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驯养》 1八年后 封翊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让他把握不住的情绪了。 来鼎市没几天就遇到宋之年是他始料未及,在盛达集团酒会上的场景更是打得他措手不及。 封翊双手耷在方向盘上,静默地瞧着停车场恍如白昼的灯光,脑海里全是今晚酒会上宋之年的模样。 她穿着剪裁修身的服务员制服,脚踏着五六公分高的高跟鞋,端着盘子游走于众宾客之间。 哪怕八年未见,封翊也依旧一眼就认出了她,曾无数次以各种姿态出现在他梦中的人,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他眼前,即使隔着觥筹交错的场景,封翊也感受到自己内心某一处潜藏许久不见天日的角落汹涌了起来。 他捏着酒杯的手指富有节奏地敲着杯壁,思索着等会儿该以怎样的方式相见,却在某一刻,全身的肌肉骤然僵直了。 他追随着宋之年的身影,眼瞧着她在某个年轻男人身边站定,男人伸手从她杯托着拿走了一杯酒,抬眼和她说了句话,宋之年站得笔挺甚至僵硬,垂着眸看不清神情,却在男人拿起手机摆弄了几下后很明显地颤抖了几下,随后脱力般跌坐在男人身旁的沙发。 男人顺势揽过宋之年的腰,亲昵地贴着他的额头,左手贴心地把她垂落至脸颊的头发别至耳后,右手却依旧在手机上弄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放下手机,转头贴着女人的耳朵,很亲密地说着话,宋之年由始至终闭着眼睛,眉头紧蹙,不言不语任人宰割的模样。 封翊感觉他已经沉寂许久的暴戾隐隐叫嚣着,却只是收紧了手指,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了视野。 秦叹,鼎市知名的日用品生产企业盛达的老总,也是这次酒会的东道主。 细细一看,那年轻男人和秦叹的五官十分相似,封翊估摸着那就是秦叹的独生子秦海尘,随后在酒会正式开始后就得到了证实。 秦叹坐到了秦海尘的对面,两人说了几句话,秦叹朝着宋之年招了招手,宋之年遂起身走到他身旁蹲下,拿起了桌上的酒给他倒了一杯。 秦叹接过,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却说了句什么,让女人原本没什么情绪的眼神出现了崩裂,浮现出茫然和失神。 秦家父子的位置其实在角落,隐蔽又私密,不过封翊被邀请到的是二楼卡座的位置,正巧可以将一楼大厅的所有情况尽收眼底。 昏暗混乱中,人头攒动,无疑为所有阴暗见不得人之事提供了绝佳的掩护。 却总也有人想方设法让原本布满阴霾的天色重见日光。 * 封翊手指敲着方向盘,脑海里是秦叹略为为难,却在听到他开出的丰厚的条件之后,思索一番就带着鄙劣淫色,又仿佛心照不宣的笑容。 在他说完他要他手里的宋之年之后。 封翊看得懂那意味着什么。 那是以为遇到了同类,发出的臭味相投的信号。 封翊输入了指纹,动作轻缓地打开了门。 早先王婶联系他说已经接到了宋之年,也就是说,宋之年现在在公寓内。 封翊侧身关门,抬眼往客厅处扫视了一番,只见客厅的灯开着,却不见人影。 刚想换鞋进房间里看看,就惊觉腿下一片温软的触感,伴随着女人本是清冷却压低故作娇媚的声音。 “小狗欢迎先生回家。” 封翊低头去看,只见女人早已换下那一身制服,转而代以轻薄半透明的紫色纱裙,裙摆短到在她跪趴的姿势下,浑圆的臀部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封翊看着她,一时无言,直到宋之年伸手要去脱他的鞋子,他才后退了一步,止住她的动作。 “之年,是我,封翊。” 声音听似冷静,却潜藏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意。 他这话让宋之年原本打算上前的动作凝滞住了,封翊没有多想,俯下身直接把人打横抱起,宋之年被他吓到,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封翊这才近距离地看到了分别了八年的人的脸。 高中时就有人评价宋之年,说她的脸精致美好得像上帝苦心孤诣捏出来的瓷娃娃,秀气的鹅蛋脸,高挺的鼻子,嘴唇小巧轻薄,深邃的眼睛总是透露着孤高和冷然,肌肤雪白,脸颊却总是因为身体原因透着病态的白。 学生时期她就因为长相备受关注,纵然八年过去了,她的脸却仿佛无视了时光的流逝,依旧夺目惊艳,只是那眼神比之从前,好像蒙着更深的浓雾了,阴郁,沉闷,挥之不去。 不过几步,封翊就抱着宋之年,把人放到沙发上,宋之年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封翊随手拿了件毯子披在她身上,顺势把手撑在她后面的沙发上,俯身凝视着面前的女人。 她的容貌和从前比并无二异,只是脸比以前瘦削了些,显得更加精致了,整个人泛着病态又诱人的美,仿佛花园里娇艳欲滴过熟的水蜜桃,散发着糜烂的香气,却又让人忍不住想品尝一口。 封翊有许多话想说,话到嘴边却只有一句:“之年,好久不见。” 宋之年回过神来,扭头蹭了蹭封翊放在她脸颊上的手,随后伸出舌头在他的掌心处舔舐了一下,封翊被那濡湿温热的触感激得眉间一颤,立马收回了手。 宋之年脸上扬起笑意,舌头在自己唇边打了个旋,鲜红的舌尖和白皙的脸蛋形成强烈的色彩差异,透露着诡异又诱惑的气息。 “封先生,好久不见。” 她伸手抓过他的手掌放于她的胸口,毯子因她的动作滑落,封翊这才注意到,她纱裙之下完全真空,挺立的乳尖划过他的手掌,丰盈饱满的乳儿甚至一手都无法包住。 仔细一听,似乎还有“嗡嗡”的声音持续不断地响着,宋之年脸上是乖顺到甚至讨好的笑容,是封翊从前不曾在她脸上见过的模样。 “封先生想要之年怎么伺候你呢?”她眸子清亮,人畜无害的模样,开口却刀刀戳心,“看在我们是旧识的份上,恳请封先生待会儿可以温柔一点对待之年。” 2主人 封翊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渗出不强烈却难以让人忽略的疼,他沉了沉眉心,反手抓过女孩的手。 “之年,你已经脱离秦叹秦海尘父子了,你已经自由了,不必再如此。” 虽然在他当初决定来鼎市的时候就带着些他不想深究的目的,但是和宋之年的相遇完全是意外。 因此她的八年对于他来说,完全是空白的。 不过光是酒会上他在二楼看到的那一幕,以及后来在包厢秦叹临走时对他说的“封总会知道她的味道有多好”,封翊就猜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无非是有钱有权的无聊富人,闲了养些消遣在身边,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模样,随心情肆意玩弄。 封翊不少见过这样的事情,就是他父亲和母亲身边,也有不少这样被称为或性奴或情人的男人女人,但是封翊从来不曾想过,宋之年会变成这样的存在。 他以为,按她当年的成绩,她会顺利地逃离她的家庭,有一个不错的工作,过上她曾经想要的生活。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衣不蔽体毫不羞怯地在他面前,仿佛他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 宋之年的神情凝滞了一秒,随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封先生说什么呢?主人就是主人,只有主人抛弃转让奴隶的权利,哪里有奴隶脱离主人的份呢?这是对主人的不忠诚,不忠诚的奴隶,是要受到惩罚的。” 她这回答,让封翊心头涌上了些许熟悉又酸楚的情绪,当年的少女,也总是如此,偏执执拗地说着违心自毁的话,将自己的心用铜墙铁壁死死地护住,不让一丝一毫的目光有窥探到的可能。 从前他兴致勃勃地试图打碎那铜墙铁壁,不遗余力地追逐着,哪怕只是瓦解一点都甘之如饴。 后来他们分开,这隔阂便又再度建立起来。 也许比从前更顽固更坚实。 这个认知很现实,却也让封翊的心绪平稳了许多。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垂眸,手往下伸去,一触到那滑腻的大腿,宋之年就迎合地张开了腿,抱着封翊的手臂,胸口蹭了蹭他,开口带着轻喘,千娇百媚。 “封先生这是想享用之年了吗?” 封翊没有说话,碰到那还在振动着的棒状体,手一使力,抽了出来。 跟着出来的还有宋之年穴中喷涌而出的体液,粘腻温热,甚至有些溅到了封翊的身上手上。 比之更明显的是,宋之年的身体瞬间颤栗痉挛,光裸的脚和手指不受拘束地蜷缩了起来,眼睛紧闭,面色潮红,整张小脸都拧成一团,这是封翊熟悉的,宋之年高潮的模样。 然而,纵使她被刺激得仿佛想把整个人都缩起来,她的大腿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频率颤抖着,她的腿依旧张开着,不似从前,她总会狠狠地夹着他的腰,或者紧紧地并着自己的腿。 手中尺寸粗壮如女人小臂的按摩棒震得他手臂发麻,尾部延伸出吮吸女人阴蒂的小孔,紫色的硅胶巨物丑陋又淫靡,附着在上面的粘液闪着亮晶晶的光,彰显着女人承受着怎样的欢愉和折磨。 过去的记忆一幕幕浮现,封翊抚着她的头发,和从前一样,等着她从顶点恢复过来。 