁边是她的青梅竹马朱九良,还有两个小混混样的黄毛男。 关意绵带着黑色口罩和帽子,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她似乎看到了墙后面的薛尽洲,两人视线相触的一瞬间,薛尽洲被她冰冷的眼神惊出一后背的冷汗。关意绵抬脚踩在胡文文的侧脸上,把她踩得侧过身去,于是胡文文本就凌乱的衣衫直接滑落,露出女孩的胴体。 “拍。”关意绵抬脚后退,鞋子在地上蹭了蹭,似乎是嫌弃与胡文文的接触。 “不要,求求你,不要,我错了……”地上的女孩猛然挣扎起来,旁边的一个黄毛直接把她固定,摆出双腿大开的姿势,另一个则拿着相机开始不停拍照,直到各个角度的照片都拍够。 拍完之后,黄毛恭敬地看向关意绵,关意绵下巴往朱九良的方向点了点,黄毛便把相机递给朱九良,拉着小伙伴拖着胡文文点头哈腰地就离开了。 检查完相机里的相片,关意绵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和朱九良朝着胡同的出口走来。路过已经僵了的薛尽洲身边时,比他整整高一头的朱九良不容抗拒地揽住薛尽洲的腰,“谈谈。”高大的男生在他耳边说。然后他便踉踉跄跄地跟随二人往另一个胡同走去。 到了死胡同的角落,昏暗的路灯给出一小片亮地,叁人都没有说话,薛尽洲是震惊的,其他两人是想等他先开口。最后还是关意绵打破这沉默。她挽起自己黑色的袖子,也就是这时薛尽洲才发现关意绵在这闷热的天气中还穿着长袖,但紧接着他的注意力就被胳臂上的一大片红肿给吸引了,很像他夏天在草丛中走过被蚊虫叮咬的红肿,但是却不会这么大片。红肿皮肤上和她挽起来的袖子内侧上沾着一片片黏糊糊的药膏,看起来她似乎在涂药膏之前根本没想到自己还会穿着长袖出门。 “是烫伤。”关意绵略微低头垂下眼睫,注视着自己胳膊,薛尽洲忍不住扫了一眼她的脸,脑海里只留下浓密纤长又整齐的睫毛。 “怎么会有人长这么漂亮的睫毛?”他心想,贪婪地盯着她的脸看。 “真是好看。”他又忍不住想。 见他没反应,关意绵似乎有些不高兴又有些不耐烦,但她忍住了,强装着嗫嚅道:“是胡文文的姑姑让人烫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应该回话,便把视线从脸又转移到胳膊上。关意绵胳膊很好看,在昏暗的光下也有种玉的莹白感。按理说她这样薄的皮肉,手背上应该会有明显的青紫色的血管,但事实却是基本看不到,手背上常见的毛孔也看不到。整只手臂给人的感觉就是贵气,娇嫩,以及玉的清冷与不可触碰感。只可惜那一片红肿破坏了整体的美感。 “严重吗?”他惋惜地问,目光又回到她的脸上。这次她也抬起了头,眼眶里包着泪,似乎下一秒就要掉下来,但一直没掉下来。刚刚看起来很漂亮的睫毛正面看完全不会夺走眼睛的色彩。她的眼白很纯粹,肉眼看不到任何红血丝,眼球在昏黄的光下也黑得彻底。看起来圆溜溜的眼睛虽然大,但不会给人一种呆滞的感觉,反而有种厚重感——薛尽洲仔细观察了一下,原来她的眼裂很长,只是不那么容易被注意到,所以大家第一眼都以为她是圆溜溜的狗狗眼;这感觉就像她可怜外表下的阴狠毒辣。此刻她眼含泪水地盯着薛尽洲,眼神无辜到让薛尽洲忽然怀疑刚刚吓他出了一后背冷汗的关意绵会不会只是错觉。 “不严重,”似乎是不满他谈论不相关的话题,以及他没有按照自己预设的模式进行问答,关意绵的语气听起来不算太好,“不会留疤。” “哦……”薛尽洲莫名松了口气。 “最近,胡文文在学校造谣我……”她咬了咬嘴唇,似乎难以启齿,“你听到过吧?” 薛尽洲摇了摇头,他并不关心这些事情。 “好吧。”关意绵又无语住。“今天是胡文文突然约我出来,我还以为她想向我道歉,谁知道她还是想害我。”她顿了顿,似乎在努力措辞。 “如果不是九良跟着我一起来,今天被拍照的可能就是我了。我……不想以后一再受到伤害,所以我必须反抗。” “嗯。”薛尽洲不信她的话,当他傻吗? “希望今天的事情,你当没有看到。这段时间绵绵本来就已经承受许多莫须有的伤害了。”旁边朱九良开口,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薛尽洲,眼神绝对不算好,谈不上威胁,但也不算商量。 “和我没关系。”薛尽洲算是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大概也是多少知道一点同为校友的薛尽洲的为人,两人没有阻拦薛尽洲离开的步伐。薛尽洲只感觉自己今天逃课遇到的事儿非常晦气,以后他再也不要逃课了!他奔跑着远离那片胡同路,直到一道道墙隔住彼此的视线。 薛尽洲突然感觉很可笑。他不止一次在自己或者别的家长口中听到过他们对朱九良的赞美。在他们口中,朱九良高大帅气,成绩名列前茅,正义感十足,甚至有些傻里傻气的。在他初中的学校,朱九良无疑是非常耀眼的存在感。薛尽洲一向对周围一切事物的信任度都很低,但他就是莫名相信朱九良在这一片子弟中难能可贵的善良。 噢,还有关意绵,她是从初一跳级到初叁的,初一她不经常来上课,直到初叁大家才有机会接触这位“女神”。她聪明,漂亮,温柔,乐于助人,同时还有令人舒服的界限感,还和朱九良是最好的朋友。虽然前段时间胡文文转学来说了一些关意绵的坏话,但事实上大家都会看人,胡文文的心机都快溢出来了,所以大部分人对关意绵的看法没有变。薛尽洲虽然和关意绵没有任何交集,但是他就觉得,能和朱九良玩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直到今天所见,狠狠打了他的脸。 太可笑了。 小小的薛尽洲一路跑回家,他很气愤,感觉自己被欺骗了,内心的一种坚守被折断了。 他讨厌谎话连篇、内心恶毒的关意绵,伪善的、虚假的人。 回到家,薛父薛母已经在老师那里得知薛尽洲旷课的事,他们准备好好教育他。但是薛尽洲回来之后,薛母明显感觉到薛尽洲的心不在焉与一种说不上来的失落感。 “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太累了。” 薛父还想再说些什么,被薛母一眼瞪了回去,“累了就去休息吧。以后累了就给爸爸妈妈说,不要让我们找不到你。” “嗯,”薛尽洲抬脚回房,又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对了爸爸妈妈,我今天在路上遇到关伯伯的孩子了。关伯伯最近还好吗?他的女儿为什么像是被虐待过的样子?” “噢,是。这事儿都传遍了呢,你关伯伯娶回家的秘书,烫了他女儿,还让自己的侄女在学校造谣生事。关伯伯现在和她已经离婚了。” “秘书姓胡吗?” “嗯,你怎么知道?” “没事,我去休息了。那他的女儿好可怜。爸爸妈妈,谢谢你们对我这么好。” 薛母忍不住笑起来:“这都是我们为人父母应该的。至于你说的那个女儿,”薛母没打算隐藏眼里的轻蔑,“本来也是个私生子。” “不过这也不是现在的你应该操心的事情,快睡去吧。” “好的,爸爸妈妈晚安。” “晚安。” 薛尽洲回到房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总归与他无关,就当作他今晚什么也没看到。 明明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可是为什么他感觉更难受了呢。 ——————————————————— 小剧场: 关意绵:我都那么有诚意地找理由了,你也识相点,别把这事儿告诉别人。 薛尽洲:蛇蝎女人,我才不管。 关意绵:…… 作者的话:校园暴力不可取,害人之心不可有! 第四章告白 尘封已久的回忆就这样猛然被掀开,年岁积累的灰让薛尽洲忍不住眼睛发酸。他突然意识到,这个时候的关意绵——她与他仅有的、共同的记忆只是暑假那一次不算愉快的相遇。他比她多了整整十四年的记忆与时光,而她对这些一无所知。突如其来的失落感与恐慌席卷了他。 不过这样的话,他同样有了抹去过去那些不美好记忆的机会不是吗。几息的功夫,薛尽洲便迅速调整好了心态,朝着关意绵走过去。 “关意绵,你现在有空吗?” 关意绵没有说话,用略带疑惑的目光看着他。 朱九良仍然是关意绵的同桌,这时候他就像忠诚的臣子,平等地敌视着每个不怀好意接近他君王的人。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就在西花园,很快的。”天晓得他究竟要说什么,他就是想看看她,离她更近一点。 “可以。”关意绵点了点头,在她看来,有交流总比背后来一刀子要强。 “就你自己。”他又补充了一句,明显感到准备起身的朱九良偷偷瞪了他一眼。 关意绵已经站起来了,她已经迈了一步的腿顿了顿,转身捏了捏朱九良的手作为安抚。她俯下身盯着朱九良的眼睛说了句“没事的”便和薛尽洲一前一后地走出了教室。 这时候才不到八点,距离报道的九点仍有很久的距离。他们走出教学楼,从教学楼后方沿着一条林荫小路沉默地走着。 这所学校开设了从幼儿园到高中的课程,但是由于较高的准入门槛与校方严格控制着人数,偌大的校园总是显得空旷。校内除了操场、宿舍楼、食堂、体育场、游泳馆等设施,还栽种了大片大片的植被。九月寥寥无几的蝉声,是夏季式微最好的注脚。学校对植被内蚊虫良好的消杀,让这条路只剩下静谧的享受。 薛尽洲享受着和关意绵的二人时光,然而这段路终于是走到了头。 关意绵在西花园的入口停住脚步,坦荡地看着薛尽洲:“说吧。” 薛尽洲沉默了一下,说:“我们去西树林吧,万一有同学也恰好在这里听到怎么办?” 关意绵一想也是,虽然西花园看起来人很少,但是中间这片有石凳石桌的空地也未免有些空旷;西树林确实更适合比较私密的谈话。所以虽然她潜意识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仍然跟着薛尽洲走进了西树林。 两人寻了隐蔽的一处停下。关意绵抬头看向薛尽洲。青春期的男生说是一天一变也不为过,仅仅过了一个暑假而已,得益于薛父对薛尽洲每天早晨要锻炼的要求,薛尽洲长高了大概半个头,她现在已经需要仰头才能看着他的眼睛了。 直直盯着人的眼睛交流——虽然不礼貌,却是她在戒备时下意识的行为,也是她的战术。薛尽洲同样看着她的眼睛。茂密的树冠,大片的树叶掩盖了温和的阳光,更显关意绵的眼睛黑亮。薛尽洲当然还能想起来以前,在阳光直扫到她的脸上时,那双黑亮的眼仁下半部分也会漾起茶色,像流动的水,又像水里浮动的小船。 意识到自己又想到从前,薛尽洲赶快让自己回神。他先迅速表忠心:“你放心,我看到的事情,我绝对不会像别人透露一分一毫。否则……否则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他看到关意绵眼底明显浮现出满意的神色。薛尽洲前世花了很久才明白,她就是这样坏,她才不管你发的誓是不是太毒,或者你到底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她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似乎看到了希望,薛尽洲小心翼翼地问关意绵:“我们能不能做朋友?” “好呀。”关意绵微微笑着,又恢复到她的伪善。 薛尽洲得寸进尺,又问她:“那我们能不能加一个联系方式?我平时不会打扰你的。” 关意绵嘴角的笑容淡了几分,她不太喜欢让别人能随时联系到自己,更不喜欢不熟的人能窥探到自己的生活,这对她来说已经越过了“正常社交”的界限。薛尽洲深知这点,前世关意绵把私人号和工作号划分得非常清楚,不过她现在还没有工作号。 看到关意绵嘴角略微减小的弧度,薛尽洲已经预料到她的拒绝。 果然,关意绵说道:“薛同学,我想我们同在一个班级,有事也可以很快联系到的。我的社交账号不经常使用,还没有学校方便。” ……被拒绝了。虽然早有预料,但是真正发生的时候,薛尽洲又体会到了那种无法控制的酸涩感——他现在对她来说是普通同学罢了啊。 “薛同学,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薛尽洲没有回答,关意绵转身想走,走之前礼貌答谢:“那件事谢谢你了,薛同学。” 薛尽洲突然感觉很害怕。关意绵回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理由找她了,更难和她单独见面。难道要让他用这件事威胁她吗?他怎么忍心。 冲动的想法短短时间就侵占了他的大脑,薛尽洲握住关意绵的手臂不让她走。手下滑滑的、熟悉的触感更点燃他内心的一团火:“关意绵,我喜欢你!” 关意绵的嘴角一下子就耷拉下来。她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一步做得不够干脆,才让薛尽洲产生了这种想法,才让他居然敢对着自己告白?她内心泛起厌恶的感觉,努力想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感谢你的喜欢。但是我无法回应。快到点了,我要回去上课了。” 薛尽洲差点哭出来。他和关意绵相处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的厌恶与疏离。失落感冲昏了他的头脑,他拽着关意绵的胳膊把她拽到自己的怀里牢牢锁住,低头像个痴汉一样猛吸着关意绵头发上的香味。 关意绵被这变故惊到愣了一下才开始猛烈挣扎起来,但是对于一直坚持锻炼的薛尽洲,瘦瘦小小的她,力气真的太小了。 “赶快放开我,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尽管非常害怕,关意绵还是佯装镇定。 薛尽洲没有答话,而是双手更用力地搂住她的腰,接着两只手分别向上向下扩大自己能把住的范围,尽量减少关意绵的挣扎,带来的结果就是关意绵的后背和一半屁股都在他手心里。 捏到软软弹弹的屁股,薛尽洲忍不住想的更多。怀里挣扎的身体激发了他的旖念,下体迅速抬头,热热硬硬地顶在关意绵的肚子上。 关意绵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她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似乎震惊于他的无耻。 少女的脸因为挣扎泛出淡淡的粉,那双总是势在必得的眼睛此刻不复往日的淡定,嘴巴因为震惊而略略打开,露出里面红红的舌头和一点点白白的牙。薛尽洲看得心热,直接就低头亲上去,舌头直接顺着张开的嘴巴舔到对方的上颚。 关意绵痒得发抖。虽然这陌生的痒意让她感觉还不错,但是她的理智很快回笼。关意绵抬腿用膝盖狠狠地顶了下薛尽洲的胯间,在他痛到松手之后又狠狠把他踹在地上之后仓皇而逃。 ——————————— 洲洲上大分!虽然很变态。 女主年龄还小,咱暂时不会给她安排真正的肉的哈。 第五章挑衅 关意绵在路上迅速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脸想让热意降下来。等到了教室门口,除了脸上有些微的红,她看起来已经没有任何异常了。 然而等她如往常一样款步走至座位坐下来时,朱九良把脸凑过来,问她怎么了。 关意绵笑了笑,装得很云淡风轻,她说:“薛尽洲只是告诉我绝对不会把他看到的说出去。” “我问的不是这种事。” 关意绵沉默了一秒,她意识到自己无论怎样都骗不过朱九良:“他向我告白,我不知道为什么,当然我也没有答应。” 她没有告诉朱九良,薛尽洲还亲了自己、抱了自己,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说这件事。从前但凡受了一丁点委屈,她也要事无巨细地告诉朱九良。 自己总不会是害怕朱九良报复薛尽洲吧?应该不会,关意绵更倾向于自己对于这种事情难以启齿。 仅仅是向你告白,你就会脸红吗?朱九良想问,但是没敢问,无论结果是什么,他都怕自己无法承受。他对关意绵再了解不过了,虽然现在脸上只有一些淡淡的粉,像是跑步之后的正常现象,但他能看出来,这是关意绵竭力掩藏后的结果。但是她掩饰的原因他却不愿意深想。 九点就快要到了。一些踩点的同学零零散散地走进教室。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初中直升进来的,都是比较熟悉的面孔。关意绵感觉现在的生活好像和初中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分别。 直到九点,薛尽洲才出现在教室门口,他脸色苍白,校服上能看到一块被拍下去的泥土留下的印子。他慢吞吞地走向关意绵,开学初是随机选位置,关意绵后面的座位还没有人。 在走路的过程中,薛尽洲一眨不眨地看着关意绵,关意绵没有抬头看他一眼,而是低头翻阅着刚发下来的教科书,反倒是旁边的朱九良和他对视,眼神已经是毫不掩饰的不友好了。 开学第一天学习任务并不重,更多的是给同学们时间熟悉高中生活。但是关意绵仍旧被身后如有实质的视线搞的身心俱疲。她认为没有必要去要求更换座位什么的,那样会显得她矫情不好相处,也反而更容易让大家起八卦的心思。 关意绵所在的学校是A校,是本市第一梯队的学校之一,走素质教育的路线,放学比较早,没有晚自习。这学期,关清鹤不再是中学生,而是大学生了。他去的是本市A大,离家不远,但是关清鹤打算住校,周末以及节假日如果没事再回家。 没有关清鹤,关意绵更不想回那个家,于是她办理了住宿,给家里的理由是能更认真地学习。朱九良怕关意绵自己在学校遇到突发状况不能处理,也跟着办理了住校。 A校的宿舍环境非常好,一人间,有阳台,卫生间,还可以选择是否需要厨房。男生与女生宿舍通过层分开,各自有各自的电梯,电梯需要刷卡才能乘坐,步梯之间有隔断,保证男女不会互相干扰。由于A校人少,大部分人也不住校,宿舍楼又多,所以空余了很多房间。朱九良让自己的家长打点了一下,和关意绵单独住一层楼,两人的宿舍挨着,走一个单独的电梯。 放学之后,关意绵只想快回宿舍瘫着。她往常放学就和朱九良一起顺路回家,现在宿舍挨着,仍然一起走。但是罕见地,朱九良说自己有事,让她先走。 关意绵点了点头,她就算内心占有欲、控制欲都很强,表面上仍然很少表露出来,所以她也不深究身边的人究竟去做什么。 她回到宿舍,简单洗了个澡换上睡衣,不知为何反而不累了,于是她开始学习。学完之后,她拿出一本最近在读的选集继续读下去。 “理性认识依赖于感性认识,感性认识有待于发展到理性认识。” 看着这句话,关意绵突然有种做梦的恍惚感。她合上书放空了一会,便关灯上床睡觉了。 关意绵不知道,朱九良放学之后和薛尽洲一起走过白天他们走过的那条路,进入他们白天进过的西树林,只不过当时沐浴的是晨光,现在却是夕阳。 “我不管你是什么目的,离她远点。”朱九良认认真真地说。 薛尽洲前世就讨厌朱九良,从他遇到关意绵开始——从他不喜欢关意绵,到后来终于认清自己喜欢关意绵;从朱九良的死亡,到关意绵的死亡,无时无刻,他都在讨厌着朱九良。他就像缠在关意绵身边的毒蛇头子,无时无刻不释放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尽管他总以伪善的面目示人,薛尽洲却早已看穿他丑陋的内心。 一阵风吹过,一片已经略微泛黄的树叶打着旋儿落在薛尽洲脚下。 朱九良听见他开口。 “如果我说不呢?” 第六章春梦(h) “关意绵,别走,我喜欢你!” 此时,她和薛尽洲在学校的西树林里,薛尽洲拉着她的手,深情地对她告白。 关意绵觉得这个场景莫名熟悉。 就在她愣神的一会,薛尽洲大概以为她默认了,激动地拉过关意绵就开始亲吻。从眉毛,到下巴,脸上每个地方都被他照顾到。关意绵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反抗,浑身热热的。她感觉这个世界好奇怪。 亲遍了之后,薛尽洲揽住她的膝窝和背把她横抱起来,走向西花园的石桌。盯到自己热到有些发粉的膝盖,关意绵终于感到害怕,她焦急地说:“快放我下来,有人怎么办!” 