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山寒》 第一章此处寒山 “太好啦,又到春天了!”衣着鹅黄色纱裙的少女在房前伸了个懒腰,十八岁的少女身形将将长开,刺眼的阳光为她周身镀上一层暖光,在这苍茫的雪山上,她便是惟一的光亮。 旁边靠在树上的白衣男子淡笑道:“也不过是几日光景罢了,怎的就如此兴奋?” “就是因为时间短所以才格外高兴啊!”少女回头笑嗔一句,转而跑向崖边看风景。 他们所在的宗门说来奇怪,建在连绵的雪山之上,一年中只有不到十日的春天,其他时间这里都是一派严寒景象,时不时能见飞雪漫天。 而这短短几天的春日里,这里的植物便抓住这点机会吐绿生长、开花结果,不过在冬日到临时又迅速枯萎消灭。 因为地方偏远,没有什么其他门派愿意来串门,掌门也一直在外,只留下话让四位师兄带着小师妹好好修炼,待修炼有成便可出师到外面看看。 总之,长这么大,温如梦一眼也没有见过外面的景色,活人也只见过四位师兄。 虽然是一起修炼,但师兄们也只是隔几日换一个人教她点东西,平日倒也不是一直在一起,甚至少有人都聚齐的情况。 温如梦注意到大多时间师兄们的房里并无人,问到他们只说是外出游历。 所以温如梦一直幻想着自己学成出去的样子,只不过她天资愚钝,学起剑术和仙法都慢的很。 刚才的白衣男子便是她的二师兄,白未闻,本打算来查看她所习的剑术如何,这么一看,这几日她是不打算练剑了。白未闻摇头一笑,默默离开了。 温如梦在崖边蹲着,低头看下面,下面是一片森林,不过都被白雪覆盖。再过几刻,冰雪消融得差不多时便能见到万顷森林瞬间抽枝发芽,枯黑的土地染上新绿。 她可喜欢这一幕。 “哇!”有人突然窜到她身后,温如梦被吓了一跳:“啊!” “哈哈哈哈,你也不怕掉下去?”四师兄洛泽最爱捉弄她,明明是差不多的年纪,偏偏还得叫他一声师兄。 “哼,你不吓我我就掉不下去。”温如梦对他一向不怎么服气。 “唉,你年年这么看,看不腻么?” “不腻啊。” 洛泽皱眉,伸手掰她肩膀,“你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跟你说话呢。” 温如梦不如他愿,眼睛还盯着下面,伸出一只手去要挣开他。 柔软温热的手搭上他的,洛泽眉目又舒展开,反手抓住用力一拉,便将温如梦扯进怀里。 “你干嘛?起开,快发芽了!” 洛泽使劲扣住她,埋在她肩头闷笑几声,凑到她耳边笑着说:“你这时候不应该害羞吗?” 静了一瞬,温如梦攀住他肩膀借力与他拉开距离,洛泽也顺着她松了力道。 温如梦抬眼,洛泽笑着看她。 温如梦翻了个白眼,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洛泽也没继续闹她,看她回身低头一眼也舍不得从崖底挪开,双手还在整理着头发。 阳光从一侧给她打上光影,洛泽盘坐在她身后侧,都能看清她脸上的绒毛。 握了握被她碰过的那只手,洛泽轻轻眯了一下眼。 他可是,不想等下去了啊。 第二章春日里(洛泽1) 洛泽说最近几日其他师兄们不在这里,温如梦见怪不怪,并不太在意。 虽然因为师兄们常常外出,他们的联系并不是很紧密,但心里头她对师兄们都很倾慕,因为他们在这里的时候都待她很好,二师兄还会给她带话本。 除了洛泽,他可烦人!她都听见大师兄教训过他很多次了! 不过偶尔,偶尔他教她小术法的时候还是挺不错的。 时值春日,温如梦恨不得时时刻刻呆在外面,但是她修为不高,每日还需一定睡眠,只好回房睡觉。 洛泽半夜一个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对着温如梦的房间若有所思。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一直没有动静。想到这里,他嗤了一声,如果不是为她,他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待着,现在他们倒像是把那回事忘了,觉得他年龄小诓他的吗! 几下思量之后,他起身。 温如梦睡梦中感觉到几丝冷气,虽是春日,他们这里到底还是天寒,她可能有些太大意了,晚上都没盖被子。 她的手迷迷糊糊往旁边伸,想要摸被子来盖,却被什么阻拦住。 她还是睁不开眼,又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热,含混不清地嘟囔几声。 这么不设防啊? 洛泽笑了,热气喷在她脸上。洛泽一路轻啄她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在粉唇上面停留。 然后压实了,唇瓣相贴,柔软的触感诱他一再深入。方才阻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巧舌滑进她口腔深入侵占,他渐渐有些失控,恨不得把她的所有津液一扫而尽。 闷……好闷,快要呼吸不上了,温如梦骤然睁眼,感觉自己被人制住,她挣扎着起身,身后窜起一阵凉意。 洛泽稍微一起身,哑着声音道:“醒了?” 温如梦一懵,稍微冷静下来,才借着透过窗的月色看清眼前人。 “你干什么?”语气透露出了一点哽意,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说话的同时有一滴泪珠涌出眼眶。 洛泽的力气比她大太多,根本不担心她能逃掉。颇有些宠溺的样子舔去泪痕,“你怕什么呀,我又不会伤害你。” “你,你起来好不好?”温如梦不是一无所知的孩子。透过二师兄给她的话本,她拥有对尘世万千的所有向往。可这不包括半夜被自己的师兄吻醒,而对方还压在自己身上。 “四师兄……”她真的要控制不住哭出来了,甚至叫他师兄,之前温如梦大多直接叫他名字的。 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弄她的嘴唇,洛泽已经没有耐心和她说话了,另一只手很果断地撕掉了温如梦身上的衣服。 一只手挂在他身上却用不出力气,温如梦试着抬了抬另一只手,才发现已经被他握麻了。 所幸洛泽很快放开她,一只手揽住她头,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温如梦努力忽略在她身上乱动的手,慢慢平复呼吸,等待,等她觉得自己的另一只手也已经不麻了之后,凝聚起全部力气奋力一击! 结果对方根本没躲,她怔愣一瞬,手上力气有所减轻。但她明白,自己和他,实力相差太多。 自己学了这么久的仙法,在他眼里,根本一点威胁也没有。 来不及为自己不公,温如梦开始疯狂的扭动身子,脚和腿也用上了。 “你不要这样啊!”她毫无章法地想推开他。 “不要哪样?!”洛泽彻底失去耐心,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是不加掩饰的不耐烦和阴翳。 虽然两人看起来差不多大,平日里温如梦还要显得比他稳重些,但此刻洛泽这么沉沉的看着她,还是让温如梦心中有些怵。 见她不说话,洛泽冷笑道:“你不如省点力气,别到最后想哭都哭不出来。”他把温如梦的腿伸直,重新压下身,柔声道:“现在的情况是,无论如何你都逃脱不掉,不如好好享受,不是么?” 他这才上床,揉了揉温如梦的脸颊,说了今晚最温柔的一句话:“放心,我有做好多功课哦,绝对会好好的,好好的占有你的。” 温如梦将情绪放空,愣愣地乌黑的房顶,感到难过,感到委屈。之前还好好的师兄突然变成这样,而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无人能救她,她自己亦无法挣脱。 只是身体却不合她心意,叫她不能专心放空。 她感到洛泽将手指伸进她腿心,可是穴里的软肉显然和它的主人不是一条心。 它们扭扭捏捏地推拒,大大方方地吮吸邀请,抵挡不住这奇怪的感受,温如梦双腿不自觉地要开始摩擦。 洛泽定住她的一条腿,感受手指在温热的穴肉里被包裹,阴茎已经硬的难受,但他还是忍着用手给她扩张。 只是下手也越来越重,用两只手指在里面尽情扣弄,第叁根手指也跃跃欲试。 “啊……疼!”温如梦生理眼泪被激出来,伸手想推开他。 “这就疼了?”洛泽满是不屑的口气,他都已经很忍耐了。 抽出手,他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解开衣袍,挺着性器到穴口,打算一挺而入。 当然没挺进去,才将将进去一点点就顿住。洛泽皱了皱眉,两手捏住温如梦的臀肉就打算硬挤。 温如梦只觉得穴口有被撕裂的疼痛,细声叫疼,但对方浑然不理,还是缓慢的往里进。 她要庆幸自己那里太紧,不然洛泽真会一下冲进去。 但是这么缓慢的插入,温如梦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粗物上的脉络,一丝一丝地撑平肉壁的褶皱,混合在疼痛感里,让她十分难受。 “好烫……”好痛,温如梦嘤咛出生,听得洛泽阴茎一抖,终于全部塞了进去。 “嗯……!”两人同时闷哼出生,温如梦是痛的,洛泽是爽的。 但那痛里面还有一点酸,他进来的太急撞到了温如梦的蕊心,温如梦说不上来这感受,只能呜咽着落泪。 洛泽心中畅快,也不顾她是初次,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第三章春日里(洛泽1续) 因为寒冷,这里从来没有飞鸟走兽,更没有虫鸣。寂静的夜里只有房中交合的声音格外清晰。 洛泽肏红了眼,双掌掐着温如梦软绵的雪臀将她下身腾空,来迎合自己的胯。 花穴里层层迭迭的软肉七嘴八舌地舔吻他的性器,虽是第一次迎客就熟练的不像话。洛泽被吸得头皮发麻,脑中一空什么也顾不上了,只知道挺胯撞击,一下比一下深,一下比一下重。 柔嫩的花穴娇气地吐息,淫水一阵一阵地被推出来,顺着交合处滑落,黏黏答答地滴落,有几缕还顺着流入温如梦裸露的后背。 花穴边缘被撑地发白,不知是胀得难受还是淫水划过后背教她羞耻,温如梦颤颤巍巍地想抬手伸到交合处,却无力地停在小腹上,“慢……不要,啊——!” 白皙的手虚拢在小腹上,刚好能在那里看见被撑成阴茎形状的凸起,洛泽看的眼都直了,俯下身,一口咬在她战栗地乳珠上,撕扯舔弄,含混不清地说:“梦儿爽了吧,可不是人人都能吃到这么大的肉棒,嗯?” “啊啊啊——啊呃!”话尾那一下他入的极深,入得温如梦身子一耸,挣扎着就想逃脱,但她退一寸洛泽进两寸,直肏得她骤然失神,大股透明的淫液泄出来,被洛泽撞得四处溅落。 他根本就不在乎温如梦是什么感受,只恨不得将自己的性器嵌进她身体,再深一点,再重一点,要将两个阴囊也一起塞进去才好。 温如梦早受不了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大片涌出的眼泪糊了满脸,被肏得要说不出话,只能一阵一阵急促的喘息。 这样的姿势不方便用力,洛泽直起上身拉起温如梦,将她扣在怀里。 “呃——嗯!”这样的体位让两人的下身死死抵在一起,太深了!温如梦感到有些恐惧,却只能将缠在他身后的双腿绞得更紧,教他入得更深。 洛泽笑着寻到她的唇,舌头和下面的鸡巴一样蛮不讲理的肆虐,吻得温如梦要呼吸不上,津液顺着二人唇齿交缠的地方滑落,太羞耻了,温如梦死死闭着眼。 洛泽见她这幅模样却更兴奋,肉棒上青筋跳起,又像是涨了一圈。温如梦被这可怕的事实吓到,挣开沾满泪水的双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与绝望。 多好看啊?多美……这幅脆弱的、易碎的、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样子。 二人身下的床单已是一片泥泞,木床沉闷地响,被激烈的肉体交合的啪啪声盖过。 洛泽深吸一口气,忍住心中沸腾的残虐欲,暂时停下了下身的征伐。但是娇软的媚肉争相上来吮吸它,一下一下将他逼红了眼。 下身酸麻得快要没有知觉,偏偏适应了强烈撞击的小穴迫切想要再被疼爱,温如梦忍不住缩了缩花穴,像是馋的不得了要里面的阴茎快动一动。 洛泽喷出一口热气,狠戾地咬了一口她耳垂,似含有千钧怒火,他语调低沉地说:“看在你初次……过几日,再过几日我定要——哼呃——!”尾音被他爽的沉吟声吞没,洛泽挺着性器又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 刚才还饥渴的花穴现在又不认账,千层浪万层浪地要将他推出去,但怎么能是对方的对手?洛泽感受着性器在温如梦小穴里进出,爽得他连声闷叹,用力挺进,出去的时候带出一层被磨红的软肉,口也不闲着,在她一只乳头上尽情吸咬。 另一只乳房也在他的手下被玩弄,温如梦失神后仰,无声地尖叫,如果不是他的一只手在后面做支撑她只怕要跌到床上。 穴肉疯狂吮吸着进入的阴茎,硕大的龟头重重地碾在蕊心,又狠重地摩擦过穴内每一个敏感点,“啊——!”又一滴泪掉下去,温如梦地尖叫突然高亢起来,双手在洛泽背上划出道道血痕,阴精泄出却无处可去,只能都堵在小穴里被绞成白沫。 感受到软肉突然急促地收缩,吸得洛泽浑身舒爽,强烈的快感从尾椎直上头顶,他莽着力,借这段时间更加猛烈地抽插,混合淫液被甩的到处都是,甚至月光照耀下的地面都有亮晶晶的水渍。 可刚刚高潮后的温如梦哪里受得了他这般操弄,扭着身子剧烈抖动,双腿却无措地将自己推进他,硬生生将性器吃的更深。 “不要……不要啊啊啊,洛泽,洛泽……师兄,四师兄,求你呜呜呜……啊啊——!” “太,太重了,慢一点呜……啊,啊啊,啊!” 双臂已经几乎要抱不住对方,温如梦翻着白眼说着胡话,承受不住的凶猛快感将她吞没。 “啊——!”又是一记猛肏,温如梦的蕊心几乎要失去知觉,但密密麻麻的快感又提醒着她,没有,她还在清醒着被四师兄肏穴。 明明平时他们玩的最好,虽然他很爱捉弄自己,但自己也不是从心底感到烦的。 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 似乎是不满她失神,洛泽狠狠咬了一口她的乳头,又舔舐她身上的其他地方,同时阴茎更加迅速的进出。全根没入,退时却只退一点点,强力猛烈地高频操干,肉体啪啪声简直要震聋人耳。 温如梦又要被他抛上高峰,呜呜咽咽的细碎呻吟被撞得不成音调,突然双眼一睁,陷入短暂的失明。她觉得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了,除了从私处传来的剧烈快感再也感受不到其他。 滚烫的精液直直射在她内壁,软肉一口一口地将精液吞下,她身子一下一下地抽搐着,小腹一挺一挺。 洛泽意犹未尽地挺着半软的阴茎磨磨蹭蹭,将大量滚烫的精液涂抹在穴内每一处,觉得她这样失神抽搐的样子可爱极了。 他射了好久,也是第一次射精,浓稠的精液顺着他抽出的动作流出穴口。 乱七八糟的液体把穴口糊的一塌糊涂,浊白的精液丝丝缕缕地从红艳的嫩肉里流出,看得洛泽呼吸又是一重。 温如梦身体还没恢复,一抽一抽地颤抖着身子,双腿无力地滑落,被洛泽扶着躺在床上。 黑发被汗水和泪水打湿,丝丝缕缕贴在脸侧和胸前,温如梦身上已经几乎没有好肉了,大腿根是他掐的指痕,深紫色泛起乌黑,乳房也青一块紫一块,乳头已经破皮渗血。 最让人动容的还是下体,她的私处没有毛发,饱满的软肉像是天生为了男人撞击这里做的缓冲,白色的精液混着透明的淫水被她吐出小穴,身下潮湿的床单已经吸收不下,一层一层地堆在上面。 月光偷窥他们欢爱,为这些淫水打上亮晶晶的光,冷白色调下温如梦的身体更加诱人,皮肤白得发光,衬得那些爱痕更加触目惊心。 第四章春日里(洛泽1再续) 洛泽痴迷地盯着这具身子好久,待她不再抽搐,便覆上去将她翻过身,背后除了两侧几乎还没有什么痕迹。