她的脸上是未退的酡红,封翊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之年,我说了,你现在不属于秦叹父子了,你现在归属于我,也可以说,归属于你自己。” 她的执拗,封翊从来都是知道的,所以只得这样说。 高潮过后,宋之年的眼尾有些红,呼吸还有些不稳,手指尖隐隐地颤,紧紧地揪着他的手臂,勾唇轻启:“原来是主人把小狗转让给宋先生了啊,既然这是主人的决定,那之年自然是遵守的。” 她皮肤依旧是病态的白,比从前更甚,笑起来是让人心头发冷的苍凉,如入夜后的废墟,神秘幽深,惹人驻足,却又因过于幽暗阴森而望而却步。 就这样毫不在意地,把自己置于可以随手买卖的位置上。 她抬手,将自己身上的纱裙褪下:“那么,封先生要不要先检查检查,万一要是对之年不满意的话,那就不太好了。” 封翊原本想阻止她的动作,然而她的纱裙过于宽松轻薄,宋之年稍稍抬手就应声落下,于是,大片原本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的红痕落入男人的眼中,引得他眼眶似乎也被染上了几分同样的血色。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宋之年上身,斑驳交错的鞭痕、掐痕、掌痕,密布在她的身上,和多年前他偶然在她手臂上发现的密集的淤青伤痕,交织成了一张结实严密的大网,罩得他险些喘不过气。 “看封先生的模样,对之年好像不是很满意。”宋之年声音很轻,低头看着自己的上身,手指尖一一在那些痕迹上掠过,“可是主人说,这样的小狗,最漂亮了呢。” 她轻轻笑了一声,像是深夜的自嘲叹息,又像是梦回中的失神悲惋。 封翊想,多年前他放开的那双手,终于以最悲痛惨烈的方式,从梦境到现实,狠狠地抓住了他的心脏,挣不开,也再不能挣开。 “封先生要是不喜欢的话,可以按照你喜欢的方式来使用调教之年,也可以把我送回主人那边,或者……”她睫毛颤了颤,“放我自由。” 最后那几个字,仿佛有千钧重,压得封翊喘不过气,他粗着气,像是索求一个出口:“放你自由之后呢?” 她缓缓抬起头,顿了顿,随后展颜,笑意嫣然:“那之后,便不再是封先生或者主人应该知道的事情了。” 言下之意,如果放她自由,从此他们便再无相关。 她给了他答案。 封翊从来都是觉得,眼前的人,哪怕笑着,都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寂寞。 此刻封翊觉得,她哪怕笑得再乖巧,都潜藏着深不见底的残忍。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她从来都没有变过,不过是比从前笑得更加乖巧,也将自己的心藏得更深,那是封翊很熟悉的,属于宋之年的伪装。 时隔八年的相见带来的喜悦、心慌、悔恨、沉重在这一瞬间倾泻而出,封翊不再去压抑自己,将女人压到身后的沙发,欺身上前,攫住了她冰冷却柔软的唇,狠狠碾着吮着。 宋之年只顿住了一瞬,就配合着他的动作,手掌放在他的胸口维持身体的平衡,小巧灵活的舌头探入他的口腔中,绕着他的舌头交缠,热情主动。 她的回应却让封翊动作激烈了许多,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人往自己怀里送,舌尖往宋之年喉咙深处钻去,抵住那块的软肉重重地舔舐按压。 宋之年闷哼了一声,却只是张开了唇任由他动作,透明的银丝顺着唇角滑落,性感又淫靡。 封翊卷过她口腔不断分泌出的涎液吞入腹中,在宋之年的唇上作势咬了一口,像是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迹,才终于放开了她。 宋之年瞳孔微张,渐渐从刚才的激吻中恢复,嗓音低哑,不再刻意压低,嗓音很轻,带着微不可察的笑意,陈述道:“看来今后,封先生就是之年的主人了。” 3哭 封翊默认了她的说法,捏了捏她的手指骨,拉起她的裙子给她穿上,又从沙发上拿了块毯子给她披上:“嗯,不要着凉了。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我让人送了些衣服过来,你今天先凑合着穿,过两天再带你去买。” 宋之年漾出些笑意,乖巧温顺,扬起脸在他下巴处吻了一下:“谢谢主人。” 封翊觉得从她嘴里吐出的“主人”格外的刺耳,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温声道:“之年,叫我名字。” 宋之年仰着小脸,轻轻地摇头,似很认真的模样:“小狗是不可以直接叫主人名字的,这是对主人的不尊重。” 很久以前,封翊就知道,很多时候,和宋之年沟通最有效的方法,就是顺着她的话说。 于是他凝视着她的眼眸,温吞又平缓,循循善诱的模样:“那相比于这个,是不是不听主人的话更不尊重主人呢?” 谁曾想宋之年瞬间红了眼眸,盈盈的水意浸得睫毛湿哒哒的,好不可怜:“那请主人惩罚小狗,小狗做不到,这是对主人的冒犯。” 她语气渐渐染上浓浓的鼻音,有泪珠滴落划过脸颊,封翊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擦拭掉,却又更多的泪珠掉落,盈盈不断,似不断的雨丝,纷繁飘落。 见面后第一次,深深的无力感充斥他整个神经。 从前,她是不哭的。 即使被看穿了苦痛,也依旧扬着下巴,倔强又嘴硬地说着些口是心非欲盖弥彰的话,骄傲如她,他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在她脸上看到眼泪。 可是现在,她看起来像是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猫小狗,抱着自己蜷成一团,可怜巴巴地瞧着他,看起来伤心极了。 封翊心头一哽,一把把人揽进自己怀里,指腹不间断地擦着她不停涌出的泪水,护着她的脑袋,语气温柔到极致,仿佛呼吸再重一点都会将她打碎:“好了好了,都听你的,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不哭了。” 他从来是看不得她难过的,每每她只要服个软他都会败下阵来。 现在这样明晃晃地在他眼前掉着泪,哪怕她提上天摘月的要求,他都会全力去办到。 何况只是一个称呼问题。 明明封翊都答应了,但是宋之年的眼泪仿若无穷尽似的,封翊越擦涌得越多。 眼前的场景当封翊心疼又无措,只顾着去安慰她,以至于都无暇去细想她因何而哭。 封翊耐心地哄着她,手贴在她的后背上顺着,抬手够到茶几上给她倒了一杯水。 等宋之年终于止住了哭泣,封翊举起杯子递到她嘴边,小口小口地喂着。 宋之年哭得有些失声,接过水杯喝了好半会儿,才缓过劲来。 宋之年抬了抬眼皮,状似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封翊的脸色,嗓音是过度使用后的沙哑,敛眉垂眸,手指揪着他衣袖的一角,一副忐忑不安的姿态。 “是小狗任性了,对不起,主人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封翊裹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缓缓摩挲着,手指舒展着她紧蹙的眉头,带着些无奈:“我没有生气,也不会惩罚你。你今天应该也很累了,眼睛也哭红了,我带你去你房间休息。” “嗯。”宋之年低低应了一声,封翊遂牵着她去了二楼的房间。 封翊打开了房间的灯,宋之年带过来的小行李箱就放在床边。 封翊牵着人到了浴室,环视了一圈,床褥已经换了一套新的,洗手池上也摆好了洗漱用品,甚至还有护肤品和化妆品。 “这里是次卧,我今天已经让阿姨打扫了一遍,衣柜里也有衣服,你先住着,之后你再看看有什么需要添置的我们再去买。” 宋之年没有看房间,只是拉着他衣角没有放,小脸白净,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试探:“主人不和小狗一起睡吗?” 封翊私心地在她柔软的脸颊上揉捏了几下:“嗯,我回主卧,你洗个澡,然后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宋之年点了点头,仰着脸笑得很甜:“好的,主人晚安。” “晚安,早点睡。” 折腾一番,封翊回到卧室洗完澡出来已经过十二点。 拿起桌上的手机,有几个未接来电,封翊点了其中一个拨出去。 “弟弟,听说你今天从盛达老总那边讨了只小狗回去?” 封翊皱了皱眉头,对她语气里的轻佻觉得反感:“姐姐,我要是你,有这个闲心就会去好好处理自己丈夫和情人之间的关系,而不是在这里平白侮辱人。” 他语气很不好,但话筒里的声音却听不出生气,反而传出了阵阵笑意:“不要生气嘛,纯粹关心关心我弟弟的感情生活,毕竟多年铁树不开花的弟弟第一次为了个异性搞出这么大的动作,而且对方的身份还那么尴尬,实在让我这个姐姐很好奇。” 封翊没有什么表情,淡淡道:“要是真有什么结果时间到了我会和你们说的。” 许扬又调侃了几句,才敛了敛笑意,一本正经地:“好了好了,为了表示我这个姐姐绝对不是来单纯八卦的,给你发了点东西,打开之前做好心理准备。还有,弟弟……”声音微微顿了下,才接着道,“回忆和遗憾是会美化一个人,也会美化你对一个人的感情,你最好是重新考量考量你对她的感情,毕竟,现在对她而言,也许重新被人重视然后又被抛弃才是更残忍的事情。” 4哭 挂了电话,封翊已经隐隐猜到许扬要给他的是什么东西了。 