薛尽洲低头又亲了她一下:“不会有人的,相信我。” 关意绵泪眼汪汪地被放到石桌上,薛尽洲低头俯视着她,她这才发现薛尽洲长得不错——皮肤比较白,脸上也很干净,眉形比较温和,眼睛大却匀称,鼻梁很利落,下面是有丢丢厚度的嘴唇,整体虽然带着一种没长开的稚气,但是意外地顺眼。此刻他正在解开她胸前制服的扣子,关意绵盯着他的手,那是一双很白的手,手指很长,不算纤细,但也不粗壮,解扣子却很灵活。 没几下,关意绵的胸前的几颗扣子全被解开,露出里面黑色蕾丝半杯内衣,还有上面被挤出来的嫩白的乳肉。 薛尽洲盯着她的乳房看了看,抬手就把整个胸脯从胸罩里面推出来,挤在胸罩上方。 “哎呀……”敏感的蓓蕾不小心被蹭到,关意绵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她的胸不小,发育中的胸脯介于发育初期的锥形与成熟少女的弧形之间,让薛尽洲有种凌虐的错觉,欲望直接拉满。 薛尽洲直接俯下身去舔吸关意绵的右乳,关意绵难耐地仰起头,双手抱住他的头颅。薛尽洲的手也不闲着,直接摸到裙下,挑开碍事的底裤,摸到已经深润的花瓣。 “你湿了……”他抬头盯着关意绵兴奋地说,嘴唇上还挂着亮亮的口水。关意绵一脸羞恼,她用脚勾住薛尽洲的腰部带动他往自己身下撞去,硬挺的性器隔着裤子直接撞向少女柔嫩的大腿,薛尽洲忍不住溢出一声低喘,关意绵得意地笑了:“你不是也硬了。” 薛尽洲再也忍不住了,他拉开裤链,褪下一点内裤,束缚在内的肉棒直接弹跳出来。 他把着自己的性器戳弄关意绵的阴唇,却始终不得其门。阴茎带着热热的温度,一下子灼到关意绵。 关意绵睁开眼想帮他,突然看到远处有人走来,她着急地说“快停下”,但是薛尽洲终于找到了那个入口,他狠狠地看着关意绵说道“来不及了”,就猛地沉腰—— 肉棒刺入的一瞬间,还没体会到破处疼痛的感觉,关意绵睁眼醒来。 她眼中蒙了一层薄薄的水汽,还带着刚刚醒来的朦胧。感受到大腿根部的粘腻,关意绵咬住下唇,手往腿间探去—— 不出所料。 关意绵把手拿出来举到自己眼前,就着透过窗帘的晨光看清自己的指尖那粘腻清亮的液体。她把两根手指分开,那粘粘的液体也跟着在空中拉出一道细丝,颤巍巍的,就好像她还带着一丝情欲的呼吸。 往常为了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叫醒自己而特意选的薄窗帘此刻却仿佛成了让自己害羞的罪魁祸首。关意绵重重地哼了一声,拉上另一层厚重的窗帘,屋内顿时暗下来。 关意绵摸索着走到浴室快速冲了个凉,洗完才刚到六点半。腿间仍然泛着细密的痒意,仿佛梦境里没尽兴的性事延续到了现实。她躺在床上,有些难耐地呼出一口气。 怎么会呢……怎么会做关于薛尽洲的春梦?关意绵放空般地盯住黑暗中不知道哪个点。毕竟,从她冒出“喜欢”这种念头开始,她喜欢的人就没有变过,一直是他,没有别人,也不会再有别人,所以,突然做有关别人的春梦,让她感到奇怪。 可能是昨天那个吻吧……她不确定的想。关意绵平时什么都愿意学,了解很多性知识。虽然年龄还小,但她合理认为自己也到了产生欲望的年纪。 说起来,她的性知识,大部分来自朱九良的教导。朱九良就像她真正的兄长一样,在她人生每一个大大小小的路口都做出合理的引导。 对了!朱九良。关意绵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仿佛满身的热意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一般。她快速走出房门,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 我听说梦里是没有细节的啦,所以这个梦里的肉写得比较糙。 第七章亲吻(h) “咚咚咚——” 幸好这一层只有他们两个住,否则一定会有人来埋怨她大清早就这样大声地敲门。 “朱九良,开门!”敲了叁下而已,关意绵便耐心告罄,改敲为拍。 “来了来了!”从听见敲门声醒来的那一刻朱九良就不敢耽搁,套上个裤子就马上出来开门了。 门刚打开一个缝,关意绵便钻了进去,丝毫没给朱九良的反应的时间。 “诶——你还没穿衣服啊。”关意绵开了灯,看到裸着上身的朱九良,眼里带了点嘲笑的意味,伸手在朱九良的乳头上拧了一下。 朱九良“嘶——”的一声,早晨本来就容易激动,这一下直接让他的弟弟挺得很高,没有柔软内裤的阻隔,龟头直接擦在有些粗糙的外裤上;乳头也立马硬了起来,周围小小的褐色乳晕泛起密密麻麻的小米粒。 他难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抓了几下自己睡得凌乱的头发力图正式一点:“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急事啊?” 关意绵用力深吸一口气,大概是第一天入住的原因,房间里独属于朱九良的男性气息还不够浓烈,但是仍然让她有些意动。她没有回答朱九良的问题,而是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其实刚刚掐朱九良那一下,她也湿了。关意绵套上个睡裙就来了,底下没穿内裤,穴里慢慢涌出的粘液沾到了大腿上。她站得更加笔直,夹了夹腿。许是她的动作有些明显,朱九良的目光也顺着移到了女孩的大腿根处,睡裙有些透,在日光灯下隐隐露出后面饱满的阴阜。 “你……”朱九良的嗓音不自觉地带上点哑,他意识到关意绵没有穿内裤。关于今早或许要经历的事情,他有种隐秘又愉悦的猜想。 关意绵盯着朱九良那两个已经硬起来的小点儿,突然猛地朝朱九良扑过去。朱九良被撞到床上,还没有缓过来,就感到自己的乳首被软软的唇瓣抿住,随即又被放开,紧接着就是湿热的舌尖在乳头上舔动的感觉。 他的下腹一下子变得又热又酸,阴茎又肿胀了一圈,被夹在少女贴在他小腹上的胸脯中间。 感受到胸口的肉棒那膨胀的热度,关意绵抬头盯着朱九良。她的脸红扑扑的,眼里好像有湿漉漉的热意——关意绵似乎在后知后觉地害羞。 “你能不能——” 关意绵把头低下又抬起。 “你能不能像那一次那样帮帮我?” “九良哥哥。” 朱九良知道她说的哪一次。 那时候自己还在上初叁,关意绵初一。明明已经是初中生了,她却好像还没有适应这个身份的转换,仍然像小学的时候一样无忧无虑,想请假就请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颇有些无法无天的样子。有次她又翘课在家,许是听同学谈起过,她哭着想玩电脑游戏。由于自己的电脑有很多工作文件,关父就拿了关清鹤的电脑给她玩。关清鹤的电脑有开机密码,关意绵想了想,输入自己的生日,电脑顺利打开。谁知电脑桌面赫然放着一个名为“兄妹乱伦AV”的文件夹。 “兄妹”两字吸引了关意绵的视线,她打开看,里面是一些让她会本能感到害羞的东西。晚上关清鹤放学回家,她拿着电脑去问,关清鹤大发雷霆,让她以后再也不许碰自己的东西。 哥哥那里得不到解答,关意绵就来找自己问。朱九良震惊于关清鹤的想法与癖好,而且也不满他对关意绵不负责任的行为:在朱九良看来,既然不小心点燃了绵绵的好奇心,就要做出正确且恰当的引导。 于是,朱九良用了一下午的时间给关意绵进行性知识的科普。关意绵听他讲到最后也没有见到在哥哥电脑上的“动画片”,撅嘴不高兴。朱九良没有办法。于是,这场性知识的科普最终就变成了两人一同看av。 可是,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动画片”,关意绵也不老实,她坐在朱九良身上动来动去。朱九良摁着她的小腰让她坐好。 关意绵不动了,但是她又去拽朱九良的手。 “九良哥哥,”关意绵拿着朱九良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绵绵这里胀。” 朱九良不动,绵绵就开始撒娇,于是他只好动作僵硬地帮她揉了揉。此时朱九良感觉脑子已经完全乱掉了,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但他仍然本能地调整两人的坐姿,避免自己腿间的炙热硌到关意绵。 关意绵肿胀的小胸脯得到了温柔的揉弄,闭上眼睛舒服地喟叹一声,安静了。但她消停了一会又仰头看着朱九良:“九良哥哥,那个女生为什么一直叫呀?揉尿尿的地方会很舒服嘛?” 朱九良麻着一张脸不理她。他感觉他下面已经快爆炸了。 关意绵见朱九良不理自己,还摆出臭屁的表情,气得嘴都快撅上天了。她抓住朱九良仍然搭在自己胸脯上已经不会动弹的手,悄悄地往自己裙子下摆移去—— 于是朱九良在那个下午用自己的手隔着内裤帮关意绵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高潮。 彻底舒服了的关意绵满足地躺在朱九良的臂弯中,享受着朱九良安抚婴儿般的轻拍,突然好奇地问:“九良哥哥,乱伦是什么意思呀?” “就是亲人之间不被允许做的,刚刚九良哥哥对你做的事情。”朱九良这会已经从麻木中缓过来了,他权当提前履行自己以后作为绵绵丈夫的义务。 “啊。”关意绵的嘴巴张得大大的,“那绵绵不能和哥哥做刚刚的事情吗?” 朱九良轻拍绵绵的手顿了下,“绵绵喜欢关哥?”朱九良知道她嘴里的单独称呼的“哥哥”只是关清鹤。 “喜欢的,绵绵最喜欢哥哥。” “绵绵的喜欢,是也想和关哥做刚刚我们做的事情的这种喜欢吗?” 关意绵思索了一会,对着朱九良认真地说道:“绵绵不止想和哥哥做舒服的事情,还想和哥哥像电视里结婚的人那样,永远都在一起!绵绵对哥哥是这种喜欢。九良哥哥,这就是乱伦吗?” 朱九良沉默了,身下叫嚣的兄弟也感受到这热意退却后的冷意,逐渐偃旗息鼓。他轻抚着关意绵的头发,郑重其事地说:“绵绵想做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的。”绵绵想做什么,我都会帮你实现。 后来他告诉自己再也不要和关意绵有这样亲密的接触,就当普通的哥哥与妹妹一直相处下去就好。不过没过多久,不待他的决定一直履行下去,关家就发生了一下令人悲痛的事情。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关意绵再也没喊过自己“九良哥哥”。 --------------- “九良哥哥。” 一声呼唤把他从回忆中拉回来。这个称呼仿佛让他们一起回到了从前。 绵绵趴在他的胸前,两人的脸距离很近,是一低头就能亲到的距离。 关意绵早就知道朱九良长得很好看,但自从自己发觉朱九良对自己爱意并开始利用他起,她便不敢这么认真地看他了。 朱九良由于留级一年的原因,发育得明显比现在的同学要好一截,遒劲有力的肌肉紧紧绷在身体上,摸起来滑滑的,手感很好。他的皮肤是淡淡的小麦色;头发比较长,到脖子,有些自来卷,此刻慵懒又凌乱地搭在脑门。朱九良的睫毛很长,又根根分明;瞳色比她见过的所有人的都要浅,像琥珀的颜色,所以,在但凡有光的环境中,他的眼睛就会显得又亮又冷;如果他半阖着眼,光便聚集到下半眼球,每当这时候关意绵总感觉那里酿着世界上最醇厚的酒。 她用指尖抚过他分明的眉骨与颧骨,划到高耸的鼻梁,特意绕开几乎没有厚度的薄唇,停在突出的喉结上。 朱九良在关意绵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下一秒,关意绵感觉自己手下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然后仿佛一把火点燃,不知道是谁先主动,他们吻在一起。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 关意绵柔软的菱唇紧紧贴着他的薄唇。他的嘴唇太薄了,后方牙齿的冷硬感似乎都传了过来。不过还好,很快,朱九良就伸出舌头,化解了这份冰冷感。两个无甚经验的人都竭力摸索着,舌尖缠绕又停下,一齐喘息,再开始下一轮沉醉。密密匝匝的口水交换声在这间房间里久未停息。 关意绵的手从捧着朱九良的脸转为揉捏他的胸肌,另一只手则扒住他的裤腰往下拽。 “啪”的一声,弹跳出来的性器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裙打在她腿中间,并牢牢卡在那里。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两人都顿了一瞬。朱九良拽住她腰部的睡裙,把下面藏在肉棒与花瓣之间的一截拽出来,拉扯摩擦的感觉又让两人战栗。等到睡裙全部拽出来,两人性器终于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换来彼此舒服的吟哦。 “可以脱掉吗?”朱九良拽着睡衣。 “别问,坏气氛。” 那就是可以了。朱九良想帮她把睡衣脱下来,关意绵却坏笑着不抬手。于是朱九良直接弓身把关意绵反压在身下,睡衣卷到她奶子上方,然后就俯身开始舔舐乳肉与奶尖儿。 已经发育得不错了的双乳软趴趴地塌在胸脯上,被舔得湿糊一片。关意绵咬着自己的手指不想叫出声,两根腿难耐地绞在一起磨着,脚趾难过地张开又并拢。 朱九良“贴心”地把手探向已经打湿的蚌肉间,拇指直接摁住已经露头且被淫液沾湿的阴蒂激烈地搓动,关意绵瞬间像鱼一样弹动了两下,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可是朱九良看她高潮了也没有停下,像是要把豆豆搓掉一样狠狠揉动。关意绵无法脱离高潮,身体本能地想蜷缩在一起远离刺激的源头,可是朱九良压着她的双腿与上身不让她动,直到关意绵喷出一道晶莹的液体才停下。 “吹了。”朱九良有些得意地笑了一下,把整个被打湿的手掌举到关意绵的脸前。她的眼神有些涣散,失神地看着眼前的手没甚反应。朱九良把手指伸到她的嘴里,像肏穴那样慢慢抽插。尝到咸咸的味道,关意绵终于理智回笼,皱着眉把手指拽出来:“恶。” 朱九良又笑笑,含住她含过的手指。“我怎么一点不觉得恶心啊。”他的手指骨节分明,又长又有力量,就这样被他自己吮住,显得尤为色气。 关意绵盯着朱九良胯间还挺立着的尺寸惊人的小弟弟,好奇地伸手捏了捏。这也是她第一次现实中接触男人的性器。 朱九良猛地握住她的手:“别闹,去洗个澡赶快上学了。” “那你怎么办?” “我冲个凉水澡就好了。” “那多可怜。”关意绵怜悯地看了一眼小朱九良,“姐帮你射出来。” 朱九良被逗笑了,也没阻止。关意绵跪坐在他面前,握着自己的两个奶子就往龟头上夹。奶波一阵阵在整个柱身上滑动,龟头被滑滑的触感刺激地不断溢出腺液。朱九良仰起头,咬着牙阻止即将溢出的呻吟。关意绵见状,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腿跨坐在他身上去舔他的嘴唇:“叫出来,你喘得好好听。”同时用湿润的花瓣不断摩擦着朱九良热气腾腾的大屌。终于,在某次龟头顶到阴蒂的时候,两个人同时颤抖地达到了高潮。 关意绵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半了,九点就要上课。来不及询问今天早上来找他的原因,朱九良帮着关意绵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吃早饭赶往教学楼。中学部在九点之前有一小时的自由晨读时间,一向早到参与晨读的他们头一次踩点上课。 他们到了教室,身后的薛尽洲已经等关意绵等了很久,他恨不得每天一睁眼就见到绵绵。他瞪大眼睛盯着关意绵红到似乎要滴血的耳朵,有些不敢置信,毕竟,他对这景象再熟悉不过——以往关意绵每次经历激烈的性事后身体都需要很久才能缓过来,具体表现为:泛红发热的大腿、小腹、胸脯以及,耳朵。 而旁边的朱九良也悄悄地打量着关意绵,自发生那件事的这两年来,他们虽然形影不离,却始终再也没有如此亲密的接触。老师已经开始讲课了,很少走神的他却忍不住回想起他与关意绵两小无猜的曾经。 ————————————————————— 哥哥:社死了,为什么要随便动我的东西。 朱九良:绵绵到底是懂还是不懂呢。 绵绵:哼哼! 这一章真长哇! 接下来就写青梅竹马的回忆啦??(ˊωˋ*)?? 我超级喜欢朱九良! 第八章回忆 朱九良一辈子也忘不掉那个炎热的夏日,他看到那个女孩的一幕。 就像沙漠中渴了很久的人遇到一片绿洲。 ------------------------- 朱九良,人如其名。在家里孙辈中排行老九。 其诞生之际,朱家已多年未添新丁。小生命的来临让全家人都开怀。 “老爷子,您给您孙子取个名咯!” 朱家枝繁叶茂,多个领域都有涉及,子孙各有所长。朱老爷子高兴地干了一盅酒,红光满面,大手一挥:“朱九良!不用他有啥出息,做个善良的人就好哟!” 和谐的家庭氛围、优渥的生活环境以及全家人悉心的教导,共同造就了“别人家的孩子”——朱九良自小就德智体美全面发展,谁见了不说一句:“哎哟,要是我家孩子像你家九良一样就好了。” 轨道似乎是在二年级那个暑假开始偏离。 那个暑假,朱九良住在爷爷奶奶的家里,旁边是关伯伯的家。朱九良最喜欢他家漂亮的花园,每次经过都要驻足欣赏。 这天,在外游玩回家时,朱九良照例跑到旁边看花,寻找着有没有还没被他发现过的花种。花团掩映间,朱九良突然看到了远处一个从前没有出现过的——正在看书的身影。 他感到好奇,悄悄从大簇的花丛中摸过去,到了快没有花遮掩的地方便不再往前,而是趴在地上用手扒开一条小缝隙—— 那身影乖巧地坐在一棵大树下的阴影中,穿着一条红裙子,肤白如雪,膝盖嫩到发粉。听到动静,她转过头对着朱九良羞怯笑了一下。 朱九良趴在花丛里,几乎忘了呼吸。 ------------------------------- 之后朱九良也不热衷于出去玩了,每天都来关伯伯家找关意绵。 小孩子往往更加外放与善于交友,朱九良肉肉的小手抓在铁门栏杆上,把脸贴在栏杆之间似乎想从缝隙之间钻过去似的。他大喊:“你好呀——” 关意绵朝着朱九良一步步小跑过来。她也抓住了铁门上的栏杆,麦色白色四只小手在栏杆上交错,不小心碰到一起。她的手冰凉凉的,顺着接触的那一下也传过去一丝清爽,只不过朱九良就像一个火炉,这丁点凉刚一过去就被吞噬殆尽,只带来一些隔靴搔痒的麻痒。 “你也好呀——”关意绵学着他的腔调,长长地打招呼。 白天,关父关母都有工作要忙,关清鹤要上补习班,只剩下关意绵一个人孤零零在家。她很孤独,但她初来乍到,本能对陌生环境感到胆怯,也不敢对家人说。 还好有朱九良陪她。 --------------------------------- 关意绵开学就要上小学了,之前几乎没有正经上过学,关父担心她基础薄弱,就给她找了家教老师。朱九良知道后,主动担任家教的职位。 朱九良发现关意绵在学习的时候有吃手的坏习惯。他问了问家长,得知这可能是因为内心有压力。 知道了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改的,朱九良看着那嫩生生的小手被啃的红一块掉皮一块,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 这天关意绵又想啃手,朱九良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倏然握住关意绵的手:“绵绵,以后我抓着你的手吧,这样你就不会再吃手了。” “可是这样……我没办法写字了呀。” “那我就在你不用手的时候抓住你。” 于是之后的辅导过程中,朱九良总是把关意绵的手攥在手心里,女孩的手在热热的天气里也凉凉的,还滑滑嫩嫩的,朱九良好喜欢抓。 有一天关清鹤下午没课,中午提前回家,看到朱九良抓着关意绵的手。关清鹤直接黑了脸,搞明白事情原委之后,他强制给关意绵手上涂了苦药水来戒掉咬手的习惯,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 朱九良作为名列前茅的尖子生,中考分数却没有达到A校准入的最低线。 