他看得眼热,双掌覆上去使劲摩擦,口也忍不住覆上伸出舌来舔舐。 温如梦突然惊醒,挣扎着要起身,被轻松压制。 洛泽急色地将她摆成跪趴的姿势,早硬得淌水的性器对着穴口。 花穴还有浊白混着淫液拉丝滴落,洛泽气血上涌就挺身撞入,又很快地退出来,将龟头放在穴口,教那些软肉谄媚地一口一口吞吮他,阵阵麻意窜入骨骼,洛泽一手扶住她手感绵实的臀瓣,等着温如梦自己摇着屁股来吃自己。 被调动起情欲的身子确实受不住他这么吊着,穴口处传来阵阵爽快的酥麻,让穴内的空虚更加难耐。 但温如梦死死地咬住牙,憋得浑身颤抖也不愿如洛泽意主动去吞那肉棒。 洛泽见状也不强求,冷哼一声便沉沉插入。 这样更方便他用力,入得也更深。 温如梦长哼一声感受那粗硕颀长的狰狞巨兽一点一点挤进花穴,没有了疼痛干扰,这次的感官格外清晰。 凸起的青筋擦过她的敏感点,褶皱被一点一点推平,太舒服了,爽得她要呻吟出声。 但是温如梦不想,她觉得这样就显得自己是屈服了,她明明是不想这样的啊…… 大掌狠捏两团臀肉,洛泽舒爽地眯起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戳弄,还算满意地说道:“唔,不想出声?我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说完就掐着臀肉往自己胯上按,两两相撞入得更深。他没吝惜自己的力气,肏也能肏得她出声,他不屑馋着她,毕竟自己也没爽够。 温如梦的花穴够紧致,也够幽深,层峦迭嶂般,好像怎么肏也肏不坏。 洛泽第一次开荤,恨不得将她和自己焊在一起。 “砰砰砰”,这是臀肉和阴囊相撞的声音,透亮的淫液顺着白皙修长的双腿滑落,温如梦双手揪住床单,指节泛白,床单被拉伸到极致,就快要破开。 咬牙太狠,津液控制不住地流出来,温如梦被肏干的几乎要神志不清。 闷哼隐入床被,洛泽心情很不错地狠入狠出,大手揽着她腰稳住她身体,下身毫不留情的狠狠嵌入她下体,一下一下,每一下都重重撞在她的蕊心。 看着红肿似要滴血的阴唇开开合合地吞吐自己的猩红硕大,洛泽挺着布满虬结的肉棒用力插入,噗呲噗呲将穴口打出一圈白沫。 温如梦身体被顶得一耸一耸的,无力地随着身后人的动作摇晃,淫水打湿身下的白色不料,她的口水也泅湿了身前的一块。她突然身体一僵!抓着床单的手不自觉一紧又一松,眼中失神片刻,终于忍不住出声痛哭。 身后人的硕大撞到了她的子宫口!洛泽感到那里仿佛有更嫩更软的小口吮吸他的欲根,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插进去,插入她,贯穿她! “啊……哈,嗯,别,不要——!” “求,求你了,洛泽,师兄——!” 温如梦再控制不住,只想让他停下这疯狂的攻势,洛泽却充耳不闻,一心只放在身下,顶弄她的子宫口。 “呼!”插进去了! 洛泽双眼又泛上红气,欲生欲死的快感顺着尾椎一寸一寸爬上脊背,他抵住子宫疯狂地操弄。 “啊……”温如梦又被干出眼泪,让人崩溃的快感炸开,她撅着屁股高潮,淫水淅淅沥沥落下,洛泽还沉浸在透骨的快意里横冲直撞。 “唔……嗯!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放开……放开我——!”,温如梦自以为大声的叫喊其实并没有多少声音,“快……停下——!”她大口喘气,努力在濒死的快感里保持清醒。 但洛泽却偏偏只听到一个“快”字,“呵,小师妹这么饥渴?那我,当然,要满足你,嗯!” 再次发力,抵住子宫狠狠研墨,大开大合地每次抽插都带出大量温如梦喷出的骚水,洛泽的衣物都被喷湿,松松垮垮搭在身上。 “够快吗?嗯?”洛泽掰开她的臀肉,肏出淫靡的啪啪声还不够,震得整个木床摇摇晃晃,比刚才剧烈很多,温如梦的下身被他掐得快要麻木。 “够快吗?!”像是听不到结果不罢休,洛泽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双眼盯着温如梦艳红的阴唇,不知疲惫地疯狂进出,语气是说不出的狠戾。 “啊……呜……够,够了!够了啊……啊——!”温如梦嗓子都叫哑了,洛泽才最后一下重重钉入子宫口,将硕大的龟头卡在里面,开始激烈地喷精。 再一次被内射,这次的白浆直接灌入身体深处,温如梦被烫得浑身一颤。 洛泽的精液量还是很多,他心满意足地射完,温如梦已经快要睡过去了。 该要,结束了吧? 温如梦昏昏沉沉地想着,便感受到眼前一暗,洛泽灼人的吐息喷在脸侧,她听见他的喟叹,“这还不够啊……师妹。” 洛泽射完伸手摸了摸温如梦的肚子,平坦地看不出刚才他们激烈的交合过两次,眸色翻滚出更深的墨色,他心中不爽。 于是他俯下身,看见她迷乱的神色,眼神掠过她破烂的身体,感受到她微弱的吐息。 好可怜啊……但是不够!要让她和那些最淫乱的妇人一样,肚子鼓起来,一刻不停地往外淌精水,却怎么也淌不净。 洛泽虽看起来与温如梦差不多大,但少年的身量要高她许多,可以完完全全像这样将她包裹住。 月亮尽职尽责,天未亮便不肯归去,屋中二人投在墙上的影子,像极了残暴的野兽要将食物吞吃殆尽。 温如梦被笼在身下,身子被顶得耸动不已,她睁着无神的双眼,看着明亮的窗外边。 夜色,似乎要吞没她。 这一夜,怎么就,如此漫长呢? 脆弱的腹腔被灌了一轮又一轮的精液,她昏昏醒醒,喉咙发热,口腔也仿佛被黏住,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身子与身下的布料也摩擦的发疼,肚子……好撑,花穴也火辣辣的疼,快感还在,但早已被身体习惯,激不出她更大的反应。 感受不到洛泽还在抚摸她身体的哪里,只有浓重的夜色压得她喘不过气。 唔……好难受好难受,真的好撑啊啊啊啊,快停下来吧,以经够了,盛不下了,已经,到极限了啊。 但是她发不出一点声音,屋内弥漫着淫靡的气息,浓得让人不敢呼吸。 终于,洛泽射出今夜最后一泡浓精,将她翻转过来,正面朝上。 抚摸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心满意足的微笑。轻轻一压,已经破皮的阴唇就吐出一点白浊,混入也早是精液的床单,看不出分别。 肚子被按的隐隐作痛,但温如梦太累了,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这是疼痛了。 终于,结束了吗? 天色隐隐泛白,屋内也逐渐亮起来,温如梦以满身浊白做被,沉沉睡去。 第五章乱花影(洛泽2) 日头还没过晌午,温如梦便醒了。 是疼醒的,洛泽这个狗东西自己爽完就溜了丝毫没管温如梦的一身狼藉。 她抬起手臂,看着上面的青青紫紫和已经凝固的白浊,委屈又愤怒,几乎想要落泪。 这时有人从窗外探出头,见她醒了便窜到她身边,口边清凉淡香,被喂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清灵果,避子用的。” 温如梦当然也不想就这么怀上孩子,但她现在满身酸痛,肚子里还有他留下的满满精液撑得她难受至极,这个人却丝毫不在意! 恶狠狠地嚼了口里的果子,见他就要走,马上开口想叫他停下。 但是被过度使用过的喉咙只能发出暗哑的气音。 所幸洛泽停住了,回身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她。 温如梦不顾喉咙地痛意,用尽全力大喊:“身上,清理。”虽然也只是呕哑难听的音调。 洛泽笑了,“没想到你修为这么差,这都做不到。”说着一挥手就把温如梦身上的淫液都给清掉了,连同被褥也一扫而清。 然后他伸出手,插进早已无力噏张的嫩逼,手指灵活地抠挖几下,一股弥漫着冷檀香的精液被引了出来,与熟红的逼口颜色对比鲜明,洛泽呼吸乱了几瞬。 肚痛没有缓解,温如梦麻木的穴肉却还能感受到刺激,尤其是被那样开发了整整一晚,这样教她从那处传来丝丝骚痒,她拖着酸痛的双腿绞住了洛泽的手。 轻笑一声,洛泽玩味的声音传来:“师妹至于么?这样还不满足?”胯下的巨龙却隐隐有抬头的架势。 温如梦扯着破锣嗓子呵气,要被他气死。对方轻飘飘扔过一团光点,温如梦感到喉咙一片清凉,再发声便与平日无异。 “师妹昨夜的嗓音可真如天籁,师兄我还没听够呢。” “你行了吧!还有我身上的痕迹,你也快点消去,不会想大师兄他们回来看见吧。” “哦……师妹原是怕叫人发现,真是令人伤心呢。”话到后半,洛泽手上猛然发力,带出一片精液的同时让温如梦难耐的呻吟出声。 “唔……快放开,你明明能施法直接帮我恢复的……” 一只手轻轻按住她乱蹭的腿,另一只手继续剜蹭,洛泽压低声音道:“可是师妹这里咬得我好紧呐……”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刺激,洛泽眼眶隐隐泛红。 “四师兄……那里都破皮了……好痛啊,你帮帮我好不好……”温如梦努力抬起上身,红着眼拉他衣袖,楚楚可怜。无师自通便会摆出一副求人怜爱的样子撒娇。 洛泽看着她盈盈双眼晕出的一抹红,顿了一顿,收回手。 嘴上应着好,手上也确实直接施法把温如梦弄回了未被玩弄时别无二致的样子。 温如梦正松了一口气,便听得对方说:“外面春色正好,师妹不是想看?” 未来得及警觉,身子被人一把捞住。洛泽抱着她出门直接攀上了屋前一棵梨树。 被拥在身前,温如梦也极力向他怀中钻,开口间满是羞耻“我还没穿衣服……” 温软的身子紧紧靠着自己,洛泽心情甚好,淡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 而后稍微思索几息,抬手拿了一件鹅黄薄纱出来,他语息滚烫,贴着温如梦耳侧缱绻道:“那日师妹一身鹅黄,看得我心喜不已。今日恰好梨花将开,师妹这一身,想必也是配极了。” 酥麻感从耳边流进身体,温如梦一侧身子都酥软了,手劲一松,正好教洛泽给她穿上了这薄纱。 薄纱若有若无轻罩在身上,其实是什么也遮不住,倒是更衬得温如梦肌白盛雪,双乳上一点红晕,看得人发热。 温如梦羞耻极了,双眸含水,吹弹可破的白嫩脸蛋也浮上粉色,洛泽这么近距离看她,越看越觉得她美,越看气血越上涌,身下的性器硬得他发疼。 自然感受到了紧贴着自己的硬物,温如梦是真的害怕了,昨夜已经将她的反抗用尽,如今她只会颤着嗓音叫少年的名字。师兄洛泽混着叫,叫一声,身下的巨兽再大一分、更硬一分。 洛泽紧紧抱着她,马眼吐出的浊水将底裤沾湿,但他还没动,只是听着耳边少女颤抖软糯的声调,双掌快要将她肩头捏碎,不知是在折磨谁。 终于在少女隐忍不住的哭腔里,洛泽松开手,将温如梦放倒在身下粗壮的树枝上。 少女胆战心惊,双手无措地环住少年腰身,少年却无情的抽身而去。 昨夜算是解了渴,今日他想好好品尝一下美丽的少女。 薄纱襟口堪堪挂在双乳,洛泽解开下衣向前,将自己怒张的肉棒怼在逼口,却也不进去。 双手捏住两只乳,刚好是一只手能握住的大小,肆意揉捏,压制着爽意,他淡声开口:“师妹这双雪乳是不是大了些?待过几日其他人回来,我们轮流伺候你,叫它发育得更大好日日给我们喂奶如何?”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温如梦惊颤不已,厉声道:“其他师兄们才不会像你这样!你轻一点不要留下痕迹……呃唔!”她已经接受与四师兄苟合的事实,只希望不要再教其他人知道。 洛泽肩头颤抖,忍着笑意道:“好,好。留了痕迹也没关系,一个术法便能消去,到时候我与你日日颠鸾倒凤再装作无事发生可好?” “你……你混蛋!”虽然口上骂着,但温如梦惊恐地发现自己身体已经食髓知味,竟然被他话语刺激着就湿了,还湿的厉害。 好想……好想被填满,被他像昨晚那样狠狠地肏干,好想要……好想…… 那处黏黏嗒嗒又发着骚地痒,双腿被洛泽的身子岔开,她只好若有若无地蹭着他,不敢叫他发现自己身子的变化。 双手抠挖着身下的树皮,空虚感弥漫全身,少女身上染上一层情欲的粉红,一脸难耐地侧头闭眼,叫床声将泄不泄,殊不知这是天下最烈的春药。 洛泽硬得要爆炸,还是忍着没肏进去。红着眼伸出几根手指插进已经恢复如初的花穴。 手下一片滑腻,软肉争先恐后地来讨好他的手,咬牙道:“师妹湿了呢。” 被说的一颤,又是一大股清液泄出,顺着逼口淌到树上,温如梦溢出一声变了调的呻吟,勾得洛泽不禁加重了手下的力气。 几根手指,将将满足温如梦空虚的下体,她微微睁眼,透亮的泪珠便滚落出来。 梨树枝繁叶茂,几乎遮住天光,一点点细碎的光照在她眼底,让她晃了晃神。鼻端一阵淡香传来,眼前几抹白绿漾开,梨花开了。 她闭眼尖叫了一声,被手指生生推上高潮。 洛泽抬起手指,透明胶液在指尖铺开,待温如梦睁眼望向他,他便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将淫水舔食干净。 温如梦还挂着晶莹泪珠的桃花眼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做出淫靡动作的少年,下身还在高潮余韵中的媚肉却又吐出一大口水儿,被少年瞧见,眸底更黑了一分。 高潮后是更浓重的空虚感,温如梦不知道现在他怎么突然这么有耐心,难耐着不知所措。倏尔,下体一凉,带着细微棱角的什么东西被送到穴口,她一惊想要缩起身子无奈在树上退无可退。 洛泽顺手从一旁摘了一串梨花,几朵小小的梨花娇嫩可爱,才送到穴口就被软肉吞了进去,他好容易才控制住气息,又塞了几朵一股脑全推进去,然后大力搅弄几下。花朵被淫水裹得晶亮,嫩红的阴唇将它映着,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景色。 花萼虽小但存在感十足,温如梦粗喘几声再控制不住双腿缠上他的腰,一下一下蹭着私处。 少女躺在茂盛的花影里,黑褐色的树枝托起她白嫩的身子,鹅黄薄纱笼住一身曼妙胴体,少女眉目含春,胜过一树梨花。虽未言语,每一个眼神却都在诱着身前的少年进入她,插弄她,再将她灌满,让她只沾染上他的味道。 洛泽终究不会那些孟言浪语和花样,不知道让她自己求着叫肉棒肏她,被她朦胧的桃花眼一望便忘了呼吸,再回神,性器已经狠狠嵌入少女的嫩逼。 两人同时发出舒爽的闷哼声,早已怒胀的性器终于进了桃花源,不知觉牵着洛泽挺进。 终于被填满的满足感涌满四周,温如梦阖了阖眼,一声娇殷千回百转,直酥到人心尖尖上去。 洛泽咬着牙,被玩弄许久的花穴湿滑无比,偏生又紧致的每一下都叫他寸步难行,白色的梨花被带进带出,已然成了一团花泥,焉嗒嗒地见证二人的淫乱。 温如梦被肏舒服了,猫叫似的轻声呻吟,爽得不知身在何处,洛泽听着声音越来越上头,不满她躺着自顾自的爽,伸手把她拉起来扣在自己身上。 “嗯……”小逼和肉棒严丝合缝,这一下是顶着花心碾了又碾,温如梦不受控制的出声,涎水收不住地滴落在他衣襟。 洛泽感受到了,嘴角一勾,身下动作更狠。精瘦的腰身重重发力,颠得身上的少女乳肉震颤。 盯着那点硬挺的红点许久,洛泽张口将它含了进去。 “嗯唔……啊……洛泽……嗯!”少女含泪扯着他头发,不知道要拉进还是推开,身上身下的敏感点都被刺激着,她仰头无声地尖叫,承受不住的快感化成泪水一滴一滴地滚落。 “嗯——啊!”又是一记猛撞,阴茎擦过子宫口,暴涨的青筋又重重碾过穴肉,天旋地转,温如梦被抵在树干上猛肏。 啾咕的水声越来越大,裸露的腿根能够感受到每一次交合溅出的淫水。温如梦乳肉也在对方口中,细微的疼痛加重这爽感。 她要死了。 “唔,师妹真是娇气。”泪水被滚烫的唇舌化去,她沉溺在少年深陷情欲里的温柔假象,心头也阵阵酸软。 洛泽语气有多温柔,动作就有多狠戾,一只手深陷她的臀肉里,绵软的臀肉像水一般从指缝溢出,激烈的拍打声和肉浪的击打声混在一起,是一曲淫靡至极的乐音。 刚刚盛开的梨花被二人激烈的动作震落,纷纷扬扬铺满一地,树影斑驳,少年性感的喘息和少女柔媚的娇吟让这欲火越烧越旺。 