果然,刚打开电脑就收到了邮件提醒,没多做犹豫就点开了。 文件不长,不过半小时封翊就看完了。 八年时间,长到宋之年和封翊现在已经成了彼此不熟悉的模样,也短到几十页纸就将一个人近半生的经历纪录下来。 看完之后,封翊点燃了一根烟,面对狠狠地吸了一口。 等尼古丁的味道浸透自己整个肺部,他才深深地吐了出来,仿佛那些恨意和悔意能够随着烟雾一起被排出。 其实从来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结局,只是他没有,或者说不愿意去细想,八年前是,这八年以来也是。 从前那些被宋之年有意无意暴露给他的蛛丝马迹,终于交织起来,以最残忍的方式展现在他面前。 不过是自作自受,自食苦果罢了。 * 久后重逢的第一个晚上,封翊睡得并不好。 不是没有睡着,而是他又梦见了高中时期的宋之年。 封翊从来都不是多梦的人,但自从八年前分开之后,他少有的梦境,几乎都是围绕着宋之年展开。 封翊其实不相信谁离开了谁会活不了这种话,甚至一度对于宋之年屡屡进他梦境感到很烦躁,或者说,不甘心。 明明两人认识不到一年的时间,虽然先动心的人是他,但是一开始要走近他的人是宋之年,最后利落甩手走人的也是她,凭什么好像只有他一个人被这段感情所困扰,而始作俑者却毫不留情。 于是刚出国那段时间,他刻意全身心地投入到大学五花八门的活动和丰富繁多的学业中。 他让自己忙碌起来,似乎这样就可以再没有闲心去想宋之年。 但是某一天,封翊突然惊觉,不过是一个认识不久女孩罢了,他为什么要让自己因为她处于看似充实忙碌实则漫无目的的生活中呢。 于是后来,他调整了自己的生活状态,但同时,也对所有想要靠近他的异性来者不拒。 热情火热的,温婉大方的,古灵精怪的,各种类型他都尝试着去接触,似乎只要有足够多足够优秀的人走进他的生活,他就可以把宋之年彻底挤出他的生活。 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那些和宋之年度过的日子便会像鬼魅一样,在他脑海中盘旋不断,无法驱赶,也无从消灭。 他似乎从宋之年身上学到了他从未在他父母身上感受到过的,曾经让他迷惑不解又嗤之以鼻的东西。 他开始放任自己慢慢地去感受这一份感情,接受它的存在,直到能和它共处。 如果来到鼎市后,今天没有在酒会上遇到宋之年,他知道自己也会去主动寻找宋之年的踪迹,今晚,他看到宋之年的那一刹那,他感觉自己心中多年来一直缺失的那一角终于被填满了,完整无缺。 这样想来,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无比明朗了。 但是一整个晚上,封翊依旧睡得极不安稳————————————————待补充 醒来的时候,封翊恍惚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意识渐渐回笼之后,首先感觉到的是来自身下一股温暖又湿热的触感包裹抚慰着清晨蓄势待发的欲望,舒服又温柔。 片刻,封翊才恍然想起那可能是什么,起身,果然,被子处鼓起了一角,虽然只有小小的一块,但是依稀可以辨认出人形。 封翊掀开被子,果然,一眼就看到跪在他腿边的,穿着一件粉色纱裙的宋之年,她整个脑袋伏在他两腿之间,虽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下身那感觉太过清晰,即使她从前从来不会这样做,但是封翊也明白她正在干什么。 封翊拉起女人的胳膊打断了她的动作,两人面对面的:“之年,你在做什么?” 宋之年的嘴巴还微张着,突然被拉起,有些懵,并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是在看到他之后,展颜,温顺乖巧:“主人,早上好。” 封翊又重复问了一遍,宋之年才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笑着道:“小狗在执行身为小狗的义务,帮主人排遣清晨的欲望啊。” 她的小手不安分地重新覆上那被她掏出来的阴茎,赤条条、直挺挺地裸露在空气中,然后被她温凉的手掌握住,缓缓地上下撸动着,还伸出了食指只龟头处轻轻划过。 封翊瞬觉头皮发麻,舒爽又刺激的感受蔓延全身,但他忍住了,一把钳住了她故意作乱的手,不让她乱动,盯着她的眼睛:“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吗?” 他问得模糊,宋之年却回答他了,眼中似乎闪过几分狡黠:“是啊,八年来,一直如此。” 封翊瞧着她不说话,眼神深邃,不带任何情绪,似乎只是专注于打量这个动作。 于是宋之年伸出另外一只手,在他光裸的胸膛上画着圈圈,“主人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嘛,别的不敢说,用过小狗嘴巴的都说小狗的口交技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呢。” “不需要。”封翊整理好自己的睡裤,然后把宋之年抱到自己的腿上,“既然现在我是你的主人,那就要按照我的要求来。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所有之前你被要求做的事情。” 他看向她身上的裙子:“不管是穿着这样轻薄的纱裙,还是以小狗的身份自称,抑或是清晨来我的房间帮我排遣欲望,都不需要,你明白吗?” 她的话让宋之年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转而愣愣地看着他,喃喃着:“这样的话,那之年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呢?” “之年,”他摩挲着她光滑白净的脸颊,温柔地抚摸着,“你过往八年的生活,结束了,再也不会出现了。你以后要做的,就是按照你自己的心意生活,去做你从前想要做的事情,过你从前想要的日子。” 5属于 宋之年听到他这番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反而静默地看着他,眼眸流转,不带什么情绪。 封翊倒也没有希望她能给他什么回应,看了看时间,然后只是在她腰上捏了一把:“你去你房间衣柜里挑一套衣服穿上,这个时间点王婶估计已经做完早餐了,你应该也饿了,先去吃,等会儿吃完早饭我带你出去买些东西。” 宋之年点头“嗯”了一声,从他身上下来,遂下床离开,头也没回,像是有什么让她惊惧的东西在背后追赶她,脚步甚至快得有些凌乱。 封翊看着宋之年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她在害怕,害怕什么? 最让她害怕的日子已经过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 洗漱完后,封翊下楼就看到端正地坐在沙发上的宋之年。 她换了条蓝色的长裙,精致小巧的脸蛋素面朝天,过于白皙没有血色的小脸依旧透出几分病态的苍白。 王婶已经把准备好的早餐放好在餐桌上,封翊走到宋之年身边,宋之年仰脸解释道:“我还不饿,所以想等主人下来一起吃。” 封翊点着头,把她拉起来,两人走到餐桌相对而坐,早餐准备了软糯热乎的红豆粥和面包片。 封翊给她盛了碗粥放在她面前,“今后吃饭想吃什么,就提前告诉王婶,她都在家里。” 宋之年双手捧着碗,眉眼低垂,并没有看他,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封翊对她好像突然冷淡的态度也并不在意,吃过饭后,就带着她出门了。 为了更好地照顾宋之年,封翊叫了司机过来开车。 两人并排坐在后座上,宋之年随手扎了个马尾,安静地坐着,侧首瞧着窗外,阳光照进来她周身满是尘埃飞舞,整个人仿佛被笼罩在一层光影之中。 封翊仿佛看到了很久以前的她,穿着朴素的校服,也是扎着这样的马尾。 但是却孤高,清冷,让他经常觉得,她仿佛即将要远离这个世界。 封翊捏着她的手指关节,随口问着:“有什么想要买的吗?” 宋之年回过头,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主人安排得都很周到。” 封翊回想了一下昨天的场景,问:“你是不是还没有手机?” “嗯。” “那我们等会儿先去给你买个手机,然后再去买些衣服,再逛逛有什么其他要买的?” “好,主人决定就好。” 她的态度说不上不好,甚至温顺得逆来顺受,但就像提线木偶,只有人动一动她,才会有所反应,毫无生气。 “之年。” 他唤她的名字,宋之年应声扭头瞧着他,眼睛在阳光下,清澈透亮。 “这几年,他们不在的时候,你一个人呆着都是怎么过的?” “以前他们都说,小狗是不需要手机的,主人不在了,就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影,乖乖等主人回来。”她停顿了一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过以前秦先生还说,像之年这种二手货,哦不,”她轻笑了声,否定了自己的说法,“四手货,是没人要的。但是之年能跟到像封先生对之年这样好的主人,是之年的荣幸。” 她话过于轻飘飘,甚至能调侃着说自己是“四手货”,这态度,让已经对她过往有所掌握的封翊心头不禁发凉。 