留级的他对着跳级到初叁的关意绵说:“太好啦,我们可以做同学了。” 关意绵刚刚经历关母的离世、家人的冷待,她以为所有人都会讨厌她了。心里又酸又涩的时候,朱九良没有离开。她好感谢朱九良,火中送炭最是难得。 可是朱九良更感谢她,感谢关意绵出现在他的生活中。他的青春,写下的都是关意绵的名字。 第九章同盟(微h,剧情) 薛尽洲几乎是满心煎熬地听完第一节课。 听课过程中,他的眼刀不断朝着朱九良飞过去,内心几乎是破口大骂这人变态——对着这么小的绵绵,他究竟是怎么下得去手的啊!似乎全然忘记自己在树林搂着绵绵吻她的事情。 第二节课是体育课,连着大课间一起上。A校一周安排两节体育课,都是和上午大课间连在一起的,整个高中部的体育课分成周一周叁和周二周四两批来上,他们班是周二周四那一批。 每学期初同学们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项目。第一节体育课需要先选课再去上课,所以数学课下课之后,老师就没有给大家放课间,而是给每人发了一张选课表让同学们选课,想去厕所的可以自己去。薛尽洲又没有找到机会同绵绵说话,憋屈死了。 选课表一发下来,同学们便兴奋地开始同自己的好友讨论。 朱九良喜欢网球课和篮球课,他一般是轮着选;关意绵初叁的时候陪着他选了一年的网球课和篮球课。但是这次,她想选游泳课。 关意绵怕朱九良放弃自己的爱好和自己选一样的,于是先不选,问朱九良:“你想选什么呀?” 还不待朱九良回答,薛尽洲就殷切地凑过头来:“绵绵你选什么呀?” 关意绵刚想骂他,转过头却看到薛尽洲同桌八卦探究的目光。这个同桌关意绵认识,初中的时候就是有名的百事通、八卦王,如果让他看到自己凶狠的样子,那么整个学校也都知道了。于是关意绵咽下脱口而出的话,转而微笑地回答:“我还没有想好呢,薛同学。” 朱九良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薛尽洲,眼里暗含警告。薛尽洲撇撇嘴,坐回座位。不告诉他也没关系,前世他记得关意绵选的是游泳课。 朱九良和关意绵回过头去,“我选篮球课。” 关意绵点点头,在纸上写道:“我这学期要选游泳课,”不等朱九良说话,她又在纸上补充:“你不用陪我上,一节体育课而已。” 看着朱九良还是打算先斩后奏的样子,关意绵无奈又在纸上补充:“不上同一节课我也会想着你哒。爱你哟。”还画了一个小爱心。似乎今天早上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突然更亲密。 朱九良忍不住翘起嘴角。 薛尽洲在后面看着他们的互动,心里直冒酸水。他安慰自己:“反正绵绵最后一定会喜欢我。” ------------------------------ 关意绵果然独自选了游泳课。 薛尽洲在队伍的尾端,看着前面露出一个小脑袋的关意绵,得意地想着。 到了游泳馆,学生们先领取了学校准备的统一制式的泳装,每人两套,自行保存。男生仅穿一个泳裤,女生则是比较保守的连体泳衣。 两位老师把有基础的和没有基础的分开教授。关意绵在有基础的这一组,老师检查了他们的水平,确认能安全下水就让他们自由活动了。 关意绵穿着贴身的泳装,匀称性感的身材一览无余。薛尽洲注意到几个高年级的都偷偷打量关意绵。 关意绵保持着她“有距离的温柔女神”的人设,独自往深水区游去。薛尽洲不着痕迹地也慢慢向深水区移动。等到关意绵反应过来时,薛尽洲已经离她很近了。 上次被非礼的害怕涌上心头,关意绵想迅速游走,却被更快的薛尽洲抓住了手臂。 “别动,深水区挣扎很危险。” 关意绵果然不动了。拥有更多的人往往更惜命。 “你究竟想干什么?”她只带着泳帽和耳塞,被水沾过的湿漉漉的眼睛极大程度削弱了她给人的压迫感。 薛尽洲看着她的头发全被收进帽子里,外头只能看见轮廓圆圆的脑袋,莫名有种与尼姑偷情的背德感。 他伸手环住关意绵的腰,感受她因紧张而紧绷的腹部,带她往更深的区域游去,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无他人。薛尽洲放肆地舔弄着她的耳珠,在她耳边暧昧的低声说:“我说了呀,我喜欢你,绵绵。” 关意绵在这更深的水中更不敢挣扎,要不是薛尽洲扶着她,她恐怕都要沉下去了。她只能被动接受薛尽洲的单方面的输出。独自来上课的后悔情绪涌上心头,她有些压抑不住眼睛的酸涩感,眼泪盈满了眼眶。 “哭了?”薛尽洲一直注意着她的脸。看到她的眼泪,他更加兴奋,肉棒隔着泳裤顶在关意绵身上。“绵绵,你让他硬的,等会可要帮我哦,不然要出丑了。” “我帮你捏断。”关意绵忍不住呛他。薛尽洲却对此完全免疫,他伸出舌头去舔关意绵脸上的眼泪,手指从泳裙下的内裤旁挤进去,只摸到泳池里的水,没有什么滑腻的液体。 薛尽洲有些失落地收回手,关意绵脸上的泪暂时是舔不完了。平复了一下心情,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让关意绵全身僵硬:“你今天是和朱九良上床了吗?” “……”关意绵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薛尽洲却当作是默认,他泄愤似的带着已经没有多少力气的关意绵游到泳池边沿,将她抬高抵在台沿。薛尽洲抬起她的一条腿,内裤勾勒出饱满的阴阜,薛尽洲的大拇指摁上去,精准地隔着内裤找到藏在花瓣中的阴蒂搓动,食指在穴口摩擦,快速点燃关意绵的情欲。 尽管内心很抗拒,关意绵的身体仍然在有技巧的玩弄下诚实地分泌出花液。感受到食指下的内裤似乎包着粘粘滑滑的液体,薛尽洲满意地挑开内裤,然后就低头,唇舌附上去—— 关意绵猛地一颤。柔软的花穴第一次迎来同样柔软的“入侵者”,湿滑的舌头绕着阴蒂打圈,又灵巧地在其下方的尿道口逗留碾动。之后薛尽洲用门牙轻轻咬住阴蒂磨动,舌尖快速挑逗中间的硬籽。关意绵在这超纲的玩弄下很快高潮,掐住台沿的手指绷得发白,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唯恐叫出声。穴内大股淫液涌出,薛尽洲嘴巴含住整个阴户,喝的一滴不剩,之后舌头轻舔,安抚着高潮后颤抖的一团软肉。 待高潮余韵散去,薛尽洲狠狠地在她腿根处留下牙印。没有快感与痛意相消,关意绵疼得哆嗦了下。 “对了,我是来和你说正事的。”看着腿根自己的印记,薛尽洲有些满意。 关意绵闭眼不想理他。 “胡晴,你知道吧?和你爸又搞一起了。” 关意绵睁开眼睛。 “你们兄妹两个人都不在家住,胡晴又是你爸的秘书,人家两人相处的时间可比你们两个孩子多多了。” 看关意绵没有什么反应,薛尽洲暗道她可真是蛮会隐藏情绪的。他直截了当地挑明:“我可以帮你解决胡晴。”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需要你?”关意绵终于说话。 “你该不是以为靠着你家人情深的戏码能一次一次赢过胡晴吧。”看着关意绵的脸,薛尽洲把手偷偷伸进泳裤里自己解决起来,他轻轻抚摸自己的龟头,光是看着关意绵的脸他就好满足。 “你爸对你愧疚,一次,两次,可能还顺着你。可是次数多了,你爸凭什么?他是和胡晴过日子。人胡晴长得像你妈,工作能力可以,家庭也比较干净,你爸就算不把她抬进家门,当小蜜养着不香吗。” 关意绵无力反驳。 “但是绵绵,”薛尽洲看着她冷漠的脸,忍不住偷偷在上面啄了一口,“你知道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你说。” “是金钱,权力,与地位。” “你视野受限,看问题难免局限。你以为你爸深爱你妈,所以会找长得像她的胡晴,所以你以为靠着你爸对你的愧疚就能赶走胡晴。 “甚至你觉得,赶走胡晴就能高枕无忧——没再可能有弟弟妹妹夺走别人对你的爱。可是你想没想过,除了胡晴还有张晴李晴,如果你只想着赶走她们,那你一生都会在这事儿上蹉跎时光,你永远也没有独立健全的人格。 “包括你爸所谓对你妈的缅怀,不过是一种自我欺骗。他那种人最爱的只是自己,什么忠于年少时期的情爱,找与她相似的女人,更像是他掩饰自己风流的借口。 “对付胡晴,只要让你爸主动厌恶她就好了。她不是你爸秘书吗?挪用公款、欺骗、背叛,我不信你爸会忍受。 “至于不再过那种,担心失去别人的爱的生活——绵绵,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手握财富与权力?你不再需要仰仗任何人的鼻息,你想做任何事,都会更有底气。” 不可否认,关意绵被他说的心动。但她警惕又感觉奇怪:“你怎么对我了解得这么清楚?” 这些都是她之前教会他的东西,现在他只是“反哺”回来罢了,希望这一世的她不必再用惨痛的经历学会这些道理。 薛尽洲低头吻吻她的眼睛:“因为我爱你呀绵绵,我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你为什么爱我——” “没有理由的爱才是最深的。”我已经爱了你十几年了,绵绵。 没有理由的爱也是最不确定的。关意绵在心里偷偷补充。 “绵绵,我会帮你的。只求你爱我——求求你了。”薛尽洲蹭蹭关意绵的脖颈,祈求道。 用色欲、性欲作理由绑定的关系难道就稳定吗?关意绵心里暗嘲,但她想,或许自己是该转变一下思维,成大事不惧惜身嘛。于是她面上做出一副被感动又羞怯的样子,把手伸至薛尽洲腿间,帮他按捏还未消肿的肉棒。 薛尽洲舒服得不能自已,仅仅是绵绵的手就要让他幸福到快要死掉。 他劲瘦白皙的手臂摁在泳池壁上圈住绵绵,小心又克制地一点点亲吻着她的嘴唇,连舌头都不敢伸。 他们曾经做了十几年的事,他现在却要当成一种恩赐。薛尽洲内心更加坚定,一定不要重复前世的悲剧,他实在——实在是不想再承受一次失去绵绵的痛苦。 ———————————— 写的时候突然好想加个剧情:有人偷偷看到他们在泳池舔穴,不过也就是想想呜呜呜 第十章再遇(前世) 第一次和关意绵相遇的场景给薛尽洲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升学之后,尽管他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常常不自觉地偷偷注意少女。 看她上课认真听课记笔记,看她中午在食堂慢悠悠吃饭,看她温柔地与同学交流,看她放学和朱九良一起回宿舍,她小小的象牙白双肩包总被朱九良一手抓住搭在肩膀上。 他不着痕迹偷看关意绵的次数多到数不清,却一次都没有捕捉到过她回应的视线。有时他在大部队中,少女的视线偶尔略过,但是没有丝毫的停顿。 她是他最熟悉的陌生人。 周末她和朱九良会一起回家,他与他们同住一个小区,回家也顺路,便总是装作碰巧在两人周围的空间。万一两人质问他怎么总是跟着他们,他也已经想好说辞:“这么巧,我还真不知道和你们一道路呢。”可惜两人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 这周,朱九良在外参加数学竞赛的集训,周末也不能回来。于是周五下午关意绵自己回家。 关意绵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书店逛了起来。 薛尽洲装作自己也买书,一路隐蔽地跟着她。 关意绵拿下书架上一本书,恰好薛尽洲在对面也拿了书,没有书阻隔视线,两人看到彼此。 看到薛尽洲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关意绵也不在意地装没看到。 虽然关意绵在学校常和同学打招呼,但是都是其他同学先打招呼的,她不需要主动。 尽管两人没有交流,但这般“梦幻”的对视,让薛尽洲心跳如擂。他轻轻揉了揉自己胸口。 关意绵选完了书,结账走出书店,薛尽洲又悄悄跟上,两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 书店回家的路有一段比较荒凉的路,关意绵之前也和朱九良走过数次,她并不怕。 冬日天黑得早,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近日断断续续地飘着细小的雪花,到了地上就融化,几乎留不下痕迹。 薛尽洲看着近处昏黄路灯下才能看见的点点飘雪——再远一些就看不真切了,但是更远的地方有关意绵。她照例背着那个象牙白双肩包,身上也是素色的大衣,在本就略微荒凉的冬天淡得快要没有了。如果不是路灯下随着她走动也一颠一颠的影子,薛尽洲几乎以为她就要飘走了。 前面是个拐角,关意绵拐过去,薛尽洲便看不到她了,他也不着急,反正过会他也拐过去了。 只是不待他慢悠悠走完剩下这段,少女的尖叫便传了过来:“救命!!”他来不及思考,飞奔过拐角,看到少女拿着书包在砸一个矮小精瘦男子。 看到一个明显比自己高大的人过来,被砸的男子想逃,薛尽洲赶紧过去把他拉住制住。正巧这时男人兜里的手机响起来,关意绵看到男人被制服不能动弹,怕是同伙打来的,想拿起手机摁掉,却在看到来电名称之后愣了一下,随即接了起来。 薛尽洲看到来电人是“胡晴”,他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电话接通,胡晴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样,搞定了吗?” 关意绵怒气冲冲地喊:“胡晴!” 那头电话挂死了。 关意绵向薛尽洲道谢,两人一起把男子扭送派出所,做了笔录,关意绵还给男人的手机通话记录拍了照片。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擦黑了。 薛尽洲不知道关意绵还记不记得自己,但他没问。 “我送你回家吧。” 关意绵也没推拒:“谢谢你。” 送关意绵回家的路上,薛尽洲终于想起来胡晴是谁了,不是之前和关爸好的那个秘书吗?他隐约想起父母最近好像说过谁“居然又把秘书接回家住,居然让秘书怀孕,真是老糊涂了”之类的话。现在想来,或许是胡晴? 两人一路无话,行至关家门口旁,关意绵转身对薛尽洲礼貌道谢,收到薛尽洲的冷淡颔首便转身朝里走去。 房子周围大片高大茂盛的绿植挡住她的身影,薛尽洲今夜又一次看到她一转弯就不见。 他抬脚也想离开,突然听到“啪”,响亮的一声。 他离开的脚步顿住,转身向里走去。 关意绵刚走到栅栏门,便被门口站着的关山越和关清鹤吓了一跳。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关山越抬手对着她的脸就扇了过来。 “……爸爸?”关意绵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眼里的泪迅速涌出来,关清鹤在旁冷冷看着。薛尽洲跟了上来。 “关意绵同学,怎么了?”他上前握住关意绵的胳膊扶着她,眼睛却盯着关山越。 没人理他,关山越声色俱厉地对着关意绵吼:“那是一条生命,是你的弟弟妹妹,你怎么忍心?!” “什么意思?”关意绵虚捂着已经肿起来的脸颊,“胡晴的孩子没了?” “什么胡晴,那是你妈!” 关意绵冷笑,怒火也冲上心头,“比我大不了几岁,找人烫我,污蔑我,今天又找人想害我的妈是吗!” “你看不惯她所以就找人害掉她的孩子是吗?” “什么害她的孩子?我没做过!” “别装了,撞他的那个人收到的汇款来自你们学校银行的私密账户,胡晴在你们学校除了你还能认识谁?” “要不是她摔了几阶就抓住栏杆,命可能都没有了!关意绵,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关意绵气得发抖:“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我变成这样,我变成什么样?我变成什么样不都比你强吗!” 这时关清鹤说话了:“你没做过?那朱九良呢?你敢替他保证吗?” “他也不可能!”关意绵虽然向朱九良明确表示过自己绝对不会喜欢这个未出生的孩子,但是朱九良从来不自作主张。 关清鹤看关意绵这么维护朱九良,冷冷“呵”了一声就不再说话。 “总之你们没有证据的话,就是污蔑!” 这时里头房子的大门打开了,裹得严严实实的胡晴虚弱地站在门口,脸色苍白,腮却被屋内的热气熏的红红的,煞是好看。薛尽洲看了一眼她,觉得她眉眼间和关意绵有些相似的地方。 “阿越。”胡晴软软出声,关山越立马赶过去扶住她:“你现在需要休养,怎么出来吹风了。” 关意绵想走过去对峙,被门口的关清鹤拦下:“冷静点。” 关意绵也不再往前走了,她直接对着胡晴说:“你今天想找人把我怎么样!人还在警察局,你敢不敢跟我过去?我有证据!” “绵绵,”胡晴索性大大方方认下;她向关意绵解释,眼睛却深情地看着关山越:“对不起,我只是孩子没有了,我气昏头了……我没想怎么样,我就想吓吓她。阿越,我真不是故意的。”说着,她也流下泪。 关山越握住她的手:“我懂,我知道。” 当了好久背景板的薛尽洲突然说话:“你向关伯伯道歉干什么?你是找人堵的他?你什么不是故意的?你做坏事,是别人逼着你做的?” 关清鹤看他早不爽了:“我们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打量了一下两人,他像懂了什么似的,突然笑了起来,捏着关意绵后颈上的肉逼她抬头与自己对视。他略微低头,挺立的鼻尖带着压迫感,几乎快要碰到关意绵。关清鹤用只有周围一小片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除了朱九良又找了个新的姘头啊?” 听到这话,关意绵被迫抬高的脸逐渐变得苍白,眼泪从大张的眼眶中不断流出,黑亮的眼仁仿佛都失去了光泽。她气得嘴唇都在抖——别人作践她,她不会这么生气,唯独关清鹤!看着眼前关清鹤的脸,她感觉面前这个人已经慢慢无法和小时候天使一般的他重合起来了。 薛尽洲掰开关清鹤的手。关意绵一获得自由,恨恨地瞪了一眼他们叁人就背着书包跑开了,薛尽洲紧随其后。关清鹤在门口,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手指慢慢摩挲着,似在回忆刚刚滑嫩的手感。他抬头,淡然略过门口的胡晴和关山越走了进去。 关意绵跑了几步之后被薛尽洲拦住,“你去哪住?” “宾馆,我有身份证,我有钱。” “你不怕胡晴还留后手吗?我陪着你吧。”他伸手去牵关意绵的手,关意绵猛地甩开:“我凭什么相信你?同学做到这地步已经过了吧,你有什么目的?” 这时候关意绵就像刺猬,逮谁扎谁。薛尽洲却觉得莫名可爱,他突然起了一种念头——把关意绵调教成自己的私人所有物。 “我没有任何目的,我就是打抱不平。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关意绵顿了顿,“你知道就好。”她肤浅,喜欢听好话,喜欢别人顺着她说。 “我们订个两间房,我在外面守着,你在里面把门反锁就好。” “嗯。” 薛尽洲给薛父薛母发了信息说明情况。虽然薛父薛母之前轻视过关意绵私生女的身份,但是关意绵一直以来都非常优秀的表现让圈子里许多家长辈的人对她的看法都有了极大的改观,而且薛父薛母非常看不惯关父的做派,所以他们嘱咐薛尽洲好好照顾关意绵。 他们找了一家环境看起来不错的宾馆订了房间。简单洗漱过后,关意绵疲惫地躺在床上,脸肿得又热又疼。她不敢碰,眼泪流到上面又刺刺的,眼周的皮肤和哭到充血的眼也疼得要命。 她恨恨想着,胡晴真是好打算,在朱九良外出期间找人堵她,没成也能让关山越轻拿轻放,成了就是意外之喜。 之前被烫的地方明明早就好全了,这会却又隐隐作痛。她悲伤地抱住自己,仿佛又回到关母死的时候,整个世界,特别是关清鹤,都厌弃她——哦,除了朱九良。可是现在朱九良不在。她不想打电话,她怕打扰他学习,而且现在自己太脆弱了——她突然不想被亲近的人看到那么狼狈的自己,就让自己疗伤吧。 独自伤神的时候,薛尽洲突然敲门:“我要了一些冰袋,你敷一敷吧?” 关意绵爬起来开门,她委屈巴巴地说:“我眼睛也好疼啊。”