温如梦已经泄了两叁次,洛泽抽进抽出的孽根却还坚硬如铁,少女还说不出让他快射的话,咬着牙承受丝毫没有减轻的鞭挞。 在淫乱的交合声中传来一道脚步声。 少女无神的眼聚出一点光明,她用力掐着少年的后背,用气音说出一句:“有人!” 怎料少年不但没有收敛,反而越操越重,越肏越深! 过度的爽意侵蚀少女的四肢百骸,她极力蜷缩着脚趾,绷着牙不想泄出一声呻吟,殊不知两人交合的声音巨大无比,除非是聋子否则是个人都会听见。 来人似乎踩在花瓣上,那点窸窣的声音被温如梦无限放大,她浑身高度紧张,可越是紧张夹得越近,也越敏感。 耳边淡笑一声,少年不怀好意,也学着她压低声音道:“师妹夹得我好紧……都动不了了呃!” 说着却一下一下死命往里钉,粗硬的性器不容分说地顶开细嫩的小口,逼它将自己尽根没入。 “怎么还下雨了?”树下传来二师兄白未闻温润如玉的声音。 温如梦羞耻极了,异样的快感却传来,她的身体变得更加兴奋,烙铁似的巨物疯狂抽插,噗呲噗呲一点反应时间也不给穴肉留,洛泽用狠力在做最后的冲刺。 花穴先一步投降,热浪一阵比一阵高,被淫水迎面浇过的肉棒一心软,精关便没守住。 洛泽的精液一向又烫又多,沉沉洗刷着内壁,快感太甚,温如梦情不自禁高声尖叫起来。 高潮过了又失神一会儿,她才觉得周围静的可怕。只有花朵的簌簌声让她猛然想起下边有人。 完了。 她被发现了。 像个荡妇一样挂在自己师兄上呻吟骚叫。 怎么办! 温如梦僵硬着身子,埋头在洛泽颈侧不敢动弹。 可对方却大大咧咧地招呼地下的人:“哟——二师兄,你可来晚了!”语气是未加掩盖的餍足。 温如梦猝然起身,本是缱绻的桃花眼怒睁,充满震惊地盯着洛泽。 对方回以满不在乎的轻蔑眼神。 感受到自己被看轻,清泪又涌了上来,温如梦转头,却看见二师兄在树下柔柔地看着她。 而她,衣不蔽体,香汗未消,逼里还含着别人的精液。 泪珠滚落,不知怎的感到委屈,她弃了洛泽,直直向下坠去,落入白未闻的怀抱。 软糯委屈的声音颤抖着挤出叁个字,“二师兄。”我被人欺负了,你帮帮我啊。 满心以为自己迎来靠山的少女,看不见稳稳接住自己的颀长身影抬起头,无声对树上的少年对了一个口型:“不晚。” 她只感到温暖的怀抱将她包裹,干燥的大掌将她托起,她被带着移动,听过无数次的温柔嗓音缓缓淌出,他说,“我们梦儿是受什么委屈了,嗯?” 尾音缱绻温柔的不像话。 温如梦眼眶酸涩,还以为自己安全了。 殊不知这可是比刚才那位更可怕的家伙。 第六章折天光(白未闻1) 还未等温如梦向她一向温润的二师兄哭诉一般,她便被猛地按在院中的石桌上! 日光虽盛,却没有几分温度,石桌还有着经年的寒意,被寒冷一刺激,温如梦下意识要起身,双手却被锁住。 察觉到不妙,她慌乱抬头,却对上白未闻仿佛能滴出墨的眼神。对方还是那副温柔神色,说出口的话却叫人如同置身最寒冷的夜。 他说,“梦儿原是这么骚浪的吗?师兄刚才站在树下,衣服都被梦儿的淫水打湿了呢。” 温如梦心口沉了沉。 用法术将她双手固定在石桌,白未闻抬手,亮出被淫液打亮的手指,不容分说的塞进温如梦的口中,“尝尝,这可是刚刚从梦儿逼里流出来的哦。” 口腔温热潮湿,少女的牙齿也不锋利,挠痒痒似的磨着,他心情甚好地低语:“可不许咬,咬了师兄是会生气的,会让梦儿很难过……”训狗似的温柔语调。 白未闻一只手抚上她侧脸,少女动作很大的颤了颤身子。白未闻一顿,并未在意般单手下滑,划过她温热的脖颈,划过她被人吮吸过度的乳头,划过柔软的小腹,停在诱人深入的稚嫩逼口。 伸进,搅弄,看着淌出的浊白精液眸色更深。 另一只手在她口腔狠狠搅了几下,扯出晶亮的涎液,尽数抹在她胸口。 温如梦不说话了,屈辱地闭上眼,浑身又泛起了薄红,她不愿再开口问什么,知道那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我们梦儿可真乖,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不想从你嘴中听到什么不想听得话。”他拿出一截白布,将温如梦的嘴缠了个严严实实。 在上面轻轻摸了摸,手上的淫水就沾湿了那一点布料,“虽说可以直接用法术……但是这样,更好看。” 温如梦看不下去他用与平常一样的神色做这样的事情,错开眼神不看他,余光瞥向梨树,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师妹已经有我了却还在想别人,是觉得我满足不了你吗?”话音加重,花蒂被人狠狠掐住。 温如梦呜咽出声,双腿无措地划了几下,洛泽从来没弄过她那处,就这一下她便被送上了高潮。 白未闻轻笑一声,叁根手指抠挖内里,堵住一部分汹涌而出的潮水,另一部分混着浊白的精液淅淅沥沥淌在桌边又滴到地上,被泥土裹成一团一团的又被吸进土里。 兀自抠挖,不顾少女难耐的呻吟和身子的扭曲,白未闻在她穴内深处,挖出了一串被捣得不成样子的梨花。 玩味地捻了一捻,他抬手将它放在温如梦眼下,直铺到鼻端。骚乱混着冷檀的味道漫开,她羞耻地听见二师兄说:“闻闻你淫乱的味道。” 然后身下一痛,肉龙长驱直入,撑满整个甬道。 白未闻将她身子往上一点,让她脚尖将将能够碰到地面,然后九深一浅地顶弄起来。 他贯会用一些巧劲,硕大饱满的龟头就戳到她肉壁的每一处敏感点,脚上不能着力,她爽到脚尖都要抽筋,又为了支撑住而不断将自己推向他。 白未闻心情好极,每一下都要撞在她花心,酥麻感急速攀升,全身都被制住,温如梦嘴上的布条被泅湿,迷乱地摇着头。 他不嫌弃逼里残留的别人的精液,却嫌弃她这双被别人舔红的奶,双手只扶住她臀肉大力抽插。 已经很敏感的小逼不住的流水,桌下泥地被打湿了一大块,温如梦被大力顶弄的一上一下,后背都磨的火辣。 而白未闻神情未变,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衣袍都没解开,只有手上暴起的青筋知道他顶弄的有多用力。 看着窄小的逼却能吞吐自己狰狞粗壮的硕大,猩红性器被穴口吞没又吐出,看得白未闻也不禁红了眼。 越看却上瘾,却看撞得越大力,恶性循环一样越肏越重,温如梦双手紧握,指尖都要嵌进皮肉,还是抵挡不住这越来越厉害的爽意。 虽然有布条堵着,温如梦还是赌气一样不肯出声,但是快感又太强烈,她又庆幸自己控制不住的呻吟声被布条兜住。 白未闻肏爽了,伸手扯下能拧出水来的布料,少女娇媚的叫声就直直传进他耳朵里,激得他胯下更加用力。 温如梦几乎已经被肏傻了,眼睛直直睁着面对阳光也觉不出耀眼,却被刚才自己的大声喊叫惊了神,开始愣愣地对着天空哭。 这跟与洛泽做爱的时候是不一样的,虽然开始都是强迫但后来她已经对洛泽妥协,想着只要他们两个人知道就好。 她一直安慰自己没关系,不用太在意。 可是现在,连一贯温柔的二师兄也要这么对她。 他甚至没有碰她身子别的地方,上身暴露在空气里,常年冷寒的空气像是要连同她的肺腑一同冻住。 她闭上眼,情不自禁喃喃出声:“冷……” 是很微弱的声音,但是白未闻听到了,力气不减,白未闻匀出口气来诱惑少女:“梦儿……这时候要说二师兄肏得真爽,梦儿舒服死了……” 陷入迷乱的少女听不懂外界的话语,白未闻就去捻她的花蒂,让她被刺激得要疯。但是她大张的嘴,硬是不愿意说话。 “梦儿怎么回事?刚才在四师兄身下可是淫荡得很,换了我就不愿意了?” 温如梦还是不愿意说话,白未闻也不强求,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时间调教,若是一开始就成功倒也少了乐趣。 他不再说话,沉默着用力强奸身下的少女。 庭院无言,只有这场爆肏的拍击声和淫乱的水声。 温如梦下身爽得要死,心理却痛苦万分,上身还冷极了,但正是这样的冷,能让她一直保持清醒。 尽量忽略在体内驰骋的硬物,她将注意力放在以后,叁师兄沉默寡言她与之接触不多,但大师兄清冷公正,一定能为她主持公道。 抱着这样的想法,温如梦近乎受虐一般承受他整场性爱。 但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明明现在她还有口可以呼喊,她却没有开口。 最后白未闻抽出性器,将浓稠的精液涂在她上身,淡淡的腥味传来,她睁开眼,只觉得所见的一切都光怪陆离,扭曲得不成样子。 迷蒙的双眼不能完全撑开,黄昏似血的余晖照进她眼中,她还没意识到天光将尽。 第七章长夜(迟年1) 并不算尽兴,白未闻用少女身上的薄纱擦干净性器而后便施施然整理了自己一番。 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 他眼神往外一瞥,狭长凤眼里的玩味笑意简直要溢出去,玉石般的话音倾泻而出,“还要看多久?” 远处的身影动了动头却没有走动。 白未闻抬腿向他走去,完全没管身后半昏迷的少女。 “你也看着了,她根本就没怎么反抗,你又何必坚持?”说着白未闻伸出手,往那高大身影肩上一拍,挥挥衣袖便走了。空气中只留下他暧昧的尾音“味道还不错”。 迟年滚了滚喉结,他来之后就没把视线从石桌上的少女身上移开过。 橘黄晚光铺在她身上,墨色长发铺满石桌,哪怕她身上还有别人的浊白精液,少女还是那么的……诱人。 他抬脚,大步朝少女走去。 手上的禁锢被人解去,疲软的身子将要倒地的时候被人一把捞住。 是坚实温暖的怀抱,她想抬头看看是谁,却没有什么精力。 昏昏沉沉地觉出自己被抱着走,放在床上,然后,她猝然清醒! “呃……呜!”一直没有得到休息的下身被庞然大物撑开,撕裂般的疼痛再度席卷了她,比破处时还要浓烈。 已经流不出眼泪的双眼酸涩着,她看清了眼前人。 是叁师兄。 沉默寡言,一直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叁师兄。 此时也在,蛮横粗鲁地侵犯她。 “为什么……”她喃喃出声,却被对方的大掌堵了个严严实实。 迟年对这种事知之不多,学着白未闻的样子大力顶撞,殊不知他的庞然大物对少女脆弱的花穴而言太过巨大,让少女被奸的快要死掉。 迟年身型魁梧,是可以单手托臀举着少女出去游玩的那种,性器自然也分量可观,现在能顺利进去完全是因为少女的花穴已经被肏干了整整一日。 他却浑然不觉,只知道小穴裹着他的性器,温暖潮湿,紧致至极,每一下都叫他爽得想嘶吼。 可怜的花穴边缘被撑成半透明的薄膜,随着粗壮性器的抽插流出丝丝血液,每一下都毫不费力地大力撞在花心,温如梦却只觉得痛。 被撕裂的痛,因为没有情动连撞在花心都是火辣辣的痛,多用力就有多痛。 但是她已经流不出眼泪,嘴巴也被堵着,只能用力咬男人的手掌,可对男人而言只是挠痒痒一般,男人无从得知少女的感受。 还要庆幸他完全不知任何技巧,只会莽干,也不追求肏进更深处,不然温如梦毫不怀疑自己的子宫也会被对方肏烂。 迟年单纯是觉得这样也很舒服,还不知道里面还藏着一个更令人欲生欲死的地方。 层层娇嫩的软肉吮吸他的阴茎,每一处都被好好照顾,前头那处更是一撞就吮得更紧,男人耸动腰腹,不自觉的越来越深入。 但是温如梦发了疯一样的挣扎,迟年便控制着不再往里,虽然不知道少女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他不暂且那样弄就是了。 花穴虽然被撑得难受,但是很会给自己解压,为了不让自己难受努力分泌出了许多淫水,随着交合带出去一片又出来新的一片。 温热的潮水喷在阴茎上,迟年舒爽得不得了,不知疲惫一样挺腰抽插,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啃咬少女的乳尖。 白未闻留下的精液早随着二人激烈的动作滑落到一边,温如梦痛到麻木的下身终于开始反馈爽感。 这一感受就让她仿佛升天,高潮频频,用不了几下就能被对方推到高潮。 高潮后对方也不会停,一直一直顶撞着里面,过度的爽意让温如梦受不住,她牙上失了力度,无力地承受男人的进击。 头脑昏昏沉沉,可也昏不过去。才闭眼没几息就会被男人带来的蚀骨快感逼醒。 马上她就觉得自己放心的太早,男人渐渐不再满意这样的浅尝辄止,随着本能摆弄起少女的身体。 他抬起温如梦的一条腿让她穴口分的更开,挺着腰使劲往里钻,腹部挺起的硬块随着性器挺进慢慢上移,一派淫靡景象,迟年死死盯住那处凸起用力肏干。 迟年自己糙汉一个,也没怎么接触过姑娘,怎知少女身体娇嫩,只顾自己爽快,肏起来没完没了。 长夜漫漫,激烈的交合水声却一夜未停,隐约还能听见少女无力承受的浅声低吟和男人舒爽性感的喘息。 天光乍破,迟年才扶着巨龙射出第叁泡浓精,随意喷在少女阵阵抽搐的小腹。 无论被干多少次,少女都适应不了这么剧烈漫长的性爱,满身狼藉无力反应。 而他还尚有余力。 第八章春日尽(大师兄回来啦) 温如梦已经人事不知,迟年还不知疲惫地狠力耕耘。 屋内大亮的时候窗户上翻进来一个人,那人看见屋内景象身子顿了一顿,然后才彻底翻进来。 用手在鼻前挥了挥,洛泽皱着眉弯腰近距离看了看温如梦睡觉时也皱成一团的脸。 起身道:“差不多了吧,她才开苞哪能受得住你这么弄?过几日等她适应了再说也不迟。” 迟年闻声,加快动作射完这一回后退出来。 洛泽随手清理了温如梦周身,与迟年一起出门,白未闻已经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等着了。 叁人聚在一起,白未闻笑了笑,喝了口茶问道:“怎么样?我当初的提议不错吧。” 洛泽冷哼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迟年低头看着茶盏却没说话。 “那你们迟迟不动,我还当你反悔了呢。”洛泽稍带火气的声音迸出来。 白未闻摇摇头,道:“原本是想再过几日,翟江寒那边我一直摸不清他什么态度。” “哼,假清高罢了,何必顾忌他。” 一直沉默的迟年终于开口,还残余着情欲燎原过后的哑,他问道:“那现在怎么办?” 洛泽的口气还是吊儿郎当的,“什么怎么办?就这样呗,”他眯了眯眼,“不过,我反正还是没上够,这几日恐怕我们得排个先后。” 白未闻表示同意,“她想必还不能受得了我们一起,先凑合几日吧。” 一掌拍在桌上,洛泽一马当先道:“好!那今日我先,本来也是我先开得头。今夜他被你们折腾太过,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醒,你们要是来得早了,可别怪我不让?” 白未闻一笑:“小孩子心性,这么猴急。我与迟年先走便是。” 他们几个人之间来往也并不亲密,待在一处也无甚话说,不如各做各的事去。 只可怜温如梦,在睡梦中被别人这么决定了自己的未来,她还做着大师兄归来后为她主持公道的梦。 叁个男人这几日轮流来干她,开始还顾忌着她修为不高会给她点休息时间,后来一个一个地被快感支配,差点就要一起强了她。还好男人们留有一点良心,没现在就一起上。 只是渐渐也失了耐心,让温如梦身下的小嘴几乎一刻不停地含着男人的大鸡吧。 自此一连几日她都没有下床,温如梦也不知道自己被奸淫了多久,透过窗勉强能看见一点外面的风光,她清醒时就看着那边漏出来的一点花枝,看着它花朵渐渐凋零,看着它慢慢染上枯黄。 这日又是白未闻在弄她,她已经不愿看见他们的脸,拿着手臂挡住自己。 只是突然有所感似的,觉得自己从周端冷檀和腥骚甜腻的味道中感出了一点冰冷的寒意,她挪开手,果然看见门前一道挺直的白影。 本来已经干涸的双眼倏地掉下一滴泪,心脏又开始跳动,她哑着嗓子,无声地叫了一声“大师兄”。 来人走上前,白未闻就淡笑着退出身,扶着还硬挺的阴茎给他让出位置。 身前骤然明亮,温如梦以为她终于熬到尽头。 身下却一痛! 她愣住了,不敢置信,却不得不信——大师兄,翟江寒,将他的手指送入了她的花穴。 心脏停滞一瞬,感受到体内的手指蛮横地顶撞,刺得她生疼,温如梦愣愣地盯着她的大师兄。 