他握住她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真这样想?” 宋之年轻笑点头:“当然,之年不会骗主人的。” “那你告诉我,高叁那边,我离开之后,你有没有恨过我?”封翊的声音很轻,仿佛以这样温和的语调说出来那些过往,它们就可以不再那么惨烈,“你被你父亲卖给徐俊,又几经辗转落到秦叹父子手里,其实仔细想想,也有我的原因。如果当年我没有离开,或许你就不会经历这些。” 听他将自己的遭遇说出来,宋之年眸子染上了几分情绪波动,仿佛对他知道这些事情不可置信,随后便别开眼,轻飘飘的:“主人也说了,从前的生活已经过去了,以后再不会有,那昨日的种种便也应当譬如昨日死,没有再提起的必要了。” 她明显想回避这个问题,封翊反而因此感到几分心安,她还是有情绪的,虽然不明显,但是封翊感受得到属于宋之年的,不强烈但是鲜活的,活着的气息。 封翊倾身向前,抵住她的额头,亲昵的姿态尽显:“不管你是还在怨我也好,或者放下了也好,都没关系。我们还有很长的以后要走,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清俊温柔的男人,真挚坦诚的情话,似乎这会儿再加上女人通红的脸蛋,娇羞的眼神就将是羡煞旁人的一副场景。 但是宋之年没有,她只是静了几秒钟,随后笑出了声,脑袋趴在男人的胸膛处,手指在他胸口处画着圈。 “之年喜欢主人,可以永远属于主人,我很开心。” 这不是封翊想要的答案,至少不应该以这种将自己当成附属品的语气说出来。 但是他也清楚宋之年早已把自己牢牢地束缚在铜墙堡垒内,想要突破也并不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事情。 所以他只是亲了亲宋之年的额头,低低地应了一声。 到了商场,封翊直接带着宋之年去了手机店。 宋之年表现出了较大的好奇和兴趣,十分新奇地看着柜台,还问了好些个问题。 导购员拿了个全面屏手机给她,她划拉点击着屏幕,虽然手势看起来有些生疏,但是也还算顺利。 “他们玩手机的时候我有时候会在旁边多瞧几眼,多少也学会了一些使用的方法。” 空闲之余,宋之年突然转头朝着封翊说了一句,随后又去摆弄手机了。 封翊在她身旁,耐心地等她挑选。 等挑好了手机,封翊又顺手给她办了张手机卡。 “这是我的号码,这是家里的电话。陈叔是今天载我们的司机,你平时想出门可以打给他。” 封翊给她手机存了几个号码后,将手机递还给她:“等回去之后我们再弄,现在我们先去逛逛衣服。” 宋之年自然是听他的。 6接受 封翊牵着宋之年到女装区,导购小姐热情地拥了上来。 封翊对于给她挑衣服也并不是很在行,对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只觉眼花缭乱,只能道:“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都可以试试。” 宋之年看起来兴致还没有刚刚挑手机的时候高,左手被他牵着,右手拉住他的手腕,十分依赖性的动作。 “主人有什么想看之年穿的吗?” 她声音不算大,但是也足够让导购小姐清晰地听到,虽然受到过足够好的职业培训,但是还是在宋之年说出“主人”那两个字的时候忍不住好奇地打量了几眼封翊。 封翊对导购的视线并不在意,扶着她的腰向前走。 “没有,你穿什么都好看,按你喜欢的挑就好。” 他这么说,宋之年便挑了件牛仔裤和浅蓝色衬衫。 换完衣服出来,封翊上前,替她整了整衣领,她比例匀称,腿长腰细,即使是这样简单的搭配也足够夺目。 封翊看着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想起以前总是穿着长袖,面色憔悴一幅蔫蔫模样的小姑娘,于是问道:“之年,你现在身体怎么样?” 她以前身体其实很不好,稍微气温有变化就容易很容易感冒发烧。 但是昨天她穿着那么薄的纱裙今天好像也没什么不舒服的样子。 “挺好的啊。”她把衬衫的衣角半扎进裤子里,才抬头,看着他笑,“一开始总是穿裙子,所以经常生病,但是长此以往倒是免疫了,而且他们也会买补品给我补身体,身体也渐渐好了。” 她的话里有种因祸得福的庆幸,封翊情绪复杂,一时不知如何应答。 “嗯,那就好。”封翊转开话题,又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询问道,“喜欢这一套吗?” “嗯,我觉得可以。” “行,那我们再挑挑其他的,等会儿再试试。” “好啊。” 封翊拉过她的手,却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步伐:“哟,这不是我们盛达昨天的酒会服务员,宋之年小姐嘛。” 封翊离宋之年近,身边的女人身体瞬间僵了下,他转眼,冷冷地朝着走过来的秦海尘瞥了一眼。 秦海尘被他眼里的寒意和肃杀震慑到了,却还是硬着头皮拉着自己身旁的女伴到了封翊他们跟前。 “这不是封总吗?昨天在酒会上还没来得及好好打招呼,真巧,今天能在这里遇到。”他先是讪讪地笑了几声,随后眼神不怀好意地落在宋之年身上,目光像是蒙着一层浑浊的油水,令人作呕,“昨天送给封总的礼物,看今天这架势,封总应该还算满意吧?毕竟她可是被我和我爸抓在手里精心调教了好几年呢。” 宋之年神色没有什么波动,唇色却愈发苍白。 封翊环手圈住宋之年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护入怀中,宋之年听到他平淡客气的语气,带着疏离的笑意:“找到了记挂多年的人,当然还得多谢秦公子和秦总。”他语速很缓慢,吐出的话语如一把正在将人凌迟的钝刀,虽然不够锋利,但是却足够折磨,“不过嘛,知恩当图报,有仇也当必报,等过段日子,把之年安顿好,我会亲自向秦总和秦公子道谢,也劳烦秦总秦公子到时帮我算算总账,替之年把这几年该收拾的人都收拾了。” 他笑容看似和煦,眼眸却深邃如墨,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不敢看,也看不透。 他话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秦海尘一时分不清他是话里藏刀,还是真的在感谢以及请他帮忙,再加上过于睥睨的气场,只得下意识赔笑着:“自然,自然。” 封翊不明显地点了下头,看了看手上的表:“那我们先走了,秦公子玩得开心。” 告别之后,到底还是年轻沉不住气,身后响起了刻意压低却依旧被明显的咒骂声。 封翊揽着宋之年朝里走,两人好一瞬没说话,直到估摸着秦海尘已经看不见他们了,宋之年才停下脚步,扯住封翊的衣角。 封翊停下脚步,复又是温和的语调:“怎么了?” 抬头,明显已经恢复了常态,轻轻地问着:“你是不是生气了?” 封翊注意到,这次她没有喊他主人,他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反问道:“为什么你觉得我会生气?” “因为我的存在,让你丢脸了。”她别开眼,目光随意放在远处,“他刚刚说得没错,我在他们手中很多年,不仅仅如此,在他们之前,还有过很多人,而且我从来也都不是他们中谁的专有物,你想得到的想不到我和许许多多的男人都做过,你确定,这样的我,你真的能够接受吗?甚至可能下次你在街上还会遇到今天的场景,也许你认识的某个人会指着我说,‘这不是我之前玩过的女人吗?’” 心理学上说,不直视对方说话,是一种自卑不安的体现。 但是宋之年没有,哪怕她说着这样的话,封翊只觉得,她平平淡淡,十分理智地陈述着自己的想法。 这是自见面后她第一次如此坦诚地和她交谈。 不带伪装。 封翊抚上她的脸颊,让她看向他,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我不感觉丢脸,我只觉得愤怒和心疼。”她在他的眸子里,看着自己的倒影,清晰冷静,“你说的那些,从来不是因为不能接受所以介意,我觉得介意,是如果我早点回来找你,或者当时在明知道你处境多么困难的情况下,不因为赌气离开,你是不是就可以不需要遭受他们的伤害。我介意的是我自己。” 封翊看着一言不发静默如水的女人,将人拥入怀中,力道大得甚至让宋之年吃痛,但她只是咬了咬唇,没说话。 封翊闭了闭眼,姿态竟有一些虔诚。 “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毕竟我是已经抛弃过你一次的人,不管我是有意还是无意。但是之年,我们已经错过八年了,你也在这八年里受到数不清的伤害。你就再赌一次,给自己,也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明明该觉得不安该觉得卑微应该是宋之年,他这话说得,好像在这段关系中,他才是弱势的那一方。 7求欢 宋之年到底是没有给封翊答案,良久,她只是抱住他的腰,放任自己靠在他的肩上。 “主人不是说要带之年买衣服吗?我们再去挑选试试吧。” 封翊有些失落,但并没有过多显露出来,应了声好,就牵着她继续逛了。 毕竟家里昨天有送不少衣服,封翊本意也只是带她出来逛逛,所以两人也没有买太多。 等买完衣服闲逛时,路过一家猫舍,封翊想起从前宋之年下课后常和学校里的流浪猫玩,还会自己攒钱给它们买猫粮喂它们,于是问她:“想不想买只猫?我记得你挺喜欢的。” 宋之年看了两眼,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了,我只是喜欢逗逗它们,养的话太麻烦了。” 