薛尽洲说:“我给你敷。” 冰凉的触感缓解了肿胀的热痛,关意绵的头痛仿佛也得到慰藉。她感受着薛尽洲在身边的安心感,仿佛回到小时候哥哥陪着自己的时候,于是两个身影间的界限渐渐模糊——脆弱与崩溃感侵蚀她的理智、放大她的感受,对关清鹤的怨恨同对薛尽洲的依赖搅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自己喜欢的到底是关清鹤还是那种令人安心的感觉。 听到关意绵绵长的呼吸,薛尽洲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现在他已经渐渐接触薛父手下的事务,认识一些医院里的朋友。他挨个请他们帮忙打听最近有没有叫胡晴的病人。 不久之后,一位在比较私人的医院任职的朋友告诉他前不久有一位叫胡晴的病人来做过羊水穿刺基因检测,薛尽洲问他能不能发来报告,朋友很爽快地发给了他。 照片发来,薛尽洲手指轻击放大图片,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他沉思不语——报告是孩子与关山越的亲子关系鉴定,鉴定结果为“不支持关山越为生物学父亲”。 第二天,这份报告被匿名寄给了关山越。无论关父之后怎样修复父女关系,两人之间终究是存在裂痕了。而薛尽洲自己—— 如果能走进关意绵的心房,这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 哥哥就是胡言乱语,这孩子已经不会说话了() 绵绵对小薛大概是有些“感情转移”的感觉? 医院那个俺是胡诌的,现实中大概是不能透露病人资料的吧?而且亲子鉴定流程啥的我也直接忽略了……TAT大家当成异世界啦!而且感觉我把关父写得有点傻…… 第十一章雨夜(微h) 是夜,窗外下起很大的雨,不时有闪电透过薄薄的窗帘在一瞬间照亮整个屋子又立马消逝,旋即是轰隆的雷声。 关意绵害怕的东西很少,雷声占一样。但她几乎次次都逼迫自己直面暴雨天气,久而久之似乎也能克服心里的恐惧。 而今天,大概是白天和薛尽洲的聊天搅得她心神不宁,关意绵在床上翻来覆去却始终睡不着。她想了想,套上一件睡衣蹑手蹑脚走到朱九良门口。 “叩叩——”这次她敲得很轻,好像怕吸引到雷电的注意力一般。 朱九良开门,他也没有拉厚窗帘。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道闪电划过,朱九良后背的整个房间都被照亮,只有背对窗户站在门口的他留在阴影中。 朱九良闪身让关意绵进门。进门之后,朱九良先递给关意绵一张门禁卡:“今天刚要的,以后你不用敲门就可以来了。” “谢谢。”关意绵接过放进睡衣的兜里,看了一眼朱九良的床铺,“可以坐吗?” “当然可以。”朱九良说着也坐下来。他只穿了一条平角内裤,透过内裤也能看到沉睡的性器的轮廓;上身的肌肉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主人的动作展示出好看的线条。 “睡不着吗?”见关意绵坐下之后只是沉默,他去倒了一杯热水给关意绵。 关意绵小口啜着热水,小仓鼠一样。她思索着如何开口说薛尽洲的事。“嗯……有点肚子疼。”本来只当是一句来找他的借口,谁知是不是心理原因,又或者天气有些凉,关意绵感觉自己的小腹真的不太舒服。 见到关意绵有点苍白的脸,坐在她右侧的朱九良左手揽住她的腰,右手放在小腹上一圈一圈地揉起来。 “嗯……”男生的大手带着不容忽视的热意,驱散了初秋雨夜的凉意。两坨红晕飞上她的脸颊,关意绵舒服地闭上眼睛,软软地靠在朱九良的怀里,贪婪地汲取朱九良身躯上散发的热气。揉着揉着,小腹渐渐涌出酸胀的感觉,身下的小穴忍不住悄悄抽动起来,一点点把身下的睡裙咬起来。 “你生理期快到了吧?还上游泳课。”朱九良突然开口,关意绵想起自己来的目的。 “还没到呢,没事的。”关意绵讨好地用脸蹭了蹭朱九良的胸膛。 “对了,薛尽洲也报的游泳课,他今天来找我,”关意绵斟酌着开口。 还没说完,朱九良突然打断她的话:“你喜欢薛尽洲吗?” “啊?”关意绵有点懵懵的,“当然不喜欢啊,他就像个变态一样。” “如果你烦恼他的接近,可以告诉我,我解决这件事。” “哦哦,好的,暂时不用——对了,他今天来找我说,胡晴和关山越又搞上了,说要帮我对付胡晴。” “他怎么会想到告诉你这件事?”朱九良节奏平稳地一下一下地揉着她的肚子。关意绵和胡晴的关系——曾经的小孩和后妈,这是很容易就知道的事情;关意绵不喜欢胡晴,也很容易猜到;但是关意绵有主动对付胡晴的心思这件事,除却关意绵朱九良,几乎没有人知道,就连胡晴都以为自己上次栽跟头是因为自己手段太不高明。毕竟在外人看来,是胡晴磋磨关意绵,“温柔可爱”的关意绵几乎是完美受害者。这样看来,薛尽洲能抓住关意绵痛点这件事,就变得耐人寻味起来。 “他说是因为爱我,所以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九良,你相信吗?”关意绵直起身坐着,转头一瞬不瞬地看着朱九良的眼睛。她是有很多猜想,但她脑子太乱了,朱九良比自己更聪明,拉他下水,许多事情都会轻松很多。关意绵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当她不带敌意地盯着对方时,她可以最大程度展现自己的坦诚与依赖,即使她的内心不如表面那样纯粹。这样的眼神是个男人就不好拒绝,更何况是自己和朱九良之间。 果然,她能感到搂在她腰上的手克制又纠结地一点点收紧。朱九良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惑”,转而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上,在她耳边说:“我这周末回家查一下胡晴的事。” 关意绵垂下眼睫软软地“嗯”了一声,朱九良的承诺向来可靠。 “你相信吗?”朱九良突然问。 “什么?” “薛尽洲的话。”他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口腔中停留了很久才从牙缝里挤出来。 关意绵敏锐地察觉到,朱九良似乎是吃醋了。从前朱九良在自己面前一直很克制自我情感的外露,也包容她的情绪,两人之间维持着奇妙的“另类平衡”;然而今天早晨她来找朱九良泄欲的行为似乎重置了两人间的天平:朱九良的情绪渐渐向自己漫来。要知道,在以前,她几乎感受不到朱九良在自己面前的任何消极负面的情绪。 落棋无悔,怪自己轻易捅破窗户纸除了供以后借鉴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关意绵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管住自己的下半身。而现在,她要做的事情就是—— 关意绵跪坐在床上,上半身横趴在朱九良的一只大腿上。刚刚揉小腹的时候朱九良也有些情动,阴茎已经半硬。她的手包住内裤下的一团轻轻捏了下,然后伸进内裤把阴茎掏出来。一道闪电转瞬即逝,却足够她看清这狰狞的性器。关意绵直接就用口含住龟头,朱九良已经洗过澡,性器上沐浴露的香味几乎掩盖了淡淡的腥臊气息。关意绵啧啧地吸着,口水与腺液混在一起,把龟头搞的湿漉漉的。 “啊……绵绵。”朱九良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到,麦色的脸沁出一层薄汗。他觉得为自己口交太委屈绵绵,赶紧轻捏住关意绵的下巴示意她松口。关意绵起身亲他,口水交换的间隙,关意绵说:“尝尝你的味道。” 朱九良倍感刺激,手指钻进关意绵的睡衣,捻上关意绵顶端的红果轻搓。 “九良,”关意绵挺起胸脯任他玩弄,才回答之前那个问题,伴随着被情欲点燃的吟哦:“我不信薛尽洲的话,一句都……不信啊啊……只有你……真心对我好……” 朱九良没有说话,手上的动作却更卖力,他亲着关意绵把她压在床上,铁棍一般的阴茎戳中湿热嫩滑的阴蒂,力道之大,差点把阴蒂嵌入马眼。 关意绵被情欲烧得脑子有点迷糊,“插进来吧九良……九良,干穿我~” 朱九良保持着理智。他拒绝了关意绵的要求,跪坐在关意绵双腿间,脑袋就要朝下探去。 “别!”关意绵想到那个牙印一下子清醒过来。她伸手捂住自己裸露的小穴:“九良,太刺激了,不要,不要用嘴巴。”她只想出这一个蹩脚的借口。 “好吧。”朱九良也没有多想,毕竟关意绵有时候的确是想一出是一出的,只是有些可惜,毕竟他还蛮想吃她的穴。 他改用手握住自己的肉棒根部,操纵着硕大的性器在整个花穴来回碾磨。关意绵被折磨得直冒淫水,穴口不停翕动,每次朱九良的龟头和柱身经过那里都有种无法言喻的爽感。 朱九良几乎是拼尽全力才克制了想要插入的冲动。 通过机械的摩擦,两人双双达到了高潮。朱九良把白白的精液射在了关意绵的肚子上。 他抱着关意绵走进浴室。关意绵已经很困了,两人简单冲洗了下就回到床上。关意绵直接就睡了过去。 朱九良看着熟睡的关意绵,还是很想看看她可爱的小花穴——他就亲两下,应该不会醒的吧? 像偷吃糖果的小孩,他忐忑又甜蜜地凑向关意绵的下身。刚刚的摩擦让花瓣微微红肿,原本被包住的阴蒂也因为肿大的原因从花瓣内探出头来。他看着更感到口干舌燥,指尖轻轻点了一下露出的阴蒂头,又忍不住两指碾着把阴蒂揪得露出更多。睡梦中的关意绵也忍不住跟着颤抖,穴口处沁处几丝黏滑的液体。朱九良正想掰开花穴舔舐一番,余光突然撇到——大腿根部的牙印。 朱九良的大脑飞速运转,除了游泳课,他想不到别的时间。 所以绵绵——你在骗我吗? 嫉妒与暴戾的情绪涌上心头,甜蜜瞬间化为苦涩,他感觉全身都冷下来。 窗外的雨还在下。 —————————————— 所以绵绵一天吃了叁次肉?-o- 第十二章童年 关意绵其实对小时候的事情不太记得了。 人生的前几年她不是在关家生活的,而是和她真正的“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 关意绵的爸爸叫蒋凯申,是名因公致残而提前退伍的军人,退伍后找了家当地的小厂子上班。 妈妈叫江月霜,听说是因为出生在冬日寅时才取的这样的名字——冬夜萧条寒冷,但是欲沉未沉的月亮和新挂的霜很美。 在关意绵对那时仅存的一些记忆中,江月霜总是卧病在床;关意绵已经忘了江月霜得的什么病,只隐约记得是一种大人们口中治不好的病。蒋凯申则总是拄着一根拐杖去上班,背影虽然趔趄却高大得令人安心。 噢,对了,她还记得,她那时候也不叫关意绵,而是江意绵,随母姓。虽然大家都叫她“绵绵”,但是她对自己的全名记得意外得清楚。 关意绵对其中一天的印象清晰而深刻。 那天晚上她自己在家住,没有在医院陪母亲。夜里她突然醒来,心神不宁。过了一会邻居来敲门,说带她去医院。 到了医院,她竟有种“果然如此”的想法。 江月霜的人生终止于一个同样有月与霜的冬夜。 那晚,剩下的细节关意绵也记得清清楚楚,比如蒋凯申鬓角冒出来的白发、突然显得无力的身躯、埋在粗糙手中的脸,往日不引人注目的小事在那天陡然被脑海勾勒得异常清晰。而她则像个游离在外的孤魂,冷静地注视着发生的一切却又找不到自己的归处。 麻线专挑细处断。江月霜离世之后,蒋凯申每况愈下。过了半年,蒋凯申带着关意绵见了一个男人。 那男的瞧着约莫也是叁十岁,看起来却比蒋凯申年轻好多。他眼眶红红地看着她:“绵绵,以后跟着我生活好不好?” 关意绵疑惑地看着蒋凯申,蒋凯申苍白的脸上硬挤出一丝笑容:“绵绵,以后这就是你的爸爸了。” 关意绵其实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权力。这个男人开车带着走出她好远的距离。然后他们在一个地方停留了几天,买了很多漂亮的衣服,还去医院做了一个什么检查:之后他们又开车去到好远的地方——就是现在的家。 这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家,宽敞、干净、亮堂。即使身上漂亮的新衣服掩盖了她的部分羸弱与木讷,关意绵仍本能感到自卑与胆怯。 新的“爸爸”拉着一位漂亮贵气的女人说:“这是妈妈。”女人温柔地笑:“绵绵,叫妈妈。” “妈妈。” “真乖。”女人拿出准备好的金色小手镯给她戴上,摸摸她的头。 女人旁边的小男孩眼睛亮亮地看着她,爸爸把他拽出来:“这是哥哥。” “哥哥。”关意绵抬头打量着这个比她高了好多的哥哥。 小男孩有些新奇地看着她,主动拉起她苍白没什么肉的小手揉着,咧嘴可爱地笑起来:“妹妹,你太瘦了,要多吃点饭呐!” 关意绵自从记事起,身边围绕的是灰暗压抑的色彩,接触最多的是消毒水和医院里缺少生机的死气,即使现在来到一个全新的环境,她也有种自己仍是漂泊游魂的感觉。是关清鹤握住她的手把她拽回人间。 ---------------------------------- 夏季的雨突如其来又轰轰烈烈,关意绵缩在床的角落,整个人团在被子里。窗外风雨如磐,偶然炸起惊雷。没有预料的噼啪与隆隆声让她几乎吓瘫在床上。 突然,门打开了,关清鹤蹑手蹑脚跑到关意绵床边,整个人都扑到床上的那团上。 “……哥哥。”雨声掩盖了他的脚步,关意绵吓了一跳。被子被她打开一条缝,她从缝里看到是关清鹤,忍不住软软嗔怪。 “怎么像小兔子一样。”关清鹤没有嘲笑她的胆小。关意绵让他想起之前养过的小兔子,也是这样容易被突然的动静吓得不敢动弹。 “睡吧睡吧,别怕,哥哥陪着你。把头露出来,这样容易缺氧。”关清鹤轻轻扯她的被子示意。 关意绵慢吞吞地拉下被子,眉头、眼睛、鼻子和嘴唇一点点出现,到下巴便截然而止。关清鹤忍不住看那一双葡萄一般溜圆的眼珠,许是害怕,上面蒙着一层透明晶莹的泪,顺着狭长上挑的眼尾洇出一点。 关清鹤愣了,现在他们班里的男生已经开始注意到哪个女生比较好看比较可爱,耳濡目染下,他也有了主观上对美的辨认——绵绵真好看呐。 关清鹤不知道为什么,心跳莫名有些快。他在关意绵旁躺下,把她从床沿捞回床中间,让她转成背对自己的样子,然后从背后搂着她,心跳渐渐平复下来。 “这样绵绵就不害怕了吧,哥哥不走,陪着你睡。” “嗯。”关意绵背对着她点了点头,关清鹤忍不住弯了眼,她真可爱。 “哥哥冷不冷,要不要盖被子?”关意绵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关清鹤不冷,可他鬼使神差说了声“要”。 于是关意绵把在自己身上卷了一圈又一圈的被子扯开,转过头来把被子拢住关清鹤。 大大的被子牢牢裹住两人,关意绵拉过关清鹤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哥哥搂住绵绵好不好?绵绵看不到背后会害怕。” 关清鹤“嗯”了一声,把小小的关意绵整个搂紧自己怀里。在关家悉心养护下,关意绵终于有了点肉,抱在怀里肉乎乎的很舒服。 ------------------------------------ 关清鹤的学业逐渐繁忙起来,他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但他注意到朱九良——因为这个名字在关意绵嘴里出现的频率太高了。 面对关意绵,关清鹤总是直白又放肆:“哥哥好还是那什么朱九良好?” “哥哥好!” “那以后你不许再跟他一起玩了!” “啊……”关意绵眉毛耷拉下来:“可是你们白天都不在家,绵绵自己一个人好无聊。” 关清鹤不说话。 关意绵的眼里立马热热地泛起水花:“那好吧,哥哥。” 关清鹤每每见到她的热腾腾眼泪,内心便也热到无法忍受;而且在朱九良的陪伴引导下,关意绵其实肉眼可见地活泼起来了。 “算了,你可以继续和他玩,”他想了想,又补充:“不过你每天要对我说一遍最喜欢哥哥!” “好哒!” 然后关清鹤每天回家都会收到一句“绵绵最喜欢哥哥了!” ------------------------------------- 关意绵十岁的时候,关清鹤十四,两人还常常住一个房间。 关母没有制止过,关父倒是说过几次,关清鹤一点不在意——反正他和关意绵没有血缘关系,以后肯定会在一起的。 这天关父又就这件事教育关清鹤,不小心让关意绵听到了。 “哥哥,男女大防什么意思呀?”关父走后,关意绵走过来好奇地问。 关清鹤好笑地解释到:“就是我们长大了,不能在一个房间睡觉了。” “噢,” 关意绵任性不怎么喜欢去学校,所以不会有人因为她和哥哥在一个床上睡而对她说“羞羞”。相应地,她缺少一些基本的性常识。 “为什么呀?” “嗯,怎么说呢,”关清鹤上前把关意绵抱起来颠了颠,关意绵最喜欢被人抱着,她的视野会变得好高! “因为哥哥是男孩子,你是女孩子。男女之间有些不一样,因为这些不同,他们会互相吸引。如果不保持距离,他们可能就被吸引啦!” “有什么不一样?” “这个需要绵绵自己慢慢去发现咯。” “被吸引了会怎么样呢?” “人长大了才可以被吸引哦,小孩子不可以。” “那哥哥要和绵绵保持距离吗?以后绵绵要自己睡了吗?那打雷的时候怎么办呢?绵绵怕鬼的时候怎么办呢?” “不用啊,别听爸爸瞎说。哥哥和绵绵之间不需要距离,但是绵绵要和别的男孩子保持距离噢,特别是朱九良。” “噢好。” ------------- 晚上,关意绵发现了新大陆般兴奋地跑到关清鹤房间里,“哥哥哥哥,绵绵知道男孩子和女孩子哪里不一样了!” “?”关清鹤看她能说出来什么。 关意绵兴奋地捂住自己的小奶包,又去摸关清鹤的胸,“哥哥手比绵绵大,脸比绵绵大,什么都比绵绵大,但是绵绵这里比你大好多!” 十岁,营养均衡的关意绵胸前已经开始抽芽,隔着薄薄的睡衣都能看出一点弧度。 关清鹤脸红了,不说话,关意绵以为他不信,着急地说:“不信你比比。” “咳咳,比比,嗯。”关清鹤清了清嗓子,“那我就比比。” 他的手拢住关意绵胸前两个奶包子,稍微用些力气按过去的时候,嫩肉已经快能把手掌填满了——发育得真不错。 “是不是比你的大?”关意绵得意地笑了。 “我没摸出来,我再试试。”关清鹤又加了点力气,收拢手掌。乳肉像嫩豆腐一样从指缝里溢出来一点。 “唔……哥哥,轻点。”关清鹤坚硬的指节不小心扫到了溢出来的乳尖。 “疼吗?”他松开手,发育中的乳房是会很容易感到疼。 “嗯……下面那些肉肉好疼的。但是上面有些痒。”关意绵指着自己的乳尖。 “哥哥帮你舔舔就不痒了。”关清鹤兴奋地眼睛都亮起来。 “诶?”关意绵瞪大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哥哥,一会就……”话未说完,关清鹤已经掀开睡衣轻轻吻上顶端的蓓蕾,舌尖润湿后又用牙齿轻磨,好像真的想帮她解痒。 “不要了哥哥……更痒了……”关意绵有点羞恼,她推着关清鹤的脑袋,带着乳尖也被小小拉扯了一下。 “疼!”关意绵扁嘴又想哭,关清鹤赶紧停下 。 “好了好了,哥哥不弄了。” 关意绵没有理他,甩开他的手就跑回房间了。 关清鹤觉得身下涨涨的,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忍着胀痛感硬睡。在梦里,他对着关意绵的奶子又舔又吸她也不喊疼。 ------- 关清鹤把自己第二天被子湿了的经历告诉了自己玩得好的兄弟。 兄弟是个小色胚,听后哈哈大笑,他带着关清鹤浏览了一下午的网站。 还能这样!关清鹤想,仿佛打开新大陆。 从此,他的电脑里多了一些兄妹AV,陪他度过绵绵不在的漫漫长夜。 ---------------------------------------------- 关母去世后,关清鹤仿佛变了一个人。 两人每次见面,关清鹤对关意绵要么就冷嘲热讽、侮辱谩骂,要不就彻底无视。 可是……他仍忍不住爱着她,不是由恨生爱,而是纯粹因爱而爱。只是每次他想她,都觉得这是对母亲在天之灵的背叛,于是下次见到,他忍不住说出过分的话。 明明处在有无限可能的年纪,两个人之间却只能预见一种名为“陌生人”的结局。每每想到关于未来的可能性,他就忍不住内心的痛苦与脑海中阴暗的想法。 绵绵——!离我远点吧,我就是个疯子。 ——————————————— 妈呀,十岁!!我好变态。 