然后这个一贯清冷出尘,身上沾不了一点尘埃的大师兄薄唇轻启,冰雪淬出来的冷淡声音溢出,“太过了。”说着瞥了瞥一旁的白未闻。 白未闻在旁边一直有一下没一下的撸着性器。 温如梦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白未闻注意到她,温柔地笑了笑,然后在她眼前向她射出了浓白的精液。 太过了。 只是太过了吗? 然而温如梦不知道以后还会有更过的事情。 她闭上眼,只道是春日尽了。 第九章寒山寒(剧情,她要怎么逃脱?) 身上的痕迹可以被法术消去,但实际所受的伤却要用治疗术好好治疗才能恢复,男人们自然没有这个耐心,所以所谓的清洁也只是让表面看起来没那么难看罢了。 身体的酸软依旧存在,甚至被咬破的乳头还火辣辣地疼。 温如梦睁开眼,身边一片寂静。 这很好,她终于有一个人的空间了。 只是连日的情事让她损耗过重,她抬起酸痛的手臂,潜心调动也只能唤出一点点光点。 经络凝涩,连运转灵力都尤为废力。 不知道是夜里什么时候,窗外寒风大起,隔着窗向温如梦嘶吼。 外面已是一片洁白,心中酸涩,仅有的那几日春天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她又止不住愤恨,如果那日,如果那日她再硬气一点,不那么容易被洛泽制服,现在会不会不一样。 可是想多了除了越来越想落泪没有一点用处,因为已经迟了。 翟江寒那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分明是默许,他也接受这样的事实。 过去无法补救,温如梦咬着牙起身,下床推开门。 果不其然,寒风凛冽直吹面门,但地上隐隐可见蓝白色光影,他们在这里下了结界。 以她的水平肯定破不开,反而会打草惊蛇。温如梦又费力地把门关上,刹那间屋内变得温暖起来,当然这只是因为温差造成的错觉。 她想不通为什么突然他们变得如此粗暴下流,但此刻难得只属于她的清醒时间里她突然觉得一切也不是那么荒谬。 自她有记忆起便是在这里生活,白未闻对她关照最多,平日也都是他和她讲外面的世界和周身的情况,可以说,温如梦对生活的认知是被他搭建起来的。 他说什么,温如梦也只有信什么,而其他人从来没有对此表示过什么。 那他说的就一定是对的吗? 他说这里是宗门所在,师父外出游历要他们四人照顾她,可是平日也不见得对她就有多上心。而且明明他们都可以出去,却不带她出去,每次她央求想出去看看也被他们各种搪塞。 温如梦之前没有理由不相信他们,所以在心底一遍遍对自己说本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师兄们都很好。 也多亏白未闻给她带回来的那些书和话本,让她不只是听他们一面之词长大的人。之前所有的疑问都被她自己糊了起来,现在由他们亲身给她揭开裂缝,让她不得不直视阴暗的事实——也许,她本来就是被他们抓起来囚禁的禁脔。 宗门是假的,师兄妹是假的,她从一开始就是被当做玩物养在这里的。 对玩物又怎么需要耐心的温柔呢?只需要他们开心就好了。 已经落到这步田地,温如梦也不再讲究,她没有力气了就直接坐在地上。寒意顺着地面渗进她骨肉,却远抵不上她的心寒。 果真如此,她要怎么逃脱? 生来便是猎物,没有獠牙、没有翅膀,又怎么挣脱捏住她命运的猎手? 如果她真的是只听他们的话长大的人就好了,脑中只有被他们灌输的思想,不知黑白、不知冷暖、不知悲喜,那她再怎么被亵玩也不会难过,因为她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好。 可她不是啊,她偏偏被教着学会人情悲欢、知道礼义廉耻,被引导着向往人间,怎么能忍受折服于男人胯下,被圈养在这一方寒山。 温如梦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痛苦,她梦了人间多年,却发现人间可能并不存在。 不想继续这样的生活……唯有…… “吱呀——”寒风呼的灌进来,有人从窗户探进半个身子。 月光照在他全身,月白的衣裳就被渡了一层冷光,倒真是个翩翩如玉君子模样。 只是……温如梦冷笑一声,双眼含霜地看着他。 白未闻嘴边噙着笑,“师妹醒了?这几日真是辛苦师妹了,地上凉,为何不去床上?” 温如梦刚才在想什么来着? 哦,她在想,不想这样活着,恐怕只能死了吧。 但是现在,她看着窗上那抹白色身影,伪善的笑容令她作呕,恨意与怨气纠缠着疯狂滋长,她突然不这么想了。 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可以这样,光鲜亮丽地活在阳光下,哪怕皮下再多阴暗想法也碍不住他们活得痛快。 而她仅仅是被他们强奸就要为了人格去死? 明明不是她的错。 白未闻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着脸色苍白的姑娘凄然倒在地上,眼神似淬毒一般看着他。 但是他说完话后便没有动作,施施然靠在窗上,也许是最后见到她这么生动的表情了吧。 他无所谓地看着她,因为面前的这个少女如此弱小,他既不用担心她能伤了他,也有足够信心保证少女想要自尽也死不成。 只是到底是自己一手培养出来的孩子,他很想看着她是怎么慢慢腐烂的。 但只是一个错神,他再看少女,却见少女一双桃花眼乍然回春,冰雪消成了盈盈春水堪堪挂在眼眶,脉脉含情。 温如梦楚楚可怜,这幅模样直教人心头泛软,一开口便是十里温柔乡,她说:“师兄,梦儿做错了什么?你们弄得我好疼,好难受,都没有力气了。” 她用温软的哭腔向他求救:“好冷……师兄帮我……” 身下的寒冷不是假的,但她绝对不会成为他们臆想里只会求欢的玩物。 看我们,到底是谁的心更硬一点。 第十章天堑(算是剧情吧但是洛泽3) 白未闻当然不会被她骗过,但是少女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觉得有趣,所以他起身过去,迎着她的目光,做她期待的事情。 被人环住,温如梦垂下眸子,浓密的睫毛遮住她的心里事。 之前她一直在反抗,他们应该都知道自己的态度,也很容易看出来刚才那副样子是她假惺惺。 只是不稍微示弱一下,怎么缓解现在僵硬的气氛,以后她也可以慢慢为自己争取更多机会。 现在她不过十八岁,之后的日子可还长着呢。 将人放在床上,白未闻没有起身,就这么近距离看着温如梦的眼睛。 还残留着红晕的桃花眼,里面确实像是揉进了很多温情的样子,眼波一转,那是温如梦朝他笑了笑。 两人也未多言语,一人闭了眼睡觉,一人翻窗而去。 第二天,温如梦果然能够从容出入她的房间。 周边只有风雪之声,她的四位师兄又全都不在这里。 沿着悬崖步行,崖底上来的寒风夹着积雪呼啸而过,吹起她层层衣裙。 温如梦面无表情的走,慢慢想有什么可行的办法能让她自己从这里出去。 有记忆而来,她也曾沿着这圈悬崖走过很多遍,但她从来没有出去过。 半圈是悬崖,通往山下的路被一面结界封住,以前男人们告诉她这是宗门的结界,等她学成后自然会为她打开。 但是……她抬手轻轻抚上去,隐隐有雷鸣声在结界中流动,其间让人感觉威严无比——这不是人为设置的结界。 这是一处天堑? 温如梦皱眉,如果是这样,那白未闻他们为什么可以自由来去,是有固定术法可以让人进出吗? 可是这些年来男人们其实没怎么正经教她法术,她对这些实在是知之甚少。 ……最后,还是要依靠他们吗? 温如梦冷下眸子。 “喂!你在那里干嘛?”身后洛泽的声音传过来,温如梦稍微有点惊诧,他们出入这里一点痕迹都没有吗? “嘿,你看什么呢,想离开这里?” 温如梦直视他,不做掩饰道:“嗯。” “那你还是别想了吧。”洛泽已经走到她身前,对她说道:“你是出不去的。” 而后他一把抱住她,低声道:“白未闻说你昨夜朝他示软,怎么今天对我就这么凶?” 他的手不安分,温如梦也不挣扎了,无用功不如不做。 “昨夜是昨夜,今日是今日。”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没赶上时候了?”说着把温如梦抵在结界上,张口就往温如梦脖颈上咬。 他还真是爱咬人。 “喂,你不会要在这里……” 洛泽一笑,“这里怎么了。” 结界上以他们触碰的地方为中心,光束向两面荡开,雷鸣在其中闷闷地响。像是被天道注视一般,温如梦感到很羞耻。 但她越这样,洛泽就越兴奋。 硕大一团紧紧压着她,洛泽抱起她就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她身上撞。 “自己圈住我。”他紧紧钳着温如梦的臀瓣,滚烫的鼻息喷在她脸上。 温如梦借机在他身上使劲掐划,哪怕能让他感到一点点痛意都让她好过一些。 一场欢爱像是打仗,洛泽压着她使劲顶弄,什么话都能说出口,他说:“别这么生气,哄我开心了我便带你出去看看,嗯?” 温如梦不理他,学着他的样子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结果对方狠吸一口气反而将她肏得更狠。 仰头靠在结界上,耳边沉闷的雷鸣盖过了两人交合的击打声和黏腻水声,温如梦又开始流泪。 因为她发现了,好像只有讨好他们才能得到一线生机。 为什么天空明明在她头顶,她却不得自由呢? 温如梦俯下身,抱住洛泽肩膀开始哭,哭声越来越大,甚至到嚎啕大哭。 洛泽在她穴里抽插的动作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他埋在温如梦花穴里停住了。 往前一步将她压牢在结界上好叫她不掉下来,他松开手,将温如梦的脸捞出来。 大手随便给她擦了擦眼泪,他低声问她:“怎么了?”好像含着诱哄的味道。 温如梦的眼捷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她双眼似悲似怨的看他一眼,复又将脸埋进他肩头,闷声道:“你们之前教我法术,从来都没有用心。我现在十八岁了,还是被你们一折腾就没力气我都要难受死了。” 洛泽迟疑着:“那……以后我都帮你清理干净?” 温如梦加大音量:“那你能保证我身上没有一点痕迹你不会发疯吗?” 少年就双手抚摸着她的头,不说话了。 “而且你们都只把表面的脏污清干净了,我身上的伤都没有好呢。”说着温如梦的声音里又染上哭腔,语带哽咽:“你们都不给我疗伤,你现在插着我那里还火辣辣地疼呢……” 少年好像被说得不好意思了,一下子有些惊慌失措,他低下头看怀中人的头顶,讷讷道:“那……那我以后好好给你治疗?” 他慢慢退出身子,也不管自己坚挺着的阴茎,语气含着愧疚:“我们今日便先不做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帮你疗伤?” 温如梦低头答应一声,洛泽就直接打横抱起她往回走。 顺势搂住他肩膀让她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温如梦暗自做着计较。 洛泽是年纪最小的一个,脾气暴可也容易哄,心中想必也不会有白未闻那般的弯弯绕绕。 迟年平时不怎么爱说话,温如梦与他相处不多,但也能感受到他比较简单,应该是顺着白未闻他们的,本身也好说话。 至于翟江寒,最是一丝不苟,温如梦不想在他身上额外费心思。 白未闻更不必提,和他坦诚相待便是。 她现在最大的优势便是弱小,他们根本不会对她有很大的防备,因为相信无论她怎么折腾都逃不脱,说不定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思看她折腾。 但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她不信自己一点波澜都掀不起来。 洛泽挺着鸟仔细为温如梦疗伤,本来温如梦是打算冷眼看着的,最后却改了主意,主动替他用手泄了出来。 其实按照这些男人们的脾性,等给她治好了肯定还是要兽性大发地压上来接着做,那还不如她直接用手。 而且,温如梦揉捏着手里的丑陋巨兽,已经预想到了未来。 他们肯定会越来越过分,趁着她还有开口的余地,便让自己多退缩一阵吧。 第十一章山中不知年岁(剧情+一点点白和翟一 那日之后,洛泽不知道回去与他们说了什么,男人们依然会教她一些术法和剑术,内容也和原来的差不多甚至要比原来更有条理。 从迟年口中,温如梦知道是洛泽的主意,但她大抵知道男人们同意的原因,无非是觉得她真的有修为在身也翻不了身罢了。 当然事实确实如此,山中不知年岁,原本温如梦会数着过了几个短暂而温暖的春天,但现在的温如梦根本没有心思管这个。 男人们渐渐地留在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很少有不在这里的时候了。 过去不知道多久的时间里,他们兴致上来了便不分场合时机的压住温如梦便做,她真是领教了什么是衣冠禽兽。 纵使温如梦心中依然坚挺,但她的身子已经被调教的不成样子。 双乳被玩的愈发丰满,一只手托不住,要两只手才够用。一晃便似水波荡漾,教人移不开眼。眼红心热。 花穴也淫靡得厉害,一碰就出水儿,里面更是敏感得不行,非但没有被用松用烂,反而被肏得熟透愈发紧致,嫩肉也更有力,吮吸着男人们硕大的性器更加有力。 半边脸都被抚住,温如梦被白未闻从背后肏,无论多久,白未闻永远是她最讨厌的人。 之前他最喜欢找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往她身体里塞,看她淫乱放荡的样子然后施舍一般进入她,最后却自己爽得厉害让温如梦被肏得像滩烂泥。 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巴,不满地冷淡声音混着隐忍的克制响在头顶,翟江寒蹙着眉看她:“专心。” 温如梦浓长眼睫遮住眼睛,看似温顺地吞吐口中粗长的性器。还好翟江寒的东西像他的表情一样淡,没什么大的味道,不然温如梦真的会吐。 之前给白未闻口的时候吐出声让白未闻脸阴了好几天,迟年就不会让她给自己舔,他也知道自己生的异常巨大温如梦的小嘴吞不进去。 除此之外洛泽的她也能舔,因为对方是龙,那里有冷檀的气味并不腥臭。 没错,洛泽那个狗东西居然是龙! 之前发情差点没把她按在地上强了,还好被其他人制住,不过他也会时不时露出自己龙身的阴茎插她,若不是跟迟年做得久了还真适应不了。 过去以及现在,温如梦的花穴几乎时时夹着男人的鸡巴,连她自己都惊诧,自己怎么还没疯? 又或者,自己已经疯了。 终于忍不下去她的走神,翟江寒拉起她的头与她接吻,也不顾她的嘴刚刚还含着他的性器。 翟江寒的吻与他的人就不一样,十分火热,纠缠得温如梦时常觉得自己会被他生吞。 也算是,她这么久以来的屈服没有白费,现在男人们对待她会温柔很多。 像是翟江寒,尽管舌头逼得她要喘不动气,扶着她头的手却有一下没一下地为她按摩。 酸涩的穴位被揉捏,她被拉扯的身体会好受很多。 其他人在做爱的时候也会注意到她的身体,而不是一味的只自己发泄了。 只是本应该做的事情温如梦便花了这么久来达到,要什么时候才能达成她的目标呢? 她真的,能离开这里吗? 一吻做毕,翟江寒过去与白未闻一起肏她,两根粗硕的东西在体内抽插,她的身体已经适应得很好了。 “为什么不专心?”白未闻覆上她的身体,贴着耳朵问。 温如梦断断续续的回答他:“我想……嗯……啊出去,看看。” 白未闻下意识加重了力道,温如梦腰腹一麻,酸软着身子高潮。 没有得到回应,她本也没期待着回应,她知道他们不会作答,所以她说的很随意,每次被肏迷糊了都会说,这已经很平常了。 外面一阵嘈杂,洛泽又在外面拆家,白未闻和翟江寒心中不悦,却也憋着火加快了动作。 两股白精激喷在温如梦的花心上,她颤着身子被浇得同步高潮。 