她这样说,封翊也没多说。 两人又买了些日用品,很快到了午饭时间,宋之年说有点累,想回去吃饭,于是两人打道回府。 吃饭时,封翊明显感觉宋之年胃口不太好,想着要不要等有空了带她看看医生调养调养身体。 毕竟刚来鼎市不久,封翊手头上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没办法一直陪着宋之年,交待她在家里有事找王婶,想出门让陈叔接送,有事情随时打电话给他,还给了她张卡,然后就出门了。 一下午的繁忙,等回来已经是九点刚过。 问了王婶,知道宋之年一下午都呆在家里看电影,吃完晚饭就回房间了。 封翊想了想,还是先朝着宋之年的房间走去。 敲了门,隔着门板,宋之年的声音因为模糊而显出几分娇软。 封翊没多想,推门进去看到宋之年坐在床上,看到他抬头冲他笑了笑。 “主人你回来了?” 封翊“嗯”了声,走近一看,手机被她放在床头,估计是已经洗了澡,穿着睡衣十分规矩地坐在床上。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虚,联想到她中午时无精打采的模样,封翊摸了摸她的脑袋:“在做什么?我打扰你休息了吗?怎么脸看起来有些红,中午就看你不太对劲,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有什么不舒服要马上和我说。” 他手放在他额头上摸了摸,虽然她说她现在身体不像从前那样虚弱,但是封翊还是习惯性地担心她。 她额头的温度是有些高,但是应该还在正常范围内。 “不是。”她低着脑袋摇了摇头,“是其他问题,不是身体不舒服。” 她突然抓过他的手,放在心口处,抬头看他,脸颊有些酡红,眼眸带着水意,:“请主人帮帮我,之年实在是忍不了了。” 封翊没缓过来,沉默地瞧着她没说话,宋之年掀开了被子,睡裙被她撩到了腰间,半跪着,分开了腿,光洁幽秘的叁角区在明亮的灯光下因为黏腻充沛的体液反射着晃眼的光。 宋之年抬头,眼尾湿润,带着生理性眼泪,眼巴巴地瞧着她:“之年很努力地想忍住,但是不行,之年的身体太难受了,很想要主人。” 她的话和行为都夹杂着浓重的欲望,封翊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然而他看着她这幅模样,却只是徒增了寒意,更是想把秦家父子和徐俊等人千刀万剐。 他压制住了怒气,却只是叫她的名字,像一声轻轻的叹息。 宋之年见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激出了更多的眼泪,泫然欲泣的模样:“主人是不是不喜欢之年的身体?昨天主人也没有要之年。” 封翊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感受,只得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只有干巴巴的一句:“不是,当然不是。” 她的身体如今对他而言一样充满吸引力,但是此情此景,他实在无法下手。 这样的话显然是无法安抚现在的宋之年的,于是她又道:“那主人其实是不是还是嫌弃之年,毕竟之年已经被太多人上过了。” 她的话像是在质问他今天的自白,封翊双手捧起她的脸,双目对视,似乎这样的方式能让自己的想法传达得更明白。 “不是。”封翊的声音很慢,似斟字酌句,“我只是不能在这样的状况下和你发生关系,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在欺负你,你明白吗?” 宋之年,模样急切又认真:“这不是在欺负我啊,主人可以当成这是在帮助之年,在帮我治病疗伤,就像药一样的存在,没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封翊还是那副看着她,无波无澜的模样,宋之年看起来更可怜了,连声音都变小了许多,小心翼翼地商量着:“或者,主人如果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像他们一样,找其他男人来帮忙……” 话没说完,她唇就被堵上了,所有的话都被截在喉头,未来得及吐出。 和第一次的吻不一样,这次的吻不仅霸道,还带着深深的急切,他狠狠地卷着宋之年的舌根反复碾压舔咬,直到宋之年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他才放开了她。 他抵着她的额头,闭着眼睛,耳鬓厮磨的姿态,开口却带着恳求和迫切:“不要再把自己当成可以被随意处置随意使用的物品,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你不应该被这样对待,你明不明白,之年?” 宋之年像是还没从刚刚的吻中缓过来,愣愣地看着他,过了会儿,才道:“我都听主人的。” 封翊垂眸,掩下那些一闪而过的失落:“在这儿等我,我去冲个澡,马上回来。” 说完转身便朝着卧室的浴室走去,宋之年那句“不洗也行”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8药 如封翊所言,不过五分钟,他就回来了。 他裸着上身,只随手围了条浴巾。 宋之年笑着迎了上去,刚要开口说话,一根手指就放在她的唇边。 “今晚,我都听你的。” 宋之年目光浮现了几分茫然,看着他,下意识问到:“什么?” 封翊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凝望着她:“比如,你现在想让我做什么?” 封翊的模样实在过于正经,让人无法想象,他其实是在说一件十分色情的事情。 宋之年整张小脸开始皱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封翊也不尴尬,环手把她整个人抱在自己腿上,两人相拥坐在床上,封翊在她肩胛处嗅了嗅,明明是和他身上一样的沐浴露清香,却还掺杂了女人身上淡淡的气息,让人沉迷。 封翊伸手覆住她的左乳,吻若有若无地落在她的耳后:“比如,你想让我揉你的胸吗?” 明明是下流的话,他却说的一本正经,暧昧却不低俗。 温热暧昧的气息交缠在女人的脖颈处,宋之年的神色渐渐朦胧了起来,开口却比刚刚沉稳了许多:“另一边也想要。” 封翊手依言移到她另一侧乳儿,她人清瘦,但是胸却不小,不夸张,但是揉弄起来很有分量感,柔软又绵密。 封翊一手抱着她的腰扶稳她,一边不紧不慢地反复把玩着女人的胸,本该是香艳的一幕,却显得克制规矩极了。 宋之年因为他的动作发出了几声轻哼,眼睛闭着,不说话,拉着他的手到了身下,牵着他的手指按在了她的阴蒂处。 即使他中途去洗了个快速澡,封翊依旧感受到女人的花穴像泉眼一般汩汩地冒出黏腻的体液,滑腻又温热。 “主人揉一揉它,它好痒。”宋之年的声音好像带着浓浓的热量,整个房间的气温仿佛都一下子高了不少。 阴蒂因为动情早已挺立充血,凸起了很明显的颗粒。 封翊轻轻地按着那打转了几下,宋之年的大腿跟着颤抖了几下,抱着他脖子的手一下子紧了许多。 封翊声音在她耳边,带着蛊惑,她的名字被牵缠出无尽的缠绵:“之年……还想要我做什么?” 宋之年喘着,声音颤颤的:“想要主人操进来,马上。” 封翊眼睛稍稍动了动,吻落在她的锁骨上,悠悠地道:“今天比较匆忙,没有避孕套,就先不进去了。” “没关系的,我做过两次皮埋手术,还在有效期内。”宋之年声音很近,似乎离他近了些,声音娇软,尾音却上挑,似挑衅,“还是说,主人担心之年不干净。” 再拙劣不过的激将法,但是每次封翊总能因此妥协,完成她想要他做的事情。 封翊张口,在她锁骨处咬了一口,力道不大,但是激得宋之年下身又吐出了一股热液。 封翊捋了捋她的头发,动作很温柔,话里却夹着些忿忿:“总是这样气我。” 说完把人抱到床上,推着她躺了下去,分开她的双腿,随后顺势跟着跪在她的身前。 封翊低头,手指拨了拨女人充血的阴唇,她阴阜处饱满白净,似乎是做了永久脱毛,却看到她白皙光滑大腿内侧上被纹上了十分醒目的叁排字,“性奴隶 小母狗 肉便器”。 封翊没说话,脸色沉了沉,随手把浴巾脱掉仍开,扶着自己挺立的阴茎,压向还在一吞一吐不断涌出蜜液的花穴。 穴口十分滑腻,硬挺的龟头并不难就进去了,封翊稍稍沉了口气,单手撑在女人一侧,腰部用力,便把整根发硬的肉棒送了进去。 穴内温暖紧致,微微抽搐收缩的穴肉紧紧地压迫着他的肉棒,整根没入的时候,两人同时发出了闷哼。 久未有过的紧致绞得封翊头发发麻,他吐了口气,才一下一下地挺送着腰持续有节奏地抽插着。 “嗯啊……”欲望得到满足,宋之年发出满意的喟叹,双腿夹着封翊的腰,迎合着封翊的顶弄。 封翊腰不断挺动着, 面色平静,唯有紧抿的嘴唇倾泻出几分失控。 他看着宋之年整个身体都浮现着漂亮的绯红色,脸颊格外明显,泛着娇艳的红意,似是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滴着水珠的苹果。 他眼神渐渐泛出血色,狠狠地往深处撞了一下,看着宋之年腰部瞬间挺起,整张小脸皱成一团,似欢愉似痛苦。 封翊唇角勾出不明显的笑意,正好环住女人耸起的腰把她抱起来,跪坐在床上,宋之年顺势抱住他的脖子,穴口深深地包裹住阴茎,女人脚趾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 封翊托着宋之年的臀,带着她一下一下缓缓地套弄着,房间很安静,只剩下两人低沉的喘息声和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肉体拍打声。 