第十三章回家 高潮过后总是睡得格外香,关意绵第二天被朱九良叫醒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他们吃完早饭,一起来到教室的时候才七点。关意绵看到薛尽洲已经在读书了。 “这么勤奋?”关意绵出于“盟友”的礼貌主动打了声招呼,薛尽洲有些受宠若惊。朱九良眼里一丝戾气闪过,但拿书的动作没有显露一丝端倪。 关意绵总觉得朱九良和昨晚有些不一样,但她具体说不出来,也就没管,拿出课本开始早读。 这周剩下的几天,关意绵过得很平静。她没再去朱九良的宿舍找他,薛尽洲也没再来骚扰自己。全身心读书的生活令她充实又惬意。 很快到了周五下午,住校生们可以回家过周末。关意绵不太想回去,听到薛尽洲说关山越和胡晴旧情复燃她就感觉恶心。但是一想到关清鹤也可能回家,关意绵还是回去了。 和朱九良一起回去的路上,关意绵叽叽喳喳地分享着这周的所见所闻与感想,朱九良认认真真地听着,不时回上两句。交流让路途变得很短,他们很快到了家门口。 关意绵同朱九良道别后就走进家门,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关父关清鹤都没回来。她松了口气,又感到有些惋惜。 美美洗了一个澡之后,关意绵感到有些疲倦,也懒得吹头发,倒头就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但是久到头发都已经干了。关意绵疼醒了——小腹疼得要命,摸上去也凉;身体的其他部位却热热的,头也有点晕乎乎的感觉。 她忍着不适起身检查了一下,原来是月经提前了一天。关意绵虽然痛经,但时间一向非常规律,一天不差,若非如此,她也不会没有提前垫上护垫或卫生巾。 下腹的坠痛存在感太强,她来不及收拾染血的床铺。快速垫上卫生巾,便拉开抽屉拿止痛片,结果已经吃完了。关意绵暗道倒霉,只得去外面找。 忍着痛下了楼翻找药箱,却怎么也找不到止痛药在哪。关意绵正着急时,开门的声音传来。 门打开,关清鹤的身影出现。他穿着黑色宽松外套和黑色休闲裤,几乎和背后的黑夜融为一体。线条流畅的肌肉绷起部分T恤,比手腕宽大的黑色袖口衬得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又白又欲。他穿这一身,很酷,背后的黑夜又给他平添几分凶狠。关意绵呆呆地注视着他。 他把外套挂在门口,换了鞋,就从关意绵身边经过往里走去,一丝目光都没有分给她,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 少年的擦身而过带来秋夜的凉。微微的晕眩感与下腹的拧痛让关意绵脆弱得无以复加,关清鹤身上清冽的气息像是她迷醉状态的最好解药。关意绵忽然很想流泪,她抓住关清鹤的裤脚,“哥!”可是滑滑的面料很快脱手;少年的目光终于怜悯似的丢在她脸上。在看到关意绵苍白中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时,关清鹤愣了一下,但是很快,他就继续往里走去。 “滚开。” 关意绵终于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 家里除了她和关清鹤没有其他人在,家政只在白天固定时间来,指望关清鹤帮她买药是不可能的了。她吸了吸鼻子,缓慢移动到门口,随意拿起挂着的唯一一件外套穿上,趿着拖鞋走到隔壁朱九良家。 朱九良自从认识关意绵之后就一直住在爷爷奶奶家。 摁了门铃,朱九良看到是关意绵之后很快出来。见她满身狼狈,他有些意外,但什么都没有问。贴心地注意到关意绵捂着小腹的手,朱九良猜她八成是痛经了,二话不说把她横抱起来带到自己的房间,然后放到自己的床上。 “我想要止痛药。” “好。”朱九良感到她有点低烧。布洛芬兼具退烧与止痛的作用,他扶着关意绵让她就着水咽下去。 止痛药发挥作用需要一段时间,关意绵疼到已经半迷糊。身上哥哥的外套有种让她安心的气息,却又让无意识的她难过到想要流泪。她蜷缩在朱九良的怀里慢慢睡过去。 朱九良猜测或许她回家之后发生了什么,但他体贴地就当不知道。刚刚他在看胡晴的事情。他连搜集胡晴的信息都很谨慎,生怕关父等人发现从而连累关意绵。 止痛药慢慢发挥作用,怀里的关意绵似乎不那么难受了。朱九良为了让她睡得更舒服点,脱掉她的外套,仅保留贴身的睡衣。看到关意绵的睡裤上沾染了血迹,自己的床单也被蹭上了,他索性帮关意绵全脱掉,给她换上全新的一身睡衣和内裤,还垫上了卫生巾——曾经关意绵在他家住过几天,从此之后,为了防止意外情况的再次发生,朱九良总是贴心地帮她备好衣物、卫生巾等必需品。然后他又换了一套干净的床单与被褥。 朱九良做这些很利索,一共也没花多长时间。他动作很轻,关意绵期间都没有醒来。收拾好之后,朱九良给躺在床上的关意绵拉好被子,关了灯便在她旁边躺下,炙热的掌心覆过去,缓缓地轻揉着她的肚子。 腹部暖暖的感觉让关意绵在睡梦中也舒服地哼了哼声。感受到“热源”,她依赖地贴过去,挤开横在两人之间的手,脸蹭进朱九良的胸膛,没穿胸罩变得软软的胸脯也挤在朱九良的腹肌上。 朱九良下体忍不住敬礼,他尴尬地压了压,怕硌到关意绵。 溢出的点点腺液发出淡淡的气味,刺激了关意绵的感官。她无意识地伸出手臂与腿扒拉在朱九良的身上。 朱九良脸色忍得铁青,他有种快要爆炸的感觉,柱身都激烈地跳动。 他轻轻上下磨蹭着缓解,却如同饮鸩止渴。关意绵身上香香的味道刺激着他,让他实在忍不下去。 朱九良动作小心地下床。感受到热源远离,关意绵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朱九良不敢用力挣脱,只好把上衣脱下来塞她怀里,关意绵勉强安静了。 没有刻意压抑自己射精的欲望,朱九良进浴室快速解决了一下。他现在精力有些过于旺盛,便决定到阳台上吹吹风。 另一边,关清鹤洗漱完,穿上睡衣来客厅倒水喝。脖子上没擦干净的水珠滴溜溜地滑进领口,大片瓷白的皮肤留下让人遐想的空间。顺着他抬手喝水的动作,滑溜溜的真丝睡衣从他胳膊上半滑下,露出好看结实的手臂。相比还没长开的薛尽洲和年纪尚小的朱九良,脱离高中象牙塔的关清鹤已经初具成熟男人的稳重感,同时还保留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新气息与少年感。他站在那里,衣架子般挺拔有力的身姿与养尊处优的气质,共同组成了他浑然天成的傲气的资本。 他没看到关意绵,只看到还未收回去的药箱。刚刚看她难受的表情,应该是痛经? 关清鹤走过去把药箱收拾好,想借这件事去刺关意绵“不懂规矩”、“留下烂摊子”,走到关意绵房间却没见到她的人。 关清鹤有些担心,找遍整个房子也没找到关意绵。他看向门口,自己的外套不见了,关意绵换下来的鞋还在。穿拖鞋能去哪呢?去院子了吧。 关清鹤冲出房门,在院子里大喊关意绵的名字,隔壁阳台吹风的朱九良听到这喊声,怕关意绵的家人继续担心下去报jing之类的,便赶快给关清鹤打电话。 ——没有接,应该是没拿手机吧。朱九良只好下楼去找他。到门口想起自己没穿上衣,朱九良也不好再回去拿一件穿,就只穿了外套。 跑到关意绵家门外,朱九良大声喊:“关清鹤!” 他已经不再喊对方“关哥”了。 关清鹤跑过来,焦急地问:“你知道关意绵在哪吗?” “在我家。” 关清鹤听到后松了一口气,快速冷静下来,这才发现朱九良上半身只穿了一件外套,扣子松松散散扣了两叁颗还扣错了,小麦色胸肌与腹肌在月光下映出淡淡的光泽感与莹润感。细细闻,朱九良身上还有着没来得及被风吹散的丝丝麝香味。 关清鹤内心燃起熊熊怒火,口不择言:“怎么——做太激烈了衣服都来不及穿?你们怎么玩的啊,碧血洗银枪吗——” 话还没说完,朱九良打断他:“你家止痛药没有了。绵绵来了之后就睡了。”顿了顿,他补充:“是我自己没忍住,自己发泄了一下。” 关清鹤没话了,冷冷地注视着朱九良——尽管才十六岁,朱九良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了。他的肤色是小麦色,比自己的象牙白更有男人味,连肌肉都比自己的更大更有力量——不知道下面是不是呢?关意绵那贱人应该是越大越喜欢吧?!他越想越气,还想发作却没什么借口。朱九良见他不说话,朝他点了下头就走了。 恶狠狠盯着朱九良离开的背影,幻想着他和关意绵会怎样彼此亲热地相处——关清鹤竭力掐着自己的手心,咬着牙,用力到下颌都发酸——凭什么啊!他才是关意绵的哥哥! ----------------------- 被子捂着,热气出不去,有些热,关意绵蹬了被子。不一会热气散尽,关意绵又被冷醒了。 怀里是朱九良已经凉下来的睡衣。窗户没关死,溜进来的风给睡衣染上和关清鹤同样冷冽的气息。 之前伴随疼痛而来的脆弱感已经减弱很多了,但是关意绵抱着这件睡衣眼睛和鼻子又酸涩起来——她不想要冷冷的了,她要热热的暖暖的。 哭了一会,朱九良推开门走了进来。 关意绵没有动,朱九良却感觉到她已经醒了。他抬起关意绵的下巴,被吓了一跳——“怎么又哭了?” 眼泪沾湿睫毛,都糊在眼前。关意绵看不真切他的脸。 “你去哪了?”一股泪又涌出来:“想你。” 人在脆弱的时候更感性,这时候的话或许不作数——尽管如此,朱九良仍然感觉心被填满了。他低头亲了亲关意绵的额头:“你一直蹭,我都硬了。” “怕吵醒你,没敢动,越忍越难受,就自己撸了一发去阳台吹风。”他没有提起关清鹤,怕关意绵再难受。 “哼。”闻到他身上确实有点色色的味道,关意绵被哄好了。她抱住朱九良的脖子亲了亲他的嘴,被夜风眷顾了好久的朱九良凉凉的,脖子是,嘴唇也是。 “怎么这么多水呀,上面和下面都这么多。”朱九良顺从地被她抱着。 借朱九良为载体,关意绵被秋夜冷冽的气息包围了——只是,她突然又觉得冷冷的好像也不错。 —————————————— 哥哥会后悔吧,哈哈! 第十四章怒火(rou渣) 关意绵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她看外头天还黑着,便钻出朱九良怀里,打开朱九良的手机看了看——才四点多。 朱九良被她的动作弄醒,还有些困倦,说话也含含糊糊的:“再睡会吧……” 关意绵被迷糊的朱九良可爱到,低头在他嘴上吧唧了一口:“不了,我先回去了,早起背背书。” “这里也能背呀……”朱九良有些害羞,用被子蒙住头,突如其来的吻带来满心甜蜜,让他渐渐清醒过来。 “书包还在家里。”关意绵简单洗漱打理了一下自己。 “好吧……” “代我向爷爷奶奶问好,周一见。”她带着外套离开,悄悄关上房门。 朱九良已经彻底清醒了,他扯下蒙头的被子,注视着关意绵离开的方向,突然感到有些寂寞。 他好想念昨晚她需要他的模样…… ------------------ 四点多,哪里都静悄悄的。关意绵放轻步伐走进家中,换了鞋,挂上外套,转身想回房间,突然被沙发上的人影吓了一跳。 “你还知道回来啊?”沙发上的人影站起来。关意绵的眼睛适应了黑暗,隐约捕捉到关清鹤脸上的愤怒。她有种关清鹤正处在暴怒边缘的感觉—— 这样的关清鹤让她本能觉得有些危险。不知为何,她没有高兴于关清鹤主动和自己说话,反而小跑着想躲回自己的房间。 关清鹤快速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臂,拽起她就摔向沙发:“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吗!” “嗯哼——”还好沙发很柔软,没有撞痛。但是下腹神经被牵扯到的感觉还是让她疼了一下。 不给关意绵反应的机会,关清鹤的脸猛地恶狠狠贴向她,嘴里吐出恶毒的话语:“才十四岁就跑去跟男人过夜,看来你跟你那个妈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完他恶劣地笑了,紧紧盯着关意绵,期待看到她的反应。 两张脸离得很近,关意绵在黑暗中看到关清鹤总是光滑的下巴上冒出的胡茬,还有眼下隐隐约约的青黑——此时他哪有往常意气风发的样子? 说实话,不知为何,关意绵觉得自己突然能够免疫他侮辱作践自己的话语,反而是“看到和平常差别有些大的关清鹤”这件事更让她难过——疯子一样的关清鹤,让她莫名有种见证神明坠落的失望感。 一股疲倦的感觉陡然袭来,关意绵不想与他起争执,她偏过头不想看他:“让我回房间好吗,我已经很累了。”反正扮可怜在他这里只会起反作用,索性她就不装了。 面对有些冷漠的关意绵,关清鹤感到巨大的空洞感:她从没有用这样的冷漠的态度对待过他! 本来已经有些平息怒火再次燃烧,关清鹤几近完全失去理智。他双腿叉开跪坐到关意绵身上俯身注视着她,一只手把关意绵两只手摁在她头顶上,另一只手轻轻抚上她脆弱白皙的脖颈,感受着她的颈动脉在手下跳动——这样真好,就该这样,他完完全全掌握着关意绵。 关意绵被关清鹤的举动吓得脸色苍白,她扭动着身体想逃离。 因为激烈挣扎而甩动的大白兔隔着两层衣物蹭到关清鹤的胸膛,给他带来一种背德的快感与刺激感。他的手从脖子上移开,一巴掌甩在仍在晃动的奶子上,“贱人,你就是挺着这对大奶子去别人家住?” “呜呜……”关意绵经期本就胀痛的乳房在这粗暴的对待下更痛,她忍不住哭了起来。但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关清鹤接下来的举动。 只见他一把扯开她的睡衣,雪白的乳肉顿时暴露出来,上面还有红红的掌印,顶端嫣红的小点随着关意绵的颤抖一晃一晃的,晃得关清鹤眼晕—— 他干脆一口含住,用力吸吮,用手揉捏。关意绵被刺激地腰猛然挺起,她哭喊着:“哥哥你别这样!” 关清鹤不理她,另一只手放弃对她双手的桎梏,捏住另一端乳头,在手中淫邪地捻动。关意绵感受着这双她最爱的、宁愿供起来顶礼膜拜的双手在她身胸口肆意妄为,只感觉信仰崩塌。 她用了力气,狠狠推开关清鹤,来不及管被扯痛的乳尖就甩着两个大奶子连爬带跑地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关意绵如负释重地松了口气,顺着门板慢慢滑坐在地上,脑袋埋进臂弯。 长时间以来关清鹤对关意绵冷漠凶残的态度,以及之前的经历,早已把关意绵对他的定位扭向错误的轨道。 在她心里,关清鹤不但是哥哥,还是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神。 她喜欢关清鹤没错,想和关清鹤做爱没错,毕竟神也没说不可以意淫。可当她的愿望真的快要实现,她发现自己无法接受——她在渎神。相比之下,她可以忍受关清鹤对她的无视,甚至忍受关清鹤恶语相向、质疑她的忠诚,独独关清鹤想要以男人的方式去爱她的时候,关意绵退却了。 简单地说,她无法接受关清鹤做出不符合自己心里预期的行为——面对他唯一的、忠诚的信徒,他应该高高在上,应该远离。 而今天,关清鹤的行为,无疑使得关意绵心中的“神像”快要崩塌。 她感到无所适从。或许,自己该重新认识一下关清鹤? 但她现在不想去想这些复杂的事情。 平静了一会,昏暗的晨光渐渐爬上来。她抬起了头,突然发现桌子上摆着一板止痛药。起身走到桌子旁打开抽屉,关意绵惊讶地发现里面被止痛药、消炎药、退烧药等常用药物塞满了。 她的心被一种后知后觉的甜蜜填满。 —————————————— 绵绵有点把关清鹤神话了,暂时有点不能接受下凡的关清鹤…可是关清鹤也是人呐~ 另外关于女主破处,我实在等不到十八了!要不就早点吧……不过也不会年龄太小。 第十五章月霜(上) 关山越年轻的时候很不着调,关老爷子一气之下让他去部队历练。 彼时关山越和秦文兰刚结婚两年,关清鹤刚出生没多久。 关山越其实早就烦了天天哭闹的关清鹤,要不是大权仍握的关老爷子逼着他不能去别的地方住,他早就想办法逃了——虽然他回家也不怎么看孩子,多数是保姆和秦文兰在照顾,关奶奶也时常来看宝贝孙子。 所以听到能换个环境,关山越其实还蛮高兴的。 他要去的地方条件艰苦,没有坦途。他刚一去就跟着进行严苛的训练。关山越的身体素质虽然合格,意志力却很薄弱。他几乎脱了一层皮,后悔不迭。 班长蒋凯申提前被打过招呼,对关山越多有关照,一定程度上减缓了关山越的痛苦,两人之间也迅速建立友谊。 关山越以为自己就要平静地度过下去了。 部队里假期很少,第一次他们休息日的时候,关山越很兴奋,他感觉已经很就没这么开心了。他想和蒋凯申一起出去放松半天,蒋凯申摇了摇头说自己得回去见妹子。 “那就叫上你妹子一起放松嘛!你们想怎么玩都成,我请客!”部队里不让自己带钱,但是关山越在休息日可以去取钱。 蒋凯申想了想答应了,带妹子出去见识见识也好。 他们在门口等着蒋凯申的妹子。 “哥!”远处一个身影隔着好远就跟他们打招呼,蒋凯申开心地笑起来,跑过去迎接她。 两人一起走到他面前,“这是我兄弟,关山越;这是我妹子,江月霜。” “你好。”少女主动伸出手,咧嘴笑起来。 关山越人生的前些年可谓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有钱、长得靓、会哄人,追女人容易得很,就连公认优秀的大家闺秀秦文兰也对他芳心暗许,愿意把自己的终身托付给这样一个男人。 婚后关山越却感觉自己变了一个人一样,他突然感觉自己前些年的人生寡淡得很,婚后的生活也了无生趣。他变本加厉地在外游荡不愿回家,也不工作。 关老爷子总骂他,但他不觉得自己错了。 可是今天见到江月霜,他却突然觉得自己错了,简直错得离谱!没有遇见她的人生,全是错的。 他不懂什么是一见钟情的滋味,总觉得这是酸臭文人“为赋新词”强行扯出来的、只发生在文学作品中的事情——至少在见到江月霜之前,他的想法一直如此。 ------------------------------ 关山越带着兄妹两人吃了、玩了很多他们他们以前没接触过的新奇事物。只是假期实在短暂,回程路上,江月霜意犹未尽,还在同蒋凯申小声谈论。 关山越从后视镜里偷偷看她,他自认为肤色很白,但是关月霜比他还要白还要嫩。 和秦文兰精致大气的华美不同,江月霜有一种野蛮生长的肆意感——说她小巧秀气,也不止;说她大气华贵,也不是。关山越经历过各色各样的美丽女人,却难以形容出她给予自己的感觉,只感觉面对她时总有耗不完的惊艳感。 “咳,”他打断他们二人的小声交流,不动声色地套话:“月霜下次喊着朋友一起来玩吧?人多了更好玩。” “啊?”江月霜不知道怎么说。她和蒋凯申都是炊事班的一位爷爷领养的孩子,蒋凯申长大之后参军,她体弱,只能帮着爷爷打打下手,生活单调,没有什么朋友。 蒋凯申帮着江月霜解释。 “啊,”关山越笑得眼睛弯弯,“月霜这么漂亮,我还以为会谈朋友。” 意识到自己有些冒犯,关山越立马找补:“那下次还是我们叁个出来玩,还有好多好玩的呢。” 江月霜没说话。 “月霜长得是很好看,但你更好看。”月霜性子直,不想说话的时候坚决不说话,蒋凯申想说点什么回应下关山越,奈何情商不高,气得江月霜掐他一下。 关山越心想才不是呢。在他眼里,江月霜就是最好看的。 “阿越长得这么帅,有没有谈朋友?”蒋凯申揉了揉被掐的地方笑着问。 “嗨!没有啊,这不我觉得还年轻么!”关山越听到他的话心猛地跳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跟他们撒谎。 “也不算太小了,可以找了。” “我觉得也是。”关山越试探地回,又从后视镜偷瞄江月霜,她正在低头玩着手指。她不笑的时候,有一种很强的排他感。 从此,关山越总是无比期待假期到来;怀着美好的念想,他整个人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表现比原来好了很多。 在某次和家里打电话的时候,关老爷子笑呵呵地表扬他,说这地方真来对了。 关山越摸竿上爬,问关老爷子能不能帮他申请多一些假期。 “爸,您是想让我锻炼,不是想让我累死啊!您儿子的身体素质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这样下去身体都坏咯!” 关老爷子嘴上斥他不能吃苦,但是还是帮他办妥了。 “哎!