因为男人们在这里待得时间越来越长,他们甚至还制定了时间表,什么时候哪几个人可以和温如梦做。 呵……可笑啊,世间找不出第二个女子了么? 温如梦有理由相信,若不是后来他们良心发现每隔一段时间就让自己休息,她早就被这些禽兽操死了。 身上的痕迹被抹去,其实他们也不想让温如梦身上一点自己的印记都没有,但是其他人也会抹,让别人动手不如自己来。 之后还有一段比较平和的治疗时间,因为他们下手重而造成的伤痛也由他们慢慢用法术消去。 只是身体上的疲软还是不可避免。 温如梦身穿明黄色的齐胸裙慢慢走出去,洛泽看见时呆了一呆,眼神又很快亮起来。 她已经很久没有穿这种亮色的衣服了,但温如梦最喜欢黄色,各种黄色调的衣服是她最多的,有一阵子她却看见那些衣服就掉眼泪,他们只好把那些衣服收在最底层。 他跑过来牵住她的手,忽视从房中出来的两个男人,拉她到院子中心。 然后他退开几步,飓风平地而起,他化作原身小绕几圈。 温如梦吓了一跳,尽管他现在还不是本体大小,但给人的震撼依旧不小。 洛泽却将头凑过来,示意她上去。 看了几眼其他人,他们都没说话,温如梦上去抱住他的龙角。 龙鸣响破苍穹,温如梦被他载着在天上翻滚几趟,又落入一处满是积雪的平原。 在空中时她就发现了,目之所及尽是雪白一面,这里一望无际,全是冰川雪海。 龙身圈住一大层雪,缠绕几圈,停住后龙身与白雪相接的地方就开始冒热气,没多一会,雪就全化了。 化成一汪清泉,在阳光照射下清澈见底,地上是经年的冻土,粗粝苍白。 温如梦有些奇怪,趴在龙头上没有动作。 银龙喷了一口气,悠长似叹息,洛泽的声音传出来:“你不是说想看人间的景色吗?人间我不能带你去,但是这一圈水和你前几日看的话本里的温泉也差不多。这里离积雪山很远,你可以放松一下自己。” 积雪山,他们之前说的宗门在的山头,现在想想,真是敷衍至极的名称。 温如梦慢吞吞地探入水中,确实是温热的。 说不上来什么感受,她之前确实没有见过这么多水是什么样子,这里没有泉也没有湖,只有凝固后的雪和冰。 她游到龙头旁的龙身处,两臂扒住,头搁在上面,下身在温热的水里感受水流的细小浮动。 前面正是太阳的方向,这里的太阳也让人分不出时辰,都是一样的白、一样的没有温度,直视它也不会被刺伤。 银白的龙鳞沐浴阳光,好看得不像话。 难得安逸,温如梦没过一会儿眼睛就眯得只剩一根线。 洛泽抬眼看她,龙眼很夸张地往她的方向移动,看见她的样子顿觉心满意足,乖乖趴住想在这里多呆一会儿,其实他这样把身子摞成一圈一圈的还挺难受的。但是温如梦喜欢,那就这样吧,她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可怜女人,他不与她计较。 院门前,白未闻和翟江寒未动。 翟江寒依旧是木头脸,木着问白未闻:“为何不拦他?” 白未闻皮笑肉不笑地回敬他:“您不是也没说什么吗?这里可是您的地盘,白某怎敢放肆。是吧,寒荒主大人?” 迟年远远坐在一边磨刀,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似的。 磨刀也不发出一点声音,寒风也未造访这处房屋,崖顶孤寂得可怕。 翟江寒垂下眸子,转身回他在此处的小屋去了。 不知多远的地方,寒风渐起,洛泽微微挪动酸麻的身子,踌躇着叫醒温如梦,凉风起,再这样睡该感冒了。 温如梦回到他头顶,一路平稳回到住所。 回到她不知待了几十年的牢笼。 -----------------这是手动分割线-------- 啊啊啊啊啊我受不了。 明天!明天我就要写到女主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章标题很想起全员加速中hhh 对不起,大师兄。 你甚至都没有一场单独的肉,以后等我发达了就回来给你补上(可怜的表情)(泪眼)(匆匆退场) 第十二章而她已无生息(剧情) 也许是看出她状态越来越不好,男人们教她习剑和术法的时候变得更加用心起来,之前借教习之名实行苟且之事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只是大抵温如梦确实是资质太过平庸,经年累月的练习还是没有太大的长进。 白未闻和洛泽经常会给她吃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白未闻的是助兴之用。洛泽的是增强她体质和修为的,不过这类灵果进了她肚子是半点作用也没有,也就他仍然可了劲的喂。 如今一切算是稳定下来,男人们不再时不时消失,也会照顾她的情绪。 这样的日子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好……真的吗? 温如梦坐在树下的石墩上,手里揉捏着一片树叶的茎,春日难得,男人们默默没有来打扰她。 温如梦没有忘记自己当初的想法,也依旧想要离开这里。可是无论怎么问,男人们这究竟是什么地方绝口不提,涨了没多少的修为也让她无法强行离开。 这让她想起那个成语——井底之蛙。如若有想法,青蛙尚有能力往上跳,她却只能被困在这里。 叶子被破开,她的指甲陷进自己的皮肉,殷红的血丝就渗出来,她恨透了自己的无力。 “呲啦——”很微小的声音,温如梦癫狂的心思一顿,如有所觉的往身边看去。 “小心——!”未等她看清身子便被人裹住,迟年带她飞速后掠! 被安置在房前,温如梦定睛一看,四周不知何时竟弥漫起冲天的黑烟! 崖边有乌黑还淌着涎水的东西攀附上来,发出低沉可怖的声音。 这是什么? 白未闻和洛泽也赶过来,和迟年一样俱是面色凝重。 四周黑影凝出奇形怪状的凶兽,嘶吼着朝他们进攻,不多时叁人便与他们厮打起来,留温如梦一人在他们划出的结界中。 那些怪物不是他们的对手,可是仿佛不知疼痛一样被打退了又扑上来,打散了都能重新聚形继续攻击。 千里外一声钟鸣,清脆钟声伴着层层波涛震荡整片雪域,温如梦感觉自己身上被一阵和煦清爽之力洗过,黑影随之退散。 叁人分列院前叁角,以法术立起叁座透亮界碑,暂时稳固此处。 “发生什么事了?”周身结界一除,温如梦跑到院中心向叁人问道。 洛泽弄完,吊儿郎当往这里走,“一些阴暗魔物罢了,没什么。” 前面白未闻凝神感受崖下气息,肃声道:“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起了波动,不要掉以轻心。” 温如梦已经走在他身侧,也想看看崖边什么样,被他止住:“梦儿最近还是待在房中不要出来,待翟江寒处理完再说。”语毕蹙着眉看另外两人:“这种事故还是第一次发生,我们应该——”他想说,此刻这里不安稳应当让天界之人将温如梦转到安全之所。 但是他猝然回神,想到这是个什么地方,天界又怎会在意此处?他们在这胡作非为这么久天界不也是一点儿也没过问? 他止住话头,头一次有了一点想说不能说的憋闷感。 迟年还在一侧未动,只转了身子对着白未闻和温如梦的方向,沉声道:“这几日我们都不要离开小师妹了。”这里只有他一直叫温如梦师妹。其他人都是叫自己顺口的,他是温如梦让他叫别的也不叫,执拗的有些好笑。 只是他话音还没落,温如梦感到头上有一片阴影压过,她心头一跳,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 将白未闻身子一扯,她却被不知道什么怪力撕扯着卷下悬崖! 几万年沉寂的寒气侵入肺腑,脑中一凛,相隔这么远她竟然看清了白未闻的表情。 怎么说呢,那是意外?惊恐?害怕? 时间好像在这里被延长,温如梦清醒的知道自己正在被啃食。 好像有无数根细线将她身体割裂,有皮开肉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是她的身体在被分食,但她竟然觉不出痛而且还有脑子思考。 可是是太冷了吧,疼痛感都被冻住,她还未着陆,身体已经要碎干净了。 只是她最后的意识里,突然觉得可笑。 她所谓的蛰伏多年算什么呢?明明事实摆在自己面前,出不去的,却还一味苟活,到底是她太贪活了吧。 回想她之前所行和刚才白未闻的表情,她想,也许自己就是永远也改不去骨子里的盲目和卑贱。 这些年,其实她什么状态都有过,甚至幻想过自己是被男人们虐待的善良胆小的陌生人,只要自己足够温顺就可以换得他们怜爱。 后来她可能换了路子,如果他们不会动心,那让他们愧疚就可以吧? 也许今天,她清醒着冷漠,明天睁开眼,她又是一幅畏畏缩缩的神态。 她只是忘了……每一次她发疯的记忆都不会留下,但她现在,在死亡的这一瞬间竟然想起来了。 和她之前自嘲的一样,她果然,早就疯了。 为什么要想起来啊……那些不堪的、自我欺骗的臆想,那些男人们对着那样的她一言难尽的复杂表情。 觉得她恶心了吗?所以才不会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与她做爱。 说好了不会沦为他们的玩物的,但那副瑟缩的、毫无理智可言的自己不是早就迷失了吗? 她刚才是又发作了吧?以为救下他就可以让他心怀感恩,然后不再折磨自己。 可是他刚才的表情……是想起了曾经她浑浑噩噩的时候感到恶心呢,还是看见这些尖牙利齿的怪物感到可怕呢? 自己真的错了吧,他们明明,是没有感情可言的人啊…… 无论是那个妄想离开的自己,还是活在自己臆想里的自己。 大错特错、错上加错! 她闭上眼,终于坠入无边黑暗。 有龙吟响震天地,但她已无生息。 第十三章寒荒之地(剧情) 崖顶。 洛泽咆哮着转为龙身,碾碎院中木屋,他将要往下面冲就被白未闻拦住。 两人相差几千年的修为,纵然为龙他也突不破白未闻给他设的屏障。 白未闻牙尖发力:“崖底所居的都是上万年不得驯化的恶灵,纵使天帝亲临也不能从中出去,何况你一只几百年的小龙?龙族与天界刚刚重归往来,你若折在这里,是想让大战再起吗!” 洛泽冲不动,就化为人形在半空瞪着他,双目赤红,最后也只挤出意犹未尽的一个字:“你……” 一口气就要上不来,转身直奔天宫。 白未闻也力有不支,还未喘匀气,就见迟年一言不发,捧着温如梦碎掉的魂灯从屋中出来。 迟年在温如梦掉下去的第一瞬便想着来看魂灯,他心思浅,只盼着灯不会碎,可是他此刻,捧着的甚至只是一滩碎片。 白未闻凝滞半晌,硬是扯出一个笑,涩然道:“去天宫吧。” 天界天宫。 一群白头发老头叽叽喳喳:“寒荒之地自天地开后便一直稳定至今,怎会突然如此动荡,莫非是魔族动得手脚?” “别说是现在的魔族了,就算是他当初最为鼎盛之时也不敢打寒荒的主意!” “莫非是这些年关押在寒荒的凶物太多承受不住?” “你这说的什么话?寒荒之地自它诞生便自发形成了多个牢不可破的天堑,各处屏障自发收容天地间不容往生之恶灵妖魔,本就是天道所成的牢笼,怎会不堪重负?” “可是我们人为往里投放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啊……”有人小声嘀咕还被身旁的人瞪了一眼,他立马闭嘴噤声。 上座天帝闭目不言,各帝君站立两旁也不言语,只有聚集在殿中央的老神仙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得厉害。 “寒荒帝君来了!”围吵的众人一发现翟江寒就急忙上去问起原因。 翟江寒冷着眉眼,径直到天帝面前禀告:“是饿鬼道一个恶灵跑出去了。” 后面众人又开始七嘴八舌,“什么?它如何能出去?” “哎,算了,原本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是跑了个恶灵。违逆天道,寒荒有所动荡也情有可原,想必寒荒帝君回去镇抚一下各处也就没事了。” 翟江寒是寒荒里诞生的唯一一个存有神智的人,在寒荒独自过了不知道几千年后被去投放恶灵的神仙发现。 因为他诞生于此,身上带有镇抚寒荒的能力于是被封为寒荒帝君驻守寒荒。 他敛眉不语,是一副任凭发落的样子。天帝睁眼,“既已如此,寒荒你便回去吧,此后这等事万万不可发生。” 殿外又进两人,迟年兀自抱着怀里的碎片一眼不发,白未闻上前行礼,言语间分不清喜怒:“天帝,被押在寒荒苦崖上的温如梦因此次动荡,陨了。” “温如梦是谁来着?”,“哎,就那个,那个那个……” 一人被推进来,口上漫不经心:“怎么生这么大火气?” 洛泽一脸阴翳地进来,“你们当初蛮不讲理地将人关押在寒荒里,现在出事了就全然不管了?” “舜华帝君!”来人被扶住,一身酒味还是让众仙又默默退开。 “既是舜华将她放进去的,舜华你可有什么想法?”天帝耐着性子问道。 “哦对了对了,是当初舜华帝君从人间带回来的女子嘛……”隐隐约约的探讨声都被压下,“嘘……”一时殿中无话。 舜华勉强站直了,想了一阵,“哦——温如梦,她啊……哎呀,早给忘了。没了便没了吧,记得她好像不是什么好的,就这事儿把我拉过来?”后面的话他直指洛泽。 洛泽额角青筋都要爆出来才忍住没在这里发疯。 天帝:“既如此,快散了吧。” 见洛泽还怒火不散,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天帝勉强又拿出耐心:“那又能怎样呢?苦崖底下是整个寒荒最为阴暗的地方,所有经年冥顽不灵的恶灵最后都堆积在那里,温如梦掉下去,就算举我仙族全力也无可换回啊。” 洛泽一脸不服地瞪着他,半晌,泄气一般肩膀嗒下去,脸也朝着地面。 最大的麻烦解决了,天帝心满意足地看向翟江寒,却见他也不太对,“寒荒帝君?” 翟江寒把视线从迟年那里扭过来,抬头直愣愣地盯着天帝,天帝一阵发毛,便见对方突然跪下,“是我看守不力……江寒愿往地府炼狱承洗炼,以此让自己重新正心,莫忘职责。” 四下哗然,“万万不可啊,您离开了,寒荒怎么办?” 翟江寒坚决道:“寒荒其实并不需要我镇守,若无法正心,我在与不在又有何区别?” 舜华不太清醒的脑子也醒了大半:“本就无关紧要之人,你何必?” 在场无一人答话。 知道当年内情的也只在心头唏嘘,面上是一点也不显,只道幸亏天后不在。 洛泽受不了这些人方才便走了,迟年只顾盯着怀里的魂灯残渣,翟江寒一意孤行。 白未闻看翟江寒挺直的背影,摇摇头,似是不懂,也兀自离开。 天帝心中叹一口气,看看下面不同人的神色,摆摆手,“罢,你要去便去吧,都散了吧。” 这天庭……他摇摇头,自己也没资格说什么。 天帝已走,剩下人也没理由多留,也溜一样的跑了。想着刚才四人的反应,心痒难耐,没想到陈年旧瓜还翻出新花样了,这不得回去跟因为参加开春会没来的那些个仙娥唠唠? “的亏见水仙子来不了,不然你猜她能不能把这宫殿掀了?” “哎,还没走远呐,你别说了!” 寒荒苦崖,温如梦坠落的崖底。 无数恶灵被扔在此处自生自灭,几千年几万年过去,它们非但没有被净化反而因为长久地在一起互相蚕食鲸吞融成各种各样新的怪物。 崖顶突然抛下来一个人,好久没有吃过除了和自己一样的家伙们的东西一下子兴奋起来,凶猛地往上扑,几乎一瞬便将她绞碎,全凭本事决定它们能吃到什么。 一团黑色的球状小怪物藏在大怪物们身边,它太弱小了,硬抢是抢不过别人的,但是它也好馋啊……它打不过其他恶灵,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所以它偷偷的,在他们争相抢食的缝隙里偷食一点。 哇,它整个人都晕乎乎起来了呢!吃了人类是这样的感受吗?感觉……不是太美妙啊,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它晕头转向,最后将将控制住自己让自己降落在自己的小窝里,可惜被癫狂的同类一踢,滚出了阴暗地,到了雪地里。 这里好冷的,我要死掉了,小妖怪晕乎乎的脑袋冷静地想。 温如梦感到身体在被分离,可是好奇怪啊,她怎么觉不到疼也不感到害怕呢? 感觉自己的意识分成了好多块,视线里明明灭灭,自己怎么还没死吗? 