封翊脑袋埋在宋之年胸口,她的身上还有很淡尚未完全褪去的红痕,不明显,封翊却觉得刺眼得很,离得近了,才发现她的乳头处有很明显的针孔痕迹。 封翊眸色一暗,张口含住一颗充血的红梅,另一只手在她另一边乳上揉搓着。 宋之年抱着她的脑袋,身体微微向前,把自己的胸往前送着。 封翊顺着她,揉搓的力道也越来越大,用力地吸着她的乳头,又轻轻地啃咬着,手伸到身下挑逗般点弄着她的阴蒂。 两人呼吸越来越重,交合处也一下比一下深地顶着。 呼吸交织着,空气似乎都炽热了起来,宋之年看男人的眉越蹙越深,轻笑了一声,抱着他的脖子,细细地吻去他身上的薄汗,这一举动很轻,却引得封翊的动作愈发激烈,按着她的腰不断往下套弄。 临近顶点时,宋之年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下巴靠在他的肩上,嗓音带着哑意轻笑着:“主人看到了是不是?”她语气很慢,封翊像是没听到似的,继续原本的动作,宋之年自顾自接着道,“那是我的第二任主人纹的,因为我逃跑了,每逃跑一次,他就在我腿上纹一次字,他说这样的话,一分开我的腿就知道我是什么货色,就算我逃出去了,也没有哪个男人敢要我这种女人。” 她的笑意愈来愈浓,嗓音也愈发空灵,如深夜的呢喃,惊动一下就随风飘散。 “可是他不知道啊,我从来就没再想过要过什么正常人的生活。我原本想着,如果能逃出去,我就找个偏远的小山村,也许卖卖东西,也许去工厂打工,然后也许某一天无聊了就结束我这枯燥无味的一生。但是没办法,他们本事太大了,总是能被他们抓回去。” 他听她歇了歇,才接着说,尾音娇俏软绵:“所以啊,我还是很感激封先生的,毕竟封先生不仅不嫌弃我,而且是我遇到的最温柔最好说话的主人了。” 她的话其实断断续续的,因为撞击有些支离破碎,呼吸喘着,所以有些字很模糊,却还是每个字都被封翊捕捉到了。 9宵夜 资料告诉了他宋之年过往的遭遇,却无法将她所经历的所有事情都纪录于上。 那些不被人知道的,隐秘而污秽的事情,被女人亲手一点一点赤裸裸血淋淋地铺陈在他面前。 封翊无法想象,她靠着怎样的支撑,才能像现在这样,好好地在他面前,用着漫不经心的语气把曾经的苦痛亲自扒开。 心里的郁结酸楚渐渐膨胀,直把整个心腔都填满。 封翊不再压抑着自己,重新把宋之年压在床上,性器抽出,复又重重地顶到最深处,重复了几十下,终于死死地抱住女人的肩膀,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一起达到了顶峰。 两人抱紧,封翊将性器深埋于宋之年体内,似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据为己有,宋之年身子微微痉挛,闭着眼睛,私处涌出一股又一股的热液,将身下的床单浸透。 等高潮过去了,封翊埋在她的肩窝处,声音遥远模糊,只有一句:“对不起。” 宋之年看着天花板,眸色带着未散的迷蒙,笑了笑,没说话。 抱着躺了几分钟,宋之年感到那埋在她身体深处的性器又渐渐苏醒了,她推了推封翊的肩膀:“主人,我还想要。” 她现在的身体有多敏感,封翊已经估量了个大概了。 于是也没有多说,挺起身子又开始缓缓地抽动着。 浮沉迷乱的一夜。 回来时不过9点,等封翊先冲完澡再抱着躺在床上快要睡着的宋之年去浴室时,已经接近11点过了。 封翊把露出倦意和困意的宋之年放到洗手池上,帮她把头发盘了起来随手扎了个丸子,边问:“饿不饿?等会儿洗完吃点宵夜再睡觉?” 宋之年眼睛沉沉地闭了下,靠在封翊胸口:“好啊,是有一点饿。” “吃汤面可以吗?” 宋之年扬起脸,笑:“好啊。” “行,我给你放好水了,你先泡个澡,我煮好了过来叫你。” “主人亲自煮吗?刚刚你也那么累了,可以让王婶煮的。” 封翊在她眉心吻了吻,轻柔地抚着她的脸颊:“没关系,我很乐意。” 两人视线交汇,身影交织在对方的眼睛里。 封翊很喜欢她的眼睛,他最开始被宋之年吸引,就是因为她的眼睛,经常没有很外露的情绪,但即使面无表情的时候也总是带着几分伤感,似乎多年晕染沉淀,便早已深入骨髓,再也化不开。 宋之年从洗手池上跳下来,双手环住封翊的腰,抬头在他下巴处吻了下:“辛苦主人了。” 封翊没忍住,又抱着她缠绵了好一会儿,才要离开。 还没走到浴室门口,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却看着宋之年拿下了身上的浴巾,刚准备进浴缸,背后除去未完全消散的鞭痕,后腰右边有两个很明显的字:“云谈”。 将要说的话一下子堵在心口,宋之年小心地滑进了浴缸,看到还没离去的封翊,疑惑:“主人还有什么事吗?” 封翊摇了摇,面色平常地道:“没事,就是提醒你太累了也不要在浴缸里睡着了,我做完上来叫你。” 宋之年很乖巧地点了点头:“好啊。” 十五分钟后,封翊刚盛好两碗面放到餐桌上,就看到宋之年已经穿好睡衣下楼了。 封翊招呼着她过去:“洗完了?过来吃。” 宋之年在餐桌旁坐下,面前是热气腾腾冒着水汽的碗,软烂的面条被一个鸡蛋和几缕葱花点缀着,还有数根土豆丝混在其中,香气随着蒸气扩散到鼻息间,引人馋虫勾起。 封翊在她身旁坐下:“随便做了一点,趁热吃。” 宋之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细细咀嚼后,朝向他,眉眼弯弯,伸出大拇指:“主人不仅长得帅,人温柔,做饭也好吃,肯定很招小姑娘喜欢。” 封翊有些无奈,手指抚着她的脸颊:“可是我想要的小姑娘只有你啊。” 宋之年眼神清明,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和他们不一样。” “哪里有什么不一样的。”封翊稍稍用力,在她额头处磕了一下,又掐了掐她的脸颊,“刚和我上完床就想和我撇清关系,小没良心的。” 宋之年吃痛,眨了眨眼睛,水蒙蒙地瞧着他,声音似嘤咛:“……疼。” 封翊又轻轻地在她刚被他掐出些微红痕的脸上抚摸着,对她这幅娇软无意间的撒娇姿态十分受用,“快吃吧,等会凉了。” “嗯。” 快吃完时,封翊叫她的名字:“之年。” “嗯?”宋之年放下筷子,侧首看过去。 封翊面向她坐着,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像是随意提起:“你想过再去上大学吗?”她所向往的大学生活还没来得及踏进,就因为被卖给徐俊而夭折了。 宋之年眼睑微垂,几秒后,才看着他,笑道:“不了吧,之年想陪在主人身边,主人难道不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之年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你能过你从前想要的生活,你所希望的事情我都希望能帮你一起完成。” 宋之年一字一顿,郑重又虔诚:“现在之年最希望的,就是能好好陪着主人。”她话锋一转,手指顺着男人的嘴唇,滑到脖子,再到锁骨处,眼睛带着狡黠,“而且之年现在的身体,如果离开主人太久,怕不是会给主人戴好多顶绿帽子。” 封翊抓住她的手,轻皱了下眉,妥协了:“那好。我最近工作会比较忙,没办法一直陪着你,你自己在家的时候,可以做些你喜欢的事情,你以前不是喜欢画画吗?要不要我帮你找个老师,不然你在家自己一个人呆着也无聊。” “不用了啊,我在家里看看电视就行,还可以做饭等主人回来。”她双手圈住封翊的脖子,封翊下意识扶住她的腰,女孩的笑容干净,微微偏着头,毫无攻击力的模样,“我做饭可好吃了,以后可以天天做给主人吃。” 她完全一幅人畜无害的小女孩模样,封翊无法抗拒,眯起眼睛笑着:“好啊,那我以后有口福了。” 洗完澡,宋之年精神了点,但是倦意还是清晰可见,于是他将她打横抱起,往二楼走去:“走吧,时候也不早了,去休息。” 宋之年抬头看他,斟酌着开口道:“今晚,我们一起睡吗?” “嗯。”封翊在她额头处吻了下,眷恋的姿态很足,“我喜欢你睡在我身边。” 每次把她柔软的身体拥入怀中,他都会有种心脏归位的感觉。 10配合 宋之年真的是累极了,躺床上和封翊说完晚安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封翊醒来,意识回归,只觉得鼻息之间全是女人身上的清香,她背对着他,封翊看她睡得安稳的后脑勺,静静地拉开了距离,鬼使神差地拉开了宋之年的睡衣下摆。 “云谈”两个字飘逸不羁,似在无声无息地宣告着笔下之人是自己的所有物,恶劣又狷狂。 封翊大拇指在腰际一下一下地抚摸着,纹身太过久远,那字早和宋之年的肌肤合二为一。 宋之年突然发出了声嘤咛,又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伸了伸身子。 封翊收回手,单手环住她的腰,宋之年揉了揉了眼睛,张开了眼,朝他望去:“主人早上好。” 封翊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嗯,早上好。” 日子按部就班地继续,宋之年依旧是异常乖顺听话的状态,除了每天晚上都会缠着封翊上床。 封翊能感觉到她现在的身体渴求性爱到甚至上瘾,但是顾忌着她的情绪又暂时放下了带她去看医生的念头,只得迁就她。 转眼,鼎市的,也迎来了 封翊打开了房门,许扬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换了拖鞋,往客厅看去:“你那个小女朋友呢?” 