别挂着点,你儿子会喊爸爸了,不跟文兰清鹤说两句?” 关山越心虚地捂住听筒:“爸我不说了啊,到时间了。” 关山越如愿多了大把的假期,他说要带着蒋凯申和江月霜多出去玩,但是蒋凯申没有那么多假期,于是便成了关山越时常一个人去找江月霜。 虽然很久没撩过女人了,但他宝刀未老。江月霜对金钱没什么概念,自己用钱砸不来;但是,说话的艺术、漂亮的面孔他有,循序渐进、徐徐图之的道理他懂,眼里的深情他会装,更何况面对江月霜他不用装。 就这样,江月霜在他猛烈的攻势下逐渐沦陷。关山越从没有这么满足过,他感觉他永远也和她待不腻。 单纯的江月霜被他带着体验极乐的巅峰、体验以前未有过的甜蜜。尽管一切总有种虚妄感,但她仍乐在其中,那些看惯的风景、琐碎的日常,也因为和关山越在一起而变得迷人! 她越陷越深,关山越也是。他忘了独自一人在家的妻子,忘了已经会叫爸爸的儿子,他甚至连电话都不愿和他们打。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两人的恋情终究是没有瞒住蒋凯申。 蒋凯申比江月霜想得更多,他一开始就认定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恋爱。为及时止损,他申请和关山越一起去别的地方。上面批准了,他带着出离愤怒的关山越在江月霜撕心裂肺地哭喊中离开。 谁知路上,他们途径地遭遇了一场小地震。虽然不太严重,但他们住的年久失修的简易旅馆倒塌了。蒋凯申拖着关山越躲过半夜砸下来的致命的木桩,自己却被砸断了腿。 关家闻讯,很快赶来。关老爷子不住感谢蒋凯申,给他大笔赔偿金额,并盛情邀请他有空的时候去家里玩。 关山越哭着说:“凯申哥,我这条命都是你给的。” 看到秦文兰和关清鹤,蒋凯申非常震惊,他私下对关山越说:“你要是真的感谢我,就一辈子离月霜远远的。” 关山越像梦一样的“磨练”就这样突然地结束了,他来不及和月霜好好道别。 回家之后,关山越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变得沉默且可靠,关老爷子非常满意。 蒋凯申等他们到家之后把钱寄回来了,关老爷子非常过意不去,他说蒋凯申真是个实诚孩子呐。 关山越就这样失魂地生活了好久。某天,他突然好想江月霜。之前他和蒋凯申互换了电话号码,他偷偷拨过去,祈祷不要换号。 “嘟——嘟——” “喂?阿越?”熟悉的男声传来,回忆突然呼啸而来,席卷着过去的那些情事、那些与江月霜共同度过的朝阳与夕阳。关山越突然想流泪,他嘴唇抖了抖:“喂,凯申哥,” 他任热泪留下,捂住嘴忍住呜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蒋凯申回答他没有问出的问题:“我很好,江月霜也是。我们——我们结婚了,还生下一个孩子。” “好。”他勉强挤出一个字。 “嗯。”蒋凯申见他没话说,就把电话挂了。 “他们都走出来了,”关山越由衷为江月霜感到开心,但是也好难过。 “我也不该沉湎过去了。” 第十六章月霜(下) 某天,关山越正在办公的时候,电话突然响起,他没看是谁,随意捞起手机接通。 “喂?” “阿越。”电话那头的声音陌生又熟悉,关山越站起来:“凯申哥?” 两人鲜少通过电话联系,一开始关山越过节会给蒋凯申打电话问候,后来他越来越听不得电话那端偶尔传来的江月霜和她女儿的声音,改发讯息了。 再次听到这个声音,他只觉得恍如隔世。但是关山越也不是以前的半大小子,他控制情绪的能力强了不少。 “阿越,你能不能来X地一趟?我知道这样很唐突,但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拜托你。” X地是他们曾经训练的地方。后来蒋凯申和江月霜就定居在那里。 “好。”蒋凯申的话让他心神不宁,他告知了关老爷子、关奶奶、秦文兰和关清鹤等人,他们一听是蒋凯申有要事,让关山越立马过去。 路上,关山越想到能再见江月霜,心中有无法言喻的快乐。他怀着迫切的心情赶路,比预计时间提早到了好多。 开车到蒋凯申讯息里给他的地址,关山越打电话给蒋凯申,很快他看到朝着小区门口跛脚走来的蒋凯申。 “等久了吧。”蒋凯申寒暄,带着关山越回家。 小区不新,甚至可以说有些破败。蒋凯申带着关山越走进单元门,艰难地爬楼梯,关山越赶忙扶着他,感到心中闷闷的难受:江月霜就住在这里吗? 进了门,里头是收拾得很整洁的家,但是总透着一股子萧条的意味。关山越好久没体会过这般窘迫的感觉:“月霜……月霜不在家吗?” 蒋凯申木木地看着他:“月霜在墓地。” 关山越以为自己听错了:“今天是要祭拜谁的日子吗?” “不是。月霜半年前去世了。” 关山越猝不及防,像被人打了一拳。 世界一片空白。 原来极致的痛是这样的感觉啊,眼泪反而堵在泪腺不愿出来,心好像都麻木。 蒋凯申看他瞬间颓废的身躯,有些不忍,拍拍关山越的肩膀:“生死有命,你节哀。” 蒋凯申给足他缓冲的时间,良久,才继续说: “我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不太好,”较差的工作环境、长时间郁结于心,蒋凯申也病了。 不待他说完,关山越哽咽道:“凯申哥,治病的事你不要担心,多少钱我都出得起,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蒋凯申摇摇头,江月霜和爷爷都去世了,绵绵也要拜托关山越抚养,他即将独自一人,世上再无牵挂,不惧死亡与离开。 “没必要了,而且我不想把时间耽误在医院里。我找你来,主要是绵绵还小,我怕以后没人照顾她。” 关山越:“绵绵?” 蒋凯申嘴张了张,似乎做了很久的心里建设之后,他才说:“绵绵其实是你和月霜的孩子。” 他缓慢走进主卧,在床垫下翻出一迭纸张,递给关山越:“月霜如果在,肯定不让我告诉你绵绵的事。但是,我现在病了,想要绵绵和你去生活。我想,告诉你的话,可能你会对绵绵更加上心。” 关山越拿过他手上的纸张——原来是江月霜这些年给他写的信,只是这些信从未寄出,而是被主人保留。 江月霜几乎是每周一封,持续写了好久,上百张纸很有厚度。关山越几乎拿不住,这些信实在太沉重了。 尽管保存得很好,但前面的信纸相比后面的已经显出旧迹。 他一封一封阅读起来。 —————— 阿越: 我已经记不清今天是你离开的第多少天了,凯申哥告诉我你有妻子和孩子,你的孩子还很小呢!对他们,我很抱歉,你的行为我也不认可,但我不怪你,也不后悔认识你。之前的错误无法再改变,那我想以后不要再去破坏你的家庭了。 做出这个决定,我好难过。我是个自私的人,我感觉自己好可怜,但是你的妻子和孩子更可怜。你不是我想的有担当的男人,我爱错你了。 —————— 关山越的心一阵刺痛。他继续往下翻,江月霜在接下来的几封信里给他分享了自己许多琐碎的事,就像他们还在一起一样。 —————— 阿越: 今天是你离开的第叁个月整。近来我总感到难受,凯申哥带我去医院检查,他的腿也才好没多久呢,我们就又进医院了。医生说我怀孕了,已经叁个月多了!这是我们的孩子!可他来的真不是时候。 医生说他营养不良,别的孕妇叁个月都显怀了,可我没有。他还那么小,不知道能不能健康来到这个世界上呢?我很担心。 我发现我真的很自私,虽然我不爱你了,但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 凯申哥愿意和我结婚,愿意做孩子的父亲。凯申哥说如果不这样,他绝不会让我把孩子生下来。我知道这样对凯申哥很不公平,可我真的太想留下这个孩子了,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反正大概一辈子也不会遇到你了,应该没关系的吧。 —————— 关山越眼里的泪止不住砸在信纸上,他赶忙去擦,可是还是洇开一片。关山越像个委屈的孩子看着有些模糊了的字,蒋凯申连忙拿了纸给他。 ………… —————— 阿越: 我们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我很高兴。人们都说女孩像爸爸。 —————— 她生完孩子应该很累,这封信很短。 后来江月霜详尽地记录着绵绵许多“第一次”:第一次学会走路,第一次学会说话,第一次能自己吃饭…… —————— 阿越: 绵绵会喊爸爸了。是喊蒋凯申。但是我也偷偷替你接受了这个称呼。 —————— ………… —————— 想你。 —————— 这封没有称呼的信,蒋凯申说是江月霜刚查出来肿瘤那天写下的。 给他的信里面混了一封给绵绵的,想来是觉得收信人都看不到,索性放在一起了。 —————— 绵绵: 妈妈可能陪不了你太久了,但是爸爸会一直爱着你的。 —————— 关山越不知道这个“爸爸”是谁。 后来江月霜几乎写不了很长的信了,写信频率也逐渐降低。 最后一封信长了很多。 —————— 阿越: 邻居一家子都是好人,我和凯申没空教绵绵学习,他们孩子学习的时候就总带着绵绵。今天他们学的诗,是《长恨歌》。 绵绵竟然能把这么长一首诗都背下来!她真的好聪明啊!我和凯申读书都不行的。 绵绵给我背诗,我听不太懂,但是最后两句我记下来了: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过了这么久,我早就放下你了,但是听到这句话我还是有些难过。 或许是能感受到死亡越来越近,我最近总是多愁善感。 凯申对我和绵绵都很好,我相信,我死后,他也能照顾好绵绵的。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我总感觉有好多话想说,但是话到嘴边也说不出来。 那就祝你和凯申都长命百岁。 祝愿绵绵能够快快乐乐地长大。 希望你和你妻子的孩子也能快乐成长。虽然已经和我无关了,但我还是希望你做个好父亲。 有点累了,就写到这里吧。 —————— 关山越看信,看到夏日的夜色都到来,蒋凯申帮他打开灯。看到最后,他已经泣不成声。 “凯申哥,绵绵呢?”蒋凯申等他哭完,关山越哭完之后想起蒋凯申的嘱托,问道。 蒋凯申去邻居家把绵绵领过来。 确实是他的孩子没错,一看就是——除了纯黑的眼睛一看就是江月霜的,其他哪哪都像他。 盯着绵绵的眼睛,关山越艰难平复下的心绪又开始翻涌。 回程路上,关山越带关意绵做了亲子鉴定。 看到报告上的结果,他又忍不住落泪。 ——这是月霜和他,唯一的联系啊。 —————————— 谁能想到上次见面竟是永别TUT 如果可以,今晚我再一篇,应该是绵绵的过去,明天肯定能再走起来剧情。 关父真的,毁了两个女人。ToT 第十七章恩怨 “绵绵今天开心吗?”回家路上,关山越笑眯眯地问关意绵。今天是周五,关意绵不想上学,关山越带她去游乐场玩了。 “开心!”关意绵跳起来回答。两人一起走进家门。 屋里很黑,静悄悄的。“奇怪,妈妈没有回来吗?”关意绵疑惑。她打开了灯。 ——满地的碎纸屑。关父看到地上这些撕碎的信纸,瞬间脸色煞白。 “文兰……”他抬头,秦文兰站在二楼楼梯尽头,死死地捏着关父悉心保存着的DNA报告,手指用力到发白。 “关山越,你好样的啊!”秦文兰此刻仪态尽失,对着关山越大喊道。 “妈妈……”关意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生气的秦文兰想跑过去安慰她。 “滚开,你个野种!”秦文兰随手抄起周围的一个装饰品扔过去——是关意绵之前送给她的一个雪景水晶球,里面是定制的他们一家四口。 关父赶紧过去把关意绵抱起来,但是水晶球已经“砰”的一声在地上炸开,一块飞溅的玻璃划过来不及躲避的关意绵的脸,划出一道血痕。 关山越怒不可遏:“你发疯别当着孩子的面好不好?” 秦文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我发疯?” “你以为我为什么对这野种好——不就是因为蒋凯申救过你的命!” “我替你们这对狗男女养了好几年的孩子,你反过来说我发疯?” “不许你这么说月霜!”关山越愤怒地盯着秦文兰。 秦文兰从没见到过这样生气的关山越,一股绝望又窒息的感觉淹没了她——这就是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他外出,她一人在家带孩子;他带回来一个“女儿”,她一视同仁;他出轨,她不过质问几句,他就为了别人和她发火! 她现在只想掐死关山越——秦文兰的脚步不由自主向前迈去,却忘了前面是楼梯。她失足栽下楼。 “妈妈!”关意绵率先跑过去想要接秦文兰,关清鹤紧随其后。只不过两人距离楼梯不近,秦文兰下降的速度很快,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文兰砸到地上,脖子扭成一个奇怪的角度,露在外面的皮肤被地上的玻璃渣刺出点点血液。 高一放学回来的关清鹤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 关意绵觉得只觉得这几天一切都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先是严肃却又慈祥的妈妈去世,紧接着往日疼爱她的哥哥和爷爷奶奶对她的态度都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爸爸也总是躲避自己的眼神。有时候在家里,仿佛都能听到周围全是窃窃私语的声音,所有人都说她是个“野种”,她和秦文兰各自的苦痛都成为别人的茶余饭后谈资。 爸爸被爷爷去祠堂罚跪,家里只有关清鹤、自己和一个临时照顾两人的阿姨。 还是阿姨发现她脸上的伤口。阿姨给她消毒,让她好好养护,不要留疤。 关意绵宁愿自己留疤,全身都是疤也无所谓,只要秦文兰能回来。 可是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 半夜关清鹤走进自己的房间想要掐死自己。 爷爷奶奶对爸爸说关家只有关清鹤一个孩子。 似乎仅仅一瞬之间,所有爱她的人都离她而去。 关意绵很想说这一切和自己没关系啊,可是她转念一下,如果自己没有回来,秦文兰就不会死。 她陷入深深的自责。 -------------- 秦文兰的葬礼即将举行,她也想同秦文兰告别,可是谁都不让她去。她偷偷钻进车的后备箱,跟着关家的人来到葬礼。她不敢上前,在墓地很远地方的一排树后面躲着,连哭都不敢大声。 人群熙熙攘攘地来去,突然,身后有人拍了下自己, “看看我发现了谁。”声音里的恶意浓厚得都要溢出来了。 关意绵回头看着有些陌生的男生,反应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是谁——秦文兰的侄子,秦之然。 他们过年时见过几次,秦之然和姑姑关系很好,便也耐心哄着她玩过几次。 秦之然看着她不屑地哼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就走了。 关意绵在那里偷偷待了一整天。 白天炙热的太阳灼得她脑袋昏痛,夕阳时刻太阳仍不肯温柔。她难耐地蹲在树旁,身上被蚊虫叮咬得惨不忍睹。 远处一个人影似乎盯着她的方向看。过了一会,那个人影一路小跑过来。 “绵绵?”是朱九良。 关意绵已经身心难受到不想说话了,她把头埋进臂弯。 “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朱九良把瓶盖拧开递给她。这瓶水在外头晒了很久,都有些温温的了,不会冰凉。 关意绵小口喝着水,皲裂的嘴唇得到些许滋润:“一天。”她的嗓音很小,她真的没多少力气了。 朱九良从没见过这么无力的关意绵。他了解事情的经过,在他看来,这完完全全是关山越的错。至于大人们对关意绵的轻蔑,只不过是因为关意绵无依无靠,关山越这时候又不作为,大人们挑软柿子捏罢了。 他轻轻拉住关意绵,今晚关家应该没人。“今天回我家休息,你家应该没有人。” 关意绵浑浑噩噩地跟着朱九良回家,朱九良给她被咬的地方仔仔细细都涂上药,温柔地说:“绵绵,这事儿你一点错都没有。” ……朱九良是唯一一个觉得她“没错”的人。 “可是大家都骂我私生子。” “那是因为你好欺负。绵绵你强大了,就不会再有人说你了。” “要怎么办呢?” “以后好好去上学,把事情都做到最好,让他们闭嘴。我明天就开始给你辅导。” 关意绵似懂非懂地点头。 “现在你该做的就是好好睡觉。”朱九良给她拿来被子。 “睡吧。” ———————————— 大家能接受绵绵和除了叁人之外的H嘛?(以后) 暂时应该是没有过去的情节了 我真的好想快点写到肉啊→_→ 明天上午可能有点事,今晚我能写多少是多少,争取多写 下次一定要提前存稿( ???? ? ???? ) 第十八章礼物 关意绵躲在房间里给眼睛消肿。 这两天哭得太多了,眼睛肿得有点明显,她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眼睛看起来正常。 她把那板止疼片放在自己收纳贵重物品的盒子里,珍藏起来。 折腾折腾,差不多七点了,外面已经亮起来。 关意绵听到刚来的家政在外面做早饭。她拿出书本开始学习,打算等会再下去吃,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关清鹤。 谁知天不遂人愿,关清鹤来敲门:“吃饭,爸来了。” 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况且关父也在,应该没事。 等她坐到餐桌上时,饭刚刚做好。坐在她对面的关清鹤已经剃了胡子,全身上下打理得一丝不苟,除了眼下略有些青黑,看起来和平常别无二致。 关意绵感觉熟悉的哥哥似乎回来了,她松了一口气,又隐秘地觉得可惜。 “绵绵哭了吗?眼睛怎么肿的。”关山越突然问她。神游的关意绵吓了一跳,幸好早已找好借口:“昨天生理期有些疼,哭了一会儿。” [生理期痛]。 这个信息犹如斧子,暴躁劈开记忆的闸门。关山越突然想起江月霜。 她生理期的时候常常痛得无法忍受。那时候大家对止痛药还持避讳的态度,于是她只好生生忍受。不过他每次都会在她身边陪着她,暖着她,给予她精神上的力量。 “还好有你,阿越。”耳边仿佛又想起江月霜的声音,关山越一阵恍惚。 关意绵看着神色荡漾的父亲,有些恶寒,不知道他又联想起什么了。不过——关山越怎么也有黑眼圈?他们父子俩什么情况?集体失眠? 虽然疑惑,但关意绵不动声色,安安静静地吃饭。 过了一会,关山越突然又开口:“咱们叁个好久没出去吃饭了吧?” “嗯。”关意绵和关清鹤附和。其实没有多久,暑假有各自的升学宴、大大小小的场合,叁人没少在外头吃饭。 “我今天中午在外面订了餐厅,一起吃吧。上午绵绵也别学习了,咱们几个一起去玩,你们想买什么买什么。” 上次关意绵见关山越这么殷勤还是在胡晴找人烫自己之后。这次又为什么呢? ---------------- 一上午,关意绵和关清鹤可谓战利品满满,但凡她和关清鹤多看了眼的东西都被关父买了下来。 中午,叁人坐在单独的包间中。关父示意服务生都退下,关意绵见这架势——难道他又要宣布和胡晴的恋爱关系? 关山越接下来的话却并未如她所想,“清鹤,绵绵,我知道在你们的成长过程中我有很多失职的地方。爸爸错了,爸爸以后一定好好爱你们。” 俨然是不太走心的“自我剖白”。 沉默仅停留了两叁秒,关清鹤和关意绵都表示没关系,气氛又冷下去。关父似乎也感受到气氛的尴尬,再次开口:“我给你们一人买了一套公寓,就在A大旁边;是同一层的邻居,以后如果绵绵也在A大上学,你们兄妹两个人挨着也方便互相照拂。” 挨着的?关意绵有些紧张,下意识看向关清鹤,关清鹤神色莫测。 两人表达了感谢,关父又与他们寒暄,询问一些关爱孩子常问的问题,他们两个也中规中矩地回答,气氛却始终无法热络起来。 关意绵暗叹一口气,裂成碎片的家庭终究无法再回到原来的状态。 关父自己喝了点儿酒,有些醉醺醺的。