她还有意识,可是浑浑噩噩,感觉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但是……但是什么呢?她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要做,可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只是很执拗地不肯松懈,好像知道自己一松懈就不会醒来了一样。 眼前突然是一片白,温如梦愣愣地看着眼前,脑子里什么也想不到。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不知道第几次想自己为什么还没死的时候,冷风刮过她的脸,她突然清醒了! 黑球伸出四面触角,勉力爬起来,温如梦摇摇“头”,适应了一下严寒和飓风。 思绪一点一点明亮起来,她慢慢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走到一棵树旁,她挥手,变出一面镜子。 镜子前的自己黑乎乎一片,她笑了笑化出自己的脸,看了半响,皱眉又换了一个。 她的样子没人喜欢,她不要那个。 但是她盯着这张陌生的脸又愣了好久,最后还是慢慢把她捏回了自己的样子。 她不想相信自己真的没人喜欢。 但是没人喜欢也没关系。 她慢吞吞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捏回自己原本的身体,完成后又笑了笑。 她现在感觉到自己厉害很多,就算是平地变镜子这种法术她之前也是做不到的。 留了一点妖身,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斗篷将她紧紧裹住,她抬眼看了看前面一望无际的雪原。 抬脚往前走。 最起码离开那个崖顶了。 她默默想,近乎麻木地往前走。 她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甚至也不觉得往前走有什么目的,只是往前走,机械地往前走。 这样也挺好的,寒风只是她曾经为人的错觉,这幅身子好像没有那么怕冷,好像也不会痛吧。 一步一步,走得歪歪扭扭,她其实还有一点没有适应这幅身子。 但是温如梦也没有停下,她直直往前走,不分昼夜,不知疲累。 感受不到四周是什么样子的,是积雪皑皑还是春来一瞬,她眼中只有前方,脑中也抓不出具体在想什么,抬脚落脚毫无意识地往前走。 没有人试图了解这所寒荒之地的边界。 但温如梦毫无所觉,生生走了出去。 仅凭双脚,硬生生地走出了这座天道庇护的监牢。 -------------------分割---------------- 在那边忘记说了,虽然可能无人在意但昨天没更今天就浅浅双更一下吧。 第十四章月清城(剧情,第三人视角。) 什么时候踩空的呢? 温如梦并不记得了,踩空的一刹那,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她也不记得了。 但是她睁开眼,粉色的花朵铺满眼底,蓝澈的天空刺得她不知不觉留下眼泪。 这是什么地方? 眼中突兀出现一个人影,那人不远不近地看着她,温如梦还没有醒神,直愣愣地盯着他。 身下传来阵阵凉意,她转眼去看,才发现自己胸口以下都在水里泡着。她头枕在岸边,化作斗篷的妖身早已脱离,变成乌水染在衣服上。 知觉赶来得迟,她这才感受到溪涧水流的幽寒。 眼前出现一双手,干净细长,骨节分明。那手停在她面前,手心朝上,手的主人声音疏离中透着矜贵儒雅。 那人说:“姑娘可需帮忙?” “要我说,现在我们的月清城可不一样了啊!自打城主从外边儿带回一个美人之后,我们这儿日日载歌载舞欢声笑语风和日丽吉……” “要我说也没什么不一样,我们月清城不本就如此么?四季花开,风调雨顺的,和隔壁日浊城一样,几千几万年都没变过。是你心态变了吧。” 被打断的人没有生气,给自己和同伴倒了杯茶:“唔,也是吧。我祖辈上传下来的故事放在现在也不违和,真是好久没有变化了啊……” “千年未变的情景,这一分新意进来,不知是好是坏。” “嗯~怎么这么说?我瞧着她来了是顶好的事呢!” 石小楠和付小声是城主府上的下人,世代在府上供职的人家后代也大多认识,两人一个是乐师,一个是厨师,竟然成了好友。 月清城本来女子便要多于男子,何况是负责府中舞乐的地方,石小楠是女人堆里长出来的,同期乐师竟然没有一个男子,被养得可爱讨喜,经常到城主面前奏乐。 其他各处的姐姐们对她也极好,她想去城主附近做事也被纵容着。她敢说这月清城除了城主,她就是最了解新来那位的人了。 付小声默默听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新主子的事,哪只耳朵听的哪只耳朵原封不动地吐出去,最后只道“好好好”。 发现自己再得不到反馈,石小楠忿忿坐下,好大一声,震得茶杯里的水都狠狠晃了几圈。 “好不容易休沐,我们找点好玩的吧?”话音刚落,自己先失落起来。月清城仿佛诞生之日就没有什么大的变化,甚至城主都一直是那一位没有变过。 虽然只是城主府中的下人,但与月清普通民众相比寿命还是长很多。所以石小楠虽然还是少女的模样,今年也七老八十了,月清城哪里、什么样的没有见过啊? “唉……”她终于安静下来,学着付小声的模样喝茶,最后空茶盏一丢:“我还是回去工作吧。” 说完脱身而去,留付小声一个人在原地喝茶,依旧是不紧不慢的样子,和千万年未有一丝波澜的月清城一样。 日浊与月清和名字一样,几乎是一个完全颠倒过来的世界,男多女少,天气诡异善变。两座城主府隔着两城共享的一弯山色溪遥遥对望,像极了冰火不相容的宿敌。 不过两位城主面子上还是很过得去的,偶尔有偷溜去对方城的居民也会被友好地接回来,石小楠擦擦鼻头,她刚刚差一点就要去日浊城见识一番,还好及时想到自己的修为也不高,要是被发现了打包送回来,不用城主说什么,她爹能先把自己腿打断。 不过今日确是没她什么差事,便如往常一样四处转悠,只是走到被城主带回来的女子——花浓的院落时听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不知为何,她今日异常大胆,竟悄悄靠近了去听。 水声黏腻,喘息一声重过一声,石小楠立马知晓了这是什么情形,听得她脸红心跳,一张脸连同脖根都泛着粉色。只是她大概是听愣了,竟呆在原地忘记离开。 等回过神来,屋中的声响早已停息,抬头只见城主大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房门开了一小道缝隙,浓烈的情事味道蔓延出来,石小楠脸“腾”地红了个彻底。 一贯面上都是恰恰好的疏离与温和并容的城主大人此刻脸色好像有点难看?石小楠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可能要完了。 但是对方却只瞧了她一会儿,便放她离开了。 石小楠当然不敢跟别人说,甚至一连几天都害怕城主大人找她秋后算账,但她周围风平浪静,难道城主大人真的不打算追究她? 不过,这位美人和城主大人竟是这般关系,真是……有点无趣啊。 这样的变化确实算不上什么吧,石小楠撑着腮坐在门槛边打瞌睡,迷迷糊糊想着自己也许该找机会给付小声送个礼,对方可真是慧眼如炬临危不惧,真厉害,可不可以教教自己? 然后一抬头,又看见了城主大人。 瞌睡虫一个不落全跑光,她哆哆嗦嗦道:“城主……大人,您……” “明日起你到花浓房中伺候。” 嗯?没记错的话那位美人不喜欢有人和她待在一起,未曾有人侍奉她身侧。 “牢记不可说,你只需听她安排。” 石小楠低头道:“是。” 江久这才恢复了他平时的样子,声音不再冷峻:“那你之后便住在她偏房。“顿了顿,终究是加上一句:”不用如此害怕,只当是多一分历练。” 半晌石小楠才敢抬头,身前的人早已走了,她大舒一口气。 其实也没有多害怕,只是想必之后不能常见付小声有些失落罢了。 -----------//-----很困的分割线-/////------ 只有这一章是小楠视角。 这次女主算自愿的而且会自己感到爽,不过也确实没有感到喜欢,做爱在现在的她眼里只是运动而已,不包含爱的意义。(其实只想写前七个字的因为怕有读者不喜欢,但是又觉得只写那几个字跟没写没什么区别所以又补了一串。其实剧情往后写一块一起发比较好但是我想更……) 写到后半短暂的脑睡了十几分钟……虽然后面醒了但希望没有被我漏掉什么导致写出了奇怪的东西。 纵然我困得恨不得立马入土为安我还是要用困顿的大脑兴奋道,我想写小楠和小声的肉,乌乌。 小楠被带坏然后回去调拨寡言冷淡的小声,被对方狠狠吃掉还觉得是自己占主导,还要觉得对方笨,力气大,教不会慢慢来。 乌乌。 第十五章忘春花浓(剧情) 花浓——也就是温如梦,已经来到月清城数月了,这些日子她不常走动,因与新的身子还未融合好,脑中常常传来阵痛。 也许是当初执念太过,每一寸血肉被吞食后都在疯狂侵占那些恶灵的意识,不过它们太过强大,最后只有这个小小的黑球被她同化成功。 之前一心想着往外走,倒也没觉出来,现在空闲下来才发现融合得还不够好,不过经过这些日子倒也差不多了。 江久给她弄过来一个小丫头当下人,之前精神不济也没怎么理她,现在…… 温如梦转头看门外,一团绿色的身影坐守在一侧,瞧着才十五六岁的姑娘,竟然能坐住了。 她起身走过去,那人没动。温如梦在她身后俯下身子一探,两脸倒着相对,温如梦才发现对方原是睡着了。 本想吓吓她的,温如梦遗憾地要直起身子,小姑娘突然醒了,大叫一声弹跳起立。 温如梦一惊,倒退几步,本想吓别人不想自己反被吓到。 “啊!花浓大人,对不起……我”,温如梦皱眉,打断她:“我叫温如梦。” “可是城主大人……” “他想那么叫就随他好了,但是你跟在我身边,我想你叫我这个。” “哦……那温大人,您有什么事吗?” “为什么叫我大人?” “因为您是城主大人……” “算了。” “……哦。” 石小楠来这里也有半个多月了,第一次和温如梦对话自己就一句整话都没说完,她有些担忧,好像跟城主大人说的不太一样。 她又瞄了一眼,温如梦望向院中花树没有说话,她也不敢发声。 温如梦看向院中的一棵花树,印象里这棵树从她来时就是这样繁花满枝,花瓣落了满园。现在竟还是这样。 “这里的花,都开不败吗?” “嗯?啊,是这样的。我们月清城是以春天为底的都城,几乎所有开花草木都常开不败,哪怕是外面冬天才开花的植物在我们这里也是一直开花的哦。而且这颗海棠可是神树,是我们月清城命脉的体现,只要月清城无碍,它便会盛开在此,终日不变。” “那我要是毁了这颗树呢?” “嗯……如果能做到的话月清城也会因此动荡的……所以城主大人对您可是非同寻常呢,这处院落是自您来后才建的,之前是不会让人在树前多做停留的!”所以之前她只偷溜过来两次,一次被付小声知道然后被骂惨了,一次被城主大人撞到然后……唉。 这个温如梦倒是有印象,她一开始来的确不是住在这的,原来那处人虽也不多,但窗外皆是走廊,不如此处开阔。 她还记得江久当时看了她许久,缓声问她想不想换一个名字在这里从新开始。 “前尘往事俱不见,不若换个名字便都是新的了。” 当时她思绪还未活络,顺着他的话想了半天,开口说了两个字“忘春”,江久却还不满意,最后帮她改的花浓二字,温如梦便随他去了,不过一个称呼罢了。 不过……温如梦收回眼,看着身前的小姑娘,问道:“你多大了?” “我七十六啦!” 温如梦一顿,她已经记不清自己多少岁,不过应当是还没对方大的。 “你……这里的人都与你一样吗?”她看着对方稚嫩无谙的脸,为什么还能这么活泼呢?像一个真正的十几岁少女一般。 “您是说哪方面?寿命吗?寿命的话,在城主府里的下人寿命是会比居民们长一些,不过长多少要看命数,普通月清居民也都是百年大限,不过因为我们这里氛围好,百岁以上的老人倒也有很多呢!如果是容貌的话……嘿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停留在这个阶段,姐姐们都说我是缺心眼呢。” 温如梦淡笑,听她说这么多话也不烦躁,她也有感受到自己现在不喜欢和人相处,江久每次来她这里也呆不久,一般会在她耐心告罄的前一会儿离开,偶尔待得久了还要任她闹脾气。不过就连温如梦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在烦什么,那一阵过去之后再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只觉得像是隔了一层水镜一般,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却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 她这一笑,让石小楠看直了眼,突然就理解城主大人为什么也这么庸俗搞金屋藏娇了,她也好想变成俗人啊……不对,她本来就俗,重点是她是个女的,唉。 对方脸色瞬息变化,温如梦看着好奇,问石小楠怎么了。石小楠当然不好意思说出口,顾左右而言他,开始给温如梦扯她之前的趣事,温如梦竟然也听进去了。 二人一起坐在门前,石小楠侃天侃地地吹,温如梦就默默听着,虽然有时候会神游,但大多是还是能进到耳朵里的。 江久在院门外遥遥看着,花落了满身他也没用法术除去,最后顶着满头满肩的花瓣往回走,走到城主府中有人声的地方时身上的花瓣也落干净了,无人知道他刚才的失态。 第十六章(江久1) 温如梦被江久按在书桌上肏弄,江久还给她造了一间书房,里面从各家心法到市井话本无所不有,大多数都是十分宝贵的孤本。 可是现在,笔墨洒了一地,不知道是什么的书摊开落在桌腿处,默默接住了从桌上滴落下来的粘稠水液。 江久用掌护住温如梦的头,身下与他矜贵疏离的气质毫不相符的狰狞巨物一下一下在穴口进出,二人交合流出的淫水打湿了书页又在地上聚成一滩水渍。 他俯身在温如梦双乳间流连,哑着声唤她:“花浓……浓浓……” 温如梦睁开眼,眼瞳往下一转,只能看见他乌黑的长发在身前,淡声道:“我叫温如梦。” 胸前的温热滞了一滞,然后惩罚似的重重咬了口乳尖,温如梦皱眉一只手插进他的发间想要将他掀起来。 可是江久又用舌头温温柔柔地舔弄起那里,含混的声音带出他的一句:“对不起,但是你说了用这个名字的。” 温如梦的手指转而不轻不重地按压江久的头皮,她开口道:“随你。”然后闭上眼身子随着顶弄一上一下。 她想起来江久第一次要和她做这种事的那天。 来了月清城月余,江久只带她在城主府里江久自己的院落走动,时不时看看府里养的乐姬舞娘奏乐演舞,倒也没什么其他事。 除了那一日江久问她名字和为她改名,似乎江久也没有同她说过太多话。 二人虽同进同出,但温如梦对江久也了解不多,或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想要去了解。 那是一日午后,温如梦在他房中捣弄一把琵琶,拨了半天也不成曲调,抬头便见江久好像盯着她看了很久的样子。一时有些不悦,温如梦扔下琵琶就要离开,结果被拉住衣袖。 她转头去看,只看见江久一双棕褐色的眼眸浸在阳光里,与他平时从容的样子差别很大,温如梦当时心中一顿,似乎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于是她主动欺身过去,封住他的唇又扒去了他衣衫。 光影摇晃,半日痴缠。 温如梦一笑,现在想想,当初说不定是自己想错了,也许对方当时并没有这个意思。不过……随着身下一记猛顶她忍不住泄出一口呻吟,不过现在也不重要了,男欢女爱,至少现在还算是快活。 花心酸胀,温如梦忍不住双腿攀住他腰身使劲夹住,仿佛那样就可以缓解花穴深处不断传来的灭顶快意。但这样不过是把自己更送向对方,也夹得对方更加兴奋。 “啊 啊唔……嗯 !”脑中白光闪过,温如梦被体内喷薄而出的有力精液射得不住颤抖,江久一下一下抚摸她上下,助她平复这一阵快感。 见她双目回神后,早已重新硬挺的阴茎又开始慢慢的研磨,等温如梦腿上忍不住用力的时候开始发力。 他捞起温如梦挂在自己身上,抱她离开桌子,体位的转变带来身下的变化让温如梦扬起脖颈,似哭泣般长叫一声,埋在花穴里的阴茎跳了跳涨的更大。 江久一步一颠地抱着肏她,明明走得很慢肏干地却很快,温如梦攀附在他肩膀,细碎的哭叫直直听进他耳中,听得江久愈发激动,一手包住她的臀一手扶住她的腰,双手一起使力加上重力狠狠将她往自己鸡巴上撞,水声四溅,噗呲声与啪啪声一齐迸发,他双手浮上青筋牙齿咬紧,就要控制不住身体里暴虐的欲望。 但是温如梦终于受不住,在他肩头哀哀地叫:“别……轻,轻一点……啊……” “江久……唔,不要顶这么重……好撑……好胀……啊……” 江久狠狠闭了闭眼,最后大力颠了几下之后抱她到了窗台边,眼光剜过远处院门的石小楠,直到她反应很快地缩到墙边才将温如梦放上去。 窗台很窄,温如梦又已经没什么力气,只能靠江久撑着她身子的一只手稳住自己。偏偏他另一只手要去掰开温如梦的腿,将她一条腿拉到空中,暴露出吞吐着猩红性器的烂熟小穴。 随着抽插还有丝丝白浊和淫水一同从花穴里流出,江久的理智叫他不要看,可眼睛还是忍不住一直盯着那里。 阴唇已经被肏干得肿大了一圈,艳红的一条缝竟然看起来毫不费力地吞吐比它大十几倍的肉棒,江久深吸一口气,将温如梦扣进自己肩膀,不能再看了。 身下激烈的挺进,温如梦泄了一次又一次,可江久的孽根还挺硬地进进出出丝毫没有射的意思。 温如梦迷糊着觉得不开心,控制着穴肉使劲夹他肉棒,江久闷哼一声,用力撞开她子宫口然后将精液全灌了进去。 慢慢抽出阴茎,江久红着眼看浊白的精液几乎和他的阴茎一起从花穴里流出来,心头一滞瞬间复苏的阴茎又插了进去。 温如梦嗓子都哑了,只能喘着粗气,今日江久似乎格外激动,之前他不会做这么狠的。 “怎么了?”温如梦勉强匀出一口哑着嗓子问他。 江久肏干的动作不停,只是似有愧疚地吻住她,唇齿交融间说:“明日我带你出去看看。” 快要不耐烦的温如梦立马被取悦到,仰着脖子回应他的吻,身下也热情地吮吸得更加用力。江久被诱惑着用力,频频与宫腔擦肩而过。 “唔……啊 啊 啊,慢……慢一点吧……” 江久听话地放慢速度,力道却越来越大,一次次被贯穿花心,温如梦简直要被肏死。 但是江久也忍不了太久,马上又开始告诉撞击,淫水淅淅沥沥地往下流,很快这一块地面也被打湿,窗外遮天盖地的海棠开得旺盛,江久抬眼看去,却觉得温如梦要胜过外面满园春色。 温如梦满身绯红,像是熟透的蜜桃,哪哪儿都流着水,馨香甜腻的味道盈满了屋子,温如梦爽得脚趾都要抽筋。 “啊……够……够了吧……”温如梦不知在欲海里颠簸多久,醒来身前人还是不知疲惫的顶弄。江久没有说话,只一直舔她耳垂。 温如梦稍微皱了皱眉,今日他好奇怪,但是看在之前他还不错的份上,温如梦打算今日不和他计较。 被灌了多次的小腹隐隐有点胀痛,温如梦也没管,任他继续肏干,就这一次,以后绝不会这么由着他! 温如梦迷迷糊糊想着,被肏上不知今日第几次高潮。从早上进门就开始肏干,现在太阳都将要下山,不知这算是体质异于常人的好还是坏。 月上林梢,餍足的江久将温如梦安顿好然后离开,叫在院门外守了一天的石小楠去书房收拾一下。 石小楠一进屋就被浓烈的甜腻香味围住,她看着地上桌上甚至窗户上的满目狼藉瞪大了眼。 隔几步就有一滩在月色下发着亮的水洼,她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还有好几滩白色的液体散落在各处,石小楠感觉自己要哭了,为什么她一个七十六岁的小孩要来做这种事啊! 呜呜呜她不干净了! 第十七章人间(剧情) “话说那,当年有这样一段佳话。说是人间有位美人住在清湖畔,每逢下雨桥上便有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执伞遥望,世人皆看不见这位公子,唯有美人次次与他交谈。” 茶楼正中,一位灰发老者说着传奇,温如梦与江久坐在后排品茶。 月清城河清海晏,除了每年特定的祭祀仪仗外,江久行走在外并不会引起人群骚动,顶多是热情的百姓都会向他问声好。 茶楼并不安静,人们隐隐绰绰的谈话遮去了些许说书的声音,但断断续续的说书声依然能传到外围。 “人们都觉得那女子疯了呀,每每相劝,女子只一笑处之,道这天地玄妙她不过窥得一角。” “后来天灾突至,大旱后又是大寒,人间万里尸横遍野。一日夜里,清湖畔金光大盛,天竟下起雨来,人们欢呼雀跃一夜未眠,待到天亮才发现四周点点新绿,原是春来。” “至此后人间万象更新,开始了新的四季轮转。各位可知为何?” 台下茶客并不给他捧场,一片嘁声,“无非是那公子是什么神仙,被那女子感动然后降雨啦,这样俗套的故事你怎么还讲?街头上的说书人都不讲这种神仙下凡的故事了!” 老者辩驳道:“哎,却也不能说完全如此。那公子确实是神仙,可那雨确是那位姑娘下的。那公子不忍女子在天灾中死去,便为她求得一身仙骨助她成仙,女子却怜众生苦难,施法助人间渡过此劫。” “那不也一样么?总之是神仙救世,你说是不是吧?” 惊堂木轻轻一落,老者摇头道:“非也,非也。今日要说的是这女子与那公子佳偶天成共解人间劫难。” “嘁——!” “闹了半天不还是这俗套的故事吗?先生您若是实在想不出新故事来可以将上回讲的那什么,黑虎精的故事再讲一遍嘛。” …… 早在人们插口的时候江久就放下茶盏,低声对温如梦说走。温如梦饮尽杯中茶,也未问什么便随他去了。后面那老者还说什么便真渐行渐远,听不真切了。 路上,江久与温如梦并肩而行,他问道:“你觉得刚才故事如何?” 温如梦想了一会儿:“确实是很俗套的故事。”这样的故事她看话本都已经看腻了。 然后她跳跃道:“你说要带我出来看看,却只在那茶楼里待了不到一盏茶。不愿带我出来就别带,这样只走个过场也怪累的。” 江久步子一顿,侧头看她,“你还没看够怎么不与我说?” 温如梦不说话,也静静看着他,两人在街上对视半晌,最后江久轻叹一声,牵住她的手道:“与日浊城相接的水岸色彩斑驳,还有许多奇花异草生在那里,不若我们便去那里看看吧。不过那儿也暗藏凶机,你以后不要一人贸然过去。” 温如梦这才发现那日自己降落的地方就在两城交界不远的地方,那处水尚且清透,待至与日浊城的水一混合,便成了五彩斑斓的靓丽颜色,形成一条彩带将两城隔开。 在此还能看见日浊城城主府的轮廓,看起来与月清城的城主府是一模一样。她忽而有些好奇,问道:“这里不是人间,应当也不是天界,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江久声音淡淡,“这里就是人间。”察觉到温如梦的眼光,他继续道:“生老病死、爱恨嗔痴,这些都有,不是人间是什么?” 温如梦道:“是这样吗?可是……书里的人间分明不是这样,要更鲜活……也更残破。” “既有平原沃土,也有荒漠之丘。月清城不过便是其中一种罢了,天地给这片土地安稳的气候,自然生养了这一方平和的人情。”他顿了顿,“自然,这片风景太过狭小不能盖过人间全貌……或有一日你会去见识你想见到的人间。” 温如梦聚拢了一团花瓣在手心,然后又将它们散落,粉白色的花瓣落到水中,随着水波浮荡,她不感兴趣道:“我也没有很想去看。”而后她正对着江久说:“我们回去吧。” 说罢越过他走到了前面,刚才的问话只是一时兴起,她现在又不是很感兴趣了,什么人间百态,又真的能有什么不同?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十八章不变(剧情) 日浊城·城主府 顷岚盘坐在塌上屏退了下人,欣赏着自己刚刚新修的指甲,声音却媚中带冷,“哟——什么风把我们月清城主吹来了呐?” 江久在画屏前现身,并未上前。似乎没察觉到她话中的敌意,淡然道:“之前你频频派人去我府中查探。”他顿了顿,声音这才带上凌厉,道:“你越界了。” 眼神一凛,顷岚甩腿朝着江久的方向坐正,要说话的时候却又想起什么似的红唇一勾,“呵,我总要知道你到底弄回来了个什么东西吧?” 顷岚:“别忘了,我们若是一方出了问题,另一个也逃不掉。你最好别给我找麻烦,我们日浊城可不想给你当垫背的。” 江久道:“我自有打算,今后你不要插手我们的事情。你若还这么不知分寸,我也不会再念及你。”之前顷岚派过去的人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不滋事江久便也装作不知情。 说完他也没多留,转身离去,渐渐隐去的身形里顷岚似有似无道:“不知分寸的,可不是我呢。” 他回去后直接去往温如梦的住所,之前这处无人居住,府中人若有走动也不会多留,所以也没有名字。 不过温如梦现在住在这里,前些日子他哄温如梦给这里起个名,对方虽看起来兴致不高好歹是应了他。 “不愧是一城命脉所在,这株海棠生得高大,远远望去最上面一层的花倒像是与天相接的晚霞。”,于是她起名“燃霞小筑”。 虽与顷岚对话不过几瞬,两城之间来回是哪怕用法术也会耗费一定时间的,他清晨出发,回时也快要中午。 有些快的步子将要进院时猝然止住,院中温如梦面前的,是一个小少年。 温如梦余光能看见江久,见他没有干什么的意思便也没理。看过前面小少年痴然的脸,笑了笑。这样的表情她倒是第一次见。 斜方墙下还有一个人影,这贼人翻墙时摔了下来一直在那里小声哀嚎,前面的少年就是追他来的这里。 在两人间扫了个来回,温如梦见这少年一直双眼灼灼地盯着她,忽而有了一种冲动。 她抬手指向那贼,玉指上下一点,“噗”的一声,那人便炸成一片。 不是血雾,是很粗暴的一大片还成块的血肉。 可那少年还是没移开眼,温如梦蹙眉看回去,少年懵懵懂懂往声源看了看。 顿了几顿,他复又转头回来,眼神中的钦慕没有一丝一毫的褪却。 温如梦还是蹙着眉,似有迟疑道:“你……” 外边的江久这才动了,他走过来径直牵起温如梦的手,很是亲昵地问道:“留他在这里吧。”但其实更像是在陈述。 温如梦转头去看少年,他盯着温如梦和江久紧握的手,似乎有些沮丧。 江久叫来人打扫了那片残渣,来人沉默而利落,没有惊扰园中一点。 那少年也留了下来,没人在意他姓甚名谁从何而来,像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一样融入了这里。 疑惑的只有石小楠,跑回去见付小声一面回来便多了一个邻居,还要面对城主的盘问。 “他们是怎么进来的?”江久的语气并没有多严厉,但石小楠还是觉得喘不动气。 她垂着头跪坐在江久前方,瑟声道:“不……不知道。” 前方一片寂静。 “对不起城主大人!我今日回家看了一眼,温大人也同意了的!没想到竟然让外人闯了进来,是我的疏忽!” 还是没有回音,但是空气中的压抑感弱了很多,石小楠偷偷直了直身子,刚想再偷偷摸摸看看江久的脸色就被江久的声音吓得瑟缩一下。 他说:“罢了。那俩人都不是府中的,其实也不关你事。下去吧。” 石小楠起身乖乖往回走,快要出门时江久的声音又响起来:“只是……你现在应当以她所在为家。还有,不必特意叫她大人了,她也不会喜欢,你随她心意就好。” 这话有点奇怪,石小楠关门的时候抬眼看了一眼,可惜她并无修为加身,昏暗的室光里看不清江久的神色。 木门彻底合上,她转身呼了一口气然后提着裙角就小跑回燃霞小筑。 不知道邻居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要回去盯着点。 燃霞小筑主屋内,温如梦与那少年对面而坐,少年低着头,因为温如梦让他不要看她。 他心里其实有些忐忑,还有点晕,感觉自己像在雾里云里又像在梦里。 然后身前的人说话了,并不柔和的腔调却让他感到开心,是身体与灵魂一起突然变开心,但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跟上。 她说:“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一下子抬起头,眼中亮得有些灼人,大声道:“顾剑!我叫顾剑。” 没有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温如梦有些迟钝地不自在地错开脸。 顾剑见她这样心里下意识地觉得沮丧,又将头垂了回去。 屋内再无人说话,石小楠回来时顾剑也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神情寡淡,石小楠一眼看出他是外面的那种剑修。 是那种,自己与他中间有无形屏障的感觉。 石小楠撇撇嘴,不如叫付小声来。 然而再觉得他不好相处,石小楠还是要硬着头皮拿出她作为前辈的架势,气势汹汹地教他规矩。 虽然其实也都是她瞎捉摸的,但是顾剑抬头看她,面无表情但是有点……懵懂? 石小楠眼神亮起来,这个剑修好像不怎么高明的样子啊? 是夜给付小声修书一封,可怜他们明明在一个府里做事却还要用书信,因为石小楠不敢再出去,而她连传音术都不会。 其中洋洋洒洒一大半都在介绍新邻居,呆、笨、傻。 现在这样的剑修可不多见了,她写得甚是开心。 过往书信会先拿给温如梦,但温如梦从来对内容不感兴趣,从未看过。 石小楠睡前扭扭捏捏叫温如梦看一眼,她想表达对新邻居的喜爱,或许温如梦可以更好接受他。 温如梦起身的时候想起来就拿来看了看,她坐在门前,清晨第一缕阳光照下,纸上文字活泼灵动,笔下的少年赤诚稚嫩。 静静看完,温如梦施法将信送给它的收信人。 仰头,海棠顶端花簇迎着朝阳似在燃烧,花隙间的阳光却柔和透亮。 是每天都不会变的景色,温如梦稍稍地、久违地感受到一成不变的燥意。 只有一点点,倒也不难受。 尒説+影視:ρ○①⑧.αrt「Рo1⒏аrt」 第十九章烟火(剧情) 越与顾剑接触,石小楠就越喜欢他。 顾剑在树下练剑,石小楠就在一边跟他说话,顾剑练剑的时候不爱说话,从来没有搭理过她。 但是石小楠依然说得起劲,不知道城主府到底是怎么养出她这种性子的人的。 她性子活泼,之前有付小声接住她旺盛的生命力,让她从来没有觉得真的憋闷。 现在温如梦虽开朗了一点,但还是一直淡淡的样子,石小楠说话她也听,但没有什么大反应。 顾剑不一样啊,不练剑的时候偶尔还能和石小楠说几句话,听到有趣的也会开怀大笑,而且有些不好跟温如梦说的事也可以说给他,快要憋疯的石小楠当然喜欢这么个能一吐为快的对象。 但其实他们在这个院子里发生了什么,温如梦都能感知到,连他们对话的内容也能知道大概,毕竟现在的温如梦比之前要强大太多。 顾剑一丝不苟地挥剑,他现在到底年纪小,心性浮躁,练剑能让他沉稳下来更好的思考如今的处境。 “哦,对了。今日有灯会呢!”石小楠扔下一句话就跑去温如梦那里。 灯会其实每过几月便会有一次,之前看温如梦不怎么爱动的样子她一直没敢去问,但是现在温如梦情绪要稳定好多,石小楠也是真的想出去透透气。 顾剑放下剑,朝着温如梦的方向,显然也是在等。 结果二人出来,温如梦看他一眼,说道:“你留下。” 握剑的手松松紧紧,他正想回问却被石小楠打断,“你留在这里看家啦!别让不相干的人进来哦!” 石小楠拉着温如梦的手往前走,“而且灯会上人很多的,我们可看顾不来你。让我们单独上街玩玩嘛。”其实是石小楠担心温如梦也有走丢的可能,只看她一个倒还容易一点。 一直盯着她们离开的方向,人影都看不见了,顾剑才突然塌下肩膀,默默想:我可以只紧紧跟着,不打扰你们的。 天色还早,二人在之前温如梦与江久一起喝过茶的茶楼落脚。 说书的老者果然换了故事,或凶狠或良善的大妖小妖、行侠仗义快意江湖的侠客、不畏权贵刚正不阿的勇士,引得台下阵阵叫好。 这些故事石小楠其实也都听得差不多了,这么些年了,说书人都没换一个。 