封翊带上门:“下午发消息给我说,她去附近的超市逛逛,晚上买菜回来做饭。” “我还以为她会是自闭的姑娘呢,不过你居然放心她自己一个人出去?” “陈叔在,再加上我也有让人暗中保护她,出事的概率应该不大。” 封翊往里走,问道:“酒?还是茶?” “茶吧,我最近养生。” 许扬很熟稔舒适地靠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封翊沏了杯茶递给她。 “你倒是对她上心得很。” 封翊在她对面坐下,揉了揉晴明穴,有些无奈:“没办法不上心。” “她现在状况不好吗?你敢让她自己出门,不是说明她情况不差吗?” 说到这儿,封翊就有些头疼,斟酌了一下,才措辞道:“也不能说是不好,她现在就是……把自己整个人都封闭起来了,只把我当成她的主人,我只能先配合她,再试图慢慢让她放下心防。” 许扬语气多了些玩味,手指绕着披散的卷发,勾起唇角:“主人?弟弟,想不到你是闷骚型号的?看不出来啊。” 在许扬的印象中,封翊永远表面沉稳儒雅,实则孤高傲慢,对什么都不太感兴趣,就是一个无聊透顶的人。 封翊的脸色随着她的话沉了几度:“她说我要么放她自由,要么当他主人,我别无选择,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要她恢复到她从前正常的生活状态就可以。” “从前的正常生活?弟弟,我发给你的东西你是没看还是阅读理解不过关啊?你那小女朋友有过正常的生活吗?”许扬看着手中水杯里漂浮的几缕茶叶末,勾起几分漫不经心的笑容,“再说了,养个听话又温顺的小情人在身边不好吗?这样她就会永远乖顺地在你身边,你不用担心她会离开你” 封翊皱了皱眉,情绪外露,语气不悦:“我叫你来是来帮我的,不是来给我出馊主意的。” 许扬笑着走到他跟前,揉了揉他的头发,肆意地笑他:“弟弟,你这个恼羞成怒的模样可真是太可爱了。” 门口突然传来有开门的声音,许扬眼睛转了转,又揉了一把他的头发,在脚步声渐近的时候突然俯身,手搭在他的肩膀处,在封翊左脸颊处落下一个吻。 封翊愣了一下,但是也马上反应过来,抓过她的胳膊往外带,还没等他开口,许扬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眼神示意了他一下,随后起身,果然就看到宋之年左手拎着袋子站在对面,却没带多少表情。 许扬很快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面露惊喜,甚至有些夸张地道:“啊,你就是封翊和我说的宋之年宋小姐吗?”她扬了扬手,把卷曲的头发都披到肩后,伸出手,笑容很灿烂,明艳大气:“你好,我叫许扬,是封翊的合作伙伴,今天刚来鼎市,封翊找我谈点事情。” 宋之年轻轻点了点头,微笑,回握着她的手:“你好,我是宋之年,欢迎你来到鼎市。”她眼神在封翊身上过了一下,“你们有事情的话继续谈,我先去做饭。” 说着,直接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走到一半又转过头问:“许小姐,你晚上一起吃吗?我现在下厨,可以多做一些。” “好啊,尝尝宋小姐的手艺。” “好。” 等宋之年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尽头,许扬才收回视线。 封翊面无表情地睨她:“我第一次知道你是这么无聊的人。” “你不想看看她什么反应吗?”许扬坐在沙发的扶手上,单手撑在封翊的肩膀,压低了声音,“一个各方面条件看起来都很优秀的女人,和你关系比较近,看起来对你有意思,还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猜猜她会不会吃醋呢?” “你刚才不是看到了?没有反应。” 封翊的位置正对着玄关方向,许扬亲他的那瞬间他就下意识地去寻找宋之年的反应,宋之年没有意外,没有吃惊,更遑论生气或者愤怒的情绪。 她从来都是擅长掩饰自己情绪和想法的高手,以前就是,八年之后尤甚。 “要么是她太会伪装掩藏,要么就是她对你没有丝毫感情。”许扬红唇靠近,距离他耳朵不过几厘米,“前者的话,会隐藏不代表没有,把她的情绪彻底激发出来,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要是后者——”许扬拉长了语气,红唇一启一合,勾出美好的弧度,“那你还把她强留在身边干什么?不如还人家一个清静。” 她伸出手,把他被她揉乱的头发捋顺,嗓音低柔:“弟弟,想要我帮忙,就不要拆穿我,配合我演完这场戏。你要相信你姐姐这么多年来的经验,那个小姑娘看起来不像是玩手段玩心机的人,但却更不好对付。温柔刀有时候是有效果,但是一直温水煮青蛙的话,道行不高,被煮死的是谁还不一定呢。” 11演戏 餐桌上,封翊和宋之年并排而坐,对面是许扬,封翊先给宋之年盛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嘱咐她先喝一点再吃饭。 许扬单手撑着下巴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着,开口轻叹了口气,似乎还有些隐晦的酸意:“托宋小姐的福,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体贴的封翊。” 宋之年抬眼对上她略带审视的目光,淡笑,只是道:“封翊以前是数学课代表,对我们这些同学都很好。” 重逢以来,封翊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却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他垂了垂眼眸,夹了个菜放在宋之年碗中。 许扬眼睛追随着封翊的动作,摇了摇头,很遗憾的模样:“那可真遗憾,我从前不是他的同学,不能享受到这待遇。” 封翊不咸不淡地:“你就是我同学也没有这待遇。” 宋之年笑了笑,没说话,端起封翊给她盛的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饭桌上一时安静,只有封翊时不时给宋之年夹菜让她不要挑食的声音,偶尔许扬和封翊搭了几句闲话,宋之年除了说话的时候,基本都低着头吃饭,认真又乖巧。 许扬将一切尽收眼底,开口问道:“宋小姐,你和封翊是高中同学,你能和我说说他高中时什么样子吗?也是像现在这样一副道貌岸然的人模狗样吗?” 封翊闻言,抬头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却并没有说话,忍不住往宋之年那边瞧。 宋之年放下筷子,思索了片刻,才缓慢地开口道:“他高叁转来我们班的,作为班委很负责,和我们班同学也很快打成一片,但有时候……嗯,总觉得他像是来体验生活的观测者。”宋之年低头,轻笑了声,眼神有些遥远,像是在回望从前,“可能是因为来的时间比较短,再加上他那会儿在我们学校因为长相和成绩备受瞩目所以有种鹤立鸡群的原因吧。” 宋之年又抬头,眨了眨眼睛,往许扬方向稍稍凑了下,压低了声音,做交头耳语状:“他一直都很优秀,高中的时候追可多人追他了,甚至还有个低年级的小学妹连续一周给他买奶茶呢。” 明明她口中的他就在身旁,她却“光明正大”地说着关于他的悄悄话,机灵中带着狡黠,封翊有些恍惚,从前不曾觉得这样的她有多让人心悦,如今想来,却是难得一见,让人怀念。 许扬望向封翊,笑着,却听不出是什么情绪:“他大学的时候也很多人追她,什么类型多漂亮优秀的姑娘都有。”许扬双手撑着下巴,面带忧愁苦恼,抱怨道,“也难怪我追了这么久他都看不上我。” 眼眸流动,转眼间,又神采奕奕的,两眼放光地死盯着宋之年:“所以宋小姐,你当时是怎么把封翊泡到手的,让他这么多年来对你一直念念不忘的,可不可以教教我?” 许扬是标准的明艳型美人,坐在那边不说话,光是一个遥望的侧脸就足以让人心向神往却又望而却步,但此刻放软声音的模样也丝毫不违和,反而因为反差更是让人无法拒绝。 封翊却不看她,剥了只虾放到宋之年碗中,正拿着纸巾擦着手,不咸不淡地开口:“既然知道我被她泡到手了,就不要想插一脚了。” 许扬瞪他,不满道:“问问还不成了吗?” 宋之年拿着勺子搅着碗里的汤,这回并没有和许扬对视,低着头,自顾自说着:“许小姐不要误会,我们当年纯属是无聊时候缓解压力的‘战友’,并不是更加亲近的关系。”宋之年手中的动作放缓,停顿了下,声音有些虚渺,“至于念念不忘,如果存在的话,可能只是对拥有自己第一次的人有被美化的感情和浓厚的滤镜吧,并不意味着其他。我不过赶上了一个恰当的时机罢了。” 她这样定义她和封翊之间的曾经,也定义了封翊对她的的感情。 似乎那些暗流涌动的心动,心照不宣的试探推拉,疯狂肆意的抵死缠绵,全都与她无关。 饭桌一时安静,封翊又给她舀了一碗汤,面色如常:“吃饭,吃完饭再聊。” 宋之年只低下头:“嗯。” 接下来的时间,饭桌上倒是和谐得很,偶尔闲聊几句,大部分时间都专注地吃饭。 “宋小姐,我以后可以经常找你吗?我们可以逛逛街,或者你对鼎市比较熟,带我去看看这里的名胜古迹,” 吃晚饭,许扬拉着宋之年道。 宋之年下意识地看向封翊,征询他的意见,封翊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于是宋之年点头答应。 封翊揉了揉宋之年的脑袋,温声道:“我和许扬还有些事情要去书房谈谈,你先自己一个人呆着,我晚点陪你。” 