聊着聊着,他似乎是受不了压抑的气氛,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眶不可抑制地泛红——“清鹤啊,爸爸对不住你。你妈妈的死,全是我一手造成的,和别人……和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嗳。” “绵绵,爸爸也对不起你……当年爸爸骗了你妈妈,都是我的错!你妈妈才不是小叁,你也不是私生子。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 “好的。”关意绵觉得有些可笑,她妈妈是不是小叁和她是不是私生子之间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她相信江月霜不会主动破坏别人的家庭,但无论如何,她是私生子这件事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关山越看出她的不以为然。他无奈地叹气,给两人讲述当年的恩怨情仇。 听完之后,关清鹤久久不能言语,关意绵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触——毕竟是别人的故事,但她装出一副感动又无措的样子。 “这段时间你们兄妹之间的相处……我看在眼里。爸爸不希望你们这样下去了——我们是一家人,是最亲近的人。爸爸希望你们以后能和好,可以吗?” “看来关山越也不瞎啊,果然以前都是在装瞎咯。”关意绵心里想。 关清鹤看着神色难掩倦怠的关意绵,想到她昨晚的无助,难得有些愧疚。他率先出声:“绵绵……以前哥哥有很多很多不对的地方,哥哥向你道歉。” “好。”关意绵眉眼弯弯。 关山越感到满意。饭局也到了末尾,叁人准备回家。 关意绵大概是叁人里面情绪最稳定的一个了,她只觉得今天关父特别怪——而关于关父今天的反常,她有一个猜测。 回到自己的房间,关意绵打开手机。和关父关清鹤在一起的时候,她压根没看。 社交软件有一条好几个小时之前的好友申请,是一个名叫X的人,申请理由是:“喜欢我给你的礼物吗?:)” 内心的猜测得到验证。关意绵莫名有些紧张。她通过对方的好友申请,那边很快发来信息。 X:hi!*\(?? ? ??) 绵绵:嗨。 X:有没有猜到我是谁呀_§:з)))」∠)_ 绵绵:薛。 手机那端的薛尽洲看到关意绵单打自己的姓,莫名有种暧昧的感觉。他忍不住把左手伸进自己的裤子里,右手打字。 X:对啦。绵绵好聪明:) 绵绵:你说的礼物,指的? 关意绵在装傻。 X:诶?是胡晴呀。(?ω?) X:我把胡晴出轨小鲜肉的照片和挪用公款、窃取公司机密的证据都发给关山越了。这一切我都做得很隐蔽哒,绝不会让人发现和你我有关系。 X:关山越没有什么异常吗? X:绵绵? X:在干吗呀,理理我呀—— X:(gt;﹏lt;)(┯_┯)(??Д`) 薛尽洲开启消息轰炸模式,关意绵则看着薛尽洲最初发的消息陷入沉思。胡晴出轨小鲜肉她是信的,毕竟关山越年龄比她大太多。但是她也了解关山越,他对这个并不是完全不能容忍,谁让胡晴那张脸实在优越。至于后两条—— 关山越会不给她够多的钱?窃取机密?胡晴又不是傻到冒烟。 绵绵:胡晴为什么要这样?她不缺钱吧? X:她不缺钱,但是架不住她爸和她姘头缺钱呀……丈人和女婿一起赌博去了,这事儿多新鲜!赌博赌输了很可怕的! ????? 绵绵:我之前怎么不知道她爸赌博。 X:……emmm(*?′ω`?)っ X:这些都是可操作的嘛^ω^ 无论原因如何,对于后两点,关山越绝对不会容忍。胡晴算是彻底和他没可能了。可能薛尽洲的手段不太光彩,但关意绵都很满意这个结果。 只是,关意绵对薛尽洲的执行力感到害怕。许多事情说起来或许很简单:比如如何把大象装进冰箱;但是实施起来,往往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 距离薛尽洲承诺她,只过了叁天。尽管他有可能提前准备,但满打满算——他跟自己表白也才五天而已。这个速度让关意绵不得不提防—— 和这种人合作,她不会自信到说对方一定不会对自己下手。 手机又传来消息提示音。 X:对了绵绵,关山越最近可能会公开招聘秘书(毕竟胡晴照顾他生活起居还是蛮优秀哒(*°▽°*) 绵绵:什么意思? X:我有合适的人选喔(?????)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应该也会找到你,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开始下一步啦:)吞并关家,走上人生巅峰! 关意绵再次沉默了。 大意了。 之前,自己对薛尽洲的能力没有正确的认知,她没想到他可以短短几天时间就做成自己觉得要谋划好久的事情。如果自己轻率地就同他一起开始残害关氏,谁知道他下一个下手对象会不会就是自己?到时候,显然玩不过他的自己可能就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 到那时自己想求利益,无异于与虎谋皮。 于是关意绵决定放缓计划。只是不能直白地拒绝,她不知道薛尽洲会不会生气。 绵绵:这样会不会很费时间啊? X:这么大一个关氏,吞掉肯定要费点时间啦:( 绵绵:可是我想好好学习哎,我想考A大的。 薛尽洲一想也是,现在绵绵才高一,这件事比前世生生提前了好些年,等绵绵多学点知识、多历练历练再接手关氏也不迟。 X:也是哦!那我们先好好学习啦,嗯,以后再说这件事~我帮你盯着关山越哦,万一他又想涩涩,我就掐断他的苗头~|?'-'?)?? 绵绵:谢谢你。 X:绵绵想怎么谢谢我呢~我好想和绵绵在视频里涩涩的说~想想都要流口水了哇~ 绵绵:我来大姨妈了。 X:噢酱紫绵绵记得吃止痛药哇。 关意绵打字的手一顿,他怎么知道自己痛经?关意绵认为自己有必要检查一下房间有没有摄像头。 心下骇然,关意绵打字却平常。 绵绵:谢谢~ X:不用谢~回学校想和绵绵涩涩(?????) 绵绵:有机会的话~ 薛尽洲看着关意绵发过来的那个小波浪号兴奋到不能自已——她说话好温柔,她现在已经开始喜欢我了。 绵绵:对了,谨慎起见,聊天记录记得删掉。 X:噢……好的_(:τ」∠)_ 薛尽洲有些不舍得删——绵绵发过来的消息,让他“见字如人”,他靠着和关意绵聊天就能射出来。可是他还是乖乖删掉了。 X:那,绵绵周一见~(?gt;?lt;?) 绵绵:周一见。 绵绵:对了,你很喜欢颜文字嘛? X:嗯~绵绵呢~ 绵绵:一般。 屏幕这头的薛尽洲傻眼了——明明前世关意绵最喜欢跟他这样发消息啊。 ——————————— 绵绵:我可能也喜欢颜文字,但应该不是跟你聊天的时候。 薛某:……呜呜 第十九章怀疑 结束了和薛尽洲的聊天,关意绵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她强打精神,检查房间里有没有隐秘的监控,并未发现异常。 她松了口气,短暂放松了下来。 但是关意绵立马又开始焦虑:万一薛尽洲偷偷背着自己对关氏下手怎么办?她甚至觉得薛尽洲对自己殷切是想用自己作为关氏的切入点。 关意绵下意识想找朱九良商量,但拿起手机又放下——万一薛尽洲监视自己的手机怎么办?关意绵不知道是否有这种可能,但是谨慎为上。 她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决定去找关山越。现在她能力有限,短时间提升能力又不现实,只希望关山越不太愚笨。 关意绵盘算着,敲响了关山越的书房门:“爸爸。” “进。” 关意绵走进房门,看到关山越在工作。他没有避着关意绵,大方地敞着电脑。 “怎么了?” 关意绵有些拘束地坐在沙发上,紧张地绞着手:“爸爸,你今天是不是不太开心?” “嗯?” “果然是女儿贴心啊,”关山越慈爱地笑了笑:“是有些不开心。爸爸被一个人骗了,不过已经处理好了。” “哦。”关意绵佯装松了口气,“社会上的人都很坏的,爸爸以后要小心。” “嗯嗯。”关父笑得更开心了,“谢谢绵绵,爸爸以后一定小心。” 关意绵见他对自己的提醒不太上心的样子,有些着急,但是关父这样的人不会喜欢听别人说教的,她也不能直接就卖了薛尽洲。于是她绕到关山越身后,主动帮他捏肩:“爸爸工作很辛苦吧,周末还在工作。” “还好。”关意绵之前体育课帮朱九良揉过抽筋的肌肉,有些力气在,关父舒服地闭上了眼。 关意绵斟酌着开口:“爸爸,我有个初中同学父母被人坑了,家里破产了,房子车子都被抵押了,”她顿了顿,软软地语气带着一丝担忧:“爸爸,你说你被人骗了,那我们会破产吗?” “不会的,绵绵。”关父示意她停下,转过头问她:“绵绵怎么突然担心这个?是遇到什么困难吗?告诉爸爸,爸爸帮你解决。” 关意绵心里一突,觉得关父并不如自己想的那样愚蠢,什么都看不出。看来自己终究太稚嫩了——可凭什么同样是十几岁的高中生,薛尽洲就比自己强? 不过当务之急是赶紧把父亲搪塞过去,她大脑飞速运转,嘴上嗫嚅道:“今天想到生死,突然觉得自己很渺小。又看到爸爸有心事,以为我们家出了什么事。”——对不起两位妈妈,利用了你们。 关山越听到“生死”果然沉默了,他这次的语气认真了很多:“放心吧绵绵,有爸爸在,我们家不会出事的。” “嗯。”关意绵的泪腺好像还在敏感脆弱的状态,此刻她对眼泪收放自如。她挤出两滴鳄鱼泪,乖巧地离开:“爸爸我去学习了。” “嗯,好好学习,缺什么了就跟爸爸说。” 关意绵关上房门。 “这下他应该会小心点吧?不知道薛尽洲什么时候安排秘书进去。”关意绵暗暗想着。 ——就让你们先彼此制衡吧,不要影响到我。 她想事情太认真,丝毫没感受到前面有东西,“砰”的一声撞上关清鹤的胸膛。 “想什么呢?也不看路。”关清鹤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哎哟——” 关意绵捂着头,看着突然友好很多的关清鹤,内心讶异:原来今天他在饭桌上的道歉不是装的吗? 可是今天早上关清鹤的举动,让她心中神化他的滤镜直接碎掉。那个曾经拉她回到人间的天使关清鹤,一旦褪去“神”的外衣,于她而言也不过是“普通人”罢了。 关意绵对关清鹤无缝切换两人相处模式的举动有些反感,她强行扯出一个微笑:“想数学题了。” 关清鹤沉默,敏锐察觉到关意绵对他不那么认真了,仿佛早上敷衍的态度延续到了现在。 关山越今天吃饭时说的那些,让他找到了不再继续恨关意绵的借口——妈妈,对不起,可是你看绵绵也没错,我想继续爱绵绵。 也许他内心深处早就开始期待这样一个时刻到来。 可是现在绵绵在疏远他。 关清鹤的心都酸得冒泡泡,他竭力忍住自己阴暗疯狂的想法,手探向关意绵的额头:“有没有敲疼?我帮绵绵吹吹。” 关意绵闪身躲过——他不尴尬吗,从那么坏,到突然对她好。 虽然内心也怀念两人的幼时时光,但关意绵一时半会大概还是更习惯关清鹤冷漠或者不咸不淡的对待。 关清鹤的手刚碰到关意绵的头就被她躲开了。 手指轻触额头的那一下,手下凉凉的触感让他心神一荡。 “哥哥,我回房间学习了。”关意绵不太想面对关清鹤,寻了个借口就小跑离开,留下他独自站在那里,甚至都来不及说一句话。 关清鹤感受到她避之不及的态度,心头火起。他忍了又忍,才没有发作。 回到自己房间,关清鹤随便抽出一张他之前偷拍的关意绵的照片撸了起来。 是她看动画片时他偷偷拍下来的。 “哦……绵绵……” 手快速地撸动刺激着,关清鹤眼尾通红,他咬牙准备迎接高潮的到来。 快感一瞬间在他脑海中炸开。 照片里灿烂阳光笑着的关意绵沾上白色的浊液。 塑封的照片可以直接擦掉污秽。他清理之后,意犹未尽地贴上照片中关意绵的唇。 ————————————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二十章奖励(上)(h) 周末很快过去。 薛尽洲对于再次见到关意绵这件事感到非常开心,可是朱九良在身边的时候,关意绵连看他也很少。 没关系,他懂。绵绵对朱九良的依赖一时半会无法剔除。前世他虽然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朱九良踢出局,但现在他有前世的记忆,做这件事只会更得心应手。 只好期待一下周二周四的游泳课啦。 可是,这两节游泳课,关意绵说自己月经还没结束,都没有去。 转眼又到了周五,薛尽洲难过地想,这周和绵绵几乎没有任何交流。 他沮丧地收拾书包准备回家的时候,手机突然亮起: 绵绵:我这周不回家喔:) 薛尽洲惊喜地抬头看着关意绵,关意绵没有回头看他,但他感觉那后脑勺都在和他打招呼。 他放缓了收拾书包的速度,看着朱九良收拾好书包跟关意绵道别:“那我就回家了。” “嗯,周一见。” “周一见。” 薛尽洲伸着脖子看朱九良走远后,急匆匆就往前凑:“绵绵——” 教室里还有几位同学没有离开,薛尽洲就如此着急,关意绵心下不满。她转头看着薛尽洲,嘴边是毫无破绽的微笑:“薛同学,你问我的那道题我会了。” 薛尽洲因她生疏的态度有些失落,他嫉妒朱九良有和她光明正大的亲密关系,但此刻又有种偷情的隐秘刺激感。 薛尽洲拿着书本坐到朱九良的位子上,和关意绵贴得很近:“关同学,那你给我讲讲。” 还没走的几位同学看了眼他们,觉得再正常不过就没再看。 没人发现薛尽洲的手偷偷没入关意绵的两腿之间。 关意绵内心暗骂薛尽洲大胆,但面上不显,她忍受着大腿内侧乱摸的手指,声音平缓地给薛尽洲讲题。 现在白天不算太冷,关意绵还没换上秋季校服。薛尽洲的手指贴着滑滑的大腿一路上走,停在内裤保护着的蚌肉上。 他没有冒进,而是轻柔地隔着内裤抚摸紧闭的花瓣。关意绵感觉有些痒,又有些羞涩。教室里做这种事的背德快感熏的她脸颊红热,讲题的声音仔细听可以听出一丝颤抖。 薛尽洲感觉手下的两瓣肉渐渐抽动起来,富有生命力地一缩一缩。他的手往下滑了滑,穴口已经洇湿了,粘粘滑滑的触感透过内裤都能感受到。 被他更放肆的行为惊到,关意绵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刚想制止他—— “绵绵,薛同学,我们先走啦,你们记得关灯锁门哦。”教室里其余几位同学边往外走边给他们打着招呼。 “好。”关意绵艰难地开口,脸红红的,眼睛也有种湿漉漉的脆弱感,让人忍不住想欺负。正在离开的一个男同学看了她一眼就忍不住脸红——怎么觉得关意绵今天好像,没有那么有距离感了? 关意绵目送他们离开,其实是紧张他们发现。 薛尽洲的手就是趁她分神的时候发力的——他的手又滑上去,隔着内裤分开两片蚌肉,找到中间的小核,猛地就是一拧! “唔!…”关意绵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巴,阻止即将溢出喉咙的尖叫,穴内大股淫液涌出,彻底浸湿了内裤。 薛尽洲把头凑过去,着迷地看着她腿间——白色内裤被淫水打湿,变得透明,紧紧贴在私处;花瓣被他两指分开,上面被掐的嫣红的小果实在内裤上顶出不容忽视的形状,底下穴口处的内裤都被吸进去,小口贪婪地不断吮着那一处的布料。 薛尽洲看得口干舌燥,他想蹲下去舔,关意绵连忙按住他的头制止。 “别……不要在这里……” “那我们在哪里?”薛尽洲察觉到她话里有话,被惊喜砸中的快乐瞬间盈满他的胸腔。 关意绵细细喘息着,缓了一会。 她抓着薛尽洲的头发把他的脸带到自己面前。 薛尽洲的全部视线瞬间全被关意绵夺走。 他感到她生涩地舔了一下自己的耳垂,软糯湿热的女声在自己耳边响起—— “去我宿舍。” ——————————— 疯狂码字ing...(?ò ? ó?) 第二十一章奖励(下)(hhh) 校园里,一个人影抱着一个什么东西鬼鬼祟祟地走着,背上还背了两个书包。 他们两个一个内裤湿透一个下体邦硬,都不敢走明晃晃的大路了。 薛尽洲抱着双腿打颤的关意绵在学校的多个林荫路里七拐八拐,顺利走到宿舍楼下。 “卡在兜里……”到了电梯门口,需要刷门禁卡。高潮过后的关意绵不想动弹,指挥薛尽洲。 夏季女式校服只有一个兜,在胸前。 薛尽洲咽了咽口水,把手伸进关意绵的兜里。他故意把卡侧过来拿,冷硬的卡边隔着衣服划过关意绵的胸脯。 这个季节她穿的是轻薄的蕾丝乳罩,没有胸垫,门禁卡隔着一层校服和蕾丝撩拨着柔软的乳肉,最后那个角离开的时候还恰好压着她的乳尖。 “哈~”早就挺立的乳尖哪还受的这样的刺激,关意绵弓腰缩成更小的一团。她恶狠狠地咬住薛尽洲胸前的衣服示威。 薛尽洲不逗她了,出了电梯就轻车熟路地走到她宿舍。 沉浸在情欲中的关意绵心却下沉——他为什么对自己的宿舍这么熟悉? 薛尽洲在自己内心的形象又可怕了几分。但关意绵对他的脾性不甚了解,也不敢多问,怕惹怒他。 等进了宿舍,关意绵说要先洗澡。两人身上都是草屑,脏死了。 “能不能鸳鸯浴?”今天的关意绵让薛尽洲有得寸进尺的勇气。 “想什么呢。”关意绵白了他一眼,“我先洗。” 薛尽洲看着关意绵走进浴室。背着两个书包就下体肿胀地傻站在那里。他不敢随便坐下,也不敢随便放东西,怕弄脏关意绵的屋子。 好在关意绵洗得不慢。不多久,她就裹着浴巾走出来,露出的皮肤白到发光。 “去洗吧,书包放地上,衣服扔在洗衣机就好。” “噢。”薛尽洲的小兄弟已经快硬麻过去了,但他宁愿多忍一会也不愿意洗得太快太粗糙——他想把自己洗得香香的~ 薛尽洲洗澡的功夫,关意绵从他书包里摸出他的手机。有锁屏密码,她抱着不知道怎样的心态,试了试自己的生日。 手机顺利打开。 她紧张地开始翻看薛尽洲的社交软件。 里面她是置顶。除了她,薛尽洲还和好多人聊着,她一个个翻看,都是和薛家产业有关的。 这样翻太慢,她干脆直接搜索“关”,只有和一个人的聊天记录涉及到这个字眼,她打开看。 那个人叫岳舒,看名字是位女性。看聊天记录,这就是薛尽洲找的秘书人选。聊天记录里,薛尽洲让她面试上之后先做好本职工作就可以,不必有多余的动作。 关意绵拿着自己的手机给这些聊天记录录像。 之后她又翻看了他的短信、通话记录和联系人,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关意绵最后打开相册,打开之后她惊了一下——里面全是薛尽洲偷拍的自己。 开学仅仅两周,他却拍了几百张—— 写作业的自己,吃饭的自己,游泳的自己,画画的自己……好多关意绵不记得自己做过的事情,他都记录了下来。 “绵绵,你这干什么呢?” 薛尽洲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她吓了一跳,大抵是自己太专注了,竟然没有听到他洗完出来的脚步声。 关意绵放下他的手机,按住自己有些颤抖的手,迅速调整脸上的表情。她一边转身,一边甜腻腻地说:“来看看你有没有勾搭别的小女生——” “呀!”她转身,看到薛尽洲,吓了一跳,薛尽洲什么也没穿就跑出来了,性器就这样直白地冲着她。 这是关意绵第一次见薛尽洲的阴茎。大概是憋太久的原因,几根青筋都从下腹部攀上柱身,刚洗干净的龟头很快又被溢出的腺液打湿。 “真的?”乐昏头的薛尽洲轻易就被关意绵有些拙劣的演技骗过去,他抱着关意绵放到床上,压住她低头在她颈间啃咬。 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椎传到大脑皮层,露水又沁湿花瓣。“嗯……”关意绵揉着他的头发,当作自己的回应。 “绵绵,不会有其他人的。”亲爽了的薛尽洲支起上半身,笑容满面地看着她,“绵绵是在吃醋吗?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他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录入关意绵的指纹和人脸,“密码是你生日,欢迎绵绵以后随时检查手机!” 坦诚到关意绵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有第二部手机。 不过看样子乐傻了的薛尽洲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开开他的手机的。 关意绵想快点把这事儿翻篇,她把手机放到一边:“你不是要奖励?来吧——” 她主动用手圈住柱身,拇指在龟头上打转,把腺液均匀涂抹。 “唔……”薛尽洲下体被嫩滑的手安抚,身心双重刺激下,他舒爽到颤抖。“绵绵,舔舔,求你——” 关意绵不想舔,但她拒绝得很不明显:她主动吻上薛尽洲,舌尖霸道地侵入他的口腔。 心被填满了—— 隔了好久再次这样被充满爱意地被吻住,薛尽洲感动到几乎快要流泪。他反客为主,大舌卷住关意绵的舌头拉扯、吸吮,蛮横地扫遍她口腔的每个角落,技巧性十足地步步侵略。 口腔粘膜被舔弄,好痒好酸好麻——关意绵一开始妄图主导的意图被粉碎,她渐渐失了力气,沉浸在薛尽洲给她的体验中,全身上下只剩双腿还在无意识绞紧。 “换气。”薛尽洲引导着关意绵,手慢慢罩上关意绵嫩白水滑的乳肉,轻轻揉捏着,带来酥麻的战栗感。 好爽——下面、下面水怎么越来越多了,要夹不住了……关意绵有些迷迷糊糊地想着。 薛尽洲这时又捏上她的茱萸快速旋转揉搓着,舌尖一下一下勾着她上颚最痒的地方。 “啊……”胸前与口腔的刺激感同时在大脑皮层炸开,关意绵一抽一抽的,夹着的大腿根间溢出粘液。 薛尽洲勾起一丝粘液,在乳头上涂抹着:“绵绵好涩哦,光玩乳头都能高潮。” “呜……”关意绵害羞地捂住脸。 薛尽洲被她可爱到,低头隔着手温柔地亲亲她,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温柔。他用力掰开关意绵紧合的双腿,摁住膝盖把腿固定在床上,关意绵顿时门户大开地对着他。 “真美……”因大开的双腿,紧闭的蚌肉也裂开一条小缝,仍在肿胀的阴蒂从里头颤巍巍地探出头来,被一层厚厚的蜜液糊住。薛尽洲沉醉地看着眼前的美景,低头舔了舔阴蒂头,鼻尖硬硬地压在蚌肉上,彰显着主人的强势。 “啊呀!不要啊……”关意绵已经羞到浑身都泛红。薛尽洲改用膝盖压她的膝盖,松开手去摸她滑滑嫩嫩的大腿和小腹。 “热热的,好舒服。”染上粉红的皮肤比平时温度要高,配上滑溜溜的触感,摸上去手感好到爆炸。 翕动的穴口和挺立的阴蒂明明纤毫毕露却无人问津,不甘寂寞地吐出一坨透明晶莹的液体。 “别急,这就来安慰你。”薛尽洲看湿滑度已经差不多了,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大屌,滚烫的龟头抵住入口—— “停下!!”关意绵睁大眼睛,支起上半身推拒薛尽洲即将下沉的身体,“你是不是禽兽啊!!” 看出关意绵是真的拒绝而非情趣,薛尽洲立马起身刹车。他看关意绵生气的样子,把她搂在怀里小心地安慰:“绵绵怎么了?” “我才多大啊,你是不是有病!”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隐藏的害怕与委屈突然在这一刻决堤,几滴泪争先恐后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我们彼此相爱,做这些事不论早晚的。 “你走吧。” 薛尽洲惶恐地抱她更紧:“绵绵你别这样。” “滚开,别让我说第二遍。”关意绵这会儿不想装了。 薛尽洲讨好地想亲她。 关意绵扭过头不理他。 他咬咬牙,终究是怕关意绵更生气,起身走向洗漱间去拿刚刚已经洗好烘干的衣服。 路过书桌的时候,他注意到开始没注意到的两沓文件。 是胡晴的调查文件和关氏一份详细的报告。 薛尽洲眉心跳了跳,今天像做梦一样的感觉终于破碎,整个人从高处摔倒在地面—— 绵绵在假装爱他。她一边与自己结盟曲意逢迎,一方面却不相信自己,甚至用身体来麻痹自己,意图降低自己对她根本不存在的“警惕心”。 薛尽洲后知后觉想起关意绵翻看自己手机的行为,大概也不是吃醋吧? 好痛。 从高处坠落的痛淹没了他。 薛尽洲平缓地深呼吸——他不敢太大声,怕吓到床上躺着的绵绵。 是他冒进了,他忘了绵绵多虑且胆小,自己雷霆手段必然吓到她。 他忘了绵绵这一世没有经历关父和胡晴如此冷漠的对待,自己目前也不是在她绝望时拯救她的人,绵绵不信自己太正常不过。 甚至绵绵爱一个人的表现,也被他下意识忽略。如果她真的爱自己,现在的她不会对自己假意温柔;高中时绵绵仍难掩饰性格的霸道与乖张,如果她爱自己,才不会这么明显地“讨好”自己。 都怪自己。节奏错了。 可就算这样安慰自己,仍然好难受…… 薛尽洲狠了狠心,又爬到床上,强行把关意绵扭向自己,埋在她胸上。 关意绵冲动的气已经差不多散了。这会,感受到胸前的濡湿,她诧异地问:“你怎么了?” 薛尽洲不愿意抬头,他不想让绵绵看到哭泣的自己,太狼狈。他摇了摇头,“没事。” 头发剐蹭过乳尖,乳尖又慢慢挺立,说话时的热气喷在上面,更加刺激。 挺立的乳头很硬了,像石头一样硌着薛尽洲。察觉到关意绵动情,他内心暗暗激动。他抬起头,这次关意绵看清了他。 整张脸虽然又比之前硬朗一些,但仍未褪稚嫩,泪眼朦胧的,有些可爱。 这样的表情出现在朱九良和关清鹤脸上都会有些违和。 他呼吸的鼻息打在乳尖上,有些凉,又带来一阵刺激。还未泄欲的穴又流出爱液,沾在他上半身的肌肉上。 薛尽洲脑子转了转,想到了办法。他低头含着关意绵的乳头轻轻咬着吸,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关意绵脊背紧绷,然而薛尽洲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更难忍受。 “妈妈——”薛尽洲含着奶头,故意放奶自己的声音,黏黏糊糊地喊。 “……” “!!!” “你是不是变态啊!我年龄比你还小!”羞臊淹没了关意绵,她内心抗拒着这种喊法,穴水儿却流得更欢。 “妈妈妈妈——薛薛错了,妈妈不要生气好不好~”薛尽洲吸完乳头咂了咂嘴,手指嵌入两片蚌肉之间滑动着,不时抠弄着愈发肿大的阴蒂头:“妈妈这里好热,薛薛以前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吧~” “别说了,别说了!”关意绵脸红的像苹果。看出她不是真的在拒绝,薛尽洲得寸进尺,另一只手拿着关意绵的手摸自己的肉棒:“妈妈,儿子的这里长得好大了哦——”他手从阴唇间抽出来,改用肉棒一下一下蹭,从穴口,到阴蒂,每次都完完全全照顾到。 薛尽洲使尽十八般武艺取悦关意绵。 两人就这样都到了高潮。 终于泄出来的薛尽洲舒服地抱住关意绵,“妈妈,我永远不会伤害你的噢。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就永远不做。” 关意绵听着他似乎话中有话,不过她实在困倦,没办法细想就渐渐睡着了。 薛尽洲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夜。 第二天关意绵醒来的时候,薛尽洲已经回家了。她下体很清爽,但身体却忍不住回味薛尽洲高超的技术。 “呜呜,又湿了。”指尖埋进两片肉之间,触及的全是滑滑的液体。她认命般地去浴室。 经过书桌的时候,关意绵看着朱九良给她的资料,想到朱九良尽心尽力为自己做事,自己却和薛尽洲在属于自己的私密空间中做这种事。 她有些愧疚。 诶——关意绵突然想到,薛尽洲昨天最后说的那些话什么意思?他是察觉到自己的害怕? 不过口头承诺再脆弱不过,关意绵也没在意,进去洗漱。 ———————————— 大家能接受粗口嘛?总是“性器”、“阴茎”,我感觉好单调哇。 我居然在公共场合码黄文(●—●) 一直捂着手机屏幕敲的 第二十二章坦诚 周末的两天在充实的学习中很快过去。 伴随着气温骤然下降。 周一,关意绵走到教室的时候,朱九良已经开始早读了,薛尽洲也在。 “早。”她看着朱九良,背着他和薛尽洲“偷情”的愧疚又涌上心头。 “早安,绵绵。”朱九良笑着和她打招呼,语气很温柔,有些凌厉的长相在柔和的晨光下也被柔化。 但是关意绵却不受控制地扫了一下他的喉结和粗壮有力的手臂。 “被那双手抱着应该很爽吧……”她不由自主地想着。 不得不承认,薛尽洲花样频出的玩弄让她的身体仿佛时刻处在被点燃的状态。 关意绵强迫自己清空淫荡的想法,拉开椅子坐下,身后的薛尽洲仍可怜兮兮地盯着她,怨恨她为什么不和自己打招呼。 她俯身放书的时候,领口掩住的已经淡化了的吻痕露出大片。 朱九良的瞳孔倏然紧缩。 他的情绪外显,周身氛围瞬间变冷,即使关意绵迟钝也能发现这变化。但她丝毫不怕朱九良,即使他处在很愤怒的状态;因为她知道朱九良永远不会伤害她。 “怎么了,九良。” 朱九良垂眸看着那只拉住他衣角的嫩生小手,慢慢平复怒气,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关意绵身上,把拉链拉到最上面,那一片都被遮得严严实实。 “我不冷……” “挡着点儿。” 关意绵刚想继续说,听到朱九良的话后立马闭嘴。被发现的惶恐与不安袭来,让她即使被充满朱九良气息的外套包裹着也没了心马意猿的想法。 她听见后座的薛尽洲笑出了声。 惶恐瞬间化为愤怒,她气得维持不住自己温柔的形象,用椅子重重往后撞了一下薛尽洲的桌子。 薛尽洲笑得更开怀了。 朱九良看着他们的“嬉闹”,心好像被一只大手攥了又攥,直至捏成粉末。 一天下来,朱九良都没有主动找关意绵说话,关意绵每次想和他说话都被薛尽洲故意打断。薛尽洲的动静总是闹得很大,恨不得让周围的人都注意到他们,关意绵不得不咽下要和朱九良说的话。 终于放学了,朱九良没有等她,拿着书就走出教室,关意绵急忙追出去,连薛尽洲在背后喊她都顾不得。 “九良!九良!”出了教学楼,关意绵在后面大喊,朱九良不由得放缓脚步。 关意绵窜到他旁边和他并排走。 朱九良的外套比她大好多,衣服下摆和腰之间留出好大一片空间。傍晚时不时有萧瑟的风灌进外套,吹得外套鼓成一团,猎猎作响。 “嘶——”关意绵有些冷,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朱九良见状停下,把外套拉链给她拉开,让灌进去的冷风再次自由。只是拉链拉开,他又瞥到领口皮肤处的一角红。 闷。生气。 关意绵见朱九良有缓和的迹象,急急忙忙抓住他的手,“九良,你听我说,” “嗯。”朱九良低头看他。 四周寂寥,初秋裹挟凉意而来,即使没穿外套,朱九良的手仍火热;关意绵握住的时候,被熨帖的温暖自双手一直热到心窝。 少年清冽又有些淡漠的眼神落在她身上,关意绵在那浅淡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不知道为什么,胸腔内跳动的心脏突然有些不受控制,加快流动的血液搅乱关意绵的思维,即将出口的话都有些不利索。 “到底怎么了?” “他、他,那是他向我索要的报酬。” “他强迫你?”朱九良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凶狠。 “不是不是,是我自愿的。”怕朱九良去找薛尽洲麻烦反被薛尽洲伤害,关意绵急急忙忙否认。 “哦。”关意绵对他很坦诚,他很高兴,但是听到这个结果,朱九良还是觉得难受。“什么报酬?” “你还记得你调查的发生在胡晴身上的事情吗?那些、那些都是他做的。”朱九良上周末回家就把胡晴最近的遭遇调查得事无巨细,虽然能明显看出她的倒霉是人为,但他也没有调查出幕后黑手是谁,只当是关父的哪位对头。 “他说下一步就要替我对关家出手,我很害怕。虽然劝住了他,但我还是不放心,所以……我怕惹怒他,不敢拒绝他的要求。主要是想趁机看他的手机。” 朱九良静静地听她说完,又转身向宿舍走去,低头沉思着。 关意绵看他不理自己,有些不安地默默跟在他身后,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烈的心虚感和愧疚感。 朱九良直到宿舍都无话。关意绵以为朱九良就是不想理自己了,她想着两个人先冷静冷静也好,于是刷开自己宿舍门打算走进去。 谁知脚步还未迈入,她就被朱九良强硬地带进旁边的房间。 刚一进门,她就被朱九良抵在门板上抱起。大手扯开她的衣领,朱九良含住那片淡红色用力啃咬吸吮。 “九良……”虽惊讶于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但男人身上释放出的浓烈的不安让关意绵没有丝毫挣扎。她轻轻攀上他的脖颈,低头轻蹭他柔软蓬松的头发,尽量放软自己,全身心接纳脆弱的朱九良。“我永远只相信你。” 毫不遮掩的偏爱让朱九良满足,抱着关意绵的大手稍稍放低,他小心翼翼地含住关意绵的唇瓣轻嘬,高挺的鼻梁与鼻尖不时擦着关意绵的鼻翼与脸颊。 关意绵的心化成一滩水。 得到安抚后,朱九良郑重其事地说:“我帮你,你不要再害怕。” “不要,”关意绵连忙拒绝,“薛尽洲太可怕,他连我痛经和宿舍在哪里都知道。我不敢给你发信息说这些事,也是怕手机被监视。”关意绵拿出手机给朱九良看,为避免被窃听的可能,她追上朱九良的时候就关机了。 朱九良被拒绝了之后不说话,关意绵继续说:“他太邪门了,我怕你对上他之后会有危险,我不想连累你。” “我们之间哪有什么连累。” “可是我怕失去你!”关意绵高声道。之后她又放缓声音:“也许只是我想太多呢?无论如何,这事和你无关。我听说胡晴已经进监yu了,万一你真出了什么事,你要我怎么办?” 朱九良默认了,他知道他几乎是绵绵唯一的精神支柱。 “你别不理我就行。”关意绵埋胸猛吸,朱九良身上的味道好好闻。 “嗯,不会不理你,也不会干涉你——”再次感受到关意绵下意识的依赖,朱九良心情渐渐好起来,“绵绵。”说完承诺,对她的称呼在舌尖绕了两圈才出来,他品着这两个字,感觉满嘴的甜。 ———————————— 其实越长大就越体会到爱的自私……朱九良这样好的男生我也只敢在小说里想想了 ━(○′?`)(′?`●)━ 不过就算我长大了我还是喜欢看np,哼哼 然后因为朱九良太好了,所以我有点担心会不会显得绵绵有点坏(虽然她在设定里就不是善茬)。 我感觉绵绵是现实世界里可能存在的人,朱九良到目前为止都不太像能真实存在的。 听着《自由行》写的,里面一句话好触动我:最怕世上游遍 发觉没有此人 最后打滚求收藏~~~ 第二十三章之然 关意绵的生活过得非常有规律且单调。 每天就是学习、学习、再学习。每周一叁晚,她会去朱九良房间;周二周四的游泳课,薛尽洲也会想办法变着花样地玩弄她。周末的时候,她很少回家;一开始朱九良还会回家陪陪家人和爷爷奶奶,后来就借口学习紧张,转而和关意绵一起在学校里度过周末。 朱九良知道她和薛尽洲之间的事情,默认她的做法与决定。 关意绵有时很想感慨自己小小年纪就成了海王与时间管理大师。 得益于健康的生活作息与两人的开发,关意绵外形愈发诱人,仿佛从欲拒还迎的青涩小果变成饱满的水蜜桃。 转眼,寒假到了。 在过年家庭聚会的时候,关意绵和关清鹤一定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大的学习本就优秀,现在慢慢接触关家业务也得心应手;小的也不遑多让,长相漂亮,性格温柔,多才才艺,成绩名列前茅,让人挑不出错处。 关老爷子和关奶奶这两年对关意绵的态度也缓和了许多——且不说她乖巧懂事善解人意,毕竟是流着自己血液的亲孙女啊!当年他们的冷漠也有向秦家作秀的成分在。 在场的其他亲戚也是,往常有多冷漠,现在就有多热络——毕竟看关父对她的重视与喜爱程度,热情点又不会掉块肉嘛。 关意绵从未放下对他们的恨,她永远也忘不掉当时被看轻、被无视的感觉,那些对一个孩子的伤害都太大了。但别人不提,她也就当作无事发生,始终温温柔柔地笑着。 关家男丁兴旺,特别是关清鹤这一代。席间,其他亲戚家有年龄相仿的男孩子看到关意绵都会忍不住有些脸红——褪去厚重的冬大衣,少女身着修身的长款毛衣,曼妙的身材尽皆显露,让人忍不住总想瞄;但是她仍有点点婴儿肥未褪的脸却又嫩得仿若能掐出水,黑葡萄般溜圆的眼睛一眼都能看到底,单纯到让人感觉对她身体起丁点儿欲念就是莫大的亵渎。 大人们饭桌上总有无数话题要聊,酒过叁巡,小孩子们都耐不住寂寞跑到旁边去玩了。这里面除了关意绵没有女孩子,她知趣地独自坐在一旁用手机和朱九良闲聊,不去打扰男孩子之间的游戏。 殊不知好几双眼睛都偷偷瞄她。关意绵和朱九良聊得很开心,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眼睛也微弯。由于长时间盯手机,眼睛自动分泌出泪液,均匀包在眼球上。她眼弯起来的时候,本来平整的液体受到挤压,在黑眼珠前泛起涟漪,衬得她本分明单纯的眼仁多了几分盈盈的娇媚颜色。也就是这时,存在感很弱的高挑眼尾才倏然突显。 这就对了——偷瞄的几位堂表兄弟偷偷想,这样的眼睛才和那样的身材相配嘛—— 青春期的男生正是躁动的时候,他们有着最旺盛的精力,却青涩地从不懂得隐藏自己。关清鹤不用太敏锐就能感受到他们一堆男性之间变得有些暧昧躁动的氛围。 他有些忍不住想把关意绵关起来,把其他所有人的视线——即使只是欣赏不掺欲念的视线也完全阻隔! 但他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关清鹤只能用好玩的游戏、模型等吸引其他兄弟的注意力。 一大家人俨然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一派和谐。 然而,气氛正酣时,门铃响起。离门口比较近的关清鹤去开门,看到来人,他愣住了:“之然……” 门口是秦之然。 如果薛尽洲也在这里,他肯定会一眼认出他。前世胡晴之所以蹦哒这么久,除了他有意借此磨损关家内部的原因,秦之然的帮助也必不可少。 毕竟他曾说,关意绵不开心他就开心。 秦文兰出意外之后,关家秦家仍有业务往来,关清鹤代替了“夫妻关系”成为新的纽带。但是,往常过年时常拜访的秦之然却再也没来过。他今年突然来访,导致气氛有些凝滞。 “爷爷奶奶!”秦之然丝毫没有尴尬的样子,他微笑着朝着关老爷子和关奶奶打招呼。 “今年爸妈来出差,不能在B市过年,又没人管我,来蹭顿饭,爷爷奶奶不会不欢迎吧?” “当然欢迎!”关老爷子什么场面没见过,当即让人拿来碗筷。 “那我就不客气咯。” 秦之然边走进来边同亲戚们打着招呼,他记忆力好,嘴也很甜,没有叫错称呼的,虽然不至于说让亲戚们热情招待,但是至少消弭了若有若无的尴尬。 到了关意绵这里,秦之然故意停下,微笑着打量关意绵,停顿很久才喊她:“绵绵过年好。” 关意绵也同样打量着秦之然。他儿时顽劣,留级一年,今年高二,身量和成年男子别无二致,包在板正的衣服中,青春健壮。许是由于他性格圆滑世故,秦之然没有青春期少年常有的愣头青或者逼王气质,而给人超越年龄的成熟稳重感。 当然,仅限于他人。关意绵面对他的时候,内心只有一个感觉——毒蛇。 蛇是不会微笑的,但关意绵就是觉得他像阴冷的毒蛇头子,粘稠的恶意从他身上漫出来慢慢爬向自己——尤其是他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的时候,眼里的专注与发现猎物般的兴奋不加掩饰。 就像现在这样。 关意绵永远忘不掉他以前哭着对自己说:“死的怎么不是你?” 秦文兰在秦家也是当掌上明珠来疼的,秦之然和她以及表哥关清鹤之间的感情都非常深厚,在关意绵没有来到关家的时候,他和关清鹤就是最亲的兄弟。 一位想让自己死的敌人,关意绵不敢忘。 内心想了很多,面上不过一两秒。关意绵本就挂在嘴边的微笑更甚,她礼貌回应:“之然哥哥过年好。” “嗯,绵绵又漂亮了。”他流程般夸奖,离开前眼神钩子一样在她耸立的胸前剜过。 关意绵感觉他的眼神直接透过毛衣和胸衣刮过自己赤裸裸的胸部。乳尖不受控制地颤巍巍挺起来,隔着薄薄的胸衣在毛衣上顶出不明显的弧度,一直偷偷盯着她的关清鹤敏锐捕捉到这一变化。 关意绵快挂不住自己脸上的笑——身体太敏感纵然很爽,但有时却很不方便,比如现在。 她的身体想要,心里却有种被毒蛇凌辱的恶心与不情愿,以及没有理由发泄的憋屈。 想要朱九良的口水消消毒—— 关意绵给朱九良发了消息,给家长打了招呼就出去了。 关清鹤内心快要气死了:她硬着乳头去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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