她给那说书的暗暗抛个斜眼,转身去看温如梦。 温如梦站在二楼窗上往外面看,街上人声鼎沸,人们已经开始准备灯会用的装饰和摊位。石小楠探身出去看她的脸,疑惑道:“你对说书人讲的故事都没有一点好奇的吗?” 温如梦淡淡看她一眼。 石小楠把头缩回去,讪讪道:“其实听多了这些也确实没什么意思,不过你应该没听过呀。” “故事么,又不是要听过一样的才会觉得无趣。”她过去把自己埋在故事堆砌成的壳里太久太久,现在没有对它们感到厌恶已经很好了。 “虽然确实如此……”石小楠皱紧眉头,她认同故事听多了总会腻,但她对温如梦语气里的淡然本能地觉得不适,却想不出为什么。 她对温如梦愈发好奇,她是哪里来,她过去经历过什么,外面又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她不敢问,虽然相处下来她也确实觉得江久当初对她说的是真的,但这种过于隐私的事她还是不好开口。 见她这样,温如梦转身越过她下楼,“先去街上看看吧。” 石小楠连忙跟上,一路上一遇见什么东西她都给温如梦解释一番,可温如梦始终兴趣也不大。结果就是她兴冲冲出来,现在被打击到直不起腰,温如梦到底是什么做的啊? 就这么走到晚上,街市灯火通明,精美华丽的各式灯笼挂满两道,石小楠沮丧道:“你其实根本就不想出来吧。” “没有。”温如梦的回答依旧淡得听不出感情。 石小楠:…… 所以到底是想不想啊? 她心累到直不起腰,像个没骨头的行尸走肉一样弯腰走了几步,结果再起身的时候迎面撞见付小声,惊喜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付小声没说话,不过他本来话也不多,石小楠也没注意,一脸激动地朝他笑。 温如梦扫了二人一眼,说道:“你们一起去逛吧。” 被一口拒绝。 “不行,城主大人要我跟着你的,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石小楠一本正经。 温如梦才露出一点笑:“你跟着又有什么用?” “不行就是不行!”,石小楠又对着付小声说:“以后我一定找机会回去看你!你玩好哦,我们去别处看看。” 走时却被拉住衣袖,付小声拽住她却又不说话,石小楠疑惑。 温如梦这时候突然感到不高兴了,面上没有显露,语气却冷了很多,这话是对着付小声说的:“你想做什么?” 付小声看她一眼,然后垂眸,似是无可解,松开了手。 温如梦见状直接大步往前走,石小楠只好快步追上,只是还忍不住往回看,付小声在原地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人影往来,灯火模糊,石小楠这么看他,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就像是她过往生活的这个世界要慢慢崩塌一样,又或是它只是要显露它本来的模样。 心下没来由的一慌,她没意识的抬手拉住温如梦的衣袖。 感受到这微小的力道,温如梦低头去看,步子停了下来。 石小楠没注意到直接撞在她身上,温如梦还伸手扶了她一下。 温如梦静静看她矮了一头的眼神,清澈中透着将退未退的懵懂,然后只是灯光一闪的光景,那双眼的懵懂褪去。清亮重新占据双眸,石小楠笑得无负无担,起身指着天边对她说:“看,烟火!” 烟花绽开,刚好映进温如梦抬起的眼眸。 第二十章妒意(剧情加一点点江) 诗中说山中无岁月,其实在月清城又何尝不是如此。经年不败的花朵始终如一地盛放,晃眼过便去了数年。 顾剑像雨后春笋一样迅速长开,看起来和石小楠一样都是十五六的年纪,却要石小楠跳起来才能与他比肩了。 岁月给他身体上的成长,心神却愈发赤诚,连石小楠都明显地感受到他待温如梦不一般。 江久来得不如以往勤了,倒是很喜欢叫温如梦去他那里作宴赏舞,每次来温如梦这里便像是憋狠了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温如梦不叫他来呢。 这样的反常温如梦却也不放在心上,她能感受到身体里的力量慢慢加强,并不害怕会发生什么。倒是每次和江久云雨过后都会觉得修为有涨,再看看江久那不太晴朗的神色,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吸人精气的功法在身上。不过后面也算能弄明白,她现在的原身本来以血肉和同类为食,男人的精液能让她汲取能量倒也不奇怪了。 “在想什么?”江久一只手捏在她腿根,让双腿大开,教江久将阴茎狠凿进温如梦的花穴里,另一只手托住温如梦的半边脸,上身覆过去,像是情人私语一般在温如梦耳边呢喃。 但是他手劲有点大了,欺身过来还让阴茎进得更深,温如梦短促地换了口气,眼眸转向一边,微微闭眼,不想理他。 见她这样,江久眸色一深,粗重地吸了一口气身下动作越发狠厉,他少有动作这么激烈的时候,温如梦蹙了蹙眉,脸被掰过去和他接吻。 像是在沙漠迷途的旅人见到水源,江久吻得又急又凶,身体与温如梦也越贴越紧。 “唔嗯……”温如梦溢出一声细喘,伸手去推他,但是身前人纹丝不动。 她去咬他嘴唇,江久也无动于衷,血腥气弥漫口腔,他依旧没有松开。 温如梦咬的时候没怎么收力,一吻毕,血水沿着江久的嘴唇滑落。 他淡淡一笑,抬手抹去。精液射进来,他还没出去。 温如梦看他随手抹去血痕,伸手拉过来他衣袖抹了把嘴,将他的血印在他的衣服上。 江久也默默看她动作,待她擦完,才哑着声音道:“对不起。”伸手去碰温如梦被他掐出印子的半边下颌。 然后他的手被温如梦打落。 空悬着的手停住了,不久后便开始发抖,江久用另一只手压住带着收回身前。颇有些狼狈地抽身,穴口含不住的白浊流出来他都没敢多看。 他顿住身子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便又是那个从容不迫,矜贵疏离的富贵公子。 先给温如梦整理好了衣服,摸了摸她汗湿的鬓发,柔声问:“要去洗洗吗?” 温如梦闭上眼。 似是无奈,江久笑了笑,但这笑容分明有太多苦涩,他转头往门外看去,屋门紧闭,但这一次他没有施法隔音。 复又低头看了看温如梦,他知道现在的温如梦不喜他再碰她,于是只静静起身。 胡乱穿了一下衣袍,他并未除去自己身上的异香也未掩去嘴上的伤口,就这么离开。 推开门,果然顾剑在门外,双眼发红地瞪着他。 引他如此失态,江久却也没多理他,淡笑着离开,擦身而过时那阵甜腻的香味就钻进顾剑鼻子里,他握紧的双拳深陷进肉里,隐隐可见殷红渗出。 江久越过他后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从未有过的冰冷,石小楠躲在院门外朝里探头,被迎面而来的江久吓了一跳,闻见他身上的气味呆了呆,然后满脸涨红。 自她搬来这里住,江久与温如梦夜里在屋里云翻雨覆的时候大多会施法隔音,因为这里屋子本身的隔音太差。 初来时有一日,石小楠被二人声音吵醒,傻乎乎地清醒不过来,到门外睁着大眼愣了一晚神。温如梦出来的时候她就睁着无神的眼睛虚虚看她,然后温如梦便要求江久不要晚上来,江久不愿,最后折中如此。 可今天,天色未亮,石小楠迷迷糊糊起身,又听见了熟悉的声响。在房中待不下去,她麻溜要到院外避一避,结果出门看见顾剑挺在温如梦的房前一动不动。 她大惊,想去拉他走却没拉动,本想趁这时回去看看付小声的,现在只好在院门口观望。 见江久离开,虽然是从未见过的冷脸,但也算是无事发生,她正打算进去,便看见远处的顾剑动了动,然后抬步进了温如梦的房间! 进去了! 还关上了门! 话音堵在喉间,石小楠不知自己该进还是退,踌躇着过去蹲在门外。 除了夜间,温如梦与江久的事不会顾忌顾剑二人,从一开始的懵懂到后来的愤怒失落,顾剑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适应了。 可当他深夜听到声响睁开眼,到后来听见隔壁水声渐起还是差点控制不住自己,他冲出房门,到了温如梦的房门前却顿住。 心火猛然熄灭,他才明白这原是嫉妒。但这嫉妒并不能成立,因为他对温如梦而言算不得什么。 愤怒源自无可奈何,失落源自求而不得。可他胸腔里还有一股怨气,却不知是对谁。 江久出来时已是中午,顾剑看着江久殷红的嘴唇,衣衫都还未整好,艳阳照在顾剑背后,他却只出了一身冷汗。 异香飘过,顾剑头晕目眩,各种思绪在脑内窜来窜去,他几乎要站不住。 然后屋内传来人声,温如梦的话音里还有淡淡的疲倦,情事浸染过的嗓音自带诱惑。 她说:“进来。”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有千钧,让顾剑浑身一震清醒了来。 他愣愣,身形晃了晃。 抬脚,还是走了进去。 第二十一章纷至沓来(剧情) 屋内稍作收拾,气味还未散尽。 温如梦坐在毯子上,一只手随意地撑在脸上,看着走进来的顾剑。他半低着头走得不快,到了温如梦身前便跪坐下去,与她相对。 他好像还有些呆,温如梦瞅了他一会儿,然后伸手去碰他衣领。结果顾剑反应很大的往上一跳,一只手几乎是瞬间移上来,不过只是虚虚拢在她手腕上,并没有真的触碰上。 被他逗笑,温如梦问:“你喜欢我吗?” 顾剑不敢动,急促地干咽了一下,从嗓子眼冒出一个“嗯”来。 温如梦松开手,慢慢收回来,短促地笑了一声,又带着笑意打量他几下。脸色渐渐变得怪异,她微微睁大眼睛,将头也往前探了一点,收回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那……这样呢?” 半边脸变成一团黑色的东西,隐隐还有往下坠的趋势。 另一半脸还是原来的样子,那只眼透露出满满的兴味。 她甚是满意地看着顾剑一怔,脸色空下来,刚要开始微笑,却被他伸出的手打断。 那只手瘦长、脆弱,缓缓往前伸,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接触。温如梦脸色冷下来,再看他的脸,漆黑的眼瞳中有她看不懂的悲伤。她忽而恼怒,伸手弹掉顾剑在空中的手,厉声道:“滚!” 但顾剑并没有被她唬住,还在原处与她对峙几眼,沉声道:“喜欢。”那双眼清亮坚毅,好像从来不会被动摇。 温如梦慢慢把脸捏回去,冷笑着看他。顾剑也在这里待熟悉了,过去虽不在言语上对温如梦吐露爱意,但他的表情和眼神却炽热明显到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哪怕是如今变得迟钝许多的温如梦也偶尔会被这种强烈的爱意触动到。 也不在意她的冷眼,说完这句话后,顾剑眼神在地面停留几瞬后便起身,利落离开。 门口被忽视的石小楠揉揉鼻子,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情形就是后来顾剑好像变得沉默了一点,不过这种浮于表面的沉默很好被识破。面对温如梦时,哪怕他刻意地不去看她,明眼人都能感受到他实际心绪很波动。 日子太安逸,面对日复一日的相似光景,没有人会想以后的日子,因为以后和现在也不会有什么变化。 直到……往事纷至沓来。 落花纷飞,温如梦坐在树下闭目养神。 院前传来声响,似有预感,她睁开眼,看见了,曾经的噩梦。 洛泽。 他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看过来的时候突然顿住身子,僵立好久,才试探着往这里走。 像是迷途的旅人,终于找到了方向,又害怕是自己看错眼。 温如梦像一个局外人一样丝毫未动地看他前进,淡漠的心还在想难道外面的世界时间过得很快吗? 她还记得那段时光,还知道自己不喜欢,但现在再看见洛泽就像如今的自己不是自己一样没有什么实感,还会疑惑过去那么疯魔的自己是自己吗? 洛泽终于快要走近她,小心翼翼地倾身轻轻探了探胳膊,颤抖的声线串成一声:“温……如梦?” 温如梦抬抬头,没有说话。 身前花瓣却被扑起,像是再也支撑不住,也像是再也不用强撑,洛泽在理她几步远的地方猝然跪倒。 洛泽肩膀也塌下去,头埋进去,身子抖了几抖,发出不知是哭是笑的声音,再开口,像是喟叹、像是娇嗔,一句话百转千回,转过他独自行走的漫长岁月、万千风光,带回他无从开口的千万种感受。 他说:“终于找到你了……” 这一句话像是带走了他的怯意,他脸上挂着笑要去摸温如梦的脸。 一直冷眼相看的温如梦蹙着眉看他的手,终于在他要接触到自己的前一瞬偏一偏头。 那只手停住一瞬,然后猛地往前探去,温如梦继续躲,几个来回后洛泽已经跪着往前挪到了温如梦身前。 两人现在距离不远,洛泽慢慢伸出双手,慢慢慢慢地伸手。通红的双眼透露出他现在有多不敢相信,这一下的手都是抖的,还是在触碰上的前一刻被躲开。 “为什么……”他像是很委屈,低落的声音吐出来,可当他抬头看清温如梦的神色时又定住。 她的眼里只有冷漠和……厌恶。 一直充血的眼眶褪去血丝,清亮的泪珠却滚落下来。 刚才便有一种心脏被攥紧的感受,现在倒像是心脏直接被人捏碎,洛泽痛苦地呼吸,觉得都能品尝到自己的血腥气。 洛泽读懂了她的情绪,那是过去寒荒之地积年的冰雪在她心头扎根,他现在已经无法触碰她了。 但偏偏,破碎的心脏还在努力跳动,他压下心头涩意,还想开口。 不甘心啊……明明找了她那么久,在所有人都觉得她死了的时候,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在不知疲倦地寻找她。 几番张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五脏六腑都在抽痛地感官折磨着他,洛泽弯下腰,已经要支撑不住。 静静看他流泪,温如梦一只手抬起来,地上的花瓣像水一样流动在她指尖,轻轻摆动几下,花瓣就将洛泽虚虚的笼了一圈。 温如梦微微一笑,一片花瓣划破他的脸颊,红色的血顺着脸颊滴落,洛泽抬眼任她动作,并未躲避。 但温如梦只是将那一片花瓣移到眼前,看着上面浅浅的一道血线,听不出喜怒地说:“在我耐心告罄前,离开这里?” “毕竟,现在的我,可不是你能对付的了的。”眼前的花瓣落地,更多的花瓣将洛泽包围,像是血盆大口,要将洛泽慢慢吞下。 但洛泽未动。 “你是谁?!”远处顾剑提剑而来。 血腥气传到他那里,他立马赶过来,待看到这处的情景又惊又怒,运气拔剑,剑尖直指洛泽。 温如梦余光看见剑色,卸了力气,花瓣簌簌掉落,落了洛泽满身。 过去的回忆带着那时的气息弥漫心头,温如梦起身,将要离开的时候低声说道:“要多亏你来提醒我……我不会一直待在这里的。” 不知是不是剑气太锋利,划开了她一直尘封未解的旧忆,温如梦时隔这么些年心头第一次又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名为,恨意。 步伐带起花瓣流连裙底,温如梦未再作停留,径直回屋,路过顾剑的时候也没有停步。 顾剑看她背影一眼,御着剑急步趋到洛泽身前,洛泽还是那个动作一直未动,像是被定住一般。 顾剑喝他:“你是何人,有何意图?” 像是被拨动,洛泽迟缓地抬头看他,少年剑气如虹,面对比他强大几番的对手一点也没有惧意。 轻笑一声,他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苦笑摇头,起身,步履蹒跚地离去。 顾剑蹙眉看他歪歪扭扭地往外走,在他走出院门的时候还是将剑狠狠插进院门的土地里,表示他的愤怒和对洛泽的不欢迎。 凝眉站了一会儿,又转身看向温如梦房间的方向,思索二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刚才走时温如梦还对他说过话,会是什么呢? 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他站在其中,像是院中的第二棵树。