进了书房,许扬径直找了沙发坐下,架着腿,戏谑地问道:“弟弟,你当年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才让人家根本不认可你们之间的关系?而且,她平时在你面前也是这样子吗?不是说你是他主人吗?还是说在我这个‘情敌’面前给我们俩创造机会呢?” 封翊弯腰放了杯水放她面前:“她平时不这样。托你的福,回来后我第一次听她直接喊我的名字。” 许扬大概也猜到了他们平时是如何相处的,毫不留情地戏谑道:“你这日子真是过得惨兮兮。”拿起水杯,抬眼,眼眸流转,“所以,你高中对她做了什么?” 封翊和她对视了一眼,随后走到窗前,面前是鼎市繁华的夜景,他背影挺拔,孤寂却不荒凉,沉吟了片刻,才陈述着:“我猜想,是因为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她我要出国留学,她是从另一个无意间得知的同学那边知道的,知道后不久,就和我分手了。” “然后你答应了,就跑去国外了?” “那段时间临近高考,她情绪一直不怎么高,说要好好备考让我不要打扰她,然后却被我看到她和另一个男同学在一起,我后来没忍住问她,她说从来只是把我当成炮友,我们之间从来也没有许过什么承诺也并没有定过关系,她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没有权利管她,接受不了以后就别再找她,反正我马上就要出国了,以后也不需要相见了,还说了一些其他很难听的话,我一气之下就出国了。” 许扬的声线一向很慵懒,她不紧不缓地道:“弟弟,你当时有没有想过和她的以后呢?” 书房一时安静,等了许久,男人低沉的声音才静静道:“……没有。” 显然,宋之年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选择了分开,她远比他当年的以为的更敏感,更缺乏安全感,也更决绝。 “那现在呢?” 封翊没有说话,答案却不言而喻。 许扬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这你纯属自作自受了啊弟弟,你自己没想过和人家的未来,分开后却对人家念念不忘,八年了等人遭受了那么多才巴巴地贴上去,过期的糖狗都不要。” 话虽是这么说,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许扬到底还是希望他得偿所愿的。 “不过既然你已经想好了要和她在一起,还特地把我叫回来帮你,那就没什么可犹豫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过往,但是她八年前既然对你的秘而不谈反应那么大,我觉得她未必如表面看起来那样对你没有感情。” 许扬晃了晃手中的水杯,泛起层层波纹,一圈又一圈,女人红唇轻启,似是喃喃低语,又像是谆谆劝慰:“有时候,看似冷情的人最是深情。” 12取悦 封翊第五次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从宋之年在微信上和他说要去洗澡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结果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封翊又等了十分钟人还是没出来,于是起身到浴室门前,敲了两下:“之年,你还好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应,封翊遂推门进去,眼睛由近及远,只见宋之年裸身靠在浴缸沿,要说有什么异常的地方,就是封翊一开门就听到明显的震荡着水的“嗡嗡”声,以及女人唇瓣微张,眼神迷离的模样,明显正沉溺于欲望之中。 封翊松了一口气,带上门朝里走去。 宋之年一开始并没有留意到封翊,直到封翊走近了她,才惊觉,猛地抬头,手肘一个不留神,用力将身下的器具往深处一推,才刚抬起的脑袋骤然一低,从封翊的角度,看到她的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却还是有抑制不住的呻吟溢出来,水波随着身体的抖动泛起层层涟漪,更添淫色。 封翊单膝蹲下,手掌扶着她的脸颊,拇指按着下唇,宋之年唇齿微松,却留下了明显的齿印。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泡澡泡太久了不好。” 刚经历高潮的身体在温热的水中泛着一层绯红色的颜色,眼神都勾出暧昧的颜色,格外勾人,宋之年的声音止不住颤,只有两个字:“想要……” 封翊侧眼,瞧见了水中那深埋她体内却依旧露出一截粗大狰狞的胶质棒体,没多言,起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件干净的浴巾,顺带着把人从水中捞起来,带出的水打湿了他的衬衫,紧绷的肌肉若隐若现。 封翊把宋之年放在洗手池上,她整个人被包裹在浴巾中,抬起她的脸和她对视:“想要为什么不和我说,却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 宋之年整个人还没从欲望中摆脱,周身散发着让人心跳脸红的高温,指甲盖在封翊的裤裆处划着,感受到那处明显地慢慢隆起,媚眼如丝,吐出的话都夹着热气:“我以为,主人今天应该顾不上我,所以我只能自给自足了。” 低下头,分开了双腿撑在台面上,抽出那根粗壮盘踞着杂乱的纹路的假阳具,带出了几股飞溅的体液,但是并没有完全抽出,在即将分离的时候又重重地插入,刚高潮完,女人受不了这刺激,当即软了身子,半身耷拉在封翊肩膀,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手指在他背后抓着,挠出了几道红痕。 女人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释放抚慰着自己的欲望,是淫荡的,放浪的,却又因为她过于投入坦荡的姿态而让人睁不开眼却望而却步。 封翊咽了咽喉头,握住她拿着模具的手,开口染着情欲的沙哑:“我帮你。” 却被宋之年一把反握住,她拨开他的手,将那根假阳具抽出来随手放在一旁,一手扒开那还没来得及彻底闭合的蜜穴,抬眼瞧他,另一只手描摹着他的唇形,耳朵蹭了蹭他的手臂,眼睛无辜地眨着,却说着魅惑的邀请:“主人想要尝尝之年的味道吗?” 类似的话,很早以前,宋之年也对封翊说过,不过那会儿大部分时候回应她的,要么是沉默不语,要么是少年不羁的调侃,伴随着接踵而来的更重的抽插。 那处湿哒哒的,殷红的阴唇张开,微张的花穴有蜜液不断涌出,封翊手掌在她腿上抚摸了几下,大拇指放在阴蒂上,轻揉着,低下头,将她胸前硬挺凸起的红梅含入口中。 宋之年当即舒服地拱起了腰,一下子抱紧了他的脖子,双腿也不安分地在他的腰际两侧蹭着。 封翊啃噬着女人的胸乳,直到她胸前一片亮津津的津液,把宋之年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 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卧室炫目的灯光晃得宋之年原本就有些混乱的脑袋更为迷蒙,感受着封翊细碎轻柔的吻落在自己的腹部上,舒适得让人心痒,忍不住伸手想去抱住他,下一刻,却整个大脑被身下吮吸的力道激得空白一片,猛地夹住了埋在她腿间的脑袋。 封翊含住她充血已久的阴蒂,用舌尖将其卷入舔舐,随后含住猛地吮吸了一口,却没想到因为他的动作宋之年整个大腿颤得厉害,更是整个人恨不得蜷缩起来一般。 见状,封翊分开了她的双腿将其架在自己肩膀上,俯下身嘴唇跟着贴了上去,舌尖重重地抵着她的花穴由下往上划过,有些体液被他带入口中,喉头滚动,便被吞入腹中。 重复了几十下次,黏腻的体液蹭到了封翊脸上,鼻子上,宋之年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身后的枕头,封翊抬眼瞧着她闭着眼睛皱着眉头不上不下难受的模样,低头,又攫住那挺立的小红豆,舌面快速地挑拨着,宋之年的双腿当即左右摆动着,喉头发出幼兽般的低吟,头颅高高仰起,脖子脑袋几乎和身子成了一条直线,瞳孔放大,眼神涣散得厉害。 封翊乘胜追击,从下往上重重刮过阴蒂,嘴唇包裹住她的下体,舌头开始不断在阴蒂周围打转拨弄舔舐,宋之年反应更为剧烈了,双腿踢动,被封翊死死钳制住,大腿却痉挛得厉害,腰部不断扭动着想要往上逃离,封翊按住她动作愈发粗狂,随着宋之年头颅高昂张开了嘴,却只是喉头抖动,并没有发出声音,眼睛完全失焦,猛烈的快感让下身涌出大量的透明黏液,封翊唇舌将她的蜜穴紧紧裹住,将那温热粘稠的液体如数吞下。 等到宋之年的反应终于平静了一些,封翊才放开了她的双腿,往上抱住偶尔还会颤抖的女人的身体,手指在她脸上抚摸着,声音低沉又沙哑:“舒服了吗?” 宋之年呼吸渐渐平缓,转身抱住封翊的腰,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声音有些遥远:“比起以前,主人的技术真是长进了不少呢。” 封翊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有些无奈,在她额头上吻了吻,道:“只是因为我想取悦你,没有其他你以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